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临海的驳斥
毛才的漫不经心和理所当然的表情,成功激怒了张队和梅韧幸。
张队面带微笑:“毛才,你刺杀秦明渊,你已经承认。按照我们临海的管理制度,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骷髅监狱。”
毛才嘿嘿一笑:“张队,就凭你们这两人就想抓到我。”
梅韧幸冷笑:“不用两人,我一个人就可以。”
“哦,那试试。你死了可别怪我。”毛才从衣服里掏出枪,毫不犹疑的开枪。
梅韧幸侧身躲过去,从腰间掏出枪,一张光明符的符光从枪管里发射出来。毛才骂了一声,转身向门口跑去。转身之际,他看到张队冲他微笑,然后,他被从头上掉下来的网罩住了,倒在了门口。
梅韧幸吹着口哨说:“毛才,我劝你别挣扎了。这网子上都是光明符,一不小心引爆了,你就死翘翘了哦。”
毛才吓得不敢动,他可怜巴巴的望着张队:“张队,我错了。我不敢了,别把我送骷髅监狱,好不好?妹子会难过的。”
张队坐姿依然优雅,他递给梅韧幸一张纸,说:“放心,小师妹那里,我会解释的。梅花,这是逮捕毛才的移送文件。毛才刺杀秦明渊的细节,你审问清楚后写成报告!”说完,张队跨过毛才,打开门准备离开。
“呀,我忘了一件事。”张队手离开门把手,蹲在毛才身边,掏出笔。在毛才的衣服上写了两个大字:“毛才!”
“你之前向我要的签名。我签好了,送给你。我走啦,我会去监狱看望你的。毛才,好好表现!”张队挥挥手,找狐狸脸商量下事情怎么办。毛才刺杀秦明渊这事,被金城栽赃道临海头上,偏偏毛才是被他带回来的。这事有些棘手了。
陈剑锋还没有休息,他刚拟完关于宁爱国师徒的保护措施,以及宁老实验的资金计划。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心绪不宁的打开林毅那封质问信。信的最后一句“我林毅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不交人的,我林毅亲自带人上门”,让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十天时间”,陈剑锋嘴里念着这个时间,他想为什么一定是十天时间。从金城到临海相距1892公里,火车飞机全部瘫痪的现在,按现在金城对外透露的武器装备看,这些武器人员抵达临海至少需要十天。难道林毅只是想找个借口发难,真正目的是攻打临海。
陈剑锋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临海的武装力量远高于金城,林毅这样做完全是自寻死路。说不通啊!”
“什么说不通?”张队从陈剑锋的窗户翻进来,听到了这句话:“你说说看,说不定我有好主意呢?”
“你的自信是不是太足了。”陈剑锋吐槽。他喝口茶水,将心中的想法说了一遍。
“你的想法我赞同。林毅的野心不可忽视。至于林毅这么冒进,我想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的病情比我想象的重,他没有时间等了;二是他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底牌。”张队杨眉一笑,伸出手说:“我们来猜猜他的底牌是什么?分别写在自己的掌心,然后亮出来!”
“这个桥段用的人很多。”
“玩起来有意思。”
两人分别拿笔在手上写字,手握拳伸到两人中间,同时打开一看。张队手心写着:“骷髅!”陈剑锋手心写着:“联军。”
张队哈哈大笑:“你不按常理出牌。说说,为啥是联军。”
陈剑锋神采飞扬的说:“我研究林毅这个人很久了,这些年他不断的给周围的小基地好处,拉拢了不少人。如果他要围攻临海,拉上这些替死鬼是最简单的做法。好了,我解释完了。说说你为啥写骷髅,骷髅虽然战斗力强,但是并非不可战胜。骷髅有两个致命的弱点:阳光和食物。林毅带着骷髅上战场,他的士兵就会成为骷髅的食物。”
“如果都是骷髅呢?上百万的骷髅围攻临海呢?”
陈剑锋跳了起来,说:“怎么可能!骷髅都自视甚高,绝不可能乖乖听林毅的安排。你知道的,正是因为骷髅团体各自为政,互相争斗。我们临海才能发展为北方最大的基地。”
张队嗯了一声,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不是吗?难道百万骷髅围城,你就怕了。”
“怎么可能,我们临海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年,打退多少别有目的的骷髅团伙。放心,后勤工作我会做到位的。”陈剑锋自信的笑了。来吧,正好让你们知道临海的厉害。
“那就好!我还有一个事,秦明渊确实是毛才刺杀的。毛才交代指使人是汪图。”
“果然是他!那个老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心,这事交给我。你在我这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见司令。司令那里召了公关处的拟定驳斥文,明天早上看看他们写的怎么样!”
“嗯!”张队打着哈欠去卧室。
陈剑锋拿起电话,问:“毛才现在什么地方?”
“骷髅监狱。”
“很好!”陈剑锋回到,电话接通了,电话是拨给公关处的。公关处接到了司令布置的任务,彻夜未眠,在办公室里拟文件。陈剑锋在电话里将毛才的情况简单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他喝了口浓茶,草拟百万骷髅围城时后勤保障需要时粮食和武器,他知道如果是真的,他们只有十天的准备时间了。
第二天,司令部会议室,临海高层全员到齐。公关处将写好的驳斥文发给每位高官。江远看后,问:“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张队站起来,说:“我认为第三段可以去掉,没有必要说金城在污蔑我们,而是金城为了掩盖他的罪行,将活人喂给骷髅这一可怕事实,而伪造了我炸实验室的视频。”
“视频没有伪造痕迹!”技术部的高官反驳,说:“我相信金城早有准备,不如说金城剪辑了张队出任务时部分片段。我们昨天找到了五年前张队解救人质的视频,和金城的这段视频很像。我放出来你们看一下。”
一群高官看完后,齐齐对技术部的人才表示赞扬。江远鼓掌表示同意。
当天,临海的驳斥文同时通过电波,传送给了大大小小能接收电波信号的基地。临海在驳斥文中提到:“一、金城通过残忍手段将活人变成骷髅,临海基地张形希发现后遭到金城基地追杀,虽然历经千辛万苦逃脱出来,但身受重伤。
二、金城基地实验失败,研制的骷髅只有凶性,为饲养骷髅,金城将实验室工作人员作为食物投喂骷髅,结果骷髅暴动将实验室工作人员全部咬死。为了隐藏如此残忍血腥的事实,金城炸掉了实验室。为了达到诬陷的目的,金城剪辑了五年前张队出任务的视频。
我们相信林总督被小人所蒙骗,我们期待林总督能摆脱小人影响,还我们临海一个道歉。”
第九十章 地下的杀戮
宁爱国头脑清醒了些,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嗓子有些干,似乎灰尘进到了嗓子里,宁爱国咳嗽了两声。听到姚劲真关切的声音:“老师,你在哪?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宁爱国回道。
漆黑的空间断断续续响起呻吟声,夹杂着“汪汪”几声狗叫。江默溪感到温热的人体压在自己身上,一只手还在身上摸,于是伸手扣住那只手,腰部用劲翻身将人扣在身下,嘴里骂着:“混蛋!找死,你手摸哪呢?”
“嘶”突然亮起的火光,有些晃眼,江默溪眯了眯眼睛,然后瞪大眼睛低头看,被自己扣在地上的正是袁清泉。
袁清泉脑袋在地上挣扎,啃了一嘴土。江默溪哼了一声,放开手,起身的时候用手肘撞击了袁清泉背一下。袁清泉嗷了一声,喊道:“疯婆子,你等着!”
江默溪懒得理他,目光看向火光。这是火符燃气的火光。阮碗点燃了五张火符,火焰围绕在身边,凌空燃烧。在黑黑的地下,这景象颇有些鬼怪出场的效果。
可惜的是,观众都是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害怕。反而兴致勃勃的围上来察看。
江默溪很直接,她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妹子,你知道吗?”
阮碗点点头,指了着小乖。掏出小本本,在上面写道:“地板是小乖弄塌的,下面有通道。”
宁爱国想了想,说:“丫头,你的意思是:你发现地下有通道,让小乖将地板弄破了,把我们都带了下来,对吗!”
阮碗点点头。
一群人很惊讶,借着火光细细打量周围环境。这里是墓室,极其豪华的那种。墓室的主人在地下修了一座小型宫殿,高大粗壮的木棍支起了宫殿的墙和屋顶的粱。抬头,屋顶上细密排布的琉璃瓦。
阮碗他们从墓室的屋顶落下,带下来大块的石头和泥土,那片地方已经坍塌了。袁清泉过去仔细察看,在泥土中能看到铁笼子。笼子里装满的泥土。他用手摸了摸,比划了方位,赞叹道:“妹子,你选的落脚点太巧了。我都没有想到,笼子下方居然是地下宫殿。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很简单啊。“导航”功能突然开启了,它告诉我笼子下方有路,我就让小乖换了个状态,把地板砸了。还好你们都在笼子旁边,我踢人的时候方便很多。唯一没料到,就是实验室墙壁太脆了,只是把地砸穿,房子居然也整塌了。
嗯,这些写起来字数太多了,算了,不解释原因。转移话题,于是阮碗在小本本上写道:“地下不是久留之地,要离开这里。”宁爱国及其徒弟积极响应。
阮碗笑着将小本本收起来,领着一群人开始找路。心理暗暗嘀咕:不知道门口那些拿枪的怎么样了。
此时的汪强正灰头土脸从泥土中爬出来,实验室塌方的面积远比阮碗想象的面积大。
这要归功于江默溪和小乖的胡闹。江默溪在地下找出口的时候,因为找不到出口,就把看到的门都打开了。地下实验室门里住的除了工作人员,还有血色的没有意识的狂暴的骷髅。这些骷髅被放出来后,就开始四处觅食,发现路不通时,就撞墙。地下的工作人员几乎全体出动,才将所有流窜的骷髅抓住,并重新关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阮碗他们四处溜达时,没有工作人员围追堵截的原因。而小乖呢,由于体型庞大,力气也不小,在地下实验室最爱做的事就是拍墙。
于是,当支持实验室的承重墙,被小乖的暴击击毁后,实验室稀里哗啦塌方了一大片。然而,还有一个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由于地下塌方,河里的水渗透下来了。
汪强忙的头昏脑胀,指挥人四处补救。但是漏水的地方越来越多,地下的工作人员开始恐慌了,这是地下啊,水漏下来就是死。工作人员开始四处逃命,汪强开枪打死一人,希望震慑住慌乱人群,但是人群更慌了,这种恐慌是有感染性的。大家都争相逃命,大声尖叫。
没有人想到,他们没有被渗进来的河水淹死,他们死在了骷髅的手里。一只只骨头爪子穿透力他们的心脏,他们倒在了地上,血染红了水。骷髅站起来了,他们的眼睛泛着红光,一个一个的骷髅排着队,用石头、用死人的尸体、用一切可以用的物品,将漏水的地方堵上了。
地下实验室漆黑一团,骷髅们安静极了,汪强腿脚发颤坐在血水里,他恐惧极了。这时,从骷髅们后方走出来四个怪物,他们一半是骷髅,一半是活人。
汪强看着他们,慌乱的说道:“神使,你们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边说着,手脚颤抖的更厉害了。
神使甲冷血一声:“没有的废物。地下不需要活人,你想怎么死。”
“我不想死,求求神使,放过我。”
神使乙说:“起来,带我们去见汪图。”
汪强忙爬起来,但腿脚发软,又重重的的摔进血水里。他害怕,他不想死,他爬着在血水里前进。
神使病开口了,他念了一句长长的咒语,他说道:“吃吧,我的孩子们,享受你们的大餐吧。这是我们的王国,你们是这里的王。闯入你们领地的人,杀!”
骷髅们嗷了一嗓子,扑向了地上的死尸。汪强能听到咀嚼声,骷髅的嘶吼声!他强迫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汪强七弯八拐走出来实验室,外面满天繁星,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又咬牙站了起来。天上的星星,是不是我死去的兄弟们,对不起,是我害的你们死在地下。对不起,我无法替你们收尸。对不起,害的你们成了骷髅的口粮!如果不是临海基地的人闯入实验室,你们根本不会死。我汪强对天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变强,我会替你们报仇,血洗临海基地。
发生在阮碗头上的杀戮,没有影响到阮碗。她正领着一群人挖地道,因为小乖的存在,地道挖的面积都要求大了很多。布荣意对着小乖唠叨:“变小点,变小点!”
宁爱国召唤道:“布荣意,别想着偷懒。快来干活!”
“是!”
第九十二章 汇合在地下
阮碗乐呵呵的继续挖土,对江默溪的花猫脸,阮碗打算保密。江大小姐一直都是骄傲的活着,啥时候这么可爱。嗯,阮碗低下头干会活,抬起头看两眼。可惜,没有相机,不能拍下来留念,太可惜了。
江默溪可不知道阮碗在想什么,她刚从难过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把心绪放在怎么离开的问题上。她问道:“妹子,从这里挖能出去吗?要挖多久,这地下没水没吃的,不知道我们能撑多久。”
这座地下宫殿分为前后殿,内藏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但因年代久远,已经腐化了。唯有木头柱子,部分已经石化,反而变得坚固无比。
宁爱国将宫殿的环境细细勘察,他一直在奇怪一件事,蜡烛正平稳的燃烧。蜡烛燃烧需要氧气,这道理谁都知道。一般情况底下的氧气并不充足,尤其是墓穴里,还包含尸体腐化的毒气。但是,他们几个人在地下活动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呼吸困难。
这说明什么,很明显,这个地方有连接外面的渠道,即通风口。宁爱国在思考,通风口会在哪里呢?他拿着蜡烛慢慢的转着,突然蜡烛的火焰开始剧烈摇摆。
宁爱国举着蜡烛站在原地,细细观察附近的情况。在他眼前是一面土墙,伸手摸了摸,泥土有些湿润。他招呼姚劲真、裘朴骠、还有袁清泉过来,吩咐三人在这地方挖。
姚劲真等三人手握木铲,卖力的挖土。布荣意和项茧裳帮忙运土,师徒六人齐心合力,其利断金。一会功夫,这里就挖出来一个洞。
水慢慢的从洞里渗透出来,混着泥土的水流淌进宫殿的地面,又慢慢渗透进地下。小乖眼睛紧紧的瞪着渗水的黑洞,它躬着身子,做出防御的动作,嘴里发出呜呜的恐吓声。
袁清泉讶异的看了看小乖,接了点伸进来的水,放进嘴里尝了尝,他皱着眉头,说:“水里有血,很新鲜的血味。只怕这人死了没多久。”他吐了吐口水,吐槽道:“味道太难吃了!”
也许是一瞬间,也是是漫长的一生。袁清泉抬头的那一刹,他看到一直尖锐的骨头爪子出现在姚劲真的身后。姚劲真的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其他的人都在张嘴笑,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他的眼睛只看到那只全是骨头的手。
那是一只怎样的手,指缝间全是红色的肉屑,骨头是暗红的,那只手直指姚劲真的心脏。袁清泉张开嘴喊,张开手想把姚劲真推倒,那一刻很慢很慢,慢到袁清泉听不到任何声音;那一刻又很快很快,快到他眼睁睁看着姚劲真被小乖扑倒在地,他看到小乖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骨头爪子。头一甩,一只骷髅给小乖叼出来了。牙一合,一只骷髅进到了小乖的肚子里。
这时,袁清泉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歇斯底里的喊道:“姚师兄!躲开!”
姚劲真苦哈哈的叫唤:“躲不开,袁师弟,快帮我把这只笨狗挪开。”
袁清泉只觉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想抬头说话,就看见几只骷髅从洞里爬出来。
什么情况,难道上面是骷髅的宿舍!宁爱国和几个徒弟试图群殴一只骷髅,被江默溪一脚踹到一边。武力渣就不要添乱。
江默溪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有些不济。如果是一个人还勉强能应付这几个骷髅,可是同时要护着六个弱鸡,江默溪有些力不从心了。她的胳膊、背上都被骷髅抓伤,血腥味刺激的骷髅更为疯狂。
正在江默溪腹背受敌,体力不支的时候。一人替她接住了骷髅的攻击,她喘口气,凝神一看,哎呦妈呀,张队出现在眼前。她揉了揉眼睛,眼睛没花,真的是张队。江默溪只觉得精神突然振奋起来,她配合张队的攻势,很快就将几个骷髅全歼灭了。
宁爱国很愧疚,如果不是他让挖那片泥土,骷髅也不会进来。宁爱国很郑重的表示歉意,并仔细察看了江默溪的伤口。伤口的血是红色的,没有感染和中毒的迹象。布荣意和项茧裳帮着江默溪涂药,并妥帖的包扎伤口。
张队看江默溪疼的嗷嗷叫,就代替江默溪出面,和宁爱国说话。张队首先表示事出突然,这事怪不了谁。其次自我介绍,询问宁爱国的姓名。当听到面前的介绍自己叫宁爱国时,张队少有的出现片刻呆滞。自己的机密任务对象就这么出现了,不需要自己抛头颅晒热血过刀山上火海,就这么简简单单出现了。
“病毒学教授宁老先生!”张队惊讶的反问,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摆出握手的姿势说:“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不敢当。这次我考虑不周,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宁老您见外了......”
毛才瘪嘴,对阮碗说:“妹子,我们不应该急着逃命吗!他们居然还有时间寒暄,不行,我要催催他们!”
于是,毛才大喊一声:“别废话了,快走吧。再不走,骷髅大军就来了。”
声音很大,穿过洞穴顺利抵达头上的骷髅耳朵里。很快,毛才口中的骷髅大军从洞里爬进来了。
“乌鸦嘴!这祸害从哪出现的,我批准拉出去砍啦。”裘朴骠大惊失色,口不择言,指着毛才乱叫。
张队一把木棍在手,守着洞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架势。只见他回头对阮碗喊:“小师妹,带着小溪和宁老先走。毛才,你留下,祸是你闯的,留下了把坑填了。”
阮碗瞅了毛才一眼,果断决定听从张队安排,飞踢两脚将毛才踹到了张队身边,然后带着江默溪、宁爱国等人从挖好的洞撤离了。
碍手碍脚的人离开了,张队带着一骷髅和一只狗,横扫四方,迅速的将骷髅的头颈分家,并打碎了头部。骷髅们都倒地不动了。小乖嗅了嗅,张大嘴叼着倒地的骷髅,嘎嘣嘎嘣的嚼着运动后小甜点。
毛才舒了口气,说:“这些骷髅没有神智,只有野蛮的食欲。不知道汪图要这些骷髅,有什么用。”
张队低头看看骷髅的头和颈,问道:“毛才,如果你的头颈分离,头颅破碎,你会怎样?”
“彻底的死了呗。骷髅只是不容易死,又不是不会死。”毛长动动胳膊,满不在乎的答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你看看地下这些骷髅的头。”
毛才哦了一声,简单的撇了一眼,然而,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地下骷髅的脑袋慢慢的恢复原状了。
第九十三章 骷髅V1与V2
毛才指着地下骷髅的脑袋,直呼不可能。可是,不可能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原本被打碎脑袋的骷髅,脑袋恢复了;原本头颈分离的骷髅,也重新聚合在一起;原本以为死了的骷髅,嗷嗷叫的爬起来,扑向了张队。
嗯,别以为没神智的骷髅傻,他们具有捕食者天生的野性直觉。地下的三个家伙,一个身上没肉,一个是食物链的上层,不吃张队难道吃土。
骷髅没想到,食物也分为不好吃、吃的了、吃不起、吃不了四大类。张队属于吃不了这类,打个比方,高高的树上结了一个果,果香四溢,但你就是摘不下来,除了眼馋也只能眼馋。
骷髅们对张队的肉味非常眼馋。于是,死在毛才手里的骷髅复活后,第一件事不是找人毛才算生死之仇,反而兴冲冲的扑向张队。没等张队动手,小乖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个把脑袋咬了下来,嚼了嚼吞了。没有脑袋的骷髅倒在地上,不动了。
毛才舒了口气,和我相比,这些骷髅只是恢复能力强了点,相差也不是很大。毛才开心的揉揉小乖的脑袋,称赞道:“还是我儿子厉害!恢复力厉害算什么本事,也只能给我儿子当点心。”
张队没有这么乐观,他推测这群骷髅只是试制品,他记得长生门的那个小骷髅提到了“有神智的骷髅”。也就是说,出现了恢复力强神智清醒的骷髅。
如果把骷髅比作神灵制作的产品,那么第一代就是毛长这一批骷髅V1;倒在地上只有食欲没有神智的骷髅,可以算成过渡产品V1.5;有神智恢复力强的骷髅是V2。按照这种思路,以后汪图还会研制出新版本的骷髅,对骷髅功能进一步升级,出现V3、V4、V5等等版本,同时功能各种优化升级。这种可能,仅仅是猜想,张队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实验室不能留,张队下定决心。他从背包里拿出几枚炸药,对毛才说:“我要上去看看,这个实验室不能留。你带着小乖先离开。”说完,张队就从骷髅转进来的墙洞里,往外爬。
毛才苦着脸,我如果真的先走了,见到骷髅妹子时,我可怎么交代。难道说我贪生怕死,自己先跑了。不行,不行,我的英武形象不能毁了。毛才,你想多了,在阮碗那里,你一直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毛才跟在张队身后,也跑了进去。小乖在洞外跳脚,这个人洞太小了,你们进去了,我可怎么办!呜呜,小乖汪汪两声,周围没有人说话。小乖只好亮出了利爪,开始挖土。
从洞里爬出来,眼前是漆黑一片,张队点燃蜡烛,看到了坍塌的石块。他跨过石块,沿着通道察看情景,通道里很安静,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实验室的情况不对,太安静了。张队转了几个弯,猛然间看到趴在地上啃食的骷髅。地上是一具尸体,身上穿着实验室的制服。
张队后退了几步,没有引起骷髅的注意。他走到通道另一个方向,很静,张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墙上有一个红色的警铃按钮,张队想了想,伸手按住了警铃。警铃响了,铃铃铃的回荡在通道里。但仅仅也只是响了而已,铃声响了许久,没有人出现。
猛然间,身后竟然传来了脚步声和汪汪的狗叫声,张队拔枪回头,看到浑身上下都是泥土的毛才,诧异的问:“你们怎么上来了。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我也是爷们,怎能独自逃生。说吧,我能做什么。”
“汪!”
张队笑了,指了指头顶,说:“把炸药装在上面。毛长,你装这个。”
毛才嗯了一声,问:“这里发生什么?我听到警铃响了。”
“我按的。这里太安静了,黑漆漆的。想引出个人问问,结果你看到了,一个人也没有。”
装炸药并不费事,张队将炸药放在了指定位置,布下引线。两人又从洞里爬到了地下宫殿。
张队笑着说:“毛才,要不要赌一下,是泥土塌的快,还是我们跑得快。”
毛才咧嘴笑:“不赌。我相信我儿子。儿子,一会儿就靠你了,沿着这条路快点跑。去找骷髅妹子。明白不?”
“汪!”
毛才和张队坐在小乖身上,张队点燃了引线。毛才喊一声:“跑!”
小乖迈开四足,风一般的钻进了地下通道。张队和毛才趴在小乖背上,听到身后传来惊天动地几声巨响,身边的泥土石块开始往下掉。
在小乖身后,地下宫殿在坍塌,水从炸开的缝隙中涌了进来,流进了地下宫殿。水声哗啦啦,混进泥土里,变成了泥浆。骷髅在泥浆里嘶吼,实验室的土墙被冲塌。
毛才瞪着不断下落的泥土,恐慌的喊:“儿子,快点,石头落下来啦!”
张队笑了:“你是骷髅,埋在地下死不了,着什么急。”
“我死不了,儿子和你埋在地下就死了。”毛才心急,飞快的说道。想一想,好像哪不对,他琢磨一下,问道:“张队,你不会打算死在这里吧!”
“嗯,我没打算活着出去。这里是地下,以现在的坍塌速度,我们跑不出去的。”张队闭上眼睛,语调轻松的回道。
没错,两人眼前的通道渐渐被泥土埋了,小乖体型庞大,很难顺利从通道爬出去。而依靠他们两人的脚力,根本跑不出去了。
头顶上护城河,前后都是塌方的通道。他们能往哪儿走,难道真的只能等死。毛才看了眼张队,张队闭着眼睛,气定神闲的说道:“死了也没什么,有汪图一座实验室给我陪葬,我也不亏。”
毛才心里发苦,嘴里却说:“胡说八道!你还欠我签名,你死了谁给我签名。”
“嗯,要不我现在签上。”张队笑哈哈的说。
小乖被头上的石块砸的汪汪叫,前进无路,后退无门。求生的本能让他对着前方汪汪叫,似乎再给谁指引道路。
果然,阮碗从前方塌方的通道了爬了出来。她跑到小乖面前,指了指头上,爬上小乖的背,递给张队一个简易的氧气面具后,同时向头顶的泥土扔出来火符和风符。
小乖抖了抖身体,身材又缩小了一圈。小乖一声咆哮,身体跃起,撞向了头顶的泥土,从地下跃到了上层的实验室。
阮碗的抽风牌导航仪,清清楚楚的指向了最短路线。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阮碗符箓开道,配合小乖强横的身体,撞开了一面面堵着的土墙,顺利抵达了此次导航的终点,曾经关押宁爱国的玻璃囚房。
通过之前挖的洞,几个人顺利来到了护城河的河中央。河里,一群尖嘴鱼虎视耽耽的围了上来。
第九十五章 趁夜离开
说起来,毛才很倒霉,防晒服在地下被骷髅撕破了,从地下实验室出来,眼看着能过见到青山绿水,却赶上了日耀当空。掉进了河底,没有小乖这个外挂,惨被鱼儿追杀。
当毛才被鱼儿追的河底乱窜时,阮碗正平平静静的在河底挖坑。毛才心气不平,凭什么我累的半死躲追杀,你却轻松自在安安稳稳的看戏。不行,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一定要同当。
倒霉的毛才引着鱼儿往阮碗身边跑,试图将阮碗拉进鱼儿的追杀名单。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是你总归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死心塌地认准毛才的鱼儿们,眼神都没有分给阮碗一个,只盯着毛才追。
阮碗看了看毛才身后的鱼群,淡定的把坑挖深点。等毛才第十次从阮碗身边路过时,阮碗伸出一只脚,将毛才绊进了深坑。同时,祭出风符扔进坑里。等鱼儿反应过来时,河底淤泥已经埋在毛才身上,鱼儿们嗅了嗅,毛才的气味被淤泥覆盖消失在水里。鱼儿失去目标,悠闲的游走了。
阮碗躺在河底,看着头顶活波的鱼儿,还有渐尖西落的太阳。等到太阳西落晚霞遍布天上时,阮碗将毛才从淤泥里挖了出来。
对于骷髅而言,陷在淤泥里并不是美好的体验。淤泥是柔软的,上下前后都是软趴趴,埋在里面的毛才不敢用力,他担心自己起身翻腾,这种挣扎的力量会让自己越陷越深。等到阮碗将他从泥里挖出来,他抱着阮碗大腿嚎啕大哭,并举手保证以后睡觉也穿防晒服,谁也不要阻挠他对防晒服的热爱之情。
阮碗和毛才从河底爬上岸的时候,正好是太阳落下夜幕拉开的时候。阮碗从岸边露出脑袋,看见岸边站着的张队,正冲着自己微微笑。那晚的月色很迷离,岸边的张队脸上的笑容猛然间撞进了阮碗的心窝。她傻楞楞的看着伸到眼前的手,傻呆呆的举起了右手,将右手扶着的毛才骷髅递到了张队右手边。
张队愣了一下,然后笑容越来越大,他拉住毛才的胳膊,往身后一丢。张队的笑容哦,实在是太灿烂了,惊艳了阮碗有限的时光。她傻乎乎的维持举手的表情,任由张队将她从河里拉起来,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上了岸。
岸边的江默溪看着阮碗傻愣傻愣的动作,仔细打量张队一番,评价道:“曾有人说张队男色醉人,我以为是胡说八道。今天才知道,何止是醉人,骷髅也醉倒了。”袁清泉小声嘀咕:“也就骗骗不知事的小丫头。”
张队笑容不变,敲了敲江默溪的额头:“小丫头,口无遮拦。”江默溪摸了摸额头,冲着张队做了个鬼脸,拽着阮碗走了,路过袁清泉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威爷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心腹的兄弟们一人推着辆三轮车,等在帐篷区的小路上。不远处的火焰冲天,哭声喊声嘈杂,金城基地的城门紧闭,如一尊猛兽俯视眈眈的看着帐篷区以及自己。今夜过后,帐篷区几大势力都会损失惨重,我可以趁机控制整个帐篷区。但是这事是我挑起的,以汪图的为人,他不会放过坏他事的人。威爷陷入了困境,我该怎么办!
车轮的声音由远及近。富贵也要有命才能享受,威爷睁开眼下定了决心。
蒋松推着三轮车,走在队伍的前面。江默溪坐在三轮车上,向威爷招手打招呼。张队走在队伍最后面,他没有推三轮车,但手一直按在枪上,一直在戒备着周围环境。
威爷看到张队,他赶紧迎上去,客气两句话后,直接进了主题。威爷说:“张队,我说句掏心窝的话,我们兄弟想投奔临海基地,不知道张队收不收!”
张队眼光扫过前方推着三轮车的几十号人,问:“威爷,金城基地不会放过我的。跟着我去临海基地,只怕这一路上不会太平。如果你真想前往临海基地,我可以写一封信,你直接去找外城警卫处的梅韧幸,如何?”
威爷一听,喜出望外。这个方法太合心意了,一来有张队这队强烈磁铁,金城基地派出的追杀人手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二来有了信之后,自己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到这一二两条的好处,威爷笑的越发真心实意,说道:“张队考虑周全,我们这老弱病残,一路上会拖累你。不如我们自己前去,只是那封信......”
张队笑了笑,递给威爷一个信封,上书:“梅韧幸收”。
威爷美滋滋的接过信,带着儿子和心腹兄弟,推着三轮车先走了。
杨新歌不开心,他将一肚子的话使劲往心里憋,但是杨新歌哪里是憋话的人。等到威爷一行人都走了,杨新歌抱怨说:“张队,威爷那帮人太过份了,只想着拿我们当枪使。”
张队笑了笑,说道:“我们不也拿他们当枪使吗?大家都是彼此彼此,所以怪不了他们。”
杨新歌惊讶的看着张队,我们怎么拿威爷他们当枪使了。贾志学拍了拍杨新歌的脑袋,说:“人傻,就不要费脑子想了,越琢磨越傻!”
杨新歌不服气的,缠着贾志学追问。
蒋松将众人领到一处树林里,在几颗放倒的树下面,藏着一辆破旧的卡车。杨新歌嘴巴大张,问:“蒋松,你从哪找来的卡车。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蒋松平淡的回道。
张队安排大家把树挪开,将三轮车及三轮车上的物品都留在这里。然后从车厢里拿出一桶油,浇在了三轮车上。
所有人都上了车,贾志学启动车出发。张队坐在货箱里,打开货箱的门,等到卡车上了路,他掏出手枪朝三轮车的方向开了一枪,浇油的三轮车烧起来了。
江默溪糊涂了,问道:“张队,有车为什么不直接坐,还要整三轮车?现在还要烧了?”
姚劲真等人眼巴巴的看着张队,我们也很想知道啊。
张队将枪收回枪套,问道:“你们觉得威爷这人,怎么样?”
江默溪抢答:“贪生怕死。”
“嗯,对!这样一位贪生怕死的人,你说出卖我们的几率大不大?”
杨新歌抢着说道:“大!”
江默溪不开心问题被抢答,一巴掌拍在杨新歌背上。
“没错!那些三轮车及包裹里有不少信号发射器。一个个找起来太费劲了,一把火烧了省事。”
听到张队的解释,一群人都跳了起来,忙在身上翻找,我们身上会不会也有信号发射器。
张队看了一帮人忙着在身上摸来摸去,笑了一会,才说:“不用担心,你们身上都没有信号发射器。车上没什么吃的,我们要尽快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吃些东西。”
第九十七章 追杀
汪强带着人追杀张队一行人。当他们沿着三轮车的轨迹,看到的是正在燃烧的树林。张队一行人的痕迹消失在火焰中。
小弟一号进言道:“大哥,看,火。”汪强一巴掌拍在小弟一号的脑袋上,他娘的,我又不是瞎子,我看得见。
小弟贰号说:“给我们提供消息人说的不对,他们是不是骗子呢!”汪强一脚踢在小弟贰号的屁股上,这还用你说。
狗头军师站出来了,他指着熊熊烈火说:“大哥,是时候展现你魅力的时候。古有沉鱼落雁,今有强哥戏火。”汪强掏出枪,要崩了狗头军师的脑袋。只见狗头军师对着枪管微微一笑,掏出了保命利器:信号追踪器。
这个信号追踪器是有来历,它的另一半信号发射器装在宁爱国身上。狗头军师将信号追踪器打开,显示了宁爱国老先生此时的所在地。
汪强飞踢两脚,将狗头军师踢飞。你有这么好用的神器,竟然不早点拿出来,看爷没有头绪四处乱窜很有意思吗,欠收拾!
知道了张形希一群人在哪里,汪强带着人开始赶路。
此时的张队带着一帮人,找了临近水源的地方休息。毛才带着小乖猎了两只兔子、一只猪;阮碗打水抓鱼找野菜;蒋松、贾志学、杨新歌、姚劲真、还有裘朴骠在砍树枝搭简陋的树屋;江默溪带着布荣意、项茧裳在林子里捡柴火。
等到把晚餐的食材收集齐,一群人站在食材前,齐刷刷的看向阮碗。吃过阮碗手艺的人都犯馋了,杨新歌讨好的问阮碗:“妹子,晚饭什么好啊!嘿嘿,你的手艺最好,那个炙烤猪肉真的太香了”。
手艺被认可是值得高兴的事,阮碗高兴的安排毛才杀猪、杨新歌杀鱼、还有准备餐具等等的事情,自己手脚麻利的开始准备晚饭。不一会儿,一群人围着火堆,吃着丰盛的烧烤大餐。
阮碗用石头做出一口锅,里面炖了热乎乎的野菜猪肉汤。宁爱国喝了一口,不住嘴的夸阮碗手艺好。
离开了金城基地的控制范围,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围着火堆夜赏繁星、天高地远、谈笑嬉戏。这么平静愉快的气氛,阮碗总觉得不真实。她有些烦躁不安,明明他们已经甩开了追兵,选择了绕行的线路。
张队看见阮碗在树林里走来走去,他一口喝完碗里的汤,放下碗,走到阮碗跟前,问:“小师妹,一个人在这做什么。去和大家一起玩玩。”
阮碗掏出小本本,在纸上写道:“坐下不踏实。”
“哦!”张队想了想,问:“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
“烤完肉开始,现在感觉越来越强烈。大师兄,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坐不住了。”阮碗有些心烦意乱的写道。
张队也想不出原因,但是他相信危机的预感。他皱了皱眉头,回到火堆边,吩咐灭火收拾痕迹,趁夜出发。毛才开车,熄灭车灯,快速前进。
江默溪打着哈欠坐在车上,问张队什么情况。张队问阮碗:“小师妹,你不安的感觉还在吗?”
阮碗苦者一张脸,点点头。张队叹了口气,说:“你的感觉没错,我们被追上了。看那边!”
顺着张队指向的方向,车上的人都看到了亮着灯的车队,杀气腾腾的追过来。
江默溪有些不敢相信,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这条路线是出发的时候才定的,他们不可能知道啊!”张队一行人现在经过的是一座山,山里树林茂盛,山路蜿蜒。在车上能看到下方长长的车队。
张队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现在当务之急,是逃离!张队让宁爱国师徒六人在车厢藏好,蒋松和毛才在驾驶室防守,江默溪、杨新歌、贾志学在车厢护着宁爱国等人,自己则爬上了车厢顶部,把自己绑在了车顶上。阮碗跟着张队也爬上了车顶。小乖自己跳下来卡车,一溜烟钻进了树林里,远离了危险源。
汪强的车队速度很快,很快就追上了张队一行人坐的卡车。有几辆越野车趁机加速包抄,蒋松一枪打爆了越野车的轮胎,越野车失控撞上了大树。蒋松紧跟着补了一枪,打中了油箱,邮箱没有起火。
蒋松骂了一声,元素性质变了,老方法不管用啊。得用新方法,他大喊一声:“妹子,用火符,烧爆它的油箱。”
哦哦!阮碗祭出了丰符和火符,利用风势将火符送到了越野车油箱处,车被点燃了。只见哄的一声,一辆越野车爆了。
汪强也不是吃素的,他吩咐小弟开枪,又不用抓活的,集中火力使劲打。
宁爱国师徒六人听到枪弹击打货箱铁皮的声音,被不按规则行驶的卡车颠的东倒西歪,胆子小的项茧裳已经吓得呜呜哭,布荣意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叫出声。
江默溪带着杨新歌、贾志学守在车厢里,借助车厢的窗户向外开枪。
攻击位置最好的是车顶,张队、阮碗配合默契,张队击穿油箱,阮碗点火爆油箱。
即使爆了几辆越野车,汪强的攻击一点没有减弱。但是汪队这边的战斗力却显得无力,蒋松胳膊中了枪弹,杨新歌肩膀中了一枪,车厢的铁皮已经被枪弹打穿了,从弹孔中能看到外面密集的火线。
人的血肉之躯哦,挡不住子弹。毛才顶着枪林弹雨开车,别流弹打中了好几枪,一点事也没有,坚守在方向盘的第一线。蒋松中了枪后,手已经握不住枪了,毛才将蒋松拔到一边,将卡车开成了赛车。
阮碗心里着急,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的应急导航仪,快点指条路啊。怎么才能甩开后面这群混蛋。
“导航仪”很给力,在阮碗的脑海中出现一条线路。阮碗顾不了那么多,从车窗跳进驾驶室,一脚将毛才踹到了蒋松旁边。自己抢过方向盘,开始开车。
如果说毛才的车技是赛车水平,阮碗的水平就是马路杀手的水平。她不换档、不踩刹车,转动方向盘直接朝导航仪的终点方向行驶。
毛才惨烈的叫了一声:“妹子,那边是悬崖!我们还没有山穷水尽,不用自杀啊!”
阮碗驾着车跳悬崖的动作,启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汪强车队里,有两辆追的紧的越野车也跳了。后车见情况不对,紧急刹住车,大家都知道的,高速行驶的车辆紧急刹车,车距较小的情况容易追尾。汪强的车队在山路上发生了十车连撞的追尾事故。
汪强下了车,喊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九十九章 深林危机
在黑暗的树林中穿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敢在这里停留,躲藏在密林里虎视眈眈的眼睛,露出利牙等待扑杀猎物的机会。
张队和阮碗在队伍前方开路,准确的说是阮碗指路,张队扫平路上的危险因素;蒋松、贾志学、杨志学分别在队伍两侧,宁爱国和五个徒弟举着火把走在队伍的中间;江默溪和毛才垫后,小乖自己找吃的去了。
江默溪问毛才:“小乖呢?你让它随便跑!”
毛才提到自己的狗儿子,语气总是骄傲的,他说:“没事,这林子就是我儿子后花园。”
江默溪从小喜欢狗,可惜狗并不喜欢她。碰到毛才,江默溪忍不住询问养狗的心得,两人有了共同话题,聊的还算合拍。
走在两人前面的袁清泉,不开心了。后面两人叽叽喳喳的,太吵!于是,袁清泉说:“疯婆子,你那疯劲狗见了都怕,你养狗就是虐待小动物。”
江默溪冷笑:“臭不要脸的,你想挨揍吗?”
袁清泉朝队伍前方喊:“张队,疯婆子欺负人了。她不但骂我还要打我。”
江默溪指着袁清泉,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告状方式,气的指着袁清泉的鼻子说:“你......”
“好了!”张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说:“蒋松,你和江默溪调换位置。”
蒋松原本护在姚劲真的身边,这里是离张队最近的防守位置,但也是危险系数相对高的方位。蒋松接到命令,和江默溪调换了位置。
袁清泉也想和姚劲真调换位置,被蒋松制止了。蒋松在他耳边说:“袁先生,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否则,即使你是宁老先生的高徒,我也不会客气!”
袁清泉推开蒋松,没有再提换位置的事。但眼神时不时瞟一眼江默溪。
蒋松见袁清泉消停了,拉开枪的保险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沉默在队尾戒备。毛才感到压力倍增,闭嘴不说话了。
队伍安静沉默的走着,走的很慢。地上的草很茂盛,即使阮碗和张队走的时候,特意将草丛踩倒,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宁爱国师徒而言,草地里湿滑,走得也很辛苦。
特别是草丛里还有变异的大虫子,个头都有拳头大,在脚边爬来爬去。布荣意和项茧裳好几回,都吓得要哭了,两人手挽着手,小心翼翼的从虫子旁边迈过去。
在这个林子里,虫子不算危险,最危险的是在黑暗里偷袭的蛇和鸟。
蛇是最恐怖的偷袭着,但是蛇类狡猾。它会偷偷的观察落单的人,现在它瞄准了队尾的蒋松。它潜伏在水上,慢慢伸展身子,犹如垂下的树枝枝条,等待猎物送上门。
蒋松走到了它的头下方,蛇闪电般的冲向蒋松,它要勒住猎物的脖子。当蛇的身子即将缠绕住蒋松时。蒋松开枪了,一枪打中了蛇头,另一枪击中了蛇的要害。
蛇从树上滑了下来。这是一只约二十米长的蛇,蒋松指着蛇说:“夜宵!”毛才两眼放光,流着口水打算切一块肉尝鲜。这时,从树上响起了翅膀振动的声音。
这回偷袭的是鸟。这种鸟体型痩长,个头半臂长,嘴尖翅膀有爪勾,有些像翼龙,但比翼龙体型丰满不少,羽毛深褐色。速度快,而且成群结队的出现。它们会用尖牙和爪勾抓伤捕获猎物。
张队一行人虽然有提高警惕,但是没料到那种鸟是铺天盖地的攻势。即使张队、蒋松等人反应快,开抢打死几只鸟,吓走了鸟群,几个人脸上还有手上挂了彩。毛才往蛇落下的地方看去,好吧,夜宵没了,鸟儿将蛇肉带走了。
经过一次偷袭后,张队有了经验,他将队伍缩紧,碰到鸟群的时候,宁爱国师徒蹲下来,自己和蒋松开枪惊走鸟群。还好这种鸟的攻击虽然恐怖,但胆子小。开枪的声音就能吓跑。
姚劲真嘀咕说:“这鸟胆子和麻雀差不多,不会是麻雀变种吧。”
杨新歌装上弹药,接着话题说:“就是麻雀啊!不过这里的麻雀有返祖现象。”
姚劲真问:“麻雀还有不同的变异。”
杨新歌握着枪,眼神紧盯着黑暗,说道:“对啊!你被关在实验室很久了吧,你可能不知道。不同地区不同气候,动植物变异方向都不同。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对,物竞天择。”
姚劲真被一句“关在实验室很久”扎了心肝,自己堂堂脑科主治医生,风华正茂,被人嫌弃无知了。他捧着自己的受伤的心肝,试图挽回自己的名誉,问:“动植物这种变异,谁都知道吗?”
“当然,这是常识!正是因为变异具有差异性,你不知道你碰上的是什么鬼东西,就有了逢林莫入遇水别趟的话。”杨新歌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再补一刀:“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基地有专门的幼儿培训课程,就是讲这的。你可以去听一听。”
姚劲真被“常识”“幼儿培训课程”打击的说不出话。
“到了!”张队在队伍前面说,指着林间的大石块说:“去那里休息。”
宁爱国师徒几人连滚带爬的上了石头,躺在石头上,一点儿也不想动了,都呼噜噜的睡着了。
这片地方没有树,杂草也很少,有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是天然形成的石林,对张队这群人来说,这里的动植物都少,是最安全的落脚点了。
阮碗在小本本写:“师兄,我去找些水和吃的。”
张队点点头,吩咐蒋松一起去。阮碗摇了摇头,写道:“动物不会攻击我的,我自己去方便!”
“让毛才和你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张队温和的劝道。
阮碗点了点头,和毛才去林子里找吃的。张队带着杨新歌、蒋松砍树生火,贾志学和江默溪守着宁爱国师徒。
毛才跟在阮碗,呼喊小乖。小乖没有回应,毛才有些担心的说:“我儿子去哪呢!喊这么长时间没回应。”阮碗拍了毛才一下,指着指树上。可不,小乖正趴在树上,吐着舌头。
毛才在树下心肝宝贝的喊着,阮碗解下身上背的大容积水壶,一壶大约能装5升水。坐在石间的溪流旁边接水,山里的水很清,阮碗接了两壶水,交给毛才背着。毛才将水壶绑在小乖身上,问:“晚上吃的可不好找,你打算怎么办?”
阮碗指了指小乖。好吧,狗鼻子灵。阮碗和毛才抄了正在酣睡的野鸡一家老小、抓铺了偷袭鸟儿四只、捡到了蘑菇木耳若干。最后,回去的路上,遇上了送上门的蟒蛇一只。阮碗和毛才满载而归。
从树林中穿过,走到天然石林,阮碗一眼就看见坐在火堆旁边的张队。他似乎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自己,笑了。
这一顿夜宵吃的所有人都很满足,包括睡着被摇醒的宁爱国师徒。
吃完饭,毛才和阮碗自告奋勇的守夜,张队嘱咐了几句也去休息了。等到所有人都睡着,阮碗在地上写道:“你的防晒服坏了,明天你是呆在这,还是一起走?”
“当然是一起走,我呆在这做什么。不过衣服坏了,确实很麻烦!”
阮碗指了指石头,又指了指木头,写道:“你是要石棺,还是木棺。”
“你会做棺材!”
“不会,但我会把中间掏空,给你藏身之处。”
“木头吧,我心疼我儿子。石头它扛着累。”
第一百章 接应的人
拂晓,张队等人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热气腾腾的烤猪肉、温热的白开水,还有一截大木头。
张队接过阮碗递来的木制水杯、和烤肉,问:“毛才呢?”
阮碗指了指大木头,在小本本写道:“木头里。”
张队一口喝尽杯子里的水,拿着烤肉围着大木头转了一圈,敲了敲,问:“中间挖空了?”
江默溪也来围观,将木头的封盖打开一角往里看,只见毛才笔直的躺在里面,向她坐鬼脸。鬼脸太丑,江默溪不忍直视,立刻将盖子放下了,问:“妹子,这木棺材还没封好吧!来,来,把钉子给我!”
阮碗无语的把木钉子递给江默溪,江默溪拿着木钉子兴致勃勃在木棺上钉。
毛才躺着的木棺是一整根木头,阮碗在14的位置竖着劈开,让毛才在大的那部分挖出容下一个骷髅的位置。木钉子是从木头上取材,直接削出来的,担心木钉有损坏,阮碗特意多做了几个。江默溪要钉子,阮碗就都给了她,然后江默溪压根没有犹豫的全钉进木棺里了。
阮碗默默的为毛才点了三根蜡。
宁爱国老先生是关心孙女的好爷爷,他见阮碗忙前忙后饭没吃,还顶着太阳光炙烤的危险张罗一帮闲散人等的伙食,他的心哦都疼坏了。老先生拿着小刀削下来一大块生肉,放在木盘子里,端给阮碗说:“孙女,别忙了。吃点肉歇会,烤肉让他们自己烤。你吃完了找个地方躲躲,太阳马上出来了,晒着你了爷爷心疼。”
阮碗被宁爱国的热情吓着了,对着血淋淋的猪肉有些无从下口。
杨新歌一口水呛进嗓子里,咳嗽了好半天。张队不着痕迹的瞪了杨新歌一眼,咳嗽一声,接过阮碗手里的血淋淋猪肉,对宁爱国说:“宁老您费心了,师妹已经吃过了。不过您老提醒的及时。小师妹不要再忙了,把防晒服穿上,一会我们就出发了。”说完,向江默溪使了个眼色。
在张队心里,阮碗的特殊性不能让外人知道,这种危险因素从开始就要遏制在摇篮里,同时张队也有些懊恼,这是第几次他忽略骷髅不见光的属性了。
张默溪心领神会,拉着阮碗到林子里穿衣服。其实哪有什么防晒服,不过是张默溪的夜行服改装而成。最让阮碗郁闷的是,改装后的衣服从头罩到脚,眼睛的地方也被布盖住了。穿上黑衣的阮碗,妥妥的烧火棍造型。
这身衣服远看着,防晒效果特别好,但是谁穿谁知道,阮碗看不清路啊!没办法,她只好和毛才作伴,一起被绑在了小乖背上。
张队等人吃饱喝足,收拾好带上的东西,开始赶路。这座山不知道多大,张队、贾志学根据太阳的位置,分析前进的路线,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和张队他们相比,小乖就是完全不走寻常路,它选择在树上跳来跳去,偶尔还会远离张队行进的路线去打猎。阮碗被颠得七晕八素,特别想揍小乖一顿。
走了一天,张队等人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此时星空密布,虫鸣声声,借着火把的光,依稀可见被草拱得破破碎碎的沥青路广场,还有半坍塌的房屋。有些像景区的服务区,只是太过于破败了。
蒋松和贾志学分头探周围的环境,张队安排人原地升火。阮碗带着山上猎到的猪,和小乖来到了山脚下。毛才趴在小乖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在棺材里颠的脑袋都撞破了。
袁清泉看到阮碗背着一头猪,道:“这猪没有獠牙,是家猪。妹子,你从山上猎到的。”
阮碗放下猪,点点头。
袁清泉接着说:“家猪跑到了山上,以前这附近应该有住户。”
江默溪噗嗤一声笑了:“除了深山老林、荒漠戈壁,哪里没有人住。你这就是废话。”
远处有火把渐渐接近,原来是蒋松探完路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老古头,和他的老鹰阿大。
张队惊讶的迎上去,迎着老古头坐在火边。火上已经烤着肉了,油滴在火上滋滋作响。
布荣意和项茧裳手脚麻利的将肉去皮,切开。分了大大的一块生肉放在阮碗面前的盘子里。阮碗瞄了眼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毛才,从火堆旁站起来,端着肉拽起毛才躲在了远处的黑暗里,将生肉塞进了毛才的嘴里。
老古头拿着小刀,将生肉切片,优雅的一片片放进嘴里。边吃边说:“我是来报信的。金城基地的人守在了你们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张队冷静的问:“你从哪来的消息?”
“我看到的。前几天送一道士去临海基地,返程的时候看到金城基地的车队,在道路上布防。小毛偷偷的潜进去,打探了消息。然后我就火急火燎的来找你们了。”
“他们的人员、火力装备怎样?”
“大约百号来人,大炮是没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你们现在的装备,和他们硬碰硬,张队你肯定是拼不过了。”
“老古头,你的老鹰能送我们过去吗?”
“那不成的,我的阿大受伤了。来找你们的路上,阿大遇到了老虎,它和老虎玩了会,翅膀被咬伤了。不过那只老虎也没讨到好,已经进了阿大的肚子啦,哈哈!”
张队面带微笑,夸奖了阿大的神勇。然后问到:“老古头,你知道其他回临海基地的路线吗?”
“我知道啊,但是你们走不了。需要穿过峡谷激流,你现在带着老头和女人,还有三个小白脸,走不了那条路线。”
“嗯,我们不走那条线路。老古头,你现在能替我送封信给临海基地,能送吗?”
“我早就报信了。哦,对了,我怎么把那小子忘了。”老古头一拍大腿,说:“我出来是找吃的,还有一小子跟着我来的。他是你们临海基地的人,叫什么来着,对,陈猛!”
江默溪、杨新歌异口同声的喊:“猛子!”杨新歌追问:“他在哪?”
老古头恋恋不舍的放下猪肉,说:“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算了,我带你们去找。张队,阿大交给你照顾了,你可帮我照顾好了。”
张队忙点头答应。
老古头点着江默溪、杨新歌说:“好了,你,还有你,跟我去接猛子”。
毛才嘴里叼着生肉,小声的问阮碗:“那个骷髅是谁?”
阮碗想了想,在地上写到:“做快递生意的!”
毛才惊叹到:“人才啊!”
第一百零一章 通关计划
在赵猛汇报工作时,老古头在和阮碗叙旧,宁爱国师徒围着老古头打听快递业务的事情。毛才对老古头的事业表现了极大的热情,热情洋溢的介绍了小乖,希望成功加盟后开辟陆运的线路。
赵猛和张队、江默溪、贾志学、杨新歌秘密聚在一起,蒋松在不远处望风。这次,赵猛是带着接应计划来的。这个计划是临海基地江远亲自下达的,主要的内容是蓝海特战队接应,外城警卫队支援的秘密计划。
江默溪、杨新歌、还有贾志学眼巴巴的看着赵猛,等待赵猛接着说计划的具体内容。然后,赵猛摸了摸脑袋,憨厚的说:“计划我都传达了,我吃饱了去睡觉啦!赶了好几天路累死我了。”
江默溪一脚踢向赵猛,杨新歌、贾志学连忙抱腰抱腿阻止江默溪的攻击。杨新歌劝道:“大姐,消消气。动手揍人这事我们来就行。”
杨新歌见江默溪收回脚,挽起袖子,和贾志学一起,胖揍了赵猛一顿。边揍边骂:“吃了就睡,你猪啊!”“出门不带脑子!”“你啥也不说,不揍你一顿我们晚上睡不着觉。”
张猛连滚带爬躲在张队身后求救,张队和蔼可亲的问:“猛子,知道他们为啥揍你吧。”
赵猛抽抽嗒嗒的说:“我吃的太多。”
张队呵呵一笑,对杨新歌、贾志学说:“你们放心揍,就他这脑子,揍不坏。”
张猛嗷的一声跳起来,指着杨新歌和贾志学说:“别以为我好欺负,我是没有吃饱,等我吃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杨新歌、贾志学活动手指,二话不说挥拳就打。
江默溪苦者一张脸,对张队说:“猛子也太不靠谱了,人命关天的事,他对接应的时间计划一概不知。老头怎么会让他来报信!也不选个靠谱的人。”
张队叹了口气,说:“别想了。既然接应的时间计划一概不知,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几天时间匆匆过去,张队一行人衣衫褴褛的站在山顶上,老古头指着山下的道路说:“张队,前面就是金城的封锁线。我就送到这,以后多多关顾我生意啊。看在老熟人面上,我给你九八折!”
说完,老古头跨上老鹰,老鹰拍拍翅膀飞走了。
布荣意说:“阿大的翅膀已经好了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的!”
袁清泉哼了一声:“别想坐老鹰这事了,老古头明显是不想掺合进金城和林海的这次的纷争。”
蒋松惊异的大量了袁清泉几眼,说:“看不出来啊,袁医生很懂行啊!”
袁清泉冷哼一声:“我知道的可多了!有必要一一告诉你嘛!”
蒋松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说:“袁医生的一一事要告诉自己老婆的,我理解。嘿嘿。”
袁清泉:“......”
江默溪哈哈大笑拍着蒋松的背,说:“以后谁当袁医生的老婆,谁倒霉,哈哈!”
张对和贾志学察看完路线回来的时候,山上歇着的人已经闹成一团,嘻嘻哈哈气氛异常活泼。张队冲着嬉闹的一群人招了招手,所有人聚在一起讨论离开的方案,张队说:“我们现在有三个方案,第一:现在山下就有一只约一千人的逃难队伍,我们可以混进去;第二:擒贼先擒王,山下金城布防的人不足两百,除掉首领我们硬闯过去;第三:原地等待。”
宁爱国想了想,问:“我不懂这些。张队你的安排是什么?我听指挥。”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张队你操心就可以了,我们完全服从安排。
张队听到众人的表示,微微一笑说:“我、杨新歌、贾志学、蒋松去执行第二方案;小溪你带着他们混进逃难队伍。我们会在今夜12点前完成斩首计划,我们信号发出后,你们趁机冲过去,直接回基地。我们在基地汇合。以烟火为信号,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很好!”张队拍拍手,看了眼手表,说:“现在开始行动!”
“是!”
夜晚8点,江默溪带着宁爱国师徒、阮碗、毛才混进了逃难的队伍。这时候,部分逃难的人已经睡着了,还有人在轻声的聊天,阮碗听了会,发现不同的人聊的内容都类似,基本上在讨论去临海基地后的怎么生活,以及听到的种种关于临海基地的传闻。
不难理解,人都是群居的,当心里不安定或者做某种决定时,不由自主的会寻求别人的某种慰籍,类似赞同、发泄、炫耀、安抚等等情感。因此,清醒并保持沉默的江默溪一行人,在逃难的人当中,就显得不那么合群了。好像一只鹅混进来鸭群里,鸭子们不由自主的离鹅远了点。
江默溪沾沾自喜的坐在地上,对于能在乌泱泱的人群中占了这么大的地方,她很自豪,这个地方离布防区很近,江默溪能看到正在换岗的哨兵。虽然过程并不平和,江默溪打赢了受保护费的小混混,抢了他们的地盘。小混混跑路之前,放下一句话说:“你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后,小混混就没走成。江默溪用小混混身上的衣服做绳子,将小混混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扔在地上。江默溪带着几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等信号。
时间过的不紧不慢,江默溪越等越着急,怎么还没到时间,会不会手表出问题,会不会张队忘了点烟火啦。总之,是各种坐立不安。江默溪的不安,也影响着毛才和宁爱国师徒。至于阮碗,她的人生信条从来是随遇而安,离十二点还有好几个小时,枯坐着好无聊,先睡会。阮碗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江默溪羡慕的看着阮碗,她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活了这么大,虽然一直在军队里任职,但因为一直在老头手下干话,在老头的宠爱关照下,她从没有出使过危险的任务。这是头一次,她感到了危机。她心里明白,张队这样的安排,说明张队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但他会拼尽一切代价将活命的机会留给自己。
江默溪想,我要冷静。但是,天啊,我怎么才能冷静下来啊!
姚劲真弱弱的提议:“我们要不要闯过去,你看,这里有上千号人呢!”
江默溪一巴掌打在姚劲真脑袋上,骂道:“你傻啊,他们无缘无故为啥听你的。”
袁清泉摸着下巴说:“也不是不肯啊.....”
第一百零二章 不靠谱的队友
张队、蒋松、贾志学、杨新歌潜伏进了金城驻扎的营地,他们避开了巡逻队的人,目标直指首领的帐篷。
不知道这个金城派来的首领是不是智障,营地中央的帐篷上写着金光闪闪两个大字:“首领!”嗯,张队他们一进营区就看见了,那个亮度想看不见都难。
一般的营地,首领帐篷都是平凡无比,力求泯然于其他帐篷中。金城派出的这个首领,风格独树一帜,帐篷外用灯泡串成了“首领”两个大字,晚上灯光闪亮,差点没闪瞎张队一行人的眼睛。
杨新歌掏出手枪跃跃欲试,问张队:“头,我能把那灯泡给崩了吗?太亮了,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张队指了指他们身侧做掩护的帐篷,说:“扬子,你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人?”
杨新歌听话的去帐篷里转了一圈,出来说:“没人啊!咋啦?”说完这话,杨新歌恍然大悟:“难道我们经过的帐篷都没人?”
蒋松鄙视的看了杨新歌一眼,说:“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没干掉巡逻的那几个人!这里是陷阱,敌人正等着我们暴露行踪。”
杨新歌哭着脸,问:“那咋办!难道我们要返回去。”
蒋松恨不的一巴掌将杨新歌拍回娘胎里回炉,这么傻不拉叽的脑子是怎么在水电维修考核上拿全优的。蒋松没想到自己气的问出了声,杨新歌嘟囔着说:“水电维修是我们的家族生意,我从小就会。”
贾志学终于感觉到自己不是大傻了,还有一个更傻的杨新歌排在自己前面。为了自己不是大傻,我得照顾一下杨新歌。贾志学琢磨着,偷偷的将杨新歌拽到角落里,指着首领帐篷上的倒影说:“你看见那个影子吗?”
杨新歌定睛一看,在闪亮灯泡的照耀下,帐篷的另一侧有三个身影。一个是站着的,手放在腰间;另两个人是坐着的,两人头挨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乐的前俯后仰。
杨新歌恍然大悟,问:“主帐篷里有人,我们去干掉他们。”
蒋松一巴掌打在杨新歌后脑勺上,说:“你仔细看他们帽子的形状。我们临海和金城帽子的形状是一样的吗?”
还真不是一样的,临海基地的江远对美有独特的喜好,他认为出任务的帽子要有辨识度,有利于分清敌我双方,所以他在帽子中间安装了暗扣,使得帽子中间突出来一块。看起来向小铜锣。
金城基地的林毅,那个审美更独特了,他将帽子增加了前后檐,就像倒扣的金元宝。
杨新歌仔细分辨了影子,啊啊了两声,小心翼翼的说:“这里面是自己人?”
张队微笑,平静的说:“只是猜测,也可能是诱敌的计划。走,我们绕道帐篷后面,从那开个口子进去。”
几个人小心翼翼绕到了帐篷后面,听到了帐篷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分别是二队队长张敬、外城警卫队队长梅韧幸。
张敬压低声音说:“梅花,你说总队长啥时候过来?我们这回的算计能成功吧?”
梅韧幸也压低声音:“你想怎么死,再喊一声试试。”
张敬嘟囔:“重点是总队长会不会落入我们的陷阱,我可是和王龙、江东书打赌的,我如果俘虏了总队长,他们两个给我倒一个月的洗脚水!”
王龙、江东书分别是特种队三队、四队的队长。帐篷外特种一队的队长蒋松默默为这三人哀悼了两秒钟。然后,兴致勃勃拿起枪,一枪打灭了帐篷里的电源的开关。
蒋松带着贾志学、杨新歌趁黑冲进了帐篷,三对三,开始互殴。
张队叹了口气,走到帐篷外二队伏兵埋伏的地方,说道:“韩风,出来吧!”
韩风皱着一张脸,从黑暗里站出来,立正敬礼。
张队回礼,问:“人都在这啦?”
韩风回答:“是!”
张队点了点头,说:“嗯,把人都叫出来。该忙什么的就去忙什么。韩风,你亲自去逃难人聚集的地方,带江默溪过来,就说我在营区等她!解散吧!”
韩风回:“是!”
张队摆摆摆手走了。
藏在黑暗中的队友一窝蜂的围在韩风身边,问:“什么情况,总队长发现我们了?”
韩风挥挥手:“是啊!没听到总队长说什么!快快快,自己忙自己的去!”
韩风将队员轰走,不忍心看到自己家队长悲催的结局,小跑着去找玫瑰一队队长江默溪。
张队打发了埋伏的人,整了整衣袖,慢悠悠的走进了首领的帐篷里。
帐篷里已经从三对三,发展成了混战。张队从地上捡起一把椅子,放正,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本,给打群架的人做记录,打分。
渐渐的,打群架的六人不打了,每个人鼻青脸肿的站在张队面前。张队拿着小本本,口吻极其平常的说:“张敬,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敬心里一紧,总队长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张队接着说:“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以一敌三还有余力。今天看来,你连杨新歌的后空踢都躲过去,这些年来,你只长了肥肉嘛!”
张敬惭愧的低下了头。
“还有你,梅韧幸,司令一直很器重你,但你看看你,攻防布局一塌糊涂,被人抄了后路都不知道组织有效反击,只顾着打群架。你太让我失望了!”
梅韧幸羞愧的低下头。
“蒋松,你带的枪是摆设吗!你还记不记得你的任务,你的任务是斩首,不是打架斗殴的街头游戏!”
蒋松满脸通红,他知道是自己人后,就放松警惕了!
张队看了剩下紧张的三人,和蔼的笑道:“贾志学、杨新歌、涂华山,你们三人此次表现很有特色,拳脚功夫也很出色。我对你们的队长有些失望。我啊,打算回去以后举办友谊比赛,参赛的人员包括一队、二队、三队、四队、玫瑰一队、内城警卫队、外城警卫队。嗯,暂定这些人,一星期后开始,比赛时间一个星期,要求队长下场比赛,统计总成绩。输的队给赢得队倒洗脚水,怎么样?好了,活动的组织还有比赛方案就交给你们三人了,我看好你们哦。”
贾志学、杨新歌、涂华山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死定啦。自家的队长不会放过自己的!张队,我们错了,这活我们干不了啊!
江默溪、宁爱国师徒、阮碗、毛才走进营区的时候,就听到了杨新歌大声哀求的声音:“张队,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我给您立牌位早晚三炷香!”
张队冷冷一笑:“晚了!比赛分值你来定!”
杨新歌看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蒋松、张敬、江默溪,每个队长都各有所长,想到确定比赛分值的事归自己了,只觉得日月无关,小命不保!
第一百零三章 金城的质问
夜半,营地中央架起了火堆,没有人睡觉,都围着火堆坐着。
张敬向张队还有江默溪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老古头报信后,张敬和梅韧幸就接到了出发的命令,命令是狐狸脸陈剑锋送达的。狐狸脸特意对他们说:“张队难得这么狼狈,不抓住机会,以后想见张队吃瘪可救难了!”所以,他们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江默溪气愤的说:“我就知道那个狐狸脸不安好心,回去之后我要教他怎么做人!”
张队冷哼一声:“小溪,坐下!”江默溪嘟着嘴乖乖的坐下来。
张队严肃的看着张敬,语调极为严厉的质问:“张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
张敬抓住头上的帽子,扔在地上:“老子怕你不成,我不服你,要故意整你!你怎么着!”
张队笑了,拍拍手说:“很好,这样说出来多痛快!下周的比赛,我给你机会赢我,就怕你赢不了!”
“好!谁输了谁学狗叫!”
张队伸出手,说:“好,击掌为誓!”
江默溪惆怅的抓脑袋,低声问梅韧幸:“梅花儿,情况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我冤枉狐狸脸了!”
梅韧幸仰脸45度看天,一个两个都叫我梅花,哎!我的孤独谁能理解啊!他叹了口气,说:“也不算冤枉。准确的说是二、三、四队的队长看不惯张队年纪轻轻手握重权;加上狐狸脸配合截下传信的李贵,派了啥也不知道猛子当信差,几个人合谋就想出了俘虏张队的主意。”
江默溪惊讶的问:“那你呢?”
梅韧幸微笑:“我也挺想看张队吃瘪的!”
一群人齐刷刷的看向张队,不由得在心里冒出一句话:张队,妳的人缘得多差,一个个都见不得你好!
张队露出来迷之微笑,摊手说:“一个人太优秀了,也是罪过哦!我理解你们,仰望我是很辛苦的事情。”
袁清泉看到了知音!嗯嗯,没错,张队你说到我心坎里了。
张敬跳了起来,大喊:“不用等下周了,我现在就和你比!”
一群人热热闹闹,阮碗有些愁,重点不应该是追兵去了哪里!张队怎么都不问呢?
阮碗写下来问毛才,毛才拿着生肉,生肉的血流到手臂上,他舔着手臂,说:“这是机密!他们不会在公开的场合说出来的。不过这事猜也容易猜到,无非是临海的人仗着人多,抢占了金城的营地。然后被张敬他们布置成陷进,引诱张队上钩!至于金城那些追兵的下落,应该是回去了。”
阮碗对毛才刮目相看,写道:“你怎么知道!”
毛才嘿嘿一声,说:“很简单啊,江远不愿意和金城爆发冲突。金城派出的几百号人,如果消失在临海的地盘上,你认为林毅会善罢甘休!所以啊,只能放金城的人回去喽。”
韩风坐在毛才身边,听到毛才的分析,称赞:“兄弟,你说的一点不错,放那帮人回去,虽然理解,但真他奶奶的憋气啊!”
毛才同仇敌忾的说:“没错,那帮小人就应该看到一个干掉一次。”
韩风热情的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不知道,那帮家伙多缺德,居然调戏女人。我见到那个家伙,用枪把打在他脸上,可真解气!”
毛才热情洋溢的表示认同,两人越说越投机,韩风喝着白酒、毛才喝着血水,两人干杯!
阮碗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闭上眼睛。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梅韧幸领着外城警卫队的人,留下来安置逃难人员;张队、宁爱国师徒、阮碗等人坐上了二队的卡车,当天晚上就抵达了临海基地。
张队跳下卡车,就见到了等候已久的传令官。传令官见到张队热泪盈眶,忙请张队前往司令办公室。张队面带微笑说好,回头笑容满面的吩咐蒋松妥善安置宁爱国师徒。
阮碗带着毛才、小乖去了外城骷髅的聚集处,那里有梅韧幸分配的住处,简简单单的木制房屋。阮碗进了屋,打开窗,从屋后的水缸打了盆水,盆边搭了个毛巾,招呼毛才洗脸。
毛才擦擦脸,说:“这屋子不错。临海基地分配的?”
阮碗点了点头,给毛才递了杯水,自己端着水坐在桌子旁边,看窗外满天繁星。平静之后总少不了风雨,这一次来临的会是什么呢?
张队迈开脚步,快步走进了司令的办公室!江远站在窗户前,看着屋外藏在树枝下的路灯。陈剑锋拿着资料,口里念着林毅发过来的信件。
张队进门,敬礼:“报告,特种部队总队长张形希报道!”
江远嗯了一声,说:“你来的正好!小锋啊,把林毅发来的信读给大希听听!”
陈剑锋刚才已经读到了最后一段话,他淡定站在张队面前,将信从最后一页翻到第一页,轻轻嗓子,开始读:“江司令,你不满意老子就直说,派一个杀人犯到我金城砸场子,你江远良心被狗吃了!
我林毅为了人类未来耗费巨资兴建的实验室,你江远的人说炸就给炸了;我实验室1494名工作人员,全死在这次爆炸中。对于如此丧心病狂的恶性,我林毅绝不会姑息。
狗屁最有前途的张形希张大队长,他在我金城的地盘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累累恶性罄竹难书,这等反人类反社会的暴徒,我林毅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捉拿归案,为死去的英魂讨回公道!
我方派人捉拿杀人犯张形希时,遭到其及其同伙的暴力抵抗,造成我方53人死亡、29人重伤、131人轻伤的惨痛结果。甚至,我方发现,张形希既然窝藏刺杀秦明渊的凶手毛才,并且张形希与毛才举止亲密。我方有理由怀疑,刺杀秦明渊是你们临海的阴谋。
现在,我方要求你们做到以下几条,否则,江远,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第一:交出张形希及其同伙,由金城依法审判;
第二:交出刺杀秦明渊的杀人犯毛才,及其主谋;
第三:赔偿我方损失共13.56亿元。
江远,我林毅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不交人的,我林毅亲自带人上门。”
陈剑锋念完信,微微一笑,问:“张队,听完信有什么想法。”
“一派胡言。”
江远拍拍手,微笑的说:“大希,那你告诉我,你们去金城究竟干了什么。林毅寄来了视频和图片,这些事可是有图有真相的哦!小锋啊,来来,我们坐下,听听张大队长慢慢讲林毅怎么个一派胡言!”
张队笔直的站在办公室的茶几前,看着坐在茶几边喝茶的江远、陈剑锋,从进金城基地的第一天开始慢慢说起......
第一百零六章 针锋相对
“啪”!林毅气的摔了水杯,破口大骂:“江远那个小人,使如此不入流的手段造谣生事。想毁了我的心血,其心可诛。”
汪图从茶几上拿起另一只玻璃水杯,倒上温热的白开水,递给林毅,平静的说:“总督,莫气。我已经拟好了回复的内容。请总督审阅!”
“哈哈哈哈哈”,林毅看过汪图拟定的内容,开怀大笑:“汪图,写得好,和我心意,就这么办。”
江远令人传出消息的隔天,收到了金城传来的信息。传信息时,金城也选择和临海同样的方法,传遍所有大小基地。
金城发的信息写着:“金城基地一直在为人类的命运担忧,思考为什么会出现骷髅这样的生物!我们比对了同一个人在活人形态和骷髅形态的数据,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骷髅的体能、记忆里、反应敏捷性等都远远超过他是人类的时候。骷髅有自我的意识,并且从不生病。
人类长生不老的梦想,今天变成了现实。我们相信,成功转换为骷髅的人,都是命运的宠儿。
我们的实验正是为了那些想变骷髅的人,为了你们不被暴力伤害,为了你们变强!我们付出的无怨无悔。
临海基地持狭隘之心试图阻扰人类的进度,固步自封,且以卑劣的手段隐瞒真相。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能够识破临海的阴谋。
现在,临海已无计可施,他无法阻拦我们人类的进步。我林毅现在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实验的成功率已经达到100%,鼓舞吧,我的朋友们!”
江远看完信息,冷冷的笑了。
人都是自私的,言行都会考虑自身的利益。这一回,在旁观者的眼中,金城是为了他们的利益而实验,而我们炸了实验室,就是在反对人类进步。金城没有发难逼我们交出凶手,反而把我们临海逼到了风尖浪口。
江远唤来秘书,吩咐:“约一下平章基地王国富,我需要和他进行洽谈,越早越好。”
“是!”
“把金城的这个信息给所有的高层分发下去。”
“是!”
“不,等等。把这条消息封锁,绝不能扩散出去!”
“是。”
江远等秘书出去后,在办公室里一人独坐,人变成骷髅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和永久的生命,这个诱惑太大了。
骷髅究竟是什么样的?也许我从没有真正的了解他们。江远带着这样的问题来到了骷髅监狱。
此时阮碗、张耐正在监狱里探监。骷髅监狱建了几个小房子,专门用于探监。以前阮碗也来过这个小屋里,不过以前是被探监方,现在是被探监方。
毛才作为刺杀秦明渊且不服管教的危险犯,受到了特殊待遇,双手双脚都带上了铐子,而且铐子上还贴了光明符。毛才拉长了脸,像个受气小媳妇坐在了被探监者的席位上,埋怨的说:“你们大师兄过份极了,枉我这么崇拜他,居然把我关在监狱了,还在我手上脚上带上镣铐,一点自由也不给我。”
阮碗在纸上写道:“你刺杀金城二把手,你还有理了,犯了错就要受罚!”
张耐冷笑:“你这小子视人命如蝼蚁,我就知道你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毛才气的跳脚:“你们道士又好到哪去,自古以来,你们残害了多少无辜可怜的妖怪,《聊斋》每页纸都记录你们的罪行。”
张耐挽起袖子,一脚踏在椅子上,掏出光明符,指着毛才的鼻子说:“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阮碗捏断了手中的笔,将张耐镇压在椅子上,拿过张耐手中的光明符,拍在毛才的桌上,在小本本上写:“好好说话!”
毛才不情不愿的瞥过脑袋,说:“你问吧!”
阮碗翻一页,将小本本挡在毛才眼前。毛才拿过小本本,上面写着:“刺杀秦明渊的隐情是什么?你在金城还做了什么事?”
“张队让你问的?”
阮碗摇头。
“没什么隐情!只是汪图拿了我无法拒绝的筹码,我帮他做点事。”
张耐问:“筹码是什么?”
“将死人转换为骷髅的方法!”
张耐惊讶:“你疯了吗!人死了一了百了,怎么可能变成骷髅。”
毛才指着阮碗,声嘶力竭的喊:“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回事,明明骷髅在四年前就出现了,她却只有两年的记忆。这两年的空白,怎么解释!”
张耐也吼:“那也不能说明她是死人变的。”
“别自欺欺人了,张耐,你心里清楚的很。你告诉我,刚死去的人骨头是她这样的颜色。”毛才拍着桌子喊。
“我告诉你,小子。骷髅太阳晒多了,就会变成的颜色。”屋里穿到了老太太的声音。在监控室的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骷髅是什么原因出现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死人变不成骷髅。汪图那小子的骷髅实验还是盗用了我的理论,你居然会相信汪图说的话。”
毛才傻眼了。怎么可能呢?那我之前做的都算什么,毛才失魂落魄的瘫在椅子上。
“说吧,小子!你还做了什么?”老太太冷冰冰的问道。
毛才捂着脸,痛苦的说:“我把妹子的特殊情况,和汪图说了!”
“什么!”张耐冲到毛才面前,抓住毛才的衣领,拳头如暴雨般落在毛才身上。毛才没有还手,他转过头看向阮碗,嘴里说:“对不起!”
阮碗全身发冷,她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她哆嗦写到:“你告诉他们我在临海?”
毛才苦笑一声次:“是,我说了,因为我们约好在临海不见不散,你一样是守约的。只是我没想到,汪图居然会过河拆桥,我刺杀秦明渊后,汪图就想拿我当替罪羊!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本来以为可以过几天好日子,汪图的人又联系我了,告诉我已经实验成功了。我实在是太想她活过来了,这个想法战胜了一切。所以......”
老太太问:“汪图交给你什么任务!”
“窃取临海研究骷髅的资料,还有协助汪图的人将妹子绑到金城。”毛才心灰意冷,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们联系我的时候,我本来不想答应,但是他们说已经有死人成功变成骷髅了。老太太,死人真的不可能活过来吗?”
毛才声音在哆嗦,空空的眼眶塞满了绝望。老太太叹了口气:“不可能的,人变成骷髅是因为死前那一刻强大的情感。死人的情感已经归零了,又怎么可能有强大的情感支持它变成骷髅呢!”
毛才哈哈大笑,脑袋砰砰的砸在桌子上。好一会了,他才平静下来,问:“妹子,我们回来的路上你没问过,怎么现在想到问我在金城的遭遇!你遇到他们呢?”
阮碗点点头,她没想到。害她陷入绝境,差点死亡的人,居然是她视为知交好友的毛才。
是啊,如果不是遇到那一幕,她又怎能想到来逼问毛才。她一直以来都是最不聪明的。
第一百零八章 悉心教导的张耐
“小师妹,你先看着这家伙,我先把火灭了!”张耐脱下衣服,扑腾扑腾的去灭火。还好阮碗防火是有针对性,而且这几天下雨,土地和树木都很潮湿,只有零星的火点。不一会,张耐就灭完火了。
阮碗狐疑的看了张耐一眼。能呼风点火,为啥不直接召唤水来灭火。
张耐似乎看出来阮碗的疑惑,说:“水利万物,请水这事太难了。先把眼前的事忙完,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阮碗点点头,在地上写:“汪图抓我做什么?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毛才念了一遍,逼问:“老实交代。”
“汪图抓你的原因我真不知道,我们拿钱替人办事。至于怎么找到你,我们找到了接头人,他代号黑狗,给了我一个信号接收器,按着信号就找到你了。”追击者老老实实的说。
“接收器在哪?”张耐问。
追击者老老实实将接收器掏出来。笑着说:“你们不会放过我,对吧!干我们这一行的,死是早晚的事。喂,那个骷髅,我告诉你,信号发射器装在你的手表里。想一想,那个手表是谁给你的,哈哈!”
“说完了!”张耐黑着脸。
“没,没!还有几句话。那个骷髅,你的特殊不少骷髅组织都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得到你的。你猜猜,临海基地会不会放弃你,把你送出去换取临海的苟延残喘,哈哈哈!”
张耐拿着枪,抵住追击者的脑袋,开枪。追击者死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张耐安慰阮碗:“没事,师兄会护着你的。我挖坑把这几个人埋了,你受了伤,歇着。”
“一共是五个人,尸体都烧了吧。”阮碗写道。
“好!”张耐答应,把小乖叫去挖坑。
阮碗独自坐在尸体旁边,打从心眼里开始发冷。那个手表是毛才送的,是回到临海基地后,她带毛才去她家,毛才为庆贺她有新房子住,特意送的礼物。
为什么!阮碗想不明白,想到源源不断的杀手,还有汪图那个居心叵测的实验室,她哆哆嗦嗦的抱着双腿,浑身发抖。
张耐烧完尸体,用土掩埋好。忙完这一切,就看到阮碗放佛被世界遗弃,缩成一团独自的孤独身影。张耐叹口气,做心理辅导工作我不擅长啊,嗯,师兄平时是怎么说的呢!
张耐坐在阮碗身边,学着师兄的口吻说:“你害怕是因为你太弱小,小师妹,想不想变强。强大到没人敢觊觎你,视你为刍狗。”
阮碗伸手抓住张耐的手,拼命点头。她的胳膊已经回到了身体上,骨头上的子弹都掉了下来,骨头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张耐看见从阮碗身上掉下来的子弹,心理充满了担忧。小师妹的骨头竟然能自动愈合,这种独一无二的能力,一旦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只能给小师妹带来更大的祸患。他拿定主意,要尽快将符咒的知识全教给小师妹。这样,小师妹也能多些自保的手段。
街心公园的萤火虫在飞舞,美轮美奂的夜景,阮碗和毛才都有些心思重重无心欣赏。小乖被萤火虫吸引,追着萤火虫跑,不料一只萤火虫落在了它的鼻子上,它汪汪的叫着,兴奋的转圈圈。
阮碗无声的笑了。如此美景,我为什么要为未来的事担忧了。立足当下,即使未来的风暴再猛烈,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师兄,我见到大师兄了。明天带你去见他。”阮碗调整心情,笑呵呵的看着张耐。
“你找到大师兄了。太好了,我来的时候,大师兄不在。没人相信我是大师兄的师弟,我只好住在公园里,等大师兄回来再说。小师妹,你不知道,我遇到了一个黑商,他送我到临海,居然要收三个人的路费,包括他和老鹰的路费,还有伙食费之类。我没钱,他就把我猎到的虎皮、熊皮都拿去抵债了。”张耐气呼呼的说:“我特意给你猎的,结果他一张皮都没留给我。”
“老古头和阿大!”阮碗笑嘻嘻的在地上写。
“对。你认识他们啊!”
阮碗点点头。
张耐笑了,说:“小师妹啊,我派祖传有本《符箓大全》,包含符箓八十一种,共九类,分医、诅、驱、降、镇、灭、护、神、自然。我派符箓,传承千年,上可憾天地万物,下可济世间苦难。你现在会的光明符属于灭类的符咒,火符、风符则属于自然类符咒。我现在将八十一种符箓都画给你看。”
阮碗写:“我在大师兄那看到一本《道符大全》,和《符箓大全》有什么区别吗?”
张耐诧异的说:“没听师傅说过有这本书啊!难道是师傅特意留给师兄的。嗯,我先教你《符箓大全》的符箓。”
张耐捡起木棍,在地上从第一张符箓开始画,画到第八十一章。阮碗全神贯注看着,张耐画完一遍后问:“小师妹,你记住了没?”
阮碗只感觉一堆乱麻在脑袋里团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完全没有记住。
张耐惆怅的说:“当年我看一遍就学会了。”语气中满满的学霸对学渣的不可理解。阮碗用眼前幽幽的看着张耐,现在是我学你教,学不会只怪老师没教好。
张耐抓了抓头上一撮稻草,满满的从头开始讲。
很快,天就亮了。晨跑的人渐渐出现在公园里,阮碗才学到第二十章符。张耐放下木棍,说:“师妹,你学的太慢了。这只是符箓,你还有剑法、布阵、算卦、风水、轻身、八卦、五行、道学等等都没有学。走走,去找大师兄商量,给你安排什么样的课程合适。”
阮碗将捡回来的大包小包放在小乖身上,领着张耐去找外城警卫队办入内城许可。
梅韧幸那时候正巧在办公室,听说张队的师妹领着张队的师弟来办手续,立刻从办公室里出来,来到了办手续的窗口。一个披着羊皮的骷髅领着胡子拉碴看不起面目的野人正在排队,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翘班警卫队员。
骷髅似乎向野人写了什么,野人开始向围观警卫抱拳行礼。
梅韧幸悄悄的退回办公室,给张队拨了内线。电话接通后,听到对面传来张队的声音,梅韧幸笑着说:“张队,没想到你家师弟都这么大了。穿着打扮彰显行为艺术,独具特色。还有你的师妹,披着那么厚的羊皮。张队,你着师兄不厚道啊!”
张队揉揉眼睛,说:“我还有事,你先让他们住你家,帮我照顾好。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喂喂!”梅韧幸喊了两声。张队已经挂了电话。
梅韧幸无奈站起来,将窗口排队的阮碗、张耐还有一只狗先带到服装店买了身新衣服,然后带到了公共澡堂,买了男士、宠物、骷髅三张澡票,强令不洗干净不许出来!
第一百一十章 花样百出的记分规则
贾志学、杨新歌、涂华山三人几经周折,终于从后勤处申请下来经费。并且此次运动会得到了后勤处的大力支持,具体表现在记分人员和服务人员都是后勤处的。当然,裁判只能是这三人兼任了。
赛事安排已经发给了参赛队伍,人手一份。安排表是折叠好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以总得分论英雄。阮碗打开数了数比赛项目,比赛共四天,第一天,赛跑十项全能:短跑、长跑、接力跑、单腿跑、跨栏跑、绑腿跑、跳绳子跑、顶着球跑、背人跑、还有牵狗跑。第一名得十分,其他名次不得分。
小册子末尾写着:比赛内容当天公布,敬请期待。
比赛开始了,超大的投影屏幕有四块,清晰显示比赛的赛况。参赛队伍坐在选手席上,听着广播的指示到指点位置。
广播响了:“短跑1000米比赛即将开始,清选手各就各位。”
短跑1000米!阮碗再次翻了翻小册子。小册子上没有写,只在说明那写一段字:最终比赛安排以喇叭公告为准。
观众席沸腾了,什么时候短跑包含1000米了。梅韧幸呵呵一笑:“我们的标准,今天的比赛就是为我们外城警卫队量身设计,100分我们拿定了!”
比赛结果狠狠的打了梅韧幸一巴掌,短跑1000米获胜队特种二队,外城警卫队的选择屈居第二;长跑5000米获胜的是内城警卫队,骷髅警卫队选手晕倒被送往急救室。第三场、第四场......,不断的失利,梅韧幸的脸色变得不好了。
梅韧幸不开心,参赛选手被骂的狗血淋头。今天的比赛得零分,绝对是梅韧幸无法忍受的事实。他看着阮碗和张耐说:“还有四项比赛,单腿跑、顶着球跑、跳着绳跑、牵着狗跑,妹子、道士,你们两参加。”
张耐举手疑惑的问:“我不是外城警卫队的人啊!”
梅韧幸拿出手机拨了内线,吩咐几句话,挂断电话后对张耐说:“还有十分钟,你就是了!”
喇叭里响起:“顶球500米赛跑比赛即将开始,请选手各就各位。特别说明:比赛中途球落地的取消比赛资格,参赛队伍可派人替补,从起点开始继续比赛。”
阮碗顶着足球,小心翼翼的再赛道上挪步。隔壁道上二队的选手,如狂风般从阮碗身边挂过,脑袋灵活的颠着球。十秒过后,跑在阮碗前面的七名选手,包括张耐,球都落在地上。替补的七名选手很快就位,新一轮的狂风再次刮起。如果往复循环,不论其他选手换了几轮,阮碗一直保持蜗牛跑的速度跑着。
观众席沸腾了!三队的王龙向裁判杨新歌提出抗议,杨新歌苦着脸说:“顶球跑对跑的速度没要求,选手没有违反比赛规则。”王龙气的大喊,对自个的队员喊:“跑那么快做什么,跑慢点,只要比那乌龟爬的快就行!咦,人呢?”
“报告,人到终点了!她最后100米加速了。”
顶球500米赛跑,骷髅警卫队获胜。
单腿跳跑张耐获胜,跳着绳跑玫瑰一队江默溪获胜,终于到了比赛的最后一个项目,牵着狗跑。后勤处很贴心,特意提供了八只相貌堂堂的狼狗,早已由饲养员牵着等候在跑道上。
阮碗手握一只狗绳,号令枪响,阮碗拉着狗绳往前跑。跑了两步,发现后面有阻力。回头一看,狼狗嘴里叼着绳子往后拽。阮碗愣了一下,被狼狗拽趴在地上,狼狗稳稳的趴在出发点,张开大嘴打了个呵欠。阮碗抱着狼狗准备跑,贾志学拿着喇叭喊:“禁止通过抱、拖、拽、殴等非牵着的方式带着狗跑。狗狗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我们要爱护它。”
其他参赛选手也和狼狗的各种不对付,二队的选手被狼狗拽出了跑道,一队的选手被狼狗牵着投向了饲养员的怀抱,张耐气不过和狼狗在打架......
唉!阮碗劝不动狼狗,干脆坐在狼狗身边给狗狗顺毛。
“时间到!”贾志学吹响口哨:“我宣布,最后一场比赛没有获胜选手。”然后扔掉口哨撒腿就跑,参加牵狗跑的八名选手追了上去:“贾志学,有种你别跑。你这是什么比赛规则,回来说清楚。我保证不打死你!”
很快,就到了比赛的第二天,射击,射中十环得十分,射中其他环不得分。张敬,王龙、江东书、江默溪、钱友良、梅韧幸均愤怒的看着蒋松,毫无疑问这是蒋松出的主意。
当然,结果也毫无疑问,蒋松每枪必中十环,阮碗一枪也没有击中十环。第二天比赛借宿后,蒋松所带领的特种队一队已15000分的好成绩位列第一,超出了第二名玫瑰一队10000分。
第三天的比赛项目是武术,全体300名参赛人员全部参加,第一名负一分,最后一名负300分,每个人的得分均计入该选手所属队伍的总分。积分规则一出来,所有的人都沸腾了。
运动会场架起了八座高台,比武方法不限,两手两脚同时着地的就输了。场外观众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比赛围观,也可以坐在观众席上看转播。蒋松、张敬,王龙、江东书、江默溪、钱友良、梅韧幸等七人的比赛受到了所有人的围观。特别是第一轮蒋松就抽到了江默溪作为对手。霸王花对神枪手!转播的视频上打上了这七个醒目的大字,运动场热闹起来了。
阮碗前几轮很顺利的赢了,等到第4轮时抽到了梅韧幸做对手,梅韧幸不负他远播的“没人性”的威名,毫无心慈手软的意思,二十招过后,阮碗被提出了高台。阮碗重重摔到了地下,等候的医护人员急忙将阮碗扶上了担架,送到了医务室。
所以阮碗没有看到,当阮碗被提下来那一刻,张耐冷下来的那张脸。
第七轮比赛,张耐和梅韧幸站在一个台子上,这一回,张耐十招放倒了梅韧幸。梅韧幸躺到地上说:“你们龙虎山的武力值都这么变态吗!”
“怎么会,我们小师妹可是连你也赢不了。”
“啧!”梅韧幸用手遮住眼睛,他厌恶骷髅,对上阮碗时他处处是杀招,没有半点留情,完全忘了他面前的是队友。他艰难的动了动嘴:“抱歉!”
“没事!我已经替小师妹教训你了!起来吧,下一场比赛要开始了。”张耐伸出手。
梅韧幸握住那只手,站了起来。
第三天的比赛结束后,一队得分125分,位居第一。其他各队分值均在0以下。
蒋松眉开眼笑,举着得分牌,绕着其他七支队转了三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林毅变骷髅
金城基地,10月10日晚7时,无月也无星,从天上落下了几个小雨点。
林毅在孙刚的陪同下来到了汪图在城西的别墅豪宅。汪图圆乎乎的脸上荡漾着和煦的笑容,他带着汪强、神使,三百骷髅在门口迎接,骷髅们穿着黑色西装、藏青色斜纹领带,整整齐齐的站在大门两侧;神使4人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黑色的斗篷、华丽的面具,站在汪图的身后,静静的打量着林毅。
林毅面带微笑,他优雅且有力的和四名神使挨个握手。神使手上戴着黑色丝绸手套,林毅握在手里,丝凉柔滑,凉意犹如这夜晚的雨点,点点落入心底。
汪图曾经汇报过,四名神使受伤颇重,送入转化区时,已经晚了一步,因此落了个残疾的身躯,相貌有些恐怖。林毅原本没当回事,相貌哪有名来的重要,可是见倒裹得密不透风的神使,他的想法变了。如果我的相貌也变得恐怖,难道我也要裹成这样出门。
人就是这样,如果强盗抢了200公里外的小区,会感慨人心不古,或者会酸酸的说几句那个小区真有钱活该被人惦记之类的话;但是如果强盗抢了隔壁的小区,那就不一样了,就会心发慌时刻担心强盗到自家逛逛,逢人就问强盗抓到没!怎么还没抓住!
林毅现在的心态就是“强盗光顾隔壁小区”的心理,因为他今天来是接受骷髅转换治疗的。
医生已经告诉林毅,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随时可能嗝屁。林毅不想死,他的活个千秋万载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他怎能甘心。因此,当汪图告诉他,转化成功率达到100%时,林毅毫不犹豫就同意进行转化。
为林毅此次转化服务的是4名神使,以及三百名骷髅。而转化地点就在这片豪宅里。汪图为了此次转化,准备一场盛大的转化仪式。这个仪式全程摄像,将作为珍贵的资料永载史册。
在豪宅的中心,点了上千盏星星形状的夜灯,安置在草地里、花丛中、果树下。点点亮光衬托的此地幽静而美丽,白色圣洁的百合围绕着草地中央的水池,芳香扑鼻。
水池的水很浅,上面漂浮着红色的花瓣。中央陈列一个水晶棺,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
四名神使站在水晶棺的四方,三百骷髅也分散站在了草地上。
汪图端着一杯红酒,恭敬的递给林毅,林毅接过一口喝下。笑着说:“汪爷,这些安排你费心了。”
“能为总督效劳,是我的荣幸。”汪图恭敬的接过酒杯,放在汪强手里的托盘上。又亲手替林毅宽衣换上舒适的睡袍。
林毅穿着白色丝绸的睡袍,沿着鲜花铺成的道路,走进了水池边。他转身向草丛中的骷髅、站在不远处时刻关注他安慰的孙刚挥手致意。
雨点变大了,滴滴答答的落在草丛里,有几滴雨落在了林毅的脸上,凉凉的。
汪图轻轻的说:“总督,时间到了!”
这是音乐响起了,是林毅最喜欢听的钢琴曲《卡农》。林毅微笑的收回手,他光着脚顺着水池的楼梯走进了池底,水是温热的。他迈进了水晶棺了,摸了摸水晶棺底部,很厚实。
水晶棺里很贴心放着白色的枕头,林毅在音乐声中躺下了,双手平放在身侧。
汪图向神使弯腰鞠躬,然后离开了水池中央,站在了孙刚旁边。
孙刚站在台阶上,离水池的距离不足200米,他拿着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林毅的举动。
音乐声陡然间变得急促,转化正式开始了。四名神使、三百骷髅齐齐向林毅鞠躬行礼。然后跳起来不知名的舞蹈,时而狂野时而舒缓。
水池的水慢慢涨起来了,血线从水晶棺里伸展出来,慢慢的穿过草地,从骷髅的脚底下延伸蔓延,逐渐变成复杂的圆形图案。
孙刚诧异的看了汪图一声,低声问:“图案是什么?”
“八锁八荒星阴阵!”
孙刚没有再多问,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水晶棺里的林毅。此时水池的水已经漫过水晶棺流进棺材里,淹没了林毅的口鼻,他清楚的感觉到血液在一点点被抽离身体。
林毅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浑身无力。他想起来了,汪图递给我的那杯酒。汪图那个混蛋,他想害死我然后取代我的位置。孙刚呢?你在哪,他透过眼前的水,他看到孙刚和汪图谈笑风生,他看到孙刚对汪图毕恭毕敬,他看到他自己被烧成灰拌在饲料里,被一头头大肥猪吃了肚子里。
林毅不能接受,他怨恨不把他放眼里的汪图、他怨恨背叛他的孙刚,他怨恨着一切一切.....他不想死。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不甘心,他狠狠咬自己的舌头,疼痛从舌尖开始蔓延到每一根骨头。
疼啊!痛啊!真的很痛很痛啊!他想呐喊,他想打滚。可是他怎么也动不了。他的心满满的都是诅咒。
在孙刚的眼里,林毅只是平静的躺在水晶棺里,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水晶棺里的水仅仅遮住了他的耳朵。
雨越来越大了,孙刚担心的问汪图:“雨这么大,水晶棺水会越来越大。汪爷,仪式能快点吗?”
“孙队长,别担心。你看,转变已经开始了。”
可不,在所有人眼前,林毅的肉身以心脏为中心,开始迅速的消失了,骷髅显露了出来。一点点,一点点,很快的,林毅变成了一具骷髅,颜色是鲜血干涸后暗红色。
汪强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变成骷髅原来是这么轻易,这就是最好实验成功的方法。太给力了,汪强兴奋的看着,他想着有一天我也要变成骷髅。
孙刚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看手表,现在才午夜十二点。总督是转化成功了吗?怎么还没有站起来。孙刚不放心,想走近点看看。
汪图拦住他,说:“别着急!你闯进去会打断神使的祈祷仪式。”
孙刚停住了脚步。
林毅听到了熟悉的音乐,那首他最喜欢的《卡农》。他睁开眼睛,大雨浇在他脸上,他伸出手,印入眼帘的是一只骨头手。他从水晶棺里站起来,看到大雨中水淋淋的神使,躬身醒来的骷髅,还有远处急急向他跑来的孙刚。林毅笑了,他从水晶棺中跳起,一拳打在水晶棺上,水池中央出现一个大坑,水晶棺全碎了。
林毅站在变成废墟的水池上,朗声大笑。他,成功了。他,林毅,将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
过了午夜十二点,10月11日,林毅的生日。在这一天,他又拥有了新的生命,在汪图的豪宅里,他的生日宴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