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鉴定
这次搜索对梁恩来说比较遗憾的事实就是这次消耗了一张卡牌却找补不回来，毕竟这些东西在这里的话代表着黄金会应该知道这件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自然没有卡牌。
结束了检查工作之后，那些警察和海关的工作人员们开始复原两个集装箱里面原来的情况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而梁恩则领了120欧的补贴和一盒披萨饼准备回家。
当然了，回家的时候自然也是由伯克警官送回去，按照他的说法，现在接下来的事情主要有本地的警方处理，他待在那里不合适，所以正好能够借送梁恩的借口离开。
“你说抓住收货人这边会如何处理？”回家的路上，梁恩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到。“我记得法律规定，在明知是赃物的情况下购买是一种犯罪行为。”
“你说的没错，但问题在于那些真正能有钱买这些东西的人自然有办法规避这些法律。”伯克警官握着方向盘说到。
“比如说最常见的办法就是通过中介来购买这些物品，然后他们一旦被抓住就会声称自己在这方面完全不知情。”
“实话实说，现在打击这种古董走私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买家的问题，很多古代遗迹失窃或者受到破坏都和这个地下艺术品交易市场有关。”
梁恩自然是支持伯克警官的观点，因为这一类东西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范畴，而能够消费得起这类东西的人也往往很难给他们惩罚。
就和保护野生动物的一句口号，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一样，保护古代遗迹和文物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没有那么旺盛的市场需求也不至于有那么多失窃案和破坏了。
好在在这一点上黄金黎明整体情况还算做的不错，他们从来不会主动谋求任何通过非法渠道弄来的古董，也不会购买那些明显可疑的古董。
这一方面是因对于这群人来说名誉非常重要，他们不希望因为购买脏物而损失名誉，毕竟这类事情只要你做过总会留下痕迹，而这个东西能瞒过警察，但很难瞒过同阶层圈子。
另一方面则是参加这个组织的人大部分都是超自然方面的爱好者，甚至是狂热的爱好者，同时他们又不是什么反人类的组织，所以在道德上对自我的要求自然会高一点。
通过双方的交流，梁恩得知最近黄金会受到了历史上最严重的打击，不但位于地中海东部的精锐小队被毁灭，同时大量人员被逮捕也造成了很多人的身份暴露。
比如说上个月希腊警方就抓住了黄金会法国区域的负责人，对方当时伪装成中介购买了一块可能有古董的土地打算进行到盗挖，结果被希腊警方在他挖掘是人赃俱获。
正常情况下，这种工作负责人只管远程遥控操控着一群人去干，这样真出事了也比较难被定罪。
但是由于之前黄金会有不少人员落网，迫使这些属于指挥层的人也不得不冒着风险出动并亲自进行盗挖行动。
当然，黄金会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非常危险，但是哪怕他们在非法挖掘领域属于数一数二的大能，但还是受到背后那些花钱购买脏物的买家所影响。
对于黄金会来说虽然他们有一定的资本把大部分的订单都往后推，但总有一些订单他们是无法拖延的，有关于古希腊的挖掘如此，有关于这次走私依然是如此。
这些无法推掉的订单迫使他们不得不在有风险的情况下主动冒险，结果被早有准备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黄金会连续受挫对梁恩毫无疑问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双方之前多次冲突让他们结下了不少的仇，梁恩也不指望对方永远发现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想黄金会在埃及的那一只武装小队，他觉得削弱甚至铲除黄金会能够让自己的全等级上升不止一个等级。
“对了，每年1月份法院都有一个没收物品的拍卖会，今年的拍卖会你可以来参加一下。”就在快到家的时候，伯克警官突然说到。
“你知道今年我们摧毁了好几个盗挖犯罪集团，同时没收了很多他们的作案工具，但这些东西专业性很强，一般人不会买。”
“所以你可以来看一下今年的法院拍买，应该大概率能以一个低廉的价格买到一些你用的到的东西。”
“非常感谢你的提醒。”梁恩对伯克警官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个提醒对他来说非常有意义，因为他现在也的确需要采购一些这方面的物品。
接下来一直到圣诞节，梁恩都一直待在家里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圣诞节的前一天，范猛却突然上门来拜访。
“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上门的范猛梁恩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说他家因为一个是华人不过圣诞节，另外一个信仰东正教圣诞节不是12月份的缘故现在不过节。
但这个时候因为其他人大部分人都在过节的缘故往往是他们生意最好的时候，所以范猛不在家里帮忙而跑过来找自己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我母亲的弟弟从乌克兰那边过来了，说是老家那边有一些事情需要用钱，但是我舅舅他并不是来借钱的，而是希望出售家里的一些宝贝换钱回去。”范猛听梁恩这么一问之后立刻回答到。“但你知道我家里人就是开饭馆的，在这方面几乎就不懂，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鉴定，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好吧，这个忙我肯定会帮你的。”对梁恩来说这就是两三个小时的事情，能随手帮一下的情况下肯定是会随手帮一下的。
“那就太好了。”说着范猛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说道，“让我给我爸发个短信准备上一桌，你过去以后大家先一起吃个中午饭，然后再开工。”
果然，当梁恩来到范猛他家店里的时候就直接入席了，作为打了十几年交道的两家人，范猛的父亲自然知道梁恩喜欢吃什么。
因此到桌子边上之后，梁恩很快就发现桌上的菜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显然范猛的父亲在这顿招待宴上用了心的。
由于无论是梁恩还是范猛父子都算是华人，所以在吃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就开始聊起了今天的正事，也就是那些有关于范猛的舅舅带来的那些家族传家宝鉴定的事情。
因为事先已经说好的原因，所以那位中年男人看到自己姐夫示意之后很快出门拿回了一个装在布包里的木盒子，接着打开了盒盖。
“这是——”就在盒盖打开的一刹那，梁恩猛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406 假的勋章
梁恩之所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是因为他发现盒子最中央的地方放着一枚胜利勋章，而这种勋章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制作胜利勋章的决定是在苏联红军取得斯大林格勒战役胜利后作出的，这场胜利也是苏联在二战中首次重大胜利。
因此在1942到1943年间，斯大林发起了一些勋章的设计工作，这些勋章都以俄罗斯历史上最杰出的将领来命名。
包括亚历山大·苏沃洛夫，米哈伊尔·库图佐夫，费奥多尔·乌沙科夫和帕维尔·纳希莫夫，而胜利勋章则是这段时间中设计出代表最高荣誉的勋章。
问题是根据规定，作为苏联最高级别的军事勋章，胜利勋章只授予给“完成一个或数个方面军战役并使战争全局发生有利于苏联红军的根本改变”的将军或元帅。
因此整个历史上胜利勋章前后被授予了20次，总计授予17人，其中有五名外国人，但无论是苏联人还是外国人，所有勋章现在的下落都记录在案。No
所以范猛舅舅带来的盒子里面出现一枚胜利勋章就显得非常奇怪了，毕竟他的舅舅是当地的一名中学老师，应该能够清楚这些事情的。
想到这里，梁恩立刻拿起了这枚勋章检查了起来，结果惊讶的发现勋章上无论是贵金属还是宝石居然都是真的。
进一步检查后，梁恩可以确定这枚勋章制作出来的时间应该在三四十年左右，而不是正品那样七十到八十年历史。
显然，这个诞生于苏联末期的勋章背后肯定是有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想到这里，梁恩使用了一张【鉴定（N）】卡牌，并很快通过卡牌获得了这枚勋章背后的故事。
【苏联最后的岁月里，原有的秩序被破坏，很多日常觉得不正常的东西也会一个个的出现，当然，这也伴随着大量财产的倒手或者是下落不明。】
【这枚勋章也是如此，一名因为某些事情何不离开自己岗位的莫斯科珠宝钟表厂的工匠利用偷出来的胜利勋章图纸作为指导加工制作出来的。】
【因此这一枚勋章并没有白金的框架，黄金的铭文以及镀上一层黄金的白金图案，只是用白银作为框架并配上铜镀金的图案。】
【不过上边的钻石确实是真的，原来计划中镶嵌的只是锆石而已，但是因为一系列复杂的情况，当时这名工匠用真的钻石替代了上边的锆石，作为某种特别的信物。】
虽然利用卡牌得到的信息并不是很完整。但也成功的让梁恩获得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不过想要了解更多的话显然应该询问一下范猛的舅舅才行。
“这枚勋章是假的，但有意思的是上边的钻石全都是真正的天然钻石。”梁恩看着面前的这位中年人说到，“所以舍甫琴科先生，您能说一下这枚勋章是如何得到的吗？”
“这是我的父亲在93年得到的。”和自己的姐姐对视了一眼之后，舍甫琴科对梁恩说起了有关于这个东西的来源。
“当时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但你们也知道那个年头大家的日子都过的比较糟糕，警察也不例外，尤其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位新警察，总是要干比别人更多的工作。”
“那些工作中最糟糕的就是冬季巡逻，俄国的冬天在户外走来走去可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这枚勋章就是他在一次巡逻中遇到的。”
“那个时候街上醉鬼的数量很多，比更早以前多，也同样比现在多。”说到这里，舍甫琴科叹了一口气。“但在俄国的冬天喝醉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我的父亲发现这枚勋章原来的主人时那个男人已经冻硬了，而这枚勋章是在找对方身份证件的时候从对方衣服里找到的。”
“可惜的是当时他们把这一具尸体的情况在报纸上公示了三个月都没有找到相关的人员，所以我父亲他们就把那具尸体埋在了镇上的墓地里，并带走了这块勋章。”
虽然说这种做法梁恩看来不太合适，但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更重要的他觉得这方面管好自己就行，不能对别人指手画脚。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来历不太——不太适合公开。”听完故事后，梁恩笑了一下说道。“你父亲有没有说过觉得勋章的原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不太清楚。”舍甫琴科摇了摇头说的，“他只说那个人看上去并不像是街头的混混或者简单的醉鬼，而像是一个体面人，但是细节可能要找他详谈才可以。”
“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个东西不是太值钱。”梁恩看着这枚伪造的胜利勋章说到，“因为没有背后的故事，所以这个勋章只能按照原材料的价格而出售。”
“但问题在于这上边的钻石虽然是天然钻石，但因为都是十分左右的大小导致并不值钱，哪怕市场上的新货也就在100欧左右，这还是质量最好的钻石的价格。”
“而如果出售的话钻石的折扣要远远高于黄金，像这种小钻石回收价格往往只是出售价的1/4左右，也就是说一枚钻石回收价只有25欧，这还建立在你的钻石是顶尖货色的情况下。”
“你这上边一共镶嵌了150枚钻石，我觉得能够卖出3700欧元到3800欧元就已经是极限了，考虑到你没有任何合法的购买手续，这个价格可能要进一步折半。”
“当然，我毕竟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所以你这两天可以在都柏林这边问问，看看有没有愿意出更高价格的人。”
“你的估价非常标准，梁先生。”梁恩的话音落下后，舍甫琴科立刻点头表示赞同。“我之前去过基辅，那边也就给我1000~1200欧元左右。”
“那你这次来都柏林这边做什么？”梁恩有些不解地询问道，对方急需用钱那就应该就近把这个东西换成钱，而不是耗费精力跑到都柏林这边。
“主要是我基本也爱尔兰这边看看我姐。”舍甫琴科笑了一下说道。“所以我就想着把这玩意儿带到这边来，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出高价收。”
“实际上我对你这个东西真的有点兴趣。”梁恩把手中的勋章还给对方，同时说到，“能问问你想要多少钱吗？”
“我要两万欧元，这样就能够让我的女儿去莫斯科留学了。”因为事先知道梁恩的身份以及与范家的关系，舍甫琴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示好，于是向梁恩问道。“请问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407 线索
“感觉这边比咱们那边冷多了。”圣诞节后的第二天，乘坐飞机降落在基辅机场的梁恩刚一出飞机门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这里肯定的，今天的温度是零下19度，但都柏林那边才是零下5度。”接着从机舱里出来的舍甫琴科拍了拍梁恩的肩膀，然后转过头对范猛和贞德说道。
“我女儿已经开车在门口等着了，所以大家赶紧上车吧，只要回家进到房子里人就会一下子暖和过来，比在这里吹冷风舒服多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位于基辅市郊的一个镇子上，和刚才充满了各种浓郁俄式风格楼房的市中心不同，镇上的平房和烂泥路就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
村庄的周围是茫茫的雪原，从地形和周围的设施来看这里应该是农田以及牧场，虽然基础设施的确烂了一点，但从院子里停的车和建筑的样子来看，镇上的经济条件不算差。
当然，这只是匆匆一眼后的简单印象而已，因为外面的积雪和烂泥以及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他们下车之后在外面待了不到一分钟就赶紧进了范猛外公家的房子。
作为客人，梁恩带了一盒上次去华夏的时候买来的红茶作为礼物，当大家相互见过礼并寒暄了一番后，梁恩和范猛两个人就在范猛外公的示意下来到了另一间小房子里聊起来。
由于之前卡牌显示了那个假勋章背后可能有某些重要的事情，所以梁恩思索一番之后最终做出了搜索和这个假勋章背后故事的决定。
于是在那天宴会上，梁恩告诉舍甫琴科自己愿意给他两万欧元，但前提条件是对方不但要把这枚勋章给自己，还要告诉他有关于当年的所有细节问题，而这也就促成了梁恩这次乌克兰之旅。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梁恩从范猛的外公那里得到了大量的信息，这不光有当年他在现场看到的东西，还有当年警察局复印的有关这个案件的档案。
“范猛的外公几乎把所有我需要的东西都告诉我了。”等到吃完午饭返回位于基辅市的酒店时，梁恩在房间里对贞德说出了早上获得的信息。
至于范猛则暂时没过来，他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要自己的亲人们多待一会儿，等啥时候梁恩需要他的时候再把他叫过来。
“那你发现了什么？”贞德看着梁恩把那些文件装进了文件袋后问道。“我看你刚才显得有些兴奋，应该是找到了某些非常重要的信息吧。”
“是的，看在我愿意资助他孙女两万欧元去莫斯科留学的份上，他说了一些以前从未给别人说过的内容。”梁恩点了点头说道。
“其中一个重要点是那个死者当年身上除了这也没假勋章以外还带有1500美元，而那个年代很少有人身上带这么多的钱，尤其是外汇现金。”
“另一个重点则是那个人刚死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有两个人跑来询问死者身份，但两个人能说清死者的服饰打扮，却在看完死者后说那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范猛的外祖父愿意吐露这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也很简单，除了梁恩拿出了他急需的钱以外，对着一个能够确认可靠的人吐露秘密也能够让他放松下来。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死因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贞德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些被范猛的外祖父用英语专门标注的文件后说到。
“是的，至少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不至于直接醉倒在路上。”梁恩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墓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
警察局用于掩埋那些无名尸体墓地位于城市边缘，看上去非常荒凉，当他们穿过生锈破败的铁门时发现本来那个应该是守墓人住的小屋连房顶都坍塌了下去。
不过这也方便了梁恩他们两个人进行接下来的工作，很快，两个人找到了当年警察局埋葬那些无名者尸体的墓地，接着开始寻找起了自己的目标。
“感觉从92年~96年这段时间里面死者好像更多一些。”墓碑上只刻有一个代表死者的数字和死亡年份，而贞德很快就发现了这些年份中的规律。
“那对整个前苏联范围内的国家来说都是比较难熬的一段日子。”梁恩一点点清点着面前的墓碑说到，“这种情况下死亡率必然会比较高——我想我找到了。”
很快，梁恩就找到了自己目标的那个墓碑，接着蹲了下去将双手插在了被一圈水泥框住的墓土之中，接着发动了【鉴定（N）】。
【这里埋葬着一位来自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的异乡人，安德烈.罗坦，45岁，死于谋杀。】
“果然情况不对。”通过卡牌得到的反馈梁恩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人的死因的确有问题，同时也明白这个地方是能够使用卡牌的，于是发动了一张【侦测（N）】
随着卡牌被消耗，一个金色的点出现在了梁恩脑海中一副巨大的地图上，而地图所指的位置正是位于基辅东南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
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当年范猛的外公他们在报纸上出告示也没能找到死者亲属的原因了，毕竟这个人不是本地人，而外地的亲属很难看见基辅的报纸。
“看来接下来要叫范猛过来了。”看着这个地点，梁恩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必须要把发萌找来了你，不然不懂乌克兰语的他和贞德两个人估计问不出些什么。
于是当天下午，三个人就坐上了乌克兰的短程航班来到了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然后顺着那个光点找到了目标地点。
目标地点是一栋16层的勃列日涅夫楼，这种住宅楼是勃列日涅夫时代的一个特色，面积大概在50~80平米之间，2~3居室，带有一个开放式阳台。
同时这种楼也是商住两用型的建筑，在一二层往往开设有商店，餐厅，甚至是室内运动馆，可以视作是苏联六七十年代，也就是勃列日涅夫时代苏联鼎盛的象征。
当然，这些明显超期服役的建筑现在看上去的确有些老旧，住在里面的人要么经济条件不佳，要么就是一些住在这个地方的老人们。
不过在死者的那个年代，能够从简陋的赫鲁晓夫楼搬到这种有电梯的大楼中的人几乎都是社会的精英，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死者的身份。
“让我们进去看看把，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现在这种楼的门口自然没有过去的守卫，所以梁恩招呼了一句后，带头走进了这座有些阴冷的大楼。
408 搜索
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电梯，再确定了一下脑海中的那个目标位于五楼，梁恩当机立断推开了防火通道的大门踩着斑驳的水泥楼梯向上走去。
从墙上有些发黑的墙皮和明显是后来装上的应急灯来看，这座建筑保养情况不怎么乐观，好在几乎所有的灯泡都能亮说明了这座农房还是有检修和维护的。
来到了目标地点之后，梁恩发一些发出光芒的东西居然在墙皮下方，好在仔细观察后他意识到这东西是个门牌，只不过因为多次粉刷被遮盖住了而已。
“死者的墓地被卡牌联系到生前居住房屋的门牌，这个联系有意思。”梁恩想着摸了一把那个门牌，接着顺手按动了门铃。
门铃并没有响，同时上边的灰尘把梁恩的手指头染成了黑灰色，同时，范猛利用手机上的灯光发现门把手上到处都是灰，应该是房间很久都没人住了。
“这个门牌的位置不对。”仔细观察了一下走廊两边的那些门之后，贞德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个门牌比正常的门牌要高一些。”
“说不定是不小心碰掉后重新钉上去。”范猛对这个情况并不觉得哪里有异常，虽然说门牌是用两根钉子钉在那里的，但绝对不是坚不可摧。
“你说的有道理，但问题是正常人都会习惯性的选择和别人一样，像这种和别人不一样的情况并不常见，反而更像是想要表达些什么。”梁恩皱了皱眉头，然后用小刀取下了那个门牌。
当他把门牌取下来的后，右手食指立刻就摸到了门牌的后边好像有内容。于是第一时间收起了门牌并带着范猛他们离开了这栋房屋。
“你刚才发现了什么？”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范猛小声地问道，刚才梁恩的那个动作显然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紧张的。
“门牌背后有刻字。”梁恩同样小声的说道。“现在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相信这应该是死者留给后来者的某些信息。”
自从梁恩通过卡牌得知那个死者被谋杀后伪装成意外死亡后就知道整个事情有些问题，而现在看到这些留言后他更确定了这一点。
当然，这种情况下搜索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会有一定的危险，但考虑到这背后可能带来的收益，以及侦查过程中利用卡牌所带来的隐秘性，梁恩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地方试一试。
等他们出了大楼来到楼外一片空地上后，他们很快借着外边路灯明亮的光芒检查了一番门牌上的刻字，结果看见一个非常简单的地名。
“进步小区，3栋。”翻译出这句俄语之后，范猛皱起了眉头，因为乌克兰语和俄语之间巨大的共同性，所以翻译这么一个短句难度不大。
可问题在于，进步小区这种名字在苏联时代是非常常见的，毕竟苏联人的城市建设规划有些千篇一律，而类似于进步这样的形容词经常被用于命名各种机构或者小区。
“能从这个门牌样式上看出一些什么吗？”梁恩用小刀刮掉了门牌上的那些刷墙白灰后询问到。
“很难，因为这个玩意几乎也都是统一定做的，甚至你能从伏尔加河畔到西伯利亚两座相距甚远的城市中找到一模一样的椭圆形门牌。”范猛摇了摇头说道。
因为暂时从门牌上找不出什么线索的缘故，所以他们把这个东西放进了一个这和保存各种小东西的镀金银盒子里，接着直奔事先定好的旅馆。
毕竟现在天已经黑了，接下来的工作显然不再适合，所以他们准备先休息一晚上，同时通过现在在基辅某个郊区警察局当局长的范猛外祖父查一下之前那个空置房间的情况。
等他们第二天一早起来吃完简单的早餐准备出发去本地档案馆寻找线索的时候，范猛祖父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他祖父查的资料证明这处房间一直到90年代初的住户就是安德烈.罗坦，按照资料中的记录，之前这个人在一个冶金研究所中工作，但是在93年神秘失踪。
不过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他失踪前半年就已经移民加拿大了，虽然整个移民过程明显不合规矩，但是在那段时间这类事情多了，如果现在查当时移民的至少有一半都不怎么合规。
除此之外，资料中也指出这个人好像参与了某个案件，在失踪之前警方一直希望能够对他进行监视，但是上边的压力迫使警方放弃了这一计划。
至于究竟是什么案件这类细节就查不出来了，毕竟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能查到这些已经是极限，作为一名老警察，范猛的外公知道那条危险的界限在什么地方。
“这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帮我谢谢你的外公。”梁恩对正在发回信的范猛点了点头，虽然这些信息没有什么详细的内容，但是能够确定这个死者安德烈.罗坦的确有问题。
获得了死者妻子和孩子的具体身份后，梁恩也通过自己这边的关系查询对方的下落，结果得知对方现在在多伦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看上去和其他的新移民没什么区别。
唯一和其他移民不同的就是，他们每年都会委托俄国人在莫斯科的三份报纸中刊登寻人启事，寻找这位死在二十多年前的安德烈.罗坦。
“也就是说，当年这位死者的目的是去莫斯科。”看到这个信息后，梁恩很快得出了结论，不过考虑到距离和可能性等一系列问题，他们觉得还是先从这个门牌上找线索比较合适。
因为这个门牌明显是给别人的一个线索，同时之前的检查也可以确认这个门牌是那栋楼里面唯一的线索，所以应该有很强的指向性。
考虑到本地已经确定没有其他线索，而他们之前带的装备全都放在范猛的外公家里，所以他们干脆再一次乘坐飞机连夜返回了基辅。
“也就是说，这个门牌上大概率有某些我们忽略的信息没有找到。”梁恩坐在一个翻过来的空油桶上说到。
来到范猛外公家后，梁恩他们三个人坐在放着那些装备的车库里聚在一起开始研究起了这个门牌，不过他们用特殊的工具清理掉那些刷墙的白粉后并没有发现更多的文字。
“我觉得把我们带的所有设备全都拿来检测这个门牌一下比较合适，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贞德这个时候提出了意见，于是大家立刻搬出了各种设备研究了起来。
电子放大镜和便携式x光机都没有发现什么，但当他们打开盖格计数器并凑近这个门牌的时候，盖革计数器第一时间就发出了蜂鸣声。
409 潜行者（上）
“三倍于正常背景辐射。”看了一眼盖革计数器上的数字后梁恩很快就放松了下来，这个辐射并不会造成什么安全上的问题。“我想这应该就是对方给我们的信息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范猛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这种辐射量绝对不正常，而如果辐射就是对方留下的线索的话，那么能指向的地方只有一个——”
“切尔诺贝利！”梁恩和范猛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而等他们把这个地名说出口之后，贞德的脸上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果把乌克兰，辐射这两个词作为搜索的前置词的话，那么人们能够联想到的地点必然是那座因为事故而废弃的核电站切尔诺贝利。
虽然很多人听说切尔诺贝利就觉得非常危险，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只要别作死去一些被标注出的危险区并遵守旅行手册上边规定的话，去切尔诺贝利禁区旅行并不会受到多少辐射。
切尔诺贝利禁区是以反应堆为核心周围30km，当时苏联人撤走了所有的居民，并用铁丝网围了起来。
禁区的入口则设有检查站，隔离区内只有定期换班的监测人员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其它三个还在发电的核反应堆工作人员。
是的，四号反应堆爆炸之后，另外三个反应堆仍然运行了19年，这里面包括了与爆炸的四号反应堆在同一主厂房建筑物内，两座反应堆中间共用排放放射性废气烟囱的三号堆。
因为有了寻找的目标，所以他们很快就锁定了要去的位置，将这方面的资料查询一番之后，他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门牌背后所刻的那个位置虽然位于切尔诺贝利禁区的普里皮亚季市区内，但处在安低辐射区，同时位于城市外围远离核电站的地方，并不危险。
更重要的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当年那个30km的封锁线现在并没有完全执行，所以梁恩他们能够搭乘汽车抵达距离目的地更近的地方。
但坏消息是他们只能采取非法潜入的办法，因为合法进入只能跟着指定人员走固定的线路，根本就没有办法搜索门牌上标注的那个地点。
于是三个人立刻为潜入切尔诺贝利禁区做起了准备工作，好在这个工作并没有传说或者某些游戏里那样困难。
苏联时代布置的那条警戒线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更换保养过，同时经济状态糟糕的乌克兰人也没钱维持一道防御体系，所以想要隐秘的跨越防线难度不大。
同时在法律问题上，初次闯入且没有进入核心区的闯入者惩罚只是罚款而已，而且乌克兰方面在这方面并不打算认真执法。
举个这方面的例子，油管上就有不少进入诺贝利禁区的视频，甚至在禁区外围的一些村庄之中，一些人已经返回那里并继续他们的生活。
所以对梁恩他们来说传说中难以穿越的封锁线很容易跨过跨过，但考虑到整个地区已经被封闭了三十多年，因此进入内部后不可能像进入公园郊游那么简单。
比如说进入禁区之后在里面赶路的难度比较大，因为那些还能够使用的大路上都有一些守卫，所以想要渗透的话就只能走那些缺乏保养的小路。
不过因为基础设施的年久失修外加上疯长的植物，想要到达目的地也绝对不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至少他们一来一回有15km左右无法依靠机动车前进。
好在这些问题都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经过了三天的准备之后，三个人带着一大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开着皮卡出发了，并在并在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了一个位于禁区外围的小镇上。
虽然说根据法律规定只有少数获得许可的旅行社才能组织进入切尔诺贝利禁区的旅行团，但实际上那种跑来想要自己进去看看的人数量也不少，以至于有不少人选择以这个小镇作为出发点。
当然，这其中绝大部分游客只是在这个小镇待上几天远眺一下远处的核电站位置，或者进入禁区两三公里就会返回，然后回去就可以给人吹自己进入了生命的禁区。
小镇也自然以为客人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为生，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各样合法不合法的生意以及灯红酒绿。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乱啊？”赶走了又一批从事某些特殊职业的女性以及男性后，关上客房门的贞德一脸的无奈。自
从进入这座旅馆租了间房子进行出发准备之后，卖药的，收费进行人与人连接的一批接着一批敲门，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赶走了五六批。
“这个地方本来就乱。”透过窗户看着一个左手握着酒瓶，右手搂着一个金发女郎用美式英语大声喧哗着从楼下走过的中年男人，梁恩耸了耸肩。
“这群国际游客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刺激，而对本地人来说，只要能赚钱自然愿意提供各种服务，且不管其是否违法，而黄赌毒这些东西一旦进入之后，混乱就成为了必然情况。”
“乌克兰人就不管管吗？”贞德看着街上的乱局皱起了眉头，“这个地方简直就和索多玛以及蛾摩拉一样。”
“你让他们怎么管？毕竟现在这边的经济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梁恩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对于这里大部分的人来说，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
乌克兰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航母卖了、护卫舰卖了、导弹卖了、机床买了、坦克和战斗机都卖了。宏伟的工厂成了生锈的废墟，苏联时代的老本钱几乎已经被吃光。
同时这个国家又不像阿塞拜疆或者土库曼斯坦那样拥有丰富的矿产，尤其是宝贵的石油能够让他们躺着赚钱。
穷——动荡——更穷，这种恶性循环折腾了三十多年后给乌克兰带来的除了XX出口国的臭名以外，还有全欧洲倒数第一的人均GDP――还不如内战后的旧南斯拉夫联盟各国和阿尔巴尼亚！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事情都会发生，像是这么一个小镇搞得乱七八糟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好在梁恩他们不需要忍受这个破地方太久，花了一个小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之后，他们各自骑了一辆实心轮胎的山地自行装着自己所需的东西向着东北方向目的地骑行了过去。
这并不是一个显眼的行为，因为有些开裂的柏油马路上有不下十个人也在顺着这条道路向着东北方向前进。
虽然脸上围着围巾，同时脑袋上带着头盔以及防护眼镜以至于没人能够看到自己的脸，但是他们仍然非常友善的和路边的这些徒步背包客们打招呼。
410 潜行者（中）
一阵阵凛冽的寒风从树梢的上方挂过，裹挟着来自北极圈的冷气，让树丫和秋天没有落下的枯叶一起哗哗作响。
之前落到树枝上的雪花被从树枝和残叶上吹落，然后变成了粉状的雪雾上下翻飞，时而升上高空，时而潜入地面，最终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面上。
从各种角度来说，乌克兰的冬天都不是一个适合让人待在野外的季节，虽然对于北方的俄罗斯人来说，乌克兰的黑土地已经算是“温暖的南方”。但是在绝大部分的人看来这片土地的纬度还是太高了。
而大陆性气候和海洋性气候的交叉，又让乌克兰的天气变化剧烈，分外难熬。比如说在梁恩他们出发后不到半个小时，寒冷的北风就吹了起来。
刚才他们离开那座小镇不到五分钟，周围的景色就快速的荒芜了起来。在地广人稀的东欧平原上，人们主要集中在城市和一个个定居点中，尤其是冬天更是如此。
好在道路的路基明显要高于周边，所以路上因为风吹的缘故没有积雪，所以出了那个镇子以后可以通过。
随着自行车不断的向东北方向前进，路况也越来越差，自行车轮下的路从平整的柏油马路变成了充满裂缝的柏油马路，然后变成了土路。
最后就连泥土路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充满了野性生趣的东欧荒野，只有当年种下的两排还能为他们指引方向。
不过这些植物的根系也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他们在很多地方都不得不推着车甚至得抬着车越过那些树根和崎岖的道路。
因为考虑到接下来可能需要在野外住一天的原因，他们准备了不少的物资，而这些物资让车辆变得有些沉重。
好在三个人在体能上都没问题，所以在互相帮助之中能够带着自行车以及车上所有的物资一步步接近目标地点。
在寒风中磕磕绊绊的前进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路边各种各样的东西也变得多了起来，生锈的路标、倒塌的电线杆、崩坏的混凝土楼房……曾经繁荣的城镇，因为居民的全数撤离而彻底荒废。
整片地区看上去是那么的破败，看上去就如同某些末日游戏或者电影中的场景一样，废墟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跳出一个穿着蓝色连体衣，提着激光加特林的家伙从什么地方跳出来。
而就在这茫茫的雪地之中，一座象征着死亡与辐射的巨大水泥棺材就那样屹立在几公里外的河边，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欢迎来到切尔诺贝利。”范猛哈着白气念出了面前这块斑驳的斑驳不堪的破旧路牌模糊不清的俄语字母，不过这幅画配着面前的景象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浓浓的讽刺感。
“总算是到了。”在来之前，他们就听人说到过这个告示牌，因为对在这一片讨生活的人来说，这个告示牌就是一个著名的地标，证明大家已经进入了市区。
只不过接下来梁恩他们并没有顺着那条前往市中心的道路向着东方前进，而是顺着旁边一条重新从雪地中出现的柏油马路向着北方走了过去。
这条马路在雪地之中时隐时现，好在远处核电站的穹顶就一直屹立在那里，所以他们能够很轻松的凭借地图那电站穹顶与手上的地图修订自己的位置。
随着他们的前进，路边的建筑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已经投入运营的建筑不同，路边的施工围栏和堆成一堆的沙石建材证明了这里的建筑并没有修建完成。这
也就是为什么梁恩会选择冒险进入这一地区的原因，毕竟这种没有建设完毕的地方更容易保存下一些东西，那些搜寻纪念物的家伙们一般不会在这种地方搜索。
对于那些希望从切尔诺贝利带走纪念品的人来说，他们更倾向于前往那些之前就住人的市区搜索当年市民匆匆撤离时没有带走的东西，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工地上。
“这座被称作进步小区的住宅小区里面有六栋楼，原本计划是在1986年6月中旬投入使用的，但是因为电站的事故，这个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够投入使用的小区永远都迎接不来自己的住户了——”
来到有着一个原子结构雕塑的路口时，梁恩向范猛和贞德两个人说起了目标小区的历史，同时带着他们顺着一条水泥路向着远处一座落满灰尘的混凝土大楼走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栋方方正正，有22层高的大楼门前，有意思的是，如果忽略掉高度问题的话，这栋大楼和他们之前探访的那座安德烈.罗坦曾经居住过的那栋大楼几乎一样，无论是外部的布置还是大楼的样子感觉就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楼的周围环绕着高大的乔木，甚至还能够看见铸铁的花坛围栏和同样铸铁的路灯杆，透着一种斯拉夫人特有的粗犷美感。
然而，这些并不精致的铸铁件早已锈蚀不堪，椅子上木质构件更是风化暴力后碎了一地，只有疯长的植物攀附在灰暗的混凝土建筑上。
虽然周围的一切都被积雪所覆盖，但是透过积雪仍然能够看出这些植物勃勃的生机与建筑物时间停滞般的幽森死寂形成的一种分外诡异的对比。
“这里应该就是3栋。”看着墙体上的水泥数字，贞德转过头看着梁恩，“但这里的房间那么多，我们难道要一栋栋找吗？”
“当然不用。”梁恩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应该和那位安德烈.罗坦所在的房间同一个单元的同一间房间。”
毫无疑问，这栋楼的电梯早都无法使用了，好在五楼并不算高，所以三个人只花了一点时间就来到了和之前那个房间一样的503室门口。
他们刚一推门就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因为门没有上锁，而进门之后三个人看见窗户是碎的，房子里面则乱糟糟的，明显有风吹雨打后的痕迹。
“这里面不像藏有什么东西。”贞德看着被风吹进房间的雪花和地上的水渍说道，“这里的环境实在不利于保存物品，我们会不会猜错了？”
“应该不是。”梁恩摇了摇头，“那个东西指向性非常明显，所以不大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不过——”
说到这里，梁恩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不过什么？”贞德问道。
“那个东西可能并不在房间里——”梁恩之所以停下，是因为想到到藏东西的人是一个知识分子，那么对方藏东西的方法也很可能实是在模仿某些小说或者电影里面的手段。
411 潜行者（下）
“你们先在房间里找找，我出去看一下。”想到对方可能模仿电影或者小说设计谜题，梁恩立刻对贞德他们吩咐到，然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门外用小刀把门牌撬了下来。
按照他的想法，作为研究院研究员的安德烈.罗坦应该不会受到多少有关隐藏某些东西的训练，所以他真要藏东西，这些经验的来源也只会来自一些娱乐内容。
果然，在把撬下来的门牌翻过来后，梁恩门牌的后边同样有刻字，只不过这次是用英语刻着：现在的切尔诺贝利简直是一个大垃圾堆。
“暗示么？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梁恩露出了笑容，接着透过碎裂的窗户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二层高的垃圾处理站。
“这个房子是空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就在梁恩找到了一些东西的时候，范猛捧着一个绿色的铁皮桶走了出来。“只有这么一个垃圾桶放在角落里。”
“我现在大概能够猜出目标在什么地方了。”看了一眼范猛手上的垃圾桶之后，梁恩基本上坚定了自己内心刚才的猜测。
15分钟之后，三个人出现在了小区唯一座垃圾回收站的门口，整个回收站看上去非常非常的老旧，铁皮大门上有着明显漆皮脱落的现象。
因为这个过去供垃圾车通行的大门只能通过内部打开，所以为了减少人为痕迹，梁恩他们很快绕到了建筑的侧面，然后用撬棍撬开了侧面的大门钻了进去。
这间原本供垃圾回收站工作人员以及清洁工临时住宿的房间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大部分是建筑垃圾，还有一些是装着塑料头盔或者是破手套烂鞋子这类东西的木头架子。
当然，这些纺织品当年应该是新的，只不过经历过这么多年后和那些已经变脆塑料头盔一样通通变成垃圾。
“这个地方辐射比外边更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核电站爆炸的时候这个地方应该处在封闭状态，然后这几十年时间一直没有打开过。”拿着盖格计数器的范猛说道。
和房间外边的街道上相比，这里的辐射值只有外边的七成多一点，所以从安全性上来说这个地方明显更加安全。
检查了一番，确认这间房子里的确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后，他们立刻动手搬动了那些靠着房屋内侧车库位置的架子。
毕竟除了供汽车驶入的正门以外这座二层建筑就只有这么一个入口，所以这堵墙里面肯定会有一扇通往车库的门才对。
几分钟后，一扇原本藏在架子后面的门被发现并打开了，接着范猛第一个打开手电钻了进去，很快房子里的一切就映入了大家的眼中，
这个这个原来用来停放垃圾车的地方塞着四个老式的垃圾斗，整个空间被这些垃圾收车用的垃圾斗塞的满满的，以至于两边只留出了能够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好在房间的后边处理垃圾的空间还没有安装机器，所以几个人绕到了后边顺利的扒着这些垃圾斗外边突出的地方爬了上去，然后看向垃圾斗里面。
垃圾斗里面装满了装满了木头箱子，其中有一些箱子是单纯的木头箱，而另外一部分则是包着铁皮的木头箱，每个箱子都被用钉子钉死。
“这是什么东西？”贞德看着面前的这些堆积在一起的木头箱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用力搬了一下箱子摇晃了一下，结果发现箱子的重量不算轻。
“先打开几个箱子看看吧。”梁恩想了一下后取出了撬棍撬开了几个箱子，结果发现箱子里都是一些扎的严严实实的黑色塑料袋。
“这不会是什么违禁药物吧。”看着包装严密的黑色塑料袋，范猛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之前他在非洲执勤的时候曾经拦截过几次海上违禁药物运输船。
“应该不是。”梁恩弯下腰从箱子里面取出了一个口袋捏了一下后说道，“感觉里面装的好像是本子或者文件这样的纸制品。”
果然，当梁恩打开了一个口袋之后发现里面装的全都是牛皮纸的文件袋，而文件袋里面是一些微微发黄的纸张。
“这上边写的是什么？”因为上边的内容应该是俄文的缘故，所以梁恩根本就认不出上边的内容，于是他把文件递给了范猛并询问道。
“这可能是一份实验报告。”凭借着窗口射入的阳光，范猛仔仔细细的阅读了这些文件，然后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至少我看的这份报告内容写的是某种合金钢的报告，只不过从最后来看这种合金钢应该是一种失败的合金，后边指出与现有的合金相比性能全面不占优，同时成本更高。”
而接下来随机抽取的十几份文件也是如此，每一份都是有关于某种合金钢试验的内容，只不过从这些报告的内容来看这些试验都是失败的。
同时从这些记录着失败试验的报告中，他们找到了苏联时代乌克兰科学院黑色冶金研究所的标志。
“这应该是之前那个安德烈.罗坦趁着那个混乱的年代从研究所里面捞出来的东西。”通过这个标志，梁恩很快猜出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对方看样子也是见啥搬啥，根本就没有甄别，所以才会搬运这么多基本上没什么价值的失败品试验报告。”
其他人也觉得推断很合理，毕竟那位安德烈.罗坦只是一个高级研究员而已，真正有价值的配方哪怕接触也只能接触那么一两样而已，所以大概率选择这些失败的资料凑数量。
确认了箱子里的东西之后，三个人换上了金属探测器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因为他们觉得这里除了这些资料以外，应该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才对。
于是梁恩他们把金属探测器设定到了搜索贵金属的档位上，接着在这些箱子里面搜索了起来，很快梁恩就听见了探测器耳机中传出的报警声。
让探测器发出反应的东西是一个与其他箱子没有太多区别的木头箱，等他们把这个箱子取出并打开后，发现箱子里面装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借着手电筒的光，梁恩一件件的取出了手提包里的东西，其中包括一个笔记本，一条50g左右的金条和厚厚的一沓20美元面值，加起来有5000美元的纸币。
因为这些东西都各自用黑色的塑料袋扎紧并在外面缠了好几层的胶带，所以这些东西看上去和新的一样。
而除了这个手提包里的东西以外，这四个垃圾斗里面就全是那些实验资料了，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于是梁恩他们很快带着这个黑色的手提包与随机抽出来的两个文件袋离开了这间房子并在离开前恢复了架子和房门原来的样子，然后返回了刚才的那座住宅。
412 离开切尔诺贝利
返回了住宅之后，他们找了一间位于二层且窗玻璃完好的房间撬门钻了进去，接着去楼下跑了几趟把包括自行车在内的所有行李全都带进了房间，然后用自行车顶住了锁被撬坏的房门。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利用刚才从楼下弄来的积雪融化后产生的水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热起了自热食品，并踩着暖气包用钉子把带着的一块厚油布钉在了窗户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自热食品也就熟了，同时外边的天色黑了下来。梁恩他们点起了一根应急蜡烛，并借助着微弱的火光吃起了晚餐。
现在一切的行动都在计划之中，他们成功地利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找到了那个秘密的答案，接下来就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并等明天天亮后返回。
毕竟从这里到镇上的近十公里路中一大半路况极差，照明几乎没有，周围还有一些野狼活动，所以没有紧急情况的话连夜赶路绝对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好在他们都经过专业的野外生存训练，同时也带了很多针对本地区的野外生存物品，所以在这个零下七八度且没有风的房间里面住一晚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安排好晚上值班的值班表之后，梁恩拿出了之前找到的那个笔记本看了起来，和他想象的不同，这个笔记本上写的并不是乌克兰语或者俄语，而是匈牙利语。
匈牙利人在乌克兰是一个少数民族，虽然人数不多但一直存在着，所以之前那位安德烈.罗坦会这门语言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或者惊讶的事情。
这么一来倒是方便了梁恩，因为之前获得的卡牌正好让他掌握了匈牙利语，所以让梁恩能够看懂这本本子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不过翻开笔记本之后，梁恩发现这并不是一本日记，想想也是，正常人也没几个人有那样的时间和精力天天记日记。
本子上记录的是从1985年开始的一些金钱往来，一开始的时候都是日常的收入和支出，不过连起来看完全可以用每况愈下来形容。
不过等时间来到1992年夏天的时候，安德烈.罗坦的收入开始有了明显的增加，尤其是本子上的记录显示这个时候他增加的都是美元。
开始的时候，他平均一个月也只能获得几百美元。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些外币收入的数量也越来越大，等到到了1993年冬天最后的一个月，单月的收入甚至超过了3万美元。
除了收钱以外，1993年的夏天，对方一口气支出了数十万美元，同时记录边上写着玛莎带着孩子走了，我再赚上几笔就跟他们在加拿大汇合了。
而在这本笔记本的最后写着一行字，大意就是说这次有一个20万美元的大生意。如果做完的话就能够直接去加拿大了。
从对方龙飞凤舞的字体上，梁恩能感受到这段话的人应该处在一种非常高兴的状态，可惜最后的事实和笔记本主人想象的情况可谓是南辕北辙。
“总感觉这次搜索工作有些亏。”梁恩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本子，美元和小金条想到，因为这个东西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文物，所以他这次也根本就没有收获任何一张卡牌。
不过想想也是，哪有每次搜索都有收获的收获的说法，以前一直顺顺利利主要因为他有着另一个世界的资料外加上卡牌给力罢了，所以像现在这样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好在这些资料也不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作为军事爱好者，梁恩自然是知道这些失败的试验记录也是有着重要价值。
新的合金配方创造过程中，很多时候人们想要获得有用的配方是要看运气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合金配方都建立在大量实验之上，而这种大范围的试错直到今天都无法被其他手段替代。
同时和那些因为技术进步而变得落后的配方不同，这些堪称整个学术体系的的一次次试验资料并不会过时，哪怕放在今天也是很有价值的。
相对于一两个有效果的配方，这些试验记录才是整个行业的基石，只不过对于当年安德烈.罗坦来说，这些东西远不如那些有用的配方能换来很多的美金。
可惜的是，这种钱虽然来得快，但风险也大，至少安德烈.罗坦最后并没能像他想象的那样赚一大笔钱然后移民加拿大，反而死在1993年的冬天，并留下了这些宝贵的资料。
无论是这些资料的重要性还是安德烈.罗坦的死亡都让梁恩知道这些东西虽然你不上某些敏感的技术，但是想要不留后患的处理好也不是那么简单。
好在对于梁恩来说，想要处理这些东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只不过出于安全考虑，要联络人也要等返回之前那个小镇比较合适一些。
这个晚上就这样顺利的度过了，除了远处城外的林子里偶尔传来两声不知道是狗叫还是狼嚎的声音以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梁恩他们三个人就起来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并吃完早餐后，他们整理好所有的装备骑着车子离开了这里。
等到中午他们骑行到小镇上的时候，发现这座镇子街道两边有不少点过后的烟花爆竹包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昨天晚上刚刚狂欢过一样。
虽然说这个小镇因为国际游客的原因平时就很闹腾，听说每天晚上都有人放烟花，但是像这种一口气放这么多哪怕在这里也不常见。
“小镇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感觉那么热闹。”穿过了安静的街道几个人来到了停车场之中，就在开车出停车场付停车费的时候，梁恩小声的向收费员询问道。
“昨天是新年啊，先生。”给开车的范猛找零钱的时候，这位胖墩墩的中年妇女笑着对梁恩他们说到。“大家当然玩的很开心。”
“原来是新年了。”梁恩他们从圣诞节第二天就出发，然后一直在乌克兰国内跑来跑去，外加上之前在荒凉的切尔诺贝利待了一个晚上，所以明显把日子过混了。
很快，车子就跑在了前往基辅的路上，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将会在天黑之前返回基辅那边范猛的外祖父家。
好在事情一切顺利，他们在下午5点左右的时候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
简单的整理了一番之后。梁恩带着自己的卫星电话来到了无人的街道上，接着拨通了之前合作过很多次的华夏驻爱尔兰大使留下的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后梁恩立刻说出了自己这边的事情与对方交流了起来，等不到10分钟通话结束以后，他现在遇到的所有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413 作品完成
第二天一早，梁恩就背了个书包一个人搭乘公交车前往了基辅市中心位于格鲁舍夫斯基大街32号的华夏驻乌克兰大使馆。
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之后，他一脸轻松的离开了这座建筑物，同时也把那个位于切尔诺贝利里的巨大麻烦和书包里的那两个文件袋留在了这座建筑物中。
实话实说，这些东西远不如火箭，航母或者是大件焊接技术那样敏感，甚至对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不打算全面发展重工业的国家来说毫无价值，因此想要带走的难度也低了一个等级。
当然，哪怕难度再低也不是梁恩能够带走的，而且就算带走了他也实在不太好出手，因
此权衡利弊之后，梁恩选择通过之前的渠道把这个消息交给华夏方面。
和之前一样，这次梁恩并没有从这个事件中获得任何金钱，但却获得了很多比金钱珍贵的多的东西。
因为梁恩选择了那些资料的缘故，所以那一根50g的金条和5000美元的金条就规矩作为了奖金和封口费评分给了贞德和范猛。
相对于二十多年前，现在这些老的美元纸币虽然仍然能够流通，但远远没有那个年代值钱，但不管怎么说出差一个星期拿到这些钱当奖金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
除此之外，梁恩也把之前说好的报酬给了范猛的舅舅，算是彻底结束了这件事，而做完这一切之后，第二天一早梁恩他们就离开了乌克兰返回了爱尔兰。
和范猛在机场分开之后，梁恩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前往了城市郊区那个自己占了四成股份的彩绘玻璃工坊。
因为就在他们从切尔诺贝利返回基辅的路上梁恩收到了工坊老板保罗发给自己的电子邮件，说是之前准备的那一套被命名为四季的一套四扇彩绘玻璃窗已经做好了，需要他验收。
“新年快乐，玛利亚！”梁恩向给他们开门的玛利亚，也就是保罗的妻子打了个招呼，接着询问道。“保罗呢？”
“他现在在做那个彩绘玻璃窗的最后收尾工作。”玛利亚把梁恩他们让了进来，然后带着他们穿过了接待客人的客厅来到了后边的工作室中。”
刚一进那间工作室，梁恩就被房间架子上的四扇彩绘玻璃窗吸引住了，这四扇窗户都是长方形的，有1m5宽，3m5高，正好和位于布拉格的那个新博物馆窗框尺寸相一致。
这四扇玻璃窗上边是四位穿着古代服装的美丽少女，通过少女不同的姿态，样子以及边缘不同的景色，暗示了四季的更迭。
“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现在和过去能够这样融合在一起。”就在梁恩他们走进工作室的时候，之前站在距离四扇彩绘玻璃窗户五六米看着成品的保罗转过头看着梁恩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我觉得这幅作品有一定的颠覆性，很少有人用彩绘玻璃这种古老的艺术创作这些非常现代化的内容。”
“这也只是一个尝试，哪怕接受的人不多也无所谓。”梁恩看着这些窗户上明显带着现代幻想风格的图案笑了笑说到。
和穆夏那种传统的女性画法不同，梁恩设计的这四扇窗户上边的的女性风格更接近于现代动漫女性的风格，同时配套背景带有某种奇幻和科幻融合在一起的风格。
如果硬要类比的话，这个风格比较接近最终幻想系列或者是美国的一个小众动漫rwby的风格，和现在的绝大部分彩绘玻璃上边的图案完全不同。
显然，这种在正统的彩绘玻璃艺术家眼中可能有点大逆不道的感觉，但梁恩本质是一位历史学家，所以不需要过于关注这方面同行业人士的想法。
同时，梁恩现在还不到25岁，所以在这方面展示出年轻人的一面也很合理，而且也能够打消掉某些家伙总是觉得梁恩是使用穆夏某些未公开的稿件的想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怕有着穆夏这位伟大艺术的艺术水平与创作灵感，梁恩为了结合不同的风格创造出这组作品也花了他不少的精力。
好在从现在最终的成品上来看，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当正午的阳光从天窗上撒下穿过彩绘玻璃之后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梦如幻。
“谢谢！”看着美丽的景色，保罗突然转过头对梁恩道谢到，“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让我能够有机会加入到这样一件特殊的作品创作中来。”
对保罗来说，他之前忙忙碌碌了好几年都没能在艺术方面取得突破，所以也算是放下了了这个艺术创作的梦想准备在工匠领域大显身手，而和梁恩的合作正好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
“放心，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梁恩轻轻的拍了拍保罗的肩膀说到，“相信我，我们的作品总会有一天成为经典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两个人开始对这四扇彩绘玻璃窗进行最后的调整，好在虽然之前因为梁恩很忙的缘故双方没面谈几次，但是现在发达的科技能够让两个人通过网络进行交流，并对作品进行调整。
因此最后的调整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只不过考虑到这个东西需要长途运到捷克的首都布拉格去，所以他们花了比调整要两倍的时间为这些美丽的易碎品做好各种安全保障。
“这个东西未来会放在那个博物馆具体的哪个地方？”就在把这些玻璃窗固定在防震箱里的时候保罗突然询问道，他希望知道自己的这个作品最后会放到什么地方。
“这些东西会被放在整个展览的最后，也就是装饰艺术在今天的发展那部分。”梁恩笑了笑说道。
“毕竟博物馆的主体部分是展出和穆夏有关的内容，像咱们这些同一风格的东西自然是放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因为上次发现的作品数量的确比较多，而且能够用一条时间线联系在一起，所以整个展览自然也是以时间的变化作为参观者的主线。
整个展厅按照那些作品的年代设计的观众路线，让观众们通过这些作品的变化以及周围的资料来了解这位艺术家及爱国者的一生。
整个展览的最后，他们还专门设计了一间用于展出在穆夏去世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中装饰艺术发展与变化的展厅，用于展示这个艺术的发展与未来。
这间展厅里面那东西也包罗万象，从华夏时期的香烟月份牌，到日本从六七十年代开始的少女漫画，再到今天的复古潮流设计应有尽有，展示了装饰艺术在这几十年中的变化。
而梁恩设计的这四副彩绘玻璃也将会被镶嵌到这一展厅大厅的上方窗户上，作为展厅的一部分与展厅以及内部展品的内容相呼应，构建成一个立体的展览环境。
作为一名新手，能够在这种地方展出自己的作品的确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普通的新手想要在这种地方为自己的作品获得一席之地几乎不可能。
而梁恩能够获得这次机会，主要还是因为博物馆中最重要的藏品是他的，所以有一点点属于博物馆主人的特权。
当然，梁恩这次准备的作品也是经过精心打磨的精品，不然他才不会把东西放在那里没事儿找骂。
414 关于东方快车的交易
完成了彩绘玻璃花窗的制作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保罗他们的任务是制作一套四幅fate系列亚瑟王主题玻璃彩绘。
好在和那些体型巨大的花窗不同，这套彩绘玻璃作品只有一平米左右，呈长方形，制作起来难度不会很大，算是梁恩送给型月的一份私人礼物。
按照他的计划，他打算接受那边的邀请在今年春季去一趟日本看看公司，顺便旅行一圈找找有没有什么值得发掘的东西。
对于接连不断的工作无论是保罗还是玛利亚都挺满意的，毕竟认识梁恩并获得投资之前门可罗雀的局面就算是太糟糕了。
而且梁恩也知道这种艺术品是不能赶工的，所以计划的工期并不紧张，人也不怎么会疲惫，这种情况下保罗他们完全可以连轴转。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中除了每天看望父母以外，梁恩大部分时间都在放松，毕竟这次乌克兰之旅虽然时间不长，但因为行程安排的太紧导致人有些紧张疲惫。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之前通过【通拔克召唤（SR）】这个卡牌召唤出了一个擅长清洁工作的精灵，所以能够少干一大堆的家务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自己做饭直接上劳动量算不上太大，尤其是在烹饪西餐的时候更是如此，但是做完饭之后收拾那些锅碗瓢盆可是一个大工程。
而现在有了这个召唤出的精灵之后，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每天都会补满的传说之力就能够免去从刷锅刷碗到洗衣服这一系列工作了。
要知道，这样的工作是最琐碎也是最消耗时间的，所以这个技能算是解决了他的一个大问题。
这也让梁恩有了多召唤几个精灵的想法，可惜的是，除了上次那个肥皂盒以外他一直没能够找到能够用于召唤的媒介，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遗憾。
就这样时间静静地的过去了近一个星期，当这天梁恩在总结有关克里特线形文字B的内容，准备出一篇有关于迈锡尼什的希腊文字的论文时，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工作。
这个电话来自于卢布松管家，而选择这个时候打电话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有关于上次有关于东方快车的事情总算做完了之前的所有工作，到了最终交易阶段。
所以邀请他三天内前往波尔多一趟。而在挂掉了电话之后，梁恩那位负责谈判的律师也打来了同样的电话告知他这件事情，并表示接下来的工作会在波尔多进行。
“看来我们这次的确又要出一次远门了。”挂掉电话后，梁恩对走进来的贞德说道，“这次目标是波尔多，上次那场有关于东方快车的交易总算是有结果了。”
“波尔多？在我那个年代这算是在法兰西领土上英国人的老巢，所以我当年有收复巴黎和兰斯的计划，但并没有短时间内打算收复波尔多的计划。”
听见梁恩说到波尔多这个地名之后，贞德立说起了自己印象之中有关于他那个年代波尔多的故事，而梁恩则在边上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在手边的本子上记上几笔。
有意思的是，百年战争之前，波尔多的确是属于英国人的，因为这块土地最早属于阿基坦公国，然后被阿基坦的埃莉诺在嫁给英国国王的时候作为嫁妆，进而变成了英国的土地。
改嫁亨利二世后，埃莉诺接连生下了5男3女，儿子们大都掌管了欧洲的皇室，女儿们也嫁给了欧洲各个君主，埃莉诺甚至得到了“欧洲皇家祖母”的称号。
埃莉诺的儿子中，“狮心王”理查和“无地王”之称的约翰通过稅收、土地的优惠政策使波尔多葡萄酒飞速发展，并让当时的波尔多一举成为葡萄酒贸易的中心。
结果这片土地成为英国的领土整整300年，也就在这段时光之中，波尔多的红酒逐渐被英国人所接受，哪怕他们被赶出了法国的土地，对于波尔多红酒的喜好也没有改变。
甚至在英国成为日不落帝国的时代，波尔多红酒也跟着英国扩张的脚步向着全世界传播，甚至波尔多红酒被当做了法国红酒的代名词。
以至于现在人们一提起这个城市第一反应就是红酒，而梁恩这次之所以会被叫到这边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这场交易可能会牵扯到某种和本地葡萄酒产业有关的内容。
于是匆忙收拾了一番后，第二天梁恩就带着贞德前往了波尔多，然后直奔之前约定好的酒店进行这场交易最后一部分谈判。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见面之后，卢布松管家和梁恩他们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接着在律师们的陪同下直入主题，谈论起了有关于东方快车交易方面的内容。
出乎梁恩之前预料的是，对方给东方快车那些车厢的估价居然高达3650万欧元，一笔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算少的钱，相当于一节车厢卖出了180万欧元。
相对于之前梁恩估计的一节车厢50~70万欧元的价格，这个价格明显溢出了。考虑到双方现在的关系，他干脆直接当的向卢布松管家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毕竟这个价格和之前预期的价格相差太远，所以哪怕报酬的数量是高于之前预期，梁恩觉得自己还是事先问清楚比较合适一些。
因为双方是合作伙伴的缘故，卢布松管家也非常愿意为他解除这个疑惑，所以简单的几分钟讲解之后，梁恩就搞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原理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相对于单纯的一个车厢而言，这种整整一列还带有大部分内饰的东方快车价格自然会贵的多，肯定不能按照简单的白板车厢价格乘以车厢数量算。
更重要的是，对于伯爵一方来说购买东方快车并不是像某些收藏家那样单纯的用于收藏，而是要用来经营一条奢华的列车旅行线路。
和那种空荡荡的车厢相比，这种保留有绝大部分车厢装饰以及设施的车厢显然要有价值的多，自然也愿意付出更多的钱。
毕竟能够选择这种奢侈旅行的人绝对都是有钱人，而对于有钱人而言，那些仿古的设施显然不如原装的更有吸引力。
说句不太合适的话，有了这些原装的装饰品和设施车票价都能高出个10%。
不过就像梁恩之前猜测的一样，哪怕坐拥几十亿欧元的产业，伯爵方也不可能一口气抽出三千多万欧元的流动资金。
所以这次对方打算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易，而作为购买东方快车的代价，对方打算将伯爵家族位于波尔多的河堡酒庄交付给梁恩。
415 解开疑惑
考虑到梁恩本身对葡萄酒这个产业不怎么清楚的缘故，卢布松管家自然是准备了有关于这个河堡庄园的一系列资料。
这座葡萄酒庄园位于波尔多弗龙萨克（Fronsac）产区，靠近利布尔纳市，总占地面积85公顷，而葡萄种植面积达58公顷，是弗龙萨克地区葡萄种植面积最大的酒庄。
酒庄建立在查理曼大帝时期的一项防御工事遗址之上，并于1577年由波尔多市长加斯顿·艾尔发起重建。
随后，由于婚嫁，酒庄归入了显赫一时的索蓉家族名下，并在这一阶段得到了飞速发展，葡萄园面积迅速扩大。
直到1794年，索蓉家族的玛丽·夏洛特（MarieCharlotte）将酒庄变卖，结束了其作为贵族用酒的时代。
可惜的是，19世纪的根瘤蚜疫害给予酒庄一个毁灭性的打击。结果一直到1962年，这座酒庄才在几代人的经营下得以重振，同时酒庄的酒质达到其顶峰状态。
整座酒庄的葡萄园坐落在多尔多涅河旁，以粘土-石灰质土壤为主，所处的山丘面向正南，因此光照充足，是非常适合葡萄种植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那些葡萄种植园距离多尔多涅河只有几十米远，所以本地的温度能够受到河流的调节，冬天不过于寒冷，夏天也不至于太炎热。
就如波尔多右岸大多数产区一样，大河酒庄同样以梅洛为主要酿酒葡萄，其种植比例高达75%，其他的红葡萄品种还包括赤霞珠、品丽珠和马尔贝克等。而白葡萄品种包括长相思和灰苏维翁。
这种混种的方法也是整个波尔多地区的一个特点，毕竟波尔多地区商业氛围浓厚，类似于现代化的不锈钢桶发酵，甚至是用机器收割葡萄都算得上常规操作。
而同时种植多种葡萄也是批量生产葡萄酒的一种需求，毕竟波尔多就在海洋旁边，每年降雨量都不一样。同个季节，有些年份降水多，有些则几乎没有，造成每年收成不稳定。
因此本地区为了保证大批量商业化生产葡萄酒品质的一致性，葡萄酒生产者就需要将多种葡萄调配中和，来保证酒的口感味道一致。
每年，这座庄园能够生产12000箱到15000箱不等的葡萄酒，这里一箱指的是750ml一瓶，每箱12瓶的标准葡萄酒箱，所以整体产量并不算小。
而这些葡萄酒中，产量最大，价格也最便宜的那一款葡萄酒一瓶在本地能够卖到40欧元左右，也算得上是量产的葡萄酒里面里面中高档的那种了。
因此在梁恩眼中，这么一个庄园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伯爵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给他的报酬。
好在卢布松管家也知道这个时候梁恩可能需要和自己的律师聊一些比较隐秘的内容，所以在把这些资料给梁恩之后就主动的和自己带来的法务人员一起离开了房间，让梁恩可以和自己的律师谈论有关于这次交易的内容。
“为什么伯爵愿意出售这么一座经营条件良好，而且整体地价每年都在上涨的产业。”梁恩向自己的律师询问了起来。
虽然对方愿意用这么一座整体情况良好的产业作为报酬让梁恩觉得很开心，但他还是希望搞清楚这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真的，伯爵这边流动资金不够选择东西抵账也是梁恩之前就知道的，毕竟之前在发现东方快车的那个山洞里他们就曾经讨论过这个事情。
梁恩当时明确的表示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所以对方有极大的概率会选择用某些东西来抵账，而不是抽取流动资金或者银行贷款来凑这笔钱。
只不过梁恩当时想的是对方很可能会用一些珍贵的古董来抵这一批代价，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会像现在这样打算转让一个葡萄酒庄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梁恩的律师一下就明白了梁恩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很快向他解释起了这次交易背后的事情。
这么一个酒庄的确非常不错，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珍贵，因为19世纪毁灭性的病虫害外加上酒庄所在的位置，所以在1855年波尔多庄园分级制度中这个酒庄根本就没有名列其中。
而在之后的几次波尔多酒庄排名之中，这座酒庄也因为所处的位置实在是片区太小，所以整个地区几个酒中都没有被列入这一类排位之中，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座列级酒庄。
考虑到波尔多地区的葡萄酒产出商业化气息非常浓重，因此像这种排位几乎决定了本地区庄园葡萄酒最终的产出等一系列问题，像这种没有进入分级的酒庄自然会受到限制。
虽然说现在公认的这个庄园出产的葡萄酒水平和那些中等水平的庄园差不多一样，但也仅仅是差不多一样而已，在名气和出售价格上还是有一些欠缺。
“好吧，这的确是一种先天性的不足。”梁恩点了点头，这么看来河堡庄园有的这些先天性的缺陷，所以被拿出来交易自然有合理性，于是他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伯爵家族不把这座庄园作为投资持有呢？你知道波尔多的葡萄酒庄园价格一直在涨，哪怕不追求葡萄酒的水平，光作为投资也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投资。。”
“你说的没错，但问题是伯爵经营的是顶尖奢侈品业务。”律师自然是在这方面有所调查，于是很快回答到。
“你知道，奢侈品和普通商品，是一种超出人们生存与发展需要范围的，具有独特、稀缺、珍奇等特点的消费品，通俗的说，这一产业所需要提供给消费者的这一种高人一等的体验。”
“所以对奢侈品经营方面来说，他们整体上就需要营造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而这种比较平民化的葡萄酒自然不符合他们的需求。”
“这种情况下，虽然这座葡萄酒庄园能够带去不错的收益，但实际上无法整合到他们那个奢侈品产业之中的，甚至可能会产生某种反面效果。”
“明白。”梁恩点了点头，他能理解这里面的理论，这就像米其林三星酒店突然开廉价快餐一样，人们就会觉得整个酒店的档次都下降了不止一层。
虽然普通的消费者往往不会关心自己所买的那些产品的生产商到底经营什么业务，但是购买奢侈品的人的确会关心这些。
当然啦，另外一个核心因素是因为双方之前的合作全都非常不错，梁恩也体现出了一个平等合作者应有的资质。
由于这些原因，伯爵一方才会把这一个非常不错的产业作为这次交易的内容交给梁恩，希望能够加强双方之间的关系。
416 交易达成
显然，交易一座葡萄酒庄园要比交易一瓶葡萄酒复杂的多，比如说在确定了这次交易之后，梁恩他们在波尔多市区住了一个晚上，然后开车向着城区东北边的酒庄赶了过去。
考虑到法国的土地法以及税收政策等一系列问题，这座酒庄会落到贞德的名下，这样就能够避免一系列的问题。
实话实说，能够获得这个葡萄酒酒庄还是看在波尔多地区的葡萄酒产业已经全面商业化的份上，所以转手起来并不算特别困难。
而在另一个著名的法国红酒产区勃艮第则明显保守了许多，别说是波尔多这样向外国人出售酒庄了，在那边哪怕你是法国人如果不是当地酿酒家族的都会被歧视。
正常情况下，一个外国人让一个法国人代替自己拥有酒庄是有风险的，所以当梁恩作出决定时无论是他的律师还是卢布松管家都反复让梁恩确认过。
不过梁恩这里情况完全不同，无论是历史随从本身还是贞德的性格和道德水平都无懈可击，所以他自然能够放心大胆的让贞德持有这个酒庄。
这座酒庄距离波尔多市中心也就30km左右，所以开车三四十分钟就看见了距离公路几百米外的酒庄主体建筑。
整座酒庄的主体建筑物位于一个小山丘上，是座有着蓝色房顶，米黄色墙体带有围墙的城堡状建筑。
按照介绍，这是一座建于16世纪的历史悠久的城堡，但是从建筑的样式和结构上来看应该是一座原地改造，甚至是推倒重建的花园城堡。
和传统作为防御工事的城堡不同，这种花园是城堡的墙壁上的缝隙被拓宽为玻璃窗，并辅以华丽的巴洛克、洛可可内部装饰，完全放弃了军事方面的要求。
随着雕花的白色铁门缓缓开启，汽车很快的驶入了这座被树林半包围的城堡，车道两边参天的古树也如同森林一般看不到尽头。
围着小山丘转了大半圈之后，他们总算来到了城堡主体建筑的前边，这座建筑整体呈L形，主楼部分是主人家人起居的地方，而侧翼则是招待客人的五间房间。
很快，几个人下车来到了位于主楼一层的小客厅里，并在陈列着家族徽标和带有家族标记挂毯的那面墙底下的桌子上签订了转让合同，现在，这座酒庄已经被归到了贞德的名下。
不过在签名的时候，贞德的名字还是引来了一些疑惑，好在当贞德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并稍微说了一下在这边作为孤儿被修道院收养的经过后，大家也能理解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这种情况实际上并不罕见，教会给自己收养的那些无名孤儿起名字的时候，往往会用历史上著名宗教人物名字作为孤儿的名字，因此和某些名人重名也很正常。
完成了签约之后，他们一起来到了花园之中，这个花园看上去面积不小，道路的尽头有一座布满青苔的水池，还有涓涓的溪水流过。
当然，梁恩他们并不是来参观花园的，推开花园里常春藤掩映的不起眼的小木门，几个人一起下到了这个酒中最有价值的地下酒窖之中。
按照介绍中的说法，这座酒窖是一座废弃的采石场改建而成的，有4km长，在本地区也称得上规模宏大。
墙壁的岩石看上去切割的很整齐，手摸上去有一种湿湿的感觉，好像刚被水冲洗过，这是因为酒窖的湿度和温度都受到严格的监控，形成了适合葡萄酒陈酿的环境。
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橡木香气和酒香，能让人感觉到这个地方的传承经年累月，穿过了时间的长河来到现在。
很快，几个人就来到了酒窖中专门的品酒室，有意思的是这间品酒室里的桌子椅子都是用厚重的石块垒成的，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古朴。
品酒室里已经有一个中年男人在这里了，他是庄园的酿酒师格罗先生，梁恩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和这位格罗先生交流，然后判断双方日后是否合作。
酿酒师和酒庄并不是绑定的，所以在酒庄更换东家的时候酿酒师往往也会和新的东家进行交流，看看双方是否能够合作下去。
在酒窖中谈论和葡萄酒有关的话题时自然会把葡萄酒搬上来边喝边聊，酿酒师也往往会通过观察新东家对葡萄酒的热爱程度来对东家进行一个判断，然后帮助自己做出决定。
只不过这次格罗碰到了一个硬钉子，因为贞德并没有碰自己面前的酒杯，而原因则是她现在还没有满18岁。
虽然按照法律已满16岁的贞德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能够签署合同获得这座酒庄，但没满18周岁之前她仍然不能喝酒。
对于这种情况，格罗也无话可说，尤其是得知贞德从小在修道院中长大后自然是认为他可能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精饮料。
接下来的聊天中，格罗收到一份又一份的惊喜，因为他没想到贞德不喝酒，光是靠闻就能把酒的味道说的七七八八，偶尔还能点评一番。
虽然用的词汇完全不是专业名词，但反而让大家更能感觉到贞德在这方面的天才。
不过梁恩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纯粹是被那一枚圣殿骑士团团长的十字架强化过三倍后远超乎常人的嗅觉，外加当年与英国人奋战的那段日子中接触了不少顶级葡萄酒。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葡萄酒方面天才的象征，尤其是对于格罗来说，新的东家在葡萄酒方面有天分这件事让他们的心中在留下这边投下了一枚重重的砝码。
谈着谈着，双方就说到了有关于勃艮第葡萄酒的事情，毕竟作为法国两个最著名的葡萄酒产区，很多时候都会把双方拿出来相提并论。
实际上格罗曾经在勃艮第求职过，但他的稳定生产理念和那边小规模惊讶的理念完全不合，因此对那边感觉并不好。
而这正好能够和贞德形成共鸣，作为当年被勃艮第人卖掉的受害者，她自然不会对这个地方有什么好感。
因此在吐槽勃艮第的时候两个人显得非常默契，这么一来，聊天的气氛越来越融洽，大家之前因为陌生而产生的那种隔阂感也逐渐消失。
所以在一个多小时聊天结束之后，格罗当即表示自己愿意为酒庄继续服务，并签订了和之前区别不大的合同。
也就是说，平时这座酒庄由格罗负责，梁恩他们只需要检查财务以及人事方面的事情就够了，这对于平时需要忙碌，且对这行业并不清楚的梁恩来说也的确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417 交接与搜索
从酒窖中出来之后，卢布松管家就告辞了，并且在告辞之前邀请梁恩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巴黎的伯爵宅邸会面。
接下来梁恩的律师也离开了这里，毕竟现在的合同工作已经结束了，他总算能够在忙碌了几个月后好好休个假。
不过梁恩和贞德打算在这里住上两天，毕竟这个地方算是他们现在最有价值的产业了，所以花个几天时间了解一下很有必要。
和之前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庄园平时的工作人员只有五六个而已，哪怕加上那些牧草原工作的工人也就五十多个人。
不过农忙时期，比如说在采摘葡萄的时候因为采取人工采摘的原则，所以还需要额外临时雇佣一些人手，不然忙不过来。
不过这并不代河堡庄园是那种最传统的葡萄酒酒庄，比如说酿造厂房就非常现代化，使用电脑控制的不锈钢罐作为发酵器材。
不过除了这个现代化的葡萄酒生产厂房以外，还有一个很小的厂房采取了最传统的陶瓷大缸发酵的做法，主要是供酿酒师格罗进行酿造试验用。
因为这个庄园价值比应该支付给梁恩的钱少了一些，所以卢布松管家干脆把那些钱放在庄园这边的户头上作为运行资金。
而在有了这笔85万欧元的运营资金后，整个庄园自然能够顺利的运营下去，短时间内不需要额外的资金注入。
虽然距离海边不远外加上纬度比较低的缘故庄园并不会结冰，但冬天周边也没有多少可看的东西，所以梁恩很快就把兴趣放到了研究这座庄园以及酒窖上了。
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样，庄园的确历史并不算长，同时里面的设施和家具也新旧掺杂，并没有多少值得仔细研究的地方。
所以一天时间浪费在地面建筑上后，梁恩就带着随身带过来的那个金属探测器进入了酒窖开始搜索工作。
这种行为的确很怪，但是考虑到梁恩历史学家的身份就很正常了，所以跑了几天后无论酒窖中工作的工人还是酿酒师格罗先生都对带着金属探测器往酒窖里跑的梁恩见怪不怪了。
顶多是在酒窖里遇见他们的时提醒他或者跟着来的贞德时，提醒一下类似于那些酒桶最好不要碰或者小心那些高的架子和堆叠起来的酒桶这一类注意事项。
通过询问，梁恩得知这座酒窖算是本地规模数一数二的酒窖，所以现在并不是整个酒窖现在都在使用之中，甚至甚至有一段酒窖可能就没有怎么清理过。
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整个酒窖是在一座采石场的基础上建设的，因此有一些巷道没能够投入使用也算是正常。
而这对梁恩来说是非常不错的考察目标，尤其是对于那些长时间没有投入使用的巷道来说，很有可能藏着某些被历史遗忘的东西。
葡萄酒酒窖要求恒温恒湿，但因为酒窖的湿度常年保持在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同时也为了保证工作人员的安全，所以酒窖不但会通风，也会每年两次杀毒。
这对梁恩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代表着进行搜索工作的时候不需要全副武装，算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而且和想象中一条路通到底的酒窖布局不同，这个酒窖呈树状分布，因此那些被封闭的区域基本上全都分布在现在使用的酒窖周围。
开始时候找的几个距离出入口最近的分支巷道全都是空的，规模也不大，所以基本上就是看一眼就可以结束检查了。
不过随着逐渐的深入，那些被封闭起来的巷道中开始出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一些雕刻到一半的石材，再比如一些损坏的工具和日常用品。
当然了，这些东西无论从考古价值还是经济价值上来说都不怎么高，但是从侧面佐证了这座庄园的历史以及传承。
同时随着逐渐向着地窖的深处渗透，梁恩找到的东西越来越有意思，他也从中意识到虽然理论上来说越往深处走那些巷道越新，但因为那些地方比较偏僻反而后人清理的比较少。
倒是那些靠近出入口的古老巷道因为被后来的人作为第一批后备酒窖清理的比较干净，甚至一开始的几个巷道可以说除了没有架子和酒桶以外和使用中的酒窖没什么区别。
“我们现在可以清出一间空房间做一个小的展览室。”作为酿酒师以及梁恩不在时候的庄园总管，格罗对梁恩找到了这些东西很有兴趣。
尤其是一个古铜色的铜火漆印章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按照他的说法，这枚铜印应该就是18世纪庄园用于在酒瓶口打蜡封的那个印章。
实际上，现在庄园的酒窖中就有类似的存在，比如说葡萄酒的灌装实际上就在酒窖里面一间特殊的房间里进行的，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里面也包括着这么一个铜印。
考虑到法国大革命期间这一类酒庄基本都受到了冲击，像是印章这种东西被遗忘在酒窖中也算是正常。
当然了，昨天这个印章被从一堆碎木桶里面找到的时候上边还是长满了绿锈的，不过在消耗了一张【修复（N）】一点铜丝和木炭之后他把这个东西修好了。
不得不说这个铜印非常有价值的，所以梁恩才会消耗卡牌把这个铜印修复好，可惜的是，这玩意历史价值实在是太小，以至于一张卡牌都没有开出来。
但是对格罗来说，这一枚黄铜印章就很有价值了，因为这个东西是能展现酒庄历史的一个好东西。
所以他打算在酒庄小批量制造的某些精品葡萄酒上用上这一枚印章，用于为葡萄酒加入更多的附加价值。
至于其他的东西虽然看上去更像是一堆垃圾，但是梁恩按照时间把这些东西排列好之后正好可以布置一个讲述庄园历史的小型展室。
要知道，庄园是对游客开放的，顺带卖一点酒，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展室之后显然更有利于这方面的宣传工作。
而就在格罗找人布置展示的时候，梁恩和贞德再一次来到了酒窖之中，虽然他们已经探测完了所有封闭的巷道，但是有一些地方他们还是有一些疑惑。
比如说这几天的搜索中，他们看见了好几个刻在墙上的洛林十字，但这些十字架并没有雕刻在正常的雕刻地点，比如说路口或者某个酒窖口，而是雕刻在了一些隐秘的地方。
与众不同实际上就是最大的疑点，所以梁恩很快就统计出了找到的这些十字架的位置并标注在酒窖的地图上，结果发现在地图上形成了一个大致的半圆形。
所以今天梁恩他们来到了半圆形的圆心位置，准备去检查一下这个可疑地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418 宝藏
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来到了那个可疑地点之后，梁恩发现面前的是和周围没有多少区别的石壁，不过凑近仔细的看了看后，他发现这个石壁好像有点问题。
“你发现了什么？”看着几乎整个人都趴在石壁上的梁恩，贞德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觉得这里好像没啥问题。”
“那是因为这个地方灯太暗了，所以有一些细节你可能没看清楚。”梁恩转过头笑着对贞德说道，“把你头盔上的那个头灯打开，然后照着我这边的石壁。”
因为这个地方比较靠近酒窖的深处，并没有摆放用于陈酿葡萄酒的木桶，所以这边的灯光有些昏暗，看东西自然有些模糊。
听到梁恩的命令后贞德立刻打开了强光头灯照向了石壁，结果惊讶的看梁恩面前的那一片石壁好像有点发灰。
而在靠近仔细观察后，贞德发现这一片石壁的材质和之前见到的那些石壁材质有些区别，在强光灯下明显能看出区别。
“这是怎么一回事？”贞德看着这明显不同的材质有些不解的询问道，“难道这个采石场里还有其他的矿脉吗？”
“不，这不是其他的矿脉，而是水泥。”梁恩仔细的观察的这些一眼看上去和周围石壁纹路差不多的水泥石壁面说道，同时双手按到了水泥表面上使用了【岩石掌控（SR）】。
一瞬间，梁恩看见了面前的这个石壁根本不是石壁，而是一个被一堵砖墙外加外边的水泥封闭起来的分岔洞口。
随着传说点数不断的注入，梁恩的意识也逐渐向内延伸，并最终搞清楚了这个隐藏空间的样子。
这的确是当年采石场留下来的废弃巷道之一，毕竟采石场只会寻找自己需要的石头，所以一旦发现石头的石质不符合自己要求就会换一个方向开凿，因此留下很多这样的巷道。
不过这条巷道并不算长，只有10m不到，同时梁恩能够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这个巷道里面好像有一些东西，看样子就当年那些人想要隐藏的物品了。
确定了这里的确藏有物品之后，梁恩和贞德回到地面上取了两个大锤并带上了防毒面具，然后回到了这里砸起了墙。
“80，80——”一边砸墙，梁恩一边下意识地用中文小声的念到，结果锤子刚刚砸了五六下，这一堵仅仅只是为了遮掩用的墙被砸开了。
洞穴里面冲出了一股明显腐烂的味道，见状梁恩立刻和贞德带上了防毒面具，接着继续清理那堵砖墙残余的部分。
透过已经打开的砖墙部分，梁恩看见这里面堆了大概十五六个外边包着稻草并用铁条加固的木头箱，整体保存的非常完好。
箱子的体积并不大，看上去接近一个边长1m左右的正方体，等他们把入口的破砖清理干净进入这条隧道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墙上用红色油漆写的一句法语：
“Nousvainspareslesplusforts.”梁恩下意识的念出了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们最强，强者必胜！
“这句话背后有什么含义吗？”贞德当然认出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太理解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句话。
“
“这是二战自由法国最著名的口号，和一战最著名的onnepassepas（他们休想通过！）一道，成为两场战争中留下的最重要的记忆。”
作为军事爱好者，梁恩这么快就想到了这句话背后是什么意思，如果综合之前看见的那些洛林十字架的话，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些东西应该是二战法国地下组织隐藏的东西。
上前用带着手套的手用力搬了一下箱子后，梁恩发现这些箱子的重量都不轻，而且听搬动的时候里面发出的轻微碰撞声听上去感觉像是某种金属制品。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个箱子，梁恩发现箱子里面装着五个大小不同的箱子，中间用稻草隔开，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一个用丝绸包裹的金色香炉。
把那个香炉取出来后，梁恩发现这应该就是基督教中宗教仪式中使用的那种带有链子香炉，拿到手中非常重，显然制作材料应该是黄金。
整个香炉的表面并没有镶嵌任何的宝石或者用珐琅装饰，但是却布满了精美的宗教题材浮雕，就连金链子都用了扭转的金工，尽显低调的奢华。
从工艺上来看，这应该是个16，17世纪的金香炉，而且几乎肯定来自于某个重要的天主教教堂，毕竟普通的教堂能有个铜镀银的香炉就很不错了。
第二个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的也是小箱子，只不过那些小箱子更小一点，也更精致一些，除了木箱以外也有皮箱和铁箱。
选择其中一个带有黄铜包边的黑色皮箱打开后，他发现里面是一个通体镶嵌着各色宝石和珍珠的这些色十字架。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箱子里面的情况也大同小异，都是大箱子套小箱子，小箱子里面都装着各色各样明显来自于教会的珠宝。咱们干脆把所有的地方，
不过开到第六个箱子时情况发生了变化，里面并不是用来减震的稻草，而是一整块非常厚实的红色天鹅绒，从严密的包裹上能看出当初打包的人对箱子里的物品非常上心。
和贞德两个人合作打开了这块天鹅绒之后，一座房子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这座微缩的火焰哥特式礼拜堂主体是由黄金制作。四个面上都有异常精美的法郎彩图案，其中又穿插着各色人物高浮雕、细节金工镶嵌、各色宝石镶嵌、镂空雕刻焊接...
整个东西大概有80公分长，60公分宽，70公分高，就在看见这个东西的第一时间，贞德就认出了这个盒子的来历。
“这是奥尔良大教堂里面的圣物匣。”看着这个装帧精美的箱子，贞德显得有些激动，“当年我曾经见到过这个箱子，只不过那个时候箱子刚刚做好两三年，不像现在这么旧。”
说到这里，贞德把手伸到了圣物箱的侧面然后轻轻的按了一下，随着咔嚓一声响声，这座看上去像是微缩礼拜堂的房顶部分解除锁定弹了开来。
接着两个人把这个房顶搬到了边上，并从里面取出了一足球大小，镶满了宝石的金盒子。
“没错，就是这个。”贞德透过盒子各面镶嵌的一块透明水晶看着小金盒里面镶满珠宝的人类颅骨说到，“这应该就是奥尔良教堂里面供奉的圣人遗骸了，也是最著名的几件圣物之一。”
“真没想到酒庄底下居然有这么一处宝藏。”梁恩一边把这个圣物匣恢复原形一边说到，“好了，让我把其他的箱子也检查一下吧，看看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419 收获
把所有的箱子全都检查了一遍之后，梁恩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些东西大概率是二战时候法国紧急转移走的教堂里的物品，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战争结束后没有放回去。
“可能是那些负责转移这些东西的人不幸遇难了把。”检查完最后一个装满了各种金银制品的箱子后梁恩说道，“你知道战争年代生命是无比脆弱的。”
“当然，我当然知道这一点。”贞德看了看这个箱子说到，“我们现在应该通知那些专业人员了，对了，还有教会的成员。”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一群来自于各个教堂的神职人员以及几位历史学家来到了河堡庄园，同时赶来的还有法国电视一台与法德文化台的记者们。
也因为这些人的到来，梁恩顺利的通过他们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并成功的搞清楚了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从各个教堂里面被运出来，然后运到这个酒窖中藏起来的。
通过留下的记录，梁恩得知这些东西属于法国失败之前官方转移财产的一部分，为了在德国侵略者的铁蹄之下尽可能的保留元气，战败前法国转移了大量的财富。
比如说当时把法兰西银行2226吨黄金和有价证券等等一系列财富装在了军舰上，并且运送到了位于西印度群岛的法国殖民地。
这些珍宝也是如此，随着德国侵略者的脚步逐渐逼近，这些宝物也被从教堂中集中起来并随着当时法国政府不断的迁移而迁移，而法国投降前最后一个政府所在地就是在波尔多。
等到法国投降之后，为了避免德国人的抢掠，这些珍宝就被秘密转移并隐藏到了某个秘密仓库之中，并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一直藏在这个位于波尔多郊区一个农场下方的秘密仓库中。
那些记录的内容就到此为止，不过通过现场勘查以及在这个地方找到的几份可能用来垫东西的旧报纸，梁恩也很快分析出了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维希法国逐渐被德国傀儡化，这些东西也越来越不安全，随时可能有被维希法国献给德国的危险。
于是在1942年的5月左右，这些东西被当时的抵抗组织秘密从农场下方的仓库中挪走，然后在河堡酒庄工人的配合下藏进了酒窖之中。
不过后来这些抵抗组织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全军覆没，然后导致了这些宝物就这样静静的在酒窖的密道里面待了近70年。
至于教会方面则以为这些东西被德国人掠夺走了，并成为了无数战争中失踪的珍宝的一部分，所以今天失而复得后才会显得那么激动。
虽然说按照法律，这些东西的确属于各个教堂，但是像梁恩这种主动报告的人能够得到一定数额的奖励。
可惜奖金的数额不会多，虽然说教会的确有钱，但也实在是不太适合一次掏出很多钱，更别说梁恩还不是信徒了，所以最后奖金只有和那些物品相比九牛一毛的30万欧元。
虽然明面上教会不会拿出多少钱给梁恩，但是他们也自然会在沟通之后拿出足够的诚意表示对梁恩这次的感谢，
比如说这些拿到自己失物的教堂一共凑出了六百多件华夏文物以法兰西天主教会的名义捐赠给了华夏，当然，捐赠过程中会专门提到梁恩在这次捐赠中的重要作用。
再比如这些教堂都订购了一批河堡庄园生产的产量最大的葡萄酒，而这对于宣传庄园的葡萄酒自然有着重要的意义。
除此之外，电视台的采访也是大大宣传了一把这个葡萄酒庄园以及梁恩本人，虽然这种名气可能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东西自然会带来不小的收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随着有关这次这几天的采访被播出之后，无论是河堡庄园的葡萄酒还是《格林童话》的销量都明显的上升了不少。
而且梁恩是一个遵守规则的寻宝者和历史学家的人设也在法国这边立了起来，而这对他未来在法国的各种行动自然是大大有利。
当然了，最重要的收获还是卡牌方面的收获，因为这次找的东西算是宝藏。所以哪怕这处宝藏并不著名也为他提供了六张卡牌。
这六张卡牌中四张是常见卡牌，包括了三张【侦测（N）】和一张【修复（N）】，而两张强化卡牌则分别是【天主教神学（R）】和【天主教之语（R）】
【天主教神学（R）：每个宗教里面都有大量和宗教有关的知识，而想要掌握这些知识则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天主教自然也不例外。
强化卡（一次性），消耗此卡，可以让自己掌握一名相当于天主教教区大主教水平的神学知识以及掌握的一系列与教会有关的信息。】
“一张挺有价值的强化卡。”看了这张卡牌的内容后，梁恩对卡牌还是比较满意的。
当然，这和宗教信仰无关，而是因为历史上天主教曾经在欧洲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是唯一的宗教，所以掌握这方面的知识自然有利于接下来的工作。
除此之外，他也完全能够伪装成天主教的神职人员，这样在遇到一些特殊情况的时候也能多一种应对手段。
梁恩觉得自己获得这么一个卡牌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存在着超凡力量的世界，不然的话他觉得这张卡牌有可能让自己变成亵渎祭司
看完了这张卡片之后，梁恩把注意力转到了另一张卡片上，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两张卡牌整体情况不错，并没有出现之前一次出多张卡牌总有那么几张不太好用的问题。
【天主教之语（R）：从这一宗教开始传播，那些神职人员们就是操着各种各样语言的，而在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之后，他们甚至连宗教典籍也翻译成了各个民族的语言。
实际上教会倒是希望能够统一到一个语言上，但后来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根本就做不到，哪怕不算新的教区，传统老教区各方面都一堆问题。
比如说很长一段时间内，英格兰的低级神职人员宗教水平方面要求的是用拉丁语念出《圣经》的前三段即可。所以使用类似于语言不统一这种问题就成为了事实。
强化卡（一次性），消耗此卡，可以让自己掌握现在天主教信徒超过一半的国家的官方语言。】
“这张卡牌感觉比上一张更有意义。”对于这张卡牌梁恩比另一张卡牌评价更高，因为这张卡牌更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职业生涯。
“一张卡牌就能够获得葡萄牙语，西班牙语，菲律宾语，还有一些这类语言的方言和几种非洲语言，以后在南美，东南欧以及非洲中部活动的时候显然要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