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噬血千丝
然而阵外的阴巧,见阵内如此大的动静。再也顾不得了,赶紧寻个机会,抖手甩出大片小刀攻向南宫天娇。自己却反手一道法诀打在光罩上,那光罩到立即就开了一个口子。等阴巧一头钻入阵中时,抬头就瞧见那凤凰身形一停,方向一转,却一头就向着腾中冲,拼了命似的撞了过去。
腾中冲也是一惊,双手赶紧一按住血魔鼎。
却见阴巧双足一点,抱着手中的柳叶双刀,合身就向着那凤凰扑了过去。
腾中冲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双目中立马到露出一丝杀机,只等阴巧从身旁飞过,赶紧一手凝聚灵力,却一掌拍在阴巧身后。忍不住,一丝喜悦之情,猛然蹿上心头,笑道:“那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砰”!
凤凰才刚摔在地上,就被随后的红丝拖入血魔鼎中。自是想来,恐怕永世都再无翻身之日。
而阴巧更似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反弹的撞在护罩上。接着,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只是此刻的阴巧,正艰难地爬了起来,极力用手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才刚刚一稳,整个人又立马不支,滑了下去。到底一咬牙,虽缓缓慢慢地,终于还是强撑着把头也抬了起来。
一抬头,再瞧那阴巧,披头散发,满脸惨白。到像是刚刚一撞之时,却把她身上所有的血液,都给全全抽离了一般。双眼涣散,一脸茫然的望着腾中冲,失魂落魄的问道:“你,你刚刚干,干什么”?
见腾中冲只是微笑不语,阴巧就更是心慌起来,赶忙又问道:“你,你知道,刚,刚伤到我了吗”?
才刚说完,那阴巧又忽然低声笑了笑,说道:“我在瞎说什么,怎么可能,你当然是无心的。别,别……,哎呀,要不你先来扶我一把,我这浑身实在是痛得要命”。
腾中冲只一个劲的笑着,起初只是皮笑肉不笑,渐渐得,到笑出声来,只是笑声一出,仿佛到如脱了疆的野马一般,更是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肆惮。好半天,笑声方才猛然收住。却立马脸色一厉,到反逼问起阴巧道:“我就是有心的又怎样”?
阴巧只感觉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满脑子慌洞洞的。尤其心口处,跟着立马狠狠一痛,再忍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就是喷出。那阴巧满脸惊慌,两眼无助,拼命一个劲的摇着头,更是歇斯底里的喊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呸”!
腾中冲啐了一口,一脸狠色骂道:“贱人,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你以为你们阴家那老鬼,玩的那鬼把戏,当我不知道吗”?
阴巧一脸痛的支离破碎的表情,却依旧只能无力的呐喊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住嘴”。
腾中冲大声呵斥打断阴巧的话,却又立马满脸堆着笑意说道:“好吧,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是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你们既然这么喜欢血魔鼎,那我就成全你们”。右手一翻,一道灵力就已经击在血魔鼎上。瞬间,血魔鼎中,就飞出数千根红色细丝缠住阴巧。只可怜那阴巧一脸迷茫和哀痛,到最后却连一个呼声都未发出,就迅速同那凤凰的命运一般,沉入血鼎之中。
腾中冲这才缓缓转过身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满是得意。接着手一扬,又是一道灵力击在头顶上方的护罩上。顿时就见那护罩,同时迅速的从下向上,收拢了起来。即刻,也是化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到正巧也就落在腾中冲举起的右手手掌中。
只是光罩一撤除,一股又浓又腥的血臭味,迎面扑鼻而来。别说宋久直直皱着眉,身旁的南宫天娇更是紧紧捂住鼻子。瞧那神情,当真害怕一个不注意,随时都会给熏翻在地。
腾中冲一再打量着宋久他们,立即大笑道:“想不到在这种鬼地方,还能见到这么多件法宝,看来果真是我的好运已经来到了”。
虽然宋久也厌极了阴巧,但看到她惨死在自己丈夫手中。一时心中,却又大是唏嘘起来。只是又看到腾中冲如此狠辣,又极是愤怒。到是南宫天娇早已抢出,娇叱一声,骂道:“连自己相处了三十年的妻子,都狠得下心肠杀害,简直连畜牲都不佩”。
“哼”!
“想要法宝”?
南宫天娇杀机早起,但嘴上却依旧讥讽道:“姑奶奶我有的是,只不过,就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玉手一挥,黄光一闪,一顶斗笠就向着腾中冲的面门撞去。左右玉镜也同时一翻,两道寒光,却是分从两旁,向着腾中冲的双耳射去。
腾中冲依旧双手扶在血魔鼎上,到是见他双手不动,双脚却立即向后抬起到和身子成一个水平线。只不知,到底是他带着血魔鼎在移,还是血魔鼎带着他向上一动。
“铛”!
那顶斗笠,就立即被血魔鼎挡去。南宫天娇早就一个纵身翻起,却恰好就要回落在地时,正巧斗笠就已飞到脚下。而此时再看南宫天娇的身影,当真是比平常迅速了不知多少倍。
前一刻,几道寒光明明是从腾中冲前方射去。可下一秒,南宫天娇却又从腾中冲背后突袭。明明瞧见有三道寒光从腾中冲左手方向射去,可偏偏右首五道寒光却早已经近在眼前。
如果说此刻的南宫天娇,身盈轻便的似那穿梭在万花丛中的蝴蝶,到不如说她是万里荒漠中的鹰隼。因为此刻,清楚瞧见南宫天娇头朝地,脚朝天,到和腾中冲成一条直线。右手寒镜在前,左手寒镜在侧,更是连连翻转,射出道道寒光抢先攻上。紧接着整个人成倒栽葱状的玉女穿梭式,笔直一条线,从上空成直扑状,向着腾中冲的头顶刺劈而去。
所有一切的动作,当真是犹如电闪雷鸣之速。
眼看南宫天娇就要得手,却见此时一大团红色光影升上腾中冲头顶。到像是一张被子一样铺了开来,却已经足够挡住南宫天娇的任何攻击。只等玉镜一碰上血色被子,南宫天娇已知不妙。立刻赶紧方向一转,又变成脚踩斗笠头向天,即刻灵力一摧,就向着上方直冲而去。
“还想往哪儿跑”?
只听的腾中冲轻蔑一声,冷然大喝道:“血魔三千丝”。
第四十七章:九连御龙(二更)
“血魔三千丝”。
到一时让人有一种错觉,还真以为血色被子是那蚕丝所作一般。立马“砰”的一声,就化成千万根细如毛发般大小的血色红丝。
只是被风一吹,却成了小河道上边的万千杨柳枝。
不对?
到应该更像是一朵,燃烧着的巨大合欢花絮。
只是也不对?
确更应该就是那幽冥地下十八层,幽冥鬼火的触手,这才更为贴切。
但凡你被缠住,就会迅速得和刚刚那阴巧一样。若想连个哼哼一声,都再不会有时间让你发出。立马就会被拖入那犹如炼狱一样的血魔鼎中。半息功夫,就能把你化成那种就算在百米之外,也能让人闻之欲吐的红色腥臭血浆。
宋久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果然,就算南宫天娇脚下踩的斗笠,妙用无数,还是没有快过那成千上万的血丝。
十根,百根,千根……
眨眼之间,就有数百根血丝缠住了南宫天娇的左腿。只见这时的南宫天娇,到好像那只血色凤凰一般。好不容易挣脱了左腿,右腿却又被缠住。手中玉镜急忙射出的寒光,刚巧把缚在右腿上的血丝斩断。却又发现自己整个腰部,早已经被缠了个住。纵使那南宫天娇胆大妄为,也早已经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此时,只见青影一闪,却是宋久已经冲来。手中金环一抖,“哐啷”一声,金环一分为九,环环相扣,却正好成了九环伏魔阵的本体状,也是九环伏魔阵第一阵,旋字诀的第一式:九连连环。
宋久只是把它当做软鞭使,甩手就是一式横扫秋风,向着那些缠住南宫天娇的血丝斩去。
哪知此时,忽然听到腾中冲一声惨叫起来。“啊——”!
跟着,居然舍了南宫天娇,自己一个人拖着血魔鼎,飞速的向着身后方向急急退去。
宋久也赶紧抖起金环卷住南宫天娇,也是赶忙向身后退去。
可那宋久再一抬头,就看见远处的腾中冲弯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下体,到像是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一样,又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般。可还又胡乱在原地,又跳又蹦,脸上更满是痛苦。只是懵然之间,才发觉武君阳从地上爬起。这时,宋久方才幡然醒悟过来。
却原来是武君阳趁宋久一跃而起之时,却顺势一个滚地葫芦滚到血魔鼎前,因那血魔鼎一直是悬在腾中冲的身前。却被武君阳的流星锤,从血魔鼎下方穿过,直接一锤,硬生生的击在腾中冲的下体处。
那宋久一时到差点笑岔了气,只是一手指着武君阳,大笑道:“你绝,你太绝,你真的太绝了”。
南宫天娇虽向来胆大,可如今明白后,再看到腾中冲如此不雅的动作画面后,双颊一红,到也立马转过身子。只是双手紧紧掩着面,依旧最后也是忍不住,格格的笑出声来。
宋久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对着腾中冲大笑着叫道:“果然老天有眼,想是知道你害死了你老婆,有些东西留着也是白留,不如现在帮你弄去,也省得干净”。一语说毕,那宋久更是笑翻在地。
南宫天娇听宋久说完,两颊更是红如朝霞,立马转过身,一手握成拳捶打着宋久,只是才没打几下,却也已经笑的无力,也同样随那宋久笑翻在地。
一时,南宫天娇只感脸上更见**,赶紧又再次双手捂住脸颊,低着头,背过身子,独自去偷笑自己的了。
只是南宫天娇笑着笑着,却无心瞥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掌影子。那影子也奇了,居然还在迅速的越长越大。哪知此时,耳边却传来武君阳急声大叫道:“小心”。一抬头,果真就见一只巨大的血红手掌从天拍来。
腾中冲早就气的一脸惨白,两只眼睛更满是阴狠之气。此时瞧着宋久与南宫天娇笑坐在地上,心中正暗自得意着,看他们如何脱身时。却见宋久右手一打开,一只金光灿灿的金环,向着上空腾腾飞去。
“九连金环飞舞旋”。
哐啷一声!
就见那枚金环一分为九,九枚金环不但紧紧相依,直直竖起,更是还在独自迅速的旋转着。却顺势排成一条,半月弯弯曲形状的金龙。抢在宋久头顶之前,硬生生把那巨掌挡下。饶是那只巨掌,光连着血魔鼎的纽带臂膀,都有成人男子的躯干一样粗,但依旧还是进不了半寸。
不错,这便是九环伏魔阵的第一阵,旋字诀的第三式,九连御龙。
巨掌一受阻,宋久双手灵力一聚,手一翻,却狠狠的击在地上。借此,宋久整个身子一飞冲天。只待身子一过金环处,宋久又顺手一道灵力拍在金环上,大叫道:“九连金龙伏魔诛”。
腾中冲双目微眯,一脸惊讶。心中却唤道:果然是个好宝贝呀。只是眼看着九环已至身前,那腾中冲到并没有要闪躲之意。却是双手举起血魔鼎,一挡,金环便逼退了回去。
“铛,铛,铛……”!
一连九声,九环合一,只瞧那金环划出的那道亮丽光影,就必定知道,什么叫作来时更比去时快。
宋久顺手接过金环,果然就发现飞回来的力量,太过刚猛,立即合身向着后方转了数圈,方才减弱。
南宫天娇与武君阳,也立即一左一右的靠了过来问道:“没事吧”。
宋久摇了摇头说道:“想不到那血魔鼎果然厉害,待会我们散开些,但是也不要离得太远,以防相互之间救急不得”。
南宫天娇和武君阳分别连连称是,反倒腾中冲笑道:“果然有点小聪明,不过你们以为这样有用吗”?
“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南宫天娇冷笑说道。
腾中冲说道:“好吧,今天就你们见识见识我血魔鼎的厉害”。语毕,也不见腾中冲有何动作,立即就见两道极强的光芒,从那血色手掌中迸射了出来。光芒转淡,血色手掌就已经一分为三。
“嗖,嗖,嗖”!
立即就各自分别的向着宋久三人,狠狠地拍了过去。
另注:今天好惨,发现今天才多了两个收藏。还更郁闷的是,本有一个每天一次就投我七票的朋友,也偷偷的跑走了。烦,这是不是也等于告诉我,我写的很烂。还有那些各种数剧,都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一。
第四十八章:血尸阴巧(一更)
再瞧那血色手掌,虽然已经小了许多,但是感觉速度又更敏捷了些。只是眼看着血掌从天拍来,那宋久身子一偏,纵身跃到血掌一侧,手中金环一抖。“哐啷”一声,金环立马一分为九,环环相扣,到即刻就成了九环伏魔阵的第一阵,也正是伏魔阵的本体状。
宋久拎起九连金环当作软鞭使,二话不说,照着血色手掌的纽带臂膀处,狠狠的就是挥砍了过去。
可那血色手掌甚似灵敏,到如同一条活生生的灵蛇一般,却猛的向后一缩。宋久一击落空,心中立马暗叫一声不妙。那血色手掌却已经居高临下,向着宋久头顶拍去。
宋久幸好反应过快,只见他的身子才刚刚一侧,巨掌就擦身而过,虽说终究也算侥幸,但冷汗却已经浸湿薄衣。
宋久一边游斗着,一边偷眼瞧向南宫天娇,到是南宫天娇仗着那顶飞行斗笠,在闪躲上到不见有何吃力。至少每每在三四次的闪躲之间,还总算有一两次的还击,尚也算知足了。
可那武君武却显得有些狼狈,幸好他还算聪明,早就放弃了还手攻击。只是一颗心思全全放在躲避之中,相信一时三刻,也不至于会有太大的伤害。
其实宋久心中当然明白,若照如此继续下去,就算有聚灵衣在身的自己,也总会有力竭干枯的危险。可又瞧那三只血色巨掌,虽然攻势样式大是不同,但却井然有序。
一时,还真难找到破绽。
宋久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又是一个念头碰出。
一会儿想着,这血掌毕竟是靠那些腥臭血液拟成的,怎么到像是人的真手一样,能如此挥洒自如呢?
一会儿又想着,若是腾中冲再冲了过来,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哪知此时,宋久一个不经意之间,一眼扫向腾中冲时。
“咦”?
却又发现腾中冲,至始至终双手都不曾离开过血魔鼎。到是此时此刻,双手缓缓还在弹动着。宋久心中一惊,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再仔细看去。
哎呀!
果然发现那血魔鼎,一直是微微一闪一闪发着红光。而且那发红光的频率,到和他的掌指动弹之间完全一致。
宋久心中大喜过望,又是想道:对,只要想办法攻击他,他就一时绝难再同时操控三只血色手掌来攻击我们。无论是否能打败他,但至少也能为自己三人多保留点实力。
想到此处,宋久翻身向后一个大大的纵去。只是双足才一着地,立马双膝跟着微微向下一个弯曲。同时两道灵力就已经顺着双腿,向下直冲而去。却带动着宋久的整个身子,拔地而起,直线向上飞去。
腾中冲正在诧异,怎么宋久突然舍了自己,莫非是想逃跑?
却立即又瞧见半空中的宋久,手中金环一抖,那金环立即一下各自散开。只见其中一枚即刻平摊着向他脚下飞去,却顺势就托住宋久准备要回落的双足。还未等那双脚碰到金环,第二只金环就已经也向着他的双足飞去。到是此时,那第二枚金环,却顺势就把第一枚金环给挤了出去。
其实还不只如此,那些金环更是还在单单的自我旋转着。所以这才带动着宋久的整个身子,也跟着飞也似的旋转。
当第二枚金环挤出第一枚时,那被挤出的金环,就顺势还会向上移动少许。当第八枚在宋久脚下时,那剩下的七枚金环,正好如阶梯一般,自宋久双肩以下,绕着他,排列了将近两圈有余。反而那第一枚金环,此刻却已经停在宋久胸前的位置。
只等第九枚金环飞到宋久脚下时,那宋久立即一指向着那第一枚金环弹去,嘴中大喊一声叫道:“九连金环伏魔破”。
一时,只见那枚金环,就像是一颗裹着金光的流星弹一样,直接向着腾中冲的面门激射而去。
不错,这便是九环伏魔阵的第二阵,破字诀的第二式:连环伏魔!
虽然说着像是用了很长的时间一般,但其实在第一枚金环射出时,那一切也都不过是在数息之间的功夫。
再说腾中冲只觉一道金光划过,立马就举起血魔鼎一挡。
“铛”!
紧跟着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
一时,只见宋久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射向腾中冲的金环,也跟着越来越紧凑。如果说此时的宋久,像是一个旋转不停的金陀螺,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个,人头金身像。
腾中冲越挡越心惊,奶奶的,别阴沟里翻了船。心中更是恼怒万分,干脆另两只血色手掌,也同时舍了南宫天娇和武君阳。齐齐的,也加入了这种纵向的,从上向下猛拍的攻击方式里来了。
“砰”!
“砰”!
“砰”!
…………
每一声,每一下,如此震撼,更深入心扉。
甚至就算至始至终,都从未双足沾过地的宋久。也依然能深切得从杂乱无章,胡飞乱蹿的灰尘之中,全全感受的清楚。
忽然,只见血魔鼎红光一闪,立即就听见腾中冲怒声大叫道:“血魔三千丝”。
瞬间,就听见“砰”的一声。那三只血色手掌,立马同时爆裂开来。万道血丝就像是万条血蛇一般,从血掌之中嘶咬爆喷了出来。却变成千丝万缕,犹如勾魂夺命的触须。张牙舞爪,铺天盖地,向着那宋久缠绕吞噬而去。
宋久赶紧向后一个旋身,五指同时变爪,法诀又是一变。那九枚金环也顺时的合九为一,落入手中。只等宋久旋身落在地上后,变成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微微的,恰好就是一个正面的马步之状。
而此刻那宋久的左手,早已经抬至腹部的丹田处。掌心却正好也和右手掌心,两两相对。双手灵力一吐,却逼催的那枚金环,一声鸣响,立即就悬在宋久的双手之间,上下翻飞,旋转蝶舞个不停。
“九连金环伏魔破”!
一时就见那枚金环,闪耀着尖锐的金色光芒。哐啷一声,一分为九,到排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形,向着那千丝万丝的血丝丛中冲去。只见那金环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到更似如切菜宰瓜一般,毫不费功夫。只是一个不小心,却在炼血谷里的黄色大地之上,绣出了几朵艳如红梅的花朵。
可惜,却是人血所做。
再说南宫天娇吃了腾中冲那样大的亏,又怎肯罢休。早就死死守在一旁,寻着机会,此刻见到如此好空隙,南宫天娇又怎能还肯放过。立马双手玉镜翻转不停,一连十数道寒光抢先射出。更是借此脚下斗笠,划出一道亮丽黄影。
只待光影一收,宋久就瞧见南宫天娇,已经悬在腾中冲的头顶上空。只见她右手玉镜一偏,却以力劈华山之式。从上往下,斜斜的,向着腾中冲的顶门,狠狠地劈砍了过去。
眼看就要得手,谁知这时,却从血魔鼎中,蹿出一个血色人形,到生生的用自己的头,帮那腾中冲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第四十九章:南宫天冰(二更)
想那南宫天娇手中的玉镜,是何等的锐利。虽然一镜砍在了血色人形的头顶之上,没想到玉镜却只是进去了三四寸左右,不过到还是帮腾中冲挡过一劫。
南宫天娇心中也是大异,要知道她手中的玉镜,那可是寒玉木所炼制。先别说它的奇特又在何处,就是放眼整个修仙界,除了千镜山,何处还能生长出半根呢?
其实,这也是千镜山在修仙界中的地位。为何千百年来,都从未曾被撼动过的原因其一。
皆因这南宫天娇生性就叛逆,以前在家之时,每每若有人越是说她做不到之事,她就越是要去做。明明已经发觉手下玉镜,连半分也进不得。偏偏心中暗暗又再摧力,想着,若不再试试,又怎得能甘心呢。
宋久一阵心慌,立即大声喊道:“小心,快退”。
腾中冲笑道:“太晚了”。果然那血色人形物体,即刻双手已经向前使劲推去。
“啊——”!
一声尖叫,却见南宫天娇就横着倒飞了过去。只是同时又听见腾中冲一声讥笑道:“千镜山南宫世家的人,也不过如此”。
宋久早就冲了过来,恰在半路,正待接住南宫天娇时。却忽然从旁飞来一条,晶莹玉剔的珠链,抢先一步卷走了南宫天娇。宋久何等大急,更哪容他多想。只是顺着珠链源头的方向处,还来不及抬起头。就立即甩出金环,大叫道:“九连金龙伏魔诛”。
“噼啪”!
才刚刚一分为九的金环,就立即被打回原形,反又向着自己倒飞了回来。只是宋久才一接住金环,就感觉金环有些烫手。心中讶异,雷灵根?雷系法宝?
宋久顺势抬头一看,只见此时半空中,多了一名身着一袭水绿色衣裙的女子。只见她身量纤纤,不过面上却罩着一块水绿色的丝巾。此刻那女子一手提着南宫天娇,站在一只白色羽鹤之上。
宋久心中一惊:灵兽?
“你是……”宋久又急又慌,一阵大声叫道:“抓住一个受伤的人,有什么本事,有种你和我打”。
绿衣女子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是一手提起南宫天娇,缓缓向一旁落下。宋久又急的叫道:“你到底要怎样”?
绿衣女子依旧未看宋久一眼。
怎么办?
宋久再瞧瞧绿衣女子,又感觉她不似会对南宫天娇不利的样子。可偏偏她又不回话,当真急死人。宋久又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不说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此时,武君阳走了上前,附耳轻声说道:“恩公,你不要太担心,我看南宫姑娘无事的”。
宋久反问道:“怎么说”?
武君阳说道:“我若是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南宫天娇的姐姐”。
“真的”?
宋久大是意外的又急急问道:“你能确定,你以前见过她姐姐吗”?
武君阳说道:“没”。
哪知此刻,却听见绿衣女子冷的似冰一样的声音。对着南宫天娇说道:“你再敢走动半步试试”。
宋久瞧绿衣女子到是对南宫天娇一点情面都不留。不但不先检查自己妹妹的伤势,还当着如此多的人,如此呵斥她。宋久心中又忽然起了疑的问道:“你没有见过?那你怎么敢说是南宫天娇的姐姐呢”?
武君阳说道:“虽未见过,但是她姐姐南宫天冰的名头,如此之大,我想应该不会错了”。
南宫天冰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说道:“等我收拾了他,回头再找你算帐”。
其实宋久本以为,以南宫天娇的品性,那定是要发难的。却没想到,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只见南宫天娇犹如草人木桩一般,只是一直低着头,一幅唯唯喏喏的样子,这哪像自己认识的南宫天娇呀。尤其此刻,再瞧那南宫天娇垂立的双手,死死揪着裙角边。一声回驳之语都没有,甚至连头都未敢抬了起来。
宋久心中大乐,自己何曾瞧见过,如此乖巧听话的南宫天娇呀。虽然两人相识不长,但是之前就算打死宋久,宋久都决不会相信,南宫天娇也会有这种呆若木鸡状的样子。只是一会儿又想起之前,南宫天娇那样张扬拔扈,无缘无故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一会儿又想起师傅曾经说过,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一时情不自禁,宋久却脱口而出的说道:“果然有理”。更是忍不住,那宋久却在不知不觉当中,居然“噗”的一声,到笑出声来。
一笑就觉不妥,却恰好此时那绿衣女子南宫天冰,一个转身,笔直就向着腾中冲走去,说道;“你刚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腾中冲淡然一笑,到是不急不徐,一字一字,慢慢,慢慢的说道:“南宫家的人,也不过如此”。
南宫天冰越走越快,此时却见她双足一点,照着腾中冲的面门,抖手就甩出那窜晶莹剔透的珠子。瞧那珠子,颗颗到有鸟雀蛋般大小。虽不似南宫天娇的寒木镜那样通体透明,反而是微微的透着一抹淡淡的绿色。
只是宋久看那珠链,尤其每每在划动之时,那被带出来的淡绿色光芒之中,却还透着一点耀眼的金色。看样子,那绿珠之中必定是还有一物。也的确距离偏远了些,瞧也瞧得并不是很么仔细。不过从南宫天冰舞动之时,绿珠透出的那股雷霆杀伐之势,也的确有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气魄。如此看来,果真是一件极上品的雷属性之物。
然而南宫天娇忽然见宋久,一路朝着自己走来。吓得赶紧朝他又是摆手,又是暗暗使起数个眼神。宋久一愣,到也明白过来,只是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反倒心想着,你不让我过去,我偏偏就越要去。一时也不知宋久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那脚下步伐,到仿佛怕是别人听不见一般。越迈越使劲,越迈越用力。
忽然,“扑腾”一声,却从南宫天娇身后,飞出一只白鹤,却正是南宫天冰脚下的那头灵兽。只是不知何时,却早早的躲在一旁,都未瞧见。
宋久虽是被吓了一跳,但瞧那白鹤,到比南宫天娇也矮不了多少。白鹤浑身通体雪白,一丝杂毛也不见。两只长长的脚爪,和它那长长的利嘴,却是呈现不一样的暗红黑色。想来要是被那脚爪或利嘴抓一下,或啄一下,也定能让你好受。
宋久上下仔细,一阵猛猛的打量,当真是越看越喜爱。尤其这白鹤更是通灵性一般,自从上场后,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随着南宫天冰的倩影移动而才动。仿佛是一见主人有何不敌之时,便就要立即扑上来,和对方拼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般。
宋久心下满是羡慕,一会儿想着,改日有机会,也定要弄一头也是雷属性的灵兽来,那才叫真正的漂亮。一会儿瞧着那一身羽毛,又白又亮又整齐。手都伸到半途之中,再想想,毕竟还是不熟悉,到底还是强行逼住了自己。
唉——
宋久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时回身向后退了几步,打算还是从白鹤身后绕过去。
谁知宋久才刚刚踏出小半步,又是一声“扑腾”,却原来是那白鹤的翅膀一扇,却带出一道锐利的劲风,向着宋久射了过去。
第五十章:恍如一梦(一更)
宋久心中大是一惊,幸好刚刚是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它,方才躲过。要不然,如此毫无防备,那必定是要中招的。越想越惊,瞧那气势,何曾手下留情呢?
宋久又急又气,脱口就是理论起来叫道:“喂,那白鹤,好歹我们还是算自己人吧,你,你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还出手如此之重,是想要我的命呀”。
……
不说话?
那回个头也行呀!
“喂……”
……
噗嗤!
宋久回头一望,却见南宫天娇笑得前俯后仰,但双手死命的捂住嘴巴。到也亏了她,这么久的时间,只是刚刚一声。可宋久不管,只恨的一阵牙痒痒,一心又想着,那日别落在老子手中,定要叫荆姐姐把你烤着吃。
咦!
不对?
宋久这才猛然醒悟,那白毛红嘴鹤,也是从上场以后,到和它主人一般,也是都未正眼看自己一下。甚至就连刚刚那翅膀扇出劲风时,也根本连头都未曾回过。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兽。
本来想说算了算了,但不知为何,宋久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服。一心倒更好奇起来,那白鹤到底长的哪副德性,会如此见不得人。
蹭,蹭,蹭……
宋久又连忙走到斜对角,这才发现白鹤额头前,到长有一撮小小的金色羽毛。宋久大笑道:“白毛佩金毛,真土气,果然长的丑,就是不敢见人的”。随即,脑中又一个念头闪起,偷偷的瞅了一眼木雪天冰。心想着,莫非她也是长的太丑,故才蒙着脸不敢见人吗?
哪知此刻,又是一声扑腾响起。但见那白鹤,突然双翅一展,腾空跃起。宋久心中又是一跳,赶忙手中金环祭起,一式九连金环飞舞旋,到底还是先要护着自己。只是,那白鹤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我,莫非是我杀了你爹娘吗?
只是半天半天,毫无动静。
不对?
原来不是攻击我,赶紧再瞧着场中时,却见南宫天冰的身后,不知何时却多出了一个,通体血色的女人。恰好此时那白鹤,已经飞蹿了过去。血色女子也当即转过身子,居然是那腾中冲的老婆阴巧。
到是此时那白鹤,张嘴一道金色闪电亮光,就已经击中阴巧。可怜那阴巧,连死了都还要受此苦难。虽被击中,一声未发,只是像一团烂泥浆般,摔在地上。反倒那腾中冲连人带鼎,飞速地向身后退去。顺道从那血魔鼎中,又飞出一只血色手掌,抓起地上的阴巧后,又一起盾入血魔鼎中。
南宫天冰冷淡的说道:“你还要作垂死挣扎吗”?
腾中冲笑道:“你们姓南宫的,原来都只是口气大而已”。双掌灵力一吐,血魔鼎红光暴长。腾中冲又是大喊道:“血魔血凤术”。
一时红光更是刺眼,只待稍逝光停。南宫天冰就见血魔鼎中,飞出一只幼年的血凤凰,向着自己直冲而来。到是南宫天冰随即又想道:一只幼年凤凰,那到是不用怕。只是如此,便要使去好几枚破雷珠,这到是没必要的。
宋久见南宫天冰右手一抖,那珠链绿光一闪,立即从那珠链的最末端,脱出一枚破雷珠,向着那扑来的血色凤凰撞去。哪知此时的南宫天冰,却是返身就跃上,已经飞到脚下的雷羽鹤身上。手中珠链立即卷起木雪天娇,向谷外冲去。也不过数息功夫,南宫天冰姐妹,就已经消失在宋久的眼中,只是南宫天娇一句还未喊完的话:“宋……”,久久回荡在四周,想是也是舍不得的离去一般。
一时变化太快,到让宋久还未反应过来。耳中就已经传来腾中冲的声音,笑道:“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逃掉。血魔血凤术”。
宋久虽有些痴,但双手之中,灵力早已经摧起。此刻,也是大叫道:“九连金龙伏魔诛”。一时就见那金环,哐啷一声,一分为九。立马排成一条一字型的金龙状,浩浩荡荡的向着那扑来的凤凰,直撞而去。
只是等宋久有所感觉之时,咦,怎么金环一下子就已经飞到自己手中了呢?下一个意念还未赶上来,这才立即感觉到,自己整个胸前,一阵猛烈剧痛。倒像是胸前,被一只巨大的大铁锤,狠狠敲了一下一样,直痛的令人窒息。
随后,双脚一虚,宋久整个身子,就已经在向后倒飞直去。到是此时,立即感觉有一双手,贴了上来。只是才一触碰到自己的后背,也立马就被震飞出去。
到是宋久身子才一落地,立马就感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就已经喷了出去。赶紧扭过头,向着身后不远的武君武,大声喊道:“快跑,救绡儿”。
武君武见场中一下徒然俱变,一时哪敢再多想,立马一手抓起绡儿,便如脱了弦的弓箭一般,激奔而去。
腾中冲一声冷笑道:“还想往哪里跑”。
宋久眼见那只血色凤凰,居然舍了自己却向着武君武身后追去。一时,吓得拼了命似的大摇着头,只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绡儿,救绡儿,救绡儿……。
到是此刻,也不知宋久哪里来的力气。只见他双掌一翻狠狠向地下一拍,身上立即传来一阵哔哔啪啪的脆响,到错以为全身的骨头,都已经全全断裂了一般。反而宋久整个身子,却是借此腾空而起。头前脚后,横着身子,就向那血色凤凰撞去。
风!
从宋久耳边刮过,到是呼呼得作响。
好奇怪?
本来刚刚全身还疼痛的要命,怎么一时,又没有了感觉呢?
咦!
地怎么还会动?
怎么还会倒着向后移动呢?
一滴一滴,
一嗒一嗒。
天气又不热,怎么嘴里还会流汉水呢?
哦!
红色的。
原来是在流血。
只是……,只是好累呀,真的好想好想睡觉。一时,果然感觉眼皮好重好重,到仿佛像有千斤重一般。宋久无声得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再也没了力气撑下去。
恍恍惚惚!
宋久却听见一声哭喊叫道:“师傅,我全身好痛,好痛”。宋久睁眼一看,果然就见地上躺着一人,正一边哭喊着还一边打着滚。只是宋久再看那人长相,到吓了一跳。那个人不是自己吗?只是我到底又在哪里呢?
想着想着,那叫声又仿佛是从宋久自己嘴里喊道:“师傅,救我,师傅好痛,骨头真的好痛”。
此刻,一缕温柔如初升朝阳的声音,在宋久耳边喃喃低吟道:“没事了,没事了,师傅揉揉就不痛了”。
如果说此时宋久身上的痛楚,如腊月里浸泡在冰凉寒水中的双手。那么此时师傅的双手,就犹如那冰凉寒水下方的一把火。
啊!
果然不冷了,果然也不痛了。只是怎么隐隐约约的,到像是又有人在哭。
是谁在哭?
到底是谁?
宋久歇斯底般得大声喊道:“你是谁?是谁在哭,是谁”?
第五十一章:十年生死(上)二更
宋久又仔细听了听,可这明明有人在哭,怎么自己想不起来了。好奇怪,只是怎么那声音好熟悉,好熟悉。到底会是谁呢?
谁知此时,那道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得哭声。居然反问起宋久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吗”?
怎么声音还是这样熟悉?
宋久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好奇怪,你是谁还问我?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那哭声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更奇怪?
宋久又说道:“我什么不知道,我有什么不知道”?
那哭声说道:“那,那你说,你说你到底几岁了”。
几岁?
是呀,我到底几……?
恍惚之间,到似有人在拍宋久的脸。
咦!这是谁在拍我的脸?
转瞬,宋久又听见师傅温暖的声音说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久一愣,有些讶异的说道:“你是师傅呀”。
师傅说道:“那师傅叫什么名字”?
宋久回道:“离青”。
离青满脸赞许的又问道:“嗯,对,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宋久更是好奇地看着离青说道:“我叫宋久呀”。
离青摸了摸宋久的头说道:“乖,聪明”。
宋久满是不好意思,憨憨的笑了笑,却瞧见离青身后果树上的果子都已经红透了,到是顺手摘下两个,立马递过一个给离青说道:“师傅,怎么你总是老问我这样的问题,可问过好多好多遍”。
离青接过果子说道:“师傅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记得住师傅说的话”。
“哦,这样呀”。宋久脱口而出问道:“师傅,我几岁了”?
离青说道:“看吧,你又忘记了。你已经七岁了”。
七岁了,对对对,我七岁了。
恍恍惚惚!又传来一道咿呀细小的声音,正低声哭泣着。宋久低头一瞧,果见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孩,正拽着自己的裤子哭道:“宋久哥哥,宋久哥哥”。
“璃儿”!
宋久软声问道:“璃儿,你怎么不去睡觉,又哭什么”?
璃儿撒着娇说道:“我怕,我怕,我怕黑”。
宋久伸出手指,在璃儿的鼻梁上滑了一下。满是爱怜的说道:“璃儿你几岁了,还怕黑”?
“七岁”!璃儿小脸一红说道:“宋久哥哥,我也要吃果子”。说着,立马就要去抓那树上的果子。只是果子离她还有一些距离,那璃儿使劲连蹦了好几下,依旧还是差了一大截。宋久瞧着可爱,赶紧上前准备摘果子时。咦,怎么突然这样大的雾气呢?
“宋久哥哥,宋久哥哥”!
这是谁在叫我?宋久更是使劲听着,只是,一时头又痛的厉害。哎呀,我头真的好痛。不好,宋久无助的大声呼喊:“师傅,我头好痛,师傅你在哪里”?
不对不对,怎么眼前又这样黑。宋久猛力睁眼一看,却见身旁正有两个小女孩,一手抓住自己的手,正低声哭泣着。宋久猛得坐了起来,大声问道:“绡儿,璃儿,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哭什么”?
绡儿,璃儿猛得一惊,到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道:“宋久哥哥你醒了,宋久哥哥你醒了”。说着说着,二人又是哇的一声,却哭得比刚才更是厉害了起来道:“醒来了,醒来了,宋久哥哥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们了,可真的吓死我们了”。
宋久看着二人红肿的眼睛,满是心疼,又满是内疚的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醒来了”?
忽然,门口一阵风似的跑进两个人,却正是荆冰娥和荆冰释。到是宋久从未见过荆冰娥,如此失态,人还未进来,就已经在外叫了起来道:“宋兄弟,让我再帮你看看”。
到是此时,门外又传来一声道:“恩公,你总算没事了”。
武君阳?
果然一时,武君阳两兄弟,带着一位身穿青衣长袍的清瘦老人,渡了进来。宋久赶紧问道:“武大哥,你没事吧”。
“多谢恩公关心,在下没事”。说着,那武君阳又接着指着那清瘦老人又说道:“恩公,这是我大伯”。
武大伯双手一拱笑道:“大恩人,怎样都要谢谢你搭救我侄儿一命,以至我武家不会绝后,当真要再三感谢”。
宋久一时窘迫,赶紧说道:“武大伯千万使不得,当初我是救了你们,可是后来你们也救了我们呀”。
武君阳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武君阳在这朱雀国,一活三十有余,会过的人哪个不是见利忘本之人,更别说是我武君阳小人在先,舍你们而去。只是却不曾想到有难之时,你还舍命搭救,当真是此事发生在我的身上,要不然,就算我至亲骨肉告诉我,我都是绝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此事此人”。
宋久头又是一紧,赶忙招手叫道:“小武过来,嗯……大家干脆点,我们以后叫你武大哥,小武,我以后就叫你小武,你就叫我宋大哥好吗”?
武君武到是像是有点吃惊道:“可以吗”?
宋久面含微笑说道:“当然可以呀”。
武君武到是很开心,赶紧点点头说道:“好的,宋……宋大哥”。
瞧那武君阳还有些犹豫,到是武大伯哈哈大笑道:“君阳,你就听宋兄弟的吧,朋友兄弟相称才最好相处。难道你真要把人家逼走,你才算数吗”?
武君阳这才点头说道:“那……好吧”。
武大伯说道:“不如大家还是先出去吧,宋兄弟刚刚醒,应该还是要调息一番,才是好的”。
等宋久一阵调息完毕,到让宋久很是吃惊。怎么自己身上伤势会好的如此之快。自己分明记得,光胸前骨头都应该断了好几处。那宋久正在怀疑之时,忽然却听见外面一声喃喃低吟道:“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宋久细细咀嚼,细细回味。一时但觉口齿生香,大有绕舌三日之感。
此刻,更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南宫天娇一人而已。
“小淫贼,你都在瞎胡说什么,你不害臊我可替你害臊”。
“早就猜道你也是一个小色鬼,想占你家姐姐便宜是不?难道刚刚那两个耳刮子,你还没有吃够吗?那姐姐我就再吃点亏,要不……要不再赏你几个试试如何”?
一会儿,又再想起人海茫茫,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再相见。一时那宋久只觉满嘴酸甜,涩苦交加。忍不住,到深深得叹出一口气来。
第五十二章:十年生死(下)一更
荆冰释回头一瞧,见是宋久,方才问道:“咦,宋久,伤势可都好了吗”?
“嗯,已经大好了”。
宋久一边应着,一边也走上前来。这才发现此处,到是有几座山峰相连脉。虽一眼望去,满山都是光秃秃的,山势也不高,但却另有一番清凉开阔之感。
“你怎么也睡不着”?
荆冰释说道:“我经常睡不着”?
宋久笑了笑,打趣道:“哦,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荆冰释只是低着头,脚下却狠狠的踩着一块小碎石,磨了磨地,方才说道:“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有人喜欢”。
“为何不会?”宋久有些愕然的问道。
荆冰释暗暗握着右手小臂,半天说道:“你不知道的,在修仙界中,又怎么会有人喜欢凡人的”。说着说着,却戛然一止,话锋一转,那荆冰释却忽然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重阳节”。
荆冰释接着说道:“在世俗界中,人们把九定为阳数,更视九为最多最大之意。因九月初九,两九相重,故而他们叫重阳,也有叫重九的。你可知道世俗界中,每逢重阳节日时,他们都爱做些什么吗”?
宋久好奇的问道:“做什么”?
荆冰释说道:“听说每年此时,他们都会邀着最好的朋友,一同前去登那最高山峰。因为他们坚信,只要登上那最高山峰,来年必定会去凶避邪”。
宋久笑道:“你也想登山”?
荆冰释也笑道:“还说,若是有久别思念的亲人还未团聚。他们便会在最高的山顶之上,插满一种叫茱萸的东西。他们非常相信,无论山顶之上有多广袤,只要你肯愿意把那山顶插满,那么来日久别思念的亲人,也就必定会早早的归来相聚”。
宋久会心的笑道:“嗯,幸好我们已经在山上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到也算是应了个景。虽然山并不高,但我们也不求明天一定见到,实在不行,后天,明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荆冰释忽又收起笑意,转过身来望向宋久,更一脸正色的又说道:“宋久对不起,害你受了那样重的伤,真的很对不起”。
宋久立马又道:“这有什么,我也不是受了什么很大的伤,再说,现在都已经好了”。
“宋……”。
荆冰释轻咳一声,重新整过声音,恳切的说道:“宋久,不如你们回去吧”。
宋久有些不解的说道:“什么?回去?我都说了我伤势真的好了,何况明日起,我还要帮你去找凤凰血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找凤凰血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宋久更是疑惑的问道:“不找了?那没有凤凰血,你要怎么修炼呢”?
荆冰释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凤凰血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这人生下来,为何有的人可以有灵根,有的人却只能做世俗中人,或许这都是已经注定了的。只是我这一昧的强求,到最后只会害了别人。回头又想想这些年,我姐姐为了帮我寻凤凰血。一会听说这里有,一会听说那里有,结果跑来跑去才发现,都只是讹传。这还算是好的,甚至很多时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为了我,我姐姐还数次身受重伤。就拿这次来说吧,要不是遇见你们,还,还不知……。还有,还有连你也托累受了伤”。
宋久强笑道:“哦,原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呀”?
荆冰释脸色更见黯然的道:“其实我心里好矛盾,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皇天定不会负有心人,只要我有恒心,凤凰血我一定是能找的到。不过现在想来,就怕还未找到,我,我就……”。一时,荆冰释但觉心中一痛,喉咙也有些梗塞,那鼻子更早就酸的受不了。到底还是没忍住,眼泪就已经偷偷地流了出来。
忽然,二人身后,又传来一抹女声说道:“你又胡说什么”。
宋久回头见是荆冰娥,忙道:“呵,又一个睡不着的”?
荆冰娥微微一点头,却立即又继续说道:“你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虽然天大地大,如今唯有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我是你的姐姐,一时你有事,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难不成以后我有事,你也不管我吗”?
荆冰释一脸更显激动起来,抢着说道:“不是的姐姐,只是以前托累你受伤,如今又害得宋久也受这么重的伤。果然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我根本就是一个不祥人,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什么不详人”?
宋久眉头一皱,又对着荆冰释说道:“你好歹也是一名男子,何苦这样事事怨天忧人的。先不说我现在是生龙活虎一般。你为何不能那样想,你们以前寻不着凤凰血。或许老天爷同情,让我们能这样碰上,可不定运气来时,凤凰血我也能帮你找到的”。
这宋久哪里知道,他越是这要说的无怨无悔,却越是让荆冰释难受,此刻满脸痛苦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你以前从未出过炼仙谷,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样的”。
宋久说道:“找不找的到凤凰血,这跟出没出过谷有何关系”。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宋久愕然道:“我不知道什么?知道又有什么?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就是要相信我们定能帮你找到凤凰血就行”。
荆冰释嘴角向上一勾,脸上到立即露出一丝冷笑,更满是质疑起来反问道:“多久?十年?五年?就算三年内能找到,我也不知道我能否撑的过三年”。
荆冰释极力的呼出一口气,到是眼神却突然变得越来越深遂。仿佛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情一般,凄凌的又说道:“你知道吗,那时在外公处,当时虽然派中弟子当着面不会说我什么。但是我一次次见他们说我是一个灾星,我是一个不祥之人,说凤氏一族从未出过一个没有灵根的弟子,唯独我,唯独我”。
宋久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到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见荆冰释的语气,一声比一声显得凄惨,此刻还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只是瞧那步伐如此踉跄,一时不知情的人,还会错以为他是否已经喝醉。
荆冰释忽然又悄声说道:“你知道后来怎么了”?
宋久说道:“怎么样了”?
荆冰释又极力变为嘶吼道:“要杀我,要杀我,要杀我”。
宋久心中暗想着,不是说是你的外公吗?怎么还会杀你们。想不通,只是侧头再看荆冰娥。却见此刻的荆冰娥,早已经泪流满面。但宋久依旧有些不明白,还是傻傻的又说道:“不可能吧”。
荆冰释凄惨的笑了笑,说道:“我也希望是自己搞错了,我也希望这不是事实,但我父母都已经死了十年,我和姐姐也已经逃亡了十年”。
跟着,喉咙迸出一声凄凉之叹,只是才刚出口,却立马变成又冷且又狠的腔掉才道:“同样,他们也就追杀了我们十年。但是他们还不肯罢休,还不肯罢休,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荆冰释抬起右手,用衣袖狠狠得擦了擦双眼。只是一不小心,到把双眼中的那抹恨意,给尽数擦出而露,随即直射远方。再回首,那双眼之中又齐齐化成一股狠狠戾色。方道:
“因为我就是一个不详人”。
另注:今日若不出意外,会更四章。望各位书友支持一下。
第五十三章:七色凤凰(二更)
宋久一脸茫然得看了看荆冰释,又回头看了看荆冰娥。哪知此时,那荆冰释却欺上身前对着宋久说道:“为什么”?
宋久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觉得有些气愤。怎么这个世界会有如此狠辣心肠的人,那可不是至亲骨肉吗?一下子却又让宋久想起腾中冲杀死阴巧的事,更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心中猛然想道:怪不得师傅总说外面人多凶险,总不准我们出谷呢?
荆冰释声音一软,哀求的对着荆冰娥说道:“为什么?姐姐你说呀,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荆冰娥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方才说道:“以前我一直不肯和你说这些,多半是因为你还太小,也是怕再给你添加负担,影响病情,更重要的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
“那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荆冰释赶紧又说道:“再说,你想想,你一直不告诉我,我也只是一人独自胡思乱想,反倒弄得我更是不好,一直心情烦乱,那不是更增添我身上毒性,发作的不是更快吗”。
荆冰娥直直得看了荆冰释许久后,说道:“好,但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什么你都不要太激动,无论以后路怎么样难,你也不许再说刚刚那些丧气的话,可好”?
荆冰释立即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我答应,我答应,姐姐,我什么都答应你”。
荆冰娥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世上人只知道凤凰分为,即金凤,木凤,水凤,火凤,土凤。但他们却不知在上古时期,凤凰其实只有一种,那就是火凤”。
“啊”!
宋久一时听出神了,忍不住说道:“那剩下的这四种凤凰是从何处而来的呢”?
荆冰娥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们还只是处于修仙界末端,甚至哪怕是凡人界也多有成仙成佛的故事,但真真正正的又有谁真的看到过何人成仙,或者又有谁真的去过仙界呢”?
宋久半懂半不懂的又说道“那到是,荆姐姐,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仙界吗”?
荆冰娥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即相信,即又不相信”。
宋久与荆冰释又说到:“那我们就更糊涂了”。
荆冰娥淡淡笑道:“修仙界大小门派加在一起,那没有上万,也有八千,甚至更多。但无论是正道,还是**。无论是妖兽,还是神兽,无论是上古散仙,还是上古神魔,可不个个修炼的法门首要第一句,几乎都是同一句,如果修此秘法大成,必将与天地同寿。可是谁又能确定天地有没有寿呢”?
宋久喃喃说道:“那不是白修的吗”?随即,扭头问起荆冰释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修呢”?
荆冰释脱口而出的说道:“不修白不修,当然要修”。
宋久摇摇头说道:“无药可救”。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宋久又问起荆冰娥说道:“荆姐姐,那你相信天地有没有寿命呢”?
荆冰娥说道:“相信”。
宋久瞧着荆冰娥是一个非常谨慎之人,却一下子以这么肯定的回答。忍不住又问道:“为什么”?
荆冰娥说道:“虽然这十年来,我带着荆冰释四处逃亡,过得比较忐忑不安。但却真真实实地让我看到了一些,我曾经永远无法想象的东西。先不说人情世故,就比如这炼仙谷吧。以前听说这里是何等风光,如今灵气稀薄的又如此厉害。而且像这种地方,在修仙界里可不是唯一”。
宋久问道:“那荆姐姐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荆冰娥说道“以前修仙者是同和凡人住在一起得,后来修仙者可以为了一颗灵草法宝,随意乱自杀害不相熟的修仙者,到后来更是连朋友至亲都不放光,那凡人更就是让修仙者视如低下草芥一样,甚至就连普通的灵兽都不如,更是可以随意乱杀害”。
宋久忽然记起一事,忙问道:“荆姐姐,当日我听你说,阴巧不顾修真界的大禁,胡乱杀害凡人之事。既然凡人在修仙者眼前视如草芥,那杀害凡人又怎么会成为修真界的大禁呢?莫不是当初你诳阴巧的吗”?
荆冰娥说道“修真者虽然到如今,都大凡是瞧不起世俗常人的,只是时间一久,他们才发现此中的利憋所在。所以才慢慢足渐转为现今时期,凡人不与修真界住在一起的时局”。
宋久问道:“什么利弊”?
荆冰娥说道:“因为大家都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凡人,那还有谁来生出修行者”。
荆冰释也疑惑的问道:“修仙者不是可以结婚生小孩子的吗?那还怕什么没有凡人呢”?
荆冰娥面上微微一红,笑道:“首先大多数修仙者并不结婚,一心只想着成大道。就算碰上自己喜欢的,也并不一定会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多半是为了双修,就算是真想生,也不一定……”。荆冰娥看一眼荆冰释后,才慢慢又说道:“也不一定就会生出有灵根的人”。
荆冰释虽然面色一滞,到是也立即回复过来。才又说道:“那……那些没有灵根的孩子最后都怎么样了”。
荆冰娥说道:“有的直接送到凡人世界生活去了,只是如果在他的后代中,生有灵根的小孩,到是可以再送了回来,还有,还有就是找那凤凰血”。
见荆冰释默默了好久,宋久才问道:“荆姐姐,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一些地方会没有灵气呢”?
荆冰娥说道:“这个就是我开始说的,我既不相信有仙界,又相信有仙界的主要原因了。先不说单个门派之间为了灵石矿,法宝,还有什么上古神兽的争战抢夺之间的斗法有何激烈了,那怕就是两个小家族之间的战争一旦开始,也必定是你死我亡的结局。其实,我虽然不知道那些地方为何会突然消失灵气,但是却是有一个同样之处所在了。必定是要经过一场大屠杀之后,灵气才慢慢消失。我想,这或许就是仙界上的仙人为了惩罚修真者的无情杀戮做的惩罚吧”。
荆冰释忽然又问道:“姐姐,怎么我好像记得,你只是听说哪有火凤出现,就去哪个地方,你刚不是说有五种凤凰吗”?
荆冰娥说道“准确来说,其实是有七种凤凰。另外两种,一种就是血凤,一种就是黑凤。但是这两种凤凰,是正道修真人所不耻的,因为他们是**中人通过邪法秘修而成的”。
宋久立即想起腾中冲,也问道“那血凤就是腾中冲的那只吗”?
“腾中冲?我到是没瞧见过”。荆冰娥有点错愕的反问道:“血炼宗的腾中冲吗”?
宋久说道:“是的”。
荆冰娥说道:“我不知道”。
宋久一听,一时更是疑惑起来。心中想道:不是荆姐姐救的我吗?怎么会没有见过腾中冲呢?
第五十四章:生死依依(上)一更
宋久正在暗自奇怪之时,却见荆冰释拉长着脸,硬生生的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有心这样乱说一通,扯开话题的吧”。
荆冰娥一怔,随即无奈的摇摇头笑道:“真拿你没有办法”。稍顿,荆冰娥却转头对着宋久说道:“宋兄弟,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可信之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千万要记住,以后不管怎么样,但今日之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宋久见荆冰娥说的那样凝重,也赶忙点点头说道:“好”。
荆冰娥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冰释,你可还记得三叔吗”?
荆冰释说道:“当然记得”。
荆冰娥说道:“其实我也是偶尔听三叔说,大概在一千年前吧,为了争夺南方朱雀正神之位。金木水火土,五色凤凰相约在浣花山决斗,胜者方为朱雀正神。听说那一次大战,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那整整是大战了十几天。其实最后是哪方胜出,却是没有人知道。只是知道五凤战后,却引来了无数的修真者赶来。所有人都希望能有所收获”。
宋久一时不解问道:“收获,收获什么”?
荆冰娥说道:“大家都在想,那样的战斗总是会有死伤的。如果万一是真的,并且运气又极佳,能得到一些凤凰皮毛,那也是炼治法宝的好灵材呀”。
宋久笑道:“这些人到是聪明”。
荆冰娥也笑道:“果然当时有一位资质极差,而且还是一个普通的散修,捡得一段金凤角。更难得的是,还被他弄到几滴凤凰血。那散修后来经那凤凰血的洗涤后,一时不但资质转变大好。更是凭借金凤角炼成的金凤针,名震整个修仙界”。
荆冰释眼睛一亮,问道:“这就是外公家吗”?
“嗯”!
荆冰释接着说道:“后来那散修,所幸就在那浣花山落地生根,并还把浣花山改名为如今的凤凰山。这便是如今凤凰山,金凤神针凤氏家族,也就是我们外公的家了”。
“姐姐”。
荆冰释满是纠结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他们为什么要杀死爹娘呢?为什么还要追杀我们呢”?
荆冰娥也是暗暗咬着银牙说道:“我真的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当日一出关,就见爹爹与你都躺在地上。当时我问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爹爹一直不肯说,只是拼命的叫我带你赶快逃走,爹爹说要我们以后有多远就逃多远,永远也不要回来,更不准我们替爹爹报仇”。
荆冰释满脸都是痛苦的说道:“我知道,只是……,只是好歹也要知道为什么呀”?荆冰释一时连眼睛都憋的通红,又说道:“姐姐,那娘呢”?
荆冰娥满目恍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荆冰释一边猛猛地锤着自己的头,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为什么定要对我们斩尽杀绝方才罢休?只可恨,这天大的血海深仇,我却无处可报”。
“嘘”荆冰娥忽然说道。
宋久顺着荆冰娥的目光向外看去,却见山脚处,一名男子正一路追打着一男一女。只是那三人,居然是腾中冲和鬼公子与柳飞雪。只是瞧那鬼公子和柳飞雪,很是狼狈。只是一个劲的拼命闪躲,更甚至连一下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反倒那腾中冲,一手扶着血魔鼎,正驭使着那只血色凤凰,一路追打着。可明明见那凤凰,就要撞上二人之时,凤凰身形却又立即停住。腾中冲更是一路嘲笑,一路漫骂的叫道:“贱人,你跑呀,我叫你跑呀”。
“凤凰”!
荆冰娥猛得扭过头,急急问道:“宋兄弟,你说的凤凰是不是就是它”?
宋久说道:“是的”。
“凤凰,凤凰……”。荆冰释到似着了魔一般,双目大亮。更一时,又立即喜悦起来大叫道:“姐姐,姐姐,凤凰,你看凤凰。姐姐,我们终于找到了凤凰”。
“你以为那是一只羊羔吗”?就算宋久现在想来,胸前还能感觉到一阵疼痛,一时笑道:“就算是,那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老……”。一语未毕,宋久就立即听见荆冰娥说道:“宋兄弟,我把冰释交给你了”。
“等一……”。
还来不及等宋久说完,就见荆冰娥踩着一朵类似云团般的灵器,冲下山去。
宋久更是大急,立即冲到荆冰释面前,恶狠狠的骂道:“你……你是要想害死你姐姐是不是”?骂完,再不理了,也赶紧祭出金环,冲下山去。
荆冰娥见宋久也跟了来,忙说道:“你来干什么,你不是答应帮我照顾我弟弟吗?你快走,我一个人能应付的来”。
宋久也是一脸戒备的说道:“不”。
谁知这时,那腾中冲也是一脸正经的说道:“宋久,我不想与你为敌。再说这也不关你们的事,何必来趟这条混水”。才说完,就见那血魔鼎红光暴长。跟着“蓬”的一声,就见血魔鼎内暴出万道血丝,向着鬼公子和柳飞雪缠去。
一道碧影划过,正是荆冰娥的玉斧。宋久跟着也一抖手中金环,挡住鬼公子二人身前。跟着脚尖一点,纵身一跃到他们身旁,一手一个,抓起二人,就急急向着身后退去。
鬼公子笑道:“前两天我们还拼个你死我活,想不到现在却是你来救我”。
宋久看着鬼公子两眼空洞,一袭白衣也早就被染红。叫人一时,怎么会把他和之前,那个潇洒张扬的鬼公子连系在一块。笑道:“但我可不希望下次要你来救我”。
腾中冲大声叫道:“臭小子,你别仗着有高人护着,就欺人太甚”。
忽然,那已经昏迷的柳飞雪,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直吓得宋久一边大叫道:“荆姐姐,你快来,你快来”。
而同时,场中又是一阵灵力波动。却见绡儿和璃儿,撑着那柄青莲白玉伞飘然落下。
只是宋久余光一扫,却又那只巨大的血色手掌,正从天而将,向着绡儿与璃儿拍去。直惊得宋久大叫道:“小心”。
“来得好”绡儿大叫一声道。
即刻就见她以左足为轴心,右足轻轻向前迈出,脚尖着地,瞬间一个旋身后。右手金乌枪同时向上顶去,趁势更是一掌击在枪尾处,又即刻一手牢牢抓住。
那腾中冲远远也瞧见一道红光,犹如闪电般从枪尾蹿到枪尖口,随即就化为一朵红花。一朵真正真实,正在燃烧的红色火花。
第五十五章:生死依依(下)二更
只是再看此时的绡儿,到像极了一飞冲天的鹞子。
唯一让人疑惑的确是,这到底是枪随人走的?还是人随枪去的?
可更让腾中冲意外的却是,那粗如男子躯干的血臂,一碰上红花,居然如菜刀切豆腐一样容易。
当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绡儿的身形才刚刚穿过血色手臂时,血魔鼎血光一闪,却从鼎中即刻蹿出一道血色人形物体,快如闪电般的撞向还在空中的绡儿。
血尸?
阴巧?
忽然,却见一时晴朗的天空,无端端的居然飘起了满天的鹅毛大雪。
咦?
不对。
确原来是一根根洁白如玉的白色羽毛。
千羽斩!
果然就见璃儿扬手就甩出一团白练,迎头就是击向血尸阴巧。一时那腾中冲,只听的一声沉重闷声“咚”响,血尸阴巧瞬间凝成一团血块后,摔落在地上,立马就四分五裂了。
而在璃儿甩出千羽斩时,青莲伞却同时缓缓升起,正好也托住那顺势回落的绡儿。只是绡儿脚下还未碰到青莲伞时,那手中的金乌枪却早已经化为一道红光,直直地击向腾中冲。
腾中冲虽是有些吃惊,但立即顺手就举起血魔鼎挡去。
“铛”!
宋久大声嘲笑道:“喂,腾乌龟,你是不是属王八的呀”。
“你们这是找死”。腾中冲一脸阴沉,手中法诀一变,立即大喝一声叫道:“血魔血凤术”。
宋久见那血魔鼎红光暴长,更是新仇旧恨一并激起。冷笑一声叫道:“好,我正想再会会你的凤凰”。跟着双足一点,腾空飞起,直到宋久双掌贴在绡儿身后时,赶紧叫道:“放金乌”。
“是”。
绡儿顺手一掌拍在金乌枪尾处,大叫道:“烈焰焚世”。
其实,这是宋久第一次同绡儿释放三足金乌,但是这种感觉,却足已让宋久终身难忘。那感觉实在就像是有一只巨大的吸管,插在自己身体里一般,又好像只是别人随意那么轻轻地一吸,就已经活生生地像把自己身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掏去了一大半。最后唯一剩下的感觉,便只有空荡荡了。
“砰”!
幸好三足金乌和血色凤凰不过是个幼体,但那猛烈的响声,却已经震的众人双耳之中,一片“嗡嗡”作响。尤其那相撞后,各自被弹了回去,那被带出来的气流,当真是一不小心,就会随时被吹翻在地。
腾中冲本在盛怒之中,却忽然发现那满天的白色羽毛,本自一直是从上向下而落。不管是碰到山石土地,还是任何物体,都即刻就会消失不见。可此时的白色羽毛,却突然全部凝住不动。一时腾中冲的心中又大是诧异,却忽然又瞧见那些白色羽毛,一反常态,倒似一个个醉汉一般,全部都在原处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就在此刻,璃儿双手握拳,仰天大叫道:“千羽,斩——”!
腾中冲没想到宋久三人配合的如此默契,不过弹指间的功夫,就立即见那些白色羽毛,犹如士兵听到将领的号令一般,根根用那羽毛根处对着自己。只等斩字一出,万根羽毛化作万箭齐发,向着自己铺天盖地的一射而来。
宋久满心得意,大声笑道:“腾乌龟,我看你还往哪……”?话还未说完,宋久却见血魔鼎红芒大涨,又立即从中飞出一张血色被子,迅速包裹住了腾中冲。
只是万根白羽过后,饶是那血魔鼎如此厉害。那腾中冲的身上,依旧还是中了几根白色羽毛。虽然不是要害,只是看那插着羽毛的地方,还依稀能看到四周处,居然已经结出一层薄薄的冰片。
腾中冲直气的一脸抽搐,还来不及多想,却又见宋久腾空一个跃起,正对着自己遥遥就是一拳击来。只等宋久右臂一直,却抢先弹出一道金光袭来。
腾中冲哪敢再战,到立马对着血魔鼎,张口就是喷出一道精血。叫喊道:“血魔血遁术”。那血魔鼎随即射出一道红光,裹住腾中冲。瞬间化为一团红芒,迅速直遁而去。却留下一句腾中冲愤愤不平的怒道:“就算天涯海角,今日之仇也要百倍讨回”。
宋久也无心再管腾中冲,到立即回身去瞧鬼公子的伤势。谁知鬼公子却说道:“我的不妨事,你还是先帮我看看柳飞雪如何”?
宋久点点头,忽然又见鬼公子双眼空洞洞的。赶忙又补上一句道:“好的”。
鬼公子却又叫道:“那位使千羽斩的小姑娘呢”?
璃儿有些讶异的应道:“我在这”。
鬼公子寻着声音,睁着空洞洞的双眼,勉强一笑道:“可谢谢你了”。
璃儿一愣,却又听见鬼公子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也总算让我姐姐的尸体,不再受那恶贼的凌虐,咳……,只是,只是,恐怕我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你了”?
璃儿这才明白过来,小脸一红,一颗头摇得到像个拨浪鼓一般,赶忙应道:“不用,不用”。
然而此刻,又是一道灵力波动从上而降,众人抬头一看,却是武君武带着荆冰释也赶了下来。那荆冰释只一心记挂着凤凰血的事,正待要问时。却忽然听见宋久一声歉意,满腔沮丧得说道:“对不起,我救不了她”。
鬼公子其实心中早就清楚,但还是忍不住的心中一痛。只是强自抬起那双空洞洞的双眼,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宋久一脸愧色,却又不知说什么。只是却又瞧着鬼公子双眼一低,徒自伸出一只手,轻轻婆娑着戚真真俏立的脸蛋。突然,却见鬼公子的嘴角处溢出一丝血丝。又居然当着众人眼前,立即吻上柳飞雪的双唇之上。说来也神奇,那柳飞雪果真一时就醒了过来。
鬼公子柔声唤道:“飞雪,飞雪”?
柳飞雪半天半天才恍过神来,见自己躺在鬼公子怀里时,正要高兴,却忽然脸色一变,倒忘了此刻的鬼公子,双珠灵器已毁,又如何还看的清楚。只是自己一心紧张起来问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丑极了”。
鬼公子笑道:“那这天底下就再没有美貌的女子了”。
“当真”?
“当真”。
柳飞雪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嫣然一笑道:“嗯,那,那你再把我抱紧一些吧”。
鬼公子立马用力紧紧的抱了抱柳飞雪,却又听见她继续说道:“我好高兴,好高兴,我能在你怀里死去,我就真的真的足够了”。
鬼公子也笑道:“我能搂着你,看着你死在我怀里,我也足够了”。
柳飞雪仿佛被电触到了一般,身子一抖,跟着,猛得一下回过头,死死的盯着鬼公子。只是那双目中的泪水,到如缺了堤的洪水一般,川流不息。
鬼公子却并不知情,只是笑道:“怎么,我是不是很……”?正说着,却感觉手上湿湿的,赶忙话语一顿,伸出手摸了摸柳飞雪的脸庞,又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做丑婆子,呵,不过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柳飞雪再也忍不住了,更是一大口一大口的喘着气,一脸激动的表情,大哭道:“我,我,我好后……,后”。话还未说完,就见她浑身一软,脑子一偏,想是已经死去。
鬼公子怔了怔,到仿佛并不如预期一样悲伤。却抬头又叫道:“宋久,宋久”?
“我在这,你说吧”。
鬼公子寻着声音,说道:“宋久,我这辈子有两件事是最高兴的,第一件就是飞雪,第二件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朋友”。
宋久脸色一黯,真心应道:“认识你这个朋友,我也很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
鬼公子一脸悦然的又说道:“只是,只是朋友今日有一件事求你,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
“那是一定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请把我和飞雪埋在一处”。
宋久大吃一惊,立即就听见一声“噗”响,赶紧一瞧,果见那鬼公子心口处的衣裳,爆出一个小洞来,跟着就射出一道如小指般粗细的血柱。
宋久更是慌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立即伸出手堵住鬼公子心脏前的血洞。只是那鲜血越流越多,控也控制不住。到更如宋久此刻的脑中一般,杂乱无绪,满是难受,更也是一个劲的拼命涌了出来,堵也堵不住。
哪知此时,却听见荆冰释忧忧的叹了一声,念道:“生不离,死不弃,黄泉路上两依依”。
第五十六章:触景伤情(三更)
有人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我却不知道,秋季原来也是死亡的开始。
宋久看着鬼公子胸口那朵怒放的花朵,如此艳丽夺目。只是代价,却要用一个人的生命而灌溉。一时又想起,若是换作自己,是否会有此勇气。
“宋兄弟”。
荆冰娥缓缓走上前说道:“有道是死者入土方为安,不如我们先把他们安葬了吧”。
宋久点点头说道:“嗯,好的”。
荆冰娥抬头看了看,指着前面拐角后,那有些凹凹的低洼角上,又接着说道:“宋兄弟你瞧,那里虽然光秃秃的,既无花也无树,灵气也并不充足,但好在确够清静。我看,不如就把他们葬在那里,待会只要我们再把那处添平,添仔细点,一时无心也难让人看出,你说如何”?
宋久又是点点头说道:“想那鬼公子的性情,也定是不愿意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嗯,此地虽是贫瘠,想来也不会有人愿意来”。
说干就干,到是那些山石确实很坚硬。但是对于宋久他们来说,却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事后,宋久本想着帮他们再立一个石碑。但荆冰娥却说不好,若是万一被那鬼公子和戚真真身前的仇家知道了,反而会弄的他们更不得安宁。最后,方才做罢。
荆冰娥又说道:“宋兄弟,想是你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多少是会有些难受的。其实你不知道,世上有情人常说,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衾,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呢”?
宋久点点头,到并未说话,只是又默默了良久。也的确,自己何曾想到出谷才刚三天,就会亲手去埋葬两具尸体。只是又无意间,眼角轻轻带过一旁的荆冰释。只见他一脸怔怔,满腹心事的样子,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是此刻秋风飒爽,却吹的他衣袍翻飞。可是更显得他,又如此单薄和弱小。仿佛让人以为,若是风再大一些,都能随时要了他的性命一般。一时心中更是一味的坚定,绝对,绝对,再不允许自己身边的朋友出事。
或许秋天本就容易令人伤感,又或许秋天本就应当感伤。
只是一时,那宋久又想起鬼公子和戚真真,可不都是筑基期的修士。还不是说死就死了吗?就算自己身在眼前,又能如何呢?
嘘!
还好还好,还好我们这里只有荆冰娥是筑基期。又是一惊,暗骂一声。自己到底在胡乱想些什么?
谁知此时,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片小小的碎布,刚好吹到宋久眼前。本来宋久是怕它吹到自己脸上,也就伸手去拂掉它。哪知秋风一转,那碎布却从宋久手指之间一穿而过。
一时,那宋久的思绪又恍惚了起来。是呀,就连筑基期修士的生命,都犹如此碎布,更不是能由自己掌控的。依旧还是要被这秋风一吹,就胡乱的吹走了。甚至就连碎布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在何时何地而落。那绡儿、璃儿、荆家姐弟、还有自己呢?
“宋兄弟”。
荆冰娥忽然问道:“此地事了后,你们打算去哪”?
“啊”!
宋久这才又恍过神来说道:“当然是要去找凤凰血呀”。
到是绡儿早就闷得受不了,一听,立即雀跃起来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宋久见绡儿憋了这样久不说话,到也真亏了她。忍不住说道:“嗯……,那要看你乖不乖,哦……不行不行,你昨天好像好像……”。
绡儿一怔,立马一张脸垮了下来,即刻抢着嚷道:“我,我,我昨天哪有不听你的话了”。
说话都结巴了,肯定有鬼。宋久假装对着荆冰释说道:“荆冰释,待我先把绡儿送回谷里后,再带着璃儿一同陪你去找凤凰血”。
绡儿一听,早就急得一脸涨红,赶紧又说道:“我,我没有不听你的话,你,你……”。谁知这绡儿一急,反而大声哭了起来叫道:“回去就回去,但是你先赔我,你先赔我,如果不是你,我和璃儿会不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吗”?
宋久脑门一疼,这绡儿从小一急,就爱拿这一招威胁自己。到是众人好奇,都上前忙来寻问原由,那宋久这才一一道出原委。
原来,他们的师傅刚把绡、璃抱回之时。她们身上穿的衣服,虽然都是样子相同,但因为可能是连她们的父母都怕一时分不清,所以在衣服上都绣着一个大,一个小的字样。可是那时宋久偶尔一次不小心,却把她们的衣服弄混了。以至最后,就连他们的师傅,都已经无法再次分的清楚。
再后来,那绡儿到底就是要在二人之间分出个大小来。当时宋久无奈,到想了个主意,就让二人瞎子抓大小,谁抓到那件标有大字的衣服,谁便是姐姐了。果然,绡儿幸运被她抓到大的。因此,她才时时有一腔姐姐的情绪。
谁知这绡儿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刁滑。每每一但有了急事,便总拿此事来威胁宋久。但到底宋久自己,还是一直理亏内疚的。就更是让绡儿百试百验,时时一有不对,就用此来威胁。
一时众人听了,但觉好笑。谁知一旁的璃儿却笑盈盈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绡儿做了什么”。
绡儿正在得意,一听,立即就急了。反手一把,就向着璃儿嘴上捂去。那璃儿却是身形一闪,跃过一旁笑道:“我昨晚瞧见绡儿偷吃了宋久哥哥的鸡腿”。
绡儿脸上一片羞红,双手插腰,更是气得一阵阵跺着脚,大骂道:“璃儿,你就是一个叛徒”。一说完,但见绡儿的身子,“嗖”的一身凌空跃起。右手一翻,到立即成了扣掌之势,就向着璃儿左肩劈去。
众人一时,却见璃儿身子微微一偏,左掌也顺势格挡住绡儿的右手。只是手背才一触到绡儿的手腕,璃儿又立即反掌变为爪形,反扣向绡儿的右手腕。
只听得绡儿“咭”的一声笑了出来,那手掌五指指峰上下一变,却立即向下一沉,一条手臂瞬间却变的柔软无骨一般,反而跟着一式金丝缠雀,又再次向上一蹿,化成一条灵蛇,顺着璃儿的左臂缠绕而去,却是向着璃儿左肩袭去。并且绡儿另一只手掌,也在同时挟起一股劲风,向着璃儿右肩劈去。
可那璃儿,却是只管右手一掌正面迎去,反到左掌立即一变,却成一式兰花手指状,只等绡儿一缠上自己的左臂,却拇中指顺势一弹,到恰好不远不近,一指就点在绡儿手臂的麻穴位置上。
众人但听见一声脆响“啪”的一声,并伴随着绡儿大叫一声道:“哎呀”。
第五十七章:黑白双杀(上)一更
绡儿一边揉着发麻的右臂,一边大叫道:“璃儿,我要报仇”。才说完,就见绡儿又是飞身追去。
璃儿跃过一旁笑道:“你抓不到我”。一时之间,就见二人一会儿你追着我,一会儿我追着你。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当真是一副绝妙生动的,少年不知愁知味!
到是宋久忽然记起一事,忙又问道:“荆姐姐,你看血魔鼎里是不是火凤血”?
荆冰娥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就光那股子血腥臭味,就知道不是火凤”。
宋久哑然一笑道:“荆姐姐,我们何时去寻凤凰血”。
荆冰娥微笑道:“我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了”。
宋久也兴奋的说道:“那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荆冰娥点点头道:“好”。
再说武君武瞧着绡、璃二人,打打闹闹,甚似开心。却忽然听见宋久唤道:“小武”。
武君武笑道:“宋大哥”。
宋久说道:“我们要走了,不如你代我们向武大伯说一声好吗”?
武君武一听要走,到有些急了。幸好此时武大伯和哥哥武君阳,也赶了下来。一时,到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赶忙说道:“大伯,宋大哥他们就要走了”。
“哦”!
武大伯有些讶异的问道:“宋兄弟,怎么就要走了,是不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
“不是,不是”。宋久赶忙解释说道:“是我们还有一些要紧事待办,所以才要赶时间”。
武大伯瞧了瞧天色,方又说道:“哦,这样呀,宋兄弟既然有急事,我们理当是不能再挽留的。可眼看着就要到晌午了,宋兄弟,荆姑娘,你们怎么都要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只是老朽怕没有什么好东西来款待各位,到底也不好意思硬要留住贵客”。
稍顿!
武大伯又接着说道:“只是老朽细想着宋兄弟、荆姑娘,都非寻常之人,应当是不会怪老朽唐突的,有句话说主随客便,只是如果宋兄弟荆姑娘坚持要走,老朽也不好意思太强人所难了”。
宋久一听,到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辞,到是荆冰娥笑着说道:“武大伯如此好客,我们怎好再三拒绝”。
武大伯连忙哈哈大笑道:“各位如此赏脸,老朽当真是三生有幸”。一时众人这才随着武大伯,方又回到山顶洞内。
哪知此时,鬼公子坟墓一旁的暗处,却忽然闪出一道人影来。仔细一瞧,却原来是宋久三人的师傅,那唤作离青的黑衣男子。到是此时,离青腹内传出一道声音说道:“离青,那鬼公子我还有用处,你赶快先把他带回去”。
离青应道:“是君上,不过我们走了,那宋久怎么办”?
那君上的声音又说道:“这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在关键时刻,还不能离开你的躯体。再说,你速去速回,也就是几个时辰,想来宋久出不了什么大事。另外宋久身边不是还有荆冰娥吗”。
离青说道:“我瞧那荆冰娥大有保留,私心定是不少,只怕也是靠不住的”。
君上冷笑一声说道:“我若没有猜错,等我们再回来,必是大有收获”。
离青有些茫然的问道:“收获,什么收获”?
“到时你便知道了”。君上声音一整,才接着说道:“目前首要先保住鬼公子再说,凡事你只要记得动作迅速点就行”。
“是,君上”。
且说宋久之前因受了伤,那时大家都没有心思注意此地。只是如今再回了山洞里,这才发现山里石洞,不下七八十个。再瞧那山洞,多是整齐,必定是人工修成的。宋久忍不住问道:“武大伯,此地如此之大,怎么只有你们三个人呢”?
武大伯听后,怔了怔,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我们整个武氏家族,都已经只剩下我等三人了。唉!说来也可笑,就说我这一代吧,兄弟姐妹加起来也有十几个,但我却是众兄弟姐妹中,灵根最差的一位。先别说大道了,就是想要突破炼气期,都几乎不可能了。只是再想不到,我却是兄妹中活得最长久之人”。
宋久脸一红,忙又说道:“对不起,武大伯,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呵呵……”!
武大伯晒然一笑道:“这怎能怪你呢,有道是不知者不罪”。缓了缓,那武大伯又喃喃说道:“想当年在凤仙郡,我武家庄与阴鬼门,炼血宗,迷仙谷还有火龙观,五家鼎力,何等风光。到如今,若不是狠心舍了凤仙郡的地盘,躲入这青石岭内,这才保得我们武氏家族,不至于绝后”。半天半天,武大伯又说道:“看来我是老糊涂了,怎么说着说着,却尽说一些伤心话,各位且莫见怪”。
宋久问道:“武大伯可是有仇家”?
武大伯忧忧的说道:“若真说起来,到并不是什么仇家的事。皆因当年我武家树大招风,中了别人的圈套,还恍然未知。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
宋久听了,也不好再问。到底大家又说说笑笑,一顿餐毕后,宋久他们才起身辞行。到是武大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叫宋久诸人,有空便来此处坐坐等语。
一行别过,宋久忽然记得此去以后,也不知要多久才会回来,便提意再去拜祭拜祭鬼公子与戚真真。哪知到了墓地后,却见整个墓地被人全部刨了开来。虽然戚真真的尸体还在,但是鬼公子的尸体,却已经不见踪影。
一时宋久只感到双目赤痛,一股怒气更直冲上头。脱口便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都已经死了,那腾中冲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到是荆冰娥也在诧异,却忽然发现宋久灵力波动的大是有异。只是一心猜测,莫非宋久是走火入魔。立马柔声说道:“你先别急,你先别急,大家先冷静想想再说”。
那宋久只是一心想着,鬼公子如此信任自己,到最后却连他的尸首都保不全。一时又想着,八成定是璃儿毁了腾中冲的血尸,如今定是他去挖了鬼公子的尸体,用来炼那什么血尸。
定是!
宋久暗暗问着自己: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此刻,却有一道声音在宋久脑海中反复叫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对,杀了他。
一时那宋久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也跟着那道声音叫喊了起来道:“杀——了——他”。
第五十八章:黑白双杀(中)二更
“杀——了——他”。
宋久脑中的那道声音,说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那道声音每说一次,却像有一股气流,即刻从脑中迸射全身。到最后甚至让宋久感觉到无比的膨胀。只是这种胀裂的感觉,好像是每次不小心,都会无情的撕碎自己。
宋久更从来没有一刻,有这种奇怪的**,一种这么直接了当的杀人**。宋久更是早已经分辨不出,那道声音到底说了有多少遍,也同样分辨不出那道声音到底说的有多快,甚至此刻连眼睛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一时又好像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个物体,从眼前晃过。宋久大声吼叫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如果说此刻宋久的身体,犹如全身**在万年寒雪中的暴冷。那此时又有一道气流,从宋久额前缓缓流入,只是却感觉那样的温暖。虽然此刻身体依旧胀的难受,但好在一时突然脑中又有了清明。
“好难受”!
宋久心中害怕极了,虽然脑中已渐渐分得清楚了些。但心中那股想杀人的**,却依旧未减。宋久缓缓睁开双眼,却瞧见荆冰娥右手食中指拼拢,正伸在自己双眉之间,那股暖流也正是她的灵力。宋久稍稍缓过一口气,喃喃说道:“荆姐姐……”。
荆冰娥正声叫道:“别说话”。
咦!
不对。
此刻宋久猛然发现,除了额前荆冰娥那道温暖的灵力之外,还有另一道不属于自己控制的力量。尤其此刻更是清楚感觉那道力量,正拼命抵制着荆冰娥的灵力。一时想来又觉可笑,反倒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两道力量,在自己身体里撕扭着、揪打着。
其实荆冰娥也感觉那道力量的速度,变得缓慢起来。甚至到了最后却已经停滞不动,更任由自己的灵力而缚住。只是荆冰娥总觉有些不妥,赶紧又一连飞快地封住了宋久身上几大穴位。连连忙又说道:“道之口,丹为田,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抱守归一,气沉丹田,万源归土,川流汇海”。
宋久更不敢说话,只是极力摒弃杂念,任由荆冰娥裹着那道力量,随着经脉,缓缓沉入丹田。稍许,荆冰娥眼见那道力量,终是和宋久丹田之气合二为一。便又听见宋久说道:“荆姐姐,我没事了”。
那荆冰娥也待就要放手时,忽然又感觉丹田之力蠢蠢欲动,大是有要缓缓上升之迹动。一时还以为是宋久已经有了控制,此时正待行个小周天。可荆冰娥总觉有些不对,心中一动,忙又说道:“别急,我再助你行一周天”。说完,后续灵力更是猛猛灌入。又再次裹着宋久丹田之力,循循而上。只是换作旁人,哪敢应允。这要是荆冰娥有个歹心,灵力一偏,非死亦伤。
荆冰娥更是意识全全沉入宋久体中,哪知灵力才过下关,一入上关时,便觉四处一片烟雾迷绕。那荆冰娥何曾见过如此景象,一时心中大是惊奇。即刻惊得双眼一睁,仔细又重新打量着宋久。却见宋久气色安然,双目紧闭,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
只不知是全然未知?还是请君入瓮?
哪知此刻宋久也忽然双眼一睁,似不经意间淡淡扫向荆冰娥。虽只是轻轻一眼,荆冰娥依旧觉得此刻的宋久,极度冷洌与陌生,更仿佛又换作了另一人。耳中即刻传来一声冷斥道:“找死”。
荆冰娥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叫不妙,正待抽身而退之时。却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居然反被宋久的灵力吸住,更半分也动弹不得。一时更觉那团迷雾中,隐隐雷声大作。眼见大是不妙,那荆冰娥拼尽全身余力于左手,再不留情,一掌就向着宋久的胸前,狠狠击去。
虽然荆冰娥早已抽身不得,但神识却能瞧见宋久体内所有。此刻,却见那迷雾中迅速射出一道白芒,直达胸前。到是那白芒,哪里还是迷雾,却更是实物。其实谁都知道炼气修士的灵力如雾状,筑基期的灵力如液状,只有到了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成实物状。荆冰娥纵有千般想不通,最终也只能暗叫一声:我命休已。
说时迟,哪时快。却见此刻的宋久,突然头微微向左一偏,那满是杀机的脸色,迅速换成一脸痛苦的颜色,撕心大叫道:“不——”。却抢在那白芒到达胸前时,立即一滞,既刻一断,但依旧有点米粒大小的白芒射了出去。
只是荆冰娥但觉那点星芒,到似脱了宋久的体中一般,飞出胸口,顺着自己的一掌,直刺入自己的心脏一般。不过那连着宋久的灵力,到跟着一断。却也震的荆冰娥整个娇躯,直飞出去数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一时荆冰娥但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来。
再看此时的宋久,一时脸突然向右一偏,满脸都是狰狞的叫道:“杀了她”。
随即又艰难的向左一偏,痛苦颤抖的念道:“不……”。
“杀了她”。
“不……”。
“杀了她”。
“不,不……”。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不,不……杀,了,她,杀了她”。
到是绡、璃二人,哪曾见过此时的宋久,早就吓得盈盈泪光闪烁,尤其此刻见那宋久再不说二话,只是头一正,像是受尽了蛊惑一般,双目直射着前方摔在地上的荆冰娥,满目都只剩下腾腾的杀气,一个劲的只是念道:“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宋久哥哥,你不要这样,宋久哥哥,你不要这样”。
谁?
好熟悉的声音。
“宋久哥哥,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害怕”。
谁?
是谁?
到底是谁?
“杀了她们”。
“是谁?这是谁”?
一时那宋久只剩下恍惚,到是那道声音却更见有力的叫道:“杀了她们”。
“谁”?
宋久极是痛苦的又问道:“你是谁”?
那道声音又响起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杀了她们”。
一时宋久又感觉双手一轻,到像是有人在轻轻晃动一般。那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的又见两个红蓝娇小的身影,一个劲的只是哀求的哭道:“宋久哥哥,我们害怕,你别这样好不好”?
绡儿?璃儿?
她们是绡儿和璃儿,是璃儿,是绡儿。
可那声音再不理会,只是却更见疯狂起来的蛊惑念道:“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不行,我不能杀绡儿,我不能杀璃儿。宋久痛苦万分的大叫道:“不——”。只是那声音却越来越低迷,但是脑中的声音却越来越高亢的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那荆冰释才刚扶起荆冰娥,荆冰娥就一手推开他,也吼声大叫道:“快跑”。自己就一人冲了过来,却见宋久一脸通红,一张本满是灵气的脸膛,更早已经扭曲成恶魔。此刻更是双目大睁,拼命把脸向左扭的有些变形,那满脖子满脸的青筋,根根暴突的分明,又像是已经拼了最后一口气叫道:“走——”。只是听那声音,却早已经变调的令人不寒而立。
只等荆冰娥双手一抓住绡、璃二人的肩膀,却也见宋久双手缓缓也已经推出。只急得荆冰娥尖声叫道:“快退”。
第五十九章:黑白双杀(下)一更
荆冰娥眼瞧着双掌已经击来,一时脑中更是千般斗争,万般纠结。最后还是咬咬牙,推开绡、璃二人。同时一身灵力,齐齐集在自己双肩之上,身形微微一调整,就直接用自己的双肩迎向双掌。
“砰”!
一口鲜血喷出,那荆冰娥到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摔出去数丈。到是绡璃二人,本就吓得一直哭不停。此刻看见荆冰娥又喷出一大口鲜血,更是又惧又怕。只是一个劲的哭道:“怎么了,怎么了,荆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荆冰释也是一脸恐惧的问道:“姐姐……”。
荆冰娥纵身跃起,右手一翻,即刻取出那柄碧色玉斧,更一脸戒备的盯着前方。嘴上却大喊道:“你们快走”。
荆冰释一愣,也叫道:“不,我不走”。
绡儿、璃二人也哭道:“我们也不走”。
哪知此时,一声春雷乍响,却听见宋久又变成一脸痛苦之色,叫道:“走,你们走——”。
一时那宋久头又向右边一侧,阴冷的叫道:“杀了他们”。
接着左一扬,宋久一脸又变成痛苦之色的叫道:“不”。
“杀了他们”。
“不”。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那道声音急促又满是疯狂,到仿佛再不给宋久半点喘气的机会。
宋久极力的摇了摇头,大声哀叫道:“不”。
谁知那声音,忽然一笑说道:“既然你都说不了,那你又为何还向前走去”?
宋久暗自一惊想道:我不是说了不吗?怎么还会向前走呢?
那声音又说道:“其实你也是想杀死他们的”。
宋久大叫道:“不,这绝对不可能”。
到是荆冰娥见有机可寻,回身对着荆冰释低语一声道:“你带着绡儿璃儿先走,我即刻就会追来的”。
“她要杀你,你还不杀她吗?杀了她,杀了她”。
是的,她要杀我,我也要杀她,她要杀我我要杀她,我要把他们通通的杀掉。我要杀了她们。杀,杀,杀,脚下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前一连走了三步。
“快跑”,“快跑”,“快跑”。
荆冰娥一拍腰中储物袋,即刻就射出那顶落魂钟撞去。“铛”!虽然宋久感觉自己的头非常痛,但也是这一痛,又再次让宋久多清醒了几分。一时又看见荆冰释,满脸都是惊慌与失措。那绡、璃二人,更早就哭的两眼红肿,满面就只剩下害怕与恐惧。
“不”!
宋久心中一痛,仰天大叫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要杀他们,我要杀的是腾中冲,我要杀腾中冲”。一说完,赶紧掉头就跑。只是嘴中却念念有词一般的喊道:“我是要杀腾中冲,我要杀腾中冲……”。
那宋久时而清明,时而恍惚,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是跑着跑着,却隐约看见远方正有一堆人冲了过来。到是断断续续的听到那群人喊道:“大胆,是什么人敢擅闯炼血宗”。
“什么人在此放肆”。
“杀了他”。
“大家上,杀了他”。
宋久茫然叫道:“谁是腾中冲?你们谁是腾中冲”?
那道声音说道:“他们都是腾中冲”。
“那我要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们”。
“好,杀了他们”。一时又见那宋久愣了愣,到像一个彷徨无知的孩童一般,又问道:“怎样杀了他们”?
“剑呀,你不是有剑吗”?
“剑”?
“你瞧你手中就知道了”。
宋久看了看,即刻心喜的笑道:“咦,果然有剑,还是两把。哇!好漂亮的剑,左边的是纯白,右边的是纯黑”。
“那是什么妖怪”。
“咦,那是什么,怎么手上还生出剑”?
“你们大家看,那妖怪好像没有手”。
这时又有一人大叫道:“快去通知宗主,这人莫非是金丹修士”。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宋久早就和双剑合二为一。别说从手上,若是愿意,从双眼中都能射了出来。到是那群人正说话之间,却见宋久远远的一挥右黑剑。那站在前方的几人,连声“哼哼”都未发出,就立即从中断开两截。
那群人正在惊愕之间,又见宋久左手白剑一挥。也不知是谁急的大叫道:“大家一起只管守住为上”。才说完,一大片的红芒就挡在身前。一时丁丁铛铛的乱响,就齐齐坠了下来。只是这群人手中,多数都是普通法器。略微好点的,也不过是件下品灵器,这又怎能挡的住。
且说腾中冲被通报有人攻上门来,本来心中还猜测是阴鬼门中人。哪知才跑出来,就听见宋久大笑道:“我数一二三,你们快跑,若是还跑不掉,就自认倒霉吧”。白芒一闪,炼血宗的弟子立马就四分五裂。
腾中冲怒道:“你别逼人太甚”。血魔鼎红芒一闪,一大蓬血丝跟着飞出,却是扫向那一地的残缺尸体。到是一块也未落下,全全都被托入鼎中。随即,立马嗖的一声,又从鼎内飞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向着宋久居高临下的拍去。
宋久抬头瞧了瞧,到是眉头一皱,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好臭”。右手黑剑一挥,哗啦一声,那被砍断的血掌,即刻化为一场血红的雨。只是血雨还未落下时,巨手断掌处,又长出一只巨掌,随着血雨一拍而来。宋久身子向后一退,又一剑砍去。才砍断,巨掌又再次长齐。到还未出片刻,那血色巨掌就已经少了一大半。
腾中冲一收巨掌,也向后方退去数步,方又叫道:“你别欺人太甚”。
宋久茫然的说道:“你是腾中冲吗”?
腾中冲冷笑一声,双掌在血魔鼎上一阵游走。喊道:“血魔血凤术”。
本来宋久一直精神恍惚,好似在做梦,到又不是很敢肯定。可要不是做梦,为何眼睛总是一片糊糊。到是之前,宋久因为吃了那只血凤的大亏。此刻一听血魔血凤术,脑中又猛的清醒了数分。到是此刻看到血凤和腾中冲,宋久心中讶然想着,怎么是他,我怎么会在此处?
到是脑中却即刻又传来一道声音叫道:“快用剑砍它”。宋久这才见那血凤,已冲至自己身前数丈。赶紧左手白剑一扬,迎面就向着血凤兜头劈去。
第六十章:幻雾三影(二更)
“啪”!
血凤一分为二,摔在地上。到是腾中冲顺手招回血凤,但脑中却同时也感到极是疑惑。要知道腾中冲和宋久,那可不是第一次交手。怎么如今瞧着宋久灵力大变,气息都完全不一样了,仿佛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哪知此刻腾中冲见宋久,忽然头向右微微一偏,念道:“杀了他”。
头跟着又向左一偏,喃喃的问道:“杀了谁”?
又一偏,“杀了腾中冲”。
左一偏,“腾中冲是谁?谁是腾中冲”?
宋久头一正,问起腾中冲叫道:“喂,你是腾中冲吗”?
腾中冲冷笑道:“你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虽是受了内伤,就以为你凭手上的两把仙剑,真杀得了我吗”?
宋久也不理,只是愣愣得又问道:“你是腾中冲吗?我可是要杀腾中冲”。
“是……”。腾中冲话还未说完,就见宋久右手黑剑一抖,那黑剑就迅速的长了起来。速度之快,何等形容。腾中冲立即抬起血魔鼎,正面挡去。
“铛”!
腾中冲笑道:“想杀我,没那么……”。笑脸一僵,赶紧侧身一望,却见一个黑衣人,正御风飞速的向这边赶来。腾中冲心中大惊想道:不好,那不是上次救宋久的黑衣人吗?腾中冲一个念头又闪过,那黑衣人明明就是金丹以上的修真人,自己如何抵的过。脸色狠色一闪,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爆”!
即刻就见腾中冲的脑门,破了一个大洞。一团拳头大小般的光团飞了出来,一头却是钻入血魔鼎中。
宋久右脸一偏,想道:也不知这血魔鼎到底是何方神物,居然如此了得。硬生生的接了自己一剑,却毫发未伤。再一瞧,那血魔鼎立即蹿了过来,正向着自己撞了过去。
好!
我到要再试试,这血魔鼎果真如此了得吗?手中双手,立即交差一碰。
“铿”!
一团手掌般大的气团,立即从双剑交叉的地方飞出。只是再瞧那光团,居然是半边纯白,半边纯黑。
“咚”!
血魔鼎身形一阻,到依旧寸毫未伤。不过一息功夫,那血魔鼎又再次冲了过来。宋久虽也一惊,到是左手灵力一摧,那白剑也立即长了起来,向着血魔鼎就是刺了过去。可眼看就要刺上时,血魔鼎却是出乎意料的,迅速缩了一大圈,到正好避开这一剑。
宋久正待再次黑剑挥上时,也才发现有人正赶了过来。只是再瞧血魔鼎,那宋久微微偏向右边的脸上,偷偷到闪过一念想道:如此想进来是吗?好,我就成全了你。
到是宋久本就在半梦半醒之间,这一时忽然感觉神识和清明,一起归了位。却又瞧见血魔鼎,正砸了上来。到未曾多想,顺手右剑就是砍去。可血魔鼎却在此时,“唿”的一下,缩成米粒般大小。那宋久一剑扑空,猛得一下,却才发现右手手中黑剑,不知何时了无踪影。同时又才发现左手也是一空,那白剑也已不见,到仿佛根本从来就没有过那黑白双剑。
那宋久一个分神吃惊,只感到额头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只是那种痛楚,就像是被人用什么小钻头,在自己脑门上钻了一个小洞一样,当真令宋久永世难忘。
可那种痛楚,仿佛对宋久并不是陌生。更一时到让宋久想起小时候,身上常发的那种疼痛,当真一般无二。只是宋久小时候,每每疼痛一发时,却有师傅来为他治痛。
恍惚之间,那宋久又是以为小时候在师门一样。居然脱口就叫道:“师傅,好痛,师傅……”。
不对,
我这是在哪?
我怎么不在师门呢?
宋久也不知所以然之时,却忽然见眼前飘过一片黑色衣角。是师傅吗?谁知那黑衣人,果真伸手摸向宋久额头。宋久立即又叫道:“师傅我好痛,师傅救我,我好痛”。虽然此刻的宋久意识不清,双眼更是模糊。到是忽然又发现,那摸在自己头上的双手一片温暖。一时又肯定,原来自己真的是在谷里。
“师傅,我头好痛”。
到是那双手,居然又飞快的从宋久右臂,一直摸到手指。随即,同样也顺着摸了一回左手。宋久虽然依旧疼痛,但还是能感觉到那黑衣人,反反复复的捏了自己双手好几遍,却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那宋久正在诧意之间,却听见黑衣人咦的一声,喃喃自语说道:“明明刚刚已经瞧见,一转眼就已经不见,果然不是一般仙物,当真其中大有些蹊跷”。
哎呀!
宋久心中大喊起来: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是师傅,一定是师傅。宋久拼命支起身子,想靠近些再看。哪知却立即感到一只手掌,照着自己脑门一拍。那钻心一样的疼痛立即消失,只是本来渐渐清醒的脑子,又再次更加迷糊起来。一时宋久只感觉全身,飘呀荡呀的。就好像整个人都置身在一团白色云朵中,极是温暖、极是舒服。
飘飘然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久又忽然发现自己能看个清楚。到是那包裹着自己的白色云团,一时又忽然向着四周散开,却即刻化为一阵白雾。一时又想道:咦,我这是在哪里?
忽然,一阵金铁碰撞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一时好奇,宋久就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哪知才刚迈出一步,那四周的白雾到又消失而去。只是,却又只剩下一片的无尽漆黑。到是宋久一抬头,果然就见两个少年正在比武。可瞧那阵式,到招招都见狠毒。仿佛不至于死伤,便定是不会收手一般。
宋久大声喊道;“喂,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呀”。
两少年一听,果真就收了手,只是一回头,却惊得宋久大冒冷汗。心中直是打起鼓来般的想道:怎么这两人,居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到是再看那两少年的手中,却是自己记忆模糊里的黑白双剑。
宋久正在大怔之时,突然那黑剑少年,却走上前来说道:“这剑是你的吗”?
宋久迟疑了半天,方才说道:“好像是,只是……只是你们和我,怎么,怎么长的一样”?
白剑少年也赶了上来说道:“既然是你的,那你就拿去吧”。话刚说完,那两个少年同时手一伸,把双剑递了过来。宋久本就在吃惊之时,到顺手就去准备接过之时。那两个少年握着剑的手,却同时向内一缩,又同时一左一右的向着宋久,当胸就是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