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决定
标红的信件显示着未读：
《你收到跑团邀请》。
“跑团邀请？”
华银嘀咕着，谁能邀请他跑团？KP？还是其他的玩家？
不过不管是谁，只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他点开了信件——
开头便是“致华银”，这里的华银不知道指的是他本人，还是人物卡。
他第一次觉得当时把自己的人物卡取为和自己一样的名字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继续往下看下去，都是一些客套的废话，华银直接挑选着重点快速的浏览。
“……上一次跑团《JOJO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进度97%，未结团前，此人物卡暂时无法参与下一次跑团，请PL更换人物卡，或者与KP协商结团……。”
看完信件，华银的内心是懵逼的……这个跑团邀请是《JOJO的奇妙冒险·石之海》的邀请，但是他无法参加。
因为他的上一个团还没有跑完，黄金之风的跑团人物卡记忆也是停留在了那一个瞬间。
虽然信件中给出了更换人物卡的选项……但是华银自己也没有多余的人物卡，所以只能选择结团。
至于与KP协商……抱歉，华银的KP是一个人工智能一样的沙雕。
“问一下鱼娘吧，摸鱼。”
虽然华银觉得并没有跑团的必要，这个信件也没有强制要求跑团，正如其名……它只是一个邀请。
不过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省得真的出了什么变故自己来不及应对。
“你又摸鱼！”鱼娘的声音传来，“正如你所知的，这封信件并没有什么约束力，的确只是一个邀请而已。”
华银皱了皱眉：“那为什么会邀请我？”
“因为身份啊！因为你就是PL，而且人物卡也正在跑同一个系列的前置团，收获到后续团的邀请很正常啊。”
的确，黄金之风是JOJO系列的第五部，石之海是第六部，前面的五个团他都跑过了，现在被第六个团邀请很正常。
“好吧，那这样想的话，意思是还有其他的PL，甚至是KP是吗？”
“据妾身所知，没有。”鱼娘这么说道，“你就是唯一一个PL，至于KP，所有的KP都如你见识到的那样。”
华银一脸惊讶：“不对劲吧，那如果我去现在的黄金之风，那曾经我的队友呢？那些同样是PL的队友难道是假的吗？”
“不，他们仍然是PC，只不过失去了PL的操纵，所以只会按照原有人物卡的背景来运转，与其称为PC，不如叫NPC。”
大致理解了之后，华银点了点头：“懂了，不过真没必要去参与跑团，我在泰拉待着挺好的，没有必要去冒险。”
鱼娘：“虽然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妾身还是要提醒你一点——”
华银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
“跑团里的东西是可以带出来的，例如……虫箭。”
华银全身一震，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他最开始的随身物品“虫箭碎片”就是因为当时跑团存档时他把被击碎的虫箭碎片捏在了手中。
之后奇镇的力量他也的确见识到了，掠夺神权的力量，实在是让人动心，唯一的遗憾就是之后虫箭碎片被克苏鲁摧毁了。
毕竟设定上虫箭只是天外陨石制造的而已，不可能抵挡一位神灵的恶意。
如果这一次回到黄金之风，再次带回一枚虫箭碎片，再次拥有了奇镇……那么他也不用再被奈亚所左右了！
但是很快他又回过了神……此时的奇迹流年已经是强行进化过一次的了，理论上是彻底失去了进化的可能。
就算拥有被认可的资质，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进化。
跑团充满了凶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存活，用生命去赌一个镇魂曲的可能，到底值不值！
将跑团的事情暂且摆在一边，华银看向了那些联系人发送给他的回信。
第一封，是丽娜·奥克斯顿的，也就是华银的祖母。
遗憾的是，在丽娜被撕卡的时候，华银这张人物卡还没有出生，所以当时他是用华银的“母亲卡”的身份发的信件。
他当时假借时空法术之名来与丽娜沟通，为了增加说服力还举了好几个丽娜所经历的事件，虽然不知道目标的丽娜此刻是什么年纪。
当然，在最后，华银也强调了不要去参与那个朋友邀请的法国旅行，因为那个朋友自己就是一个神话生物！
好歹是自己的人物卡，能救一下就救一下吧。
丽娜的回信很长，从字里行间能够看出来她相信了华银的说辞。
作为一名调查员，她的确有接触过一些时空法术。
文中她的年龄应该已经接近被撕卡的时候了，她表示会接受自己“女儿”的建议，小心那位现在还没认识的法国友人。
后面的大多都是一些老母亲与自己女儿的唠嗑，华银决定到时候给它复制下来发给正主，也就是华银人物卡的母亲——
唐生，一个中英混血的医生，死于掉san队友的误杀。
之前假扮唐生给丽娜发消息，难道现在要假扮丽娜给唐生发消息？
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华银继续阅读回信，有的人很轻易的就信任了华银的信件，也有点人对信件内容和华银身份表示怀疑。
而且总结了一下，那些人接收华银的信件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然后便拥有了一种自己可以回信的感觉。
所以确认了对方都是人物卡，而不是像他一样玩家与人物卡结合的个体。
将所有的信件阅读完毕，华银瘫倒在了沙发上。
他现在非常纠结，到底要不要去黄金之风。
因为之前鱼娘还告诉了他一件事，就是世界的流速其实是不稳定的。
黄金之风的世界因为跑团的原因此刻处于暂停状态，要是自己前往了之后，时间恢复流动，有可能自己没去多久，但是泰拉已经过去很久了……
到时候要是回来了，结果奈亚的计划全都达成了……那拿到虫箭有什么用，就算拥有镇魂曲又有什么用。
思考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前往，因为在没有足够力量的情况下，面对奈亚还是太困难了，他需要赌虫箭能够让他重新拥有镇魂曲！
但是前往跑团有一个前提……就是先解决了奈亚一段时间之内计划的发展，防止自己离开之后出问题。
而且就算离开了，为了时间的流速问题，他还需要找犹格帮忙，让祂稳定一下时间的流速变化。
“一件一件的解决吧！”华银想起了昨天方游找他的事情，想了想这件事应该归感安协管，于是掏出电话，打给了唐义。
第一百四十七章：感染者的处境
电话很快接通了：
“乔斯达先生，有什么事吗？”唐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们抓到的那些感染者，我这边刚好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需要派人过来接你吗？”
华银笑了笑：“不必了，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直接过来就好了。”
“哦哦哦，好的，那几个感染者的确是归感安协管，不过因为我没怎么关注这件事，所以具体的位置不清楚，一会儿我找人带你去见那几个感染者吧。”
“行，那就这样！”
挂掉电话，华银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因为斯卡蒂在补觉，华银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为妙。
将已经变为信号站的水晶揣入兜中，这个能够让他和其他世界沟通的凭证，就算是奈亚的手笔，华银也咬着牙收下了。
出门下了楼，走在没多少人的零城区路上，华银一直思考着昨天方游跟他说过的事。
那些感染者并没有信仰，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拷问，他们都表示自己从来没有信仰过任何劳什子神明。
华银对此存疑，说不定是一些法术的作用使他们死都要保守秘密，但是也不排除奈亚这一次的蛊惑没有使用神灵的身份。
“对付奈亚，任何一点的警惕心都不能落下啊。”在华银心中，奈亚已经是一个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了！
为自己施加了一个平平无奇术，华银直接发动奇迹流年带着自己朝感安协飞去。
此刻是白天，在空中可以看到人流的涌动，整座城市都是充满着活力的！
华银不知道奈亚究竟是要做什么，但是不论如何，这位以玩弄凡人为乐的恶神都不可能做好事！
在恶神的计划之下，往昔的美好只可能支离破碎，不会有任何残余。
“一定要阻止奈亚！”
……
感安协距离零城区并不远，华银很快就从空中落下，降落到了感安协外，因为平平无奇术的作用，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走进感安协，解除了平平无奇术，华银径直朝唐义的办公室走去。
因为他这段时间都在杭江驻足，所以唐义也被跟着迁职到了杭江的感安协。
虽然他的穿着与行为都不想感安协的人，但是感安协的工作人员没有阻拦他，反而远远的避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现在他单红首位的身份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
那些人自然不会没脑子的来自讨没趣，都选择了远远的避开不去招惹他。
一路通行，华银很轻易的就来到了唐义的办公室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华银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我过来了。”
“中午好，乔斯达先生，请坐。”唐义在办公桌前似乎很忙碌，甚至只来得及和华银说一句话。
华银不在意唐义在忙碌什么，他的目的只是去看看那几个被抓住的感染者而已。
不过他不想知道，不代表对方就不讲，只听唐义自顾自的说道：
“乔斯达先生，你知道吗？乌责市的感安协出事了。”
华银心中一动：“怎么了？”他其实有一些猜测。
“那些在你书中称为食尸鬼的怪物，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直接将乌责市的感安协给摧毁了，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整座感安协都被夷为了平地。”
“幸好那天没多少人在，伤亡不算惨重，但是那些食尸鬼，全都跑了！”
华银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是这件事，食尸鬼族群的反扑！
真够狠啊！
“这事之后有时间咱们再聊，我能去看看那几个感染者吗？”他对于食尸鬼做出什么来不感兴趣，毕竟只是个下级种族，翻不起什么浪花。
但是那些感染者，很可能就是奈亚的信徒，他不能不管！
又和唐义客套了几句，华银跟着一名叫做云必的人员离开了感安协。
“小云，那些感染者不在感安协吗？”华银记得感安协是有独立的拷问机构的，仪器应该也是完备的呀。
云必：“他们之前的确是在感安协接受拷问的，但是之后因为伤势太重，就连协里的几个医疗术士都觉得棘手，于是被临时调出来就医了。”
华银皱了皱眉：“按照规矩，正常的拷问应该不会造成这种伤势啊……”
云必一脸不在意：“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留一口气让他们别死就行了呗，更别说是些感染者。”
“感染者，有什么问题吗？”华银没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按理来说，炎国这种地方应该不存在这么严重的感染者歧视啊。
见华银摆出疑惑，云必很快说道：“嘿，忘了乔斯达先生你是外国人了，虽然炎国的歧视表面上已经近乎消失了，但那也是表面上而已。”
“很多外国人都以为炎国是没有感染者歧视的国家，明面上也的确是这样，但是暗地里炎国的歧视甚至比其他一些国家都更严重！”
华银沉默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那那几个感染着呢？还活着吗？”
“放心放心，还有一口气呢，而且已经送去治疗了，肯定还活着的。”云必是这样回复他的。
……
华银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一口气居然真的只是一口气……
他此刻在的地方是感安协独立出来的医疗部，不过听云必说这个医疗部这是挂着名号，感安协见不得人的行为多数是医疗部在做。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此刻看着审讯室内的场景，华银甚至都有些心惊肉跳。
里面是几个感染者，就是被抓到的那几个，他们被固定在了拘束椅上，旁边有人在审问着。
那几个感染者身上的衣服烂了，从破口处能看到里面的皮肤……已经腐烂生疮的皮肤，甚至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无数刑具制造出来的伤口。
这些伤势换一个人来承受，恐怕当场就死亡了！
“不是说治疗了吗？”华银问云必，以他对源石技艺的了解，这种伤势虽然很严重，但是这人既然还活着，想要治好应该不算困难吧。
云必一脸理所当然：“对啊，要不是有医疗术士吊着他们的命，他们早就去见阎王了！而且为了吊他们的命，当时可是找了好几个医疗术士。”
“最后看他不治疗就死定了才有人勉强同意出手。”
审讯室内的其他人也是对这话表示赞同。
“这种程度的伤势，不是应该直接就医了吗？怎么还会持续的接受拷问？”
华银其实心中知道答案，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地球的人，他实在难以承认这个事实。
一个人走了过去，一脚踢在其中一个感染者的肚子上：“规矩是给人用的……这些感染者畜牲不如，能让他们不死就够好的了……还就医？”
其他人也附和道：“对呀，那些冠冕堂皇污染我们生活的感染者，平常要是乖乖的还好，不然要是犯事了，看我不整死他们。”
……
从来到泰拉开始，华银就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和他的思维格格不入。
是的……就是感染者的存在。
哪怕在游戏中已经知晓感染者在泰拉就是过街老鼠，但是因为之前一直生活在发达的哥伦比亚，其实他对于这方面的认知也极其有限。
不过最为基础的歧视他还是知道的，就像是曾经地球会有人歧视艾滋患者一样，他认为歧视矿石病患者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无知而刻薄的人与狭隘的偏见哪里都有，只要自己不成为其中的一员就行。
华银曾经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了他——
泰拉的感染者，根本就不是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教皇之声
审讯室内很干净，显然是常有人打扫的。
坐在审讯室的这一头，华银只觉得自己与这个审讯室之内的观念格格不入。
干净的环境也与拘束椅上被折磨的感染者形成了对比。
看着刚刚被一脚踹在肚子上还在痛嚎着的一个感染者男子与周围人的理所当然。
华银一时之间怀疑是否自己才是错误的。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不，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世界的错……”
因为他本来就来自一个完善而独立的文明，人类的文明。
在地球时，人人平等虽然不一定能落实，但是这个观念的确是深入到了他的心中。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泰拉对于感染者的特殊态度的确是让他有些不适应，甚至让他感到这个世界有些畸形。
但是这也仅仅是这样了，这毕竟是泰拉文明的文化，他可以表示疑惑，但没必要去质疑。
不过这里的经历也让华银意识到了泰拉的感染者的困难处境。
这还是在号称几乎没有歧视的炎国，要是在其他的国家，感染者岂不就是任人宰割的畜牲，或许畜牲都不如吧。
罗德岛与整合运动，对于感染者来说，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强压下内心的悸动，华银开口道：“所以，他们……还能够开口说话吗？”
当已经打算不对此做出质疑之后，华银就凭借着坚定的意志强行压下了自己的共情心，转而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上。
他是来问话的，那么前提条件是对方能够说话，但是看现场这几个感染者近乎痴呆的样子，华银很是怀疑。
“放心吧。”云必看出了华银的疑惑，“你别看他们现在痴呆，但是其实是用精神法术造成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自杀。”
“没想到这一次的感染者那么狠，从被抓到开始就一直在尝试自杀了，甚至之前已经死掉了两个。”
“要是不防着点，恐怕早就死完了，我们的精神术士已经在准备了，待会儿就能拷问了。”
华银心中的人性与黄金精神被这些言论不断的抨击，要不是意志镇压着两者，恐怕华银早就按耐不住动手了。
“我知道了……”最后，华银只能这么说道，虽然自己动手不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没有必要。
可以做到，但没有必要。
过了大概几分钟，一个小伙走进了审讯室，他一边走进来一边嘟囔着：
“真是的，那些鬼东西要死你们就让他们去死嘛，这几天天天浪费我时间，反正也拷问不出什么东西……”
“刘哥，注意点，领导在呢。”一人拍了拍小伙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朝着华银努了努嘴。
虽然态度方面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但是毕竟是暗地里的东西，这么招摇的摆在明面上不好。
刘哥虽然不认识华银，但是同事说是领导那也不会出错，于是赶紧闭嘴，拿着法杖走到了几个感染者前。
华银权当没有听见，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仿佛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随着刘哥发动法术，那些感染者们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我事忙完了，下次别找我了啊！”刘哥直接溜出了审讯室，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他不大好留下来。
审讯室又一次恢复了安静，但是这种安静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呸，你们这些表里不一的炎国人！狗娘养的！不就偷了点东西吗？有种杀了我啊！”一个感染者大声叫嚣着，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一人上前猛踢一脚：“说话注意点！你这种废渣，留你一条命还不满足！净找些下贱的要求！”
说话的感染者顿时被一脚踢的痛呼起来，但是口中还是不停的挑衅着：
“杀了我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他的感染者也是不停的咒骂着，并且企图寻死。
云必对华银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看来他也没办法让这些感染者停下来。
华银皱了皱眉，要说是一两个人企图寻死还能理解，但是这么多人都不想活了？怎么可能！
就算是生不如死，但是寻求生的人应该还是会多过找死的人的。
“安静！”华银身上放出些许的神话生物威压，顿时这些人都噤声不言了。
华银走到那几个感染者身前，口中吐出一个词：“整合运动？”
他想要确认这些人是不是整合运动的，因为如果奈亚真的找了整合运动的信徒，那么这些人应该就是奈亚的信徒没跑了。
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几个感染者咒骂着，甚至还有人尝试吐口水到华银脸上。
“很麻烦啊……”华银决定动用法术了，“你们有谁能借我下法杖吗，我法杖没带。”
他并不是要使用源石技艺，而是用法杖装一下样子，因为无杖施法会被认成是感染者，所以就算是使用神话法术，也还是掩饰一下比较好。
一名医疗术士将自己的法杖递了过来，华银道了声谢结接过法杖，装模作样的比划了两下，接着体内魔力涌动。
“支配术！”
能够支配目标的法术！
眼中灵光闪过，华银成功支配了一个目标。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是谁？”
“章应以。”
看来支配术有效，华银松了口气，看来支配术有效，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你的组织是什么？”华银还是对整合运动念念不忘，他想着这么问应该能够问出答案来。
“我没有组织。”章应以这么说道。
华银有些不解，难道这人真和整合运动无关？他不相信！
“你信仰谁？”
“没信仰。”
“你为什么想死？”
“因为想死。”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未知的结果，华银一时之间茫然了。
“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一问三不知的！”这么想着，华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哪里人？”
章应以明显懵了一下：“我是……我是……我不知道……”
他最后答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华银抓住了重点，这不知道很可能就是一个漏洞。
而在他身后，几个人也讨论着：“不对啊！不是调查过吗？这章应以是龙门人啊。”
“对啊……这人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华银则自然听得到这些言论，他猜测，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眼前的几名感染者都“失忆”了！
在记忆，或者说是灵魂方面，华银再擅长不过了。
握住手中的法杖挥舞了几下，华银发动了深渊的力量。
黑绿色涌出，直接进入章应以的灵魂，探寻了几圈之后，华银发现了目标——
一个精神的烙印！
那是神话法术的烙印，一个类似于支配术的精神烙印，但是相比支配术，这个1烙印要柔和一些——
教皇之声，或者说是……真言术！
正如其名，这个法术最开始是教皇用来巩固教徒信仰的。
他需要配合一场出色的演讲来使用，跑团规则需要配合魅惑、话术等技能，简单来说就是煽动力与人格魅力！
在法术施法完成后，受术者会在三天之内相信施法者的演讲内容。
此法术的深层运用甚至可以达到修改受术者记忆的程度。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有人对这些无辜的感染者使用了教皇之声，以此来让他们送死！
“让我看看！谁是施法者吧！”运起深渊力量，华银直接往那个烙印中探去。
灵魂类的法术就这一点不好，会在受术者的印象中留下自己的影子烙印。
华银正是要借助这个影子烙印，看看谁是施法者！
随着深渊力量的蔓延，那个章应以记忆中的影子越发清晰，最后也彻底显现出了真容——
一位龙女。
第一百四十九章：涂油礼
影子烙印清晰，显然曾经对章应以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这就是施法者了，或许也是奈亚的狂信徒。
直视着这一个影子烙印，华银也很快从章应以的记忆中得到了对方的名字——
塔露拉。
整合运动的首领！
“果然！”华银轻笑，这一下答案就很明显了，奈亚果然是将整合运动的人蛊惑成了自己的信徒。
之前或许还有些怀疑，但是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了！
一个整合运动的首领，能够使用教皇之声这种神话法术！这种邪恶到操纵人心的法术，看来奈亚的所图并不小。
虽然不知道祂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只要将祂在这个世界的爪牙清理干净，隔着一个世界壁，祂恐怕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将这几个感染者的问题处理了。
一个小小的教皇之声而已，想要解除并不算困难。
黑绿色的深渊气息再次流动，精神上的烙印顿时被摧毁，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这就是至高的神权！
将章应以的烙印解除之后，华银又依次将其他几名感染者意识中的烙印也逐个摧毁。
不过单单的烙印摧毁并不能直接接触教皇之声的效果。
因为这个法术最开始是用来扭曲人的观念，而将烙印解除之后，其实上这种观念还一直停留在他的意识中。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被磨灭，但是短时间内，由法术带来的观念却会与自己原有的观念带来冲突。
这种冲突会让人精神错乱，而华银还要问一些问题，所以他只好出手帮忙了。
深渊力量又一次涌动，几乎是瞬间就将由教皇之声引动的观念压制住了。
“可以回答了吗？”华银这么问道，随着烙印的解除，对方被掩盖的记忆也应该都恢复了。
章应以因为记忆刚刚恢复，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又呆了好久才张口道：“整合运动……都是整合运动！”
华银自然知道是整合运动，他接触教皇之声可不是为了问这个，他想要知道的，是奈亚方面的消息：
“整合运动干了什么？”华银问道，“他们是举行了什么仪式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怪，但是鉴于对方刚刚恢复记忆，应该还处于模糊期，所以华银也就毫无顾虑的问了出来。
“仪式？不……不是仪式，是蛊惑，那个龙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她蛊惑我们来炎国送死！龙门的全部感染者都过来了！”章应以大声吼叫着。
华银扭头看向云必，龙门的感染者大规模的入境，炎国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必看懂了华银的意思，感觉解释道：“乔斯达先生，是这样的，因为我国最近与龙门的关系，所以其实上龙门事件后流亡的感染者都是由炎国的一部分城市负责接纳。”
“虽然当时感染者大规模涌入杭江的确是引起了上头的注意，但是盘问无果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其实当时涌入的感染者并不算多。”
华银盯着云必：“不算多？当事人说的可是龙门的‘全部感染者’啊！一个城市的感染者量，怎么可能不多？”
云必不敢和华银冲突，只好继续解释道：“但是当时杭江接收到的感染者……的确只有几千人啊！”
“而据我所知，一个城市的明里暗里算上未统计的黑户，感染者的量怎么也得上万吧……”
“这人说得全部……会不会是指的他们那一小撮人，其他人可能并不在杭江呢？”
云必做出了一些牵强的解释，虽然很勉强，但是这解释也勉强说得过去。
“不是！其他的人都死了！”另一个感染者突然说道，“我们就是最后剩下来的全部了！”
华银又将目光投向了说话的感染者：“你继续说，怎么死了？”
这人原本以为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会挨打，但见华银没有动手的打算才小心的道：
“是……是这样的，我们原本的确是跟着整合运动的大部队流亡，最开始倒还好，哪里的人也没有歧视感染者的。”
“但是就是这样一直流亡着到与那个‘龙女’汇合之后，一切都变了。”
“整合运动开始不定期的要求我们龙门的感染者去执行‘秘密任务’，但是那些执行所谓秘密任务的！一个都没回来！”
“到最后，甚至只剩下了我们一两千人，再后面，再也没有人去参加秘密任务，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是——”
讲到这，这感染者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一些恐惧的神色：“我们就被那个龙女用法术蛊惑了。”
“我曾经的确是听说有的术士能使用极强的精神法术，但是我没想到整合运动的首领就是这样的术士。”
华银暗道，那并不是精神法术，而是教皇之声，不过将灵魂类的神话法术认成是精神源石技艺，这一点并不难理解。
“我们的思维都被改写！那个龙女居然让我们来送死！她就是要把龙门的感染者杀死吧！”
华银暗暗思索，一切的改变是从塔露拉与整合运动大部队汇合之后出现的，所以塔露拉就是奈亚挑选的“教皇”？
他唯一不理解的是，那些所谓的执行秘密任务的感染者，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那所谓的秘密任务，到底是什么？”华银问道，其实他并不觉得能够得到答案。
那感染者沉思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恐怕就是那个龙女以杀人为乐吧！那些人一个都没回来，是被那个龙女全被杀了吧！”
华银暗叹，果然，要是这么容易就知道内容，恐怕也不叫秘密任务了。
“我知道秘密任务的名字！”这时候一个感染者开口。
一个名字能有什么用，华银无奈道：“那你说说。”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说道。
“涂油礼！任务的名字就叫做涂油礼，但是除了这个名字，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华银呆住了……倒不是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虽然这个名字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也很大就是了！
涂油礼，一种基督教的神圣仪式，由神父对即将临终的信徒执行。
泰拉没有基督教……而天使族萨科塔也没有涂油礼这种仪式。
所以这个词汇如果真的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词汇的话，那么只能是一个外来的词汇。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涂油礼意义本身，这个仪式的举行说明一个人的死亡……
而这种死亡，会勾起奈亚的注视，以此来与奈亚达成沟通！
涂油礼在神话法术中有另一个称呼——
混沌之礼！
它的官方译名也叫做——
第一百五十章：血腥味
涂油礼是一种在神秘学意义上的仪式，但是这种仪式需要有人的死亡。
这也就是奈亚通神术的代价，或者可以说是祭品！
其实奈亚那种层次的神灵，就连是召神术也不一定需要祭品，更别提一个普通的通神术了。
说到底，可能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愉悦罢了。
整合运动将那个所谓的绝密任务命名为涂油礼……如果真的是为了通神，那恐怕那些执行“秘密任务”的人已经全死了吧。
这究竟是塔露拉自己认为没人会知道这个词汇的意思，还是奈亚的授意呢？
说不定此刻自己能够意识到这一点都在奈亚的计划之中。
迅速缓下情绪，华银继续追问：“你还知道别得什么吗？”
他需要知道更多的情报，自己现在虽然是与奈亚对弈，但是其实更算是与整合运动为敌。
奈亚身处世界之外，无法对世界内的局势造成什么压倒性的影响，所以自己更要把奈亚唯一的爪牙切除。
“不……不知道了。”那个感染者说道。
“也是。”华银摇了摇头，毕竟情报真要这么容易就能得手，恐怕也轮不到他来问了。
之后又问了问其他的感染者，都是一问三不知。
于是又盘问了一些细节，确定了大概的情况。
“我这边问完了，你们哪里应该也做了相应的记录了吧。”华银一边说着一边把法杖还了回去。
“是的，我们会把记录上报上去的，对于整合运动的恶行，上头一定会处理的。”云必这么回答到。
“嗯，那就这样吧。”华银一边说着，一边朝审讯室外走去。
“那……乔斯达先生，这些感染者，你要怎么处理？”
已经走出审讯室的华银沉默了一会儿：
“放了吧……”
……
在审讯室里，华银得到的情报很多，但是想必观念受到的冲击，这些情报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仔细的回想着，其实感染者受到歧视的情况一直是存在着的，这不过自己下意识的无视了罢了。
等到现在真的回想起来，才能发现感染者的处境是有多困难。
整合运动的起义，本身就是一种说明了。
再思索下去才能发现，罗德岛的存在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简直是对于泰拉存在的客观事实的挑衅！
“这真是个操蛋的世界啊！”
炎国还好，至少因为制度的关系，明面上能做到一些和谐相处，但是其他国家，简直是赤裸裸的把感染者定义为了下等的存在。
他不知道这种扭曲的客观事实存在了多久，但是实在是令人作呕。
可惜身为一名异世界的来客，一名局外人，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理由插手，除非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触碰到了他连172的意志都无法强压下去的底线。
例如梅菲斯特。
是的，现在他就是要去寻找梅菲斯特。
之前已经追溯到了他的位置，虽然他不可能在原地傻待着等待自己过去抓他。
但是华银也不至于再次暴露神话生物状态重新回溯一次。
用自己的一部分人性，哪怕的千万分之一的人性去寻找一个小屁孩，他觉得不值。
所以他决定麻烦一点，到时候去当时追溯到的现场搜寻一些对方留下的痕迹直接占卜出来就行。
占卜是克苏鲁神话法术中最为玄学的法术，甚至华银觉得可以独立出成为一门学科了。
占卜法拥有着无数的变种，像什么塔罗占卜、卜卦、命运之眼，都有着不同的妙用。
曾经的华银也只会那么一两种而已，因为这种法术也一向是KP最为讨厌的法术。
你看其他的法术就算再怎么暴力，最多是战斗轮强一些，干涉的结果无伤大雅。
但是占卜不一样，COC的跑团主要是以探索未知为主，这种跑团中每一个线索和情报都至关重要。
因为模组毕竟不是现实，线索就那么多，而法术的备注也有发动此法术后调查员至少获得一项有效信息。
这将原本应该出生入死、九死一生而得到的线索瞬间变得廉价，极大的影响了KP的游戏体验。
当然也有一些资深KP能够利用这一点有效的增加未知的恐惧。
毕竟相比100%未知，99%的未知或许会更恐怖？
……
身上附加了平平无奇术之后，在空中飞翔就能够不被发现，大多数人都会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除非他做出了什么高调的行为，不然就不会被发现。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华银到了之前追溯到的地方。
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一片居民区，当时他只是记住了时空层面上的坐标，其实并不知道具体是一个什么位置。
不过住在居民区，这的确让华银惊讶，难道真就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时空的坐标再一次在涌上脑海，确认了位置没有出问题之后，华银径直朝一幢楼走去。
对方之前的位置应该是在6楼，具体的坐标到了目的地再计算吧。
又一次折叠空间缩地成寸，华银花了几步路的时间直接走上了6楼。
所有的房间都是关闭起来的，但是华银能够判断出里面有着住户，看来都是宅在家里没有出门。
坐标距离此刻的位置已经很近了，华银再度计算了一下，很快就算出了具体的房间。
“往这边一直延伸过去的话……是608？”
又是缩地成寸走了几步，华银站在了608的门前，他能明确的判断出屋内是没有生命气息的。
不过虽然没有生命气息，华银却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有些像是铁锈味。
如果想要进去的话，要么是破门，要么就只能是直接闪烁进去了。
华银没有破坏欲，所以还是选择直接闪烁穿墙。
奇迹流年透体而出，华银又一次被星袍覆盖。
闪烁发动，下一个瞬间，华银进入了时削状态，同时也出现在了房间的内部。
随着时削的解除，华银刚刚闻到的铁锈味变得越发浓烈——
这哪里是铁锈味，这是浓烈的呛鼻的血腥味！
第一百五十一章：痕迹
血腥味在鼻腔中久久不散，浓郁的仿佛是要在空气滴出血来。
死亡的味道。
这里是梅菲斯特驻足过的地方，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这里的血腥味的源头应该就来自于他。
“是杀人了吗？”华银略有些怒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刚刚他还在惊讶梅菲斯特为什么会出现在居民楼，这么看来的话……有可能只是他在下杀手的时候被华银发现了。
往屋里走去，血腥味越发刺鼻，让人感受到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到客厅的时候，华银已经清楚的感受到血腥味是从卧室中传出来的。
而客厅的地板上已经可以看到一些血痕，血痕已经干涸，而终点就是卧室，但是卧室的门是紧闭着的，所以血迹最后也就消失在了门下。
“真是个小畜牲啊！”华银从在游戏中就极度讨厌梅菲斯特，但是毕竟是游戏，讨厌也仅仅只是讨厌。
但是在现实中的话，遇到这种渣滓，别说是黄金精神了，就连华银本人都会觉得恶心。
又是一次闪烁进入卧室，华银被其中的景象所惊呆了……
红……布满房间的红，无论是地板……墙壁、还是天花板，全都被红色涂满了。
直觉告诉他，这些红色……全是血液。
此刻的红色早已干涸发暗，处在光滑的瓷壁上也有些开裂，透露出裂缝下墙壁原有的白。
卧室内的家具都还算干净，并没有溅上多少“颜料”。
在卧室内四周看了一些，华银找到了死者的尸体。
一瞬间，他的脸变得铁青——
一眼看不出有几个人，但是大量的人体残肢被放在房间内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拼成了一个显眼的单词——
“surprised”
而在单词后缀的，还有一个X的图案，整合运动的图案。
这是挑衅！梅菲斯特知道有人追溯到了他，但是他不仅不害怕，甚至还留下了给他的挑衅。
看着地上的残肢，华银不知为何涌起了一种自责。
或许梅菲斯特并没有杀人的想法，是因为他追溯到对方引起注意，为了挑衅才杀人的。
压下自责的心，华银决定看看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遗恨而亡、徘徊于生死的灵，请释放怨恨，腾起最后的脉搏吧！”
这是法术遗恨术，它的作用很有意思，类似于JOJO5中的替身忧郁蓝调。
在死者的尸体或者死亡之处释放，能够召唤出死者的灵，这个灵将会回放死者死亡前的一段动作与声音。
法术发动成功，一道光芒凭空而生，瞬间就化为了一名女子，看模样，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
此处的灵有三道，不出意外的话是一家人，但是遗恨术每次只能唤醒一道灵，所以华银随机选择了其中一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道应该是一家中的母亲。
“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那个母亲跪在房间内的一个角落，不停的磕着头，嘴里求饶着，虽然只能看到单方面的景象，但是还是能判断出当时的情况。
“不要啊！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对孩子下……啊！”
女子突然头猛地往地上砸了一下，这一下来得很突然，不过华银也很快判断出来了，是有人将脚踩在她的头上使劲的一跺。
至于是谁，华银不至于猜不出来。
女子头死死的贴着地，被踩的地方因为不存在实体，所以只能看到肉无端的凹下去一块。
“不……不……您唱歌很好听，孩子是说着玩的，您大人有……”
话还没说完，就见女子脸上的肉一阵扭曲，接着整个就倒飞了出去，她的头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飞出去后，她无力的摊到在地，只是脸勉强的看着刚刚的方向，嘴里无力的说着些华银已经不再听得清的话。
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吧，突然女子的眼睛瞪的极大，嘴里发出了一声华银听得清的话：“不要啊！甜甜！”
她拼命的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体的伤势使她做不到这一点，刚刚撑起来一点却又很快的摔了下去。
过了几十秒钟的时间，女子总算不再挣扎了，她只是双目无神的摊倒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谁来……救救我……”
但是就是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华银亲眼看到她的后颈凭空出现了一道刀痕，并且越来越深，血液拼命的涌了出来，流了一地。
当无形的刀终于使得女子的头与身子分离之后，整个回放突兀的就结束了。
房间内还有两道灵，但是华银已经不打算回放死亡记录了，无端的愤怒并没有什么用，只有解决问题，才是最佳的选择。
“梅菲斯特……”华银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让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名字。
从遗恨术带来的消息来推断的话，应该是这个家庭中有人说了他歌声难听，结果被他追到家中灭了满门。
而在他施暴的途中，自己刚好追溯到了他。
虽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这家人死亡，但是华银有些自责，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过来，要是赶的及时，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了！
华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要搜集梅菲斯特留下的痕迹，以此在神秘学的领域找到对方。
当他想到这一茬的时候，突然骰娘自启了：
“.ra灵感。”
【灵感：21/75（成功）】
【仔细聆听吧！不属于幻觉的幻觉！】
随着灵感的检定成功，华银只觉得耳边一阵清明，仿佛是迷雾被扫清了一般，他听到了一阵声音——
那是有些浑厚的男声，他在华银耳边不断的念叨着：“这边……这边……”
奇怪的是，明明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指向性的词汇，但是华银却清楚的意识到了所谓的“这边”是哪里。
他按照灵感的指引，直接走到残肢面前，拿起了其中的一只断手。
那是一只男人的断手，颜色偏向于古铜色，看来是家中的父亲。
断手紧握成拳，仿佛是攥了什么东西一样。
华银遵从耳畔的指引，直接朝手指掰去。
按理来说，死者的肌肉1已经僵硬，想要掰开需要很大的力。
但是此刻华银却没有用很大力，他只是轻轻一掰，整只手就张开了。
看着手里的东西，华银突然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小声的道：
“您的请求，我收到了！”
被断手一直紧攥着的，是一根毛发，一根白色的毛发。
华银知道，这是梅菲斯特的毛发。
虽然他没有看过这一名父亲的遗恨回放，但是他能够想像，面对一名强大的感染者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取一根毛发……
要哪怕是死亡都护住那一根毛发，这是有多么困难，多么不可思议。
或许这位父亲的本意只是给警察们一个线索，但是现在，这根毛发已经不仅仅是线索了。
在神秘学意义上，这也可以称为——
痕迹。
第一百五十二章：死亡咒
将白色的毛发捏在手中，华银体内魔力涌动起来。
连接着流动的以太，连接着万物的灵性，一道由这些纽结成的火焰突然凭空出现在了华银手中。
毛发被瞬间点燃，但是却并非是字面意义的点燃，只是那些火焰附着到了这根毛发上面，然后从神秘学的层面，烧出了一些什么东西……
毛发并未有什么损伤，仿佛那火焰是假的一般。
一缕烟气从中渗透出来，飘到了华银鼻前。
“位置。”用富有灵性的中文说出这个词汇，华银猛地一吸，将这缕烟气吸入鼻中。
顿时，仿佛是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脑袋，一种恐怖的冲击自脑内传来，这就是占卜的副作用。
在这种冲击的引导下，他下意识的闭眼，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华银让自己自主的睡着，以此借用深渊权柄的梦境祝福来加持占卜的结果。
在外界看来，却是他突然的闭眼，然后过了一会儿整个身子朝后仰去。
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在即将整个人都摔倒的时候，华银醒了过来，并且强行的又站直了身体。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占卜的结果并不顺利……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梅菲斯特明明已经被追溯到了，却还是敢嘲讽他了。
人家可是有后山的啊。
是的，自己的占卜被屏蔽了，而且屏蔽的方式应该是神灵祝福，也就是奈亚的祝福。
虽然自己最开始为了求稳特意还为占卜加持了深渊的祝福，但是没想到对方也是很谨慎啊。
在奈亚的干扰下，哪怕借助深渊，华银都只能只鳞片爪的看到一些大概，那都是一些说不上有用的信息。
这些信息无法让华银确切的找到梅菲斯特的位置，线索似乎是断了。
将手中白色的毛发捏在手里，华银其实上已经有其他的打算了！
线索断绝不代表就无法进行下一步，只不过他的行为可能会很不人道。
要知道，他可是一名巫师啊！
而身体的一部分落到巫师手上，这件事单是听着就让人胆寒吧。
握住毛发，华银体内的魔力又一次涌起！
“我要发动深层法术·死亡咒！”
【你使用了法术“死亡咒·深层”，判定中，确认施法者持有目标身体部分，法术发动前置条件已满足。】
【检测到目标拥有神灵祝福，判定中，属于外神奈亚拉托提普的祝福，法术有几率施放失败，是否继续？】
华银露出一抹冷笑：“就是奈亚的祝福才好！不然我为什么要使用死亡咒？”
这个法术虽然听着很吓人，死亡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瓦达索命，但是其实并不一样。
死亡咒是火象的法术，普通的死亡咒可以在一定范围之内使目标的身体快速的起泡流脓，随后燃烧，将目标直接烧死。
而且这种火焰无法呗正常扑灭，只有杀死或者重伤施法者才能停止法术。
这种由内而外的燃烧法术对于碳基生命来说无疑是必死的，只有大法师才能逃的一线生机，所以才会被人恐惧的称为“死亡咒”。
当然，这么恐怖的法术，施法条件也很苛刻，首先需要保持双方的距离在10米之内。
同时施法期间需要连续过三次意志对抗，任何一次对抗失败都会导致施法的失败。
当然，这里说的是普通死亡咒。
华银发动的是深层死亡咒。
施法时间会增加很多天，这也就代表了目标的痛苦将会持续很久。
施法者可以无视距离施法，但是需要持有目标身体的一部分，施法期间，每天需要进行一次意志对抗，一旦失败将会导致施法结束。
但是目标在受法期间，会感受着自己的皮肤逐渐生疮，体内渗出火花，灵魂都会因此受到炙烤。
他不仅会受到生理上的侵蚀，还会受到心理上的恐惧与煎熬。
在跑团中时，就是持续的掉血与掉san；
直到最后，身体化为一团火花燃烧殆尽，彻底的消失在天地间。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法术是克图格亚领域的法术，如果是用来对付奈亚的信徒的话……
疯狗主宰就算是倒贴钱也会过来的。
这就是为什么华银刻意使用死亡咒的原因。
不出他所料，这个法术刚刚发动，华银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凭空出现在了他的体内。
那是四象之火的力量，是克图格亚的力量。
这股力量直接加持在了死亡咒上面，使得奈亚的祝福无法干涉到死亡咒的使用，如果是跑团的话，甚至还会获得奖励骰。
【进行第一轮意志对抗】
【意志：20/172（对抗成功）】
【死亡咒·深层第一轮施放成功】
那根毛发上突然就被烙印上了一些赤红的符文，此刻在神秘学领域上，死亡咒已经彻底锁定了梅菲斯特。
北落师门的不灭火焰已经种入了他的灵魂，这个可以说是由克图格亚本神施放的法术，就连奈亚也拯救不了了。
或者说，奈亚也不想拯救。
世界外-无边的虚无与混沌中。
那蠕行于地的混沌对于涌入这一方世界的火焰并不感到惊讶，因为这一切都在祂的预料之中。
包括那个将要被克图格亚的火焰焚灭导致的凡人的死亡，都在他的计划中。
牺牲一名没什么印象的眷者，换来一些愉悦，这是很值当的交易。
“呵……那个疯狗，明明huerying与地象也脱不了干系，却偏偏急着恶心我，真有意思。”
“不过我那小侄子却很可爱，此刻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了，却不怎么着急，难道对于被关小黑屋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还是说……你藏着什么底牌，就像是这个一样——”
无尽的混沌在虚无中动了一下，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事实上，他的确什么都没抓住，因为就算他使劲全身的力量，都无法干涉到那种东西。
“这种叫做‘信件’的东西，就是你的底牌吗？看在我把万界的信号给你接通的份上，还请给我带来更多的愉悦吧……”
“huerying。”
第一百五十三章：见面
杭江第六城区警局
“你说你叫梅菲斯特？”
“对。”
“整合运动的干部？”
“没错。”
“还是感染者？”
坐在桌前的警官突然憋不住了，他露出了有些滑稽的表情：“老李，你看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都把自己想成是感染者了。”
老李也在一旁偷笑，笑了一会儿，他站起来绕过桌子，想要走到对面的男孩旁边：
“小弟弟，你家在哪里啊，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啊。”
老李笑着，突然见到眼前的白发男孩嘴角带着笑容，轻轻的将自己的领口翻下，露出了他的脖颈。
上面有几块突出的结晶……老李接触过几位感染者，他知道那结晶是什么——
源石结晶！只有严重的矿石病感染者才会在体表生成这种晶体。
他能感受到这个孩子脖颈上的结晶是真的源石，并不是恶作剧之类的东西。
这个白毛小鬼！真的是感染者！
老李突然掏出了腰间的铳械，对准了眼前的小孩：“感染者！你有什么目的！”
要说他真的是来自首的，那老李是万万不相信的：“老梁，通知术士组，有感染者混进来了，我们需要支援。”
之前坐着没动的老梁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刻按响了警报，接着快速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电话。
“不要急，警官，我没有恶意。”梅菲斯特抬起了手，“或许在你们的术士来之前，我们可以聊一下别的内容。”
“什么内容？”老张有些庆幸，看来这个感染者并没有在警局撒野的想法，不然他和老梁恐怕都得在这里捐躯。
梅菲斯特将领口翻了回去：“聊一聊我们的天父与救主——”
“奈亚拉托提普。”
……
华银返回零城区之前，还专门找了唐义说了梅菲斯特的事情，让他近期注意一下身上起疱疹的白毛小鬼。
虽然华银怀疑他也不会被找到就是了，虽然之前敢挑衅自己，但是想来他也没有勇气继续呆在这个城市才对。
恐怕早就逃出杭江，以为自己拿他没办法了吧！可惜，哪怕逃的再远，也只能在无边的恐惧中等待着死亡。
在家里做了一会儿，为下一卷的《事件薄》写了一个大纲，但是还没写多久，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艾雅法拉。
放下手中的笔，华银接通了电话：“喂？”
“下午好，前辈。”许久未听到的女声从听筒那边传来。
是已经到了吗？华银嘀咕着，的确，按照之前确定的时间的话，艾雅法拉一行人应该就是在今天能够到杭江了。
于是他开口问道：“下午好，已经到了吗？”
“已经收到杭江的城邦认证码了，10分钟之内应该就能到车站了。”
华银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现在赶去车站的话，应该能够刚好和你们碰上。”
“嗯！那前辈就先挂了，待会儿再见。”
“嗯，一会儿见。”
将手机放下，华银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正要起身，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
“是朋友吗？”
华银扯了扯嘴角，才反应过来是斯卡蒂：“非要说的话，算是晚辈吧。”
明明能够简单的说明艾雅法拉的身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一口带过。
“嗯？是女孩子吗？刚刚的确是有听到她叫你前辈来着。”
华银呼吸一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貌似是开了免提，于是他赶紧收敛表情，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女孩。”
“那博士可要早点回来啊。”斯卡蒂说到这里才收回了华银肩上的手。
“欸？你不去吗？”华银下意识的问道，但是才说完他就想要抽自己一耳光，自己多什么事嘛！
果不其然，他感觉到一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脖子，耳边又再次传来斯卡蒂的声音：
“博士是在邀请我吗？”
你以为这是一个选择题？不，这其实是一个单选题。
“是……是吧？”这种情况下该怎么才能回答出“不是”啊！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可是博士第一次约我出门呢。”女孩的声音很小，似乎其中藏着什么委屈一样。
“我以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从椅子上站起，华银开口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零城区的街道并没有多少人，所以更不可能会有出租车。
但是本身在零城区的居民就不需要出租车，大部分在这里生活的人都是精英级的人物，基本都拥有自己的座驾。
也不排除某些还没买车的住户，所以零城区也特别安排了一个公车区。
凭借身份卡就可以无期限的租借其中的公车。
嗯……其实租的人很多，因为公车的质量其实很好，逼格也很高，据说制作的标准是在天灾中存活，至于车的品牌是什么。
那是国车，没挂牌的。
刷了身份卡，取了钥匙，很简单的按照钥匙的编码去车库里提了车。
泰拉的车结构与地球的车并没有什么区别。
“博士你在炎国是干什么的啊？”虽然早就知道这里是零城区，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询问华银。
“干什么的？”华银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算是处理外来物种入侵吧？”
神话生物可能算是整个世界的入侵物种，自己这么回答也没有问题。
“外来物种啊……”她听懂了华银这句话中的物种指的是什么，“噗嗤……”
“怎么了……你不信吗？”华银将车倒出了车库。
“也不是啦，就是这个外来物种，听起来就很好笑。”斯卡蒂坐在副座上，嘴角带着笑意。
“哈，是吗？”
路上没遇到堵车之类的情况，一路都很顺利，两人直接就到了杭江南站。
艾雅法拉他们来的城市终点站就在南站，除非是遇到突发状况，不然应该就是在这里接站了。
两人在候车厅又等了一会儿。
这期间华银还好，但是斯卡蒂就真的是很好奇。
她很疑惑那个被华银称为晚辈的女孩是谁，听之前电话里的意思，两人应该已经认识很久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两人的关系怎么样？这些甚至更多她都想知道。
但是这些问题明显不能直接问出来，所以她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华银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是艾雅法拉打来的。
“应该是到了……”他一边起身一边接通了电话，“喂，已经到了吗……”
之后又确认了双方的位置之后，华银这才挂了电话。
斯卡蒂跟着华银站起身，一路上华银说些什么其实她都没有听清，她只是在思考应该怎么面对那个所谓的晚辈。
两人走到约好见面的位置，斯卡蒂远远的就看到一名卡普里尼族的女孩站在那里。
那个女孩，她认识。
听说是一名天灾方面的专家、也是一名强大的术士——
艾雅法拉。
第一百五十四章：交谈
那个卡普里尼族的少女，她曾经在汐斯塔见过，也曾经一同作战过的女孩。
如果非要说的话，这的确是一名晚辈，是博士在源石与天灾学术方面的晚辈。
不过据她所知，博士虽然曾经在汐斯塔与艾雅法拉有过接触，但是其实交流应该并不深，之后也就更没有交集了。
但是看现在的状况，博士与远处的少女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他们在什么时候又重新有过接触的，是在博士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吗？还是本来两人就很熟悉，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没来由的，斯卡蒂心中涌出一阵紧张与危机感。
她这时候应该干什么呢？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那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的引导下，她的手自己先动了起来。
斯卡蒂看着她斜前方的华银，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一伸手，一把搭在了他的手上。
华银本来是要快步赶过去的，就在这时，他感觉他的手背一凉。
一回头，原来是斯卡蒂牵住了他的手。
他下意识的晃了晃手，但是并没有甩开，其实他也没有很大力就是了。
“怎么了吗？”华银这么问道。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只是直视着华银，眼中透露出一抹坚定。
两人对视了两三秒的样子，到最后华银歪了歪头：“你想拉就拉吧。”
随着这句话，华银只见斯卡蒂的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
“你是……斯卡蒂姐姐？”艾雅法拉看着眼前差不多比她高了一头的阿戈尔人，昔日的记忆涌上脑海。
不过比起斯卡蒂本人，艾雅法拉更在意的是她朝华银牵着的手。
“好久不见，艾雅法拉。”斯卡蒂自然注意到了艾雅法拉望向她的手。
在这种注视下，原本她以为她会将手收回去，但实际上并没有，她只是握得更紧了。
将那只手紧紧的握在手心，仿佛是担心华银跑掉一般。
华银能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量，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也不会杀气氛的刻意说出来。
不过眼下的气氛就算是不用他来杀也已经很尴尬了，思索了一下，他朝站在不远处的鲁珀族兄妹招了招手：
“克雷，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克雷蒙特使了使眼色，他需要一点帮助。
克雷明显明白了华银的意思，于是他赶紧走向华银，帮忙解围。
“我这段时间刚好也有一些疑惑要先生帮忙解答呢？”他拿着行李晃了晃，“先生的东西也都还在我这里呢。”
他指的自然是华银从王贺哪里坑过来的木乃伊。
“那……我们单独找个地方聊吧。”被夹在两个女孩中间其实非常尴尬，华银得找个机会脱身。
可惜，他的算盘全都被两女看在眼中。
“博士！”
“前辈！”
他逃离的步伐僵住了，而克雷蒙特脸上也露出了讪讪的笑，他给了还有一个眼神——
先生，这真的怪不了我！
于是他只能退了几步回到萝丝旁边，而萝丝也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笑容。
华银一把捂住了脸：“我知道了！那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聊吧，你看周围那么多人，就站在这也不好不是吗？”
艾雅法拉与斯卡蒂一看，周围人来人往，他们一直站在这里的确很引人注目，于是就同意了华银的提议。
车站外的炸鸡店
其实现在才下午2点左右，并不是饭点，所有人也都不饿，但是车站附近能歇脚的地方本来就没多少。
也幸好不是饭点，店内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所以几人在里面并不算是很突兀。
华银拿着一杯可乐自顾自的吸着不敢说话，克雷看情况不对也只是拿着《事件簿》继续在看，萝丝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都是保持着沉默。
而斯卡蒂与艾雅法拉这边的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两人这边一句姐姐，那边一句妹妹，看上去其乐融融，但话语里却满是试探。
毕竟只是曾经在一个编队战斗过那么一两次的关系，就连战友也算不上，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没有直接爆发恶意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我和前辈是在琼海的时候遇见的，我还记得那时候他坐在夜市摊和他的学生讨论源石技艺，当时我正好路过那里，或许真的是缘分吧。”她在缘分这个词汇上咬的音很重。
“我路过的时候前辈刚好说到我和庞贝的战斗，他当时那手舞足蹈巴不得把战况重演一遍的模样真的很有趣呢。”
斯卡蒂参与过对付庞贝的战斗，她自然知道那一只庞大的变异源石虫是有多么的恐怖，当时其他的术士干员都很难对它造成伤害。
其实面对那种源石怪物，一般都是直接上非源石技艺的干员解决的，但是当时的博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在编队里带了好几个术士。
还好大部分的干员都很信任博士，最后在他出色的战术下，居然真的用术士干员击杀了庞贝。
其中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艾雅法拉的“火山”了。
无尽的乱火甚至让庞贝身上流淌的岩浆都黯然失色，就连重装干员星熊都觉得她难以接下那种法术。
斯卡蒂看了华银一眼，她突然想起来直到现在为止，博士从来都没夸过她一次。
就算有些似乎是褒义的形容词，也是诸如“深海砍王”之类的调侃。
华银小心的抬起头，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注视着：“怎……怎么了吗？”
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句，生怕下一刻就是潮涌悲歌＋火山骑脸。
看着华银脸上有些滑稽的表情，斯卡蒂突然没有什么争斗心了，那些其他的东西都并不是很重要，只要能一直在这个人身边就好了。
她眯着眼笑了笑，拿起桌前的饮料喝了一口：“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之前在家的时候，博士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对方是艾雅法拉呢？”
“我的记忆还不至于差到忘记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
第一百五十五章：突发状况
这个时候华银很慌，他是想过一个心理学和话术的，但是有芙兰卡的前车之鉴，这种情况下还是别赌那百分之五的大失败比较好。
别说百分之五了，这时候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华银都不敢赌！
他正打算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艾雅法拉开口了：
“欸，前辈没有和斯卡蒂姐姐讲过我吗？”
她心里突然有些慌乱，前辈没有提到过她……难道前辈其实上根本就不在意她。
华银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艾雅法拉在想些什么，甚至都不需要过心理学他就能看出来。
“你是在想些什么啊。”他吸了一口可乐，“只是因为这几天我有些忙，所以没时间说而已。”
一边说着，他看向了斯卡蒂：“至于之前为什么没跟你讲……那只是因为我觉得说不说都一样而已。”
他面无表情的扯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要说之前几天真的是因为太忙还可以勉强理解的话；那之前在家时用“一个晚辈”将接站的话题一笔带过就真的是因为他心虚了。
至于为什么会心虚。
毫无疑问，华银能够直接的感觉到两个女孩对他毫无保留的心意，就像之前说的，那是近乎白给一样的心意。
无论是华银还是人物卡，本质上其实都是有着普通人的一部分的。
有女孩喜欢、有漂亮的女孩喜欢、甚至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喜欢，这毫无疑问是能够触及到他的普通人“虚荣心”的部分的。
他自己有的时候也会偷着的窃喜，但是那也仅仅只是窃喜罢了，真正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他是真的难以做到。
于是当今天艾雅法拉突然说他们已经到杭江市的时候，他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
他只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于是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这一步很尴尬，ACG文化里有一个词好像可以用来形容，是叫……修罗场吧？
自己能怎么办？就算拥有能够与神博弈的力量，自己的本质上还是一个人。
这也是自己刻意保持的。
作为一个人，一个被世俗思维所影响的人，他还能喊一声“我全都要”不成。
是的，他的确很想这么做，又有谁不想这么做呢？
但是受到自己一直要尽力维持的人性的影响，他偏偏做不出来。
于是现在只好在这里缩着，丢出几个用于搪塞的理由。
这一点其实斯卡蒂与艾雅法拉都能看出来，因为华银一直都伪装的狼狈且拙劣，如果是陌生人的话，真的是很完美的伪装，但是了解他的人就能看出来，简直是漏洞百出。
就算如此，她们也都不打算说出来，因为其实单单是现在的相处就已经很好了。
没有作战的需求，没有其他什么的威胁，博士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仅仅是在这坐着，就很满足了。
喜欢的是一个这样的人，那便只能等待他真正的对所有人打开心灵了。
……
一路上其实都并没有再出什么问题，有惊无险的，一行人返回了零城区。
“我听说炎国的确是有一些城市设置了零城区，用来安置精英人士，没想到炎国居然会给前辈也安置在零城区。”艾雅法拉很是惊讶。
因为据她所知，炎国现在建立了零城区的城市不超过20个，而且每个城市零城区的规模都很小，所以获得入住资格的人都很少。
更别说想是华银一样的外乡人了
“可能是因为我贡献很大吧。”华银笑着，他倒是对于炎国给他的待遇没什么想法，毕竟炎国在这方面也不会背刺他。
艾雅法拉捂嘴偷笑：“是啊，前辈的面子很大呢！之前在我们在赶来杭江的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些优待。”
之后艾雅法拉又跟华银讲了他们一路上的故事，之后还吐槽了华银一直挂在嘴边的命运。
的确，之后的旅途在少了华银之后变得很安全，也不会有些牛鬼邪神突然跳出来了。
“不过……没有前辈在的话，就算旅途再怎么顺利也没有意义了呀。”艾雅法拉这么说道。
华银没有应声，他只是带着一些笑意听完了艾雅法拉的话。
斯卡蒂坐在不远处，她手中拿着之前克雷放在桌上的《印斯茅斯阴影》。
这是博士写的书，里面所说的那种名为“深潜者”的怪物的确是与她曾经记忆中的那些鱼怪很相似。
她暗自思索着在华银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是否是经历了这样的事件，但是却完全静不下心来。
听着艾雅法拉在那边一直和华银讲着话，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中不知不觉的涌起了一点小小的妒忌。
之前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有多幸福，此刻她就有多难受。
正想着，斯卡蒂听到华银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今天事情好多啊……是唐义，难道有什么事吗？”
他想了想对艾雅法拉说道：“我接一个电话。”一边说着，他一边向阳台走去。
客厅离阳台不算近，至少有一个客厅视野盲区的位置，斯卡蒂突然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好机会！
而另一边，华银走到阳台，抵着栏杆接通了电话：
“喂？有什么事吗？”华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有事……但是……”话筒那边的唐义语气有些犹豫。
华银很疑惑：“怎么了？”
唐义支吾了几句，最后说道：“算了……乔斯达先生，事情有些复杂，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讲，要不待会儿我直接过来一趟吧。”
听着唐义支支吾吾的语气，华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行吧……我今天应该都有时间的，到时候到楼下你打电话给我就行。”
唐义那边也是满口同意。
对于唐义的事情，华银突然有了些兴趣，灵感告诉他，这件事与他有关。
又在阳台上伏着休息了一会儿，华银才起身朝里屋走去。
脑子里想着唐义给他打的电话，他也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
就在他要走回客厅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被拉了一把，脑内的思绪也被打乱了。
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抵在了墙上。
在他面前的……是斯卡蒂。
第一百五十六章：道歉
其实现场表现出来的有一些滑稽。
斯卡蒂把华银按在了墙上，这本应该是充满着进攻性与攻击力的一幕因为身高的差距而变得有些诡异。
眼下这一幕或许可以用“壁咚”这一个词汇来形容。
但是作为壁咚主动方的斯卡蒂，在身高上却很明显的矮了华银一截。
这造成的结果就像是草原上的凶猛的狮子突然朝你冲过来，把你扑倒在地，最后却只是“喵”了一声一样。
反差萌让他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额……有事吗？”思索了一会儿，华银只能试探性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斯卡蒂没有说话，只是略有些抬头，紧紧的盯着他。
过了几秒的样子，在诡异的沉默下，华银首先打破了寂静……
他抬起一只手，撸了撸那银白色的头发：“你不说话让我很难办啊！”
事实也是如此，斯卡蒂把他抵在墙上用的力气很大，虽然如果华银想要脱身也并不是很费力就是了。
可这并不是能不能脱身的问题，这是信赖的问题。
如果他真的在这里把斯卡蒂推开了，那么他表达出去的态度肯定也就变了，所以此刻的主导权是完全在斯卡蒂手上的。
她算到了华银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所以才做出这样的行为。
“头发……很好摸吧……”斯卡蒂有些笨拙的说出这句话。
“额……”
听到斯卡蒂的话，华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问题，他下意识的想要将手给抽回来，但是才刚刚动就被扼住了——
斯卡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他将手抽开。
“博士真是的，那么害怕我吗？”她绯红的眸子对视着华银，“还是说……就连博士也害怕我天灾的名号。”
华银拼命摇头：“没有这回事！我只是……”
“只是怎么？”
“只是……”华银一时语塞，因为此刻他也不知道此刻说些什么好。
“那博士是在欺骗我了？”斯卡蒂继续逼问。
“不是！我没有！”华银极力否认！
“说谎话是不对的啊……博士。”她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点笑容，“做了错事就要认错啊。”
那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华银的脑内一片浆糊，那索性跟着斯卡蒂的想法，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这么想到。
“对不起！我错了！”
斯卡蒂嘴角露出狡黠的笑：“为什么要道歉呢？博士……你是哪里做错了呢？”
“我……”华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莫名的就被代入了一个思维怪圈。
正要解释，突然自己的话又被斯卡蒂打断了。
“不过既然博士要道歉的话……那就像你曾经所说的那样吧！”
我曾经说的？华银露出疑惑的表情，因为脑子里满是浆糊，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曾经到底是说过什么？
就在他沉下心思考的时候，斯卡蒂猛地凑近了他：
“道歉的时候…要舌吻不是尝试吗？”
接着她踮起脚，嘴角带着一些笑意，朝华银紧紧的贴了上去……
“唔！”华银两眼瞪大……他只感觉到两片薄薄唇贴了上来，带着一些倔强和颤抖的贴了上来。
他想起来了，那个曾经常玩的梗——
“舌吻道歉”！
因为在游戏中，斯卡蒂的原型是虎鲸，而据一些可能不怎么严谨的研究表明。
虎鲸这种生物，就算是和同伴吵架也会在三分钟之内以轻轻咬着对方舌头的方式与其合好。
也有研究说之所以要对方舌头是为了防止被咬伤。
但是不管怎么样，虎鲸舌吻道歉的梗却是传了出去。
华银也曾玩过这个梗，但是也仅仅是玩梗的程度罢了，他从来没有当过真。
但是他不当真……却不代表别人不当真……
他曾经确认过自己玩的梗会影响到泰拉的现实，但是没想到影响会如此之大！
就这样好像是过了很久，但是也似乎只是一刹，像是微风拂过海面的涟漪，很快便归于平静。
华银看到她闭着眼睛，睫毛在微微颤抖着。
而也在他回过神的时候，斯卡蒂再次睁开了眼睛，随后往后退了一步。
华银看到了女孩脸颊上浮起的浅红。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一瞬间的思索也让女孩转过了身，向客厅走去。
莫名的，华银感觉到女孩身上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喜悦。
斯卡蒂离开了他的视野，他突然觉得全身脱力，倚着墙坐了下来，嘴中不停的喘着粗气。
在刚才的那一吻下，他能感觉到他的心也随着抽动……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
他刚刚被强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
轻轻摸了摸嘴唇，似乎刚才的触感还在脑中回荡。
“这都……什么事嘛！”
重新从地上站起来，华银这才走进了客厅。
……
原本艾雅法拉还在和他聊很多东西，但是华银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要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但是却会偶尔将视线偏向斯卡蒂的方向。
但是这时候斯卡蒂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她只是拿着书很认真的翻阅，和之前华银离开前没什么变化。
似乎之前的那一吻都是华银的幻觉一般。
艾雅法拉也注意到了华银的精神有些不集中，不过她倒是没怎么怀疑，只认为是之前的那一通电话里的内容很重要。
“前辈你有什么要事吗？感觉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艾雅法拉这么问道。
华银心中苦笑一声，他现在很想去找斯卡蒂求证，但是却又不知道问什么，不过就算知道问什么，此刻的环境也不适合他发问。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也的确不适合闲聊了，于是揉了揉太阳穴，他无奈的说道：“的确有点事情……我出去处理一下。”
他得调整一下状态，那不如直接去找唐义吧，听之前电话里唐义说的事情似乎很重要的样子。
艾雅法拉不疑有他，当即说道：“那前辈赶紧去吧，不要耽搁了事情。”
“嗯，那之后回来再聊。”华银急于逃离此地，一边说着就一边冲出了门外。
只是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斯卡蒂对他笑了一下。
同时他也看到了女孩的嘴动了几下，那是无声的东国语，若是翻译成炎国语的话，大概是——
“注意安全，博士。”
第一百五十七章：罗德岛与杭江的交互合约
逃离了零城区之后，华银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唐义，确认了唐义的位置。
现在他需要一些事情来调整自己的状态，虽然之前是用唐义来掩饰自己的狼狈没错。
但是此刻去找唐义了解一下他说的事情却也是一个选择。
电话拨通后，华银直接问了唐义他的位置。
唐义虽然有些好奇原因，但是还是告知了华银，他近段时间都是在杭江的感安协，衣食住行都是在这里。
毕竟他原本就不是杭江人，现在也只是暂时居住在杭江而已。
确认了唐义的位置后，华银这才朝感安协赶去。
仍然是老样子的奇迹流年＋平平无奇术，这是他正常情况下的最快速。
当然也有非正常情况下的，例如神话生物形态的“缩地成寸”。
只不过赶路而已，还用不到显露自己神话生物的状态。
在空中飞行了十几分钟，华银又一次到了感安协。
还是没有人阻拦，他也是直接朝着唐义的办公室走去。
……
“笃笃笃。”
“请进。”
屋内的唐义还是老样子的坐在办公桌前，似乎从上次华银见到他就没有动过。
“乔斯达先生，你来了？”见到进来的是华银，他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并不是很明显。
华银点了点头：“嗯，刚好有时间，过来了解一下你之前说的事情。”
“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情，你先看一下这个文件吧。”唐义从旁边拿起一沓文件递了过去。
文件的封面并没有文字，而是一个大大的图案——
国际象棋中的士兵。
棋子的外部是一个三角形的边框，这是罗德岛的标识。
“……”接过文件，华银不知道说什么，难道炎国没有听懂他之前的恐吓吗，“和罗德岛有关？”
他只能这么说道，因为其实他也不相信炎国真的敢无视他，所以还是先确认一下吧。
唐义表现的有些怂：“嗯……这是一份援护合约，是罗德岛方先提出的要求，他们将会在不久之后停靠在杭江附近，并希望杭江方在此期间提供一些支援。”
果然……怪不得要和他讲，因为这件事炎国方答应了不好处理，不答应也不好处理，所以只好看他的意思。
拿着合约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件事华银还是得先看完合约再说。
至于罗德岛为什么来杭江……应该就是和他有关了，之前他的确是泄露过自己要来杭江的意图。
但是他相信凯尔希应该还不至于直接赶过来。
刚好艾雅法拉前脚刚到杭江，罗德岛后脚赶着就要过来了……他有十足的理由相信这件事和艾雅法拉有关。
在华银看合约的期间，唐义已经处理完了他的事情，于是只好等着华银。
而华银这边……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合约中炎国近乎舔狗一般的态度，这与其说是对罗德岛的态度，不如说是对他自己的态度。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头大，因为杭江此刻并不安全。
至少在他处理完奈亚的问题前，整个杭江都是高危地区。
思考了一会儿，他这么说到：“首先……肯定不能回拒。”
唐义没有说话，他等着华银的下文。
“罗德岛来杭江的原因想必你们也能猜测出一些，所以在合约援护方面，还是按照正常流程来吧，不要让他们起了疑心。”
“但是在涉及到我的方面，你们能拖就拖，最好的就是把整个罗德岛都暂且引到其他城市去。”
“毕竟你也知道……最近杭江这情况，很复杂，我并不希望罗德岛来趟这摊浑水。”
唐义表示理解，他还是察觉到最近的杭江问题所在了。
这八成是神灵间的博弈，一方是huerying，而另一方则是混沌领域的神灵。
这种程度的碰撞，其实大部分的高层都已经提前撤出杭江了，要不是因为眼前的乔纳森·乔斯达，恐怕他也早跑了。
而且人家当事人也说了，不希望罗德岛来趟浑水……你听听，这潜台词不就是有危险吗？
一时之间，唐义压力山大，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华银看着脸色有些古怪的唐义，大致猜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那一位能对现实造成的干涉很小，只要处理了祂的信徒就可以解决大半了。”
他指的自然是奈亚，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也的确是如此，只要限制了所有的整合运动，那么奈亚也就干不了什么了。
唐义能从华银隐晦的表达中抓住细节，于是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因为据他所知，那位混沌的信徒多是感染者，而感染者，自然是归感安协管的。
“我明白了……接下来杭江的感安协都会尽力处理整合运动的问题的。”他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呢？让他去信仰混沌？
拜托，对比起“星空巩固之王”、“星袍下的世界”这两个名号，混沌要多邪恶有多邪恶好吧。
就连“深渊的侵袭者”都要比混沌好的多。
之后华银又找唐义了解了更多罗德岛合约的细节，确认了罗德岛并不是因为什么紧迫的事情所逼迫而赶来杭江的。
果然是艾雅法拉背叛了革命吗？
等之后回去再问吧。
一想到回去，华银突然又隐约觉得唇上有些凉，之前的接吻的触感此刻还是久久不散……
处理完事情之后，华银就摊在了唐义的办公室之内。
唐义有些疑惑：“乔斯达先生，你不回去吗？”
华银心道也不是他不想回去啊……是不敢回去啊！但是嘴上也只是说道：
“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暂时不想回去，怎么，不欢迎我吗？”
“哪里有……乔斯达先生你随意就好。”
……
聂贺军只觉得离谱，在他面前的强化玻璃后面的，是一名整合运动的干部……当然，据他自己所说，他还是主的“牧羊人”。
只不过此刻的这名牧羊人身上满是脓疮，甚至隔着玻璃都能闻到一股子硫磺味，要不是有医疗术士在治疗，恐怕早就死了吧。
他宣称他的主上叫做“奈亚拉托提普”，聂贺军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之前这个人在他面前展露了很多“神迹”，让他不得不相信。
而就在现在，这个牧羊人说要沟通自己的主，向他们这些凡人展示神的力量。
抱着看看神的想法，聂贺军已经在这里做了5分钟了。
玻璃对面的那个叫做梅菲斯特的白毛小子也只是像睡着了一般垂着脑袋。
聂贺军又一次看了看手上的表：“再没有反应我可就要走了啊！”
他认为他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终于从对面传来：
“不要急躁，愚昧的羔羊啊，我是奈亚拉托提普，也是泰拉伟大的救主。”
第一百五十八章：腹黑
华银在感安协呆了很久，大概是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他才离开。
期间他倒是和唐义聊了许多，确认了很多东西，其中最主要的也就是整合运动方面的问题了。
这几天开始排查之后，的确是找出了一些躲藏在杭江暗处的整合运动成员。
不过也仅仅只是成员，整合运动的干部，他们是一个都没有找到，或许此刻在杭江内的，就只有一些小喽喽吧。
华银对此表示怀疑，据他所知，那天晚上在废城区见识到的就有浮士德和梅菲斯特两位。
所以曾经整合运动的干部是肯定在杭江市呆过的，只是有可能因为他的原因此刻已经逃离了。
逃离了也好，整合运动的小喽喽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波澜，而且相比那些难缠的干部，普通感染者肯定要好对付的多。
想到这，他拿出一根上面刻满火纹的白发，激发了上面固化的死亡咒，不管未来怎么样，梅菲斯特必须死。
借助法术，华银能够察觉到，梅菲斯特一直都有在治疗。
这大大的拖延了他被死亡咒杀死的时间，不过也增加了他死亡前的痛苦。
但是不管怎么治疗，逐渐堆积的火焰终将会焚毁一切。
这就是克图格亚霸道的死亡咒。
梅菲斯特一定会死！并且是在无尽的痛苦中死亡！而且被彻底焚毁的尸骨，就连死者复活术也无法复活。
从发动死亡咒开始，梅菲斯特神秘学意义上完整的一部分早已经属于克图格亚了。
将白发收起，华银已经返回了零城区。
在外面呆了很久，他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了，现在的他至少敢接受一些事情了。
到家的时候，艾雅法拉并没有在客厅，斯卡蒂则瘫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华银大概瞟了一眼，似乎是现代言情剧，之后他便没有兴趣了。
“晚上好，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呢？”他指的自然是艾雅法拉和克雷兄妹。
“嗯？”斯卡蒂这才发现华银回来了，之前她是一直处于一种发呆的状态，“啊……博士你回来了啊……有事情吗？”
果然刚刚她没在听，华银这么想着，重新开口道：“我是说其他人去哪里了？”
“唔……”斯卡蒂做起来伸了个懒腰，发丝被汗粘在脸上，“你学生和他妹妹好像是出去了，艾雅法拉在卧室里补觉，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等到了现在。”
“那就不去打扰她了。”他原本是想要问一下艾雅法拉有关罗德岛的事，现在既然她睡着那就等之后再问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正想着，他转过身打算去集装箱里拿些东西出来制作魔法物品，克雷之前好像是把木乃伊粉尘放进去了。
“博士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斯卡蒂的声音响起，然后他只觉得后背一沉，女孩突然伏在了他背上。
她的头紧紧的压着他的肩膀，发丝一戳一戳的刺着他的脸，有些痒痒的。
“害，有什么好说的，要我表扬你啊。”他又抬手撸了撸斯卡蒂的头发，“……头发的确很好摸呢。”
他注意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斯卡蒂的脸颊突然就红起来了。
“那……那就多摸一会儿，可以吗？”女孩有些羞涩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华银笑着回过身，反手将斯卡蒂抱了起来：“再摸下去就摸秃了，而且我这里也刚好有点事情要做，你先看电视吧。”
“可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啊……现在的节目都很无聊啊。”
“那你玩手机呗，还是说我就有什么好看的吗？”他把斯卡蒂放回了沙发上。
“嗯。”一道微不可察的声音响起，小到甚至华银都怀疑是幻听。
他狐疑的看了看跪坐在沙发上的斯卡蒂，却见少女红着脸的把脸撇开。
刚刚那声“嗯”果然是她发出来的。
“我该说点什么？”华银一边说一边走向集装箱，“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一边吐槽着，从里面拿出了那一盒木乃伊和之前就申请的辅料。
“博士是不喜欢我吗？”斯卡蒂已经在沙发上做好，“明明曾经在罗德岛的时候还一直加我‘老婆’来着。”
华银脚步一僵，怎么突然就提起这一茬了！
的确，他知道曾经玩游戏时对干员的称呼会影响现实，所以他才会一直刻意的遗忘这件事的。
明日方舟作为一个抽卡游戏，玩家厨一两个角色很正常。
在这个过程中玩家称呼虚拟角色为“老婆”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
不要说出来啊！
游戏是游戏……现实中自己这么叫一个女孩老婆难道不是和变态一样的行为吗？
第一个瞬间华银脑海中甚至升腾起了使用遗忘术的想法，他要把这段他的黑历史彻底摧毁！
但是这边他呆住的模样斯卡蒂仿佛是没有见到一般，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好多干员都是听到过的啊！听说甚至连凯尔希博士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
华银的脸色开始发黑，自己的黑历史……整个罗德岛都知道？
一时之间他甚至不想返回罗德岛了。
不过相比之后的事情，华银觉得得处理一下现在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调整好状态之后就能坦然面对斯卡蒂和艾雅法拉了，但是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能明显感觉到斯卡蒂是刻意在这么说的，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弱点！
不……不能认输……输人不输阵！华银强自镇定下来，拿着东西走到了桌旁。
只要他进入工作状态，就不会被这些话所影响到。
斯卡蒂已经没有继续拿华银的黑历史说事了，她只是不停的说着曾经的经历：
“我才刚到罗德岛的时候，与周围的干员们格格不入，还是博士你来帮我融入进去的……”
“……”华银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只要斯卡蒂不继续拿黑历史说事就行。
“还有那个叫做蓝毒的孩子，她一直都很仰慕你呢，但是你似乎只是喜欢她做的甜点的样子。”
“以前你总是很严肃，但是平时却又会突然蹦出一些怪异的言辞，每天都披着大衣，让人猜不透你的想法。”
“现在的你变的温和的很多……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自信，但是我知道，你的本质仍然没有变化，是吧，Dr.音华一。”
华银坐在桌前，他没有打开木乃伊的盒子，因为此刻他完全静不下心来配置苏莱曼之尘：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斯卡蒂撩了撩头发，撑着桌子凑到了华银面前：
“只是希望博士能够再向以前那样称呼我。”
第一百五十九章：62个机会
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庞，华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喃喃道：
“2、3、5、7、11、13……”
“你在说些什么啊，博士。”斯卡蒂明显没有听懂他口中的一串数字。
“我在数素数。”
“素数？”斯卡蒂对于数学之类的并不擅长，不过她还是知道素数……那应该是数学中的东西。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并不清楚数素数是有什么含义。
华银缓了一口气：“素数是自然界中最孤高的数字，它只能被一和它自己整除，数素数能让我冷静下来。”
斯卡蒂不懂那些，她只是在意现在的博士能否给出一个答案，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这个时候，华银甚至想要用替身将这一段时间删除，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但是时间删除不是这么用的，时削只是将删除的时间内的智慧生命网络延迟。
问问题这种主观的事件在时削之后对方还是会继续问的。
看来是逃不过去了！
华银这么想着，直视着眼前的女孩，终于开口道：“你也知道的吧，曾经的话那也只是口花花而已。”
对于在游戏的影响下的黑历史，别说当事人了，恐怕就连罗德岛的任何一位干员都能看出来，那只是玩笑话一般的口花花。
他觉得，只要把这件事真正的说开了，那么现在僵持的局面就迎刃而解了。
斯卡蒂自然知道这一点，听到华银的话她的脸霎时间白了一截。
她紧紧的咬着下嘴唇，仅仅是从表情就能看出她的沮丧与绝望。
是的……就这样妥协吧，华银在心底这么说道。
压抑的气氛布满了屋内，这尴尬的局面似乎都要结束了……
“不……我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的回答并不是华银想的那样，倔强的声音撞击着华银的心弦，让他难以适从。
见他没有回应，女孩继续道：“什么玩笑话……什么口花花，我都完全不知道！”
“博士你曾经说过的话，你曾经做过的事，既然当时没有说过是个玩笑，那我就永远当作真的来看。”
“你那时陪我看作战记录，认真的指导我的战斗方式，让我担任基建副手和助理……”
“这些经历不会是假的。”
“我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对博士你很讨厌啊，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像你那样恬不知耻和口没遮拦的人。”
“甚至当时我都想过要不要动手打你一顿，现在想过来倒是很庆幸那时候我没有动手，不然我早就离开罗德岛了吧。”
“但是恐怕当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吧，我居然爱上您了。”
一边说着，她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小物件——
那似乎是一个勋章，一个由四道杠交叉组成的很小的勋章，就像是一对张开的翅膀一样……
那是精二的勋章。
“从罗德岛离开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拿，因为根本不需要……除了这个精英化的勋章！”
“它是当时博士您亲自给我佩戴上的，这也是当时你离开之后我唯一的回忆了。”
“我的人生中很少有什么说得上快乐的回忆，但是毫无疑问，与您相处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珍宝一般的回忆……”
“可是现在，您……要把这渺小的回忆给摧毁吗？”
华银的目光集中在了斯卡蒂手中的勋章上，他记得游戏中似乎是有精英化勋章这么一个设定。
但是现在的重点不在设定上，他只是这么坐着，不敢说一句话。
这时，他注意到勋章上出现了一滴水滴，抬头一看，斯卡蒂的脸上正挂着一道泪痕。
斯卡蒂：“到现在了……博士你仍然不愿给我一个答案吗？”
“我……”
华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此刻却一个词语都说不出来。
“我明白了……”斯卡蒂脸上浮现出了惨笑，她踉跄了几步，甚至差点摔在地上。
The
World！
时间……停止了。
骰娘又一次自启了！
瞬间，华银就进入了意识空间，他需要在这里投掷骰子，以此来判断这一次的检定。
不过……这一次的检定是什么呢？
华银抬起头……相比于检定，其实此刻在这意识空间中短暂的时间才是他需要的，多出一点时间思考，或许结果都会变得不一样。
不过骰子的时间不能耽搁太久，不然强制变成大失败就不好了，于是他疯狂思索着外界的解决之法，抬手一抓，抓住眼前的两个十面骰。
“唔！”他的手猛的震了一下，这不是一个检定，这是62个检定！
他握住了62个瞬间！
“鱼娘……你在搞什么？”华银问到，这检定八成与鱼娘有关。
这62个检定包括了他所有的技能与属性，就连那些1点技能值的默认技能都包含在列。
这种检定，恐怕纵观历史都没有人经历过吧。
鱼娘：“赌上这62个检定，赌上这62个机会，看看未来究竟会变得怎么样吧，一切交由命运来裁定，而不是你那狗屁的主观意识！”
华银：“62个检定……我会死的吧！”
鱼娘：“hetui，你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女孩可是生不如死一般啊，明明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却不敢说出来，非要妾身来帮你一把，真是个渣男！”
“答案？有什么答案？”他要是有答案早就说了好吗！
华银正说着，突然手中传来一阵巨力，两个骰子脱手而出，开始自动旋转起来。
世界线似乎都被骰子分割成了62份。
不知过了多久，骰子才缓缓的停下，62个检定结束。
大部分的检定都是普通的失败，对此刻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唯独有几个检定的点数很不正常！
【文学：1/70（大成功）】
【图书馆使用：2/79（大成功）】
【魅惑：9/15（成功）】
【话术：100/81（大失败）】
【灵感：1/75(大成功)】
除了这五个之外，其他的只是一些影响不到大局的检定，但是这五个恐怖的检定已经足够逆转一切了！
要知道空枪射击大成功都能召唤廷达罗斯猎犬，而这五个检定里，就有三个大成功！
时间恢复流动……
华银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此刻全身都不归他控制，而是归命运控制，或者说，命运只是将未来他无数的选择之一强制重现在了现在而已。
【文学大成功＋图书馆使用双重鉴定大成功：】
【出色的文学素养使你回想起了哪怕曾经只是匆匆一瞥的诗句，这使你不由自主的将诗句脱口而出。】
华银突然开口道：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华银懵了，你管这个叫“大成功”？这是火上浇油吧！而且这还不止呢！剩下还有一堆检定，该怎么办才好。
正想着，他看见眼前的女孩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那似乎是多了一些惊喜：
“博士……你刚刚说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原来博士一直都记得
如果说每一个选择都会导致世界线出现不一样的变化。
那么此刻62种检定，算上成功、失败、大成功、大失败……一共248个选择。
而且每个选择还会随机的排列，造成的世界线变动也就多的数不清楚。
而此刻，华银就是行走在了其中的一条世界线上。
这条世界线会造成怎么的结果？他不知道。
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因为此刻的结果是被命运，或者说是KP强制执行的。
对于此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就像是跑团不能超游一样，其实所有的结果都是理论上他自己能够做出来的。
本来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进行下去，现在他被接管了还莫名有些庆幸。
“无数个世界线中的我啊……你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魅惑检定成功：】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在此刻这名女孩的眼里，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唯一。】
斯卡蒂略带些欣然的看着华银：
“博士……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啊！”华银在脑海中疯狂吐槽。
他都没想到，两个大成功居然真的能够从他那对古诗没什么记忆的大脑里翻出几句文邹邹的东西来。
现实中，处于强制执行状态的华银只是继续道：“几句酸诗罢了……你不喜欢，那我也就不念了罢。”
“不，喜欢……我很喜欢，要是博士愿意，可以多说一些吗？”她的眼中又蓄起了泪滴，不过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样子。
“我这不灵光的脑子里倒也没有些多余的东西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和你说一下……”
说到这里，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话术检定大失败：】
【一片大好的局势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呢，或许是被局势冲昏了头，你居然说出了一些胡言乱语！】
然后紧接着之前的话，华银突然开始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
“哦我的天哪！让我们来看看这个斯卡蒂，这个可以单挑大鲍勃的蒂蒂！”
“我的娘亲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女人，这简直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你看看她的头发，就咱冲国这人均白毛控，这头发别的不说！我能先吹两年！”
“还有那眼睛！漂亮的跟红宝石似的眼睛！这白毛红瞳加腿夹大剑！不用说了，搅动潮汐之剑池子我特么抽爆！”
“别跟我聊强度，我从来不玩强度！这虎鲸我厨定了！凯尔希实装也没用我说的！”
“真银斩也就图一乐！你等我开完这个专三的潮涌悲歌！看看谁才是真正剑圣！”
“你银灰除了找我下棋还会干什么！看看人家蒂蒂！”
“给我摸头发还不催我工作，闲着没事还想找我喝一杯，甚至还想带我出去玩！阿米娅快你学学人家！”
“……”
之后还有一大堆各种花式尬吹，搭配着夸张的手舞足蹈，把一名蒂厨的角色扮演到了极致。
华银在意识中已经彻底的放弃思考了，这大失败……真不愧是大失败啊！斯卡蒂待会儿不会直接把自己砍了吧。
别的不说，要是有人敢这么在他面前尬吹他，华银恐怕会直接神降将那人从因果的层面抹除。
而另一边，斯卡蒂的脸已经红的看不出曾经的颜色了，她蹲在地上，脸埋在两臂之间，脑子中一团乱麻。
虽然刚才那一段话中夹杂着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要素，但是最主干的部分她还是可以听懂的……
那是博士对于她的感情，丝毫不掩盖的直观的感情……
她曾经想过如果华银真的回应她的感情会什么样的，但是没想到会如此的热烈与直白。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她是不是应该说些或是做些什么来回应呢。
斯卡蒂是这么想着，但是只要她稍微鼓起一些勇气，却又很快被脑海中博士的那一串的花式尬吹冲散。
本来稍有缓解的现场变得暧昧且尴尬。
华银仍然在停止思考，可是命运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灵感检定大成功：】
【跨越时间，意志徜徉于岁月，你终会听到那一段旋律，那段女孩似乎是想要教你的乡谣……去吧，此刻时间似乎还不是太晚。】
灵感以前的名字叫做灵视，大致就是灵性视觉（感知）之类的意思，主要的作用是用来探知灵性的存在。
只不过因为那部分存在几乎都是不可视的，见到就要掉san，所以大部分的人听到灵感大成功基本也就放弃挣扎了。
但是华银没想到这一届的KP能够这么骚……灵感大成功被你用到跨越时空听歌？
这是什么歌，已经停止思考的华银被这所谓的乡谣勾起了一些兴趣。
正想着，一道清澈的哼唱流入华银的脑海。
那是一段有些让人悲伤的旋律，配上那清澈的声音更是能够勾起人的感伤。
哼唱并不长，之后的内容是有些奇特的语言的歌声，那是——
阿戈尔语。
听到这里，华银也听出来了，歌唱的人是斯卡蒂。
而他现实中的躯体，在命运的干涉下，突然自发的开始跟着唱了起来，用人物卡bug得到的阿戈尔语。
而这一切，华银的意识都无法阻止，他也没有什么想法了，他只是好奇这个世界线的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做出这些举动的。
“当她祈祷”
“星星停止闪烁”
“当她流泪”
“夜晚露出微笑”
“当她悲叹”
“痛苦蔓延在她的疯狂”
“……”
一直把头埋在双臂里的斯卡蒂突然抬起了头，她的脸还是很红，甚至都红到了耳根，但是相比起脸红，此刻女孩的眼中却满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这首歌是她曾经想要教博士的，是家乡语的歌谣。
遗憾的是那时的博士似乎朽木不可雕，一直到失踪时都记不住几个调调，于是她只好无奈的放弃。
但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能听到博士唱出这首歌！
虽然有些跑调，但是在阿戈尔语的咬字上，却没有任何一个错误。
相比起这首乡谣的调子，明显是一种语言更难吧。
再回想起之前博士尬吹她时所说的那些细节，一时间她看着华银的眼神中满是仰慕与迷醉：
“原来博士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