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两个小子!(三)
一行人吃了顿饭,曹仁借口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程昱想了想,对江哲说了句他要熟悉一下政务,也走了。
也就是说,他俩把曹昂落在江哲这里了……
嘿!江哲乐了,会想起方才自己怎么叫那两人好似没有听到的样子,心中暗骂一声。
按着早先的约定,江哲自然带着两女,哦,是三女逛街去,顺便给她们买些东西……
走着走着,江哲回头望了望身后跟着的曹昂与陈到,见她们现在倒是十分老实的跟着,微微一笑。
曹昂刚刚从陈到这里了解到江哲的一些事,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世叔就是自己父亲口中的旧日好友,江哲!
江哲是名士,曹昂一点都不在乎;江哲与自己的父亲是挚交,曹昂……稍稍有些畏惧;江哲掌兵……
曹昂的兴致一下子就起来了,与陈到一样,两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一心想着杀敌立功,只是苦于一个被父亲压着,一个被叔父压着……
难兄难弟啊,曹昂偷偷问陈到。“叔至你说的可是实话?世叔当真掌着许昌几万大军?”
“那算什么!”陈到神秘兮兮的说道,“知道什么叫虎豹营么?”
曹昂摇摇头。
“嘿!”陈到凑近曹昂,悄悄说道,“那虎豹营里的人才厉害呢,就算是我,连里面的士卒都打不过!”
“当真?”曹昂又惊奇又疑惑。犹豫说道,“我之武艺与你只在伯仲之间,既然叔至你都打不过,那我……”
“你自然也是打不过的!”陈到嬉笑着说了一句。
曹昂也不生气,搂着陈到脖子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进去过军营?”
“偷偷去过几次……”陈到小心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江哲几眼,这才回了曹昂的话,“我听叔父说过,这两天他正要去虎豹营军营……”
曹昂眼睛一亮,欢喜的说道,“那……那我们可以一道去不?”
陈到古怪地勘了曹昂一眼说道,“这且要看叔父的意思……”
“哦!”曹昂点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拉过陈到耳语了几句,陈到连连点头。
江哲带着秀儿蔡琰他们来到一处首饰店,趁着三女挑选收拾的实际,唤过曹昂与陈到,淡淡说道,“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呢?”
曹昂与陈到对视一眼,对江哲说道,“此事皆是我二人知错,叔父(世叔)只管罚来,我等无半句怨言!”
“哦?”江哲有些奇怪的看着曹昂与陈到,心中暗暗说道,叔至自来如此,但是曹昂这小子怎么也这么听话呢?
“当真?”
“当真!”曹昂与陈到一脸认真的说着。
“哦……”江哲还是心中怀疑,试探说道,“那你们说我该如何发你么呢?”
“世叔,不若就罚我们日后不得离开你半步可好?”曹昂弱弱的说了以声。
“这样反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吧?”江哲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若是将两个正在玩耍年龄的孩子绑在身边,这也太残忍了……
“不不不!”曹昂连连摇头,大声说道,“此乃对我等的惩罚,岂能说是不近人情,如此正好!”
曹昂身边的陈到也是直直点头附和曹昂的话。
“哦?”江哲眼神古怪的看着曹昂与陈到,“我明日还有正事,你们跟着我想什么样子?不弱罚你们在家面壁思过三日,不得出府?”
正事?曹昂心中明了,暗暗想道,叔至的话果然不虚,世叔想必要去拿虎豹营军营。
“世叔!”从昂一脸正气的说道,“如此微小的惩罚如何能显示我等悔过之意!不弱就将我等带在身边,时时提点一番,岂不是更好?”
陈到不如曹昂会说话,但是点头终归是灰的,一时间就看着不停地点啊点。
这下江哲就更加奇怪了,为什么一定要跟在自己身边呢?
“夫君明日有何要事?”秀儿拿着一件首饰走了过来,脸上带笑看着江哲说道,“夫君,妾身带上可好看?”
江浙瞅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好看!”随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好看!”
秀儿扑哧一笑,脸上神色十分满意。忽然看见曹昂与陈到一脸期待的看着江哲,顿时好奇问道,“叔至,你们有何事?”
“是这样的!”江哲笑着回答,“我让他们自己说该罚些什么,没想到他们说要跟在我身边……”
“跟在夫君身边?”秀儿有些不忍,正要为他们求情,忽然看到曹昂怪异的眼神,心中一奇,犹豫着问江哲道,“夫君明日可有要事,若是无事,教导叔至他俩一番也好……”
“明日我可是要去军营练兵的!”江哲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忽然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曹昂与陈到,点头直笑。
“世叔笑什么?”曹昂暗暗道了一声不好,艰难咽下一口吐沫讨好地陪着江哲笑。
“原来如此!我道你们如何如此听话!”江哲淡淡一笑。
世叔果然如父亲说的一般,无人能瞒得住他。
曹昂犹豫了下,上前拉着江哲衣袖说道,“世叔,家父与你是挚交,我也与叔至一般,是你子侄,您就让我们同您一道去吧。”
这小子倒是会打人情牌啊……江哲心中好笑,现在的他对曹昂越来越有兴致了,其实也是,曹操的第二个儿子曹丕现在才刚刚出生,那可是历史中魏国的君主啊,不过不管如何,反正现在江哲是不会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感兴趣的。
除开这些,江哲心中也有些好奇,若是这个在历史早亡的曹操长子不死,那日后又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呢?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江哲就被秀儿叫醒了,作业他是在秀儿房间过的……
边帮着江哲穿衣,秀儿一边说道,“夫君,可是要去唤醒自偦与叔至?”
“最好这两小子睡的呼哈呼哈!”江哲打了一个哈欠说了一句。
秀儿盈盈一笑,本来光是以个陈到,还感觉不出什么。如今曹昂住到江哲处,看着他们俩打打闹闹的样子,秀儿想为江哲诞下一子的心愿越发迫切。
“……那会是什么样子呢?”秀儿在脑中幻想着江哲一脸正色地教导孩子读书写字的情形,想到情深之处,不禁痴痴笑了。
“……”江哲面色错愕的用手在秀儿眼前招了招。
“呀!”秀儿脸色顿时一红,羞涩的看着江哲盯着自己猛看,娇嗔道,“夫君做什么呢!”
“没、没有呀!”秀儿可爱的眨眨眼,随即又嘟嘟嘴,还有两年呢……真急人!
“……那就好。”江哲见秀儿不想说,也不再问,笑呵呵的说道,“那我先去了,估计要有段时间。”
“嗯!”秀儿颔首说道,“夫君且安心,家中妾身自会打点一切……”
江哲溺爱地在秀儿唇上一吻,“你再歇息会吧,为夫先去了!”
“嗯……”秀儿乖巧地钻进被窝,痴痴看着江哲走出房间。
也不知道夫君取好名字没……秀儿看着屋顶,犹豫着看了看未明的天色,“算了,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世叔!”
“叔父!”两声叫唤将江哲唤醒。
错愕地看着曹昂与陈到兴冲冲的跑到自己身前,将这疑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现在起来?”
“嘿嘿!”曹昂嘿嘿一笑,得意的说,“我等怕世叔走的早了!于是早早便守在此处!”
“一夜未睡?”江哲皱着眉头看着两人。
“那倒是无!”陈到恭恭敬敬说道,“我登时丑时起身的……”
丑时?来到 wwW.l6KxоМ古代已经有将近两年,江哲怎么可能连时辰都看不清楚。丑时就相当于后世的一点到三点。江哲估摸了一下,现在大概是早上五点左右,也就是说这俩小家伙整整等了好几个小时?
着曹昂与陈到一脸的期盼之色,江哲本不想带他们去的心动摇了。刺客正安安慰藉自己,叔至想做将军,自偦是孟德长子,两人自是去得!
不过去归去,有些事情江哲还是要与他们约法三章。
“既然你们如此想去,好!我便带你们去!”江哲点点头,随机指着他们说道,“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你们此行有不合我心意之事,我便即刻将你等送回!求情也是无用!”
曹昂与陈到看着江哲一脸正色,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对视一眼沉声说道,“是,侄儿定遵从世叔(叔父)教诲,玩玩不敢造次!”
“那走吧!”江哲笑着拍拍曹昂与陈到的脑袋,率先走了出去。
老王早已侯在门外,身边安置着三匹快马。
“额……”江哲诧异的对老王道,“为何这……”原来江哲不想带着曹昂与陈到去的,于是之让老王准备了一匹快马。
“哦。”老王饱经风霜的老脸上皆是笑容,笑呵呵地江哲说道,“老爷晚间回来的时候是让老仆准备一匹快马,可是老仆见两位表少爷似乎也有去的意思,于是自作主张预备了三匹,还请老爷赎罪……”
“这哲如何会怪罪老王!”江哲笑着说道,“麻烦老王了,老王赶紧去歇息吧。”
老王应了一声,点点头进了宅邸大门,不过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门内看着江哲。
江哲以为这是什么古代的理解,也不以为意,对两个兴致勃勃摸着马背的小家伙说道,“你们俩可会骑马?”
“那是自然!”曹昂一跃上了马背,得意的看着陈到。
“哼!看我的!”陈到单手在马上一支,身子如飞燕一般腾起,悄然落在马背上,看的江哲一脸的郁闷。
我竟然连这两个小子都不如啊!苦着脸,江哲上了马背,回头对老王说道,“哲去了!”说着一扬马鞭。
曹昂与陈到各自驾驭着快马,并排而驰,分毫不差。
期间曹昂偷偷看向陈到,见陈到的马术好似隐隐在自己之上,顿时就不服气了,说道,“叔至,可敢与我一比?”
“有何不敢?”陈到也是心高气傲,闻言灯饰应下。
“我看你们谁敢!”冷不防飘来江哲的冷语,曹昂与陈到顿时一缩脑袋,乖巧的各自御马,不敢再言比试一事。
江哲虽然脸上好似生气一般,但是心中却暗暗称奇,此二字如今便出现锋芒,他日成就可想而知,比我小时候……咳!
“自偦、叔至,跑慢些……”
江府府门下的老王笑着看着江哲三人远行,轻轻关上门,“身居高位,犹自不骄不躁,儒雅气度如斯,难能可贵……此子日后成就必在司徒王子师之上!”
第六十五章 只为这精锐之名!
当江哲与曹昂、陈到三人到了虎豹营所在之处,天早已大亮。
远远地,江哲就望见于禁已经侯在军营门口了。
“大人!”守卫在门口的虎豹营失足抱拳行了一礼,坚强有力。
曹昂惊讶的看着那些士卒身上浓厚的杀气,错愕地看向陈到,陈到回了他一个眼神,少见多怪!
曹昂心中很是郁闷,昨日还用这话嘲讽叔至呢,没想到今日就被他说了回来。
“先生辛苦!”于禁走了过来,亲自为江哲拉住马头。
江哲翻身下了马,笑呵呵地对于禁说道,“身为此位而已。对了,文则为何在此,莫非又是进不得营门?”
对面这江哲的玩笑,于禁尴尬一笑。将马缰递给身边一名虎豹营士卒。苦笑说道,“先生莫要拿末将玩笑,请!”
“请!”江哲虚还了一礼,走进军营,不过他还不忘向身后说一句。“子修,叔至,勿要忘了我等的约定!”
“是,世叔(叔父)!”两小子应了一声,好奇的跟着讲着走着、
陈到倒是还好一些,毕竟他曾经偷偷来过几次,虎豹营中的将士知道这小娃娃是江浙的侄儿,也不难为他,只当作没看到罢了;可是曹昂自幼就在城居住,不曾出得城外,如何见过如此精锐?
只见他眼神中带着浓厚的惊奇来回张望着,再听到军营中虎豹营将士浑厚洪亮的喝声,曹昂心中无比的兴奋。
城岂会侯如此精兵?就算是有,曹昂的父亲曹操也不会让儿子接近军营,毕竟,曹操现在就一个儿子。
“恭迎大人!”一声喝响,江哲这才发现虎豹营伯长级将领杨鼎、周戎、孟、陈开、英飞、司马皓排成一队,站在不远处,但是令江哲有些意外的是,高顺竟然而在。
微笑着向他们挥挥手,江哲走了过去,奇怪的说道,“公孝,你为何也在此处?”
高顺一如既往的板着脸,拱手对江哲说了一句,“我听闻先生要在虎豹营练兵,过来看看。”
“叫我守……”算了,江哲看着高顺的扑克脸,放弃了,他已经为这事说了好几次了,但是高顺还是一样叫江哲先生。
“大人请!”杨鼎将江哲请入营帐。
江哲坐在主位,其他众将均是在下边站作两排,江哲左手边是以杨鼎为首的一系列虎豹营将领,右手边自然是于禁,高顺两人。
好笑的望着站在营帐门口偷偷向里张望的曹昂于陈到,江哲微笑着将两人换入,让他们站在自己身边。曹昂看着面前那些器宇轩昂的将军,眼神炙热,但是一瞥见杨鼎等人。心中立刻凉了半截,无他,只是杀气之中令曹昂难以承受。
不敢再看向杨鼎等人,曹昂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江哲,只见这位世叔面不改色,犹自徐徐而语,心中不禁肃然起敬。
“子修!”江哲从怀中取出一份手书,顺手给了曹昂说道,“传与各位将军!”
“……”曹昂愣了一下,结果江哲手中那纸,硬着头皮走向杨鼎。
“将、将军……”曹昂说实话第一次见到杀气如此之重的人,心中着实有些慌乱,毕竟,他再怎么大胆,也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不过杨鼎倒是没难为曹昂,只看着这两个孩童站在大人左右,就知道于大人关系不浅,要好好对付。
如是杨鼎结果曹昂手中的书稿,硬是挤出一点微笑。
丛爱昂毛骨耸然,吓得赶紧跑回江哲身边,其他人的暗笑弄得杨鼎很是尴尬。
“这……”粗粗一看纸上所写,杨鼎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沉思,嘴边还喃喃说着,“这练兵之法很是古怪啊……”
其他众将早已知晓江哲的性格。一拥而上,挤在一起,争着想看那张纸上所写,连于禁耶难以幸免,他一直对江哲的练兵之法很是好奇。
唯独高顺犹自站在原处,丝毫不为这情景所动,江哲身边的陈到好奇的望着高顺,心中不知在打什么注意。
缓缓的喝了几口茶,江哲微笑看着底下那些将军挤在一起,也不见怪。轻轻说道,“你等觉得如何?”
禁眼神复杂的看着江哲叹息道,“先生所述之练兵法,末将从来不曾听过,着实不敢妄加评语……”
嘿嘿!江哲心中一乐,轻笑说道。“文则,不用顾忌,说说你的想法!”
“是!”于禁函授领命,沉声说道。“自古练兵之重无外乎强体与严令……先生所述这个……好似是面面俱到,可是末将总感觉那里不对……”
“哦?”江哲脸色古怪的问道,“哪里不对?”
禁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心中说道,先生所写,实是包含了练兵之重,可是这方式……
眼的于极为虎豹营伯长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我等无有异议,单凭大人决之!”
高顺结果司马皓递来的江哲所写的练兵之法,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暗暗记在心中,一位他感觉江哲这人很是神秘,仿佛天底下无有他不懂的事一般。
心中还记挂这与虎豹营一拼高下的高顺将这些练兵之法暗暗记下之后,打定主意,若是这虎豹营按着这江哲这所述之法练兵,那么自己的陷阵营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连续三把得败北已成为了高顺心中噩梦,迫切的想翻身取胜。
“既然如此,我等先照此法试试如何?”江哲将手托在桌案上,望着下边的众将。
“一切皆听大人的!”
高顺此行已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为了不至于将心中所记载的忘却。高顺立刻辞了江哲,回自己的陷阵营营地,就在虎豹营营地北面部远处。
江哲等人来到练兵场,间四千将士皆以齐整列队等候着,心中暗暗称奇,原虎豹营士卒能做到在这么段的时间内集齐,江哲一点也不惊讶。但是那三千刚来的士卒能做到这点。就足以证明,他们果然是各处军队中的精锐。
杨鼎看了看江哲,见江哲点头示意,走前一步,重重喝道,“八百虎豹营将士听令!”
“我等在!”八百虎豹营齐声应命。其实知道令曹昂连连吞着口水。似乎是在拍陈到笑话他,曹昂看了一眼陈到,却发现陈到也是眼神灼热的望着。
“随我来!”杨鼎吼了一句,率先走向营外。
那三千“新兵”羡慕的看着这一切,那一身黑甲,那响亮的虎豹营之名,都令他们无限的向往,但是可惜的事,自己还只是预备而已……
虽然先生所过,两月以后初步筛选,剔除不合格者,就算是那八百虎豹营将士也一样,但是就单单看这八百人的气势,要打败他们谈何容易……
虽然对于那八百虎豹营的离去很是好奇,但是练兵场之中无人发出一点声响,偌大的练兵场,三千多人愣是无半点声音,皆是整齐站到。
梦幻继续打
这种情况下,就是江哲身边的曹昂与陈到也不禁停止了腰板,尽力昂。
江哲在三千中的转了一圈,发现这三千将士均是双目望着前方,无有一人看向自己,心中暗赞,这些都是老兵啊,难得的精锐!
骨膜着半个时辰左右,练兵场中的众人渐渐见到一阵响声,但是苦于军纪严明,不敢转头相望。
曹昂与陈到就没这个顾虑了。好奇地看了一眼营门处,两人的小眼不禁瞪着滚圆,暗暗抽了一口冷气。
梦幻日曜奉献之前不是 wwW.l6KxоМ我打的哦
只见那八百虎豹营一边一个,肩膀上扛着两根四五米长的粗木,向练兵场走来。
“放在那里吧!”江哲指着一处空的说着。
那八百虎豹营皆将身上的粗木放置在江哲所指之处,但是他们却不回列,犹自向营门外走去。
曹昂偷偷与陈到对视一眼,跑过去好奇地打量着那些粗木,猛然看见那些粗木皆是被巨力打断,顿时傻眼。
惊疑不定地妖妖看了一眼还未走远的虎豹营将士,曹昂心中震惊,叔至所言不虚啊,我可打不断如此粗大的林木……
“大人!一切就绪!”又过了半个时辰,杨鼎第三次回到营地时,走到江哲身边说了一句。
“辛苦你们了!”江哲微笑着让虎豹营将士回列。
曹昂错愕地看着那些虎豹营将士在经过了如此重体力的活以后,只是微微喘着粗气,心中又惊又欢喜,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娘亲的话,要是不来许昌,自己还以为精兵就如同**城门口的那些士兵呢!
虎豹营十足的勇武也让那三千精锐肃然起敬,能当上虎豹营之称的果然不简单,方才的情形他们都暗暗看在心里,虽是震惊但是眼中的灼热更甚,虎豹营,当有我之名!
“诸位是不是很奇怪?”江哲笑着对场中的四千人说着“很奇怪这些粗木是做什么用的,对吗?”
场中无有一人吭声,上次的教训已经让他们明白,这位先生说话的时候最好别插嘴……
“文则!”忽然江哲叫了于禁一声,“你且去值班我所说的……”
禁犹豫着上前,看着江哲抱拳说道,“先生,当着那样?这可是一笔重大的开支啊!”
“要想马跑,就得喂马吃草?”江哲的话令于禁满脸苦笑,只好领命。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唉,等下荀大人听说了此事,也不知道是何模样?
禁的迟疑不禁让在场的四千士兵有些奇怪,但是就在此刻,江哲却开口了。
“一人背负一根粗木,绕营地跑!”
着那四千士兵茫然不解的样子。杨鼎等将领上前,一人端起一根粗木,放置在肩上,随即大步跑出营地。
这四千将士恍然大悟,纷纷照着做,可是他们心中还有一个问题。
“世叔……”曹昂拉拉江哲衣袖。疑惑地说道,“世叔还不曾说让他们跑几圈呢……”
“几圈?”江哲望了望天色。微笑说道,“就跑到正午吃饭吧!”
曹昂与陈到脑袋一缩,望着那些负木飞奔的士卒,各自咽了咽口水。
离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第六十六章 只为这精锐之名!(二)
这背负着粗木奔跑,其实就是相当于后世的附中奔跑。但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背负粗木奔跑的难度犹在负重奔跑之上。粗木有四五米长,扛在肩膀上容易前后晃动,要掌握好其中的平衡则是重中之重。
前几全还好,因为体力充足,但是越发到后面,那些将士就渐渐掌握不住平衡了,这不单单只是跑步……
就算是杨鼎这些虎豹营将领,也渐渐感觉肩膀上的粗木好似越来越重一般,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将士了。
跑在队列中的李通气喘吁吁,不但感觉肩上火辣辣的痛,而且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好似也失去了知觉一般,苦于江哲未曾下令歇息,只好继续奔跑。
原以为自己的武艺就算是在虎豹营中也有一席之地的李通,神色复杂的看着杨鼎等人虽是脸色涨红,但速度确实丝毫未减,不想自己,已经满了不知多少。
曹昂安安吞吞涂抹,小脸上满是惊容,这……这就是所谓精兵的训练么?
他身边的陈到紧紧拽着拳头,有些向往那些在营地之外挥汗如雨的士卒。
江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说古人真是可爱,一点也不会偷懒,要是换做自己……咳!
“加快速度!没吃饱饭是怎么着?”江哲好似化身恶魔一般,犹自在那边喊着。
杨鼎等人见江哲不满,心中发狠,咬牙硬是加紧些步伐,这便苦了那些后边的人了,尤其是那些三千预备精锐,肩上的粗木摇摇晃晃,还有不少竟与身边之人相撞倒地。
这一倒地就要命了,后面噼里啪啦顿时跌倒了百余人。
只见他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江哲虽是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也明白,这是在练兵!
“坚持不下去的人……”江哲重重喊了一句,“就带上自己的包袱回去!从哪里来就会哪里去!”
“……”那些士卒心中一惊,看了一眼江哲冷静的面容,重新负木奔跑。随着圈数越来越多,八百虎豹营还好,但是那三千士卒看向江哲的神色就有些复杂了。
敬重归敬重,但是如此这般的折磨……这是在练兵么?
有不少人心中慢慢开始怀疑。
忽然,四千将士中有不少人好似发现了什么,莫名的精神一振。
江哲微笑着看着于禁慢慢从远处而来,身后跟着无数货物的马车,之间马车之上绑着一直巨大的木桶。
禁看了将这一眼,待得到江哲点头应允之后,将那些马车之上的木桶卸下,木桶一掀,顿时一股肉香飘来。“闻到了么?”江哲重重喊了一句。
那些士卒又饥又渴,忽然闻到了这股肉香,不禁暗暗咽着吐沫,不知江哲想做什么。“三圈!”江哲对着那些士兵举起三根手指,重中说道,“最后三圈!完成者歇息,食物就是二等眼前之物!文责,今日饭菜为何物?”
禁立刻会意,心中暗笑一声,大声说道,“将士们,今日饭食是面饼、米饭、腌肉,还有刚刚熬成的肉汤!”
难道这些事给我们的?那死前士卒不禁停下脚步,愣神看着那处。
“我有叫你们停下来么?”江哲吼了一句,随即冷笑一声,“饭食先到先得,若是尔等落后他人太多……”
这话一说出,那些士卒先是心中一愣,随即心中一凉,负起粗木就跑,脚步比方才快了不知多少,最后三圈……
那四处飘逸的肉香不禁令那些将士充满了斗志,别忘了现在可是乱世,能吃上饭已是不易,肉食?那一直以来都是与他们无缘的……
“吼!”第一个到达的竟然是周戍,这令江哲很惊讶。
只见周戍吼了一声,飞也似的跑向那些饭食,江哲拦住他说道,“先喝口水!”
“啊?”周戍愣了一下,接过押运马车的士兵递来的一瓢水,一饮而尽。
咦?周戍舔舔嘴唇,疑惑的看着这瓢水,心中奇怪,这水怎么这么……
“还不快去?”讲着玩笑似地对着这个憨厚的汉子说了一句。
周戍顺着江哲视线一看身后,只见杨鼎、孟旭、陈开等人相继到达,连忙跑向马车,那些运事物的士兵将早就准备好的饭食递给他,还个他盛了满满一碗肉汤。
望着那浓郁的肉汤,周戍口中吐沫顿生,一口饮尽,重重喝道,“爽快!”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手中的饭食,犹豫问道,“这个……可否再给我一碗?”那运事物的士卒好笑的说了一句,“先生有令,没人两碗!”
,又给了周戍一碗。
随即身边的一名士兵又递给周戍一只木婉,一眼看去,满满一碗肉食,“将军,面饼米饼与饭食且在那处!”那兵士指了一个方向。
周戍不管如何,迫不及待的将一块肥肉丢入口中,没咬几下就丢入腹中,一脸的满足,随即又看着手中满满一碗肉,屁颠屁颠朝着放置米饭面食的地方走去。
杨鼎等人也是同周戍一般,先是喝了一碗“温水”之后再去就食的。
着手中的食物,杨鼎不禁响起了自己的家人,响起了身死的爱妻与那未出生的孩子。
回想起自己的妻子怀着骨肉犹自上山挖野菜,以作家中菜食,却不想遇到了山贼……
若是我能早遇到大人三年,那该多好啊!
杨鼎虎目含泪,将肉汤一饮而尽,转身便走。
“将军,还有一碗……”
真的事肉啊?孟旭望着江哲手中的木碗愣住了,错愕地勘了以眼江哲,只见江哲仍站在那处,望着那些未到的人。
随着到达的人数越来越多,运食物的士卒身边慢慢热闹起来,那传来的肉香,那传来的畅快的笑语,都让那些未到的士卒又急又惊。
以至于最后一名士卒明明要达到了,还脚步一绊,跌了一跤。
江哲离那名士兵近,笑着将他扶起说道,“勿要惊慌,饭食充足!”随即见那名士卒的眼神不停的瞥那边,江哲笑着让他过去了。
李通在那三千士卒中属于佼佼者,此刻心中百感交集。他曾在汝南袁术军中参过军,但是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才逃亡许昌。
“江哲江守义……”李通微笑哲咬 wwW.l6KxоМ了一口面食,又吞了一口肥肉,拿着盛满浓郁肉汤的碗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方才那三千士卒心中的小小不满早被如今的感激、激动之情所掩盖,有些士卒捧着装满肉汤的玩,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了这么久的兵,却是第一次吃到肉啊。一直以来,肉食向来都是将军们才能食的。“先生……”于禁端着两碗肉汤走到江哲面前。
“唔!”江哲适宜了曹昂与陈到一下,笑着说道,“你们先去吧!”
“嗯!”曹昂与陈到跟着江哲站了一个时辰,早已饿了,闻言顿时跑远了。
接过于禁递来的肉汤,江哲微微喝了一口,看着于禁笑道,“文则,为何这副表情?”
禁苦笑一声,对江哲说道,“先生你是不曾看见荀司马那是的面色……”
“哈哈!”江哲哈哈大笑,就地坐下而说,“哲倒是有些好奇,文则不妨说说。”
禁在江哲身边坐下,一脸苦色……
原来当时于禁奉命来到荀彧处,荀彧正在刺史府处理政务。听到脚步声,荀彧一脸淡然看了一眼来人,有些错愕地放下手中的笔说道,“于将军,你不是随守义练兵去了么?为何会来此处?”
禁脸上尴尬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纸递给荀彧说道,“荀司马,末将乃是奉命而来……”
狐疑的接过于禁递去的纸张,荀彧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微变,惊声说道,“什、什么!这……”
“胡闹!”荀彧猛一拍桌案,重重说了一句。
“唔?”同样在这边处理政务的李儒好奇的走了过来,取过桌上的纸张看了几眼,淡笑说道,“好大的手笔!是先生的作风!”
“也不知道守义在想些什么!”荀彧一脸无奈的说道。“练兵岂是一日就成的?若是日日如此,那这……”
“哈哈!”李儒取笑荀彧说道,“先生可是不管这写的哦,大人莫要忘了,当初扩建许昌之时……”
荀彧眉头一皱,深思说道,“观守义此举,其中道理彧也明了,只是如此巨大的开支,彧方才粗粗一算,照守义所述,这仅仅三四千士卒的开支便已与豫州许昌四万将士军费相近,这……”
“要不怎么说是精兵呢?”李儒晃着江哲所写的纸张,笑着回了一句。
“也罢也罢!”荀彧深思了一下,大笑说道,“反正守义才是代理刺史政务,与彧何干?日后若是许昌财务犯难,也叫守义自己去处理!”
“当真?”李儒古怪的说了一句,显然是不相信荀彧会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做。
“彧所说之言岂会作假?”荀彧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
“哦……”李儒心中暗笑,故意说道,“哎呀,如此数量的肉食,就算是腌肉也无那么多呀……”
“无妨!”荀彧说道,“我荀家还有不少腌制之肉食,不若就与了守义吧……”说着说着,荀彧脸上一滞,指着李儒苦笑一声,“显章欺我!”
“我道的皆是实情,何来之欺?”李儒哈哈大笑,敲着桌案说道,“就按守义早先定下的价格,于将军,你且随荀司马去荀家……”
“是!”于禁心中大定。
荀彧摇摇头,无奈起身,对于禁说道,“这样吧,我且与将军一封书信,将军自去彧之家中,可否?他指指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政文。
“末将遵命!”
“原来如此……”江哲微笑着听于禁诉说。
“当时末将心中真是惊恐不已,深怕荀司马将末将打了出来……”
“文若岂会那般做!”江哲淡淡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文则,等将士们皆就食完毕,你且去下令!”
“……是!”于禁面容古怪地领命了。另外一边,江府。
正在院中打扫的老王淡淡看了府门一眼,随即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王放下手中扫把,过去开了门。
“这江府是怎么着?白日也不开府门,若不是羞于见人?”
老王听到这局的时候正巧刚刚打开门,闻言冷笑道,“然是似你之人甚多!不思见尔!”随即砰一声关上了门。
“这……这老匹夫!”
“住嘴!”只见江府之外马车中走下一位公子,看着偌大的江府神色复杂,淡淡说道,“朕……我亲自去说!”
第六十七章 天子刘协!
偌大的府邸,牌匾上书写着“江府”二字,笔力浑厚,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这位神秘公子问了问附近的百姓,才知道这字竟是出于曹操曹孟德之手!
只而已,那名被询问的百姓好似打开了话匣一般,说个不停。
神秘公子心中暗叹,走到门前抓着门上铜环重重敲了几下。
吱一声开了门,老王探头探脑望外看了一眼,待看到那位公子时,脸色变的十分古怪,“……阁、阁下有何事?”
“你这老货,凭的话多!”那公子身后一中年男子怒声说了有句,显然对老王方才让他吃闭门羹怀恨在心。
“住嘴!”那公子喝了一句,用复杂的眼神一扫府邸之内,忽然心中一愣,只见偌大庭院之中无半个身影,仅仅只有那看门的老者。
“老丈……”公子仅仅只对老王拱手,轻声说道,“不知江……江长史可曾在府上?我……我有要事欲求见江长史一面……”
现在的老王身份可不同往日,许昌城内谁不知道这其貌不扬的老者是江府的看门人?就算是曹操见到也是微笑唤声老王……跟江哲学的……
别说其他人……
若在平日,老王虽说不是对那些来拜会的官员无礼,但也是笑容缺缺是不过今时今日就不同了。
老王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徐徐说道,“这位公子,实在不凑巧,老爷今日不在府中……”
那公子错愕地看着老王对自己行礼,心中一思念,顿时苦笑一声,那江守义府邸,就连一看门老者也有如此眼力?
原来,这位公子正是当今天子,刘协!
既然这老者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欺骗自己。刘协心中无奈,苦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
“咦?王伯,这些是何人?”忽然传来一女声,疑惑的语气,轻柔的声音,令刘协不由望向来人。
老王回身,恭敬地说道,“二夫人……”
二夫人?江哲的二夫人是……蔡中郎之女!
刘协心中,随即心中好似起了一丝希望
,若是……
“启禀二夫人,这……这位是老爷的贵客!”
“哦?”蔡琰一袭锦绢,外边罩着一件薄薄丝衣,手中的焦尾好似片刻也不离身,抱着它好奇地打量一番眼前的刘协,见刘协年纪与子修、叔至相仿。然却老练如斯,心中更是诧异。
忽然,蔡琰猛地瞥见刘协腰间龙形玉坠,脸色微微一变,盈盈一弯腰。轻声说道,“原来是……这位公子。请问找妾身夫君可有要事?”
刘协刚才一直看着这位美妇人。见她脸色微变心中自然明白她也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暗赞一句。
“江夫人安好……”刘协自幼在宗正 wwW.l6KxоМ刘艾处习礼,自然不会疏漏。闻言行礼说道,“我此刻前来一来是感谢江……江长史早先的救命之恩,其次,想与他商议一些事宜……可否让我入内详说?”
“哦,妾身失礼了……”蔡琰点点头,不失礼仪地说道,“公子请!”
“请!”刘协颇有王者气度。用眼神警告了身后两个随从一眼,缓缓入内。
若是平时,自家夫君不在,蔡琰是不会让别的男子入内的,免得他人说闲话,但是今日情况特殊,此人可是当今天子啊!
蔡琰将刘协等人迎入大厅,吩咐老王去弄些来,随即请刘协等人入座。
刘协笑着谢了一句才入座,至于他身后两人,自然没有他们的位置。
待老王上了茶之后,蔡琰才委身坐下,在平常江哲会客的位置上。如今也只有秀儿与蔡琰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如此且教公子白来一趟,妾身夫君今日清晨便去了城外,也不知有何事……”蔡琰很是抱歉地说着。
“城外?”刘协微微一皱眉。话说至曹操出兵讨伐吕布之时开始,身为许昌太守又暂代豫州、兖州至要政务的江哲,自然得履行他的职责。朝一事好似与其没有了关系一般。
当然了,在此之前肯定是要上表奏明天子了。
此前刘协一直在犹豫,犹豫江哲与曹操究竟是什么关系,犹豫江哲是否会真的助自己一臂之力,犹豫江哲是否会听从司徒公的遗愿,辅佐自己。
除开这些,刘协也在暗暗差人调查江哲的能力,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实,但是所得到的消息却让他震惊了。
将许昌这一郡县打造成如今这一比洛阳亦毫不逊色的城池,可见江哲的内政能力,刘协暗暗猜测。莫非这江哲当真尽得老司徒公真传?
其实,当日吕布与豫州刺史郭贡联手进攻许昌,整整三万兵力,而江哲处只有区区一万兵,实力如此悬殊之下,那江哲竟然尽歼吕布郭贡联军,以一万敌三万犹自大获全胜。斩首数万,足见其在军略上也有一番真才实学。
又曾听闻江哲曾杂曹操分身乏术的时候毅然领命讨伐青州黄巾,让其折服归顺,对此,刘协心中很是好奇,若是江哲内政营生着学乃是学自司徒公,那么军略呢?
直到后来,刘协派人去询问了江哲之后才明白,江哲竟然得到了开国功臣留侯张子房所留书稿。
如此一来,刘协对江哲的身份再无半点怀疑,而且想让他辅佐之心越发迫切,于是今日轻装而来,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城外……”刘协苦笑一声。忽然问道,“江长史莫非去了城外军营?”
江哲去了什么地方蔡琰自然心中明了,只是不好说罢了,此时闻刘协言语,淡淡微笑道,“妾身一妇道人家,妾身夫君去了何处,怎……怎会告知妾身?”
老王站立一边,暗暗发笑,身为半个江府中人的他对于自己家那个老爷的性格还会不明了?
二夫人的城府稍稍要比大夫人深……老王暗暗赞了一句。
“既然如此……”刘协皱皱眉。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走到蔡琰身前放在桌案上说道,“请江夫人将此物交与江长史,在下……告辞!”
“妾身省得……公子慢走。”蔡琰起身颌首应了一声,眼光一瞥桌案上的书信,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那信封上分明写着,“至守义贤侄……伯父王子师绝笔”!
刘协点点头,送出了那信好似心中卸下了有块巨石一般,颇为轻松的扫视了几眼大厅,微笑说道,“偌大一江府,怎么连些使唤的下人也无,明日不若我指派一些过来?”
蔡琰秀眉一皱,即刻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妾身夫君自是喜欢清静,不想有太多下人乱了秩序,早些时间曹使君也是如此说,一样被妾身夫君辞了……”
“哦……”刘协脸上有些遗憾,待看了一眼蔡琰,看她眼中有些警惕之色,才暗暗自责,尴尬地说道。“江夫人莫疑,我别无他意,只是见偌大府邸只有两位夫人与看门老丈一人,心中感慨之词而已,我早先便得知江长史善待百姓,将多余的钱财皆分与了他们,才会如此说,江夫人莫要见怪……”
“这样吧……”刘协指着大厅两边空旷旷的墙壁说道,“我府中还有些许闲置的书画,不若明日送些过来。摆在此处,江长史如今身居许昌太守一职,若是府中如此……呵呵,岂不是让天子面上无光?”
“……”蔡琰犹豫得看着刘协,沉吟一下说道,“不若待妾身夫君回来,亲自前去公子府上一趟,如何?”
刘协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算定江哲不在家,这位江哲的美妻自是不敢擅作主张,若是平常百姓之妇也就罢了,眼前这美妇可是蔡中郎的千金。岂会不知其中暗藏的意思?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刘协笑着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先行告辞!”
“待妾身送送公子……”
“江夫人请留步!”刘协笑着回了一句,达成目的的他此刻心中很是畅快,当然了,若是得到江哲辅佐,刘协想必更是畅快。
“那……”蔡琰咬着嘴唇犹豫着。
“老朽送送公子……”老王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劳烦老丈了。”刘协不动声色地看了老王几眼,微笑着说了一句,“老丈,你可知你家老爷是望何处而去?”
好似不曾在心中想过一般,老王随口说道,“公子说笑了,老朽年纪老迈,只是帮着老爷看看府门而已,老爷离开之时,怕是老朽还不曾起身……”
“哦……”刘协听着这句话,心中肯定道,观此人言语,他之前必是朝中官员!
脸上带着微笑,刘协带着两名侍从出了江府。坐上马车去了。
待刘协走后,老王才皱眉。他分明感觉到这位小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老王抚着长须微笑着。“天子聪慧乃是天下之福,若是治世必可成就不世之功,可惜如今天下纷争……是福是祸,皆要看曹孟德如何作为……”说了一半,他猛然止口。
“王伯?”蔡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府门处,中手中书信交与老王说道,“劳烦王伯,将此书信交与妾身夫君……”
“好……”老王笑着接下,说道,“只是老朽去了,何人为大夫人开门?”
原来秀儿今日不在府上,乃是与麋贞二人上街置办家中所用之物去了。
“唔……”蔡琰凝着说道,“此书信乃是夫君伯父所写,至关重要。王伯且去,妾身且在此处等候姐姐……”
“那……那老朽去了……”老王迈着步子走了,走了一阵,回头一望江府方向,心中暗暗说道,“能得如此两位夫人,那小子当真好运!不过……子师所言不虚,这江守义实在是十分有趣!有趣!有趣!”
边笑,老王有边朝城外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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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只为此精锐之名!(三)
本来练兵将士们自当是喝声震天、气势浑厚才是,为何虎豹营中却无半点声响呢?
让我们去
江哲自然是伫立在众将士之前,双手背负,一脸冷峻,时不时还喝上几句。
但是奇怪的是,在他面前的四千将士所组成的方阵却
吞了吞口水,曹昂带着几许畏惧,偷偷看了一眼江哲。与同样如此表情的陈到对视一眼,
缩缩脑袋。
为何世叔的练兵之法与自己所晓的大为不同?曹昂眼神带着不忍。看着那四千将士右手平
举长枪,如铁松一般站着。
话说,那长枪可是精铁打造的,自己就算是双手提着,怕是半个时辰也是顶天了,可是·
“换手!”江哲重重说了一句。
四千将士立即将右手的长枪用左手换过,重复方才的动作,平举长枪。
平举长枪,简简单单四个字,但是若是去问问方阵中的四千将士你就明白这四个字是多么
的沉重。
队列中的李通死死咬着牙齿,尽全力挺着左手,他隐隐感觉,自己的右手好似失去了知觉
般,薇薇颤抖着。
莫非江先生戏弄我们》李通暗暗怀疑着,不过随即他就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江先生何许
人也?若是戏弄自己等人岂会派发如此丰厚的饭食?
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李通只好继续咬牙坚持。
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杨鼎等人。身为虎豹营将领,江先生可是说了,他们是一军表率,在
何等的殊荣?
便是杨鼎他们心中暗暗叫苦。脸上也照样轻笑着,至于那微微颤抖的右手,恩,让我们无
视它吧。
终于有几个士卒挺不住了,长枪明显倾斜了下来。
“警告一次!”江哲指着那几名士卒重重喝了一声,身边早有刀笔使暗暗记下那几人姓名。
那几名士卒心中一凛,急忙死命的支起枪身,江先生可是明明白白说过的,若是中途有三
次如此,皆剔除!
“先生”就是素来以严令练兵的于禁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他早就知道了江哲练兵
的内容,但是却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啊,凑到江哲身边细声说道“先生,如此下去,莫要
激起兵哗才好”
江哲淡淡看了于禁一眼,径直走向士卒方阵,口中说道,“诸位可曾在心中怀疑哲不懂练
兵?”
四千余人无一人吭声,就算是心中怀疑的也不会在此刻说出,那不是自找晦气么?
再说这位江先生又不曾亏待他们。中午饭食的丰盛让他们犹在回味不已。唯一可惜的是,
江先生不许他们私留与家中妻儿,要全数吃下去罢休。
也正因为那中午的一顿饭,让这其中的三千精锐不曾心中产生抵触。()
“你们可是认为哲练兵之法无用?”江哲慢慢走在士卒们身边,轻轻将那些垂下的长枪枪
身扶直,只见那几名士卒好似喝了鸡血一般,动作竟是比杨鼎那些将领还规范。
轻轻扶了一下李通的长枪,江哲环顾四周说道,:“诸位,你等可知。成为一名合格的士
兵也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
这话一说,那些士卒顿时被江哲的话吸引了,心中奇怪地想到,只听过成为将军不易,成
为士卒又有何难?等等合格二字是何意?
“世叔?”曹昂好奇地问道,“合格二字和解?”
“合格?”江哲微笑着抚了抚曹昂的脑袋,顿时让这小子眉开眼笑。好似无上光荣一般。
“一名合格的士兵不单要有强壮的体魄,更重要的是,他要是一颗将强的心!不为任何困
难所阻,毕心求胜!而胜不骄、败不馁!令之所指,虽九十而不退!”
“”于禁一脸惊容,震惊地看着江哲,心中竟道,这天下岂会有如此精
兵!不!若是真有此一军。必是精兵中的精兵!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听着江哲的话,那些士卒脸上一阵红润,仿佛江哲是在夸他们一样。个个站的笔直。
“叔父”陈到不满曹昂那个得意的劲,拉拉江哲衣袖问道,“叔父,何为将强的
心?”
“将强的心?”江哲想了想。感觉古代人似乎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坚
强的心就是指坚强的意志!学识容易,重勤奋二字;学武也易,唯不懈而已,但唯有这个
意志!却难的!”
“为何,叔父?”陈到见江哲不像对待曹昂一样对待他,小脸闷闷不乐。
江哲看了一眼四周,大声说道,“你等心中可有次一思:放弃吧,实在坚持不下去
可有?”
四千将士中大半的士卒羞愧地低下了头。
“呵呵!”江哲微微一笑,和声说道,“此乃人之常情,便是哲也曾有过,早晨起来之时
,外面甚冷,哲便不想起身”
“”于禁又惊又无奈。江先生这是在说什么呀!
虽然不敢大声笑,但是偷偷笑几下还是可以的,于是四千将士皆一脸笑容,心中暗暗说道
,这位江先生怕是许昌城中职位最高但是最无半点架子的人了
“呵呵,大家也觉得好笑是不?”江哲微笑着说道,“可是我又一想。若是我不起来,那
许昌的政务由谁来处理?恩?要知道,耽误一日政务,那可是大大的不得了!于是,哲起
身了!”
禁诧异地望了一眼江哲,又看看那四千将士的脸色,心中暗暗称奇,先生言语中到底有
何玄奇?
“如此”江哲脸色一正,重重说道,“哲可以对自己说,我战胜了自己!战胜了
自己的疏懒!再看你等!方才便支持不住的诸位,你等现在不也还是挺直身子站着么?可
曾倒下?”
咦?江哲这样一说,那四千将士也是心中疑惑,对啊!方才已经支持不住的自己为何又这
样站了许久呢?
见那些士卒脸上疑惑之色甚深。江哲淡淡说道,“收枪!”
四千将士仿佛大赦一般,大多丢掉了手中的长枪,舒展着全身筋骨。
“歇息半个时辰!你等且去那边饮口水!”江哲指了一个方向,随即又淡淡说道,“解散
之前容哲再说一句!随意丢弃自己兵器的士兵可不在合格士卒之列,若是上了战场
解散!”
完江哲大袖一挥,朝着营帐走去,在这些士卒站着的这段时间。江哲同样没有歇息,陪
他们站着。也不曾喝半口水。
当然了,依照江哲的体质,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有这样,但即便是这样,也让有些看在眼里
的士卒心中唏嘘不已。
方才丢弃了长枪的士卒低着头拾起自己的武器,不敢看同伴的眼神,因为他们自己也明白,先生说的一点都没错。()
给士卒们饮用的水自然还是温的。而且其中放置了盐巴,但是分量比之中午的时候要少地多,毕竟中午的训练才是大量消耗体力的,方才的,多数是以锻炼他们的意志为主。
“唉,我就是不明白,先生究竟在让我们做什么!我当了四年兵,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练兵的!”饮水的时候,终于有名士卒忍不住说了。
“哼!”几名老资格的虎豹营将士冷冷望了那人一眼,耻笑说道,“无用的东西!早些归去!休要辱了我虎豹营之名!”
“你”那士卒脸色涨红。粗着脖子冲过去怒声说道,“你说什么!”
“找死!”一名路过是虎豹营一只手捏住那名士卒喉咙,将他单手举了起来,冷笑着说道,“若不是怕大人责怪,我即刻便杀了你这无用之人!”随即将他重重砸在地上。
“咳咳!”那名士卒倒在地上,一时间起不得身子,俩连咳嗽,惊疑不定地说道,“你在虎豹营中居何职?”
“我?”这名路过的虎豹营与其他几位对视一眼,精神自傲说道。“士卒而已!”
“士卒?哈哈!”那名士卒好似感觉十分可笑,大声说道,“只是一士卒而已,又有何得意之处?某之前在关隘担任伯长一职都无如此!”
“嘿!”只见那名路过的虎豹营在这名士卒面前蹲下,淡淡说道,“伯长?即便你在那些军中担任伯长,到了这里,你连虎豹营士卒的资格都没有!记住了!新兵!”
兵?这不是先生训话时曾经带起的那个词么?
“哲不管你们在别处是伍长也 wwW.l6KxоМ好。什长也好,甚至是伯长,但是到了这里,你们便只是一名新币!”
这名士卒感觉受了极大的侮辱。挣扎起身,冲着那名虎豹营说道“哼!你莫要得意,先生说过,两月之后剔除不合格者,到时候希望
别有你的名字!”
“哼!管好自己即可!”摇晃着身子,这名虎豹营自是走向自己的同伴,周围“新兵”不禁为其让路。
“虎豹营”这名士卒喃喃念叨着,就单单是一名士卒而已。就能让他如此得意?不!我也要成为虎豹营士卒!
环顾四周,三千旧日精锐眼神复杂地望着场中席地而坐,大声谈笑的虎豹营士卒,死死握紧拳头。
李通冷眼望着那身处三千精锐中仍张狂之色犹在的虎豹营士卒,心中百感交集。
就单单看自己一方人数如此多,却被其区区几人的气势所压倒,足可以证明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也许真是如其所说,虎豹营乃是集精锐之兵所在!
着那些虎豹营看向自己等人时眼中的轻蔑,李通暗暗恼怒不已。环顾众人一眼低声喝道,“你等可曾看到那些人眼中轻蔑之色?”
“哼!”不少人出言附和了李通。
“两月!”李通举起了两根手指。指着虎豹营地大门说道,“两月之后,我可不想在那些人轻视的眼神中黯然走出那扇大门”
“我等自然也是!”
“既然如此”李通脸色一冷,看着那些谈笑着的虎豹营说道,若是想让那些人正眼看待我们,唯有按江先生所述!我们不单要成为一门合格的士卒,更要成为合格的虎豹营士卒!
这句话顿时博得了周围无数士卒的认可。
只见他们眼神复杂地遥遥望着练兵场中的身影,眼中有羡慕,有向往,但是更多的,则是不屈的斗志!
若是这虎豹营当真非精锐中的精锐不收,那么
我等就算死在这里也要背负起虎豹营的名头!
皆为精锐之名!
第六十得章 马步与放下!
梦幻日曜拜上~
话说那些被老资格的虎豹营士卒刺激了一番后,那三千将士新兵,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就算是累死在这里,也不能被那些人看轻。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江哲徐徐步出营帐,却看见麾下这四千士卒早早的便排队了,心中有些奇怪。
若只是那八百老虎豹营,江哲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三千“新军”竟然也准备就绪了,这可奇了,难道古人的体制当真普遍远超后代?
只见那三千虎豹营成为“新兵”的精锐,虽然一脸疲惫,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江哲感觉他们似乎有些不同了……
接下来的训练师扎马步!
古代习武之人以下御上,最是讲究下盘扎实,此刻江哲提起,那些将士反而隐隐有些失望,人心永远是对未知的食物才产生好奇。
可惜的是,虽说是扎马步,但是江哲对他们的要求要远远不止这些……
“抬头!挺胸!收腹!”对着一名动作不规范的士卒,江哲也不知从哪里折来的一根新柳,狠狠在那名士卒背上抽了三下。
但是那名士卒丝毫不敢动弹。不是因为江哲的威望已经可以随意使唤这些士卒,而是……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当那些四千士卒带操场中待命的时候,江哲正要接着下面的训练,忽然视线偶然看到一处,心中一思索,脸上露出微笑。
曹昂与陈到暗暗退后一步,今日这种笑容他们看得已经太多了,只要这位叔父一笑,那些士卒便要倒大霉了。
“马步下蹲!”江哲对那些士卒喝了一句。
四千将士吮吸之间便扎起了马步。正在这时候),江哲唤过于禁,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只听得于禁眼睛瞪大,一脸错愕。
“这……”于禁有些不忍地看着那些将士,似乎想向江哲求情。
“速去!”江哲淡淡说道。
“……末将领命!”于禁见江哲执意如此,叹息了一下向虎豹营营地一角走出,那些暂时已经拨给荀彧下派过来的火头兵。
为了配合江哲练兵,荀彧可是下了血本了,不但将许昌军队中的火头兵调了数百过来,而且更是派了近千士卒护送新鲜肉食到军营。
其实大部分是直接从荀家中取来的,按相比市价低了一成的价格给予了江哲,只等日后统一结算。
那在四千将士茫然不解的时候,于禁带着那数百火头兵过来了,更奇怪的是,那些火头兵手上捧着许多陶琬。
李通是新兵精锐中的佼佼者。自然站在第一排,看着走向自己的两名火头兵不动声色,其实也不明白,这位先生到底有想做什么。
江哲慢慢走了过来,看着了(我眼李通,李通顿时心中有些慌乱,也不知怎么,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古代人的马步就是掩饰!不像那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着李通,江哲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害你!把手掌摊开!”
“诺!”李通虽是不明其义,但是还是照做了。
江哲微笑着将两只碗分别放在李通双掌上,然后接过水瓢,在火头兵提来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水将两只陶琬注满。
“……”李通明显感觉自己双掌一沉,看着碗中的水不停的摇晃,他分明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就在李通还想着如何控制手上的力度是,忽然感觉脑袋上一沉,用余光瞥了一眼江哲脸上的笑意,心中暗暗叫苦。
“照做!”江哲淡淡对那火头兵下令,那些火头兵早就从于禁口中知道了大概,现在又得江哲演示了一番,岂能再不明白?
“照做!”江哲淡淡对那火头兵下令,那些火头兵早就从于禁口中知道了大概,现在又得江哲演示了一番,岂能再不明白?
两人一组,分了数百队,照着江哲方才的做法如法炮制。
“扑!”曹昂愣神地看着眼前大半的士卒皆是脑袋上顶着一只碗,手上端着两只碗在那蹲着马步,心中暗暗发笑。
跟着这位世叔真的太有意思了!自己怎么就不早些到许昌来呢?
不提曹昂在那暗自懊恼,江哲却在那边说话了。
“诸位……”江哲微微一笑,大声说道“可知你等头上之物、手中之物为何?”
这还能不知道?不少士卒都在心中嘀咕了句,不就是陶碗吗?又不是什么稀奇物!
“这是你们的晚饭……”江哲微笑着道出了谜底。
在那些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哲重重说道“你等头上之碗,乃用来盛饭食的,所以最大!你等手中陶碗一朱一黑,朱者,乃用于放置肉食;黑者,则是用来盛浓汤的……”
“……先生?”不知是哪名士卒弱弱地问了一句“先生若是将我等吃食之碗用于训练之中,那万一毁了,我等用何物进食?”
“很简单的!江哲脸上露出一股笑容,就是日后成为这些士卒心中噩梦的笑容,淡淡说道“连碗都砸了,那还吃什么?”
“……”李通惊得眼睛一瞪,差点砸了脑袋上的陶碗,江哲如此一说,李通分明感觉头上、手上的陶碗何止重了千钧?
阵深咽唾沫的声响,有不少士卒一惊之下,脑袋上的碗顿时就掉了地上砸碎了……
“……若是砸了脑袋上的碗,那等下就无有米饭,其他二碗亦是如此……”江哲慢悠悠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来见已经砸碎了碗,有些自暴自弃的士卒一听,立刻又如方才一般蹲着,还好还好,砸的只是盛米饭的碗,若是他人皆有肉食,但我无有,这岂不是……
李通不停地咽着唾沫,他感觉自己头顶有些发麻,忽然,几滴水从他脸上滑了下来,他心中一惊,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眼神死死望着头顶处。
江哲自然也看到那四千将士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连虎豹营中有不少也是这样,毕竟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乐趣就只有饮酒食肉杀人,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吃到如此美味的肉食,若是仅仅因为自己的一时懈怠而食不到肉,估计他们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嘿嘿!”望着这种景象,曹昂心中发笑,尤其是见有几名士卒竟是将米饭、肉食的碗都砸了,只余下肉汤,脸上顿时起了一阵幸灾乐祸。
冬!一个爆炒栗子,江哲脸色古怪的对曹昂说道“不学好!笑地那么阴!”
曹昂捧着脑袋,一脸郁闷地看着江哲,很想说“世叔方才就是那般笑得”,但是看了看操场中的士卒们,曹昂愣是没敢讲这话说出口。
能让曹昂如此,不敢调皮的,如今也只有江哲了。
不理陈到看着自己一眼笑意的可恶摸样,曹昂偷偷打量着江哲,待听到了这位世叔的种种传闻,江哲的形象顿时在曹昂心中鬼神化……
暗暗打了一个冷颤,曹昂缩着脑袋跟在这位极为神秘的世叔手面。
“砰!”
“砰1”
操场中不时传来陶碗摔碎的声音。直看得于禁眼皮直跳,若是被荀司马见到如此光景,想必是会大发雷霆吧……
不过那些士卒大多摔碎的只是盛米饭的碗,为了能再吃到中午吃到的肉食,他们将全身注意力集中在双手上。
这样的话,虽然碗是保住了。但是他们的马步姿势自然也慢慢变了型。
提着柳枝走了过去,江哲对一名士卒说道,“抬头!挺胸!收腹!”随即一脸冷峻地看着那名士卒。
那名士卒一愣之下立刻醒悟。暗暗把持住手中的碗。
,江哲在他背上抽了三下,随即向别处走出。
这名士卒虽是被江哲抽打了三下。但是却不恨江哲,因为他自己也明白,先生已经留情了,若是先生不待自己反应过来便抽那三下,那自己手中的碗十有**保不住……
“诸位……”见全场士卒好似都变的神经兮兮的,江哲笑着说道,“诸位相不相信,若是按着你们现在的做法,明日此时的米饭一样保不住……”
句话说得全场士卒愕然。
“诸位,哲乃对你等言一词,平常心!”江哲微笑着在众士卒身边走过,虽是见到了几名动作稍稍有些变形的士卒,但也只是用柳枝一端在其背上点了三下,那士卒自会心领神会。
“平常心!平常心是何意呢?”环顾四周,见到那些将士的注意力引了过来,江哲心中暗暗点头,“古书有云,人生中最难的事情便是‘放得下’!这放下的是什么呢?这放下的是执念!就如你等此刻心忧饭食同样,可是岂不是越是在意它,则越会出错,为何不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即便你等今日摔了所有陶碗。那又如何?明日哲一样会按相同的菜食犒劳诸位,仅仅是为了一顿肉食而已,何必如此?”
江哲的话说得李通也是暗按羞愧不已,是啊,仅仅是一餐肉食而已。先生已经说了,虎豹营日后的菜食皆是按此为准的,那就何必如此在意,徒丢人现眼?
“莫要认为哲在故意刁难诸位……”江哲淡淡地一笑,百般无聊地折着柳枝说道,“也罢,只是诸位日后若是上了战场,务必要将哲之言语放在心中,战场之上靠的不仅仅只是凶狠,勇猛,即便是上了无数次战场的老兵,在临战的一刻也会心惧,若是不能将此心态摆正,唉,想来者便是他最后一镇了……再者。若是日后等人上了 wwW.l6KxоМ战场,面对着生与死的抉择,便再想想纸之言语。是否愿意为心中而守护而放下性命……”
不官是何人、何职,都被江哲的话说得心中一凛,细细回想一下,竟真是如此,再看江哲眼神无比复杂。这位先生难道真的尽知天下之事?
就在这时候,江哲忽然望见老王站在营地门口向自己挥手,心中暗暗称奇,回身对四千将士说道,“今日的训练便到这里吧……好似哲没有听到摔碗之声了呢!”
咦?在那四钱士卒为此惊奇的时候。江哲大笑数声走向营门,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神秘兮兮地说道,“哦,方才有一使哲忘记说了,那便是从明日起,才按着方才的规则训练尔等,也就是说,今日就算摔了全部陶碗,也有肉饭可食……”
“被先生摆了一道……”与其他人一样,李通傻傻四看着江哲笑着走远,心中百感交集。
我还深怕引起哗变……某不及先生远矣……
禁看着那些场中失足不曾被减肉少食而欢喜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声。
第七十章 疏漏……
岂料江哲看也不看老王手指向何处,眼神死死盯着手中的书信,黯然长叹一声,“若是老头早些时候后便听哲之言,何以至此?老王,你且回去,此事我自会处理!”
这小子!老王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老爷不想知道是何人送来此信?”
“嘿!”江哲淡淡一笑说道,“老头身前所重,唯有大汉社稷,能让他在……的时候留下此信,此意哲如何不明?便是信中内容,哲也大致明白……”
这小子……老王心中暗惊,不动声色细细打量着江哲,心中暗暗说道。“天下间果有如此奇才?”
“老王,你且先回去吧……”对着书信,江哲叹了口气,忽然望见老王竟是徒步而来,对身边守卫营地大门士卒说道,“劳烦诸位将我今日所骑之马**……”
因为虎豹骑尽数要训练,于是守卫营门乃是于禁的护卫代劳,只见这名护卫抱拳沉声说道,“先生言重了!”随即对身后之人喝道,“还不速去!”
“诺!”身后一人匆匆走向营内。
“老爷不碍事的……”老王拱手辞了一句,心中赞道,此子仁厚之心果非掩饰,实是真情,子师,能得其传你衣钵,真乃你之大幸!此人之大幸!天下之大幸!
就在说话的时候,那名士卒已将江哲之马**,交与老王。
老王摇摇头上了马背,却忽然听到江哲说了一句。
“告知秀儿与昭姬,一切至要事宜且等我回去再说!”
着江哲一脸正色,老王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老仆知晓……老爷。那老仆先去了?”
“去吧!”江哲好似松了口气一般。笑着看着老王策马而去。
老头,一生为这大汉尽忠,还牵连了整个家族,值得吗?若是早先听小子言论,远离洛阳……
早在洛阳时,江哲还对王允恨地牙痒痒,但是如今老头已经去了之后。再回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回想起他的循循诱导,回想起他年纪老迈犹自在夜里挑灯为自己编注先贤之书精要……
与王允熟悉了以后,江哲有时还当面直唤其老头,王允自然笑骂几句。一老一少好似不是伯父与侄婿。倒更像是忘年之交。
但是前提是,千万不要去触老头的逆鳞……
回到营地帐中,江哲犹豫了一下便拆了这份书信。(原文是“变”,按自己理解改了,以后看见不舒服的都按自己理解改了,毕竟不是专业,大家见谅)
他拆得很小心,微微泛黄的纸页更是让江哲心中黯然。
“唔?”待展开信封中的,江哲脸上一片惊容。
只见纸上竟是画着一颗巨木,只是这巨木枝断叶落,一片萧索之景,但细细看去便可发现,树上遍布无数嫩芽,生机颇显,再看巨木之上,一轮明月皓白,旁边虽有些许乌云,但仍不能当皓月之光华……
树下画着一桌二凳,一老一少对坐,少年腿上犹坐着一位美妇,看这情景好似在交谈什么。
再看左首,则书写着一行字,:虽枝枯叶落,然生机犹存!
再看落款:大汉司徒王子师!
笔力透纸,气势不凡。
“……”江哲缓缓寻了一凳坐下,黯然叹了口气,他如何会不明白?这便是当初自己初到洛阳的那一夜。
“老头画得秀儿太差了!”江哲哂笑了一句,但是声中却隐含着不一样的滋味。(照着图片的,看不清了,前面好像还有个“切”后面就不知道了,自己理解)
“唉!”江哲将此画小心收起,心中迷茫不知所往。
就着江哲本心,他是想辅佐曹操的。一来现在的曹操不是历史中那个残暴多疑的曹孟德,二来,曹操待他至诚,江哲当着他部下的面屡次落曹操面子,曹操也只是当面苦笑。暗地悄悄认错……
代枭雄能为自己做到这样,江哲是又惊奇又感动,心中早已认可了他,只是碍于面上,不好言其主公罢了。
在洛阳相识以来,一起言天下英雄。一起言志向抱负。一起言治理民生,一起喝花酒……咳!
这样的损友、这样的挚友,如何让江哲再呼其主公?
其实曹操也渐渐明白,但他也不说破,如是让一位旧日至交唤自己主公,虽能得一时之畅快,那日后呢?主下之别既分,日后自是少了那一份赤字真情……
但是却在江哲心向曹操之时。却收到司徒王允的遗书……
“难办啊……”江哲扰扰头皮,苦笑一句,“老头,你便是去了也要折磨我耶?”
“咦?”忽然江哲心中一激灵,狠狠敲了自己脑袋一下说道,“现在的孟德可还不曾有权臣之心啊……若是……”
“对啊!”江哲一抚掌,心中大畅,“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江哲的想法是很好,可惜天下真正两全其美的事着实不多……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江哲当下就着笔墨写了一封书信,唤来一名传令兵说道,“你且将这份书信送往宫内!”
“啊?”那传令兵一听便傻眼了,(往后被挡上了,大家自己猜吧,意思都差不多,不差半句)
“怎么?”江哲这后世人岂会明白天子在古代人心中的地位?
只见那传令兵吞了吞唾沫,犹豫说道,“先、先生,不知送与何人?”
“……”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那人。江哲淡淡说道“天子!”
“啪!”那名传令兵脚一软,竟是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说道,“天……天子?当今天子?”
“还有几个天子?”江哲感觉十分好笑,拉起那人说道,“意志如此不坚,岂会有大作为?”
传令兵匆匆接过江哲递过来的书信。又是羞愧又是尴尬地挠挠头。
“去吧!”江哲淡笑着说了一句。
“诺!”那传令兵抱拳领命,出帐而去。
天子啊……这可是天子啊……没想到我李德也有面见天子的时候……
兴匆匆地来到了宫门前,传令兵李德还特意整了整脏兮兮的铠甲,昂首大步走向宫门。
李德本是青州百姓,后来江哲讨伐青州黄巾时将青州四十余万百姓带回,其中便有他……
自小猎户出身的李德武艺不俗。吕布攻许昌时曾被选入预备军,随后被于禁军中一伯长看中,将其收入,今日乃是随于禁而来。
只是一草头百姓的李德不曾读书,心中所知道的大人物也只有将他收入的伯长,军中的于禁将军,被他人称呼为先生的江哲寥寥数人已。
但是他心中从小便有一个愿望,那便是……李德一直想看一眼天子到底是何模样?是不是真如三位皇伏羲氏一般,能呼风唤雨,保地天下百姓太平。
但是,李德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如果天子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当初大旱的时候不设法布雨呢?
想起村中那年的收成,想起村中饿死的村人,李德对天子有些不满……等下见到了天子要问问……
“来者何人?”还未等李德接近宫门,守卫在那处的百余天子禁卫一齐把刀喝道。
“我……我是……于将军麾下士卒……”李德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领头的禁卫眉头一皱,刀尖摇摇指着李德喝道,“什么于将军?”你可知此乃皇宫!天子所居之所,岂容你乱闯?来人!将其速速拿下!“
“诺!”周围禁卫一拥而上。
“……啊?”李德一下就慌了,看着那些人扑向自己,大声喊道,“乃是先生派我来送信与天子……”
“住手!”领头的禁卫眼神一变,,喝住众人,犹豫问道,“先生?莫非是江长史大人?”
“正是正是!”李德一脸惊慌地取出江哲的书信,摇了摇说道,“小的不敢妄言……”领头的禁卫深思一下,打量了李德几眼,厉声说道,“若是你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某定要斩你!”
“不敢不敢……”李德望着那冷晃晃的刀子缩了缩脑袋。
“放行!”领头的禁卫喝了一句。
李德缩头缩脑正想入内,忽然从宫内走出一人,一时不察之下竟是一头撞了上去。
“放肆!”那人被李德一撞。顿时跌倒了在地,起身恼羞成怒、重重喝道,“何人如此大胆?岂不知老夫乃大汉国丈?左右与我拿下!”
“饶命啊,大人饶命……”李德见被人撞到在地的人身着官服,吓着扑到在地,连连求饶,很小的时候他就听村里的老丈说,若是冲撞了那些大臣,可是要砍头的啊……
“这……”领头的禁卫犹豫了一下,走到董承身边细语几声。
“……哦?”董承眼睛一眯。换上一副和善面孔,拉起李德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江大人派你来的啊……”
“啊?是啊是啊!”李德见这位大官好像与先生认识,连连求饶。“大人,小的不是有心冲撞您的……别杀我啊……”
“无妨无妨……”想起方才之事董承还是一脸尴尬,心中也是愤怒不已,但是仍是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是江大人派你来的,方才之事便……便把罢了!”
“多谢!多谢大人!”李德还想坑头,但是董承哪有这个耐心陪这个苦哈哈言语,笑了几声说道,“你说有书信要面呈天子?”
“是啊!”李德怕对方不信,连忙取出江哲书信。
董承一把夺过,一看落款,正是江哲所写,心中暗笑,不知此人写了些什么……
“大……大人?”李德疑惑地看着董承。
“哦?”董承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道,“不过将此信交与老夫,老夫替你面呈升上如何?”
“这……”李德犹豫着说道。“先生说要面呈天子……”
董承脸上不愉,淡淡说道,“老夫之女乃天子之贵人,老夫岂会欺你?”
“……”李德还在犹豫,忽然瞥见董承脸色,心中一慌,暗自想到。这位大官既然是天子有亲,交与他自然与交与天子一般……若是怒这位大官,我方才又冲撞了他……
“如此……如此也好……“
“哼!”董承冷哼一声,其实若是李德不给,董承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要杀了此人夺了书信?
“如此,你且去吧!老夫自会将此物面呈天子!”
李德有些遗憾没有见到天子。摇摇头走了。
董承反身进入宫内,取出江哲书信拆开一看,顿时冷笑连连,“好啊,原来你是在为那曹孟德练兵啊……”
后面作者P就不打了受不了了,打到现在都迷迷糊糊的,可能前面有错字,大家忍忍吧,太困了,睡觉去了。
“老王?”江哲布出虎豹营营门,对老王唤了一声。
“老爷……”老王笑咪咪走了过来。想对江哲行一礼。
“行了行了!”如往常一样,江哲不习惯让一位老人对自己行礼,摆摆手说道,“老王你为何会来此处?”
“哦!”老王眯着的双目中好似闪过一丝赞许,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递给江哲说道,“老爷,这是二夫人让老仆带给老爷的……”
“昭姬?”江哲疑惑地接过书信,一看信上落款,脸色一变,震惊地说道,“老头的书信?”随即又惊又疑地看着老王。
“……”老王似乎想笑又苦苦遏制的模样,神色古怪地说道,“今日午后,乃有一位公子来府上拜访老爷,见老爷不在,随后留下此信……”说着,老王哈指指天想示意江哲这位公子的身份。
第七十一章 唯有以战止战!
当李德回到虎豹营中所在之处时,已是入夜,而江哲在书写每日的练兵章程,记得后世曾听谁说过,按着严谨的规章练兵才能练出强兵。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士兵们过度疲劳,江哲将纸上的章程改了又改。
“先生?”李德忧郁着唤了江哲一声。
随意地看了一眼来人,江哲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淡淡问了一句,“信送到了?”
“送到了,可……”李德弱弱地说了一句。
这时杨鼎走进帐中,对江哲抱拳说道,“大人!一切皆按大人意思办了!”
“好!”江哲微微一笑,忽然看到李德,笑着说道,“你先退下吧!”
“……诺!”李德张张口,正要说些什么,杨鼎皱着眉头说道,“某且要与大人商议要事,还不速速退下!”身为虎豹营的他自是有些看不起这极为普通的士卒。
李的看了一眼杨鼎凶神恶煞的眼神,心中一慌赶紧退出,走出大帐之后,他看着皇宫方向喃喃说道,“那人是大官,有好似是天子的丈人,应会将先生的书信送到吧……”
时间消逝,转眼便过了子时间,因为白日的训练辛苦,众将士皆沉沉睡了。
可是虎豹营操场中,却仍站着一些人。
曹昂朦胧地眼睛,哈欠连连,揉揉双目努力让自己清醒些,看着世叔如此晚了还召集那些“凶兵”的头头,不知有何事呢?
与曹昂一样,同样十三四岁的陈到感觉自己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无,白日陪着叔父了了一天,他现在自是又困又累,只想早些找个地睡了。
江哲微笑着听着营地中将士们的鼾声,轻声说道,“杨鼎!”
“末将在!”一众虎豹营将领皆是站在江哲身后,虽然他们白日也是陪着那些新兵精锐们一起训练,自是也有些劳累,不过既然能在八百凶徒之中脱颖而出,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这些将领早些时候便从江哲处大概知晓了练兵章程,如今见江哲将他们叫出来也不感觉奇怪。迈到江哲身边,杨鼎迟疑地问了一句,“大人,便是此刻么?”
“唔!”江哲点点头应了一声。
了一眼那些营帐,杨鼎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咳嗽一声说道,“周戍,你嗓门大,你且去喊话!”
“
喊什么?”周戍憨憨地问了一句。
“……”杨鼎表情一滞,无语地望了一眼憨憨笑着的周戍,转身对英飞与司马鹕说道,“你二人去!”
“我等去?”英飞搞怪地叫了一声,忽然看到江哲望向自己等人,讪讪说道,“我的意思是,必不负大人重望……”“不就是个裨将副统领么,比我们只高半级……”嘀咕着,英飞晃晃脑袋走向士卒营帐。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江哲等人听到。
顿时杨鼎脸上一黑,气得指着英飞说不出话来。
司马鹕正巧在杨鼎身边,对杨鼎一抱拳,怪腔怪调地说道,“我等定不负将军重望!”
众人皆笑,江哲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如你等同去,勿要耽误了时辰!”
“是!末将领命!”
杨鼎黑着脸看了一眼英飞与司马鹕,心下暗道,若是大人不在,某且叫你好看!
虽然看似杨鼎体格只是中流,但是实实在在地,这些将领中属杨鼎武艺最高,而且粗通治军,于是江哲才让其担任副统领。
统领?没有统领!当然了,在那些虎豹营心中,江哲正是统领,虽然他不通武艺……
“嘿嘿!”怪笑着看着杨鼎走来,英飞说道,“还是将军请先!”
“……我来就我来!”话是这样说,但是杨鼎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大声喊到,“走水拉……走水拉……”
“扑哧!”曹昂心中一乐,不自觉笑了出来,身边的陈到也是一脸的莫名笑意。
谁敢笑我?我非砍了他不可!杨鼎脸色涨红,向出言之处望去,随即脸色从凶狠转变为尴尬,原来是大人的两位侄子……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轮到你们了!”杨鼎恶狠狠地喝了一句。
“我来!”英飞嘿嘿一笑,忽然装作一副无比惊恐的模样,嘶声裂肺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来人保护大人……其他人等随我救火!”
江哲错愕地看着英飞,这家伙演员出身的?
“要如此才行!”英飞得意地说了一句。
随着众位虎豹营将军的“表演”,虎豹营中好似炸锅了一般,瞬息之间人声嘈杂,无数只穿着一条下裤的士卒从营中冲了出来,惊疑不定望着四周。
但是更多的则是……
“走……走水了?天啊!速速救火!”
“你撞什么撞?没看到老子在这里?”
“快去禀告大人!”
“发……发生了何事?”
就知道!江哲无奈叹息一声,用手指敲着额头。
好似看不到江哲等人似的,营地中人心惶惶,不时有人相撞在一起,跌倒在地,更有甚者竟开始大呼小叫。
“够了!”江哲冷着脸喝了一声。
身为虎豹营副统领的杨鼎见此,脸上自然无光,怒声喝道,“尔等与我站着!”
但是如同炸营一般的士卒们,如何能在如此嘈杂之声中听到杨鼎的话?
幸好江哲准备妥善,看了一眼孟旭、陈开。
早就在军鼓之前的孟旭一点头,狠狠地敲响军鼓。
“咚咚咚!”军鼓声响动天,那些慌乱的士卒慢慢止住了慌乱,这才发现站在操场处的江哲。
“都与哲过来!”江哲喝了一句。
“额?咦?”虽然不解,但是那些士卒还是徐徐地走到江哲身前列队。
刻时辰才整队完毕。
冷眼望着眼前的士卒,江哲冷冷说道,“若在战场之上,你等已是死了一回!看看你等的样子!”
在众士卒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江哲徒步到一名士卒之前,喝道,“你也曾是精锐?”
虽然那士卒心中暗道不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启禀先生……我曾是东郡精兵,任伍长……”
“伍长?”江哲冷笑一声说道,“你既是精兵,又是伍长,哲来问你,你的盔甲何在?你的武器何在?为兵亦不动兵器不可离身之道理?”
那士卒低着头不敢回话。
“再看看你等!”江哲直指那场中士卒,那些赤膊着的士卒,“若是有人劫营,你等且有何物回击?用你等血肉之躯耶?”
深更半夜被教训一顿,就连李通也心有不满,沉声说道,“大人之言某不敢苟同,此处乃许昌、虎豹营军营,周边无数关隘守卫,何在敌人劫营?”
“谁告诉你如此便可安枕无忧了?”江哲瞪着眼睛怒声说道,“为兵者,需时时警惕,战场之上无事不可发生,兵甲之重,更是离身不得!如此道理你等可是不懂?”
李通不服气地说道,“我知这也是大人在训练我等,然我实在不明,为何大人练兵如此苛刻,白日如此也就罢了,夜间将士们皆是又困又累,先生仍不让我们歇息耶?”
“那哲问你,日后若是你等百里、千里赶赴参战,也是又劳又困,敌军可会让你等歇息?还是说你等欲对那敌军言,今日我们等困累,明日再战?恩?”
“……”李通气势一滞,被江哲说得无话可说。
“哼!”江哲冷哼一声,重重说道,“哲知道,练兵练兵,你等只当是玩耍?若是按着今时状况,你等四千人要折损大半!如此你等也配称精锐?也配称虎豹营?”
这话说得那八百虎豹营也是脸上一红,因为他们虽然带着随身兵器,但是铠甲等物就……
虎豹营都这般了,更别说那些新进的士卒,有不少仅仅穿着一条裤子便走了出来。
“先生……”想起江哲说过,非精锐不得入虎豹营,如此看来,似乎是真的,李通服气说道,“先生之意我等已明了,日后必不会再如此……”
江哲不予可否,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众军,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便给你等一刻时辰,穿上盔甲,带上兵器,绕军营跑上十圈再去入睡!”
“先生?”李通一脸错愕,苦声说道,“先生明鉴,此事乃真是我等白日太过劳累才会如此,先生当真一丝都不体恤我等?”
“哲体恤你们……”江哲叹息说了一声,“但是哲之使命不让我体恤你们,哲只希望
你们在训练时多留十滴汗,日后上了战场……少流一滴血!”
江哲的话如九天巨雷一般让在场的所有士卒震惊。
“……如此,哲不得不狠心!”江哲眼神复杂地望着四千将士,沉声喝道,“若是有人不愿在留于此!不必通报哲……自行离去即可!”一边说,一边他的手指着军营大门方向。
四千士卒鸦雀无声,一方面为江哲的话所感动、所震惊;另一方面,他们开始犹豫,如此强度的训练,自己当真可以坚持么?今日仅仅是第一日啊!先生便如此折磨我们……
方才李通说话时就想插嘴的英飞淡淡一笑说道,“大人所言极是,支撑不下去的,即便是留在营中又有何用?徒损虎豹营威名!”
“你!”李通被英飞一句话十六开手打首发更新上传气得脸色通红,怒声说道,“你等也入虎豹营未久,为何屡次看轻我等,我且直言于你,我等早已下了决定,便是累死在此处,亦不离虎豹营半步!两月,两月之后,再与你等拼个高下!”
“唉!”英飞古怪一笑,说道,“空口大话,谁人都会说!”
“……”李通脸色一滞,对江哲一抱拳,径直向营帐走去,这让那些士卒十分不解。
“你等还站在那处做何?”走了几步,李通站住头也不回地喝道,“虎豹营中必有我李通之名!尔等且还在等什么?”
“也必有我齐颌之名!”操场中走出一名士卒,狠狠地看了一眼英飞,跟着李通向营帐走去。
“有我之名!”
“当有我之名!”
“亦有我之名!诸位,勿要让些许人看轻了我等,我等也是精锐!”
“说得好!不就十圈么,同去!”
“同去!”
三千余将士的斗志瞬间被点燃,神情激动地朝着营帐走去,瞬息之间便走个精光,只留那八百虎豹营。
“委屈英飞了……”江哲微笑着说道,自己麾下的这些将领,江哲自然是知晓其性格,不会无端说出那话。
“嘿嘿!”英飞笑嘻嘻地说道,“大人若是要谢,只需将末将任命为副统领即可!”
杨鼎一听,恶狠狠地看着英飞,当真是不教训这帮家伙,他们就皮痒!
淡笑地摇摇头,江哲轻声对八百虎豹营说道,“你等身为虎豹营,可知改如何做?莫要当真被他们赶上才好……”
“虎豹营听令!”孟旭红着双眼喝道,“让那些人看看,如何才是精锐!”
“喝!”八百虎豹营齐喝。
“暂时就先这样吧……”看着那些绕着军营跑着的士卒,江哲喃喃说了一句,“也不知日后战场之上,这些人能回来几何?”
“世叔?”曹昂犹豫着说道,“如何才能止息战事?”
“……”江哲望着夜空,叹息说道,“唯有……以战止战!”
第七十二章 定陶之战!
时间似流水,奔腾不息,转眼间便过了半月
虎豹营中的将士们全部按着江哲的练兵章程训练,本来还在心怨先生第一日就把他们折磨地这么惨,但是现在他们才现,先生的“残忍”实在是不遗余力
就说第一日的那个挺枪,本来只要平举长枪就好,可是随着日子的消逝,这位“狠心”的先生又想出了新的花招在长枪上吊一块石头
难度何止增强了一倍?
但是凭借着心中那股子斗志,越那些老兵进入虎豹营的斗志,让三千余将士苦苦坚持。
再说扎马步额,这个他们一点也不怪那位“仁厚”的先生,真的。一点不怪
原来江哲心中也在思考:将士们训练也是十分劳累,再用个惩罚制度不好,于是大笔一挥,改了规定。
若是三碗皆不破,可额外再领一碗肉!加上原来的那碗,那可是两碗啊!想起此事,这些士卒就一脸的喜悦,若是辛苦训练之后,能食上两碗肉食,那是何等美妙之事?
三国手打组——板砖)
可惜的是,就像江哲早先所说了,越是在意他,就越过犯错,吃了几次亏的士卒们忽然想起了江哲的话,试着尝试一下,尽力不让自己去在意头上、手上的碗
当真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李通就明了一招:站马步的时候,想今日吃的肉。或是猜测晚间的饭食,就是不想身上的那些,他是第一个吃到双份肉食的人
李通随即就将这个“招数”告诉了新兵们,于是摔破的碗越来越少了。记得当初荀彧知晓此事后,可是大雷霆的当然,因为离不开政务,荀彧只是对着于禁,李儒也小有波及。
再者就是练枪,这禁的职务,但是江哲看了之后便说了句,“太花哨!”
禁一愣,随即醒悟,自己教的自然是自己的枪法套路,属于将军对战的,但是那些士卒岂会用到这些?
禁按着江哲的吩咐,只教那些士卒最基本的招数:刺、挑、扫等等。
为此江哲还对那些心中稍稍有些遗憾的士卒们说了一句,“记住这些基本招式,所有的精妙枪法都是由这些最基本的招数组合而成,你们可是心中疑惑不能学到于将军精妙的枪法?”
三国手打组——板砖)
禁得闻江哲夸奖,笑容满面。
“但是战场颇乱,谁会让你等将此枪法使出?”江哲淡淡说道,“战场之上,为保留体力,最好是一击必杀!不必管招式的好看与否,它远没有尔等的性命重要!能杀敌的招式。便是极好的招式!尔等记住!”
李通等人心中凛然,他们慢慢也了解到了那八百虎豹营的疯狂,尤其是那个眼神凶狠红的将军,曾经可是险些将敌方大将活活咬死
白天已是如此折磨他们了,晚上江哲自然也不会放过,下一令:听闻军鼓之声,一炷香时辰内穿罢盔甲,带上兵刃在操场集合,若是有人违看时限,不必多说,那士卒会自觉地绕军营跑到十圈。
可恶的是,江哲可不是每日都会令人击鼓的
有时候一夜无事,有时候连二连三
再者,江哲还令于禁的护卫前去士卒营帐,“盗取”士卒们的兵器。
第二日那些听惯了鼓声睡地死沉的士卒便会现,自觉的兵器竟然不翼而飞了?等到集合的时候一看,嘿!先生脚边堆了一堆的兵
也不用多话,先跑十圈再说!
在江哲如此的“折磨”下,如今那些军营的士卒可真是抱着兵器睡的,一听到风吹草动,立马睁开眼睛。抽出兵器,恨恨地看着那些让自己多跑十圈的家伙!
武器既然不好偷了,于禁的护卫们便改行偷盔甲,岂料进营帐一看,傻眼了。
那些士卒竟是被江哲逼都合甲而睡,怀中抱着的自然是他们的随身兵
总之一句话,虎豹营正在向江哲期望中的精兵转变。
三国手打组——板砖)
当然了,也有不少士卒实在是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遗憾地退出;还有一些却是跟不上其他士卒的步伐,含泪离开。
如此虎豹营从四千余人减至三千一百余人!就在江哲练兵的时候,曹操正率军抵御吕布。
曹军初到,吕布军中谋士陈宫劝吕布趁着曹军远来力乏之际早战,无奈吕布自持勇武,不听陈宫之言。
第二日,两军交锋,双方士卒损伤惨重,各自罢兵。
再后,曹操谋士戏志才算计吕布,以粮草诱吕布来攻,随后布下重重埋伏。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吕布见己方士卒被曹操率军围住,一狠心之下竟是朝着曹操中军而来,无人能挡其锋。
吕布坐下赤兔,手持方天画戟,连杀曹军数将,数招败曹洪,十余招力破夏侯惇,李典也曾上前,却被吕布一画戟打飞了兵器,若不是众将死命救下,便遭了吕布毒手。
当时吕布留其他将领指挥,自与张辽两人并数百精骑直冲曹操中军。挡其者皆被其杀,来势汹汹。
曹操左右皆出言让曹操退避。曹操怒声喝道,“某若退,置某只将士于何地!唯有死战尔!”
随即竟是拔出腰间宝剑,迎上近在咫尺的吕布。
三国手打组——板砖)
曹操也是自幼习武,但比之天赋异禀的吕布实在差的太多,十招一过。吕布怒喝一声,“曹孟德,今日便是你之死期!”
“休伤我主公!”乐进挺身而上。当下吕布必杀一招,然后口吐鲜血飞落马下。
亏得乐进这一当,其他众将亦到。曹操,夏侯淳,曹洪三人围战吕布,终是战他不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号角。随即便是鼓声震天,东郡太守夏侯渊终于领兵到达。
曹军见有援军至,士气大振,吕步军不能挡,纷纷败退。
曹操猛喝医生,“妙才,前来相助,诛杀此獠!”
吕战曹操三人已是勉强。闻言心中暗惊,虚晃一招,拨马便走。
曹操诛杀一阵,斩三千余。
三日之后,曹操领兵至定陶。吕布用军中谋士陈宫之言,在阵前设拜仁大阵,激曹操来破。
曹操一看,见那兵阵浩浩,隐隐透出肃杀之气,进可攻,退可守,心中大惊。
不料一旁祭酒郭嘉抚掌笑道,“陈公台,徒自取其辱尔。”
随即招曹洪,又钦点将士一百,弓弩枪盾不一,在曹洪耳边细语几句让其破阵,果不其然,曹洪瞬间击破陈宫布下的兵阵。
吕步军士气大降,吕布大怒而责陈宫。
为何郭嘉有如此自信能破此阵,原来当初天书六卷有一卷却在他处,地卷上册《百战奇略》。
曹操一问之下,心中大喜,随即令众将皆听郭嘉调度。
两军交锋,郭嘉举令旗来回调度,皆攻敌之薄弱,令吕布左右为难。
仅仅三日,吕布便在郭嘉处连败六阵,退入定陶死守。
曹操心怒吕布数次进犯,一面死命攻城,一面令夏侯渊阻截吕布粮道。
吕布军中少粮,军心涣散,无奈之下只好去请教陈宫,陈功不计前嫌,乃设一计。
夜派遣一军潜出定陶,扮作运粮之军自巨鹿方向缓缓而回,另派张辽领精骑五百于要道埋伏。
夏侯渊果然中计,见押运粮草至定陶的次数如此频繁,还以为城中无粮,心中大喜之下帅三千士兵来截。
不料运粮车上藏的都是吕步军精兵,待夏侯渊心中懈怠之时一同杀出,而张辽亦帅五百精骑杀出。
夏侯渊大败,仅余数百人马奔曹操去了。
曹操见夏侯渊兵败,吕布军粮道又同,心中焦急,行军司马戏志才复出一计,将计就计。
也令曹洪率军两千,扮作运粮兵前往吕布军大将郝萌处。
郝萌早闻设计败了夏侯渊。心中无有提防,被曹洪突然难,乱杀一通,不但折了千余将士,还丢了营寨并旗帜辎重无数,无奈之下退入定陶。
郝萌之营寨一失,定陶顿时被曹操团团围住。吕布大怒,欲斩郝萌。幸好被众将劝住。
吕布复求陈宫之计,陈宫深思片刻,又出一计。
吕布深思一下,立刻率军前出,欲冲曹军一回。
不想郭嘉早有准备,令弩手两千,弓手两千,仿效江哲三段之法,吕布死冲不能进,尤自折兵无数,无奈之下只有再次退入定陶。
戏志才献计之高坡曹操乃是征集了数千百姓,三日而就,居高临下,用火箭射定陶城中房屋。
陈宫心中暗叹,只好令人将城中房屋顶部皆用水泥浇之。
来一回磨蹭了半月有余,即便戏志才见火箭无用,也仍叫士卒日夜间隔射之,以消磨城中吕布军战心。
每日承受着曹军箭支的洗礼,吕布军苦不堪言不说,心中一丝战意也无。
吕布见此不可为,乃对陈宫说道,“我欲弃定陶而守巨野,何如?”
陈宫出言到,“主公此言大善。”随即陈宫又献策,虚设旗帜,让城中百姓穿着吕布军服饰,立在城头,更留张辽及五百精骑督促百姓,自领大军入夜缓缓而退。
曹操见吕布军三日不见动静,心中疑惑。招来戏志才并郭嘉二人一问。
戏志才抚掌笑道,“吕布想必是退矣!守城乃百姓也。”
曹操大惊,立刻下令攻城,城中张辽见计谋被识破,当机立断率精骑弃定陶而去。
果然如戏志才所言,曹操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定陶,随即犹豫说道,“城中百姓言吕布刚走两日,不若派遣一将率骑兵追击?”
“不妥!”郭嘉摇头说道,“吕布军中陈宫计谋不弱,岂会不设下断后之兵?如今吕布仅余巨野一城。不若徐徐而图之。”
“善!”曹操望着两位谋士,三人抚掌大笑。
三国手打组,千里城
第七十三章 曹操收复兖州!
四月十一日,曹操率军攻巨野。
此次出征,曹操善纳郭家、戏志才之言,一路扫灭吕布在兖州的势力。吕布猛则猛亦,陈宫亦有谋,但终究挡不住曹操徐徐进逼的大军。
与此同时,陈宫向吕布进言,联合陈留太守张邈、河内太守张扬一桶抵御曹操。
当初吕布杀出洛阳之后率军先投的是袁术。
袁术当时对吕布以礼相待,因为吕布杀了董卓,为袁家报了血海深仇,也算是有恩于袁家。
不想当年腊月寒冬,吕布军中少粮,将士多有饿毙者。
不得已之下,吕布放纵麾下百姓抢劫百姓财务米粮,为此,与袁术闹的很不愉快。
见袁术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吕布知道自己再难在此存身,不得不向袁术请辞,去投奔同乡河内太守张扬。
张扬忠于汉室、又兼义气,待吕布甚好。
对吕布好没事,关键是这人对吕布太好了,弄得吕布心中疑虑重重,生怕张扬对自己发难。
而且吕布发现张扬的部下中,不止一个对自己心怀敌视,心中更是疑虑。
,吕布有一次在宴会上对张扬说,“朝廷悬赏捉拿我,捉到活的我,赏金大于捉到死的我。你与其杀了我送我的头去,不如把我捆起来送去。”
不知是张扬幽默还是他是在太厚道了,他没有说“我不会出卖你”的话,却只正经的点头对吕布说道,“你说的话很对。”
吕布被张扬这一句话惊的出了一身冷汗,终日坐立不安,只好一走了之。
思来想去,吕布还是带领着部下向东投奔袁绍去了。
初时袁绍得知吕布来投,欣喜若狂,厚待与他,更将一郡县也与了吕布,让其驻兵。
其后,袁绍某士田丰对其进言说道,“主公,吕布者虎狼也!若是让其成了气候,其必反扑!”
袁绍心中犹豫,用书信试探吕布。
不日便得吕布回复至,心中只称袁绍婊子,袁绍气怒,欲杀吕布。
谋士田丰又进言道,“主公,此事不妥。若是杀了此人,岂不叫天下欲投主公之人寒心?”
袁绍听罢大惊,向田丰问策。
田丰深思一刻说道,“不弱假借圣名命吕布为司隶校尉,于半路杀之!”
袁绍点头允了田丰之言,书信一封让吕布赴职,更拍了数千精锐‘护送’。
吕布初时心中大喜,但是身边张辽却看着那些袁绍派来护卫吕布的精锐说道,“我等亦有军士,岂让其护送也?此必有诈!”
吕布大惊,买通袁绍身边之人,得袁绍欲杀自己的消息,连夜带着两万余并州精兵出走。
袁绍兵多将广,粮草堆积如山。吕布不想因此触怒袁绍。
得知吕布星夜引兵离开,袁绍无奈作罢。
如今吕布算是想明白了今天恐怕只有张杨是真心待他,于是又复习投降张杨而张杨这个老实人也没有计较吕布上次的不告而别,再度收留了吕布。
不久后曹操为报父仇兴兵讨伐陶谦,只留江哲、荀攸、程昱等一干人等,曹操麾下东郡太守陈宫不满曹操重用寒门子弟,懈怠与世家,力邀张杨趁曹操后方空虚,攻之。
张杨本无图霸之心,但是吕布往来奔波数月,心中思定,欲寻一处安身,于是张杨赠吕布一万兵,让其取兖州安身。
除开张杨之外,吕布在逃亡奔走之时,又识得一位好友,陈留太守张邈!
张邈亦属曹操麾下,当日曹操好.手机看小说访问χS.℃оМ友鲍信力主曹操为兖州刺史,张邈见曹操军士熊武,不敢造次。
同为曹操麾下,陈宫与张邈也有数面之缘,听吕布之言后便前去说服张邈。
张邈本就是恨袁绍、怕曹操、亲吕布,心中犹豫,陈宫便言豫州刺史郭贡亦有攻曹之心,张邈一听,便反了曹操。
三路大军汇成两路,当真是声势浩大,但是陈宫万万没有想到,先是范城太守程昱识破了陈宫假道伐虢之计,以两万曹兵死死守住范城、东阿与鄄城三县。
令陈宫有没想到的是,吕布、郭贡三万联军竟是攻不下那个寒门子弟江哲守卫的许昌,以三万击一万,竟是落得个全军覆没的局面。曹操得知许昌兖州有难,星夜挥军救援,又得麾下谋士之计,令夏侯渊取了东郡,为东郡太守。
另外因吕布一怒之下杀了郭贡,豫州数郡溃乱,曹操当即下令,令曹仁转道图豫州,收了那数郡之地。
如此一来,曹操坐拥豫州、兖州半境,不少谋士武将争相投效,实力渐渐壮大。
而吕布也是如此,死死占据兖州半境不肯放口,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如今的兖州就是曹操心中的一根刺,这兖州本就是旧日好友身前表奏自己所得,如今失了一半,曹操岂能不怒?
但是令曹操深感庆幸的是,如今自己麾下有一帮奇才相助,那旧日洛阳至交江哲江守义更是了不得,自己讨伐许昌短短半年间,竟将许昌治理得井井有条。
城池扩建不说,财物米粮更是堆积如山。当时曹操便有了(看不见……之心。
只是当时闻天子相招,曹操不得空闲罢了。
如今天子已在许昌,许昌更是有了江哲、荀彧、程昱、三人守护,曹操还有何不放心的?连接三四月的征战,曹操得郭嘉、戏志才鼎力相助,打地吕布仅剩最后一地,巨野!
边是曹操五瓦精兵,另外一边则是张邈、张杨、吕布四万联军。
为了帮助吕布,老好人张杨竟是弃了河内,引全军投吕布而来,而河内,自被袁绍趁机取了。
而张邈则是心惧曹操,不得不相帮吕布。
两边相距巨野,两军征战不休,吕布自居巨野,张邈与张杨各在城外百里设营遥相呼应。
不想张杨部将杨丑不满张杨为吕布而弃了河内,又见曹操势大,遂诛杀了张杨欲投曹操,而另眭一部将固又诛杀了杨丑,率领部将自回河内去了也就是投了袁绍。
曹操见双张大营混乱,趁机率军击之,更是斩张邈与马下,吕布救援不及,被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四将拖住,死战方回得巨野其军十停去了七停,损失惨重。
心灰意冷又痛失两位好友的吕布每日与其妻严氏饮酒浇愁,将一切事物交与了陈宫代为处置,陈宫屡次进言皆被吕布喝出。
陈宫无奈之下,只好代吕布行政,不想却引得吕布部将郝萌的大为不满。
郝萌本就只是佩服吕布勇武才在其麾下,不想吕布如今如此颓废,更让郝萌心中暗怒的是,吕布竟将行令之权给了那陈宫?!
只弱书生罢了!郝萌越思越怒,左右说道“吕布如此亏待将军,不若就此反了投曹使君去!”
郝萌先是大怒呵斥,随即皱眉深思,想起那日自己丢了营寨,那吕奉先竟一丝不念旧日情分出言便是要砍了自己,郝萌暗使左右心腹带着自己亲笔书信星夜赶往曹营。
不料天意使然,因吕布军中少粮,吕布部将曹性见麾下将士饥饿,领着数名护卫于山中打猎,回程之时却撞见了郝萌信服。
曹性认得那是郝萌心腹,见其望曹营而去,心下惊异,令护卫捕获,得郝萌书信一封,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急忙赶至城中欲报知吕布,不想吕布与其妻严氏日夜饮酒,沉醉不醒,曹性心急之下忽然想起了陈宫,连忙去陈宫府上将郝萌欲反之事告知。
陈宫听罢,遂设一宴,请众位将军赴宴。
曹性更是得陈宫密令,暗伏三百刀斧手于陈宫府邸。
若是陈宫单单请自己一人,郝萌也许会想些什么,但是陈宫邀请的是吕布麾下所有大将,郝萌全然不疑,孤身赴约。
同往常一样,自居功高不将陈宫放在眼中的郝萌仍是最后一个到得,走到厅中,见诸将都在,哪里还会多想些什么。
但是郝萌四处看了看,竟是已没有可坐之位,怒喝说道“陈公台!你安敢如此辱我!邀我赴宴岂不设座!?”
陈宫冷冷一笑,说道“将死之人,何座之有?刀斧手何在?给我将其拿下!”
郝萌心中一凛,又见诸位将军皆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大惊失色,不死心的说道“我何罪之有,你要杀某?”
早早布下的三百刀斧手一拥而入,将郝萌团团围住,陈宫冷声说道“临危不思退敌,竟欲投敌而取富贵,此便是我陈宫斩你之缘由!”
郝萌不想此事竟被陈宫知晓,心中大惊,突然发难取刀便向陈宫砍去,不料背后一只冷箭射来,正中郝萌后心。
郝萌艰难转身一看,竟是平日好友曹性!
曹性不忍地看了一眼郝萌,别过头去。
陈宫冷喝一声“刀斧手,还在等什么!”
刀斧手一拥而上 wwW.l6KxоМ,将郝萌砍成肉泥,众将唏嘘不已。
大将且思投敌,吕布军顿时时期瓦解,又被郭嘉连着攻城三日,不少吕布军中士卒各自逃命去了。
陈宫无奈摇头,到了如今,他也无回天之力,于是去见吕布,当头喝道“主公欲求死也?”
“嘿!”吕布惨然一笑,郝萌谋反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连自己的心腹大将都思投敌,自己还能做什么?
“布不欲求死,乃是不得生尔!”
陈宫暗暗点头,当即说道“如今曹操势大,兖州不能保,不如弃去投他处!”
“投何处?”吕布摇头道“袁本初、袁公路皆不待见我,莫不是让我投荆州刘景升?西凉马寿成?还是西蜀刘君郎(刘焉?”
陈宫摇摇头说道“今日我得知徐州刺史陶谦将徐州与了刘备,不若投彼处!人言刘备仁厚,主公如今落难,彼想必不会为难!”
“刘备?”吕布想了想,还是决定试一试,总比在这里等曹操来攻好。
吕布因部下残余与军队两千人,投徐州刺史刘备去了。吕布一走,其余宵小岂能挡曹操步伐?
中平二年六月十一日,曹孟德收复兖州全境!
第七十四章 江哲离心!
不提曹操击败吕布收服兖州全境,且将时间回到四月钱,当时正值江哲练兵将满两月
……
当初天子将王允的遗书交与了江哲的二夫人蔡琰,蔡琰自让老王交给了身在军营
中的江哲。
江哲见了那书信,乃是书信一封回复天子,令一传令兵送去,不想半途却被董承
截住了。如此一来,天子并没有收到江哲的信……
等了一个多月不见回音,天子协实在没有那么多耐心再等下去,忽然见到董承怒
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对自己叩拜说道,“陛下!老陈要奏许昌太守江哲、从事兼军中
司马荀彧等人欺君之罪!”“唔?”天子协疑惑地一抬手让董承起身,沉声说道,“
国丈,莫要再令朕为难!”
董承老脸一红,仍吭声说道,“陛下等老陈说罢再分说不迟!”
见董承好似真的想说什么,天子协点头说道,“说!”“谢陛下!”董承起身怒
气冲冲说道,“陛下可是曾与了那江哲一封书……”说着说着,天子协眉头一皱说道
,“那江守义在做什么?”
暗暗庆幸天子没有追问自己如何知晓书信之事,董承怒声说道,“那江哲在与曹
操练兵啊!”
“练兵?”天子心中有些不乐,但仍是平和的说道,“原来江守义是在练兵啊,
怪不得月余不见人影。彼得曹孟德看重,统帅许昌大小事务,训练兵士又有何稀奇?
”
“不是啊,陛下!”董承悲切喊道,“那是支新军啊!”
“什么?”天子协卓然变色,“新军?”
“是啊,陛下!”董承咬牙切齿说道,“陛下只是想扩建进军至五千人,仅仅多
了两千多罢了,那荀彧便推三阻四,而那江哲一下就是五千余人……”
着天子协越来越沉的脸色,董承心中暗笑,我可没有欺君,加上那些火头军,运
粮兵恐怕连五千都不止。
董承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道,“陛下可知老臣每每去荀彧处让其提高禁军军
饷,其便缄口而转言他,而那程昱则此次推到江哲身上,说无江哲之书不敢加饷,如
此岂不荒唐?老臣可是的了陛下之许去的,那江哲难道比陛下还……”
天子协猛的一瞪董承,令董承的话嘎然而止.
“老臣失言,望陛下恕罪!”
天子协胸一阵起伏,端起案上茶盏正要饮茶,却又忽然狠狠摔在地上,怒道:“
随朕上朝!”“是,陛下!”董承心中暗笑。
那袁本初说过,只有天禧亲自下令,他才会率军来许昌,那袁公路也是这般……
朝廷之上,天子协心中怒火犹自未消,直直看着殿下荀彧。
荀彧是代替江哲钱来的,得天子如此待遇心中很是疑惑。
“荀爱卿……”天子淡淡说道,“朕前日所想,欲将许昌禁卫扩至五千人,爱卿
有何异议?”
唉!守义这般,陛下也这般!荀彧心中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如今许昌财政艰难
,不如等秋收之后再扩充禁卫?”
“许昌财政艰难?”董承出列冷笑说道,“那江哲新建以军便不财政艰难了?”
荀彧脸色微变。
“新军?”天子协冷笑一声,“国丈,如何新军?朕倒是有些好奇,莫非江长史
亦懂得练兵?”
见天子如此说,董承心中得意,他早就联合了一批暗中对江哲不满的世家,也不
怕江哲就此发难……难道他还敢逼宫不成?
“陛下!”董承拱手对天子说道,“此军营就在许昌城外不远,江哲取其名为虎
豹营!江哲正在营中练兵!”
“江长史统领许昌城中大脚政务,此是其本分,国丈何必大惊小怪!”太尉杨彪
淡淡说道。
董承脸色微变,偷偷看了一眼天子。
“老太尉所言极是!练兵就练兵吧!”天子协微微一笑,说道,“如今天下纷争(
看不清),许昌能有支强军也是善事,省的再让朕被那些贼子胁迫!”
站在文官之末的程昱眼中冷光一闪而消,太尉杨彪听得这话也是眉头深皱,宗
正刘艾脸的焦虑。
“既然许昌财政艰难那便日后再说吧!”天子协心中冷笑一声,淡淡说道“荀爱
卿,莫要辜负朕的期待啊!”
“微臣领旨……”荀彧低头应着。
“砰!”孤处一室,天子协怒火朝天地将看得见的瓷器都砸了,便是如此尤不解
气。
“江守义!你太令朕失望了!”天子协低喝一声。
笃笃笃……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陛下,老臣求见!”原来是宗正刘艾。
天子协整整衣衫,因为方才他将所有伺候的宦官都喝了出去,这下便只有他亲自
开门了。
刘艾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陶瓷碎片,叹了口气对天子协说“陛下可知今日在朝
上失言了……”
“哼!”天子协怒气未消,冷哼一声。
“曹操何许人也?江哲何许人也?陛下竟将此二人比之郭李二贼?如此岂不是让
天人寒心?”
“寒心?”天子协怒声说道“朕之心中才甚是心寒!”
望着子侄辈的天子,刘艾微笑说道“陛下聪慧过人,竟也不曾看出其中蹊跷?”
“唔?”天子协闻言深思一刻,说道“皇叔是说国丈……”
刘艾微笑不语。
“可是!”天子协怒气冲冲说道“可是江哲不复朕回信,月余竟连一丝音息也无
,那荀彧口口声声唤朕陛下,但是让其拨些钱财出来便推三阻四……”
“陛下!”刘艾劝道“臣之言语也许有不敬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皇叔请说!”
陛下,今时不比往日,陛下可还记得年前?当日各处刺史只有曹孟德一人率军赶
赴洛阳,在后,朝中百官以那董承为首,大有嘲讽曹孟德者,但是陛下可曾见曹孟德
对陛下有一丝懈怠之处?”
“这倒是没有”
“再说江哲,江哲如今何许人也?乃是朝中司徒公侄婿,蔡中郎女婿!司徒公尽
忠汉室却惨遭灭族,蔡中郎唉!陛下,此二人可称忠臣否?”
“皇叔所言极是,老司徒与蔡大家皆是朝中忠臣”
“那么江哲江守义呢?司徒公在临死一刻犹不忘将其侄婿推荐于陛下,此前司徒
公可有推荐一名其族中之人?”
“”
“当日宦官之乱时救驾邙山.洛阳设计诛杀董卓.如今许昌之大治.击溃吕布,即便
是老臣也要说一句,那江哲当真是天下奇才!”“朕亦知江哲有王佐之才,无奈其投
身曹操,朕”
“唉!”刘艾脸上有些发怒,叱喝道,“陛下何其不明也!曹操.江哲皆是能臣,
若是陛下再行逼迫,日后必有大祸!”
“”天子协深思说道,“曹孟德虽不曾对朕无礼,但是皇叔也说过,防人之心不
可无,如此朕才欲扩建禁卫”
“陛下!”刘艾顿足叹息说道,“曹操有十余万军队,即便陛下有了那区区五千
禁卫,又有何用?”
天子协被刘艾说得哑口无言,仍是不甘心地说道,“可是那江哲竟连一声回复也
未与朕,此乃是欺君之罪!”
“那陛下何不将其捕来?”刘艾看着天子如同孩童一般的表情,微笑着说了一句
。“哼!如今那江哲掌控许昌,能力可是大得很呢!”
“哈哈!”刘艾哈哈大笑。
“……皇叔笑什么?”
刘艾摇头说道,“陛下想必还不明那江守义性子,老臣敢断言,若论天下谁人不
思名利,不图权势,必定是那江守义!”
着天子震惊的样子,刘艾淡淡一笑,“司徒公看重之人果然是与众不同……至于
那江哲书信一事,陛下不妨亲自去那军营看看,一来探探江哲练兵能力,二来,也省
得某些人暗中乱事!”
“……皇叔所言极是!”
刘艾离去之后,天子协想来想去,回想着当日邙山救驾时那人一脸脱尘淡笑的模
样,心中越发相信刘艾的话,于是下令起驾。
“陛下欲去虎豹营驻地?”董承急急忙忙赶来。
“国丈莫非有异议?”天子协心中冷笑,表情却十分自然,“朕欲重编禁卫,不
妨去看看.手机看小说访问χS.℃оМ江爱卿如何练兵!”
“这……”
“驾!”天子不理董承,低喝一声,董承心中急怒,惟恐书信一事被拆穿,连忙
跟上。
个时辰之后,天子等人便策马到了虎豹营军营,早早便有守卫在那处的士卒合到
,“此乃虎豹营军营重地,闲人不得擅入,快快退去!”
应为不欲惊动了许昌百姓,天子刘协等人乃是微服而至。
“大胆!”董承厉声合道,“你可知我等乃是何人?速速令江哲前来迎接!”
“江……让先生出来迎接?”守在营地门口的守卫眼神一变,见眼前众人衣着鲜
艳,不似寻常百姓,不敢造次,抱拳歉声说道,“先生正在营中练兵,这……”
“哼!”董承冷哼一声,摆手说道,“也罢!打开营门,我等要入内!”
“抱歉!”那守卫头领犹豫说道,“先生说过,无书令者,不得进出营地,违令
者……斩!”
“什么?”董承脸色发怒,重重喝道,“那江哲真当自己是周亚夫不成?我看谁
敢斩我!”“我敢!”一声冷语,一将徐徐布出。
第七十五章 江哲离心!(二)
“我敢!”随着一声冷喝,虎豹营伯长孟旭缓缓走出,进行完了训练,他赤着上身,冷眼望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转头对那守卫头领说道。“你虽只是暂代看守之职,然这事军营,莫要忘了你之职责。若是有人不经通报,擅自入内……杀!”
“好大的口气!”董承见那大汉分明是在说这里这些人,偷偷看了一眼天子的脸色,见天子协脸上也有些不愉,于是出身喝道,“你这厮。你可知在你之前者乃是何许人也?”
“我不需知晓尔等!”孟旭冷着脸盯着董承,淡淡说道,“我只知晓擅入者杀!”
随即孟旭取过身边一名护卫手中的长枪,在地上划了一条线,看着董承说道,“若是越过此界,我便杀你!”
“……”看着孟旭杀气腾腾的眼睛,董承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手直直指着孟旭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虎豹营当真是龙潭虎**不成?”董承身后一名护卫出声喝道。“即便是龙潭虎**,我家少爷要去,自然也去得!”
“鼠辈,到某面前说话!”孟旭淡淡说道。
“你!”那护卫脸色涨红,挺身而出说道,“你只是区区一……你在虎豹营中担任何职?”
“伯长!”
“哼!区区一伯长,也敢拦住我家少爷去路?速速让我等入内,否则必叫你好看!”
“你是何人?”孟旭抬眼看了看对方。
“禁卫军副统领,徐信!可曾听过?”
“不曾!”
“……”徐信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我不与你废话,你要么让那江哲出来迎接,要么就放开大门,让我们入内,若是我家少爷一怒,你端得没有好下场!”
“嘿!”孟旭似乎感觉十分可笑。冷笑说道,“大人训练士卒,力乏歇息去了,至于尔等要入内……”孟旭用枪顿顿地面,示意着地上那一道划痕。
“我便不信,你当真敢杀我!”
“敢不敢杀你,一试便知!”孟旭将手中的长枪归还那名士卒,手握着腰间长刀。
“好!”徐信大步上前,径直入了那划痕之内,站到孟旭面前,冷笑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杀我!杀呀!”
“如你所愿!”孟旭沉喝一身。眼神一变,猛地抽出腰间长刀,狠狠朝徐信砍去。
“你敢!”徐信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然当真敢拔刀,而且看着对方满脸的杀意,心中暗惊:方才的话不是虚言?
身为副统领的徐信武艺自然不弱,瞬息之间拔出腰刀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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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双眼瞪大,指着孟旭说不出话来。
“哼!”孟旭收刀,指着刘协等人大喝说道,“莫要再问我敢是不敢!此人便是榜样!”
只见徐信手中握着半截腰刀。一脸的不敢相信,呼啦一声,身子竟是裂成两半。
徐信竟然被孟旭一刀砍成两半?
刘协身边之人皆倒抽一口冷气。
“徐信!”董承大吼一声。
“锵!”孟旭再复拔刀在手,冷冷看着董承。
面对着孟旭凛冽的杀气,董承急忙止住上前的步子,吞吞唾沫。
面对着孟旭凛冽的杀气,董承急忙止住上前的步子,吞吞唾沫。
刘协眯了眯眼,看着那两截“人”胸中有些沉闷,隐隐有恶心之感,同董承一样,刘协也没料到,眼前这区区一伯长,竟然真敢当着他们杀人!
而且杀的可是禁卫军副统领啊!
刘协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自己可是当今天子啊!竟然被一兵汉辱了脸面?江哲啊江哲,你当真可是练出了一只好军队啊!
着天子的脸色越来越差,随着天子出来的中侍伏完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正正衣衫,与太尉杨彪交好的他,自然也很喜欢那名唤作江哲的青年俊杰。
刘协错愕地看了一眼伏完,随即恍然醒悟,自己此次可是微服出来,那兵汉岂能认得自己?
面无表情的刘协解下腰间龙佩,扔到孟旭手中,淡淡说道,“将此物交与江哲,江哲自会知道我是谁!速去!”
孟旭深深看了刘协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龙佩,眉头一皱,将那物递给身边士卒,说道,“秉承与大人!”
“诺!”那名士卒匆匆跑远。
虽然心中有些愤恨江哲的士兵如此不同情理,但是刘协却对另外一件事更加感兴趣。
“壮士如何称呼?”刘协微笑着问道,“如若你军中军令规定不允许将士通名,那便当我不曾问起!”
孟旭犹豫地看了眼刘协,感觉这个孩童似乎很是不简单,亲眼见自己杀了他的护卫,面上却无半点羞怒,还有那个龙型玉佩……
“我名孟旭!”孟旭抱拳淡淡说道。“虎豹营中仁伯长!奉大人命领巡行全营职责!”
难道真的只是一名伯长?刘协面上点头,心中却很是怀疑,仅仅一伯仗就将禁卫军副统领一刀斩杀?
“将军好武艺……不知如你这般者虎豹中还有几何?”
孟旭仿佛知晓刘协想问什么。直言说道,“虎豹营中如今只有一名副统领,其他便是数位伯长……碰上我,算他不走运!”
“放肆!”董承一声大喝。
刘协看了董承一眼就让他闭了嘴。点点头暗道,原来如此,不过这徐信也太无用,也罢,禁卫军多为董承、杨奉亲信,便是斩光了也与朕无关……朕想要的军队只听令与朕、只听令于天子的军队!如诸位先祖皇帝之羽林军一般……
不过,这唤作孟旭的人武艺着实不差……
“将军如此武勇,为何屈居一伯长之职,我与禁卫军有些渊源,若是将军不弃,不如转到……”
“先生?!”守卫在门口的士卒揉了揉眼睛。
睡个午觉也不让人消停!这天子没事跑军营来做什么?我不是书信跟他说两月之后便着手帮他整编禁卫军么!
虽然心中说着方才之事不能怪江哲,但到江哲那副郁郁不乐的样子,刘协没来由地心中火起,冷笑说道,“江长史,好大的官威啊!让我在这等你……”
“江哲,你可知你所犯之罪已是滔天!”董承见机立马插上一句。
“我……”江哲本要向刘协拱手行礼,闻言顿时一愣,忽然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心中一想便明白了缘由,暗暗叫苦。
“哼!”一甩衣袖,刘协大步而入。
董承冷眼看着江哲,心中暗笑,本来还担忧……没想到,呵呵,江哲。你训练出来的士卒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江哲皱皱眉看着刘协入内,心中错愕,忽然见一中年官员对自己微微一笑以为礼节,随后便跟着刘协走了进去。
这人好像在杨老头府邸看到过。叫什么来着……现在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么?也不知道这小屁孩今天怎么了?
“喝!”
“喝!”
仅仅走了几十丈远,刘协便一脸惊住了,他吃惊望见操场之上正有两名士卒在相互搏斗,周围席地坐着无数士卒,在那大声叫好。
搏斗并不会让休协如此,可是他分明见到那两名士卒竟是手中握着长刀搏斗,而且看他们赤膊的上身,刀痕箭疮斑斑,有些甚至还隐隐透出血色。
“哗!”场边将士一片哗然。刘协刚才看得分明,其中一名士卒受伤被对方砍了一刀,幸好他猛地退后了几步,不然看那架势,一只手分明是保不住的……
“嘿嘿!”舔舔手上的伤痕。那受伤的士卒竟然嬉笑地说了一句。“娘的,真想砍死老子啊!”
“嘿,下次砍你这里!”对面的士卒笑着拍拍胸口,场边的士卒们大声叫好。
刘协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是做什么?万一一时失手将对面杀死了怎么办?忽然想起方才孟旭杀人的一幕,刘协惊得吞了吞吐沫。
被这种肃杀紧张的气氛弄得心跳不已,刘协暗暗将此虎豹营的士卒与自己经常看到的近卫军相比较,得出的结果让刘协很泄气……
要便要如此的军队!刘协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
江哲终于赶上了刘协,低声说道,“微臣不知陛下前来,多有冒犯,请陛下恕罪!”
刘协不置可否,指着操场中的士卒问道,“爱卿,那些士卒们在做什么?”
江哲脸上有些尴尬,.手机看小说访问χS.℃оМ难道要对这小天子说他们已经习惯了那残酷的训练之后火气太旺盛又得不到女子发泄,以至于如此?这帮家伙,我不是也赔了你们一个多月么?我也很想与秀儿昭姬……咳!
“陛下,他们是在……做游戏,对!游戏!”江哲暗暗擦着冷汗。
“游……游戏?”刘协错愕的看看江哲又看看操场中的士卒,尤其是见那两人一边笑骂对方,一边不遗余力的搏杀,心中古怪说道,这游戏倒是惊险……
对着自己的营帐方向,江哲伸手说道,“陛下,请!”
要是朕有如此的军队……看了一眼江哲,刘协好似在心中想些什么。漠然的朝江哲的营帐走去。
这江守义当真有一手啊!伏完也是一脸震惊得看着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卒。心中暗暗点头。
只有董承看着那些士卒,脸上清白之色频频变换。
进入营帐之后,江哲自然请天子坐上主位,正要出言询问天子今日为何要来虎豹营军营,便听到天子在座上悠悠说了一句。
“爱卿,可否将此虎豹营与朕作为亲兵?”
“什……什么?”江哲一脸的错愕。迎上天子看来的眼神,而且隐隐的,江哲感觉到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复杂……
第七十六章 江哲离心!(三)
“爱卿,可否将那虎豹营与朕作为亲兵?”
刘协的话让江哲顿时愕然不止,错愕说道,“陛下应该知晓,孟德已任命了子和日后担任虎豹营统领之职……”
果然!刘协心中冷笑。
“又是曹孟德!”见董承那些人还未至,刘协终于忍不住了,拍案喝道,“江哲!朕来问你,究竟天子是朕还是那曹孟德?你究竟是在辅佐朕还是在辅佐那曹孟德!你食言告诉朕!”
“……”看着刘协勃然大怒,江哲面上一愣,疑惑说道,“陛下,你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了?”刘协幼稚的面上满是怒色,尤其是那眼中的火气,好似要将江哲吞没。
想了想,江哲皱眉说道,“陛下所言不妥……”
“你修要管朕所言妥是不妥,你且回答朕的提问!”
江哲脸上一滞,心中闷闷不乐,拱手说道,“自然是陛下为天子,微臣……自然也是辅佐陛下……”
“当真?”刘协身子微微凑前问道。
“微臣言论不曾有半句虚言……”
“那朕说的话,你可会听从?”
“……自然!”“那好!”刘协心中畅然,微笑说道,“既然如此,过些日朕便派一将军接管虎豹营,爱卿所练之兵当真是精锐,朕……”
“唯独此事不可!”江哲打断刘协的话沉声说道。
刘协一愣,随即一脸的怒色,“江哲!你方才可是在敷衍朕?你可知此乃欺君大罪!”“陛下!”江哲起身皱眉对刘协拱手说道,“此事微臣已应允了孟德。如今若是将虎豹营与了陛下,岂不是失信与孟德?”
“好一个失信与孟德!”刘协端起桌案前的茶盏,在江哲还来不及阻止之前喝了一口,随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一口吐出,狠狠将那茶盏甩在地上,犹自不解气的他,竟然将桌上剩余的那只茶壶也一并摔了。
江哲脸色猛地一变,严重隐隐有些怒火,那可是蔡琰那日挑了好久才买下‘赠’与江哲的,就是为了让江哲到了军营之后不要忘记了她,如今……
“前一句孟德,后一句孟德,曹孟德究竟有何德何能?朕乃是天子!”
江哲望着地上的那些陶器碎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压下。
“陛下,孟德亦是有功于社稷,有功于大汉,对陛下也是恭敬有加,陛下何故轻之?”
“恭敬有加?”刘协眼睛一眯,冷冷说道,“江爱卿,你实话与朕,朕在许昌与当日在长安,有何区别?”
“……”江哲皱眉说道,“陛下可是忘却了,当初唯有孟德一人出兵相助……”
“朕知道!”刘协怒喝道,“但是过后呢?朕欲组建一支军队,荀彧便推三阻四,究竟是那曹孟德的主义,还是你的?”
“……启禀陛下,此事微臣知道,只是许昌财政艰难……”
“那么说是你不欲让朕亲掌一支军队咯?”刘协眯着眼逼问着江哲。
舔舔嘴唇,江哲犹豫说道,“……是,陛下!”
“哈哈!”刘协仰天大笑,随即怅然说道,“若是今日之前无朕皇叔指点,朕倒是会错怪于你,但是……江守义,那曹孟德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处处这般维护他?”
“陛下错怪微臣了,也错怪了孟德。孟德与微臣平生志向便是报效汉室……”
“那你就将虎豹营与了朕!”
“……”江哲皱了皱眉,犹豫说道,“陛下,不如这样,让微臣先将此虎豹营与了孟德,随后陛下不论问孟德讨要,还是令微臣再练一支新军,全凭陛下主意,如此可好?”
“哈!”刘协停了江哲的话,好似觉得十分可笑,摇头冷笑道,“爱卿莫要欺朕年幼,曹孟德岂会降军队与朕?朕算是看清了,你与曹孟德皆有二心!”
“……”听着刘协的话,江哲心中很是不舒服,明明是孟德在初练虎豹营的时候便说了要让曹纯为统领,现在让我如何答应?
“江哲!你太让朕失望了!”刘协凄然长叹一声。
“陛下,除却此事,其余事微臣皆应允陛下,可否?”
刘协深深看了一眼见者,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董承等人好似走来,遂漠然不语。
“江大人!”董承冷笑着入内,对江哲嘲讽道,“如此要见江大人一面,可当真是不容易啊!”
随着董承与伏完等人并十余名护卫入内,随后而至的竟是杨鼎、周戍、孟旭、陈开、英飞、司马鹄等一系列虎豹营将领。
只见他们,便径直走到江哲身后。
望着孟旭冷酷的眼神,董承心中有些慌乱,自己给自己打气说道。
“江哲,今日陛下前来乃是有要事问你,你还不速速将此些闲杂人等喝出?”
“阁下所言甚是好笑!”杨鼎冷言说道,“我等乃是江大人亲卫,岂能离开大人片刻?”
“亲卫?”刘协脸色猛地一变,喝道,“江哲,你不是言此军乃是先与了曹孟德么?你安敢欺君?”
董承听到这一句也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重重喝道,“欺君乃是重罪!左右与我将那江哲拿下!”
“诺!”董承身边护卫领命向江哲走去,他们不信那些人如今知晓了天子的身份还敢造次。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
“谁敢!”杨鼎大喝一声,锵一声抽出腰刀,护在江哲身前,其他几人也是隐隐握住刀柄。
“你、你们……”董承不可思议地看着杨鼎等人,“当着天子的面,你们敢造次?你们不怕被诛灭九族?”
“哼!”杨鼎冷笑说道,“某唯一所亲乃是某之爱妻,已死在三年之前饥荒之中,如今某孤身一人,又有何惧?”
“江哲!你练得好兵!”刘协心中发怒,方才那唤作孟旭的丘八当着自己的面杀人自己倒还能理解,毕竟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如今,自己已经表明身份,其还敢如此?
“收刀,退后!”江哲呵斥一句,杨鼎看着江哲面色犹豫了一下,只有照着他的话做,回身战栗江哲身后。
“江哲!”刘协猛地起身向应外走去,冷言说道,“你太另朕失望了!司徒王允所荐之人竟然是如此……司徒王允,你的好侄婿!朕错将期望放在你身上!走!”
江哲猛地一拍面前桌案,沉声说道,“站住!”
“你……”刘协惊愕地转身,不可思议的制止江哲,又指指自己,“你让朕站住?”
“江哲!你当你是何人!”董承见江哲如此放肆,岂会不落井下石?
伏完一脸担忧,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江哲缓缓起身,一拍桌案怒道,“我江哲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倒是给我明白说来!”
“……你?”见江哲一脸怒火地看着自己,刘协不禁有些错愕。自打认识了江哲,他就从来没有见过江哲如此大怒。在刘协的印象中,江哲好似只会那般微笑……
“好!”江哲发怒,刘协也发怒,几步走到江哲身前,指着江哲说道,“不言其他,便说方才,你手下将士杀我禁卫一名,你如何解释?”
江哲回身看了一眼孟旭,孟旭黯然点头。
“哲之将士,不会胡乱杀人!”江哲沉声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陛下护卫擅闯军营!此乃是哲下的军令。军中令行禁止,孟旭,杀得好!”说完,他甚是解气的看着刘协。
“大胆!”董承怒喝一声。
“你闭嘴!”江哲的声音比之董承更深,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若是刘协单单指责江哲,江哲必定是默然不语。但是刘协竟然说了那句错信了王允,这令江哲万万不能容忍。
老头为了这个大汉,为了这个皇室弄得家破人亡不说,连全族也惨遭毒手,可是这个皇帝不思感激,反而出言说错信,老头可是临走前一刻还心忧着大汉啊!
“你……叫我闭嘴?”董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如今这个身为小小长史的江哲竟然如此对自己说话?自己可是国丈啊,便是王允复生,也要恭恭敬敬对自己行礼……
“你……你放肆!”指着江哲,董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放五!如今我是在与天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你再说一句,我便令人将你丢出去!”
“你……你敢!”
“你倒是看我敢不敢?”江哲已经豁出去了,如此的大汉、如此的皇帝还有什么好辅佐的?
江哲一说这话,杨鼎等人立刻上前一步,手隐隐握向刀柄。
董承身后的护卫自然上前护住董承等人,但是他们看着杨鼎他们,心中惶恐不已……身为副统领的徐信也被他们其中一人一刀砍了……
“你还知道朕是天子?”刘协气极反笑,心中早已忘了宗正刘艾德华,点点头怒道,“好一个令行禁止!好!江哲,朕且不管方才之事,朕且问你,司徒王允之遗书可在你处?”
“在!如何!”江哲睁着眼睛说道。
董承心中一惊,唯恐天子说破此事,急忙说道,“陛下,和这无君无父,不仁不义之人又有何好说?”
“杨鼎!”江哲指着董承大喝一声。
“末将领命!”杨鼎应了一声,眼神冰冷向董承走去,董承身边护卫皆拔刀,但无一人敢上前。
“住手!”刘协低喝一声,方才江哲喊了一句‘董承’,却让刘协想起了一些事情,刘艾所说的事……
“江哲……”刘协直直盯着江哲问道,“朕将司徒王允……司徒公遗书交与你夫人,让你夫人转交与你,你说你收到,那么……”
“陛下!”董承慌乱说道,“江守义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你给朕闭嘴!”刘协猛地转身冲着董承怒喝一句。
董承张张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么……”刘协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江哲问道,“你可有回复与朕?”
“废话!咳,我是说,有……”
来不及计较江哲的无理,刘协厉声问道,“当真?”
江哲心中一怒,冲杨鼎等人说道,”去将那日传令兵李德叫来!”
“是!”陈开当即领命而出。
莫非当真如皇叔所言?刘协冷冷的望着董承。
没过多久,陈开就带着当日替江哲送信之人——传令兵李德而至。
“李德,我来问你,当日我让你送信,名言让你面呈天子,如今天子却言无有,你到底将我书信送到了哪里?”忍受着刘协莫名其妙的火气,江哲沉声质问着李德。
“无、无有?这这不可能?”李德被江哲一喝,顿时六神无主。
董承皱皱眉,暗暗退后几步。
“我再问你!”江哲一拍桌案,“你到底将我的书信送到了么!”
“我……小的,小的给了一个大官……”
“大官?”江哲错愕万分,“我让你面呈天子,你给了一个大官?”
“江爱卿且住!”刘协止住江哲,上前问道,“朕便是天子。朕来问你,你所说之大官,是何等模样的大官?”
“这……”李德本就怕死,如今见好似闯了大祸,心中慌乱不出声,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说道,“那大官说他是天子的丈人,说帮我面呈天子……”
“……”刘协点点头,淡淡看向董承说道,“国丈,可有此事?”
“对对对!”李德这才看到董承,指着董承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因为冲撞了她,我怕他杀我,所以才让他把先生的信取了去,他说他会帮我交给天子的……”
“荒谬!”董承见躲不过去,只有硬着头皮来。冷眼看着李德说道,“老夫何时见过你?莫要胡言乱语,否则污蔑朝中大臣,可是死罪!”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国丈大人你慌什么?”江哲也隐隐猜到了。
“可笑!”董承指着李德对众人说道,“此乃其一念至此”
刘协深深看了东城一眼,对李德说道,“你且将那日事情徐徐道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李德犹豫着看了江哲一眼,江哲吸了口气说道,“如实道来!”
“对!如实道来!”董承暗暗切齿说道,“若是你造谣生事,污蔑本官,哼!”
“国丈!”刘协回身与方才之位上坐下,冷言说道,“若是你再多说一句,江爱卿要使人丢你出营,朕也保不住你!”
李德便将当日拿着江哲的信去行宫,怎么冲撞董承、怎么又被董承取了信一五一十道出,心中慌乱的他,甚至将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也如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江哲淡淡说了一句。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董承又急又惊,指着李德说道,“你信口开河,老夫何时取了你的信?”随即转身对着天子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召当日守卫行宫之禁卫一一询问。
但是刘协心中冷笑道:禁卫军中尼心腹大有人在,你当日会不与其串通?
“小的说的都是实言啊!”李德拜地哭诉。
“你还敢胡言乱语?”董承上前一脚踹在李德要上,“来人,将此妄人拖出去!”
“谁敢!”江哲冷喝一声,顿时董承护卫一动都不敢动,他们怕的不是江哲,而是江哲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将领。
“我敬你称你一声国丈,然你莫要太过放肆。真相如何,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好自为之!”
“你……”董承看着江哲,竟是被江哲的气势所压制,指着李德说道,“江大人也听其一面之词么?也许是其丢了大人之信,胡言乱语,逃避责任罢了!”
“哦?是么?”江哲冷冷一笑,“他如今也属于我麾下士卒,若是连麾下将士也不相信,如何统帅全军?不相信他,莫非相信你?国丈莫要让我发笑!”
“先生!”李德上前抱住江哲大腿哭道,“我没有丢先生的书信,一直是贴身保管者,是他硬是夺走的,大人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我知……”江哲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董承打断。
“你说你见过老夫,何以证明?”
“你……”李德不敢相信的望着董承,起身向他走了几步,气得点头猛地抽出腰间长刀。
“你敢放肆?”董承说了一句连忙退入护卫之中。
“先生!”李德双目含泪,吭声说道,“皆是小的畏死,才误了先生大事,你这恶官,不是问我用什么证明么?我给你证明!”
“唔?”江哲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喝道,“休要做蠢事!”
话音刚落,李德就刀抹向自己的脖子,眼睛犹自望着刘协,心中暗叹,原来天子只是一名孩童啊……
“砰!”中午倒地之声。
“哼!畏罪自……”
“你给我闭嘴!”江哲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江爱卿……”刘协看着江哲,喃喃想说些什么。
“孟旭,将他厚葬!”江哲怅然起身,前去拾着方才被刘协摔碎的茶盏。
刘协好不尴尬,犹豫说道,“朕……朕回宫当取一道茶器赠与爱卿……”
“这乃是哲爱妻所送……多谢陛下好意,微臣心领。”江哲双手捧着茶盏碎片,淡淡说道,“杨鼎,送天子!”
杨鼎立马出列,对刘协伸手说道,“陛下,请!”
“……”刘协看着江哲好似要说些什么,随即心中暗叹一声,径直走出了营长。
伏完摇了摇头,跟着天子走了。董承自然不敢多留,且其心中此事亦是慌乱,匆忙走了出去。
“大人?”司马鹄犹豫着上前。
“你们都出去……”
“是……”司马鹄与周戍、陈开对视一眼,轻声退出。
“砰!”众人皆退去之后,江哲猛地用拳头一砸桌案,眼睛望向那对文案,淡淡说道,“老头,恕小子不能遵从你命!”
第七十七章 事后!
“什、什么?”老太傅杨彪不可思议的看着中侍伏完,道,“守义竟然如此对待天子?”
“额,这个……”伏完很是尴尬的说道,“下关倒是觉得此事不能全怪江大人……”
“哦?”杨彪眼中含笑,温温说道,“中侍不妨直言……”
伏完对老太傅一拱手,犹豫说道,“不说董承那厮从中作梗,单说天子一至便摔了江大人看重之物,而后更是辱及司徒公,坏司徒公忠心汉室名声,便是下官也是心寒……”
“看重之物?”
“额,乃是江大人爱妻所赠之茶器……”伏完遂将当日之事徐徐道来。
“嘿,这江守义!”老太尉笑着摇摇头,对伏完说道,“今日之事莫要喧哗,天子虽是聪慧,然此事做得实在有些过了……咳!不过守义如此喝住天子也是大不敬。日后老夫自会亲说。对了,中侍大人若是得闲,不妨替老夫去唤守义一声……”
“太傅大人,江大人所在那虎豹营可是连天子都拦住了……”伏完急急忙忙道。
“你……你以为老夫会如董承那厮那般不知好歹?”老太尉很是无语,“老夫只是让你唤他一声,让他日后来老夫府上一坐……”
“原来如此,下官放肆了……”伏完擦了擦额头的汗。
唉!望着伏完走远,老太傅摇摇头,董承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天子用其乃是大错。而这伏完,虽是德才兼备,然过于儒弱怕事,不堪大用……
江守义有如此才气、如此胆气……本是司徒公所荐之朝中柱石,可惜却无端受辱,相比心中亦有怨言。若是不妥善处置,朝中失一国士……
至于那曹孟德……老夫还看不清他,日后再做评论!
当一脸遗憾的刘协回到宫中的时候,宗正刘艾早已侯在天子寝宫之中。
“陛下,此行可有收获?”刘艾笑咪咪的说道。“按臣之所想,向来是某些人暗中坏事罢了……”
“……皇叔所言极是!”刘协请刘艾坐下,苦笑说道,“此事怕是真如皇叔所言……”说着,刘协便将今日之事徐徐道来,直听得刘艾眉头深皱。
“董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刘艾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志大才疏好高骛远,乃一妄人,陛下不可重用他,单凭今日之事,便可杀之!”
“这……”刘协看着刘艾满脸的怒火,连忙劝道,“皇叔息怒,只是国丈乃董太后族人,董太后于朕有天大之恩情,皇叔叫朕如何下得去收?”
“陛下!”刘艾皱眉说道,“乃是董太后与陛下有恩,非是董承与陛下有恩,陛下以让这厮之女为贵人,让其位极人臣,然此人犹不思报,处处坏陛下好事,如何留他!?”
“皇叔所言极是……然,然国丈罪不至死,多加责罚一番罢了吧……”
“唉!”刘艾只能摇摇头,天子都如此说了,刘艾还能说什么?“陛下……英明!”
“皇叔莫要再嘲讽于朕……”刘协苦笑起身,对刘艾拱手说道,“朕如今恶了江爱卿,还望皇叔教朕!”
“江哲江守义?”刘艾忽然展颜一笑,又是疑惑又是好奇的说道,“陛下,江大人当真呵斥陛下?”
“皇叔莫提此事!”刘协黑着脸说道“今日一行,好处一丝也无,却把朕的脸面全数丢尽了!这江守义,眼中无一丝对朕之敬重,竟敢直言呵斥!当真是胆大妄为!”
“哦?”刘艾脸色古怪,望着刘协说道“既然江守义乃一狂妄之人,陛下还问臣做什么?”
“……”刘协俯身坐下,一脸尴尬的说道“其实也不能全数怪江爱卿,皇叔可否帮朕亲选一套茶器送到江府?”
“陛下英明!”刘艾脸上微笑,拱手说道,“臣直言说之,陛下莫怪,陛下可知,当初江哲对待曹孟德也是如此,直呼其名不说,若是曹孟德有些纰漏之处,江守义便当面呵斥,不留半分情面,陛下可知,事后还是曹孟德向江守义赔罪……在此事当中,陛下差曹孟德多矣……”
“竟有此事?”刘协大感意外,错愕说道“莫非曹孟德不曾收复江、江爱卿?”
“不曾!”刘艾摇头说道“陛下可知,有才之人必傲,才如那江守义,其心中之傲又该如何?”
“那……那江爱卿为何处处维护曹孟德?”
“陛下难道没有见曹孟德也处处维护江守义吗?”刘艾眼中含笑,徐徐说道“此二人早在洛阳便结识,引为知己,如此这般也在常理之中……”
“朕在洛阳也结识那江哲了!”
“呵呵!”望着刘协一脸的愤慨,刘艾心中又是好笑又不清),天子聪慧是聪慧,可惜世间道理还不曾明了。
“陛下可知,当初曹孟德与江守义每日把酒言欢,其中情谊又岂是陛下与江守义一面之缘可比?说起来曹孟德当初只校尉,谁能知晓今日我等皆要仰其鼻息……”
“哼!”
“陛下,若要让江守义感恩,其一便是重惩董承,奈何陛下不准,其二,唯有升其官爵,只是那江守义权利之心半点也无,臣也不敢断言其是否心中感激,不过,臣想说句,若要收服江哲,唯有用情谊二字而已……”
“朕……知晓了!”
又过了三日……
“众军歇息!”杨鼎大喝一声。
“呼!”李通呼了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双手,奇怪,好似训练愈来愈轻松了一般?
望望左右,两千余“新兵精锐”与八百虎豹营无一人累倒在地,比较以前一喊歇息,全军便直直倒下的情况不知好上多少。
“那厮!”一士卒取刀在手,笑斥不远处一名士卒说道“那日你砍老子一刀,今日老子要还回来!”
“嘿!”只见受“挑衅”的士卒嬉笑说道“让我再在你身上做一记号!”
随即两人便斗了起来,众将纷纷叫好。
着他们,李通心中也有些痒痒的,大喝一声说道“谁与我一战!”
“我来!”一声沉喝。
“孟将军?”李通看着来人有些惊奇。
“怎么?”孟旭取刀在手,嘲讽说道,“乃是看得起你才与你一斗,莫是心惧?”
着李通与孟旭,便是早前搏斗的两名士卒也是停止下来,隐隐围着李通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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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长!打败他!”一名精锐大声出言为李通助阵,言中的伯长,乃是李通那日首先去执行十圈的罚跑,被江哲看重才任命的,两千‘新兵’只有李通一人有军职,而且是伯长之职。
“打败他!打败他!”两千新兵一愣之下纷纷为李通助涨气势。
“嘿!”孟旭望着那些士卒,心中微微一笑,他今日可是奉江哲的命令来试试新兵们的实力的,即李通之后,还会有不少虎豹营老兵会一一向新兵们挑衅。
“如此请恕末将无礼了!”李通气势一变,几步上前一刀砍向孟旭。
“来得好!”孟旭单手便挡住了李通的刀,只是其忽然眉头一皱,连忙侧身一步。
李通的刀重重砸在地上。
“好劲道!”孟旭眼神微变,心中暗道,不能再小看他们了!
“这……我竟然有这等力气?”便是李通也不敢相信,错愕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刀。
“此时失神莫非是想找死?看刀!”
“啊!”李通这才惊醒过来,一抬头便看见孟旭一刀狠狠砍来,连忙挡住,为了保险,他还用上了江哲所教的:一手抵住刀背……
“锵!”
李通被这一击击得退后两步,双手被震地颤抖不已,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一丝欣慰。
“……挡住孟将军一刀了!伯长好样的!”两千士卒纷纷喝彩。
“唔?”孟旭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又看看对面的李通,心中错愕道,刚才一刀,自己实是用了九分力啊……这小子!
孟旭露出几许微笑,点头说道,“好!你有资格进虎豹营了!”随即竟是转身就走。
不说李通一脸不解,便是那两千新兵也是疑惑。
就在此时,八百虎豹营老兵忽然站起,指着那两千人说道,“尔等选出八百人!大人说了,今日只有我等认可,你们才可留在虎豹营!”
“……”李通猛地色变,不是还没到两月么?
“大人?”杨鼎小心翼翼地走进营帐,望着坐在主位上忙碌不停的江哲说道,“大人,如此真的好么?那两千人现在可不是我等的对手啊……”
“这一块放在哪里呢?”江哲扰扰头,随口说道,“我又没说让他们打败你们,练兵练兵,气势也是重中之重,若是那些人练了月余还是不敢与虎豹营相斗,日后又怎么厮杀战场?再练下去也是徒然……”
“大人所言极是!”杨鼎点点头走了过去,望着江哲手中之物,眼中充满情感。
“这该死的!谁能给我一个胶水啊!”江哲骂骂咧咧地看着手中的碎茶壶,郁闷说道“用米饭糊的,真是不牢靠……恩?这块是哪的?”
“大人,末将认为是这的……”
“怎么可能是这里的?形状明显……咦?咳!杨鼎,出去看看比试的结果好么?”
“……末将这就去!”
第七十八章 虎豹营!陷阵营!
为期两个月的训练终于结束了。今日便是最后的审核。只有通过考验的士卒才能真正进入虎豹营,顶上精英中的精英名头!
“大人!”杨鼎大步入内,抱拳锉锵说道,“全军准备完毕!只等达人下令!”
“那于将军到了么?”江哲好似一点都不急,继续看手中的“拼图”。
“于禁将军?”杨鼎错愕说道,“达人,于将军不是……”
“对,前两天被我派出去了,我让他去许昌那点东西……”江哲微微一笑,起身走出营帐:“走,去看看!”
“是!大人!”杨鼎紧随其后。
话说当初江哲令八百虎豹营老兵对那些“新兵”们一一考验,看看他们是否具有敢于对凶狠如虎豹营出手的胆量。
事实证明,那些“新兵”们没有辜负江哲的其中,虽说还不是虎豹营老兵的对手,但是却没有一人惧战。
而虎豹营老兵们心中也自然记得江哲的嘱咐,并没有下狠手。最多只是让那些士卒受些皮外伤罢了。
“诸位!”望着那整齐的军列,江哲微笑说道:“哲很欣慰,大家都能坚持下来,今日就是给大家最后考验的时刻……”
李通深深吸了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两个月的艰难训练都熬过来了,若是在此刻这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唔?”江哲身后的杨鼎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向营门之外,低声对江哲说道,“大人,末将听到车轮马匹之声……”
“想来是于将军到了!”江哲微微一笑,对杨鼎说道,“你去营门迎接一下于禁将军,以示感谢……”
杨鼎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抱拳领命去了。
诸位!江哲喝道,“今日乃是对大家最后的考验,通过者,入虎豹营!未通过者……怕是要丢了性命……”
如果换做两个月前,操场中必定哗然一片,但是如今意志与体魄都在江哲这里饱受训练的他们,听着江哲的话漠然一片。
“诸位可莫要认为哲夸大其词,哲说的皆是实话……”
三千余将士还是如方才一般,不但无一人出言,连脸上的表情似乎无有改变。
“先生!”于禁过来了,对江哲抱拳一礼,沉声说道:“末将不辱使命!先生要的已是全数运至!”
“好!”江哲脸上微微一笑,对于禁说道:“带进来!”
禁对营门附近的杨鼎高喝一声,杨鼎点点头,令人打开营门,不久便有无数货物马车徐徐而入。
“大人,这些是……”陈开好奇地询问江哲。
“文则,打开!”
“末将遵命!”于禁应了一声,一挥手,令自己护卫过去将那无数的马车中的货物一一取出。
“哗……”刺瞎便是那些士卒们也难掩脸上的狂喜之色。
黑色盔甲、黑色长枪、黑色腰刀……更令那些士卒们难以把持的就是那一块块小巧的腰牌。
同样是黑色表底,上书三个银白篆字:“虎豹营”!
后来江哲才知道,负责此事的荀彧对于腰牌中的三个字,用的竟然是白银……
“想不想要?”江哲微笑着问了一句。
“……”众将士眼神狂热得看着那犹自反光的黑色武器与铠甲,竟是齐声喝道,“要!”
微微一笑,江哲对于禁一挥手。
禁会意,重重喝道,“先生有令,众将士过来领取武器盔甲,铠甲一件、长枪一件、腰刀一件、腰牌一件!”
刻时辰后,李通不敢相信得抚摸着自己领到的装备,那些崭新的装备,这些装备无疑不是精铁打造,光是这三十件装备所花费的钱物,恐怕能支起一只数万人的军队啊。
再想起平日所吃的那些饭食,李通心中涌起强烈的自豪,我们是虎豹营!我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操场中,三千余虎豹营俱是穿上新甲,左手笔直握着拄在地上的黑色长枪,右手隐隐握着悬挂于右侧的腰刀,至于那腰牌,盔甲的左侧自有一个可悬挂腰牌的地方。
气势涨之又涨,涨的无以复加,每一名士卒皆是昂头挺胸。
唉!于禁却暗暗叹了口气,脑中全市荀司马大发雷霆的样子……
这三千士卒的装备,可是……唉!
“至今日气,你们可以称呼自己为虎豹营!”江哲微笑地走入军列中国,淡淡说道:“但哲想告诉大家的是,一旦穿上了这一套服饰,就再也脱不下来了,与普通军士也是天差地鳖,平日中,你们可以享受到最高的待遇!但是,战场之上,你们却必须面对最可怕的对手,最严峻的境地,若是有人敢怠坏虎豹营名声,惧战不前……”
这里貌似有一小行字,全被挡上了。反正前后还能通顺,大家凑活吧。)
“斩!”众将士神激昂,齐声喝道。
“闻鼓不前,闻金不止者,斩!”
“斩!”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者,斩!”
“斩!”
“夺人军工,以为己利者,斩!”
“斩!”
“及闻号令,漏泄于外者,斩!”
“斩!”
“除去这些之外,哲还要大家牢记,你们是士卒,是战士!战士的天职便是服从!尔等可明白?”
“我等明白!”
好!江哲淡然一笑,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沉声问道:“哲再最后问你们一次,可是下了决心要入虎豹营?”
“喝!”
“哪怕是为此丢了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xs.CоМ整理性命?!”
“喝!”
“既然如此……”江哲点点手,手指向远处一山说道,“此刻乃是入春,正式虎狼蒙受寻食之际,尔等带上随身兵器,去那山上……”
“唔?”这下便是杨鼎他们也有些疑惑了,难道考研不是irang那些新进士卒们与虎豹营老兵真刀真枪地试炼一番么?怎么……
“哲对大家的考研十分简单,为其一个月,只要活下来就好!”
这话说的那些士卒们顿时心中一凛。他们也明白,入春冰雪笑容,正式山中那些蒙受们四处寻找猎物之际,难道先生……
“尔等有盔甲、有武器,还怕了那些畜生不成?如若真是如此,便脱下你一身铠甲,自去!”
“我等无有不敢,请先生下令!”
“八百虎豹营将士各自为战!新晋虎豹营将士无人为一组,尔等自己选出伍长!至于伯长职位,待尔等回来之时,比试一番,胜者自然任伯长之职!若是有人敢弄虚作假,哼!当斩之以正虎豹营军规!尔等去吧!”
“诺!”三千虎狼之师径直出了营地,杨鼎这一些将领穿着崭新的铠甲,走到江哲身边说道:“大人,那我等……”
“同去!”江哲淡淡说道,“若是想服众,只有如此!你等几人莫要令我失望!”
“是!末将领命!”杨鼎一行人抱拳领命。
终于结束了……江哲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对于禁说道,“劳烦文责派些将士来守卫这座均应,非虎豹营将士不得入内!”
“是!末将领命!”
“回去了回去了……”江哲摇摇晃晃向营帐走去,口中喃喃说道,“两个月未见到秀儿与昭姬了,怪想她们的,也不知她们……”声音渐渐淡了。
“虎豹营……”于禁心中的震惊还未有平复下来。先生当真练出了一支可怕的军队啊。三千虎豹营……
策马赶回许昌的江哲尽力地鞭策着**之马,真想立刻就见到家中的爱妻。
“咦?”江哲忽然拉住马缰,错愕地看着远处那隐隐传来嘶喝之声的军营。
“这是……陷阵营的军营?”江哲好奇地束马过去,早有守卫在门口的士兵喝道,“来着何人,此处乃是陷阵营,速速离去!”
江哲翻身下马,拱手甚是儒雅说道,“在下江哲江守义,高顺将军可在营中?”
“江、江大人?”那几名士卒对视一眼,脸上均是惶恐之色,这位大人可得罪不得啊。
硬着头皮,一名士卒上前无比恭敬地说道,“回江大人的话,将军此刻便在营中,只是将军下令闲人……下令无令不得擅自进出营地,我等为大人进去通报一声,还望大人莫怪……”
“有劳!”江哲微笑着说道。
那士卒受宠若惊,急忙奔向营内。
江哲将马儿与了一士卒,走到营门便笑着说道:“你等皆是并州人士吧?”
“……回大人的话,我等正式并州人士……”
“哦!”江哲点点头,又复笑着说道:“想家么?”
只见回话的士卒错愕地看了江哲一眼,见江哲脸色温和,于是直言说道:“想!”
“别这么拘束么!”江哲笑着拍拍那士卒的肩膀,令其他士卒暗暗羡慕不已,“家中可有老小?哦,可曾娶妻?”
那士卒脸顿时一红,摇头说道,“家中双亲聚在那年灾旱中失了,如今家中只有一位兄长,可惜不知身在何方,至于娶妻……不怕大人笑话,小的早先家中甚穷,吃饱饭已是不易,何来娶妻……呵呵!”
“我很抱歉……”江哲拍了拍那士卒肩膀,又问众人道:“可有娶妻了的?”
“会大人的话,小的……小的去了个婆娘……”一士卒出言说道,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抓着头皮。
“……哦!”江哲似乎才明白过来那称呼的意思,摇头笑道,“既然有了家室,为何还来参军?在家中……做些(三个字,抱歉挡住了猜不出来)岂不是比朝不保夕更好?也可面了家人记挂……”
“回大人话,若是小的不当兵,小的家中余下三口人皆饿死了……”
“……”江哲默然。
“先生?”远处传来一声错愕的声音,江哲抬头一看,正式高顺。
两人并步走入营地,江哲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些操练中的士卒们,疑惑问道,“公孝,这……”
高顺顿时脸色一红,话说他这可是抄袭江哲练兵的,那日他记牢了江哲练兵的章程,回到营地将其一一写出,苦思冥想了夜,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XS.com
江哲,鬼神之才!
“你说什么?”江哲一脸的错愕,指着那些操练中的士卒说道,“你是完全按照我写的训练这些士卒?”
高顺羞愧地无以复加,抱拳说道,“先生莫怪,我……”
“等会!”江哲这是哪来这个功夫听高顺的自责之言,急急忙忙说道,“当真是完全照着我写的训练这些士卒?无有半分懈怠?”
虽是不解,但是见江哲好似没有怪罪的意思,高顺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的,先生!不曾有半分懈怠……”
“咕!”江哲吞了吞口水,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虎豹营中的士卒那么听自己的话可是自己恩威并施所致,虽然他们的训练最是残酷,但是他们的待遇也是最好的,但是这陷阵营……
望着那些盔甲残破的士卒,江哲细细一看,见那些士卒脸上无半分怨色,只有冷漠与沉默,像极了高顺。
比之虎豹营,这陷阵营更像是后世的那些职业军人,而江哲在虎豹营感受到的,只有嗜血,残暴……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江哲喃喃说道。
“什么?”高顺一错愕,疑惑地看着江哲说道,“先生所言何意?”
“公孝……”江哲转身对高顺说道,“公孝相比已是直销虎豹营的实力了吧?”
提起此事高顺就一脸的尴尬,三次败北的ingli让高顺将此事看做平生大辱,他苦苦训练陷阵营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打败虎豹营!
“是的,先生……末将知晓,且末将此刻心中所想,便是要打败虎豹营!”
“打败虎豹营?”江哲微笑着摇摇头,“虎豹营可不好对付哦……”
“先生也莫要小看我等!”高顺抱拳沉声说道,“我陷阵营终有一日会打败虎豹营!先生可拭目以待!”
“哦?”江哲暗暗点头,指着操场中那些操练中的士卒问道,“你这样想,那他们也这样想么?”
高顺微微一深思便明白了江哲话中的意思,铿锵说道,“我等乃是并州精锐!得叔父……得丁使君看重,赐名陷阵!如今却是连连败于虎豹营之手,我等全营上下,无有一人不心中激气!”
江哲沉默不言,只是细细打量着那些士卒。
“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士卒们吃得消……你们中午的饭食是什么?”
“唔?”高顺一愣,抱拳说道,“乃是先生亲卫待遇… 亲卫待遇比那些普通士卒是要好的多,但是比之虎豹营便是天差地别。
“将士们竟是无半点怨言?”江哲感到很不可思议。
但是高顺必将这更是感觉不可思议,错愕说道,“有饭食可食,有兵饷可领,何来怨言?此事顺心中甚是感激!”
江哲深深地上下打量着高顺,直把高顺看得心中发毛。
“公孝,你看如此可好,你着手下这些将士们的家眷迁来许昌和考?”
高顺由于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心中十分理解江哲,不过江哲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错愕了。
“自虎豹营归来,我会将你们两军编在一处,同时训练,至于待遇,陷阵营差虎豹营一筹,不过要是有一日,你当真率此君打败了虎豹营,陷阵营取代虎豹营!成为精锐中的精锐!这话我同样也会对虎豹营述说!”
“……”高顺感觉很是错愕,随即欣喜抱拳道,“多谢先生!”
“明日午时,你自来许昌刺史府邸见我!我拨些武器与盔甲与你……”
“多谢先生!末将领命!”
策马除了陷阵营营地,江哲新中国还是感觉有些震惊。同样的高强度训练,完全不同的待遇,那些陷阵营士卒竟然可以支撑下来?
高顺掌兵真有一手啊!为何如此将才我却不知道呢?
暗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江哲抛开此事向许昌奔去。
虎豹营!陷阵营!
有竞争的地方才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