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内功初成
第二章 内功初成
也许是因为有侠女这样的美女教练作指导,赵东阳觉得无比神秘的内功居然是这样的简单,在背熟一大篇内功口诀之后,又问了侠女几个难解的问题,赵东阳就按照上面的呼吸方法开始打坐。
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赵东阳就觉得肚子里一阵气闷,一股浊气翻腾着向上涌来,几乎不受控制的把嘴张大,就听“嗝”的一声响,赵东阳把浊气吐出,顿时感觉全身一阵的神清气爽。
睁开眼,赵东阳见侠女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还以为是为刚才那个饱嗝,忙不好意思的说:“呵呵,苔藓吃到了,消化不好,呵呵。”
可侠女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死死盯着赵东阳的脸,冷不丁突然问道:“东东,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感觉?感觉不错啊,人好像轻飘飘的,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太有问题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饱嗝就是你气血顺畅的表现,也就代表你已经通过化气到达了聚气阶段。”
赵东阳不由一愣。“这不正是口诀中描写的过程,很正常啊。”
“嘿嘿,你知道这个过程我花了多长时间?整整五天啊,天哪,你居然一个时辰不到就通过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天才,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内功高手的。”
“呵呵。”赵东阳也一阵高兴,不过并不是因为什么内功高手,而是这样一来他只要再有两天左右时间就可以达到充满算筹的水平了。
但最后事实证明,赵东阳又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做到了。
山洞里是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的,赵东阳就感觉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自己居然就完成了可以激发出算筹吸力的过程,当然每过几个小时在算筹上试一下是少不了的。
看着在内力控制下,周围11枚算筹缓缓的在半空中做着旋转、翻身、靠拢、分离等一系列动作,赵东阳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
而一旁的侠女两手托着腮早已经看呆了。“哇,原来只要内力恰好充满算筹居然会如此神奇,真不敢相信。”
“嘿,这算什么,11枚算筹还太少,如果可以再多收集一点,我给你布几个厉害的阵法,那时候你就知道意器的厉害了。”
“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把剩下的算筹都找出来。”
“呵呵,我也正有此意。”赵东阳说完,念头一动,11枚算筹如同活了一样,“刷刷”几声破空声响起,一刹那间同时飞进了赵东阳的手里,组成一条半米长的手杖。
握着冰冷的算筹条,赵东阳就像握着整个世界的指挥棒,他感觉从未有像现在这样信心十足。
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意,11枚算筹竟然悄悄的发生了变化,冰冷的感觉褪去,转而生出一丝暖意,而且温度正好和赵东阳的体温完全吻合。顿时一人一器就在瞬间好像融合在了一起,赵东阳知道,这件非凡的意器终于在这一刻接受了自己。
这一幕落在旁边的侠女眼中,这个内功高手第一次发生人在不动的时候居然也会发出惊人的气势。面前的赵东阳仿佛成了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巍然挺立,无法超越。
一旦赵东阳可以完全控制算筹,原本做到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仅仅又过了两天时间,赵东阳就又收集到了44枚算筹,加上原来的11枚一共55枚。而赵东阳所做的只不过是拿着11枚算筹结成的手杖在山洞中来回走了两次,无论这些算筹位置多么隐秘,就像失散的孩子见到了母亲,只有赵东阳经过,便会飞出来和那不断变粗的手杖会合。
不过却苦了没有赤脚走完全程的侠女。
“哎呀,终于找完了!”重新回到了出发的起点,侠女一下靠着墙坐了下来,完全不顾汗衫下露出两条浑圆而没有掩饰的双腿。“东东,已经找过两次了,我看这55枚应该就是全部了吧。”侠女一边说一边揉捏着美足,浑然不觉衣下的风光让对面的赵东阳已经流下了口水。
“叫你不要跟来,你偏要,这下好了吧,脚都肿起来了。”赵东阳说着将侠女的双脚抱进怀里,微微运起些内力按摩起来。
也许是因为古人有缠足的习惯,赵东阳就发现侠女的脚非常娇小、可爱,完全不亚于侠女身体任何一处的美丽。完美的足弓、白晰的肌肤、整齐圆润的脚趾让赵东阳不由感叹时间今有如此完美的人物,虽然没见过多少女生的脚,但他敢肯定,这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双,所以赵东阳在按摩时不仅没有一丝厌烦,相反尽有一种欣喜的感觉。
两手撑着地,侠女歪着头道:“东东你对我真好。”
“呃,呵呵。”赵东阳讪笑一笑,尽不知道如何作答,忙岔开话题道:“侠女,你刚才说55枚就是全部,可是完全错了。作为风水师的器具,尤其是像意器这样的法宝,绝对不可能会是55这样一个奇怪的数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再多制作9个凑够64的伏羲之数,这样既好听又实用。”
“那也可能是因为材料不多,只够做55个啊。”侠女不甘心的争辩道。
“那更加不会,如果因为材料不足,可以只制作36个、48个啊,能作出意器的高手,绝对不会因为贪图多制作几个,而破坏了整个意器的使用。”
“可是,可是,山洞里所有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啊,这你又如何解释?”
“没错,山洞中的算筹我敢保证已经全部在这里了,但这并不能说明55枚就是全部,你想一想,如果当初那个风水师拥有一整套的意器,你还可能杀的掉他吗?就算他在不济,用意器布一个防御阵法还是没问题的。”
侠女呼眨着大眼睛想了一下。“啊,东东,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伤我的风水师本身就没有完整的一套意器,我说得对吗?”
“呵呵,完全正确。”赵东阳这时候也完成了按摩,松开侠女的小脚,站起身,从腰后拔出55枚算筹组成的手杖。念头微动,55枚算筹突然像炸弹一样猛地炸开,可所有飞出的轨迹却是绝对的有迹可循,一刹那间,55枚算筹就在赵东阳周围组成一个完美的图案,连侠女都看得出是一个精妙的阵法。
赵东阳满意的点点头,刚才他布下的虽然只是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熟悉的勘命局,但其准确的布位,完美的方位感,虽然现在他的功力还不够深厚,只能控制算筹在身周五米的范围内布阵,但阵法的效果绝对是从来没有过得得心应手。
一股豪气不由冲上胸口,不由重扣对着旁边的侠女道:“侠女,你休息的怎么样,我们来比试一下如何?”
侠女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好啊,好啊,每天的日在太无聊,我正愁没事做呢!”说着,人已经一跃从地上跳起,单掌在胸前一立,摆好了攻击架势。“东东,等下输了可不要哭啊。”
“输?”赵东阳心里一笑,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的。想到这,赵东阳轻喝一声。“侠女,注意了,我可发招了。”
“离魂阵,定。”山洞之中,随着赵东阳一声高喊,几十声破空声猛地响起,35枚骨牌凭空出现在侠女面前。
“哎呀。”侠女险险的翻身躲过,可那35枚骨牌如同活了一样,空中拐了个弯,尽然提前一步落在了侠女将要落脚的地上,正好组成一个离魂局,区别于离魂阵的单体攻击,离魂局是一种区域性的能量释放,其功能在于空间和时间的剥离,达到对未来的预测效果,当然用在人身上,就像侠女现在这样,就感觉神似一阵的恍惚,好像时间停在了这一刻,不由自主的就像停下来。
好一个侠女,就在离魂局完全奏效的同时,硬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反映,对着面前的空地拍出一掌,石屑翻飞中,几枚骨牌也被打翻,离魂局也随之被破。
一旁的赵东阳暗道一声可惜,手中却一刻停顿,右手手决不停,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和刚才一样,15枚骨牌没有半点征兆的出现在了侠女的头顶。
“太相阵,困。”赵东阳一声大喝,15枚骨牌马上组成一个合拢的圆圈,飞快的向侠女罩了下来。
“东东,你没完了啊。”侠女虽然武功高强,但对这种没完没了的阵法攻击还是有点吃不消,最可气的是自始自终赵东阳一直远远的站在一旁,完全好像个局外人一样。
“荡气掌,给我开。”侠女对着落下来的阵法圆圈就是一掌她的绝学。虽然没把圆圈打散,但还是硬生生又太高了几十公分。
就借着这个小小的空隙,侠女脚尖一点飞身跳在了空中,用手在墙壁上一拍,整个人就像一直大鹰一样直向赵东阳扑来。“东东,我看你这下怎么办。”
整个过程就发生在几十秒钟里,赵东阳想收回外面的阵法已经是来不及,可就见他仍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对着飞来的侠女嘻嘻一笑。右手掐动几下,然后对着侠女一挥,喝道:“无相阵,住。”
原来赵东阳一直保留着五枚骨牌没有放出,就是等这个关键的时候。就见那五枚骨牌在半空中自行组成一个五角形的模样,然后在侠女面前一晃,就在侠女伸手去挡的时候,五角形居然突然散开,空出了赵东阳和侠女之间的位置。
侠女一愣,他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阵法,心想:难道是东东布阵失败了?可容不得她多想,赵东阳已在眼前。看着他依旧笑嘻嘻的脸,侠女再顾不上其他,伸手就向赵东阳肩头抓去。“东东,看你再往哪里逃?”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见侠女一掌拍过去后,居然发现没有一点着力点,手居然从赵东阳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饶是侠女武功高超,也没见过这样的事。
正这时,一阵笑声从背后传来。“哈哈哈……侠女,我在这里啊,你发什么呆?”
侠女一听一个侧步窜出,这才回头看去,竟然发现赵东阳出现在了背后,正在一个一个的将地上的骨牌收回手里。
看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发现两个赵东阳动作一模一样,只是先前那个虽然有动作,但并没看到一个骨牌。侠女终于看出了问题。“哦,我明白了,这个并不是你的真身,而事你的幻像。”
赵东阳嘿嘿一笑,把最后五枚也收回来,山洞里也只留下了一个赵东阳。赵东阳道:“侠女,你刚才只说对一半,虽然那个不是我的真身,但你看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我。”见侠女一脸的迷惑,赵东阳继续道:“我只不过是用无相阵法重塑了一个我周围相同的空间,这样就好像一面镜子,你就可以看到我的同步景象,这下明白了吧。”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侠女这才想起什么道:“对了,东东,你刚才好厉害阿,没想到有了意器,果然强了好多,我居然差点败在你手里。”
“其实也没有啦。”赵东阳淡淡的说,在他心里却对刚才的表现非常的不满意。虽然侠女内功深厚,但赵东阳却能感觉出她并非顶尖高手。
而在刚才的一番对决中,赵东阳虽然占尽优势,却好像玩闹的成分居多,并没有有效抑制侠女的手段,就连攻击力最强的离魂阵,也仅仅是阻挡了侠女一下会。
虽然并不追求攻击力,但这样的表现也让赵东阳感到一阵郁闷,开始的那般豪气也消失不见,他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赵东阳心里暗想。“难道是书中关于意器的记载的过于夸大了?”
可是他马上便否定了这种想法。如果一本书这样写还可以这样认为,但几乎所有的古卦书都对法器有相同的记载。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受挫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赵东阳又重新冷静下来,仔细的在脑中回放关于算筹的一切,突然一个细节让他注上了意。“对啊,那花纹,莫非算筹背后的花纹还有什么秘密?”
在把山洞中所有的算筹收集全后,赵东阳完全沉迷于对算筹的控制,几乎将所有算筹背后的花纹忘记了。而一旦冷静下来,他马上意识到对算筹的控制并不是意器的全部。
这次,赵东阳没有用内力,像第一次见到算筹一样,赵东阳把算筹一枚枚扣在地上,仔细端详起来。
就件这些骨牌颜色、大小、材质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骨牌背后刀刻的痕迹,有些是直直的一笔横在骨牌中间,有的是一竖贯穿骨牌头尾,有些则是些圆滑的弧线,总之所有骨牌的刻痕都不相同,即便同样是一横,但在骨牌上的位置也不相同。
而最奇特的就是,这些本不相关的花纹,居然会在吸引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连接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的花纹。
赵东阳再不济也意识到这里面大有文章。重新回忆书上关于法器的记载,他猛然想到在一些古老的卦书上有提到过,在少数厉害的“法器”上还会附带一套阵法,会在法器使用时自行启动,有增加法器威力的功效。为了和一般的阵法区别,书上为它专门起了个名字叫做——器阵。
和普通阵法的最大区别在于,器阵的不在局限于阵法组成部分的位置和方位,而强调的是“意”,阵法能发挥多大的威力是要看布阵之人心意强弱,也就是说同样一个阵法由两个不同的人布出来,会是完全两个效果。
赵东阳的眼神渐渐的变得炙热起来,他终于明白意器的为什么会在法器中排在第二的位置,仅次于心器,原来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器阵,而刚才和侠女的对决中,赵东阳久攻不破,正是因为少了器阵,就好像拿着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一样。
一旦想通,赵东阳迫不及待就开始参悟起来。从刚才的领悟,他明白算筹上的器阵关键之处就在于其对接,可难点也正是这对接。就好像拼图游戏,只有每一个块都在对应的位置,才会布置出完美的阵法。
不过赵东阳当然不会傻到一块块去试,而是用“看”,自从参悟《参神通赞》后,他现在对阵法已经有了相当高的理解,尤其像现在,所有算筹都在眼前,阵法的规律绝对有迹可循,将几块算筹对接然后试了试效果,赵东阳很快就把握到了关键。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算筹的制作者还真不是一般的天才。”
一旁的侠女一直静静的看着赵东阳摆弄算筹,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在赵东阳考虑问题时,绝对不会打扰他,而现在看到赵东阳笑出声,侠女这才长出一口气。
“东东,是不是又发现什么秘密了?快告诉我。”侠女一脸期待的看着赵东阳。
“嗯,真让你说着了,这次可真是发现个大秘密,而且是个有趣的秘密。”赵东阳说着,运起内力把地上的算筹收回手中。“侠女,你可要看好啊,我给你变个戏法。”
“好啊,好啊,戏法我最爱看了。”
赵东阳微微一笑,就见他把手一张,本来吸在一起的55枚算筹突然四散分开,但马上好像静止一样停在了赵东阳手的周围。
“嗨!”就听赵东阳一声喝道,55枚算筹在同时向他手掌处聚集过来,几乎在一瞬间又紧紧吸在一起,而这次却不像刚才那样杂乱无章,竟然整齐的组成一个球型,而在球的一端,十几枚算筹又组成一支手柄,正抓在赵东阳手里。
侠女不由吸了口冷气,因为她惊讶的发现,算筹现在的形态怎么看怎么像一柄梅花锤。
看着侠女惊讶的表情,赵东阳再也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侠女,怎么样,我的梅花锤不错吧。”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在空中舞了几下,而所过之处,竟然带起“呜呜”几声破空声。
这下让侠女更是大感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不到半公斤重的55枚算筹,组成武器后气势一点也不亚于真的梅花锤,要知道真的梅花锤最轻的可是也是有18公斤重啊。“东东,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一柄真的武器啊。”
赵东阳点点头,心中不由暗自佩服,到底是武术行家,只从带起的风声就能看出关键。当下也不隐瞒,把缘由大致说了一次。
原来这套算筹中隐藏的器阵,最大的功能就是拟物,虽然数量的限制,模拟出的东西实在太有限,但只要能模拟出来,在相应组成的阵法下,就会达到和真是物品相同的效果。
就拿刚才模拟出的梅花锤来说,55枚算筹背后的花纹刚好也组成了一幅锤子的图案,而且阵法会根据使用者的情况自行调整到最佳的使用状态,于是赵东阳舞动起来,不光有真是兵器的效果,而且手感、轻重都是极为顺手。
“哇,还有这样的好事。”侠女听完不由一阵的羡慕,忍不住伸手在算筹上抚摸起来。“咦?东东,这里怎么有个大洞。”
赵东阳一愣,顺着侠女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在锤头下方的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赵东阳苦笑一声。“哎,没办法,这个就是因为没有收集到所有的算筹,这个窟窿就是缺少的9枚算筹位置。”
“哦。”侠女点点头。“那这样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怎么不会,这里少了算筹,阵法的威力就会大大下降,直接影响的就是锤子的攻击力,和耐久度,不过幸好缺少的不是锤柄,否则根本无法模拟出这个锤子的。”赵东阳无比郁闷道。
仿佛看出赵东阳心中的想法,侠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东东,想开些,现在你的阵法再加上拟物,虽然还是打不赢我,但已经很不错啦,所以不要难过啦。”
看着侠女一本正经的表情,赵东阳心中一阵的好笑,单纯的侠女居然懂得安慰人了,可自己难过吗?当然没有,能一次性收集到55枚意器级别的算筹,赵东阳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毕竟侠女是一片好心,赵东阳笑了笑:“侠女放心好了,我没事。不过你真的认为我打不赢你?”
“难道不是?”侠女眨着大眼睛认真的问。
“哈哈哈……那我们再试试如何?”
“好啊,这次我可要出全力了啊。”侠女拍手叫好,轻轻后侧一步摆好架式就要动手,可突然发现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赵东阳突然变得一脸的凝重。
“东东,你想到了什么?我们还要打吗?”侠女放下手,轻声问道。她以为赵东阳又想到了什么问题,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发生了。
做个个噤声的手势,赵东阳小声道:“侠女,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见赵东阳很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侠女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侠女的话还没说完,赵东阳就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晃动了一下,紧跟着他就感觉好像坐上了导弹,身体被地面狠狠的抛向了旁边的墙壁。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赵东阳奋力向侠女的方向看去,就见她不亏是武术高手,在刚才的晃动下居然还能通过几个跳跃稳住身体。
震动也就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等赵东阳好容易从地面上站起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东东,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没受到影响,但侠女还是被吓坏了,脸色惨白的问道。
扶着墙壁站起来,赵东阳狠狠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如果不是头上的十几条小方洪兽抵消了大部分冲击力,刚才和墙壁的碰撞就能让他脑袋开花。
感觉稍微好了一点,赵东阳这才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我突然感觉心猛地一紧,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震动,也许……也许是地震吧。”
“不对。”就在赵东阳已经可以混过去时,却被侠女一把扯住衣服。
“侠女,你干什么啊,我现在头好晕,让我坐一下啦。”赵东阳几乎带着哭腔说。
“不行,你有事瞒着我,如果是地震,地面应该是左右晃动,而不是上下晃动,刚才的晃动到底是什么?我知道你知道的。”侠女不依不饶的抓着赵东阳的衣服不放,赵东阳现在虽然得到意器境界大增,可在近身搏斗下差侠女还不是一两个数量级。
这下倒出乎赵东阳意外,他国中有上过地理课,知道这个没什么,课没想到侠女居然也会懂得地震的特征。
既然不让坐,赵东阳干脆用手勾住侠女的肩膀,靠着柔软的身体倒也很是惬意。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赵东阳发现还真是和侠女说得一样。揉了揉还有些发晕的头,赵东阳喃喃道:“那这样大的震动不是地震又是什么呢?”
“你不是命师吗?批一卦不就知道了?”
“对啊,都是你把我带坏,每天就是打啊杀啊的,我把老本行都要忘了。呵呵。”
无视侠女杀人的眼光,赵东阳把算筹拿了出来。在刚才的晃动中,算筹又自动变成了开始的手杖模样。
这还是赵东阳第一次用算筹起卦,所以内心多少有些兴奋。挑了9枚算筹,赵东阳默念黄卦总纲,在地面上布下一个“勘命局”。
第三集 蛟龙出洞 第三章 脱出山洞
一旁的侠女默默的看着,就在赵东阳闭上眼睛的的一刻,她觉得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男生一下就变了,虽然闭着眼睛,可给侠女的感觉就好像什么事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右手掐着看不懂的手决,再加上周围不断变幻方位的阵法,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只有神圣。
侠女长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在刚才已经被赵东阳征服了。脑中不由回想起遇到赵东阳之后的日子,500年的自我封闭让她变成了?憾?暮9??绻?皇钦远?舻某鱿郑??衷诳赡芑故且痪喵槛茫?谡舛问奔淅锸钦远?羧盟??昧巳思湔媲椋?靼琢松??囊庖澹??恿私饬巳松?木?剩?梢运迪衷诘囊磺卸际钦远?舾?摹
突然侠女微笑起来,就在刚才她那还有些幼稚的心,作出一个非常坚定的抉择。“好吧,既然是你带给我新生,那我就把这第二次的生命全部奉献给你,作你最忠实的随从。”
一旦作出决定,侠女觉得自己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天地,所有的一切好像从未有过如此透彻。好像一直无法提升的内功也增长了不少。
就在侠女为自己的转变而高兴的时候,赵东阳突然动了。
“侠女,快,快向下游跑,快。”顾不上脑袋还有些发昏,赵东阳收回算筹一把拉起侠女就往河道的下游跑去。
看着失魂落魄的赵东阳,哪里还有刚才半点的从容,侠女不由心想:“我刚才的决定到底对吗?”
可还没等想到答案,就听一声头顶上一声巨响传来,紧跟着山洞里又是一阵刚才还要剧烈数倍的晃动。
险险的抓着赵东阳躲开头顶上落下的一块巨石,侠女一边调整着内息,一边急促的问:“东东,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又有震动?”
“是炸药,有人要炸开河道。马上还有两次爆炸,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赵东阳喘着粗气道,就在刚才,在勘命局的卦象里,赵东阳清楚地看到在山洞外的河道底部,每隔一千公尺左右就有一堆烈性炸药,刚才的两次爆炸就是其中的两包炸药引起的,而最让赵东阳感到心寒的是,他最后的预测结果是整个河道将全部坍塌,不要说数不清的石块就能把人堆死,瞬间涌入的河水更是具有可怕的杀伤力。
“那,那我们不是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该怎么办啊。”
“只要我们不被石头砸到,等一下山洞塌陷后,我们就可以游到河里面,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现在我们必须跑到没有炸药的地方,躲过两次爆炸带来的坍塌再说。”赵东阳记得在山洞的末端,有一个块天然的花岗岩,他算出离第三次爆炸应该还有段时间,如果能赶在爆炸前能跑到那里,说不定还能躲过的爆炸。
侠女没再说话,她虽然无法像赵东阳一样对山洞的位置有清晰的了解,但她一样也明白他们走到了死亡面前。自我封闭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死亡,有过一次经历的侠女说什么也不想再经历第二回,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而且要把赵东阳也带出去。
而赵东阳同样也想到了山洞之外的亲人、朋友,来不及注意侠女脸上少有的刚毅,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出去,而且要把侠女也带出去。
然而赵东阳这次却失算了,两人刚跑出去没多远,第三次爆炸又爆发了。赵东阳明显的感觉到这三次爆炸一次比一次剧烈,尤其这最后一次,尽管有所准备,但剧烈的震动还是把赵东阳震倒在地上,连侠女也不例外。
而让赵东阳感到绝望的是,爆炸引起的震动,使山洞顶部的岩石、钟乳石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把他们前后的道路完全封死,而更可怕的是,紧跟着从山洞顶部一个脸盆大小的裂口中,汹涌的河水冲了进来,一瞬间就将赵东阳和侠女淹没。
“我靠……”来不及骂完,狭小的空间里已经变成了汪洋。
赵东阳奋力把头在迅速消失的空间里深吸了一口气,水面已经漫过了两人。
冰冷刺骨的河水反而让赵东阳冷静下来,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就在头顶上的缺口在河水的冲刷下又变大了不少。“说不定可以从那里出去?”
一想到这种可能,赵东阳再不犹豫,拉起旁边的侠女就往上面游。偷眼见她已经适应了水下的环境,赵东阳知道侠女的内力发挥了作用,不由有些后悔一直没继续修炼内功。
幸好学过些游泳,赵东阳很快带着侠女来到缺口处,出于保护女性的本能,赵东阳想也没想就把侠女往缺口外面推。
娇小玲珑的侠女很容易的就从缺口穿过,赵东阳放下一半心,然后自己也把头伸进缺口里,可到了肩膀处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赵东阳一次次忍住张嘴呼吸的冲动,赵东阳狠命的向外挤去,但也仅仅前进了几厘米而已,不管再怎么用力身体就是出不去。
赵东阳绝望了,两只手处于求生的本能在四下乱抓起来,摸索中,赵东阳右手突然在身后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想也没想就拿了过来,竟然是已经变成手杖的算筹。
一下赵东阳又看到了生机,虽然没试过,但想来算筹幻化成锤子的攻击力应该不差。
来不及多想,赵东阳暗用内功,算筹立刻炸开,然后猛地又聚拢在一起形成了梅花锤的模样。
“老天保佑我!”赵东阳心里祈祷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锤子砸向了缺口处。
感觉左肩处好像有了一丝松动,赵东阳跟着又是一锤砸去,本来已经脆弱的缺口终于又裂开一条口子。
压下心头的激动,赵东阳猛地向前一挤,身体终于艰难的通过了缺口。
虽然身体还在晶莹透亮的河底,虽然危险仍然存在,但赵东阳却有种重生的感觉,看着脚下已经渐渐坍塌的山洞,就好像另一个世界那样遥远。
“咦,我怎么感觉没刚才那样气闷了?”赵东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用呼吸似的,完全没有了刚才快被淹死的感觉。
看了下旁边表情有些激动,但一切如常的侠赵东阳猛地反映过来。“难道是我的内功又增加了?”
但没时间多想,谁知道这内力还能支持多久。
想到这,赵东阳冲侠女打了下手势,然后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蹬,和侠女一起贴着河岸向水面游去。
正不亏是有名的河流,尽管贴着的河岸已经缓解了大部分冲击力,但赵东阳还是感觉身体就像一根小草一样轻微,在河水的冲击下,几乎不受控制的向下飘去。
好在水下的河岸上到处是突起的石头,两人手脚并用,终于连爬带游的浮出了水面。
“呼~哈哈……”一爬上岸,一个仰面赵东阳便躺在了岸边的草丛里,略带着潮气的空气,对他来说是那样的新鲜。
长期不见阳光,赵东阳不得不用手堵住射来的光线,透过指缝,他觉得世间的一切是那样的美好,天是那样的蔚蓝,云是那样的洁白,而一旁的微微有些发呆侠女,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好像出水的仙子一般美丽。
“东东,我……我们终于出来了。”回过神来,侠女刚说完第一句话,眼泪便涌了出来。可只过了几秒钟,侠女却又扑哧笑了出来,因为她看见躺在一旁的赵东阳,早已经和个孩子一样哭的稀哩哗啦。
第四章 仇人见面
第四章 仇人见面
赵东阳确实太激动了,侠女只是因为面对新鲜环境的一种憧憬,而赵东阳却是有太多的梦想,本来已经绝望的他,现在重新站回起点,怎么还能控制的住。
几乎在一瞬间,赵东阳想到了很多,有即将要开的卦馆,有远方的父母家人,有藏在秘处的《参神通赞》,还有建成水库后的一亿卦金,而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把他打进河里的神秘女生,一想起那蛮不讲理的神情,赵东阳的心又变成钢铁做的。
一想到这些,赵东阳的心不由沸腾起来,一翻身坐起,却发现侠女正直直的盯着他。
“侠女,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哈哈哈……东东,你刚才居然哭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我刚才有哭过吗?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看花眼了。”面对侠女的嘲笑,赵东阳奋力争辩着。
“哈哈哈……当然有啦,你的脸上现在还有泪珠呢?”
“有吗?”赵东阳伸手摸了一下脸颊,发现果然湿漉漉的。“不要傻啦,这是水啊。”
“好啦,就算我看错了。”侠女歪着头笑了笑,“东东,你出来后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我们有什么打算,不要忘记,你可是答应过永远要带着我的啊。”
“这个当然记得。至于打算吗……”赵东阳突然停了下来。“既然老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一定要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把我打进山洞里的那个人后悔来过这个世界上。”
侠女不由自主的身体晃了一下,看着赵东阳冰冷的眼神,她感觉就算面对方洪兽也没这样害怕过,不由为有些同情那个赵东阳提到的“那个人”。
“好啦,不说这不愉快的事了。”刚才的休息了一大会,赵东阳感觉身体已经恢复过来,看着远处的城市的轮廓,赵东阳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冲动到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侠女,我们走啦。”
“去哪里?”同情心泛滥的侠女还没回过神,不由警惕的问了一句。
“哈哈……”看了下侠女下面光光的两条美腿,赵东阳狠狠顶了两眼,在自然光线下,侠女居然比山洞里还要漂亮。“给你找身衣服穿啊,外面可不比山洞里。”
“哦,是这样啊。”侠女稍稍放下心来。“那去那里找呢?”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跟我来就是了。”赵东阳一旦从山洞出来,几十天来的郁闷一扫而光,他现在觉得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住他的。
为了避免有游客突然出现看到走光的侠女,赵东阳选择了在树林里前进。好在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再加上赵东阳目力超人,一路上倒是没被人看到。
按照赵东阳的计划,最好的情况莫过于碰到单独的游客,那样就可以“借”几件衣服过来,所以他们就沿着河流的方向往上游走去。
“咦,东东,那是什么?”侠女突然停下,指着前方问道。
“嘿嘿,那是现代交通工具,叫做汽车。”没错,赵东阳看到的就是汽车,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现代化的产化还是让赵东阳心猛地跳了一下。
“侠女,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有人出现,不管是谁给我点晕他。”
“嗯,嗯,东东,你可要快些回来啊。”
“知道啦。”
拉开侠女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赵东阳抽出已经结成手杖的算筹,悄悄的向汽车潜了过去。只走了几米,赵东阳就看到汽车里是空着的,不由脚下加快,几个加速人已经来到了汽车旁边。
拉了拉车门,发现是锁着的,不过这可难不倒赵东阳。脑中想着刀的模样,手上的算筹很快便结成了同样的形状。
“给我破。”为了试验一下威力,赵东阳竟然直接朝车门刺了过去,“呲啦”一声,1厘米厚的钢版在算筹结成的刀面前,就和报纸一样脆弱,直接被刺了个对穿。
“嘿嘿。”赵东阳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他开始还在担心刀头缺了一大块而攻击力不够呢。
又是几个连刺,一个车门已经被赵东阳蹂躏成了破烂,又是一个斜劈,偌大的车门完全被扯了下来。
欢呼一声,赵东阳一头冲了进去,揉揉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就见在汽车的后座上,竟然散乱的堆放着包括鞋在内的7、8套各式衣服,而且看质地,货色都还不错。
“侠女,快过来。”一声大喊下,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侠女,一阵急奔跑了过来。“东东,什么事?”
“哈哈哈……老天爷真够意思,竟然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衣服,你挑几件穿上吧。”赵东阳说着,自己也把早就破烂不堪的长裤脱下,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服。
再扭头看去,就见侠女这时也穿戴完毕,一身略显宽大的运动装不但没显得累坠,反而让侠女看上去异常的飘逸,而侠女自己大概也非常满意,正笑眯眯的自我欣赏。
就在赵东阳准备夸奖几句的时候,突然脑中出现一排子弹,他不由心中一紧,马上明白这是玄相功的预测画面,想也不想一个鱼跃冲出了车外,同时也把侠女扑倒在怀里。
“哒哒哒……”几乎就在同时,一阵机枪声在不远处响起,赵东阳就感觉头上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滑过,不过幸好没一个落在头上的。
“妈的。”赵东阳不由骂了一句,不用想一定是车的主人听到赵东阳刚才的喊声。可让他感到气愤的是,不就是借了几件衣服而已,也用不着拿机枪扫射吧。
好容易听到车主把一梭子弹打完,赵东阳一个弹射从地上跳起,身子还在空中就喊了一声。“离魂阵,给我去。”
可怜的车主,还没等看清是谁发出的声音,就感觉眼前一花,紧跟着几十个麻将一样的东西就出现在了眼前。还没等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靠,竟敢对我开枪,算你倒霉了。”这时赵东阳也落在了地上,绕过汽车,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旅游区公开开枪,难道是恐怖分子?
但让赵东阳感到郁闷的是,翻遍了那人全身上下,也没找到一个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有心布一个“勘命局”批一卦,但紧跟着走过来的侠女,没完没了的问题把赵东阳仅有的一点兴趣也弄没了。
“侠女我们走吧,等到天黑我们可就去不了城市了。”
“等一下啦,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呢?”
“机枪,搬一下那个小勾一样的东西,就能射出几十个速度很快的东西,你可以认为是威力很大的暗器吧,不过没有人能躲的开,哎呀,你不要把枪口对着我啊。”一把夺下机枪,赵东阳摸了把冷汗,看来以后一定不能让侠女单独玩一些危险性高的东西。
“那这个呢?是不是也是暗器?”
“不是,这个叫打火机,按一下可以冒出火。”为了让侠女更好的适应这个社会,赵东阳耐心的解说着。“啊,你不要对着自己脸按……”还没等赵东阳说完,就听侠女“哎呀”一声,一下把打火机扔出老远,脸色苍白的看着还在燃烧的打火机,连烧着的头发都忘了。
连扑带打的将侠女头上的火熄灭,赵东阳不住的抱怨。“天啊,你能不能每次听我说完再去试,不懂的话很危险的啊。”
“哦,我知道了,人家好奇吗。”这么一吓,侠女好奇心大减,眼泪旺旺的向赵东阳检讨着。
“哎,算了,算了,以后注意就是了,我们赶紧走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要办。”赵东阳拉起侠女,看了眼旁边的汽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虽然大概的方法明白,但到现在还没驾照的赵东阳担心,说不定没有到达城市,就在半路车毁人亡了。
“还是走路吧,正好去看一下水库的问题解决了没有。”赵东阳在刚才在水下就在怀疑,那三次爆炸说不定就是佟凯他们弄出来的。
“小七,小七,听到回话,我是米乐,为什么第四次爆炸还没进行。”
刚要抬脚的赵东阳不由一愣,和侠女对视了一眼,然后猛地望向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哇……”就在侠女发出惊呼之前,赵东阳已经用手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因为赵东阳已经看到,刚才的声音原来是从车主腰间的一个对讲机里发出的。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赵东阳把手放开,神色凝重的从车主腰间摘下还在说话的对讲机。
“小七,你快给我回答,到底为什么还不引暴第四枚炸弹?”虽然话筒里的声线有些走样,但这蛮不讲理的口气,赵东阳到死也不会忘记,他已经听出来这个刚才自称是米乐的人正是他做梦都会咬牙的大仇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算筹已经变成了梅花锤的样子,赵东阳一锤把对讲机砸烂,面无表情的站直了身体。喃喃道:“小贱人,真是运气啊,没想到我一出来就能碰到你,嘿嘿,你的恶梦来了。”
想到这,赵东阳猛地大喝一声:“指南决,给我现。”12枚算筹从手中猛地射进了破烂的对讲机周围。
意器果然不是凡品,几乎就在赵东阳布阵的同时,阵法上的信息已经反馈进了赵东阳的脑中。“哈哈哈……原来居然离这里不远,侠女我们走,等下我让你看场好戏。”
第五章 母子团聚
第五章 母子团聚
一路的狂奔,赵东阳发现周围越来越熟悉,辨认了一下,竟然发现刚才离河中瀑竟然很近。
按照刚才的卦象,赵东阳知道用不了多远就能看到米乐,不由放慢了脚步,虽然现在赵东阳自认功力大增,又有意器的帮忙,但他觉得小心为好。
又向前走了大约100米,突然一阵隐约的吵闹声传进了耳朵。
“小姐,请你让手下不要引暴炸弹,我儿子可能就在河里的某个地方。算我求你了好吗?”声音悦耳动听,可在话语里还带着一丝慈爱,让任何听到的人都是心头一软。
可偏偏就有说不的人。“阿姨,我已经说过一次了,现在再重复一次,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工作,你儿子是死是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知道这个工程如果不能完成的话,我会损失一个亿,如果你能付的起损失,我倒可以考虑一下停工。”声音同样好听,但这丝毫不带感情的话语让赵东阳的手不由攥的更紧了些,可是他并没有像刚才设计的那样冲了出去,而是神情有些痴呆的向前缓慢移动。
这时又一个男生插了进来。“小乐,和她废什么话,把她绑起来不就完了?省得在这里碍事。”
“呵呵,这个建议不错,可是我这个人很善良,下不了手啊。”
“嘿嘿,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浪费你那么宝贵的手?我让手下干就是了。”说着就听此人吆喝了几声。“小六,小五,给我把这个女人捆起来,嘿嘿,她可是风水高手的家人,你们可以捆紧些啊。”
“是,少爷你就放心吧。”
“你们,你们简直连畜生,放开我。”
侠女一直在静静的听着,她在刚才赵东阳把对讲机砸碎的时候就知道那个说话的人就是赵东阳一直念叨的仇人,开始她还有些同情这个听起来声音甜美的女生,可刚才的一番吵闹,让她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眼看那个声音甜美的善良阿姨就要遭毒手,可为什么东东还不动手啊。看了眼旁边还在发傻的赵东阳,侠女再也忍不住了,就在她想要亲自动手的时候。就听刚才还是一副痴呆模样的赵东阳,突然高喊了一声:“老妈,我来啦。”
“老妈?”冲了一步的侠女突然愣住了,“我肯定没听错,东东叫老妈,难不成那个阿姨是东东的妈妈?”
念头一闪之间,赵东阳已经和一支利箭一样飞了出去。
侠女猜的没错,那个和米乐吵架的人正是赵东阳的妈妈于兰。
原来在赵东阳被困山洞不久,假期就来了,于兰一心盼着儿子回来,和一连十几天过去了,眼看就到了除夕,还是没看到儿子的身影,而且同时她还从小胖那里得知,赵东阳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
于兰当下就催赵东阳的爸爸去学校看下,可老赵居然在卜了一卦后,以儿子会大吉大利的理由坚决反对去学校。
于兰当即大怒,和老公吵了一架后,只身踏上了寻子道路。
就于兰到达学校的第三天,通过金钱和人际关系终于打听到了赵东阳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河中瀑,而且更是听说了关于河中瀑修建水库的事情。
一番分析后,于兰马上认定赵东阳的失踪一定和水库工程有关,虽然猜不到是米乐下的毒手,但她知道赵东阳一定凶多吉少。
到了现在,任何金钱和关系都失去了作用,于兰唯有凭借一颗慈母之心每天来河中瀑这里等待儿子出现,而在今天,正好碰上了想用炸药解决水库地势问题的米乐。
于兰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漂亮的女生竟然如此歹毒,居然会叫人对她一个女子下手,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就要冲上来动手,于兰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她竟然听到一声期盼了多少天的声音。
“老妈,我来啦。”
赵东阳简直太激动了,刚才听到吵闹声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一旦确定真的是自己的母亲的声音,激动和愤怒的混合下,一上来他就用上了自己最强的招数。
“离魂阵,定。”55枚算筹分成四组,毫无意外的射进了于兰身边的四人身体里。
算筹上所附带着的强大“意”力哪里是普通人能经受住的,几乎在同时,四人的脑神经在强烈的刺激下完全被摧毁,不同与刚才车主的昏迷,四人的后果是直接的脑死亡,就算最后被勉强接好,也只能以植物人过完余生了。
一旦解决掉了母亲的危机,赵东阳目光在米乐以及她身后一个瘦高、英俊的男生身上扫视了一下,然后才走到了母亲的跟前。
“老妈,我是不是做梦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泪水早已涌出了眼眶,看着活蹦乱跳的赵东阳,她突然想起临走时老公说过的话:我保证咱们的儿子一定没事,如果我有说错,等你回来我做你儿子。
“看来老公家传的相学还真的有点门道。”一边想,一边激动的抚摸着赵东阳的头。“东阳,你……你怎么一下变的这么厉害,还有你怎么瘦了好多啊,告诉妈妈,这些天是不是吃了好多苦。”
“呵呵,说来话就长了,等我们回去我和详细讲。”母亲温暖的抚摸下,赵东阳觉得几十天来鬼都不如的日子根本算不了什么。“老妈,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难道你的公司不管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畜生。”于兰在赵东阳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温怒道:“再说你老妈我难道就那么势力?好像被你一说我只知道钱似的。”
“嘿嘿,有时候真的有点啦。”赵东阳闪开于兰又拍下的巴掌。“老妈,等下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不过不要多问,我过后自然会给你解释,你就当她是自己的女儿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东阳,于兰道:“东阳,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人在哪呢?张的好不好看?人品怎么样?和你是同学吗?对你好不好?……”
“好啦老妈,不是你想的啦。”赵东阳赶忙制止住老妈无休止的提问,难道女人的问题总是这么多吗?长吸了一口气,赵东阳决定还是和老妈透露一点侠女的秘密,虽然她古人的身份太匪夷所思,但比被当成自己的女友还是要好点。组织了一下语言,赵东阳这才道:“老妈,其实……”
就在这个时候,赵东阳脑中又自动出现了一幅奇怪的画面,就见一道绿光直射向自己。
而与此同时,侠女的声音也响起:“东东,小心。”
比任何时候都从容,赵东阳几乎是用慢动作把手上的算筹幻化出一个想像中的盾牌,然后用同样慢的速度挡在身后,而做完这一切又过了两秒钟,那道早就恭候多时的绿光这才从米乐的袖口里射出来。
而这时,侠女也从树林里飞到了赵东阳身边。
漫不经心的吹了下算筹盾上冒起的青烟,赵东阳哼了一声,看了看米乐。“嘿嘿,等下我再和你算帐。”
转过头又笑笑道:“老妈,侠女,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说着一指于兰道:“这个是我老妈,你就当自己妈妈好了。”说完又转过身指着侠女道:“这个是……夏雨,不过你也可以叫她侠女,是我刚认的妹妹。”
于兰从侠女刚才跳出来,眼睛就没眨过,虽然她自己年轻时候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但她还是为侠女的天生丽质而震撼了,眼神中闪过一声惊艳的亮光,于兰看了看赵东阳,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立刻恢复了正常。
“是侠女啊,快让阿姨看看,张的真漂亮,我看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生呢,呵呵。”说着伸手就要去拉侠女的手,可哪知后者却“啊”的的叫了一声,一下藏到了赵东阳背后,紧抓着赵东阳的衣服,畏生生的道:“东东,我害怕。”
赵东阳一愣,马上明白侠女是因为重生后再没见过别的生人才会这样。用手拍了拍侠女的后背,然后将她揽进怀里。“侠女,不要害怕,这是我的妈妈,以后也就是你的妈妈了,她的人很好的,来,叫声妈妈。”
侠女紧紧的依偎在赵东阳的怀里,微微的抬起目光,可马上又垂下,可于兰那充满慈爱的眼神还是让她心头一震。鼓起勇气,侠女再次把头抬起,小嘴张了张,却终究没喊出那句话。
“呵呵,东阳,不要难为侠女了。”于兰话虽如此,心里却有一点失望,其实在她第一眼看到侠女就喜欢上这个美丽的女生,而且加上看到和赵东阳的亲密动作,于兰早自主的在心里已经认下了这个女儿。“东阳,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们回去吧,正好也把找到你的消息告诉你爸爸。”
“好的。”赵东阳迟疑了一下,“你们去前面等我一下,我有点事和这位小姐处理一下,马上去找你。”
于兰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赵东阳,又看了看早已脸色惨白的米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联系到刚才赵东阳出手时的威力,于兰看了下旁边地上的四个大汉,有些不放心的道:“那我们就去前面等你,东阳,不要太过分。”
“好了,我知道啦。”赵东阳说着把于兰和侠女向前推去。
“姑娘等等我。”就在于兰和侠女刚要离开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就见刚才在米乐身后的年轻人,竟然丢下米乐向侠女跑去,脸上激动的表情仍谁都能看出他对侠女动心了。
“夏姑娘,我叫黄卓,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
侠女被吓了一跳,但等看清来人,不由为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吸引住了眼睛。
黄卓哪能看不出来,心头一热,马上道:“夏姑娘,我完全是出于真心的,从刚才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的美貌征服。请一定不要拒绝我。”
“可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啊。”
“没关系,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这样啊。”侠女不由看了眼旁边的赵东阳,却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点点头。“那随便你啦。”
黄卓顿时心花怒放,头也不回的跟着在了侠女的身后。
赵东阳心里那个乐啊,他刚才就在考虑如何同时对付米乐和这个男生,因为他刚才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男生有可能也是个风水师,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侠女居然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看着已经走远的侠女他们,赵东阳终于把目光落在了米乐身上。
“米小姐,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该了结一下了?”说着,赵东阳一步一步的向米乐走了过去。
“你……你不要过来。”米乐说着,同时袖口一抬,又是一道绿光射向赵东阳,但结果却和上次一样,又被赵东阳手中奇怪的盾牌轻松化解掉了。
米乐彻底失望了,引以自傲的道源枪被赵东阳接连轻松破掉,米乐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甚至连逃跑也忘记了。心里只是一个劲的对自己说:“不可能,一定是偶然,一定是他碰巧的。”她怎么也想不通本以为淹死在河里的赵东阳居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更为可怕的是居然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轻易就挡下了自己的道源神枪,在她的观念里,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就连爷爷面对道源枪也只能躲闪。
而最让她感到心痛的是,一直苦苦追求自己的黄卓,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走掉,接连二三的打击,对于米乐这种平时骄横惯的大家小姐,如何能受得了,看着头发篷乱的赵东阳渐渐的走近,米乐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来吧,你来吧,把我杀了吧,反正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理我,我已经不想活了。”
这一下可让赵东阳大感意外,本来他以为一上来两人就是一番恶斗,算筹早已经在手里捏了多时,可等来的却是米乐瀑布一样的泪水。
一时间,赵东阳心头一软,心想:“要不放过她算了,毕竟是个小女生。”
但他紧跟着又想起在山洞里几十天暗无天日的生活,平时令人作呕的老鼠居然都便成了自己唯一的美食,顿时心又硬了下来。“不要哭了。”赵东阳一声怒吼。
“出招吧,用你袖子你的绿火,或者随便什么招数,随便你。”
“我为什么要听你,我偏不,我偏不出手,你要是忍心就杀了我,我要让你因为杀了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女生而内疚一辈子。”米乐用手背抹着泪水喊道。
“真是个阴险的家伙,居然懂得利用我的同情心,可这次要让你失望了。”赵东阳心里想着,不由一阵的冷笑。“嘿嘿,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出手?”
“不出,不出,就是不出。”米乐说完干脆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任你摆布的样子。
“嘿嘿,那你可不要后悔。”最后一个“悔”字,赵东阳低沉的声音已经变成怒吼,就见他把手中的算筹结成一个奇怪的圆桶,然后猛地喝了声:“爆!”
就见那圆桶突然一转,然后就像机枪扫射一样,55枚算筹犹如55枚子弹,接连不断的射向了米乐,仅仅十几秒时间,所有的算筹就全部射出。
就在赵东阳喊出声音的时候,米乐还是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可当看到连成一线的算筹就像一道激光一样射向自己,不由“啊呀”一声惊叫,眼睛也不由的瞪大。而再想躲已经晚了。
算筹一瞬间已经射了过来,而再看米乐,身体居然一点伤也没有,但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却被呼啸而过的算筹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上身大半个身体都露了出来。
“你……”米乐说什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双手捂着胸口的她又羞又恼,本已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吼道:“你是个小人。”
“嘿嘿,就算我是个小人,也比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要强,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杀你,可我把你拔光,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话间,赵东阳抬手对着空中招了招手,所有的算筹一下收回手里,又结成了圆桶模样的东西。
“小朋友,得饶人处且扰人,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她一马吧。”就在赵东阳刚要再次射出算筹时,突然在他身后传来一个平和、厚重的声音,把赵东阳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前猛冲几步,这才扭身看去。就见不远处,一个银须飘摆的老者正站在那里,仅仅离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只有几米远。
赵东阳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这个老者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如果刚才他在背后偷袭自己的话?”赵东阳不敢往后想了。
“你是谁?”赵东阳谨惕的问,同时把手中的圆筒对准了老者。
“爷爷,小心,他那个东西很厉害的。”在赵东阳惊讶的眼神中,米乐竟然从身后扑进了老者的怀里。
来者正是米乐的爷爷米中航。
原来早在赵东阳刚失踪没几天,几乎所有有名的风水师家都收到一个消息,谁要将水库的问题解决,就能得到一个风水法宝,而更有传言说,那个法宝竟是套意器。
这个消息顿时在风水界掀起轩然大波,但凡有点实力的风水师谁不想拥有传说中的意器,如果消息属实,那一旦谁得到意器,绝对会功力、名声都有大幅提高,与之而来的便是金钱和地位。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有受到消息的风水师家都派出了人手,连米家这样向来清高的世家都不能免俗,在出动米风、米云无果后,米乐也不甘寂寞的私自参与进来,更是想到用炸药解决问题。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米中航大惊失色,这才亲自出马赶到了河中瀑。
看着小孙女虽然胡闹任性,但却如此关心自己,米中航再有满腔怒火却发不出来。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哼,这下你知道世上还有高人在了吧,怎么样?吃亏的滋味如何?”说完,老者对着身后的树林里轻声喝道:“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树林之中一阵响动,两个身手敏捷的中年人跳了出来。
“爸爸?叔叔?你们怎么都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捣蛋鬼,居然想把河道炸塌,不是你叔叔发现的及时,你可就闯了大祸了。”其中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神色严厉的说,可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慈爱和关心。
“人家也是想为家里办点事吗!”
“好了,家里的事等回去再说。”老者把手一摆,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老者这才把目光又落到赵东阳身上。
“小朋友,老朽想和你讨个面子,米乐是我的孙女,我不知道你们中间有什么误会,但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把她一个女生打成这样,什么仇也该报了吧,我看就怎么算了如何?”
赵东阳没有立即回答,但在心里已经同意了这个建议,他知道今天有米乐的爷爷和家人在,自己无论如何无法报仇了,况且确实如米乐爷爷所说,赵东阳在刚才把米乐的衣服撕开,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可就在赵东阳考虑如何措辞答复时,一直盯着他的米乐突然哼了一声。“哼,真不知道你还想什么,还不赶紧向我道歉,再晚点小心我爷爷发了脾气,把你的玄功废掉。”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均是脸色大变,米中航更是大喝道:“给我闭嘴。”
再看赵东阳,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几次,看着有持无恐的米乐,赵东阳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废掉我的玄功的。”
说着,赵东阳把一直抓着的算筹结成圆筒猛地举到身前,再没一点容情的向米乐射去。
内力全力催动下,算筹也好像感受到了赵东阳的愤怒,竟然比刚才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米乐的叔叔米云见状,忙喊道:“手下留情。”却已经晚了,眼看比子弹还快的算筹排成一线射向米中航怀里的米乐,米云也不顾自己的势力如何,飞身向算筹扑来,同时右手一抖,一把橙黄色的桃木剑出现在了手中。“甘阳阵,给我开。”
在米云认为,面前的赵东阳出手怪异,而且身上并没有太多风水师的感觉,能有这样的奇怪的攻击,一定是借助了现代化的工具。可是他想错了,就在桃木剑和算筹的接触的一刹那。
55枚算筹竟然一下子在空中停顿下来,然后一枚枚瞬间连接在一起,结成一条长长的算筹链,而更恐怖的是,这条链子仿佛有生命一样,以桃木剑为中心竟然缠到了米云身上。
顿时,米云人便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手中的桃木剑也跌在了一旁。
赵东阳心中大快,刚才米乐的一句话将他的豪气激出,见只一招就将米云制服,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狂笑道:“哈哈哈……来啊,我看你怎么把我赵东阳的玄功废掉。”
“什么?”除了地上的米云,在场所有人都同时叫了出来。“你就是赵东阳?”
三个声音同时提问,声势真是不同反响,赵东阳被吓了一跳,顾不上再发飙,奇怪的道:“我……我就是赵东阳?难道我们认识?”
赵东阳知道自己自从开始研究风水,实在太专著,刚刚20岁的人居然有健忘症一样,经常丢三落四。
“不,不,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但至于为什么你就不要问了。”
“哦!”赵东阳随口答应了一声,他才懒得知道为什么会听说过自己。不过好歹人家认识自己,那看来这场架打不成了,虽然过程赵东阳觉得很享受。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尊一会老,给老爷爷你一个面子,不和米乐计较了。”说完故意很潇洒的轻轻挥了挥手,米云身上的算筹自动飞回到了赵东阳手里。
“那么,没什么事,我要告辞了,我妈妈还在前面等我。”
“等一下,我有件事和你说。”
“说什么?”赵东阳回头看去,竟然发现米乐的爷爷小跑着走了过来,还一脸的神秘的把自己拉到了一边。
第六章 见面礼
第六章 见面礼
“你说什么,不行,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啊,有这样的事?那……那我考虑一下。”
米乐在一旁站着,看着爷爷和赵东阳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爷爷的声音很低一句也听不清,反而是赵东阳一惊一乍的,而且两个人说话时总有意无意的看过来,米乐怎么觉得两个人没按什么好心。
足足过了十分钟,米中航和赵东阳才同时爆发出一阵笑声,然后就听米中航道:“哈哈哈……那就这么决定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呵呵,没什么的,不过老先生答应的话可要记得啊。”
“没问题。”米中航一摆手,拉着赵东阳走了米乐近前。
“乐乐,这次不要再任性了,来,你们以后就是室友了,有什么事就多担待吧,握个手吧。”
“哦!”米乐想也没想答应一声,其实她在刚才也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要是真的被赵东阳记恨,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正好借这个机会能解决这件事最好。
就在她听话的伸出手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又收回。“爷爷,你刚才说什么?我们以后就是室友?你……你没有搞错吧。”
“呵呵,当然没有,难道忘记你答应过我要保护赵东阳?住在一个寝室可是最容易了。”
“可是……可是……”米乐连着几个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事情太过荒唐了,不由求助似的看向了父亲和叔叔,哪知两人竟然很有默契的别过头去。
“爷爷,说什么我也不会和他一个寝室。”
“乐乐。”米中航马上把脸沉了下来。“这次你私自来这里炸毁河道,给家族带来多大的损失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听话,现在你就跟我回去,罚你不准出门,不准你进行一切娱乐活动,给我好好学习风水,然后去做风水师赚钱去。”米中航说完,直直的盯着米乐。
“爷爷,你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这个坏蛋教你的。”米乐控制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
不带任何表情,米中航说:“没有,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不要再说了,就这么两条路,你选哪条。”
“我……我……”米乐的眼睛都快要鼓了出来,有心拒绝,可一想到修女一般的生活,米乐又退缩了,她知道爷爷既然能说得出,绝对能做的到。突然,他猛地想到一个问题,米乐含着泪花笑了。“好,我同意做赵东阳的室友,可问题的关键我是女生啊,怎么才能住进男生宿舍,就算我要乔装也扮不像啊。”米乐说着,把饱满的胸脯故意在赵东阳眼前挺了挺,那意思很明显:“哼,看你能怎么样。”
“这个啊,不用你担心,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来把这个带上。”米中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项链一样的东西,递给了米乐。
“啊,是‘千变’,爷爷你怎么可以……”米乐终于绝望了,没想到为了一个陌生人,爷爷竟然拿出家传的绝世宝贝,这可是在此之前,米乐求过多少次都没借来的宝贝了。
“千变”,就像赵东阳手里的定心针,是米家的传家之宝,也正是由于这个宝贝,米家才能在风水界傲然百年而不倒。它的最大特点在于可以根据佩带者的想法而改变环境或者特定事物的外观,虽然只是幻想,但对于风水布置却是再好不过的帮手,因为只要把想要达到的风水布局想出来,照着去做就是了。
米乐看着手中的“千变”终于明白爷爷是铁了心了,颤抖著戴在脖子上,众人就感觉眼前一花,一个英俊帅气的男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爷爷,你好狠心?我恨你。”米乐把头一扭,扑到旁边的树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虽然外表和声音已经都是男生,可动作还是女性化十足,把一旁的赵东阳看的寒毛不由竖了起来。
轻轻摇摇头,米中航知道不能一味的强硬,摸了摸米乐的头发柔声道:“乐乐,只要你出色的完成这次任务,我就把‘千变’送给你,这下可以了吧?”
“真的?”米乐立了停止了哭泣,满脸热情的看着米中航。
“呵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去吧,别让赵东阳等急了啊,记得常给家里打电话。”
看着米乐和赵东阳的背影渐渐消失,一直没说话的米风终于开口了。“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让乐乐和赵东阳同寝室,而且……而且让乐乐保护他是不是……”
“你是说乐乐连赵东阳都打不赢,还怎么保护是吧。”
“没错,我也很奇怪。”一旁的米云接口道。
“呵呵,难为你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难道为了达到目的就一定要动武吗?如果是你要对付赵东阳,你觉得什么办法最好?”
米云低头想了想,“动武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用计谋还有可能,但从刚才赵东阳的表现,他绝对是个聪明的人,那……”说到这,米云猛地抬起头道:“用美人计,他现在正是血气方刚,一定难以抵挡女色的诱惑。”
赞许的点点头,米中航道:“没错,这也正是我担心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国外势力确实对赵东阳已经开始动手,我绝容许任何意外发生。”说到这,米中航好像决定自己口气有些重,不由笑了笑。“嘿,不过究竟是年轻人好骗,我对他讲,因为有国外势力要对米乐动手,所以想隐藏在他的身边,而且还可以有他的照应,呵呵,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什么?”米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来严肃的父亲居然会玩出这样的花样。“父亲,这……这不会被他们识破吧。”
“当然不会,我告诉赵东阳因为乐乐的脾气倔强,所以千万不要告诉她是保护她,而你认为按照乐乐的性格会向一个打赢自己的人说保护他吗?”
“阴险,简直太阴险了。”米风和米云心里只有这个念头,他们才发现和父亲比起来差太远了。
怀着无比尊敬的心情,米云问:“父亲,那你是怎么让赵东阳同意保护乐乐呢?我看他们好像互相很有矛盾啊。”
“呵呵,这个太简单了,这个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所以我也用最简单的办法了。”
“是什么?”米风和米云兄弟俩齐声问道,他们说什么也要把这招最关键的招数学会。
米中航高深莫测的一笑。“嘿,这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用50万把他买通了。”
“这……”米氏兄弟顿时绝倒。
赵东阳这时已经和于兰、侠女还有变成男生的米乐坐上了返城的车,而在他们乘坐的公车之后,还有那位米乐的前任男友黄卓,不过他现在扮演的身份却是侠女的追求者。
坐在公车上,赵东阳向母亲讲述着这几十天的经历,只不过把侠女的身份换成了一个偶遇的孤儿。
为了不吓着老妈,赵东阳故意显得很平静,可在他的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他觉得这次自己可赚翻了,没想到一从山洞出来就大大的羞辱了一番仇人米乐,而且竟然还从她身上狠狠的赚了一笔,要知道那可是50万啊,赵东阳可从来没一次性赚到这么多,而他付出的紧紧不过是在关键时候替米乐掩饰一下身份而已。
在夜幕降临前,赵东阳一行回到他阔别已久的城市,虽然他一再挽留母亲留下,但于兰却以出来时间太久,挂念老赵为由坚持要搭当晚的车回去。
“老妈,我就不陪你回去了,因为我还要补上这段时间拉下的课,而且我想趁这个假期打份工,好在社会里锻炼一下自己。”
看着半年不到又长高不少的赵东阳,于兰深深的感到儿子长大了。“东阳,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一点要注意身体,不要为了赚几个钱累到自己,赚不到也没关系,缺钱就和妈说。”她哪里知道,现在她的儿子已经是几十万的小富翁了。
送走了母亲,又甩开了烦人的黄卓,赵东阳想到学校已经放了假,一个人住寝室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先去银行取了几万块做零用,便和侠女、米乐来到在一家五星级宾馆。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住下,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东东,你可以快点回来啊。”在侠女的嘱托中,赵东阳走出了宾馆,他知道在山洞中的一个多月时间已经耽误了很多事,唯有趁现在放假的时候都赶回来,而他现在首要办的事就是解决侠女的身份问题,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通过校长让侠女成为一名学生,这样一来,一切问题都应刃而解,最妙的是自己也可以照顾到她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校长的小院前,赵东阳马上发现校长的家和上次来时已经有明显的不同,就见在原本孤零零的小楼旁边,又多出了一个精致的游泳池,而在另一边小楼的顶端,一根像日本鲤鱼旗一样的东西高高的插在上面,而区别在于,上面的饰物换成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飞龙。
赵东阳在这一刻,马上回想起自己在给校长看过阳宅后说过的风水格局,本是“白虎探头”的风水,经过这样一变成为了“青龙探爪”,阳宅的运势一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正应了《参神通赞》总纲中的那句话,“合则正而势则平,局之稳而太平生。”
等赵东阳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念出这句话,他也笑了出来,这时他才发现,在这几十天的山洞生涯中,每天挣扎在生存和死亡之间,妖兽、饮食让他疲于奔命,还要和武功高手侠女研究算筹的奥妙,他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一名风水相士,而就在刚才这一刻,完全出于习惯的思维终于让他感到到那个风水师赵东阳终于回来了。
轻轻的敲了几下门,赵东阳脑中立刻闪出校长推门出来的画面。
“是哪位?”
“是我!赵东阳?”
“赵先生?”门那边立刻传来校长惊讶的声音,紧跟着门像被撞开一样,校长从门里冲了出来。
“哈哈哈……真的是赵先生,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快,快往里请。”
看着激动的校长,赵东阳心里流过一丝暖意,“原来还是有人关心我?”
校长夫人奉上茶,赵东阳和校长在书房里落座。
“赵先生,你这一个多月去哪里了,没有你在身边,我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有人传言你糟了不幸,我打死也不相信,还和造谣的人吵过好几架,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你回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校长紧拉着赵东阳的手感概着,说到动情处,竟然还挤出了几滴老泪。
“呵呵,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这样,是不是又碰到了什么难题?”
“没,没有,这段时间一切基本都很顺利,我按你的话把房子重新装修,还把我那个小畜生也赶出了家门,没想到啊,真的和你预测的一样,不仅我最近事事顺利,而且我的三公子居然也改了性,听我雇佣的侦探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而且还干的不错。”
“那不错啊,真替你高兴,对了,我的成绩……”赵东阳突然想到现在应该已经是假期,所有考试都没参加,该不会要留级吧。
哪知校长轻松一笑:“哈哈哈……放心好了,难道你这个也不放心我?我已经给你按特优生的待遇,直接免考,而且不出意外,明年的奖学金也会有你一份。”
“这……这会不会太过分吧,让别人知道我怕是不是对校长有不好的影响?”
“呵呵,你放心好了,赵先生,我不是夸口,在学校我就是老大,况且这样的事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我已经和你们系主任打好了招呼,以后每学期的奖学金都是你的。”
看校长信誓旦旦的样子,赵东阳一笑了之,不想再为这些小事浪费时间。想到这,见校长说完,赵东阳笑道:“校长这一个多月学校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大事”校长想了一下。“大师倒没有,就是从你突然消失,我心里一下就像没了底,做什么事也没把握,总觉得要你亲自算过才放心,这下好了,你回来又可以帮我了。”
赵东阳点点头,从校长真诚的目光他知道说得都是事实,如果现在能趁热打铁,一定能在他身上恨赚一把,可赵东阳却没这么做。
“校长,你这样可是有些不对头啊。”
“嗯?”校长一愣,忙道:“这话怎么讲?”
“校长,你能信我和我的风水我很高兴,但你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相信,而成了依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我可以和你说句实话,关于我自己的任何事情,我从来不用卦象解决?”
“为……为什么?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因为算自己会不准?”
“错,我对自己的相术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就因为太准,所以我才从来不替自己卜卦,因为我更喜欢用自己的实力去挑战未知的将来。”见校长一脸的迷惑,赵东阳笑了笑。“呵呵,我知道你一下不能理解,我这么说吧,就好像校长如果买了注六合彩而又刚好中了头奖你会有什么感觉?”
“当然是非常兴奋啦,很可能连觉都睡不着,嘿嘿。”校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完全没错,任何人都会很兴奋,甚至是狂喜,但如果换一种假设,要是我提前算出了六合彩的号码,然后告诉你去买了,一样中头奖,那你会怎样?还会那样兴奋吗?”
“这……”校长一下呆住了。
有着丰富人生经验的校长,在慢慢冷静下来后,怎么能不明白赵东阳的话,伸手掏出支烟点上,猛吸了两口这才说:“赵先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它的未知和不确定性,如果一切都已经知道,那就失去了他的意义。”
“哈哈哈……太对了。”赵东阳赞许的点点头。“校长你好高明啊,这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悟出的道理。”
“嘿嘿。”校长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赵先生,虽然话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你真的可以算出六合彩的号码,我想你给一万个人让他们选择,我保证他们还是会选择你告诉他,毕竟那个结果对任何人的诱惑都太大了。”
“是啊。”赵东阳叹了口气。“追求单纯的结果,和体验其中的过程的快乐,这两者本身就太矛盾,所以我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风水师总爱说天机不可泄露,就算人家再怎么追问也不会说。现在想想,这是为了他们好,如果把一个人一生的流年都测出来,我估计这个非但不会快乐,可能连自杀的心都有了。一个没有期待的人生还会有意思吗?”
校长不由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赵东阳如此透彻的和他谈过属于风水的哲理,可他究竟不是风水师,道理虽然听得懂,但却没有赵东阳想的那样深刻。
“呵呵,赵先生,这么深刻的道理我可听不懂,我只知道活得能快乐就行,有烟抽,有钱赚,家人平安,我已经足够了,不过我明白你的好意,以后我会尽量少依赖风水的。”
赵东阳点点头,他知道虽然今天以后校长求卦的次数绝对会减少,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加深了。
果然,在随后赵东阳把侠女的事说出来时,校长仅仅迟疑了一下,便满口应承下来。“放心吧,赵先生,这点事还难不住我,你直接让你的朋友来上学就好了,至于户籍方面,我托我政府里朋友帮你搞掂。”
“那我先提前谢谢校长了。”
“哈哈……和我还见外,你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对了,你那个朋友有没有喜欢的专业,我好帮他安排。”
“专业?”赵东阳有些傻了眼,他还真不知道侠女到底哪方面比较擅长,有心让她和自己学计算机,但对于一个古人实在太难,而单以她的身体条件来讲,去搞体育一定弄几个世界冠军回来没一点问题,但这却是赵东阳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毕竟侠女身份不明,只要一查就都是问题,还是低调点的好。
想到这,赵东阳猛地想到田雅丽,顿时有了主意。“校长,我想好了,让她去中文系吧,我这个朋友的古文可是很厉害的喔。”
“哈哈哈……随便随便,你决定下来那我明天就去安排。”
虽然还想和校长多聊一会,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赵东阳不得不向校长告辞了。
在送赵东阳出去的时候,校长犹豫了一下又把赵东阳叫住。“赵先生,其实有件事我刚才就想和你说,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就算你骂我,我也认了。”
“怎么会,我是那样的人吗?”赵东阳笑着说。
“呵,是这样的,还记得在你失踪前我答应过你的一亿块吗?就是解决水库的酬金?”
赵东阳顿时心头一跳,其实这也正是他一直想问的。“当然记得,有什么问题吗?”
校长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我恐怕要爽约了,不光我无法给你那一亿,就连我的一亿也没了?”
“为什么?难道水库不建了吗?”赵东阳不由吸了口冷气,毕竟是两亿的从眼前飞过,就算他境界再高也难再保持冷静,何况他最近的目标可是要做一个俗人。
“水库还是要建,但说起来惭愧,连我这当事人都弄不清为什么,只是我知道,不光我的钱没有了,就连佟凯的十亿都缩了水,变成了五亿。按照我的经验推测,这一定是大卫直接找到了政府的高层,因为我和佟凯等几个当事人都接到了政府的文件,这个水库建设已经被划为市政工程了。”
“我草!”赵东阳不由的骂了一句,要是真的有文件下达,那校长推测的可能就是事实。可赵东阳马上又想到个问题,问道:“可水库的隐患不是仍然还存在吗?而且我亲眼见到有人将河中瀑的河道炸开,现在那里的格局变得更加复杂,难道市政府有办法解决?”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听说,有人以某种宝物作为奖励,招募能人解决这个问题,我想这个招募者一定和政府高层有关。”
“原来是这样!”赵东阳脑中顿时闪过米乐的形象,像她那种家庭背景,还会作出炸开河道这么奇怪的事,一定就是为了那个宝物。
相通这个关节,赵东阳竟然笑了出来。“想招募风水师解决水库的隐患?难道还有我这个在河道下面呆过的人了解那里的情况吗?嘿嘿,这个宝物我要定了,但钱我一样想要。”
想到这,赵东阳拍了拍校长的肩膀。“校长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有办法让政府把这块肥肉给我吐出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真的?”校长眼前一亮,急忙问道:“赵先生你难道有把握处理好水库的隐患?”
“呵呵,虽然没有,但难道我这一个月会白白浪费啊。”赵东阳说着对着校长眨眨眼睛。
“哦!”校长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好像怕人听到似的,压低声音道:“赵先生,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如果能成功,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放心吧,忘了谁也不会忘记校长的。”大大的一记定心丸抛过去,赵东阳又问了一些细节,这才告辞离去。
第七章 东瀛美女
第七章 东瀛美女
坐在记程车上,赵东阳想到今晚不仅把侠女的身份问题解决掉,而且还打听到有关水库的事,正是不虚此行,但如何解决水库的问题,却要仔细考虑一下才行,对于如何解决水库的隐患,赵东阳有信心自己可以做到,毕竟在山洞中的一个多月不是白费的,但他不敢保证有没有其他风水师也能做到这一点。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如何才能抢在其他人前面,还要兼顾到校长的利益。想想正是头疼啊。
赵东阳想着,很快计程车便返回了宾馆,刚走出电梯,他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赵东阳一听声音就觉得以有些耳熟,顺着声音看去,原来竟然是变成男生的米乐,正在侠女所在的房间前和宾馆的保全队长争执着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我的房间你不让我进去。”
冷冷的看着面前还算帅气的男生,宾馆的保全队长心里一阵的鄙视,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想哄骗小女生来开房,如果一般的女生他也只同情一下就算了,可房间里的那个女生可是他做了近二十年保全见过最漂亮,最纯清的女生,所以队长发誓一定不会让这个得逞。
想到这,保全队长冷冷的道:“米先生,我们宾馆开的可是正经的生意,现在这个房间可是在那位小姐的名下,你要进去可是要经过他的同意。”说着保全在门上轻轻敲了敲。“小姐,这位米先生想进去,你同意吗?”
“不,不,我习惯和陌生人在一起。”声音虽然微弱,但在场的人还是听得很清楚。
保全队长得意的笑了笑,示威般道:“米先生,你听到了吧,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说你和那位小姐是男女朋友,可人家不承认啊,所以为了保护顾客,我们不能让你进去,再说,你们不是一共订了两间房间吧,我好像记得你还有个男生同伴,你和他去那件住好了。”
“我不去,我就要住这间,我说什么也不会和那个臭男人住一起的。”米乐简直是咆哮的吼道,同时在心里恨透了赵东阳。
丝毫没有半点惧色,保全队长哼了一声。“那我就没办法了,如果你仍然想对那个女生图谋不顾,我只好报警了。”保全说着掏出电话就要拨号,而赵东阳更是发现,米乐已经把袖口慢慢的对准了保全队长。
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赵东阳,一见再不出面事情就要闹大,连忙跑过来用手按住了保全队长的手,同时用身体挡住了米乐的攻击路线。“请稍等一下,我想这件事有点误会。”
赵东阳自己可能没觉得什么,可对于保全来说,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不可想象,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青年人,保全队长竟然呆住了。就见面前这个男生虽然比不了旁边那个男生帅气,可身上有种无形的威严,队长在一刹那见甚至感觉是总经理来了。等回过神来,这才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我说这是一场误会,其实我是他们两个的朋友,我可以作证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但是,你知道的啦。”赵东阳对保全队长眨眨眼,突然压低声音:“他们在闹别扭。”
说着,赵东阳用特有的节奏在门上敲了几下。“咚……咚咚。”“侠女,是我啊,开门吧。”
话音还没落,房门“啪”的一声打开,就见侠女从里面飞一样的跳进了赵东阳的怀里。“东东,你去哪里了,我不和这个人住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说着扯着赵东阳的袖子往房间里拉。“东东,你快进来看,屋子好大,床也好软,我还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
看着旁边的保全队长早已经在侠女的美貌中变成雕像,赵东阳不由苦笑一声,瞟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米乐,赵东阳不想和她纠缠,只好柔声对侠女说:“侠女,你乖吗?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男女有别,如果住在一起,会让人说闲话的,到时候人人都骂我,看不起我,多不好啊。”
“这样啊,难道我非要和这个人住一起吗?可是我很不喜欢她啊。”
“没关系,只坚持今天一晚,明天我让你单独睡,这样可以了吧?快去,和她进去吧。”
“那好吧。”侠女瘪着嘴,一脸的不情愿和米乐走进了房间,赵东阳这才长出了口气。
拍拍还发呆的保全队长,笑道:“我没说错吧,呵呵,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啊。”
“哦!”保全队长尴尬的答应了一声,可心里在想:“好复杂的三角恋爱啊,一定是这个先生和米先生同时喜欢上来那个小姐,这位先生顾念到朋友情谊才把心上人让了出来,真人感人啊。”想到动情处,保全队长还流下了两滴眼泪。
赵东阳哪里知道保全队长在想些什么,他心里另有打算,送米乐侠女进了房,赵东阳并没急着回去,而是看了看左右没人,塞给了保全队长几张大额钞票。
“这……这是干什么?先生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就是,快把钱收回去。”队长话虽如此,可手里的钞票去攥的紧紧的。
“呵呵,拿着吧,这是谢谢你刚才的事情,另外再你麻烦你帮我租一辆车,要豪华一点的,然后再找一个司机,明天早上八点在宾馆门口等我,到时候我另有小费酬谢。”
“呵呵,好的,好的。”看着赵东阳一出手就等于他一个星期的薪水,保全队长连声答应。“没问题,凭借我的关系一定帮你找到最好的司机。”
“好的,那就麻烦了,一定要找一个技术非常棒的司机。”说着赵东阳把门打开,“明天见。”
赵东阳家里虽然是风水师家,爷爷和父亲都是相术高手,但却因为太过正直,家境顶多算是小康而已,这样豪华的房间他还是第一次住过。踏着厚厚的地毯走到巨大的水床边,赵东阳一个翻身躺了上去。“哈哈……可真舒服,真不亏是5000块一天的房间,有钱的感觉真是爽啊。”
刚要起身在房间转转,突然听到外面门响,一问原来是宾馆服务生。
打开房门,赵东阳就一愣,就见一个衣着性感的女郎走了进来,他马上想到小胖他们提到过的服务,但赵东阳马上想到这里可是五星级的大宾馆啊,应该不会这样乱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女郎已经扭动腰姿走了进来,如模特般摆了个造型坐在了床上,修长、白晰的大腿从热裙下露出,过低的领口中两对豪乳也是若隐若现,看着有些发呆的赵东阳,女郎一笑:“先生,快进来啊,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但她心里却大叫了一声。“原来是个初哥。”
赵东阳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姿色平庸的女郎为什么要作出那种千骄百媚的样子,难道这样就可以吸引人吗?可他却忘记,在和侠女经过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什么样的绝色在他眼里都是庸姿俗粉。“小姐,我看你应该是走错房间了吧,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出去。”
“你……”女郎脸色微变,但马上却又恢复到刚才的媚态。“先生,我是受人之托而来的,你看,这就是有人让我带交给你的东西。”
赵东阳这才注意到,女郎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
“好吧,那你把东西放在那里,你可以出去了。”赵东阳虽然有些奇怪,但不想多问,他只希望女郎快点离开这里。
“不要吗?”女郎一声娇呼,可听在赵东阳耳朵里却是惨叫。“人家特意交代要我亲眼看到你打开盒子才行的,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赵东阳实在受不了了。“好,好,你不要叫了。”说着走到床前,“你打开吧。”
“嘻嘻,那你可看仔细了啊。”女郎说着,站起身把小盒放到赵东阳面前。“你看好啊。”说着,女郎缓缓的把手放在盒盖上,就在手触到盒子的一瞬间,突然女郎的动作猛地加快,紧跟着一下把盒子打开,就听扑的一声,一阵白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哎呀。”这个变化太突然了,白烟正好喷在了赵东阳脸上,而让赵东阳感到嘴可怕的是,一直以来屡试不爽的玄相功的预测能力竟然在刚才失效了。
紧闭着双眼,赵东阳就感觉脑袋一阵阵的发晕,他猜这一定是迷药类的东西,凭借着记忆,赵东阳跌跌撞撞的向洗手间房间走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远,就感觉大脑神经一阵刺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强忍着痛,用仅存的一丝清醒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听女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放肆的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个初哥,一点经验也没有,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是谁呢?呵呵,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得到你算筹,下一个目标就是隔壁房间,你那个女扮男装的小朋友。”
“糟了”,赵东阳终于明白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冲着自己的算筹而来,而且还想夺走米乐的千变,可自己仅仅从山洞刚从来一天还不到啊,她又是怎么发现到自己的,赵东阳不由猛然想到米乐的爷爷米中航分手前的瞩托,暗道:“这个女人该不会就是要对米乐不利的人吧。”
“我干!”赵东阳不由心里暗骂一句,一直忙着其他事,竟然把这个事情给忘了。越想越气,可偏偏身上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更不要说用内力控制算筹,而更加严重的是,他感觉神志已经开始模糊了。
“不要挣扎了,这样只会增加你的痛苦,还是安心的睡觉吧。算筹我就收起来了啊。”说话间,赵东阳就感到有一双手在身体在来回抚摸。
就在赵东阳已经开始绝望时,房门处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小元基太,你可以收手了吧。”
“啊!”赵东阳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不由的欢呼了一声,虽然仅仅和这个声音的主人有过一面之交,但赵东阳却很少有过如此对谁放心的,周福就是其中一个。想到那副神奇的风水画,赵东阳就感到脑袋一沉,放心的睡过去了。
“怎么是你?”小元基太看着从浴室中走出的微胖老者,刚才的媚态已经变成了震惊,咬着牙道:“又是你这个老家伙,嘿嘿,难道上次被他打的还不够,这次来的正好,看我今天怎么替你送终。”
“啊呀,还有怎么便宜的事,周老哥,有人送终我可真羡慕你啊,姑娘,我收你做干女儿,你也替我送终好不好?”另一间卧房门一开,一个干巴瘦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两只小贼眼上下不停的在小元基太双峰、大腿上徘徊。如果赵东阳现在还醒着的话,一定会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干瘦老头,正是在他被困山洞前,那个被米乐击飞的老者。
就听干瘦的老者道:“啧啧,真是人间级品,我开始后悔了,你不要当我的乾女儿了,要不你当我的情妇如何?嘿嘿。”
小元基太彻底被激怒了,向来高傲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再顾不上赵什么算筹,一把抓起地上的小盒,喝道:“玲珑玉,摄。”说着抬手把小盒扔出。
就见盒子半空突然张口了道口子,然后一道比刚才迷到赵东阳时还要剧烈的的白烟喷了出来,到了一半竟然在空中变成了个玉字,直向瘦老头打来。
“嘿嘿,这个东西有点意思,不过太女里女气,成不了气候。”老头撇撇嘴,竟然看也不看,伸手在玉字里一抓,小盒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空中白烟构成的玉字眨眼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啊!”小元基太这时才知道眼前这个色鬼一样的老头,竟然看起来还在周福的功力之上,刚才那一抓看似随意,看时间、角度拿捏的刚刚好,还有脚下的的步伐,完全把自己的逃跑路线封死,这样的水准绝对是风水高人。
想到这,看了看的瘦老头,还有背后的周福,小元基太意识到今天是讨不到好了。“哼哼,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能把我怎么样,不要让我再碰到你们。”
“不好,张得寿,快动手,他要跑。”一旁的周福看的清楚,他发现小元基太说完就开嘴里念念有词,而刚才还短的离谱的热裙竟然开始慢慢变长,已经几乎将她包在了里面。
“哈哈……我的情妇想跑?给我留下吧。”张得寿怪叫一声,伸手掏出一张画绢,口中念动口诀,抬手抛了出去。就见画绢在空中无风自开,画上的竟然是惟妙惟肖的两个赤身男女,最为奇特的是,画上的人物竟然随着张得寿的口诀做着激情运动,就在画上的男女快要临近高潮时,画绢也缠在小元基太身上。
“嘤!”一声摄魂动魄的声从画上传来,就像高潮后的疲惫,画上的男女堆叠在一起没了动静。
有些享受,又有些骄傲的看着裹在小元基太身上的春宫画,张得寿笑道:“哈哈哈……成了,被我‘动情卷’一缠,神仙也难逃了。”
“哎,师弟,你怎么还是喜欢用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你也不会被师父赶出师门,凭你的天赋,现在相术又何止这点。”
“嘿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张得寿一摆手。“还提这些干什么?都几十年的前的破事了,我都快忘了师……忘了那个老头长什么样了。”
“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念师父?他老人家可是经常挂念你啊。”
“真的?他……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好是好,可是我们几个师兄弟连师父一半玄功都学不会,他总是生气,说如果你还在的话,现在早赶上他了。”
“师父真的是这么说的。”张得寿的眼神不由的热切起来。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要不等最近几件事完了,你和我上山去,亲自问问师父。”说到这,已经年过花甲的周福竟然眼圈湿润起来。“师弟,回来吧,有我和大师兄他们一起帮你求情,我保证师父一定会原谅你的,回来吧,我们几个在一起多好。”
张得寿眼圈也红了,冲口就要说出个好字,但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出来。“算了,一个人几十年自由惯了,再说师父又怎么能容忍我的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呢?”
见周福还要说话,张得寿摆摆手。“不用说了,还是看看这个骚狐狸怎么样了,嘿嘿,真期待啊,等下一定是满室春色,老周,呵呵让你开开眼啊。”
看着张得寿故作淫秽的表情,周福心中一阵的心痛,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张得寿戴着的假面具,而不叫师兄,叫老周,周福彻底失望了,侧开头,两行老泪悄悄的流了下来,心中道:“师弟,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啊呀,老周,你快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快,快用你的破铜钱算一卦看看。”
听张得寿叫的紧迫,周福擦擦眼泪走了过来,就见动情卷依然撤去,可中间那还有小元基太的人影,竟然只留下一个空着的裙子。
没有说话,周福一伸手从怀里掏出那五枚古香古色的铜钱,翻手扣在了左手。
一旁的张得寿不由的一阵羡慕。“嘿嘿,老周恭喜你啊,师父拿手的‘五子勘阳手’你终于学会了啊。”张得寿明白,虽然铜钱卜卦几乎所有风水相师都会几手,可单看他所用铜钱的数量高下立分,一般的风水师所用铜钱无不是六枚或者四枚,一则从生气而来,一则从五行而出,虽然准确率勉强,但预测范围单调,而真正的高手却是用的是五枚,也就是勘阳手,不光流年、命理、格局统统在内,而且更是把运势走向、方位变换包罗在内。
然而张得寿却知道,在五子勘阳手之上,还有“一脉朝天手”的非本门不传的绝学,据他所知,世上也只有师父一人会了。
周福仿佛没听见张得寿的话,右手手决掐动算了算,然后叹了口气道:“哎,都是刚才说话误事,小元基太就在刚才把衣服脱掉,已经借土遁跑掉了。”
“脱掉衣服?”张得寿眼前不由一亮,脑中马上想到赤裸裸的小元基太在大街上裸奔的镜头。“老周,他往那里跑的。”
“应该是正北方吧,师弟你想……”还没等周福说完,张得寿已经一声怪叫,一头撞破窗户冲了出去。“老周,我们后会有期了。”说话的时间里,声音已经在很远之外了。
“哎!”几十年的兄弟,周福这时也明白了张得寿干什么去了,摇摇头,这才走向了赵东阳。
在周福的一阵抢救后,赵东阳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见是周福救了自己,一骨碌身翻身坐起。“老周?哈哈哈……你怎么在这里。”
“呵,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算卦,我可也是风水师哦?”周福说着还把手里的铜钱在赵东阳面前晃了晃。
“嘿嘿,真的给忘记了,毕竟身边周围风水师太少了。”说着赵东阳从地上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发现算筹还在,身上也没受什么伤,不由放下心来,床边一坐说道:“老周,我在昏迷前听那女人的口气,好像你们之间打过交道?”
见老周点点头,赵东阳马上问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身上有法宝?”
周福迟疑了一下,最后才说:“赵老弟,本来这些是我本门的秘密,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那个女人叫小元基太,是个来自日本的风水师,据说还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来中国的目的就是要收集各种法宝。”
“日本人?收集中国的法宝?”赵东阳一下觉得头有些大了。
“没错,就是日本的风水高手,我注意她已经好久了,只是她相术非常诡异,而且为人狡猾,我一直拿她没办法,这几天我师弟伤势刚好,我便请他帮忙来这里抓他,没想到却碰到了你。”
“等等,老周我有些不懂了,法宝这种东西怎么能用收集,她怎么知道哪里会有法宝?”
赞许的点点头,周福继续道:“你这句话问到了关键,开始我也奇怪,但在一次我打跑她后,我就跟踪在她后面,终于发现原来他们有一种奇怪的仪器,虽然因为被发现没看清楚是什么样的仪器,但我可以断定就是因为这个仪器他们才知道法宝的位置。”
“这……”赵东阳一下思绪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丢失的定心针,险些失窃的《参神通赞》还有莫名其妙的被人找上门来,赵东阳一下全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怎么回事。”
说着,赵东阳一下站了起来。“老周,那个小元基太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要找到她。”
“什么?”周福不由惊叫一声,他以为赵东阳也是和张得寿想的一样。
“老周,你……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反映。”
“你急着找小元基太干什么?”老周警惕的问。
“找回我的法宝啊,我的法宝莫名其妙的丢失了,我想一定是她偷走的。”
“嗯?”周福不由一愣,指着赵东阳的算筹道。“这个不是你的法宝吗?不是还在这里吗?”
“没有啦,是另外一件罗盘。”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一听原来如此,周福不由尴尬的笑了笑,不过同时也吃了一惊,心道:“一般人有一件像样的法宝就很了不起了,赵东阳居然能有两件,真是不简单。”周福跟踪小元基太多日,早就知道,但凡被她看上的,一定不是凡品。
“喂,老周,你想什么呢?你不说我自己卜卦测算了啊。”赵东阳扯了一下周福的衣服问道。
“啊,哦哦,不用卜卦,我带你去找他吧。”周福叹了口气无奈得同意了。
第八章 蝙蝠2号
第八章 蝙蝠2号
一路之上,赵东阳终于见识到了传统风水师的厉害之处,周福居然单凭五枚铜钱就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小元基太的准确位置,而且最奇特的是,铜钱的指向居然是动态的,可以随着小元基太的位置变化而跟着变化。唯一让赵东阳有些不解的是,感觉周福走路总是慢慢腾腾,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
“老周,你快点啊,按照这样的速度,等我们去了,小元基太也跑掉了。”
“啊?哦,哦,不会跑掉的。”张得寿心不在焉得答应了一声,盘算着这么长时间,张得寿也应该找到小元基太把要办的事也办完了。看了看后面急匆匆得赵东阳,周福这才加快脚步。
速度一加快,仅仅又走了十几分钟,周福就在一幢普通到极点的民宅前站住了脚步,指着二楼的东侧的一间房间道:“这里就是小元基太的藏身地,我们上去吧。”
“哦。”赵东阳答应一声,可心里却不由的一阵奇怪,先前周福介绍小元基太的风水术时,口气重视,可再看现在,连个一点防备的状态都看不出,就好像来串门一样。
不明白周福的想法,赵东阳还是在进入这幢民宅前,拔出结成手杖模样的算筹。
脚步轻微的走上二楼,面前的这扇门就是周福所说的贼巢,看了看身后的周福又成了刚才慢吞吞的样子,赵东阳也没顾上多想,暗用内力把算筹结成梅花锤的模样,对准防盗门大喝一声,一锤砸了下去。
虽然结成的梅花锤以为少了几枚算筹有些不完整,但一锤下去的威力还是惊人,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几厘米后的钢板竟然和报纸一样脆弱,一下在正中间破开一个大洞。
“我靠!”赵东阳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但生怕小元基太听到声音跑掉,紧跟着一锤补上,这次连里面的木门也一起砸开,赵东阳再不犹豫,一缩身冲了进去。
就在他冲进去的一瞬间,房间内的情况已经映入脑海,首先他看到的时倒在地上的小元基太,可让他奇怪的是她竟然是完全赤身裸体,双眼紧闭处于昏迷状态,而与此同时,赵东阳也看到一道身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不由分说大喝一声道:“是谁。”紧跟着晃动身体就要去追,却被随后跟进来的周福拦住。
“算了,那个是我的师弟。”
“什么?是你师弟?”赵东阳就觉得脑袋嗡了一声,看看地上赤裸的小元基太,又看看旁边到处散布的内衣裤,赵东阳不由悄悄的布下一个勘命局,就在一瞬间他一切都明白了。心想:“没想到老周这么正派的一个人,居然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师弟,呵呵,正是想不到。”
仿佛看透了赵东阳的心思,周福有些意兴阑珊的道:“赵老弟,到了现在我也不怕丢人了。”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赵东阳一眼,叹了口气道:“他叫张得寿,其实他已经不能算是我的师弟,因为在30多年前,就因为我师弟生性好色,我师父才把他逐出了师门,只是多少年来我都叫惯了,一直改不了口,赵老弟,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们?”
赵东阳笑了笑,他怎么能不知道周福的想法,早半年前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保守?但现在在赵东阳眼里看来,这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事。
理解似的拍了拍周福的肩头。“没什么的,你师弟为人虽然有些怪异,但从他那个奇特的法宝看,他的风水玄功很厉害啊,而且在大是大非能分得清楚,这样已经比大多数风水师强的太多了,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和他交个朋友。”
说完没等周福有何反映,赵东阳已经转身走开,径直走到客厅的第二扇窗户前。就见窗外的景色,和旁边另一扇窗户里的景色一模一样,可看在赵东阳眼里却悄悄露出一丝笑容。
“嘿嘿,玄功虽高,但格局不同,真令我失望。”说完,赵东阳没再犹豫,一锤砸下去,却没有意料中的玻璃纷飞,反而在墙壁上出现一个大洞。而刚才还在窗中的景色立刻消失不见。原来这扇窗户竟然是一个障眼阵法。
这时周福也被吸引过来,看着不断加大的洞口,有些惊喜的说:“赵老弟,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你是怎么看出这扇窗户里面的玄机,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嘿嘿,全是运气啦,就在刚才我追你师弟张得寿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到,居然在这扇窗户也有一个张得寿逃跑的样子,当时我就感觉奇怪,后来我在布下一个阵法,发现这间阳宅的空间还有很大,联系这两点,我就猜到这扇窗户后面可能就是小元基太的藏宝之地。”
周福说完,情不自禁的挑了下大拇指。“赵老的,我算服了,真高啊,这么一会的时间你就发现这么多问题,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呵呵。”
“呵呵,过奖了。”这时赵东阳已经把洞口扩大到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大小。赵东阳道:“老周,一起进来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好东西?”
赵东阳说着,人已经走了进去。
就见这间暗室的空间并不大,里面摆放着三个书架把房间已经占了一大半,就见在三个书架上面,全部摆满了各种风水器具,有貔貅、麒麟、罗经、鲁班尺,还有的却叫不上名字来。咋一看还以为来到一个风水爱好者的收藏室。
赵东阳在各个书架上面来回扫了几眼,发现虽然有些叫不上名字,但仅从器具的做工以及气度上就看得出都是些凡品。
反而是周福在进来后,本来颇为稳重的他却不停的大呼小叫。“哇,这个是震妖尺,哇,这是龙神座,还有这个,天啊,竟然是睚眦牌!”
赵东阳终于忍不住了。“老周,你有完没完啊,都是些普通货色,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普通货色?”周福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没发作,只是小心翼翼的把一对子母三元铃铛捧在手里。
“赵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起这些法宝,但我据我知道,所有这些法宝都是某个风水大师的成名法宝,我虽然算不上风水大师,但也小有名气,就像我这对‘子母三元铃’,我是在‘洛阳卦比大会’中夺得了第三甲,被授予了一级风水大师的称号,才作为奖品送给我的,这可不是普通货色?”
“哦”赵东阳随口答了一声,心里却一阵的好笑,关于什么风水卦比大会,他早就听爷爷他们提起过不止一次,但每次爷爷他们的评价都是“盲虫半知触天颜”,在他爷爷看来,这所谓的“卦比”只不过是一群想把风水当成敛财手段的一种计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赵东阳就亲眼见到过他爷爷把“卦比”大会的邀请函撕了个粉碎。原先他还以为爷爷的态度有些过分,可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听周福突然客气的叫自己为赵先生,赵东阳知道刚才的话有些刺伤他,笑了笑道:“老周,我知道我刚才的话你不喜欢听,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看这对‘子母三元铃’根本比不上你那五枚铜钱,这又怎么算什么法宝,如果这也算法宝,那我这个算什么?”赵东阳说话间,把手上的算筹一抖,一条近5米长的算筹链立刻出现,如果一只大蛇相似在三个书架间盘旋了几周,重新回到了赵东阳手里。
再看周福,已经惊呆了。他刚才就奇怪赵东阳手里那个麻将组成的梅花锤是什么东西,以为可能是某种兵器,但赵东阳刚才这么一掩饰,他这才明白原来竟是一种风水法宝。
“赵老弟,你这……这可是传说中的法器?”
含着笑,赵东阳点了点头。“呵呵,老周你好眼光,说得没错,这正是法器,而且还是上阶的意器。”
“天啊!”周福一拍额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赵东阳一点也看不上这些自己心目中的法宝,有了只有传说中见到过的意器,什么样的法宝还会放在眼里。
看着周福失魂落魄的样子,赵东阳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歉意的道:“老周,不要难过,我会帮你留意的,发现好的宝器一定先给你。”
又安慰了周福几句,赵东阳又在四下寻找“定心针”踪影,就在他绕过书架时,突然他看到在书架的背后还有一个小茶几,刚才由于视线问题没有看到。
赵东阳走过去往桌上一看,心里就是一跳,就见桌上散布着七八件风水宝器,当中最显眼的就是他的“定心针”。
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发现完好无损,赵东阳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收进口袋里。
看了看桌上剩余的东西,赵东阳猜也知道,能和定心针发在一起的一定不简单,果然一一看过来,他就发现一串念珠有些古怪,就见这串念珠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非金非玉,但入手却沉甸甸的,稍微用些内力进去,马上有一层淡淡的光华从里面发出。
“老周,快过来,有个好东西。”
“是什么?我看看。”周福走过来向赵东阳手中一望,立刻表情变得一脸严肃,然后竟然向念珠鞠了一躬。
“老周,你这是干什么?”
“赵老弟,你大概不认识这串念珠,他原先的主人正是我的师叔寒昌子,可惜自从他在寻宝路上不幸去世,这串念珠就失去了踪迹,没想到能在这里让我见到,真是造化啊。”说着,周福又向赵东阳手里的念珠鞠了一躬。
虽然知道和自己无关,但赵东阳还是一身的别扭,好容易等周福鞠完躬,赵东阳这才长出一口气。“呵呵,既然是你师叔的遗物,那正好,他就归你了。”
“这怎么行!”周福脸色一变又道,“我们风水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发现无主的风水宝器,那是一定要交给洛阳风水总院的,由他们作为奖品奖励给卦比大会中优胜者,这个东西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我晕!”赵东阳一阵的无语,看来这个周福还真不是一般的保守,压下暴走的冲动,赵东阳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道:“老周,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个怎么能算是无主之物呢?他可是你师叔的遗物啊,你想想看,如果不是你发现及时,那这串念珠可就要成了小元基太的东西,既然你能在发现,那这可就上苍的安排,你就当作是你师叔送给你的礼物吧。”
“可是……可是……”周福连着几个可是,却没说出话来,他觉得赵东阳的话也有些道理,最关键的是,实在他太喜欢这串念珠了。
作为师叔的宝器,周福太明白这串念珠意味着什么了,一直以来,周福虽然有铜钱作为勘命的用具,但缺少布阵的合适用具,一直让他放不开手脚,没办法才和师弟张得寿共同创出了风水画的阵法布局,但终究受到过多的限制,否则也不会在上次因为赵东阳一个烟头就毁掉一幅珍品。
但如果有了这串念珠,那这个尴尬的情况就可完全改变了,当年寒昌子正是靠这串念珠上的一十三颗佛珠笑傲风水界的。
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周福,赵东阳怎么能猜不出他的心思。笑嘻嘻的把念珠往周福手里一塞道:“老周拿着吧,我可是不管什么风水总院,如果你不要,可要便宜我了啊。”
“不行!”周福脱口叫道,等话已出口才反映过来是赵东阳的玩笑,顿时不好意思的扰起头来。
赵东阳呵呵一笑,为了避免周福尴尬,不再看他,开始把玩起桌上剩下的风水宝器来。
就见剩下的这些风水宝器都相当不错,但在赵东阳有了算筹,自不会太当回事。等看完后,赵东阳对桌上一个手机大小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一看到这东西,赵东阳就知道是个现代化的产物,但赵东阳肯定没有见过。不由问一旁的周福。“老周,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样子好奇怪。”
正在把玩这念珠的周福,听赵东阳喊他,不由也把头凑过来,一看到赵东阳手里的东西,竟然一把夺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才叫道:“赵老弟,我们这下可发了,居然是蝙蝠2号。”
“蝙蝠2号?”赵东阳不由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东西?”
“听我慢慢说。这个蝙蝠2号可是厉害了,小元基太能找到这么多风水宝器,就是靠着这个东西,据说这个东西可以收到方圆100公里内所有宝器的能量,而且还可以根据卫星定位系统确定出每一个宝器的准确位置,你说这不厉害?”
“真的?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见赵东阳有些不相信,周福立刻把蝙蝠2号的电源开关打开,就见占了大半的屏幕上立刻出现横竖交叉的网格线,另外还有些发光的小点。
指着屏幕,周福道:“赵老弟,你看,这些网格线就是地球的经纬线,而这些光点就是宝器了,而且越是厉害的宝器光点就越亮。”
“我看看。”赵东阳又夺了过来,用上面的方位键控制着找到自己所在的坐标,果然发现那里有一大片的亮点,在里面还有一颗特别的亮。
“原来是怎么回事啊。”赵东阳这下终于明白了,他一直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定心针会被人知道,紧接着又是《参神通赞》遇险,最后自己刚从山洞里出来就碰上了来抢宝的小元基太,原来全都是这个玩意在作怪。不管你有什么宝贝,藏的多么严密,根本瞒不过这个仪器。
赵东阳不由的担心起来。“老周,那这下可如何是好,小元基太所在的组织有这样的技术,那还不把我们的宝器都偷光啊。”
“怎么会,现在不是在我们手里吗?”见赵东阳一脸的担忧,周福一下明白过来。“哈哈哈……赵老弟,你该不会认为这种东西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可以大批量制作吧。”
“对啊,难道不是吗?”
“呵呵,当然不是,你千万不要被它这些电子屏幕和按钮迷惑住,其实它真正发挥作用在于里面的一种妖兽?”周福说着把蝙蝠2号反过来,很熟练的打开了后盖,只见在里面没看到电池、线路板之类的东西,反而装着一只金黄色的动物,就好像一只蝙蝠相似。
赵东阳顿时瞪大了眼睛,就算当时看到方洪兽也没如此吃惊过。“老周,这……这是什么东西。”
“呵呵,这个东西就是食妖虫,我想你应该在书上看到过吧。”
“当然有看过,难道这个小东西就是?但我在书上看到食妖虫的资料,可是说那种东西有几十米大吧。”
“一点也没错,但那是食妖虫成年时的形态,你现在看到的是它的幼虫,而且经过特殊工艺处理后,它永远都长不大了。”
“原来如此!”赵东阳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种动物和方洪兽一样也是训妖兽的一种,它的最大特点就是必须以其他妖兽为食,其实说穿了就是要摄去其他妖兽身上的能量,所以富含能量的宝物也是它们的食物,只不过宝物非常稀少,而且还大多有高人守护,所以食妖兽只有吃其他妖兽的命了。而这蝙蝠2号正是利用了食妖兽的这种特性,加上卫星定位系统来确定宝物的位置的。
想到这,赵东阳终于放下心来,书上所说的远古时候妖兽猖獗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在现代社会,妖兽绝对是超稀有动物,说不定世界上只有这么一只也说不定。
又在小屋里四下看了看,再没有其他收获,赵东阳和周福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窗外天色已微微发白,想到再过几个小时还有事情要做,赵东阳不由有些怀念山洞中天天睡到自然醒的美好日子。
“老周,我要回酒店了,你走不走?”
“我还要等一会,等下我要通知风水总院的人来把那些风水宝物妥善处理掉,而且我们也不能饶了她。”说着,周福指了指地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小元基太。
“好吧,那随便你了。”赵东阳打了个哈欠,“我可要回去睡觉了,今天的事谢谢你,那我们再见了。”
“老弟!”周福突然叫住赵东阳道:“老弟,你回去后一定要小心这些日本人,他们虽然风水玄功不见得有多高,但人人都会些奇怪的法术,就像小元基太就是土遁高手,如果你和他们对敌千万要多留神。”
“啊,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呵呵,不用谢,记得有时间来找我探讨一下风水画啊。”
“忘不了。”
哈欠连天的下了楼,赵东阳拦了辆计程车回到了酒店。
第九章 计降谭勇
第九章 计降谭勇
早点八点,一秒钟都不差,赵东阳床头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拿起话筒,那个保全队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赵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你要的车我已经帮你找好,现在就在门口等了。”
“知道了。”赵东阳不耐烦的挂断,他终于知道悠闲的日子彻底离自己远去了。
坐在加长版的“林肯”房车里,背靠着柔软的真皮坐椅,赵东阳感到一阵的惬意。一小时200块的租金真不是盖的,一路之上看着两旁所过之处,行人无不侧目相让,赵东阳心中由衷的感慨。“有钱的感觉真爽啊。”
在赵东阳的感慨中,林肯驶出了宾馆。
“先生,我们去什么地方,要不要我再开快一点?”司机一边和气的问着,一边从反光镜里观察赵东阳的表情。
“不着急,你保持这个速度,先在城市里先转几圈,我先睡一觉,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要去的地方。”说着赵东阳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司机听完就是一愣,见过多少雇主的他,这么奇怪的要求还是第一次听到,想提醒一下租金可是按小时算,但马上想到口袋里赵东阳预付的2000块订金。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管他干什么?最好一觉睡到明天,那我可是发财啦!”
想着心思,司机不急不缓的开始围着城市里的主要街道绕了起来。
赵东阳其实并没有睡着,眼睛虽然闭着,可脑中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昨天从校长家回来,路上赵东阳就做好了打算。
水库丰厚的卦金赵东阳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但市政府的插手使这个问题变得复杂起来,如何能顺利的拿到钱,而又不和政府发生冲突,赵东阳最终想到了唯一还算熟悉的政府要员谭先生。
对于谭先生,赵东阳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从他能坚持接回自己的旧日情人一事上看,他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且赵东阳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为他卜过一卦,虽然没看过他的阳宅,但从他的面相和命格看,谭先生的大运流年非常好,可以说是一顺百顺,结合他的八字来看,命中相主位恰好在正南偏东的位置,有道是:“南方商音田土地,子孙禄位至公卿。”
赵东阳敢肯定,谭先生以后的仕途远不止现在的地位。更为关键的是,赵东阳一直没将谭先生的旧情人接回来,就是想到卦馆开张前一定会有诸多麻烦时,有谭先生的帮助一定会轻松不少,可没想到现在竟提前用上了。
但赵东阳却很清楚,由于谭先生特殊的身份,自己和他的关系仅仅是互相利用,根本没有任何的友谊,而要让谭先生肯甘心情原为自己办事,赵东阳就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了。
看了看表,发现已经8点一刻,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赵东阳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了几支。
香烟是他今早刚买的,昨天小元基太一闹,让赵东阳觉得,算筹虽然好,但使用时太显眼,为了不引人过分注意,赵东阳决定平常还是用香烟作为主要卜卦工具。
在司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赵东阳布下了一个“无相阵”,按照谭先生的方位和此刻的时辰调整好方位,脑海中立刻出现谭先生熟悉的身影,看着谭先生穿好衣服,蹬上皮鞋,赵东阳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突然睁开眼睛,赵东阳叫道:“司机先生,麻烦你现在向竹溪街方向开,速度保持到87公里。”
司机被赵东阳吓了一跳,等听明白要求,司机心里一阵冷笑,他以为赵东阳是在故意考验他的车技,毕竟城市里保持这样的速度还是很不容易的。
轻哼了一声,司机心道:“哼,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真不亏是租车行里的王牌司机,一路之上车速始终保持在87公里左右,让赵东阳看到心中大为叹服。
8点30分,和赵东阳计算的时间分秒不差,林肯车平稳的驶进了略嫌狭窄的竹溪街,而这里正是谭先生上班的必经之路。
谭勇最近可是喜事连连,省委换届选举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40出头就能坐到宣传部长的位置,对于谭先生自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一心做好工作。
可就在选举前几天,一个副省长突然被调走,而紧跟着就是谭勇被任命为选举筹备会的副组长,一个副组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这却向他和所有传递了一个信息:上峰很重视谭勇,也就是说,空出的副省长位置,很可能在选举后就要落进谭勇的觳中。
除了识途上的一片光明,让谭勇更高兴的是他的妻子又怀孕了,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妻子以往在怀孕期间身体上的不适完全没有出现,医院的各项检查结果更是全部正常。
想到这次选举会后自己就有可能升那么一小格,想到不久后就可以当上爸爸,谭勇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他并没有忘形,他很清楚在结果没有拿到手里前,一切的可能都会发生,或许职务不升反降,或许妻子的最终又是一次流产,或许……
谭勇不想继续想下去了,人生的种种的不确定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一个可以把这些不确定变成确定的人。
而就在下一秒钟,这个人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谭先生,哈哈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最近好吗?”早已酝酿好笑容的赵东阳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热情的打着招呼,尽量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啊……是赵……赵先生。”谭勇一下愣住了,紧跟着脸上的惊讶变成狂喜,一把抓住从车上下来的赵东阳。“赵先生,你真的是赵先生?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谭勇差点脱口说出我正在想你。
“呵呵,当然不是了。”看着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全的谭勇,赵东阳心里欢呼一声,知道今天算是来对了,另外就刚才,赵东阳已经算出谭勇最近喜事连连,往往在人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人的心里防线也最弱,这更加让赵东阳肯定今天的事情一定会办的漂亮。
脑中一边飞快的思索着,赵东阳笑着道:“谭先生,外面风大,来,车里坐,车里坐。”
“好,好!”一边走进车里,谭勇一边掏出电话。“喂,是小王秘书吧,我是老谭啊,今天我有点事,可能会晚一些过去,你帮我请个假。”
挂上电话,谭勇明显的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赵先生,你……你这一个月去哪里了,可把我急坏了。”
“呵呵,有些急事回家一趟,没来得及和大家打招呼,真不好意思啊。”
“哪里的话,能回来就好,而且太及时了,刚好我最近……”说到这,谭勇猛的停了下来,很谨慎的看了下司机。
赵东阳马上会意。“司机先生,你随意开就好了。”说着在手边按了一下,卧舱上缓缓放下一块档板,把他们所在的卧舱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这时谭勇也渐渐从刚才的激动中,平静下来,左右看了看车里的装饰,笑道。“呵呵,这么久不见,赵先生可是发达了啊,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有什么发的,这是一个外地的命主来接我的车,现在不是正好假期吗?我准备去给他做一个月的风水道场,等他的生意稳定下来,我再回来。”
虽然在刚才谭勇就想到差不多的内容,但听到赵东阳要去一个月,还是吃了一惊。“赵先生,你要去那么久啊,我这边……”
“哦,谭先生你是说接你公子回来的事情吧。”
“对啊,我太太现在已经成功怀孕,我害怕再出意外,所以想请赵先生快点做道场确定出他们的位置,我好接她们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不我在加一些卦金给你?”
“不用,不用。”赵东阳笑着道,可心里却微微有些失望,谭勇张口就提钱,这说明在他心里认为,赵东阳不过是和他一个合作伙伴,甚至认为是一个和钟点工一样的工人,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可言,虽然赵东阳明白像谭勇这样地位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而这却是恰恰是赵东阳最不愿意看到的。
心里冷笑一声。“哼,给你做了道场,你还会理我?哼!”
可脸上笑容丝毫不减的继续道:“上次谭先生给的卦金已经很丰厚了,而且我也一直记挂着谭先生的事情,您太太现在才刚刚受孕,迟一些接贵公子回来来得及,而且你看,我最近实在太忙啊。”装作思考了一下,赵东阳继续道:“要不这样吧,我为外地这位命主做完道场回来后马上为你挑选吉日,你看这样可以吗?”
本以为赵东阳一定会满口答应,却没想到赵东阳如此回答,谭勇立刻微微有些不快,但却忍住没发作出来。“赵先生,你这一去就又是一个多月,我太太这边万一出现什么问题那可怎么办,不行不行,说什么你也要帮我做完道场才走。”
“谭先生,恐怕这样不好吧,那边的命主是我刚认识的,况且已经说好,我没道理不去啊。”赵东阳故作为难的说,话中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你不如我的生意重要。
谭勇如果再听不出来就是白痴了,当下再也忍不住了,“腾”的从椅背上坐直身体。“赵先生,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我还把你当成朋友,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了,却没想到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好了,算我谭某瞎眼认错了人。”说着谭勇推门就要下车,却忘了车还在行驶之中。
谭勇说话时赵东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听着,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赵东阳虽然自认风水相术有些道行,但究竟不是神仙,也无法看透人的心思,现在看到谭勇盛怒之下说出把自己当成朋友的话,赵东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见谭勇去推车门,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谭先生,不要生气,你可是误会我了,我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啊。”说着把谭勇拉回了椅子上。
“谭先生,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我就什么话都直说吧,免得你又说我不够朋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谭勇仍然一脸的愤愤,冷冷的道。
“呵呵,谭先生,要是我没算错的话,最近你在仕途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成则天堂,败则神伤,我说的没错吧。”
见赵东阳突然说出心中日思夜想之事,谭勇也忘了继续生气,忙道:“对,对,没错,赵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把我当成朋友,难道我没有吗?这可是我连续三晚不睡卜卦的结果啊。”说到这,赵东阳突然收起笑容接着道:“谭先生现在虽然命显中阳,却同样是最凶险不过,只要稍稍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说到这,赵东阳突然压低声音道:“谭先生,不知道你还既不记得上次我们在黄一雄酒店里商量解决贵公子问题的事情?”
“记得啊,难道那里除了什么问题?”
“不错,记得当时我和你讲过,黄一雄可能听到我们的谈话,但当时你没有在意,但现在你正是人生的转折点,我们不得不防啊,你想想看,如果黄一雄想对你不利,那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他把我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你的上司,你的前途可就全毁了。”
谭勇就感觉心里就想被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如果真的让上峰知道自己有生活作风问题,别说升职无望,现在的地位也休想保得住,要是那样,自己的前途可就全毁了。
“赵先生,那……那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我提前和上司解释一下。”
看着谭勇由盛怒变为震惊,连番情绪波动下,心理防线已经摧毁,赵东阳知道自己刻意营造出的局面终于收效了。
无所谓的笑了笑,赵东阳拍着谭勇的肩膀道:“呵呵,谭先生不用担心,我早替你都安排好了。不管是辟谣还是解释,或者去堵黄一雄的口,都不是好办法,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刻,无论任何动作都会引来别人的闲言碎语,同样会对你的仕途产生影响,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所以我才故意拖延你接回贵公子的日期,就算黄一雄去告发,他们重要派人调查吧,查来查去发现什么都没有,不就任何事情都没了?而且还可以为你博得个好名声。”
“那……那岂不是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
“当然不是,你想想,等你选举成功之后,你大权在握,那还不是你说了算,那时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哈哈哈……”
谭勇其实极其聪明,否则也不会如此年纪就坐上一部之长的位置,刚才震惊之下乱了心思,现在等赵东阳把问题剖析清楚,他也明白过来。有些感动的说:“赵先生,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你竟然这么为我着想,我刚才还那样对你,我……我……”
“好了,再说就见外了,你生气正说明你把我当朋友,如果不是,我刚才的这番话也不会说,说不定现在已经坐在黄一雄的办公室里了,哈哈哈……”
看似一句无害的玩笑,却让谭勇心中一震,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谭勇在感动之余,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做他的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紧紧握住赵东阳的手,谭勇发自内心的说:“赵先生,你从今天起就是谭某的亲兄弟,就是我的恩人,老弟以后你不管有什么难处,做哥哥的就算负赴汤蹈火也要报答你。”
所有的精心安排,赵东阳等的就是谭勇这句话,现在终于听到,如果不是谭勇在面前,赵东阳真想放声大笑几声。但现在却唯有一压再压,装作谦虚的道:“谭先生你这么说可是严重了,都是朋友还说什么报答,不过,你这个大哥我可是认了。”
“哈哈哈……好兄弟,这样吧,今天中午我找几个朋友一起喝几杯,就算为我们成为兄弟庆祝一下。”
“这样不好吧。”赵东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现在这个时候,大哥你出来吃吃喝喝,恐怕会被人误会你在拉选票,我看还是算了,等大哥当选之日,我们一并补上。”
“啊呀,多亏兄弟你提醒,差点坏了是,还是兄弟你考虑的周全啊,那这样吧,不管今天再有天大的事也给我放下,晚上来我家,让你嫂子给我们作顿好吃的,这个面子兄弟不会不给吧。”
“这个……”赵东阳故意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考虑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就听大哥你的,我现在就和那个命主请假。”说着拿起房车里自带的电话。“喂,是王老板吗?我是赵东阳,啊,你不用等我了,今天我有些事过不去了,明天我再过去……什么?明天我就不用来了?哈哈哈……王老板你不用拿钱威胁我,告诉你,你的200万虽多,可还没有我的大哥重要。”生怕对着空线说久了漏馅,赵东阳飞快的挂上了电话。
“呼”赵东阳长出了口气。“大哥,搞掂了,不光今晚可以,只要你不忙,我天天可以陪你喝到天亮,哈哈哈……”
看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赵东阳,谭勇又是一阵的感动。“兄弟,你这又何必,我们兄弟来日方长,还是生意要紧啊。怎么回事,是不是损失了很多钱?”
无所谓的摇摇头,赵东阳咧咧嘴,可看在谭勇眼里却是苦笑。
“大哥,没事的,无非是100万而已,如果不是我最近缺钱,我才不会去。”
“你缺钱?怎么不早和我说啊,快和大哥讲,你缺多少,我先拿给你。”
赵东阳推托了一阵,终于才极不情愿的说:“差不多要1000万。”
“这……”谭勇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他没想到赵东阳开口就是这样一个天文数字。“兄弟你干什么会需要这么多钱?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也没有啦,只是我最近想开一间卦馆,你知道的啦,好的风水师一定要有几件像样的风水宝器才行,就算不用也要撑撑门面,但你是不知道,稍微好一点的宝器价格动辄就是几百万,而且还有开店的诸多手续,1000万很可能还不够。”赵东阳说得其实都是实情,宝器的价格他也是听周福和他讲的,当时连他也吓了一跳,还暗自庆幸有了算筹可以省了一大笔钱。
“原来是这样!”谭勇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老弟,我想到了,1000万我虽然拿不出,但我可以帮你赚到,这样吧,你晚上来我家,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赵东阳心里就是一跳,心想:“难道谭勇说得会是水库的事?”忙道:“好的,晚上我一定来。”
“那可就说定了啊。”
这次的谈话对于两人来说都是非常的愉快,又聊了好大一会时间,谭勇这才让司机把他送到单位,和赵东阳分了手。
看着谭勇消失在楼内的背影,赵东阳缓缓的把窗户升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微笑。
第十章 再遇东瀛
第十章 再遇东瀛
重新回到路上,司机问:“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看了看表离午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赵东阳想了想道:“去联合医院吧!”
其实赵东阳回到城市最想见到的就是田雅丽和病床上的雷捷,无奈琐事缠身,只有把于两人的见面一拖再拖。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赵东阳捧着束康乃馨走进了联合医院的特护病房,可一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早已物是人非,病床上竟然空无一人,赵东阳不由愣住了。
“先生,你找人?”这是一个模样娇好的护士走进来。
“啊,是啊,我一个朋友原来住在这里,可……可怎么不见了?”
“这样啊,那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呢?”护士甜甜的笑着问。
“雷捷。”
“好的,我帮你查一下。”护士说着在手里的记事本上翻了翻。“雷捷是吧,她已经在上周转了到了普通病房。”
“咦?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治疗费用不够?”赵东阳不由有些奇怪,他可是记得当时自己付了25万啊,不可能一个月不到就花光了吧。
护士又翻了翻记事本说:“并不是这样,治疗费预存的还很多,但转移病房却是病人的丈夫提出来的,我们也没办法。其实像雷小姐那样的病情,还是在特护病房里恢复的快一些。”
“好的,我知道了。”赵东阳不耐烦的打断护士推销般的话,他心里想的却是雷捷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丈夫。“护士小姐,麻烦能不能帮我把这间特护病房多留一会,我想让病人继续回这里治疗。”
“这个当然没问题。”护士小姐眼睛一亮,“那您现在先去看雷小姐,还是去办理转移手续呢?”
“去看雷小姐吧。”
跟着护士小姐,赵东阳七转八转,终于来到了普通病房所在的楼层。如果说特护病房是五星级的标准,那赵东阳现在来的地方就是贫民窟,就见不到40平米的房间里竟然摆放了12张病床,这还不包括缝隙中家属自带的简易床,使病房中显得异常拥挤。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更加想不到的是,赵东阳一走进去就看见正对着的病床上,一个腿上缠满纱布的中年女子正在病床上小解,而隔壁床上的病人却拿着一只鸡腿啃的正欢。
赵东阳真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这里的风水格局可以说错到变态的离谱,本来医院就属于大凶之地,而这里由于空间的狭窄,再加上人员混杂,空气的不流通,就算建康的人在这里呆长了也会生病。
可看了看旁边神色如常的护士小姐,见她正用手指着拐角里的一张病床,顺着方向看去,赵东阳终于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就见病床上躺着的正是雷捷,正闭着眼一动不动,而一旁的凳子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谍碟不休的说着什么。赵东阳猜,这个可能就是雷捷的丈夫吧。
“护士小姐,谢谢你带路,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这里的地形好复杂,一会还要你带我到特护病房去。”
“地形复杂?呵呵,你这个人真幽默。”护士小姐失声笑了出来。“好吧,反正我现在没事,那我在这里等你啦。”说着,护士小姐坐在了走廊上的长椅上。
赵东阳并没有立刻进去,从来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他,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听听雷捷的丈夫一直没完没了的说些什么。
10米远的距离对于现在的赵东本不算什么,男子的话一句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小捷,你答应我好了,如果不是我真的有难,我怎么可能大老远的来找你?你就帮我这一回啦。”
病床上的雷捷一语皆无。
可那男子却根本不在意,乾笑了几下又到:“我的好雷雷,你就帮我一次啦,不要忘了我们当初可是有约定的啊,只要我们不入,你就要负责我的一切开销,你现在躺在医院有学校负责你的吃喝没关系,可你不上班没有薪水给我,我拿什么活啊,再说……”
“够了!”雷捷终于无法忍受,轻喝了一声打断那男子的话。“安强,我已经说了,我的所有收入都寄给了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现在我一分钱也没有,你说什么都没用。”
“嘿嘿,雷雷,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啊,我来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住的病房可是连浴室都有,而且还有几个护士专门看护,那里的房价可不低啊,而且我打听过,在你的医院的帐户上,可是还有10几万,听说是你的一个小并头掏的钱,我说的没错吧,你把那些钱取出来给我不就行了。”
“你……”雷捷没想到安强在大庭广众下竟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你……你休想,我的钱可以都给你,但那是我学生的钱,你不用做梦了。”
“嘿嘿。”好像早知道雷捷会如此说,安强冷笑了几声道:“雷捷,我可再说一次,我们可是合法夫妻,只是有约定你答应养我,我才到现在还没碰过你,如果你毁约,我可是不介意今晚就和你在这里入啊。”安强说着,干巴巴和鬼爪一样的枯手慢慢的向雷捷的大腿摸去。
而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从旁边伸了出来,正扣在他的脉门上。
“朋友,你不要太过分啊。”冷冰冰的声音从安强背后响起,他转过身看去,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正用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两道目光犹如实质一样,好像随时都可以刺穿自己的身体。
“你……你是什么人?”
“好说,我就是雷老师刚才提到的学生,赵东阳。”说着话,赵东阳扣著安强胳膊的手猛地一用力,整个病房的人都听到“嘎叭”一声轻响,紧跟着安强“嗷”的一声惨叫,一下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整条右手的小臂软软的扭曲在身边,就好像一条恶心的毛毛虫。
赵东阳很无辜对着周围的耸耸肩。“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可是无意的啊。”
“没错,我们都可以作证,是这小子太没用。”
“对啊,我们都看见了。”
病房中到处是一片的热情的喊声,里面还夹杂着雷捷隐隐的哭泣。
轻轻的把康乃馨放在雷捷身上,赵东阳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把将雷捷抱了起来。虽然没抱过雷捷,但赵东阳知道原来的雷老师一定不会如此瘦弱,抱在怀里,赵东阳觉得雷捷轻飘飘的好像根本没有分量,看着雷捷苍白的脸,赵东阳不由一阵的心痛,所以走路的动作非常的轻柔,生怕雷捷再受到一点伤害。
“赵东阳,你……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
“嘘,不要说话雷老师,你现在气血很虚,需要好好的修养可治疗,我现在就送你去特护病房。”
“不用了,其实我在这里也挺快乐的。”
赵东阳以为雷捷在心疼钱,也懒得解释,继续向外走去。但让赵东阳没想到的时,就在他抱着雷捷经过两旁的病床时,所有的病人都无一例外的起身向雷捷道别。
“雷小姐,祝你早日康复啊。”
“雷小姐,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学生,祝你快点好起来啊。”
“雷小姐,谢谢你的帮助,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啊。”
看着一张张真诚的脸,赵东阳竟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雷捷会说在这里快乐。
眼看走到了门口,赵东阳猛地回过身。“各位,谢谢你们照顾雷老师,我向大家保证,一个月之内,我让这里所有人的病都完全康复。”
没有人指责这句发神经一般的大话,而全部人都对着赵东阳善意的点点头,目送着他抱着雷捷走出了病房。
在护士小姐的帮助下,赵东阳很轻松的办完了转移手续,等赵东阳回来,雷捷已经在几位护士的帮助下梳洗完毕,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一下好了很多,脸庞也在苍白中多了一丝红润。
轻轻的在雷捷旁边坐下,看着雷捷娇好的面容,还有单薄的病服下掩饰不住成熟的,赵东阳无法将面前的尤物和无耻的安强联系在一起。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可几次想开口时,都在最后一刻退缩了,而还为刚才的两人的举动有些羞涩的雷捷也选择沉默。
最后还是赵东阳打破了沉默。“雷老师,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真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碰到一点事,请你一定要原谅啊。”语言虽然机车,但在现在这个场面下却最是适合。
“没关系的,田雅丽经常来看我的,如果不是你们,我早死在路上了,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才对。”说到这,雷捷不由自主的摸了下头顶上的伤疤。“赵东阳,你知道那个攻击我的凶手什么样了,有没有被警方抓到?”
赵东阳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听雷捷说起,忙问:“雷老师,那你还记不记得凶手长什么样?”
重重的点点头,雷捷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我准备上街买些资料,刚出学校就感觉有人跟踪我,然后我就看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从我身后攻击我。”
“那你还记得她用什么东西攻击的吗?”
想了想,雷捷道:“好像是一个铜棒,因为我很清楚记得那个棒子回过来的时候还闪着黄色的光芒。”
“这就对了。”赵东阳立刻在心里肯定那个攻击雷捷的女人就是小元基太,因为赵东阳在她的藏宝室看到过一只同样的降魔锏。
想到这,赵东阳忙道:“雷老师你放心好了,这个凶手我亲眼看到已经被抓到了。”
“真的?”雷捷不由兴奋的坐起身来。“这可是太好了,我出院了一定要亲自谢谢那个抓到凶手的警察。”
赵东阳笑了笑,小元基太虽然是被抓,但却不是被警察抓到了,只不过这话没法说罢了。
看雷捷情绪好了一些,赵东阳又想起刚才悬而未决的问题,小心的问道:“雷老师,刚才那个叫安强的男人到底是谁啊,我听他自称是你的丈夫啊。”
本以为雷捷一定会大骂几句,或是哭一场,可没想到她居然很平静的说:“他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夫妻。”
“这……。”赵东阳一下愣在了那里。“这……这么可能,那个人根本配不上老师你。”
“算了,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是女人都要嫁人的,只不过我运气差了一点而已。”见赵东阳还要问,雷捷一摆手:“别问了,我不想再提他,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吧。”
突然想起赵东阳刚才的豪语,雷捷突然莞尔道:“赵东阳,在学校的时候可没发现你还会说大话,你刚才答应大家要治好他们的病,到时候你实现不了怎么办?”
早知道雷捷有此一问,赵东阳笑道:“怎么会,我既然说出来的事就一定可以办到。”
“什么?难道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他们的病?可是他们……”雷捷不由想到病房中的十几名病友,虽然有些只有有钱还可以治的好,但就像隔壁的大姐,那可是下半身瘫痪的绝症啊。
赵东阳怎会不知道雷捷的心思,笑道:“雷老师,你不用担心,我说可以治疗就一定可以,而且方法并不是和你想的那样单纯的花钱,我另有其他办法?”
“哦?”雷捷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东阳。“看不出我的学生里还有一个小神医,那你能告诉我时什么方法吗?”
“嘻嘻,现在不能,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赵东阳说着站起身来,“雷老师,我还有些事,今天我不能陪你了,不过放心,假期我不回家,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这样啊,你要有事那快忙你的,我这里很好。”雷捷嘴上虽然如此说,但眼神中的失望却自然流露出来。
赵东阳看在眼里,真想冲口说:我不走了。可想到还有数不清的事要办,只好惟心的道:“雷老师,那我走了,你要多注意身体。”
生怕自己一个心软改变主意,不等雷捷有何表示,赵东阳转身走出了病房。
等除了医院,赵东阳就看见司机正满脸焦急的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一见到赵东阳终于出来,这就代表他的生意可以继续,要知道想赵东阳这样大方的金主一般很少见到的。
司机高兴的迎了上来。“先生你终于出来了,你的朋友没事吧。”
“没事,你把我送回酒店就可以回去了,然后晚上六点再来接我。”
“啊!”司机心里一沉,本以为生意没得做了,可听到赵东阳晚上还要继续用车,司机马上又高兴起来。“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到。”
回到宾馆正好是午餐时间,和侠女、米乐两人吃过午饭,赵东阳拿给米乐几万块钱。“米乐,你和侠女下午上街转一转,眼看再有10几天就要开学,你们趁这几天买些适合自己穿的衣服吧!”生怕米乐反对,赵东阳特意把“适合”两字着重强调了一次。
“哼,不用你的钱。”米乐瞪了赵东阳一眼,转身离开。
对着空气举着钱的赵东阳,无奈的摇摇头。“不要正好,给我省钱了。”
又把侠女劝的不再纠缠自己,赵东阳终于回到房间,他要好好为晚上的聚会准备一下。
那就是睡觉。
昨晚和周福的夺宝夜行记已经几乎把赵东阳的体能吸干,再加上整整一上午和谭勇的,赵东阳的脑里、体能已经有些透支,所以在晚上之前,赵东阳必须尽快恢复过来。
赵东阳很清楚这个看似普通不过的宴会,却对于自己太重要,如果顺利,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自己就会成为城市里的有一个新贵。
怀着美好的憧憬,赵东阳沉沉的睡去了。
整整4个小时的睡眠,赵东阳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虽然还想睡一会,但刚才的一通电话,让赵东阳的睡意全无。
“赵东阳,你……你快来救我!”刚才电话里米乐惊恐的声音还在赵东阳的脑中徘徊,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少女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声音都会颤抖。
而就在赵东阳想问问清楚时,电话突然断了。赵东阳首先想到的这是米乐故意设计好的恶作剧。
看看表已经差一刻就要6点,赵东阳真有心不去管米乐的死活,因为毕竟晚上的宴会对他来说太关键了,不光可以赚到一大笔钱,而且有个神秘的宝器,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凭借一己之力,将沸沸扬扬的水库事件画上圆满的句号,那他在城市里的风水界想不出名都难,这绝对为他今后的卦馆开张有莫大好处。
可转念又一想到侠女,赵东阳的心又硬不起来了。
“我操!”赵东阳狠狠的在床上砸了一拳,拨通司机留的电话。“马上来宾馆门口等我。”
当赵东阳走出宾馆的时候,“林肯”也以极快速度赶到了。“先生,你是不是有急事?还没到六点啊。”
拉开车门走了进去,赵东阳沉著脸道:“别废话,等下你有多快就开多快,我给你算双倍的工钱。”
“好勒!”司机欢呼一声,有外快赚的事他一向喜欢,更重要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全速驾驶这辆林肯车了。
一脚油门踩到底,10米的车身在宾馆院内一个急转驶出了大门,轮胎和地面的巨大磨擦声几百米外都能听到。
“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司机还为刚才表现出高超的车技而激动,一边保持着告诉行驶,一边兴奋的问。
“往市场中心开,等下我告诉你地点。”赵东阳说完就已经在旁边的座位上布下了拿手的勘命局,几分钟之后,赵东阳已经从卦象上确定出了米乐的位置。
“司机先生,市中心的商业城,要快!”
“你就瞧好吧!”一有了目的,司机眼睛一亮,脚下离合器一踩,右手直接拨到了最高速档,庞大的林肯一声轰鸣把速度又提上了一个台阶。
中心商业街,是整个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方,一千米不到的街道却拥有了所有可以想像出的所有娱乐活动。
五分钟之后,在司机高超的车技下,赵东阳乘坐的林肯车停在了商业街的北口。而和往日人头攒动的景象完全相反,整条商业街竟然冷冷静静,所有的店铺无一例外的关上了卷闸,只留下绚丽的霓虹灯在孤独的闪烁,清冷的街道上竟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了来时的兴奋,司机声音颤抖着问着。
“哼!”赵东阳冷哼了一声,喃喃道:“真是好大的场面。”说完赵东阳眼中精光一亮,掏出一把钱看也没看递给司机。“司机先生,你就停在这里好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过来。”说完赵东阳拉开车门,刚要下车,突然想到什么,扭头道:“你不要熄火,一旦发现什么危险,你先跑。”说完赵东阳重重的把门关上,向霓虹灯照不到的黑暗里走了过去。
在刚才来时的路上,赵东阳已经算出米乐和侠女真的遇到了麻烦,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麻烦这么大。
一走进商业街,赵东阳就看见在几百米远外,七个人拿着奇怪的兵器的黑衣人,正挥舞着对着围在中间的两个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攻击,与其说攻击,倒不如说调戏,手上奇怪的兵器总能够准确的在一次攻击中将两人的衣服撕开一条口子。而在七人之外,还有一个老者像旁观者一样微笑着看着这一切,时不时向中间的两人说上几句。
“米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拒绝的,那人和你非亲非故,只要你答应把他身上的宝器给我偷来,我就放过你,还有你的女朋友,这样的交易很公平吧。”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可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外国人。
“你……你休想!”过度的战斗已经将米乐的体力消耗的所剩无几,可她仍然还在坚持着将道源枪的绿光射向周围的七名大汉,可眼看绿光就要碰到他们时,却总在最后一刻奇迹般的被他们躲开。
“米小姐,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同不同意?”老者依然不急不缓的问着。
“不同意,就算杀了我也不。他虽然是个混蛋,但我说什么也不会向你们这些外国人屈服的。”
老者不由摇摇头,转过头对侠女道:“小姑娘,那你呢?”
侠女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坚持住让自己一口内力不散,虽然有些徒劳,却是无比坚定将荡气掌一下一下的的向周围的七人拍去。
老者冷笑几声,“真是些愚昧的家伙,难道你们认为可以轻易的死去吗?这样的美好的场面,我们可是不介意和两位姑娘共渡巫山之好啊。”
说完,老者紧跟着对着那七人哇啦哇啦了一通。七人一听,突然大笑几声,攻击顿时猛烈了起来,潮水般的攻击下,米乐和侠女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碎布。
赵东阳在一直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早看出那七人虽然单个都怎么厉害,可组合在一起,攻击威力却成倍的增长,比米乐高出不是一点半点,就算加上侠女也没用。可偏偏他们可方位、角度把握的很好,一直没有出杀手,而更是像做一场游戏。
赵东阳心里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老者口中的“他”还有米乐说得混蛋都是指自己。“原来竟然是冲着我来的。”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侠女为自己拼命还可以理解,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米乐也会如此。
眼看米乐和侠女在七人织成渔网一般的攻击下再也难以支撑,赵东阳和鬼魅一样,借着黑暗悄悄向战斗中的众人移动过去,同时手也摸向口袋中的香烟,可想了一下却抽出了背后的算筹手杖。
眼看那七人就在眼前,赵东阳猛喝一声:“离魂阵,给我破!”手杖砰的一声炸开,在空中已经结成了阵法,直向那七人射去。
赵东阳一出手就用上了目前为止自己的最强攻击,同时身体一晃身,已经穿过七个人的封锁线,来到了米乐和侠女身边。
“啊”突然的变化让米乐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米乐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叫道:“混蛋,你怎么来了,快跑,这些外国人要抢你的东西!”
“呵呵!”看着周围正手忙脚乱的阻挡着算筹的七个人,赵东阳道:“就是他们吗?哼,哼,还不够资格。”
“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就见一直没有动作的老者,突然大笑着道:“哈哈哈……能将小元基太轻松抓到的人果然厉害,请问先生你怎么称呼?”
赵东阳一直留意着老者的举动,就见在他拍手的时候,每拍一下,算筹对那七人施加的压力就小了一份,当老者走到身边时,那七人已经完全占了上风。
看着面前貌不惊人的老者,赵东阳知道这是他至今见到过的最强对手,知道算筹已经占不了便宜,赵东阳手一挥,将算筹收回,又变成了手杖的模样。
“我是无名小卒,名字不说也罢,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可以走了吗?”
“等一下,先生你不说名字没关系,但你手里的东西却要给我留下,另外在告诉我小元基太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就放过你们。”
“这样啊,我考虑一下。”赵东阳说着,背着手在地上踱起步来,几个来回之后,偷眼见老者转身和另外七人说些什么,赵东阳一步来到米乐面前,悄悄说道:“入口有车等,一会快跑,别管我。”
说完,赵东阳不等米乐答复,一侧身走了过去。
“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老者笑眯眯的问。
皱着眉头,装出很不舍的样子,赵东阳叹了口气道:“哎呀,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能不能保证,只要我把东西给你,你就放我们走?”
“没问题,我绝对可以保证。”老者眼睛不由一亮,他虽然自问可以赢的了赵东阳,但从赵东阳刚才的一手,他也知道过程一定不容易。
“哎,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了。”赵东阳说着把算筹递了过去。
“呵呵,太好了。”老者说着伸手就要去接,可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嘿嘿,我还是小心一点好,你扔过来吧!”
赵东阳暗呼了声可惜,可心里却冷笑一声:“难道这样你就能逃得了?”想到这,赵东阳听话的把算筹抛了过去。
一把抓住手杖模样的算筹,老者立刻放声大笑:“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识实务者为俊杰,小朋友,你就是骏杰,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点点头,赵东阳推了米乐一下,后者马上会意,拉着侠女跑向了停放汽车的入口处。
“咦?你怎么还不走?”老者奇怪的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赵东阳。“你还有事?”
“对啊,我想看看一颗炸弹在人手里炸开会是什么后果。”
“炸弹?你到底在说什么?”老者说着沉下脸问道,可猛然间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啊呀!”叫了一声,就把手中的算筹往一旁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就见算筹在他出手前的一刻,突然爆发出一阵难以想象的巨大轰鸣,整个算筹结成的手杖真的好像一枚炸弹一样猛地炸开,55枚弹皮没有悬念的全部打进了老者还有另外七人的身体里。而最惨的老者在爆炸的一刹那,双手已经变成了肉泥。
原来就在刚才收回算筹的时候,赵东阳已经把算筹的顺序完全重新变化,新组成的阵法是一个强大的爆发阵,虽然从外形看还是一根手杖,但性质却成了一枚强力炸弹。
看着计划顺利实现,赵东阳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我看你们再嚣张。”同时抬手将算筹再次收回,他准备再次一击将这些人彻底制服。可诡异的一幕就在这时出现了。
“嘿嘿,狡猾的中国人,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尤吧~”就听那老者突然念了声奇怪的口诀,然后右脚猛地在地上一跺,一股黑烟“腾”从脚下升起,紧跟着八人就这样消失了。
“我靠,居然是忍术!”赵东阳不由想起周福的提醒,心道:“看来这些日本人果然有些邪门。”
思索着能不能找一种可以破解忍术的方法,赵东阳回到了车上。
看看表,这时已经快6点半了,虽然凭借司机的车技还是有可能赶得上聚会。可又看着身上破烂不堪的米乐、侠女二人,赵东阳知道今天的宴会说什么也准时去不成了,这就意味着初次见面就要给那个神秘客人留下个不好的影响。
明知如此,可赵东阳却没有更好的办法。长叹一声道:“司机先生,我们掉头会宾馆吧。”
“等一下!”米乐突然喊了一声,然后也不说原因,拉开车门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又跑了回来,可手上却多了五六个大大的口袋。
“这是什么?”赵东阳不由奇怪的问,说着伸手拉开口袋看去,发现原来竟然全是新买来的衣服。
“这些都是你们下午买的吗?”
“对啊!有好多我好喜欢啊!”侠女说着已经从口袋挑出几件,开始在车厢里换了起来,吓得赵东阳赶忙把挡板放下。
“东东,你看这件好看吗?”很快穿戴整齐,侠女左右晃了晃向赵东阳征求意见。
“好看!”赵东阳不用看也知道侠女穿什么都会漂亮,只是在同时他心里好像抓住了什么。
“那这件呢?”侠女又换上了另外一件。
“嗯,很漂亮!”看着一身长裙的侠女,简直和仙女相似,赵东阳不由眼前一亮,不由赞叹道:“真是天生尤物啊!”
突然赵东阳目光停在侠女高耸的双乳,紧跟着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羡艳的米乐。赵东阳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答案了。
“天生尤物?”嘴里默念着,赵东阳心头突然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对啊,为什么我没早想到,有这么好的帮手不用,真是浪费。”
想到这,赵东阳赶忙把挡板升起,对着司机道:“快,用你最快速度赶到文昌街,快。”
司机答应一声,一直没熄的车马上动了起来。
放下挡板,赵东阳连忙对侠女道:“侠女,快换衣服,这件不要,换一件短一点的裙子?”
“为什么?难道这件不好看吗?”
“不是啦,这件很好看,但我要你更好看。”说着赵东阳简单的把自己构想说了一次。
米乐听完,看赵东阳的眼神全是不屑,嘴里喃喃道:“真是卑鄙!”
赵东阳懒得和她解释,继续给侠女讲解。“侠女,你听懂了吗?”
“东东,你说得动作和要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难道我做几个动作他就能听我的话吗?”
赵东阳心道:“那是当然,让他死都愿意。”但知道要让侠女明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摆摆手道:“你不要管,反正你照我的话做就行,如果成功,到时候我再买好多漂亮衣服给你。”
“真的啊,那我听你的。”侠女说完,按照赵东阳的话换好了一件几乎贴身的热裙,娇好的身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谭勇的家也到了。
赵东阳这还是第一次来谭勇的新家,习惯性的看了下风水,虽然整个建筑不算什么风水上佳之作,但也同样没什么大的漏洞,这样的格局下,依谭勇的命格能够喜事不断也可以理解。
这时听到汽车声音,谭勇在一个陌生人的陪同下从房间里接了出来。
“兄弟,你怎么才来啊,我和程先生都等了你好久了。”谭勇略有不快的说着,同时把身旁的那个陌生人介绍给了赵东阳。“这位是程焘先生,手里可是大权在握啊!呵呵!”
赵东阳端详了程焘几眼,不卑不亢的道:“程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实在是刚才有点有事情。”
只是在“林肯”停了几秒钟,程焘的目光直接从赵东阳头上射向空中。“嗯!知道赵先生很忙,其实真的有事打个电话就可以,省得让我们这些闲人等了。”
带刺的话让赵东阳听得很不舒服,很明显他是在故意为难。
谭勇也没想到程焘会如此说,愣了一下,忙道:“哈哈哈……既然来了就好,来,来,里面谈吧。”
“哈哈……大哥稍等一下,我自作主张把我表妹也带来了,她刚下飞机,我刚才就是去接她才耽误了。让她一起进来好吗?”
这下连谭勇也有些不快,走近几步,以程焘刚好听不到的声音道:“兄弟,今天可不是开酒会,我们可是有正事要谈,让司机送你表妹去宾馆吧。”
赵东阳怎能不知谭勇的心思,微笑着听谭勇说完,突然高声道:“哈哈哈……这样啊,那我就替表妹谢谢大哥你了。”
这一来,把谭勇弄的有些糊涂起来,而让他更吃惊的是,就见赵东阳走过去拍了拍车窗道:“表妹,快下来吧。”谭勇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赵东阳话音刚落,就听车厢之内,一个千骄百媚的声音柔柔的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之甜美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是一惊,同时心道:“是什么样的美女有如此好动听的声音。”眼光不由自主的充满期待的都集中在了车门处。
“喀!”车门轻轻的打开一条缝隙,精心设计的停车位置使人们刚好看不到车里的状况,紧跟着众人就看到一条美丽到让人惊心动魄的玉腿,从车厢里缓缓伸出来,雪白的肌肤、饱满的形状让所有人不由感到一阵口乾舌燥。
紧接着是另一条腿伸出,众人心跳不由的加速,然后是半身,众人忘记了呼吸。就在人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了车厢面前,一袭火辣的短衣、短裙吧全身的所有部位都衬托到几乎完美,尤其在她的一双美目缓缓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时,无论男女,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那样的丑陋和渺小,所有人都有种扑到在她面前膜拜的冲动。
唯独除了赵东阳。像一个导演一样欣赏自己成功的作品,赵东阳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如痴如狂的样子,赵东阳终于知道什么叫颠倒众生,什么叫倾国倾城。看了眼已经完全入戏的侠女,轻摆腰姿,款款向众人走来,赵东阳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侠女,加油阿,你就是今天主宰一切的神!”
第一章 美人之计
第一章 美人之计
侠女这一出场,不光在场的数名仆人、保全看的目瞪口呆,就连谭勇这样沉稳老练的人都露出神往的表情,赵东阳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大喜,虽然知道侠女天生丽质,却没想到杀伤力竟然如此之强,心中也为这次的兵行险着而感到万分侥幸。
大笑几声来到谭勇面前,赵东阳笑道:“大哥,小弟我自作主张,你可可不要怪罪啊。”
谭勇这才回过神,连忙打了个哈哈,“啊,没关系,没关系。”说着拉起赵东阳的手对程焘道:“程先生,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好兄弟赵先生,别看他年纪轻轻,一身相学本领可是出神入化,你可要多指点指点啊,呵呵。”
哪知程焘只是“嗯”了一声,连眼睛也不转一下,仍是两眼放光的盯着侠女。
这是侠女已经款款走了过来,按照赵东阳先前的交代,娇滴滴的喊道:“表哥,怎么不去酒店,人家刚下飞机,感觉好累啊。”说着轻摆右手放在嘴边,仿佛疲惫不堪的样子,轻轻打了个哈欠,容貌娇媚,再加上千骄百媚的声音,连赵东阳听着都是心中一荡,更不用说第一次见面的程焘,顿时他眼里只觉的天地间就剩面前的美女。
嘻嘻一笑,程焘忙抢上前几步。“这位小姐,酒店那种千人万人住过的地方,怎么配的上你这样美丽小姐,我看你是第一次来本市,如果不嫌弃,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等一下我们先去几个好玩开心一下,晚上就在我的新购的别墅休息。”
这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谁都听得出来,谭先生更是一愣,没想到程焘竟然会无耻到公然向第一次见面的女生提出这样的要求,想要出言阻止,却突然想到女生终究是赵东阳带来的人,不由眼光望向了赵东阳。
赵东阳怎么会不知道谭勇的想法,可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大笑几声,就在刚才见面短短几分钟里,赵东阳已从程焘的面相中对此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就见程焘30虽左右年纪,面相猥亵,獐脑鼠目,再有双眉粗短,颧骨外突,鼻梁更是松遢不挺,不但是无福少财之人,更是把一切霉运都占尽了。
但赵东阳马上想到,谭勇绝对不会请一个普通人过来,能在这里出现,又看到程焘趾高气昂的样子,猜也知道程焘的背景一定不简单。而同时赵东阳也注意到,在程焘的眉心偏左的眉梢处,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正处在“文官”的位置,这一来不仅所有霉运都被文官之星制约住,而且更使程焘左右上耳垂以及眉心的三处“吉星”有抬头之势,赵东阳不由心中暗暗称奇,随即明白,一定是程焘的祖坟的风水极佳,才使他不仅逃过霉运,而且更使他运交华盖,这样奇特的面相在他所见之人中还从没见过。
奇虽奇也,但终究难脱其面相本质,再加上程焘刚才的拙劣表演,赵东阳心中冷笑,已经有了对付这登徒浪子的计策。
见侠女在自己之前的指点下,和程焘言笑嫣嫣,直把程焘迷的三魂?g了两魂,就见程焘两只手不住的搓动,好像随时都会伸向侠女。
赵东阳冷笑一声,对旁边的谭勇道:“大哥,今天我可是一片诚意来商量大事,连我表妹都顾不上送到酒店休息,就急匆匆赶来了,没想到有人却不这么想,既然如此,那今天的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赵东阳看也不看谭勇一眼,径直走向“林肯”车,走到一半喝了一声。“侠妹,我们走吧。”
侠女答应了一声,对着程焘微微一笑:“程先生,表哥叫我了,我可要走了,等有机会再和你聊,掰掰啦。”柔声细语下,众人均觉的心中一荡,不知觉就想挽留住侠女,更不要说近在咫尺的程焘,看着侠女白嫩的小手对他挥了挥,然后逐渐远去,程焘仅剩的一魂也好像随着飞了过去。
见侠女在赵东阳的搀扶下就要坐进车里,程焘突然猛地惊醒,想也没想的喊了一声:“等一下。”
赵东阳走得极慢,为的就是等程焘这喊声,见终于等到,不由暗暗长出一口气,停下动作,扭身冷冷道:“程先生,你还有什么指教?”
“这……”程焘愣了一下,刚才一喊完全出于下意识,现在赵东阳一问竟不知如何回答,但他能身居高位,却也并非单凭偶然,多年官场打拼的经验让他在一刹那有了对答之辞。
朗声笑道:“哈哈,赵先生,我早听谭先生谈及过你的种种神奇,一直想见一面没机会,今天谭先生做东让我们有幸相见,怎么才一来就要走啊。”说话间,头转向谭勇方向,接着道:“老谭,是不是你这东家招待不周啊。”
谭勇本就非常尴尬,眼见赵东阳一旦离开,今天的聚会就算是不欢而散了,赵、程两人本来就是陌路,最多事情不成以后还是老样子,再也不见就算了,可自己却还要和两人交往,不免要为今天这件事产生瑕隙。但要让谭勇调解两人弄不清为什么的矛盾,谭勇真有点力不从心。
可现在见程焘突然变得殷勤起来,不由心花怒放,连声道:“对,对,一定是我招呼不周到,赵老弟,你千万不要见怪啊。”说着从台阶上走下,挽住赵东阳的胳膊向房间里请,程焘也在旁边招呼,可眼睛却不住的在侠女身上瞟。
赵东阳脸上不露神色,心里却是大笑不止,眼见两个大人物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由心中得意。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道:“既然这样,表妹,那就再辛苦你一会,在车里等我,等我和两位先生谈完事情,我再送你去酒店。”
侠女面带愁容道:“这样啊,那表哥你可要快点,一个人在车里好无聊的。”
“嗯,我知道了。”赵东阳说着,作势就要关上车门,一旁却有人抢在前面拦了下来。“哎,等一下。”
说话的人正是程焘。原来程焘一颗心早已经全部放在在侠女身上,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权势,还不是手到擒来,但几番交手却屡屡处在下风,这才隐约意识赵东阳才是真正的关键,眼见就要和侠女分别,他哪里会肯,就听他嘻嘻一笑。“赵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霞小姐初来这里哪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呆着的道理,来,来,一起进屋,喝杯茶总是要得。”他听赵东阳称侠女为“侠妹”,便以为是“霞妹”了。
“这……”赵东阳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既然程先生盛情邀请,侠妹,那你也一起进来吧。”
“哈哈,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大家不要在这里说话,快往里请吧。”谭勇长出一口气,连忙把众人往房间里想让。
走进谭勇的别墅,赵东阳就见谭勇的居所虽然不是什么豪华别墅,可装修却非常典雅古朴,尤其是房间的后墙,整个打通换成直通天地的玻璃墙,连上两楼的楼梯都是镂空,这样一来无论在房间任何位置都能看到屋后的花园,就着一点也看的出当初设计时的苦心。
众人一边称赞一边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别致的小屋,但见屋内无论地板墙壁,都是未经人工的岩石砌成,正中只有一张石桌,旁边散布着四五支石墩,陈设虽然简单,可说不出的清新自然,再有窗外便成花园,让人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连程焘一走进来都把目光从侠女身上移开了几分钟。“老谭,你可真会享服啊,难怪我听人说,你极少参加应酬,一下班就赶着回家,没想到你家中竟然藏着这样的洞天,真是让人羡慕。”
说话时,已有人送上一壶香茶。谭勇亲自为众人面前的杯中满上,坐了下来。
“呵呵,老程你就爱说笑,这都是我妻子准备的,现在她有了身孕,就是要心情顺畅才好,要是你真喜欢,只要让你干爹说一句话,把你调进省委,那样我们住的近了,你以后就每天过来可就方便了。”
听谭勇这样说,程焘不由面露得意之色。“嘿嘿,调进省委还不是我干爹的一句话,可是我在基层干久了,自由惯了,才懒得到省委里,这个也要留神,那个也要注意,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受得了,要我一天就得憋死。”
“哈哈,老程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羡慕你了,还是你这土皇帝逍遥啊。”
程焘仿佛对“土皇帝”三字评语非常受用,脸上洋洋得意,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望向侠女,意思好像在说:怎么样,我的身份不简单吧,以后只要跟了我,还不保你吃香喝辣,逍遥快活?
可让程焘没想到的是,就见侠女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只顾欣赏窗外的景色。
程焘当下微微有些失望,可向来高傲惯的他马上又恢复如常,笑道:“晓霞小姐,谭先生这里风景虽美,但不免还是有些人工的痕迹,我倒有一个去处,那里不但风景如画,最难得的是还有一个奇观,而最佳的观看位置却只有少数人才有资格进去。”说话时神态非常得意,显然他便是这少数人中之一了。
果然侠女被吸引,忙问道:“是什么奇观,我听人介绍过这里的一些风景,却没听说有什么奇观啊!”
“哼,这个很正常,那个撩望点已经被隔离起来,不是特定的vip贵宾是进不去的。”
“哦?那是什么地方?”这么一说,谭勇也来了兴趣,不由问道。
“就是城郊的‘河中瀑’!”
谭勇不由愣了一下。“河中瀑,那里的景色倒是不错,可……可算不上什么奇观吧。”
程焘知道谭勇一定会这么说,哼了一声道:“普通人从一般角度看,那里自然景色一般,但如果在那个特定的撩望点看,那里不光气势恢弘,而且还能看到水势在下落时的几种变化,最奇特的是在正午阳光照射下,不仅看不出水势的下落,反而让观看者以为是水势逐渐升高,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水台,所以那里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登仙台,意思是说,观看者在观看的时候便好像登入仙境,羽化成仙了。”
“啊,原来是这样!”谭勇和侠女不由轻叹一声,露出神往的神色。
程焘见状,又是一阵得意,正要再夸耀几句,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声。“哼,什么登仙台,我看过不了多久就要变成‘做鬼台’,表妹,你千万不要去哪里,那里非常危险,你千万不要去,否则你出了什么以外,你爸妈那里我可不好交代。”
侠女一惊,说道:“表哥,为什么会这么说。”
赵东阳只是冷笑却不再说话了。
侠女幽幽道:“要真有什么危险,我只好不去了,只可惜看不到水势升高的奇观了。”
程焘一直忍着没说话,见好端端一次和侠女出游的机会就要泡汤,哪还忍得住。“胡说,登仙台几百年前就有了,从来也没听说有什么危险,晓霞小姐,你不要听你表哥胡说。”
“哼,我胡说,你让晓霞自己说,她有没有见过我胡说?”
侠女点点头。“程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虽然没见过什么登仙台,但我表哥说有危险,那一定就是有危险了,他一身相术高超,从来还没算错过的,我相信他。”
眼见在心仪的女生面前?g了面子,程焘哪里受得了,况且登仙台他去过多次,哪见有什么危险,当下信心十足的道:“姓赵的,大家都说你相术高超,那我倒要问问你,这登仙台到底危险在哪里?”
赵东阳先前做的种种布垫,就是为了等程焘这句话,见他终于问了出来,当下再不隐藏,一口气将自己的预测说了出来。“程先生,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河中瀑马上就要修建一个水库,有这事吧。”
“不错,这又怎样?”
“不怎么样,修建水库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错就错在修建的位置大错特错,据我所知,河中瀑的地基极其不稳,每年都会下沉几厘米,而且最近又有人用炸药炸塌了河道下游,这样河中瀑的地基更加脆弱,试想水库建成之日,上亿吨河水屯积在里面,不等于藏了一枚巨型炸药?一旦水库地基坍塌,几亿吨河水倾泻而下,不要说区区登仙台,就连下游两岸的城市也会瞬间变成汪洋,难道这还不算危险吗?”
赵东阳一口气说完,加上有凭有据,直问的程焘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片刻,程焘这才道:“先不说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真的,那水库一日没修好,危险也就不存在,我和霞妹明天去登仙台游玩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怕,那不去便是了。”
“嘿嘿,我去不去无所谓,就把我这表妹去一次还想去第二次,或许明年再来时还想去第三次,到时难道你带着她去汪洋中登仙吗?恐怕你就算你想,我们也难将你从狱中救出啊。”
“什么狱中……”程焘本想强辩几句,可猛然想到类似后果好像在哪里听过,如果正是如此,别说坐牢,可能命都要保不住了,登时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想要详细询问一下赵东阳,却又咽不下这口气,一时房间里气氛僵在那里。
一旁的谭勇万想不到事情竟会如此,本想撮合二人一起合作,自己也可以从中得个人情,哪想到尽成了这种局面,眼看不说话是不行了,忙道:“两位老弟,你们消消气,我看你们都是一片好意,不如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如何。”
“哼!”二人却是同时一哼,显然都不卖他的帐,正在尴尬之时,突然侠女一叹,撒娇道:“表哥,人家越想越觉得那个登仙台神奇,我知道你最有办法了,你帮帮我啦,让我去看看吗?”
似嗔似嗲的声音传来,在场的人无不心中一荡,气氛也随之松弛下来不少。
赵东阳口气缓和些道:“造福人民的事我当然想做,可办法虽有,可我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只是修建水库毕竟是大事,政府不配和,我有什么办法?”
“谁说不配合,你又没问过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造福人民的事不见得只有你会干。”程焘马上抢白道,俨然是一副政府的代言人的派头,只是口气已经比刚才缓和了许多,而且又承认了赵东阳刚才的见解,这已经算是极大的让步了。
侠女立刻拍手叫好。“哈,我就知道程先生一定也是个大好人,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政府采纳我表哥的办法?”动作之下,本来就短小的衣裙立时有大片香肌暴露在空气中,直把程焘看的两眼放光。
使劲咽了下口水,程焘略微收回目光道:“哼,我程焘不是乱说,在这件事上我说句话我还管点用的,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水库的修建我就是总负责人,而且不见得只有赵先生懂得未雨绸缪,我早之前就已经悬赏高人来解决水库的隐患。”
说到这,程焘见侠女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心道:“不让姓赵的小子来做这件事倒显得我小气,刚好还没找到能解决水库隐患的风水高手,就便宜了他,正好省了我一笔悬赏金。”想到这,程焘豪爽的道:“既然今天见到赵先生这位高人,我也不去再找其他人,就请赵先生和政府合作,解决了水库的隐患,也好帮我为下游两岸居民做件好事。”
瞟了眼见他还有犹豫之色,程焘便看向侠女,那意思很明显:要是你表哥不答应,可是他小气,不管我的事啊。
果然侠女马上会意。“表哥,你就答应了吧,毕竟这可是件大好事啊。”
赵东阳恨不得立刻答应,可生怕程焘起疑,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赵东阳这才道:“好吧,既然程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帮他这个忙,不过要完成这件事,我还需要几件东西。”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很快就可以去登仙台了。”侠女说着,好像情不自禁一般,一把拉住程焘的手道:“程先生,我都等不及了。”
这一握不要紧,程焘的本已归位的三魂七魄一下又被一双玉手勾走了,美人当前,当下好奇登生。“好,你只管开口,什么事我保证办到。”
赵东阳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只怕有些难啊。”
“哼哼,难?你问问老谭,在这市里,我程焘还不知道有什么叫难的?”说着悠闲的端起茶杯品起了香茶。
谭勇忙接口道:“是啊,程先生可是实权在手,不比我这虚名啊。”
赵东阳送了一口一样。“这样我可就放心了。”思索了一下,赵东阳接着说:“要解决水库的隐患其实方法不难,难就难在工程浩大,第一,我需要一张5亿元的支票任我使用。”
这时程焘刚好喝了口茶在嘴里,一听这话,一口没咽下去就要喷出,却见对面正是侠女,只好强忍难受咽了下去,倒有一半进了气管,但这样一来要说的话却没出口,竟好像默认了一样。
赵东阳说完不作声,好像再等程焘的答案一般,见他快要回过气来,微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我再说第二件……”这样一来第一件事便就这样定了。
赵东阳接着到:“由于工程巨大,不是我能力不够,但我为了以免万一,还请程先生为我寻找一件风水法宝,用后定当归还。”
这时程焘已经回过气来,听赵东阳要了钱还要法宝,刚要拒绝,又听到用完要归还,便放下心来。“这也没什么,等下我便拿给你。”可说完猛地醒悟:“不对,这不等于同意了第一件事的要求了吗?”
可刚想辩解,赵东阳已抢先道:“那我可谢谢程先生,有了这两件东西,水库的隐患之日可除。”
侠女也跟着拍手叫好。“太好了,这样我很快就可以去登仙台游玩了。”说话间自然免不了神情,握一握程焘的手之类的事情在所难免。可现在的程焘哪还有半点刚才的从容,心中不住的后悔:为什么今天要来这里,为什么又让我碰上这个美女,为什么这个美女的表哥偏偏是个风水师,越想越后悔,越想肉痛,一想到5亿元马上就要易主,一双三角眼不住的颤抖起来。有心爽约,可看到旁边的谭勇,知道若是那样做,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就算有干爹关照,但自己再也别想在本市混下去了。
脑中权益了良久,终于暗叹一声,自己安慰道:“5亿换一个美女回来,也算值了。”想到这,手指不受控制的掏出支票本,写下一串九位的天文数字。
“赵先生,这里是5亿元了,法宝我这就去拿,只希望你能快点解决水库的隐患,不要让政府失望。”
“一定,一定。”赵东阳说着接过支票,至此一颗心才放回心中,就好像一场豪赌过后,大胜之下,再也没了半点力气,目送程焘走了之后,再也支持不住,一跤跌坐在了石墩上。
第二章 武者张五
第二章 武者张五
过了好半天,这才缓过力气来,瞟了眼面前的支票,赵东阳不由心中一阵狂喜,真想拿起来好好看看,却想起旁边还坐着谭勇。
抬头见谭勇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惊,忙道:“大哥,这次的事还要多谢你了啊。”
“嘿,谢我干吗,我只不过是个中间人,是赵老弟的计策高啊。”
赵东阳心中又惊,随即明白,原来一直少言寡语的谭勇竟然早看出了自己的手段,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竟发现如果不是谭勇配合默契,事情是否能成真的很难说,心下不由有些慌乱之后,但在瞬间赵东阳念头一转,却又重新定下神来,微笑道:“大哥,这件事办成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趁着解决水库前,我挑选吉日就把贵公子接回来。”说到这赵东阳微微一顿,眼前桌上放着四只茶杯和一只茶壶,伸手全部拿在面前,给自己杯中倒满茶后,重新又将茶壶推给了谭勇。“另外等事情平息下来,最大的这份我一定给大哥准备好。”
谭勇微微一愣,随即明白眼前的茶壶代表的价值将会是一亿以上,伸出去的手不免都有些颤抖。“老弟,那……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把茶壶抄在手里,竟不顾茶水很烫,仰头就要往嘴里倒。
“谭大哥,你难道很渴吗?小心水烫啊。”单纯的侠女哪知这一推一拿间上亿的交易已经达成,好意的提醒道。
谭勇闻言和赵东阳相视一笑,大笑道:“是啊,我好口渴,也顾不上水烫了。”说着大大的喝了一口茶。
谭勇放下茶壶,又和赵东阳说笑了几句,先前的默契配合,再加上刚才的顺利交易,两人的感情不经意间已经大大加深一步。
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谭勇已经看出侠女不谙世故,当下不再顾忌,突然收起笑容,面带忧色道:“赵老弟,程焘此人心胸狭窄,你刚才的这场戏演的虽然漂亮,把程焘完全玩弄在股掌间,但程焘等以后明白过来,一定耿耿于怀,虽然他只不过是个地方干部,但他的干爹却在中央手握大权,万一要对我不利,那可怎么办。”
赵东阳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不是万一,从程焘的面相我已看出他是气度不大,只是祖上庇佑,才让他有今天的风光……”
没等赵东阳说完,谭勇拍手叫道:“这就对了,我听说程焘的父亲和他干爹是生死患难的战友,对他干爹更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一再关照他,否则凭他的人品和能力怎么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赵东阳就见谭勇说话时脸上虽然有忿忿之色,但眼神中却还夹杂着一丝的羡慕,心中不由一动,没来由的一阵烦乱,却说不出个原因,但后面的话却再没说出来,只是淡淡的道:“这个也没什么,事情过后我们小心一点也就是了。”
谭勇本以为赵东阳一定有所对策,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由脸上微有失望之色,刚要开口询问,就听院门处脚步响起,竟是程焘又回来了。
就见程焘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手中拿着个长型盒子走上了二楼,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赵先生,这个风水法宝可是我托人花重金求来得,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用过之后马上还我。”
“是,是!”赵东阳口上连声答应,他知道程焘一定是为今天的事心有不甘。口中说着,手上却一刻不停的将盒子打开,“啊呀!”竟然不由自主的叫出来。
赵东阳现在风水造诣已经不低,再加上刚刚得到了意器算筹,一般的东西他也不会如此吃惊,可盒中的之物,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东西,就见在鹅黄色的锦缎上横着并排着九枚算筹,只看了一眼,赵东阳就知道和他那55枚算筹正是一副。
赵东阳绝非贪得无厌的人,但平时总有些俗念,难免有时会想到凑起所有算筹,今日在突然之间这个愿望实现就在眼前,赵东阳的手不由颤抖起来,刚才拿到5亿的巨额支票也没有如此激动,数额虽大,可赵东阳自认为凭自己的实力想赚到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凑起算筹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一时之间,赵东阳竟然呆住了。
就在赵东阳出神的几秒钟时间,在座的众人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玻璃声响,紧跟着一团人形灰影飞了进来,然后眨眼间桌上的盒子便不翼而飞。
这个过程就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等众人反映过来,唯有玻璃墙壁上的一个大洞了。
“啊呀,我的法宝!”最先反映过来的还是程焘,一步抢到玻璃墙上的大洞前向外张望,可那里有半个人影。“你们说话啊,都哑巴啦,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眼睁睁看着法宝从眼前消失,程焘突然发起火来。
可换来的却是众人的一片沉默。
赵东阳虽然没说话,可心里却开了锅,刚才这样的突发事件按理说自己的玄相功一定会有预兆才对,可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再联系刚才那人诡异的身法,赵东阳还是从那灰影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能有这样的色身手,而且还是冲着法宝而来,赵东阳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些神秘的日本人。
想到这,赵东阳见程焘不住的在地上来回踱步,一会嚷着要报警,一会又说要去请高人,微笑道:“程先生,其实不必麻烦,我想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
“哦,是什么,你快告诉我,我马上派警察去抓他们!”
赵东阳心里一阵的鄙视,但脸上没流露出来,依然微笑道:“没用的,这些人也是风水相师,但却是国外来的。”
“外国风水师?”这次却是谭勇抢先问道。
赵东阳点点头。“没错,我之前和他们交过手,所以对他们的手段比较熟悉,这些外国风水师很神秘,而且行踪不定,不过我有几个朋友却能找到他们。”说话时,赵东阳脑中不由出现周福的样子,如果能借到他的蝙蝠二号,找到九枚算筹根本不废吹灰之力。”想到这,赵东阳冷静下来,笑道:“程先生,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我肯定可以帮你找回来。”
“不……”程焘本能就要反对,因为如果接受了赵东阳的提议,不就是在侠女面前认了输?可他转念马上想到,如果真的如赵东阳所说,那自己找回法宝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倒不如把这个难题甩给赵东阳,而且刚好这个黑锅也让他背了。
想到这,程焘马上改口道:“那好吧,本来这件法宝就是要借给赵先生的,既然你有办法,那最好不过,可是动作要快,不要耽误了水库的修建啊。”
“这个请程先生放心。”
虽说赵东阳应承下了这件事,但在眼前发生丢失事件,众人的兴致再也提不起来,又闲扯了几句,程焘首先告辞走了,连侠女也没再次邀请。因为在他心里认为,自己一出手就是5亿,什么样的女子也该动心了吧。
只是他哪里知道,侠女心里根本就没有金钱这个概念。
等程焘走后,赵东阳又和谭勇商量了一些准备道场的细节,约好在下周开学前接回谭勇的旧情人,这才和侠女告辞离开。
坐在车上,直到车开出很远了,赵东阳这才把口袋中的支票掏出来仔细看了几遍,虽说这笔钱大多数还是要最终分给谭勇、校长等人,而且要想把水库的隐患处理的万无一失,相关花费一定少不了,但即便最后只剩下一个零头,那也是一笔赵东阳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的巨款。
一想到自己可以随便支配几千万,赵东阳哈哈大笑起来,想到无论跑车、别墅再也不是梦想,赵东阳才觉得第一次感觉人生的是如此的有趣。心情舒畅之下,连一旁的米乐时不时发出“卑鄙、无耻”的咒骂也感觉不那么刺耳了。
这时林肯已经开出去很远,眼看就是一个岔路口,司机降下车速问道:“赵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宾馆吗?”
“先不急。”赵东阳想起从山洞里出来后,每天几乎都是在和人斗智斗勇,没有轻松过片刻,现在左右无事,再加上刚发了笔横财,正好是个难得的机会。
想到这,赵东阳道:“司机先生,我对这里不太熟,你载我们去一家这里最好的餐厅吧。”
“好勒!”司机答应一声,加大油门向市中心方向开去。
时间不大,林肯车稳稳的停在一家酒店前,司机道:“赵先生,这是本市算得最好的一家酒店,川菜尤其做的出色,你看怎么样?”
说话时,赵东阳已经摇下车窗向外看去,就见这家酒店门前车水马龙,旁边的停车场中更停满了各式高级轿车,进出的宾客也都衣着光鲜,一看就知道是个高级消费场所。
“好,就是这里了。”赵东阳一眼就喜欢上了,推门和侠女、米乐下了车。
这时立刻有宾馆服务生跑了过来。“先生,请问您几位?”
微微瞟了眼司机。“司机先生,你要没什么事,和我们一起随便吃点吧?”
司机一愣,忙道。“啊,那可太麻烦您了。”
对着司机摆摆手,赵东阳转头对那服务生道:“这样就是四位,请帮忙泊一下车。”说着,赵东阳学着电视上的样子递过去几张百元大钞。
“好的,没问题。”服务生接过钱欢天喜地的开着车走了。
“赵先生,你给他小费实在太多了。”赵东阳扭头一看,原来是司机。
原来本以为又要饿肚子的司机,没想到赵东阳也会算上他,心中暗喜,见赵东阳出手就是好几百块,知道他定是第一次来这里,便好意提醒。
赵东阳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挠挠头。“原来给的多了啊,我第一次来这样高级的场所,不知道啊。”
司机见赵东阳说话这样诚恳,不由也笑道:“赵先生,既然这样,那等下就由我来对付服务生,我经常载客人来这里,很熟的,其实刚才就算你不给他小费,他一样会给我没泊车的,等下进去你看我的。”
赵东阳一笑,现在他身家上亿,几百元自然没放在眼里,只是不想让别人笑他没见识,于是道:“好吧,进去由你安排吧。”
说话时,几人已经走进了酒店,亏得有司机这样的湖压阵,从进酒店门到落座的短短几十秒就有三四名服务生向他们推销各种服务,除了要了间包间,其他都被司机巧妙的拒绝了。
“司机先生,多亏有你在,不然我真要被当作冤大头骗了。”一坐下,赵东阳就笑着说:“刚才你和他们说了句什么啊,我看那些服务生马上对你态度就变了。”
“嘿嘿,那也没什么,我刚好知道这里老板的名字,于是我就说我是他们老板的朋友,他们自然对我态度不一样。”
“哈哈,原来是这样,那你不怕刚好碰到那老板露了馅?”
司机一笑:“这个当然不会的,这间酒店只不过是那个老板小小的一个产业,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所以赵先生你就放心好了。”
赵东阳笑了笑也没再多问,便和三人开始点菜。
司机因为毕竟是外人,只点了几样普通,而赵东阳则是什么贵点什么,反倒是米乐和侠女点的菜肴颇有特色。
一番闲谈,菜肴很快便端了上来。赵东阳一举酒杯:“来,来,大家今天能聚在这里不容易,我们干这一杯。”说着一杯酒先喝了。
借着酒兴,赵东阳一拍司机的肩头。“司机先生,我一直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什么请教,叫我张五好了。”
“原来是张五哥,我这几天闲暇的时候就在想,凭你的车技绝对是万中挑一,为什么要在租车公司做一个司机而已,难道没有更好的出路了吗?”
这一说,好像勾起了张五的伤心事,自己把酒满上,一口喝掉这才道:“不瞒赵先生你,早五年前我何尝不是你这样的想法,凭我张五的在部队学习的一身武艺到哪里还不愁混碗饭,可没想到在社会上晃荡了一年多,居然连一份工作都没找到,所有公司都看的是你的文凭,谁又会管你有什么本事?最后无奈下只有做个车夫的命了。”说着长叹一声,又干了一杯。
“五哥,你说什么,你会武功?”赵东阳听完眼睛就是一亮,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旁边的侠女,果然发现侠女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正盯着张五。
“是啊,我原先在部队干得就是搏击教练,后来又学过点古武术,武功我还是比较有自信。”说着,张五见赵东阳眼睛发亮,心中不由一动,奇道:“哎呀,我居然没看出来,原来赵先生你还是个内功高手?”
“不,不。”赵东阳连忙摇手。“我可不是什么高手,练过几天而已,我这位表妹才是真正的高手。”说着一指侠女。
侠女上车后,由于毕竟算是他半个雇主,而且男女有别,张五没仔细观察过她,现在这一看之下,却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这位小姐,你的任督二脉可已经走通了?”
侠女点点头,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自从山洞中出来,所见之人无不是夸她容貌秀丽、国色天香,竟然没一个夸她武功卓越的。现在碰上一个一眼就看出她内功高低的人,哪能不高兴。
侠女道:“对啊,我也是前些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打通的,我看你也差不多快要打通了啊,我们来比试一下如何?”赵东阳这时才想起来,在山洞里侠女某天吃过方洪兽的脑浆后好像确实说过什么任督二脉之类的话,只是当时潜心研究算筹,没放在心上罢了。
就张五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小姐任督二脉一通,已经是一流高手,我哪敢和你比武。”
“来啦,比一下吗,现在碰到一个会武功的好难得,我们点到为止!”
赵东阳见张五虽然还在摇头,但脸上却有跃跃之色,笑道:“张五哥,那你就和我表妹做做样子,这里东西贵重,不要打破什么我可赔不起啊,呵呵。”
其实张五早被侠女刚才那句“现在碰到一个会武功的好难得”正说到他心坎里,尤其还是个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怎么能不想试一试,就算打不赢,看看自己的差距也好,又听赵东阳也这样说,便道:“既然这样,那我和小姐过两手,还请手下留情啊。”
“知道了。”侠女早就等不及了,一听张五答应,伸筷子就向张五的右眼点来。
“好。”张五喝了一声,右手在椅子上一按,上身不动,整个人带着椅子已经跃到侠女的右手边,正好让开那一筷子,而同时左手也砍向了侠女的手腕。
两人这一攻一守,快似闪电,赵东阳看的不由喝了一声彩,旁边的米乐也是看的出了神。
这时侠女见筷子的长度优势已经没有,索性丢到一边,两张上下翻飞和张五斗在一处,看在赵东阳眼里就好像两只白色的蝴蝶围在张五身边。
再看张五,知道自己功力不敌,所以从一开始就用上了守势,一套军警拳在他手中用的是大开大阖,虎虎生风,仗着自己拳长力猛,七八拳还能反击一拳,也并非被侠女一味的抢攻。
这一场比斗直打了十几分种,双方仍是拳来掌往,谁也不见败势。这时赵东阳已经知道张五确实是有真才实学,虽然未必胜的过侠女,但也是不可多得人才,不由生出结交的念头。
想到这赵东阳大笑道:“好了,你们二位武功是旗鼓相当,来,来,菜都要凉了,都停手吧。”
哪知他不说这话倒算了,侠女最是心高气傲之人,而且对武功最是自信,明知张五功夫不如自己,却久攻不下,已然心烦意乱,听赵东阳这么一说,顿时更怒,哪里再顾得上是什么比试,大喝一声,身体“腾”得从椅子上跃起,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掌对着张五凌空劈下。
一旁的赵东阳就是哎呀一声,他赵东阳认出这是侠女的绝技“荡气掌”,在山洞中不止一次见识过,眼前已经到了张五头顶,不由站起身喊道:“侠女,不要。”
可惜已经晚了。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张五和侠女已经拳掌相交一处,张五连哼也没哼一声,身下椅子“咔喳”一声碎成几半,人也倒在了地上。
第三章 尽释前嫌
第三章 尽释前嫌
“糟糕!不要出人命啊。”赵东阳心道不好,忙去搀扶张五,哪知刚走到张五身前,还没伸手,张五却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赵东阳,又看了看侠女,“哇”的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然后竟然向侠女鞠了一躬。“小姐,多谢你啦。”
侠女摆摆手:“别客气,是你的武功高,恭喜你了。”
“你们说什么啊,我这么听不懂?”赵东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白痴一样。
“哈哈!”张五大笑一声,“赵先生,还要谢谢你刚才那句话,不是你提醒的及时,我现在已在小姐掌下做鬼了。”说道这,张五让赵东阳坐回原位,自己也换了张椅子坐下,这才道:“刚才小姐及时收回了七成掌力,我不仅幸免于难,而且那剩下的三层功力更是把我的任督二脉打通。”
“哈哈,原来如此,那我们可要好好喝一杯!”
“啊,这杯就不喝了,待会还要开车,我一个车夫倒没什么,但不能让赵先生和赵小姐有什么意外。”
赵东阳一笑,知道张五误会侠女真的是自己的表妹,便也姓赵了,当下没有多言,如果能深交,以后有的是机会说清楚。
念头一闪而过,赵东阳拍了拍张五的肩膀。“张五哥,别人不知道你身怀绝技,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在我面前就不用谦虚了,要我说,你现在的工作丢掉算了,做一个司机可真把你的才华埋没了。”
“哎!”张五叹了口气。“有什么埋没的,我虽然武功有两下,可现在的社会却用不上啊。”
“怎么用不上。”赵东阳忙道:“最起码我就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如果不嫌弃,来我这里干吧,刚好我要开家店面,没有帮手,你做我的助手怎么样?”
“这……这……”张五不由一下愣住了。其实早在赵东阳邀请他一起吃饭之时,他就有心追随赵东阳,只是那样的话不免有贪图富贵之嫌,后来见赵东阳不光对他的武功倍加推崇,更是拿他当朋友,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本想等有机会再说,没想到赵东阳竟然先提了出来,不由心中大喜。“能为赵先生办事,我……我求之不得,只是……只是我不懂做生意啊。”
“哈哈,我可不做什么生意,而是靠一两件宝贝替人相面吃饭,只是免不了有人总惦记我的宝贝,所以才想请你这样的高手来帮我!不过放心,虽然生意刚开,可我保证不会让张五哥比现在赚的少!我知道张五哥对钱财一定看的很淡,但你不为自己想想,但你母亲的看病总是要花钱的啊。做司机这么一点钱,你什么时候才能给你母亲治好病啊。”
张五不由一愣,看着赵东阳一下呆住了,好半天才说:“赵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得了重病?”
“哼,这有什么难得,我想他不光知道你母亲得了重病,而且还知道得的是一种怪病,恐怕连住院的地方也算出来了吧。”说话的竟然是一直没出声的米乐。
“算出来?这位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米乐又是冷冷一哼。“什么是什么意思?他是个风水相师,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能算出你家里的情况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未必人人都像他这么喜欢卖弄!”很显然他也算了出来。
米乐的话语尖刻,但张五还是听明白赵东阳原来是个风水相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赵先生,你刚才替人相面难道是真的?”
点点头,赵东阳略带歉意道:“确实如此,我真的是一个风水师,其实刚才一进酒店我已经算出你母亲身染怪病,只是那时候我们还不熟,毕竟这也算你的隐私啊,所以到现在才说,请你原谅啊。”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五连忙摆手,“我是想问问,既然赵先生你能算出我母亲得了病,哪能不能再帮我算算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什么所有医院都看不了,药却开了一大堆。”
“好的,我一定尽力,不过现在见不到你母亲的人,我看不出来,有时间你带我去看望她老人家。”
张五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我替我母亲谢谢赵先生你了。”
“呵呵,客气什么,你我既然是朋友,你母亲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
张五心中不由一阵的感动,虽说赵东阳口中对自己的武功赞不绝口,但他自己知道就算再高在现在社会也是一无是处,更何况旁边他的表妹比自己武功还要高,想到这,张五再不犹豫,一拍桌子道:“好,既然赵先生如此看得起我,以后那我就跟着你干了,人家说:人为知己者死,我张五没什么文化,但懂得知恩图报,赵先生能答应给我母亲看病,不管成与不成,风里火里,单凭赵先生你一句话。”
赵东阳心中不由大喜。自从可那几名日本人交手后,他就一直担心他们随时可能报复,自己武功低微,侠女倒是个高手,可一直懵懵懂懂而且缺少实战经验,现在有了张五加入,再没有了后顾之忧。
想到这,赵东阳给张五杯子里满上。“别说什么谁跟谁的,以后我们兄弟就一起共闯前程,这杯酒我敬你。”
“说的好,能给赵先生办事真是痛快。”说着和赵东阳碰了下杯,一口干了。
赵东阳喝了酒,见众人都差不多吃好了,加上张五虽然没表露出来,可看得出一定心里急着想带自己去看望她母亲,便想结账走人。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走来,紧跟着有人道:“老板,他们就是在这间包厢!”
“好了,你去忙吧,帮我再去拿两瓶酒,我和我的朋友再喝两杯。”
说话声音不大,但赵东阳众人却听的清清楚楚,原来竟然是那个老板来了。
张五忙道:“赵先生,真是对不起,你看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出去赶他走?”
赵东阳知道张五说的客气,但办法就未必客气了,摆摆手。“不用了,反正我们也吃喝过了,又不是不给钱,等下给他道个歉算了。”
就在这时,门外轻轻敲了几下,有人道:“哈哈,实在不好意思啊,是哪位好朋友在这里啊。”说着,房门一响,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啊,是你?”那人一走进来便叫出了声,而赵东阳心里也是同样的惊呼了一句。
原来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远东集团的老板,周福的好友佟凯。
佟凯是本市的头面人物,加上为人豪爽交友很广,今天无意中来酒店转转,就听说有他的朋友在包间,便想上来见一见,哪知看到的不是朋友,而是唯有间隙的赵东阳。
佟凯就在商场打滚,只不过愣了几秒钟,便恢复了正常。拉了把椅子坐在赵东阳对面,面无表情的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赵先生。”
赵东阳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佟凯,淡淡的道了句:“是佟先生啊,你好啊。”
说完两人都没了声音。
赵东阳虽然被佟凯绑架过一次,但他不是个记仇的人,更何况又打倒他四个手下,算起来也持平了,但毕竟恩怨就这样结下,想当成没事一样喝酒谈心,赵东阳还做不出来。
一直在旁边戒备的张五,一见这样的情况,便退到了旁边,默默注意着佟凯的行动。
这时,房门又响,那个拿酒的服务生端了两瓶茅台走了进来,也不看看房间的局面,笑吟吟的道:“佟先生,现在我把酒打开吗?”
赵东阳道:“不用了,我们刚才已经酒足饭饱,这两瓶酒我们带回去喝。”说着掏出一叠钞票往服务生托盘上一放。“小姐,埋单吧!”
这下把服务生弄蒙了,看看佟凯,又看看赵东阳,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最后还是佟凯说话了,把托盘上的钞票拿过来往赵东阳面前一推,对那服务生道:“你去吧,这顿饭免单。”
等服务生出去,佟凯看了看那叠钱,突然道:“赵先生,你也太小看佟某了吧,你帮了我的大忙,我面子不够不能当面谢你,但这一顿饭我还请的起。”说完一把打开一瓶茅台。“来,就冲你能当我是你的朋友,我敬赵先生一杯。”说着给赵东阳杯子里满上,又给自己满上,也不管赵东阳喝不喝,自己先一口干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东阳已经猜出佟凯大概是知道了自己要解决水库隐患的事,虽说自己做这件事根本没考虑过他,但水库的隐患解决掉,佟凯确实是占了光。
想到这,赵东阳拿起酒杯一口干掉,这才道:“佟先生又何必谢我,我办这件事还是为了自己多一些。”
“好,赵先生如此坦诚,我再敬你一杯。”说着又是一口干了一杯,赵东阳也陪着喝了,心想:话说到这份上也该各走各路了吧,哪知佟凯又给两人杯子里满上,又端起酒杯道:“这第三杯,我替我家父谢谢你。”说着一仰头又喝了。
这下赵东阳可猜不透了,心想:怎么又扯出了你爸爸,难道喝多了。当下赵东阳端着酒杯却没再喝。“佟先生,这杯我可不敢喝了,我实在想不出解决水库的隐患和你父亲有什么关系?”
“嗯?什么水库的隐患?”佟凯一愣,不由问道。
“你……你刚才不是说谢我,难道不是为了我解决水库的隐患吗?”
“什么?难道你已经解决了水库隐患?”佟凯一听,脸上立刻露出狂喜的神色。原来赵东阳失陷在山洞之后,再加上大批的风水师都又被米乐打跑,无论佟凯怎么努力,再也找不到一个风水师出来解决水库的隐患,眼看工期一拖再拖,外国商人大卫这才找到了市府,才有了政府接管水库工程,法宝招募风水师的事情,但却除了米乐竟然没一个风水师出现,见事情难成,大卫便放出话,一个月内再解决不了水库隐患,他就要扯资,政府固然着急,但最着急的却还是佟凯,他为了水库的工程,光请各类专家设计图纸就花了上千万,现在一听水库的隐患已经解决,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赵先生,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水库的隐患你真的解决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经过我的考察,相信问题不是很大。”反正事情迟早要做,赵东阳也没必要谦虚。
“那……那可是太好了,来,那我为水库的工程再敬赵先生一杯。”说着佟凯拿起酒瓶,却因为太激动,洒出了好多。
“等一下,佟先生,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你刚才说要替你父亲谢谢我啊?”
佟凯一愣,说道:“难道我大哥没和你说吗?”
“你大哥?那又是谁?”
佟凯盯着赵东阳的脸看了半天,这才呼了口气。“看来大哥他真的没和你说,大概是担心我和你之间的误会吧。”佟凯顿了一下又道:“我大哥就是周福,因为我的父亲是他的师叔,所以算起来是我大哥吧。”
赵东阳马上想起周福确实和他提起过有个去世的师叔,看来佟凯的父亲就是那个了。
佟凯继续道:“上次你和周大哥联手破了日本人邪教的老巢,不光把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找回来,更找回我父亲遗失多年的法宝,而且竟然不想居为己有,所以我要替我父亲谢谢你。”见赵东阳有迷茫之色,佟凯从衣服掏出条项链。“那件佛珠你知道的,这个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法宝了。”
赵东阳早就怀疑佟凯身上一定佩戴着什么风水宝物,否则不可能一点佟凯的信息都看不出,只是到底是不是上次找回的法宝里,赵东阳却记不得了。
看着佟凯的项链,赵东阳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佟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既然家父和你大哥都是风水中人,可我看你对风水师好像很有意见,这又是为什么?”
重新把项链收好,佟凯嘿嘿一笑:“恐怕赵先生对我有意见也是为了这个吧。”
赵东阳一笑,心说:你知道还问。
佟凯继续道:“其实早几年前,我不但对风水术不讨厌,反而想到痴迷,可是自从我父亲突然有一日丢下我们母子不管,说什么探访风水高人,哪知竟一去不回,我这才连他带所有风水师都一块恨上了,但这几年我经商小有成就,我已经明白父亲当年的作为,一个一心事业的人心里根本没有家庭,我父亲当年是这样,我现在又何尝不是?所以当我见到赵先生你风水术既高,活得又潇洒,自然嫉妒,倒不是我痛恨所有的风水师。”
赵东阳不由哑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这样的话佟凯当时那样对待自己也不奇怪了。
想到这,赵东阳一举酒杯。“佟先生能对我坦诚相见,真是爽快,来,我敬你一杯。”
“不,不,该是我敬你才对,没想到我恨的人,今天却一再帮我,我向赵先生道歉了。”
“哈哈,那我们谁也不要敬谁了,这杯酒就当我们尽释前嫌,从此以后就是朋友了。”
“啊呀,我正是求之不得,那我先干了。”佟凯说着站起身,仰头一口干了。
“好!”赵东阳喝了一声,也站起身一口喝了,放下酒杯,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中再不需要过多言语,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重新落座,佟凯叫人又重新摆上筵席,一个是佩服对方的商海搏杀之术,一个是敬重对方的风水相人之能,两人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到后来张五也加入进来,听说张五竟然个武功高手,佟凯不由连连称奇。
这顿酒直喝的天昏地暗,直到深夜才罢了手,这还是赵东阳挂念张五母亲的病情的缘故。离席之时,赵东阳数了数酒瓶,三人竟然喝掉了七瓶茅台,真是酒逢知己千杯不醉。
当晚赵东阳等人也没再回所住的酒店,就在佟凯的酒店休息了,后来佟凯干脆把赵东阳的行李都搬了过来,更是腾出酒店的一套豪华别墅,和赵东阳他们住了进去,每日和赵东阳、张五喝酒谈心,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张五这时也辞去了车行的差使,因为敬重赵东阳为人和本领,便暂时做了赵东阳的专职司机兼保镖。
等一切安排就绪,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这天一大早,佟凯因为生意上的事早早便出了门,赵东阳左右无事,算了算日子,发现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小胖这些同学、室友,不觉心头一热,更想起几月未见面的田雅丽,心里更是盼望着这天快点到来。
这时张五走了进来。“赵先生,厨房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问什么时候开饭。”
看着张五这样一个武功高手竟然甘愿为自己做一些下人的事情,赵东阳不由一阵歉意。“五哥,以后这样的事交给别人做好了,佟先生这里有的是佣人。”
“不行,别人做我不放心。”张五说完拍了拍赵东阳的肩膀,“赵先生,只要你当我是兄弟就够了,其实做这些事比我当司机强过万倍,至少不用被人呼来唤去,而且现在一天赚的钱就是原先一年的薪水啊。”说着掏出赵东阳前些天给他的支票晃了晃。
赵东阳知道张五这是在安慰自己,当下也不多说,笑了笑道:“张五哥,今天吃过早饭,你带我去看望你的母亲吧。”
“真的?哈哈,那可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厨房马上开饭。”说着转身一个纵身,人已经在几米之外了,只看的赵东阳连连咋舌。
用过早餐,赵东阳见米乐和侠女还没起床,知道又是昨晚看电视到深夜,也没去吵醒他们,交代给佣人自己的去向,便和张五出了别墅。
张五辞了车行的工作,“林肯”车自然也就还了回去,现在暂时乘坐了辆佟凯送的本田。
在张五高超的驾驶水平之下,一路之上几乎没遇堵车,不到20分钟便来到了目的地,赵东阳下车一看,不由大呼巧合,原来他们所到的地方竟然是雷捷所在的联合医院。
在路边买了束鲜花和一些营养品,赵东阳跟着张五走进了医院,左拐右拐之下,赵东阳发现巧合的不光是同一家医院,居然张五的母亲住的正是雷捷住过的普通病房。
病房里还和上次见过的一样藏乱不堪、怪味刺鼻,然而张五却好像没感觉一样,一进病房眼神就变得异样起来,径直来到角落处的一个病床前,双膝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妈,我来看你来了,孩子不孝,不能长守在你身边,你想骂就骂我吧,妈,你骂我两句吧。”
病床之上却是声息皆无。
赵东阳不由有些奇怪,便走上前几步,探身道:“阿姨,我……”
一句话没说完,赵东阳就停住了,就见病床上躺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全身竟然瘦的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不是旁边的心率仪还在微弱的闪动,赵东阳真以为是一具尸体。
而所有的治疗设备除了嘴上的一支氧气管和一支输液瓶外竟然再无他物,比上次见到的雷捷还更加不如。
赵东阳不由暗中奇怪,几天的相处,他知道张五是个大孝子,就算手头再不宽余,也不会用如此简陋的治疗设备对待自己母亲,这其中必有隐情。
但张五此时情绪激动,赵东阳不便发问,便习惯性的留意起了张五母亲的面相,本以为张老太有此遭遇必定是命薄福浅之人,哪知这一看不要紧,赵东阳不由的大吃一惊。
第四章 疑云密布
第四章 疑云密布
就见张老太虽然面有菜色,两腮更是瘦的凹陷回去很多,但这对赵东阳相面却影响不大,他就发现张老太的骨骼很正,虽然不是什么奇相,但正因为不是奇相,所以正印了四平八稳的泰安相,按理说有这样面相之人,就算不能长命百岁,也必定是多福少灾,活到七八十岁非常正常,可眼下张老太顶多不过六十左右,却已是病入膏肓,赵东阳不由心中大呼奇怪,不由自主的便运起玄相功摆了出了拿手的勘命局,顿时张老太几十年的流年运数全部印入了赵东阳的脑海。可出乎赵东阳意料之外的是,所得结果竟然是“福寿安康”的信息。
吃惊之下,赵东阳不由叫出了心事。“真是奇怪了。”
这时张五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下来,听到赵东阳说话,扭回头略带歉意道:“赵先生,你是不是认为我很不孝顺,为我母亲配备这样简陋治疗设施?”
虽然有此疑问,但这样的话赵东阳却说不出口,但就这么一犹豫,张五已经有所察觉。“赵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是这样想的,但你却错怪我了,我虽然没什么钱,但就算借钱也会把全世界最好的医疗设施给我母亲找来,更何况现在所有的治疗费用,医院已经全部承担了,而且医院答应如果治疗不好,会赔给我一大笔钱的。”
这样的事情赵东阳还从来没听说过,不由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医院怎么会如此慷慨?”
张五一脸凄苦的看了眼母亲道:“我倒宁愿他们不要慷慨。”叹了口气,张五这才接着道:“之前我母亲只不过患了感冒,我因为不放心才要母亲住进了医院,哪知这一进医院,一来二去竟然越治越严重,最后便治成了这样的样子。”
“那你没有换家医院试一试?说不定是这家医院的水平有限?”
“怎么没去,这几个月我辗转全省,中西、西医,差不多所有的医院都去过了,能想的办法也都想了,但所有医院的诊断结果都和联合医院的如出一辙,都说我母亲身体没有毛病,后来我的事被记者暴了光,联合医院一来理亏,二来为了息事宁人,便答应请国外专家为我母亲免费治疗,并承诺如果治不好将赔付我100万元的巨款,我看他们的态度很诚恳,便答应了。”
赵东阳点点头,张五叙述的很清楚,事情合情合理,和赵东阳听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想要问问细节,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凄惨的哭号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呜……呜,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顺着声音看去,赵东阳就见哭号的是旁边不远的一个男子,就见他一边哭一边喊着:“医生,医生在哪里,我老婆不行了。”
听到哭喊声,早有守候在外的几个值班医生推着治疗车冲了进来,那男子赶忙闪在一旁,正好把脸转了过来,赵东阳一见不由一愣,原来这个男子正是被老校长撞伤要求倍偿的伤者,赵东阳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周福的风水画也是在他家第一次见到的。
那些冲进来的医生对病床上的女子抢救了一阵,然后互相对视一下,都不约而同摇摇头,一个年长点的医生对那男子道:“李先生,你太太的病情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说完带着医生就往外走,跟进来的几个护士在李太太身上白布一盖,便准备往太平间抬了。
“不,你们骗我的,我太太只是得了感冒怎么可能死,你们不能把她带走。”老李一边说一边奋力阻止着护士的行动。
见惯了这样生死离别的护士一脸的漠然,早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男护士上前按住老李的手,动作熟练,一看便是干惯了这样的事。
眼看李太太就要被推出病房,却没想到被门口的一个年轻人挡了下来。“你们等一下,请让我看一下死者。”说话的正是赵东阳。
原来在刚才医生抢救李太太时,赵东阳一直就在旁边看着,见抢救无效,感同身受下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正想扭头不忍再看时,突然听到李太太也是因为感冒而不治身亡,心中不由一动,想也没想,运起玄相功,一个速闪已经拦住了推车。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年轻人,走在前面的那个胖大的男护士不由心中一颤。
“不干什么,我和死者也算认识,想最后看她一眼!”
那护士不由心中长出一口气,原来不是自己偷出医院的尸体回来索命了。
原来此人仗着自己看守太平间之便,经常将一些无主的尸体偷运出去卖掉,赚一些外快,毕竟赚的是死人的昧心钱,平时多少便有些心慌,见赵东阳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由便想到是尸体回来索命。
听到赵东阳只是想看看死者,护士这才放下心来,受了惊吓的帐便算在了赵东阳的头上,喝道:“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死了你才想起来探望,早干什么去了,闪开,等我把她送进太平间你再看吧。”说着伸手就去推赵东阳。
赵东阳也不闪避,只是嘿嘿一笑,探身伏在护士耳边道:“死人的钱不好赚,我劝你以后少走点夜路,对你的婚事有好处。”
这护士一听这话全身就是一震,要知道他今年已经三十出头,可仍旧没有结婚,谈了的几个女朋友都莫名其妙的分了手,本以为是出手不够阔绰才干起了偷买尸体的勾当,赵东阳一句让他顿时省悟到问题所在,顿时冷汗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趁着空挡,赵东阳早已闪到推车前,伸手揭起了盖着尸体的白布。
“哎呀,真是怪了!”一见推车上的尸体,赵东阳不由的叫出声来,就见推车上的李太太双目深陷,脸无人色,可偏偏从面部的骨骼上测出的面相却又是泰安之相,这状况竟和张五母亲惊人的相似。而最让赵东阳奇怪的是,他在尸体上竟然看出了生命的迹象,略微一盘算,赵东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就这么一闹的时间,李先生已经挣脱出来奔到了近前,对赵东阳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动我太太的身体,想干什么?”
见李先生虽然面带悲痛,但面相却不错,而且右眉文昌位置隐隐有上跃的迹象,赵东阳不由想起当初见面之时,曾建议他在房间内摆放三盆花。想到这,赵东阳微微一笑:“李先生,你不认识我了?贵公子的高考还顺利吧!”
李先生听完一愣,顺口答道,“顺利,很顺利。”等仔细看了看赵东阳的面容,李先生突然脸上的表情由悲痛瞬间变成了喜悦。“你……你是赵大师,对,你就是来过我家的赵大师,大师,我终于见到你。”说着一下跪倒在了赵东阳面前哭喊道:“大师慈悲,救救我太太吧!”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赵东阳赶忙将李先生拉起来,刚想安慰几句,突然病房外传来一声咆哮:“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把这具尸体抬出去,让病毒扩散了怎么办?还有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吵,不知道医院需要安静?”赵东阳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满脸怒容的走了进来。
那几个护士一见此人连忙辩解道:“许院长,不是我们不想把尸体推走,但这几个死者的家属非要再看一看,我们也没办法啊。”
许院长狠狠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什么叫没办法,难道医院的规定不用守了吗?”
那几名护士一听,立刻脸带惊慌之色,顿时再顾不得赵东阳还在门口,推起小车便要出去。
赵东阳再也忍不住了,一向喜欢低调的他其实本不想招摇,可看到许院长颐指气使的样子气就不大一处来。见众护士推着车子又要往外走,顿时右手一挥托再了车头,几个护士不管再咱们使劲,小车再难往前一寸。
许院长不由大怒,喝道:“这位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三翻五次阻止我们的工作?”
赵东阳也火了,冷笑道:“我倒想问问你,究竟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人明明还活着,就要往太平间送?”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李先生见识过赵东阳相术神奇,这一“啊”中充满惊喜,对于那几名护士和已经走近的张五则是无比的好奇,而唯独许院长叫这一声时,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慌乱神色。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都被赵东阳看在了眼里,心中就是一动,刚才那本是他一句气话,只是想吓吓许院长而已,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医学范畴。可等看到许院长慌乱的眼神,赵东阳心道:“原来他早就知道。”
果然许院长听完立刻吼道:“你胡说什么,难道你没看见我们有抢救吗?心电图都消失了,还怎么活?”
“嘿嘿,真的是这样吗?”赵东阳看着许院长色厉内荏的样子不由一阵冷笑,他更加更定了刚才的想法。走到张五跟前俯耳说几句,张五一愣,但马上道:“好的,我全听赵先生的。”说完伸手便抓起李太太的手腕。
“你干什么?快松手,不要妨碍我们工作。”许院长见状不由急了,顾不上指挥护士,竟然亲自扑向了张五,可刚抬脚,就被赵东阳拦了下来。
“许院长,你不要激动啊,你放心好了,就算救活了病人我们也不会问你收治疗费的。”
“你……”许院长闻言,一张白晰的脸顿时变成猪肝红,有心反驳几句,可看到病房中,所有病人家属均是一副吃人的目光瞪着自己,不由心怯了。
这样一来整个病房中一下变得格外的寂静,连几个病重的病人都强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呻吟出来,眼光全部集中在了赵东阳和张五身上。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本来闭着眼的张五突然把眼睛睁开,重重的“嗨”了一声,然后松开右手开始围着李太太旋转起来,每迈出一步的同时便向李太太虚拍一掌。
赵东阳看了几眼,便发现张五的脚下正是踏着八卦的方位,知道他用上了真本事,顿时向张五身边走了几步,提放着不要有什么突然的事情打扰到他。
就见张五连续转了七圈,然后重新又走到李太太的头部,伸手又是一掌拍出,这次却是实掌,正拍在李太太的头顶处。
“哈哈,赵先生,成了。”一掌拍完,张五大笑一声跳在了一边。“赵先生,真有你的啊,这位太太虽然气息已绝,可是内息尚在,我也是运了三次功才感觉到的,开始我还以为你是逗我玩呢?”
赵东阳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转头对李先生道:“你给李太太喂一些水,很快他就会醒来的。”
一直在旁边和做梦一样的老李,连忙端来一倍水小心的喂进了李太太的嘴里,就见李太太的喉结动了几下,一口水竟然咽了下去,紧接着一阵咳嗽之后,李太太长吸了一口气。“哎呀,闷死我了。”
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不由傻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哪能相信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竟然就这样救活了。
“扑嗵”一声,李先生再也控制不住,再次跪倒在了赵东阳的面前。
“哎呀,李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赵东阳对张五一使眼色,两人赶忙把李先生搀了起来。
“赵先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几次救我于说活,我老李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啊。”
“快不要这样说,我这不过是碰巧罢了,你要谢就谢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上次帮了我朋友的忙,我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啊,这都是缘分啊。”说着赵东阳拍拍老李的肩膀。“不要和我们浪费时间了,赶快去看你太太,她现在还能虚弱,等我过几天我找到治疗方法再来看她。”
“好的,好的。”老李连忙使劲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道:“赵先生,那我们现在还要不要继续留在医院治疗啊,要不我把太太接回家里算了。”
赵东阳犹豫了一下道:“还是留在这里吧,你太太身体现在很虚弱,还是需要医院的治疗的。”
“好,一切都听赵先生的。”老李说完又对着赵东阳一鞠躬,这才在那几个护士的帮助下,又把李太太抬回到了病床上。
赵东阳见一切恢复平静,趁众人不注意,在病房中布下一个“玄宫阵”,虽然不能治好众人的病,但可以起到一定的安神功效。
布好阵法,赵东阳见张五愣愣的在旁边不知道想什么,一拍他肩膀道:“喂,别看了,还等着人家来谢你啊。”说着拉着他就往外走。
“嘿嘿。”张五一边走一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赵先生,我刚才也出了不少力,你说为什么老李不谢我,就单谢你一个人啊。”
“呵,这还用问吗?因为你长得不如我帅啊。”
“这……”张五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赵先生你等等我啊。”紧跑几步追出了上去。
坐在车上,张五道:“赵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嘿嘿,还能去哪里,找能治你母亲病的人啊。”
“真的?”张五不由大喜。“那人是谁,我们到那里找他?”说着便已经发动着了车。
可赵东阳却不慌不忙的道:“其实那个人你也见过,你觉得谁能治好你母亲的病那我们就去找谁?”
“我见过?”张五重复了一句,又把刚才的事情回忆了一下,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啊呀,是那个许院长,我一见他就觉得他阴阳怪气的不对劲,我母亲的病该不是他弄出来的吧。”
“哼哼,恐怕他还没这个本事,但几次阻止我救治李太太,而且在听到李太太还活着,就只有他最慌张,最后救活了李太太竟然自己跑掉了,我想他知道点内情总是错不了。”
张五不由崇拜的看了赵东阳一眼。“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他啊。”
“开车吧,这种人一旦事发,百分之百会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淮阳路33号,我们去他家做客去。”
张五也不多问赵东阳是怎么知道许院长的住址的,辨认了一下方向,车已经飞驰而去。
一路之上,赵东阳不由越来越佩服张五的车技,虽然就坐在车上,可他还是没弄明白张五是如何做到一路上一直保持高速行驶,最奇怪的是,竟然所有遇到的交通灯都是绿的。
十多公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淮阳路的路牌已经远远看到了。
“张五哥,把车靠边停下吧,我们等等许院长,他的车技可不如你啊。”
张五愣了一下,马上明白原来心急之下,竟然跑到了许院长的前头。
果然把车停好,又等了好大一会,才看到一辆“奔驰suv”从医院方向的驶了过来。
“赵先生,他来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动手把他截住?”
思索了一下,赵东阳道:“不用了,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出来,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跟着他找到那个幕后黑手。”
张五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听完马上明白赵东阳的意思,马上将车发动,就在奔驰开过来的同时,已经把车倒进了一处小巷子里。
“赵先生,我们在这里监视,让他有所察觉就坏了。”
“好,你是军人出身,这个你在行。”
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四双眼睛死死的顶住了那辆奔驰车。
就见那奔驰停在一幢别墅前,好半天才见有人下来,果然是那许院长,下了车还在不停的左右观察可疑之人,见一切安全,这才飞速的跑进了别墅里。
赵东阳长出一口气。“好险好险,张五哥,多亏你啊,不然我们早暴露了。”
“嗯。”张五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又低下头不知道考虑起了什么。
赵东阳以为张五在担心他母亲的病,安慰道:“张五哥,你不是又担心伯母的病情了,放心好了,刚才我看过伯母的情况,短时间还不会和李太太一样的。”
“啊,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想,如果我母亲还有李太太的病情真的都是许院长搞的鬼,那他到底为了什么,毕竟这样对他们医院的名声不大好啊。”
“名声只不过是个虚名,我想许院长所图的不过是无非是钱权二字,只是我就想不通了,到底是什么人非要对付这些普通人,如果是张五哥还好说,很可能是你的仇家,可那个老李我之前见过,最是个老实本份之人,还有病房里的其他病人,我虽没仔细观察,可看见情况也差不多,是谁非要对付这些普通人呢?”
张五一笑。“赵先生你高看我了,虽然我一身武功还过得去,但除了我原先的战友,本市里知道的也不过是少数几个人,再说我一个小司机又哪会招惹什么大仇家,说不定正是因为我们普通,那个人才敢肆无忌惮,就算把我们都害死也无非是赔些钱而已。”
“呵呵。”赵东阳马上笑道:“可是他不走运,撞上了你这样一个武功高手。”
张五也笑道:“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高手的老板还是个相术大师,我真的有些可怜他了。”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两人笑完又闲聊一阵,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可别墅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迟迟不见许院长出来。
张五首先不耐烦起来。“赵先生,会不会别墅还有后门,那姓许的该不会从后门跑了吧,要不我悄悄溜进去看看?”
赵东阳摇摇头。“不会的,我刚才就起了一卦,卦象上显示许院长一直还在别墅里,我们还是再等一等,说不定是他在等他的老板也说不定。”
张五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可又过了十多分钟,前后加起来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是不见有任何人出现,也不见许院长出来。这次连赵东阳也坐不住了。“张五哥,好像有些不对劲,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我也是怎么想。”说完,二人悄悄的从车上下来,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张五当前一步,几个起跃,人已经在别墅的背影处了,回头看去,竟然不见赵东阳的身影,再想另一边看去,发现赵东阳竟然就在他身边,什么时候过来的,张五竟然没发觉出来。
“赵先生,没看出来你也是个高手啊,这身法好高明。”
赵东阳笑了笑算是回答,用手一指二楼的窗户。“我们从哪里上去,万一被姓许的发现,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张五说了声明白,脚下一使劲,人已经凭空跃起,就好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的挂在了窗台上,手按窗户微微一用力,“咔喳”一声轻响,窗户已经打开,紧跟着身体一晃便钻了进去。
这是赵东阳也爬了进来,看了看四周是间书房。右手飞快的掐了指南决,已经确定了许院长的位置。
伏在张五耳边轻声道:“张五哥,出门是条走廊,他在右手第三间。”
张五点点头,跟着赵东阳后面,两人像猫一样开门溜了出去。
就见右首第三间房子的门果然是虚掩的,从门缝下看,里面好像有人影晃动,可听不到任何声音,赵东阳猜可能是许院长在收拾东西。看来许院长并不是在等人,大概是这些年收集的贵重物品太多,这才费了这么长时间。
念头一闪而过,赵东阳已经作出了决定,对着张五猛挥了下拳头,张五马上会意,轻轻走了几步,等离那房门只一步之遥时,和赵东阳对视一下,两人一点头,同时身体猛地窜出,一前一后直冲进了房间里。
赵东阳在后面,冲进去的时候没有马上看到房间内的情况,可破门的巨响之下,竟然没听到许院长的惊叫声,心里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
念头刚一起,就听身前张五叫道:“哎呀,不好我们上当了。”
第五章 妙计逃生
第五章 妙计逃生
赵东阳马上偏头看去,心里不由格登一下,正看到一双空洞、无神、完全没有了生气的眼睛,正是那许院长。
就见许院长靠墙而站,可早已经死去多时,一张脸漆黑一片,咽喉上有条长长的伤痕,正汩汩的往外流着黑血,可在他的嘴角却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
这诡异的画面让赵东阳感到心中一阵烦乱,忙把眼睛移开,马上看到正对着的窗户大开着,明显是有人从这里进来,这时一阵风恰好吹了进来,地上成堆的钱币随风飘动,只是许院长永远也带不走了。
飞快的在周围扫视了一番,想来即便有什么线索也已经被凶手破坏,赵东阳也懒得再找,他还从来没遇过这样的惨败,失望之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扯了下张五的衣袖道:“张五哥,走吧,我们来晚了一步。”
哪知这么一扯之下,张五竟然应手倒地,全身抽搐成了一团。赵东阳愣了一下,心中一动,看了眼许院长黑漆漆的脸,马上明白张五是中了毒,连忙闭住呼吸,微微运了下玄相功,马上觉得不想平时那般自如,可不是很严重,当即不敢多想,抱起张五就向外走。
可就在赵东阳刚抬脚的一瞬间,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自动关上,紧接着又是窗户也关闭,然后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就听周围突然传出数十人喊声。“抓到了,凶手抓到了。”很快脚步声来到门外,就听有人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们在一分钟内放下武器,走出房间……”
赵东阳顿时心中一片冰凉,明白这次是完完全全的栽了,线索没找到,反而和张五两人身受重伤,更要命的是被警察当作杀人凶手包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幕后黑手干得好事。
事情到了现在,赵东阳反而冷静下来,投降是不可能的,一旦让警察抓到,这样的情况下在怎么否认也是徒劳,现在唯一寄希望的就是趁自己功力未失,找机会冲出去。
一旦作出了决定,赵东阳把张五背到身后,又撕了两块布给自己和张五蒙上脸,免得一会突围的时候被人认出。
这时外门的警察又继续叫道:“里面的人听着,还有最后20秒,马上放下武器走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赵东阳哼了一声,懒得多说,右手掐动手决开始计算门口和窗户外的警察数目。
“赵……赵先生,赶快回答他们,否则他们真的会开枪,和他们讲条件……”原来是张五听到喊声醒了过来,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赵东阳马上明白了张五的意思,这时门外已经开始了倒计数:“5……4……3……2……”
“好了,不要喊了,我们投降。”赵东阳口中说着,手中的手决不停。
“这就对了,放下武器赶紧走出来,我们的政策你们应该很清楚……”门外的一班警察想必也很忌惮赵东阳和张五的身手,听到终于答应投降,口气里明显带了少许兴奋。
“要我们投降也可以,但要答应我们几个条件。”赵东阳继续敷衍着,同时已经算出了门口的警察数量,居然有23个之多。
那喊话的警察叫做刘海,是这次行动的大队长,几十年的警察生涯可谓是经验老道,一听这话想也没想道:“好的,只要你们答应投降,不违反纪律的条件我们可以考虑。”刘海一边说,一边对手下做了个手势,顿时23个枪口马上对准了门口,刘海将手高高举起,只要再一放下,上千发子弹马上就会倾泄而出,赵东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有被打成塞子的命运。
赵东阳哪知道这些,心中一动高声道:“好,第一我们哥俩做的大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起,像前段时间长白山的纵火案,南陵的连环杀人案,还有两年前的省城投毒案……”有心拖延时间,赵东阳竟然一口气说了十几件全国闻名的大案要案,也亏得他记忆力好,这些案件都是至今未破的悬案,只听得外面的警察又是兴奋又是害怕,想到能一口气破掉这么多大案,想不升职立功都难,可一想到能作出如此之多令人发至的案件,凶手可想而知有多么穷凶极恶,万一发生冲突,恐怕立功未必,马上就有性命之忧,顿时几十个警察各存心事,都不作声了。
这是赵东阳已经把能想到的案件说完,吸了口气又道:“做了这么多案件,我们也活够了,被你们抓住也没什么,可我们不甘心就被你们23个人抓到,所以这第一个要求就是要你们再派至少五十个警察来,这样就算被你们抓住,我们也有面子,以后谈论起来,都说我们和一百个警察大战一场才落败,这也算件光彩的事情,我们就算死也无憾了。”
门外的警察听完不由一愣,心中都在想两句话:“他怎么知道我们有23个人?这两个大盗好要面子啊。”不过听到里面人投降的心意已决,都是送了口气。
刘海也是愣了一愣,接到匿名电话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正好将赵、张二人堵在门口,本以为是个普通的亡命徒,哪知竟然是个全国一级通缉犯,顿时念头急转之下,立功之心不由悄悄升起,想到只要生擒二人,带回去还不是大功一件?想到这连忙又摆了个手势让手下的枪口放下,生怕哪个一不小心把他的功劳打没了昨晚这一切刘海这才喊道:“你们这个条件我们可以答应,只是一下凑够再派50个人过来需要时间,不如你们先出来,大不了我们之后和媒体就按你们的意思说就是了,如果一百不够,我们说成二百也可以。”。
赵东阳不知道就在刚才瞬息之间,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救他的正是那些信口开河的鬼话。
而这时赵东阳已经全部计算完毕,除了门外的23个,窗外的楼底下还有7人,加起来正好是30个,如果在平时,无论赵东阳还是张五,随便一个也不在乎,可今时不同往日,赵东阳现在只能选择避其锋芒,口中继续敷衍着,赵东阳摸出了很久没用的算筹手杖,轻轻的顶在了屋顶上。
真不亏是法器中的上阶意器,赵东阳只不过手中轻轻一转,意器已经有所感应,竟然自动生出旋转的力道,就像一枚粗大的钻头,只几下已经升进去好大一截,大片大片的泥土落了下来。
生怕外面的警察有所察觉,赵东阳假装发怒,高声喊道:“你们这是什么话,我看得起你们才有这样的要求,你们却玩这样的花样,万一让人知道,我们哥俩的一世英名岂不是都毁了?不行,绝对不行,不再派50个警察来,我们说什么也不投降,大不了我把手雷一摔,大家同归于尽吧。”
正巧这时一大块水泥掉在地上,外面的警察不明所以,都是惊呼一声跑的跑藏的藏,几个胆小的竟然直接跑到了楼下,等了好半天见没有爆炸,这才又小心翼翼的重新围拢上来。
刘海道:“里面的兄弟,你们一定要冷静啊,有事好商量,50个我们实在派不出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派20个过来,这样加起来也有50个警察,你们两个人大战50个警察,已经很有面子了吧。”
“不行,不行,说50个就得50个,少一个也不行,我们本小利薄,根本赚不了你们几个钱,你一下少了几十块钱,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这时赵东阳早已经将屋顶打穿,正在逐步扩大,眼看洞口已经有人头大小,激动之下信口胡说起来。却苦了刘海,愣了半天也没明白赵东阳在说什么。
好半天刘海才又喊道:“兄弟要是嫌20个太少,那我就破破例,再吊10个交警过来,这已经是我们最多的人手了,这样总行了吧……”
屋里声息皆无。刘海不由心中一喜,心想有门,不由为自己能想出这样好的办法而感到得意,对着周围的同事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继续对房间里喊道:“兄弟,想的怎么样了,如果同意我现在马上打电话叫人,你看如何?”
屋内依然没有半点声音。
毕竟做了几十年的警察,刘海猛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忙又喊道:“你们说话啊,究竟同意不同意,再不说话我们可要闯进去了啊。”又等了一会里面还是没有回答,刘海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喝道:“开枪,快开枪!”
立时23支几枪对着门口一阵乱射,等把一梭子子弹打光,一扇木门也打成了透明,再看屋子里,除了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还有头顶上的一个大洞,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至此,刘海才明白自己上了大当,心中又是悔恨,又是恼怒,盛怒之下,拔出佩枪对着洞口又是一顿猛射。咆哮道:“滚蛋,滚蛋,你等着,不要让我再碰到你……”
几百米之外,高速奔跑的赵东阳听到枪声和喊声不由笑了出来。
居然成功逃了出来,赵东阳心里不由大呼侥幸,和警察时没感觉怎样,一旦安全下来,赵东阳才开始感觉后怕,万一刚才哪句话说错,说不定现在已被乱枪打死了。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个真正的凶手,不光心思缜密,事事能算在他们前头,而且手段还残忍可怕,如果不是赵东阳和张五有过人之处,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一路狂奔下来,终于再听不到枪声,赵东阳才长出一口气,停下来想休息一下。
“赵……赵先生,不要停,快……快跑。”虚弱的声音传来,赵东阳不由一喜,回头向背上看去,见张五已经睁开了眼睛,想挣扎着下地,赵东阳赶忙按住他。
“张五哥,你不要乱动,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马上就能回去,我给你请医生。”说着,赵东阳也不管行不行,学着张五治疗李太太的样子,运起低微的内力,伸手按在了张五的手腕处。
张五刚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就觉得身体一震,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原来赵东阳的内功虽然和张五的相差甚远,但其灵活控制水平,张五却远远不及。赵东阳一搭上张五的手腕,就感觉张五的内力非常微弱,连忙控制内力,只用一点点力道缓缓推动张五的内功运转,一直到赵东阳最后使出全力之时,张五的内力已经游走全身,真气鼓荡之下,人已经精神了许多。
张五心中感动,知道这条命是被赵东阳救回来了,停止运功,睁开眼道:“赵先生,你不要再浪费体力,你赶快自己逃吧,不要管我,马上全市就会进行大搜捕。到时候我们谁也逃不掉的。”
“啊呀!”一句话提醒了赵东阳,刚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整个城市都震动了,更何况罪犯跑掉,警察说什么也一定会进行一次大搜捕。
赵东阳不由心里什么他也不会丢下的,可如果要带着张五逃跑,光凭自己的一双腿,说什么也跑不回去的。可无论回去拿车,还是临时租辆车,无疑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行动,赵东阳还没有这个勇气。
一时间,脑子里一片混乱,竟然愣在了那里。
“赵先生,赵先生……”
听到张五呼唤自己,赵东阳这才回过神来。“啊,张五哥你叫我?”
“是啊,我们现在这样根本逃不出去……”
“五哥,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们一起出门,要回就一起回去,要么就一起让警察抓走算了,反正我们没犯罪,也不怕他们诬陷。”
张五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和赵东阳说得这样简单就好了。“赵先生,张某今生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计算马上死掉也值了,既然你不忍心丢下我不管,那我有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未尝不是个办法。”
赵东阳一听不由喜上眉梢,他知道军人出生的张五,不光经验丰富,而且为人多智,他说出的办法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张五哥,那你快讲。”
张五略微一沉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办法啊,妙,真是妙啊,就按这么办了。”赵东阳听完不由拊掌大笑,再不耽搁,背起张五走出了小巷。
四五分钟之后,一辆警车呼啸着从远处飞驰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闪避,顺着警车行驶的方向看,就见警车又开出几百米,然后在路边一家饭店停了下来,两个警察飞奔而入,很快又出来,只是旁边又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好像还受了点伤似的。
就见四人很快上了警车,又呼啸着去了。
赵东阳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警察的问话,肚子里却已经笑翻了天。原来刚才赵东阳和张五在走投无路之下,索性豁了出去,拨了报警求救电话后就冲进一家饭店,找了个借口就和老板打了起来。
凭赵东阳现在的实力,饭店老板再加上一般服务生,虽然人多也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人人都吃了不少亏。赵东阳见把众人的火都勾了起来,估计警察这时候也快来了,装作不小心挨了两脚,然后干脆躺在了地上抱头乱滚,这下众服务生可逮着了便宜,挥动拳头就对赵东阳下了狠手,连警笛声都没有听到。于是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警察看到,赵东阳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这一来却是得救了。
这是副驾驶座上的警察又问:“你们两个外地人,居然敢先动手,胆子倒是不小。你确定不用去医院了吗?我看你朋友的脸色可不大好啊。”
“不用,不用,嘿嘿,要害被踹了一脚,疼一会就好了。”
“哦。”那警察作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摇摇头道:“算你们聪明还懂得报警,如果不是我们来得及时,恐怕你们现在都要被打死了。”
“是,是,一定要谢谢两位警察大哥。”赵东阳说着伸手掏出一叠钞票塞在了警察的手里。
那警察眼睛不由一亮,嘴里说:“你这是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让人看见多不好。”
“没关系的,我这是真心想谢谢大哥你,如果不是二位,我们早受伤了,还做什么生意,所以还请一定手下。”赵东阳说着又掏出差不多同样数目的钞票,塞给开车的警察。
“好,看你这么有诚心,我们哥俩就收下,顺便送你们一程,你们去哪?”
“去远东大酒店吧,我们住在那里。”
“呵,五星级?你们倒懂得享受。”开车的警察笑了笑,方向一转警车驶上另一条路。
刚还没走多远,一辆警车迎面飞驰而过,虽然只是错车的一瞬间,赵东阳已经看清楚,里面坐得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很快接着又是三四辆开过来,看方向正是开向许院长的家里。
这时车内的车载电台也传来声音。“012,012,我是总部,听到请回话。”
副驾驶上的警察见这状况已知道有事发生,连忙拿起对讲机道:“我是012,请讲。”
对讲机里马上传来声音:“杀害许院长的凶手已经逃脱,据情报讲,这两人是多起要案的凶手。上级命令,马上在全市展开搜捕工作,缉拿犯人,你们负责第五街区,注意犯人手中很可能有武器,请注意安全,必要时候可以开枪。”
“012明白。”那警察说话时不经意的看了赵东阳二人一眼,另一只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枪把上。
赵东阳心头就是一紧,心道:“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顿时运起玄相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警察的动作。
“哈哈!”那警察放下对讲机,突然大笑了一声,把赵东阳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去拔算筹手杖。
就听那警察笑道:“看把你们两个吓得,难不成还怕那两个犯人会袭击警车,真是胆小,就这样的胆量还和人家打架?”警察说着撇撇嘴,“放心好了,反正远东酒店离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远,我们好人做到底,送你们过去就是了,这下不怕了吧。”
赵东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道:“太……太谢谢两位了,有你们在我们还怕什么通缉犯,就算现在他们站在这里还不是被你们捉拿的份。”
两个警察听赵东阳如此恭维,脸带得意之色,开车的警察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犯人再凶残,毕竟不是我们警察的对手,我们可是经过多少年的训练啊。只可惜我们运气不好,碰不上那两个通缉犯。”
“哎,别说了,有人倒是运气好,就像刘海那小子,上面给他机会去捉拿凶手都能让人家跑了,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啊。”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赵东阳心里不住的摇头,心道:“你们的运气其实很好,通缉的犯人其实就在你们面前,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
一路上警灯开道,又过了几分钟时间,远东酒店已经在不远处了。赵东阳不由和张五对视了一眼,心想:“张五虽然车技高超,但终究比不上警车肆无忌惮啊。”
搀扶着张五从车上走下来,赵东阳对两名警察道:“谢谢两位了,我们还会在这里呆几天,有时间过来,我们请两位吃饭。”
“哈哈,恐怕是想让我们给你当保镖吧,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去抓犯人了,有机会再见。”说完,警车绝尘而去。
第六章 万年尸毒
第六章 万年尸毒
见警车一眨眼已经去远,赵东阳不由和张五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眼神交流中,这对患难与共的兄弟顿时感情又近一层。
不想让酒店的服务生看到自己的狼狈样,两人绕过酒店,直接回到了后面的别墅。
刚进门,佟凯就跑了过来。“啊呀,你们去哪里了,把我都要急死了,现在全市进行大搜捕,听说有两个国家一级通缉犯,我生怕你们有点意外。”
赵东阳听完不由和张五相视一笑。“佟先生,你放心好了,那两个通缉犯就算再怎么凶残,也不会伤害到我们的。”
佟凯不由一愣,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衣服破烂,张五的更是好像受了伤,心中一动道:“你们……你们不会就是那两个通缉犯吧。”
“哈哈。”赵东阳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还是佟先生你了解我啊,不错,我们就是警察要抓的人,可是你看我们像一级通缉犯的样子吧?”
佟凯见两人没事,也放下心来,假意打量一番道:“不像,不像,倒是有点丐帮的样子。”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赵东阳见张五笑的时候非常勉强,脸上还有痛苦之色,知道一定毒又发作,连忙让人把侠女叫了出来。
不大一会,侠女揉着惺松的睡眼走了出来,一袭半透明的睡衣下玲珑妙体隐约可见,众人不由都在心中暗自称赞:真是个美女。
侠女走到赵东阳面前,一屁股就坐在了赵东阳腿上。“东东,你叫我啊,有什么事,人家睡的正香呢?”
赵东阳不由一阵的尴尬,后悔没有让侠女把这山洞里养成的习惯改掉。
“侠女,张五哥重了剧毒,我内力不够,不能替他疗伤,所以叫你出来……”
还没等赵东阳说完,侠女已经跳起:“张五哥重了剧毒,我看看。”说着一个起落人已经在张五身前,伸手搭在张五的脉搏上探察起来。
“哎呀,张五哥,是什么人下的毒,好严重啊。”
佟凯一听不由担心道:“那要不要紧,要不要去请医生?”
“不用,不用,虽然严重,但还难不倒我,我用内功把毒逼出来就行。”侠女说着,内力已经游走全身,真气鼓荡下,全身的衣服徐徐飘动,真有点不世大侠的风采。
紧跟着侠女在张五胸前,背心连拍数掌,暂时封住气血的上行,然后“嘿”的一声,双掌猛击张五的“玉枕穴”,力道虽大,张五却连晃也没晃一下。
众人不约而同的叫了声“好”。
侠女击完,双掌便按在“玉枕穴”上开始运功,张五也是高手,虽然中毒,但内力还在,也随着侠女的力道全力配合,只过了不到十分钟,张五的口、鼻、耳开始缓缓有黑血流出,最后越流越多,把张五的半个身子都染成了黑色。
又过了十分钟,就听侠女又是一声大喝,一跃跳在一旁。朗声道:“好了,全部毒已经排出,再也没事了。”
赵东阳和佟凯虽然不懂,但见这情况,也知道差不多,都是大喜,见张五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由道:“张五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五还是一动不动,侠女一见,“哎呀”一声,“嘻嘻,不好意思,我忘了给张五哥解开穴道了。”
众人的嘻笑声中,侠女给张五解开穴道。“五哥,你可不要怪我啊。”
张五笑道:“哪里敢怪,否则下次再受了伤,谁还给我治伤啊。”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动了动鼻子低头一看衣服上却是腥臭无比的黑血,歉然道:“啊,大家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洗洗。”说着捂着鼻子往后走去。
众人见状又是一片哄笑。
就在众人以为烟消云散之时,事情突然又生变化。就见刚跑出去两步的张五,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就像受了什么重创,“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赵东阳一见情知不妙,马上跑了过去,就见地上的张五和见过的许院长的情况一样,面色漆黑一片,竟然比刚中毒时候的情况还要严重。
赵东阳不由大惊,回头正要问问侠女是怎么回事,哪知就听“扑通”一声,侠女竟然也倒在了地上,一样也是面色漆黑。
这一下赵东阳不由慌了神,看看张五又看看侠女,一向沉着多智的他竟然愣在的当场。
佟凯这时连忙走过来,摇了摇赵东阳的肩头。“赵先生,赵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佟凯点点头。“这样就好,你可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事情已经出了,你担心也没用,要不这样吧,我有几个医生朋友,都是大医院的主治医师,要不把他们一起请来,说不定能有办法。”
赵东阳正要回答,却听不远处有人轻轻哼了一声。“哼,正是无知,万年尸毒用普通方法也想治的好?”声音粗犷,可语气却带着一丝扭捏,说话的正是男扮女装的米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
赵东阳听完就是一愣,他马上想到米乐出生于相学世家,虽然年轻玄功尚弱,可眼力却绝对不同寻常,说不定她知道治疗之法也有可能。想到这,忙走到米乐身前,激动道:“米乐,你是不是知道如何能治好他们,快,快告诉我。”
“哼!”米乐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我自然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你……”赵东阳心中大怒,有心拂袖而走,但又想到张五和侠女,把火强压下去道:“米小姐,算给我个面子,如果你知道治疗的方法请告诉我,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哈哈,真是好笑,你有什么面子?你把我骗的不男不女,我恨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帮你,你就眼睁睁看着你朋友死吧。”说完转身就走。
赵东阳连肺都要气炸了,无名大火顿时冲上头顶,伸手把算筹拔了出来,挡在了米乐的前面。
米乐知道算筹的厉害,心里不由一慌,退开一步道:“赵东阳你要干什么,我说了不说就不说,怎么,你还想动武?”
赵东阳顿时无语,心道:“是啊,就算她不说,我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杀了她。”又想自己平时神机妙算,事事顺利,却不想今天一再受挫,先是那个神秘的凶手,接着是刁蛮的米乐,不由一下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连米乐闪身离开也忘了阻拦了。
“米先生,请等一下。”米乐扭头看去,是佟凯跑了过来,问道:“佟先生,你有什么事?”
原来佟凯在旁边都快急死了,虽然不知道米乐和赵东阳的关系,但见面时就见他们一起,以为他们关系一定差不多哪里去,哪知听完刚才的话才知道不光想错了,而且看样子,两人好像还有点误会。更看见赵东阳完全不讲一点说话技巧,只知道咄咄逼人,这才忍不住亲自出手。
“米先生,确实有点事情,你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着佟凯神秘兮兮的对米乐挤了挤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不由把米乐的好奇心勾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道:“好吧。”说完随着佟凯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只几分钟时间,两人很快又走了出来,就见米乐一改平时冷冷的表情,满脸的笑容对佟凯道:“佟先生,你说得都是真的?可不要骗我啊。”
“当然,我佟凯什么时候乱说过话,你放心好了。”
“好吧,那你快去准备吧,我等下就去。”
米乐明显心情很好,说话时完全忘了掩饰,又回到了女儿家的神态,只不过配了副男子身材,只看的赵东阳全身发毛。
送佟凯出了门,米乐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赵东阳面前。“喂,姓赵的,你可听好,我只把万年尸毒的解法说一次,没听到我可不管啊。”
赵东阳一听不由大喜,不知道佟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刁蛮公主回心转意,忙道:“好,你说吧。”
“咳……咳!”米乐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这才道:“万年尸体这万年尸毒说是毒药其实是一种生化病毒……”
赵东阳一听不由失声道:“是病毒?”
“喂,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好不好,再打断我说话我可不说了啊。”
“好,好,你说,你说。”
米乐接着道:“这种病毒非常厉害,只要碰到者活体就会瞬间寄生在上面自动生长,几秒钟就能将宿主杀死,埃及的金字塔里的木乃伊上面就有这个。”
赵东阳点点头,难怪据说所有进入金字塔的人都难逃一死,原来是这种病毒作怪,之前还以为是有厉害的阵法保护。
就听米乐继续道:“可这种病毒虽然厉害,但只能存活于万年以上的尸体之上,而且必须不能见阳光,不能见空气,存活的条件非常苛刻,所以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泛滥,一直到上个世纪,国外一个邪教组织竟然将这种病毒变异,使它可以在正常情况下存活,从那时起这种病毒才不时出现,但由于重视了存活条件,已经不如原先那样霸道,必须在一定距离才能传染,而且不能马上杀死人,另外释放时必须要富含阴气的物体做媒介才能起作用,比如尸体之类的,所以只要知道它的原理还是不难预防的。”
赵东阳这才明白过来,张五正是受了许院长尸体的传染这才中了毒,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恐怕已经早死了,但他全身受了病毒感染已经成了极阴之物,侠女给他疗伤时自然也被传染上了。而自己没事,大概是由于修炼了玄相功,全身阳气旺盛才避免遇难。至于米乐和佟凯,不用想一定是米乐有什么神奇的药物。
果然刚刚想完,米乐道:“如果只是不小心被间接传染,只要马上用好一点的抗生素就可以治疗,就像我和佟先生这样,但张五和侠女的情况比较严重,如果我没看错,张五是被尸体直接传染,而且使毒的是个高手,他算定你们都有武功,不光用了毒,而且还加入了个激发阵法,这样不用功逼毒的话两个小时候才会毒发,但如果一用功,病毒就会立刻随着内力扩散全身,而且谁给他用功疗伤就传染给谁,侠女就是这样被传染的。”
听到这,赵东阳再也忍不住了。“米小姐,那到底该如何治疗啊。”
米乐白了赵东阳一眼。“我不是正说呢吗,你急什么急,像张五和侠女这样情况,任何药物都没用,只有让病毒原路返回,侠女不是被张五传染的吗?那就把侠女身上的病毒再还给张五,而张五的病毒则再还给那具传染他的尸体。具体的方法很简单,祛晦阵你会摆吧,会摆就好,就用这个。”
赵东阳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原来这“祛晦阵”常用在家中地基下有坟地的阳宅,如果不能搬家也无法移坟,只有用“祛晦阵”阵,将三福将,三上仙,三饿鬼,七大置于屋内,作法之后,七七四十九天后,可将屋内晦气吸净。
想到这,赵东阳再没疑问,忙道:“谢谢米小姐了。”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掰掰了。”说着就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身来。“哦,忘记提醒你,既然那个下毒人这么狡猾,我猜他一定会去破坏掉那具尸体,你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推门扬长而去。
赵东阳不由摇摇头,这个可能性他也不是没想到,但有刘海那几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看护着尸体,那凶手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敢出现吧。
脑中回忆了一下“祛晦阵”的阵图,便准备布阵,可猛然间赵东阳心里一个念头闪过,顿时背后冷汗直流。“糟糕,那尸体上有毒,刘海他们一定也中毒了。”想到这,赵东阳飞身就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到对屋里的几个佣人喊道:“地上的两个人你们谁也不要动,等我回来再说。”说没说完,人已经在几百米开外了。
走到路上,赵东阳立刻拦了辆计程车。“司机先生,淮阳路30号,快!”说完见司机并不开车,不由怒道:“你没听见我说话,淮阳路30号,快!”
那司机不由苦道:“先生,不是我不载你,实在那里已经被警察封了路,我过不去啊。”
赵东阳现在正在气头上,一把抽出算筹,化成一把三尺长的砍刀状。“快开车,我管什么封不封路,再不开车小心你的小命。”
那司机哪见过这个,顿时“哇呀”一声打开车门竟然跑掉了。
赵东阳不由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四下看了看,见街上冷冷清清,半天也没见一个车路过,视线所及之内,竟然只有这一辆车。无奈之下只好坐到驾驶位置上,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玩车的经历,笨手笨脚的把车发动着,连着三次息火后,终于摇摇晃晃的将车开动起来。
幸好搜捕行动下,街上行人车辆很少,赵东阳这才没出车祸,跌跌撞撞之下,花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看到了淮阳路的街牌。
刚驶进去,当街正中立刻有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转过头来,其中一个道:“喂,你干什么,没看见这里封路了吗?倒回去,倒回去。”
这时赵东阳已经看到了许院长的家,见那里不断有警察进进出出,料想如果尸体被盗一定不会如此平静,也就是说毒还没有发作,那凶手一定是在等刘海等人毒发之时的混乱机会,不由放下心来。
忙对那走来的警察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没看见。”说着小心翼翼的挂上倒挡开始倒车。按赵东阳的想法,等出去之后再想办法混潜进许宅,在暗处等等待机会盗走尸体,如果能巧合碰到凶手更好。
但本来车技就不高,这么一走神,车竟然又息火了。
那警察见状不由笑道:“哈哈,你可真够笨的可以,就你这技术,还开什么计程车,快回家去吧。”
赵东阳见了警察如此容易搭话,不由心中一动,又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装出害怕样子道:“是,是,我刚学的开车,又加上看见你们一激动,就忘了怎么开车了。”
那警察明显站岗很无聊,听赵东阳说的有趣,不由又走上几步。“嘿,你干吗一见警察就激动,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哎呀,这位大哥你可不能乱说,我激动可不是因为害怕。你不知道我从小最崇拜的人就是警察,你看大哥你警服一穿,手枪一端,多威风,多虎气,哪个美女不是一见就想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你再看看我,美女见了我也是三个字,可是味却变了。”
“哦,是哪三个字?”
赵东阳苦笑道:“是‘多少钱?’啦?”
“哈哈!”那警察没想到是这三个字,不由大笑起来。“你这人,你是计程车司机,自然人家坐了车要问你这句话了?”
“哎,我倒希望他们人人说我爱你三个字,不给钱我也愿意。”说话时赵东阳又连着发动了着几次车,可刚起步就息火,这倒不是赵东阳故意的,一边说话一边开车,他还没这个水平。
又一次失败后,赵东阳苦道:“大哥,实在对不起,还是太激动,我开不了车啊,你看能不能帮我把车开出去,我出不去事小,耽误你的工作可就麻烦了啊。”
那警察犹豫了一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好吧,反正我左右没什么事,我就帮你一会,让你看看什么叫车技。”
赵东阳大喜,连忙把那警察让上车,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上。
那警察有心要在赵东阳面前露一手,熟练的发动着车后,笑着对赵东阳说:“你可坐稳了啊。”刚说完,左脚一松,右脚横着一踩,同时两手连打方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再看汽车,轰鸣一声,几乎是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吱”的一声摩擦声后,汽车如同飞一样冲了出去,而从始至终,那警察一直微笑着看着赵东阳。
“啊呀,太刺激了,太帅了。”赵东阳连声称赞,那警察更是技痒,驶出淮阳路仍不停车,倒着开,侧着开,只把赵东阳弄的头晕脑胀这才把车停在了路旁。
“哈哈,过瘾,真是过瘾,就是你这车太烂,不能翻几个跟斗,可惜你见不到了。”语气之中大有失望之色。
赵东阳脸色惨白,连连摇头。“算了,算了,再来几次我的车都要报废了。”
那警察又是大笑几声,见车内物品掉的满地都是,也有些歉意,顺手拣起身边一个,刚要放下,却“咦”了一声愣住了,原来手里拿的正是所有计程车都有的司机服务卡,就见照片上的人四十多岁,和赵东阳差的老远。
那警察看看照片,又看看赵东阳。“这……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大哥,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这车不是我的,而是我抢来的。”
警察一听伸手就去拔枪,可还没等碰到枪把,头上一疼,顿时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