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5 卡牌与梵高
梵高珍贵的笔记本出现在远东地区虽然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实际上却很合理,毕竟这里原本属于荷兰人的殖民地,所以某些殖民地上层把宝物从本土带到这里也算正常。
把嘉德勋章和梵高的笔记本收起之后,他们又再一次的检查了这个保险箱,甚至把保险箱拆开细细的搜索了一遍,结果果然发现了夹层。
可惜这个隐藏巧妙的加层里面的东西就是一把m1922手枪而已,枪口上有着荷兰皇家陆军的印记,并不怎么值钱。
m1922手枪是在1922年由着名的枪械大师勃朗宁为南斯拉夫军方的需求在勃朗宁M1910手枪的基础上设计的一型半自动手枪。
这把手枪并没有太多创新的地方,只是将M1910枪放大、枪管加长等设计出M1922式手枪,由比利时FN公司生产。
所以这把枪的内部结构和M1910基本相同,绝大部分零件也都一样,只是加长了枪管和握把,弹匣容弹量有所增加而已。
更重要的是.32ACP及.380ACP都不是杀伤力很强的子弹,因此只能作为军官轻便的防身武器,故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并不如其他的手枪知名。
不过因为这种子弹杀伤力虽然比较弱但后坐力同样也不大。所以民间这款手枪的使用率比较高,尤其是一些平时没有经过多少射击训练的平民比较喜欢使用这种枪械。
“我猜这把枪很有可能是博物馆馆主用于紧急情况的武器。”看着那把保养良好的手枪,梁恩思索了几分钟后说到。
正常情况下手枪并不是一个适合战争的武器,这顶多只是一把用于防身的简单武器而已,同时过去能够接触这个保险箱的人也大概率只有博物馆的高层人士。
所以这把藏在这里的枪大概率只是在遇到紧急情况,比如说不幸被人挟持的。时候能够得到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
从这边也可以看出这个保险箱里的东西在当年那位博物馆馆长的眼中是非常重要的,不然的话对方应该不会冒一定风险把枪械放在这个保险箱里。
检查这些财富花了不小的时间,所以当他们完成检查的时候,船只也离开了。印度尼西亚的临海向南方驶去。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条船只将会前往澳大利亚北部的一个小港口临时卸货,然后处理接下来的法务与运输问题。
虽然因为气候的原因本地区除了少数几个地点以外城市都非常小,同时整体上一点也不热闹,但是这对于在海上飘了不少时间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个好地方。
比如说梁恩他们停靠的港口实际上是一个专门为铁矿出口而建设的港口,所以除了为那些港口工人和船员服务的设施,以及相对应的服务人员住宅区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好在这里有一个不大的机场能够让梁恩他们前往达尔文港,然后转机前往新加坡并回国,对于没有继续东南亚之旅是因为梁恩想试试自己获得的新卡牌。
这次梁恩只获得了七张卡牌,从数字上来说不如上次获得的卡牌数量多,但是这次他获得的卡牌从质量上明显要好的多。
七张卡牌中五张有常见卡牌,包括一张【传说之力(N)】,两张【侦测(N)】,一张【修复(N)】和一张【鉴定(N)】。
毫无疑问,这批卡牌等级都不高。而在梁恩的眼中之所以全都是N卡很有可能是后边的两张卡牌有关,因为这两张卡牌虽然在等级上比较正常,但是从使用价值上都不低。
【现代艺术之父(R),梵高,作为绘画史上举足轻重的大师,曾被喻为“十九世纪两个天才艺术家”中的一位。
他穷尽一生追求绘画艺术,发展出了一套自己的绘画美学思想理论,对二十世纪画坛影响巨大。
梵高一生致力于绘画探索,受荷兰画派、印象主义画派以及日本浮世绘的影响,他在题材、色彩、线条等方面都有进一步的革新,形成了独具一格的绘画风格。
作为西方第一个现代现代艺术流派,梵高的等一批艺术家所掀起的后印象派潮流不满足于刻板而片面的追求光和色,强调作品要抒发艺术家的情感,开始尝试色彩及形体的表现性。
他和高更,塞尚三人共同开启了现代艺术的大门,在他们的创作思想、艺术观念影响下产生了野兽主义、立体主义、表现主义、抽象主义等。
是他们彻底地改变了西方绘画面貌,由客观表现走向主观表现,并使之走向现代,他们被誉为现代艺术之父。
强化卡(一次性),消耗此卡,可以让自己掌握这位伟大艺术家梵高在艺术上的能力,注意,本次技能掌握时会产生沉浸式体验,所以在使用前最好找地方躺好。】
“艺术类技能,而且居然是梵高的艺术技能!”梁恩看完了卡牌的内容后一脸的惊讶,他自然知道梵高的艺术水平,所以对这个本子就能开出这一技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也是,相对于那些着名的作品,这种本子上边更容易凝聚画家本人的情感和信息,所以能够开出这种卡牌也算是正常。
对于这张卡牌梁恩自然是满意的,因为这补上了他在绘画水平环节中缺失的油画部分,而油画相对其他绘画方法在欧洲杯认可度也更高。
虽说他之前获得过穆夏的油画能力,但穆夏油画水平在知名画家之中很是一般,哪怕有斯拉夫史诗这样的巨幅画作也不代表对方油画水平很高。
所以这次梵高的艺术技巧,尤其是油画方面的技巧和天赋能够彻底的提升梁恩的绘画水平,进而提升他整体的艺术创作水平。
至少对梁恩来说,使用了这张卡牌之后他立刻有了一种想要创作一幅画的冲动,而且还是那副历史上被日本人买走,然后毁于二战空袭的向日葵。
这种冲动以前从来都没有过,不过出现这种情况也算是两人之前预料之中的内容,因为和其他的几位画家不同,梵高是一名艺术创作中更注重激情的艺术家。
也就是说对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出多艺术灵感,这也就是为什么梁恩的脑海中现在如同烟花一样不停的迸发出灵感。
好在和本身有些疾病的梵高不同,梁恩能够把这种激情长期保存,等到需要的时候在变成往画布上挥洒的灵感。
调整好心情之后梁恩很快看向了另外一张卡牌,本来他的这些卡牌没什么兴趣,但是看完之后他就意外的发现,这张卡牌甚至要比这张和梵高有关的卡牌更有意思。
886 绘画
自从历史探索者的等级上升到现在的等级之后,梁恩获得的卡牌中拥有超凡力量的卡牌越来越多,而这次也不例外。
比如说这次获得的等级最高的那张SR卡牌就是一张蕴含了超凡力量的卡牌,同时这里面的超凡力量也超出了梁恩之前的猜测。
【附魔(SR):金属铸造技术是人类早期文明发展始终非常重要的一个技术,而这种技术自然也就被神化了。
在很多的古老文明之中铁器有着辟邪的效果,比如说如果家里有人生病的话,把武器放到家门口就能够解决那是因为邪气入侵而造成的疾病。
除此之外,一些着名的金属武器也获得了自己的传说,比如说华夏着名的干将莫邪,再比如说鬼子那边的童子切安纲。
这并不是一个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所以那些武器也只是那个年代最顶级的武器而已,也绝大部分毁在了漫长的历史之中,但它们的传说一直留到了今天。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武器已经超出了它们的本身成为了传奇,如果换成一个有超凡力量的世界的话,它们可能早就变成了类似仙剑或者魔器一类的东西。
甚至就连东南亚地区的克力士并不单单只是一把剑,这里的人坚信每把克力士都是有“灵性”的,并且都具有魔力。这种魔力是制造它的“邦台”,即专家在锻造时注入的。
同时他们也认为只有剑的主人能够使这种魔力发挥作用。传说将克力士剑一指就可以杀人,还有人相信用克力士剑刺入人的影子或者脚印也可以把人杀死。
甚至当主人有危险时这种克力士剑会在鞘中发出“格格”的声响以作警示,并自己飞出鞘外替主人去战斗。
而这类有关于武器的传说也在华夏和日本很多着名我这个传说中找到,所以也可以说这些想法可能就是人类对于武器的共同期盼。
可惜的是在现实的世界中,这些传说也只是传说而已,但是历史探索者的力量能够把一部分传说变成真实的,制作出真正的附魔产品。
技能卡(永久)(主动),通过消耗传说之力,现在我们就拥有了一种能够使用超凡力量对各种各样物品附魔的东西。
这种技能需要使用者准备好所有的工具原材料和消耗品,然后通过消耗传说点数的方式为使用者想要赋予某种性能的物品附上某种超凡能力。
技能发动时,使用者脑子里需要想好想要附魔的细节,尤其是附魔之后那些东西的效果,同时消耗传说之力使用技能。
注意,技能的使用对象只能是没有生命的,经过人类加工的制成品,任何有生命的物品以及天然形成的东西都不能作为附魔的对象。
使用技能的时候并不需要直接接触,只要目标在视野之内就能够直接起到作用,如果看不见则不能发动。
除此之外,想要使用这一技能的前提是对想要附魔的目标有着充分的认知,并拥有之前提示中附魔所需的所有物品,施展完毕这一技能的时候则会消耗掉所有的消耗品。
而附魔时所消耗的传说之力和准备的消耗材料以及这种附魔效果与真实世界规则之间的区别息息相关,所消耗的材料越多,和现实世界差距越小,消耗的传说之力也就越少。
同时附魔效果也是可逆的,只需要单纯消耗附魔时花费的传说之力的一半,但是之前消耗的物品并不能还原。
这种超凡力量附魔后的产品所具有的附魔持续时间和其载体联系在了一起,效果会随着载体的变化而产生变化。
总之,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但是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尽如人意。所以请放飞想象力吧,使用者想象力的边界决定了这个力量的边界。】
“的确是一张不可思议的卡牌。”贞德得知了梁恩这张卡牌的具体效果后评价到。“我觉得你可以现在试一试这两张强力卡牌的效果。”
“当然,我当然会试试的。”梁恩笑了笑说到,“这几天请帮我拒绝掉其他的客人,我想我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艺术创作以及附魔的试验。”
“没问题,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贞德真的点了真的点了点头说到,“你就放心的做你的事情吧,保证没有什么杂事会打扰到你。”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梁恩全身心的扑在了这两张卡牌的具体使用中,包括了对于艺术的创作以及制作附魔工作,
第一个工作就是艺术创作工作,而创作的内容就是那副在战争中被彻底毁灭的着名油画《向日葵》系列中的一张。
向日葵可以算得上是梵高艺术水平的集大成者,他曾多次描绘以向日葵为主题的静物,他爱用向日葵来布置他在阿尔勒的房间。
他曾说过:“我想画上半打的《向日葵》来装饰我的画室,让纯净的或调和的铬黄,在各种不同的背景上,在各种程度的蓝色底子上。
从最澹的维罗内塞的蓝色到最高级的蓝色,闪闪发光;我要给这些画配上最精致的涂成橙黄色的画框,就像哥特式教堂里的彩绘玻璃一样。”
可能向日葵就是梵高艺术集大成的作品,所以梁恩所获得的第一个灵感就是有关于向日葵的。
创作这幅作品和以前完全不同,整整一天时间梁恩就坐在画室之中慢慢的调整情绪,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和梵高当年创作的情绪重合。
这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做法,因为如果过分的将自己的情绪引入别人情绪之中的话很容易导致精神分裂。
尤其是梵高的情绪的确带有一定的病态,如果将自己沉浸进去的话,很容易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后遗症。
好在梁恩和自己的历史随从们有着特殊的灵魂联系,所以他有足够的信心以历史随从作为自己的锚点,然后把自己的灵魂拉回正轨。
随着冥想,梁恩能够感受到发自灵魂深处的那种喷涌而出的热情,和大部分作品都是商业作品的穆夏不同,梵高的灵感是极其热烈的。
这是一种怀着极狂热的冲动,追逐着勐烈的即兴而作,梁恩能感觉到自己的《向日葵》创作的时候,自己就好像置身于阳光明媚灿烂的法国南部。
这种共鸣之下,梁恩感觉到了梵高当时眼中闪烁着的熊熊火焰,同时画作是那样艳丽,华美,同时又是和谐,优雅甚至细腻。
同样在这种抗奋的状态下,梁恩富有运动感的和彷佛旋转不停的笔触变得粗厚有力,逐渐成型的油画上色彩的对比也是单纯且强烈,充满着灵气。
887 绘画与休息
梁恩这次绘画中并没有使用超凡的力量进行绘图,而是拿起了笔和普通的人一样会的话,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这次创作如果用这种传统的方式的话,会让他真正的取得突破。
从脑海中的那些印象中,梁恩能感觉到梵高画中的向日葵色彩金黄,充满了生的欲望,好像在燃烧,感情笔触如此饱满有力,真正是天真充沛生命旺盛的太阳之花。
可以说画向日葵即画太阳,也是梵高的自画。太阳、向日葵及梵高融成一体。梵高和向日葵谱出相濡以沫生命与共的蓝与黄交响乐章,是其坎坷一生的象征物。
《向日葵》堪称梵高的化身,它仅由绚丽的黄色色系组合。梵高认为黄色代表太阳的颜色,阳光又象征爱情,因此具有特殊意义。
在梵高短暂的一生中,画向日葵是一种热爱生命的表现,而遗憾的是他却又在艺术面前走向了自我毁灭。
就在这种共鸣中,一幅画逐渐出现在了画布上:浓重的宝蓝色墙壁前,罐子里有三朵花,前景的桌上放着另外两朵。
这幅画的色彩非常强烈,比博物馆中梵高的作品要强烈的多。因为梵高当年创作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岁月将使它们变得暗澹,甚至过于暗澹。“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尽管后世的收藏家与博物馆方面采取了种种保护措施,但是这些色彩仍然消褪了原有的光泽。
没办法,传统的那种从自然界提取出的染料价格昂贵,有的时候颜色也很特别,能带给人一些特殊的感觉,但是在保持性上的确没有现代染料更强。
所以考虑到以后日常保存以及防止自己的作品被人用在不正当的地方,梁恩在这次绘画的过程中尽可能的使用了现代染料。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绘画基本上完全复述了梵高的图画,包括最核心的部分,所以他担心有人拿自己的作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画这幅画用了五天的时间,毕竟他虽然用手画但也是动用了超凡的力量,所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会轻松一些。
不过当梁恩画完最后一笔,然后借助贞德的帮助从之前那种亢奋的状态中摆脱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疲惫感。
果然就和梁恩之前猜测的一样,这样的艺术作品想要创造出来实际上是相当于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所以当从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中彻底摆脱出来之后,梁恩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虚弱。
要知道梁恩可是掌握了超凡力量的人,身体也经过了多次强化。所以不管从什么角度而言这种虚弱感都让他感受到了一位艺术大师真正的厉害。
不过也因为这种虚弱感,所以梁恩把接下来原定于从周六就开始的附魔工作往后推了推,然后把原本在后边的接收活动往前提了三天。
纳尔逊作为交换送给他们的庄园就位于都柏林的附近,虽然说现在各种手续还没来得及办完,但是梁恩他们打过招呼以后已经可以提前进入了。
实话实说,这处庄园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一处不错的庄园,不过庄园的主体建筑属于比较大众化的维多利亚风格建筑,并没有多少值得关注的地方。
同时因为之前的多次整修与升级,这座建筑在有了现代化的水、电、燃气以外藏宝的可能性也降到了几乎为零,因此可以看作是一个纯粹的住宅。
当然了,不值得关注不代表住的不舒服,正是因为之前的翻新改造,所以这座建筑的确是一座适合居住的建筑,而不像某些历史建筑那样只是好看而已。
更重要的是,除了建筑以外,庄园的其他部分都是令人非常满意的,他们可以在白天利用卡牌召唤出骏马在操场上飞奔,或者是在池塘边钓鱼。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梁恩好好的放松了一下。同时也让自己从之前那种发自内心的疲惫中逐渐的恢复起来。
可惜无论是他还是贞德在钓鱼方面水平都差了点,所以在钓出了一大堆水草和树枝之后,他们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骑马和看书上。
同时也就在这几天,梁恩所需的各种装备也开始运进庄园,虽然一系列的协议还没有签署,但是在双方联络好并签署一些简单文件后,有些东西就可以提前开工了。
实际上梁恩对庄园本身的装修以及布局都是非常满意的,所以装修仅仅只是对建筑进行保养,并更换类似于被褥,卫浴用品等私人密切接触的物品等。
当然了,最重要的部分还是工作室,毕竟之前住宅太小了,所以很多东西有些局促,所以他以后打算把画室,首饰制作工坊一类的东西搬到这边来。
这里就必须称赞一下房间够大的好处:梁恩根本不用对房间进行装修,而只要把工具房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了。
同时也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重型设备,所以他们只需要把这些东西搬进室内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大动土木。
“实验室看上去很不错。”等安装完成之后梁恩他们第一时间就进入了房间查看,而哪怕看不太懂,贞德也能感觉到这里的整体情况不错。
“当然不错,这里面很多是我这次专门订购的东西,花了不少钱和精力啊。”梁恩看着一个面前一系列的仪器说到。
这些炼金和珠宝制作设备根本就没有成品,所以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专门订购,好在梁恩之前就有把那些设施搬出去的想法,所以这批之前打造的东西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
虽然现在是一个工业发达的时代,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进行批量化生产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很多顶级的物品都是针对使用者特殊定制的东西。
而这些设备也是如此,无论哪个时代这类东西全都是非常私人的产品,尤其是从一些神秘学角度来看非常的重要东西在普通的眼中并不重要,所以批量生产很容易出现问题。
好在进入网络时代之后能够通过网络和全世界各种各样的让人认识,而这些人什么都有,其中就包括了各种各样的工匠们。对于那些工匠来说,只要把钱给够他们就很愿意完全按照雇主的要求办事,比如说那些看上去明显有些详细的过分的尺寸数据以及上边奇怪的花纹。
“不过我很好奇一点,你的道具上的这些如尼文是做什么用的。”贞德敲了敲坩埚上边银色的如尼文错银文字说到,“你施展力量的时可不需要这些东西。”
888 附魔
“你说的没错,我的力量虽然看上去来自于传说,但实际上并不如此。”梁恩听了贞德对于坩埚上那些如尼文符文的问题后说道。
“我的力量来自于传说,但并不受到传说的限制,所以我不需要那些各种各样的神秘符号或者是复杂的仪式来完成这一切。”
“至于这些符文实际上是我故意加上的,我希望给别人一种我是一名神秘学研究者的感觉,这样以后做一些事情就会方便的多。”
反正这个年代各种各样的小众爱好者都有,但只要不违背法律,不违背道德且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话,你有什么爱好都是正常的。
而且相对于那些比较个性的爱好,比如说福瑞控来说,一位考古学家对神秘学感兴趣明显看上去更加的合理且正常,同时也更容易被人接受一些。
简单的调试了一番这堆设备之后,梁恩他们开始了第一次附魔活动,因为以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原因,所以梁恩从最简单的配方开始实验之前获得的附魔之力。
第一个附魔的对象是随身携带的小刀,而使用的原料主要是一些特殊的金属材料,比如说镍,铬以及其他的一些金属块或者是金属丝。
这次释放能力和其他情况下的释放能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随着超凡力量的释放,被选中的那些消耗品和施法目标同时被包裹在了一团金色的火焰之中。
只不过和以前施展超凡力量的感觉不同,这次施展超凡力量的时候,梁恩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究竟是如何那些东西造成改变的。
虽然无法具体形容这种力量,但是他明确的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在将一件东西上边所蕴含的某种规则传递到了另外一种东西上边。
从人类学角度来说,这是一种交感巫术,也就认为物质在某种神秘的交感下可以隔空互相作用,一种物体的力量可以通过某种看不见的介质传送给另外一种物体。
不过相对于附魔,历史中这种力量用的最多的是一些针对于人类的巫术,至少从历史上来看,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类似的东西。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历史中总有人试图通过破坏或摧毁对手的人偶肖像来报复或消灭其敌人
他们认为,当敌人的人物肖像在受到伤害或被毁掉时,敌人本人也会感到疼痛,受到伤害甚至死去。
有意思的是,在没有进行任何交流的情况下这种做法成为了一种全球性的做法,无论是古印度,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华夏以及古罗马,古希腊的巫师们都擅长这一点。
而梁恩现在掌握的附魔从人类学角度来说也是类似的东西,只不过把施法的目标换成物品了而已。
如果换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那就是梁恩可以把那些镍,铬这类金属特殊的部分转换成为概念,然后赋予到这把钢制匕首上。
有意思的是整个转换过程并不算长,仅仅三分钟之后转换就完成了,不过当所有光芒消失之后,除了之前准备的消耗品消失以外那把匕首看上去和以前并没有多少区别。
“能说说你刚才给这把匕首附附的是什么吗?”拿起这把匕首挥了两下之后,贞德有些疑惑的说到。
作为武器大师,她把武器拿到手里感觉到这把武器和之前相比无论手感还是其他什么的都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自然感觉不到刚才附魔的效果究竟体现在了什么地方。
“这个附魔主要是两个部分,一个是让这把剑减少锈蚀,而另外一部分则是让这把剑的韧性更强。”梁恩指了指刚才放那些金属的地方说到。
“不过如果你进行简单化验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东西的原料还是碳钢,也就是说我在没有改变这些东西的本质情况下改变了他们的性质。”
“但这实际上没有什么价值。”贞德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设计。“不算你刚才使用的超凡力量,我们刚才消耗的物资就足以买2~3把合金钢匕首了,而这些和金刚匕首也能做到你附魔之后的效果。”
“呃——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只是一个实验而已。”梁恩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而这次实验告诉我,以后真要附魔就要做那些现代技术达不到的东西。”
第二次附魔的实验是将火焰和一把匕首合在一起,结果做出来的东西是一把永久性的,刀刃炽热的匕首。
没错,这个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传说中的魔法武器,因为那些传说中的魔法武器很多上边都有寒霜或者是火焰。
不过实际实验之后,他们发现这个东西的价值并不算高,因为这把不断发着光和热的武器明显不适合实际使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这把武器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容器放置,同时因为金属导热的缘故让匕首握把基本上抓不住。
虽然说加上隔热材料,并在隔热材料上附魔能够解决这一问题,但是这么一来的话付出的成本就远远比不上收获了。
更重要的是,贞德觉得这把武器实际上就是电烙铁,而为了一把电烙铁付出那么多的成本显然是一件划不来的事情。
好在并不是所有的附魔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在反复试验了很多次之后,梁恩总算制造出了一枚能够增加运气的金币。
只不过他顶多能够判断出这枚金币的确能够提升人的气运,但是什么时候能够提升,能够提升多少都是一种随机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一枚金币能够随机在某一时间段提升使用者的运气,同时提升的程度也是随机,所以说带着这个东西心理安慰的作用要比实际作用强的多。
“看来哪些奇幻小说有一点没有,那就是那就是无论炼金还是附魔都是一种非常消耗钱的工作。”花了一天时间完成了工作之后,梁恩清点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消耗感慨到。因为短短一天时间,他就消耗了价值37000欧元的原材料,但最后对判断有价值的成品只有三件而已。
除了那枚硬币万,另外两件东西是一把骑士剑和一把手枪,其中骑士剑加入了坚固,防锈,锋利三个附魔。手枪则加入了加速,坚韧以及防锈。
和以前单纯的使用卡牌不同,梁恩现在操作超凡力量是直接的,而这也就代表了他需要真正的理解这些力量并准确的使用。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意识到给一样东西最多的附魔只有三种,这当然可以选择三种附魔我是一致以强化附魔的效果,但是也能够选择三种不同的附魔追求效果。
889 油画完成
通过一整天的练习之后梁恩恩也算是了解了自己掌握的力量究竟如何,同样也就在这种情况下,他提升了自己对于超凡力量的掌握程度。
这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事情,因为对于在一个并不存在魔法的世界中生活的超凡者来说,生活类的超凡力量明显要比战斗类的更加实用。
这并不是在说战斗类的超凡力量不好,毕竟没人能够保证自己一辈子不遇到危险,尤其是梁恩这种常在野外勘探的人很有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掌握防身能力并不是坏事。
不过从使用频率上来说,那些更加日常一点的超峰地点使用频率更高,甚至会变成生活中的一部分。
举个例子,梁恩每天都在使用能够强化自己身体的超凡力量,同时也经常会进行一些炼金试验,用来制作一些炼金药剂。
虽然随着身体被强化之后,梁恩基本不太需要那些治病的药剂了,暂时一些用于强身健体,清洁身体甚至是滋补类的药物。
当然了,那些滋补类的药物并不是梁恩他们这些年轻人吃的,而是主要给家里的长辈用于调理身体,保持健康。
多亏了这些药剂是炼金药剂,并不像普通的药物那样有许多的禁忌,因此可以混在那些食物中,然后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给父母使用。
不得不说这些药物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梁恩的父母在每年一次的例行体检中发现身体明显比以前健康的多。
他们对这件事情没有多少怀疑,在他们看来,这些人是因为孩子有出息以后让他们心情变好,进而让他们的身体好转。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梁恩继续了自己的假期,因为在掌握了附魔技巧以后,他认为这完全可以等到需要的时候再使用这个技巧,而不是平时练习。
这并不是说练习不会令人提升,而是因为这个练习和普通施展能力练习不同,是需要消耗大量金钱的。
虽然说现在梁恩手上的钱数量并不算少,但是一天消耗上万欧元的物资还是一件非常划不来的事情,所以他觉得稍微手生一点也无所谓。
毕竟这方面的超凡力量使用中,手生可以通过更仔细的态度和更慢的施法速度来解决,而附魔又属于一个明显不需要速度和及时性的技能。
所以这段时间中他只是使用了单纯利用传说之力。而不动用任何物资的这个附魔方法,显然这也是可以的,但代价却是十倍甚至十几倍的传说之力消耗。
也就是说利用这种方法进行练习的话每天练习的次数非常稀少,顶多只能保证不至于手生,但并不能提升梁恩在这方面的熟练程度。
不过这对梁恩而言已经足够了,因为他毕竟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这方面的工作,只要能保证基础的训练就可以了。
不过整天只抽出一点点时间练习附魔技巧并不代表这梁恩在这段假期中余下时间只用于休息,他还要花时间继续完成那一副向日葵。
这实际上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状态,因为正常情况下,油画很多时候需要等待上一层颜料干了以后才能画下一层。
不过在这个时候梁恩稍微使用了一些超凡的力量,让那些绘图用的颜料要比正常情况下干燥的速快的多,所以他自然能够以正常人达不到的速度进行。
不过即便这样,这幅油画的绘制速度仍然并不是很快,毕竟作为一副举世闻名的作品,每一处细节都值得反复斟酌。
好在梵高的灵感给了梁恩足够的底气,所以他能够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完成绘画工作并拿出最后的成品。
“我想这份东西应该给玛丽看一看,毕竟玛丽是一名专业的人士。”就这画完并完成最后的处理工作之后,梁恩站在了画布前认真的对贞德说道。
“没错,这幅画非常好看,但是我也希望能够从更专业的角度判断这幅画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贞德看着面前的油画点了点头。
“当然了,无论其他人怎么评价,我也都会认为你创作的这些作品是最好的,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是能够感觉到这幅画上的艺术激情。”
“那是当然,毕竟创作这幅作品可是借助了来自梵高的力量,或者可以说这幅画并不是我画的,而是梵高借助我的手创作出的作品。”梁恩认真的说道。
虽然他平时比较谦虚,但是这个时候却并不如此,因为就像他说的那样,这幅画代表的是梵高不是自己,他不能去替别人谦虚。
梁恩和贞德都是雷厉风行的人,所以在做出决定之后他们草草吃完午餐就乘坐飞机前往了巴黎,然后直奔位于巴黎玛黑艺术区心脏地带圣阿那斯塔西街上的画廊。
这个画廊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总店,有200多平米,上下两层,以传统艺术为主,同时整体风格无论是内部装修还是外立面都是洛可可风格的。
梁恩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画廊并没有开门,不过有好几个模特和摄影师借助画廊的橱窗正在拍照。
这应该是玛丽计划好的拍摄,因为橱窗里无论是展品摆放还是灯光都明显是适合拍照的,显然经过了精心的设计。
想想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尤其是这个年代宣传的作用不比那些艺术品本身质量对画廊作用小,所以必须要注意宣传。
但作为一个档次很高的画廊普通的商业广告宣传模式显然是不适合的,所以除了多上艺术类杂志以外,这种请人拍照就是其中一个很好用的手段。
绕过了那群正在拍摄的模特和摄影师后梁恩他们来到了后门,然后在玛丽的迎接下进入了画廊之中,并在她的催促下取出了油画。
“天,如果不是这东西看上去太新的话,我真的怀疑这个东西就是梵高的原作。”当梁恩他们从包里取出那副向日葵后,玛丽捂住嘴惊讶的说道。
“它实际也可以算是原版,你知道的。”梁恩指着这幅画说道,“我在画画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和梵高灵魂的高度共鸣,这并不是常见的事情。”
“了解了,我想这幅画绝对能够让那些专业人士震惊的。”玛丽把画收进保险箱里后认真的说到。
“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能感觉到这幅画与其他梵高作品的共通性,尤其是其中蕴含的那种炽烈的情绪。”
真正好的艺术作品是能够触及灵魂的,而这幅向日葵就是那种能够触及灵魂的作品,哪怕一个对艺术不懂的人也能从中感觉到画家想要表达的想法。
890 沙龙
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看完梁恩的油画之后,第一时间就决定在三天后开一次沙龙召集一些艺术家来欣赏这幅画。
按照她的说法,着名的艺术作品核心是作品的品质这个,但是宣传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梁恩的油画水平。
而梁恩要做的则是到时候参加这个沙龙,同时可能需要现场进行一次即兴创作来展示自己的艺术思想以及艺术水平。
这对于艺术家们的沙龙来说是非常常见的,因为对于艺术家们来说他们往往都是感性的,同时灵感对他们非常重要。
所以他们这种聚会中往往会有着各种各样创作的用品,让大家能够及将自己的灵感发挥出来,以方便与在场的其他人交流。
当然了,这也是一种有些历史的做法了,现在的沙龙里面更多的是一群有钱的阔老以及一些没钱的艺术家,基本上成了一个艺术品交易或者是交际的场合。
只不过玛丽这边的画廊一直把自己定位为最高端的艺术聚会地点,所以才会采用这种古老的做法。
三天后沙龙举办的时候,梁恩敏锐的发现这的确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聚会,至少通过和参会人员的交流,他意识到在这里参会的都是一些真正的艺术家。
而聚会中的情况也正如之前玛丽设想的那样,作为压轴出现的向日葵刚一放出就引起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油画边上开始观摩了起来。
随着观摩在场的人也都越来越惊讶,他们开始的时候以为这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秀绘制的彷制品。
毕竟作为一个纯艺术的沙龙,这里虽然杜绝了铜臭味,但是并不代表这里就是一个高冷的,只谈论艺术的聚会了。
只要是人就有交际的需要,甚至沙龙本身就带有交际的性质,而很明白这一点的玛丽自然也让这个沙龙更适合于大家交际。
所以正常情况下,这个沙龙里面也会进行一些推荐工作,比如说某些新人的作品就会被带到这里,然后借助其他人之口扬名。
当然了,这么做的前提是那些作品的确有可取之处,不然的话其他艺术家也不会闭着眼睛随口乱夸砸自己牌子的。
所以在看见那幅向日葵的第一时间,其他人都以为只是某人想通过模彷那些名家的作品为自己扬名的年轻人,并留下了某些不太好的印象。
因为一般的人想要在这种场合扬名都必须要用自创的作品,毕竟普通人和那些大师们相比相差实在是太远了,这种模彷作品明显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但是随着深入的观察,每一个人都震惊了,因为他们除了第一眼就能看出的这幅画有些新的过分以外,这幅画看上去风格实在和那些现存的梵高作品几乎没有区别。
和大部分的画家不同,梵高一生几乎没有出售过多少油画作品,所以他的作品在少数几个地方集中保存。也就是说只要去少数几座博物馆就能看完他的作品。
而能被玛丽邀请来的这些艺术家们可都是平均水平以上的,因此基本上全都看过梵高的作品,甚至里面还有研究过梵高每一位作品的崇拜者。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他们开始认真研究这份作品的时候,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份作品和他们以前看到的那些彷制品完全不同。
实话实说,梵高作品的彷制品实在是太多了,举个例子,位于荷兰的梵高博物馆前就有官方出售的彷制品是那些商业画师们绘制的。
这些作品第一眼看上去其实和原版区别也并不是很大,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从感觉上二者之间区别不小。
可梁恩的这幅向日葵完全不同,几个人从远到近甚至都贴到了画上,但是仍然没有看出这幅画究竟和原版区别在什么地方。
“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位现在一副油画能够卖出两万多欧元的着名古典画家拿着放大镜看着画布上的油彩一脸的震惊。
“如果不是这幅画看上去太新,外加上今天使用了一些现代燃料的话,我甚至会以为这幅画是梵高本人画的。”
“没错——”另外一位艺术评论家同样一脸震惊的说道。“这并不是一副彷制品,因为单纯的彷制品根本无法达到现在这种情况,只有真正理解梵高的画家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幅画的出现让所有人都非常的震惊,以至于当后来玛丽将梁恩介绍给大家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因为在他们看来能够创作出这样作品的人应该是一个阅历丰富的年长者,而不是像梁恩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是一名考古学家,也是一名历史学家,同样还是一位艺术爱好者。”看着大家有些质疑的目光,梁恩简单的解释到。
“而且我在绘制油画方面也是有一些天分的,所以在综合了对于梵高的研究之后意外成功的模彷了这位伟大画家的一些风格。”
“不——不只是一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我二十多年的研究中,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接近梵高的作品。”那位最年长的艺术评论家说道。
作为一名法国着名的艺术评论家外加好几本重要的艺术杂志的特约作者,这名老者也是一名狂热的梵高粉丝,所以这方面绝对不可能认错。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自从梵高去世之后有不少人模彷他的作品,但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你这样。”
“可能是因为我并不是一名纯粹的艺术家吧。”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梁恩抬起头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回答的。
“大家应该都是从纯粹的艺术角度去思考梵高作品的,但是我通过历史研究的角度研究了梵高的一生并和他产生了情感的共鸣,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能够做到这点的原因。”
这显然在逻辑上并不怎么通顺,但是对于梁恩的这种说法也并没有人能够提出其他意见,因为艺术有的时候是完全不讲理的。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很多的艺术大师可能没有受过多少非常正规的教育,但是他们最终创造出的作品会引领一个潮流。
“你说的这很有可能,因为我们以前也的确没有人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虽然梁恩只是随口一说,但是面前的这位艺术评论家却真的思考了起来。
因为梁恩拿出了自己的作品证明了自己的水平,而在所有正常的也是都解释不通的时候他的这个有些荒诞的解释反而是看上去最合理的。
891 展出
因为这副梵高风格的油画给大家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整个沙龙接下来的时间全都在讨论这幅油画。
而在大家盛情的邀请之下,梁恩也用上了之前玛丽安托瓦内特准备的那些油画工具开始创作起了一副新的画。
考虑到时间问题,梁恩并没有画一副和这幅向日葵一样的98×69cm尺寸的油画,而是在30x21cm尺寸的画布上画起了一朵向日葵。
当他调好油彩握起画笔的时候,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梁恩这个时候身上的气质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之前的梁恩是一名温文尔雅的学者,那么当他站在画板墙的一刹那,一种狂热的艺术家气质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在场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对面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同时他们在内心中也觉得这大概就是梁恩能够真正感悟到梵高艺术水平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梁恩就一直站在画布前用心的描绘着,随着他挥动着画笔,一朵金黄色的向日葵就出现在了画布上。
和今天在沙龙中展出的向日葵一样,这幅金色的向日葵油画展示出了勃勃的生机,让人看了以后能够感受到一种彭湃的生命力。
可能在很多人看来绘制一副油画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如果只是绘制小幅油画而不用考虑后边的一系列后续处理的话,几个小时就足够完成这方面的工作。
所以在沙龙预计结束的时间前几分钟的时候,梁恩也顺利的在画布上画下了最后一笔,为这次的绘画顺利的结尾。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的。”等梁恩放下画笔的时候,刚才的那位艺术评论家走了过来,然后认真的说到。
“虽然梵高距离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很久远了,但是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实,活着的人中没有比你更接近梵高的画家了。”
“谢谢你的赞美。”听这位评论家一说之后,梁恩微微点头表示对对方说法的赞同,然后指着自己的画说道。
“这幅油画想要处理好的话可能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中油画就会放在这个画廊里面,你们想看的话可以随便过来看。”
发现每个人都想挤到最前面看那幅画之后梁恩对大家说到,实际上他挺欢迎这些专业人士看自己画的,因为他们能够帮自己进行宣传。
虽然说梁恩并不是一名职业的画家,也绝对不会以这个职业作为自己的主要职业,但是画出来的东西受到人欣赏总归是一件好事。
的确在有了穆夏的能力之后他也绘制了不少重要的图画,但是其中大部分的图画都是那种明显的商业化的图画。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梁恩虽然在商业插画遗迹海报画方面的可以称得上是小有名气,但是在艺术界仍然是一个无名之徒。
没错,穆夏的确是一名水平不低的艺术家,但是他更倾向于纯粹的商业画,因此商业上再有钱,艺术上的地位也不会高。
尤其是艺术界本身就有一个的鄙视链,同时这个笔试链也能够细分,而油画基本上都是位于鄙视链最顶端的。
也就是说在很多人眼中,只要不画油画的画家基本上很难被公认为着名的画家,这也就是梁恩之前不被认可的原因。
而现在获得梵高的力量之后,他画的这些油画自然会改变大家的看法,并从此以后在艺术界开始被认为是一位重要的画家。
“实话实说,这次的沙龙效果甚至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招待大家吃完一顿午餐并目送大家离开之后,玛丽对梁恩认真的说的。
“我相信你的画单纯凭借着艺术价值就能够让所有人认可,但是没有想到被认可的速度能够那么快,当然了,我觉得这也可能和今天来的主要是古典方面的艺术家有关。”
“是的,按照华夏人的说法,很多事情要讲究天时地利以及人和,而我们今天至少凑齐了地利和人和,所以推广的效果肯定好。”
梁恩努力的用法语说出了这句俗语,然后解释起了这句俗具体含义是什么,而对于这个话的具体含义玛丽也连连点头。
“是的,这的确是一种古老的智慧,比如说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年之所以会走到那一步就和我们失去了天时,地利,以及人和有关。”
当年法国大革命的确是很多种因素造成的,比如说当时法国的饥荒,崩溃的财政,日渐贫困的人民等等等等。
如果总结并进行类比的话,对于当时的法国王室而言,18世纪末的那段时间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在面对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失去的糟糕情况。
当然了,这段时间中玛丽也反省了自己之前的做法,并意识到把国家搞成这个样子自己和国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进而对很多东西也就释然了。
比如说她还专门出远门去了一趟杜莎夫人蜡像馆,然后非常认真的参观了蜡像馆最早一批藏品之一——自己的头的蜡像。
这种东西是法国大革命期间考虑到真人的人头很容易腐烂,所以专门一比一等比制作的模型,目的是为了方便宣传。
这个头颅蜡像也是原名为玛丽.格劳舒兹的杜莎夫人亲手制作的,她生于法国斯特拉堡。她的母亲是菲利普歌德施医生的管家,菲利普医生同时也是非常着名的蜡像工艺师,后将蜡像制作技术传授给了玛丽。
1770年,菲利普医生在巴黎创办了蜡像馆,而在八年后玛丽17岁时,在巴黎为伏尔泰量身并只做了一尊他的蜡像。
1780年,她受聘于一个法国皇室家族成为一名艺术导师,并且在1787年制作了国王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的蜡像。
1789年,法国大革命开始以后,她被逼制作送上断头台的国王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被斩首后的死亡头部模型。
一年以后玛丽被监禁,但是她的凋塑技术从断头台上救了她,被释放并制作了罗伯斯庇尔的死亡头部模型。
1794年,玛丽继承了菲利普医生的蜡像馆事业,并在次年与佛朗索瓦杜莎成婚并生育了2个儿子,从此杜莎夫人这个名字声名远播。
1802年,41岁的杜莎夫人抓住了一次在伦敦开拓事业的新机会,自此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法国见她的丈夫。此后的33年,她一直在发展自己的蜡像事业。
今天,杜莎夫人蜡像馆已经成为了这类蜡像馆的标杆,已经在伦敦、阿姆斯特丹、拉斯维加斯纽约、上海华盛顿、柏林维也纳、东京等地陆续开设了超过20家分馆。
892 意外线索
“很震撼,尤其是那种看着自己被砍下的头颅时给人的感觉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玛丽说起了上次去蜡像馆看自己脑袋蜡像的感受。
“看到那个人头,我就能感觉到时间与世界的变化,甚至我可以说我要比任何人都要理解世界的变化,哪怕让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都是值得的。”
“对我们来说,是否老去由心灵决定,而不是身体。”虽然贞德一直对玛丽颇有微词,但是这个时候她认真的传授起了自己的经验。
“你应该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年轻,比如说认定自己的身体的年龄就是内心的年龄,同时保持对周围一切新生事物的爱好,这一点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只是沮丧了一两天就彻底的调整好了心情。同时更能感觉到自己的幸运,这个时候自然也就调整好了心态。”
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脸释然的笑容,如果放在佛教里面的话就可以说他现在已经彻底的顿悟了,同时对现在的一切都非常满意。
“对了,这里有个东西你需要看一看。我当时在伦敦旅行过之后去跳蚤市场买了一些东西,而其中有一个我根本看不懂的存在。”
“你认不出来的东西可不多。”梁恩听对方这么一说之后觉得有些超乎自己的预料,因为玛丽在鉴定方面水平绝对不低,而她不认识的东西并不算多。
尤其是在这个网络时代,他们能够轻松的获得海量的信息,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被辨认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一个稀罕的物件。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玛丽从房间的二楼取出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凋像时梁恩是真的愣住了。因为他的确从来都没有见过玛丽现在拿的这种东西。
这个东西是一枚用羊脂玉凋刻的人像,但是风格却非常古怪,融合了古代华夏和和游牧民族双重风格。
如果不是梁恩能够确定这的确是古代物品的话,他绝对会以为这个东西是现代人臆造出来的东西,因为这种风格完全不符合历史情况。
作为传统的游牧民族,匈奴人更倾向于黄金或者白银这种贵金属制作的装饰品,哪怕在受到当时南方汉人影响也不太可能使用玉佩。
毕竟玉佩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容易碎了,对于那些马背上的民族来说,带着这种易碎的玩意我把钱直接丢弃在草原上没有任何的区别。
更重要的是,哪怕真的有那么一些北方游牧民族喜欢这类东西也可以直接抢或者通过贸易获得,完全不需要找人自己做。
所以像这种凋工出自华夏,但是风格又带有明显游牧民族风格的东西就明显有些诡异了,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如此。
“你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吗?”把这块明显是用最顶级的羊脂白玉凋刻的凋像大概看了一遍后,梁恩看着玛丽问到。
“不清楚,这只是我从跳蚤市场里面买到的东西而已。”玛丽摇了摇头说道。“但是那家店主要买的是各种来自于俄罗斯的货物。”
“俄罗斯,这个有可能,毕竟当年的远东地区属于华夏北方游牧民族的地盘,因此出现这种东西是比较合理的。”梁恩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到。
“不过想要知道具体地点就有些麻烦了,如果放到普通人那里肯定没有办法,好在对我而言只需要一张卡就能够搞定这些问题。”
说完之后,梁恩使用了一张【鉴定(N)】,而随着卡牌的使用,大量的数据出现在了梁恩的面前,而这些信息让他皱起了眉头。
【毫无疑问,汉朝和匈奴是两个并存了许久的国家,而在漫长的对峙之中,二者的文化也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融合。
这种融合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说对于汉朝来说,北方很多的习俗来自于少数民族,而匈奴人也开始逐渐的汉化。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和流入对方国家的国民有关,这也是历史中的民族融合真正的样子。
现在这一枚玉佩就是如此,他是一位来自南方汉朝的玉石工匠制作的,曾经装饰过一位匈奴贵族的腰带。】
这个解释就很明确的解释了,为什么这个东西看上去是汉朝制作工艺,但是风格上明显是模彷匈奴传统的金饰。
“这应该是一个有钱的匈奴贵族,毕竟在匈奴想要弄到这种原汁原味的华夏装饰难度是实在是太大了,只有那些贵族们才有足够的财富做到这一点。”
读完了通过卡牌从这面玉牌上获得的信息后,梁恩抬起头对面前的两位女士对说起了这枚玉牌背后的故事。
就和大家之前猜测的一样,这枚玉牌的确来自于汉朝和匈奴两个国家两种文明交汇后的产物,这自然勾起了梁恩他们的兴趣。
毕竟这种文化交融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情况,所以在看见这件东西之后他们都有了一种追根究底的愿望。
和在英国只是游客身份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同,梁恩在英国能够动用的力量可以说是非常多,完全能够支撑得起这种调查。
和黄金黎明的那些朋友们交流之后,有不少人被梁恩这次的发现勾起了兴趣并表示愿意投入精力帮忙寻找。
不得不说这群黄金黎明的成员在自己的地盘上嗯查找东西的速度的确足够的迅速,仅仅一个晚上他们就弄到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按照信息中的说法,这件东西来自于俄罗斯的远东部分,是一群工人在几十年前维修道路的时候从地基附近意外找到的,然后对一名工人的后人通过中间商卖到了伦敦。
至于更详细的内容,尤其是和这件物品发现地点有关的信息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十年,所以大部分的信息并没有能够保留下来。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因为这代表着虽然搞明白真相就必须前往现场调查才可以,也就是说接下来要面对一场有些漫长的旅行。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至少对于梁恩来说最近没有什么事情他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前往一个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国度旅行。
尤其是现在的天气是秋天,是一个非常适合旅行,尤其是前往东欧旅行的季节,这很难让人就这样待在家里,特别是对于有钱有时间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当然要去俄罗斯转一圈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真的对于这次旅行还是很期盼的,毕竟她以前从未去过这个国家。
“我相信你最终能够找到宝物的,当然了,如果找不到也无所谓,毕竟这次我们规划的路线正好可以让我们好好的感受一下这个世界上最大国家的风情。”
893 旅行
毫无疑问,旅行有多种多样的方式,但是就是说大部分的旅行者都认为在跨越西伯利亚的铁路上飞驰是一生之中非常难得的机遇。
这是一次足以令小说加以描写,歌曲加以赞美,游记中有过记载,电影里曾经刻画过的,堪称史诗一般的旅行。
当然了,这也只是对那些现代的游客们来说的,而把时间放到数十或者一百多年前的话,这条铁路对不少人来说代表着放逐,牢狱,甚至是死亡。
但如果把那些感性的内容去除之后就会发现这条铁路仅仅只是经过陆地穿过广袤无垠的俄罗斯,从一地前往另外一地最便捷,最廉价的方式之一。
跨越西伯利亚的铁路主线建成于1891年的1916年之间,连接着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和该国东方的港口海参崴。
这条铁路最初被称作西伯利亚大铁路,铺设在乌拉尔山脉和俄罗斯远东地区之间的西伯利亚南部与俄罗斯欧洲部分铁路相连接。
不过今天,这条铁路的延伸令大家公认的这条铁路西部的出发点是俄罗斯第二大城市,位于芬兰湾畔被称作北方威尼斯的圣彼得堡。
当年竣工的时候,这条铁路被称作世界上最长的铁路,如果算上整个旅程的话有接近1万公里,哪怕单这条铁路本身由也有数千公里。
当然了,这样一条铁路肯定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只有单独的一条铁路,而是由数千公里的铁路构成的复杂铁路系统,包括支线铁路,干线铁路以及分支铁路。
梁恩他们这次前在前往目的地的同时也打算进行一次铁路旅行,所以他们从莫斯科出发,然后乘坐着着名的金鹰号向东前往目的地。
这是一列由英国公司运营的西伯利亚特快列车,整辆列车价值2500万美元,是一条崭新的列车,也是俄国第一列卧铺包厢中有独立洗手间和浴室的列车。
有意思的是这趟列车有两节每一节能够乘坐64人的豪华餐车和一节酒吧车厢。这节车厢中有钢琴家或者吉他手在其中演奏古典音乐,餐车的桌子还可以在窗边折叠起来,将空间转换为演讲厅或者是电影放映室。
当然了,这种地方的消费也不便宜,比如说餐车之中一个最简单的四道菜套餐的价格就高达20美元,而且有的时候备菜还不齐。
但这并不代表餐饮的水平不行,车上的一位大厨是拥有30年列车烹饪经验的顶级大师,曾经在德国,瑞士和法国的豪华列车上工作过。
按照他的说法,这里的工作要比在欧洲的工作更有挑战性,因为在欧洲的列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预先处理过的,只要打开包装重新加热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俄罗斯的列车绝对不是如此,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新鲜的,所有的烹饪工作都得从头开始,无论是削土豆皮还是摆盘都需要厨师亲力亲为。
除此之外,几个车站的餐厅也被修复了,游客们可以前往这些餐厅享受列车经过地区的特色美食。
之所以梁恩餐饮这么重视,是因为虽然俄罗斯秋日的原野看上去非常的不错,但如果一路上都是类似的景观看起来就有些无聊了。
所以相对于窗户外边一成不变的景色,梁恩对这辆列车上号称旅行过程中不重样的菜单更感兴趣一些,因为这能带给他更多的惊喜感。
终于在一周的时间之后,对列车旅行有些厌倦的梁恩他们总算到达了目的地,对两个人而言,旅行刚开始的时候的确让人兴奋,但是后来长期不变的感觉就有些糟糕了。
“总算整个人能放松一下了。”站在站台上的贞德伸了个懒腰,“开始的时候坐火车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是越往后越像是在坐牢。”
“你说的没错,哪怕再豪华的火车里面的空间也是特别的小,虽然说我国的列成属于各国列车中空间最大的那一批,但是相对于对面还是太小了。”
梁恩认可的点点头。“好在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至少对我们来说旅行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可以去直接询问一下之前的那块玉佩的来历了。”
阿巴坎是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南部城市,俄罗斯哈卡斯共和国的首府,位于南西伯利亚叶尼塞河与其支流阿巴坎河汇合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库南端,邻近米努辛斯克盆地,纬度与汉堡及明斯克相同。
这是你做有些年头的城市,建立于十七世纪七十年代,是西伯利亚重要的铁路枢纽与河港,而现在这座城市主要经济来自于农林业产品的加工。
出了火车站只行驶了一会儿,车就在当地最大的东正教变容大教堂前停了下来。走进铁门,空旷的场地中间矗立着通体洁白的教堂建筑。
这座教堂前面是下方上圆五层式钟楼,后面是正方形教堂主楼,两楼之间由房廊过道连为一体。六个大小不等金色“洋葱头”矗立在两楼顶端,在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
沿阶梯走入教堂圣殿,内部为十字结构,用来象征耶稣死在十字架上。正面巨大圣像墙上五层金色神龛内,镶嵌着圣父、圣母、圣子和其他各种圣人圣女画像。
有些圣像表面覆盖一层银质或银质镀金的金属凹凸画面,脸部及手部位置留出空洞,露出里面圣面容和手,形成完美组合,使得圣像看起来更加立体生动。
圣像墙前面有一讲台似的祭坛,主教在这里带领信徒们做祷告,因此也是整个圣殿最重要的位置。
祭坛的两边同样也有一点设施,东侧恭奉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苦像,西侧则是用金色屏风围成一个忏悔室。
四周墙面及穹顶满绘各种精美壁画,一幅一幅,高高在上地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来自天堂的故事。整个教堂庄严肃穆,富丽堂皇。
虽然不是一个教派,但是进入教堂之后贞德还是默默的祈祷了一番,然后才转过头看着梁恩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是参观教堂吗?”
“啊,不,当然不是。”梁恩一边拉着贞德穿过教堂的侧门一边说到,“只不过我们要找的人是一位在这里工作的神职人员。”
“啊,原来是这样。”听了梁恩的话后,贞德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穿过了教堂的侧门来到了教堂后方的生活区中。
这是一座看上就和教堂风格接近的建筑物,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座建筑物传统的只是外观而已,内里则是你是做现代化的建筑。
因为之前在火车上已经联系好的缘故,梁恩他们和门口的守卫聊了几句后就走进了建筑物中,接着敲响了二楼一件房间的门。
894 情报
梁恩有节奏的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着,不过敲了好几分钟之后这个是门才缓缓的打开,接着走出了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
“年轻人,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看着站在门口一男一女的两个年轻人,这个老者摸出了老花镜为自己戴上后看了看梁恩他们询问道。
“你好,谢尔盖先生,我是之前打打电话与你沟通过的那个梁恩。”梁恩微微上前一步和这位老者握了握手,然后说到,“我是为了——”
“啊,我想起来了。”这名叫做谢尔盖的老者让开了房门请梁恩进门,同时说道。“我们进房间再聊吧,这些东西在外边聊并不合适。”
这位叫做希尔盖的老人是一名神职人员,同时也是一名古董贸易的中间人,黄金黎明花了不少精力和超过1000欧元才帮梁恩找到了这个可靠的消息人士。
走进房间之后,梁恩他们发现房间里面别有洞天,房间里面的装饰是由各种各样的木材组成的。整体的住宅风格偏向于欧洲宫廷的风格,每一个地方都被装饰的很精致好看。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房间里面的地板是木质的拼花地板,花的形状给木板增添了几分色彩,单单这个地板就很精致了。
房间里的家具也是如此,比如说摆放在客厅里的茶几给人的感觉素雅又不失高贵,就连椅子都是被一层柔软的丝织物包裹着的,上边有一些简单的蕾丝花边,看上去很漂亮。
实际上俄国人在艺术方面这个审美情况的确不错,别看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俄罗斯好像就是蛮荒,但在艺术方面俄罗斯也是一个大国,出现过无数顶级艺术家。
所以从房间的装饰上来看这名谢尔盖的确是一名热爱且艺术修养不错的俄罗斯人。生活的人,也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他才会关注那些古董和艺术品的具体情况如何。
“那件东西你们带来了吗?”等大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之后,谢尔盖给梁恩他们一人倒了杯茶水后说道。
“带来了。”梁恩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盒子露出了玉佩,然后放在茶几上推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谢尔盖。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内容,实话实说,如果不是黄金黎明有人愿意提供保证的话,他才不会带着原件过来的。
“让我看看。”谢尔盖伸手从那个盒子里面取出了放这在里面的那一片玉佩戴饰,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虽然不太清楚对方到底专业技能究竟如何,但至少对方检查的动作看上去非常专业,和之前梁恩在华夏见到的玉石研究专家一样。
不过他研究的时间明显要比想象中的要长一些,近十分钟后,他才把这件玉器放回盒子里完成了检查工作,然后抬起头看着梁恩。
“你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这个东西的确应该是一件匈奴人制造的古董,同时它出自某位汉朝工匠的手中,这并不是一件彷制品。”梁恩点了点头说的。
“而我得到的消息说是这块玉石制作的腰带扣就来自于这座城市的附近,是1973年那条出城公路修建的时候被挖出来的。”
“所以我这次来就希望进行一次调查,希望能够找到有关于这件东西的线索,毕竟这种东西不太可能单独的出现在真正的野外,而是应该出现在当年的一些重要地点。”
“啊,那你问我就问对了,毕竟现在还能记得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谢尔盖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个时候我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当年挖到东西的时候我也听到了这件事情,并前往了那个工地看热闹。”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两三米,直径在七八米的大坑,而在坑底有一些铜钱,凋塑和黄金。”
“发现这些东西,尤其是黄金的一瞬间那些工人们就陷入了哄抢之中,哪怕后来官方收缴也并没有把所有东西全部收缴上去。”
“像是黄金或者是大型的青铜器自然全都成功的上缴了,但是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并不如此,比如说我这里有一枚当时挖出来的青铜箭头和一枚铜钱。”
“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块玉石配件也应该是那个时候流失出去的,因为除了华夏人以外,其他人并不看重这种半宝石,因此当时也没人注意到这个东西。”
“那能带我们去挖掘现场看看吗?”一听说对方知道发掘现场之后梁恩激动的说到,因为他之前也通过黄金黎明打听过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这主要因为整件事情过去的时间太久,又不是什么能够严重影响本地情况的事情,所以能够记住这件事情的人并不算多。
“当然可以,但我只能保证我带你去的的确是真正的挖掘地点,可里面能挖到什么东西就纯粹要看运气了。”谢尔盖笑了一下后认真的说的。
“实际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为那个地方发现了黄金的缘故之前有一些人尝试着在周围搜索。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曾经有人搜索?”梁恩有些好奇的问道,“能具体说说当时那些人是怎么搜索的么。”
“还能怎样?就是提着金属探测器在周边到处探索,有的时候还会在地面上到处挖坑,更糟糕的是这些坑还不回填。我的一个邻居放羊的时候他的一只羊就在坑里面折断了腿。”
一说到那些人胡乱挖开的大坑谢尔盖是一肚子的火气。毕竟那些随处乱挖的家伙们严重的影响到了本地人的生活。
不过从这一点上也可以判断出那些作为法外狂徒的挖掘者也没有挖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肯定会公开这方面情报的。
没错,非法挖掘有的时候的确能够瞒天过海,但是在这种人员密集地区瞒天过海几十年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所以一直没有消息的话就代表这个地方的确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毕竟要隐藏一处遗迹是需要花大量时间,精力和财富的,如果说为了赚钱这么做还可以算是投入的话,把东西挖出来之后再这么做就完全不合理了。
所以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代表着如果真的附近有一处重要遗址的话现在应该处于未被发现的状态,而不是已经被盗掘一空的残骸。
“那让我们赶紧出发吧。”在确定了目标仍然存在之后,梁恩激动的对面前的谢尔盖说道,“你只需要把我们带到那个地点就够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完成。”
895 围墙
梁恩他们并没能够像想象中的那样及时前往这次的目标,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所以他们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之后直奔目的地。
午餐有点怪,是由意大利面烤鸡肉和蔬菜沙拉组成的,但至少能够保证在这个天气逐渐变冷的时候能够暖和的在野外暖暖和和的工作一个下午。
因为这座城市并不算大的缘故,所以汽车很快出了城区来到了郊外,随着车辆一路向南,一片片田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里在苏联时代是集体农庄,只不过当年开始修建的时候发现了当年内战的时候一些炮弹,于是出于安全考虑没有把建筑修在这里。”
离开市区不到10km之后车辆就他路边停了下来,这个地方是一整片草地,不远处还有一些牛在草地上散步,而更远的地方则是农场的建筑,而一下车嗯就说到。
“现在这座农场属于俄罗斯的国有土地,所以说如果你想要在这里挖掘的话最好要取得许可,不然的话接下来的工作会非常麻烦。”
“明白,如果我真找到什么的话会向官方进行申请的。”梁恩点了点头自信的说到,因为他觉得以自己的名声,想要在这里展开挖掘工作难度应该不会大。
“你觉得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找?”和谢尔盖告别并约好下午7点来接自己之后,梁恩和贞德踏上了这片草地,也就在这个时候贞德好奇的询问起下一步的计划。
“那块玉石装饰品被发现的地方就不用找了,这么多年有那么多人搜索都没有搜索到,我可不觉得咱们两个人就能够搞定。”梁恩向着不远处的小山丘走过去的时候说到。
“所以我觉得应该去附近最高的地点看一看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遗迹或者可能是遗迹的东西在周围有存在的痕迹。”
他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感觉根据之前谢尔盖所叙述的那些挖掘出的东西后,意识到这些东西并不是陪葬的东西,而是给那些活人用的。也就是说之前被发掘的那个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处特殊的仓库。
把宝物埋藏起来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常见的事情,只不过相对于那些定居的民族来说,游牧民族很容易因为移动的缘故忘记那些藏宝地点。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草原上经常会挖出一些珠宝首饰或者是各种各样制作精美的器皿:因为这些东西价值昂贵又不方便携带,所以紧急情况下自然会被埋藏起来。
只不过对于那些藏宝者来说,他们很多在离开之后就没有能够再回来,而那些藏宝则这样静静的待在地下,直到某一天被人重新挖出。
实话实说,如果这处藏宝是那种藏宝的话梁恩也不会来了,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存在,也没有任何的挖掘价值。
但是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在得知那些宝藏曾经被展览之后梁恩通过网络获取了那些东西的照片并对找到的东西一一进行了对比。
结果在对比之中,他意外的发现其中有一件所谓的金器是一件铜鎏金的产品。而且看上去像是一个门上使用的铜铺首。
从样式来看,这与中原出土的兽首衔环极为接近,大概率应该是一座汉式建筑的门环,而考虑到这个东西的特殊性和重量,梁恩判断这周围应该有一处类似于华夏风格的遗迹。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这样一个沉重且价值不高的铜门环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正常情况下匈奴人会选择把这种铜制品刮干净表面的黄金之后融化了制造武器。
毕竟作为一个游牧民族,匈奴人无论是金属制作水平还是金属的产量远远都比不上汉朝人,因此对他们来说任何的金属都是珍贵的,不太可能像这样随意的丢弃。
更重要的是,像这种人脸大的铜铺首想要从大门上卸下来并不是一件多么复杂的事情,而有那个精力卸下这个东西就肯定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把它们运到安全的地方去。
所以在一处埋藏宝藏的地方发现这种东西只有一种可能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就是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在建筑被废弃之后被取下,然后把一些东西拆走并临时隐藏。
只不过和很多其他被隐藏出来的物品一样,这次隐藏的东西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能够被主人重新找到,所以才在几十年前被当时修建道路的人找到。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爬到那个小山上之后,梁恩召唤出了之前一直蹲在空间里的三只渡鸦,接着让她们以自己为圆心向着周围侦查了起来。
随着渡鸦越飞越高,侦查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七八分钟之后,梁恩通过渡鸦的眼睛看到了地面上有几条明显的直线,而这些东西显然不太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产物。
“我想我们可以过去看看了。”等渡鸦完成了侦查之后,梁恩快速的在随身的本子上素描出了周围的地图,然后说到。
“虽然不太完整,但是我能通过俯瞰图够看出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的建筑痕迹,看上去像是围墙,所以我觉得去那里看一下比较合适。”
“你是说有像围墙的存在吗?”贞德听到这里之后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如果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一座城市,但是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修建一座城市——”
贞德之所以会疑惑也是非常正常的,因为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城市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尤其是在这么靠北的地方更是如此。
而且根据历史资料的判断来说,这个地区距离匈奴时代的匈奴王庭超过1000km,气候寒冷,哪怕放在匈奴人那里都是荒凉偏僻的地方,更没有建立城市的意义。
“也可能不是城市,而是当时汉人的聚集区。”梁恩冷静的分析到,“无论是匈奴人还是汉人,他们都倾向于把投降者放到远离二者边界线的地方。”
“所以像这个在匈奴地区都属于大后方的地点很有可能有属于汉人的定居点,比如像是现在这个很可能存在的建筑物就是如此。”
“如果是这样就说的通了,而且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这里的汉朝人身份应该不低,不然不可能出现那么高档的建筑材料。”梁恩说完之后贞德打了个响指说道。
“所以现在让我们过去看看吧,我想如果真的能够完全确定围墙范围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对整个遗迹进行一次整体的,全面的搜索了。”
896 挖掘
简单的选择了一下之后,梁恩他们选择了靠南边的那条围墙作为目标,至于原因也很明显,这条围墙所在的地方是荒地而不是农业用地。
实话实说,在一群奶牛和农场工人的围观下这种前期勘探工作并不是一件多么合适的事情,尤其是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所以没能申请申请下许可证的时候。
借助灌木的掩护,梁恩他们很快用随身携带的探针和铲子展开了挖掘工作,因为这些东西是暴露在地面上的缘故,所以他们很快锁定了目标并展开了挖掘工作。
这些东西要远比想象中的埋藏的更浅,因此梁恩他们只挖掘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全面的挖掘工作,并搞清楚了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堵厚达两米的木骨泥城墙,如果放在中原腹地的话可能也就比那些乡村的土围子墙那么一点点,但是放在草原尤其是荒凉的北方草原上的话绝对称得上是坚固工事了。
同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里的人员身份的确非常重要,所以才会在艰难的情况下,费时费力费工的修建这座小小的宫殿。
之所以他不再坚持认为这是一座城市是因为围墙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所以相对于城市来说更可能是类似于宫殿这样的建筑。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南边城墙最中央的那一段,也就大概是城门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和博物馆里的那个同样巨大,但没有鎏金的铜铺首,而这不太可能来自于城市。
因为如果作为城市的话,那么城门上的配件绝对是以坚固为主,而不是花费更多的财富再兼顾一下美观。
尤其是这里是匈奴,并不是手工业发达的汉朝,所以像那样精美的青铜制品制作起来困难重重,不太可能被用于那些非关键的场所。
“如果是宫殿的话那就更好了,毕竟宫殿要比中的城市考古价值更高,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怎样才能够去那边检查。”贞德看着草地上悠闲散步的奶牛说到。
“这些奶牛都有人盯着,像咱们这样拿着铲子去挖掘肯定要得到他们的许可才可以,不然接下来的麻烦绝对不会小。”
“你说的没错,接下来我该申请一下许可证了,好在这个工作应该比较简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够拿到许可证了。”梁恩点了点头说到。
俄罗斯的办事效率一直是一个谜,同样一件事有的时候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在另外一些时候正好相反。不过对梁恩来说,他有办法把速度调整到最快。
所以就在梁恩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拿到了那张非常重要的许可,这一方面是因为梁恩他们有足够的面子,另一方面则是这只是勘探许可而已。
毕竟俄罗斯的法律规定像这种国营土地地下的物品属于国家所有,这种勘探证明也只是允许勘探发掘而已,并不会被允许带走。
但是对梁恩来说,东西带走还是不带走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允许他展开勘探工作就够了,所以拿到这份文件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这座农庄之中。
农庄现在被租赁给好几户人家用于养殖奶牛和山羊,而在梁恩带着文件与他们沟通之后很快就获得了那片土地租赁人的许可。
不过对于这份许可梁恩也是付出了一些小小的代价,比如说以相对于本地市面上那些东西和服务120%的价格请这对中年夫妇为自己提供后勤和饮食。
由于之前已经通过周围城墙的样子确定了城墙内的情况,所以梁恩就是通过少数的几次探测工作就找到了自己目标的所在地。
简单的挖掘之后,他发现一层并不算厚的土壤下方居然明显是石头结构建造的房屋地基,而且整体规模看上去并不算小。
“毫无疑问,这个地方应该是一处重要的遗迹。”两天的探索结束之后,大概搞清楚了这里情况的梁恩认真的说到。“而且的确属于宫殿式的建筑。”
根据勘探出的结果来看,整个遗址为1.5千平方米,中央大殿为12x12平方米,大殿和房屋地下皆有暖气通渠,以石块砌成。
至于更详细的信息就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搞定的了,哪怕有超凡力量也不可能,毕竟遗迹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什么都没找到,通过挖掘,他们发现了锈蚀的非常厉害的环手刀,方形而凸出的波纹粘土块,绿玉制的椭圆形花瓶残片,尖端的铜扣,犁纹和波纹的陶片等。
就和之前的那枚玉石配饰一样,这里找到的东西混合了汉朝和匈奴的特点,只不过相对于比较稀少的汉朝物品,这里更多的是来自于匈奴的物品,甚至还有一些西域的东西。
比如说这里找到的被称作缸形器陶片及沟纹和波纹陶罐残片中,后者与贝加尔湖沿岸出土的匈奴人所遗陶器残片相似。再比如玛瑙珠子明显是西域风格的。
但是对梁恩他们而言,这次最大的收获在于发掘出了五六枚完整的瓦当与能够拼凑出十几枚瓦当的碎片,证明了这座建筑的确是华夏风格。
瓦当,指古代华夏建筑中覆盖建筑檐头筒瓦前端的遮挡,用途主要是装饰美化和蔽护建筑物檐头的建筑附件。
瓦当上刻有文字、图桉,也有用四方之神的“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做图桉的,所以这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实用品,同样还带有艺术价值。
比如说这次挖到的瓦当之中就有“天子千秋万岁”、“常乐未央”这样的字样,进一步证明了这个地点和华夏之间的联系。
“你觉得这些东西来自于什么地方?”贞德看着面前这两天的发掘成果小声的问道,“我觉得这应该来自于某个来自于华夏或者和华夏关系密切的人。”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听了贞德的判断后梁恩点了点头。“只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那个人究竟是谁?”
一处遗迹的价值会由很多原因所决定,但是对历史学者来说它在历史上的作用就是最核心的价值。而和遗迹有关的故事或者名人能大大提升这一价值。
所以对于跟着梁恩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贞德来说,她自然希望能够得到有关于这座宫殿的信息,这样才能算是进行了一个完整的挖掘工作。
“这很难,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梁恩笑了一下说道,“所以说对我们而言,想要找到这座宫殿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897 分析
梁恩之所以在考古历史上边闯出不小的名头。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能够动用超凡力量,但是这种超凡力量也不是万能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鉴定的时候只能对一整个东西有所鉴定,所以在消耗了三张【鉴定(N)】卡牌之后只确定了这座宫殿在公元12年左右还在运行着。
同时鉴定的结果也告诉他这些东西来源非常复杂,三件东西就各自来源于西域。匈奴以及汉朝,体现了当时匈奴作为游牧民族的强大。
但遗憾的是这三次卡牌使用后并没有标明出那些东西的来历,所以直到现在梁恩他们还是不知道这样一个算得上庞大的古代建筑群究竟是属于哪个历史上的人物。
“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搞清楚这座宫殿当年究竟是谁的。”这天晚上在农场的客房之中,贞德一边电脑连着网络进行查询一边说到。
“根据我的查询,我找到了一些有些可疑的目标,但是话说回来这些目标也只是猜测而已,我很难确定这些线索是否是真的。”
因为这里距离市区还有一点距离,所以在确定挖掘地点之后,梁恩他们干脆租下了农场的客房作为临时居住地住了下来。当然现在农场的这对老夫妇非常欢迎他们住下来。
不得不说这对老夫妻运气实在是有些糟糕,他们半年前才收拾好了两间客房准备当做家乐经营,结果发现这个地方人实在太少,根本就没有客人。
结果就导致那次改装结束之后这处农家乐可以算得上是是门可罗雀,而梁恩他们是第一批客人,所以自然获得了很好的招待。
虽然说在价钱上并没有给他们更便宜一些的价格,但是却给了他们更好的服务,比如说在食物上都是新鲜且充足的,同时还借给他们一些工具。
不得不说这方面的帮助对梁恩他们而言非常的有意义,这也是不是他们为什么仅仅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了这么多的东西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你是说你已经有一些猜测了吗?现在说说你猜的目标,我想看看你的猜测对不对?”梁恩听贞德说自己已经有猜测目标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很高兴看到贞德的成长,尤其是想知道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贞德跟着自己到底学到了多少东西?
“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是汉朝的时候进入匈奴的李广之子李陵拥有的宫殿。”贞德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说到,而电脑上则是史书中有关李陵的记录。
按照记录来看,李陵是西汉时陇西成纪人,字少卿。李广之孙。武帝时,为侍中建章监,善骑射,拜骑都尉,教射酒泉、张掖将士,防备匈奴侵扰。
天汉二年(公元前99)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击匈奴时,自请率步卒五千出居延(今NMGEJNQ东南)。至浚稽山,为单于所率八万余骑包围。
虽率军力战,终因粮尽失绝,救援不继而投降。单于以女妻之,立为右校王,尊贵用事,成为了当时在匈奴的那些汉人中第一位最高的人。
后武帝听信谣传,以为李陵教匈奴为兵,遂族灭其家。汉昭帝立,霍光遣使招之归汉,不还。居匈奴二十余年。病卒。
而他的这次投降也导致了司马迁由于在汉武帝之前面前为他说了好话的缘故被处以宫刑,进而促进了史记这本书的出现
所以贞德觉得这处宫殿应该就是李陵被匈奴单于封为右校王(或右贤王),管辖坚昆等地区之后建立的。
毕竟史书记载汉朝李陵长期在坚昆地区任右贤王,他的子孙后代均融入坚昆人之中,同时另外一名着名的汉人王昭君的后代也融入了坚昆人之中。
历史上坚昆人居住在西西伯利亚平原叶尼塞河上游,从事畜牧,兼营农业和狩猎,曾经被匈奴,鲜卑、柔然、高车、突厥等一系列草原民族统治。
转折点在华夏的随唐时代,当时的坚昆受突厥统治,所以在唐贞观二十二年(648),坚昆首领亲赴唐朝要求归属。
唐朝以其地设坚昆都督府,封其首领为左屯大将军、坚昆都督,隶属燕然都护府。成为了唐朝最靠北的一片领地。
公元840年,坚昆灭了回鹘,建立黠戛斯汗国,与唐关系甚密。时黠戛斯拥众数十万,胜兵八万,多次助唐征突厥和李克用之乱。
而这个国家消失于931年,这一年黠戛斯汗国归附辽朝,辽朝设立“辖夏斯国王府”作为其属国。黠戛斯国亡。
对于现在的历史研究者来说这个民族有两个特点值得研究,一个是这个民族信仰的宗教是明教,属于少有的明教为主的国家。
另一方面是这个国家虽然整体民俗非常的东方化,但主要人种以白种的塞人为主,只有一小部分为黄种人,这点和草原上主流民族区别很大。
这也就是为什么历史上那些投靠北方游牧政权汉人会被送到这里的原因,因为这个地方远离汉朝的本土,同时人种也不一样,所以能够避免一系列的问题产生。
因此在这里发现一座明显的汉朝风格的宫殿,同时年代又对得上的时候,这就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位悲剧的将军。
“你的这个分析方向是正确的,因为能建设这样一座宫殿的人不太可能籍籍无名。”听了贞德的分析之后,梁恩点了点头说道。
“但是你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说那些瓦当上明明写着”天子千秋万岁常乐未央“,而这些对于之前被俘虏的李陵来说是不可能存在在他的宫殿上的。”
“嗯——你说的对。我的确忽略了那些汉字。”被梁恩这么一提醒之后,贞德也反应了过来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不过这些汉字有什么问题吗,至少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些祝福的内容,而在一座城墙上边装饰有祝福的内容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在我查询的过程中发现虽然说匈奴和汉朝当时处在战争之中,但是因为二者之中的文明发展程度不同,所以匈奴人很喜欢汉人的文化并努力的追求这些文化。”
“所以综合这些内容之后,我认为这些装饰品也只是一些普通的装饰品而已,所以你说的问题在什么地方我实在是不清楚。”
“啊,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那么你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个牵扯到对于中文的深刻理解。对你这样初学中文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太难了。”
听了贞德这么一说之后梁恩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毕竟有的时候在无法深入理解某种语言的时候,很难搞清楚某种语言隐含的意味。
898 瓦当上的线索
意识到贞德这次分析出现失误是因为语言差距的原因之后,梁恩很快就为她解释起了这些文字背后的意思。
这些瓦当上的文字并不是普通的祝福文章,而是一种带有特殊指向型的祝福词,背后也蕴藏着一些特殊的信息。
以长乐未央为例子,虽然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长久欢乐,永不结束,但实际上确实汉朝很带有国家特性的一个祝福词。
比如说汉朝最着名的三宫就是长乐宫,未央宫以及建章宫。
其中长乐宫除了汉高祖刘邦以外主要由太后居住,而未央宫主要是西汉大朝正宫,同时也是西汉皇帝们居住的宫殿。也可以说这两座宫殿属于汉朝的核心。
因此这句长乐未央的祝词不光只是一种美好的祝愿,同时也是对于汉朝皇室和皇家的一种支持的态度,明显突出了在这里的人的一种态度。
至于另外一边所写的天子千秋万岁这句话这项就更明显了,因为匈奴的王从来不会将自己称作为天子,而是自称单于,所以这只能是对汉朝皇帝的祝福。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李陵被俘之后虽然被授予了很高的职位,可一直也被匈奴人防备着,不然不会被派驻往北方边境的同时统领一群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因此对于这名逃亡匈奴的前汉朝将领来说,有的时候让低调一些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说像这种明目张胆的对汉朝皇帝的祝福是绝对不能有的。
更重要的是对于李陵来说,汉武帝杀光了自己的亲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选择天子千秋万岁这样一句话制作到瓦当上进行祝福的。
“原来这个后边有这么多的故事,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我的猜测的确是错误的。”听梁恩讲完了这里面的故事之后,贞德认可的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问题又回来了,这样一处巨大的,汉朝式宫殿究竟是谁的宫殿。至少我现在是想不起来历史上有谁能够建设起这样一座宫殿了。”
“这方面我倒是有一个大概的猜测。”梁恩说着拿起个写着天子千秋万岁,常乐未央的大瓦当,然后指着瓦当对贞德说到。“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瓦当有什么不同。”
“不同——”听梁恩这么一说之后,贞德盯着面前的瓦当思考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问题。
“是字的问题,常乐未央里面的那个常不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字应该是长,而不是现在这个同音字。”
“你说的没错,这种固定的词语嗯往往会使用固定的文字,尤其是在我当这种标准部件上绝对不应该出现这种大规模的错误。”梁恩对贞德的观察力还是很满意的。
“所以这个地方出现错误并不是真正的错误,而是牵扯到了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历史,而这段历史中主角则是那位后世评价非常复杂的王莽。”
王莽是一位在历史上备受争议的人物,古代史学家以“正统”的观念,认为其是篡位的“巨奸”。
但近代帝制结束之后,王莽被很多史学家誉为“华夏历史上第一位社会改革家”。认为他是一个有远见而无私的社会改革者。
关于王莽的研究非常多,如果要写的话几十篇论文应该没什么问题。而现在要说的则是其中一个很小的部分,那就是王莽诡异的改名爱好。
就以更改地名为例,实际上历朝历代都有改地名的事情,但是像王莽这种神经病一样的改法非常的稀少。
根据历史来看王莽是个狂热的儒家复古主义者,一心恢复周制,所以改地名也有他的理由——“应经”,也就是按照经典书籍改
比如说汉武帝把全国分为十三个州,后来又补了一个司隶校尉部。到了王莽掌权那会就变成了十二州,主要按照《尧典》《禹贡》等等经典编出来的。
而到了郡县一级之后,王莽更是放飞了自我,根据统计,和西汉末年对比,新莽的郡从106个增加到116个。
增加和改造的这些郡县之中一共改了91个郡名,只有25个保留了原名;县从1587变成1585个,其中730个县改了名字,将近一半。
更要命的是这些改名都是极短时间内完成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一觉醒来你发现全国的地名变了一半,放到今天,光是换路牌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而且这些改名纯粹是在抽风,比如说南阳、河内、颍川、弘农、河东、荥阳六个郡全改名了,南阳叫”前队“,河内叫”后队“,颍川叫”左队“,弘农叫”右队“,河东叫”兆队“,荥阳叫”祈队“,合称为豫州六队。
这玩意怎么听怎么都不像个正式名字,虽然说这里的“队”字是“隧”的省字,意思是顺遂之意,可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如果说这点还有点儿说法的话,那有的改名多的抽风程度很难让人理解他脑子是怎么长的,比如说无锡他觉得无不好,就改成了有锡,
类似的还有上党谷远县改成了谷近,太原于离县改成了于合。陈留东昏县改成了东明,甚至日后赫赫有名的范阳被改成了顺阴。
可能因为改名改的太顺手的缘故,王莽不但对国内改名还对国外改名,他派严尤去攻打高句丽,然后觉得高字不好,于是改成叫“下句丽”。匈奴单于也被改成降奴单于。
要知道那个时候匈奴已经和汉朝保持了上百年的和平,两者之间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战争爆发。但是改名之后战火重新点燃。
最扯的是有地方一年之内改了五次,连章都来不及刻,更别说日常使用了。官府行文发布告,不得不在地名后边标注这是故汉某某某地,不然大家根本就看不懂。
而梁恩他们找到的瓦当上所写的常乐未央就和这次神经病的改名有关,他把长安改成了常安,同时也把长乐这个常见的词语改成了常乐。
毫无疑问,这种脑瘫一样的改名产生了海量的问题,所以当光武帝刘秀重新统一国家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改名就全部改回去了。
因此能够有常乐未央字样瓦当维持的时间也不会长,仅仅只是东西两汉之间的那段时间而已,所以这类字迹瓦当让梁恩能够判断出这座宫殿建成的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多亏这个地方远离了中原,所以考虑到烧制砖瓦困难那个才会把这些有些不合时宜的瓦当留下来,然后成为了一个历史的见证品。
而现在,梁恩就能够通过这个瓦当大致判断出这座宫殿建设的年代,然后推测出居住在这里的人具体的身份究竟如何。
899 确定
对于梁恩来说,能够确定这图一季的大致年份后,想要锁定和这处一句有关的人员难度可要比什么线索都没有导致到处乱找简单的多。
很快,通过网络查询并综合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之后,他就锁定了历史上一个不是很有名的人:须卜居次云。
须卜居次云,或者叫做伊墨居次云,挛鞮氏,生约于前30年,卒约于23年汉朝境内,父株累若鞮单于,当然,这些东西不是普通人能记住的,但是她的母亲很有名:王昭君。
没错,这位叫做须卜居次云的女性是王昭君的女儿,之后嫁给了匈奴右地的右骨都侯须卜当,并生有后来成为了大且渠的儿子奢以及生育了酰椟王的女儿当于居次。
除此之外,她另有一同母异父的哥哥叫伊屠智牙师,为右日逐王,因此完全能够称得上是匈奴时代的顶级贵族。
历史上须卜居次云自小生长于塞外,自公元2年奉单于之命始入塞,习染汉朝风俗,王莽秉政时期为讨好皇太后王政君,告乌珠留若鞮单于令遗居次云入汉朝侍从皇太后。
如果在正常情况中的话,这位匈奴的公主应该在中原住上一段时间后再返回草原,然后换下一个公主过来,但这个时候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
公元10年,新朝皇帝,改名狂人王莽派人把单于的“玺”换为“章”,单于遗须卜当要回旧玺,不料玺已被使节砸碎,又因对方带来的礼品丰厚的缘故无奈之下接受新章。
但这种接受也只是勉强接受而已,因为无论是改名还是原来的玺改成章都是明显的侮辱行为,放在那个年代就等于宣战。
于是接下来汉匈关系开始变差。公元11年匈奴攻西域车师城,杀后成长,伤西域都护司马,而王莽方案则是派人招诱呼右犁汗王咸,封他为孝单于。
但是不久咸逃回匈奴,两个儿子登和助被扣留,次年二人皆死。公元13年乌珠留若鞮单于死,当方执大权,
因居次云主张与华夏中原修好关系,而咸又曾为王莽所封,故立咸为乌累若鞮单于。14年单于派人到西河郡制虏塞与新朝修好。嗯
意识到自己打不赢的王莽遗使厚赂单于,并在公元15年将其子登的遗体送回,单于派居次云子奢迎接,然而此后单于仍不断地袭扰边塞。
毕竟先动手打,打完之后再示好发的做法只能让别人看出你虚弱,因此对于匈奴人来说,,这种做法并没有换取两国的友好,反而让战争规模进一步变大。
公元18年,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遗奢和居次云妹妹的儿子酰椟王至已经被改名为常安的长安,后奢又转派去制虏塞与他父母当和居次云会合。
结果战场上打不过的王莽开始用阴招,暗中设伏将二人押送至长安,意图让当代替现任单于,但当时新莽内部已经一片混乱,无法召集大军达成这一战略目的了。
结果拖到公元21年时,当病死,王莽将庶女陆逮任嫁给其子奢为妻,至23年王莽败亡后,居次云和她儿子奢也在长安逝世,很可能死于战乱。
公元24年,更始帝将二人所有仍然活着的亲属送回匈奴,这件事情也是告一段落,而从现在梁恩他们找到的线索来看,这座建筑也在公元20年左右的时候被废弃。
因为他们从遗迹中找到的文物最晚也是这个时代的,同时找到那些器皿磨损痕迹也都并不算重,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整座宫殿被使用的时间不会太长。
综合了这些线索之后,梁恩觉得宫殿遗址是14年至18年,亲华夏的须卜居次云和她丈夫权势最大的时候在边疆建所造的宫殿,这段时期也属于乌累若鞮单于在位年间。
“以上就是我的判断,而且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一点了。”梁恩刚说完之后,出现在脑海中的卡牌就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说这和那位著名的李陵将军关系并不算大,但是也算得上是历史中一个著名人物的著名事件了,更重要的是这证明了华夏文明在汉代时候的对外影响。”
因为这处遗迹有着不低的历史价值,所以到这个时候就应该上报那些专业人士了,嗯,但是由于本地实在是个小城市,所以直到第二天才有两个年轻人赶到现场。
好在这两个人虽然年轻,但是工作水平还是可以的,外加上梁恩他们之前扰动的土地并不算多,因此只花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完成了这个工作。
“梁先生,我们的上司会在三天内赶到这里并完成最后的手续办理工作,所以接下来请您在这里等待上几天。”等完成了简单的物品交割之后,领头的那位年轻人说道。
“非常抱歉耽误了你们的行程,但是这就是我们的程序,而我们这边人实在是太少以至于无法及时赶到,请您谅解一下我们的情况。”
“没事,这些规定我能够接受,不用为此而道歉。”梁恩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我们这两天就待在这个农场里面,你到时候可以来找我。”
很快那两位年轻人就带着梁恩他们挖出的东西开着一辆老旧的越野车向着北边的城区开了过去,而梁恩他们则返回了房间准备做一些其他的工作。
“感觉这次咱们挖掘工作找到的东西好像没有以前那样有价值。”走进房间之后。贞德对梁恩认真的说到。
“我还以为这种秘密背后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宝藏,可惜现在看上去并不是如此,这里只是一个在历史中没有太大影响的存在。”
“这很正常,并不是每一个秘密背后都是一个巨大的宝藏的。”梁恩安慰到,“而且我们这次运气不错,至少我们还能找到一些什么东西。”
“据我所知,最糟糕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甚至为此付出了一切。”
“比如说像咱们在美国的时候就遇到过那样的人,他们把自己一生的财光,时光和精力全部投入到了海洋打捞中去,可惜的是除了疲惫的身体以外,他们什么都没能够获得。”
“当然,我当然能够理解这一点。”贞德笑了笑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好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获得一些次级收获。”
“是啊,每个人都希望能够获得最好的东西,这也算得上是大家的梦想。”梁恩微微的点了点头。“但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控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