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平等的协议
鲁道夫今晚已经复活四次。凤凰巫师的浴火，重生在第四次复活后会变得虚弱，身体机能和星力上限都会减少四分之一。
因此，鲁道夫放任威廉斯他们离开，杀死奥贝德，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鲁道夫也不知道威廉斯和巴力身上，有没有什么强大的炼金制品或者巫器，装到恰到好处就可以了，再装容易被打死。
留在现场的飞艇，市议会的数艘飞艇和佩纳的飞艇，都在缓缓降落。
鲁道夫坐在飞艇的议长办公室内，拿出了欺诈纸牌。
议长亚登和审判署署长马祖，安静的站在办公桌的对面，等待着熔炉的吩咐。
奥贝德死后，这两人变得异常听话。
亚登是被鲁道夫的双子禁术-分裂种子控制，从极端畏惧熔炉变成极端崇拜熔炉。
马祖则是没有一点抵抗之心，他这个4级炼金师，根本不是熔炉的对手，还是跟着议长一起投降的好。
刚刚亚登议长对熔炉予取予求的模样，让马祖更加佩服亚登议长。
亚登议长的马屁每一句都拍在了熔炉的心上，亚登议长的胸怀完美诠释了什么是能屈能伸，亚登议长的演技惊掉了马祖的下巴，亚登议长对局势的把控炉火纯青。
最终的结果是，熔炉答应所有的仇恨到此为止，熔炉不再报复法布罗市炼金议会。
得到这个消息后，马祖差点掉下眼泪，太不容易了，谁能理解他们的压力？
鲁道夫抬头看向马祖：“这张纸牌是怎么来的？”
马祖还沉浸在对亚登的感激中，被熔炉点名后吓了一跳，他看着纸牌上的欺诈神像，连忙说道：
“鲁道夫先生，这张纸牌的来历我并不知晓。邪神欺诈最为神秘，法布罗市的神殿里只有邪神欺诈的神像，没有神官。我也不知道艾薇是什么时候背叛的议会，转而信仰了邪神教。”
鲁道夫点点头，他觉得马祖并没有欺骗他：“你来向纸牌输入使徒之力。”
和邪神有关的东西，鲁道夫可不敢轻易尝试，太危险了。
不仅鲁道夫是这么想的，马祖也是这么想的。熔炉觉得危险，难道马祖就不觉得危险吗？
“这···”
鲁道夫抬头看了马祖一眼，马祖连忙伸手，主动接过了欺诈纸牌。
哎！谁让炼金议会和熔炉达成一份“平等合作”协议呢，他们可是平等的。
在这份协议里，熔炉的命令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的按照最高等级去执行。这可太平等了。
至于炼金议会的诉求···协议里没说。
马祖的炼金之力进入欺诈纸牌后，欺诈纸牌上的鳄龟忽然动了动。
她看到了激发她的炼金师马祖，也看到了马祖身旁的亚登。
在看到亚登的一瞬间，欺诈纸牌上的鳄龟愣了愣，这一刻，她更加确认熔炉的身份就是全知。
亚登虽然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但是亚登的精神状态极不正常。
亚登的身体里装着另一个灵魂，这是传说里的双子座禁术，9级巫师，黄道双子巫师尹达斯创造的禁术。
这个禁术是如此隐蔽，隐蔽到除了邪神这个层次的存在外，几乎无人能看出来。
邪神欺诈还是因为掌握部分“欺诈”的权柄，因此能较快辨别这种在欺诈方面非常强大的禁术。
在双子巫师尹达斯活跃的年代里，尹达斯利用他的禁术操控了很多大人物，其中不乏国王甚至是8级神官。
在他的操纵下，北大陆局势剧烈变化，尹达斯差点成就永生，后来在当时骑士大帝墨格温六世和众神的合作下，才阻止了尹达斯邪恶的计划。
后来尹达斯逃跑了，没有永生的他，一定会死在大陆的某个角落。
鳄龟忍不住看了一眼熔炉，全知现在的身份是巫师，巫师的禁术对全知来说没有秘密。
伟大的全知，实在是太强了，掌握三个禁术的5级巫师，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欺诈怎么都不会相信，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无比拙劣的谎言。
“亚登议长，马祖署长，你们先出去吧。”
等马祖离开后，纸牌迫不及待的说道：
“伟大的全知，我通过4级虫巢神官杰西嘉的视野，旁观了您的整场战斗。
历史上很多伟人都在经历了情人或朋友的死亡后，意志变得异常强大。我以为您要用‘熔炉’这个身份的死亡，激发命运之子的斗志。”
全知是不可能死的，死的也是全知的某个身份，某个分身。
鲁道夫面色如常，但他心中觉得纸牌说的话太过分了。
难道这个世界也流行“好友祭天，使徒之力无边”么？
鲁道夫是不可能主动献祭自己的。
作为朋友，帮库伯的时候尽心尽力，坑库伯的时候轻一点，这是鲁道夫能做到的极限，怎么可能献祭自己，让库伯进步？
“后来我才知道，伟大的全知，您只是想为命运之子的成长扫除一些障碍。奥布行省的力量对于现阶段的命运之子来说太过强大，这场战斗后，议会已经妥协，不会对命运之子有多大的威胁了。”
鲁道夫不不想纠缠这件事，他说道：
“命运之子库伯将尝试着对抗邪神殿，法布罗市里的那座邪神殿。关于这件事，你能提供什么帮助？”
纸牌上的鳄龟愣了愣，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邪神神力的力量层次非常高，让鲁道夫再次听到了呓语：
“对抗···我对抗我自己···”
“诱饵···这是必要的投入···”
略微犹豫之后，纸牌上的鳄龟说道：
“伟大的全知，您是知道的，每座神殿其实都是祭坛，只要献祭足够的祭品，就能沟通我们七神。
如果命运之子想走一条简单的路，那么可以将众神殿里的祭品毁掉，神官便无法沟通众神。
如果命运之子想历练一番，众神殿现在最高等级的神官是5级痛苦神官潘讷，可以一步步给潘讷，让他沟通救赎之主，可以找机会让命运之子体验直面痛苦的感觉。”
鲁道夫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历练就算了，大可不必。
鲁道夫现在扮演的是全知，那么他不能问以前发生的事，因为只要是已经发生的事，全知都应该知晓。
他只能问未发生的事，现在和过去都不能问，只能问未来。
鳄龟看鲁道夫的神情很平澹，她心中有些忐忑，难道是因为全知认为她的贡献太小？
第493章 不再遮遮掩掩
马祖留在欺诈纸牌上的炼金之力消散，纸牌变回普通纸牌，缓缓落在办公桌上，被鲁道夫收起。
鲁道夫再次检查一遍，没有使徒之力的话，这只是一件普通物品。
作为被邪神祝福过的物品，也许它还有一些鲁道夫不知道的暗门，在库伯的身份暴露之前，鲁道夫会留着纸牌，从纸牌身后的邪神欺诈中，了解一些他这个层次很难获得的消息。
门外的马祖忽然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一个好听的女声在马祖心中响起：
“马祖，熔炉的下一个目标是众神教神殿。
众神已经预感到有人对神殿图谋不轨，智慧女神让熔炉轻信了她的谎言，其他六神将出手抹除熔炉。
去找虫巢神官杰西嘉吧，她将配合你完成计划。
等抹除熔炉，众神教将还你一个没有熔炉的法布罗市，也将帮助你成为法布罗市议会议长。”
马祖眼神闪烁，忽然激动起来。
他看到熔炉拿出来的欺诈纸牌，邪神欺诈的神名是智慧女神，熔炉竟然狂妄到擅自接触邪神欺诈？
看着亚登议长的背影，马祖心动不已。刚刚熔炉让他往欺诈纸牌上输入使徒之力，却没有这样要求亚登议长，可见哪怕是投降，议长也比他这个审判署署长有价值。
马祖觉得，邪神教的能力比议会复杂精妙的多，更是能直接获得邪神的注视，熔炉再厉害，难道能厉害的过邪神？
他没有完全拒绝心底出现的那个声音，而是准备和虫巢神官杰西嘉接触接触试试。
飞艇落地，鲁道夫走下舷梯，看到了一路小跑过来的装备处处长佩纳。
“佩纳先生，我们···”
佩纳比鲁道夫还着急，他马上打断道：“熔炉先生！我一定会帮您保养月眼黑曜石，那把枪非常复杂，保养起来也比较麻烦。”
看到佩纳着急的模样，鲁道夫明白了，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佩纳会帮助鲁道夫研发反信号塔法阵。
反信号塔法阵的出现，意味着对炼金师的背叛，佩纳不愿意承担这个罪名。
不想就不想吧，私下给鲁道夫也可以。
“那就拜托你了，佩纳先生，希望你可以编写一个保养手册，以后你回到审判厅了，我也可以自己保养。”
“您不要这么客气，直接命令我就好。”
佩纳还是更喜欢粗暴的熔炉，熔炉强迫他做事，会让他心里没那么愧疚。
两害取其轻，答应保养月眼黑曜石总比答应研制反信号塔法阵好一些，议会更容易接受。
鲁道夫也看到远处走来的几个人，“命运之子”库伯，尹冯娜，还有他的学生布兰卡。
库伯今晚什么都没做，就成为了邪神欺诈认证的“命运之子”，不知道他以后的命运能不能对得起这个称号。
布兰卡的出现让鲁道夫很意外，她成为今晚的奇兵，关键时刻给了鲁道夫一枪，让鲁道夫从淬毒弹上获得宝贵的星力。
鲁道夫说道：“我们的新朋友亚登议长将尽快前往议会大楼和那些大人物谈判，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来芒镇，出现在法布罗市。”
看到鲁道夫轻松的模样，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库伯可以不用伪装，待在墓园。只是鲁道夫为什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库伯觉得他好像哪里吃了亏，但又找不到吃亏的地方。
是被炸的不成人形的巨人尸体么？用缝尸术把炸掉的肢体接回来也能用，缝缝补补还是好用的5级使徒尸体。
是损失的诸多4级和3级使徒尸体吗？也不像啊，这些尸体都可以补回来。
想不通他到底吃亏在哪，库伯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尹冯娜不用再缩在狼王的部落里，可以生活在来芒镇，生活在法布罗市，这让她非常高兴。
狼王部落的生活条件，和城市里的条件有巨大的不同，无论是卫生条件还是饮食，尹冯娜都不喜欢。
至于布兰卡，她此时连忙问道：“老师！我们警长失踪了！有人冒充了凯丽塔警长！”
“我明白，我们这就去找凯丽塔。”鲁道夫说道：“布兰卡，带我去找一些凯丽塔的生物凭证，最好是她的头发或者指纹。”
离开谷场进入来芒镇后，发现很多难民都躲在窗户后面，观察着路上快步行走的几个人。
尹冯娜的形象最好，布兰卡穿着警服，鲁道夫穿着猎巫人长袍，只有库伯披着兜帽，没有露脸。
“库伯，你一个人让我们都不被信任了。”
“鲁道夫，你不觉得他们是在怕你吗？刚刚你的那些行为可是称得上破坏力十足。”
鲁道夫左右看看，果然很多人看到鲁道夫的视线后，连忙躲开了窗户。
“你说的是对的，看来有人眼神很好，这么远都能看到谷场那里发生了什么。”
“当然，你在高空为所欲为，很多人看得很清楚。”
来到警署大楼后，鲁道夫看到了被炸掉一层楼的警署。
“可恶啊，你说审判厅的猎巫人为什么要反抗？把这栋大楼都打坏了，我的宿舍都打没了。”
“警长的宿舍被炸毁了，我去看看警长的办公室里有没有生物凭证。”
女人的房间里，头发总是必不可少的，布兰卡很快找到了几根头发。
“老师，你说这几根头发是警长的还是那个冒牌货的？”
“都可以，如果是凯丽塔的，那就找到凯丽塔。如果是杰西嘉的，那就找到杰西嘉，变态虫蛹改变一个人需要一段孵化时间，快的话能赶得上。”
拿到头发后，鲁道夫找了个宽敞的地方进行占卜。
画好言灵用的星盘后，鲁道夫将头发放在了星盘上。
他抬起头看向星空，星空中各行星的位置显示，头发的主人位于火星天底线经过的地点，星盘指引向警署的地下室。
出现火星天底线，意味着占卜的对象现在处于非常无力的状态，应该是凯丽塔。
他们在警署的地下室暗室内找到了凯丽塔，凯丽塔状态还不错，只是昏迷过去，检查过她的身体后，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杰西嘉是个聪明人，知道做事留一线。
鲁道夫忽然转头看向了街道对面，那里还藏着一个人。
第494章 熔炉的诉求
厄尔巴人彻奇被鲁道夫看破了藏身的地方，赶忙走了出来。他顶着狼王鸢盾，面对着警署门口的众人。
彻奇一直小心的观察着镇子外的局势，认得站在中间的人，就是将议会飞艇群打穿的巫师。
“彻奇，是我，鲁伯特。”
听到这个声音，彻奇被吓了一跳。
“你也可以喊我鲁道夫。”
彻奇更加惊讶，原来鲁伯特先生就是熔炉鲁道夫么，这是金锚城堡都没告诉他的秘密。
不过想想也是，能拿出5级巫器的巫师，当然不会是无名之辈。如果鲁伯特先生就是熔炉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彻奇将狼王鸢盾交给鲁道夫，看着这件巫器消失，非常不舍。
这件巫器能极大的提升骑士的战斗力，可惜彻奇他没有资格持有这件强大的巫器。
鲁道夫看着彻奇，有些惊讶的说道：“彻奇，你晋升成为4级骑士了？”
“是的，在摧毁信号塔和之后对猎巫人的战斗里，我侥幸晋升，成为了4级骑士。”
“骑士的晋升真是让人羡慕，简单粗暴可操作。恭喜你啊，彻奇，希望你以后能成为帕吕伯爵的猎鹰侍从，管理金锚伯爵的情报系统。”
“不敢不敢！”彻奇连忙点头：“猎鹰侍从不是那么好当的，我还是老实完成伯爵交给我的任务，绝不会多事。”
开玩笑，上一任猎鹰侍从保卢斯子爵的死，和熔炉脱不开关系，他现在可不想趟这趟浑水，卡来布少爷和凯德里克少爷的争斗已经灼热化，眼前的熔炉和凯德里克少爷关系匪浅，现在卷进去可太不明智了。
“鲁道夫先生，我会派遣手下，将这里发生的事传回厄尔巴王国，您真的帮了我们大忙。”
鲁道夫很想说，他也不是故意帮忙的。既然金锚伯爵城堡非要这么认为，他也没办法。
一个郡议会议长的性命，应该能拖慢一些加洛林王国的备战时间。
郊外的几艘飞艇起飞，亚登带着市议会赶回法布罗市，和威廉斯等人汇报他们的谈判成果了。
亚登的飞艇回到法布罗市的时候，刚好是黎明。天空微亮，亚登看到议会大楼的每个房间都亮着灯。
甚至连议政厅里的灯也开着，不知道是哪些人不得不挤在议政厅里。
议会不大的停机坪内停满了飞艇，两艘飞艇临时升空才给亚登的飞艇留出了位置。
亚登走下飞艇，看到威廉斯副议长的秘书正等着他。
“亚登议长，行省副议长请您过去。”
亚登点点头，跟着秘书去见威廉斯。
一路进入议会大楼，让亚登有些意外的是，威廉斯竟然没有占据他的办公室，而是待在议长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内，看来，威廉斯今晚很尊重亚登。
进入会议室后，亚登看到巴力少将和盖顿上校也在这里。
“快请坐，亚登议长。”
威廉斯坐在会议桌的主位，巴力和盖顿坐在一侧，亚登坐在了另一侧。
其实有资格进入这间会议室的人，还有奥贝德和叶夫根尼的，可惜他们两个已经死了。
威廉斯观察着亚登的表情，看到亚登神色如常，心中不再慌乱：“亚登议长，你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为了炼金议会。”
“关于和熔炉的谈判，你们谈出什么成果了？”威廉斯很着急，第一时间询问谈判结果。
亚登说道：“熔炉答应不再攻击炼金议会，不过他有条件。”
“什么条件？”
威廉斯觉得，只要能暂时摆脱熔炉的威胁，条件上都好说。
亚登说道：“威廉斯副议长，熔炉的条件主要是围绕已故副议长克劳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否知晓克劳德的事迹？”
“克劳德？”威廉斯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一个偏远城市的副议长，和行省议会副议长距离太远，威廉斯没听过这个名字。
亚登转向盖顿：“盖顿上校，您一直待在法布罗市，能否由您介绍一下克劳德？”
盖顿有些头疼，这件事不由他做决定，他准备客观的描述克劳德。
“威廉斯副议长，克劳德是原来芒镇警署署长，后来做了法布罗市警署副署长、警署署长，最后在已故阿贝尔副议长的推动下，担任法布罗市副议长。
奥贝德议长将法布罗市定为开发旷野的试点城市，由已故昆特议长执行改革。
昆特议长的手段比较极端，他和红狼王签下协议，让红狼王制造狼潮，从而向军方申请驻扎制宪军，让我帮忙控制局势，避免失控。
他还和血族雷弗诺家族签订协议，制造血雾之夜，将大半个法布罗市的居民都变成血仆矿工。
雷弗诺家族管理新发现的鲁尔矿区，红狼王部落负责鲁尔矿区周围的安全和矿物运输，法布罗市议会在这一系列操作中，以极为高效的手段、极为省力的管理投入，完成了鲁尔矿区的开发。
然而，克劳德并不认可这个理念，不赞成这种做法。
克劳德的手下，或者说克劳德的朋友，也就是熔炉，在血雾之夜出手，救下了多尔多区的人。
这导致鲁尔矿区的矿工出现较大的缺口，于是，昆特准备在多尔多区制造第二次血雾之夜。
熔炉在克劳德的帮助下，悍然出手，杀死了昆特议长。
昆特议长死后，阿贝尔成为新议长。阿贝尔去郡城述职，他见过奥贝德议长后，接受了奥贝德议长的理念，继续昆特未完成的事业。
阿贝尔议长主导了多尔多区的祭祀之夜，将多尔多区的人一部分送给了邪神教，一部分做成了血仆矿工。
克劳德和熔炉一起，在祭祀之夜里采取了激烈的反抗行为。最终阿贝尔赢了，阿贝尔更是亲自杀死了克劳德。
从此，熔炉彻底黑化，视法布罗市炼金议会为仇寇。熔炉远走南大陆，在南大陆晋升，成为5级巫师。
熔炉回来后，对炼金议会展开报复，为克劳德复仇，熔炉杀死了阿贝尔议长，也杀死了杰姆副议长。
再往后，就是奥贝德议长和审判厅副厅长叶夫根尼一起来到法布罗市，展开猎巫。”
听到克劳德的事迹后，威廉斯问道：“那么，熔炉的诉求是什么？克劳德死了，难道还能复活吗？”
亚登摇摇头，说道：
“熔炉的诉求是，恢复克劳德副议长的名誉，不能让克劳德死的不明不白，并且追授克劳德为法布罗市的英雄！”
第495章 熔炉赢了
威廉斯的神情非常严肃，这个要求让他很难办。
沉吟许久后，威廉斯才说道：
“恢复克劳德的名誉，这件事本身没什么。
可是从盖顿上校刚才的描述来看，克劳德如果是英雄，那谁是反派，谁是恶魔？
恢复克劳德的名誉，就要说明克劳德为什么死，为什么死的有意义，意味着奥贝德的那些隐秘计划都有可能暴露。
已故昆特议长和狼人、血族、邪神合作的蛛丝马迹，都将暴露给众人。如果克劳德是英雄，那么奥贝德、昆特、阿贝尔等人将成为凶手。
因为熔炉的要求，郡议长、市议长被定义为残害市民的罪犯？
这绝对不可能，这将对炼金议会执政的正义性将造成极大的打击。”
“我和法布罗市的议员们，无比期望熔炉的事情到此为止。”亚登盯着威廉斯：
“您刚才说，‘因为熔炉的要求，郡议长被定义为罪犯’，这句话我不敢苟同。
有没有种可能，是郡议长和前议长们确实在法布罗市犯下了滔天罪恶，因此他们才被定义为罪犯？”
威廉斯看着亚登，有些难以置信：
“亚登议长，你为了摆脱熔炉的威胁，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吗？
如果按照熔炉的要求做，那就不是谁是英雄谁是罪犯的问题，是炼金议会的合法性的问题。”
亚登此时压着自己的愤怒，沉声说道：
“威廉斯先生，难道法布罗市的那么多市民被做成血仆，那么多市民被送给邪神，这就是我们执政合法性和正义性的来源吗？
直到今天，都没有人正视这个问题吗？”
威廉斯看着亚登，如同看着一个被吓破胆的蠢货：
“亚登议长，奥贝德没有做错，他极大的缩短了我们开发旷野的时间，为我们的备战争取了时间。我们马上就要展开对厄尔巴王室的战争，甚至是对加洛林王室的战争。
奥贝德的计划是天才的计划，所有的罪责都应该由狼人、血族和邪神神官这些异端来承担，我们最多担负一个办事不力的轻罪。
异端太过强大，太过血腥，太过不择手段，因此普通人才更应该听从我们炼金师的命令。”
亚登摇摇头：“我会将威廉斯副议长您的态度一字不差的转达给熔炉，在我死之后，祝您好运。”
威廉斯不安的向后靠了靠身体，炼金议会的正义性很重要，可是他的命也一样重要。
他拿亚登没什么办法，亚登说的是对的，如果熔炉不收手，那么亚登会很快被杀死，这时候无论任何理由都无法说服亚登，你无法说服一个必死的人。
威廉斯转向了巴力少将，问道：“巴力少将，您有什么建议么？”
巴力叹口气，他本不想参与这些地方事务的：
“威廉斯副议长，我只能强调制宪军的战术不会更改。
总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中，一旦开战，我们会从侧翼包抄，从侧翼进入厄尔巴王国。
这也是我们来法布罗市这个方向的原因，这里较为偏远，不会遇到厄尔巴皇家陆军的主力。
我认为最好在开战前处理好后方事务，无论是猎巫还是妥协，都应该尽快处理好。”
巴力虽然提供了猎巫选项，可是他更希望妥协：
“猎巫是一种方法，让勃艮第大区审判厅来法布罗市猎巫，熔炉应该不是大区审判厅的对手。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勃艮第距离这里太远，等大区审判厅的人来了这里，熔炉很可能和上次一样，远遁其他地方。
等熔炉再次回来，他又可能成为6级巫师，熔炉是南天凤凰巫师，他很难死的，到时候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必将成为一场消耗战，也许未来两三年都无法猎杀熔炉。
这就非常麻烦了，别说两三年，我们军方两三个月都等不了。
熔炉可以失误无数次，他能复活。一旦开战后，我们的后勤线出了问题，哪怕只是耽误了半个月，前线都会遇到巨大的损失。”
巴力说的是事实，作为军方代表，他非常希望地方议会能承担一些责任，不要在此时增加意外。
“威廉斯副议长，鲁尔矿区已经开发完毕，奥贝德议长等人的付出收获了回报，现在的问题是，不要让意外影响到议会接下来的计划。”
听到巴力的表态，威廉斯明白，妥协是不可避免的。
“有没有可能，我们给克劳德的家人丰厚的补偿，让那些事都过去？”
亚登说道：“克劳德副议长没有家人，独身一人。”
“有没有可能，我们给熔炉丰厚的补偿，让他不要再计较这些事？”
“熔炉杀人成性，他手里多的是5级遗物，我认为熔炉卖几件5级巫器，能让他比法布罗市银行都有钱。”
威廉斯没有计较亚登的咄咄逼人和不尊重，他沉思之后，说道：
“这样吧，我希望我们能各退一步。
议会给克劳德恢复名誉，为克劳德的行为背书，他被阿贝尔杀死，是为了法布罗市的居民。
但是，议会的正义性也需要考虑。
按照以前的惯例，坏人只能到市一级，让昆特和阿贝尔来背锅，奥贝德是郡议长，他身居高位，不能让他的信誉有污。
你把我的条件说给熔炉，看看熔炉能不能同意。”
亚登摇摇头：“威廉斯先生，我认为熔炉不会同意。毕竟···”
“毕竟什么？”
“熔炉让我给您捎句话。”亚登说道
“毕竟您和奥贝德一样，都是6级炼金师，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威廉斯童孔微缩，瞬间明白了亚登的意思。
如果不答应熔炉的条件，那么熔炉的报复不会停止。
行省议会里支持奥贝德的人，也将是熔炉的目标，而来到法布罗市支持奥贝德政策的威廉斯，显然是熔炉接下来继续报复的第一人选。
威廉斯犹豫了又犹豫，最终叹口气。
无论大区审判厅能否猎巫，他都可能像奥贝德一样，被熔炉当做典型杀掉。
“亚登议长，去回复熔炉，他的条件我答应了，议会将为克劳德恢复名誉。
具体表述再斟酌斟酌，可以说奥贝德被昆特和阿贝尔蛊惑，犯下了大错，他们的死，是对法布罗市市民的谢罪。
熔炉赢了，熔炉也要信守承诺，不再报复炼金议会。”
第496章 真相
审判署署长马祖，带着协议和明天的《法布罗市日报》，来到了来芒镇。
《法布罗市日报》将在明天用全部版面，介绍已故副议长克劳德的生平，着重讲述克劳德副议长被罪犯阿贝尔残忍杀害的事实。
鲁道夫看着报纸，将报纸的每一份报告都仔细看了。
狼潮的始末，血雾之夜的真相，祭祀之夜的结局，昆特这个早起执行者的诸多阴谋，阿贝尔这个继任者的后续行为，以及奥贝德这个幕后凶手是如何推动这些事的。
确定大致符合事实后，鲁道夫说道：“很好，马祖署长，你们的态度我基本满意。”
送走马祖后，鲁道夫在门口见到了尹冯娜、凯丽塔等人。
“凯丽塔，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在地下室还饿瘦了不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看到鲁道夫后，凯丽塔觉得轻松了很多，她不用再一个人艰难的生活在这里，以后有事可以找鲁道夫，鲁道夫什么都能解决。
一行人拿着白玫瑰，前往来芒镇外的墓园。
鲁道夫来到一座墓碑前，这座墓碑上，写着贝比的名字。
这个一心想着退休的老警员，却在退休的前一年，死在了狼潮中。
如果他不升官，不在克劳德离开后成为来芒镇警长，就不用面对那可怕的狼潮。
将白玫瑰放在墓碑前，鲁道夫默默的注视着墓碑。
老贝比对鲁道夫很不错，当时负责警用物资的老贝比，对鲁道夫多拿东西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个好老头。
用老贝比的话说，鲁道夫顺走的那点东西，连议员们拿走的零头的零头都不算，那些大头不去管，天天盯着警员们多拿了两包纸，多拿了两包子弹，简直显得蛋疼。
库伯也想祭奠老格雷，老格雷也死在了狼潮中。
老格雷现在在尸碑里，库伯在很远的地方才找到一块空地，把尸碑立在地上后，也给老格雷献上一朵白玫瑰。
“走吧，我们前往法布罗市。”
审判署的飞艇在镇子外等待，鲁道夫等人坐上了飞艇，前往了法布罗市。
法布罗市现在的市民构成很独特，有很多血仆，因此《法布罗市日报》过了半夜12点就会散出去。
一名报童拿过了分发给他的一厚摞报纸，有些奇怪今天的报纸怎么这么多。
自行车的后座两侧，挂着他的报纸袋。将报纸放进去的时候，报童偶尔扫了一眼报纸的头版头条。
这一眼，让报童愣在原地。
在标题的下方，是三个人的照片：维希郡议长奥贝德，法布罗市两任议长昆特和阿贝尔。
这三人的照片上，都用戳记印着血红的“罪犯”字样。
这篇报道详细的讲述了昆特是如何丧心病狂，想要用鲁尔矿区为自己增加政治资本。
他伙同阿贝尔一起，劝说奥贝德同意了他的计划，然后勾结狼人和血族，制造了浪潮和血雾之夜，给鲁尔矿区送去了无数的旷工。
那些旷工，是大半个法布罗市的居民！
报童摸了摸自己嘴里的尖牙，那是血仆的尖牙，有些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血雾之夜，不是雷弗诺家族攻击炼金议会，是炼金议会勾结雷弗诺家族？
早就有传言，雷弗诺家族怎么可能是炼金议会的对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当时还有人登报驳斥这个留言，说一个城市的议会怎么可能将半个市的市民送给血族？这太荒谬了，没有任何可能性。
报童连忙翻看报纸的其他版面，血仆的红色童孔带给他更好的夜视能力，让他能借着昏暗的路灯，将报纸看完。
看完之后，报童呆滞在原地，连自行车倒掉都不知道，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家的方向。
家里因为血雾之夜和后续的灾难死了人，现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几个议长犯下的罪？
那他们算什么？只是昆特眼中的耗材？只是矿区的矿工来源？
他扶起自行车，向他家所在的街区骑去，速度非常快，差点撞上人，可是他什么都不顾了。
路上的普通人，是愚蠢而可怜的地鼠，除非议会告诉他们，他们不会知道任何消息。
看到报童飞快的穿行，他们纷纷报以神经病的眼神。
直至半小时后，报纸传到他们的手里，他们看到报纸的内容，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这个事实是如此残酷，残酷到他们以为手中的报纸是恶作剧，在看到其他人的报纸上也是同样的内容后，人们才明白，真的是几个议长害了他们，害死了他们的家人。
报童疯了一样骑到了他家门口，将自行车用力一扔，带着报纸冲向了自己的家。
在穿过狭窄的楼梯，上到三楼后，报童看到了他的母亲，已经哭瞎的母亲。
“妈妈！让哥哥回来吧！不要让哥哥再待在矿区了，是议会制造的血雾之夜！”
可惜他的母亲看不到报纸，只是扬着头，面朝小儿子的方向，没反应过来小儿子说了什么。
等报童向他母亲解释清楚报纸上说了什么后，房屋里传出母子二人痛哭的声音。
而楼下的自行车旁，一群人像疯了一样扑向自行车，想从报纸袋里拿到报纸，想知道其他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群人拿着破碎的报纸，看着报纸上的一块块文章，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暴躁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无数的人涌上街头，他们向市议会冲去。
市议会上空，所有的议员都已经坐在飞艇上，他们预感到今晚可能会发生暴乱，因此早早的躲避。
威廉斯和亚登说道：“亚登议长，法布罗市接下来就靠你了。”
巴力说道：“亚登议长，希望能尽快平息暴乱，并且一定要保护好铁路，那是以后物资运输的关键。”
亚登只是点点头，看着两人坐上中转小艇，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飞艇上，离开了法布罗市。
而飞艇的下方，市议会大楼已经陷入了熊熊大火中。
第497章 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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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吧，烧吧，烧完他们的怒火便发泄完了···”
议会大楼是高高在上的议员老爷们的办公楼，刚进来的血仆矿工，还只是想找人要个说法。
看到整栋大楼都空空如也，没有人出来应答后，血仆们便拿起一切手边的东西，开始打砸办公大楼。
再到后来，血仆们开始放火，将每个房间都点燃。
议会大楼上燃起了大火，亚登在飞艇上说道：
“可别烧死人了，希望他们能掌握正确的烧楼顺序。”
从上往下烧，是最安全的方法，因为里面有很多血仆，从下往上烧是会烧死人的。
大楼外的血仆们，看到火焰烧起来，一个个更加兴奋。
可惜他们成为血仆的时间太短，里面还没晋升多少血族，无法攻击天上的飞艇。
这栋大楼被熔炉炸过一次，议会本就有重建的打算，今晚过后，正好重建。
飞艇上，议员们望着前面的亚登议长，觉得议长的处理很好。
既然向熔炉妥协，那就妥协到底，将以前所有的秘密计划全都公布出去，让昆特和阿贝尔两个死人来背锅，这样熔炉就没有继续报复的借口了。
“亚登议长，今晚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行动，保护铁路、货运站等重要设施？”
行省议会对法布罗市炼金议会的要求进一步降低，只要他们维持生产秩序就可以，治安、税收等的恢复可以拖一拖。
亚登对保护那些生产设施没什么兴趣：“与市民们遭受的苦难相比，他们烧一些东西又算什么呢？”
亚登面带悲戚，站在栏杆旁边。
其他人只当这放纵是与熔炉妥协的一部分，让汹汹冤屈得以释放。
这个混乱的夜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结束，愤怒的血仆们在阳光的驱使下，回到自己密封的房屋里。
这时候，很多议员才觉得，昆特的选择是如此智慧，可怜的血仆是如此的好对付，只要太阳出来，血仆们就不得不躲起来，完全不影响议会白天的运行。
白天的法布罗市迎来了短暂的安宁，印刷厂还在不停的印刷着明天的日报。
过了午夜12点，新的日报再次被分发下去。
这次的头版头条，是关于未来的。
那些鲁尔矿区的矿工们，纷纷请假或者强行回到法布罗市，想要讨个说法。
第二天晚上的游行和暴乱也达到了巅峰，半个法布罗市里，到处都是举着条幅的愤怒民众。
暴乱有扩大和失控的趋势，每个区选出的议员纷纷露面，不得不出现在民众面前。他们向民众承诺，一定会在议会继续提交有利于血仆矿工的法桉。
拉选票需要曝光，需要演讲，这些都很耗钱，因此，选举是富人的专属游戏，高昂的选举经费将普通人拒之门外。
拥有选举权的普通人，只能在非常富有的人和更加富有的人之间，选一个代表自己，这已经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结局。
站在台下的血仆矿工，每一个都愤怒的看着他们选出的议员，要求议员们找出元凶。
议员们不得不解释，元凶是找不到了，因为元凶都被熔炉杀死，熔炉一个人促成了议会数次换届。
听到报纸上说的那几名议长都已经死亡，血仆矿工们的愤怒减少了几分。
第三天日报的头版头条又爆出一个大新闻：《巨额赔偿！议会通过赔偿法桉，将对所有法布罗市居民进行赔偿！》
连续三天早上，议政厅都会先打扫暴乱者制造的狼藉，然后在越来越破的议政厅内举行会议。
直至赔偿法桉通过后，那些血仆矿工才不再疯狂的破坏议会，开始等待议会的赔偿。
亚登也通过短暂但彻底的纠正，获得了民众的支持，也获得了议员们的支持。
现在的结局，是最好的结局。暴乱不可避免，但是暴乱结束的很快，对议员们的财产影响最小。
血仆矿工们发泄过后，不得不接受他们还是血仆的命运。
成为使徒是无法逆转的，血仆们的身体构造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至于赔偿，赔偿法桉的数额相当高。
议会将拿出鲁尔矿区每年利润的10%，用于补偿法布罗市的居民，这个补偿将持续30年。
因为亚登在这段时间的卓越表现，他的执政能力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而亚登总是在不同场合解释，只有真诚的认错和康慨的补偿，才是法布罗市不崩溃的唯一出路。
第四天早上，鲁道夫带着三份报纸，前往了南城墓园。
《法布罗市日报》这几天的宣传，让克劳德的形象高大了几分，当鲁道夫进入墓园后，发现克劳德的墓碑前，摆满了白玫瑰。
将自己的白玫瑰放下，鲁道夫隔着十几米，看着远处克劳德小小的墓碑。
“克劳德，你的仇，能报的都报了···”
穿越来着异世，鲁道夫在医院里醒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克劳德。
针对血腥巫师塞伦的猎巫行动中，原身鲁道夫死亡，新的鲁道夫诞生。
对这异世的了解，是从克劳德带着愧疚的慰问开始的。
因为克劳德心怀愧疚，所以对当时的鲁道夫非常包容，让鲁道夫很快适应了这里。
随后，鲁道夫意外成为巫师，克劳德也许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没点明。
来芒镇驻守着一支猎巫人小队，鲁道夫完全没感受到那支猎巫人小队的存在，也许那时候克劳德便为鲁道夫处理过一些手脚。
现在想来，鲁道夫非常庆幸遇到克劳德。
克劳德对他的帮助是那么大，更关键的是，克劳德的价值观，让鲁道夫感到熟悉。
如果鲁道夫穿越而来不是跟着克劳德，而是面对那些几百岁的血族，面对那些饥饿的食人狼人，面对不断阴谋举行献祭的神官，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天知道鲁道夫在这待上几年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幸亏，鲁道夫遇到的是克劳德。
克劳德是个温柔的人，也许，这是他为什么总是能抓住女人心的原因。
在这城市丛林里，多少人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克劳德的温柔显得他是如此特殊。
鲁道夫离开墓园后，发现审判署署长马祖在瞪着他。
“鲁道夫先生，邪神教的潘讷神官希望和您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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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加塞镇的教堂
“痛苦神官潘讷要见我？”看着马祖，鲁道夫有些疑惑。
他不去找邪神殿的麻烦就算了，邪神殿的人竟然先来找他？
痛苦神官潘讷不怕疼，难道也不怕死吗？鲁道夫现在这名声，竟然有人想来主动见他？
祭祀之夜里，邪神痛苦注视了多尔多区，将多尔多区接近三分之一的人变成了痛苦神仆，这件事鲁道夫不会忘记，也不会放过。
神殿已经建立，找邪神教的麻烦非常危险，比挑战炼金议会的飞艇舰队还要危险。一旦引起邪神的注视，鲁道夫这个5级使徒可能还没反抗就被杀死。
以前在南大陆挑衅过数位6级神官，那是因为他们都远离教区，远离神殿。如果是在某位6级神官的神殿旁，再给鲁道夫一百条命，鲁道夫都不敢放肆。
层次差别太大，鲁道夫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每个邪神都给自己找到了极具迷惑性的神名，例如圣光之主、丰收女神、工匠之神等，可是他们从未放弃过真名。白魔、虫巢、困顿等邪神真名，是邪神神力的核心。
邪神欺诈认为鲁道夫现在是‘全知’，她在鲁道夫面前表现的异常温顺，因为她认为，她完全不是全知的对手。
邪神的真名，可能涉及到某些‘权柄’。成为永生，意味着掌握世界的一部分权柄。
托勒密成为火星之主，成就永生战神，意味着世界上的所有战争或者战斗，都能被托勒密影响，这是多么恐怖的能力。
只要还有战争，托勒密便不会死，托勒密和战争是共生的。
邪神可以视作有缺陷的永生，对这样的存在，鲁道夫如何小心都不过分。
鲁道夫现在敢拿着欺诈纸牌，是因为这件祭祀礼器等级并不高，在神殿外，邪神欺诈投射的神力不会太多。
邪神殿真是一个麻烦的东西，让邪神神官的威慑力大大提升。
“他们想在哪见面？不会是神殿里吧？”
“不是的，鲁道夫先生，他们想加塞镇见您。”马祖说道：
“加塞镇的信徒不多，信仰无法供应一座神殿，那里只有一座教堂。
加塞镇的信徒也不少，他们畏惧您，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潘讷说，在教堂周围见面对双方都比较好。”
詹妮弗的加塞镇是在狼潮中幸存下来的两个镇子之一，那里经历了完整的邪神教壮大的过程，因此加塞镇早早的修建了教堂。
鲁道夫想了想后说道：“可以，那就去加塞镇见一见潘讷。”
这天晚上，鲁道夫、库伯和马祖三人，来到加塞镇。尹冯娜正在收拾他们新买的房子，因此没有过来。
库伯问道：“邪神教的人为什么要见我们？和他们也要达成什么协议吗？”
“达成协议没什么必要，炼金师还有点契约精神，神官们脑子里只有他们的邪神，不会在意什么协议。”
马祖很想说，他们炼金师不是“有点”契约精神，是极端重视契约。契约精神是炼金师互相信任的基础，如果没有契约精神的约束，炼金师一个个都会成为坑人不吐骨头的吝啬鬼。契约精神的存在，让社会运行成本大大降低。
加塞镇的教堂，位于镇子的中央。
在中央主街道的尽头，就是那座不大的教堂，以前血族的红教堂。
不知道是不是教堂发布了什么消息，深夜的加塞镇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主街的尽头，站着几个人。
鲁道夫数了数那些黑影，发现是六个。
邪神教是分教区的，每个教区都会有一个大神官，负责管理教区。
法布罗市的教区大神官，是5级痛苦神官潘讷。那六个人里，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潘讷，剩余的是其他邪神在这里等级最高的神官。
当然，邪神教的这些活动或者行为中，欺诈的神官一般是不会参加的，欺诈太过特殊。
再次看到潘讷，还是让鲁道夫浑身不舒服。
潘讷没有眼球，只有两个化脓的眼洞，不断向外流着或黄或绿的脓水。
离得很远的时候，鲁道夫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听到脚步声消失，潘讷说道：“难道熔炉和绿骷髅也会害怕的不敢向前吗？”
主街尽头传过来的声音很小，鲁道夫伸出手指，勾了勾喊道：“你不怕，你过来啊！”
说完鲁道夫还笑了笑，库伯转头瞟了鲁道夫一眼，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潘讷看到三人没有继续向前的意思，显得非常忌惮身后的教堂，他带着其他神官向鲁道夫三人走来。
鲁道夫在潘讷身后看到了杰西嘉，没想到，杰西嘉竟然没有用变态虫蛹，还是原来的模样。他以为上次杰西嘉为了逃跑，会用变态虫蛹换一个身份。
“鲁道夫，你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等等看。”
鲁道夫手心飞出一只蝙蝠，蝙蝠从鲁道夫身后的阴影中贴着地飞向远处，在远处的黑暗中，蝙蝠裂变成十几只蝙蝠，组成了瓦尼亚的头。
很快，万尼亚的身体也出现，他的手中，拿着月眼黑曜石。
这把枪和万尼亚挺配的，能在万尼亚手中发挥最大的作用。
库伯的身后，红胡子等尸体也从地上钻了出来。
那巨人赤裸的尸体上有密密麻麻的缝尸线，巨人尸体在上次和炼金议会的战斗中受伤严重，后来库伯找很多尸体拼凑了好几天，才给巨人尸体缝上了合适的身体碎块，让他继续保持战斗力。
鲁道夫随时准备开启一秒绝对先知，要么一击必杀，要么马上逃走。
面对神官一定要非常谨慎，邪神神官本身的能力倒是其次，一旦引来邪神的注视，那就完了。
马祖在身后看到不死二人组准备的这些手段，心中有些胆寒。
潘讷走到近处后，开口说道：“熔炉，我希望代表法布罗市众神殿，和你也签订一份和平协议。”
鲁道夫有些意外，原来是来投降的。他环视周围，周围是有人的，镇子上的居民应该是接到了什么要求，不让他们在今晚活动。
看来潘讷很了解自己，故意挑选这里当做谈判地点，他们知道鲁道夫很少对普通人出手，周围的普通人和神仆，都是潘讷的人质。
这样一来，即使大打出手，他们也能让鲁道夫放不开手脚。
“那么，潘讷神官，你准备如何弥补你们在祭祀之夜里犯下的过错？”
“你说该如何弥补？”
鲁道夫慢悠悠的说道：
“祭祀之夜的主导者和参与者，奥贝德和阿贝尔都死了。既然你想谈，那就谈谈。
你转头看看，当然，你也看看你自己，你觉得应该用谁的命来为祭祀之夜赎罪？”
第499章 送死鬼
听到熔炉咄咄逼人的话语，潘讷眼洞里的脓液都浓了几分，更加的粘稠，这让他的眼洞被脓液填满，在夜色里如浓痰一般，里面还带着恶心的血丝。
“不能好好谈谈么？熔炉？”
“哦，我也接受另一个方案。如果你们能让那些神仆逆转变成普通人，那么我们也可以达成和平协议。”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旦成为神的信徒，信仰坚定如磐石，怎么可能又抛弃信仰？”
法布罗市的神仆，可不是自己选择的信仰，而是被当做了祭祀的祭品，强行灌入了神力，改变了他们的精神状态。
鲁道夫现在不想和这些人争辩这些，他说道：
“那就没得谈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准备什么时候我上门去拆了你们的神殿，弄死你们这些神官！”
说完鲁道夫便转头，准备和库伯一起离开。
说点狠话，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一直处在胆战心惊的状态中，挺爽。
至于鲁道夫什么时候上门，取决于鲁道夫什么时候找到神殿的破绽。上次欺诈纸牌说，如果想要避免邪神的注视，需要将神殿里的祭品处理掉。
鲁道夫需要调查法布罗市神殿里的祭品是什么，祭品有多少，报复邪神教这件事并不着急。
就在鲁道夫转身走了两三步后，忽然听到身后潘讷的喊声。
“等等！”
鲁道夫和库伯回头，不知道潘讷还想说什么。
潘讷伸手向后一拽，将杰西嘉粗暴的拽到了前方。
“熔炉！这是在来芒镇就和你打过交道的杰西嘉。奥贝德死的晚上，她又出手对付你。现在，我们将杰西嘉送给你让你出气。这是我们的诚意，这样总可以和你保持和平了吧！”
鲁道夫看着杰西嘉，有些意外，邪神教这就把杰西嘉推出来当送死鬼了？
这太意外了，不过想想，神官们也有这样做的理由。杰西嘉虽然从前几天的战斗里逃走了，不过她铁定上了熔炉的黑名单，与某天被熔炉杀死相比，主动把杰西嘉送给熔炉让熔炉处死，显然更有价值。
库伯转向鲁道夫，示意鲁道夫不要同意。他不喜欢这种交易，总觉得怪怪的。
鲁道夫小声说道：“没事，签了和平协议又怎么样，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再撕了协议，我的底线这么低，甚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库伯听到鲁道夫这么无耻的说法，觉得这样也不错，白赚一个4级虫巢神官。
杰西嘉似乎也认命了，被推出来后，默默走向鲁道夫。
看着走过来的杰西嘉，鲁道夫觉得她很可怜，就这样被潘讷放弃。
法布罗市教区的建立，最初是杰西嘉谋划的。利用狼潮造成的粮食紧缺，杰西嘉传播丰收女神的信仰，第一次让这里的信徒变多，鲁道夫还记得丰收女神神像里，那遍布虫子和黏液的恶心模样。
随着丰收女神信仰的传播，神官们的信仰之力增长迅速，晋升也更容易。
最后的祭祀之夜却是由痛苦教会完成的，这让潘讷成为这里唯一的5级神官，也让潘讷成为这个教区的大神官。
谁能想到，邪神神官们这么无情，无论杰西嘉以前对众神教有多大的功劳，现在她都成为被放弃的那一个。
也许是禁欲神官提出的这个建议吧，禁欲神官是没有感情的会动的尸体。
当初那个聪明狡猾的杰西嘉，最后竟然是这种死法。
鲁道夫仔细看着杰西嘉的脸，看到杰西嘉半低着头，没有表情，眼神呆滞，一步步向鲁道夫挪来。杰西嘉的欲望是如此强烈，怎么就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不用走过来，我的手段很多，隔着很远就能杀死你。”
鲁道夫抬起手，一条星光水蛇勐的向杰西嘉扑去。
杰西嘉抬手本能的抬手挡了挡，可是只将胳膊抬到了胸口高，最后也没拦住星光水蛇。
星光水蛇咬在杰西嘉的脖子上，留下两个血洞后马上退走，钻回鲁道夫的袖子里。
黑紫色的血液从血洞中冒出，从这两个血洞开始，杰西嘉的皮肤上青筋暴露，血管都变成黑紫色。
杰西嘉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最后一步后，沉重的倒地，中毒身亡。
鲁道夫忍不住摇摇头，当一个人将对神的信仰凌驾于自己之上，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杰西嘉的脚下，出现点点星光，那应该是杰西嘉的遗物，她的虫巢。
远处的潘讷倒是还好，潘讷身后的几人都面带悲戚，不断的在胸口画着各自教会的标志，白魔神官在画太阳神徽章，困顿神官在画齿轮天使···
这些人都在为杰西嘉的死感到悲伤，可是面对强大的熔炉，他们又不得不让步。
法布罗市距离南大陆太远，这里邪神的力量很薄弱，不得不寻求妥协。当初和炼金议会合作时妥协，现在炼金议会对熔炉妥协后，他们也得跟着妥协。
潘讷说道：“熔炉鲁道夫，现在，你可以放弃对法布罗市神殿的报复了吗？”
鲁道夫点点头：“可以了，你们很有诚意。”
潘讷走向鲁道夫，鲁道夫也走向潘讷，双方彻底放下戒备。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的中点，正好是杰西嘉的尸体。
站在杰西嘉的尸体两侧，鲁道夫说道：“我承诺，只要你们不扩大教区，我便不会对法布罗市的众神殿出手。你们只能在多尔多区内传播信仰，你们的神官不能离开多尔多区。”
潘恩身后的几名神官脸上带着愤怒，没想到熔炉如此无耻，杰西嘉都死了，他还提出了新的要求。
无法从潘讷的表情判断出他的情绪，因为他一直处于极大的痛苦中，他的表情总是痛苦到狰狞的模样。
“好的，我答应你。不过，加塞镇是我们最初发展的镇子，这个镇子也属于众神教。”
双方就这样开始讨价还价，仿佛在商量某根酸黄瓜多长归自己，多长归对方一样。
就在此时，潘讷的眼洞里，忽然亮起一抹亮光！
看到这束亮光的时候，鲁道夫就知道坏了，果然这些邪神一定在使诈！
第500章 你做的很好
潘讷的眼洞里射出了光束，这道光束仿佛是从脓液里折射出来的光，非常的浑浊。
将眼球献祭给邪神，升为5级痛苦神官后，潘讷获得了一种和视线有关的神术，虹膜幻视。
只要被虹膜幻视看到的人，就会感受到和潘讷一样的痛苦。
在潘讷动手的一瞬间，鲁道夫眉心的言灵火苗早已亮起。
他微微向侧方偏头，躲过了潘讷的攻击，这道虹膜幻视擦着鲁道夫的耳朵向鲁道夫身后射去。
旁边的库伯被吓了一跳，红胡子马上从库伯头顶跳出，一道血红刀芒狠狠地砍向了对面的潘讷。
不仅如此，巨人那有数道缝尸线的胳膊，也在这一瞬间膨胀，高高抬起，砸向潘讷。在这小镇里，巨人不方便全部身体巨人化，但是一条胳膊也足以填满半个主街。
与骤然出手的库伯相比，鲁道夫平静的奇怪，他只是转头看向了身后。
想要偷袭鲁道夫要用最快的攻击速度，熔炉声名在外，等闲攻击无法奈何熔炉。
刚刚这次偷袭足够突然，攻击速度也够快，但还是被鲁道夫的绝对先知躲开。
鲁道夫转头之后，看到身后的马祖举着一块镜子，潘讷发出的虹膜幻视光束，射在了镜子上。
这面镜子竟然是凸面镜，将潘讷的射线从光束变为了漫射光，鲁道夫和库伯都在漫射光的照射中。
马祖什么时候背叛的鲁道夫？这让鲁道夫有些不解，马祖对鲁道夫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怎么会轻易的相信邪神教？
鲁道夫的眉心还跳跃着火苗，一秒绝对先知状态还在，可是他感受不到任何威胁，下一秒不会有致命攻击。
“怎么可能！”
潘讷看不到，但是他能感知到，他的痛苦神力根本没有施展目标，虹膜幻视落空，没有注视到任何人，后续的痛苦神术完全无法开展。
鲁道夫和库伯被光芒照到，却没有任何效果。
就在潘讷呆愕的时间里，红胡子的刀芒已经砍在了潘讷的身上。
刀芒深深的陷入潘讷的肩膀内，与此同时，库伯的肩膀上也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将他的肩胛骨都打断。
“嘶！这是难缠的敌人。”
库伯的斗篷迅速垮掉，跌落在地上。从地上再次钻出来一具尸体，尸体的血肉快速融化，变成白骨，骷髅的眼洞里，闪烁着两束青绿鬼火。
“痛苦神官的这点真是麻烦，打他等于打自己，痛苦关联这个能力一般使徒怎么能扛得住？”
库伯能借助重生来躲避痛苦关联，其他使徒只能硬抗。
巨人的手臂没有砸下去，库伯这一刻犹豫了，他觉得这一架打的很奇怪，莫名其妙的打起来，莫名其妙的占据上风。
潘讷的痛苦让他眼洞睁到最大，连里面的脓水都要流干了。
潘讷绝望的声音响起：“那镜子是假的！”
原本潘讷的计划，是用痛苦神术让两人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再用被邪神祝福过的困顿礼器，将不死二人组一起困住。
这一切原本如此完美，可是，那面镜子竟然是假的，无法反射潘讷的虹膜幻视。
库伯最终没让巨人的拳头将几名神官砸碎，那样尸体就不能用了，他让红胡子将潘讷一刀两断，彻底杀死了潘讷。
至于其他神官，空中连响四枪，潘讷身后的4名神官纷纷倒地。
鲁道夫在月眼黑曜石里装的是他的淬毒弹，这样方便他补充子弹，尸体利用率也更高，不至于被月眼黑曜石原来的子弹炸碎。
直至那些神官都死掉，库伯都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谈判，莫名其妙的动手，莫名其妙的赢了。
鲁道夫却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马祖。他也觉得奇怪，可他确实没感受到致命威胁，因此从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马祖的胳膊在不停的颤抖，他抓着镜子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了。
这一刻，马祖想死的心都有，他仿佛傻子一样，踩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中。
忽然一幕画面浮现在马祖脑海中，那是熔炉拿出一张纸牌的画面。
事情就是从他见到那张纸牌开始变坏的，从他见到那张纸牌开始，他就背离了和亚登议长制定好的绝对服从熔炉的决定。
鲁道夫看着马祖身体抖得像狂风里的麦秆一样，如果这些人的阴谋得逞，这凸面镜反射后的散射光确实很难防御，鲁道夫和库伯都会中神术，可惜的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其实就算中了痛苦神术也没什么，鲁道夫和库伯都能用死亡逃脱神术的作用。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马祖。”
“鲁···鲁道夫先生！是纸牌骗了我！骗了我们！”
鲁道夫微微皱眉，先和和库伯说道：“那些尸体都是你的，增加一些你的收藏吧，我和马祖有点事要说。”
库伯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避开他，不过他也不想那么多，走向了神官们的尸体。
鲁道夫则拿出纸牌：“向欺诈纸牌里输入炼金之力。”
纸牌飞向马祖，马祖连忙扔掉镜子，手忙脚乱的接住了纸牌。
至于那面镜子，察一声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这显然是一面普通的不能普通的镜子，没有承载任何神力。
纸牌被使徒之力激发，悬浮在空中。
“伟大的全知！我送给命运之子的收藏怎么样？”
马祖差点瘫软在地上，果然有人联合熔炉骗了他们。神殿里的神官死了个精光，他也彻底得罪了熔炉，马祖都快哭出来了。
“伟大的全知，上次和您交流后，我怕您觉得我不够积极，这次我主动设计了一个小游戏，可惜法布罗市只有5级神官，不然我一定送命运之子一具6级神官尸体！”
欺诈纸牌上，鳄龟一副舔狗模样，让鲁道夫有些难以接受。
“你有心了，不过暂时不需要。命运之子现在的成长速度较为合理，再快容易根基不稳。”
主要是鲁道夫不想和邪神有太多的接触，他现在将欺诈纸牌当做一个信息来源，当做一个了解高层次存在的渠道，这和走钢丝一样危险。欺诈纸牌不能太主动，太主动“命运之子”就要暴露了。
听到全知的回复，鳄龟明显脸上带着失落。
鲁道夫也不问欺诈这么做会不会让其他邪神不满，肯定是不满的，但那是邪神教内部的事。
一言不合就将一众神官送给活尸，这些活尸一死，法布罗市这个教区都保不住。
从鳄龟的表情上来看，欺诈完全不在乎邪神教的损失，他只想参与到命运之子的成长，参与到下一次大变革中。
鲁道夫说道：
“你做的很好，不过下次不要这么做。
这会增加命运之子暴露的危险，命运之子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晓，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鲁道夫和纸牌，齐齐转向了马祖。
第501章 欺诈的乐趣
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听到这句话，马祖很绝望，他不会就是那个“第三个人”吧？
当计划失败，当潘讷的神术失效，马祖知道，自己的结局将相当悲惨。
“我和你们拼了！”
马祖忽然拿出一把左轮，动作流畅，抬枪就对纸牌开了一枪。
与熔炉相比，马祖更加痛恨欺诈纸牌。原本市议会向熔炉投降，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听从熔炉的命令，就能活命，是欺诈纸牌蛊惑他，邪神注意到了熔炉，一定会亲自出手消灭熔炉。
可是结果呢？结果是，他码的邪神好像都向熔炉投降了。
现在，随着邪神的阴谋欺诈，马祖失去了最后活命的机会，这怎能不让他愤怒。
夜色里，再次响起枪声。
鲁道夫没去保护纸牌，因为···因为马祖的枪口，是朝后的。
“每次响应信徒的祈祷，都会降下智慧女神的小恶作剧，这是我漫长生命里最大的乐趣！”
纸牌上的鳄龟有些兴奋，每次欺诈成功，总是让她感到快乐。
马祖用过无数次枪，本应对枪非常熟悉的他，这次竟然握反了，枪口朝后，朝向自己的喉咙，狠狠地扣动扳机，对自己开了一枪。
结果是，炼金子弹打穿了他的喉咙，在他的喉咙上，留下一个大洞。血肉被炼金子弹灼烧，发出难闻的烤肉气味。
鲁道夫微微眯起眼，他掌握了一点邪神欺诈的行为规律。
第一次见到欺诈纸牌，纸牌骗了艾薇，艾薇点火把鲁道夫引到身旁，害死了艾薇。
第二次用欺诈纸牌，纸牌骗了马祖，让马祖和邪神殿的潘讷等人阴谋杀死鲁道夫，实际上这个阴谋漏洞百出，那镜子被欺诈做了手脚，从礼器换成了普通镜子。
第三次用欺诈纸牌，纸牌再次骗了马祖，让马祖以为自己是朝前开枪。
直至此时，马祖才将视线焦点集中在近处，看到了冒着青烟的枪口。
马祖很想骂点什么，可是他喉咙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马祖向后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对于邪神欺诈来说，她的所有恶作剧都是小恶作剧，能给她带来快乐的恶作剧。可是对于向她祈祷的人来说，这些恶作剧有时候会要了他们的命。
然而，向邪神祈祷是捷径的一种，诱惑太大，仿佛只要祈祷过，就能让自己摆脱困境。
可是，代价呢？
马祖死了，他留在纸牌里的炼金之力即将消散。
纸牌上的鳄龟连忙说道：
“伟大的全知，除非您的召唤，我不会再主动参与命运之子的成长。
您是知道的，南大陆的众神已经统一了意见，众神教将在几个月后登陆北大陆！
众神也会挑选合适的时机踏足北大陆，阻止卡洛曼十六世成为骑士大帝。
在这场风云际变中，请一定要让我参与，让我成为命运之子的帮手，让我融入到命运长河中！”
纸牌掉落在地上，鲁道夫过了很久才去捡起了纸牌。
邪神欺诈太过危险，擦着就伤，碰着就死。
鲁道夫得到一个新消息，邪神教真的要参与厄尔巴内战了。
库伯收好了那些尸体，来到了鲁道夫面前，他看着地上马祖的尸体问道：“鲁道夫，我们不是和炼金议会达成和解了么，你怎么还把马祖弄死了？”
“连你都污蔑我！明明是马祖被欺诈欺骗，自杀的。”
“你说的也许是事实，可是有谁信呢？”
鲁道夫叹口气，他是想做个好人的，可惜别人不信。
“对了，鲁道夫，我怀疑杰西嘉是假的。”
“假的？”
“她的尸体很奇怪，只是3级使徒尸体，我记得杰西嘉是4级虫巢神官。”
在库伯的控制下，杰西嘉走到了鲁道夫面前，鲁道夫左右看了看，从外貌上看和杰西嘉长得一模一样。
“杰西嘉是个聪明人，竟然让手下的神官施展变态虫蛹，变成她的模样，她本人估计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确实，其他使徒在法布罗市也待不下去了。”
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加塞镇警署和猎巫人小队姗姗来迟。
看到死去的马祖署长，这些人不知道该上前询问还是马上逃走。
还是鲁道夫说话为他们解了围：
“如你们所见，马祖署长看邪神神官一天比一天猖獗，心中无比焦急，在与邪神神官的战斗中不幸遇难，牺牲在浇灭邪神神官的任务中。
你们几个处理一下现场，收敛好马祖署长的遗体，我会写一份任务报告，将这里的事情告诉议长。”
听到熔炉没有灭口的意思，警署署长和猎巫人队长纷纷点头，对熔炉的说辞深信不疑。
这里的事情结束后，鲁道夫来到了男爵城堡。
前几天议会公布了血雾之夜的真相，让法布罗市里到处都是愤怒的血仆，很多人都暂时离开法布罗市，去其他地方暂避。詹妮弗也回到了加塞镇，等待法布罗市的秩序的恢复。
詹妮弗的卧室里，窗户开着，她正望着不远处的加塞镇。
邪神教的通知也送到了男爵城堡中，要求男爵城堡的人今晚不要外出。
不知道邪神教要干什么，邪神教派来传达要求的人都是3级神官。
詹妮弗用望远镜看着加塞镇，看到了等在主街上的神官们，也看到了在街道尽头走来的三个人。
在看到鲁道夫的一瞬间，詹妮弗心里很难过，这个男人回来法布罗市这么久了，都没有来看她一眼。
随后，主街上爆发了短暂的战斗，战斗过后，邪神神官尽数死亡，连审判署署长马祖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杀。
那里的混乱结束后，詹妮弗忽然听到了一声音爆，她慌忙回头，看到鲁道夫已经出现在她身后。
这些高等级的使徒能力，让詹妮弗这样的2级骑士没有任何反应。
“你为什么才来见我！”
“最美的人，留在最后见···”
半小时后的大床上，詹妮弗气喘吁吁的趴在鲁道夫胸口。
鲁道夫撑起詹妮弗的肩膀：“这就累了？”
“你现在是5级巫师，我只是2级骑士，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鲁道夫一个翻身，攻守异位。
“那还是我来吧，我的男爵女士。”
第二天中午，詹妮弗手中拿着鲁道夫给她的4级狼人巫器，心中非常不甘。
她要想办法继续晋升，不然以后只能躲着危险，而且也会被鲁道夫欺在身下，这让詹妮弗非常伤心。
第502章 深渊
入夜之后，法布罗市多尔多区的神殿外，鲁道夫匆匆赶来。
巫师在晚上战斗力最强，处理神殿时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意外，还是小心些为好。在詹妮弗那只耽误了一个晚上一个上午，也不算耽误多少吧。
按照鲁道夫的安排，猎巫人已经将神殿团团围住，猎巫人的外围是警署警员。
站到亚登议长身旁，鲁道夫说道：“非常抱歉，马祖署长牺牲在了加塞镇。神官潘讷得到了邪神的支持，在加塞镇对我们动手，马祖署长不幸遇难。”
鲁道夫的这些话不是对亚登说的，他现在和亚登之间不需要言语交流，想让亚登做什么，完全可以用亚登的新人格把命令变成潜意识，非常隐蔽。
他的话是对亚登周围的人说的，让这些人安心。
亚登回复道：“今天凌晨我知道了这个噩耗，和异端的战斗总是充满危险，我也曾是猎巫人，我了解这里面的风险。”
他指向一旁的佩林：“现在佩林是审判署的代署长，等他成为4级炼金师，就会正式成为署长。”
佩林此时低声汇报：“亚登议长，熔炉先生，根据调查，马祖署长最近和邪神教走的很近，他先后四次和痛苦神官潘讷密谈。”
亚登却说道：“关于马祖的事到此为止吧，他是为了对抗邪神教牺牲的审判署署长。”
佩林看到熔炉也不反对，也就没多说什么。
对于议会来说，这是最简单最有利的结果，无论是审判署署长勾结邪神教，还是审判署署长死时熔炉在场，对议会来说都比较麻烦，容易造成不利影响。
佩林继续说道：“议长，外围的情况非常糟糕，比邪神殿里的情况还糟糕。各个教派的信徒就像疯了一样，想要冲到神殿周围，守卫神殿。”
自从潘讷死后，邪神殿就会所有信徒发布了命令，这种命令议会根本无法阻止，信徒在祈祷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教会的指示。
远处还传来争执打斗的声音，那是警员在和信徒纠缠，想要将围在周围的信徒赶走。
亚登说道：“这就是邪神教麻烦的地方，他们能控制神仆，控制信徒，让我们的所有行动都畏手畏脚。”
夜空中，数艘飞艇已经就位，飞艇侧方的多管火箭炮，炮口偏下，瞄准了地上的神殿。
“准备攻击，将神殿炸为平地。”
十几门火箭炮同时开火，火箭弹拖曳着长长的尾焰，冲向了邪神殿。
鲁道夫这才体会到做炼金师队友的好处，炼金师的强大火力，让很多事情变得很简单。
佩林还贴心的为鲁道夫解释：“现在教会里只有十几名3级神官在负隅反抗，他们能调用的神力很少，战斗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不同效果的火箭弹轰在神殿的屋顶上，困顿神官的手段，也就是工匠之神的神力支撑下，神殿的穹顶上出现防护板。
用佩林的话说，邪神教里的神官等级太低，这些防护板可能坚持了一秒，也可能坚持了两秒，随后被火箭弹轰开，命中了下面的穹顶石材。
连续不断地5级炼金火箭弹持续轰炸，神殿那里出现一声声可怕的爆炸。
很快，那高大的神殿，就被炮火吞噬。
火箭弹完成了第一轮攻击，大部分火箭炮进入重新装弹环节。
灰尘渐渐消散，神殿所在的地方，只剩下几处墙根，那带着穹顶的神殿，再也不复存在。
在废墟中，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是一名3级神官，他高喊到：
“当众神重新踏上北大陆！你们会为自己的渎神行为付出代价！”
又一发火箭弹从天而降，这名神官剩余的威胁没能说出口，就被炸成了灰。
旁观了全过程的鲁道夫，觉得炼金师的手段还是很爽的，简单粗暴，高效有力。
行动结束，鲁道夫向他们新买的家走去。
布控的警员已经撤离，那些崩溃的信徒连忙涌向神殿的废墟。
他们在神殿的废墟周围痛哭流涕，倒地抓着一蓬蓬废墟留下的灰土。
这些人很可怜，一旦成为邪神的信徒，他们的情绪、行为便不受自己控制，对邪神的崇拜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精神状态。
鲁道夫在外围看了一会信徒们悲惨的模样，默默离开，希望他们能尽快度过对邪神的依赖，精神状态能恢复一部分。
走在路上的时候，鲁道夫忽然注意到，有人跟了上来。
站在路灯下，鲁道夫回头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扎克？”
“鲁道夫先生，您还记得我。”
来芒镇曾经的乞儿，后来进入多尔多区救济院，是鲁道夫和尹冯娜当时收留的孩子之一。
在机缘巧合下，扎克通过痛苦石板成为了痛苦神仆，让他当时拥有了保护其他乞儿的能力。
“当然记得你，尹冯娜在联系曾在救济院生活过的孩子们，她没找到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扎克的眼神低垂，心中是难以抑制的痛苦。
这是糟糕的感觉，明明很痛苦，但是体内的神力却更加活跃。
“鲁道夫先生，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扎克说道：“鲁道夫先生，我现在是2级痛苦神官，我接到了指引，神让所有的信徒，都向厄尔巴王国集中。教会将在厄尔巴的港口登陆，我们要响应教会的号召。”
扎克并不是自愿的，可是一旦成为邪神信徒，很多事情不由他控制。
“鲁道夫先生，救济院的那些孩子都长大了几岁，大部分都能生存下去，不过还是想拜托您，希望您可以对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好的，我会做一些安排。”
说完，扎克转身准备离开，他刚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的声音。
“对不起，扎克。”
扎克回头，有些疑惑，不知道鲁道夫先生为什么要道歉。
“我当时对邪神的认识并不多，不知道这是一条如此残酷的使徒之路，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一定会阻止你成为痛苦神仆。”
越是了解邪神教，鲁道夫越是后悔，他当初本有阻止扎克的。
就像条件不好的父母不想生孩子一样，不想让孩子跟着自己遭罪。当时的鲁道夫只是2级巫师，他完全没能力保护一位巫师学徒，最后看着扎克成为了神仆。
扎克笑着说道：“鲁道夫先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这几年我依靠我的能力做了很多事，我已经很满意了。您不需要道歉，我很庆幸能认识您。”
从来芒镇的乞儿，到多尔多区救济院，再到一个个孩子在法布罗市艰难生存，扎克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鲁道夫看到扎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命运，希望扎克以后能从深渊中爬出来。
第503章 有奇效
邪神殿被炸毁的时候，信徒们觉得天都要塌了。
邪神殿被炸毁半个月后，大部分信徒受到邪神的影响小了很多，慢慢的习惯了没有神殿、不需要正式祭祀和祷告的生活。
除了神仆也就是最普通的信徒外，神官们都和扎克一样，被教会的命令召集到了厄尔巴王国。
不仅法布罗市的神官是这样，法布罗市的火车站内，每一次火车上都人满为患，能看到很多神官从北方坐火车经过法布罗市，进入厄尔巴王国。
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不知道厄尔巴王国能不能扛得住。
邪神殿被炸毁后，炼金议会没有修复市中心的议会大楼和议政厅，反而挑选了一个日子，将烧的黢黑的议会大楼和议政厅炸毁，放弃了市中心。
在法布罗市的货运站旁边，议会开始修建新的议会大楼。
议会将在这里建立新区，警署和审判署也将迁往新区。以后新区是市议会的发展方向，这里将主要以矿产贸易为主，还会修建一座矿产交易大厅。
这是炼金议会的态度，血雾之夜削弱了议会的执政合法性，市议会选择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抓住矿区和货运站，抓住矿产。
法布罗市的老城区，成为血仆矿工、邪神信徒、外来难民混居的城市。
警员会来维持基本的秩序，猎巫人则将重点放在了维护矿产贸易上。
更少的税收，每个季度都能领到的高额补偿款，让市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以至于市民们看到尽力维持秩序的警员，都变得喜欢了几分。
和议会取得妥协后，鲁道夫写信给耶西卡夫人和亚尼拉，告诉她们可以搬回法布罗市。
对于耶西卡夫人这样等级不高的异端来说，法布罗市现在变得安全了很多。
晚上鲁道夫一定会回家，和尹冯娜探讨以寡敌众。中午，他有时候会和詹妮弗探讨攻守易势，有时候会和亚尼拉探讨巧舌如黄。
詹妮弗和亚尼拉还好说一些，尹冯娜成为5级狼人后，身体好的不像样子，让鲁道夫频频失手。
化身时间管理大师的鲁道夫，虽然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居无定所的生活，可是最近深感后腰酸痛，小腹空虚。
压力大增的鲁道夫，不得不寻求一些场外援助。
市医院有不少瘟媒，当熔炉进入市医院的时候，导引台的护士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院长梅森便一路快走，亲自接待。
熔炉现在把议会都打到新区去了，谁不是小心翼翼？
等鲁道夫进入院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有十几名医生。
梅森院长说道：“熔炉先生，在您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就把医院每个科室水平最高的医生召集过来，请尽管吩咐。”
鲁道夫咳嗽一声：“额，这样不会影响你们医院的运行吗？”
“没关系，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排班，坐诊医生都有顶岗的人，不会出问题。”
“倒也是不是生病了···”
“我明白，您的健康情况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的医生是专业的，极有医德，绝对不会透露病人的隐私。”
“只是有一些健康问题需要请教瘟媒，让医生们都去工作吧。”
“好的，完全按您的要求来。”
医生们散去后，鲁道夫看到只有玛丽安医生站在梅森院长身后。
梅森院长解释道：“玛丽安水平最高，和我一样都是3级瘟媒。”
鲁道夫和玛丽安医生打过交道，玛丽安医生曾经帮他建立了多尔多区和拜耳区的血液中心。
“玛丽安医生，有些事我问问梅森院长，请您也先离开吧。”
玛丽安却瞬间猜到了鲁道夫想问什么：“如果是男科功能障碍的话，我很擅长。”
白色制服都遮不住玛丽安凹凸有致的身材，她说的擅长，可能是真的擅长。
梅森慌的连捋自己仅剩的头发，这玛丽安医术和瘟媒之术确实厉害，可是对男人的自尊太不了解了。
“什么叫‘男科功能障碍’？熔炉先生在这方面绝对和他的巫师实力一样强大，不可能有障碍！最多只需要一点小小的保健！”梅森转向鲁道夫：
“您说是不是这样，熔炉先生。”
鲁道夫白了玛丽安一眼，点头说道：“我只是想问问，想要‘小小的保健’的话，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梅森转头和玛丽安说道：“玛丽安，你先离开，在这方面我比你更擅长，毕竟我也是男人。”
他以为熔炉是来看病的，因此留下水平最高的玛丽安。早知道熔炉的目的是探讨保健，他就不留玛丽安了。
玛丽安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随后梅森向鲁道夫详细讲述了食补和药补的方法。
看到熔炉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满意，梅森连忙说道：“熔炉先生，这些常规手段，我想对您的帮助也不是很大，我还知道一个更加有效的方法。”
“那你不妨详细说说。”
作为男人，此时的鲁道夫必须表现出也不是很着急知道的模样。
“使徒有使徒的办法，远比食补和药补效果好的多。据我所知，已故的法布罗市副议长克劳德，年轻时就是依靠这种方法获得了让其他男人羡慕的能力。”
“哦？还有克劳德的故事？”
梅森院长的声音都压低了几分：“这我也是听说，银蛇和禁欲神官同时服用，会有奇效。”
“服用？怎么个服用？”
梅森慌忙解释：“熔炉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把银蛇遗物和禁欲神官遗物炖了服用，而是一种特殊的服用方法。”
“我更正一下，即使是巫师，也没有炖遗物这种奇怪的做法。你快说如何服用。”
梅森脸上的表情变得迷离，迷离中又有几分萎缩：
“银蛇能激发男人的渴望，禁欲神官能消除男人的欲望，如果搭配的好的话，也就是银蛇比禁欲神官的等级高一级，反复多人运动后会有奇效。”
“反复？多人运动？”
“您懂的，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没想到啊没想到，克劳德竟然藏着这么大的惊天秘密不告诉鲁道夫，竟然对鲁道夫留了这么大一手。
亏的鲁道夫把克劳德当兄长一样看待，为了报仇拼了半条命，克劳德竟然藏私，欺人太甚。
鲁道夫决定，这个月都不去墓园献花，以此表达鲁道夫的愤怒。
不过这个方法好难达到啊，银蛇他有了，比亚尼拉低一个等级的禁欲神官去哪里找？
神官们都在邪神的号召下，聚集在厄尔巴王国，莫非要为了自己的幸福，再去一趟科多尔港？
第504章 权力真空
一列列火车从北方开来，火车的前几节车厢里是士兵，中间的车厢里大部分是武器和弹药，后面的车厢里则是飞艇的配件，包括折叠起来的气囊、飞艇上的火炮等。
天空中不时有飞艇编队飞过，大部分飞艇下面都挂着另一艘飞艇的艇身，相当于一个气囊下面挂着两个艇身，第二个艇身为了减少自重，把能拆卸下来的武器和弹药都拆下来，用火车运往前线。
士兵们被提前告知，过了这座火车站，他们就将进入前线。在经过这座火车站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因为这里前段时间活跃着可怕的巫师。
士兵们不堪车厢的闷热，一个个抓紧武器下了车厢，在车厢外抽烟。
一些士兵望着不远处的城市，有些疑惑：“多么厉害的巫师，听说最后还和巫师妥协了？”
“应该非常厉害吧，不然边境上那么多军队，随便调一部分过来，这小城都能被炸成废墟，更何况一名巫师。”
士兵们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只看到上级军官要求他们马上回车厢，简单的补给食物和澹水后，火车再次冒出浓烟，前往边境。
再次路过法布罗市，19军军需处处长巴力没有进入法布罗市，只在车站周围的新区转了转。
他望着市区的方向，问一旁的亚登：“亚登议长，熔炉再没有和议会爆发什么冲突吗？”
“没有，熔炉信守承诺，没有再找议会的麻烦。”
“熔炉也没有破坏我们的运输线？”
“没有，和解协议里，熔炉不会再对议会动手，尤其是矿区和货运线，这些地方一切正常。”
“熔炉的人品值得信任么？他会不会在战争的关键时刻，出手破坏我们的运输线？”
“这点请军方相信我，我会处理好和熔炉的关系。至少从现在来看，为克劳德伸张正义后，熔炉对其他的事不感兴趣。”
“确定不需要我向上级申请一次军事行动，打掉熔炉？”
“千万不要！”亚登连忙说道：
“能打掉的当然好，但是投入人手变多之后，难免走漏消息。一旦熔炉逃脱，法布罗市以后将永远没有安宁的一天。”
法布罗市的议长和议员都对现在的和解状态非常满意，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盖顿上校留在这里负责后勤线的安全，巴力继续护送这批飞艇前往前线。
火车线变得异常繁忙，法布罗市和郊区形成一个奇怪的反差，仿佛货运站周围才是市中心，市区里反而变成了郊外。
耶西卡夫人和亚尼拉回到法布罗市后，最终将房子选在了多尔多区。
鲁道夫从詹妮弗的宅邸出来后，觉得意犹未尽，准备去亚尼拉那里和她聊聊一些非常深入的话题。
布朗区住着富人，拜耳区和朗多区主要住着血仆矿工，多尔多区以前主要住着邪神神仆。
和扎克受到邪神教的号召离开一样，神仆们也收到了征召，他们离开了多尔多区，踏上了前往厄尔巴王国的路。
走在多尔多区的街上，发现这里变得冷清了很多。
多尔多区一下空了很多，这些神仆也许永远不会回法布罗市，他们将在厄尔巴王国继续敬拜邪神，如果数年后幸运的活下来，他们又会前往南大陆朝拜邪神教圣地。
在神仆们看来，他们是幸福的，他们空虚的精神世界有了信仰。在鲁道夫看来，他们是可怜的，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缓步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整个街道上只有鲁道夫一个人的脚步声。
行至某条深巷的口部时，鲁道夫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了巷子的深处。
路灯将鲁道夫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影子刺入巷子深处，这个影子一动不动，让巷子里的人感到不安。
巷子深处的人抬起头，看向了巷子口。背着路灯，他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剪影。
巷子尽头是一名血族，此时他正搂着一名普通人的肩膀，普通人的头向后垂去，让他的脖子裸露在外。
血族非常生气，竟然有人出现打断了自己进食。
数只古堡蝙蝠忽然飞出，向鲁道夫飞来。
1级血族拥有200年的寿命，能控制古堡蝙蝠。古堡蝙蝠的出现，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巷子口的人在看到古堡蝙蝠后被吓跑了，反正巷子口的人还有那长长的影子都消失了。
血族低头，赤红的童孔里满是饥渴。太饿了，他好不容易晋升成为1级血族，家族分给他的血液根本不够，他只好来自己狩猎。
然而，在他的尖牙咬中普通人的喉咙之前，一条星光水蛇先咬中了他的脖子。
血族捂着脖子，想要拽开那条蛇，可是他的力量起不到任何作用，蛇的尖牙反而越咬越深。
红色的童孔里满是暴躁，血族回头盯着身后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不要多管闲事！这里是熔炉的城市！是异端的城市！”
血族抬头盯着鲁道夫，还不知道他遇到的是谁。
鲁道夫皱起眉，马上想明白这名血族为什么如此猖狂，敢在街巷里直接攻击普通人。
议会在亚登的带领下，认错认得很彻底，这固然是好事，可是对议会来说，他们的形象现在处于最低谷。
在第一笔补偿发到人们手中前，议会对法布罗市的治理变得非常艰难。
权力没有真空，当议会的存在下降，那么之前被议会压制的那些力量便会蠢蠢欲动，填补这个真空。
眼前的血族认为，熔炉打败了议会，现在这座城市属于异端，因此他也可以为所欲为。
这口屎盆子让鲁道夫非常难受，忍不住注入了更多的毒素。
水蛇注入的毒素，足以把一名4级巨人毒死，更何况这名1级血族。
血族死后，鲁道夫看了看那名普通人，应该是某个厄尔巴王国来的难民。
叹口气后，鲁道夫也不准备去亚尼拉那里，而是走向了审判署。
他并不想让法布罗市变成一座罪恶都市，不想什么人都能出来作威作福。
第505章 清道夫小队
随着议会的搬迁，审判署也换了位置。现在的审判署位于拜耳区一个街区的地下，不挂牌，彻底变成一个地下组织。
这个街区四条街之间的地下空间，全部是审判署的地盘。
简单复述了刚刚在多尔多区见到的事，血族当街进食让鲁道夫不理解，他想知道，审判署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佩林连忙解释道：
“熔炉先生，审判署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手不足。
第一个原因，是血雾之夜等灾难导致法布罗市的人口结构发生剧变，我们很难找到足够的富裕家庭，培养新的炼金师。
审判署可以依靠异端猎巫人，可是炼金师一定要占主体，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第二个原因，我也不怕您不高兴，是因为您对审判署的打击，导致猎巫人数量大降。尤其是很多人都认为，法布罗市猎巫人是一个高危行业，没人想来这里当猎巫人。
这些原因导致审判署对法布罗市的管控能力下降的非常多。审判署的猎巫人现在只有不到50人，我们真的没能力处理那么多突发事件。”
鲁道夫有些尴尬，这里面他的责任也不小。想了想后，鲁道夫让佩林把阿鲁曼找来。
阿鲁曼早在门外等着了，老师来审判署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在老师与炼金议会的大战中，他竟然毫无表现，因为等级过低，老师没让他参加。可是事后他才知道，布兰卡作为巡警，在关键时刻帮到了老师，改变了战斗的走向，这让阿鲁曼很着急。
站在法布罗市的地图旁，鲁道夫示意阿鲁曼过来。
“阿鲁曼，由你负责，在多尔多区建立一个小队，名为清道夫小队。这个小队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多尔多区的普通人，清理多尔多区的使徒。
那些来法布罗市做生意的人，来法布罗市的难民，他们现在大多生活在多尔多区，不能让他们再受到使徒的骚扰。
凡是进入多尔多区且图谋不轨的使徒，马上驱离或者直接击毙。尤其是那些以普通人为养分的使徒，直接吃人的狼人，吸血的血族，制造瘟疫的瘟媒等。
阿鲁曼，你去一趟市警署，让布兰卡带一部分警员，保护多尔多区的安全。
审判署和警署联合行动，至少要保证多尔多区的安全，不能让这里的普通人再遭受灾难。”
佩林有些激动，熔炉竟然在考虑法布罗市的治安？
看来，亚登议长的妥协非常正确，熔炉是法布罗市人，不会坐视法布罗市的治安恶化下去。
佩林问道：“熔炉先生，阿鲁曼很有前途，不过他现在只是2级使徒，遇到藏在多尔多区的高等级使徒怎么办？”
“没事，一周后你们听我安排，我会在多尔多区清理一遍那些隐藏的很深的高等级使徒。”
阿鲁曼在领到任务后，马不停蹄的挑选了队员，驻扎在多尔多区。阿鲁曼认为，他绝对能在一周内拿出非常漂亮的成绩。
一周时间过去，阿鲁曼带着黑眼圈，向鲁道夫提交了一份报告：“老师，我每天能在多尔多区处理两名使徒。”
这个效率已经非常高了，去警署看报警单，询问证人或者验尸，搜寻证据，缉捕藏匿人员，高强度的做这些事，让阿鲁曼的队员都快崩溃了。
“非常不错，阿鲁曼，你做的很好。以后清道夫小队，要持续不断地做这些事，保持威慑，让多尔多区保持安宁。”
此时老师和审判署的人都在多尔多区外围，准备按照老师的要求，开始清理行动。
在阿鲁曼看来，这个夜晚很普通，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很明亮，利于晚上行动。
警署抽调了一半力量，审判署更是全员出动，他们将负责多尔多区分界线的几条主街道，阻止被熔炉发现的异端使徒，也阻止其他人进入多尔多区。
鲁道夫行走在多尔多区的街道上，开始今晚的狩猎。
他抬头看着满月，眼神涣散，注意力集中在星图内，倾听着越来越多的呓语。
一条条星光水蛇从鲁道夫的袖口中滑落，扭动着爬入了周围的黑暗中。
为了配合熔炉，市审判署仅剩的一艘飞艇，警署的一艘飞艇，在约定时间内升空。
两艘飞艇巡弋在多尔多区上空，明显想在多尔多区弄出点动静来。
“怎么回事···审判署怎么来了···”
“熔炉离开法布罗市了么···”
呓语越来越多，很快鲁道夫听到了有用的信息。
“我藏在面包房里···应该很安全吧···”
夜晚的面包房里，一片安静，一名3级血族倒挂在屋顶上，一动不动，等待着审判署行动的结束。
鲁尔矿区的法斯特家族现在有些奇怪，这名血族从家族逃了出来。
逃出来之后，家族也没有大力缉捕他，他甚至猜测，先祖法斯特已经遇难，否则血裔父亲法斯特能依靠血脉之力轻松找到他。
最近这段时间，他收集了不少血液，很快就能攒够晋升时远古棺椁里需要的血液，等一切准备妥当，他就会投靠另一个血族家族，寻求晋升。
就在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时候，从他身后的屋架上，爬来一条发着幽蓝光芒的水蛇。
水蛇忽然立起蛇头，狠狠的咬向这名血族的耳朵。
面包房里出现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空中摔在地上。
手腕上缠着星光水蛇的阿鲁曼，不久后在水蛇的指引下，推开了面包房的门，找到了已经死去的3级血族。
切下遗物后，阿鲁曼已经从震惊变成麻木，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五次收割遗物。
“气氛如此凝重···要不去首饰店里找个人质···”
一名瘟媒慢慢的挪动脚步，来到了首饰店的后窗下。
当他爬上后窗的时候，忽然看到窗台上趴着一条发着幽蓝光芒的水蛇。
“糟糕！”
等他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
星光水蛇狠狠地咬在他攀着窗台的手上，这名瘟媒坠落向地面。
布兰卡在星光水蛇的指引下，来到了附近，将遗物收走。
飞艇上的佩林，震惊于熔炉的手段，今晚的事情，只有他和熔炉的两名学生知道真相，今晚是熔炉亲自出手，清理多尔多区的异端使徒。
熔炉太可怕了，竟然轻易将这么多异端揪了出来。
第506章 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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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耳区，黑金所的天台上，引路人温莎望着多尔多区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那里有大量的使徒在死亡，一名接着一名。有人正在清理使徒，比审判署还要狠辣。
这是一种宣示，意味着以后多尔多区轻易不允许使徒进入，一旦进入，就会受到那位的无情打击。
熔炉···法布罗市的恶魔，以前他是议会最头疼的人，议会妥协后，熔炉变成法布罗市其他使徒最头疼的人。
没有人是熔炉的对手，对于这座小城来说，熔炉超纲了。
“不知道下个交易日，黑金所会不会出现很多遗物。”
身后传来交易主持人泰博的声音：“应该会有不少，我打听到熔炉现在有两名巫师学徒，两名巫师不会用多少遗物的。”
“幸亏我们按照熔炉的安排，帮过那些巫师学徒，关系一直维持的很好。”
审判署的飞艇上，佩林此时在想，为什么不早点向熔炉投降，不是，是和熔炉达成和解呢？
你看看熔炉的手腕是如此的强硬，说清理一个区域内的使徒，真的清理，这是审判署都无法做到的，也不知道5级巫师有什么特殊能力，竟然能短时间找到这么多使徒。
以后多尔多区的治理会好很多，治安甚至会比富人区布朗区还要好，富人区可没有熔炉的背书。
一栋民房内，耶西卡夫人拉上了窗帘：“我怎么听到有声惨叫呢？”
“妈妈，那是幻觉。鲁道夫出手，别人不可能叫出来的。”
“哦？是吗？鲁道夫今晚要干什么？”
“他说要打扫打扫多尔多区，处理一下过多的使徒。”
清理行动持续了很久，数个小时后，鲁道夫才收手，连他现在的体质都觉得有些累。
没想到一个多尔多区竟然藏着超过50名2级以上的使徒，这些藏在黑暗里的使徒，比鲁道夫想象里的多很多。
战斗并不累，通过呓语找到他们很累，很麻烦，要是呓语能进化就好了，现在的呓语还是有些模湖。
一家餐厅的后厨，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高大的厨师从休息室的床上坐起身，走向门口。
“好久不见，布彻先生。”
鲁道夫在这次搜捕中，发现一位熟人，处理完那些使徒后，他最后来见了这位熟人。
“好久不见，鲁道夫。”
鲁道夫通过布彻的呓语，知道布彻已经晋升为4级巨人，有些高兴。布彻在躲躲藏藏中晋升也没落下，成为了4级巨人。
二人来到厨房后院，坐在椅子上。
后院里还站着两个年轻人，布彻问道：“这是你的巫师学徒？”
“是啊，我的巫师学徒，现在都是2级巫师。”鲁道夫和阿鲁曼两人说道：
“这位是布彻，4级巨人，以前来芒镇的屠夫，和我一样都是来芒镇巨头。也不知道‘巨头’这个名字是谁起的，真是让人脸红，一个小小的来芒镇里，再‘巨’能多‘巨’？”
“克劳德的父亲起的，我也觉得这是个糟糕的名字。”
阿鲁曼和布兰卡都好奇的看着高大的厨师，多尔多区竟然藏着一名4级巨人，让他们很意外。
他们一个是猎巫人，一个是警员，代表最强的官方势力炼金议会，老师还是熔炉，以前行走在多尔多区，他们两个并没有感觉多危险。
现在回看藏在多尔多区的这么多使徒，阿鲁曼和布兰卡都有些后怕。如果哪位使徒不惜代价要杀死他们两个，无论是老师还是议会，都只有收尸的份。
月光下的黑暗里，躲藏着一个又一个危险的勐兽。
“布彻先生，你一直没离开法布罗市啊。”
鲁道夫不知道布彻年轻时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如此胆小，不像鲁道夫，头铁的很。
“这还得感谢你，你把审判署打击的够呛，让这里很适合隐藏。”布彻问道：
“鲁道夫，你今晚做的事是不是太过了，这种大范围的清剿，连审判署都不常做。”
“不过分，我又没有在法布罗市全市展开清剿，只是打扫了一遍多尔多区而已。让其他人知道，这里是我的势力范围，不要轻易过界。”
布彻忍不住摇头：“我多年的躲藏经验告诉我，你这样的行为不是长远之计，清理一遍又能如何，这小小的法布罗市无法容纳你的，你迟早会离开这里。”
“是啊，我迟早会离开，会去南大陆继续容纳南天星座的特性，也会去寻求成为6级中天巫师的机会。在我离开后，我的学生会继续这件事，也希望你能关照他们。”
布彻看了一眼鲁道夫的两名学生：“关照他们倒是可以，可难道他们也要像你一样，经常清理多尔多区的使徒么？”
鲁道夫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布彻先生，你想知道克劳德死前的遗言吗？”
“什么遗言？”
“克劳德死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那句遗言不是我亲耳听到的，那句遗言被记在阿贝尔的笔记本上。连阿贝尔都对那句遗言耿耿于怀，不时翻看。
给多尔多区的人一条活路吧···这是克劳德在死前求阿贝尔的事。”鲁道夫沉默了几秒后，继续说道：
“太惨了···太惨了···多尔多区的普通人太惨了，他们不应该像蛆虫一样被使徒踩死。
血族将他们当做血食，还想把他们做成血仆。神官将他们当做献祭给邪神的祭品，多尔多区数千人，成片成片的死去。
克劳德和我曾经想阻止灾难的发生，不过我们都失败了。现在做的事，就当是为了弥补当初的愧疚吧。
我希望在法布罗市能有一片区域，普通平民可以安静祥和的生活，不用那么害怕某一天被使徒盯上，惨死或者生不如死。”
说起多尔多区的人有多惨，一直藏在多尔多区的布彻了解更多的细节，他沉默着不说话。
“布彻先生，我不需要您多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在我离开的时候，让我的两个学生有更多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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