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深渊杀死噩梦
空间扫过罗德岛，华银找到了那个阿戈尔修女所在的地方。
又是空间位移，他出现在了她视野外的远处。
幽灵鲨似乎是正在看着窗外外的景色发呆，于是华银小心的踱着步子走过去。
“幽灵鲨小姐，有些事情需要打扰你一下。”
他一边走一边小心的对幽灵鲨说道。
与其他的干员不同，幽灵鲨的游戏内档案并不支持华银对她的性格做出些什么有效的判断，毕竟客观来说，对方确实是一位“疯子”。
所以华银暂时不打算暴露自己属于博士的身份，而是选择先靠近，之后在做打算，反正自己现在是华银，和音华一半点关系都没有。
要是因为身份刺激到对方的话，华银很怀疑幽灵鲨会不会在现实中给他表演一番肉斩骨断。
修女看着走近的华银，并没有像预料与脑补中一样露出戒备或者是歇斯底里一类的神情，她显得很是正常，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她看了看似乎单从外表上就能看出来防备的华银，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回过了神来。
“是博士啊。”
幽灵鲨对于这个在记忆中完全没有见过的人，却是立刻的判断出了身份。
华银眉头微微一皱，接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等……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现在的样子没那么明显吧，而且我也没有穿和以前一样的衣服吧。”
别说衣服了，他才从世界外面回来，身上穿的甚至是在JOJO世界时锤完神父后新买了换上的衣服。
他想着还揉了揉脸，他有些怀疑这张脸上是不是写着大大的刀客塔三个字。
幽灵鲨摇了摇头，她有些没有理解华银口中的意思：
“什么认出来？只是觉得就是知道是博士你啊，为什么会认不出来？”
华银停下了向前迈着的步子，虽然逻辑上对方是一个精神病人，但是这样毫无根据的判断出自己的身份，这实在有些扯淡。
而且在自己以往从档案的认知中来看，这个干员也不可能会这么“正常”，日常生活中，幽灵鲨可是有着严重的精神失常的！
看到他停下的脚步，远处坐着幽灵鲨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了吗？博士。”
她原以为华银是要走过来的。
华银观察着幽灵鲨，虽然现实很扯淡，如果从非现实的角度去思索的话，幽灵鲨的行为确实是有些解释的。
哪怕现在对方表现出来的与他从游戏中档案得知的消息有一些变化，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的。
感知探出，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幽灵鲨与自己之间的一丝极淡极淡的联系，仔细感知下——
果然，他确确实实是在修女的体内察觉到了和自己“深渊的侵袭者”同源的力量。
并不只是克苏鲁曾经留下来的噩梦力量，还有华银掠夺过来的深渊之力。
如果说从这方面猜测的话啊，那么幽灵鲨能够辨认出他来确实是有着充足的理由。
而且就是因为这一部分的深渊之力与同源的噩梦之力相互制衡，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幽灵鲨才没有被旧日的力量污染。
很显然，在过去时，来自于未来的自己很显然对于这个被克苏鲁污染的修女布置下了一道防线。
而防线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交由自己，交由现在的自己来解决！
“清除噩梦的力量吗？”嘴里这么嘟囔着，华银一只手伸出，深渊的权柄涌动着。
黑绿色的涟漪荡漾了出来，空间中此刻似乎全都布满了波动的黑纹。
顺着黑纹的波动，华银继续往前走。
“这是……源石技艺吗？”
幽灵鲨有些怔怔看着空气中的黑绿色涟漪，她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什么，但是又不是那么真切，于是眉头轻轻皱起：
“博士，我可不记得你会这么出色的法术。”
源石技艺的强度判断中有一点就是法术施展后展露在外的效果。
像是华银这种遍布周围空间的涟漪，从源石技艺的强度上来判断，确实是相当出色——
可惜，华银使用的，压根就不是源石技艺，于是对于幽灵鲨的疑问，他回答道：
“有一说一，确实，我对源石技艺一窍不通，所以这并不是源石技艺。”
修女深红的眼眸微动：“不是源石技艺？那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这是你噩梦的根源。”华银顺着荡漾涟漪站在了修女的身前，因为与印象中不同的沟通，华银不知不觉的说的多了一些。
“噩梦的根源？”幽灵鲨并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但是却停不下来的不停自语着，“噩梦……噩梦……啊！”
华银脸色一变，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突然尖叫出声。
他感觉到噩梦的力量一瞬间就暴动了，不……或许这种暴动才是幽灵鲨的常态——
刚刚异样的正常情况反而是因为噩梦之力在面对深渊权柄时的畏惧，噩梦也会害怕！
但是此时噩梦已经失控，一切回到正常的样子，常规的深渊居然难以压制噩梦的力量。
幽灵鲨口中不断的冒出晦涩难懂的词汇：“群星众将归位……湮螺的主与天父将会在拉莱耶降临，世界归于旧日。”
作为一个调查员，华银平生最听不得奈亚的祷词，其次就是克苏鲁的，此刻听着幽灵鲨口中早已因为神灵的死亡连灵性的散去的祷词更是烦躁万分。
于是他直接厉喝出声：“噩梦早就结束了！克苏鲁已经死了！”
这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已知的力量甚至在呼应着这个事实！
“虽然一切可能都是玄之又玄的命运在指引，但是克苏鲁可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啊！”
华银一边说着，深渊的力量已经捕捉到了幽灵鲨体内属于克苏鲁污染的噩梦力量。
深渊的力量能够感受到噩梦的战栗，克苏鲁的死去早就导致这些噩梦的力量变为了无根之萍。
“我平生最讨厌邪神，特别是影响到我周围的人的邪神！克苏鲁真是让你死的早了！”
他一边咒骂着，“深渊的侵袭者”已经达到了旧日级别的运行，拥有外神的力量，他对于这个权柄的掌握早就超过克苏鲁了！
深渊之力就如同那个权能的名字中的侵袭者一样，随着无孔不入的侵入，将根深蒂固的噩梦一点点的摧毁抹除。
第二百六十五章：羁绊·解放
噩梦在悲鸣，在为深渊的侵袭在悲鸣，地球的三国时期有句诗能够形容它的心情：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是的，明明同样是一个权柄衍生出来的力量，但是深渊此刻却连一点点的手下留情都没有。
之前在噩梦之力的刺激下而有些疯狂的幽灵鲨此刻也进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
噩梦是精神类的权柄，常年的污染中，它的力量自然已经与幽灵鲨的灵魂交缠到了一起。
此刻深渊的侵蚀，虽然华银能够保证不伤到幽灵鲨的灵魂，但是噩梦的力量毕竟是克苏鲁神话的产物，一些规则也会被带到这个世界来，例如——
san值。
如果华银不作出一些应对的话，那么幽灵鲨很可能会因为san值的降低而陷入疯狂。
并不是标准词义的疯狂，而是神话宇宙中特有的疯狂。
当然，这个世界也刚好有华银可以做特殊应对的手段。
“比起克苏鲁神话的宇宙，泰拉刚好有一种东西应该是任何一个调查员都梦寐以求的吧——”
感知再次在战舰内扫过，华银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空间挪动，一个方形的瓶子出现在了自己手中。
“理智应急药剂。”
这种由巴别塔顶尖的技术制作出来甚至已经达到了量产标准的药剂正是能够应对理智衰退的极好选择。
曾经或者说是未来属于博士的自己在与门交易后引发了不定时的理智衰减，就是靠着大量的药剂撑过去的。
“不过……那具承载未来我外神力量的homo义体，到底是来自于谁呢……”
毕竟从现在得来的种种信息来判断，过去的音华一与博士，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完全体。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也是靠着这具神话生物的身体在这个世界生活一样，如果是外神的自己出现这个世界，那么世界会立刻崩坏吧。
没有再思考那些虽说是过去，但其实是未来的事情，华银单手将药剂的盖子打开，接着另一只手卡在了幽灵鲨的两腮，随后直接将整盒药剂塞进了她的嘴里。
药液流出瓶子的声音咕嘟作响，刺激性成分的味道甚至华银也能闻得到。
华银看着幽灵鲨那有些呆滞的眼神从麻木，到紧缩，最后到挣扎，特别好玩。
随着药液流空，华银抽出药盒，随手丢在一旁，接着发动最后的深渊力量，将噩梦一扫而空。
“理智……应急药剂？”恢复正常状态的幽灵鲨瘫倒在了椅子上，她的眼睛因为药剂中芥末成分的刺激有些泛红，甚至眼眶中都有些泪水。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状态下，被强制灌下一瓶那种私底下各个干员们称为“高危”的药剂。
虽然因为自己灵魂中那些不可名状力量的清除，之前迷迷糊糊间能感受到对方是博士的认知此刻也有些消逝了。
不过，能干出强行灌药这种事的这个人……应该确实是那个失智博士没错了。
轻轻咳了几声，将嘴里刺激性强得自己连精神都没法集中的味道给散出去，她这才抬头看向了华银：
“噩梦……真的结束吗？”
与之前不同，至少现在，她有相对正常的逻辑与记忆，之前华银所说的种种她都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拉莱耶之主，已经死了！”华银强调了一遍克苏鲁的死讯，并且用修女听得懂的名字。
她或许并不清除克苏鲁这个难以名状的神名，但是用权柄一类的尊名的话，就会好理解一些了。
就像之前对方用了湮螺之主这个虽然冷门，但是确确实实是属于克苏鲁的尊名一样。
“拉莱耶……之主？已经死了。”幽灵鲨愣了一下，“神明……也是会陨落的吗？”
在她眼中，神这种存在，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甚至这是她一切噩梦的源头，那种存在，在她的认知中，可是完全不朽的。
“当然……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永存，特别是在命运的力量下，那位象征水的存在，就死在了祂的自以为是之下。”
事实上，作战指挥已经在力求争取着与现实的融洽性了。
为什么在塔防中只有幽灵鲨可以无视旧日秒杀的力量，那种来源于现实“神不可直视”的十万真伤。
并不仅仅是因为游戏中纯属的无敌机制这个流氓的东西，而是相较于其他干员，幽灵鲨有针对旧日，甚至是针对克苏鲁的抗性。
这种抗性在游戏机制的夸张强化下，才带来
华银有两个真正意义上的外挂，一个是骰子，一个是作战指挥。
骰子是将无数的未来截取出来，最后在命运的指引下达成不可思议之事。
而作战指挥，则是将现实游戏化，虽然有使用的限制，但是却是真正化腐朽为神奇的强大力量。
“被信徒杀死的神明？这怎么可……”幽灵鲨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她想起了之前华银所说的东西，于是突然顿住了。
华银看着修女，脸上有些不明显的笑意，他以为幽灵鲨听懂了：“是吧、是吧。”
“遵随命运的指引，你已经将噩梦给彻底的杀死了，神明并非不朽，杀死克苏鲁的信徒，就是你啊！”
“果然是我忘记了吗？”幽灵鲨看上去懂了，但其实她却已经将华银的意思误解了，“那些自称为海眷者的邪神信徒”
她来到罗德岛就是想要传达有关“海眷者”的信息，可惜记忆中她最后的意识却被噩梦支配了。
她等待着博士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是眼前的人似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对她的理解有些头疼的样子。
华银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金属碎片，他把玩着那块金色的仿佛一小块箭头的东西。
随即，她只见到那个男人将那个金属碎片往身上轻轻一划，随着星芒一闪——
“奇迹流年镇魂曲ACT2——”
“羁绊·解放。”
这是羁绊真正的力量……华银从来没有使用过，却是可以真正意义上改写时间与历史的力量——
“将由羁绊召唤之人在召唤期间的经历，置入真实的历史。”
第二百六十六章：现在
历史无边无际的流过，那些被羁绊改变的历史节点原本都被保存在奇镇体内，此刻却同时闪耀了起来。
数颗星辰在星袍无尽的星空上闪耀，那就是奇镇曾经从历史上改变的节点。
惨白雾气凝聚成的手轻轻在其中一颗轻轻一抹，顿时，一道历史节点被取了出来。
那是他召唤幽灵鲨杀死克苏鲁的记忆，虽然那段经历被作战指挥强制修改的很是模糊，但是确实是存在现实中的。
历史节点呈现为星光状态浮在惨白雾气的指尖，奇镇轻轻一弹指，那点星光顿时没入幽灵鲨的额头。
华银说道：“想起来了吧，你早就……亲手杀死了祂。”
幽灵鲨突然不再说话，那粒星光中，蕴含了超乎她想象的经历——
那是数年之前的故事，是她之前完全没有的一段记忆，而就在博士身周那似乎是守护灵一样的东西将那颗星光送入她的脑海中后，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数年前，在博士还没有失踪的时候。
自己意外听到了博士的声音，那时的博士在向自己请求帮忙，不记得曾经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那根本没有源头的声音，自己居然直接答应了下来。
而在答应之后，自己就去到了那个光怪陆离，似乎是被博士称作“虚空”的地方。
无尽的虚空、神明的对立，自己怎么都想不到，依靠着博士的指挥，她居然屠戮了两位神明，两位旧日支配者。
而其中的一位，甚至还是她噩梦的根源。
“这种记忆……也实在是太魔幻了吧……”正因为在记忆中接触过所谓的旧日支配者，所以她才清楚作为凡人的自己杀死神明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短暂的质疑过后，幽灵鲨陷入了“不过比起魔幻，我很在意其他的东西啊——”
“这种希望的感觉……”
自己线性的记忆中出现了一根多余的线，于是两条线相互印证着，幽灵鲨眼中突然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在那个自己知道自己杀死了克苏鲁的时间线中，因为她知道克苏鲁的死讯，心中一直保留着那倔强的希望，所以噩梦居然没能过分的侵蚀她。
而在她曾经正常的时间线中，则是被一些噩梦的力量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意识都被蒙蔽的过去，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候。
而此时，那些最为痛苦的经历中生长出了岔枝，与痛苦对应着的希望熠熠生辉。
不仅仅是记忆，似乎就连现实都在改变，她与华银作为现在与过去的两个节点，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因为时间线的改变，此刻的，不过还好，时间中的变数是幽灵鲨，而两个时间线中的幽灵鲨，并没有对历史的粗枝造成什么改变。
改变的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
例如，此时两人正坐在罗德岛的食堂中，桌上摆着吃到了一半的餐食。
华银的脑海中自然也出现了非线性的记忆，不过除去他来寻找幽灵鲨，其他的与另一道记忆根本没什么差别，所以他没有在意。
他在意的是其他的，因为此时一个悖论已经成立了。
他因为幽灵鲨体内的噩梦污染来寻找对方，之后因为杀死克苏鲁的问题而开启了“羁绊·解放”。
但是在幽灵鲨杀死克苏鲁的时空中，自己根本没有启动“羁绊·解放”的理由，因为这是一个幽灵鲨知道克苏鲁死亡的时空。
就像是“祖母悖论”一样，此刻的事实已经失去了前置条件，没有逻辑的结果创造出了悖论。
于是这个悖论折叠着整个世界的时空，甚至要将华银与幽灵鲨这两个悖论的发生者给抹除，但是这怎么可能！
“我早就超越了逻辑……悖论无法加之我身！”
作为外神，他自然能够无视悖论的力量，甚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易的诠释“上帝无法抬起的石头”，甚至做出实例。
逻辑、规则、因果，这些都只是玩物罢了。
似乎是看出了华银不好惹，悖论犹豫了片刻，随即向悖论的另一方幽灵鲨进行抹除。
只不过这贫弱的力量自然被华银轻易解决。
于是悖论灰飞烟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作为悖论目标之一的幽灵鲨自然察觉到了变化，于是她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华银试探的吃了一口桌上的食物，得出了味道不错的结论，回答道：“一个小小的悖论，就像是在龙门攻坚战与汐斯塔之间我消失的那段时间一样，而这个悖论和之前时间线的改变有关。”
其实对于悖论，幽灵鲨有一些猜测，但是此刻，她的注意力却没放在悖论上，她在意华银藏在话里的其他内容。
“你消失的那段时间？龙门……汐斯塔？”
“不对劲……为什么两个时间线中那段时间的记忆都那么模糊，而在此之前我甚至都没注意到！”
“是噩梦的原因吗？”
对于这种记忆层面的异常，有一些克苏鲁遭遇经验甚至导致了PTSD的修女总是会往克苏鲁的方向想。
“很遗憾，并不是，事实上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没有那段时间的具体记忆”华银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食堂窗外的天空。
这一次并没有引来世界的修正，看来在上一次的修正遭到华银恐吓之后，它也害怕了。
“全世界所有人？”幽灵鲨还以为只有自己的记忆有问题，毕竟她习惯了因为噩梦的原因而作为一个异类，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
而现在告诉她，全世界都有这种神经病一样的症状，她确实是愣了一下。
华银点点头：“是的，全世界所有人，这件事应该和我有关吧，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在找答案。”
那段时间中一定是隐藏着一些秘密，但是自己实在是懒得探究了，反正在命运之下，以后的自己一定会解开那些秘密。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个兴趣，相比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谜题，华银更在乎现在。
第二百六十七章：就一根
天空中的光芒逐渐敛去，这让那些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人们意识到，这一次的神战已经结束了。
从一个月前开始，那些复苏的神灵就不再安定的发展一些信徒，不同的神明之间，甚至已经发生了冲突。
但是神明之间的冲突似乎还只是停留在小打小闹的阶段，而真正受苦的，自然是无法反抗的凡人。
这毕竟不是一个科技至上的世界，那些早已成为狂信徒的宗教军在神力的强化下，已经超越了普通人太多。
对于那些作为冲突战场和争夺目标的移动城邦来说，这一切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展现武力，对于神灵来说，这永远是传播信仰最扎实的手段，或许一些善意能够更好的凝聚人心，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让人类回忆起被神明所支配的恐惧。
大部分的普通人只能选择信仰一些神灵来以此谋存，无信者在这个时代似乎变为了极致的异端。
就如整个萨卡兹种族一般。
如果说这段时间以来，神战中最大的受害者是谁，那肯定就是萨卡兹了。
别的种族，或者是国家、移动城邦，好歹在这一次的神明复苏中拥有属于自己的神灵，能够在无边的海洋上拥有一艘足可以航行的小船。
大部分的神灵都有一些盟友关系，他们计划着在新时代建立新的神系，所以哪怕信仰一尊弱神，也会有其他神罩着。
但是萨卡兹不一样，他们的神灵，早就在数年之前，那场卡兹戴尔的战争中几乎皆尽死去了。
那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战争，某种意义上，那是凡人们在无知与无畏中对于神灵的谋划。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那一场谋划，还成功了。
虽然这场成功有很大原因是因为神明们因为外来的入侵而暂时离开了凡人的世界导致他们对于人间的支配不稳。
但是凡人以此算计神灵甚至斩断他们的权柄，不得不说那时候的人真的完全失去了对于神明的敬畏。
像是克苏鲁与哈斯塔被华银窃走了权柄都会伤筋动骨，更别提那些本身就是权柄所孕育的土著神明了。
萨卡兹一系的神明，几乎在那一场战争中被完全斩断了根基，一个个的陨落在了与旧日支配者争斗的过程中。
他们能够信仰的神灵在神明的复苏中没有一个能够醒来的，对于一众刚刚复苏的神明来说，萨卡兹简直就是白给的信仰。
无数的宗教军冲入卡兹戴尔，想要传播他们的天父与救主，随后不同立场的信徒还经常发生争执，继而引发宗教冲突。
卡兹戴尔一时之间竟然成为了泰拉上最混乱的区域。
不过，非要说的话，萨卡兹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曾经的萨卡兹系神灵瓜分着本来就不多的信仰，导致在众神中，萨卡兹的神系并不算强大，但是在现在，近乎所有的萨卡兹神灵的陨落了，那些原本分散着的信仰也可以聚集起来。
聚集在最后的那个萨卡兹神灵身上——
“炎魔。”
炎魔与库玛丽类似，他并未真正的离开凡间，不过与库玛丽不同的是，他从未拥有教派一类的传承，而是一般以代行者的身躯行走在人间。
在原本的萨卡兹神系中，他也只是属于野神一类的弱小神，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所有萨卡兹领域的信仰都将归属于他。
这些庞大的信仰足够他成为主神级的存在，主神级，真正有能力可以在这一场席卷世界的神战中庇佑自己信徒的存在。
只是，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哪位神灵见过炎魔，他仿佛失踪了一般。
不过华银除外……他自然知道炎魔在哪，而且，离他还很近。
玩游戏的时候他就从档案猜测到伊芙利特的守护灵很不一般，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具体的了解有多不一般。
档案中记载了伊芙利特像是多边形的角一类与一般萨卡兹不同的生物性状，还有研究者们对于萨卡兹种族的怀疑。
这一切在萨卡兹某本名为《不太平风土记》的古书中都可以找到解释，这是被某位叫做炎魔的游神附身后才会出现的变化。
角会逐渐方化，尾巴也会出现棱边，甚至在没有源石的时代，就记载了皮肤上出现裸露结晶的症状。
源石的本质是神力，凡人与神接触，身体承受不住而体细胞融合率激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要知道这本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志怪小说的东西在过去可是真正记录了萨卡兹神系的珍贵资料。
只不过哪怕是珍贵资料的记载中，也很少有被炎魔附身的人真正死于那时代还没有的矿石病。
仅有的一位疑似病例还是全身都被结晶覆满，四肢完全结晶化，最后摔了一跤，体内结晶器官破碎而死。
用现在的医疗术语来形容的话，那人的体细胞融合率已经超过80%了吧，但是现代的矿石病，死亡线一般是在20%左右。
也是，作为神灵在人间的代行者，就算不可逆的与神力融合，但是如果神灵连压制自己力量的能力都没有，那也太丢脸了。
这么想着，华银走进了那间属于伊芙利特的重症监护病房。
“伊芙利特，最近还好吗？”
自从上次与阿米娅商量后公布了他回归的消息并且与众干员见面之后，他一直忙于处理各种各样接踵而至的事情，与伊芙利特甚至是大部分干员都好久没见了。
病房里躺着的是体细胞融合率高达27%的伊芙利特，她自从体细胞融合率增高至死亡线以上之后，就被转移至了重症病房。
金发的萨卡兹女孩脸上似乎是露出了些笑容，但是很快被收敛起来，她皱了皱眉，强装着不高兴：
“你这家伙！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之前不是说好有时间就过来的吗？”
华银走进了些：“所以这一有时间我就过来了呀，这几天都腾不出空闲来的。”
一边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个袋子：“刚买的辣椒干，要来点吗？”
伊芙利特很明显的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很快就别过头去了：“赫默说我不能吃这个，会影响矿石病的。”
华银一乐：“要论医疗我肯定比不上赫默，但是源石的话，是她专业还是我专业？嘿，我研究源石的时候，赫默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辣椒干呢。”
“没有人比我更懂源石！你就放心吃吧！”
对于炎魔有些了解的华银自然知道伊芙利特的矿石病有多大的水分，别说辣椒干了，伊芙利特就算生啖源石也只是会被炎魔的神力排斥出去。
“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伊芙利特回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辣椒干，又咽了一口口水。
华银点了点头，他还不至于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那……那……就一根……”
第二百六十八章：你不需要它了
见伊芙利特拿出辣椒干吃了起来，华银也说出了他来找伊芙利特最主要的目的：
“炎魔最近还算安分吗？”
伊芙利特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华银会问这个：“这段时间……它似乎挺安分的，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炎魔，就是游戏中表现出来的，属于伊芙利特的守护灵。
拥有守护灵并不是一件稀罕事，华银的奇迹流年就经常被认为是守护灵。
但是问题来了，萨卡兹与萨科塔甚至还有其他的一些种族，都是没有守护灵的……或者说，他们的守护灵，就是他们本身。
因为守护灵的表现形式是亚人族群的原型——
例如鲁珀与狼、沃尔珀与狐……研究者将这种与自己族群相似的动物称呼为亲代种。
守护灵与本体族群的亲代种是完全一样的，而萨卡兹、萨科塔一类的种族，他们就没有亲代种。
除此之外，像是瓦伊凡、龙这一类的族群虽然也没有亲代种，但是却拥有守护灵，可能是因为这些种族的亲代种已经灭绝了。
一些挖掘工程中，确实能够发现远古时期的庞然大物化石，虽然与龙一类的守护灵外貌相差甚远，但是现在的科研领域确实是将其作为突破口来研究。
回归正题，炎魔的存在，确实是对于当今守护灵研究领域一个巨大的冲击。
毕竟瓦伊凡与龙还能找出化石来佐证，但是萨科塔与萨卡兹，除了传说、传记所记载，就完全没有任何方式证明所谓的天使与恶魔。
在此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哪个萨卡兹人诞生过守护灵的。
幸好因为泰拉畸形的社会构成，莱茵生命作为一个哥伦比亚的企业，居然真的把这种事情给压了下来。
不然很难想象这件事的暴露会造成哥伦比亚与卡兹戴尔怎样的冲突。
但是不管怎么样，炎魔确实是存在了，研究者也只能在确保唯一个体的生命安全的状况下进行研究。
守护灵是一个族群的群体意志的凝聚，分为灵体、晶体、实体三种。
其中灵体只是最为基础的族群意志，大部分连干涉现实的能力都没有。
晶体是独属于感染者的守护灵，它是由普通的灵体与感染者体内聚合的神力，也就是源石结合形成的特殊形态，常规状态下，晶体强度一般比灵体要高。
而实体则是守护灵的最终状态，族群的意志已经与本体的生命、精神相互结合，从而诞生出了与现实的动物完全一样结构，与前两者相比，实体守护灵一般具有自我的逻辑与意识。
炎魔单从外表上来看难以分辨具体种类，研究档案也一般是以灵体来进行记录。
以上都来自于华银从凯尔希那里得来的资料，与游戏中的档案相比，这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研究档案。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炎魔是灵体，但是华银知道，炎魔确实是实体，并非是动物一类亲代种的实体，而是“神”的实体。
“挺安分？那你能把它喊出来吗？”华银又问道，他来找炎魔，自然需要炎魔露面。
伊芙利特：“我试试……”
她周围的温度不易察觉的高了一些，那是来自于炎魔附身所赐予的力量，但是没过多久她就摇了摇头：“不行，炎魔根本不理我。”
“算了，我自己来吧！”见炎魔不打算给自己面子，华银决定也不用给对方面子了，体内的魔力轻轻流动，他准确的捕捉到了伊芙利特身体中的一丝土著神气息。
“炎魔，出来挨打。”
恐怖的魔力涌动，被称呼为炎魔的守护灵瞬间就被强行抽离了出来。
“出来了啊……”
看着有些狼狈的巨大恶魔守护灵，华银有些玩味的说道：“作为萨卡兹现在唯一的主神，对于卡兹戴尔现在的状况，你就一点关心都没有？”
华银自然不会对这些神灵的行为有什么偏见，只是炎魔的行为确实给他带来了些困扰。
若是一个族群的神明完全陨落，那么那个族群多半会受到一些玄学方面的打击。
如果是萨卡兹这一类的族群的话，神明的完全陨落，造成的就不完全是普通的打击了。
萨卡兹并不是没有亲代种，而是……他们的亲代种，就是神，恶魔一系的神。
当一个种族的神明与亲代种都完全死亡，那么这个种族，也很快走向死亡。
炎魔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他还是知道huerying是谁的：“不就是萨卡兹吗……您还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凡人的种族大动干戈吧……”
他悄悄的瞥了华银一眼：“我可不在意那个与时代脱节的种族的存亡，就算成为主神又怎么样……萨卡兹的信仰，太少了。”
“别的种族之神就算有着其他神灵瓜分信仰都能很轻易的成为主神，而我作为唯一神，居然都只能勉强成为主神。”
“公平吗？不公平的！我要成为这整个泰拉的神！而不是不知道哪天就会被灭掉的萨卡兹的神。”
炎魔这样不管不顾萨卡兹，他自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就算没有了萨卡兹，现在残存的信仰够他苟个数十年，这些时间够他运营了。
正如他所说，单单作为萨卡兹的唯一神他已经有些不满足了。
刚好他知道自己所附身的这个女孩和huerying有着不简单的关系，他认为自己可以从中谋利。
如果是huerying开口的话，他或许真的能够成为世界的神。
华银摇了摇头，看来不用多费口舌了：“我很讨厌你，不仅仅是现在，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你这个东西很烦人了。”
他毫不掩饰的对炎魔暴露着他的厌恶。
无论是曾经他对于伊芙利特的折磨，还是现在这炎魔对于萨卡兹种族的轻视，对于信仰的贪婪，借助伊芙利特对于他的算计。
汹涌的恶意几乎要布满整间屋子，炎魔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而伊芙利特，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没有发现华银刻意对她隐藏着的恶意。
“以为你附了伊芙利特身我就不敢和你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燃烧之魔……这就是泰拉给予你的权能吗？”透过本源了解了这一点，华银咧嘴露出两排白牙，“你不需要它了。”
手成爪状，轻轻往前一探，华银直接从世界的本源中将燃烧之魔的权能剥离了出来。
与此同时，眼前的炎魔发出“呼……嚯……嚯……”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暴风雨中破了窗户的房间一样。
他周身的火焰快速闪烁着，就像是要马上熄灭一样。
几乎瞬间，包括面前的伊芙利特在内的所有萨卡兹心头都是一紧。
就在刚刚，仿佛发生了什么影响他们生命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九章：要试试成为新神吗？
手上捏着那一道从炎魔那里剥离出来的燃烧之魔的权能，华银看着即将被燃烧殆尽的炎魔：“愚蠢的贪婪。”
炎魔消亡的很快，华银才说完没多久，那由浓烟与火焰组成的身躯就完全熄灭在了空气中，他死掉了。
炎魔的死亡自然对他所代表的权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如果是曾经还好，可是现在，炎魔在燃烧之魔之外，还代表着“萨卡兹”这整个族群。
伊芙利特突然感觉到心脏一抽，全身冷汗直流，就仿佛窒息了一般……
[发生了什么……]
她想要说话，结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与正常的萨卡兹不同，伊芙利特可能是受到影响最大的萨卡兹人，因为她不仅仅受到了萨卡兹权能毁灭的影响，还收到了燃烧之魔权能的影响。
两个权能的叠加，才造成了如此明显的影响。
[我要死掉了吗？]
她脑子里涌过这个念头，现在身体上这种奇特的痛苦，比她曾经在莱茵生命所经历的
“源石在分解……神力随着神明的死亡在消亡……这也是一种治疗矿石病的方法吗？”
看着伊芙利特身上肉眼看见在消失的源石，华银有些惊异……
他刚刚……真的升起了屠戮神明的想法。
但是他很快摇了摇头：“不过，源石完全消失的话，这个世界会崩坏的吧。”
这么说着，他一只手放在了伊芙利特的一头金发上，魔力涌起，他在将女孩身体中无数的痛苦给排解出来。
“还是不要杀了。”
……
那位萨卡兹的赦罪师作为凡人中的顶尖战力，自然能够比普通人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与自己同根源的变化。
她知道神明的存在，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悸感代表着什么。
“萨卡兹的神明……陨落了？”
内心有一种直觉，隐隐引导着她，让她知道……那位萨卡兹神明的陨落之地，离这里不会太远。
“就在这艘舰船上……罗德岛……陨落了神明！”
如果说是罗德岛的话，哪里有神明，她还是清楚的……特别是在作为一个医疗干员的情况下。
“是炎魔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伊芙利特又怎么样了？”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拿着那柄剑形的法杖，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身上的黑袍在快速的奔跑下呼呼作响，萨卡兹的赦罪师向着伊芙利特的病房飞奔而去。
因为是医疗干员，所以之前她的房间距离医疗部并不算远，此刻在极速的奔跑下很快就到了伊芙利特所在的病房门口。
站在门口，她正想破门而入，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
“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新神。”
声音很熟悉，但是却来不及多想，对方是要窃夺神权？杀死神灵是为了夺取神权吗？
她一时之间脑中想过这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头上的兜帽在之前奔跑的过程中已经拖至脑后，握着手中的法杖，剑意逐渐涌上心头。
伴随着因为心情有些不稳定的源石技艺，那一头垂在黑袍之外的白色长发也舞动起来。
将手中“写成法杖，读作利剑”的武器缓缓抽出，这个一向厌恶拔剑的赦罪师知道，此刻已经容不得等待了。
拔剑！
斩击！
随后病房的门便被一剑斩开，她看向了门内——
穿着病号服的伊芙利特乖乖的坐在床上，而床边正站着那个一头黑发，似乎是炎国人的男性。
那自然是华银，她也知道是博士，Dr.音华一。
“博士？你这里在干什么”
才说完这句话，她就注意到，华银的手中似乎捏着一道特殊的力量，那是……燃烧的力量？炎魔的力量吗？
是博士杀死了炎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华银自然看到了那个一剑劈开门板的白发萨卡兹，正是前几天在与其他干员见面时便见过的医疗干员：
“闪灵？你来这干什么？”
“是你杀死了炎魔？”闪灵发出质问。
她知道音华一与她印象中的那个音华一已经不一样了，他失踪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自己一概不知，说不定这个男人，真的可以杀死神灵。
华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有些答非所问的道：
“察觉到了吗？”说完他便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也是，毕竟那是萨卡兹的根基，最后根基的陨落，你作为萨卡兹金字塔尖的那一批人，没道理察觉不到。”
这么说着，他直视着闪灵：“炎魔确实是死了，如果他不死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无论是什么方面！”
闪灵皱眉：“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博士！”
她握着手中的剑，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否应该出剑：“你杀死了神明！那个炎魔，可是萨卡兹最后的神！你难道是要窃夺萨卡兹的神权吗？”
华银摇头：“不……别误会，我可看不上这些弱小神的虚弱神性。”
“正如你所见，我只是在……创造新神！”
他拿着那一道燃烧之魔的权能：“炎魔想要和我谈条件，我觉得不行，然后我就宰了他，与其让那个贪婪的废物来支配萨卡兹，不如换一个神。”
闪灵：“你杀了神？还想换一个神？”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确实，任谁听到华银说的话都只会认为是疯子在异想天开吧。
华银：“不合适的神的死了也就死了，世间不会给他的消亡留下什么痕迹，换一个神？有什么问题吗？”
“博士……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杀死了神明……但是这不代表，炎魔只是众多神明中一个弱小的存在，至少古籍上就提及了很多比炎魔要强大的神明。”
“不仅仅是萨卡兹……还有萨科塔神系、炎国神系等一系列的神明，他们不会发过任何一个弑神者的，你杀死炎魔前，难道就没考虑后果吗？”
当闪灵知道是华银杀死炎魔之后，她最先考虑的，居然不是萨卡兹种族的问题，而是华银的安危。
对于闪灵的疑问，华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调查员。”
“但是那些神明，或多或少的，都会给我个面子……至于后果，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就算好的了，他们有胆就来找我试试啊。”
“神罢了，又不是没杀过，炎魔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说完后不再看闪灵，而是回头看向屋内的另一个萨卡兹，轻轻伸出一只手，将手中象征着燃烧之魔的权能递了过去：
“要试试成为新神吗？伊芙利特？”
第二百七十章：误会，都是误会
神界
随着神战的展开，众神的关系也不再向之前那么的云淡风轻，而是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有几位神明之间的气氛甚至让人怀疑会不会打起来。
不过眼下的情况自然不是给神明闹矛盾的，相比神战期间的冲突，先联手瓜分凡人的信仰无疑是更正确的选择。
于是在一股子冰冷的火药味的古怪气氛中，突然有一位神灵发声：
“萨卡兹的神火……熄灭了”
神火是一个神系诸神的权能凝聚概念体，但凡有一个神灵活着，都不至于熄灭，眼下神火的熄灭，自然代表着萨卡兹的神明彻底的死干净了。
说话者一位萨科塔系的神灵，萨卡兹与萨科塔一向不对头，此刻萨卡兹种族的神火熄灭，萨科塔的神明自然是最先发现的。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最了解萨卡兹的，自然是萨科塔。
“炎魔死了？”另一位神明有些惊讶。
神界的诸神自然知道那位萨卡兹最后的神灵，如果说神火熄灭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也就只有炎魔死亡了吧。
但是仔细想想这件事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萨卡兹族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死个神明什么的都很正常。
虽然那个神明是萨卡兹的最后一位神明。
“萨卡兹神系成为历史了吗？那萨卡兹的种族该怎么办？”众多神明中自然有站在萨卡兹的角度考虑的少数神明。
那个神明继续说道：“现在凡间的状况……除了神秘学领域的冲击，单单是失去了神力的庇护，就没有人可以在那种源石环境中活下来吧。”
源石是神力的结晶，如果没有同种族神力的庇佑，普通人直接就会被其他领域的源石结晶侵蚀从而发生冲突。
另一个神明摇了摇头：“就算能活下来又怎么样，亚人的基因本来就是缺陷的，没有了亲代种与同系神明的补足，最多不过20年就会因为基因崩坏全部死掉的吧。”
“智人与其他生物基因结合出来的物种终究是失败的残次品……诺亚失败的方舟造物，来自于上一纪文明的技术可并不完善。”
“至于残余的萨卡兹种族……这些无主的信仰，你们有谁打算在这个种族消亡之前去捞上一笔的吗？看来接下来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确实，虽然神火熄灭后亚人种族的灭亡已成为既定事实，但是在灭亡之前，如果运作得当的话，确实可以得到足够多的利益。
“萨科塔一系的神明应该不会”
几个神明挤兑着那些形如鸟人的神明，虽然理论上萨科塔不至于去收割萨卡兹的韭菜，但是万事无绝对。
与其让之后萨科塔入场搅局，不如现在就靠着挤兑将他们逼出局，因为神明很少有什么需求，而“面子”就是其中之一。
萨科塔的神灵面色有些不好：“放心，我们还看不上萨卡兹的那些愚民，那些信仰的话，你们要是有能力就自己去……”
他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之间就停住了：“不、不会的……”
最开始发现炎魔陨落的那位萨科塔神明似乎又发现了一些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
“萨卡兹的神火在重燃！这怎么可能，熄灭的神火怎么可能会重燃！”
才刚刚说完，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大声道：
“是新的神灵！新的神灵在诞生，是来自萨卡兹的全新神明！”
如果说神明陨落会带来神火的熄灭，那么神火的复苏毫无疑问代表着神明的出现——
“是有人窃取了萨卡兹的神权吗？凡人？是之前算计萨卡兹的那一批凡人吗？”
他们并不认为是炎魔重生了，因为刚刚神火的熄灭不会作假，现在的神火与之前的神火有着明显的差别……虽然很相似，但是确实不是同一位神灵的神火。
“之前萨卡兹一系的神明被凡人算计皆数陨落，结果现在那些凡人又想要卷土重来了吗？杀死萨卡兹的神明还不够？他们还想成为神明？”
这是很合理的猜测，毕竟在此之前还从来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众神能想到凡人窃取神权已经算是很有逻辑了。
已经有神开始像凡间投向目光，企图寻找着窃夺神权的人，对于那种犯下无可饶恕之罪的“堕落者”，他们神灵就应该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没有神灵会愿意和窃夺了神权的“新神”做伴，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有神明注意到了燃烧之魔权柄的复苏：“那个神明……是新的炎魔，果然是窃取了燃烧之魔的权柄吗？”
就在逐渐变得嘈杂的讨论声中，萨科塔的主神发声了：“杀死炎魔这件事，真是不可饶恕啊！”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为那位萨卡兹最后的神明报仇，那位新生的炎魔，必须要为炎魔陪葬，谁同意，谁反对。”
其他的神明面面相觑，于是沉默片刻后，给出了答案：
“附议。”
“附议。”
“附议。”
……
就算众神都知道这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只是为了掩盖面对死亡已经神权被窃夺的恐惧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人想要把自己的生命拱手让人，那么不如先下手为强。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位新生炎魔的位置，对方窃夺的是燃烧之魔权能，希望有类似神权的神明帮忙共鸣寻找一下对方的位置。”
魔早就已经随着萨卡兹消亡了，这所谓的类似神权，自然只能是火焰类的神权。
……
“我找到了！”
神界中的火系神权不算少，很快就有一位火神通过共鸣锁定了炎魔的位置。只是才说完之后，那位火神突然脸色一变，即将要说下去的话也停住了。
“说呀，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其他的神明都被这火神挑起了兴趣，毕竟都等着去杀死那位炎魔呢！于是不断的催促着。
于是在催促下，那位火神脸色僵着，终于有些不自然的说：
“在……在罗德岛”
随着这句话。整个神界之前还算慷慨激昂的气氛突然被一扫而空，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不为其他的，正是因为那个地名。
“罗德岛”是众神间的禁忌，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不足常规移动城邦百分之一大小的战舰，是他们绝对不能得罪的方寸之地。
神职类似于“上帝”的萨科塔主神头上突然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被吓了一跳，强自冷静下来后，他强笑道：
“散了散了……哈哈哈……都散了，是误会，刚刚那些都是误会。”
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
罗德岛，他们惹不起。
第二百七十一章：新时代凡人与神灵相处守则
“好奇怪啊……”
黑暗中传来了一道声音，那是泰拉顶点的神灵的声音，他的声音中似乎是有些疑惑：
“凡人似乎并没有对我们有所敬畏……不仅没有敬畏，一些凡人甚至还想要研究我们，离开凡间，我现在怀疑曾经的这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凡人们有一个词倒是很适合形容，是叫做‘工具人’吧……不应该叫‘工具神’吧。”
这位神灵的疑惑的语气中带着自嘲，现在的情况确实是让过去高高在上的神明大受打击，难以释怀。
以前只是作为一茬一茬韭菜的凡人，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反抗神明的胆子。
那位说话的神灵说完之后就止住了，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果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那不是以前的愚昧时代了，那种人类自己探索自然的，叫做科学的力量，本来就与我们曾经的行为格格不入。”
这显然是在回答第一位神灵。
“未知带来恐惧，神秘带来距离，而科学，永远是与探索和已知为友的，如果仍然保持着以前的傲慢，那么终将是会吃大亏的。”
“我想这也是huerying阁下的目的吧，祂一直都很为那些凡人着想……”
这道声音说到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语气也略微有些沧桑，很显然，对于华银的双标行为，他还是有些怨言的。
不过有怨言又能怎么样？huerying可是这个世界中顶点的存在，于是这道声音继续道：
“这样也好，至少相比起以前那种神明与信徒的相处方式，现在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下，我们能收获的信仰也更加纯粹。”
“特别是炎国的那些凡人，相比于其他的国家，这个国家毫无一丝对神明的敬意，他们只是把我们当作是一个获得利益的工具。”
“这种利益交易的关系在很长的时间之内都会很稳固……足够我们适应、习惯，甚至以此获利。”
“这个新的时代因为huerying的出现已经与预料中的世界完全不同了，既然如此，不如享受这个全新的世界。”
“盖亚。”
……
罗德岛会客室中
此刻里面正做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明显的有些紧张，哪怕此刻会客室内一人没有，他却有些坐立不安。
仔细看的话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库兰塔人，但是在一些细节的地方又明显与正常的库兰塔要有所不同。
库兰塔人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这次来罗德岛的目标。
华银走进了会客室。
“年兽？”
看着前面这个似乎是库兰塔的男人，华银却知道，对方库兰塔的外貌并不是来自于那个亚人种族，而是确确实实的传承自“马”。
“你就是那些神灵推选出来在人间的代表吗？”
华银看着眼前有些紧张的男人，也不再等待对方回话，于是走进了些，绕着对方走了一圈观察了一会儿，继续不断的问道：
“代表着十二生肖中的‘马’，你是今年的年兽对吧。”
华银大致计算了一下，1097他离开的时候是龙年……那么此时的1099也刚好是马年，对方是属于午马的年兽，这确实在预料内。
午马点了点头，毫无疑问，刚才华银问的两个问题，都是正确的。
甩了甩头后坐在午马的对面，这个异世界的外神问出了重点：“那么？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午马似乎就等着这句话，听到华银发问之后赶紧回答道：
“huerying阁下，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神界中的诸位神上对于向凡人展现神威已经迫不及待了。”
“您之前也说过，是要给生活在恐惧之下的凡人一些希望的……”
“……是吧？”
他说到最后似乎有些不自信，还做出了一个设问。
华银点头表示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之前我也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午马脸上刚露出喜色，就听华银继续道：
“只是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作家罢了，那些什么神战、宗教、感染者的问题，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有类似的事情，其实你们不应该来找我。”
午马本来都被吓了一跳，以为眼前这个邪神要反悔，这种喜怒无常的恐怖存在，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对方手里了。
原本他都想好遗言了，但是在华银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却突然眼前一亮：“您是指？”
见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华银也不再卖关子，果断道：
“你可以让那些神上去huerying的教会，去找叫做‘白金之星’或者是‘世界’的从神，它们应该能够帮忙解决大多数的问题。”
华银二话不说就想把烦人的事情丢给化身，毕竟如果创造化身，不是为了偷懒，那么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至于我，我只是想过我应该过的生活。”
“毕竟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神话学作者、源石研究者，以及调查员。”
“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请千万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很满足，不想被外来的事情给搅了好心情。”
他话语看起来似乎很卑微，但是无论是语气，还是表达出来的态度，都透漏出一种强势的命令，命令他们滚蛋！
最好是从今之后就不要再见面，就算是见面也是去和对方的两位从神见面，要是什么有神不开眼的吵到他了，那么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午马表情严肃：“谨遵您的意志——”
“伟大的huerying。”
……
夜晚
午马的办事效率倒是很快，中午的时候他离开了罗德岛，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天空中隐隐散发出来的神力气息了。
无数的神明在此刻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要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点点演出来的希望。
在华银的感知中，那些布满天空的神力，百花齐放、种类繁多，代表了这个世界近乎99%的权能，只是看上去，是如此的……弱小。
站在阳台上，仰望着少见的晴朗夜空，他心里却知道，这片星空很快就会被神灵的光华所掩盖。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随后自己的脖颈就环上了一对玉臂。
“在看星星吗？”
是斯卡蒂啊，心中暗道，华银随之点头：“今晚的天气倒是很晴朗，星极也应该在天文台那边吧。”
这种好的天气，那个星象学者若是不趁着矿石病刚好去多瞅几眼星星，那就见鬼了。
斯卡蒂下巴压着华银的肩膀：“对啊……星极她白天的时候就做好打算了，不过总感觉博士你从今天去见了那个午马之后就一直有些不开心。”
华银点了点头，反正他也没在掩饰：
“因为啊……星星很快就看不了了，虽然我是不开心，但如果是星极的话，她会比我更不开心的吧。”
“而且我这个人，平时也最讨厌光污染了。”
华银凝视着天空，似乎是随着他的话语结束，无数的流光凭空在天空中凝结成型，恐怖的威压降下凡间。
他张开嘴，话语如同亘古一般的流淌：
“神战……开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她的另一片星空
无数的光华在空中绽开，就仿佛是无数在过年时向天空释放的烟花一样眩目。
只不过比起烟花，此刻夜空中的那些光华要更加的眩目，也更加的……摄人心魄。
“哪些是……什么？”斯卡蒂能察觉到从天垂落自人间的威严。
虽然因为华银的原因，大部分的压力都被阻拦在外，但是斯卡蒂能够感受到，确实是有一些不明显的压力来自于天空。
面对斯卡蒂的疑问，“正如你所见，他们都是神明，在这片叫做泰拉的土地上，土生土长的神明。”
“神明？”其实从刚才华银说神战的时候斯卡蒂就有一些猜测了，但是此刻直接得到这个词汇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刚刚说了神战，他们是在战斗吗？”
华银点了点头：“对的，在和huerying战斗，所有的神明，在面对一个外来的‘外神’。”
说着，他有些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毕竟这件事的真相实在是太过于魔幻了，毕竟谁能想到，所谓的神战，完全是一场表演。
斯卡蒂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huerying与眼前她所抱着的这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才对啊……
于是她问道：“博士你不就是huerying吗？”
华银也没打算否认：“对啊，所以那些神灵面对的又不是真正的huerying，那只是一个化身罢了。”
泰拉的神灵们不过是这个世界权能的代表，比起神话体系的神明来说实在是太弱小了，原本华银让那些神明去找他的两名化身。
结果现在，只用那位名叫“世界”的时空权柄化身就能轻易的面对所有的神明，如果不压制力量的话，想要杀死所有神明也不是什么难事。
斯卡蒂则越听越迷糊：“那这神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博士你是什么时候得罪那些神了吗？”
如果不是有冲突的话，怎么会打起来，但是如果都冲突到围殴的层面了，博士为什么只是拿一个所谓的化身去回应？
华银听出了鲸小姐话里的疑惑，再度解释道：“并不是，所谓的神战，其实只是我和那些神灵谋和在一起演的一台戏罢了。”
“戏？什么戏？”
“给那些因为我的原因受到影响的国家与城邦留下些希望的一台戏。”华银这么说道：
“毕竟，感染者这个词汇下面，隐藏着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太多了。”
“我之前的行为过于张扬，特别是‘感染者的庇佑者’这个名号，给这个畸形的世界观带来太多的压力了。”
“如果不暴露一些弱点的话，这种压力下造成的结果可不是我想看见的。”
斯卡蒂这次算是听懂了，泰拉对于感染者的歧视确实是很严重，这一点她作为阿戈尔人还是有一些发言权的。
毕竟阿戈尔与世无争，种族的原因也让阿戈尔人几乎不会感染矿石病，自然难以理解这种离谱的歧视。
而那些一直习惯着歧视的感染者突然有了一个难以抗衡的靠山，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正是因为这一点，华银才演了这么一台戏。
不过比起神战，华银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东西，他最开始可不知道这神战的动静会那么大，连星空都掩去了：
“如果光污染一直这么严重的话，星极肯定会生气到明天早上的……”
或许女孩的情绪不会直观的表现出来，但是让女孩子不开心，那华银做自己也会很苦恼的。
斯卡蒂轻轻的捂上嘴偷笑：“是啊……如果再让星极小姐知道这一切和博士你有关系，她说不定会埋怨你一整天呢。”
毕竟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今晚晴朗的夜空可是极为少见的好气候呢。
华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还是让星空重现吧。”
这么说着，他轻轻闭上眼睛，沟通着自己窃取自哈斯塔的权柄，嘴唇微张，仿佛要说出些什么一样。
……
与此同时罗德岛的天文台
那个黎博利的蓝发女孩看着闪烁着无数流光的夜空，有些微微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
很显然，面对从未见过的奇异景象，她还是抱着一些疑惑的。
“是什么天灾吗？”如果说那是自己学过的知识中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景象的话，那就只能用奇异的天灾来解释了。
不过天灾倒是问题不大，这附近是荒野，就算是面对天灾，罗德岛也可以轻易的离开影响范围。
唯一麻烦的是，自己今晚似乎不能观星了……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呀，就被这光污染给毁了。
“要不回去陪博士吧……”曾经的她或许眼里只有头顶的那一片星空，但是现在，她有比星空更重要的东西。
正想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天文台，星极突然感觉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她突然想起了博士和她讲过的事情——
有关星空、她与博士之间的关系，有关那一道连接他们的纽带，有关她现在最重要的人。
“星空、星空……”垂头嘟囔着这个词汇一会儿，星极重新抬起了头，“要不试试吧……”
于是这个眼中仿佛是闪烁着星海的女孩望着那片被光芒覆盖着的夜空，与处在罗德岛另一个位置的华银同时开口道：
“赞美星空巩固之王。”
天空中的光华瞬间变得黯淡。
星极能感觉到夜空中似乎流淌下了一股力量，涌入她的身体里，那是星辰的力量，比她催动家族传承的源石技艺时沟通星空得来的力量还要强烈万倍不止。
而得到这种恐怖的力量，仅仅是依靠她开口说了一句话。
她的家族世世代代研究着与星空的沟通，才得到了对于曾经的她来说强大的星空源石技艺。
但是那能在神秘学术界大受称赞的星空源石技艺，在此刻星极与星空的联系面前，就如同儿戏一般。
星极瞳孔颤了颤：“这就是……星空的眷顾吗？”
曾经她因为矿石病的原因失去了对于她所钟爱的星空的联系，在此之前，她甚至认为她这一辈子都会与星空做伴。
但是也因为矿石病，她能来到罗德岛，有了新的经历，结识了新的朋友，也结识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个不着调的博士，也是属于她的——
另一片星空……
这么想着，她突然露出了笑容：
“以前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星空，看来也不是错误的嘛，至少我这辈子是离不开你了——”
“星空巩固之王。”
第二百七十三章：稳定性的源石
“天空怎么回事，那些光彩怎么消失了？”
随着星空掩盖了天空中的光彩，原本一直关注着那场神战的知情者们都有些慌了。
很多国家都知道天空中那些光芒是众神的痕迹。
据那些神明所说，他们现在是在和名为huerying的神灵作斗争。
几乎所有的神灵都在和那位自诩为感染者庇佑者的神灵为敌，这个消息真的是让那些国家的掌权者充满了决心。
毕竟他们原本的认知中huerying，也仅仅是一位神灵。
对于对方再深处的消息，那就是从奈亚那里得来的了。
但是奈亚也没有透露很多。
所以这些凡人，根本想象不到，明明都叫神灵，但与huerying“为敌”的那些神灵和huerying，其实是两种产物。
一群神针对一个神，虽然在神战开始之前那些神明说过huerying的实力深不可测，就是所有神明一起联手也没有必胜的的把握。
但是原本一切都进行的顺顺利利的众神围殴huerying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些气势浩大到可以掩盖星空的无尽流光怎么突然就萎了？
是围殴huerying的神灵们出了意外，还是huerying自己有了什么反制的力量？
要知道，huerying的众多尊名中就有一个“星空巩固之王”，这星空的变故，想必和祂脱不了干系。
只是无论结果如何，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或许没有人知道，在天空的光华被星光强制敛去之后，那些本来就只是为了演戏的神明就停止了铺张浪费的神力发光。
反正最后只用告诉那些愚蠢的凡人一个他们心理可以接受的结果，让他们知道，huerying并没有达成独裁。
至于要不要真的打……只要让凡人认为他们在打就行了。
反正都打不赢。
都别说huerying本体了。
就说那个叫做“世界”的化身。
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位化身没有掌握好力量的运用。
恐怖的时空威能下，世界差点就完成了一击歼灭众神的壮举。
对此，众神表示：
“在打了，在打了。”
……
“我回来了。”
星极轻快的走进屋内，随即在客厅的桌前，看见了那个她最想要见的人。
华银身前摆放着一张黑布，黑布上用一些灵性的混合材料涂写出了一个不大的法阵，此刻法阵正微微发光。
看到星极，他颇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笑着道：“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多看会儿星星了吗？今晚的天气还不错的样子。”
“因为突然就想见博士了嘛。”星极两手背在身后，快步走向华银，“星星在以后一直都会有的……而如果是博士你的话——”
“我已经少看了你两年，如果以后的时间里不补回来的话，我会觉得很吃亏的。”
她站在桌前，腰深深弯下，眼睛直视着近在眼前的华银，两人的头几乎要碰在一起。
四目对视，女孩眼中满是严肃，显然她刚刚说出这句话是认真的。
华银抬起一只手，将女孩因为弯腰而垂下的发丝给顺了回去：“那以后有机会的话，我陪你一起去看星星吧。”
星极眼中流露出惊喜，她重重的一点头：
“嗯！”
……
坐在华银旁边，星极终于有时间看向桌上的那块黑布：“博士现在是在干什么？”
她虽然对神秘学也有些了解，但是想要看懂黑布上的东西，无疑是天方夜谭。
“这是一个有关稳定性源石的技术，也是将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那层界限给打破的手段。”他之前从奈亚那里得来了稳定性至纯源石的技术，此刻正好运用起来。
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一直有一道传承了无数年，牢不可破的阶级，既是矿石病，也是傲慢与偏见，更是政治群体的手段。
但是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却是“源石”本身的侵蚀与不稳定性，这是不会错的。
仅仅有合成术还远远不够打破那层牢笼、那层阶级，但是如果将源石本身的危险性都给磨灭了，那么阶级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华银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将至纯源石稳定化了，他现在就连普通的源石都想稳定化，当泰拉不再有一枚具备感染性的源石之后，一切的冲突与矛盾都将烟消云散！
星极听了华银详细的解释之后顿时觉得有些担心：“这种东西一旦普及的话，博士会得罪很多人的吧。”
毕竟源石本身的利益就足够庞大。
因为危险性的原因，涉及这片领域的人还算少的，但是假如源石没有了危险，那么多少人的利益会受到损害。
别的不说，感染者本身就延伸出了不少黑暗而见不得人的行当。
面对星极的疑问，华银面带不屑：“我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但是那些被我得罪的人却一个都不敢在我面前叫嚣，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资格。”
“我想要做的，从来没有理由会被弱者所阻止。”
炎国现在的hueryingTPDS是怎么来的，泰拉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说着，华银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握，空气中的源石微粒飞快的聚集在他的手中，形成了一颗不透明杂色的源石。
那是一枚源石。
一枚稳定的源石。
稳定到如果不是刻意的通过能量刺激，它将会一直保持为晶体状，就如同一块水晶，或者是玻璃。
而做出这项行为，华银并不是依靠于他强大的外神之力或者是别的无中生有的手段。
他依靠的，仅仅只是神话学与源石学两种知识，虽然期间还借助了布满整个泰拉的法术塔系统。
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以凡人程度的力量，将可控的源石，制造了出来。
“这可是神话学与源石学的集大成之作！”
或许真正的普通人做不到想他一样虚空生石，但是如果有源石在手的话，以相同的手段使那颗源石变得稳定，却并不困难。
星极眼角颤了一下，两人这还聊着天呢，怎么突然就出成果了？
不过看了一眼那一颗源石，星极心神一颤，她拥有出色的源石适性，自然能够判断出来，那颗源石，此刻极度的稳定。
“那……博士，这一项技术……学习的要求高吗？”她将问题问了出来，她知道大部分的神秘学的学习难度都很高。
所以如果这项技术不能普及的话，终究还是小众的。
“虽然入门不算简单，但是只要愿意的话——”华银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年，只用系统的学习三年，就可以在法术塔的笼罩范围之内，制造出一个大型的，足够笼罩一个矿场的源石净化法阵。”
“这并不困难。”
第二百七十四章：暗流涌动
神战结束了，结束的很突兀。
至少那些对这场神战的知情者们是这么认为的。
从昨晚夜半三更的满天流光到最后动静全无，这虎头蛇尾的表现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开始那铺天盖地的奇异流彩确实是让站在众神一边的人心气大振，但是后来那些流彩都被星光掩盖，众人的期待也如同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毕竟……那是一场决定这个世界未来的支配者的战斗。
……
炎国首都神祠
一位并不出名的神像正微微的发着光，对应神明的投影正覆盖在上面，他是来为这些凡人传递此次演戏的结果的。
“赢了？”
对于神明的消息，炎国的掌权者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开战前对方就强调过huerying的强大。
昨天夜里星空的变故也让人难以打起精神，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万没想到，居然赢了。
投影微微颔首：“虽然huerying的强大确实有些超出预料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位神灵的投影很明显的顿了顿。
超出预料的强大……是啊，对方只需要用一个时空权柄的化身就能团灭众神，这种力量，真的让神恐惧的存在啊。
不过真相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于是那位神灵的投影继续说道：“但是众神的力量还不是区区一位神灵可以阻挡的。”
“最后我们签订了契约，huerying的主要信徒领域只能涉及到感染者，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祂也不会对你们这些凡人出手。”
“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想必是可以放心了吧……”
投影暗暗腹诽，这些凡人一个个杞人忧天的，要是huerying阁下真的想针对你们，只用一个瞬间，这个世界都留不下渣子。
炎国的掌权者有些疑惑：“尊敬的龙臧之神……既然你们已经胜了，那为什么不将huerying给杀死？”
“你们分给祂感染者的信仰，那不是明摆着让祂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吗？”
那也要杀得掉啊，龙臧处在神界的本体垂着死鱼眼，若不是投影过于模糊，那他真的是要尊严全失了。
虽然本体极其想要吐槽，但是投影还是冷笑一声后厉声道：“你在教我们做事？”
炎国掌权者退后半步，在保持安全的同时不失礼节：“不敢，只是实在是好奇为何不斩草除根。”
龙臧心中有些不爽，作为神明，他们做事什么时候还要向这些凡人解释了，信不信明年都不给你下雨了。
他本来想要这么说的，但是有想到了这些凡人甚至都能人工降雨了，当即把这没什么威胁力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们只是重伤了祂，huerying实在是太强大了，就算是集合众神的力量，huerying也不可能被杀死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杀死任何一位神灵。”
这话倒不是瞎编的，神界的众神在有冲突的时候不爽归不爽，但是真正发生在本体层面的争斗却是从未有过的。
最多我今天打你一座教堂，你明天坏我一个神祠，真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主神也会出手解决。
每个神都是从世界的权能中脱胎而出，说不上情同手足，但是也不至于自相残杀。
掌权者点了点头，他对于龙臧这句话的解析自然不在没必要杀死神灵上，而是在huerying太强大上——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菜呗。
龙臧这边越想越不是滋味：“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赶紧走吧。”
掌权者点了点头：“那我先告退了。”
“等等……”龙臧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再次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炎国掌权者。
“龙臧阁下还有什么事吗？”他甚至都懒得称呼对方一声龙臧之神了。
龙臧也权当没听见，之前在神界的时候其他神灵就和他讲过凡人对于神灵态度的变化了，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年应该已经和你们说过了，但是我还是强调一下吧——”
“今年的时间倒是已经过了，我想追究也追究不了。”
“不过明年的臧月，希望你们能够让金豆开开花，也让龙，抬抬头。”
……
在一个并不起眼的移动城邦中，此刻正有一场将会影响泰拉的会议正在召开。
这是一场集合了几乎所有国家与城邦的会议，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泰拉的联合国会议。
会议上，一个阿斯兰的男人站了起来，最先开口道：
“诸位，昨晚那一场神战的结果想必你们都有所了解了吧。”
见到会议上的人都是悉数点头，男人继续说道：“huerying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整些什么花活了。”
“但是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那个契约就被撕毁，所以为了以后考虑，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做一些准备。”
听此，之前还有些安静的会议顿时开始吵了起来，确实，huerying就是众人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如果没有一个彻底的方案，那谁也不会安心的。
就在众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明显是炎国人的龙族男人站了起来，他是炎国的代表：
“我们这边倒是有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炎国的影响力不小，于是会议再度安静下来，等待着龙族男人的发言。
龙人脸上保持着微笑：“我方得知，huerying在昨晚的那场战斗中已经身负重伤。”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伤势，但是能让祂与众神签订契约，想必伤势并不轻。”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如同往平静的水里丢了一个深水炸弹，huerying与重伤的huerying，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个乌萨斯人脸色有些不善，他猛地一拍桌：“安静！”
见会议安静了下来，乌萨斯人看向龙人：“你继续说，炎国那边的意思呢？”
龙人接过话：“我方的意思自然是，我们要不要动用那个东西？毕竟huerying的重伤，可能再过一百年也找不到这样的好机会了。”
“那个东西？”有些人听懂了，但是不敢确认，于是抛出疑问，等待着一个确定的回答。
龙人脸上的假笑不敛：“自然是‘赛恩斯’了。”
……
赛恩斯，那是一位神灵，一位脱胎于萨卡兹陨落的神明残骸中的神明，一位人造的神明，也是那些凡人自以为是的底牌。
象征了自然、探索、了解、归纳、已知的一位神灵，凝聚了所有这方面的信仰，超越了包括主神在内几乎所有神灵的人造神灵——
“科学之神”
第二百七十五章：不就是科学吗？
神界中，自然之神感觉自己的权能隐隐抽动了一下，他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新的权柄，似乎是苏醒了。”
这种经历在众神才诞生的时候并不少见，那是由于相似领域中有新的神灵诞生而产生的共鸣。
虽然随着世界权能的逐渐完善，这种经历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自然作为最亘古的几位神灵，还不至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神界，这个消息需要让其他的神灵知道
因为新神出现这种事情一般都需要众神的了解与评价，之后才好与新神交流，像是罪恶、杀戮一类的神，哪个刚刚诞生的时候没有经历过正义的群殴。
果不其然，一位主神很快出现到了自然之神的旁边，直接开口问道：
“是自然领域的新神吗？能确定对方的具体权能吗？”
因为是自然最先感受到了权柄的共鸣，所以对方很大可能是直属于自然领域的神灵，如果共鸣度高一些，探测出权能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然之神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新神的权能，接着便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这次的共鸣……似乎与普通的新神有一些区别。”
自然领域涉及的很广，自然之神的神生经历中与其他权柄的共鸣也很多，所以他的话还是有一些权威的。
“怎么回事，有什么区别。”主神当即问道。
自然之神把自己感受到的说了出来：“那个新神，似乎不是刚刚诞生……他好像存在了有一段时间了。”
也正因感受到了这一点，他刚刚特意使用了“苏醒”，而非曾经形容权柄共鸣时一直使用的“诞生”。
“存在过一段时间？”主神没有怀疑，毕竟自然是老资格了，就算是其他的主神都会给些面子，他不至于瞎讲。
但是如果不是瞎讲的话……那存在过一段时间……代表的，究竟是什么了？
就在这位主神思索着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这是科学的权柄。”
又是一位主神来到了自然之神面前。
“创造阁下？”主神回过头，见到对方之后连忙行礼，就算同样是主神，但是创造阁下的分量可是太重了——
要知道对方的全名可是“创世与创造的原始之神”，真正意义上开天辟地的第一位神灵。
“不必多礼。”创造阁下挥了挥手，“我只是过来看看自然领域的新权柄的。”
那位主神直起身来，回想起刚刚创造所说的话，连忙道：“您刚刚所说的科学的权柄？难道您已经共鸣得到信息了吗？”
创造阁下摇头：“虽然我也有被这个权柄共鸣，但是还不至于能得出结果，我只是对于当年萨卡兹神系的陨落有一些了解罢了”
“萨卡兹陨落？”那位主神眼神一变，“难道？”
创造点了点头：“没错，看来那些凡人还是想要整点新活啊……”
“不仅仅是自然之神，包括我、知识与智慧之神、冒险之神在内的好几位神灵都感知到了这次的权柄共鸣。”
“你们并不了解那些凡人的行为，但是我已经能确认了，这次的共鸣……是那个早已诞生于凡人的权能——”
“科学。”
……
神界与人界的夹缝
华银意外的受到了众神的邀请来到了这里，没想到还得到了一个离谱的消息。
看着这些在他面前排排坐却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一众神明，华银有些意外，意外与那个消息：
“赛恩斯……science吗？”
他咀嚼着这个神名，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人造的科学之神吗？倒是真是有意思啊。”
创造点了点头，显然赞同华银的话：“虽然不知道那些凡人怎么做到的，但是我们所知的赛恩斯的确很强大。”
“至少在我们几位主神的感知中，他的信仰能级很高，远超过所有主神的总和，而且科学的权能也实在是太诡异了。”
华银对此表示理解：“确实，这个时代的民众们对于科学的信任与了解，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可以算作是信仰。”
“几乎所有的人类都会给那位科学之神提供一些这种怪异的信仰。”
“量变引起质变……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说，赛恩斯都达到了这个世界权能的顶峰。”
他还有些话没说——如果再任由赛恩斯一直接受民众对于科学的信仰的话，那么终有一天，那些凡人也是会以此弑神的吧。
但是他没说，不代表其他的神明就不懂，毕竟谁都不是傻子。
“幸好他们暴露了。”一位主神有些庆幸，“不然给凡人不声不响的拿着那么一个大地雷，以后什么时候咬我们一口那可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华银脸上保持着古怪的笑意：“可是他们是没盯上你们，因为现在他们盯上我了，准确来说，是‘重伤’的我。”
创造维护者主神的最后一丝颜面，和华银谈笑风生：“那huerying阁下有什么打算那？区区一个科学之神，应该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吧。”
华银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如果我出手直接灭掉那个科学之神的话，那么之前费心费力演的一出好戏就白费了……”
“而你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出手解决那个赛恩斯，到头来还是要靠我。”
“正是如此。”众神缓缓点头，虽然对于那个人造的神灵，他们都没什么好脸色，但是想要直接出手，也需要给那些凡人准备个理由。
毕竟要恰饭的嘛！
“真是令人头大啊！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还得感谢你们的情报。”虽然是有些麻烦，但是区区一个人造神灵，华银除了不屑还是不屑。
“huerying阁下难道是要亲自将赛恩斯扼杀在摇篮中。”创造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华银的想法。
毕竟眼前的存在要是恼火了，一怒之下世界还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华银摇头：“区区一个科学之神，还轮不到我亲自出手。”
如果为了一个稍微强大一点的土著神明就把自己才初见成效的平民安抚演员计划给破坏掉，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科学之神罢了……不就是科学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东风吹拂着白杨树下民兵的脸庞
看着眼前奇迹一般的光茧，术士蒋岭只觉得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与震撼。
上面的人告诉过他，这个光茧中孕育着一位神明，一位属于人类的神明。
那位神明是数年前卡兹戴尔战役时期由全世界所有顶尖的术士和科学家共同打造的作品。
这些年来，这位神灵一直在沉睡，也在随着信仰与权柄的完善在逐渐变得无比强大。
蒋岭不懂那些什么神灵，但是源石方面的变化，他作为一个顶尖的术士还不至于会无法理解——
光茧周围，仿佛流云一般柔软滑顺的源石能量在空气中流淌，没有任何排斥与刺激性，这些能量哪怕是对源石技艺一窍不通的人都能轻松驾驭。
而这种现象仅仅是对方在沉睡中无意识的制造出来的，蒋岭觉得，这确实是达到神明的领域了吧。
他自顾自的琢磨着此前那些老学究给他看过的资料：“赛恩斯，科学，神灵……过去的那些前辈们可真是让人钦佩啊，能够制造出这种不可思议的杰作。”
就在他沉醉于光茧中的时候，他的队友已经走上前去，站在了光茧面前：
“哦，这个所谓的科学之神实在是太美丽了，真难以想象过去的贤者是怎么创造出这种绝妙的瑰宝的。”
他叫格里斯·科布多，一个黎博利人，是此次“唤神行动”哥伦比亚方派遣的术士。
这次行动只有他与格里斯两人参与，因为科学之神的特殊性，其实这么多年来，那些国家得到的消息实在少得可怜。
在这段时间的神明复苏前，几乎没有人能靠近那个光茧，这附近的区域因为神力的辐射已经废弃很久了。
而他们两人能够进入，还是靠着科学相似领域的虔诚信徒的身份，能够一定程度的减轻科学的神力。
他俩其实都算是这一场森林复苏风波中的异类，明明极度虔诚的信仰着自己的神灵，但是某种程度上却并不是真正的信徒。
他们都坚信着所谓的神灵无非是强大一点的生物罢了，假以时日，人类未必不能到达那个境界。
相似领域的狂信徒加上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个身份，才能够让他们能接近眼前的光茧。
也因为这样，他们才被选来参与这所谓的“唤神行动”吧。
两人都被眼前的光茧吸引了心神，直到很久才回过神来，轻轻舒了一口气，蒋岭放下了自己一直背着的背包。
从背包里翻出才学会使用没多久的复杂机器，蒋岭说道：“唤醒他吧。”
“好嘞！”格里斯也回过神来，开始翻找着自己背包中的器械。
科学之神即将被唤醒。
……
罗德岛
创造坐在待客室中，一边没有神样的磕着瓜子，一边和向华银……哦不，准确的说是向罗德岛签着各种丧权辱神的条款。
不过虽说是丧权辱神，但是众神其实并没有付出什么实质的内容。
创造甚至有些乐在其中，因为本质上他们这些神灵并没有失去什么，只是在各自的领域给罗德岛一些VIP待遇。
而反过来想，他们得到的，是huerying的友谊。
血赚啊！这波血赚！
“赛恩斯离这里越来越近了。”就在签着条款的时候，创造突然出声。
他能感受到与自己相似的权能共鸣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华银在之前就听创造说科学之神正在朝罗德岛的位置赶来，没想到来的倒是挺快。
“还有多远？”
“不远……已经在这艘战舰的上空了。”
华银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慢慢签着，我去看看，要是签完了你就直接送到凯尔希……就是那个绿发的菲林族那里。”
创造自然不担心huerying的安危，于是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这文件上有一种高位的契约束缚，只要在上面签了名，就必须遵守，不然就会被huerying的力量杀死。
他自始自终就没有什么“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活”的想法，于是就毫无什么心理压力的代表整个神界都把文件签完了。
……
罗德岛上空
看着眼前这个新生的神灵，华银心中有些对于对方螳臂挡车的可笑。
但是可笑归可笑，适当性的夸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科学之神……真是有趣的权柄，会随着信徒目前的认知水平而变强，以科学的概念来说，你的上限应该是无限的。”
赛恩斯不置可否，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强大：“那么我能杀死你吗？huerying阁下。”
这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按照他的认知，对目标说出目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华银满脸的“桀骜狷狂”，嚣张的气息都快要溢出：
“不能，爬，不然打你，打死那种。”
这是做给那些赛恩斯身后的凡人看的，他知道那些凡人看得到，于是继续说着：
“若是有一天，那些人类达到了掌控宇宙的程度，那么你或许还能对我造成一些威胁。”
“至于现在的话，呵……”
“在这个甚至需要上一纪的文明技术才能发展出畸形科技树的时代，你不过是一只强大一些的蝼蚁罢了。”
赛恩斯对于华银的话语与态度显现出迷惑：“抱歉，我很不解，就我所知的消息，你已经在众神的围攻中受了不得不向众神妥协的重伤，”
“但是你现在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受伤，反而还极度的嚣张，难道你根本没有受伤吗。”
华银面无表情，但是依然嚣张：“不，我确实是重伤了，以我现在的伤势，仅仅靠我自己或许是无法是对付你。”
正所谓演戏演全套，华银自然要承认自己重伤的谣言，反正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和受没受伤又没有联系：
“我重伤归重伤，但是谁说我要亲自对付你了？”
“我要用来对付你的，可是真理啊！”
华银是准备让赛恩斯死，但是他从来就没打算让科学之神的死和自己直接的扯上关系。
科学之神没有听懂华银话语中的意思，恐怕不止是科学之神，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听懂华银玩的这个梗，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梗。
“真理？你指的是人类对于客观事物的正确反应这个概念吗？”对于华银没头没尾的话，赛恩斯选择了直接的翻译。
华银摇着头，身上的星袍随着高空的狂风吹拂而作响：“不不不，你解析我的话至少也要结合一下语境啊。”
“像是在当前的语境下，我指的自然是——真理就是爆炸！真理就是派大星！”
华银说完话的一瞬间摆出了好几个诡异的姿势：
“多就是好！大就是美！”
一边疯狂的凹着造型，他一边丢出了自己要向那位科学之神表达的意思：
“所谓真理啊，无非就是——”
“东风吹拂着白杨树下民兵的脸庞！”
第二百七十七章：核弹弑神
“罗德岛一号核弹发射井已准备就绪，目标已锁定。”
荒野上，一个早已建造好的核弹发射井此刻正蓄势待发。
发射钥匙已经完全插入，导弹燃料也注入完毕，发射轨道早已经计算好。
就等待最后的人工启动，那颗当前人类顶尖水平的武器就会在那个神灵的头上炸开，把那个所谓的科学之神的屁股炸个大开花！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负责最后的人工启动环节的罗德岛精英干员用力的捶打在了发射按钮上：
“发射！”
搭载着核弹头的导弹顿时从发射井飞射而出。
所有关注着这一刻的人都知道，这飞出的不仅仅是一枚武器，这飞出的，也是泰拉崭新的时代。
沿着早已经计算好的发射轨迹，导弹直直的升入高空，目标正是赛恩斯！
科学之神自然注意到了飞速接近自己的弹头，只是他并不清楚，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是源石爆弹吗？”
很快做出了判断，赛恩斯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作为科学之神，他自然知道，那些凡人用缺陷的神力结晶制作出来的源石武器有多无力。
就算是在众多武器中算得上佼佼者的源石爆弹，他的神力也完全可以将那些伤害排除在外。
huerying莫不是这次重伤伤到了脑袋？这个时代的人类，可是丝毫没有与神灵直接作对的手段啊！
就算是目前最为恐怖的武器又怎么样？作为神，他要是怂一下，就是他赛恩斯输了好吧！
他眼中的“源石爆弹”正在飞速的接近他，虽然所谓的飞速在神明眼中实在是过于缓慢。
而在神灵敏锐的视野中，赛恩斯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他看到了那一枚弹头上面的黑黄色图标——
中间是一个圆，在圆周围又有三个弯曲的扇形叶片。
电离辐射图标？
赛恩斯自然知道那个黄黑色的标志是国际上通用的标识，据说是上一纪文明留下来的知识。
但是在一颗源石爆弹上喷涂有电离辐射图标是什么意思？源石爆弹只是会造成单纯的高温与冲击波，与辐射自然毫无关联。
虽然没有直接的感受到危险，但是赛恩斯的心中还是突然升起一丝不妙，用来防护的神力也加大了功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一枚源石爆弹，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立刻逃开。
于是就在他即将要施展神力快速的离开的时候，一股恐怖的力量控制住了他。
那股力量的来源……是huerying？！
赛恩斯虽然对那个涂着电离辐射图案的爆弹有些心悸，但是现在他更在意的是huerying的状态：
“混蛋！你不是重伤了吗？怎么现在还能拥有这种压制力！你为什么还能压制我？！”
华银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奥斯卡金像奖的得主，于是再度编了一个理由：“抱歉，我虽然重伤了，但是让你没法移动，还是做得到的，核弹的威力，你就乖乖待着体验一下吧！”
“核弹？”赛恩斯神色明显有了一些变化，“那种爆弹是叫做‘核弹’吗？”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个名字之后，他变得越发恐慌，仿佛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不过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害怕，于是强笑着：“这是凡人的造物对吧！”
“你以为凭借凡人的造物能够威胁到我吗？就以我的知识量，无论我怎么分析，可都得不出人类直接性伤到神明的结果。”
华银看出了科学之神的色厉内荏，于是嘴角轻轻上勾：“这可说不定啊！”
“这种叫做核弹的武器，可是能在爆炸中心瞬间生成高达一亿摄氏度的温度，那可是远远超过太阳中心极致之威的极限高温！”
赛恩斯强笑着的脸变得牵强起来，属于科学之神的理性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开……开玩笑的吧……”
华银没有理会将是死亡在即的废物神灵，而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那种开天辟地的温度，如果你自认为能够抵挡得住的话——”
“那你大可以试试。”
这句话同样传达到了躲在赛恩斯身后偷窥的那一群国家掌权者的耳中，或者说，华银本来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赛恩斯是科学之神，自然不会辨别不出华银刚刚所说的威力是真是假。
他的科学权柄告诉他，这种被称为核弹的武器的威力，比huerying说的，只会多，不会少。
他心态瞬间就炸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才苏醒没多久的一个新生神灵罢了……
于是他开始大叫道：
“快放开我！那种电离辐射的爆弹，虽然是用来对付我的，但是如果你被命中的话，也不会好受的吧！”
赛恩斯察觉到了huerying自从压制了他就没有再移动过一下，想必这就是huerying以重伤压制他的限制吧。
但是谁又能知道这也是华银装出来的呢？为的就是让凡人不要怀疑他受“重伤”的真实性。
华银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还挺敏锐的嘛……确实，我压制着你，自己也不能动了，但是这就是我的目的啊……只要杀死你就够了。”
赛恩斯的眼中流露出一种自傲的怪异表情：“神灵……是不能被凡人杀死的啊！”
华银面露不屑：“那些凡人可以在众神远去的时代消灭萨卡兹一系的神灵，那为什么你区区一个科学之神就不能被杀死了？”
“我就直说了吧，我和那些众神争斗可以输，但是你一定要死！”
让科学之神被科学的产物杀死，这就是华银的目的。
核威慑之所以能够达成威慑，正是因为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种武器有多么危险。
华银自然不打算滥杀无辜，于是冲上来送头的赛恩斯，就成了向全世界展现核弹威力的不二选择。
毕竟弑杀神明的武器，这种威慑力，可比伤及无辜要来得震撼多了。
更何况是科学之神这种满世界信徒的神灵。
……
亿万分之一程度的世界权柄力量死死的扼住赛恩斯，那个科学之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爆弹越来越近。
就在核弹即将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压制他的力量消失了，huerying也随之不见，但是赛恩斯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核弹爆炸，蘑菇云升起。
神明陨落。
第二百七十八章：科学新神、已知化身
赛恩斯死的很是憋屈。
但是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就算是神灵，面对的可是人造太阳的威严。
随着科学之神的死，这个世界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赛恩斯代表着的，可是科学的权柄。
如果科学真的有神教的话，那么整个世界上至少要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成为科学的信徒，或者说，已经是了。
任何对科学有着信任的人类，在广义上，都算是科学之神的信徒。
于是科学之神的陨落，顿时在那些信徒的意识层中，反馈出了这个信息。
虽然很多凡人还暂且蒙在鼓里，但是这些凡人几乎在一瞬间就得知了赛恩斯死亡的消息，也隐约得知了他是被一种名为“核弹”的人造科学武器所杀死。
虽然不清楚科学之神赛恩斯是谁，但是在这些凡人因为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信息而懵圈的时候，他们也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
“这赛恩斯也太丢人了吧！身为科学神还被科学的造物杀死。”
……
随着科学之神彻底的死亡，华银回到了那个被辐射覆盖的高空。
辐射自然早早的就被华银的权柄锁死在很小的范围之内了，神力涌动，那些危险的粒子流迅速被抹除。
见辐射消失，华银看向了核爆中心点，科学之神这一死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那里有一团微光正在发亮。
华银很快就判断出，那是由信仰、科学权能以及核爆高能三种要素构成的畸变融合体。
将微光捏在手中，仔细探查，华银有些惊讶，这团能量居然在不断的在聚变与裂变间循环，随之源源不断的产生能量。
这仿佛是赛尔号梦寐以求的无尽能源。
虽然作为外神，这种“无尽能源”的存在并不值得惊讶，毕竟如果他想，一个瞬间就能制造出千千万万，但是华银惊讶的却是由神灵的遗骸生成的无尽能源。
“权能＋信仰＋核爆可以制造出无尽能源吗？”华银思索着，“或许以后可以试试。”
至于现在的话，他还暂时不想杀神。
“那这个永动机该怎么用？”作为打破规则的体现，这种东西他不打算交给凡人。
正如他的物理老师和他说过的一样，如果有人和他说永动机存在，自己不要留手，直接赏他大嘴巴子就行了。
但是亲爱的物理老师，这个无尽能源，确实是个永动机了呀……
正在华银思索要不把这个无尽能源丢出世界，这团无尽能源居然和他的已知权柄有些隐隐约约的呼应。
华银眼前一亮，突然想到赛恩斯的科学与自己的已知确实是有共通点：“或许？可以捏个化身？”
其实作为完全体的外神，随着时间推移，他自然会逐渐形成化身，但是自主形成哪里会有自己捏来得爽。
只不过捏化身一般需要大量的同领域能量，若是其他权柄还好，但是已知权柄的能量却十分的难找，毕竟这是华银通过克苏鲁神话宇宙的内核一体两面反转而得来的奇葩权柄。
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华银自然不打算放过。
于是已知权柄沟通能量，灵性赋予。
这次他不打算主动干涉化身的外形，因为他想要看看，由权能自己，会发展出个什么化身来。
像是很多人就一直以为血舌是奈亚，黄衣之王是哈斯塔，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尽岁月后的人们将很少会知道神灵本体的存在，而只会知道对方主要的化身。
华银的主要权柄是已知，那么他的主要化身，不出意外的话，也是已知权柄的化身。
有了手捏化身两次的经历，这一次还不需要刻意制造外形，华银捏的特别顺手，于是化身逐渐成形——
“只是这形状……怎么那么怪啊？”
虽然早就有了化身的外形会很古怪，但是看着这自动演变出来的已知化身，华银一时之间有一口槽不知道往哪里吐。
不过，如果是这个形象的话……
华银眼前一亮，他突然有了些主意。
……
世界会议再度召开了。
只不过这次的召开，却是因为所有的国家与城邦都在害怕，害怕那种被称为是“核弹”的武器。
就在会议进行到高潮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这个会场。
“你们这里是各国所有的掌权者都看得到的吧？”那个不速之客没有丝毫的自觉，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话，“那我就不用各个国家到处跑了。”
在座的人顿时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是huerying在人间的代行者。
代行者先生并不是独自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壮汉，对方……或许是个人？
那个壮汉的身上穿着极其古怪，但是似乎是有异国风味的衣服，头顶长者数张表情不一的脸，背后有一个大大的光圈，手中拎着一把诡异的巨型铳械。
“没有人回我的话吗？”看着会场上众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华银面带嘲笑，“好吧好吧，反正你们回不回我的话我都没有意见，毕竟我来这另有目的。”
说着，他的手指了指身后那个壮汉：
“让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全新的科学之神，他的尊名是——”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加特林菩萨。”
或许是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终于有人站了出来：“huerying阁下，那您的目的是什么？”
华银点了点头，这个话搭的还不错，在心里表扬的同时，他接过话茬：“自然是有事要和你们讲——”
“刚才我说的话应该都听到了吧，没错，这就是新的科学之神，你们的赛恩斯我已经整死了，死的很彻底。”
听到赛恩斯被拿出来鞭尸，在座的大半代表人都显得不是很自然，毕竟之前信誓旦旦的要对付huerying，结果赛恩斯连对方的毛都没碰到就被宰了。
华银没在乎这些人的举动，继续说道：
“那种叫做核弹的武器，是我发明的，留给罗德岛威胁你们用的，如果以后你们在搞些花活，直接往你们城邦上丢，听到没有？”
没人敢回一句话，因为这威胁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以及，太恐怖。
这时，刚刚搭话的那人继续说道：“那huerying阁下，有关这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加特林菩萨，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
华银很舒服，决定待会儿问一下这是哪个国家/城邦的，以后可以给些优待：
“菩萨有《心经》一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是以后的科学神教的教义，需要你们帮忙传播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哪里是需要他们帮忙，这分明就是警告，稍微掩饰了一丢丢的警告。
但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真不当回事说不定隔天核弹就从天上落下来了。
而华银说完便后退一步，随后身后的菩萨走上前来：
“阿弥陀佛，此《心经》观照本心、解脱自在、超脱生死，诸位施主还请听好：”
没人敢说个不字。
于是菩萨张口传经，顿时舌绽莲花，地涌金泉：
“礼赞加特林菩萨，行深般若蜜多时，执六管子，化无上圣器。一管一音，六字明咒，无等等之咒，咒曰：唵嘛呢叭咪吽。”
“慈心如海，普渡众生，远婆娑世界，消五聚之业，出六道轮回，离八苦之灾，无苦集灭道，往西方极乐。”
“六管一息三兆六万转，普渡众生未尝歇。伟哉，加特林菩萨；大哉，加特林菩萨。加特林菩提萨埵摩诃萨。”
“南无加特林菩萨，”
“六根清净贫铀弹。”
“一息三千六百转，”
“大慈大悲渡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