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 贝合
银座是日本东京中央区的一个主要商业区,号称“亚洲最昂贵的地方”,象征着日本的繁荣,以高级购物商店闻名。
这里汇聚着世界各地的名牌商品,街道两旁巨型商场林立,时尚、个性的服饰随处可见,算得上是一个购物者的天堂。
同时银座的周边也是整个亚洲米其林餐厅最密集的地方,汇聚有意大利、法国、阿拉伯等地的餐厅,人们在这一区域的附近能品尝到世界各地的美味。
根据旅行杂志上的说法,象征日本自然、历史、现代的三大景点(富士山,京都,银座)之一的银座,与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纽约的第五大道并列为世界三大繁华中心。
这片地区几百年前只是海洋而已,不过后来德川幕府填海造陆,然后又把银币铸造所由骏府(今日静冈市)迁至江户(今日东京)现在这个地方,明治三年正式被命名为银座。
随着黑船来袭,外国人开始大量涌入日本,他们在银座定居,带来了西方文明和文化,霎时,咖啡馆、西式酒吧、蒸汽浴、基督教会、画廊,纷纷在银座涌现。
日本人第一次在银座吃到了冰激凌,第一次看见了电灯,也是从银座这个地方,日本人接触到了西方的科学技术,从此银座成了日本通向世界的门户。
梁恩他们自然对那些奢侈品没有太多的感觉,更别说这个地方地价实在是太贵了,所以这些费用自然会被加到出售的商品中,同样一件奢侈品比伦敦还贵20%。
别说梁恩现在不是富豪了,哪怕他真的是富豪也不打算这个地方给日本人贡献多少钞票。
不过这并不代表银座这个地方没什么他想要逛的地方,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这里有很多看上去装修得富丽堂皇同时里面有不少好东西的古董店。
当然了,和周围的其他店铺一样,这里的店铺无论是装潢还是租金全都不低,所以里面的东西价格也会比正常情况下价格要高一些。
根据梁恩之前从皮尔斯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日本这边的商人们在出售古董的习惯上和华夏人完全不同。
根据这边的传统,日本人当老板的古董店,他们会根据自己的学识告诉你:这是老的、这是新的。而在他们不懂行的方面,也会明确告诉你:这一方面我不大懂行。
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日本的古董界讲究一个明码标价,一旦买家看中询问物件具体情况,买家基本都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比如说你要买一个雍正款的粉彩花瓶,万一最后被证实这个东西是一个民国的仿制品的话客人是完全可以退货的,卖家不但会把钱原样退给你,甚至连邮费都会包了。
这说起来就是规矩不同,要是换华夏的行规买卖离手概不负责,除非卖家在交易时说过有问题包退,不然绝对不可能给你退换。
这个方面梁恩觉得日本这个地方对顾客显然要比华夏那边好的多,因为华夏那边有太多居心不良的家伙以这个行规作为借口欺骗顾客了。
当然了,现在东京作为全日本甚至整个亚洲最大的城市古玩行业也是鱼龙混杂,背后是外国人的店铺不少,再加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里面卖假货的概率也不小。
不过好在银座这边的古玩店才是能够保持这种古老的习惯的,所以这里的东西虽然贵了点,但是至少真实性还是能够保证的。
有意思的是,银座这边的古董店里有一些其他地方都比较少见的客人,那就是一群明显是家庭主妇的日本女性。
她们的采购目标主要集中在古董珠以及成套的漆器或者是瓷器,其中前者肯定是给自己买的,而后者则是居家使用。
至少日本这边的习惯,那些有身份的家庭更喜欢用一些古老但保存完好的餐具或者茶具在重要的场合使用,并以此为荣。
这一点到和欧洲的一些贵族家族有点相像,比如说如果要宴请贵宾的话那么就会从平时锁着的柜子里面取出收藏着的各种古老的餐具为宴会做准备。
日本的古董店里面古董摆放非常有特色,至少银座这边大部分都分成了“和古董”和“洋古董”两个区,其中和古董指的自然是日本的古董,而洋古董则指的是来自国外的古董。
在几个古董店里转悠了一圈之后,梁恩很快就被一间古董店的和古董区某样东西所吸引,那是一个被打开来的两片贝壳,但是壳子里面使用金银以及各色颜料绘制出了很多图案。
这是一种日本特有的玩具,被称作贝合,是一种出现于平安时代,至江户时代仍流行于上层贵族中的游戏。
贝合是用成对的文蛤制成的,在贝壳内侧使用金银以及各色颜料来绘制《源氏物语》绘卷中的内容,比如浮舟、蜻蛉、柏木等比较有代表性的场景。
参加游戏的人需要分成两方,并作相应的和歌。在分发贝合后,持贝者将每对贝合分开,一半在手中,称为出贝,另一半无序的扣放在地面上,称为地贝。
而后游戏开始,双方出贝后,在地面选择手中贝壳对应的地贝,选择正确,图案完全相同即为胜者。最后以累计的胜负次数来决定输赢。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就是在电子软件出现之前就已经出现的早期连连看游戏。只不过想要玩到这个游戏所需的代价可比今天在电脑上玩要大多了。
毕竟能弄出几十甚至数百个制作精美的彩绘贝壳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哪怕最便宜的版本一套也要十几个农民一两年的劳动收入,所以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因为贝合每对都是一对一,所以也被认为是坚贞的象征,在大名家的婚嫁中,被装在特定的容器——贝桶中作为嫁妆。
比如说现在日本的博物馆中,就藏有德川幕府时期的贝合,一套一共有360个,装在黑色带有金箔唐草花卉图案的六角箱子里。
而现在梁恩看见了这个贝壳应该就是当年最顶级的那种贝合,可惜只有一个,不过如此整个东西的价格也不算便宜,折合成欧元大概也要两百多欧元。
这种古董店显然不能讲价的,所以梁恩开始的时候打算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这种东西,毕竟一套一共有360个,所以流落在外的数量哪怕不多也应该能够找到的。
不过在仔细的看见了贝壳内部的图案后,梁恩很快决定掏钱买下这个东西,因为这个图案和常见的图案并不一样,里面好像藏着某个秘密。
451 疑问和讨论
“我觉得你花的钱应该比这个东西真正的价值要贵一些,而且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也不是什么非常难得的孤品。”等从古董店出来之后范猛说道。
“你别告诉我你从里面找到了宝藏的线索,至少我不觉得这副简单的画上画着什么宝藏的存在,当然,这也可能因为我的水平不够。”
“实际上这个和正常的贝合真的不太一样。”梁恩说着从盒子里取出了这对贝壳然后打开指着上边的画面说到。
“这种传统的贝合里面画的东西应该是比较固定的,基本上全都是《源氏物语》绘卷中的内容,比如浮舟、蜻蛉、柏木等比较有代表性的场景。”
“但是你看这个。”梁恩说着把手中的这个贝壳翻到了有图案的一面说到,“这明显是一个茶道的场景,并不属于《源氏物语》绘卷中的部分。”
“的确,这画的是一个茶道的场景。”哪怕范猛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但是还是很轻松的就辨认出了贝壳上画的是一个茶道场景。
毕竟日本茶道这个东西非常有特点,所以哪怕一个普通人,只要对日本有所了解都能够看出这上边画的是什么。
而之前那个古董店的老板出售这个东西的时候叫了个高价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因为他能够确认这个东西的确有数百年的历史,是一个真正的古董,所以像这种孤品的自然价格会比较高。
梁恩之所以愿意拿下这个东西一方面是因为这的确是一个孤品,不管怎么说都有足够的收藏价值,而另一方面则是这种与众不同的东西往往蕴含着某些特别的信息。
当然了,梁恩并没有使用卡牌确定这件事情,能够做出这样的推断纯粹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搜寻各种宝物的经验。
尤其是日本人的性格本身就比较内敛,所以通过这种小玩意儿暗示某件事情或者某样东西的概率并不算小。
不过梁恩并没有直接用卡牌搜索,因为他之前已经约好了下午在TYPE-MOON公司会面,所以他们前往银座六丁目的一家被称作篝的顶级鸡白汤拉面店。
拉面这种东西在各个国家都属于做起来比较快的食品,所以不一会儿拉面就做好了。因为面汤采用小火慢炖的手法烹调,所以鸡汤味道极其浓郁,甚至还有一些粘稠。
这种醇香的鸡汤搭配上时令蔬菜和低温烹煮的鸡肉叉烧让整碗面的风味提升了一个等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面条采用的是市面上购买的货色,感觉要比汤和配料差了一个档次。
吃完了面之后,梁恩他们几个饭量比较大的人都觉得没有吃饱,于是各自追加了一份鸡肉黄油饭,把鸡块和黄油搅拌在热腾腾的米饭中,加上店里特制的黑松露酱油后意外的好吃。
当然了,最后付账的时候这个店的价格也让梁恩觉得惊讶,因为三个人加起来用了30欧元,这个价格并不算便宜,不过考虑到这里是银座的话已经很实惠了。
最重要的是,和其他的大部分饮食相比,拉面吃起来显然要快的多,特别适合他们这一群下午有事情要做的人快速填饱自己的肚子。
快速吃完中午饭之后,他们迅速前往了TYPE-MOON所在的办公地点,因为两边的距离比较近的缘故,所以梁恩他们乘坐地铁外加倒车步行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TYPE-MOON公司位于一座二十多层的办公楼中的一层,考虑到东京的地价,这个由兴趣小组转换而成的公司哪怕有了成功的作品显然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地产。
所以他们干脆就在市某个商业建筑中租了一层楼作为自己的办公场所,毕竟现在他们正儿八经开店了,像过去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开工显然不太合适。
梁恩他们过来的时候略略显得狼狈,因为他们需要把礼物也一起带过来,但这次的礼物四幅彩绘玻璃作品可并不轻。
“非常感谢你的礼物。”和欧洲人一样,日本人现在的习惯更倾向于现场打开礼物,这应该算是明治维新之后为日本带来的新风俗。
而在剥开包装纸之后,看着梁恩送来的四副彩绘玻璃艺术品,前来迎接的TYPE-MOON的两位核心人员显得非常的开心。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种由梁恩亲自设计并监督制造的以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作为主角创造出的作品显然要比其他更昂贵的礼物非常有价值,因为能体现出梁恩的用心。
这一点在日本文化中非常重要,相对于昂贵的礼物来说,这种能够明显体现出送礼人用心的礼对于收到礼物的人来说更加重要一些。
寒暄过后,几个人从公司穿过前往会议室,梁恩能看出工作人员整体水平不错,至少在整体气氛上大家都显得比较积极一些,比传统日本公司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要好一些。
进入会议室之中,双方很快就说起了最近公司的发展情况。和之前看的报表一样,最近整个公司发展的情况非常不错。
借着第一款游戏走红,公司开始了针对Fate这个IP进行了进一步的开发,比如说设计一些周边物品并继续创作这个背景下的小说。
“实际上我们现在有一个大计划。”讨论了一会有关于公司发展的事情之后,武内崇打开了墙上的投影仪开始播放起了公司的下一个计划。
“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做一个被我们命名为Fate/staynight的动画,计划是24集,平均每集将会花3000万日元——”
“也就是说,现在钱上面有些紧张了。”听对方这么一说后,梁恩立刻意识到了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实际上日本人在说话的时候和华夏人有些像,像是这种需要继续投资的时候往往会选择通过某些迂回的话术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直接要钱。
至于现在公司在资金上有些紧张的原因很简单,虽然说上一款游戏销量极佳。甚至获得了去年的galgame销售冠军,碾压一众大厂准备了几年的游戏。
但问题是现在公司实在是规模太小,手头上的钱也不多,所以在现在这种快速扩张的时候自然有会有力不从心之感。
相对于另外一个世界,梁恩为公司注入的资金显然加速了公司的发展,但也让公司的摊子铺的更大,所以想要制作动画的时候他们自然就发现短时间内筹集不到足够的资金。
好在这个问题也不算严重,资金的匮乏也只会影响发展速度但不会影响整体的公司安全,至少按照公司方面的推断,如果资金不凑手的话顶多也只会把计划拖长而已。
452 投资
对于TYPE-MOON公司的投资梁恩短时间内并没有赚到钱,甚至这段时间内还追加了接近50万欧元的投资。
不过这些投资也是有意义的,比如说现在梁恩占有公司35%的股份,当然,这也是他认为自己能够占有股份的极限了。
毕竟TYPE-MOON大部分的公司都不同,核心人员就是武内崇和奈须蘑菇两个人,其他人都只是附件而已。
所以股份的大头自然也必须属于这两位创始人。不然的话,一旦他们觉得给别人打工之后懈怠了或者干脆另起炉灶的话,对梁恩这位投资人来说肯定不是一个好消息。
梁恩这么做还有一个额外的收获,那就是TYPE-MOON两位创始人现在彻底的认可了他,毕竟这种掏出真金白银却没有表现出对公司股份贪婪的投资人实在是太罕见了。
至于这次动画片的投资梁恩自然是支持的,虽然五百六十多万欧元的价格也的确不便宜,但是梁恩也知道这个动画片应该就是让Fate系列真正封神的开始,所以投资是必须的。
预算费虽然有五百六十多万欧元,但是这对于最近收了一笔不小版社的梁恩来说并不能造成任何压力。
更不用说让那些钱躺在银行账户上才是最愚蠢的事情,梁恩之前实际上一直在考虑把那笔钱投向什么地方,而投资这部动画片显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当然了,因为之前公司的作品以及周边的热卖,所以公司本身还是有一些钱的,梁恩并不需要付出560万欧元,而只需要付出380万就够了。
至于日后的推广之类的费用则需要等东西做出来以后再说,并不需要现在一次性付清,这也让投资者的压力一下子变小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一次性支付这笔财能够让动画可以一次性制作完而不需要一边播放一边制作作,有利于维护整个系列的品质。
至于这次投资的回报也很简单,梁恩则会获得这个动画以及衍生部分一半的收入,这个收益率不管怎么说都比大部分的常规投资高的多。
当然,对于文化产品的投资实际上风险是非常大的,因为人们的口味和市场的情况很难进以前没有类似内容的新作品而言更是如此。
的确有的人以小博大,获得了几倍甚至数十倍的利润,但更多的人则是赔了个血本无归,所以投资这方面是一种风险非常大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除了一些非常擅长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以外,其他的投资者因为这一行当的不确定性很少投资这个方向。
至于梁恩愿意投资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方面自己作为公司的股东要出钱的时候是必须要出钱的。毕竟享受权益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相对应的义务。
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梁恩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之中Fate系列究竟创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奇迹,所以自然会趁着这个机会搭一个顺风车。
因为合同的内容非常简单,同时双方基本上没什么分歧的缘故,所以当天下午梁恩他们就通过律师确认了合同的内容并在晚餐之前签订了合同。
“这笔钱只要一到位,我想我们可以直接开始制作了,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晚餐时间,大家一起前往了一间著名的居酒屋共进晚餐,餐桌上武内崇高兴的说道。
边上的奈须蘑菇看上去也很兴奋,毕竟能够看到自己的故事能够这么快的被更重要的是看见自己的作品这样呗被动画化,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事。
“我相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故事。”梁恩虽然前世尝试着了解过这个系列的动漫,但当时也只是为了写作看了每一集故事更概外加上一些比较著名的场景而已。
也就是说,梁恩本人并没有认真的看过另外一个世界这个动画整体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有一个大概印象而已。
好在从现在拿出来的那个剧本来看,梁恩觉得整个故事的大致方向和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个区别并不大,至于一些细节有所区别不至于影响什么。
同时对方也表示故事中会有一个以梁恩作为原型的正面人物,会是一名考古学家兼职魔法使,当然了,这也只会在背景中出现,算是一个小彩蛋。
这也算得上是作者的一个小小的特权,能够让自己的熟人进入这些作品之中为整个作品增加更多的趣味。
这天晚上,两名日本人喝了很多的酒,因为梁恩成功的帮助他们解决了现在他们遇到的最困难的那个问题,并展现出了自己可靠的一面,让他们内心放松了不少。
同时按照日本人的习惯,这种联络感情的时候自己最好喝的多一点比较好,哪怕因为醉酒,露出某种丑态也无所谓。
因为按照日本人的传统这个时候,他们喝醉代表着自己愿意完全放下防备,是一种和别人表示亲近,联络双方感情的做法。
这也导致最后两位日本人是被人抬回去的,好在梁恩他们作为外国人可以不用遵守这种规矩,所以每个人只是喝了大半杯葡萄酒而已。
因为资金到位的缘故,所以接下来TYPE-MOON公司进入了忙碌的状态,毕竟他们之前已经做了准备工作,现在要做的就是开工而已。
但也因为现在太忙,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得全力以赴开工的缘故,作为公司社长的武内崇还专门跑到了梁恩他们的酒店向他们道歉。
毕竟之前双方约好的除了处理公司事务以外还有一起外出旅行,但是现在看公司,显然是无法一起出门旅行了。
对于日本人的这种礼貌梁恩也觉得有些无奈,不过这也算是本地的一个特点,所以梁恩只能按照礼节表示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还是要以公司的事情为重。
接下来梁恩他们就开始了自己的旅程,比如说花了三天时间把整个东京影视周边的一些著名景点简单的逛一逛,甚至还专门去了上野公园看樱花。
实话实说,满地的樱花花瓣被风一吹之后与从树上落下的花瓣一起在空中飞舞的样子的确挺漂亮的,也难怪这个东西能成为日本文化的一部分。
等所有的旅游地点都逛完之后,他们最后又回到了位于银座的那个古董店里询问之前的那个贝合的来源。
实际上梁恩对于这次询问结果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种古董店往往会在出货人保密,尤其对于银座这边的店铺来说,这个保密工作和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尝试着询问过之后,真的从古董店那边打听到了这个东西原主人的情况。
453 追踪
“这是木村老先生委托我们出售的东西。”看见梁恩他们来自己店里询问有关于这个贝合的时候,古董店老板早有准备的说到。
“他是一位来自大阪的洋古董商人,之前把这个东西托付给我的时候,专门提醒过我有人询问的时候记得把自己的住处告诉询问者。”
“这——”对于这种预料之外的情梁恩觉得有些懵,于是他愣了好几秒才恢复了过来,然后问道。“请问,那位老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古董店的老板摇了摇头后回答到。“我只是按照对方的嘱咐办事情而已。至于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可能只有你们和他面谈之后才知道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东西也可以被看作是一个鱼饵,用来筛选木村先所需要的人,不过这种做法也的确勾起了梁恩的好奇心。
因为他非常好奇到底这位木村先生在想什么,才会像现在这样利用寄售的古董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人手。
好在对方的住处位于大阪市区,交通方面还是比较方便的,于是第二天一早大家就收拾好了行李乘坐新干线前往大阪。
大阪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在森之宫附近发现的遗迹证明大阪自绳文时代中期就开始有人居住。
古坟时代时,大阪地区因河内湖的湖水淡化变得适合耕作。加上临海的地理环境使得大阪成为贸易港口。
今天的这座城市来源于石山本愿寺附带的庞大的寺内町,同时整座城市也顺应了大航海时代的风潮,成为了一座国际化的贸易城市。直到后来的德川幕府闭关锁国为止。
不过在1868年,大阪重新开港,并在川口地区设旧川口居留地供外国人居住。外国人带来西洋的最新文化,使得大阪开始进入近代时期。
也因为这个原因,这座城市的国际化程度很高,所以自然也就吸引了像木村先生这样做国际古董贸易的人在这里定居并经营自己的生意。
木村家的古董店在一条看上去有些冷清的街道上,整条街看上去都是样式古老的二层旧式日本风格建筑,车辆并不算多。
无论是木质的建筑门面还是石板铺的地面都透露出一种安静,如果不看那些路边的指示牌或者是电线杆的话,整条街可能跟一两百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从停在路边的几辆高档轿车来看,这条街道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看上去倒像是伦敦那边的某些出售奢侈品的一条街道。
“这里好像关门了。”来到了一家挂着木村两个汉字白色灯箱的店铺门口时,范猛看了看紧闭的木板门摇了摇头。
“不知道对方跑哪去了,房间里面根本没人,不过窗户和门上边都有明显的灰尘,看上去应该一个多月都没有开门了。”
周围询问了一番之后梁恩他们也几乎一无所获,毕竟日本人传统的习惯不麻烦别人,也自然不喜欢别人麻烦自己。
因此木村古董店周围的那些邻居对于木村古董店为什么没开业的情况也不怎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店已经关门一个半月了。
好在木村也是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商店,所以虽然不太知道木村古董店为什么一个多月没开门,但是还是告诉了他们那位木村先生的住所。
于是几个人离开了这条街道,然后乘坐公交车来到位于两站之外的另外一条咱都是日本传统一户建的小街上。
木村家的建筑在这里算得上街上最好的几座建筑之一,带院子超过500平米,不管怎么看都属于这条街中住宅条件最好的一家。
和之前的店铺不同,这座房间明显是一座现代风格的建筑,一眼看上去非常时髦,但是从房屋外边明显没有修剪过的盆栽和长满杂草的草坪来看,这里好像也很长时间没有人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梁恩看着面前的情况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因他来之前曾经想过各种各样的情况,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吃闭门羹。
毕竟他觉得对方既然通过古董店留下了这样的信息,那么就应该在这边有对应的接应才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是来找木村先生的吗?”就在梁恩他们三个人站在住宅门口向着房间里面看着的时候,一位路过的老人走到了他们身边然后询问到。
“是的,我们从东京赶过来专门为了寻找木村先生。”梁恩微微鞠了一个躬,然后直接询问起了自己的问题。
“我们之前先去了木村先生的店铺,结果发现店铺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开业了,而现在住宅这边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人。”
“啊,这是因为木村先生两个月以前就已经去世了。”听梁恩说完了其中的缘由之后,这位老人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让梁恩觉得有些惊讶的事实。
“去世了?”
“是的,木村先生一年多前身体就已经很糟糕了,两个月之前走的。”这个老人点了点头,然后非常认真的看梁恩他们一眼后说到。
“我是木村先生生前的朋友,也是他的邻居,他在去世前告诉过我们这些邻居如果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人来找他的话就请他们去大阪的一个律师事务所,那里有他留给这些来的人的信息。”
说完,这位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念出了上边的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名字和位置,接着把笔记本放回了自己的兜里说到。
“对了,当你们去那个律师事务所的时候请告诉他们是宫本一雄告诉你们的这个消息,这样他们就能够把奖金发给我了。”
“奖金?”
“没错,是奖金。”这名应该被叫做宫本一雄的老人点了点头,“木村曾经留下过遗嘱,我们这些人像你们通向你们通告消息之后是能够拿到奖金的。”
“只要你们见到律师的时候告诉他们是谁指引你们去找他们就行了,对方就会直接记录下来,等到一年之后对方会根据我们告知的人的数量给我们发钱。”
“额——好吧,我们到时候会告诉律师你的名字的。”梁恩觉得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像一个寻宝游戏了,不过这也使得他对这件事有了更多的兴趣。
因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位木村先生做的这些事情显然是为了某个目的,至于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但这却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所以在和这位叫做宫本一雄的老人告别之后,梁恩他们就再次乘坐着公交车向着大阪市中心进发,希望能够从那个律师事务所中得到进一步的消息。
454 谜底
“你们是来找木村先生的吗?请跟我来吧!”来到了那个律师事务所门口和前台交涉了一番之后,那位前台工作人员很快把他们带进了一间办公室里。
还好他们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是在办公室里面等了三四分钟,一位看上去有些年轻的律师就穿着西装走了进来。
“中午好,很高兴见到你们。”这名年轻的律师点了点头,然后说到,“你们应该是因为木村先生的原因来这里的吧,接下来请允许我解释一下这里面的情况。”
很快这位律师就解释起了有关木村先生的事情,原来这位木村先生是一位有钱的古董商,但因为妻子早逝外加上没有孩子也没有养子,所以他用一种特殊的办法处理自己的遗产。
他在律师这里留下了一个委托,希望那些找到他留下线索的人能够帮他完成去世前最大的那个心愿。
这些线索都放在一些高档的古董店之中,因为在那里购物,并能够发现这些信息的人都是真正有钱有闲,还在这方面有足够天赋的人,更能够帮助木村先生实现他的想法。
当然,木村先生也不会让别人替他白干活,按照他在律师这里留下的公证书,他在某个瑞士银行保险库里储存了价值超过20万美元的文物。
如果能够帮他完成心愿的话,那么这超过20万美元的文物将会交给那些完成这些工作的人,作为这次搜索工作的报酬。
“也就是说,对方希望能够找到一副超过300年历史的宗教画像。”仔细看了对方的委托之后,梁恩皱起了眉头。
现在情况明显要比他想象中的情况复杂的多,因为木村先生所要找的是一件自己在40年前因为某个意外没有能够购买到的天主教耶稣苦相。
按照这位律师的说法,木村先生当年是一位在日本比较少见的天主教教徒,而且是那种很小就开始信奉天主教教徒,而在做这种国际贸易的时候这种信仰也在在生意上帮助到了他。
也因为这种原因,木村先生在信仰方面可以说是非常虔诚,所以年纪大了以后,就逐渐的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因为钱不凑手而和自己失之交臂的一副天主教宗教画。
当时的木村先生只有二十多岁,不过因为家庭的原因在本地天主教会里面算是非常可靠的人士,所被委托去一个古董行中收购某一样战国时代的天主教圣物。
不过当他来到古董店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东西被其他人看上,只不过当时那个人因为钱也没带够的原因所以没有直接购买。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立刻返回教会取钱,结果因为路上堵车的缘故导致他晚了另外一个人一步,所以没能够买到这一副珍贵的宗教画像。
虽然当时教会的人并没有责怪他,但是这个事情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个遗憾,甚至在临终之前把找到这个东西当做了自己传承遗物的前提条件。
“必须是当年那一幅么?”听完了律师的解释之后,梁恩问起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如果必须是当年那一副的话,我想我可能无法接受这个任务。”
毕竟当年那幅画现在留下的只有廖廖几句话的描述,想要通过这一点线索找到目标哪怕有卡牌难度都很大。
更别说他现在对当年买画的那个人的情况一无所知,如果现在那幅画的主人不愿意出手,或者干脆开个高价的话自己再接这个任务就划不来了。
“不,当然不是,木村先生也不会有这么苛刻的要求。”这位年轻的律师轻轻的摇摇手说道。“他只希望能够给本地教会赠送一份能代表日本天主教传播史的圣像而已。”
“所以按照他在遗嘱中留下的说法,只要知道他遗嘱的人能够赠送一份那个时代指定规格的天主教圣像给大阪本地教会的话,那么就能够获得这木村先生的遗物。”
“听上去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是吗?”带着一系列相对应的文件离开律师事务所来到对面的一间咖啡厅里后,范猛小声地说道。
“毕竟对方没有指定任何一个目标,所以我们只要找一个类似的东西然后交给大版本地的天主教会就可以了。”
“这个事情比你想象的要难的多。”梁恩看着手机上刚刚查到的东西摇了摇头。“这种东西在日本可并不常见。”
“不常见吗?我记得历史上好像日本的战国时代这边有着不少天主教大名,这一类信徒也不少,所以我爸我想这类东西应该比较好找才对。”范猛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我以前玩信长的野望系列游戏的时候里面有很多高级武士甚至大名都是天主教徒,他们被称作切支丹,数量应该不少。”
“你说的没错,但是信长系列所说的故事是日本战国时代的事情,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则让整个日本的天主教传播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梁恩笑了笑说道。
“在战国时代结束之后德川幕府下达了闭关锁国的命令,同时幕府也非常严厉的禁止了天主教的传播,所以这一类日本文物留存的非常少。”
“这个我知道——”贞德在边上挥手示意,然后说起了天主教在日本的发展史。
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贞德对于历史方面的学习主要就集中在了宗教方面,尤其是天主教方面,所以现在说起来也头头是道。
1612年3月,幕府断然发出禁教令,以幕府直辖领地的都市(静冈、江户、京都、长崎)为对象,严禁传教士进行传教活动。
1613年又下令在全国范围内禁教,驱逐传教士,关闭教堂,禁止日本人私下举行仪式。
1616年4月,家康去世,秀忠继位。同年8月幕府发布了所谓“元和二年禁教令”,要全国上下直到农民,铲除教会、严禁信教,除明船外,信教的外国商船一律只限在平户、长崎两地经商。
根据现在统计,从1619年到1635年被处刑的日本教徒为数约达28万人。刑罚极其残忍。结果大部分教徒被迫改宗。但仍有一部分坚持信仰,参加秘密信教组织。
但是教团转入地下让幕府更加感到天主教的危险,越发加强禁教。1620年,禁止日本人搭乘外国船航海及输出武器;
1622年屠杀外籍及日本教士后,次年驱逐葡萄牙人出境;1624年禁止西班牙人来日通商。
1632年1月,秀忠去世,家光继任第三代将军,进一步加强了对天主教的镇压尤为强烈。1633、1634(宽永十、十一)年,发布第一、第二两次锁国令,实行“奉书船”制度。
1635年发布第三次锁国令,禁止包括特许船在内的一切日船驶往海外,禁止移居海外的日本人回国。
1636年发布第四次锁国令,又补充规定,西、葡人在长崎所生子女不许留在日本,违者处死。
1637年,岛原天草之乱爆发使幕府看到了天主教在日本国内影响的强大和深远,以及对自身统治的威胁,这促使幕府驱逐葡萄牙人的态度更为坚定。
1639年幕府发布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锁国令,禁止葡萄牙船来日,并禁绝国外教会对日本教民的一切联系与影响。
至此,锁国体制最终确立,天主教也开始逐渐从日本消失,直到明治维新日本重新打开大门为止。
455 历史与长崎
“——因为整个德川幕府统治的300年之中,日本官方对于天主教的强力压制,所以整个日本这一类文物保存下来的极少。”
讲述完了从战国末年到德川幕府时期整个日本对于天主教,甚至是整个外部世界的态度变化之后,贞德对这些东西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毕竟在这样持续几百年的高压中,本地的信徒就这样消失了,而这些圣像往往因为目标更大的原因会比信徒消失的更早。”
“你说的没错,这种东西可能当年会比较多,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以后能够留存到今天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梁恩这个时候也查到了自己所需的资料,于是他把自己的手机转了过来,然后把上边的资料展示的贞德和范猛两个人。
“你们看,这是即将拍卖的一款符合需求的天主教圣像,起拍价是10万欧元,但是大家都觉得这应该能够买到22~25万欧元之间。”
“也难怪这位木村先生一直没能够找到愿意为自己办事情的人。”范猛在边上摇了摇头说道。“给我感觉这活弄不好不但赚不到钱,还容易赔本啊。”
“你说的没错,所以这个事情我们必须要好好判断一下这件事情到底值不值得做。”梁恩想了想后说到。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位木村老先生一直没能够找到帮助他的人纯粹是为他提供的报酬缺乏吸引力的原因。
因为刚才他们在那做律师事务所里面询问过,结果得知同样就这件事情前来询问的人有五六个,其中最早的一个甚至是两个多月前询问的,但是现在一个回报的人都没有。
“你说的没错,我们除非能够以较低的成本获得一份圣像,不然的话,我们这次生意肯定得赔本。”贞德看着梁恩总结起了现在的情况。
“不过如果要找圣像的话,我建议最好去长崎周边看看,毕竟当时那才是日本天主教的信仰中心,在这种地方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可以简单一些。”
“为什么不去市区找呢?”范猛突然问到。“我记得古代这种宗教场合,尤其是秘密宗教场合城里面应该比较多,那边应该能留下不少东西吧。”
“市区肯定不行,别忘了二战美国时候的战略轰炸外加上最后那一枚核弹。”梁恩笑着摇了摇头,“所以市区哪怕真有什么东西咱们也很难找出来。”
“至于那些二战结束之后被带到那边的往往是跟着他们有钱的主人一起过去的,我们要买可能花的钱比拍卖会上还高,完全是一件划不来的事情。”
“反而是周边历史上也是天主教信徒活动的地区,真要找这一类宗教物品的话在周边的乡下应该好找一些。”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今天准备一下查查资料,然后明天去长崎看看。”贞德这个时候喝了一口面前桌子上摆放的咖啡说到。
“至于搜索的要点,最好集中在周边那些以前曾经是天主教信仰地区的村庄那里,日本这个地方过去人员流动性一直不大,所以我们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留在原地。”
当天晚上考虑到第二天要远行的缘故,所以大家早早就去休息了,不过在休息之前,梁恩消耗16点传说点数用了一次卡牌【预言术(SR)】。
为了找到占卜的目标梁恩进行了反复的尝试,结果发现凡是过于复杂的信息都无法占卜出来,所以最后他只能把问题简化成了这一次长崎之旅能否找到自己所需的东西。
虽然这次占卜的内容只是问是或者否,算是占卜中最模糊的一种询问方式,但是因为询问的事情本身内容比较多的缘故,所以消耗了16点传说点数才得到了是这个答案。
当然了,这个地方说能够找到是说以梁恩现在的水平有机会找到这个东西,但是到底能不能找到还要看他的发挥情况究竟如何。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占卜给了梁恩一种特殊的鼓舞,所以第二天前往长崎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好,而这一种心态也让贞德和范猛两个人同样充满了信心。
来到长崎这座日本最古老的一批国际贸易港口之后,梁恩他们并没有自己去寻找,毕竟这是一座有四十多万人的城市,带上周边人口超过130万,光靠他们三个人恐怕几个月时间都找不到自己的目标。
所以他们干脆通过自己的关系找到了本地的一些可靠的私人侦探,然后通过他们的手段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样是在以前梁恩肯定不会这么干,因为在这么大一座城市之中寻找这些物品所需的钞票并不算少。
比如这次因为他们希望能够短时间内找到目标一口气雇佣了12个私人侦探,每一个侦探都需要500~700欧元才能请的动。
不过好处就是这些地头蛇们远比梁恩他们这些外国人更了解这座城市包括城市周边的一切,所以他们收了定金之后保证五天时间的就把详细的调查结果交给梁恩。
因为这些本地地头蛇的帮助,所以梁恩他们干脆在这座城市里面旅行了近一个星期,作为一座古老的贸易城市,城里面的确有不少地方值得转一转的。
可惜城区内有关于天主教的痕迹的确不多,这主要是因为当年投放原子弹的时候天主教徒的集中地区浦上地区就位于原子弹爆炸的核心,导致2万名天主教徒中1.5万被炸死。
这也让本地绝大部分传统上与天主教有关的文物被一扫而空,以至于店铺里的大部分和天主教有关的文物都是从外地甚至是外国流入的。
等一个星期时间过去之后,他们果然获得了有关于战国末年到江户初年这段时期日本本土耶稣苦相的下落,而且还不止一个。
其中一个画像位于长崎市中心的一座古董店里,算是老板店里面少有的好东西,因此对方虽然愿意出售这幅画像,但是却开价27万欧元。
梁恩不打算赔钱完成那位木村先生的嘱托,于是尝试着和对方讨价还价,结果发现对方咬死了价格坚决不肯降价哪怕一元钱。
这实际上也吻合了那些私人侦探之前侦查的结果,按照这些私人侦探的说法,这家店最大的特色就是里边所有的东西都是店老板鉴定的,同时老板对店里所有的商品全都是一口价。
发现这个地方实在降不下来价格之后,梁恩他们只能暂时先放弃了这个地方,然后租了一辆汽车向着东北方向开去。
按照那些私家侦探的说法,就在东北太良町附近有一座小镇子上有个教堂,而教堂里就有这样一副符合他要求的画像。
456 找到画像
梁恩他们所要寻找的那座小教堂位于一座那个边空地上的小镇上,距离小镇很远的地方就能够看见那座教堂房顶上金色的十字架。
和普通的日本村庄一样,这个地方的村庄也明显饱受人口老龄化的困扰,至少这一路上梁恩很少见到30岁以下的年轻人。
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是因为日本人的生育率下降,以至于本身出生人口就不足,同时像东京那样的大城市吸引力又实在太大,让那些年轻人不太愿意留在家乡。
这么一来,像这种偏僻的乡村就没有几个年轻人愿意留下来了,同时外边的年轻人也不会来到这里,这样一加一减之后,村里留下的人自然平均年龄会比较大一些。
把车停好之后,他们几个很快就来到了位于村子中央的教堂,结果正要进门的时候发现教堂里面正在举行宗教仪式。
从教堂里的人也能看出现在这个村庄的衰落,因为参加宗教仪式的人,包括那位神父在内看上去最年轻的都有四五十岁了。
同时哪怕现在整个仪式看上去非常肃穆,看上去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但是参加这个宗教仪式的人也没有超过十个人,且年龄看上去都不算年轻。
很快,梁恩和范猛两个人走出了教堂在门口等待了起来,虽然他们不信仰这种宗教,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保持一定的敬意,而贞德则在里面参加了这个仪式。
七八分钟之后教堂的门就打开了,那些信徒们鱼贯而出,接着在贞德的招呼之下,梁恩和范猛两个人走进了这座外表看上去有些简陋的教堂。
走进教堂之后,梁恩他们才发现这座教堂里面别有乾坤,因为这座教堂并不是常见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而是西方传统的石质建筑。
更有意思的是有教堂内部也一些精美的浮雕和雕塑,但是这些浮雕和雕塑感觉和教堂本身明显有些不配套。
“我听这位小姐说,你希望从这座教堂里面获得耶稣苦相,这是真的吗?”看见梁恩之后,这位穿着法袍的神父用蹩脚的英语向梁恩询问了起来。
“是的,神父。”梁恩用一种标准的日语说到,“我想我们可以用日语交流,因为接下来的内容可能有些复杂,有一种不熟悉的语言很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说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梁恩用日语叙述了自己这次过来的原因,同时也着重的提了一下他并不是自己需要这幅珍贵的画像。而是受人所托需要给大阪的天主教会弄到这么一幅画像。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听梁恩解释完其中的前因后果之后,这位神父点了点头然后说到。
“实际上这幅画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不过我想你也看见了,现在我们的这个社区非常的衰败,可能在20年之后这里就不会再有人来礼拜了。”
“所以我觉得这样一个宝物被存放在大阪这样大城市的教会里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因此这件事情上我应该能够帮助到你们,但是——”
“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吗?”看着这位神父露出了某种犹豫的表情之后,梁恩立刻上前一步追问道。因为在他看来这位神父显然有什么话要说。
“首先,我认为这个东西送到大阪去应该是件好事,毕竟这个地方的信徒越来越少了,所以这个地方不怎么适合保存那些珍贵的物品。”这位神父叹了口气说到。
说真的,这个宗教画像在这里保存了那么多年要送走自然舍不得,但是神父也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保存这么一件珍贵的宝物了。
所以在这位神父的眼里,这一副圣像能够交给另外一处有实力保存的教会也是一件好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他希望这幅画像能够在最后为整个地区的校友们带去一点好处。
“所以我支持把这幅画像按你说的那样交给大阪那边的天主教会,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三个条件。”神父一脸严肃的看着梁恩说到。
“请说吧!”梁恩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方既然愿意交出这件东西那么提出一些召唤条件也是很正常的,至于同不同意的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现在听听对方的要求也没什么。
“第一个条件,我希望您可可以赞助我们这次教友中短时间可能会去见到我们神灵,但现在还能够走得动的那些人前往耶路撒冷朝圣。”这位神父认真的说道。
“我们无数次从经书中读到过这个名字,所以我们希望能够真正的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双手去触摸那个地方。”
“这个要求听上去——”梁恩皱起了眉头想了想,然后直截了当的询问道。“能说说究竟有几个人希望完成这趟朝圣的旅行吗?”
“人数并不多了。”这位神父显得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哪怕包括需要带队的我在内,我们一共只有八个人,当然了,每个人只需要5000欧元就能够支撑的起这次旅行了。”
因为本地的信徒中年长者的比例实在有些高,所以大部分人根本就承受不住长距离旅行的舟车劳顿,所以选了也只能选出这些人了。
“没问题,我想我能支付得起这笔钱的。”梁恩认真的点了点头,“而且如果你们去耶路撒冷的话我可以提前给那边的法国天主教会打个招呼,你们有事可以找他们。”
虽然梁恩上次归还了那些属于各个教会的物品向华夏捐赠一批文物作为代价的,但因为好处并没有落到梁恩自己的口袋里,因此法国那边的教会倒是和梁恩保持了一个友好的关系。
这个关系想要做一些复杂的事情可能性不大,但是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比如说拜托他们在耶路撒冷照顾一下一群来自日本的信徒。
至于他们在耶路撒冷有人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基督教所有的分支几乎都在耶路撒冷派有常驻人员,所以法国天主教会在那边派人也是很正常的。
“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条件也很简单,那就是我希望我和另外两名选出来的代表能够看见整个东西的转交过程。”
显然,这位神父也是知道这样一幅画像的价格,所以有些担心梁恩可能会通过某种卑鄙的手段为自己获得这样东西。
梁恩对对方的想法表示理解,毕竟双方这也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因此对方会对自己产生不信任的情绪也算正常。
“请放心,这点我答应你。”梁恩郑重的承诺到。“到时候我们一起把这些东西交给大阪的天主教会。”
457 日内瓦
“很高兴你们能够捐赠这样东西给我们。”两天之后在大阪市区的一座教堂之中,本地的主教郑重其事的从那位来自长崎的神父手中接过了这副三百多年前的耶稣苦相。
“我相信本堂将能够完整的保存这件珍贵的历史文物,并让神灵的光辉在这座城市继续闪耀下去。”
因为在整个过程中做副古老且重要的油画都一直保存在那位神父的手中,所以也就在这个捐赠的场合之中,梁恩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的全貌。
这幅油画显然来自于欧洲,无论从绘画的手法还是图画的风格上来看这个东西应该是当时的传教士直接从欧洲带过来的。
不过这幅油画并不只是一副单纯的油画,而是装在了一个金色的木盒子里,或者说是神龛,而这个漆器的神龛明显是日本本地制作风格。
奇怪的是,两个风格不同的东西这个时候去融合的非常完美,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盒子是后配的。
显然,当年传教士带着这副圣像来到日本之后,本地的信徒为了保存这幅画像,专门准备了一个神龛。
从这点上也能看出这个神龛以及画像的珍贵程度,因为在在个日本严禁天主教的年代带着这么一个大家伙难度可远远要比带一幅画大的多。
有意思的是,神龛的一角有被火烧过的黑色焦痕,这个痕迹当然不是因为保存不善,而是来自于某段历史。
按照之前那位神父的说法,这个神龛是七十多年前才来到他们那个小教堂的,当时一位全严重烧伤的教徒从长崎来到这里,并把这个神龛交给了他们。
让这位神父觉得有些遗憾的是,当年那位信徒烧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把东西交给他们不到一天后就去世了,他们根本不知道知道东西具体从哪里来。
不过现在想来,这个东西过去应该在存放在长崎市区的某个地方,核爆之后被人带到了偏僻的乡下。
因为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认为接下来美军将登陆,接着整个九州爆发一场残酷的战争。
所以找到这个东西之后,那位信徒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东西带到人烟稀少的乡下,避免这样东西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被战火所毁灭。
而这座乡下教堂中那些石雕和浮雕石板也同样来自于长崎的废墟,是从那些被摧毁的建筑上拆下来重新利用的,所以梁恩才会觉得这些东西有些不配套。
“现在木村先生最后的遗愿已经被你完成了,所以按照遗嘱,我现在把木村先生准备好的那些之前约定好的报酬交给你。”
捐赠仪式结束之后,之前那位木村先生的律师走了过来对梁恩说道,接着交给了他一个盒子口上盖着蜡封的小盒子并在大家的注视下打开了这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枚印章,一把钥匙和一张叠起来的信纸,把叠好的纸打开后,梁恩发现这上边记载了一个瑞士银行的位置以及保险库的编号。
而在这个盒子最底下放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纸,上边写着如何从这座银行中取出那些东西的流程。
“很好,我想我们现在两清了。”走到一边的角落里仔细把这些东西检查了一遍,并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梁恩和那位律师握了握手并确定东西已经交接完成,然后和范猛以及贞德两个人离开了这座教堂。
“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位木村先生到底给我们留了什么东西。”出了教堂的门走出一段之后,范猛看着盒子好奇的说到,“希望不是一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儿。”
“应该不会,因为我从皮尔斯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信息。”梁恩对最后东西的价值倒是蛮有信心,这主要是因为他之前和皮尔斯联络过。
作为一位和欧洲古董界有着长期合作的日本古董商,皮尔斯通过自己的关系很轻松的就找到了这位木村先生之前的轨迹。
而通过一系列的调查,皮尔斯可以确定木村在最后一次离开欧洲之前把自己不小的一笔财富留在了欧洲,不过具体是什么调查不出来。
但是仅仅凭着这些模糊的信息,梁恩就能够通过【预言术(SR)】这张卡牌占卜出那些财富是的确存在,并在瑞士的某个银行保险库里等着自己。
获得了银行保险库的详细信息以及钥匙之后,梁恩他们第一时间就离开了日本乘坐飞机直飞瑞士,接着来到了瑞士重要城市日内瓦。
作为瑞士最有名的一座城市,很多人都把这座城市当作了瑞士的首都,但实际上瑞士的首都是瑞士第四大城市伯尔尼。
日内瓦位于日内瓦湖的西南角流入罗讷河之处。其南、东、西三面都与法国接壤,从地图上看,日内瓦从瑞士的版图上突出来,中间最狭窄的地方只有4公里,许多设施都是和法国所共有的,比如说克万特兰国际机场一半属于法国。
日内瓦这个词在当地的语言中意思是水之诞生,这也和本地特殊的环境有关,进入城市之后无论从城市的哪个角度都会注意到一个巨大的水柱直冲云霄,那就是日内瓦湖中的140米高的大水柱,
和想象中的不同,进入市区之后梁恩他们发现市容环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整齐,给人感觉有些乱。
当然了,这种乱只是一些烟火气,就好像普通人的房间那样。而不至于像巴黎那样给人一种让人觉得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那种混乱。
虽然还有春天的料峭,但是城市里的郁金香却也陆陆续续地绽开了。湖边宽阔的人行道边上是一块块整整齐齐的小花圃,种满了各种颜色的郁金香。
远远望去,作为日内瓦标志的大喷泉迸溅的水珠在阳光下也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与那繁花似锦的各色郁金香映衬着,这样的美景,看一眼就会成为永远的记忆。
不过对于这些美景梁恩他们只是匆匆的一瞥,然后就直接向着位于市中心的一座有两百多年历史的银行走了过去。
毕竟这些景色就在这里,也不可能长腿自己跑掉,所以相对于欣赏城市中的景色,梁恩他们更希望能够看一看自己之前完成了那个任务之后的奖品。
因为带着全套的文件,外加上之前木村先生的律师已经通知了这边,所以梁恩他们很顺利的利用手上那些东西来到了银行下方的金库之中。
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木村先生并没有只租一个小的保险箱作为自己的一个藏宝之处,而租了整整一间银行仓库里面的库房。
458 收获
虽然说普通人来到银行最常做的工作是存钱取钱,有的时候可能会贷款或者还贷,但实际上银行的业务远远不止这些。
比如说银行也承担着对外出租保险柜甚至是库房以储存各种财务的业务,当然了,这个业务也是收费的。
现在这个地下金库库房就是木村先生用来存储自己各种各样东西的,按照陪同他们一起过来的哪位银行工作人员的说法,现在这个库房应该是库房中最小号的。
库房里面装着八个大小不一的银白色减震箱。显然那位木村先生考虑到之后接收这个仓库里东西的人该如何把库房里的东西带走。
不得不说,这一点上也体现出了日本人不给别人添麻烦的那种习惯,而这种习惯有的时候对别人而言感受上的确会比较舒服一些。
所以梁恩他们很快借助了银行方面的小推车把这些箱子带到了地面上,然后在银行那边办理完手续之后通过不停租车还车的手段开车返回了都柏林。
之所以开车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带着这堆东西想要坐飞机可能会遇到某些意外的情况,所以他们干脆选择开车外加轮渡的办法返回都柏林。
当天晚些时候他们就开着一辆面包车来到了伦敦,因为以前在伦敦租的房子已经退掉了,所以梁恩他们只能临时找了个旅馆居住。
因为考虑到防盗问题,所以他们晚上还制定了一个守夜时间表,轮流下车呆在车里面看守那些箱子。
终于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他们顺利的回到了都柏林,接着三个人一起来到了梁恩的牧场中,然后在地下储藏室里打开这些箱子查看里面的东西。
这些箱子虽然看上去一样,但是检查中他们发现在箱子的角落里写着阿拉伯数字,于是他们决定按照数字从大到小去打开这些箱子。
开始了几个箱子中装的都是一些欧洲自产的瓷器或者是各种金银器,类似于埃森瓷器,银烛台,银餐盘或者餐叉这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纯银或者银镀金的首饰。
这些东西的价格虽然不便宜,但也不会太贵,唯一的好处就是想要出手的话会比较简单,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去寻找客人。
让人觉得有些遗憾的是,这个箱子里的那些贵金属物品成对成套的并不算多,而那些单独一件银器想要出售的话实在叫不了太高的价格。
当他们开到第五个箱子的时候,里面的东西终于发生了改变,箱子里不再是那些常见的玩意,而是一些镶嵌着半宝石和宝石的黄金首饰。
这批首饰中大部分都是女性使用的耳环,戒指或者是项链一类的东西,从风格上来看属于维多利亚时期到20世纪40年代批量生产的首饰,不过也有一些男人的领带夹或者钥匙扣。
和那些简单的用防震垫包装的东西不同,这些首饰都配有盒子,甚至有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是原装的首饰盒,这显然提高了这些首饰的价值。
虽然这些首饰基本上都是从维多利亚时代开始为新兴的中产阶级批量生产的首饰,但是如果能够连原来的手势和一起保存到今天的话价值也都不算低。
而第六个和第七个箱子装的都是一些艺术品和杂项古董,其中包括几幅欧洲二线画家的油画,一个雪花石制成的墨水瓶,一个明显带有非洲风格的包金乌木人像等加起来三十多件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里面绝大部分的东西梁恩并不认识,想要确认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查资料。但是里面一副毕加索的铅笔素描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幅素描看上去只有巴掌大,而且上边的内容画的有些草,但是从画面上的内容,笔力以及背后的签名能够判断出这的确出自毕加索之手。
“毕加索的画么?我听说这个东西非常值钱。”听说发现毕加索的画后范猛和贞德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因为毕加索实在是太有名了,哪怕范猛和贞德这样对艺术不怎么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位画家的大名,并大致了解这位画家作品的价值。
“并不是所有毕加索的画都值钱。”梁恩笑着摇摇头说到,“这是需要看画的尺寸以及上边内容的。”
“像是这副草稿图的内容显然过于简单了,纸的这寸也太小,同时图案本身也明显能看出对方在绘图的时候不怎么用心,所以像这样的东西价格自然不会很高。”
而事实也是如此,梁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和这个类似的东西,结果却发现只卖出了7000多不到8000欧元而已。
这个价格对于一副草稿图来说自然不低,但是如果考虑到这个东西出自毕加索之手的话总感觉价格低了那么一点。
“并不是所有的名人字画都值钱的,像这种毕加索随手画出的东西明显就没有多少价值,能卖出这个价格已经是看在毕加索的名字上了。”
除了这一副毕加索的画以外这里就没有怎么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了,所以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之后,三个人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
最后一个箱子里面只装了两样东西,一个大号的扁木头盒子以及一个长条形的木头盒子,而盒子还没有打开的时候梁恩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果然是日本刀。”配合着那个木盒长条形的外形,梁恩一下子就猜出了这个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而打开那个长条形的盒子后果然如同他之前猜想的那样。
盒子中放着一把装在白鞘里面的日本刀,抽出一部分之后,梁恩发现这把刀因为长时间缺乏保养的缘故显得有些灰蒙蒙的。
和不锈钢不同,用于制作日本刀刀身的碳钢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容易被氧化的合金,哪怕保存的再好短时间内不保养也很容易锈蚀。
所以现在虽然能够看出当时的木村先生的确尽可能的想要保存这把刀,但是仍然没能够避免刀身出现氧化,好在这种程度的氧化只要找研磨师稍微研磨一下就够了。
不过随着刀子逐渐的被抽出,梁恩发现这把刀看上去饱经沧桑,刀身上能够明显看出一些刮擦后甚至是战斗后留下的痕迹。
这并不正常,因为对日本武士来说虽然他们会准备好几把刀作为替换,但考虑到古代武士刀并不便宜这一事实,合格的武士都会认真的保养他们的武器。
这和那群战犯们捏造出的所谓武士道精神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传统的日本武士需要使用这些刀作为武器进行战斗,而如果缺乏保养的话很容易在战场上出现问题。
459 加州清光
随着那把刀从刀鞘中拔出来,更多受损的痕迹出现在了梁恩他们三个人面前,很显然,这把刀的主人曾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当整把刀直接抽出来的时候,梁恩发现自己之前的推断有误,这把刀现在看上去完全没有修复价值了。
因为这把刀的刀尖彻底折断了,看上去应该是在劈砍的时候不小心砍到了某个硬物上导致刀子的前半部分直接被碰断。
结合上刀子的划痕来看,这把刀应该是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被摧毁的,而这对于任何被用于实战的刀具来说都是非常常见的状态。
理论上来说,手持这些刀具战斗的时候应该尽可能的攻击敌人没有被保护的部分,这样才能够保证刀子在战场上的耐用性。
但这也只是最理想的状态而已,毕竟在激战之中人们很多动作都是下意识去做的,所以有的时候硬碰硬几乎不可能避免。
用那些刀子去砍对方的武器或者盔甲这一类坚硬的东西多了以后就很容易在战场上直接折断,这也就是为什么战场上的战士们只要有条件都会带好几样武器的原因。
现在这把刀显然就是在战斗中被损毁的无数武器之一,只不过梁恩不清楚那位木村先生为什么要收藏这把明显被损毁的废刀。
仔细检查过之后,梁恩发现这把刀是一把日本打刀,不过比传统的打刀要长一些,如果刀尖部分没有折断的话大概折合传统的日本尺寸二尺四寸左右。
拆开了刀柄上的木头后,梁恩发现刀柄上铭刻着清光两个汉字,而这两个汉字配合上这把刀的尺寸以及状态后让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东西。
而在下一瞬间,新获得的五张卡牌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把断刀就是池田屋之变中的那把被折断的加州清光。
实话实说,这把在历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日本刀质量只能说一般,至少和它的名声并不相符,同时过长的刀身也让这把刀用起来并没有那么顺手。
但是因为使用者是幕府后期拥有很高人气的冲田总司,同时那场战斗在历史中也赫赫有名,所以此刀才能不被历史长河淹没。
冲田总司,幕末亲幕府的浪人武装团体新选组一番队队长,今天公认的新选组剑术排名第一的高手。
日本的幕府末年是一个非常混乱的年代,为此在文久二年,也就是公元1862年江户幕府将军德川家茂上京之际,清河八郎提议募集浪士组成将军警护,得到幕府采纳。江户幕府采取怀柔政策控制浪人,特组织浪士组。
第二年3月,近藤勇、芹泽鸭等人成立新选组的前身“壬生浪士组”(又名“精忠浪士组”),从此新选组又被称为“壬生狼”。他们在壬生村招募新成员,组成了36人的队伍。
这支队伍后来被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委派他们维持京都市内治安,对付倒幕派的浪士们,同年八月十八日,政变发生,壬生浪士组协助幕府势力有功,得到朝廷赐名“新选组”
接下来的数年时间中,这一组织参与了幕府末年一系列的事情,其中包括池田屋事变,明保野亭事件,禁门之变,暗杀坂本龙马,油小路事件等一系列事件。
直到公元1868年,伏见鸟羽之战爆发,幕府一方惨败,接下来一系列战斗中,幕府一方节节败退。当年9月,日本天皇改年号为明治,德川幕府时代结束。
而随着最后一任新选组长相马主计带着新选组其他人员投降,这个在幕府末年的风云组织也随之画下了句号,在此近一年前,冲田总司就已经因为肺结核去世了。
现在出现在梁恩手中的这把刀就是当年冲田总司在池田屋事件中使用的那把武士刀,不知道这位木村先生到底从什么地方找到了这把刀。
根据历史记载,当时池田屋里面的人大概有二三十人,主要都是来自于长州藩的藩士,试图劫持天皇,暗杀中川宫亲王和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恩并在城里面放火。
考虑到最后一点,当时的新选组应该算是阻止了一次恐怖袭击,毕竟以日本人传统的建筑以及当时京都密集的建筑物来看,一旦放火绝对会造成灾难性后果。
这场战斗之中。近藤勇和冲田总司他们一行十人直接冲进了里面有二三十号浪士的池田屋内。战斗的结果则是新选组一边倒的获胜。
造成这种结果的除了当时进入池田屋的新选组成员的确都是剑术高手以外,他们身上穿着锁子甲也给他们带去了极大的优势。
毕竟生活在江户时代末期的日本武士因为在近400年的和平后更倾向于小规模日常打斗,所以习惯使用打刀,而以劈砍为主的打刀在面对穿有盔甲的对手时毫无疑问会处于劣势。
和电影或者大部分游戏中那种感觉和纸糊的差不多的铠甲不同,真正的盔甲,哪怕是硬化的皮甲也能够在战斗中给使用者带去极大的优势。
所以说在池田屋的战斗中,新选组一方有着战斗水平以及装备上的优势,所以才能够面对2~3倍的敌人时获得胜利。
冲田总司在这场战斗中体现了极强的战斗水平,他和近藤勇一马当先突破一楼浪士的层层防御冲上了二楼。
接着近藤勇下楼追踪逃跑者,而冲田总司一个人挡住了并在战斗中杀死了楼上的那几个人,但自己也在杀死最后一个敌人后昏倒。
虽然说后世流传的说法是说冲田总司有肺结核,所以这个时候因为肺结核发作导致吐血而昏迷,但是根据历史学家研究情况来看这只是后人的杜撰而已。
没错,冲田总司最后的确是死于肺结核,但情况严重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了,至少在池田屋之战这一年他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
尤其是从之后的记录上来看,对方又参加了多次这方面的战斗,看上去不像是肺结核晚期吐血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因此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冲田本身身体就比较弱,而池田屋事件发生的时候已经是初夏了,所以在这个季节下午身着铠甲蹲了一下午,然后又来个400米负重跑,紧接着一楼砍人,窜上2楼继续砍……
这就是搁现在,你让某个身体不好的大学生或者码农做完这一套动作,说不定当场跪了都有可能……何况冲田还是一个肺有问题的病人。
而从这把刀的刀尖上也能看出对方巨大的活动量,毕竟哪怕是在硬物上折断刀尖也是需要不少力气的,从侧面也说明了当时冲田总司的体能消耗。
460 来历
历史上新选组并不是幕府的核心武力。就像之前介绍的一样,这只是幕府拉拢的一批浪人而已,也就是说属于日本武士鄙视链的最下层。
实际上日本武士和欧洲贵族以及各种宠物爱好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血统非常看重,所以他们自然看不起这些在他们眼中低贱的平民。
按照历史记录,当时的新选组也只是负责京都某个片区的治安管理,并在有的时候为幕府一方做一些正规的武士们不太愿意干的脏活。
但也因为这个组织来自于平民百姓,所以日后有大量的文化作品以这个组织作为作品主角的原型,也让这个组织基本上成为了日本幕府末年那个混乱的时代一个代表性的符号。
这也是为什么一把刀能够开出五张卡牌的原因,因为这把刀上凝聚着人们对于那个充满着无数种可能的年代的记忆,所以自然有大量能够转换成卡牌的信息。
“这应该就是我们已知冲田总司用过的三把刀中的一把。”范猛上学的时对日本的漫画颇为感兴趣,类似于《银魂》,《浪客剑心》,《幕末志士传》这类书都看过。
所以在听梁恩说这把刀叫做加州清光之后,他立刻就想到了这把刀究竟属于谁,同时脸上绽放起来笑容。
之前看见这把刀上边的痕迹之后范猛本来是有点沮丧的,毕竟之前能够看出这把刀损毁的实在太严重了。
对于古董来说,保存情况和价格息息相关,同等情况下保存的越好价格就越高,像这种彻底被损毁的日本刀估计大概率就只能称经当废铁卖。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发生了变化,因为这把刀是某位名人在某个重要事件中使用过的刀,所以刀的质量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决定刀价格的核心了。
“实际上冲田总司的那三把刀中也只有这把是确定的。”梁恩笑了笑说道,“大和守安定这把刀只是有人传说曾经被冲田总司持有过,但实际情况并不确定。”
“至于最后一把菊一文字则宗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这种说法完全的于,最早出自于子母泽宽等人的作品,后来又被司马辽太郎写在了《新撰组血风录》中并流传到了现在。”
“但是只要对日本刀有所了解的人就会知道,新选组的那些武士们基本上没有出身于中高级武士家庭或者是富商家的人,所以他们基本上不可能买得起这种古老的名刀。”
“可我记得你刚才说了,后期新选组为幕府办了很多事情,也因此获得了大量的钱财,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有钱买这些名刀。”贞德这个时候突然反驳到。
“你想,新选组的成员应该都是一些战斗在一线的战士,那么对他们而言拥有更好的武器显然是一件必须的事情,所以斥巨资为自己买好刀甚至是枪械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让娜,但问题是你可能不太懂日本刀的分类。”梁恩听了贞德的疑问后笑着解释了起来。“菊一文字则宗这把刀实际不太适合新选组。”
这么说主要是因为这把刀是鎌仓时代后鸟羽上皇时期后鸟羽上皇委托备前国一文字派刀匠一文字则宗所锻的日本刀,江户时代末期的时候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了。
虽然对于保养的很好的日本刀来说,哪怕经过了几百年历史整体的质量变化也不会很大,但是菊一文字在幕府时已属国宝级的古刀,不太可能被用于残酷的街头战斗中去。
更重要的是,这把刀是一把带有仪式性质的太刀,所以刀刃比较薄,本身就不怎么适合用于实战,更别说那个年代流行的是打刀,拿着一把太刀显然不适合发挥自己的战斗力。
至于为什么会流传冲田总司拥有这把刀的原因大概是和冲田总司本人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剑客,而菊一文字则宗这把刀是日本象征的缘故。
菊一文字则宗的名字本身就来自于刃身近柄部刻的那个代表皇家的16瓣菊花家徽以及家徽下方雕有横一字纹。
而作为皇家御制的兵器,菊一文字则宗无论是从其名称,样子抑或是其作用来说都可以被看作是日本这个国家的一种象征。
所以在近现代的那些文人的眼中,一位江户时代末期的剑士拥有一把象征着日本精神的武士刀就成为了一种绝配,然后以讹传讹一直流传到了现在。
“也就是说,这把刀算是唯一一把可以确定是冲田总司曾经使用过的武士刀了。”范猛看着这把其貌不扬的刀子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嗯——只能说有很大可能是。”梁恩看着这把刀严谨的说道。“毕竟我们暂时没有找到更多更详细的证据,所以只能说这把刀有很大可能是冲田总司的佩刀。”
看完了这把刀之后,梁恩很快把刀放好并打开了这个箱子里另外一个盒子,在他想来这个盒子既然放在这里,那么里面的东西也应该和这把刀一样珍贵。
结果没想到的是,盒子打开后梁恩发现里面并没有装任何的文物,而是装着一个大号的资料夹,里面被各种各样的资料所塞满。
经过检查,他发现这个文件夹里面装的主要是各种各样的文件,基本上这次找到的每一样东西都能找到相应的法律文件。
作为一名在欧洲进行古董贸易的黄种人,梁恩觉得木村应该和自己一样能感觉到对自己不友好的一方面,甚至可能吃了不少的亏,所以才会这方面准备如此多的后手。
不过从某个角度来说,这种做法也是帮助了梁恩,因为有这些文件之后想要出售这些东西就会变得简单了许多,同时价格也能够上升不少。
除此之外,从文件夹最后边好几份已经发黄的纸页上梁恩也明白了那把冲田总司佩刀加州清光的来历。
这把刀被废弃之后就交给了当时著名的刀匠,然后就一直被刀匠以及刀匠的后人所收藏,直到二战结束日本陷入萧条之后,刀匠后人才把这把刀卖给了一个美国人。
不过那个美国人并没有收藏这件东西,而是在价格合适的时候卖给了一个英国人,接着又被英国人转卖到了法国,最后在80年代的时候被木村想办法买了下来。
而对梁恩来说,现在最好的消息这些资料中能够看出这把刀传承情况,进而证明这把刀的确就是那把冲田总司在池田屋事件中使用的刀。
虽然他通过卡牌证明了这把刀的情况,但这显然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而现在这些资料明显解决了他在这方面的担忧。
461 卡牌
结束了开箱工作之后,范猛就借走了梁恩那辆破面包车回家了,毕竟这个小地方公交太少,乘公交有点浪费时间。
当然了,在走的时候他的身上也背着一个书包,里面装着梁恩分给他的战利品,包括一套含有咖啡壶,奶罐,糖罐,镊子与盘子的银器和一条金手链。
等范猛离开之后,梁恩召唤出了通拔克让它开始清理房间,而他自己则贞德两个人把箱子里的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放好以备以后使用。
那一把冲田总司的刀自然算是这次最大的收获,所以自然会和一批被挑选出来的精品一起存放在这座藏宝室内。
梁恩一直坚持着那个办一个属于自己博物馆的梦想,所以他这几年也在积攒各种各样的物品为这个目标做准备。
虽然说在捷克首都布拉格有一座博物馆了,但是在梁恩总觉得那个博物馆也顶多只能算半个博物馆,并不能算完全属于自己的博物馆。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两年收获比较大的缘故,所以梁恩已经不满于刚开始的时候建设一个小的博物馆的想法,而是打算建设一个有一定规模的博物馆。
这就代表着梁恩需要更多的展品以及金钱的投入,好在他现在还不到30岁,外加上有金手指帮助,所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些工作。
至于剩下的部分中,一些能用上的东西,比如说成套的餐具或者烛台什么的他会放到法国的那座酒庄去。
因为那座酒庄虽然历史悠久,但是整座建筑包括里面的东西翻新了太多次,所以现在需要往里面摆上一些有年头的东西提升一下档次。
同时梁恩也会让父母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如果觉得哪些有用或者喜欢的话肯定会留下来放在家里自己用。
而那些最后没被看上,也没被选上的珠宝首饰和金银器这些东西会放在皮尔斯那边寄售,除了换钱以外,还能给店里补充一批高质量的货源。
根据清点的结果来看,木村先生这批东西绝对不止他之前遗嘱中所说的那样只价值20万美元,哪怕不算冲田总司的那把刀,剩下的这些东西价值都在50万美元以上。
这个事情自然有些奇怪,但后来梁恩把家里面所有的文件一本本全都拿出来检查了一番之后,从文件夹里找到的一封信件解释了他内心的这个疑惑。
原来木村先生在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之后就出手了所有在欧洲的产业,然后换成了这些东XZ在了保险库里。
按照信上的说法,这些东西哪怕不算那把刀买的时候价值就超过了65万美元,放到今天的话价格只会涨不会跌。
至于为什么当时遗嘱上写20万则是因为这位木村先生无儿无女,所以在传承遗产的时候想通过设置一些关卡来选择继承人,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继承人。
作为一名坚定的天主教信徒,木村先生把价格设置到20万是因为他知道那样一幅画像价值就在20万美元左右,因此一般不会有太多的人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而愿意接下这个任务的要么就是有钱且希望对这件事一探究竟的人,要么就是运气特别好能够找到更便宜画像的人。
在木村先生的眼里,无论是这两种人中的哪一种获得了画像并完成了他的遗嘱后都可以视作是被神灵选中的人,也自然是他的遗产最好的继承者。
当然了,他也知道神灵并不是每次都会眷顾他的,他留下的任务也未必有人愿意去做。所以他还在自己的律师那里留下第二份遗嘱。
第二份遗嘱的内容就是说如果三年时间都找不到有人能够破解这个密码并完成他嘱托的话,那么他将会把这个东西捐赠给教会瑞士的天主教会。
搞明白了对方为什么用这种办法藏宝后梁恩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整个事件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奇怪,就好像某个游戏或者是电影一样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而现在这封信正好能够解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于一位无儿无女且对宗教虔诚信仰的人来说,把自己的遗产用各种办法处置也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分类好所有的东西花了他们两个多小时,而当他们完成所有的工作返回房间的时候,客厅,书房和厨房已经被通拔克清理干净了,他们正好可以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第一件工作当然是查看之前的那五张卡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虽然卡牌数量不多,但是整体档次并不算低。
因为这五张卡牌中居然有两张是强化卡,而这样一个比例显然要比正常情况下同等等级的古董能够开出的卡牌更多。
梁恩觉得这把断刀之所以能够开出这么多的卡牌最主要的原因是新选组的故事实在是流传的太广了,因此能够提供足够的信息流产生出更有效的卡牌。
其中三张常见的消耗卡是一张【侦测(N)】和两张【鉴定(N)】,算是比较常见的卡牌品种,而强化卡则是一张【天然理心流(R)】和一张【剑心(SR)】。
【天然理心流(R):说到幕末,不能不说起新选组;说道幕末剑术流派,也不能不说起天然理心流。
如果把新选组称为“壬生狼”,那么,天然理心流剑术无疑就是锐利的狼牙了。新选组中近藤勇,冲田总司,土方岁三这三位核心人物皆为天然理心流门人。
与大部分的日本剑道不同,天然理心流是一种纯粹的战斗流派,所以很多剑招看上去并不起眼,所以往往被鄙视为农民剑法,但相对则是在战斗中,这个剑术堪称超一流。
同时这一剑道流派并不只是只有剑术,因为创始人近藤内藏助裕长是古流武术--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的传人,所以在新创流派时也采纳了香取神道流这一综合古流武术的特点。
所以这一剑道流派也包含了多种实战武术,更加突出了强大的实战性。
强化卡(一次性),消耗此卡,可以让自己掌握天然理心流指南免许阶段水平技能。
这些不只是剑术,还包括居合术、小具足身除之位、柔术、鉾杖、棍术和无刀入身之法。注意,掌握的是技能以及一部分肌肉记忆,并不涉及身体强化。】
“很实用的刀法,可惜现在用途远没有过去那么大了。”使用了这张卡牌之后,梁恩先是兴奋了一下,然后看着桌子上的手枪冷静了下来。
“毕竟时代已经变了,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准又快。”
462 闲暇时光
完成了第一次强化,获得了天然理心流这一剑道流派的武术之后,梁恩休息了几分钟就把视线投到了另一张卡牌上。
【剑心(sr):作为新选组最著名的人物,冲田总司九岁时至多摩流浪到江户从而认识近藤勇,便进入近藤门下,成为天然理心流弟子。习剑短短三年的总司便在十二岁击败了白河藩剑术指导。
加入新选组之后,十九岁时颇具资质的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就已经超越了师傅近藤从而成为天然理心流第一高手。年仅二十岁就成为了新选组一番队长兼新选组剑术指导的职务。
而在新选组活跃的那些年中,冲田总司也用自己的经历证明了自己的剑术哪怕在高手如云的新选组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算是最顶级的那一批。
更有意思的是,与其他很多新选组队员的嗜杀形成鲜明对比,也和他所使的剑南辕北辙地,冲田剑术虽高却性情温和,天真烂漫。
平时他总是言谈幽默、笑容满面的与人交往,也常和屯所附近的小孩子们玩,即使是临敌之时也能谈笑自如,从容冷静。但一交战便能立刻全力以赴,将敌人斩杀。
甚至在文久2年新选组结成前,小岛鹿之助在“小岛日记”中记述道:“以这个人的剑术,晚年必成臻完善境地之人”
所以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冲田总司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对于武器的感触以及对于战斗的敏感性,而这总结下来的话,可以把这种对于战斗的敏感性称作是剑心
强化卡(一次性),效果一:拥有一种对于各种冷兵器的特殊敏感性,能够以常人几倍的速度快速学会各种冷兵器的使用。
效果二:,使用者使用卡牌之后可以得到一次特殊的灵感激发,能够获得冲田总司那种对于战斗以及各种格斗技术的特殊灵感。
注意,获得灵感的过程需要对灵魂进行某种程度的改造,所以强化过程中,最好找一个确定安全的地方躺在床上避免意外受伤。】
“难怪这张卡牌等级更高,原来是让人灵魂方面获得提升。”看完卡牌上的内容后,梁恩恍然大悟。因为这张卡牌有着对于灵魂的强化功能。
根据以前获得的那些卡牌情况来看,梁恩基本上可以确定像是具体的技能除非达到超凡,不然很难达到sr等级,但能够强化人体,尤其是灵魂方面能力的卡牌基本上都是sr。
显然这张卡牌中应该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而梁恩这个时候也轻车熟路的让贞德帮自己守着房门,然后自己躺在床上使用的这张强化卡。
当卡牌被使用之后,梁恩能够感觉到自己好像隐隐约约,如同看电影一样感受到了冲田总司并不怎么漫长的一生。
而当他从这些幻影之中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时间才过去了不到20分钟而已,但是在梦中他好像感受到了远比20分钟长的时间。
趁着天还亮,梁恩很快从房间中拿出了以前准备的那把现代派的武士刀,接着走到场地之中练习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他挥舞武士刀明显有些生涩,因为他之前曾经获得过见到的技能,所以两种不同的剑道技能同时集中在自己身上后自然有些磕磕绊绊。
但是因为剑心的效果,聊工程快就把握住了武士刀使用的要点,接着很快的掌握了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技术,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了一些微调。
“很厉害的武器使用水平。”在边上看着的贞德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的水平一直不变的话,我相信你会在短时间内赶上我那个年代最强大的骑士的战斗力!”
说老实话,贞德的战斗水平也只能称得上是中上而已,毕竟她擅长的是鼓舞士气,指挥军队,而不是以个人武勇而著名。
不过因为他当年是法国军队总司令的缘故,所以各种强大的骑士也见过很多,从单纯武术鉴定者的角度来看水平相当不错。
所以在看了梁恩的演示之后,贞德很快就判断出了梁恩在这方面的水平以及战斗力,并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现在已经不再是冷兵器时代了。”觉得自己活动差不多的梁恩收起了刀子说道。
“如果放在古代,这些战斗水平足以让我成为那个年代战场上一名强大的战士,但是现在这些东西也顶多只有锻炼身体和在偶尔的情况下防身的效果了。”
“你说的没错,至少在正面战场双方都全副武装的情况下,哪怕我那个年代最强大的战士也不可能是今天一名普通军人的对手。”贞德摊开了双手说到。
“这倒不是因为现在的军人要比古代的那些军人强大到哪里,而是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新式的武器能够轻松地抹平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而已。”
获得了新技能的梁恩就如同获得了新玩具的孩童一样,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他抽出了不少时间用于练习自己的格斗技术。
也就在这个阶段中,梁恩发现这个所谓的剑心技能并不只能用于日本武士刀,甚至并不只能用于来自日本的冷兵器。
至少在这段时间的练习之中,梁恩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一技能就如同卡牌上之前展示的那样对所有冷兵器使用上边起到效果。
除了进行各种格斗练习以外,梁恩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创作上,除了例行的珠宝设计以外,他还要为几个月后运行的东方快车设计海报。
伯爵那边之所以找他设计海报的原因也很简单,毕竟东方快车鼎盛的那个年代也正是穆夏活跃的年代,所以穆夏风格的海报显然比较适合现在的情况。
考虑到双方的合作以及一张海报5000欧元的价格,梁恩二话不说就接下了这些任务。
对于掌握了【绘画(sr)】并拥有了大艺术家灵感的梁恩来说,这些设计自然花不了太多的时间,因此他也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搬运。
这段时间之中,《德古拉》已经顺利的开始出版,而报表上梁恩也得知位于罗马尼亚的城堡游客量有了明显的增长。
这种情况下,梁恩自然会比较倾向于尽快的把《暮光之城》这一套赶紧搬运出来,把现在的吸血鬼热潮推向新的高潮。
可惜的是他一鼓作气写完这一系列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因为在家里宅了三个多快四个星期,刚刚搬运完《暮光之城》第二部《新月》以及番外《布里·坦纳第二次短暂生命》、《暮色重生》和《午夜阳光》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意外的来信。
463 聚会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梁恩洗漱完准备吃早餐的时候贞德从外边走了进来,手中除了报纸以外还有一封厚厚的信件。
“今天有一封有些奇怪的信件。”贞德把那封信件放在桌面上说道,“我感觉这个信封里装的并不是正常的信件,因为这个信封看上去实在有些太鼓了,且样式看上去也与众不同。”
“让我看看。”听贞德这么一说之后梁恩也被勾起了兴趣并接过了那封信,果然,这封信看上去和普通的信件完全不同,比如说在信的封口处有一个蜡封。
实话实说,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在写信的过程中使用蜡封了,除了一些觉得好玩的年轻人以外,也只有一些老古董们可能还使用这些东西。
一脸好奇的把信封翻过来之后,梁恩立刻明白了这封信的来源,因为在那个蜡封上明明白白的印着黄金黎明的标志。
而打开信封,里边装的是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上边用一种特殊的蓝色墨水写着一封邀请函,邀请梁恩参加黄金黎明夏季的一次聚会。
看见了这封信之后,梁恩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自己将会参与这次聚会,毕竟对于本身就是一个松散组织的黄金黎明来说,除了特殊事件以外每年大的聚会也只有两次。
其中一次就是夏天,而另一次是冬天,刚好可以错开英国伦敦一年一度的社交季,让大家的时间安排上更轻松一些。
毕竟参加这个组织的人大部分都是英国的上流阶层,也只有这群人有钱有闲搞这方面的研,但是这群人在社交季节的时候总会有些忙碌,所以大家的聚会也尽可能错开社交季。
实际上梁恩一直对贵族沙龙或者宴会不怎么感兴趣,好在黄金黎明这个组织虽然参与者以上流社会人士居多,但是这种聚会整体上非常放松,并不像贵族聚会那么麻烦。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聚会上大家往往会交流一系列公开场合绝对无法获得的隐秘信息以及各种各样的物品,而这些东西也都是梁恩所需要的。
按照规定,每个参加的人最好要带一些东西用于交流,只不过是带物品还是带信息就有那些参加者自己选择了,唯一的要求是必须和超自然相关。
这对于梁恩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克里特岛上那处宫殿的考古调查报告就完全能够满足这些黄金黎明这个内部要求。
所以在两天之后,梁恩一个人来到了英国伦敦,然后前往了位于骑士桥地区的一座被某位黄金黎明成员所拥有的豪宅。
和之前想象的一样,这次的聚会以一种非常轻松的沙龙形式举行的,大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时不时有人上台展示自己的见闻或者是物品。
这种场合梁恩也自然大开眼界,这个地方的确展示了许许多多在平时根本就看不见,甚至几乎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比如说有一位老者展示了一份被标明是帕拉塞尔苏斯的手稿,记录了一些看上去非常神秘的炼金术炼金术符文。
因为梁恩掌握了炼金术的原因,所以他很快就看出了这份手稿讲述了有关于炼金术分离手段的效果,即使是用有毒物质也能制作出强大的药物。
按照上边的说法,有毒的物质可以用蒸馏,升华,腐败,溶解等方法,将天然存在的物质分成汞、硫、盐三种原始的元素。
只不过对方收集的手稿并不全,展示出来的只是一部分,所以并没有后边更关键的三种原始要素净化后重新结合实现升华的部分。
同时从这份文稿中,梁恩也看出了黄金黎明这群成员在这方面非常扎实的学术水平,因为现在这份文稿上的翻译非常精确,能够看出翻译者深厚的密码和语言学功底。
这也证明了黄金黎明的这群人都是以个人身份参加组织的,但其中有绝大部分人身后都有一整只,包括了考古学家,古董鉴定师,历史学家甚至密码学家的团队。
虽然说电影中经常有一位探险家或者考古学家看见古代文字后念出来,或者看到某个东西就鉴定出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桥段,但这些实际上都是演绎而已。
毕竟无论是考古,文物鉴定还是语言学都是值得学习一辈子的知识,很少有人能做到在多个方面都取得相当的成就,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当然了,这方面梁恩是个特例,不过通过卡牌开挂和自己老老实实学习是两个概念,所以他的案例也几乎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交流会的前两天,就是大家互相交流自己的见闻以及物品,因为梁恩在克里特岛上挖出的那个遗迹正好和古代欧洲传说相关,所以他被专门安排在黄金时间就这方面进行演讲。
作为发现人,梁恩有权获得所有和考古有关的资料,而经过了这段时间国际联合考古队的联合挖掘之后,米诺斯宫殿的面纱也逐渐被揭开。
所以在这次演讲中,梁恩着重提到了宫殿内部错综复杂的结构,大量与牛有关的物品和壁画以及宫殿里面找到的大量武器,尤其是很多双头斧。
黄金黎明的成员们对这个发现显得非常兴奋,因为这一切都和传说中克里特岛迷宫中的牛头人传说相吻合。
对于追求各种各种超自然的黄金黎明来说,这绝对是一次非常有价值的发现,因为这证明有些传说并不只是传说而已,而是真正在现实世界中存在的内容。
所以在接下来的自由问答时间中,梁恩这里聚集了至少13的黄金黎明成员开始询问各个细节,尤其是详细的询问了很多遗迹内部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而在接下来晚间自由讨论之中,大部分人所讨论的内容都和梁恩这次带来的信息有关。至少在大家的眼中这可以看作是黄金黎明组织成立以来获得的最有价值的发现了。
可惜的是光凭嘴皮子讨论大家也讨论不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很多人在晚餐结束后的小规模酒会上开始向梁恩直接申请前往考古现场近距离接触遗迹和文物。
这一类考古现场往往都是半公开的,毕竟西方世界对于舆论一类的情况看的非常重要,而半公开的考古就是向民众普及考古知识的机会。
当然了,想要进入考古战场也是有一定门槛的,好在对于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他们的身份让他们能够轻松的越过那些门槛。
因此梁恩也做了个顺水人情,把愿意去的人统计了一个名单然后寄到考古现场,然后由对方直接对着名单发邀请函。
464 比赛
梁恩在克里特岛那边的考古现场之所以名声那么大,除了因为它是发现人以外,还因为他那段时间中抽空写了有关于线形文字b如何翻译的论文。
因为他的脑海中就有这些知识的缘故,所以他短时间内就写完了一份非常不错的论文,并为大家指明了这种文字翻译的方向。
也因为这样的情况,梁恩哪怕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前往考古现场,但他在考古现场的威望仍非常高,所以介绍一些够资格的人前往参观自然不是难事。
虽然对梁恩来说这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算留下了一个人情,毕竟这一类东西如果没有熟人引领的话也很难达到自己的目的。
等两天的讨论与信息交流结束之后,聚会就到了最关键的一个环节:物品交流会。或者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简单的拍卖会。
只不过和外边的拍卖会不同,黄金黎明内部的拍卖会显得和气了许多,价格一旦逼近东西的真实价格上限就会停止报价,然后几个人商量决定归属。
梁恩本来打算买些东西的,可惜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所以除了买了一本19世纪黄金黎明最早出版的一套有关于塔罗牌的书籍以外他什么都没买。
拍卖会进行了整整一整天,虽然其中绝大部分拍卖品的价格都算不上贵,但是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非常多,甚至梁恩还看见了磨得发光的龟壳和明显配套的三枚铜钱。
而结束了拍卖之后,大家先是一起吃了一个晚餐,然后被称为自己自身者(Ipssisimas)的黄金黎明结社首领走到了台上对这次聚会进行最后的总结。
当然了,这个总结并不是单纯的总结,除了总结这次活动的内容以外,他还说了一个让梁恩觉得有些惊讶的消息。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这些类似的组织将会组织上一次横跨整个欧洲的的比赛,而比赛的内容就是找到一处和传说有关的古董或者是遗迹——”
“这种比赛算是咱们这个结社常见的活动么?”梁恩这个时候小声的对边上的纳尔逊询问道,“怎么听上去好像电影或者游戏里的内容。”
“不,不是,至少从我父辈那个年代开始就没听说过这种活动。”纳尔逊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们也的确和欧洲大陆上类似的组织有着不少的联系,所以举行这种活动也不算奇怪。”
就在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上边的那黄金黎明结社首领也说完了这次比赛的内容,实际上就是一次简单的寻宝工作,只不过有一定的要求限制。
最重要的要求是三个,其中之一是找到的遗迹或者物品必须是合法手段获得的,在获取过程中任何非法的手段就会被直接淘汰,不存在商量的余地。
第二个关键点则是必须自己寻找,其他人都只能是辅助人员,坚决杜绝那种雇一群专业人士帮自己寻找的事情发生。
毕竟这次比赛比的是大家在这方面的水平和运气,而不是比谁的钱更多能够雇佣到更好的人手。如果允许雇人参加,那么这个比赛也就失去了原来的意思。
最后一个关键点则是这次对于那些东西的评判并不单纯的从历史角度,而是从历史与传说的结合的角度进行评价。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梁恩在克里特岛上发现的遗迹如果是这次比赛中发现的话就是最符合这一评判要求的发现,甚至可以锁定这次比赛的冠军。
“——我认为这次比赛中,我们黄金黎明应该用自己的胜利向其他人展示出我们悠久的历史底蕴,免得我们被其他人所遗忘。”上边的那位首领说到。
作为曾经在欧洲最著名的魔法结社,黄金黎明在这种场合下自然不希望显得比其他人要差,因此大家不但要参加这次比赛,而且还要赢的漂亮。
当然了,这种支持也不是空口白牙用嘴说出来的,这位领袖也表示黄金黎明会对参加这次活动的人进行全方位的支持。
这些支持包括经济上的支持,法律上的支持,人手方面的支持等等一系列的支持,保证让愿意参加这项比,可以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寻找目标上。
不过可能因为绝大部分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实在抽不出时间,所以最后接下任务的也只有梁恩和纳尔逊两个年轻人而已。
接下来就是大家进行沟通的时间,纳尔逊表示自己所要寻找的是黑胡子的沉船,所以他会开船去加勒比海地区和美国进行搜索工作。
而梁恩这次选择的目标照样是在希腊,因为他觉得现在正好是挖掘另外一处位于希腊的古老遗迹的机会。
“很好,希望你们能够找到你们想要找的东西。”这位社团的首脑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社团帮忙的请尽量提出,大家应该能够给你们提供部分帮助。”
考虑到黄金黎明组织里那些人的能力,梁恩相信在整个欧洲他们都能够获得足够的帮助,而这对于下一步工作来说显然是很有帮助的。
当然,既然是一个比赛那么自然是有奖品的,而这种横贯整个欧洲十几个组织的比赛奖品自然也非同凡响。
“这次第一名的奖励是一座位于苏格兰面积高达3200英亩的土地和附属的建筑物,以及流过丛林的那条河的捕鱼权,丛林的狩猎权和土地的采矿权。”黄金黎明的会长查尔斯说起了这次的奖品。
“而社团则保证有关于奖品税务以及交接方面的问题全部由社团一手操办,最终产生的费用也由社团支付作为我们对这件事的支持。”
对于这一类组织来说,名声要远比金钱更加重要。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展示出了一个百年组织应有的底蕴,打算全力支持梁恩和纳尔逊两个人夺取这次比赛的胜利。
因为有黄金黎明这个百年组织的支持,所以梁恩他们准备起来也非常快,返回了爱尔兰的一个星期之后,梁恩很快就带着贞德以及范猛出发了。
同时出发的还有皮尔斯,这主要是因为雅典这边有一个古董展销会,所以他打算带着之前自己以及梁恩准备的东西在这个古董展销会上打响自己的名声并提高店铺的水平。
“放心,如果有空的话,我肯定会去雅典给你站台的。”在机场告别的时候梁恩对皮尔斯说到,“毕竟这个店铺也有我的一部分,所以我肯定会尽可能出力的。”
“那就好,千万别忘了。”皮尔斯拍了拍梁恩的胳膊说道,“这次展销会算是今年古董行最著名的几个展销会之一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放我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