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天堂在左,地狱在右(上)
“没看出来啊,萌苚,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拽酷狂霸的一面。”离开那两华夏女孩之后,绯虎神色古怪的瞄了苏萌萌一眼。
“好歹受了老师这么久的教导,又和你们厮混了这么长时间,若还是个傻白甜,岂不是要辱没师门?”苏萌萌没好气的伸手敲了它一记。
蹲在苏萌萌另一边肩膀上的轩宝挤眉弄眼的对着绯虎做鬼脸。
这货自第一回和绯虎见面开始,就和它扛上了,直到现在,只要看到绯虎吃瘪,它就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轩宝,你没事少往我惹我,小心真把我惹火了,老子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绯虎瞪着这货威胁。
“所谓天堂在左,地狱在右,瞧瞧对面的圣迭哥,再瞧瞧咱们脚下的这地方,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最真实的写照。”
苏萌萌走在杂乱无章的街道上,看着高墙栅栏对面的繁花似锦,又看了看不远处随处可见的窝棚杂物,不由摇头感慨。
“得,找茬子的来了。”绯虎正要接口说点什么,哪知话还没说出口,左手边就传来了一阵杂乱匆忙的脚步声和吆喝声。
用不着转头去看,只需根据对方的吆喝,绯虎就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以前就听说,墨哥这地方的人最不喜欢正义感爆棚的人,大凡出现这样的人,当地的毒枭大佬们就会想尽办法将其清除。”
“小到普通百姓,大到高官显要,莫不如此,已经被新闻报道出来的,有正义感,想禁毒打黑的警察和市长,被他们绑架,暗杀的都不只一个两个。”
如此大的动静苏萌萌自然也听见了,不过她和绯虎、凤橘一般,压根都没有逃跑的意思,反倒是顺着绯虎的话,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
“我也听说了,正好,难得有机会碰上,咱们就去见识下这些人的手段。”绯虎笑眯眯的接口。
凤橘和轩宝的目中也充满了跃跃欲试。
“绯虎,你说咱们要是在这打死了人,不会有人来找咱们麻烦吧?”
苏萌萌究竟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学了一身功夫,杀人放火的事到目前为止尚没怎么干过,为此,神色颇有几分犹豫。
“不怕,这个地方每天都在死人,估计警察都麻木了,即便真有人来找麻烦,也有老师顶着,你别忘了,出来的时候老师就交道过了,让咱们不能堕了师门的威风。”
绯虎一点不怕事大,反而煽风点火,它变成鸟之后最大的愿望和喜好就是想多瞧瞧那些喜欢折磨别人的变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副什么样的嘴脸。
一人一鸟没说几句话,那伙人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来人足足有几十号,每人手是都抄着家伙,这些人冲上来之后,眼见苏萌萌竟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
领头的两个壮汉微舔了下嘴唇,目露凶光的走到苏萌萌面前:“大约二十分钟之前,就是你打了我们的兄弟?”
“废话这么多?要打就赶紧动手啊!”不待苏萌萌接口,绯虎冷哼一声,挥动翅膀就朝人群扑了过去,与它一起行动的还有凤橘和轩宝。
轩宝已经快三岁了,鉴于本能天赋,战斗力和绯虎、凤橘是没得比,却也相当不凡。
一猫,一鸟,一松鼠扑入人群之后就如那进了羊群的狼,但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不过七八个呼吸的时间,人就倒下了一大半。
不过这些人也不全是草包,最初的慌乱过去之后,剩余的人很快四处散开,抄起手中的家伙对苏萌萌等展开了疯狂的扫射。
以绯虎、凤橘和轩宝的速度,这几杆枪的子弹对它们根本够不成威胁,流梭般飞过的子弹连它们的毛都没打下一根。
苏萌萌更绝,这姑娘一把抄起一个块头最大的大汉,将他当成盾牌当成面前,扫到她面前的子弹无一例外的都进了这位仁兄的身上。
等到在场的人都被绯虎和凤橘放倒之后,她才将这个快被打成筛子,却因都避开了致命伤的大汉扔到地上,一脸无辜的开口:“你要是死了想找人报仇,可别来找我啊。”
“你也看见了,打你的都是你的同党,我可连根手指头都没动。”
那大汉浑身都是血,本就奄奄一息,现被苏萌萌的话一激,气血上涌,两眼一番,咕咚一声,就此晕了过去。
“行啊,苏萌萌,没看出来,杀人不见血,这手段都快赶上孔美人了,有潜力。”绯虎瞧得两眼放光,恨不得朝她竖起大拇指。
“别贫了,现在怎么办?是问问他们的老巢,还是将他们都干掉。”苏萌萌没有和绯虎多贫,它将视线转到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些人身上,开口问了一句。
“看我的。”绯虎白了她一眼,振翅朝最先危险苏萌萌的那个壮汉飞去。
“你们的老板是谁?主场在哪?说了,留你一命,不说,嗯?”
绯虎飞到此人的脸上,爪子踩着他两边的面颊,鸟喙对着他的眼睛。
离它不远的凤橘听了它的话后,极为配合的走了过来,一爪子将枪拍到离他不远的另一个人的旁边,后面的话不用它们说,那壮汉就懂了。
那壮汉平常是没有信仰的人,可看到眼前这诡异的猫鸟,不由在心里狂喊上帝。
害怕激动之余,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结果绯虎一句没听懂,它恼怒之余,不轻不重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说英文,别说鸟话。”
壮汉只觉踩在他脸上的鹦鹉一喙下去,脸上一疼,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一只眼睛很快被糊住。
无边的恐惧让他的心里防线迅速崩溃瓦解,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来。
“哎,你看,你的同伴都听见了你的话,要是让你的老板知道你出卖了他,你知道下场吧?所以……”
壮汉说完之后,绯虎并并没有从他脸上离开,而是像恶魔一般盯着他继续蛊惑。
凤橘又将极其配合的将枪踢到他旁边。
凶汉听懂了绯虎的意思,意示绯虎让开,他要起来。
绯虎从他脸上飞了起来,此人挣扎着坐起来后,抄起地上的枪,朝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一阵突突。
没一会,随此人一起过来的几十号人都成了尸体。
“我现在可以走了么?”壮汉将自己带来的同伴杀了个一干二净之后,才抬目看向绯虎。
“不行,我们对里不熟,不认识路,还得麻烦你带个路。”绯虎面含微笑。
414、天堂在左,地狱在右(中)
“哦,上帝,不是我不想带路,而是这个点根本不是我们上班的点,我的老板还在睡觉,他具体在哪睡觉我也不知道。”
身上肌肉纠结,身材健硕异常,胳膊上还纹着不知名猛兽纹身的猛汉彻底崩溃,像个孩子一般坐在地上放声嚎哭起来。
他现在很后悔,很伤心,也很愤怒,他恨不得将那几个跑去把他叫来找场子的混球拉起来鞭尸。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不会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被几个小弟一怂恿就眼巴巴的爬起来招惹眼前这几个披着天使一样的皮,却比恶魔还恶魔的可怕生物的茬。
绯虎被这个神逆转给惊呆了,它瞧着眼前这个哭得伤心无比,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的大汉,含在口里的话一时竟吐不出来。
“绯虎,咱们先走吧,这些人大多晚上才会出来活动,咱想探他们的老巢,晚上再出来。”
就像视影剧里放的一样,打杀斗殴的现场胜负已分,事情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远处终于响起了警车的鸣笛。
同样被那大汉的表现给惊呆的苏萌萌先一步回过神来,她走到绯虎身边,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绯虎回神过来,默默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痛哭的大汉,不声不响的转身,随苏萌萌一同离开了这里。
“绯虎,你今天戾气怎的这么重?”离开这片区域,前往他们住的别墅区那边的路上,苏萌萌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绯虎问了一句。
绯虎之前的那番作为,可是整整收割了二十多条性命,虽然那些人都是为虎作伥的混混,可他们究竟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苏萌萌心里颇有几分不适应。
“他们自己找死,又如何怪得了我?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在他们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对生命的敬畏,也看不到丝毫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
“不懂得敬畏生命的人,就不配活着,留着他们,只会害更多的人,我没有碰到他们也就罢了,真碰上了,就算他们倒霉。”绯虎淡淡的接了一句。
“这个,其实也不能全算他们的错,而是这个国家的制度有问题,他们的正常产业支撑不起一个国家的民生,只能靠黑和毒来勉强支撑整个国家的经济。”
“正因为如此,那些混黑混毒的人,才敢肆无忌惮的对付敢向他们出手的高官显要和警察,就像这些混混,不从事这个,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其它的行当来维持生计。”
苏萌萌道。
“按你这说法,这些人作再多的恶,咱们也不应该随便干预?”绯虎有些恼怒的瞪着苏萌萌。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我只是,算了,死就死了吧,这些人自从混这一行开始,除了不把别人的命当回来,估计也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苏萌萌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人想事情就是复杂,像我,根本懒得考虑这么多,你说得没错,这个国家的涉黑势力之所以如此猖狂,确实和他们病态的社会架构有关。”
“毒贩们再厉害,若政府军真想铲除他们,他们也抵抗不了,只不过这个国家的经济要靠他们来支撑,政府对此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咱们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他们的国情如何与我们关系不大,只要这些家伙不主动跑来招惹咱,我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做,去做什么清道夫。”
“但是这些人既然不长眼,非得往我身上撞,没什么可说的,来一个,我弄死一个,来两个,我弄死一双。”
“这样的人多死一些,也能帮他们国家节省些资源出来,留给普通人用不是,我这样做,也算是间接积德行善了。”绯虎淡淡的道。
绯虎的话音一落,凤橘立即深以为然的跟着点头。
它的想法和绯虎一样,既是人渣,自然是弄死算数,身为一只猫,即便是很有正义感的猫,它也没有人那么多纠结复杂的思想。
就连向来和绯虎不对付的轩宝都跟着点了点头,即这一次的事,它认同绯虎的话。
苏萌萌瞧得有些头疼,她头一回发现了绯虎与人的差距。
即哪怕绯虎平常的的表现再像一个人,可一旦遇到与它的认知有强烈冲突的事情时,它就会遵循动物的本能行事。
绯虎不知道她的心事,知道的话说不定会认真反省反省。
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看到一个五十来岁,衣着简朴的当地妇女牵着两个很漂亮的孩子从别墅出来。
这两孩子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女孩要大一些,大概七八岁的模样。
男孩只有五岁左右,两个孩子都有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褐色的眼睛,非常漂亮。
他们身上的衣服陈旧,料子也很普通,但是洗的很干净,两个孩子的言行举止大方得体,从这些细节中可以看出他们的经济条件一般,但是家人把他们照顾的很好。
绯虎和苏萌萌进门的时候,他们正好出门,那个漂亮的小男孩看到绯虎,忍不住脱口低呼了一声:“oh,pretty
parro
“u
so
very
pretty
.”绯虎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那孩子听得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想再和绯虎说点什么,却被他旁边的女孩和那个中年妇女一起拉着,走了出去。
走出老远,绯虎远远还能听见那男孩叽叽喳喳的说着那只鹦鹉好聪明漂亮之类的话。
“老师,杨爷爷,这这两孩子谁家的?长得好漂亮。”
进门之后,看到吴老和这栋房子的主人杨老一起朝外走来,绯虎忙飞过去问了一句。
“这是杨爷爷支助的一对孩子,他们的妈妈以前是个很有正义感的警察,后来……”
“孩子的妈妈离世后没多久,他们父亲也出车祸过世了。”
“那个中年妇女是他们的祖母,今天是礼拜日,她特意带两个孩子过来给杨先生问安的。”吴老轻叹着接过话头。
绯虎和苏萌萌听得一阵沉默,尤其是苏萌萌,她不自觉的想起了不久前在路上和绯虎讨论的问题,这一刻她不由自主的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也许,人命这东西是要根据环境来判定和衡量的吧?不是所有的人命都值是尊重?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惹了什么事?”吴老随口问了一句。
绯虎和绯萌萌没有搭话,轩宝却嗖的一声,从苏萌萌身上蹦到吴老的肩膀上,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
“你是说,你们出去这一回,就弄死了二十多个人?“吴老听得微微一呆。
415、天堂在左,地狱在右(下)
“咳咳,老师,你别听轩宝胡说八道,并不是我们胡乱惹事杀人,事情经过是这样......”绯虎瞪了轩宝一眼,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罢了,那些人一天天的无所事事,到处祸害人,死了就死了罢,反正你们也没亲自动手,就算当地警方想查也查不到你们身上,老杨,你说是不是?”
吴老听完,沉默了片刻,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
杨老听得嘴角抽搐,好么,你的弟子出去惹的事,到是让老子来善后。
不过此老和吴老相识也是一天两天了,大家相识几十年,彼此早知对方的德性。
他心里虽在腹诽,脸上却容笑不变:“嗯,不错,这事本身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不管谁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你们师徒头上来。”
杨老今年七十有二,比吴老小十三岁,两人相识已经四十年,他不是驭宠师,不过却算半个圈内人,此次是灵宠赛,他就是赞助商之一。
他一向是以商人的面目出现在人前,在蒂华纳的影响力极大。
适才绯虎他们看见的那对漂亮小孩,之所以没有被斩草作根不说,还能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着,就是杨老伸出援手。
他公开发了申明,会无条件资助这两个孩子到大学毕业,如果这两孩子考不上大学,他也会无偿资助他们到十八岁。
他公开发了申明要资助保护的人,在整个蒂华纳,哦,不对,应该说墨哥都没有人敢和他对着来。
“我还怕他们不来找麻烦呢。”绯虎小声嘀咕了一句。
“绯虎,你在说什么?”耳朵很尖的吴老朝自家不省心的弟子瞪了过去。
“咳咳,没说什么,我最近有些自言自语的毛病,老师啊,我想起来了,萌萌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和杨爷爷先遛着,我们先去做事了。”
绯虎吓得头一缩,连忙挥翅轻拍了苏萌萌一下,找了个借口开溜。
“你这只鹦鹉的胆子都快赶上孔寓了,得,以后有你操心的地方。”杨老看着他们跑的方向,有些好笑的接了一句。
“它和孔寓啊,像也不像……”吴老有些感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苏萌萌抓紧时间在码字,绯虎和凤橘还有轩宝在别墅周围溜了几圈,没有走远,倒是没再碰到什么不长眼、上来找事的人。
华灯初上的时候,一人一鸟,一猫一松鼠再次溜出了家门,朝着上午那个被绯虎差点整出神经病的家伙指点的某处红灯区奔去。
此地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七八公里远,为此,杨老听说他们要去那边玩,特意派了车给他们。
拿钥匙给苏萌萌的时候,杨老瞧着这姑娘甜美纯净得仿若高中生一般的面庞,正要说要不要派两个人跟着,复瞧见蹲在苏萌萌肩上的绯虎和她脚边的凤橘,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得了,这姑娘再单纯,有那只不省心的鸟和猫跟着,不管是哪路神鬼邪魔,遇到他们不想被打死,都只有退避的份。
“萌萌,长着你这样的一张脸真有欺骗性。”从别墅区出来,蹲在副驾坐上的绯虎想起出来时杨老看自己和苏萌萌截然不同的眼神,颇有些忿忿不平。
“什么叫长着我这样一张脸有欺骗性?相对你和凤橘的腹黑,我本来就单纯好不好。”苏萌萌一脸的无辜。
“才怪,也不知上午是谁拽着一个大活人当盾牌给自己挡枪子,挡完了,还一脸无辜的说他的伤和你无关来着。”
“你稍微练练,以后多半不会比孔美人差。”绯虎撇了撇嘴。
一人一鸟,一猫一松鼠,一路插科打诨,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瓦解了苏萌萌因初次到这种场所的紧张。
等到车子到达那片红灯区的时候,苏萌萌的心已经定了许多。
“没什么好紧张的萌萌,红灯区也是人呆的地方,不过是来这里的人比平日里少了几分道貌岸然,多了几分本性罢了。”
“依我看,这里倒是个炼心的好场所,像萌萌你,想尽快成为一名合格的驭宠师,你得经常往这样的地方钻。”
“老师这次带你来,多半是希望你能碰到只合适的兽宠带回去,十年一次的灵宠赛,能引得整个驭兽师界的人都趁之若鹜。”
“除了胜出者有丰厚的奖励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举办方会拿出为数不少,有灵性,但无主的兽宠供参赛的人挑选。”绯虎道。
“我明白绯虎,我知道自己的短板,因为没有什么实战的机会和经验,我很多思维还在停留在普通人的层面,我会尽快让自己成长起来的。”
苏萌萌点了点头,她微吸了口气,平静的推开车门,一脚从里面跨了出来。
苏萌萌的相貌非常甜美,尤其是笑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安抚力量,即极具治愈性,身材也很出众的。
她不算特别高,只有一米六三左右,但是身材比例很好,不是辣妹型的身材,但是凹凸有致,非常匀称,和她的脸一样,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她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紧身T恤,和深蓝色的紧身弹力牛仔裤,脚上配着一双白色的球鞋,绑着高高的马尾,衬得她青春十足又不失性感。
这样的一个女孩,刚从车上下来,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这条街是本地有名的红灯区,有供普通人消费的廉价屋,也有供人一掷千金的酒吧和夜总会。
苏萌萌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从车上下来之后,走了二百多米,避过其中数名企图上前搭讪的男女,在一个叫豪月的夜总会前停住了脚步。
可能因为这条街是赚钱的地方,路上的治安相对比其它地方要好不少。
苏萌萌一路走过来,并没有看见什么打杀抢的事发生。
路人走过的男女,虽不时有人会上前搭讪,但你若不理,倒也没什么人勉强。
苏萌萌怀里抱着只猫,肩膀上还蹲着只鸟,背上还有个包,她这种形象与一般来夜总会和酒吧的人颇为不同。
不过在这条红灯区,什么喜好的客人都有,区区带只猫和鹦鹉来玩的客人实在算不得什么。
苏萌萌刚站到豪月的门口,很快就有门童迎了出来。
416、夜幕下的蒂华纳(上)
“美丽的lady是初来我们豪月么?里面请,不管您有什么需求,我们豪月都会满足您。”这里的门童和大多数大型娱乐场所的门童一样,礼数周到,极会说话。
“不介意我带猫和鸟么?”苏萌萌指了指怀里的猫和肩上的鹦鹉。
“当然,这是您的权利。”门童以谦卑的姿势,无懈可击的微笑回复。
“好,请帮我找一处视觉上佳,既能俯览全场,又不易被人打扰的位置。”苏萌萌没再说什么,爽快的随门童一起迈进了豪月。
“没问题,三楼和四楼都有这样的包台,最低消费,2000美元起。”门童脸上的笑容不变,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开口介绍。
他将苏萌萌带进来之后,很快交给里面负责接待的人,并说了要求,就转身离开。
负责接待她的是个身材上佳、笑容非常迷人的年轻帅哥。
他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穿着紧身的深色T恤和牛子裤,身材比例堪比T台上的男模,立体迷人的五官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散发着无穷的吸引力。
“您好,我叫khare,非常乐意为您服务,美丽的lady。”迷人的帅哥khare执起苏萌萌的手轻吻了一下,微笑着开口道。
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苏萌萌发怕极力控制情绪,俏脸上仍不由自主的飞上了两片绯云。
好在里面的灯光极暗,旁人看不清她脸上这种细微的表情。
不仅是苏萌萌对次有些手足无措,绯虎心里也有些惊讶。
在经历了白天那些人无法无天的粗暴行为后,它很难把豪月现在的服务和白天那些人的做派联系到一起。
红灯区的服务档次高,这没什么稀奇,如果豪月是在对面的圣迭哥或者M国的赌城,服务比这再好十倍,它也不会觉得奇怪。
“您的鹦鹉似乎对这里很好奇,我先带您上楼,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席位,吧台在二楼。”
“选定席位后,您可以自己下楼点酒也可以按席位上的按玲,让您席位上的专属服务生为您服务。”
接待苏萌萌的khare显然是个极有经验的服务人员,他看出了苏萌萌的紧张,却无任何不当失礼举动,不动声色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绯虎的目光与他一触,很快醒过神来,是了,墨哥的黄、毒、黑势力支持起了这个国家的大半经济,不管街道外面有多么混乱,但红灯区的的服务质量绝对不会差。
尤其是排得上号的酒吧和夜总会,若服务不好,档次不高,基本安全都没有保障,又如何能吸引豪客?
心思电转间,心里的那点惊讶很快被它抛开,它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豪月来。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豪月的前台,看着和一般星级酒店的大堂差不多,只是灯光远不如酒店大堂那般明亮。
苏萌萌心里的紧张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佯装着很有经验的模样,矜持的点了点头,意示khare带路。
khare是个知情识趣的人,没有再说废话,带着她上了二楼。
一进二楼,绯虎、凤橘和苏萌萌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给电得浑身一麻。
这个点是晚上八点半左右,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二楼中央有个很大的舞台,舞台上很多人正在上面疯狂的扭动身体,重金属的音乐声音开得特别大。
“您不习惯这里的音乐可随我到三楼和四楼。”khare明显察觉出苏萌萌的不适,他俯身到苏划萌的耳畔,轻声道了一句。
苏萌萌不适应别人与她靠得这么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只伸手做了个让他引路的姿式,khare笑了一笑,带着她上了三楼。
豪月夜总会和大多数夜总会的结构差不多,二楼到四楼是打通的,即舞台中央那个位置,从二楼到四楼都是空的。
三四楼临近舞台的四周有许多私密小包厢,包厢的大小不一,小的四五个平方,大的则有十几个平方,临近舞台的那一面是全息玻璃墙,玻璃墙两边有落地窗帘。
人坐在里面,关上门之后,可以隔绝下面的声音,却可以将二楼的风景一览无余,拉上窗帘之后,不管你在里面干什么,外面也看不到。
苏萌萌转了一圈,选了一个八平方的包厢,并对khare开口道:“这里的侍应生我也不熟,就由你来服务吧。”
“没问题,能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这个包厢的基本消费为四千美元,一共有六种酒水和八种零食供您选择,每种酒水限选一瓶,超过部分需按价支付......”
khare对此丝毫不觉意外,他简单的将消费标准和苏萌萌讲了一遍。
“没问题,我要这种酒,再给我拿几样零食过来。”
苏萌萌点了一瓶比较有名的葡萄酒,又分别给绯虎,凤橘还和轩宝每个点了两样它们喜欢的零食,随后将信用卡递了过去。
khare微笑着接过卡,转身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他就端了三瓶酒,其中一瓶是苏萌萌点的葡萄酒,另两支则是小瓶的,外加六样零食,和两个杯子,以及苏萌萌的信用卡和一张刷卡发票上来。
“美丽的小姐,这是您需要的东西,卡我们帮你预刷了五千美金,具体金额等您离开的时候,再结算,多退少补。”
khare将托盘放在桌上,微笑着开口道。
“我只点了一瓶酒,这两瓶是?”苏萌萌指了指托盘内的那两支小瓶问。
“这两支是可以用来调配鸡尾酒用的辅酒,送的,我调酒的手艺还不错,若美丽的小姐有需求的话,我随时可以帮您调配您喜爱的鸡尾酒。”khare答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有需要再叫你。”苏萌萌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
khare退了出去,退出的时候,并体贴的关上了包间的门。
“看着豪月的服务,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蒂华纳。”待khare离开之后,苏萌苚忍不住一脸感慨的道了一句。
“这也不稀奇,豪月是这条红灯区有头有脸的夜总会,此地的经济大多靠这些行业支持,红灯区的服务到位是理所当然的事。”
“还有就是,我记得在蒂华那有句名言叫越变态的地方服务越好,你不要暂时被这里表现迷惑。”正在埋头吃干果的绯虎闻声忍不住接了一句。
417、夜幕下的蒂华纳(中)
这句话绯虎可不是无的放矢,在见识过将优雅和浪漫演绎到极致,却稳居灰色世界杀手榜头名的black-Irises之后,它下意识的就会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陌生的、极有绅士风度的人产生怀疑。
更别提现在他们是在凶名卓著的蒂华纳的红灯区。
苏萌萌瞄了绯虎一眼,又抬目看了看玻璃墙下面舞台上疯狂扭动的人们,默默的拿起开瓶器,将摆在茶几桌上的葡萄酒打开。
这个点还早,进豪月的多为释放压力的普通人,一些真正的豪客多半要在九点以后才会进来。
二楼除了舞台上热辣扭动的躯体外,暂时尚无特别辣眼睛的画面。
喵,凤橘吃了会零食,又瞧了瞧下面狂热的舞台,忽然转目对苏萌萌喵了一声。
“你要喝酒?”苏萌苚一愣。
凤橘点了点头。
“是喝葡萄酒还是要鸡尾酒?”苏萌萌又问。
凤橘歪了歪脑袋,用下巴点了点她手里拿打开的葡萄酒。
“等等,萌萌,我也要喝,你按服务玲,让khare再拿瓶伏特加和两个杯子进来,给我调杯鸡尾酒,我要个混合水果味的。”绯虎跟着道了一句。
喵,凤橘一听,又喵了一声。
“你不要葡萄酒了,要和绯虎一样的混合水果味的鸡尾酒?”苏萌萌问。
凤橘再次点头。
刚被苏萌萌从包里放出来的轩宝一听,忍不住了,它嗖的一声跳到桌子上,吱吱的朝苏萌萌叫了起来。
“你不能喝酒。”苏萌萌板着脸看它。
轩宝不干了,它跳到苏萌萌身上,两只爪子抓住她的衣服,整个挂在她身上,瞪着一双乌溜的小眼,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她。
“卖萌也不行,松鼠不能喝酒。”苏萌萌一脸坚决的拒绝。
这货以前在西海的时候,偷喝过一回酒,差点没喝死,没想到不长记性。
轩宝眼见苏萌萌不肯妥协,丧气之余,一眼灵活的眼睛顿时滴溜溜转了起来。
“你要是不怕自己喝得半死不活后被我扔到海里去喂鱼,大可偷着喝。”绯虎威胁的声音适时在它耳畔响起来。
轩宝顿像被戳破了气的皮球,幽怨的看了绯虎一眼,终不甘的退到摆在桌上的一盘坚果边上,发泄似的吃了起来。
苏萌萌没有理会这泼货,她按下召唤玲,玲声响了不到三分钟,外门就响起了敲门声,随后门被打开,khare走了进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美丽的小姐?”khare彬彬有礼的开口。
“麻烦帮我拿一瓶伏特加和两个杯子过来,再帮我调三杯混合水果味的鸡尾酒。”苏萌苚道。
khare听她说要调三杯鸡尾酒,下意识的抬目看了蹲在沙发上吃零食的绯虎和凤橘,又看了看坐在茶几桌上吃坚果的松鼠。
却在绯虎朝他看过去的时候及时移开了视线,并对苏萌萌道了一句:“稍等。”
说完就转身离去。
“绯虎,你别说,这豪月的老板有多大能量咱们不得而知,不过他请的这服务生素质是真不错。”
“这要是在咱国内,洒吧里的服务生看到咱们几个和睦共处的画面,嘴上不说,心里的八卦估计都要泛滥成河。”
苏萌萌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心里就不八卦?说不定只是自控能力比较好,没表现出来罢了。”绯虎撇了撇嘴。
苏萌萌……
时间一点点的向前滑行,大约九点半的时候,二楼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舞台是劲爆的音乐依旧,四周昏暗的包台中却陆续坐满了人。
khare调酒的技术确实出众,口感就不说了,绯虎喝了一杯他调的鸡尾酒之后,只觉精神非常振奋,看着下面舞台上疯狂扭动的人群,它都恨不得下去跟着扭上一番。
凤橘颇为鄙视的看了它一眼,那模样似在说酒量这么差,也敢随随便喝酒。
它喝了一杯一点反应没有,这会又让倒了一杯,正蹲在茶几桌上慢条斯理的喝着。
苏萌萌的酒量也不错,她喝了杯混合鸡尾酒同样半点醉意都没有,这会正品着手里的葡萄酒。
不过喝了点酒之后,人放开了许多,别的不说,单说初到这种场合的紧张和不安就彻底散了下去。
现正端着葡萄酒,静静的站在玻璃墙边上,看着下方形形色色的男女和鬼鬼祟祟的交易。
“啧啧,好开放。”
喝了杯酒,精神极为振奋的绯虎歪歪扭扭的飞到苏萌萌的肩膀上,看着下方一个角落里,刚凑到一起没多久,就在开始表演限极制画面的男女,打着酒嗝感慨。
“酒量这么差以后就别喝了,不然被人阴死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苏萌萌偏头看了它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嗯?我酒量不差啊?在家里也不是没喝过酒,你不说没觉得,这一说我还真感觉脑子有些晕,不会是那个khare在我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吧?”绯虎晃了晃脑袋。
苏萌萌听得眼一眯,她带着绯虎走回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颗糖豆样的药丸,递给绯虎:“你先吃下去看看。”
绯虎张口吞了下去,两三分钟之后,脑子稍为清醒了一些,但是那股子醉意仍没有消除,它用爪子扒拉了两羽毛,歪着脑袋开口:
“不像是加了什么料,我除了略有些醉意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再说了,khare调酒就在咱们眼前,哪怕他是black-Irises乔装改扮的,在咱们面前动手脚,我们也不可能毫无察觉,更何况,他调出来的三杯酒在同一个瓶子的,我们三个都喝了。”
“你要不先睡一会?”苏萌萌想了想,确实如此,便暂时抛开了khare有可能在酒中下料的想法,看着绯虎问了一句。
“睡什么,我现在的精神比平常还振奋许多,这时候想让我睡,我也睡不着,倒是这豪月的老板,让我越来越......”绯虎摇了摇头。
哪知它一句话没说完,他们这个包厢的门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苏萌萌、绯虎、凤橘和轩宝,同时一脸不高兴的转目望去。
“抱歉,这家伙喝醉了,我马上带他走。”
踹开门的是个长着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白人,只是他刚把门踹开,一只脚还没迈进来,就被赶过来的khare一把拽住胳膊给拖了出去。
418、夜幕下的蒂华纳(下)
“这个khare果然是个高手。”绯虎看着关上的房门,脱口道了一句。
“那个大胡子白人不知是什么人,这里的顾客居然可以随往便别人的包厢闯,看样子豪月所谓的周到服务只是表象。”
苏萌萌则是对那个大胡子白人的擅入很不满。
“你们在这呆着,我出去溜溜。”绯虎没有接苏萌萌的话,它眼珠微微一转,振翅朝门上飞去。
“你喝得有点醉了,自己出去没问题么?”苏萌萌将视线转到它身上。
她话音一落,绯虎还没来得及搭话,凤橘已从茶几桌上跳了下来,意思很明显,既然萌萌不放心,它随绯虎一同出去。
“你留在这,萌萌是生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遇到点什么事,她和轩宝怕是应付不了,我是只鸟,就算遇到了高手,打不过,还能跑不了么。”
绯虎偏头制止了凤橘。
苏萌萌听得颇有些无语,她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她一个活生生的、受过专业特训的准训宠师,走到哪还得一只鹦鹉操心她的安危。
轩宝想反驳两句,复转念一想,现在的蒂华纳是特殊时期,这里强人汇聚。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个厉害的角色,没有这只坏鸟和凶猫在,单凭它和没什么对敌经验的苏萌萌,怕真有些搞不定,一念至此,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定了,豪月的夜场肯定会有许多有意思的事,你们就呆在这好好学习,萌萌要是觉得无聊也可以下去玩,我出去看看。”
绯虎留下这句话,就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一出房门,绯虎就被外面高分贝的音乐给震得耳朵嗡嗡着响,不过受此一震,它原本有些晕的脑袋反倒清醒了些。
此刻的时间已接近晚上十点,正是酒吧和夜总会要进入嗨点的时候,各处的人群多沉迷于里面特有的音乐和气氛中,压根没什么人注意到一只鹦鹉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四处乱窜。
绯虎从房间出来之后,快速的浏览了一圈楼上楼下,三楼的十数个包厢和二楼它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khare和那个长着满脸胡子的白人的身影。
也就是说,就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那个看体型,怎么都着都不会低于170斤的白人已被khare带离开了二三楼,不知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难道豪月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一个扮演着侍应生的人,竟有着这般惊人的身手?它之前竟一点没看出来,绯虎满腹狐疑。
三楼没看到人,绯虎也不着急,它在三楼的应急楼梯口里感应到了khare的气息,同时听到了脚步身。
不过那脚步声此刻已经到了四楼,绯虎眼珠一转,它从三楼过道后的窗户上飞了出去,充分发挥鸟的优势,翅膀扇动几下就到了四楼。
来到四楼,它在窗口停了一会,发现应急楼梯的脚步没有停,还在继续往上爬,嗯,看样子,这人是要到楼顶啊。
豪月所在的这栋楼一共只有六层,六层上面就是楼顶了,一念至此,绯虎又从窗户里钻了出去,直接飞到了六楼的天台。
它上来没一会,天台的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很快,就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绯虎找了个角落隐了起来,利用身体小的优势,探头望去。
上来的果然是khare,另一个就是不久前刚踢了他们房门的那个大胡子白人。
不过这人并不是被khare提溜上来的,他们两一前一后,都是自己走上来的。
“khare,你什么意思?”来到天台之后,大胡子白人目光不善的看着khare。
“我不久前刚接到老板的电话,那个年轻的华夏女人和她身边的宠物不简单,让你没事别打草惊蛇。”khare接口道。
“不简单?如何不简单?难不成她还是华夏什么情报局或特种部队的高手不成?我看那妞可不像,她身上没有那种人的气质。”
“再说了,就算真是这个身份,来到了蒂华纳,是龙也得给我们盘着,是虎也得给我们卧着。”满脸络腮胡子的白人神色不屑。
“今天咱们场子有二十多号人死于非命,你应该知道吧?”khare看了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愚货一眼,淡淡的道。
“难道是那个妞干的?我听说他们都死于咱们自己的枪口之下,而下手的就是拉里。”大胡子皱起了眉毛。
“那你有没有想拉里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杀自己的兄弟?虽然他现在已经逃到对面的圣迭城去了,你觉得以老板有能量,能找不回他?”
“据可靠情报,逼得拉里杀人的就是那妞一伙人,确切来来,是她身边的那只鹦鹉。”khare一脸淡漠的看着大胡子问。
隐在某个角落里的绯虎听得心头一惊,它记得当时现场除了他们和拉里那伙人外,并无其他人在场。
而听khare与大胡子的对话,显然还没抓到拉里。
没有抓到拉里,这些人是如何在此短短的数个小时之内,弄清楚现场经过的?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魔幻故事?”与绯虎的反应截然不同的是那个大胡子,他像看白痴般看着khare。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打电话问老板。”khare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嘿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我知道你很受老板的重视,但那不过是你卖屁卖来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大胡子盯着khare看了几眼,突然不怀好意的怪笑着朝他逼了过去。
只是他一句话没说完,脖子就被khare给掐住。
khare比他高了半个头左右,没有他壮,但khare的手一掐住他的脖子,就像老鹰抓住了小鸡一般,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并重重的将他压到不远得墙壁上。
大胡子拼命挣扎,可khare的手却像铁箍一般,紧紧的卡住他的喉咙,他的脸由白变青,就青变紫,脚从一开始的拼命蹬,接着就逐渐不动了。
直到此人完全没了声音,khare才将放开手,仍由他软软的倒在地上。
“看了这么久,看够了没有?”就在绯虎以为他杀了人,不是要处理尸体,就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转目朝绯虎隐身的地方望了过来。
419、嗨,我来自刹地利王族
绯虎浑身的毛发在这瞬间根根倒立,心头的警报疯狂的嗡鸣,下意识的抬腿就跑。
它之前以为这khare只是个普通人中的高手,如今看来却是大大走眼了。
此人站在它眼前,它硬一点看不出他的不同,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威胁,可自己在他面前,却无所遁形,这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它变成鹦鹉以来,如此吃瘪的情况只遇到过两次,一次是它还没有受专业训练的时候,面对吴老,一次是面对孔美人。
眼前这个看着很年轻的帅哥难道是堪比孔美人的可怕存在?一念至此,绯虎半点交锋的念头都没有,只想跑。
“跑什么呀?我真要对付你就不会叫破,再说了,就算你跑了,你还能扔下你楼下的同门于不顾不成?”只可惜,它脚步刚动,khare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绯虎身体一僵,慢慢的转过身来,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静静的盯着khare开口:“不知阁下叫住我有何指教?”
“自我介绍一下,khare是我的名字,我姓刹地利,是一名驭兽师,也叫训宠兽。”khare仿若察觉不到绯虎的紧张和敌意,一脸笑容的接口道。
“刹地利,天竺的王姓,又是驭兽师,如此尊贵的身份,你怎会么跑到豪月来做侍应生?”
绯虎心里的警惕没有减少半分,盯着他继续问。
“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难道不知我们这些人行事都很随性,想干什么,想去哪,往往是一念之间的事。”
“我是一个月之前来蒂华纳的,来豪月玩过两次,对这地方颇感兴趣,正好灵宠赛就要开始了,就顺便在这做几天侍应生玩玩。”
“听说你是Miss孔的同门?”khare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敌意,就像碰到了老朋友一般,十分亲切的和绯虎闲侃起来。
“你听谁说的?”绯虎听的眼睛微微一缩。
“别那么紧张,你本事虽然不错,但我若真想伤害你,你也跑不了,你这样悬在半空,想必挺累的,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khare耸了耸肩,他伸手指了指天台边沿的露台阶。
绯虎不相信自己在此人手上连跑都跑不了。
但是它不想就这么跑,苏萌苚他们都在楼下,没弄清楚此人的意图,它也不能跑。
“天气这么热,你弄死了这个人,准备就这么将他扔在这里?”心念电转间绯虎暂时按下了逃跑的心事,它用鸟喙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个大胡子。
“哦,是要处理一下,虽然我不怎么在意别人知道这蠢货是被我杀的,但让他躺在这里,实在有碍我们看风景。”
khare低头看了眼躺在不远处的大胡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话毕,他抬腿踢了大胡子一脚,将他踢到天台中央的位置,随后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往他身上浇了一点,接着拿出大火机一点。
嘭的一声,一窜蓝色的火焰冲天而起,那个足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胖胡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分解,不过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他的尸体就被烧得干干净净。
不仅衣物,就连骨渣都被烧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水泥地上还留着一摊油,绯虎简直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我听说今年三月底,你和Miss孔在M国的B城,一举干掉了一百多个恐怖势力的头目,我不过是处理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值得你这么惊讶吧?”
khare将这个人处理干净后,瞧着绯虎那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开口调侃了一句。
绯虎悻悻的收回目光,飞到露台边蹲了下来,这么一直悬在空中,确实比较累。
“Miss孔这次没来么?”khare看见绯虎蹲下,也走过去在它身边坐了下来,像老朋友般问了一句。
“你很想见我师姐?”绯虎偏头盯着他问。
“嗯,好多年不见,确有些想她了。”khare抬起头,看着楼下忽明忽暗的灯火,有些缅怀的开口。
“你的年龄应该不大吧?”绯虎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在这个行业里确实不算大,但是比肯比和你一起来的那小姑娘大多了,我今年四十六,二十岁正式步入驭兽师行业,至今已经二十六年。”
“算起来,Miss孔算是我的前辈,不过我一直没把她当前辈,因为我是她的倾慕者,一直以能追求到她为最终目标。”khare笑道。
绯虎一眼不发的盯着他,似在辨别他话中的真伪。
“你不信?”khare微微扬了扬眉。
“我和Miss孔的关系,是black-Irises告诉你的吧?”绯虎盯着他看了半晌,口中吐出这么一句。
“为何会这么想?大家都是驭宠师,我想知道你和Miss孔的关系不算难吧?”khare的眉毛扬得愈发的高了几分,一脸惊奇的问。
“自从看到你开始,你给我的感觉就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现在我知道了,你和black-Irises很相似。”
“我说的这个相信不是指相貌,而是气质,你们俩的气质神韵非常相信,莫非,你们是兄弟?”绯虎道。
“哎,怪不得black-Irises说你聪明,确实聪明,虽说能被驭兽师看中并训练出来的灵兽,有许多智慧与人类相似,但反应和推理能力强到你地步的却不多见。”
“我和black-Irises确有血缘关系,不过不是亲兄弟,而是表兄弟,我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是姐妹。”khare摊了摊手。
“所以,你拉着我在这聊天,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聊聊天?”绯虎问。
“不错。”khare笑的文雅而迷人。
“现在聊完了么?”绯虎又问。
“还没有,我还有点事想问你,你在农神架,有没有得到什么神奇的宝贝?”khare摇了摇头,问。
“你都说了是神奇的宝贝,这样的东西,我即便得到了也不会告诉你不是?”绯虎扬了扬脖子上柔软的羽毛。
“哎,我确实对你没有恶意,但是如果你一直这么不配合的话,却有些让我为难。”
“对了,我给你调的那杯酒,味道还不错吧?”khare叹息了一声。
“我……”绯虎正要说点什么,脑子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紧接着身体往后一歪,竟是直挺挺的朝着露台下面跌落下去。
420、初绽锋芒的苏萌萌
khare似乎没想到绯虎会突然间掉下去,他不确定一只鹦鹉从六层楼高的地方,以自由落体的方式的掉下去后会不会摔死。
但就目前而言,这只鹦鹉对他还有很大用处,他不想去做这个实验。
为此,在绯虎跌落的下一刻,一根不起眼的银色丝线从他手中飞出,闪电般一把卷住了已经跌落有半层楼的绯虎。
然,就在他手中的不知名银线卷住绯虎的刹那间,一抹危机陡然从心头升起。
khare那双迷人的褐色眼睛微微一眯,脖子微扭,人凌空一个倒翻,窜到数米之外。
与此同时,握住银线的右手用力一拽,企图将卷住的绯虎当成武器迎向那未知的风险。
只是这一用力,他便发现情况不对,在拽起丝线的那一刻,他清晰感受到银线那头的重量。
可当银丝线飞起来,被当成武器横扫出去的时候,被银线卷住的绯虎已经失去了踪影。
khare暗道了声不好,不过此时想撤招已经来不及。
khare在训兽世界亦算得是个传奇之辈,眼见撤招不及,他也不慌,空无一物的银线被他用力一抖,就化为杀伤力惊人的利刃,呼啸着飞卷了出去。
以这根丝毫飞出去时带起的尖锐破空声,不管是人还是物,一旦被它割中,只怕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开肠破肚。
可此刻,这根在khare手中不知建过多少功业的的银线在飞出去后并未竟功,它被对手一把接住。
刚刚倒翻落地的khare此刻才看清适才给他带来莫大威胁、并接住他银线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猫。
即跟着那个甜美的东方女孩一起来到豪月的橘猫。
银线的另一端此刻被那只猫叼在嘴里,khare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因为在他对面的除了那只猫,还有那个甜美的东方女孩,另还有一只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狡猾鹦鹉。
不用说,这个突然出现的东方女孩和猫正是苏萌萌和凤橘。
“原来你们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之前那只鹦鹉在包厢说的话不过是障眼术。”
khare在看清对手之后,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一眯,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彼此,彼此,khare先生不是也早将我们的来历摸得一清二楚么?”苏萌萌淡淡的回击了一句。
“怎么,苏小姐觉得凭着你和你身边的一猫一鸟外加一只松鼠,就能将我留下来?”khare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khare先生似乎一点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苏萌萌迎着他的视线,挑眉问了一句。
“如果是Miss孔在这里,再加上这一猫一鸟,我说不定只能转身逃窜,但苏小姐你吗……”
“据我所知,苏小姐进入驭兽师这个行业才一年多时间,正式受训的时间更是不足以一年,即便你真是天赋异禀,应该也对我构不成威胁。”
khare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的灿烂迷人,并微微摊了摊手。
“能不能构成威胁得试试才知道,凤橘,你暂不要出手,在旁掠阵,让我来会会眼前这位来自天竺王族的训宠师。”
苏萌萌天生力大无穷,在习武和开发身体潜能这一块可谓是得天独厚,但她性情温和,没什么争强好胜之心,虽入了训宠师行业,却一直没有什么亮眼表现。
可蒂华纳的遭遇无端让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再被khare这么一激,骨子里隐藏的傲气和好胜之心尽数被激了起来。
但见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双眉高高扬起,偏头对凤橘道了一声,紧接着脚下一滑,人就像踩着滑板般朝khare冲了过去。
粗糙不平的水泥面在这一刻仿若变成了抹了油的滑板地,双方相间十几米的距离瞬间就被拉平。
待彼此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苏萌萌一拳轰了过去。
她身高不过一米六三左右,体型纤秀苗条,相对足有一米八出头khare只能用娇小来形容,她那双白生生的拳头也看不出什么杀伤力。
不过khare在看见她挥过来的拳头时,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却收了几分。
他双眉轻轻扬动了一下,握着银线的右手松开,握掌成拳,一拳迎了上去。
两只不成正比的拳头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苏萌萌被撞得退了三步,khare的脸色则微微白了一白,身形微微一晃。
这一式硬拼,苏萌萌携带冲势之力而来,khare原地迎击,结果却是苏萌萌被击得连退了三步,khare的身体只晃了晃,怎么看都是khare赢了。
可khare脸色却无分得意,他脸上迷人的笑容已彻底敛去,褐色的瞳眸微了起来:眼前这娇小的东方小姑娘好大的力气。
听说她正式受训尚不到一年时间,照此下去,吴门之中岂不是又要出一个孔寓?
天竺的刹地利族与华夏斗了好多年,其中与他们恩怨最深的就是吴门。
以前双方实力差不多,算是互有胜负,可近几十年来,因吴门这边先出了吴老,后又出了个孔寓。
而刹地利王族近几十年却逐渐势微,即近几十年,刹地利王族一直被吴门压制。
现刹地利王族这边好不容易出现了几个不错的年轻人,若吴门又出现一个孔寓……
一念至此,khare目中杀机一闪,口中嘿了一声,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他没有再留半分余地,全力出击,苏萌萌眼见这一脚踢来,只觉眼前一暗,周围的灯光和空气似乎都被这一脚阻隔,一时间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但是她却没有半分退避之意,而是清喝一声,一头被绑成马尾的秀发仿若过了电一般,根根竖立起来,运起十二分力气,一脚迎了过去。
砰,这一式撞击比之前那一拳重了很多,苏萌萌被击得凌空翻滚了出去。
khare也不好受,但见他蹬蹬蹬的连退了六七步,一直退到露台边缘,一只脚有一半悬了空,人才险险稳住身形。
苏萌萌被击飞之后,在空中连续翻了三四个跟斗,又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
除了脸色微微白了一白之外,腑脏震荡得有些难受之外,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khare先生,看样子你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厉害。”苏萌萌落地之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
421、刹地利王族与吴门的恩怨
khare深深看了苏萌萌一眼,他握着银丝线的左手微微动了动,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纵身从露台上跳了下去。
苏萌萌瞧得一呆,两步赶到露台边,只见纵身跃下的khare就像影视作品中的蜘蛛侠一样,到三楼的时候,身体轻轻一荡,荡到墙壁上微微点了一点,紧接着就化为一道残影到地面。
落地之后,几乎只闪了两闪,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好厉害。”苏萌萌瞧着他消失的背影,愣愣的道了一句。
换成她,让她什么力量都不借,就这么从六楼跳下去,并保证自身毫发无损,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当然厉害,我记得师姐对我说过,她说天竺刹地利王族这一代有个人需要特别注意,这个人就叫刹地利khare。”
“此人是近二十多年中,训宠师世界里最优秀的存在之一。”
“他的体战并不算特别出众,但是他那根银丝线,再加上那条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兽宠金雕蛇,就算孔美人对上他都没有绝对的胜算。”
绯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拧着羽毛接了一句。
“那他为什么就这么走了?”苏萌萌奇道。
“也许是没带兽宠,没有把握同时对付我们几个联手吧?”
“khare都来了,这界的灵宠赛只怕不好过,咱们别在外面玩了,回去把这事和老师说说。”绯虎也搞不清楚此人的意图,摇了摇头。
khare给它调的那杯酒实在不是那么好享用的,直到现在,它脑子还晕,反应也比平常迟钝不少。
若适才khare真要不惜一切代价下杀手的话,绯虎不确定自己帮得上多大的忙。
苏萌萌没再说什么,她带着一猫一鸟回到之前的包厢,背起包,下楼去结账了。
路过二楼吧厅的时候,看见几个喝的迷糊不清,穿着清凉的少女被几个一看就不是好的大汉抱着往角落里拖,他们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之前来豪月,说白了是好奇心驱使,也是无聊,现在有正事要做,绯虎也好,苏萌萌也罢,都没有那份闲心去打抱不平。
在他们看来,敢在这个时候跑到豪月这样的地方来玩的人,就得有自己承担后果的觉悟。
离开豪月,前往停车点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夜色渐深的缘故,不到三百米左右的距离,苏萌萌一咱遇到了三伙强行上来搭讪的人。
其中两伙人一看就是当地的不良青年,这些人上来就准备动手动脚,只是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苏萌萌以风雷不及迅耳之势给放到。
最后一个则是个瘾君子,他就猫在苏萌萌停车旁边的角落里,苏萌萌打开车门,正要上车的时候,这人突然冲了出来,差点就抱住了苏萌萌的腿。
苏萌萌被吓了一大跳,在他近身的刹那间一脚踢了出去,因受了惊吓,这一脚苏萌踢得极重。
此人被踢得飞出好几米远,才嘭的一声跌到某个角落,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的车刚开出数百米,露过一条街道拐角的时候,又看见两个像是刚下班的女子被人捂着嘴巴拖走了。
“真TNND的是个抄蛋的城市。”苏萌萌瞧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她将车开到路旁,正准备下去,绯虎和凤橘却比她更快一步从窗户上窜了出去。
半分钟之后,前方的暗巷中传来几声闷哼,一分钟之后,这两货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车里。
“走吧。”绯虎回到车上之后,若无其事的对苏萌萌道了一句。
苏萌萌没有吭气,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呼啸而过的时候,她看见那两个被人拖进暗巷的女子已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回到别墅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吴老和杨老坐在庭院中聊天,两个老人都还没有睡。
“回来这么早?这个时候红灯区那边夜生活才刚开始没多久吧?”杨老看到到他们,有些惊讶的道了一句。
“碰到了个意外的人。”苏萌萌接口道。
“哎哟,年纪大了,熬不了夜,老吴啊,你们师徒几个聊,我先去休息了。”杨老打量了他们几眼,起身站了起来。
“你们在外面碰到了什么人?”待杨老离开之后,吴老目光落在绯虎和苏萌萌身上,问。
“天竺刹地利王族的khare。”绯虎答道。
“khare?他也来了蒂华纳?”吴老的一双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拧。
“不错,他不知抽了什么风,隐在红灯区的豪月当侍应生,我们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来他,差点着了他的道……”绯虎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如果是khare,你们怎么安然无恙的回来的?”吴老听完绯虎的话,眉毛非但没有舒展开来,反拧得愈发的紧了几分。
“khare和咱们有仇么?”绯虎忙问。
“仇么?那当然是有啊,咱们吴门和天竺刹地利王族可谓是宿敌,他们死在咱们门下的人无数,咱们也一样。”
“你们的两位师兄,都是陨落在他们手中,其中一个就死在khare的手中,khare的师父和师兄则死在你师姐的手中。”
“近十余年来,各国严禁驭兽师们再向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肆意报复仇杀,双方的关系才不像以前那样紧张。”
“我说的不像以前那样紧张,是指不得跑到别人的地盘去打打杀杀,但像在蒂华纳这样的地方遇到了,他断没有就这样轻松放过你们的道理。”吴老道。
“也许就像绯虎所说的,他觉得不是我们几个联手的对手?”苏萌萌不确定的接了一句。
“确有此可能,不过这次他若参赛......”吴老的脸色颇为凝重。
“这人真有这么厉害么?”绯虎有些不服的问。
“厉不厉害,你可以问问你师姐,我记得孔寓和我说过,当今驭宠师世界,够资格与她正面单挑的人超不过三个人,这khare就是其中一个。”
“当然,我指的单挑不是体战,而是彼此手段尽出再加上联手对敌的兽宠。”吴老道。
绯虎,苏萌萌,凤橘……
论正面交锋,他们三个联手,对上孔美人和她的坐骑怀青,毫无疑问,只有被碾压的份。
“对了,你说khare告诉你,你们的行踪是black-Irises告诉他的?”吴老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又问。
绯虎点了点头。
422、贱嘴八哥
khare的突然出现和他不按理出牌的表现给吴老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绯虎倒是没怎么受影响。
不知是不是已经彻底适应做鸟的缘故,它遇到事的时候解决方法和普通的动物越来越像,即秉承本能,现场解决。
现场没有解决,或者说暂时解决不了的,它也懒得多费心,秉承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法则,该吃吃,该睡睡。
为此,和吴老聊完天,听了吴老的分析,觉得khare的出现或许和black-Irises没有什么关联,没准是其它人的什么阴谋,它也懒得多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下了。
在绯虎看来,在谋算和勾心斗角这方面它没什么天分,加上又有吴老这尊历事无数的大神在,它就用不着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多操心了。
老师什么时候需要它出马的时候,它听从吩咐即可。
这一觉它睡得十分香甜,简直连个梦都没做,次日天色刚蒙蒙亮就爬了起来。
醒了之后,拍醒了往日都起的比它早的凤橘,两小一起出去锻炼了。
现离开赛只有三天时间了,为了避免再招惹出什么意外,吴老告诫他们,让大家没事少往外面跑。
为此,吃过早饭后,大家都没有出门,苏萌萌抓紧时间去码字了。
绯虎和凤橘则窝在花园的网兜椅上,逗着几只不知从哪跑来的麻雀玩。
中午的时候,杨老的别墅时又来了一伙客人,也是来参赛的华夏驭兽师。
来人是两个男的,一老一少,老的瞧上去约莫五十来岁,小的二十来岁。
当然,这是看上去的外表年纪,实际年纪谁也不知道。
在见识过吴老、孔美人和khare的外貌之后,绯虎发现,训兽师这个圈子的人年纪和相貌是不成正比的。
这两人是杨老派人去接回来的,那个年纪大的一进门,看到吴老,就满脸惊喜的走了过来:“吴老,您可是好久没出门了,没想到次竟然静极思动,亲自带队过来了。”
“秦风,这来见礼,这是吴爷爷,这是杨爷爷。”
此人来自华夏南方秦家,名矩,现年六十岁整,比吴老小了一辈,秦风是他的儿子。
“见过吴爷爷,杨爷爷。”跟着此人一同进来的青年走到吴老和杨老身边,规规矩矩的开口行礼。
“小秦啊,大家都不是生人,不必如此客套,说起来,咱们这个圈子里,代代都有天赋,能子承父业的,除了你们秦家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这是你带来参赛的的灵兽么,看着很是不凡。”吴老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秦风跟在他们身后过来的一只鹰和一只豹猫身上,尤其是看秦风的时候,语气颇有些羡慕。
他们带的宠物是一只鹰和一只豹猫。
鹰是雪地高原上产的雪鹰,背部和翅膀是黑色的,腹部脖子下面有些花白色的柔软羽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卖相上虽比不得怀青,却也十分神骏。
豹猫也不是什么人工培育的品种,而是那种纯野生的豹猫,顾盼之间,悍气十足,当然,现在已经被训成了灵宠。
“嗯,点苍和阿大是我近些年寻来的,还马马虎虎过得去,吴老,却不知您这次带来参赛的灵宠是什么?”秦矩点了点头,复又问了一句。
“绯虎,凤橘,过来和大家打声招呼。”吴老没有回答,而是转目朝在花园那边玩麻雀玩得不亦乐乎的绯虎和凤橘喊了一句。
绯虎和凤橘早在秦家父子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知他们的来历,没好擅自凑过来,此刻听得老师呼唤,立即跑了过来。
“这是为师的故人之子,你们应该喊师兄。”待凤橘和绯虎过来之后,吴老指着秦矩开口道。
“见过秦师兄。”绯虎扑凌着翅膀,扬声朝秦矩打了声招呼。
凤橘不会说话,只学着人的模样,抱爪朝他拱了拱手。
“它们就是这次要随我参赛的灵宠。”吴老抚须笑道。
站在自家老爹身边的秦风颇为郁闷,眼前的鹦鹉和猫和喊自家老爹为师兄,那他岂不是要喊这两货为师叔?
正值纠结间,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就这两傻逼,也想去参加灵宠大赛?”
绯虎和凤橘闻声立即转目望去,只见一只浑身乌黑的八哥正扑凌着翅膀朝这边飞来,一边飞,一边还在翕动着嘴巴,很显然,适才骂傻逼的就是这货。
“傻逼骂谁?”绯虎眼一眯,瞪着空中那只越飞越近的贱货开口。
“傻逼......哼,你说谁是傻逼?”就这两句话的功夫,那只八哥已经飞到了他们面前,并停在秦风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目光不善的瞪着绯虎。
“黑爷,不许胡闹。”
秦家父子看到这货,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这家伙也是他们家的灵宠,非常聪明,好奇心重。
论体战本事,是个十足的战五渣,但论口战能力,别说灵宠,人能骂过它的也不多。
适才没跟着他们一起过来,是因为进门的时候被屋里的景色吸引,独自跑去观光了。
“这也是小秦你家的灵宠啊,瞧着倒是个机灵的。”吴老的目光落在这这只八哥身上,笑着道了一句。
“这货哪都好,就是嘴巴特别贱,特能惹事,绯虎,凤橘,你们别......”秦矩有些头疼的开口。
“哼,能来参加灵宠大赛的,哪个不是千里挑一,战力惊人的灵宠,这两个小不点,供在家里让人逗逗乐还不错,它们有什么能力上斗灵台?”
只是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那只名为黑爷的贱鸟给抢过了话头。
“哦,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被千里挑一选出来,具备惊人战力,有资格参赛的灵宠?”绯虎不动声色的盯着它问。
“我不参赛,我不过是跟着我的饲主,哦,不对,应该是老师和师兄们出来遛遛弯,顺便给他们逗逗乐子,解解闷。”
“而不像某些没有自知之名的家伙一般,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跳上灵宠赛的舞台。”黑爷头一昂,一脸鄙视的瞪着绯虎和凤橘开口。
“哦,懂了了,你做习惯了只会讨好卖乖的娱人之宠,不懂别人的鸿鹄之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绯虎轻轻哦了一声,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
423、两鸟斗法(上)
“你?傻逼,你以为装模作样,就能展示自己的能力非凡么?”黑爷微微呆了一呆,继而破口大骂。
八哥和鹦鹉,尤其是智慧高的那种,就像狮虎一般,属天生的对头。
黑爷一看到绯虎,心里就很不爽,现被绯虎忿了两句,心里就更加看绯虎不顺眼了。
“人类有句古话叫有理不在声高,本事如何靠打口水仗是行不通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很快就能见分晓。”
“你身为灵宠,嘴皮子也挺利索,应该听得懂这句话吧?”
“我和你性格不同,对打嘴炮的功夫不感兴趣,你想瞧我的本事并不难,咱们来比试比试即能见分晓,文斗武斗皆可。”
“怎么样?有没有胆子试试?”绯虎也不生气,只不咸不淡的盯着它道了一句。
“你……”黑爷大怒,可让它上去和绯虎单挑,它却没这胆量。
它与人争斗向来是以嘴皮子和脑袋瓜取胜,贴身肉搏非它所长。
虽说论体型它比鹦鹉还要大一些,但眼前这只鹦鹉既然能被它的主人送上灵宠台,论打斗实力怎么着都会比它强一点吧?
可这货平常嚣张惯了,让它就这么在一只鹦鹉面前认输又不甘心,为此,它口里说不出话,一双眼睛却气得高高鼓了起来。
“哦,你已经说了,你的作用主要是讨好卖乖以娱人,实战这块非你所长,我也不欺负你,要求你来面对面的和我比什么体战。”
“你不是倚仗嘴皮子利索么?咱们可以来比比嘴皮子上的本事,我指的嘴皮子不指嘴炮,一味的骂街,用人类的话说那是碎嘴的泼妇或者泼皮无赖。”
“你好歹是个灵宠,再怎么以卖乖娱人,想必也不希望自己变成泼妇或泼皮无赖般的存在,所以,咱们就比点有含金量的东西。”
“比如说辩论赛,又比如说朗诵唱歌等才艺什么的,以三胜两负定输赢。”
“你老师喊我一声师弟,论辈份,我是你的长辈,所以,三场比赛,我只要输一场,就算我输,我若输了,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任意一个要求。”
“你要是输了,我也不把你怎么的,只要你把名字改了就行,别叫黑爷了,直接改名叫聒噪,你看怎地么样?”
绯虎见眼那贱鸟不答话,一双眼睛却鼓得像个蜂包,毫不留情的又补了一刀。
特麽的,一只没啥鸟本事,却偏生嘴贱无比的丑八哥还敢自称黑爷,真是缺少教导。
面对这等不讨喜的家伙,绯虎可没有惯着它的习惯,今天它就要教这货怎么做人。
鉴于曾经性格和记忆的原因,绯虎话虽说得溜,却绝不算聒噪,尤其是在不熟稔的人面前,它极少开口,但这不代表它不毒舌。
论起毒舌,它自变成鸟以来,不管是面对人还是动物,它还从来没有输过。
“好,好,比就比,你画出道来。”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轻视过的黑爷气得浑身发抖,它哆哆嗦嗦的瞪着绯虎开口道。
点苍和阿大,即跟在秦风身边的那一鹰一鸟,看着黑爷被气成那般模样,既惊讶又好笑,尤其是看着绯虎的目光十分古怪。
话说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就黑爷这性格,他们要说没有和它闹过别扭和矛盾,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黑爷年纪小,嘴皮子又利索,会气人同样会哄人,它们即便是一时被这货给气着了,也鲜少与它计较。
但在它们的记忆中,黑爷贱归贱,与人打口水仗的时候,却从没输过。
现却被眼前这只鹦鹉三言两话给逼成这样,实由不得它们不对绯虎刮目相看。
“你擅长什么?”绯虎自是不知它们的心事,眼见黑爷同意迎战,它开口问了一句。
“朗诵,诗歌,唱歌,绕口令都可以。”黑爷脱口答道。
这货嘴这么贱,还能在饲主面前保证荣宠不衰,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为此,当绯虎问它擅长什么的时候,它有些焉的气焰立即又涨了起来。
身为一华真价实的鸟,能无障碍和人交流,能朗诵诗歌,会唱歌,还会说绕口令,哪怕是灵宠,也很了不起了,可惜,它今天面对的挂逼绯虎。
“先朗诵一首词或者诗歌吧,朗诵完再唱歌,唱歌,咱们可以分粤语,闽南语,普通话,还可以英语,又或者是京剧,不能一样哼两句,要唱就整首,如何?”
绯虎在听完它话后,慢条斯理的接口了一句。
它此言一出,对它已颇为了解的吴老和凤橘也就罢了,其他人则同时听得呆了一呆。
像鹦鹉和八哥这样的鸟,因为舌头结构的缘故,被人精心教导会说话不稀奇。
能被训兽师看中并训练出来的,能与人无障碍沟通,业内人也不会觉得稀奇。
但是一只鹦鹉确定它会用这么多语言唱歌?粤语,闽南语就算了,好歹都是华夏语,家里人有耐心,教几遍,会唱一点也不稀奇。
但特麽的它还能用英语唱歌?且这不是哼唱两句,是要唱整首?
这些人中又以黑爷最不相信,它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很好,让你装逼,小心被雷劈。
话说粤语,闽南语,普通话的歌,它都会一点,包括英文歌,它也能哼两句。
除了普通花和闽南语,它能唱整首,其它的大多只会哼几句,最多半首,但是它不信自己不行的,那只鹦鹉就行。
为此,绯虎的话音一落,它就接过话头:“好,谁先来?”
“我身为长辈,自然是要让晚辈,你先来吧,朗诵,也好,唱歌也罢,题材都由你来选,你诵完唱完我再跟着来。”绯虎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别输了就说是我选的题材你不熟悉,朗诵我们就来一首《再别康桥吧》。”黑爷飞快的接过话头。
它会唱的歌和会朗诵的诗词都有十几二十首,指能完整诵完唱完的,若一样只哼诵几句的,它会的多了。
这个数量对一只鸟来说,显然不少了,但相对中国海量的诗词和歌曲来说却不算什么。
若把选题交给绯虎的话,一旦绯虎选的题材它不会,那麻烦就大了。
424、两鸟斗法(下)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唐河的柔波晨,我甘心做一条水草......”这首曾风靡过无数文青或伪文青的情诗昂扬顿挫的从黑爷的嘴巴里滑了出来。
在场的人,除了早已民悉知黑爷底细的秦家父子外,其它人目中都露出了讶色。
只要略知词律的人都知道朗诵诗歌的基本要素是除了吐词咬字要清楚之外,最重要的是情感的投入。
即一名合格的朗诵者的语调和感情的起伏一定要与诗词的韵意情感一致,最优秀的朗诵者则能加倍的放大诗调里所蕴含的寓意和情感,从而引起听众的无限共鸣。
黑爷这货显然非常喜欢徐某人的这首诗,它除了普通话里稍带了些南方独特的口音之外,这首诗是真真被它读得昂扬顿挫,荡气回肠。
若是一个搞文艺的人,念出这效果也就罢了,可当朗诵者是一只八哥的时候,那种冲击力确实有些惊人。
就连绯虎都对这只贱鸟有些刮目相看。
它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只贱鸟的嘴巴虽然很不讨喜,但在文青装逼范这一块,确有些天赋。
绯虎不喜欢这首诗,它做人的时候就不喜欢,觉得这诗太矫情,根本引不起它那颗女汉子心的共鸣。
做人的时候不喜欢,现在变成了鸟自然也不喜欢,但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它只要输一场,就算输,即它再不喜欢这首诗,朗诵也不能输。
可想朗诵好一首诗词,没有感情,光靠普通话标准是行不通的。
它不得不去回想青少年时期曾经倾慕过,或者说暗恋过的人。
结果想了半天,发现那些记忆已经非常模糊,它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暗恋过或者倾慕过什么人。
昔日为人的种种记忆似乎只是它的南柯一梦。
身为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钢铁直女,想让它靠着根本不曾发生过的回忆来酝酿情绪来配合这首诗歌的感情,实在有些为难它。
“好,好,好,确实朗诵得好。”黑爷的声音落下之后,杨老和吴老都不由自主的拍起手来,不知何时出来的苏萌萌也跟着拍起了手。
她尚不知道黑爷在和绯虎比赛,一出来就听到一只八歌在念这首有名的情诗,便不由自主的站着听了起来,等听完之后,立即用力拍起掌来。
秦家父子则是一脸心有荣焉。
“该你了。”黑爷强行按住心中的得意,将目光投到走神的绯虎身上。
“这是?”苏萌萌瞧得一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萌萌来了,是这样……”吴老将黑爷与绯虎比赛的事说了一遍。
苏萌萌……
“该你了。”黑爷见绯虎趴在那愣神,压根不理会自己,心头微怒,不由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
绯虎终于醒过神来,它抬目瞧了在场的诸人一眼,又看了看黑爷,想靠回忆自己的感情来朗诵这首诗是行不通了。
自己不行,就只能利用各种文艺作品里的人物感情,它快速的回想了一遍自己看过的小说和各类文学作品。
很快,一位狡黠灵动的少女出现在它的脑海里,那位少女十六岁的时候碰到了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英雄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送了一个令天下人羡慕、让她终身难忘的贺礼。
少女的一颗心不自觉的沦陷,但这位大英雄是有妻子爱人的,少女的一腔相思注定无望,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倾慕……
随后,同样的诗,缓缓从它的口中吐了出来……
若说之前黑爷念的时候,是让人意外吃惊,等绯虎念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被惊呆了。
就连凤橘这个完全不懂人类诗词的猫都莫明觉得,嗯,真TNND的好听。
“这一局,黑爷输了,吴老,你这弟子真是神奇,它的朗诵功底,别说是黑爷了,即便是国家许多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也远远不及。”
绯虎的声音落下足足有两三分钟,秦矩才轻叹着接过话头。
黑爷则是完完全全的呆了,怎么可能,论朗诵,它怎么可能输给一只鹦鹉?
要知道,以前很多人和它比赛朗诵这首诗,都被它给无情的碾压……
但是今天,哪怕它再不服绯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货实在念得比它好听感人。
“这一局是我输了,下一局比唱歌!”
不过黑爷能被称为黑爷,绝不是朗诵输了就会认输的鸟,它的气馁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就振作了起来,鼓起眼睛,瞪着绯虎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其它没有听过绯虎唱歌的人,对此倒没什么反应,但是已经回过神来的苏萌萌则想扶额,黑爷连朗诵都没能赢绯虎,这唱歌还比什么哟。
她可是亲耳现场听绯虎唱过歌的,那绝对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的嗓音,轻松碾压一众歌坛歌神歌后。
“行,唱什么仍由你选,你先来,你唱完我再跟。”绯虎看了黑爷一眼,淡淡的接口道。
听了一回黑爷的朗诵,它倒是对这货的印象稍稍好了两分。
这货贱归贱,总归不是一无事处,它不喜欢的是那种P本事没有,却生有一张贱嘴,一天到晚只会挑别人刺的人。
黑爷这次没有立即出题,它认知思索了好几分钟,才一脸谨慎的开口:“唱歌一首不易分出胜负,毕竟谁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以三首为限,第一首,闽南语,爱拼才会赢。”
“我没意见,你唱吧。”绯虎不在意的耸了耸鸟躯。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一时落魄不免胆寒,那通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
黑爷是在闽南那边长大的,闽南语比普通话说得还好,它的声音是偏向中性的男音,虽然没有原唱歌星那么好听,却比许多五音不全的普通人强多了。
它的吐词发音都很标准,感情也充沛,论水准的吧,起码有一般唱歌不错的普通人K歌的标准。
它是清唱,没有任何伴唱,身为一只鸟,能唱成这样真的不算差。
可当绯虎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现场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就连黑爷都不例外,它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绯虎,听着那一串串的清纶之音不断的从它那张红喙中倾泻而出......
425、被气哭的黑爷
“绯虎啊,你这嗓音足以出道去当歌星啊,你若肯出道,那些歌神歌后什么的,统统要给你让道。”
当绯虎一首歌唱完,余音绕梁了老半天之后,最先回神的是杨老,他一脸惊叹的看着绯虎开口。
就连吴老看绯虎的眼神都充满了惊讶,他知道自家弟子的本事,也听说过它的歌唱得不错,但在此之前他没有听过。
今天是他头一会,面对面的听绯虎唱歌,听完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天籁之音,这家伙的嗓音用好来形容实在太过单薄。
“我想起来了,一年多前,夏港那边曾出过一只特别会唱歌的鹦鹉,我听人说起的时候以为什么人在炒作,搞什么哗众取宠,压根就没有去关注过。”
“现在看来当时网上的传言竟是真的,这是真正的天籁之音。”秦风回神之后看绯虎的目光十分火热。
他和苏萌萌年纪差不多,是个实打实的年轻人,正常年轻人身上有的活跃和朝气他一样不缺。
在此之前,他原以为自家的黑爷别的不敢说,就动物而言,在语言上的天赋,是不会有谁是它的对手的,如今看来,是他太想当然了。
绯虎与黑爷,已经不能说是对手了,这简直是全方位的碾压。
突然看到这样神奇牛逼的鹦鹉,秦风心里非但没有半点自己自己灵宠被人打败的不悦,反而对绯虎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不得不说,这货也是个十足的奇葩憨货。
“黑爷,依我之见,你还是别……”秦风有心和绯虎搭话,一时却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把注意打到黑爷身上,想劝它放弃这场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比赛。
接果一转头不由呆住,黑爷正愣愣的坐在那,默默的流泪。
它小小的鸟躯缩在角落里,一颗颗泪珠不断的从它那不大的眼睛的流出来,瞧上去好不可怜。
众人都瞧得微微一呆,秦风更是心头一紧,完了,忘了黑爷的性格,它输得这么惨,不会想不开吧……
最后还是吴老轻咳着接过话头:“咳咳,绯虎啊,你瞧瞧,你是长辈,要不这场比赛……”
“老师说得是,怎么说我都是长辈,这场比赛就到此为止吧,不定输......”绯虎瞧了哭得伤心无比的黑爷,也没有了再和这货较劲的意思,准备就此作罢。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虽没什么大本事,却也是受过驭宠师点化训练的灵宠,万没有输了就不认账的道理。”
“你放心,从此以后黑爷这个名字就不存在了,我就叫聒噪,这个名字就当成是给我一天到晚不思进取,只知讨好卖乖,四处毒舌卖贱的警示。”
哪知绯虎一句话没说话,正哭的伤心的黑爷却突然抬起头来,十分倔犟的将话头接了过去。
吴老,杨老,苏萌萌,绯虎和凤橘皆听得一呆,秦家父子更是张口结舌的看着黑爷。
这,眼前这个勇于承担失败,还能于失败是反省的家伙真是自家那只不省心的鸟?
“不错,不错,小秦啊,你家这只八哥虽然嘴欠了一点,性子倒是不错,能知耻而后勇,以后定会有大出息。”
“时间不早了,你们坐了那么的飞机,想必也饿了,走,走,大家吃饭去。”杨老哈哈一笑,将话头接了过来。
秦风本质上是个开朗活泼的性子,年纪又和苏萌萌差不多,一餐饭下来,两个年轻人很快聊到了一起。
秦风虽然子承父业,成了驭宠师,本身在社会上却还有份正当职业,他在大学里做讲师,听说苏萌萌在写小说,还特意要了链接,跑去看她的小说,结果这一看就成了她的粉丝,还给刷了个盟主。
晚上用晚饭的时候,秦风小声怂恿苏萌萌和绯虎,意思是出K歌,这家伙在听了绯虎一首歌之后,对它的歌声可谓是恋恋不忘。
苏萌萌也有些意动,说实在话,绯虎的歌声能拒绝的人真不多。
“还是算了,现在无数的驭宠师在往这里汇聚,出去不小心很容易惹事,昨晚上我们就差点在外面惹出了大茬子。”
“最重要的是上午你家黑爷刚输给了绯虎,晚上你就和绯虎一起出去K歌,你可有考虑过它的心情?”
苏萌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说起黑爷,秦风想起这家伙吃过午饭之后就缩在房子里,至今没有出来过,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这时候若和绯虎去K歌,确实对它刺激很大。
一念至此,就熄了继续鼓动的心事,不过想到苏萌萌前半句话的意思,不由又问了一句:“你们昨晚上惹出什么事了?”
“现在汇聚蒂华纳的驭宠师虽多,咱们华夏的驭室师应该也不惧谁吧?”
他还年轻,驭兽这块的天赋也不错,又是家学渊源,同龄人中少有能与并肩之辈,为此,性格开朗归开朗,身上傲气也是不缺的。
“你和外国的驭宠师打交道的时间多么?”苏萌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张口反问了一句。
“不多,见过几个,都是咱们华夏的人,哦,去年泰罗有两个驭宠师来拜访我父亲,我也和他们打过交道。”秦风道。
现在的驭宠师世界的争斗不像以前那般残酷,像他这年纪的人,除了内部交流,偶然同台切磋一下,几乎没什么实战的机会。
“我也没有和外面的人打过交道,昨天是第一次正式与外面的驭宠师交手,若没有绯虎和凤橘在,也许,昨天我就会死在人家的手中。”苏萌萌道。
“昨天和你交手的是什么人?”秦风怔了一怔,问。
“他叫khare,来自天竺刹地利王族。”苏萌萌道。
“天竺刹地利王族的khare?”秦风听得失声站了起来。
“你与他打过交道?”苏萌萌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不,我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但是我听过他的名字啊,他比咱们大了二十岁左右,却是驭宠师世界里这一代中最为传奇的人物。”
“再往前二十年,则是你的师姐,孔寓,孔前辈独领风骚。”
“你和他交手还能全身而退,想必十分厉害,咱们来试试手如何?”秦风双目放光的看着苏萌萌。
他是家传的驭宠师,即便实战经验不多,但对驭宠师世界的人和物的了解,却比苏萌萌要多得多。
当然,像绯虎和凤橘这样刚冒头,还没有在驭宠师世界露面的他则不知道。
“好!”苏萌萌也不扭捏,难得有练手的机会,她自是不愿放过。
426、灵宠赛开幕(上)
苏萌萌和秦风的比试就在别墅外面的那个花园。
他们的战斗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拳脚胳肘,肩胛膝头,身体每一个具有攻击功能的部位,他们几乎都用上了。
结果五分钟高强度无限制的近身搏击下来,两人斗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没能分出胜负。
刚开始出招的时候,秦风不知萌萌的底细,加上她又是个甜美可人的美少女,出手之时尚有些保留。
而苏萌萌听说他家学渊源,从小开始修练,一出手几乎是全力以赴,就这样,刚一交手,秦风就吃了大亏。
眼前这个甜美无害的少女拳脚重得惊人,一拳砸来,简直就像压路机一般,力气大的可怕。
秦风若非自小就被自家老爹用各种方法打磨操练,操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足够耐揍,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要被放到。
试出了苏萌萌的真本事之后,秦风不敢再有半分保留,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与苏萌萌对战起来。
打到最后,他甚至连苏萌萌的性别都忘了,用尽一切手段与其搏击。
只可惜,持续了五分钟的战斗,两人打得筋疲力尽,累到几乎脱力,都没能分出胜负。
“吴老,你这个小弟子什么时候收的?近身体战很厉害啊。”
秦风与苏萌萌刚开始动手的时候,秦矩、杨老和吴老他们并不在场,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总之,苏萌萌和秦风刚刚停手,秦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秦矩对秦风这个儿子还是挺满意的,他这儿子天赋相当出众,尤其是在体战这一块,在同辈子鲜少遇到对手。
而苏萌萌与秦风同岁,又是女子,竟能在儿子最擅长的领域与他咅成平手,实由不得他不惊讶。
“一年半之前收的。”吴老抚须笑答。
“一,一年半,吴老,你确定没有说错?”秦矩听得一呆,下意识的脱口道了一句。
“我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耳聪目明,记忆也没出毛病,自然不会连连关门弟子的入门时间都会记错。”吴老淡淡的瞟了秦矩一眼。
“咳咳,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我原以为我家风儿除了性子有些跳脱之外,天赋这一块还是强差人意的,没想到……”
“看样子吴老门下又要出一个孔寓啊。”秦矩连忙摇头,口中不自觉的发出长叹。
“秦风天赋确实出众,萌萌短短一年多就有现在的本领与我教导的关系不大,这是她天生的优势,她天生力大无穷,在习武这一块天分极高,我稍做指点,她就能举一反三。”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她力气大,极擅个人近身格斗,但驭兽这一块目前却没看出特别强的天赋,这孩子至今还没有一头与她契合的兽宠呢。”吴老道。
你这弟子收到门下下才一年多,哪里那么快就有宠兽?咱们这个行业的人,哪个不是十年八年之后才能找到与自己契合的兽宠的?
更别说你此次带弟子来参加这灵宠赛,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矩和杨老同时在心里吐槽。
“这,看样子我是真要喊你一声师姑了。”听到这几人对话的秦风苦笑着看了苏萌萌一眼。
“你要是愿意叫,我倒是挺乐意收下你这师侄的。”苏萌萌嫣然而笑。
“师姑?师侄?你们这是要上演新版的小龙女与杨过么?”
闷了大半天没动静的黑爷,哦,不对,现在应该叫聒噪孩童,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跟在它后面过来的绯虎听得在内心爆了句粗口:卧了个槽,这贱货果然是贱性入骨,再多的反省也很难持续上二十四小时。
两日后,驭兽师世界十年一度的灵宠大赛如期到来。
那艘豪华邮轮在十月十日早抵达了太平洋西岸,也就是紧邻蒂华纳的海域。
来自全世界各地的驭宠师们被一艘艘快艇送到邮轮上。
驭宠师通常是不被普通人所知的,驭宠师的数量相对这个世界庞大的人口而言也少得可怜。
全世界的人口加起来差不多有七十五亿,而驭宠师的人数加起来则不超过五百人,连千万分之一的比例都不到。
数十年前驭宠师的人口比现在多半一倍有余。
就是因为这些年这个领域的人口消耗得厉害,而后面的新生人员则接不上趟,全世界的驭宠师们才联合起来,制定了大家和平共处的规则。
说白了就是不希望这个行业最终彻底断送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些驭宠师们分布在世界的许多角落,很多国家都有这样的人。
其中华夏共有四家承传,这四家分别为吴门,越门,秦氏和钟氏。
这个行业处于黄金时期的时候,华夏的驭宠师有数十人,一门有十几人。
如今么,曾赫赫有名的吴门就只剩吴老、孔寓和苏萌萌这三个人。
秦家则只有秦矩和奉风父子,越门人最多,现有五个,钟家有三人,抛去潜逃出去,已不被驭宠界承认的人外,华夏现有的驭宠师一共只有十三人。
天竺有共有两家承传,这两家分别是婆罗门和刹地利,他们虽只有两门,但人数却比华夏四家的人数加起来还多。
刹地利现有的驭室师为八人,婆罗门则有九人。
这个国家是驭宠师世界里人数最多的国家,他们的驭宠师的实力也不差。
若非他们两家不是那么和睦,说不他们国家会在这个领域独领风骚。
除了华夏与天竺这两个传统古国的驭宠师数十超过了两位数外,其它国家多为个位数,其中泰罗有八人,尼亚有七人,M国有九人,沙俄国有九人。
其它一些中小国家三到五人不等,非洲共有二十一人,分布属于六个国家。
绯虎一行和秦家父子坐的是杨老这边安排的快艇,杨老也上了船,他本身是此次灵宠赛的赞助商,自是不会错过这十年一度的盛会。
另两家华夏的驭宠师并没有住在杨老家,他们比吴老他们先到一步。
待杨老的快艇在邮轮边停下,吴老等顺着邮轮上放过来的滑梯上去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长相颇为威猛的的老人哈哈大笑走了过来:
“哈哈哈,老吴,你可是好久没有出山了,我以为这一届,还会是你的弟子孔寓代劳呢。”
183、灵宠赛开幕(中)
“好久不见,欧老哥,我比不得你啊,这些年一直没碰到合适有缘的兽宠,没有拿得出手的兽宠,自然是不好出来献丑。”
“倒是欧老哥你,我听说上届的灵宠赛,你可是大出风头啊。”
面对眼前这个朝自己伸出手掌、脸上笑容热烈无比的老人,吴老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伸手,他微微顿了一顿,才伸出手掌。
趴在他肩膀上的绯虎瞧得眼睛微微眯了一眯,看样子华夏的驭宠兽之间关系也不见得都很和睦,老师与眼前这位老人似乎不太对付?
“老吴,别人若是当着我的面说这话,我是却之不恭啊,可你说这话就是打我的脸啦。”
“上届有孔寓在,她的那只海东青上场,几乎是横扫了在场一应灵兽,我还有什么风头可言啊。”
欧姓老人与吴老用力了对握了下,复佯装一脸不高兴的接口。
眼前这老人是越门的门主,叫欧承轩,年纪比吴老还大五岁,现年已经九十整。
此人性格十分张扬,虽说他越门的驭宠师是华夏四大承传中最多的一门,但每十年的灵宠赛他几乎都会亲自前往。
即便自己没有合适的灵宠参赛,他也会随门下弟子一起过来镇场子。
十年前那届灵宠赛,是孔美人拨得了头筹,她那头海东青是十八年前被驯服的,十年前在灵宠赛上大出风头。
而那一届的第二名则是欧承轩亲自训养出来的一只花豹。
“我是诚心之语,到了咱们这年纪,仍能保持每十年都能训出一只不错灵宠的也就老哥你了。”
“我这二十多年一直赋闲,也就近两年才碰到两个天赋不错的灵宠,将它们收到了门下。”吴老道。
“收新弟子了呢?孔寓这次没来,却不知你这次参赛的是?”
欧承轩笑了一笑,目光在蹲在吴老肩膀上的绯虎身上转了一圈,随即移到跟在他身后的苏萌萌身上。
“就是它们。”吴老指了指自己肩上的绯虎,又指了指被苏萌萌抱在怀里的凤橘。
欧承轩听得一怔,两道花白的长眉微微掀动了一下,正要开口,跟在吴老后面上来的秦家父子已经走了过来见礼:“欧前辈,你倒是比我们来得早一些。”
“秦矩,你来啦,这是你家儿子秦风吧?小伙子很了不起啊,我听怀炳说,棋章去年在闽南碰到秦风,两人比试过一场,棋章这小子败的很惨啊。”
看到秦家父子,欧承轩的目光立即转到了他们身上,怀炳是他的弟子,棋章是他的徒孙。
越门一共有五人,除了欧承轩这个门主之外,他还有两名弟子,他的两名弟子又自有一名弟子。
“哪里哪里,那是棋章相让。”秦矩打了个哈哈。
“哟,欧老哥,吴老,秦老弟,你们都比我早了一步哈。”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条快艇开了过来,那条快艇一停,上面的两个人不待游艇上放滑梯过去,就自己跳了上来。
来人是个高大魁梧的中年大汉和一个十八九岁的腼腆少年。
他们就是华夏钟家的承传者,大汉是钟家的家主,少年是他的弟子,跟着他们一起跳起来的是只比一般的土狗大不了一点的银狼。
银狼长得很漂亮,鉴于体型的缘故,看起来非但没有什么威慑力,倒颇有些可爱。
可绯虎和凤橘却在这只漂亮的银狼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钟家在华夏是个比较独特的存在,他们不与任何人结盟,也不会刻意与任何人为仇。
但若谁敢无端招惹他们,他们定会让你悔不当初。
钟家这一代的家主,也就是这位魁梧大汉-钟擎岳,天赋异禀,他现年六十五,比孔美人大了四岁,论近身体战,连孔美人都略逊他一筹。
三十年前,他与孔美人被喻为华夏双骄,整个驭宠师世界,几乎难找与他们并肩之辈。
他的性情豪迈率真,他若看你顺眼,就会待你如兄弟,若看你不顺眼,天皇老子,惹了他不高兴,他也不会给你留半分情面。
不管是华夏,还是其它国家的驭宠师,都有些怵它。
“擎岳,听说上届的灵宠赛你没来参加,我还担心这次也碰不到你呢。”
吴老看到他,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这会他脸上的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自从知道刹地利khare来到了蒂华纳之后,吴老一直有些不安心,此人若真发起疯了,他没有信心抵挡得住。
拳怕少壮,驭宠师世界的人虽然寿命比一般人长些,衰老也会比普通人慢不一些,但慢归慢,还是一样会老,过了七十之后,身体便会逐渐走坡路。
吴老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下瞩目的人物,但让他如今的年纪与正处于黄金期的刹地利khare正面较量,他连两成胜算都没有。
有钟擎岳在就不一样了,钟家和吴门一样,都和天竺的驭宠师不太对付,加上钟擎岳与孔寓关系不同,若刹地利khare想在这里生事,钟擎岳绝不会视而不见。
“见过吴世叔,世叔,孔师妹没来么?”钟擎岳朝吴老抱了抱拳,目光在他身后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他想见的那个人,不由问了一句。
“没有呢,她最近有些事,忙去了。”吴老笑道。
“一晃都快二十年没有见到孔师妹了,上一届我琐事缠身,实在走不开,不然知道孔师妹来参赛,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来的。”钟擎岳笑道。
欧承轩看到钟擎岳,都没敢倚老卖老了,打了句招呼就退到了一边,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与吴老寒暄。
“这是世叔带来参赛的灵兽么?很不错啊。”钟擎岳和吴老聊了两句话,目光落在绯虎和凤橘身上,出口赞了一句。
适才凤橘和绯虎看到银狼的时候瞳孔微缩的表现可没逃过他的察觉,银狼看到它样的时候,目中不自觉流露的警惕没同样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还好,对了,这是你的弟子,看着很年轻啊。”吴老微微一笑,目光转到他身后那腼腆少年身上。
这少年可不是瞧着面嫩,而是实打实的小,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岁。
“是啊,他叫易浩,今年十九岁,我这人的性格世叔你也知道,若碰不到合眼缘的人我情愿不收弟子,易浩是我四年前无意碰到的。”钟擎岳点了点头。
钟擎岳以前有个弟子,但在十几年前意外过世了,中间有好些年,他都没有再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