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 宝箱
能够在数百年时间中一直保持着稳定的银行绝对是值得尊敬的,因为这就代表着银行能够在之前的经济局是极好的情况下能够控制住自己进行高利润投资的冲动。
实话实说,查完这一系列资料之后梁恩都想把钱存进去了,毕竟这种稳妥的投资方案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如果不是他有银行的话他肯定会这么做的。
很快汽车越过罗纳河上伊鲁桥,然后往剧场、美术馆林立的文教区前进,行驶在沉静的柯拉托利街上。不久就看到左边十一号的一栋石造建筑。
虽然建筑物不华丽,而且没有招牌,但洋溢着沉稳的气息,当梁恩他们两个人推开厚重的大门进入房间后,两位身穿深蓝色西装,看起来像宫廷管家的老绅士迎面走来。
几年前这个银行在日内瓦湖畔建造了一栋新楼,但是那些古老的业务还是留在原来的办公地点进行办理。
所以这两位看上去就好像管家一样的工作人员听了梁恩他们的之后很快把他们带进了一间用来招待贵宾的贵宾室,接着询问起了他们到底来这里办什么业务。
“我们希望能取出一些可能数百年前存在这里的那些东西。”梁恩他们说着拿出了自己找到的那些东西,然后递给了这些工作人员。
“是的,你这些东西的确是依靠凭证就能够取出的东西。”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接过了纸条看了看后说道,“请在这里等一下,我们马上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这些银行工作人员的速度很快,梁恩和贞德刚各自喝完一杯茶,并吃下一个点心之后,一位工作人员就用一个推车推着一个看上去有年头的铁箱子走了出来。
“这是?”看着这个有些锈迹斑斑的铁箱子,梁恩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这个箱子看上去不像是现在的产品,倒像是古代的手工打造的东西。
“这就是当年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工作人员对梁恩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说到,“自从这个东西来到我们银行以外箱子从来都没有被打开过。”
“甚至除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为了避免可能的战火,这个箱子曾经被存入过地下防空洞以外,整个箱子都没有搬离过这座银行的仓库。”
“这点我是相信的。”梁恩点了点头,他发现箱子箱盖和箱体之间已经因为锈迹彻底的锈成了一团,而这种锈迹明显是那种漫长时光中自然生出的锈迹。
从整片锈迹的锈蚀程度以及锈迹的完整程度来看,这个箱子大概率再合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里面的东西大概率应该保存完好。
考虑到隐私问题,所以梁恩他们并没有选择在银行里面直接打开这个箱子,而是选择了借助银行的车辆把这个箱子带回杜丽丝家族珠宝店。
很快,两个人返回了珠宝店之中,然后借助着珠宝店那间房子里的那些设备准备打开这个铁箱子。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看着在边上调整摄像机镜头的梁恩,贞德有些好奇的问道。“至少我觉得这个箱子的制作者应该不是普通人。”
“你说的没错。”梁恩从照相机的屏幕里面确认了照相机的角度后说到。“毕竟在工业时代降临之前像这样一个大号的铁箱子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这里。”梁恩说着指了指嗓子上边的那个锁。“这个锁放在两百年前结构是非常复杂的,也属于普通人根本就买不起的东西。”
“看上去好像的确是这样。”看着那个箱子贞德点了点头,“如果这样的话你要怎么打开这个锁,需要我们用x光检查吗?”
“哦,不需要,从外表就能看出这个玩意儿已经彻底的锈死了,属于那种哪怕你有钥匙也打不开的状态。”梁恩说着拿出了撬棍和铁锤。
“你知道开锁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复杂的开锁方法,这对技术的要求很高。而另外一种则是简单的方式,唯一的门槛就是人的力量。”
当然了,梁恩不会乱拆一气,他很快就找到了箱子和这个锁的连接处,然后利用撬棍对着已经生满了锈迹的缝隙用力一撬。
咣当一声响声之后,那个锁落在了地上,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这铜锁看上去哪怕机械结构锈死但足够坚固,可后边的铁皮箱子未必如此。
因为生锈的缘故,之前用于固定铜锁的那块铁板已经变得疏松,所以梁恩这么用力一撬之后锁具连同底下用于固定的钉被整个的撬了下来。
“看来液压剪我们用不上了。”看着锁掉落在地上之后,贞德挑了一下眉毛,然后把刚才拿在手里的液压剪放在了桌子,接着和梁恩一起揭开了这个箱子盖。
很明显,当年藏下这批宝物的人设想的就是长期隐藏,所以这个铁箱子的盖子与下方之间这明显用于蜜蜂的蜂蜡和火漆。
除此之外,这个箱子内部还焊上了一层锡板用于密封,这使得梁恩不得不使用钳子和锯子强行破坏这层金属。
“看来我们这次总算是找到了一处了不得的宝藏。”看着最终被打开的箱子,贞微微的张开了自己的嘴。
因为现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被织物塞满的箱子,而这些纺织品之间点缀着的是一个个大小,尺寸,外观与材料都不一样的盒子。
而贞德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她发现这些盒子每一个都精工细作,同时材料也用的不是廉价货。暗示了盒子里面的东西绝对出乎意料的珍贵。
“来自华夏的螺钿木盒,来自日本的漆器木盒,欧洲本土生产的纯银珐琅盒和金丝镶嵌宝石盒——”随着一个个的盒子被取出,梁恩逐渐判断出了这些东西的来源。
当所有的东西被取出后,梁恩他们发现这里一共有17个大大小小不同的盒子,而每一个盒子都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
“这个东西大概率来自于法国王室。”梁恩看着盒子做出了一个基本的判断,因为这里至少有一半的盒子上都有那个著名的带太阳的人脸以及百合花的标志。
带太阳的人脸代表着路易十四太阳王,百合花代表着法国王室,当二者结合起来之后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好了,让我们看看这些盒子里面有什么吧。”反复检查了这些盒子并找不到更多线索之后,贞德拿起了一个盒子说到。
“我有种预感,只要打开盒子,我们就知道这些东西究竟属于谁了。”
721 珠宝
调整好摄像机镜头之后,梁恩和贞德两个人开始一件一件的里面的那些盒子打开,而当盒子被打开,里面那堆东西几乎晃花了梁恩他们的眼睛。
第一个被从长条形盒子里取出的是一串钻石扣三层珍珠项链,由119颗天然珍珠组成,考虑到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人工珍珠养殖技术。
所以像这一百多颗尺寸差不多一般大的珍凑成一串殊为难得,按照梁恩的观点,这串古董珍珠项链卖个三四十万美元绝对没问题。
而这串珍珠项链也只是一个开胃菜而已,随着一个个盒子被打开,更多的珠宝出现在了梁恩的面前,包括项链,戒指,王冠以及胸针,基本上都是钻石首饰。
其中最显眼的首饰是一枚镶有大颗珍珠的钻石吊坠,珍珠的尺寸为26mmX18mm,梁恩的初步估价200万美元。
当然了,这些首饰并不仅仅只是原材料非常珍贵,其中许多巧妙的设计也令人拍案叫绝,比如说一只钻石徽章就是如此。
这枚徽章由三个部分组成,最上面的一层是月桂花冠,中间一层是火焰,下边的一层是金色绵羊,这枚徽章可以整体使用,也可拆分为上中下三枚独立的胸针。
另外两顶钻石王冠也是如此,上面全都是统一的百合花形象,之所以选择百合图案,则是因为在基督教徒的信仰中,百合是最圣洁的花朵。
上面的百合是可以拆卸下来的,单独的百合则是一枚精致的胸针。王冠上有梨形钻石,也有玫瑰形钻石,体现了当时工匠的钻石切割手艺。
“实话实说,能做到这一点的都是珠宝制作大师。”作为同行,梁恩致能够判断出这些首饰究竟什么水平。
比如像这种能够拆分的组合式首饰对于制作者的要求比较高,很多水平不够的首饰工匠往往在那些首饰分开使用的时候看上去不错,但是组合在一起不够和谐。
而现在梁恩他们找出的这些珠宝首饰基本看不出有这方面的问题,从某种角度来说在手工业时代只有顶级工匠能够做到。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把那些首饰的零部件组合在一起并固定住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并不是随便哪个工匠都能够做出来的,尤其是在纯手工的状态下。
水平不够的工匠做出来的东西要么连接的过松导致很容易自动脱落,要么就是连接的过紧拔都拔不出来,甚至让使用者在拆开的时候因为用力太大给首饰造成损伤。
除了看出这个首饰这个作者的手艺水平以外,梁恩也能确定这批东西是在18世纪中后期制作出来的首饰,带有浓郁的洛可可风格。
“也就是说这是路易15或者路易16时期制作出的首饰,或者说是拿破仑时期。”贞德来到这边之后认真的研究过法国历史,所以她赶很快的想起了这对应的是哪个时代。
虽然从珠宝首饰制作方面而言,拿破仑时代后的首饰被称作帝政时期的首饰整体风格以彩色宝石为主石,周围有小钻石作为装饰,和现在这些首饰完全不同。
但是考虑到首饰的风格不可能转换的非常快。这些首饰的风格转化并不会突然转换,所以对于这个首饰本身年代的猜测范围自然要更广一些。
“我想我知道些首饰的主人原来是谁了。”就在清理到一个装了三件首饰的白银首饰盒的时候,梁恩拿起了一枚钻戒说道。
这是一枚用小型玫瑰型钻石镶嵌的钻戒,在这次发现的一大堆珠宝之中并不显眼,但关键在于戒面上那个写着大写字母MA的花体签名。
这个签名实际上就是名字缩写,而背后的全名是MariaAntoniaJosephaJohanna,玛丽亚·安东尼亚·约瑟法·约翰娜,或者一个更熟的名字,玛丽·安托瓦内特。
几年前,梁恩曾经找到了一个兔子形状的锁,在那个锁上就曾经见到个签名,而今天他再一次找到了和那位著名的王后有关的东西。
对于今天的人来说。这位王后在可以法国历代王后中知名度最高的一个,因为她身前正处于历史大时代中,同时身上也发生了很多具有争议性的事情。
如果仔细研究的话会这位王后的一生也是跌宕起伏的。1766年,为政治上的需求,法国王室正式向11岁的玛丽亚·安东尼娅女大公(玛丽·安托瓦内特)求婚。
奥地利宫廷欣然应允。但由于种种原因,这场婚礼被拖了数年。
直到1770年,玛丽·安托瓦内特14岁时,才终于踏上法国国土,成为法国王太子路易·奥古斯特·德·波旁(即日后的路易十六)的王太子妃。
1774年,路易十五驾崩,路易十六即位。玛丽·安托瓦内特成为法国王后,母仪法兰西。但很可惜,她本人并没有作为一名王后所应该具备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从进入法国宫廷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政治上毫无建树。每天只是热衷于舞会、时装、玩乐、乔装打扮和庆宴,修饰花园,奢侈无度,有“赤字夫人”之称。
不过在法国大革命开始后,她身上却意外地体现出一位王后的骄傲美丽与娇艳尊严,表现得比路易十六更有主见,更为顽固。
1789年7月14日,群众攻打巴士底狱时,玛丽·安托瓦内特劝说路易十六带兵去梅斯避难。她支持国王拒绝了国民议会提出的废除封建制度和限制王权的要求,结果成为众矢之的。
1789年10月,随同路易十六从凡尔赛宫迁回巴黎,处于革命群众的监视之下。她暗中活动,向一批流亡贵族求援。
但他们不但没有帮忙,还落井下石,每个人都想用国王的头来换一笔赎金。这批贵族中包括国王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即日后的路易十八),和更小的弟弟阿图瓦伯爵(即日后的查理十世)。
国王夫妇苦于左右无援,迫于形势,他们不得不自行谋划一次又一次的逃亡。玛丽王后于1791年6月与国王一同秘密出逃,至边境城市瓦伦时被发现,外逃未遂。
1792年,法国对奥地利宣战,她继续勾结奥地利,并把作战计划提供给外国干涉军,企图借外部势力镇压革命。
叛国的事情败露后激怒了法国人民,导致1792年8月10日巴黎人民起义,彻底推翻了君主制。随后,她和国王一起被囚禁在当普尔堡。
次年10月,被交付给革命法庭审判,判处死刑,送上断头台。享年38岁。死后尸体一度被扔在万人坑埋葬。
直到22年之后,普罗旺斯伯爵复辟成为路易十八,才将她的白骨重新挖出,并妥善安葬。
而现在,梁恩他们找到的应该是在被处决前玛丽王后送出的几批财物中的一部分。
722 玛丽安托瓦内特
对于今天的人来说,有关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记录未必都是真实的,或者说在法国大革期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一系列的信息传递中有些变形。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现在人耳熟能详的一个传说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一次听说农民们都在挨饿的时候,竟然不顾他们的死活,冷冷地说:“那么就让他们吃蛋糕吧。”
这话虽然流传很广,甚至已经演变成一句俗语,类似于华夏的“何不食肉糜”,但缺乏证据证明它确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说的。
据学者研究,是法国的让-雅克·卢梭在他的《忏悔录》中第一次写到这句话的。卢梭说,他自己从来没有光喝酒不吃东西的习惯,而总是要在用餐时留下一些面包。
写到这里,这位哲学家说,“我想起了一位尊贵的公主的蠢话,有人告诉她说农民没有面包吃了,她回答说:‘那就叫他们吃蛋糕吧!’”
研究者分析,卢梭文中的“那就叫他们吃蛋糕吧!”原文为“Qu’ilsmadelabrioche!”这种自负的口气不像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历来的说话。
何况卢梭说的是“一位尊贵的公主”,而不是“王后”,就更没有理由把它加诸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了。
近年已有学者研究证明,这句话实际上是法国路易十四的王后玛丽·泰莱莎说的,她是比玛丽·安托瓦内特早一个多世纪的人。
可见,有了成见之后,人们是很容易作出违反事实的认定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那些民间的传说未必全都是假的,只不过被人恶意的夸张过。
比如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生活上一度确曾相当奢侈,但她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腐败和愚蠢。来法国后,母亲多次教导她:
“一个王后,时时刻刻不能掉以轻心,让自己在奢侈中堕落下去。”“您不要学法国人的轻浮,要做一名严肃的德意志人,您应为此感到自豪。”
事实上,当她比较成熟之后,她对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的确有相当的收敛和节制,服装穿得朴素些了,她还摆出姿势,与孩子一起让人画像,希望借此改变自己在民众中的形象,只是效果甚微。
可惜的是这种朴素些也只是相对于之前的生活而言,和兴趣就是当锁匠的路易十六不一样,她对当时的流行、时尚、艺术的敏感性很棒。
问题在于,无论哪个时代艺术和时尚都需要大把烧钱来支撑的。所以说玛丽铺张浪费奢侈无度,这个是没什么疑问的。
但是说法国的财政被她搞坏了这种事就明显是在扯淡了,一个女人再怎么买衣服买首饰装饰宫殿也不会搬空国库的,除非国库里本来就没钱。
举个例子,华夏的隋炀帝也是这种败家子,但是在华夏历史上认为对方把钱花完主要用在了三征高丽,修建大运河和大兴城,也就是未来的长安,并不认为是他宫廷消耗了大部分的财富。
实际上法国也是如此。这个国家的财政从路易十四开始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路易十五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还弄得更糟——自己包了多少情妇反而没钱嫁女儿,连路易十六的婚礼都是借钱办的——
刚继位的路易十六更不能。所以花钱无度的玛丽撞上了枪口。其实她没嫁来做皇后,法国人的日子一样好不了。
从某种度来说,这位路易十四有点像华夏的乾隆,在他的手家的确达到了鼎盛时代,但也给后边的继承者留下了一大堆的问题,并为王朝的覆灭覆灭埋下了种子。
除了这个最明显的点以外,余下的几个罪名也有不少值得商榷的地方,比如对于玛丽私生活的抨击中她有情人这一点大概率是真的,但其他有关个人私德的内容就明显被泼脏水了。
至于反对法国大革命,这个当然是真的,从历史上来说这是她唯一没有疑问的罪名,毕竟阻挡了历史潮流。
她从小接受的就是君权神授的思想,老妈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当了四十年的女大公生下来就和平民老百姓的世界隔绝。
要是一个政治嗅觉敏锐的优秀政客可能还权衡一下利弊,一个没有政治远见的小公主点头认可贵族和贫民生而平等……想想这就不可能,毕竟背叛自己阶级的只是少数人。
所以总结下来,玛丽·安托瓦内特本性上就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公主。她不仅具有奥地利人崇尚自然、正直、坦率而热情的个性。还受到她父母“一种在那个时代极不寻常的市民式的夫妇生活。”影响,习惯于自由随意、一切听其自然,而不喜欢一本正经、装腔作势。
她是一个在纯粹的人性意味上很完满的女人。社会性质的东西她不在乎,公主的义务王妃的责任政治家的素养等等等等都不在乎。
所以她付出了生命作为代价作为她30多年奢华人生的交换品,因此最后的那个结局也算是和她所作所为对应。
而她的一生也正好符合了传记作家茨威格在《断头皇后》中对于她被围困在杜伊勒宫时的那段描述。
“她意识到,命运对自己过于偏爱,她一路顺境,出身王室,成为王后,好运接踵而至,她没有为之付出丝毫努力。
长久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无需奋斗,有大臣臣民代劳,有大把金子出手,万事都可以一帆风顺,她毫不在意地享受了命运的种种赐予。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样的赐予也不是不需要代价的。直到需要运用才智和能力来挽救自己和孩子的生命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生活一直空虚苍白,她不曾积攒任何与逆境斗争的力量。”
“她算不上坏人,把她处死是件悲剧,但也是不可避免的。”听这位奥地利公主一生的故事后贞德说到,“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判处她死刑没有问题。”
毕竟贞德一直视自己为一名普通的法国人,所以代入老百姓的视角后贞德觉得像这样的王后被处决也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梁恩点了点头,“不过看来玛丽安托瓦内特当年意识到情况不对后为逃亡做好了准备,所以我们才能这次找到这批藏在瑞士银行里的珠宝。”
“这些珠宝应该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为自己未来的逃亡生涯准备的精品,放在那个年代应该非常值钱,更别说今天还有古董作为加成。”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银行的确很厉害,如果放在普通的银行里面可能早都找不到了,不像这家银行能够保存数百年。”
723 目标
这次发现对梁恩来说收获很大,比如说这些首饰的确属于首饰中的精品,尤其是这些东西之前曾经属于著名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至于对方为什么通过写字机器人留言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当年的这一类机器人属于王王室独享的东西,普通人真的不会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
而作为一位从来没有接触过人的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紧急情况设计出这个好像游戏一般机关也算是能够理解的事情。
毕竟她的丈夫路易16非常喜欢制作锁,所以她也对机械有一些粗浅的了解,有这方面的想法也很正常。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的这个设计也的确保住了秘密,虽然不知道她和那位不知名的工匠设计出这个东西后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这么多年里秘密也的确没有被人破解。
只不过从另一角度来说机关也是失败的,因为这些信息并没有传送到应该传送到的目标中去,最后甚至辗转到了柬埔寨,最后被梁恩发现。
根据梁恩的统计,这堆首饰一共有27件,有着完美的包装,总价值估计会超过1500万美元,当然,这种估价是最低的估价,如果拍卖的话翻个几倍价格也不会太难。
同时除了这些首饰以外,梁恩这次最大的收获在于获得了五张卡牌,其中四张是常见的消耗卡牌,而第五张则是张金色的技能卡牌。
卡牌的数量要比想象之中多的多,质量也更高,不过在梁恩的印象中,正常情况下仅仅两百多年的时光并不以积累到足够信息产强大的卡牌。
至于这次为什么获得了强大的卡牌梁恩觉得这很有可能和玛丽近现代因为身上的争议而逐渐出名有关,大量讨论这位王后的人依靠人数弥补了故事流传时间不长的问题。
常见的消耗卡牌包括两张【鉴定(N)】,一张【修复(N)】和一张【传说之力(N)】,都算是比较日常的卡牌,至于非消耗品的卡牌则是一张梁最想要的卡牌。
【历史随从(SSR):一名强大的历史探索者可以从历史之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是最为忠心的追随者。
这些随从的能力和历史探索者的能力息息相关,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在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能够成为历史探索者本人最优秀的同伴。
技能卡(永久)(准备中),卡牌使用者将获得一名随从,这名随从的状态与历史探索者状态一致,但需要额外的每天3点传说点数维持存在。】
至于为什么这张卡牌是他最想要的卡牌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随着他正在经营的产业越来越大,他对于忠诚可靠,且有足够能力的下属需求也就越大。
可惜的是相对于各种硬件而言,忠诚的人才才是最难以获得的,尤其是相对于人才的素质来说,人才的忠诚可能除了那些人本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内心的情况究竟如何。
毫无疑问,贞德的那一手很有可能已经涉及超凡领域的号召力可以大大的提升己方人员的忠诚度,但在这个除了自己以外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中,这种提升也是有限的。
因此,想要从普通人中挑选出有能力且忠诚的助手不是不可能,但是补充速度和补充的稳定性就不太好说了,而且从质量上也很值得商榷。
所以他对于历史随从梁恩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因为能够被作为历史随从召唤出来的人必然都是一些历史上的名人。
这些人在能力上绝对没有问题,而历史随从本身也让他们在忠诚方面无可挑剔,对于梁恩本人的产业扩张有着很大的帮助。
所以在得到这张卡牌之后,梁恩和贞德很快准备了起来,比如说通过这边珠宝店的关系给他们一人弄了一套路易十六时代平民的服装。
实话实说,这种衣服还算好找,因为日内瓦附近就有一些旅游场所有这类衣服供游客们穿上拍照,而作为法语区的这类衣服都是法国风格的,和过去法国人穿的没什么区别。
甚至考虑到避免进入那段历史之中后吸引过多不必要的注意,梁恩还专门叮嘱工作人员给他们买那些旧的,有磨损的二手衣物。
虽然因为纺织技术的进步,现在的布料明显和过去的手工布料有所区别,但是在有磨损且并不太干净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当服装准备好之后,梁恩打开了【阿特鲁斯宝库(SR)】这张卡牌形成的空间,然后和贞德两个人从里面取出了一些常见西班牙银币和武器装到自己身上。
虽然根据之前两次行动来看是否在行动之中使用武力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但是有准备用不上总比要用的时候没有准备要好。
好在【阿特鲁斯宝库(SR)】能够存放大量物资,所以梁恩他们很快在这牌形成的空间里面找到了自己所需的东西。
“我们一人带上一把手枪吧,毕竟这次的目标大概率是法国大革命期间,混的住的况况下带武器能够更安全一些。”梁恩想了一下这次的目的地后对贞德说到。
这里的手枪肯定不是现代的手枪,而是利用今天的加工能力和金属冶炼制前装燧发枪。现代科技的进步让这些仿制品比原版还好用。
经过之前几次测试,梁恩也发现虽然卡牌会限制入场景中的武器,但是这种限制仅仅只限定于武器类型,并不限定武器制作材料。
所以梁恩现在的这个空间里制作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武装梁恩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甚至再加几个人都不在话下。
做好了所有准备之后,梁恩很贞德来到了房间内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接着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带有签名以及路易16全家头发的钻戒上。
这次开启召唤的钥匙是之前找到的那一枚钻戒,虽然这枚钻戒价值并不昂贵,但是家人的头发所带有的有的明显指向性成为了那一枚至关重要的钥匙。
【激活戒指中的力量需要永久占据3点传说之力,同时需要进入历史投影完成某个任务,现在是否进入历史投影完成任务。是/否】
和上两次一样,戒指上出现了一个幽蓝的窗口,而窗口下边则是面条,肮脏的小巷和两侧的两堵墙,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小巷的烂泥地里蹿了过去。
“好了,接下来也该出发了。。”梁恩确认了自己的卡牌启动之后拉住了贞德的手,接着小声的说道,“让我们开启一段新的旅程吧——”
724 有味道的巴黎
当梁恩话音刚刚落下之后,他和贞德同时用手触碰刚刚被召唤出这片光斑表面,接着周边的环境就倒了过来,然后两个人猛的往前一冲进入到了这片光芒之中。
一瞬间,梁恩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刚才的房间。而在房间里面仅仅留下了梁恩和贞德能够看见的,泛着淡淡蓝光的光斑,同时上边还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与之前两次一样,穿越个特殊界限感觉并不是很明显。仅能够感觉到的是在一片黑暗之中那种熟悉的坠落感。
可是因为牺牲过力量,所以之前那种熟悉的困意已经消失了,梁恩这次以一种非常清醒的状态来到了这个历史投影之中。
贞德看上去情况和他差不多,整个人也非常清醒,给人一种好好睡了一觉之后起床有洗了一把凉水脸的感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这是什么地方?糟透了。”就在落下的第一时间,贞德用力的把鞋子从烂泥里面拔了起来并抱怨到。
因为他们之前看见过落脚点是城里,所以真的没有想到这烂泥地不是那石板上面一层泥而是彻彻底底的烂泥,以至于贞德的鞋子差点粘在地面上弄不起来。
和贞德捡钱放羊的时候乡下那中充满着大自然味道的这些泥土不同,这些黑色的泥浆充斥着大堆垃圾发酵的臭味。
更糟糕的是梁恩他们之前身体被强化的时候嗅觉也同样被强化过的,所以现在这种臭味对他们来说要比对普通人的伤害程度更大。
所以在从泥潭里把脚拔出后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条小巷向着大街的方向走了过去,在他们看来大街总该硬化过,应该比现状态要好。。
结果没想到大街上也全都是泥土,里面还混杂着人畜的粪便,唯一比小巷里好的就是这底下的确做过硬化,所以烂泥很浅,不至于像刚才一样差点儿把鞋子从脚上粘下来。
“这里让我窒息,我想赶紧搞定这些事情然后回去。”用力甩掉脚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后,贞德一脸的不快。这倒不是因为她矫情什么的,毕竟那怕一位无所畏惧的战士也不代表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在化粪池里畅游。
实话实说,贞德对这种特殊的味道抵抗能力并不算太弱,毕竟她那個年代在没有地下水系统的时候人类聚居区的味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问题是像这里的味道那么刺鼻的也是少见,尤其是当贞德从边上的人对话中得知这个地方是巴黎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沮丧了。
毕竟贞德当年攻陷兰斯并帮助法国国王查理七世加冕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和阿朗松一起聚集军队进攻巴黎。
可惜的是国王查理较倾向于与勃艮第进行谈判以达成休战。勃艮第的菲利普公爵于是利用谈判来作为缓兵计的策略手段,在谈判的同时暗中增援巴黎的防御。
只不过在此期间法军在贞德继续往巴黎前进,途中获得更多城镇和平的投降。由英格兰贝德福公爵率领的英军与法军在8月15日相遇,双方打成平手。
法军接着在9月8日进攻巴黎,尽管贞德在战斗中被石弩击伤腿部,她仍然继续指挥军队直到当天的战斗结束。
隔天早上,她便接到王室的命令下令法军撤退。许多历史学家将这次撤退归咎于法国大臣拉特雷穆瓦耶公爵(GeesdelaTrémoille)所犯下的政治大错。
但不管怎么说,贞德在生前就没有进入过巴黎,和被12道金牌召回的岳飞差不多,所以在她心中巴黎就是一个重要的执念。
贞德曾经到过现代的巴黎,并认为这座城市看上去没有纽约或者伦敦那么繁华,和自己想象中的情况不太一样。
但是现在她才发现,和地铁一股异味。背街小巷到处能找到尿迹的现在巴黎相比,这种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巴黎才是真正的垃圾堆。
卫生问题一直是巴黎的顽疾,比如光一个随地大小便问题直到今天都治不好,据统计,一个巴黎清洁工平均每月要处理5.6万平方米的尿渍。
而为了解决这个老大难的问题,从中世纪的国王到如今的市政府大家也都费了老大力了。比如1606年,法国国王亨利四世曾下令禁止这些不文明的行为。
但就在颁布禁令的当天,他就因为冲着自己房间的墙壁撒尿被撞了个正着。所以这个禁令也毫无效果。
同时各种各样动物排泄物以及人类随意在大街上清空夜壶的做让这座城市的味道变得更加糟糕,没错,就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泼在街上。
所以这也就是梁恩和贞德快速从小巷里跑出的原因,因为他们听见了“Loo”的喊声,这代表着很快会有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人从夜壶中倒出来。
也因为这一传统,男士们为了显示绅士风度便走在女子左侧,以便可以随时挡住飞流直下的垃圾,长此以往,便形成了男士走在女士左侧的习俗。
直到1677年,巴黎警察署长颁布了强制令,要求所有家庭必须在一年内安装厕所,情况才略微改善。
但即便如此,梁恩他们现在进入的这个18世纪末的时间段里小巷里面这种乱倒垃圾的行为还是非常常见的,如果不是梁恩他们跑得快,刚才很有可能就会被奥利给泼一身。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贞德现在脸色非常难看的原因,因为他现在有一种彻彻底底的幻想破灭的感觉,比上次去巴黎的时候看见满地垃圾的感觉还要糟糕。
毕竟她那个年代因为生产力以及战争的缘故城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哪怕脏,臭,也有个限度,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走哪都辣眼睛。
“放心,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应该比较轻松一些。”看了看街道上聚集的人群之后,梁恩小声的说道,然后看着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的一处建筑物。
“这次我们的任务很简单,第一步工作只是从前边的宫殿里面找到我们要的目标,然后从里面带出两个人就行了。”
“听上去好像比想象中的要简单一些。”贞德点了点头说到,她相信无论是自己的体能还是梁恩所掌握的超凡力量都能够帮助他们轻松地完成这一任务。
甚至贞德觉得如果选择晚上这种人少的时候她和梁恩直接突进的话,说不定能直接无双进去拿完东西再无双出来。
当然了,这种莽撞的刺客手法绝对不会是贞德的第一计划,简单的商量之后,他们两个决定趁着夜色再行动,进去把东西一拿就走比较好。
725 行动
因为距离天黑还有点时间,所以梁恩他们决定在周围转一转搜集点资料,顺便消磨时光等待天黑。
不过考虑到自己这个亚洲人的相貌放在现在这个时代有些扎眼的缘故,所以梁恩一直一言不发的压低帽檐走去在后边,而贞德则负责与周围的人交流沟通。
转了几分钟之后,他们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宏伟的宫殿群附近,只不过和普通的宫殿群不同,这座宫殿群的周围显得乱糟糟的。
正常的宫殿前边往往会有大量的卫兵,各种各样华丽的装饰物以及来来往往的精美的马车和穿着华丽的贵族。
但是这座宫殿周围什么都没有,那些代表着贵族,代表着所谓王室威严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一群又一群穿着简陋,手里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老百姓走来走去。
这情况情况也给梁恩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方便,仅仅半个小融入了一群和贞德一样同样来洛林的老乡们混在了一起,并利用随身携带的七欧元一瓶低档白兰地与大家混了个脸熟。
因为这些民兵没有统一的指挥,甚至没有几个公认的带头人,所以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很快就把最近的情况全都说了一遍。
按照这些人的说法,昨天法国国王路易16从宫殿里面潜逃了,不过顺利的是大家在瓦伦截住了国王并把全家带回了巴黎。
“看来我们接下来需要营救的人或者获取的东西应该和路易十六一家有关。”梁恩叹了口气说道,“对方现在被国民自卫军看守着,不过想要接近对方对我们来说并不困难。”
他之所以说不困难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对方现在被关押在杜伊勒里宫,而这样一個宫殿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想要全面防御非常困难。
所以对于梁恩他们这些掌握着特殊力量的人来说,渗透进这样一座宫殿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因为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的国民自卫军,且互相并不怎么认识。。所以梁恩他们很轻松地混入了人群之中并完成了侦查工作。
和他们之前猜测的一样,那些守卫者防守的并不严密,除了入口以外,只能看见走廊里面有一些零星的固定哨位与巡逻队对着靠大路的那一面窗户警戒。
可能因为缺乏足够专业的指挥官的原因,所以这些巡逻哨位有着很多明显的死角,如果顺着外墙的话所以容易从外边爬上去。
反倒是围在周边的那些普通国民自卫军成员有些麻烦,因为他们在周围的街道上随机活动,因此爬墙的时候最大的危险就可能来自于他们。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很紧张,所以一旦我被发现估计直接就是子弹招呼,而那种情况下梁恩觉得自己无法保证贞德和自己的安全。
“这些国民自卫军的确非常麻烦,毕竟非专业导致的随机性让人在突破他们组成防线的时候有着太大的不确定性。”
等转了一圈之后,梁恩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开始商量晚上的行动计划,而现在横在他面前最大的问题在于几乎挤满了周围街道的国民自卫军。
一方面单纯从任务角度来说,惊动这群人最后可能会变成被全巴黎的人追杀,演变成类似于《三国演义》小说中赵云在长坂坡遇到的状况。
要知道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小说中赵云在长坂坡这个之所是传奇是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被复制的事情,梁恩觉得哪怕自己有超凡力量也不可能保证这一点。
另一方面则是从梁恩和贞德来看,这些国民自卫军显然更符合历史的发展,同时符合梁恩他们三观,所以哪怕这只是历史的碎片中他们也不太愿意对这些国民自卫军下死手。
“我还以为你会支持王室呢。”听了贞德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之后,梁恩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毕竟你当年效忠的是国王。”
“不,我当年效忠的是法兰西我效忠国王只是因为当时的国王的确是法兰西的代表。”贞德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到,“这位路易16已经不能代表法兰西了。”
按照她的说法,她这种情况下只会站在代表着法国的一方,而现在国民自卫军明显要比路易16更能代表法国,
“你说的没错,这群人想要对付起来的确有些麻烦,但并不是没有破绽。”贞德指着那些在街边大吵大闹,同时分享着酒水和食物的国民自卫军说到。
“这群人并不是正式的军队,所以在很多时候也保留着平民的习惯,比如说我发现他们会随意饮酒,吃饭的时候也没人负责放哨。”
“所以我猜测他们晚上的时候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盯着,大概就是各自散开找地方睡觉,那个时候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曾经的法兰西元帅,贞德对于军队的观察是非常敏锐的,随着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街上的那些人也逐渐变少了。
这些民兵们开始向着一些供应食物的地点走了过去,也有人开始钻进路边临时搭建的帐篷准备休息,总之看上去乱糟糟的。
等到晚上8点多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白天还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几个人在街道上游荡。
“你说的没错,情况的确有所变化,我们可以行动了。”梁恩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点了点头,接着和贞德一起从之前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并向着杜伊勒里宫方向跑了过去。
两个人现在身上穿着深蓝色,带有兜帽的风衣。之所以不选择黑色是因为纯黑色的服装在夜色下有明显的剪影,更容易被发现。
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他们很快越过了宫殿周围的街道,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向着杜伊勒里宫方向走去,而是向着更东边的卢浮宫方向前进。
与他们之前想象的一样,这群国民自卫军把重点放在了关押着路易16一家的杜伊勒里宫方向,卢浮宫只有少量的守卫。
所以他们很轻松的顺着卢浮宫外裙楼外侧墙体爬上去,接着顺着楼顶内测快速向着西边的目标地点弯着腰小跑过去。
虽然因为有出身军队指挥官的原因国民自卫军在房顶上设置了一些哨位,但是参差不齐的兵员素质让这个居于制高点的监控网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梁恩他们很轻松的借着连接着杜伊勒里宫和卢浮宫的花廊周边的职植物和装饰越过了最危险的地段,然后来到了杜伊勒里宫守卫的视觉死角处。
“好了,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该第二步了。”等来到预订中的第一个休息点后,梁恩一边从空间中取出工具一边小声的说道。“目标在三楼,守卫在门口。”
726 开始
因为那些国民自卫军并不是纯粹的职业军人,所以他们在各个方面都体现了不专业,比如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保密思想。
所以在刚才的聊天中,那些民兵们不但没有对国王一家住在什么地方保密,反而有一些参与了之前行动的民兵炫耀的说出了各种各样的细节作为谈资。
而靠着这些信息,梁恩他们两个人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所在的位置究竟是做什么的,和他们之前猜测的一样,这是属于路易16的房间。
因为梁恩他们两个人在宫殿建筑内侧的缘故,所以这边的巡逻人员要比想象中的少的多,只不过门口的这个警惕的盯着周围的守卫让他们觉得有些棘手。
“从正门突破肯定不可能。”贞德看了一下门口的六个站在那里的守卫说道。“哪怕我们一口气干掉这六個守卫,房间里和这个中央花园里的巡逻队也会发现不对的。”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备选方案。”梁恩笑了一下选了个死角,然后双手摸着墙壁陌陌使用了最新的【自然之力(SSR)】这张卡牌。
随着传说之力通梁恩的手输入墙体,墙体变得像你泥土泥土一样柔软,接着出现了一个能够供人弯腰通过的小洞。
也就在这时候,梁恩感觉到了历史探索者这张核心卡提升对于自己的变化:他觉得够够真正的操纵那些超凡的力量,而不是通过卡牌机械的使用。
“哈,我差点都忘了你还会这些力量。”看着把墙壁还原的梁恩贞德小声的嘀咕到,“不过这么一来,我们行动的确要比想象中简单的多。。”
考虑到对方只要不是白痴就肯定会在楼梯上准备固定哨位,所以梁恩他根根本就没有打算从楼梯走。
把墙恢复之后,他利用工具飞钩抓住这些小房间的吊灯,接在天花板上打个洞然后向着二楼一跃而上,接着重复这一举动前往了三楼。
实话实说,在宫殿里面利用这种打穿天花板的方式前进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因为宫殿内部挑高非常高,一层可能有普通的楼两层高。
如果不是梁恩和贞德两个人你能得到过反复强化的话,想要完成这些动作绝对不会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
来到三楼之后,两个人很快利用走廊里面的装饰品避开了两个巡逻队,接着钻到了目标房间隔壁的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应该是一间装杂物的房间,因为白天的时候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把里面有价值的东西全都拿走了,所以晚上这间一片狼藉的房间没有一个人。
“隔壁门口有两个人,外边有四个人。”倾听了一会儿后梁恩小声说道,“房间里面是路易十六全家,外边应该是看守。”
“有个小问题,我们怎么能保证切入房间之后路易16一家不会发出额外的声音。”贞德很快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万一他们发出声响的话我们会功亏一篑的。”
“用这个。”梁恩从空间里面取出了一红一蓝两个玻璃试管说道。“这是我利用炼金术加入超凡制作的昏睡药剂和解药。”
说完,他先打开了蓝色瓶子,让自己和贞德各自吸了一口气,接着利用自己的力量在墙上开了个小洞并打开了那个红色瓶子的瓶塞对准这个小洞。
五分钟安静等待之后,梁恩他们听见房间里的呼吸声变得更加平缓了,显然三个人已经睡着了。
“好了,接下来让我们去见见我们要找的东西吧。”梁恩看着视线中隐隐约约两个光团,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希望不要给我们制造太大的难题。”
利用墙上变出的大洞,梁恩他们顺利的进入到了卧室之中,同时也发现了这次他们要走的目标,而看了一眼后梁恩觉得必须要说他们的运气还算可以。
虽然说要找的东西并不是某件物品,但至少也不是让人觉得内心膈应的皇后夫妇,而是他们的一对未成年的儿女。玛丽·泰蕾兹·夏洛特和路易·夏尔。
实话实说,出手救这对未成年的王子和公主无论是梁恩还是贞德都是能够接受的,毕竟作为未成年人,他们的确没不像他们的父辈那样犯有罪行。
更重要的是,哪怕因为自己的血统有连带责任,但传统上杀人不过头点地,如在真要追究血脉中带来的罪恶直接处决就行,没必要像很多记录中那样让他们受到各种各样的虐待。
这点可能对于很多现代人来说都是一个常理了,甚至绝大部分人都认可为了食物和其他用处杀死动物是完全能够接受的,但是同样杀死动物的时候给个痛快,别弄什么虐杀。
“我们就这样带着他们走吗?”把两个孩子捆绑好做成方便带走的包裹形状之后,贞德转过脸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至少应该给他们的母亲打个招呼。”梁恩笑了笑拿出了解药并放在了提前捆好的玛丽王后面前,然后转过头对贞德说到。
“你们,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在解药的作用下,玛丽安托瓦内特缓缓的醒了过来,接着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情况的询问道。
虽然她之前一直有点傻白甜的感觉,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她也算是一下子突然的成熟了起来。
至少在看间全家被捆绑,而一双儿女边上个人一直拿着一把剑挥来挥去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要钱的话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告诉你我藏在国外的那些钱怎么取出来,但是你千万不要伤到我孩子的生命。”
“放心,我们这次不是来劫财,也不是来接别的的。”贞德完两个孩子身上的装具后走上前说道。
“法国弄成这个样子你们的确该死,哪怕你们实际上所犯下的错误并不致死。但是你们的孩子却没有那么多的罪责,所以我们打算把你的孩子送走。”
“——不管怎么说,谢谢。”贞德说完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沉默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小声的说道。
虽然梁恩他们两个人夜晚偷偷摸摸摸进来,然后把所有人捆上的这种做法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所做,但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相信面前这两个年轻人才是正确的。
因为哪怕事情看上去再诡异,是在排除了其他不合理的能是以后,梁恩他们两个所说的这个理由反而成了最合理的一个理由。
“还有,请带上我放在前面柜子左边的那一枚戒指,这个戒指能够这名我孩子们的身份帮助动一些资源,这也是我作为一位母亲给他们最后的礼物了。”
727 完成
很快,梁恩他们就拿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之前那个戒指,接着带着孩子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玛丽突然叫住了他们。“一切都拜托了。”
最后看了自己的孩子们一眼,玛丽显得颇为镇定的说道。“还有,虽然我想我们以后应该无法再见面,但是我还要谢谢你们。”
“不用谢,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贞德笑了笑说道,接着模仿梁恩上次所说的内容说到,“而且我想到时间的另一头你会再次见到我们的,同时知道我们到底是谁。”
说完之后,梁恩他们两个一人背着一个孩子原路返回离开了这座宫殿,然后快速向城市外围方向移动。
各自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快速撤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城里现在因为之前国王逃亡而处在紧急状态下更是如此。
现在整个巴黎城大量来自各地的国民自卫军和市民们编组的国民自卫军时刻保持着警惕,哪怕他们并不专业,但是热情总能弥补很多的不足。
好在这個时代的巴黎建筑修建的很密集,同时核心区域的房顶也足够结实,所以梁恩和贞德两个通过房顶快速抵达自己的目标。
这一行动方案和梁恩他们之前身体强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只有远超过人类的身体才能够做到在屋顶之上如履平地。
房顶上行动最大的优势在于避开了地面上那些随机游走的巡逻队,尤其在这个夜间城市照明情况非常糟糕的年代,几乎没人能够发现梁恩他们的身影。。
至于最后的城墙突破起来甚至比城里面移动更简单,随着旧的城防军被解散,由国民自卫军临时组织的新的城防军因环境陌生留下了大量的漏洞。
所以利用绳爪梁恩他们很快翻越了城墙,这里也必须感谢一下现代技术,能够让小拇指粗细的绳索支撑住两三个成年人的重量。
“接下来我们去哪?”贞德好奇的问道,因为出城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所以梁恩他们在巴黎这边反应过来之前还有至少六个小时用来跑路。
“去安特卫普,然后去英国。”梁恩想了一下说道。“毕竟你哥哥的那些后裔们算得上是绝对忠诚的保皇派,所以接下来送到他那里应该安全。”
和之前这次不一样,现在把人救出来之后梁恩脑海中并没有出现最后的目标地点,而是把整个法国领土标红。
这说明了他们下一步就是离开法国领土。考虑到最后结算上可能和梁恩他们的选择有关,所以梁恩决定把整件事情彻底完结。
召唤出了自己的马之后,梁恩两个孩子放到了马背两边的褡裢里,接着和贞德骑着马一起向东北方向的安特卫普赶了过去。
值得庆幸的是梁恩他们的这匹马足够强大,外加上这个时代基本上没人会选择夜间行动,所以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顺利的跑到了伯夫赖涅。
而在白天选择一片林子休整一整天并重新梳妆打扮一番之后,他们在第二个晚上成功的越过了边境线来到了比利时境内。
穿越国界线这件事情他们本来以为是整个逃亡环节中最复杂的一件事情,毕竟随着国王逃亡失败,这边的警戒度大概率应该提高才对。
但实际上并不如此,这主要是因为这一时代边界管理技术水平非常一般,所以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轻松从远离道路的地方跨越了了国界线。
当然了,现在一系列的混乱也造成了这一问题,很多边防要塞里的军队已经停止了巡逻,让原本在梁恩他们眼里就漏洞百出的防御体系变得更容易突破了。
等过了边界线半个小时之后,确定自己已经深入比利时领土后梁恩他们总算是把两个捆成蚕宝宝一样的小家伙放下来,毕竟现在已经安全了。
而刚被放下来之后,当姐姐的那位公主就挡在了弟弟面前,然后抬起头看着梁恩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是受到你的母亲委托把你们带到英国去。”梁恩真假参半的说道,同时出示了之前王后给的戒指。
“博西特伯爵现在已经在伦敦了,而我现在要做的是把你们送到他的手上,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相信伯爵先生应该能够给你们安排好的”
“好的,我们明白了,我们会听话的。”听梁恩他们这么一说之后,这位已经十四五岁的公主点了点头,然后在边上和弟弟交流沟通了一番,大意就是接下来让自己的弟弟和梁跟他们配合好梁恩他们。
和梁恩他们之前猜想的不同,这位小公主看上去要比想象中的镇定的多,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家庭的变故外加上之前有所安排的缘故。
至于王子则很有可能因为加上之前受到严重惊吓外加上年龄太小的原因显得有些沉默寡言,好的他对于自己姐姐所说的话还是有所反应的,接下来的事情也会比较好处理。
所以接下来路程中,他们就伪装成一群小商人向着北方前进并顺利的抵达了安特卫普,接着买到了前往伦敦的船票。
实际上这个时候法国国王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已经来到了安特卫普,但是梁恩和贞德商量之后选择前往英国。
毕竟历史上这位普罗旺斯伯爵一直是王位的觊觎者之一,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又展示出了自己和路易十六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这个时候并不可靠。
要知道无论是东西方,为了王位兄弟反目。父子相残的都很多,所以从安全角度来讲把他送到英国才是最合适的。
三天之后,他们顺利的出现在了伦敦,接着找到了这个时代的那位杜丽丝先生并把公主和王子交给了对方。
“这实在是太感谢了。”这位杜丽斯先生看着梁恩和贞德激动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什么,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选择。”贞德笑着对他摇了摇手说道。“而且接下来你们绝对会非常辛苦的,因为未来你们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是的,但这也是我们的选择。”杜丽丝先生点了点头后说到,“那你们能留下你们的名字吗?我希望未来能够报答你们。”
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梁恩他们,作为铁杆保皇派,他知道把这位皇室继承人和他的姐姐救出来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报答就不用了,我们本身不是图这个。”贞德笑了笑后说道,“至于我的名字嘛有很多种叫法,只不过大家最常叫我的名字是——圣女贞德。”
728 任务完成
就在贞德最后说出自己身份的一刹那,任务也彻底的完成了。原本城市里面那种嘈杂的噪音全部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虽然贞德是一名平民,而伊丽莎白巴托里是一位大贵族,但是她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很会过日子。
所以对这位一生活的潇洒的王后贞德自然有着一些担心,这倒不是担心对方的忠诚度,而是不知道这样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到底该怎么配合。
“放心了,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用途的,不存在彻底没有用的人。”梁恩笑了笑说到,“而且这位王后也并不是单纯的花瓶。”
先不说这位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最后时刻所体现出的能力,光是对方在艺术鉴赏上的水平已经不亚于现在最顶级的艺术鉴赏家了。
更别提对方在洛可可风格艺术发展中做出的贡献,也算得上是引领了一代潮流,放在今天时尚界的地位至少是可可香奈儿那个等级的。
洛可可艺术是18世纪产生于法国、遍及欧洲的一种艺术形式或艺术风格,盛行于路易十五统治时期,因而又称作“路易十五式”,该艺术形式具有轻快、精致、细腻、繁复等特点。
这种艺术追求极致,比如一张椅子上边就要雕刻出一些复杂的图案来,绘画上也是如此,更注重颜色光彩。
最重要的是,和这种艺术最初的来历巴洛克艺术不同,这种艺术更倾向于服务于人,而不是宗教。艺术本身就是目的,冲击着人类的视觉。
可以认为,这个时期的一个标志是18世纪初欧洲瓷器使用的普及。之前人们一直是用笨重的银制餐具饮食,用大块的石头创作巨大的雕塑。
而此后则是用易碎的瓷器来做餐具,也制作小巧玲珑的瓷塑像,从而反映了时期宫廷贵族的生活趣味。
相较于前期的巴洛克与后期的新古典主义,洛可可反映出当时社会享乐、奢华以及爱欲交织的风气。
此外,此派画家受到当时外来文化的启发,在创作中添加不少富有异国风情的元素。比如会在一些作品之中加入似是而非的华夏元素。
而玛丽王后则继承了蓬巴杜夫人,成为了当时洛可可艺术的核心人物以及领军者,这两个女人将这种艺术的核心发挥的淋漓尽致。
从现代的角度来说,随着进入工业革命之后生产力的大爆发,洛可可风格再次走入了人们的视野,所以在今天这一风格在不少艺术领域还是很受欢迎的。
比如说在珠宝角度来说就是如此,无论是年轻人还是那些有钱人,都对巴洛克风格的华丽珠宝感兴趣。
除此之外,无论是建筑还是其他什么,巴洛克风格仍然能够吸引大量的人员的目光,所以像玛丽安托瓦内特这种在艺术方面有眼光的人自然会对梁恩他们这个团体有所裨益。
至于贞德担心的事情梁恩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随着时代的改变,很多东西也会改变,所以像这位王后应该也不至于和大家格格不入。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位皇后是一位天真到有些直率的人,所以才不适合那种复杂的宫廷生活,但是从打交道的角度来说这种人显然更好打交道一些。
最重要的是梁恩相信在彻底转换了时空并重新复活之后,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巨大的变化。哪怕这位公主应该也不会例外。
729 旅行
完成了这次搜索任务之后梁恩并没有回家,而是陪着贞德在直接前往了日内瓦,作为一座坐落在日内瓦湖畔的城市,这座城市能够让人好好领略一下瑞士的自然与人文景观。
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第一次听说日内瓦就是在历史课本上,有一个经常背到的《日内瓦条约》。
之所以会在这里签署条约是因为这座城市的人文底蕴深厚,所以在一战和二战之中,第一个全球性的组织国际联盟的总部就是设立在此地。
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代替国际联盟的刚和国宝总搬到了美国纽约,但直到现在日内瓦仍然是许多国际组织的总部或办事处,就像红十字会的总部。
整个城市到处都洋溢着温暖和轻快的风气。在2006年的世界最佳居住城市评选中,日内瓦高据全球第二位,也就是说大家普遍认为,日内瓦非常适合居住和度假。
“啊,有些遗憾,上次咱们两个人来这里太着急了,以至于忽略了这些美好的景色。”和梁恩拉着手看着那个巨大喷泉的贞德抬着头说的。
“你说的没错,所以有时候我们需要抽出一时间去旅行一番,而不是整天呆在家里或者是忙于工作,特别是现在我们已经有充足的钱和时间去做这一切的时候更该如此。”
听贞德这么一说之后梁恩认可的点了点头,毕竟对他来说在钱和时间都不缺了,所以有的时候也应该学会放松自己,而不是整天紧张兮兮的忙于工作。
想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梁恩转过头向着城区看了过去,城市里的建筑让人有种恍然回到了上世纪古老城市的感觉。
山丘上有朴典雅的老城区古建筑群,平地上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仿佛是一部生动的小城发展历史史书。
从19世纪后期开始,英国的贵族当中开始流行到瑞士旅行,并形成了一种新的风尚。。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瑞士就成为了一個旅游业发达的国度。
所以在这座城市之中有很多英国人留下的痕迹,比如说湖边上的那些维多利亚风格的别墅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日内瓦还有个好处,就是像梁恩这样的黄种人在地方并不算特别的显眼,因为在大街小巷中经常会看到不同肤色、不同民族的游客来来往往。
所以也有人说,“日内瓦不属于瑞士”,这也充分说明了日内瓦的国际化程度很高,尤其是在铺着鹅卵石的老城区很多地方外国人比本国游客还要多。
除了城市里面看那些景点以外,梁恩他们选择在日内瓦湖上泛舟。看着笑靥如花的贞德,梁恩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工作狂,而只是之前没有遇到能够陪自己一起休息旅行的人。
花了三天时间在日内瓦玩尽兴之后,梁恩他们再次返回了伯尔尼。与日内瓦相比,伯尔尼这座城市明显更安静一些。
之所先逛日内瓦而不是这里,是因为这座被阿勒河(Aare)环绕的古城是非常精致的,所以比较适合用做一段旅途的终结。
伯尔尼是个小城,才13.5万人口。但是在瑞士并不小,是排在苏黎世、日内瓦、巴塞尔之后的第四大城市,也是伯尔尼州的首府。
这个城市德语名字是Bern,就是熊的意思,所以在城里的很多地方都能看见熊的图案或者雕塑。
甚至在一座通往老城的大桥边上有一座沿着山坡修建的熊苑,下面有个下沉式的区域,有些熊的雕刻。旁边的园子里多多少少有几只熊,只不过还没有园子里的电瓶车多。
伯尔尼这座城市始建于12世纪,14世纪加入了瑞士联邦,18世纪大概形成了目前的格局。城市分为老城和新城。
老城部分,大致是阿勒河围成的一座U型半岛形式,靠几座大桥和外界连接。这条阿勒河就在伯尔尼附近发源,流经图恩湖和布里恩茨湖,最后注入莱茵河。
虽然说伯尔尼的古城属于世界文化遗产,但是这条主街和欧洲很多城市的中心步行街没有太大的区别,两旁是老建筑,马路是石砖漫地,路中间不时有些喷泉、雕塑之类。
特色是两边的建筑第一层设有拱廊,这就为避雨提供了方便,同时爱因斯坦的故居也在这里,他1905年就是在这里写出了相对论,如今这里也是个纪念馆。
接近大街西头的位置,有一座钟楼,符合瑞士的特色,大钟的色彩比较显眼,是这条街最醒目的建筑,不过比起梁恩在布拉格看见的天文钟还是差了些。
这点上有些出乎梁恩的意料,毕竟相对于捷克,瑞士才是钟表的故乡。所以这个地方的钟楼不如瑞士的钟楼还是让人有些小吃惊的。
不过仔细想一下后又发现这的确合理,因为在两处钟楼建设的文艺复兴时代,而那个时代中被称作波西米亚的捷克的确要比瑞士有钱的多。
当时的捷克拥有着银矿和盐矿,同时又处在欧洲的中央,且交通便捷。因此自然有钱建造一台华丽的座钟。
相反,那个时候瑞士属于标准的要啥啥没有:虽然是山地,但是除了石头以外没有多少的矿石,反而因为崎岖的道路让它的地理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同时也因为是山地的缘故,这个地区的农业仅限于少数处在河谷地带的农田以及山坡上的牧场,甚至在有些时候都无法喂饱全国的老百姓。
实际上直到今天,这个国家的食物主要还是靠进口而不是自己生产,只随着科技的进步,他们能够靠着工业养活自己了。
但在此之前这里有价值的只有人。这也就是为什么瑞士人在世纪晚期以及文艺复兴时代拳头产品是劳务输出,也就是当时非常著名瑞士雇佣军。
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个这片贫瘠的土地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供贸易的产出。也只有这些勇敢且纪律性极强的山民们能够为这个国家获取利益了。
于是在数百年的时间中,这个国家的雇佣军驰骋在欧洲的战场上,甚在教皇国服役的瑞士雇佣军靠189人保护着教皇从神圣罗马帝国34000人包围中中杀出重围。
虽然场战斗中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是分散在罗马抢劫,并没有集中攻击,同时这支雇佣军也只有40人幸存了下来,但是也为瑞士雇佣军打出了名声。
除此之外,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军队几乎全部都倒戈的时候,那些瑞士卫队以全军战死作为代价再一次证明了他们对于合约的忠诚。
直到今天,最后的瑞士雇佣军仍然在教皇国服役,而数百年的历史也证明了他们在历史上的赫赫威名。
730 黄金徽章
走着走着,梁恩他们看到路边一座高高的钟楼,就走出主干道,进入小巷,原来这里是伯尔尼的大教堂。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门口是个市集,卖的都是各种工艺品,看起来大部分是居民自己做的。瑞士这个国家能工巧匠多,举世闻名,也体现在这些小玩意儿上。
不过实话实说,教堂这种庄严肃穆的场所门口有一个热闹的市场感觉总是怪怪的,但好像全世界也都是类似情况。
比如说在东方的华夏就有传统的庙会。因为都是一些自己做的小东西,所以价格都并不算太贵,梁恩和贞德也借机买了一些类似于小银饰或者音乐盒一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来到一个旧物摊上后,贞德好奇的举起了一个盒子向梁恩问道,这是個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锡盒子,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硬币。
这些硬币大部分都锈迹斑斑,看上去像是在很高糟糕的环境下保存了超20年以上,不过里面有几枚看着亮晶晶的硬币,大概是金币或者银币。
“这应该是某个人的存钱罐。”看着这个盒子里面杂乱的货币品种以及简陋的盒子本身,梁恩想了想后对贞德说到,然后看着坐在摊位后边的一位白发老奶奶问道。“这个要多少钱?”
“880瑞士法郎。”这老奶奶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看着梁恩说到,“因为里面有三枚金币和七枚银币,而且这些东西不单卖。”
作为在一个旅游区的店铺这些东西肯定溢价不低。。至少从梁恩的角度来看,这里面的那些货币绝大部分都只是大路货并不是非常的值钱。
至于那贵金属制作的硬币也基本上全都是那种大路货甚至只是硬币形状的纪念章,部分贵金属含量也比较可疑。
所以经过简单的估价之后,梁恩觉得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个五六百瑞士法郎比较合适,880的价格就实在有些太贵了。
而且梁恩怀疑对方之所以报出这个880的价格纯粹是看自己是个黄种人,所以打算用880这个吉利的数字勾起自己的购买欲。
好在和那些大商场不同这种集市是可以讨价还价的,而梁恩的法语也足以和这位老太太相互讨论有关于这个东西价格。
你来我往几分钟之后,梁恩成功的把价钱砍到了67再发现继续往下看,需要大量的精力才能往下砍几十瑞士法郎之后,他决不浪费那个时间。
“你为什么要买下这个盒子?”等他们带着这个并不算轻的盒子从摊位前之后,贞德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刚不是说这个东西应该再便宜个100左右才算合适吗?”
“因为我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梁恩取出了那三枚金币中的一枚放到了贞德的面前,“这并不是金币,而是一枚有故事的奖章。”
这枚奖章看上去和金币差不多大小,同时也是黄金铸造的。只不过和普通的金币不同,这纯金制作的徽章上边有着非常诡异的图案:
整个图案核心是一个斜躺着的人,带着一把镰刀和一只沙漏,同时这个人形的头部并不是普通的人类的头像,而是一个中心有人脸的太阳。
“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看清了这枚徽章上的图案之后贞德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些图案看上充满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个和恶魔以及魔鬼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上边的意思和炼金术有关。”梁恩指着这枚徽章说的。“其中的镰刀和沙漏代表着古罗马的神灵萨图恩,同时在这代表着嬗变的铅,至于太阳则是代表着黄金。”
“而从这个图像上来看,代表着这枚金币的铸造者向我们展示通过炼金术把贱金属铅转换成黄金的这个过程。”
“至于奖章上的拉丁文铭文也向我们昭示了这一点,这句话如果翻译过来,意思是铅所生的金色后代,也就是说这枚金币我用的黄金是由铅转换的。”
“你是说这枚徽章是由铅转换的黄金?”听梁恩这么一说之后,贞德瞪大了眼睛。“但是我们不是之前已经确定过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除我们之外超凡的力量吗?”
“的确不存在,这点我是可以确定的。梁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但这并不妨碍有人在这方面做出各种各样的研究,比如说黄金黎明就是如此。至于上边的文字有可能是用来吹牛的。”
实际上梁恩这次之所以能够认东西,纯粹是因为他曾经从自己黄金黎明同伴那里见到过类似的东西。
只不过那一枚货币是1716年制作的,所上面能明显看出使用螺旋压力机冲压出来的痕迹,也代表着这个东西是批量生产的,历史价值并不高。
而梁恩手中的这枚徽章明显是利用冷段外加机械切割制作出来的高档货色,外表光滑,很有可能是这一系列徽章最初的原型。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徽章模板?”听梁恩这么一说后贞德瞪大了眼睛。“如果这样的话,这枚徽章很有可能属于某个隐秘的炼金组织。”
“是的,你没说错。”梁恩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拉着贞德向刚才的那个摊位走去,因为他希望搞清楚这个盒子以及盒子里面的东西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
不过在回摊位上和那位老奶奶讨论了半天之后,梁恩也只知道这个盒子来自于巴塞尔的一家古董店。
而这位老奶奶和那位开古董店的店主是一对母子,所以才会带着一部分古董来到这边来卖东西,顺便打响自己家店铺的名号。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对于这位老太太而言他已经实现了经济自由,所以现在在瑞士的各个景区卖东西纯粹只是为给自己的退休生活找一点点乐趣而已。
“如果你去买东西的话可以拿着这个。”说到最后,这位老奶奶给了两单他家古董店的名片,接着对他们说到。“拿着这个东西去店里的话他会告诉你这些东西背后的故事。”
“看来我接下来还要再这边呆上一阵子了。”等和这位老奶奶交流过之后,梁恩拿着手中的那枚名片对着贞德挥了挥,然后说到。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枚黄金徽章后边应该有着非意思的东西,如果能够找到这些东西的话说不定会对我有着很大的帮助。”
“那就过去找找吧。”听梁恩这么一说之后,贞德挽上了他的胳膊并靠着他说到。“毕竟对于咱们来说,有那么多钱难道不就是为了能够随意的寻找我们想要寻找的东西吗?”
731 线索
巴塞尔城市州是瑞士面积最小的州,同时也是人口密度最大的州。也还是传统上所称的“半州”。
它位于瑞士的西部,曾经是巴塞尔州的市区部分。但1833年因城乡战争而分裂为北部的巴塞尔(市)和南部的巴塞尔(乡)两个半州。
这个州位于莱茵河上游的三国交界处,西接法国,北邻德国。巴塞尔是瑞士西北地区的核心城市,是瑞士德语区通往欧盟的桥头堡,也是瑞士唯一通往海洋的河运港口。
除了水运以外,欧洲铁路南北干线和东西动脉在此交叉。巴塞尔、穆尔豪斯和弗莱堡欧洲机场更直通欧洲和世界航空网络。
便捷的交通方便了梁恩他们的行动,让他们能够很轻松的到达这座城市,然后直奔巴塞尔大教堂。
虽然他们来这里有一些事情要办,但是他们更愿意在干活之前稍微逛一逛这座城市。
这座大教堂是一座红色砂岩的哥特式建筑,在教堂林立的欧洲并不算特色,但是它的魅力全在细节,夏日里红色的建筑和教堂旁的小树林完美的契合。
尤其是教堂内的一个通道边上镶嵌着大块的玻璃,而站在窗口能透过玻璃看莱茵河穿城而过,感受到人文景观与自然景观完美的融合。
因为教堂位于高地上,所以教堂后面的平台是绝佳拍照处,此处可将莱茵河的景色尽收眼底,可眺望对岸的小巴塞尔市貌及更远处德国境内的黑森林山脉。。
当然这也是一个拍照的好地方,比如梁恩和贞德就利用自拍杆拍了不少合照。
而在这个城市中的热门地点打完卡之后,梁恩他们两個人才顺着教堂门前的广一早的小路一路往下走去,然后来到了市政厅广场上。
和刚才有些冷清的教堂广场不同,市政厅广场门前小商贩云集,看上去就是一个热闹的集市,而那个古董店就开在集市的边上,显得颇有烟火气。
但话又说回来,门前一边卖烤肠,一边卖松饼的古董店不管怎么说看上去都有些诡异,毕竟一边闻着烤肉味和甜香味一边看古董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不管怎么说,目的地的情况并不妨碍梁恩他们两个人他们行动,很快两个人就穿过了广场上的那些游客们走进了这间并不算大店铺里。
接待他们两个人的中年男人留着长长的胡须和头发,看上去像是一位艺术家,而不像是一位古董商店的老板。
“原来是我母亲介绍你们过来的。”这位中年人看了梁恩他们拿出那张名片看了一眼后说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想知道这个盒子以及盒子里面的那些硬币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梁恩说着掏出了之前买的盒子打开,然后指着里面的那一堆硬币说到。
“让我想想——”看着面前这个灰扑扑的盒子,这名店主思考了一番后从柜子底下取出了一个记录本然后翻看了起来。
趁着对方翻看这些文件的时候梁恩观察起了这座店铺,和绝大部分小型古董店铺一样,这座店铺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而且看上去很有历史感。
仔细的观察之后,梁恩发现这座店铺虽然看上去有些杂乱,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从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些东西可以说是杂而不乱,归类的异常整齐。
可惜的是想要做到这一点要求那些使用者必须于股古董和历史有着深入的了解所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比如说过去的绿宝石旧货店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看来这家店的老板的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大致的检查了一下这座古董店之后梁恩点了点头,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老板总算是找到了要找的内容。
“我这个东西的来历了,这个东西就来自于本市,是一个业余寻宝人送到我这里来的。”这个老板指着记录上的一行字说到。
“至于对方的身份什么我们并不清我从那两个人的样子来看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而是那些在欧洲的宝物猎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梁恩点了点头,毕竟宝物猎人这活他以前也干过,而这种工作的确是需要整个欧洲跑的。
当年他没跑纯粹是因为比较恋家,外加上欧洲大陆并不认识多少人,所以才把自己的脚步限定在不列颠三个岛屿上,而没有前往欧洲大陆。
至于获得卡牌之后他很快就摆脱了最开始的窘态,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像很多这一行的先辈一样在整个欧洲旅行展开那种一路走一路打零工的做法。
虽然现查清楚对方的身份,进而搞清楚对方到底是在哪里进行挖掘工作的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但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是古董店这边清楚的记着对方达成这笔交易的时间。
“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两周之前卖给我的,而且从当时的盒子状况来看他们挖出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这名店长点了点头说到。
“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就是在这城市挖到这个盒子的,而地方应该距离河流有一段距离。”
对于一位职业古董店主来说能够猜到这一点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从上边带着的那些泥土中判物品出土的地点应该算是职业者们的基础技能了。
不过正常的人类来说,这个线索有和没有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毕竟这座城座城市除了河流两岸的土地也不少,想要从中找到目标几乎不可能。
好在梁恩并不是普通人,从店主那里拿到了所有线索并离开之后,他很快在广场上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使用了一张【鉴定(R)】。
随着卡牌被使用,梁恩很快把时间调整到了以出货时间为基础向前的三天,接着观察了起来,很快他就找到了这个东西的挖掘地点。
“我想我知道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完成了工作之后梁恩对贞德笑着说到,接着租了一辆自行车向着目标地点骑了过去。
这些自行车来自于华夏某个公司,用起来的确方便。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在于这座城市地形并不平坦,所以骑车上下坡还是很麻烦的。
终于在骑行了20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山坡下边。这座小山坡是一个覆盖的植被的小公园,但是仍然能看见掩映在植被中的石墙残骸。
“对方的发掘地点就在残骸的边上。”看着这片土地的样子后,梁恩皱起了眉头,“但这个地方想要挖掘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至少申请许可很难。”
732 奇怪的遗址
对于地下宝藏,瑞士的法律规定除非能够证明那些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不然的话这些东西将会属于土地的主人,挖掘者只有求偿权。
所以说梁恩他们想要展开挖掘工作之前就必须得到许可才可以,不然的话,后续一系列的手续会变得非常麻烦。
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并没有直接开始挖掘,而是选择先进来在这片废墟之中进行侦查,检查这座废墟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应该是一个住宅区,而且属于过去等级不低的那种住宅。”靠近了房间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梁恩指着房间的墙壁说道。
“你注意看,会发现这座房间墙壁的缝隙中还残留有一些白色的墙灰。而在这座房间建设的时代,能够把房间内的墙壁打磨光滑,并刷上一层墙灰的这件事一般人做不到。”
“那你觉得这间房子应该属于谁?或者说属于什么人?”同样检查了一下周围之后,贞德看着梁恩好奇的问到。
“我猜这座房子应该属于当时巴塞尔大学的教授,或者是一些有钱的学生。”梁恩看着不远处的巴塞尔大学说道。
“因为这座房子面积太小,真正的富豪贵族不会住这么点儿大的房子,但里面的装修又很精致,对普通市民阶层来说太奢华了。”
“所以排除掉那些不可能的情况以后,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房间属于大学,而且这里很可能是过去大学住宅区的一部分。”
“那有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会放弃这里的住宅区?”贞德看着残留的墙基说道,“你也说过,这里的房间建设的时候下了血本。。”
“因为这个地方的地址结构不适合建设房屋。”梁恩看着建筑残骸说道,“你注意看,会发现墙体整体有着明显的弯曲。”
“我以为这是建筑者故意的。”贞德挑了挑眉毛说道,“就像上次咱们去巴塞罗那看的高迪修建的建筑一样,为了以曲线模仿自然界。”
“不不不,在钢筋混凝土没有被发明之前,基本上不会有这种弯曲的墙体作为房间的承重墙。”梁恩摇了摇头说道。
“因为在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情况下如果采取弯曲墙体的话,同一堵墙之中受力不匀很容易导致整体建筑的垮塌。”
“只有在钢筋被发明出来之后这种弯曲的墙体才能够承受的住,而且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里的弯曲看上去随机性很强。”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故意修出来的弯曲,而是因为山坡上的山体不均匀滑动导致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個看上去地理位置非常不错的房屋为什么会被遗弃。”
梁恩都能想象到,这座在半山腰上能够俯瞰整座城市的建筑被建好后到底有多么美丽,可惜的是地基不稳导致这件与环境结合的非常不错的建筑物只能废弃。
很多时候科技水平会导致艺术性和实用性不能兼容,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美国有一座被称作流水别墅的建筑。
按照某些艺术以及建筑杂志的说法,这座建筑中溪流带着潮润的清风和淙淙的音响飘入别墅,平滑方正的现代结构与粗石崖壁穿插交错。
设计师赖特的神来之笔宛如蒙德里安高度抽象的画作,在微妙的变化中与自然环境相互交融,达到一种诗意的视觉平衡。
流水别墅建成后不久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作为赖特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座别墅完美体现了赖特“有机建筑”的观念,更是被美国《时代》杂志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住宅。
如果把这些荣耀放在那里的话,可能很多人认为这座建筑是一座如同仙宫一般的建筑,但是实际情况并不如此。
实际上这座名留建筑史的别墅因为坐落在熊跑溪上水汽弥散,别墅的房间里常年潮湿无法居住。而且每到汛期的时候,溪水流量变大,水甚至会流到房间里,家具都得搬出去。
为这座地理位置的确不错,可惜选址不对导致坍塌了的房间感慨了几句后,梁恩根据刚才记忆中的地点找到了这个盒子被挖掘出的地方。
那个地方现在堆满了碎石和砖瓦,不过用手轻轻扒开之后,一个三十多公分的浅坑就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这里应该就是刚才的那个盒子出土的地方了。”看着这个坑梁恩弯下腰检查了起来,同时向贞德说道。“从这个坑里面,我们可以大致还原出原来的情况,比如——”
说到这里梁恩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从这个坑壁上,找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这里的东西——一个烟头。
小心翼翼的带上塑料手套取出这个烟头之后,梁恩发现这是一个万宝路牌的烟头,而且从上边的痕迹来看埋在土里绝对不超过三个月。
“这个烟头会不会之前那两个美国挖宝者留下来的?”看着那个上面满是泥土的烟头,贞德皱起了眉头,“我记得万宝路就是美国的香烟。”
“不会,这个东西是和那个坑里面的泥土是一体的。”梁恩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后说到,“这个东西应该兄是和咱们拿到的那个盒子一起埋下去的,不是挖掘者留下的东西。”
发现这个烟头之后,梁恩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了之前那个盒子并认真的检查了起来,结果果然从盒子上找到了更多的线索。
“看来我之前还是大意了,果然不能仗着有特别的技巧就放松警惕。”放下手中的放大镜之后,梁恩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个盒子不对吗?”看着梁恩严肃的表情,贞德凑了过来说到,“但你刚才也说了,这些东西是真的。”
“是的,没错,这些东西的确是真的,但是上边的锈迹和我们之前想象的不同。”梁恩指着灰扑扑的盒子说到。“这个东西曾经被修理过,上边的锈有两层。”
“其中一层是原本就有的锈迹,但是基本上被处理过,至于另外一层则是埋在土壤里后新形成的,不会超过三个星期。”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只是临时放进来的,对吗?”贞德皱起了眉头。“但为什么要把东西埋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点距离城市很近,但因为是公园的缘故平时也没有几个人会检查,所以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梁恩认真的说到。
“如果有人有一些不方便被人知道的东西的话,我想藏在这里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个地方同时具备了运输方便和隐秘两个要素。无论是日后需要搬运还是单纯的隐藏都非常方便。”
733 案件
藏东西是一门艺术,有的时候藏东西要保证藏好并不代表着要藏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多时候那些重要的东西很可能藏在人群之中,甚至藏在人来人往的地方。
因为周围全都是植被的缘故,所以地面看上去郁郁葱葱的一片,得知这里可能有鬼之后,梁恩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并很快发现了草坪上不太对劲的地方。
“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块草地和周围比起来没那么郁郁葱葱?”就在距离那处遗迹十几米外的地方,梁恩他们找到了一片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井盖大小的草地。
和周围那些草地最大的区别在于这片草地看上去有些蔫蔫的,就好像没有浇水一样,可问题是这一小片草地和周围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对,肯定不对。”贞德也察觉到了这里情况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底下一定是有着什么东西的。”
因为这里可能藏着东西,所以梁恩他们自然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兴趣,可惜想要在这种市政公园里面挖掘是必须要获得许可的。
于是梁恩打算去走正规途径办理许可证,结果刚转过身准备去市政厅的时候,就看见两名警察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梁先生吗?”那两名警察走了过来后看了一下手上的手机,然后对着梁恩询问道。
“如果你们要找的是照片上的这个人的话,我想应该就是我了。”看着对方手机上的照片之后梁恩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询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的确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你们。。”那名带队的警察对梁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请和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面对警察的时候配合自然是好的,尤其是欧美这边的警察比较擅长于清空弹夹,好在警察局就在边上不远处,所以七八分钟之后他们已经坐在了警察局的一间会客室里。
显然,这两个警察已经认出了梁恩他们的身份,同时也只是问询而不是审问,所以自然不会把他们带到审讯室里。
“请问你认识这两个人吗?”等大家围着茶几坐下之后,之前领头的那名警察从手机上调出了一张照片,然后递到了梁恩面前。
“嗯——不认识。”看着照片上那两个年轻人梁恩摇摇头,经过多次强化过之后他的记忆力远超于常人,所以至少可以确认他到瑞士之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两個人。
“没见过吗——那这个人呢?”这名领头的警察一直盯着梁恩,发现他好像真的没见过后又调了一张新的照片出来。
“这个人我见过。”看着这张照片上仿佛艺术家一样的中年男人,梁恩点了点头。“这个应该就是在市政厅广场边上那个古董店的老板。”
“对了,你们现在找我来究竟是做什么?”听对方在这方面询问之后,梁恩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觉得我有权知道这些信息。”
“是这样的,照片上的这两个美国人昨天在巴伐利亚境内遇害。”这名警察指着手机上的照片说到。
“根据我们之前确认的内容来看,这两个人死前曾经受到过虐待,而他们在最后一次被发现的时候,就是卖给了那个古董店老板那个盒子。”
“好了,你现在能说说他之前给你说了些什么吗?”解释完之前的事情后,那名警继续向梁恩追问道。
“是这样的,我之前在伯尔尼从这位老板的母亲手里买了一个装着硬币的盒子,然后其中的一枚硬币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就为了追寻那枚硬币的来源来到了这里——”
梁恩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于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之前的经历全部都告诉了对方。
“原来是这样——但你怎么判断出这个东西是在刚才的那座公园里的?”听梁恩讲完之前的故事后,这名警察好奇的问道。
“通过分析和一点运气。”之前梁恩就对这个发现打好了腹稿,所以现在编起瞎话来根本就没人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实际上这很简单,通过老板所说的内容,我分析出那两个人应该就是在周围挖到的东西后直接来店里变卖,毕竟他们那个工作我以前也干过,所以他们的习惯我很了解。”
“除此之外,这个上边的锈迹证明了埋藏这个东西的藏身处应该是一个人比较少,同时又比较干燥的地方,对于本身是河谷的本地来说,这样的地方并不会太多。”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东西并不像是真正的古董,而是被临时隐藏的东西。同时上边的泥土也大致的显示了之前被埋藏的环境究竟如何。”
“所以把这些线索全部综合在一起之后,整个城市周边也不会超过十个地点我和这一系列的条件,而我们只是运气好,能够在第一次就找对地方。”
说完之后,梁恩开始讲解起如何从不同的锈迹中判断出这些东西储存的环境,结果话头起来之后滔滔不绝了十几分钟他才意犹未尽的闭上了嘴。
“——呃,是的,我想应该是这样子的。”听梁恩说完这堆东西之后,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个警察看上去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毕竟他们是警察又不是考古学家,所以这些分析里面包含的学术内容对他们而言有些超纲,还好刚开始的那些分析想要听懂并不困难,也让他们抓住了所需的关键点。
“那就是说,你们认为那个地点是一个中来隐藏某些不适合公开东西的地点,对吗?”坐在梁恩对面的那名警察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后问道。
“是的,不仅如此,我们还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块土地情况和周围有些区别,怀疑底下可能还藏了一些什么东西。”梁恩点了点头。
“可惜我们当时没有能够获得许可,所以没能够搞清楚那个下面究竟是什么?实话实说,如果不是你们叫我们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在市政厅里面申请挖掘许可。”
“你说你们发现了东西!”警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这个信息他们之前并不知道,于是在五分钟之后,梁恩他们和四名警察一起来到了那片草地上并开始挖掘了起来。
这个东西埋藏的并不是很深,所以仅仅挖掘了七八分钟,他们在那个快1m深的坑底下找到了明显被扰动的痕迹,不过除了少许破碎的塑料袋残片以外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些警察却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们小心翼翼的吧这些碎片连同周围的泥土一起挖出来包好,接着护送进了警察局。
734 罗姆市场
找到这里面埋藏的东西之后警察就示意梁恩他们离开了,毕竟在侦破案件的时候保密很重要,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梁恩和贞德岁这间事情有着好奇心,毕竟整件事情最早的起因就是他们,于是当警察离开后,梁恩召唤出了渡鸦前往警察局窃听。
虽然出于安全考虑,梁恩并没有命令渡鸦过分靠近警察局,但是即便如此,听到的只言片语也终于让他们分析出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了。
按照这些警察的说法,那两个人被打死和违禁药物买卖有关,而之前他们从地里挖出来的那些破袋子就是用来装违禁药品的。
根据警察的分析,那群藏东西的人应该是把一盒的硬币和违禁药品藏在那个公园里,结果回去找的时候却发现东西全没了。
而调查之后,他们发现了那些货币出现在古董店里,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两个美国人拷问他们的东西下落,最后杀人灭口。
“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贞德把这些资料汇总到一起之后皱起了眉头,因为现在线索明显已经断了。
而且他们来说,最糟糕的一件事情是之前他们那个盒子以及盒子里的硬币全被警方没收了,毕竟这些东西现在算是刑事案件的证据,所以这段时间还是要被扣压一阵子的。
当然了,案件调查完之后或者结案之后,对方会把这些东西还给他们的。只不过正常情况下至少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去对方提到的那個市场看看。”梁恩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既然那些警察们提到了对方这个组织主要出货地点就是那个地下市场,那么我想想要找到这方面的线索只能去那边看看了。。”
对于警察们来说,他们能够调动的资源自然比梁恩拥有的多的多,所以通过调动一系列资源,他们大致锁定了那群凶手所在的位置。
而经过一系列比对之后,他们基本上确定了之前藏东西的人大致的身份,进而获得了更多的线索。
可惜的是,除了判断可能的人以们没有任何过硬的证据,所以基本上不可能申请进行下一步调查,警察们只能在内部进行简单的猜测而已。
也就在这过程中,那些警察提到了这群人可能会藏在什么地方,其中就包括了一处基本上没有警察执法的地下黑市
不过那些警察滔滔不绝的说出他们猜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渡鸦听到了他们所有的线索,然后这些线索也被梁恩告诉了贞德。
“好吧,你说的没错。”贞德皱起了眉头说到,“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在瑞士居然有这么混乱的地方。”
梁恩他们这次的目标仍然是日内瓦,不过并不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日内瓦,而是位于日内瓦的吉普赛区。
前往这种地方当然是有一定风险的,不过梁恩他们认为自己的战斗力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吉普赛人这个词是一个令大家耳熟能详的词汇,但实际上这个词在今天已经带有某种歧视的意味,正确的称呼应该是罗姆人。
虽然在全世界人们在私下交谈时仍然会使用吉普赛人,但在电视或报纸上,你只会看到“罗姆人”或“罗姆人”这个词。
虽然很多美国人认为这些吉普赛人代表着理想主义与自由的精神,但是对于大部分欧洲人来说,这只是一群闯入自己家中的恶客罢了。
这些人最早是一批低种姓的印度人,出于某些原因离开印度本土,先到伊朗,再通过高加索、土耳其、北非等地进入欧洲,然后一直生存到今天。
欧洲的罗姆人大多生活在与世隔绝的贫民窟,大部分时候没有电或者自来水这种现代生活的必需物品。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工作,他们的大多数孩子也不上学。很多人会好奇,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怎么在现代社会中生存下去,不过存在即合理,这些人自然有他们的谋生之道。
从很小的时候(有的时候甚至只有12岁)开始他们就一直有很多孩子。然后政府会给他们钱,这样他们就可以照顾他们了。
所以他们的孩子越多,得到的钱就越多。但实际上孩子们一分钱也得不到。他们只是在家或者整天在街上跑来跑去,而他们的父母却把政府的福利浪费在烟和酒上。
欧洲的那些国家国家曾经尝试过免费给他们新的公寓或房子,但结果却是这群罗姆人从搬进房间开始就展开了全面破坏:
他们能从那里拿走的东西都会卖掉,甚至常常会把砖头从墙上拿走,如果罗姆人开始搬到某个地方,整个街区以及附近的街区所有的房价都会往下掉。
除了他们以外,所有的人都会逃离这个街区。很快这个地区将只剩下罗姆人。因每个人都知道罗姆人只会带来肮脏的犯罪,所以没有人愿意住在他们附近。
这并不能被简单的。视作是一种歧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们几乎不使用垃圾桶,所有的垃圾都会从下面的窗户扔出去。
至于罗姆人小偷顺着可以被视作这个民族的代表性职业,整个欧洲的旅游景点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以至于很多欧洲以外的旅游指南上都要特别注明。
这也就是为什么欧洲人不喜欢他们的原因了,实话实说,任何的正常人都不太会喜欢花着自己的钱养一堆罪犯的感觉。
欧洲也不是没打算改变这个现状,比如2005年他们提出了一个声势浩大,方案具体,审查严格的“罗姆人融入十年计划”。
整个计划推进期间今天一个就业计划,明天一个欧洲罗姆人大会,后天一个某国成果喜人;结果十年后欧盟不得不默默承认计划失败了。
计划失败的理由多种多样,那根子上吉普赛人的未来只能是放弃那些早已落伍的习俗,拥抱现代文明,不然神也救不了他们。
“所以说有的时候自救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帮助也只能解决很外围的一些问题罢了。”听完梁恩对于这些罗姆人的评价之后,贞德看着路边越来越混乱的街区摇了摇头。
实话实说,这片街区除了在瑞士这个地方以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瑞士,反而像是这群罗姆人在恒河边上的老家。
整个街区无论是嗅觉,视觉,听觉上都乱七八糟的,不少人都带着不友善的眼光看着进入这个街区的外人眼睛里露着莫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