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何去何从天鹰教
纵横北斗心机大,颠倒南辰胆气雄。
到了堂中,还没落座什么的,毛骧直接对那封万里开口道:“江南天鹰教,多次不服朝廷统派,此番特来向殷野王请教,还请封坛主带路!”说着向封万里一抱拳,那封万里一听这话,哈哈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要是旁人来这般挑战我教天微堂堂主,还得先过过封某人这关,不过在下身体不适,我这就派人带二位前往总坛,天微堂主正好在总坛之中,封某职责所在,不能陪两位前去,还请见谅!”
听他这么一说,二人均是颇感意外,这么好说话,莫不是有阴谋?
毛骧示意蒋瓛不要轻举妄动。
封万里派两个手下带着二人前往天鹰教更深处。
封万里刚送走蒋瓛和毛骧,回到院中,吩咐手下道:“立刻给教主传信,说六扇门的人往总坛来了,是来挑战天微堂主的,可惜啊!我还得守在这里,不能跟去看看。”一名手下听到吩咐,答了声“是”就去传信了,剩余手下中一人问道:“坛主,您就这样将他们放过去?这六扇门连个信物都不曾听闻?就这样,教主会不会怪罪啊?他们可是去总坛挑战的!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封万里哈哈一笑道:“六扇门,不管是真是假,这些人的胆量是可以的,教主、天微堂主、天市堂主都在,总坛还有几百名弟子,还怕他二人挑了总坛不成,再说了!听老白说,紫薇堂主也加入了六扇门!还有,这两人正大光明前来拜访,那为首的点明是来领教天微堂主高招的,我要是将其挡在这里,岂不平白坠了我天鹰教的威风,有教主在,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说完封万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笑的不明深意。
这天鹰教,早已被毛骧给渗透完了,加入他六扇门的人不在少数,此番前去寻那殷天正,就是探探虚实,若是不可为,那便慢慢来,天鹰教就在朱元璋嘴边,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但若是可用,那可是不小的一股江湖势力,特别对他毛骧来说,必然可用成为朱元璋手下第一能臣!
在毛骧和蒋瓛跟着天鹰教神蛇坛弟子往总坛前进时,殷天正已经收到封万里的飞鸽传信了,立刻招来殷野王和师弟李天恒。殷野王和李天恒来到天鹰殿,只见白眉鹰王坐在殿中太师椅上,正看一封书信,见到两人进来,殷天正将书信递给殷野王,然后说道:“这,六扇门之人为何来我天鹰教?我天鹰教向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莫不成这明王要剿灭我天鹰教么?”
殷野王看完书信,寄给李天恒,然后哈哈笑道:“区区二十几人,也敢来天鹰教寻事,这六扇门前朝便有,这相隔百年,又复苏了嘛?而且发展势头太过迅速也。”殷天正咳嗽一声,说道:“不管此事如何,来者不善啊,为父这身老骨头还可以撑一撑。”殷野王一听此话当即说道:“爹,有孩儿在,您不用动手的,他们区区二十几人,进来出不得。”殷天正点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吧。”
李天恒看完书信,眉头紧皱,看了看信心十足的殷野王,说道:“来着是六扇门,敢自称六扇门的绝非易与之辈。”殷野王刚要反驳,殷天正说道:“哦,天恒知道些什么?”李天恒说道:“教主,曾经我派我手下心腹,加入六扇门,六扇门的人居然言辞拒绝,可见其门槛之高,所以敢闯我教府,定然不是纸老虎。”听完,二人都是沉思。
殷野王打气的说道:“哈哈,任凭来人再厉害,也不过两人,师叔,就算我不是对手,也不可能是爹的对手,他们既然公开前来挑战,我们迎战便是!”殷天正笑而不语,李天恒接着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教主出手,必然可以稳胜,但教主身体......”殷天正打断说道:“咳咳,我不要紧的,老夫虽然已经七十余岁但这身子骨也不会被几个毛头小子打垮,再说,师弟,在乎那虚名干什么?大名鼎鼎的六扇门,老夫必然讨教一二,这两人不久就会到来,我去演武场等着,你们还是去迎接一下吧!不可坠了我天鹰教威风!”
殷野王、李天恒抱拳答了声“是”,就去门外迎接了,对待‘朝廷’正大光明的上门‘挑战’,他们虽然重视,但也不相信自己会输,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准备。
毛骧和蒋瓛跟在两名神蛇坛弟子后面,骑马赶了三十多里路,一路发现有好几处关卡,有神蛇坛弟子带路,也没盘查询问,很快就来到天鹰教总坛门口,那领路弟子抱拳道:“二位上使稍候,我等进去通报一声,”话刚说完,就听里面传出一道声音,中气十足,爽朗大气,“不用了!殷野王在此恭候多时了,尔等鼠辈也敢踹山门!”
蒋瓛当即拔出刀,准备上前结果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毛骧拉着,抱拳说道:“这位便是天鹰教少主吧,久仰久仰。”只见殷野王、李天恒走出门外,刚才那话便是殷野王说的。
李天恒抱拳道:“天鹰教李天恒见过两位,两位里面请,二位要讨教,到里面校场不迟!”听了这话,毛骧二人便随殷野王和李天恒朝天鹰教里面演武场走去,蒋瓛有些犹豫,就算二人武功再高,也就他们两人,毛骧自信一笑,带着蒋瓛进去了。
殷野王和李天恒看到朝廷二人这般胆气,也是暗中佩服,天鹰教行事素来以狠辣闻名,天鹰教的总坛,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进的,心中自然高看二人一筹了,看到二人如此豪气,殷野王说道:“我天鹰教早已退隐江湖,不问教派朝廷之事,二位此番前来,若是问罪,那得先过我这一关,”
二人说话间就来到了演武场,只见场中站一男子,中等身材,五十多岁,气息悠长,眼露精光之色,一看就是功力高深之辈,尤其两道白眉异常显眼,又听殷野王介绍道:“二位上使,这是家父。”
毛骧抱拳道:“见过殷教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高贤,大慰平生啊!”殷天正哈哈哈笑道:“哈哈哈!老夫不敢当,早就听闻六扇门遍及江南各地,早就想拜访了。”殷天正话头一转说道:“听说明王在江北失踪了?不知这是谣言否?生死未知啊!”
蒋瓛平静没有什么反应,毛骧却是演技十足,当即激动的说道:“陛下如今安然在襄阳,不知教主何来谣言!”殷天正哈哈一笑说道:“那便是手下之人所听谣言了,听闻明王在北方被察罕特穆尔击败失踪,没想到移都到了襄阳。”毛骧哪知道自己鬼扯的话,刚好是现实。
在锦衣卫中,只知道蒋瓛武艺高强,没有人知道毛骧也是一位绝顶高手,若是仔细扒开毛骧的头发是可以看到当过和尚的戒疤的,早年毛骧活不下去投靠过少林,后被赶出少林,当过不到三年的和尚,但本事却是学到了。
殷天正看着此人说道:“既然二位是明王所派,所为何事啊?”毛骧抱拳说道:“明王、丞相在北地失利,深感入手不足,派我前来,一是看看天鹰教是否还有义士,二是...要天鹰教为朝廷办事!”
殷天正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夫乃明教四大法王,自然心系明教,但明教之事和我天鹰教路同事不同!”毛骧说道:“哦?法王是拒绝了?”殷天正接着说道:“非也,明王乃天下义军之首,我乃义军之一系,没有不听之理,不知是何事?”毛骧说道:“江南之地,派系林立,明王想让天鹰教协助明王掌控南疆。”
殷天正想了想说道:“难道我们做的不是么?”毛骧说道:“我说......天鹰教化整为零协助我等办事,统统编入六扇门,您做副统领,明王为正统领!”说完毛骧便准备动手,这样的说法,说白就是让天鹰教归附六扇门,一般教派可能答应,但越大的教派越不可能。
殷野王指着毛骧说道:“王八蛋,你说什么,让我爹做小!我天鹰教虽然回归明教,但也是一大教,绝不能居于人下!呸,劳什子明王,他打了败仗,休想拉上我们!”刘福通在江北,淮北乱杀自己人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如今大败,虽然明王还是皇帝,却没有人叫了。
蒋瓛被人骂的不舒服,虽然骂的不是他的上司,但是他还是说道:“你,以为我们想啊...”毛骧一把将他拉回,殷天正打圆场说道:“哈哈,犬子不懂事,原谅原谅。”
殷天正说道:“那,我天鹰教划归六扇门之后,要做些什么呢?”毛骧说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今南疆,两帝数十王,虽是共同抗元,却是面和心不和。”殷天正点点头。
毛骧接着说道:“第一元廷已经彻底放弃南疆,南方数省的衙门牢房皆被冲破,将近有数十万的匪贼被放出,多数已经加入义军,还有不少还在为祸地方,这些人不除,百姓何来安稳日子!”说到这些殷天正感到不错,这个‘明王’考虑的东西还可以,殷野王和李天恒却是低头不语,义军攻破地方城镇,首先要释放的便是牢狱之中的囚犯,自认为他们都是是无罪的,元廷都是乱抓好人的。
但抓错的冤枉的十个人中只有一个,这样一股脑的放出去,半数编入义军,义军越来越多,这倒是真的,越来越匪,这也是真的,天鹰教也是这么做过,别的不说,就说朱元璋,朱元璋起家时,那匪军,比匪军还匪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比起其他义军是好些,直到朱元璋攻破金陵,有了安身立命之所,整军肃气,才有了南方一霸——朱元璋。
毛骧接着说道:“第二,各地为恶的士绅豪强,占去了大片土地,让百姓无地可种,北逃去元廷的不再少数,这股恶风,改制止了!”南方的百姓不是没有北逃的,相比于北方,此时的南方更加混乱,地方大佬要收一次粮,官府要收一次粮,最重要的是地还不是自己的。
毛骧说道:“第三乃是元廷的探子!”殷野王也是头一次听说元廷还搞特务!殷野王说道:“元廷有探子么?”毛骧说道:“你们不知也正常,我...六扇门,也是几经调查才发现,是那王保保的江湖势力!各大门派,各地官府都有他们的人,包括这天鹰教!”此话一出,把殷天正三人惊出一身冷汗,殷野王说道:“那鞑子有这般本事?”毛骧说道:“前段时间,少林高僧偷袭张真人整个武林传的沸沸扬扬,那便是鞑子在少林中安插的探子!”殷天正一锤椅子说道:“原来,是鞑子的阴谋,想让武当和少林火并!”
毛骧说道:“其四便是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得向北地安插探子!”殷野王插话道:“北地探子,我们也有。”殷天正咳咳两声,殷野王当即闭嘴。
毛骧当做没听到,说道:“不知鹰王考虑否?”殷天正坐下说道:“这些事我自己便可以做,为何要听之于人?”毛骧立刻冷脸,说道:“哦,看来前辈是要考校晚辈的拳脚功夫了,就怕失手杀!了阁下!”殷野王立刻骂道:“你他娘的放屁!”
殷野王大喝一声,欺身上前,一掌直接往毛骧面门攻去,这一掌出招极快,掌力浑厚无比,出掌之时,就伴随空气破碎之声,可见殷野王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了!
毛骧不接,缓身后退,蒋瓛跨步向前,一掌对上,也不硬拼,接着后退之力,卸去这一掌力道,反手一掌直攻对方要害,这一掌看似缓慢,却是转瞬及至,殷野王来不及挡,借着轻身功法闪开,二人你来我往战了二十多个回合,看似旗鼓相当,其实殷天正早就看出来自己儿子败了,殷野王一直是全力以赴,招招尽力施为,那蒋瓛见招拆招,随手反攻几招,殷野王皆是闪躲避开,竟然接不了一招!
蒋瓛年岁不大,却身手极好此人掌法不简单啊!殷野王斗了二十几个回合,见还不能建功,全身内力聚在双掌,直接向蒋瓛攻去,这一掌是起了比拼内力的心思,蒋瓛再不取巧,也是双掌迎上去,只对峙片刻,殷野王已然面红耳赤,后力不足了!再看蒋瓛,全力运内力,依然气息平稳,毫不费力,看殷野王快要内力用尽,双掌用力一推,又撤身后退。
第八十五章 斗转星移敌三人
输赢成败,又争由人算。且自逍遥没人管。奈天昏地暗,斗转星移。风骤紧,缥缈峰头云乱。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梦里真真语真幻。同一笑,到头万事俱空。胡涂醉,情长计短。解不了,名疆系嗔贪。却试问:几时把痴心断?
蒋瓛,气定神闲,退于一侧,却也已经力竭,他人看不出来而已,再看殷野王气喘吁吁,知道自己不但败了,功力还差蒋瓛很多,想想自己这两年自以为功力进步神速,在江南之地未逢敌手,变得有点自大起来,还真是小觑天下英雄了!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抱拳说道:“在下败了,心服口服,多谢阁下留手,敢问阁下姓名!”
蒋瓛笑了笑,说道:“我乃六扇门副统领之一,铁面无私——蒋瓛!”殷野王抱拳说道:“原来是蒋大侠,失敬失敬!”说完殷野王便退到一旁休息去了,这会只是客气一下而已,如果人家要强势收你天鹰教,免不了一场恶战!
殷天正知道自己这儿子,近年来在江南没遇到过什么像样对手,是以心高气傲,这会见他受到教训,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是心中高兴,见殷野王还有点气垒,哈哈大笑道:“蒋统领好武功,多谢对小儿手下留情,野王,比武较技,胜败乃常事,好好练武,以后再向蒋统领请教便是。”
蒋瓛对着殷家父子抱拳道:“哼,不敢当,随时领教!”殷天正这时对李天恒一使眼色,李天恒会意,对蒋瓛说道:“请蒋统领休息一阵,在下见猎心喜,一会还要向蒋统领讨教。”
殷天正暗示李天恒再次邀战,却是大有深意,要是在外面什么地方,殷野王和蒋瓛比武较技,输赢那都是个人之事,但今天不一样,毛骧二人公开来天鹰教找殷野王比试,而且要收编天鹰教的势头,打的明王旗号,要是打平也就罢了,这件事可以拖一拖,六扇门敌不过天鹰教,有什么脸面来统领天鹰教,蒋瓛轻松胜出,天鹰教要是不出来一人,找回场子,那六扇门可就骑在天鹰教头上了,恐怕天鹰教也要除名了。
刚才比武,不但殷野王完败,而且连蒋瓛的深浅都没有试出来,只能有李天恒再来上场了。其实刚才比试,殷野王要是沉着应对,不去拼内力的话,以殷野王的战斗智慧,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他也是膨胀的厉害,所以才败得干脆,蒋瓛武功没有什么特色,没有什么出奇制胜的绝招,殷野王以己之短,克敌之长,去拼内力,哪有一招不落败的道理。蒋瓛听到李天恒这话,知道这是殷野王的师叔,殷天正师弟,功力怕是不在自己之下,自然不敢大意,抱拳说道:“好!请李堂主稍候片刻!”说完坐下运功调息。
李天恒武艺高强,在天鹰教中只在殷天正之下,天鹰教能迅速在江南崛起,李天恒居功至伟,他最重要的还是精通兵法,天鹰教创立之初,其多次带领教众和江南江湖势力恶斗,无有不胜,近几年也几次率领义军与元兵交战,面对装备精良,数倍于己的元兵,也是互有胜负,而且就算战败,也能全身而退,保存有生力量。因常年领军作战,使一把重剑作为武器,剑法沉稳之中不乏灵活,与人动手犹如军中生死搏杀,一往无前,非一般高手能比啊。
在蒋瓛运功调息的时间,派人拿来一把长剑,此剑剑柄长有一尺,剑身长三尺有余,合起来就有一米二三了,剑宽三寸多,有近半寸之厚,这是一把重剑啊!看那分量少说也有四五十斤了!使用如此特制武器之人,必有惊人武艺啊!
一炷香时间,蒋瓛调息完毕,看到李天恒手持重剑站在场中,显然是要比试兵刃了,蒋瓛拿起宝刀,径直走到李天恒对面,抱拳道:“请赐教!”
毛骧看着蒋瓛的样子颇为傲娇,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虽然蒋瓛不承认,但刀法掌法确实是毛骧所授。
至于毛骧的功夫深前,始终是个迷,听闻朱元璋召见毛骧的时候身边必须有十名高手护卫,可见毛骧的可怕,也算毛骧够忠心,跟随朱元璋够早,朱元璋当和尚时候就和毛骧相识了,那是毛骧是捕头,朱元璋是和尚,现如今他毛骧还是‘捕头’,朱元璋早已是吴王。
蒋瓛拔刀而立,李天恒也知道蒋瓛估计还是不会先出手,说了句“请”,就双手将重剑举起,犹如使刀一般,一招从上而下,直劈过去,这一剑一往无前,有攻无守,又将面前道路封死,对面之敌很难有可乘之机,蒋瓛面对这一剑,也不躲,全身内功聚于刀上,上前一步举刀相迎,但依然不敢硬拼,举刀一挡之后,运功将对面重剑向一边引去,因对方力道太大,边退边引,连退四五步,才将这一剑引开。
要是生死搏杀,蒋瓛面对这一剑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轻功闪开,然后与其游斗,对方纵然功力深厚,自己也可立于不败之地,但此时是比武较量,要是闪开还不如认输。蒋瓛大喝一声“好大的力道!”李天恒见蒋瓛用这种方式破了自己这一剑,也是暗暗心服,本以为面对自己这一剑,蒋瓛会闪开,没想到却是硬接,喝了声:“好!蒋统领好手段!”
蒋瓛不敢再让李天恒蓄势,立刻近身抢攻,玄虚刀法一一施展开来,刀法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招招进攻之余还留三分力道,将对面两剑碰撞之力引开,李天恒双手握剑,一套剑法施展出来,将自身保护地密不透风,防守之中不乏进攻,一时间两人斗得旗鼓相当。
殷野王看的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平时比试,李师叔是在让着自己,亏他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武功已经与师叔差不多了,这蒋瓛也不简单,刀法竟然如此出神入化,想想前面比武,自己输的不冤啊!殷天正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这蒋瓛竟然这般厉害,看来师弟要胜他也不容易。
殷天正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毛骧,这人又该何等厉害,从他进得这里,未曾感到半丁内力波动,这等境界只在张真人身上感受到过!
李天恒五十多岁,功力深厚,蒋瓛内功可能稍有不如,但蒋瓛胜在延绵不绝的精力,招招硬拼也不落下风,二人连斗一百多招,依然不分胜负。李天恒见这般比试,不但很难取胜,怕时间一长自己只会落败,没想到蒋瓛这么难缠,自己每剑都是全力运功,功力消耗极快,那蒋瓛刀法精妙,每招都是借力打力,功力消耗只怕连自己一半都不到,如此再斗一百回合,自己力竭之下,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李天恒已经忘记比试了,大喝一声,用出了自己多年来与人厮杀的剑法,剑还是那把剑,剑法似乎还是那套剑法,但瞬间杀气弥漫,李天恒双眼微红,剑剑夺命,直取蒋瓛要害。
蒋瓛也感觉的压力徒增,要是利用轻功闪出场外也就罢了,但蒋瓛或许受到李天恒杀气影响,或许是受伤一年多的怨气爆发,竟然招招硬拼起来,完全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二人连连对攻十多招,凶险异常,依然不分胜负,突然一招之后,两人各退几步,开始再次蓄力,看来都打算一招定胜负,这一招要是打下去,怕是既定胜负,也分生死了。
蒋瓛和李天恒连拼了十多招之后,依然不分胜负,两人借拼招之力,各退几步,然后全身内力运转,开始再次蓄力,都打算一招定胜负了!
二人刚要动手,毛骧轻咳一声,这一声平平无奇,却让蒋瓛从暴怒之下清醒过来,随即蒋瓛抱拳说道:“在下输了。”说完蒋瓛头都不回,走到毛骧身后,心里冷汗大冒,为了一个小小的江湖草莽搭上自己的性命,自己真是热混头了。
李天恒也有些懵,不过也是退后,李天恒也一抱拳道:“李某也没有赢。”
两人算是打平了,最后一招要是拼下去,只怕两败俱伤啊!这会儿时间,那殷野王彻底傻眼了,以他的本事,可挡不住这一击啊!
殷天正看着毛骧道:“毛统领刚才那一手功夫漂亮,比起老夫这只会蛮力之人,却是更胜一筹啊!”原来刚刚殷天正使得一手‘弹指神通’,就是以鹰爪功指力弹出石子,使得李天恒清醒,这一手刚刚毛骧也都没有看到。
毛骧知道这是殷天正在邀战了,他此行最大的阻碍,就是与白眉鹰王一战,得胜,收服天鹰教也可以顺利一分,败则完败,只得一死谢罪,因为动用军队来剿灭天鹰教是容易,但带来的反噬,是此时的朱元璋难以承受的。
毛骧抱拳沉声道:“鹰王客气,鹰王武功闻名天下,在下正要向殷教主请教,不过赢了有何说法,输了有何说法?!”毛骧倒是丝毫不客气,这般咄咄逼人一般都是江湖大佬说的。
殷天正脸色稍僵,说道:“哈哈哈,阁下比武,还有说法,好,赢了,就有的谈!输则反之!”意思就是让他六扇门加入天鹰教!
毛骧冷笑道:“讨教!”
殷天正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老夫一手鹰爪功一生无敌手,唯输张三丰半招,小后生也敢挑战!”殷野王担忧的说道:“爹,你的身体!”殷天正不理他,只是瞪他一眼,该说的,事先都说过了,多说无益。
他出手的实在很突然,一出手便更刚猛。
大力鹰爪功!
身子闪了一闪,人便已横过了九尺间距,贴近毛骧,他贴近毛骧的时候便已伸手,他一伸手便施展出了江湖上极少有人修炼成功的大力鹰爪功,这大力鹰爪功至少有五十年的苦功,才能有如此穿金裂石之气势。
毛骧的反应也不慢,殷天正贴近那一刹那,毛骧就已后撤了七步!
殷天正本要施展大力鹰爪功一举拿下毛骧,可毛骧已拉开了间距,殷天正也只好再一闪身又要贴近毛骧,可每次殷天正贴近毛骧施展功法的时候,毛骧都已如游鱼一般的再度划开。
殷天正有些吃惊,他想不到眼前这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手居然如此敏捷,反应居然如此快速。
殷天正伸手隔空一抓,毛骧左肩便已凝聚成了一个黑色的爪子扣住了毛骧的肩膀,殷天正抬手一甩,那已上乘内功凝聚而成的鹰爪便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毛骧也不得不承认,能隔空已内力凝聚成爪,施展出刚猛霸道,威不可挡的大力鹰爪功,这份本事的确是堪称可怕,至少毛骧认识的不少掌法这类武功的高手,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做得到。
毛骧也有些吃惊,但他的身手仍旧冷静而精准。
毛骧应付的法子也很简单。
闪闪闪!
退退退!
闪与退并行!
所为的闪便是闪避身前凝聚而成的鹰爪,而退便是和殷天正拉开距离!殷天正现已经七十有余,又能撑多久呢。
毛骧知晓殷天正以内力凝爪施展大力鹰爪功,再加上大力鹰爪功本事一种对体力消耗极大的功夫,必然不能长久,而一旦拉开距离便威力会削弱,而闪避开一招那么胜算便更大。
可很快毛骧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殷天正已占据了大厅中央的位置,因此他无论如何退,以殷天正的功力都是可以隔空施展大力鹰爪功的。而他虽然避开了一招又一招,可殷天正出手却没有任何疲软之处,仿佛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他猛然立定,随即一跃而起,人已在半空中,殷天正又是一记隔空鹰爪,抓向毛骧的咽喉,这一击又快又准又狠,此刻毛骧在半空中已没有法子做出了闪躲的动作,毛骧闪躲不开。
毛骧也没有想过闪躲,殷天正一爪而来,破空的威势,嗡嗡嗡的,如利刃的声音,仿佛要切开空气似的,毛骧凝聚内力,集于双拳之上,殷天正也不手下留情,废了他的双手也算给他一个教训!
碰!殷天正手爪和毛骧拳头相击,竟然发出如石头撞击的声音,似乎又像镔铁交击的声音,毛骧率先落到地上,胳膊上带有血迹,却不深。
再看殷天正一方,也是落地,却是跪立,和毛骧伤势一般无二,殷野王惊讶了,难道那毛骧也会鹰爪功么?
殷天正不敢相信,这世上只有一种武功可以这般神奇,殷天正站起,对着毛骧说道:“你,是否偷学我教秘籍!”殷天正是把毛骧的功夫当作了乾坤大挪移。
殷野王和李天恒当即下场,说道:“阁下,不管胜负,你都要解释清楚!”四人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蒋瓛走向前也准备动手。
毛骧说道:“蒋瓛,你退下,三位一起来吧!”
第八十六章 江湖从无天鹰教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三人不再废话齐齐出手,殷天正,双手成爪,鹰爪功施展开来,手爪间似是空间扭曲,一爪攻来,三丈之外便感到一阵劲风袭来,直抓毛骧左脸颊!
殷野王双手呈拳,直直冲向毛骧腹部,李天恒则是剑扫而击,横扫,一道剑气便冲着毛骧发际线而来,毛骧大骇,不知他是在乎自己的头发,还是天灵盖。
殷野王,连续出拳,毛骧险险躲过,拳风所到,寸草不生。
就在这时,殷天正和李天恒看准机会同时向毛骧要处攻去,毛骧避无可避,竟然向着殷野王的拳头冲去,这一招是躲去了殷天正和李天恒两大一流高手的致命攻击,正面承受不轻不重的殷野王的拳头。
殷野王不解,但见到这毛骧向着他冲来,心里颇为恼怒,怒道:“休得小瞧,看拳!”力气用足十成十,一头大象中了这一拳也得非死即伤,殷野王自信可以击伤毛骧。
砰!轰!
殷野王,感觉对面也有一个大拳头,冲着他而来,和他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碰撞了一下,殷野王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便撞在了墙上,他身后的墙瞬间出现了好几条触目惊心的裂痕,十分的吓人,此时的殷野王也是十分的狼狈不堪,没有了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了。
殷天正担心的叫道:“我儿无事?!”殷野王捂着胸口不断吐血,来不及回答殷天正的呼唤。
殷天正原地不动,突然右脚猛然蹬地,一击轰鸣声音就连殿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足可见此殷天正的内力深厚。
随后殷天正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在空中突然画圆之后,便里面抓住了毛骧的右手。
动作之快,令人瞠目。
殷天正不经意之间加大的力道,毛骧的脸上甚至还出现了一丝的痛苦神色,不过也就是在一瞬间,殷天正并没有看见。
李天恒当即弃剑,顺手抓住了毛骧右手,正是一种擒拿手法,毛骧也感到疾手。
毛骧很快便随即轻声言道:“以手化为鹰爪,狠!厉害!只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还没有修炼到家,真是不知道你家的长辈是怎么教导你的。”说完看向殷天正。
殷天正瞪着眼说道:“哼,少放狠话,有本事便动手吧!”话没说完突然二人四手接触之地,内力奔涌而出,包括被殷天正抓伤的左手,二人用足内力,制住毛骧。
毛骧却用自己的双臂带着二人,砰!竟然急速开始后撤,推拽的二人,殷天正被推拽着难以控制内劲,心道:‘这小子不要双臂了么!’真当殷天正准备撕扯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手臂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手竟然无法抽身,仿佛被吸住一般,就像当初和张无忌一般。
李天恒和殷天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可毛骧不给二人惊讶的时间,只见毛骧反客为主,碰碰!两声,反手抓住殷天正和李天恒的手腕,二人顿感不妙,可为时已晚。
卡卡的骨骼的响声,不绝于耳,二人咬牙忍痛,不发出一声痛哼,毛骧对二人冷笑,然后嘴中不忘客气一番说道:“二位,得罪了!”
嗡!这是出现在殷天正和李天恒耳中唯一的声音,在一旁看戏的蒋瓛嘴巴张的大大的,一侧的殷野王虽然吐着血,依然忧心的看着父亲和师叔的战况,捂着仿佛撕裂的胸口,吐着血,眼中却是满含热泪。
只见毛骧,双手呈上龙下虎,脚下还不停的在游步,殷天正和李天恒这两个老家伙在毛骧手里仿佛是两个手绢一样,所以二人只能听到嗡嗡声,眼前却是眼花缭乱,若是心神稍失,便会大吐特吐。
这两人都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鼎鼎大名的一流高手,内力至少有五十年,加起来都有一个张三丰了,却是在毛骧手里任他摆布,可见毛骧之武功高深。
毛骧控鹤擒龙,上下起舞,二人还是不曾半分脱手,突然殷野王跪在地上,哀求道:“毛统领,毛大人,求求你放过我爹和我师叔吧,我在这求你了,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们吧!”说完殷野王流着泪,吐着血,从不向人下跪的他向此人下跪了,而且还磕了响头,对于天鹰教来说却是是莫大的屈辱。
不过那些涌进来的小喽啰,三下五除二的,早被放倒了,不然殷野王早就让人下毒偷袭了。
蒋瓛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大殿入口,全身上下纹丝不动。
“好!”
毛骧说完话之后就突然松手。
毛骧突然松手,李天恒和殷天正二人都是急身抽手,殷天正还好在地上翻滚的一圈后跪站在地,双手呈鹰爪状,朝天做稳固身体样子。
殷野王着急的想要上前查看父亲的状况,奈何如今站立都不得,只得原地着急,再看李天恒,如今已经半死不活,头发早已不是原先的优美发髻,那黑中透着白的发丝四处凌乱,内力早已一空,如今只差一口气而已。
几人就这般持续了有一炷香的时辰,突然殷天正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恢复了内力,不过脚步依然是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才好了七八分,毕竟殷天正已经七十余岁,最经不起的便是晃动,何况是这般如同陀螺一般的疯狂旋转。
殷天正走到毛骧面前,瞪着毛骧,抱拳说道:“阁下武功超绝,当世无二,我天鹰教认了,但是......”说到这里殷天正扶了一下稍感晕眩的额头,接着说道:“但是,老夫虽然功夫不如阁下,但若是你说不出你是如何学会这乾坤大挪移绝学的,老夫必然和你六扇门势不两立!”
毛骧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误会!误会!晚辈用的功夫绝不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而是...而是...反正不是乾坤大挪移便是了。”殷天正那里会相信,说道:“不行,若不讲清楚,绝不......”
毛骧看样只能说道:“晚辈曾在少林出过家,所学武功皆是一本秘籍所载,原是一本心经,却内涵武功,晚辈运好,得之,名叫——斗转星移,并不是乾坤大挪移。”
殷天正嘴中呢喃道:“斗转星移?江南一方多有传说,倒是不假。”殷天正心道:‘难道是当初那南慕容所留?怎会如此巧。’
“好,接着!”殷天正当即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正是天鹰教的掌门令牌,执令牌着如同教主,毛骧接过去看了看说道:“多谢殷前辈,这般识时务。”拿着令牌毛骧便笑呵呵的走出大殿。
殿中除了李天恒昏迷之外再无他人,殷野王扶着殷天正做到一旁石椅,殷野王说道:“爹,咱口头答应不就可以,您这么将掌门令牌交了出去?”殷野王的意思是假意答应,自已一方仗着人多六扇门也不敢硬来。
殷天正说道:“孩子啊,你看咱们这里激斗三个多时辰可见有其他堂的兄弟赶来?除了你的天微有几人赶来,还有他人呢?”殷野王这才察觉,一锤石头差点去世,缓了缓说道:“爹,你说,那六扇门早已渗透咱们天鹰教了么?那师叔他?”殷天正摆了摆手说道:“是师叔他没问题,只是少管教务,这些人此时恐怕早已......咱们父子早就成了光杆了。”
殷野王慌忙的说道:“爹,怎么办啊?!”殷天正想了想说道:“孩儿,莫慌,你赶快带着你的本部人马,去找无忌!”殷野王说道:“张无忌,那小子不是葬生大海了么?”殷天正说道:“那只是传闻罢了,你速去明教营地寻无忌,寻到他,请他来救我天鹰教吧。”殷野王慌张的说道:“是...是要咱们加入明教么?”殷天正说道:“这六扇门,这毛骧,神出鬼没,不仅手段高超,而且武功超绝,咱万万不是对手,不管他六扇门是否乃明王手下,就凭他心机如此深,咱天鹰教就不会有好下场,还不如重回明教,给天鹰教留一些种子啊。”
殷野王当即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说道:“爹,爹,我走了您怎么办啊。”殷天正挥手就是一把掌,说道:“你莫要做妇人之仁,爹是让你去找援兵的,不是让你逃命的,带着威儿和远儿。”殷野王还欲说些什么。
殷天正冷着脸说道:“滚!”殷野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走出大殿,一步三回首,最后叹了一口气跑走了。
毛骧此时前去了演武场,也就是一片空地,召集了曾经加入六扇门的人,准备要彻底清理一下天鹰教的杂鱼,毛骧此时脸色洋溢着得意,如此轻松的便把天鹰教收入囊中,这般功绩,现在不会怎么样,却是会在朱元璋心里记下一笔。
殷天正独自坐在那里叹着气,李天恒悠悠醒转,殷天正当即走过去将李天恒扶了起来,说道:“师弟,没事吧。”李天恒揉了揉脑袋说道:“无事,无事,那小子怎么样了。”殷天正扶着李天恒坐下说道:“我已经让那小子去找无忌了。”
李天恒突然说道:“不,恐怕他连山门都出不去!”殷天正说道:“师弟那怎么办?!”李天恒想了想说道:“我看那毛骧为人颇为狠戾,恐怕在咱们动手之前,他就会先动手!”殷天正道:“那咱要做防范否?”李天恒说道:“不,来不及了,咱们要比他们还要先一步动手!”殷天正说道:“好!”
在演武场的毛骧正在清点人数和天鹰教的高层,突然有一人对着毛骧说道:“统领,属下发现,殷野王独自返回天微堂,不知要干什么。”毛骧说道:“哼,还不消停么?你......”
突然杀声四起,毛骧顿时慌张起来,说道:“怎么回事?!”蒋瓛在一旁骂道:“肯定是那群老家伙!”毛骧当即对着众人说道:“都给我听着,教主被他们给杀了,你们都给我杀回去报仇,杀掉那群贼人,为教主报仇!”众人顿时义愤填膺,虽然一些领事的知道这是谎言,可那些底层不知道啊,一个个叫嚷着要杀掉那些叛贼。
天鹰教顿时四分五裂,开始了混战,李天恒带着一部分往北冲去,因为那里有封万里的神蛇坛,神蛇坛人数最多,若是能有他的帮助,必然可以解决这场危难。
李天恒带着几十人,冲到神蛇坛,当即出来几个人把他们拦下说道:“什么人,敢闯神蛇坛!”李天恒呼喊道:“封坛主,我是李天恒啊!”不一会封万里走了出来,立刻上前扶着,说道:“有贼人叛教,快去总坛救人啊!”封万里鬼魅一笑:“哦?”
李天恒顿感不对说道:“你......”碰碰两声,李天恒便被点住穴道,封万里说道:“来人将李堂主带下去,哈哈哈!”原来封万里也是六扇门的人,怪不得可以让毛骧几人轻轻松松的进入总坛,
已经乘乱跑出来的殷野王看到总坛方向火光大起,当即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堂下几百弟子齐齐跪下,殷野王哭道:“爹!”再无其他言语,说完便是一个响头,他逃了出来,殷天正便替他留下了。
再看总坛,殷天正双手沾满了鲜血,瘫坐在天鹰宝座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没想到我殷天正,一世英名,到此时便结束了,可惜这么多好兄弟了啊!不知天恒冲出去了么?”
前方都是保护他的护卫,都是紫微堂和其他堂的一些忠实下属,包围他们的是上千的‘六扇门’捕快,毛骧皱着眉,怒道:“老家伙,不是都答应入伙了么,王八蛋!”这一场乱死了近一半天鹰教的教徒,其余两成失踪或逃跑,留给毛骧的人属实不多,所以他才这么生气。
殷天正哈哈大笑:“哈哈哈,难道你毛统领就会放过我们,那么这又是什么?”毛骧当即脸红,包括这些刚刚加入六扇门的天鹰教教徒。
殷天正捂着受伤的腰,看着眼前的景色,却是非常无奈,是希望然后有人可以光复天鹰教的鼎盛时况。
第八十七章 偷船南去不复归
斜日,斜日,门外马蹄声疾。林栖鸟尽飞还,霞彩红衔远山。
山远,山远,莫怪行人归晚。
倭国,镰仓。
城内一片慌乱,城墙之上却是异常的安静,难道这座城池已经被元军攻克?那是不可能的,毛居敬按照姚天僖的计谋实施了毒计,此时正在发酵。
“救我,救我!”面白发虚的一个中年男子趴在路边嚎叫着,可来来往往的倭兵,却没有管他,一个士兵顺势一脚将此人踹倒,那人顿时人仰马翻,那倭兵嘴中还叫嚷着:“王八蛋,滚远一点!”
街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群,这种流感毒患短时间是没有办法医治的,尽管这里是倭国医疗条件最好的城市之一。
大将军府。
这里倒是一片庄严肃静,一个个都是面带严肃着,因为他们的家主也是这般,千叶贞胤跪坐在一侧,对着足利基氏说道:“将军,城中如此危局,该怎么办?”足利基氏摸了摸短虬,严肃的说道:“这霍乱之毒何来?”千叶贞胤说道:“镰仓已经几十年没有霍乱,应该是那群元军的毒计。”
足利基氏点点头说道:“嗯,应该是几个月前放进来的那几批贱民!我已经下令得病着都聚集到外城周围,如此一来贼人万一攻城,也不免染上此毒。”千叶贞胤皱着眉说道:“那群贱民在外城这问题不大,怕的是那贼军有解药。”
“将军,将军。”有一顶盔戴甲的武士走了进来,对着足利基氏说道:“将军,镰仓大半百姓都被染上此毒,卫军不知该怎么办。”这些亲军武士是出去处决那些在将军府附近的染病之人,但此时的趋势是他足利基氏都没有想到的。
“什么!这该怎么办?!”足利基氏陷入了沉思。
城外二十里处。
城内的探子时时刻刻会把情报传出,问题来了语言不通怎么办,装哑巴不就行了,至于传递信件,刚好足利基氏将刚入城的外乡人归置到了外城,一杆贰石的弓便可将信件传出。
毛居敬哈哈大笑:“姚天僖哈哈好一个姚天僖,一计破倭城!”姚天僖拨动着念珠掩饰内心的惶恐:“大帅谬赞,此计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大帅有两个选择。”
毛居敬好奇的说道:“哦?先生说说看。”姚天僖说道:“那倭人要么降,要么死,大帅可任选其一。”毛居敬说道:“降,怎么个降法,死,怎么个死法?”姚天僖说道:“若要招降,派一个人去倭城谈判即刻,若要死,大帅点齐一万兵马挥手即刻将倭城攻下。”
毛居敬想了想说道:“好,本帅这就点齐兵马,今晚便到镰仓喝酒!”大军随即开始调动,数万大军缓缓靠近逼近镰仓,镰仓竟然毫无准备,也无法准备了。
大将军府。
足利基氏考虑半天突然说道:“我,决定了!”千叶贞胤好奇的问道:“什么?”足利基氏坚定的说道:“开城,投降!”
“什么?不可啊,怎么可以?”,“是啊,怎么可以拱手相让。”,“我们和元人拼了!”
足利基氏站了起来说道:“派人去谈!”
城外五里。
“什么你们将军要和谈?”毛居敬有些惊讶的问道,那倭人说道:“是的,我镰仓病乱盛行,不可一战,将军愿和天朝和谈。”毛居敬哈哈一笑,说道:“开什么玩笑,等我杀入倭城,一切都是我的,谈什么!”
那人微微一笑,抱拳一礼说道:“敝自是天朝上国,我倭国国小民毗,不敢和上国作对,将军说了,尔来不过是为了钱粮女人,说个数,不是可以谈,万一打起来,大元帅只会收到一座死城而已,钱粮同样会付之一炬!”
毛居敬怒道:“你在威胁我?!”那倭人退后跪下,不再言语,姚天僖走上前说道:“大帅,不战而屈人之兵属为良策。”毛居敬说道:“先生有何见解?”
姚天僖说道:“大帅,我汉军入倭以来,何曾有一个倭人投降,这镰仓倭城非同小可,若是他降之,倭国北境将不费吹灰之力落入我手!”
毛居敬想了想,突然喜笑颜开的说道:“使者请起,若是投降我军,也不是不行,我军入城劫掠三日,日否可行?”那倭人想都没想说道:“当然没问题。”这般爽快恐怕......
那倭人接着说道:“不过,此番霍乱之解药必须交给我们。”不仅镰仓开始出现这种大规模的流感,通过驿站甚至还有的传到了京都去了,足利基氏也是不得已,为了倭国不至于灭种,牺牲一个镰仓换回整个倭国,怎么看都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
毛居敬拉过姚天僖说道:“若是咱不给倭人解药,拿下倭国是否可行?”姚天僖赶快拱手说道:“不可,万万不可,不是姚某仁慈,此流毒虽然不致命,但万一传到自己人那里该怎么办,此时万万不可行。”
毛居敬想了想说道:“好吧,本帅欠虑了。”毛居敬对着那倭人说道:“使者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投降可以,本帅接受了。”
倭人带着解药单子回去了,限制三日后打开城门否则直接破城。
毛居敬当即挥手制止正在行军的数万大军,那些将领都开始抱怨,一个将领直接跑到毛居敬面前说道:“大帅,若是此时停下,会错过覆灭倭城的机会的!”
毛居敬一鞭子抽了回去,骂道:“狗五,给老子滚,老子自有考虑!”
镰仓城门大开,门口的那些倭人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至于足利基氏那些人都躲在了自家的府院之中,还下令城中各处武士不可抵抗!
这支神气的军队开始入城,一个个带着打湿的面巾,生怕感染病毒。
入城之后,毛居敬在一片空地上扎营,数十个将领聚在这里,毛居敬说道:“怎么样各处要地是否控制?”
“没问题,放心吧大帅!”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说道,“大帅,我们要不要杀光他们?”,“好不容易打进来了,大帅......”毛居敬当然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毛居敬说道:“白日里我等养精蓄锐,夜晚随你们玩乐,哈哈哈。”
姚天僖插嘴说道:“那,那些得病的倭人怎么办?”毛居敬冷蔑的笑道:“倭人,就该有倭人的样子,得病的都给我埋了!”姚天僖吓得说道:“不可啊,不可......”毛居敬说道:“带先生下去吧。”姚天僖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拖了下去。
姚天僖被拖下去之后,张口便骂道:“无知匹夫,无信无义,天必收你!”姚天僖的话自然是没有人管的。
夜晚开始也是杀戮的开始,这群土匪,野性从未改变,从淮北开始到高丽到现在的倭国,无时不刻都在抢掠。
倭人被打垮了么?毛居敬忘了,他没有,倭人都藏到了各个府邸之中,养精蓄锐,毛居敬得意忘形之后必然要为自家的得意忘形而买单。
夜晚的镰仓,火光四起,出来城中心的一片自留地,再无乐土,元军虽然不是屠城,但也是差不多了。
挡路的建筑统统夷为平地,只短短时间,镰仓便是火光冲天。
各地的浪人和武士几乎没有出现,这却是十分蹊跷。
镰仓城内哭喊连天,城内莫说是值钱的东西,只要是能吃的,能用的,几乎都被他们抢走。
街道上只有在追逐着百姓奔走。
到处都是尸体。
各处店铺都是空空如也。
城内那些大宅子也都没能够幸免于难,东西几乎全部被搬光、砸光不说,连脸蛋只要稍微长得过去的女眷都全被抢走。
汉军开始眼红,从晚上抢到白天,又抢到晚上,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些红了眼睛的将士。
浓烟滚滚、火光滔天中,镰仓满目疮痍。
躲在内城的武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我去灭了那群狗娘养的!”
大将军府的足利基氏对着手下问道:“霍乱之毒,平息的如何?”手下说道:“经过四日已经控制。”足利基氏阴啧啧的笑了起来,千叶贞胤说道:“将军我们何时出击?武士们都等不及了。”
足利基氏淡定的说道:“死的不过是一些贱民,等明天一早,那群蛮子累了,就该是我们的主场了!”千叶贞胤也开始冷笑,一群躲在黑夜之中的毒蛇,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元军这边。
姚天僖闯到毛居敬的帐篷内,抱拳一礼然后说道:“大帅,怎么能如此放纵将士们?”毛居敬也是无奈说道:“哎,这群王八蛋,除非他们累了,不然......”姚天僖说道:“大帅,将士们已经连续三日没有休息了,若是那些倭人偷袭,咱们必败啊!”
毛居敬有些不相信,说道:“先生,不可能吧,那些倭人怎么还有胆子出击?”姚天僖苦口婆心:“三日,病患流感也该痊愈了,正是他们动手之时,大帅莫要心存侥幸,现如今你我之性命都在倭人手中了啊!”
毛居敬略显慌张说道:“先生,先生,我错了,不该不听先生之言,为了这些儿郎,请先生救一救吧!”说完毛居敬对着姚天僖躬身一礼。
姚天僖当即扶着说道:“当下之计,只有断尾求生!”毛居敬皱着眉说道:“这,万万不行,此战若败,我有何等颜面见元帅。”姚天僖想了想说道:“断尾求生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毛居敬震惊了,没想到如此处境这个白皮书生也有破局之法:“先生说来。”姚天僖说道:“只需焚城即刻。”毛居敬说道:“烧毁城池又有何用,我们也在城中,烧敌也会烧己啊。”毛居敬觉得这个姚天僖可能是已经江郎才尽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姚天僖微微一笑说道:“属下调查过了,东边就是倭国的水船,足有数百艘,虽然不大却可容得两万人,我们顺江而下直,去和大元帅会合,也算一大功绩。”
毛居敬想了想说道:“那这些财物,将士们如何舍得,是我答应将士们的啊!”姚天僖说道:“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活着到了倭国京畿,数百倍的财物女子,脱因大帅都会赐给毛帅。”
毛居敬咬了咬牙说道:“好!”毛居敬当即下令焚毁四处要道,集结大军,准备决一死战。
“哈哈哈,毛帅终于要对倭人下手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要抢光这里!”这群弃子都被安排到了各处放火,毛居敬则是带着两万余人出了城冲着海边而去。
镰仓的建筑大部分都是木制,所以这火势一下子便起来了,在内城的伏军都被波及到了,千叶贞胤身穿大铠拿着倭刀对着足利基氏说道:“将军,这元军好生残暴,居然开始放火烧城,怎么办,在不出击,我们就要被活活烤死了。”内城有放火水渠,但火势的温度可是不小。
足利基氏说道:“那就出击吧,所有武士和浪人们!”千叶贞胤当即下去传令,数十万的倭人从内城冲了出来,瞬间打的那些汉军将士猝不及防,当他们回过头要找主帅的时候,早已经发现,他们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一万余弃子被留下,这般做法属实不是一般将领可以做出了的,可见姚天僖此人的用计之毒。
“将军,不见那毛居敬大军啊!”千叶贞胤对着足利基氏说道:“你看都是一些散兵。”足利基氏也是穿着大铠:“不,快去城外看看,是不是那蛮人逃了!”
过了一会来人说道:“将军,我们的战船被偷走了!”足利基氏当即差点晕了过去,这是他们倭国北朝最后的船只,其余都是一些不成建制的船只,这一下被元军偷走,他足利基氏的罪过比丢了镰仓还大。
足利基氏怒道:“将城内蛮子给我杀干净,一个不准留!”
毛居敬坐在倭船之上,慢慢悠悠朝着南方而去:“走快点,走这么慢干什么?”船官说道:“天蒙蒙亮,属实看不清方位,而且这倭船太小了,咱不会操纵啊。”
毛居敬说道:“去去去,休得废话。”
原先的十万大军到了此时已经只剩两万,而且每人都带着伤,这番出征倭国可以说是惨胜。
毛居敬看着然然升起的明日,现如的沉思,是否在悔恨那些被他丢在倭国的数万兄弟,还是看到了不远的希望,也看向了倒在甲板上沉睡的姚天僖,不知在想什么。
第八十八章 豪迈磅礴阿刺来
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倭国,京都。
威风凛凛的脱因,带着一众手下走入这京都小城,高头大马是他从漠南大老远调过来的,在这倭国小邦甚是少见。
身穿银灰色将军铠,头戴宝珠笠帽,护耳,虎头肩甲,这等天甲岂是倭国小奴见识过的,那些倭人大臣,一个个指指点点,带头的是宗纯一休,光着个大脑门,特别引人注意。
脱因身边的是波斯圣女小昭,这一套一看便是和帖木儿学的。
一个阁楼中的倭人说道:“哦,这是天朝将军么?那是什么盔甲哦!”
“这么嚣张,骑马入王城!”一个武士恶狠狠的说道。
“我倭国真的败了么?”一个老人家,潸然泪下,骂着这老天不公,诸神不佑。
本来议会的所在是天皇行宫的议事厅,但地方太过狭小,改在了外厅,这里被四处的建筑包围着,进得来,出不去,到处都是唐式风格的建筑,高阁低户,简约而不失华丽。
数百人各个神气十足,脱因仿制黑骑铁盔铁面也不过二百多人,波斯人和张无忌一行人也紧随其后,两侧都是倭国武士,其每人都是头戴白条,以示国哀。
藏在其中的浪人武士突然站起来叫嚷到:“元寇!滚出这里,王八蛋......”
也幸亏脱因和一众将士不懂倭语,脱因只是看了他一眼,嘴中呢喃一句:“魔鬼的?”也就是倭语的谐音元寇的意思。
脱因却是毫不在意,径直的朝着王宫而去,倭国王的王宫,脱因对着身后的三位喇嘛说道:“师傅们,这倭国投降几乎人人头戴白布,我们真的可以征服他们么?”
次旦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说道:“倭国,倭语,倭人,朝廷几番征剿都不见其功,小王爷已经不错,何必吹毛求疵。”
脱因突然释怀,倭国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他只是来练兵的,侥幸取胜便是大大的成功。
脱因突然想到他哥哥经常教他的一首歌,也是大元的军歌,在这个时代国歌等于军歌,虽然军歌没有形成传统和习惯,但每逢大胜,都会唱一两句,这对于军心士气来说,是一个大大的振奋。
脱因带头开始了歌唱。
“儿郎们,随我唱起来吧,我们终于战胜了倭奴!吼吼吼!”
将士们都是十分激动,一想到,先辈们多次都没有打败的倭国,现如今终于被打败了,都有一些激动,这被脱因一激,一个个高举弯刀和军旗,高亢的唱起了。
可汗如太阳,高高照东方。
威德之所被,煜如天下光。
部属如草木,小丑如冰霜。
草木日益长,冰霜日消亡。
太阳有出没,可汗寿无疆。
······
惟我大可汗,手握旌与旗。
下不见江海,上不见云霓。
天亦无修罗,地亦无灵祗。
上天与下地,俯伏肃以齐。
何物蠢小丑,而敢当马蹄!
李成桂也在其列,听着这穿胸入肺的战歌,他却没有激动,只有深深的惶恐,他的对手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魔鬼!
那群波斯人一个个茫然无措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这军歌有人是用蒙语有人则是用汉语,语不相同,调却一般无二。
小昭对于音律颇为灵敏,大气磅礴的歌,对于敌人的蔑视,让她都颇为神往。
谢逊被张无忌扶着,说道:“这是...这是...鞑子的战歌!”殷离好奇的问道:“我怎么没有听过?老爷子你知道么?”谢逊文韬武略,自然是知道这个歌的出处,谢逊缓了缓说道:“此曲名阿剌来,源自朔方,当年灭大宋时元军高唱此歌,百年来少有再颂。”
元朝15年(1278年),南宋兵败,丞相文天祥被元军押解进京。
当时,蒙古军队打了胜仗,大家高兴地在一起唱着《阿剌来》。
文天祥听到这首歌,心中大吃一惊,便问元人军官:“这首歌曲来自何方?”
军官说:“这首歌起源于朔方,是我朝之歌!”
文天祥听后,叹道:“这正是黄钟之音,南人再也不会复兴了。”
黄钟为宫音,代表君王。
文天祥听到元军的歌声犹如黄钟,因此,感叹南宋国运就此灭亡。
他从歌声中听到蒙古人豪迈宏大气魄,比之于西子湖畔靡靡之音,真是天壤之别。
倭人,听之,无人不是跪地拜服,走在人首的宗纯一休,冷汗大冒,一首歌赋便让我倭国百姓臣服,可见倭人之怯懦,天朝之磅礴宏大。
脱因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大为惊喜,他为了这两百多人会唱此歌,足足教了一个多月,因为他们,不止他们,脱因手下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正宗的官军,都是一些临时组成的匪军,那些正规军当然不用教,自己就会唱,但如今元廷的正规军,超不出二十万。
这也是分辨是不是元朝的主力的方法,会唱军歌的一定是在册的正规军,不会唱的那就不用说了。
坐在宫殿之中的倭人大名,一个个如坐针毡,一个个站了起来,原本是脱因到了大殿门口,再全体起来迎接,这样一来,没有人摆架子了,一个个讨好的样子走到门口,准备给天朝将军,一个大礼参拜。
坐在首位的足利义满用力捏了捏酒杯,可能想到为什么不是弥仁那个家伙来投降,足利义满也是站了起来一脸笑意盈盈,看着远处的脱因一行人。
独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天皇弥仁,镇静的喝着茶水,无视殿外传来的悠悠黄钟,说实话这倭国和他有半分钱关系么?一个吉祥物而已,就算打胜了也和他没有半分钱干系,所以它可以在这里悠哉悠哉。
......
行过投降礼节,一切似乎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足利义满穿着麻衣棉服坐在倭人首位,他对面的是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将军脱因,倭人大多都是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宗纯一休做完该做的事就退下了,足利义满先是站起来然后跪下,举起手中托盘,上面有两个方块状的东西。
足利义满说道:“倭国大将军足利义满,背恩致讨,远烦汗马之劳;请命求哀,敢废乞降之礼。仰祈蠲贷,俯切凌兢,败国诚惶诚惧,顿首顿首......”
脱因有些耻笑,这倭人这般低声下气,他挥手让施哈喇将托盘拿过来,看看究竟倒地是什么东西,施哈喇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伸手将绢布包裹着两块东西提走,像极了土匪的样子。
足利义满有些尴尬的将托盘放下看着脱因。
脱因接过绢帛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块国玺,一块金印,台上附蛇形钮,上面刻有“汉委奴国王”字样,看完脱因便啐了一口骂道:“狗杂种,前朝所赐印绶也敢留着!”脱因来之前查阅过倭国史料,此印绶乃是东汉时期,光武帝赐给倭国的。
东汉初年,日本列岛上的部落社会向国家过渡之中,许多部落结成联盟,形成大大小小数百国,其中一个较大的部落国王为借助强盛的汉帝国的权威,取得凌驾于其他部落王国之上的地位,于是遣使朝觐汉朝皇帝。汉朝光武皇帝了解到这些日本列岛上部族的风俗,同时嘉许其远来恭敬之情,授以金印,赐名以倭。
倭字,与委字通用,在《说文解字》中,委表示随从之意,加上人字偏旁表示顺从、恭敬的人。
此国印现存倭国(日本国)福冈。
另一个乃是玉制,仿制类似唐代玉玺,底部有四个大字,天皇玉玺。
脱因瞥了一眼,随手将两块御玺丢在一旁,玉制的磕掉了一角,金制的还是那样,脱因挥挥手,有人将一个印章端了上来,走到足利义满面前放到他面前。
那人大声说道:“莞尔小邦,不服天朝教化,引至讨伐,无宜,然尔邦时服软,今倭国纳入我大元征东路,赐名东倭府!”
足利义满看了看这黑不溜秋的国印,仔细一看便知此乃新铸,擦掉黑色里面是银灰色的印章,台上有一块玄武(乌龟)形钮,底部写着征东倭王印!
然后双手接过诏书,上面有蒙汉两种文字。
“ᠬᠠᠷᠢᠬᠠᠷᠢ\u202fᠶᠢᠨᠤᠯᠤᠰ\u202fᠤᠳᠬᠠᠭᠠᠨᠲᠤᠲᠦᠷᠦ\u202fᠶᠢᠨᠰᠤᠷᠭᠠᠯ\u202fᠢᠲᠠᠭᠠᠬᠤᠦᠭᠡᠢ\u202fᠪᠡᠷᠲᠠᠢᠢᠯᠠᠯᠳᠡᠬᠢᠬᠦᠨᠢᠵᠤᠬᠢᠰᠦᠭᠡᠢᠶᠤᠮ᠂ᠭᠡᠲᠡᠯᠡᠲᠠᠨ\u202fᠤᠤᠯᠤᠰᠤᠳᠤᠳᠤᠷᠠ\u202fᠪᠠᠷ\u202fᠢᠶᠠᠨᠪᠠᠭᠤᠵᠤᠪᠠᠶᠢᠨᠠ᠂ᠤᠳᠤᠫᠠᠭᠳᠠᠭᠠᠷᠤᠯᠤᠰ\u202fᠢᠮᠠᠨ\u202fᠤᠶᠤᠸᠠᠨᠤᠯᠤᠰ\u202fᠤᠨᠴᠡᠷᠢᠭ\u202fᠦᠨᠵᠡᠭᠦᠨᠵᠠᠮ\u202fᠳᠤᠣᠷᠣᠭᠤᠯᠵᠤ᠂ᠵᠡᠭᠦᠨᠫᠠᠭᠳᠠᠭᠠᠷᠣᠷᠳᠣᠨ\u202fᠳᠤᠨᠡᠷᠡᠬᠠᠶᠢᠷᠠᠯᠠᠶᠠ!”
足利义满拜道:“臣,谢过天恩!”
双方都坐定,足利义满先说道:“元帅,倭国已经答应和谈,臣服朝廷,有什么要求说说吧。”
脱因说道:“倭邦即刻向大元大皇帝上表臣服。”足利义满点点头说道:“嗯,理应如此,还有什么?”足利义满会以个人的名义向大元臣服,不会波及到天皇的名声,倭国上下才同意投降。
脱因冷哼一声说道:“本帅正在组建大元征东路水师,水船不够,倭邦水船虽然小矣,做辅船也可。”足利义满还未说话,仁木赖章站出来说道:“怎么可能,我倭国若是没有的船只,怎么活啊!”一众大名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天朝宽宥些吧。”
原本的水船早就被左夙成击溃,唯一的水军也被毛居敬偷走,倭国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船只,也就是各个大名的私船,当然不可能交出来的。
足利义满说道:“我倭国,国小,民穷,唯有打鱼可以苟且度日,求元帅开恩。”脱因敲了敲桌面说道:“本帅说的是南朝的船只!”众位大名皆是不明深意。
足利义满当即说道:“元帅是要助我们收复南疆么?”足利义满当即激动的差点站了起来,如果战败让倭国元气大伤,收复南朝,那就是一剂强心针,让倭国可以瞬间从战败的阴霾里走出来。
弥仁这边。
“你说,那元人要助我们收复南朝?”弥仁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也免不了有些激动,他这个天皇其实是不正宗的,虽然国土大一些,人数多一些,却不是正统,若是可以剿灭南朝,他的地位便不可动摇,足利家族就不能随便杀他了。
内侍实时传递着外殿的情况,让弥仁知晓。
足利义满站起来说道:“元帅所言非虚?”脱因说道:“说到做到!”足利义满没有太过高兴说道:“那元帅还有什么条件?”脱因微微一笑说道:“大军在外,靡费不少,钱粮自然不可少,除了海船,我还要一些奴隶。”
足利义满有些犹豫了,出卖百姓的事情,虽然无所谓,但未来影响可是不太好,脱因见此说道:“是朝贡!”足利义满当即释然如果这样说那就不是自己的锅了。
足利义满说道:“敢问,钱粮多少,人口多少?”脱因说道:“钱粮百万,朝贡三十万,未及冠之男男女女......”
足利义满脸色沉了下来,神色变幻,脑中飞转。
脱因接着说道:“天皇子嗣必须在高丽为质!”
足利义满忽然抬头看向脱因,道:“由次子前往天朝,是否可以?”
脱因冷哼一声,代表了自己的回答。
“倭国绝不会接受!”足利义满颤抖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不仅是自己的想法,其他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脱因说道:“若是这样,我便联合南朝覆灭你这区区北朝!”
足利义满脸色难看,盯着脱因一阵,眼神一阵闪烁。
不仅足利义满,在场嘈嘈杂杂的大名和官员都不再言语,几乎一片死寂,元朝联合南朝那是万万不行的,也是最危险的,如今这朝堂之上就有不少南朝的卧底,更别说地方了。
足利义满硬生生的低下头,满心难受。他知道脱因说的是真的,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头。
足利义满挣扎好一阵子,再次抬头,道:“我需要禀报天皇陛下,只有天皇陛下同意,我们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
脱因挥挥手没有说话,示意让足利义满去请示。
足利义满当即派人去陈说利害。
外殿格外的安静。
就在双方都在等待弥仁的最后决断,人群之中突然出来一人,说道:“听闻脱因元帅身手高强,我大倭国也是高手如云,可否切磋一二?”
那人手抱着一把倭刀,束着秃顶发髻,太阳穴却是凸起。
脱因笑了笑,挥手将张无忌和一众波斯人带了上来,张无忌一看到小昭,先是惊喜然后是无奈,最后是一礼,小昭怎么说都是他的上司:“张无忌见过教主。”
脱因摆摆手说道:“张兄弟,这么多礼啊,来来来,这东蛮子,看不起咱啊,你去露两手,要不打死他也行啊!哈哈哈!”
第八十九章 波斯众人丧倭国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倭国,京都。
张无忌见脱因招呼自己,只得上前说道:“脱因将军,草民武功粗鄙,恐担不得大任,不过这些波斯明教的大师远胜草民。”张无忌自不想给元廷鞑子效力,对他来说他脱因与这倭寇并无区别,这才婉言相拒。
脱因面色冷峻,颇有不满,小昭距离脱因最近,看得清楚些,小昭心道:‘公子不愿为元廷效力恐惹得这元人不喜,这该怎滴是好。’只见小昭回头朝着智慧王等人低声说这些什么,智慧王思虑一番点了点头。
“哼!中土的教主也不过如此,小子退后。”十二宝树王中的常胜王站出来不客气的对着张无忌说道,张无忌一听之下却有些微怒,仔细一想定然是小昭为自己解围,心道:‘自己绝不能让小昭为难’随即准备跃出。
没等张无忌有所动作,只听噌噌两声,常胜王运起异样轻功,形若畸异十分奇异,脱因张无忌等人知道波斯功夫奇怪,却是不知这波斯番邦的轻功身法更是与中土不同,不可,以常理夺之。
张无忌自幼习得武当轻功,初次见到这等轻功也是有些奇怪,比之他武当的梯云纵差了不止一筹,只是多些怪异,见他本是左脚蹬地,忽地左腿弯曲右腿猛蹬似蟾蜍,也似弹簧,论起速度不过二流,论起奇妙更是毫无规律。
倭地倭人却各个大异,他们哪见过如此轻功,倭人最多不过飞檐走壁,横跳飞跃杀手行径,砰一声,常胜王直挺挺的站到场内中央,环抱着一把波斯短刀,细细看去这柄波斯弯刀尾后绑着一条细细的铁链,想来是用来抛击所用,登时那秃发倭人也不敢小觑,缓步上前,指着常胜王说道:“小胡子武士,你太弱了。”一脸不屑,比出一个不堪入目的收势,意欲激怒对方。
谢逊见识颇广,只听顿地点墙之声便之他人方位,听完后先是迟疑随后只是摇头,心道:‘这波斯人武功怪异,轻功也甚是怪异,不过也是稀松平常。’黛绮丝久离故土一身中土武功,也有些瞧不上这波斯人的轻功,自从张无忌与波斯众人交手后就将波斯人武功的奥秘告诉了众人,谢逊黛绮丝均是当世一流高手,对波斯人的忌惮之心顿消,这才有了摄魂大法迷住众人的事情。
殷离功夫平平,看得这波斯人步伐诡异,自然认为是一门了不得的功夫,在一旁说道:“这波斯番人武功好生了得,不知那倭人是不是对手。”
倭人给每个人都端上了一盘吃食,一瞧去端的是十分白净,似一个个白面方块,一旁还有一杯茶,杯中茶叶尽滤出,不过这玩意看着还好吃到口中便不那么好了,脱因抿了一口,便不再动,随手丢到一旁让马儿食之。
侍候的倭人侍女,皱起那白面皮的眉头,盯着脱因一众“客人”好像骂道蛮人无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场中二人互通姓名,场外众人吃的吃喝的喝,就是不谈正事,场内二人就没有那么悠闲了,那倭人紧紧握着倭刀束于右肩右脚缓缓踏出试探常胜王,这倭人虽嘲讽着常胜王,却也不敢小觑,倭国的武术取自中土,却不是禅道正统,也不是藏域西陲的旁门,倭国向天朝学武,尽将一些毒镖暗器阴毒手段学了去,融会贯通自成体系,以倭刀为主最为厉害。
只见那倭人‘啊’一声向着常胜王攻去,这一击声如雷,快如电,倭刀携着雷霆之势由上劈砍而下,刀身虽然还在半空,但那锋利无比的刀刃上的逼人寒气,让人有种死神降临的感觉!常胜王来不及拔出波斯短刃,只见他身子一侧,腰部扭出一个怪异的弧度,险险的躲开了这一击。
在常胜王躲开的瞬间,他右手拽着铁链将弯刀抽出,反手掷出,冲那倭人大腿而去,那倭人见其来势汹汹,自己无法可避,瞬间抵刀反转刀背向里,噹!一声那波斯短刀被反震而回,常胜王稳稳接回手中,凝视着这个倭人,这短短几招虽然似拙却实巧,这倭人攻守兼备属实难啃。
这倭人的武艺不过二流,只是刀法娴熟,常胜王却以近身格斗为长。
倭人见对方只是功夫奇怪也无甚担心,随即改变攻势。
一道道极光,杀意弥漫,荡漾而出,如涟漪,似海浪,席卷十方。
常胜王刀法也属实诡异,一时间竟然和倭人难分伯仲。
众人也看得稀奇,尤其是张无忌脱因等人,从未见过倭国的武功,此下一看却是有些可取之处。
“嘿呀”倭人叫道,举刀向常胜王袭来,在外人看来似乎刀法并无出奇,但是变幻与静止的交替之间,还是让人揣测不透。
常胜王横刀接招,那倭人的刀法之快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勉强跟上倭人的速度。
众宝树王都楞了,常胜王是他们中最强的了可在这倭人手下竟然只是苦苦支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倭岛竟然也如此强悍,二人比试起来已有百余回合,丝毫看不出孰优孰劣。
二人刀影重重,飘忽不定,火花四溅,让旁边的宝树王们都为常胜王捏了一把汗,这不是生死厮杀怎么还搞这么大动静,虽然对于常胜王只是一场平常的比斗,但对于倭人来说却是关乎于倭国最后的体面和尊严,倭国为剩不多的高手都聚集于此这个倭人虽不是最强却是其中翘楚。
倭刀长而有力,每一刀对于常胜王来说都是势大力沉,二人相斗已有三百余招,常胜王手已发颤,“夺”一声,这把青光的利刃被倭人击飞却正朝着脱因飞去,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脱因猛然大惊却也不动,嗡!那利刃弯刀擦着边钉在地青石上,脱因反手拔来,吹了吹风激乱掉在眼前的几根头发,目光落在手中的这把刀上,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惊白了的脸,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
这无疑是把好刀,在刀柄上还刻有日月的标识。
脱因怒气上涌,次旦劝道:“小王爷,三思。”脱因听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将宝刀丢到一旁,再看向场内,只见那倭人只是倒飞而出,牙齿都落得满地都是,原来是常胜王一掌击在了那倭人面门,那倭人来不及反应,倒地不起,随即被拉下。
紧接着又上来两人,和常胜王展开车轮战,虽然倭人功夫诡异,但常胜王已然了然于胸,对付这些倭人并不难,常胜王耗费了半个时辰,系数将二人击败,常胜王内功水中不过二流,连战三人已然见底,深感无力。
常胜王刚要退回,猛然人群中飞来一件暗器,只听噗噗声,常胜王倒地吐血,大圣智慧二王齐齐跃出挡在常胜王,又有数件暗器射来,大圣智慧二王齐齐当下,场外人群中走出一驼背老者,长得甚是可怖,却是笑眯眯的,只见那老者未曾有所动作。
蓦地!
警兆突生。
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智慧王脚尖猛地一点地面,身子顷刻之间横移出丈许的距离。
“嗖!嗖!嗖!……”
就在智慧王做出闪避动作的同时,数枚暗器已经迎头落下,其中一枚更是擦着他的身子划过,险些没有让他当场挂彩,再看大圣王伏在地上右掌浮在半空,掌心却又一个十字飞镖,那刃上反射着绿光显然是有毒。
“嘿嘿,老人家来领教天朝的奇妙功夫吧。”那老头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到天朝时,只见智慧王站定之后,连忙回身与大圣王合力将常胜王掷出场内,场外自然有其他师兄弟接着,智慧王沿着暗器射出的方向抬头看去,入眼又是数到寒芒,罩向智慧王周身各处要穴道。这些暗器来势之猛,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虽然还无法与神弩相提并论,但也远非拿着普通手弩的莜莜可比!
智慧大圣二王拔出弯刀似要为常胜王报仇,未等二人上前,又有数枚铁钉朝着二人掷来。
二人不敢怠慢,手中弯刀横扫竖劈,看似威猛凌厉,实则却是将他们周身防得风雨不透。加之弯刀的刀身本就莹白,挥舞起来之后,更仿佛一个光球,将他们二人身形完全罩在其中,任对方暗器如何的凌厉刁钻,却都尽数被他们的刀锋击落,竟无一枚可越雷池一步!
“当!当!当!……”各种暗器如雨点一般落下。
只听大圣王突然大喝一声,那老者猛地痴呆了一般,这正是摄魂大法,但对付定然有所防备,但这老者内功稀松平常只是暗器十分厉害。
四下大名倭人各个都是为其助威,只不过这些倭人未喊出什么助威的言语,那倭人便被削去头颅,众倭人大惊,有人大喊妖术,喊出一半便不敢再喊,摄魂大法迷住这老者,智慧王跃到此人面前没有三息便斩下此人头颅。
大圣王说道:“倭人无耻,偷袭!”说完便走了下去,照看常胜王的伤势,智慧王刚要走下,一个白发披头的老者走了上来,说道:“认输便下去吧。”智慧王看向此人,此人披头垢面,只露一双眼珠,却是十分凌厉,智慧王刚要上前,只听大圣王吼道:“小心!”
噗呲!智慧王胸口中了一刀,连连后退,智慧王捂着胸口说道:“摄魂大法!!”那倭人并未回话转手又是一刀,这一刀砍在腰腹,只是没有刀入血肉的扑哧声,一声清脆的叮,智慧王的短刀断为两节,智慧王胸口中刀内力无法凝结,一时间站在原地只是踱步。
众师兄弟都是大惊,准备一起冲上去救下智慧王,只是那来得及,那倭人老头挥刀如电,在智慧王眉心,咽喉,手腕,丹田,脚腕各斩一刀,智慧王挥舞着断刀,一只手捂着咽喉,死死盯着那披面倭人,他没想到自己智慧一生,在这里栽倒了。
这时十一位宝树王也冲到了智慧王近前,围着这个倭人,不由分说,齐齐动手,那倭人动作极快,闪身到众人之后,到了智慧王面前,嘴中说道:“织田信定我的名字!”
嗡!大圣王王眼前一片血色,众宝树王大惊,只见智慧王的头颅也是高高飞起,大圣王距离最近却也是来不及阻止,智慧王的血溅满了大圣王一身,大圣王怒意难以遏制,内息早已紊乱,出刀早已毫无章法,原本的从容克制早已无影无踪,众师兄弟也是齐齐出刀上脚,织田信定总是可以稳稳躲过。
谢逊在一旁直直摇头,黛绮丝眼中浮现一丝期许,她恨不得这些波斯人都死绝,却也有不忍,这些人好歹是她的家乡人,张无忌见智慧王眨眼睛便送了性命也是震惊,这些波斯人的武艺他是知道的,虽然只是二流水准,那也不可能一击便被斩杀,只怕这倭人武功水平已经到达绝世行列,比之自己也多何不让。
殷离只是解气对着谢逊说道:“老爷子,这波斯人怎滴这般怂,难道这蛮子武功如此高超?”谢逊说道:“那智慧王中了摄魂之法,大意而已,至于这些人,怒气上头毫无章法,我听来几人内息依然全部混乱,那倭人只是躲闪不再接招,几人更是恼怒,再这样下去恐怕几人小命不保!”张无忌看向脱因,脱因只是一脸笑意,乐的看波斯人死余倭人之手,这样也算为他剪除一大隐患。
张无忌暗道:‘恐怕此人刚刚邀我出战也存着这样的心思吧!’
“呀!”小昭吓得叫了出来,张无忌再看去,只见那倭人左右跳跃,横斩竖劈,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他砍去。
织田信定斜刺穿出,向那大圣王欺近。那大圣王挺刀刺出,织田信定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刺入了那大圣王后心,双手轻挥,已将他背后肋骨撕裂,右足一点,跃出众人包围。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众师兄弟要阻截,哪里还来得及?
齐心王追得最快,逼近织田信定不逾数尺,提起弯刀砍落,织田信定背后如生眼睛,竟不回头,左脚反足踢出,脚底踹中那人胸膛。那人大叫一声,直飞出去,右手弯刀这一砍之势力道正猛,擦的一响,竟将自己右腿砍了下来。
突然听得织田信定一声呼叱,跟着呛啷啷铁链声响,只见掌火、勤修已扑到织田信定两侧,疾攻织田信定。这二人一个手执镔铁细链,另一手持双铁牌,都是沉重兵器,四件兵刃和织田信定的铁链相撞,火星四溅。织田信定连闪几闪,欲待抢到那怀杖之人身后,那人双杖严密守卫,护住了周身要害。向问天双手给铁链缚住了,运转不灵。
织田信定身旁连声呼叱,又有二人抢到身旁。这两人均使弯刀却是带着细链,直上直下的猛砸。二人一到,那使铁链的便转守为攻。织田信定穿来插去,身法灵动之极,却也无法伤到对手。每当有隙可乘,铁链攻向一人,其余三人便奋不顾身的扑上,打法凶悍之极。堪堪斗了十余招,宝树王人众的首领虚弱的喝道:“八人齐上。”四者掌火,五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镇恶,九者正直,十者功德,十二俱明。手握弯刀,分从织田信定四面抢上,东南西北每一方均有两人,向他功来。
织田信定夺过铁链,抽击着众人兵刃,出手快如电,一个个倒飞而出,飞出去之前,织田信定都赏了各人一刀,有的在腰腹,有的却在心窝。
织田信定迅步上前,先刺死了大圣王,之后是勤修、掌火、平等、信心、镇恶,织田信定刚要斩向俱明王,张无忌终究忍不住了,张无忌运起梯云纵,三步冲到场内,一脚踢去,织田信定横刀格挡,张无忌一脚之下用足暗劲,织田信定被踢得连连后退,退了足有十六步才堪堪停下,织田信定不敢上前,只在一旁虎视。
张无忌说道:“尔等倭人未免太过狠戾!我张无忌前来讨教。”张无忌自幼受得张三丰张翠山的教导为人者必然侠义为先,此番被受困于倭岛,自不想多管闲事,而且这波斯人也是众人大敌,死在倭人手下也是一件好事,但他却见不得与本教同源的波斯明教惨死这里。
织田信定哈哈大笑手有些许颤抖:“这大胡子原来不是张无忌啊,阁下这一脚非同寻常,天朝功夫果然无与伦比!”场下众波斯使者抢上抬下众宝树王,断腿的齐心王不停的嚎叫,黛绮丝终忍耐不住,从怀中掏出治伤药,给活着的三人服下,此一战十二宝树王仅剩三人还有一人断了腿,不过断的时间未长,或许还可以接上,黛绮丝照护着三人,几人伤势暂有缓解。
张无忌已经将织田信定定义为了江湖败类,他张无忌只是为民除害不是效力元廷!
张无忌双手张开,丹田中的九阳神功真气顿时充满全身,真气奔体而出,衣服飘飘飒飒,附近砖石止不住的颤动,九阳神功一息之间被提到了极致,张无忌经过数个月的磨练,武功已然大成,当世绝顶高手行列必有张无忌!
谢逊等人也是吃惊没想到张无忌默默无闻已然到达绝顶境界远超在场众人,三个喇嘛也是暗暗吃惊,弱张无忌未到绝顶境界三人还有可能压制于他,但张无忌悄无声息间已然达到,三人与他战平都十分困难,张无忌此从知道圣火令中的秘籍后,夜夜休息,竟然毫不费力的突破到了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哈!”张无忌一声大喝,织田信定震耳欲聋,眼睛一睁一闭,张无忌已然到了近前!
第九十章 前有狼来后有虎
至正十八年(1358年)五月,刘福通攻破了汴梁,宋政权迁都于此。
东自山东,西至甘肃,北达辽阳,南方江淮、荆楚、巴蜀,所在兵起,势相联结,韩宋政权势力出现鼎盛局面。
至正十九年,宋政权各路红巾军出击未达到预期目的,逐渐由盛转衰。
辽东方面毛局敬、关先生十数万大军投靠脱因,山东方面毛贵为来投奔的淮安赵君用(赵均用)所杀,山东红巾军自相屠杀。
只有西路军李武、崔德一支进宁夏路(今银川)。
于是宋政权都城汴梁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五月,察罕特穆尔开始调兵遣将进攻汴梁,亲自率领大军到达了虎牢关,派遣兵马南道出汴南,攻打归、亳、陈、蔡诸州;北道出汴东,征发战船沿着黄河,水陆并下,攻打曹州(今山东菏泽)以南的地方,据守黄陵(今河南兰考东)。
又调陕西的兵马,出函谷关,越过虎牢关;山西的兵马越过太行山和黄河,会师于汴梁城下,夺取汴梁的外城。察罕特穆尔亲自驻扎在杏花营(在汴梁城西),指挥各路军环绕着汴梁城修筑营垒,把汴梁围得水泄不通。刘福通起义军屡次出战皆败,外无援军,内无粮草,形势十分危急。八月,城中粮草殆尽,察罕特穆尔与阎思孝、李克彝、虎林赤、关保等大将商议,分门而攻。
入夜,元军登城,破关而入,刘福通与数百骑护送宋主韩林儿自东门夺围而遁,元军俘获宋政权的“皇后”及起义军家属数万,宋政权官员五千余人。
元军夺取汴梁后,起义军失去河南,察罕特穆尔势力大振,他亲赴大都献捷,受赐御衣、七宝腰带。朝廷以其功劳进封他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兼理河南行枢密院的事务、陕西行台御史中丞。于是,察罕特穆尔以兵分镇关陕、荆襄、河洛、江淮,而重兵屯太行,营垒旌旗相望有数千里之多。他的部队每日修缮车船、兵甲,令军士务农囤积粮食,训练士卒,谋划着大举收复河南江北。
至正二十年(1360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大事。
当时在中原屡与刘福通部红巾军争战的河南行省左丞相答失八都鲁(勃罗帖木儿父),出身于蒙古珊竹带氏功臣世家,地位在察罕特穆尔之上,但战绩远在察罕特穆尔之下,察罕特穆尔自恃有功,颇为不满,对于察罕特穆尔收服江北出工不出力。
陈友谅杀徐寿辉自立为帝,明玉珍说:“友谅以臣弑君,复可事乎?”,与陈友谅断绝关系,命部将莫仁寿驻守夔门,不与相通,自称陇蜀王,以刘桢为参谋,立徐寿辉庙于重庆城南,四时致祭,并追尊他为应天启运献武皇帝,庙号世宗。
......
河南行省左丞相答失八都鲁痛恨汝阳王一系,他在河南经营多年,手下足有数万甲兵(大概十余万),汝阳王大军入主汴梁,本在洛阳的答失八都鲁直接退居陵川附近,直接将江北之地让给了陈友谅明玉珍朱元璋三家,让处在汴梁的汝阳王十分被动,同时也让山西的帖木儿李思齐等人十分恶心,明摆着和他们争夺山西之地。
山西是至义军起义开始最安定的地方之一,其次是云南大理,漠南辽阳,其余各地军阀四起征战不断,可以说现在谁占了山西,谁便可以养活数十万将士,谁就是北方第一话事人。
此时的云南已经完全和大元朝廷断绝了来往,东边的陈汉势力朱张二人,北面川渝的明夏,还有就是XZ的局势更是混乱,使得云南大理缅甸等地基本和朝廷断绝了往来。
萨迦(朝廷认定的正统)地方政权危机四伏、内部纷争不休之时,在山南雅隆河谷,帕竹万户正在朗氏家族的绛曲坚赞的领导下不断积蓄势力,悄然兴起。
至正八年(1348年8月),萨迦本钦旺尊调集蔡巴、羊卓等万户联军再次进攻帕竹(叛军势力),由于萨迦临阵易帅,指挥失利及内部不和,在万众一心、背水一战的帕竹军队的面前节节失利,屡屡败阵,帕竹占领了雅桑大部,迫使蔡巴万户割地求和。
至正十年(1350年)绎曲坚赞(叛军起义势力)派遣使者进京奏报,元顺帝为了稳定承认了绎曲坚赞的既得权力和地位,赐给万户长银印两枚。
至正十三年(1353年)帕竹再次打败萨迦纠集的蔡巴、止贡等万户的军队,并利用萨迦的内部矛盾,与甲哇桑布结盟,反攻到萨迦,占领了萨迦寺和乌思藏的大部分地区,取代了萨迦派在XZ的统治地位。
至正十八年(1358年),绎曲坚赞正式从萨迦派手中收缴了萨迦本钦的大印,并按元朝皇帝的圣旨经办帝师索南洛追赴京就职事宜。
至正二十年(1260年),绿曲坚赞再次派遣喜饶扎西等人进京,请求大元皇帝的加封。元顺帝赐给绎曲坚赞虎钮印章和封诏,规定贡噶、仁蚌等前后藏地区为绎曲坚赞的辖地,册封绎曲坚赞的部下释迦仁钦为曲弥万户长。在乃东当着蒙古都元帅和乌思藏宣慰司官员,举行了宣读封诏的盛大仪式。接着按帕竹派的旧规,在丹萨替寺隆重举行了绎曲坚赞启用新虎钮印章(相当于原萨迦本钦的印章)的仪式,这标志着帕竹地方政权取代萨迦地方政权管理乌恩藏地区过程的正式完成。
梁王,把匝剌瓦尔密镇守云南,虽联系不到元廷,却也不放弃,他先派人前往广州,寻广东都元帅何真通过海船绕海路上奏朝廷,不过此时的朝廷,内有元顺帝不肯交权,还有皇太子准备夺权,而且元顺帝成功的离间了皇太子和帖木儿,使得朝堂之上更是一片混乱,自然顾不上远在万里之外的云南缅甸和广州了。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脱脱没有像历史上一样饮鸩自尽,腾冲知府高惠嫁女给脱脱以使保全,后来义军大起,梁王虽有些才华却也有限,着急时想起了流放腾冲的脱脱,将他请来,引为参密,共商守土大计。
脱脱和梁王都不是泛泛之辈,明玉珍数次南侵打过丽江,梁王脱脱仅靠三万土司兵马(铁甲军)就将其击退,可惜守土尚可,进取不足,但也守下了大片土地,广西云贵重庆缅甸数地都在梁王控制之下,和广州的何真唇齿相依,暂时义军南下不得。
脱脱的弟弟也先铁幕尔被流放到了川渝的嘉定府,他也算倒霉,刚到嘉定府,明玉珍便起事了,只能被征调随着,完者都在果州(今四川南充)整合军队,会同四川行事平章朗革歹、参政赵资,屯嘉定(今四川乐山)大佛寺,谋取重庆,明玉珍派部将万胜前往抵挡。
万胜围攻嘉定,半年没有攻克,明玉珍于是亲自率军来打。明玉珍派万胜轻兵袭取四川成都,又分兵出击龙州(今四川江油)、兴元(今陕西汉中)、巩昌(今甘肃陇西)。
万胜在成都生擒元将朗革歹及赵资妻子,朗革歹妻自沉于江,万胜将赵资妻子带到嘉定城下,想用来招降赵资,但赵资用箭将妻子射死。
明玉珍将嘉定城攻破后,将完者都、朗革歹、赵资等押回重庆,囚禁在治平寺(今重庆罗汉寺),欲使为己用。三人誓不投降,乃斩于市,以礼葬之,蜀人谓之“三忠”。于是四川诸郡县相继来附。路过泸州,访得元进士刘桢(一说刘禛),大喜说:“吾得一孔明也。”
至于也先铁幕尔也不是什么大官,随着乱民逃到了昆明。
平掳大将军府。
帖木儿头戴玄色笠帽宝盔,身着暗灰元帅铠,站在桌边思考着什么,李思齐在一旁说道:“据说那答失八都鲁是受了皇太子的命令才进住山西,恐怕来者不善。”
李察罕不花说着最近的情报说道:“五月,方国珍、张士诚所运粮十五万石至大都,方出船,张出米。闰五月,陈友谅陷吴太平,守将花云被俘死。”
李思齐从一侧的红木箱子中拿出一稠黄绫说道:“这卷是陛下的敕令,还有一卷是皇太子的教令,语气如出一辙,劝北庭王与我等数万万将士念在同朝为将要克制些,以石岭为界,同令发于那答失八都鲁,王爷你看?”
帖木儿横眉冷对,看着那皇太子的教令,原来在权力面前所有人都是棋子吗?帖木儿说道:“朝廷的意思是让我们将山西让出一半来么?太原以南让给那个臭丘八龟儿子?!”帖木儿怒不可遏,李思齐见状劝道:“王爷,不必生气,现如今我等北庭军何止山西,陕甘宁甚至漠南草原都是我等遥控之下......”帖木儿打断他说道:“世贤,就算本王愿退,那老匹夫何尝没有蛇吞我帖木儿之心。”
李思齐拱了拱手说道:“那王爷的意思是...打?!”
帖木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当初,我等北庭一系何等威风,战西疆、清君侧、南征北战无不被朝廷所依靠,甚至皇太子也视为己出,可当真扶龙直上九万里,我等云彩何其重要,本王昏迷数月,皇太子排除异己,疏远你等,竟然还与其父重归于好,弄得我北庭一系四面楚歌。”李思齐听了也是无奈,他们又不是义军,看自己老大不满杀了自立。
“报,急报!”一传令兵跑了进来,帖木儿李思齐都是预感不妙。
“伪蜀王明玉珍手下李武、崔德袭击了兰州宁夏,还有手下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三将正在奉元(西安),守将张良弼已经守城八日。”
这个消息无疑不是晴天霹雳、雪上加霜,本来答失八都鲁已经是心腹大患,又传来叛军偷袭后路的消息,若不两线作战,如能何为。
第九十一章 走火入魔帖木儿
轧轧舟车转石槽,故关犹复戍弓刀。连营突骑红尘暗,微服行人细路高。
已化虫沙休自叹,厌逢虎豹欲安逃。青云玉立三千丈,元只东山意气豪。
中书省,晋宁路。
五十六岁的答失八都鲁将自己的全部嫡系兵马从河南路退回了中书省,也就是退回了黄河以北,将河南之地拱手相让给了叛军和汝阳王,让他们鹬蚌相争,他好从中渔翁得利。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的骨感的。
他大老远的从河南路(洛阳)赶到晋宁路(临汾),不仅北庭军不待见他们,当地的地主豪绅也将其当作洪水猛兽一般,要不是有朝廷的调堪圣旨,就凭山西这些土财主,晋宁路的大门他都进不来。
至元二十一年。
刚过年关的晋宁路,迎来了它又一位新主人,河南平章执事兼冀宁路(太原)驻军大都督,至于扩廓帖木儿虽身在冀宁路却只顶着大同路驻军大都督,虽然答失名正言顺是半个山西的掌权人,却不敢以大义兴兵,并不是因为,帖木儿的实力吓到了他,而是帖木儿不止大同都督这一个职位,他还有光禄大夫、中书平章政事,兼知河南山东等处行枢密院事、同知詹事院事,一应军马,并听节制。
简单的说就是整个北方的兵马名义上帖木儿是可以调动的,这就很尴尬了,官职一个叠一个,冗余十分不知是谁管谁,到了这一步,索性谁也不看官职,只看实力。
“将军,陛下令我们与那扩廓帖木儿以石岭关(太原以南)为界......”答失手下大将脱列伯说道,答失挠了挠胡子说道:“哦,是陛下,还是皇太子?”这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元顺帝意思就是可听可不听,如果是皇太子那必然非听不可,爱猷识理答腊曾经悄悄的处决了答失的儿子孛罗帖木儿,为了补偿答失可下了不少功夫。
“都有。”
“都有?我这冀宁路大都督却去不得太原城,何等令人嗤笑。”答失一脸怒意的样子,现在的他像一个出远门的穷小子,有家回不得,各处讨人嫌,他来了这晋宁路半月有余,地方掌丞县官达鲁花赤没一个来见他的,倒是不少游侠儿来他府上拜会,有明教的,有本地的,还有西域的不由他不怀疑是扩廓帖木儿派的杀手。
(石岭关古称“白皮关”,“石岭镇”,位于XZ关城村北,阳曲县大盂镇上原村北二里的地方,是XZ与太原的分界点。东靠小五台,西连官帽山。山势峻险,关隘雄壮,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是太原通往代、云、宁、朔的交通要冲,素称太原忻定出入之门户。)
冀宁路,平掳大将军府。
帖木儿盘腿而坐修习着金刚不坏神功,外界的事情充耳不闻。
“李将军已经前往奉元相助张良弼孔兴,不知能否守住关西之地......”李察罕不花和北庭一系将领讨论着,还有不少文吏,左一句右一句,殊不知他们的每一步作战意图都被房顶之人偷听而去。
大将军府是因山坡而建造,周围多是山林,若是一般人绝进不得,就算进得也出不去,但高手不挡不住了,之前还有黑骑,如今这座宅邸只剩下一众文吏谋士,有高手来得自然不奇。
杨不悔抓着房檐上的蠇吻显得有些滑稽,杨逍在一旁扶着她说道:“不悔,你来此地作甚,这么危险。”杨不悔决然的样子说道:“我答应殷六侠给他取来黑玉断续膏...”
范遥也在,思考着刚刚李察罕不花口中的李思齐之事,小声对着杨逍说道:“朝廷已经派援兵赶往奉元,我们是不是要提前知会一下蝠王。”青翼蝠王韦一笑在总坛坐镇,李武、崔德也是归属明教管辖,虽然后来投靠了明玉珍但同属明王(韩宋帝)麾下,目标一致,也没有什么区别。
“恩,等万事,再行通知吧,不知哪鞑子王爷在不在,我们一路尾随赵敏来此别扑个空。”
赵敏在大都也是无聊的紧,带着神箭八雄就来了太原城,为什么不带玄冥二老这些人,这些人都随着汝阳王南下去了,赵敏才无聊的紧,没有人保护她,她那也去不了。
赵敏听着李察罕不花和一众人说的起劲,她也是走了出来到了外面亭子边上,她刚到,众人齐齐施礼道:“见过王妃。”赵敏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是怎么准备的,和我说说。”众人一片为难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丢出了年龄最小的李世昌。
“这个,好像是关中有一人名贺洪,起事了,引来关西李、崔二人大军围合奉元、凤翔府也丢了恐怕......”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连忙住口。
“其实没多大的事,王爷已经派将军们前往平叛,不出三五日渝川以北自可平定,王妃不必担忧。”安西王阿剌纳失里安慰着赵敏,安西王主要是在河套宁夏一代的王爷,被帖木儿强行征调他也是无奈。
安西王说白了也就是西北王,整个河西西域都是安西王的控制之下,不过自从泰定帝后,也就没落了,到了阿剌纳失里这一代王府都混不上别提军队了,帖木儿只是名义上找个西北王让他在西北好政令畅通一些,如今西北有实力的也就三家,豫王、肃王、幽王,其余镇西、岐王地方偏僻义军看不上,让他们苟活着,他们想与元廷汇合却办不到,只能等死或是投降。
现如今元朝的势力基本是五五开,叛军占据多少就不说了,只说说元廷有几处立足之地,首先是大都,然后是山东益都的迭失弥实,洛阳的汝阳王,太原的帖木儿,晋宁路的答失,奉元的张良弼,高丽的脱因,还有就是云贵的梁王和段功,广东的何真,其余皆算不上势力,而且这些势力之间勾心斗角无法统一调度,不过叛军也是如此。
杨不悔等人刚要退走,只听内院厢房之中一声大喝传来。
“啊!”内厢房中的帖木儿浑身发紫,穴道鼓胀,太阳穴起起伏伏,内息极不稳定。
帖木儿盘膝而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原本在修练金刚不坏神功,本是一日千里,可到了第四重上,情况大大不同,他体内的藏家内功竟然和这正宗的禅家功夫产生了冲突,还和体内为数不多的道家内功产生了排斥。
人在天地间,就要守天地法则,内功外功武道本就大不相同,不同派别万万不可同习,帖木儿先修习着龙象般若功这般刚猛的藏家功夫,后修习了些张三丰的道家功夫,也幸亏帖木儿没有贪多,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这才没有大的反噬,也不知张三丰是否存了暗害帖木儿的心思。
玉女心经虽和藏家功夫有相同的地方,却也万分凶险,自从他停止修习改进的龙象般若功,体内的暴虐之气才消停了一些,同样的他的修为也止步不前。
金刚不坏神功是正正经经的禅宗功夫,与之相匹配的是,必须有一颗佛心,如不常年习读佛经必然事倍功半,帖木儿仗着体内龙象般若功庞大的力量,强行修习让帖木儿艰难的修习到了第三重,到了第四重,没有半分佛性的帖木儿顿时陷入了魔障。
也就是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轻则丧失理智,重则瘫痪自爆而亡。
幸亏帖木儿有着深厚的内力,才没有当场自爆。
一直在外的多吉强制性推开门时,就看到帖木儿被帖木儿自己掐着脖子,他连忙拉开帖木儿,就对上了他赤红的双眼。
“走火入魔!王爷!”
砰砰!帖木儿一记双龙出海扑上多吉面门,多吉抓着帖木儿的胳膊借力后退,双掌始终距离多吉只有三寸之距,帖木儿猛地发疯般的跃起半步,身体在空中旋转起来,多吉抓不住,只得放手,放手前击出一掌,同样是借力后退,就在多吉退后的半个呼吸后,帖木儿躬左脚踏向多吉右脚三寸前,地板咔咔碎裂,尘土飞扬,帖木儿踩出一个大坑。
多吉见帖木儿已经丧失理智,自然不再废话,只想着乘着帖木儿走火入魔实力大减下用本门秘法在他腹前巨阙、腹下太乙、背中灵台、背下三焦四处大穴点下,虽然这样做只会让其暂时丧失内力,虽只是一瞬但同时也就恢复了理智,以帖木儿的境界控制自己也不是太难。
多吉踏步身空行,三步上前,运起大伦身法,大巧似拙,帖木儿丧失理智下竟然跟不上多吉的身法,多吉不过龙象般若功第八重,却也是难得一遇的奇才,金刚宗内大部分功夫都被其融会贯通,虽称不上当世无双,却也是一代高手。
多吉身法如影,指法如电,蕴含内力的指头戳到帖木儿只有砰砰砰的戳铁声,多吉顿感不妙,原来是帖木儿因金刚不坏神功走火入魔,第四重功法始终发动,皮肤看似柔软,却在多吉击中的瞬间坚硬似钢铁,内劲无法入肤,多吉势如破竹的指力只在皮肤上留下些许红晕。
“你们是何人?!”
杨逍范遥二人抓着赵敏要挟着神箭八雄,就在刚刚帖木儿走火入魔之际,杨逍三人一跃而出挟持赵敏,准备威胁帖木儿等人交出黑玉断续膏。
“原来是杨左使和苦大师,你们二人从大都追我至此,还不罢休吗?”赵敏有恃无恐的撇了三人一眼,神箭八雄紧紧盯着三人,众下谋士多在一侧,唯有武将勉强站在前面,李世昌抱拳一礼说道:“诸位,此乃朝廷机要府邸,旁友数万大军,若是识相放开敏敏郡主顾自离去吧!”
杨逍点头还礼,一手拿住赵敏右手间门二穴,使得赵敏不得动弹,只得暗求多吉师傅早些出来相救,若是有可能,那个负心汉出手就更好了。
范遥抱拳还礼说道:“王妃,各位我等此番前来只为黑玉断续膏和本教教主下落之事,并无伤人之意,请墙上的兄弟放下弓弩,伤到王妃就不好了。”
不知不觉下,四下聚集而来不少好手,弓弩手数百攀上房顶瞄着三人,只是因为赵敏在杨逍手中有所顾忌,听到范遥一番话后,众人也是不再那么紧绷,纷纷松开了机括。
“苦师傅,好威服啊。”赵敏有些忍不住嘲讽道。
范遥弓腰施礼道:“王妃,范遥藏于汝阳王府并非对王妃等人不利,只是形势所逼......”
“呵呵,苦大师还有利于我汝阳王府了?”一句话让范遥闭了嘴,范遥在汝阳王数年熟知了汝阳王府在各地的底下势力,就在万安寺范遥返回明教后,汝阳王府势力就被明教暗杀殆尽。
“哈!”
砰!
厢房大门朝着范遥飞来,一旁的杨逍也是大惊,范遥踏步上前,双手用足内力,只见那木门顿时碎裂四散,范遥止不住的后退,杨不悔捂着脸刚要倒下之际杨逍放开赵敏,护住了杨不悔,赵敏也解除了危机,还没等众人高兴,疯了般的帖木儿冲向众人。
第九十二章 将军府下众人伤
武功志高诡,其才更飚飘。晓畅兵农事,旁谙占测术。
走火入魔口涎眼红的帖木儿,见到人便打,无论敌友,一时间让将军府众人茫然无措,躲在一旁的杨逍三人则是按兵不动,观察着局势。
赵敏见夫君如此惊下忧心,刚要上前,多吉拦在她前,说道:“王妃,莫要上前,王爷练功走火入魔不识旁人,小心!”短短一句话多吉竟然喘了好大一会才说完,足见耗内力之多。
“帖木儿!扩廓帖木儿!王保保!你怎么了!”赵敏呼喊半天帖木儿终是不理,只自顾自耍得疯拳、疯掌,为何如此称呼,只因为帖木儿出招只有拳或是掌,且毫无章法,有时击敌有时竟然打向自己,也多亏的帖木儿内力运转之时金刚不坏神功自动护住了五脏六腑,要想让其破功要么内力耗尽自然消停,要么张口说话,让丹田无法聚气而破功,不然按正常来说绝无办法,除非......
“王爷!”
“将军?”
“这个如何是好啊!”
“大帅!”
杨逍三人躲在角落,范遥仔细瞅了瞅,点头说道:“恐怕今天的事情要泡汤了,瞧瞧这主事的都入魔了,怎么还会有人管咱们。”杨逍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此地不宜久留!”
“爹,我看也是,这癫子发起疯来怕是我们也招架不住,还王爷呢,呸,咱们听了他们这么多消息也够了.....”杨不悔略带调皮的样子说着。
声音不大,但在场谁不是练家子,给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旁人还好没有什么变化,都在忙着招架帖木儿和担心帖木儿,但赵敏可不一般,她绝不是一个遇到事就慌了手脚的人,她听有人这么侮辱帖木儿,她却是有些忍不了,她挥手召回神箭八雄和一些好手,对着他们说道:“不要管王爷,王爷只是暂时走火入魔而已,多吉师傅可以应付,但在这混乱之际绝不能跑了贼人!”说完赵敏狠狠瞪了几人一眼。
“尤其是这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
听到这话杨不悔吓得躲到了杨逍的身后,杨逍暗道不好,自己三人本有从容退走的机会,但此时却是......
神箭八雄有些迟疑,他们在帖木儿和杨逍三人之间有些难以抉择,多吉本就有些吃力,若是不管帖木儿迟早击败甚至杀了多吉和众好手,然后冲着他们几人而来,到了那时候真的是腹背受敌,尽管那时候擒下了三人又如何,在江湖上任何一个人走火入魔了都不是小事,何况一个绝顶高手走火入魔!
“我自有办法,你们给我上!”赵敏自信的说道。
神箭八雄也不再犹豫,四人立即张弓搭箭射向三人,其余四人跃向三人后路,从而形成合围之势,神箭八雄虽然六个都是个二流高手,只有俩个一流高手,但战阵配合起来超一流高手也难当。
但杨逍范遥二人均是准超一流高手,杨逍还会乾坤大挪移,二人配合起来绝不在超一流高手之下,但想要摆脱神箭八雄的纠缠没有数百招下,绝不会见分晓。
多吉虽没有练习过金刚不坏,却也粗知,金刚不坏神功顾名思义乃是一门外功,常理来说外功远没有内功深奥,但有内功相持的外功可不是一般的一加一等于二。
金刚不坏,一经施展,人体外表如穿金甲,化身为金刚之身,可抵御外力的一切袭击。修得此功者,已初窥大乘门径,可晋为仙人。
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那也只是传说,只要是硬功都会有弱点,也就是罩门,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一类外功的人,身上总会有一两处功夫练不到的地方,这就是罩门。
多为后腰,尾闾穴,或是脚心陷谷,下阴之处,眼睛,若是练功者自己将罩门破坏或是修成,罩门将会由外转内,只要于空气或食物中喂毒罩门必坏,功力大散。
但那只是一种方法,自残身体求功夫完美,古今无成者。
金刚不坏神功却有罩门,不过常人不知,罩门是随着时辰变化而变化,多吉之所以点击帖木儿的巨阙、太乙、灵台、三焦四穴无用,也是如此,但穴位大致不错,只要找对,不仅金刚不坏神功,帖木儿内力都会尽失,虽然有些危险,也好过走火入魔。
多吉脑海中不断演算穴位更迭,排列之数,共有一万四千六百四十一种排列方法和顺序,若是让多吉一遍一遍试,内力没有耗尽,手指就戳断了,这一身铜皮铁骨戳一遍就手指发麻,更别提一万多遍,要想破解,也不难,只要知道金刚不坏神功的运起法门顺序,自然可以根据日月时辰而推算出罩门所在,最多不过两遍无非正序倒序,总不可能随机排列吧,真随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除非帖木儿学过乾坤大挪移,有着随意挪移穴道经脉的本领。
多吉抓准机会砰砰砰,紫宫、梁门、神道、三焦,几指下去,帖木儿竟真站在原地不动了,众人刚要大松一口气的时候,帖木儿猛地大喝:“呵啊!”发箍外衣尽皆崩坏,体内真气冲体而出,比之刚才内力暴涨了两倍有余,很显然多吉点反了。
这虎啸之下,大地都有些震动,四下众人皆是倒飞,震倒,更有甚者吐血而亡。
“不应该啊!尽管点错了,也不应该是这样啊!”多吉难以置信的瘫坐在一旁,帖木儿刚刚那一声大喝,竟然让多吉受了重伤,不仅多吉,在场众人尽皆震倒,哀叫着,捂着胸口。
“王妃,王妃,你没事吧?”赵敏功力低微早已晕死了过去,神箭八雄之一那人一直护着赵敏,没想到自己也成了重伤。
杨逍三人离得远些,再加上范杨二人功力高深,并未受重伤,只是有些恍惚而已,杨逍爬起摸了摸杨不悔的鼻息,感受到呼吸后,大慰的将杨不悔抱起准备溜走。
就在三人准备跳墙逃跑时,帖木儿呵呵冷笑:“王八蛋,老子让你走了么?”听似清醒,实则早已迷失本心,帖木儿此状态下,早已忘了轻功一类的任何高深技巧,只见他越步冲来,一步一震,一脚一坑,若是正常之下此一脚下,帖木儿必然震的自己脚麻疼,但帖木儿走火入魔下真气暴涨,再加上被多吉逆向激发穴道,内力又是暴涨,足足是原先的三四倍,单论量而言不输于张三丰百年修为,不过论实力......
“不妙!这混蛋杀红眼了,冲着咱们来了。”范遥有些惶恐的骂道。
骂声刚止,帖木儿已经冲到杨逍范遥中间,范遥眼睛瞪得贼大,满眼不可置信,手都来不及做格挡,杨逍动作比之范遥快上半分,一手将女儿杨不悔丢出,以防三人拼斗误伤女儿,在杨逍扔出杨不悔的瞬间,仰后一记回雁脚将范遥踢飞,这一脚未用内力,随意范遥并未受伤。
这样一来帖木儿与他二人算是拉开了距离,就单论帖木儿那肉眼可见的内力,二人就不能硬拼。
“范先生!我来缠住他,你来伤他命门!”杨逍对着范遥说道。
杨逍双掌大开,游龙般打出一掌,帖木儿并未格挡,砰!杨逍四成内力的催云掌竟然伤不到帖木儿分毫,帖木儿伸出右手想要抓住杨逍右掌,杨逍脚下轻点,越开帖木儿三四步远,杨逍那一掌本就是虚掌,可进可退,一击不中他遍退了回来。
“范先生...”后面的杨逍没有说出来,范遥也没有询问,只是游走在帖木儿身左右两侧拳掌连击发出砰砰砰的肉铁相击之声,正面杨逍一记重拳打到帖木儿檀中,帖木儿微微弓腰险些跌倒,挥手一巴掌打在杨逍腰腹,杨逍顿时倒地翻滚,如同让巨石抽打一般,难以止歇的难受。
“咳咳~”杨逍吐出一口黑血,随即站起,已无大碍,可见其内力深厚。
杨逍见刚刚击打檀中有用,当即呼和范遥:“范先生,我击檀中,你击灵台,使其破功,这金刚不坏也就破了!”
“好嘞!”
杨逍用足十成内力左拳击开帖木儿打来铁掌,转身右一拳击开右掌,然后变拳为肘一记靠山撞撞向帖木儿檀中穴附近,帖木儿只是感受到一股巨力压缩自己的肺部和丹田,使得自己气不得聚,帖木儿本能的向着后面退去。
范遥却等候多时,一跃而起,一记开山掌从上而下,正中灵台神道至阳三穴使得正反都有压强,帖木儿重要穴道被点,难以为继,一口浊气吐出,金刚不坏神功当即破功...但并未失去内力,反手抓着杨逍范遥,左手抓着杨逍腹中,刚好抓着巨阙穴使得杨逍一时间无法凝聚内力,右手抓着范遥腰背刚好也是中枢穴,二人要害被制住无法挣脱,帖木儿虽然金刚不坏神功被破却没有受伤,轻松抓住了二人。
二人心中都是不妙。
帖木儿抓着二人四处乱撞,咔擦碰碰~凉亭都被撞毁了三处,假山撞毁了两处,杨逍范遥二人齐齐吐血,显然受了重伤,就在二人觉得命休矣的时候,多吉不知从那里窜了出来,手中佛珠早已不见踪影,左手还耷拉着别在腰间像是骨折,多吉用出苦练多年的一指禅功夫,向着帖木儿点去。
帖木儿此时双手被占着无法攻击,杨逍范遥二人也抱着帖木儿的胳膊使得他不能阻碍多吉,二人其实早就看到了多吉,只是在等机会而已,多吉此时冲上,看来是有必胜把握,二人也死死抱住帖木儿配合多吉喇嘛,若是不配合,他们二人也不会活着了。
多吉看准穴道,算着时辰,计算着位制,砰砰砰砰!
筋缩穴!
阳纲穴!
承满穴!
水分穴!
帖木儿十指张开丢下二人,张口瞪眼,跪于地面,内力化作风丝,无影无踪,帖木儿丹田闭合经脉暂闭,眼神回神,已然恢复,却虚弱的趴了下去。
“哎呦,我的任督之脉!裂!裂开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帖木儿想晕睡过去都难。
第九十三章 此乃天下第一也
春满江山绿满园,桃李争春露笑颜东西南北春常在,唯有君恩留心间。
倭国,京都(平安京)
织田信定挥舞着断刀,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张无忌的衣领,张无忌眼中杀机浮现,只见他双掌挥动,用诡异的手法拍向织田信定头骨之穴附近,也就是太阳穴附近,咔咔两声,织田信定的脸颊骨崩裂开来,张无忌随后一脚踬去将其尸体踢飞,毫无之前张无忌正派作风。
“圣火令!”小昭在一旁惊疑一声,随之心道:‘公子竟然短短两个月就将圣火令上的功夫和乾坤大挪移合二为一,公子真厉害,只是不知道有多厉害,公子出手不过短短十余招圣火令上的功夫,我也看不出来。’
斯巴鲁挡在脱因身前,小声的说道:“小王爷,此人猛然间功夫变得诡异,不似常人,按中原武林说法,极似魔功,真动起手来,我师兄弟三人恐怕不是对手!”
次旦土旦二人也是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懈怠,紧紧盯着张无忌,众将士皆在脱因等人十步之外,危机时刻,帮不上一点忙。
脱因也是冷汗直冒,他见过的高手中最高的也不过斯巴鲁三人,裂石穿骨而已,比他们强的人他只是听说过没见过,比如张三丰之流,谈笑间出入万军中,斩杀敌军首将,张三丰可不少做过这样的事,只要有朝廷大军路过武当山,烧杀抢掠张三丰必然出手,他才不管你有多少人,一人来,一人去,根本无人可挡。
张无忌见无人敢上,侧身斜点地面,身子斜斜的朝着众倭人武士而去,但距离足有三十余步,张无忌滑行一半,去势不再,脑袋直直朝着地下砸去,张无忌张开双臂,如鱼儿在水中游水般,身子奇迹般的又向前滑去,待滑到众倭人武士前,张无忌面露凶光,露出鬼魅的邪笑,冷啧啧的说道:“爷爷就用你们来试试武功!”话毕,四下武士齐齐朝着张无忌冲去,有的用刀,有的用剑,有的用弓,有的则是用胳膊。
在场不过二流,没在张无忌手中走过一个回和,碰之即死,触之即伤,顿时倭国的外场东南处,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众倭人都是震惊的不敢说话,嘶嘶的倒吸凉气,有的甚者是,吓得爬在了地上,侍者将其拖拽了下去,不然众人尴尬,撑场面的仁木赖章、一色范光等人都是有点撑不住了,他们本想打压一下这些元人的嚣张气焰,没想到被人家杀破了胆。
若不是四门出口被封死,在场众人早就跑光了,刚走出来的足利义满同样是捂着合不拢的嘴,吓得半坐在地上,这绝对是屠杀,大庭广众之下屠杀他倭国子民,他却是有些忍不了,但脑子还在,他对着四下卫士喊道:“快,保护众大名,就....恩那...什么,快往元人那边靠拢,旁人不要管记住了吗!”那武士点了点头,带着四五个人招呼去了。
浪人武士快要被杀完的时候,众大名也已经躲在了脱因一旁。
“小王爷!怎么办?”斯巴鲁有些急性子,看着倭人靠着自己一旁而来,而且越来越多,心里有些不妙。
脱因往后退了退,稳了稳说道:“你们可有把握?!”斯巴鲁没有说话,次旦想了想双手合十说道:“扎西德勒,刚刚这魔头体力充沛,我等却是无法,此刻他心神已然消耗,我等师兄弟三人配合将其击杀不在话下!”次旦看着张无忌眼露一丝厌恶,次旦修习佛法多年,杀戮虽然见过不少,但他一直都是十分厌恶的,在朝廷时就常有劝阻地方军民,张无忌杀的虽然是倭国人,但张无忌本身就是一个魔教中人,恶人杀恶人更是罪大恶极,所有次旦才想着杀了他一劳永逸。
次旦此话一出,师兄弟三人均是有些手痒,多年未曾动手,这下终于有了机会,小昭就在一旁,赶紧说道:“大师,公子...张教主只是暂时迷失了心智,大师们莫要痛下杀手,说到底张教主都是为了朝廷出手才这样的...”脱因回过神说道:“恩,这女子说话有理,大师傅们可有克制法门?”
“那...既然不要毙其性命,我等只能多耗些功夫了!”次旦说道,斯巴鲁对着土旦点点头,土旦从身后包袱中拿出了三柄铁树(铁桦树)木棍,这是土旦到了倭国才制作的,仅仅烘干就耗费了不少心神。
铁桦树的木坚硬程度,比橡树硬三倍,比普通的钢铁硬一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
斯巴鲁接过木棍,和土旦手中木棍相击,砰砰的铁器相击之声,三人拿着木棍相继点头,斯巴鲁施礼对着脱因说道:“扎西德勒,我三人去去就回。”小昭看着这似铁般的木棍有些不忍,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砰砰砰~嗡嗡嗡~身空行夹着大伦身法在场中‘舞起’,谢逊听的有些糊涂,不过他大概知道他义子张无忌此时正在大杀四方,刚刚他一直给其加油鼓劲,没有管黛绮丝和脱因这边的变故,此刻三大高手齐出手,这让谢逊怎么能不担忧。
“韩夫人,韩夫人......”谢逊四处瞎摸,探寻着黛绮丝的所在,小昭缓缓走到谢逊身边,说道:“谢老爷子,韩夫人在照顾宝树王他们呢,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公...张教主为我教报了仇,此刻正在场上。”谢逊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韩夫人...情理之中,殷离那丫头呢?”此话一出小昭这才看向殷离方向。
殷离太过担心张无忌,听到斯巴鲁三人要对张无忌不利,当即跑到场上东南,准备等着张无忌打不过时带着他跑,不过这个想法还真是天真......完全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不好,殷离跑到了,公子那边!此刻公子...恐怕!”小昭担忧的说道,谢逊担忧的说道:“你给我指个方向,老夫这就过去救人!”
张无忌刚要杀掉手中倭人,斯巴鲁第一个赶到,一棍挑向张无忌腕内列缺!张无忌丝毫没有赶到这铁棍的威胁,手掌一抓将手中倭人捏死,随之斯巴鲁棍子点到张无忌列缺穴,想象中的骨断筋折的场面没有出现,只见斯巴鲁的木棍停在了张无忌手腕皮肤外半寸之处,停截没有半息,张无忌正手一抓,木棍被其抓在手中,斯巴鲁为了防止木棍被张无忌夺走,使出了千斤坠,斯巴鲁可是听说过张无忌只手夺铁牌的壮举,一直防备着他。
张无忌手臂甩动,宛若排山倒海,层层浪击如重锤在斯巴鲁胳膊上锤击似的,将要脱手之际,土旦次旦赶到,次旦下蹲,用棍如枪,一记挑枪直冲着张无忌咽喉而去,张无忌见状只得放开斯巴鲁的木棍仰身后翻,就在此时土旦以木棍为支撑,飞身而来,重脚直击张无忌后背。
砰!张无忌仰趴而倒,却没有吐血受伤,只是翻了个筋斗又站了起来,眼中杀意又大了几分,挥起袍袖手掌,忽上忽下,形若鬼魅,击击打在三人棍身,震得三人掌心发麻,纵有高深棍法,一时也施展不得。
次旦高呼道:“这魔头内功深厚,我们耗他不得,金刚降魔杖法!”金刚降魔仗法是密宗高深仗法,只有历代方丈才能习得,次旦做方丈多年,多和师兄弟二人练习,对付魔功对有效的方法就是降魔仗法,虽然此时没有杖戟,只有木棍,威力差了几分,但只是降伏也够了。
三人一跃而起,齐齐击打在张无忌头顶,张无忌内力汇集于手掌,冲天一掌,木棍却没有断,知震得张无忌手掌发麻,师兄弟三人同是如此,但却不能停,斯巴鲁使出上篇,只攻张无忌头部颈部,横扫,点击,弹击,劈打、杵击接连而至,次旦使出中篇,只攻张无忌腿部、腕部、裆部,以杵击,点击横扫为主,土旦用出下篇,只攻张无忌胸口腹部腰部一代,均是大穴,也是最重要的一篇,以点击为主。
三人配合亲密无间,张无忌仗着自己内力深厚,三人棍法少有伤到他的,三人却被他的反震,搞得手麻头疼,师兄弟三人的仗法用棍子使出虽然有了七八分力,却没有降魔的实效,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有着逆转穴道经脉的巧法,三人的连击打在张无忌身上只是力道比较大的棍子而已,短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师兄弟三人也小看了张无忌,三人不停歇施展降魔仗法,张无忌既然都接了下来,而且还是有来有回,次旦也是冷汗大冒,原本想仗着张无忌已经耗费一部分内力,此时拿下他只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自己三人没能发挥降魔仗法的全部实力是个大问题,降魔杖,也就是禅杖和棍有着本质区别,要是张无忌为大成武功之前,三人仗着木棍足以制服张无忌,坏就坏在,圣火令和乾坤大挪移有着相辅相成的效果,成倍的效果,张三丰在这也不敢说一定可以打过张无忌。
“此乃天下第一!”张无忌狂妄的叫喊道。
只用棍,无法用出禅杖的许多功法,推、压、拍、支、滚、铲、截、挑、拨、劈、冲、摇等。
‘以两手捉杖,戴顶上,应起看余睡者以禅杖筑。’
四人缠斗,周身散出内力,形成变形,内力缠绕,四人已经成械斗变成了肉搏从而成了内力比拼。
“阿牛哥哥!”
好巧不巧殷离此刻赶到,想着是四人焦灼之际可以帮着张无忌打败三人,只是此刻的张无忌已经被魔功冲脑,心里只有胜负没有男女之感情。
三人均是大惊,殷离冲在次旦身后,对其发出千蛛万毒手,但...次旦虽停在龙象般若功第三重五十年之久,其内力纯度一流高手也惭愧不已,内力只有堪堪二流的殷离的一掌,受到反噬是再正常不过,此时四人内力纠缠,次旦体内不止有自己的内力,还有奔泄而来的张无忌的魔功,殷离大叫一声被击飞而出,次旦见偷袭自己的是个小姑娘,而且还受了伤,当即撤棍后退,想要救下倒飞的殷离。
张无忌却没有给他机会,一把夺过木棍,反击一掌,木棍去势如虹,斯巴鲁土旦二人手疾眼快,二人也撤棍,拦下张无忌的飞棍,张无忌双掌大开原地旋转,缓缓而其,忽地一掌,其力有形,冲着次旦而去,次旦转身救人无心他顾,这一掌风透腰而过,次旦一只手刚要接下殷离,忽地重击,他飞的必殷离还要远些。
就在此时谢逊跃起,接下殷离,并化解了身上的反噬掌力,若没有谢逊这一下,殷离在倒地那一刻就会毙命,张无忌看到殷离受伤,忽地心神有些不紊,斯巴鲁土旦二人抓住机会,“压!”二人使降魔仗法张无忌顿时吐血,当即昏迷,斯巴鲁手疾眼快,迅速上前点了张无忌穴道,不会让张无忌气血逆转。
土旦则是转身飞奔至次旦一旁,掏出一瓶丹药,用嘴将药给其服下,也顾不得礼节,随后在次旦腰间点击了三下,抓起双掌,四掌相对,次旦有了一丝呼吸。
土旦略带哭腔“师兄,师兄,你,你,何必呢?!”
第九十四章 高丽四变何时安
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倭国,京都。
张无忌因为内力耗尽而昏迷过去,殷离受了一点伤不过也无大碍,受伤最重的是次旦师傅,张无忌全力一掌,次旦用尽全力都不一定可以接下,可况次旦腰腹毫无防备之下中了一掌,如今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土旦一手扶着次旦脖颈,一手挽着衣袖擦抹着眼泪:“方丈师兄,师傅走了,就留下咱们兄弟三人,你这是....你这是何苦。”次旦嘴角流着血迹,耳朵也留着血,显然是内伤不轻,耳膜都已经破损。
次旦瞪着眼睛,双手无力,只看到土旦师弟抹着眼泪,张嘴说着些什么,有万千言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尽在不言中。
次旦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身旁二人也只是轻轻抽泣,脱因看着这一幕,心中大为触动。
‘为什么?次旦和尚只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脱因内心满满的不可置信,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也只是佛经中教化世人的托辞,没想到世间真有活佛。
脱因正想上前查慰一番,足利义满躬身施礼高高发髻呈现出九十度的样子:
“大将军阁下,天皇,已经同意天朝一切要求。”足利义满说完便不再抬头。
脱因缓缓回神,压着兴奋劲说道:“好,好,让你们那倭王即刻出来拜见我天朝大纛,这投降礼就算成了。”脱因一指身后火云元字大旗。
足利义满站起来说道:“我...王随后便来,请稍等。”
斯巴鲁那里传出了歌颂往生经文的声音。
“अमितुओ.....”
弥仁天皇踩着经文诵读之声缓缓走出大殿,走到脱因身前,随后深深一拜,倭国朝臣也跟随弥仁伏地乞降。
这一幕定格在了这里。
没有人在意那血腥的一幕,仿佛不存在一般。
......
“倭寇降矣,弟终不负所望,虽胜至今,弟惶恐不以,深知处境艰难......”
冀宁路,平掳大将军府(太原)。
中堂,大厅。
距离帖木儿走火入魔已经过去七天,如今的帖木儿身穿常服十分素雅的坐在堂中,端着一碗茶水静静的喝着。
这里的中堂,和平常的将军府十分不同,堂中放着一块长桌,中间是空着的,椭圆的长桌十分欧式风格,上首略高,其余座椅基本一样。
帖木儿呋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碗,看向下手几人,对着杨逍说道:
“杨左使怎滴有空到我冀宁路来,可是杨左使想弃暗投明,送女联姻否?”
杨逍强忍怒气,十分敷衍的抱拳一礼然后说道:
“哼,王爷,我杨逍不过是一届匹夫,若是想欺辱我杨逍,王爷可听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哗啦哗啦!
李察罕不花等一众武将蹭蹭的拔出了腰间长制弯刀,对杨逍三人怒目而视。
帖木儿挥挥手让众人收起弯刀,李察罕不花等人才不情不愿的收了起来。
帖木儿说道:
“那三位难道是来我将军府游玩不成。”
杨不悔先开口说道:
“我们代张真人来,求要黑玉断续膏,顺便来寻我无忌哥哥的。”
帖木儿当然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故意所问。
“既然是张真人所求,我帖木儿怎有不给之理,敏敏,取药给这位小姑娘,就救他心上人吧。”帖木儿说道。
一说到心上人,杨不悔脸上竟然有些羞涩的红晕。
“哼,黑玉断续膏,乃天下奇药,我怎会随身携带,此药远在大都,三位若是急着要,可在将军府等上几日。”赵敏微微一笑说道。
范瑶和杨逍对视一眼,只见杨逍摇摇头,随后说道:
“莫不是北庭王要强留我三人在这?”
帖木儿哈哈大笑说道:
“三位大闯将军府,本王还未计较,三位留下几日赔罪又何妨,黑玉断续膏小事耳,至于张无忌的下落,本王也知晓一二。”
杨逍一听当即变了脸色,站起来说道:
“鞑夷,敢掳我明教教主,我杨逍和你势不两立!”
范瑶杨逍刚刚站起来时,忽然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轻轻的按在二人肩膀上,二人脸色顿时大变,不由自主的运起内力抵挡,但那只大手来势极快,瞬间捏住了二人气户穴,二人要穴被制,瞬间被拍得坐了下来。
等到二人回头看去,背后之人正是多吉喇嘛,多吉压下二人后随即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扎西德勒。
“哦,与我势不两立,你若是和本王同流合污,本王还不许呢!你说的没错,那明教教主张无忌就在本王手中,是杀是留,就是本王一句话的事情!”帖木儿说道。
“你!”杨逍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以光明左右使的武功,这将军府,自可随意去得,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三位若走,绝不留!”帖木儿说道。
就在这时,李世昌小跑的进了堂内,说道:
“王爷!六百里加急!”
两张用蜜蜡封着的牛皮纸,递到了帖木儿手中,帖木儿先观察了蜜蜡的完整度,再看上面的小印章,一个写着惠,一个写着南,这是个人私印,惠是爱猷识理达腊的用章,南是脱因的用章。
帖木儿先拆开了那封惠的信封,上面是楷书写着:
“卿无事否,前几月听说卿身死之事,学生悲痛万分,今日方听军报卿无事,在卿失踪这一年中,陛下强权,以兵压权,北庭太子一系备受压力,无奈妥协,请卿回京助一臂之力......”皇太子声情并茂的和帖木儿诉了一顿苦,帖木儿看完后无奈的放下了密信,随手一挥,便成碎末。
在场众人看后皆赞叹帖木儿功力高深。
随后帖木儿展开了弟弟脱因的信,帖木儿越看越皱眉,赵敏看帖木儿脸色难看,随即用蒙语问道:
“怎么了?”
帖木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脱因在倭国大胜。”
赵敏说道:
“那不是好事么?”
帖木儿接着说道:
“高丽暴乱脱因不得不带兵而返,现在征东路根本就是一团乱,斯巴鲁也死了。”
赵敏也叹了一口气。
“那要让脱因回来么?”
帖木儿摇摇头说道:
“只能看他的造化了,该给的我都给他了。”
......
征东路(高丽),开城征东大将军府(王京)。
“报大将军,开城内宫修缮扩建工程已过半,是否可以拨下剩下的银两?”征东路左丞相闻人格铭对着脱因说道。
“所需几何?”脱因站在大殿内测翻看着什么,头都没有抬说道。
“禀报大将军,开城作为陛下陪都自然要大修,之前所修只是主殿几个偏殿而已,御花园,池塘,马场,等都是大头,少说得要一千四百多万两吧。”闻人格铭侃侃说道。
“陪都?呵,陛下陪都怎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脱因用着蒙语说着随即转换汉话。
声音极小,众人没有听到。
“如今高丽四乱,各种奢靡所出都停了罢。”脱因摆摆手说道。
一众高丽土著听后都是叹气的捶胸顿足,看来他们是贪了不少。
“左总管,我四方将士何时可以返回征东路?”
左夙成风尘仆仆的样子先是施了一礼。
“禀告大将军,李成桂大将军的高丽辅军已经大半返回,大约八万左右,崔莹上将军的四万余鹰扬军至今未动半分,毛居敬上将军的三万虎威军昨日已抵达倭王京都,以防倭人乘虚捣乱。”左夙成说道。
这次撤军十分急促,实在是因为高丽后方十分不稳,简直可以说是大乱了,首先是开城方面皇帝妥欢帖木儿排了一位达鲁花赤,四位行政长官,是为收权,夺权。
另一方面明教势力在辽东浮现,数千人均是五行旗高手逐个拔除了脱因在鸭绿江一带设立的帐堡,加上脱因将整个高丽的军队都带去了倭国,使得整个高丽内外空虚无比。
加上妥欢帖木儿派来的达鲁花赤以夺权为主,根本打乱了高丽内部一面倒的投降态势。
在倭国弥仁天皇投降第二日,脱因立马便离开了倭国,只带着三万龙虎军,这使得这些蒙古人十分懵逼,来了没有打过一仗就要撤了。
让崔莹和毛居敬留下善后,俘虏问题,朝贡问题,倭国南朝问题等等,尽量拖到高丽内部问题解决后有可能腾出手来。
高丽内部以复国派最为活跃,联络各地投降的散军号召起义复国,从众不下十万,也幸亏脱因回来的及时,不然高丽马上就要推举出新高丽王了。
“文班吏散会矣,都散去罢。”脱因此话一出高丽土著当即四散而去,走时各个都垂头丧气的样子。
大殿中只留下了伯颜,左夙成关先生,施哈喇和几个中级将领。
“诸位,高丽局势只靠我们恐怕不能控制呀!”高丽一改刚刚到冷静,略显慌张的说道。
“呸,这群高丽羔子真王八蛋,实在不行咱们回大都去,多带点儿郎再来吧。”伯颜执胸说道。
“退去容易,再来就难了。”关先生摇摇头说道。
“你说什么,你是看不起我伯颜嘛,还是太看得起这群高丽羔子了?!”伯颜一脸怒气的说道。
“关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尽管说来,我们这些都是粗人,说错了话,勿怪,伯颜,还不赔礼。”脱因对着伯颜说道。
“是,关先生,我出言无状,原谅。”伯颜很不情愿的抱拳说道,说完头还扭到一旁去。
“此番东征,意在去除后患,倭国至少在十年内不敢踏足我大元东海之域,所以下属建议将崔莹,毛居敬二将迅速调回,高丽局势西北明教不甚急促,四处乱军也不甚急促,最急促的乃是这十万高丽辅军和那李成桂!”关先生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李成桂本来就是高丽人,而且在军中有着第一人的威名,此时整个高丽只有李成桂的军队,脱因根本是压不住的。
“左夙成!如今李成桂到哪了!”脱因问道。
左夙成也略显慌张的从怀中拿出了征东路舆图,翻开后。
“大将军,此时李成桂大军已经到东京了,三日后启程往尚州,路过安东,大约十天后返回开城!”左夙成说道。
“不,即可给李成桂下令,让其转道在晋州接应后军,万万不可让其往开城而来,水师可几日来反让崔莹,毛居敬大军先一步返回开城!”脱因说道。
“几万将士至少要二十日。”左夙成如实说道。
“让运奴船都空出来,至少在十日内调回二人,让水师全部连夜出发吧!”脱因拍着左夙成肩膀说道。
左夙成施礼而去。
东海。
倭国岸边。
“左总管,这些倭人都不要了嘛?这可都是......”崔莹看着那些水嫩的倭国女子可惜的说道。
“本将执行大将军的军令!怎么崔将军要试试什么是军令如山吗?”左夙成一手握刀说道。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随你便。”崔莹扭头便走,带着几个亲军上了船。
“总管!这些倭人女子怎么办!”一个小校单膝跪地对着左夙成说道。
“丢掉!都给老子丢河里去,一个不留,还有那些箱子,除了兵,船上不能留一件东西!”左夙成大声吼道。
“什么!姓左的,那可是好几百万两白银啊,还有各色珠宝,都是给脱因将军的,你不能丢!”崔莹手下一个副将当即指着左夙成骂道。
只听噗嗤一声。
左夙成拔刀而出,那副将便人头落地,众将惊异,崔莹当即气的站了起来,刚要说话。
“崔将军,此处不便明说缘由,一切后果我左夙成承担,此刻只要你约束你的兵就好了,不然尔等后半生只能在这倭国留着了!”左夙成说完便指挥水师将领往海里丢着一箱一箱的珠宝,那些十五六岁的倭人女子被一个个丢到海里,哀求声,痛苦声长响不止。
“杀!”左夙成一声令下,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终于消停了下来。
残肢断臂,鲜血淋漓,都是一些年轻女子,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一幕让一旁的崔莹看着目瞪口呆,心里想着:“高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倭国,京都。
足利义满,弥仁等一种倭人陷入了沉默,元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脱因刚走,足利义满真高兴了一阵,随即又来了毛居敬北面的三万人马,各个恶狠,吓得京都百姓都不敢上街了。
“元人势穷,天朝要有大事发生了啊。”足利义满看着倭国(东倭府)的舆图好似又看到了希望。
黄金家族
孛儿只斤·铁木真
①元太祖/成吉思汗
圣武皇帝
铁木真
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
长子次子三子四子
②元太宗③元睿宗
英文皇帝景襄皇帝
兀鲁赤阔列坚察兀儿术儿彻
五子六子七子八子
斡儿答拔都昔班
术赤长子次子五子
白帐汗祖金帐汗①青帐/布哈拉汗祖
别儿哥
三子
金帐汗④
拔都
撒里答秃罕
拔都子拔都子
金帐汗②
乌剌黑赤忙哥帖木儿脱脱蒙哥
撒里答子秃罕子秃罕子
金帐汗③金帐汗⑤金帐汗⑥
(无后)
?无名脱脱脱黑鲁察
秃罕子忙哥子忙哥子
其子为兀剌不花其子穆罕默德月既别
金帐汗⑦金帐汗⑧金帐汗⑨
(无后)
————术赤一系完————
(1304年重新纳入藩属)
察合台
察合台
铁木真次子
察合台汗①
木阿虎干木只耶耶别勒格失撒班
长子次子三子四子
也速蒙哥拜答儿合答海
五子六子七子
察合台汗③
哈剌旭烈阿鲁忽聂古伯
木阿长子拜答儿子撒班子
察合台汗②察合台汗⑤察合台汗⑦
木八剌海八剌笃哇
哈剌子木阿孙父不详八剌子
察合台汗④察合台汗⑥察合台汗⑨
不合帖木儿宽阇
宗室之子笃哇子
察合台汗⑧察合台汗⑩①
塔里忽⑩②
也先不花
怯别
燕只吉台
都来帖木儿
答儿麻失里
不赞
敞失
也孙帖木儿
阿里算端
麻哈没的
合赞算端贰十三
———————察合台系完———————
(1304年重新纳入藩属)
窝阔台
贵由阔出阔端失烈门
长子次子三子阔出子
元定宗③
简平皇帝
(断嗣)
贵由
失合大王合丹大王灭果大王
五子六子七子
海都察八儿
失合长子海都子
窝阔台汗①窝阔台汗②
(窝阔台汗国二世而亡,被中央覆灭。)
———————窝阔台一系完———————
拖雷
蒙哥忽睹都三子忽必烈
长子次子四子
元宪宗④早逝元世祖⑤/薛禅汗
桓肃皇帝文武皇帝
五子旭烈兀阿里不哥拔绰
六子七子八子
伊尔汗①
末哥岁哥都雷别台
九子十子十一子
旭烈兀
阿八哈贴古迭儿阿鲁浑海合都
旭烈兀长子次子阿八哈子阿八次子
伊尔汗②伊尔汗③伊尔汗④伊尔汗④
拜都⑤
合赞⑥
完者都⑦
不赛因⑧
———————旭烈兀系完————————
(从始至终忠于中央朝廷)
蒙哥
班秃阿速台玉龙答失昔里吉
长子次子三子四子
辩都
五子
———————蒙哥系完———————
忽必烈
真金忙哥剌那木罕忽哥赤
长子次子三子四子
元裕宗安西王归定王云南王
文惠明孝帝
爱牙赤奥都赤阔阔出脱欢
五子六子七子八子
?平西王宁王镇南王
忽都鱼铁木尔铁蔑赤忽里带
九子十子十一子
朵儿只
世祖长幼子
早逝
真金
甘麻剌答剌麻八剌铁穆耳
真金长子次子三子
元显宗元顺宗元成宗⑥/完泽笃可汗
仁孝皇帝衍孝皇帝广孝皇帝
甘麻剌
松山也孙铁木儿
长子次子
云南王泰定帝⑩
迭里百儿不花
松山长子
湘宁王
也孙帖木儿
阿速吉八八的麻亦儿间卜小薛/允丹藏卜太子
长子次子三四子
天顺帝⑪晋王
(无后)早陨早陨
阿速吉八
答剌麻八剌
海山阿木哥爱黎拔力八达
次子长子三子
元武宗⑦/曲律汗魏王元仁宗⑧/普颜笃可汗
宣孝皇帝钦孝皇帝
铁穆耳
德寿
独子
病死
(断嗣)
海山
和世瓎图贴睦尔
长子次子
元明宗⑬/忽都笃汗元文宗⑫/札牙笃汗
景孝皇帝元孝皇帝
爱育黎拔力八达
硕德八剌兀都思不花
长子次子
元英宗⑨/格坚汗
文孝皇帝
(断嗣)
和世瓎
妥懽帖睦尔懿璘质班
长子次子
元惠宗⑮/乌哈噶图汗元宁宗⑭
庚申帝/至正帝/元顺帝圣嗣孝皇帝
懿璘质班
妥懽帖睦尔
爱猷识理达腊真金失秃儿太子
长子早夭三子
元昭宗⑯/必里克图汗降明
栾栾太子雪山脱古思帖木儿○
四子五子六子
往高丽被贬归田益王/天元帝/乌萨哈尔汗
爱猷识理达腊
额勒伯克(买的里八剌)○
益王子过继昭宗
北元汗(名存实亡)
哈尔古楚克都古楞特穆尔鸿台吉○
益王次子过继昭宗
贵族
坤帖木儿○
额勒伯克子
蒙古鞑靼部落汗
(无后)
本雅失里○
额勒伯克次子
鞑靼部汗
(无后)
阿寨台吉○
哈尔古楚克都古楞特穆尔鸿台吉遗腹子
鞑靼部汗
脱脱不花○阿葛巴尔济满都鲁
长子次子三子
鞑靼部岱总汗(无后)
也先猛可脱古思猛可马可古儿吉思○
脱脱长子次子三子
鞑靼部乌珂克图汗
(无后)
哈尔固楚克台吉○
阿葛巴尔济子
贵族
伯颜猛克○
哈尔固楚克台吉子
博勒呼济农
巴图猛克(达延汗)○
伯颜子
漠南鞑靼部汗/察哈尔部祖
巴图猛克
图鲁博罗特乌鲁斯博罗特巴尔斯博罗特
长子次子三子
察部祖无嗣鞑靼部汗/土部祖
阿尔苏博罗特阿勒楚~斡齐尔~
四子五子六子
多部祖扎/巴部祖克部祖
鄂不锡滚青台吉格哷森扎扎赉尔格哷图台吉
七子八子九子
阿/永部祖外咯七部祖
格哷博罗特
十子
敖/奈部祖
————————————察部
卜赤
图鲁子
统左旗阿剌克汗
打来孙可可出大台吉汪兀都喇台吉公兔台吉那宾兔台吉
卜赤长子次子三子四子五子
鞑靼部库登汗苏部曾孙腾机思郡王乌部幼子多尔济亲王
苏部十一代孙德穆楚克栋普
图们
打来孙长子
鞑靼部扎萨克图汗
布延
图们长子
鞑靼部彻臣汗
莽骨速台吉
长子
早逝
林丹巴图尔○
长子
鞑靼部呼图克图汗(察哈尔)
额尔孔果洛额哲阿布鼐
长子次子
亲王亲王
(无后)(断嗣)
巴尔斯博罗特
袞必里克俺答○兀慎昆都力哈那林台吉
长子次子三子四子五子
阿勒坦汗/俺答汗(土默特)
博迪达剌塔喇海台吉
六子七子
俺答
僧格○布延土伯特宾图野邓吉鲁格
博达锡呈袞楚克扎木苏托克托(义)
长子
顺义王(土部)
——————————土部系
扯力克○五路把都儿台吉青把都儿补儿哈兔台吉哈木把都儿台吉松木儿台吉段奈台吉打赖宰生台吉台石台吉赶兔(安兔)台吉朝兔台吉土力哈兔台吉土力把都台吉摆言兔台吉明暗台吉
长子
顺义王
卜失兔
长子
顺义王
俄木布
长子
顺义王(废爵)
包罗
长子
蒙八旗
——(世居包罗村)
第九十五章 奉元苦战援军到
大武之师,奋勇前行,弓弩长枪,战鼓勇鸣。血染战衣,剑啸长空,誓守山河,替国捐躯。八位好汉,同气连枝,砥砺意志,胜利在即。长夜漫漫,等待援军,黑暗过后,光明不息。岂能一战,定乾坤哉,万众一心,胜利必来。铁骑奔腾,大旗招展,国家安宁,百姓安泰。
伪蜀王明玉珍手下李武、崔德袭击了兰州宁夏,手下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三将正在奉元(西安),守将张良弼已经守城八日!
奉元城是西北地区的一座古城,历史悠久,历经唐宋,城墙确实厚实雄伟,一直是中央西北地区的重要军事据点。然而,今天奉元城却处于危急之中。
奉元城的守将张良弼已经守城十日,压力越来越大。
第十日。
奉元城雄厚的城墙堪比长城,但这并不能阻止这群常胜之军的进攻。李武命人用攻城梯和投石机攻城,城墙的顶部顿时破碎,城内士兵的士气也开始下降。身穿银白色笠盔披身甲,已经变成了灰黑色,上面还有数不清的损坏痕迹,血迹,看来是经过了一场恶战,奉元虽然是朝廷西边的重要门户,但却没有布置重兵,根本原因是帖木儿调走了基本八成的兵力都往山西,此时的张良弼不得不动员城内的居民和仅有的两万将士来修补城墙。不仅如此,他还不断鼓舞士兵的士气,激励将士坚守到底。
“大哥...宣尉使...将军,我们已经守了十日了,儿郎们都撑不住了!”
这是一位长相瘦弱的小校,头盔也已经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浑身都是刀痕血迹,但眼神却还是十分坚毅。
“唉,佐弟!我又何尝不知,城下贼子既越疯狂,贼军越打越多,附近几郡县竟然都随贼子来攻我奉元,到今日城下贼人竟不少于三十万!八日前我已经给北庭王送去求援密信,说不定,援军即刻就到!”张良弼叹了一口气说到。
“援军?若以太原府骑兵的速度三日前就应该到了啊,怎会如此慢啊!怕不是!?”
此人正是张良弼的三弟张良佐。
“佐弟。莫要悲观,我已经安排妥当,小小明玉珍打不进你我兄弟经营多年的奉元!”
说到此处,张良弼恶狠狠的看向城外火光一处。
......
李武、崔德、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六位大将意识到奉元城的守军已经开始疲累,他们开始集中攻击西门,打算乘着夜色一举攻破城墙。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奉元城的守将(陕西宣尉使)张良弼竟然表现出了他名将该有的勇气和智慧。
城头上的战鼓声、箭矢声、呼喊声不断,充满了一片紧张的气氛。
数十次的攻城战,竟然没有一次被占到便宜。
就在即日夜晚李武蜀军中一阵混乱,火光连片,竟然有人在蜀军中放了火。
张良弼派出了一支奇军,偷袭了蜀军是的营地。
还故意破坏了蜀军的攻城梯和投石机,蜀军本来就是千里迢迢而来,攻城器具本就不足,这一破坏攻城必然受挫。
在蜀军大营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有着雄厚虬髯和消瘦身材的男子,骑着一队墨黑色烈马,率领着数十名手下在各四处纵火杀人。这些手下个个挥刀如雨,威猛异常,看起来简直无往不利。他们都是张良弼治下的精锐(家臣),虽然修为不高,最高不过二流,但面对刚刚加入叛军的平民百姓已足以游刃有余。
“烧!莫要恋战!三刻便退!”张良臣操着一把鞭刀喊到道。
张良臣是张良弼的二弟,也是七兄弟中性格与其兄最为相似的一个。正因为他的稳重可靠,张良弼才将如此危险的任务交给他。
他也果不负期望,率领众家臣横冲直入,把白日里的攻城利器全部烧了个干净,此刻见这些“高手”见了血便有些收不住手,当即立马喝道。
“嘿!跟某出来,便要听某的,你们三十几人能将这数十万人杀个干净嘛!马狗带着你的人撤回!”
张良臣平日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待人宽厚。众人听他的话,也给了他面子,刚刚还在杀人正欢的几个也听从他的命令,打马而回。
“二爷,某些个糙汉子没有规矩了,原谅则个。”马狗离得最近,对着张良臣抱拳一躬,施了个江湖礼说道。
张良臣一向以做事规范得体著称,平日里也拥有不少声望。此时,他淡然一语,警告着众人不得越轨放肆。
随即几十个人从西北方向溜了出去,等到蜀军重甲(铁皮甲)人马赶来围剿,早已不见放火之人。
李武朝着烟尘离去之处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贼鞑军,只会干这龌龊行当......”待预还要骂,崔德带着数百人也赶了过来。
来着同李武亲军无二,均是铁片甲,所称重兵却有些过当。
“李帅,贼鞑子呐!怎么不追!”崔德是个武夫,长得五大三粗,双手拿着两杆短戟比之旧古时仲康,恶来威猛亦不遑多让。
“哼,贼鞑子并不恋战,脚底似生风一般,根本拦不住。”李武淡淡的说道。
“嗨!可恶啊,按照我们的攻势明日便可破城,这下又要推迟了。”崔德恶狠狠的看向那堆起火的攻城器具。
这一场偷袭,使得伪蜀王的大军的士气受到极大打击。
张良弼的火烧大营不仅阻止了蜀军的进攻,还振奋了城内守军士气,使他们本来要崩溃的局面得到了改善。
八个人昂首站在城头上,带头的是张良弼,其余七人分别是张良佐、张良臣、张德、张山、张珪、张俊德和张顺德,个个神情威武。尽管蜀军今日没有攻城,但这几个亲兄弟却难得地有了些清闲,半月以来,他们竟然始终没有见面,今天终于聚在一起,却又默默无语。
“大哥,究竟怎么回事,贼人怎么停了。”胖子模样一脸粉白的老七张俊德忍不住问道。
他天生肥胖,却力气不小,拿着一杆开山斧,站在那里也不失威风。
“俊德,你终日忙于粮秣辎重之事却不知其事,我与你讲来;昨夜里佐弟率着马狗三十九骑冲入那贼人大营,却如入无人之境,烧毁了贼人无数粮秣,和攻城器具,这个才让我等兄弟几个有见面的机会啊。”张良佐说罢对着张良臣竖了个大拇指张良臣则是连连摆手。
“果真是良臣哥哥嘛,小弟果真拜服你了。”说罢就要行大礼,张良臣用力将其服住。
这位弟弟自幼便敬仰英雄豪杰,素来行事十分刚直和死板,因此一直被安排在后方负责粮草等事务。若不是如此就凭他手拿一把九十九斤的开山大斧,也可如同那张翼德一搬万夫莫敌,或也可以带领强军攻城略地,无往不胜。
众位兄弟都向张良臣表示赞赏之意。
“如果我们乘着大胜,能多次袭扰并扰乱叛军的士气,那么我们就有望获得大胜否!”张俊德说道。
“对啊。”张顺德,张山二人点头称是。
其余几人除了张良弼,张良臣二人其余人等均是不置可否。
“贼人已有防备恐有去无回啊,再者城内伤者着实不少,兵力已经捉襟见肘,这两日虽然未有大规模进攻,但伶仃袭扰却是不少,我等不可再出城去,在等几日援军便可到矣。”张良弼想了想说道。
经历了这场突袭战,奉元城终于得以喘息,趁着敌军攻势暂缓之机,城墙、箭垛和烟楼等城防设施得到了修整和加强。如今,作为西北地区重要的边防大城,奉元城依然屹立不倒。而张良弼则名副其实地担任起奉元城的宣尉使,他不再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官员,而是凭借一个月几番的恶战表现赢得了整个城民和军队的支持和信任。
......
“大哥,你看!”张良佐兴奋的指向东北处那团黑漆漆的东西。
嘴唇干裂的张良弼止不住的吞咽口水,眼中难掩兴奋之意。
那黑色大纛,上的菱形标志,还有狼尾穗,这正是帖木儿的黑骑。
如果细看去,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盔甲的缝隙中还残留着血迹,看来是遭遇了一场战斗。
李思齐遥望奉元城,叹道:
“賊人好生难缠,竟然在我等必经之路上设有三十几道埋伏,这才晚到这般。”
咦!这奉元城曾滴还在张良弼手中,城上挂着还是大元日月大纛,表示着这座城还在元军手中。
李思齐暗道:“这张良弼果真了得,怪不得王爷也不住夸赞其人,有之名将之才,让我莫要小觑,此人在缺兵少将之下还能守城月余,厉害。”
张良弼在历史中,光彩不显,却是三世将兵,夙娴韬略,败李思齐,拒王保保,急流勇退,最得善终。
终于,援军到达了,由李思齐率领的黑骑和精锐士兵赶到了城下。城内的张良弼和他的两万守军也想方设法保护城中的百姓,做好充分的应对准备,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必将异常激烈。
十万战三十万数量的悬殊就是一个大问题。
战斗在城外爆发,李思齐的黑骑使用震天雷一举击垮叛军,而精锐步兵开始逐步向前推进。然而,叛军李武等人也不甘示弱,战斗一直持续不断,直到城内张良弼的两万守军率领出击,夹击李武的三十万大军。
就在这时,后方督战的李思齐也亲自上阵,他一举击败了敌军中的两名将领白不信和大刀敖斩杀其首级,并带领黑骑追击逃跑的敌人。最终,三十万叛军被斩杀了六万余,十万余敌军被俘虏,其余的敌人已经逃之夭夭。
战场上张良弼一骑当先带着兄弟七人好不威风,看着李思齐斩杀叛军兄弟几人也是暗暗佩服。
英雄歌
(前奏)
大雄宝剑闪烁光芒
士兵迎敌冲锋陷阵
一身戎装问苍天
剑指敌军踏征程
(副歌)
为了家国,放手一战
剑锋所指,战死沙场
死亦为壮志所在
生也为国家保无量
(间奏)
沧海桑田更迭,英雄流芳万古不朽
血染衣甲还磨剑,江山万里信仁爱
(副歌)
为了家国,放手一战
剑锋所指,战死沙场
死亦为壮志所在
生也为国家保无量
(间奏)
倾国倾城,舞翩若仙
命不重要,名扬千秋
铁血丹心,百战不殆
锦绣山河,为此而战
(副歌)
为了家国,放手一战
剑锋所指,战死沙场
死亦为壮志所在
生也为国家保无量
(后奏)
胜败乃兵家常事
忍气吞声未可同日而语
但若能捍卫家国山河
英魂历久常存于人间无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