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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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祭司一声断喝,家族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迅速前去,功夫不大,就从里面端出一个盘子,盘子用红布遮盖。
祭司接过盘子,把红布一把挑开。
不用掀开红布,其他人都知道布底下为何物。
只有二位个人不知道。
人一介、乔直看去——
盘中躺着几把明晃晃的尖刀!
人一介更是一头露水,难道不是斩公鸡白马,喝鸡血酒,怎么只有几把刀子?
难道这神秘的印第安仪式,还要结盟之前先动刀子,打一顿,谁赢了谁是老大?
想来就是如此了。
此时,祭司头上的野鸡毛一阵乱颤,大声问:“都谁来?抄刀子!”
约翰逊低喝:“稍等!人兄,你和我来?”
人一介还是不知道怎么来,觉得还是拉上乔直比较好:“既然乔直是第一个大头,那就应该是这孩子先上!我嘛,倒是可上可不上,我的意见是,我就不用上了,哈哈!”
乔直一听,这那行?人叔叔不在这里顶缸,我是绝对不上的!
于是他高叫:“人叔叔,您老人家太滑了!这个您敢找借口拉松套的话,我自己是绝对不干的!”
人一介一想,似乎也是说不过去,于是好说话地宽慰乔直:“好好好!叔叔就跟你走一圈!可是,这歃血为盟到底怎么歃,似乎和斩白马桃园三结义不一样,也与刘伯承和小叶丹喝鸡血酒歃血盟誓不一样!
到底怎么进行,容我问问。”
人一介于是转头对那个拿着刀子对他自己比划的约翰逊说:“兄弟,你可不可以把如何结盟和我说说,我看你拿刀乱比划,很瘆人啊!我们华人也有类似的仪式,都是战白马、杀公鸡什么的,表示严重和慎重,似乎和你们的大不一样啊。”
约翰逊闻听一愣,然后就好好大笑起来。
搞得那个祭司也没有绷住严肃的面容,露齿一笑!
大概意识到这个很不符合他们这一行业的专业规范,立刻就硬生生地把笑容憋了回去。
人一介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也不羞恼,更不着急,知道人家约翰逊没有恶意,就在那里平静地等。
约翰逊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止住他的笑声,这也实在太可笑了。
人一介笑眯眯地说,你要没笑够,接着来!要是笑够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那么可笑。
“哈哈!我不得不笑啊!你还说什么为了严肃性,就弄来那些公鸡、白马什么的杀了,喝了它们的血,你还能再搞笑一些吗?歃血为盟是生命交关的大事,你们竟敢用一下牲口来代替?
我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了!”约翰逊恨铁不成钢地说。
看来真是气得不轻。
原来的那场大笑,估计也是哭笑不得以后,才笑的,总不能哭吧!
人一介现在感到很严重了,他也就严肃起来。
“那么兄弟就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作,还有对你们来说,这是什么意思呢?”人一介必须求教了。
约翰逊对祭司说:“这个还是大哥来说吧,你最权威。”
于是那个祭司张口就说了起来,声音肃穆,声调一条直线一样,平铺直叙了下去。
“鲜血等于生命,我们的盟誓,就是生命之约!
“结盟,就是两个生命相关,血肉相连,就是生命的交换,就是鲜血的交换!
“一旦鲜血交换成立,两个生命交换也就成立,从此,盟誓之人,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也就是,二人就形成了生死之交,就是用生命还保护和完成盟誓的内容。
“血浓于水!这就是说你们盟约二人,已经是血肉之亲的关系。
“因此,这个盟约,也就血盟,就是血盟,就是生命之盟。
“结了盟,就是把你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对方!
“如果背盟,惩罚也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对盟约的对方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是必须的。
“不可能有其他干系,因为离开这个关系,就必须受到背盟的惩罚。
“现在我告诉你们结盟的方式。
“首先结盟的人,没有那一把尖刀在手。
“然后要把右臂挽起。
“接着挥起尖刀,或扎或砍,目标是自己的右臂。
“隔开三寸长的一个口子,深半寸。
“让鲜血自由流淌,不要阻碍。
“盟誓双方,把割开的右臂,伤口对准伤口,紧贴在一起。
“坚持一分钟。
“目的是让二人的鲜血融合,然后进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完成盟约仪式。
“血盟仪式结束!
“以后,就按照约定内容去履行。
“完成盟约,收到规定的奖赏。
“违背盟约,按规定惩罚。
“背叛盟约,受死亡的处置。”
祭司说完,立刻宣布:“缔结血盟仪式,现在开始!抄刀!”
人一介听到一半就流汗了!
这下子问题严重了!
他再也没有想到,这个约盟有如此严重的意义,这货真价实的生命之约,生死之恋!
不过,事到如今,他断不能反悔,否则,他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了!
乔直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或许让他不能随意到处乱跑了。
祭司宣布操刀,约翰逊嗖的一声,从胸前的衣兜中拔出一把尖刀!
人一介和乔直,各自从盘子里抄起一把,入手冰凉,绝非凡刃!
这个时候,强森跑了过来,手中倒提一把尖刀,说:
“我也参加盟誓!”
约翰逊点头,相当赞许。
眼看就要开始,忽然拈着乔直的黑莓也嚷了一句:
“算我一份!”
这似乎不行?
只听祭祀平声说:“女人走开!”
然后一道目光唰的一声向她扫了过去!
本来还想挣扎的黑莓,立刻念了,低头退了下去。
“开始!”祭司命令。
卡卡卡卡!四声轻响!
一刀血箭,从每个人的右臂上飘出!
“结血盟!”
人一介和约翰逊的伤臂贴在一起。
乔直和强森同样。
“时间到!分开!交换结盟对象!”
一分钟刚到,祭司就给出了明确的指示,然后乔直去找约翰逊。
人一介和强森的两只上臂有粘在了一起。
“时间到!仪式结束!”
然后疾步上前,把一把黑色粉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在四个人的伤口上。
一声惨叫传出,不,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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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病猫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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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特灵敏、视力特好的人,可以看到那种黑色粉末,束成一条直线,直接盖向四人的伤口,稳准狠!
尖叫的两个人,一个人是乔直。
另一个人是人一介!
乔直还好,毕竟是个孩子,顶多是个半大小子。
尽管他拼命向大人靠拢,终究不是。
所以叫喊两声,也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人一介就尴尬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因为痛苦惨叫出声,还是在这些人面前。
看到那些似笑非笑的面容,人一介恨不得找到一条地缝,化身一缕轻风,钻进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让人疼痛?
那种疼痛,绝非人类所能忍受!
就好像将人的灵魂,放在烈火中焚烧一样!
这时候,那个祭司才用他惯用的语调,作了一些解释。
解释就解释不就得了,那眼角明明透露出一丝丝戏谑。
人一介瞬间明白了,这老头人是故意的!
“这是我族特产黑辣椒的粉末!非常贵重,同样重量的黑辣椒粉末,比钻石还贵重!绝不是等闲能看到,更不是等闲能得到的。
“钻石,只要有钱,你就能买到;黑辣椒粉,钱再多你也休想得到!黑辣椒的产地和产品都在我手了掌握。
“黑辣椒粉,是绝对的非卖品!
“黑辣椒粉之所以如此宝贵,在于它独一无二的功能!
“它用它给你造成的独一无二的疼痛,在你的灵魂深处留下独一无二的印痕,让你终身难忘这个经历,因之也就提醒你今天合约的内容。
“它能给你与今天这样的疼痛比肩的惩罚!就是一旦你背约,你的心灵就会出发这种痕迹包含的疼痛,让这种疼痛在你的灵魂深处再现!
“你的背叛一天不结束,这种惩处一天不消失!
“而背叛结束,只有两条途径:第一,你悔改了;第二,你死掉了!”
这次连人一介都头大无比了!
我只想玩玩儿,怎么就搞成这样沉重了?
如果每天都背着这个包袱,我还有美丽人生吗?
至于乔直,咳,他还小,对事情的深浅,别管是好,还是坏,都体会不深。
就忽略不计啦。
那个老祭司接着说,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作用,对你人一介和乔直,非常重要!
喔?还有这事?
人一介和乔直虽然年龄相差三倍,好奇宝宝的兴致一样!
“快说,那是什么?”二人同时出声催促。
“我族的其他人也许还有机会,而你们两个人显然只有这一次机会。约翰逊、强森二人使用这个,只有消毒的作用,你们二个也是一样!这个消毒的效果非常好!”祭司充满信心地说。
“这个我信!”人一介点头赞同,“我这么大一人,都差点杀死,什么细菌扛得住哇!”
“你知道就好,凡是有机会使用这种奇妙的黑粉的,无不被它的神奇所征服!但是,更加奇妙的是,这种消毒灭菌作用,会终生有效!以后你们两个都回事百病不侵!什么癌症啦,艾滋病了,这些都跟你们绝缘了,你们的自由度是不是更大了一下?当然我还是建议你们不要去什么花街柳巷什么的。”
真的那么奇妙?
人一介这次真的感到惊奇了!
这可是医药工业的奇迹啊!
一次使用,终生有效!百病不侵!
这是多么震撼的广告词啊!
不仅仅是人一介,乔直也震惊了。
别说百分百如此,就是百分之五十也行啊!
一次一生有效不行,减半,也不过再使用一次嘛。
这叔侄从中看到了无限的商机。
至此,这个结盟仪式就算结束,黑莓又缠上了乔直。
人一介又痛饮了一大杯黑莓酒。
那个祭司,也破例和人一介干了一杯。
不过喝酒这事和乔直没有事。
大家都在庆贺,只有那个约翰不逊在哪里大马金刀坐着,不住冷笑;别人越高兴,他冷笑的越厉害。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平常老好人样的二哥,今天的眼睛分外犀利起来!
这为酋长以前隐隐,今天不用了!
有了人一介的支援,有了乔直当傻大头掏钱,他害怕什么?
这时候,强森说道进门的时候,那些门岗如何刁难他们,差点就没有把人叔叔当场打死。
听到这个事情,约翰逊陡然爆发了。
半真半假。
他是真怒了!
人一介是他翻身的关键,竟然让这些人差点个搅黄了!
这些门岗,约翰逊当然知道,都是三弟约翰不逊的人,今天他们的做法肯定是受三弟的指使。
他是假怒。
他要借机生事,打狗震主人!
最后三弟跳出来,我连他一起打!
只听约翰逊吼叫如雷:
“这帮混蛋,竟敢对我最尊贵的客人不尊,他们有几个胆子?我到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后面给他们撑腰!执法队!”
一个铁塔一样的壮汉雷鸣一般巨吼:“属下在!酋长有何吩咐!”
“命你即刻吧刚才值班的几个狗胆奴才带来,家法伺候!”约翰逊厉声吩咐。
他这族长威势一经发出,无人敢撄其锋芒。
那个执法队长亲自前去拿人,时间不长,抓来了十个人,正是刚才刁难和拿起武器指向人一介的几个家伙。
约翰逊二话没说,大吼一声:
“给我打!每人一百蟒鞭!”
执法队站出十个大块头,正是富有经验的刑罚人员,每人手中持有一根粗粗的皮鞭,足有碗口粗细,故称之为蟒鞭。
这十人也没有开口,而是用鞭子说话了!
“啪!”只一鞭,十个人全被抽倒在地,屁股朝天,面孔朝地!
脑袋深深地扎着,屁股高高翘着。
“啪!”又是一鞭,现在全部五体投地了。
接着,十个行刑的人一鞭又一鞭地抽,被打之人一声又一声地叫。
打到五十下,约翰不逊说道:“行了吧?都是家族的骨干,打坏了,岂不让人寒心?”
约翰逊不理他,却走到一边叫嚷一边求饶的家伙旁边,一脚将他踢翻。
然后问道:“说!谁让你们这样干的,凭你们自己,谅你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刁难我的客人!”
给打了五十鞭,这个五十脑袋已经空白了,想也没有想,顺口就说了出来:“是三爷吩咐的!”
约翰逊这才转过头来,对三弟说:“家法对你同样适用!给我打,二百蟒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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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一百万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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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根本没把二哥放在眼里的约翰不逊,冷汗“哧”的一声,就如浆奔涌了。
那么威武雄壮的武士,五十鞭都皮开肉绽了,我这细皮嫩肉,二百鞭以后,还不成肉糜?
他急着叫道:“二哥,你怎么敢对我如此?”
声调惊恐交加,和平日的目空一切,判若两人。
约翰逊转过头去,理都不理。
约翰不逊病急乱投医,又叫大哥!
大哥还是冷冰冰,来了一句:“自找的!”
约翰不逊急了,嚷嚷道:“大哥!我可从来没有反对过你,救救我!”
老祭司回答的非常专业:
“放心!你没死,我给你疗伤;你死了我给你超度!”
见到没有了指望,他的彪悍再次发作,对准人一介就骂:”都是你们这丧门星!你们一来我就遭殃!“
人一介置之不理,乔直看他太愚蠢,说了一句:“蠢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活该你死有余辜!”
约翰逊听了,哈哈一笑。
随后,约翰不逊被来出去用刑,人一介告别。
约翰逊送二人出去。
人一介边走边说:“老兄这一招挺高的啊,不但自己的目的达到,还嫁祸江东,嗯,不错,有前途!”
约翰逊哈哈一笑,说道:“这点小把戏,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对我来说,能不能给你们拉点仇恨不是个事儿,关键是我忍了这老三太长时间了,不借这个机会收拾了他,我岂不是笨蛋一枚?再说,我这样做,也是有利于我们的合作,万一你们到我这里来避难,被这个家伙,暗中捣乱,甚至告密,起不耽误了大事?”
人一介点点头,说这倒也是。
约翰逊又是连着两个哈哈,然后面带羞涩的说,最近手头有点紧,是不是答应的那些经济支援先来点儿,暂解燃眉之急。
人一介顺便问了一些,他们现在整个保留地账上有多少钱。
约翰逊尴尬地说,今天为止的账上余额,是二十八美元!
二十八美元!
人一介和乔直都惊呆了。
就这点钱,你们也照样活得挺高兴?
我的钱包,强最少的时候,也有这个数额的十倍!
人一介语重心长地说:“二十八,这是一个历史性数字,就让它成为历史吧!我和乔直保证你的账户,再也不会有如此至少的钱财,否者不是丢兄弟我的脸?同生死,共患难,岂能容你受穷,我们有钱在银行里躺着!”
人一介慷慨激昂一番说辞,然后轻轻一个小转弯,说道:“乔直,看你的了。”
乔直还在那里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人叔叔果然仗义!
没有到一下子就转移到他身上,这个传球技术绝对是浑然天成!
难道人叔叔在国内当过官?
否则,没有任何场合能让人把这踢皮球绝技练得如此炉火纯青。
据说,那是不管芝麻官,还是西瓜官,都必须熟练掌握的基本存活技能。
不过,人叔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痛快地接受下来。
正在思索哪里去弄点钱暂解燃眉之急,就看到那个强森在跟他挤眉弄眼。
这小子这是干什么?哥儿们对你不感兴趣。
可是,那小子显然有些着急,又给他一根手指,摇了摇。
乔直这才提起重视,在一思索,恍然大悟!
他一定是说给他的那一百万!
果然这是个契机,可以利用一下。
于是就说到:“约翰逊叔叔,其实,这件事情呢,是不用我帮忙的,强森兄弟早就在为家族的事情想办法,今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如此晚才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幸好,我们的运气不错,弄到了一笔钱,我想正好能帮助家族一些需要。强森兄,你来说吧。”
强森本来想让乔直把给他的钱直接先给家里,他这份以后乔直再补偿他,到时候再多给他个一百二百万的就行了。
不过这种方法更好,他能时刻为家族着想,而且还把问题解决了!
这样又忠心、又有能力的酋长接班人,到哪里去找?别人就别想跟他争了。
他也是福至心灵,上去就说:“本来想回来就和老爸说,事情挺多的,就拖了下来,正如乔直说的,我筹集的这点小钱或许能帮上一点小忙。给您——这里有一百万美元。”
他很喜欢乔直他们云淡风轻地把大钱当小钱的样子,所以就果断地学了。
嗯,感觉果然很爽!倍儿爽!
可是他就顾自己爽了,却把老爸吓了个魂飞魄散!
一百万!这个巨大的数额,绝对不是好路子来的!
很可能是抢了银行!
虽然和美国政府有相对独立的关系,但是不代表可以犯罪!
这些保留地之所以能够存在下去,那是在遵纪守法的基础上,不是在违反乱纪的混乱中!
约翰逊好像烫了手一样,一个剧烈的哆嗦,那张银行卡,也掉了下去。
乔直眼明手快,一把抄起。
约翰逊大吼:“好你个兔崽子!说?你在哪里抢的银行?”
乔直目瞪口呆,这逻辑好强大!这陷阱也不差!
直接就定罪了——抢银行!
这是人一介不得不说话了,笑着拍了拍暴怒的狮子一样的约翰逊,说:“兄弟别瞎紧张了,我担保没有事!乔直,把你那大额度的拿出来,给你约翰逊叔叔看看,给他开开眼,压压惊。”
乔直心中无奈,你这无良叔叔就坑我吧。
只好拿出那张他自己的银行卡,里面大约有七八百万吧。
果然,约翰逊相信了,如果乔直有上千万,自己的这个儿弄个一百万,也是有些符合情理的。
算了,有钱就好,只要没有大祸就行!
至于儿子怎么弄到的,以后再慢慢拷问吧。
哼,不信他小兔崽子敢不说。
于是,约翰逊这才把心放下。
这一放下,立刻就全身心的被喜悦充满!
这一百万美元,是他一生从来没有见过的巨大财富!
高兴之下,一把抱住儿子,然后一个嗨声吐气,抱了起来,还走了几步,这是他们表达友好的极致了!
把强森给抱得呲牙裂嘴。
接着他又要去抱乔直和人一介,吓得二人赶紧说,回去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做!
一溜烟钻进汽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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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哥儿俩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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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从约翰逊熊抱下逃跑的接口,这二人还真是有重要的事情。
今天忙忙活活的过去了,大半夜也交代了,虽然有些事情是不办不成,另外一些事情却是捎带脚的,可以放到以后再说。
可是呢,事赶事遇上了,也就顺手给干了。
比如,帮助约翰逊解决了约翰不逊这个极大的麻烦。
完全可以放到以后解决。
可是现在就解决了,也许对其它事情都更有利。
这些说不定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这倒没啥。
可是问题不在这里。
问题在于必须做的事情,有些还没有做。
比如,乔直答应努度的资金必须到位,告诉他下什么单子,这个必须今天定下来,但是还没有定下来。
按乔直的计划,这些事情,他必须找哥商量的。
实际上他都没谱。
人一介人叔叔,可以在技术上、事务上帮忙,但是不能解决本质性的问题,尤其是不能帮助他下订单。
下定单的必须是乔直自己,帮助他决策的只有哥。
哥在哪里?正在做什么?
二十多英里的路,人叔叔用了五分钟就走完了,二人又回到了开始的那个农场。
夜深人静,路上无人,那些路警大概也都下班了,人叔叔也没有控制自己。
这一下,让乔直看到的人叔叔这辆车的优良性能,还有人叔叔那个绝对高端的开车技术。
一小时二百五十英里,这是什么速度?
“小家伙,累不累?你这第一天,干事不少!这样干下去,假以时日,你会有所成就的!不过你那么多钱的话,我有点替你担心。”人叔叔下车的时候,推心置腹、有褒有贬地说。
一路开车,人叔叔就保持沉默,充分体现了一名老司机的优良品质。
但是下了车,说点什么就没有事了,于是,人叔叔前脚刚迈出车门,话也就跟着出口了。
“不知道人叔叔担心何事?”乔直好奇地问。
“我担心你的钱太多,你花不完,对你的身心健康没有好处!
我老人家自告奋勇,可以替你保存,帮你花花,各项费用很低的。”
“多低?”
“你我好说,好说!我给你最低费用标准:你要是不赚钱呢,只收你全部资金的百分之五就行了;如果赚钱你,利润五五开,但是不能少于资金的百分之五。”
乔直狠狠地骂了一句,好你个老财迷!即使我不亏钱,二十年以后我所有的钱也都跑你那里去了!
不干!坚决不干!
于是笑着拒绝说:“谢谢人叔叔了!以后我钱多花不了,一定找人叔叔帮忙,天很晚了,谢谢人叔叔一天的接送,还有为我担忧,人叔叔就先去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人叔叔了。”
乔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立时就在心里喊了起来:“哥!哥!你在吗?我好和你说话!”
这就是他和麦柯确定的通话方式。
什么东西都不借助,也不用说出话来,只是在心底,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想”出来就行。
其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限制这种交流,可是一定要在可以把精神集中的通话这件事情上面的时候,否则,开着车通话,一走神,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哥说话,以前都是哥找他。
“哈,乔直?你这是第一次找我啊!有什么事情要说?你那里都要到半夜了吧?哥这里正是中午时分,哥正在指挥虎跳峡战斗呢?喔,就是在长江上游的金沙江地段!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一边指挥战斗,一边给你解答问题,哈哈,你那些问题不占用多大精力的!所以,这次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我什么时候都能给你回答问题,即使睡觉的时候都行,谅你也问不出多有难度的问题,哈哈哈哈!”
乔直无言了,欺负我无知哥你很有成就感吗?
感觉到乔直发愣,麦柯觉得小家伙的劲可鼓不可泄,况且今天一天小家伙也相当努力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今天干了不少事啊,这样坚持下去,三年五载之内必有所收获,不错,继续下去!”
怎么和人叔叔一个腔调啊!
于是,对他们的表扬也不抱希望了。
“哥,我有问题,超过十万个问题,需要你告诉我答案!否则……”
“咳,别慷慨陈词了,直接说问题,我这里还有一个战役正在开打呢。”
乔直一愣,这是什么作风啊,我哪里慷慨陈词啊,我不过是说了一些陈词滥调而已。
咳,这辩护闹得,不是给自己越抹越黑吗?
直接上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给我的那一袋子都是什么?”
“那个袋子?”麦柯问。
“就是我去你那里,回来的时候,你放在我腰上的那个?”
“喔,那个呀,差点忘了,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零散的钻石呀。怎么,嫌不好,似乎挺受欢迎的嘛!你要真不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换,最近搞到两箱子……”
“停!哥,你知道的,你这是哄骗青少年,哄骗青少年有罪!”乔直可不敢再听了。
还两箱子,一袋子就不得了。
麦柯在那边晃了晃脑袋:
“唉!代沟啊,我实话实说,怎么就成了哄骗呢?”
乔直果断地转移目标,问出第二个问题:
“我见天赚钱不少,根据你给我的升级系统,是不是等级长了很多,我非常期盼呢!”
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以为需要什么程序,把可能的能力,转变为实际的能力。
麦柯说:“嗯!这是最大的事情,我帮你查查!不过这次我帮你,以后就是你自己跟这个升级系统直接说话了!系统会帮助纪录你的积累价值,告诉你可以把这些价值使用在什么功能上,许许多多,难以尽数,这个不能告我。
“来告诉我,大概一天晚上你赚了多少钱?”
乔直就把总赚钱数告诉了哥,还分清那些是打赌赚的,那些事拍卖钻石赚的。
当然都是净值。
麦柯听后,随口说道,钱还真不少!
“咦?这是怎么回事?”麦柯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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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一桶金不算数
[bookid=3032268,bookname=《三栖特种兵》]
麦柯看到那些钱了,共有两笔。
一笔是十亿七百五十万,打赌赚的。
麦柯看了咋舌不已,这也太大手笔了。
麦柯虽然大体清楚最后的结果,但是不知道具体过程,从这个数额来看,必然惊心动魄。
难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弟,也小了赌注?
他哪里来的赌本?
他好奇劲一起来,那是谁也挡不住!
他也不管现在是战火纷飞的时候,把打仗的事情扔到一边,一头扎进了历史记录里面。
原来这个系统,对乔直的那些赚钱活动,都是全程追踪录像,所以当时怎么回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个泰森活该他倒霉,敢和我弟弟作对。
另一笔是十九亿九百五十万,是拍卖第二块钻石得到的钱。
麦柯对这个钱数如此之大,并不奇怪的;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这么多的势力牵扯进来。
这个葛朗山、史密斯,麦柯都清楚的很!
他们都是幽暗界的翘楚。
在美国,幽暗界是一个无法回避、不言自明的存在。
虽然不再台面上露脸,却深刻地影响社会的各个层面。
所有的社会层面,要想能够安然无事,你就必须不能表面上和他沆瀣一气,又不能真的得罪他们。
这种社会层面包括经济、法律、政治、文娱、甚至军事。
多次总统暗杀,别管成功的、不成功的,都和他们有关。
尤其乔直此次惹起来的这两位,两个都和一个最古老的犹太民族有关。
他们的势力遍及全球,更是在美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麦柯没有穿越之前,就和他们打过无数次的交道,现在看来还得继续。
不过以前是自己上场,现在要通过乔直。
还有那个泰森,也是一个麻烦。
尤其是他和葛朗楼结合在一个,那些麻烦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
简单说吧,根据麦柯所知,那个葛朗楼直接可以动用的行动基金,每年就是一百亿美元。
这个麦柯知道,他的美元开支能力,远远不止于此。
首先,他可以支用将来年度的额度,上线是十年!
其次,他还可以用这些额度作抵押,想那些以色列人控制的银行,得到无息贷款。
这都是他作为指定接班人得到的优惠。
而那个泰森呢,实际上出身于美国陆军特种作战部队"绿色贝雷帽"!
这只特种部队虽然被麦柯原来所在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差点儿,但是也是很厉害的,更加名闻遐迩。
因为三角洲干的是那些不能出名的事情;而绿色贝雷帽呢,就是致力于那些很出名的事情,也就是影响很大的事件一般由他们出马。
这两个人搅在一起,结果可能就是葛朗楼出资,绿色贝雷帽出人,二者勾结在一起,对付乔直。
这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还有那个印第安保留地,那是所有的政治家都远离的麻烦。
为什么呢?
并不是那些残存的原住民很强大;而是他们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麻烦!
一个政客,干一届才四年,要是牵扯上印第安原住民的纠纷,他的四年政治生涯就彻底报销了。
所以,聪明的政客就避而远之了。
结果乔直不但牵扯进去了,而且还进行了歃血为盟,举办了他们最为严肃的血盟仪式。
那就是生死之交了。
你说乔直还小,不知道事情的深浅;你人一介怎么也凑热闹?
估计以后这里也是一个多事地区。
这些麻烦加在一起,麦柯也只有苦笑了。
好在,钱还真不少!
两处加在一起,共有美元二十九亿一千七百万!
系统显示,明明白白!
$2,917,000,000.00!
精确到分!
麦柯惊叹,这要是折合成分值,还有多少分啊!
这不立刻就成了天下无敌的存在了吗?
麦柯不禁为弟弟大为高兴。
他立刻就去寻找那个显示分值的栏目。
很明显,一下子就找到了。
可是,那里显示得一清二楚!
0。
难道找错了?
麦柯又飞快地扫描了一次,没错就是这里!
那么多钱,为什么是零呢?
他又仔细地寻找了一次,终于,在兑换规则那里,她找到相关的解释。
而且这是专门为这些钱所作的解释。
这说明这个系统还是非常人性化的。
不过,麦柯很沮丧,虽然这个和他没有关系,再多的好处也是乔直的。
那些规则说了,这两笔钱都不能构成分值,因为它们不是乔直凭自己的努力和本事赚的!
规则的解释说,这两笔钱虽然和升级没有直接关系,不能增加分值,但是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因为这些钱是升级系统给他预备的启动资金。
打赌靠运气,这个运气不是乔直与生俱来的,也不是后天努力养成的,而是神给他,让他使用,为了神的目的服务的!
这当然不能算他的功劳!
而分值就是功劳值,就是功勋的等级。
这和乔直的不劳而获格格不入,当然就把这些钱摈除在分值系统之外。
再有就是那个水晶钻,这个就更和乔直的努力没有干系了!
那是神预备了多少年,接着那些荷兰殖民主义者,一直保留下来,交给乔直使用的。
麦柯这才明白,这样做比自己认为合适的那种方法,要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麦柯自己弄清楚了,就该回答乔直的问题了。
希望小家伙挺得住!
“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还消息!你愿意先听哪个?”
麦柯试图减低一些沉重的气氛。
乔直心里话,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花了这么长时间,难道真的很难回答吗?现在又来这些小孩子的游戏,真把我当小孩子呀。
当下回答:“哥你随便。”
“好!痛快!我告诉你!好消息是——这些钱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花,只要用在这个项目上就行!你用这个钱赚的每一分钱,都可以增加分值!
“坏消息是——你的所有钱,美元二十九亿一千七百万,都没有分值,只能用于你的赚钱大业,因为那些钱都不是你努力赚的。”
麦柯死猪不怕开水烫,断然宣布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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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首次订单
“哥!你骗人!你无良!你哄骗纯真少年!”
一声爆吼从乔直口中发出!
当然只是他心底的波动,看不到他实际的表情。
而实际上呢,这小子还笑呢。
一下子增加三十个亿的分值,这样的好事想想就行了,不现实!
真正的福利,是有了启动资金!
这个给乔直的好处,恐怕真的比分值大!
有了分值以后,那些钱就完成了任务,该到哪里,就去哪里了,跟我乔直再也没有关系了!
可是这三十亿,却一直会与我同在的!
就先一只生蛋的老母鸡,只要我需要,它就会下蛋不止的!
而这些蛋,却可以货真价实成为我的分值!
所以,乔直迅速地想通了这一点以后,如果不笑,他就成了怪小孩了。
可是对哥嘛,那当然要尽量多压榨一些好处的!
顺手就能拿出一袋钻石,那些钻石能让最富有的幽暗人士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岂不是还有更大潜力,可以榨出更多的好处?
有便宜不占,纯属混蛋!
这可是哥你教导我的。
果然,一听弟弟带着哭音的嘶叫,麦柯顿时慌了手脚!
如果给弟弟留下本大哥骗他的印象,那就极为不妙,岂不让他幼稚娇嫩的心灵受到的伤害?
于是,赶紧解释,大讲这样安排的好处,总之都是乔直那些理解的东西。
直等到麦柯口干舌燥,乔直才松了口:“真的?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否则,见面我可管你叫大骗子的!专门骗小孩的大骗子,看你何颜见小弟我!可是,你怎么补偿我呀?”
麦柯送了一口气,不容易啊!
补偿?好吧,我对你加强辅导,争取让你赚更大的钱,加速分值的积累。
那样啊?好像本该如此的!不行,太不具体!
麦柯头痛了,尝试着说:“要不,你下次来,我再给你一袋钻石?”
乔直窃喜,算你上道!
“这个可以有!
就这样定!”
乔直目的达到,迅即收兵。
那边麦柯苦笑不已,兼且恍然大悟!
这小子,拐了一大弯,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好吧,这样也不错,每次得到钻石,或者其它财宝,都让你费尽心机才得到,本来还想都照第一次一样呢。
看起来这里也有冥冥之中的美意!
“哥,我已经把公司建立起来了,公司的名字就叫
“无量财团”,经营范围很广,只有能发财的业务都可以干,当然前提是不能违反美国现有法律!
我想先弄点短线的金融产品试试手,也要实现第一个目标,哥你说,我搞什么才能一鸣惊人?”
“嘭!”
一声大响传出,乔直感觉脑袋一疼!
“哥!你干嘛又敲我脑袋?本来就不如你那么狡猾!”乔直大叫,全然没有想到二人隔着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没有物质层面的接触。
“还是那么笨!当然是因为你胡思乱想、异想天开!你这个小毛孩子,不思专心学习,掌握每一件金融产品的规律,却想什么一鸣惊人?难道一鸣惊人专门等着你去开启?”
“哥!
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小弟我的威风了!一鸣惊人就那么难?今天晚上,我不已经鸣过两次了吗?我都二鸣惊人了我!”
这小子还那么脾气狞!
麦柯说服不了弟弟,也就不理他了,转而说到技术问题。
什么当作目标呢?
还是做期货吧。
这种长期合同还是做文章的余地大,可以影响价格走势的因素很多,那些是主要因素,哪些是次要因素,可以给人很多遐想的空间。
所以这些,在平常人那里都是麻烦,因为每一个因素、每一个念头,都会让人亏钱。
而这些因素,众人的想法,每一件事情,都是真正的工商企业界需要考虑、需要认真对付的,如果决策错误,轻则赔钱,重者破产,甚至倾家荡产,导致家破人亡。
而对金融专家、专业人士来说,所有的这些因素,众人的各种想法,都是他们赚钱的机会!
也就是说,市场上任何一笔交易,都有人赚钱,多少不说,否则这笔买卖就不可能出现在市场上。
这个赚钱人,也许是卖家,也许是卖家,也许是经纪人。
所以,一个要想赚钱,关键不是他做什么,而是他选择站在哪一方。
当然,这个选边站,是所有的关键所在!
现在,乔直问的问题,实际就是站队的问题。
到底站在什么商品上?那个商品是什么形态?到底是当买方,还是当卖方?什么时间的交易期?最后,多大数量?
这里实际上都是跟着两个最基本的问题。
第一,你想赚多大钱?
第二,你可以赔多少钱?
一般规律是,想多赚钱,就要冒更大的险!
以小钱搏大钱的机会不是没有,而是很难抓到;即使抓到了,也难保必胜!
同时,你也别想投入大钱就能回报大钱,有可能恰恰相反。
这种没有规律可循才是这个市场更加引人参加的魅力!
一个人成功,可以吸引成千上万的人追随。
而一万个人失败,却挡不住一个人飞蛾扑火。
这是一个比赌博更加具有赌博的行业,不同的是,他的胜率远远低于赌博的接近百分之五十。
而这个行业继续昌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的一个富有魔力的名称——投资。
一个正面的不能再正面的名字,掩盖了它里面比赌博更加赌性严重的实质。
不过,麦柯这些思考,不可能全部教导乔直,那是好几个学期的课程内容,外加独树一帜的深入思考才能融会贯通。
他现在的任务是做出投资决定!
他的脑袋里面高速运转,把各种因素都考虑进去,各种不同的排列组合,许多满足各种要求的预期回报,都集中到一点——买什么,买多少?
他集中精力搞了十分钟,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无能为力!
无法做出一个可以保证效果的投资决定!
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以前哪怕最成功的投资决策,也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蒙上的!
他只好向灵犀一动求援!
“Copper,10,000Contracts,futuresoption,put,July,price$2.00,@$1,500/ton.”
51 找只出头鸟
“Copper,10,000Contracts,futuresoption,put,July,price$2.00,@$1,500/ton.”
这个指示一出来,麦柯立刻心知肚明。
原来要在原铜上做文章啊。
当然,这个指示,也许和某个具体的交易市场的标准合同不一样,但是这对麦柯来说,小菜一碟,稍微换算一下就行了。
对任何专业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大菜,他们也能轻易地就折算成标准合同。
可是,这对乔直,就是如看天书了。
这些字分开来,他每一个字都认识!
可是加在一起,就悲剧了。
他一点不懂!
这个不符合任何语法规则的一堆东西,到底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于是,他愤怒地看向麦柯,很不满地说道:“哥!这这是几个意思?我问你什么你清楚吧?你怎么拿这么一堆符号糊弄我?这个和我的问题有关吗?如果有关的话,哥你教育我一下,这都代表什么?”
麦柯苦笑,我就是教导能力在强,把一个门外汉弄成一个门内汉,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行吧?况且,我这里还打仗呢!
咳,还是踢皮球吧!
于是,就说到:“这个当然有用了,不但有用,而且至关紧要!你必须牢牢记住,一个字不差!至于有什么不懂,你去找人一介,或者你的那个三驾马车中的一匹马,就是那个老外,叫什么来着……”
“努度!你用点心好不好?”
“对,就是他是,一看就是个老头儿,似乎专业水平不错的样子!
对了,你给他们以后,就让他们立刻处理,不得延误……”
“可是我不懂!”乔直打断,愤怒地说,真的愤怒,我不是传声筒。
“下了订单以后,你在开始你的十万个为什么,百万个为什么!别说话,听我说!这个时间概念非同小可!期货市场瞬间风云变幻!
你不妨这样想,你是眼看着成百上千万的美金哗哗地流走,你在哪里问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呢?还是听着成百上千万美金哗哗地流进,一边闲情逸致地心情畅快地探讨期货的一些规律呢?你自己拿主意。”
“这还用说,就是小孩子的智商都知道选哪个,我比小孩子的智商高多了,当然是选一边听着成百上千万美金哗哗地流进,一边闲情逸致地心情畅快地探讨期货的一些规律!咳,我怎么重复你的话?你不是又故伎重演,欺哄了我吧!”
“绝对没有!”麦柯信誓旦旦,心里却笑得打跌,不欺哄你,欺哄谁去?你以为天人是人都值得我欺哄吗?
再说,说不定过几天,你赚了大钱,积累了大量分值,在这方面有了大量提高,你就反过来,欺哄我了!
我此时不欺哄你,更待何时?
那边乔直心里头回响着“哗哗”美金流进的声音,也就不在纠缠麦柯,急着找人叔叔,还有那个努度部署下单的问题,就和哥说再见。
实际上,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那“哗哗”美金流进的声音,直接关系到他的能力提高,他岂能不放在第一位。
麦柯看到自己的计策奏效,很是高兴,但是没有想到弟弟如此猴急,想了想,还有一些重大问题要叮嘱,否则,他还会被乔直打搅。
“还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和那两个人自己定!我是说两个重大问题!这就是在那个市场交易,以及用什么样的购买策略的问题!
这个你和他们二人交代清楚,由他们根据他们的经验和知识进行抉择!”
乔直对这些东西,也是似懂非懂,全都应诺。
于是,这才告别麦柯,切断了通话。
带着这一大堆问题,乔直的心也回到了他的小屋,开始还想先睡个觉,明天再找人叔叔,还有努度,定下这个事情。
可是他根本就无法入睡,事情太重大了。
如果不能定下来等到明天,也许好的机会就错过了!
况且,如果是决定在亚太地区进入市场,现在不行动,就得明天的这个时候,因为二者之间有十二小时的时差。
所以,他干脆就不睡了,人叔叔也别睡了!
反正他知道,这人叔叔就一个人,除了睡觉以外,也耽误不了他的其它什么事情。
睡觉嘛,他那么大一老头儿,睡了多年,也不差这一晚上!
于是,他到了人一介的卧室窗前,大声喊:“人叔叔!人叔叔!别睡了,有要紧事!”
还有再嚷,一个幽灵嗖地窜了出来!
说道:“怎么现在才来?”
52 挟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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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直说道:“现在我们重温一下无量财务公司一些决定。
“根据我们以前确定的分工,技术性的问题,由努度解决。
“管理上的事情,人叔叔多辛苦。
“我呢,只管下订单,提供资金!
“理所当然,最终的盈亏都是我负责,但是经营的好坏,跟我们三个都有关系!
“努度,你的报酬是多少?”
努度这个还能忘吗?
当即回答:“年薪一百二十万,美元!还有,似乎还有分成?多少来着?百分之一?”
乔直没好气地回答:“你干脆百分之百得了!记住,千分之一!”
乔直刚想回过头来谈谈人叔叔的报酬,上次似乎么有说。
忽然又对努度说,你可以试算一下,你这笔订单可以赚多少钱。
努度一听精神大振,仔细心算了一会,说,二个亿应该有可能。
“千分之一的话,该是多少?”乔直问。
“才二十万。”努度说。
“这样的交易,平均三天一笔,你怎么也不能要作一百笔笔,总数是多少?
算你的分成就行。”
“二千万……哇!二千万!”努度跳了起来。
这可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
如果一年赚三千万,我……。
图画太美好,想不下去了。
乔直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可以保证实际的交易要比这多,多几倍!哈哈!自自己一边算账一边乐去吧!对了,人叔叔,你呢?我给你开二百万年薪如何?”
“那当然不错!”人一介二话没说,当即接受!
“人叔叔您矜持点不好吗?您应该客气一下,推辞一下,才是您人叔叔叔叔级别的风貌!”乔直有点小吃惊,还以为人叔叔不食人间烟火呢。
“你小子只想让我白出力气,如果依着我,我宁愿不要工资,只要分成,这样,我要求个千分之二应该可以吧?”
这人叔叔真敢要!
不过考虑他好人家的贡献,这还真不多!乔直愿意给他百分之二,甚至百分之五!
不过考虑其给人叔叔越多,自己的分值损失越大,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千分之二了!
不过,乔直也好奇,人叔叔老头儿一枚,要那么多钱干嘛?娶一个人婶婶?
心里想着,口里就问了出来,您一干巴老头儿,那么敛钱干吗?
人一介气得大骂:“你个臭小子!你有婶婶,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和你一样大!他们也要花钱的!”
乔直大惊:“哇!人叔叔您好厉害看!一年就生出两个小孩!我什么时候去看看他们去?”
人一介嗤之以鼻:“少见多怪!双胞胎没有听说过?等你忙过这一阵,我就带你回家里看看。”
乔直特兴奋地说:“谢谢人叔叔,我一直以为您也是单身狗呢!”
“什么话!对叔叔不恭敬!还有你刚才说的话,都对人叔叔身心造成了重大的伤害,我要你予以补偿,也别多了,半个千分点吧。”
“人叔叔那么财迷!”乔直评论了一句,还是给增加了。
就此,三架马车两个人有了报酬,只有乔直没有。
人叔叔是净盈利的千分之二点五;努度是一百二十万美元的固定年薪,外加一个千分点的利润分成。
乔直则得到净盈利的千分之九百九十六点五。
其实这些钱,都是利用在天国的各种开支上,乔直只是使用这些金钱的附加分值。
而这些分值,对乔直来说重逾性命。
然后,乔直就把那个字条拿过来,对努度说:“对于如何操作这一万个合同,具体怎么搭配,在哪个国家进入市场,我都不不管,都由努度你来具体负责;人叔叔则负责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操作!总而言之,我们既要赚最多最多的钱,又要保证安全,不能违反当地的法律。”
人一介评论道:“这就是在法律的刀尖上跳舞,还不要被刀伤到。”
努度则说:“如何去作,我不如一介兄清楚,但是我却知道一个准则,越是法律边缘地带,利润越大!”
乔直哈哈大笑,说,这才需要高超的技术,不愧这么高的年薪!才聚集了两位叔叔这样狡猾的高手!
二个叔叔级的人士也是不顾形象地大笑,一起指向乔直:“外加你这个更加狡猾的小狐狸!”
三人说笑了一回,放松一下心情,赚大钱带来的喜悦,也不能持续时间太长,否则大喜过度,很容易伤神。
然后,努度特别正式地提出一个问题:“你们都知道反垄断法吗?知道哈,在期货市场,也有一个类似的法律,反对操纵市场,这是对一般顾客说的;我们的行业中,操纵市场就叫“挟仓”,也就是大量占有某种商品的市场份额,让后就可以操纵市场;所谓操纵市场,就是决定市场价格,这个价格本来是买卖双方共同决定的,现在被那些挟仓的人给控制了……”
“好呀!好耶!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个!”乔直嚷嚷道。
人一介说,别瞎嚷嚷!不光是你,所有人都想当那个人,但是最终当上的就那么几个,甚至只有一个,所有相关管理机构,就是要限制他,要惩罚他,不让这种情况出现。
乔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才知道自己露了一怯。
原来二人说的是如何隐藏自己的意图,不要让管理部门抓住自己的马脚。
甚至在这之前,干脆就别碰那些可能被当作挟仓打击的东西。
努度说:“因此,这一万合约,必须分开!不要一次下单,不要一天做成,不要在一个公司名下,也不要由一个人当交易账户的户主,否则,就难免被那个期货监督机构找上门来。”
乔直当即表示自己头痛,不能思考这些东西,都交给二位大叔去做,他们的脑汁比较粘稠,多用用无妨。
他担保,他的资金哪里需要,就打到哪里,却不扯他们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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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一只什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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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直把那些技术上、经营管理上的麻烦事,一推六二五,全都甩给了二位大叔,自己就干一些现成的事情。
比如,捡一些感兴趣的问题,刨刨根、问问底,什么的。
在这方面,他绝对和麦柯是大哥甭说二哥。
现在呢,他的兴趣就盯在了那个倒霉的铜兄铜弟身上了。
对这哥儿俩,人一介所知不多,努度则知之甚祥,谁让这二位的行为模式非常经典呢?
当然是一个巨大失败的例证。
这哥儿俩,居然一个是东瀛人,一个是美国人!
他们的父亲是美国人,因为长期经营铜质产品,所以就以铜为姓了。
这位铜老伯是一个实业家,对铜这种金属,从冶炼到最精细的产品,全都包括,都是实打实的生产和经营。
自从有了期货市场以后,这位铜老伯就参与其中了,不过都是利用期货市场的一些最基本功能,最常用的就是保值功能。
这个用起来也简单,就是计划冶炼一百吨优质铜,现在的价格是一个可以盈利多少的水平,这个价格,减去各种费用,就是他能赚到的钱。
这个时候卖掉一百吨,他手里实际没有现货,只有将来冶炼出来的铜,才能让他有能力交货。
实际上,这才是期货最本质的作用,是为了给生产者提供一个杠杆,让他在确定的利润水平上,安心生产。
这个时候,他要卖一百吨的合同,就必须有人买。
只有买的人觉得那个价格可以接受,这个期货交易才能成功。
这个买的人,也是铜的使用者,他正好需要那么铜,在那个价位上,也能保证他的产品盈利。
这样的话,他也和卖者一样,给自己的经营加了一层保险,也是利用这个杠杆,为自己的经营目标取得了保证。
到现在为止,一切正常,卖者和卖者可以握手言欢,皆大欢喜了。
实际上,如果这样理想和简单,就不用期货市场了,二个人一起坐下,一边喝咖啡,一边弄出个合约来,就万事大吉。
这个时候,那些投机取巧的人进来了。
他们说,你们太笨了,如此好的条件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这么多可以作文章的条件,不搅出点风雨,哪里显出我等的本事?
更重要的,我们怎么从中分一杯羹?
于是中间商出现了,掮客这个职业增加了一支无比生猛的新军,而且更加专业化。
他们不是传统的一手托两家,而是既当买家也当卖家。
也就是他们虽然没有用,却从卖家那里把东西买过来,囤积在自己手里;同时,虽然他们不是生产者,却卖给用户,把囤积的产品用更高的价格转给他们。
这种经营的规模多大,端看他们的胆量和财力。
其中,有时候二者有其一,就能闹出很大动静。
铜兄铜弟的所作所为就证明了这一点。
那个铜兄铜弟中的铜兄,有个东瀛人的名字,浜中泰男,不过基本上所有人都叫他铜先生,不知道是家族渊源,还是他的职业所致。
他的弟弟,美国人,干脆就叫铜匠,尽管许多人叫他的名字,不管其意义,斯密斯卡珀。
哥儿俩按铜老伯的期望,就是继承家业,老老实实地搞实业,把这个铜业一条龙稳固提高,越做越大就好,起码也要跟上时代的发展,不要被竞争者挤垮。
这哥儿俩也是天资聪明,对自己家族企业的业务很快就精通了。
这也难怪,世世代代传留下来的东西,远远不如一本教科书的内容多,怎么能难住受到高等教育的哥儿俩?
于是,他们就开始研究相关的领域。
其实,在一定的意义上,也是家族企业的内容,就是他们冶炼出来的铜卖到哪里去了。
这一追踪,他们就发现,所有的铜,全都卖给了一个地方,就是金属交易所。
研究这个唯一的买家,当然要涉及到价格。
这一看价格,哥儿俩立刻看出了问题。
家族的卖价总的来说还可以,可以保证家族的生产保持在一个比较均衡的盈利之中。
但是一比较期货市场卖出价格,他们顿时觉得难以接受了。
他们的盈利空间,竟然是他们家族这个真正生产者的二倍!
而付出的努力呢,家族生产从购买原材料开始,到生产环节,到各种经营活动的努力,花费很大,风险很大;而那个掮客却只是轻轻一倒手。
他们立刻感到了极端的心理不平衡!
于是,哥儿俩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参与铜期货的投机活动。
然后哥儿俩就钻研期货市场,以及如何逃避有关监督机构的限制。
老大浜中泰男,为此移民东瀛,他的移民和改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原来他叫吉米卡珀的。
根据以往的规律,在期货市场这一块,卖价总比买价高,尽管高的程度每年都不同。
因此,二人的策略,就是一边倒的买进!
绝对不卖!
坚决攥在手里,等到最后交割的时候,才卖出。
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话,这哥儿俩还是能赚钱的,至少不亏。
中间也有脱手的机会,可以赚到可观的利润,但是没有达到这哥儿俩的预期,所以二人无动于衷。
到了交割月,一场突然的经济衰退爆发了。
所有金属市场,价格大幅度跌落!
连着一个星期,每天都是一个跌停板!
第三天的时候,就必须平仓减少损失了。
因为他家的所有财产,包括各种流动基金,固定资产,全部填了进去,依然远远不能满足需要追加金额的要求。
第四天的时候,所有能卖的合同全部平仓卖掉,依然留下一百五十亿缺口!
到了最后,还剩下二万吨铜的合同,不管价格多低,就是没有人买。
最后,家族企业全部被拍卖抵债,只剩下一间老屋子,还有一大堆铜锭,都是到了最后砸在手里的合同,按照合同的条款,那些铜,都属于他所有了。
铜老伯拍卖祖业的那一天,当场气死!
老大承担了大部分责任,被东瀛法庭判了一个十年监禁。
因为他们最终被查处犯有挟仓罪。
竟然把世界的所有可以交易的铜,掌握了百分之八。
在美国的铜匠,花了大钱,请了最好的律师,才摆脱了牢狱之灾。
而现在找到的那种只准备捉的鸟,就是这铜兄铜弟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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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做局
[bookid=3032268,bookname=《三栖特种兵》]
努度讲完了故事,就要走人,他需要好好设计一下如何下这个一万合同的订单。
“慢着!我有问题!努度叔叔。”乔直缠了过来。
铜兄铜弟的故事虽然短小,可是信息量非常庞大,如果乔直听完,没有引起他的好奇心,那他就不是好奇宝宝了。
“好啊,期货小白有什么问题呢?我可是尽量浅显易懂了。”努度听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坐下,准备三言两语打发了这个年幼无知的老板。
“第一个问题,您以前提到那个挟仓的问题,这个铜兄铜弟竟然占据了百分之八的市场供应量,肯定大大跨越了禁止挟仓相关规定的标准,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没有触发有关部门的监管措施?”
乔直啪啪就是一串问题。
努度一听,妈呀!这哪里是小白呀?老白了都!
“嗯!不错,这些问题提得有水平,你努度叔叔我甚为欣慰!你知道期货市场从兴办开始到现在,留下了不少未解之谜吗?这个问题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原谅你叔叔我,这个谜,我这里也没有答案!不过,我可以肯定地说,他们是违反了反挟仓法,也就是反垄断法的一个具体应用,不然,也没有后来那个浜中泰男被判刑了。”
“嗯,人叔叔,还有努叔叔,这是不是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我们的操作水平是不是也要到那个水平?虽然有那个实质,却任何人都抓不到把柄?哈哈,人叔叔您有的忙了!”
乔直评论道,顺手给人一介布置了一个任务:“我建议您花点时间,把这个谜给揭开,同时也给我们自己的操作提供一个成功的参考,您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充满正能,愣是从一件坏事中看到好事?”
人一介苦笑道:“你小子心思都花到歪门邪道上去了!这个任务我接了!不过,我可警告你啊,不要依靠这些小小不言的诡计!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做事、作人才是正路。”
“谨遵人叔叔谆谆教诲!”乔直态度绝对没的说,心里却吐糟不止,我这是灵活,是对敌的策略,和作人不是一码事!
看人一介还要继续来,乔直赶紧转移话题,他的问题才问掉一个,岂能中途打断?
“人叔叔说刚才那个挟仓是小道,非常及时的提醒!人叔叔正是画龙点睛!现在我有第二个问题——那个经济危机导致了铜兄铜弟破产,而且努叔叔您也说了,是到最后一个月突然来临的,是吧?那么,这个铜兄铜弟组合,就没有察觉吗?他们不是受过高等教育吗?难道他们做决策就没有什么根据,也没有什么机制对那样的决策进行回顾、追踪、和改变?”
听了乔直这样的问题,不但努度更加确信,这个小白,不再是小白,就连人一介都觉得这小家伙果然是有点儿天分的。
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对期货交易决策中的宏观因素考量!
人一介在技术细节层面不如努度,但是在宏观经济方面可不比努度差,甚至还要比他强。
所以人一介就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你这个问题问的不错!不错在什么地方呢?不错在你问的很基础,很普遍!
任何人只要参与经济活动,就不可避免!”人一介首先字斟句酌地肯定了乔直,而且告诉他在什么地方受到了肯定。
“而且,所有的参与方,都得到了大体一样的信息!但是他们依然还是有成功者,有失败者,这就是奥秘!你能猜猜是怎么回事吗?”
人一介笑眯眯地看着乔直,启发味道很浓地问。
乔直想了想,没有什么头绪,也不再想,泰然说道:“有人聪明,有人傻呗,还能有什么理由?”
“哈哈!”人一介、努度二人不由都笑了。
“答得好!”人一介赞道,“真实地表明了你小白的水平!不错,外行人看来,那个失败的就是傻!内行人看来呢?截然不同!是他们太聪明了!他们竟然觉得他们如此厉害,厉害到可以忽略不顾那些绝对不能忽略的东西!”
努度赞同道:“人兄说得到位!每一个人都是有所取舍,一个人占有的信息全面不全面,很可能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他自己选取某个信息、放弃另外信息的对错问题!因此,我很佩服中国一句古语,叫做“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简直是神来之笔,非常形象地描述出投资决策关窍!”
人一介还不知道这位老兄还懂得这样的中国智慧,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也对这位好学生予以肯定:“努老弟不错,中文运用得相当娴熟了!这实际上是说,那么多的资料,起的作用就是帮助了他的主观决定,他的主观定论已经先于这些信息存在了!而实际上呢,几乎没有任何信息是可以压倒一切,让投资者做出一边倒的决定的!”
“明白了吧?”二人异口同声地问乔直。
“明白了。”乔直点头,“有人聪明,有人傻呗!”
得!白费口舌了!
这个犟小子这个认识跟以前一样!
不过二人仔细一想,别管中间的决策过程怎么样,最后的结果还不就是显明了“有人聪明,有人傻”吗?
哈哈哈!
三人结束了这个讨论,说什么都没用,最后是聪明还是傻,是干出来的,看结果!这个讨论到此为止,达成了一致意见,可以完满结束了。
不过乔直没完,他还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心得:“谢谢两位叔叔的双簧,很好!我现在知道了傻子是怎么产生的了!好在那个生产过程是两位叔叔参与,我不参与!
我就祝两位叔叔远离傻子啦!”
二位叔叔额头黑线齐冒,这小子也太腹黑了吧!到处挖坑!
乔直说完了这句话,一阵困意涌来,打了一个呵欠,告辞走了。
剩下人一介和努度,该干正经事了!
二人经过紧急磋商,决定把一万个合同的限价卖出期权,分成三份,在三个期货交易市场买进。
这就是伦敦、纽约、东京三处。
其中伦敦、东京二处,立刻下单,买进价随行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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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下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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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度的经纪所,虽然人不多,但是在各国的各大期货交易所都有账户。
这也是他为了满足国际用户的需要,事先准备好的条件。
因为他的用户中,有人出于种种原因,想通过他的服务,在某一个国家经营一些产品,有没有当地的账户,大不一样。
他既然有这样的服务,就能保住一些大客户,无疑将对他的盈利能力大有帮助。
有这样方便的服务,也会让这些用户愿意付出更高的相关费用。
这些都是直接的好处。
间接的好处,那就更多了。
比如说,他有还几个基本账户。
这些基金账户都是采用的一种雇佣基金经理的方式,使用他的服务。
这种方式,实际上就是把资金整个交给他来管理,如果有什么要求,就要在聘用基金经理的合约中确定下来。
基金经理,必须按照合约去购买符合规定的金融产品。
但是,什么时候购进,什么时候卖出,则由基金经理自己决定。
基金经理的报酬,基本上都是按照一定基础的比例付给基金经理,有些事按照管理财产的总额;有些是按照净盈利的数额,还有的是按照这两种基础的一种混合模式。
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经纪人,或者基金经理,他掌握了大量的购进卖出期货权利以后,就可以对市场造成影响。
这种影响他是可以预知的,因为他自己知道,他要有多少买方或者买方的订单投入市场。
如果是市场规模特别大,他的投入量并非举足轻重,可能对市场的影响微乎其微。
如果市场规模不大,而他购买或者出售的数量又相对较大,对市场的影响就非同小可了。
除了这些经营和管理方面的情况,努度的经纪所,还有市场研究机构。
这个研究机构不是泛泛收集资料,汇集起来,供决策时参考,而是一种精细的调查市场走向,还有市场情报中隐藏的东西。
比如,对努度决策购买这些限价卖出期权,他就让他的研究机构盯住那个新一代铜兄铜弟。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的动向!
还有,就要要找出,都有谁打着不同的旗号,与这个铜兄铜弟互相配合,对市场进行操纵和影响。
这样的调查,可不仅仅是努度有,所有的期货市场参与者都有!
只不过规模小的经纪公司支撑不起这样的功能而已。
对于新一代铜兄铜弟这样的期货参与者,努度都有专门的档案和例行的追踪,虽然没有特殊的报告,但是各种基本材料都是齐全的。
努度把他们当成出头鸟来打,是因为他们扮演这个角色特别出色。
大概是为了继承父志、替父复仇吧,这两个人的名字都和父亲一模一样!
只是正式提到他们的名字的时候,才会加上一个“小”字。
还有一个场合,就是小的与老的同时出场,为了区别父子,才在儿子的名字前面加一个小字。
不过,这种情形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这两个父辈,因为对父亲死亡的愧疚,以及经营失败的沮丧,已经在壮年的时候双双去世。
现在这哥儿俩正在他们麦哈顿一百号那个旧居,这是上次灾难流下来的唯一资产了。
大哥依然是日本籍,但是他抛弃了他父亲的日本名字,只保留英文名,吉米卡珀。
弟弟则和父亲的名字一样,斯密斯卡珀。
至于二人的绰号,老大依然是铜先生;老二照样是铜匠。
至于大哥为什么抛弃了日本名字,因为那个名字已经臭名昭著;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日本上对美国人有一种特别的尊重,所以,有必要恢复他的本来面目。
“二弟,自从家族惨变以后,你我兄弟二人卧薪尝胆,坚韧不拔,经过了连续五年的期货经营成功,现在终于达到了父亲那个时候的辉煌水平!今年如果和前几年一样的话,就可以让家族资产再翻一番!”
老大面容严肃,心情没有多大欢愉,一直以后的洗刷耻辱重担让他不可能心情轻松。
“大哥!你也可以送一口气了!家财这五年可是每年都翻一番的!这都是大哥你的决策正确才实现的!
想想当初,只有那些陈旧的铜锭,是我们的启动资金准备……”
老二的心情好多了,他至少一直和父亲在一起,所以心灵上的正面东西多一些。
“二弟的功劳更大!你知道我不愿意到处跑,你却精心建立一个经营网,把我们聚集的财富分散存放,这样我们的操作已经超出了父亲他们的规模,依然安然无恙!”
这可是兄弟二人的高度秘密,绝对不能让那些监管机构知道蛛丝马迹。
他们当然也万万没有想到,会被努度的调查机构发现这样的机密。
“现在的成交怎么样?”大哥问。
“我们准备卖掉一万个合同的限价卖出期权,价格在$0.50的价位上,协定价格$2.50一磅。这样我们每一磅一号铜就可以收到售价$0.50,一个合同的总量是二万五千磅,就收到$12,500,那么一万个合同呢,就能纯收入$125,000,000,也就是1.25亿美元。只要在结算之月价格维持在协定价格或者高于协定价格,我们就会稳赚不赔!”
“嗯!这是我确定的方案!只要有人买进,一旦价格继续上升,那些买主就会追加数量,那时,我们就可以更多的卖出这种限价卖出期权合同,从而加倍盈利!
告诉我一下,到目前为止,定单都下了吧?已经成交了多少?有多少人购买?”
“今年稍微有些不妙!
是不是大哥的连续成功,让他们察知,也想跟着大哥学习,企图分一杯羹?到现在积累了很多卖方订单,买的却一个没有!”斯密斯卡珀不无讨好地说。
“哼哼!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和葛朗壑保持密切联系,一定要牢牢把好交易那一关,确保我们的订单优先成交。”
“大哥放心,老壑跟我是哥儿们,保证我们的交易请求一定实现。
“等会儿!”老二停住,一看手机屏幕,说道:“老壑来电,我必须接,估计是有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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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咬钩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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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壑是和斯密斯卡珀沆瀣一气的酒肉朋友,在纽约市区的纽约商品交易所金属专柜负责执行订单。
他收到过斯密斯的专门托付,一定要保证他的订单优先执行!
但是,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交易所的订单执行顺序是有严格规定的!
这个顺序的规定就是一,价格;二,时间。
价格就是双方的报价一致的时候,这个首先要成交。
这个完成以后,还有多余的合同,就优先满足那些随行就市条款的订单。
这个意思就是对方出什么价,他报价方都接受。
当然,在各中可供选择的订单中,到底选哪个,也是有规定的,就是按相差最小的那些反方向订单,优先执行。
如果上述条件都一样,而对方的合同少于需要一方的数量,那就严格地按照时间顺序,先到者先得。
这样,为了确保自己的订单优先被执行,所下的订单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价格低;第二,下订单的时间早。
而最保险的,就是价格低。
只要你的价格比别人低,就一定保证你的订单被执行。
这个价格低,不要低很多,只要一个最小价格差就行。
这个最小价格差也是期货交易所决定的。
在手工操作时期,这个环节有一个很难控制的漏洞,就是下订单的时间。
如果时间不能控制,一旦有内部消息透露,那些知情人就可以弄一个低于已有报价订单进来。
这个订单只要比前面的少一个最小价格差就行。
因为是手工操作,参与其中的人,就可以把时间改成对立一方订单进来的时间之前。
按照规定,一旦可以执行的订单进来,就必须首先满足已经到位订单的需求。
把这些先期进来的订单先行交换掉。
相关规定不允许后面的订单,抢在前面的那些订单之前执行。
“老壑!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下了购进订单?”斯密斯接通电话,直奔主题。
“是的!一共四千合同,足够大!议定价格是一磅$2.50,
限价卖出期权,价格随行就市,非常适合你的订单!但是有一个极大的麻烦!”老壑苦恼的说。
不能给老朋友一个满意的结果,老壑不仅觉得对不起人,而且更心痛自己所受的损失。
他提供内线消息,又确保订单执行,保证优先于别人,又岂能白干!
“怎么?还能有让你这只老鸟犯愁的麻烦?我倒是挺惊奇的,说说看,我给你参谋一下。”
斯密斯奇怪道。
“也是太凑巧了,正好有一个订单,比你的订单低了$0.0005,也就是规定的最小差价区间,从时间上看,也恰巧仅仅在那个订单到来之前。”老壑沮丧地说。
“嗯,就是一个价格问题!
对了,必须解决的是时间问题!这个对你来说,我记得,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吧?以前你又没少干改订单的事情。”斯密斯的记忆力可不差。
“唉!你说的那是从前!现在都是通过电子传递,到处都留下痕迹,包括所有的信息、包括时间戳记,改的话,也必须通过这些渠道,那还不是一查准露馅?那些没事找事的官员现在盯的好紧!”
“那好!你先别动,给我十分钟!”斯密斯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不行,最多五分钟!那是我能拖的最长时间,记住,你必须搞得一点痕迹都不留!”葛朗壑叮咛道。
暂时结束和葛朗壑的通话,斯密斯立刻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还嘎!紧急!你能不能在三分钟内通过电脑系统修改一个订单,然后把所有的印迹去掉,没有任何人可以查到?”
斯密斯直接提要求!
那个叫还嘎的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操作。
“还有两分钟!”史密斯报时!
“能!说情况!”还嘎当机立断。
斯密斯立刻告诉了他订单号码,还有把原来的报价,降低到$0.499。
“改价成功!消除修改痕迹成功……”手机保持通话状态,那边的话嘎及时把修改状况汇报过来。
期间葛朗壑打进电话,说原来的报价已经改好!问他现在怎么做。
“执行!”史密斯斩钉截铁下令。
“执行完毕!”
“修改成功!”
离最后时候还不到一秒,两声报告同时传来。
史密斯一屁股坐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吉米递过一杯白兰地:“二弟辛苦了。”
“幸不辱命!”斯密斯接过白兰地,一口喝掉。
喘了一口气说:“我刚才查了伦敦和东京交易所的结果,我们在那里的订单,也已经执行,一处三千合约,共六千,加上刚才的四千,初步完成了我们的计划!幸亏我早就未雨绸缪,准备了还嘎这颗钉子!”
“还嘎?他是谁?你以前没有提起过?难道又是和葛朗壑一样,你在纽约商业交易所找到的代理人?似乎是个电脑专家,是黑客吗?”吉米问道。
刚才他听到了只言片语,觉得好奇,所以提出了一些问题。
他倒不是查问二弟,他对二弟绝对信任,只是表示一下对这个问题的关心。
“嘿嘿!这是我的一颗暗子,轻易不会动用的!
“他比黑客厉害多了!他现代担任纽约商业交易所的电脑安全管理主任,
他的职权范围是所有电脑系统都能自由进入,
“实际上谁能进入,都是他批准和设置的,所以他是一个超级管理员!
“大哥放心!
干这样的事情,对还嘎来说,技术上没有难度!”
斯密斯对这步棋还是比较自豪的!
“不会有曝露的危险吧!”大哥担心地问。
“没事!如果万不得已,还嘎可以让整个纽约商业交易所电脑系统毁灭!到时候,一切都是查无实据!”
“这样我就放心了。”大哥松了一口气。
“全部成交!”努度宣布,也是松了一口气,对同样紧张的人一介说。
旁边还站着一个没有丝毫紧张的乔直。
忙碌的、紧张的是二位好叔叔,尤其是努度,他负责盯着市场,一旦自己的订单出现问题,就要及时采取对策。
现在交易结束,就等着看后面的发展了。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努度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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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一抹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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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介愕然。
乔直淡定。
“我记得那个四千合同的卖方限价卖出期权订单,要价是$0.50的,在成交的不到十秒钟之前,突然变成了$0.499!所以他们成功地卖出了他们的大笔合同!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努度介绍了他亲眼目睹的怪异情况,然后大声喊叫起来!
他是越想越害怕。
如果真的是有人能够破解系统的安全系统,按照自己的心意,改变相关数据,那问题可以变得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更可怕的是,有人在里面当内奸,从内部搞这些名堂,那么,一般的投资者和经纪公司,就等着吃哑巴亏吧。
人一介之所以愕然,是因为他知道努度是一个沉稳的人,如果不是真的事关重大,他不会如此大喊大叫。
果然,事情非同小可。
虽然只是改了$0.001差价,相当于两个最小差价的额度,但是问题不是在数量上,而是在它的性质上!
能改十分之一美分,就能改十个亿!
别说这个人做得十分巧妙,事后很难找到踪迹,即使是找到了,再拿回来,也不知道要费多少精力!
而且不知道等多长时间!
你投入期货的钱,如果有下一步的用途,也就别指望了!
最后,即使完全是你有理,你拿回来的钱,也肯定没有原来的那么多了。
那些律师不跟你对半均分你就占了便宜了。
本来你吃了亏,应该受到保护,可是美国的这个制度,就只要能拿回来钱,就等于你赚了,那么各种费用,你就都承担吧。
因此,不仅仅是努度,就是人一介也对这个事情特别担忧,紧急开动脑筋,寻找妥善的对策。
原来就泰然地乔直,听了以后,依旧泰然。
原来二位叔叔虽然心里担忧,却没有说出来。
不过乔直也意识到这次肯定麻烦不小!
能让俩半大老头儿同时担忧的事情,绝对不多。
两个人随后就嘀咕了一阵,决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明天努度去芝加哥期货交易所总部,去找那里的总信息官,多马斯托弗,他和他的关系很铁,一方面和他汇报这个问题,另一个方面跟他探讨一下如何堵塞漏洞,杜绝这种问题再次发生。
至于今天的事情怎么解决,努度不会操心的,跟无量财团没有直接的联系。
另一件事情就是找一个最好的黑客,能够轻易地侵入期货交易中心的电脑系统。
目的倒不是搞什么名堂从中牟利,而是监督整个系统的运行。
首先是看看能不能把上次那个非法修改查获;其次就是监督和发现新的修改订单的动向。
必要的时候,对对方的行动进行阻击!
比如上次那个修改订单,他们修改完以后,还要在系统中运行,这个时候,我们的黑客从中截留,再予修改,当然是按照我们的意愿进行了。
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策略。
找这个黑客,很不简单!
水平低的完不成这种高端黑;水平高的人家对这样的小打小闹不感兴趣。
也是,他们需要钱的话,直接从银行转移一笔出来就行了,和平在你这里旷日持久地坚守岗位,就得那一笔死钱?
人一介自告奋勇,把这个着黑客任务,领了过去。
乔直还是没有事,他愿意参加哪一项事务,随他自己高兴。
不过乔直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
一方面他是学生,必须把课上好!
更重要的一方面,他该和哥联系了。
告诉他第一匹万张合同已经搞定,现在该决定第二个订单了。
期货的周期长,如果等到第一个订单交割或者转手以后,再决定第二个,那就时间拖得太长了!
努度立刻给总信息官多马斯托弗发了一个电邮,确定明天去见到。
这个总信息官是交易所的高级主管,和总财务官一个级别,所有的公司电脑都归他管。
他的工作很忙,不事先预约,很可能扑一个空。
努度打开手提电脑,打开信箱。
可是他刚刚打开,又大叫了一声。
又有大事?
“艸!我怎么未老先衰了?明天有大事!我竟然给忘了!”
原来他刚才打开信箱,一看是从多马斯托弗来的,还有紧急标志,就是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在那封邮件的题目左边。
“明天的芝加哥期货交易大厅全功能交易的最后一天!我是二千名会员之一,我是要出席的!我为这个会员的席位,花了整整五十万美元!不去最后一次,我岂不是太亏了!”
在乔直的追问下,努度说下个周一,期货交易大厅全功能交易将正式停止。
“努叔叔,我能跟你去看看吗?
我想感受一下那个气氛!而且明天不去,永远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家里有人叔叔看着,万无一失!”
“人兄觉得如何?乔直贤侄去看看,我觉得挺有必要的。”努度看来很想带着乔直去见见世面。
“我也去!”没有想到,人一介和乔直想的一样!
他也从来没有到过交易大厅,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听说那里的热闹程度,比菜市场高多了!
而且那些人都是专业人士,交易的过程全凭喊叫,所以大家练得个个都是高音歌唱家了。
那个交易大厅,除了这二千会员有座位以外,还有许多其他人,有的是这些会员带来的,有的是交易所提供的,为了把他们手里的订单集中起来,互相交换。
“这个主意好,全去!也就是每人十万美元的临时会员费。
这样临时会员就可以直接下订单。
否则,必须经过哪些正式成员。
这个定下来以后,人一介留在家里做准备,明天一早就乘飞机直飞芝加哥。
乔直和努度则去了银行,直接存在人叔叔的账户里。
这是一个集体账户,所以他和乔直都有权动用其中的基金。
存好了款,人一介立即跟银行说,把如此这般一笔钱转到努度的账号。
晚上,乔直和哥再次联系通话,告诉他那个改订单的事件,以及明天要去看看关门之前最后一次疯狂场面。
也是这个经历了一百六十七年历史的期货交易所,最后发出一抹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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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最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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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乔直就跟着努度进入了芝加哥期货贸易大厅。
尽管他们已经去得比较早,可是更多人比他们还早。
大概这最后一个机会看到这样的盛况,许多人都不想错过,都和乔直、人一介的想法一样。
人们现在都习惯了用电脑交易,以前必须起早贪黑到交易大厅去做的事情,今天宅在家里就能做了,起码在办公室里可以完成。
实际上这个交易大厅之所以关闭,就是因为大家都不是必须来这里,让它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
努度看了看交费买临时会员证的长队,摇了摇头,说,很久没有看到这种情况了!平常的交易日,别说临时会员没有,就是正式会员,也大都不来,有一半就不错了!
三个人只好排队,一边等候,一边听努度介绍一些奇闻趣事,倒也没有觉得排队有多枯燥。
眼看就到了他们,前面的窗口突然关闭了!
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打开了另外一个窗口,向大家道歉,说临时会员的限额已经用光,对不起大家的排队等候了。
为了表示歉意,给每个人发一份免费早餐卷,可以到大楼里面的咖啡馆去吃早餐,那里有交易大厅的现场直播。
大家一阵抱怨,有人说,他是乘坐飞机,飞了几千公里,难道就是为了吃一顿免费的早餐?
旁边就有人劝导,有总比没有强,而且有现场直播可看,赶紧去找个好位置吧,哪有时间发牢骚。
于是大多数人都跑走了。
努度苦笑着说:“你看这事搞的!生活总是有出其不意的惊喜!你们只好在外面看直播了。”
人一介安慰他,不必介意,至少感触到一点气氛,在它兴盛时期,应该每天都和现在差不多。
乔直当然好奇心很强,也有必要进去,现在没有票了,也只好作罢。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冠冕堂皇的青年走了过来,那身装束比努度还要整洁庄重,和三个人打招呼,非常友好。
三个人心情这个时候就是再洒脱,也有点不爽,哪里有心情和陌生人周旋,随意点了一下头就不理他了。
哪知那个人又靠近了一步,说道:“三位是想进去没有票吗?我有!”
你有?乔直睁大了眼。
在国内就听到过黄牛,专门倒腾各种票票,凡是紧缺的入场票、火车票、飞机票,他们都可以有,然后转手卖给急需的人。
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了!
乔直也感叹了一下,看人家美国这黄牛,专业化程度,比你正规卖票的还人模狗样!
这样的黄牛才让人放心!
这时候,努度已经询问价格了。
“如果一张的话,平价,二十万;二张,递减,第二张十万!
但是第三张依然是平价二十万,一口价!”那个黄牛小伙子口齿清楚,蛮有行业垄断的气势。
“你们也太黑了!二张,二十五万……”努度气愤地说。
“对不起,买就一个字!不买,我去找别人,没空和你们耽误时间!”小伙子果然果决,转身就走。
“给他三十万!”乔直说话了。
他是必须进去,三十万,也就多花十万,正常票价是十万一张。
说着,掏出银行卡给他。
黄牛看了一眼乔直,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倒大方果决!
他接过银行卡,掏出一个钱包大小的东西,揭开,里面是一个微型刷卡机。
他又看了乔直一眼,说:“这位小朋友豪爽痛快,我再给你减少五万,只收你二十五万,保本而已。”
乔直也没有客气,说道:“谢了!你是我见到的最豪爽的黄牛!”
黄牛这时已经办完一切手续,两张票和银行卡一起交给了乔直,说时间紧迫,就不耽误你们了,有缘的话,后会有期。
努度笑着对乔直说,这个价格绝对是最低了,再低那个小伙子就真的赔本了。
三人一起进入大厅,然后努度就去了他的会员座位,那里是二千个委员的专座区域。
乔直和人一介则去了自己的那个临时会员区,虽然也有座位,但是人员的装束就没有什么讲究了。
哪里像那个会员专区,乔直还真被震撼了一下。
一眼看去,一片明黄颜色!
就是明黄,纯粹的明黄,鲜艳的明黄,明确的明黄!
乔直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要在满清时代,那一个区的人,都是砍头的命运!
因为明黄色是皇帝专用的颜色。
这个念头才过,他又想到,如果是红色革命时期,这些人也肯定是革命的对象,他们每个人的浮财肯定不少,光是会员证,就是五十万美元!
眼看就要到交易的时间了,乔直等着那个钟声一响,就亲眼见证这新老时期交代的最后一次现场交易。
大家大概都是这个心情,所以尽管大厅内人满为患,却鸦雀无声。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下面请芝加哥交易总所董事会主席讲话!”
显然人们既出乎意外,又不感兴趣,人群中发出不满的哼声。
一个秃顶身材圆滚的老头出来,宽大的西装依然装不下他多肉的身躯,一根细长的领带,从他肥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又越过他小山一样的胸腹,垂直下伸,不知去了何处。
有个讲台在他前面,挡住了他的腿部以下部位。
乔直真的担心这位也是冗长无味的主,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正在担忧,讲话开始了,乔直刚刚集中注意力,讲话结束了!
原来他就说了一句话!
“一百六十七年的老人寿终正寝,我们一起为它敲响丧钟!”
说完,交易开始的钟声大作!
刷的一声,电子版上的各种报价充满的版面!
然后,人们不约而同地高声报起价来!
霎时间,如同三千最能吵架的泼妇正在进行才艺展示,交易大厅乱成了一锅粥。
乔直保持沉默,他不需要宣泄,他也相信,那些呼喊的人,不管声音多高,也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因为大家都在说,没有一个人听。
正在用心观察大家的神态和举止,乔直忽然听到了麦柯的声音,给了他一个放开做多的指示。
“今天你要作一个日结交易员,上午吃进所有农产品的期货,下午卖出所有上午的进账,不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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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做多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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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柯这次给乔直的指示非常笼统。幸亏他跟努度在一起,争分夺秒地恶补了一些最基本的期货知识,才大体明白了麦柯的意思。
做多,就是看涨,现在买的东西,价格低,将来出手的时候,价格高,预期利润嘛,就是二者之间的差距。
日结交易员,就是买进和卖出,一个完整的买和卖回合,都在当天完成。
必须是进入市场的时候,两手空空;从市场出去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
一天不管你买卖了多大的数量,也不管你交易了多少回,从手中操作的七八回、十几会,到电脑操作的几千回、几万会,都必须买和卖的数量相等。
哪怕还剩一个留到将来,也不是日结交易员了。
不过,麦柯还是划定了一个范围,就是农产品期货。
这是芝加哥期货市场的一个主要经营领域。
交易的品种有大豆、豆油、豆粕、玉米、小麦、燕麦等粮食作物。
也有生猪、肉牛、羊肉、牛奶、乳制品等畜产品。
还有咖啡、橘汁、木材、甚至天气等其它产品或者自然对象。
除了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乔直就不知道其它事情了。
不过,他也是很有准主意,既然哥说做多,我就尽最大能力多做!
既然没有限制,我就多多益善!
于是,他决定采取两个措施。
第一,不是两个叔叔和他自己都有权参与交易吗?那就三个人齐上阵!只有是属于哥划定范围的产品,都买进!
当然买进只限于上午,下午的话就要进行下半局交易,卖出!
第二,为了保证竞争的优势,所有的订单,都是随行就市!
这样的话,除了很少的一部分出价和要价正好一样的订单以外,全部都进入他们三人小组的囊中。
这样的话,有可能超过挟仓的限制,但是他们做的的日结交易,所以最后没有实质性的违反挟仓的相关限制。
再有一个措施,就是在下订单的时候,要有一定的规模,但是必须注明,可以分开执行,只要有合同,不管多大,都可以吃进来。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然后乔直就和人叔叔说了。
人叔叔听懂乔直的意思以后,立刻给努度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乔直的指令:今天上午,大量做多农副产品!
到了下午,全部清空所有今天的进货!
为了减少别人的注意力,努度给了人一介和乔直每人一个不同的账户,可以无限制地进行相关的交易。
实际上,在交易的时候,是不用交钱的,都是在交易完以后,进行总算账,然后进入相关账户,如果抵押资金不足了,才要求打入更多资金。
而没有实现开好的专户,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进行交易。
就如同人一介和乔直二人,他们可以去买临时会员,但是没有账户的话,就只能看不能买卖。
等三人交代完毕,立刻就开始吞吃!
这个时候由于是刚刚开始,大家把自己的买卖意图刚刚表示出来,还买有形成趋势和动向,所有的人都在观望。
上去电子显示板的买卖双方订单,都是那种正常的买卖双方相差五六个、七八个、甚至十几个最小价格差的水平,极少有给价和要价一致的。
通常这样的僵持会持续一段时间,然后一方开始做出调整,接受对方的报价。
一般的情况是急需的一方,主动让步。
中间的经纪人有时会做一些调节协调工作,是买卖双方达成价格上的共识。
尤其是买卖双方都有意成交的时候。
就是这个相持阶段,给三人抢购组一个极大的机会!
因为三个人下的单子都是大数额、随行就市,所有的卖方订单,一下子都被三人吃光!而且价格相对来说,相当低!
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试手,试手的价格,或者是根据上一天的收市价,或者根据现在的买方报价,所以也就是和买方报价差二到三个最小差价。
这个收购行动,虽然是分散进行的,但是对这个板块市场,震动及其剧烈!
卖方的单子全部吃光,现在市场上只剩下买方的订单,一下子形成了极大的买方压力!
有行无市!
一单难求!
那些真心买货,必须买货的人,不能保持平静了。
他们开始到处打探消息,有的询问一些技术细节,有的询问宏观经济动态,更多人询问全球农作物生产情况。
当然这些人都对基本情况心里有数,现在就是看看有没有重大变化。
大家一通忙乱以后,都收集了不少情报。
不过,仔细分析以后,大家都意识到,没有一个消息可以起到决定作用,可以让人抢购这些未来的农副产品!
在信心已经产生了动摇的时候,这种没有头绪的乱状,让人更加慌乱,因此,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趁早下手,抢购自己需要的一份再说的念头。
这样的想法一经滋生,这些又决定权的交易员,或者建议他们的客户,立刻提高了购买订单的价格!
一个动手提高,其他人立刻跟进!
真正的买主着急,希望尽快进货,堵平需求缺口;投机者更着急,他们可是等了不知多少时间,才有这样的发财机会,如果错过,岂不是终生遗憾?
因此,大家不约而同地提高价格,而且互相攀比,越来越高!
不过这个时候依然是卖方市场,依然是有行无市!
卖方依然在观望!
直等到大豆合同价格提高了一美元,这些人才开始入市,入市的起点又增加二十美分!
由开始的八美元一桶,现在变成了九美元二十分了,一个标准合同的售价,从四万美元,增加到了四万六千美元。
在这个价位上,众卖家纷纷涌进,抛出了大量的卖单!
可是,买卖双方的差价还是比较巨大,二十美分,一个合同就是一千美元!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乔直的三人组故伎重演,大订单,随行就市的买价,涌入市场!
所有的买方订单,一股脑吃净!
这个时候,那些又一次没有买到任何东西的买主们,陷入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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