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白天你想笑?晚上让你哭!
夜,深了。
张燕坐在营帐之中,烧着火盆,就着那微弱的光读着一本书卷。
良久,他站起身,展了展身子,走出营帐,朝着徐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外面很冷,也很静,只有些许的乌鸦的啼叫,呀呀呀地让人心烦。
黄巾军中大多都睡下了,只有那轮到守夜的人,才围在篝火边,使劲拉着身上单薄的衣服,瑟瑟发抖。
张燕不禁黯然地叹了口气,虽说黄巾势大,然起义仓促,更兼投伍百姓之多,有的士兵甚至连武器都分配不到,更别说其他的。
要是不取徐州,如何过得这个寒冬?
江哲?这是哪号人物?竟然能让大贤良师看重?
不过大贤良师也太过荒谬,一城与一人,孰轻孰重,一看便知,为了底下的将士们,这徐州我张子安非取不可,若是那江哲不幸死于战火,罪责某一力承担!
“少帅?”篝火边的那些黄巾将士看到了张燕,纷纷起身。
张燕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叫他少帅,他自认为他的战功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全是真刀真枪拼来的,他不想生活在张牛角的光环之下。
张牛角,是大贤良师张角最信任的几名善战弟子之一。
“且坐!”张燕与那些黄巾将士一同坐下,笑呵呵说道,“明日之战,可有信心?”
“当然!”夜间不得高声喧哗,为的是怕引起误会,闹成不可收拾(炸营)的后果,但是从这些低沉的话语中,张燕听出的浓浓的自信。
是啊!那些所谓的官军,如何能与我黄巾精兵相抗衡,待明日非要叫那陈登,看看我黄巾将士的军容!
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营外一声炮响,随后鼓声惊天,喊声震地。
张燕面色一变,猛地站起,拔出腰间的剑低吼道,“竟敢来偷营?唤醒诸人,随我出去迎敌!”
不可说张燕的统军能力不高,仅仅数十息,黄巾将士都已经纷纷跑出营帐,握着武器开始整备。
张燕是第一个冲出营地的。
一看,他顿时感觉自己上当了,外面哪有半个人影?
“倒是跑地快!”张燕恨恨地回营,“徐州皆鼠辈!”
既然那徐州兵似乎是退却了,众黄巾纷纷回营歇息,张燕做在篝火边烤着火。
搓着双手手,张燕哈了口气问身边的黄巾将士,“这次攻陷徐州之后……”
话还没说完,营外又是一声炮响,杀喊声扑面盖来。
“鼠辈敢尔!”张燕怒火中烧,提着宝剑又冲了出去,外面又没有一个人影。
“鼠辈!”张燕只能吐了口唾沫,恨恨地回身,待他回到营地,顿时一楞,只见已有不少睡下的黄巾将士又起身了,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
待到第三次外面又传来炮响的时候,张燕心中已经肯定,这是徐州军的计谋!
疲兵之计!
第四次,第五次的时候,张燕还怕有意外,留下了两千左右的将士戒备着。
然来来回回十余次后,张燕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是高看对方了,随下令,“众军歇息!”
外面又是一次炮响,张燕朝着徐州城白了一眼,往篝火中扔了几根柴火。
果然,外面喊了一阵后便消声觅寂了。
看着身边的几个黄巾将士还有些紧张,张燕皱着眉头看着天边,怕是还有两三个时辰才到日出。
于是,张燕一边烤着篝火,一边对外面的声响充耳不闻,心说,待日出后,我便踏平徐州,看尔等还有何诡计。
不过话是这样说,张燕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剑柄,待到天边露出一丝丝光亮,张燕才松了口气。
这一口气一松不要紧,人却开始有些乏了,也难怪,整整戒备了一夜。
忽然,外边又是一声炮响,待张燕眯着眼睛哂笑的时候,突然瞥见众多的黑影临近营地。
真的来偷营了?他猛地站起,却感觉眼前一黑(这小子估计贫血),摇晃了几下才在旁边黄巾将士的搀扶中站直。
“勿要管我!喊醒将士!随我迎敌!”
这如何来得及?
只见进来的一人正是方悦,手握长枪,眼似寒星,瞬息之间就刺倒了数名守夜的黄巾,直让张燕看得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上前斗了几合,张燕隐隐感觉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颤抖。
方悦看准机会,一枪挑向张燕,待张燕心惊之时,张燕的一名近卫以身护主,死死抓着那长枪,任由它留在腹中,还回头对张燕说道,“少帅,速退!”
张燕还想上前,被众近卫死死拉住,方悦一看身边,似乎就己一人,怕不讨好,遂杀向别处。
近千的徐州精兵入虎入羊群,端的是锐不可当,大多被杀的黄巾从梦中惊醒,还没明白发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随着人流杀了一阵,方悦突然看到一处,脸上一喜,大喝道,“烧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近卫死死拉走的张燕顿时醒悟过来,若是他们……
还未等他想完,就看见火光冲天而起,心中顿时黯然,那粮草想必已经被烧了……
喝住了近卫,张燕还想聚集黄巾士兵,一来拒敌,二来拯救粮草。
不想那些从营帐中跑出的黄巾将士,都惊慌失措,来回奔走,人声嘈杂,张燕的喝声没有传多远就被掩盖。
想必又是那陈元龙!张燕狠狠地将头盔砸在地上,取过宝剑在手心一划,然后握拳起誓,“陈元龙,此仇不共戴天!某必灭汝三族!”
同时,远在徐州的陈登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也不为意,继续对江哲说道,“老师真是神机妙算……只是苦了宣扬兄与两百家将。”
“不苦不苦……”孙茂这时正冻得直打哆嗦,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道,“只是某第一次去的时候,心中甚慌……”
“想必早早地便跑远了吧?”陈登揶揄道。
孙茂面色一红,不服气地说道,“某又不是武将,又无守义老……咳,又去守义的才智,如何不慌?白日见那黄巾军,真是煞气遮天!”
“夫君……”秀儿一边给江哲递去一块热毛巾(这个叫什么),一边有些疑惑地说道,“妾身有些不解。”
“有何不解?”
“若要偷营,让孙先生诈他几次便可了,为何要一直等到近邻日出?若是那黄巾军早早起来,岂不反而误了大事?”
五六点睡得最沉的时候,你想起来?说句夸张的,打雷都不会醒。
江哲摇摇头,笑着说道,“此乃人睡意最足之时,此为其一,其二,若是那黄巾贼子刻意防备,到了那时,早已全身麻木,如何能战?”
不然怎么说,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呢?
“老师是早有定夺,不然如何会让方悦那一千将士吃饱喝足,足足在陈府内等了数个时辰呢?”
“此胜甚是取巧……”秀儿微微笑着看向江哲,“今后之战夫君切莫大意……”
“那个自然……”江哲点了点头,随即说道,“秀儿,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会?”
“……”
此战,方悦率军一千,杀敌数百,损兵数十,烧却粮草无数,大胜!张燕拔营后撤十里!
三十二章 备战(过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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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折了两阵,损了足足近千的黄巾将士。
虽然低下的将士没什么想法,但是张燕却板着脸怒火中烧,一边令三千黄巾自去安营扎寨,一边领着另外三千余前往徐州搦战。
虽然经过了昨夜那么一下,众黄巾脸上显得有些疲惫,但是他们的斗志依然高昂,他们深信,他们的大贤良师会庇佑他们,取得圣战(……)的最后胜利。
“陈元龙!给我出来!”张燕老远便是一声大喝。
徐州东门城墙上的守将面面相视,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说道,“待我去喊陈先生。”
陈先生陈元龙此刻正在家中睡觉,在房中听到下人的禀报不禁疑惑万分,心道,不知那贼将喊我做甚?
心恐东门有变,他急忙穿好衣物,匆匆赶到城门,一到那就听到一声喝骂,“卑鄙小儿,出来见我!”
莫不是喊我?陈登心中顿时五味俱全,暗暗叫苦。
“我便是陈登,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张燕张子安!卑鄙小儿,可敢出城与我一战?”张燕一拉缰绳,握着宝剑摇摇对着陈登。
“……”陈登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对对方这种无理的要求感到十分生气,我一个书生,你让我出城和你单挑?
陈登总算是陈登,面色不改,淡淡说道,“我之所学乃是大道……胜败之法,兵家之道,不逞那匹夫之勇,我劝尔等还是乖乖退去,不然必有大祸!”
“伶牙俐齿!”张燕不屑地说了句,“待到午后,我亲领大军踏破徐州,到时便是你的死期!”
陈登心高气傲,只对才学比自己高的客气,见张燕如此说,顿时脸色一冷,讥笑着说道,“某等着!不过,为何要等到午后?哦!某明白了,怕是诸位昨夜不得安宁吧!”
“匹夫敢尔!”张燕平生所受之辱莫过于昨夜,见陈登刻意提起,顿时将其恨之入骨,收回宝剑说道,“我不与你逞口舌之争,待我午后……哼!”
说完便率先走了,众黄巾跟上,张燕也算明白了,对方怕是不会出来的,也是,没有城墙之护,他们如何挡得住黄巾力士的锋芒。
张燕倒是走了,陈登反而郁闷了,昨夜为了江哲的计谋,他一直焦急等待,也是整整一宿未睡,方才刚刚睡下,却闻报黄巾搦战,结果却是这么一档子事!
顿时气得瞪了那名好心的将士一眼,恨恨地离开了。
午后你想强攻徐州城?那还得问过老师!陈登得意地走了。
张燕回到营地,郁闷难耐,左右上前说道,“少帅,军中粮草不足,是否派人去大帅处……”
张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粮草早有分配,如今我失了粮草,自当我亲自处之,去大帅处要粮?那置其他军兄弟于何地?”
一通话顿时将那人羞地退后几步。
但是张燕的心中却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想的,他素来高傲,从来不靠张牛角,完完全全靠着自己的能力做了副将,昨日分开之时粮草平分,如今自己大意失了粮草,如何与渠帅去说?
“不如……”身边一人犹豫着说道,“徐州附近皆有民宅……”
“不可……”张燕大摇其头,“无辜祸害百姓,与那昏君何异?”
张燕等人正在商量,忽报大帅送来十日之粮,顿时张燕脸色通红。
原来张牛角时候得知,叹息之余却隐隐有些松心,本来还担心这义子误入歧途,如今得此一败,摆正心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经过此劫,此子前途无量!
于是立刻吩咐手下,从仅有的粮草中扣出十日之粮送与张燕。
昨日,除去东门和佯攻的北门之外,其他两门皆有战火,西门守将曹豹果真是个草包,不足为惧!南门的糜家家主倒是有几分本领,轻松便挡住了穆固的试探,是个人才。
本来还以为张燕会得战果,不想东门的陈家竟然有这份本事,那陈元龙果然名不虚传。
有心再派些军于张燕,但是张牛角细细一想,终究作罢,子安心高气傲,若是自己派去将士,岂不是表着自己不相信他的能力?
若是让此子心灰意冷,端的可惜,不如仅仅送去粮草,即使鼓励又是鞭策!
如此甚好!张牛角摸着杂乱的胡子哈哈大笑。
午时前后,江哲睡在床上感觉有人在摇自己,顿时一挥手说道,“困!别闹!”
秀儿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睡前还说担心战事,让自己午时叫他,现在又是这样一幅模样。
玩心顿起,秀儿轻轻捏了捏江哲的鼻子,但是没过多久小手就让江哲拍飞了。
嘟嘟嘴,秀儿刚想报复一下,这时江哲却是一个翻身,正面对着秀儿。
秀儿看着江哲清秀的脸,伸出的手轻轻收回,细细地看着江哲。
他便是自己的夫君……想起那时在城墙之上江哲担心自己的情景,顿时有一种名为幸福感觉充斥心中,将自己那颗心涨的满满的,抿唇一笑,秀儿伸出手在江哲唇上一划,然后静静看地那只手指,竟然轻轻一吻。
随即痴痴笑了几分,一转身准备去给江哲烧水,突然发现江哲愣愣的看着自己,顿时脸色一红,弱弱地说道,“夫……夫君为何……如此看着妾身……”
“你不冷吗?”江哲奇怪地看着只穿着一件褒衣的秀儿。
“……”呼,还好还好!秀儿松了口气说道,“妾身正要起身替夫君烧水呢……”
“你再休息会吧!”江哲起身将秀儿按了床上,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水我来烧吧,你再睡会,不是有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吗?”
“此话从何听来?”秀儿有些不解。
“啊……哈哈……”江哲忽然想起这是后世中的人说的,顿时尴尬地笑了几下。
下了床,帮秀儿按好被子,江哲脸上的表情一变,嘿嘿笑着说道,“以后秀儿不如直接吻我,不是更加方便?”
秀儿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这坏人明显是看到了,将被子一拉盖住头,心儿扑通扑通直跳。
“嘿嘿!”江哲笑了笑,俯身下去轻轻说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替你烧好水先放着,你再睡会,我估计黄巾军昨日吃了大亏,今日怕是要报复,我先去城门,你随后再来。”
“恩……”被子中的秀儿享受着江哲淡淡的话语,浓浓的爱意,可是想到这坏人的“可恶”之处,顿时装做生气不理他。
不想江哲这厮更绝,不理我是吧?
秀儿正在奇怪为何没了声音,忽然感到一只冰冷的手伸了进来,在自己大腿外侧一碰。
“呀!”秀儿惊呼一声。
“哈哈哈!”江哲顿时得意地跑了出去。
“这坏人!”秀儿落下被子,嗔怒了一句,随即看着屋顶,脸上露出几丝笑意,爹爹,秀儿已经有疼惜的人了,不知您在那边和娘亲过得可好?且保佑秀儿的夫君……
待到大婚之后,秀儿再待夫君过来拜祭您……
三十三章 小姐,您认错人了!
且说江哲起了身,烧好了水洗了洗脸,看着昨日留下的饭菜,懒得再弄,心中存了一个心思,今日且去陈府吧混一顿吧。
做老师做到这份上,江哲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幸好陈登早已知晓了江哲的性格,也是见怪不怪,还力邀秀儿同江哲一道前去。
只是秀儿面薄,不但自己从来不去,而且私底下和江哲说了好多次,但是江哲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后世,他囊中羞涩的时候,时常去朋友那里混吃,不但混吃,还混玩,一切消费都由那几个哥们掏了,也没江哲少些朋友,而且朋友还越来越多,不得不说,江哲这人,很得人缘。
如今,他也没将陈登真的看做弟子,只是当成朋友罢了,门第之重,阶级之重,在江哲眼中不值一提,要不是怕被杀头,他还想跑到洛阳去看看那个两个小皇帝长什么样子,听说献帝的老婆伏皇后挺漂亮来着?
不过再漂亮也没貂蝉漂亮,貂蝉貌似是天下第一美女吧!江哲一边一边幻想着,要是能见上一面,那该多少呢?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人生平却那般的坎坷,唉!
叹着气,江哲头一抬,忽然表情一滞,那个迎面走来的做少女打败的,不就那次让我教训了一顿的糜府野丫头吗?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江哲低着头看着地面匆匆往前头,忽然视野中出现一双绣鞋,顿时暗暗叫苦。
这丫头换回了女装,自己自然不好再和她一般见识,要是与她纠缠不清,怕是路人都会唾骂我的……
江哲向右移了一步,打算息事宁人,不想对方不这么想,江哲一动她也跟着动,就是站在江哲面前。
“哼!你这恶人,终究被我找到了!”糜贞气鼓鼓地看着江哲,红扑扑的小脸显然是被风吹冻的,样子十分可人。
江哲心中叫苦,无法,抬起头,盯着糜贞看了半天。
糜贞被江哲一阵猛盯,脸上有些发热,怒道,“你这登徒子,看什么!”
“这位小姐……”江哲装作很疑惑地说道,“你认识在下吗?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糜贞眼睛一瞪,指着江哲顿时气地说不出话来。
“如果没事的话,在下还有要事,告辞了!”赶紧闪!
“站住!”糜贞一声娇喝,赶上江哲说道,“不许走,要走也可以,和我道歉再走!”
“道歉?”江哲歪着脑袋好似在思考什么,“在下与小姐你素未谋面,何来道歉之说?”
“你!”糜贞怒道,“半月之前,你在店铺之中羞辱我……”
“羞辱……”我的天,我不就给你个教训嘛,那也叫羞辱?江哲眼角看到街上的行人纷纷注意起这里,顿时心中大忧,想了想,顿时来个以退为进。
“哦……”江哲做恍然大悟状。
“想起来了吧?那就道歉吧!”糜贞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原来……”江哲用惊讶的语气说道,“原来你就是我兄长口中那个刁蛮的丫头啊!”
“谁刁蛮了……兄长?”糜贞瞪着眼睛看着江哲,见对方的表情好像不是作假的(太容易被骗了,无奈哦),莫非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
可是天下间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那……”糜贞犹豫着问道,“你……你叫什么?”
“在下陆仁义,路仁贾是我的兄长……”
“陆仁义?”糜贞轻轻念叨了一句,“名字倒是比你那个恶人兄长好听一些……”她这时才细细打量着江哲,心中想到,此人如此斯文,怕是真的不是那人,自己认错人了?
顿时,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算那恶人是他的兄长,但是他没有得罪自己呀,无端迁怒于他,实在不妥。
“……恩,既然你有要是,那你且去,如果遇到你那恶人兄长,且告诉他!本小姐非要揪出他来不可……”糜贞看了江哲一眼,故意说道,“除非你那兄长离开徐州,躲我一辈子,不然,一声道歉,绝不可少!”
莫名其妙!江哲心中说道,我又没把你怎么着,有必要这样通缉我吗?
“是是是!”不管怎么说,这关算是混过去了,以后再说吧。江哲抱拳一礼,匆匆离开。
“哼!”糜贞嘟着嘴,心情十分不好,本来还以为终于可以逮到那个恶人了,谁知是那人的弟弟,可恶!
呀!我还要家中调粮与大哥呢!糜贞有些气自己的笨脑瓜,轻轻敲了一下。
“陆仁义……”不过不知怎么回事,糜贞心中有些感觉不对,但是又想不出哪里出了纰漏,只好闷闷的回家。
江哲总算赶到了东门,一眼就看见了方悦和陈登,顿时上去和他们打招呼。
“老师!”
“江先生!”
江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城外说道,“那黄巾可有动静?”
陈登想到上午的事,顿时有些郁闷地说道,“只说道下午攻城。”
“唔!”江哲应了一声,换了个角度想自己要是遇到壕沟和碉堡,如何?
想来想去想不出有效的办法,顿时作罢,就看看那黄巾将领如何……
“对了!”江哲问道,“知不知道攻击东门的黄巾贼将唤作什么?”
“知道!”陈登接口道,“似乎是叫张燕,对,张燕,张子安!”
张燕?!江哲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江哲熟悉啊,北方的黑山黄巾老大啊!我靠!这会儿就参加黄巾了?还来打徐州?
江哲的记忆中,张燕能文能武,是一名难得的人才,看来昨天只是运气吧,张燕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张江心中警惕。
“啊!黄巾攻城了!”城墙之上,一名守将大吼一声。
江哲等人立刻俯在城墙上看着东门之外,只见远处有一小块黑影逐渐变大。
顿时,东门上下,立刻刀尖出鞘,轮到的一千徐州精兵纷纷进入战壕,搭弓上箭。
越来越近,江哲的眼神却有些异样。
“咦,那是什么东西?”身边人问着旁边的人。
“这个……似乎是粮车?”
江哲心中大叹,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啊!
那张燕竟然在粮车前端订了一块厚厚的木板,然后将几十辆粮车用麻绳串联,人在后边推着,慢慢靠近徐州。
如此一来,弓箭和弩箭岂不成了摆设?江哲的眉头深深皱起。
“后面还有人?”陈登的一声低呼引起了江哲注意,江哲抬头一看,后面又是几十辆粮车,不过这些粮车似乎极为沉重,移动地非常慢。
等等……江哲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莫非他们想填平那些壕沟?
不要认为填平壕沟是多么巨大的一个工程,其实不然,要填平的只是一条通往徐州东城门的路而已。
“子平!”
“属下在!”方悦领令。
“待会让将士们用抛射!”
“抛……抛射?”方悦迟疑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何为抛射?”
恩?江哲反到楞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没有抛射这个词吗?
“你看,黄巾军分明是想用那怪异的粮车当掩,这样一来我们的弓弩不就成了摆设?”
“属下也正在为此烦恼!”方悦皱着眉头说道。
“过来,我教你!”
方悦在陈登瞪着眼睛的同时走了过去,听着江哲的“妙计”,连连点头,让陈登急的不行,心说,我才是你的弟子呀!
“江先生果然博学,如此射法子平闻所未闻!”方悦领了命,下去准备了。
陈登蹭到江哲身边,讪笑着说道,“老师……不知这个……”
“呵!”和陈登相处的时日不短了,江哲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哦……”陈登心中实是着急,但老师既然已经如此说了,如何再求?恩,待会自己要看个仔细。
黄巾军已经在城外列阵,张燕一马当先,冷眼看着徐州东门,今日的他不同于昨日,骄傲和轻敌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心思只有一个!
踏破徐州!
张燕手一挥,几十辆怪异的粮车慢慢地挪向徐州东门前面的壕沟。
“弓手戒备!”
几百弓箭手纷纷搭箭列队。
“枪兵戒备!”
“喝!”一声洪亮的应答,这一千余要拼搏在第一线的枪兵展示着他们的气势。
张燕满意点点头,大喝道,“传渠帅令,攻陷徐州,犒赏三日!”
“喝!”顿时,那些黄巾将士纷纷激动地面红耳赤,徐州,徐州可是天下少有的富裕之地啊!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士,黄巾军士气大振,反观徐州,却隐隐有些被对方的气势压倒。
形式严峻……
终于,徐州东门迎来真正的一战,没有投机取巧,只有以硬碰硬!
三十四章 鏖战!
“全军戒备!”方悦一声大吼,他也明白,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黄巾军已经进入了战壕中徐州精兵的射击范围,虽然方悦已经逐一和几个将领说了使用抛射,但是在紧张之下,有大半的箭是平射的。
笃笃笃,顿时,那数十辆怪异粮车前端的木板上订满了箭支,只有寥寥数量的箭射到粮车之后,造成了一些伤亡。
“我如何交代你们!抛射!”方悦怒喝一声。
这一喝不要紧,将士的气势顿时有些低迷起来,本来就被黄巾军的士气所压,现在更是不堪。
“听我号令!”方悦夺过身边将士的弓,搭弓上箭。
众将士在其将领指挥下跟着方悦的动作。
“放!”方悦又是一喝。
张燕的眼睛一眯,只见箭支铺天盖地射来,使用的竟然不是平常的平射,朝天射箭能有多少威力?
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样的射法究竟有多少威力。
在他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那几十粮车附近的地面上钉满了箭支,不少黄巾精兵硬是被钉死在地上。
竟然还有这等战法,张燕皱着眉头,心痛地看着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这等时候如何能退?
只有进攻!只有进攻!
只要攻下徐州!
同一时间,张牛角得知张燕强攻东门,立刻下令其他三门配合,顿时,徐州一片动乱,到处都是那临死前的哀嚎。
“第二队!上!”这时,后面的那些粮车也到了,张燕见那些粮车已经到位,顿时派上第二支部队,这支部队没有武器,没有装甲,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立刻就有了答案,原来那后面的粮车上装的都是成袋的干土,他的想法竟然和江哲一样,要填出一条路来?
抛射一出,黄巾伤亡惨重,但是第一道战壕却被填平,那些疯狂的黄巾们面对着第一道战壕中的徐州兵,向狼一样冲了过去。
黄巾军的强势终于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两名徐州兵竟然只能挡住一个敌人?
当收到致命伤后,那些疯狂的战士们竟然都选择了同归于尽,每一个看到这种情景的人不禁都寒毛直立。
黄巾军竟凶恶如斯?
第一道战壕百余名徐州精兵的覆灭不但是徐州的重大损失,而且因为他们的死,后面的战士看到黄巾军的疯狂,不禁心生畏惧,看的方悦大摇其头。
“擂鼓!擂鼓!”站在城墙之上的江哲大声吼着,到了这种时刻,计谋之类的只能是屁话,靠的还得是人!
“咚咚咚!”鼓声越来越响。
众徐州精兵稍稍一回头,竟然看见那个博学多才的江哲亲自给自己等人擂鼓助威,顿时气势又稍稍回涨。
“众将士!”方悦沉声喊道,“徐州存亡,徐州百姓之存亡,皆在汝手中!长枪队,跟我迎敌!”
方悦的话如一道惊雷将众徐州精兵劈醒,心中只记得江哲的一句话!用自己的死去换取自己至亲的生!
“杀!”看着越来越近的怪异粮车,一名伍长大吼一声,握着长枪带着几个人便冲了过去。
这一冲不要紧,那边的张燕慌了,前面派出的队伍只是用来填坑的,便是那弓手队还有一段距离呢,更何况是自己身边的。
“长枪兵,上!”张燕也派出了枪兵。鹿角拒马皆被拆除,第二道战壕被填平的时候,那先前的两百刀手也被徐州军的反扑全灭。
徐州精兵得势不饶人,见那些填坑的黄巾手中没有兵器,便纷纷朝他们招呼,但是他们实在是低估了黄巾将士的狂热,为了他们的大贤良师,为了他们的理想,死!又有何妨。
每杀掉两个手无寸铁的黄巾,徐州军便要付出一人的代价,这种刚强的军魂顿时让江哲看得浑身颤抖。
这就是黄巾军?天下间最强军队的实力?
“老师……事到如今,放弃战壕吧……”陈登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说道。
“鸣金……”江哲叹息着说了一声,但是手中的鼓还是擂个不停。
“他们撤了!”张燕自然也听到了鸣金声,冷板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但是,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些徐州精兵好像没有听到鸣金声一般,怒吼着杀向黄巾,把有些松解的黄巾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恩?”陈登显然看到这一奇怪的状况。
“退?”江哲看着底下的将士,顿时也明白了,就像自己说的一样,“退?退到哪?”
一个又一个的徐州兵在这如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上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方悦看得气闷难耐,杀了几个黄巾之后看了一眼张燕的方向,竟然直奔张燕而去。
“哼!”远处的张燕一声冷哼。
“将军,小心!”旁人一声大吼。
方悦一看天上,顿时眼神一缩,黄巾的一次激射如铺盖大雨,呼啸而来。
正当他心急之下,忽然被人扑倒,然后就感觉背上的人一阵颤动。
江哲的手重重砸在城墙的巨石上,看着底下的惨然,手中的鼓槌悄然而落。
见没了动静,方悦慢慢起身,看着替在挡着箭支的几名徐州精兵,眼睛一热,顿时有些湿润。
“将军……”有一名徐州兵还没咽气,艰难地将手伸向方悦,“一……定要,一定要……保住……徐州……那里有我的……有我的妻……”
话还没说完,那名徐州兵便手一沉,没了气息。
“吼!”方悦死死握着那柄徐州兵的手,痛苦地大声吼着,虽然他是河内人,但是却身在这里,和这些将士们一同训练,一同喝酒,一同受罚,亲如兄弟,如今……
他猛地站起,手握一柄大刀,看着张燕的方向大吼一声,“张子安!我与你不共戴天!”
一种七道战壕,如今已经被填平五道,张燕正挥军赶来,闻言耻笑道,“这话某听得多了!”
最后两道战壕的徐州军大多都是弓手弩手,对于白刃没有多大用处,方悦大怒之下,心神却不失,手一挥说道,“撤!”
那三百余徐州精兵看了一眼那些战死的胞泽,心中一狠,出了战壕。
徐州城的城门至今为止开了整整半个时辰,直到现在才有了用途。
江哲面色呆板地看着底下,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看着他这个表情,陈登始终不敢接近。
方悦并三百弓手退入徐州城,徐州城东门顿时关上,拉上吊桥。
张燕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损失,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自己的黄巾精英竟战死了足足一千三百人?
除去五百左右手无寸铁的黄巾,那还有八百人呢!
那徐州兵竟然能做到以一换一?
这是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不过总算将通向徐州的道路理清了,张燕暗暗松了口气,自己还有四千多人,而徐州东门显然兵力不足,其他三门更是如此,徐州城破指日可待!
看着那些退入徐州的徐州兵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江哲下了城墙,对着他们施了一礼,然后厉声说道,“吾军还未败,为何如此作态?!”
那些徐州兵抬了头,直直地看着江哲。
“如今……我等不再是为了徐州而战,为百姓而战,为至亲而战!更是!为死去的众多胞泽而战!难道你们想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吗?”
“誓死保卫徐州!”
“誓死保卫徐州!”
喊声震天,气势高涨,令城外的张燕极为不解。
三十五章 东门攻防战前奏!
(明日后日每日更新三章补上前面章节,今天有些太累了。)
虽然不是战败,但是江哲的心中很是不好受,整整七百名徐州精兵啊!那是七百个活生生的人啊!
仅仅一个时辰都不到……
原来这才是战争!
“夫君……”秀儿贴了上来,轻轻搂着江哲说道,“夫君切莫焦急,如今将士众志成城,谅那黄巾也奈何不了徐州。”
那可是张燕啊!江哲皱着眉头想着。
“你……不怕吗?”江哲奇怪地看着秀儿。
“为什么要怕?”秀儿盈盈一笑,轻声说道,“妾身相信夫君可以保护秀儿,可以保护所有徐州的百姓……”
“秀儿……”江哲喃喃一句,这种信任的感觉真的好好……
秀儿坐在江哲腿上,凑在江哲耳边说道,“妾身已经置办好了一切大婚所用之物,只等夫君击退黄巾,与妾身……成婚。”
一句话顿时让江哲的心跳上升了几个频率,结婚啊!在后世自己活了二十来岁都没尝过结婚是什么滋味呢。
“秀儿莫急!”江哲顿时豪气万千,“待夫君破敌之后便迎娶你过门!”
“啐!”秀儿羞道,“妾身才不急呢……反正……”她看了江哲一眼说道,“反正妾身迟早是江家的媳妇……”
“嘿嘿,这话我爱听……”江哲乐地抱着秀儿不肯松手。
“夫君且松手……”秀儿挣扎了一下说道,“夫君还是先想想如何击退那黄巾吧,这可事关妾身的幸福还有徐州百姓的幸福呢……”
“你这样说我压力很大的……不过,就是有再大的压力,也要克服!”
(江哲受秀儿激励,统帅+5,搞笑下,哈哈)
“如此妾身便放心了……”秀儿轻轻走了开去,“我去为夫君准备饭食。”
江哲点了点头,笑着看着秀儿离开。
待秀儿一走出江哲的视线,江哲笑容收起,支着脑袋开始沉思,如何在这般情况之下,想出最有效的办法。
徐州城之下有护城河,黄巾很难接近……护城河?
江哲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起来,“这样只能挡住一回两回,治标不治本。”
古代要强攻城楼一般是用云梯和井阑,前者是步兵强攻,后者是弓手弩手强攻,不过井阑制造不易,又浪费时间,那么就是说,张燕用云梯的可能性最大。
步兵强攻,一定会有弓手配合,黄巾军弓手众多,如瀑雨一般,实在难防。徐州士兵现在就算全部用弓弩,也只有两千左右,面对着三倍以上的敌人……弓箭就是这点不好!时速太慢了!搭箭,拉弓,瞄准,再到射,最快也要五秒钟左右,如何压制地住攻城的黄巾?
但是如是压制不住,那么那些狂热的黄巾便会源源不断地攻上城墙,后果不堪设想!
靠!要是我现在有几台重机枪,还用如此费神?保管你来一个死一个!
重机枪?!
时速?
江哲好似抓住了什么似的。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眼睛一亮,抚掌说道,“三段射!”
“唔?”秀儿从厨房探出脑袋看着江哲,奇怪地说道,“夫君?”
“没事没事!”江哲笑容满面地看着秀儿,“你继续……”
“哦……”秀儿眨了眨眼,疑惑地继续做饭。
“对啊!两千人面对五六千甚至更多的敌人,只有用三段射才能有压制的效果,恩,那么就让弓手实行两段射,弩兵装弹过慢,三段射,这样应该可以有效地压制黄巾。
甚至还可以……我还可以留下五百作为预备队,五百作为辅助,一千弓弩手……
恩!江哲点了点头。
还有,对付云梯上的黄巾,礌石之类的虽然效果好但是太消耗资源,而且士兵运起来太费力,用什么代替呢?
滚油?!
滚油好!不但可以灼伤对方,还可以进一步地使用,但是天气寒冷,滚油容易凝结。
唉,先使用着吧,要是有弹簧,我还可以造出简单的弩车和投石车,保管比三国时期的好……好……
对啊!三国时期是有弩车和投石车的!
他们是用什么来代替弹簧的?橡胶?肯定不是……
筋?筋!动物的筋!
不过貌似就算造出来也多大用……江哲兴奋的心顿时又冷淡下来,唉,怎么才可以有效地打伤黄巾呢?
可恶的黄巾,竟然大冬天的来攻城,有毛病啊你们!我画圈圈诅咒你们全被冻死!
哼!
冻……死……
江哲眨了眨眼睛,顿时惊醒过来,笨啊!
这又不是游戏,这是在现实啊!
徐州城靠着坚固的城墙,怎么得也能撑上几天啊,自己为什么总是要想一些效果最快的办法呢?
效果慢一些,但是同样有效的办法也可以用啊!
笨啊!
水!
江哲死死地盯着桌面,暗暗回忆着历史,黄巾起义仓促,许多黄巾将士都分配不到相应的物质,装备仅仅是一柄大刀,有的更离谱,木棒锄头之类的……
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会有棉衣?
只要在攻城的时候淋上一盆水,被风一吹保不定立刻失去战力,就算他们能活着回到营地,怕是也要生上一场大病,古代的医术又是那么的落后,根本没有普及,军队之中也没有随行的医生……大夫,这样一来他们的生存几率更是不用说了……
滚油……可以用在第一回……江哲脸上有些阴阴的表情,看着端着饭菜出来的秀儿白了他一眼。
滚油用完之后便就地取水,恩……可能是要掘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冰块也可以当成礌石用一下,而且不会被敌军利用到……
战法用两段,三段,保持弓弩手持续的压制力,不过弓弩手不能着甲,防御上有些问题,咦,这点我倒是可以学学那张燕,在城墙之上立一排木板,每隔半米留出一个身为让弓弩手射箭,这样不是变相的增高了城墙吗?
万一黄巾登上城墙,那么便点燃这拍木板,再将它退下,也可以挡住一时,不错……
至于用水退敌,水的消耗太大,这些人怕是不够,算了,先看看再说吧,到时候发动一下百姓……不可!也许现在徐州百姓之中便混有黄巾细作,到时万一不好收拾……
恩……再看看吧……
城外,张燕填平战壕,回到营中,本想趁着徐州新败,夜攻徐州,不想到了徐州一看,顿时心中无奈,黯然而回。
原来,陈登按着江哲的吩咐,在城墙之上,每隔二三十米便设置一面铜镜,就着巨大的火堆,城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张燕看了看,虽然身份不同,但是心中却开始有些别的想法,“这陈元龙虽卑鄙勿胆,不过倒是计谋频出,着实不可小看……看来前日是我大意了……”
“还是待明日日出,联合三门,共取徐州!”
三十六章 东门新将!
(补大前日一章,等下再发两章,昨日一章明天补!)
黄巾寇城三日,徐州四门皆有损伤。东门杀敌两千余,自损一千,不过烧却张燕粮草无数,算是大功一件。
南门糜家死力拒敌,击退黄巾将领穆固数次,靠着城墙之利,杀敌破千,自损数百,两方都没有太大的伤亡。
西门曹豹自持勇武,看不起黄巾军,竟然领军出城而战,自然大败,不过其手下之丹阳精兵不愧是三国中有名的军队,虽是败退而回,但是黄巾也大大受创,于毒心中也是大恼,这个前期的黄巾将领、后期的黑山黄巾将领暗暗记在心里,等城破之日,非要将这个曹豹碎尸万段!
唯独陶谦陶大人亲自守卫的北门,真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其他门奋战了三日,唯独陶大人这里没有多少动静,站在城门上往外望去,倒是能看见远处那黄巾军的营地,可人家就是没有动静,你能怎么着?难道出城消灭他们?
陶大人心中忧虑,他手下还有四千徐州精兵,这是徐州城最后的军队了。
陶谦带人和善,待百姓和睦,极少苛捐杂税,治下的百姓纷纷响其德。
但那是内政,到了军事方面他就没多少本领了,不过可敬的是他不擅权,将徐州的四门分了三门出去,让徐州的三大世家帮忙守城。
这不能说是他奸诈,利用了三大世家,要知道城破之后,最惨的就是世家之类的,所以就算陶谦不说,陈家、糜家、曹家也要帮忙守城,而且是死守。
这个时候陶谦的谋事之强就体验出来了,他知道,世家之类的最忌别人指手画脚,若邀他们同守徐州保不定还要生出什么祸事,于是下令,一家守一门。
什么事情都由你们自己拿主意。不过让陶谦意外的是,东门的守将竟然不是陈登陈元龙,而是一个叫江哲的青年,陈元龙竟然心甘情愿做其副手?后来他才知道江哲竟是其老师。
说远了,陶谦既然分下三门,自然要给与资助,于是分了东门、南门两千徐州精兵,曹豹本为徐州的校尉,领着参战之军,其手下有丹阳精兵八千之众,实是四门之中实力最雄厚的。
其实徐州还有五千徐州精兵,但是可惜的是现在他们不在徐州城,古代交通不便,没到秋季,像徐州城只好派下军队是帮助百姓收粮,随后押运着买进的粮食回到徐州。
这支军队出去了整整一个月,算算也就这几日便到,不知他们是否知道徐州祸事?
陶谦心中暗暗焦虑,前几日他听说东门战事最烈,着实吓了一跳,随后得知东门以一千换两千余,另烧掉黄巾粮草无数,当下抚掌叫好!
这会看着北门之外的黄巾着实没有动静,他心下一狠,下令道,“来人,派一千五百精兵去东门助战!”
左右疑惑道,“大人,那北门……”
陶谦老而不惑,笑着说道,“古有围三厥一,今日黄巾便是如此,北门只是佯攻而已,勿虑。”
“是,大人高见!”那人立刻去下令,派了一千五百徐州精兵去东门,如此东门便有三千五百多将士,实力立刻提高了近一倍。
时陈登和江哲正在东门议事,得到此报一愣。
“那陶大人那里……”江哲有些担忧。
“老师勿急!”陈登抚掌说道,“古人有计,围三厥一,怕今日黄巾便是如此,陶大人看破敌军策略,故派兵前来。”
江哲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围三厥一,围住三面放走最后一面,用于守城,为的就是让要守城将领心存侥幸,从那面逃跑,于是攻城的军队便可少费兵力攻下城池。
江哲顿时抱拳恭敬的对那小将说道,“请将军回复陶大人,哲谢过!”
“好说好说!”那小将指着身后的人说道,“你,快去!”
江哲一楞,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那小将派出了回复之人后,抱拳对江哲说道,“某闻东门事急,特来相助!”
“你……你是……”陈登好似有些认出那名将领了。
“心高气傲陈元龙,莫不是认不出我了?”那将领讥笑道。
“果真是你?”陈登气呼呼地说道,“子方那厮正在南门,你何不去助他?”
“某既知道子方在南门,南门必无忧也,故此特来相助东门,元龙莫不是不欢迎我?”
“哼!”陈登心下暗哼一声,看到江哲疑惑的眼神,立刻说道,“此门乃我老师主事……”
那小将一听,顿时说道,“在下陶应,字子承(同样字面解释,应就是承的意思),见过江大人!”
“陶……”江哲指着陶应说不出话来。
“老师想必不知徐州恶少,诺!”陈登讥笑道。
“元龙此语甚伤老友之心哟!”陶应笑着说道,回头见江哲不解,补充道,“陶恭祖便是家父!”
“陶大人?”江哲有些吃惊了。
这下陶应有些不满了,沉声说道,“大人莫要小看某,某可不靠家父之名。”
陈登走近江哲低声说道,“老师,陶子承虽然品行不堪,不过着实是一名将才,还有那糜芳糜子方……哼!”
陶应好似听到,顿时面色不善地看着陈登,陈登也是怒目而视。
江哲有些头疼了,历史中好似是说陶谦有两个儿子,不过貌似都不怎么样啊,现在听元龙一说,好像这个叫陶应的小子很牛一样,陈元龙是三国的名士,可以相信……
“子承若是执意如此,那江某自然允之,不过……”
陶应也不愚笨,自然知道江哲的意思,厉声说道,“闻鼓而前,鸣金而后,若某惧战,大人可斩我祭旗!”
陈登在旁边嘀咕一句,“惧倒是不惧……胆大包天嘛!”
顿时陶应脸色一红,愤怒地看着陈登,陈登好似自知失言,低着头不说话。
江哲顿时有些头疼了,唤过方悦对陶应说道,“此乃方悦,子子棱,乃我东门良将,子承可于他多亲近。”
方悦从刚才的话中听出这个小将来头不小,抢先行礼。
不想陶应回礼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可曾婚配?”
“咳!”陈登咳嗽一声。
陶应不以为然,正要说些什么,忽闻墙上守军大喊,“贼军寇城了!”
江哲脸色一变,对陈登、方悦说道,“某刚才之言,你们可曾记得?”
“某铭记于心!”两人说道。
“什……什么?计谋?”陶应看了看左右,心说,我才刚来,什么计谋啊?
事情紧急,方悦也顾不得许多,拉着陶应就走远了,“子承,某慢慢与你细说……”
江哲看着离开的陶应,疑惑地说道,“这陶子承……”
“老师放心……”陈登抚掌笑道,“老师想必不曾听说,陶应精通战阵,武功也是不凡,不过屡屡顶撞其父,所以自然不被陶大人看中……”
晕!叛逆期的小子!
说了这个还不够,陈登又扔下一句,“此人同糜家二少糜芳,同为徐州城大恶!”
“……”
三十七章 黄巾寇城!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东门之外,无数人影,高喝此句,每喝一句,他们的气势便增高一分。
“甲子年还没到呢,你们急个什么劲!”徐州方向一个将领高声喊了一句。
顿时徐州笑声一片,黄巾军气势一堵。
张燕正在督军,闻言看向徐州,只见一将身着白甲,挑着一根通体银亮的长枪,靠在城楼之上。
这是何人?张燕心中嘀咕一句,方悦他知道,上次在他手上亏了一阵,差点被他挑了人头去,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你是何人?”张燕喊了一句。
“某不与贼将同名!”陶应回道,“快快送上头颅,省的让某花费力气。”
江哲无语,正像元龙说的,这陶应果然很恶劣啊。
哼!张燕一边令众黄巾摆阵,一边说道,“可敢与我一战?”
“你?”陶应不屑地说道,“你不是我对手!”
“……”若是前几日,张燕早就愤怒攻城了,但是此刻,他虽然心中恼怒,也只是冷冷一笑。
江哲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慢慢过来的庞然大物,心中暗道,“果然是云梯……恩?张燕竟然还造了井阑?”
云梯和现在的梯子有些不同,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架子,接近城墙城之后,上面的黄巾将士便可用铁钩勾住城墙,于是其下黄巾便可源源不断登上城墙。
井阑这物是为弓弩手准备的,因为攻城之时,城墙之上的守兵,对着底下攻城的士兵有着巨大的杀伤力,具是因为高度的关系,出了井阑,便可压制对方。
黄巾军的井阑高几乎可以和徐州东门相平,分三层,立黄巾百余。
这样的井阑有五座之多!
而云梯则更多,怕是有十来架!
张燕攻城之心怕是甚急。
莫非黄巾无粮?江哲嘀咕了一句正好被陈登听到,后者暗暗点头。
黄巾军大多围在云梯边,慢慢靠向东门,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他们手上都握着一块做工不精的木盾,怕是为了减少伤亡吧。
“子棱!”江哲开始下令了。
“属下在!”
“弓弩手归你统御,按刚才我所述之法御敌!”
“是!”方悦领了令而去。
“元龙!”
“学生在!”陈登恭敬地说道。
“滚油之物可曾备好?”
陈登看了一眼内城,只见城内一队人马正赶来东门,当下说道,“以达东门!”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学生领命!”
江哲看着那井阑,久久不言语。
这下当真急了其中一人,陶应等了良久,不见江哲说话,上前说道,“大人为何置属下于不顾!”
“……”江哲好似有些犹豫,看着陶应说道,“元龙说你武艺不弱?”
陶应有些意外,随即自豪道,“某自幼习武,自然不弱!”
江哲点了点头,指着那五座井阑说道,“某甚忧此物,子平可有把握?”
陶应细细一看,只见那五座井阑之下,贼兵众多,着实不可轻敌,但是他微微一笑,说道,“与属下数百精兵,属下前去烧了此物!”
“不可轻敌!”江哲重声说道。
“属下愿领军令状!”
江哲看了陶应良久,说道,“我与你八百精兵……”
“必当成功!”陶应笑着回道。
莫非他真的很厉害?江哲古怪地看了陶应一眼,有些奇怪,那为什么那陶谦还要让徐州给刘备呢?
“呜……”
黄巾军吹响号角,登时鼓声震天,一众黄巾杀向东门。
“擂鼓!”江哲沉声喊道。
“蹬蹬蹬……”徐州这边的战鼓也响了起来。
“弓手弩手戒备!听我令!”方悦喊地很响,“所有弓手分前后两队,弩手分前中后三队!”
“所有弓手分前后两队,弩手分前中后三队!”见方悦这样说,徐州军的低级将领纷纷喊着。
很快队伍便分好了。
方悦看了一眼城外,只见黄巾已到射程,顿时大喊,“前队弓手,射!”
“射。”
数百支箭呼啸而过。
“前队退后一步取箭,后队上前,射!”
“射!”众人又是一声大喝,又是数百支箭射向黄巾方阵。
“后队退后,前队上前,射!”
“前队退后,后队上前,射!”
用着这种战法,徐州军竟然一度压制住了黄巾军的弓手,令他们躲在井阑的遮掩之后,不敢露头。
而其下的普通黄巾更是遭了殃,运气好的用木盾勘勘挡住弓箭,但随即便被下一波射毙,运气差的直接被射死。
“唔?”张燕皱着眉头看着从徐州东门飞出的箭支,简直是一波随一波,绵绵不绝。
“井阑上前!压制!云梯着紧!第一个登上城墙者,赏!”
天下间果然是不怕死的军队最可怕,冒着徐州城的弓箭,井阑硬是徐徐向前,其上的弓手弩手纷纷回射。
方悦一看,心知该动用弩手了,江先生说道,弩手在近距离之下威力更是巨大,所以他刚才并没有使用,如今对方井阑云梯靠前,正是时机。
“弩手听我令!”方悦将弓手的喊令交给了副手,自己来到众弩手旁,“前队射!”
一通激射,贼军井阑之上立刻倒下数十。
“前队蹲下装箭!中队射!”
密集的弩箭箭支在近距离威力比弓箭更甚,贼军的木盾哪里还派地上用场,纷纷盾破人亡,跌下云梯(井阑)。
“中队蹲下,后队射!”
等到后队也射完,前队早已装好了箭支,“后队就地装箭,前队起,射!”
真当是箭支如雨,呼啸不绝,若换做别的军队遭受到如此的打击,早就溃败,但是黄巾不愧是黄巾,硬是顶着箭雨冲到了东门。
砰!在付出无比巨大的伤亡之后,第一架云梯勾上了城墙,只见云梯架上十余名黄巾红着眼睛跳上城墙。
江哲大喝一句,“杀!”
早有一人杀了过去,“诸君随我来!”正是陶应!
陶应着实不凡,挺身向前竟一人杀败十余黄巾,而后跳到云梯之上,大开杀戒,不时有黄巾跌下云梯。
江哲顿时大急,这可是老板的儿子啊,“子承!小心!”
陶应闻言定神一看,只见近处一架井阑射来箭支无数,当下心神一紧,枪如白龙,挥舞不停,竟是将所有箭支尽数挡下。
这么牛!江哲看得目瞪口呆,待陶应飞身返回之时,一看其额头,才恍然,只见陶应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还好小爷武艺高强……”陶应心有余悸。
江哲无语了一下,看到陈登已经赶到,大声喊道,“元龙!”
陈登知道江哲喊的是什么意思,当下下令,“诸家将上前,取滚油之物!”
在这时,第二架,第三架云梯也是勾上城墙,云梯之上,诸多黄巾面露疯狂之色……
三十八章 死战!
“随我迎敌!”陶应登时引了一批徐州精兵冲了过去,要是被那些黄巾攻上了城墙,那黄巾必定士气大振。
江哲很是心急,焦虑地看了一眼那边,对左右说道,“取一柄手弩与我!”
左右一愣,心想某不是这位先生也要上前迎敌?随即立刻想起陈登的话,顿时急切地说道,“大人只管统御,迎敌一事还是交与众位将军吧……”
江哲白了白眼,心说我只是想增长一下胆气而已……
那边陈登领了陈家家将,泼下滚油,登时下边的黄巾惨叫连天。
“点火!烧了此物!”陈登指着云梯说道。
云梯本就在护城河之外,靠着木板铁钩勾上城墙,若是一烧,黄巾必定过不来。
但是陈登忽略了黄巾的疯狂,那些黄巾精兵竟然冒火冲了过来,跳入城墙,大肆屠杀,但立刻被陈家家将斩为肉酱。
这时,五座井阑已到,与徐州东门的城墙隔河而对,上面的黄巾弓弩回射,造成了很大伤亡。
“举盾!举盾!”江哲大声喊着,立刻有一对盾兵上前,护住了弓弩手,黄巾的箭支砸在铁盾上,叮叮作响。
自然有一些护卫死死地护着江哲,江哲大声喊着,“护着我做什么!”然不管他如何说,那些护卫就是不走,死死地围住江哲。
“陶应!”江哲喊了一声。
陶应一听,顿时明白过来,飞身下了城墙,点了八百精兵。
那八百精兵本就在城内候命,只是出于命令不得擅动,看着己方伤亡巨大,登时眼红面赤,闻陶应前来点将,士气大振。
“开城门!与我杀敌!”陶应对着城门守将喊了一句。
城门徐徐打开,放下吊桥。
“众将!”陶应对着身后的将士说道,“虽此行九死一生!吾等也不可后退一步!”
“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全军响应。
“出发!”陶应跨上一匹白马,引军出了城门。
张燕在远处看得仔细,先是一楞,随后立刻醒悟过来,顿时大喝,“守住井阑!”
然战场如此嘈杂,如何能听到?左右黄巾将士一看,无法,只好前去传达张燕的命令。
陶应这八百精兵身带引火之物,杀出城门。
陶应更是一马当先,银枪挥舞,无人是其一招之敌,煞是威风,但是黄巾众多,死命冲向陶应之后的东门城门。
陶应大喝一声,“将士们!胜败在此一举!死战!”
“死战!死战!”
一回头,数把长枪刺来,陶应挡了几下,抵不过长枪越来越多,翻身下马,再看那马,早已被十数把长枪刺穿,悲鸣一声,黯然倒下。
那马儿与陶应相处两年,亲如知己,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陶应顿时怒了,招式大开大合,立马数名黄巾毙命。
见陶应如此英勇,那八百徐州兵士气如虹,一时间竟压制住了黄巾军,缓缓向那五座井阑移动。
“该死!”那张燕低骂一句,看了一眼左右,拳头紧握,若是自己不是主将,早已冲上去剁了那厮!如今便只能在这边着急。
城上的江哲见陶应已经接近了第一座井阑,顿时大喝道,“擂鼓!为陶将军助威!”
那擂鼓的徐州将士憋着气,死死地砸着鼓面,鼓声顿时上涨了几分。
“诸君用命!守卫徐州!”江哲用嘶哑的声音喊着,随即他感到一只柔软的小手替自己揉了揉后背。
“你……”江哲一转身顿时惊呆了,什么时候秀儿竟然在自己身边了?
“下去!”江哲严厉地说道。
秀儿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哲,手边还握着一支短枪。
原来,秀儿正在家中梳洗,忽然听到街上百姓喊话,说是黄巾攻城,心忧江哲,登时赶来,到了城门之上,江哲正在左右指挥,秀儿松心之余暗自心喜。
只见那江哲一袭青衣,指挥有度,丝毫不见惊慌,其下众人见主将如此,自然也是心中不惧。
直到黄巾井阑靠前,秀儿怕江哲出什么意外,才走了过来,为此,她还在心中羞愧地想到,不是妾身不与徐州出力,只是夫君安危关系到妾身性命……如果夫君不幸……那妾身也只能随夫君而去了……
面对着抱着这个心态的秀儿,江哲不管说什么也不管用了,面色一沉,重重说道,“此地甚危!速速离去!”
秀儿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天若塌了,那里都是危险之地……不管夫君今日如何说,妾身都不会走的……”
“你……”江哲皱了皱眉头,盯着秀儿看了良久,随即长叹一声,“傻瓜!”
得此评价,秀儿反而一笑,就这样守在江哲左右。
身旁之人见一妇人尚且如此,如何不死命杀敌?
“叮!”金钩之声,又是一架云梯架上城墙,厚板之上,数十名杀红眼的黄巾精兵冲了过来,跳入城墙,正是江哲方向。
江哲心中一惊,暗暗想到,事到如今也只能看自己的命运了,抽出腰间的宝剑,江哲大喝一声,“望诸君念城中百姓,奋勇杀敌!”竟硬是挤开护卫冲了过去。
见主将一文弱书生尚且奋勇迎敌,身后的护卫如何能退?当然他们也不会退,纷纷冲了上去。
这人!秀儿又急又气,连忙赶上江哲。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江哲心中现在只有这句话,一声喊着冲向一名黄巾,声势倒是巨大。
那黄巾见一文弱书生冲来,心中一愣,待再看时江哲早已举剑下劈(乖乖,你应该拿把刀的),连忙长枪一挡,剑身磕入枪杆半许。
这下江哲就有麻烦了,本来力气就不大,如今剑卡在对方枪杆上了,顿时急的冷汗直冒。
正在此时,一杆短枪横来,一枪刺入那黄巾颈部,解了江哲之威。
江哲正要感谢,一见来人,顿时又吃惊又尴尬。
“……”秀儿白了一眼江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江哲脸上的尴尬,心中暗暗有些好笑,妾身本来就说通晓武艺,你就是不信……嘻嘻……
“咳!”江哲咳嗽一声说道,“果然很危险啊……”
秀儿暗暗无语,分出三分心神护住江哲,其余用于杀敌。
这一下,江哲倒真是吃惊了,方悦陶应武艺高他不意外,怎么连秀儿也这么厉害?
只见秀儿身影漂浮,动作极为迅速,一杆短枪好似追命绳索,仅仅一下,那对敌的黄巾便瞪眼倒下,着实厉害。
看着秀儿的样子,江哲心中顿时冒出两个字……刺客……
真的好像啊……江哲尴尬地感慨半句,看看左右,只见众人皆在杀敌,唯独自己干站在此处,脸上一红,奔着一个黄巾去了。
这下顿时恼了秀儿,秀儿每杀一名黄巾,皆要回头看一眼江哲,如今一看,自家夫君竟然没了?顿时急的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那个可恶的人,急忙赶了过去。
江哲现在已经明白,剑不是用来砍滴,而且自己的力气也太小,怕是连秀儿也不上……咳!
左右一张望,瞥见一名徐州精兵正在与一名黄巾死战,江哲暗暗上前,对着那黄巾背部就是一下,顿时后进前出,把那名徐州精兵吓了一跳。
“我……杀人了……”江哲呆呆地抽回剑,看着地上那名死去的黄巾士兵,说不出心中是有何感受,有些空虚,有些恍惚,竟然没有发现一柄长枪冲他而来
叮!又是赶来的秀儿挡住了这下,秀目一瞥江哲,怒道,“夫君!”
江哲顿时一惊,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在战场发呆?嫌自己命太长?
歉意地看了一眼秀儿,江哲照着刚才的做法,又是帮助一名徐州兵杀了一名黄巾。
“大人勇武!”那名徐州兵一声高喝顿时让江哲羞愧几分。
我偷袭也叫勇武?
城墙之上的徐州兵一听自家主将身为文弱书生竟然也杀了几名黄巾,顿时气势涨之又涨,倒是陈登、方悦惊得说不出话来,唯恐江哲有失。
不过待方悦和陈登杀到江哲附近之时,只见一名女子身行飘忽,手段高明,护在江哲左右。
细细一看,方悦顿时有些羞愧,那名女子的武艺怕是自己上去也讨不得好。
陈登则是麻木了,这是自己师母吗?那这个自己和老师交谈之时准备茶点、温柔贤淑的师母?
“老师不愧是奇人……师母也是……”
三十九章 觉悟!
话说陶应一人当先,率众人取那引火之物,靠近黄巾军井阑,燃起熊火,旁边黄巾急忙围拢,但当不得陶应武艺高强,真当是羊群遇虎,被陶应一阵好杀。
看见第一座井阑火起,东门城墙之上徐州精兵纷纷叫好,擂鼓之声更甚。
陶应也是心中得意,暗暗心道,如是自己像大哥一般处在老头子身下,如何能像如今这般风光?
看着周围精兵看自己的那种眼神,陶应有些飘飘然,大声喝道,“黄巾军不过如此,众徐州儿郎,杀退贼军,陈家犒赏全军!”
“喝!”于是徐州士气又是大涨,士兵勇武堪比黄巾。
“我靠!”城楼之上的陈登差点鲜血喷出,用“江氏”口语心中怒骂,不过当前之事以黄巾为重,只要能打退黄巾,陈家拿出点钱来陈登也无不可,只是平白让陶应赚了些人气,着实有些让他不爽。
方悦正在指挥弓弩手,看着底下陶应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心中有些羡慕,待看了一眼“奋勇杀敌”的江哲,便立即将心态摆正,“弓手后队!射!”
这时的江哲着实是遇不到几个黄巾了,不但前后被护卫牢牢护住,而且秀儿还时不时地对其怒目而视,意思很明显,你要再乱跑,哼哼!
江哲一头冷汗,从来没看出自家媳妇竟然这么厉害……回想起后世那些关于家庭的词语,江哲不由有些心虚。
以后果然是要听老婆话了……听老婆话有饭吃……
秀儿巾帼不让须眉,娇喝连连,武艺高强令江哲身边的护卫面面相视,不知所措,本来他们还想保护江夫人来着……这下可好……
徐州形式一片大好,反观黄巾,虽然局势被压,但是士气竟然不减,用那些简陋的武器和徐州精兵拼个旗鼓相当,只是在防御上就差得多了,徐州城墙上一通齐射,黄巾军便有几十人受伤,数人死亡。
但是……黄巾一旦受伤,一旦知晓自己活命无望,竟然就会于徐州兵同归于尽,看着徐州兵诧异惊恐的眼神,那些黄巾嘿嘿一笑,共同赴死。
若论坚毅,若论战力,黄巾不愧是众军之首,便是后来曹操的青州精兵,便是收编青州黄巾军所组的一支部队,真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可惜赤壁一战,皆死于水火,诚然可惜!
“第二座了!”江哲在城墙上看着仔细,亲眼看到陶应点燃了第二座井阑,只见那井阑摇摇欲坠,不时有黄巾弓手从上坠落,跌死于地面,踏为肉泥。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面状,江哲看到激烈处不禁手脚颤抖,看着下面血肉横飞,血腥之味飘散四处,游戏中如何能见这种场面?
底下的陶应已经点起了第三座、第四座井阑,但是身后的徐州兵却已经寥寥无几了,大多是冲散在了黄巾阵中,还有一些死于死前黄巾的反扑。
正当陶应接近第五座井阑的时候,张燕策马赶到,大喝一声,“来将通名!”他刚才看的分明,这员徐州小将武艺之强不在那方悦之下,己方无有挡其之将。
“嘿!”陶应嬉笑一声说道,“小爷陶应,现为徐州……贼将看枪!”
张燕见对方说着说着便杀出一招,气地心中怒火直冒,横剑一挡,顿觉手中一沉,心中暗暗警惕,这小将劲道甚大。
陶应嘿嘿一笑,长枪一抖,枪尖如花,上中下三路点向张燕胸口,枪法醇正,着实不凡。
张燕挥剑抵挡几番,猛然瞥见一杆枪从下而上,顿时心中一惊,跳下马匹。
陶应一枪点毙张燕的坐骑,回身一笑,竟然挥身便走?
张燕正在奇怪,忽然心中一动,看向一处,只见最后一座井阑之上烈火熊熊,不少黄巾将士在上苦苦抵挡,原来是在陶应拦住张燕的时候,他身后的徐州兵趁机点燃了井阑,虽然又是付出了许多条性命,不过总算是完成了任务,黄巾大势已去!
“汰!”张燕顿时明白了一切,气得一剑掷向陶应。
谁知陶应感到背后恶风一阵,回眼一看,也不惊慌,避开之时将张燕的宝剑拽在手里,还高声笑道,“宝剑不错!多谢老弟了!小爷走也!”
挥舞一枪一剑,杀回阵中,陶应领着残余徐州兵慢慢退入徐州城,反观黄巾,士气大落,不但没了井阑,而且那些云梯也多有被烧,上去的黄巾纷纷被守城精兵斩杀。
张燕呆立半响,黯然一叹,“某小看天下英雄也!”也不追赶,看着陶应进入徐州,“鸣金!”
“……是!”赶来的护卫一到便听到张燕的这句,一愣之后便应命向后。
不多时,黄巾后阵传开鸣金之声,而后,众黄巾攻势一滞,随后慢慢撤退。
“呼!”江哲暗暗松了口气,下令道,“穷寇莫追!”
终于结束了!江哲看了看左右,待看到那些弓手拉弦之手血肉模糊,不禁心中有些堵,再看看那些半倒在城墙之上,身上插着箭支的将士,一种极为难受的感觉充斥心中,更别说那已长眠在战场上的徐州精兵了。
“将士们!”江哲大声喊道。
众人停下动作,看着江哲。
“我们打退了黄巾!”
“喝!”顿时喝声震天,原本因为战友战死而低迷的士气一下子高涨了,是呀!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黄巾被我们打退了!
虽然知道那张燕只是暂时撤退,但是江哲还是不准备将它说出来影响士气,这个时候,就是要往好的地方说啊!那些不好的……只要主将心中记得、不可大意便是了。
随后,江哲就开始寻找秀儿的身影,只见秀儿就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盈盈笑着看着江哲。
江哲上前,心疼得擦去秀儿脸上的几点血迹。
“夫君……”秀儿一羞,轻轻说道,“那不是妾身的……”
“我知道……”江哲也不管城墙之上的众多将士,径直将秀儿抱在怀里,“谢谢你的支持……秀儿……”随即他大声说道,“诸君!等我等击退黄巾,便是某大婚之时,到时江哲宴请诸位!还望诸君给个面子啊!”
“喝!哈!只要先生不嫌我等粗鄙,我等一定赴宴!”看到这一幕,那些徐州兵们纷纷喝彩,算是冲淡了一些死气。
秀儿羞喜交加,万万想不到江哲会当着千人之面宣布他与自己的婚事,刚才的巾帼英雄现在埋在江哲怀中不敢抬头。
陈登有些苦笑,老师要大婚,那做学生的自然要安排一切,但是问题是老师根本没有宴请那么多将士的钱财……
“罢罢罢,就当是学费吧……”
方悦和陶应已知江哲并没有什么架子,早早过来起哄了。
江哲一面应付着他们,一边看着城上城下那些战士的尸体,心中黯然长叹,乱世……都是中华儿女……何必自相残杀……唉……再想想后来的五胡乱华,不就是因为三国时期死的人太多了吗?
这个时候,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亲眼看看曹操、刘备等人,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心为天下百姓,如果是,那么……某便助之……
四十章 休战!
(今日还有一章是不?嘿嘿……别急,等等就来)
此战,东门上下伤亡惨重,城墙之上守兵阵亡五百余,陶应的那八百精兵损伤近半,另有千余将士重轻伤不等,徐州可战之兵寥寥可数。
而那黄巾军也不好过,阵亡人数几乎是徐州军的两倍有余,无有重伤,大多轻伤……
此战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势均力敌,完全靠着士兵的死战才能守下。
要知道,徐州军有着城墙之便,而且军备武器优良,而那黄巾有什么?仅仅是一杆破枪而已。
除去这些,徐州耗费滚油无数,城下尸骸惨不忍睹。
再说那东门以外的战场上,更是尸骸遍地,惨象万千。
陈登遵了江哲的命令,率领五百陈家家将出城收检尸首,徐州士兵的尸首自然好生带回,待禀告其家属后再自行安葬。
而那黄巾军嘛……不再砍你两刀就好了,还给你安葬?
不过江哲倒是有些心中不忍,死者为大,总不能这样摆在东门之外无人收尸吧?但是看着众将士看向那黄巾的眼神,江哲只有暗暗叹息,还好现在是冬季,要是夏季那就有些麻烦了。
不想那张燕回去之后便手书一封,派人交与陈登。
送信的是一名黄巾护卫,本来按着陈登的想法要摆上一些制备的,比方说调集数十名重甲护卫,中间再燃上一只铜鼎,注水煮沸。
江哲一听就心中有些好笑,本来他在后世看到书上这一幕还不相信,现在一看,貌似是真的,你说这有用吗?万一碰到一个胆子大的,反倒丢了脸面。于是作罢。
倒是方悦和陶应硬是说要灭灭对方的气势,穿着重甲握着长枪护在江哲身后,旁边便是陈登。
江哲无奈摇头,唤人叫那黄巾进来。
那黄巾护卫年纪不大,大步跨入内堂,看见空空如也脸上有些惊奇。
“你来所谓何事?”江哲坐在主位,自然是他说话了。
那黄巾护卫正要说话,一抬头,将江哲身后的两名“近卫”怒目而视,气势不凡,被吓了一跳。
江哲暗暗好笑,轻轻咳嗽一声。
“额……”那黄巾护卫也是不凡,竟然瞪了陶应和方悦一眼,然后才徐徐说道,“某家将军派某来是送一封书信交与陈登陈元龙!”
“我?”陈登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江哲一眼,只好上去接了那书信。
不过接是接了,看自然还是要身为主将的江哲看嘛,于是陈登将书信递给江哲,江哲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数句,大意是两方暂且休战,他张燕想要回黄巾将士的尸体,后面便是数句通晓大意的话,什么死者为大呀之类的,随即笑着念了出来。
“嘿!”陶应讥笑说道,“这贼将现在倒是想占那名分了?之前入寇徐州之时怎得不见他说?”
“算了!”江哲叹息说道,“就让他们带回去吧……”
“也是!”陈登笑着说道,“这样摆在城外,总是不好看……”
“这样吧……”江哲对那送信的黄巾说道,“你让那张燕派五百兵,不许身带兵器……”
“这……”那黄巾护卫看了江哲一眼,心说万一你们出尔反尔,我们岂不是又要折掉许多人马?
江哲一看,顿时有些好笑,说道,“你且说与那张燕听,我徐州说不落井下石就不会反悔!还有……希望他念重将士,快快休兵!”
那黄巾护卫狐疑地看了江哲一眼,见他坐在主位,而旁边众人附随之,顿时说道,“你的话可做准?”
“自然!”江哲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某告辞!”说完,那黄巾护卫便走了,真个有几分气概。
“且慢!”江哲说道。
“唔?”那黄巾护卫有些狐疑地回头看着江哲,“某不是阁下反悔了?”顿时脸上有几分讥色,但是却没有半分畏惧。
“不然!”江哲笑着摇了摇头,“阁下来此一趟,气度不凡,不留下姓名与江某知道,岂不可惜?”
那黄巾护卫错愕了半响,才犹豫着说道,“某姓徐名和,子子谐(同样字面意思)……告辞!”
“不送!”江哲徐徐说道。
徐和?哪号人物?江哲心中苦苦思索,但是想不出这人有什么有名的,但是看他的气度,不想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人呀!
(徐和,生卒年不详。后期黄巾起事的首领。黄巾起事的主力被镇压后,徐和又领导青州黄巾起事。初平三年(192年),青州黄巾军大部被曹操收编,徐和仍率众继续顽抗,活动于济南、乐安一带,后被曹操部将夏侯渊所杀。)
算了算了,看来一本三国演义遗漏了不少英雄豪杰,像陶应啊,方悦啊……三国英雄何其多也!
“老师?”陈登奇怪地看着江哲发呆。
“无事无事!”江哲摆摆手,忽然想到一事,连忙问道,“我军善后之事,做得如何?”
陈登看了一眼方悦,方悦会意,接口说道,“受伤将士我皆安置妥当,只是天气寒冷,愈合甚慢,怕是无有再战之力,战死的将士……”他皱了皱眉头,神情灰暗了些,“其家属皆领了去……”
“哦……”江哲神情黯然。
陈登一见,连忙说道,“学生已经下令陈家出钱安置战死的将士,其家眷陈家也准备好生赡养,老师勿忧!”
“那就好……那就好……”江哲叹了口气,想到昨天还在的徐州将士今天却已成了一具尸骸,心中不免有些惶惶。
陈登看着江哲的神情,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师想必是劳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交与学生和方将军便可。
陶应白了陈登一眼,接口说道,“元龙之言甚得我意,大人还是先去休息吧!”
方悦也是连连点头。
江哲本想说不必,但是忽然感觉身子有些沉,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刚才是情绪激动,所以不觉得,现在黄巾军退了,顿时感谢乏了。
“好吧!那劳烦你们了!”
“不敢!大人(老师)好走!”三人齐声说道。
江哲走出陈府,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正要回家,猛然看见秀儿笑盈盈的站一边。
“秀儿?”江哲有些惊奇地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
“夫君在里面商议战事,妾身进去与礼不合,多有不便……”
“那你……那你也不能站在这里啊!”江哲看着秀儿,握起秀儿的小手,顿觉一阵冰凉,连忙脱下自己的长衫给秀儿披上。
秀儿虽然连连拒绝,但是最后还是抵不过江哲的坚持,一件薄薄的外套顿时让她的心暖了起来。
“那夫君你呢……”秀儿抬着眼,含着浓浓深情。
“我?我身体好的很呢!”江哲正要自夸,一阵冷风刮来,顿时话语都慢了半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恩……”秀儿温柔地应着,一点也看不出她身怀绝学。
这里江哲和秀儿回了自家,再说张燕处。
这次的失利,张燕倒是不恼,他也看出来了,徐州果然是有不少能士,像那陈登陈元龙,方悦方子楞(换了方悦的字,子平我总感觉有些不好,前面的我也会改),还有那个陶应……竟然是陶谦的儿子?武艺之强怕是在自己之上,怎么不见他有何名声?怪哉!
正在思量间,前去送信的护卫许和回来了。
张燕急忙问道,“子谐,他们如何说?”
许和犹豫了下,徐徐说道,“答应是答应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燕问道。
“只是说张燕只能派出五百将士,而且不带兵器……”
“唔?”张燕眉头一皱问道,“可还有话?”
“……他们承诺不趁机攻击……”
“哦?”张燕想了想,问道,“何人答应你的?可是那陈登?”
许和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某只知道他姓江,身坐主位……”
“主位……江……江?”张燕忽然一惊,连声说道,“你说他姓江?”
许和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张燕恍然大悟,前几日之计怕是不是出自那陈登之手……江……江哲?
张燕有些懊恼地摇摇头,挥手说道,“阵亡将士为重,你且点五百将士,随我去那徐州城,江哲……莫要失信与我才好……”
四十一章 谋!
(好了,债还清了,明天又要上班咯,今天早点睡了,大家也早点睡吧……^^)
日落之前,张燕点了五百黄巾前往徐州城下收回将士尸骸,本来还有些犹豫,后来见城上徐州兵仅是趴在墙上看着,顿时心一狠,走了过去。
陶应虽然受了江哲令不得攻击,但是口上却不饶人,指着张燕笑道,“那贼将,若是不速速罢战,这便是尔等的下场!”
张燕心中虽气,但是形势不得人,只好漠然无声,众黄巾看着战友尸骸,有些已然上下不全,心中凄然。
陶应说了几句,见张燕就是不答话,顿时心中无趣,嘟囔了几声便走了。
张燕打量四周,暗暗记下徐州东门地势,随后瞥见徐州城外之河上浮着些许碎冰,默算一下日程,心中隐隐有了些主意。
随后他看了徐州东门一眼,说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在冷笑,哼!我们且走着瞧!
入夜,张燕正在营帐之中看书,忽报徐州细作至,眉头一皱,招入。
“你为何来?”张燕心中有些怒火,这个细作竟如此不懂规矩,不得召唤便自行前来?
“请少帅恕罪,某来是有要事禀告!”那细作说道。
“且不说这个!”张燕沉声道,“你来可有人跟随?”
“属下绕了几圈才到此处!”那细作说道,“属下要禀告的便是这事,徐州城柴火尽也!”
“哦?”张燕脸上欣喜几分,随即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徐州诡计?”
“不然!”那细作说道,“徐州收拢四处百姓数万,每日大祸做饭,所耗柴火巨大,现在徐州东门附近,那些暂居的百姓已无柴火可以做饭,某联合了几十个兄弟,借口外出找寻柴火,便出来了。”
“柴火尽了……”张燕沉吟一下,问道,“那粮食呢?”随即又自嘲的笑笑,“徐州身为粮仓重地,如何会缺粮,某糊涂了!”
那细作也不答话,只是说道,“属下不能久留……”
“恩!”张燕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某要好生考虑,你且回去,莫要露出破绽!”
“是!”那细作退了出去。
“柴火?”张燕哂笑了下说道,“若是某联合三门围城不攻,那徐州岂不是要拆房取木?”
摇了摇头,张燕在营帐之中跺了几步,暗暗说道,“某且再围他数日,然后……哼!”
这边张燕在帐中定计,那边江哲倒是愉快地很。
吃着秀儿亲手做的饭菜,喝点小酒,滋味好地很啊!就是有一点,三国的酒不但味道不好,而且度数极低,连江哲这样的“海量”也能喝下许多。
不过江哲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
现在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秀儿呢,借口一人喝酒没劲,硬是让秀儿陪他一起,秀儿暗想今日夫君劳累,便随了他吧。
于是两人对桌小酌,此情此景倒是让他人羡慕非常。
不过好景不长,这样美好的时刻是少不了人来叨扰的。
来的是陈登和陶应,一进门,陶应便看见了桌上的菜,笑着说道,“大人好闲情啊!”
“老师!”陈登规规矩矩地一礼。
江哲气地直翻白眼,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两个知道不?
“我替陈先生与陶将军去取碗筷……”秀儿低着头就想起身,但是被江哲一把拉住,瞪着他们两人说道,“厨房在那!”
“……”两人无语,这意思很明显了嘛!
“哈!”陶应指着江哲笑了笑,走到厨房去了。
陈登知道老师性格,只是苦笑了下,“叨唠之处还望老师恕罪,学生此来确实有要事禀告。”
“哦?”江哲奇怪地问道,“难道黄巾又……”
“那倒不是……”陈登正说着,陶应从厨房里走出,递给陈登一副碗筷。
“那是什么?”江哲皱着眉头看着陶应夹着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心中滴血,那是秀儿给我的啊!可恶!
“很紧急?”江哲一边说一边夹菜,秀儿起身为三人满上酒。
“谢过师母!”陈登谢了一声,随后说道,“紧急倒不是很紧急,就是城中柴火将尽,取火不便,特来询问老师有何良策。”说完吃了一口秀儿做的菜,笑着说道,“还是师母的菜做地好……”
我算是明白了……江哲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不关我事!”陶应立刻说道,“是元龙说此事要禀告大人你,某只是陪同而已。”随后故意说了一句,“果然如元龙所说……滋味甚美!”
“……”江哲无奈地摇摇头,抿了一口酒说道,“可有百姓外出寻找柴火?”
“啊!”陈登一听,顿时佩服道,“老师果然是老师,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就在方才,有数十名他地百姓出城了,某得知此事,才特来向老师禀告,怕是有黄巾细作混在其他,暗通消息。”
“恩!”江哲沉思了下说道,“近来夜里可有混乱?”
陈登立刻说道,“学生已经问过宣扬兄,他说夜里一切安好,不见百姓逗留,不过学生心忧那黄巾折了数千人马,怕是要用诡计。”
“你怎么想?”江哲看了一眼陈登,心想,这个“学生”好歹是智力八十以上的人啊,先听听他说的。
陈登以为江哲在考他,顿时放下筷子恭声说道,“依学生之见,不妨将计就计,诱黄巾取城,然后趁乱攻之!必大胜!”
“……”江哲顿时心中有些失望,怎么你想的比我也高不到哪里去啊?这种情况在后世的电视中看得多了,失望啊失望。
陈登见江哲不说话,还以为他在思考自己的计策呢,顿时心中欣喜,说道,“黄巾取城,必有暗号,我等伏一军于城内,等黄巾诈取城门之时杀出,贼军必望风而逃,到时老师率军尾击,必可大获全胜!”
“……”江哲无语了一番,说道,“举火为号?”
陈登眼睛一亮,顿时说道,“老师大才!”
江哲心中好笑,怎么三国里诈城动不动就举火为号?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眼下学生所虑之事便是不知黄巾细作身在何处,数目又是多少,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还有一事……”陈登接着说道,“就是老师所发之口令,可否布下两份口令,一内一外,外者说与城中百姓,内者说与守城将士,如此一来,便是黄巾贼子扮作徐州将士也不得其法!”
“咦?”江哲这回有些惊异了,这“学生”的见识果然不凡啊,看来刚刚小看他了!
“如此甚好!”
“还请老师发下例行口令!”
江哲正要思索,转头一看,一桌菜肴竟然被陶应闷声不响吃了大半,顿时心疼几分,一句经典的名言跃然而出,“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上次那几句还有迹可循,这句顿时让陈登目瞪口呆,莫名其妙,“这……何解?”
江哲此刻正在与陶应抢食,闻言丢下一句,“你自去思量!”
秀儿微微一笑,盈盈起身,走向内屋(不是那间卧室),看着供奉在一边的牌位,喃喃说道,“爹爹,只待夫君击退贼军,大婚之后秀儿便领他前来看望您和娘……”
四十二章 谋定!
第二日,那黄巾好似没了音信一般,并没有出现在徐州东门,只是出去寻找柴火的百姓陆续看到好些黄巾正在林中伐木,陈登一听,顿时明白,黄巾想必又要造些攻城器具,暗暗令人提防。
另外,那日张燕败退之后,徐州西门、南门也攻城黄巾也陆续撤退,北门就不要说了,仅仅是摇旗呐喊了几番,丢下了几具尸体便撤退了。
这并不能说明黄巾暂时不想攻城了……
就在方才,张牛角招集麾下四将,商议徐州战事。
张燕先是向于毒等三将道了声抱歉,算是对第几日他的自傲表示歉意吧,三人急忙连声说着不敢,毕竟他们也知道,此子前途远大,断不是自己三人能比,再加上张燕的性格,能让他说出抱歉两字,已是十分不易。
张牛角笑呵呵地看着张燕,良久才说道,“此番进图徐州,多有波折,我还道徐州无人,谁知……呵呵……”他苦笑了下。
“渠帅莫急!”张燕说道,“孩儿已有一计!”
“哦?”张牛角顿时动容说道,“快快说来!”
“自前日战败……”张燕有些尴尬,“某故意派出千余将士砍伐木材,假意制造攻城器械,让徐州守将放手松懈,暗地已和城内兄弟取得联系,一旦时机一到,里应外合,徐州岂有不破之有?”
张牛角心里直说妙,看了于毒三人一眼,说道,“三位,我儿之计诸位觉得若何?”
“甚妙!”穆固笑着说了声,其余二人也是随声附和。
“哈哈!”张牛角乐地之笑,虽是义子,但是张牛角素来无子,能有一个那么本事的儿子,他心中很是欣慰。
“渠帅……”张燕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关于东门主将……”
“恩?”张牛角有些不解,奇怪地问道,“那陈元龙怎得?”
“东门主将似乎不是陈元龙……”
“啊?”张牛角抚着稀稀疏疏的胡须,纳闷地说道,“不是陈元龙?据细作所说,东门乃陈家负责之地……那是谁?”
“似乎是……”张燕看了张牛角一眼,小声说道,“江哲!”
“江哲?江守义?”张牛角吃了一惊,与三人对视了一眼,具是心中惊异。
“江守义不是……”于毒皱着眉头说了半句。
张牛角呼了口气,沉声说道,“事已到此,也顾不得许多!先取下徐州再行商议!那江哲……”他犹豫了下说道,“若大贤良师怪罪,某来承担!”
“岂能如此!”张燕和那三将齐声说道,“我等与渠帅一同承担!”
“呵呵!”张牛角笑了笑,取笑道,“还是先破了徐州城再说吧!切记!我等只有数日之粮!”
“如是实在无法……”于毒说了半截,一声冷笑,众人心中一凛,某不是要从百姓手中夺粮?
见其他人沉默不语,张牛角摆手说道,“这事他日再议!今日我儿之计甚妙,既然如此,明晚子时,举火为号,攻破徐州!”他说完看着张燕说道,“子安,此事由你安排,切不可露出破绽!”
“是!”张燕欣然领命,“不知攻击何门?”
张牛角冷笑一声,重重吐出两字,“北门!”
其他四将一听,纷纷叫好!果然,张牛角能做到渠帅之位,勇武怕不是他的全部。
张燕心中暗暗自省。
另外一面,江哲见黄巾不扰,干坐在东门也甚是无聊,便在城中四处走走,忽然撇见一女子站在路口,正来回张望。
江哲暗暗叫苦,怎么又碰到这个野丫头!正要抬腿便走,对方好似已经看到了他,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糜贞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江哲心中无语之外暗暗有些好笑,心中一动,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姑娘你……”
江哲话还没说完,糜贞嘟着嘴懊恼地嘀咕一句,“原来是弟弟……哼!”随即她有些愤怒地踢了踢街道上的石头,看着江哲说道,“你那兄长呢?难道是贼军攻城,你家兄长怕得不敢出来?”
你家哥哥我在这!江哲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暗暗说道,黄巾我倒是不怕,你?我还是离得远点的好,万一弄出什么好歹来,糜家势力又大,我岂不是只能带着秀儿逃亡?
“怎么不说话?”糜贞大且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江哲,略显青涩的脸庞隐隐有些美人的影子。
性格虽然不好,长得倒是还不错嘛……咳!
“姑娘说笑了,家兄几日前不慎染了风寒,正卧病在家……”
“咦?”糜贞的表情有些奇怪,“那恶人病了?要紧不?会死吗?”
“……”江哲心中只想说句我靠,又暗暗怪自己多事,无奈说道,“小疾……小疾……”
“哦!”糜贞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挥挥手说道,“那……你先去吧,对了!回去告诉你哥,说……说……说我来这里等他向我道歉!”
不是吧?有必要这样吗?江哲很是无奈,“是是……某告辞了……”
“恩!”糜贞点点头,嘟着嘴应了一声。
赶紧闪!江哲抬脚就要走,忽然听到一句,“等等!”
慢慢转过后,江哲心中叹了口气,“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你家住在何处?”糜贞问道。
“……”江哲瞪大眼睛,心说,不是吧?要追到我家去?那……那……
“算了算了,被大哥知道又要责罚我了!”糜贞好似有些委屈地看着江哲说道,“告诉那恶人,我(注意哦,没用奴家)就在这里等他!他一日不来我便等他两日,还有!如是他有心逃避,哼哼哼!”
江哲额头直冒冷汗,机械般地说道,“是是是,在下一定如数禀告家兄……”
终于离开那是非之地,江哲回想起刚才的事,心中暗笑,这小丫头倒是傻地可爱,哈哈……
“夫君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秀儿见江哲进门的时候面露笑意,很是奇怪。
“没有没有!”江哲赶紧说道,“今日东门无事,我就赶回来陪秀儿,所以心中很是开心呀!”
“没正经!”秀儿羞地嗔了一句,一边做着手上的针线活,一边随意地说道,“唉,贼军一至,徐州城粮草之价急涨数倍,听街坊说,便是城中百姓也无几日粮食,夫君,可否劝说陈先生,取出些粮食接济百姓?”
“恩,我也有此意,不过这个事不好说,待我想想再与……粮食?”江哲说着,脸色一变,对啊!粮食!黄巾远来徐州,粮草肯定不足,竟然还有闲情花费数日时光去做那攻城器械?
莫不是……
想着想着,江哲额头顿时冷汗一片。
四十三章 江哲定计!
想来想去,江哲越想越感觉不对,起身站起。
“咦?”秀儿奇怪地看着江哲说道,“夫君且要出去?”
江哲皱着眉点了点头,秀儿立刻意会,怕是夫君想起了什么要事吧,她轻轻用银牙咬断丝线,柔柔说道,“外面风大,夫君穿上再去吧……”
“额?”江哲刚才倒是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秀儿是在给自己做衣服?
见江哲木讷地站那里,秀儿嗤嗤一笑,替他披上。
江哲顿时心中有种难以说出的温暖感觉,一股麻麻的电流袭遍全身,浑身上下好不舒坦。
帮着江哲穿上外套,秀儿又尽着妻子的本分,替他扣好扣子(什么样的扣子大家都知道的吧),然后系上腰带,再退后几步打量了几眼,顿时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谢谢你,秀儿!”江哲抱了秀儿一下。
经过江哲多次的“骚扰”,若是两人单独在一起,秀儿倒是已经不会再脸红了,闻言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点点江哲的胸口说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理所当然……”
江哲看着秀儿那红唇,心中有些蠢蠢欲动,那是地方江哲已经平常过许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离开的时候总感觉意犹未尽,要不现在……嘿嘿……
江哲露着古怪的笑,直直看着秀儿。
秀儿用手捂着嘴看了江哲一眼,嗤嗤一笑,随即扬起头,慢慢合上眼睛……
“老师!”门外一声大喊。
秀儿急忙睁开眼,一把推开江哲,低着头走到里屋去了。
江哲楞了楞,舔舔嘴唇,深深吸了口气,直直地看着门口。
“老师……”陈登的身影果然是出现了,似乎是小跑过来的,有些紧急。
再来句老师不好了!江哲斜着眼睛看着陈登。
“老师……额……”陈登正要说出此行的目的,一看江哲的眼神不对,心中一楞,难道又打扰了老师的好事?顿时有些心慌慌。
“老师?”陈登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里屋,见门上的挂链还在左右摆动,好似是有人刚刚进去,顿时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师勿怪,老师勿怪,实是学生忽然想到一事,甚觉不妥,特来和老师禀明。”
“什么事?”江哲白了陈登一眼,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不敢劳烦老师……谢过老师!”陈登伸手取过江哲面前的热茶,把江哲看得一愣一愣的。
陈登喝了一口,顿觉一股暖意行遍全身,之前的寒意一消而去,再一看江哲,顿时有些楞了。
江哲没好气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着茶盏说道,“说呀,什么事!”
“哦哦……”陈登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子,面上有些疑惑,“老师,听闻黄巾贼在城外伐木造器,以图徐州?”
“你觉得可信?”
“额?”陈登被江哲一记反问问住了,瞪大眼睛看了江哲半响才说道,“老师已知此乃黄巾诡计?”
“废话!”江哲还在气陈登坏了自己好事,“黄巾军远来少粮,攻我徐州时日不短,哪还有时间再造器攻城?”
“老师高明!”陈登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想了好久才想出不妥来,本来想过来博老师夸奖,没想的老师早已想到。
江哲听了陈登一句赞美,顿时看着小子也顺眼说了,吹了吹热茶开始显摆,“既然无粮,便要速战!如何速战?哼!里应外合!”
“老师说的是!”陈登像个小学生一样听着,顿时让江哲感觉很满足,也不怪他刚才打扰自己了。
“那如何里应外合呢?”江哲摆着老师的架子,“元龙,你来说说……”
“这也是学生所虑之事,里应外合,最合适者莫过于在城中假扮百姓的那些……”
“呵呵!”江哲点了点头问道,“今日可还有附近的百姓进入徐州?”
“这……”陈登犹豫了下说道,“前几日倒是有,那黄巾贼倒也仗义,放那些百姓进城,今日倒是没有……”
“仗义?”江哲切了一声,随即说道,“恩,元龙,且点三百你陈家家将,身带一件百姓之衣,今夜便出城,待到远处,换上百姓服饰,明日早上,再徐徐进入徐州,然后你再将他们和那些城外百姓安置于一处!”
“老师某不是要……”陈登睁着眼睛思量了大,一拍桌子说道,“妙!一石三鸟之计!”
恩?一石三鸟?我只是想在城中的那些百姓之中安置些自己人啊,哪里一石三鸟了?
“咳!你且说说!”江哲装得很像。
陈登见老师考验自己,连忙说道,“混淆贼军视线,让那城中细作知晓我等派出一军,又不知其所何往,心生疑虑,将此事报与城外贼军,我等趁机抓获,拷问军情,此为一也……”
“……”江哲低头装做喝茶。
“其二,明日再让将士归程,谎称附近百姓,令其中数人加做黄巾细作,与城内奸细交谈,探出口风,分清敌我。”
“……”江哲再倒茶。
“其三,若用此计,那些百姓之言行皆在我等目下,若他们有何风吹草动,学生府上家将可立即将此事报与我等……”
总算说我的点子上了,江哲暗暗擦了擦冷汗,自己这学生果然厉害啊,恩,以后要更加努力!千万不能被他看出来……
“妙!真是妙!”陈登举着大拇指连声道好。
“好了好了!”江哲脸上有些吃不消了,挥挥手罢了陈登的称赞,随后犹豫了一下,神情肃穆地说道,“元龙,我有一事和你商量一下!”
见江哲如此严肃,陈登也收起笑脸,连忙说道,“商量不敢,请老师吩咐,若是学生力所能及,百死而不悔!”
“没那么严重……”江哲拜拜手,随后压着声音说道,“听闻城中粮价倍涨,百姓无粮,不知可否……”
有些话,只要说一半便可了。
陈登已经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只是如要接济城中百姓,所耗之粮实在巨大,况且时日众多,陈家虽然粮食满仓,但也抵不过全城的人啊……
“这……”陈登虽然不想让江哲失望,但是如此数目,而且没有一份回报的付出,着实让他心中难办。
“那算了……”江哲叹了口气,他也明白,在乱世之中,粮食是第一重要的资源,那些黄巾白银有什么用?能吃饱肚子才是真,那些在乱世参军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军饷,仅仅是得到一顿温饱的饭罢了!
“老师勿忧!”陈登连忙说道,“学生说句实话,老师勿怪,若是要陈家单独接济百姓,怕是家父万万不会同意的,不过,要是联合糜家,曹家,还有陶大人……算了,陶大人就不必了,大人他已经取出了许多粮食分与逃避战火的百姓,怕也是自身难度,可惜城外徐州军未至……”
“什么徐州军?”江哲问了一声。
“便是陶大人派下前往徐州各地接受税粮的军队,还有便是从百姓手中买下多余的粮食,填补徐州粮仓。”
“哦!”江哲应了一声。
“此事学生自然去张罗,老师勿急,老师怕是不知,前些日陶大人见百姓无粮,早已取出城中粮食分与百姓,想必百姓们还是能过些时日的。”
“要是黄巾不退,那些粮食早晚……”
“老师放心,学生回去立刻禀告家父,若是联合两家,家父必定答应。”
“恩!”江哲点了点头,“你且去!”
(这里要说个原因了,粮食消耗的快,一是战士每天要吃饱,而且江哲用的是每天三顿,二是附近逃逸战火的百姓众多,这也是黄巾的计谋,想消耗徐州城粮食,除却东门附近,西门、北门、南门,十几日间皆接收数万百姓。哦,还有一点,在我设定中,像徐州这种大城的人口是几十万,有些历史说几百万,总觉得有些假,因为很多人都是住在村子之类的地方的,只能说徐州城附近几百万吧?这样还可以解释下。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指出。晚了,睡觉了!^^)
四十四章 计已出!何解?
子时过后,陈登亲点三百陈家家将,化作徐州精兵,容容出城。
三百人出城,这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登转头看了一眼一个黑乎乎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哪里正是安置逃难百姓的地方。
随后,陈登与守城的方悦低语了几句。
方悦点了点头,目光炯炯有神,他本来就有些怀疑那百姓之中藏有黄巾奸细。如今陈登如此说,如何能不配合。
话说那三百陈家家将具身带一个包裹,内有普通百姓衣服一套,他们行了好远一程,又连续派出好些人探查周边,直到肯定四周无人后才麻利地换上,然后将随身携带的短刀和皮甲安置于一处,暗暗作下记号,等待事后来取。
第二日,天正大亮。
方悦远远就看到一些人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心中有些暗笑,直到走近才错愕几分,只见那队伍中竟然还有一些老弱妇女,这怎么回事?
原来是陈登暗暗吩咐那些陈家家将,如果看到有逃避战火的百姓前往徐州而来,那就想方设法混到其中,不然单是三百精壮,有心人不难看出其中蹊跷。
要是没有?那就没办法咯,反正正午以前,赶到徐州便可。
这一行人大概千余人,混有三百陈家家将,他们不止一次看到黄巾斥候,但是那些斥候看到他们,也不做阻拦,径直让他们前去徐州,想必是张燕等人吩咐过的。
方悦看了队伍中的人几眼,感觉有些昨天自己似乎见过,顿时心中明白了几分,唤来下属,将这些百姓连带着陈家家将安置在那些临时房屋边,又派了些人帮助他们搭了些简单的草屋。
陈登得知此事,借口视察东门,在那些百姓身边绕了绕,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自然也看到了原本自家的家将,不过他只做不认识,点了点头便走了。
当陈登再去向江哲禀告此事的时候,江哲早已起来了,正闲着无聊翻阅春秋,不过他看春秋只是将它当成小说看而已,毕竟,这里没有江哲熟悉的一切消遣设备。
秀儿在一边刺绣,看了一眼江哲看书的墨阳,眼角隐隐带点笑意。
江哲托着下巴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巴,哈欠连天,忽然间看到一人从门口走来,顿时扔下书本。
“老师!”陈登先是行了一礼。
江哲挥了挥手,急切地说道,“怎么样?安排好了吗?”
“万事俱备!”陈登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心中一凛,老师这样博学的人都不忘看书,实在是我辈楷模啊!
“那就好!”
“依学生所见,黄巾取城怕是就在这两日……”
“恩!”江哲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徐州士兵匆匆跑进来说道,“启禀大人,因城中缺少柴火,城中百姓皆言要出去找寻,方将军正在阻拦,不过百姓出城之心甚坚,怕是……”
“恩?”江哲一皱眉,问道,“以何方百姓为多?”
“额……那些大多是附近的百姓,不是居住在城内的,不过徐州城百姓也不少……”
估计是被带起来了!江哲暗暗皱眉,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事,连忙说道,“东门如此,那其他三门呢?”
陈登一愣,随即明白了江哲的意思,顿时说道,“学生立刻去联系三门,不得放百姓出城……”
“不!”江哲打断了陈登的话,徐徐说道,“一味阻拦不是办法,需要注意民心所向,既然他们要出去,那就让他们出去,依我之见,黄巾军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不过……”
“不过?”
“出去多少百姓,你要一一点清!”
“某非……”陈登如何聪明,一点就明,“某非是城中的黄巾贼见同伙不够,便鼓动百姓出城找寻柴火,如此一来,城外的黄巾便可趁机混入?”
江哲点了点头。
“真是不知死活!”陈登冷笑一声,“难道他们还想派几千黄巾扮作百姓不成?顶多几百人,进了徐州城,再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先断他一臂!”
“最好……”江哲刚说了一个开头便叹了口气,“估计也来不及了,这会说话的功夫,其他三门如有百姓出城,早早便出了,再防无用,罢!元龙,你立刻前往东门,我只要一个估摸的数字便可!”
“是!”陈登心中也急,向秀儿道了一礼便急冲冲地走了,那名徐州士兵紧跟其后。
陈登走后,江哲一边用手敲着桌面,一边苦苦思索黄巾军的下一步,身边不远的秀儿看了江哲一眼,微微一笑,继续自己的活。
“九百五十三……”陈登站在城墙之上,冷眼看着出城的百姓,心中默默数着,“一千……”
“一千三百……”
总共有近四千的百姓出门,如此巨大的数字着实令陈登吓了一跳,但是回想起江哲以前说过的话,便心中明了了,百姓最喜云从!
虽然城外聚集着黄巾贼众,但是只要有人开了那个头,那么后面便有几百几千的百姓跟从,如此一来,只要让那些陈家家将慢慢接近那些领头的“百姓”,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在徐州城,能在百姓轰然出城的时间(难度很高哦)里准确地数出百姓的数量,怕是只有过目不忘的陈登了,便是江哲也办不到,当然了,在陈登心中,老师永远是那么的神秘……
那些百姓出了城便分散了开来,除却黄巾营寨方向不去,其他地方,只要是有易燃的木头,便去砍了来。
趁着这个机会,几个混在百姓中的黄巾暗暗使了一个眼色,顿时便有两三名“百姓”走远了……
“什么?”黄巾营帐中的张燕大喝一声,“三百精兵昨日出城了?”
“是的!”那细作说道。
三百精兵……能做什么?张燕苦苦思索着,要是突袭的话,这些士兵实在有些少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不能这样放由他们!前几日那江哲的计谋很是毒辣,令张燕心中惶恐。
“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
“说!”张燕皱了皱眉头,难道还有什么坏消息?
“属下听说徐州有五千精兵出去押运粮草,不日便要返回!”
“粮草!”张燕眼睛一亮。
“是的!”
难道那三百精兵是去通知那五千徐州军?那也不对呀!若是送信,仅仅需要几名便可,张燕抚着额头,真的是想不通了。
“属下时日不多,先行告退!”
张燕烦躁地挥了挥手,那名细作退下了。
江哲啊江哲……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啊!
张燕现在很是苦恼,那细作带来的消息可以说是一好一坏,坏消息便是不知那三百徐州精兵何往,如此便要处处提防;好消息便是那五千徐州军押运粮草而至……
到底是先取徐州还是先取粮草?张燕有些拿不定注意,按着张牛角的意思,这次的战斗全部由张燕负责,如此一来,张燕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一旦失误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若是先取粮草,成了还好,但要是那五千徐州兵见势不妙,烧掉粮草,这……”张燕摇了摇头,“还是先取徐州吧,据(细作)说徐州三大富豪家中粮食成仓……先取徐州,不可因小失大!而且要尽快!若是等那五千徐州兵一至,互为犄角,攻城更加不易……”
还有那三百精兵……可恶!这江哲甚是可恶!
张燕拍案而起,沉声说道,“传令下去,今夜子时过后,里应外合,谋取徐州!”
“是!”众护卫应道。
(今天不行了,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好像受冷了,现在头痛的很,吃了药,尽力写了一章,还有一章实在是吃不消了,看看明天上班的时候能不能补一章出来,若是补不上,那么明天回来的时候补上,头疼,我先睡觉去了)
四十五章 夺城
深夜,徐州城的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便是东门附近,也只有寥寥数人的巡逻兵来回走着。
方悦靠着城墙坐着,带着困意打了个哈欠,这可恶的黄巾怎么还不来袭城?
他回头看了看城楼上,心中暗暗说道,某不是什么对方露出了破绽?
他起身有些心烦地来回走着,最后皱着眉头看了看漆黑的街道,提着长枪走了过去。
“铛铛铛……”子时了。
方悦走了之后,守在东门的徐州兵忽然听到几声嘈杂的喝骂,还有女人的哭声,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
领头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徐州精兵提枪走了过去。
那副将看了一眼夜色下的东门之外,心中有些怀疑,真的会像江先生说的那样,黄巾贼会趁着夜色前来攻城?
恩?怎么还不回来?那副将有些起疑了,就在这时,他猛然看到两个人影出黑暗中出来,那徐州兵特有的盔甲他一看就明了。
“你们平时不是挺利索吗!”那副将笑呵呵地说着,“怎么,莫非是在管人家闲事?”
那两名徐州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笑了笑,摇了摇手。
恩?那名副官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忽然听到附近一阵脚步声,一转身朝那个方向喝道,“谁?出来!”
顿时,那副官身边的弩手立刻举起手上的弩,对准那个角落。
“大……大人……”几个百姓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摇着手说道,“别杀我们,我们……我们是徐州城中百姓……”
“不知道这几日宵禁吗!”那副官厉声喝道,“口令!”
“口令?”那百姓楞了一下,犹豫着说道,“不多不多?”
那副官严厉的表情顿时消解了一般,但还是严厉地说道,“我且不追究你们的罪责,快且回去休息!若是被当做……”他皱皱眉头,没有说下去。
“恩?”那领头的百姓奇怪地看着那副官。
“没事没事……”那副官正挥手示意那些百姓离去,忽然感觉腰间一痛,错愕地一转头,竟然看到刚才回来的那个徐州兵正一脸狞色,手中的短刀狠狠刺入他的身体,然后一只手猛地按住他的嘴,紧接着又是几下连刺。
他不是……那副官顿时感觉身上气力全消,直到倒下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手下……
那副官身后的两名弩手明显一愣,扔掉弩箭拔出短刀。
只见那名“百姓”一声低喝,“速战!”
几个人一拥而上,顿时那两名徐州兵只能发出一声低声的惨叫。
那个“百姓”头头手一挥,立刻从黑暗中出现了十几个百姓打扮的人,抱起那徐州精兵的尸体就走,不多时,便有几名身穿徐州军盔甲的人走了出来,对着那个百姓头头点了点头。
“喂!那边怎么了?”远处传来一声探问,几个巡逻的陈家家将走了过来。
那几个百姓打扮的立刻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徐州打败的人(黄巾咯)。
“怎么了?”远远过来的陈家家将一边哈着手取暖,一边问道。
“没事没事!”一个徐州兵(黄巾)压低声音,摇摇手说道,“就是碰到几个百姓,不懂宵禁的规矩,被某赶走了!”
“哦!”那四五名陈家家将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着眉头说道,“也不能全怪他们,要怪呀就怪那些可恶的黄巾贼……”
那个作徐州兵打扮的黄巾分明脸上有些薄怒,一闪而过,又走上前去说道,“呀,我还没问你们口令呢!”后面四五个黄巾立刻跟上。
“行了行了!”那陈家家将笑着挥挥手说道,“老弟你也太小心了,我们总不可能是那黄巾贼吧……”
“呵呵……”领头的黄巾笑着走了上去,待到近时,猛地从腰间取出短刀一刀刺去,手随即捂住对方的嘴。
他身后的黄巾也同一时刻动手,那四五名陈家家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拿下。
“哼!”那名领头的黄巾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淡淡说道,“你不是,我是!”
随即,他看了看左右,立刻将那些尸体拖入黑暗,不多时,这名黄巾身后又多了四五名陈家家将打扮的黄巾。
就这样,以有备敌无备,徐州城内的黄巾军迅速弄到了百来套徐州兵或是陈家家将的盔甲。
他心中估摸了一下,确定离徐州兵换防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立刻前往东门。
还没走到,就听到东门方向传来一声低喝,“谁?止步!”随即就是一阵弓弩上箭的声音。
他压低声音说道,“是我是我……”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那守在东门的牙将嘀咕了一句,又看了几眼,见来人身穿徐州将士盔甲,有些还身穿陈家家将盔甲,心中的警惕顿时消了一般,但还是有些不爽地说道,“还没到换防的时候,你们来做什么?”还害老子吓了一跳!
“哦,是这样的,天气寒冷,陈先生和江大人令我等前来换防,让诸位兄弟早些回去喝口热酒歇息歇息。”
他不说倒还好,说了那名东门守将顿时有些怀疑,谁不知道江哲最重时间,时间不到,那是万万不能早走的,不然少不得几下军棍。大家都知道江先生宁可在士兵休息的时候给大家添酒加菜,也万万不会在当值的时候让士兵们出现早换防,或者晚换防的情况。
原本他只是发发牢骚,也没刻意想到这事,如今那黄巾一说,他心中顿时有些怀疑了。
只见那牙将微微一笑,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某便先去歇息了,那就劳烦诸位兄弟了,呀!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例行口令,兄弟,抱歉啊,这个不能免,不然老兄我少不得挨几军棍……”
“无妨无妨……”那黄巾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口令是不多不多!”
“呵呵……”那牙将表面微笑,心中冷笑,他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是奸细,自己兄弟谁不知道那是对百姓的口令,哼!想必那黄巾贼也想不到这招!江先生真是高明……
“恩!”那牙将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便先去了,哦,对了,还得通知一下城墙上的兄弟……”他一转身,拍了一下身边将士的肩膀说道,“小许,去,告诉兄弟们我们换防了!”
那小徐猛然感觉肩膀一沉,再一看副将的眼神,一片凛厉,心中暗暗明白,他本来就感觉这口令似乎少了两句,此刻一见上官这样,还能不明白?
顿时小徐笑呵呵地说道,“嘿!我知道了,那我上去通报一声,不过你们要等我呀!别抢了我的酒!”
“少不了你的!”那牙将有些欣慰,这个平时聪明伶俐的下属,总算没有在关键时刻犯浑!
不多时,那小徐就回来了,那牙将笑着和那黄巾打了声招呼,“对了,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帮城墙上的兄弟们带点御寒的酒?要守一夜也真委屈他们了……”
恩?那黄巾心中一愣,城墙上的徐州军竟然不换防?那……那自己怎么借口将他们支走?有了……酒……
“额,要不我现在派个人出去买些酒送上去?”那黄巾犹豫着。
就是你送上去也不会有人喝的!江先生最忌将士执勤时饮酒,你这个奸细!
“那算了,算了……”那牙将招呼了一声,领着东门的百余人走了,走到远处,他脸色一变,立刻吩咐属下们去城中军营召集徐州精兵,他自己连忙前去陈府。
现在的陈府可以说是整装待发,五百徐州精兵饱食足饮,正在陈府大院内等候黄巾军的到来,便是那陈登,也读战书的时候身边也带着一把宝剑。
忽闻外面一响,一个人冲了进来,陈登握着宝剑细细一看,见是东门牙将,沉声说道,“何时如此慌张!”
“报陈先生,就在方才,城内黄巾细作想将某骗离城门……”
“哦?”陈登顿时眼睛一亮,沉声说道,“你且细细说来!”
那牙将遂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与陈登听,陈登一拍书案,说道,“做地好!”
“便是城墙之上的兄弟们属下也打过招呼了,只做一幅疲惫之态,那黄巾必然上当!”
“好好!”陈登抚掌大笑,走出书房唤道,“来人!点军!”
“是!”书房门外的两名徐州精兵顿时跑了出去,仅仅几息时间,那院中的徐州精兵皆还刀入鞘,整备就绪。
“出发!”陈登眼神一变,走了出去,临行前对那牙将说道,“你且去将此事报与我老师!速去!”
“是!”那牙将匆匆跑了出去。
终于来了?黄巾贼?陈登冷笑一声,里应外合?我且让你尝尝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