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差距
站在楼顶之上，史提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哪怕自己的钱包不小心掉了下去，被那个刺猬头给捡走了。
史提尔认识白井，他可不会忘记这个让他差一点破产的罪魁祸首。
本来他以为，自己再次遇到他的话，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可是他刚来这里时，对方抬起头看他的那一眼，将他惊得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哪怕仅仅是被看上一眼，似乎就会窒息的感觉，不仅让他放弃了教训对方的打算，并且还打定了主意，哪怕下面那个刺猬头被弄死，他也绝对不会出去。
死也不出去！
还好的是，对方并没有久留，也没有伤害他或者下面那个刺猬头的意思，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确定对方走远了之后，史提尔趁着下面刺猬头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通知风纪委员之际，从楼顶一跃而下。
史提尔的登场比白井还要拉风，已经彻底失去记忆的上条当麻，第一时间没有认出他，而是下意识的挡住了昏迷不醒的卖春女。
“好久不见了，上条当麻。”
“......”
今天真是见鬼了。
家里的钢板精忽然想吃冷饮就算了，他抄个近路都能遇到一个似乎是认识他，但自称是他的敌人的奇怪家伙。
而且霉运就好像瞬间消失了一样，在短短几步的距离中，让他接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欧皇。
又是捡优惠卡，又是捡手机的，甚至连钱包都能从天上掉下来砸他头上。
当他好不容易熬到那个奇怪的男人离开之后，又一个比之前还要奇怪的家伙登场了。
看样子是神父，但他身上那浓厚而又刺鼻的香水味，连小巷之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都被比下去了，还有那染成红色的头发、耳朵上的耳环、手上的戒指、脸上的刺青......
神父？怕不是什么街头小混混吧！
“哼，那么久没见，不说一句问候了，居然连看我的眼神都那么的有警戒性......嗯，这样也好。毕竟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不能因为曾经联手过一次就称兄道弟起来了。”
你丫谁啊！这么中二的发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嘴里叼着的香烟是女式香烟吧？
五大三粗的神父居然叼着女式香烟，怎么看都很违和吧？
“没错，就是这样的目光，保持住就行，接下来......我们说说钱包的事情。”
“果然你就是看到我捡到钱包，想过来分一杯羹的吧？你少做梦了！这是要交给风纪委员的！”
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看破了对方的诡计，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容。
“......”
红色的神父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伸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像是卡片一样的东西。
“Don‘tsmilewitheverything.Areyoureadythedie？”
上条当麻的外语其实不怎么样，只是简单的能看懂一些，对于史提尔这一连串的问候，听得是一脸懵逼。
下一刻，危机涌上了心头。
当他的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下意识的举了起来。
炽热的火焰几乎瞬间就将墙角潮湿的地方给炙烤的干涸了下来，原本无形的火焰，居然在神父的手中凝聚出了剑形。
“Kenaz——”
几乎在火焰之剑出现的一瞬间，史提尔便没有丝毫保留的朝着上条当麻的脑门上劈了下去。
这一剑下去，估计连清扫案发现场都会省掉。
因为在三千摄氏度的高温下，就连送去火葬场的过程都能省略掉了，直接就能在这里埋了。
但按照上条当麻在史提尔心目中的地位，很可能会当场给他扬了。
还好的是，面对白井时失去了效果的右手，对上史提尔时，又展现出了他的雄风。
足以斩破顽石的火焰之剑，碰到上条当麻右手的一瞬间，就噗的一声消失了。
若非他脸上还有被高温炙烤出的汗水，上条当麻真会以为刚才那一切都是假的。
幻想杀手。
这是现存在于上条右手中的神秘能力。
除了某个爱笑的人以外，不管是任何异能，哪怕是神迹，被触摸之后也会完全消失无踪。
“不错，就是这样。”
顺手将从上条当麻衣服里不小心掉出的钱包捡了起来，重新装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史提尔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
右手的能力又回来了，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上条当麻觉得自己失去的东西似乎更多。
比如那重新掉到地上被史提尔捡走的钱包。
“好了，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听说过三泽塾吗？”
......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史提尔就像原著那样，找上了上条当麻，并以回收茵蒂克丝为要挟，让对方和自己一起去三泽塾。
夕阳西斜，就连风力发电扇上也被镀上了一层红色，背朝着斜阳，白井再次进入了三泽塾。
几乎是他踏入三泽塾的一瞬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甚至还能看到一只拖鞋。总之......一切能被冠以兵器之名的物体，密密麻麻的飞向了门口的白井。
面对这些让人头皮发麻的武器，白井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径直向里面走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即便是密集到了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程度，这些被赋予了武器之名的东西，却没有任何一个击中白井。
要么是擦着他的身子飞过去，要么干脆是那些伤害性并不是很大的东西击中他。
唯一差一点伤到白井的，是一只惴惴不安的黑猫。
鬼知道奥雷欧斯怎么把这玩意儿也当成了武器，总之一脸懵逼的白井差一点被这只猫给挠伤。
在奥雷欧斯的内心深处，居然觉得黑猫可以伤到白井？
白井总觉得在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数分钟过去，等白井安抚着黑猫走到奥雷欧斯的身前时，整个大厅从大门处到白井身边为止，全都像被犁过一遍一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这么有精神的确是一件好事，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力气用在等一会儿的战斗之中。”
看着就像按了倒带键一般，逐渐恢复的地面，轻声笑了笑说道。
“你什么意思？”
提前在手中准备好了长针，奥雷欧斯随时准备着将其插进逐渐脖子上的穴位之中。
和白井斗智斗勇这么久，他的身心早就被白井给摧残了个遍，现在不扎扎自己的脖子，他甚至不敢和白井面对面说话。
“我的意思是......他们来了。”
几乎是白井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两个身影已经闯入了奥雷欧斯的能力范围之中。
“跟我来。”
面色铁青的看了看白井，奥雷欧斯迈步朝着楼上走去，白井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已经消失的黑猫，也跟着走了上去。
二人前进的速度很快，在白井他们刚刚进入最上层的房间的同时，史提尔和上条当麻已经发现了陈尸在大厅的十三骑士的尸体。
说起来，这具尸体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他早就应该腐烂了才对。
可是在奥雷欧斯的有意控制下，它不仅没有腐烂，反而一直都维持着一开始的状态，甚至连身下的鲜血都没有凝固。
他是想以此威慑那些想闯入的魔法师，让他们看一下，进入这里面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不过用处好像并不大......
至少上条当麻和史提尔看到尸体之后，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有上来搞事情的想法。
“他们到食堂了。”
“我看到了。”
虽说两个人面前并没有类似于偷窥用的水晶球或者是监控显示屏，但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们却看的清清楚楚。
“我现在过去吗？”
或许是已经等不及让白井治好茵蒂克丝的“病”，奥雷欧斯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
可是白井总觉得这家伙纯粹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去什么，那边不是有很多人吗？”
靠在沙发上，白井慢悠悠的说道。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由于现在是傍晚，位于结界另一面的学生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身边已经潜伏进了魔法师，将近百名学生都在食堂用餐。
“你是说......”
奥雷欧斯隐隐明白了白井的意思，可他还是确认了一遍。
虽说三泽塾的学生由他控制着，但实际上他们还是属于学园都市的居民，当着学园都市的大人物控制学园都市的居民......好像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随便用。”
右手支撑着下巴，白井再次露出了他那温和的笑容。
明明是一种代表着友善和美好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时，让奥雷欧斯忍不住又往自己脖子上来一针。
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无论是那一方面，他和白井都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有对比性。
“我知道了，既然这是你的意思的话......”
奥雷欧斯眼睛微闭，等再次睁开时，已经有光华在其中流转。
于此同时，在食堂里有说有笑的近百名学生，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被奥雷欧斯赋予了“魔法师”的身份，进入了只有魔法师才能进入的结界之中，同时看向了上条当麻和史提尔。
“你不是说......位于结界外界的人，看不见我们吗？”
被这么多眼睛盯着，纵使是脸皮厚到惊人的上条当麻，也是一阵的头皮发麻。
“没错，这个结界就像是一枚硬币，按理说在硬币正面的他们，应该看不到位于硬币背面的我们才对。”
“所以说......”
上条当麻已经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
第两百二十一章 战史提尔
“炽天之翼为光辉，光辉为揭露罪恶的纯白。”
虽说这些学生口中念的是日语，但精通日语的史提尔，在对方念出第一句咒语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纯白是净化的证据，证据是行动的结果。”
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到了吟唱之中。
“结果是未来，未来是时间，时间是一律。”
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浪花，一个人念完，下一个人接着念，直至整个食堂的人都开始念起这些意义不明的句子。
“一律是全部，创造全部的是过去，过去是原因，原因是一个，一个是罪，罪是人，人害怕惩罚，害怕是罪恶，罪恶在自己体内，自己体内有必须唾弃之物，靠炽天之翼将自己的罪揭露，将它从体内排除。”
不......不只是食堂的人，或者说是整个三泽塾的人，都在念着这个咒语。
数以千计的声音交汇在一起，让上条当麻觉得脑门一阵嗡嗡响。
最重要的不是这吵人的声响，而是那些由学生眉间出现的蓝白色的光球。
看到这些光球，白井恍惚间想起了他曾经在五行机关面对过的老汉克。
也许这些光球的威力不如老汉克的百家灯火，但那密集的程度，却丝毫不比百家灯火差。
“虽说是冒牌的额我略圣歌，但对付他们是足够到了。”
眼睛之中的光华渐渐消失，奥雷欧斯轻声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更高级的额我略圣歌，会比不上由老汉克独自释放的百家灯火。
完全是因为释放的人。
和正版相比，这个山寨版的除了奥雷欧斯以外，其他的成员都是没有魔力的超能力者，仅仅这样就能逼退幻想杀手和天才符文魔法师，也足以证明这个魔法又多强了。
不过，让这些经过能力开发的学生使用魔法，后果也可以想象到。
超能力者，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就和我们都知道人缺少氧气会死亡一样，这一点几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超能力与魔法很相似，都属于异能之力，甚至能力的源头就是来自于魔法侧的伪圣人，但是它们之中的概念却完全不同。
超能力者的体内回路，与正常人是不同的。就算模仿魔法师做一样的事，也无法使用魔法。
不能使用魔法的超能力者，硬是要使用魔法，会造成什么后果？
就像是将原本以电池来发动的机器，强行接上交流电一样。
虽然有电流经过，回路就会运转，但是这样只是在烧毁回路而已。
最终只会爆体而亡。
这也是为什么奥雷欧斯在使用魔法前，会遵循白井同意的原因之一。
“可以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吗？”
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白井询问道。
“可以是可以，你想干什么？”
奥雷欧斯看向了白井。
“将他们两个分开，咱们逐个击破。”
“好主意，我打史提尔？”
“不，我打史提尔。”
“......”
讲真的，和那个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战斗力，而且还很蠢的刺猬头打架，奥雷欧斯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
估计一招就会被他放倒吧？
“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奥雷欧斯尝试着和白井交换目标。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等会儿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看”着奔跑中的上条当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白井的嘴角缓缓咧起。
果不其然，当见识到他右手的威力之后，奥雷欧斯沉默片刻后，算是默认了白井的分配，率先找上了已经和史提尔分开的上条当麻。
......
“果然甩开了。”
看了看背后空荡荡的走廊，史提尔觉得这是他至今为止做过的最好的选择。
果然下本带个坦还是有用处的，现在火力都被他给吸引走了，史提尔只需要通过魔力的流动，寻找出隐藏在大楼某处的结界核心就行。
奥雷欧斯，绝对在结界核心处镇守着。
“咚——”
一脚踩下，史提尔的面部表情忽然僵住。
分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却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给盯上的感觉。
他就像是一只在草原上肆无忌惮奔跑的老鼠，而此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猎鹰已经悄悄张开了翅膀，用自己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他。
“哗啦啦——”
印刻着特殊符文的卡片被史提尔像不要钱一样丢了出去，纷飞的卡片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了各自的位置。
仅仅几秒钟，史提尔已经将这里改造成了极其适合他的战场。
“呼呼......”
汗滴从额头滑落，还未落到地面，就已经在符文的作用下变成了水蒸气。
明明根本没有现身，便已经将他逼入了绝境，纵使身经百战的史提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响起，每一下都好像落在了史提尔的心脏之中，让他的呼吸愈发的急促。
更加诡异的是，这脚步声不是从一个方向过来的，而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
随着脚步声的加快，更是让史提尔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有无数人正在自己身边环绕着。
可通过自己刚才布下的符文卡片来看，这四周分明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有了！”
这时，史提尔察觉到最边缘有一张符文卡片被人踩到。
“尘归尘土归土，吸血猎杀红十字！”
双手交叉斩出，由火焰形成的十字架，几乎将空气都给扭曲掉。
两把交叉在一起的火焰之剑，在走廊符文卡片的作用下，飞速的旋转着，就如同一台燃烧着的绞肉机，朝着符文卡片被触动的地方斩去。
“轰——”
无坚不摧的火焰十字居然轻而易举的被人一只手给打散，当火焰散去之后，露出了那边那个人的真实面目。
“奥雷欧斯？！”
当看到出现的是奥雷欧斯时，史提尔有惊讶也有疑惑。
作为茵蒂克丝曾经的伙伴，他对奥雷欧斯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在来清教之前，负责撰写魔道书的家伙，实战能力弱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战斗只能靠炼金道具，经常被他戏称为古董商人。
才几年没见，他居然已经成长到将他压迫到气都喘不过来境界了？
“好久不见，史提尔。”
奥雷欧斯、或者说是白井，将手袋插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尽量模仿着奥雷欧斯的语气。
“没有称呼我为臭小鬼，我改称赞你成长了许多吗？”
将口中烟蒂都快嚼烂的香烟吐掉，他再次取出了一根女式香烟，噙在了嘴里。
“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的口味倒是变得蛮独特的。”
看着女式香烟，白井忍不住嘲讽道。
“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说起这件事情，他就来气。
他原本是想恨最高主教的，但考虑到两个人之间的地位，他只能无奈放弃。
白井他也想恨，可经过之前被看那一眼震撼，他已经不敢对他有什么负面的想法了。
那么......
“你说你不好好在图书馆待着研究你的炼金术，跑到学园都市这种鬼地方干嘛？”
气只能撒在奥雷欧斯这个倒霉蛋的身上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嘴上的女式香烟，急剧缩短的烟身让他一阵的心疼。
这玩意儿是抽一根少一根。
抽完又要冒险去那种不小心就会丢失贞洁的地方“觅食”。
这让他更是看奥雷欧斯不爽。
墙壁上刷的白漆逐渐的开始被一层黑灰所覆盖，被服务卡片所覆盖的范围内也在逐渐的升温。
“Kenaz！PurisazNaupizGebo！”
接近白井之后，仿佛正在向自己老朋友叙旧的史提尔瞬间念出了自己的咒语，在四周密集的符文的增幅下，史提尔手中的炎剑前所未有的巨大，几乎快达到了他自身身高的两倍。
手持着这样的炎剑，史提尔朝着白井挥砍而去。
“轰——”
一大蓬火焰爆开，走廊几乎变成了一片火海，若非有符文卡片的保护，估计这条走廊已经保不住了。
火焰仍旧在弥漫着，可史提尔的表情却并不怎么好看。
因为他能够感受到，里面的人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火焰中的人似乎和史提尔所在的空间完全处于两个面之上，就算史提尔的火焰温度再高，也丝毫影响不到其中的人。
就像是火焰之中被加了助燃剂，原本已经渐微的火势，忽然又猛地蹿了起来。
“怎么回事？！”
戴满了戒指的手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史提尔显得有些凝重。
因为他红色头发以及脸上条纹码刺青的缘故，他释放的火焰应该影响不到他才对，可是现在......他居然有了灼热感。
“不好！”
意识到了什么的史提尔，再次念起了咒语。
“尘归尘土归土，吸血猎杀红十字！”
将白井团团包围的火焰，居然形成了一只巨大的龙头，它张开了自己的大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咆哮，咬向了史提尔。
而史提尔的吸血猎杀红十字也恰好完成，和这个龙头撞击到了一起，发出一阵灼热的冲击波。
就连一些贴的不怎么牢靠的符文卡片，也被吹飞了不少，在半空中失去了魔力的补给，被走廊之中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你的猎杀魔女之王呢？”
得体的白色西装依旧一尘不染，在史提尔的眼中，“奥雷欧斯”单手插在口袋里，如同火焰的君王一般，行走在高温的烈焰之中，向他走了过来。
“你到底是谁？！”
史提尔双手需压，那些摇摇欲坠的符文卡片再次被固定住。
这时的他，如果还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奥雷欧斯的话，那么他干脆找个干燥的地方等着蠢死吧，说不定死后还能风干成一具木乃伊，让大家观摩一下人是怎么蠢死的。
作为炼金术师的奥雷欧斯，怎么可能会做到这种程度！
第两百二十二章 右臂的龙首
“你绝对不是奥雷欧斯！”
站直了身体，也顾不上香烟的储备量已经不多，史提尔狠狠的吸了一口噙在嘴里的女式香烟。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利用基础物质与日耳曼十字所创造出来的灵体？不......应该不是，虽说罗像是罗马正教的作风，但灵体可不会有这种实力才对。”
既然不是奥雷欧斯，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白井已经走到了史提尔的身边，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史提尔，举起了手中从奥雷欧斯那里借来的匕首，对着史提尔的颈部挥了下去。
匕首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史提尔的颈部，可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就算脖子已经被切开，也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出。
甚至没有了任何支撑的脑袋，都没有掉落，而是缓缓飘了起来，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上当了！”
史提尔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不是在白井的面前，而是在他的身后。
“折射吗？”
看了一眼面前如同幻影般缓缓消失的史提尔，白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史提尔借由符文产生的热量，导致空气被加热而造成膨胀，使得光的折射率改变。
因此，让自己的身影如同溶化于空气中般消失，或是将自己的身影如同电影的荧幕般投射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都是有可能做到的。
刚刚被斩首的史提尔，其实就是个假象，真正的史提尔已经绕到了白井的身后。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奥雷欧斯？为了挑起学园都市和清教的战争吗？还是单纯想对付正教的人？”
火焰之剑已经被横在了白井的肩头，滚烫的火焰几乎让人感觉一阵窒息。
但是白井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依旧是那种十分自信的模样。
“你到底......嗯？”
将炎剑靠近了白井的脑袋之后，史提尔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按道理来说，在这种距离下靠近炎剑，对方那绿色的大背头应该会因为炙烤的缘故变得卷曲或者焦糊。
可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连汗水都没有流。
“难道......”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史提尔空着的左手张开，如同火焰喷射器一般，喷出了一蓬灼热的火焰，形成了另外一把火焰之剑，指向了背后。
在那里，手持着匕首的“奥雷欧斯”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抱歉......”
当史提尔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时，温暖的手掌已经悄然从他背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两个？三个？
不，是数十个奥雷欧斯，同时出现在了史提尔的周围。
他们每一个看起来都像是幻象，但每一个都那么的真实。
他们的体态不同，表情也不同，甚至连语调也不同。
“抱歉，我玩这种东西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双手的烈焰之剑全都被剥夺，并且反噬其身，燃烧着的火焰几乎瞬间吞噬了史提尔的双臂。
若非他本人对火焰的抗性就比较高的话，他的双臂会直接化为灰烬。
纵使如此，他的双臂也已经变得一片焦黑。
“玩火自焚，形容你现在的模样，再适合不过了。”
所有幻象全都消失不见，最终只剩下白井一人，他手持匕首站在史提尔面前，嗤笑道。
会死！绝对会死！
冷汗瞬间密布在后背，史提尔从未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还好的是，他是符文魔法师，只要有符文在就行，不用配合相应的手势，哪怕双手被费，他也能从口中吐出火焰。
只是现在看来，他只能使用绝招了。
他的绝招只有一个，那就是猎杀魔女之王。
猎杀魔女之王，是史提尔使用魔法召唤出的火焰巨人，仅存在于符文空间中、温度超过三千摄氏度的火焰怪物。
它会因符文卡片数量多寡，而大幅改变强弱程度。
只要在符文设下的范围之内就能无限复活，融化一切敌人的攻击和障碍物。而且还能够自动追踪敌人，直到歼灭敌人为止，是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这个理念发挥到极致的强攻击魔法。
其实他早就该使用这个魔法了，无奈来之前他将其布置在茵蒂克丝那边，用来保护她，毕竟失去了他和上条当麻的庇护，她只是一个无情的干饭机器而已，根本做不到自保。
所以想在尽量不使用这个魔法的情况下，将事情搞定。
可是现在看来......必须要动用这个底牌了。
“筑世界五大元素之一，伟大的始祖之炎啊......”
强忍着双臂的不适，史提尔开始默念器咒语。
“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嗯？”
正在默念咒语的史提尔，忽然发现自己的嘴巴发不出声音了。
无论他怎么去努力，甚至用尽全身力气去嘶吼，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就好像有人按下了静音键一样。
“嘘。”
白井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你觉得我是那种看着主角将前摇长到让人心态爆炸的魔法释放出来的反派吗？”
白井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动漫或者电影里的反派，总是要站着等主角把咒语念完。
他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单手按在了史提尔的肩膀上，将其按下的同时，膝盖也高高抬起，狠狠的击打在了他的腹部。
紧接着又在他背后狠狠来了一肘子。
本就受伤不轻的史提尔，顿时瘫倒在地上，口中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游戏结束了。”
匕首在手中绕了一圈，随后狠狠的扎在了史提尔的手上，将其钉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史提尔也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声。
亦或者说......
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了看四周的符文卡片，白井伸出手臂随手一招，这些被史提尔使用特殊术式粘在墙壁上的符文卡片，顿时纷纷飞了起来，最终汇聚到了白井的手中。
就连那些特意被史提尔藏起来的，以及史提尔口袋里没有被使用的，也全都被他汇聚在了一起。
看了看不远处还在燃烧的火焰，白井手指一勾，一条火舌已经席卷而来，将所有符文付之一炬。
被钉在地上的史提尔，绝望的看着纷飞的灰烬，眼中一片的死灰。
“好了，接下来该你了。”
一脚踩在了史提尔的手腕之上，拔出了钉在他手心的匕首，温热的血液将他那白色的裤脚点缀了些许的梅花。
“永别了。”
匕首落下。
“吼——”
狰狞的龙首撞破了墙壁，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咬向了白井。
白井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匕首，闪身躲到了旁边。
沾满了鲜血的透明龙首，漂浮在史提尔的上方，警惕的盯着白井，口中还不停的发出一阵警告般的嘶吼。
就像是一只野兽，在警告试图接近自己猎物的敌人。
“啧......你干什么不好？切他胳膊干嘛？”
使用能力“看”了一眼已经昏迷不醒的奥雷欧斯，白井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
他为什么要提出分开对付他们呢？就是怕出现史提尔给上条当麻科普金色大衍术的发生。
这样的话，奥雷欧斯对付起上条当麻，也会方便许多，兴许不会把这个里幻龙首给搞出来。
估计是那家伙自己把自己的金色大衍术给抖出来了吧？
白井觉得肯定是这样。
这种遇到主角智商就会-80%的家伙，绝对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抖出去的。
然后就被主角十分华丽的完成逆袭。
不过......
“里幻我好像也能对付的样子啊。”
以前惧怕里幻，是因为他不知道里幻的力量到底如何，至少它是比表幻要强的。
对了，这里要和不知道里幻表幻的人科普一下。
所谓的里幻，就是里.幻想杀手的简称，一般都会在上条当麻胳膊被斩断时出现，具体表现是各式各样的龙首。
不过它和表.幻想杀手并不是同一体。
里幻更像是上条当麻自己所拥有的的能力，也就是神净讨魔的力量。
而幻想杀手就像前文说的那样，是自己找上门的。
然后这个臭弟弟就把里幻给堵在了上条当麻的身体里，只有幻想杀手这个臭弟弟被斩断时，里面的东西才会跑出来。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里幻其实是亚雷斯塔培育的。
因为只有在AIM扩散力场的范围之内，里幻才会以龙首的方式出现，在其他地方是以无形漩涡和鱼卵的方式出现。
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之后剧情发展中，河马会怎么解释。
总之......很强就对了。
也希望有懂这些的大楼在书评区或者段评里科普一下。
不过对这本书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以作者对魔禁的理解，还真不一定能写到揭露真相的篇章。
言归正传。
趁着龙首逼退了白井，上条当麻迅速扛起了地上的史提尔，向着外界跑去。
作为魔禁的主角，也许上条当麻平时看起来是个铁憨憨，但关键时刻他比谁都精明。
面对着几乎和神明一样的奥雷欧斯时，龙首的表现是异常的凶狠，几乎不给对方任何退路，直接就一口吞。
可是面对这个“奥雷欧斯”时。
它没有直接扑上去，而是小心的嘶吼着、警惕着。
这也足以证明，就算这个人不是比这个龙首强的存在，至少也是和它等级相当的存在。
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打个毛啊？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去和这个奥雷欧斯对撸，而是救出重伤的史提尔。
第两百二十三章 新的计划
“呵......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自己逃跑。”
双臂几乎已经完全废掉的史提尔，虚弱的说道。
龙首出现之后，白井给他上的“沉默术”已经被自动解除。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奥雷欧斯不是已经被我干掉了吗？”
右手处那神秘的龙首依旧在朝着后方嘶吼着，所以那个家伙绝对也在后面跟着。
真是阴魂不散。
“你干掉的那个应该是真的，这个是冒牌货，无论怎么样......谢了。”
“能从你口中听到谢这个字，真是难得的。”
上条当麻忍不住吐槽道。
尽管和这个红发神父接触不过才半天，但上条当麻通过和他的相处以及交流，基本上已经摸透了他的性格。
“听着，这个人至少也是魔神之下最强的存在，就算你的胳膊......”看了一眼那被鲜血染红的透明龙首，史提尔继续说道：“总之，你尽快逃出去，想办法去找一个叫做蒂塔的修女。”
“那你呢？”
上条当麻十分聪慧的发现了重点。
“讲真的，今天以前我一直都是讨厌你的。”
吐掉了口中的女式香烟，史提尔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伙计。”
灼热的感觉在上条当麻的背后出现，原来史提尔不知何时在他背后画下了一个符文，剧烈的火焰喷射了出来，产生的动力带起上条当麻，撞破了三泽塾的玻璃，向着远处的大楼飞去。
而他背上的史提尔，也借着这股力道，化作一道火光，冲向了后面的白井。
“哐——”
消防管道破裂，水流在白井的控制下，将飞来的史提尔浇了个透心凉。
也让史提尔自爆的计划腹死胎中。
“嘿......真是可惜了。”
看着已经撞进远处大楼的上条当麻，史提尔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彻底失去了意识。
......
某家医院。
电话的响声在夜色下极其的响亮。
前段时间刚被御坂美琴起了呱太医生外号的冥土追魂，睡眼朦胧的坐起了身，走向了电话。
作为一名医生，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半夜来电，所以也没有抱怨。
“陌生的号码？”
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号码，不是他熟悉的人，也不是那种奇怪的乱码。
抓起话筒，冥土追魂接听了电话。
“我，白井。”
陌生的号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你啊，终于舍得配置行动电话了？”
冥土追魂倒没有因为他的半夜来电而发牢骚，反而开起了玩笑。
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白井是不会找他的。
“我这边有一些病患，你的床位够吗？”
白井也没有磨叽，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最近还好，病床并不是很紧张，你那边有多少病患，我等一下派人去接。”
“嗯......”
电话另一边，白井闭上了已经，稍稍感应了一下。
“大概一千多个吧。”
“啪嗒......嘟——”
将从某个学生身上摸出的手机从耳边移开，白井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什么鬼，不就是一千多个病患吗？至于直接挂断他的电话吗？
“我都说了，一家医院肯定不行的。”
另一边，在结标淡希的帮助下，姬神秋沙一直在为那些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学生进行着包扎。
若非是她的话，这些因为使用魔法而血管爆裂的学生，估计会死掉很多。
“滴滴滴......”
手机再次响起，而上面的号码，正是白井刚才拨打的那个。
“我怎么说来着，他肯定能行的。”
笑容再次出现在了白井的脸上，他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刚才我不小心把电话碰掉了，你在哪里？病人的伤势怎么样？是怎么回事？”
刚刚放在耳边，对面的冥土追魂便像连珠炮一样，突突突的询问了一大堆。
把白井的耳朵都吵得嗡嗡响。
“我在三泽塾，这边的人被奥雷欧斯控制着使用了魔法，现在基本上都处于血管爆裂的状态，不过我暂时帮他们止住了血，应该问题不大。”
“嗯，等着我，我马上带人过去！”
冥土追魂那边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应该是已经在安排人过来了。
而白井则走到了窗户边上，朝着那个被上条当麻闯进的大楼看去。
那边应该是某个宿舍，原本是暗着的大楼，已经亮起了许多的灯光，应该是上条当麻被发现了。
“就这么放他走了吗？”
正在处理学生伤势的姬神秋沙，看了看白井的背影，出声询问道。
刚才上条当麻冲出去的声势实在是太大了，她自然也看到了。
“不放不行啊。”
看着被人从大楼之中抬出来的上条当麻，白井微微眯上了眼睛。
因为在他的断臂处，一支新的胳膊眼睛出现。
瞬间消失在原地，等白井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奥雷欧斯的身边。
没有去管地上的奥雷欧斯，白井径直走到了角落处。
在那里，一支已经因为失去血液供给而坏死的手臂，正静静的躺在角落里。
“有意思。”
确定幻想杀手已经没有在这上面之后，白井将其收进了自己的空间之内。
再次回到了大厅之中。
“把那个也处理一下。”
看了看在地上几乎可以说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史提尔，白井出声说道。
“我只能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至于烧伤......我没办法处理。”
擦了擦头上的汗，姬神秋沙看了看史提尔的伤势，皱着眉头说道。
她会一些现代医疗知识，但仅限于血液方面，可以说她的紧急止血手法，已经不亚于正规的急救人员，甚至比他们还要优秀。
可是面对着烧伤......她并不在行。
“没事，给他来点抗生素，让他死不掉就行了。”
按理说白井是需要杀死史提尔的。
可是现在他不仅不能让史提尔死掉，反而必须要让其活下去。
因为清教，是不会营救一个死人的。
白井一开始的目的是杀死史提尔吗？
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清教把神裂火织给派过来。
可这个计划漏洞实在是太多，而且清教那边极有可能不再派遣部下过来。
于是......白井后来临时制定了新的计划。
奥雷欧斯死亡的消息已经被上条当麻散布出去，按照清教那帮人的想法，他们是不会来营救一个已经死掉的符文魔法师。
就算来，也是托尔.马格努斯那家伙以自己的名义过来。
但活着就不一样了。
只要神裂火织知道史提尔还活着，就算劳拉那个老太婆想阻拦，估计都没有什么用。
她不仅要支持神裂火织过来，还要尽全力支持。
否则会让这个圣人失望，加剧让这个圣人脱离清教。
不过劳拉肯定也会尽可能的封锁住这个消息，尽可能的隐瞒住神裂火织。
但这样有用吗？
作为白井的内鬼，蒂塔可是和神裂火织保持了多年的秘密联系，她们有着属于自己的联系手法，可以越过清教和劳拉的检测。
而如何让蒂塔在没有什么违和感的情况下通知神裂火织，那就更好办了。
你以为上条当麻会那么轻易将史提尔救走吗？
别忘了白井的能力可是空间，他有无数种办法将史提尔重新抢回来。
就算刚才史提尔没有用那种自杀式的手法把上条当麻给送出去，白井也会在其告诉上条当麻找到蒂塔之后，强行留下史提尔。
所以看似是两个人费尽心思逃出了三泽塾，事实上他们的所有行为和行动都在白井的计算之中。
甚至对面大楼里都被他安排了人。
只不过上条当麻不是按计划中被白井给踹过去的，换成了被史提尔用术式送过去的。
但问题并不大，同时也会使得这个计划更加的完美。
除了里幻。
他是真没想到，奥雷欧斯那个铁憨憨会硬怼上条当麻的右手。
“对了。”
白井忽然想到，只通知冥土追魂的话，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这么多伤员，不太好解释。
所以......
“还是便宜一下自己人吧。”
再次拿起了刚才的手机，白井拨出了记忆之中的号码。
......
黄泉川爱穗又双叒叕立功了。
若是说最近学园都市之中什么话题最火热的话，绝对是三泽塾监禁事件吧？
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将数千名学生监禁了起来，并进行着非法的宗教仪式。
没错，就是宗教仪式。
三泽塾的那些高层，明明一开始都是科学界的精英，却因为某些原因，成立了科学宗教这种奇葩的宗教，并且将所有的学生控制住，作为祭品，打算献祭给未知的存在。
从网络上有那些不小心流传出来的照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学生们整齐如一的躺在巨大的法阵之上，身上全是伤口和血迹。
现场恐怖到了极致。
多亏那名被选做成为巫女的雾之丘的女学生悄悄逃出来，向警备员揭发了他们的罪行。
来自于第七学区的警备员小队长黄泉川爱穗，带领着自己的手下，一夜之间捣毁了三泽塾的老巢，并且逮捕了所有的相关人员，将这个新兴的宗教势力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但更多人关注的重点反而不是三泽塾了，而是那个带头的警备员黄泉川爱穗。
在学园都市，她的名声可是很响亮。
从很早之前的特力研事件，再到这次的三泽塾事件，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据说警备员的高层已经在考虑给她升职了。
总之......在黄泉川爱穗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她又火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上条.工具人.当麻
上条当麻很少离开第七学区。
至少在他失去记忆之后，他就没有怎么离开过第七学区，更何况是第十二学区。
可根据他的调查，这个以科学为主的城市里，唯一一个能和神学扯上关系的，只有第十二学区。
想找修女的话，也只能去这个地方。
电车进站，上条当麻深呼吸了一下，走下了电车。
就连十二学区的车站，都充斥着各种和学园都市有些违和的元素。
比如红绳编制的类似于中国结的十字架。
又比如穿着巫女服的志愿者。
总之......这里或许是整个学园都市最为特别的学区。
没有之一。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身穿巫女服的小姐姐主动走上前，向上条当麻询问道。
不过从她的动作，以及身上衣服的穿搭方式，可以十分轻易的看出，她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巫女。
或许这只是她的制服？
“那个......请问您认识蒂塔修女吗？”
其实上条当麻没有抱有希望的，他在电车上时，就已经看过了，第十二学区的教堂和神社之类的东西，多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指望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找到她。
“您是说蒂塔·萝莲洁蒂小姐吗？”
令人十分意外，巫女小姐不仅知道，并且还说出了蒂塔的全名。
“是的，你认识她？可以带我去吗？”
上条当麻面上一喜，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以他上条当麻的运气，居然那么轻易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他甚至一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右手又失灵了。
“抱歉......我有工作走不开，不过我能给你指一下路。”
“好的！十分感谢！”
在巫女小姐姐的指引下，上条当麻买了一份地图，并且记住了相应的路线，在和其道过谢后，向着清教的教堂走去。
待上条当麻走远后，巫女小姐姐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行动电话，发出去一条信息。
“他来了。”
路程在地图上很近，但真正走起来的话，却比上条当麻想象中还要远。
几乎快中午时，他才来到了一座看起来就充满了历史气息的教堂前。
看了看教堂顶端的十字架，上条当麻咽了一下口水，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第一遍并没有什么反应。
等上条当麻试图敲第二遍时，教堂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名年轻的女子露出了一个小脑袋，警惕的看着上条当麻。
“那个......请问蒂塔修女在吗？”
上条当麻被对方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可想了想危在旦夕的史提尔，他还是硬起头皮，询问道。
“你找蒂塔大人干嘛？”
凡妮莎警惕的看着上条当麻，询问道。
倒不是她神经过敏，在学园都市这种地方，可不止驻扎着清教的教堂。
还有日本神道和中国道教，甚至连佛教也有，更别说影响力广大的正教。
虽说正教和学园都市的关系并不像清教那样，是盟友的关系。
可他们依旧在学园都市设立了相应的教堂。
正教的人经常爱找她们的麻烦，搞得她不胜其烦。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凡妮莎和丽莎都是跟了蒂塔很久的修女，当初就是她们把神裂火织给送出的学园都市，并且还接任了照顾神裂火织的任务。
后来神裂火织有了自立的能力后，她们就又回到了学园都市。
在蒂塔夜以继日的努力下，丽莎基本上和蒂塔一样，成为了内鬼一样的存在。
可凡妮莎不一样，她是一名忠贞的信徒，甚至可以说是狂信徒。
就算劳拉让她自尽去侍奉无上的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扭断自己的脖子。
她更像是劳拉派来监视蒂塔的一个棋子。
现在有人来找蒂塔，她会警惕也是十分正常的。
“史提尔和奥雷欧斯战斗时，被俘虏了，他让我来找蒂塔修女求援。”
“史提尔大人？！”
凡妮莎年龄虽然比史提尔大，但论起实力的话，称呼史提尔一句大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就好像她见了神裂火织也会尊称一句大人一样，哪怕她是看着神裂火织长大的人之一。
“对。”
上条当麻想了想。然后背过身，掀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背后那个烧伤的痕迹。
“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这个标志你应该认识吧？”
史提尔使用魔法送走上条当麻时，那个符文也在上条当麻的背部烫出了一个符号。
虽说在学园都市的医疗条件下，这个烧伤恢复只是迟早的事情，但至少现在，它还清晰可见。
“的确是史提尔大人独创的符文魔法，你快点进来。”
这一次，凡妮莎是真的信任上条当麻了。
她四处瞧了瞧，迅速将上条当麻领进了教堂之中。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蒂塔大人。”
将上条当麻安排在了会客厅，凡妮莎就匆匆的离开了此处。
就算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并不算很信任蒂塔，但目前为止，有能力救出史提尔的，也就只有她。
这还是上条当麻第一次进入教堂这种地方。
嗯......至少在他记忆之中，他是第一次来。
十分拘谨的坐在这老式的实木沙发之上，上条当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蒂塔并没有让上条当麻久等，仅仅几分钟而已，她已经带着凡妮莎和丽莎赶了过来。
“您就是蒂塔修女？”
蒂塔刚刚进来，上条当麻一眼就觉的她肯定就是蒂塔。
和丽莎还有凡妮莎不一样，蒂塔的身上有着她们所不具备的气质。
是什么呢？上条当麻也说不清，他觉得他从蒂塔的身上看到了睿智、仁慈、和神圣。
更是看出了那不经岁月打磨，根本不会有的气质。
明明外表只有二十多岁而已，但却给人一种上了年纪的智者的错觉。
“史提尔怎么样了？”
没有问上条当麻是谁，也没有问为什么，蒂塔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起了史提尔的情况。
“他......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情况。”
上条当麻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蒂塔。
包括他手臂之中出现的那个龙首。
“龙首？”
蒂塔还真就不知道龙首这回事儿，她只知道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并不知道里幻的存在。
“嗯，不过事后我昏迷了，龙首也就消失了。”
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上条当麻一度认为那是他的幻觉。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和蒂塔提过，那就是他原本应该断掉的胳膊，居然自己长了出来，他觉得这一点比胳膊里突然冒出一个龙首魔幻多了。
“那......那个应该是奥雷欧斯大人......奥雷欧斯内心的恐惧感在现实世界形成的模样。”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丽莎，举起了自己的手，弱弱的说道。
作为一名业余的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算是她的偶像，并且他的金色大衍术丽莎也听说过，也知道一些它的事情。
若是以这种方式解释的话，似乎也能让人接受。
“我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奥雷欧斯。能让史提尔给出魔神以下最强的评价，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有多强，只是......学园都市什么时候有了这一号人物？”
蒂塔有些不解的说道。
“那我们......去救史提尔吗？”
上条当麻此时最关心的，是史提尔的安危，虽说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臭屁的符文魔法师，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他的话，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逃出来。
蒂塔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丽莎：“丽莎，你去第七药理研究中心，质询一下相关的信息。”
“是！”
之所以派丽莎过去，是因为只有丽莎不是很排斥科学的阵营。
要是让凡妮莎过去的话......估计会打起来的。
不过凡妮莎也有属于她的任务。
“凡妮莎，你跟我一起，去三泽塾，我们看看那个假的奥雷欧斯还在不在。”
“是！”
丽莎很快就匆匆出了门，而凡妮莎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动。
“那我呢？”
上条当麻呆愣了片刻，确定蒂塔二人要离开时，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被无视了。
“回去照顾好你家禁书目录吧，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你能够插手的，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在白井的计划之中，上条当麻只是用来给蒂塔送信的工具人而已，之后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可是......”
“听好了，我知道你右手有那种神奇的力量，可你也注意到了，那个假冒的奥雷欧斯明显不是你右手能够对抗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禁书目录，万一......那个人是觊觎禁书目录上的知识，打算成为新一任魔神的家伙呢？”
蒂塔的话还真就有些道理。
别忘了史提尔曾经说过，那个神秘人是魔神以下最强的存在。
万一......他知道茵蒂克丝就在学园都市，为了寻求成为魔神的方法，特意过来的呢？
“糟糕！茵蒂克丝！”
也顾不得和蒂塔二人告别，上条当麻飞奔出了教堂，一边跑一边掏着手机。
他打算打给自己的好朋友蓝发耳环。
虽说已经没有了记忆，但他总是觉的，有蓝发耳环在的话，茵蒂克丝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甚至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大概是失忆前残留下的后遗症？
可是......
也许是之前在教堂时太紧张的缘故，他的双手有些僵硬，再加上奔跑时双手没有握稳，掏出的手机滑出了他的手掌，在半空之中旋转着落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是，上条当麻奔跑时刚好抬起了自己的右脚，踢在了手机上面。
借着这股力道，他的手机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到了旁边的人工湖中。
“不幸啊！！！”
第两百二十四章 没有香烟的史提尔等于半个茵蒂克丝。
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七学区的某些地方是不能轻易施工的。
因为学生太多的缘故，噪音会影响太多学生的学习，所以在第七学区申请动工手续的话，会有很多的困难，几乎十个人之中有九个会失败。
甚至一些理事会成员想利用自己的关系都没办法通过。
毕竟，这里是需要理事长大人批准的。
而唯一一个能够通过的，就是白井。
这里原本是先进状况救助队的研究所，后来这里无故被太空垃圾袭击，变成了一片废墟。
包括负责人泰瑞丝缇娜在内，大部分人都被砸死在了这个研究所内。
就算剩余的人一直在申请重新调取一个新的负责人，但在某个人的暗中操作下，先进状况救助队最终还是以解散而告终。
而这个地方，也被白井收编了起来，打算建造一个新的研究所。
最近这里停工了。
因为附近学校最近有测试的缘故，在老师们的强烈建议下，暂时停止了施工。
所以在离开三泽塾之后，白井就将史提尔带了过来。
同时带过来的，还是奥雷欧斯。
不过此时的他，在被上条当麻的里幻吞噬之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包括所有的魔力。
他的整个人生都好像被重置了一般，除了容貌没有改变以外，他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现在的他，还以为自己是白井的手下，正十分忠实的在楼下替白井站岗。
而白井，则站在还在施工的楼层之中，看着天空之中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史提尔早就醒过来了，原本被奥雷欧斯用来刺激穴道的长针，此时正扎在他身上的某处穴位。
只要这个穴位被扎着，他就无法使用任何的魔法，甚至连四肢都没有办法动，除了还能说话还能看东西以外，他等于说就是个废人。
这还是当初来自天朝的魔神，娘娘大人交给他的，据说就连圣人，也会受到限制。
不过需要在目标处于无意识时才会起作用。
能将圣人打到失去意识的程度，估计也用不上这玩意儿。
“这已经是你第163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白井的手中依旧拿着那把匕首，即便到了现在，他也没有使用任何能猜到他身份的道具或者说是武器。
甚至为了杜绝被发现，他只带了失去记忆的奥雷欧斯，没有带任何手下。
“你的目的是什么？禁书目录吗？”
史提尔第二十七次试图蹭掉身上扎着的那根针，可惜的是，除了他的脑袋，他甚至连扭脖子都做不到。
“别想套我的话了，从敌人话语中的蛛丝马迹推敲敌人的来历，这不正是你们必要之恶教会最常用的手段吗？”
和清教打了那么久的交道，白井对这个教派不说摸得十分透彻，但也比绝大数清教的自己人还要清楚。
年仅十几岁的史提尔，早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魔法师，刚才看似只是在问他的目的，其实暗藏着许多的陷阱。
也许仅仅是一些语气词，亦或者是小动作，史提尔就能推断出他是不是魔法侧的人，或者属于哪个流派。
“看起来你对我们清教的人很了解呢。”
“说不上了解，大概也就是和你们主教比较熟的样子。”
“哪个主教？”
“当然是最高主教啊。”
史提尔试图套取白井身上的线索，而白井也在迷惑着他。
反正给他一些不重要的信息，然后再加几个误导性的动作，能让这个失去了香烟的大烟枪逐渐失去自己的判断。
“为什么不杀了我？”
其实史提尔还是蛮奇怪的，一开始的时候，对方明明是以杀他为目的，因为就算刚交手时是在戏耍他，但后来的确是要杀他的。
若非上条当麻带着那个奇怪的龙首出现的话，说不定自己已经死......
等一下！
史提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上条当麻出现之后，对方决定不杀他了！
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是上条当麻！
亦或者说是那小子手上凭空出现的龙首？
他再次感到一阵庆幸，若非他将对方给送出去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命丧这家伙的匕首下了。
“你的目标是上条当麻？”
史提尔试探性的询问道。
“......”
回答史提尔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果然，你的目的是那个小子。”
白井的沉默，被史提尔当做了默认。
殊不知，白井只是被他那奇怪的脑洞给惊到了。
“死心吧，那个小子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魔力的臭小鬼而已，他是绝对不会回来救我的！”
“原来他叫上条当麻吗？”
嘴角微微上扬，白井转过了身，走到了史提尔的身边。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进一步摧残史提尔的内心，让他没有那么多功夫去分析现状。
不得不说，白井的这个方法还挺有效的，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史提尔的表情明显变得十分精彩。
“多谢你的告知，接下来恕我失陪一会儿。”
“你想干嘛？”
“当然是去调查上条当麻。”
“......”
若非是身体不能动的话，估计史提尔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为什么自己要嘴贱问这种问题呢？
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他。
平时的话，他断然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惜的是，失去香烟之后，烟瘾或多或少都会侵蚀他的思想，让他的思维不再那么的缜密。
更何况白井和无数老硬币斗智斗勇那么多年，也不至于斗不过他一个没有香烟buff加成的史提尔吧？
众所周知，没有了香烟的史提尔，智商相当于半个茵蒂克丝。
......
上条当麻到底还是跟上来了。
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热心肠的人吧。
将茵蒂克丝托付给自己的好友之后，他义无反顾的来到了三泽塾。
但是到达三泽塾后，他才发现，这里已经被警备员团团给包围住了。
当他正觉得好奇时，一个人把他拉进了旁边的小巷之中。
“嘘！”
不等上条当麻叫出声，来人已经提醒他小些声。
原来这个人竟是凡妮莎。
“额......这位......”
上条当麻本来还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呢，却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虽说之前蒂塔有当着他的面叫过名字，可凡妮莎和丽莎的名字很像，贸然叫出他又怕叫错。
“凡妮莎，我的名字叫做凡妮莎。”
警惕的看着巷子外偶尔跑过的警备员，凡妮莎说道。
对她而言，外面那些代表着正义的警备员，就相当于是科学侧的十字军团，是她的敌人。
“好吧凡妮莎小姐，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直都在忙着赶路的上条当麻，根本没有注意到新闻里关于三泽塾的事情。
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
“三泽塾被查封了，那个奥雷欧斯也消失不见，蒂塔大人去试着追踪那个家伙，应该也快回来了。”
凡妮莎对上条当麻的敌意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对她而言，这个在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却依然敢来到这里的家伙，的确值得她去尊敬。
哪怕他弱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史提尔呢？”
“你是蠢货吗？史提尔大人当然是被一起带走了，否则我们还追踪他干什么？”
“......”
短短的两次接触，凡妮莎已经被上条当麻贴上了不好相处的标签。
蒂塔并没有让两人久等，大概就在上条当麻过来三分钟后，她已经手持一根纯金色的长枪，从天而降。
“蒂塔......修女？”
上条当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她居然穿着一身休闲装。
他若没有记错的话，修女好像不能轻易换掉自己身上的修道服的吧？
就连茵蒂克丝，在移动教会失去力量之后，也没有换别的衣服，而是用别针“修”好了它，继续穿着。
其实自从将身上传承自莉莉的修女服留在了罗马正教之后，她对修道服就越来越随意了。因为对她而言，只有那件传承自莉莉修女的修女服，才是真正的修女服。
你说来自清教的责罚？
加入清教之后，蒂塔一次都没有去过第零圣堂区，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得了她？
而这也是凡妮莎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不让你来的吗？”
看到上条当麻之后，蒂塔皱起了眉头。
而她身上出现的那股气势，让上条当麻双腿一软，差一点就瘫倒在地。
和白井以及芙罗兰相比，蒂塔还做不到完全掩盖自己的气势，这也给人一种她明明是二十多岁的黄花大闺女，结果身上却有一些暮气的感觉。
“史提尔帮过我，我觉得我有必要加入到救援行动之中。”
上条当麻强顶着压力，咬着牙说道。明显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蒂塔也不好阻拦，只好无奈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不过她还是一再叮嘱，让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因为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绝对不是热血上头就能打过的。
十分钟后......
“这地上真的有东西吗？”
看着蒂塔时不时蹲下身子，用手似乎在地面上寻找着什么，上条当麻询问道。
“血迹，虽说经过清洁机器人的清扫，血液已经消失不见，但还是残留了些许的痕迹。”
捻了捻手中并不存在的血迹，蒂塔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地上根本没有什么血迹。
蒂塔她一开始就知道白井把人给带到哪里去了，她刚才离开不是寻找痕迹，而是找一条方便她圆谎的路线，不至于之后不好解释。
于是在她的带领下，三人兜兜转转几圈后，站到了第七学区某处已经停止施工的工地前。
“血迹在这里消失了，人应该也在这里面。”
在地上煞有其事的找了找并不存在的血迹，蒂塔站起身说道。
“那......”
“一起进去，都小心点。”
第两百二十六章 影帝和影后的演技
若是平时的话，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会有几盏绑在塔吊之上的镝灯用来照明。可现在是特殊时期，镝灯根本没有打开，整个工地都是漆黑一片。
盖了一半的大楼之中，偶尔会发出一阵钢筋滚动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凡妮莎和蒂塔还好，有着术式的加持，在黑夜之中不能说是如履平地，但也不至于瞎了眼。
可就苦了上条当麻了。
肉体凡胎的他，根本看不清路。
想开灯吧，又怕惊扰到敌人。
只能借着天上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前面的两个人。
整个建筑工地面积也不算小，一共有三栋正在建造的房子，基本上都盖到了二十层以上。
听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如果说这是天朝的施工队伍的话，短时间盖那么快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
毕竟基建狂魔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楼内比楼外更加的阴暗，虽说整栋建筑只是一个没有砌砖的框架，但却将正上方的月光完全阻挡，上条当麻甚至连眼前的蒂塔和凡妮莎都快看不到了。
此时的他甚至恨不得从建筑四周的外架爬上去。
至少在那里他还能看到些光亮。
“凡妮莎，帮他一下。”
直到上条当麻不小心撞到了一根承重柱，蒂塔才意识到上条当麻并不像她们有着术式的加持。
“好。”
走到上条当麻的面前，凡妮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娇小的十字架，在上条当麻的眼皮上画了几个符号。
“使用术式的话，会被躲在这里的敌人察觉到，姑且先这样凑合着吧。”
等上条当麻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不再一片漆黑。
虽说还是昏沉沉的，但至少能看的障碍物，以及眼前的三个人。
等等？三个人？
“小心！”
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凡妮莎，上条当麻伸出自己的双臂，生生接下了对方手中的钢筋。
手臂上的痛楚几乎让他差一点叫出声。
蒂塔也“反应”了过来，手中金光一闪，一把长枪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手持长枪，狠狠的扫在了那个陌生人影的腹部，将其打进了电梯井之中。
“凡妮莎，照顾好他，我去追人！”
留下这句话之后，蒂塔纵身跃入了电梯井之中，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凡妮莎追到了电梯井旁边，原本也想跳下去的。
可看了看揉搓着手臂的上条当麻，最终还是放弃了。
虽说她的责任是监视着蒂塔，可刚才上条当麻救了她的命，她也没有理由将其一个人丢在这充满了无数危机的楼层之中。
“你说你跟过来干什么？！”
气冲冲的来到了上条当麻的身边，粗暴的将其衣袖给撕开，凡妮莎开始检查起他的伤口。
还好的是，只是有些浮肿，并没有伤到骨头。
和作为炼金术师的丽莎相比，凡妮莎并不是很擅长治疗魔法，她更擅长战斗。
不过简单的医疗手法她还是会一些的。
将上条当麻的手臂处理好之后，她站到了电梯井旁边，凝视着从一开始就没有了任何动静的电梯井，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试着握了握拳头，确认胳膊上的伤势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之后，上条当麻试探着询问道。
“去找史提尔大人吧，既然我们亲爱的蒂塔大人缠住了那个神秘人，我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在这里磨蹭下去。”
再次向电梯井底部瞧了瞧，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凡妮莎这才转过了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这么大的楼，怎么找啊？”
“别废话，跟着走就行了。”
“哦......”
安静的楼道之中，除了二人的脚步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们不去找找蒂塔小姐吗？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了。”
闷着头走了几分钟后，上条当麻忍不住询问道。
他只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
“别废话，跟着走就行了。”
“......”
为什么她老是这句话？
想了想自己家的钢板精，又想了想刚才彪悍到跳电梯井的修女大姐姐，难道修女都是这种奇怪的性格吗？
倒也不能怪他老是搭话。
空旷的楼房里，除了他们走路的哒哒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要是再没有人说说话，会把人逼疯的。
“凡妮......”
“别废话，跟着走就行了。”
“......”
这一次，上条当麻终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就算这个修女的脾气再怎么古怪，也不可能连着把这句话说三遍吧？
并且......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失礼了。”
对着凡妮莎的背影道了声歉，上条当麻觉得自己就算是挨了揍，也要试一下。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摸向了对方的背部。
就在他手碰到对方的一瞬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便发生了。
他的手居然直接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凡妮莎的身体，连同她口中还未说出的话，一同化作一阵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上条当麻才意识到，自己跟着走了那么久的凡妮莎，居然只是一个幻像。
“哪里去了？”
第两百二十七章 另外一个御坂学姐
“抱歉，没弄死她。”
确定上条当麻已经离开之后，白井这才卸下了伪装。
“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他的出现在我们的计划之外。”
蒂塔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金色长枪，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啊，若是按计划进行的话，今晚应该是她和凡妮莎一起过来，然后由白井杀掉凡妮莎，嫁祸给奥雷欧斯。
“不过......刚才那一枪，清教那边应该会有所怀疑吧？”
这才是蒂塔所担心的事情。
她的术式留下的伤害，很容易会被辨识出来的。
届时清教方面追究起来的话，也不太好解释。
“你的话他们不相信，那史提尔的话呢？”
白井笑着看向了某处暗角。
只有脑袋能动的史提尔，正死死的盯着这边。
蒂塔看到他之后，顿时脸色一变。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知道？你疯了吗？”
“当然不会让他知道，我只会让他看到我想让他看到的东西，现在在他眼中，咱们两个正在激斗呢。”
正如白井所说，在史提尔的眼中，现在白井正在单方面的虐待蒂塔，而且是很惨的那种，让史提尔都恨不得站起来狠揍白井。
“好了，他们差不多到楼下了，接下来可能有点痛，忍着点。”
“嗯。”
......
背着凡妮莎下楼时，上条当麻也不时的回头看着。
因为在楼上，激烈的战斗声让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因为他怕这座还未完工的建筑物会经受不住二人的蹂躏。
走出建筑物之后，他仰头看了一下，刚才他们所待的楼层之中，不断有金光闪过，偶尔还能看到某根承重柱断裂。
“要赶紧去搬救兵！”
想了想留在教堂的丽莎，上条当麻确认了一下凡妮莎的伤势之后，继续向外部赶去。
“嗖——”
破空声响起，一道金色的流星从大楼之上飞下，最终落在了上条当麻的面前，砸出了一个大坑。
“蒂塔小姐！”
看着坑里勉强站起的蒂塔，上条当麻面色大惊。
“走！他的目标是你！”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淡金色的光芒在她的身上亮起，数把金色的长枪在她身边出现，射向了大楼的方向。
然而这些长枪飞刀一半时，居然停了下来，然后枪头调转，在蒂塔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飞了回来。
“嗖嗖嗖......”
金色的长枪几乎将三人完全笼罩了起来。
然而在上条当麻的努力下，这些金色的长枪一个都没有射中凡妮莎。
眼皮一阵的跳动，蒂塔也不再继续搞事情，带着二人向着工地外部跑去。
丽莎坐在一辆汽车中，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重新回到第十二学区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按理说，她们这么严重的伤势，是应该送到医院的。
但却被蒂塔给拒绝了。
不仅仅是蒂塔，丽莎也不愿意。
若是凡妮莎现在还醒着的话，绝对也是第一时间拒绝。
她们在学园都市生活了那么久，对于这里的科学有着自己的理解。
若是送进医院的话，保不准会被那些科学家研究出些什么。
所以她们的身体绝对不能被科学侧的任何人所接触，就算死了也不行！这是她们的底线。
凡妮莎终究没有熬过这个夜晚，凌晨时分断气在了丽莎的怀里。
蒂塔的情况也不太好，在交代完已知的情报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就连丽莎请来的芙罗兰也没办法。
“她的灵魂少了一半，应该是被那个人取走了。”
抱着鸽子的芙罗兰这样说道。
于是，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丽莎向英国的第零圣堂区起草了一份求援信。
......
“第一七一支部负责的区域也有吗？”
手拿掌上电脑的初春饰利，聚精会神的看着上面的资料。
却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花坛边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对她伸出了右手。
“呼——”
一阵清风吹过，带起了初春饰利鬓角的发丝。
她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继续查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可是下一秒，这阵清风忽然加剧，变成一股狂风，将她的裙子直接给掀起。最奇怪的是，她附近也有别的穿裙子的女生，可这阵邪风偏偏只吹她。
“佐天同学！”
面色羞红的按着自己的裙子，初春饰利想都不想，就知道这是谁干的。
“呀......居然猜到是我了，这就没意思了啊。”
从花坛边上站起身，佐天泪子有些无趣的说道。
“真是的，也只有佐天同学才会搞这种恶作剧了。”
自从上次幻想御手事件之后，她的能力就被保留了下来。
为了不引起一些骚乱，佐天泪子并没有直接公布自己获取能力的事情，而是在等风头过去之后，才告知了老师。
“只是看初春你一直皱着眉头，想逗你开心一下啦。”
“哪有这么逗人开心的......”
初春饰利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和初春饰利一起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之上，佐天泪子询问道。
“姑且算是吧。”
拿出自己的掌上电脑，初春饰利向其展示了上面的内容。
因为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件，所以也没有保密的必要。
“烂尾建筑无故坍塌事件？”
“对啊。”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学园都市发生了许多起烂尾楼被摧毁的事件。
刚开始只是在第十学区，后来又陆续向其他学区扩散，直到最近，第七学区也开始有类似的事件。
最先发现的不是她们的一七七支部，而是隔壁的一七一支部，但是昨天晚上，在一七七支部的管理辖区内，也出现了类似的事件。
“是官方的人做的吗？”
“固法学姐有向上级请示过，上级的意思是不用管它，大概是某些强大的能力者在锻炼自己的能力。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由着他就行。”
官方说的看似十分有道理，其他支部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
只有她们一七七支部，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万一烂尾楼没了以后，那个未知的能力者对完好无损的大楼下手了怎么办？
带着这样的顾虑，初春饰利她们已经查了好几天的资料了。
“好了，也不要把自己崩的那么紧，偶尔也要放松一下。至少现在那个神秘的能力者，是在为学园都市做好事，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咦？”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初春饰利，忽然愣了一下，站起了身，向前跑了几步。
“怎么了初春？”
佐天泪子也跟了过来。
“没什么，好像看到了御坂学姐。”
挠了挠头，初春饰利说道，但她也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御坂美琴。
“怎么可能看到御坂学姐呢？她现在应该还在学校才对吧？”
佐天泪子试着搜寻了一番，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大概吧......可真的很像啊，如果把头上戴着的那个奇怪的眼镜去掉的话......”
尝试着回忆了一番那人的长相，初春饰利补充道。
“好啦！是你看错了吧，御坂学姐怎么可能......可能......”
转过身，原本准备继续坐回长椅上的佐天泪子，突然愣住了。
因为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御坂美琴正朝着她们走来。
“初......初春，好像真是御坂学姐啊。”
拍了拍初春饰利的肩膀，佐天泪子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刚才我看到的御坂学姐也戴着这个奇怪的眼镜！”
初春饰利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便拉着佐天泪子，一起上前想给对方打招呼。
“御坂学姐，你怎么来我们学校这边了！”
可御坂美琴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带着温柔的笑意和她打招呼，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朝着二人点了点头，继续朝着不远处走去。
行为举止看起来诡异极了。
“初春，你有没有觉得御坂学姐看起来怪怪的？”
直到目送着御坂美琴走远，佐天泪子这才小心的凑到了初春饰利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不要在背后讨论御坂学姐啦，说不定她只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而已。”
初春饰利连忙解释道。
可即便她嘴上这么说着，眼中的疑惑同样也没有减少。
因为她内心也有个疑问没有说出来。
刚才她看到的那个御坂美琴，是在正前方的，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可能突然从后方出现。
那么问题来了，刚才从她们身边走过的御坂美琴，又是什么人？
“嗯？你们两个在讨论我吗？”
突然在背后响起的声音，把二人吓了一大跳。
“御坂学姐？！你怎么在这里？”
佐天泪子看了看刚才离开的那个御坂美琴，又看了看刚才跟自己说话的御坂美琴，差一点以外自己出现了幻觉。
“今天学校提前放学，黑子她又有工作忙，所以让我过来接你们，一起去学舍之园玩。”
御坂美琴解释道。
“可是......刚才你不是已经去那边了吗？”
初春饰利指了指刚才另一个御坂美琴离开的方向，说道。
“哪有啊，我刚刚才下车啊，本来想直接坐到你们学校的，看到你们在车站附近站着，就直接下来了。”
御坂美琴并没有意识到初春饰利二人话中的意思。
“可......”
“好啦初春，大概是我们看错了。”
佐天泪子第一时间想起了什么，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为什么你们都奇奇怪怪的啊？”
看着眼前挤眉弄眼的两个人，御坂美琴感到十分的疑惑。
第两百二十八章 超电磁炮量产计划最终报告书
“御坂同学你刚才不是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吗？怎么这么快就来学校了？”
“御坂前辈，你之前戴的那款眼镜是什么牌子的，好时尚啊！据说是军工用品呢！”
“听说有个克隆level5能力者的计划......你们听说过吗？”
“你也听说过吧？好像要量产当成军用武器。”
“不过学园都市有七位超能力者，要克隆谁呢？”
“据说......是超电磁炮哦！”
猛然睁开眼睛，坐起了身。
穿着呱太睡衣的御坂美琴，背后几乎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
看了看隔壁的白井黑子，也许是因为最近追查烂尾楼事件比较劳累的缘故，平时就连周末也准时起床的她，今天意外的睡了懒觉。
将身边的杀人熊玩偶放好，御坂美琴穿上了拖鞋，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
御坂美琴的宿舍位置很好，虽说是一楼，但早晨阳光也能照进卧室。
刺眼的光芒让她好一会儿才适应。
“克隆人吗？真是无聊的谣言。”
适应了光芒之后，御坂美琴看着窗外草坪上的花朵，喃喃道。
最近她经常听到的，就是类似的话。
甚至昨天去找初春饰利她们玩时，就连她们也看到了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
同样也是穿着常盘台的校服。
就算嘴上说着是谣言，可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在她小的时候，曾经以帮助治疗肌肉萎缩症为由，被人取走了DNA图谱。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的真实度很高。
“姐姐大人，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也许是阳光太刺眼的缘故，白井黑子打着哈欠坐起了身。
她穿着的依旧是那种丝绸质的大胆睡衣，和御坂美琴那卡通的呱太睡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子，你觉得学园都市会存在克隆人吗？”
御坂美琴头也不回的询问道。
“就以学园都市的实力而言，造出克隆人并不算什么难事，不过国际上已经明令禁止制造和研究克隆人，想来作为科学领头羊的学园都市，也不会以身犯险吧？”
白井黑子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家的姐姐大人会这么问，但她还是十分老实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样吗？”
尽管从任何角度来看，白井黑子所说的话，都说明了学园都市不可能有克隆人的存在。
可御坂美琴反而更加不放心了。
“黑子。”
“怎么了姐姐大人？”
“帮我和初春他们道声歉，今天不能和她们进行茶话会了。”
......
樋口制药.第七药理研究中心。
穿着校服的御坂美琴，坐在门口的会客厅中，和周围穿着白大褂或者西装革履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御坂同学是吧？”
“是！”
看着走来的门卫，御坂美琴站起了身。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想要见白井一面，居然要费这么大的功夫，还要去申请。
“已经确认过了，白井大人说你的确是他的熟人，让我放你进去，请拿好这个通行证。”
将一张带有黑色字母B的临时通行证交给了御坂美琴，门卫略显恭敬的说道。
能让那位大人承认是自己的熟人，足以让他如此恭敬。
不仅是门卫。
原本在这里等候的人，看向御坂美琴时，目光都是带有一丝轻蔑的。
此时再看向她，已经多了一些狂热和讨好。
“我......我知道了。”
将通行证戴在了脖子上，御坂美琴从旁边的小门快速的走进了研究所之内。
走进研究所之后，她差一点以为自己来到的是一个公园，而不是一座研究所。
无论是脚下那整齐的石板路，还是那一片沁人心扉的绿草坪，再加上那隐蔽的很好的垃圾桶，这里的环境和她住的常盘台宿舍相比，只高不低。
路上的研究员遇到她时，看到她胸前的通行证，都微笑着和她打着招呼。有一种很温馨感觉，这也让她暗自做了决定，以后毕业了，一定要来这里工作。
“喂！那边那个，现在不是实验时间，不要到处乱跑！”
拿着平板电脑在写写画画的芳川桔梗，看到御坂美琴之后，被吓了一大跳，也不顾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赶紧跑了过来。
如果她被原版发现的话，绝对大事不妙啊！
“您好，我不是这个研究所的研究员，我只是来找一位朋友。”
御坂美琴并没有意识到，芳川桔梗是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之后，解释起了自己的身份。
“嗯？原来是这样啊。”
此时的芳川桔梗，也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终于舒了一口气。
那群熊孩子太难伺候了，违抗命令也是时有发生的，她还以为她们又跑出来了。
“请问您知道白井在哪栋楼工作吗？”
难得遇到一个看起来像是高级管理人员的人，御坂美琴抓住机会询问道。
“看到最高的那个建筑物了吗？走进大厅，坐上电梯，一直到最顶层，出门就是他的办公室。”
“好的！十分感谢。”
“不用客气.......对了，最角落里那个大楼，一定不要靠近，那里涉及到机密实验，贸然闯入会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好的！多谢提醒！”
暗自记住了对方所说的大楼，御坂美琴和她道过谢之后，就走向了最高层的建筑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路走来时，御坂美琴总觉得周围的人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
有的明显想和她搭话，但似乎是想到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到走进电梯之后，那种目光才消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按照芳川桔梗的话，她按下了前往最高层的键位，开始安心等候了起来。
没多久，电梯停稳，门也缓缓打开。
“您就是御坂小姐吧？白井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门外，穿着淡粉色洋装，留着金色卷发的少女似乎早早就候在了这里，亲切的和她打着招呼。
虽说年纪大概也就和御坂美琴差不多的样子，但却又要显得比她成熟，且比她更加的......性感？
也许这样形容她有些不太对，但怎么看她都是那种经常混迹在酒场饭局的女性。
“我......我就是御坂。”
踩着昂贵的红地毯走出了电梯，御坂美琴忽然觉得，自己穿着这身校服站在这里，似乎很违和。
“请跟我来吧。”
微微行了一礼，狱彩海美开始在前面带起路。
作为一名秘书，她的行为举止都十分的完美，根本找不到可挑剔的地方。
“那个，这位......”
“我的名字叫做狱彩海美。”
“狱彩小姐，请问白井他的职位是？”
“闲职哟。”
狱彩海美微笑着说出了白井的职位。
虽说他是樋口制药.第七药理研究中心的实际掌控者，但在明面上，这里的负责人始终是布束砥信。
“闲职会在这种地方办公？！”
看着整个楼层唯一的一个办公室，御坂美琴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
“的确是闲职，在这里，白井大人没有任何职位，但却也拥有管理任何人的权利。”
“包括总负责人？”
“包括总负责人。”
“......”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御坂美琴很想吐槽，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将御坂美琴领到了办公室门口，狱彩海美帮其把门打开，便守在了外面。
而御坂美琴则有些略显拘谨的走了进去。
“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玩？”
手里拿着一张文件，白井头也没抬的询问道。
这上面是关于一方通行最近的实验数据。
“就是有些事情想找你咨询一下。”
坐到了白井面前的椅子上，御坂美琴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次放松了下来。
“咨询我？”
抬起头，白井的表情有些怪异。
他觉得......御坂美琴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嗯，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其实不用说也没关系。”
手抓住了自己的裙摆，御坂美琴忽然觉得自己这趟来的又有些唐突。
万一这件事情是真的，让自己的这位长辈担忧的话......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文件收进了空间之中，白井询问道。
“就是想问问研究肌肉萎缩症的水穗机构......”
水穗机构四个字刚说出口，御坂美琴就注意到白井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
“白井......哥哥？”
这种严肃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让御坂美琴紧张到甚至一度叫出了那个她长大之后许久都没有再叫过的词汇。
白井没有说话，而是站起了身，走到了背后的窗户前，望着碧蓝的天空，许久没有说话。
“那个......其实我......”
“有些事情的确该让你知道了。”
正当御坂美琴准备放弃追问时，白井反倒说话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克隆人对吧？”
从白井口中听到克隆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御坂美琴基本上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过克隆人这三个字。
“难道......”
手脚开始变得冰凉了起来，双腿也隐隐有发软的迹象。
就算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确认了真相之后，她反而有些不能接受。
白井伸出手臂，在桌子上轻轻一点，一份资料瞬间出现在了御坂美琴的面前。
还没有翻看，资料上的那几个大字，已经让御坂美琴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你先看看这个吧，这个就是我努力多年的成果。”
第两百二十九章 抱歉，希望不要怪我
本计划目的是分析level5超能力者DNA图谱，将原本偶发诞生的level5改为百分之百肯定诞生。
此为，本计划原始材料为......超电磁炮御坂美琴。
关于超电磁炮的制造。
采用超电磁炮毛发取出的干细胞融入受精卵。在此之前，首先得到必需的基因序列样本，并且在学园都市的书库成功登录DNA图谱。
为缩短取得实验体的所需时间，必需缩短身体与人格的成长过程。
前者通过注入ZID-09、RIZ-13、以及HEL-03药物，成功于14天内培育出等同于超电磁炮的躯体。
至于后者，则是在的监修下，使用安装大脑所需之基础信息。
准备已完成，此后只需要确认实验成果，计划便转移到下一个阶段。
预定建立妹妹们的量产机制。
不过在计划的最终阶段，经由树状图设计者推演，外加白井大人的努力，得到了出乎预料的结果。
妹妹们的性能不到原始超电磁炮的百分之一，其性能平均只有level2的程度，较强力的个体也无法超过level3。
包括人为的基因操作或后天教育，都不可能从克隆个体诞生level5。
基于树状图设计者的推演结果，外加以白井大人为首的一众研究学者的抗议。也为了将本计划造成的损害降低到最小，委员会命令立刻停止所有现行研究。
超电磁炮量产计划——妹妹们。
至此中止。
并在白井大人的建议下。
永久冻结！
放下了手中的报告书，御坂美琴终于舒了一口气。
“所以说，最后还是终结了吗？”
当看到报告书的前半部分时，她的内心已经凉了一半。
作为常盘台的level5，相应的知识她也是知道的，也明白克隆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还好的是，只是造出克隆人，并不是那些人的目的，level2的她，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当初是我的失误。”
叹了口气，白井说道。
“当我意识到你的DNA图谱被人取走时，我也有在努力追回，可惜这项实验涉及的领域以及人数较多，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把事情搞定。”
“所以......后来我在学校时你那过分的保护，也是因为这个？”
想起自己小学时，那比监狱还要严密的防备，御坂美琴现在倒是理解当时白井的所作所为了。
“没错，我是真想不到，他们还敢动我的人。后来我动用自己的人脉，花费了很大的代价，将负责这项实验的天井亚雄赶下了台，自己接任了项目负责人，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其给永久冻结。否则的话......”
白井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十分轻松。
但御坂美琴却觉得，白井阻止这项实验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无论是那个什么委员会，还是将一个顶级实验的负责人赶下台，怎么看都是那种需要耗费很多心神才能搞定的事情。
想起那段时间白井经常玩失踪，她还因此抱怨过对方，心底就是一阵的愧疚。
“原本我是不想将这个计划告诉你的，但你既然问我了，就代表你肯定或多或少的接触过类似的情报，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只能如实告知你，也希望你不要怪我之前隐瞒你。”
“怎......怎么会怪你呢，我倒觉得应该道歉的是我自己，这些年来......你肯定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吧？”
从DNA图谱被人骗取，到计划被冻结，中间有好几年的时间，而从报告书上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白井一直都在为她的事情奔波。
怪罪？
怎么会忍心去怪罪呢。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
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白井看似是犹豫了一阵，开口说道。
“什么？”
对于白井的所谓的提醒，她再也不像之前应对长辈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白井拉开了自己的抽屉，然后取出几张御坂妹妹的照片，而且是在大街上偷拍的，放到了御坂美琴的身前。
“这是......”
看到照片上的人，御坂美琴的瞳孔一阵收缩。
“我的失误所导致的产物。”白井神色黯淡的说道：“当初将天井亚雄搞下台之后，我看他可怜，也没有为难他，直接把他放走了。可我没想到，他为了翻盘，居然私下研制了一些御坂妹妹。”
“也就是说......”
御坂美琴拿着照片的手再次开始抖了起来。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这些应该是计划永久冻结之前被他鼓捣出来的产物，现在委员会已经决定正式将这个实验永久冻结，也就代表着他再也没有办法制造你的克隆体了。不过......之前制造出的克隆体也不可能直接杀死或者销毁，所以你要做好以后在大街上遇到自己克隆体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用手摩挲着照片上那和自己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御坂美琴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苦涩的微笑。
“大概吧。”
眼睛不自觉的飘向了天花板的方向，白井现在都不敢跟御坂美琴直视了。
他的话里，真中有假，假中也有真，就连那份文件，都是他伪造出来的，但内容基本上也都经得起推敲。
就算御坂美琴入侵一些研究所去查询相关的资料，也基本上能对上。
现在就希望能把她糊弄过去。
“这些照片能送给我吗？”
看着手中的照片，御坂美琴临走前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这里也有个条件。”
这种照片白井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介意送给她几张。
“什么条件。”
“你刚才进门之后，叫我什么来着？”
“......”
叫不叫哥哥已经无所谓了，总之......御坂美琴最终还是成功的把照片给带走了。
使用能力确认她已经走远之后，白井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咔嚓咔嚓......
头顶的天花板发出一阵响声，一块石膏板被移开，三名腰间绑着绳子的御坂妹妹从被移开的地方缓缓降落了下来。
旁边放着文件的柜子门被打开，两个御坂妹妹挤在里面，正在为谁先出来而争吵。
白井向后退了几步，他面前的办公桌下，也钻出了一个头上斜戴着护目镜的御坂妹妹。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十多个御坂妹妹一窝蜂的挤了出来，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差一点把白井的脑仁子吵炸。
“那个就是姐姐大人吗？跟御坂00930号长的真像，do，御坂00930自豪的挺起了胸膛，向所有人炫耀道。”
“明明她的胸围和御坂00927号更像，do，御坂00927号提出了自己的反驳。”
“她的眼睛好漂亮啊，do，御坂00863号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呱太！呱太！御坂超喜欢呱太！御坂想要姐姐大人口袋里的呱太！”
“为什么姐姐大人穿着那种奇怪的白色短裤，而不是御坂们的蓝白色的潮流内裤呢？do，御坂00918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好了！都闭嘴！”
白井只是一挥手，原本乱哄哄的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御坂妹妹们一起看向了白井，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看到你们的姐姐大人了吧？”
御坂妹妹们：“嗯嗯！”
“满意了吧？”
御坂妹妹们：“嗯嗯！”
“还想见吗？”
御坂妹妹们：“嗯嗯！”
“那就乖乖听芳川姐姐的话，不要随便乱跑！不要闯红灯！不要爬高上低！说你呢！那个御坂多少号来着，别拔我的网线！还有你！放下我的盆栽！卧槽......那个漫画书不能乱翻！啊！我的炮姐限量版私密照！”
总之......在折腾了一阵之后，白井终于把这群思想跳脱的小祖宗们送了出去。
不过，有一个御坂妹妹似乎是有什么事，一直没有离开。
“你是......”
“我是御坂00522号，do，御坂00522号向白井先生做着自我介绍。”
白井哥哥，似乎成为了御坂桃莉对白井的专属称呼。
她之后的御坂妹妹，基本上都是称呼他为白井大人或者是白井先生。
“00522？是下一个要进行试验的妹妹吧？”
稍微在心底算了算，他发现这是马上就要“死”掉的御坂妹妹。
“是的。do，御坂00522如实的回答道。”
“有什么事情吗？”
白井随手一挥，原本被御坂妹妹们搞得乱糟糟的房间，正在自动复原着，很快就恢复了原本整洁的模样。
御坂00522号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白井的面前。
一个呱太徽章、一个贝壳、半截没有吃完的饼干。
“御坂00522号即将去天国，所以御坂希望白井先生能替御坂将这些东西交给姐姐大人，因为御坂以后大概用不到了。do，御坂00522号真诚的请求道。”
这些东西白井并不陌生。
呱太徽章是他自己让人特意去国外定制的，所有御坂妹妹人手一个。贝壳则是桃莉送给大家的礼物。
而那半截饼干......是一方通行用自己的补助金，给御坂妹妹们买的零食。
因为御坂妹妹们是靠特殊的营养液维持生命的，所以对于这些零食全都特别的宝贵，一盒能吃几个星期。
至于天国......
好吧，在给她们使用学习装置的时候，白井并没有给她们输入国家的概念，所以去别的国家调整身体，对她们而言，就是去天国。
也许她们不懂得畏惧死亡，但也是明白死亡是怎么回事。
“还是你自己交给她吧。”
白井手指一点，这些东西重新回到了御坂00522号的手中。
“御坂还有跟姐姐大人见面的可能吗？do，御坂00522号有些迷茫的询问道。”
“会的。”
站起身，看了看身后刚好飘过的飞艇，白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定会的。”
第两百三十章御坂妹妹的任务
“御坂.....00522号？”
芳川桔梗手拿平板电脑，看着眼前的御坂妹妹，确认到。
“是，御坂就是御坂00522号，请芳川姐姐下指示。do，御坂00522号站直了身体，试图让芳川姐姐看到我。”
“芳川姐姐？”
嗤笑了一声，芳川桔梗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克隆体用这种词汇称呼她，感觉还蛮有意思的。
“算了，只要不是芳川阿姨就行。”
微微摇了摇头，芳川桔梗也没有去深究。
她手在平板之上滑动了几下，然后将上面的内容展示给了她。
上面是一些她特意为御坂妹妹们设定的任务。
比如特意去某个地方取某样东西。
或者遇到某种情况该怎么做。
“芳川姐姐，御坂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做这些东西的。do，御坂00522号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为什么这样想呢？”
芳川桔梗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她已经给许多御坂妹妹下达过类似的任务了，可这个御坂00522号是最特别的一个。
她是第一个给出建议的御坂妹妹。
“御坂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并不是融入生活，而是当做武器，虽说实验发生了变化，但终归只是一个实验物品罢了，没有必要做这些东西。do，御坂00522号结合自己的认知，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御坂妹妹是不会说谎的。
她们口直心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尴尬也不会难堪。
也就是说，在她自己看来，她只是一个实验用的工具而已。
“知道吗，小家伙。”
伸出手，揉了揉御坂00522号的头，芳川桔梗说道。
“当你问出这个问题时，就足以证明你已经是一个人类，而不是所谓的实验物品。”
“御坂不是很明白。do，御坂......”
“好了，别水字数了，去做最后的任务吧。”
......
就像史提尔离不开香烟一样，一方通行也有着一个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咖啡。
他超级喜欢罐装咖啡，每次发现中意的咖啡品牌就会每天不断地喝，接着不到一个星期便喝腻，然后又去找其他品牌的咖啡，重复这样的循环。
但是最近，他常去的那家超市的收银员注意到，这个家伙的习惯改变了。
手插在口袋里，一方通行在罐装咖啡的区域徘徊了许久。
他最常喝的那个牌子，最近出了新款，而且是他老早就看上的口味。
但以前买起咖啡从未犹豫过的他，却开始犹豫了起来。
倒不是他钱不够。
作为学园都市的level5，他的补助金可是高到一种让人羡慕的地步。
再加上最近树状图设计者出了某些状况，让他代为计算一些事情，他手里还是有富余的。
可若是他把钱花在咖啡之上的话......
那么每天给妹妹们买零食的钱，就会不够。
可不要以为一方通行给她们买的是普通的零食，因为她们身体经过药物催生的缘故，她们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过多摄取普通食物的，所以才会给她们使用特制的营养液。
而一方通行给她们特别定制的这种小饼干，添加有那种特制营养液的成分，能够有效改变她们的体质，同时不影响她们的身体。
所以这种小零食看起来挺廉价的，事实上就连一方通行本人供给起来都很吃力。
“算了。”
叹了一口气，一方通行走到了最便宜的那款跟前，在旁边撕下了免费的塑料袋，往里面撞了十多罐之后，才走出了商店。
无趣的打了个哈欠，一方通行原本打算回到樋口制药.第七药理研究中心的，但在拐角处，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借行动电话？当然可以啊，小妹妹咱们去那里面，我不仅可以借给你，还能给你看一些好看的东西。”
鼻钉比他耳钉还要多的不良少年，正一手撑在墙上，对着面前那个瞳孔之中没有光泽的常盘台少女搭着话。
“真是的......看来又是那个无聊的任务。”
原本一方通行的心情就不怎么好，看到这一幕之后，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内心，正在逐渐向暴躁发展。
看着少女跟着不良少年走进了小巷，一方通行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想不想借去用一下？很简单，只需要......”
手里拿着行动电话，不良少年脸上逐渐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可没等他把嘴里的话说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先是一惊，可看到身后只是一个瘦到几乎弱不禁风的白毛之后，嚣张的表情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臭小鬼，你想干嘛？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想喝汤也要等老子走了再过来吧？”
“请把你的行动电话借给她用一下。”
一方通行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说道。
就算嘴里说着请，但那语气比明抢还要凶狠。
“借不借也是我说了才算吧？臭小鬼！”
不良少年撸起了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就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长眼的小鬼。
一方通行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旁边的墙壁之上轻轻一点。
“轰——”
结实的墙壁瞬间化为了粉末。
“噫！”
看到这一幕，不良少年的肌肉和某个地方一起软了下去，差一点就瘫倒在地上。
就对方展露的这一手，最起码也是level4的级别吧？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比那面墙更加结实。
“请把行动电话借给她用一下！”
站在不良少年的面前，一方通行咧开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看似温和，但实则充斥着杀意的表情。
并且他特意在请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行动电话给你！我不要了！求你放过我！”
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尽管这是他最近刚买的，但和自己的小命相比，这玩意儿已经不太重要了。
一方通行接过手机，看也没有看，丢给了身后的御坂00522号。
然后再次拦住了不良少年。
“哥，我叫你哥行不行？行动电话已经送你了，你可别出尔反尔啊。”
不良少年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他就不去打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女生了。
原本他还以为捡到了大便宜，没想到是惹到了大麻烦。
御坂妹妹十分熟练的接过了手机，打开了根本没有上锁的手机，拨出了那个记在心中的号码。
当然熟练了，一方通行帮了御坂妹妹们上百次，有着御坂网络的共享功能，她们从一开始的接不住，到现在隔着几米远都能轻松接住，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被她给挂断。
这证明她已经成功借到了手机，完成了任务。
打完之后，她将手机递给了那名不良少年。
“我说了，我不要了，只要你们放我走就行。”
御坂妹妹敢给，不良少年哪敢接啊。
经常在不良圈子里混的他，知道有些人有着奇怪的癖好，比如对方看似是在还给他手机，说不定等他拿回手机之后，对方就会找理由揍他。
“我说了，我们是借！”
一方通行眼睛一眯，大有他不拿走就要动手的迹象。
“我......我知道了。”
颤抖着接过了御坂妹妹递来的手机，确定一方通行没有揍他之后，他终于欣喜若狂的跑出了小巷。
“真是的，不是警告过你们很多次吗？不要找那些奇怪的家伙借手机，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人想对你们做什么吗？”
一巴掌打在了御坂妹妹的后脑勺上，看似是在教训她，事实上这一巴掌不仅不痛，还恰到好处的将御坂妹妹头上不知何时飘落上的叶子给拍掉了。
“大概是要进行一些性......”
“停！”
第一时间制止了御坂妹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方通行的眼皮一阵猛跳。
芳川桔梗那个老女人都给她们输入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御坂在白井先生的办公室里，看到过类似的漫画，御坂觉得这是一种能够让双方都会感到愉悦的行为。do，御坂有些不解的说道。”
原来是你啊！白井！
一方通行太阳穴处的血管猛然鼓起，不用御坂妹妹详细说明，他也知道那个描述着让双方都能感受到愉悦的漫画是什么。
没想到那个家伙一大把年纪，居然还有这种特殊的嗜好。
难道他制造出这么多御坂妹妹，是为了......
想了想白井和御坂美琴的关系，他又稍稍安心了一些。
那家伙就算再这么鬼畜，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后辈的克隆人下手吧？
“总之，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和任何人做这种事情！”
和带娃相比，其实一方通行更喜欢杀人。
他宁愿面对数万个人的围攻，也不想和御坂妹妹解释这些有些不太适合在公共场所讨论的话题。
“好的，御坂明白了。do，御坂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将一方通行的话记在了心中。”
说的是御坂，而不是御坂00522号，说明她已经将相关的事项通过御坂网络传递给了所有的妹妹。
“今天是你来做这个任务，是不是说明下一个就是你。”
打开了一罐劣质咖啡，一方通行喝了一口，沉默了片刻后询问道。
“是的，今天的第00522次实验任务，正是御坂所负责参与并执行的。do，御坂00522号确定了小一的权限之后，解释道。”
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以及那一成不变的回答。
已经听了无数遍的一方通行，都开始有些麻木了。
“有想要的东西吗？或者......想去的地方？”
一方通行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自己更适合恶人，而不是善人。所以对类似的事情，也不算很擅长。
“御坂想见姐姐大人，送给她一些东西。do，御坂00522号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我尽量吧......”
叹了一口气，一方通行明白，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实现。
就算他想带御坂妹妹过去，白井也不会允许的。
“走吧，我们回去。”
将手中的空罐子捏扁，塞进了手中的塑料袋之中，一方通行向着小巷外面走去。
“小一。”
“怎么了？”
“这个东西请收下。”
一方通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MP4，又看了看将这个交到他手中，逐渐消失在大街上的御坂妹妹。
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两百三十一章 黑客工山规范
工山规范是一个黑客。
有一段时间里，在小说或者影视剧之中，黑客和骇客经常被人弄混，事实上这两个名词代表着两种人，但工山规范倒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其实往简单里说，他认为自己就是网络犯罪者。
工山规范初次接触电脑是在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很偶然地随便敲了敲键盘，就解开了教职员工电脑的密码，并且看到了不少让他刷新世界观的影片，那之后他就对系统漏洞有了兴趣。
就在随后的各种调查当中，他获悉了那个名词，并在网络上以此自居。
那便是黑客。
工山规范在装有无线wifi的普通露天咖啡厅坐下。他当然不想失败后被对手追踪，而且就算被追踪也可以虚报发信源，十之八九不会有问题，所以在这种公共场合的话，是最安全的。
最重要的是，这附近没有摄像头，他随时都能伪装成普通的学生，逃离现场。
工山规范向微笑着走过来的服务生随便点了些东西，然后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敲打打起来。
作为一个从小就有天赋的顶级黑客，工山规范早早就在学园都市的黑客圈混出了自己的名声，更是一度成为了公认的最强黑客。
可是好景不长，他还没在第一的宝位上把自己的屁股坐热，另外一种说法就开始在黑客界流传开来。
学院都市的治安维护人当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黑客。
他或者她的实力是出类拔萃的，其运用一切知识与技术制作的防御系统的强度似乎可列入学院都市前十位，这还是保守估计。
真正论起防御强度，就算是列入第一都不为过。
但理事会却不信任那人的实力，并没有将那个防御系统导入公共系统中。
也因此，形成了只有那个黑客隶属的工作区域搭建有比管理学院都市全域情报的书库还要强上数段的防护壁这种奇妙的情况。
而只有攻克了那个外号为守护神的人所建造的防御系统，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顶级黑客。
工山规范刚开始是不屑一顾的态度，书库的防御能力有多强，他还是知道的。
因为他不止一次试图进攻过书库，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可随着他认识的好几个黑客被逮捕，他也开始正视起这个所谓的守护神。
因为他们都是在试图入侵那个防御系统时，被发现并抓获的。
虽说他和那些黑客在线下都没有见过面，但他们在交流群里曾经一起探讨过相关的知识，甚至曾经一起相约进攻书库，所以对他们的实力还算是有些了解的。
既然他们都会栽跟头，就证明这个所谓的守护神的确有点东西。
所以......他也有了兴趣。
将所有快捷键设置为自己熟悉的键位之后，工山规范深呼吸了一下，正式开始进行入侵行为。
可他没有注意到，给他端来咖啡的服务生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山规范逐渐沉迷进了攻击的节奏之中，完全没有发现，他周围的人正被服务生以各种理由劝退。
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以黄泉川爱穗为首的警备队，已经将其牢牢包围。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
按下了自己设置的一键摧毁按钮，工山规范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解释道。
依学院都市的条例，对电子情报的非法行为可以处二十年以下徒刑或是五千万日元以下的罚款。
为了不步入那些同类的后尘，他特意把笔记本改装了一下，只要按下那个按钮，笔记本内部将会完全被烧坏，达到不可修复的程度。
只要他们没有证据，那就没有办法去制裁他。
只是可惜这场顶级的黑客对决了。
黄泉川爱穗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旁边的铁装缀里。
铁装缀里点了点头，拿出一个不透明的布袋，套到了工山规范的头上。
就这样，他被警备员们五花大绑的扛上了警车。
当另一边的初春饰利追踪到笔记本电脑的位置，并且指示白井黑子赶到时，现场只遗留了一个已经无法修复的笔记本电脑。
......
工山规范不知道自己在车上坐了多久。
总之，等他的头套被摘下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狭小的房间之中。
他的双手和双脚全被特制的手铐束缚着，甚至连坐起身都办不到。
只是高中生的他，什么时候见识过这种阵仗？就算他佯装镇定，但眼睛中那不加掩饰的慌乱，将他内心的不安完全展露了出来。
台灯打开，灯光直接对着他的脸照了过来。
因此，他完全看不到对面坐着的人是谁。
“工山规范同学是吧？”
狭小的空间，再加上这迎面照来的光束，这是在很多影视剧或者小说里最常见的审问配置。
“我就是，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想了想自己那被破坏掉的笔记本，工山规范内心中的不安减少了许多。
只要对方没有证据，他再咬死不认罪，那么就算是警备员，也拿他无可奈何。
“我不觉得......普通高中生能够入侵到我们樋口制药.第七药理研究中心来。”
砰的一声，一张表格被拍在了工山规范的面前。
上面正是工山规范入侵研究所的全部证据。
“......”
这下工山规范说不出话了。
因为这些事情的确是他做的。
就连最近外界盛传的克隆人都市传说，都是从他这里流传出去的。
他忽然想认下刚才的罪名了。
因为他入侵守护神所布下的防御设施，只能说是试图入侵，顶多也就罚些钱，亦或者是关上个把月。
可这一次......
得罪了这个大型的研究所，稍稍算是涉足过黑暗界的他，也明白自己大概会面临什么后果。
好一些的话，扭送少年感化院，在里面关上个几十年。
坏一些的话......就算被这些研究所秘密处理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我......”
工山规范想解释些什么，但他面前的那份表格，把他所做的一切都罗列了出来，甚至证据都找出来了，根本就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不用紧张，事实上这些都是大众早晚都会知道的事情。”
对面那人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一些。
“只要你帮我们办一件事情，我们不仅不会责怪你，还会保你一生吃喝不愁。”
“什......什么事？”
工山规范知道，现在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在和魔鬼做交易。
最后被坑的，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可他有的选择吗？
他没有，就算对方给他挖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他也要捏着鼻子往里面跳。
“帮我们修改一个东西。”
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他的面前，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资料和文档。
“范文已经在这里面了，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保证最后修改日期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将这里面的资料改成范文里的内容。”
“只有这些吗？”
“当然，这是你们黑客最擅长的事情，不是吗？”
“我做了之后，你们会放过我吗？”
“当然，我说过了，会保你一生吃喝不愁。”
......
“白井大人，请您过目。”
狱彩海美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白井的面前，轻轻唤醒了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白井。
“搞定了？”
揉了揉太阳穴，白井坐起身，看向了笔记本电脑。
里面的内容，已经被修改为了他想要的东西。
“我不是很明白，让研究所里的人去修改，不是更加方便吗？”
狱彩海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就在白井这里，作为秘书的她敢去质疑自家老板。
“那些家伙的计算机水平的确还算可以，但他们的思维和黑客的思维不一样，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会让某些依靠作弊手法的人，轻易就还原出这些被替换的东西。”
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白井解释道。
“但黑客不一样，他们比那些家伙更擅长抹去自己的痕迹，将自己留下的所有线索清理的一干二净。也就是说......只要某个人试图利用自己的能力查看一些资料的话，那么她看到的永远是这一份假的资料。”
这里已经不用解释某个人是谁了。
工山规范会入侵到他的研究所，是一件意外。
为了杜绝掉这种意外，他只能请对方过来喝喝茶。
但为了杜绝掉某个哔哩哔哩利用自己能力的便携性，入侵到研究所的资料库，他不得不让工山规范以黑客的角度，修改掉这些文章。
就算以后被发现了，也可以把锅推到这个工山规范的身上。
“对了，工山规范那小子怎么样了？”
将手中的笔记本还给了狱彩海美，白井询问道。
“按照您的意思，他这辈子，都不会再为吃喝发愁了。”
狱彩海美微微一笑，解释道。
不知何时起，她也学会了白井的这一套。
“好吧......”
白井总觉得自己这帮手下误解了他的意思，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误解了自己手下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现在研究所使用的网络防御系统，还是该更新一下了。
虽说这里的防御系统同样是出自于初春饰利之手，但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随着学园都市科技的发展，就算这套防御系统在外界看来也是十分强大的，但在学园都市之中，也不代表着牢不可破。
“看来......要去找我们亲爱的守护神大人，再搞一份防御系统了。”
第两百三十二章你是我的克隆体吗？
“绝版的？”
看着扭蛋机里的呱太勋章，御坂美琴愣了一下。
“是的，据说是某个学校定制的，但因为计算错误，所以多做了一些，我寻思着只有几个，也不至于摆柜台上高价售出，干脆就丢进扭蛋机里了，谁有缘就谁拿走。”
老板一边整理着货物，一边回答道。
事情很简单，御坂美琴从商店路过时，无意间看到了店长在往扭蛋机里放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呱太勋章。
她试图花高价买下，然后就有了刚才的对话。
“那个......冒昧问一下，这里面大概有......”
“这十个机器里，被我随机放入了三个勋章，只是在哪个里面......抱歉，我忘了。”
“......”
御坂美琴觉的这个大叔绝对没有忘，只是在想办法套她的钱而已。
但是！
为了勋章，她还是决定忍了。
扭一次是一百日元，御坂美琴想了想，直接掏出一千，决定先来个十连。
以她常盘台电击公主的幸运值，十连应该能扭到一个吧？
来到唯一一个她亲眼看着对方放进徽章的扭蛋机前，御坂美琴撸起袖子，开始扭蛋。
三十分钟后......
颤抖着拿起一枚硬币，看了看扭蛋机之上显示的数字。
“1”
这代表着里面就剩下最后一个扭蛋了。
而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把那个呱太徽章给扭出来。
“请......给我再来一个硬币。”
颤抖的右手接过了老板递来的一百元硬币，然后将硬币投入了扭蛋机之中。
这一次，那个绿色的呱太勋章终于出来了。
而扭蛋机上绿色的1也变成了鲜红的0。
“真是......太好了！”
看着手中的呱太勋章，御坂美琴感觉这半个小时的努力没白费。
就是旁边那装了三百多个勋章的袋子有些扎眼。
“你看，那个常盘台的学生在玩扭蛋呢。”
“应该是打算做慈善活动的吧？哪有人扭蛋会把一个机器扭空的？”
本来御坂美琴是想把勋章戴在自己胸前的，可是听到路过的学生的对话之后，她的动作却僵住了。
对啊，只顾着收集这玩意儿了，现在她才意识到，她的身份是常盘台的大小姐。
哪有大小姐会戴这种怎么看都是小学生才会戴着的勋章呢？
“失策了啊......”
看了看手中的徽章，御坂美琴冷静下来之后却发现，真正把这玩意儿拿到手之后，她却不知道该把它用在哪里。
“实在不行就挂在书包上吧。”
她的书包上已经不止有一个呱太装饰了，多一个也不会太显眼。
“现在......就差处理......唔！”
嗡的一声。
本来准备去提袋子的她，突然愣了一下。
刚才那是什么感觉？
那种力量和她十分的相似，但却又没有她的强。
不......简直就是被她自己散发的某种能量给照射到了。
不可能，就算有别的电击使，也绝对不可能会给她这样的感受。
难道......
“不过......之前制造出的克隆体也不可能直接杀死或者销毁，所以你要做好以后在大街上遇到自己克隆体的心理准备。”
白井之前跟她说的话，再次在她的脑海之中回响起。
“难道......”
遵循着那股感觉，御坂美琴缓缓的回过了头。
然后在街道的对面，看到了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衣服都一模一样的少女。
少女似乎也发现了她，正随着红绿灯上面跳动的数字有节奏的点着脑袋的她，也转过了头，无神的眼睛看向了御坂美琴。
“喂！你......”
御坂美琴见此，刚要冲过去，却被对方一个手势给阻止了。
“？？？”
御坂美琴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对方手指往上指的含义是什么。
是天上有什么东西吗？
还是说上方有什么人在监视她？
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御坂美琴倒也没有轻举妄动，手中提着满是扭蛋的袋子，时刻准备着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攻击。
克隆人的头依旧在有节奏的上下晃动着，直至数字归零，红灯变绿，她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闯红灯是不对的。do，御坂像教训小孩子一样，训斥着姐姐大人。”
“红灯？姐姐大人？”
御坂美琴这才意识到，刚才对方抬起手，是在示意她不要闯红灯。
“这样啊......不对，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些扭蛋是姐姐大人的吗？do，御坂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中想要的欲望，并且装出了可怜的模样，试图让姐姐大人产生怜悯之心。”
嘴里都是欲望啊、怜悯啊、可怜啊之类的词汇，可她的表情却么有产生什么变化。
呆板的......就不像是个人类。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克隆人？”
将手中的袋子藏到了身后，御坂美琴警惕的看着她询问道。
“是的。”
没有反驳、没有可以转移话题，甚至没有任何铺垫，御坂妹妹直接就回答了。
就好像是一个人问另一个人吃了没有，对方回答吃了一样干脆。
“所以说......你是那个什么天井制造出来的？”
因为白井提前跟她打过招呼，所以至少现在她没有像原著那样，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样子。
但她还是不介意打听一下相关的信息。
“，御坂如此进行密码确认。”
“嗯？”
听到对方口中的密码，御坂美琴愣了一下。
“姐姐大人不是实验的相关人员，御坂没有办法回答姐姐大人的提问。”
“那个天井亚雄在哪里？”
“这是禁止事项。”
“你们的生活怎么样？”
“这是禁止事项。”
“你......”
“这是禁止事项。”
“......”
空着的手一把抓住了御坂妹妹的领口，御坂美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禁止什么呢！”
“反正肯定是那些不能回答的事情。do，御坂用着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姐姐大人说道。”
“......”
可恶啊！明明是我的克隆人而已！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想揍她的冲动啊！
啪嗒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我的徽章！”
看到地上的那个呱太徽章，御坂美琴下意识的放下了御坂妹妹，将其捡了起来。
可她打算放进口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口袋之中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勋章。
“那个是御坂的。do，御坂提出了自己的抗议。”
“唔......”
看着手中两个一模一样的徽章，御坂美琴明白，那个掉在地上的的确是对方的。
“还给你。”
将自己的徽章重新装回了口袋里，御坂美琴将刚刚捡起的那个递给了御坂妹妹。
“御坂本就打算将此送给姐姐大人的，姐姐大人不必还给御坂。do，御坂并没有接徽章，并且向姐姐大人解释道。”
就像她本人说的那样，御坂妹妹只是低头看了看，并没有接过来。
“我已经有了，这个你留着吧。”
如果还没扭到这个徽章的话，她倒也不介意留下。
但多一个也没有什么用处，说不定还会被自己那个淑女学妹嘲笑，所以她坚持要还给御坂妹妹。
毕竟......若她真是自己的克隆人的话，那么绝对也会十分喜欢这个徽章吧？
“......”
御坂妹妹接过了徽章，明明应该没有表情的眼中，居然隐隐出现了失落的神情。
被拒绝了呢......
“对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御坂美琴提起了手中的袋子，展示给了御坂妹妹。
“这是我刚才的战利品，有喜欢的吗？有喜欢的可以送你。”
“全都喜欢。”
“？？？”
“全都喜欢。do，御坂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但却发现姐姐大人似乎不愿意送给御坂，嘤嘤嘤......”
“少跟我嘤嘤嘤！我不是说了吗！只能选一个！”
“姐姐大人只是说，有喜欢的就可以送给御坂，但没有说只送一个。do，御坂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
御坂美琴忽然意识到，刚才她似乎还真就没说只能选一个。
“行吧，都送你了。”
叹了一口气，御坂美琴将一袋子徽章全都递给了御坂妹妹。
将近三百个徽章......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虽然每个徽章都只有游戏币大小，可三百个也足以让很多女孩子望而却步了。
只要她提不动，那么......
可御坂妹妹却十分轻松的就拿起了它，让心里打着小算盘的御坂美琴彻底放弃了心里最后的念想。
“御坂也想玩扭蛋机。do，御坂提着徽章，漫不经心的请求道。”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
天色渐晚，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并肩走在路上，她们每人都提着一大袋的徽章。
玩过扭蛋机之后，御坂妹妹又得寸进尺般的提出了一堆要求。
比如吃冰淇淋、喝红茶、逛游乐园、去游戏厅......
总而言之，两个人从中午一直折腾到了晚上，就连手中装着徽章的袋子都被换成了更加结实的纸袋子。
“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在哪里住吗？”
靠在天桥的栏杆上，御坂美琴有些绝望的询问道。
“御坂接下来要参加实验，所以不会回设施。”
“哈？！”
她取悦了对方一整天，不就是为了等她回去的时候，顺便和她一起回去吗？
“为......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您之前没问。”
“......”
我倒是想问啊！问了不还是那句禁止事项吗？！
御坂美琴都快抓狂了。
“算了，今天快到门禁时间了，明天再找你算账！”
掏出自己的呱太手机，看了看时间，御坂美琴说道。
“明天记得在老地方见面啊！”
重新收起了手机，御坂美琴提起了旁边装着徽章的袋子，打算离开。
“姐姐大人。”
“怎么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对于御坂妹妹对自己的称呼，御坂美琴已经有些习惯了。
御坂妹妹没有说话，而是将装着徽章的袋子放到地上之后，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个印着呱太花纹的小包。
将小包打开，她倒出了一些东西。
一个看起来经常被把玩的贝壳、和半块没有吃完的饼干。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将这些东西重新装进了包里，又拿出了之前的呱太徽章，也装了进去。
“请收下这个，姐姐大人。”
御坂妹妹强硬的拽过了御坂美琴的手，将呱太小包包放进了她的手中，顺便悄悄提起了御坂美琴身边的袋子。
“这是......”
“这些都是御坂的宝物，有缘再见了，姐姐大人。”
说完这些，御坂妹妹便提着两袋徽章，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良久，一阵哀嚎在夜色之中响起。
“我的徽章！”
第两百三十三章 愤怒的御坂美琴
行走在人行道上，御坂美琴手持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徽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旧贝壳，一枚旧徽章，还有一块吃剩下的饼干。
就换走了她六百多个徽章。
六万日元......就这么飞了。
倒也没有记恨她的想法，从她掏出这个呱太包包时那种小心的模样来看，这应该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吧？
再说了，那么多的徽章，就算她提回去又能怎么样？每天戴着玩吗？
就算送给自己的同学，估计也不会有人要吧？
就算是要了，估计也是看在她超电磁炮的面子上，拿回去也不会戴在身上，说不定还会因为不好拒绝自己的礼物，而败坏了自己在同学们心中的美好形象。
送给她......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不起小朋友，那种徽章是限量的，已经没有了，我也没办法。”
路边商店传来的声音，让御坂美琴愣了一下。
对了！商店老板有说过，这是某个学校定制的，根本不会外传，怎么会出现在御坂妹妹的手中。
难道......
御坂美琴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大叔！请问是哪个学校定制的这种徽章？”
也顾不上门禁的事情了，御坂美琴径直跑到了商店大叔面前，向其询问道。
“抱歉，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毕竟这是别人公司的机密，也就我朋友在里面工作，我才有机会搞到这些的。”
“那......公司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这个......当然可以，看在你光顾了我的生意的份上。”
......
路边的电话亭，也许在学园都市的外界，已经很少见了。
但是在学园都市内部，却随处可见这种东西。
通过电话亭的线路，再加上掌上电脑，御坂美琴轻而易举的就入侵到了那个玩具公司。
并且根据它们的数据，追踪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实验基地，获取到一件信息。
“什么......”
看到这句话时，御坂美琴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时间来到九点，距离门禁的时间越来越短，就连口袋里的手机都在响着，可御坂美琴已经没有心思去接电话了。
她确认过这个文件是最为原始的文件，并没有被人篡改过之后，就开始细细研究起了它。
学园都市只有六名level5，依照树状图设计者推演得出结论，能达到level6级别的，只有一个人。
该名受验者若是进行正常课程，需要二百五十年才能达到level6的级别。
我们暂缓这项方案转而从别的方面开始研究。
该名受验者曾经多年与的克隆体一起生活，经过实验表明，在克隆体失去生命时，该受验者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战斗经验会更加的丰富，下意识的操作也会达到巅峰状态。
当他的身体逐渐记住这些经验和感觉时，他就会更进一步。
也会加剧自身的成长。
因此，在瞒过相关实验人员之后，理事会决定扶持前任相关的实验领导者天井亚雄先生，沿用之前冻结的，作为代替方案。
受验者将会与进行战斗，若是在一定的时间内，没有成功阻止，那么克隆体就会被以不同的方式在其面前杀死。
受验者经过刺激之后，就会加剧进化为level6。
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太顺畅。
御坂美琴手持着掌上电脑，几乎都快站不稳了。
尽管很多地方都被挡着，但她根本不用去猜，就知道黑杠之下的内容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被挡着......
大概就是为了防止她的长辈白井查询到相关的事宜。
白井在学园都市应该有着不低的地位。
也许是为了不得罪他，所谓的委员会在隐瞒着他的情况下，重新委任了之前的领导人天井亚雄。
这些克隆体根本不是之前遗留下的产物，而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实验，刚刚制造出的产物。
不仅是她，就连白井也被他们欺骗了。
拔掉连接在公共电话亭的线路，御坂美琴本来准备去樋口制药.第七药理研究中心那边通知白井的。
但刚走路边，她却又停了下来。
“不......不能在麻烦他了。”
御坂美琴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丝丝的电弧在她手指之间跳跃着。
她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轻而易举就被人骗走DNA图谱的小孩子了，她也不想再让这个为了她的事情，奔波了好几年的长辈再为她头疼了。
她要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刚才在入侵相应的研究所时，她也查到今天试验进行的位置。
也许赶不上实验的开始，但现在赶过去应该也能救下她。
也许她熊了点，烦人了点，甚至想让人揍她。
但是......
“要揍她！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啊！”
......
“你拿的是什么？”
看着刚刚赶到实验现场，手中提着两个大袋子的御坂妹妹，白井询问道。
“姐姐大人给的礼物。”
御坂妹妹走到了白井的身边，然后看了看，取出一个徽章，戴在了白井的身上。
“那个白色的能不能送给我？”
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个黑色的鹰隼勋章，又看了看袋子中的天使徽章，白井询问道。
“不行，那个是要给小一的。do，御坂将袋子抱在了怀里，进行着抗议。”
“好吧......你开心就好。”
耸了耸肩膀，白井也没有在意那么多。
某种意义上而言......黑色的鹰隼，倒也蛮适合他的。
“你又去见你家姐姐大人了？”
“嗯，姐姐大人很温柔。do，御坂一边回味着冰淇淋的美味，一边说道。”
冰淇淋？
白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御坂妹妹的体质不同于他人，若是过多摄取普通人的食物，会影响到身体，在之后的调理之中也会麻烦很多。
“人都快死了，冰淇淋都不让人吃一口吗？真不愧是你呢。”
白发的少年从小巷的另外一边走了过来，语气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虽说之后可能会被揍的很惨，但一方通行却每次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到他的机会。
“皮痒了？”
看了看正在给一方通行别徽章的御坂妹妹，本来想揍他的白井，这才忍了下来。
反正......等会儿还有很多机会。
不再去注意那边的情况，白井开始翻看起御坂妹妹放在他身边的袋子。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御坂美琴好像是为了抽到心仪的徽章，才会抽到这么多的吧？
啧啧......非酋的程度简直和上条当麻有的一比。
不......
上条当麻更惨，估计保底都会歪。
亦或者......机器会坏掉？
“嗯？”
看着一方通行递来的手机，正在摆弄徽章的白井愣了一下。
接过手机，里面传来了狱彩海美的声音。
“白井大人，我们的数据库有被入侵的迹象，看来就和您预想的一样，那位开始怀疑了。”
“她看到那份文件了吗？”
看了看身边放着的两袋徽章，白井询问道。
“看过了，不过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她有试图查看资料有没有被人为的篡改过，不过那个黑客的实力还算可以，并没有被她发现有篡改过的痕迹。”
“所以说......今天试验的地址，也被她发现了是吗？”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白井问道。
“是的，我建议立刻停止实验，下次再进行，毕竟......”
“好了，不用说了，实验还是会继续的，你和布束一起，注意远程记录相关的数据。”
“是，若您要坚持的话......”
以前的话，狱彩海美肯定会坚持给出自己的建议。
但随着白井每次看似让人不能理解的行为，都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意外，狱彩海美已经逐渐的开始进入了白井的节奏，成为了白井的形状。
将手机挂断，重新交还给了一方通行，白井站起了身。
“好了两位，告别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宣布......第00522次试验，现在开始。”
白井站起了身，他的衣服和装束都在发生着改变。
很快......他的外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让一方通行觉得十分陌生的人。
......
安静，除了安静以外，再没有别的词汇能够形容这个地方。
赶到相应的地点之后，御坂美琴四处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御坂妹妹的踪迹，也没有发现有战斗过的痕迹。
只有一片像是被刚刚翻新过的荒地而已。
看到这些，她才松了一口气。
“说的也是，那种荒唐的实验计划，怎么可能会......”
一步踏出，松软的土地下发出了奇怪的触感。
她俯下身子，摸了摸泥土，却发现泥土有些湿润。
还有些粘稠。
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御坂美琴这才发现，她手上居然沾满了血液。
“难道......”
御坂美琴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她也顾不上别的，死命往下挖。
刚挖几下，一个袋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徽......徽章。”
没错，这正是那个被御坂妹妹悄悄从她身边提走，装满了徽章的袋子。
嗡的一声。
御坂美琴感觉天都要塌了。
是真的。
这个袋子既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那就表示着，那个计划是真实的。
“哦呀？这里还有一个吗？”
陌生的声线在不远处响起，御坂美琴举起自己手上的手机，用灯光对准了对方。
“你不知道用手电筒照别人的脸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这个面孔御坂美琴十分的熟悉，正是之前查资料时，看到的天井亚雄的样子。
不过当她看到天井亚雄手中拖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时，电光已经不受控制的在她身上涌动起来。
“啊！！！！”
不顾一切的怒吼着，御坂美琴冲向了那个男人。
第两百三十四章 价值十八万日元的实验动物
御坂美琴曾经想过一个问题。
若是自己有一个克隆人的话......会怎么办？
在她这个年级段，有这种想法的人有很多，比如说她那个小学妹。
按照她的意思，她倒蛮希望自己有克隆人的，到时候无论是学习方面，还是风纪委员的工作，都可以办的十分漂亮。
不必像现在，经常手忙脚乱的，累倒在床上跟条死狗一样。
御坂美琴则没有那种想法。
她总觉得的若是有另外一个自己的话，感觉会心里毛毛的。
会产生类似于“她是不是来杀掉我，然后代替我活下去的呢？”的想法。
白天刚刚和御坂妹妹相遇时，她摆出的防御的姿势，就是在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和御坂妹妹相处了一天之后，她居然有了一种感觉。
有一个这样经常惹人生气，并且比较依赖她的妹妹，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个变态学妹除外！
可是现在......
那个被她接受的妹妹，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
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对方拖在地上。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手指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手心的肉中，丝丝血迹从她的手掌心之中滴落。
她每一步落下，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滋啦——”
蓝白色的电流隐隐已经有些不受她控制的迹象，如同银色般在她身周乱舞着。
“轰隆——”
雷龙咆哮着冲向了对方，然后将对方完全淹没。
片刻后，一股烤肉味开始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
这还是御坂美琴第一次对人类使用如此强大的电流攻击。
“大概......死了吧。”
一次性释放大量电力的虚脱感蔓延至全身，胃里也传来了一阵的不适感。
明明那种香味就像是烤肉串的味道，撒上孜然都能直接开饭。
可闻到它，还是让御坂美琴感到一阵的反胃。
同时还有些疑惑。
为什么不是焦糊味，而是烤肉味？
毕竟这种程度的电击，基本上已经变成焦炭了啊？
“咯吱咯吱......味道不错，外焦里嫩的，要是能有些调味料，那就更香了。”
电流激起的灰尘逐渐的散去。
里面的人不仅没有事，反而拉起手中已经被电流烤熟的“御坂妹妹”，在她的大腿上咬了一口，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呕——”
看到这一幕的御坂美琴，终于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若无其事的吃着尸体的肉，还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这真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是魔鬼吧？这人绝对是魔鬼吧？！
“轰——啪滋啪滋——”
强忍住心底的恶心感，御坂美琴再次迸发出一阵电光。
随着电光没入地下，无数的黑色的铁砂从地面升起。
它们就像虫群一样，汇聚在御坂美琴的身边，并在她的指挥下，汇聚成为了一股足以遮天蔽日的巨大铁砂龙卷风。
受到铁砂龙卷风的影响，附近的一些车辆都有飞起来的迹象。
若是被它卷到的话，可就不是被吹飞那么简单了。
绝对会被无数震动的铁砂给磨成灰烬的。
看了看被对方提在手中，早已看不出原本面貌的御坂妹妹，御坂美琴咬了咬牙，丝丝泪光顺着她的脸颊低落，汇聚到了龙卷风之中。
“哈啊！”
御坂美琴怒吼了一声，铁砂龙卷风在地上犁出一道巨大的坑洞，朝着对方飞去。
几乎是接近铁砂龙卷的一瞬间，“御坂妹妹”的尸体便被无数铁砂磨成了粉末。
只有那个恶魔，悠然自得的站在铁砂龙卷的正中心，悠然自得的伸展开了双手，就好像在享受一场顶级的按摩。
“为......为什么？”
刚才的电击也是，这次的铁砂也是。
别说是打败他。
就连弄脏他的衣服，都没有做到。
这种无力的感觉......
“沙沙沙......”
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名为天井亚雄的男子走到了御坂美琴的身边。
“回去告诉你那个亲爱的哥哥，我又回来了，并且我还会亲手从他那里，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油腻的手在御坂美琴的肩头拍了拍，天井亚雄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御坂美琴瘫软在松软的泥土之上，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一双脚出现在她的视野内。
“这是......”
看到这双熟悉的鞋子，御坂美琴原本黯淡下去的目光，重新亮了起来。
抬起头，她看到了那个亮着绿光的奇怪护目镜。
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已经从她的眼中涌出。
“你......没事？”
这是御坂妹妹！
绝对没有错的，她今天和对方逛了半天的街，绝对不会认错。
“谢谢姐姐大人的食物。do，御坂......”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御坂妹妹的脖子，御坂美琴仿佛要发泄完心中所有的不畅快，不顾一切的大哭着。
“嗡——”
一阵阵奇怪的嗡嗡声响起，无数幽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之中亮起。
这时，御坂美琴才发现，在这个被自己抱紧的御坂妹妹身后，正站着数不清的御坂妹妹。
“你......你们......”
松开了御坂妹妹，御坂美琴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御坂00523号只是负责带领大家来清理现场的。do，在安排任务前，御坂耐心的向姐姐大人解释道。”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语调，一度让御坂美琴怀疑，眼前这个御坂妹妹是不是就是她白天遇到的那个。
“御坂发现了姐姐大人留下的宝藏！do，御坂00673号提起塑料袋，向所有人炫耀道。”
“御坂想要那个灰色的！do，御坂00596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想要提前预定某个徽章。”
“御坂想要红色的！御坂下午时就惦记着它了。do，御坂00536号试图挤到最前面。”
“御坂......”
看着御坂妹妹们乱糟糟的说着话，以及混乱的场面，御坂美琴擦了擦泪痕，站起了身。
“都不要乱，听我说。”
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在御坂美琴说出这句话之后，所有的御坂妹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起看向了她。
御坂美琴走到了那两个装着徽章的袋子前，将其提了起来。
“你要哪个？”
看着面前和自己长着同样面孔的御坂妹妹，御坂美琴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向其询问道。
“这个。”
“好的，我帮你别上。”
就像是幼儿园里帮小朋友们分糖果的大姐姐一般，御坂美琴一个一个的给她们分着徽章。
这期间她们没有打闹，也没有捣乱。
芳川桔梗为了让她们学会排队，训练了几个月都没有成功。
可现在，她们却十分自然的排成了一条线，领取着姐姐大人的馈赠。
“为什么？为什么要配合这种计划？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会被杀啊！”
给最后一个御坂妹妹递上了徽章，忍了许久的她终于绷不住了。
克隆体？开什么玩笑！
这就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有心跳、有体温、有自己的想法。
会因为拿不到徽章而焦躁，也会因为得到姐姐大人的馈赠而欣喜。
就算她们只是通过语言表达着这些情绪，可这样至少也表明了她们拥有着这些情感。
“因为这是御坂生下来的使命，就像姐姐大人生下来是为了活下去一样，御坂的使命就是死掉。毕竟御坂只是均价十八万日元的实验动物，实验动物是不需要思考自己为何被杀，只需要思考如何被杀才会将利益提升至最佳化。”
御坂00523号已经带人去处理现场的血迹、“尸块”、以及一些可能会引起不必要麻烦的痕迹。
回答御坂美琴问题的，是御坂00673号。
她们就好像一体的一样，无论她和哪个妹妹说话，别的妹妹都会知道她们之间的对话内容。
现场已经处理完毕，看了看许久没有说话的御坂美琴，御坂妹妹只留下了一句话。
“告辞了，姐姐大人。”
不是再见，而是告辞。
见到姐姐大人的心愿已经达成，她们不会再因为自己的愿望，而影响到小一的实验，以及白井先生的计划。
以后大概......不会再见了吧。
......
“是的，是这样没错。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想问问是不是在你那里。”
白井黑子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位，对着电话那边询问道。
“不在哟。”
白井用肩膀夹着狱彩海美递来的电话，一边洗着手上因为烤肉而变得油腻的双手，一边说道。
“可是姐姐大人白天有说过，要去你那边问一些事情的。”
“她上午的确过来了，问了我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说是去赶你们的茶话会。”
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白井接过了狱彩海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说道。
“这样啊......我去找佐天同学她们问一下吧。”
听到白井的话，白井黑子的声音明显变得失落了很多。
不过白井觉得，在问自己之前，她绝对已经问过佐天泪子她们了。
“放心吧，根据哥哥的调查，她根本没有男朋友，也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吧。”
“唔......哥哥，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不用你拜托了。”
擦干的右手拿起了电话，白井走回办公室，看着笔记本电脑之中的画面，轻声说道。
“我会派人去找她的。”
在笔记本的画面之中，御坂美琴正蜷缩在实验场地附近的某个公园的长凳上。
“拜托你了！”
挂掉电话，白井看向了旁边的狱彩海美。
“安排一些人，晚上看好她，别让她出什么意外。如果可以的话......给她盖条毛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