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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34章:方德荣的老婆

    挂断电话,我忽然想起那位女老师,就给方刚打电话,问他那边对女老师监视得怎么样了。方刚说:“看来那个女老师是清白的,我雇人偷偷在她居住的公寓里安装了窃听器,她并没有和可疑的人通过电话,也没见过任何特别的人,看来和她没关系。”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的话以后都不敢找女人了。”方刚说谁让你就喜欢找这种良家女人。要是去酒吧和马杀鸡店里,虽然要花些钱,但起码不用怀疑她的身份。我心想这也有道理,可我对那种花钱叫来的鸡实在没感觉。

    方刚说,他还会雇朋友安排在我表哥家附近,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在监视我的动向。最后,他又提出对登康的怀疑,问我是否觉得是他干的,让我好好想想。

    几天后,我接到登康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在菲律宾呆了几天,连办事再帮我打听口风。以他对鬼王的了解,我所中的降头并不是鬼王所为。我很奇怪:“现在会这种独门鬼降的人只有三人,你和鬼王都没做,难道是于先生”

    登康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那位于先生和我好几年都没联系,鬼王说他也不知道于先生的下落。他并不像我们这些降头师,总是要出来接生意收钱,他似乎已经隐居了,至于在哪没人知道。”

    躺在床上,我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鬼王派的降头,可现在却查不出真相。反正我对这三个人是都有怀疑,我忽然觉得,鬼王和于先生和我没有任何交集,反而没感觉,而登康这个熟人,却是让我感到最惧怕的。

    几天后,方刚给我发来彩信,是两张中年女人的照片,只有背影和侧脸,看起来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给他打去电话,方刚问:“这女人你认识吗”

    “好像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我回答,“客户太多,可能看哪个人都眼熟吧。怎么了”

    方刚说:“我那个负责盯着你表哥家的朋友,近几天发现总有个头发染着黄毛的家伙在你表哥的住宅附近徘徊。后来我朋友看到那黄毛和一个中年女人接触,每次都神神秘秘的,生怕被人看到,那女人看起来像在指使黄毛做什么事,于是我朋友就拍下了她的照片。”

    我想了半天,说实在想不起来是谁,问方刚能不能继续跟踪那个女人。方刚说:“你以为我想不到这一点吗”我连忙问那女人住在哪里,是什么来头,方刚说不好意思,他那位朋友不小心跟丢了,下次有机会再跟踪。

    挂断电话之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照片,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件事,连忙找出数据线,把图片传到电脑上,放大后定格在那女人的侧脸上,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紧盯着看了好几分钟,突然间,我想起一件事。

    那时我接过一桩曼谷唐人街金店老板的生意,那老板叫方德荣,因为生性喜欢欠钱而拖得朋友老婆没钱治病身亡,那朋友就下降头给方老板。这女人很像方德荣的老婆,皮肤白嫩,长得很有富贵相。当初我和方刚还共同去的曼谷金店。和方老板夫妻都碰过面。我都忘了这个事,他就更记不起来。

    但毕竟过去了近两年,我也不敢完全肯定。自从那个方老板被朋友反下降搞死之后,他老婆扬言和我没完,但后来也没见她有什么报复行为。我马上给方刚发去短信,说了这个事。

    方刚回复:“你还知道那金店的具体位置和店名吗”

    我打字:“怎么可能记得清但好像那家金店的对面是个水果超市,很大的那种。”

    “我明天亲自去曼谷耀华力街看看,挨家金店寻找。”方刚回短信。我心想这老哥真够意思。为了我这个事,他又出钱雇人调查,又亲自去找线索。当然,我和方刚的合作非常紧密,我被暗算,方刚也不好过,而且有时竞争对手或仇家都会同时盯上我们俩,比如蒋姐。所以方刚也想尽快找出幕后的黑手。以弄清此事和他是否有什么关系。

    几天后方刚给我回信了,他去曼谷唐人街仔细打听过,自从那位方德荣老板中降头死后,他老婆方夫人开始还是自己经营。但两三个月后,她就把金店转手他人,和某年轻男人合伙,在街内开了家贸易公司,据说都是方夫人出资。大概一年后。公司赔得底朝天,前阵子倒闭了,没人知道方夫人后来去了哪里。

    我连忙问:“消息准确吗”

    方刚哼了两声:“放心,我的朋友里面除了你。都很聪明”我顿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他,那天在我表哥家出现的黄毛小伙,后来有没有和与那位疑似方夫人的中年女人见面。方刚说还没有,他已经嘱咐朋友继续在我表哥家附近监视,要是那个黄毛再出现,或者再和那中年女人接头,保证不会跟丢。

    过了十来天,我正在ktv和同学们唱歌,因为皮肤的伤疤没好不能喝酒,所以很郁闷。正坐在沙发上看别人吼的时候,方刚有短信发来:“那个黄毛小子又出现在你表哥家附近了。正在托人紧盯着。”

    我马上回复:“拜托,这次不要再跟丢了。”

    方刚回:“再跟丢我就改叫田刚。”我心想你本来就不姓方,改什么都没关系。

    紧张的两天过去,方刚那边总算有了具体进展。那白嫩中年女人确实是方德荣的老婆。当年她丈夫死在老朋友的降头之下,她开始很愤怒,还扬言要让我不得好死。可估计就是气话,后来就没动静了。几个月后她不知怎么结识了一个年轻男子。也是中国人,两人打得火热,不久之后就在那男人的怂恿下,方夫人卖掉金店和几处产业,在唐人街内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主营跨国贸易和清关业务。

    一年左右过去,贸易公司越亏越多,最后那年轻男子突然跑路。从此人间蒸发,方夫人查账才发现,公司的资金都被那年轻男子像老鼠偷鸡蛋似的,一点点转移走。方夫人那时候还坐在公司门口大哭,引了很多人围观。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她和那黄毛小伙接触,而黄毛小伙又经常在我表哥的住宅附近出现,这有什么联系难道”我问。

    方刚说:“那个黄毛小伙是泰国人,住在曼谷西北郊,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混混。方夫人找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出钱雇佣他盯人用的。可就算是为了报当年她丈夫中降而死的仇,都过去这么久,为什么方夫人现在才想起行动”

    我想了想:“会不会是她被那男人骗走所有的钱,就迁怒到我头上,觉得要不是当年我没找人帮方德荣解降,她丈夫也不会死,自己更不会被那个年轻男子骗得这么惨。”方刚冷笑着说要真像你分析的这样,那方夫人可够缺心眼的,也很可恶。

    “那怎么办啊遇到这种事也是我的劫数,方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说道。方刚让我别急,他再托朋友多打听些有价值的消息出来,我说从现在开始到底是盯着方夫人,还是跟踪那个黄毛小混混方刚说两边都得盯着,小混混肯定已经打听出了你的降头被解开,而方夫人说不定会托他去找降头师,或者自己另外托人,所以两面都要兼顾。

    我说:“那就辛苦方老板了,你真够朋友”方刚说辛苦个屁,到时候这些跟踪的费用都得由你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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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录像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这个气,我不但恨方夫人,更恨骗她钱的那个年轻男子。不用说,肯定是小白脸,看中了方夫人这个刚死老公的寡妇,风韵犹存,还有很多身家,不骗你骗谁。居然用了一年多时间放长线,也很令人佩服。

    这天我忽然收到美瑛从香港佛牌店打来的电话,闲聊几句之后,得知她就快要生孩子,还说过几天会整理一下进货清单,顺便有事情想问我。我让她直说,心想无非就是关于佛牌和阴物方面的知识呗。都这么久了也没完全掌握,也是,泰国佛牌和相关的知识这么深,如果不是身在泰国。久与这些人和物打交道,很难精通。就连我这个做了两年多的牌商,也有不少事非得请教方刚和老谢不可。

    美瑛说:“其实不是我有事找你,而是伟铭。”

    陈大师的佛牌店共有三名员工,最早的就是美瑛,我当初亲自招聘来的,另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孩,是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名叫小雅,属于人小胆大的类型,而那名男店员叫季伟铭。

    我问:“他有什么疑问完全可以请教你啊,你现在也能算得上半个泰国佛牌专家吧。”美瑛笑着说她可不够资格,又说伟铭想直接给你打电话,我说没问题。

    随后不久,伟铭就给我打来电话,说话的腔调很客气。我说你不用这么客气,有话就直说,咱们又不是外人。伟铭说:“是这样的,田顾问,我有个女性朋友,从小就体弱多病,还总说自己能遇到这个不干净的、那个不正常的什么东西,但我们这些人都觉得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脑子不正常。那天我去她家作客,她父母知道我在佛牌店工作,还知道店里有个姓田的顾问,是个在泰国的厉害牌商。就想让我带着她来佛牌店,让你看看是哪方面的问题。可你最近都没有来香港,也就没机会。”

    “你这个女性朋友是阴阳眼”我立刻想起之前在披集寺庙门口遇到的那个泰国小男孩乌乃,就是小时候在坟场受了惊吓,成为阴阳眼,经常能看到即将死去的人的异常,于是被人视为扫帚星。

    伟铭说:“什么叫阴阳眼,我不懂。”我简单给他说了阴阳眼的意思,伟铭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再来香港店里做顾问,到时候才有机会让你帮着看看。

    我说:“一般是陈大师有事找我,我才会去香港,再有就是店里有客户反映你们这三位店员有解答不了的问题,我才会临时客串顾问。但现在你们三个已经能对付大多数客户,而陈大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所以我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去香港。”

    听了我的话,伟铭表示很遗憾,只好说以后有机会的。挂断电话后,我心想伟铭这位女性朋友很有可能是阴性体质,或者是敏感体质。就像登康那种人。如果真是的话,那就是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这些年,我接的所有生意当中,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是通过不经意的机会促成的。比如我在论坛的那些广告贴,就有很多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回复和私信,但联系之后却是大生意,最后成功赚到了钱。所以,我已经习惯不放过任何商机。

    可要是自己掏路费去香港,就为了和伟铭的这位朋友见面,可万一不是什么敏感体质,或者生意没促成,那就太不划算了。思来想去,我想起上次在印尼解救陈大师和nangya之后,为了防止曹夫人回香港之后打听出我和方刚与陈大师的关系,我们决定短期内都不去香港,以免惹麻烦。而上次陈大师托小凡告诉我和方刚,说曹夫人已经回到香港,但有了新欢,现在又过去好几个月,我觉得可以借机问问这方面的进展。

    于是,我给小凡发去短信,让她有空问问陈大师,曹夫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半日后小凡回复,说陈大师去问那家侦探公司,称曹夫人前几天和那男装模特去夏威夷度假,根本不在香港。又说那两人经常出国旅游,不是帕劳就是里约,不是希腊就是埃及,玩得很开心,一个月中在香港的时间连十天都没有。

    同时小凡又告诉我,陈大师称希望我能找借口把阿赞nangya请到香港,比如以开法会之类的活动。我说:“这个可有难度,你可能不知道,阿赞nangya之前在香港开法会的时候,遇到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可能不会来。”

    小凡说:“那我要怎么向陈大师回复呢”我心想她也不容易。就说我会找机会问问nangya,听听她的意思,但陈大师不要抱十足的希望,因为毕竟是东南亚的修法者,不是老朋友,说请就能请得来。

    过了几天,伟铭再次给我打电话:“田顾问,我那个朋友今天受惊吓住院了。”

    我心想肯定又和那些什么“不干净”的事有关,否则他不会跟我说,就问怎么回事。伟铭说:“昨天她和两个人出去爬山,回来时已经很晚,其中有个人带着dv边走边录,拍了好几段三人说笑打闹的录像。今天上午他们把dv接到电视机中看回放,发现其中有一段在山角下公路边拍的视频里面有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把我那朋友吓得当时就昏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不存在的人除了你朋友之外,另外两个人没觉得害怕”我问。

    伟铭说:“他们当然也怕,但那个不存在的人和我那个朋友好像有关系,所以把他吓得最厉害。”我的好奇心顿时起来,就提出想看看那段录像。伟铭让我把邮箱地址发给他,我就让他记下来。

    下午伟铭再次打电话过来,说刚从朋友家把dv拿出来,已经从电脑发到我的邮箱里了,视频文件不小,再加上两地网络运营商的不兼容性,发了很久才过去。我立刻打开电脑从邮箱下载,看到这个附件还真不小,居然有五百多兆。那时候的网络还没像现在这么牛,动不动就50100独享,那时候都是12主,谁家要是有个4算土豪了。

    足足下载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赶紧打开看,画面是深夜某公路,路上几乎没有汽车驶过,但路灯很亮。一高一矮两位年轻姑娘在路边走着,高个的是短发,而矮个姑娘长发飘飘。录像者是男性,和那位高个的姑娘边拍边聊天,说的都是香港话,我听不懂,但从那姑娘嬉笑的神态,和两人的对话语气能猜出,无非就是开心的闲扯。但另一位比较矮的姑娘却似乎闷闷不乐,双手抱在胸前,好像有些觉得冷。

    三人可能是累了。停下来休息,高个姑娘跑到公路中央,在dv镜头前摆着各种姿势,两人玩得很开心,镜头不时地晃回路边,矮个姑娘蹲在路边的土地上,用手拄着下巴。录像的男子喊了她几声,矮个姑娘摇着头,看似很疲劳。

    镜头就这样交替对准两个姑娘,当视频进度条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镜头无意中从那高个姑娘身上再晃开,画面中突然能看到有个穿着一身深紫色衣褂的人,笔直地站在矮姑娘身后,一动也不动,但低头看着她。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这个气,我不但恨方夫人,更恨骗她钱的那个年轻男子。不用说。肯定是小白脸,看中了方夫人这个刚死老公的寡妇,风韵犹存,还有很多身家,不骗你骗谁。居然用了一年多时间放长线,也很令人佩服。

    这天我忽然收到美瑛从香港佛牌店打来的电话,闲聊几句之后,得知她就快要生孩子,还说过几天会整理一下进货清单,顺便有事情想问我。我让她直说,心想无非就是关于佛牌和阴物方面的知识呗。都这么久了也没完全掌握,也是,泰国佛牌和相关的知识这么深,如果不是身在泰国,久与这些人和物打交道,很难精通。就连我这个做了两年多的牌商,也有不少事非得请教方刚和老谢不可。

    美瑛说:“其实不是我有事找你,而是伟铭。”

    陈大师的佛牌店共有三名员工。最早的就是美瑛,我当初亲自招聘来的,另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孩,是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名叫小雅,属于人小胆大的类型,而那名男店员叫季伟铭。

    我问:“他有什么疑问完全可以请教你啊,你现在也能算得上半个泰国佛牌专家吧。”美瑛笑着说她可不够资格,又说伟铭想直接给你打电话。我说没问题。

    随后不久,伟铭就给我打来电话,说话的腔调很客气。我说你不用这么客气,有话就直说,咱们又不是外人。伟铭说:“是这样的,田顾问,我有个女性朋友,从小就体弱多病,还总说自己能遇到这个不干净的、那个不正常的什么东西。但我们这些人都觉得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脑子不正常。那天我去她家作客,她父母知道我在佛牌店工作,还知道店里有个姓田的顾问,是个在泰国的厉害牌商。就想让我带着她来佛牌店,让你看看是哪方面的问题。可你最近都没有来香港,也就没机会。”

    “你这个女性朋友是阴阳眼”我立刻想起之前在披集寺庙门口遇到的那个泰国小男孩乌乃,就是小时候在坟场受了惊吓,成为阴阳眼,经常能看到即将死去的人的异常,于是被人视为扫帚星。

    伟铭说:“什么叫阴阳眼,我不懂。”我简单给他说了阴阳眼的意思,伟铭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再来香港店里做顾问,到时候才有机会让你帮着看看。

    我说:“一般是陈大师有事找我,我才会去香港,再有就是店里有客户反映你们这三位店员有解答不了的问题,我才会临时客串顾问。但现在你们三个已经能对付大多数客户,而陈大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所以我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去香港。”

    听了我的话,伟铭表示很遗憾,只好说以后有机会的。挂断电话后,我心想伟铭这位女性朋友很有可能是阴性体质,或者是敏感体质,就像登康那种人。如果真是的话,那就是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这些年,我接的所有生意当中,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是通过不经意的机会促成的。比如我在论坛的那些广告贴,就有很多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回复和私信,但联系之后却是大生意,最后成功赚到了钱。所以,我已经习惯不放过任何商机。

    可要是自己掏路费去香港,就为了和伟铭的这位朋友见面,可万一不是什么敏感体质,或者生意没促成,那就太不划算了。思来想去,我想起上次在印尼解救陈大师和nangya之后。为了防止曹夫人回香港之后打听出我和方刚与陈大师的关系,我们决定短期内都不去香港,以免惹麻烦。而上次陈大师托小凡告诉我和方刚,说曹夫人已经回到香港,但有了新欢,现在又过去好几个月,我觉得可以借机问问这方面的进展。

    于是,我给小凡发去短信,让她有空问问陈大师。曹夫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半日后小凡回复,说陈大师去问那家侦探公司,称曹夫人前几天和那男装模特去夏威夷度假,根本不在香港。又说那两人经常出国旅游,不是帕劳就是里约,不是希腊就是埃及,玩得很开心,一个月中在香港的时间连十天都没有。

    同时小凡又告诉我,陈大师称希望我能找借口把阿赞nangya请到香港,比如以开法会之类的活动。我说:“这个可有难度,你可能不知道,阿赞nangya之前在香港开法会的时候,遇到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可能不会来。”

    小凡说:“那我要怎么向陈大师回复呢”我心想她也不容易,就说我会找机会问问nangya,听听她的意思,但陈大师不要抱十足的希望,因为毕竟是东南亚的修法者。不是老朋友,说请就能请得来。

    过了几天,伟铭再次给我打电话:“田顾问,我那个朋友今天受惊吓住院了。”

    我心想肯定又和那些什么“不干净”的事有关,否则他不会跟我说,就问怎么回事。伟铭说:“昨天她和两个人出去爬山,回来时已经很晚,其中有个人带着dv边走边录,拍了好几段三人说笑打闹的录像。今天上午他们把dv接到电视机中看回放。发现其中有一段在山角下公路边拍的视频里面有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把我那朋友吓得当时就昏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不存在的人除了你朋友之外,另外两个人没觉得害怕”我问。

    伟铭说:“他们当然也怕,但那个不存在的人和我那个朋友好像有关系,所以把他吓得最厉害。”我的好奇心顿时起来,就提出想看看那段录像。伟铭让我把邮箱地址发给他,我就让他记下来。

    下午伟铭再次打电话过来,说刚从朋友家把dv拿出来,已经从电脑发到我的邮箱里了,视频文件不小,再加上两地网络运营商的不兼容性,发了很久才过去。我立刻打开电脑从邮箱下载,看到这个附件还真不小,居然有五百多兆。那时候的网络还没像现在这么牛,动不动就50100独享,那时候都是12主,谁家要是有个4算土豪了。

    足足下载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赶紧打开看,画面是深夜某公路,路上几乎没有汽车驶过,但路灯很亮。一高一矮两位年轻姑娘在路边走着,高个的是短发,而矮个姑娘长发飘飘。录像者是男性,和那位高个的姑娘边拍边聊天,说的都是香港话,我听不懂。但从那姑娘嬉笑的神态,和两人的对话语气能猜出,无非就是开心的闲扯。但另一位比较矮的姑娘却似乎闷闷不乐,双手抱在胸前,好像有些觉得冷。

    三人可能是累了,停下来休息,高个姑娘跑到公路中央,在dv镜头前摆着各种姿势,两人玩得很开心,镜头不时地晃回路边,矮个姑娘蹲在路边的土地上,用手拄着下巴。录像的男子喊了她几声,矮个姑娘摇着头,看似很疲劳。

    镜头就这样交替对准两个姑娘,当视频进度条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镜头无意中从那高个姑娘身上再晃开,画面中突然能看到有个穿着一身深紫色衣褂的人,笔直地站在矮姑娘身后,一动也不动,但低头看着她。几秒钟之前还没有,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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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到处是鬼

    伟铭帮她办了手续,我俩站在楼梯口等她换衣服。十几分钟后,那姑娘换了牛仔裤和白色t恤出来,顺着走廊慢慢朝我们这边走。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她放慢脚步,身体贴着墙,眼睛盯着对面的墙壁某处一直看,边看边慢慢地走,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我仔细看去,走廊里很安静。什么也没有。

    那姑娘似乎很害怕,躲过那个区域之后就快步跑过来,伟铭抓住她的手,问:“又看到什么了?”姑娘只摇着头,求他快带自己离开这里。

    我们三人走出医院之后叫了出租车,直接把她送到家里。这公寓居然就在上次我给登康租用来施法的那家大厦对面,也是很陈旧的公寓楼。等了十几分钟电梯也没来,伟铭说她家住在九楼,也不算太高,于是就爬楼梯上去了。

    姑娘的家陈设简单。也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卧室门开着,刚进屋,那姑娘就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卧室,一个劲往后退。伟铭连忙问怎么了,姑娘指着卧室。吓得说不出话。

    虽然我和伟铭什么都没看到,但知道她肯定看到了什么,心里也发毛。其实在我们这个世界上,阴灵真是无处不在,只要不是阳气特别旺的地方,或者太阳底下,基本都有可能存在徘徊的阴灵。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怕”,只要看不到,就没人害怕这些。可这姑娘却能看到,我们知道这屋里有那些东西,也就跟着害怕了。

    姑娘退出房间,怎么也不肯进去,我说:“这是你家,你不进去能去哪?”然后我看了看伟铭。他说那就去我家吧,可以和我老妈睡一个房间,姑娘勉强同意。

    我们三个人站在电梯门口,门刚打开,姑娘就用手捂住脸,眼睛瞪得老大,跑向楼梯口。估计又看到什么了,没办法只好下楼。好在下楼比上楼轻松得多,出了公寓大厦,我心想这姑娘是不是精神过度紧张而造成的幻视,不可能什么地方都有阴灵出现吧?

    乘出租车到了伟铭家,姑娘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才敢进去。伟铭父亲早亡,和母亲同住,她显然认识这姑娘,连忙让进屋里。听了我们的话,老太太对这姑娘说:“淑华啊。都说了你是招鬼体,晚上不要出去乱跑嘛!”

    这时我才知道这姑娘名叫淑华,她坐在椅子里,憔悴地说:“那天本来是和两个朋友商量好白天出去爬山,不到傍晚就回来。可他们俩非要绕路去看什么庙,耽误好几个小时。下山的时候又迷了路,回到公路上就是深夜了。”

    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在淑华身边晃几下,颜色很深。伟铭知道我有五毒油,就问是什么情况,我说:“看起来很严重,她身上的阴气已经非常重。”

    “这是什么东西?”老太太问。伟铭给他妈妈讲了五毒油的功用,老太太惊讶地说原来你是法师啊,我连连摆手,说我最多只能算是法师的经纪人而已。

    淑华听说我认识法师,疑惑地看着伟铭,他说:“是这样,田顾问是我们佛牌店的高级顾问,在泰国多年,对佛牌和法事驱邪这些东西特别精通,所以我就带着他去医院看看你,想跟你了解情况,也好--”话还没说完,淑华就烦躁地打断,双手在头发里用力地搅着。似乎要抓狂。

    这样就没法交流了,我看着伟铭,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轻轻抱着淑华的肩膀低声劝,大意是说难道你不想解决自己的问题,不想和家人重归于好,不想让自己变得正常吗等等。淑华流了半天眼泪,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在伟铭的卧室,淑华和他并排坐在床边,我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里。听淑华给我讲她的事。

    她今年二十四,小时候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后来在五岁时因为贪玩淋雨而得了重感冒,高烧**天才好,从那以后就开始体弱多病。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再不就是惊悸、盗汗、噩梦或者夜哭,怎么调理身体也没用。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淑华经常指着某处对父母说,这里有个什么什么人。那里有个什么什么人。起初父母以为小孩子乱讲,后来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这才开始重视。

    那次,家里人正围坐吃晚饭,淑华忽然不再吃,只呆呆地看着身边不说话。妈妈问怎么了,她说:“能让这个爷爷也过来吃吗?”大家疑惑地问谁,淑华指着空气说就是他啊,这个爷爷一直在看我们吃饭,他是不是也很饿。淑华的爸爸连忙问什么样的老爷爷。她说是个穿着黑袍子的老爷爷,脸上还有很多深红色的东西。百度嫂索—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把淑华父母吓坏了,淑华爸爸的老爹死得早,她并没见过自己的爷爷,但那老头以前因为家里失火,脸上被烧过,留下很多伤疤。而且老头喜欢穿旧式衣服,下葬时淑华爸爸特地订做了一身黑色马褂给老头当寿衣。这些事淑华的父母从来没对女儿说起过,所以现在听到淑华的这番话,两人异常惊讶。连忙在屋里左看右看,他们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可又知道五岁的淑华根本无法编造出来这些细节,怕得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当晚淑华就发起烧来,虽然并不严重,但也胡言乱语两三天才好转。从那之后,她的父母就发现淑华经常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先人”,除了淑华的爷爷,还有死去几年的邻居和不知道是谁的灵魂,而且被次淑华看到它们,肯定会生病一场。

    随着年龄的增长,淑华从小学到中学,这种能力仍然没消退,甚至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在课堂上,她经常会走神。看着窗外发呆,或者指着外面说有人趴在窗台上看我们。因为这个,她没少被老师批评,也经常让同学们笑话。

    她不敢去太偏僻和空旷之处,更不敢在太晚的时候出去,哪怕是很热闹的地方。有时和同学们走夜路,就会看到路边有三三两两的人,或呆立,或慢慢而行,这些人穿的衣服都不一样。有古代那种长袍,也有像电视电影中的清朝官服。面无血色,表情呆滞。淑华知道这些都是已经死去多年尚未投胎的鬼魂,心里十分害怕。奇怪的是,这些鬼魂在路上和活人擦肩而过,就像没看到似的,而自己每次接近,它们却转头盯着,好像对自己很感兴趣。

    淑华最害怕的就是农历七月,因为她发现。每当进入农历七月的时候,路上那些鬼魂就会明显增多,有时还会走过来,把手伸到她的面前,不知道要做什么。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淑华就吓得大叫然后跑开,而别人在旁边看笑话。已经成年的她,看到阴灵之后已经不会再大病一场,但就会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冬天穿着单衣。尤其那些鬼魂接近的时候,就像一台敞开大门的冷柜,冷得不行。

    她发现,每当自己穿短裤短裙和吊带,那些鬼魂就喜欢盯着自己身上裸露的皮肤看,有的还会凑过来摸。开始以为这些是生前好色的阴灵。后来看到女性的鬼魂也一样,才知道它们是感应到了自己皮肤散发出来的阳气。

    鬼魂属阴,既无呼吸也无热量,每一秒钟都是又冷又饿,过得极其痛苦。而且身上没有半点阳气,所以希望接近。当然,在白天或阳光下,鬼魂根本不敢出现,但在夜间和偏僻处,看到有人裸露皮肤就会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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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特殊的体质

    获得了活人阳气的鬼魂,能明显减轻自身的痛苦程度,所以鬼魂都喜欢那种在偏僻或夜晚大量裸露皮肤的人。这种行为就像苍蝇见血,是自然而然的天性。那些被鬼魂接近而带走部分阳气的人则会生病,直到阳气渐渐恢复为止。

    没办法,淑华只好在夏天也穿着厚衣服,这样仍然会打冷战,但她不敢裸露皮肤。乘坐地铁时,别人是短裤短裙和背心,只有她穿着厚衣。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淑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治疗女儿的这种怪病,淑华父母没少费心思,先是去医院,但大夫要么根本就不相信,要么建议去看精神科。其实淑华的父母也怀疑女儿并没看到那么多鬼魂,而只是精神作用,比如一个月看到两次,但因为打击太大,过于恐惧,结果每天都觉得自己能看到。

    可淑华当然不认同这种说法,她很清楚地表示,自己看到的那些阴灵并不是幻觉,都是真真切切的。所以后来就有亲戚和朋友介绍一些道长和灵媒师父给淑华的父母,让他们带着女儿去看。这些道观的道长们要价都不低。有的灵媒更是直接对他们说,想收你们的女儿为徒弟,当一位真正的灵媒。

    她当然不同意,在经过数次折腾之后,不但没治好,反而搭进去不少钱。淑华的父母越来越没有耐心,因为家里还有个弟弟,就把精力全都放在他身上,大学毕业后工作成家,而淑华却渐渐没人关心。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后来发展到天黑根本不敢出门,否则肯定会看到鬼魂。

    好不容易毕业后开始工作,淑华在某24小时便利店找了份店员的工作。开始还好,都是白天上班,后来被老板调了班次,变成上夜班。她总能看到店外玻璃窗前有那种看起来表情呆滞的顾客朝里面窥视,不确定是人是鬼,有时候怀疑是人,就出去招呼,没想到是鬼魂。下次再遇到就不理,可又是想买东西的顾客,还被投诉过,工作也搞砸了。

    换了几份工作,都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夜晚,最后她只好做西式快餐厅的送餐员,只在白天送,晚上准时回家,这才算有了谋生的机会。她的父母开始嫌弃自己,某次还和邻居悄悄说她是灾星,悲伤的淑华只好找借口从家里搬出去。另租公寓孤单地居住。

    不知为什么,淑华慢慢成为了朋友们的笑料,他们经常想方设法来拿她寻开心。有时候朋友过生日,或者聚会和庆祝什么,一定要邀请淑华参加。玩到很晚也不让她提前回去,等出门时天已经完全黑掉,大家故意拥着淑华走夜路,专门去那种僻静无人的道路。

    当淑华在路边看到那些游荡的鬼魂时,吓得脸色惨白,左躲右跑,那些朋友们就笑得前仰后合。这时淑华才明白,她原以为大家都拿自己当朋友,所以什么聚会都叫上她,心里还很高兴,可没想到却是为了看她那副惊恐的模样。

    就这样,淑华逐渐不和朋友们来往,到后期只有两个朋友,一男一女,也就是那天爬山归来用dv录像的两位。这两人是淑华的高中同学,心地善良,只有他们真正把淑华当朋友看待。

    那天,美瑛在佛牌店叫了外卖,是淑华给送的货。三人很意外,因为从事送餐员的都是没什么一技之长的男性,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年轻姑娘。长得还不难看。伟铭对她很有感觉,就记住了淑华的工号,后来还经常故意打电话给该餐厅,还指定要xxx号的那位小姐来送餐。一来二去,伟铭主动出击。和淑华成了朋友。

    有一次淑华休假,他就约淑华看电影,出来后吃完饭,两人到公园里坐在长椅中聊天,可能是平时送餐太累,淑华就把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伟铭轻轻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觉得很幸福,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这小子很有毅力,从下午五点坐到八点多天黑,硬是没动地方。等淑华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下来,她吓坏了,立刻就要回家。

    伟铭并没有打坏主意,就马上表示送她回去。公园里很偏僻,淑华心惊肉跳地走着,突然发现一个人全身**地站在河边,表情很愤怒,死盯着淑华看。她想绕开,可那“人”居然扑过来,似乎想把淑华拖进河里。她吓得发疯了似的连踢带打,而在伟铭看来,却是淑华在和空气打架。

    她想到过自杀,觉得自从五岁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抛弃自己了,父母都不关心。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早死早托生。某次她开煤气想自杀,正巧伟铭去她的公寓约她吃饭,怎么敲门也不开,从门缝还能闻到一股瓦斯味道。他知道不好,叫邻居出来帮忙撞开门,好在时间不长,淑华得救了。但从那之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伟铭知道淑华的事,很同情她遭遇。就提出他所工作的陈大师佛牌店有位中国北方人,姓田,长年在泰国从事佛牌生意,对驱邪法事这方面很精通。但淑华已经完全对这种事失去信心,她已经麻木,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帮她。

    后来伟铭从佛牌店里自掏腰包,买下一条魂魄勇的佛牌,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淑华。她觉得没什么用,也不想戴。但伟铭坚持让她戴着,没想到用心咒做了入门之后,淑华惊喜地发现,有时傍晚在路上或者偏僻处看到的那些鬼魂,竟然都会躲着自己,而自己身上也没有了经常发冷的症状。她试着穿短裤和t恤出门,阴灵们也不敢凑近。这让她无比高兴,近二十年了,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淑华终于可以在地铁里和别人穿得一样了。她高兴得想大哭,也开始相信泰国佛牌真有效果。

    半个多月后,淑华连休两天。就和那两个好朋友去爬八仙岭,她起得太早而忘了戴魂魄勇,在山里,又开始觉得一阵阵发冷,提心吊胆地走着。心想会不会少戴一天并没有关系。

    爬到半山坳的时候,淑华因为体力不好,渐渐落后那两个朋友几十米。两人在前面叫她跟上,淑华说马上就来,想歇口气。起身后刚要走,猛然看到旁边站着个女人,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衣服破旧,只能看到侧脸的污血。淑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赶紧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那女人慢慢转过来看着她,脸上全是烂肉,眼睛也只是黑窟窿。

    淑华吓得大叫起来,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撞过阴灵,现在再次遇到,简直魂都没了,连滚带爬。两个朋友连忙回来找她,淑华再回头看,那女人却不见了。半路耽误时间又迷路,回到公路上已经是深夜。她感到很累,就在路边蹲了几分钟。突然感觉身上好冷,打了几个冷颤之后被女伴拖起来行走。次日淑华和那男生去女伴家吃饭,男生将dv连到电视里回放,才录下了那个穿深紫色衣服的老太太。

    自从她戴了魂魄勇,以为终于能有盼头。甚至不用再担心阴灵缠身的问题。可没想到只有一天没戴,老太太的阴灵就站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淑华觉得很绝望,再加上没休息好,就昏倒了。

    听完淑华的讲述,我点点头,心里和伟铭一样同情她。“刚才忘了把那条魂魄勇的佛牌带出来。”伟铭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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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补魂魄

    淑华痛苦地摇着头:“没用的……我总不能这辈子都戴着它才能过正常生活,坏了怎么办,丢了又怎么办?”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要靠一块小小的佛牌坠子才能避开鬼魂,这会让淑华背上极大的心理压力,迟早会崩溃。

    我说:“像淑华这种阴性体质的客户,我以前也遇到过,也是女性。和我还是老乡。”

    淑华连忙问:“是吗?后来怎么解决的?”

    那件事我还记得,不但没能解决聂小姐敏感体质的问题,还搭了我不少钱,是典型的失败案例。做生意不能把失败的案子说给客户听,那等于打自己的脸,我想了想,就说那客户经常把鬼引回家,还打和她浑身是伤,后来又将一个怨气很大的男性阴灵吸引在自己身上不肯走,后来我帮着从泰国请的法师来国内驱邪,才解决了那位女士的难题。

    听了我的话,两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尤其是淑华。她说:“比我还要严重?”我说是啊,至少你没怎么挨鬼打,她可是经常。

    “那淑华的事也要从泰国请法师来吗?”伟铭问。

    我说:“我先打电话给泰国方面,问问阿赞师父有什么好办法,你们别急。”伟铭连连点头,拜托我尽快搞定。而淑华却没那么激动,好像已经不抱希望。

    从伟铭的家出来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给登康打去电话。因为前阵子在吉隆坡分别的时候。他说过有难搞的生意就找他解决。而淑华这个事应该算难搞的了。她既不像乌乃那样,是在坟场受到惊吓掉了魂,也不像那个小时候被伯母暗害过、总神神叨叨的舒小秀。淑华是因为幼年发烧导致的阴性体质,这种在我看来,这就是把脑子给烧坏了,根本没法治。

    话筒那边似乎有很大的流水声,我问登康在哪里,他说正在去拉让河的船上,有人提供情报,说在河中游的深山中发现某降头师设下的地坛,极可能有降头师的尸骨,所以要去看看。听完我的叙述,登康说:“就算是因发烧而把脑子烧坏,也是智力下降,但这个女人却成为阴性体质,肯定是在当初发烧的时候。因为重病而缺少魂魄。五岁的幼童,体内只有完整的魂,而魄是缺失的,再加上重病,以后虽然仍然继续成长,但那些缺失的魄是找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解决?”我连忙问。

    登康说:“几年前我还在菲律宾和鬼王学习降头术的时候,他曾经从柬埔寨西南部弄到过一种奇特的古代高棉魂魄法门,能控制魂魄吸附在人身上。但这种法门学起来极其复杂,要在深山无人的地方修行至少半年,再去精神病院等处寻找大量魂魄缺失的人用来施法练习。我觉得这种法术今后也不太用得上,就没浪费那个时间,只学了不到两个月。现在看来,什么法门都不能说没用。”

    我说:“请记住,你只要认识了我,就没有用不上的法术。我的客户遍布中国和泰国各个角落,什么人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遇不到的。现在怎么办?”登康哈哈大笑,说虽然当时没修完整。但也可以试一下。因为除了这种法门,暂时还没有方法解决。或者带客户去东南亚找那种很厉害的高僧龙婆师父,但一是人家不见得愿意接待,二是你又赚不到什么钱。

    这道理我当然懂。没钱赚的生意肯定不做,哪怕是行善帮忙。之前因为客户太穷,或者担心客户指责,我没少干自掏腰包的事,现在明知道没钱赚的生意,当然不会干。可登康所说的那种高棉魂魄术到底行不行,还是个问号。我问他要是不成功,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登康说:“这个不太清楚,因为从来没试过,但你可以试试,反正施法这种事没人能打包票,就算不成功,我也只收三成的费用,客户以后不会让你管她一辈子的。”

    “真难办……价格要多少钱?”我问。登康报出三千美元的价格,包括路费,但他说寻找地坛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至少也得十几天,让客户最好能耐心等他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心想折合两万多人民币,倒是不贵。但法门不完整,能不能解决淑华的问题也不知道。我加价到四万港币,因为我只能分得利润的几成,所以加得比较多。把价格报给伟铭,再告诉他如果淑华同意,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开始施法。

    从淑华租的那间临时公寓来看,她只是个在香港最普通的打工女仔,月薪不会超过八千港币。家人恐怕也不会再出钱,想让她拿出四万来,我估计很难。也没抱太大希望,反正我来香港也没花路费,虽然不好意思再朝陈大师要那每月三万元的“顾问费”,但至少住酒店不花钱,就当自助游香港了,顺便在佛牌店接待客户,要是能促成别的什么大生意,我也有提成,这趟香港之行怎么也亏不着。

    没想到,伟铭很快就给了我回复。次日上午,我来到佛牌店,他就对我说昨晚已经和淑华商量到半夜,淑华勉强同意,但手里只有一万港币。伟铭愿意资助她三万,帮助淑华彻底解决自己的事。但淑华表示,因为住院数日,她已经被快餐店辞退。再加上父母的态度,令她不想在香港呆下去。她家祖籍是四川自贡,准备下周回内地看望家族中的长辈,顺便就在那里长住两年。

    这对我来说是好消息,但也让我为难。登康那边要半个月后才有空,而淑华最多只能在香港停留七八天。360搜索妙-筆-阁: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更新快

    怎么办?有这种需要做法事的生意当然不能错过,我出了佛牌店,在对面的超市给登康打电话,说了客户的情况。他明确表示:“我这边最快也得半个月,客户怎么这么讨厌,非要下周回内地吗,就不能多等几天?”

    我苦笑着说:“人的性格不同,再说这个客户长年撞鬼,精神快要崩溃,她没说明天就动身已经是万幸。”登康叹了口气,说赚不到这份钱也是没办法。但别的阿赞师父估计也不行,因为当年鬼王从柬埔寨弄到的那种古代高棉魂魄术,可不是谁都能接触得到的。

    想了半天,我忽然想起阿赞巴登也是鬼王的徒弟。要是当年他也学过那种魂魄法门呢?马上给方刚发短信说了这个事,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方刚给我回电话:“问了阿赞巴登,他确实也在鬼王那里学过这种魂魄术。但从来没用过,而且当初学的时候似乎也不太顺利,不敢保证成功率,收费是十五万泰铢。”

    “比登康贵了四分之一啊……”我自言自语。方刚问什么意思,我连忙说没事,只是问了登康的价,他比你报的便宜,但没时间来。再说出客户下周就要去四川的事,问他阿赞巴登是否有时间。

    方刚说:“没问题,我刚问过了,阿赞巴登正在清迈办事,四天之后就能回来,到时候我和他直接去香港。”

    真是好消息,回到店里我就告诉伟铭,让他转告淑华做好准备,再给我先交两万港币的定金,我这边好安排阿赞师父来香港,最晚五天就到。伟铭连忙给淑华打了电话,然后再到外面的atm给我取了钱。

    给方刚发短信通知了他,这边就静等着到日子。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接到登康的电话,说:“你小子运气真好,我这边已经找到那个藏在河边树林里的地坛,也有降头师的尸骨。现在几位黑衣阿赞正在共同加持,三四天就能搞定。到时候我立刻赶往吉隆坡,你那边客户的事完全赶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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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阴气最重的地方

    阿赞巴登说:“可以试试,我们的法门相同,效果应该比单人施法要好很多。←百度搜索→”登康也点了点头,问他是否修过那种魂魄术法本的所有部分。我和方刚知趣地走出房间,回到酒店一楼大堂坐下。

    “你小子,有生意最先联系的都是那个讨厌家伙?”方刚点燃雪茄,斜眼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怎么说呢,登康这人虽然有时很讨厌,但毕竟法力很高,而且要价也比较低,所以……”

    方刚说:“高什么高,我看他血脂很高还差不多,脸长得那么胖!”我差点笑出声来。方刚抽着烟,发牢骚说就因为你这个短信没发出去,搞得现在要被别人分走一半的利润,真他妈不爽。我说人家阿赞巴登说的也有道理,两人施法成功机率大,其实还是有赚的。

    “赚个屁,还是劝你以后少和这家伙接触,做生意赚钱的时候觉得不错,别忘了你之前在泰国中的藤降,怎么就敢保证不是他干的?”方刚虎着脸。我忽然想起这个事来,连忙问他跟踪方夫人那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方刚左右看看,酒店大堂经常有客人出出进进,他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

    屏幕上是树林边的某竹楼,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朝竹楼的大门走去。只有背影,女人看上去很像方夫人,男人是中等身材,穿着竖条纹衬衫。从照片的天空光线来看,似乎已经是傍晚。

    我问:“这是方夫人和谁?”方刚说不清楚,他的朋友那天下午跟踪方夫人到曼谷以南的沿海小镇沙木巴,看到她和那男人接触,不但进了那屋竹楼,而且在次日早晨才出来,有可能是她新结识的男友。

    不得不佩服方夫人交男朋友的速度,当初方德荣死了没几个月就结识小白脸,刚被骗没多久,现在居然又有了新欢。

    “别的情报有吗?”我问。方刚摇摇头,说暂时还没发现方夫人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他会让朋友继续盯着。

    我说辛苦方老板了,方刚看着我:“这次生意要是成了,赚的钱你得多分我两成!”我连忙问为什么,方刚说因为你的疏忽而让我少拿了钱,还问为什么,我委屈地说:“大哥,你应该去找网络运营商吧,跟我可没关系。”方刚拍了拍手,起身上楼去了,根本没理我。

    傍晚,伟铭带着淑华来到酒店,她刚迈步走进客房,就盯着卫生间的方向看,好像很害怕。伟铭问又看到什么了,阿赞巴登说:“这房间里有一名女性阴灵。”

    我给他俩翻译过去,淑华连忙问:“你、你也能看到吗?”我说这是从泰国来的阿赞师父,他不能看到,但可以感应到阴灵的存在,还能和它们沟通。

    淑华点点头,但是不敢进去。伟铭说:“她从来不敢住旅馆和酒店,因为总是能遇到各种鬼魂,而且都是很凶的那种。”我说这也属正常,很多非正常死亡的案件都发生在酒店旅馆。方刚连连摆手让淑华快进屋,可她直摇头,说什么也不去。

    方刚有些不耐烦:“你不进来,怎么让阿赞师父帮你做法事?”淑华流下眼泪,我朝他连使眼色,意思是你对女士总得温柔点儿。

    阿赞巴登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嘴里念诵着经咒。几分钟后,淑华忽然后退,闪身到房门旁边,脸色惨白,眼睛看着走廊的方向。伟铭抱着她的肩膀问:“发生什么事?”

    “那、那个女人跑出去了……”淑华指着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说。我说刚才是法师利用巫咒驱走了那名女性阴灵,伟铭和淑华眼睛里全是佩服的神色,我估计淑华肯定很羡慕这些法师,能念诵咒语就把鬼驱走。

    坐在客房的沙发中,我对登康和阿赞巴登简单介绍了淑华的情况,方刚感叹:“走到哪里都能看到阴灵?真厉害!”

    我心想你这是夸奖还是讽刺,也不怕客房生气。淑华看来已经习惯了这些话,并没在意。登康对淑华说:“我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没有你这么严重,只是在深夜和偏僻之处才可以。而你这个就太夸张了,走到哪里都能撞到,可惜,要是不解决的话,一般活不到几十岁。”

    伟铭连忙问为什么,登康说:“人之所以活着,全靠一口气支撑,也就是所说的阳气。而鬼魂属极阴,别说撞鬼,只要人能够看到鬼,就等于已经被阴气所侵扰,只不过程度有轻有重而已。经常被阴气侵体的人,阳气会越来越弱,在壮年时还好些,过了四十岁,身体机能下降,阳气由盛转衰,就会百病缠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

    听了登康的话,伟铭更加焦急,淑华也流下眼泪,她说:“我不想那么早就死掉……”

    没人愿意早早就去死,我问两位法师,这个施法要怎样进行,有什么要准备的。登康说:“在午夜时分,带她去阴气最重、阴灵最多的地方,然后我和巴登施魂魄术就可以。”

    淑华吓得站起来就想跑,被伟铭和我拦住,我问:“你要干什么?”

    “我不去,我、我真的不想去了,求求你们!”淑华竟然要给我跪下。我连忙扶起她,知道她是被阴灵给吓怕了,就说治病就是要痛,否则不能起效,你就当最后再忍耐一次,要是能成功,以后你就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淑华哭得像个泪人,伟铭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着。

    好不容易她同意了,方刚问我,香港哪里的阴气最重,登康看了看我,我就知道他肯定想起柴湾的那个灵灰阁来。可不是吗,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存着几十万骨灰的坟场阴气更重?当时还是小凡姐姐的男朋友梁先生在那里工作,因为偷吃供品而出事,就是登康给解决的。

    掏出手机,我记得后来因为梁先生的事之后,小凡姐姐就和他分了手,但梁先生是否还在灵灰阁工作,就不知道了。于是我就直接翻找梁先生的电话号码,给他打过去。说明用意,梁先生说:“田先生,我已经离开灵灰阁了,不在那里工作。”

    我并不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梁先生被殡仪馆辞退也正常,于是我问他是否和灵灰阁的旧同事们有联系,最好是能值夜班的那种。梁先生说:“以前和我同班的阿文还在。”

    阿文我还有印象,是个非常怕鬼的家伙。“那你帮我问问他,能不能在他值夜班的时候行个方便,让我们几个人去施一场法事?我可以给他一些好处费,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连忙说。梁先生犹豫片刻,同意打电话问问他。

    半小时后,梁先生的电话回过来,说阿文要求我们必须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才可以,钱方面都好说,两千港币就可以。我很想笑,连忙说我们只是借用山坡的墓地当施法场所,阿文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两不干扰。

    吃完晚饭,伟铭向朋友借了辆商用车,由他开车载着我们大家前往柴湾的灵灰阁。到了地方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刚钻出汽车,淑华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说:“好、好冷啊……”

    方刚指着黑沉沉的山坡:“这是墓地,十几万个骨灰盒都在这里面存着呢。”淑华吓得直哆嗦,伟铭连忙脱下外套给她穿上。

    顺着山坡墓地的水泥台阶往上走,淑华警觉地看着四周,不时地还躲避着什么。要不是伟铭紧紧抱着她走,估计她非跑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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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柬埔寨秘术

    来到之前和登康施法的那片区域,在办公室中我找到了值班的阿文。这家伙正坐在电视机前面打ps游戏,旁边有个中年男人拿着马经。我说了来电,阿文明显还记得我,之前和他通过电话。

    出了办公室,他低声对我说为了封住同事的嘴,给个两千块就行。伟铭立刻掏出两张千元大钞递过去,阿文说你们自便吧,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施完法之后自行离去就可以。

    离午夜还有近三个小时,为了达到最佳效果,我们要等到午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施法。外面对淑华来说就是噩梦,只好把她安排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休息。我们五个人在外面的水泥台阶上坐着,晚上很晴朗,月亮很圆,借着月光,看到山坡那密密麻麻的墓碑,心里一阵阵发毛。

    方刚掏出雪茄点燃,我取笑他说墓地都会禁烟,万一着火怎么办。“老子又不是天天来这种鬼地方。”方刚翻了翻白眼。

    登康朝方刚伸出手要烟抽,方刚假装看不到,登康走过去,直接从他的皮包中去翻,气得方刚连忙躲开,很不情愿地掏出一根烟扔给他。登康吐了口烟圈,表情悠闲。

    伟铭对登康说:“师父,有个问题不明白,能向您请教请教吗?”

    登康拍拍他的肩膀:“有话就问吧。”伟铭问为什么鬼和人生存的空间相同,不是说有地狱吗,另外为什么这些鬼有的几年甚至几十上百年也不投胎,之前淑华说看到衣着很特殊的鬼魂,有穿民国服装的,有穿清朝甚至更古老衣服的。

    “地狱只是惩罚恶鬼的地方,”登康回答,“很多阴灵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投胎,但又没恶到下地狱去受刑的程度,就只好在原来的空间继续徘徊。它们所处的空间与我们这个世界重合,但又互不干扰,我们看不到它们,因为它们只有魂而无魄,而鬼魂能看到我们。只有那些魂魄不全,或者阴气重的人才能看到鬼。”

    不光伟铭,我也跟着长了知识。方刚在旁边满脸不屑,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事,只有阿赞巴登默不作声。

    伟铭显得很害怕:“这么说,我们每天都能和它们撞见?可怎么完全没感觉呢?”

    登康笑了:“在白天,或者人多的地方,鬼要躲着人,因为人身上阳气太旺。但在夜间偏僻的地方,它们胆子就大些,看到人也没那么害怕,还会凑过去想要接近,以感受阳气。那时候的人就能感觉到有阴气,也就是很冷。”伟铭慢慢点点头,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表情很害怕。

    我说:“那现在我们呆的这个地方,阴灵的胆子应该比谁都大吧?既是晚上,又有几万、十几万的骨灰盒。”登康说当然,所以没人敢在晚上去坟场转悠,除非是想自杀。

    方刚哼了两声:“也没那么严重,要不然坟场早就变成杀人的最佳地点了,你想害谁,就把他带到坟场来过夜,人就死了。”对方刚这种抬杠,我只在心里暗笑。

    好容易捱到午夜十一点半多,别说淑华,连我都感到浑身发凉。让伟铭去把淑华叫出来,阿赞巴登问她:“你能看到多少阴灵?”

    淑华畏畏缩缩地指了指:“这里站着两个,正在看我们……那边有一个慢慢地走,远处有好几个,看不太清……啊!”她转身看着背后,办公室墙壁的角落,显得很害怕。伟铭劝她别慌,再仔细看看。

    我们走到阶梯处放眼下望,月光下好几万座墓碑整齐地排列着。淑华指着某处,说:“那边有好多人。”

    大家朝那个方向走去,淑华指着右侧的那条长长的墓道,说那边能看到很多“人”站着。阿赞巴登顺着墓道朝前走,这条墓道大概有两百多米,左侧是铁栅栏,右侧是墓碑。他走到墓道尽头处盘腿坐下,这边登康也坐在地上,摘下脖子上那串暗红色的人骨珠串。

    登康对淑华说:“走过去。”

    她连连摇头,死活不肯。伟铭说我能不能陪她一起走,登康说不行,必须她自己。没办法,我和伟铭只好再劝,告诉淑华关键就在这次,你怎么也要忍着。这就像开刀摘除肿瘤似的,疼肯定要疼,但是为了治病。

    淑华犹豫很久,终于鼓起勇气顺着那条墓道走过去。伟铭站在我旁边看着,急得直搓手。看到淑华走了二三十米,开始朝左躲,好像右边有人,而且还在追她。淑华绕过去急跑几步,又开始后退。

    这时,隐约听到对面的阿赞巴登开始念诵经咒,而登康平举起手中那串骨珠,却没念巫咒。淑华退了几步又停住,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包围住。她大声呼救,伟铭看着两位法师,刚要开口,被方刚止住,低声道:“别说话!”

    伟铭只好咽回去,坐在地上的登康转头看着伟铭:“你想说什么?”

    “这个……淑华不会有危险吧?她好像脱不开身了!”伟铭没想到登康能问。登康摇摇头,方刚斜眼看着登康,只有我心里很清楚,登康是在故意和方刚对着干,方刚不是让伟铭别说话吗,登康就偏要和他交谈。

    淑华躲不开,只好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起来发出呜呜的哭声。对面的阿赞巴登提高念诵经咒的音量,速度也加快了。我感到后背一阵阵发烫,像是背靠在发热的铁板上似的。淑华发出阵阵叫声:“别,别碰我,不要……”双手在头上乱挥乱打。

    我听到登康开始低低地念诵经咒,和阿赞巴登的经咒大致相同,就像二重唱。忽然,淑华整个人都扑倒在地,右臂直直伸出,身体在水泥地面上居然向前滑行,好像有个透明人拽着她的胳臂拖动。

    伟铭大叫出来,我也很惊讶,登康把人骨珠串咬在嘴里,再掏出一柄小刀,割破手指,把珠串绷直,将鲜血不停地滴在珠串上。然后他松开口,双手将珠串平举在面前,继续念诵经咒。淑华那被拖动的身体停住,她的手臂也落在地上,淑华哭着慢慢爬起来,就要朝这边跑,方刚连连摆手,示意她折回去。淑华犹豫着,对面阿赞巴登念诵经咒的音量更高了,淑华对空气说:“你不要过来!”转身就跑。

    登康从地上站起身,双手仍然平举着珠串,朝淑华走过去。我们三人连忙跟在后面,登康来到淑华跟前大概不到五米的位置,淑华又叫起来,双脚的脚尖诡异地踮着,在地面上滑动。登康将手里的珠串对准淑华,向左慢慢移动,而淑华的身体也朝左滑行。

    对面的阿赞巴登也慢慢走过来,两人把淑华夹在中间,看到阿赞巴登平伸右臂,五指张开,缓缓朝淑华的身体移过去,就在阿赞巴登的手掌对着淑华时,她大叫一声,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我和方刚互相看看,连大气也不敢喘。登康走近淑华,把那串人骨珠给她戴在脖子上,右掌按住她的额头,阿赞巴登也走过来,用手掌按着淑华的后脑。两人共同施咒约十分钟,同时把手放开。

    淑华的身体像断线木偶,瘫在地上。伟铭连忙跑过去扶起她。淑华眼睛睁着,但毫无生气,也没什么表情。她说了几句话,但我听不懂,好像是香港话,而且语调很苍老。方刚和伟铭互相看看,伟铭也用香港话回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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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两头结仇

    我知道当初他去勾引曹夫人是最不愿提起的尴尬事,幸好上车时我坐在后排,把方刚安排在前面,不然这两人非掐起来不可,连忙用话岔开。登康不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似笑而笑,估计心里很得意。

    我对方刚说:“就算你想这么干,也不急在一时,可以多加小心、静观其变,陈大师那边在派人盯着曹夫人,她有什么动向都不太可能逃得过,毕竟是请的专业侦探公司。你不用操心,明天回泰国之后,你还是多帮我盯着方夫人和那个疑似于先生的神秘男人吧。”方刚点了点头。

    晚上,登康非要我请他去酒吧玩乐唱歌,方刚说:“这笔生意田七才赚不到三千港币,你也好意思让人家请客?你赚了一万多呢!”

    登康说:“方老板你可是拿了一万七,我才多少?”方刚说那是他们两人分,自己只能抽到四千,登康说我还耗费了法力呢。我没想到这两位居然像小孩子似的争执起来,连忙笑着说我来请客,没问题,开心最重要。

    “看看田七这境界多高,方老板啊,你得好好学学。”坐在酒吧的卡座中,登康还不忘挖苦方刚。

    方刚哼了声:“之前还说他笨,说我专捡笨的人欺负,你不也一样?非要他来请客,这不是欺负是什么?”登康还要说什么,我连忙打断,说咱们能不能多喝酒少吵架。

    这时方刚掏出手机看短信,说:“你以为我爱跟他吵?给我钱也不愿意,有那时间多泡几个妞好不好!”登康哈哈笑着举杯和我相碰。方刚看着手机,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笑问:“又没让你请客,怎么这副模样?”

    “我又不是老谢,请客就像要他的命。”方刚把手机扔在我面前的桌上。

    屏幕显示:“那个女人在芭堤雅到处打听你,最好小心。”我连忙问哪个女人,方刚说:“除了方德荣的老婆,还有谁?”

    我大惊:“方夫人只是和我有仇,为什么要找你?”

    方刚想了想,说:“当年给方德荣解降的时候,是我带着阿赞巴登去的。方德荣夫妻都见过我的脸,也知道我和你是朋友。她给你落了死降都没成功,又找不到你的人,肯定会把气撒往别处,觉得当初我和你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于是就开始转移目标了。”

    “这个……”我有些心虚,明明是我惹的祸,现在人家找不到我,只好迁怒于方刚。方刚瞪着我,指着我的鼻子说是我倒霉星,逮谁克谁。

    “也不能这么说,”登康倒着酒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命不是吗。搞不好啊,现在那女人已经派人撬开了你的房门,弄走了你的衣物、指甲和照片等物品。”我已经坐不住了,马上让方刚动身回泰国去。

    方刚冷笑几声:“你以为我没脑子?为了防止被人整,我每天出门之前都会把屋里打扫一遍,指甲都在马桶里冲走,贴身的衣裤也是脱下来马上用洗衣机洗干净,家里也没有任何我的照片!”

    不得不佩服他的警惕性比我高多了,登康竖起大拇指:“方老板厉害。”方刚狠狠瞪着他,我真怕这老哥一怒之下,把手里的酒杯拍向登康的脑袋,那就惨了。登康怎么说也是降头师,虽然这家伙性格大大咧咧,但毕竟是修黑法的,惹了他没好果子吃。

    好在方刚还有理智,并没有用啤酒杯砸登康的头,他恨恨地说:“曹夫人要整我不说,现在又他妈多了一个方夫人!”

    这事我很过意不去,毕竟是因为我接方德荣那桩生意引起的。方刚把杯里的啤酒仰头喝光,用力往桌上一墩:“妈的,明天就回芭堤雅,换个偏僻的地方住,想办法把这两个贱女人都搞定再说。”

    忽然,登康说:“我和你一起回泰国。”

    “你要去什么方和我有狗屁关系?自己去!”方刚在气头上,说话也很不客气。

    但登康并没有生气:“我想找于先生。”我和方刚都愣了,没明白他的意思。方刚看着他:“你找于先生有什么事?”

    登康从方刚面前拿起烟,夹出一根:“好好叙叙旧啊,几年没见,还挺想他的,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方刚面露警觉之色。

    我说:“要是你能找到他,劝他不再和方夫人合作,那我们俩都感激你。”

    登康把眉毛一挑:“凭什么要为你们说好话?我又没有好处!”方刚哼了声,说你要是真能把这事办成,我倒愿意出钱。登康扭了扭脖子,站起来说太闷了,没意思,去电视那边唱几首歌,还问我们想听什么,他来唱。

    方刚没好气地说:“想听十八摸,你会唱吗?”登康嘿嘿笑着说下次学会了肯定唱给你听,说完,他左手拿酒杯,右手夹着香烟,边走边跟着音乐扭屁股,朝大屏幕那边走去。

    看着登康的背影,方刚低声问:“你觉得这家伙有没有问题?”

    我摇摇头:“我觉得你想多了,他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主意,根本不会拿到明面上去说,正所谓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方刚说反正我总觉得这家伙有问题,要是真和他同回曼谷,会不会半路上就被他给下了死降,然后再去找于先生要求分钱。我失笑,说你真会联想,登康这人是有些怪,但我不信他有那么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刚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倒了两杯。

    在酒吧出来回到酒店大堂,登康站在堂柱旁边的大穿衣镜前,看着自己这身白色衣服。这家伙没少喝酒,站在镜子前面已经有些打晃,还吐着酒气,连路过的两位女士都被喷到,只好绕着走。

    登康边照镜子,边拽拽衣襟、扯扯裤角,嘴里还嘟囔着。我问他在看什么,登康问:“你觉得我穿红色衣服是什么效果?”我开始没明白,但马上知道,他多半又在学阿赞巴登,就说恐怕不会太好看。

    “真奇怪……那个家伙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他自言自语。

    我实在忍不住发笑,这时方刚走过来,说:“阿赞巴登长得又高又英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这话让登康听得很不高兴,他看了看方刚,没说话。

    这两位结伴回泰国后,我也想向陈大师告辞回内地。生意已经做成,虽然我只赚到三千港币,但那都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那时候网络没信号的。一条没发出去的手机短信,让我凭空损失了好几张千元大钞,令我非常不爽。再想到方夫人还在泰国那边一个劲地打听我和方刚的下落,就为了报复,心情就更差了。

    但再想到方刚,这老哥比我还郁闷,不但在香港有个仇家曹夫人,现在又在泰国多了一位方夫人。不过有登康和方刚同行,也算上了保险,登康这家伙法力高强,几乎没有解不开的降头。

    这天坐在佛牌店,看着满面春风的伟铭正在卖力气地用布擦着柜台和桌椅,我忽然觉得他比我、方刚和老谢这些牌商都幸福。我们虽然经历丰富、见多识广,也有钱赚,可成天接触阴物,又要提心吊胆是否会和谁结仇。总觉得活的太累。

    我在想,要怎么给陈大师打电话,才能离开香港回沈阳继续躲避风头,要不这痴情又心善的风水大师总惦记着要让nangya来香港。这时手机qq响起,一看有两个头像同时在闪,分别是王娇和另一个刚加上我的陌生qq号。

    ( )

第749章:见不得人的事

    真是舍命不舍财,我让大闯转告他舅舅,车马费就这些,没有商量,行的话就打款过来,或者帮我订好机票都行。

    两天后,郭师傅还是托大闯帮我订了机票,也是打折的,先从香港到广州,再转郑州,大闯的朋友开了一辆旧普桑车来机场,把我载回驻马店郭师傅的家。

    郭师傅又高又壮,躺在床上的他脸比纸还白,输着液,嘴唇发紫,眼眶也是青的,看起来很吓人。而郭师傅的老婆也是健壮型的,长得像农村妇女。我心想,这样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身体不好、无法过性生活。但别说她不能过,就算能,恐怕郭师傅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田大兄弟,你可得给我们家老郭好好看看啊!”郭妻说。

    大闯生气地说:“护士都不愿意来给他换床单!在护士站,我听到她们议论说我舅舅长得像鬼,估计离死不远了。我特别生气,可又不想得罪她们,田哥,你看我舅到底怎么了?”

    我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还没等贴近郭师傅身体,油的颜色已经深灰了,而尚有一米的距离。我对郭妻和大闯说,这油是检测阴气的,为了保证效果,你们都得出去,在楼下等我消息,什么时候通知你们,你们再上来。

    郭妻半信半疑,估计是怕我偷她家的东西。大闯朝她使了个眼色,拽着舅妈出门下楼。

    关上房门,郭师傅浑身都在哆嗦,我这刚把门反锁好,他就咧开嘴哭起来,我笑着说这回可以说了吧。

    郭师傅边哭边点头:“我、我可怎么见人啊……”

    “到底什么事?”我问。在我的逼问下,郭师傅吐出实情,把我给恶心着了,很想立刻就离开。

    原来郭师傅以前并不是负责停尸间,而是追思堂的。搬搬花盆,摆个桌椅,把死者遗体推进来放在中央的台子上,仪式结束后再推出去,因为这里晚上关门,所以郭师傅也不用上夜班。半年前他被调到停尸间工作,开始很不满意,但工资比以前能上浮三成,他也就认了。

    敢在殡仪馆工作的员工都胆大,郭师傅慢慢也就习惯了。这个岗位比之前的更枯燥,白天还好,晚上就是推尸体进进出出,什么事也没有。有时候遇到出车祸或者横死的死者,肢体不全,或者残缺焦黑也得去接,心情很不好。但有时候也能遇到那种漂亮女人的尸体,不免会多看几眼。

    有天深夜,家属送来一具女尸,虽然已经死去,但明显能看出肤白貌美,丰满漂亮,大概四十出头,据说是突发心脏病而死,刚死不到半小时。登记之后将尸体推进停尸间,家属们走后,就剩下郭师傅独自一人,他把死者推进不锈钢板制成的停尸柜中,在本子上记录,就算完成任务。

    打开柜门后正要推进去,郭师傅看到这女人的脸,好像还有些血色,身上穿着吊带低胸的连衣裙。郭师傅有些动心,就壮胆子伸出手摸了摸,没想到还很有弹性。他今年四十几岁,正当壮年,但妻子身体有病不能行房,已经憋了好几年。郭师傅想找小姐又怕被人知道,老婆会要他的命,只好忍着。现在不知怎么的,摸过这女人之后,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他忽然有个想法,想看看这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样的。郭师傅是本分人,结婚十几年没碰过第二个女人,也没见过漂亮女人身体是什么样。他老婆长得五大三粗,也不好看,于是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但是在殡仪馆,员工开会的时候领导经常会告诫,要对死者尊重,不然被家属看到就会暴怒。可郭师傅心想,现在谁也看不到,他只是看看而已,反正就这么一次。于是郭师傅拉下女尸的衣服,看了个痛快。

    把衣裙恢复原位,郭师傅正要把她推进去,又看到女尸短裙中的大腿,他心脏狂跳,又伸出手撩起女尸的裙摆,当看到里面的内裤时,郭师傅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回到值班室拿着被褥回来铺在地上,再颤抖着将女尸放在被褥上,然后下面省略几十个字。

    做完之后,郭师傅心里无比后怕,他浑身都是冷汗,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敢做这种事,连忙把女尸抬进停尸柜锁好。回到值班室躺下,他一直在哆嗦,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刚才干的事。后半夜根本没敢睡觉,第二天和同志换班,对方见他气色不好,还问是不是感冒了,他都没敢回答。到家后倒头就睡,说是睡,其实就是蒙头在被窝里发抖,他老婆以为病了,还特意做了热汤面。

    过了两三天,郭师傅才慢慢缓过来,他发誓再也不能做这种事,是要遭报应的。

    按理说,尸体是凉的,既没温度也没反应,可郭师傅却感到莫名的兴奋,虽然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却让他回味了很久。几年没和女人同房的郁闷,似乎也没这么强烈了,甚至还有几分满足。

    下礼拜,又有一具年轻女孩的遗体被送到殡仪馆,看起来也就十**,从父母与某年轻小伙的争吵中,郭师傅得知她是和男友闹别扭而割腕自杀。推进停尸房,郭师傅发现这女孩身材娇小玲珑,穿着背心短裤。郭师傅又开始动心了,他告诫自己不行,把女孩推进停尸柜锁好,自己回值班室睡觉。

    到了后半夜,郭师傅抓心挠肝地睡不着,心想他这年龄的男人,要是也能玩一把小姑娘,这辈子也值了。于是他把牙一咬,从床上爬起来回到停尸间,又做了那事。

    第二次做过之后,郭师傅原以为还要承受上次的那种恐惧和害怕,可没想到居然完全没那么害怕。没多久,又有漂亮女死者送来,郭师傅已经上瘾,等家属走光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搞起来。可没想到,妆尸间那边的工作人员过来找他有事,发现值班室空着,就来停尸间找,咣咣敲门,此时的郭师傅正趴在那女死者身上玩得正投入,差点没给吓阳痿,就算现穿衣服也没这么快,肯定会招人怀疑,所以他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再把遗体推进停尸柜,等着外面的人走远。

    那工作人员没敲开门就走了,郭师傅趁机溜出来,回到值班室,工作人员去卫生间也没找到人,转回来的时候看到郭师傅在值班室里坐着,就问他去了哪。郭师傅谎称到院子里转转,给岔开了。

    从那之后,郭师傅再也没敢做这种事,就算看到有长得好看的,或者身材好的女死者送来,他也只是暗暗眼馋,不敢动手。可奇怪的是,每当有女尸送来时,他当晚就会做春梦,梦里的女人和送来的遗体一样,年轻、胖瘦相同。做梦之后,身体非常的难受,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

    起初郭师傅以为是心有所想导致,他就想来个转移法,到离家比较远的地方,找那种足疗店和洗头房,花钱和小姐睡觉。可奇怪的是,性功能一向正常的郭师傅,面对小姐的时候却完全起不来,因此没少被小姐笑话。几次之后,他彻底放弃了这一招。

    情况没变化,只要有年轻女尸送来,郭师傅当晚就做春梦和鬼交,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变化,体质越来越差,经常发低烧,咳嗽不停,走路气喘,脸色发暗,有人说他眼圈都是黑的。( )

第750章:找Nangya

    郭师傅还发现,凡是狗遇到他就会狂叫不止,家楼下邻居的一条拉布拉多平时很温驯,那天却把他给咬了,像疯狗似的。←百度搜索→

    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听完郭师傅的讲述,我才明白怪不得之前他问我,要是戴了佛牌和女人做那事,是不是就没效果了。原来他的意思不是跟自己的老伴,而是女尸。可是要按郭师傅的说法,第三次之后他就不再奸尸了,为什么也算破坏禁忌?我想了想,忽然有个想法冒出来:郭师傅那些所谓的鬼交春梦,难道根本就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是他半夜梦游,自己爬为溜到停尸间做的那些事?

    这猜测把我恶心得不行,心想做这行业也真不容易,什么人都能遇见。要不是因为卖佛牌和做法事生意,我这辈子也不会认识郭师傅这种人,更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恶心的行为,而且这个人就在我面前。

    “我、我真后悔呀……”郭师傅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剧烈地咳嗽。看着他脸上的乌青,别说还真像鬼。我在窗前朝下看,大闯和他舅妈正在楼下转悠,不时向上看着。我连连招手示意他们上楼。

    郭师傅问:“田老板,你能替我保密不?要是传出去,我老婆非打死我不可,我没脸见人啊!”我点点头,说我尽量保密。

    进了屋,郭妻就着急地问:“田大兄弟,你这都了解明白没?”我点点头,说已经完全了解,郭师傅脸色既白又很尴尬。

    我对他们俩说:“郭师傅在殡仪馆得罪了阴灵,而且很严重。其中的原因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也不要多问,知道得越少越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泰国请阿赞师父来给他施法驱邪,要不然他的命恐怕都难保。”

    “啊?有这么严重?”郭妻满脸疑惑。我说有没有可以问你丈夫,施法也是他出钱,大主意还得你们拿。

    郭妻焦急地看着丈夫:“老郭啊,你到底惹了啥大祸?”郭师傅只流泪而不说话。

    大闯问我:“那施法得多少——”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郭师傅上半身猛地弹起,大口吐出黑水,那真叫腥臭无比,还溅了我们三个人一身。郭妻连忙扶着丈夫拍后背,大闯手忙脚乱地找拖布收拾,我连忙起身来到另一间卧室。

    在这屋里,郭妻问我施法要多少钱,我想了,伸出一个巴掌。郭妻问:“五千块?”我忍不住笑了,说你知道法师从泰国到这里,光来回机票就要多少钱吗,郭妻咽了咽口水,她当然知道,就算没坐过飞机的人,也知道国外到国内来回几千块钱也不止。

    我说:“五万块钱人民币,言不二价,包括泰国法师来回的路费。如果施法不成,只收两万元,先付三万定金。”

    郭妻又像屁股被针扎了似的坐起来:“啥?五万块钱?咋这么贵呢?”我冷笑着说,你丈夫得罪了鬼,五万能解决已经算不错。这年头,得罪人都不好过呢,更别提得罪鬼。

    “啥得罪人啊鬼的,我从来都没听老郭提起过,你是不是吓唬他了?他这人胆小,你想把他吓住然后再要高价,我明白!”郭妻开始充内行。

    我哈哈大笑:“他要是胆小,这世界上就没胆大的人了,连死人都敢睡!”郭妻没了话说,又开始哭穷,说家里没钱,孩子念书也费钱之类的话。我问他郭师傅在殡仪馆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别说谎,我能打听出来。

    “也就才……六千多块钱。”郭妻回答得很不情愿。

    当时是07年,沈阳的平均工资大概在一千到一千五之间,比如商场营业员,底薪也就是七八百块,要是月薪有六千多,那绝对是高级白领的收入了。郭师傅在殡仪馆工作数年,家里还有个正在念大学的儿子,必须得攒钱,这积蓄肯定不会少。

    于是就站起来,拍拍手:“这么高的工资还哭穷,那我也没办法。不多说了,反正我从香港到这里来的车马费都是你们掏,无所谓,那我就走了!你去跟郭师傅说一声,免得我走了他再骂你。”

    郭妻去找郭师傅说了我要价五万的事,她没同意,还说是不是把你给蒙住了,我让他现在就走。没想到郭师傅躺在床上,手颤抖着指向郭妻,勉强吐出几个字:“你、你这个败家老娘们……”

    “到底咋回事?你不说我就让他走!”郭妻也来了横劲。郭师傅支撑着想动手打她,可身体虚弱,实在无法完成。我让大闯再次躲出去,他很不满意,嘟囔着出门下楼。

    我简单把郭师傅的事说给她听,郭妻听得直愣,反倒指着我:“你这个人真不地道,咋能这么糟践俺家老郭啊,就算他瑞生病了迷糊,你也不能这样吧?”我说你问他自己吧,郭妻生气地问丈夫怎么回事,郭师傅垂着头,一言不发。郭妻问:“你倒是说话呀,真的假的?”

    郭师傅忽然翻身摔在地上,跪着对郭妻咣咣磕头。把她给闹愣了,郭师傅哭着说对不起你,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憋得太久才这样。一听居然是真的,郭妻差点没疯,捶胸顿足砸东西,像个泼妇似的没完,非要跟郭师傅离婚不可,说看到他就恶心,连他妈的死女人也不放过,比畜生都不如,找条公狗都比你有人性。

    我说:“你们尽快决定,要是真打算离婚,那这驱邪法事还做不做?不做的话我就走了。”郭师傅也在气头上,说离就离,你几年都不让我碰,我也受够,再找个能和丈夫睡觉的。

    没想到郭妻一屁股坐在地上:“没良心,就因为我没工作、不赚钱就要把我甩了,再去找年轻的……”把我烦得不行,连忙出屋下楼,看到大闯正在打电话,我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半小时后,郭妻在楼上喊我,进了屋,她那张脸都哭变形了,抽泣着让我快联系泰国法师。掏出手机,我在想这桩生意要找谁。

    现在,和我有紧密合作关系的阿赞师父已经有四位,无论驱邪还是降头,基本都不用再去找其他人。巴登和登康刚在香港结束淑华的生意,阿赞洪班有老谢联系活,生意不会太差,而阿赞nangya单身住在大城,比较孤单,人又低调,所以我还是希望能让来。

    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是否有空,再把郭师傅的情况一说。为了怕她厌恶郭师傅而生气不来,我就没提奸尸的事,只说客户在殡仪馆工作,对尸体不尊敬而出的事。

    阿赞nangya问:“怎么不尊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看到漂亮的死者,有时候会用手去摸摸……”我不想撒谎,可又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那样的话阿赞nangya肯定要生气。她犹豫片刻,最反感对女人不尊重的男人,要是方刚和老谢他们能接这桩生意,最好去找他们。

    我连忙说:“他们我问过,碰巧都在外面办事,所以就得你帮我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阿赞nangya叹着气:“那好吧,就这一次,以后不要这样。”我心想每次你都会这么说,我也习惯了,连忙答应会帮她订好机票,到时候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我告诉郭妻,要先付定金泰国那边才能动身来。郭妻就像死了爹娘似的,在郭师傅的催促下去银行柜台转了三万块钱到我的账户。我这边立刻给沈阳那个开旅行社的老同学打电话,让他帮我替阿赞nangya订好从曼谷到广州再转郑州的机票。( )

第751章:停尸间施法

    几天后,我坐着大闯朋友开的车,在郑州把阿赞nangya接回驻马店的郭师傅家。刚进门,郭妻看到阿赞nangya的气质和打扮,眼睛都直了,可能是觉得她跟河南本地姑娘的类型差别太大,拽着阿赞nangya的手,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事先我都会和登康、洪班和阿赞nangya这几位会说中国话的师父打好招呼,在国内施法驱邪和解降的时候,尽量别讲中文,一是给客户神秘感,觉得这真是从东南亚请来的法师,要是会说中文,那就有可能让客户怀疑是不是中国人仿的。二是有什么不想让客户听到的**话,他们就可以直接用泰语和我交流,就算客户在场也听不懂。

    所以阿赞nangya只好用泰语对郭妻说:“请你放开我。”她板着脸,但郭妻似乎完全没看到,还问阿赞nangya多大年纪,有没有结婚和男朋友。我简直要疯了,真想上去踹她一脚,心想人家大老远从泰国赶来,是给你丈夫治病,不是和你儿子相亲的。

    好不容易把郭妻给打开,阿赞nangya哭笑不得,估计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户。大闯在旁边看出我和阿赞nangya的不爽,就对舅妈说:“你别跟着捣乱,人家女法师是泰国人,我表弟中国人,跨国婚姻可麻烦了。再说我表弟比人家小,现在女方都不喜欢男的小,没安全感。”

    阿赞nangya被他的话给逗得想笑,连忙把身体转过去,走进卧室假装要查看郭师傅的病情。我也生怕被看出来,就板着脸说你们不要讲这种无聊的事,这对阿赞nangya师父不尊重,两人这才停止说废话。

    郭师傅躺在床上,表情特别无奈,想生气又不好意思发作。阿赞nangya仔细看了看郭师傅,对我说:“他身上有很多个女性阴灵的气息。”

    “能感应得到?”我问。阿赞nangya点点头,说很奇怪,这些女性阴灵的气息并不全是怨气,还有别的类型,只是附在他的身上而已,怨气不大。

    我心想那就更说得通了,殡仪馆的那些女尸当中,说不定就有死得不甘心、还希望与男人再过性生活的,于是就附在郭师傅身上,想和他继续做夫妻,所以郭师傅才经常半夜鬼交。我问她要怎么施法,阿赞nangya说如果是在殡仪馆造成的,也得去那里才能解开。

    大闯问我:“这位女法师说啥?”我告诉他,法师感应到郭师傅身上有女性的阴气,既然和殡仪馆有关,那就得去殡仪馆作法事。大闯显然很想知道这个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又不好意思问。

    阿赞nangya问今晚行不行,我对郭师傅说:“现在你是请病假吧?最好能先回单位恢复上班,再找机会让我和阿赞nangya去施法。”郭师傅连连点头,郭妻哼了声,说肯定得先回单位,要不传出去,整个殡仪馆都知道他干的这些丢人事,以后还怎么做人,非被馆长给开除不可,那这个家就完了。

    这番话让大闯更惊讶,他刚要问什么,就被我打断,郭师傅对老婆怒目而视,郭妻也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连忙把嘴闭严。我心想郭师傅当初为什么会娶她为妻,又丑又壮,心眼还短,又不能过夫妻生活,也真是奇葩一朵。

    在阿赞nangya的简单施法下,郭师傅身体多多少少恢复了些,能勉强行走工作了。回到殡仪馆,这种事业单位编制都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编外人员。所以在郭师傅请病假的这几天,值班人手紧缺。看到郭师傅回来,领导很高兴,他又主动要求继续值夜班。

    郭师傅回岗的第二天晚上就又获得值班的机会,当晚,我和阿赞nangya还有郭妻、大闯等四人来到殡仪馆,原本郭妻怕泄露出去,就不想让大闯跟着,可他是个热心肠,说必须要来,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他也好有个照应。郭妻不好坚持,就只能让他跟着。

    有两拨家属送死者来殡仪馆登记,哭哭啼啼的。其实我很反感来这种地方,不光有阴气,而且看到死人什么的心情也不好。可没办法,做的就是这种生意,看在钱的份上就忍了。郭师傅冲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先在院子里等着。郭妻说她以前来过几次,为了不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给认出来,只好坐在墙角里,反正院子里很昏暗,没人看得见。

    等郭师傅把这两拨家属打发走之后,他给我发了短信,我们四人走进侧厅,看到郭师傅在走廊那边朝我们招手。跟在他屁股后面快步来到停尸间,虽然还没到深秋,但停尸间里因为有制冷设备,温度相当低。我们都穿着外套也受不了。

    郭妻瞪着丈夫,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环境下也能和女尸发生那种事,已经不只是恶心,光这令人发抖的低温就让人佩服。郭师傅让大闯去值班室门口等着,说要是有人找,就让他们等一会儿,就说值班人员去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大闯很不情愿,他从没见过施法的场景,但还真是要有人守着外面,不然谁再咣咣敲门,干扰施法过程,那就惨了。

    反锁上停尸间的铁门,阿赞nangya对郭师傅说:“我不知道你具体做过什么事,但施法的时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我翻译过去,郭师傅夫妻有些没底,问我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摇摇头:“鬼鬼神神的事谁也说不好,也要结合事主的行为和阴灵的反应,一会儿就知道了。”

    阿赞nangya让郭师傅和自己同样盘腿坐在水泥地面,阿赞nangya穿的仍然是那身白色宽松衣裤,之前我忘了提醒她多带一件外套,因为中原地区的气温不比东南亚。可阿赞nangya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停尸间的冷气,倒是我们这三个人不时地打着冷战。

    她用左手按在郭师傅的头顶,将右手伸开五指,放在他面前约三五公分处,开始念诵经咒。这时,停尸间房顶的照明灯忽然闪了两三下,还隐约能听到类似电机启动的声音,但立刻又恢复正常。

    十几分钟之后,郭师傅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转身朝停尸间的铁门走去。郭妻问:“你要干啥啊?”我示意她别出声,连忙跑过去打开门锁,郭师傅开门朝外走,我和阿赞nangya等人在后面跟着。

    路过值班室,大闯问:“这就好了?”我让他不要说话,就站着别动。在大闯疑惑的眼神中,郭师傅拐出侧厅来到院外,又朝后院那边走去。那边有一小栋独楼,我低声问郭妻那是什么地方,她想了想,说应该是灵骨塔。

    灵骨塔其实就是存放骨灰盒的地方,也有叫纳骨塔的,古代和旧社会都是一座真正的塔,后来就改成水泥房子了,但名称没变。之前我在沈阳殡仪馆处理郑永贵事件时也去过,每个殡仪馆都有。可郭师傅去那里干什么?

    郭妻也问我咋回事,我告诉她,在施法驱邪的过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事先是无法预料的,只能到时候再看。郭妻很担忧:“只要别让单位的人知道就行,那就完了,我没工作,家里全都指望老郭呢!”我说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只能看运气。

    大家跟着郭师傅来到灵骨塔门口,他一言不发就往里进,我让郭妻和大闯在外面等,只和阿赞nangya跟在他身后。门口有个中年男人坐着值班看电视,见郭师傅来,就问:“郭哥,你咋到这儿来?”( )

第752章:围观者

    郭师傅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阿赞nangya也在后面跟着进了存放骨灰盒的大厅,我只得赔着笑对那中年男人说:“郭师傅要带我找点儿东西。←百度搜索→”

    “找啥东西能来这儿啊?”中年男人满脸疑惑。

    我说:“找、找我亲戚的骨灰……”我实在编不下去了,看到郭师傅和阿赞nangya已经走进去,我也快步跟进,心想爱咋咋地吧,这烂摊子我可收拾不动。

    进了大厅,看到郭师傅径直走向里面,停在某排木柜前面,伸手去拽其中一个格子的小门。门上有小锁头,他连续拽了几次也没拉开,但仍然面无表情地拽着,发出哗拉哗拉的响声。我生怕他这种状态再用拳头把玻璃门砸碎,就低声让阿赞nangya想办法。阿赞nangya开始念诵经咒,郭师傅停住手,开始脱衣服。

    我傻了眼,连阿赞nangya也有些意外,那值班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厅,问郭师傅到底要找谁的骨灰,他可以帮着查。我连忙走过去,对他东扯西扯说了半天,那中年男人有些不高兴:“那也不能随便就带人进来吧,和我打个招呼不行吗?哎,他干啥呢?”

    回头看,见郭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脱个精光,我只能看到他半个身体,好像是跪在地上正在磕头。那中年男人再也不想听我废话,把我推开旁边快步走过去,我也跟上来,看到郭师傅跪着,朝刚才他要拽开的那个格子,边磕头边自言自语:“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也是觉得你太漂亮……”

    中年男人瞪起眼睛:“郭师傅,你、你干啥呢?”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胡编:“和你说实话吧,这是郭师傅的亲戚,生前和郭师傅有矛盾,在阴间那边说要害他,所以托我从泰国请来法师,帮他亲戚超度一下。”中年男人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看着阿赞nangya用巴利语念着经咒,他问这女的就是泰国法师?我说没错,你不要乱说话,先在门口等着,最好别告诉外人,要不然郭师傅没脸见人了。

    总算把中年男人哄骗出灵骨塔大厅,我刚要松口气,看到郭师傅站起来,又走到隔了几十排的另一处地方,还是跪下磕头,说着“别再缠着我,求求你……”的话。

    郭师傅连续换了几个地方磕头,最后他开始大叫,一直在喊着冷,但又不穿衣服。这时骨灰塔大厅的门开了,那中年男人带了两个人站在门口,那两人看气质像是领导,看到郭师傅这样子,就大声呵斥怎么回事。郭妻和大闯站在后面,手足无措。

    “老郭,你脱光了干什么?”一个人指着他问。没想到郭师傅直接冲出大门,我和阿赞nangya等人连忙在后面跟着。在院子里,看到郭师傅边跑边大喊大叫,又跑进侧厅,当大家跟到侧厅时,发现郭师傅抱着一卷被褥,已经来到停尸间,铺在地上,又打开一个停尸柜,将里面的女性尸体抱出来放在地上,就要脱女尸的衣服。

    把郭妻给吓坏了,连忙过去阻止,可郭师傅眼睛都是红的,用力将她推开,按理说郭妻比她丈夫体格都壮,可被郭师傅推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大家全都傻了眼,包括大闯,因为他也不知道郭师傅之前的事。阿赞nangya站在旁边,提高了念诵经咒的速度,右手五指张开,对准郭师傅的后脑位置。这时又有好几位工作人员闻声而来,在灵骨塔值班的中年男人和两位领导半天回才过神,连忙叫人去阻止。几个人冲上去要拉开郭师傅,可他像疯了似的,扯坏女尸的衣服,居然要当众做那种事。

    阿赞nangya看到郭师傅这样,她停止念诵经咒,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旁边两名领导更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操起放在旁边的椅子就要砸,被我拦住。

    “你是谁?”那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指着阿赞nangya说:“这是郭家从泰国请回来的法师,因为他在殡仪馆中了邪,所以必须要驱邪才行。”

    其中一名领导说:“那也不能让他干这事吧?”另一名领导生气地指挥手下人把郭师傅打昏,我哀求着说不能打断作法事,否则郭师傅会病死。阿赞nangya看了看我,继续伸出手按住郭师傅的后脑,他也没管,**着趴在那具尸体身上,有规律地动起来。

    可这些人根本不听我的,显然也没人信,那人举着椅子就要过去砸,我有点儿绝望,这场面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要是施法被打断,不但这趟生意我和阿赞nangya都赚不到钱,郭师傅恐怕也好不了。

    这时,郭妻冲上去,把拿椅子那家伙推了个四脚仰天,俩领导全愣了,郭妻把腰一叉:“谁敢拦我跟他拼了!”

    在场的男人至少有五六个,但看到郭妻这副要拼命的模样,谁也没敢上去。一个领导指着她:“你少、少在这里耍横啊,快报警!”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过去唱白脸了,就继续哀求他开开恩,最多再等二十分钟,等施法结束之后,你要怎么处分郭师傅都行。但要是打断,郭师傅可能就得死。

    两名领导互相看看,一时说不出话,阿赞nangya给郭师傅施法的时候,突然听到郭师傅大声惨叫,捂着下身倒在地上,大张着嘴,身体挺直,像过电似的颤抖,好像很痛苦。阿赞nangya停止念诵,退后了几步,对我微微点点头。

    我连忙走过去扶,郭妻也跑上来问东问西。郭师傅脸色铁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郭妻哭着说:“老郭这是咋了呀?”

    在大家帮助下,把郭师傅送到医院。检查发现郭师傅是因极度疼痛导致的痉挛,打了止痛针和一些针剂之后,他才慢慢缓过来有。大夫对郭妻说,你老公的命根子怎么给烧成这样。郭妻很奇怪,说没烧啊,但又不好意思说实话,在医生的逼问下,她只撒谎说老公找了小姐,就这样了。

    医生说郭师傅的命根子已经被烧得炭化,轻轻一碰都掉渣,以后别说男性功能,连正常排尿可能都够呛。但现在还说不好,要消炎手术之后再看。

    郭妻哭啼啼地质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法师能治好吗?我告诉她,阿赞nangya说过,施法很成功,郭师傅以后不会再被阴灵所缠,但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息怒,以后有哪方面的病症,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我还花着好几万块冤枉钱干啥啊?”郭妻很生气。

    我说:“无论以后郭师傅出现多严重的症状,都比不施法的后果要好得多。现在别看郭师傅变成这样,如果你们不找我从泰国请来法师,郭师傅恐怕连命都得送掉。你想想,他污辱了那么多女尸,其中还有割腕自杀的、突发急病死的,这些死法都属于横死,怨气极大。普通人不小心冲撞一个都会倒霉,更何况郭师傅冲撞这么多,你觉得郭师傅还能活下去?”

    郭妻也不懂其中的规律,只是哭闹着。为了不耽误阿赞nangya的事情,我就把那三万元定金交给阿赞nangya,让大闯的朋友送她去郑州,转机先回泰国去了。我在医院多呆了几天,郭师傅总算能勉强交谈,他对妻子说,梦到过两次有很多人女人指着他鼻子骂,说要不是有人帮忙,一定会要他死。( )

第753章:仇上加仇

    好不容易让郭妻相信她丈夫得救,我催她把余款赶紧结清,我还有不少生意要去接。郭妻这钱给得非常不情愿,话里话外说我收钱太多。我只说了一句话:“你觉得自己丈夫的命连几万块钱都不值,那我也不说什么。”

    这下就堵住了郭妻的嘴,她从银行取钱的时候,还坐在柜台前面哭,说丈夫变成废人以后可怎么办啊。旁边的人一直在看着偷笑,我心想你真是想多了,你丈夫没成废人的时候,好像也和你没太大关系吧。

    从郑州飞回到沈阳,我觉得这趟香港之行其实基本等于白跑,淑华那桩生意因为该死的网络运营商,我才赚了两千多港币,还没有阴牌佛牌利润大。躺在家里的床上,我翻看手机,有一条来自阿赞nangya的短信:“我是故意的。”

    我以为她发错人了,就回复什么意思。阿赞nangya说:“原本可以平息那些女性阴灵的怒气,不用这么严重。但我故意用了一种引灵法门,让那男人多吃苦头,我恨男人,尤其是你客户这种男人。”我这才明白,原来阿赞nangya可以让郭师傅不用变成废人,但因为她恨这种行为,就使坏让他变成比太监还困难的人。但我觉得无所谓,反正郭妻也没把我怎么样,这种客户也没指望成回头客。

    但看到阿赞nangya回复短信中有“我恨男人”这几个字,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她有些太偏激了,就回复:“那我也是男人,你恨我吗?”

    阿赞nangya回复:“我说过,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从没把你当成男人,请放心。”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哭,高兴的是她居然对我这么另眼相看,人就是这样,知道自己在某人心目中地位不同,肯定高兴。但哭的是我怎么变成女人了,平时我没有娘娘腔吧?

    这笔生意赚了两万元,我给王娇汇去两千,她特别高兴,就像得了二十万似的。也是,她和我对金钱数目的概念已经有很大不同,对我来说两千只是一条佛牌的利润,而对她来说,则是两个月的工资,算是小巨款。

    郭师傅的事,让我又能在佛牌生涯中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下限又被成功刷新。奸尸这种行为以前只是在书里看到,现在总算遇到真的了。那时候,我把此事和几名关系好的同学谈起,却无一例外地没人相信,因为太离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而这种人就确确实实地存在。

    以了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很多人都有**的一面,甚至是很变态的,只不过外人不知道,也没机会知道。这种人很可能就生活在你身边,说不定还是看上去很正常、每天就坐在你对面的那个人。

    后来大闯在qq上告诉我,说他舅舅动过三次手术,在下身开刀造了人工尿道,这才勉强能嘘嘘。最悲哀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被殡仪馆开除,编制也丢了。

    我很奇怪,按郭妻那泼妇性格,肯定会给我打电话质问骂骂咧咧,可居然没有。我问大闯你舅妈是不是特别生气,他说没错,快把家给砸烂。后来舅舅大怒,说要不是你不让碰,他也不会去搞那些女尸。把舅妈暴打一顿,股骨都打断了,正在医院住着呢。

    怪不得她没找我麻烦,原来是被丈夫打进医院了,我心里暗喜。大闯又问:“田哥,我舅舅这话是啥意思啊,怎么还搞女尸?”虽然这事是他舅舅自己曝光的,但为了避免麻烦,我什么也没说,就说不知道,我只管收钱做法事解决你舅舅被鬼缠的难题。大闯可能知道我不想说,也就没多问。

    在沈阳呆了五六天,我又开始馋海鲜了。在本地的两家海鲜城吃了两顿,但总觉得没有在泰国那种味道,心里非常不爽。那天,我在菜市场买了几只大闸蟹,蒸熟了正在啃,手机响起,方刚用彩信发来两张照片,是方德荣的老婆方夫人和那名中年男人,这男人仍然穿着条纹衬衫,但有正面和侧面。此男人比较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长脸型,相貌冷峻,有些日本演员高仓健的意思。

    彩信配的文字是:“告诉你个消息。”

    我连忙回电话:“什么意思,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方刚说:“登康仔细辩认过了,和方德荣老婆在一起的那位瘦高个男士,就是鬼王的大徒弟于先生。”虽然之前登康已经提出过怀疑,但我还是很吃惊,说居然真是,他怎么会和方夫人搞到一起去?

    “很难说,但我朋友跟踪发现,于先生和方德荣的老婆似乎不一般,两人经常在外面过夜。”方刚告诉我。我很奇怪,难道这两人是那种关系?世界真是太小了,登康和于先生同为鬼王门下的降头师,方夫人和我是仇敌,没想到现在于先生和方夫人竟然成了露水夫妻。

    方刚告诉我,上次于先生给我落降,被登康解开,这对降头师来说就算结仇,尤其于先生这种人物,肯定觉得是耻辱,非要继续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不可。所以近段时间我都不要去东南亚,又让我小心最近的来电,以防有人在网上搜索到你的联系电话,再以客户钓鱼的方式骗你露面。

    我说:“你也得多加小心,方夫人不是也在打听你吗?要不你也躲到别的地方去?”方刚说他已经另租了一处公寓,而且他朋友也在24小时盯着方夫人和于先生。我表示很不好意思,当初是我惹听事,现在也连累了他。

    方刚哼了声:“知道就好!你小子欠我多少人情?以后慢慢还吧。”

    挂断电话,我心想装成客户钓鱼的事,以前登康就干过,现在于先生还能这样做吗?鬼王派的人都好这口啊。

    既然泰国去不成,那我只好在沈阳老老实实呆着。那天,有个广东的老客户给我打电话,说想咨询点儿事。这客户是做玩具玩意的,他有朋友觉得住宅不干净,不知道是否和风水有关,还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告诉他认识香港一位著名的风水大师陈xx,这客户很高兴,让我代为沟通。

    我就给小凡打去电话,让她问陈大师是否有时间去广东实地勘察风水,怎么收费。小凡说:“陈大师正让我找你呢,说有事和你谈,让你晚上八点钟准时给他打电话,那时候他在家里。”

    到了晚上八点,我给陈大师打电话,他对我说负责跟踪曹夫人的侦探公司员工已经从香港来到泰国,发现曹夫人和一位住在巴蜀的黑衣阿赞接触过好几次。那人名叫阿赞那塔,前几年专门加持宾灵和人胎路过等阴物,后来转修降头术,在巴蜀以南地区小有名气。

    不用说,这个曹夫人找阿赞那塔就是冲着方刚去的。这老哥还真倒霉,同时被两个女人盯上,个个都想要他命。当然,方夫人那边是我当初惹的祸,现在她迁怒于方刚,我也很无奈。只是这两个难缠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灯,光躲也不是办法,怎么才能彻底解决呢?把曹夫的动向赶紧报告给方刚,他说:“阿赞那塔……好几年前我找他请过牌,怪不得后来没了动静,原来是转行做降头师!”

    “总之你小心吧,记得上次陈大师告诉我们,侦探公司的汇报说曹夫人和一个年轻男子四处旅游,我以为她已经把你给忘了,现在怎么又到泰国来找降头师。”我说。( )

第754章:登康和于先生

    方刚哼了声:“鬼才知道那个疯女人怎么又把我给想起来了,都是你小子这个扫帚星!”我被他骂得不敢驳回,只得赔着笑容,说你方老板吉人天相,肯定没事,最近你就少出去马杀**,免得自己的鸡再被人给杀了,方刚大骂我是乌鸦嘴。

    几天之后,方刚打电话给我:“又有新进展,登康和于先生见面了。”我连忙问这两人是怎么遇到的。方刚告诉我,登康一直想见见于先生,他朋友也在24小时监视,某天下午于先生去餐厅吃饭,他朋友就带着登康过来,登康进了餐厅坐在于先生桌对面,把他弄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这两位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来登康回来找我,脸色有些难看。”方刚说。

    我叹了口气:“肯定吵翻,不管于先生和方德荣的老婆是什么关系,既然他亲自出手给我落了鬼王降,就说明和方夫人之间有协议。他的降头现在只有鬼王和登康能解开,鬼王不会大老远跑到泰国来管我,那自然就是登康了,说不定于先生也一直在找登康呢,现在看到他自动出现,非发怒不可。”

    方刚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改名叫诸葛亮了?”我问什么意思,方刚说我没猜对,于先生和登康并没有吵翻。我很奇怪,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话筒那边改成了登康的声音,原来手机被他给抢过去了。

    登康在电话里告诉我:“我和于先生摊牌时,他知道你中的石藤降是我给开解的,开始确实很生气,但我说你和我是合作很紧密的生意伙伴,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我没觉得是你下的降,因为你回中国好几年都没音信,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我觉得鬼王这几年肯定又收了新的徒弟,也会鬼王派的降头术,所以才解开。”

    看来登康说瞎话的能力还不错,我连忙问:“那他怎么说?”

    “于先生说不管什么原因,我答应别人给那个叫田七的家伙落死降,就要做到。听说他已经逃回国内,我的客户正在托人打听他的下落,等我把手上的事办完,就得去国内找他了。”登康说。

    我心凉半截,暗想这个方夫人还真他妈执着,都一年多了,怎么又非揪着我不放呢。登康又说:“我问于先生手上还有什么事,他也没瞒我,直接说客户要搞的目标有两个,一个叫田七,另一个叫方刚。”

    果然盯上了方刚,我暗想。登康说:“于先生这个人,我跟他私交不多,但也算过命的交情。以前他救我的命,都没让我提过半个谢字,所以我对他还是很尊敬。我问能不能通融,他说不能,除非是客户自己收回协议。”

    “那怎么可能?”我生气地说,“方德荣的老婆看来也是个疯婆子,被小白脸骗了不少钱,现在才回来又要搞我。她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收手!”

    登康笑着说:“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心想这人真讨厌,我这边急得火烧房顶,他居然还能笑出声来。←百度搜索→登康继续说:“降头师之间还有个规矩,可能你不太了解。”

    我问:“什么规矩?”登康说,那些法术高深的降头师,如果收了客户的钱,但发现他要落降的人同时也被其他降头师盯上,该降头师就很有可能会把另外那位降头师干掉,以防止自己的目标被其给弄死。

    “还有这种规矩?”我表示不解,“大家都是收钱做事,谁先下手谁成功,就算被后来的那位降头师抢了先,大不了他给客户退钱,为什么非要把同行搞死不可?”

    登康说:“普通降头师可能不在意,但我说的是法术高深那种。”

    我连忙问他:“比如说,于先生?”

    登康回答:“对,这事我以前也干过。”

    我有些发寒,没想到登康也有这么狠的时候。我又问你这说些有什么意义,登康笑了:“田老板是不是这几天在老家过得太安逸,脑子开始生锈?别忘了,现在方德荣的老婆和曹夫人都在盯着方刚,想要搞死他呢。”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登康肯定是有意把曹夫人也在找阿赞那塔对方刚下手的事透露给了于先生,连忙问对方什么反应,登康笑着说:“他虽然不太信,但明显在怀疑,问我这消息从哪来的。我直接告诉他,那个叫方刚的人也是牌商,和我也有交情,但不深。田七告诉过我,他恢复健康之后就托人四处寻找仇家,发现是一位方夫人暗中下的手,也就是你的客户。后来田七逃回国内,听说方夫人又开始在芭堤雅打听方刚的住所,应该是把目标转移了,因为当初是田、方二人共同得罪的方夫人。”

    “于先生承认没?”我问。

    登康说:“他没否认,说就是这样的。我就说出了方刚之前有位香港客户,也是女的,丈夫姓曹,我们都称为曹夫人。后来因争风吃醋,曹夫人要报复,最近得知她也来了泰国,在巴蜀和那位阿赞那塔师父接触很频繁,明显是想对方刚下手。”

    “那于先生怎么说?”我急得不行。

    登康说:“急什么,我喝口水。”我气得冒烟,让他慢慢喝千万别呛着。登康说,于先生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方刚和田七是好朋友,这些情报都是我从田七口中听到。他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又让我把那位阿赞的名字写给他,最好还有地址。我连忙给方刚打电话,把阿赞那塔的名字和地址抄在纸上,交给于先生。于先生走的时候,对登康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问:“他这就走了?没再说别的什么?”

    “什么也没说。”登康说,“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好好叙旧,这人就走没影了。但我有种预感,以后还会遇见他。”

    方刚接过电话,问我是否听明白了,我说再明白不过,方夫人托于先生整完我之后再要整你,而曹夫人那边找阿赞那塔也要整你。现在是登康把这些消息故意泄露给于先生,让他去找阿赞那塔的晦气,就是不知道能否奏效。

    “死马当活马医啦!他妈的。”方刚骂完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半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以于先生的脾气,会不会去找那个阿赞那塔的麻烦。后来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见方夫人、曹夫人和好几位黑衣阿赞共同掐着我和方刚的脖子,嘴里骂骂咧咧。

    在沈阳呆的很无聊,见不到方刚、老谢和登康这些人,总觉得人生少了点什么,有时候晚上还会梦到金蛋舔我的脸。那天,我正坐在电脑前翻账本,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小杨”二字。我连忙接起来,那边传来小杨热情奔放的声音:“田哥,有没有想我呀?”

    我说:“当然想!你最近在忙什么?”她说想我也不打个电话,我忙着照顾妈妈呢,她又怀孕了。我想起之前她妈妈因为在山里不小心打死一条怀孕的母蛇,而被灵体缠扰流产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半年,没想到她妈妈又怀孕,连忙恭喜她。

    小杨问:“哥哥,那次不是找的阿赞巴登师父帮我妈妈做过驱邪法事,今后我妈妈的肚子应该没问题了吧?”我说当然没事,你就等着照顾弟弟吧。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她说:“哥哥,我有个女性朋友,其实是我的大学室友。平时她挺孤单,性格也有点儿内向。”( )

第755章:阿赞那塔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问。←百度搜索→

    小杨说:“当然有!她以前因为太孤独,还要自杀过。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养宠物、交友qq群、公司聚会都没效果。前几天她也不知道听谁说,请古曼童能让人变得开朗、外向,就来问我,因为他知道我有个在泰国卖佛牌的哥哥。”

    “我没听错吧?你的女性朋友想用古曼童治疗孤独症?”我哭笑不得。小杨说算是吧,她真不容易,虽然有时候会给人感觉神经兮兮的,甚至比较偏激,但看上去很可怜,所以就想问问我。因为怕遇到假的,也怕被宰。她在一家私企打工,没什么钱。

    我问:“她也是东阳人?”

    小杨回答:“不是,她是南通人,这几年一直在上海工作。”我说古曼童是用来招财转运保佑的,不是解闷的工具,还不如养个宠物来的效果好。你让她弄条活泼点儿的小狗,或者可爱漂亮的猫咪,成天围着她转,多好。

    “哎呀都说了,养宠物对她没效果的。”小杨说,“反正她现在的生活已经是一团糟,就死马当活马医嘛!”

    又是这句话,之前方刚才对我说过。我问那女孩多大,家庭生活什么情况。小杨说:“她比我大一岁,有26岁了,好像从没听她提起过家里的事,我们也不敢多问。就知道她很孤独,也没什么朋友,只有我能跟她聊上几句。以前在大学里我俩一般,只是同寝室,因为她太内向,所以也没什么交往。有一次爸爸来学校看我,半路要去办件急事,就把随身带的皮包给我保管。结果我和几个同学在校内打闹,不小心把皮包弄丢了。里面有两份重要合同,爸爸特别生气,没想到晚上学校广播,说有人拾到一个皮包,我和爸爸连忙去认,真是我们的皮包。后来才知道是她捡到给送回来的,包里还有很多现金,一分钱都没少。”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等于说她帮过你大忙。”

    小杨说:“对啊,要是让别人捡走肯定不能给,所以我总觉得欠她老大的人情,也没机会还,我爸给钱她也不要。现在毕业快两年了,我每个月也就是和她在qq上说几次话,她对我也是爱理不理。不过她很喜欢发qq空间,从日志和相册就能了解她最近的心情,和正在做什么。”

    我想了想:“古曼童不像宠物,毕竟是入灵的,里面都有夭折的婴灵,它更像是个孩子。宠物不会说话,而古曼童可是会和供奉者交谈,虽然是用心灵沟通。她这么孤独内向,又没男友和老公,能习惯家里突然有个孩子和她说话吗?”

    小杨笑着说:“哥哥呀,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人跟她交流,要是有这么个东西能像孩子一样和她聊天说话,她肯定高兴死!”我不太明白女人的这种想法,就问那女孩养宠物怎么也没效果,是不会喂养吗。

    “不是,喂猫狗多简单,抓一把粮放在盆里就行,要是嫌狗还得每天遛,就养一只猫,还不用出门,”小杨说,“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她说养了之后更崩溃,都活不下去了。”

    听了这话,我实在无法理解那女孩怎么会用“崩溃”这个词。但不管怎么说,有生意上门就得接,古曼童又不是阴物,不会反噬,但我还清楚地记得,以前好几例请过古曼童之后出事的案例。并不是古曼童本身有什么问题,而都是客户的事,养古曼童也会成瘾。比如那位一口气从我这里请过十几尊的侯小姐,还有那个因为婴灵经常和她沟通而发疯的“黑寡妇”也是如此。

    所以我还是有些戒心的,告诉小杨,古曼童毕竟不是普通的婴儿,它是婴灵,要是客户产生依赖性,就不太好处理,你得谨慎。

    小杨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她只是托我问问你,你就随便给她报个价,发几张图片就行。”

    既然小杨都这么说,我也不能推辞,商人没有把正常生意往外推的道理,就向小杨要了她那位女性朋友的手机号码,得知她名叫贾婵娟。从手机里翻出几张正正规规的古曼童图片,以彩信发给贾小姐,配的文字大概就是我是小杨的哥哥,在泰国卖佛牌的,这几张都是泰国大寺庙龙婆制作加持出来的天童古曼,不会反噬,正常供奉能吉祥转运等等套话。

    贾婵娟并没回复,我也没再催,因为小杨说过,她比较孤独内向,很可能还有抑郁症。这种人不太喜欢被陌生人总是打扰,于是我就等她什么时候回复什么时候算。

    过了三四天,贾婵娟也没动静,我心想会不会是没收到?上次就因为网络故障,让我损失了好几千港币,这错不能再犯。于是我在晚上又发送了一遍,再给小杨发短信,让她去提醒。

    次日清早,我的手机接到彩信消息,里面有几张图片,是某中年男人躺在地上的照片,好像是在某街道,近处光线很强,但周围却又很黑,应该是夜间开着闪光灯拍的。照片中那男人的双眼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挖爆了,全是血,脸上糊得都是,嘴也大张着,相当恐怖。

    这条彩信是陈大师手机发给我的,我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给他回复短信:“发错了?”

    陈大师马上给我打来电话:“田七,说话方便吗?”我连忙说方便,他说,刚才侦探公司的人通知他,那位叫阿赞那塔的黑衣阿赞死了,好像是发狂症,深夜跑到街上,自己用手硬是把眼珠给抠出来,又叫了十几分钟才死。侦探公司的人趁着还没人发现,就赶忙用手机拍了照片,后来听说尸体已经被警察运走。

    “什么时候的事?”我又惊又喜。

    陈大师说:“就在昨晚,我雇的侦探公司不是一直在盯着曹夫人和阿赞那塔吗,刚才我收到那边传送过来的照片,就立刻发给你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登康和于先生碰面的事说给他听,陈大师哦了声:“没想到这些修东南亚邪术的人,还有这么多规矩!”我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于先生做的,但恐怕没这么巧的事。

    陈大师说:“可就算真是那位什么于先生做的,曹夫人会不会再找另外的降头师对付方老板呢?”我说也有可能,其实这个办法只能起到拖延作用,要是能让曹夫人觉得害怕,知难而退,那就最好不过,但也怕曹夫人报复心切,再出钱去找别的降头师,这就麻烦了。

    连忙把照片和消息传给方刚,他给我回来电话,嘿嘿笑着:“我的朋友这两天跟着于先生,昨晚却在巴蜀跟丢了,没想到于先生居然真对阿赞那塔动手。我现在还他妈的成了抢手货,两方面都争着要弄死我!”

    “你最近也小心吧,最好躲在新地址别露面,陈大师那边还会继续盯着曹夫人,有什么动静我再向你通报。”我回答。

    方刚说:“像乌龟那样躲着,老子吃什么?”我说你不至于分文没有,还能饿死。方刚哼了声说人活着就只有一日三餐吗,去酒吧想喝酒怎么办,想找女人马杀鸡怎么办,想赌钱怎么办。

    我失笑地说:“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戒一阵子啊,等解决了这些棘手的事再恢复不行?”方刚说一天可以,三天都不行,要是让我戒上几十天,那还不如死掉。(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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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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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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