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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三国之宅行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宅行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二章 消失的黄巾!(二)

    数日,夏侯等人几乎是来回奔走,死命寻找青:子,但是结果让是无比的沮丧。

    有一日,夏侯领着数百骑兵如果一村庄,唤出村长问道,“我等乃是兖州刺史曹孟德麾下将士,来此讨伐青州黄巾,老丈可知晓彼在何处?”

    “你们有多少人?”老丈犹豫着问道。

    夏侯一愣,心中想到,莫非这老头知道?,连忙说道,“老丈可是怕那黄巾报复?老丈请放心,只要告知某其在何方,某自会引兵前去,也可还尔等一个清明,此后再无任何人来打搅。”

    “当真?”老丈狐地看着夏侯说道,“早间刘兖州也曾引军围剿这股黄巾,不想却身遭黄巾迫害被杀,我等还有何盼头……”

    夏侯皱皱眉头,沉声说道,“望老丈直言说与某听!”

    老丈看了夏侯一眼,指着那山深处说道,“此处到彼处,均为那些黄巾乱党所居之地,有时还带人过来收刮粮食,我等若是反抗,唉……逃过一丝!”

    “逆贼安敢如此!”夏侯恨声说道,“老丈放心,待某探明,必还尔等一个安定!”

    “那老朽便谢过将军了!”老丈一施。

    “不敢!”夏侯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他要将得到的消息告知夏侯渊等人,几人合计一番,再做处置。

    “大兄。你可曾入那村中看仔细?”夏侯渊突然问了一句。

    “倒是不曾。只是在外边观望了一番。唉。里面房屋败损。据那老丈说。那黄巾好似经常出来骚扰附近百姓。收刮粮食……”

    “不若明日我等引一军前去看看?”曹仁犹豫着说了一句话。

    “如此也好!”

    于是夏侯并曹仁引数千兖州曹家军深入。期间夏侯渊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后终于下了决定。前往江哲处。

    时江哲正在大帐中听着蔡琰抚琴。身边还有秀儿伺候。不要太开心哦!这时。夏侯渊到了。

    看到帐中情景夏侯渊眼角一抽,心中说道,我等日夜焦虑,这江先生却如此安详,真让某不知如何评说。

    “先生……”夏侯渊拱手一礼紧接着悠扬的琴声便停止了。

    “妙才?”江哲起身招呼道,“坐吧,请!”

    “不敢劳烦先生!”夏侯渊坐下江哲说道,“先生,我等到此处已有十余日,关于那青州黄巾……”

    “此事你们自己合计就是!”江哲淡淡说道“放心,哲不会抢尔等半点功劳!”

    “不是不是!”夏侯渊见江哲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某不是这个意思,某此行是有事想询问先生。”

    “哦……说吧。”

    “先生,昨日某大兄从附近百姓处问出黄巾所在之地日与子孝二人引兵前去,但是某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来向先生赐教。”

    “啊?”江哲楞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这个想必是妙才心神不定所致,无妨回去好像歇息便是,此间诸位想必都累着了,去吧……”

    夏侯渊尴尬地看着江哲,见其脸上好像不是开玩笑,顿时心中又气又羞,一拱手转身而出。

    江哲淡淡地看着夏侯渊愤然离开,手中摸出一只龟甲……

    “这江守义也太过分了!”于禁忿忿地说道。

    “不怪他!”夏侯渊叹息说道,“早间便是我等无礼在先,彼身为主将,我等身为副将却不从主将之令,将他闲置,也会怪他会恼怒……要是某早已愤然离开了,哪里还能向他这般,心平气和地与恩谈话?”

    “如此便看元让与子孝的了!”于禁叹了口气。

    夏侯与曹仁引兵至山脚下,见一树林,曹仁皱眉说道,“逢林莫入!怕是有诈!”

    夏侯古怪地说道,“彼安知我等会来?”

    “我等有数千之众,所行如何会没了动静?此处乃是黄巾腹地,我等且要小心!”

    夏侯便派了十余名士兵进了那树林,自己带着数千军队等在外边。

    没多久便有一名士兵出来了,对着夏侯挥了挥手,示意林中无人。

    “你看吧!”夏侯哈哈大笑,下令道,“走!入林!”

    “莫非是某料错了?”曹仁皱着眉头,自嘲一笑,待行了一阵,忽然心中一震,方才那名士兵为何又回林中去了?他应该回到队中还是啊!

    “元让!”曹仁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小……”

    一句话还没说完,林中飞出无数只箭,朝着夏侯、曹仁麾下的兖州军呼啸而至。

    “敌袭!敌袭!”夏侯一边用枪打落近身的箭,一边大声喝道,“结阵!”

    兖州军倒下百余人后终于反应过来,取了盾牌放在身前,结阵抵挡箭雨。

    夏侯怒喝道,“何方贼子!安敢袭击我等!”

    一人领军从林中缓缓走出,淡淡说道,“久闻曹兖州麾下夏侯、夏侯渊、曹仁、曹洪俱是豪杰,不知两位将军可是某所述之将?”

    “你乃何人?”曹仁一

    士备战,一面问道。

    “某?”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尔等这些日子不是时刻都在寻找某么!”

    “你……”夏侯吃了一惊,说道,“你是青州黄巾贼?”

    “哼!”那人也不生气,笑说道,“对某而言,你等不也是暴汉走狗?”

    “放肆!”夏侯握着枪,一眼愤怒地看着那人,一策马缰竟要冲过去,还好被曹仁一把拉住。

    “阁下既为青州巾贼,不知可有胆量通个名?”

    “有何不敢!”那人哈哈一笑,道,“记住,杀你等之人!乃叫徐和!放箭!”

    四周忽然涌出几队军,对准夏侯等人便是一轮齐射,夏侯见势不妙,连忙令兖州军逃入后面林中。

    徐和微微一笑,一挥手说道“哼!且你等往哪里逃!”

    是夜,夏侯渊正在帐中书,忽然有人报两位将军回来了,急忙起身迎接,现夏侯与曹仁浑身带创随之军寥寥数百,顿时大惊失色,询问到底生了何事。

    夏侯遂将事情说出。

    夏侯渊摇头苦笑道,“如此何?此股黄巾来去无影,我等如何处置?大兄又折了数千兵马了孟德处,着实不好分说啊!”

    众人皆不说话,夏侯皱眉说道“此番失利乃是某一过,不干诸位之事,到了孟德处,某实话实说即可!彼若要杀某祭旗也毫无怨言!”

    “大兄勿急,或许还可补救!”夏侯渊犹豫着说道。

    夏侯一楞,顿时急切地说道,“妙才可有计策?快快说出来……”

    “某没有……”夏侯渊停顿了一席啊,看着众人说道,“但是此间却有一人有……”

    “你说的莫非是……”夏侯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第二日哈了个哈欠从营帐中出来,忽然看着面前眼角一抽?

    只见夏侯光着膀子背着一大串江哲叫不出名字的草本植物,坐在营帐之前夏侯渊等三位将军皆在。

    “嘿,干什么呢这是?”江哲古怪地说道“哟,夏侯将军,你这是干嘛呢?”

    夏侯面色紫,看着夏侯示意的眼神,暗暗按下羞愤,大声说道,“某特来向先生请罪!”

    “哟!”江哲乐了,指着夏侯背上笑着说道,“这就是负荆请罪?”

    笑声让这四位将军心中一沉。

    “行了!”江哲淡笑说道,“去了这些虚的!到帐中再说!”

    四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夏侯渊连忙帮其兄去掉了身上杂物,四人共同迈入营帐中。

    “多谢江先生不怪罪!”

    “行了!”江哲淡淡说道,“你等会来哲处,想必是在青州黄巾处吃了大亏吧,说来听听。”

    夏侯脸色青红交加,甚是羞愧。

    曹仁急忙说道,“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听着曹仁的述说,江哲皱着眉头说道,“那处村民甚是可疑!尔等可去查过?”

    “查了!”于禁说道,“昨日元让回来后,我等商量了一番,心中怀疑那村,某便引军去了那里,谁知道……”

    “怎么?”江哲好奇地问道。

    “村中多有死者,还有不少人身上带伤,说是黄巾贼子因为他们泄密,过来报复……”

    “哟!”江哲摇摇头说道,“来报复竟然只杀了一些就停止了?若是屠杀一村不是更有震撼力?”

    夏侯渊眼睛一睁,惊道,“先生的意思是……”

    “亏你们还日日寻找黄巾在哪,那黄巾自在你们眼皮底下!”

    “可是先生!”曹仁皱眉说道,“村中多有老小,不像是作假……”

    “你以为黄巾是什么?”江哲叹了口气说道,“黄巾军本来就是无法得到生存的百姓作乱,当然有老有小,你以为黄巾只是一支军队?”

    夏侯等人面面相视。

    “那……”曹仁犹豫着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我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要收编他们……”江哲淡淡说道。

    “收编?”夏侯皱眉说道,“彼杀某将士数千,此仇如何不报,如今先生言彼村俱为黄巾,待某提兵剿灭以泄心头之恨!”

    “那你且去!”江哲淡淡说道,“以后任何事都不必再来通报哲!”

    夏侯渊一把拉住其兄,连忙说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大兄!”

    “额?”夏侯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某只是怕彼不识好歹,冲撞了先生……”

    “此事我自有分忖!”江哲在帐中踱了几步,说道,“我只问你你们,此后可遵我命令?”

    夏侯黯然说道,“只要能让某戴罪立功,日后好见孟德,先生一切命令,某皆从之!”

    “我等但尊先生之令!”夏侯渊等三人躬身说道。

    “好!”江哲深深吸了口气,“让哲去会会那青州黄巾!”

十三章 定计间黄巾!

    日,江哲着夏侯兄弟引两千兵前往那山脚下,让曹营寨。

    还未到山下,遥遥地江哲便看到几个村落炊烟袅袅,说道,“元让,且去!”

    “是!”夏侯一马当先,去村中喊话。

    村中村民见到那么多兖州将士,脸色有些惊慌。

    “尔等村中长老何在?与某唤出!”夏侯冷冷盯着那些精壮的村民说道,“某等乃是曹兖州麾下讨伐青州黄巾贼子之军!某为夏侯元让!有事询问尔等!”

    村民们互相看看,皆不说话,不久时便有一老者步出,大拜说道,“不知将军造访,死罪死罪!我等皆是安顺良民,将军有何话不妨直说!”

    夏侯回头看了江哲一眼,见江哲点头示意乃说道,“青州黄巾贼子四处袭扰,已成大祸,如今更是拒我等和善之军,伤我将士!此仇不可不报!然我军主将体恤尔等存活不易,特来传话与尔等!”

    老者面露苦_,稽说道,“谢过贵军体恤我等,还望将军直言……”

    夏侯冷冷一笑,指着深山说道,“那便是黄巾贼子聚众之地,可对?”

    老者顺着夏侯的指示看了一眼,犹豫着点头说道,“是……”

    “那就行了!”夏侯沉声说道。“黄巾贼子抗拒天兵。实乃不赦之罪。我等欲放火焚山。剿灭此波黄巾。为了不牵连尔等尔等可迁往我主曹兖州治下!”

    老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将军三思啊。此处百姓皆靠那山存活。若是将军焚山。我等无活路诶!”

    “某不是让你等迁去兖州么!”夏侯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莫不是尔等私通黄巾贼子……”

    “元让!”江哲上前打断夏侯地话其说道。“哲来说与他们!”

    “……是!”夏侯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老丈!”江哲微笑说道。“不必惊慌。我等且会与你们三日之限等打点行装。自去曹兖州治下即可!如今兖州遭受黄巾肆扰良田大多荒废。甚是可惜。若是你等前去。年税且是十税一。可好?”

    “十税一?”老者诧异地看着江哲说道,“这位大人说的可作准?”

    “当然!”江哲微笑说道“还有,若是尔等私开荒田两年不收税,至第三年起交税是十税一,可好?”

    老者一愣有些狐疑地说道,“大人说的如此之好,且叫老朽有些不信……”

    夏侯怒声说道,“莫不是先生还会哄骗尔等不成?!”

    “元让!”江哲摆摆手制止了夏侯,温声说道,“到了兖州,你等可直言此乃徐州江守义之言!必有人放尔等入内!”

    老者脸色戚戚,大拜说道,“如此且当我等收拾行装,大人,附近居有不少百姓,可否让我等前去通传大人之言语?”

    “那就拜托老丈了!”江哲拱手一礼,转身边走边说道,“三日为期!三日之后,哲放火焚山,围剿青州黄巾!尔等不可自误!”

    大军徐徐离开,夏侯策马到江哲身边,犹豫着问道,“先生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说出?若是被那些黄巾贼子知晓我等焚山,岂不是误了大事?”

    “焚山?”江哲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会做那事?此山连绵数百里,牵连甚大,这一把火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夏侯诧异地看着江哲,恍然大悟道,“先生是故意让这些百姓将此言通报与那些黄巾贼子?”

    “哲倒是没想到,这青州黄巾倒也善待此处百姓,不过也罢,三日之后,一切皆明了!若是顺良百姓,闻我言必往兖州!若不是……”

    “必为黄巾乱党!”夏侯沉声说道,“我等尽可剿灭!”

    江哲无语地看了夏侯一眼,淡淡说道,“兖州久遭黄巾战火,居民甚少,若是能得此方百姓充实,才是上策!”

    夏侯尴尬地嘿嘿一笑,说道,“某不如先生考虑周全……”

    旁边夏侯渊闻言乐道,“大兄,要是你也考虑到了此事,那你也可为先生诶!”

    夏侯郁闷地哼了哼,随即说道,“先生,如今就怕那青州黄巾贼子破坏好事……”

    “不碍事!”江哲看了看远处,淡淡说道,“若是彼本与百姓混处,此番且叫其无处可躲,若是其胁迫百姓,百姓必怒而通报我等……”

    “当真好计!”夏侯心中转念良久,叹而拱手说道,“某不知先生大才,屡次冒犯,还望先生恕罪!”

    “元让不是已经‘负荆请罪’了么?”江哲哈哈一笑,“如今且要防备此黄巾狗急跳墙,率军来战!”

    “哼!”夏侯沉声说道,“彼若赶来,某自让其不得回也!”

    仅仅一日,江哲的话传遍附近所有的村子,连山中的黄巾也尽皆知晓。

    “十税一,开荒田免税两年”好似一股魔咒一般在百姓的心头盘旋着,甚至他有些怀,当真有这样的地方么?

    但是若是不从,那将军三日后焚山,岂不是没了活路?

    不得不说,大汉的百姓实在是无比善良,只要为其留着一条活路,他们是断然不会造反的。

    如今江哲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早就打消了此前此处黄巾答应他们的事,黄巾贼子的诺言如何比得上兖州刺史麾下将军的诺言?

    于是6续不绝有

    百姓打点行装,朝着兖州而去。

    剩下的大多就是青州黄巾家眷,而且他们如今心中惶惶怕江哲等人放火焚山。

    “什么?”青州黄巾渠帅徐和瞪着眼睛望着前来报信的百姓。

    “江守义?”徐和喃喃念叨着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日的情景,只见一儒生风度翩翩坐在主位,温和地接待自己,无半点不屑,更无半点恐吓。

    “竟然是此人!”徐和苦笑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绝户之计啊!釜底抽薪之计啊!唉!”

    “大帅!”身边副将润见徐和这般诧异地说道,“大帅江守义是何人?观大帅好似对其十分忌惮……”

    “唉!”徐和叹了口气说道,“你知也!当日某随少将军猛攻徐州,便是此人坏了我等诸般计谋,令我等无功而返将军更是失手被擒……”

    “啊?”朱润吃了惊,急急说道“大帅说的少将军可是如今黑山黄巾兄弟的领,张燕?”

    “正是!”徐和沉声说道,“当等思量一计,对徐州言少将军乃是我等小渠帅,让他们放回,呵呵勿笑!此乃计也!当日洛阳传令,若是地方诸侯抓获我等黄巾将领是那三十六方渠帅、七十二方小渠帅,便要押解京师并处死!此间便与了我们可趁之机……”

    润恍然说道,“莫非是大帅等劫囚救出了少将军?”

    “是!”徐和叹了口气说道“当日我等救出少将军,待要杀尽押解的士兵,岂料少将军说了一句,‘不可伤其性命!’我等皆不解,少将军说道,‘江先生大义放某一条生路,某岂能再做小人?且叫他们散去!’”

    “怎……怎么可能?”朱润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不信!”徐和叹息说道,“当初某在徐州作战时,那江守义每每料敌于先,奇谋在后,着实可怕!如今闻其竟为讨伐我等之主将!某心中惶惶!”

    朱润沉声说道,“大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日某引一军,自去取了那江哲头颅来!”

    “不可!”徐和一惊,制止朱润说道,“某早先不知此军主将乃是徐州江守义,彼之计谋层次不穷……”

    “若是彼真如大帅所说,当日我等又岂能袭入其营?”

    “咦?”徐和皱眉深思道,“这倒也是,当日徐州之战,江守义无有半点破绽,为何此间……”随即他大喜说道,“某明诶!想必是江先生麾下副将不满其以一书生统御军队……哈哈,天助我也!彼有大才而不用!帅将离心,死期至诶!”

    朱润陪着徐和大笑几声,随即惑地说道,“大帅,如今那江哲说出了那番话,山中黄巾兄弟思及村中家眷,多有去兖州之意,如此奈何?”

    “此事倒是难以处置!”徐和沉思片刻,皱眉说道,“我等比不等白波与黑山,我等虽是号称三十万,然其中多有兄弟家眷,可战者,寥寥数万而已,某且在思,如今彼将帅离心,退敌倒是不难,就怕日后兖州又派围剿之兵……”

    “大帅莫非是想降?”朱润一脸的古怪。

    徐和看了朱润一眼,淡淡说道,“如有彼日!某自然一死以全众兄弟!”

    朱润面色大变,拜地说道,“属下乃是无心之言!请大帅恕罪!某知晓大帅心存弟兄,切切不是责怪大帅的意思……”

    “起来吧!”徐和将朱润扶起,沉声说道,“就算是要降!也得在我等击退彼军之后!”

    “恩!”朱润点头说道,“断不可让其小视了我等!不若今日我等趁夜再去袭扰一番?”

    “今日?”徐和疑惑道,“为何?”

    “大帅明鉴,明日、后日,时间越接近三日之期限,彼越会严加防备,今日乃第一日,彼断然想不到我等会袭击彼处!更何况今日彼四处传说江守义之令,麾下将士早已疲惫,不若……”

    “此言大善!”徐和一脸欣喜,说道,“召集人马!”

    “是!”

    时江哲正在营帐中与四将商议,忽然一股风刮入,将营中一面旗帜吹断。

    “这该死的风!”夏侯骂骂咧咧地起身,对门外的士兵喝道,“还不将挂布放下,若是让先生受寒,某断然饶不了你们!”

    两名士兵惶惶将挂布放下。

    “嘿!”夏侯渊嬉笑说道,“大兄此番行为有些前倨后恭啊……”

    夏侯脸色一红,尴尬说道,“先生一次都不曾提起,便是你们这些家伙,每每让某出丑!”

    众人皆笑,唯独江哲看着那断了中部的旗杆沉思。

    这个镜头好熟悉啊……江哲皱着眉头想到,好像后世电视剧中经常出现这样的镜头,一旦旗帜被风挂断,就是大祸……

    得!还是算算!

    于是江哲在众将诧异的眼神中,取出龟甲,对照着天书算了一卦。

    “先生果然多才啊……”夏侯干巴巴地说道。

    “恩恩!”夏侯渊点头说道,“就是这个……这个边看边算……倒是有些……呵呵……”

    江哲专心致志地翻书,似乎没有听见夏侯渊的话,只是喃喃说道,“学了近半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四将面面相视。

十四章 夜!

    夜怕是那些黄巾要来劫营!”

    四将对视一眼,夏侯渊犹豫着说道,“是先生卜卦算得?”

    “唔!”江哲沉声说道。

    夏侯抓抓脑门,洪声说道,“先生有何定计,只管吩咐便是!”

    江哲张张嘴,心说我是理论高于实际啊,万一出了乱子怎么办?

    “先说说你们的见!”江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先生处事不惊!某甚是佩;!”夏侯渊想了想说道,“如是贼子真敢引兵前来,我等不妨伏兵一路在大营之外,内外夹击,当可大败黄巾贼子!”

    “善!”于禁符合,“只是黄巾贼子当真会来劫营么?”

    江哲皱了皱眉头,看着书,暗暗说道,“我都是照着这个来算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夏侯见江哲皱眉,沉声说道,“既然先生话了,我等且听从便是!不知先生如何定计!”

    “哦!”哲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刚才妙才说地就很好嘛。就照妙才说地吧!”

    夏侯渊上带喜。说道。“某尊令!”

    “那……”于禁犹豫着说道。“那某当守卫大营。配合妙才行事!”

    曹仁点头说道。“一路伏兵怕是不够。某与妙才一道吧!”

    三将争着出战。

    夏侯张张嘴。说道。“你等乃将某放在何地!”随即对江哲苦苦说道。“先生。如今某还有重罪在身。当是某出战才是……”

    对着夏侯的苦苦述说,江哲苦笑一声,灵机一动,对着夏侯说道,“彼若中计张惶而遁让可伏兵于路上,与哲逮了那黄巾之!”

    “是!”夏侯心中大喜,问道,“那敢问先生某伏在何处?”

    “便……便在左方吧!”江哲看了那粗糙的地图一眼说道。

    “左方?是!”站在江哲对面的夏侯看着地图欣然领命。

    是夜兖州曹军营寨一片平静,寨门处的曹兵时不时地朝着黑暗处张望几眼,随即缩缩身子着枪杆躲风。

    营中少有一队队巡逻的曹兵,整个营寨无比的安静。

    离曹军营寨三十里处,果然有一批黄巾潜伏在林中。

    徐和望着远处连绵的曹军营帐,感觉好似是一头伺机欲动的猛兽。

    摇摇头将心中不安的想法抹去和问道,“派出去的斥候还未回来么?”

    部将朱润说道,“大帅莫急,曹营就在眼前,我等且要小心才是!”

    “恩!”徐和点头说道,“某太急了知怎么,某心中总有一种不安……”

    “大帅!斥候回来了!”旁边人的一声轻唤将徐和的话语打断。

    “来了?”徐和神情一紧道,“快快唤来!”

    一名黄巾斥候快步跑来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是急赶而来的。

    徐和也顾不得让他休息片刻连忙问道,“那曹营什么情况,可有防备?快快如实禀来!”

    “是……是!”黄巾斥候气喘吁吁,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某与弟兄在远处细细查看,但见营中有不少留夜巡查的曹兵,防备很严,只因为营寨门口有不少守卫的曹兵,于是便没得靠近,请大帅恕罪!”

    “没有惊动曹军便是大功!何罪之有?”徐和让那些斥候下去歇息,与身边部将朱润说道,“你等有何看法?”

    朱润沉声说道,“曹军防备甚严,如此怕是我等难以攻入……”

    “嘿!”徐和正要说道,朱润身边一将哂笑道,“彼已被我等袭营一次,若是毫无防备,某倒是要力劝大帅离去,此间如此,大帅,可兵,攻其不备!”

    徐和定睛一看,乃是部将戚庆。

    “如此一说倒也有些道理!”朱润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大帅还请兵!我等且扰曹军一扰!若是能趁乱劫持曹军将领,日后也好分说……”

    徐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见麾下两位将军皆是如此说,点点头沉声说道,“传令弟兄,人禁声!马衔枚!你二人且为先锋!”

    “是!”朱润、戚庆二人拱手应命。

    朱润、戚庆引了兵小心前往曹军营寨,一路上不曾得一丝一毫的声音,便是有也被冷风吹过的呼呼声所掩盖。

    近了!更近了!

    两人率军至离曹军只有数里之地。

    “你且先!”朱润对戚庆说道,“某随后便至!”

    “唔!”戚庆上马,做了一个手势,三百骑兵全部上马,甚是齐整。

    戚庆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喝道,“诸位弟兄,随某来!”

    踏踏,踏踏。

    马蹄声由慢到快,到最后练成一片,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得极远。

    事已至此还犹豫什么?戚庆取枪在手,看着越来越近的曹营,高声喝道,“诸君奋力!随某冲!”

    “喝!”身后三百骑兵一声高喝。

    “敌袭!敌袭!”曹营营门的曹兵大声呼喊,随即金鸣之声响起,曹营中顿时如水煮沸一般,到处都是来回奔走的曹兵。

    戚庆策马奔向曹营大门,随即用剑一刺马儿后臀,直直朝着那大门撞去,乃到近时,一个侧跃而出,任由其马撞开大门。

    戚庆在借着势力在地上一滚,挤入大门,拔剑砍杀前来的曹军,死死守住大门。

    “咚咚!”十几匹马不停地撞向曹营大门,终于将大门撞开,随后的骑兵的呼啸而入,杀向曹军。

    远处朱润见戚庆已经攻入曹营,高声喝道,“诸君快!去帮戚将军一把!”随即挥军直入。

    曹营杀声震天,徐和远远望见曹营火起,大喜说道,“两位将军功成矣!传我令!进攻!”

    徐和一马当先,杀进曹营,看见朱润、戚庆二将喝说道“两位与某汇合!我等且冲一番中军!”

    “是!”朱润、戚庆两位将军率军靠向徐和部队。

    徐和也不多话,直直杀向曹营腹地,他甚至在想,若是能一战击败了曹军是能一战擒获了曹将……别人就算了,只要擒获了那江守义,便是兖州曹操亲自来某也不惧!

    “诸君奋力!”徐和大声吼着。

    数千黄巾一通乱杀终于杀到了曹营深处,徐和远远望见帅旗,心中大喜,正要上前忽然听闻一声炮响,曹营中军涌出无数精兵,俱是兵甲齐备,严阵以待。

    徐和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策马而止。

    “哈哈哈!”为一将大笑说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黄巾贼

    乃于文则久候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徐和未及说话,忽然闻左右俱是一声炮响即有两军从营地之外杀入。

    徐和心中狠,沉声问道“久闻江先生多才多谋!今日果然!不知江先生可在其后?”

    “哈哈!”于禁大笑数声,指着徐和说道“莫欺某不知你所想,且明白告诉你!江先生早已转到安全之处,留某在此,乃是为了逮你!放箭!”

    随着于禁下令,身后数排弓箭手上前一步,拉弓射箭。

    “不好!”徐和眼尖,喝说道,“诸君随某杀出去!”

    于禁也不追赶,冷冷笑道,“出先生之料,且看尔等往哪里逃!”

    果然有埋伏!和心中痛恨自己,为何死活要前来劫营,忽然心中一警觉,见一将策马而来,那银晃晃的枪尖直指自己。

    徐和提枪挡住,喝道,“你乃何人?抱来!”

    “嘿!”那将连攻数枪,喝道,“你者,曹子孝也!”

    “哼!”和哂笑一声说道,“某自要去,你拦得住?”随即虚晃一枪,策马而走。

    曹仁楞下,摇头苦笑,也不再追赶,只引军降服此间黄巾贼子。

    徐和等人刚出曹营,见一将恭候在彼,心中叫苦。

    “此路不通也!”夏侯渊微微一笑,“诸位何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也省了某一番气力!”

    徐和回头一见身后聊聊数百黄巾,苦笑一声说道,“事已至此,唯有死尔!”

    “好胆!”夏侯渊策马提枪而来,身后曹军一拥而上。

    “大帅且走!”朱润见势不妙,上前挡住夏侯渊,回头喝道,“戚将军,且助大帅杀出去!”

    “……一定!”戚庆不忍地看了朱润一眼,死死拉着徐和马缰,喝道,“大帅,此时不走莫不是辜负朱将军一片苦心?”

    徐和痛苦地看了朱润一眼,杀出重围。

    “可惜了!”夏侯渊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劳飞了,如何不气?一怒之下枪势更猛了三分,朱润挡了数招,终于被夏侯渊一枪挑飞长枪。

    朱润犹然拔剑而战。

    “冥顽不灵!”夏侯渊眉头一皱,几枪便将朱润挑于马下,其后护卫上前割下朱润头颅以留军功。

    “咦?”枪挑了朱润,夏侯渊忽然看着徐和等人离开的方向愣,“此贼子离去方向与先生说的好似不对啊,莫非是先生算错了……也罢,此番能破此贼皆是先生功劳,些许纰漏也无不可!”

    夏侯渊喃喃几句,随即收服了沿途黄巾,自回大营去了。

    逃命的徐和策马狂奔,看着身后寥寥百余人,苦笑说道,“江守义竟然鬼谋,唉!数千兄弟如今只剩下百余,更是折了朱润将军,我愧对诸位啊!”

    副将戚庆劝道,“大帅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还有数万弟兄,不怕曹军怎得!”

    “唉!”徐和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一事,惊慌说道,“江守义能算到我等劫营,如何会算不到我等逃去之路,刚才我等一路出来,每每有人拦挡,此方前处,必有伏兵!”

    戚庆脸色一变,回想起刚才情形,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不若我等转一个方向而去,那江守义必然算不到!”

    “恩!”徐和深思一下,点点头,掉转马头,朝着一条小路逃窜。

    其实早间江哲选了一个方向让夏侯伏在彼处,不想当时夏侯站在江哲对面,竟然朝着江哲所说相反的地方伏兵去了。

    本来就算是徐和一路逃奔,也断然是碰不到的,如今其折了一个方向,却正好之撞在夏侯手里……

    “阿嚏!”夏侯揉了揉鼻子,骂道,“这天也真他娘的冷!那黄巾贼子还不快快前来,老子都快冻死了!”

    “将军!”身边孙副将提醒道,“将军莫言,若是贼子此刻前来,岂不误了大事?”

    夏侯搓搓手,骂骂咧咧地说道,“让某等了那么久,待会必然叫其好看!”

    副将摇摇头。

    忽然犹豫着说道,“将军,万一那贼子不曾来,我等岂不是……”

    “江先生说的岂会有错?”夏侯瞪着眼睛说道,“不必再言!再言某以军令处置!”

    “是!”孙副将退下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夏侯在这里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有余,本来还好,如今得了那副将话语,心中也不免有些惑。

    莫非是先生算错了?

    不会,刚才营地那便杀声震天,想必是黄巾贼子中计了!

    莫非是早间得罪了先生,先生怀恨在心,不予某功劳?

    “应该不会吧……”夏侯摸摸脑袋,喃喃说道,“彼已说过不怪罪的……”

    “将军?”

    “应该……干什么!”夏侯皱着眉头看着孙副将。

    孙副将被夏侯的怒容吓了一跳,咽咽唾沫说道,“将……将军且听!”

    夏侯疑惑了一下,细细一听,听闻百余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喜说道,“某就言先生不会如此!诸君备战!”

    “是!”孙副将急忙下去传令了。

    夏侯舔舔嘴唇,跳出身去,“来将受死!”

    “彼处也有伏兵?”那将惊呼一声,正是徐和。

    “这……这……”戚庆也是难以置信,都换了一条路了竟然还碰到伏兵?犹豫了一下,狠狠心对徐和喊道,“大帅走!某来拦他!”随即一刺徐和之马,令其狂奔。

    夏侯等了数个时辰,心中很是郁闷,如今见大鱼要跑,如何答应?

    匹马上前来敌戚庆,戚庆横刀挡住。

    “还有几下子!”夏侯冷哼一声,提起枪便是三下直刺。

    可怜戚庆尚在朱润之下,如何挡的住武艺犹在夏侯渊之上的夏侯,三两回合之内,夏侯便将戚庆刺下马,再一枪绝了其姓名。

    再回头看身后,早已不见了徐和,顿时气得夏侯一拳将路边一棵大树击飞,等了那么长时间,却放了大鱼,只杀了一员副将,他心中无比的恼火。

    此间的黄巾大多就是徐和护卫,甚是忠心,便是他们死命挡住了夏侯的军队,让徐和趁机跑了,如今夏侯迁怒于他们,他们如何能活?

    将其全部斩杀,夏侯才微微解了心头之火!

    冷眼看着地上的黄巾尸,夏侯犹有怒容得重重喝道,“回营!”

十五章 好事多磨!

    三国之宅行天下十五章好事多磨!

    役。徐和所带之千兵马尽折。润戚庆两位将被夏侯渊夏侯取了头颅当做军功。而观兖州曹兵。伤者只有一千余众。亡者仅数百。乃是大胜!

    了军功的将军们更是脸上笑意连连。夏侯渊说话。就见其兄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来了。

    “呀!”蔡一声呼。掩住眼睛藏在江哲身后。秀儿倒是还好。只是看了一眼那头颅。脸上有些不自然。

    “……”江哲有些郁闷的说道。“元让。你这个……”

    还是夏侯渊机灵。上前夺过夏侯手中的头颅一扔出营帐之外。

    “妙才!某的军功……”夏侯瞪着眼睛想去捡回来。被曹仁一把拉住。连连咳嗽示意。

    “额……”夏侯这才看到江哲后的蔡。连行礼道。“令两位夫人受惊了。还望勿怪……”随即心中撇撇嘴说道。女人就是麻烦!你看江先生。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个也恶心了!哲费尽全力才将腹内那股不适压下。咳嗽一声说道。“元让。你的功劳且记下。只这个……那玩以后还是别拿出来了……”

    “哦……”夏侯好似有些失望。随即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啊。算到那些贼子会从某埋伏之的路过。只是某无能。被那贼跑了……”

    “什……什么?”渊顿时感觉莫名其妙。奇怪的说道。“大兄。某明明看见那些贼子逃亡之处根本就不是你埋伏的的方。怎么……”

    “唔?有这回事?”夏侯楞了一下。转头看着江哲。

    其实江哲也不明白。但见四将俱是好奇的望着己。张张嘴说道。“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夏侯等人顿时拜服。

    “某此次让那贼脱。是否坏了先生谋划?”夏侯抓抓脑袋有讪的说道要不……这次算功过相抵算了。只要日后先生再与某将功补过的机会即可!”

    “有功就是功。为何不算?”江哲一句话顿时让四将心中暖洋洋的。

    “先生。如此我等该如何处置?”

    “这个……”江哲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说道。“此事你等不必多虑。此番却是-该那青州黄巾惊慌才是!”

    夏侯等四将对视一。点点头。暗暗说道先生果然大才啊。对啊。现在是那些黄巾贼子惊慌才是。败了一阵。又有那三日的期限。我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四将大喜退下。江哲自去安抚蔡与秀儿两女。

    话说徐和好不容易逃的性命进山中大寨。其中一名黄巾望大帅身后。不见一人。时奇怪的问道大帅。就…你一个?两位将军还有诸位弟兄呢”徐和张张嘴着那些看着自己的黄巾弟兄。无以对。黯然回到自己屋中。只留下面面相视的众黄巾。

    “笃笃笃……”一声敲响房门。“大帅。是某郑酝……”“光浩?进来吧!”徐和叹息着唤那人进来。

    郑酝与朱戚两位将军一样。是和麾下部将在守城上犹有一份见的于是徐和提拔为。“大帅……某听闻你孤身而回。莫非是……”

    “是某等中了徐州江守义之计!五千弟兄尽数折在彼处!两位将军使某脱险战死某实痛!”

    “大帅!”郑酝上前劝道。“两位将军求仁仁。是心甘情愿为大帅而死。大帅又何必自责?”

    “某岂能不自责?”徐和瞪着眼睛说道。“某既知徐州江守义乃是深谋之人。犹自前去劫营。不是自寻死路还是什么?”

    郑酝皱皱眉头。看着徐和谈了口气。“光浩!村中……”

    郑酝犹豫了一下说道。“如今附近百余村落大多奔走兖州。剩下的皆是我等弟兄家眷。寨中弟兄闻那江哲要放火焚山。皆思念家中老小。无心战事……”

    “唉!”徐和叹气道。“要是某早知道兖州曹军主将乃是当日徐州城东门城门令江哲。早早便降了。也省的诸般麻烦。牵连诸多弟兄!某真该死!”

    “大帅何必如此!”郑酝拱手说道。“若无大帅。我等早死在前兖州刺史刘手中……”

    “某只能保你等一时。且保不了你等一世啊!”

    “大帅?”郑酝上一步说道。“为何大帅执意要胜那兖州军一场才降?”

    “唔?”徐和闻言皱眉说道。“如非是如此。彼要是轻视我等弟兄该如何?”“大帅错!”郑说道。“大若要其不小视我等。且约其一战即可。这胜败倒是无妨。胜了固然是好。只是也需小心其心中怀恨。如今我等胜一场。折一场。只要约其一战让其知道我等实力即可!”

    “对啊!”徐和恍然大悟。连声说道。“非光浩几误了大事!”

    郑酝微微一笑说道。“帅身在局中。如何能比某看的清楚!”

    “好!好!”徐和点头说道。“明日我便亲自去军中下战书!”

    郑酝一惊说道。“如此之事交与某等即可。将军何必犯险?”

    “你不知!”徐和沉声说道。“江守义乃徐州名士。当然见某也是和善有加。君子气度让如沐春风。另外。某与其有一面之缘。彼又不知某身份。当保无事。若是换做别人。怕是杀之祭旗诶!”

    郑酝本来还欲劝徐三思。但是主意已定。叹息一声退下。不想两人谈话被一人听到。

    那人又惊又怒。连忙将这件事告诉其他兄弟。

    徐和麾下有一将名为刘其家老小皆死于乱世。对汉朝的恨意无以复加。闻言后拉拢几同道。

    “某早间还以为大帅有勇有谋。当做的青州黄巾大帅之位。如今一看。其竟如此怕死!”

    旁人多有附和者。刘慎见

    小头目皆支持自己。便暗暗思量如何除去徐和并那郑

    第二日徐和略作装扮马前往,州曹军营的。

    望着徐和离开。郑叹了口气。到自己房间。刚刚坐下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破门而入。指着郑酝喝道。“欲送我等头颅换取富贵耶?”

    郑酝大惊。不知所措。

    刘慎上前一刀砍下酝头颅说道。“郑酝不仁蛊惑大帅投降曹军。欲断我等也!某今诛杀之!可有勇士助某以拒曹兵?”

    “大帅何在?”一巾问道。

    “大帅?”刘慎轻的说道。“想必见势不妙。前去投敌了吧!”

    “我等断不信!”

    “此乃某亲耳听到!”昨听到徐和二人谈话的黄巾缓缓走出。指着郑酝的尸说道。“彼与大帅谈至深夜。所言皆是投敌之语如某有半句虚言。便叫老天拿雷劈某!”

    众黄巾大头领对视一眼。又惊怒。犹豫了良久终于说道“但遵刘将军调遣!”

    “哈哈!好!”刘慎心中的意。他早就对徐心中不满只是苦无机会如今投敌一事终于被其抓到了把柄。便按耐不住。立刻肃清了徐和心腹。提拔自己爱将短短一日之间。青州黄巾就变了一番模样。

    三日之期限仅剩下最,一日夏侯渊早间引了一军去了各处一看。见大多村落已空百姓好似已经迁到兖州。但是还有一些村落分毫未动但是看见夏侯渊引兵而来。脸上惶惶之色甚深。

    夏侯渊看的明白。心中暗暗说道。此想必是黄巾贼子家眷。也不动武。只是暗暗将的点记下。回去禀报江哲。

    夏侯渊回去禀告江哲的时候。江哲正在占卜。旁边站着三位将军。俱是一脸的好奇之色。

    “嘘!”夏侯见弟至。小声说道。“妙才!且小声!勿打搅了先生!”

    “哦!”夏侯渊顿点点头。和三将一般恭候在旁边。

    “啧!”江哲眉头一皱。顿时四将心中一紧。暗暗说道。“莫非是先生算到了什么祸事?”

    “奇怪了!”江哲着眉头小声嘀咕道。“前几天还算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四将面面相视。

    “咦?”江哲一抬。看见四将。奇怪的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渊暗暗擦了擦汗。躬身说道。“先生。某已按着先生吩咐将所有未迁移至兖州的村落一一记下。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要某前去围剿?”

    “彼都是百姓。何苦迫害?”江哲淡淡说道。“三日期限一至。若是黄巾还想与我等为难。自然会将那些家眷带到山中大寨。我等且看其徒耗粮草。此等好事为何不做?”

    夏侯渊恍然大悟。说道。“还是先生考虑的周全!”

    江哲点点头。看着夏侯几人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没事做了?跑来哲处?”

    夏侯连忙说道。“某只是想问先生。是否用到某。先生。你也知晓。某如今还是一身罪孽。若是这样回去。孟德断然饶不了某的……”

    “放心!”江哲摇笑道。“我等与青州黄巾胜败未分。还怕日后无功劳可取?”

    夏侯嘿嘿一笑。后一步站着。

    于禁上前说道。“先生。某已按先生所说。派某麾下将士星夜赶到,州。将先生手书交与荀从事!”

    “好!”江哲点点看着曹仁说道。“子孝。那么你呢?”

    “先生!”曹仁说道。“青州黄巾派遣一人来下战书……”

    “什么?”江哲一愣。随即说道。“怎么不早说”

    “……”曹仁一脸的无奈。心中我一进来刚喊了一句先生你就说等等等等。某还以为你在算卦呢……

    江哲看着曹仁无奈脸色。尴尬的笑了一下。“传!”

    不久。一人缓缓而入。正是青州黄巾渠帅徐和!

    “江先生。徐州一别。可好?”

    这人好面善啊!叫什么来着?江哲索片刻仍旧的不出答案。只好说道。“哦……你是当那个……”

    “先生好记性!”徐和苦笑一声拱手说道某名徐和。当日为送某家少将军书信至徐州。与先生有一面之缘……”

    “哲说怎么看着看着面熟呢!”江哲笑着说了一句。心中却想到。徐州城送书信?少将军难道是张燕手下?那怎么会在青州?

    想了想江哲试探着问道。“徐将不跟随你家少军张燕。来青州做什么?”

    徐和苦笑道。“当日某等闻大贤良师陨落。军无战意又遭到各路兵马的围剿。某乃与某家少将军失散。落青州。见青州也有黄巾弟兄。便在此处安身了……”

    “哦!”江哲点点头。又问道。“对了青州黄巾统帅人?可否告知哲……”

    徐和还未及说话。然夏侯洪说道。“某昨日见过你!那些贼子均喊你大帅。你是青州黄巾贼!哈哈竟敢孤身前来送死?”说着伸手取过帐中武器架上的长枪。

    随即与徐和打过照的曹仁夏侯渊也纷纷拔出宝剑。狐疑的看着徐和说道不错。某等也有印象!”

    徐和淡淡一笑。“诸位说的不错。某正是青州黄巾之!”

    “哈哈!”夏侯一声大笑说道。“正苦无大功。你竟自己送上门来……”

    “元让!”

    夏侯大喜之色一。回头犹豫的看着江哲说道先生彼乃黄巾之*……”

    “哲知晓!”江哲奈的看着夏侯。这个家伙军功要疯了!

    “真的是黄巾之啊……”夏侯嘀咕着退后一步看着徐和。面色犹有不甘之色。其他三将见江哲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了一下将宝剑回插剑。但是还是一脸谨慎的盯着徐和。

    嘿!”江哲笑着对徐和说道。徐州一别。当送黄巾如今也是一方渠帅了。可喜可贺!”“先生勿要笑话某了!”徐和苦笑道。“当日在徐州。我等五万黄巾精兵犹自攻不下只有两万守兵的徐州。被先生几番计谋接连打败。连带着少将军被俘……若是某早间知道先生为此军主将。某必万万不敢造次……”

    夏侯张张嘴。与三将对视一眼。甚是诧异。原先生还有此经历啊。却从来没有提及。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大肆宣扬自己去了。

    顿时。四将看向江的眼神变了。在四将眼中。这位江先生越来越神秘……

    “咳!”江哲缩了缩身子。怎么突然之间有点冷呢。沉思了一下。其对徐和说道。“此番你是来下战书?哈哈。下战书你派一使前来即可。何必亲自前来。快快说出缘由!”

    “先生果然大才!和苦笑一声说道。“某前来一是为了感谢先生早先放过少将军之恩。二是感谢先生放过附近村落的百姓……”

    江哲闻言一。说道。“即是百姓。哲如何会去叨扰?”

    “先生勿某不知!”徐和苦笑数声。说道。“日前先生那话乃是用来离间百姓与某等黄。以三日为期限。着利诱百姓前往兖州。如此一来三日之后。孰是百姓孰是黄巾。一了然……”

    江哲微微一笑。要是做刚来三国的自己。想必是想不出这等计谋的。打黄巾。便是打黄巾。后来与荀他们为友。着学到不少。伐之道。攻心为上!

    “放心。就算等巾与我等为难。哲也断然不会牵连尔等家眷!”江哲淡淡说道。“你尽可将其眷带走!”

    “先生果然厚德!”徐和长叹一声。

    听到此话。台阶之下四将心中暗笑。

    “别的话就不必说!”江哲看了徐和。淡说道。“你是来约战吧?何时何的?你尽可说来!”

    “明日午时!的点在贵军的外三十里处!甚是空旷。我等各出一千将士!恩……不过先生不的使用任何计谋!”

    “嘿!”夏侯闻言哈哈大笑。着徐和说道。“两军交战。还有不使用计谋之理?”

    曹仁微笑点头说道。“来是彼惧怕先生奇谋!”

    其余二将皆点头。脸上甚是的意。自家主将能让对方如此忌惮。他们脸上也有光啊!

    顿时徐和脸色涨红。看来真被四将说中了。徐和彼在徐州折了数阵。在此处又折了一阵。连逃跑时候中途换路也被江哲“算到”。江哲在他心中怕是渐渐能与大贤良师张角相提并论了。

    “不的使用计谋?”江哲古怪的看着徐和。敲了敲桌案犹豫着说道。“徐和。你莫不是想投诚吧?”

    “额?!”徐和一惊。看着江哲脸色惨白。那江守义竟然连这个都算的到?

    夏侯四将莫名其的看了江哲一。心中还在想。先生是说什么胡话呢。彼是来约战的。哪里来的投诚?再一看徐和脸色。顿时楞了。

    “先生莫非能看穿心思?”徐都不知道自己苦笑了几次了。只是觉遇到了这位先生之后。什么事情都好像被其掌握一般。全然的不到半点先机。

    夏侯四将面色尴尬的缩缩脑袋。退后了一步。

    这都什么稀奇的。,世电视剧中是来这么一招。说是投降前必要先一。不能让对方看轻。何苦哦!

    江哲摇了摇头。温声说道。“若是你想投诚。这是好事。哲必然好生安置。何必打那无理的一战?”

    徐和沉默不语。

    “这样吧!”江哲端起茶盏说道。“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是真心投诚。哲必然好生待你们!三十万黄巾并黄巾家眷。尽迁往兖州。所取之税收也是十税一如何?”

    徐和抬起头。看看江哲。又看看下诸将。沉声说道。“此关系重大。某有一事想请先道明。”

    “说!”

    “先生之言可作准?”徐和脸上出现一丝怪异的笑容。“某似乎闻先生虽为主将。可惜将帅不合。以至于最初被某取的先机……”

    此言一出。四将顿时色变。尤其是夏侯。涨红着脸。恨恨的看着徐和。

    “呵呵!”江哲淡淡一笑。说道。“彼若不服哲。你且为肉泥诶。如何还能这般站着说话最初乃是哲舟车劳顿加之水土不服。病了数日。乃至于给了尔等可趁之机!”

    徐和大感意外。看看四将脸色才明白。想必是江哲包揽了责任。拱手说道。“先生高义。某服了!某即刻便回寨中。还请先生勿要失才好!”

    “一言既出马难追!”

    “明日午时!某会再来!”徐和拱手一礼。深深看了江哲一眼。转身离开。夏侯感激的看着哲。犹豫着说道。“先生。就……就这样让他离开?”

    “元让。若是能收服青州三十万黄巾。你等皆是大功一件。苦苦追着彼一人头颅又有何用?”

    “大兄。先生所言极是!”夏侯渊劝道。“不是不是……”侯摸摸脑。说道。“只某现在还是待罪之身。所以……”

    众人皆笑。唯独曹仁沉声说道。“先生。此人之可是能信?”

    于禁闻言说道。“人犯如险。孤身前来。若是真心投诚还好。若是……”他犹豫了下。继续说道。“所图甚大·…”

    江哲闻言。眉头一皱。看着茶碗若有所思……——

    这两章节中的黄巾将领皆是书友仙缘虚无肥云10情赞助!感激不尽!这里不算字!

第十六章 好事多磨!(二)

    话说徐和在江哲处得到了保证,星夜赶回山中大寨,却发现寨门紧闭,顿时感谢有些不对劲。

    “开门!”徐和在地上大声喊着。

    寨门之上探出一个脑袋,有些诧异地看着徐和,“大……大帅?是你么?大帅?”

    “废话!”徐和皱眉说道,“不是我还能是谁,还不快开门!”

    “是是是!”那名黄巾一溜烟下了寨门,和地下的黄巾说道,“是大帅!快开门!”

    “大……大帅?”几民黄巾面面相识,刘慎将军不是说……

    寨门缓缓打开,徐和皱着眉头走了进去,马匹自有人上来牵过。

    看见四周黄巾弟兄看向自己的眼神,徐和心中惊疑,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大帅?太好了,是大帅回来了!”周围不停有黄巾围聚过来,纷纷说道,“哪个王八蛋说大帅丢下我等去投靠官军的!”

    “老子也是听你们说的!”

    “这个,好像是刘慎将军说的……”

    徐和眼神一凛,看着四周的黄巾弟兄问道,“刘慎人在哪?”

    “我在这!”一声冷喝,刘慎领着十几个大小头领缓缓走想寨门处,边走边耻笑说道,“哟,我等的徐大帅,你不是投敌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刘慎……”徐和复杂地看着刘慎,沉声说道,“光浩呢……”

    “郑酝?”刘慎冷冷一笑,随即高喝一声,“弟兄们!如果我等之中有私通官军的人!你们说如何处置?”

    众黄巾彼此对视,又犹豫着看看徐和,沉默不语。

    刘慎好似吃了一惊,看看左右,忽然低声说道,“你们说过助某的!”

    只见左右大小头领犹豫了一下,看了徐和一眼,缓缓点头。

    刘慎顿时大喜,对众喝道,“徐和、郑酝胆小忘义!私通官军,欲陷我等于万劫不复之境,还不快快与某拿下!”

    众黄巾犹豫得看着徐和,不敢上前一步。

    “刘慎!”徐和愤怒地吼道,“某只问你!光浩何在!”

    “郑酝?”刘慎冷冷一笑,要是唤作平日他还会对徐和有所畏惧,但是此刻,众青州黄巾大小头领俱站在他这边,他又如何会怕?

    “郑酝私通官军,罪无可恕!被某杀了!”

    “什么?”徐和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徐和畏惧官军,私自投敌,不配做我等大帅,左右,与某拿下!”刘慎丝毫不理睬徐和愤怒的眼神,如今自己大权在握,又有何惧?

    “大帅!恕某等冒犯!”走过来两个黄巾头领,按着徐和的肩膀说道,“我等不知大帅为何要投靠官军,彼乃我等死敌,大帅还请三思……”

    刘慎听了顿时火冒三丈,重重喝道,“某说了!徐和私通官军,不配做我等大帅!”

    “这个且不是你说算的!”徐和身边的黄巾头领看了刘慎一眼,淡淡说道,“大帅想必是受郑酝蛊惑,我等劝劝也就罢了,若无大帅,我等早为路边枯骨,如何还能在这里?”

    徐和竟然有这么大的名望!刘慎又惊又怒,连声说道,“莫非要等其断送了我等,才后悔耶?”

    “你胡说!”一黄巾喝道,“大帅不是那样的人!”

    “好好!”刘慎气急反笑,指着徐和说道,“徐和,你凭良心说,你刚才身往何处?”

    徐和望着众黄巾弟兄期盼的眼神,心中一叹,说道,“你说的没错!某刚才正是去了曹军大营!”

    “啊!”众黄巾一声惊呼,不敢相信得看着徐和。

    “哼!”刘慎暗暗一笑,喝道,“大家都听到了么!可不是某诬陷他!如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大……大帅?”

    “唉!”徐和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弟兄,不知你等可听说过江守义此人?”

    “咦?”众黄巾交头接耳,“江守义?是谁?”

    “某也不知……”

    “莫非是……”一个黄巾头领睁大眼睛,失声说道,“徐帅,莫非是当日徐州那位……”

    “哦?”徐和有些诧异,闻言说道,“兄弟也是当日围攻徐州的弟兄之一?”

    “某惭愧!”那黄巾头领说道,“当日某在穆将军麾下……”

    “原来是他!”几个黄巾头领终于想起当日,纷纷说道,“那位用谋如神的先生……”

    “当日连张少将军也不敌,失手被擒……”

    “厮……”

    徐和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此番曹军主帅便是江哲!江守义!算上前日那次夜袭,某已经在其手下折了三回!还害死了数千弟兄……说句泄士气的话,某实在是没有自信在江守义手下保全大家!那日某等中途换路都被其算到,令一军早早埋伏在彼……令戚将军横死……唉!”

    几句话顿时让众黄巾面色大变,就连刘慎也是心中惶惶,他此前也从来没有见到徐和如此畏惧一个人。

    “此乃你一面之词!”刘慎厉声喝到,“某且问你!你如此言语莫不是让我等投往彼处?那江哲究竟给你什么好处?”

    “某只是不想众弟兄再惨遭不幸!”徐和沉声说道,“众弟兄和明鉴!”

    “说得好听!”刘慎嘲笑道,“没有好处你会来说服我等?弟兄们!徐和不义,私自投敌,当诛!弓箭手何在!”

    随着他的话语,身后涌出数百弓手,全数是其手下心腹。

    “刘慎!”一名黄巾头领喝道,“大帅就算是有诸般不对,我等好生相劝即可!你这番作为可是想谋上?”

    刘慎与几个同样有野心的黄巾头领对视一眼,冷冷说道,“徐和不仁,某杀之乃是顺天!大贤良师当日举义乃是为了推翻暴汉,如今徐和所为乃是违背大贤良师之意!众弓手听令!与某杀之!助徐和者便是违背大贤良师!便是逆者,皆杀!放箭!”

    徐和眼睛一缩,怒喝道,“刘慎,你要杀某,某自在此!何苦牵连其他弟兄!”

    刘慎恨恨得看着徐和,心中说道,那些人那么敬重你,留着对某来说也是个祸害!

    “放箭!放箭!”

    一通乱射,徐和身边黄巾多就中箭者,看着徐和眼睛瞪出,连连怒喝,“刘慎,某杀了你!”随即夺过身边一人手中大刀,直直往刘慎冲来。

    “找死!”刘慎冷笑一声,一指徐和说道,“众弓手听令,放!”

    徐和挥舞大刀,护着全身周全,将箭支纷纷劈落,忽然心中一惊,抬起头,猛地惊见一支冷箭飞至……

    “大帅!”众黄巾一声大吼,眼眶湿润看着那身中数十箭悠然站立着的身躯。

    “唉!”徐和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甚是可惜得看着刘慎叹了一声,大声喝到,“众兄弟,刘慎不明天理,日后必后大祸!江守义深谋远虑,我等断然不是对手,勿要再无端送死……彼已答应某,自会好生善待你等……某先去了!”

    言毕叹息一声,轰然倒下。

    “哼!”刘慎冷笑一声,心中得意,大笑说道,“徐和已死!不追究其余!只要你等……”

    “我呸!”一黄巾头领喝道,“众兄弟,徐帅待某等如何,你等心中自是知晓!刘慎乃小人也!某当遵徐帅之令!去投那江守义!”言毕孤身杀出大寨。

    “某也去!”一声还带点幼稚的喝声。

    “刘慎连大帅都看,某等皆看不下去!”

    “你们!”刘慎又惊又怒,心中发狠,说道,“好!那某便成全你等!”说完竟令弓手放箭。

    亲徐和的黄巾们死伤惨重,好不容易才逃出大寨,一看人数,仅仅百余人。

    刘慎见事已至此,召集同党星夜前往其他几日营寨,将亲善徐和的黄巾头领尽数斩杀,收复其众,几番争斗,双方损失惨重,但终究是刘慎一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至此青州黄巾分裂两支,一支乃是由刘慎率领,一支自投江哲去了。

    刘慎自号为青州黄巾渠帅,将徐和首级悬挂在大寨之上,乃下严令:私通官军者,斩!

    再说江哲那边,江哲苦苦等着徐和的音信,终于在第三日……

    “先生……”夏侯敦一脸古怪的闯了进来,说道,“先生……大营前来数千……数千……先生还是出去看看吧……”

    江哲正与秀儿、蔡琰谈笑,闻言顿时一愣,“数千?数千黄巾?”

    “额?”夏侯敦古怪得点点头。

    莫非是徐和回来了?可是怎么才只带来数千黄巾?江哲疑惑地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营寨大门处,却发现曹仁、夏侯渊俱在。

    两将上前拱手说道,“先生,此些黄巾说是那徐和手下,要见先生你,所以……”夏侯渊走上一步,轻声说道,“先生,文则已经卸去了他们兵器,似乎真的是来投诚的……”

    江哲点点头,放眼一望,见于禁带着数百曹军正在收黄巾兵器,那些黄巾也十分合作,纷纷交出,没有一人造次。

    江哲望了望左右,奇怪地说道,“你们大帅徐和呢?”

    “……”众黄巾一脸戚苦,垂着脑袋不说话。

    江哲心中奇怪,正要说话,忽然一名小黄巾拉拉江哲的衣衫,小声说道,“你是大帅口中的江先生么?”

    “唔?”江哲望着眼前这个仅仅到自己腰部的小孩子,见其脸上还带着血迹,叹息着弯下身擦去他脸上的血迹,说道,“在下便是江哲!小娃,你……你杀过人么?”

    “某才不是小娃呢!”那小黄巾愤怒地喊了一声,又犹豫着看了江哲一眼,小声说道,“先生,大帅被刘慎那王八蛋害死了!先生可以给大帅报仇么……某愿为先锋!”

    “徐和死了?”江哲愣了一下,回想起当日彼在徐州不吭不卑的样子,又想起昨日其与自己细谈良久,言及黄巾日后善后之事,却对自己的处置不问不闻。

    如此豪杰死了倒是可惜了,更可惜的是,明明可以收复青州黄巾了,却又冒出个刘慎,隐隐的,江哲对这个刘慎有些恼了!

    “先生……”黄巾小娃还是不依不饶地说着,看着夏侯敦哈哈大笑,便是夏侯渊等人也是一副看好戏之色。

    “你为先锋?”江哲一脸的古怪,说道,“哲麾下四员大将!俱是勇武之将,你这小娃有何本事!”

    “某本事很大的!”那小黄巾一脸的不服,哼声说道,“寨中许多大人都是某的对手!”

    “哦?”江哲好笑地说道,“你叫什么?”

    黄巾小将看着江哲的笑脸,很是不服,涨红着脸说道,“某叫陈到!字叔至!”

十七章 双管齐下!

    日期限已至,黄巾贼惧怕曹军真的烧山,乃引两脚下扎营,只留了一万黄巾军与手下心腹,令其护卫寨中钱粮。

    刘慎又将手下心腹爱将之家眷接到寨中,只留下普通将士家眷不闻不问,也不能怪其,实在是黄巾家眷太多,黄巾大寨放不下,也养不起。

    “徐和死了倒是有点可惜了!”江哲叹了一句。

    蔡琰停下拨弄琴弦的小手,奇怪地说道,“夫君,这是为何?”

    有些心痒地看着蔡琰粉嫩的小手,江哲猛然瞥见秀儿嗔怒的眼神,顿时咳嗽一声,正色说道,“你们也知道,我要收复这群黄巾嘛!要是徐和在的话,以他的影响力能减少很多事端,而其前日也与我约好了,可惜……真是可惜了!”

    秀儿上前替江沏了杯茶,然后坐在江哲身边,在蔡琰看不到的地方伸出小手,捏住江哲腰间软肉,一转……

    “……”江哲皱皱眉,心中暗暗叫,看了一眼抿嘴偷笑的秀儿,郁闷地喝茶,“能不战便不战,下谋伐兵,能减少伤亡那是最好……”

    “守义叔……”

    “扑……”江哲猛地口茶水喷出,怒道,“小屁孩,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只见陈到兴奋地跑了来,看着江哲说道,“叔,某能在夏侯将军手下走过十招了!你答应过我当我做先锋的!”

    随似才现秀儿与蔡琰。一行礼十分有礼地说道“两位姐姐安好……”

    “……”江哲额头皱起一个井字。深深吸了气。暗暗说道。“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哈哈!”夏侯大笑着走了进来。对江哲说道。“先生。这娃娃还有些能耐。能在某手下走过十招……招……”

    江哲淡淡一瞥就让其当场闭嘴。

    “大兄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夏侯渊走了进来。刚说一般气氛有些不对了个哈哈站在一边。

    “叔言而无信!”小家伙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江哲看了一眼偷笑的二将,淡淡说道,“元让、妙才,你等好似都很闲啊……”

    “不是不是!”夏侯渊连忙说道,“某来乃是有要事要禀告先生!”

    “要事?”江哲皱皱眉说道“说来听听,如果真是要事也就罢了,不然……哼哼!今夜便要有两位守夜巡逻的将军了!”

    夏侯渊心中叫苦,早知道就不进来了,他讪讪一笑,硬着说道,“先生昨日到今日,有近万的青州黄巾不满刘慎来投诚,而且其终日说要与他们徐大帅报仇慨激昂,若是置之不理是不妥……”

    “那个什么刘慎哲迟早要去对付,急什么!”江哲淡淡说道,“元让,妙才,且将此些黄巾编入尔等军中,令原本兖州将士尽升一级,再言于其,若是彼而后讨伐叛逆有功,不追究其前番诸般罪责!另有封赏!恩……为了安抚安抚他们……元让,妙才,你等且选拔黄巾之中勇士!择优升为什长,伯长也无不可!”

    “是!”夏侯兄弟皆颔领命。

    “此外还有一点要记住!”江哲看着夏侯兄弟沉声说道,“虽彼旧为黄巾,但是既然投诚了我等,日后不可歧视!要一视同仁,若是不然,被哲撞到!某且先来找尔等!”

    “是!某将遵命!”

    “恩!”江哲点点头,吹了一口茶水说道,“自今日起,彼也为我兖州曹家军!犒赏兵饷一并之!不可苛刻!当然,若是其中有图谋不轨者!以叛逆之罪就格杀!”

    “是!”夏侯、夏侯渊对江哲杀伐决断的诸般命令佩服地五体投地,心中暗暗说道,碰到先生,算是那群黄巾……啊不,是新曹家军好运!

    “叔,那什么时候去讨伐那个王八蛋为徐帅报仇?”陈到睁着大眼睛问道。

    “……”江哲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等哲吃了饭之后!”

    曹军中的黄巾降兵第一时间听说了主将准备讨伐刘慎,一个个士气高涨,远处勘察的于禁不禁暗暗点头,这青州黄巾果然和那些乌合之众不同,当是一股战力,听说白波黄巾与黑山黄巾实力犹在青州黄巾之上,也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

    果然,江哲草草地吃了顿午饭,开始点将。

    “夏侯何在!”

    “末将在此!”夏侯一脸的欣喜,上前一步神情激动,看样子先生最是看重某啊!

    “着你为先锋!点兵五千,前去搦战!若是坏了我军士气……哼哼!”江哲淡淡一笑将令牌丢给夏侯。

    夏侯一缩脑袋,接过令牌吭声说道,“末将遵命!必不负先生重望!”随即得意地一看其他三将,昂而出。

    真好命!三将暗暗嘀咕了一句。

    “夏侯渊何在!”

    夏侯渊神色一凛,上前恭声说道,“末将在!”

    “着你引兵三千,取引火之物,去彼山下做出欲烧山的姿态!切记,莫要中其埋伏!若是事急,便……便焚山吧!”江哲犹豫了一下,在三千曹军与数万未归降的黄巾之间考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取了前者。

    “是!”夏侯渊有些郁闷地领这令牌走

    “曹仁……”

    “某将在!”曹仁闷闷不乐地等了好久了,还怕江哲将他忘了,还没等江哲说完就上前应喝。

    “……在就行了,哲听得到,着你引兵五千,去附近大小村落,强制令其迁出!”随后江哲犹豫了下,补充道“彼想必都是黄巾家眷,你可言有万余彼家人投效在我等军中,我等此番实是讨伐嗜主的黄巾贼刘慎,恩,言语温和一些……”

    “……”曹仁张张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哲,随后黯然领命说道,“是……”

    得!于禁顿时对:己也不报希望了,摇头看着曹仁走出。

    “于禁!”

    “某在,啊不……末将在!”于禁吓跳前说道生也太神了吧,某小小失神一下他都知道?

    江哲古怪地了于禁一眼,说道,“点其剩下诸军,随哲去讨伐黄巾!”

    于禁眼睛一亮声说,“是!末将遵命!”

    看四将都领命出去了到等了良久,终于气鼓鼓地看着江哲说道,“叔言而无信!早间说要是某能在夏侯将军手下撑过十招,叔便用某为先锋的!如今竟然一个命令也不下达!”

    好一个叔!江哲眼角一抽,淡淡说道,“为主帅!你现在为哲护卫开诸事不提,以下犯上!你敢当何嘴!”

    “夫君!”秀儿嗔怪地说道“你也是的!与小孩子斗什么气!”

    我平白都涨了一辈!江哲白了一眼陈到,暗暗说道可恶的是这个小子叫我叔,竟然叫我两个老婆姐姐算什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

    蔡琰扑哧一笑,看见江哲郁闷的眼神心中好笑。

    “夫君……”秀儿轻轻一推江哲,对着陈到那边努努嘴。

    江哲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到,见这个小子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沮丧,诱惑道,“小叔至,真想出战?”

    “叔答应让某出战了么?”陈到一脸的欣喜。

    “……”这该死的小子!江哲尽力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笑呵呵地说道,“你看,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老,对不?你只要叫我一声哥就行了,什么叔不叔的,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带你出战!”

    只见陈到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随后上下打量着江哲,艰难地张张嘴,看来心理斗争很严峻啊!

    “算!不用叫了!”太郁闷了!江哲忿忿地起身,大步走出营帐,“跟上!护卫!”

    陈到顿时一耷拉脑袋,气闷闷地跟了上去。

    身后两人掩嘴直笑。

    待江哲到了那山脚下,夏侯这狂人早已引出黄巾,还连杀了对方数名黄巾头目,正在场中耀武扬威。

    “还有何人敢上?”只见夏侯一脸的血水,坐下之马,手上之枪早已变地血红。

    陈到双眼闪光看着阵前的夏侯,随即看看身前江哲,暗暗叹了口气。

    黄巾贼刘慎看着夏侯心中叫苦,怎么不早说曹军之中还有这般勇士,自己派出的都是寨中武艺精湛之辈,岂知片刻之间便被这曹将杀了。

    “大帅!”身边一声大喊,一人匆匆而至。

    “大帅,不好了,有一名曹将带了引火之物,要焚山了!”

    刘慎一听顿时惊慌失措,若是一旦曹军烧了山,就算最后打败了曹军,自己等人又靠什么存活呢?还有寨中的那些财物……

    “快!你引一队快去阻止!”刘慎神色慌张地点了一名黄巾将领。

    “是!”那名黄巾将领叹了口气,引兵去了。

    夏侯又喊了一阵,见无人前来,哼哼地回去了,正好看到江哲前来,屁颠屁颠跑过去请功。

    还好秀儿与昭姬不在!江哲无语地看了夏侯一眼,敷衍说道,“好好好,记一功,记一功。”

    夏侯满意地站在江哲身边,那刺鼻的血腥味让江哲不禁策马离他稍稍远点。

    不想夏侯不通世故,还一个劲地往江哲这边靠,“先生,黄巾气焰已消,何不挥军进攻?”

    江哲淡淡地看着那营寨,挪了挪马身,轻声说道,“不急,待子孝来!对了,元让,你身上的血……”

    夏侯一楞,随即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多谢先生挂心!都是贼将的血!末将不曾伤得半分!”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是别人的!江哲对这个神经粗到逆天的汉子很是无语,历史中这厮被人射中眼睛,拔出箭支时**了眼球,这厮竟说了一句“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随后就把眼球吃了下去了……

    恶寒!江哲眼角一抽,微笑着说道,“要不元让下去洗洗?湿衣服……湿盔甲穿着容易感冒……得病!容易得病!”

    “还有这回事?”夏侯似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恭声说道,“多谢先生体恤末将,末将身体壮实,不怕!”

    “……”算了!江哲暗暗叹了口气,心说我和这死脑筋说什么!这家伙是一根经!

    半柱香之后,曹仁终于现身了,五千曹军在前,无数百姓在后,顿时黄巾营寨处一片骚动。

第十八章 收编黄巾!

    曹仁穿着一身盔甲,策马到江哲身边,下马拜道,“末将前来复命!”

    “好!”江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后陆续而来的百姓,对曹仁说道,“子孝,去喊话吧!”

    “是!”曹仁如何会不明白江哲的心思,一行礼,跃上马直奔黄巾营寨。

    “尔等听着!”曹仁一枪在手,来回拨着马身,来回踏了几圈,大声喊道,“我等乃是曹兖州麾下,讨伐为逆!我军主帅体恤尔等,不欲再行杀戮之举,乃下令只诛刘慎,其余皆不追究!”

    黄巾贼众有些狐疑地相互看了几眼,又偷偷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刘慎。

    唉!江哲叹了口气,策马上前几步,喊道,“对面的黄巾听着!快快放下武器,随尔等家眷迁去兖州,哲既往不咎,若是冥顽不灵,可别怪哲令下无情!”

    随即江哲对曹仁一颔首,曹仁顿时会意,带了几百名黄巾家眷上来。

    “儿啊,莫再打了,江先生说不追究我等罪责了,快快出来吧……”

    “孩子他爹,江先生不似那些恶吏,待我等甚善,莫要等先生发怒啊……”

    “爹……”

    “大兄……”

    营寨中的黄巾一脸戚然,看着外面的家眷,手不由地垂下了。

    刘慎脸色青白交加,大声吼道,“众弟兄,此乃官军奸计,我等莫要中计!”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那些心念家眷的黄巾们早已没有了斗志,一个个直直看着刘慎,直到第一个丢下兵器跑了出去。

    有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有第二个便有第三个,直到……

    刘慎脸色涨红,看着身边,仅仅剩下数千黄巾心腹,都是家眷已接往大寨的弟兄,其余的皆投江哲去了,他真恨不得下令一通齐射将那些临阵倒戈的王八羔子射杀了,但是他也明白,一旦自己那么下令,那么下一刻死的怕是自己……

    “先生……”曹仁策马到江哲身边,疑惑问道,“先生,那刘慎就眼睁睁看着那些黄巾来投我等?”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说道,“黄巾不比军队,虽然其战力不俗,但是令行禁止是断然比不过军队的!都是靠着一个义字团结在一起,若是那刘慎胆敢下令射杀那些投奔我等的黄巾,尤其是那些黄巾家眷,那么……其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原来如此!”曹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果然是个理!先生,如今贼军士气已泄,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江哲叹了口气,挥手下令道,“元让、子孝,去给哲活捉了刘慎那厮来!文则,你率中军且要防备那些黄巾,虽然彼无战心,但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是!”三将欣然领命,夏侯敦与曹仁策马提枪,率其部下直攻黄巾,于禁率军将那万余黄巾团团围住。

    其实江哲是多虑了,那些黄巾如今找到了自家家眷,听说江哲不欲再追究其前番罪责,都安安分分地坐在地上等候处置,只是眼中少不得有些恐慌。

    “放箭!放箭!”刘慎又惊又怒,连连大喝,指挥旗下黄巾抵御曹兵。

    “嘿!”夏侯敦嘿然一笑,策马直冲到营寨大门前,大喝一声,竟然有枪杆砸开了大门,看得远处的江哲眼神一亮。

    曹仁立刻率军直入,直冲帅旗之处。

    刘慎见机不好,连忙上马逃遁,也顾不得其心腹了,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贼子哪里走!”夏侯敦一声大喝,赶将上来,一枪刺刘慎下马,更待杀时,曹仁赶上说道,“元让,莫要忘了,先生说的是活捉!”

    “啊!”夏侯敦顿时一拍脑袋,讪讪一笑说道,“非子孝之言,某怕是又要挨先生责罚了,左右与某将其擒下!”

    “是!”自有夏侯敦身边护卫上来将刘慎拿住。

    此战不必说,那数千黄巾心无斗志,如何是曹军的对手,仅仅死了千余之后,曹仁一番‘降者不杀’的言论顿时让这些黄巾弃甲投降。

    江哲端坐大营,甚是好笑地看着在一边赌气的陈到,“小家伙,怎么了?”

    “哼!叔言而无信!某不与叔言!”陈到哼哼得转过脑袋。

    “哦……”江哲点点头,淡淡说道,“哲本来还想将刘慎交予你来处置,如今便算了吧!”

    “啊?”陈到一愣,犹豫着靠近江哲说道,“叔,当真如此?”

    “当然是……”江哲瞥了一脸兴奋的陈到一眼,说道,“开玩笑的!”

    “……”陈到脸色一滞,闷闷不乐。

    “先生!”曹仁大步走进营帐,拱手说道,“末将等不辱使命!已将刘慎擒来!”

    陈到连忙一脸恳求得看着江哲,说道,“叔,将此贼交予某,让某替徐帅报仇!可否?”

    江哲笑着摇摇头说道,“此人我还有大用,暂时不杀彼!置于你徐帅之仇,日后我让你亲报!”

    “嗯,某谢过叔!”

    “子孝,将那人带上来!”

    “是!”曹仁一颔首,对着帐外喊道,“元让!先生喊你带人进来!”

    “某来了,某来了!”夏侯敦像提小鸡一样的将刘慎带了上来,狠狠丢在地上说道,“先生,贼首带到!”

    “干的好!”江哲一句话顿时让夏侯敦满脸欣喜。

    “刘慎是吧?”江哲淡淡说道,“抬起头来!”

    刘慎缓缓抬起头,又惊又惧地看了夏侯敦与曹仁一眼,又急忙低下头。

    “先生让你抬头,你可听到?”夏侯敦一声暴喝。

    刘慎急忙抬头,偷偷看了江哲一眼,见其一副书生打扮,心中甚是诧异,如此人物竟然也能成为主帅?

    “刘慎,哲直言对你!”江哲淡淡一笑,看着刘慎冷言说道,“哲本已与徐和立下约定,彼引黄巾投之,哲以善相待,如今因你闹成这幅局面,你言你是否该死?”

    刘慎咽了咽唾沫,艰难说道,“事已至此,某无言!要杀便杀!”

    “哦?”江哲好似有些吃惊,呵呵一笑,忽然脸色一冷,“既然如此哲便成全了你,子孝!”

    “是!”曹仁下意识地拔出宝剑,朝刘慎砍去,但是心中却奇怪地想到,先生不说要用他一回么,怎么会让某下令杀他,而且元让在那厮身边,先生竟会叫某杀他……

    想必是先生要吓他一回,曹仁不愧是曹仁,一转念间便明白了,立即收了几分力。

    “啊!”刘慎惊叫一声,扑到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曹仁的剑在刘慎颈处停下,看了一眼江哲。

    江哲点点头示意曹仁退下,随即冷笑说道,“刘慎,哲见你一心求死,乃是成全与你,为何又变了主意?”

    刘慎脸色疾苦,哀求说道,“大人,绕过小的这一回吧……”

    “哼!饶你?你坏哲收服黄巾的大事,你还有脸让哲饶你一命?”

    刘慎脸色一黯,随即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大人,山中营寨某还有一万余黄巾,若是大人饶某一命,某将其唤出投往大人处!”

    这小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江哲微微一笑,取起茶盏吹了吹,“哦,这样啊……那哲倒是可以杀你……”

    刘慎一听顿时脸上欣喜,连连磕头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某即刻便去……哦不,请大人让一位将军随某一起去……”

    这可是大功啊!就连曹仁也是一脸激动地看着江哲,更别说夏侯敦了,看着夏侯敦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江哲暗暗好笑,“元让,子孝,你等前去收编黄巾,另外若是路上遇到妙才,便唤其一同去!对了,善待黄巾!”

    “是!”二将欣喜领命,夏侯敦狠狠踢了刘慎一脚,“还去快起来!”

    “是是是!”刘慎赶紧起身随着二将一道出去。

    “叔……”

    江哲放下茶盏,很是郁闷地瞪了陈到一眼,“急什么!哲自让你如愿便是!”

    “多谢叔!”陈到喜滋滋地捧着那杆比他还高的长枪站着,看得江哲一阵唏嘘,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应该还在上学吧,记着那时候左边斜角的那个女孩倒是还……咳咳!

    陈到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眨巴眨巴着眼。

    刘慎果然为了活命唤出了山中营寨的万余黄巾,此间夏侯渊更是欲放火焚山了,彼见大势以去,不得以弃甲投降。

    夏侯敦等人牢牢记者江哲的嘱咐,不曾亏待黄巾,倒也相安无事。

    三日之后,四万黄巾尽数收编于四将旗下,除去提拔了一些骁勇的黄巾头领为什长,伯长,其他还多皆是士卒,但即便如此,江哲此番命令也给了那些黄巾盼头,因为江哲有言在先,而后再无青州黄巾,皆为兖州曹军!若有功劳,尽皆封赏!

    除开这些,江哲取山中黄巾营寨之钱粮,大犒麾下将士,便是新降黄巾也有一份,尤其是江哲还特地分出一份口粮交予那近三十万的黄巾家眷,虽然不多,只有两三日分量,但是这番作为顿时博得了青州黄巾效忠之心。

    于是,青州黄巾彻底被收编,而且士气大涨。

    置于刘慎,则身死为徐和报仇的黄巾刀下,其首级被陈到亲自砍下,以祭徐和。

    这厮死前还大喊‘先生说过不杀某的!’

    江哲淡淡一笑,哂笑一声,“哲说过不杀你,但是可没说让你活着出去,自有杀你之人!”随后众亲徐和的黄巾一拥而上,陈到得了江哲应允更是冲在第一个。

    江哲清点了一下,发现战死曹兵三千二百余,黄巾更是有万余的伤亡,叹了口气,江哲下令将死去的黄巾就地掩埋,带战死曹兵之骨灰返回兖州。

    大军开拔,江哲连遣数十名斥候日夜赶往兖州,让荀彧荀攸等人准备接受三十万黄巾家眷,自己则带着大军缓缓而行。

第十九章 那你可认识江哲江守义

    十余日之后,江哲率二万余兖州曹兵并四万青州新降之军来到兖州境地,其后便是那三十万黄巾家眷。

    这天有些阴沉,看向远处灰蒙蒙的一片,江哲坐在马车之内向外望着,忽然远远望见关卡以外人头密集,有将近十万的百姓露宿在外,顿时吃了一惊,难道守关将领不放这些百姓进入兖州?

    想起早先对百姓的承诺,江哲沉着脸走出马车,唤来夏侯惇等人开路,一路来到关卡之下。

    “何人守卫在此!与哲下来!”江哲一声冷哼,言语之中含着怒气。

    夏侯惇见江哲好似有些面色不渝,用枪狠狠地砸着城门,“出来!与某出来!”

    只见城墙上弹出一个脑袋,看了地下一眼,懒洋洋地说道,“敲什么敲……”忽然他瞪大眼睛看着下面,只见无数的曹字旗帜飞扬,再细细一眼,顿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曹家军队,顿时心中一慌,急忙跑了下来。

    “末将孙严,见过各位将军!”那守将连忙朝着夏侯惇等人行礼,见江哲一副书生打扮,于是便将其漏了。

    “你无目耶?”夏侯惇怒喝一声,举起马鞭就要抽过去。

    “元让!”江哲喝止了夏侯惇,对关隘守将孙严说道,“哲问你,为何不放此些百姓入兖州?”

    “这……”孙严好似有些惧怕地看了一脸怒容的夏侯惇一眼,恭敬地回答道,“先生……不是末将不放其入内,只是末将没有接到文书,不敢私自放入……”

    “先生!”夏侯渊凑到江哲身边,小声说道,“或许是孟德文书未至吧……”

    江哲皱了皱眉,看着孙严说道,“等不及了!你且打开关隘之门,放百姓入内!”

    孙严好似吃了一惊,一抬眼看着那陆续而来百姓,一脸疾苦说道,“先生……私自放百姓入内,而且数量如此之巨,这般责任……”

    “哲来承担!”江哲淡淡说道,“妙才,子孝,文则,你等且维持一下秩序,缓缓放百姓入境,恩……对了,文则,我等还有多少口粮?”

    于禁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有数日之粮……先生莫不是……”

    江哲有些恨恨地看了孙严一眼,轻声说道,“哲一路前来,观百姓粮食已尽,怕是撑不到许昌,你等思量一番,逐个再发一份口粮,我等且留一日之粮即可!”

    “这……末将遵命!”

    孙严有些傻傻地看着江哲对四将呼号发令,心中暗想,此人怕是来头巨大,这番却是得罪人了,心中连连叫苦。

    “先生……”孙严犹豫着说道,“关隘处还有些存粮……”

    江哲一愣,见其偷偷望着自己,顿时心中了然,淡淡说道,“前番你不放百姓入内乃是职责所在,哲不会怪你!快将存粮地点告知文则!”

    于禁对江哲一颔首,上前说道,“孙将军,请带路!”

    “不敢不敢,将军请!”

    江哲对夏侯渊、曹仁一示意,彼令麾下将士原地歇息,亲自带着百余护卫,打开关隘之门,大喝道,“关隘已开,尔等速速入内!”

    关隘之外的百姓看着缓缓打开的关隘大门一阵欢呼,一拥而上,顿时挤了个水泄不通。

    “排队!尔等排队入内!”江哲看着这幅情景,心中自是叹息。

    “先生让尔等排队入内!尔等可听得?”夏侯惇一声暴喝,其后护卫纷纷把刀。

    “你做什么?”江哲瞪了夏侯惇一眼,顿时将其气焰灭回去了,随后又对身后护卫喝道,“还不快收刀!”

    众护卫见夏侯惇缩着脑袋一声不吭,纷纷收刀,尴尬地退后一步。

    不过经夏侯惇和其护卫那么一下,关隘之下的秩序顿时好了许多,正好于禁带着将士推粮车而至,按人头发放一日之粮。

    非是于禁小气,只是总不能将关隘存粮都拿出来发放百姓吧?那可是有近四十万百姓与十万军队啊!

    这些粮食若是只让看守关隘的将士吃,怕是可以吃整整一年呢!

    百姓入了关隘,又领了一日口粮,纷纷对于禁大加赞美之词,让于禁那张冷板面顿时涨红,不敢看江哲。

    江哲微笑着看着百姓入内,见百姓秩序大好,唤来曹仁与夏侯渊说道,“你等率领将士并新降之军先往许昌,让孟德他们好生安置,还有这近四十万百姓的事,切要放在心上,让文若、公达、奉孝他们想想办法,最好能发放一批粮食接济百姓!”

    “是!末将领命!”

    曹仁犹豫着看了江哲一眼,说道,“只是末将等皆走了,何人来保护先生与两位夫人?”夏侯渊随声附和。

    “不是还有某么!”夏侯惇瞪了曹仁一眼,大声说道,“某护卫先生左右,何人敢来造次!”

    “……好好!”曹仁与夏侯渊对视一眼,苦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先生安危且交与元让(大兄)了,先生,末将等先去了!”

    “恩!”江哲点点头看着二将走远,还有有些不放心地喊道,“粮食!记住!准备好粮食!”

    “是!”远远传来二将的应命声。

    曹仁等人先让百姓让出一门,领军过了关隘。

    十万军队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完,百姓随后跟上,五十万百姓,行路速度又不及行伍之人,如何走地快?怕是要一天光景也许才够。

    三个时辰过去了……

    江哲坐在城门外的石头上,打着哈欠看着百姓的行路速度,随后又摇摇头。

    夏侯惇早抱着枪靠着城墙打盹了,其后护卫有样学样,席地坐成一排。

    忽然数辆马车闯入了江哲的视野,上面的装饰俱是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是世家的马车。

    江哲撇撇嘴,暗暗说道,要是我有一辆这样的马车,我就……我就把它卖了!

    听说文若家好像有一辆这样的马车,价格不菲,听奉孝说值不少钱呢……

    唔?忽然,江哲一皱眉头起身看向那里。

    只见马车之上下来一青年,对着在那维持秩序的曹兵喝道,“为何不放行?”

    那曹兵也不说话,指指百姓排成的长队,继续自己的职责。

    青年脸色一变,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竟然让我去……”

    江哲走了过去,奇怪地说道,“怎么回事?”

    那曹兵正要说话,却被那青年打断,一脸高傲地看着江哲说道,“你是何人?”

    江哲楞了一下,淡淡说道,“哲乃……”

    “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快快放行让我等入内!”

    江哲眉头一皱,深深看了一眼那青年,淡淡说道,“请诸位稍等片刻,待这一波百姓走入之后……”

    “什么?”青年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看着江哲一身素袍,眼中顿时露出轻蔑之色,“你让我等稍后?让这些泥腿子先进去?某没有听错吧?”

    “……”江哲皱着眉,沉声说道,“原本哲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哲改变主意了!”

    “这还差不多!”青年得意地一笑,“快快让道,让我等先入!”

    “哼!”江哲冷冷一笑,淡淡说道,“排队去!”

    听到江哲言语,青年得意的脸色一滞,有些失神地看着江哲,“你……让我等排队?”

    “你没听错!”江哲低喝道,“排队去!”

    “你!”青年顿时火起,马鞭顿时抽向江哲。

    夏侯惇怒目一瞪,几步上前夺过马鞭,“锵”一身抽出腰间宝剑,狠狠说道,“找死?”

    “手下留人!”一身苍老的声音响起,一老者缓缓步下马车,对江哲与夏侯惇说道,“老夫侄儿冒犯了二位,乃老夫管教不严之过,不过这位将军拔剑恐怕也是不妥吧……”

    江哲伸手制止了欲要说话的夏侯惇,淡淡说道,“辱人者,人必辱之!此等浅薄的道理连哲都懂,老丈不会不懂吧?”

    “好一个辱人者,人必辱之!”老者气地胡须直颤,看了一眼夏侯惇,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夫乃是乔玄,欲往许昌看望旧日好友!可否放行?”

    “乔玄?”江哲念叨了一声,打量着那个乔玄,心中说道,这个老头脾气竟然比老头,咳!比伯父还恶劣!

    不过这个乔玄好似在那里听过……江哲思索了一下,忽然撇见那老头脸上的笑,顿时明白了,看来这老头名气很大,不过……

    江哲冷冷一笑,点点头指着后面说道,“知道了!后边排队去!”

    乔玄吃了一惊,诧异地打量着江哲,这……

    “老夫乃是乔玄……”

    小也这般,老也这般!江哲心中冷笑一句,淡淡说道,“老丈名讳乔玄,哲听得!还是何事?若是无事,便赶紧让出地方,莫要阻碍了百姓入关!”

    “……”乔玄张张嘴,一脸的不可思议,“你……”

    哼!江哲心中冷笑,看来志才说得对!世家啊世家!

    乔玄被江哲气地直点头,深深吸了口气,愠怒地说道,“老夫日前得知老夫旧日好友曹巨高欲往许昌,特远程前来相会,你可知其是谁?”

    江哲撇了乔玄一眼,心中更是冷笑,看来这个老头想说出个有名的人来吓唬吓唬我,随即也不管乔玄如何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老还是排队去吧!

    莫不是这小辈不识曹巨高之名?乔玄皱皱眉头,又说道,“你可认识曹孟德?彼喊老夫世叔!你可是孟德麾下?若是老夫言于孟德,哼!”

    哟!来头不小啊!江哲摇摇头淡笑一声,说道,“老丈,那你可认识江哲江守义?”

    “恩?”乔玄纳闷地想了下,皱眉说道,“彼乃何人?老夫为何要认识他?”

    “我劝老丈还是认识一下!”江哲淡淡笑道,“彼便是在你身前站着、拦着你的人!”

第二十章 此子甚是无礼!

    天色已暗,三十万众百姓终于顺利通过了关隘。

    桥玄绷着脸走到江哲面前,带着在寒风中站了近一天的怒气,喝问道,“此番老夫可以过去了吧?江大人!”

    这老头看来是快气疯了,那重重的江大人三字从他嘴里一字一顿地迸出来。

    世家了不起?你有名气了不起?我就不理你!你咬我?江哲脸上一抹嘲讽的笑意,看了一眼乔玄,对身边夏侯敦淡淡说道,“元让,诸事已毕,我等且回许昌!”

    “是!”夏侯敦闻言立即交代了护卫,拉过马车,江哲古怪一笑,跳上了马车。

    随着御马的将士一扬马鞭,马车顿时飞驰起来,扬起一片尘土。

    “唔?”乔玄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马车驶远,喃喃说道,“这个……这个小子就这样走了?他竟然不向老夫致歉便顾自走了?竟……竟然如此无礼?”

    乔玄气地身子一颤,差点跌倒在地,“老夫在这里足足等了近十个时辰,他……他竟然……”

    “老爷,您没事吧……”

    “走!”乔玄愤怒地上了马车,恨恨说道,“去许昌!”

    江守义?坐在马车中的乔玄一脸的愤怒,老夫记住你了!老夫且要去问问孟德,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远远的,江哲一声大笑。

    蔡琰奇怪地与秀儿对视一眼,“夫君是怎么了?”

    “……”秀儿淡淡说道,“你自去问夫君便是……”

    “哦……”

    给我摆脸色?真想看看那老头现在的脸色,一定精彩的很,哼!若是你好言相说,让你过了也无妨,既然你如此在意身为世家的架子……江哲哼了声,大声说道,“我们快点赶去许昌!”

    时间回到三日之前,时曹操正在与郭嘉等人商议。

    只见郭嘉嘿嘿一笑,说道,“主公,长安和许昌相差万里,救驾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奉孝所言差诶!”荀彧沉声说道,“拱卫汉室乃是我等之责,岂是路途遥远就回绝的?”

    “嘿!”戏志才喝了口酒,摇头晃脑地说道,“某倒是同意奉孝的观点,袁本初不安好心,长安救驾?如今兖州诸事未定,主公如何能轻易离开?”

    荀攸皱皱眉头,犹豫着说道,“如今长安被李催等人把持,若是轻易造次,就怕贼子狗急跳墙,坏了天子性命……”

    “他敢?!”曹操一拍桌案大声怒喝。

    郭嘉看了曹操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主公,如今还是先准备一下近些日子的事吧!天子之架,自当袁本初一人去折腾便是!即便我等出兵帮他,也是让他占个便宜,此等亏本之事,我等如何为之?”

    “操身为当日八校尉之一,袁本初又是操好友,如今其发诏欲救天子,操如何不出力?”曹操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奉孝,你所说的近些日子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兖州大小事务,你等不是皆已裁定么?”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主公不是着守义去讨伐青州黄巾么?”

    “对啊!”曹操纳闷得说道,“操寻思着,按着守义的能耐,青州黄巾不在话下,我等又有什么好准备的?”

    “嘿!”戏志才看了郭嘉一眼,抚掌笑道,“某明白了!”

    荀彧荀攸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的大笑一声,随即又苦恼道,“这般倒是难办,兖州的存粮也不多了……”

    曹操疑惑地看了一眼众谋士,忽然想到一事,欣喜若狂地说道,“莫非……莫非是守义……”

    “守乃诚厚,想必不会多做杀戮,彼用计,一向以攻心为上……”郭嘉抚掌赞道,“三十万黄巾啊……兖州境内百姓多流亡,正好用来补全!”

    “三十万黄巾?”曹操眉飞色舞,欣喜若狂地在屋子中走了走去,“三十万啊……三十万,许昌也才二十余万百姓,这一下……”

    “主公莫要高兴的太早了,三十万黄巾的食粮可是一个大问题呢!”郭嘉摇头说道,“嘉思最后再一日,守义便有捷报至!”

    “报!”门外喊了一声顿时让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曹操唤入,问道,“有何事?”

    “青州大捷!”传令的士兵大喜说道,“青州大捷!江长史已降服青州黄巾、并黄巾家眷,近四十万,如今且在返回途中,有书信一封令我等交予刺史大人。”

    “哦?”曹操脸上一喜,急忙说道,“快加手书与某!”

    郭嘉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讪讪说道,“想来是某算慢了些……”

    “好!”曹操越看脸上喜色更深,直到最后忽然脸色一滞,苦笑道,“诸君皆错诶,乃是四十万百姓并四万黄巾降众……”

    “四十万?”荀彧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多了十万……”

    “想必是那些良顺百姓吧!”戏志才将酒囊朝下倒了倒,发现确实没酒了,叹了口气笑道,“也不知守义使了什么法子将其拐了来。”

    “此事守义倒是说了……”曹操一脸苦笑,将江哲手书递给荀彧,“十税一啊……开荒田罢税两年?如此……”

    “妙啊!”荀彧眼睛一亮,大声赞道,引得身边荀攸、戏志才皆凑过脑袋去。

    “妙?”曹操感觉现在自己是有苦说不出啊,四十万流民啊,这可不是儿戏啊!

    “主公切勿只看眼前之失!”荀彧将江哲手书随手递给荀攸,对曹操郑重地说道,“百姓乃是根本!若是此令能吸引更多的百姓前来兖州,虽说前些年自然是要发放粮食接济百姓,但是数年之后呢?”

    曹操恍然大悟,拱手叹道,“非文若几误了大事!”

    “此又不是彧之功劳!”荀彧微笑着说道,“守义每每出人意料,然再看又在情理之中……”

    郭嘉将江哲手书看完,放在桌案上笑道,“文若无须再言其有的没的,守义之才,我等皆知,还是想想如何安置百姓吧,若是等守义回来,我等还未有做出处理……嘿嘿……”他瞟了一眼曹操说道,“主公就有大麻烦咯……”

    曹操尴尬笑了笑,“奉孝说笑了,守义乃诚实君子,如何会找操的麻烦?”

    众人大笑,此些人中谁不知江哲数次直言于曹操,直指政务中的纰漏,弄得曹操好不尴尬。

    “诸君勿笑!”曹操苦笑说道,“守义乃是尽其职责,只是……”

    “嘿嘿!”郭嘉好似看穿了曹操的心思,轻轻说道,“主公莫不是因为江哲未有唤你主公二字而烦忧?”

    “主公……”曹操咳嗽一声,似是而非地说道,“想来莫不是操还未能收守义之心吧……”

    “非也非也!”戏志才摇头晃脑地说道,“主公明鉴,某观守义,乃是天下第一妙人,诸般杂礼其自是不屑一顾,某听闻,身具大才之人必有其傲气,守义之心也是如此!

    守义若不是真心,如何会这般尽力?守义乃重情重义之人,只要主公真诚待他,守义自当回报!”

    “志才此言差诶!”荀攸笑呵呵说道,“主公,还记得当日在洛阳城中否?彼身为司徒公侄婿,与主公还有攸却详谈甚欢,引为知己,守义重情且不在嘴上言语,乃用于行动也,此番便是帮了主公一个大忙!主公莫不是只重其一称呼耶?”

    “那当然不是!”曹操决口说道,“也对!当日操在洛阳,身边多有唯唯小人,少有士人,士人且看操乃宦官之后,皆不与操为伍,本初乃操自**好,除开他,便只有守义一人诚心待操,心中甚是欣慰,若是能得守义相助,共扶汉室,某幸甚,天下幸甚!”

    “嘿嘿!”戏之才笑着说道,“便是其称主公为主公,又待如何?该言的还是会言语,到时候不更是尴尬?”

    曹操一脸错愕,随即哈哈大笑,“圣人云,有得便有失,得其大才,失操之微,又有何妨?”

    “好!”郭嘉抚掌笑道,“主公真乃明理之人!”

    “哪里哪里……”

    “诸位……”荀彧苦笑地看着诸人说道,“刚才还言若是待守义回来见我等未妥善安置百姓会如何如何,此番便这般了?”

    戏志才一拍脑门说道,“某倒是忘记了,守义性子急,我等还是着手安置百姓吧!”

    郭嘉荀彧等人皆点头。

    微微叹了口气,曹操甚是欣慰地说道,“诸位俱是王佐之才,操能得诸位相助,真乃大幸!”

    众人皆拜谢。

    江哲那边快马加鞭赶到许昌,诧异地见迁移到此处的百姓皆已有所安置,顿时松了口气,让夏侯惇且去军营交割了兵马,又送了两女回自家宅邸,随即去刺史府复命。

    不想在江哲之前,曹操处却来了一位贵客。

    “世叔?”曹操听闻手下人的通报,一脸的惊奇,连忙出门迎接。

    桥玄有些诧异地看着许昌内的建筑,忽然听到一声,“世叔?”

    转过头,桥玄绷紧的脸上露出几丝微笑,“孟德还记得老夫耶?真乃老夫之幸啊!”

    “世叔哪里话!”曹操拱手请桥玄入内,说道,“世叔乃家父好友,操幼年时还有幸得世叔教诲,如何会忘?”

    “孺子可教!”乔玄点点头,脸上露出几许得意之色,“幼年老夫便观你有急才,如今果然如此,身为兖州刺史,巨高怕是心中无比欣慰啊!”

    曹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毕竟幼年他很是顽劣的,现在想起还不由觉得好笑。

    “对了,孟德,你父还未至许昌?”

    “这……”曹操皱皱眉说道,“家父是曾书信一封与操,言欲往许昌之事,或许还在路上吧,世叔莫不是远来与家父一聚?不妨在操这处小住几日,待家父至,一同把酒言欢可好?”

    “善!”乔玄笑呵呵地进去,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孟德,你麾下可有一人唤作江哲江守义?”

    “啊?”曹操一脸的错愕,偷偷看了乔玄一眼,见其脸上犹有怒容,顿时心中叫苦,深怕江哲与乔玄起了冲突。

    “额……这个……世叔,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曹操尴尬地说道。

    提起江哲桥玄就一脸的愤慨,恨恨说道,“彼甚是无礼!视老夫于无物!”

    曹操脸上挂起一个古怪的表情,因为他已经看见,江哲正从刺史府邸门外缓缓走入……

第二十一章 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二十一章

    七八月的光景,外面自然是阳光灿烂,只是这刺史府邸嘛,好似气氛有些诡异……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俱是心中暗笑。

    “哦?”桥玄坐在左首,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说道,“原来其是孟德麾下长史啊……”走到江哲身边,他冷冷一笑,说道,“江长史,当日你言与老夫你之姓名,老夫见你一身素衣打扮还以为是城门小令呢,可否还言与老夫一次?”

    “有何不可?”江哲心中冷笑一身,昂头说道,“在下江哲江守义!”

    哼!桥玄得意地点点头,哂笑道,“此番可认得老夫了?”

    “如何会认不得?”江哲淡淡一笑说道,“只观老丈身上华丽锦服,便知老丈是非常人也!”

    桥玄脸色忽变,江哲的嘲讽他如何听不出?愤怒地直视江哲。

    江哲毫不示弱,心中暗暗说道,“比起伯父,这老头的‘眼神威力’差得远了,伯父那个眼神才叫一个犀利……”

    “孟德!”乔玄沉声说道,“此便是你麾下长史?目无尊长!甚是无礼!”

    “额……这个……”一边是旧日至交,具有王佐之才的江哲,一边是老夫的知己,曹操顿时感觉头疼,撇了一眼郭嘉,见偷偷看了自己一眼正与戏之才在那暗暗发笑,心中更是无奈,只好给荀彧打了一个眼色。

    不好处理啊……荀彧苦笑回复了曹操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也是,乔玄成名甚早,辈分比荀彧还高上一辈,那荀攸更是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这个……世叔……”曹操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去了,“世叔远来许昌,想必是劳累了吧……”

    “哼哼!老夫精神地很!”乔玄一边回复曹操的话,一边与江哲斗法,倒也有本事。

    曹操苦笑一下,张张口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忽然想到一事,张口说道,“世叔乃天下名士,胸中学士自是我等万万不及的,如今兖州有些政务操处理地想当疲惫,若是世叔愿教导操一番……”

    “天下名士?”乔玄冷冷一笑,指着江哲说道,“此处且有一人不识老夫,谈何天下名士?孟德若不是让老夫蒙羞?”

    戏志才用肩膀耸耸郭嘉,轻声说道,“这老头也挺倔的……”

    郭嘉暗暗一笑,努力装出一副平常的样子。

    “不过其怕是找错了对手!”戏志才生来不喜世家,兼其自信胸中才学不会逊色这乔玄几分,言语之间并无几分尊重。

    这倒是!郭嘉暗暗在心中附和了戏志才的话,颍川六友数日之间便引为知己,如何不能了解对方?其实五人心中都明白,粗看江哲好似和善诚恳,不喜与人争斗,但是其一旦动怒,性子之烈犹在诸人之上。

    曹操瘫坐在主位上,真想一走了之,让这两人去闹个够,还未想完,却见江哲猛地转身,朝门外走去,顿时愣住了。

    不对啊,这不是守义的风格啊,守义的风格便是不屈不饶的才是啊……

    曹操看了一眼郭嘉等四人,见其也是一脸的错愕,不解缘由。

    乔玄见江哲转身而走,哈哈大笑,哂笑说道,“江长史,为何突然翻身而走啊?莫不是心中羞愧,无颜面对老夫?”

    江哲站住脚步回过头,诧异地说道,“哲忽然想到一事,与其在此浪费光阴,不如归家陪伴爱妻!”

    “哧!”戏志才低着头,笑得身子直颤。

    乔玄一脸惊怒地看着江哲扬长而走,转身愣神地看着曹操并四谋士,气得连话也说完全,“彼……彼说……”

    守义啊守义,你就不能看在操的面子上少说一句么?不过操也知道,按着守义的性子,遇到看不顺眼的事情一定会说的,只是何苦无端牵连与操啊……

    “世……世叔?”曹操试探着叫了乔玄一声。

    乔玄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孟德有何事唤老夫?”

    好嘛!看来气得不轻,曹操心中叫了声苦也,上前拱拱手说道,“世叔不妨先去操府邸歇息片刻,夜间操设宴为世叔接风洗尘!”

    乔玄好歹是天下名士,自不会因怒牵连他人,更何况是好友之子,点头说道,“好!便如此吧!”

    曹操暗暗松了口气,正要派人送乔玄,忽然乔玄说道,“孟德,你为老夫设宴,彼可会至?”

    “彼?”曹操楞了下顿时明白过来,世叔说的想必就是守义了,犹豫着说道,“这个……操为世叔设宴乃是家宴,恩,想必守义也有自己的事吧……不若……”

    “孟德,你且传彼一张请柬!”乔玄淡淡说道。

    啊?曹操顿时愣住了,世叔不是与守义不合么?奇怪的他看了一眼乔玄,正巧看到乔玄嘴角的冷笑,得!

    “……也好!”

    乔玄这才满意地走了,乔玄一走,戏志才再也忍不住笑,指着郭嘉笑道,“诸君可看见老头脸上神情,精彩!甚是精彩!”

    郭嘉一乐,笑道,“小心彼回身再与你交恶!让嘉再看一场好戏!”

    “你们……”荀彧苦笑着指着郭嘉与戏志才,摇头不知说什么好。

    荀攸脸上也有淡淡笑容,不过想到一事,犹豫说道,“乔公祖终究是天下名士,守义这般怕是要落得个张狂的名声,与其不妙啊!”

    “嘿!”戏志才说道,“我等且知守义之才即可!”

    郭嘉抚掌笑道,“甚是!观守义脾性,对于名望也是不屑一顾,我等且不必烦恼!”

    “守义真交得两位挚友!”荀彧心中无语,给了两人一个白眼。

    曹操摇着头走回来,见麾下四位谋士俱开怀大笑,苦笑一声说道,“诸君甚乐,唯操心中苦也!方才诸君也不帮着说几句,唉……”

    见曹操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郭嘉笑道,“守义乃我等之弟,乔公乃主公之世叔,我等也是两头为难啊,只好两不相帮,这才公平嘛!”

    “你!”曹操顿时语塞,摇头说道,“奉孝辩才无双,操不是对手,只是还请诸位想想法子,若是晚间再来那么一出……恐怕不好吧……”

    荀彧荀攸皆摇头,戏志才笑着说道,“如此这般,主公言于守义即可呀!”

    曹操错愕道,“守义外看谦和,然内看刚烈,此事彼也又无大错,操如何劝之?”

    “那就劝劝乔公咯!”郭嘉嬉笑着加上一句。

    “世叔乃操……”曹操说了一半,感觉不对,一看四人,顿时明白了,狠狠心说道,“好!操也不管了!就当他们斗吧!”

    乔玄自然是生着闷气走了,那江哲呢?

    哦,江哲的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心哦……

    享受着肩上秀儿的揉捏,听着蔡琰抚琴一曲,江哲幸福地哼哼出声了。

    “夫君!”秀儿轻轻唤道,“夫君平定了青州黄巾,那么大的功劳,曹兖州可有赏赐?”

    “赏赐?”江哲睁开眼睛幸福地靠在秀儿怀里,哼哼声说道,“什么赏赐啊……”

    秀儿看了蔡琰一眼,淡淡笑道,“此间家中财物皆分与了百姓,如今且剩下些许,若是无赏赐,夫君如何迎娶昭姬妹妹呢……”

    听到秀儿的话,蔡琰的脸顿时红了,连琴弦也拨错了一根。

    “啊……”江哲尴尬地扰扰头,说道,“这个……”

    蔡琰低下头,柔柔说道,“家父以逝,如天崩,只要夫君真诚待妾身,些许俗理……些许俗理……”

    那个少女不怀春,蔡琰如何不想风风光光嫁入江家,身为蔡中郎之女,委身为他人平妻已是受了天大委屈,还好守义身具大才,胸中才识便是家父也极为称赞,即便为其小,也……

    只是即便做了小,婚嫁之理若是也消去了,那……想到自己,蔡琰一脸幽怨地看着江哲,眼眶一红。

    切身感受着肩膀处的力道好似加大了许多,江哲转头一看,见秀儿嘟着嘴,脸色忿忿,顿时心中叫苦。

    讨好似地凑到秀儿耳边说道,“秀儿,你生气的时候很好看……”

    秀儿又好气又好笑,见自家夫君第一时刻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小小不乐,并出言安慰,心中怨气也消去了许多,微微叹了口气,给了江哲一个笑容,又对蔡琰那边努努嘴。

    江哲看着凄然欲泣的蔡琰,犹豫着说道,“昭姬,恩,到……到为夫这边来……”

    蔡琰小脸羞红,咬咬唇终于来到江哲身边,被江哲轻轻搂住,见秀儿的嘴有上翘的趋势,赶紧将她也抱住。

    好吧,这下总公平了吧?

    “夫君……”秀儿有些委屈地在江哲耳边说道,“只此一次哦……”

    不想被蔡琰听到了,脸上更是布满红霞,柔身倒在江哲怀中,紧张地闭着眼睛,秀丽的睫毛一阵颤动。

    两个老婆啊,还都是这样的漂亮……江哲叹了口气,若是在后世,一个都别想……

    “笃笃笃,笃笃笃!”

    “江长史江大人在吗?”门外传来一声呼唤。

    “唔?”江哲起身,去开了门,蔡琰与秀儿自进了里屋。

    “何事?”看着门外的士兵,江哲疑惑地问道。

    “江大人,这是刺史大人令小的交与大人的!”那士兵将一张请柬递给江哲,随即行了一礼便走了。

    “乔玄……”江哲郁闷念叨了一声,返回屋子。

    “夫君,何事?”秀儿见江哲手中拿着一张请柬,心中疑惑,蔡琰也是一脸的好奇。

    江哲随手将请柬丢在桌案上,将事情告知二女。

    “夫君要去!”秀儿皱眉说道,“无端得罪人非是明智之举……”

    蔡琰看了一眼江哲,鼓着勇气说道,“妾身也是如此认为,乔公乃是天下明士,得罪他终究不好……”

    “真要去?”江哲犹豫着看着桌上的请柬,心中很是不情愿。

    到了夜晚,曹操设宴为乔玄接风,诸人皆至,郭嘉、戏志才、荀彧、荀攸、夏侯惇、夏侯渊等等一干谋士与武将,独独差江哲一人。

    “有人未至,如何开得宴席?”乔玄冷笑着说道。

    曹操托着脑袋,感觉甚是头疼,心中暗暗说道,守义,且给操一个面子,快快来吧……

    忽然有人入内报道,“江长史到!”

    曹操顿时站起,心中松了口气,还好自己面子够大!

    正想出去,没想到一人比曹操更快。

    江哲刚走到大厅,忽然迎面一人走来,劈头盖脸地喝道,“小子!老夫好心唤你,你为何迟迟不到,害我干等良久,若是你不说出个缘由来,老夫断然不与你干休!”

    想到又要看到你这张老脸,我就舍不得离开家中的爱妻啊,哪怕是一会……

    “缘由?哦!”江哲平静地应了一声,深思一下,说道,“缘由就是……哲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第二十二章 曹操起兵欲伐徐州!

    席宴之中,乔玄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眼神直直盯着一边角落里的那个身影,恨恨地低声说了一句,“混小子!”

    不过对与那江哲的急才,乔玄也不得不说声佩服,几次想戏弄他一番却反而被他戏弄了,想到这里,乔玄脸色更黑。

    曹操顺着乔玄眼神的方向一看,见江哲一声不吭,顾自喝酒吃菜,咳嗽一声对乔玄说道,“世叔……”

    乔玄脸色颇差,但是看着曹操脸上终究挂上几许勉强的笑容,举着酒杯说道,“孟德,你父亲何时候至许昌?”

    “这个……”说到这里,曹操也有些疑惑,算了算日子说道,“这操也不知,想来差不多该到了才是,或者父亲是有事耽搁了吧……世叔勿要见怪!”

    “哈哈,老夫与你父亲乃是几十年的至交,岂会因为些许小事见怪?无妨无妨!”乔玄笑呵呵回了一句,眼神不经意地瞥到角落中的江哲,脸色顿时一下子又挂了下来。

    曹操苦笑一下,正要说几句话活跃活跃气氛,忽然见数名将士急匆匆地过来,为首的士兵身上染满了血迹,顿时心中有些不安。

    “报!”那士兵大拜于地,悲切地喊道,“刺史大人,不……不好了!”

    曹操脸上一沉,微怒地说道,“此番乃是为某之世叔洗尘接风之宴,你胡乱说得什么!”

    “不……不是……”那士兵急切之下说不完全,乔玄淡淡说道,“勿要急,慢慢说!”

    “是!”那士兵深深吸了口气,平了平心情,拱手说道,“刺史大人,某乃是应劭将军麾下之兵……”

    “应劭?”曹操眉头一皱,应劭不是护送父亲前来许昌的泰山郡太守么?怎么……

    忽然心中一跳,曹操猛地站起,喝道,“可是家父出……出了什么意外?快快说来!”

    那士兵犹豫得看了曹操一眼,说道,“启禀刺史大人……老爷……老爷被陶谦那匹夫害了!”

    “嗯?”江哲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事,好似历史中是有这么一回事,后面曹操为了报仇血洗徐州……血洗徐州?!

    “什……什么?”曹操心中剧震,不可思议地喝道,“陶谦?可是徐州刺史陶谦?某与其无冤无仇,彼为何要害家父?”

    “小的断然不敢欺刺史大人!”士兵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直磕得砰砰作响,“老爷对我等甚好,我等断然不敢胡言,只是老爷真的是被陶谦手下部将张闿所杀!千真万确啊!”

    “……”曹操失神地跌坐在席上,众将军谋士皆默然。

    “巨……巨高?”乔玄也是一脸的错愕。

    “当……当真?”曹操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变,满脸怒火地喝道,“应仲远呢?”

    “应劭将军见失了老爷,怕刺史大人责罚,投袁冀州去了……”

    “什么?”曹操错愕了一下,忽然怀疑地看着那士兵说道,“彼逃亡袁本初处,你为何不去?”

    “老爷平时待我等甚厚,如今老爷蒙受不测,我等护卫不力已是死罪,如是不前来报之大人,便枉为人诶!”

    “好!”曹操甚是欣慰地说道,“你有此心即可……只你一人而至?”

    “初有十余人,然身上俱带创……”

    “唔?”见那人说着说着便没了下文,曹操奇怪地说道,“为何不说下去?”

    夏侯渊起身上前细细一看,又一探其气息,皱眉说道,“孟德,彼身受重创,强撑到此已是不易,如何又说了那么多话,已经……唉!”

    “……”曹操叹了口气说道,“真乃义士!来人,将他好生安葬!不得有误!”

    守卫在门口的士兵进来架起那人退下了。

    “巨高!老夫远程而来皆为你也!你如何……唉!”乔玄一声叹息,令原本就已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郭嘉皱皱眉,对身边的戏志才一个眼神,但是戏志才却摇了摇头。

    “陶公祖!我誓杀你!”曹操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陶谦纵兵杀某父,此仇不共戴天!我欲悉起大军,洗荡徐州,以雪操心中之恨!”

    “某愿为先锋!”夏侯敦虎着脸,一脸的愤慨,“孟德与某五千精兵,某当荡平徐州,为叔父报仇!”

    “某等愿与元让同去!”曹仁、曹纯、夏侯渊齐口说道。

    夏侯家与曹家其实本为一家,曹操之父曹嵩本姓夏侯,又被中常侍曹腾收为义子才改姓为曹,所以曹操才能得曹家与夏侯家鼎力相助。

    曹嵩也是夏侯惇、夏侯渊之叔,所以夏侯惇才如此激动。

    郭嘉对着戏志才努努嘴,戏志才愣了一下,忽然醒悟过来,转头一看江哲,正好看见江哲一脸沉重,漠然饮酒不语。

    “好!”曹操一脸怒容,沉声说道,“众将听令,立即整备兵马,明日午时,起兵伐陶谦!”

    “是!”曹操麾下众将皆出列,齐声喝道,众谋士却无一人附和。

    “唔?”曹操疑惑地对荀彧说道,“文若,为何不语?”

    荀彧沉默了一下,拱手说道,“主公,即便是陶谦不仁,害死主公之父,然祸不及百姓……”

    曹操一听,怒火更甚,低喝说道,“祸不及百姓?文若,操之父如今无官无职,岂不也是一百姓也,更者,操之父隐居在山东,与彼有何干系?无端杀操之父,此仇如何不报?”

    荀彧还欲说些什么,但是忽然看见荀攸对自己摇摇头,顿时黯然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如果徐州百姓要怨!便要去怨那陶公祖!”曹操恨恨说道。

    “砰!”一只瓷盘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众人脸色皆变,心思到底是谁敢在这种时候犯这种过失?

    曹操错愕地一转头,见江哲坐在食案后,脸上犹有愤怒之色。

    夏侯惇方才听到如此大的声响,愤怒地一转头,刚要说话,忽然表情一滞,缩着脑袋低下头,现在对江哲,他可是无比钦佩的,还有要不是江哲帮他说了好话,光是抗令不尊一条便可砍了他的头颅,又哪里还会有诸般功劳。

    要是换做别人对曹操如此无礼,夏侯敦早就起身拔剑砍了他了,只是对江哲嘛……夏侯惇一脸尴尬,看看夏侯渊与曹仁,都是这般表情,只好一个个低着脑袋不说话。

    “守义!”郭嘉急忙低喝一声,轻笑着说道,“守义酒量尚浅……”

    深深吸了口气,江哲猛地起身,拱手说道,“哲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不光曹操错愕不已,就连众将也是如此。

    夏侯渊与曹仁对视一眼,脸上有些忧虑,他们跟在江哲身边有段日子,当日江哲收编青州黄巾时他们也在身边,隐隐的,他们似乎有些明白江哲为何会如此?

    “守义?”曹操奇怪地看了一眼乔玄,疑惑且又带着关心地说道,“可是饮酒过度,身体不适?既然如此……守义便先回去歇息也无妨,明日且早些到此,徐州一行少不得要守义之才相助!”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各自苦笑,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这个?

    “相助?”江哲哼了一声,冷笑说道,“相助什么?助你屠杀徐州百姓?以泄你心头怒火?”

    “……守义?”曹操一脸的错愕,他万万想不到江哲针对的竟然是自己。

    深深看了曹操一眼,江哲一字一顿说道,“告辞!”说完竟一挥衣袖,扬长而走。

    “咦?”乔玄抚摸着长须,一脸诧异地看着江哲愤然走出,心中惊奇无比,此人不是孟德麾下么?竟然如此不顾孟德脸面?

    隐隐地乔玄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自己与那小子起冲突的时候,孟德一脸的尴尬。

    “守义……”曹操坐下,握紧拳头重重砸在食案上,脸上满是失望。

    “咳!”郭嘉咳嗽一声,轻轻说道,“此番却是主公错了……”

    “某错了?呵呵!”曹操似乎被气乐了,平复一下心情沉声说道,“某为家父报仇,何错之有?”

    郭嘉淡淡一笑,举起酒杯喝尽其中之酒,徐徐说道,“为报私仇而欲祸及百姓,此乃是一!守义乃诚诚君子,世间少有,彼主张宽待百姓,主公却在其面前直言欲……咳!此乃是二!其三……”他看了曹操一眼,淡淡说道,“主公莫忘了,守义乃是徐州人士!”

    “啊?”曹操一听之下,顿时恍然大悟,懊恼地说道,“操只顾及为老父报仇,竟忘了守义乃是出身徐州,某还言让其……唉!如此这般奈何?”

    郭嘉正欲说话,不想荀彧插口说道,“唉,主公,此番却是有麻烦咯!”边说边给了郭嘉一个眼神,郭嘉顿时意会。

    “有何麻烦?”曹操有些不解。

    “主公!”荀彧心中微笑,徐徐说道,“主公也知,守义看似温和,然性子刚烈,若是换做平日,与我等在政务上有了些差池,守义想必会竭力说服我等,除非我等找出切实的论证证明我等才是对的……”

    “对对对!”曹操点头附和道,“是这样没错……”

    “那敢问主公,守义今日为何不说?”

    “……”曹操沉思一刻,再抬头时一脸的错愕,犹豫着说道,“文若,你的意思是……守义……”

    “主公此番怕是叫守义太失望了……”

    “某……某只是为家父报仇雪恨……”

    “报仇之事我等且不提起,只说主公欲血洗徐州之事……守义主张善待百姓,以仁和治理,主公此番却是与其主张背道而驰诶!”

    “文若若言极是!”戏志才淡淡说道,“若是主公只言取徐州,某想守义除了心中有些不乐外也不会怎样?彼也身具王佐之才,怎会看不清天下局势?但是主公万万不能言欲屠杀百姓……”

    “主公……”荀攸叹了口气说道,“我等六人之中,守义最是心傲,当日在洛阳对司徒公尚不假以颜色,便知其心之坚!主公早些时候还在言如何收守义之心,结果今日却令守义失望……”

    “……”曹操闭上眼睛,回想起当日在洛阳两人谈笑天下的往事,猛地站起说道,“某明白了!”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呵呵!”郭嘉抚掌笑道,“古有萧何追韩信,今有主公追守义,哈哈!妙哉!”这些是孟德麾下谋士吧,竟然将那个混小子比作淮阴侯,乔玄一脸的诧异,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老夫此间听你等言起司徒公,那小……那江守义与司徒公有何关系?”

    “乔公不知耶?”戏志才古怪地说道,“守义乃司徒公侄婿,蔡中郎女婿!”

    “啊……”

第二十三章 曹操起兵欲伐徐州!(二)

    秀儿与蔡琰诧异地看着江哲愤愤然的回来,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身为江家大妇,秀儿及时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和权力,微笑着上前结果江哲换下的长衫,轻轻说道,“夫君,怎么了?为何这般脸色?”

    “唉!不说也罢!”江哲摇摇头走到桌案边坐下。

    秀儿上前替江哲倒了一杯清茶,幽幽说道,“夫君这般,岂不是让妾身与妹妹担忧?”

    “啊?”江哲错愕地一看两女,笑了一声说道,“我为些事情烦心,你们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夫君乃是我等的天……”蔡琰清幽幽地说了一句,顿时让江哲愕然。

    “来来来!”江哲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招呼两女过来,“唉!孟德之父死于陶刺史麾下部下之手,彼要伐徐州!”

    “呀!”秀儿惊呼一声,掩嘴说道,“那贞儿妹妹不是……”

    原来早间江哲令方悦助曹操一把,自己本想回徐州,不想却在颍川迷了路,另外这边方悦告别了曹操前去徐州找江哲。

    方悦到了徐州,才发现江哲根本就没有回来,后来又听说江哲在曹操麾下为谋士,便又来兖州,来的时候却带来了陶谦与糜竺的书信。

    糜竺的书信自然是叫其妹糜贞回徐州,至于陶谦的书信嘛,反正陶应看了以后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于是江哲便叫方悦再陪陶应与糜贞回了徐州,彼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谁知道如今闹出这个事情来?

    “夫君打算怎么办?”秀儿犹豫着问道,“陈先生也在徐州……”

    江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两女,说道,“你们说呢?”

    “咦?”蔡琰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疑惑着说道,“夫君是……是在问姐姐与妾身的看法?”

    “晕!”江哲晃晃脑袋说道,“这里就你们两人,我不和你们说和墙说啊?”

    “不……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蔡琰垂着头不说话了。

    秀儿看了蔡琰一眼,心中微微一笑,她还不了解夫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样一想顿时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夫君,这等大事妾身等如何做得了主,夫君且自己拿主意,妾身会陪着夫君的……”

    “妾身也是……”蔡琰弱弱地说了一句。

    江哲叹了口气,也不知此刻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能得到这样两位温柔贤淑的妻子,真是天大的福缘啊!

    “不若我等归去?”看着两女,江哲说道。

    “守义!”忽然有人在门外唤了一句。

    江哲脸色微变,他听得出,那是曹操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江哲去开了门。

    秀儿与蔡琰对视一眼,均往内屋去了。

    打开门,江哲淡淡地看了一眼门外之人,忽然楞住了。

    只见曹操头发衣服尽数湿透,但犹是站立在雨中。

    “呵呵!”曹操好似一点也不在乎地说道,“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竟然下雨……呵呵!”

    江哲深深看了一眼曹操,说道,“哲之宅邸离刺史府不远,当日还是孟德亲自选的……”

    “……啊?”曹操顿时脸上尴尬,苦笑一声说道,“还是瞒不过守义,某乃是无颜面对守义,若是离去操又有不甘……”沉吟一下,曹操看了江哲一眼,叹息说道,“若不是守义你在屋内说了一句‘不如归去’,操也不知要在此处站多久……”

    “……先进来再说吧!”江哲请曹操进去,夜间寒风刺骨,又兼一身衣服全部湿透,曹操冻地嘴唇发青,但是说话的时候仍然铿锵有力。

    在火盆中投了几根柴火,江哲点起火,然后将火盆放在曹操身边。

    “秀儿!”江哲对内屋喊道,“将榻上的长衫取来!”

    “是!夫君!”秀儿在内屋应了一声,随即盈盈走出,将手中衣服交给江哲。

    看着递到眼前的长衫,曹操深深看着江哲说道,“守义,可否原谅操?”

    “……”江哲一皱眉,说道,“先穿上吧!”

    曹操苦笑一声,接过长衫披上,又听江哲说道,“秀儿,取弄些酒菜来!”

    “恩!”秀儿一颔首,走了回去。

    没多久,秀儿就备好了一桌酒菜,然后自回内屋去了。

    看了江哲一眼,曹操苦笑说道,“守义,当真不原谅操?”

    “孟德!”江哲替曹操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沉声说道,“你在洛阳时言及你平身志向,当日哲如何说来着?”

    “当日?”曹操细细想了一番,笑道,“当日操还怕守义笑话,不敢说与你听呢,当日操所言志向便是平天下之乱,匡扶汉室!守义你言……你言……”说着说着,曹操顿时愕然。

    “哲言,若是孟德志向不变!哲当助你!”江哲淡淡说道。

    曹操苦笑着喝尽杯中之酒,摇头说道,“志才等说的不错,想来是操此番惹怒了守义吧……”

    “哲一人之怒何足挂齿?”江哲抿了一口酒,看着酒杯说道,“哲早间便说过,若朝廷为舟,则百姓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是当日出于考虑,不曾说的下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曹操喃喃念叨着一句,随即恍然大悟,“圣人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便是言此吧……文若也时常对操言,天下所重者,唯有民心尔……”

    江哲看着曹操淡淡说道,“孟德为报私仇欲祸及百姓,更有甚者,你欲屠城耶?”

    “这不是……这不是……操断然不敢如此!”曹操急忙解释道,“守义明鉴,操断然没有这般想法的……方才只是操怒火之下才会说得那言语,如今被雨一淋,再一思,早已没有了那般想法。”

    “既然有一思,便有二思!随后付诸于行动!”江哲摇摇头,“孟德,不管如何,百姓无罪!天灾过后便是黄巾,黄巾之后便是你……徐州百姓祸事可不少!”

    曹操沉默不语,过良久才说道,“守义,若是操只图陶谦,善待其民,你可会助我?”

    “……孟德,你也知道,哲不喜争斗……”

    “这事操断然明白,前番青州黄巾之事,乃是操离不得兖州,才让守义前去……守义,你当真要弃操远走?”

    “……只是戏言!”

    “如守义所说,既然有一思,便有二思!随后付诸于行动!”

    “……”江哲白了曹操一眼,闷头吃菜。

    曹操抱拳沉声说道,“操早早便知道守义非常人,胸中自有才华,操恳请守义助操一臂之力!”

    江哲看了曹操一眼,“若是孟德言的是徐州之事,便不必再说了!”

    “不不不!”曹操拱手说道,“徐州之事操自会处置,奉孝志才想必会助操!”

    “当真要伐徐州?”

    曹操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百善孝为先,家父之仇不可不报……不过操可以发誓,不伤百姓一丝一毫!只图陶谦!”

    江哲想了一下,忽然想起历史中曹操好像也没得了徐州,好像是兖州出了什么事来着,彼便立刻回军了。

    “既然你答应不伤百姓,那你去吧!”

    “守义不……不会弃操他走吧?”

    “其实哲也知道!”江哲叹息着说道,“要让天下太平,只有一条出路,便是统一!但是不管如何,祸及无辜百姓便是不对!不对哲便要说!”

    “说……说……尽管说!”曹操现在是心中大定,暗暗说道,只要你不走,不管你说什么都好。

    “守义可否与操约定一番?”

    “啊?”江哲顿时楞了,怎么古代人那么喜欢约定啊?

    “若是操善待百姓,不行暴政!守义便助操平定天下!匡扶汉室!”

    “恩……行!”江哲点点头,想来想去现在还是曹操这里最安全,袁绍当日一张冷脸,看着就心烦,刘备……我可不想随着他一路奔波,孙坚挂了,孙策嘛……也不怎么行,刘表太重世家,过去肯定得不到重用,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曹操这里啊。

    “好!”曹操大喜说道,“既约定已成,守义断然不可反悔!”

    现在的曹操一腔热血,对汉室抱有忠心,让他统一了全国也不错,至少可以快点结束这乱世!思量了一下,江哲说道,“君子一言九鼎!哲省得!”

    “哈哈!”曹操哈哈大笑,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兖州之事便劳烦守义你了!”

    “……等等!”江哲楞了一下,连忙喊住说道,“什么兖州之事劳烦我了?孟德你说清楚点!”

    曹操一脸错愕地说道,“此番操伐……咳,操去徐州,当带上奉孝与志才二人,文若且要安排兵粮之事,如此操就只有将兖州交付给守义了呀,请守义暂代刺史之职……”

    “这也能暂代?”江哲古怪地说道,“不是还有公达么?”

    曹操顿时汗然,奉孝说的不错啊,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一口应下了,哪还会像守义这般一个劲地往外推。

    郭嘉的原话是:“守义有大才,然脾性疏懒,用其一句话言之便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何其疏懒也!”

    “这个……”曹操心中思量一番,说道,“公达代操筹集粮草事宜,四处奔波于兖州各郡县,守义欲与其交换职务?”

    筹集粮草?还奔波?江哲连忙摇头,“那……那是……”

    不幸为奉孝言中……守义真乃……唉!曹操暗自苦笑,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奇人,明明一肚子才华,却因为懒而宁愿放在肚子里烂着……

    见江哲还欲说些什么,曹操赶紧起身一记大礼,说道,“有守义代操掌管兖州,操实乃放心!劳烦守义了!”

    “……”江哲张张嘴,又要说道却见曹操又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操还要去清点兵马,告辞了!”说完之后,曹操赶紧离开,江哲一愣之下竟然没拦住。

    “别……别!哲还没说……靠!”

    次日,曹操亲点兵马五马,假称十万,浩浩荡荡杀赴徐州。

    另外,曹操拜江哲为治中从事,领长史、祭酒之位,暂代刺史职务,并拨与其兵马三万,着江哲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又命李儒、程昱为从事,为江哲之辅!

    Ps:圣诞节啊……纠结啊……本想去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奇遇的,想了想还是赶紧回来码字吧……小小的怨念,不算字!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二十四章 粮!粮!粮!

    二十四章粮!粮!粮!

    天的天气还真不错啊……

    你看这太阳……

    啧啧,真好……

    失神地望着窗外,江哲托着脑袋坐着,如此好的天气应该带秀儿和昭姬出去走走才对,话说至打从离开了徐州我还没给大小老婆买过东西呢……

    女人就应该好好呵护来着……恩,给秀儿和昭姬买盒胭脂吧,秀儿应该喜欢红色的,昭姬喜欢粉色……

    “咳!”

    对了!也应该给儿她们买几件新衣服了,不对,是买几丈衣料,秀儿就光顾着给我做衣服,自己还是穿着很早时候的衣服呢……

    “咳咳!”

    要不今天买些小菜,陪陪……

    “咳!!!”

    “唔?”江哲猛地回过神。奇怪:看了李儒一眼。说道。“显彰。你病了?”

    “……”李儒地表情直可以说是痛心疾啊。和程昱对视了一眼。叹气说道。“守义。我等如今是在处理兖州政务。别总是走神好吗?”

    “我……我哪里走神了?”江哲嗽一声。指着桌案说道。“你看。我可是把兖州所有郡县地奏章都批阅完了!”

    “哦?”李有些意外。走过来随手拿过一本。“让某来看看!”

    “唔?”只看了眼。李儒顿时满脸古怪。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奏章看着江哲说道。“这……这就叫批阅?就一个‘阅’?”

    程昱了一下。走过来取过几张奏章一看。顿时傻了。只见每一张奏章之上都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红笔大字。阅!

    “守义……”李儒当真是对江哲无语了,他誓从来没有碰到过像江哲这样的奇人,暂代刺史职务啊!这是多么重大的信任,结果……

    “喂喂喂!”江哲不满了,敲着桌案说道“你们也不看看是什么内容!”

    “唔?”李儒、程昱二人一愣,凑到一起看着那奏章。

    “东阿一妇顺产二子……官府与其庆贺,赠猪一头……”

    “某县一老翁晚年得子……”

    “兖州全境粮价上涨……”

    “呵呵……”程昱微微一笑,说道,“对于这些一个阅字到也够了……”

    “你看你看!”江哲看了一眼李儒说道,“这事情呢也办完了,可以下班没?啊不,可以收工没?”

    此言一出李儒、程昱皆愕然,才刚吃了午饭就想着收工?

    “报!”门外一声大喝。

    江哲脸色一变,坐在主位喝道,“进来!”

    李儒看了江哲一眼,摇摇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一名曹兵匆匆走进,叩拜说道“边境急报!冀州袁绍屯兵三万于河内,意图不明!”

    “袁本初?”程昱沉思一下豫说道,“莫非是其知道主公远伐徐州,趁机……”

    “不对!”江哲想了想,说道,“应该是袁绍要图韩馥!”历史中好像就是这样的……

    李儒皱皱眉,忽然展颜一笑道,“莫非是彼粮草不足?”

    程昱恍然大悟说道,“应该是如此!只是这般的话袁本初实力壮大我等不是个好事啊,主公尝言袁本初心怀四海志颇大……即便主公念及旧日之情,我等且不得不早做准备!”

    李儒摇头说道,“便是我等前去韩馥一臂之力也无用,韩馥乃袁家门生,又无野心,若是袁绍取其,其必归降,若是我等贸然相助,反倒落得恶名!不好!”

    “显彰说的有理!”程昱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江哲对那曹兵说道,“紧守边境关隘,不得擅动!若有要事,急回报!”

    “是!”那曹兵下去了。

    “真的不行?”江哲犹豫着李儒、程昱两人。

    李儒和程昱用死命的摇头回答了江哲。

    “啊!”江哲大喊了一声,“外边如此好的天气!我却被困在这里,苦也!”

    李儒与程昱对视一眼,摇摇头继续自己的事情:就让他闹吧!

    忽然,程昱看着一份奏章脸色一变,看着江哲说道,“守义,关于青州迁移到此的百姓与本地居民冲突之事,该如何处置?”

    “唔?”江哲诧异地望了程昱一眼,说道,“仲德,你且详细说来!”

    “恩!”程昱一颔,说道,“许昌本有百姓五万户,合计二十余万百姓,乃是从兖州其余地方6续迁移到此,如今许昌又增加百姓三十余万,许昌城池且容不下如此数量的百姓啊……

    而且,近日两地百姓数次起了冲突,无外乎良田、住处以及接济的粮食……”

    “粮食?”江哲楞了一下,奇怪地说道,“良田与住处我倒是还能理解,那粮食是怎么回事?”

    看了江哲一眼,程昱取出另一份奏章说道,“一月前,粮价是每石二十万钱,如今……三十三万钱!许昌百姓一增,粮食的消耗自然就大,粮价涨得太快!”

    江哲沉思一下,忽然奇怪地说道,“城中大户世家可有大肆收购粮食?”

    “额?”程昱楞住了,犹豫着说道,“这某倒是没有想到,某也感觉奇怪,仅仅十余日,粮价便涨了六、七万钱,按理来说不会涨得如此巨大!恐怕真是有世家在背后操纵!”

    “哼!”李儒冷冷一笑说道,“这种事情某见得多了!世家……哼!”

    程昱沉思一下,对江哲说道,“若是世家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一旦处理

    便会引起天下世家的憎恶,对主公的大业……”

    “……”江哲默然思索良久,问道,“我等还有多少米粮?”

    “额……”程昱粗粗一算,皱眉说道,“怕是只有五、六百石了!若是继续如此下去,恐怕半月都难以支撑!”

    “四十万百姓……”江哲坐在位置上,抬头看着屋顶,忽然说道,“仲德好似看到一份奏章言许昌欲扩建?”

    “是的!”程昱苦笑说道,“如今许昌有近七十万百姓,若要使其通通都有住处,怕是只有扩建一条出路!”

    “我明白了!”江哲声说道,“从明日起,改变接济百姓的方法!”

    “改变?”别说程昱、就连李儒愣住了,在他们心中江哲可是个厚待百姓的君子人物,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不准备接济百姓了?

    本地居民还着如今如此高的粮价,他们即便买不起家中还有些存粮,但是那些原本在青州的百姓呢?

    “对!停止接济百姓!”江哲似没有看到二人的表情,继续说道,“即刻下令!因许昌粮价上涨,官府无余钱购粮即日起,若是百姓愿意出力扩建许昌放一日之粮!”

    “……啊?”程李儒对视一眼,顿时了解到了其中的奥妙,但是仍疑惑地说道,“这般的话,若是百姓不满暴动……”

    江哲嘿嘿笑,狡黠地说道“仲德下令的时候,可隐隐提起世家恶意抬高粮食一事不在我等,我等乃是无力为之必百姓会体谅的!”

    “哈!”李摇头一笑,说道“文若、公达、奉孝皆言守义你乃君子,竟然也如此狡猾!”

    “这也叫狡猾?”江哲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随即沉声说道,“不过这也不是治本的办法!最好是让那些世家乖乖把粮食吐出来!”

    “嘿!”李儒乐了,笑着说道,“你莫要言,你对彼说,将粮食取来!彼就乖乖将粮食取出来了?”

    “呵呵!”程昱摇头苦笑,指着奏章说道,“守义莫要将人心看的太善了!彼若是会像守义言的这般,将米粮低价售出,又何必大肆收购米粮,令许昌粮价猛涨?彼是看准时机,欲猛赚一笔啊!”

    “我倒是有一计,但是就不知道管不管用……”江哲嘿嘿笑着,对二人勾勾手。

    二人惑地上前,江哲轻轻在二人耳边细语一阵。

    “妙……计!”李儒有些诧异地看着江哲,心中有些奇怪,怎么这个看似像个草……咳!看似不过中人之资的江哲,遇到事情便每每有妙计呢?看他的样子似乎心中早有定夺,怪哉!

    “妙!”程昱抚掌笑道,“不过此事且要公达相助,彼去兖州境内收集米粮之事,想必许昌城中大户尽皆知晓,若是公达前来,必当事半功倍!”

    “那还等什么?”江哲急忙说道,“快下令啊!”

    程昱无语地望着江哲说道,“守义,你唤谁下令?乃是你暂代刺史之职,我等皆从你令也!”

    “啊?”江哲楞了一下,忽然想起曹操走的时候将兖州大小事务都交给自己了,理当是自己下令才对。

    尴尬地咳嗽一声,江哲正色说道,“即可下令,令从事荀攸即刻带粮回许昌!”

    “随后的事便交与某吧!”程昱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遵治中从事,领长史、祭酒,暂代刺之职江大……”

    “行了行了!”江哲不耐烦地挥挥手,曹操临走时任命的时候就被奉孝、志才他们戏耍了一番,你还来?

    “哈哈!”程昱笑着下去了。

    “守义,有否想过若是此计不成该如何?”李儒见走了程昱,对江哲说道,“若是有高人看破,守义待如何?”

    “这……”江哲有些犹豫了,惑地看着李儒说道,“显彰,那你说如何办?”

    “照某说,若是其识趣倒还罢了,若是冥顽不灵!”李儒冷冷一笑,将手在脖子处一划。

    江哲眼睛一瞪,不敢相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杀……杀了?”

    “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如此……”李儒诡异地一笑说道,“不过可以暗中处置!守义不是还有三万精兵么?”

    “不行!”江哲皱眉说道,“这三万军队是守卫兖州用的,岂能用在这里?即便是其抬高粮价,也不可如此为之!若是如此,我等和那些说强盗流寇,又有何异?”

    李儒淡淡一笑,说道,“某言的是万般无奈下的办法,守义不必当真……”

    “不必当真?你身为哲之辅,岂能教哲行恶?”江哲虎着脸起身,喝道,“过来!”

    “啊?”李儒楞了一下,也不认为江哲会对自己怎么样,依旧淡淡笑着走了过去。

    “坐下!”江哲将李儒按在自己的位置上,顿时李儒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哲看了李儒一眼,沉声说道,“深思之后,我决定让你!李显彰!待哲处理政务,以示惩罚!不得有误!”

    说完,江哲一溜烟闪了出去,李儒一愣之下没反应过来,张张嘴欲说些什么,岂知江哲一个拐弯,顿时就没影了。

    笑叹一下摇摇头,李儒忽然听到一人在门外说道,“那个江哲……咳,江守义可在?”

第二十五章 粮!粮!粮!(二)

    几日后,从事荀攸终于带着米粮回来了,这消息一出,顿时城中的大户们有些惊慌,怎么可能会那么快?

    不死心的他们派人去城门口查探,只见粮车一辆接一辆,远远望不到头。

    荀攸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城门口的江哲,脸上出现几许笑意,待走近时,荀攸拱手正色说道,“启禀大人!攸不负众望,带着米粮两千石而来!”

    此言一出,城门附近围观的百姓一阵惊叹,随即又是一阵欢呼,只有少数几个表情有些古怪。

    对着荀攸眨眨眼,江哲厉声说道,“两千石?莫要信口开河!”

    “不敢!”荀攸如何会不了解江哲的心思?拱手一礼,正色说道,“只是数量巨大,一日怕是运不完,又怕路途上出现些什么意外,攸寻思着一日运两百石,陆续而来,十日乃可运完!”

    “哦!”江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暗地里对荀攸赞了一句,“既然这样,先把今日之粮运进去吧!”

    荀攸应了一声,暗暗给了江哲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城门附近的百姓让开了道路,让粮车徐徐而入,忽然,其中一辆粮车的轮子竟然折了,顿时粮车倒地,内中盛粮的竹筐翻滚出来,哗一下,未退壳的谷物散落满地。

    “啊……”附近百姓一阵惊呼,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一地的谷物,有些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去。

    “高!”江哲终于明白荀攸示意的看好戏是什么意思,暗暗对他竖起大拇指,随即脸色一变,喝道,“尔等退后!”

    众守卫在城门处的曹兵闻声过来拦住了百姓。

    荀攸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疾奔过去,乃对那名驾车的士兵劈头盖脸地说道,“怎得如此不小心?”

    “这……”那曹兵一脸的郁闷,辩解道,“这不关小的事,是……”

    “休得狡辩!”荀攸一声大喝。

    得!你也是影帝级的!江哲上前拉住荀攸说道,“算了,此也管不得他,怕是米粮太沉,压坏了粮车吧,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将米粮押解到粮仓!”

    荀攸犹豫了一下,乃对那曹兵说道,“既然江长史说了,攸便饶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

    “是!”那士兵低着头赶紧将地上的谷物重新装进竹筐中,江哲又唤了几名士兵前去帮忙,看着他们大把大把将那谷物捧进竹筐,附近的百姓看得一阵眼红。

    “什么?那荀攸带着两千石粮食回来?”一许昌世家家主听着这个消息目瞪口呆。

    “是的!”前去城门视察的下人急忙说道,“他说一日运两百石,运十天……”

    “十天……再看看……”

    连续几日均是如此,每天早上都粮车至许昌,随后空车返回,一些有心人还特地看了地上的车轮痕迹,但是脸色却越来越差。

    胆子大的还趁着城门口交接的时候,上前借口询问看了眼粮车里面,只见粮车内竹筐之中,皆是未脱壳的谷物,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禀告其家家主。

    许昌粮价一降再降,已降到了二十五万钱一石的价格,哦,这个是江哲的价格,乃是江哲对城中百姓售出粮食的价格!

    顿时许昌百姓纷纷抢购,仅仅两日就购买了近两百石。

    这下子那些囤积着大量粮食世家就心慌了,官府都开始出售粮食了,而且还卖出了近两百石,这还能有假?

    连忙将旗下粮铺的价格一压再压,压到了和江哲出的价格一样的价钱。

    这下总行了吧?那些大户们心中想到,你卖二十五万钱一石,我也卖这个价钱!

    谁知道城中忽然蔓延起一些流言,说是粮价会猛涨都是因为城中世家大户囤积粮食所致,此流言一起,百姓更是恨死了那些世家,同样的价钱只到官府处购买,害得荀攸还客串了一把商贾,事后将江哲怨地够呛。

    那些世家没有办法,总不能让那些粮食烂在仓库里吧?他们自己囤积的都是陈粮,而官府不知从哪里收购的粮食都是新粮,甚至是没有脱壳的谷物,这如何能比?

    世家只好再降,二十四万钱一石!比官府的价格低了整整一万钱,这样一来,百姓寻思了一下,还是买便宜些的吧,恨归恨,能省下些钱总是好的!

    这样一来那些世家囤积的粮食倒是卖出了一些,可惜好景不长,江哲又下令降低价格,二十三万钱一石!

    有些看清楚形势的世家早早就准备好了,江哲那里一改价格,他们也改,就比江哲那的便宜一万钱。

    这下江哲倒是将这个价格稳定了两天,世家们纷纷揣测,这个价格怕是接近官府收购粮食的价钱了,心中微微有些安定下来,若是一个劲地跌,那还得了?

    两天之后,江哲又一次降低了粮价,二十二万钱一石!和世家们出售的价格一样。

    这下世家们心中大定,看来这个价钱就是官府收购粮食的价格了,于是再降低一万钱,以二十一万钱的价格出售。

    慢慢的,到世家旗下粮铺买粮食的越来越多,到官府买粮食的越来越少,渐渐的,官府也就不再出售粮食了。

    而那些世家们,虽然说只赚了每石一两万钱的收益,但是总好比将那些米粮烂在仓库里吧?

    谁知……

    刺史府邸议事大厅!

    “哈哈哈!”荀攸畅快地大笑着说道,“守义,端地是好计谋啊!攸不如也!”

    “少来!”江哲见这个家伙又要开始拿自己寻开心,连忙说道,“公达你城门处那一出哲倒是万万想不出来的,高!”

    “呵呵!”荀攸笑着说道,“乃是仲德书信与攸,上述此计!”

    “哦?”江哲诧异地看着程昱,随即奇怪地说道,“有一点哲倒是想不通,前边粮食折了车轮那一出是你等安排好的,用的都是新粮,那而后呢?哲也所有闻,城中世家每天往城门处试探,更有甚着偷看粮车之内,如何来得那么多新谷?”

    “守义真乃实诚!”荀攸摇头笑道,“每日清晨粮车运粮而至,回去的空车且不是原本那些,只是障眼之法罢了!待到夜深人静,借着宵禁的机会,再将那些装满粮食的车子再运出去,待到第二天再回来,如此反复!至于车内之粮,低下皆是陈粮,唯有上面一层乃是新购之粮,唉!攸奔波半月,竟只购得百余石粮食!若是无守义与仲德,许昌怕是……唉!此番全靠了两位!”

    程昱微微一笑,说道“某只是补全守义之计谋,又有何功劳可言,倒是守义后边那计,我等也是断然想不到的……”

    “令青州新降的士兵扮作百姓前往我等处购粮,待夜间再交还?”李儒摇头苦笑说道,“守义你也不怕他们泄露!”

    “嘿嘿!”江哲狡黠地眨眨眼说道,“我对其说,参与者免去其家眷一年赋税!”

    “啊?”三人顿时愕然,随即程昱喃喃说道,“还好只有数千名……要是全部的话,那今年的税收不是……”

    “是啊!”荀攸也皱眉说道,“守义,你早先对他们承诺十税一,又答应其若是开荒田,免其两年税收,这……如此兖州粮食不足啊!今天还到可以勉强撑下,但是明年呢?十税一,这实在是太低了!”

    李儒思索了一下说道,“袁本初治下好似是十税三……”

    江哲摇摇头说道,“按着百姓的散户耕田一时之间也拿不到多少粮食,待孟德回来后,我准备整编军队,分为常规军与预备军……”

    “江守义!与老夫出来!”

    “额?”江哲愣神地看着门外,只见乔玄得意地站在门口处。

    这老头来干嘛?江哲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说道,“哟,乔公,今日气色不错呀!”

    “那是自然……呸!老夫岂是今日气色不错?”乔玄绷着脸走了进来,皱着眉头上下一打量江哲,这个混小子,看似粗枝大叶,胸中本事倒是不小!

    “咳!”江哲咳嗽一声,指指地下说道,“乔公,此乃是刺史府邸商议政务的地方……”

    “嘿!”乔玄气乐了,指着江哲说道,“江小子,你莫张狂,老夫便是金殿也曾去过!此处便不能来?”

    “好好好!”江哲点点头,对荀攸等三人说道,“今日到此为止,日后哲再详细解释!”

    这小子!乔玄瞪了一眼江哲,忽然说道,“江小子,老夫近日助你一臂之力,你如何报答老夫?”

    “助我一臂之力?”江哲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哼!”乔玄冷笑一声,说道,“你真当那‘瞒天过海、偷天换日’之计当真骗得那些世家皆降低粮价?”

    江哲脸色不变,荀攸等人倒是有些惊异地对视了一眼。

    “尔等小辈!太小看天下人物了!”乔玄冷冷一笑,“尔等之计到得第七日的时候,那些世家便看出破绽了!若不是老夫出马,彼看地老夫这张老脸上,这个粮价会是如今这般?”

    不过说归说,乔玄对江哲的处事不惊倒是有些小小的赞叹。

    看破了?江哲终于回过神来了,细细一想,感觉没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啊……

    “嘿!”乔玄沉声说道,“今年虽说不是大荒,然黄巾之祸犹在,百姓皆流离失所,若是两千石米粮,倒也罢了,两千石新谷?哈哈!好笑!”

    荀攸、程昱脸色顿时涨红,是啊,兖州附近州郡大多战火,哪里来的那么多新谷?

    还是江哲脸皮厚,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看着乔玄愣愣地说道,“行啊,老头,你有点本事啊……”

    “你!”乔玄正要发怒,忽然发觉江哲的表情好似不像是戏弄,甚至还有些钦佩,顿时心中大畅,不枉老夫奔波数日啊!

    “老夫辞官之前曾担任大鸿胪、司空、司徒……”故意在司徒两字上拖了拖,果然见江哲一脸惊异,心中更是畅快,连带着对江哲的印象也好了几分,“对于尔等这些浅薄之计,老夫自然是看得清!怎么样?要不要拜老夫为师,老夫将一身学识传授与你!”

    荀攸、程昱对视一眼,眼中有些羡慕地看着江哲,乔公可是天下明士啊……

    “若不是看在老夫旧日同僚司徒王允与蔡中郎面上,老夫可……”

    拜你为师?江哲一脸的古怪,看这老头就知道和伯父一样,都是老顽固,我可受够了!

    “还是不必了!”江哲急忙摇头。

    “什么?”乔玄眼睛一瞪,从来只有老夫拒绝别人,今日这小子竟然拒绝老夫?不行!一定要收了他,然后给他点颜色看看!

    祝大家圣诞快乐!多出去走走,也许能到心仪的MM哦……可惜我是没机会了……这里不算字!

第二十六章 曹操伐徐州!

    时曹操令夏侯惇、夏侯渊、于禁为先锋,引兵两万,先图徐州。

    夏侯惇一路西进,攻陷徐州治下郡县无数。

    对于害了叔父姓名的陶谦,夏侯惇自然是恨地无可附加,但顾及江哲,遂罢屠城之举,只将郡县之中守将、县令等满门诛杀,以泄心头之恨。

    之后夏侯惇又将那些郡县之中的百姓率军逐出,放火焚烧城池。

    可以说,除了屠城这恶事之外,夏侯惇将能做的,都做了!他心中想道,只要不杀百姓,回去之后先生也好分说。

    百姓无了居地,如何能存活?只好带着随身财物,投徐州去了。

    时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

    曹操闻之大怒,使夏侯惇于路截杀之。

    夏侯惇得令,数日之间败边让,边让无奈,只好引残兵而回。

    且说操大军所到之处,虽说不曾杀戮百姓,然焚烧城池,破坏田地,坏百姓存活之所依,徐州百姓人心惶惶。

    陶谦在徐州闻曹操起军报仇,仰天恸哭道,“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急聚众官商议。

    部将曹豹说道,“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

    陶谦只得引兵出迎,远望操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

    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道,“谦本欲结好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

    曹操心恨陶谦,如何能听的陶谦之语?大骂说道,“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

    夏侯惇应声而出,挺枪上前喝道,“陶谦匹夫,某来取你性命!”言毕策马直冲过去。

    陶谦慌走入阵,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上前架住夏侯惇,两人来来往往过了数招,竟不分上下。

    夏侯惇心中有些诧异,止住胯下之马喝道,“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杀你之人!”曹豹怒声喝道。

    夏侯惇顿时火起,不再如方才一般只使出七分力,全力施为,招招不离曹豹周身,曹豹武力本就不及夏侯惇,如何能挡?

    虚晃一枪引夏侯惇躲避之迹,回马便走。

    “匹夫安敢欺我?”夏侯惇脸上似是尴尬,心中之火更加旺盛,驱马直上。

    眼看曹豹正要被夏侯惇刺于马下,陶谦身后一将驱胯下之马赶到,一枪给曹豹解围。

    “何人敢……”夏侯惇猛地回头,满带怒火的脸顿时楞住了。

    曹豹心有余悸,策马到来将之后,抱拳说道,“多谢二少爷救某一命!”

    “陶子承?”夏侯惇收枪说道,“子承你为何……”

    陶应甩了甩枪,苦笑说道,“陶公祖乃某之父,即便我也深恨之,然我乃其子,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你等坏了我父亲父亲!”

    原来陶应在兖州时,曾和夏侯惇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当日夏侯惇看不起江哲,连带着陶应,两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原来如此!”夏侯惇恍然大悟,举枪说道,“当日一战,我等未分胜负,今日不如续当日一战!”

    陶应嘿嘿一笑,说道,“我也是这般想,若是我此刻回马便走,岂不弱了我陶子承之名?”

    “嘿!好胆!”夏侯惇嘿笑一声,挺枪便刺。

    陶应也是不惧,你来我往和夏侯惇战成一团。

    曹操在阵前看的分明,心中诧异说道,“徐州乃有可敌元让之人?”

    郭嘉和戏志才对视一眼,摇头苦笑,他们如何认不得眼前那将就是当日江哲身边护卫?

    “妙才!”曹操举着马鞭喝道,“你且再去挑战!”

    “是!”夏侯渊领命,驱战马上前,重重喝道,“我乃曹兖州麾下夏侯渊!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忽然陶谦阵中嗤笑一声,一将上前说道,“某来战你!”

    “你乃何人?”夏侯渊皱皱眉头,枪头遥遥指着那将。

    “我乃糜芳,糜子方!”来将只通一姓名,上前直取夏侯渊面门。

    来势之凶,令夏侯渊心中一凛,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糜芳。

    “踏踏!”两枪相交之力,竟令夏侯渊与糜芳胯下之马尽皆退了几步。

    “好!”夏侯渊眼睛一亮,没想到徐州除了那陶应之外还有如此猛将?

    糜芳满脸诧异,上下打量了夏侯渊一番,心中想道,自己的武艺犹在子承之上,如今竟然只得了个五五之局,此将武艺犹在那夏侯惇之上!

    其实糜芳想错了,并不是夏侯渊武艺在夏侯惇之上,而是夏侯惇仗着自己力大,对于武艺的技艺方面自然就看轻了许多,而陶应本来就长于武艺之精妙,如今且与夏侯惇游斗,所以才是平局。

    而夏侯渊自幼习读兵法,将兵法之道融入在武艺之中,注重一个快!虽说力气且逊色其兄夏侯惇一筹,但论武艺精妙,夏侯惇是万万不及的!

    曹操冷眼看着那四将拼杀着,回头问道,“你等可知道那二将来历?”

    荀彧看了郭嘉一眼,郭嘉微笑说道,“陶应乃陶谦二子,糜芳乃糜家家主糜竺之弟!”

    曹操并没有见过陶应,闻言叹道,“可惜了其一身武艺!子孝!你且再去!”

    “是!”曹仁领命向前,对着徐州方向大喝道,“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喊了三声,陶谦阵中无人敢出。

    陶谦转身看了一眼曹豹,曹豹方才差点死在夏侯惇手上,失了锐气,如今如何敢迎战曹仁?低着头默然不敢直视陶谦。

    曹仁见无人来战,回去又怕曹操怪罪,只好干等在阵前,忽然看见糜芳,顿时心中想到,对啊,陶应乃是先生护卫,若是坏了他性命怕是先生要怪罪,这糜芳甚是面生,便是他了!

    于是曹仁驱马上前,大喝一声,“看枪!”

    糜芳一愣,急忙抽枪回挡。

    夏侯渊策马疑惑说道,“子孝,此乃我之战,为何?”

    曹仁心中无语,心说你不能让我干站在哪里吧?

    也不理睬夏侯渊,曹仁自顾与糜芳相斗。

    “哼!两人来我也不惧!”糜芳心高气傲地说了一句,顿时徐州将士气势大涨。

    “你!”夏侯渊原本想引马回去了,闻言脸上顿时涨红,一双怒目直直瞪着糜芳,心中发狠说道,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曹仁也是如此思想,与夏侯渊一块围攻糜芳,合二人之力,糜芳顿时感觉压力顿生,一不经意间手臂处便被划了一道。

    “呀!”陶谦阵中,糜竺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呼。

    糜竺楞了一下,猛地转身,指着身后护卫中的一人,“你……贞……”

    看了看身边,糜竺一把将糜贞拉到身边,低声喝道,“不是叫你呆在家里么!”

    “家里太闷了!”糜贞嘟着嘴说道,“都怪大哥,无事将我骗了回来!”

    糜竺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说道,“你还未出阁,成天跟着那江守义做什么?”

    糜贞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说不出个缘由来。

    糜竺低声劝道,“小妹,你跟着他也有半年了吧?他可有正眼看你?”

    “看是看了……”提起这件事糜贞就满肚子的委屈,从前面的讨厌,到后来的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怀,说真的,江哲对了真的好了许多,只是……

    只是我要的不是那种关心啊……

    对于江哲,江哲身上那种特别的感觉,没有阶级、没有男尊女卑、对任何人都是以礼相待,还有家中那种温馨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糜贞。

    “听你说,那江守义还准备娶蔡中郎之女……”糜竺低声苦苦劝道,“小妹,与人为小,且不是乐趣所在啊!你要好生思量啊!”

    “我不听我不听!”糜贞捂着耳朵,自打回来以后,糜竺对她好了不少,连带着糜贞的脾气也‘坏’了许多,若是以前,她可不敢对大哥如此放肆。

    那个蔡昭姬,真可恶!那恶人也是可恶!糜贞气哼哼地想着,忽然看到阵中糜芳,忽然想到,现在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么?

    急忙转身对方悦说道,“方大哥,去帮我二哥一把好吗?”

    “啊?”方悦脸上犹豫地说道,“先生此番只是叫我保护糜小姐你,若是这样出战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糜贞气哼哼地说道,回想起那恶人听说自己要走时脸上那表情,糜贞心中就恨地牙痒痒。

    “先生如今在那曹兖州麾下为谋士,我乃先生之护卫也,若是此番出战,按糜小姐所说只是为了糜小姐二哥,但是别人看来……”

    “哼!那曹孟德有什么好的!”糜贞嘟着嘴说道,“那恶人还说要善待百姓,曹孟德一路前来坏了多少百姓赖以生存的田地?让百姓无所居,无所食,这便是他说的对百姓好?哼!”

    “……”方悦尴尬地看着糜贞,见糜贞似乎还要再说,连忙说道,“行行行,我去我去,糜小姐不要再说了!”

    “这还差不多!要是你不去!我自己去!”

    “放肆!”糜竺又急又气地喝了一句,还好平日威严犹在,糜贞顿时不敢出声了。

    方悦无奈,只好取枪上马,奔入战阵。

    曹仁正猛攻糜芳,忽然听到一人喝道,“以二敌一,胜之不武!且来与我一战!”

    终于有人出来了?曹仁对于二打一也是心中无奈之举,一转身,顿时愣住了,“方……方子棱?”

    曹操一方也是目瞪口呆,陶应曹操不认识,但是这方悦,曹操如何认不得?回身愣楞说道,“这……这方悦怎么会为徐州出战?他不是守义护卫么?”

    郭嘉、戏志才皆苦笑,荀彧有些尴尬地替江哲辩解道,“或许是他与守义失散,且不知守义在主公处重用吧……”

    这个理由别说曹操不信,便是荀彧自己也不信,他方悦明明去过一次兖州的。

    “……守义啊!”曹操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一步喊道,“子棱,洛阳一别,可好?”曹操知道方悦去过兖州,当日也看到过他,只是如果说兖州一别,那多尴尬?

    “刺史大人好!”方悦一脸的无奈,抱拳说道,“此番乃是我私心,见二位将军围攻糜芳,特来助糜芳一臂之力,仅此一次!望刺史大人勿要见怪!”

    见方悦不是帮徐州,曹操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要是他说要帮徐州,那就麻烦了,一个方悦自然没有什么,但关键是,方悦是守义的护卫,要是坏了他的性命,怕是让守义离心,那就大大不妙了。

    身边郭嘉好似看破曹操心思,说道,“一日岂能攻下徐州?不如缓缓图之,不如且退,再商议破城之计!”

    曹操皱眉想了片刻,点头说道,“恩!且如此办!”

    于是曹操且退军三十里,就地安营扎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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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将那些什么火药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着门前的大树叹了口气,不自信地说道,“玻璃,恩,应该是沙子烧的吧,那火药呢,硝石,黑炭还有啥来着?硫酸还是硫磺?”
“夫君……”秀儿走到江哲身边,奇怪地问道,“夫君还不去上工吗?”
“去了去了……”江哲摇摇头走远了,“辛辛苦苦就为那几百文钱……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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