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张局长
“你这么说，没有发现中间还是有很多的漏洞吗？”赵空对着那个人问，已经没有了吃惊的表情，开始能冷静的面对这些问题。
那个人神秘的笑了，摆出一个自信的样子，一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的架势，像是他都能一一的解答，这宗自信完全是掌握了所有的背后信息。
赵空也毫不客气，直接说：“你说这个手环的问题，是真的手环，只是没有定位功能，为什么我在进入记忆管理局的时候，会报警，而且按照你说的，吴杨也是其中一员，我不相信，他帮我那么多，结果竟然只是一次表演，他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真吧！他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过来，就算他演到这种地步了，他怎么知道在他放我回租房的时候，第二天就有贩卖集团通知我？”
“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自己相信自己就是贩卖集团的人，而他们知道等到你认为自己是贩卖集团的人之后，贩卖集团出现，一切就顺利的让人知道你是赵空，黑眼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后面的沈薇，还有秦文，只要看到黑眼就会把你当成赵空，你不会知道黑眼对我的重要性，他代表着我的容易，我的生命，这个是每个黑色军团成员共同有的信念。”那个人说得那么自然：“他们为什么能认为贩卖集团会在那个时候联系你，是因为有了新的技术，新技术一旦得到了之后，贩卖集团就开始下一个任务了。”
赵空接着想下一问题，然后问：“既然是技术问题，这一次的技术问题，就是24消失提取技术的问题，等于说这个就是记忆管理局用一个贩卖集团早就有的技术，引诱贩卖集团出来，这个技术不是贩卖集团早就有了吗？为什么贩卖集团都没有发现？”
“我不知道你们新技术是什么，什么24消失提取记忆，我不清楚，”那个人说：“贩卖集团在没有拿到技术之前，是不会知道这个技术，他们已经拥有了！贩卖集团只会知道，记忆管理局已经更新了技术，然后他们就开始执行下一个任务。”
“按照你说的，在工作室，取走肖木记忆的是人，是贩卖集团的人，而一年前，在刘一丰死后，取走刘一丰记忆的也是贩卖集团？”赵空说着，说着，问着，问着，最后自己都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那个人都没有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只要赵空问到这些，赵空就能自己明白所有的事情，不用他去点头，也能明白。
赵空慢慢的理清楚，心中那些本来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只是想到这一场记忆管理局和贩卖集团的战争，他都能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次小交锋，而自己也是这些小交锋中的一次而已，是无数次中的一次，以前这种交锋，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次。
只是这一次还是记忆管理局失败了，他们的失败不是输给贩卖集团，而是输给了这个真正的赵空，忽略了这个赵空的能力，就算没有记忆，他还是赵空，还是一个强悍的人，知道自己改做什么，知道有记忆的自己是怎么做。
而不像之前的自己，以为没有记忆就打不过秦文，而真正的赵空就算没有记忆，也能依照本能，和秦文平分秋色，能完成所有的任务，所以说最后输的原因，其实就是赵空和秋程的竞争，秋程是赢不了赵空，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游戏！”赵空想明白了所有，淡然了，也明白了，显现出一种无奈，自己寻找的自己，自己的人生，原来只是别人计划的事情。
知道这些，赵空没有生气，主要是他也想到了，如果自己是秋程，是一个记忆管理局的特工，一定是自愿参加这一次行动，现在就算有再多的怨言，再多的不情愿，以前的自己一定是心甘情愿，就像是当初认为自己是赵空，而没有办法接受赵空进入贩卖集团的行为，最后得到赵空记忆之后，感觉是理所应当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那个局长还真是厉害的人物呀！竟然能坐到这些！”赵空是发出感叹，这个局长，可以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物，这些说法现在想想，好像都不能形容这个局长，竟然能在那么多细微的情况下，而做到那么周全的计划，那么多的环节，竟然能运用得那么好，已经很完美了。
如果不是因为真正的赵空的出现，或者说，如果说赵空要是再晚一点，在记忆管理局先找到了心在的赵空，那么结果就是记忆管理局大胜了。
“的确是一个厉害的人物，”那个人说：“看上去只是一个年长一些的人，却已经是年老的样子了，一个玩世不恭的样子，所有的智慧都在他的脑子里面，就是一个老色鬼，按理说记忆贩卖技术本来应该是年轻人的时代，但是他却能运用记忆贩卖技术和贩卖集团玩心机，怎么可能不是一个厉害的任务呢？”
赵空想不出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被赵空这样夸奖的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才能坐到呢？他想到了吴杨，吴杨是副局长，只是吴杨好像没有这样决胜千里的能力，他最多就是听着局长的指挥，做那些事情，只是一个高手。
但是反过来说，局长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那么他这个副局也应该不差才是，毕竟他如果没有什么能力，怎么可以轮到他当副局呢？
想到这些，赵空想着之前在记忆管理局的时候，吴杨的表现，那种嫉恶如仇的表演，就是想要让自己相信自己就是贩卖集团的人，让自己在出现问题之后，不会找他，这样的表演，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赵空就坚信了，吴杨绝对和这一样计划也是重要的参与者，也是不简单的人物。
这个时候，那个人想到了什么，然后神秘的笑了一下说：“你好像还没有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赵空疑惑了，看着那个人问：“什么问题？和局长有关系吗？”
那个人点头，赵空就感觉可笑，摇摇头说：“我都没有见过局长，我能想到什么问题，还是能关系到这个局长的问题。”
“不！”那个人一口否定说：“你见过这个局长，而且你还和这个局长很熟悉，可以说，我们和这个局长很熟悉。”
“你开什么玩笑？”赵空愣住了，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
那个人神秘的笑着接着说：“你想想看，差不多三个月的记忆都是我生活的记忆，而你接着我的记忆生活，我们都是用肖木的记忆，而在其中，有谁知道我们样子变了，但是他还是认为我们是肖木？”
赵空顺着那个人的提示想，明白那个人的意思，就是说在慕容雯还没有出现之前，有两个时间，一个是真正的赵空用肖木的记忆，一个是自己接着用肖木的记忆，两个人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而这个认识的人却当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老张！”赵空直接想到了老张，因为在自己三个月的记忆中，只认识老张一个人，而这个人，也是在真正的赵空记忆里面出现的人，自己接替真正的赵空之后，样子明显不一样了，但是老张却没有说什么，好像和记忆里面的人一样。
那时候肖木就认识老张一个人，两个人用一个记忆，就是老张一直存在。
“对了，就是他！”那个人点头说：“所以我说你认识我们的张局长。”
第八十八章 全局
“不可能！”赵空是一口否决：“老张怎么可能是记忆管理局的局长！你骗人也要真实一点吧！老张他就是一个老色鬼，就是一个典型的老头子，怎么可能是局长，是这一场博弈的幕后主使！”
而那个人一点都没有激动，像是很理解赵空的这种反应，淡淡的解释说：“我当时也没有办法接受，当时他和我是好朋友，可以说是我们记忆贩卖生涯中唯一的朋友，我的记忆里面就是从他出现我们那个工作室开始的，虽然我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记忆加起来，就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个人一直在说我们，因为某种意义上面，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如果说肖木的生活，那么他们就是一个人的生活，只是一个代替了另一个而已。
此时的赵空沉默，他虽然想到了，只是没有办法接受，那个自己隔壁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印象中，老张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色鬼，平时就死守着他的店，为人好色，还是一个守财奴，但是对人却很好，这样一个真实的朋友。
从一开始慕容雯出现，到后面沈薇出现，老张可以说一直在帮助，没有做出什么让人恨的事情，现在的赵空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老张不是一开始就出现了吗？”赵空对那个人说：“记忆里面一开始就出现了，而你不是一开始被发现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一个局长，在开店，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贩卖集团的卧底，这个也太巧了吧！”
“这些都是老张告诉你的吧！”那个人说：“是他告诉你他一直都在这里开店，已经很多年了，你有问过那些店员吗？问过这个老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这么一问，赵空就愣住了，他真的没有问过，而且那些店员其实他都不这么熟悉，肖木的性格，其实不这么喜欢和别人打交道，那些店员只是认识自己而已。
“老张是在发现我是赵空之后，才变成写字楼餐厅下的老板，”那个人说：“他其实不用主动找我们，楼下的餐厅寥寥无几，肖木又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就算第一天不会去这个餐厅，总有一天会进去试一试，只要有第一次，老张就会主动的说话。”
那个人说着就冷笑了一下说：“肖木就是一个有点孤僻的宅男，平时没有朋友，要是一个人想要和他交上朋友，只要多话说，多说心事，很快就能和他成为好朋友，这个就是肖木的因伤，一个人孤单旧了，只要有人送一点温柔，他就会死命相随，把那个人当做好朋友。”
这样一想，老张的心机就变得重了，这种事情都能抓得住，之前说沈薇利用这个对他做的事情，现在和老张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谓的一切都是老张告诉你的！”那个人接着说：“他说他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他说他对记忆贩卖技术有点了解，他说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些都是他说的，真假也只有他才知道。”
赵空想着那个时候和沈薇逃出来的时候，老张那样帮着自己，虽然说没有那么爽快，但是还是帮助了，他一直坚信老张的善良和友好，在那之前还说让赵空一起管理那个店，那种真诚，怎么现在一看竟然是那么的好笑。
之前沈薇说老张有点异样，赵空还一直不信，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老张的演技，让身在其中的赵空看不明白而已。
“我应该怎么说？”赵空的眼神像是绝望，像是一种被别人捉弄的绝望，纵然知道自己当时是心甘情愿，但是现在，想着那些自己发生的事情，想着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些，都是被人计划，是多么的可怕。
“怎么说？”那个人接着赵空的话说：“你不用吃惊太多，在你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如果不给你知道，相信你也不会接受这个任务，你现在应该能接受你就是秋程了吧！”
赵空陷入一种深思，一直以来没有过的沉思，把之前的事情都过一遍，像是还有什么漏洞，还有他不能接受的事情，现在就让他接受自己就是秋程，赵空是感觉有点不妥，如果说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说，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于真实了。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我也依然不能相信！”最后赵空说出来，一开始语气平淡，后面却变得坚定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
那个人看着赵空，感觉很可笑，他知道赵空现在没有秋程的记忆，所以会那么说，但是既然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发现自己拥有的记忆不是自己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那个人感觉现在的赵空就是有点疯了，是不是经历太多已经接受不了了？
“你还有什么受不了的事情？”那个人问，本来他以为赵空会接着问，问一些赵空心中没有解开的问题。
只是赵空看着那个人，显然是很有理智的反问：“为什么你说你是对的呢？”
那个人不知道赵空是怎么了，只是看着赵空的样子，感觉不像是没有理智的样子，然后就等着赵空接着说下去。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吗？”赵空问。
“这些都是证实的事情，”那个人说：“一开始是老张说的开始，后面的事情，我都一一的证实了，都证明这些事情是真的，更何况贩卖集团也在这里呢？”
而赵空则是摇头说：“你也许认为我是经历太多已经疯了，但是我感觉我是因为经历太多，我反而看得清楚了，之前太多的事情都证明我是谁，然后却又不是真的，经历太多真实的事情，然后一一被推翻，一开始认为自己是肖木，然后慕容雯出现，就推翻了，后来认为自己是刘一丰，结果一个整容就把一切都推翻了，后来认为自己是赵空，所有的事和人都证明自己是赵空，而你的出现，竟然又推翻了，现在你有说了一个秋程的故事，你认为我还会信吗？”
“你一本正经的说这些，不就是想要证明你理解对了吗？”那个人说：“现在你的推理已经证明你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就是一种胡闹，因为你不能接受现在你的事实。”
赵空却笑着说：“是你没有想到更多的事情，我现在可还是有你的记忆，那种经历无数风雨，看清很多东西，而且还有这几个月的记忆，经历那么多的变化，我可是想得比你多一些！”
那个人不明白赵空的话，只是感觉赵空这样自信的说，应该有他的缘由，赵空定了一下，看那个人没有接着反驳，然后接着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就那么确定这个秋程就是我吗？我就是秋程，你确定在背后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你就不换衣在秋程背后还有什么人呢？也许我还是其他人呢？”
那个人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他知道赵空的经历，一开始的肖木，刘一丰，赵空，这些被安排的事情，被计划的人生，当时肖木看到的只是一个角落，然后一直在变化，为什么现在看到的就不是一个角落呢？也许赵空也只是一个角落呢？
就这样被问住了，两个人看着对方，像是看不清楚，像是看着一盘棋，谁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全局。
第八十九章 更惨一些
对于这个问题，两个人看着对方，全局，这个就是全局吗？他们都不知道答案，只是现在，那个人先反应过来了。
“呵呵呵……”那个人笑着说：“你真的已经疯了，就算和你说的一样，还有其他的人，但是你想过动机吗？”
“我不知道什么动机！”赵空说：“就像我还认为自己是肖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动我的记忆一样，那时候认为动机就是刘一云想要复活自己的弟弟，这些说得通的动机，在现在看来都是那么可笑，也许有更加的局，动机我们只是不知道而已。”
那个人听到赵空这样的话，就一直摇头，感觉赵空不可思议，他淡淡的说：“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想要用这样的借口，来让自己信服，你就没有想过有多么可笑吗？”
赵空想要说什么，但是那个人抢先说：“一开始都是一些小问题，肖木，刘一丰，后面你变成了我，可以说一步步的变得清晰了，这样大的一个局，你认为还有谁会去布？如果说之前你认为你是我，贩卖集团会布这样一个局，这个可以理解，然后秋程呢？是因为记忆管理局会布这样一个局，你现在说你不是秋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样一个集团会布下比他们更加大的局，记忆方面，有谁会比这两个势力会布这种局呢？其他的，没有必要，更加没有这个能力。”
赵空一下子就愣住了，确实想不出还有谁会再给自己布局了，而记忆管理局，这个局已经是最大了，就算不承认，但是真的没有谁会在记忆管理局之上，如果说有，那么只有特工部。
但是关于记忆方面，记忆管理局就是特工部，都是特工部门，只是记忆管理局专门管理记忆方面的事情，这种事情可以说他们有最大的权力。
最后赵空的身体是一身轻松了，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之前一直弄不清楚的事情，可能真的是想太多的缘故，一一被解开了之后，发现一切都是被计划中的事情，这些专注的问题，只是在穿牛角尖，而忘记了本身记忆管理局局长的布局。
赵空更加吃惊，这个真正的赵空竟然能知道那么多，佩服他这样一个人，在什么记忆都没有的情况下，仅仅依靠一些信息，就能找到真正的自己，还能翻了记忆管理局局长的局。
两个人说到最后，就没有什么说了，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说清楚了，谁是谁的，剩下的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赵空已经充满了睡意，而那个人也是一样，两个人都进行了记忆操作，现在都很累了，那个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要是睡觉，那么一觉醒来，又是夜晚，不过在这个实验室，白天和夜晚都没有什么分别。
“你没有什么问题了吧！”那个人对赵空问，而赵空淡淡的笑了回答：“有呀！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你怎么处理我，我可是老张布局的关键，你仅仅就抽取我的记忆吗？”
“我本来也算是特工，何必对你下狠手呢？”那个人说：“现在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针对谁，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空听到这样的话，其实也明白，还是有赵空的记忆，还是很了解赵空的，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只是因为心中的执念，放弃了自己坚守的一切，因为黑色军团，自己的兄弟情义，他放弃了所有的自己，背负所有的骂名，在心地里面，他还是很敬佩真正的赵空。
“接下来怎么做？你只要让我自己睡着，还是你直接打晕我？”赵空对那个人问，一种放开的心态，面对真正的赵空，没有办法去反抗，那么就不必用尽心思去左右这些事情了。
“你自己睡吧！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做！”那个人淡淡的说，他想要让赵空睡着了，在取出那些记忆，剩下的等到记忆操作的效果起作用了之后，直接把赵空扔出去，一切就好了。
然后那个人就站起来出了门，顺手还把门关上，门外还有看守的人，看到他的时候都很恭敬，这个真正的赵空所显露出来的威严，是里面那个赵空是没有办法相比。
那个人看着外面一直在运行的实验室，太多的人，忙忙碌碌，想着他很快的就能得到自己的记忆，想着再过之后不久，就能让黑色军团复活，他有很多的疑问，那些疑问在他的记忆里面，因为没有记忆，想到这些他没有太多的激动。
就在那个人看着这个不断运作的实验室，在他身边出现了叶兰，和他一起站在这个地方，看上实验室，看着那些玻璃容器中的克隆人。
“很快就可以实现了！”叶兰淡淡的对那个人说，像是两个人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听到叶兰的话，那个人没有什么动作，淡淡的说：“感觉好累人。”
“你累什么？”叶兰淡淡的问：“是因为记忆操作之后的眩晕，还是什么？”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个人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里面的秋程一直在寻找自己，而我也是一样一直在寻找自己，而我一直都是用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着自己，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那么做！”
叶兰轻轻的笑了，这个是难得的一种笑，接着说：“其实我很好奇，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你是怎么坚信自己是赵空，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一步步的找回来。”
“其实到现在，我的心里面还是有点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复活黑色军团，”那个人说：“我们都能明白是因为太伤心了，才会那么做，但是没有得到记忆是永远没有办法体会，我当时就是坚信自己就是赵空，然后全身心的想要了解，而内心也像是有一种呼喊，像是在告诉我，有人在等着我，有一帮人在等着我去完成一些事情，我坚信这个就是我记忆内心深处的一种执念。”
“就是说，你和房间里面的那个人一样了？”叶兰淡淡的问，那个人点点头回答：“恩，我们都一样，一直在寻找自己，那种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过去和未来的痛苦，外人是难以理解，只是他比我惨一些，他都是被计划的事情，他经历的事情，都是记忆管理局和贩卖集团规划好的事情，有线索，同时也有错误的路标，他比我惨一些。”
叶兰像是不能理解这些，不过她算是能明白大概。
“抽取记忆之后，怎么处理他呢？把他扔到哪里？”叶兰淡淡的问，虽然知道要放人，只是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扔而已。
“放到肖木的租房那里吧！”那个人说：“那个局长能第一时间发现，让他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第九十章 都一样
“怎么感觉你，这样做的挑衅味道比较重！”叶兰淡淡的说，看那个人的眼神变得有点不对了，疑心像是有点重。
“老张……”那个人像是对自己说一样，像是想着什么事情，然后有点不明白，然后他换一种语气问叶兰：“你说像他这样的人，就因为我的出现，就打败了他所有的计划吗？”
“你还在担心什么？”叶兰不理解，她知道这个真正的赵空刚才在房间里面，一直的劝说，一直告诉里面的人一切都结束了，只是现在这个真正的赵空好像都开始怀疑了。
那个人虽然没有太多的记忆，但是记忆的一开始，就是在记忆管理局，记忆里面的第一个人就是老张，老张和他说了自己的身世，然后告诉说明了所有的缘由，让自己不要执迷不悟，一开始他差一点就信了，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义的人，应该想明白事情，只是后来就变了，一次次的思考，内心像是在呼喊什么，最后还是逃出来了。
“我感觉深谋远虑的老张，应该不会就这样输了，”那个人说：“不是说他不会输，而是我总是有一种感觉，不会只是因为我回来了，就那么输了，没有备用方案，就把堵住全部压在秋程身上，这一点，完全不像是老张这个老狐狸的风格。”
“你想多了，”叶兰淡淡的笑了，感觉这个人已经想得太多，疑心变得重了，然后说：“就算他很厉害，但是在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人，总不可能神机妙算，什么都算得到吧！从你逃出记忆管理局开始，也许他早已经是孤注一掷了，他在和你比谁更加快而已。”
那个人则是在摇头说：“也许他的脑子真的不可能用人的思维去想，我真的不能大意，他真的不是一般人。”
“但是，别忘了，你也不是一般人，你可是黑色军团的领头人，”叶兰笑着说，感觉这个赵空没有记忆，变得有些不一样。
“我和秦文都是战士，或者我们都是将军，而老张这个就是谋臣，军师，也许我们能看得出他们的意图，但是在大局的控制方面，我和秦文怎么可能和老张相比呢？”那个人感叹，像是一个人感觉自己能力有限，而无奈的表现，这样的言语和神态，都不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有的样子。
叶兰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的担心，然后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这么一问，那个人就愣住了，像是问到了他一直都在想，而都想不出来的问题，他看了一下叶兰，然后再看了一下那个房间，里面就是被关着的人，久久的不知道这么回答，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但是却找不出答案。
最后他再次看叶兰淡淡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担心，但如果想不出一个所以然，那么就取出他的记忆，直接拉他回去吧！”
叶兰看着，她心里面也起了疑心，犹豫了一下问：“那个局长，真的让你那么担心吗？”
那个人点点头说：“恩，特工部，之所以能成为贩卖集团最大的威胁，主要是因为记忆管理局，而这个局长，就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要是轮周密的布局，真没有多少人比得上他。”
“想不到你没有记忆，竟然还能知道那么多，知道一个人的厉害，”叶兰带着一种调侃的意思。
那个人冷笑了，还是那种无奈说：“只要你知道老张内心世界的强大，你就会明白了，这种不是认识久了才能明白，虽然我们现在都是坏人，和他是敌人，但是我依然很敬佩他，如果不是因为黑色军团，我进入贩卖集团，我想，我和他可能会成为朋友，像我和秦文一样的朋友。”
“谁让我们都一样，为了一己私欲，变成坏人了呢？”叶兰感叹，那个人没有说话，而叶兰犹豫了一下，对他说：“既然你那么担心，要不我们先不要放了他，把他关起来，过几天看没有什么事情再放他回去，反正都是要回去，也没有什么影响。”
那个人感觉这样做有点没必要，就说：“记忆都抽取出来了，把人关着还有什么用，有这个必要吗？”
“他是记忆管理局的关键，虽然说没有记忆，但是保险起见，这个就是避免意外的一种方式，不是吗？”叶兰反问，她能想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方式，不知道对手怎么样的行动，那么就死死抓住对手的命门，而现在秋程就是记忆管理局的命门。
最后赵空还是点头说：“那就这样吧！就先留着他脑中还剩的记忆，等到我醒来了之后，有了我之前的记忆，相信很多是事情我能想得更加清楚一些，也许我还能分析出一些什么，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什么，明天取出他剩余的记忆，然后送他回去。”
叶兰听到这样说就放心了，眼前的赵空得到自己真正的记忆，那么相信能看到的事情，一定比现在多，就算真的有什么，应该也能知道。
事情谈完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其实这样的谈话，虽然说是在商量事情，但是有事时候感觉两个人像是认识蛮久了一样，竟然会有这样的默契。
这个赵空，意味深长的看着实验室里面的设别，看着已经大部分已经成人形的克隆人，这种克隆人，从一开始就有了成人的形态，就是一具完美的肉体，只是需要记忆，一切就完成了。
“我们的需要克隆的人，都竟开始了吧！”赵空看着实验室，问叶兰。
“恩，都已经开始了，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只要这些克隆体一旦成熟，就算这里被发现了，我们转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叶兰回答。
她偷偷的看了一下叶兰，想起了刚才赵空说的“我们”然后问赵空：“为什么你知道我的事情？以前的记忆里面没有我的存在，而那个记忆也是在房间里那个人脑中，你后面的记忆也没有和我接触过，你怎么知道我？”
这个赵空却没有什么反应，自从回来到现在，就是和叶兰接触过一次，只是告诉了她自己才是真正的赵空，后面的事情都是叶兰处理，而这个赵空却坚信，只要找到了叶兰就能解决这些事情。
“因为在寻找自己的过程中，我了解了你”赵空说：“所以我才会找到你，让你坚信我就是赵空，一切事情才能解决，我知道你在贩卖集团的地位，还有能力。”
叶兰听到这样的话柳眉薇皱，好奇的问：“你这个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自己？”
“其实我们都一样，刚才你自己说的‘一己私欲’，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只是各在的位置不一样而已，”赵空慢慢的说：“我们三个人，你，我，沈薇，都一样，被某种东西左右自己的感情，这个就是我们的一生，要是有一个人反悔了，剩下的两个人就会除了他。”
第九十一章 我的记忆呢
现实是白天，而在地下室的实验室，确实没有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地方，这里不停歇的工作，而里面的人早已经忘记了白天和黑夜之分，累了休息，醒了就工作，像是机器人，只是他们和机器人不一样的是，他们都还是有血有肉的人。
那个真正的赵空找了一个房间休息，虽然他不想休息，但是他需要睡觉的时间，让记忆融合到自己大脑中，他才能真正的得到自己以前的记忆。
而那个假的赵空，而现在已经说他是秋程，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赵空了，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那么只有一个真正赵空给的身份，那么就是记忆管理局的特工，秋程。
秋程在赵空出了房间之后，躺在床上，一直都没有办法入睡，就算很累了，就算在记忆操作之后，就算所有的疑惑看似都解开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入睡，像是担心某些事情会发生一样。
坚持了很久，因为记忆操作的缘故，就不得不睡下去，在睡前，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所有的记忆，那些被取出来的记忆，那些都是赵空的记忆，从小到大，每一点，每一滴，直到2月11号结束的那一天，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秋程睡着了，睡下去的时候是那么安静，他认为自己会一觉醒来，中间没有什么梦，只是他还是做了和之前一样的梦。
秋程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面，还是那个之前梦到的房间，手脚一样被绑住了，完全一模一样的场景，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人，这回秋程还是不认识那个人，他不是老张，也不是吴杨，不是他认识的人，不过只有眼睛，眼睛是那么的熟悉，不过就算秋程怎么回忆，怎么去想，都记不起来，到底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你是谁？”那个人严厉的问，完完全全是质问，秋程想要反问，想要问那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想要做什么？而之前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秋程问不出来，他也知道这个只是一个梦，一个自己都没有办法操控自己行为的梦，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肖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考上了理工大学，出来工作后卖出了自己5年的记忆，当上了记忆贩卖师。”
然后梦里面的那个人笑了，诡异，恐怖，充满了阴谋，这一次秋程感觉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操控自己所有的恶魔，一直都没有放过自己，他才是背后的主谋。
只是那个梦之后，秋程再一次的落进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梦，这里安静，安详，没有争吵，没有烦恼，看似像是世界的尽头。
秋程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自己醒来，只要醒来一切就结束了，但是梦总是让人记不清楚发生过一些什么，最后朦朦胧胧的进入一种深度睡眠，一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睡眠。
醒来的时候，秋程在床上坐起来，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就是一脸的疑惑，自言自语：“为什么还在这里？”
按理说已经不在实验室了才是，被放到外面了，只是秋程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脑中还有记忆，从2月11号开始的记忆，相近五个月的记忆都在，只有赵空的记忆不在了，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秋程知道，这些都是在自己睡前做的事情，取出了赵空的记忆，而在自己睡着之后，赵空没有做什么，没有取出自己这几个月的记忆，也没有把自己送出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隐隐的感觉这个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也许是赵空改变了注意，要对自己下手了。
再次以的时间到达了凌晨一点，这个时间秋程感觉像是一种厄运时间，因为太多的事情都是在这种事情发生了，秋程感觉自己很饿了，现在他才记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睡前就喝了一点水。
秋程想要敲门问点吃的，只是这个时候发现，桌子上面有干粮和饮料，看样子是他们也知道秋程一定会饿，所以就准备了，秋程第一次感觉这里面的人好像还是很人性化，就算自己是敌人，他们也没有虐待自己。
秋程狼吞虎咽的开始吃，像是三天没有进食的人，脑子里面也一直在想，赵空为什么要留着自己，没有取出记忆是要做什么，只是不知道赵空的用意。
就在秋程还一边吃的时候，突然“嘣”的一声，房间的门开了，是被踢开的，就算这个门质量很好，但是感觉门差点就要飞出去了。
秋程吓得差点就跳起来，他赶紧看，这个时候看到了那个赵空，那个真正的赵空，他满满的愤怒，眼睛里面充满了杀气，是他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进入房间然后狠狠的看着秋程，像是一直老虎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秋程知道怎么回事，面对凶神恶煞的赵空，他被吓得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赵空也是没有开口，第一个开口的反而是跟在赵空后面进来的叶兰，她有点着急，明显是看到赵空这样她也很吃惊，她轻声问赵空：“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空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就冲向秋程，秋程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就被赵空抓住了衣领，秋程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虽然说他本身有点伸手，但是在赵空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加上现在没有了赵空的记忆，昨晚还被赵空打伤了，就更加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秋程直接被赵空单手摔倒，按在地上，这个可比落地要难受多了，秋程内伤还没有好，现在嘴角直接出血。
而秋程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恶狠狠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真的不知道怎么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然后赵空才没有取出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放自己取出。
“赵空，到底怎么了？”叶兰在后面追问，她想要阻止，只是面对赵空，她没有那个勇气，只能在一边着急。
这个时候门外闻声而来的沈薇也进来了，看着这样一个场面，她吓得呆呆的看着。
“赵空”秋程最后只是喊出这个名字，因为他相信，这个问题他不问，赵空也会说。
最后赵空恶狠狠的看着，狠狠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记忆呢？你把我的记忆放到哪里去了？”
“你的记忆？”秋程不知道什么意思，不仅仅是他，还有后面的叶兰也不知道赵空是怎么了，现在还问记忆。
“记忆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秋程艰难的说，身体难受，因为伤势不轻。
“根本就没有记忆进入我的大脑，”赵空说：“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面还是原来的记忆，只有从记忆管理局逃出来到现在的记忆，我之前差不多30年的记忆，本来没有。”
后面的叶兰和沈薇吃惊，秋程更加难以置信，急忙说：“怎么可能，记忆明明取出来了，我这里也没有你的记忆，而且昨晚不是你自己植入你的脑中了吗？记忆已经出来了！”
第九十二章 消失的记忆
秋程一个劲的解释，因为在他的脑子也已经没有了赵空的记忆，赵空现在的反应是让他难以理解，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是记忆不在我这里，”赵空反驳：“植入的记忆，不见了，只能在你这里。”
“记忆明明已经取出来了！”秋程也争辩：“再说了，记忆还是你自己植入你的脑中的，你也看见了，怎么可能还在我这里，不信你就用记忆贩卖设备看我脑中还有记忆吗？”
赵空很恼火，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为了让秋程心服口服，他拿过皮箱，打开，启动了里面的设备，而秋程也是很配合的用记忆贩卖仪器的感应器，连接自己的大脑穴位。
只是结果让赵空更加疯狂，秋程的脑中没有记忆，只有这四个多月的记忆，其余的记忆都没有，而在这个记忆贩卖设备里面，也没有储存的记忆，什么都没有。
然后赵空扯下了秋程身上的感应器，连接到自己身上，看自己脑中的记忆，也没有自己的记忆，只有一个多月的记忆，就是从记忆管理局逃出来的记忆，一直到现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赵空的记忆不见了。
“记忆去哪里了？”赵空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明明看到秋程取出了记忆，然后自己也是看到了记忆，最后植入了自己的脑中，为什么现在一觉醒来，记忆全都不见了？
“一定是你，你是不是把记忆藏起来了？”赵空再一次的抓住秋程，那种想要把秋程撕碎的架势，他明显是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做。
“放开我，”秋程拼命的挣脱，他其实但是在赵空手下面，要是赵空一个冲动，自己掐死自己，自己都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想要逃出来，离赵空这样危险的人远一点。
“记忆不在我这里，”秋程最后还是挣脱了，主要是赵空在他挣脱的时候，没有想着再一次抓住他，他站起来，对着赵空反问：“为什么怀疑是我？我脑子里面也没有你的记忆，我没有拿你的记忆。”
赵空冷静了，在之前没有得到记忆的冲动中，也许是有点失去理智，只是现在看了记忆不在秋程的脑子里面，也不在记忆贩卖设备里面，他开始理智了，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发生了什么。
“那么你告诉我，我的记忆去哪里了？”赵空严厉的质问秋程，秋程都无奈了，反问：“为什么是我，你植入了自己的记忆，难道现在找不到了就问我吗？你就没有想过是你自己植入记忆之后发生了什么吗？被人偷走了记忆。”
秋程说着就没有了底气，在这个实验室，这样好像不可能，赵空听到这样的话，竟然冷哼了一声说：“你认为这个可能吗？在这个实验室，其他人都进不来，这里面都是我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打我记忆的注意。”
“我要你的记忆做什么？”秋程说：“要是我想要你的记忆，为什么还要取出来给你，这个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赵空反驳说：“你现在必须把记忆交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为什么你就那么认定是我？”秋程是无奈了，他什么也没有做，记忆已经取出来了，只是现在记忆不见了，为什么？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在这样的情况，他知道赵空只能认为是自己，在这里的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会藏这个记忆。
“那么你告诉我还有谁？”赵空大声的吼出来了，秋程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找不出一点线索，能让赵空不把这种事情往自己身上想。
“我也不知道！”秋程有气无力的声音，是一种无奈，赵空看着没有办法，然后就开始搜秋程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存储记忆的设备。
但却没有发现什么，他怀疑秋程的记忆贩卖师手环有问题，然后让叶兰过来检查，叶兰带着一个仪器的扫描仪，但是记忆贩卖师的手环一点反应都没有，秋程身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储存记忆。
赵空又开始翻记忆贩卖师的设备，这些设备其实他也很熟悉，里面除了记忆贩卖师的设备，录音笔，那个贩卖集团给的简易手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录音笔也检查了，里面也没有储存什么记忆，能储存记忆的东西都看了没有，剩下的都是那么些存不了的东西。
记忆还是没有找到，赵空有点难以接受了，所有的都找了，能找的都找了，只是没有发现。
他在醒来的时候发现没有记忆，还一直在找，然后想到了秋程气冲冲的过来，生气的他，让叶兰都感觉不对，跟过来，沈薇看到赵空踢门进来，也跟过来了，因为赵空的变化，让她们已经猜出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搜了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找到，赵空开始冷静了，他就是那种在冲动之后，能冷静下来的人，有了方向，就能很好的想办法，冲动只是他的行为，脑子还是理智，还是清醒。
“你能给一个解释吗？”赵空还是问秋程，这个出现问题的人，赵空只能这么认为。
“什么解释？”秋程不解的说：“你什么都搜了，连我脑子里面的记忆，你也看了，你现在还让解释什么？”
“但是这个说不通呀！”赵空严厉的说：“记忆你已经取出来了，我也已经植入到我的脑中，可是在睡醒了之后，一切却不见了，这个说不通呀！”
“你也这样说了！那么就更加不是我的问题了！”秋程说：“记忆我已经给你了，已经到你手里面了，我怎么可能做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出这个房间，我还能做什么？”
赵空想着想着，发现真的没有办法说秋程了，秋****的已经把记忆给自己了，而问题的源头好像就在自己出去了之后才发生，赵空这样想，就发现自己现在质问秋程，像是一种无理取闹的行为，像是一个人没有办法了，就胡乱找一个人发泄一样。
“可是，记忆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呀！”赵空的话，像是在问别人，更加像是在问自己，像是恨自己没有好好的守住自己的记忆，有点恨自己。
无缘无故？秋程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消失的记忆，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秋程那么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秋程回想着说：“之前在刘家医院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是刘一丰，决定离开，刘一云让我留下刘一丰的记忆，当时我明明已经取出来了，然后给了刘一云，只是后来，他说记忆不见了！”
说着就看向沈薇，那个时候沈薇也在，那些刘一云雇过来的雇佣军，沈薇也知道。沈薇在一边，赵空和叶兰都看着沈薇，沈薇点点头，示意秋程说的这些事情，她也知道。
“两件事情是一样的，”秋程说：“都是在取出记忆之后，记忆就不见了，当时在医院，我明明取出了记忆，看着记忆存在U盘里，但是后面刘一云却说记忆不见了，我一直认为是他没有保存好记忆，被别人偷去了。”
第九十三章 杀意
秋程说了自己还是刘一丰那个时候的事情，那件事情和这一件事情明显一样，只是秋程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记忆会消失，为什么记忆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幽灵事件。
“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记忆突然就不见了，我一直认为刘一云骗了我，”秋程慢慢的解释说：“但是后来我专程去找他，知道这个事情应该有问题，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要找我麻烦，所以我坚信一定是记忆在他手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记忆也是在我手里面出现问题了？”赵空质问，相信秋程说的事情，只是他不能理解这些事情是因为自己造成，他淡淡的说：“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你说了那些事情之后，出去没有多久就去睡觉了，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一觉醒来，发现没有记忆，像是植入没有成功一样。”
“但是你也不能就认为是我做了什么呀！”秋程有点着急的吼起来：“你不要忘记了，我把记忆都给你了，而且还是你着急植入你的大脑中，你现在还过来质问我，不感觉很奇怪吗？”
赵空皱眉，他想到的事情也是那么多，主要还是想不到更多的事情，而面对秋程这样，他只能说，只是因为没有办法。
有了一段时间的安静，赵空盯着秋程，看样子都想要动手，秋程大口的喘气，他现在就是一个伤员，在这样的情势之下，有点尴尬，而这个时候的沈薇看着，最先开口说：“这个事情听上去有点诡异，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想办法弄明白，赵空的记忆去哪里了是吧！所以我们应该找一下线索。”
沈薇的话，本来是没有什么，这里没有人会听她的话，或者建议，只是她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让人开始换位置思考，叶兰看了一下赵空，明显是想要看赵空的意思做事，，这种事情好像她还是比较相信赵空。
“线索？”赵空想了一下，然后说：“一切都是正常的情况，我植入的明明是自己的记忆，而且还有记忆操作之后的眩晕，一切都是很正常的现象，还有我入睡，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除你秋程和叶兰之外，我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其他人在思考，这回沈薇也有参与进来，只是她想的问题，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在一个点上，可以说思维有点像是一个外行人的想法。
“那么记忆就是在你身上出了问题，”沈薇淡淡的说：“你们说会不会有可能，记忆植入失败，然后记忆就直接消失？”
“不可能！”这一句话几乎是赵空，叶兰，秋程三个人同时给出的回答，而给出解释的是叶兰，她和沈薇解释说：“记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呢？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自从记忆贩卖技术到现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记忆植入，如果真有这种事情，也早就已经出现了，所以说你这个假设完全不存在。”
沈薇点头，其实她了解记忆贩卖技术，只是对于这种问题，她还是不能逻辑性的分析更多的事情，这个也是能理解。
然后他们四个人再一次的理清楚了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分析，到最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都一一的分析了一轮，就连实验室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想到了，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突发奇想的赵空，还认为是不是自己的梦中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想着自己之前做了什么梦，只是在他的梦中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梦，只是回忆自己发生过的事情，或者是发现的信息，一点关于消失记忆的事情都没有。
“我这里有一个奇怪的梦，”秋程就开始和赵空他们说自己的梦，在梦中，那个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情景，还有自己的无奈，最后他说：“如果按照你说的，一开始三个月的记忆你是你，那么这个梦就是从我这里开始的，每一次梦都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不管是什么细节，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是老张，”赵空淡淡的说：“这个是老张让人植入我和肖木的记忆的情景，是想要肖木的记忆深深的刻入你的脑中，让一切变成逼真一些，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叶兰在一边问：“那么这个和记忆消失有关系吗？”
赵空想不明白，他看着秋程，因为他知道这个秋程应该能分析出什么，秋程想都没有多想就摇头说：“这个应该没有关系，记忆消失的情况只出现了两次，而那个梦已经出现了好多次，两者应该没有什么关联。”
叶兰感觉这样的结果有点好笑，她很不解的说：“那么就是说没有结果了？我们还是没有能找出记忆消失的原因，根本没有办法找出赵空的记忆。”
然后再一次的所有人进入一种沉默，各怀心事，秋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毕竟是什么也没有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赵空脑子里面闪过很多想法，只是都是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最后赵空看着秋程，眼神瞬间就变了，淡淡的说：“既然记忆没有办法找到，那么还有什么办法，那么就不找了！”
赵空那么一说，其余的三个人都很吃惊，他们想不到赵空竟然那么的爽快，这样就不去寻找自己的记忆了，怎么会让人不意外呢？
三个人都看着赵空，秋程感觉赵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因为充满了杀意，他有点怕了。
叶兰也看出了赵空的不一样，然后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赵空还没有说话，那个看着秋程的眼神变得狰狞，秋程看着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赵空淡淡的说：“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但可能是老张的阴谋，所以一定要防，而老张所有的源头都在秋程身上，没有办法的话，只有取出秋程所有的记忆，然后杀人灭口。”
这样的话出来沈薇吓得嘴巴都张开了，叶兰是很平静的点头，像是她也想这样做一样。
“你们……”秋程一下子就吓得说话都不清楚了，本来说好的取出记忆，然后能放了自己，现在竟然变成这样，他没有办法接受。
“我也不想那么做！”赵空说：“但是出了这种事情，为了我自己，和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必须那么做，如果真是老张在作怪，那么你死了，老张再怎么做也无济于事，你才是关键，我不想杀你，但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对不起了。”
秋程不断的往后退，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进入绝境，赵空那种带着杀气的眼神，已经让人很难直视，那种压迫感，对于一个人来说，坚持就像是面对一个死神。
第九十四章 喜欢谁
赵空想要制服秋程，取出记忆，最后杀了秋程，或者也可以先杀了秋程，再取出记忆，这些都没有什么影响，只是顺序问题，秋程明白，所有担心，担心自己就这样死了。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一直以为自己醒来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大脑，什么记忆都没有，但是现在发现自己竟然还在这里，面临的竟然是赵空，还是一个危险的死局，如果说是没有想到，不如说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这种情况。
沈薇在一边看到也是着急了，她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只是她内心像是在纠结什么。
叶兰在一边看着，冷笑了一下，像是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明白了一样，淡淡的对赵空说：“还好昨天晚上，我建议先留着他，不然还真被他得逞了。”
赵空也是感觉到庆幸，那时候自己只是担心，不过没有决定先留住秋程，本来像是想要送走秋程，现在想想真的幸好有叶兰的建议，不然自己就真的后悔了，明明预感到了问题，却没有能阻止，现在算是最好的结果，最然这些可能不是他的本意。
赵空没有多说什么了，直接就冲上去，秋程反应是慢一些，但是他还是一个特工的身手，就算知道不是赵空的对手，但是还是能交手几下，或者躲几回，没有到无法还手的地步。
但是秋程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就算前面拼死支撑下来了，之后也是一两招的事情，结果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他想着这个房间，这个实验室，都只有一个出口，这个简直就是一个地狱空间。
交手几下，秋程已经中了好几拳，不是全力但是秋程已经抵挡不住了，最后一次，秋程被赵空一拳打飞向后，直接撞在了房间里面的仪器上面，整个人像是被架在医用仪器上面，口吐鲜血，他好像都没有了站直起来的力气。
赵空没有停手的意思，再一次的冲上去，这回伸出手，右手做出一个锁喉的架势，这个招式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用过，没有，只是上次在和秦文交手的时候，秦文那么用了，是秦文的招牌招式，要是秦文做出来的话，可以达到一招致命的杀伤力。
但是赵空知道，就算是自己模仿秦文，但是按照自己的实力，那么依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击杀死秋程，而秋程看到这样也是明白，他都认为自己死了，赵空是想要杀死秋程之后，再取出记忆，他已经不想再让中间发生什么变故了。
此时的秋程已经放弃了抵抗，已经接受自己死亡的事情了，怔怔的看着赵空，这个想要复活自己队友，而开始变得杀戮的人，原本还是很平的化身，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恶魔了，时代变迁，人世，再强的人，就算是人们心目中的神，依然抵不过感情，情谊，人终究是脆弱的，再强的人也会有致命的漏洞，而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友，就是赵空的弱点。
“不要呀！”就在秋程认为自己死了，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挡在他的面前，这个人就是沈薇，在这个时候冲过来，简直就是一场赌博，赵空的伸手，那种招招带血，随时会要命的招式之下，沈薇竟然敢大胆的冲到前面挡，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不过赵空的身手极好，就算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依然是能收放自如，在看到沈薇出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沈薇，不明白沈薇在做什么，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问你要做什么？”沈薇面对赵空竟然没有害怕，而是反问：“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这是要杀人呀！你知道这样做的严重性吗？”
而赵空听到这样的话，竟然感觉很可笑，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还不明白情况吧！你是不知道现在他的威胁吗？如果不杀了他，有可能我们的计划全部会被记忆管理局破坏，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沈薇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赵空问道了关键点，沈薇看了一下叶兰，叶兰皱眉，也不明白沈薇竟然会那么做。
“但是也不能杀人呀！”沈薇犹豫着说出来了，赵空还说话，叶兰抢先说：“沈薇，你好像忘记了之前你说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你什么都愿意做，现在又不是让你杀人，你在这里干扰什么，你难道不想履行诺言了吗？”
沈薇脸上极度的难为情，她之前是说过，也做了最后的决定，只是现在真的面临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真的做不了。
“你不要忘记了！”赵空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说话了，一般他不喜欢解释太多，但是现在他感觉沈薇和他差不多，所以愿意对沈薇解释：“我们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一步，就注定我们回不了头，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好人了，为了复活我们想要复活的人，你要做好背负所有罪名的打算。”
“但是问题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就这样胡乱的杀人了吗？”沈薇反驳说：“也许他是无辜的呢？这些都不关他的事，我们只要抽取他的记忆，然后送走他不就行了吗？这个不是你们说的吗？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他是老张的人，如果没有出这样的事情可以那么做，但是现在不行了！”赵空冷冷的说：“现在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沈薇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赵空，像是看到了一个人，像是对一个人失望，本来对这个人带有的想法，现在像是全部破灭了一样。
最后沈薇对着赵空喃喃的说：“你不是我认识的赵空！”
这样的话出来赵空没有反应，叶兰也不知道沈薇怎么了，只有秋程听出来了，这话的意思，然后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整个人像是落到地上一样，直接就坐下来了，他带着无奈的笑说：“沈小姐，好像你又忘记了一件事情，他才是真的赵空，而我才是冒充的人，你之前认识的心软，被你利用的赵空，是我，而不是他！”
沈薇像是被点醒了一样，其实他也知道谁才是真的赵空，但是心里面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那些不真实的问题。
沈薇看到秋程艰难的样子，让后蹲下来，帮他看伤口，那个身体，那个样子，还有表情，他一直都认为是赵空，因为看出秋程的脾气，性格，之前还利用，现在竟然变得那么脆弱了。
叶兰看着这两个人，好奇的问沈薇：“沈薇，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竟然愿意放弃自己的老公，你不想让你老公复活了吗？”
“没……没有……你在说什么呢？”沈薇听到叶兰的话，简直就吓一跳，她简直就六神无主了，慌慌张张的说不成话。
而秋程听到这样的话竟然笑出声来，他反问叶兰说：“喜欢谁？你能告诉我喜欢谁吗？虽然说我现在是秋程，但是我没有秋程的记忆，之前根本不是秋程，之前也不是肖木，也不是刘一丰，只是有一段时间是赵空，你说我是谁？而赵空喜欢谁？”
秋程问，叶兰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说沈薇喜欢了谁，还真不能说明白，还是说沈薇喜欢上了一个秋程的肉身，和赵空的记忆，也许这个说得过去，但是之前没有记忆的那个人，应该算是秋程的本能吧！不够也是依靠着肖木的一些记忆，也是赵空用的三个月记忆为前提。
这个问题，赵空不知道怎么回答，叶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薇更加不知道，她甚至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有点疯了。
第九十五章 逃生
沈薇的眼睛不住的看秋程，看着这个一度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内心像是在犹豫什么，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秋程了？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却很真实，如果说正常的情况，沈薇喜欢上秋程，那么也是很合理，很正常，只是沈薇不一样，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一样，他放弃了自己的未来，和所有，就是为了自己的老公，为了自己的爱情，所以不可能会爱上其他人。
虽然很可笑，但是她还是明白，她对秋程的感情，只是同情，像是共同患难的朋友，现在不想让他死而已。
而她还有一个老公在呢？虽然之前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克隆了，她坚信在不久之后，自己的老公就能像以前一样，自己也能再一次的和自己老公一起生活，叶兰说的这些话，问的问题，其实就是给她的一个提醒，让她不要忘记了，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在这个时候应该去做什么，或者应该放弃什么？
想到这些沈薇就安静了，安静的看着秋程，眼神中的同情在这个时候变得无奈了，像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已经放弃秋程的选择，这个选择在所有人看来，一点悬念都没有，结果早已经注定了。
而赵空看着秋程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沈薇也默认了，不再阻拦，知道秋程没有机会，然后赵空就提过来秋程的记忆贩卖师皮箱，直接到秋程身边，打开，这个是要取出秋程记忆了。
“我本来不想杀你，只是现在没有办法，所以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赵空说：“子弹穿过脑袋是最快的办法，但是大脑损坏了，记忆也就没有了，所以我先要取出记忆，然后再杀了你。”
这样的做法，是在帮秋程想，只是结果确还是要秋程的命，不管过程赵空怎么想，赵空知道自己依然会背负上杀人的罪名。
秋程冷笑着，像是在笑别人，其实更加像是在笑自己，他冷笑着对赵空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让我死呢？在最后还那么讲究。”
秋程挪动了一下身子，被的一半靠在椅子一台仪器上，另一半在墙上，也就是他身后有一个空隙，医用仪器和墙的缝隙，他摆出一个任由赵空摆布的样子，让赵空进行记忆操作。
赵空用感应器链接秋程大脑的几个穴位，然后就设置时间，这回就是秋程脑中身下的所有记忆，最后赵空直接启动了设备。
很快的就完成了，时间是那么短，秋程感觉这个时间太快了，在生命的紧要关头，这个时间过得简直就像是飞一样。
记忆被取出来后秋程依然还是眩晕，只是他早已经预料，早已经习惯了，赵空把皮箱关起来，放到一边，直接就站起来，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拔出了自己的腰间的手枪黑眼，连贯性的上膛，枪口就对准秋程的头。
“兄弟，再见了！”赵空说着就直接要开枪，而就在这个时候秋程竟然再一次的笑了，像是一种得意的笑，赵空顿时就感觉有点不对了，然后他看到了秋程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向背后，刚才在抽取记忆之前，明明还是在前面，现在伸到背后了。
只是赵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只听到细微“咝咝”的声音，然后从秋程身后闪出了火花，几乎是同时，房间里面的灯，瞬间就灭了，四周顿时一篇漆黑。
“啪”的一声枪响，赵空开枪了，只是在枪口喷射出来的火焰，能看到子弹打到了医用的仪器上，而秋程已经没有了踪影，连身边记忆贩卖师的皮箱也不见了。
虽然只是枪口火焰的光，但是赵空一看就看到了，在医用仪器的后面，插座被撬开了，然后零线跟火线刚才发生了触碰，形成了短路，才会使得房间里面的继电器断开，断开通电线路，电也就断了，灯灭，变成现在的情况。
赵空知道秋程在刚才坐到地上的时候一定是想到了，所以才会故意让自己抽取记忆，就是让他专心的抽取记忆，秋程就在抽取记忆的时候，悄悄的把手伸到背后，撬开了插座，拔出线，零火线相接，这个是秋程的一个小阴谋。
“秋程！”赵空顿时大怒，大喊着秋程，同时听到了门外面看守的人惨叫，赵空马上冲出去，看到门外两个自己人已经到底了，都是一招制敌，而秋程已经远去的身影，赵空更加恼火了，刚才秋程一定是可疑的保存体力，就是为了等着这个时候，最后的逃跑。
“真有你的！”赵空说着就追，虽然说断电了，但是一个实验室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插座就断了所有电呢？秋程短路的只是一个插座，而那个断开的继电器也控制着周围的几个房间，其他地方一点影响都没有，实验室还是正常的运作。
秋程拿着自己的记忆贩卖师皮箱，一路的跑，身体上有伤，没有平时那么快，而且追及他的又是一个高手，传奇的人物，只是赵空都没有追上，实验室的小走廊很多，还有各种各样的扶手梯，秋程都能一一的知道它们通向哪里。
而赵空却不能，他只能看着秋程的方向，有时候发现秋程是故意在绕路，让自己不能最快速度的追，赵空就是知道这个也是秋程的计划。
秋程是明白赵空来实验室没有多久，都没有时间去看实验室，而秋程在这里一个月了，之前还认为自己是赵空，认为可能要和秦文一场大战，这个实验室有可能成为一个战场，还特别的注意这个实验室的结构，秋程认为是白费了，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用上了，这个也许就是天意了。
一路追赵空竟然没有追到，赵空顺手在一个看守人身上扯下了对讲机，大声说：“出口的人注意了，有人想要逃出去，你们拦住他，把上升的电梯锁死！”
对讲机有了反应，听到一些人想要用对讲机说什么，但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赵空就知道不对了，然后全力的赶往出口的电梯，知道已经晚了，来到电梯的时候，电梯已经开始上升，这里的人全都被制服倒地，秋程明显快得更多。
就算赵空一开始就知道出口是秋程唯一的方向，只是他所知道的路线不是秋程的路线，他认为自己能追的上秋程，只是他判断错了，秋程就算受伤了，没有记忆，但是依然是一个特工，还是一度用那个本能冒充自己的特工。
秋程在电梯里面几乎就站不稳了，因为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像是身体里面前后的潜能，他都怀疑自己跑不出来，进不了电梯，但是他还是做到了，内心只是想着如果做不到就死了，这种时候最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而秋程就这样坐到了，甩开一个传说中的高手赵空。
秋程靠着电梯，大口的喘气，还咳了两下，两下都咳出鲜血，每一下胸口都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秋程差点都喊出声来，赵空的下手果然是很凶狠。
电梯很快的就到了上面，进入商场的地下室，秋程出电梯的时候，用停车场里面的指示牌卡住电梯门，不让电梯下去。
这个是实验室的唯一出口，也不知道设计这个实验室的时候，设计人是怎么想，是为了安全，保密，还是怎么样，但是现在竟然成为困住赵空他们的方式，秋程再一次的感觉自己是那么幸运。
不过秋程知道实验室应该还有其他秘密出口，叶兰知道，可能自己不知道，赵空现在不知道，很快就会知道，所以自己一定要赶快离开。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提着手中的记忆贩卖师皮箱，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在地下室，再一次的进入一种逃亡境地。
第九十六章 不想忘记
“好小子！”赵空一直按着电梯，但是电梯一直在地下室的出口，一直都没有动，他就知道一定是秋程在上面动了上面手脚，只是赵空在刚才的发怒，现在没有没有多少了，安静的不说话，他是大将之才，纵然面对不顺心，依然不会变得烦躁不安。
叶兰这个时候跟过来，而不见沈薇，应该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或者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现在不敢过来看了。
“就这样让他跑了吗？”叶兰看着，发现赵空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动作，于是好奇问，他感觉赵空不会那么简单就放弃。
赵空回头，没有回答叶兰，而是问：“这个实验室还有其他出口吗？”
“没有……”叶兰刚刚回答，赵空听到说没有，就直接打断她的话说：“不可能，按照你的习惯，也是喜欢留后路吧！不要说你，贩卖集团也不会真的留下一个出口，让我们面对这种不知道怎么办的情况，我知道，这个出口，你都没有打算告诉我，所以秋程也不知道。”
叶兰有点尬尴，感觉自己的欺骗被揭发了，有点恼怒的感觉，不过还是说：“底层实验室还有一个隐蔽的小电梯直接能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或者从实验室顶端还有一个紧急的逃生口，不过要从一个通道爬着手梯上去。”
很不情愿的说了，赵空听到还有两个出口，其实刚才的猜测是确定，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两个出口，他感觉这个才是贩卖集团的做事风格，保密只给一个人，而表面看上去总是感人感觉已经是绝境了。
想着赵空就从傍边的走廊，慢慢的走下去，那么淡定的样子，这个时候已经不像是去追人了，反而像是要出去散步，走一走。
叶兰看着这样的赵空在后面好奇的问：“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着急，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只是昨天的事情，”赵空头都没有回，淡淡的回答：“你要知道，既然我能想到实验室里面不仅仅有一个出口，那么秋程也一定能想到，所以出去追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叶兰更加纳闷了，追问：“那么你还出去做什么？”
“为了防止发生其他的意外！防止在这个时候特工部找到他。”赵空说着已经下了一层，最后他还是大声的对叶兰说：“不过你放心，他脑子里面的记忆，已经在我手里面了。”
叶兰听到楞了一下，然后笑了，没有追问下去，她明白了赵空的意思，知道事情已经在赵空的掌控中，就放心了，自己走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在实验室外面。
秋程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的走出地下室，从车道一层层的往上面去，还好现在是半夜，商场已经关门了，地下室停车场根本没有什么车子，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秋程走到地下室的出口，看到外面灯火弥漫的城市灯火，像是得到一种重生一样，这样代表的是他还活着。
他从出口道闸边上，硬生生的掰开一个口子，穿出去，到了马路上面，他站在马路边上停顿了一下，看着这个城市日夜不眠的场景，第一次感觉是那么的让人怀念，以前面对这种场面，秋程都感觉很累，像是习惯了城市的灯火，忘却了这样的城市代表一种生机。
秋程看了一下街道上面，广告牌的时间，现在是凌晨的3点钟，这个时候的城市，好像都没有凌晨的样子，时间永远改变不了，它的状态，永远是那么繁华。
秋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想让别人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只是秋程整理好了之后，在街道上面走了一段，才发现自己是想多了，因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有人在忙着玩乐，有人快乐，有人苦痛，有人在忙着生意，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过路的行人，他们都是各怀心事，或者各怀梦想，已经忘却了所有身边的事情，或者人。
秋程找了一个位置停下来，因为他想到了什么，在记忆贩卖师的皮箱里面还有贩卖集团给的手机，这个有可能成为追踪他的东西，所有秋程第一时间就把它拿出来，取出了电池，然后扔进傍边的垃圾桶，接着走，还是一个逃命的样子，只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已。
他想要打一辆车，只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分钱，没有打车，他想过要找人，特工部，只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就算是这个局是老张，这个记忆管理局的局长布下的局，但是特工部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秦文也只是可能懂得而已，最要命的是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找秦文。
秋程试着在大街上面，找有公共摄像头的位置站，希望相关的人能发现，或者让特工部的人发现自己，或者老张这个背后主谋发现自己。
秋程试着这样做，然后接下来走路，就一点也不像以前认为自己是赵空，那样的躲避摄像头了，秋程感觉自己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奇迹会发生，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就这样秋程竟然就这样走到了新空市的江边路，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夜景迷人得，让人忘记所有，在这里，赵空坐在河堤边上的长石椅上，感觉在这里应该安全了，就再一次的打开了自己的皮箱，开启记忆贩卖设备，想要找到存在里面的记忆，只是结果里面什么记忆都没有。
“真是小心谨慎呀！”秋程感叹，其实在逃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带着自己的皮箱，是因为他认为刚刚取出来的记忆，有可能还在设备上面，自己这五个月的记忆还在，如果能带出来，自己还能再一次的植入进去，就不会忘记自己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赵空竟然在取出记忆同时，就已经拿走了记忆，最后还是赵空想得更加全面一些。
秋程感叹，只是现在他想要找人帮助，却不知道怎么找，同时他也开始犯困了，这种不是累的困，而是记忆操作之后的晕累。
现在还没有睡，还记得五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么些点点滴滴，但要是睡下去，醒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秋程最明白了，这个就是记忆贩卖技术，这个就是这个时代的记忆技术。
但是秋程不想忘记，不想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了之后，又开始从零开始，什么都不记得，等待的只有老张找到自己，最后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样，所以秋程不想忘记。
秋程翻开皮箱里面所有的东西，但是没有一样东西能帮助他，他不想睡着，但是却那么难受，最后他站起来，一直走，想要让自己清醒。
秋程记得自己前段时间看记忆贩卖技术创始人的论文，关于在记忆操作之后，如果一个人强行睡觉，是不是能留下记忆，论文的结果都是那个人会头痛难忍，最后昏睡过去，就像是突然晕倒一样。
“我不想忘记！”秋程说着说着就跑了起来，想要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克服这种难受，但是后面头痛了，整个人都开始不清醒。
最后秋程就在草地上面倒下去，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受伤，主要还是因为记忆操作的正常反应，开始和论文里面说的症状一样了。
秋程倒在地上，脑子里面想着很多问题，他还能说话，最后他用剩下力气打开了自己的皮箱，去找什么东西。
一个人倒在江边的草地上面，秋程在哪里很久一段时间，还有意识，只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最后，最后只剩下一点点意识了，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他想着如果自己真的秋程，那么醒来的时候也许就被老张带走了，然后老张告诉自己，自己的任务失败了，同时也结束了，能回到正常的自己，得到自己真正的记忆，那么也是一件好事呀！
想着这些秋程就这样睡下去了，就在这个河堤的草地上面，睡得异常的死沉，就算有人叫他也不会醒来。
第九十七章 我叫肖木
秋程昏睡的时候已经快进入黎明了，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是夏天，夜晚其实很凉爽，而又没有江边可恶的蚊虫，这个感觉像是对他的一种恩惠，在他死睡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去打扰。
而就算在白天，河堤边上的江边路，不断的有行人或者车辆经过，但是没有人去关心睡着的秋程，有些人看到了，也是尽量的避开，像是面对一个流浪汉，或者疯子，他们也许担心，叫醒了疯子，疯子会打人，或者是担心疯子是一种病，一种会转染的病。
总之在这个机械化不断运转的城市，没有谁会注意一个弱小的人，注意一个在草地上昏睡的人。
秋程因为记忆操作之后的昏睡，就这样一直又睡到下午的四点多，这些天因为记忆方面的事情，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夜间活动的人了，白天都是因为这种原因睡觉，而晚上是故事的开始，白天的睡眠，就是忘记所有的事情。
而这一天没有烈日炎炎，乌云走了又来，像是要下雨，但是一直都没有下雨，天气预报一直在说今天会有雨，只是雨像是一个害羞的女孩，一直都没有降临在新空市，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而这一觉秋程几乎什么梦都没有做，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睡觉就是睡觉，深得让人感觉已经死了一样，在带着阴凉的风中，最后他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遍风景，一篇美丽而繁华的城市，还有一条美丽的江水，然后他坐直身体，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他不知道这个是因为什么晕，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睡着。
他看着自己，自己身上就一身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在自己身边却有一个皮箱，他打开里面看，一些设备，钥匙和其他的一些东西，再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面那个手环，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关上了皮箱，站起来了，因为睡太久了，身体的平衡性都不好了，眩晕有加重，差点就要再一次的倒地，只是他支撑下来了。
他再一次的坐到江边路的长石椅上面，像是经历了一场筋疲力尽的事情，现在需要休息，看着路过的人，陌生，他像是一个头脑一边空白的人，在尽力的认知这个世界。
此时依然没有人注意秋程，最后他休息够了，感觉自己很饿，就开始想要去找吃的，只是悲惨的发现自己除了一个皮箱，剩下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无奈只能步行沿着江边路走，有点狼狈，像是一个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身无分文，还一脸的颓废样子，要是再脏一点的话，他就被人当做乞丐了。
走在马路边，秋程试着伸手想要搭一下顺风车，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但是现在只是想要离开这里地方，想要看一下其他地方。
马路上面时常有车经过，但却没有一辆车停下来，他好像也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看了一下自己全身，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像是明白在这个城市，每个人都会怎么样，最后就没有拦车的意思了。
他感觉自己孤单一个人，像是一个人在一个完全没有人的城市，像是在一个空城，没有人能帮助他，或者他像是一个幽灵的存在，没有人会看到他。
暗自伤感，像是内心与生俱来一样的存在，他突然发现这种感觉很熟悉起来，猜测自己以前是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情况，然后心里面就开始慢慢的习惯了，这种带着伤感的感觉。
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就在秋程暗自伤神的时候，马路上面，有一辆车子经过，突然就在他身边刹车，秋程下意识的停下来，这是一辆很普通的小车，在大街上面随处可见。
车窗开了，开车的是一个有点年纪的男子，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只是样子带着那种让人感觉有点土气的老头子，他对着秋程说：“小伙子，刚才看到你伸手，是不是想要搭顺风车呀！”
秋程没有说话，只是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个人就笑呵呵的说：“那么上来吧！看你这个邋遢样子，还真是有点让人看不下去。”
秋程感觉是是遇到了好心人，有点激动的上车了。
车子再一次的开动，秋程就坐在副驾驶坐上面，而那个记忆贩卖师的皮箱就放在边上，那个有点年纪的人看到那个皮箱，明显是认得这个皮箱是什么人用的，笑着问：“你是一个记忆贩卖师？”
秋程有点尴尬的摸着皮箱回答：“我想……应该是吧！”
那个人感觉秋程的回答有点逗，什么叫做应该是，但是却没有对这个问题问下去，而是问：“你要去哪里？”
面对这个问题秋程就头痛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脑子里面像是一个目的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呢？最后他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那个人就更加的郁闷了，竟然有人想要搭顺风车，但是连去哪里都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有点奇怪，然后接着问：“你是不是刚来到这个城市呀！不知道怎么走，我对新空市很熟悉的，你告诉我一个地方，我一定能找到。”
听到那个人那么说，秋程像是尽量的去回忆什么，然后慢慢的说：“我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名字，脑子里面有点印象而已，只知道那里有写字楼，还有一些旧的房子，旧的小区，还有很多巷子。”
那个人听到这样脸都黑了，感觉是遇到疯子一样，笑着说：“小伙子，你连地名都不知道，那么我就没有办法了，按照你说的，写字楼，旧的房子，旧的小区，还有巷子，这个，在新空市到处都能见到呀！你这个不是在逗我玩吗？”
秋程依然是无奈，不知道怎么回答，像是很难受一样，想要说什么，但是脑子里面没有什么能说的，显得很无奈，或者无辜。
那个人看出来了，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要不这样吧！看你有点可怜，好像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要不先去我的店里面，请你吃一点东西，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你看怎么样？”
这个人好像很放心秋程，而秋程听到有人竟然这样对他，感动得有点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只是说出了一声：“谢谢！”
那个人笑得很开心，一点都没有在意，秋程看着这个人，感觉自己运气好，遇到一个好心人了，然后接着说：“真是谢谢你了，请问，你怎么称呼呀！”
那个人笑得很开心，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我姓张，身边的人都叫我老张，你也叫我老张就行了！”
秋程淡淡的笑着点头。
老张还是很礼貌的接着问回头：“小伙子，那么你怎么称呼呀！”
秋程淡淡的笑着，伸出自己的手，露出记忆贩卖师的手环，淡淡的回答：“我叫肖木，是一个记忆贩卖师。”
第九十八章 开始的地方
老张看着秋程的回答，微笑变得有点怪了，只是他这样的变化，秋程没有发现，老张点点头说：“你真是一个记忆贩卖师呀！我对记忆贩卖师还是蛮了解，只是没有想到记忆贩卖师竟然还像你这样狼狈，怎么感觉你像是被追杀，刚刚逃脱不久呢？”
秋程用尽脑中的记忆想着，只是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无奈的回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我当记忆贩卖师太久了，然后选择卖出自己的记忆吧！或者我的记忆已经被消除了，”
秋程说着开始摸自己的胸口，早已经在自己身上的伤，他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所以也没有打算告诉老张，毕竟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说。
老张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问：“既然你都没有记忆了，为什么你还知道自己是谁？是不是你只卖出自己一部分的记忆而已呢？”
秋程没有马上回答老张，而是反过来问老张：“今天是几号？”
“7月12号，”老张明显是很清楚今天的日期。
“2055年7月12号？”秋程想要确认什么，于是接着问，老张有点好奇，看了一下秋程，然后点点头。
“我只是卖出了自己五年的记忆，”秋程对于这个问题是没有犹豫，他个感觉就算告诉老张也没有什么要紧，于是说：“我现在脑子里面还有自己从小到20岁的记忆，而二十岁到现在的记忆都没有了，中间的记忆全都是空白的，直到刚才在河堤边的草地上醒来的记忆。”
“哦……这样呀！”老张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笑着说：“那么说你当记忆贩卖师也有至少五年了吧！不然你一醒来怎么直到自己就是一个记忆贩卖师呢？”
秋程摇摇头解释：“没有那么久，20岁的时候我还在理工大学呢？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当上记忆贩卖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有记忆贩卖师的设备，还有记忆贩卖师的手环，就那么认为了！”
秋程想到了什么，然后接着说：“再说了，以前我的记忆里面，没有学记忆贩卖师的技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知道这些设备怎么用，这些都证明我就是记忆贩卖师，更何况，你也是看到我有记忆贩卖师的东西，就认为我是不是吗？”
老张点点头，看样子是被秋程的话给说服了，然后又想到了什么问：“那么你说的什么写字楼，还有旧房子，旧小区是怎么回事，是你20岁之前的记忆吗？”
“不是，我记得这些地方也是像记忆贩卖师技术一样，”秋程说：“我记得那些地方，只是忘记了是什么地方，不过要是看到我一定能认得出来。”
老张再一次的点头，脑子里面想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装着咳嗽了一下笑着问：“既然这样也好，还知道自己在哪里，那么说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你家了，难道从小不是在那里生活的吗？”
老张的问题比较多，这个早已经超出了好奇的范围，只是秋程感觉这个很正常，两个人在车上找话题，或者说，一个年长的人就喜欢问年轻人的过去。
“不是应该是我毕业之后的事情了，”秋程回答。
老张一声叹息，像是在感概什么，然后说：“这个记忆贩卖技术呀！真是改变了好多事情，改变了好多人的生活方式呀！话说你卖出了这些记忆对你生活应该有影响，你就不想找回来吗？”
面对这个问题，秋程再一次的承受着记忆的压力，像是这个问题让他难以接受，20岁之前的记忆开始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他摇摇头说：“不想，我相信我决定不要这些记忆，一定有我的原因，也许是有太多伤心的往事，所以卖出我的记忆，目的就是想要今后好好的生活，所以我相信自己，一定是有不敢回首的往事，所以我没有打算去找回那些记忆。”
老张显得有点难以理解，淡淡的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现在竟然有我们这种老人家看破红尘往事的心态了呢？这个有点不对呀！”
秋程沉默了一下，看着老张，感觉老张不像是什么坏人，本来不想说的问题，但是现在被问成这样，也就放开了。
“我是一个孤儿，”秋程淡淡的说：“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才考上新空市的理工大学，从小都看着自己的伙伴一个个的离开了，发现没有什么长久的伙伴，长大了就更加了，没有亲人的日子，人总是异常的孤单，现在没有记忆，反而感觉轻松一些。”
老张这回又是一声叹息，像是一个老者的感叹，也就五十岁的他，其实已经有了六十岁的样子，心态也是如此，淡淡的说：“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以前呢？记忆贩卖技术没有出来之前，人们都想着忘记痛苦的事情，现在真的有了这样的技术，是能减轻好多痛苦，这样对你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吧！”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沉默了一段，老张专心的开车，秋程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事情，那么自认为自己是肖木的记忆，从小在孤儿院，后来在理工大学的两年学校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人感觉这个就是他的一生。
车子很快的就开到了一栋写字楼下面，秋程本来还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没有回过神来，而这个时候老张竟然故意在写字楼的前面拐一个弯，车子开到一个巷子前面，然后停车对秋程说：“已经到了，我的店就在斜对面，先让我下车买一包烟，早上就把烟抽烟了，现在烟瘾都犯了。”
说着老张就直接下车了，秋程才开始注意车外面的环境，只是看了之后他竟然一愣，不断的再看，想要看清楚，最后秋程竟然开车门，下车了，看着周围的楼，还有巷子，房子，像是久违的表情，带着一点激动，不断的在原地转圈，看清楚周围。
“就是这里，我能记住这些地方，”秋程此时自言自语，很激动：“我就是住在这里，我明白，没有错，就是这个地方。”
而此时在，一个便利店门口的位置，老张根本就没有进入便利店买烟，而是看着不远处激动的秋程，老张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烟，点上一根，深深的抽一口，是像一个烟瘾犯了的人，他就这样看着秋程，淡淡的自言自语：“是不是感觉很熟悉呢？只是你没有记忆了，这回，一切又从头开始了，你以后会怎么样呢？对于这一切，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老张看秋程的眼神已经完全的变了，而秋程却不知道老张在这个地方看着他，他还是在车边看着，那么激动，像是一个找到了家的孩子，多年的记忆，或者是在内心深藏的某种东西，开始引发一个人的情绪。
只是秋程没有记忆了，他不知道之前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在这里遇到过什么人，他忘记了这里才是他开始的地方。
第九十九章 真实的肖木
秋程完全的陷入周围那些楼房，这些自己印象中的地方，那种兴奋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老张慢慢的走过来，好奇问：“老弟，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美女了，那么兴奋！”
老张说话，秋程才注意到老张已经回来了，然后他激动的对老张说：“你知道吗？这个就是我印象里面的地方，没有错的话，走进这里巷子里面，就是我住的租房，而这个写字楼就是我当记忆贩卖师用的办公室。”
老张表情变得很惊讶，然后说道：“怎么那么巧，写字楼下面的餐厅就是我的餐厅，想不到竟然这样就找到了，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是呀！”秋程说：“想不到竟然直接被你带回来了，也许这个就是命运吧！没有人愿意让我搭车，就你愿意，刚好就带我到这里，而你的餐厅就在你楼下，这个真是巧到家了。”
老张笑呵呵的，第一支烟给秋程说：“那不就更好了，省得你再去找，那么近，以后就成为朋友了。”
秋程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了激动和兴奋的样子，变得冷静了，扭头问老张：“老张，你在楼下开店多久了？”
“有好几年了，怎么了？”面对这样的问题，老张眼神变了一下，像是在担心什么，但他眼神里面更多的是在观察秋程，在他略带沧沧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外人看不见的睿智。
“我只是有点奇怪，我就在楼上，而你又是开餐厅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秋程问：“像你这样心善的人。”
老张笑，明显是早已经想到了怎么回答，淡淡的摇头说：“老弟呀！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小城镇？还是乡村呀！在新空市，这个不断运转而快节奏的城市，谁会去关心别人呢？就算是我也是如此，不管是门对门，还是开店的隔壁，我都认识不全呢？”
听到这样的话，秋程一点疑心都没有，而是很正常的点头了，老张上车对秋程说：“好了，你现在应该很饿了吧！我请你到我们店里面吃点东西。”
秋程没有多想就上车，老张把车开到写字楼后面的停车场，然后和秋程从后面走进了他的餐厅，餐厅里面的人不算多，老张找了一个人比较少的位置坐下来，然后就开始点餐了。
不过老张点餐的时候，服务员被老张指点了几回，说是着装问题，还有拿菜单的手法，注意给刚来的客人倒茶，这种细节上面的问题，然后老张又去柜台看了一下，看样子就是去看那些账单，虽然说是一个十足的老板样子，但是老张为人和气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和蔼的老者，在教这帮年轻人怎么做事。
“老张，不是说你的店已经开了好几年了吗？”秋程等老张回来坐之后问：“怎么感觉这些店员都是新手呢？还要你那么样去教。”
“这样呀！”老张还是很淡然的回答：“原本我的店员是很熟练的，只是上个月我身体不好了，就关店，那些店员没有事情做就都走了，连承包厨房的人也走了，这个月重新开店，招来的都是新人，所以这些小问题都要我费心思，过断时间就好了。”
很快的厨房就开始上菜了，两个人就吃一点简单的东西，秋程已经饿得不行了，一开始狼吞虎咽，一直吃了几分钟，才开始有停下来的迹象，老张在一边看着一个劲的调侃，笑得很开心，秋程也一直没有在意这种调侃。
两个人此时像是好朋友了，如果说在搭车的时候，两个人是陌生人，还客气一点，现在就像是两个好朋友在一起吃饭，不知道老张是怎么想，但是在秋程心中，自己是运气好，遇到老张这样一个好人，现在老张不把自己的当外人，那么他自然也就把老张当成朋友了。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时间慢慢的过去，城市夜晚的灯光又开始亮起来了，又进入一个夜晚，在秋程看到夜的来临，记忆里面对这种夜晚，倍加的感觉孤单，他想这个可能是自己以前是一个孤儿的缘故吧！
“老弟呀！感觉和你蛮投缘的，竟然能聊那么多！”老张笑呵呵的说，秋程呢也是感觉自己遇到一个有缘人了。
“老张，还是要谢谢你的”秋程说：“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河堤边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说这个！”老张一点都不介意，然后说：“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我担心的是，你以后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吗？”
“既然已经找到我住的地方了，那么就接着当我的记忆贩卖师吧！”秋程淡淡的说：“记得巷子里面的租房还没有到期，而楼上的工作室差不多到期了，尽量在这几天挣点钱，然后接着交租吧！以后就这样生活了！”
老张做出一个想事情的样子，最后一边从自己的包里面找东西，一边说：“老弟呀！我是感觉和你这个人特别的有缘分，我平时也没有什么好朋友，现在呢？我就当做是帮你了。”
说着老张拿出一打钱，这个明显像是事前包好的一样，放到秋程的面前说：“这里是两万块钱，你先拿着去用。”
秋程的第一反应当时是拒绝，赶紧退回去说：“老张，真不能这样，今天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让我搭车，帮我找到自己住的地方，我已经很感谢了，现在还要拿你的钱，怎么可能呢？我心里面也不好受呀！”
“你这就见外了，”老张再一次推着钱过去说：“你我算是投缘，你见过有谁半路搭一个人，竟然发现这个人和自己离得那么近，再说了我们聊了那么多，你也没有什么对我见外的事情，我呢？就感觉我们是相见恨晚，这点钱没事的。”
“不行！”秋程感觉，自己要是再拿老张的钱，那么心里面就愧疚了，坚决没不拿。
“我知道，当记忆贩卖师，就是和做生意一样，你都没有一点本钱，怎么做呢？再说，你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吧！总是需要钱的，”老张这样解释的说，但是秋程还是没有打算拿他的钱，于是他接着说：“要不这样吧！这个钱就当是你借我的，以后你做记忆买卖，挣钱了，就还给我行吧！”
秋程这样停，想了一下，感觉还可以，然后说：“好，我这个算是借，但是我也不是白借，等我挣到钱了之后，我会按照银行的利息一起给你，你看怎么样？”
老张听到这里就点点了，笑着说：“行，就按照你说的这样。”
两个人相对而笑，算是决定好了，秋程也决定了当记忆贩卖师，只是他认为自己就是肖木，就是一个孤儿，一个正常的人，现在依然做记忆贩卖师。
认为自己是肖木的时候，没有想着去做什么，只是希望自己能正常的生活，现在也是一样，他不希望去寻找什么，就是希望能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他是孤儿，他知道一个人能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而去追求什么梦想，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这个就是一个真是的肖木。
第一百章 昔日的英雄
两个人在还在聊着，看样子是聊得很来，像是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在认识之后，发现两个人竟然是相见恨晚，所以成为了忘年之交的朋友，有说不完的话。
在老张的餐厅里面，有一个靠中间的位置，这个位置放着一个超大的LED显示屏，里面放的都是一些网络新闻，都是随机放，两个人聊着，本来没有注意，但是只是秋程的是斜对着显示屏，而秋程无意发现，餐厅里面的很多人都看着那个显示屏，像是有什么让他们关注的事情。
秋程也看过去，发现网络新闻中，报到的竟然是昨晚的新闻，秋程是感觉事情太大了，完全被吸引了，没有听老张讲的话。
“你看什么呢？”老张纳闷了，就问，秋程反应过来，然后就指着那个屏幕，老张也回头看。
屏幕上放着的新闻，是一栋大楼被封锁了，无数的特工在现场维持次序，大楼里面的人一个个的出来，然后做身体检查，有些人明显受到了惊吓，有些人神智都不清楚了。
大楼整体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整体看上去，感觉有点凌乱，像是这个大楼收到了恐怖袭击，而从屏幕上看到的是记者在现场的报道，不过这个时候不是直播，只是网络上面的新闻重播，当时直播的时候，是今天的早上，而现在已经是入夜了。
屏幕里新闻女记者背对大楼，还有人群，对着摄像机报道：“这里是特工总部的后勤部，在昨晚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这个大楼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事件，传闻是赵空一个人在大楼中安装了多枚炸弹，然后向特工部宣战，之后特工部出动多名特工，都没有办法抓住赵空，凌晨的时候赵空在从大楼中逃脱，特工部一无所获，而大楼中发生了几处爆炸，不过没有人员伤亡，特工部声称，此时只是赵空的一次宣战，没有做出伤害人的事情，虽然只是传闻，但是特工部已经表明，这个人就是赵空，是否赵空真的落没了，进入了一个犯罪集团，等一下特工部王牌秦文，将会出来和记者们做详细分析，以及特工部的声明。”
记者就这样报道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拍摄现场，可以看到很多记者和摄像师，聚集在一起，看样子就是等着特工部的秦文出来，秦文出来就是代表特工部的官方证实。
“这个赵空……，这个赵空是什么人，怎么感觉那么出名，那么多人关注他！”秋程是有点好奇，在他的记忆中是没有赵空的印象。
老张做出一个皱眉的样子反问道：“你竟然不知道赵空？不会吧！那么出名的人物，你竟然会不知道！”
秋程却摇头回答：“我想我应该是知道吧！如果他真的很出名的话，只是因为我没有五年的记忆，所以不知道他这个样的名人！”
秋程那么说也是保守猜测，毕竟五年的空白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肯定，很多东西可能就都在这些记忆中，人会忘记很多东西，特别是在自己身边没有什么朋友的情况下。
然后老张就开始很他说赵空的事情，不过也只是大概的说，主要还是讲述赵空的事情，赵空是什么人，有什么传奇的事迹，被人敬仰的程度。
老张说的这些，赵空的事情，赵空经历的那些大事，黑色军团的事情，不过他就是没有说记忆贩卖集团的事情。
“其实这些都只是传闻，之前也有小道消息说赵空进入了犯罪集团，但是没有人相信，现在这个事情，现在这个恐怖袭击，特工部有传闻说是赵空，使得整个新空市都闹翻了，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以前和平的化身，现在竟然成为了罪犯。”老张淡淡的说，像是很惋惜什么。
秋程听到这些感觉不知道怎么说，这样的表现和所有人都一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一度被很多人当做正义的人，现在竟然成为威胁这个城市的罪犯，没有人能接受这个事情吧！
“你说，黑色军团全都牺牲了？”秋程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听老张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秋程都有些热血沸腾，像是在听一个传奇的故事。
老张点点头回答：“是的，去年的行动，除了赵空，其他人都牺牲了，赵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走上这一条路吧！”
秋程本来很疑惑为什么，但是听到说因为牺牲队友，赵空走上这一条路，虽然说吃惊，但是他却感觉合情合理。
两个人说着，屏幕中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秦文，面对着所有的记者，他和身边的特工说了几句，像是在准备怎么样回答记者的问题。
在餐厅里面，这个新闻虽然说是早上的新闻，现在也是重播了，但是还有很多人愿意看，也有些人是第一次看。
秦文对着所有的摄像机，看了一下，对着身前无数的话筒严肃的说：“我想各位已经听到了很多消息，这一次恐怖袭击是赵空做的事情，只是没有一个官方的消息，现在我们可以告诉大家，这个是真实的事情，特工部已经证实了，以前黑色军团的赵空已经进入了一个犯罪团伙，而这一次的恐怖袭击就是赵空对特工部的宣战。”
秦文这样的话出来，不仅仅是当时现场轰动了，就连老张的餐厅里面，所有人都惊讶的叫出声来，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是真是的事情，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现在却成为犯罪团伙的一员。
秦文依然接着说：“在昨夜凌晨的时候，赵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监控系统中，然后我们用监控系统跟踪，他到了我们的后勤部门，这一次他是故意让我们发现，把特工部注意力引到后勤部，可能也是为了掩盖犯罪集团的什么行动，而后勤部没有伤亡，也可以说就是赵空一次完完全全的宣战，我们特工部也会对他进行通缉，希望各位放心，相信我秦文，也相信特工部。”
现场很多人在议论，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后有一个记者对秦文问：“秦队，传闻说因为黑色军团的牺牲，使得赵空无法接受，从而进入了犯罪集团，这个理由很多人说是太过于牵强，因为赵空就算不当英雄也没有必要成为罪犯，而且还要和特工部宣战，显得有些不合理，是不是中间还有什么隐情呢？”
“对呀！秦队，”另外一个记者也跟着追问：“秦队和赵空以前是挚友，现在整个特工部想要对赵空进行通缉，难道你不想帮赵空说点什么吗？”
接着所有的记者都在起哄，想要秦文说点什么，本来想要直接走的秦文，被问到这里，他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然后带着一点伤感说：“对于你们猜测的什么隐情，我感觉都不重要，因为这个只有赵空才明白，自古都有这样一句话‘正邪只在一念之间’赵空面对战友牺牲的精神压力，这种压力，没有在生死一线的战场，是永远体会不到，作为他的挚友，我只能尽量的去阻止他，不要让他的一时想不通造成更大的错误，而想要真正的拯救，还需要他自己想明白，不然就算是我抓住了他，结果依然不能拯救他。”
现场就安静了，这样的回答已经不像是官方了，而更加像是秦文内心的回答，像是他对一个挚友的回答，秦文说完就离开了，那种背景像是一种孤单无奈的背影，像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不忍心看到。
记者最后在对着摄像机接着报道：“已经得到的官方的确认就是赵空做的事情，特工部也下达了通缉赵空的命令，只是我们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昔日的英雄，守护我们的英雄，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罪犯，成为危害我们的人，我们只能惋惜了，这个昔日的英雄，黑色风刃，已经不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了。”
第一百零一章 上一盘记忆
此时在老张的餐厅里面，基本所有人的人都在看新闻，而在新闻结束的时候，沉默，是这里每一个人的状态，忧伤也像是一种传染病一样，瞬间就在整个餐厅传开了，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是真的事情，也许还有人早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再一次看到，依然感觉像是再一次的打击。
老张这个时候吃东西，秋程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对于赵空的事情他想的不是太多，更多的是自己，他感觉自己五年的时间中发生了那么多的变化，现在像是有一种脱离了现实的感觉，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空白的五年记忆。
两个人之后就简单的聊了一下，然后秋程就离开了，因为还有事情要做，他回到了自己的租房，这个只在印象里面出现的房子，秋程找到了钥匙，房间里面的很简单，只是他基本没有什么印象了，知道这个房子，但是没有印象里面有什么，不过里面该有的都有。
秋程收拾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身体伤大部分都是内伤，也没有去医院，就直接去药店买药吃，算是一种调养。
因为白天都在睡觉，秋程感觉都没有多累，让整理好了房间之后，就用房间里面的电脑看新闻，看看五年的时间，到底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今天的新闻，全都是关于赵空和秦文的新闻，都翻开了赵空以前的事情，以前是怎么样成长，后来有有怎么样的威名，和秦文是怎么样的关系，点点滴滴，像是被所有的网络媒体挖得干干净净。
秋程看着这些，才发现，原来自己懂得的事情还是太少了，而在网上，各种各样的人，对于黑色军团，还有赵空的猜测也是很多，有人说黑色军团的其他成员其实没有死，而是被某个犯罪集团抓住了，用黑色军团来威胁赵空，让赵空为他们效命，所以赵空才会和特工部作对。
不过更多的人都是在骂赵空，说赵空本性就是坏的，现在总算露出了本性，希望特工部，希望秦文赶紧抓住赵空，更多的是骂着赵空没有能坚守心中的正义，以前对赵空那么尊敬，现在变成这样，骂赵空也是骂得不留余地。
前者说赵空是情有可原的人也有，但是却是少数，更多的人是在骂赵空，而且还是长篇大论的骂，基本能用的话都用上了，看到这些，就算是不明白太多的秋程竟然感觉有些可笑。
秋程看着就感觉有点无奈，他不知道为什么赵空就变成这样，更加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转变得那么快。
最后秋程就睡了，他一贯都是如此，想不明白了事情就不会去想太多，毕竟那些事情不是他能触及，他只是想要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第二天起来之后，秋程开始准备自己的东西，去买一些东西，然后又到了自己的工作室，整理一些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在网上做一些宣传，想要做记忆贩卖师的生意，就要和所谓的同行一样，有自己的宣传手段，让人找到自己。
一切都准备好了，秋程就进入了所谓的正常生活，就这样过着，不过一单记忆贩卖的生意都没有，秋程也没有奇怪，这种记忆贩卖师的事情，不开单也是正常，他还是正常的过着。
每次吃饭秋程都是到楼下老张那里，这个就是秋程简单的生活规律，他就是认为自己就是肖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新闻上看到的那些，都是和自己八辈子都不着边的事情。
一天，秋程和往常一样到老张的餐厅里吃东西，只是简单的点一些吃的，老张过来问：“肖木老弟，最近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秋程漫不经心的说：“一单生意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就要到你餐厅帮你打工了！”
“我不是说这个，”老张这回笑眯眯的，像是一个老色鬼，坐到秋程身边说：“你小子都不出去玩吗？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交一个女朋友了！”
“滚”秋程很不客气，他知道老张又开始拿他开玩笑了，就是这几天，两个人从一开始认识的客气，到现在的都能相互的损对方了，两个人看上去完全像是忘年之交，现在已经打成一片了。
“好了，我该回去忙了！”秋程吃完之后，和老张说，看样子是想要回去忙，想要接着做宣传，老张点点头说：“恩，好的，今晚有空就下来，我们两个小饮两杯。”
秋程应了一声，然后就出去了，老张看着秋程的背影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就开始收拾秋程吃饭剩下的空盘子。
只是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人，老张都没有注意，这个人带着一个黑色的帽子，还带着一个口罩，像是故意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样子。
那个人进来，都没有看，就直接到老张收拾桌子的位置，坐下来，一句话没有说，老张没有看，知道有人坐下来了，就很客气的说：“先生，这个桌子还没有收拾干净呢？要不你换一个桌子，我让服务员过来帮你点菜。”
而那个人竟然没有动的意思，而是摆出一个不走的架势，淡淡的说：“老板，其他服务员不行，我想要点的菜，只有你能给。”
老张看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还带着口罩，就更加不懂这个人是什么人了，以为这个是客人在和自己开玩笑呢，笑着说：“什么菜，非要我才行呀！我又不是厨师。”
那个人声音变得有点神秘了，慢慢的说：“给我上一盘你这一年的记忆。”
听到这话老张就愣住了，停下手中的事情，怔怔的看着那个人，没有了那种随性的笑容，但是知道对方是谁，就问：“我不是记忆贩卖师，怎么有记忆给你。”
最然那个人带着口罩，但是明显看得出来那个人在笑着说：“别人不知道，但是我还是知道的，你可比记忆贩卖师厉害多了，是吧！张局长！”
听到“张局长”这个称呼，老张眼睛怔住了，然后马上的转为正常，他也笑了，只是带有一丝神秘的感觉，完全不是平时的老张。
“你是谁？”老张直接问那个人，严厉的声音，就是一种质问。
那个人本来是靠在椅子上面，然后靠近到老张面前，盯着老张，然后慢慢的扯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了自己的脸，老张看到的时候就惊住了，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最后脱口而出，不过声音还是压低着说出了两个字：“秦文”
那个人，也就是秦文把口罩戴好，然后看了一下门外面，那个已经消失远去的秋程，明显他在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秋程。
最后秦文扭过头对老张说：“怎么样？张局长，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地方，我们好好的谈一谈，我需要你的很多信息。”
老张皱眉，他想知道秦文来这里做什么，也知道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于是对秦文说：“后面是我的办公室，我们进去谈吧！”
秦文起身走，老张放下手中的东西，让一个服务员过来收拾，他带着秦文到餐厅里面的一个办公室，把门关上，反锁，还把所有的窗子和窗帘都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