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山的神
“不用举起魔杖，伏地魔，是安东尼奥。”
眼看伏地魔已经掏出老魔杖，邓布利多赶忙说道。
“安东尼奥？”
伏地魔本就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更何况这个名字还是属于一只神奇生物的。
奇丑无比的神奇生物。
“是的，他是盖勒特的宠物。”邓布利多解释着，并对那奇丑无比的生物展示了一个笑脸。
伏地魔觉得自己完全做不到这一点，只因为眼前这家伙丑得让他揪心。
格林德沃疯了，养这么一只丑X？
“福克斯没有来么？”
小家伙显然注意到了邓布利多，他把脑袋又向外探了探问道。
“没有，安东尼奥，今天只有我和他。”邓布利多说道。
这不是一个让安东尼奥高兴的答案，他把不满的目光转向伏地魔，并摆出了攻击架势。
“我杀了他，格林德沃会不高兴么？”伏地魔皱着眉向邓布利多问道。
这话让安东尼奥更不开心了，他愤怒的探出更多身子，并尝试咬向伏地魔。
“啪。”
一道魔咒打出，安东尼奥直接被崩了进去。
“我不知道，伏地魔，他们的关系很复杂……”
邓布利多说着，靠近看了一眼被崩远了的安东尼奥，小声对伏地魔道，“盖勒特和你一样，都嫌弃他有些丑，所以，或许他不在乎，但不一定。”
车轱辘话让邓布利多说了个遍，伏地魔反而不好对安东尼奥下狠手了。
“开门，我要见格林德沃。”
伏地魔沉声说道，并对再次把头凑过来的安东尼奥举了举手中的魔杖。
“咯吱~~”
大门被缓缓打开，安东尼奥不满的说道：“跟我来，黑魔王，要不是主人早就知道你要来，并给我下达了命令，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小家伙说完还扭头望向邓布利多：“你不一起么？”
邓布利多笑着摇了摇头，并且对伏地魔的促狭目光翻了个白眼。
“格林德沃先生，很早就知道我要来？”跟上如蜥蜴一般的食羊兽，伏地魔问道。
“很早？”
食羊兽停下脚步，如螃蟹般支出来的两个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一阵道，“你这个时间概念不够严谨，你应该问哪年。”
伏地魔被这小家伙逗笑了。
跟他不熟悉的人或生物，敢于这样跟他说话的，还真不多。
“你很勇敢。”
伏地魔杵了杵手杖，道，“那么，安东尼奥，格林德沃先生，是在哪年下达的命令呢？”
“我不想告诉你。”
安东尼奥发出“嚓嚓嚓”的笑声说道，随后一溜烟的钻进一旁阶梯的洞口。
“安东尼奥是个记仇的家伙，伏地魔，小心他给你捣乱。”
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引得伏地魔不满哼了一声。
事情发生了，你来提醒，有什么意义？
“啪。”
伏地魔打了一个响指，随后一团厉火在他身边炸响。
“呜呜~~”
箫乐响起，燃烧着厉火的凤凰凭空出现。
“我需要去高塔最顶层，探索一下，菲尼克斯。”
伏地魔指了指阶梯的尽头，对属于他的凤凰菲尼克斯说道。
“呜呜~~”
菲尼克斯鸣叫两声，煽动翅膀便沿着长阶向上。
“嚓嚓嚓~~”
冗长的阶梯中央的一个平台上，安东尼奥的身影出现。
他好奇的望着菲尼克斯，一双眼睛中充满了对美好的向往。
“我们可以交朋友吗？”
他突兀的询问道，让伏地魔和菲尼克斯都有些措手不及。
但不等伏地魔给出回应，菲尼克斯已经吐出一口厉火。
“嗖。”
安东尼奥惊恐的钻回洞中，并持续的发出刺耳尖锐的叫声。
看样子，厉火有刮碰到他的身体。
而根据厉火的特性，如果没有人帮他扑灭那火焰，他会被活活烧死。
“呼。”
清风从高阶之上吹下，着火的安东尼奥怪叫着从一个洞口跳出，迎向那拂过的清风。
清风碰见厉火，厉火瞬间熄灭。
伏地魔眉头挑了挑，他感受到了那清风中的一缕波动。
“是咒立停么？”他高声询问。
“安东尼奥，把我的客人带上来。”
一个有些沙哑，却足够有力的声音说道。
“可他们并不友好，你看到了，盖勒特，他对我使用厉火。”安东尼奥跳着脚说道。
“呜呜~~”
菲尼克斯不满的再次扑向他，口中酝酿着更多的厉火，看样子他对这个丑陋的小东西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凤凰，你要学会尊重。”
那沙哑的声音带上了愠怒，一股更猛烈的狂风由阶梯之上涌现。
伏地魔凝视那狂风，发现那风中的波纹非常清晰。
是咒立停，他确认了这波纹的本体。
“呼。”
狂风吹过菲尼克斯，让身上的火焰摇摆不定。
“呜呜~~”
他鸣叫两声，盘旋着飞回伏地魔身边，落在他的肩膀上。
“上来吧，伏地魔，我以为你会来的更早。”
台阶的尽头，背光的方向，一道剪影出现，沙哑着声音说道。
伏地魔眯了眯眼睛，尝试看清那道身影的全貌。
但背光太强，他看不清。
“嚓。”
双脚猛地一蹬地面，伏地魔的身影凌空飘起。
他就这样悬停在台阶上方一尺左右，快速的向上飞去。
随着距离高阶顶端越来越近，那道身影的全貌也终于显现出来：
高瘦的身材，一头金白相间、疏于打理的长发。
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过分年轻的面容。
当然，最吸引伏地魔注意的，并不是这些。
而是他身上的修复波纹。
这个与林左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格林德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样的魔力波动。
他，在用修复波纹，让自己保持年轻时的状态。
“格林德沃先生，你在修复波纹上的造诣，出人意料的高超。”
伏地魔的双脚缓缓落在平台上，声音平静却略带惊讶的说道。
“因为阿不思的右手，你知道，那时候我尝试在这个咒语上发力，或许能解决你带给他的诅咒。”
格林德沃英俊的面容展颜一笑，道，“这里空旷了太久，唯一有人气的地方就只有我的卧室，我们去那里聊？”
伏地魔看了一下格林德沃指引的方向，那是有着一道厚重钢铁的牢门。
“当然，客随主便，格林德沃先生。”
伏地魔微笑答应下来，迈步走进那关押了格林德沃四十多年的房间。
第十二章 共同的天赋
这是一个简陋到只有一张单人床的房间，薄薄的毯子随意的铺在上面。
黑曜岩石打造的墙壁上，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窗口，几根婴儿小臂粗细的铁棍拦在那里。
“你需要自己变出一把椅子，伏地魔，我这里没有那东西。”
格林德沃说着坐到床边，并扯过薄薄的床单卷在自己身上——他看起来有些怕冷。
“好的。”
伏地魔说着，杵动了一下手杖，一把椅子凭空出现在他身后显现。
“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不等伏地魔开口，格林德沃又说道，“不要说那些用来欺骗邓布利多的话，你知道，我跟他不一样。”
伏地魔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向对方。
“你说想从我的失败中吸取经验，对么？”格林德沃问道。
伏地魔点头，他刚刚在山下确实这么说过。
“但那本身就是错的，伏地魔，失败就是失败，你从那里唯一能品尝到的，只有苦涩。”格林德沃摇头叹息道。
“可总有经验，不对么？”伏地魔问道。
“是的，那对我来说是，但对你来说，并不是。”
格林德沃说着，把白的吓人的右手，从薄薄的被子中伸了出来。
“呼。”
一道修复波纹，被他握在手中。
那波纹自由的在他手上游荡，仿佛一条灵活的金色小蛇。
安东尼奥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看了一眼伏地魔肩膀的菲尼克斯，又看了格林德沃手中的修复波纹。
随后快速的来到格林德沃脚边，拉着被子便要跑到格林德沃身上。
“嘭。”
被子忽然鼓起一个包，看那角度位置，应该是格林德沃踢了一脚。
安东尼奥被踢得连翻几个跟头，最后以脸呛地，方才停下。
“我曾无数次尝试学习你的波纹金身。”
格林德沃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开口说道，“但我做不到，你知道问题在哪里么？”
伏地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却全不被他主人关注的安东尼奥一眼，又望向格林德沃。
“不知道，你可以直接说原因，格林德沃先生。”伏地魔说。
“因为我不会让魔法悬停在空中。”
格林德沃皱着眉头，尝试把修复波纹扔出手掌。
但它一离开，立刻便衰弱起来。
“我们很难掌握天赋给予我们的能力极限之外的事，就像我们都有着常人不曾有的特殊能力。”
伏地魔扭动了两下魔杖，才把格林德沃的长句想明白。
“是我说的太复杂了么？”格林德沃问道。
“不，只是有些不太习惯。”伏地魔道，随后又补了一句，“像是在看书。”
“是的，我喜欢长句，因为那能表达出更丰富的内容，远比短句所能诉说出的简单意思更加复杂和富有想象力。”格林德沃傲然道。
伏地魔扯动嘴角，给出一个标志性假笑。
法国作家创作的时候，确实喜欢写这种长句。
但作为一名巫师，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格林德沃先生，我很好奇你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伏地魔回归主题问道。
“不在魔法上，伏地魔，或者说不在魔法天赋上。”
格林德沃说完，忽然停下望向伏地魔腰间，道，“能再让我看一看它么？”
伏地魔低头看向自己腰间，那正是插着老魔杖的位置。
“当然。”
伏地魔说着抽出老魔杖，并且轻轻一甩，让魔杖飞向格林德沃。
只是在魔杖即将靠近格林德沃时，速度忽然变慢，像是被什么拉扯住并托在空中一般。
“强大的精神力，伏地魔，你这方面的天赋在我之上。”
格林德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老魔杖。
他像是见到老朋友般把老魔杖拿在手中把玩。
甚至几次挥动他，像是孩子挥动玩具魔杖一样。
“不尝试使用一个魔法么？”伏地魔问道。
格林德沃笑着摇了摇头，道：“太久没有拿魔杖了，现在我只会无杖施法，拿着魔杖反而不舒服。”
“我以为你不会再使用魔法了呢，至少在我进来前是这么想的。”伏地魔说。
“你猜的不错，在邓布利多没有求助我之前，我确实是那样生活的。”
格林德沃说着，把手中魔杖扔还给伏地魔道，“但当我再次被需要，你知道的，那会让人变得不一样。”
伏地魔拄在手杖上的左手向外翻了翻，这是一个语意不明的动作。
“说回天赋，伏地魔。”
格林德沃说着，又踢了一脚想要顺着他的脚爬上来的安东尼奥。
“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天赋，我想这比那失败中晦涩难懂的经验更加重要，你应该重视它。”
“是什么？”伏地魔问道。
“发掘本质的眼光，伏地魔，这是常人所不具备的。”
格林德沃站起身，他看起来像是有些恼怒，伸手示意伏地魔不要说话。
伏地魔有些疑惑，但还是沉默着不再开口。
而格林德沃已经蹲下身子拉住了安东尼奥的尾巴。
“嚓嚓嚓……”
安东尼奥发出笑声，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赢得了主人的注意而高兴。
但下一秒，格林德沃便抓着他的尾巴一阵甩动，直到他表现出晕厥的状态，甩动才停下。
但到这里还没完，格林德沃趁着安东尼奥晕厥的时候，把他甩向天窗。
看起来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安东尼奥那细小的身体，恰好在天窗的空隙处飞了出去。
伏地魔短暂的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个小家伙，虽然不讨主人喜欢，但也不至于……
都说自己喜怒无常，但此时的伏地魔却觉得，与格林德沃相比，自己才是更正常的那一个吧？
“麻烦解决了，伏地魔，好吧，让我们接着说下去。”
被单一甩，格林德沃重新把自己罩住后，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的说道，“我们总能看透问题的本质，这对我们的魔法和事业都有助益。”
伏地魔强行扭转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以便于不被格林德沃刚刚的行为分散注意力。
他必须这么做，否则这位爱用长句说话的前辈，会把他绕晕的。
“你的意思是，格林德沃先生，我们看待问题的眼光，为我们带来了足够的……好处，甚至成了一种了不得的天赋？”伏地魔皱眉问道。
第十三章 伏地魔的猜测
“当然，这是了不得的天赋。”
格林德沃站起身，抖去被单上的褶皱，来到伏地魔面前俯下身道，“你以为是你选择了纯血？”
伏地魔微皱眉头，身体向后仰了仰，望着对方没有回答。
“不，是你的天赋。”
格林德沃猛地转身，望向监牢的天窗。
那里，正好有一缕光射在他的脸上，让他一头金发绚烂多彩。
他站在光里，用呢喃般的声音，似自语般的说道。
“你的天赋看到了他们的落魄与窘境，看到了他们的无能与欲望之间的鸿沟，而你……。”
格林德沃再次转过身，双眼之中满是炙热的望向伏地魔。
“你发现你自己正是有能力填补这个鸿沟的人，所以你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调动他们的情绪，挑拨他们的关系，从中获利。”
他的眼睛微眯，脸上也绽放出阴邪的笑容。
“这一点我们一模一样，伏地魔，我们都知道人心在哪里。
“看到它、选择它、操控它，最后，拥有它。”
伏地魔咽下一口吐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面容上露出不善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格林德沃先生。”他沉声问道。
“不，伏地魔，不是我想说什么。”
格林德沃走出那一缕光，回到床边，挥动床单后盘腿坐在上面，“是你想要什么，伏地魔，这不正是你带邓布利多来此的原因么？”
伏地魔眉头抖动了一下。
“何不坦诚一些，伏地魔，你我都不是好人，就没必要像庸者一样猜谜语了。”格林德沃说。
“那我就直说了，格林德沃先生，我想要你的政治遗产。”伏地魔道。
从格林德沃的表情上看，他并不因此感到意外。
显然，他预判到了伏地魔的需求。
“这并不难猜，伏地魔，因为下了赌桌的我，手上只有这么一点筹码了。”
格林德沃怪笑着说道，“但让我好奇的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它给你。”
“因为敌人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
伏地魔一边说，一边拿出老魔杖，在他身前变出一个方桌。
随后他从口袋中拿出冥想盆，开始不停的把与观察者有关的记忆导入其中。
格林德沃静静的看着，并没有打断伏地魔的动作。
这期间安东尼奥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并尝试靠近伏地魔——他看起来像是要趁机靠近凤凰菲尼克斯——但最终被格林德沃抓住，并又一次扔了出去。
“看完这个记忆，然后用你说的那个眼光分析一下，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您就知道我的底气了。”伏地魔说着退回几步。
格林德沃点点头，披着被单上前，把脸沉向冥想盆。
那里面的记忆很多，伏地魔侧立一旁瞪了许久，格林德沃才把头从上面拔起来。
“很有意思的一群人，事实上，我也遇到过他们，在最后的那场大战之前。”
格林德沃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坐回床边。
“如果更早一些注意到他们——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那一次，他们从没有露出过马脚——我想我最后的结局，也许不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参与到你的最后一战？”伏地魔有些惊讶道。
“我不是一个鲁莽、不留后路的人，伏地魔，我听过你的赌桌言论，那跟我的理念相合。”
格林德沃看到伏地魔眼中的惊讶，但他显然没有解释他这些消息来源的想法。
“但我最后还是失败了，如你所见，看起来一败涂地，这种结果很让人意外，不是么？”
伏地魔皱眉思索了一番，缓缓的点了点头。
确实，纵观格林德沃一生，并不是顺风顺水。
他在美国经历过失败，在法国也并不顺遂，可没有一次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唯有那一战之后，他身陷囹圄，再无复出。
“那些人做了什么？”伏地魔问道。
“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不是么？”格林德沃反问道。
伏地魔愣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格林德沃道。
“什么人？”伏地魔立刻问道。
“先说说你的猜测，伏地魔，想要得到就要有所付出，不是么？”格林德沃道，“就当这是一次考验。”
伏地魔缓缓点头，思索片刻问道：“你确定暗害你的那些人，跟观察者是同一拨人？”
“当然。”格林德沃给出肯定答案。
“那就是麻瓜们了。”伏地魔坚定的说道。
“麻瓜们，而不是麻瓜巫师，你确定？”格林德沃并不意外伏地魔的答案，而是揪着答案的细节问道。
“更准确的说，是麻瓜政府组织，只有他们，才拥有如此强大的能量。”伏地魔道。
“能给我几个推测的理由么？”格林德沃好奇道。
“你看到我跟他们战斗的画面了，对么？”伏地魔问道。
“是的。”格林德沃点头道。
“那并不是一般巫师的战斗方法，节奏太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伏地魔问道。
格林德沃皱起眉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呃……麻瓜政府会训练一些特殊的战斗人员，他们的战绩都是千锤百炼的，比之傲罗更加残酷，那种战士基本上都是杀戮机器……”
“我明白了。”
格林德沃打断他的话，并起身再次来到冥想盆前，“容我再看一次。”
伏地魔很有耐心的点了点头，任由对方再次进入自己的记忆。
这一次，格林德沃很快便退了出来。
“确实，他们的战法非常……特殊，我有注意到其中一个人几乎一直没有关注你的位置，他只是根据自己同伴的判断来攻击你。”格林德沃说道。
“因为他使用的都是强力魔法，攻击强但速度慢，所以需要其他人配合，而他关注的那个人，有些类似于狙击手身边的狙击副手。”伏地魔解释道。
“默契的团队，我不知巫师界有哪个团队可以与之匹配。”
格林德沃话声刚落，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在霍格沃茨推广的战斗模式，四到六人一个小组，是不是也……”
伏地魔摇头打断了格林德沃的猜测。
“我那时只是觉得这样训练比较好，还没有想的那么深。”
“但已经足够好了，未雨绸缪。”格林德沃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了称赞的语气，“你变得更加优秀了，伏地魔。”
第十四章 格林德沃的推测
“谢谢，格林德沃先生。”
伏地魔微笑着扯了扯衣领，对于突然而至的夸奖，他有些不适应。
自霍格沃茨毕业后，好像就再没人这样，以长辈的身份跟他说话了。
格林德沃显然注意到伏地魔的不自在，他笑了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言。
“我想你做出这样猜测的原因，不只是这一条，对么？”格林德沃又问道。
“是的，还有希德勒斯顿女士，她的身份让她可以记录大部分英格兰幼年巫师，并通过孩子之间的交流，发现很多隐秘。”伏地魔道。
“希德勒斯顿……我记得这个家族，也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啊。”格林德沃感叹道。
伏地魔扯出一个笑容作为回应。
不似格林德沃这种纯血巫师家族出身的巫师，他对纯血家族的落败或是背叛，并没有多少切身感悟。
“除了希德勒斯顿女士，还有吉德罗·洛哈特。”伏地魔道。
“他？我看过他的那些书，很不错，说说你对他的猜测。”格林德沃道。
“他的身份很特殊，畅销书作家，但本质上却是依靠真正探险家的记忆，写出的那些内容。”
伏地魔顿了顿，来到冥想盆前，把自己的记忆装了回去。
“他这样的行为，可以探索到很多巫师界隐秘，毕竟，每一个勇于探险的巫师，都有着无数的秘密。”
格林德沃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伏地魔话语说道：“而他间谍的身份，即便被人看出异样，有这样一个邪恶的背书，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对么？”
伏地魔点点头，他正是这样想的。
“理由很充分，问题也不大，但最重要的是……”格林德沃严肃道，“你觉得是麻瓜政府？”
伏地魔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他确实找不到其他方向，至少在他看来，那是最明确的指向。
“我倒是有另一个看法，伏地魔。”
格林德沃说着，却没有急着给出答案。
他把右手从床单中探出，并缓缓向地面一拍。
瞬间，一道蓝绿相间、起伏不定的地图虚影出现在那里。
“如果你足够了解你所在的这个国家的历史——我说的是麻瓜历史——那你会发现，这原本是属于凯尔特人的领地。”
格林德沃说着，手向上提了提，瞬间一片红色虚影开始侵入原本蓝绿相间的虚影。
“罗马人曾到达过这里，但未尽全功，他们与凯尔特人对峙了许久。”
地图几乎一分为二，蓝绿与红色对峙着，代表着双方的势力。
“当西罗马崩溃，撤出这座岛屿后，凯尔特人开始和皮克特人一起反攻，这个时候，当地的英格兰居民为了自保，引进了盎格鲁撒克逊人。”
伏地魔皱着眉头缓缓点头，这部分历史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格林德沃讲述他的意义。
“我们都知道盎格鲁撒克逊人并没有离开，他们开启了英伦三岛的七国百年大战，屠杀和驱逐了大量的原住民，并为此地命名为盎格鲁人之地。”
格林德沃一边说着，一边让虚影上的斑驳色彩互相吞噬。
那凄惨的历史，在这虚拟的地图上，也不过是简单的色彩变化而已。
“斯坦福桥战役，我想你听过，对么？”格林德沃盯着地图上，犬牙交错之地问道。
“是的，维京时代的结束之战，让英格兰从战乱中挣脱出来的战役。”伏地魔说道。
“击退丹麦人的阿尔弗雷德，也因此获得了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头衔，这算是英格兰第一位国王。”
格林德沃说完，忽然对着地图“桀桀”的怪笑了两声。
伏地魔也跟着笑出声来。
因为那个刚刚完成统一不久的国家，便被海峡另一边的一位公爵吞并了。
诺班底公爵，史称威廉一世。
“马尔福家族对他们很熟，格林德沃先生，他们家的祖先，是追随者征服者的步伐来到这里的。”伏地魔说道。
“是的，但他们还是来的晚了。”格林德沃道。
“什么意思？”伏地魔问道。
“早在阿尔弗雷德国王时期，这里已经建立了自己的、较为完善的巫师界。”
格林德沃挥了挥手，地上的地图消失不见，他抬起头望向对魔。
“他们支持阿尔弗雷德，并帮助他获得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头衔，虽然后期因为麻瓜国王的战败而备受压制，但他们早已在这片疆土上扎下了根。”
伏地魔双眼一凝，道：“你的意思是，观察者是他们？”
格林德沃思索片刻，摇头道：“我想这样说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是英格兰的国王和贵族们。”
伏地魔微愣，没想到牵扯出这样一个群体。
“一部分人是为了更好的研究魔法，但更多是为了自己家族的长远考虑，他们投靠在了阿尔弗雷德国王冠冕之下，并与这个国家的王位签署了契约。”格林德沃缓声道。
“跟王位而不是国王？”伏地魔微微诧异，“阿尔弗雷德怎么可能答应。”
“他没答应，伏地魔，所以他死于怪病。”格林德沃耸肩道。
额……好吧，想想阿布学长，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意外的结果。
“他的儿子接受了这个条件，毕竟他不想死于怪病，而巫师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与国家捆绑在一起，而不是某个家族。”格林德沃接着说道。
伏地魔点点头，道：“所以站在观察者后面的，是国王和成为贵族的巫师们，你是这么觉得的？”
“是的。”格林德沃道。
“有什么切实证据么？”伏地魔问道。
“没有。”
格林德沃双手一摊，颇为无赖的说道。
伏地魔搓了搓手杖，忍住了掏出老魔杖的欲望。
“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我下属中的一部分人无辜消失，也间接的佐证了我的猜测。”
格林德沃皱起眉头，眼中出现追忆之色。
“我并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但那个时候，1945年的那一战，其实并不在我控制之内。”
“你的意思是，你对自己的组织失控了？”
伏地魔询问着，忍不住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他仿佛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不是完全的失控，但无法拒绝决战也是事实。”
格林德沃说着，注意到伏地魔的神色有些不对，便停下来问道，“你是有什么发现么？”
第十五章 死神勋章
“与你相反，格林德沃先生，曾经的我是个孤僻且冲动的人。”
格林德沃点了点头，显然他对伏地魔的过去并不陌生。
“但毫无疑问，面对哈利的时候，我有些……失去理智。”
“是太过相信命运了么？”格林德沃一下便抓到了重点。
“是的，当时的我被命运折磨疯了，以为杀死哈利和纳威，就能获得一切。”
伏地魔怔怔的望着手杖，眉头紧锁道，“直到听你讲述了你的遭遇，我才意识到，或许也有人在暗中影响我。”
“能判断出是通过谁么？”格林德沃问道。
伏地魔紧皱眉头，无数人的影像在脑海中不停的翻滚，但却始终停不下来。
“缄默人，你觉得他们跟观察者，会是一拨人么？”伏地魔忽然问道。
“不，那肯定不是，缄默人存在的时间更加久远。”格林德沃坚定道。
“那我就想不出有谁了，除非我认为每个人都可疑。”
伏地魔放弃思索，他不想陷入怀疑的漩涡。
“看，这就是我们面临的窘境，敌人隐藏的太好了。”格林德沃叹息着说道。
“他们也可能是通过诅咒来影响我，我觉得这个可能很……”
伏地魔尝试进一步排除心中的疑虑，避免将来对身边所有人产生不信任。
但格林德沃看傻子一样的目光，让他停了下来。
“好吧，我找不到那个人，如果他真实存在的话。”伏地魔有些颓然的说道。
“你觉得，发生在你我身上的事情，代表了什么？”格林德沃问道。
“斩断整合权利和思想的人，格林德沃，你不必拿这么简单的问题考验我。”
伏地魔整理了一下单片镜说道，“而且，虽然我想不到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但是莉莉·波特，绝对有问题。”
格林德沃忽然眼睛一亮，道：“你觉得那条咒语……”
“古老的充满‘爱’的咒语，这是专门为我发明的么？”伏地魔一脸不屑的问道。
格林德沃沉思起来，而他的眼睛则越来越亮。
“很有可能，伏地魔，或许……不，一定，观察者一定帮过莉莉，甚至莉莉本身也可能是观察者。”
他看起来比伏地魔还要兴奋，或许他把这些年的抑郁，都算在了这个组织头上。
“是的，但她死了，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还是先说政治遗产问题吧，格林德沃先生，这是我的主要目的。”伏地魔道。
“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你。”格林德沃道。
伏地魔点点头，示意他提问。
“我怎么确保你那歪了的眼光，能不犯之前那种错误？”格林德沃问道。
“歪了？”伏地魔疑惑道。
“是的，你能看到本质，但却把它用在谋夺权利、追求永生上面，而不是放眼全局，看向巫师界的未……”
“你是说保密法？”伏地魔打断并问道。
格林德沃点点头，他说的就是这个。
在他看来，打破保密法是巫师获得自由与解放的唯一方法。
伏地魔显然明白格林德沃的意思，但他的目光中，却闪烁出不一样的色彩。
“事实上我以准备打破这个法案，以美洲的那个国家为试验田，只不过……”
伏地魔越说，双眼之中光芒越盛。
“我忽然觉得，也许观察者会再次出现阻止我，就像他们上次阻止你一样。”
伏地魔的话，让格林德沃一愣。
他错愕在原地许久，忽然兴奋的站起身——这让刚刚偷偷爬到他身上的安东尼奥，再次被甩落在地。
“这确实是一个方法，我们要把他们从老鼠洞中赶出来。”
格林德沃兴奋的在房间中徘徊，路过躺在地上撒娇的安东尼奥时，他还兴奋的踢了一脚。
“啊……”
安东尼奥大喊一声，顺着房门滚出，一路在楼梯上磕磕绊绊，并且传出“乒乒乓乓”的回响。
走出门注视着安东尼奥落在最远处后，格林德沃重新回到房间。
此时，他脸上的兴奋之色少了不少。
“我之所以反对保密法，是因为它让我们变得安全，而且是用谎言的方式，让我们自以为自己很安全。”
格林德沃的声音变得沉重并富有感染力起来，这与他之前沙哑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区别。
“但从本质上讲，保密法只是让我们变得懦弱，不再居安思危，只以为这片洼地便是我们的乐土。”
伏地魔缓缓点头，他对格林德沃的这个想法，还是颇为认同的。
“或许，这个保密法本身，就是那个观察者搞出来，弱化巫师界的。”
格林德沃听了伏地魔的话，狠狠的点了点头。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甚至可以说……非常有可能。”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狠辣起来，随后又徒然的坐在床边。
“可惜我老了，即便能用你的魔法恢复年轻时的容颜，但心一旦老了，就没有动力去完成这么远大的事业了。”
伏地魔笑了笑，并轻咳一声。
“你？”
挑眉望向伏地魔的格林德沃一愣，随后眼中再次升起光芒。
“如果是你的话，希望很大，但你需要更谨慎，如果只是像我一样，或是像你之前……”
唠唠叨叨的格林德沃，声音渐渐变小。
因为他发现，伏地魔正一脸玩味的望着他。
“是啊，你经历过一次了，想来这一次会足够谨慎。”格林德沃有些失落的说道。
看得出来，他更希望坐在对面的是自己，而不是伏地魔。
只可惜岁月催人老，纵有万丈雄心，也抵不过时间的研磨。
“这一刻，伏地魔，我忽然明白你为什么追求永生了。”
格林德沃苦笑着说完，伸手抓向自己的脖子。
他的手仿佛在那虚无的地方抓到了一点什么，随后猛地一拽，一个黑色带着吊坠的项链被他拿到手中。
“死神勋章，拿着它，那些人会来帮助你的。”
格林德沃右手摊开，项链划出。
链子挂在他的手上，死亡圣器标志形状的吊坠，则在下面摆动起来。
伏地魔伸手想要接过，到了一半却忽然停住。
“那些人，都值得信任么？”
这个问题让格林德沃一愣，他思索片刻道：“不值得信任的，应该都已经走了吧。”
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信。
“我会给你整理一份名单，伏地魔，那会是一份通过厉火测验的名单。”
格林德沃自信道，“相信我，那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第十六章 罗琳的畅销书
离开纽蒙迦德高塔时，伏地魔略显匆忙。
因为他的食死徒在召唤他，让他不得不匆匆的结束这次对话。
“纯血家族？”
马尔福庄园喷泉旁，伏地魔不满的皱着眉。
“是的，他们希望最迟今晚见面。”
卢修斯低着头，声音中满是歉意的说道。
“呵呵。”
伏地魔被气的发笑，他把目光从白色孔雀身上收回，望向这个既有能力却又缺少霸气的属下身上。
“那就见一见，卢修斯，我倒要看一看，是谁这么着急。”
这冷冽的声音，吓得卢修斯打了一个激灵。
“好的，主人，我这就安排。”
卢修斯说完，犹豫片刻道，“晚宴的地方，要确定在马尔福庄园么？”
伏地魔愣了一下，道：“他们有别的提议？”
“是的，他们希望地址由他们确定。”卢修斯回答道。
“那就让他们定。”伏地魔看似毫无情绪的回了一句，随后又问道，“贝拉在哪里？这两天怎么总是见不到她人？”
“我这就去纳西莎那里问……”
“算了，不用问了，你去准备晚宴吧。”
伏地魔挥了挥手，示意卢修斯去忙，可对方并没有离开。
“还有事？”伏地魔问道。
“是罗琳女士，她通过波奇斯传来消息，想要约见您，在今天下午。”卢修斯道。
“她有创作想法了?”伏地魔有些惊喜的问道。
“我不清楚，黑魔王，传来的消息，只说约见您。”卢修斯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波奇斯那里。”
这一次卢修斯终于没有再说什么，行礼告别后便离开了。
而伏地魔在原地思索片刻，便转身出了庄园，幻影显形到里德尔财团总部。
“黑魔王，罗琳女士就在里面。”波奇斯见到伏地魔，立刻上前说道。
他说的里面，指的是伏地魔的办公室。
伏地魔颔首，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哦，里德尔先生。”
正在喝茶的罗琳女士，看到伏地魔后赶忙起身说道。
“是关于那本书，有继续写下去的想法了么？”伏地魔向她问道。
“有一些想法，但还不够全面，而且这本书目前看非常畅销，编辑建议我等一年后再发第二册。”罗琳笑着说道。
伏地魔点点头，却没有明确的表态支持还是反对。
他先是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然后熟练的点进一个网页——哈利波特粉丝网。
因为伏地魔的发力，这个世界的互联网比之林左所在的那个世界，发展的还要好。
如今已经有很多林左见过的网络平台，被他搭建起来。
这让互联网产业提前爆发，哈利波特粉丝网自然也是在伏地魔的建议下搭建的。
“看看这个，罗琳女士，很多人都在期盼着第二本，大家迫不及待呢。”
伏地魔指着屏幕上的投票征集栏，笑着说道，“而且，同步的哈利波特电影也已经在筹拍了，我想在电影上映前，再发一册也算是对电影的宣传。”
罗琳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道：“可我听说电影的进度会非常赶，这会不会影响影片质量？”
“你要相信里德尔财团的势力，罗琳女士，钞能力能解决质量问题，不用担心。”伏地魔玩笑着说道。
罗琳笑了笑，点了点头，但随后又露出苦恼的表情。
“可第二部的整体剧情还没有写出来，我只是想出一些人物和想展现霍格沃茨城堡中的一些东西，但都不够具体。”
罗琳的话，让伏地魔挑了挑眉头。
原本第二部内容就是密室，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罗琳，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或许你可以参考一下。”
伏地魔的话，让罗琳双眼一亮。
“你是不是早就有完整的想法了？”她迫不及待的问道。
伏地魔笑了笑，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给对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始缓缓讲述起第二册的故事。
跟【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一样，【哈利波特与密室】也并不是一个复杂冗长的故事。
哈利波特一书，直至火焰杯才开始变得厚重的。
因此，几个小时间，伏地魔便详细的阐述了故事的全貌。
而因为里德尔学生时期，有寻找密室的过程，这让他讲述的密室，比之原著还多了许多细节。
“天呐，你讲的实在太好了，里德尔先生，我觉得您简直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做完最后记录的罗琳，迫不及待的对伏地魔说道。
“可能幻想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填补的细节就足够多。”
伏地魔笑着解释完，指了指罗琳手中的钢笔，“还要你快一些写出来才好。”
“这次一定要给你署名，里德尔先生，无论如何……”
“不要这么做，罗琳女士，否则人们会以为是伏地魔写的这本书呢。”伏地魔笑着指了指桌面上里德尔财团的标记说道。
“啊。”
罗琳短促叫了一声，道，“你很喜欢伏地魔吗，里德尔先生？”
“大概……应该是吧。”伏地魔苦笑道。
这件事，他还真不好解释。
“那我会把他写的帅气一些的，恩，就是这样。”罗琳点着头说道。
这让伏地魔更加哭笑不得了，但也并没有阻止。
因为原著中，伏地魔少年就蛮帅的，只是后期因为魂器和心理原因，他才变成那副尊荣。
而事实上，即便他不变成那个样子，也并不能降低这套系列丛书的阅读感。
甚至于，如果书中的伏地魔能一帅到底，也许粉丝会更多一些。
“你决定就好，罗琳女士，这是你的著作。”伏地魔说。
“但源自于你的想象，还有剧情。”罗琳笑着起身，“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创作了，下次见。”
“下次见。”
伏地魔与对方摆手作别，随后罗琳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而不久后，波奇斯便走了进来。
“电影的进度必须再次提升，无论用什么方法。”伏地魔皱着眉头命令道。
“可以现在的电脑技术……”
“不行就实景拍摄，我会让巫师配合你们。”伏地魔打断道。
波奇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实景拍摄？
天呐，那岂不是要进入巫师世界了？
这并没有吓到波奇斯，反而让他兴奋起来。
“巫师世界，我来了。”他在心中兴奋的吼道。
第十七章 贵族晚宴
汉普郡，福利村。
夜幕降临，月光照映在蜿蜒于村内的河流上，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逆着河流向上不远，便可看见一个灯火通明古堡。
盛大的宴会正在古堡中举行，数十名巫师们在庭院中闲聊着。
但这里只有妇人或是半大的孩子，他们的伴侣都聚集在古堡的大厅，等待着今晚最尊贵的客人。
“福利先生，你确定黑魔王大人直接幻影显形到这里，是没有问题的，对么？”马尔福望着正对面，古堡的主人福利先生问道。
“没有问题，马尔福先生，反幻影显形咒已经消除，而且黑魔王大人曾来过这里，他肯定能幻影显形过来的。”福利先生回答道。
马尔福点点头不再说话，目光则扫视了长桌前的众人一眼。
这里足足有二十多人，三五成群的闲聊着什么。
有的声音很大，那些多是食死徒家族。
他们骄傲的高谈阔论，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主场。
还有一些人忧心忡忡，比如艾弗里家族、博克家族等。
他们因为各自的原因，都与伏地魔产生了一些矛盾，因此聚在一起商议着要如何面对。
剩下的，则是以福利家族为代表的一群人。
他们神色间多带着思索的模样，考虑着一会的选择。
这些人家族中都无人加入食死徒，而这一次，他们将再次面临选择。
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片刻，马尔福大体已经看出他们心中的想法。
如艾弗里家族、塞尔温家族，他们的族人中曾有食死徒，但他们如今想退出，以此明哲保身。
再如福利家族、艾博家族等，未曾有家族成员加入过食死徒的家族，则依旧没有做出明确决定。
至于罗齐尔家族、罗尔家族这种，则是铁杆食死徒成员，他们是不会改变信仰的。
而这二十多人中，就数他们的数量最多。
马尔福草草算了一下，加上马尔福家族，这里总共有九个伏地魔的虔诚支持者。
要知道英格兰纯血家族一共才二十八个，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更何况，伏地魔还没来，有些人还没做出最后的选择。
“无论如何，这是一次扩招大会是肯定的。”
马尔福这样想着，把目光望向奥利凡德。
他代表的是奥利凡德家族，按照他父亲阿布的说法，伏地魔猜测此人是间谍。
但如今看来，奥利凡德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跟福利家族族长等人一起商议着什么，像是真的在思索是加入还是旁观，哪一个选择更好一般。
“呼。”
火光忽然闪过，一只燃烧着厉火的凤凰出现在大厅。
“那是什么？”
弗林特家族族长惊吼的指着，在众人头顶徘徊的凤凰问道。
“天呐，是凤凰。”
“这不是邓布利多那一只，我认得出来。”
“他在燃烧黑色的火焰，该死的，那是厉火么？”
没有见过菲尼克斯的一众家族族长，纷纷惊讶的吼叫出声。
“呼呼~~”
菲尼克斯张开翅膀奋力飞翔，当他经过墙壁上的火把时，卷积起来的风会把它们吹灭。
不多时，大厅中的灯光便只剩桌面上的一些，这让整个大厅暗淡了许多。
“啪啪。”
手杖杵动地板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从菲尼克斯身上移开，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是长桌的尽头，此时一个人已经坐在了那里。
“您……您是黑魔王大人么？”福利家族家主颤声问道。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伏地魔不善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菲尼克斯盘旋着落在他的肩膀上，“是谁提议，不在马尔福庄园见我的，这些提议的人，有胆量站出来么？”
一众家族族长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黑魔王甫一出现，便是问责。
“主人，反对的家族……”
代表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贝拉站起身想要开口，但话说到一半，便被伏地魔阻止了。
“我无意让你说出他们的名字，贝拉，如果他们不敢站起来，那只能代表他们家族都是只敢背后非议的小人。”伏地魔不屑的说道。
“黑魔王大人，我们是尊重您的，而想要在福利家族见面，也是我们这些纯血的……”
“啪啪。”
伏地魔磕动了两下手杖，打断了激动的沙菲克家族族长的言论。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并不能代表所有纯血家族，沙菲克先生，虽然我对你更换见面的地方有所不满，但至少你没有让你的家族蒙羞。”
伏地魔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摘下自己的兜帽。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清了他二十多岁的面容。
这引得一些人长吸了一口气。
“还有其他人敢于站出来么？”伏地魔扫视众人并问道。
几道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大体都是家里没有食死徒的家族。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艾弗里家族和塞尔温家族的代表也都站了起来。
“艾弗里先生，你做出了一个让我意外的选择。”
伏地魔说完，又把目光望向福利家族族长，“你的选择也让我有些意外。”
“福利家族惯于保持中立，黑魔王大人，但就像您多年前来此时一样，我们也愿意更多的了解您，以便于我们做出最后的决定。”福利先生微笑着说道。
伏地魔点点头，并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坐下。
“依旧坚定的支持我的人站起来，让我看一看都有谁。”伏地魔说道。
“唰、唰、唰。”
十多道身影站了起来，这其中包括家里没有食死徒的韦斯莱家族，他的代表是珀西。
还有帕金森家族，他们家族至今也没有一个真正的食死徒，但确实很亲近自己。
除此之外，隆巴顿家族的代表纳威，也坚定的站了起来。
“十二个，好了，大家坐下吧。”
伏地魔再次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说话。
众人骄傲的坐下，除了纳威和珀西外，其他代表都骄傲的望向刚刚不曾站起来的人。
显然，他们以自己的身份为荣，这在伏地魔看来是一个好现象。
“我希望更多的纯血能团结在一起，我想这一点，我已经表现的足够真诚和明确了。
“那么，在座的诸位，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不选择我呢？”
伏地魔一边询问着，一边拿目光打量着所有人，注意着他们表情上的细微变化。
第十八章 垄断与专利
没有人回答伏地魔提出的问题，大家都沉默着不敢言语。
枪打出头鸟。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所有人都选择缄默。
伏地魔的手在手杖上摩擦两下，他肩膀的菲尼克斯则扑扇了两下翅膀。
寂静之中，这样的声响特别的耐人寻味。
“尊敬的黑魔王大人。”
福利家族家主耐不住寂静起身，向着伏地魔微微躬身后说道，“我们并不是不想选择，只是碍于家族的规矩，才不得不避世不出。”
伏地魔扭头望向他，因为距离太近，对方又是站着，所以他呈现出一种仰视的姿态。
这吓得福利家族家主赶忙半躬着身子，不敢托大。
伏地魔则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上一次我来拜访的时候，福利先生，你就是这样说的。”
伏地魔拄着手杖站起身，这既是为了避免自己仰视对方，也为了避免对方一直呈现出半躬身的状态。
“我没办法说你是在找借口，我依然如十几年前那个我一样，坚持‘尊重每一个纯血’不变。”
福利先生感激的点点头，其他一些不想加入食死徒，或过分靠近伏地魔的纯血家族代表，也都长出了以口气。
可这口气显然出的有点早了。
“但时代在变化，朋友们，事情已经不像我们最初设想的那样了。”
伏地魔说的非常真诚，可即便再真诚，这也是一个转折。
一个让不少人的心，提了起来的转折。
“我经历过失败，源于我的冒进，以及利益上的分配不均。”
长桌两旁，许多人都疑惑的望向伏地魔。
他们能理解冲动，但不能理解利益上的分配不均。
“福利先生，我们都知道，你的家族有很多特殊的药剂配方，但你们把它们藏得很严实，不是么？”
伏地魔的话，让福利先生惊恐的瞪大双眼。
那是他家族财富的源泉，如果伏地魔盯上了这个，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艾博先生，你的家族掌握着大量种植常见草药的秘法，但对此秘而不宣，对么？”
这一次轮到福利先生身旁的艾博先生紧张了。
“弗林特家族，对角巷有好几家店铺在你家的名下，对么？”
子弟世代蛇院的弗林特家族族长，对着伏地魔挤出一个笑容。
“我不想一一的说下去，但你们和我都知道，每个纯血家族，都有其独特的经济来源，麻瓜管这叫……垄断。”
伏地魔说完，目光严肃的扫视众人，但这些大多有些迷茫。
垄断？
这有什么问题么？
“咳咳。”
卢修斯·马尔福咳嗽了两声，引起众人注意后说道，“在麻瓜世界，以垄断的方法获得巨大的利益是违法的，因为这对经济的影响极大。”
“所以黑魔王大人，是准备推广这样的一个法案？”福利先生错愕的问道。
其他人也都望向伏地魔，等待着他的回答。
实在是因为他们每一家，都有一些类似的产业，如果伏地魔强行推广，那对他们的打击极大。
而如果他们反对……
如果说，是被视为巫师界外来者的麻瓜巫师，他们因不能理解伏地魔的恐怖而产生这样的想法，是情有可原的。
可作为纯血巫师，他们太了解伏地魔有多强大了。
这么说吧。
如果伏地魔不把心思放在权利上，而是专注于魔法研究，那他注定是名留魔法史的黑巫师。
而即便他没有这么做，依然在黑魔法上独步当代巫师界。
人们都知道格林德沃厉害，但没有人觉得格林德沃拥有与伏地魔匹敌的个人实力。
一个简单的例子，就能说明一切。
格林德沃行走在巫师界的时候，很多国家的魔法部，对他进行过抓捕。
但从来没有哪个魔法部，或是类似傲罗的组织，尝试过抓捕伏地魔。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对于一般巫师来说，非必要情况下，不会使用伤害较大的魔法，更妄论黑魔法了。
而对伏地魔来说，非必要情况下，不使用除索命咒之外的黑魔法。
别的巫师对战，各种颜色的魔咒纷飞。
伏地魔战斗，绿色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面对这样一个人，在场的纯血巫师，即便心中有再多不满与愤恨，也不敢过分的表达出来。
即便是卖惨，也必须展示出足够的礼貌。
“我无意在英格兰巫师界全面推广这条法案，但在一些特殊领域，比如艾博家族所掌握的草药供应……”
伏地魔微微顿了一下，把目光落在无比紧张的艾博家族族长身上。
“很抱歉，艾博先生，一旦战争开启，这属于战争资源，我不得不在这上面花点心思。”
“哦，是的，黑魔王，是应该这样。”
艾博先生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并紧张的起身询问道，“但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由我们给您的食死徒们进行特殊供应么？”
伏地魔咧了一下嘴，道：“恐怕不能，艾博先生，因为这次战争，可能会更加的……长久。”
伏地魔的话让艾博先生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但他很快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身旁的同伴。
如果大家能达成一致，未必不能抵抗伏地魔。
只可惜没人正面回应他的注视，毕竟刀还没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黑魔王大人，对于我家的秘方，您有什么需求么？”福利先生思索片刻问道。
“其中特殊的几种，我需要你半公开——也就是对食死徒公开，无需面向整个巫师界——至于其他的，那依旧只属于你们。”
伏地魔给出的答案，让福利先生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不用像艾博家族那么惨。
这个想法让他忍不住看了艾博家主一眼，而这一眼，正与对方求助的目光对视上。
“黑魔王大人……”
福利家主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要帮助艾博家主一下，于是他向伏地魔问道，“有什么方法，解决艾博家族的问题么？毕竟那是他们家族赖以生存的本事。”
“当然有，就如同波特家的专利一样，他们在共享这种方法的同时，可以获得这种专利。”
伏地魔说完，又展颜一笑道，“当然，前提是他们家族中，必须有一名食死徒。”
第十九章 谁赞同，谁反对？
“这个条件有些苛刻，您知道的……”
福利家主还想说什么，但被伏地魔不满的目光打断。
“我要做的是什么，我想你们都清楚。”
伏地魔摆摆手，示意站着的人都坐下，这样一来，他就能俯视所有人了。
“那是一场战斗，那是一次政权的颠覆，总有人要从中得到一些什么，也会有人失去一些什么。”
长桌上的一众家主中，不少人缓缓点头。
这些点头的人中，甚至有食死徒之外的家族代表。
他们点头，倒不是因为他们选择支持伏地魔，而是他们很认同这个观点。
历经巫师界变迁的他们都知道，一个家族想要长走的走下去，是多么的不易。
而这份不易，多来自于这样的变革。
“巫师界要变得更好，纯血要得到更大的利润，食死徒也应该因为他们的英勇奋战获得奖励。”
伏地魔的目光冷冽下来，扫视着长桌上的人说道，“而那些想要坐享其成的人，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能从我这里得到的，只有失去。”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逼了，卢修斯把颇为意外的目光投向伏地魔。
在他看来，伏地魔这次归来后，性格是好了很多的。
尤其是处理事务的时候，多以怀柔为主，不像以往那般狠辣。
可今天，他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黑魔王。
不，是比过去的那个还要狠辣。
至少之前这位，可是不会如此威逼纯血的，他把纯血看成自己的基本盘。
但如今，仿佛只有食死徒，才是他的基本盘了。
“如果我在家族中选一个孩子，加入食死徒，那我们艾博家族，是不是就可以享受您说过的那种待遇？”艾博家主举手后问道。
“当然，但你的孩子要对我足够忠诚，并且其本身也要足够优秀。”伏地魔点头道，“食死徒中没有废物。”
艾博家主扯出一个笑容，随后闭口不再言语。
“我并不急于你们立刻答复，在全面战争开启前，你们还有很长时间考虑。”
伏地魔说完，重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那么，让我看看今天都有谁没来。”
气氛因为他最后这句话一松，所有人都左右观望起来。
“沙克尔家族、普威特家族，大人，还有布莱克家族。”卢修斯在众人观望间，给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说一说这三个家族，卢修斯。”伏地魔望向马尔福道。
“普威特家族目前没有成丁，所以没有参与此次会议。”
卢修斯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代表韦斯莱家族出席的珀西。
普威特家族属于他母亲那一系，但他的两个舅舅都被食死徒杀死了。
而他们的孩子则被死掉两人的遗孀带走了，目前都不在英格兰本土。
珀西脸上没什么变化，这个刚刚成年的巫师，已经表现出足够让人钦佩的政治素养。
“布莱克家族的小天狼星，目前魔法部在对其进行审查，无法走出布莱克家族老宅，所以没有参加。”
这是马尔福捡好听的说，事实上他有写信给小天狼星，但对方拒绝参加这场会议。
“沙克尔家族呢？”伏地魔问道。
“傲罗金斯莱?沙克尔，也是沙克尔家族的族长，他拒绝参与这次会议。”卢修斯避开伏地魔的视线说道。
伏地魔点点头，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
“先说说普威特家族，鉴于他们目前的处境，大家觉得他们还有必要留在神圣二十八族么？”伏地魔开口问道。
他的话，顿时让众人议论纷纷。
实在是这个提议有些突兀，却也说动了一些人心。
纯血家族相互之间，是有利益纠葛的。
而这个人数适当的减少，多出来的资源，自然就是自家的。
因此，如果能排除注定落寞的普威尔家族，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好的。
但讨论很快便结束了，因为众人都把目光望向了珀西。
在他们眼中，这还是一个半大孩子。
但无人敢小瞧他，不止因为他是伏地魔的弟子。
还因为他虽然刚刚从政，便已经展现出不俗的成绩。
同时，他还是刚刚出现不久的擎烛社领导人。
而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最后的一个身份。
相较于巫师会、焚隼者的缓慢发展，擎烛社以极快的速度扩张着。
它的异军突起，源自于它强大的包容性，还有哈利·波特的加入。
如今的珀西，已经是一个只要自然成长起来，就必然会成为英格兰魔法界举足轻重的政客。
因此这些纯血做决定的时候，还是有必要参考他的意见的。
“我建议清除。”
在众人的注视下，珀西冷静到几乎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这让很多人意外的挑了挑眉头。
韦斯莱家族的人性格如何，那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可是很注重亲情的。
可只以珀西来看……这是一个标准的冷酷纯血巫师。
“其他人呢？”
伏地魔没有任由其他人注视自己的弟子太久，主动开口为他解围。
“同意。”
“赞同。”
“驱逐。”
众人开始纷纷表态，不多时便达成了一致。
“下面，我以冈特家族的名义提议，把沙克尔家族从神圣二十八族中排除出去。”
伏地魔的提议，再次让大家感到惊讶。
与普威特家族的特殊情况不同，沙克尔家族可是很完整的。
尤其是金斯莱·沙克尔，在傲罗办公室，可是有着很高的地位。
可即便如此，伏地魔还是郑重的提出要排除他，这敌对的意思就太过明显了。
而且，事情不止于此。
伏地魔还提到，他以冈特家族的名义。
这也代表着，他将继承冈特家族的名头。
也就是说，他会参与到这份利益共享之中，以冈特家族的名义。
而相较于当初那个疯了一般的冈特家，伏地魔无疑要聪明理智的多。
也就是说，曾经冈特家族完全拿不到的那些利益，伏地魔将会收回并启用。
这让很多人面面相觑。
合着刚开除一家，这就又进来一家了？
然而，伏地魔却不会给他们太长的思考时间。
沙克尔是他杀鸡儆猴的工具，他甚至不惜杀死金斯莱?沙克尔本人，让这只鸡显得更大一些。
因此，他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给大家太多考虑时间。
于是他杵了杵手杖，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后，缓声问道：“在这件事上，大家有什么意见？
“谁赞同，谁反对？”
第二十章 血脉法案
看人要看心，听话要听音。
在场的二十了几位纯血家族代表中，没有一个傻子。
所以，伏地魔话语中那值得玩味的味道，很快让他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莱斯特兰奇家族赞同。”贝拉第一个举手表态。
“马尔福家族赞同。”
来不及后悔没能抢先的马尔福，紧随其后表态。
“博克家族赞同。”
一晚上都皱着眉的博克家族族长，迫不及待的表示自己的忠心。
那位被伏地魔惩罚的博金先生，便出自这个家族。
一个个家族开始表态，虽然不像上次那么整齐划一，但争先恐后的架势，却比上一次表态能表现出更多的内容——伏地魔对这些家族的影响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大。
当所有人都表态结束后，伏地魔满意的点了点头。
“最后说一说布莱克家族。”
伏地魔脸上带着笑意，但敢跟着一起笑的却不多。
食死徒之外的，也已经知道小天狼星并非伏地魔的人。
而食死徒之内的更加知道，小天狼星的弟弟虽然是自己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相比沙克尔家族、普威特家族，或许这个家族才是最应该被驱逐的吧。
至少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除了伏地魔。
“布莱克家族拥有着久远的历史，而且他们的家族出现过很多对巫师界影响深远的人物。”
伏地魔瞥了贝拉一眼，果然小家伙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作为布莱克三姐妹之一的贝拉，自然是心向布莱克家族的。
至于小天狼星，她倒不怎么关心——这个人已经被家族除名了，她心中很认同这个结果。
如果布莱克家族被踢出神圣二十八族，这会让她非常难过。
但是，她又不想违背主人的意志，或是让主人因为自己而……
总之，情绪复杂的贝拉，看向伏地魔的目光也颇为复杂。
“我想诸位对菲尼亚斯·布莱克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是的，他是霍格沃茨最伟大的校长之一。
“还有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因‘为魔法部服务’而获得梅林一级勋章，我们可以想象那一定有着不可明说的突出贡献。”
伏地魔的微笑话语，让众人明白了他的态度。
这是在为布莱克家族说话，否则菲尼亚斯·布莱克，无论如何也称不上霍格沃茨最伟大的校长之一。
倒是最糟糕的一个，可能属于他。
而在后面的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如果在座的诸位有一句敢于说实话的人，那他一定会选择那句：
金钱可以买来荣誉。
是的，这个梅林一级勋章就是这么来的，众所周知。
“而布莱克家族，除了有这些让人尊敬的先辈外，他们家族徽章上的格言，也正是我们需要的。
“ToujoursPur，永远纯洁。”
伏地魔说的兴起，甚至为此扬起了手。
食死徒们很有眼力见，立刻集体鼓掌。
其他人倒也没有扫兴，主要还是给伏地魔面子，加之“永远纯洁”这句话，确实很对路。
热烈的掌声过后，伏地魔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布莱克家族保留，我想对此大家都没有意见，但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纯血家族的数量在减少。”
伏地魔的声音变得严厉而沉重，众人眉头皱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里面除了战争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则是如布莱克家族这样，继承人不愿意婚娶的。”
“黑魔王大人，您是对此有什么提议么？”福利家主开口问道。
之前不见这些人积极，但当问题涉及到家族延续的时候，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发声。
“是的，我正是想要推出一条法案，我称之为血脉法案。”
伏地魔的话，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只听名字，就知道与纯血有关，只是不知道具体内容。
“黑魔王大人，您设想的这个法案，有什么具体内容么？”一直没有开口的麦克米兰家族族长，忍不住翘起脚问道。
“神圣二十八族内部互保，守护彼此家族血脉不断，并主动的、竭尽所能的让那些出现麻烦的纯血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伏地魔直接抛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瞬间让长桌变得热闹起来。
他们兴奋的讨论着伏地魔说的内容，并尝试在其中增加一些什么：
比如财产的互保、古堡的互保，甚至教育上的互保。
对此伏地魔并没有直言拒绝，或是打断他们的交流。
这个所谓血脉法案，正是他抛给这些家族的好处。
一味地打压，只会人心尽失。
适当的安抚，才能让这些人真的团结在自己身边。
“黑魔王先生。”
一直没有说话的斯拉格霍恩家族代表——伏地魔曾经的魔药学教授——忽然开口，他的呼唤声让所有人都停下讨论。
“您的意思是，不会杀……杀死小天狼星？”
伏地魔挑了挑眉头，他正等着人问他这个问题呢。
“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正是我的想法。”
伏地魔的话，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小天狼星还在他的无罪辨认会上，诅咒伏地魔。
可如今，伏地魔却当众说要免他一死。
眼前这位，真的是当年那位黑魔王？
“适当的惩罚一定是有的，但小天狼星有责任延续布莱克家族的优秀血脉，这一点我会亲自处理，他会愿意那样做的。”
伏地魔笑着说出的话，却再次让众人一愣。
“您会……直接参与到这件事中？”福利家族家主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把布莱克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伏地魔点头说道。
这话让众人愣了片刻，但随后他们便表示了支持。
甚至于，很多之前不亲近伏地魔的家族也纷纷表示，愿意送出优秀子弟加入食死徒的队伍中。
而对于这些人，伏地魔依旧没有给出承诺。
他要人，但不要傻子、笨蛋和白痴。
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失败于敌人的强大，而是败在猪队友身上。
因此，他对食死徒的考核，只会比之前更加严厉。
而被众人讨论了好一会的血脉法案，自然顺利通过。
并且众人提议，要当场签订一份带有魔法契约的文书。
伏地魔表示支持，这可是把大家捆上贼船的好机会。
你看，这文书上有个名字，他叫——伏地魔·冈特·里德尔。
第二十一章 艾弗里家族退出
书房昏暗，伏地魔靠坐在宽厚的绿皮靠椅上。
他的对面，艾弗里家族代表老艾弗里正拘谨的坐在那里。
这位年岁近百的老人，看起来比邓布利多还要苍老。
他被褶皱挤得只剩下一丝缝隙的双眼，木讷之中偶尔闪过的，除了恐怖便只有无助。
“艾弗里叔叔。”
伏地魔的话，让对面这位老人本能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飘忽，伏地魔猜测他是想到了五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两人第一次相见。
他还是一个优秀的霍格沃茨学生，内维尔·艾弗里，他的同班同学，也正是调皮捣蛋的年龄。
而那时候的老艾弗里，年富力强，对他有颇多的帮助。
“在我受难的那些时日中，我也经常想起内维尔，您知道我和他的感情，我也曾为此悔恨。”
老艾弗里怔了怔，眼睛有些泛红。
似有泪珠在双眸中打转，只是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
不是每一个老人，都如邓布利多一般泪腺发达。
而眼前这位，或许已经哭干了泪水吧。
“黑魔王大人，我……”
“叫我伏地魔，艾弗里叔叔，您几乎是看着我长的，您是可以这样称呼我的人。”
伏地魔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右手。
坐在一旁暗处的卢修斯，立刻起身接了一杯水，准备递给老艾弗里。
但在他把水递过去前，伏地魔起身接过水杯，并亲自放在老艾弗里面前。
“如果您有什么想教导我的，或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直接跟我说，我们之间不需要隐瞒什么，因为内维尔，也因为小埃弗里。”
伏地魔沉重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鼻腔，听起来像是因动情而带了一丝哭腔。
卢修斯诧异的在黑暗中扫视着伏地魔的侧脸，但随后便看到伏地魔借着转身的片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吓得卢修斯赶忙低下头，再不敢打量伏地魔。
“我，哎，伏……我还是叫您黑魔王大人吧，这样我更舒服一些。”
老艾弗里拿起水杯，紧张的搓着杯沿说道。
“当然，艾弗里叔叔，都听您的。”伏地魔从善如流道。
“伏地魔大人，我请求您把艾弗里家族，排除出食……”
老人无力的张了张嘴，却如何也说不出那个名字。
“排除出食死徒组织，对么？”伏地魔帮他把话说完，并问道，“能告诉我原因么？”
老艾弗里感谢的挤出一个充满褶皱的笑容，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再次开口。
“我太老了，黑魔王大人，并不能再为您做什么，而内维尔……他已经离开我们十几年，至于小埃弗里，他还在阿兹卡班受苦……”
老人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盘旋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滴落下来。
“您知道，艾弗里家族人丁并不旺盛，我们这几代一脉单传，如果小埃弗里不能回来……”
“我向您保证，艾弗里叔叔，他一定会回来的。”伏地魔坚定的说道。
老艾弗里点点头，用卢修斯送上的手帕擦去泪水。
“当我知道您归来，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可是，黑魔王大人，我不想他像他的父亲一样死去，他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孩子，艾弗里家族……”
老人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痛苦的把脸埋在了手中。
消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呜呜”的哭泣声从手掌中挤出来，充斥在整个房间中。
伏地魔没有急着说什么，重新坐下的他再次起身，双手伸过书桌拉向对方的手。
老艾弗里的双手被拉下来，老人泪眼婆娑的望向伏地魔，神情中带着迷茫与疑惑。
伏地魔对他笑了笑，又伸手帮他抹去眼泪。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艾弗里叔叔，我同意您的请求，等小埃弗里回来，我会给他找一个体面的工作，并给他安排一门符合他身份地位的婚事。”
老艾弗里老迈的双眼中，透露出惊讶与疑惑，还有深深的怀疑。
伏地魔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老人的肩膀道：“想一想我提议的血脉法则，艾弗里叔叔，我只是在遵守自己制定的制度而已。”
“谢……谢谢你，黑魔王大人，我代表整个艾弗里家族谢谢你。”
老人拉着伏地魔的手，枯瘦充满光亮褶皱的双手，如鹰爪一般握着伏地魔的双手上下摇动。
“我会亲自劝说他，小埃弗里，我想我能说服他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您请放心，哪怕是为了内维尔，我也会这么做。”
伏地魔的身体绕过书桌，扶着对方起身，并在对方感谢中，把他送出了福利家的书房。
“跟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卢修斯。”
送走老艾弗里坐回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后，伏地魔向卢修斯问道。
“食死徒组织中，除了原本的那些家族，明确加入人选的只有帕金森家族。”
卢修斯拿出一个小本子，一边翻看一边说道。
“食死徒中明确表示离开的，有艾弗里家族和塞尔温家族，但后者并没有被允许。”
说到这里，卢修斯停下望向伏地魔问道，“您依旧要拒绝面见塞尔温家族的代表么？”
伏地魔颔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要如何回复他？”卢修斯问道。
“塞尔温家族的族长，在阿兹卡班监狱，他们加入或是退出，不是现在这个小家伙说的算的。”
伏地魔的语气中带着不满，与刚刚面对老艾弗里的状态完全不同。
“告诉那小子，如果再多一句话，我就让他进阿兹卡班，陪他们的族长去。”
“好的，黑魔王大人，我明白了。”
卢修斯点点头，把这句话记在心中，随后又望向本子。
“博克家族希望跟您见一面，看那意思，是想要谈谈博金的事情。”卢修斯又抬起头，“要见么？”
“他们有加入食死徒的意向么？”伏地魔问道。
“我有询问过，他们说想要跟您面谈，有些想法，但不够具体。”卢修斯道。
伏地魔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后，说道：“那就安排一下。”
“好的，黑魔王大人。”卢修斯立刻应下。
“下一个要见的是谁？”伏地魔又问道。
“按照顺序，应该是奥利凡德先生。”卢修斯把本子向前翻了一页说道。
“让他等一会吧，接着说一下刚刚的见面结果，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伏地魔说着，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第二十二章 关于魔杖的创想
“表示亲近，但依旧拒绝加入的有韦斯莱家族、隆巴顿家族，还有刚刚的……艾弗里家族。”
卢修斯说完，立刻望向伏地魔道，“把艾弗里家族归类于这里，没有问题的对么？”
“没有问题。”伏地魔肯定的说道。
“艾博家族和弗林特家族已经明确表示，要选出优秀子弟加入食死徒。”
卢修斯又把本子翻回之前的页面，“福利家族依旧要考虑，但他们一向亲近我们。”
“我估计他们还是不会加入，这是一只老狐狸，鹰院的都狡诈。”
伏地魔这么评价了一句，却也没有透出太多的不满。
蛇鹰两院的秉性还是很合的。
便如同狮獾一般，这是性格决定的盟友。
“格林格拉斯家族目前没有男性，他们以此为由，拒绝加入食死徒，您觉得还有必要见她么？”卢修斯问道。
伏地魔听了这话，目光诡异的望了卢修斯一眼，这让后者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而伏地魔这样看向他的真实原因，是因为在林左的记忆中，这个家族中的一个女孩子，最后会嫁给德拉科。
当然，因为林左的到来，这个结局有可能改变。
毕竟在林左记忆中，德拉科可是马尔福家族唯一的孩子，但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唯一了。
纳西莎怀孕了，再有五个月就要临盆了。
“不见了，你向他们表达我的祝福就好，希望他们能延续自家血脉，方法吗……不管他们的女儿嫁入谁家，将来都要有一个孩子继承格林格拉斯这个姓氏。”伏地魔思索了一下说道。
卢修斯愣了一下，道：“强制的？”
“是的，强制的，这既是做给其他家族看的，也是血脉法案的规定之一。”伏地魔颔首道。
卢修斯点点头，并把这件事记在本子上。
“麦克米兰家族选择中立，而且明确表示，虽然他们是獾院，但不会偏向于邓布利多。”
卢修斯说完，忽然笑了一下，道，“但他同时表示，也不会偏向我们。”
“随他们吧，獾院一向没什么野心，沙菲克家族还没有见，他们有跟你透露自己的态度么？”伏地魔问道。
“想要中立，您知道他是狮院的。”卢修斯道，“也许他们内心偏向邓布利多。”
“不，应该只是中立，他们一向如此，那就不见他了。”
伏地魔摆摆手，否定了卢修斯的猜测，随后道，“让奥利凡德进来吧，我有些事情正好要咨询他。”
“好的，黑魔王大人。”卢修斯立刻起身走向门口，却又停下问道，“需要我回避么？”
“不需要，如果能达成合作，后期可能需要你对接。”伏地魔道。
卢修斯点头不再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伏地魔则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个昏暗的书房让他昏昏欲睡。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有着一双银白色双眸的奥利凡德先生走了进来。
“坐。”
伏地魔笑着起身迎接了一下，这已经是了不得的礼遇了。
“谢谢您，黑魔王大人。”
消瘦的老人微笑着，坐在了伏地魔面前。
“在店铺外见到你，总是感觉有点怪异。”伏地魔笑着说道。
“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凤凰羽毛，极强大，过往的事情总是历历在目，在店铺外说这些，我也感觉有些怪异啊。”
奥利凡德微笑着说道，他眼眸中没有任何恐惧。
匠人总是有其独特的地方，更何况这样的大匠师，其精神必然无比强大。
“凤凰羽毛，奥利凡德先生，你可没有告诉我，那是福克斯的尾毛。”伏地魔笑颜道。
奥利凡德愣了一下，随后目光望向伏地魔肩膀上的菲尼克斯。
“或许现在你有更契合你的羽毛了，黑魔王大人，需要我为您做一只新的魔杖么？”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望向菲尼克斯高翘的尾巴，这引得菲尼克斯不满的叫了一声。
“暂时不用，奥利凡德先生，我目前使用的是这一根魔杖，你对它有什么了解么？”
伏地魔拿出老魔杖，并把它递给奥利凡德道。
“哦，是它，我在邓布利多手中见到过，难怪不久前，邓布利多让我给他准备了新的魔杖。”
奥利凡德接过老魔杖，借着昏暗的灯光，贴近了仔细观看起来。
“它有些疏于打理，大人，或许您应该给它做一些保养。”
伏地魔笑着耸耸肩，没有对此做出回应。
老魔杖固然珍贵，但伏地魔对它却没有多少喜爱。
一个原因是，这个魔杖不够忠贞。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有一些其他想法。
而这，也正是他接见奥利凡德的原因。
否则这个邓布利多的间谍，他是真的不太想见的。
“你知道它的出处么，奥利凡德先生？”
伏地魔用玩味的目光看向对方，微笑着问道。
奥利凡德银白色的双眸望向伏地魔，两人对视许久，奥利凡德才开口。
“长老魔杖，我想您已经知道它了，不是么？”奥利凡德问道。
伏地魔笑着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挥了挥手。
瞬间，一道紫金色波纹出现在它的手中。
“我想你看过那本书，我和邓布利多一起创作的那本，当然，我署的是奇洛的名字。”伏地魔说。
奥利凡德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伏地魔便是奇洛这个事实。而且，是在进入这个房间前便知道的。
这也代表，他与邓布利多有过接触，而他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有那么一瞬间，伏地魔看到奥利凡德银白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但这情感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总有人不怕死，眼前这位就是一个。
可伏地魔并没有杀死他，甚至连惩罚都没有。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伏地魔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做一种特殊的魔杖，或许那已经不叫魔杖了，它最大的作用，是用来增强这些波纹的。”
伏地魔的话，让奥利凡德错愕不已。
好一阵，他才把心境扭转过来。
随后又用他那双颜色很特别的眼睛，深深的望了伏地魔一眼。
而就在他准备开口时，书房的门被打开，卢修斯走了进来。
第二十三章 魔戒
看着望向自己的两人，卢修斯摆手走入黑暗处。
他归来的晚了一些，是因为他在外面处理伏地魔吩咐的事务。
如今事情处理完，他自然要归来，帮助伏地魔做记录。
很多时候，他都兼任着伏地魔的秘书工作，虽然伏地魔有心换人，好让卢修斯有时间把更多的才能展示出来。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离不开卢修斯。
忠诚、能力、细心，还要与自己身边的人足够熟悉。
伏地魔身边的人需要太多特质，而卢修斯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或许可以试试她。”
伏地魔想了一下，便又暂时把这个想法压下。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黑魔王大人。”
眼看卢修斯无事，奥利凡德率先开口说道，“您能具体描述一下您的需求么？”
伏地魔点点头，却没有直接说魔杖的事，而是望向右手上拖着的修复波纹。
“你对修复波纹有多少了解？”他问道。
“有研究过，但我太老了，只是把书本通读了几遍，并没有实践。”
奥利凡德说着，忽然笑了一下道，“到了我这个年纪，确实没有太多专研魔法的心思了。”
伏地魔跟着笑了一下，但随后便又严肃起来，道：“通读应该就够了，你是能理解，利用波纹使用魔法的好处的，对么？”
奥利凡德点了点头，思索着说道：“省掉了挥杖、咒语，甚至魔法回路，是这样么？”
“如果需要增强魔咒的威力，必要的魔法回路还是要保留的，但挥杖和咒语，确实可以完全省略，只要足够纯熟。”伏地魔道。
奥利凡德点头，表示他能理解这些。
“我有把所有魔咒都波纹化的想法，如此一来，魔杖的挥动作用就太小了，所以，魔杖需要变革。”
伏地魔的话让奥利凡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沉思着并没有立刻说话。
见此，伏地魔并没有打断对方的思索，而是安静的等待起来。
“我在魔杖上有些自己的认知。”奥利凡德犹豫着开口，但说完这句话，便好似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般闭上了嘴。
“这个我清楚，奥利凡德先生，我还知道在魔杖制作方面，你是一位纯粹主义者，你拒绝用顾客宠爱的猫狸子的胡须一类的东西做杖芯。”
伏地魔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奥利凡德也跟着笑了一下，他的整个家族，都不能接受这样的无理取闹的要求——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这么做过，魔杖制作与销售，也是一种买卖。
“但就像你的家族，寻找到了杖芯与杖木材料的完美配比一样，这是一次新的尝试与突破。”
伏地魔一边说着，一边散去了魔法，并从奥利凡德手中接过老魔杖。
“我想邓布利多一定跟你说过，魔法波纹是一次较大的魔法变革，甚至可能是魔法界的里程碑。
“那么，我想，这样的里程碑时刻，应该有配套的魔杖出现，就像第一根魔杖诞生时那样。”
奥利凡德思索着点点头。
但他眉心紧皱，看得出来，他有着自己的思量。
“您有什么更具体的想法么？”奥利凡德问道。
“当巫师不再需要挥动魔杖，那魔杖作为一根短棍的形态，也将会终止，而我认为……”
伏地魔伸出食指，并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食指与手掌连接的位置。
“或许戒指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轻便、小巧，而且环形结构对波纹的触动也有好处。”
奥利凡德的眉头皱动了一下，看起来像是本能的拒绝。
伏地魔对此并不意外。
作为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奥利凡德家族来说，从根本上改变魔杖形态，确实会让其难以接受。
但奥利凡德很快便舒展开眉头，并望向伏地魔问道：“您确定所有魔法，都可以转换成波纹么？”
这一次轮到伏地魔皱眉了。
“理论上可行，但你知道，这需要很长时间的探索，我想邓布利多会配合我。”
伏地魔望着杯子思索着说道，却没注意房间中其他两人都惊讶的望向他。
“可即便有他的配合，也需要很长时间，或许……不说这个，奥利凡德先生，我觉得提前确立魔杖——或者说魔戒——的制作，是有这个必要的。”
“呃……好吧，黑魔王大人，我会进行这方面研究的，但我不能保证很快就有结果。”
他说着，看了一眼伏地魔的右手，那本是修复波纹存在的位置。
“或许我应该学会修复波纹的使用，这可能是相当重要的一点。”
伏地魔微微摇头，道：“这太浪费时间了，奥利凡德先生，我其实已经有了更具体的想法。”
奥利凡德有些惊讶的望向伏地魔：“请您说出来，黑魔王大人，我想这对我一定是有帮助的。”
伏地魔点点头，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整理了一下思路。
“把波纹往二维讲——你能理解二维么——好的，既然你能理解，那就容易解释多了。”
伏地魔一边说着，一边在身前划出一个二维波形图，“在二维世界，波图涉及波峰、波谷，以及波频。”
奥利凡德颔首，这些他在书上都有看过。
“我想最简单的魔戒上，也需要刻制二维波图，这能很好的帮助使用者，调整魔力化为波图的样子。”伏地魔道。
“这么复杂的波图……一个戒指只对应一个魔咒？”奥利凡德皱眉问道。
“目前看是的，但我想后期有方法改进。”伏地魔也皱着眉头回答道。
“戒指有两个面，那就能再多一个，如果区域划分好，刻制足够精细……但这一定会让它们之间产生冲突，要考虑到魔咒的性质问题……”
奥利凡德一边说着，一边从巫师袍中掏出一个小本子，飞快的在上面书写起什么。
“稍等，奥利凡德先生，我还没有讲完。”
伏地魔苦笑着打断对方，并伸手让空中的二维波形图发生变化。
“事实上，真正的波图是三维，甚至将来如果情绪也可以用波图表示，那就是更高维度的图形，所以……”
“抱歉。”
奥利凡德揉着太阳穴叫停道，“黑魔王大人，您对未来的设想让人着迷，但请先允许我解决现在的难题吧。”
伏地魔见此，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但随后他便又开心起来。
无论如何，得到奥利凡德的认可，证明着他的想法可行。
如此一来，波图的推广和应用，便又更进一步了。
而这，是在本质上的改变巫师界。
等波图大行其道的一天，魔法将变得越发简单，也越发的接近本质。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至少伏地魔是这样想的。
第二十四章 标准魔药
奥利凡德离开时，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他已经完全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仿佛外物再难以打扰到他。
“看样子他的间谍工作结束了。”伏地魔笑着对卢修斯道，“还剩下谁没有见？”
“斯拉格霍恩先生，还有博克家族族长。”卢修斯立刻回答道。
伏地魔几乎毫不犹豫的说道：“让斯拉格霍恩教授先进来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荡起了一丝笑容。
如果说老艾弗里让他想到了曾经的朋友，那斯拉格霍恩先生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那是难得的美好时光，只是已经不在。
卢修斯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胖的像一头大海象的斯拉格霍恩便走了进来。
“哈哈，黑魔王大人，我应该更早的猜到你会归来。”
他大笑着走向书桌前，双手随着言语一起比划着，“我还记得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天呐，你简直就是天才。”
伏地魔笑着起身，绕过书桌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教授，你可以叫我伏地魔，以我们的关系，你可以这样做。”
拥抱过后，伏地魔搂着对方的双肩，注视着对方凸起的双眼笑着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样更显得我对你的尊重，但如果你这么要求，伏地魔，你亦如当年一样优秀。”
他笑着回应，并在伏地魔侧身请他坐下的时候，拍了拍伏地魔的后背。
这是一个亲昵却缺乏足够尊重的动作，伏地魔有注意到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余光一直由注意到自己的脸色。
自己的这个老师，还是一如当年般喜欢琢磨人心。
“你也不见老，教授，我觉得你应该回到霍格沃茨再教几年书，如今的魔药学已经成了最不受欢迎的课程，跟当年根本没法比。”
伏地魔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因为眼前这位是当之无愧的魔药学大师。
对于有真本事的大师，他一向尊重有加。
“哈哈，不行了，伏地魔，我太老了，可经不起学生的吵闹。”
斯拉格霍恩抚摸着自己粗密的银色胡须，又向刚刚坐在暗处的卢修斯摆了摆手。
“给我来一杯苦咖啡，天可怜见，熬夜会让我本就不多的头发变得更少。”
卢修斯笑着起身，为斯拉格霍恩沏了一杯咖啡。
书房中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让人舒服起来。
“伏地魔，你知道的，我必须拒绝你。”
喝了一口咖啡，斯拉格霍恩收起笑容，摆出一副真诚的表情，“我的家族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远离政治是我们的祖训。”
伏地魔笑着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意思。
他很早便确定，斯拉格霍恩不会选择加入食死徒，这并不让他意外。
“我知道的，教授，但我这里有一笔生意想要跟你谈。”
伏地魔说着，从口袋中拿出由卢修斯起草，波奇斯协助，制作的一套标准魔药生产方案。
斯拉格霍恩疑惑的接过文件，匆匆把前几页的内容看了一眼。
“这个……实话实说，伏地魔，我有些看不懂。”
斯拉格霍恩伸手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那里写着“机器化生产加工”，“这是麻瓜的东西，对么？”
“是的，教授，这是麻瓜的生产方式，比如草药的切片、碾压，这种繁琐复杂，但并不必非要巫师……”
“不。”
斯拉格霍恩摇头打断了伏地魔的话，道，“如果巫师不再坩埚钳看着，是很难确定火候和时机的，我想你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教授，但机器化可以做到这些，只不过这个流程要设计的非常……复杂，但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伏地魔道。
斯拉格霍恩皱起眉头，他把那厚厚的方案又翻看了一会，眉头也在这个时间皱的更紧了。
看的出来，他从内心深处抵制这些东西。
“很大胆的变革，伏地魔，但我不觉得这是正确的选择。”
合上方案书，斯拉格霍恩如此表态道。
“说说你的看法，教授，这正是我需要你参与的原因。”伏地魔道。
“我想你知道，巫师切出来的草药，和这上面……”
“机械。”
“是的，机械，机械没有魔力，它们切除的草药，不会激发出草药更多的药性，所以，如果这样做……”
“如果这样做，药效会减弱很多。”伏地魔打断道，“这个我们已经有过试验了，不能说全部效果，但跟那些低年级的巫师学徒做出来的魔药效果差不多。”
“既然如此……”斯拉格霍恩疑惑道，“那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批量生产，教授，哪怕药效达不到巫师制作的，但它具有很好的商业前景。”伏地魔道。
“哪个巫师家庭会买这样的东西？”斯拉格霍恩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教授，这不是给巫师的。”伏地魔笑着说道。
“不是给巫师，那给……”斯拉格霍恩凸起的双眼再次变大，大声道，“麻瓜？”
伏地魔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斯拉格霍恩不解的问道。
本质上，这位教授并不是一个纯血论者。
但作为纯血家族出身的人，他本能的认为自己与麻瓜世界是隔离的。
“意义很大，一句两句话说不明白，教授，我需要你帮我改良一下流程，比如在一些细节方面做出更好的调整。”
伏地魔说出自己的目的，并在对方拒绝前说道，“你会得到部分股权，还有足够的金加隆作为回报。”
刚想拒绝的斯拉格霍恩，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拿起方案书又看了一眼，着重于生产环节。
“最多把魔药，从一二年级的水平，提升到四五年级，伏地魔，批量生产一定会带来质量下降的，你知道的。”
他的话语中，依旧透露着对这种魔药的鄙夷。
作为魔药大师，他有这个资格。
“足够了，教授，我只是需要麻瓜世界，对巫师界，有一个依赖性的……需要。”
伏地魔微笑着，说出了一句斯拉格霍恩完全听不明白的原因。
“好吧，这并不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伏地魔，但我依旧要强调……”
“不加入食死徒，我知道，教授，你只以特别顾问，和技术投资人的身份，参与到这件事中。”
伏地魔站起身，主动伸出手道，“合作愉快，教授，卢修斯会跟您对接股份及金加隆的问题。”
斯拉格霍恩听了这话，满意的站起身，握住伏地魔的手道：“合作愉快，伏地魔我觉得你变得比以前更懂人心了。”
伏地魔以微笑回应对方的夸奖。
第二十五章 附属家族
没有一个纯血家族的钱是干净的，但博克家族的钱最脏。
这句流传于巫师界的话，足以说明博克家族有多不受人待见。
事实上，即便在纯血家族中，他们也并不怎么受欢迎。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他们援助衰落的纯血家族的方式——高利贷。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任何纯血家族希望跟他们打交道。
因为这些吸血鬼，在金加隆上，从不讲任何情分。
所以，当消瘦的、带着金边眼镜的博克先生走进来的时候，伏地魔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伟大的黑魔王大人，请原谅……”
“啪。”
伏地魔杵动魔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原谅？
这可不是伏地魔喜欢听到的词汇，它代表着别人在自己身上犯了错误。
而犯错，得到的应该是惩罚，而不是原谅。
“说出你的目标，不要说已经确定的事情。”
伏地魔冷着脸，调整了一下单片镜道，“还有，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
“是……是的，黑魔王大人。”
消瘦的博克先生站在那里，搓着手，小心翼翼的说道，“黑魔王大人，请问我家族中的人，可以加入食死徒组织么？”
“加入食死徒？”伏地魔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道，“你们想在这个组织中放高利贷么？”
“哈。”
不等尴尬的博克先生有什么言语，昏暗角落的卢修斯先是短促的笑了一声。
那声音中充满了对博克家族的不屑。
或许博克家族拥有足以与马尔福家族匹敌的资金，但在人脉和脸面上，他们就远远比不上了。
这其中的差距，主要来源于马尔福家族的财产，更多是的依靠精明的眼光和果断的决策。
他们几乎不会用什么肮脏的手段。
而且虽然在乎钱，但他们在同伴需要帮助的时候，从不吝啬。
而博克家族完全相反。
他们挣着最黑心的钱，干着最见不得光的买卖。
而且为了钱，他们不近人情到没有朋友。
“黑魔王大人，博克家族是一个守规矩的家族，我们虽然有很多不能见光的买卖，但您知道，我们总是在有人需要……”
“博克先生。”
伏地魔再次打断对方的话，“你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还是在增加我对你家族的厌恶？
“拒绝，这是不可改变的结果，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这次见面就到此为止吧。”
伏地魔说着摆了摆手，卢修斯立刻站起来送客。
博克先生显然还想说什么，但伏地魔已经不想再说了。
他低头喝着咖啡，用神态拒绝了交流。
而走向博克先生的卢修斯眼中，也泛起了贪婪的神采。
自从伏地魔明确惩戒了那位博金店主后，一众食死徒家族，便开始对博克家族跃跃欲试。
他们正准备在不同的领域，以不同的方式，吞并博克家族的财产。
这也是博克先生无论如何，都要来此见伏地魔一面的原因。
“黑……黑魔王大人，请听我说。”
在被卢修斯驱赶的同时，博克先生挣扎着说道，“我，我代表博克家族，愿意附庸在您所代表的冈特家族之下。”
“呃？”
卢修斯的动作忽然停住，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却见博克先生只是越过他的肩膀，盯着后面的伏地魔看。
“等一等，卢修斯。”
伏地魔的声音响起，那话语中带着几分颇感兴趣的意思，“说出你的代价，博克先生，你只有一次机会。”
“好，好的，黑魔王大人。”
博克先生紧张的抿了抿嘴，双手紧张的握紧又松开。
卢修斯则退到一边，较有兴趣的看着对方。
附庸啊，那几乎是放弃了家族的独立性，完全的依附在伏地魔……更准确的说，是冈特家族之下。
思索间，卢修斯忽然发现对方在取巧。
如果他选择附庸在伏地魔之下，或者是伏地魔所代表的姓氏里德尔之下，那确实很容易被人看不起。
但如果是冈特家族……
这可是有着明确谱系，延续自斯莱特林的血脉。
它足够高贵，并不会让本就没什么脸面的博克家族，变得更加丢人。
而更重要的是，这是两个家族之间的附庸，而非私人附庸。
这种附庸关系，互利性是必须有所保证的。
也就是说，在这种关系中，伏地魔很难对博克家族予取予夺。
当然，纵然有这些问题存在，可附庸契约一旦被成立——这是要签订魔法契约的——伏地魔无疑会多出一个有力的臂膀。
他们对伏地魔的忠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高于食死徒。
食死徒是信仰，但附庸是利益，他们捆绑的会更加紧密。
“博克家族愿意献出一半财产，以求得附庸家族的身份。”
博克先生咬着牙说道，并时刻注意着伏地魔的脸色。
他需要确定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加码，以求的最稳妥的结果。
伏地魔并没有表现出过于兴奋的表情，除了初始的惊讶与喜悦外，他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你们的需求呢？”伏地魔问道。
“我们只求得到您的庇护，不因那个人的原因，而让博克家族被牵连。”伯克先生低头说道。
“倒不是不可以接受。”伏地魔呢喃着望向卢修斯，道，“你觉得如何？”
这看似是在询问卢修斯，但其实是在询问以卢修斯为代表的食死徒的意见。
因为一众食死徒，已经做好如何吞噬、瓜分博克家族的完整计划。
而这一点，他们也有请示过伏地魔。
伏地魔同意了，原因无外乎给予自己人足够的好处。
慷他人之慨，没有道理不做的。
如今情况有变，但伏地魔并不太想节外生枝。
“一切遵从您的安排，黑魔王大人。”
卢修斯聪明的没有做出明确回应，把皮球踢回了伏地魔手中。
“啪、啪、啪……”
伏地魔以手拍打着大腿，思索着应该如何处理。
附属家族，他当然是想拥有的，如此一来，他便有了一股足够私密的力量。
但允诺给食死徒们的好处，他也不想不给，因为上位者食言，是会降低权威性的。
“附属家族的申请通过，至于交上来的财产……”
伏地魔停顿片刻，他才接着说道，“财产充公，作为食死徒的活动经费。”
至此，各方的矛盾便得到了平衡，这是伏地魔想出来的最好方案。
“遵命，黑魔王大人。”
卢修斯立刻做出回应，表示支持伏地魔决定。
至于博克先生，他没有选择权，只能接受伏地魔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