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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一的勇气     倚天之我为帝你为后txt下载     倚天之我为帝你为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二章 砍杀朱元璋

    张无忌一行人晓行夜宿,向着蝴蝶谷的方向行去,一路之上,众人见到田地荒芜,民有饥色。江淮沿海本为殷实富庶的地区,而眼前却是饿殍遍野,生民之困,已经到了极处。众人感叹百姓惨遭劫难,却又知蒙古人如此的暴虐,霸居中土之期肯定不会长久,这正是天下群雄揭竿反元,复我汉家河山的大好时机。

    这一日,众人来到界牌集,这个地方离蝴蝶谷已经不远,正行之间,听到前面有喊杀之声,两支人马正在交兵。众人纵马上前,穿过一座森林,看见千余名蒙古兵分列左右,他们正在进攻一座山寨,而山寨上飘出一面绘着红色火焰的大旗,正是明教的旗帜。而寨中的人数不多,已经有不支势,仍战斗不屈,蒙古兵矢发如雨,同时大叫:“魔教的恶贼,快快投降!”

    听了这话,周颠说道:“郭少侠、教主,我们上吗?”听了周颠的话,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点了点头。杨逍、殷天正、殷野王、铁冠道人、周颠等人飞身而出,郭无忧则是拔出了倚天剑飞身而出,直取这群元兵的带兵军官,倚天剑在郭无忧的挥动之下,两名元兵的百夫长便应声下马,随着元兵的千夫长也比郭无忧用倚天剑给斩下马来。那群元兵见到群龙无首,顿时大乱。山寨中见到有外援到来,大声欢呼。寨门打开,一名黑衣大汉手持长矛,当先冲出,元兵当者,无人敢撄其锋。只见,那大汉长矛闪处,便有一名元军遭刺,倒下马来,元兵惊呼连连,四下奔跑,而郭无忧没有打算放过这些元兵,便祭起倚天剑对着这些远兵砍杀起来,众人倚天剑剑光晃动,不一会儿,这些元兵就丧命在倚天剑的剑气之下,倚天剑在郭无忧的手中比在灭绝师太的手中更加的光芒万丈,众人不知道的是,倚天剑此时已经做出了选择,不在选择灭绝师太这个主人,而是选择郭无忧这位郭靖、黄蓉的后人作为自己的主人。

    众人见到郭无忧对这些元兵对这些元兵杀伐果断,不由地大呼过瘾。随后,众人看见这位大汉威风凛凛,犹如天神,无不从心里赞叹。此时,张无忌早已看清了那名大汉的面貌,正是自己非常想念的常遇春常大哥,刚才战斗正酣,不能即时上前相认,在众人的前后夹攻之下,元军全军覆没,这时,常遇春横矛大笑,说道:“是哪一路的兄弟前来相助,常遇春感激不尽。”

    张无忌听了这话,纵身而前,紧紧地握住了常遇春的手,开口说道:“常大哥,想死小弟也。”常遇春见到张无忌,立马躬身下拜,开口说道:“教主兄弟,我既是你大哥,又是你下属,我们能再次相见,我真的很高兴。”张无忌和常遇春两人就别重逢,洒泪相见。

    原来常遇春的一支队伍,隶属于五行旗中的巨木旗该管,张无忌接任教主和郭无忧力敌六大派中的少林、峨嵋、华山、昆仑和武当派的宋青书等清由,已经得到了巨木旗的掌旗使苍松告知。这些日,常遇春率领本教兄弟,日夜等待张无忌一行人的到来,不料元军前来攻打。而常遇春见到敌众我寡,本来想故意示弱,将元军给诱入寨中,一鼓全歼,但张无忌等人突然赶到应援,常遇春便趁势开寨杀出。由于,常遇春在明教中的职位并不高,便向杨逍、殷天正等一一参见,同时也向郭无忧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明教众人见常遇春是教主的结义兄弟,都不敢以长上自居,便持手问好,相待尽礼。

    常遇春邀请众人进寨,杀牛宰羊,大摆酒筵,同时也将自己的妻弟蓝玉介绍给众人认识,也一同说起别来情由。这几年来,淮南淮北水旱相继,百姓苦不堪言。常遇春无以为生,便啸聚本教兄弟,做那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的勾当,山寨之中的粮食金银多了,便去赈济贫民,元军的几次攻打,都奈何他常遇春不得。

    众人在山寨中歇息了一晚,次日和常遇春一齐北行,料得元军新败,两三个月之内,绝对不敢再来进攻。

    数日后,张无忌一行人到了蝴蝶谷的谷外,先到的明教教众在得知教主驾到,列成长队,迎出蝴蝶谷来。其时,巨木旗下执事人等,早已经在蝴蝶谷中搭起造了许多的茅舍木屋,与供与会的人员居住,而韦一笑、彭莹玉和说不得等人已经先此到达,向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报道称并没有查到六大派高手的下落。

    张无忌在接见诸路的教众之后,准备了祭品,分别到胡青牛夫妇以及纪晓芙的墓前拜祭,张无忌在胡青牛夫妇的墓前告知胡青牛,郭无忧已经杀了鲜于通,并让鲜于通死无葬身之地,他的亲妹子胡青羊之仇已经报了;同时张无忌拉着杨不悔的手在纪晓芙的墓前祭拜,并告知自己与杨不悔的婚事,张无忌也在纪晓芙的墓前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对待杨不悔,不让杨不悔受到任何委屈的。同时,张无忌想起了当日离开蝴蝶谷时候,是如何的狼狈不堪,今日归来却是风光无限,真是恍若隔世。

    再过三日,便是八月十五中午佳节,蝴蝶谷中筑了高坛,坛上烧起了熊熊大火;张无忌还宣示和中原各门派尽释前嫌、反元抗胡之意,有颁布教规,重申了行善去恶、万事为民,不图私我、除暴安良以及不得杀人害命,违者以命抵命的教规教旨。明教的教众一起凛遵,各人的身前点起了香束,立誓对教主令旨,决不敢违。是日坛前火光烛天,香播四野,明教之盛,远迈前代。年老的明教教众看见眼前这片兴旺气象,想起数十年本教四分五裂,几致覆灭的情景,忍不住喜极而泣。

    午后,有属下教众来报道:“洪水旗下弟子朱元璋、徐达诸人求见。”张无忌了十分的高兴,亲自出门迎接,朱元璋率同徐达、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吴祯诸人十分恭敬的站在门外,看见张无忌出来,一齐躬身行礼,同时说道:“参见教主!”张无忌常常念着那日徐达舍身相救之情,看到众人,喜之不尽,当即还礼,左手携着朱元璋,右手携着徐达,共同走进室内,命众人坐下,众人告罪,才行就坐。

    这时,朱元璋早已经还俗了,不再是僧人的打扮,开口对张无忌说道:“属下等奉教主的教令,赶来蝴蝶谷,本应早到侯驾,在途中遇见了一件十分蹊跷之事,我等跟踪调查,才误了会期,请教主恕罪。”张无忌听了朱元璋的这句话问道:“不知遇上了何事?”

    朱元璋回答道:“六月上旬,我们便接到了教主的令旨,大伙都十分的高兴,兄弟们商议,应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来庆贺教主成为明教的新任教主才是。淮北是苦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幸得会期尚远,大家便一起去山东闯闯。我们怕给官府认了出来,便打扮成了赶脚的骡马车夫,属下是扮成车夫头儿。有一天来到了河南的归德府,接了几位老西客人,要去往山东的菏泽。正行之间,有一伙人赶了上来,抡刀使枪,十分凶狠,将我们车中的客人给了赶了下去,叫我们去载别的客人。那时,花云兄弟便要同他们放对,徐兄弟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看清情由,再动手也不迟;那伙人将我们的九辆大车赶到一处山坳之中,那里还有十多辆大车等待在那里,只见地上坐着全是和尚。”张无忌连忙问道:“全是和尚吗?”张无忌说这句话的同时,也担心周芷若好宋远桥等人的安危。

    朱元璋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同时把事情一五一十输了出来,他们发现朝廷的人将武林各派高手关押在了大都的万安寺。后来,为了掩人耳目和逃命,竟然到了附近的骡马行中,抓了七个骡马贩子来,和他们换了衣服,并将这七人砍死在庙中,还砍得血肉模糊,让那些凶人认不出来。而朱元璋又把送自己同来的大车车夫也给杀了,并把银子散满了地面,伪装成两伙人争银凶杀的现场。

    听到这里,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的心里都是一惊,又看见徐达的脸上有不忍之色,汤和则是有点得意,邓愈的脸上则是显得十分的尴尬,只有朱元璋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张无忌现在不像之前一样的太过于软弱,在郭无忧的协助之下,张无忌知道了有时必须严格执法,不能姑息养奸;知道了开国之臣有一技之能,皆可用之,治世之臣不同,必须品德兼优才行;知道了为君者,不必事必躬亲,而是选贤任能,使鸡司夜,狸执鼠,皆用其能,并让其各司其职,各安其位,上乃无事。

    随即,张无忌的脸色大变,厉声喝道:“来人啊,把朱元璋给我拿下!”听到这话,除了郭无忧、杨逍、殷天正等少数人之外,其他的教众都十分的惊讶,用十分不解的眼神看着张无忌,也没有人敢出来捆绑朱元璋。而朱元璋也是面不改色的躬身行礼,同时开口说道:“教主,属下所犯何罪。”

    听了这话,张无忌说道:“你为了逃命,滥杀无辜,实在天理难容,你朱元璋更是忘记了明教教义中的万事为民,不图私我;你朱元璋罪不可赦,拿下。”听了这话,朱元璋依旧是不服,并且据理力争的说道:“教主,属下不服!属下并没有违反我教的教规,教主以我教的教义处置属下,属下不服。”

    这时,汤和也为朱元璋求情,开口说道:“教主,元璋兄弟所言极是,而且元璋兄弟屡立战功,深受我教众多弟子的爱戴,乃是我明教的人才啊!”张无忌听到汤和为朱元璋求情,立马厉声喝道:“汤和,你也是帮凶之一,本教主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倒是先给朱元璋求情了。”

    汤和听到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同时说道:“教主,属下该死,属下知错了,望请教主恕罪。”汤和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也同时拉了一下朱元璋的衣袖,希望朱元璋能够跪下来向教主认错,没有想到的是,朱元璋没有跪下认错的意思,而是依旧面不改色,说道:“属下对教主用我教的教义来处罚属下,属下表示不服。”

    张无忌见到朱元璋依旧表示不服,便厉声喝道:“朱元璋你忘记了吗?我教的第三条教规就是不得杀人害命,违者以命抵命,朱元璋你忘记这条教规了吗?圣火令中的三大令五小令中就有不得虐民害民的令旨,你也忘记了吗,朱元璋?”说完,张无忌便示意郭无忧点了朱元璋的穴道,也不给朱元璋任何说话的机会;而朱元璋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死期就是在今天。

    这时,张无忌开口说道:“来人,把朱元璋退出去斩首示众。”这个时候,从外边进来了两名总坛弟子,将朱元璋给捆绑好,同时把朱元璋推倒在台前,张无忌将朱元璋的罪状给当众说了出来,并亲自将朱元璋给斩首。杨逍等人对张无忌的决定十分的支持,毕竟朱元璋已经违反了明教教规和圣火令中的第二大令,而其他众人见到张无忌亲自己处决了违反教规的朱元璋,都表示会严格遵守教规,在处决了朱元璋之后,张无忌给徐达、邓愈、花云、汤和、吴良和吴祯等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并言明:要是谁再犯虐民害民和杀人害命的明教教规和圣火令中的第二大令,定斩不赦,这让徐达、汤和、吴良、吴祯和汤和等人感激不尽。

    与此同时,张无忌重新宣布了明教的教义和教规,如下:“

    1、不得虐民害民

    2、万事为民,不图私我

    3、不得杀人害命,违者以命抵命

    4、须出言如山,不得违信失诺

    5、不得自相争斗

    6、不得奸yin他人妻女

    ……………”

    明教弟子终于明白了,明教的教规和教义必须严格遵守,不能出现违反明教教义和教规的事情出现。这时,明教众人一同起身,并躬身行礼,说道:“谨遵教主的令旨。”

    后来常遇春、徐达、汤和、邓愈、吴良、吴祯、蓝玉等人,在行军打仗,恪遵张无忌的令旨,不敢杀戮无辜,不敢虐民害民,不敢杀害俘虏和不敢奸yin他人妻女等等,终于民心归顺,成就了一代大业。

第二十三章 中秋举事

     在砍杀了朱元璋之后,张无忌重新把总坛和各分舵堂主召集在一堂,共商大计。

    当晚,张无忌大会明教教众,焚火烧香,宣告各地并起,攻抗元朝,诸路教众务必相互呼应,使元军疲于奔命,那大事可成也。

    是时定下方策,张无忌、郭无忧、杨逍、韦一笑执掌总坛,为全军总帅。殷天正率领天鹰旗在江南起事;布袋和尚说不得率领刘福通、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王显忠、韩皎儿等在河南颍川一带起事;彭莹玉和尚率领徐寿辉、部普旺、明五等,在江西赣、饶、袁、信诸州起事;铁冠道人率领三王、孟海马等,在湘楚荆襄一带起事;周颠率领芝麻李、赵君用等在徐宿沛一带起事;汤和、徐达、花云、邓愈、吴祯、吴良、韩山童,会同常遇春寨中人马和孙德崖等,在淮北濠州一带起事,以韩山童为首领;另外,彭莹玉和说不得还要联系周之旺和木奉胡所属旧人,再次起事;冷谦会同西域教众,截断自西域开赴中原的蒙古救兵,五行旗归总坛调遣,何方吃紧,便向何方应援。

    这等安排方策,是张无忌跟杨逍、郭无忧和彭莹玉等商量之后,做出来的决定,张无忌宣示出来,明教教众欢声雷动。这时,张无忌又说道:“单凭本教的一教之力,实在难以撼动元朝近百年的基业,须联络天下英雄、豪杰,各策群力,大功方成。眼下中原武林的首脑人物半数为朝廷所擒,当设法营救。明日众兄弟散处四方,遇上机会便动手杀鞑子,总坛前赴大都救人。今日在此尽欢,此后相见,不知何日。众兄弟当以义气为重,大事为先,决不可为争权夺利,而自相残杀,若有这等不义情由,总坛绝不轻饶。另外,彭莹玉和尚,还要带人准备好上好的棺木,将胡青牛夫妇和纪晓芙女侠的尸骨装好,运往武当派,交由我太师傅张真人妥为保护,避免我教反元时,以防元军报复。”

    明教众人听了张无忌这话,齐声答应:“教主令旨,决不敢违!”而彭莹玉更是拍着胸脯保证,此事一定办妥。时下,明教众人呼喊声山谷鸣响;当下众人歃血为盟,焚香为誓,决死不负大义。

    是晚明月如昼,郭无忧和明教众人席地而坐,总坛的执事人取出猪肉馅圆饼,分飨诸人。众人看到这圆饼似月,都说这是月饼。后世传说,汉人相约八月十五中秋食月饼杀鞑子,便是明教聚义定策而来。这时,张无忌又说道:“本教历代相传,禁饮酒荤食,但眼下处处灾荒,只能是有什么便吃什么,何况我们的第一件大事,乃是驱除鞑子,众位兄弟不食荤***神不旺,难以力战。我在光明顶上就宣布过废除禁饮酒荤食的教规,今日,我当着明教众位兄弟再次宣布:从此以后,彻底废除这条禁饮酒荤食的这条教规。我们立身处世,当以大节为重。”

    自此而后,明教教众所食月饼,便以猪肉为馅的。

    次日清晨,诸路众人向张无忌、郭无忧告别,众人均是意气慷慨的英雄豪杰,但是想到此后血战四野,不知谁存谁亡,大事纵成,几日蝴蝶谷大会中群豪只怕活不到一半,不免有惜别之意,是时蝴蝶谷前圣火高烧,也不知是谁朗声唱了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明教众人齐声相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万事为民,不图私我。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歌声,飘扬在蝴蝶谷中。明教群豪白衣如雪,一个个走到张无忌的面前,躬身行礼,昂首而出,不再回顾。

    张无忌想起今天的这些明教弟子都是建立新王朝的奠基者,在此后的一二十年中,行将鲜血洒满华夏大地,成就新的王朝时候,张无忌真的忍不住热泪盈眶。

    但听歌声渐远,壮士离散,热闹了数日的蝴蝶谷重归于沉寂,只剩下了杨逍、杨不悔、韦一笑、小昭和郭无忧等寥寥数人。

    张无忌吩咐总坛跟随自己和郭无忧前去元大都的弟子准备好行旅,明天一早准时启程,前往大都。

第二十四章 万安寺救美

    这日午后,四骑一车径向北行,不一日已经到了元朝的京城大都。其时蒙古人铁骑所至,直至数万里之外,历来大国幅员之广,无一能及。大都即后代的BJ,帝皇之居,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商贾,不计其数,远者至极西,当时称之为色目人。张无忌等人一进城门,便看见街上来来往往,不少是黄发碧眼之辈。留人到得西城,找到了一架客店投宿。杨逍出手阔绰,装作是富贵大贾的模样,要了五间上房;店小二奔走赴奉,服侍的十分殷勤。而这时,杨逍问起了大都城里的名胜古迹,谈了一会儿之后,十分漫不经心的问起有什么古庙寺院。

    那个店小二第一所便说到了西城的万安寺,店小二说道:“这万安寺正是好大一座寺庙,寺里的三尊大铜佛,便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四尊来,原该去见识见识;但客观来得十分的不巧,这半年来,寺中住了西番的佛爷们,寻常人就不敢去了。”杨逍听了,便开口说道:“住了番僧,去看看也不碍事啊?”

    那店小二听了杨逍这话,伸了伸舌头,同时朝四下里一张,低声的说道:“不是小的多嘴,客官们初来京城,说话还得留神些。那些西番的佛爷们见了人爱打便打,爱杀便杀,见了标致的娘儿们更一把便抓进寺去。这时皇上圣旨,金口许下的。有谁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走到西番佛爷的跟前去?”

    西域番僧倚仗蒙古人的势力,横行不法,欺压汉人,杨逍知之已久,只是没有想到京城中竟也这般肆无忌惮,当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说。

    晚饭后各自合眼养神,张无忌跟杨逍、韦一笑和郭无忧说好,今晚二更时分就去万安寺探明情况,而杨不悔和小昭两人便留在客栈,自保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等到月上柳梢,张无忌、杨逍、韦一笑和郭无忧四人从窗中跃出,向西寻去,而郭无忧为了以防万一,便把倚天剑也给带上了。

    那万安寺楼高四层,寺后一座十三级宝塔更老远便可望见。四人展开轻功,片刻之间便来到了寺前。四人绕到寺庙走侧,想登上宝塔居高临下来观察寺中的情势,不料离塔二十余丈,便看见塔上人影绰绰,每一层中毒有人来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着。

    四人一见之下,又惊又喜,此塔的守卫如此的严密,少林、武当个派众人,多半便囚禁在内,倒了省了一番探访的功夫;但敌方的戒备十分森严,救人肯定十分的不容易。何况空闻、空智、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等,哪一个不是武功卓绝,却尽数遭擒,对方能人之多、手段之厉害,不言而喻。四人来万安寺之前就已经商定不可鲁莽行事,当下便悄悄地推开。

    突然之间,宝塔的第六层上亮起火光,有八九人手执火把缓缓移动,火把从第六层到第五层,又从第五层亮到第四层,一路下来,到了底层后,从宝塔正门出来,走向寺去。张无忌挥了挥手,四人从旁慢慢的接近。万安寺后院一株株古树参天,四人以大树做掩蔽,一听有风声响动,便即奔前数丈。四人轻功虽高,也怕有人察觉,须得乘着风动落叶之声,才敢移步。如此跟随众人到万安寺的后门;于是,张无忌、郭无忧、杨逍、韦一笑等四人便闯了进去,一看究竟。

    没有想到的是,却看见赵敏将抓来的六大派进行连招,让六大派将本门的绝学一一传授出来,否则就不给吃喝,而且赵敏的对话中得知,闯了昆仑、崆峒、华山几派之外,其他几派都在硬撑,尤其是峨嵋和武当两派,而峨眉派的灭绝师太已经绝食有五天了。

    赵敏的身边除了玄冥二老、方东白之外,还有一个又老又丑的苦头陀,赵敏称呼他为苦大师。赵敏在练过昆仑派的武功后,心中还是不满足,便开口说道:“叫灭绝老尼来!”听了这话,一名黄衣人向赵敏禀道:“灭绝老尼已经绝食五天了,今天也是十分的倔强,不肯奉命。”

    赵敏听了这话,也不气恼,而是笑着说道:“饿死她也罢!唔,去叫峨眉派那个小姑娘周芷若和贝锦仪来。”手下的人答应了,这时,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听到赵敏吩咐带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前来,不禁心头一惊,张无忌想到了在汉水舟中,周芷若的喂饭之恩,想到了贝锦仪在蝴蝶谷的相助之恩,同时和郭无忧两人在想,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把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给救走。

    过了片刻,一群黄衣人正压着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进殿。张无忌和郭无忧看见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清丽如昔,只是比在光明顶上略显憔悴,虽身处敌人掌握,却十分泰然自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鹿杖客照例询问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是降还是不向降,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鹿杖客正要派人和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中的一位比剑,这时,赵敏说道:“周姑娘、贝姑娘,你们两人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峨嵋派中的及门高弟,着实令人羡慕,听说你们两人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深得灭绝师太她老人家的剑招绝学,是也不是?”

    听了这话,周芷若开口说道:“家师的 武功博大精深,说传到她老人家的剑招绝学,小女子和师姐年轻学浅,可差得远了。”

    听了这话,赵敏说道:“这里规矩,只要谁能胜得我们这里三个人,便可以平平安安的送他出门,再无任何的留难。尊师何以这般的涯岸自高,不屑跟我们切磋一下武学?”

    周芷若说道:“家师是宁死不辱,堂堂峨嵋派掌门,岂敢在你们手下苟且偷生?你说得不错,家师确是瞧不起卑鄙阴毒的小人,不屑跟你们动手过招。”贝锦仪听了周芷若的这句话,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师妹周芷若的话,而赵敏听了周芷若这话,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周姑娘和贝姑娘,你们两人呢?”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小女子,能有什么主张?师傅怎么说,我便怎么做。”赵敏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说道:“尊师叫你们两人不要和我们动手,是不是?那为了什么?”

    周芷若开口说道:“峨眉派的剑法,虽说不是了不起的绝学,但终究是中原正大门派的武功,绝对不能让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学了去。”听了这话,贝锦仪便开口说道:“芷若师妹说的不错,我们峨嵋派的剑法,是绝对不能让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学了去。”周芷若说话的神态十分斯斯文文,但言辞十分的锋利,而贝锦仪也附和着周芷若,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没有给赵敏留丝毫的情面。

    赵敏听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话,先是一怔,没有想到,自己的用心,会被灭绝师太给猜到了,听到周芷若左一句阴毒小人,右一句无耻之徒;忍不住有气,嗤的一声轻响,青釭剑已经执在了赵敏的手中,赵敏说道:“你师父骂我们是无耻之徒。好,我倒要请教请教,倚天剑明明是我家的家传之宝,怎会给你峨眉派给盗了去?请你峨眉派把我家的倚天剑还来。”

    周芷若用十分淡然的语气说道:“倚天剑和屠龙刀向来是中原武林的两大利器;没听说跟番邦女子有什么干系。”贝锦仪也附和说道:“芷若师妹说的对,我从来没有听过倚天剑和屠龙刀跟你,这番邦女子有什么关系。”

    周芷若和贝锦仪的一唱一和,让赵敏的脸上一红,于是,赵敏用十分愤怒的语气说道:“哼!看不出来你们师姐妹两人的嘴上的功夫,倒是厉害的紧了。你们两人是决意不肯出手了?”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摇了摇头头,赵敏见此,说道:“旁人比武输了,或是不肯动手,我都会截下他们的一根手指头。你们两人自负花容月貌,以致这般的骄傲,我也不会截你们二人的指头。”赵敏说完这句话后,伸手向苦头陀一指,继续说道:“我叫你们师姐妹两人,跟这位大师傅一样,在你们师姐妹 两人的脸上划上二三十道伤痕,看你们师姐妹二人还骄傲不骄傲。”

    说完这句话后,赵敏的左手一挥,四个黄衣人抢上前来,执住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双臂。

    这时,赵敏笑着说道:“我划得你们两人的俏脸蛋变成两个蜜蜂窝,也不用什么精妙的峨嵋剑法;你们师姐妹两人一位我这三脚猫的把式,就不能叫你们师姐妹两人变成两个丑八怪吗?”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已经是眼泪盈眶,身子发颤,看见那青釭剑的剑尖离自己的脸颊不过数寸,只要恶魔的手腕一送,自己转眼便和那丑陋的头陀一模一样;就算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如何的正气凛然,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没有不爱惜自己的容貌的。而赵敏见到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害怕,便笑着问眼前的两人,问道:“你们两人怕不怕?”

    听了这句话,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也不再逞强,点了点头,赵敏见到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不再逞强,便开口说道:“好啊,你们两人是答应降顺了?”

    听了这话,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降,你杀了我罢!”

    赵敏见到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还是不降,便笑着说道:“我从来不杀人的,我只划破你两人一点儿皮肉。”

    寒光一闪,赵敏手中的青釭剑,便往周芷若的脸上划去,突然之间,‘当’的一响,殿外掷进一件事物,向青釭剑撞了开去。与此同时,殿上长窗震破,两人飞身而入。那四名握住周芷若和贝锦仪的黄衣人不由自主的向外跌飞,破窗而入的两人回过左臂护住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伸出了右掌,分别和鹿杖客和鹤笔翁两人‘砰’的一掌相交,各自推开了两步。

    众人看那两人时,正是明教教主张无忌和桃花岛少岛主郭无忧。他两人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无论是谁都会大吃一惊,即使是玄冥二老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也没有任何的察觉,玄冥二老听得长窗破裂,便抢在了赵敏的身前相护,和张无忌、郭无忧两人各自拼了一掌,竟立足不定,向后退了两步。

    贝锦仪和周芷若眼见大祸临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出手救。周芷若被张无忌搂在怀里,碰到张无忌宽广结实的胸膛,又闻到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又惊又喜,一刹那间身子几欲晕去。周芷若从来没有和男子如此肌肤相亲,何况这男子又是她日夜思念的梦中之伴、意中之人,心中觉得无比的欢喜,敌人在此刻千刀万剑同时斩下,她无所畏惧。而贝锦仪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郭无忧所救,又被郭无忧搂在怀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也不会觉得害怕,贝锦仪相信郭无忧会保护自己周全。

    杨逍和韦一笑见教主和郭无忧冲进去救人,跟着便闪身而入,分站在两人的左右,赵敏手下的高手以变起仓卒,初时十分的慌乱,但看出闯进来的只有四名敌人,殿内殿外的守卫武士呼哨相应,知道外边再无敌人,当下封住各处门户,等待赵敏的吩咐,而这时,在赵敏手中的青釭剑也交给了方东白,并让方东白把青釭剑放回剑鞘。

    赵敏不惊惧,也不生气,只是呆呆的看向张无忌,眼光又转到殿角两块金光灿烂之物品,原来她伸青釭剑去划周芷若的脸时,张无忌掷进一物,撞开了她的剑锋,那物正是她送给张无忌的金盒子,而青釭剑锋锐无伦,一碰之下,金盒子立马被剖成了两半,赵敏看向分成两半的金盒子,说道:“你如此讨厌这金盒子,非要它破损不可么?”

    张无忌看到赵敏的眼中充满了埋怨之意,又听了赵敏这话,便开口说道:“我身上没有带暗器,匆忙之际,在怀中一掏,摸了盒子出来,并非有意,请赵姑娘见谅。”赵敏听了张无忌这话,目光一闪,问道:“这盒子你随身带着吗?”

    张无忌说道:“是。”张无忌又见赵敏凝望着自己,而自己的左臂还搂着周芷若,脸上一红,便放开了周芷若,同时郭无忧也放开了贝锦仪。

    赵敏叹了一口气,对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说道:“我不知周姑娘和贝姑娘是你们两人的好朋友,否则也不会这般对他们,原来你们是……。”听了这话,张无忌说道:“我和芷若是青梅竹马。”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开口说道:“赵姑娘,贝姑娘和周姑娘他们两人,乃是我郭无忧的师妹。”

    赵敏听到张无忌说自己和周芷若是青梅竹马,便醋意十足的说道:“是吗?那么就是两情相悦了!”说完这句话后,赵敏又对地上分成两半的金盒子看了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可赵敏的眼神之中,似乎已经说了千言万语。这时,周芷若也看出了赵敏的心思,心头一紧张:“这个妖女对无忌哥哥,十分的钟情,难道……。”

    这时,张无忌走向殿角俯身拾起分成两半的金盒,回到了周芷若的身边,开口说道:“我和芷若的确是两情相悦。”

    说完这句话,张无忌问道:“赵姑娘,你擒拿我大师伯等人,到底意欲何为?”

    赵敏听了这话,又听了之前张无忌亲口承认自己和周芷若是两情相悦,便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一番好意,劝他们为朝廷出力,各享荣华富贵,哪知他们不听,我是迫于无奈,只好慢慢的劝说了。”张无忌和郭无忧两听了这话,并环顾了四周,知道今天不能救人,张无忌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告辞了!”说完之后,张无忌携着周芷若的手,郭无忧带着贝锦仪转身欲出。

    这时,赵敏开口说道:“张教主、郭少侠,你们两人要去,我也不拦,但你和郭少侠想把周姑娘和贝姑娘两位也带走,也不问我一声,你两人把我当什么人了?”

    张无忌听了赵敏的这句话,也觉得自己十分的欠稳妥,便开口说道:“赵姑娘,请你放了芷若和贝姑娘,让她们两人随我我和无忧兄弟同去。”赵敏听了这话,也不回答,而是想玄冥二老和方东白使了个眼色。

    鹤笔翁向前踏上一步,说道:“张教主、郭少侠,你们两人说来便来,说救人便救人,说去便去。教我们这伙人的老脸往哪里搁?你们两人不留下一手绝技,兄弟们难以心服口服。”

    听了鹤笔翁的这句话,张无忌立马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位在自己小时候劫持自己并用玄冥神掌打伤自己的那个人,便用十分愤怒的语气说道:“小时候,就是你用玄冥神掌打伤了我,让我深受玄冥神掌的寒毒的痛苦,今天,你必须付出代价”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便向出攻去,而玄冥二老是赵敏手下顶尖的能人,但张无忌又岂是当年吴下阿蒙,不出三十招,玄冥二老便受伤;而赵敏和她手下的武士都尽失色,便是杨逍和韦一笑两人也大为奇怪,他二人亲眼见到,玄冥二老在武当山上出手,张无忌中掌受伤,数月之间张无忌进步神速,他二人立马想到,张无忌在武当山数月,一面替殷梨亭好俞岱岩治伤,一面向张三丰请教太极拳剑,终将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和太极拳剑融成一体。二人不禁在心头赞叹张三丰学究天人,真是称得上‘深不可测’四个字。

    另外一边,方东白正要拔出青釭剑,就被郭无忧用兰花拂穴手打中了右臂,同时郭无忧的下一招擒龙功便使了出来,方东白的手中夺过来青釭剑,同时把青釭剑放在自己的背后,方东白见到青釭剑被郭无忧夺走了,便从旁边的武士手中拿过一把普通的利剑来和郭无忧比试,郭无忧见此,便拔出了倚天剑,来和方东白的比试,郭无忧除了精通玉箫剑法、越女剑法、全真剑法和落英神剑剑法以外,还把李白的“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汉家将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杨炯的“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戴叔伦的“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岳飞的“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等诗句和词句融于剑法之中,由于郭无忧非常喜欢李白的诗和岳帅的满江红,郭无忧用了他们诗词是最多的,郭无忧和方东白斗了三十招,方东白不敌郭无忧,被郭无忧用倚天剑斩下了首级。

    这时,赵敏的手掌轻击三下,大殿之中白刃耀眼,四人攻向韦一笑,三人攻向了杨逍,八人攻向了郭无忧,另有四人出兵刃制住了周芷若和贝锦仪。杨逍立马抢到了一剑,挥剑如电,反手便刺伤了一人。而韦一笑仗着绝顶轻功,以寒冰绵掌拍倒了两人,郭无忧则是挥起倚天剑,死在倚天剑下的武士就有数十人。但敌人的人数实在太多了,每打倒一人,立时便有二人拥上。

    张无忌和郭无忧又被缠住了,始终分身不出相援。张无忌和郭无忧、杨逍、韦一笑四人要全身而退,并非什么难事;但是张无忌和郭无忧要把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给救走却是万万不能,正当十分焦急的时候,听到赵敏开口说道:“大家住手!”

    这话并不响亮,赵敏的手下一听这话纷纷凛遵,立即跃开。杨逍将长剑抛在了地上韦一笑握着从敌人手里夺过来的一大口单刀,也掷还给了原主,郭无忧则是把倚天剑收回了剑鞘。这时,张无忌见到一名汉子手执匕首抵住了周芷若的后心,张无忌的脸上不禁有犹。这时,周芷若黯然的说道:“无忌哥哥、郭少侠,四位请自便,四位的一番好意,小女子和师姐感激不尽。”

    赵敏听了周芷若这话,笑着说道:“张教主,这般花容月貌的人儿,我见犹怜。她肯定是你的意中人了?”听了这话,张无忌用手指了指鹤笔翁,回答道:“赵姑娘,在下小的时候中了这位的玄冥神掌,多亏了芷若喂我吃饭喝水,这番恩德,张无忌永生不忘。”赵敏听了这句话,醋意十足的说道:“你是不是想娶周芷若做你明教的教主夫人?”

    听了这话,张无忌的脸上一红,开口说道:“芷若喂我吃饭喝水的那一刻,我张无忌便在心里面立下了一句誓言,我若为帝,芷若必为后,而且我要让全天下人知道,周芷若是我张无忌的皇后,唯一的皇后;再说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赵敏听了这话,脸色一沉,开口说道:“张无忌,你定要跟我作对到底,非灭了我不可,是不是?看我不把你的周芷若的脸给刮花了。”

    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赵姑娘,只要你敢动我师妹周芷若和贝锦仪一根汗毛,我便让你命丧当场,只要你赵姑娘敢杀了我师妹周芷若和贝锦仪,我便要让整个汝阳王府给我的两位师妹陪葬,桃花岛少岛主一言既出,就一定会做得到;赵姑娘你不要忘记了,当年你们蒙古的蒙哥可汗,也就是你们元朝的元宪宗,在襄阳城外是被我伯曾祖父杨过用飞石击杀,今天,我郭无忧一样可以用飞石击杀你赵敏,要是我知道,你对我这位师妹动手,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这句话,郭无忧一招兰花拂穴手打出,击中了殿中一名武士的额头,那名武士当场丧命。

    这时,张无忌躬身一揖,说道:“赵姑娘,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就此告辞了。”说完之后,便和郭无忧、杨逍、韦一笑三人,转身出殿,张无忌知道,在郭无忧的威吓之下,赵敏也不敢再对周芷若和她的师姐贝锦仪如何。

    张无忌看着张无忌离开的背影,又气又怒,在心中想道:“张无忌啊,张无忌,你看不出来吗?我很喜欢你,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喜欢你,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想到这里,赵敏也不下令拦截张无忌等人。

第二十五章 定下救人之计

    张无忌、郭无忧、韦一笑和杨逍四人回到了客栈之中,四人在张无忌的房中商量救人之策,四人谈了很久,要想救人,就必须拿到六大派所中之毒的解药,可是四人也没有想到如何才能盗取六大派所中之毒的解药,只能各自回房休息了。

    与此同时,周芷若和贝锦仪被押回到万安寺十三级宝塔中关押峨眉派的那一层中,随后,看押的武士打开了牢房的牢门,并把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退了进去,随即锁好了牢门。

    在牢房里的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走到灭绝师太的旁边坐了下来,灭绝师太见到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回来了,便询问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是不是赵敏要你们两人跟她比剑,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灭绝师太开口说道:“那个妖女一开口,我便知道她想什么。以那妖女的性格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们两人的,怎么她没有为难你们?”听了这话,周芷若开口说道:“因为张公子和郭少侠,……。”

    周芷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灭绝师太给打断了,灭绝师太说道:“住口,不要跟我提那个魔头和那个郭家不肖子孙,这两人的名字。”听了这话,周芷若连忙为张无忌辩解,周芷若开口说道:“师傅,张无忌他不是魔头。”周芷若说完之后,贝锦仪也开口为郭无忧辩解,贝锦仪说道:“师傅,郭少侠不是郭家的不肖子孙,不然他就不会救我了。”

    灭绝师太听到自己的两位徒弟周芷若和贝锦仪为张无忌和郭无忧说情,非常生气,灭绝师太说道:“张无忌他是明教的教主,他就是个魔头,而那个郭无忧和明教为伍,不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他就是郭家的不肖子孙。”

    听了灭绝师太的这句话,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没有说话,只好在明教师太的旁边坐好。

    第二天一早,张无忌在睡梦中觉得窗上有声,便即醒转,一睁开眼,便看见窗子缓缓地打开了,有一人探进头来向自己凝望。张无忌吃了一惊,揭帐看时,只见那人的脸上疤痕累累,丑陋恐怖,正是那个苦头陀,张无忌一惊甚,从床中跃起,见到苦头陀仍呆呆的看着自己。并无出手加害之意,这时,张无忌开口说道:“杨左使、韦蝠王、无忧兄弟。”杨逍、韦一笑和郭无忧三人听了这话,在邻室齐声相应。

    张无忌心中一宽,见那苦头陀的脸从窗边隐去,连忙纵身出窗,看见苦头陀从大门之中匆匆出去。这时,杨逍、韦一笑、郭无忧三人赶到,见到此外并没有敌人,四人发足向苦头陀追去。那苦头陀已经等在街角。苦头陀见四人走来,便转身向北,脚步甚大,并不是奔跑。四人打了一个手势,跟随在苦头陀的后面。

        此时的天刚亮,路上的行人又非常少,用不了多久,便出了北门。出了北门,苦头陀继续前行,并折向了小路,又走了七八里,来到了乱石岗上,这才停步并转身,向杨逍、韦一笑和郭无忧三人退开,随即抱拳向张无忌行礼。

    张无忌换了一礼,同时寻思:“这头陀,带我们来到此处,不知有何用意?这里四下无人,倘若动武,他以一敌四,显然十分的不利,看他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张无忌的盘算未定,苦头陀嗬嗬一声,双爪齐到,扑了上来。他左手虎爪,右手龙爪,十指成钩,攻势十分的凶猛。

    张无忌左掌挥出,化开了这一招,并开口说道:“上人意欲何为?请先言明,再动手也不迟。”听了这话,那苦头陀竟毫不理会,似乎没有听见张无忌说话一般,只见他左手自虎爪变鹰抓,右手却是龙爪变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出手十分 狠辣;张无忌见他出手狠辣,便开口说道:“当真非打不可吗?”而苦头陀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见苦头陀鹰抓变狮掌,虎爪变鹤嘴,一击一啄,招式又变了,三招之间,双手变了六般姿势。

    张无忌不敢怠慢,施展太极拳法,身形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便在乱石岗上和他斗起来。便觉得这苦头陀的招式甚是繁复,又是大开大阖,门户正大,條然之间,又变得十分的诡秘,全是邪派的武功,显是正邪兼修,渊博无比。张无忌只用太极拳同他拆招,斗到七八十招时,苦头陀呼的一拳,中宫直进,张无忌一招如封似闭,苦头陀的拳力封住,跟着就是一招单鞭,左掌拍在苦头陀的背上,这一掌没发内力,手掌一沾即离。苦头陀向后跃开,捡了一根树枝,同时示意张无忌也捡一根树枝,在看到张无忌捡了一根树枝,便和张无忌比试剑法来,在比试剑法后,苦头陀向后跃开,将树枝丢下,呼的一掌拍到。

    张无忌听到风声,心知这一掌的真力充沛,非同小可,有意试一试他的内力,张无忌右掌回转,硬碰硬的接了他这一掌,左足着地。霎时之间,苦头陀的掌上的真力源源催至,张无忌运起乾坤大挪移第七层的功夫,将他掌力渐渐积蓄,突然大喝一声,反震出去,便如一座大湖在山洪爆发时积满了洪水,猛地湖堤崩溃,洪水急冲而出,把苦头陀送来的掌力尽数倒回;这是将对方十余掌的掌力并为一掌派出,世上并无此大力,苦头陀要是受实了,就会当场毙命,死得惨不可言。

    此时双粘,苦头陀难以闪避,张无忌左手抓住苦头陀的胸口往上抛掷,苦头陀庞大的身躯向空飞起,砰的一声巨响,乱石横飞,这一威力无俦的掌力,尽数打在了乱石堆里。

    杨逍、韦一笑和郭无忧三人在一旁看到这等声势,齐声惊呼,他三人知道这苦头陀和张无忌在比拼内力,至少是在一时也难以分出高下,怎知片刻之间,便到了生死决战的关头,杨逍和韦一笑二人心中有话,却不及言讲,三人间苦头陀安然无恙地落下,手心之中都捏了一把冷汗。

    苦头陀双足一落地,顿时双手做了火焰飞腾之状,放在了胸口。躬身向张无忌拜倒,同时说道:“属下光明右使范遥参见教主,谢教主不杀之恩,属下无礼冒犯,还请教主恕罪。”他十多年来没有开口说话,说起话来的声调,已经是颇为不自然。

    张无忌听了这话,又惊又喜,这哑巴苦头陀,不但开口说话,更是本教的光明右使,实在是始料不及,连忙伸手扶起,喜容满面,开口说道:“原来是本教范右使,还真让人喜出望外,自家人请勿多礼。”

    杨逍和韦一笑两人跟他来到乱石岗之前,早已料到了三分,只不过范遥的面貌变化实在太大了,不敢马上相认,待得见他施展武功,更猜到了七八分,而郭无忧却是在他自报姓名时才知道他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遥。听到他自报姓名后,杨逍和韦一笑两人抢上前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杨逍向他的脸上凝望半响,潸然泪下,说道:“兄弟,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做哥哥想的你好苦。”听了这话,范遥抱住杨逍的身子,并开口说道:“大哥,你身体可好?这么多年,一点也没老。”

    听了这话,杨逍说道:“做哥哥想的你好苦。”范遥听了杨逍这句话后,范遥欢然的说道:“大哥,多谢明尊庇护,赐下教主和郭少侠这两位能人,你我兄弟两人总有重会之日。”杨逍听了,并开口询问道:“兄弟,你怎会变成这等模样?”

    听了杨逍的询问,范遥回答道:“我若非自毁容貌,怎能瞒得过混元霹雳手成昆那个奸贼。”

    四人一听,才知道他是故意自毁容貌,混在敌人的身边卧底,而杨逍更是伤感,并握着范遥的手,舍不得放开,同时开口说道:“兄弟,这可是苦了你啦!”

    要知道杨逍和范遥两人在江湖上被人称为“逍遥二仙人”,都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而范遥竟将自己的容貌弄得如此丑陋不堪,其苦心孤谐、勇决狠劲,非常人之所能,而韦一笑向来同范遥不和,但这时也不由得深为所感,对范遥一拜,并开口说道:“范右使,到了今日,我韦一笑才真正的服了你。”听了这话,范遥跪下还拜,笑道:“韦一笑的轻功独步天下,神妙更胜当年,苦头陀昨晚真是打开眼界。”

    这时,杨逍四下张望,同时开口说道:“此地离城不远,敌人的耳目众多,我们到前面的山土拗中说话。”说完这句话,五人奔出十余里,到了一个小冈之后。该处一望数里,不愁有人隐伏偷听,但从远处也看不见山冈后的场景,五人席地而坐,说起来情由。

    范遥把自己如何进入汝阳王府;如何得知明教有难,这些相关信息说与张无忌等人听。而杨逍也略述成昆如何和明教结仇;如何偷袭光明顶;如何奸谋为张无忌所破;如何与殷野王比拼掌力而死,以及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如何被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所解的经过。

    范遥听了杨逍的略述,呆了半响,才知中间原有这许多的曲折,随后范遥站起身来,十分恭敬地对张无忌说道:“教主,有一件事,属下向你领罪。”张无忌听了这话,张无忌说道:“范右使,何必过谦。”而范遥听了这句话,开口解释道:“属下到了汝阳王府,为了取得汝阳王的信任,在大都的闹市之中,亲手杀了本教的三名香主,显得本人和明教早就结下了深仇。”

    张无忌听了这话,沉默一会儿,在心中想到:“残杀本教兄弟,乃是本教的重大禁忌之一,因此,杨左使、四法王、五行旗等为争夺教主之位,尽管斗争十分的激烈,却从不伤本教兄弟的性命。范右使此罪实在不轻,但他的主旨是为了护教,并非私仇,按理又不能加罪于他。”张无忌想到这里,张无忌开口说道:“范右使处于护教苦心,虽犯教规,本人便不深责。”

    范遥见到张无忌不怪罪自己,躬身行礼,并开口说道:“多谢教主恕罪。”见此张无忌又在心里面的暗暗地想道:“这位范右使行事之辣手,世上罕见。他可以在自己的脸上划上个十七八刀,那么杀几个教中的无辜香主,自然也是不会太过于在意,明教被人称之为邪教、魔教,也是只要有原由,看来必须再严明教规,才可以改得了这些魔道邪气。”而郭无忧在心里想的是:“这范遥的某些行事方式可真有点像自己的外高祖父东邪黄药师,真是够邪的。”

    范遥见张无忌口中虽说不深责,脸上却犹有犹豫之色,便拔出杨逍腰间的长剑,右手挥出,在自己的左臂上重重地刺了一剑,顿时鲜血直流,张无忌见此大吃一惊,抢过了范遥手中的长剑,同时说道:“范右使,你……你这是为何?”听了张无忌这话,范遥开口说道:“残杀本教无辜兄弟,已是重罪。范遥大事未了,不能自尽,今先刺一剑,日后再断项上这颗人头。”

    这时,张无忌开口说道:“本教已经饶恕了范右使的过失,又何必再如此,此事不必再提。”这个时候,杨逍也开口说道:“范兄弟,你休得再如此,本教的兴衰全系教主一人;教主令旨,千万不能违背。”听了杨逍这句话后,范遥再一次拜道:“属下今日比剑试掌,对教主死心塌地的佩服,但苦头陀的性情乖张,还请原宥。”

    张无忌听了之后,双手扶范遥起身;此后,张无忌和范遥两人相互知心,再没有任何的隔阂,而郭无忧对范遥的敢作敢为的性格,十分的佩服。

    随后,范遥说起了六大派是如何被擒的经过。原来,因苦头陀是来自西域,赵敏便不让他参加西域之役,说不定这也是成昆给出的主意见。

    赵敏以西域番僧所献的毒药十香软筋散,暗中下在了从光明顶归来的六大派高手饮食之中。而那十香软筋散是无色无味,味同清水一般,混在菜肴之中,很难分辨出来。这毒药的药性一发作,顿时就会筋骨酸软,过了数日,虽可以行动如常,内力却半点发挥不出来,因此,六大派远征光明顶的众高手东还之时,一一分别被擒。只是在对少林寺留守人员下毒之时,被给撞破了,真刀真枪动起手来,空性被阿三所杀,余人不敌赵敏手下的众多高手,在战死尽二十人后,也全部被擒。

    在范遥陈述完之后,杨逍向范遥简略说明,明教决定和六大派摒弃前嫌,共同抗击蒙古人之事,因此须将众高手给就出。

    范遥说道:“敌众我寡,单凭我们五人,难以办成此事,必须先拿到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那些一干老尼姑、老秃驴、牛鼻子们服下,等到他们回复内力,攻鞑子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一齐掏出大都城。”明教向来和中原各派是冤家,范遥的言语之中自然是不会对六大派的众高手客气的,杨逍对范遥使眼色,范遥却不以为,张无忌对这些小节不并不在意,并开口询问道:“范右使不知如何才能取得解药?”

    范遥开口说道:“我从来不开口,虽赵敏十分的礼敬,也不和商量什么要紧之事,也不将我当作心腹,因此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是什么,我便不知道了。但我知此事甚大,早就在暗中留了心,如我所料不错,这毒药和解药是由玄冥二老分别掌管,一个负责解药,一个负责毒药,经常轮流掌管,而且这解药还不能偷错,一旦中毒者再服用了毒药,便无药可救。”

    听了这话,郭无忧开口说道:“也就是说,这解药千万不能偷错,不知那玄冥二老有什么喜好?”听了这话,范遥笑着说道:“鹿好色,鹤好酒,这两位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杨逍询问张无忌,杨逍说道:“教主,有什么药物,可以使人筋骨酸软,使不出内力,就像中了十香软筋散一样?”听了这话,张无忌想了想便开口说道:“要令人全身乏力,昏昏欲睡,提不上内力,并不是难事,要用在高手的身上,不到半个时辰,药理便会消失,要像十香软筋散,那么厉害,可以没有法子了。”

    听到这句话,郭无忧笑着说道:“有半个时辰,也就够了,我倒是有一个连环计,保管成功。范右使先设法请鹤笔翁喝酒,在酒中下无忌兄弟所调药物,再闹起来,并说是中了鹤笔翁的十香软筋散,那解药在何人身上便可知之。要是解药在鹿杖客的身上,便须韦蝠王帮忙了。由韦蝠王去盗一个女人来对鹿杖客使用美人计;范右使,不知,这鹿杖客有什么亏心事儿?”

    听到郭无忧的这句话,范遥便将鹿杖客馋涎汝阳王的妾室韩姬给说了出来,郭无忧听到这里,继续说道:“我们就用韩姬来对鹿杖客使用美人计,只要韦蝠王把韩姬给劫来,放在鹿杖客的床上,那头淫鹿肯定会按奈不住,就此胡天胡地一番。就算他可以悬崖勒马,范右使就闯进房中去,让那头色鹿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只好将解药双手奉上,取得解药之后,由范右使送入高塔给少林、武当各派高手服下,峨眉派的解药由我和无忌兄弟亲自去送,韦一笑在外接应,杨左使事先买好马匹、备就车辆,等在西门外,众人出城之后,分别乘车马,前往天津会合,为了以防王保保会带人前来阻碍救人,韦蝠王还必须派人盯住王保保的动向,只要王保保带人来万安寺阻碍救人,韦蝠王便去防火烧了那汝阳王府和七王爷府,迫使王保保回去救火,而杨不悔和小昭两随杨左使行动,待我们救完人之后,和我们一起去天津会合,绝对不能留在大都过夜,毕竟这一次我们同时惹了两个王爷,跑远点比较好,到了天津之后,武当和峨嵋两派走水路回去,其他门派则是走陆路回去。最后就是,范右使在我们救人之前,必须先点了鹿杖客的穴道,同时解开韩姬的穴道,把绑架韩姬,并企图奸淫韩姬的罪责往鹿杖客和当夜守塔之人的身上一推,保证他们两人有口难辨,而范右使切记,千万不可要了那韩姬的性命。”

    众人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纷纷点了点头,这时,张无忌笑着说道:“只可惜了汝阳王的爱姬。”听了这话,范遥笑着说道:“我早些闯进去,不让鹿杖客当真占了那韩姬的便宜,也不取了那韩姬的性命,也就是了。”

    随后,众人便定下了这条救人的连环之计。

第二十六章 智取解药

    五人决议已定,分头入城办事。杨逍和杨不悔、小昭去购买坐骑和雇定车辆;张无忌则是赔了一服麻药,为了掩饰药性,另行加上了三味香料和一小瓶蜂蜜,和在酒中之后,入口更加的醇香复郁;郭无忧则到了首饰店中,替张无忌送的金盒子给融了,打成两个凤钗;韦一笑则是到了市中买了个大布袋,只等天黑,便去汝阳王府夜劫韩姬。

    范遥和玄冥二老等为了看守六大派高手,全部住在万安寺,赵敏则住在王府,只有晚上要学练武艺,便乘车来到万安寺。范遥拿了麻药并回到了万安寺中,同时想起了,三十余年来明教四分五裂,今日中兴有望,也不枉自己吃了这许多的苦头,甚是欣慰。教主的武功又高,又为人仁义,令人十分的心服,只是有点婆婆妈妈之气,不够心狠手辣,让人美中不足,幸好有郭少侠在一旁协助,那郭少侠不愧是一代英雄少年。

    苦头陀住在西厢,玄冥二老则是住在后院的宝厢精舍。苦头陀忌惮玄冥二老了得,生怕露出了马脚,极少和玄冥二老交接,因此双方的居室也是离得远远地,这时想要邀请鹤笔翁喝酒,如何不着行迹,倒非易事。而苦头陀眼望后院,看见夕阳西斜,那十三级宝塔的下半截已经照不到太阳了,塔顶琉璃瓦上的日光也淡了下去,这时的范遥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负着双手,慢慢踱步到后院中去。突然之间,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只看到李四摧蹲在地上,对着一个红泥火炉不停的扇火,那火炉上面放着一个大瓦罐,炭火烧得正旺,肉香味从那瓦罐之中传出来,而孙三毁正在那里摆设碗筷,看来这哥儿俩要大块的朵颐。

    这两人看见苦头陀推门进来,微微的一怔,看见苦头陀的神色木然,不禁暗暗的叫苦。原来,李四摧和孙三毁两人适才在街上打了一大黄狗,悄悄在房中烹煮。万安寺是和尚庙,在庙中煮狗而食,实在不妙,旁人看见了也就罢了,这苦头陀是佛门子弟,千万不能惹他不高兴,要是惹他生气,就会被打上一顿,这苦头陀的武功甚高,哥儿俩又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自己做错了是,被苦头陀打了也是活该。

    李四摧和孙三毁两人心下正自惴惴,只看见苦头陀走到火炉边,打开罐盖,看了一看,并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说:“好香,好香!”突然之间,苦头陀便伸手入罐,也不在乎汤水煮得正沸,捞起一块狗肉,张口便咬,大嚼起来,片刻之间便将一块狗肉吃得干干净净,舐唇嗒舌,似乎觉得美味无穷,孙三毁和李四摧二人大喜,连忙说道:“苦大师,请坐!难得你老人家也爱吃狗肉。”

    听了这话,苦头陀却不就坐,又从瓦罐之中抓起一块狗肉,蹲在火炉旁边大嚼起来;孙三毁为了讨好苦头陀,筛了一碗酒送到了苦头陀的面前。苦头陀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口酒;突然之间,苦头陀把酒全部给吐了出来,用左手在鼻子下扇了几下,意思说此酒太劣,难以入口,随后,苦头陀便大踏步走出房去。

    孙、李二人见苦头陀十分生气的走了出去,又十分的担心起来,不久便看见苦头陀的手中提了一个大酒葫芦,那两人看尽苦头陀有美酒,便端凳摆碗,请苦头陀坐上首,并将狗肉盛满一盘,放在了苦头陀的面前。苦头陀的武功极高,乃是赵敏手下第一流人物,平时神箭八雄都巴结不上,今天请苦头陀吃一顿狗肉,讨他高兴,肯定会有好处,绝对不会亏损的。

    苦头陀打开葫芦上面的木塞,倒了三碗酒;酒色作金黄,犹如蜂蜜一样,一倒出来,便有清香扑鼻,孙、李二人齐声高喝:“好酒,好酒!”而这时的苦头陀在心里寻思:“不知那玄冥二老在不在家,若是外出未归,这番苦心可就白费了。”便拿起酒碗,放在火炉上的小罐中给烫热,这时狗肉煮得正滚,热气一逼,酒香变得更浓了。孙、李二人已经馋涎欲滴,端起冷酒待喝,苦头陀却打手势阻止了,让二人烫热了再饮。三人轮流烫酒,将酒香送出去,这鹤笔翁不在万安寺中也就罢了,否则隔着数进院子,也会闻着酒香赶到。

    果然对面宝相精舍板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只听到鹤笔翁开口叫道:“好酒,好酒,嘿嘿!”鹤笔翁也不客气,跨过天井,推门便进,看见苦头陀和孙、李二人在围着火炉饮酒吃肉,兴会淋漓。鹤笔翁笑着说道:“苦大师,你也爱这调调啊,想不到我们是同道中人啊!”这时,孙、李二人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鹤公公,这时苦大师的美酒,一般人是喝不到的。”

    听了孙、李二人的话后,鹤笔翁坐在了苦头陀的对面,这两人喧宾夺主,大吃大喝起来,孙、李二人倒成了端肉斟酒的店小二一般。

    四人高兴地吃了半响,都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而这时的范遥再心里想道:“可以下手了。”原来范遥挖空了酒葫芦的木塞,把张无忌所配制的药粉藏入其中,木塞外包了两层布,酒葫芦直放,药粉就不会落下,四人喝的是寻常美酒,酒葫芦一打横,酒水透过布层,浸润了药粉,酒葫芦中的酒全部变成了毒酒。葫芦之底本圆横放直置,谁也不会留意,何况四人饮了半天,已经有了半醉,感觉十分的舒畅。

    范遥看见鹤笔翁将面前的一碗酒干了,便拔下了木塞,将酒葫芦递给了鹤笔翁;鹤笔翁给自己斟了一碗,也给孙、李二人家满了,但看见苦头陀碗中的酒要溢出来,便没有给苦头陀斟酒。四个人举碗齐口,将酒喝了下去,除了范遥之外,三人喝的都是毒酒。孙、李二人的内力不深,毒酒一入肚便觉得手酸脚软,使不上劲儿,孙三毁、李四摧二人立马知道自己中毒了。而此时的鹤笔翁已觉得自己一运气,内力提不上来,不禁脸色大变。同时,范遥站起身来,抓着鹤笔翁的胸口,啊呀直呼,只是说不出话来,孙三毁连忙问道:“苦大师,怎么啦?”苦头陀听了,便用手指蘸点酒,并在桌上写了“十香软筋散”五个字。

    孙、李二人均知这十香软筋散是玄冥二老来掌管,眼前的情形,的确是苦头陀和哥儿俩都中了毒,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躬身向鹤笔翁说道:“鹤公公,我兄弟二人不敢冒犯你老人家,还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他二人料定鹤笔翁要对付的是苦头陀,他们二人只不过是池鱼之殃而已,而且鹤笔翁要对付他们两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毒药。

    这时的鹤笔翁也是诧异万分,这十香软筋散是由自己来掌管,而且是藏在自己左手使得一枝鹤笔中,这两件兵刃不会离身半步,要是有人从自己身边把毒药偷出去,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但稍一运气,半点力道也试不出来了,确是中了十香软筋散之毒无疑。其实张无忌所配制的麻药药力虽强,和十香软筋散想必,有大不如,服后的异状也大不相同,平时鹤笔翁听惯了十香软筋散会令人的真力涣散,也不曾亲自服用过。这两种药物相差甚大,他终究无法辨别;亲眼见苦头陀身摇手颤,又恼怒,又慌张,孙、李二人在一旁不停地哀告,没有半点的疑惑,开口说道:“苦大师无须生气,咱们是好兄弟,在下没有任何的加害之意,我也中了毒,浑身使不上李,不知是何人搞鬼。”

    听了这话后,范遥又一次的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了“快取解药”四字,鹤笔翁见了点了点头,并开口说道:“不错,咱们先服解药,再去找那暗中搞鬼的奸贼算账,解药在我鹿师哥那里,苦大师请和我同去。”

    听了这话,范遥心下暗喜,想不到郭少侠这计谋还真管用,这么轻易就把解药给探了出来,范遥伸出左手握住鹤笔翁的右腕,装得脚步蹒跚,跨过院子,向着宝相精舍走去。

    孙、李二人相扶着跟随在后,鹤笔翁看见苦头陀这等支持不住的神态,当即心下一喜,在心中想道:“这苦头陀的武功极高的,只是没有机会和我师兄弟两较量高下,看他中毒后这般惊慌失措,只怕内力远不如我们。”想到这里,两人走到精舍门前,靠南一间是鹤笔翁所住,鹿杖客则是住在靠北的厢房之中,只看见北厢房的房门紧闭。鹤笔翁便开口叫道:“师哥在家吗?”只听得鹿杖客在房内应了一声。鹤笔翁便伸手推门,那门却在里边闩着,便有开口叫道:“师哥,快开门,我有要紧之事。”听了这话,鹿杖客开口说道:“什么要紧之事?我正在练功,你别来打扰成不成?”

    鹤笔翁的武功和鹿杖客出自于百损道人所授,部分轩轾,但鹿杖客一来是师兄居长,二来智谋远胜,因此鹤笔翁对鹿杖客向来尊敬,挺剑鹿杖客的口气颇有不悦之意,便不敢再叫。而这时的范遥也在心中想道这当口不能多耽搁,麻药的药力消散了,就会被拆穿了,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右肩在门上一撞,门闩断折,板门飞开,只听见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叫了出来。

    鹿杖客站在床前,听到了破门之声,当即回头,一脸的惊惶和尴尬之色。范遥看见床上横卧着一个女子,全身被一张薄被包裹着,只露出了个头,薄被外被绳索绑着,如同一个铺盖卷儿。那女子一头长发披在被外,皮肤白腻,容貌十分的艳丽,正是汝阳王的爱姬韩氏,暗道:“韦蝠王果然好本事,孤身出入汝阳王府,将韩姬手到擒来。”

    虽说汝阳王府警卫森严,但众武士护卫只有王爷、世子和郡主三人,汝阳王的甚众,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回到王府来绑架汝阳王的姬人,更何况韦一笑来去如电,机警多变,一进汝阳王府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韩姬给架来了。倒是如何放在鹿杖客的房中,反而是一件难事,韦一笑等了半日,好不容易等到鹿杖客出房如厕,这才闪身入房,将韩姬放在了鹿杖客的床上,再悄然远去。

    鹿杖客回到房中,看见有个女子横卧在床,立即纵身上屋,四下观察,这时韦一笑早就远去了,除孙、李二人房中传出的阵阵轰饮之声,并没有其他的异常。鹿杖客知此事十分的古怪,便不动声色地回到房中,看那名女子时,更是目瞪口呆。那日王爷纳妾,便设宴款待数名有体面的高手,那韩姬在敬酒时的盈盈一笑,让年事已高的鹿杖客也不禁色授魂与。他生性好色,一生所害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那日看见了韩姬的美色,归来后,便深自叹息,为不何早见到此丽人,若是在王爷迎娶之前,落入他的眼中,自然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不曾想到,韩姬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正当鹿杖客要去解开韩姬的穴道时,房门被苦头陀给撞开了,这一变化,让鹿杖客十分狼狈,鹿杖客见事已至此,只有走为上计,右手抽了鹿杖在手,左臂抱起韩姬,便要破窗而出。鹤笔翁把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鹿杖客说道:“十香软筋散是不是在你那么?”鹤笔翁回答道:“小弟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我们四人在那里好好的喝酒吃肉,突然之间,便一起中了毒,师兄,快取解药给我们服下。”

    鹿杖客听到这里依旧是惊魂未定,将韩姬放回床中。鹤笔翁知自己师兄风流成性,在房中会出现女子也是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奇怪;何况,鹤笔翁中毒之后,十分的惶恐,更不会留意那名女子是谁,即使平时,他也认不出来。

    于是,鹿杖客便让两人到鹤笔翁房中休息,自己取解药过来,随后,便推了鹤笔翁好苦头陀两人一下,这一推,鹿杖客便发觉了师弟确实是中了毒,而苦头陀确实假装的,便假意去扶苦头陀,其实是点苦头陀的穴道;范遥见他如此出手,便知已经败露,便左手一挥,先点了鹤笔翁的后背的魂门穴,让鹤笔翁一时三刻之间动弹不得,两大高手去了一个,便不惧怕鹿杖客一人,便开口对鹿杖客说道:“你要命不要,你连王爷的爱姬也敢偷?”

    随后,范遥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装作哑巴,鹿杖客也担心范遥会捉拿自己去见汝阳王,便一摆鹿杖,准备动手;接着范遥便鹿杖客说道:“我苦头陀的武功虽不及你,但也差不了太多,你要打败我,怕是在两百招内是不能办得到的,胜我两三招,并不能,但想既挟韩姬,又救你师弟,你并没有这种能耐。”鹿杖客听了这句话后,看了师弟一眼,心知苦头陀所言非虚,他师兄弟二人自幼便是同门学艺,从壮到老,几十年从未离开过一天,都无妻子儿女,可以说相依为命,要他丢下师弟,一人逃走,他是硬不起这份心肠来。

    范遥见他有所心动,便开口向鹿杖客说出了他的想法,在门外的孙、李二人听了范遥的想法后,便想要逃跑,却被范遥抢先一步点了穴道,并把他们二人扔进了房中,同时关上了房门,而孙、李二人怎么没有想到的是,吃狗肉,也会吃出这等飞来横祸,要出言苦苦哀求,却苦于开不了口。

    接下来,苦头陀对鹿杖客说出了韩姬的处理方法后,鹿杖客不禁转头,并看了韩姬一眼,之间韩姬的眼中尽是求恳之意,显是要他接纳第二个方法。鹿杖客见韩姬天生丽质,若是一刀杀了,便是十分可惜,不由心动了,于是开口说道:“多谢你为我设身处地着想,想的这般周到;你要我为你干什么事?”鹿杖客知苦头陀有所求,否则不会如此善罢。

    这时,苦头陀继续说道:“此事却是十分的不容易,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与我的交情很深,那个姓周的年轻小姑娘,是我跟老尼姑的私生女儿,那贝姑娘是我跟老尼姑收的义女,将来要许配给郭少侠。求你赐予解药,并放了这三人出去,郡主面前,由老衲一人承担;倘若牵连于你,叫苦头陀和灭绝老尼一家男盗女娼,死于非命,永世不得超生。”说完这句话后,范遥想着鹿杖客生性风流,从男女之事上找个因头,比较容易取信于鹿杖客。之前听杨逍说起明教许多兄弟丧命于灭绝师太的倚天剑下,而且在光明顶上灭绝师太的倚天剑被郭无忧郭少侠给抢走了,因此便捏造了一段和尚尼姑的谎话。他一生邪僻,说话行事,决不是正人君子的常道,至于罚下“男盗女娼”的重誓云云,更不在意下。自己是“盗”,有什么干系?说灭绝老尼是“娼”,更是大快人心。

    鹿杖客听了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心想你这头陀干这等事来胁迫于我,原来是为了救你的老情人和亲生女儿以及义女,那倒是人之常情,此事虽有些风险,但换到一个绝色佳人,也是十分值得;看见苦头陀有求于自己,心中登时宽了,并笑着说道:“那么将王爷的爱姬劫到此处,也是出于苦大师的手笔了?”范遥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这等大事,岂敢空手相求?自当有所报答。”

    鹿杖客闻言大喜,生怕室外有人,不敢大笑,又问范遥他师弟怎么会中了十香软筋散之毒,毒药又是从何得来,范遥回答道:“他好酒贪杯,饮到高兴之时,苦头陀难道还会偷它不到手么?”鹿杖客听了再也没有任何的疑惑,并开口说道:“好,苦大师,兄弟结交了你这位朋友,我决不卖你,盼你别在让我上这种恶当了。”听了这话,范遥指着韩姬,笑着说道:“下次再有这般香艳的好事,请鹿先生也安排个圈套,让苦头陀钻钻,老衲欣然接受。”

    随后,两人相对一笑,在心中却各自打着主意,鹿杖客暗中算计,眼前的难关过去之后,如何出其不意的杀死这个苦头陀;范遥则是心知鹿杖客暂时受自己的胁迫,玄冥二老岂会罢休,只要他安顿好韩姬,解开鹤笔翁的穴道,立时便会找自己动手,那时六大派的高手已经救出,自己早已跑路了。而范遥看见鹿杖客迟迟不取解药,心想我若催促,他反而会为难于我,想到这里,范遥便坐了下来,笑着说道:“鹿兄何不解开那韩姬的穴道,大家一起来喝几杯?灯下看美人,这等艳福几生才修得到啊!”

    鹿杖客知万安寺人来人往,韩姬在这里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当下取过鹿角,取过一只杯子,并在杯中倒了些粉末,并开口说道:“苦大师,你神机妙算,兄弟甘拜下风,解药在此,请自取。”听了这话,范遥摇了摇头,并开口说道:“这么点药,有什么用?”鹿杖客听了这话,回答道:“别说救两个人,即使六、七人也足够了。”而范遥听了这话,便要鹿杖客多给些解药,鹿杖客见范遥要多点解药,便有所怀疑,开口问道:“苦大师,你要相救的,莫非不是灭绝师太和令爱以及义女三人?”

    听了这话,范遥正要开口解释,院子传来了脚步声,七八人奔了进来,只听一人叫道:“难道韩姬到了万安寺?”听了这话,鹿杖客的脸色大变,抓起了装着解药的杯子,放在了怀中,只知苦头陀在外伏下人手,一取到解药,便出卖自己。而范遥却是摇了摇手,让他不要惊慌,便取过一条单被罩在韩姬的身上,连头也蒙住,又放下帐子。听到院子中一人说道:“鹿先生在么?”而范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显然在说自己是哑巴,让鹿杖客应答,鹿杖客朗声道:“什么事?”那人回答道:“王府有一位姬人被人给劫走了, 看歹人的足迹,是到万安寺来的。”

    鹿杖客听了这话,瞪了范遥一眼,而范遥再心中想道:“韦蝠王的栽赃十分周到,把足印从王府引到这里来。”

    听了这话,鹿杖客让那人分头去找,鹿杖客不知道那人不敢进来搜查,要带韩姬去别的地方藏起来,却是十分难办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而这时范遥心念一动,低声对鹿杖客说道:“鹿兄,万安寺中有一个好去处,可以暂且收藏你这位爱宠,过了一天半日,外面查松了,再带出去也不迟。”听了这话,鹿杖客问道:“那你说说什么地方?”范遥听了,便指了指窗外的塔尖,并微微一笑。

    鹿杖客聪明机警,一点便透,那宝塔是监禁六大派高手所在,谁也不会怀疑,王爷的爱姬会被劫到戒备森严的重狱之中,何况那塔的看守还是自己的大弟子;随后,范遥和鹿杖客两人由鹿杖客背负着韩姬出去,范遥作为掩护,鹿杖客斜身而出,不把背后对着苦头陀,生怕苦头陀会偷袭自己,范遥关上房门和鹿杖客两人一起走向了宝塔。此时,除了守塔的武士之外,再无旁人,众武士见了苦头陀和鹿杖客便躬身行礼,并站在一旁,两人还没有到塔前,乌旺阿普已出来相迎并向鹿杖客问好,而范遥和鹿杖客两人正要迈进塔内,突然宝塔东首月洞门中走出一人,却是赵敏。鹿杖客做贼心虚,见到赵敏后,大吃一惊,只道赵敏亲自带人拿他,只好硬着头皮,和苦头陀、乌旺阿普两人一齐上前参见。

    昨晚,被张无忌、郭无忧这么一闹,赵敏不知明教加上郭无忧只来了六人,赵敏怕他们大举来袭,便亲自到塔上巡视,见到范遥在这里,赵敏笑着说道:“苦大师,我正要找你,待会请你陪我到一个地方去一下。”听了这话,范遥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叫苦:“好不容易将鹿杖客骗进了高塔,只待下手夺到他的解药,便大功告成了,哪知小丫头却在这时叫我。”范遥正在想找什么借口不去,仓促之间并无良策,何况自己是假装哑巴,又想推托,却无法说话,情急生智,在心中想道:“且由鹿杖客去想办法。”想到这里,便指了指鹿杖客手中的包袱,同时向鹿杖客使了个眼色,鹿杖客见了大吃一惊,暗骂苦头陀害人不浅。

    这时,赵敏问道:“鹿先生,这包裹装着什么?”听了这话,鹿杖客回答道:“这是苦大师的铺盖。”听了这话,赵敏扑哧一笑,开口说道:“铺盖?苦大师是嫌弃我太笨,不收我这个弟子,要卷铺盖不干了吗?”范遥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右手伸起来,胡乱打了几个手势,同时心想:“一切让鹿杖客去想办法,我做哑巴自有做哑巴的好处。”而赵敏看不懂范遥的手势,并看了鹿杖客一眼,等待鹿杖客的解释。

    这时,鹿杖客灵机一动,已经有了主意,并开口说道:“是这样的,魔教的几个魔头来混闹,属下怕他们其志不小,说不定他们要到高塔来救人,便和师弟、苦大师一起来到塔中,亲自把守,以免误了郡主的大事。”赵敏听了之后,大喜也说出了自己也想请鹿先生和鹤先生来亲自镇守的意思,随后,赵敏伸手握住了范遥的手掌。

    此时的范遥也非常的无奈,心想此刻若揭穿鹤笔翁的疮疤,也是于事无补,还有就是韩姬还负在鹤笔翁的身上;而这时乌旺阿普要替苦头陀来拿铺盖,但是被鹤笔翁给拒绝了,同时向乌旺安普表明自己要亲自替苦头陀背铺盖卷儿。

    范遥咧嘴一笑,伸手在包袱外一拍,正好打在了韩姬的屁股上面,正好韩姬被点了穴,没有叫出声来;但是鹿杖客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不敢逗留,便向赵敏一躬身,便即负了韩姬入塔。此时的鹤笔翁已经打定了主意,一进塔,便将真的棉被换入包袱之中,即使苦头陀开口向赵敏告密,他就来个死不认账。

第二十七章 赵敏被点穴了

    范遥被赵敏牵着手,一直走出万安寺,心中十分焦虑而起奇怪,却无法可施,不知赵敏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去;这时,赵敏拉上斗篷上的风帽,罩住了她那一头秀发,小声对范遥说道:“苦大师,咱们去看看张无忌那小冤家去。”

    范遥听了这话,先是大吃一惊,后是看了一眼赵敏,发现赵敏眼波流转,粉颊晕红,是七分娇羞,三分喜悦,决不是看穿他机关的模样;范遥顿时放心起来,回想起赵敏放在万安寺中和教主相见的情状,又想起刚才赵敏说张无忌是小冤家的语气,哪里是两个生死冤家的样子,一想到“冤家”两字时,范遥突然心动,心里想道:“小冤家?莫非郡主对我教主已经生了情意?或者,郡主对我教主已经动了真情?她为什么要我跟去,却不叫她的亲信玄冥二老?只因我司哑巴,不会说出她的秘密。”想到这里,范遥便点了点头,同时古怪地一笑。

    赵敏见了,便嗔道:“你笑什么?”范遥一听这话,便心想着玩笑绝对不能开,于是便胡乱打了几个手势,意思在说苦头陀会尽全力保护郡主的安全,即是龙潭虎穴,也会和郡主一同去闯的,赵敏见此也不多说话,当先引路,不久便到了张无忌、郭无忧等人留宿的客店门外,范遥见了十分的惊讶,想道:“郡主也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便查到了教主和郭少侠驻足的所在。”想到这里,范遥便随赵敏走进这客店。

    这时,赵敏对着客店的掌柜说道:“咱们找一位姓曾的客官。”原来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在住店之时,分别用了曾阿牛和忘忧的假名;店小二进去通报,而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正在同一房间内打坐养神,只待万安寺中的烟花腾起,便去接应,听到有人来访,便觉得十分奇怪,便和郭无忧到了客堂,去见那个赵敏,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见访客是赵敏和范遥两人,张无忌暗叫:“不好,定是赵姑娘揭破了范右使的身份,为此才来跟我理论。”张无忌只得上前一揖,开口说道:“不知赵姑娘光临,有失远迎。”赵敏听了这话开口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到那边的小酒家去小酌三杯如何?”

    听了这句话,张无忌寻思:“在救出六大派后,我便要动身去迎归义父,请他老人家来担任教主这个重任,义父曾说,屠龙刀之中,有一件大秘密。义父双眼未盲时就已经得到了屠龙刀,以他的聪明才智,始终参详不出屠龙刀的秘密,何况我和义父一别十年,说不定义父在孤岛之上,已经参透了屠龙刀的秘密。况且这次我去迎归义父,要带上小昭和不悔妹妹前去。”想到这里,张无忌便点了赵敏的穴道,同时说道:“赵姑娘,得罪了,你的穴道会在一个半时辰之后,自动解开的。”

    赵敏此时万万没有想到张无忌会点了自己的穴道,自己现在动也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与此同时,张无忌示意范遥和郭无忧把赵敏带到一个房间内安顿好,在安顿好赵敏之后,郭无忧、张无忌、范遥三人便施展轻功向万安寺奔去。在客店房间内的赵敏,呆呆坐在床上,同时在心里说道:“张无忌,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喜欢你,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你为什么今天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呢!”想到这里,眼泪就从赵敏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但要是赵敏为这个而哭,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赵敏是一个要强的女子,以她的身份,更多为了自己对张无忌那无法说出口的感情。

    是的,她赵敏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对张无忌已经喜欢的那么深了,自己本想今天晚上来对张无忌表白的,可是自己也没想到张无忌会点了自己的穴道,而自己现在动也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

    另外一边,郭无忧、张无忌和范遥三人已经到了万安寺,也同时潜入了关押六大派高手的高塔;为了以防万一,郭无忧把倚天剑和青釭剑也给带上了,同时在万安寺之前,郭无忧也把打好的两支凤钗给了张无忌,让张无忌把这两支凤钗分别给周芷若和杨不悔,也把剩下的半边金盒子也还给了张无忌,让张无忌在时机成熟后,还给赵敏。

    此时的塔内,鹿杖客看见苦头陀背郡主叫去,心中大定,当即负着韩姬,来到弟子乌旺阿普的室中。万安寺宝塔共十三层,高一十三丈,最三层供奉佛像、佛经、舍利子等物,并不住人。乌旺阿普是高塔的总管,居于第十层,便于观望四周,控制全局。

    鹿杖客进房之后,便对乌旺阿普说道:“你在门外看着,别放人进来。”乌旺阿普一出门,鹤笔翁当即掩上了房门,解开了包袱,放了韩姬出来。只见韩姬骇得花容失色,眼光之中全是哀求之色,鹿杖客用十分小的声音说道:“你到了这里,便不用害怕,我自会好好待你。”说完,鹿杖客心想:“现在还不能解开她的穴道,怕她声张出来坏大事。”想到这里,鹿杖客心里面却是心痒难搔,鹿杖客先在韩姬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占些便宜再说,将来纵然落空,总也吻过美人。

    鹿杖客将韩姬放在了乌旺阿普的床上,拉过被子盖在了韩姬的身上,再取了一条棉被裹在了包中,放在了一旁。韩姬所在之地,乃是非之地,他不敢逗留,便匆匆出房,并嘱咐乌旺阿普不可进房,也不可放别人进去。鹿杖客知道自己这个地址,对自己十分的敬畏,不敢稍有违背,当下在心里面盘算:“此事要苦头陀严守秘密,非卖他一个大人情不可,只放先放了他的老情人和私生女儿以及他的义女。恰好魔教的教主和那姓郭的小子这么一闹,事情正是从那周姑娘和贝姑娘两人身上而起,只须说是那魔教教主和姓郭小子将灭绝老尼和周姑娘以及 贝姑娘给救了去,那就天衣无缝了,郡主也不会有半点疑心。这小魔头和姓郭小子武功如此高强,郡主也不会我们看守失责。”

    峨眉派一干女弟子都被囚禁在第七层上,灭绝师太原本和她的弟子囚禁在一块儿,现在被单独囚在一间小室之中。

    鹿杖客命看守者开门入内,看见灭绝师太盘膝坐在地下,闭目静修。灭绝师太已经绝食数日,容貌虽憔悴,反而更显得十分桀骜强悍。鹿杖客开口说道:“灭绝师太,你好!”灭绝师太听了这话,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同时开口说道:“在这里便是不好,有什么好的。”鹿杖客听了灭绝师太这句十分倔强的话,便开口说道:“你如此的倔强,主人说留着也无用,命我送你归天。”灭绝师太早就存了死志,又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好极了,不劳阁下亲自动手,请借一柄短剑,我由我自行了断便是。还请阁下叫我徒儿周芷若和贝锦仪来,我有几句话嘱咐于她两人。”鹿杖客听了这句话,便转身出房,命人带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过来,同时心想:“她们母女之情,果然与众不同,否则为什么不叫别的徒儿,单是叫她两人过来。”不久之后,周芷若和贝锦仪就来到了灭绝师太的房中,灭绝师太见到了贝锦仪和周芷若来了,便开口说道:“鹿先生,请你在房外稍侯,我只是和我两位徒儿说句话便成。”

    这时,鹿杖客在心里想道:“这对母女三人要说什么悄悄话?”想到这里,鹿杖客便开口说道:“你们母女三人慢慢说啊,我先出去,还有你们说话可以不可以快点,以后说话的日子长着呢。”

    灭绝师太的脾气有点暴躁,一听这话,便立即喝道:“你啰嗦什么?”听了这话,鹿杖客也不想得罪她母女三人,只会令苦头陀不高兴,便开口说道:“你娘儿三人慢慢说,我不来啰嗦。”一听这话,灭绝师太便怒骂道:“我是师徒,什么娘儿三?简直不伦不类。”听了这话,鹿杖客只能赔笑,此时的鹿杖客心中十分挂念韩姬,实在按耐不住,便向乌旺阿普的房间走去。

    鹿杖客此时玩玩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子已经被郭无忧用倚天剑取了首级,而且衣服也被扒了,给韩姬穿上了,还伪造了证词,上面还有自己徒弟乌旺阿普的手印,而且自己鹿杖里面的解药也被郭无忧、张无忌和范遥三人给取走了一大半,而且就在鹤笔翁前往乌旺阿普的房中时候,喷到了从塔上下来的郭无忧、张无忌和范遥三人,正要开口说话,就被郭无忧用弹指神通点了穴道;随后,郭无忧示意范遥把鹿杖客带到乌旺阿普的房间,把他和同包乌旺阿普尸体的棉被放在一起,同时把韩姬负了下来,到时可以用韩姬来威胁王保保。范遥明白郭无忧的意思,并拍着胸脯说,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办好。

    之前通过审问乌旺阿普得知,灭绝师太已经被单独关押在一间房间内,其他的峨嵋弟子都关押在一起,而且她们都关押在第七层;待到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来到了第七层,听到一间房中传出了一声暗哑的老妇声音响起,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一听,便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发现不远处便是关押灭绝师太的牢房,只不过牢房之中除了灭绝师太之外,还有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也在内,其他的峨嵋弟子却不在,看来是关押在别的牢房内。

    张无忌是因为周芷若是峨嵋弟子,才会去救灭绝师太,否则,张无忌才不会去救这个无情无义的灭绝师太;而郭无忧则是因为灭绝师太是郭襄的徒孙,峨眉派的创派祖师郭襄是自己二姑曾祖母,要不然,郭无忧也才不会救这个心狠手辣的灭绝师太。于是,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便要走开,但这时灭绝师太同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说的话却是吸引住了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的脚步以及注意。

第二十八章 倚天屠龙之秘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正要进去救人,却被灭绝师太的话吸引住了脚步,便找了个地方侧耳细听,明教师太和周芷若、贝锦仪两人的谈话。

    张无忌和郭无忧听到灭绝师太向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问道:“芷若、锦仪,你们两人对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有什么看法和想法?”

    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听到这话,有点摸不清灭绝师太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自从倚天剑被桃花岛的少岛主郭无忧给夺走后,又被赵敏囚于这万安寺后,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便觉得师傅的心性便不同于往日,有些喜怒不定的味道,因此两人也不敢乱说话,只好异口同声的说道:“徒儿不敢妄言。”听了这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开口说道:“我们被赵敏那妖女囚于此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死了,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听了这话,只好分别开口说道,贝锦仪率先开口说道:“弟子与郭少侠平日的交往不多,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往来,从他的行为来看,郭少侠绝对不是魔教中人,否则昨天晚上就不会救我了。”说完这句话后,周芷若开口说道:“师傅,张公子若不是魔教中人,就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是不得俊杰人才。”

    灭绝师太听了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话后,又看见贝锦仪和两人的脸上绯红,显是对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有了好感,不由得大怒,喝道:“哼,他们两个小子太过于阴险恶毒,张无忌是魔教的大魔头;那姓郭的小子,他是郭家的不肖子孙;此次,我们被囚禁于此,说不定个便是他们两人与赵敏那妖女勾结做成的,只恨为师一时不察,中了他们的奸计也。”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心知灭绝师太迁怒于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还是不敢忤逆灭绝师太的意思,周芷若便开口说道:“不,不会吧?若是如此,张公子为何将武当派的宋大侠他们也囚禁于此,要知他们可是张公子的师叔师伯啊,而且郭少侠他是郭靖大侠、黄蓉女侠的后人,他们怎么会勾结蒙古人?”

    灭绝师太听了这话,依旧十分的愤怒,开口说道:“谁知道那武当派与张无忌那魔头和郭家不肖子孙郭无忧所设的苦肉计?”说到这里,灭绝师太又对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说道:“我们是魔教的死对头,在我的倚天剑下,不知杀了多少魔教的邪恶奸徒。魔教自是恨我们入骨,那魔头张无忌是魔教的白眉鹰王的外孙,金毛狮王的义子;而郭无忧这个郭家的不肖子孙又和那魔头搞在一起,我的倚天剑又被郭无忧那个郭家不肖子孙给抢走了,他们又会是什么好人?”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听了这话,并不言语,两人在心中想起昨晚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救自己场景,又想到那晚张无忌一身白衣,上面用银丝绣着几杆竹子,显得张无忌整个人丰神如玉,英俊不似凡人,眉宇之间露出来的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而郭无忧则是一身黑衣,黑衣绣着几条四爪飞龙,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登云履,腰上的腰带则是两边红,中间黑,同时腰上系着一个碧绿色的玉佩,如同二郎神杨戬下凡,想到这里,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不由得更加出神。

    灭绝师太见状,不由得大怒,立马喝道:“你们两人定是和那个不成器的纪晓芙一般,看上了魔教的淫徒和郭无忧那个郭家的不肖子孙。你们两人是不是喜欢上了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听了这句话,便同时回答道:“没有。”

    而灭绝师太听了这话,又看见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脸色绯红,分明是喜欢上了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而且还不承认喜欢上了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便十分生气地说道:“你们两人到现在还不跟我说实话,若是我的功力尚在,便一掌打死你们两人。”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听了这话,不由得全身发抖,只好承认了,周芷若率先说道:“我承认,我承认我喜欢张无忌。”而贝锦仪也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郭无忧;随后,周芷若继续说道:“师傅,张无忌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于我,只有一心帮我、助我。”而贝锦仪也开口为郭无忧说话,贝锦仪说道:“师傅,郭少侠,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于我,要不然,那晚郭少侠就不会现身救我了。”说完这句话话后,贝锦仪和周芷若异口同声的说道:“如果,师傅一定要我去加害于张无忌【郭少侠】,那么弟子唯有一死。”说完之后,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便一头向墙上撞去,灭绝师太见状,便拦下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并开口说道:“你们跪在地上发个重誓。”听了这话,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便依言跪下,却不知怎么说才好。

    灭绝师太先对周芷若说道:“你这样说:‘小女子周芷若对天发誓,日后我若对魔教教主张无忌这淫贼心存爱慕,并和他结为夫妇,我亲生父母在地下,尸骨不得安宁;我师父灭绝师太化为厉鬼,令我一生不得安宁,我若为他生下儿女,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说完这句话后,灭绝师太又对贝锦仪说道:“你这样说‘小女子贝锦仪对天发誓,日后我对郭家不肖子孙郭无忧心存爱慕,或和他结为夫妇,我父母在百年之后,尸骨不得安稳,我师父灭绝师太化为厉鬼,令我一生不得安宁,我若为郭家不肖子孙郭无忧生下儿女,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

    周芷若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她周芷若虽受灭绝师太的教导,性子比之前刚强了许多,但是她的天性温柔和顺,品质又是洁身自好、超然物外和坚贞不渝,周芷若的这种品性又恰好是在桃花岛上的幽兰剑的象征,这些没有任何的改变;在普通的人家,是最合适的贤妻良母,周芷若没有想到的是,所发的誓言会如此的毒辣,不但咒死去的父母,咒恩师,更是咒到了没有出世的儿女,周芷若的心中实在不愿意发此毒誓。而贝锦仪听了这话,和周芷若一样,都是大吃一惊,贝锦仪本身就是一位温柔、敦厚、善良、知理、貌美如花、表里如一、正邪分明的好姑娘,在普通的人家里面,会是一位好妻子的,可是贝锦仪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要发的誓言会如此的狠毒、毒辣,不但咒自己还在人世间的父母,也咒自己的恩师,更咒到了还没有出世的儿女,此时的贝锦仪的心中所想和周芷若心中所想是一样的,实在不愿意发这样的誓言。

    但是,灭绝师太的两眼神光闪烁,狠狠地盯在了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脸上,同时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不由得目眩头晕,这时,灭绝师太对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厉声喝道:“说啊!”

    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听了这话,只好照着念了一遍;灭绝师太听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发的这个重誓,面色便有所好转,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说道:“好了,你们两人起来罢。”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泪珠滚滚而下,十分委屈的站起身来。随后,灭绝师太的脸色一沉,开口说道:“芷若、锦仪,我不杀逼你们两人,这全是为你们两人号;你们是两位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以后师傅不能照看你们两人,若你们两人重蹈你同门纪晓芙的覆辙,师傅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得安心。何况,师傅要芷若你负起复兴本派的重任,更是大意不得。”说完这句话后,灭绝师太便除下左手食指上的铁指环,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峨眉派女弟子周芷若、贝锦仪跪下听谕。”周芷若和贝锦仪听了这话后,当即一怔,随后便依言跪下听谕。

    灭绝师太将铁指环高举过头顶,说道:“峨眉派第三代掌门女尼灭绝师太,将掌门之位,传位于第四代女弟子周芷若,同时,贝锦仪你要帮助号芷若当好峨眉派掌门。”听了这话,周芷若显得一片混乱,更是茫然失措,贝锦仪更是如此,两人都惊呆了,这时,明教师太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地说道:“周芷若,奉接本门掌门铁指环,伸出左手来。”

    周芷若恍恍惚惚的举起了左手,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知道,灭绝师太一直把周芷若【自己】视为下一任掌门人的继承人选,贝锦仪更知道自己这个师妹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峨眉派的下一任掌门;而周芷若也没有想到,这代表峨眉派掌门的信物会在这种情况下交到她的手中,周芷若的心中有说不尽的委屈。想自己一个妙龄少女,没有来得及品尝爱情带来的喜悦,便要掐灭自己对张无忌的情愫,怎么不叫周芷若不委屈,不愤怒,不憎恨?贝锦仪也是一样,自己一个少女就要担负起帮助师妹周芷若当好峨眉派掌门的重任,又要自己掐灭心中萌生出来对郭无忧的情愫,怎么不叫贝锦仪伤心、难过;不委屈,不憎恨?

    且不说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在暗处的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看见这等场景,忍不住要发怒,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若不是知道灭绝师太还有话没有说完,张无忌便要冲进去,夺过铁指环,将其砸到灭绝师太的脸上,这灭绝师太竟然逼自己的芷若妹妹,和她师姐贝锦仪发这种狠毒的誓言;而郭无忧更是如此,郭无忧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二姑曾祖母郭襄的徒孙灭绝师太居然这么小心眼,为了峨嵋居然要牺牲自己弟子的终生幸福,还逼迫自己弟子发这么狠毒的誓言,若不是灭绝师太还没有说完,郭无忧就要冲进去替自己的二姑曾祖母郭襄,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徒孙,这个灭绝师太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郭家的不肖子孙。

    周芷若看着灭绝师太将铁指环套上她左手的食指上面,这时的周芷若顿时泪流雨下,忍不住颤声说道:“师傅,弟子年轻,入门未久,如何担此重任,你老人家定能脱困,不要这么说,弟子实在不能……。”说到这里,周芷若便哭出声来。

    这时,贝锦仪也劝说灭绝师太不要逼迫周芷若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而灭绝师太对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厉声喝道:“师尊之命,你们两人也敢违背吗?”当下灭绝师太将本派掌门人的戒律申述了一遍,要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记在心中;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也是聪明之人,见到灭绝师太的言语之中,俨然是嘱咐后事的神态,心中便知道灭绝师太还有千难万难的事情要交代,于是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便同声说道:“师傅,弟子不能……。”

    听了这话,灭绝师太厉声对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喝道:“你两人,不停我言,便是欺师灭祖之人。”灭绝师太说完这句话后,便看见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神色楚楚可怜,又想到自己即将大去,要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担起这样如此沉重担子,真怕她两人真的是不堪重负,不过在峨嵋弟子之中,只有周芷若的悟性最高,贝锦仪其次,要修习最高武功,光大门派,除了周芷若之外,无第二个弟子可以担任,贝锦仪只能帮助周芷若当好本派的掌门。在之前,灭绝师太钟意于纪晓芙,纪晓芙的资质,比起周芷若还要强,结果纪晓芙偏偏看上了魔教的杨逍,落得这般下场;想到这里,灭绝师太更忍不住憎恨明教之人,对于张无忌张无忌更加的迁怒,而对于郭无忧,灭绝师太恨不能亲手杀了这个郭家不肖子孙,更恨自己技不如人,又想到被郭无忧抢去的倚天剑,灭绝师太的眼神变得更加的阴冷。

    不过,灭绝师太的脸上却是不露分毫,对着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说道:“芷若,我之所以叫你做掌门,不创给你的众位师姐,并不是我偏心,只因峨眉派以女流为主,掌门又必须是武功卓绝,自立于武林群雄之间。你的师姐们,她们的成就有限,到了现在的境界,很难有进展,那是天资所系,飞人力能强求,你现在不及你众位世界,日后却是不可限量;芷若,我之所以叫你锦仪世界帮助你做好本派的掌门,是你初任本派掌门,你众位师姐不服,有你锦仪师姐在你的身边帮助你,我便可放心了。锦仪,你日后或许比不上芷若,但在其他的弟子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灭绝师太说到这里,又偷偷地用眼睛看了看四周一眼,确认没有其他人,便示意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过来,小声地对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说道:“芷若,你已是本派掌门,我便将本门的一件大秘密说与你听;锦仪,本来你是无权利听这些,但是你要帮助你芷若师妹当好本派的掌门,今天,我破许,也把这个大秘密说与你听。”

    说到这里,灭绝师太继续开口说道:“本派的创派祖师郭襄女侠,乃是郭靖大侠的小女儿;郭大侠当年名震天下,生平有两项绝艺,一是行军打仗的兵法,其二便是武功。郭大侠的夫人黄蓉女侠乃是天下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又是一位绝顶聪明之人,江湖人称女中诸葛,她眼见元兵势大,襄阳始终会被元兵给攻破的,他夫妇二人决意以死报国,便决定和襄阳城共存亡,那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赤心精忠,如果郭大侠的绝艺就此失传了,岂不可惜了?何况,黄蓉女侠料想蒙古人纵然一时占得了中原,我汉人终究不甘为鞑子所奴隶。日后中原血战,那兵法和武功两项,就会有极大的用处。因此,黄蓉女侠便聘请高手匠人, 把神雕大侠杨过送给本派祖师的一柄玄铁重剑给熔了,再加上西方精金,铸成了一柄屠龙刀;同时将射雕大侠杨过夫妇两把宝剑君子剑和淑女剑给熔了,再加上西方精金盒郭大侠的忠义之血,仿造黄药师送给黄蓉女侠的一柄青釭剑,而铸成了一柄倚天剑。并在倚天剑和屠龙刀近柄处中有一处用软铁铸就,并在其内藏有了桃花岛的地图的铁片,铁片上面标有桃花岛的位置和藏书之地。黄蓉女侠之所以将新铸的宝剑,命名为倚天剑。因为黄蓉女侠对曹操颇为佩服,便将仿青釭剑所铸的宝剑命名为倚天剑;要说这两把宝剑颇有渊源,倚天剑和青釭剑在三国时期,皆是曹操的佩剑,倚天剑由曹操一人佩之,青釭剑给了自己的部将夏侯恩所佩之,并在长坂坡之战时,青釭剑被赵云夺走,而青釭剑在赵云死后,随赵云葬在一起,靖康之耻时,赵云墓被完颜兀术派人盗了赵云墓里面的青釭剑,完颜兀术死后,青釭剑被收藏在金人的皇宫之中,后被完颜璟赐给了自己第六个儿子完颜洪烈。完颜洪烈南下到临安去夺取皇宫里面的《武穆遗书》,期间青釭剑不慎遗失,最后青釭剑被黄药师所得,后黄药师把青釭剑给了自己的女儿胡黄蓉,黄蓉女侠才会仿造青釭剑所铸的宝剑命名为倚天剑,因为曹操的另外一把宝剑倚天剑,至今下落不明。

    青釭剑在郭大侠、黄蓉女侠两人殉国之后,便被蒙古人所得;与青釭剑不同的是,在黄药师手中的宝剑还有几把,分别是当年西魏的镇国宝剑残虹剑和破月剑,这两把宝剑是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的;西魏的护国宝剑赤羽剑;梁国的天影水袖剑,而天影水袖剑剑是一把软剑;由一位世外高人找天外到的一块来自天外名为由龙的陨铁所打造的游龙剑;武周时期,检校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的佩剑幽兰剑,而幽兰剑和青釭剑的经历相同,最后到了黄药师的手中,幽兰剑没有被黄药师给自己的女儿,而是同残虹剑和破月剑、天影水袖剑和游龙剑一起在桃花岛保存。其中,残虹剑和破月剑是一对夫妻剑,而且锋利程度绝对不输于本派的宝剑倚天剑,而游龙剑则是天下最为锋利的宝剑,连本派的宝剑倚天剑都要逊色于游龙剑。游龙剑有着‘游龙一出,万剑臣服’的称号,只要游龙剑一出,就要斩杀数十人。

    游龙剑不是谁都可以使用的,只有赤诚为国的仁侠志士才可以用,到目前为止,游龙剑的主人只有岳飞、杨再兴、郭靖大侠和他的儿子郭公破虏。如果是奸佞宵小之徒使用游龙剑,就会被游龙剑所反杀。因为,游龙剑的铸造者便是赤诚为国的仁侠志士。”

    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对屠龙刀和倚天剑之名,习闻已久;听了这话,才知道这屠龙刀和倚天剑竟然是本派祖师郭襄女侠的母亲黄蓉女侠请高手匠人所铸造的。更知道了残虹剑和破月剑的锋利程度绝对不输于倚天剑,知道了游龙剑的赫赫威名。

    灭绝师太又开口说道:“黄蓉女侠在铸刀铸剑之前,和郭大侠一起缮写了兵法和武功精要,郭大侠更是完善了岳飞的兵法《武穆遗书》,并写下了一部《降龙十八掌精义》和写下了一部完整版的《九阴真经》,郭大侠夫妇在铸好屠龙刀和倚天剑之后,把屠龙刀给了儿子郭公破虏,倚天剑则给了本派郭祖师。当然郭公破虏也得父母传授武功和兵法,在襄阳城破之前的四个月,郭大侠夫妇两人让儿子郭公破虏、大女儿郭芙和女婿耶律齐把完整版《九阴真经》、黄蓉女侠写的几章速成之法和《武穆遗书》以及《擒龙功》、《金雁功》、《全真心法》、《一阳指》、《六脉神剑》、《先天功》、《空明拳》、《左右互搏》、《越女剑法》等五绝和江南七怪之一韩小莹的绝学,带到桃花岛藏起来,并嘱咐郭公破虏等人把《武穆遗书》和《太公兵法》、《白起兵法》、《卫公兵法》、《诸葛亮兵法》和《龙门阵》、《二十八星宿大阵》、《九曲黄河阵》、《八阵图》以及《唐律疏议》、《贞观政要》放在一起,让他们选择一位心地仁善、赤胆为国的仁侠志士将兵法传授于他,要他立誓驱除鞑子,一定要完成岳飞的毕生宏愿,光复中原,复我汉家河山。”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睁着眼睛,愈听愈奇,只听见灭绝师太又开口说道:“郭大侠夫妇在铸好倚天剑和屠龙刀之后,将屠龙刀给了郭公破虏,倚天剑传给了本派的郭祖师,让自己儿子郭公破虏、大女儿郭芙女侠和女婿耶律齐把写好东西以及武功秘籍带到桃花岛藏起来,以免落入蒙古人之手,而此时,距离襄阳城破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在郭公破虏、郭芙女侠、耶律齐到桃花岛并把东XZ好之后,郭芙女侠夫妇两人被郭公破虏送上岸后,其间听到了襄阳城破,郭大侠夫妇殉国的消息,三人冒死返回了襄阳城,抢回了郭大侠夫妇的遗体。期间,郭公破虏不慎将屠龙刀遗失,三人把郭靖大侠夫妇的遗体带回了桃花岛安葬,同时郭公破虏救了一位襄阳城内一位大户人家的独生女儿张琪若,也就是后来郭公破虏的夫人;三人把郭靖夫妇带回桃花岛安葬的过程中遇到了赶来的杨过大侠夫妇,周伯通夫妇、一灯大师、黄药师和本派的郭祖师,他们一起把郭靖大侠夫妇遗体运回桃花岛安葬的过程中,在一个集市买了两副上好的棺木,装好郭靖大侠夫妇的遗体,随后他们一起把郭靖大侠夫妇遗体运回了桃花岛安葬。

    没过多久,黄药师也在桃花岛逝世,而郭公破虏和张琪若在杨过大侠夫妇和郭祖师的主持下举办成亲礼,其中郭公破虏夫妇和杨过大侠夫妇,约定双方的后代是男孩,就结拜为兄弟,是女孩就结拜为姐妹,要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妇。随后,郭公破虏夫妇和郭祖师为郭大侠夫妇守孝三年。期间,郭公破虏勤练武功,同时在江湖上也传出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传言,弄得江湖上是血雨腥风;郭祖师和郭公破虏经过打听才知道,是少林寺的叛徒,已经投靠蒙古人的火工头陀传出来的,火工头陀不知从何得知晓了倚天剑和屠龙刀,便一心想夺取这两把利刃。这时的火工头陀已经在西域开创了西域金刚门,郭公破虏和郭祖师经过一番查探,找到火工头陀的下落,经过一番激战,郭公破虏和郭祖师分别用游龙剑和倚天剑杀死了火工头陀,却无法彻底铲除西域金刚门,只因郭公破虏在此战中受了重伤;郭祖师把郭公破虏带回桃花岛疗养,郭公破虏在其夫人张琪若的照顾下,已经痊愈,可惜无法在练武,无法出岛寻找屠龙刀;本派郭祖师在四十岁时大彻大悟,在峨眉山开创了峨眉一派,由于,郭祖师的性子与父亲郭大侠的武功不合,因此,本派的武学和郭大侠并非一路。”

    说完那这句话后,灭绝师太又开口说道:“一百年俩,武林中风波迭起,这对刀剑也换了好几次主人。后人只知道屠龙刀是武林至尊,唯有倚天剑可以匹敌,谁为至尊,那就谁都不知道了。刀剑中的秘密只有郭公破虏的后人和郭祖师传了下来。她老人家生前竭尽心力,寻访屠龙刀,始终没有成功,在逝世之时,将秘密传给了我恩师风陵师太。我恩师承祖师遗命和郭公破虏的后人,一同寻访屠龙刀,也是无任何的结果。她老人家逝世之前,便将倚天剑和郭祖师的遗命也传给了我,郭公破虏的后人也把此事托付给了他的儿子郭知节和儿媳文天盈。

    我接掌本派门户不久,你两人师伯孤鸿子和魔教中的一个少年高手结下了梁子,约定比武,双方单打独斗,不许妖人相助。你两人师伯知对方年轻,武功极厉害,于是向我将倚天剑借了去。”

    周芷若和贝锦仪听到魔教中的少年高手之时,心中怦怦而跳,不自禁的脸红了,同时想道:“不是他,只怕那时,他还没有出世。”

    只听到灭绝师太继续说道:“当时,我想同去掠阵,你师伯为人极讲信义,说道他跟那魔头言明,不许有第三者参与,因此坚决不许我去。那场比试,你师伯并不输于对手,却被那魔头连施诡计,在胸口中了一掌,倚天剑还没有出鞘,便被那魔头给夺去了。”听了这话,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啊’的一声,想起了郭无忧在光明顶上用擒龙功从灭绝师太手中夺取倚天剑的场景,只听见灭绝师太又开口说道:“那魔头在夺了倚天剑后,连声冷笑,说道:‘倚天剑好大的名气!在我的眼中,却如同废铜废铁一般!’说完之后,便将倚天剑给抛在了地上,扬长而去。你两人师伯将倚天剑拾起来,要回山交给我。哪知他心高气傲,越想越难过,只行了三天,便在途中染病,就此不起。倚天剑也被当地官府取了去,献给了朝廷。你们两人知道不知道气死你两两人师伯孤鸿子的这个魔教恶徒是谁?”

    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师傅,弟子不知是谁?”

    灭绝师太又说道:“便是后来害死你两人同门纪晓芙的那个大魔头杨逍!”说到这里,灭绝师太更加异常愤恨,说话时更是咬得牙齿咯咯直响,甚是吓人。而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看到灭绝师太的脸色之后,不禁脸色有些发白,这时,又听见灭绝师太说道:“这柄倚天剑后来被鞑子皇帝赐给了汝阳王,我到汝阳王府去把倚天剑给夺了回来;想不到,这一次又不幸中了奸计,这倚天剑落入了和魔教同流合污的郭无忧那个郭家不肖子孙手里。” 

    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听了,便不再言语,灭绝师太说道:“为师要芷若你接任掌门,又要你贝师姐在一旁帮助于你,实有深意。我这次落入奸徒之手,一世英名,付之流水,实不愿再生出此塔。姓张的魔头和那郭家不肖子孙想必和害死你两人同门纪晓芙的大魔头杨逍一样,显然十分的好色,你两人生的极美,若是你们两人见到他们两人,他们两人必定对你们心存歹意,决不会害你们两人的性命;锦仪,你可和那郭家不肖子孙虚与委蛇,找准机会在他的饮食之中下催情药,他必定会和锦仪你行周公之礼,待到行完周公之礼后,他定会虚脱。锦仪你便可以乘机夺取倚天剑,锦仪你夺取倚天剑之后,便一剑杀了那个郭家不肖子孙;而屠龙刀在姓张魔头的义父恶贼谢逊的手中。这小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吐露谢逊的所在地,但天下有一人能叫姓张的魔头取得此刀。”

    周芷若知道灭绝师太说的正是自己,心中娇羞之余,更多的是寒心,要知这女子的名节是何等的重要,她和师姐虽然是江湖儿女,却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灭绝师太要她以美色相诱张无忌来夺取屠龙刀,这与她口中的魔教妖人又有何分别;贝锦仪更是如此,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会让自己用这么无耻的办法,还要自己牺牲清白来夺取倚天剑,成功之后还要自己用倚天剑亲手杀死郭无忧。想到这里,贝锦仪的心中感到一阵心寒,更多的是心凉。没有想到自己师傅会让自己和芷若师妹用这么无耻的办法来夺取倚天剑和屠龙刀,这和她口中所说的魔教妖人又有何分别?

    灭绝师太开口说道:“这个人,便是你了。我要你和锦仪用美色来夺取倚天剑和屠龙刀,原非侠义之人所为,但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两人且想一想,倚天剑在那郭家不肖子孙的手中,屠龙刀又在那姓张的魔头的义父谢逊手中,他这一干人同流合污,取出了倚天剑和屠龙刀所藏的桃花岛地图,找到了藏在桃花岛的兵法和武功,他们便会茶毒天下苍生,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会妻离子散,无辜丧生;而驱逐鞑子的大业,会难上加难。芷若、锦仪,我知此事太难了,实在不忍让你两人来担当,可是我辈一生习武,为何事?芷若、锦仪,我是为天下百姓求你两人。”说道这里,灭绝师太站起身身来,朝着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双膝跪下,向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拜了下去,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见了皆是一惊,连忙跪下,同时说道:“师傅,你……。”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灭绝师太给打断了,灭绝师太又一次开口说道:“小声,小声,千万不要让外边的恶贼给听到了,你两人答允不答允?你两人不答允,我便不起来。”

    听了这话,周芷若心乱如麻,在短短的时辰之中,师傅要做三件大难事,先是立下毒誓,不许对张无忌倾心,要自己接任掌门,又要自己以美色相诱张无忌来夺取屠龙刀,这三件事要她在现在便答允,以她的性格挡也挡不住,何况在这顷刻之间?贝锦仪更是如此,而此时的贝锦仪的心中已经在滴血了,师傅要自己做五件事情,先是立下重誓,要自己帮助芷若师妹当好本派掌门,要自己牺牲清白来色诱郭无忧来夺取倚天剑,要自己色诱完郭无忧和夺取倚天剑之后,用倚天剑杀了郭无忧。这五件事情要她现在答允,以自己的性格是挡也打不住,何况在这顷刻之间?此时的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这时,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跪在灭绝师太的面前,哭着说道:“师傅,你老人家快些请起。”听了这话,灭绝师太开口说道:“那你两人是答允我的所求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听了这话,流着眼泪点了点头。而此时,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心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这时的灭绝师太低声说道:“你两人在取到倚天剑和屠龙刀之后,找一个隐秘的所在,找另外一柄兵器,缓缓切入倚天剑和屠龙刀的七寸的软铁处,便可以取出内藏的铁片。这是取出铁片的唯一办法,那宝刀宝剑便有了残缺了,你们两人记住了吗?”灭绝师太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低,语气却是十分的严峻。

    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连忙点头答应,灭绝师太再次说道:“这时本派最大的秘密,当年郭大侠夫妇传与本派祖师和郭公破虏,此后只有本派掌门和郭公破虏的后人知晓。那倚天剑和屠龙刀都是锋锐的利器,就算有人同时得到了屠龙刀和倚天剑,有谁敢冒险无端端的令两件锋锐绝伦的利器,同时有了破损。

    你两人在取得兵法之后,选一个心地仁善、赤诚为国的仁侠志士,将兵法传授于他,要他立誓一定要驱除葫芦,一定要完成岳飞元帅的毕生宏愿,收复中原,复我汉家河山。而那兵法第一本便是岳帅的《武穆遗书》,接下来便是《太公兵法》、《白起兵法》、《诸葛亮兵法》、《卫公兵法》,接下来便是布阵所用的书籍,分别是《八阵图》、《二十八星宿大阵》、《龙门阵》、《九曲黄河阵》和《九宫八卦阵》。而这武功秘笈由你两人自练,你两人不宜练降龙十八掌、擒龙功和一阳指,这是至阳至刚的功夫,你两人练之不宜,只可练九阴真经中的功夫。据我恩师转述郭祖师的遗言,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不可速成,但黄蓉女侠想到形势危急,为了早日驱除鞑子,便写下了几章速成之法,和九阴真经分开存放。大事办成之后,务必重扎根基,速成的功夫只能用于一时,黄蓉女侠创造出来的只是权宜之道,并不是真正的武学,这一点务必记载心中。为师观察当今天下众人,姓张的魔头和那姓郭的郭家不肖子孙,是不会驱除鞑子的,你两人在取得兵法之后,千万不要将兵法交给此两人。为师认为,只有武当派的宋青书,最有可能会完成驱逐鞑子的任务,因此你两人在取得兵法之后,要将兵法托付于武当派的宋青书,要他立誓驱除鞑子,复我汉家河山。”

    灭绝师太不知道的是,九阴真经的速成篇已经被郭无忧的父母永久性的封起来了。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听了这话,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灭绝师太又开口说道:“你二人务必把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李白的《胡无人》、《惜樽空》以及《李波小妹歌》记熟,这些是你们证明自己是峨眉派弟子的重要依据;为师生平有两大愿望:一是逐走鞑子,光复汉家山河;二是峨眉派武功领袖群伦,盖过少林、武当,成为中原武林第一大门派。这两件事情说起来甚难,但眼前却有一条明路,你二人只须遵从为师的嘱咐,即使这两件事情即便不能一一实现,那时为师在酒泉之下,也会对你二人感激涕零。”

    到了此时,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眼泪已经流干了,灭绝师太不知道的是,躲在暗处的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因为内力深厚,听力甚好,早就把灭绝师太所说的话,全部听了进去,转瞬之间,郭无忧便想出了应对之策,决定让灭绝师太赔了夫人又折兵,灭绝师太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差点惹毛了郭无忧,差一点就被郭无忧带到了桃花岛,要跪在供奉郭家先祖和杨家先祖的灵位和画像的祠堂里谢罪。

    灭绝师太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看错了人,宋青书根本就不是可以托付兵书的人,宋青书不是灭绝师太所想的是一位翩翩君子,而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真正可以托付兵书和驱逐鞑子任务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张无忌。完成这一任务的人,就是张无忌手下的大将徐达、汤和、常遇春和蓝玉,而这三人在明朝建立之后,徐达被封为开国武成王、兵马大元帅;常遇春被封为武成王、开国大将军;蓝玉被封为梁国公、大将军,而汤和则被封为中山王、兵部尚书。

    这些是灭绝师太万万没有想到的,这当然是后话了。

第二十九章 营救六大门派

    这时的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已经忍不住了,推开门闯了进来,灭绝师太、贝锦仪、周芷若三人见了,大吃一惊,以为闯进来的人是守塔的恶贼,可是一看,发现来人并不是守塔的恶贼,而是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灭绝师太发现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正在用十分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你这妖尼姑,心肠也太毒了吧,居然逼迫自己的徒儿发这么毒的誓言,还让自己的徒儿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来夺取倚天剑好屠龙刀;灭绝老尼,你有什么资格执掌峨眉,你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的师父风陵师太和师祖郭襄女侠;妖尼姑,你可知我的字是什么?妖尼姑,我告诉你,我的字乃是靖康,是取自于岳飞写的满江红里面的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我父母希望我永远不要忘记靖康耻,要雪国耻,报国仇;妖尼姑,我告诉你,我的父母郭氏知节、文氏天盈和我岳父岳母杨氏九渊、郭氏宁莲都是为了剿灭西域金刚门重伤而死,他们在去剿灭西域金刚门之前,特意为我和我的未婚妻瑶琴两人留下书信,要我们两人在成年之后才许拆开,才许承担责任,也为我和我的未婚妻瑶琴定下了婚事,我和我的未婚妻瑶琴都是彼此最后的依靠;灭绝老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郭无忧是郭家的不肖子孙?灭绝老尼,你这可知我的未婚妻是谁?我告诉你,我的未婚妻是杨瑶琴,她是杨家将的第十七代传人,杨老令公和佘太君的七世重孙女。”

    郭无忧说完这句话后,继续说道:“我看你灭绝老尼才是我二姑曾祖母的不肖徒孙,我且问你妖尼姑,我父母和我岳父岳母去剿灭西域金刚门时候,你灭绝老尼在做什么?妖尼姑,你可知我未婚妻杨瑶琴的先祖是谁?我告诉你,妖尼姑,我未婚妻杨瑶琴的先祖乃是杨业杨老令公和佘赛花佘老太君。我本想给你这妖尼姑,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现在我暂时不想给你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你这妖尼姑要是惹毛了我郭无忧,我定要你跪在桃花岛上供奉郭家先祖和杨家先祖的灵位和画像的祠堂谢罪。”

    灭绝师太听了这话,被气得吐了一口血;而郭无忧又一次开口说道:“妖尼姑,倚天剑现在在我的手上,只要倚天剑愿意承认你这妖尼姑,我便将这倚天剑归还给你峨眉派,而我郭无忧则归隐桃花岛,今生不踏出桃花岛一步;倚天剑不愿意承认你这妖尼姑的话,我就看看你这妖尼姑有何话说。”

    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便把倚天剑给拔出剑鞘,并把倚天剑递给了灭绝师太,灭绝师太接过郭无忧递过来的倚天剑,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发现在自己师傅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不再是之前那把可以削铁如泥的倚天剑了,变成了一把极为普通的兵刃;灭绝师太见此,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好把倚天剑还给了郭无忧,倚天剑一到了郭无忧的手中,立刻变得光芒万丈,重新变成了一把可以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妖尼姑,告诉你,我用倚天剑斩杀了投靠鞑子的奴才三人,而且还斩杀了元兵千余名;我再告诉你妖尼姑,倚天剑在我的手中是物归原主,倚天剑只有仁侠志士、忠诚之人才配使用倚天剑,像你这妖尼姑,没有一点忠气盈盈,还杀戮过重、戾气缠身之人,根本就不配使用这倚天宝剑。”

    灭绝师太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被郭无忧气得昏死过去了。这时,郭无忧便从怀里拿出两包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同时又对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说道:“贝师妹、周师妹,这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快点服下,恢复内力,我们可以一起杀出大都;周师妹,你的无忌哥哥,还让人替你打了一支凤钗送给你。”

    郭无忧说完这句话后,便示意张无忌把属于周芷若的那支凤钗给拿出来,同时把属于周芷若的解药递给了张无忌,张无忌也接过了郭无忧递过来的解药同时,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让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服下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而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也知道这是是非之地,不可以久留,便立即服下了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给的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与此同时,张无忌在周芷若服用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后,亲手为周芷若戴上了那支属于周芷若的凤钗,张无忌的行为让周芷若十分的受用。

    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无忌兄弟,周师妹,我们快去给其他峨嵋弟子送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吧!那么,贝师妹就背起灭绝师太和我们一起给其他的峨嵋弟子送解药。”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便照着郭无忧的吩咐行事,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来到了关押其他峨嵋弟子的地方,郭无忧用倚天剑把牢门给劈开了,关押在里面的峨嵋弟子一看来人,发现是郭无忧等人,这时,灭绝师太也醒了过来,众峨嵋弟子便询问灭绝师太的状况,灭绝师太表示自己并无大碍;这时,郭无忧拿出解药对峨嵋弟子说道:“众位师妹,这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赶快服下解药,这不是久留之地。”峨嵋弟子正要上前拿解药;这时,峨眉派的长舌妇丁敏君看见了周芷若的发鬓戴着的凤钗,便又一次嚼起了舌根,丁敏君开口说道:“众位师姐妹,别信…。”

    只见,丁敏的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郭无忧用弹指神通的手法点了丁敏君的穴道,随后,郭无忧掐住了丁敏君的脖子,直接把解药倒进了丁敏君的嘴里,这般凌厉果断的手段,让年轻的峨嵋弟子看得是心惊胆跳的。郭无忧并没有理会丁敏君那十分怨毒的眼神,便继续给静玄、苏梦清、赵灵珠等人解药,留下了那份灭绝师太的解药,最后给丁敏君解开了穴道,同时拔去了丁敏君身上的跗骨针。

    丁敏君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而且不用在忍受那跗骨针之痛,用十分怒气冲冲的语气贵郭无忧说道:“你敢这么对我!”听了这话,郭无忧冷冷的看了一眼丁敏君,用带有杀机的语气对丁敏君说道:“要不是看在你峨眉派祖师郭襄是我的二姑曾祖母,老子才不管你这长舌妇的死活,再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再让我郭无忧知道你不团结同门,以及对我两位师妹贝锦仪和周芷若二人不好,或者出言诽谤的话,我郭无忧定会废了你丁敏君的武功,让你丁敏君以后无法再练武,同时当众扒光你丁敏君的衣服,最后把你丁敏君丢到鞑子的军营,让你丁敏君做那人人可睡的军妓。不要以为老子是危言耸听,桃花岛少岛主一言既出,就一定会办得到。”

    丁敏君听了这话,想到了这高塔下蒙古武士和番僧的手段,以及自己要去做那蒙古人的军妓,顿时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多说话。这时,静玄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再说,郭少侠不愧是东邪黄药师的外曾孙,手段就是厉害,在峨眉派被丁敏君针对的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不由地在心里发笑,想道:“郭少侠就是厉害,把丁敏君这个毒手无盐治得不敢多说话,郭少侠对丁敏君够邪气的;看丁敏君不敢说话的样子, 真是好笑。”

    这时,郭无忧怕灭绝师太不会受明教的恩典,便用弹指神通点了灭绝师太的穴道,让灭绝师太动也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同时,郭无忧说道:“现在情况紧急,也不允许你不接受明教的恩情。你不愿意接受明教的恩情,但我郭家的恩情,你灭绝师太必须接受,否则你就是欺师灭祖之人。”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又对丁敏君说道:“毒手无盐、长舌妇丁敏君,若不是怕你会连累,我众位师妹,老子才不愿意给你这毒手无盐、长舌妇拔去这跗骨针。”说完这句话,郭无忧便给灭绝师太也吃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也同时解开了灭绝师太的穴道。

    灭绝师太和丁敏君两人听了郭无忧的话后,都是敢怒不敢言。而这时,范遥前来报道说:“教主、郭少侠,解药已经分发完毕了;可惜的是,我让鹿杖客给跑了。”

    范遥这句话一说完,郭无忧、张无忌等人便听到,有人策马进入万安寺,后面跟着部分兵马;这时,郭无忧、张无忌两人便立即吩咐静玄照顾好灭绝师太和其他峨嵋弟子,范遥则是拿韩姬来胁迫王保保退兵。同时,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决定先把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救出,在设法救出其他人。随即,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便分别拉起了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手,来到了高塔的瞭望处,此时,郭无忧横抱起贝锦仪;张无忌横抱起周芷若,从高塔的第七层飞越而下,到了高塔的第四层后,借力飞到塔底;期间,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感到了极大的安全感,周芷若在心里想道:“师傅,对不起,弟子的心里面除了无忌哥哥,不会再有别人;弟子就算违背誓言,也要和无忌哥哥在一起。”而贝锦仪想的是:“师傅,弟子实在不忍心杀害郭少侠,也不会用那种手段来夺取倚天剑;师傅,请原谅弟子唯一一次违反师命。”

    郭无忧抱着贝锦仪和张无忌抱着周芷若飞下高塔,峨眉派中的出家女弟子倒是没有什么,而峨眉派中的俗家弟子,在心里面嘀咕道:“为什么贝师姐和周师妹有那么好的福气,可以分别让郭少侠和张教主抱着飞下高塔,而我们却没有,为什么同人不同命。”

    灭绝师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被寄予厚望的周芷若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代贤后,会被明太祖张无忌称为朕的长孙皇后,明太祖张无忌常赞曰:“娶妻当娶周芷若。”而周芷若百年之后,谥号为孝慈贞化哲顺仁徽成天育圣至高明德皇后,在周芷若仙逝之后, 天下人都为周芷若守灵戴孝,成为和长孙皇后、阴皇后一样的,成为天下人所敬重的贤后,这是灭绝师太怎么也想不到的;灭绝师太更没有想到的是静玄会成为峨眉派的掌门,贝锦仪会成为殷梨亭的夫人、郭无忧的义姐姐;而贝锦仪最后会被张无忌封为德贤郡主,这是灭绝师太怎么没有想到的,灭绝师太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番算计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起,一乘马奔进了万安寺,来到高塔之前,众武士一齐躬身行礼,齐声叫道:“小王爷!”范遥从塔上望下来,舰那人头上束发金冠闪闪生光,跨着一匹高大白马,身穿锦袍,正是汝阳王的世子库库特穆尔,汉名王保保便是。

    这时,王保保厉声问道:“韩姬呢?父王大发雷霆,要我亲自来查看。”听了这话,万安寺的哈总管上前禀告,便说是鹿杖客把韩姬给盗了来,现在被苦头陀给拿住。这时 ,从苦头陀的手里跑出来的鹿杖客,对王保保说道:“小王爷,莫听他胡说,这苦头陀乃是间隙,是他劫来韩姬,用来陷害于我,还杀死了我的弟子乌旺安普。”王保保听了这话,双眉一轩,说道:“请苦大师下来说话。”

    范遥听了这话,又知道自己在汝阳王府日久,心知王保保精明能干,不在乃父汝阳王察罕特穆尔之下,自己的诡计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王保保,只要自己一下高塔,小王爷三言两语之际,便可以识穿破绽,王保保这时便下令众武士围攻;而这时,范遥心想:“单是玄冥二老便不好斗,自己脱身不是太难,但是塔中的诸侠可就出不来了。”想到这里,范遥便高声说道:“小王爷,我杀了乌旺阿普,玄冥二老恨我入骨,只要我下来,玄冥二老便立刻会杀了我。”

    王保保听了,便说道:“你快下来,玄冥二老杀不了你。”范遥听了这话,便摇了摇头,同时朗声说道:“我还是在塔上平安些;小王爷, 我苦头陀一生不说话,今日完全事出无奈,被迫开口说话,那完全是我报答王爷的一片赤胆忠心。要是你不相信,我苦头陀只好跳下高塔,一头撞死给你看了。”

    王保保听了这话,便知苦头陀的言语不实,多半是胡说八道,有意拖延,便低声对哈总管说道:“他有何图谋,有意拖延,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吗?”听了这话,哈总管说道:“小人不知?”而玄冥二老之一的鹤笔翁抢先一步说道:“小王爷,这个苦头陀抢了我师哥的解药,要解救高塔中囚禁着的一众叛逆。”听了鹤笔翁的这句话后,顿时省悟,叫道:“苦大师,我明白你的功劳,你快下来,我重重有赏。”

    在暗处的郭无忧、张无忌、周芷若、贝锦仪四人,正在静待事情的发展,同时也在想如何才能攻王保保、玄冥二老等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时,范遥开口说道:“我被鹿杖客踢了两脚,腿骨快断了,这会儿,动弹不得。小王爷,请稍等片刻,我运气疗伤,当即下来,也会把鹿杖客和他徒弟乌旺安普一起劫持的韩姬给负下来。”

    听了这话,王保保当即喝道:“哈总管,你快派人上去,背负苦大师下塔,同时把父王的韩姬给一起背负下来。”范遥听了这句话,立马大叫:“使不得,使不得,谁一移动我的身子,我两条腿就废了。小王爷我已经把劫持王爷爱姬元凶之一的那头色鹿的徒弟乌旺安普的尸首,连同包裹的棉被给扔了下去,那棉被上还有乌旺阿普的供词和乌旺阿普在供词上按得手印。”

    只见,乌旺阿普的尸身已经被摔得不成人样,王保保过去拿起了乌旺阿普签供画押的供词,又看见韩姬被包裹在另外一条的棉被里面,王保保在心中想道:“难道苦头陀说的是真的?”想到这里,王保保知晓韩姬就算被鹿杖客和他徒弟乌旺阿普联手劫持;而且,韩姬没被鹿杖客怎么样,父王也不会对韩姬再像从前那样宠幸,便低声说道:“哈总管,举火烧了那宝塔,并派人用强弓射住,不论是谁从塔上跳下,一概射杀。”哈总管听了这话,答应了,便传下令去,顿时弓箭手弯弓搭箭,团团围住高塔,有些武士便去取火种柴草。

    这时,鹤笔翁大惊,立马叫道:“小王爷,王爷的爱姬还在上面啊。”听了这话,王保保冷冷地说道:“这苦头陀不会一直待在上面,只要塔上一举火,他自会把父王的爱姬给背负下来。”而鹤笔翁依旧叫道:“他若将王爷的爱姬摔将下来,那可怎么办?小王爷,这火不能放;王爷的爱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好向王爷交待。”王保保听了这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理会鹤笔翁。顷刻间,众武士已取过柴草火种,准备在塔下点起火来,王保保立马喝道:“点火!”说完之后,宝宝的左手一挥,从王保保的身后蹿出五名红衣番僧,从众武士的手中接过火把,向塔下的柴草掷了过去。可是,那柴草与遇到火焰,顿时熊熊火焰便燃烧起来,而这时张无忌、郭无忧、贝锦仪和周芷若从暗处走了出来,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鞑子就是鞑子,做事情也是心狠手辣的。”

    王保保听了这话,也不愿和郭无忧、张无忌两人多废口舌,便命玄冥二老和自己手下的十八名番僧去擒拿郭无忧、张无忌、周芷若和贝锦仪四人,郭无忧和张无忌分别去对战那十八名番僧和玄冥二老,郭无忧在去对战十八名番僧的之前,把青釭剑交给了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让两人防身,自己则是用倚天剑来对付那十八名番僧。

    王保保手下共有十八名武功了得的番僧,号称“十八大金刚”,分为五刀、五剑、四杖、四钹。这些人论单打独斗根本就不是玄冥二老中的一位的对手,更不用说是,已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的对手,张无忌这一边,玄冥二老和张无忌交手不到二十招,便已经落了下风,早一日鹤笔翁被张无忌打得受伤呕血,内力大损,鹿杖客又要打败张无忌,又要顾及自己的师弟鹤笔翁,简直就是顾此失彼,到了第二十招,鹤笔翁又再一次被张无忌打成了重伤。另外一边,十八名番僧联手,攻守相助的一起攻向了郭无忧,只见郭无忧使出了九阴真经中的螺旋九影,脚踏北斗七星,一人使出了天罡北斗阵,右手拿着倚天剑,并使出了越女剑法,左手使出了降龙十八掌;让围攻郭无忧的十八名番僧十分吃力,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过来片刻,王保保的手下那十八名武功了得的番僧就被郭无忧用倚天剑给全部斩于跟前。

    在张无忌对战玄冥二老,郭无忧对战那十八名番僧的时候,王保保便命手下的武士加柴点火,由于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内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只能够自保,却没有办法阻止王保保手下的武士加柴点火。

    经过王保保手下的武士加柴点火,火烧得更旺了。这宝塔有砖有木,在这大火的焚烧之下,底层便毕毕剥剥的烧了起来。范遥见此便抛下了韩姬,冲到了囚禁武当诸侠的室中,并开口叫道:“鞑子在烧塔了,各位的内力是否已经恢复?”说完这句话后,范遥见宋远桥、俞莲舟等人各自盘坐用功,凝神专志,谁也没有回答,显然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而看守的武士有几名想要干预,都被范遥抓将起来,一个个掷出塔外,活活摔死了,其余的武士都冒火突烟逃了下去。

    过了多时,火焰烧了多时,火焰已经烧到了第四层,囚禁在这层的华山派诸人不等功力恢复,十分狼狈的逃上了第五层。火焰不停的上腾,同在第五层的崆峒派诸人也逃上了第六层,有的走得稍慢,连衣服和须发都已经烧没了。

    正当范遥束手无策之际,只听得一人叫道:“范右使接住了!”这正是韦一笑的声音。范遥听了大喜,往声音的来处看去,看见韦一笑站在万安寺后殿的殿顶,抖手将一条长绳抛了过去,范遥伸手便接住了,韦一笑见范遥接住了长绳,便开口叫道:“你缚在栏杆上,便是一道绳桥。”范遥刚刚缚号绳子,就被神箭八雄之一赵一伤嗖的一箭,便将绳子从中射断了,看到绳子被神剑八雄之一的赵一伤给射断了,气得范遥和韦一笑两人同声破口大骂赵一伤。

    韦一笑骂道:“射你个奶奶,哪一个不抛下弓箭,老子先宰了他。”韦一笑一边骂,一边抽出了长剑,纵身下地。韦一笑的双足刚刚一着地,王保保的身边武士纵出八名来,和韦一笑斗在一起。

    正和张无忌苦战的鹿杖客,高声叫道:“小王爷,你再不下令救火,王爷的爱姬出了什么事情,王爷可要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王保保听了这话,王保保也不搭理鹿杖客。剩下的武士立在王保保的四周,以防有人来偷袭王保保。而这时,郭无忧也拔出了倚天剑,向神箭八雄攻去,神剑八雄见郭无忧手持倚天剑向自己攻来,便弯弓搭箭向郭无忧射来,郭无忧见此,便挥动起倚天剑,直接将神箭八雄的双臂经脉给震断了,在神箭八雄前面的武士已经丧命在倚天剑的剑气之下,神箭八雄也是重伤倒在地上;这时,郭无忧对神箭八雄说道:“你们八人也好意思用百家姓前面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来排列?你们难道忘记了靖康耻吗?忘记了崖山之耻吗?你们神箭八雄的祖师王舜臣也是一位保家卫国的英雄;你们八人到了地下有何面目去见你们的祖师王舜臣?有何面目去见战死沙场的杨家先烈?杨家只出过一个不肖子孙,其他的杨家人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们八人有何面目去见至死没有洗雪靖康耻的岳家军将领?有何面目去见岳飞元帅和岳云将军?有何面目去见血战小商河,最后英勇牺牲的杨再兴将军?有何面目,去见宁死不降,最后头撞李陵碑而死的杨老令公?有何面目去见镇守襄阳数十年,最后和和襄阳城共存亡,并以身殉国,我的高祖父母郭靖、黄蓉夫妇?你们八人枉为汉家男儿。”郭无忧说完之后,也不等神箭八雄回答,便用倚天剑结果了神箭八雄的性命。

    这时,在塔上的范遥从第七层探出头来,高举韩姬的身子,大声叫道:“小王爷快给我灭火,如果不灭火,我便将韩姬摔成肉浆,到时候,你们如何向王爷交待。”听了这话,王保保没有理会范遥,也没有命人救火。而这时,鹤笔翁叫道:“苦大师,我师兄弟两人跟你往日无怨无仇,近日更无任何的仇怨,为何如此和我们为难?你要救你的老情人灭绝师太,要救你女儿周芷若和义女贝锦仪,尽管去救便是,我决不阻拦。”

    灭绝师太服了郭无忧给的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后,又知自己惹毛了郭无忧的话,会被郭无忧带到桃花岛,让自己跪在供奉郭家先祖和杨家先祖的灵位和画像的祠堂谢罪;又从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眼神之中看出来,她们两人是不愿意加害于郭无忧恶张无忌两人的,自己的期望尽化为泡影,心中如何不苦?但是,灭绝师太不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周芷若虽不能成为峨眉派的掌门人,但是可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代贤后,而被自己亲手打死的纪晓芙会被自己称为大魔头的张无忌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她的女儿杨不悔会成为众妃之首的皇贵妃;而杨不悔百年之后的谥号是敏惠恭和元肃端慎荣靖恭皇贵妃,被灭绝师太成为魔头的张无忌,会完成驱逐胡虏的任务,成为明朝的开国之君,在自己徒弟周芷若以及杨逍、彭莹玉、李善长、刘伯温等人的辅佐之下,成为了仅次于唐太宗李世民的一代贤君、一代明君;自己的另外一名徒弟贝锦仪,会被张无忌封为德贤郡主;峨眉派的创派祖师郭襄会被追封为护国一品诰命长公主,这是灭绝师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灭绝师太要是知道了这些,恐怕会拿脑袋撞南墙,会满天下找后悔药吃,可是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吃,灭绝师太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正当灭绝师太独自一人伤心,忽然,听得塔下的喧哗之声大作,跟着苦头陀和鹤笔翁斗口、王保保下令纵火等情形,一一听得十分的清楚。此时,灭绝师太的心中十分的奇怪:“莫非郭无忧这个郭家不肖子孙当真给我吃的是解药?”这时的灭绝师太试一运气,立时便觉得丹田之中有一股暖意升将上来,和中毒以来的情形大不相同。

    因为灭绝师太不听赵敏之令出去到殿上比试,已经绝食六七日了,胃中早就空空如也,解药一入肚,迅速化入了血液,药力行开,比谁都快。加上灭绝师太的内力深厚,在宋远桥、俞莲舟、何太冲诸人之上,仅比少林派的空闻稍逊,十香软筋散的毒性遇到了解药后渐渐消退,灭绝师太一经运气,内力顿时生出,不到半个时辰,内力已经恢复了五六成。灭绝师太便加紧运动,忽听得鹤笔翁在外面高声大叫,字字如利箭般钻入了耳中:“…要救你的老情人灭绝师太,要救你女儿周姑娘和义女贝姑娘,尽管去救便是,我决不会阻拦。”

    这什么“老情人”云云,让灭绝师太听了又如何的不动怒,不生气?灭绝师太便大踏步的来到栏杆之旁,怒声喝道:“你满嘴胡说八道,不清不白说些什么?”鹤笔翁听了这话,求道:“老师太,你快劝劝你老…老朋友放了王爷的爱姬下来。我保你一家四口,平安离开。玄冥二老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会言而无信。”而灭绝师太听了这话,用十分愤怒的语气说道:“什么一家四口?”

    范遥虽身处险境,但还是呵呵大笑,甚是十分的得意,开口说道:“老师太,这老儿在说我是你的旧情人,那周姑娘嘛,是我和你两个私生女儿,那贝姑娘,是我和你两个收的义女;还说我要把我和你两人收的义女贝姑娘,许配给郭无忧少侠。”

    这时,灭绝师太已经是怒容满面,在时明时暗的火光照耀之下,看起来是十分恐怖,便沉声喝道:“鹤老儿,你上来,我跟你拼上一百掌再说。”

    鹤笔翁在平时,可是说上来便上来,根本不怕一个峨眉派掌门,但王爷的爱姬又落在了别人的手中,鹤笔翁知道这韩姬乃是汝阳王最宠爱的姬子,如果韩姬出了什么事,汝阳王不发飙才怪,便开口说道:“苦头陀,那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信口开河。”灭绝师太听了这话,立马用双目瞪着范遥,同时说道:“这是你说的么?”

    范遥哈哈大笑,正要乘机挖苦灭绝师太几句,又朝塔下看了看,郭无忧、教主已经把峨眉的周姑娘和贝姑娘给救出来了。在下面的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也听到了鹤笔翁说自己是苦头陀和自己师傅生的女儿和义女,非常生气,准备上去和鹤笔翁拼命,又知自己的武功不如鹤笔翁,只好作罢,韦一笑看见了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之后大喜,便闪身抢到了她两人的身旁,低声对郭无忧、张无忌两人说道:“我汝阳王府和七王爷府放火。”张无忌听了这话后,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韦一笑的用意,这里只有自己、郭无忧、周芷若、贝锦仪四人,要是急切之间救不出六大派的群豪,对方的援兵定会越来越多,韦一笑到汝阳王府和七王爷府去放火,众武士必定会保护王爷要紧,确实是一个绝妙的调虎离山、釜底抽薪之计。

    只见韦一笑一条青色人影一晃,已经掠过了高墙,这时的张无忌看了看周围的情势,便朗声问道:“范右使,怎么了?”听了这话,范遥叫道:“槽糕自极!烧断了出路,一个也没能逃得出。”

    此时,王保保手下的十八名番僧和赵敏手下的神箭八雄已经被郭无忧用倚天剑取了性命多时;这时,郭无忧小声对张无忌说道:“擒贼擒王,只须擒住了汝阳王的世子,便可要挟他下令救火放人。无忌兄弟,你就去保护周姑娘和贝姑娘。”听了这话,张无忌点了点头,张无忌的身形一侧,便来到了周芷若和贝锦仪的身前,并把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护在身后;而郭无忧则是手持倚天剑向王保保攻来,王保保见状,立马让手下的番僧结成金刚阵来挡住郭无忧的攻势。

    郭无忧一看之下,舰这些番僧盘旋游走,步法非常的诡异,同时也蕴藏着些许的变化,郭无忧便想试一试这金刚阵,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大响,高塔上的一根大柱下来了。一回头,只看见火已经烧到了第七层上。血红的火舌缭绕之中,两人拳掌交加,斗得十分的厉害,正是灭绝师太和用轻功飞上来的鹤笔翁。

    在第十层的栏杆之旁站满了人,都是少林、武当各派人物,这些人的武功并没有完全的恢复,更何况高塔的第十层,离地十余丈,纵使有绝顶轻功而内功又丝毫未失之人,跳下来也是活活摔死不可。

    这时,郭无忧心想:“这金刚阵并非在片刻之间就能破的。”而张无忌也在心中想道:“我和无忧兄弟要擒拿汝阳王府的世子也是大不易的。灭绝师太和鹤笔翁斗了些时刻,始终没有落败,看来灭绝师太的功力已经恢复,那么大师伯他们的内力也该已经恢复,只是高塔太高了没有跃下来而已。”

    这时,郭无忧也已经发现了这些番僧所布的金刚阵的弱点,便祭起了倚天剑向这些番僧斩杀起来,郭无忧在斩杀这些番僧后,便把倚天剑收回了剑鞘,随后,郭无忧用轻功纵身来到了张无忌、周芷若、贝锦仪三人的前面,众武士见又来了一位帮手,又知晓郭无忧的厉害;张无忌眼看高塔近处无任何的武士,十八名番僧、神箭八雄和其他的番僧已经被郭无忧用倚天剑给斩杀了,张无忌便纵声叫道:“塔上的各位前辈,请逐一的跳下来,在下在这里接着!”

    听了这话,郭无忧和周芷若都相信张无忌可以救出塔上的众人,与此同时贝锦仪也把青釭剑还给了郭无忧,郭无忧接过贝锦仪递过来的青釭剑之后,把青釭剑放到了自己的背后。而塔上的诸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怔,心想此处高达十余丈,跳下去的力道何等的巨大,你纵有千斤之力,也是无法接住。其中,崆峒、昆仑各派之中便有人叫嚷道:“千万跳不得,莫上这小子的恶当!他要骗得咱们摔得粉身碎骨。”

    张无忌和郭无忧见烟火弥漫,已烧近众高手身边,众人若不再跳,势必全部葬身于火窟之中,张无忌便提声叫道:“俞二伯,你待无忌恩重如山,难道无忌会存心害你吗?请你先跳吧!”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也开口说道:“范遥,请把韩姬扔下来,我来接住韩姬,并把韩姬还给汝阳王的世子。”而范遥听了这话,明白了郭无忧的意思,便把韩姬连同包裹她的棉被一起给扔了下去,而就在韩姬快要摔死的时候,郭无忧左手使出了擒龙功把韩姬给拉了过来,就在郭无忧一个人承受这千斤的力道,郭无忧的右手打出了一掌见龙在田,把这一千斤的力道通过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打在了在场的一名武士的身上,只见这名武士中了郭无忧这一掌见龙在田,而这一掌有着千斤的力道,这名武士挨了这千斤的力道,霎时之间,全身的经脉都断了,不如此,全身的骨头也都被震得粉碎。然而,这千斤的力道还没有结束,连续击中其他的在场几名蒙古武士,这几名武士和第一名武士一样,都是全身经脉和骨头都断的粉碎。而这力道还没有停下来,这道劲力最后击中了鹿杖客,鹿杖客则是被这道力道击的飞出去了,直到了撞断一根石柱才停了下来,这时的鹿杖客是重伤加伤,肋骨也断了好几根。最后郭无忧用兰花拂穴手打掉了韩姬身上的棉被,左手用弹指神通解了韩姬的穴道,接下来,郭无忧用擒龙功把韩姬还给了王保保,同时开口说道:“我现在把被鹿杖客和他徒弟乌旺阿普劫来,又被苦头陀救下来的韩姬送还给你。我还必须告诉你,鹿杖客那头色鹿不是什么好东西。”

    另外一边,俞莲舟对张无忌素来信得过,虽知张无忌武功高强,也决不接不住自己;于是,俞莲舟心想:“与其给被活活地烧死,还不如活活地摔死。”想到这里,俞莲舟便开口叫道:“好!无忌,我跳下来了!”说完之后,俞莲舟便纵身跃下,从高塔上跳落。

    张无忌看得十分的明白,待到俞莲舟离地约五尺之时,张无忌挺掌派出,正拍在俞莲舟的腰里。这一掌所运,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绝顶武功,在吞吐控纵之间,已经将俞莲舟自上向下的巨力拨为自左至右;俞莲舟身上受力不重,横里直飞出去,一摔数丈,此时的俞莲舟,功力已经恢复八九成,一个回旋,稳稳地站在了地下,顺手出掌,将一名蒙古武士打得口喷鲜血,立时毙命,随即,俞莲舟大声叫道:“大师哥、四师弟!你们都跳下来吧!”塔上的人听了这话,又看见俞莲舟安然无恙,齐声欢呼。

    宋远桥爱子情深,要宋青书向脱离险地,说道:“青书,你先跳下去!”而宋青书自出囚室之后,一直在寻周芷若的身影,可一直没有寻到周芷若的身影,便开口说道:“爹,芷若呢?”听了这话,宋远桥回答道:“周姑娘和贝姑娘,说不定已经脱险了。”

    这时,何太冲、班淑娴等已经先后跳下,都由张无忌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出掌拍击,自坠改为横摔,一一脱险。这干人的功力虽未完复,只须回复五六成,已是众武士难以抵挡,俞莲舟等顷刻间夺得兵刃,和郭无忧、周芷若、贝锦仪三人一起护在张无忌的身周。王保保手下欲上前阻扰,均被何太冲、俞莲舟、郭无忧等人挡住,塔上每下来一人,张无忌、郭无忧、贝锦仪和周芷若四人便多了一帮手。这些人之遭赵敏囚入高塔之后,人人都受尽了屈辱,也不知多少人给割去了手指,此时脱得牢笼,个个都拼命,霎时之间,已有了二十余名蒙古武士丧命当场。

    此时,王保保见情势不妙,便传令:“调我的飞弩亲兵队来!”而哈总管正要传小王爷的号令,突然,哈总管看见东南方向和不远处的地方,这两处火光冲天。哈总管大吃一惊,叫道:“小王爷,七王爷府和咱王府失火了,咱们快去保护王爷、七王妃和七王爷世子的安全要紧。”

    王保保关怀父王的安危,更知道此刻七王爷并不在王府里,而是在皇宫之中,尚未回府,七王爷府中只有伤势初愈的七王妃和世子扎牙笃两人,而这两人完全不懂武功,他们两人由任何的闪失,七王爷发起怒来,那么汝阳王府会吃不了兜着走;汝阳王有个万一,自己也是不好的。便调转马头,直接冲了出去,也顾不得擒杀叛贼。王保保这一走,王府的武士也去了一大半,余下的武士见王府和七王爷府失火,谁也没有想到只是韦一笑捣鬼,还以为是有大批的叛贼进攻王府和七王爷府,无一步惊惶,保护着汝阳王的爱姬韩姬一起离开了万安寺。

    王保保带人去救火之时,见到了已经自动解开穴道,前去万安寺找张无忌的赵敏,并把原由简单和赵敏说了,赵敏也知晓,此时若去万安寺,必定会成为郭无忧和张无忌的俘虏,想到这里,赵敏便和王保保等一起救火。

    其时,宋青书、宋远桥、张松溪、莫声谷等已经跃下高塔,双方的形势已经大大逆转了,待到了空闻方丈、空智大师,以及少林达摩堂和罗汉堂众高僧分别跃下来,剩下来的武士也无法抵御。

    这时,塔下的宋青书对周芷若说道:“芷若,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别管那个张无忌了。”周芷若听了这话,并没有搭理宋青书,宋青书见周芷若没有搭理自己,宋青书又想在一次劝周芷若,郭无忧便开口说道:“宋青书退下,别妨碍无忌兄弟救人,你想让我师妹芷若做欺师灭祖之人吗?”

    宋青书听了这话,十分的愤怒,又看见郭无忧手里面你这峨嵋派的倚天剑,开口说道:“姓郭的小子,快把峨眉派的倚天剑还给芷若。”郭无忧听了这话,只是邪魅一笑,便开口说道:“宋青书,你了解倚天剑的历史吗?倚天剑在我的手中,是物归原主;你宋青书不懂倚天剑是怎么来的,就不要在这里像一条疯狗一样狂吠。”郭无忧说完之后,便用弹指神通的手法点了宋青书的穴道,宋青书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又被郭无忧给打败了,这次是自己一招都没有出,就被郭无忧给点穴了,郭无忧用的还是隔空点穴的手法。

    在塔上,灭绝师太和鹤笔翁剧斗了一阵子,烟火上腾,便跃上一层,终于斗上了第十层的屋角。此时的灭绝师太功力并没有完全的恢复,又将生死置之度外,掌法却是只攻不守,鹤笔翁挂念师兄鹿杖客的伤势,心有二用,而来前伤未愈,三来适才中了麻药,手脚十分的不灵便,四是刚才又受了一次伤。两人竟斗了个不分上下;这时,鹤笔翁心想:“这老尼全是拼命的打法,也不知师兄的伤势如何?难带跟她在这火窟之中同归于尽不成?”鹤笔翁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灭绝师太,这话是苦头陀说的,和我不相干。”

    这时,灭绝师太撤掌回身,问范遥道:“兀那头陀,这等疯话町是你说的?”听了这话,范遥嬉皮笑脸地说道:“什么疯话?”范遥的这句话,摆明着要灭绝师太亲口重复一遍,鹤笔翁刚才说的话,而灭绝师太听了这话,便知鹤笔翁所言不假,被气得全身发颠,虽然灭绝师太早已经明白了,范遥此举是为了夺取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并让郭无忧带着解药来救自己,但乃容他不得。

    鹤笔翁见到灭绝师太背向自己,突然一阵黑烟卷到,正是偷袭的好机会,烟雾之中,鹤笔翁的双掌向灭绝的背心击去。那玄冥神掌何等的厉害,当年在武当山上,甚至和张三丰对得一掌。范遥看得分明,便大叫道:“老尼姑,小心。”

    塔下的郭无忧知灭绝师太心高气傲,不肯受明教的恩惠,甚至郭家的恩惠;因为郭无忧知道灭绝师太有这个品性,便使出了九阴真经中的螺旋九影,双手也使出了降龙十八掌中的第十掌双龙取水,等快到塔顶之时,郭无忧在空中一扑三纵使出了全真教的轻功金雁功,而郭无忧的金雁功是除了自己的高祖父郭靖以外的最为成功者。

    鹤笔翁在郭无忧之前,右手所发的玄冥神掌击中了灭绝师太的背心,灭绝师太的身子一晃,险些摔倒。郭无忧见此,双手的招式一变,由双龙取水变成了降龙十八掌的第二掌飞龙在天,一下子就把鹤笔翁打下了高塔,同时郭无忧还不忘记讽刺鹤笔翁,郭无忧说道:“像你这种阴毒卑鄙的小人,留在世上也没有什么用。”

    张无忌站在高塔之下,烟雾弥漫之中看不清几人的纠缠,眼见一人摔下,但张无忌看得十分清楚,正是那鹤笔翁。张无忌终究不忍袖手旁观,任由他跌得粉身碎骨,便纵身上前,双掌分别拍击,将鹤笔翁分出三丈远。

    鹤笔翁,一个回旋,已然站定,便在心中暗叫:“好险!”而鹤笔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无忌会以德报怨,救自己一命,却又大吃一惊。原来鹤笔翁见到自己师兄在不远处一动也不动的,显然是已经受了重伤,而且肋骨还断了好几根。

    鹤笔翁见此,便纵身上前,前去查看鹿杖客的情况,但立足未定,俞莲舟便叫道:“吃我一掌。”俞莲舟说完之后,便用左掌向鹤笔翁的肩头出击,鹤笔翁不敢抵敌,沉肩相避,俞莲舟这一掌似已用老,但鹤笔翁的肩头下沉,这一掌也跟着下击,啪的一声,痛得鹤笔翁冷汗直冒,同时那鹤笔翁也喷出了一口老血,此刻鹤笔翁心想:“救师兄要紧。”想到这里,鹤笔翁便纵身来到了鹿杖客的身边,抱起鹿杖客的身子,飞跃出墙。

    就在这时,塔上齐声高叫:“快跳下来,快跳下来!”而贝锦仪更为担心郭无忧的安危,贝锦仪虽已知晓郭无忧已经有了自己的未婚妻,便已经在心中决定了,要把自己对郭无忧的这份感情,永远的珍藏在心里面,自己愿意做郭无忧的姐姐。

    范遥和郭无忧两人东蹿西跃,避开火势。那宝塔的顶梁柱烧毁之后,砖石纷纷跌落,塔顶已是微微的晃动,随时都都能倒塌。这时,郭无忧对范遥说道:“范兄弟,你先跳下去,待我点了灭绝老尼的穴道后,便会带着这灭绝老尼一块跳下来。”范遥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随即,便长笑一声之后,就纵身跃下。

    张无忌挥掌击出,将范遥轻轻松开,赞道:“范右使,大功告成,当真难能!”范遥站定脚步,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若非教主武功盖世,大伙儿人人都成了高塔上的烤猪。范遥处事不当,何功之有?”

    这时,塔上的郭无忧已经用弹指神通的手法,隔空点了灭绝师太的穴道,随后郭无忧用擒龙功把灭绝师太给拉了过来。这时,高塔也有些快支撑不住了,郭无忧见此,便带着灭绝师太一跃而下;张无忌见状,便抢步上前,运起乾坤大挪移神功往郭无忧的后腰拍去,郭无忧带着灭绝师太一个回旋,稳稳地站在了地上,面试题本不想受明教的半点恩惠,又岂会受郭家的恩惠。但是,灭绝师太又想到,郭无忧又言明,不受郭家的恩惠,便是欺师灭祖之人,而灭绝师太不愿意做那欺师灭祖之人,只好承了明教和郭家的恩惠。

    这时,张无忌因为内力消耗太多,吐了一口血出来,张无忌这种情况,让周芷若十分担心,而郭无忧见了这种情况,便从怀里面掏出来装有九花玉露丸的药瓶,并倒出来一粒九花玉露丸给张无忌服下,同时也解开了宋青书和灭绝师太的穴道。

    而这时,范遥大叫道:“大伙儿跟我来,到西门外会齐,倘若再有耽搁,奸王的大队人马就要来了,毕竟我们这次惹了两位奸王。”

    本来,峨眉派因为与明教有仇,不愿意和众人同行,但是又因为郭无忧和众人的祖师有亲,加上灭绝师太又被郭无忧所救,这番恩情,峨眉派自然而然的和众人同行。

    这时,昆仑、华山、崆峒诸派早已经离开,只有少林的空闻和空智两位不失前辈风范,过来向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合十道谢,和宋远桥、俞莲舟等相互谦让一番周,先后出门而去。

    张无忌以乾坤大挪移相援六大派高手,内力几乎耗尽,郭无忧虽然给张无忌服用了一粒九花玉露丸,但张无忌依旧走不了路,只好由莫声谷负在背后,张无忌便运起了九阳神功,内力才渐增。

    其时,天已经黎明,群雄来到了西门,驱散把守城门的官兵,出城数里,杨逍、杨不悔、小昭已经率领骡马大车来接,向众人道喜道劳。这时,空闻想请张无忌和郭无忧发号施令。而张无忌表示i才疏学浅,并没有什么好主意,便请无忧兄弟来发令。

    郭无忧说道:“此地仍是险地,不宜久留,鞑子料定我们会一起行动,不是向南,就是西南,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昆仑、华山、崆峒、少林向西北而行,找一处荒山,便可躲得了一时,鞑子也不想不到;峨嵋、武当随我们去天津,乘船到汉水,再转陆路回去。”何太冲听了这句话,立马表示不服,便开口说道:“凭什么,峨嵋、武当走水路回去,我们就要走旱路,郭少侠、张教主,你们这叫亲疏有别。”

    张无忌听了这话,又想起了昆仑、华山两派曾逼死了自己的父母,便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何太冲,这不叫亲疏有别,武当是我张无忌的家,帮自己的家人,叫尽孝道,不叫亲疏有别;尽孝道,放在哪个地方都说的过去。何太冲我警告你,要是你们昆仑派和华山派敢投敌,我张无忌定会老账新账一起算,让你们昆仑派和华山派,在江湖上从此除名,不复存在;张无忌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而郭无忧也是一点也不给何太冲留面子,开口说道:“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我告诉你,峨眉派在怎么样,也是郭家的家事,你这个外人没有插手的余地。帮我郭无忧的自家人,这叫天经地义;还有何太冲,我在告诉你,不仅峨眉派是我郭家的,还有那丐帮也是我郭家的。”

    何太冲听了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的话,竟然哑口无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听从郭无忧的安排。

    行出五十余里,群侠在一处山谷中打尖休息。杨逍早已经购齐了各种物品,干粮酒肉,无一或缺。众人谈起脱困的经过,都说全杖张无忌和范遥两人相救。众人又说,多亏郭无忧斩杀了神箭八雄和那些番僧,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的脱险。

    峨眉派众人更是对郭无忧感激不尽,皆知郭无忧的曾祖父郭公破虏乃是本派祖师郭襄女侠的胞弟,因此,峨眉派除了丁敏君之外,皆称呼郭无忧为师兄。

    这时,郭无忧说道:“芷若师妹,跟我、无忌兄弟、小昭和不悔姑娘一起乘船出海,办一件大事。余下的峨嵋弟子由静玄和灭绝师太、锦仪姐带领和武当派一起乘船走运河至汉水,再转陆路回去。”郭无忧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便走到贝锦仪的面前,拉起贝锦仪的手,并举了起来,对大伙儿说道:“从今天开始,峨眉派的贝锦仪就是我郭无忧的姐姐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向郭无忧和贝锦仪两人祝贺,而贝锦仪害羞不敢直视大家。丁敏君知晓贝锦仪成为了郭无忧的姐姐,又加上之前,郭无忧抱着贝锦仪飞下高塔,在心里面不免犯嘀咕:“为什么,贝锦仪为什么那么有福气?凭什么,我丁敏君就没有?”

    这时,宋青书又对周芷若说道:“芷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会保护你的。”周芷若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宋师哥的好意;还是跟无忌哥哥、无忧师兄一起走,我还要完成我师傅交待给我的任务。”

    宋青书听了这话,便质问郭无忧和张无忌是用什么花言巧语欺骗周芷若的。而张无忌听了这话,正要出言反驳宋青书,却被郭无忧给阻止了,郭无忧示意张无忌让他来,张无忌明白郭无忧的意思,便让郭无忧来反驳宋青书。

    郭无忧开口说道:“宋青书,你何曾听见,我和无忌兄弟用花言巧语欺骗我芷若师妹?宋青书就凭你现在的武功也想保护我芷若师妹?你遇见高手,便是不堪一击。宋青书,你可知灭绝师太两大心愿之一,就是去除鞑子,复我汉人河山;而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只有明教,我芷若师妹跟随明教和无忌兄弟一起抗元,芷若师妹就是峨眉的门面;我芷若师妹成为了皇后,那更是峨嵋的骄傲。宋青书,就知道正邪之分,照你这么说,我伯曾祖父神雕大侠杨过就不应该出生了?宋青书,你可知为何我高爷爷要为我伯曾祖父取名为杨过,字改之?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高爷爷希望我伯曾祖父杨过可以过而改之。宋青书,我且问你,你要是知晓了鲜于通对明教胡青牛的胞妹胡青羊始乱终弃,并造成了一尸两命的事情,你会对鲜于通,怎么做?我看你,你会认为鲜于通做的对,在你看来,你鲜于通做的对,你认为明教的人,个个该杀,根本就不会起兵反元。”

    郭无忧说完这句话后,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宋青书,你难道不知道,人命大于天吗?就你们名门正派的人的命是命,明教的人的命就不是命。岂可用正邪;用贵贱;用伯仲来区分,连李白都写过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诗句来。宋青书,你难道不知道心不正,剑则邪;心不仁,剑则戾;心不义,剑则恶。这便是何谓正,何谓邪;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宋青书,你连修身都没有过关,何谈齐家?就算,灭绝师太让我芷若师妹嫁与你,也得看我郭无忧答应不答应;论辈分,我是灭绝师太的师叔,众峨嵋弟子的师兄,正所谓师兄如父,我作为芷若师妹的师兄,我岂会让我妹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之人为妻。只要我郭无忧不同意,,灭绝师太硬要我妹妹嫁与你,她便是欺师灭祖之人。”

    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又继续说道:“宋青书,就知道正邪之分,我且问你,你可见过淮北百姓的惨状?你又可知西域金刚门同我郭家和杨家的仇怨?你可知何为明君?何为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宋青书,你连这些都不知道,何谈治国,平天下?天下,只有放在像无忌兄弟这样仁义之人手中,才不会危害到天下苍生;虽然,无忌兄弟的性格有些软弱,但是无忌兄弟待人最为真诚,乃是仁义之辈;我妹妹芷若必能辅佐无忌兄弟成为一代明君、贤君,而我妹妹芷若也必定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代贤后。我妹妹芷若成为了皇后,不仅是峨眉派的骄傲,更是给了周家和灭绝师太长了脸,而且我妹妹芷若还是第一位出身于峨眉派的皇后,总比做那未来的武当掌门夫人强多了。”

    宋青书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顿时哑口无言,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郭无忧,心中对郭无忧和张无忌的怨恨更加深了。

    这时,空闻大师朗声说道:“这次奸人下毒,谁都吃了大亏,本派空性师弟也被鞑子所害,此仇非报不可。如何报仇,还须从长计议。”空闻说完之后,空闻继续说道:“中原六大派原先与明教为敌,但张教主以德报怨,反而出手相救,双方仇嫌,自是一笔勾销。今后大伙儿同心协力,驱除胡虏。”

    空闻在说完这句话后,空智开口说道:“这事情非一日可决,咱们休息数日,分别回去,日后大举报仇,再徐商量善策。”

    众人听了这话,均点头称是,与此同时,宋青书在心里想道:“自己一定要芷若证明,自己比郭无忧、张无忌两人强,一定要芷若对自己刮目相看。”

    张无忌说道:“此间大事了,本教还有些事情待办,须到天津一转,谨与各位作别。今后与各位并肩携手,与鞑子决一死战。另外,峨嵋和武当两派暂时与我等同行。”群豪听了,齐叫:“好!”欢呼声震天,山谷鸣响。

    众人一齐送到了谷口,张无忌、杨逍、韦一笑、郭无忧、武当和峨嵋等众人与其他人行礼作别,便纵马向天津的方向驰去。

第三十章 恩断义绝紫衫龙王【一】

    张无忌等人急驰至天津商议,天津那里早已经有了杨逍派人准备好的快船,郭无忧让峨嵋所乘的船先出发,半个时辰之后,再让武当派再乘船处出发,其实,先出发的是一艘空船,真正的峨眉派是明天在乘船出发,两派最后到汉水会合,再转陆路各自回去。

    这时,韦一笑拿出了一个盒子,并开口说道:“教主,郭少侠,这时属下在烧七王爷府时候,所取得的一盒珍珠,要是这珍珠贝火烧毁了,岂不可惜,而这珍珠又是那元顺帝赐给七王爷儿子札牙笃的成人礼物。这珍珠给拿奸王的儿子做成人太暴殄天物了,属下就便将这盒珍珠给盗了过来,给咱们未来的教主夫人作凤冠之用。”

    张无忌听了这话后,便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阵的珠光宝气,只见这些珍珠个个都是极品的南海珍珠,放眼天下,也没有谁可以拥有这样的极品南海珍珠,除了四颗特别大之外,其他的珍珠的大小都是一样的,正好用来做凤冠最为合适不过了。而众人见了这珍珠,便知这珍珠定是哪昏君元顺帝赐给七王爷札牙笃的,自夸韦一笑做的好。

    这时,张无忌也把杨不悔的那支凤钗给拿出来,并给杨不悔戴上,杨不悔在张无忌给自己戴好了凤钗之后,便用手摸了摸,便十分含羞的说道:“谢谢你,无忌哥哥。”张无忌听了这句话后,便用手捏了捏杨不悔的鼻子,开口说道:“不悔妹妹,用得着跟我这么客气嘛!”而杨不悔听了这话后,便向张无忌吐了吐舌头,杨不悔的举动,让张无忌觉得自己的不悔妹妹非常的可爱。

    这时,张无忌开口说道:“杨左使、韦蝠王、范右使、无忧兄弟,我后天便要启程,前往冰火岛去迎接义父金毛狮王返回中土,六大派已经被救出,汝阳王和七王爷定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就由我、无忧兄弟、不悔妹妹和小昭一起去冰火岛迎接我义父金毛狮王;那么,杨左使、韦蝠王、范右使,便带着这盒珍珠前往淮北濠州和韩山童、徐达、汤和、常遇春、蓝玉等一起反元,待我和不悔妹妹、小昭、无忧兄弟等,在迎接我义父回归中土之后,便一起去濠州找你们。”

    杨逍等人听了之后,说道:“谨遵教主令旨。”同时,杨逍也嘱咐杨不悔要听张无忌的话,不许胡闹,给张无忌、郭无忧等人添麻烦。杨不悔听了,当即表示,绝不会胡闹,也不会给郭无忧、小昭和无忌等人添任何麻烦的。

    当下约定,杨逍等人先离开,张无忌、郭无忧、小昭和杨不悔等,后天便前往冰火岛。商议既毕,众人便分头行动,而张无忌则是去集市之中,买一套衣服换上,还把脸给涂黑了,而郭无忧则是在客栈中,换了一身衣服,将先前身上一套黑衣服,换成了一袭白衣,手中则是把玉箫换成了一把乾坤扇,玉箫藏在了右手的衣袖里面,腰间系着倚天剑,背上负着青釭剑,整个人给人一种不在尘世之中的感觉。

    这时,张无忌也到了所住的悦来老店外,四下打量,见任何的异常,便闪身入内,进了自己的住房。见小昭正坐在窗边,手中坐着针线活儿,小昭见张无忌进房,一怔之下,才把张无忌给认出来了,小昭满脸欢容,入春花初绽,笑着说道:“教主哥哥,我以为是哪一个不认识之人闯错了屋子呢,真没有想到,是教主哥哥你。”

    张无忌听了这话笑着说道:“小昭,你在做什么?独自一人在屋子里闷不闷?不悔妹妹呢?”小昭听了这话,脸上一红,便将手中缝着的衣衫藏在了背后,十分忸怩的说道:“我在学着缝衣服,可见不得人的。”说完这句话后,小昭便将给张无忌缝补的衣衫藏在了枕头底下,同时斟茶给张无忌喝,看见张无忌满脸黑泥,笑着说道:“教主哥哥,你洗脸不洗脸?”

    张无忌听了这话,微笑着说道:“我故意涂抹的,可别洗去了。”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便拿起茶杯,同时在心中沉吟:“此次冰火岛之行,必须迎接义父回归中土。义父原本担心中原的仇家太多,眼盲之后,应付不了,而此时的武林群豪同心抗元,什么仇怨也都该化解了。只须我陪他老人家一起,旁人也不能动他一根毫毛。义父又因为练七伤拳而造成心脉受损,我势必要医好义父的这一顽疾,再说有无忧兄弟在一旁助我,我便更加放心,无人敢伤害义父一根毫毛,只须防范一些奸佞小人。我本担心大海中风涛险恶,小昭和不悔妹妹是不能一起去的,可是,圣火令中又有须出言如山,不得违信失诺的令旨,我是一教之主,更不能带头违反圣火令中的这一令旨。”想到这里,张无忌便做出了决定,还是带小昭和杨不悔一起去冰火岛,自己作为教主,更要履行自己许下的诺言。

    张无忌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衣服金毛狮王已经不在冰火岛上,而是到了灵蛇岛上了,自己此次出海,不仅迎回了自己的义父金毛狮王谢逊,还找回了明教遗失多年的圣火令和失踪多年的紫衫龙王黛绮丝,彻底解决了明教和波斯明教总教的事情;张无忌更学到了自己没有机会学到的东西,学到了郭家和杨家的历史;学到了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的一些东西,自己义父金毛狮王谢逊的心脉受损也得到了解决,也找到了自己舅舅殷野王的女儿兼表妹殷离,也治好了殷离的脸蛋,可谓是皆大欢喜,这是张无忌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张无忌想到这里,嘴角已经露出了微笑,而小昭看见张无忌忽然微笑,便问道:“教主哥哥,你在想什么?”小昭在有旁人在时,以小婢自居,只有在无人和郭无忧在场的时候,才会叫张无忌为‘教主哥哥’。这时,张无忌开口说道:“小昭,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怕你有危险。”

    小昭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并开口说道:“我一定要跟着你,小昭要天天这般服侍你。在光明顶上那地宫之中,我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你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除非你把我杀了,才可以撇下我。你见了我讨厌,不要我的陪伴吗?”

    张无忌听了这话,连忙说道:“不,不,小昭你知道的,我是很喜欢你,我不希望小昭你去冒这无谓的危险。”小昭听了这话,连忙摇了摇头,同时开口说道:“只要在教主哥哥你的身边,我也不在乎什么危险。教主哥哥,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教主哥哥是在一起。”

    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心中一动:“小昭对我真好,并不是寻常的依恋。还有小昭对我的感情完全是无私的,还达到了无我的境界。并且处处为我着想,从来不考虑自己。”想到这里,张无忌也知道,自己和小昭相处日久,心中已是万分舍不得小昭,便笑着说道:“好,我便带你和不悔妹妹一起去,大海中晕起船来,你和不悔妹妹可不许叫苦。”小昭听了大喜,开口说道:“我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和小姐把我抛下海里喂鱼吧!”而张无忌听了这句话,笑着说道:“亲亲我的小昭,我可舍不得。”

    他二人万里同行,有时旅途之际客舍不便,便同卧一室,两人有时以兄妹相称,但小昭以婢女自称,张无忌没有对小昭说过一句欢谑调笑的言语。这时对小昭脱口而出叫了小昭一声‘亲亲我的小昭’,又叫了一句‘我可舍不得’。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便看见小昭眼波流动,神情娇羞,十分惹人喜爱。

    小昭叹了一口气,自坐在一边。张无忌见此,便开口问道:“小昭,你为什么叹气?”小昭听了这句话,便开口说道:“你真正舍不得的人多着呢。有峨眉派的周姑娘,杨左使的女儿杨姑娘,将来不知还有多少。你相中怎会舍不得我这个小丫头?”

    张无忌听了这话,便走到小昭的面前,并把小昭拥入怀中,开口说道:“小昭,你一直对我很好,我会不知道吗?难道我是一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人吗?”张无忌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郑重,态度十分的诚恳。小昭又害羞,又十分的欢喜,将头埋进张无忌的胸膛,并开口说道:“我没要你对我怎么样,只要你许我永远服侍你,在你身边做你的小丫头,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了,教主哥哥,刚才,你不是问小姐在哪里,小姐正在郭少侠那里学习武功,现在差不多在房间休息呢。”小昭说完这句话后,推开了张无忌,并继续说道:“教主哥哥,你一晚没有睡,一定倦了,快上床休息一会儿吧。”小昭说完这句话后,便掀开了被窝,服侍张无忌安睡,便去坐在窗下,拈着针线替张无忌缝衣服。

    张无忌看着小昭缝衣服的背影,觉得心中十分的平安喜乐,但觉如此天长地久,人生并无他求,过不了多久,张无忌便合眼睡着了。而张无忌这一睡得十分的香甜,睡到了傍晚始醒,真巧郭无忧、杨不悔、灭绝师太也已经休息好了,却独不见其他的峨嵋弟子,想必其他峨嵋弟子有事情先出去了,杨不悔见了张无忌十分高兴,甜甜地叫了一声:“无忌哥哥!”张无忌听了这话,对杨不悔笑了笑,同时用手捏了捏杨不悔的鼻子,张无忌的行为让杨不悔非常享受。

    灭绝师太因为师祖家的人在场,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张教主,这时候郭无忧也向张无忌问好。随后,五人便在客栈之中各点了一份素面。众人在吃完一碗素面之后,便听到了峨眉派的唿哨声直往东北方而去,郭无忧说道:“咱们去瞧一瞧吧。”郭无忧和灭绝师太便闪身出点,便即快奔。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怕杨不悔和小昭两人跟随不上,右手分别拉住她两人中一人的手,左手托在她两人中一人的腰间,只奔出十余丈,张无忌便觉得小昭的身子轻飘飘的,脚步的移动也甚为迅速,手上也收回了相助的力道,看见小昭仍和自己并肩而行,不见落后,而郭无忧则是没有收回相助杨不悔的力道。虽然张无忌此刻并没有施展上乘的轻功,脚下已算极快,小昭居然可以跟上。

    转眼之间,众人便已经越过几条僻静的小路,来到了一堵半塌的围墙之外。便听到墙内隐隐有女子的争执之声,峨眉派就在里面,张无忌拉着小昭和杨不悔的手,郭无忧也暂时点了灭绝师太的哑穴,让灭绝师太暂时不能发出声音来,随即众人便越墙而入,黑暗之中,落地无声,围墙内部遍地长草,原来是一个废园,众人便伏入草丛。

    废园的北部有一处破败的凉亭,听众影影绰绰地聚集着二十来人,只见一女子开口说道:“你是本派最年轻的弟子,论资望和武功,也轮不到你来做本派的掌门,更轮不到你贝锦仪来辅佐本派掌门……。”

    张无忌、郭无忧、灭绝师太三人认得这是丁敏君的声音,五人在草丛中伏身向前,走到距离凉亭数丈处,才停住,便看见灭绝师太座下弟子均在内。左首一人身形修长,青裙曳地,正是周芷若,旁边便是贝锦仪。只听得丁敏君话语十分的严峻,不住口地说道:“你说,你说……。”

    周芷若缓缓地说道:“丁师姐说得是,小妹是本派最年轻的弟子,不论哪一样够不上做本派的掌门。师傅命小妹担此大任,小妹也曾一再推脱,师傅厉言重责,要小妹发下重誓,不得有负她老人家的嘱咐。”周芷若说完之后,贝锦仪也开口说道:“丁师姐,说得是,小妹无论那样也不配辅佐本派掌门,但是师傅命小妹辅佐周师妹做好本派的掌门小妹也一再推脱,师傅又厉言重责,又要师妹我发下重誓,小妹当时真是有苦说不出,又不敢违背师傅的嘱咐。”

    这时,静玄开口说道:“师傅英明,命周师妹接任本派掌门,又命贝师妹辅佐好周师妹做好本派掌门,想必有深意。我们同受师傅的栽培大恩,理应和贝师妹一起,同心辅佐周师妹,光大本门派,”丁敏君听了这句话,冷笑道:“静玄师姐说师傅必有深意,这‘必有深意’四个字果真说得好。咱们在高塔之上和高塔之下,都听见那苦头陀和鹤笔翁的大声叫嚷吗?周师妹的师傅是谁?贝师妹的义父义母又是谁?师傅为何会对贝师妹和周师妹两人另眼相看,这还不明白吗?”

    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见丁敏君用这件事情来针对自己,便用颤抖的声音,简单说明自己的家庭背景,说道最后,两人的语音哽咽,泪珠滚滚而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丁敏君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周师妹想任本派掌门,但并没有得到同门的公认,再说了,你和贝师妹的身份未明,就凭你周师妹说自己是汉水河畔渔家周姓的女儿以及你贝师妹说自己出身于武术世家,谁人可以为你作证,就凭这些,你们两人就想作威作福,分派我是不是?想来治我的罪是不是?我倒要请问:你受师傅的嘱咐,担任本派掌门,理应尽快回归峨嵋。本派事务千头万绪,件件均要掌门人。你和贝师妹为何不声不响返回天津,是为何?”

    周芷若听了,便开口说道:“师傅交下一副重任,放在小妹身上,是以小妹和贝师姐非回天津不可。而这负重任除了本派掌门人和郭大侠后人之外,不可告知旁人。”周芷若说完这句话后,贝锦仪也开口说道:“丁师姐,师傅交下一副重任给我和周师妹,而这负重任本来小妹并不能知晓。这副重任是关系到了本派一个大秘密,除了本派掌门和郭大侠后人才能知晓,并不可告知派旁人,而我是蒙师傅特许,才得以知晓这个秘密。”

    这时,丁敏君见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什么事情都往掌门人和郭大侠后人,这几个字上一推,下面说出来的话更难听,又指责周芷若和贝锦仪去找郭家的不肖子孙郭无忧和张无忌那个小yin贼后,丁敏君冷笑一声后,开口说道:“你两人爱找谁说话就找谁说话,爱和谁相好就和谁相好,旁人管不着。但这姓张的小yin贼和姓郭的郭家不肖子孙,乃是本派的死对头。昨晚,大伙儿在万安寺中,面临生死大险,你两人为什么分别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姓郭的郭家不肖子孙和姓张的小yin贼,那姓张的小yin贼又为何送你周师妹一人凤钗?他两人又为何只分别横抱你和贝师妹两人飞下高塔?这可不是信口胡说,这里众位同门都曾亲眼看见。还有,那日在光明顶上,师傅的倚天剑被姓郭的夺走;师傅和他斗时,众姐妹都结成峨嵋剑阵来对付那姓郭的,为何你两人迟迟不动,还有众同门都被姓郭的夺下兵器,你两人的兵器为何是最后被夺走?你两人有兵刃在手时,为何不刺伤姓郭的小子,用他的性命威胁魔教的人归还本派的倚天剑?我看你们两人希望那姓郭的小子打败师傅,你们两人好和姓郭的小子、姓张的小yin贼双宿双飞是也不是?”

    周芷若哭了出来,开口说道:“谁挤眉弄眼了?丁师姐,你尽说些难听的来诬赖人。张公子,送给我这支凤钗,是给我的谢礼,并不是丁师姐你想的那样。”周芷若说完这句话后,贝锦仪的眼泪也从眼睛里面流了出来,开口说道:“丁师姐,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我是喜欢郭少侠,但郭少侠已经有了自己的未婚妻,他未婚妻是杨老令公、佘老太君的后人。我成为郭少侠的姐姐,众人是在场的,而丁师姐你也是听到的,为何要出言诬赖我和周师妹。”

    丁敏君听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话后,说起话来更加的难听刺耳,丁敏君学起了周芷若慢吞吞的音调,装腔作势,更加娇媚娇柔;学起贝锦仪的音调,就变得更加楚楚可怜,更加的软弱,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而丁敏君还诬赖起郭无忧的未婚妻杨瑶琴来,说杨瑶琴是狐狸精,还说只有郭无忧这个郭家不肖子孙配狐狸精杨瑶琴,两人是天生一对。

    郭无忧和张无忌以及灭绝师太听了丁敏君的话后,心中十分的恼怒,三人均知这丁敏君乃是峨眉派中最为刁钻刻薄之人,江湖人称之为毒手无盐,在峨眉派之中,人缘极为不好,而贝锦仪和周芷若两人的性格又比较软弱,并不是丁敏君的对手;张无忌想帮周芷若,又担心落人口舌;灭绝师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徒弟,会不服周芷若成为本派的掌门。郭无忧则是对这个丁敏君更加恨之入骨,这个丁敏君诬赖起自己两位师妹且不说,还诬赖起自己的未婚妻杨瑶琴。

    郭无忧可是没有张无忌那么好的脾气,先解开了灭绝师太的穴道,在使用轻功飞身而出,张无忌等见郭无忧飞身而出,张无忌带着杨不悔和小昭两人也飞身而出,不一会儿,张无忌、郭无忧等人已经来到了周芷若和贝锦仪两人的身前,峨眉派弟子见到郭无忧和灭绝师太也在其中,此时的灭绝师太已经被郭无忧解开了穴道,可以开口说话了,此时的峨嵋弟子一起半跪行礼,开口说道:“弟子拜见师兄、太上掌门。”听了这话,郭无忧和灭绝师太让众人起来。

    这时,郭无忧来到了丁敏君的跟前,抬起右手便左右开弓,打了丁敏君二十个耳光,嘴里还不停地说丁敏君是长舌妇和毒手无盐。再打完二十个耳光之后,郭无忧对丁敏君打了一掌落英神剑掌,郭无忧这一落英神剑掌看似普通,实际暗含了多种劲力,这一掌直接废了丁敏君的武功,而且丁敏君以后,不能再练武了。

    丁敏君中了这一掌落英神剑后,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丁敏君本来我想当众扒光你丁敏君的衣服,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以后不能在练武,最后把你丁敏君丢进鞑子的军营,做那人人可睡的军妓;但是,我一想,这对峨嵋的影响不好。所以,我郭无忧今天便废了你丁敏君的武功,让你丁敏君以后不能在练武,从今天开始,你丁敏君就跪在我二姑曾祖母郭襄的灵位和画像前反省思过三个月,随后,未经我的许可,不许下峨眉山半步,否则我郭无忧必定用破月剑取了你丁敏君的狗命。”丁敏君听了这话更是敢怒不敢言,更深知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谁可以取自己的性命。

    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静玄,我、芷若师妹、小昭、杨姑娘和无忌兄弟出海之后,就由你暂代峨眉派掌门。你师父灭绝师太就麻烦你带回峨嵋。另外,请静玄明天一大早带同门和你师父乘快船走水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此地不可久留。”静玄听了这句话后,开口说道:“谨遵师兄吩咐。”

    这时,郭无忧又一次开口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你竟然来了,就请现身吧,何必待在墙外。”

    众人郭无忧的这句话,觉得十分的奇怪,不知郭无忧说的是谁。忽然之间,传来了几声咳嗽,一个清脆的声音,开口说道:“黑夜之中,你峨眉派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这句话一说完,便是一阵衣襟带风之声掠过空际,凉亭之外便又多了两人。

    这两人面向月光,张无忌、郭无忧等人看得十分的分明,一个是佝偻龙钟的老妇,手持拐杖,另外一个是身形婀娜的少女,容貌奇丑,正是殷野王之女,张无忌的表妹殷离。那日,将殷离给擒去,还没有上光明顶,韦蝠王便已经是寒毒发作,强忍着不吸殷离的血,终于不支倒地,后被周颠给救醒,再寻殷离,已经是不知去向。

    张无忌和殷离分别以后,常自想念,不料在此刻出现,她是金花婆婆之徒,自当相随在侧,张无忌大喜之下,欲出声招呼,却被郭无忧给制止了,郭无忧用眼神示意张无忌先别出声招呼殷离,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张无忌明白郭无忧的意思,只好暂时不出声招呼殷离,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丁敏君冷冷地说道:“金花婆婆,你来干什么?”听了丁敏君的问话,金花婆婆说道:“你师父灭绝师太在哪里?”听了这句话,丁敏君没好气地说道:“家师就在这里,你不是在园外都听见了么?”

    这时,灭绝师太开口说道:“敏君,退下。”丁敏君听了灭绝师太这句话后,只好乖乖的退下,这时灭绝师太开口说道:“金花婆婆,贫尼在这里,你找贫尼有何事?”

    听了这话,金花婆婆长舒一口气,十分缓慢地说道:“我生平和动手,只输给了你灭绝师太一次,并非是武功招数不及,只是挡不了灭绝师太的锋利。这些年来,我老婆子发愿要找一口利刃,再与你灭绝师太一较高下。老婆子走遍了天涯海角,总算不枉这番苦心了,一位故人答应借宝刀给我一用。灭绝师太,你的倚天剑呢,怎么不在身上?”

    灭绝师太听了这话正要回答,但是郭无忧抢先一步,回答金花婆婆的这个问题,郭无忧开口说道:“金花婆婆,倚天剑在我这里。”金花婆婆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便开口说道:“你是谁?倚天剑怎么会在你那里?”郭无忧听了这句话,便开口说道:“金花婆婆,你有没有听过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在下桃花岛少岛主郭无忧,我的先祖乃是赛仁贵郭盛;天祖父母乃是郭啸天、李萍;高祖父母乃是郭靖、黄蓉;曾祖父乃是郭公破虏;我的二姑曾祖母乃是郭襄女侠,她是峨嵋的创派祖师;我的字是靖康,是取自于岳帅满江红中的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我的未婚妻乃是杨瑶琴,她的先祖乃是杨老令公、佘老太君;曾祖父母乃是神雕侠侣杨过、小龙女;烈祖父乃是岳家军的军魂人物杨再兴将军;简单来说,我未婚妻杨瑶琴乃是杨老令公的七世重孙女、杨家将的第十七代传人。”

    郭无忧说完这句话后,继续说道:“另外,峨眉派的倚天剑乃是用我伯曾祖父母杨过、小龙女的君子剑和淑女剑,加上我高爷爷的忠义之血,共同铸造而成,倚天剑在我郭无忧的手中,是物归原主。”金花婆婆听了这句话,便开口说道:“灭绝师太你一世英雄,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即使现在不少峨嵋掌门,但也有传位给峨嵋的现任掌门,为何须郭靖大侠的后人来答话,你们峨眉派的现任掌门就不会上前答话吗?”

    郭无忧听了这句话,立马回答道:“金花婆婆,你此言差矣,我之前说过,峨嵋的创派祖师郭襄女侠乃是我的二姑曾祖母,按照师门的关系,我乃是灭绝师太的师叔,众峨嵋弟子的师兄,峨嵋派再怎么样,也是我郭家的家事,况且峨眉派的现任掌门周芷若乃是我郭无忧的师妹,正所谓师兄如父,我这做哥哥的,肯定要为我妹妹出头,来解决眼前的危机。”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继续开口说道:“金花婆婆,在江湖上传闻银叶先生韩千叶乃是灵蛇岛的岛主,银叶先生想必是你金花婆婆的夫君,而且在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银叶先生的消息,只有偶尔在江湖上传出你金花婆婆的消息,我猜想银叶先生韩千叶应该不在人世了吧。”

    众人听了这话,都在心中想道:“没有想到,郭少侠对江湖上的事情还颇有了解。”而金花婆婆却在心里面嘀咕:“这个郭无忧怎么还会我的事情颇有了解。”金花婆婆开口说道:“既然,郭少侠是现任掌门的师兄,那再好也不过了,就请郭少侠和老婆子我比试一下。”

    郭无忧说道:“没有问题,金花婆婆;但是在这里比,恐怕不适合吧。这样吧,金花婆婆,我到你灵蛇岛上和你比试比试,放心吧,我定不会使用倚天剑,若是你使用屠龙刀,我便会让倚天剑出鞘,想知道我是如何知晓你可能会使用屠龙刀,金花婆婆你曾亲口说过:曾走遍天涯海角,终于向一位故人借到了一柄宝刀,能和倚天剑争锋的只有屠龙刀了;但是你金花婆婆不知道的是,能和倚天剑争锋的,除了你金花婆婆知道的屠龙刀可以和倚天剑争锋,还有残虹剑、破月剑和游龙剑也可以和倚天剑争锋,若倚天剑见了我的佩剑之一的游龙剑,也要逊色三分,因为游龙剑有着游龙一出,万剑臣服的称号,而且游龙剑一出就要斩杀数十人;游龙剑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只有赤诚为国、仁侠志士才配使用,像那些奸佞之人、宵小之徒和表里不一之人,根本不配使用游龙剑,要用了游龙剑的话,会被游龙剑反杀。”

    金花婆婆听了这句话后,有些若有所思,又见郭无忧答应和自己比试,又言明并不会使用倚天剑,前提是自己不会使用屠龙刀。金花婆婆便开口说道:“好,郭少侠既然答应和老婆子我在灵蛇岛比试,那就请郭少侠随老婆子我一起走吧!”听了这句话,郭无忧开口说道:“晚辈定不会失信的,倒是晚辈有几位朋友,想要随我一同前往灵蛇岛;另外,晚辈还有些事情需要交待一下,请金花婆婆稍等片刻。”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可不要让我这老太婆等太久了。”

    郭无忧见金花婆婆答应了,便转过身来,先对张无忌等人说道:“有劳无忌兄弟、芷若妹妹、小昭和不悔同我一起前往灵蛇岛。”张无忌等人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便点头称是。随后,郭无忧对灭绝师太说道:“灭绝师太,本来你已经惹毛了我郭无忧,我原先想让你跪在供奉郭家先祖和杨家先祖的灵位和画像的祠堂里谢罪,可是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灭绝师太你必须好好的活着,看看被你称为魔教的明教是如何驱逐鞑子的,看你所看重的周芷若是如何称为新王朝的开国皇后的。将来,我和瑶琴在桃花岛成亲之时,还请灭绝师太你可以光临桃花岛参加我和瑶琴的成亲大礼。”

    郭无忧说完这句话后,便和张无忌等人,以及殷离、金花婆婆转身而出,峨嵋弟子见此,便一起半跪行礼,同时开口说道:“峨嵋弟子恭送师兄、掌门人。”只有丁敏君一人很不扶服气,却无可奈何。

    次日清晨,张无忌、郭无忧、小昭、杨不悔、周芷若等七人便来到了海滨,前来雇船出海。金花婆婆雇了一艘大船出海,船老大本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但是金花婆婆取出了两锭黄金作为船资,船老大才勉强答应,金花婆婆便同殷离、郭无忧、张无忌、杨不悔、小昭、周芷若等六人一起上了船,金花婆婆见到张无忌、郭无忧等人上船之后,便命扬帆向东。不一会儿,峨眉派众人也来到了港口,乘上了明教为其准备好的快船,沿着京杭大运河出发,直至汉水和武当派会合。

    在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中,一片孤舟向着东南方向行驶,船行两日,张无忌和郭无忧、杨不悔在船舱之中透过窗洞中向外砍去,只见白天的日头、晚上的月亮,总是在左舷上升,显然是船径向南行。其时已经是初冬天,北风大作,船帆吃饱了风,行驶甚速。张无忌和郭无忧、杨不悔商量,杨不悔开口说道:“无忌哥哥, 我们不要去冰火岛吗?而且无忌哥哥你不是和我说过冰火岛在极北那里,船应该向北,而不应该向南啊?”听了这话,张无忌回答道:“不悔妹妹,这时节南风不起,要向北行驶,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杨不悔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到了第六日的午后,张无忌和郭无忧以及周芷若便发现了,金花婆婆对这一带的海程十分的熟悉,比这船上的舵工还要熟悉,还要明白。这时的张无忌便立刻明白过来了,金花婆婆是要回灵蛇岛。周芷若有些不解,便开口问道:“无忌哥哥,什么灵蛇岛?”听了周芷若的询问,张无忌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与周芷若和杨不悔听,说完之后,张无忌便想到了胡青牛,胡青牛虽然性格乖僻,但对自己十分的不错,不然不会把自己一生的医术尽传于自己,王难姑更是把她自己所写的《毒经》传于自己;想到了胡青牛夫妇尸体被高悬树梢的场景,若不是自己和不悔妹妹,胡青牛夫妇的尸体就会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和胡青牛没有师徒之实,却有师徒之名,毕竟胡青牛是自己人生之中的第一个师傅。想到这里,张无忌的眼眶有些泛红了。

    周芷若、杨不悔和小昭一声不响地听张无忌全部说完,周芷若说道:“无忌哥哥,原来这其中又这许多的恩怨过节,听无忌哥哥你说来,这金花婆婆实在不好对付,我们可大意不得。”众人听了周芷若的这句话,都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这几日之中,张无忌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义父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几次之后,张无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张无忌便静坐在船舱一角,想到了当年西域雪地中的情景,蛛儿如何陪伴自己,如何为何太冲、武烈、丁敏君等威逼之际,尚与自己见上一面,想到自己曾当着何太冲等人之面,所说过的话,不禁有些出神了。

    这时,周芷若走过来了,并看见张无忌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已经出神了,于是周芷若便开口说道:“无忌哥哥,你在想什么?”听了这话,张无忌便开口说道:“芷若,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这些事情有些伤感罢了。”周芷若听了这句话,便开口说道:“无忌哥哥,你能跟我说说吗?”

    张无忌听了这句话,便开口说道:“芷若,我想到了胡青牛先生和我那表妹蛛儿。芷若,你是知道的,胡青牛先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师傅,又待我极好,把他一生的医术都传于我。而我表妹蛛儿,因为练千蛛万毒手的阴毒功夫,并导致了面容浮肿。那天晚上在废园中重见,更甚于昔时,言念于此。我表妹跟我说过:‘这邪门功夫越练越深,身子和心灵都会两蒙其害。’”

    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继续说道:“那日殷六叔说自己已经坠崖身亡,我表妹蛛儿伏地大哭的那一番真情,我心下更加感伤。我上了光明顶后的日日夜夜,不是忙于练功,就是为明教奔波,没有时间来安静地来想我自己的心事。我曾向韦蝠王询问,也请杨伯伯派人在光明顶的四周寻找,但一直不知蛛儿的下落,我深知蛛儿对我这么好,我却对蛛儿如此的寡情。这些日子,我竟没有把表妹放在心上;我做了明教教主之后,更忙于自己的私事、整顿教务和布置反元的事情,便将自己的这件私事抛之脑后了。”

    周芷若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无忌哥哥,你后悔吗?”张无忌听了这话正要回答,却被周芷若用自己右手中的一根玉指放在张无忌的嘴唇上给制止了,周芷若开口说道:“无忌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很后悔,我也知道蛛儿姑娘对无忌哥哥你情深意重;无忌哥哥,你是天下最好的人,又是仁侠之辈。正如,我无忧师兄所说的一样,天下只有放在像无忌哥哥这样的人地手里,才不会危害天下苍生。”周芷若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口继续说道:“无忌哥哥,我周芷若虽是一介弱女子,我虽不能辅助无忌哥哥你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大位,我也可以辅助无忌哥哥你成为可以和唐太宗李世民相比的一代贤君、明君。无忌哥哥,你成为皇帝,那么对天下苍生、对武当和峨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无忌哥哥,你成为皇帝后,只要心里面还有芷若的位置就可以了。”

    张无忌听了周芷若的这句话后,大为感动,张无忌把周芷若拥拥入自己的怀里,并在周芷若的耳边说道:“汉朝的汉光武帝刘秀说过:‘娶妻当娶阴丽华’。要我张无忌说:‘娶妻当娶周芷若’。芷若,我向你保证,我若为帝,你必为后,你是张无忌唯一的皇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芷若你的皇后位置。”周芷若听了张无忌的这句话后,小声地在张无忌怀里说了一句:“无忌哥哥!”接着,张无忌放开了周芷若,并拉着周芷若的手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准备向周芷若诉说一下自己在这些年的经过。

    随后,张无忌简单的向周芷若诉说了自己在这几年的经历,张无忌把自己在蝴蝶谷之后的经历,又把自己如何安葬胡青牛夫妇和纪晓芙、护送杨不悔前往西域这些事情说与周芷若听,在说到了自己被朱武连环山庄的人骗,又和朱长岭一起坠下山崖时;周芷若听得是心惊肉跳的,但张无忌说道了自己在昆仑山的一处山谷中,因缘际会练会了九阳神功,将自己身上的寒毒彻底消除,周芷若这个后,真为自己的无忌哥哥感到高兴。接下来,张无忌又把自己如何遇到蛛儿,和蛛儿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在接了灭绝师太三掌之后所发生的的事情等等,把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说与了周芷若听。

    这时,周芷若才知道自己和张无忌在汉水分别之后,自己的无忌哥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周芷若开口说道:“无忌哥哥,我没有想到,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不过,无忌哥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了。”周芷若说完这句话后,也把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所与张无忌听,同时,周芷若向张无忌表示自己不会去按照自己师傅的命令来做事。

    张无忌听了周芷若的叙述后,开口说道:“芷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师傅灭绝师太,对明教、对我改观的,一定会让你师傅看到明教是如何驱逐元人,还我汉人河山的,看到芷若你成为新王朝的一国之母的。”周芷若听了这句话后,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哥哥,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什么情况,我都会陪无忌哥哥你到最后的。”

    待到周芷若说完之后,张无忌把自己在武当山上和杨不悔定亲的消息告诉了周芷若,同时开口对周芷若说道:“芷若,你不会怪我吧?”周芷若听了这话后,开口说道:“无忌哥哥,我不怪你,我看的出来,不悔妹子对无忌哥哥你的确是情深意中;无忌哥哥,我之前说过:‘你成为皇帝后,只要心里面还有芷若的位置就可以了。’”

    张无忌听了周芷若的这句话后,大受感动,再一次把周芷若拥入自己的怀里,并在周芷若的娇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同时在周芷若的耳边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芷若,我之前对你说过:‘娶妻当娶周芷若’,但我还是要再说一次:‘娶妻当娶周芷若’。”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苍天,开口说道:“芷若,苍天为证,我张无忌今天对芷若你许下:‘今生今世,我张无忌绝不负你,如有来生,张无忌必许芷若你:三生石上定三生,一生一世一双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之之手,与子偕老。生作复来归,死作长相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周芷若听了张无忌的这句话后,十分感动。于是,张无忌和周芷若两人相拥在一起,两人享受着这暂时的、短暂的甜蜜,他们知道会有时间享受两人之间的甜蜜。而周芷若和张无忌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会成为像唐太宗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样的模范夫妻。

第三十一章 恩断义绝紫衫龙王【二】

    突然听得船面上传来一阵吆喝之声,张无忌郭无忧等人,便知道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郭无忧与张无忌两人从窗洞之中望去,只见数里之外是一个树木翠葱的大岛,岛上奇峰挺拔,耸立着好几座高山,而座船吃饱了封,直驶而前,一顿饭的功夫,便到了岛前。那岛东端的山石直降入海,无任何的浅滩,这艘座船的吃水虽深,可泊近岸边。

    座船停泊未定,便听得山冈上传来一声大叫,中气十分的充沛,极是威猛。张无忌听得这声大叫,便感到熟悉之极,正是自己的义父金毛狮王所发。一别十余年,义父雄风如昔,怎不令张无忌心花怒放?也不细想谢逊如何会从冰火岛上来到此处,也不顾不上周芷若、杨不悔和小昭三人,急步从木梯走上后艄,向传来声音的山冈上望去。郭无忧见此,也从木梯走上了后艄,之前已将背上所负的青釭剑交给周芷若,让周芷若保护自己和杨不悔、小昭两人,自己则是带着倚天剑走到了后艄。

    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看见四条汉子手持兵刃,围攻一个身形高大之人,那人空手迎敌,正是金毛狮王谢逊。张无忌一看之下,便见义父虽双眼目盲了,以一敌四,虽以赤手空拳抵挡四件兵刃,却没有落下风。张无忌从来没有见过义父与人动手,此刻只看了几招,心中十分欢喜:“义父当年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我义父武功在韦蝠王之上,可以和外公并驾齐驱。”而那四人的武功也是颇为了得。从船艄仰望山冈,看不清那四人的面目,但见衣衫褴褛,背负不待,是丐帮的任务,旁边有三人掠阵。

    只有一人说道:“交出屠龙刀,饶你不死,以刀换命。”山间的劲风将他的言语送了下来,隔远了,听不明白,但是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便已知这些人意在劫夺屠龙刀。随后,便听见,谢逊哈哈大笑,开口说道:“屠龙刀在我的身边,丐帮的臭贼,有本事便来取。”谢逊口中说话,但手中的招式一点儿也不缓。

    金花婆婆的身形一晃,便已经到了岸上,在咳嗽数声后,开口说道:“丐帮群侠降临灵蛇岛,不跟我老婆子说说话,反而去打扰灵蛇岛的贵客,想做什么?”听了金花婆婆的这句话,张无忌在心中想道:“这里便是灵蛇岛,听金花婆婆的言中之意,义父是她请来的客人。我义父当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冰火岛,怎么被金花婆婆一请,他便肯来?金花婆婆又怎会知晓我义父所在?”一时间,张无忌心中的疑问丛生。

    山冈上那四人听到本岛的岛主到了,更希望早点拿下谢逊,功得更急了,顿时犯了武学大忌。谢逊的双眼已盲,全靠声音辨位应敌。这四人出手一快,声音更响,谢逊长笑一声,一拳打出,便击中了一人的前胸,那人长声惨呼,从山冈上直接坠下来,摔得脑浆四溅。而在旁边掠阵三人中的一人喝道:“让开!”说完之后,便轻轻地打出了一拳,这拳力若有若无,让谢逊无法辨明来路。拳头到谢逊身前数寸,谢逊才知觉,急忙应招,手忙脚乱的,十分狼狈。先前打斗的三人闪身让开,在旁掠阵的一名老者又加入了战团。此人与那人是一般打法,也是出掌十分轻柔,数招一过,谢逊左支右绌,迭遇险招。

    这时,金花婆婆喝道:“季长老、郑长老,金毛狮王的眼睛不便,你们使用这种手段,枉为江湖上成名的英雄。”金花婆婆一边说,一边撑着拐杖,向山冈中走去。别看金花婆婆颤巍巍的龙钟支离,但身形移动极快,只见她拐杖在地下一撑,身子便乘风飘行而前,片刻之间,便已经到了山腰,蛛儿跟在后面,却落后了一大截了。

    张无忌挂念义父的安危,也要快步登山,却被郭无忧给制止了,郭无忧小声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兄弟,现在最重要的是隐藏行迹,观察情况,必要时,你便出手救下你的义父和表妹,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张无忌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便跟在蛛儿的身后,此时的张无忌,在心中十分挂念义父的安危,以及表妹殷离。 

    四人在片刻之间就到了山冈之巅。便看见谢逊双手出招极短,只守不攻,直至敌人的招式攻到近处,才用小擒拿手拆解。这种打法可保无虞,想要取胜,却十分的困难。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站在一颗大松树下,张无忌见自己的义父已经是满脸皱纹,头发已经白了许多,想是这十多年来独处荒岛,日子过得十分艰辛,张无忌的心中十分的难过,想代自己的义父打发敌人,上前相认,郭无忧知道张无忌的心意,便提醒张无忌,他这么做只会让狮王分心,不利于狮王对付敌人。

    随后,便听见了金花婆婆把丐帮的季长老和郑长老的两人的招式给说了出来。而谢逊看不见敌人的招式,对敌时候,不免会吃亏,加上丐帮的那两位长老十分的狡猾,出招时候故意变招,让谢逊捉摸不定。但被金花婆婆一点即破,谢逊此时已经是成竹在胸,便乘着郑长老的拳法欲变不变之际,一拳打出,正好和郑长老打出的一拳相抵,郑长老后退了两步,方得拿定桩子,季长老这是从旁挥掌击出,让谢逊无暇来追击。

    张无忌和郭无忧看了这丐帮两位长老见那季长老是矮胖,像一个肉店的屠夫,那郑长老则是枯瘦憔悴,面有菜色,似个丐帮弟子模样,两人都负着八只布袋。在远处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也穿着丐帮的服饰,但服饰却是十分的干净,也负着八只布袋,在这种年纪可以做到丐帮的八袋长老是十分的罕见的。随后,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便听见那人开口说道:“金花婆婆,你竟以口头相助谢逊。”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冷冷地开口说道:“阁下也是丐帮的长老么?恕老婆子眼拙,没有见过你这号人。”那人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在下新入丐帮不久,婆婆自然不认识。在下姓陈,草字友谅。”金花婆婆听了这句话,便自言自语地说道:“陈友谅?陈友谅,没有听说过。”

    忽听得吆喝声大作,郑长老的左臂中了一拳,旁边观斗的三名丐帮弟子又持兵刃上前围攻。这三名丐帮弟子武功不及郑、季二位长老,反而帮不上忙,但谢逊的双眼已盲,自以谢逊目盲之后,便没有和人动手过招,但并不是没有丝毫对敌的经验,今天初逢强敌,敌人在拳脚之中加上兵刃,声音十分的混杂,方位难以辨认,片刻之间,谢逊的左肩便中了一拳。

    张无忌见情势危急,正要出手,这时的郭无忧小声地对张无忌说道:“让我来。”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点了点头。郭无忧在地上抓起五粒小石子,用弹指神通的手法,将那六粒小石子给掷了出去,分击五人。石子未到,只看见黑光闪动,三件兵刃顿时被削断,五人中有四人被齐胸斩断,分为八截,摔下了山麓,只有郑长老断了一条右臂,倒在了地上,背上还有郭无忧所发的两粒石子,那四名被斩之人的身上也有石子,只有刀斩在先,中石在后,郭无忧这下出手,反而显得有些多余了。

    这变故来得极快,众人无不心惊,便看见谢逊的手中提着一柄黑沉沉的大刀,那大刀正是被称为武林至尊的屠龙刀。谢逊横刀站在山巅,犹如天神一般。张无忌自幼便见过这屠龙刀,却没有想到屠龙刀锋锐威猛,竟至如斯。

    金花婆婆这时,喃喃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而郭无忧在心中想道:“父亲、母亲;爷爷、奶奶;曾爷爷、曾奶奶,无忧总算是找到了屠龙刀,请您们放心,这屠龙刀,无忧一定不会让它落入歹人之手。”

    郑长老的一条手臂被斩下,背上又被石子打中了,痛得杀猪似大叫。而此时的陈友谅已经是脸色惨白,但还是对谢逊表示自己愿意替郑长老一死,在场的人除了郭无忧之外,都认为陈友谅的义气深重。

    这时,谢逊表示不为难陈友谅,让陈友谅带姓郑的离开。此时,陈友谅开口说道:“在下若在十年内习武有成,当来了断今日的恩仇。”谢逊见陈友谅说这话极有胆色,便开口说道:“老夫若能再活十年,自当领教。”

    陈友谅听了这句话,便向金花婆婆行了一礼,开口说道:“丐帮擅闯贵岛,在此谢罪了!”说完之后,陈友谅便抱起郑长老,大踏步下山而去。

    金花婆婆看了郭无忧一眼,开口说道:“好强、好准的打穴手法,为何共发了六粒石子?想用两粒打陈友谅是不是?为何不打我?”听了这话,郭无忧开口回答道:“丐帮与我的渊源很深,因丐帮的第十八代洪七公是我高爷爷郭靖的恩师之一;第十九代帮主黄蓉是我的高奶奶;第二十一代帮主耶律齐是我大姑曾祖父;第二十三代帮主耶律渊如是我的表叔祖父;至于,我为什么不会对你出手,那是因为你很大可能是明教护教法王之首的紫衫龙王,如何处置明教的人,理由现任明教来处置。桃花岛少岛主郭无忧一言既出,就一定会做得到。”

    谢逊左手一挥,开口说道:“多谢了,唉,金毛狮王虎落平阳,今日反要桃花岛的少岛主出手相助。一别江湖二十载,武林能人辈出,我何必要回来?”谢逊说到最后几句话时,语气充满了消极和感怀之情。

    刚才,郭无忧连发六石,劲力之强,世上少有,谢逊听得十分清楚,感怀武林之中又这等高手,又自伤今日全杖屠龙刀之助,方得以脱困于宵小的围攻,回想当年,王盘山气慑群豪的雄风,当真犹如隔世。

    这时,金花婆婆开口说道:“谢三哥,我知你不喜欢旁人相助,是没出手,你不会见怪吧?”张无忌听了金花婆婆的话,觉得十分奇怪。只听谢逊又开口说道:“什么见怪不怪的。你这次回中原,可探听到了我那无忌孩儿什么讯息了?”

    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心头一震,但转念一想:“再见到义父已经是很不错了,忍得一时,也无任何的大碍。”而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开口说道:“没有。”谢逊听了这话,只是长叹一声,半响过后,开口说道:“韩夫人,咱们兄妹一场,你可不能骗我这瞎子。我那无忌孩儿,还活在世上吗?”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会儿,这时蛛儿开口说道:“谢大侠……。”这时,金花婆婆伸出左手,放在蛛儿的脑门上,只要蛛儿说的话,不合她的心意,便会立即取了蛛儿的性命。而谢逊听了蛛儿的这句话,便让蛛儿继续说下去,蛛儿继续开口说道:“谢大侠,我婆婆没有骗你,这一次,我们去中原,没有打听到张无忌的讯息。”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左手离开了蛛儿的脑门,但左手仍扣着殷离的手腕。

    谢逊开口说道:“那你们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明教怎么样?咱们的那些故人怎么样?”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开口说道:“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我没有去打听。我只要找害死我丈夫的番僧算账,找灭绝老尼,报那一剑之仇,其余的事情,老婆子我没有放在心上。”

    谢逊听了这话,十分地生气,怒道:“韩夫人,那日你在冰火岛上,对我怎么说来着?你说我张五弟夫妇为了不吐露我的藏身所在,在武当山上被人逼得双双自刎。我那无忌孩儿成为了没人照料的孤儿,流落江湖,到处受人欺负,惨不可言,是也不是?”听了这话,金花婆婆说道:“不错。”这时谢逊又开口说道:“你说我那无忌孩儿被人打了一掌玄冥神掌,日夜受煎熬。你在蝴蝶谷中曾见过他要他到灵蛇岛来,他持意不肯,是也不是?”金花婆婆听了这句话,开口说道:“不错,我若骗了你,天诛地灭,金花婆婆比江湖上的那些下三滥都不如,我死了的丈夫,在地下也不得安稳。”

    谢逊听了这句话,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殷姑娘,你当真见过无忌么?”蛛儿听了这句话,便开口说道:“是啊!那天我苦劝他来灵蛇岛,他非但不听,反而咬我一口;我手背上的齿痕还在,不会是假的,我……我好生记挂他。”

    张无忌听了殷离的这句后,顿时心生愧疚,想起蛛儿对自己的那一番古怪的情意,心中又甜蜜,又有些酸苦;张无忌便当下决定,要把自己就是那个小时候咬她的那位小张无忌,张无忌还要告诉殷离,绝对不会让舅舅杀了她的。

    这时,谢逊开口说道:“韩夫人,因我挂念我那无忌孩儿孤苦,才万里迢迢地离开冰火岛重回中原。你答应我探访无忌,为何你不守诺言?”张无忌听了这话,才知自己义父明知仇家遍地,仍不避凶险回到中原,全是为了找自己。张无忌想到这里,不禁流下了眼泪。

    金花婆婆开口说道:“当日我们说好了,我为你寻访张无忌,你便借屠龙刀给我。谢三哥,你借刀于我,老婆子出言如山,自当为你探访你义子张无忌的确实音讯。”谢逊听了这话,便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先将无忌领来,我自会借屠龙刀与你。”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知谢逊不肯借屠龙刀给自己,便冷冷地开口说道:“你信不过我么?”谢逊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世上的事情,本就难说的很。亲如父子兄弟,也有信不过的时候。”

    在暗处的张无忌,听了这句话,便知道自己的义父又想起了成昆的往事,心中不免又有一阵难过。

    这时,金花婆婆开口说道:“那么,你肯先借屠龙刀给我了?”谢逊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今天,我放了丐帮的陈友谅下山,从此这灵蛇岛上再无宁日,不晓武林中会有多少仇家来和我为难,金毛狮王早已经非复当年,除了这柄屠龙刀之外,别无任何的倚仗。”

    谢逊说完这句话后,便冷笑了一声,继续开口说道:“韩夫人,刚才那五人向我围攻,连那位桃花岛的少岛主,在手中扣了六粒石子,难道你心中,不是存了害我之意?你是盼望我丧命在丐帮的手里,你好捡了个便宜。我谢逊的双眼虽瞎,但心却没有瞎;韩夫人,我且问你,谢逊到你灵蛇岛来,此事十分的隐秘,为何丐帮会得知?”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我正要好好查个明白。”

    谢逊听了这话,便伸手在屠龙刀上一弹,收入在长袍之下,开口说道:“你不肯为我探访无忌,也只好由你。谢逊唯有重入江湖,再闹个天翻地覆。”谢逊说完这句话后,便仰天一声清啸,纵身而起,从西边的山坡上走了下去;但见谢逊的脚步迅捷,向岛北的一座山峰走去。

    那山顶上孤零零地盖着一所茅屋,想来他便住在那里,而金花婆婆等到了谢逊走远之后,便回头向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瞪了一眼,同时喝道:“滚下去!”

     

第三十二章 恩断义绝紫衫龙王【三】

    三十二章    恩断义绝紫衫龙王【三】

    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听了金花婆婆的这句话后,便知晓金花婆婆已经生气了,只好下山去了。

    待到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回到了船中,而在船中的杨不悔、小昭和周芷若三人见到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平安归来,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郭无忧开口说道:“我看这灵蛇岛之中又我们不知道的诡秘之事;丐帮的人为何会 到这灵蛇岛来?金花婆婆又是何处知晓谢狮王的隐藏之地冰火岛的?而这中间有许多的不解之处,刚才,你无忌兄弟也听到了,谢狮王和那金花婆婆的对话,看他们两人相见时的表情,又听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我敢断定这金花婆婆很大可能就是你们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首的紫衫龙王。”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可是,我义父想得我好苦,我立刻要去见我义父。”

    郭无忧听了这话,而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和你义父别了又十年啦,也不差这一两天。无忌兄弟,我跟你说,我们固然要防范那金花婆婆,更要防范那陈友谅,以及那黄雀。”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无忧兄弟,你说陈友谅么?此人很讲义气,是条汉子;他还愿意代郑长老一死,这就十分的难得。”而郭无忧听了这话,先是叹了一口气,便开口说道:“无忌兄弟啊无忌兄弟,你说明教的教主,统率多少英雄豪杰,又肩负着驱逐鞑子的重任,你这样就被陈友谅那厮给骗了,这如何得了?那陈友谅分明就骗了谢狮王,无忌兄弟,你的双眼看得十分的明白,怎会看不出来?”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开口问道:“陈友谅他骗了我义父?”

    郭无忧开口解释道:“但是,谢狮王只用屠龙刀一挥,丐帮的高手就四死一伤,那陈友谅的武功再高,根本不能躲过屠龙刀的一击,但当时那种情况,不是上前送死,就是跪地求饶。无忌兄弟,你想想看,你的衣服金毛狮王不愿自己的行踪被他人所知晓,陈友谅就是把他的头给磕破了,也未必可以求得谢狮王心软,除了假装仁侠重义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解释,又回想起陈友谅的行为和陈友谅的一举一动,便对陈友谅产生了怀疑。随后,郭无忧又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兄弟,你在回想一下,那个陈友谅和你义父金毛狮王对话之时,陈友谅的双手的怎样?双脚又怎样?还有那陈友谅用脚踢的是谁?用手抓的又是谁?”

    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便又将当时的情景映入脑海,便开口说道:“那陈友谅的右手略举,左手横摆,这是一招狮子搏兔;那两只脚用的乃是降魔踢斗式。这都是少林派的招数,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数。”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又回想一下,陈友谅那动作的场景,想到这里,张无忌的背上不禁流下些许的冷汗,开口说道:“陈友谅一脚踢的乃是躺在地上的郑长老,出手抓的乃是我的表妹殷离。”

    郭无忧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没错,陈友谅那一脚踢的正是躺在地上的郑长老,出手抓的正是你的表妹殷姑娘;他让郑长老往谢狮王的身前飞去,再抓着你表妹殷姑娘往谢狮王的身前推去,这么缓一缓,陈友谅便有了可乘之机,或许可以逃得了性命。虽然谢狮王神功盖世,手持屠龙刀,此计未必可以成功,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个陈友谅的心计颇深。”

    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感叹世上人心险诈,他自小百年经历多了,像陈友谅那么厉害的,倒是很少见。过了半响,张无忌连忙向郭无忧表示感谢;随后,郭无忧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兄弟,你现在就缺少了一个贤内助了。”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有些不明白,而周芷若、小昭和杨不悔三人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立马羞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张无忌也明白了郭无忧的意思,在心中想道:“自己现在的确缺少了一个贤内助了。待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就请义父做主,帮我和芷若和小昭两人定下婚事,待回到中原之后,我便带芷若、小昭和不悔妹妹前往武当,向我太师傅禀告我们的婚事,然后便可以找个好日子成亲了。”

    这时,小昭走了进来,并走到张无忌的身前,开口说道:“教主哥哥,我看见金花婆婆和那丑姑娘从那边走过,两人都负着一个大袋子,不知道要搞什么鬼。”张无忌听了小昭的这句话后,嗯了一声,同时在心中想道:“小昭待我极好,我可不能让这么可爱的小昭出什么事情。小昭,可是除了芷若、不悔妹妹和我义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自己千万不能辜负小昭。”张无忌想到这里,便开口问道:“小昭,是不是走向岛北那山上的小屋?”小昭听了这话,开口说道:“不是,她两人一路向北,并没有上山,似乎在争辩什么,金花婆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这时,张无忌走到船尾,眼望大海,只听得海中波涛忽喇忽喇地打在了船边,张无忌心中也如波浪起伏,难以平静;良久之后,张无忌看见太阳从西边的海波之中没了下去,岛上的树木和山峰,也渐渐地阴暗朦胧,才回进船舱。

    张无忌在用过晚饭后,对周芷若、杨不悔和小昭三人说道:“芷若、小昭、不会妹妹,我和无忧兄弟去探探我义父,你们守在船里,以免人多,让金花婆婆给察觉了。”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郭无忧便开口说道:“无忌兄弟,不妨你在等一等,待天色全黑了,再去也不迟。”

    这时,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便点了点头,可是张无忌的心里面却是十分惦记自己的义父。这时的张无忌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说道:“无忧兄弟,刚才你说我们除了防范陈友谅和金花婆婆之外,还要防范黄雀,不知这黄雀指的是?”

    郭无忧听了这话,便开口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兄弟,明教源自何处?”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我中土明教源自于波斯。”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立马恍然大悟,随后开口说道:“无忧兄弟,你是说那黄雀是波斯明教的人。”郭无忧听了这句话,开口解释道:“无忌兄弟,你仔细想一想,明教阳教主在遗书中说到了什么?阳教主在遗书之中是不是说到了:‘要去波斯明教总教迎回圣火令和不可遵守波斯明教总教的无礼命令,奉蒙古元人为主。’”

    郭无忧说完这句话后,便继续开口说道:“如果这明教的圣火令真的落入了波斯明教的人手中;那么,这对于你无忌兄弟领导明教反元,是极大不利的。他们很大可能会携带圣火令来中原,要明教听从波斯明教总教的命令奉蒙古元人为主;无忌兄弟,你想领导明教反元成功,就必须从波斯明教的人手中夺回圣火令和彻底断了,波斯明教总教和中土明教的关系;只有这样,无忌兄弟你才可以领导明教反元成功。”

    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分析之后,并在心中想道:“不错,我想领导明教反元成功,就必须和波斯明教总教断了关系,绝对不能让波斯明教总教的人妨碍我中土明教的反元大业。”张无忌想到这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彻底断了和波斯明教总教的关系。

    好不容易四下漆黑,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站起身来,张无忌向周芷若、小昭和杨不悔三人微微一笑,便和郭无忧一起走向了舱门,为了以防万一,郭无忧也把倚天剑给带上了,而青釭剑也依然交给了周芷若她们,让她们作为防身之用。

    随后,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便提气向岛北的那山峰奔去,两人也是十分的小心,生怕草中会藏有什么毒虫毒蛇等毒物。不一会儿,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便奔到了那山峰的山脚下,张无忌抬头望去,便发现山峰顶那茅屋无任何的灯火。就在此时,隐隐听到左首山腰之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便伏底了身子,寻声而往,声音却又听不见了。

    这时,一阵朔风自北吹来,刮得草木猎猎作响,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便乘着风声,快步疾进,听到前面四、五丈外,金花婆婆压低声音对殷离说道:“还不动手?延延挨挨的干什么?”殷离听了这句话,开口说道:“婆婆,你这么干,似乎对不起老朋友;谢大侠跟你数十年的交情,他信得过你,才从冰火岛回归中原。”而金花婆婆听了殷离的这句话,便冷笑道:“他信得过我?真是笑话了。他如信得过我,为何不借屠龙刀于我?他回归中原,只是为了寻访他义子张无忌,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黑暗紫红,依稀可以看见金花婆婆佝偻着身子,忽丁的一声轻响,金花婆婆身前发出了一下金铁和山石的撞击之声,过了一会儿,又是这么的一响。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大奇,怕给她二人发觉,也不敢走近去看个明白。只听见殷离又开口说道:“婆婆,你要夺他屠龙刀,明刀明枪的交战,还不失英雄行为。眼下之事若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的好汉耻笑?那灭绝师太的倚天剑已经落在了郭少侠的手中,你要那屠龙刀又有何用?”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非常的生气,伸直了身子,便厉声喝道:“小丫头当年是谁在你父亲的掌底之下救了你的小命?现下人大了,就不听婆婆的话了!而这谢逊和你非亲非故的,为何你要一个劲儿护着他?你倒是说来听听。”金花婆婆的说这句话的语气十分的严峻,声音却是极低,生怕被谢逊给听到了;其实,峰顶和此处相距极远,只要不是以内力传送,即便高声呐喊,也未必可以听得到。

    殷离听了这话,将手中的一袋事物往地上一摔,呛啷啷的一阵响亮,跟着便向后退开了三步。

    金花婆婆见此,便对殷离厉声喝道:“怎么?你羽毛丰了,便想飞了,是不是?”张无忌和郭无忧虽在黑暗之中,仍可看见金花婆婆晶亮的目光如冷电般威视迫人。只听见,殷离开口说道:“婆婆,我不敢忘记你救我性命、教我武艺的大恩;可是,谢大侠是他……是他的义父啊。”

    金花婆婆听了这句话后,便哈哈的一声干笑,开口说道:“天下还有你这等的痴丫头,那姓张的小子摔在了西域的万丈深渊深谷之中,这是你亲耳听到武烈、武青婴他们说的。但你还不死心,硬是将他们给掳过来,详加拷问,他们把一切说得明明白白,这还会有假?这会儿那小子的尸骨都化成灰啦,你还忘不了他。”

    殷离听了这话,开口说道:“婆婆,我的心中就是放不下他;也许,这就是你说的什么前世的孽缘!”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别说当年这孩子不肯跟咱来到灵蛇岛来,就算他和你成了夫妻,他死也死了,又能怎么样?幸亏他死的早,要是这当口还不死,看见你这副模样,又怎会爱你?你就眼睁睁看见他爱上别的女子,心中又能怎么样?”金花婆婆说这句话的语气已经大转温和。

    殷离听了这句话,并没有说话,显然是无言以对。这时,金花婆婆又开口说道:“先不说别人,单是咱们同来一行人中的周姑娘,这般美貌,姓张的那小子见了,非动心不可。到时候,你是杀了那周姑娘?还是杀了那姓张的小子?哼,你要不是练这千蛛万毒手,也是绝色佳人,现在什么都完了啊!”殷离听了这句话,开口说道:“他已经死了,我相貌也毁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可是谢大侠是他的义父,婆婆,我们不能动他一根汗毛,婆婆,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情,另外我什么也听你的话。”殷离说完这句话后,当即跪倒。

    在暗处的张无忌的心中此时也十分诧异,在心中想道:“我是新任的明教教主,早就轰动了武林,更不用说无忧兄弟是郭大侠和黄蓉女侠的后人,她二人为何一无所知?想是她二人远赴冰火岛接回我义父,来回耽搁了甚久,这次前往大都,一到即回,又和谁没有任何的来往,才因此对我和无忧兄弟无任何的所闻。因此,金花婆婆和我表妹才在天津的废园之中,知道了,无忧兄弟是郭大侠和黄蓉女侠的后人。”

    金花婆婆在沉吟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好,你起来!”殷离见到金花婆婆答应了,便高兴的说道:“多谢婆婆!”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我答允你,不伤他的性命,但那柄屠龙刀我非取不可,”殷离见金花婆婆依旧要取那柄屠龙刀,便开口说道:“可是……。”殷离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花婆婆给打断了,金花婆婆开口对殷离喝道:“别啰里啰嗦,,惹得婆婆我不高兴。”金花婆婆说完这句话后,便手一扬,丁的又是一响。但见金花婆婆的双手连扬,渐渐地走远了,丁丁之声不绝于耳;殷离这是抱头坐在一块石头上轻轻地哭泣。

    张无忌见到殷离对自己是如此的一往情深,不禁地湿润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之后,金花婆婆在十余丈外对殷离喝道:“拿来!”殷离听了这句话后,非常的无可奈何,只好提起两只布袋,走向金花婆婆的身旁。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向前走了几步,低头看时,却是一惊,只见地下每隔两三尺,便是一根七八寸长的钢针插在了山石之中,向上的一端尖利异常,闪闪可考。张无忌越看越心惊,金花婆婆显然是要去邀斗他义父谢逊,却怕不敌,若发暗器,谢逊可以听风辨器,自可躲得了,但在地下预布钢针,无声无息,只须因他进入针地,双目失明之人,如何可以抵挡?张无忌想要伸手拔出钢针,识破金花婆婆的阴谋,但张无转念一想:“这金花婆婆叫我义父为谢三哥,昔日的交情,肯定非同寻常。待到她和我义父撕破脸,我再揭发她的诡计;今日,老天叫我张无忌和无忧兄弟在此,决不会让我义父受到任何的损伤。”

    于是,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抱膝坐在石后,静观其变。忽然听得风声之中,有落叶掠地,有个轻功高强之人悄悄地靠近,转头看去,看见一人躲躲闪闪的走来,男人正是丐帮长老陈友谅,陈友谅手持弯刀,却用布套套着刀身,遮住刀光,张无忌在心中想道:“无忧兄弟果真所料不错,这个陈友谅果真非善类。”随后,便听到金花婆婆长声叫道:“谢三哥,有不怕死的狗贼找你来啦。”

    张无忌和郭无忧听了这句话,大吃一惊,心想这个金花婆婆好生厉害,难道被金花婆婆给发现了,这决不至于。只见陈友谅伏身在草丛之中,一动也不动。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用了几个起落,向前抢出数丈,离得越近越好,以防金花婆婆突施诡计,救援不及。

    过不了多久,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山顶的小屋之中走了出来,那人正是谢逊,谢逊缓步下山,走到距离金花婆婆的数丈处站定,却是一言不发。

    这时,金花婆婆开口说道:“谢三哥,你对故人步步提防,对外人却是十分的轻易相信;你白天放了那个陈友谅,这会儿又来找你来了。”谢逊听了这话,冷冷地开口说道:“明清易躲,暗箭难防,谢逊一生只吃自己人的亏,那陈友谅又来找我干嘛?”

    金花婆婆听这话,便把陈友谅白天用的计谋和武功招式说与谢逊听,说完之后,金花婆婆便笑了几声,这笑声却似枭啼,在深宵之中,更为凄厉。

    谢逊听了这话,先是一怔,便知道金花婆婆所言非虚,只因自己眼盲,才上了陈友谅的当,谢逊便淡淡地说道:“谢逊受人之欺,并非第一次,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无任何的区别?韩夫人,你算是我的好朋友,当时不说,这时来说,是想有心气我不成?”说完之后,谢逊便纵身而起,扑倒了陈友谅的身前,只见谢谢你的左手一抛,将陈友谅手中的弯刀夺过,并掷在了地上,跟着就打了谢逊三个耳光,右手抓住陈友谅的后颈提起,并开口说道:“我现在杀你,就如同杀鸡;我有言在先,许你十年之后再来找我,在让我在此岛上撞见,便当场取了你狗命。”谢逊说完这句话后,一挥手,便将陈友谅给远远地掷了出去。

    眼见陈友谅的落身之处,就是插满尖的所在,陈友谅一落地,定会身受针刺,金花婆婆所布置的奸计就会被识破。于是,金花婆婆便飞身而出伸出拐杖在陈友谅的腰间一挑,将陈友谅又送出了数丈之外,同时对陈友谅喝道:“你再敢踏上我灵蛇岛一步,我便去你丐帮杀你丐帮一百名叫花子。金花婆婆说过的话,向来作数,今日先赏你一朵金花。”金花婆婆说完这句话后,左手一扬,只见黄光微闪,噗的一声,一朵金花便打在了陈友谅的左颊的颊车穴上了,让陈友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的陈友谅按住了左颊,急奔下山去了;而此时谢逊距离针阵还不过数丈,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在谢逊的身后,加上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的内功高出陈友谅甚远,屏住了呼吸,金花婆婆和谢逊均不知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伏在身旁。

    金花婆婆回身称赞道:“谢三哥,你以耳代目,不见其明,此后重振雄风,可在江湖上在纵横二十年。”谢逊听了这话后,开口说道:“我可不听不出武功招式的名称。只要得知我无忌孩儿的确讯,我死也瞑目了;谢逊的身上血债累累,死得在惨也是应该,还谈什么纵横江湖。”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笑道:“明教护教法王,杀几个人又算什么?谢三哥,你的屠龙刀借我一用。”谢逊听了这话,便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金花婆婆见此,又开口说道:“此处的行迹已露,你也不能再住。我另觅一个隐避所在,送你去小住数月,待我用屠龙刀生了桃花岛少岛主郭无忧,绝对会尽全力为你寻访你义子张无忌的下落。凭我的本事,定会将你义子张无忌带到你面前,也不是什么难事。”谢逊听了这话,又一次的摇了摇头,而金花婆婆见到谢逊还是摇了摇头,便开口说道:“谢三哥,你还记得‘四大法王,紫白金青’八个字么?想当年咱们在阳教主手下,鹰王殷二哥,韦蝠王韦四哥。再加上你我二人,横行天下,谁人能抵挡?今日虎老雄心在,你能看着紫衫老妹子任由人欺负不加援手么?”

    张无忌听了金花婆婆的这句话后,大吃一惊,在心中想道:“难道真如无忧兄弟所说的一样,莫非她就是本教的护教法王之首的紫衫龙王?天下竟然有这等的奇事?她怎么称呼韦蝠王为韦四哥?称呼我义父为谢三哥?称呼我外公为殷二哥?”

    这时,只听见谢逊喟然说道:“这些旧事,还提作什么,大家都老了。”

     

第三十三章 恩断义绝紫衫龙王【四】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开口说道:“谢三哥,。我老眼未花,难道会看不出来你武功大进?你又何必谦虚?我们在这世上也没有多久好活了;依我说,乘着未死,该联起手来,再轰轰烈烈干上一番事业。”谢逊听了这话,便叹道:“殷二哥年纪大了,韦四弟身上寒毒难除,这时未必活着。”金花婆婆听了这话,笑道:“你错了,我老是跟你说吧,白眉鹰王和青翼蝠王两人现下正在光明顶上。”谢逊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奇怪,问道:“他们又回光明顶?去光明顶干什么?”听了这话,金花婆婆开口说道:“这时阿离亲眼所见;阿离便是殷二哥的亲外孙女,她得罪了他父亲,父亲要杀了她,我便救了她,这便是第一次;第二次是被韦四哥所救,韦四哥带她去光明顶的路上,又被我给偷了出来。殷离你把六大派如何围攻光明顶,和谢公公说一说。”

    殷离听了这句话,便把自己在西域所见之事,简略的对谢逊说了,只是自己还没有上光明顶就被金花婆婆给携回,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谢逊则是越听越着急,连问:“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怎么样了?”谢逊说完这句话后,又见到金花婆婆不回答自己,终于生气了,怒道:“韩夫人,你虽因婚姻之事和众兄弟不和,但本教有难,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阳教主是你义父,他当年如何待你,你完全不放在心上了?你看殷二哥、韦四弟,以及五行旗、五散人,不是同赴光明顶出力么?”听了这话,金花婆婆冷冷地开口说道:“我取不到屠龙刀,还是会败在峨眉派灭绝老尼的手里,还会是灭绝老尼的手下败将,即便是到了光明顶上,也没有面目和她动手,去了,还不是白忙。”

    两人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谢逊开口问道:“你当日是如何得知了我的所在,为何不肯言明?是武当派说的么?”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把自己是如何得知谢逊的所在说与谢逊听,谢逊听了这话,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这个姓武的,见过我那无忌孩儿,是不是?想必是他骗小孩儿探听到了秘密。”在暗处的张无忌听到了这话,心中顿时惭愧不已,想当年自己在朱家庄所欺,朱九真父女设计骗自己透露真情,若义父因此落入奸人之手,自己就是万死莫赎了。义父虽双眼已盲,推测这件事情却如同亲眼所见一般;而郭无忧怎么没有想到的是当年一灯大师弟子武三通和自己高爷爷弟子武家兄弟,居然会有这样的不肖子孙。

    只听见谢逊又一次开口说道:“六大派围攻明教,非同小可,我教到底怎么样了?”听了这话,金花婆婆开口说道:“明教的兴衰存亡,和我老婆子没有半点关系。当年光明顶上,只有阳教主和谢三哥你,才是真正对我好,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谢逊听了这句话,开口说道:“唉,私怨事小,护教事大;韩夫人,你的心胸未免也太小了吧。”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后,非常的生气,怒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却是气量小的妇道人家;当年我立下誓言破门出教,立誓和明教再不相干。若非如此,那胡青牛又怎会当我是外人?他为何要我重归明教,才肯为银叶大哥疗毒?胡青牛夫妇被窝所杀,紫衫龙王早就犯了明教的大戒。我和明教又有什么关系?”谢逊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韩夫人,我明白你的心事,你想借我屠龙刀去,口上说是对付峨眉派和郭少侠,实则是为了对付杨逍和范遥;你念念不忘的是想进入光明顶的密道,你要夺倚天剑,想必用意也是这样的,我更加不能借屠龙刀给你。”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默然了,过了一会儿,便听见金花婆婆咳嗽了数声,开口说道:“谢三哥,当年你我的武功高下如何?”谢逊听了这话,便开口回答道:“四大法王,各有所长。”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今日,你坏了一对招子,如何再跟老婆子相比呢?”

    谢逊听了这话,昂然说道:“你要强行夺刀,是不是?谢逊有屠龙刀在手,抵得过坏了的招子。”谢逊说完这句话后,呼了一口气,并向前踏出一步,一对失明的眸子看着金花婆婆,神威凛凛。殷离看得十分害怕,并向后退了几步;这时金花婆婆佝偻着身子,撑着拐杖,偶尔发出一声咳嗽,看来只要谢逊一伸手就可以把她一刀斩为两段,但金花婆婆却是站着一动也不动,似乎没有把谢逊放在眼里。张无忌见过金花婆婆出手,比之韦一笑,有一分难以说的诡异,如鬼如魅,似精似怪。而此刻的金花婆婆和谢逊相对而立,一个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另一个则是成竹在胸,好整以暇。则是,张无忌在心中想道:“她排名在我义父、外公和韦蝠王之上,武功自是十分的厉害。”张无忌想到这里,在心里面不禁为自己的义父担心。

    但是,只听得四下疾风呼啸,隐隐传来了海中的波涛之声,在此凶险的情势之中,多添了一份悲凉之意;金花婆婆和谢逊相对而立,相距不过丈许,两人谁也没有先动手。

    过了许久,谢逊才开口说道:“韩夫人,今日你一定要逼我动手,便违反了我们四大法王在结义时候,许下的祸福与共、生死不渝的誓言,谢逊我好生难过。”听了这话,金花婆婆开口说道:“谢三哥,你向来心肠挺软,我当时真没有想到,物理之中许多成名的英雄豪杰都是被谢三哥你一手所杀。”

    随后,谢逊把自己打死空见神僧的事情说与金花婆婆听,而金花婆婆听了这后,大吃一惊,开口说道:“空见神僧真是你打死的吗?你什么时候练成了这等厉害的武功了?”原本金花婆婆十分有自信可以对付得了谢逊,但是听了谢逊的这句话,心中便产生了畏惧;谢逊见此,便开口说道:“你不用害怕,空见神僧只是挨打不还手,他要用广大无边的佛法来渡化我这邪魔外道。”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只是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这才是了,老婆子比不上空见神僧,你十三拳打死空见,用不了九拳、十拳便可以料理老婆子我啦。”

    谢逊听了这话,说话的声调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便把当年在光明顶上,自己生病了,金花婆婆照料自己一月有余,以及给自己亲手缝的这身衣衫事情给说了出来,同时谢逊只求金花婆婆可以传一讯息给我那无忌孩儿,要我那无忌孩儿到此岛来和我一会,做哥哥的,足感大德。

    金花婆婆听了这些,只是凄然一笑,便开口说道:“你还记得从前的那些情谊。不瞒你说,自从银叶大哥一死,我早就把世情给看淡了,只不过有几桩怨仇未了,我不能就此而死,在地下和银叶大哥相见。谢三哥,光明顶上那些人物,任他武功了得,还是计谋过人,你小妹我,都没有放在眼里,但只对你谢三哥另眼相看;你知道其中的缘由吗?”谢逊听了这话,抬头看向了天,沉思半响之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谢逊庸庸碌碌,不值得贤妹你如此看重。”

    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只是上前走上几步,抚摸着一块石,缓缓坐下,开口说道:“当年在光明顶上,只有阳教主和谢三哥你,我才看得顺眼。小妹,我嫁了银叶先生,只有你们二人没有怪我所托非人。”听了这话,谢逊也坐了下来,开口说道:“韩大哥,虽非本教中人,但也是英雄了得,他虽武功不如我,胆气却不输于我,我是很佩服韩大哥的。英雄不寿,令人伤心;当年众兄弟力持异议,未免胸襟太小了;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不知道众兄弟怎么样了?”金花婆婆听了这话,开口说道:“谢三哥,你身在海外,心悬中土,仍不忘旧兄弟,人生数十年转眼即过,何必向着旁人?”

    此时的两人相距不过于数尺,呼吸可闻,谢逊和金花婆婆两人便互相关心一下双方的身体状况;这时的谢逊忽然抬起头来,开口对殷离说道:“阿离,你过来。”殷离听了这话,便走到谢逊的身边,叫了一声:“谢公公!”谢逊又开口说道:“你使出全力,戳我一指甲。”殷离听了这话,有些愕然,便开口说道:“我不敢!”谢逊听了这话,笑着说道:“你的千蛛万毒手伤不了我,尽管使劲就是了,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功力。”殷离听了这话,依旧重复之前的那一句:“阿离不敢!”说完这句话后,殷离又开口说道:“谢公公,你和婆婆是当年的结义兄妹,能有什么话说不开?大家也不用动这把刀子。”

    谢逊听了这话,只是凄然一笑,开口说道:“你戳我一指试一试,不用怕!”殷离听了这话,非常的无奈,便出了手帕包住了右手的食指,一指戳在了谢逊的肩头,蓦地“啊呦”一声大叫,向后急摔出去了,飞出一丈有余,腾的一响,便坐在地下,似全身的骨骼根根都已经寸断了。

    此时的金花婆婆不动声色地缓缓说道:“谢三哥,你好毒的心思,生怕我多一个帮手,先出手剪除,”谢逊听了这话,并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这孩儿的心肠好,她戳我这一指只用了二三成力,手指上又包了手帕,不用千蛛万毒手伤我。很好,很好,若非如此,千蛛万毒手攻心,她早就没命了。”

    张无忌听了这句话,背上出了一阵冷汗,心想:“义父明说是试试自己表妹殷离的功力,若我表妹全力一试,这时早已经没命了;明教中人向来心狠手辣,以我义父之贤,也在所难免。”张无忌不知道的是谢逊和金花婆婆交往有年,十分明白对方的心意,几句家常话一说完,便是毫不留情的恶斗,而金花婆婆这时多了殷离这个帮手,对于谢逊是大大的不利,是以要用计先行除去。

    这时,谢逊开口说道:“阿离,你为什么一片善心待我?”听了这话,殷离开口回答道:“你是他义父,又是为他而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跟我两人,心里面还记着他。”而殷离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世界上除了她自己和谢逊之外,还有周芷若和杨不悔以及张无忌的师伯师叔记也记得张无忌;殷离更不知道的是若是没有贝锦仪的帮助,张无忌早就没命了。

    谢逊‘啊’的一声,说道:“没有想到,你对我那无忌孩儿这么好,我倒险些伤了你的性命,你附耳过来。”殷离听了这话,挣扎着爬起,走到谢逊的身旁,谢逊将口唇放在了殷离的耳边,开口说道:“我传你一套内功心法,这时我在冰火岛上参悟而来,可以说是集我必生武学之大成。”谢逊说完之后,也不等殷离回答,便将那心法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便询问殷离是否记住了,殷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全部记住了。

    谢逊见了殷离记住了,便开口说道:“你修习五年之后,当有小成,你可知道我传你功夫的用意么?”殷离听了这话,突然哭了出来,开口说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不能。”

    谢逊听了这话,便厉声喝道:“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完之后,谢逊的左掌蓄势待发,只要殷离答得不对,便立即杀了殷离;殷离双手掩面,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要我去寻找张无忌,将这功夫传于他;我知道你要我练成上乘武功之后,保护张无忌,让他不受坏人的侵害,可是…可是…。”殷离说到两个可是之后,便伏地放声大哭起来了。

    这时,谢逊站起身来,同时喝道:“可是什么?莫非我那无忌孩儿遭遇到什么不测么?”殷离听了这话,扑在了谢逊的怀里,说道:“他在六年前,在西域堕入深谷死了。”谢逊听了这话,身子就是一晃,颤声说道:“这话…这话…当真?”殷离听了这话,便哭着把如何得知张无忌在西域堕入深谷的消息说给了谢逊听;而殷离对谢逊述说张无忌的死讯之初,金花婆婆本想阻止,但转念一想,谢逊听到义子身亡,必定心神大乱,拼斗之时,必定会多了三分的狠劲,又会比平时少了三分的谨慎,更容易陷入自己所布的钢针阵之中,便在一旁微微地冷笑,并没有答话。

    谢逊一听,便是仰天大啸,两颊旁的泪珠滚滚而下;张无忌看见自己的义父和表妹殷离为自己这等哀伤,欲挺身而出前去相认,便听到金花婆婆开口说道:“你义子既已殒命,你守着这屠龙刀又有什么用?不如把这屠龙刀吧。”听了这话,谢逊用嘶哑着声音开口说道:“你瞒得我好苦;要这屠龙刀,就先杀了我。”谢逊说完这句后,便将殷离推在一旁,随即将长袍的前襟给撕下了,向金花婆婆给掷了过去,这叫割袍断义。

    这时,张无忌心想:“我是否该此时上前,说明真相,以免他两人伤了和气。”就在此时,便听到左侧远处的长草之中传来了几下轻微的呼吸声,若非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耳音十分的灵敏,否则也是听不出来的;并且,此时张无忌的心念一动:“原来金花婆婆早就在暗中伏下了帮手,我和无忧兄弟不可贸然现身。”此时,便听见了刁风呼呼,谢逊和金花婆婆已经交上手了。

    只见谢逊使开屠龙刀,犹如一条黑龙在她身盘游走。忽快忽慢,变化若神;金花婆婆忌惮屠龙刀的锋利,远远在谢逊身旁兜着圈子,谢逊有时候卖一个破绽,金花婆婆也是无任何畏惧的欺身前进,待谢逊吧回身相砍,便十分巧妙的避开了。金花婆婆和谢逊二人又对彼此的武功十分的熟悉,料定不会在一二百招之内分出胜负。谢逊仗着屠龙刀锋利,金花婆婆这时欺谢逊的双眼看不见事物,二人都在寻求取胜之道,反而将内力和招数放在一旁。

    忽听得嗖嗖两声,黄光闪动,金花婆婆放出了两朵金花;谢逊用屠龙刀一转,那两朵金花便都粘在了屠龙刀上了;原来这金花是以纯钢打成,外镀黄金,屠龙刀又是以神雕大侠杨过的玄铁重剑为原材料铸造而成,这就使得屠龙刀具有了极强的磁性,遇铁即吸。这金花婆婆杖以成名的暗器,放出时变化多端,即使谢逊的双目健好,也须全力闪避格挡,而这屠龙刀又正好是铁制暗器的克星。

    金花婆婆倏左倏右连放八朵金花,每一朵金花都粘在了屠龙刀上。而这时月暗星稀,夜色惨淡,黑沉沉的屠龙刀上粘了七八朵金花,使将开来,犹如数百只的飞萤在空中乱窜乱舞。突然便听到了金花婆婆咳嗽一声,一把金花掷出,共有十六七朵,让谢逊一柄屠龙刀粘了东边,粘了西边;谢逊袍袖挥动,卷取了七八朵,之后的八朵又全部粘在了屠龙刀之上,之后便开口喝道:“韩夫人,你号称紫衫龙王,名字犯了此刀的忌讳,再恋战与君不利。”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打了一个寒噤,大凡学武之人,每天的性命都在刀口上打滚,最讲究口彩和忌讳了;自己号称“紫衫龙王”,而此刀又却名为“屠龙”,实为大大的不妙,金花婆婆便阴侧侧地笑道:“说不定是我这根杀狮杖,先杀了你这瞎眼狮子。”说完之后,金花婆婆便呼的一杖击出;谢逊见此,便沉肩闪避,突然谢逊脚下一个踉跄,“啊”的一声,这一杖便击中了谢逊的左肩,虽然这力道已经去了一大半,但还是伤的不轻。

第三十四章 恩断义绝紫衫龙王【完】

    在暗中的张无忌看了大喜,同时也不忘喝了一声彩;张无忌看见谢逊故意装作躲避不及,受了金花婆婆一杖,便在心中想道:“义父只须将左手袖袍之中的金花撒出,再用屠龙刀使出一招‘千山万水’乱披风势斩去,金花婆婆必定不敢抵挡屠龙刀的锋锐,必定更向左边退去,接连两退,内劲不继,那是,义父用内力逼出在屠龙刀上面的金花,激射而前,金花婆婆要是无力远避,就非受重伤不可。”张无忌想到这里,便是心念甫动,并看见黄光闪动,谢逊已经将左手袖中的金花全部撒出,金花婆婆见此连忙向左退去;这时,张无忌想起了一件事情,便暗叫道:“不好,金花婆婆这是将计就计。”

    这时,张无忌胸中于武学包罗万有,郭无忧更是如此,这两大高手的攻守趋避,都在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的计算之内,但看见谢逊的一招“千山万水”乱披风势斩出,金花婆婆更是向左边退去。只听见谢逊大喝一声,屠龙刀上粘着的十朵金花疾射向前;金花婆婆叫了一声啊哟,足下一个踉跄,向后纵了几步。

    谢逊乃是心意决绝之人,既然已经割袍断义,下手就绝对不会留情,随即纵身而起,挥起了屠龙刀向金花婆婆砍去,便听得殷离这时候,高声叫道:“小心!脚下又钢针。”

    谢逊听到这声叫声,一惊之下,攻势不及,又听得嗖嗖声响,十朵金花激射而至。建华品牌要让谢逊身在半空之中,无法挪移,这一落下来,非得落在针尖上不可。而这时的谢逊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挥起了屠龙刀来格挡金花,忽然听得脚底之下有几声铮铮作响,谢逊的双足此时已经着地,竟然是安然无恙。

    这时,谢逊俯身摸去,触到四周都是七八寸长的钢针,插在了山石之中,尖利无比,而自己的落脚之处的四枚钢针已经被人用石子给打飞了,听那掷石去针的攻势,正是日间手持掷六石的高手旁边的那位少年;这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在旁窥视,自己居然丝毫察觉不到,若非没有他相救,脚底已经受了重伤,剩下来只有被金花婆婆宰割的份儿,若是针上有毒药,便会立刻丧命,谢逊的脑海之中的这个念头这么一转,背上已经流出来了些许的冷汗。

    谢逊和金花婆婆的身上也中了两朵金花,受的伤均不是要害,对方何等的劲力,挨上了便是非同小可。金花婆婆大咳了几下,向着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的伏身之处,发话道:“桃花岛岛主身旁的那位贼子,你快留下名字来,你两人为何一再干扰老婆子的大事,到底是何原故。”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听了这话,还没有开口回答,便看见黄光闪烁,有三朵金花向殷离掷来,郭无忧见此,便飞身而起,右手使出了擒龙功来救殷离,左手则是对那三朵金花打出了一掌亢龙有悔,只见那三朵向殷离掷来的金花,被郭无忧用一掌亢龙有悔打得粉碎。

    原来,金花婆婆见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武功了得,自己便向出手教训殷离,他两人中的一人定会出手阻止,刚才面对张无忌和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说话,再乘他两人没有防备之际,反手发出金花。而金花婆婆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先发出的那三朵金花,不但没有击中殷离,金花也被郭无忧给一掌打得粉碎,殷离还被郭无忧给救了,用的还是自己不知晓的武功救的殷离。郭无忧见金花婆婆向自己和张无忌掷击而来的金花,便用擒龙功把殷离交给张无忌来保护,同时开口说道:“无忌兄弟,保护好你表妹殷姑娘,接下来就交给我。”张无忌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随后郭无忧的双手对着击来的金花打出一掌双龙取水,而那向郭无忧和张无忌击来的两朵金花,和之前的那三朵金花一样,被郭无忧一掌打得粉碎。

    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这句后,便飞身而起接过了郭无忧用擒龙功递过来的殷离,并抱着殷离平稳落地,此时的殷离的神志十分的清醒,又看见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连忙伸手掌拒,张无忌见此,连忙用手抓住了殷离掌拒而来的右手,同时开口说道:“表妹,是我!”殷离听到了张无忌叫自己为表妹,先是一呆,便试探性,开口询问道:“你是我表哥张无忌?”张无忌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殷离开口说道:“是我!表妹,待会儿,我在跟你解释一下原委。”

    殷离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宽,自己可以放下心来了;这时,便听到了谢逊朗声开口说道:“桃花岛少岛主和那位兄弟先后两次出手相援,谢逊感恩不激,多承大德!”

    张无忌听了这话,哽咽地说道:“义…义父…你又何必…。”

第三十五章 波斯明教三使

    就在此时,便听到后面传来了两下丁丁异声,三个人疾奔而来。张无忌和郭无忧一瞥之下,看见那三人都是身穿宽大白袍,有两人身形甚高,左首则是一个女子;这三人背月而立,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是他们三人的白袍之上都绣着火焰之形,显然是明教中人。

    此时,这三人的双手高高举起,每一只手都拿着一条两尺来长的黑牌,便听见那三人中间的那位身形最高之人朗声说道:“护教龙王、狮王,明教圣火令在此,还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时?”这人说话的语调,极为生硬。

    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在心里想道:“杨伯伯曾说过,本教圣火令,自三十一代教主石教主之时,便已经失落,怎么会在这三人的手中?这是不是真的圣火令?这三人是否是中土明教弟子?”

    这时,便听见金花婆婆开口说道:“本人早就破门出教,护教龙王四个字,休要再提。阁下尊姓大名?这圣火令又是从何处得来?是真还是假?”那人听了这话,便开口喝道:“你既已破门出教,尚不知何为?”而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冷冷地开口说道:“金花婆婆一声受不得旁人的半句恶语,当日阳教主在时,也对我礼让三分;你是教中何人,敢对我如此大呼小叫的?”

    突然,三人的身形晃动,同时接近,三只左手一同往金花婆婆的身上抓去,而金花婆婆见此,便挥去杖击出,向这三人横扫出去;这三人的脚步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就发生了变化。金花婆婆的这一杖击空了,同时金花婆婆已经被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了后领,疾抖之下,被向外远远掷了出去。

    金花婆婆的武功之强,即是天下最厉害的三位高手向金花婆婆攻击,也不可能就一招就把金花婆婆给掷了出去。而这三个白袍人的步法怪异,无任何的破绽,似乎一人有三头六臂一样,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不禁的噫了一声,也同时把三人的面貌看的十分清楚,最高的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黄须鹰鼻;那女子则是一头黑发,和华人无任何的异样,但眸子极淡,几乎无任何颜色,瓜子脸型,大约三十上下,虽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但相貌却甚美。此时,郭无忧张无忌两人在心中想道:“原来这三人是湖人,怪不得,说起话来十分的生硬,却又文绉绉的。”

    随后,便听到那位虬髯人朗声又说道:“看你头发单黄,毕是金毛狮王谢逊了?”谢逊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三位到底是谁?若是本教弟子,谢逊自当相识;若不是,这圣火令和你们三位就无任何的关系。”

    那虬髯人便问道:“明教源自何处?”谢逊听了这话,便回答道:“源自波斯。”虬髯人听了这话,便开口解释道:“然也,然也!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者和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命,特地从波斯来到中土。”

    谢逊、郭无忧和张无忌听了这句话,皆是一怔,张无忌看过杨逍写的《明教中土流传记》,已经知道了明教是源自于波斯,而这三位男女看来确像波斯胡人,武功和身法如此的怪异,应该不是假的。又听到那位黄须的妙风使开口说道:“我教教主接到消息,得知中土明教的教主失踪,众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特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张无忌听了这句话,有欢喜也有疑问,欢喜的是总教教主的号令传来,疑问的是,波斯明教总教是否会妨碍自己领导明教反元。这时,张无忌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让波斯明教总教的人妨碍自己领导明教进行反元大业。否则,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这时,便听到谢逊开口说道:“中土明教虽出自于波斯,但数百年独立成派,从不受波斯明教总教的管辖,而我中土明教已经是中华的明教。三位远道前来中土,谢逊至感欢迎,跪迎什么,从何说起。”

    那虬髯的流云使听了这话,便将两块黑牌相互的一击,噗的一响,而这声音非金非玉,十分奇怪,并开口说道:“这时中土明教的圣火令,前任姓石的教主不肖,失落在外,后由总教收回。自来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听令?”谢逊听了这话,并没有马上回答。因谢逊加入明教之时,圣火令已经失落很久,从来没有见过,但圣火令的神异之处,却有所耳闻,听到这几下异声,便知此人持的确是本教的圣火令,更何况这三人一出手便抓了金花婆婆并同时给掷了出去,并不是常人可以办得到的,所以谢逊便没有怀疑,便开口说道:“在下相信尊驾所言,不知有何吩咐。”

    这时,流云使的左手轻挥,三人便同时纵起,两个起落,便跃到了金花婆婆的身侧;金花婆婆用金花掷出,分击三使,这三使东闪西晃,全部的避开了,但见辉月使直欺而前,伸出手指点向了金花婆婆的咽喉,金花婆婆见此,便用拐杖前来抵挡,紧着便还击一杖,突然腾身而起。辉月使见此,便抢上三步,在金花婆婆的胸腹之间,连拍了三掌,而这三掌的出手并不重,但使得金花婆婆就此不可以动弹了。

    张无忌看到这里,在心中想道:“他三人的起落身法并无任何的特异高明之处,只是三人的配合十分的巧妙而已,他们三人的武功根本就不及金花婆婆,更不用说,同我义父、我以及无忧兄弟相比了,那人拍了金花婆婆的三掌,似乎和中原的点穴和打穴功夫的性子相同。”而郭无忧在心中想道:“他三人的身法有点像失传百年的凌波微步,打那金花婆婆的三掌,有点像失传百年的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但不完全像是斗转星移和凌波微步。”

    这时,流云使提着金花婆婆,左手掷出,将金花婆婆掷在了谢逊的身前,开口对谢逊说道:“狮王,本教的教规,入教之后,终身不能叛教;而此人自称破门出教,是为本教的叛徒,你先把此人的首级斩下。”谢逊听了这话,用冷冷地语气,开口说道:“我中土明教并无此教规,而我中土明教指挥对叛教通敌者、虐民害民的教众,才取杀无赦的办法,更不会去杀害同教兄弟。”而流云使听了谢逊的这句话后,便冷冷地开口说道:“从此以后中土明教上下必须齐奉波斯总教的号令;出教的叛徒,留着也是祸害,快将她给清楚了。”

    听了这话,谢逊昂然说道:“明教四大法王,情同金兰。今日她虽对谢某无情,而谢某却不能无义,不可动手加害于她。”妙风使听了这话,便嘻嘻一笑,开口说道:“中国人妈妈婆婆,这么的啰嗦。出教之人,怎么不可杀?这是什么道理?正是奇哉怪也,也莫名其妙!”

    谢逊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谢逊虽杀人不眨眼,却从不杀害同教的教众,而我中土明教更有规定:同教教众即为兄弟姐妹,情同骨肉,重情重义,生死不渝。”妙风使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非要你杀她不可,你不听号令,我们便杀了你。”而谢逊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三位到中土来,第一件事请便是逼着金毛狮王杀了紫衫龙王,是为了杀人立威吗?”辉月使听了这话,便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双眼虽瞎了,心倒是十分的明白,赶快动手吧!”谢逊听了这话,便仰声长笑,声动山谷,大声地说道:“金毛狮王光明磊落,更不用说同伴朋友,此人便是谢某的深仇大敌,既遭你们给擒住,已是无力抗拒,谢某岂可再以白刃来加害?难道,波斯明教总教要我中土明教奉蒙古元人为主,这样无礼命令,我中土明教也要无条件服从吗?阳教主在时,念念不忘的就是驱逐元人,还我汉人江山,以恢复汉人江山为已任。更不用说,为反元大业而牺牲的我教弟子周子旺和他夫人了,我教弟子彭莹玉听闻我教弟子周子旺和他夫人遇害的消息,想要找到周子旺夫妇的独生女儿,只可惜没有找到。要是我无忌孩儿在这话,我定会教我无忌孩儿,领导我中土明教反元,绝不会奉你波斯总教无礼命令奉蒙古元人为主。奉蒙古元人为主,这样无礼命令,我中土明教断然不会服从,哪怕是接受了。”

    辉月使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我之前说过了,中土明教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在一旁的张无忌和郭无忧、殷离听了辉月使的这句话,都觉得十分的诧异,尤其是张无忌。而张无忌对这三人的到来,原本持欢迎态度,但听了自己义父的豪言壮语和辉月使所说的那句话,便对这三人从原来的欢迎转变成为了极度的反感和厌恶了,如果不是为了明教的反元大业,张无忌就想现在冲出去杀了那波斯三使,夺回明教的圣火令。

    这时,又听到妙风使开口说道:“明教教徒,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你敢旁听教吗?”谢逊听了这话,便昂然地说道:“谢某的双眼已盲了二十余年,你就是将圣火令,放在我的眼前,我也看不见圣火令是什么样子,还说什么见圣火令如见教主?”妙风使听了这话,非常生气,便大怒道:“好,你是决意叛教了?”谢逊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谢某不敢叛教,可是我中土明教的教旨乃是行善去恶,义气为重。谢某宁可自己人头落地,也不愿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时,金花婆婆身不能动,但对于谢逊的言语,句句都听在了耳朵里面。而这时张无忌心知自己义父的生死已经是迫在眉睫了,便将殷离轻轻地放下,并嘱咐殷离要小心,这时便听到流云使开口说道:“不奉圣火令者,一律杀无赦!”谢逊听了这话后,便立马厉声喝道:“本人是护教法王,即使教主要杀我,也必须开坛禀告天地和明尊,并且申明罪状。”

    妙风使听了这话,便笑嘻嘻地说道:“明教在波斯好端端的,一到了中土就便有了这许多的臭规矩!”妙风使说完这句话后,三使便同时呼啸抢上;而谢逊则是挥动屠龙刀,护在了身前,三使连攻三招,抢不近身。

    这时,辉月使便欺身直进,左手持圣火令向谢逊的天灵盖拍落;而谢逊便举刀挡架,只听见当的一响,声音十分的怪异,屠龙刀无坚不摧,居然削不断圣火令。就在这一瞬间,流云使便滚身向左,一令便往谢逊的后心戳去。突然之间,妙风使的双手一紧,双手的圣火令就已经被人夹手给夺去了。妙风使大惊之下,便回过身来,便看见两位少年的右手之中正拿着圣火令。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这下纵身夺圣火令,快速无比,巧妙无论。流云使和辉月使两人在惊恐之下,便从两侧向张无忌和郭无忧攻来;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见此,立马转身避开,不意啪的一响,张无忌的后背就已经被辉月使用圣火令给击中了后背,而流云使刚想用圣火令往郭无忧的后背击去,就被郭无忧用北斗七星阵给避开了,流云使用圣火令没有击中郭无忧的后背,反而流云使自己的后背被郭无忧用落英神剑掌给击中了。

    那圣火令质地十分的怪异,又极为坚硬,这一下被打中后背,张无忌的眼前陡黑,几欲昏了过去,幸好有九阳神功护体,九阳神功立时发生了威力,当时便镇住了心神,便和郭无忧一起向前冲出了三步,这时的波斯三使便立刻为了上来。

    这时,郭无忧从地上捡了一个木棍,也同时低声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兄弟,你保护好,你义父和表妹,这波斯三使交给我来对付。”张无忌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便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张无忌也嘱咐郭无忧要小心一点。

    郭无忧听了张无忌的嘱咐后,便点了点头。随后,郭无忧便上前跨出了一步,而波斯三使见了郭无忧的这个动作之后,便以为郭无忧要一个人要来对付他们三人,便觉得郭无忧有些不自量力。于是,波斯三使便一起向郭无忧攻来,郭无忧见此,便一人施展出北斗七星阵,双手使出了左右互搏,一手使出了降龙十八掌;另一手,手持本棍使出来了玉箫剑法来对付波斯三使,波斯三使从来没有见过郭无忧这样的对手,而自己的武功招式对郭无忧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见郭无忧的左手使出了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右手中的木棍的招式,则是从玉箫剑法变成了打狗棒法,郭无忧又再一次使用了左右互搏之术来对付波斯三使。

    波斯三使联手迎敌,配合又十分的巧妙,实在是不可思议。而郭无忧先是使出了一招亢龙有悔,紧接着便是打狗棒法招呼上来了。这降龙十八掌正是那些花里胡哨武功的克星;正如,洪七公教郭靖降龙十八掌时候,曾评价过黄蓉的武功,说那丫头的落英神剑掌的虚招太多了,不用和她拼招式,而是直接打出一招亢龙有悔,让那丫头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而郭无忧则是使出了两种不同的武功招式,郭无忧上来便是对着波斯三使使出了一招亢龙有悔,另一招打狗棒法中的最后一招天下无狗便招呼上来了,郭无忧这种实加虚、虚实相结合的打法,居然让波斯三使顿时慌乱了手脚。

    这时,张无忌从怀里面掏出了那两枚圣火令,远远地掷了出去,只听见啪的两声响,便跌入了金花婆婆所布的针尖阵之中。而这圣火令被波斯三使视同自己的性命。流云使和辉月使以及辉月使三人顾不得和郭无忧对战,便一起过去捡拾。

    这三人只是奔出了丈余,便已经到了针尖阵之中。随后,便听到了辉月使“啊”的一声负痛尖叫,显然已是踏中了一枚钢针,此时又是月黑风高,长草又没过了膝盖,看不清圣火令和尖针的所在,两人只得不住拔针,摸索着来寻找圣火令;这时的妙风使才如梦初醒,并大声地惊呼,并跟了过去。

    这时,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知道,波斯三使找到了圣火令必定会转身返回;于是呼,张无忌开口叫道:“咱们快走。”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便对谢逊说道:“谢大侠,眼下我们只有暂避锋芒了。”谢逊听了张无忌的这句话后,便点头称是,同时谢逊俯下身来,为金花婆婆解开穴道,张无忌见此,在心中想道:“金花婆婆经历了这场生死大难,自当和我义父尽释前嫌。”

    四人下山数丈,由于殷离没有受伤,所以殷离和金花婆婆、谢逊走在一起,郭无忧此时正在前方引路,其后便是金花婆婆、谢逊、殷离三人,而张无忌则是负责断后,以防波斯三使的追击。这时,张无忌回国过头来便见波斯三使兀自弯腰,在草丛之中寻觅圣火令,,并没有追上来。

    正行之间,便听到了谢逊一声爆喝,发拳向金花婆婆的后心打去,金花婆婆见此,便回手掠开,便将殷离打倒在地。张无忌见此情形,便大吃一惊,随即飞身上前,而这时,谢逊喝道:“韩夫人,你为何又要下手杀害殷姑娘?”金花婆婆听了这话,便冷冷地开口说道:“你杀不杀我,是你的事情;我杀不杀她,却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我么?”

    张无忌听了金花婆婆的这句话,,便开口说道:“有我和无忧兄弟在此,就不容许你随便的伤人。”听了这句话,金花婆婆又再一次冷冷地开口说道:“尊驾和桃花岛岛主郭无忧,在今日管得闲事,还不够多么?”听了金花婆婆的这句话,张无忌便开口说道:“这未必是闲事,而波斯三使转眼便来,你还不快走?”

    金花婆婆听了张无忌的这句话后,便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向西蹿出突然反手击出了三朵金花,直奔殷离的后脑,郭无忧见此,便左手使出了弹指神通,右手使出了兰花拂穴手,那三朵金花顿时被打得向相反的方向击去。金花婆婆见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桃花岛少岛主的武功会如此的高强,竟用了两招,就把自己的三朵金花打得向相反的方向击去,不由地有点方寸大乱,于是,金花婆婆头也不回,便去了。

    波斯三使在找到了圣火令之后,便追了上来,但这三人的轻功根本不能和张无忌相比,比起谢逊也大不如,更不用说和郭无忧相比了。张无忌将到船边,便高声叫道:“咱们要开船,众船工预备开航!”待到张无忌和郭无忧等人跃上船头,船上的风帆便已经升起来了,不一会儿,艄公便已经开始转舵开船了。

    待到波斯三使追到了岸边,海船早就已经离岸有数十丈的距离了。

第三十六章 四女同舟何所望

     待到了张无忌和郭无忧以及殷离走进船舱里等待多时的小昭、杨不悔和周芷若三人,连忙询问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是否有受伤,尤其是杨不悔和周芷若两人,特别关心张无忌,怕自己最喜欢的无忌哥哥受伤。

    这时,谢逊开口说道:“郭少侠和那位小兄弟,谢某隔世为人,此次不意回到中土,此次可以结识你们两位义气深重的兄弟,实是意外之喜。”听了这话,张无忌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扶着谢逊坐在舱中的椅子上,然后张无忌便是伏地再拜,并哭着说道:“义父,无忌孩儿不孝,没有早日前来接你,让你受苦了。”谢逊听了这话,便大吃一惊,颤声说道:“你说,你叫什么。”

    张无忌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孩儿,便是张无忌。”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便又开口说道:“拳学之道在凝神,意在力先方制胜……。”接着张无忌便滔滔不绝的背了下去,每一句都是谢逊在冰火岛上传给张无忌的武功要诀;当时,谢逊只要张无忌忘记要诀,不必照练,而张无忌在背了二十余句后,谢逊便惊喜交加的抓住了张无忌的双臂,并开口说道:“你当真是我那无忌孩儿?”

    听了这句话,张无忌便站起身来,搂住了自己的义父,将别来的情由,挑一些要紧的同谢逊说了,谢逊听了之后,如在梦中一样,但此时,不由得谢逊不相信,谢逊便反复的说一句相同的话,谢逊开口说道:“老天爷开眼,老天爷开眼啊!”

    这时,便听到了后艄上的众水手开口叫道:“有船追上来了。”

    张无忌和郭无忧听到这话,便奔到了后艄望去,便看到了一艘大船,五帆齐至,乘风追来。但是,在黑夜之中敌船的船身,但那五张白矾格外的引人侧目。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在看了一会儿之后,看见敌船帆多船轻,渐渐地逼近,心中有些着急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便听见了轰隆的一声巨响,船身猛烈一侧,紧接着半空中海水倾泻,直接泼近了船舱,而这时,后面的艄公高声大叫道:“后面的船开炮了,后面的船开炮了!”然而,这一炮是打在了船侧,并没有击中。

    但是,没过多久,敌船又一次开炮轰了过来,并正中船头,船上顿时起火了。船上的水手赶忙提水救火,可是不管船上的水手怎么提水救火,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船上到处是火,几乎是无任何的立足之地了。

    这时,谢逊、周芷若、小昭和殷离也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而小昭在出来的同时,也把装有半个阿三首级和阿二首级的盒子的包袱给拿了出来,周芷若的手里也拿着郭无忧给她护身之用的青釭剑。而这时,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都看到了左舷缚着一条小船,那小船正好可以坐下郭无忧和张无忌等人,待到张无忌等人坐进小船,郭无忧便挥起倚天剑斩断了绑缚的绳索,便听到了啪的一响,小船掉入了海中。

    郭无忧轻轻地一跃,跳入了小船之中,和张无忌一起抢过了双浆,用力划动。而这时那座船烧得正旺,照着海面一片通红。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便用力划桨,往火光照不到处划去。

    这时,谢逊也拿起船桨来划船,小船在海面上迅速滑行,不一会儿,小船便已经出了火光圈外。便听到了后面轰隆隆猛响,张无忌和郭无忧等人所乘坐的座船便已经渐渐地沉没,那座船上的水手有些识得水性,泅水游向后面的船求救,但都被波斯船上的人众发箭射死在海中。

    此时,郭无忧和张无忌、谢逊三人也不敢停手,生怕波斯人的开船给追上来,要是在陆地之上,郭无忧和张无忌就可以和波斯三使一战,但这是在海上,敌船只要开炮轰来,就算打在小船的数丈之外,波浪也会把小船给打翻了;好在三人的内力深厚,划了半夜,也不觉得疲劳;到了天明,见满天乌云,四下里都是浓雾。张无忌见了大喜,开口说道:“这大雾来得巧妙,只须半日,敌人再也找不到我们了。”

    但不料到下午,狂风忽作,大雨如注;将小船向南飘行。这又正当冬季,各人身上的衣衫尽湿,张无忌、郭无忧和谢逊三人的内力深厚,不觉得怎样,但周芷若和小昭、杨不悔和殷离四人被北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小船之上又是一无所有,谁也没有办法可想。木浆又早就收起来不划了,七人除下十四只鞋子,都不住手地薛起小船的积水倒入海中。

    谢逊终于见到了张无忌,心情十分的畅快,眼下虽处在险境,谢逊却丝毫的不在意,在大雨之中大声的谈笑。小昭天真烂漫,言笑晏晏,而周芷若和杨不悔两人的目光没有离开张无忌颁布,而且两人看向张无忌的目光之中更加的含情脉脉了。

    这时,谢逊开口说道:“无忌,当年,我和你父母一同乘海船出海,中途遇上了风暴,可比今日厉害多了,后来我们上了冰山,以海豹为食,当时吹的是南风,而今日吹的是北风,难道要把我吹到南极仙翁府上再住个二十年么?哈哈哈!”说完这句话后,谢逊又开口说道:“当年你父母,一男一女,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而你今日带了四位女孩是怎么一回事?这四个女孩对你都很好,但我看不见哪个最美,美不美不要紧,只要人品好,心地美,才是最好,哈哈哈!”

    周芷若、杨不悔和殷离听了这话,都羞红了脸;而小昭听了这话,神情自若的说道:“我只是公子的一个小丫头,不算在内的。”小昭不知道的是,张无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小丫头,而是当成了同周芷若和杨不悔一样十分重要的人。

    这时,谢逊收起了笑容,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郭少侠所使用的的掌法乃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所用的棒法乃是丐帮的打狗棒法;而郭少侠使用的那套剑法和那套可以左右手使出不同的武功的武学,我老头子孤陋寡闻没有听出来,这应该是失传百年的武学吧。”

    郭无忧听了这话,便在心里称赞谢逊果真名不虚传。随后,郭无忧便开口说道:“这剑法乃是玉箫剑法,这剑法乃是我桃花岛武学之一,而那套可以双手使出不同武学的武功是左右互搏之术,是当年新天下五绝之一中顽童周伯通所创,步法乃是天罡北斗阵的步法,而这些都是晚辈的家传所学。”而谢逊听了郭无忧的这句话后,便称赞郭无忧的家传武学十分的渊博。

    随后,谢逊便开口对周芷若说道:“丫头,为何你没有来相助无忌?”听了这话,周芷若开口回答道:“谢老爷子,我因要保护杨姑娘和小昭姑娘才没有去帮助无忌哥哥。若是我知晓了无忌哥哥不在了,我定不会一人独活与世的;无论,无忌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芷若非无忌哥哥不嫁,芷若嫁定无忌哥哥了。”周芷若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坚定。

    六人听了周芷若当众说出了自己非张无忌不嫁和自己嫁定张无忌了的话语,无不惊讶。而张无忌听了周芷若的这句话后,大为感到婆娘个,并在心中想道:“芷若对我正是一往情深,我可不能负了芷若。”张无忌想到了这里,便伸手握住了周芷若的手,同时在周芷若的耳边开口说道:“芷若,谢谢你!我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娶妻当娶周芷若!’”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又开口在周芷若的耳边说道:“芷若,你可以成为我的妻,我的皇后;我张无忌此生、此愿,足矣!”

    周芷若这话一说出口,便觉得有些后悔,在心中想道:“自己刚才为何会把对无忌哥哥的爱意给说脱口说出来,岂不是会让无忌哥哥觉得自己很不得体?”周芷若想到这里,又听到张无忌对自己说了那句:‘娶妻当娶周芷若’,和又对自己说了一句:‘芷若,你可以成为我的妻,我的皇后;我张无忌此生、此愿,足矣!’听了这两句话,周芷若立时觉得又喜又羞;今日在海上受苦,一切都不枉费了。

    大雨下过一阵子之后,渐渐地停止了,浓雾却是越来越重了,这时便听到刷的一声,一条三十来斤的大鱼从海中跃起来了。这时,谢逊的右手伸出,五指便插入鱼腹之中,众人见此都喝了一声彩。而这时,小昭拔出了长剑,将那大鱼剖腹刮鳞,并切成了一块一块的。

    众人实在是太饿了,虽说生鱼的腥味太重了,但还是吃了一些。而谢逊却吃得十分有味,谢逊在荒岛生活了二十年,什么样的苦也吃过了,更何况是生鱼?更何况生鱼肉只要多嚼一会儿,习惯了鱼腥味之后,味道便有一种鲜甜的味道。

    海上的波涛渐渐的平静下来了,众人在吃鱼之后,便闭上眼睛眼神,经过昨天的激斗,实在是精疲力尽了,周芷若、小昭和杨不悔虽说没有波斯三使交手,也受到些许的惊吓。现在,大海轻晃,如同摇篮,舟中七人先后入睡。

    这是一场好觉,足足有三个多时辰。谢逊最先醒来,便听到六个青年男女的呼吸声和海上风声相互呼应;两女的气息比较急促,想是杨不悔和殷离。另一女轻而漫长,像是峨眉派内功,正是那位叫周芷若的姑娘;张无忌一呼一吸之际,若断若续,无任何明显的分明;而郭无忧的呼吸十分的有续,似乎是道家门派的内功,准确来说,郭无忧的的内功是九阴真经的内功,谢逊暗暗感到了惊异,在心中想道:“郭少侠和我无忌孩儿;两人的内力之深,是我平生之所未遇。”而余下那姑娘的呼吸时一快一慢,所练的显是一种十分特异的内功,自然是那位叫小昭的丫头。

    这时,谢逊的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件事情,并在心中想道:“这可奇怪了,难道这孩子竟是我紫衫妹子和韩大哥的亲生女儿。”

    六人在这个时辰之内,睡的十分香甜,尤其是殷离。不一会儿,六人便醒了过来,醒着的六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想着自己的心事和身世,波涛也轻轻打着小舟,便觉得汪洋巨浸,万古常存,人生忧患,亦复如是。

    这时,一声十分轻柔,极为缥缈的歌声传散在海面上:‘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百年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这是小昭在低声唱着这首曲子。

    张无忌听了心中一凛,张无忌依旧记得,当时在光明顶之上,秘道之中,出口被成昆给堵死了,没有办法脱身,小昭也唱着这首曲子,不禁向小昭看去。在月光之下,张无忌便看见小昭正在用十分痴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小昭那十分清澈的目光之中,有着一股对自己无任何条件的爱意,小昭那一张十分可爱的小脸庞上,也是十分的柔情万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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