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莫名出狱
总感觉这个老人如此亲切,和自己有着某种牵连一般,这种穿越时空,穿越空间,穿越时代的熟悉感,让林晓特想看清眼前老人的尸骨。
“大叔,得罪了。”林晓虔诚说完,立马抱起大叔的残核,仔细查找着什么东西。
这种冥冥之中不知道想要什么秘密,就想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蕴涵着何种奥秘,只是一个想法,林晓脑子像被电击一般,总想一探究竟。
脱下这身破败不堪的衣服,瞬间傻愣住。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肌肉,就像吸毒患者,浑身上下只有一层皮包着整副骨架,身上的经络都清晰暴露在皮肉下。
看到瞬间,心口压抑难受,如此艰辛、如此折磨人,如此残忍的环境,竟然生活了这么多年。
“大叔,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志支撑着你,孤苦无聊的生活这么多年?”林晓一边仔细翻看,一边小心的查找一丝有用的线索。
这么多年禁闭生活,即使有价值,早已被马启龙这个土贼拿走了,怎么会留下呢?
想通后,林晓有种释然的感觉,放下尸骨前,眼神瞟向身后,忽然看到两朵交织在一起的鲜艳梅花,互相依靠着,互相交融着。
奇怪的是两朵梅花周围,若隐若现,好像有字,俯下身,凑近一看,密密麻麻写着好多看不懂的文字,好像历史课本里的金文。
更奇怪的是,刚刚右手拍打地板时,太过用力,手掌心还善存一丝血迹,而林晓带着血液的大手轻碰老人皮肤,立马脱落,他们两人的血液立马交融。
小心抚摸,继续接触,继续触摸,继续撕扯,老人的后背上呈现出更多金文,闪闪发光,每一个文字清晰可见,只可惜林晓对于古代的金文没有研究,根本看不懂上面记载着什么。
这些闪光的金文,像一颗颗珍珠、玛瑙,清晰印在他的脑海中,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每句话的先后顺序,深刻的印在脑子里,再以消散不了。
镇重拿着那张人皮,踹在手心,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到血淋淋的场景,林晓淡定很多,心情沉重,或许这就是老人留给后人的一个交代吧。
用稻草帮老人盖好,自己轻轻跳跃,飞上地牢,用稻草掩盖好残缺不全的楼板,大大喘息一口,沉重的心情并没有随着喘息声而消退半秒。
坐下,打坐、静思、冥想、休息,体内的真气慢慢随着血液不断燃烧着自己,只是此时林晓觉得通畅很多,也轻松很多,浑身筋骨都活络起来。
轻微的“嗒嗒”声传入耳膜,林晓清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而身体机能本能的产生警惕和分辨能力,让自己瞬间处于一种备战状态,提前准备好应对随时出现的状况。
“起来了!”还是那声冷厉的声音,只是这次不敢动手,只是隔着铁门喊道。
“啊......”林晓假装很困的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满眼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官差。
如若他再敢打自己,林晓一定让痛感转嫁到他身上,不在让两个小兵当替罪羊。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官差明显心情很好,一边催促一边想入非非的笑着。
“官爷这么早找我干嘛?”林晓疲倦的问道,眼神中满是困倦和无奈。
“让你走就走,这么啰嗦干嘛?”官差语气烦躁的说道。
“哦”林晓拖着长音,慢慢起身,再次伸个懒腰,感觉浑身通畅很多。
这一刻走出这间地牢,林晓心中不再懵逼,不再慌张,不再紧张,他此时体内存在着两股相生相融的真气,每时每刻都在守护着他,既然神功护体,就没有必要害怕了。
一层一层慢慢走出地牢,林晓感到事情已经明了,而心情跟着欢愉起来,只是心中疑惑与不安,担心昨晚马启龙把后上突围了!
一直走出地牢,都没有受到丁点的虐待和叫嚣,林晓懒得多虑,放人还不走,在里面待着找虐不成?
“哐啷”金属大门打开,一道耀眼的阳光刺的林晓睁不开眼,本能的用手挡住太阳的照射,斜着脸,与太阳对视,闻着清新的新鲜空气。
“姑爷......”还是那声舒软清甜的喊声,小翠带着哭腔的向林晓奔跑过来。
站在阳光下,一脸幸福的林晓眯着眼,看着可爱的小丫头向自己奔跑过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走吧!”官差说着锁紧地牢,转身走人,很着急一般,不愿多耽搁半分钟。
“小翠......你怎么在这?”林晓实在没话找话说的问道,抬眼看看清晨暖阳中的马车,朦胧而虚幻的存在着。
小翠跑过来,紧紧抱着林晓,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让她喜极而泣。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哭什么哭,我好着呢。”林晓帮她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一脸宠溺的看着面前呆萌可爱的小丫头,心中一阵感动,需要的时候总是这个丫头出现在眼前。
“姑爷,小姐还在车上等着你呢。”小翠抬起头,嘟着嘴,委屈又担心的说道。
“哦,那走吧。”神清气爽的林晓笃定的慢慢走过,心中很平稳,也很平静,稳如泰山的让人有种舒服和踏实感。
“姑爷,待会见了小姐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小翠小声提醒着,担心的说道。
“知道。”林晓说着一跃跳上马车,马车随着用力而震动几秒钟。
“媳妇......”林晓拉着长音,一脸兴奋地掀开帘子,笑容如花的冲着马车中恬淡静雅的女人喊道。
“坐!”森冷而威严,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感受不出一丝柔情,总是那般冰冷而无情。
“媳妇,你好点没?”林晓没皮没脸的往隆雪婷身旁趁,紧紧挨着女人坐下,肆无忌惮的拉起她的手在自己手心把玩着。
“放手!”隆雪婷狠厉说完,立马抽出小手,不愿有过多身体接触。
“媳妇......”林晓掩藏好体内真气,很无奈地喊一声,看着被抽空的手心,很失落的看着女人,总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第三十二章 号脉发现真气
“待会你和小翠先上京城,路上盘缠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路上小心点。”隆雪婷淡淡说着,好像在在交代一个下人,对他没有丝毫感情的男人。
“啊?去京城?干嘛?”林晓一脸懵逼,既然出来了,何必跑路?
想到地牢深处还有一具尸骨,等着自己下葬,况且答应过大叔,去碧水山庄找遗孤,重新获取自由,还没完成使命,为何要上京?
“好了,让小翠上车,一路小心。”隆雪婷说着准备跳下车,不想多呆一分钟。
看着萧索而有些忧伤的背影在眼前移动,林晓心中一阵惆怅,心口抓紧的痛感让他有种冲动,伸手过去,一把抱住抬手掀开帘子的手。
“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我跟你去哪。”林晓死皮赖脸的紧紧抱着隆雪婷的腰身说道,顺便把头贴在她的后背,闻着她身上清香的气息,提神醒脑又舒服。
“放手!”隆雪婷狠厉的说道,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和伤感。
“媳妇,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既然我娶了你,我就有义务保护你,陪伴你,照顾你,你身体没好,我哪也不去。”林晓紧紧抱着隆雪婷那纤细的腰身。
“放手!”有些呆愣的女人忽然猛力挣扎,挣脱林晓的怀抱,转个身,眼神凄冷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陌生人,再次冷冷说道:“林晓,你捅过的伤口还在流血,你觉得我会信吗?”
说完转身走人,不再过多解释,眼神闪烁,带着一丝失落和痛感。
“媳妇,我就是不让你走,我有义务证明我对你的爱。”林晓一把拉过女人,死死扣在怀里,双手紧紧抱着。
隆雪婷感到奇怪,这个男人抱自己的力道不像正常人的拥抱,好像有股内力在掩盖力量一般,有些不信,把手不经意间搭在林晓的脉搏处。
沉稳而缓慢的脉搏跳动,每一次跳动就像一位苦行僧在艰难前行,很稳,很难,这样的脉搏不像正常人的脉搏。
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是不会表现出这样的心跳速度,疑惑的问道:“你何时有的内力?”
纤细白皙的小手高高举起林晓的手臂,而食指和中指按压在他的脉搏处,表情疑惑而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媳妇,我如果说,昨晚有位绝世高手把他毕生功力传授给我,你信吗?”林晓很平静而淡定的问道。
“信!”隆雪婷本来就身处这种虚幻而带着神秘色彩的时代,或许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并没有觉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很认真的回答道。
“啊?”
这次换成林晓不淡定了,瞪大眼睛的看着眼前冷漠的女人,一点不像玩笑的看着她。
“这位高手在哪?”隆雪婷捏着脉搏的手腕并没有放手,依然紧紧握着。
“啊?”
面对如此冷静好奇的女人,林晓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很惊恐地看着他。
一堆尸骨能看出什么,隆雪婷不会瘆得慌吗?
或许让她帮忙把大叔的尸骨抬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问你他在哪?”隆雪婷提高音量的问道,她太好奇这个高手的存在。
在号脉过程中,隆雪婷发现林晓体内有两股内力,互相支撑,互相融合,互相增强,而其中一股内力就是伤害自己的玄心剑法的内功心法,为何林晓体内会有?
发现这样秘密,隆雪婷太好奇,太疑惑了。
“说啊!”看到一脸疑惑的男人,隆雪婷最后加大声音的吼道。
马车旁站着的丫头听到小姐的咆哮,吓得战战兢兢的哆嗦起来,不知道小姐又在发什么神经。
转过头,又不敢掀开帘子看里面的状况,只好抿着嘴,惊恐地张望空旷的郊外,找到一点释放心灵恐慌的出口。
“媳妇,你怎么了,为何想知道他是谁?他在哪?”林晓满脸疑惑的问道,看着眼前震惊中有些惶恐的女人,不解的问道。
“说啊!”隆雪婷紧紧捏着林晓下巴,眼神中满是慌恐的看着他。
“他在这栋地牢深处!”林晓冷静地看着隆雪婷说道。
如果现在让林晓偷尸,只有借助隆雪婷的关系和能力,就凭他一人,太难了。
“也对!”隆雪婷看一眼狼狈的男人,刚刚出狱,除了地牢深处,还真遇不到其他人。
即使这个男人善于花言巧语,可是基本的逻辑思维她还是有的。。
“你不是想见他吗?走呗,我带你去看,但是你得想办法进入地牢下面。”林晓很认真地说道,想到那具枯瘦的尸骨,莫名伤感和失落。
“我一定会去,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衙门的地牢不是这么好进的。”隆雪婷很认真的说道,转头对着马车外的小翠喊道:“小翠,上车。”
说完狠狠一甩,林晓的头跟着狠狠偏移,放下捏着林晓的白嫩小手,忽然轻轻咳嗽几声,有些无力的靠在马车上。
“小姐......”小翠进来看到小脸煞白的隆雪婷,担心的喊道。
“媳妇......”林晓拿起隆雪婷白皙的手臂,冷静学着号脉看看。
食指捏在隆雪婷脉搏处时,脉搏跳动时急时缓,时轻时重,这种脉搏跳动的频率和振幅好像心力受损,心脏支撑不了身体的运行,慌忙中捏起隆雪婷的下巴,认真的看看她有些发青的唇色,林晓疑惑的说道:“媳妇,张嘴。”
看到男人深邃眼眸里那种淡定和沉稳,越发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姑爷......你会?”小翠疑惑地问道。
从小认识林晓,这个不伦不类的破败少爷,除了会上树掏鸟蛋,下田捉泥鳅,说点动情的话语哄哄小姐,好像还没看出这个男人会看病。
“媳妇,你的脉象好乱,看不出什么,但你心率跳动频率太反常,不像正常人的。”林晓一直拿着隆雪婷的手臂,然后另一只手搂紧女人,好好护在怀里。
不管隆雪婷如何挣脱,如何反抗,这个男人依然紧紧搂在怀里。
第三十三章 异样的治疗手段
有一件事让林晓很奇怪,媳妇体内有股真气在冲撞她的身体,好像要挣脱她皮囊,无处释放而到处乱窜,而这股真气与自己体内的真气有几分相似。
“行了,别假仁假义,我不需要你的帮助。”隆雪婷很见外的挣脱怀抱,冷冷说道。
眼神里的排斥和敌对,让林晓很懊恼,更可恨的是,自己依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为何而起。
“媳妇,不管你如何讨厌我,如何恨我,回去给我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帮你疗伤,行吗?”林晓很认真的说道,深邃眼眸中带着一种恳求和心疼。
“不需要!”隆雪婷说得很坚决,眼神冷厉,态度恶劣,说完立马偏过头,不愿看这个假仁假义的男人。
号脉动用体内真气,可恨的是林晓还没学会如何控制和运用这两股异样的真气,刚刚心急,没有调整好情绪,才试着使用,就发现两股真气争先恐后的从体内迸发出来,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外泄。
为了掩盖住痛苦与疼痛,林晓找借口背对着他们盘腿静坐,不断运气疗伤,压制住心中那两股冲动的真气。
一路颠簸,终于回到隆府。
隆府门口两只高大威猛的狮子,张开大嘴,漏出两颗锋利的大獠牙,狰狞着那张危险的脸孔,瞪着眼睛,检阅着进入隆府的每一位人,监视着这些人是否存有异心。
“小姐,慢点。”小翠小心的搀扶着隆雪婷慢慢下马车。
站在门口一直张望的洪管家,看到马车进来,兴奋地跳下台阶,想要帮扶一把,只是那头可笑的汉奸头式,一脸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问好样,让人喜欢不起来。
按理说,洪管家是隆家最年长的家奴,从隆福贵还是少爷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坚守着,守护着隆家,用心帮扶着隆家的大小事宜。
应该很有威望,也有分量的,可洪管家就是因为找了个贪财的媳妇,生了个败家的儿子,才让他如此卑微讨好主子,想要得到更多的赏钱,贴补家用。
“二小姐,二姑爷回来了。”洪管家笑容轻浮,或许是那个汉奸头型,即使咧嘴一笑,也能往谄媚的方向想。
“嗯。”隆雪婷温和的牵着林晓的手,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爱夫如命的样子。
“二小姐,老爷让你和姑爷过去一趟。”洪管家微微欠起身子,语气清淡地说道。
“好的,我换身衣服就过去。”隆雪婷偏头看看林晓那身狼狈不堪的衣服,淡淡说道。
“好的,我先给老爷汇报去。”洪管家弯下腰,目送隆雪婷和林晓走进后院,然后冷哼一声,那种看透世俗嘴脸的感觉。
慢慢悠悠,搀扶着一路走进别院,隆雪婷都在扮演一位贤惠、乖巧、懂事的小姐形象,丫头见了会配合着点头示好,对谁都和气温婉,笑容总是挂在脸上。
一脸无语,静静观察隆雪婷的林晓,很淡定的看着他们,疑惑寸步不离的杏儿到哪去了?
既然想要林晓带着小翠离开桐城,为何杏儿不在身边照顾,竟然放心房隆雪婷一个人出门。
当问题萦绕在脑子里,林晓通常的处理方式就是慢慢查找,不急不急!
至于这个女人背后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他一定会知道的。
“小姐回来了?”杏儿站在雨轩别院的槐树下打扫卫生,看到隆雪婷和林晓一起回来,眼神中满是惊疑和疑惑地看着他们。
“小翠,帮姑爷换洗干净,我们一起去见老爷。”隆雪婷显然已经没力,声音变得很轻缓,很缥缈,眼神朦胧,遮掩着一层雾气。
“媳妇......”林晓似乎看出隆雪婷的虚弱,一把搂进怀里,着急的喊叫一声,冲着边上傻愣的两个丫头喊道:“快开门,扶小姐进去。”
才刚进房,林晓把隆雪婷抱到床上,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们出去,不许进来。”
“啊?”
“啊?”
两位小丫头有些懵逼的看着林晓,不知道他想干嘛,更不懂他为何会这样认真的说话。
“我让你们出去,没听到吗?”林晓大声呵斥道,然后立马给了他们一个狠厉而带着敌意的眼神,而这样的眼光带着一股让人不敢违背的意念,对视几秒,心口会被震得疼痛。
“姑爷......”杏儿还想说点什么,看到林晓犀利的眼神,还有那种带着刀子般锋利的眼眸,瞬间拉着小翠出门。
习武之人都有一种不成文的规矩,高手对决,只用眼神就能看出对方虚实。
房间瞬间恢复宁静,林晓快速帮隆雪婷脱下衣服,刚刚要脱最后一件内衣时,隆雪婷忽然睁开眼,眼神惊恐至极地看着林晓,而眼中蒙上一层水汽,紧急拽着林晓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了。
“媳妇......不管你对我有何怨言,我这是帮你疗伤,我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但是我号你脉后,大脑给我的提示就是让我把你衣服脱了,我也脱了,然后用我体内真气帮你把那股异动的真气逼出来。”林晓有些懵懂地说道。
“你在地牢里到底遇见谁?为何体内会有玄心剑法的内力?”隆雪婷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直疑惑的看着他,煞白的脸上蒙上一层粉红色的羞晕。
“媳妇,假如我告诉你,我遇见前朝太子,我的功夫是他传给我的,你信吗?”林晓看着如此虚弱还要强装镇定的女人,心疼不已,就想早点帮她疗伤。
“啊?”隆雪婷瞪着双眼,惊恐地看着他。
“你看嘛,我就说你不信吧。行了,我给你疗伤吧,别分心。”说着林晓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衣服衣也脱干净,两具赤身裸体的身躯面对面坐着。
这是现实版的第一次看到女人光滑白皙的身躯,上一世也只是看看岛国那些成人片,总觉得不过瘾,但又因为自己有病,才导致这般遗憾。
“啪,流氓,你不是疗伤吗?为何总盯着看啊?”隆雪婷看到林晓嘴角处的哈喇子,还有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裸体看,委屈地哭着,强撑着身体一巴掌打过去。
第三十四章 彻底变了
“对不起,媳妇,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林晓不知说出这样的话会不会觉得轻浮,但是这是治疗前让女人心态平稳的唯一方法。
“骗子,一直都是骗子,现在还在骗我。”隆雪婷委屈得轻轻抽搐起来,双手环抱护胸,眼泪哗哗的流着,眼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人,我们忘记过去,重头再来!相信我!”看到隆雪婷情绪稳定不少,接着说道:“媳妇,调整呼吸,我运气了。”
看到面前女人白净的身体,内心波涛汹涌,紧张不已。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次疗伤注定是一场灵与肉的撞击。
“骗子......”隆雪婷依然不信的骂道。
“行,我是骗子,请你以后擦亮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这个骗子是如何宠你、爱你吧!媳妇,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现在你必须听话,闭上眼睛,乖!”林晓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轻轻一推,隆雪婷旋转一圈,背对着他。
“林晓,淡定,淡定,性命攸关,不许分心。”林晓闭着眼睛,不断默念,平稳情绪。
深呼吸,长长舒出一口气,林晓闭上眼,脑子中莫名出现一些人物画面,像小人书上那些连续不断的图画。
气沉丹田,深呼吸,把真气从肚脐眼处慢慢往上逼,当所有真气运到胸膛处时,林晓双手用力,一掌打在隆雪婷后背上,体内玄心剑法慢慢占据身体,强压住体内另一团暂时无用的真气,一股白色的真气从隆雪婷的后背发出,然后身体幻化出各种颜色。
不断运气、收气、运气,一炷香后,隆雪婷吐出几口暗黑的鲜血,晕厥过去。
“噗”林晓也吐出一大口暗黑的鲜血,虚弱的身子像被偷空一般,强忍着疲惫,慢慢把隆雪婷放在床上躺下,狠狠用力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转头犀利的眼神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你为何体内会有玄心剑法的内功心法?”风依然冷漠而傲视的看着林晓,用那种浑浊中带着不信口吻问道。
“谢谢你刚刚没有打断我运气疗伤。”林晓又吐一口血,不屑地立起身,擦拭干净嘴角的鲜血,靠在床榻上,一脸漠然。
此时体内另一股强盛的真气开始侵蚀他疲惫的身子,让他有些触手不及,更不懂如何驾驭和控制。
“啪”一掌拍在林晓强健的躯体上,双手扶住林晓的双肩,替他进行运气疗伤。
风强行用自己潜心修炼十几年的太虚剑法帮林晓疗伤,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遇到他体内真气时,就像一拳打在棉花糖上,毫无作用,如果强用力逼迫,自己的内力反而会被吞噬。
好蹊跷的真气!
“为何你体内会有两股真气?相冲相撞,互补互嗜,奇怪的侵蚀你的肉体?”风疑惑地问道,整个人陷入沉思,不断搜索脑海中关于江湖中那些古怪的传说。
“啪!没用的,如果强用内力帮我,最终你会被我反噬到没有一丝功力。”林晓强行退出这场没有意义的治疗,自行运气调整。
“林公子,果然与众不同。”风平稳呼吸后,冷冷说道。
“谢谢夸奖,以后我媳妇再让你跟踪我,别犯傻了。”林晓淡然吩咐道,毫不在乎,感觉就是可答可不答。
“主人下令,不敢不听。”风站起身,深呼吸一口,声音毫无情感地说道。
“有人来。”林晓淡淡说道,挥挥手,示意下去。
隔空传音这种需要内力达到一定层次才能灵活掌握,而林晓竟能随心所欲,运用自如!
看着眼前大变样的男人,风一时间有些疑惑,从面具下,射出一道冷厉的寒光看向男人,做种默默低头作揖告别。
“多谢关心,我媳妇没事了。”林晓挑衅的说道,很自然帮女人盖好被子,眼神温和的看着昏迷熟睡的女人,很陶醉,很欣慰。
来无影、去无踪,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原来最初被点穴,非妖非鬼,只是速度快而已。
如今得此神功,火眼金金,他能清晰看清楚风快速移动身子的动作,只是冷哼一声,心中一阵唏嘘感慨:原来也不过如此。
风消失瞬间,林晓脑子里又一次浮现出那些小人物运气疗伤的招式,立马平静的开始整合自己体内真气,天人合一,气韵相依,每一次呼吸都是恰到好处的适中与平和,每一次喘息都是酝酿已久,良性循环。
“二小姐,姑爷,老爷开始催促了。”洪管家有些唯唯诺诺的想要大声又不敢大声的轻微喊道,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局促,看到庭院中玩耍的两个丫头,又不敢莽撞,只是不断的在原地跺脚和踏步。
“洪管家,小姐这两天身子又不舒服了,今早受了点风寒,麻烦洪管家替小姐美言几句。”杏儿走过来,从手上袖带里拿出一些碎银子,打发这个唯利是图的管家。
“杏丫头,就你疼二小姐,可我也要吃饭啊,老爷在客厅正发火呢,不行让姑爷先陪我出去?”洪管家拒绝了杏儿的碎银子,一脸无奈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急切和害怕。
“洪管家,老爷为何这般着急见小姐和姑爷?”杏儿明知故问的说道,想到昨晚小姐深夜赴会马启龙,肯定完成什么交易,不然今早姑爷不会平安出来。
“不知道,老爷喊得急,还是催催小姐和姑爷吧。”洪管家满脸无奈和担心的说道。
“催什么催,不就换身衣,好了,走吧,没大没小的。”林晓冷厉责骂道,一副高傲自恃。
拉开门,手里牵着楚楚动人,妖艳妩媚的隆雪婷,眼神中满是宠溺和疼爱。
这种充满爱意的眼神交汇,小翠看着莫名有种心酸和疼楚,虽然想得通,但是依然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先发现姑爷的好,姑爷的完美,为何反转这么快,姑爷这么快就不要自己了。
看到小姐脸上那种恬淡而优雅的笑意,小翠低头审视一圈自己,除了苦涩和清苦,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姑爷留念的。
第三十五章 口出狂言
最后抿着嘴,有些绝望,又带着痛苦地看着他们双双走来。
“小姐,你好点没?”杏儿担心的上前搀扶着小姐,眼神狠厉看一眼林晓,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刚刚在房间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
虽然满眼愤恨,但看到小姐脸色比向前好多了,疑虑消除部分,可依然喜欢不起这个男人,中感觉这个男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看到杏儿因为关心媳妇,给了自己一个狠厉的眼神,林晓却和善的回赠一个甜美的笑容。
“走吧,劳烦洪管家带路。”隆雪婷轻声说道,语气轻缓,笑容清甜,总是这般不咸不淡地讨好着每一个人,卑微得不像一位大小姐。
“慢点,媳妇。”林晓专注、负责地扶着女人下台阶,小心牵着她的手,随时处于号脉状态,时时关注她的身体动向,而另一只手,自然环抱着她瘦削的肩甲,相亲相爱的样子让人嫉妒。
若不是洪管家催得急,林晓不会用放血的方法让隆雪婷强行醒来,一定会让她自然苏醒,自行恢复身体机能。
而林晓能够看上去如此轻松、自然,还得感谢风那两掌的打击,又一次打通体内封锁良久经脉,才让他感觉浑身轻松许多。
只是体内两股真气时而平和,时而相融,时而相冲,时而互补,而现在就和气很多,很平稳,相安无事的存在于体内,不再作妖作孽。
阵阵桂花的香气扑入鼻息,这种带着香甜的花香,让林晓很安心也很舒畅,似乎血液也能闻到花香,很欢唱。
“老爷,太太,二小姐和姑爷带到了。”洪管家低着头,唯唯诺诺轻声引领着。
暗黑的堂屋正中间,坐着两位威严的老人,隆福贵黑着脸,严肃地端着茶水,低着头,不出声。
微微抬起头,瞟一眼面前这间带着古朴而奢华的庭院,每一块木料的选配和雕刻,都透着重视和用心,每一刀都是用心慢慢雕琢出来,木头上不管是雕龙还是刻凤,每一个动物都是栩栩如生,像极了真实存在于木头上。
选材到工艺,都透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奢华与低调,林晓不禁感慨自己那个富二代的生活太假,与这里的生活相比,除了钢筋混凝土的气息,闻不到一丝艺术的感觉!。
工业时代的奢华,总在模仿与超越古代的典雅,但模仿中不乏一些粗制滥造和敷衍的虚设,与淳朴的古代人,用心专研出来的工艺还是相差甚远。
“跪下!”一道冷厉的声响冲破宁静的别院,撞进林晓耳膜。
只见身边的女人慌乱中拉着自己慢慢跪下,总是那般恰到好处表现出一种听话和乖巧的样子。
“婷儿,你可知错?”隆福贵很冷静地慢慢问道,似乎这场战争早已分出胜负,隆雪婷终究是理亏的一方。
“父亲,我救夫君,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错的。”隆雪婷抬起头,小声反驳道,只是语气很强硬,没有丝毫的犹豫。
“放肆!”隆福贵气得站起身,用力杂碎手中白瓷茶杯。
清脆的声响打破庭院的幽静,冲淡静雅舒适桂花香的清宁,气氛变得紧张而惶恐。
偏头看一眼跪在旁边的女人,似乎很淡定,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知晓事态发展一般,气氛越来越尴尬,林晓下意识的握紧媳妇双手,不管女人表现出何种平静,作为男人,就要表现出该有的担当和责任。
老头子为何这般生气?
昨晚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父亲,地牢又潮又湿,夫君从小身体单薄,哪能受得了那种苦?”隆雪婷小声抽泣着,声音温婉醉人,句句维护。
听着女人哀怨求饶,林晓心如刀绞,为何这个女人演技这么好,这么多年哄骗别人不累吗?
这份爱是真诚的还是演出来的?
究竟这具身体的主人对隆雪婷来说,意味着什么?
“婷儿,这种负心汉,宁愿带着乡野丫头逃婚都不愿娶你,你觉得他会真心待你吗?值得吗?”隆福贵气得受不了,冲到他们面前,瞪着眼睛,浑身颤抖着嘶吼道。
逃婚?
真为了兰儿逃婚?
那兰儿呢?
听到隆福贵嘶声裂肺咒骂媳妇,林晓脑壳炸裂,嗡嗡作响。
“父亲,夫君变了,真的变了,他懂得疼婷儿,真心关心婷儿了。”隆雪婷轻声哭泣着,抬起头,泪如雨下的看着父亲,楚楚动人,甚是悲悯。
“婷儿,你为何执迷不悟?”隆福贵黑着脸,咬牙切齿,浑身颤抖着喊到。
“老爷,消消气,别动怒,别动怒!”隆夫人关切搀扶着男人,眼神眨巴着,提示隆雪婷少说话了。
“父亲、母亲,不管我以前做过多少伤害婷儿的事,我发誓,从今往后一定真心实意,好好照顾婷儿,请你们相信我,我绝不辜负婷儿。”林晓声情并茂说着,自然抓起媳妇手,十指相扣,紧紧握在手心,眼神坚定的看着二老。
“老爷、太太,姑爷真的变了!”小翠哭得更加动容的求饶着,头不断磕到地上,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
“父亲、母亲,再给夫君一次机会,好吗?”隆雪婷跪着走过去,拉着父亲的裤脚,使劲撕扯,委屈又心痛的说道。
“母亲,帮我劝劝父亲,咳咳咳……”隆雪婷看到无动于衷的父亲,转而拉着母亲的裤裙,摇晃着,祈求着。
“婷儿,快起来,你身子骨弱,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跪着,快起来,别跪着了!”隆夫人心疼女儿,满脸忧愁的说道,赶紧弯腰扶起女儿。
“媳妇……”林晓心疼的拉起媳妇的手,集中注意力,屏气呼吸,不经意间传递真气过去,帮她撑住身体。
几秒钟的疗伤,林晓站起身,抱起隆雪婷,眼神坚定的看着二位老人,语气诚恳,带着一丝傲气的说道:“父亲、母亲,不管婷儿为我做了什么,我一定双倍拿回来!请相信,我对婷儿是认真的,请你们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第三十六章 抱着孩子的少年
看到林晓示威,眼神中带着坚韧和傲慢,还有不服输的模样,隆家上下震惊不已,呆愣半秒的看着他。
“哈哈……婷儿,听到没,父亲没有逼他,是他自不量力,两倍?幼稚,口出狂言,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托付终生,你身体不好,不代表你脑子有问题,你不能自暴自弃啊。””隆福贵一脸鄙夷、不屑的讽刺道,伸出食指颤抖着指着他,然后转头看着自己宝贝女儿,心疼不已。
“夫君……”隆雪婷不信的看着他。
“姑爷……”杏儿惊讶喊到。
“姑爷……”小翠惊慌的喊住他。
内心疑惑不已,但林晓依然稳步镇定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犹豫。
凝视半秒,隆福贵戏谑自嘲道:“小子,有骨气,不过做人还是不要太狂妄,你一个乡野小子,知道二百两黄金的两倍有多少吗?”
说完又是一长串鄙夷的“哈哈”笑声,响彻整座宁静庭院!
“父亲……”隆雪婷哀怨打断这种带着魔性的笑声,脸红不已。
“四百两黄金!?”林晓小声嘀咕一句这个天文数字,低头看看怀里娇羞又委屈的女人,脸色一片凝重,自己何德何能,值得隆雪婷如此付出!
感动!
震撼!
不知所措,情绪复杂的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父亲,钱财乃身外之物,夫君无恙,我顾安好!”隆雪婷抿着嘴,立马替林晓说辞,守住一丝颜面。
“四百两黄金确实难为这个穷小子,一百两算了,别让外人觉得我们隆家欺负乡下人,看不起乡下人。”隆福贵想了想,看一眼病恹恹还在竭力维护男人的女儿。
身体微微向后倾斜,脸上表情淡漠,眼神冰冷的注视着林晓,一副看不起林晓的嘴脸明显摆在这。
“父亲、母亲,我林晓何德何能娶到如此深明大义的媳妇,四百两没底,但本钱两百两黄金,我一定还给隆家,算娶婷儿的聘礼。”林晓认真说道,言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夫君”隆雪婷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晓,这个男人总让她疑惑和震惊,总是不经意间让人心头一颤。
“媳妇,没事,我能做到的。”林晓这句看似逞强的话语,其实心中早有宏图大略。
稳住媳妇,下葬了大叔,林晓一定想办法找到碧水山庄的庄主,然后再找到那本武功秘籍,不说能卖多少钱,至少可以像庄主借个百八十万也是没问题的。
如果运气好点,再找到大叔儿子或者孙子,让他给皇帝叔叔借点银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份完美又不费吹灰之力的赚钱门道,林晓心中乐开了花。
而其中种种渊源,权衡利弊,对于病急乱投医的林晓来说,并没认真想过。
深宫内院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能如他所愿,接受这个野生外甥,真的能够不计前嫌,好好栽培,好好抚养?
做梦呢!
“回去吧,看着心烦!”隆福贵无奈的挥挥手,莫名的挫败感油然而生,或许是林晓的淡定与坚决影响了他的思维,也或许是林晓身上的逞强让他觉得难受。
从商这么多年,底气和傲气一直并存,深明大义,懂取舍,识大体,一直都是他商场上的一面旗。
看到林晓眼中的那份倔强的光,隆福贵莫名有种忧伤和惆怅,似乎向前的风光都被林晓一个眼神而团杀。
苦苦经营这么多年,既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更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商人,而这些荣耀,并不是趋炎附势、拍马屁换来了,而是用实力打拼出来的,可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小子,竟然狂妄到向自己挑衅。
想到前年,战乱四起,东突猖狂,略略冒犯洪朝边疆,皇帝老儿征兵、买米、屯粮,隆福贵作为桐城最大的粮商,京城商行会长,不仅捐赠粮食,报账前线士兵口粮,而且对出战士兵捐献银两,稳定军心,一时间,成为洪朝当局者知名的商人。
风光无限的隆福贵从此威望在外,皇帝老儿对待隆家税收政策也格外宽松。
可隆福贵是纯粹的商人,精打细算、锱铢必较,每一分钱都落到实处,不会胡乱花销。
可是为对朝廷这般慷慨、大义呢?
只为他们获取更多的信任和好感。
今天看到林晓身上那股傲气,与当年的故人几分相似,恍惚中感觉老友相逢一般,很熟悉,很亲切,很舒服。
那是洪历五年,洪朝第二任皇帝,洪孝恩登基的第五年,朝局稳定、民心安稳,整个时代处于繁荣昌盛的盛世年间。
年轻气盛的隆福贵想有一番作为,外出考察边疆路线,评估是否值得投资与开发,实则只为摆脱家庭束缚,不愿与门当户对的新婚妻子共枕眠。
想方设法逃脱这份心灵的禁锢,独自一人踏上边疆的不毛之地。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疆外的苍凉与悲悯,不禁让人感慨人间阶层的凄苦,风沙四起,飞沙走石,干裂的风呼呼狂嚣着,恶劣天气消遣着隆福贵那颗绝望的心,急冲冲不断向前走,一步步艰难前行着,抬眼看不到边的大漠上,阵阵沙尘暴席卷而来,隆福贵后悔透了,总想逃出这片暗无天日的恶劣环境。
没走多久,马车被风撕裂成几瓣,只能骑马迎着风沙缓慢强行。
这种精马营养跟不上,又处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很快马匹也累死半道。
看到死在面前的白马,隆福贵彻底崩溃了,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竟然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而出逃至此,这种自寻烦恼的处理方法彻底让他心态炸裂。
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感慨事态凄凉,人生绝望的时候,身边忽然出现一位少年,手里抱着一个婴儿,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少年风姿绰约,英姿飒爽,眼神中带着某种能够让你产生信任的东西,只是轻声说了句:“兄弟,这种地方不适合马匹远行,走了算散了,轻装、放下才能达到想去的地方。”说完轻叹一声,继续艰难前行。
第三十七章 相似的眼神
抬起头看着面前坚定行走的少年,隆福贵似乎受到雷击一般,气恼的上前跳起来想要挠他,可是手刚要接近少年,少年就轻松移动身子,很准确摆脱隆福贵的袭击,虽然背对着他,可每次总能准确避开攻击。
这种没有招式,没有武功基础的进攻,少年根本不屑与之对决,只是不想伤害这条路上孤独行走的路人罢了。
“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谁啊?我让你站住!”隆福贵很绝望也很嚣张的叫嚷着,一跳一跳的像个打不死的跳蚤,就是不愿放弃。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淹没在黄沙中,越来越模糊,隆福贵感觉又一次没事找罪受,自找虐来了,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喊道:“为什么连天气都不能让我舒心?老天爷你也要跟我作对,太过分了。”
“你为何骂天?”少年不知为何,返回来看着隆福贵问道,语气里带着丝毫的不屑和反感,似乎触碰到他的逆鳞一般,让人生厌。
“我骂天怎么了,我又没骂你!”隆福贵很高傲的说道,一点也不畏惧,视死如归的感觉让他彻底崩了。
“你骂我父亲!”少年冷冷说道,单手抱住孩子,顺道给了隆福贵一记狠狠的耳光。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让隆福贵彻底觉醒,耳朵嗡嗡叫着,头昏昏沉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眼神中的杀气和傲气,与刚刚林晓的眼神好像,一瞬间的思索,感觉这个林晓与少年不仅眉宇间的那份执着、那份沉静、那份狂妄像,就连他们是嬉皮笑脸时的样子也好像。
时隔多年,初始少年时那份震惊与愕然依然不减。
“为何打我?”隆福贵一手摸着脸,另一只手想要去扇少年耳光,可是手才刚刚抬起,就被少年点了穴位,动弹不了。
“你打不赢我,也没资格打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怨天尤人,想要的都要靠自己争取。”少年说完点开隆福贵的穴位,潇洒转身走人,留给隆福贵一个冷淡的背影。
黄沙漫天,若隐若现的浮尘里,一道孤寂的背影显得很萧索也很渺小,周围的路人已经断断续续倒下,最终被沙尘掩埋,只剩少年一个人,倔傲地向前行驶,根本没有退缩的念头,很坚决,很执着。
看到消失不见的人影,隆福贵忽然冲着沙尘奔跑过去,想要跟上少年的脚步,战胜恶劣的环境,了解这个少年。
“兄弟,等等我,等等我。”一路狂奔的隆福贵就想跟上少年的脚步,寂寞长路,有人相伴而已。
风沙消散很快,最终沙漠恢复平静,踩在松软的沙漠里,身后脚印歪歪斜斜书写着一曲曲异样而欢快的小节拍。
“兄弟,我终于追上你了。”隆福贵大口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着,一只手扶着少年的肩甲,一只手杵着膝盖,不断深呼吸。
“何事追我?”少年停下脚步,转过头,冷淡地看着面前有些稚嫩的隆福贵问道。
“兄弟,你一人带着孩子,在大漠中行走太孤单了,我陪你吧。”隆福贵嬉皮笑脸说道,商人的伶牙俐齿立马派上用场。
“滚!”少年很冷淡地回绝,转身继续向前,只是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安静的吃着手指头,而且时不时还会冲着少年笑笑。
“兄弟,两个人一起走总比一个人走安全,一路上还可以相互照应。”隆福贵死皮赖脸地又一次贴上去,少年身上的傲气,就像一道天然的安全屏障,隐秘又神秘。
“滚!”少年转头,森冷而漠视的警告道,脚步移动很快,消失在茫茫大漠。
看着消失的少年,隆福贵暗自神伤,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一事无成,又没身怀绝技。
咬紧牙关,不断前行,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干粮,两眼茫茫,四下无人,隆福贵彻底绝望了。
趴在黄沙上,瞪着那双死鱼眼,绝望等着死亡降临。
不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驼铃声,混在风沙的呼啸声中,显得独特而亲切。
模糊了的视线下,终于看清一队骆驼朝着自己方向走来,隆福贵虚弱招手祈求帮忙。
驼队领头弯腰看看嘴唇干裂,皮肤粗糙发黄的男人,叹息一声,最终把他带出沙漠。
每一次相遇都是一种缘分!
知恩图报的隆福贵不假思索,把中原布匹流转到西域出售,与西域商贸往来的计划全盘托出。
关于这个慷慨的决定,在将来的每一笔订单累积中,与他当时善良的信任脱不了关系。
西域住下不久,他一直在找那位特别的少年。
“你骂我父亲?”想到少年这句信息量极大的话语,隆福贵心中忐忑,不敢随意揣测这句话背后的巨大含义。
而今天看到林晓眼中的笃定,似乎与少年有几分相似。
即使多年未见,想到黄沙中那抹干净而干练的背影,隆福贵遗憾与好奇。
想到怀中婴儿,与林晓年龄相差甚远,只是隆福贵不知道为何会,刚刚林晓的举动竟然让他想起尘封在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或许是刚刚林晓的狂傲,也或许是他的不甘,与他脑海中少年的那份淡然中带着倔傲的眼神太相似。
“老爷,你怎么了?”隆夫人发现傻愣在原地无动于衷的隆福贵,担心问道。
“当年我出走西域是哪年?”隆福贵眼神闪烁,似在回忆一段久远往事。
“洪历五年,大婚当年!”隆夫人眼神飘过一丝哀怨和委屈,轻声说道,只是身体微颤,掩盖内心慌张。
“哦!确实是洪历五年。”隆福贵眼神温和地看一眼身边局促不安的女人,语调平稳地说道:“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隆福贵再看一眼林晓离开的方向,眼神里藏起一丝晦涩难懂的复杂情绪。
看着隆福贵异样的温柔,隆夫人莫名一阵感动,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守护着这个看不透、搞不懂的男人。
只有隆福贵心里清楚,今天从林晓身上看到一种超于常人的傲骨,才会想到多年前的第一次相遇。
第三十八章 密室中的告示
洪历五年,朝局稳定,新帝刚刚打怕周边小国,小国诚服与洪朝,对于这位杀伐果断,而功夫超群的新帝,心有余悸。
想到他亲自带兵,亲征讨伐匈奴,大刀阔斧、披荆斩棘,顺利开疆劈地、扩大疆土,侵略夺取边疆领土。
虽然硝烟四起,战乱不断,民不聊生,边寨烽火弥漫整条分界线几个月,可短短四年征战,洪朝成为当时最强盛的国家,周边小国无一不顺从洪朝统治。
即使先帝在位,猖狂叫嚣东突勇士,也被新帝洪孝恩亲自降服,诚信归降洪朝统治,主动进贡。
只是新帝登基,帝位传递,永远拥有皇家最玄幻、最传奇的色彩,手段极其残暴狠厉。
震惊朝野而没被编撰官写入史书的洪临门之变,三皇子洪孝恩兵变逼宫,残杀忠良,缉拿当朝太子,太子家眷变卖为娼,家奴流放,而太子与太子儿子成为当时一大谜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民间到处张贴告示,缉拿太子相干人等归案,必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是所有的勇夫都是莽夫而没带大脑。
几年时间过去,前朝太子与他儿子淹没在时间长河里,退出时间的舞台,再没关于这些人的声音出现。
因为隆福贵开拓西域,重新构建销售版图,为隆家壮大与发展构造出新的局面,生意顺风顺水,蒸蒸日上,从桐城首富发展成为洪国数一数二的外贸国。
多年以后,某次外商谈判中,少年已成稳重成熟中年,恍然间才没明白,一切都是天注定,一切都是另有安排。
此少年绝非凡人,浑身透出的傲骨与高贵,定是深宫大院调教出的素质,平凡百姓无人能及,而少年与隆家合作,只为理顺心中郁结已久的那股怨气。
或许是林晓眼神中的傲慢与骄傲,让隆福贵不解,站在书桌旁,仔细端详收藏已久,不敢轻易拿出的那张通缉令深究。
告示上的文字激昂中透着狠厉,只是前朝太子的画像有些萎缩与狼狈,当今圣上,为了稳定帝位,只能诋毁前朝太子形象,而树立自己威望。
单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处有些花白的胡子,这张多年前悄悄收藏起来的通缉令,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不敢明察,也不敢暗访,只能捕风捉影寻找蛛丝马迹,总感觉这张画像与沙漠中的少年相似,而今天,忽然感觉与林晓又有几分相似。
想到林晓,隆福贵本能地瞳孔收缩,心中慌张不已,不想惹来一身馊。
小心翼翼看看四周,再次卷起告示,悄悄套上画套,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启动地下室的机关按钮,又一次放进密室,关闭密室,恢复原状。
心中慌张不已的林晓,假装镇定地抱着隆雪婷,一路无语,冲忙回到雨轩庭院。
只是不解缘由,不懂林晓想法的隆雪婷,安静、认真地分析男人心里,只是男人脸上表情太淡定,眼神温柔,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和紧张,总是轻松微笑,胸有成竹一般,很稳定。
回到庭院,隆雪婷用贪婪的眼神使劲想看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可惜一路分析都是徒劳。
“媳妇,好好休息!”林晓温柔把隆雪婷放在床上,微微一笑,转身准备走人。
“站住,你去哪?”隆雪婷眼神中满是惊疑和担心的看着男人坚韧挺拔的后背。
“媳妇,你乖乖养伤,我出去一趟!”说完冲着隆雪婷,送了个飞吻,然后大喊道:“小翠小翠……”
“姑爷,怎么了?”小翠慌张跑进来,疑惑问道,只是纯净的眼神看到林晓那双孤冷的眼神,瞬间惊慌失措。
“走,出去一趟!”林晓拎着小翠单薄身子,急冲冲向外走。
“姑爷,我们这是去哪?”小翠满脸疑惑,不时偏头看看一脸严肃的男人,感觉要吃人一样。
一路拎着喋喋不休的丫头从后门出去,一路来到后院杂物间,林晓看着唯唯诺诺,一脸恐慌的女人问道:“告诉我事情的始末,不许隐瞒。”
“啊?……”满脸问号的女人看着面前严肃又认真的男人说道。
“说,我到底是哪个乡野小子,兰儿到底是谁?”林晓压低声音,语气强硬的问道,眼睛瞪得老大,面目可憎的看着姑娘。
“姑爷,我害怕!”小翠忽然看到林晓那张吃人的模样,害怕的微微颤抖起来。
“走,带我看清事实!”林晓看到小翠那张惶恐不安的小脸,无奈又次拎起她,提着出去了。
先进文明国度里那三个最初的哲学性问题,一直纠结着林晓那颗较真的心,他特想知道自己的一切,浑浑噩噩的生活他不想继续了。
“姑爷,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去也不迟。”小翠抬眼看看天,顺道瞟一眼怒目中的男人,性情大变的男人,透着狂野,透着傲慢。
“备马车,走!”林晓说的很坚决,整个人很亢奋,很激动。
“姑爷……”小翠实在没辙,只能陪着林晓一起出去。
山路颠簸,崎岖不平,摇摇晃晃,终于在天黑定以后,来到一座小山村,乌亮的煤油灯星星点点照着几户人家,整个小村庄笼罩在一片黑隆隆中,偶尔听到几声家畜家禽的喊叫声。
小村庄沉浸在夜的宁静中,沉睡中享受世界的安静,自我麻醉贫瘠的神经。
“姑爷,你家就是那口四方井后面的那户。”小翠抬手指向漆黑中,不清晰说的具体是哪户,眼神闪烁,多了几分惶恐。
“走,带路!”林晓很坚决说道,丝毫没有感到疲惫,而眼神里多了一层震惊和心酸。
低矮的茅草房,萧瑟寒风中不停摇摆,屋顶的茅草不时飞扬起几根,整个村寨能点上煤油灯的没有几户,这种看上去心酸中透着枯燥生活的地方,竟然是这具身体成长的家园。
一路走来,高低不平的石子膈得脚底板生疼,只刚进村,一股神秘而强大的真气冲击着林晓体内真气,好像这些都是算计好的。
第三十九章 神秘黑影
感应到那股强有力的真气在不远处冲击着自己,林晓下意识的抓住小翠,眼神冷厉的细瞅周围环境,出现在小康村,完全只是临时决定,关于这个决定,谁能这么快知晓而准确掌握?
看一眼静谧中透着诡异气息的落后小山村,林晓下意识的抓紧小翠的手腕,紧张地搜寻四周的情况,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每走一步都变得缓慢而认真,冲撞身体的真气不断增强,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西墙角透出,若不是真气护体,让原本迟钝的感知器官变得敏锐,林晓根本觉察不出墙角的异样。
把小翠拉在身后藏好,林晓心跳加速,这种强劲的真气撞击感,同于阴阳磁铁相吸,不断互相吸引着。
快要靠近西墙角,敏锐的听觉系统听到一阵平稳为微弱的呼吸声,这样的呼吸节奏,若不是内功深厚,不可能调整成这样的呼吸频率。
看一眼身后满眼疑惑的小翠,林晓瞬间收集周围信息,快速分析清楚保护方案,一掌推过小翠,让她掉进不算很深的四方井中,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墙角,而墙角同样以闪电之势飞出一件金亮的物件,一团黑影踩着墙角飞向屋顶,蜻蜓点水般轻盈地飞升上去。
看到立马逃脱的黑影,本能反应是追击,同样飞升上屋顶,一时慌神,乱了心智,体内两股真气不断冲撞着瘦弱的身体,林晓痛苦地捂着胸口看着黑影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妈的!”林晓气恼地自言自语骂道,最终运气平稳心智,稳定体内两股互相冲撞的真气。
胸中如有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不断充斥和填充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人焦躁和烦躁,越是这样,林晓只能强忍着痛苦,不断锤炼自己的心智,不断平稳呼吸。
“姑爷......”小翠从井中走出,抬起头,看着屋顶上打坐的林晓,惊叹而疑惑。
“姑爷......”等了半天没有收到回话,小翠又喊一次。
收气而强压下真气,林晓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瞅一眼浑身湿漉漉的小翠,那张清澈稚嫩的脸孔上除了惊讶,还多了一层疑惑和害怕。
“小翠,你没事吧?”林晓平静问道,眼神很温和,看不出任何异样。
“姑爷,你内功何时练就?”小翠长大嘴巴,疑惑问道。
“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林晓很淡然说道,语气中除了平静,没有多余色彩。
上下扫视一眼这个熟悉中透着陌生的男人,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浑身透着的野性和敏感,让人向往和欣慰。
“姑爷,刚刚你好威武。”小翠花痴的说道,心中想的却是:你若不推我,而是抱着我一起飞升,多好!
“带路!”林晓瞟一眼小姑娘,看到她的那副花痴模样,对于看惯见惯的林晓来说,早已免疫。
“哦!”小翠呆萌地答应一声,立马带着林晓绕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越走越暗,越走越深。
“姑爷,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小翠指着前面的庭院说道,眼神藏好紧张和害怕。
顺着手指看去,眼前一片开阔的庭院,竹栏围着屋舍,露天的庭院里摆着一些简单的农具,苍白的月光下,小院显得更加静谧而孤冷。
“走,进去看看。”林晓紧张而又害怕,看着如此简陋而破旧的房屋,比高寒山区还要贫困,这哪是家,比猪圈都差。
“嗯。”小翠听话又乖巧的带着林晓走进庭院。
庭院收拾的很干净,也很整齐,家禽都被关进笼子里,而锄具靠墙角很规律的摆放着,从家里的摆设可以看出,这家的主人是一个很自律,又干净的主人。
农村人的习惯大都不太好,脏、乱、差就是一种农村形象的缩写,可这户农家显然很特别,每一个角落都透着一股规矩在其中。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盏微弱的煤油灯若隐若现的闪着点点微光,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机灵的小翠赶紧上前,挑一挑灯芯,调亮一丝光线,隆一隆光线,尽量让漆黑的屋子变得明亮起来。
透着微弱的灯光,再借助体内真气功力,林晓感受着这件破败小屋下的气息。
“是我的晓儿回家了吗?晓儿,外婆在这呢。”一声孱弱而又干净的女人声,打破夜的沉静,闯入来者耳中。
“外婆?!”林晓语调中不是那种干净而纯粹的呼喊,带着惊恐,带着疑惑,也带着不安。
“姑爷,这就是你外婆。”小翠说着慢慢关上门,低着头走出房间。
“晓儿,你总算回来看外婆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双枯瘦的小手抓住林晓的胳膊,林晓才感到这一刻的真实。
“外婆......”林晓强忍着震惊,温和而柔软地喊道,然后扶着老人慢慢做到凳子上,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微弱灯光下的模糊老人。
“晓儿,你总算回家了,你这个不孝子孙,为何要那样做,婷儿哪里不如兰儿了,你为何要那样伤害婷儿?”老人说着,激动地双手锤林晓的胸口,语气也变得愤慨和无奈。
“外婆,我知道错了,你为何不关门啊?”林晓看一眼乌黑的房间,除了一张破旧的小桌子,不远处一件狭小的床,几个储物柜,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简单到极致的处境。
“外婆耳朵不好,怕你回来敲门我听不到,只能开着门等着你回来啊。”老人说的很平静,没有一句怨言,也没有多余的埋怨,似乎一切都是应该的。
“外婆,跟我回隆府,让我照顾你吧。”林晓拉过老人枯瘦而干瘪的小手,温和说道。
听到林晓的请求,老人身体本能地僵硬一下,神情恍惚几秒,淡淡说道:“乡下清静,还是乡下住着安心。”
“外婆,你年纪大了,始终需要人照顾的。”林晓强让自己表现出一位孝子的形象,心理早想逃出这间破旧小屋,这个毫无情感的老人。
第四十章 三角恋
听到林晓再三要求,老人心安地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朝着床头柜走去。
看着老人颤巍巍地移动着脚步,留给林晓一个瘦小而孤寂的背影,莫名一阵心酸。
“外婆,你去干嘛?”林晓大步向前,搀扶住老人瘦削的手臂,触摸到的那一瞬间,林晓真实感受到皮包骨头的瘦弱样。
“晓儿,我给你拿件东西。”说着老人拍拍林晓的大手,弯腰去翻储物柜。
只见老人熟练地从层叠衣服中拿出一个布袋,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布袋是什么颜色,摸上去质感很好,丝滑细腻,上手就知道是一块丝绸。
“晓儿,这是你的东西,你一定好好收好。”老人从布袋里拿出一颗玉戒指,暗淡的光线下依然色泽亮丽,很耀眼。
“外婆,你留着吧,在隆家我什么都有。”林晓并不在意这种祖传的东西,看都没好好看,再次交给老人,扶着老人回到凳子上坐下。
那双瘦削的小手一直紧紧拽着林晓,丝毫不放松,时而轻轻拍打几下,时而抬手摸摸这张俊俏的脸蛋,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孙儿。
四目相对中的朴实与真情,林晓一阵动容和心颤,这种纯粹的亲情,多么奢侈,多么珍贵,上一世到死也没享受过一丝一毫的真情。
而这一世,竟然如此受宠!
“晓儿,好好收起这枚戒指,不要轻易拿出来,听到没。”外婆神秘的说道,眼神藏起一丝恐惧和紧张。
“知道了。”林晓很不在意的接过戒指,随意放在兜里。
多日不见与外婆谈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而深夜的宁静在油灯的闪烁下,变得更加寡淡与恬静。
老人的啰嗦与重复,直接考验着林晓的耐心和脾气,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晨阳的余光洒在大地上,老人悠长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抬手摸摸身旁一直耐心静听的孙子,蹒跚着走到床边。
“晓儿,你真是外婆的晓儿吗?”老人疑惑的问道,轻轻盘腿坐在床上,一脸认真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外婆,何出此言?”林晓疑惑万分地问道,慢慢走到床边,拉过长凳做到外婆膝前,很认真的看着外婆。
“我的晓儿心高气傲、毫无定性,但昨晚的晓儿很沉稳大气,到底隆家如何管教?把我的晓儿变成这样?”老人抬起手,捧着林晓的脸蛋眯着眼睛,好好审视。
“外婆,人是会变得,隆家对我挺好,真的。”林晓不知如何解释,态度诚恳温和地劝说着。
只是他不懂,这具身体的主人,从前就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方向,心中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经常想着不劳而获,没有定性的想要一夜暴富。
而今天坐在老人前面的男人,踏实稳重,温润如玉,体面而又高贵,从内而外透着一股贵族气质,这是老人希望看到的人样,更是老人希望的样子。
“晓儿,不管隆家对你如何,终归是我们亏欠人家,虽然只是过渡,但真心对婷儿,她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别再负人家。”老人不咸不淡地说着深情的交代。
“过渡?外婆什么意思?”林晓捕捉到一丝异样的信息,疑惑地问道。
“别猜想,记得收好玉戒指,以后有用。”老人微笑着握紧林晓的双手,一脸祥和的看着他。
“知道了,外婆,我帮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林晓站起身,扫一眼破旧而简单的房子,心抽搐着疼痛一秒,淡淡说道。
“晓儿,走吧,外婆喜欢清静,好好对婷儿,忘了她吧。”老人语重心长的交代着,眼神里多了一丝惆怅和忧伤。
老人说完轻轻躺下,背对着林晓准备睡觉。
“外婆”林晓再三请求,收到的依然只是老人那道萧索而孤寂的背影。
莫名一阵心酸和无奈,林晓跪在地上,重重磕两个头,转身走人,心中一片释然。
婷儿、兰儿两个女人与自己并不是什么复杂关系,简单三角恋情,内心自卑,选择灰姑娘而放弃千金大小姐而已。
成亲当日,原本准备带着兰儿私奔,最终被隆家发现,大打出手,兰儿被丢下悬崖,生死未卜,而自己就成今天这般模样。
狗血到让人痛恨的封建社会,只是这样的体制无能改变,只能顺应和听从,想要翻身,除了改革,不然真没机会。
听到御马的声音,老人慢慢坐起身,从柜子暗格里拿出包装玉戒指的黄绸布袋。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欣慰的自言自语道:“少爷,老奴看到小少爷眼中的光了,和你儿时一样,你以后泉下有知就保佑小少爷一生平安喜乐吧。”
说完拿起布袋,放在胸口,紧紧按压着,老泪纵横,泪如雨下,哭的很伤心,很动容。
想到那场血腥而悲惨的洪临门之变,老人浑身颤抖,眼神惊恐到瞳孔溃散,整个人陷入极度恐怖中。
残忍、血腥、狠毒的手段,老人一直不敢细想,也不敢深究,总是默默承受着一切的一切。
能活着逃出,或许是天意安排,不想让太子绝后,想让新帝善存一丝人性罢了。
关于那场浩劫,老人一直没有勇气提起,更不敢告知,总是藏在心灵最深处,不知如何诉说。
更多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少爷的身世又变成老人的一个疑惑,逃跑过程中,小少爷多次被逮捕,而最后为何又回到自己手里,这个疑问一直困惑着老人,她一直不知道这么多年,到底是谁在暗中保护着他们。
想不通也不敢深究的老人,站起身,扶着门框,看着远去的马车,虔诚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贺,看到林晓眼中的金光,老人心里踏实很多,也欣慰很多。
这些秘密,总有一天,老人搞清楚以后,会告诉林晓,即使没有搞清楚,临死前,她一定会让林晓知道自己的身世,身上背负的使命。
回到房间,收拾整齐,老人不再纠结,像往常一样,做一个正常的农民,一个讲规矩,与相亲和睦的好邻居。
第四十一章 江湖另一张死亡牌
坐在马车上,林晓一直闭幕养神,心神不宁,担心、害怕、紧张,面对周围的一切,举足无措,身边的事物总透着诡异,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牵引着自己,不想让他舒服,就想折腾过一生。
那道鬼魅而干脆的黑影,以惊人速度冲击自己内力,奇怪的是,他们使用飞镖的手法和功力如初一折,黑衣人到底是谁?
“姑爷你怎么了?”看到半天不说话,瞪着眼睛看着车顶发愣的男人,小翠轻声唤道。
“小翠,你家小姐为何要装病?”林晓淡淡问道,那双深邃的眼眸瞟向小翠闪忽不定的大眼睛上,很认真地等着回答。
“小姐小姐她”小翠一副很难启齿的模样,焦灼不安地低下头,不敢与林晓对视。
马车里的气氛尴尬至极,小翠局促不安地使劲搓自己的手,僵硬而难看的嘴脸让人看了想笑。
“哼”林晓从鼻息中冒出一句冷哼,想要获得更多的主动权,想要威望,除了提升自己,那就是保持冷静的大脑,不能随时激素泛滥。
性情大变的男人,想要的越多,想的问题也更远。
蹊跷和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林晓已经心力交瘁,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林晓只能硬抗,只是眼前的这些困难,对于两袖清风,没有消息来源的林晓来说,犹如盲人摸象,很懵,很慌。
可他的慌乱并没有影响任何人发展,就在昨夜,一场隐秘而惊恐的事件继续推进着。
后街祠堂,荒废多年,破败冷清、阴森恐怖,少有人去,可就是这种隐秘的环境,更容易隐藏行迹。
关于桐城后街祠堂那两具尸体,到现在还悬在县长马启龙的头上,这种毫无线索,毫无头绪的冤案,如何下手查找线索,一点方向也没有。
两具尸体不像中毒,不像殉情自杀,更没有被杀的痕迹,身上没有任何刀口,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杀人无痕!
这种快、准、狠的杀人手段,除了强者,谁也做不到。
夜黑风高的夜晚,静谧的夜空下,稀疏青瓦上躺着一位黑衣男人,悠然自得,瞧着腿,边上摆着几碟小菜,边上放着一瓶上好的女儿红,这是青叶标配,除了纯正的女儿红,其他酒到不了他的口。
抓起花生米,抛高,自然垂落到半张的嘴巴中,再喝后女儿红解解渴,耳朵机灵的听着周围的动静,眼神不时瞟向四周,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看似放荡不羁、随心所欲,青叶却能清晰洞察清楚周围的一切,更能敏锐捕捉到几只麻雀,几只杜鹃,几只苍蝇飞过,这个闭着眼睛也能清晰分析周围一切,江湖传闻中的另一张死亡牌。
一位绝世强者竟然心甘情愿担任别人的防风人。
祠堂里,肃穆站着一位带着黑色斗笠,浓厚的帘子遮住整张两孔的女人,对着祠堂正上方,狰狞恐怖的铜像作揖,声音轻缓,语气生硬地汇报道:“堂主,没有找到。”
“啪,废物,这么多年在他身边,还是没有找到,养你何用?啪!”铜像里发出一声浑浊而生气的话语。
随即,两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斗笠女人脸上,斗笠掉地上,身子微微倾泻,露出一右半侧脸,精致而小巧,再看过去,左眼间那块又黑又大的黑斑,看上去有些煞风景。
瞬间从铜像里冒出的真气立马收回去,祠堂又一次恢复诡异的清静,抬头看到铜像狰狞的面目,有些恐怖。
“堂主,老太太的废材外孙回来了,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有内功,而且内力深厚。”斗笠女人站稳身子,低着头,再次谦卑的汇报道。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铜像发出一串感慨,语调中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堂主,我接下来是守住老的还是小的?”斗笠女人冷冷问道,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似乎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一般。
“老的小的都给我看好了,别再冒冒失失,暴露身份,像上次那种愚蠢的举动,还是不要发生最好。”铜像里的声音参杂着一丝警告和告诫,带着权威和不可违背的威慑力。
“是,堂主,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斗笠女人唯命是从的听命行事,脸孔僵硬,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冷淡,也很清寡。
祠堂一切如常,阴森恐怖中透着一股**的肮脏和残忍,一股黑色烟气弥漫,从铜像里飞出一位黑衣少年,看样貌不过而立之年,却也是慕容堂唯一继承人,慕容春。
江湖里与碧水山庄相提并论的另一势力,只是碧水山庄一夜之间满门被灭,而慕容堂却更加红火向阳的存在于世。
这不仅是江湖一段传奇佳话,更是江湖猜忌的另一矛盾体,只是年少的慕容春根本不在意江湖传言,安分做个良民,不出头,不作恶,不暴露实力,永远安静的待在那。
“蝶云,刚才有没有打疼了?”慕容春那只宽厚的大手轻轻端起女人的尖下巴,满眼柔情地看着斗笠女人,另一只手轻轻摩挲那块黑色的印记,轻柔问道。
“谢堂主关心,不疼!”蝶云轻轻拿下男人透着冰寒的大手,转过头,低声说道,眼神冷傲,脸上没有丝毫地变化。
“蝶云,还疼吗?”慕容春再次抬起女人的下巴,满眼心疼的看着女人在这张破了相的脸,轻轻抚摸那块黑斑。
“谢谢堂主关心,不疼了。”蝶云依然冷漠的回答道。
“蝶云,从何时开始,我们变得如此生分?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兰儿了?”慕容春狠狠捏着女人的下巴,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厉和生厌,恶狠狠说道,语气越来越重。
屋顶上坐着吃肉喝酒的青叶,听到祠堂里的对话,浓黑的眉宇紧锁,像要夹断一只苍蝇一般,眼神狠毒地目空一切,嘴里不断嚼着花生,快磨成末也不愿咽下。
对于杀手来说,情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除了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才能让人抓不住把柄,才能邪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张牙舞爪而不怕被威胁。
第四十四章 如何赚取四百两黄金
还比如把肯德基、德克士、麦当劳开到古代,这样的想法刚要萌芽就被林晓着急掐灭。如此贫困的地域,如何才能赚够两百两黄金,那不是猴年马月都不能实现的远大理想?
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运作资本,这些钱从哪拿?
搞点不要本钱的,可能出了卖身,别无他法。
苦思冥想就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睡在藤椅上,不断唉声叹气,一句接着一句的叹息着。
门口站着伺候的小翠一脸心疼又着急地看着男人。
“小姐”小翠看到隆雪婷走过来,一脸惊喜的喊道,立马上前搀扶。
“姑爷呢?”杏儿看到依着门廊,整个人精神萎靡的的小翠,冷冷问道,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叹息。
可爱呆萌的小翠伸手指指房间,机灵地眼神立马传递信息。
“你们在外面候着。”隆雪婷轻声交代,放开搀扶着的手,自己徐徐走进。
“嗯。”杏儿轻声回应后,伸手把门关上,拉着小翠去厨房准备午膳,让两人有足够的空间进行聊天。
从那天的那个眼神,杏儿似乎领略到林晓的风采,不在小觑这个男人的存在。
只有有他在,小姐定会无恙,他们的出现只会多余。
“媳妇”林晓听到闷响,看到信步走进的女人,惊讶地立马起身,由于太着急,不小心摔倒一跤,慌忙中爬起来赶紧前去迎接,那是种本能的照顾和关切。
“小心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隆雪婷看到男人慌张的举动,紧锁眉眼,瞟一眼男人,面无表情地冷傲走过去。
面对眼前越来越陌生的男人,隆雪婷不知如何称呼,直呼名讳有些不妥,喊其“夫君”,显得虚伪做作。
最终,隆雪婷逃避这些暴露心境的词汇,平淡直接的进行对话,不管其他信息。
慢悠悠坐到太师椅上,眼神快速扫视一眼房间的摆设,陈设过于简单和单调。
扫视一圈宽敞的厢房,那间红木雕刻装饰的双人床过于扎眼,特别是上面堆放着的鸳鸯戏水图案的丝绸被褥,显得与男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抬手捂着鼻息,眼神躲闪,想要掩盖好满脸的尴尬,挑眉再次细细审视一圈四周,随处可见的绿色盆景,让房间更加生机黯然!
手拿团扇,那朵用上好金丝黄线,精湛苏绣绣工刺绣而成的金菊绽放图案,在摇摆中,透着与主人一般的高冷。
煽动的团扇挥发出一股女人香,这种让人闻了会醒脑提神的药材味,永远是隆雪婷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味道。
冷傲看一眼讨好、谄媚笑着,笑容浮夸到憨傻模样的林晓,隆雪婷心中一阵无奈的苦笑,这张俊俏邪魅的脸孔,为何笑容如此傻缺?
如何称呼这个男人,隆雪婷总感觉,不管如何称呼,都是一种生分和别扭,单独相处时,隆雪婷选择高傲地端着。
“你怎么出来了,好点没?”林晓看透而不说透地笑着说道,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关切。
上一世除了高冷,林晓还没演过其他角色,那这一世,林晓想尝遍人间各种味道,想尝试各种角色,尽量演好,本色出演。
对于媳妇,一定要做到二十一世纪,三好男人的标准,时刻谨记于心,提醒自己不能辜负此女。
“多谢,好多了。”隆雪婷很生分的回应着,眼神躲闪,不敢与林晓那双带电的眼眸对视。
“媳妇想我了可以让杏儿过来传话,何必劳烦媳妇亲自过来探望。”林晓自然的调皮本性又发挥得淋漓尽致,嬉皮笑脸的调侃着女人。
斜眼看一看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那张轻皮而夸张的笑脸,伸手也打不下去,更让人恨不起来,话语中慢慢的关心和体贴,心中更是一阵阵潮热。
“昨晚去哪了?”隆雪婷懒得搭理这些没皮没脸的话题,冷冷问道,轻咳两声,有气无力的靠着太师椅,眼神微闭的问道。
“媳妇,你快去床上躺下,想知道什么,我慢慢地、详细地给你说清楚。”林晓关切地站在隆雪婷面前,抬手准备抱起她。
一双透着冷厉寒光的幽暗眼眸死死盯着他,浑身僵硬无比的坐在凳子上,手里的团扇有下没下煽动着,掩饰心中紧张。
“不用!”冷到骨头里的话语阻止男人更进一步的动作,微微咬着唇瓣,粉嫩的唇瓣变得紫红而充血。
“媳妇,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要硬撑着,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林晓强制性抱起女人,眼神目视前方,而双手很规矩的不敢乱动乱摸女人的身体。
“林晓你干嘛?放我下来!”隆雪婷大声威胁道,语调加重,拼命挣扎,害怕又紧张地看着男人。
一脸平静,精致雕琢的五官上挤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很温柔的看一眼怀里女人,轻轻把她放到床上,随手拉过被子盖上,顺其自然坐到床榻上,柔和地看着女人。
“你想干嘛?”林晓抓起女人的手,放在手心,本想娱乐娱乐,看到女人如此紧张,只好放弃,认真帮她号脉,检查身体恢复情况。
“媳妇,你为何如此紧张?你怕我?”林晓号完脉,心安的俯下身,凑近女人的漂亮而白皙的面孔问道。
“流氓!”隆雪婷快速转头避开男人的调戏,心慌意乱地躲开。
越是看着女人这副娇羞可人的模样,林晓越想调戏一番,出出这么长时间被冷落,被排挤,被屈辱的恶气。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这不是真理?”林晓流氓地吸一口口水,舔一下嘴唇,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女人,左眼不断放电勾引女人。
“林晓,你给我滚开!”隆雪婷实在受不了男人那张谄媚而奸笑的狰狞面貌,看上去特恶心,捏起拳头,毫无章法的一拳捶在男人的左眼上。
毫无防备的男人,双手捂着左眼,踉跄着倒退几步,疼得咧着嘴,疼楚一只手指着床上躺着的无辜女人,火气大的没地方发泄的说道:“我给你开玩笑你不知道吗?还真是现实版的野蛮女友。”
第四十二章 祠堂风云
当听到祠堂里的对话时,青叶明显不高兴,也不舒服,这样的感觉很奇怪,致使青叶生气的端起酒壶,猛灌几口女儿红,只为迷醉清醒的心灵。
“为堂主效忠、卖命,是蝶云誓死不悔的追随,何来生分之说?”蝶云抬起头,眼神冷冽的看着面前模糊了形象的男人。
这个男人永远幻化出不同的模样,这个世界上的活人,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容。
出生时给他接生的产婆,没走出慕容堂就被灭口,而从小陪着他长大的父母亲,每天给他易容,几乎快忘了他真实长相,更何况他们已经落入尘土。
现在这个世界上,见过他真容的,除了他自己,再没找到第二人。
“蝶云,别生气,这是上好的祛疤膏,日日涂抹,这块黑斑很快会消失的,再次展示出魅惑迷人的俊俏脸蛋。”慕容春说着凑近脸蛋,想要亲吻一口女人毫无瑕疵,毫无缺陷的右脸。
仅看右脸,线条明晰,如精雕细琢过,过渡完美,精致到令人艳羡的地步,可是左眼那块因为坠崖而落下的疤痕,让人看了会产生恐怖的感觉。
“谢谢堂主,蝶云发现只有这块疤痕的存在,才能时刻提醒蝶云要清醒的认知。”蝶云后退两步,小心的避让着男人的轻视与非礼。
“蝶云,别生气,如果那天不杀那两人,你真的能够相信他们的嘴不会泄露半点风声出去?如果泄露风声,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我不敢拿慕容堂上下几百人的命和你赌,更不想因为这事让你被深宫中那位碎尸万段了,我舍不得!”慕容春说的很真切、诚恳,语气既有警告,又有提醒,还有关怀,紧紧抓着女人的肩甲,声嘶力竭的劝说道。
“堂主误会了,蝶云命贱,这条命都是老堂主给的,这辈子,除了听命,没有生气,没有情感。”蝶云还是冷冷地回绝着这个男人的热情。
这不是伪装,更不是演戏,只是心变了,不爱了。
心死莫大于哀!
放开女人,慢慢环绕女人一圈,从身后抱住女人纤细的腰身,儿时那些愉快的往事人,如同一部部甜蜜的戏码,不断在大脑中上映。
这份孽缘,让慕容春无法自拔,迷恋的把头靠在女人肩上,贪婪地享受着女人身上的香甜。
“堂主,蝶云失礼了,告辞。”女人挣脱男人的怀抱和亲吻,准备消失在这间充满罪恶感的祠堂里。
“蝶云,希望你能想清楚,想明白,为了慕容堂几百人的性命,我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失去良知。但请你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人能保密,任何人都做不到。”男人用力拉回走开的女人,再次撞进自己怀抱。
“受教了。”蝶云再次挣脱男人的怀抱,转身匆匆走出祠堂。
以其说走,不如说逃,这个鬼魅而富有魅力的男人,浑身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总是影响蝶云的判断,总是让自己一步步深陷下去,最终无法自拔的迷恋着他。
看着失魂落魄消失在眼前的女人背影,慕容春呆愣在铜像前站着,瞅一眼那张鬼魅而狰狞着面目的菩萨,嘲讽的冷笑一声。
再次回眸,眯着眼,冷冷盯着女人消失的方向,那双幽暗的眼眸里,透出一股狠厉而阴毒的寒光,双手环胸,紧紧站在门口,沉思中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静谧下来的祠堂,恢复如此的冰寒与恐怖,空气中每一个细胞都透着诡异和阴冷。
青瓦上的青叶喝得差不多,擦拭一下嘴巴,轻盈地从天而降,悄无声息站在男人身旁,陪着他一起看着门外犯傻几秒,轻松的调侃道:“女人一旦动情,很难收心。”
阴阳怪气的语调,话里有话的说辞,听着很不舒服。
斜眼看一下这位高贵的堂主,抱着绝世无双的青玄明月剑,环抱着手,戏谑看着门口暗淡的夜晚感慨。
“阴阳怪气,你懂什么?”慕容春不屑讽刺道,看不透身边这种绝世高手为何这般轻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非也非也。”青叶继续抱着那把剑,目不转睛的看着静谧的祠堂外感叹。
“为何废材会有内力?”慕容春很奇怪的问道,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和多疑。
“从他出了地牢,就内力深厚,地牢有鬼,必须去地牢一趟。”青叶自言自语,也像在回答堂主的问话。
“确实,地牢不可忽视,蝶云的状态也不容忽视,切记。”慕容春意味深长的提醒道,话音刚落,一阵微风拂面,消失在茫茫暮色中,再以不见踪影。
放下手里的青玄明月剑,转身看一眼面目可憎的菩萨,不屑的冷哼道:“信你,不如信我,来的实在。”打个饱嗝,一股浓郁的酒气喷出口中,混着祠堂阴暗的霉臭味,捏着鼻子,自嘲道:“世人愚昧,唯我独醒,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清醒一点吧。”
挺立站在祠堂中,青叶哀叹一声,瞬间消失在祠堂,还祠堂一份宁静。
后山,桐城的禁地,高压、缺氧、毒气弥漫,每天有七八个时辰处于天然毒气屏障中,这个神秘而富于冒险的地方,隐藏了多少猫腻和行迹。
就是后上的神秘和诡异,才让这片神奇的故土不断发生着一件件,一桩桩离奇而特别的事情。
一位没有武功功底的普通民众,休想在后山这种毒气蔓延的境地多待半分,空气稀薄,分分钟让你缺氧而死。
后上会随着时间和季节,不断变换出不同的节气特点,方向感不强的人,根本找不到一丝有力的证据记住这只山脉。
此时,茂密树林后,万丈高的悬崖口,站着两个人,一位黑丝绸缎衣服修身裹着曼妙的腰身,头上戴着黑色斗笠,密实遮住面容,微风吹拂着斗笠黑纱,在悬崖口如一尊雕塑站错方向。
女人左边站着一位男子,青绸白缎锦袍,站立时,永远抱着青玄明月剑,面色凄冷傲视天下,如此孤傲而冷僻的眼神,没有绝世强者的威望,不敢有如此眼神。
第四十三章 青玄明月剑
关于这把绝世好剑,厮杀过多少江湖豪杰,杀戮过多少无辜百姓,谁也说不清,谁也数不明,甚至青叶为何拥有青玄明月剑,到现在还是一个秘密。
“蝶云,为何违背堂主意愿?”青叶冷冷问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悬崖上的微风撩拨着青叶飘柔的顺发,黑色斗笠在风的轻浮下,阵阵飘扬,两个渺小的个体站在悬崖口,傲视着黑暗中透着诡异的后山。
“青叶,喊我兰儿吧,听着真实。”蝶云悠悠道来,语气中有种数不清道不明的伤感与无奈。
“诶......”青叶叹气一声,一只手搭在女人瘦削的肩膀上,沉闷半响,接着说道:“林晓哪里值得你这样付出?更何况他已经把你忘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身后的树林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作响声,想要掩盖青叶的哀叹,更想吞没蝶云的忧伤,可惜心境太明,耳力超好,两人都听到彼此的话语。
“青叶,你知道时间是什么吗?”蝶云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无限感伤的问道。
看着满眼哀怨的女人,青叶不知所措,屏住呼吸,微微摇摇头,困惑的盯着她。
“时间不仅可以治愈伤痛,还能忘记烦恼。”蝶云悠悠道出,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一起嬉戏的美好场景,那样美好,那样甜蜜,那样幸福。
“小蝶,别任性了,好吗?我们听话,啊!”青叶看到蝶云那种痴迷而陶醉的模样,心疼的安慰道。
慕容堂的黑暗,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残暴与狠厉,无情得像没有教养的畜生,让人恐怖和生厌,青叶不能随时陪在蝶云身边,若是这般执迷不悟,很有可能死无葬生之地。
“青叶,作为绝世强者,你为何听命于他?”蝶云疑惑问道,转过头,透过黑纱,凝视着面前这个陌生又冷血的男人。
“管吃管住,不曾亏待,这就够了。”青叶不屑说完,余光瞟一眼身旁的女人,冷傲而孤独的灵魂,让人怜惜让人心疼。
“青叶,你不是这般没有理想的人。”蝶云不信的说道。
“蝶云,作为杀手,没有缘由杀人的次数还少吗?”青叶淡淡说道,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某种说不清的无奈与悲哀。
心慈手软,绝不是杀手应有的词汇,更不会出现在杀手的词典里。
想到祠堂那天死亡的两人,他们惶恐不安地跪地求饶着,可是青叶还是无情拔剑杀了那对无辜的情侣。
只是皮下组织微微撕裂一个口子,青玄明月剑就能穿透血肉,用真气隔断他们的主动脉,让他们毫无破绽地死亡。
“这次我想自己做主。”蝶云冷冷说出心中的决定,好像已经酝酿已久,只差鼓足勇气说出口。
“蝶云,你逃不出他的手心,即使我有意帮你,我们也逃不出堂主的束缚,别自寻死路,安心受命吧。”青叶无奈中透着一股伤感地说道。
“那我就鱼死网破!”蝶云狠厉的语气,重重说道,说着一跃而下,从悬崖上毫不犹豫的跳下,像一片轻盈的云,如她名字一般,幻化成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向悬崖下面。
无奈摇摇头,叹息一声,青叶站在悬崖口,轻声说道:“天高地厚,堪叹古今情不尽;痴儿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这声悲悯而哀怜的叹息声,化作一段美妙的音符,传向森林深处,浇筑那些饥渴的灵魂。听着女人不听劝导的执着,青叶内心揪着疼痛不已。
若不是从那次意外,青叶不会受命慕容春,更不会成为慕容堂的一级杀手。
无意遇见才是最美的相遇。
或许蝶云早已忘记,又或许蝶云从没在意过,萍水相逢,偶然相遇,出手相救,只为道义。
青春年少、孤独无依,身处险境,一身重伤,江湖上都在抢青叶手中那把青玄明月剑,此剑在手,江湖无敌手。
青叶为了守护师傅舍命抢下的青玄明月剑,身受重伤,昏迷在山坡上,生死未卜。
善良漂亮的蝶云上山采药,遇见浑身重伤的青叶,娇小身体硬是扛回昏迷不醒的男人,细心照顾,让他脱离险境。
康复健康的青叶,发誓一生守护她周全,无意间知道蝶云的秘密,男人毫不犹豫,也拜在慕容堂门下,从此做个没有情感的杀手。
看到蝶云飞蛾扑火,想活出自我,这样自取灭亡的做事方法,不管如何劝阻都拦不住,也阻止不了,心脏抽搐难受得要命。
守护成为一种习惯,青叶只能追随陪同,完成最初心底的誓言。
深夜的冷风吹佛着树叶,不断发出沙沙作响声,让沉静的后上多了一丝欢愉与热闹,转身看看这个被瘴气弥漫包裹着的大山,青叶叹息一声,眯着眼,再次审视这片神秘的森林,心中气恼,到现在也没发现这座山的猫腻在何处。
敏锐感知器官,早能感受到这座山腹异样,多次深探,可依然一无所获,找不到奥秘在何处。
纵身一跃,飞往悬崖下面,这样频繁训练飞升技术,激发体内真气发力,不断锤炼身体本能,强化训练身体机能,提高自己技能。
后山又一次恢复神秘气息,除了风声,风调戏树叶的欢笑声,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响,整个后山陷入诡异和安宁。
东边的地平线在先天优势上低于其他方位,初生的太阳早早染红后山的树丛,从树影中透出一丝丝光亮而斑驳陆离的光影,后山又一次开启新的热闹。
更热闹的当属后上群石下的兵器房,几十名工人日夜不停的赶工赶量,只为早点完成此次生产,不要耽误京城的计划。
回到隆府的林晓,心事重重地坐在藤椅上沉思冥想,不断唉声叹气,脑海中想了无数种方案,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比如开夜场,开赌场,这些虽然来钱快,但自己在这陌生的时代,没钱没权,砸场怎么办?若是借用隆家实力,那不是自打脸吗?
再比如古代娱乐设施稀缺,搞点稀奇古怪的娱乐项目,那本钱从哪来?
第四十五章 儿时初遇
床上无辜到极致的女人,眨巴着眼睛,立马坐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捂着眼睛疼痛跳动的男人,平复心情后,轻咳两声,冷冷说道:“行了,别装了,若想少受皮肉之苦,这种玩笑少开。”
听到女人如此冰冷的回答,抱着强装可怜的林晓瞬间感到无聊,立起身子,很无奈的看着隆雪婷说道:“你为何什么都知道啊?不好玩!”
“好玩?”隆雪婷从鼻息中透出一股讽刺的冷哼,冷冷看着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
“行了,不就是你太聪明,让我举得太自卑,想找一点成就感吗?”林晓羞涩中忸怩的闪着眼睛说道。
“玄心剑法最奇妙之处,就是对于外界的伤害,会本能激发体内真气进行抵御,有效保护身体不受侵害,由于前辈只传授于你真气,并没有教会你如何驾驭,有时你会不受控制,被真气所伤。关于你体内另一股真气,或许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太阴神功。”隆雪婷神色复杂地看着林晓,瞳孔微微收缩,紧张而惊恐地瞅视着面前的男人。
“管他什么功夫,只要能保命就行。”林晓根本不在意地说道。
当听到体内神功如此厉害,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脸上表情自然松弛而放松下来。
“你太幼稚了,这两种绝门武功,不会保命,只会害命,不到关键时刻,不许外露。”隆雪婷说的有些严肃,听上去有点危言耸听的感觉。
“不至于吧?这么恐怖?”林晓不信,又不敢不信地看着她,凝视半秒,发现女人并没有开玩笑,瞬间紧张地加紧身体。
“行了,以后有机会教你一些入门基础。”隆雪婷很嫌弃叹息一声,摇摇头,不想深究这个问题,毕竟摆在眼前的问题更加棘手。
话音刚落,隆雪婷轻咳两声,整个人疲惫不堪地看着床榻,精神萎靡,神色困顿地闭眼休息片刻。
“媳妇,你没事吧?”林晓着急的跳上床,紧张的进行号脉诊断。
脉象平稳、刚健、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脉搏跳动有些微弱,放松的帮她拉被子盖好,心疼不已。
隆雪婷休息片刻,脸色恢复红晕,慢慢撑着床坐起身,轻声问道“外婆可还好?”
“挺好的,本来打算接她过来一起住,可老人喜欢清静,不愿出来,就想待在乡下。”林晓说着端过一杯参茶,小心伺候着女人。
抬眼细看面前的女人,除了在自己面前,会如此真实,如此放松,如此放肆,很是满意。
那张恬静淡雅的脸孔,柳眉杏眼、芙蓉如面、剪水双瞳、柔枝嫩条,看上去如此清新脱俗,只是眼神总让人惊恐。
“哦”隆雪婷长长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有时间我陪你去把她接来吧,外婆年纪大,身边没人照顾也不行!”
听着女人淡淡说着关切话语,看似不经意间的关怀,但总能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那太好了。”林晓激动地拉过隆雪婷的手,兴奋地握在手中,笑容灿烂地看着女人。
只是女人满脸惊疑地看着像个孩子的男人,眼神中参杂着激动,儿时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似乎回来了。
“放手!”隆雪婷很快反应过来,冷冷说道,然后抽出自己的手,不随男人的意。
刚要抽走,男人一把拉过,再次为她号脉,食指中指放在脉搏处时,感受女人慌乱而紧张的脉搏跳动节奏,林晓抬眼看着面前假装镇定的女人,心中一阵欢喜,从脉象上出女人紧张了。
“媳妇,你紧张了?”林晓挑眉调侃道。
“紧张?”隆雪婷不屑地冷哼一声,似乎在挑战男人的诊断能力,眼神了满是轻视和掩饰。
“别隐藏,如今我可是高手哦!”林晓轻佻的继续调戏道。
“无聊!”隆雪婷冷冷回应,低下头,玩弄着被褥。
寂静的房间陷入一种暧昧不清的气氛中,除了两人的心跳声,强劲有力的宣誓存在感,再无生物敢闯入捣乱他们。
搓着手,一副看戏不闲事大的林晓,发现隆雪婷粉嫩的耳垂变得鲜红越滴,林晓就知道这个女人害羞了,只是在假装镇定。
“媳妇,这么多年装病?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林晓很白痴的问道,眼神很清澈,很纯粹,也很干净,没有半点心机的看着她。
听到林晓内心最纠结的问题不是如何赚钱,不是如何掌握真气发挥,而是这个儿时共同秘密。
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仅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他们之间的秘密也被他忘得彻彻底底!
想到那次意外,每次想起都能心有余悸,后背发凉,神情紧张,慌乱不已。
那是洪历十二年,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百姓生活一切向阳。
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
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
洪朝大地蔓延着一股让莽野之国艳羡的嫉妒气息,风调雨顺,全国丰收,举国同庆,与命同欢中。桐城街道热闹非凡,各种摆摊、杂耍、卖艺的江湖人士积满整条大街。
年少不懂事又喜欢凑热闹的隆家大小姐隆雪薇,怂恿和攒嗦隆雪婷出门游玩。
乖巧懂事的隆雪婷犹豫再山,还是没能抵御外界的诱惑,悄悄背着下人跑出大街。
卖东西的呦呵声浪一声高过一声,杂耍的人群中不停传来阵阵喝彩的声音,张灯结彩的辉煌盛景如同过节一般盛大,整条街道笼罩在兴奋愉悦的气氛中。
胆大、外向的隆雪薇听着阵阵高昂的喝彩声,使劲拽着不愿凑热闹的隆雪婷去看,人小灵活,隆雪婷与大姐很轻松就挤进人群中,看到一胖一瘦两位江湖侠士在表演铁头功。
关于这些江湖上的雕虫小技,从小熟读兵书的隆雪婷根本不屑一顾,面如表情,森冷地看着这些江湖骗子大声呦呵叫卖着。
中午的太阳暴晒着这片焦躁的热土,随着江湖素士表演技巧不断升级,围观的人群越来越激动,不断推挤,不知不觉中,隆雪婷被一双强大有力的大手抱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