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逼我作弊
“凡哥，现在怎么办啊？”张胖子拧着眉毛，坐在周凡对面。
还是在老丁的店，这里已经成了不凡餐厅的临时会议中心。
周凡摸了摸下巴，沉吟道：“现在主要问题是供应链出了问题，虽然咱们这还有些存货，但是缺原料是迟早的问题。”
“现在就没有大供货商同意供货吗？”周凡有些不死心，目光看向张胖子。
张胖子摇了摇头：“基本上大的供货商都停了，毕竟顾家的体量比咱们大的多，现在就只有些小商贩给咱们供原料，这些小的顾家其实也不在意，因为他们知道咱们这样坚持不了多久。”
一阵叹气，在坐的虽说以前都只是小摊主，但对现在的情形也都很理解，毕竟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原料你说这店怎么开！？
“所有的供应商应该不会是铁板一块吧，难道就没有哪个可以沟通一下的？”
张胖子急忙道：“那当然没了，这些都是和顾家常年往来的…”
“诶？！”张胖子眼睛一亮，脑子中倒是蹦出了一个前几个月的消息。
张胖子有些迟疑，“我前一阵倒是听说，王西龙对顾家这几年一直有些不满，但是顾家仗着一家独大确实也没什么办法。”
“但这也是听说，我也不确定真的假的。”
这个传闻周凡也听老丁他们说起过，以前也只当是饭后笑谈，没想到今天又把这话拽了出来。
原来这王西龙一直算是长安本地第二大食材原料供应商，一心想要取代第一成为龙头。
王西龙为人豪爽，重义轻利，脑子也灵活，早都有机会取代一直占据本地市场最大份额的张一龙。
这可是供应商的双龙之争，比一山不容二虎还要刺激。
可惜的是刺激的故事并没有发生，作为他们二者共同的大金主，顾家凉皮直接出言定了市场份额。
王西龙据说为这事怨念颇深，但是一家独大就是这样，顾家可以换供应商，甚至可以让张一龙全接了。但是他不行，他失去份额之后可就只有破产这一条路了。
就这样，两龙格局没变过，一家独大的顾家自然也没改变。
“走，就去找这个王西龙。”周凡想着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探探口风。
张胖子点了点头与周凡一同前往海润批发市场。
王西龙本来就是农民出身，所以即便现在身家上千万，也总爱往批发市场里跑，照他的话说这样才能闻到生活的铜臭味。
“话糙理不糙。”周凡跟张胖子走到王西龙的摊铺里，径直朝里面的小隔间走去。
因为平时也有生意往来，所以王西龙的人都笑着跟张胖子点头打招呼，并没有拦他们。
只不过张胖子推开门后却看到了一个人正在里面和王西龙喝着茶。
“哟！王老板今天这可真热闹啊。”说话的人正是一脸得意的顾涛。
“妈的，怎么哪都有你。”张胖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聒噪？”顾涛冷眼瞥了过来。
“你！”
“诶！两位别吵，咱们这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王西龙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黝黑的皮肤，双手更是有一排老茧，常年劳作的他更像是一个老农而不是一个大老板。
“呵呵，既然王哥你说这话了，我也不和这种人一般计较，只是老哥你要记得你说的话。”顾涛弹了弹裤子，起身和王西龙握手，路过周凡二人时，轻蔑的笑了笑。
周丹伸手拦住身后准备开口道张胖子，让过了顾涛。
“两位请坐吧。”王西龙笑着从桌下拿出两个干净的茶盏，为周凡二人添上茶水。
“这位就是周凡，周总吧！老听张胖子提起，第一次见到。”王西龙给人的感觉很平和。
接过王西龙递过来的茶水，笑着说道：“早都应该来拜访一下您了。”
王西龙笑了笑，给张胖子把茶杯递了过去，“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有些东西我们都没办法，身在其中，身不由己啊。”
周凡没想到王西龙这么直接的拒绝了，张胖子在旁边没忍住：“王总，我可听说你们有矛盾，你怎么能忍呢？！”
王西龙笑着喝了口茶，没有正面回答：“人啊，有时候就应该像茶杯一样，自知深浅。”
王西龙的话很有意思，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说周凡他们。
周凡皱起了眉，王西龙没有明说，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王总，你看这事真没机会了？”周凡不动声色的抚着王西龙珍藏的茶盏。虽然不懂，但是可以看出这茶具绝非凡品。
王西龙倒是没急着接话，给三人添上新茶才缓缓开口。
“周老板，我这边倒是想问你个问题。”
“你有必胜的信心吗？顾家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王西龙笑吟吟的开始给茶壶里重新加水。
气氛突然有些冷，要说必胜的信心，周凡也不觉得自己一定能战胜顾家这个庞然大物。怎么说顾家集团也在长安市深耕多少年了，想要打败它肯定很难。
周凡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王西龙抬手示意没事，可以随便接，周凡才接通这个陌生电话。
“周凡啊，是不是吃瘪了。”
周凡没想到接到的电话是顾涛打过来的。
“你是专门炫耀一下吗？”
顾涛那边笑了起来，语气嚣张“有什么好炫耀的，你配吗？”
“不过，我确实想跟你做个交易。”
周凡眉毛一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不怀好意。
“说。”
“你放弃曹晶，我饶了你这次，以后好好开自己店，招子放亮点。”
“呵！”
“你不放弃也行啊，我会给唐朝酒店那边打招呼开了她，看你们两个怎么做落魄鸳鸯！”
周凡攥紧了手机，淡淡的说：“你知道吗？本来我想按规矩玩，但是你竟然拿我的女人威胁我，那就不要怪我作弊了。”
说完周凡便挂了电话。
“王老板，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个龙头玩玩？”周凡淡淡的笑着端起茶杯，看向王西龙。
第三十二章 挖你根基
“喂，曹晶吗？”
“是，孙经理，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猥琐的声音，曹晶一听就知道是孙自来，唐朝酒店的总经理。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曹晶有些意外，这个孙自来平时顶多是偷偷摸摸的多看自己两眼，恶心恶心人，但从没有这样强硬的说过话。
进了办公室，孙自来靠在椅子上，眼神炽热的盯着曹晶，曹晶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在孙自来虽然猥琐，但是胆子还比较小，收回了目光后说道：“曹经理，你来了啊。”
曹晶点点头，没有开口也没有坐下。
孙自来自顾自的抬起头，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曹经理，有这么个事情，公司大客户顾家凉皮投诉你服务不好，得罪了顾涛总经理，现在要个说法。”
曹晶一听乐了，玩味的看着孙自来，“孙经理，这个顾家跟咱们往来也不密切吧，第二个我跟这个顾涛也没什么冲突，为什么会投诉我呢？”
孙自来皱起眉，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心中暗叹为什么不是我有这种权势呢？
孙自来猥琐的笑了起来，“那我就实话实说了，顾涛意思是要不你和他在一起，他就放过平凡餐厅。要么你就会被开除，和愚蠢的平凡餐厅一起玩完。”
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波澜不惊的曹晶在孙自来的惊讶中反问：“这也是孙经理的意思？”
孙自来笑着点了点头，他平时可没少拿顾涛的好处，这次自然要替别人办事，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带刺的玫瑰。
曹晶点了点头，丝毫不见一点愤怒或者慌乱：“朱总知道吗?“
孙自来冷笑一下，意气风发的说“朱总去总部开会了，再说了，作为一个常务副经理，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决定的。”
曹晶听后笑了起来，脸上的酒窝看的孙自来心痒痒，“行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写辞职信了，孙总你看着一弄，还有工资也记得及时结给我哦。”
孙自来张着嘴愣住了，本来还准备了一堆讽刺挖苦曹晶的话，结果人家竟然痛快的推门离开了，这可把孙自来给噎坏了！
……
“唉，周老板，我来找你打工啦。”曹晶的微信发了过来。
“真被炒啦？”周凡愣了，没想到这个顾家势力已经如此恐怖，说炒就炒了。
“真?”
周凡将其中的缘由讲了一遍。
“这样说来还真是你咯。”曹晶的语音里听着很轻松，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周凡自然这才放下心，大气的说道：“来嘛，我这老板娘的位置等你呢。”
“呸，臭流氓!”
周凡放下手机，笑容逐渐收敛，“这是你自找的，顾涛。”
……
周凡宿舍的桌上此刻摆放着顾家的爆款产品，秘制凉皮。
顾家正是借着这款凉皮，在此在这十年期间稳扎稳打，才能获得如今的局面。
“你动我妹子，我挖你根基，大家不要怂啊！”
“解析程序启动。”
“开始解析凉皮（顾家特制）。”
“主料：凉皮。”
“辅料：调料。”
“获得：凉皮(顾家特制)，一星，0/100。”
周凡哼哼一笑，鹿死谁手就看手段了！
顾涛坐在办公室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能挤出水。
“秘制凉皮?!”一个顾客诧异，这个名字大家都是默认为顾家凉皮的。
“味道贼美，虽然味道和顾家的有点像，但是真的，就是比顾家的好吃！”
“是不，那赶紧尝一下！”
这种对话在大街小巷可是越来越多，渐渐的一个全新的话题冲上了本地热搜。
“是山寨还是改良?不凡和顾家的战争还有多久！”
顾家集团的总部，总裁办公室。
“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这个周凡还活蹦乱跳的!”
对面的市场部经理曾周吓得一哆嗦，顾涛作为总裁掌管公司以来，因为个人喜好已经开掉了不少高管，他也生怕自己遭了这一招。
“顾总！这事不怪我啊！我们调查到最近一直有外省的供货商在给他们供货。”
“具体是谁!!!”顾涛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本以为可以很简单的弄死周凡，没想到现在还没倒闭!
“没调查出来！这帮人口风……口风很紧。”曾周语气有些颤抖，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就遭殃。
“滚！滚滚滚！”暴怒的顾涛狠狠将桌上的笔筒扔了出去，砸在曾周头上。
曾周吃痛一声，头上已经多了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但他哪敢多留，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顾涛三角眼眯了起来，每次他生气的时候都这样，幻想着到毒蛇猎杀猎物的感觉。
“喂，王西龙，最近是不是你在给不凡餐厅供货?”顾涛想了想，还是觉得只有王西龙敢干这种事!
“哎呦，顾总啊，你这可冤枉我了！我这哪敢干这事啊，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手下的人嘛，这东西出货量又大，我能做的了假吗？”王西龙笑呵呵的说道，不卑不亢。
顾涛脸色更加阴沉了，“那你帮我注意一下，看看是谁。”
“好！”王西龙的声音从话筒传了过来。
“到底是谁呢？”放下手机，顾涛排除了王西龙的可能，他认为王西龙如果背着他干这种事，肯定会心虚，而且这个确实没办法作假，目标太大了。
……
王西龙的小隔间。
“唉，吴姐啊，这次可是把宝都压在那小子身上了。”王西龙苦笑道。
吴芬风韵犹存的笑容泛起，让王西龙一阵着迷，“看你说的，我还能害你?我尝过了，那小子整出来的食品味道比顾家好，肯定有前途。”
“嗯，最好这样！不要浪费了我这一步暗棋就好。”王西龙将茶水递给吴芬。
吴芬调笑道：“你这暗棋几年前就想下了，如今不是机会更好？”
“嗯!”王西龙重重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与往日形象不符的笑容。
“对了，吴姐，晚上就不走了吧?”王西龙若有深意的看向吴芬。
吴芬媚眼一抛，“你哥今晚在家呢。”
说完扭着腰走出王西龙的小隔间。
……
“朱总，孙总把曹晶开除了。”
“什么？！”刚下飞机的朱浩平震惊的无以言表。
第三十三章 颤抖吧！
顾家凉皮和不凡餐厅打得火热。
但这事其实还挺好，毕竟吃瓜群众还是很享受这种价格战带来的好处，就像当年的百团大战、打车大战，最终反正消费者还能沾点小便宜。
当然这会最难受的是顾涛！
“你快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顾涛又这次的脸比上次还黑。
对面站着的市场部经理头曾周上还贴着创可贴，颤抖的说：“顾总…可能咱们被山寨了啊！”
“我qnmd！”顾涛抄起手边的文件夹就摔了过去。
还好有经验，曾周先一步躲开致命一击！
顾涛心中火气更旺：“我tm不知道是被山寨了吗！？我问你是怎么回事！”
“顾总…我这是市场部，这个得问内控部和法务部啊！”曾周哭丧着脸，拉兄弟下水好过自己一人受难吧，对不住了。
顾涛右手放在桌上无节奏的敲打起来，语气不善：“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个月，我要看到不凡餐厅倒闭，不行的话你就给我走人。”
“等会你去和法务部、内控部的人一起调查配方泄密的事情！调查不出来你们三个到时候一起走人！”
“滚！”
曾周连忙跑了出去，可是心里愁苦万分。
顾涛一个人坐着，脸色难看的不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配方怎么也不应该泄露啊？”
…
平凡餐厅的秘制凉皮犹如野火燎原一般抢夺着顾家凉皮在XC区的市场份额。
“这样下去不行啊！赶紧给总部打电话！”顾家凉皮三中店店长有点慌，每天的价格战打下去都是亏损，最主要的是味道他尝了，确实青出于蓝胜于蓝！
顾涛办公室，此时的他双目通红，最近营业额下滑严重，让他在董事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顾总，调查不出来，真不知道是谁！”内控部的经理叫万巴托，是个大胖子肥头大耳，腆着肚子推起了锅：“我估计还是他们市场部的人，那边根本没法查。”
站在万巴托身旁的是个身材苗条，浓妆艳抹的女人。眼影厚的能把眼皮压坏，这女人就是顾家凉皮集团的红人潘金蓉。
潘金蓉在一旁媚笑着帮腔，“顾总，我觉得万巴托说得对，法务部这边完全可以起诉他们不凡餐厅。”
曾周顶着头上的创可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俩人，这剧本和他们进来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曾周，你说说吧！”顾涛冷眼看着眼前的三人，淡淡的开口。
曾周也知道这事情如今已经没有留给自己的退路了，哂笑一下，也无所顾忌的说了起来：“这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有了你们顾家的配方，我们市场部怎么能知道，这俩人一个是你提起来的，一个是你的情人，锅推给我不就是了。”
“诶！你这人！”
“怎么说话呢？你们市场部管着研发人员，最可能泄密的不就是你们。”
两人横眉怒目，指着曾周骂道。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曾周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么些年他也忍够了。
公司里的老人基本上都被顾涛换了个遍，本以为卑躬屈膝能换来苟且，多给孩子挣点奶粉钱，可惜这顾涛实在是凉薄之人。
“行了，曾周，你也知道我的意思，小小平凡餐厅而已，我不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公司在谁手里。”顾涛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轻笑着挑明了话。
曾周惨淡一笑：“顾老大怎么有你这么个鼠目寸光的儿子，自家的根基都快被人挖了，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罢，你这种的老子也不伺候了。”
曾周转身推门离去。
顾涛手中的钢笔“嘭”的砸到桌上，万巴托和潘金蓉急忙开口溜须拍马，这次阻止了一场血案。
…
曾周的离职本来是小事情，结果没想到的是顾家凉皮大肆造谣，说曾周泄露秘密配方才被开除。
更让周凡觉得搞笑的是顾家凉皮竟然提起诉讼，说他们盗取商业机密！
被周凡软磨硬泡才被迫加入不凡餐厅的曹晶在微信上给周凡普及：“这个法律诉讼主张谁起诉谁举证，你又没干你怕啥！”
周凡一想也是，转手就买了一份顾家凉皮上个月才推出的新品“黄焖鸡米饭套餐”。
“开始解析！”
…
第二天，让所有人惊掉大牙的黄焖鸡米饭套餐上线！
顾涛这会才有点恐慌了，这不是最新推出的餐品吗！？这么快就被复制了，难道真的有内鬼吗！
只是让顾涛窒息的事情还没结束，正在接二连三的赶来。
依照着顾家凉皮的菜单，周凡短短一个月时间挨个来了一个遍，把他们店里的爆款全部解析并且搞到了三星！
“这是赤果果的抄袭！！”顾涛吃着面前买来的不凡餐厅的食品，心神震怒！
对面站着的是他新提起来的市场部经理，此时正诚换诚恐的说：“顾总！对，就是赤裸裸的抄袭！”
诉讼也结束了，法院并没有支持顾家凉皮，这一下搞的顾涛更是颜面尽失。
平凡餐厅也在整个长安城里再次一炮走红。
“只要山寨的好，你就能忘记原创！”
“是copy还是创新！”
“一切味道来说话！”
各种网络上的争议很热闹，周凡也很开心，因为争议带来了一大波流量，他的系统声望已经飙升到8901/10000，距离升级已经是临门一脚了。
更可观的的是收入，虽然同样是价格战，但是他的人工成本极低！所以利润率很高，现在每月的净利润已经有60万了！
看着自己公司账上的余额竟然超过100万，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激动！
三中店餐厅里，老丁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看着周凡显摆着。
“这是最新研发的流水线，昨晚给你安上了，梅菜扣肉饭！”周凡得意洋洋。
“小周啊，你这样做怕是要气死顾家凉皮了，你这可是实打实的把所有的菜品都仿制了一遭呀！”老丁虽然不知道这周丹从哪来的这些手段，但确实从认识以来，周凡每次仿制的食品都取得了成功，最终的品质都会超越原来的。
“嘿，老丁，如果仿制做的更好，就没原创啥事了吧？”周凡笑了笑，摇着头出了餐厅。
老丁哪能知道那是因为那些食品到了三星已经发生了质变，当然这些事周凡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第三十四章 老顾上门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现在整日可以日睡三竿起的周凡迷迷糊糊的将手伸了过去。
“喂？”
“还睡呢？大懒虫！”曹晶笑嘻嘻的声音温柔传来。
“昨晚看小说看的太晚了，有些困！”周凡闭着眼扬起嘴角，趴在自己一米二的出租房小床上听着电话。
“你这已经懈怠了呀！周总！”曹晶调侃道：“不过有个事情恐怕得您来一趟呢。”
“怎么？要吃饭吗？”周凡翻了个身，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刻。
“呵呵！真是满脑子都想着吃。”曹晶嗔怪着吐槽了一声。
“顾家凉皮想约你见个面。”
“顾涛吗？不见，都打的这么火热了，见什么面？还能谈感情不成！”
周凡才没和谈的想法，反正都撕破脸皮了。
“是顾家凉皮的董事长顾绍东约的，市工商局也跟打电话说了，上面的意思也是一起谈谈。”
顾绍东也算是传奇人物，凭借着顾家凉皮硬是从普通的一家小店店主给干到了长安市响当当的大人物，不过这些年年纪大了，逐渐已经把权力转交给独子顾涛，所以商业上的事情其实这些年很少能见到他。
周凡其实也是吃顾家凉皮长大的，对这个老人还真有些好奇，想了一下便同意了见面的邀请。
……
见面的地点选的很普通，对于顾绍东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五星级酒店或者私人会所应该是标配，但是他却直言想去尝尝平凡餐厅的味道，所以和周凡约在了三中门口的门店里。
为了准备这次会面，周凡自然也只能让三中的门店歇业一天，要不然显得自己很不讲礼数。
九月底的傍晚已经有了些凉意，两辆帕萨特缓缓的停在了店门口。
周凡起身到门口迎接，说实话他也没想到顾绍东竟然如此低调，座驾只是帕萨特。
在众星拱月中下车的老人，一头白发，个子不高，目光却囧囧有神，脸上是和曦的微笑，与记忆中的顾涛对比鲜明。
“这是不是亲生的？”脑子中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不过周凡还是走上前去与顾绍东握手。
顾绍东笑着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不错啊，年轻人，后起之秀。”
周凡一见面就被夸奖，还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您过奖了。”
一行人进了店，顾绍东也不客气，在一张明显是为今天准备的桌前坐下。
“哎呀，周总，叫你小周可以吧？”顾绍东随意的将手中的帽子放在桌上，笑着问道。
周凡笑应道，“自然可以，顾老先生您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哈哈！”顾绍东笑着摆了摆手，“前辈谈不上，早比你生几年罢了。”
“呵呵。”周凡在一旁坐下，也没有继续接话。
“可以品尝一下你们的凉皮吗？”顾绍东指了指菜单上的秘制凉皮。
周凡自然也不惊讶，这是他解析顾家的第一款产品，也是他们顾家的支柱产品。
一份新鲜的秘制凉皮被端上了桌子，只不过这个现在应该算是质变后的升级款。
顾绍东看着薄如蝉翼却劲道十足的面皮不禁有几分讶异，再看看泛着红色的辣椒油总有种食欲大增的感觉。
“那我就不客气了！”顾绍东笑着说了句，就拿起筷子开始品尝。
整个店面不少人，都在静静的看着顾绍东吃凉皮。
周凡就很佩服，就是这种气势才能有如今的地位，换做自己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恐怕也不能这么慢条斯理的吃凉皮，总得溅出来几滴辣椒油吧？
顾绍东刚吃时，表情还有变化，吃到后面却越来越平静。
终于吃完后，用纸巾不急不慢的擦了嘴，才开口和周凡说了起来。
“小周啊，你这个味道不错！”
“虽然模仿了我们家的配方，但是你的改良很成功，算是走出了另外一条路子，厉害！”
看着顾绍东点头赞赏自己，周凡也礼貌的回应：“过奖了，顾老先生你们的是传统，我可是吃你们家的凉皮长大的。”
顾绍东听了哈哈大笑：“真的么，不过也是，你这年龄和我儿子差不多大。”
周凡其实很好奇，这会怎么丝毫没有火药味，不是专门来吃凉皮的吧?
“顾老先生，您今天专程约我？”
顾绍东看着周凡的眼睛，淡笑着说：“小周啊，我今天来呢，主要是和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周凡这才感觉到进入正题了。
顾绍东点了点头，直接开出了条件：“我呢，想收购你的不凡餐厅。”
周凡一听愣住了，“顾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绍东笑着说道：“我觉得你的菜品味道都很好，我们顾家凉皮也很热衷于把凉皮这个美食在中国，乃至世界上推广出去，所以你这种优秀的配方也是我们想要的。”
周凡看着老人的炽热的眼神，也没法分辨真的假的，但是这时候收购就显得问题很多了。
“谢谢顾老先生肯定，不过我还是不想这么早卖掉不凡餐厅。”周凡内心觉得奇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他里确实没配方啊！
顾绍东并不意外周凡的选择，“你还没听我的报价呢，东西嘛，价格合适了总会出手的。”
“一千万。”
一个数字轻描淡写的从顾绍东嘴里说了出来，如果拿投资回报比来算的，周凡已经血赚了。
不过周凡即便想卖也没法卖，只能摇了摇头。
顾绍东这会才收起了笑容，人居高位的威严才显露出来，“年轻人，有些时候见好就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蜉蝣撼树吗？”
本来还有点尊敬着老家伙，没想到最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周凡也觉得着老狐狸绕了这么大圈子比他儿子还是强多了，最起码老子是巧取豪夺，儿子充其量只是败家。
周凡瞅着仿佛看穿一切的顾绍东，笑眯眯的说：“顾先生，其实还挺尊敬你呢，不过还是用文雅的方式得说两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莫欺少年穷，来日打的你叫爸爸。”
顾绍东听了后表情一窒，随后冷笑了两声，“不错，不错。”
随后，拿起桌上的帽子，不辞而别。
第三十五章 告黑状！
顾绍东被周凡劝退的第二天，周凡就遇到了大麻烦。
尽管供应链问题有王西龙暗中联系的外地供应商解决，但今天这几家供应商却被长安市的几个部门联合检查，说是手续不全扣押货物。
时蔬和肉类可经不起长期滞留，但是周凡目前收到的消息是无期限。
“周总，这个事有难度了，我估计是顾老头子找了市上的关系。”王西龙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了过来，他也托了不少人，但是最终都石沉大海。
周凡心中一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过还是要先稳住阵脚。
“王哥，这边我再托人问问。”
周凡挂了电话坐在床上，还没两分钟曹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曹晶自从被周凡拉来入伙，在不凡餐厅实际上已经担任了总经理的职位，周凡反而成了甩手掌柜的。
“喂！周扒皮!你把摊子甩给我，自己就整体睡大觉啊！！”曹晶在电话那头吐槽。
周凡可没脸红：“咋啦曹总，有啥你就安排嘛！小的悉听尊便。”
“呸!曹总个屁嘞。”曹晶没好气的说：“你把那老头子得罪了，破事接连不断，什么消防、防疫的每几个小时就来查一次，你说这怎么做生意！”
“这个糟老头子这么坏啊！”周凡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碰上老江湖，原本以为只是价格战，商品战之类的节目，没想到人家直接是走上层路线，这一下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你行不行，搞不定的我帮你？”曹静在那边开口说道。
周凡有些郁闷，是男人怎么能不行?不过该怂还是得怂，“你找谁帮忙啊？”
曹晶那边顿了一下：“我好歹也认识很多餐饮圈的人，帮忙说说话应该可以。”
“哦！那先不急，我再问问吧!”
周凡还以为曹晶会认识什么大人物，这样一说到也没必要让曹晶为他求人了，关系不够硬的话，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估计起不到作用。
挂了电话，周凡坐在出租屋里思索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手上能打的牌只有一个傅琰东，另外还有半张牌是姜昆明。
傅琰东在这种局面下可能帮到的地方并不多，最有希望以暴制暴的还是姜昆明，可是到现在他和姜昆明也没有打过交道啊。
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下，周凡只能这样做了，硬着头皮打了个电话给傅琰东。
“傅老爷子，我的店又遇到点问题。”周凡心里有点虚，每次给傅老打电话基本都是有事。
傅老爷子那边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这小子，真是个惹麻烦的专业户啊，要不是看着你的吃的味道好，老头子我真想把你拉黑。”
周凡嘿嘿一笑，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一遍，自然也把自己想见姜市长的想法说了出来。
傅琰东听后并没有急着给答复，反而是无奈的笑道：“哎呀，这个顾绍东啊，不好打交道。这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你这次可得小心了！姜市长那边我帮你打问一下，你等消息吧。”
……
一连几日过去，傅老爷子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
但是不凡餐厅已经被掐断了供应链，更别说还有好几个检查不合格，六个店面如今都关门谢客了。
老丁和其余五个店长一脸忧心的看着周凡。
周凡叹了口气，“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张胖子在一旁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来以为这顾家不堪一击，现在才知道人家没好好玩。”
“你以为呢，顾家怎么也在长安市深耕这么多年，没点人脉怎么可能。”曹晶目光转了过来，看着周凡：“要不我找找人吧?”
周凡摇了摇头，“没事，我现在已经托傅琰东帮我联系姜市长了，应该没问题！”
看着周凡这么有信心，在场的众人心中才有了些底，这才放心的回家等通知。
曹晶和周凡一起往住处走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有把握吗？”
周凡没说话，摇了摇头，“总不能在刚才泄了气吧！那他们就更没士气了。”
曹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跟上周凡的脚步。
周凡忽然感觉到手上传来温柔的触感，轻轻的握住。
侧过脸去，曹晶依然目视前方。
周凡笑了笑，继续前行。
……
终于在晚上9点，周凡期待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傅老爷子怎么样了?”周凡急忙问道。
“说好了，你明天去姜市长办公室吧。”傅琰东顿了一下，“但是情况可能不是很理想，你自己好好把握。”
隔天一早，周凡就早早赶到了市政府，本来还要提点东西，结果让曹晶给骂了一顿，“你这是不想办事吧，去人家办公室还提东西，真是小说看多了?”
周凡最后就只能作罢，两个胳膊夹着头就去了。
好在这次已经有了提前预约，走在庄严肃穆的市政府办公楼里，周凡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按照指示牌的指示终于到了副市长办公室。
“姜市长您好，我是周凡。”周凡恭恭敬敬的进了屋，拘谨的打起了招呼。
毕竟是周凡第一次来这么正式的场合见大领导，感觉跟上次在电视台录节目时完全不一样。
姜昆明抬起头看了眼周凡，笑着说道：“哎，小周啊，坐，听老傅说你有事要找我？”
周凡坐在姜昆明对面，只敢半个屁股落在椅子上，腰杆挺得板直。
“是的，姜市长，我也就实话实说了，现在我的企业被顾家凉皮恶意商业竞争，已经濒临倒闭了，所以想申请一些企业救助。”
姜昆明在长安市政府中，主要就负责经济发展和科技研发等工作，所以找政府救助找他最到位。
姜昆明诧异的放下手中正在浏览的文件，“恶意商业竞争？怎么回事。”
周凡一听有戏，赶紧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他是不敢的，在这么大的领导面前玩花花很容易把自己玩死。
“岂有此理！”姜昆明不怒自威，他一贯主张以经济发展为重点，没想到手下的人竟然还有这种行为。
“小周，你放心，这事会有结果的。”
第三十六章 寄生战术
和姜昆明见完面，周凡就打车前往工商银行长安市分行。
“美女你好，我找一下刘斌行长。”周凡进了银行跟引导台的小姑娘开了口。
引导台里穿着制服的小姑娘抬起头一看，“咦，又是你啊！”
“啊？！”周凡也没想到竟然是上次那个小姑娘，“真巧啊，又是我没错。”
“你又没预约啊！”小姑娘翻了翻本，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周凡。
周凡本来就没约，但这回只能摸了摸头说：“哎呀，忘了，哈哈，能帮忙通报一下吗？”
小姑娘想了想，上次这个帅哥可是行长迎回去的，应该算是熟人吧？
“你等等。”小姑娘转身朝行里办公区走去。
周凡心中默念，对不住了小姑娘，这次真没预约。
过了几分钟，小姑娘走了出来，挑了挑眉：“帅哥，进去吧，行长这会刚好有时间。”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周凡又不要脸的开出了空头支票。
这次不是VIP区，而是直接去了刘斌的办公室。
“小周啊，这次怎么突然过来了，老傅也没说过你要来啊。”刘斌坐在椅子上，对刚进来的周凡笑着说。
周凡进来后就感觉到没有刚才在姜昆明那的压力那么大，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在刘斌面前坐下：“刘叔叔，这次没有麻烦傅老，我是自己来的。”
刘斌一听倒是点了点头，其实刚刚周凡进来前他就问傅琰东了，好在周凡没有扯傅琰东的大旗，还算诚实。
“找我什么事？”刘斌笑着说。
“刘叔叔，我想再贷点款，这次是以企业经营办，姜市长说我们不凡餐厅也算是优质小企业，刘叔叔肯定能给我帮上忙。”周凡嘿嘿一笑，搬出了另一面更大的旗子。
姜昆明是说了让他找银行办贷款，市政府不可能给他提供资助，但姜昆明也没说让他来找刘斌，这是周凡自己决定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斌刚才给傅琰东打电话时就已经大概清楚了情况，自然也知道周凡已经去见过了姜昆明，至于周凡说的是真是假，那都不重要了，只是因为这一见就已经算是一种暗示，毕竟你一个小企业主想见副市长是随便想见就见的吗？
刘斌左手食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点了几下，才开口说：“行吧，就办企业经营贷款吧，你们现在的名声和规模也算不错，这次就给你贷个500万吧。”
周凡咽了口唾沫，真没想到这样空手套白狼可以弄来500万，急忙道谢：“谢谢刘叔叔。”
刘斌笑着摆了摆手，“上次说过了，咱们这都是按规矩办事的。”
周凡还是感激的站起来连声道谢，要不是刘斌有客人要进来，可能一时半会还出不去了。
……
有些事情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悄然改变。
原本被掐断的物流线路，竟然开了绿灯；各种检查出问题的地方，全部都检查合格了。就连曹晶都觉，如果她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可能都会认为周凡这个人能量很大。
“好了，大家别高兴了！”周凡召开了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大会，敲了敲桌子说道。
“我们既然被别人欺负了，就不能认怂！要打回去！今天我已经贷款了500万，明天开始我们要在全长安市铺开网点，在顾家凉皮最火的店旁边都开上一家咱们的平凡餐厅！”
周凡恶狠狠的说道，这次真的被顾家父子欺负到了，要不是运气好有个便宜副市长帮忙，可能自己就破产了，还会背负着一堆债务。
这话音一落，石破天惊一般。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周凡。
连曹晶都不可思议的瞅着如此豪言的周凡。
“你是认真的？”曹晶下意识的问了句。
“嗯!”
周凡想到顾绍东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再想起顾涛把曹晶的工作都给搞没了，他就充满了斗志！
“这样风险很大，稍有不慎我们可能就走入一条绝路。”曹晶凝重的看着周凡，她见过太多盲目扩张带来的问题，很多项目都因此而破产夭折。
周凡知道曹晶是真心为自己着想，郑重的点了点头，示意曹晶放心。
“我想过了，我们不用一下全铺开，以他们最火的店为重点，这样既可以分他们的客流保证咱们的运营，也能不断蚕食他们的客户达到咱们的目的!”
“而且这样做，我们最主要的优势有三点！”
“第一点，咱们的味道绝对是顶呱呱的，这点我就不吹自己了，但是大家肯定都会有信心。”
不少人点了点头，其中老丁等人最是了解，说到口味那绝对是没问题。
“第二点，咱们的成本绝对是最低的，把价格压低后顾家就赚不了多少钱，但咱们利润率还会保持在一定的高度，这样持久战咱们也不怕！”
说到成本，曹晶对周凡的这点深有同感，深入了解现在不凡餐厅的模式就会发现，整个后厨基本上是无人化流水线生产，所以对人工的成本降的很低，这也先天性的决定了如果打持久战，周凡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
“第三点！咱们的所有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被欺负了自然要打回来！兄弟们，这口气能咽下吗？”周凡洪亮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不少。
不少年轻的小伙子也是血气方刚的喊出来：“不能！干他娘的！”
曹晶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稍稍放下了心，这样看来周凡确实不是在冲动行事。
会议结束后，每个人都有了新的任务。
因为要开新店，人员和店址都要重点考虑，人员这方面曹晶自然抓起培训，争取火线突击几个店长出来挑大梁。而店址方面则是周凡和张胖子分头行动，这个相对比较简单，只要找顾家凉皮最火的店就行。
顾绍东在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姜市长为什么会出手帮周凡时，一个个全新开张的不凡餐厅已经如雨后春笋一般，一根一根扎在了XC区以外的地方，更过分的是不少都是和顾家凉皮门对门，肩并肩！
“这就是寄生战术！顾家，接招吧!”周凡暗戳戳的冷笑着。
第三十七章 全面铺开
如果说撞衫看颜值，那么撞菜的话就看口味了！
不凡餐厅逐渐在长安市各大商圈铺开，甚至是有意的开在顾家凉皮对面，但是最厉害的地方是不凡餐厅竟然把顾家凉皮的拿手绝活全山寨了一遍，口味还都不差！
周凡和张胖子刚踩完一个点，正坐在星巴克里喝着咖啡。
周凡淡定的看着网上的评论笑了起来，“看来我这招是成功了吧？”
张胖子皱起眉头先吐槽了起来：“这个美式太苦了，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喝这玩意，还是你那个好喝。”
羡慕的看了眼周凡手中的星冰乐。
“说正事!”
周凡笑骂道，自己选的跪着也自己喝吧！
张胖子扁了扁嘴，兴奋的说道：“我那天见到顾涛了，你说这家伙也有今天，没了那会的精气神，也不装B了。”
“呵呵，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嘛。”周凡想着顾涛也是命不好，遇到自己这个带着解析系统的人，要不然他们顾家足够他横行一辈子了。
“也是，你说咱这一个月开了10家店，每个营收都不低，可是把顾家人气死了吧！”张胖子乐呵呵的拿起周凡的星冰乐要喝，结果被周凡一把抢了回来。
“要喝自己买一杯去！”周凡没好气的说了句。
如今一个月过去，不凡餐厅的10家新店带来的收益很可观，就算维持着活动力度，最大限度的打击顾家凉皮，但是依靠低成本还是让整个公司的每月净利润达到了100万。
这在以前的周凡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久就可以还清贷款了吧，这可真是个牛逼的系统。”
周凡心中感慨，再看了看帮助自己改变人生的系统，如今也升了一级。
“系统等级：LV4”
“声望值：15034/100000。”
系统升级到LV4后，系统多了一个新的选项，生产流水线（中级）。
生产流水线（中级）进去后倒是没什么东西，周凡猜测应该是目前的食品不符合要求？但是现在他还没来得及测试，因为他还要留着解析物品的机会和顾家凉皮对着干。
“叮咚！”
“周总，顾家凉皮又上新了！”
“唉！”周凡笑着走出门，“又要去干活了！”
…
顾绍东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
顾涛推门进来后看着窗边的老人，忽然感觉自己的父亲最近苍老了很多。
“爸！最近好几家门店经营不下去了，亏损太大，客流量流失太严重了。”顾涛轻声说，心中对顾绍东很是敬畏。
“知道了。”顾绍东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句。
顾涛本来还想开口问后面怎么办，却张了张嘴怕被骂就没说出来。
“那天尝了他们凉皮的味道，我就知道了会有今天。”
顾绍东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你呀，也太着急了，把老人换完了，留下一帮废物，这会看出来了吧，一点用的没有。”
“爸！”顾涛急着想解释，顾绍东却没给他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我年纪也大了，这本来也是留给你的，你自己霍霍就霍霍吧，我也不能管你一辈子。”
“爸…”顾涛这会已经泪流满面。
“罢了，罢了。收缩门店吧，打不过就把市场让出来，别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顾绍东挥了挥手，“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顾涛哽咽，这一刻才感觉到一直严厉的父亲对他的爱如此沉重。
…
“凡哥！顾家凉皮计划关店了！”
张胖子一个电话飙了过来，嘴跟机关枪一样。
“啊？”周凡一脸懵逼！“咋回事？”
“好像准备裁员了！凡哥！你说咱是不是要赢了。”
“鬼知道呢！”周凡现在也是不清楚什么状况。
顾家凉皮的门店真的如张胖子听到的消息一样，开始关掉生意不好的门店。
这在长安市的餐饮圈子里可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从不凡餐厅和顾家凉皮开始针锋相对，到顾家凉皮主动关店，竟然只用了寥寥三个月不到的时间。
虽然说这是顾家凉皮的主动退让，但是这也表明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属于周凡。
…
“周总，这次可是恭喜你了，拿下了顾家，以后估计长安市里没几个对手了。”王西龙在电话里笑呵呵的祝贺着。
周凡也很喜悦，他也知道这个王西龙也是个胜利者：“王哥，那也要恭喜你了，以后你可就真的是龙头了。”
“哈哈哈！那以后还不是得仰仗周总的生意过活？”王西龙多年的积郁总算是一扫而空，言语中自然喜不胜收。
“过了，老哥，以后是合作！一直合作下去！”
周凡挂了商业吹捧电话，也算是定下了一个战略合作者，餐饮这块的生意算是彻底走上了正轨，接下来就是要培训人才，铺展店面，把顾家退出的市场占住。
“真有一种动物世界里占山为王的感觉。”周凡笑了笑，也有些唏嘘，多年的顾家凉皮竟然是因为自己没落的。
曹晶在一旁看着唏嘘不已的周凡，笑着说：“商场如战场啊，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顾家还是输在顾涛太过轻敌，要不然不至于这么快败北。”
张胖子倒是不同意，“我觉得还是凡哥牛逼，搞来的配方和机器才是致胜的法宝！”
老丁几人也都点了点头，这确实才是最致命的杀器，没几个餐饮店能扛得住这样的手段！
不过在座的都是成年人，该问的会问，不该问的不会问，周凡自己也不会主动去解释这些。
老丁这回倒是出人意料的主动开了口。
“小周啊，我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所有人都侧过头好奇老丁想说什么。
“咱啥时候能不能租层写字楼？要不你这三天两头的来我这开会，影响我做生意啊！”
轰然大笑，没想到老丁这老实巴交的人也开起了这样的玩笑。
周凡也是开怀大笑，指了指老丁说道：“租租租，改天我就去租，看把你这生意耽误了多少一样，好歹你也算是个股东呢，这么小气！”
第三十八章 可乐项目
一切尘埃落定，周凡也就不用再为顾家留着自己宝贵的解析机会。
周凡兴奋的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看着自己LV4的系统，估计现在解析物品的价格最高是10000元了吧。
“空手宝山却不能富裕人生啊真是难过啊！”周凡把自己的神船笔记本电脑抱了出来。
“系统解析！”
“解析程序启动……”
“重要提示！”
周凡一愣，这是第一次听系统说重要提示。
“该物品必须建立中级及以上生产流水线，请确认具备相关条件后继续解析。”
周凡瞪着眼睛没想到还有这要求！
“中级生产流水线有啥要求！”
“与实际生产物品有关。”
“详细点啊！”周凡心中愤懑无比，脱了裤子就给人看这个？？？
但是系统可不鸟他，陷入了沉寂。
思索再三，周凡还是停止了解析，如果说无法建立笔记本电脑的中级生产流水线，那肯定这一步就是臭棋！到时候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把笔记本电脑的生产流水线建好，还要再把笔记本卖出去才能解析下一个物品。
不过这样一搅和，还真把刚才有些冲动的周凡给搞清醒了。
系统确实可以让被解析的物品质变，但以食物来看的话实际上也只是提升了口感和味道，基础还是在原来的食物之上。
即便现在解析成功后能够制造笔记本电脑，但是笔记本电脑这种电子产品如果不是远超这个时代的技术，两三个月后可能就会被赶超，被市场淘汰。所以现在直接解析笔记本电脑不是个明智之举，也许应该先筹划一个研究团队之类的，以便沿着系统的升级继续推陈出新下去！
周凡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暴富的日子还得再等等!
“那这样看来只能找一种生产简单，更替缓慢，而且好出手的东西了！”
脑海中的东西如同跑马灯一般划过，但是很多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合适。
想的脑袋瓜疼，放弃思考后打开电视，“反正现在也算是月入百万了，不着急！”
有钱使人懈怠，周凡美滋滋的看着电影，拿起桌上的可乐猛咂一口。
“喝肥宅水时一时爽，一直喝一直爽呐~”周凡喝完还乐乐呵呵的打了个嗝。
猛然间，周凡好像触碰到了一个点，一个抖机灵目不转睛的盯着可乐瓶子！
“卧槽诶~”周凡淫贱的笑了起来，“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系统解析！可口可乐！”
“开始解析可口可乐。”
“主料：水。”
“辅料：果葡糖浆、白砂糖、使用添加剂、食用香精。”
“获得：可乐味汽水，一星，0/100”
“这下全都满足了！更替周期慢，销售简单，最主要的估计生产流水线的成本也低很多！”周凡给自己的机智打CALL。
才刚解析完，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发现可乐竟然没有简易工具和流水线，只在生产流水线（中级）里面找到了它。
里面静静的躺着可乐味汽水生产流水线（中级），还有额外的要求标注，需求金额200万。
周凡这会一阵庆幸还好没有搞笔记本电脑，要不然一瓶可乐的生产线都这么贵，笔记本的天知道要多少钱！
再一看详细要求，周凡才明白现在看都是白搭！
“占地面积1000平方米。”
周凡本来还兴奋得很，现在一下又萎了，200万的要求不谈，这还有要求的占地面积，这不是要搞个厂房了？
“这条件还真是苛刻。”周凡很怀念简易工具和初级生产流水线的制造，神秘力量为什么不帮他弄了呢？可是傲娇系统才不会给他解释这些。
“唉！看来还是得请教一下曹晶了。”想起那小酒窝，周凡笑了起来，心中暗戳戳的计划着什么时候搬到楼上去住。
急匆匆的再次来到曹晶的闺房。
“周总，我觉得老丁说的很对，咱们确实该租办公室了！”曹晶打开门，笑盈盈的让周凡进了自己的屋子。
“为什么？”周凡没想到曹晶一开门会说这个。
“因为某些人把我这当办公室了呀，三天两头的往上跑。”
关上门后，曹晶笑着给周凡倒了杯热水端了过来。
周凡一副无赖的样子，“咋啦，我这不仅是办公室，以后没准还会搬上了呢。”
“呸，臭流氓。”曹晶笑骂了一句，现在俩人的聊天要轻松很多。
“周总今天又有什么急事呀。”曹晶眼中带笑，一件米色毛衣毛茸茸的样子，更多了几分温馨可亲。
周凡躺进柔软的沙发里，闭上眼享受了一下，在曹晶的白眼下说道：“我又搞了个大研究！”
曹晶噗嗤一笑，“你这每次搞研究都有人要倒霉，话说你是哆啦A梦嘛？怎么老能变出些神奇的东西。”
“哼哼，那当然了，你要是想要啥，我都能给你弄出来~”周凡大言不惭。
曹晶当然也不会当真，但是还是很享受的笑了笑。
“我这次研究的东西，可能你都不信！”
曹晶是一个认真的听众，侧着脸好奇的看着周凡。
“可口可乐!”
“唔！”曹晶倒是没有周凡想象中的那么大反应，曹晶笑着回忆起来：“话说着可乐可没啥技术含量吧，之前的前车之鉴可不少呀。”
像是当年的非常可乐，也算是辉煌过，更别提现在还有各种可乐的模仿品，但是说实话都没什么市场，自娱自乐罢了。
周凡也明白，这个确实是很难打开的市场，想想可乐市场里的两只猛虎，这种庞然大物也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我这不是可以让口味更好嘛，而且现在我也没想着打败垄断巨头，只是觉得刚好可以配合着咱们不凡餐厅拿下本地市场，再看情况能不能扩大规模。”
曹晶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周凡，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竟然成熟不少，不会夜郎自大到要跟可口和百事battle。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思路，最少能成为咱们店里的新品，你研究的东西味道最起码都还不错。”
“那肯定，哈哈，所以现在问题来了！我需建一个小工厂！！”
第三十九章 招兵买马租新房
周凡和曹晶出了门，打了个出租车前往高新区，高新区作为长安市的老牌商业中心，要找写字楼肯定非常多，最主要以后开展业务也会很方便。
曹晶在一旁偷偷笑着，周凡这会还正郁闷呢。
因为曹晶的一盆凉水泼的周凡透心凉，心飞扬！
“厂房好弄，无非是掏钱！现在你这公司最缺的是人啊！总不能咱三个一直转吧？”曹晶如是吐槽黑心老板周。
所以周凡现在也认清了现实，决定按曹晶的建议来，先找写字楼然后再招人，把公司扩充起来正常运转后再考虑自己的可乐大计。
“毕竟要听贤内助的话对不。”周凡摸摸安慰自己。
…
高新区不愧是整个长安市的金融商业中心，那个地价确实让周凡一阵肉痛！
以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当了个小老板，才明白硬性的成本支出很高。
堪堪1000平的写字楼，每个月就要花6万的租金，周凡看着眼前一脸微笑的中介，竟然又想起了达令！
“唉，每次租房都能想起他，真的是太怀念了。”
“签！”周凡大手一挥，在租赁合同上签上大名。
“恭喜周总，祝你们生意兴隆哈！”中介笑呵呵的拿走了合同。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周凡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以前混了那么多公司，没想到自己今天也开了公司。
“想什么呢？”曹晶看着眼前发呆的周凡，戳了戳他的胳膊。
周凡笑着转过身：“想你今天怎么这么美！”
“切！”曹晶一个白眼甩了过来，“你这可真是不走心。”
“哪有呀！”周凡笑着否定，这肯定不能承认。
曹晶看着周凡的样子，嘴角梨窝跃然而出：“别演了，现在该去找人干活了！”
周凡叹了口气：“唉，感觉挺不下来了啊，还有这么多事要做。”
写字楼要收拾，还要招人。
按照曹晶给他的建议，公司最少也要研发、生产、财务、人事几个部门，所以按照目前的规模来说不凡餐饮公司现在缺人的厉害。
不过好在公司目前也是小有名气，长安市餐饮届的共识里不凡餐厅坐上第一交椅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生产和采购让张胖子负责，人事和财务都由你负责，行政暂时就由人事一起负责，现在就差个研究部了。”周凡把自己脑子中构建的公司组织架构说了出来。
曹晶不解的问：“你不是有个研究小团体吗？这么多厉害的东西都研究出来了，为什么不并进来。”
周凡老脸一红，自己编造的这个理由已经成了大家公认的事实。
“他们想低调，所以不参加公司，而且最近他们不是想搞饮料了，不准备研究食品了。”
周凡强行把谎给圆了回来。
曹晶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她没多问：“那我这倒是认识一个人，说不定可以招过来。”
…
曹晶就比周凡专业多了，选择的会面地点是希尔顿大酒店的西餐厅。
下午茶时间一直受到商务人士的青睐，周凡也不懂，也不敢问，只能自己想着大概这种环境比较轻松？
“你说的人是谁啊？”周凡坐在柔软的丝绒欧式沙发上，品尝着35元一杯的高档柠檬水！真甜！
曹晶坐在一旁，也不再卖关子：“说了你也不认识，曾周，顾家凉皮原来的市场部经理。”
“哦！确实不认识。”周凡认真的点了点头。
曹晶失笑，“曾周，长安交通大学的硕士，顾家凉皮的崛起他出了不少力，可以算是顾家的功臣了。”
“不过嘛，前一阵被顾涛炒掉了，其实也就是为了把自己的人换上去。”
周凡想起来了，前一阵打了一场官司的泄密案主角里面不就是这个曾周嘛！
“那你说这把他捞过来不就坐实人家的污蔑了。”周凡有些迟疑。
曹晶一脸无语，“大笨蛋！法院都判了，没有的事情你怕什么。”
“哦！”周凡夸张的点了点头，“你刚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一下没反应的曹晶脸红了起来，哼了一声看向餐厅门口。
“嘿嘿”周凡得意的笑了起来。
没一会，曾周便准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周总，曹总，你们好。”曾周自从被炒了以后心情好了不少，不用再那么压抑，最近也处于休假放松的状态。
“刚接到曹总的电话我还很好奇，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想要找我。”曾周一身休闲装，没了在顾家的战战兢兢，反而还表现得很自如。
曹晶职业化的微笑再次露出，不留痕迹的恭维道：“确实，我们公司现在也在发展，急需人才，但是重要部门的负责人一时半会很难有合适的，正巧听朋友说您闲赋在家，所以这才来叨扰。”
“这个也是我们周总执意要来的，他很赞赏你在美食方面的工作能力。”曹晶给周凡一个眼神，笑着朝曾周说道。
周凡也明白，这是给自己递话呢。
“对，曹总说的很对，我们不凡餐厅现在市场和研发需要有人来扛大旗，我想这个最适合曾先生了。”周凡笑着吹嘘，说实在的这种话好久没干销售后再说起来还有点生疏。
曾周好歹也是四十大几的人了，场面话听的也不少，看着两个年轻人在这给自己戴高帽子，不禁苦笑：“两位，我一个手下败将也不至于这么吹捧吧，这是让我难堪啊。”
“况且周总你们的研发力量比我们强很多啊，虽然外面传你们是窃取我们的配方，但是我知道你们那是自己研发的，味道真不赖！我想有这种团队的话应该不需要我这种人了吧。”
曾周这几年干的也累，所以现在选择就谨慎了很多。如果去了周凡那只是干下手，没准还被排挤，那他其实就没多大的意向了。
曹晶忍住笑看向周凡，这个问题可得他自己解释了。
周凡无奈的笑了下，开口说道：“你放心，以后不凡餐厅餐品的研发和市场推广都是你负责，我们原来的团队已经开发新的产品去了，你可以放开拳脚施展了。”
曾周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心动了，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新产品？周总方便说吗？”
周凡没有犹豫，笑着说：“以后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新产品是可乐。”
听了周凡的话，曾周目瞪口呆，犹如看傻子一样看着周凡，内心思考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第四十章 无巧不成书
岁末寒冬，长安市也飘起了雪，2020年的冬天一点也不比2002年的暖和。
周凡看着窗外的雪花飘落，忽然想起以前上学时学的，“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张胖子在一旁啧啧啧，“没想到凡哥还有这文雅。”
曹晶在一旁抿着嘴笑了起来。
“你懂个屁！扫兴。”周凡回头瞪了眼张胖子。
“北京的雪也一定很美吧，经常看到紫禁城被雪盖上的视频。”
曹晶想了想：“大抵上和长安也相似吧？城墙被雪裹上也是一样的韵味。”
周凡点了点头，却还是觉得终归是有些不同的。
“三位老总，能不能来开会，不要再赏雪了！”身后传来叫苦声的是曾周，最终他还是被周凡骗上了船。
三人相视一笑，向会议室走去。
“砰砰砰！”周凡轻轻拍了拍眼前的麦克风，话题的声音很足。
“大家好，这是咱们第一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大会，以后这就是咱们公司的地盘了。”
周凡看着眼前做了七八十号人，心中也是十分感慨，原本自己只是小小的一名打工人，时至今日已经成了这些人的主心骨。
收拾心情继续说道：“今天在坐的，有老人有新人，但是都是咱们自家人，从今往后不凡集团永远都会是大家坚强的后盾。”
噼里啪啦一顿掌声，后面曹晶、张胖子还有曾周都代表各自成立的新部门发表了讲话，主要还是对新的工作表决心。
包括老丁在内的四个元老级员工，也都被提成了区域经理，分管着东南西北四个区域的门店。
身为人事和财务部门的负责人，曹晶虽然提过这四人其实管理水平一般，但是周凡觉得不能寒了老人的心，所以曹晶也就妥协了。
生产部张胖子负责，人员也基本给他配齐了，现在全公司的原材料都要他来联络沟通，王西龙这些供应商与他如今更是熟络不少。
市场与研发部则交给了曾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曹晶推荐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所以市场销售和研发这重要的部门都让他来负责。
周凡嘛，老板自然就可以甩手掌柜的了。
“周总，跟我走一趟呗。”散会了后周凡被曹晶叫住，
“干啥去啊？”周凡自然是不能拒绝曹晶的，本来还准备好好去享受一下总裁座椅，体验一下老板看窗外的快感，看来不能了。
曹晶无语的看着周凡，“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嘛，今天要去谈收银平台的事情，咱们现在要系统化管理，要把收银软件全接入到一个平台。”
周凡拍了拍头，“差点忘了，都怪老丁这伙子，非要喝，喝的我都忘了正事。”
曹晶嫌弃的看了眼，转身走进电梯。
……
两人打着出租一路折了回来，从高新区这一头到了另一头。
“我原来就在这上班，这块我特别熟。”周凡指了指窗外，这里吃了几个月的外卖，大多数店还都开着。
“那你怎么最后开早餐店了？”曹晶望着周凡疑惑道。
周凡叹了口气，“被开了!”
“哈哈哈哈!”曹晶还没笑，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大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小兄弟，我么忍住。”
曹晶这才笑起来，周凡耸了耸肩倒觉得没什么，现在的他也许是内心强大了一些，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过去的难堪事。
喜来登大酒店的茶餐厅，周凡二人径直走了进去。曹晶告诉周凡对方公司的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马建明!”
“周凡！”
周凡没想到等着他们的人是个老熟人，两人很久没见了，这一见面还有些亲切。
“你小子可以啊！现在做的这么大，可算是混出人样了，要不是专门查了你公司的资料，我都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周凡！”马建明拉住周凡一阵激动，嘴上笑容是由衷而发的。
“我这都是运气好，碰上了不少贵人。”周凡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曹晶：“这大美女，可是帮了我不少忙！”
“诶呀！曹总！你好你好。”马建明明显做过功课，几个重要人物他都有印象。
“你好，你们这是？”曹晶美眸在俩人身上扫了扫。
周凡今天也是意外之喜，解释道：“这是我以前公司的老哥，对我来说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了。”
三人随意的在一旁聊着，马建明说王建国是今天这事的负责人，但到现在还没见人。
单就这一点，王建国其实就不称职，和甲方约都能迟到，马建明还都知道早早来。
姗姗来迟的王建国腆着肚子一摇三晃的进了餐厅，看到马建明才走了过来。
因为的时间长了，周凡去厕所解放了，所以王建国还不知道周凡也在桌上，等走近了只看见坐着一个美女！
“王经理！这是…”马建明起身正准备介绍。
“没事，这个不用介绍，我认识，美女曹经理的大名我可是早都听说了，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王建国说完吸了吸肚子，拨了拨自己头上不多的毛，在马建明震惊的目光中转向曹晶伸出胖乎乎的手，笑眯眯的等着曹晶。
曹晶还没起身，王建国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那不是周凡是谁！？再一看曹晶，王建国顿时有了个想法。
转过身趾高气昂的指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周凡：“嘿！你小子，找你找了好久，把我还拉黑了！你这一天不务正业的怂还把公司的西服给卷走了，真是恬不知耻。”
马建明一看节奏不对啊！连忙要出声提醒。
“王经理！”
“你不要管，我今天就要好好臊臊这个害群之马的脸。”
王建国义正言辞，余光却全在曹晶脸上。
曹晶似笑非笑的瞅着周凡，周凡也是露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看来这个生意没法谈了。”周凡笑了一下，带着曹晶在王建国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就离开了餐厅。
“呃？马建明，这周凡？”王建国扭过头，一脸惊疑不定的问。
马建明啊了两声，不然不知道咋解释，弱弱的问了句：“王经理，昨天晚上给你发的资料你没看吗？”
“资料？”王建国好像隐约有点印象，不过想起昨天KTV的迷乱一夜，有些尴尬的说：“昨晚喝多了，忘看了。”
“唉！你看看吧！”马建明收拾好为今天准备的文件，也没管他直接走了。
“诶！你这什么东西！”王建国恼怒这老马真是越来越不知尊重自己了。
气急败坏的拿出手机，点开不凡餐饮公司资料。
“法人及实控人：周凡！？”
“目前估值1000万！？”
“啪！”手机落在地上，屏幕摔了个稀碎。
第四十一章 王建国的大表哥
王建国算是感受到了被周凡给自己的惩罚。
老马给周凡的微信上发了个信息。
“这个老王八让老总给骂成狗了！你是不知道大家有多爽。”
“小周，好好收拾他！”
周凡笑着锁了手机屏，看着眼前一脸媚笑的王建国，很难把他和几个月前那张嚣张跋扈的脸联系起来。
“周总！您看昨天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王建国弓着腰，脸上全笑容，看着这比自己办公室还大的屋子，心里是哇凉哇凉的，看来这周凡确实是走了狗屎运了。
“呵呵，王经理，言重了，我们这也是公司的决定嘛。”周凡心想打官腔谁不会。
王建国那都是老油条，一听这话感觉事情就不对，连忙笑着说：“周总，我听说一个事，您最近是不是打听厂房地皮呢？”
周凡一听这话，眉毛一挑，这事情也就是那天和马建明闲聊的时候说过，这应该是马建明给这老王八说的？
周凡心中一动，也想听听这王建国想说什么。
“是啊，最近确实有这个打算。”
王建国一听，顿时有了劲，身体往前又倾了几步，手附到嘴边小声说道：“我有个表哥在大河经济开发区当领导，管的就是招商引资这块，周总您看…”
周凡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建国，果然还是有两下子啊。
“王经理呀！那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呀，你放心，软件那事我会在公司再提一嘴的。”周凡笑着起身和王建国握了握手。
两人握着手，脸上笑眯眯，心中都是mmp。
……
冠冕堂皇的送走了王建国，周凡来到曹晶的办公室。
“曹总，这王建国雪中送炭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周凡其实心里还挺惦记着自己的可乐项目的。
曹晶那还不知道周凡心里的小九九，无情的说出了实情：“现在咱们公司账上呢就只有400万，你说你又是要地皮又是要建生产线，想什么呢？”
周凡表情一窒，纳闷道：“咱们不是月利润100多万了吗？咋还只有400万。”
曹晶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你这手底下招了这么多人不要吃饭吗？还有你给曾周批了100万的研发推广费你忘了吗？”
周凡老脸一红，还真把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唉，那这也不能老拖着啊。”周凡惆怅的叹道。
曹晶以为周凡是急着进取，其实周凡只不过是怕饮料一直卡着，升不了级！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曹晶看着周凡的样子也有点好笑，想了想说道。
“还有什么办法？”周凡期待的看着曹晶。
“其实一般这种招商引资大多都会有配套的贷款提供，这个各个开发区的政策不太一样。”曹晶娟秀的手指摆弄着一根银色的钢笔，“不是正好王建国搭线了，也可以先见一见，说不定也有好的机会。”
周凡倒是想起以前老看电视上说招商引资，这头一次办也不知道具体政策，不过想来自己这走后门的话问题应该不大吧？
……
王建国的大表哥叫王达，周凡一直劝自己不要一激动就叫成了王大锤。
王达是大河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的招商局局长，主要就是负责招商引资这块的事情。
这次登门去大河经济开发区找王达当然不能两手空空，周凡手里夹着一个档案袋，里面塞着两条黄鹤楼1916，就哼哧哼哧的上了楼。
“咚咚咚！”周凡敲了门，里面传来一声“进！”
开了门周凡看见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容有点凶，也不知是不是生下来时造成的。身材倒没有王建国那么肥腻，只是有些正常中年男人的肉，当然最厉害的还是那一头茂密的黑发，与王建国迥然不同。
王达的眼神扫了过来，周凡才想起来进来后还没介绍：“王局长，我是不凡餐饮的周凡，是王建国王经理介绍我来的。”
王达皱了皱眉头，点了下头，“你就是周凡啊，行了，你坐吧。”
“诶，好嘞。”周凡在桌子前的椅子坐下，不动声色的把档案袋推了过去。
王达余光扫了一眼便正视着周凡说道：“说吧，周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周凡有些纳闷，这王建国没说嘛？还是这王达在明知故问。
当然这会周凡只能张嘴把自己想要建饮料厂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达边听边埋着头看文件，听完后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周凡摸不着头脑只能打量一下王达的办公室。
感觉这王达好像有些反感自己，难道说这走后门的路子让他反感了？
王达好像看完了文件，这才抬起头说道：“周先生，你这个事情挺不错的，建设饮料厂嘛！我们本地倒是很欢迎，但是你也知道咱们本地最大的饮料厂爱斯皮克市场占有率很高，这样你的投资风险就很高了。”
周凡听这王达说的倒没错，毕竟这是实话，一般每个区域都有自己本地的饮料企业，根深蒂固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不过王达倒是也没有拒绝。
“我们招商局自然是很欢迎大家来投资的，但是不能搞一下形式就走，这样大家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周凡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那黑脸的王达抬手示意等他说完。
“你刚提的贷款可能没办法给你，现在这方面贷款我们主要倾向于高科技企业，所以这个得你自己想办法。”
“另外一个，你的规模有点小。我听你的意思只准备先建一条生产线，投资200万。我们这边现在最少的投资要求都是1000万。”
王达反正脸上没笑容，板着脸把话说清楚后就下了逐客令。
“你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你再考虑考虑吧。”
周凡听的倒是很明白，也没啥疑问，但是他这会心中的问号是，这狗日的王建国到底是不是给我找了后门，这条件很苛刻啊！？
但是好歹周凡干了几年销售，不会二愣子的直接开口问王达。
笑呵呵的和王达告辞之后，周凡没好气的拨通了王建国的电话。
第四十二章 投资建厂
“喂，王经理啊，你这个表哥可是加了不少其他条件啊。”
周凡心里其实很不爽，但是嘴上还是很克制。
王建国接起电话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周凡……周总啊！您等一会啊，我这边给你打探一下。”
挂了电话后，王建国的速度很快，周凡还没回到家中就回了过来。
“周总啊！这事其实是这样的，他们大河经济开发区这两年不是在咱们长安还挺火的嘛，所以水涨船高了以后自然而然就提高了门槛，你想想也不能让什么猫猫狗狗都沾了政策的便宜是不。”王建国陪着笑把问题解释了一下。
周凡听后倒觉得这么说虽然说的过去，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周总，我跟我这表哥说了，给咱们走个绿色通道！”王建国积极表功，“他们给优秀企业可是有额外政策的，我让他给你活动活动，到时候就能把要求满足了。”
“这……”周凡有些迟疑，刚刚看王达的态度不是这般啊。
“要怎么活动啊？”
王建国那边却直接揽了下来，还提出了条件：“活动的事情我会打点，就是咱的合同到时候一定得和我签呀，周总。”
“那没问题，只要你帮我解决了这事，自然就和你签。”
“那行，我这边活动好了给您打电话。”王建国笑着挂了电话。
周凡心中总感觉怪怪的，但是还没想到是哪里有问题，“受迫害妄想症？”
回去后把这事跟曹晶说了一下，曹晶倒是觉得反正没签任何条约，都是空口白话，不用太过焦虑。
周凡一想也是，到时候再看结果吧！
……
过了两天，周凡正在网上拨拉手机看汽车的时候，王建国的电话来了。
“周总，我这边说好了，您看要不找个时间过去？”王建国谄笑着。
“那你看今天下午怎么样？”周凡好奇归好奇，但是本身其实还是很期待建厂的，这样可乐就可以出货了！
特意带上了曹晶，两人才风风火火的再次来到王达的办公室。
这次周凡还是准备了两条黄鹤楼1916，礼多人不怪，如果真办成了自然也是小钱而已。
“王局长！”周凡进了门熟络的打招呼。
不过人家黑脸王达只是点了点头，倒是看到周凡身后的曹晶，眼睛亮了起来。
“这位是？”王达凶巴巴的脸竟然破天荒扯了一条微笑。
“您好，王局长，我是曹晶，周总的秘书。”曹晶酒窝跃出，自顾自的站在周凡身后也不坐下。
本来还准备起身握手的王达一看这情况也只能讪讪的笑着点了点头。
“周先生，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王达又恢复了扑克脸。
“现在我们觉得用抵押投资的方式最适合你。”
周凡二人一听，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路子。
“用你们不凡餐饮的股权抵押，我们大河经济开发区把土地和资金批给你们，你们按时还款就可以了。”王达随手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开口：“这可是给优秀企业才有的政策，你们出去也别乱说。”
涉及到股权的事情一般都比较敏感，周凡反正听不出问题，转头看了眼曹晶，曹晶也摇了摇头。
“怎么样，行不行，不行就算了。”王达不耐烦的说道。
周凡心中一横，反正只是抵押，问题应该不大，笑着答应道：“行，王局长你说的我们可以接受。”
“行了，你回去等通知吧。”王达挥了挥手，送客。
周凡和曹晶二人上了出租车才开始交流起刚才的事情。
“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感觉太顺利了。”周凡左思右想都觉得有问题。
曹晶在一旁也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就给咱们贷了1000万建厂房，有些出乎意料，也没有考察咱们的实力。”
“嗯……”
车内陷入了沉寂，只有广播声在播放。
“要不就算了？不放心的话就下次吧，反正机会很多。”曹晶眼中的疑惑挺多，所以她还是希望停止这次扩张。
周凡想了想，如果这次机会错过，他的卡就不能升级，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有新的产品。
而不凡餐厅现在的新品主要靠曾周的研发和推广，未来的营收会有很大的不确定。
所以这次说是机会也好，陷阱也罢，周凡还是决定去试试，毕竟解析系统是他最大的倚仗，如果不能用好那真是不如回去继续给王建国打工。
“算了，我们还是试试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凡最终还是决定趟一下这条大河的深浅。
“唉！行吧，就知道劝不住你。”曹晶笑起来，眼角的埋怨显得都有几分爱意。
周凡臭不要脸的伸出手将曹晶的小手握住，“我就知道你会陪我的。”
“哼。”曹晶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可爱极了。
“今年过年你回家吗？”周凡突然问曹晶。
已经到了12月，离过年的时间也不远了，周凡知道曹晶是北京人，所以问她回不回家。
曹晶听到回家的神情有些复杂，想了想：“不一定吧，看情况。”
周凡倒是没发现曹晶的微妙变化，两眼看着曹晶：“那要不跨年去我家过吧？31号，咱们一起跨年。”
“好啊，到时候一起跨年！”曹晶笑着点了点头。
……
投资事宜推进的很快，也许是王达一路活动的原因，丝毫没有因为年底这个时间节点影响事情的进度。
仅仅几天就和监管银行签订了抵押贷款合同，同时周凡马不停蹄的就和大河经济开发区达成了投资办厂的协议。
复杂的流程审批也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快速完成了。
周凡此时站在一片荒地上，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还有堆积的垃圾，竟然颇有几分成就感：“真没想到我都是要开工厂的人了！”
激活可乐味饮料生产流水线（中级），一个巨大的钢铁长龙虚影出现在周凡的脑海蓝图中中。
周凡在脑海中选好了设备的方向和位置，随后点了确定。
“可乐味饮料生产流水线（中级）开始建造，剩余时间30天。”
周凡有些诧异，这中级流水线的建设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没有分毫动静啊？
第四十三章 偶遇王德龙
正在周凡诧异的时候，手机一阵提示音狂响。
周凡赶紧掏出来看了起来。
“尊敬的周总，您所订购的钢材已经进入发货流程，预计明天到货，请注意查收。”
“周总您好，我是中建八局的王多鱼，明天我们将安合同开始施工，我的联系方式是13800138000。”
“周总你好…”
…
周凡看着手机和邮箱里的一堆信息目瞪口呆！
系统这次安排的可谓是缜密极了，毕竟平地起高楼很容易被人怀疑，自己也解释不通。
现在来了这么多合约配合建设厂房，就可以很容易的解释生产线的建设。只不过核心的部分最后应该还是系统一手完成，要不然和普通的生产线就没了区别。
周凡心情一下豁然开朗，柳暗花明，悠哉悠哉的准备回去，一转头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大河经济开发区的边边，这块哪能有车啊！？
“唉，看来这买车得早点提上日程啊。”
十二月的寒风那是真刺骨，周凡哆哆嗦嗦的又往上拉了拉拉链，发现已经到头了才罢休。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叫的车，坐上去后想了想，反正今天没事，不如直接去4S点看看算了。
“师傅，国际车城。”周凡手插在口袋里，和前面的司机说道，一脸郁闷的看着没开空调的中控。
出租车司机回了句：“哎呀，小伙子不行么，这么热的天把你冻成这咧。”
周凡礼貌的笑了笑，默默的打开车窗，把身体缩得更紧。
…
“小兄弟，你把窗户关了吧！阿嚏！”出租车司机打了个喷嚏，没想到碰上个猛人！
“诶，师傅，你这身体好，多吹吹凉风散散火气。”
周凡穿着羽绒服，虽然也冷，但最起码比司机强多了。
“得得得，小兄弟，我给你开空调！”
温暖的空调这才呼呼的吹了起来。
“小兄弟，你是去买车吗？”司机师傅唠起了嗑。
“是呀，要不去那能干啥。”周凡爱理不理的回了句。
“哎，我给你说啊，去那边买车可得注意了，那销售一个个长的贼好看，嘴贼能说，贼能骗钱嘞！”
周凡笑了笑，也没答话，就让着司机一个人叨叨了一路。
终于到了西部车城，这师傅还真给联系了个销售，唰的一下直接停到了奔驰4S店。
“我说师傅，你这是看得起我还是报复我呀，一下给我整到奔驰这来。”周凡笑着扫了付款码，打趣的问着话痨师傅。
“哎呀，瞧你说的呀，我这可是看你这一表人才，富贵相才给你拉过来的，还把我们村熟人介绍给你了。”老师傅转过头乐呵呵的说。
看着周凡下了车，老司机赶紧关了空调，气狠狠的道：“把你这坏怂好好臊一臊脸皮！”
周凡下了车，看到4S店门口有个人正哆哆嗦嗦的站着，估计是等自己的销售吧。
“周先生是吗？”门口站的男子果然是等自己的，个子高，身材好，长相也不错，胸前的梅赛德斯奔驰工牌更是明晃晃的。
“嗯，是的。”周凡点了点头，跟上销售的脚步。
“先生你好，我是销售宋杰。”宋杰将周凡领进了温暖的4s店，门口还站着几个漂亮的小姐姐微笑相迎。
周凡是第一次进这种豪车品牌的4s店，不得不说人家这服务还真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周先生，您以前看过我们奔驰的车吗？”宋杰挂着迷人的笑容，可惜他的对象周凡是个带把的，此处减分。
周凡摇了摇头，左看右看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他发现虽然寒冬了，可这里人还是不少，这几年BBA确实亲民了不少。
“那周先生您有预期价位或者车型吗？”宋杰还是很负责的了解着客户的需求，虽然看着这人的穿着不像是什么有钱人，不过好歹也是老头子拉过来的。
“都没有，你随便给我介绍介绍吧！”周凡随便的说了句，他觉得这车看着都还可以。
宋杰听了后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失了一大半的热情，现在这样说的顾客多半都没啥结果。
“宋杰，忙啥呢，我来了！”一个听起来有点耳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宋杰好歹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并没有直接和那边打招呼，而是先征求了周凡的意见。
“周先生，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我那边有个客户提前约好的，我让我们同事来接待您可以吗？”
周凡自然没啥意见，今天不过是来看看，笑着点头说：“你去吧！”
“诶！周凡！是你小子啊！”
周凡偏过头一看，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还真是熟人。
大学同学王德龙！
王德龙一身西装革履，戴着黑框眼镜，挡下了自己的黑眼圈。稀疏后移的发际线让他看起来更成熟了一些。
王德龙身旁还带跟着一位佳人，样貌很不错，和店里的销售有一拼，但比曹晶和沈夕云这个级别还差许多。
宋杰有些好奇：“王总，你们认识？”
王德龙笑着拍了拍周凡的肩膀：“认识么，我大学同学，也是老总呢，开了个早餐店，一年也挣不少吧！？”
宋杰一听这话，心中明悟出来今天铁定没戏，但至少嘴上要过去，“周总可一定照顾我们生意啊。”
王德龙身旁的女子也轻笑了起来，周凡看着眼前这三人的笑，忽然觉得也很有趣，自然就跟着一起笑了。
王德龙没想到这周凡也笑上了，心中不爽，开口问道：“周凡，你也来看车吗？”
“嗯，随便看看，今天闲着没事。”
“你们现在开早餐店的也开奔驰啊？唉，我这都是提了总监才敢来看奔驰的。”王德龙装腔作势的摇了摇头，心里却盘算着这周凡装什么，眼睛一转笑着对宋杰说：“那你快带我们一起看看吧。”
宋杰却笑着说道：“王总，周先生我给安排了我们同事，我只给您服务。”
“喔！”王德龙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不过这面子给他给的很享受，“那行吧，咱们先去看看。周凡，你先在这等着啊。”
“行，你们先去吧。”周凡笑着看着三人走远，觉得现在看这些就跟看戏一样。
“周先生是吗？”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回头便看到是一个的女销售，空气薄刘海撒在额前，齐肩短发稍稍披在肩上，一双眯眯眼笑起来又灿烂又好看，白皙的脸色有几分青涩又有几分干练和不屈。
“哦！是，你是？”周凡感觉收敛想法，默念曹晶三遍。
第四十四章 来辆S吧！
“您好，我叫王冰冰，是您的销售顾问。”
“你好你好，我叫周凡。”周凡笑着伸出手，这个销售可比刚才那个赏心悦目多了！
“周凡？”王冰冰和周凡握了握手，歪着头想着：“怎么在哪听过呢？”
“哇！想起来了！你是不凡餐厅的老板！”王冰冰突然想起在电视上看到过，作为吃货的她对美食可是很有研究。
“啊？哈哈哈，被你识破了！”周凡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认识自己的人。
“你们店的小吃太好吃了！我就说过你们是最成功的山寨店！”王冰冰兴奋的说完了后忽然感觉不对：“啊，不对不对！周总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看着对面有些局促的王冰冰，周凡倒是没什么生气的地方，本来就是山寨么！
“生气什么，咱们吃的美食千百年不都是模仿改进嘛，我们也是，以后多多支持我们！”
周凡笑着开解，王冰冰听完才放下心。
“周总，您真没架子！”
“哈哈哈，快带我看车吧！我一会还有事！”
“对对对，这边请。”王冰冰笑着在前面带路。
相比于宋杰的专业，王冰冰就显得稚嫩了许多。
得知周凡要偏商务车一点，就把他领到奔驰现在销售很火的E系车前，说巧不巧，这会看完C系的王德龙三人也走了过来。
“诶，周凡，巧啊！你这直接看E啊！够可以啊！”王德龙笑着大声说，话里有话的在这给周凡垫砖呢。
其实40万起步的E级对于普通家庭甚至是一般生意人都是绰绰有余了，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也不差。
但是在王德龙看来自己好不容易爬上公司总监的位置，年薪达到了30万，也是今天才来看看这车，周凡这开早餐店的怎么可能买得起这车？
宋杰人精一般的自然很有眼色，早都感觉到这王德龙有心装B，在利益面前自然还是站在王德龙这边。
“冰冰，你还没给周先生介绍吗？要不你一起讲讲吧。”宋杰是王冰冰的师傅，带她了一段时间，所以刚才那会才把周凡转给她。
王冰冰大学毕业不久，这些云里雾里的暗中事情也没看通透，不过讲起车来，她可是背的滚瓜烂熟。
“这一代奔驰E级在外观上依旧采用家族语言，但总体呈现出更加年轻的风貌，并将部分S级轿车的设计下放。这一台是立标版本，更趋向商务、行政人士……”
洋洋洒洒的介绍了不少，也带着王德龙和周凡在车内看了一下，专业程度毋庸置疑。
基础的东西讲完后，王德龙身旁的女人就开口问道：“这车现在多少钱？”
王冰冰看了眼宋杰，毕竟是他的客户。
宋杰赶紧回答道：“现在有活动，40万左右可以落地低配版，不过我建议两位选高配版，这样才能配得上王总的身份。”
王德龙那个顺耳啊，很赏识给宋杰了一个眼神。
“德龙，这个不错呀，要不咱就买这个？”那年轻女子回身摇了摇王德龙的手，脸上满意的看着王德龙。
王德龙其实内心还是有点不愿意的，毕竟这四十万的车，对他这来说是一年的收入啊！而且他才提拔，手上也没啥积蓄，但是女朋友这都开口了总不能不回应，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讨厌的周凡。
“能行么！咱这买得起！不过这个得办贷款啊，麻烦的很。你不是刚看的C系也不错么，反正是给你开，我觉得C就够了。”王德龙绕来绕去，还是想去买C系，女子听了后瘪了瘪嘴，不过也算是真心想过日子倒也没说啥。
宋杰老油条一听就明白王德龙的意思，“对，C级其实家用够了，E级S级倒是比较商务，而且贷款确实比较麻烦！”
王冰冰在一旁听着，心里倒是把王德龙鄙视了一番，自己的女朋友还不直接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还好自己没男朋友，要找个这种的恨不得孤独终老算了。
“这贷款很麻烦吗？”冷不丁一句话就像打破大家默契一样。
王冰冰看了看沉默的宋杰，还是说了句实话：“不麻烦，很方便。”
这句话说完，王德龙脸色可就很难看了，有些挂不住的他立刻怼道：“周凡，你看的咋样，这车看上了没？”
周凡哪还不知道王德龙啥想法，刚才也就是故意恶心恶心他，毕竟这货同学聚会的时候恶心过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
“德龙啊！我看那个也不错，不如让冰冰也给我们介绍一下呀。”周凡笑着指了指理他们不远的车，奔驰S350L。
“呃！”除了王冰冰的几人完全没料到周凡这么出牌，毕竟从周凡这行为举止，衣着派头都不像是要买S级的人啊。
不过王冰冰心里倒是觉得这才配的上周凡大老板的身份呀，所以自然笑着点头同意。
几人的小团体就被迫移到了S级车的旁边。
介绍的内容大同小异，不过区别上就是价钱了。
“周先生，S级起步价85万，落地基本就是90多。”王冰冰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把价格报给周凡。
王德龙一听这价格，嗤笑一声，也不想在耽误时间了。
“就要C级吧？我直接全款，速度快的话明天就能提车？”直接转头问自己的女伴。
年轻女子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了，宋杰高兴的要去拿合同。
王德龙这会自然要抓紧机会，有几分优越感的说：“周凡啊，要是奔驰太贵不行去别的4S点看看，反正你开个小门面买个这么贵的车也是浪费。”
王冰冰脑子里不禁冒出一排问好，小门店？这大哥怕是没怎么看新闻吧？
这其实也不怪王德龙，IT男的生活一般比较单调，不在他兴趣范围内的事情普遍不关心，而且周凡现在也就一点点名气而已。
周凡也觉得玩够了，笑着点了点头：“德龙说得对，本来想买个E级随便开开的。”
王德龙那三人听了，都自以为是的笑了笑，可是听完下面的话就都愣住了。
“结果一想到我的小门面，还是咬咬牙买个S级的吧！冰冰，帮我弄合同吧！”
第四十五章 阴损老王八
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凡在合同上签了字，王德龙这会的内心可谓是如同吃了苍蝇屎一般。
身旁的女伴更是脸色难看，因为王冰冰说4S店可以租一部C系轿车给周凡代步，等他提车时还回来就可以了。
相比较而言最后悔的就是宋杰，这会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他这是损失了一个买S级的大客户啊！
周凡笑着接过租来的车钥匙，和王冰冰交换了微信，王冰冰初来乍到，碰到这么个大客户很是看重，所以连价格也直接给周凡优惠了5万。
望着周凡走出4S店，身为金牌销售的宋杰都没忍住酸了一句：“小王，你这可真是运气好啊，才来多久就开一个S级的单子。”
王冰冰一脸好奇：“宋哥？这不是你让给我的吗？我还说要好好谢谢你呢！这种身份的人不买S级肯定不可能啊！”
王冰冰这话一出，对面三人都是雨里雾里。
王冰冰忽然感觉好像对面三人根本不知道周凡的身份。
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的表情解释了一下：“那个周凡可是现在最火的不凡餐饮的老总啊喂！”
宋杰恍然想起！懊恼不已！
王德龙和女伴却还是一脸好奇，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精彩了很多。
女伴更是气的跺脚扭头就走，王德龙急忙跟了上去。
…
4S店后续的事情周凡也不知道，要不然他肯定会笑出声了。
要不是这王德龙三番两次想在自己面前装十三阿哥，自己也不会像皇阿玛一样敲打他。
开着奔驰C级，也算是提前享受了奔驰。周凡想了想，S级还是太扎眼了，自己开个S级感觉老气横秋的不行，放在公司充门面最合适，重要场合再用。
转头又把车开进了的BYD的4S店里，最近这个BYD还是火的不行，一部汉出来之后也算是提升了不少国民对国产车的期待值。
不过嘛，BYD的销售服务嘛，就差强人意多了，而且最尴尬的还要加价等三个月以后才能提车，周凡也不着急也就先作罢了。
一下就是100万的花销，打了电话和财务老总曹晶汇报了下情况。
曹晶笑着调侃：“你这是有点钱就烧的慌啊，公司现在还欠着1500万呢，你就拿100万买了车！”
周凡哈哈一笑：“这都是小事，咱公司一个月赚不少呢！”
曹晶笑着说了几句，不过确实公司也需要几辆车撑场子了，要不然几个负责人出去还要打车，总归是有些丢份，中国做生意讲究个面子排场，你开奔驰和开五菱宏光出去谈生意的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挂了电话，正在享受独自驾驶的乐趣，马建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老马？是不是王建国让你问合同的事情。”周凡接通电话，笑着先说了起来。
没想到老马那边却先唉声叹气起来。
“唉！别提了，这狗日的王建国把老子给炒了！”
“啊？为什么啊？”周凡好奇，这老马不说功绩过人，但好歹是兢兢业业多年的老人了，这王建国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咳！还不是这事害的么。王建国这批觉得在你那丢了面子，我还不给他背锅，高层把他骂了一顿，反过来就找了个调查失职的理由把我开了。”
马建明气的不轻，被开不说刚好赶上年底，这年终奖肯定也没了，一家人嗷嗷待哺得等着他的工资呢。
“唉，真是没想到这王建国这么个骚操作。老马你要不先到我公司来吧，反正你干销售的在哪都行。”
周凡念着旧情，老马毕竟是以前唯一帮过自己的人。
马建明犹豫了半天：“这可以吗？”
“有啥不可以，你看你说的！明天就来上班，我给他们打个招呼。”周凡笑着说。
“行，那谢谢你了小周！对了！还有件事我感觉也不太对劲！”
马建明感激的说，不过心里纠结再三还是觉得应该给周凡提醒另一件事。
“我今天路过王建国的办公室时，隐约听到里面说着什么大河经济开发区，还有办厂的事情。”
“我记得这不是你准备弄的事，我怀疑这孙子可能要给你使坏！”
挂了电话，周凡脸色沉了下来，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保险，所以主动打了个电话给王建国。
“喂？！周总啊！？”王建国今天接电话的语气可不比前几日，充满了兴奋的多巴胺。
果然有猫腻。
周凡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王总啊，我听人说大河经济开发区那边出了点问题？”
王建国明显听了后一愣。“周总你都知道了？”
“我大概知道一点，怎么回事。”周凡决定炸一炸这个奸诈小人。
“嘿！这不还是钱的事么！那边村民要土地补偿款，要不然不能施工，我这正想给你打电话呢！”王建国笑着说，语气里的得意那是从这边都能听出来。
“我这刚签合约就有人跳出来！这不会是你们合起伙来坑我吧！？”周凡压抑着怒气，冷冷的道。
“嘿！周凡你这怎么说话的。”趾高气昂的王建国回来了，“我跟你说啊，话可不能乱说。”
“我这帮你搞定签约可是费了功夫了，你还这态度！”
周凡越发肯定是这小人搞的鬼，他只想知道这货又准备干什么。
“呵！”周凡冷笑一声：“那王总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哎呀，这个我可不知道。”王建国悠哉悠哉的装模作样道：“不过我听我大表哥说这事也好解决，你私下里把补偿款掏了，也不多，满共就200万。”
“再就是嘛，周总咱这合同是不是也先签了好过年啊！到时候我也好帮你跟大表哥沟通嘛！”
王建国阴谋得逞，猥琐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口气。
周凡呵呵冷笑了一声，也不想再和王建国这小人多说一句，直接就挂了电话。
“狗日的，没想到还真是被阴了！我倒要看看不给你这老王八好处，我的活还干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