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2）
留守驻地看家的陈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排长的声音钻出帐篷。
“后面的加快脚步跟上，离目的地没多远了！”
排长侧着身子在队伍旁边回头招呼着后面的队伍，先头部队基本上以士官、老兵和小部分新兵，中间的队伍有老兵有新兵，最后一小撮队伍里除了在队伍外的班长和班副没有一个士官，有几名老兵见快到驻地了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队伍从最后的队伍中脱离出来。
“几个滑头！”
岗哨看到追上来的几人身子不动嘴里小声的说着。
“正常，以前我们新兵的时候老兵不也这样恢复体力到最后一下子爆发出来嘛！”
所有人强打起精神整好队，指导员直接坐到岗哨的位置上捶着腿，等队伍集合完毕后排长直接让最后的十名留下其余人员就在连部门前进行些舒展训练。
“和昨天一样！知道怎么做了吧？”
“报告！知道了！”
十人苦着脸在原地做着俯卧撑、蹲下起立，排长让岗哨对他们进行数数，自己边做着扩展运动边走向正在进行压腿的队伍前。
“所有人都有！”
正在压腿的战士听到排长的话站直身子。
“前后左右间隔一臂！向中看齐！”
在小碎步中队伍重新调整好距离站好。
“原地高抬腿开始！”
战士们保持上身挺直，大腿交替上抬，小腿下垂，大腿上抬高度至少保持水平面以上，双手同肩宽上臂垂直地面，前臂保持水平，膝盖碰到双手才算合格。
排长跟着队伍做了会高抬腿后让队伍停下进行压腿和拉伸训练，做完俯卧撑和蹲下起立的战士在中途喊着报告加入到大部队的训练中。
终于得到解散的战士们在训练结束后走回到帐篷里直接就瘫坐在帐篷里。
“灵魂出窍了！没知觉了！”
“挪个地方让我躺下！”
“你们不想被排长再拉出去练一顿，最好坐在马扎上休息！”
屋里的老兵见有的战士躺在地上发话了，在老兵的提点下躺在地上的战士直接匍匐到床边拿出马扎靠着床边坐下。
“武器别擦了，晚上还要进行射击夜训！”
“不是吧！班长，晚上还有训练？”
陈皓进屋通知部队不用急着擦试武器被战士的话给问蒙住了。
“这不是废话，过几天夜间射击，不在射击前进行强化你们能打上去吗？”
“能给我打包票立军令状的我可以和连长说晚上的夜训你可以不用去参加！有人敢立这个军令状吗？”
陈皓环视帐篷一周见没人敢说话。
“这才强化训练几天就哭天喊地的了，有出息吗？”
丢下这句话陈皓离开帐篷到后面的帐篷去下通知。
“班长的话伤到我的心了！我一直认为文书很文明的！”
“你们自找的，让你们训练又不是要你们的命！”
“换个角度想想，晚上在射击场上一趴，又不要你们跑又不要你们跳的，除了风大些有些冷不比平时训练要轻松啊！”
有老兵帮着陈皓说话，让他们有这个时间发闹骚还不如闭上嘴利用点滴时间休息恢复恢复精力。
晚上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太阳下山后温度急剧下降，等队伍赶到射击场的时候已经有部队趴下上面进行训练了，连长上前交涉了下和先到的部队直接平分了射击台。
等靶子插上后，起伏的拉动枪栓的声音在射击台上响起。
连长和班排长们还是拿着检查镜一个个的进行检查和指导，陈皓背着枪在射击台上站了会后就退到后面的山坡下躲风去了。
靠在山坡上，陈皓拿起手中的步枪平举看着上面的氚光管，陈皓的武器由于平时用的少，基本上除了拆卸保养有些不明显的磨损，对武器的性能没有影响，班排用的武器有不少在训练中磕碰造成一些枪口消焰器的变形和氚光管的掉落，为此陈皓前段时间还特地和班排交待下去有磕碰当天直接和陈皓说，能修复的修复，实在修复不了的要提前打报告送到修理所进行修理，就为武器修理这事，连队请修理所的人员聚餐不是一两次了。
“在发什么呆呢？”
“啊！司务长，没想什么！”
“不上去训练，又下来偷懒了！”
“司务长，对我来说练与不练已经没有说法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说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了！”
陈皓这么说是有原因的，陈皓也知道入伍以来运气不错，打的弹药数量不少，步枪到什么位置进行击发手指用大的劲差不多快形成自然反应了。
“知道你打的弹药多，有必要在我面前这么现吗？我回去烧姜汤了，你和我回去吗？”
“不了，还是和大部队一起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司务长带着炊事班的战士以前离开射击场小跑回驻地。
初露身手
“二连！集合！”
“验枪！”
整好队队的战士们把枪口四十五度对着前方，卸下弹匣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在班排长和文书的检查后关上保险装上空弹匣。
“班长，都没发子弹，为什么还要组织验枪啊？”
“你没领到教练弹？”
“领到了啊！”
“那不就行了！再说平时武器训练不管有没有弹药，结束后不都要验枪嘛，这个还好意思问！”
验枪结束队伍带回的途中有战士问着班副为什么没有弹药也要验枪。
“我说你们这是闲的慌了，天天武器拿在手上还问这个问题！你也是的，也好意思回答的！”
陈皓在队伍中听到关于武器验枪的话题把问这个问题的战士给说了顿，顺带着把班副也给讲了下。
“验枪就一个目的，为了安全！武器在使用前后都要来回拉动枪栓，一个是看武器的击发装置是否正常，各诸元是否可靠，另一个是检查武器内是否有弹，免得走火发生意外！”
陈皓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离开队伍跑到连长身后商量晚上武器入库的事情。
“都听到刚才文书说的了吧！下次谁在问我这个问题别怪我上去就是一脚！”
班副见陈皓跑远后和班里的新兵们说着，新兵们听到直点头。
回到驻地，炊事班已经把煮好的姜汤送到各个帐篷里了，在陈皓的强烈要求下司务长这次没往连部端满满一盆，用的小盆装的，上次让梁宗森去炊事班拿的白糖没有还回去，司务长看着陈皓像不要钱似的往碗里倒一把夺了过去。
“不怕甜死你，倒这么多！”
“起码没那么冲的味道！”
陈皓几口把碗里的甜姜汤喝完放下碗就回到屋里擦试武器。
检查完班排武器的擦试情况后，吹响哨子组织班排武器入库，由于时间的原因，陈皓在连长的示意下稍微放松了武器的入库标准，只要表面和枪管里没有沙土，一些边角不是那么明显基本上都给放行了。
“都记住了，这是有夜训，不耽误你们休息的时间，以后武器还是要给我擦试干净的！”
“是！”
陈皓刚检查完一支武器，抬头看到后面有战士在等待的时候在练习瞄准，一开始没在意还以为在利用点滴时间对自己进行训练呢，再仔细一看正在队列里平举着武器左右转动瞄准着。
“忘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枪口不许对人的规定了吗？”
陈皓边喊边上前握住枪管上抬把步枪拿到手上，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直接用腿把这名战士给踹倒在地把他手中的武器给夺了过来。
等陈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习惯性的用腿压在了这名战士的身上。
“没事吧？刚才激动了，没伤到哪吧？”
“没事班长，能吃得住！”
“什么事？”
在连部里和连长说话的排长听到外面的动静率先跑出来，连长指导员跟在后面跑出来，见到陈皓从被压的战士身上站起来，周围有老兵把刚才的情况和排长说了下，连长和指导员明白事情的经过后转身回到帐篷里交给排长处理。
“排长...”
陈皓正准备和排长道歉踹了他手下战士的时候被排长抬手制止住了。
“踹你活该，枪口不许对人这是铁律，我还嫌文书踹的轻的了！”
排长直接来到刚站起来正揉着肚子的战士面前就是一顿骂，旁边的战士们见排长发火了一个个都在旁边站的笔直。
武器入库重新开始，排队的战士们没有人敢随意的拿着武器在队伍里乱比划了。
“猛，真猛！我还是头一次见文书动手！这小速度快的！”
“何止是快，下手还狠，不对是下脚，说踹就踹！直接就把人给踹倒了！”
“问题是你们谁见到文书是怎么把枪给夺过来的？”
“而且在踹倒人后直接就用腿把人给压住了！”
战士们在队伍中小声的议论着刚才的事情。
“你们还是头一次见文书出手吧？震撼吧？”
“班长，头一次见！”
“连里除了士官和少部分老兵愿意和文书进行格斗，其余的都是能躲则躲！”
“文书的格斗都是姚排长单独教的，就为练好格斗给姚排操练了好久，那个时候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们说他会弱到哪去！”
有的老兵心有余悸的对新兵们说着，这是在以前进行格斗训练时在陈皓手下吃过亏的战士。
等到刚才被陈皓踹倒的战士来到陈皓面前检查武器时。
“下次注意了，无论使用什么武器，枪口禁止对人，身体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班长！知道了吗？”
“知道了，班长！下次我不会武器对人了！”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皓把检查完的武器交给这名战士让他把武器放到自己的枪架上，陈皓见这名战士没有什么异常，心里松了口气，就担心刚才那一脚给踹出问题来。
初露身手（1）
“你小子那一脚下的蛮狠的嘛！”
“指导员，我那不是急的嘛！一下子没控制得住，回过头来想想把枪口抬高不对人就行了，哪知道...”
“哪知道很自然的就一脚上去了！而且踹的还是那么的正！”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连长手枕着头和正在锁枪柜的陈皓聊着晚上的那一脚风情。
“要我说的话这一脚没踹错！”
指导员从床上坐起，赞同陈皓晚上的那一脚。
“尽管我们都知道武器里没有实弹，但是枪口不许对人这是从惨痛的教训里吸取的宝贵经验！”
“这次不制止，会让战士们觉得枪口对人没什么大问题，平时训练无所谓了，万一在进行实弹射击时枪口对人了呢？所以我们要借着这件事给战士们紧紧弦，抓牢安全这个关！”
陈皓见指导员准备和连长促膝长谈安全教育这个话题了，加快手头的动作把枪柜钥匙还给连长，喊过岗哨帮着把门帘给粘上。
“连长指导员睡了？”
才进屋钟泽铭从地上站起来，梁宗森趴在地上抬着头喊了声班长。
“早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呢，走的时候正在商量着要在全连搞次安全教育整顿。”
“好好的搞什么安全教育整顿？不会是晚上你那一脚的事吧？”
陈皓点点头，等上衣脱下来叠好放在床脚的时候反应过来。
“不对啊！你们怎么不说枪口对人的事怎么老盯着我踹人的事啊？”
“班长！这个我知道！”
梁宗森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兴奋的说着。
“班长！你知道你晚上的那一脚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没？这还是我们头一次见你出手，没想到那么干净利落！”
“完了！好不容易在你们面前养成的好好人这下彻底暴露了！”
陈皓勒住梁宗森的脖子。
“说！有没有在班排说我的坏话！”
“没，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我们一直不相信班长他们说的，这次相信了！”
“说什么的啊？”
“就是关于班长你的身手的事！一直说你的身手好，最关键的是下手还黑！”
“身手好不是重点吧，最后的下手黑才是关键的吧！赶紧洗洗滚上床睡觉去。”
陈皓松开梁宗森的脖子端起脸盆放在床边倒上热水准备泡脚。
钟泽铭把身上的汗用毛巾擦干净后，坐在床上看着陈皓。
“看我干嘛？脸上长花了？”
“我在好奇你晚上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按理来说你以前都是讲讲就算了，这次直接动手了，有心事？”
“没事啊！我刚在在整理武器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我在猜测我是不是这段时间精力旺盛没处发泄！”
“有这个可能！以前起码你还能上上训练场练练，这段时间你最远的距离也就是营部来回，确实是精力旺盛没处发泄了！”
“要不明天早上和连长指导员说下我这几天也上训练场去溜达溜达去！”
第二天早操训练结束，陈皓把想法和连长指导员说了下，同意了陈皓的要求。
“身子没事吧？”
陈皓在发放武器时看到昨晚被踹的战士小声的问着他的情况。
“班长没事，现在不疼了！”
这名战士从枪柜里取走自己的武器一溜烟就跑出了连部。
上午的训练战士们见到陈皓也跟着上了训练场，一个个都很好奇同时也在疑惑文书不留在驻地看家也跟着上训练场了。
上了训练场的陈皓跟着老兵们训练了一会儿更加肯定自己是一个人留守看家给憋出病来了，每天都是待在屋里精力养的太足了。
“卧槽！文书今天出门打药了！训练那么猛！”
“刚才我在他身边，飞扑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就下去了！看得我都替他觉得疼！”
“等会休息的时候问问他！”
陈皓身边的战友趴在地上小声的议论着，见班长下口令继续掩护推进时才停止议论。
“陈皓今天怎么了？”
连长在检查训练情况的时候见到陈皓发飙似的训练问着身边的钟泽铭，钟泽铭看了几眼后。
“连长，别管他！他这是在发泄多余的精力呢！就是有劲没处使，还不容易逮着机会了肯定会狠狠的发泄下！”
钟泽铭把昨晚陈皓的推测和连长说了下。
“去和他说声，发**力也不是这样发泄，注意下别弄伤自己了！”
“是！”
休息的时候还没等陈皓的战友问清楚情况，钟泽铭跑了过来。
“连长让我和你说，发**力归发**力，注意下力度别把自己给弄伤了！”
“你说你至于这么猛吗？看你把周围人给吓得！”
“就是！这此我们被班长给训了一通，说是我们平时的训练就是在混日子！”
陈皓和周围的战友道着歉，告诉他们也就这几天上下训练场，把多余的精力发泄掉就老老实实的看家了。
初露身手（2）
“知道你是大忙人，难得屈身到训练场来，我们肯定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要不我们今天陪着文书好好的整上一天，大伙说怎么样？”
“好！”
“同意！”
“么有问题！”
“班副你就说怎么整吧？”
老兵们迎合着班副的提议，大声的喊着。
“你就皮我吧！逮着机会了不好好的练我下不舒服是吧？”
“那是！平时都是你训我们，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不好好的操练操练你怎么行呢！”
“再说你刚才那几下子把我们的兴致也给弄上来了！”
“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像回到刚下连的那段日子，眼睛一睁就是不要命的训练，也是我们底子打的最快最牢的时候！”
老兵们在陈皓刚才的训练状态和班长激昂的口令声中产生了共鸣，都回想起了当初新兵时认为在新兵连已经很苦很累了，天天数着日子盼着下连，没想到下连后的生活比新兵连还要刺激，那段时间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有对下连后的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更多的是为了在训练场上不让班长老刺激自己，造就了老兵们的军事素质杠杠的。
“练就练，谁怕谁！说！练什么？”
陈皓在战友的刺激下，拿起靠在肩膀上的步枪站起来。
“我们就练战术，班长经常说你的战术漂亮，我们今天要见识见识！”
“好！”
“去几个人设置下运动射击的场地！”
“好嘞！”
新兵们看着聚在一起的老兵七嘴八舌的指挥着拿着靶子的战士布置着场地。
“班长！老兵们在干什么呢？”
“怎么像是在设置射击场地！”
“所有人都有！”
班排长见老兵那玩花样了，喊过一名战士问清楚是老兵要和陈皓比运动射击，把所有新兵集合起来站在刚布置好的场地周围。
“今天你们有眼福了，老兵们进行个小比赛！你们都仔细看！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在得到场地设置完毕的消息后，陈皓和几名战友拎着武器站到出发线前面。
“开始！”
班副站在一旁发出口令，陈皓他们在跑动的同时就把手中的步枪抵在肩上，枪口向前，眼睛来回扫视着前方，目标靶突的竖起来，正在前进的几人直接趴下，手肘砸在地上，枪口在身体落地的同时对准目标。
“继续前进！”
从地上站起，弓着身子继续往前推进，随时注意着目标靶的竖起以便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几人基本上把所有的战术动作都给来了个遍，卧姿、蹲姿、立姿几种常用和不常用的双膝跪姿、侧向射击姿势都用了出来。
返回的途中有人提议练练反身卧倒的射击姿势，在得到可以试一下的时候，几人加快了脚步，再快接近出发线的时候，几人同时右手单手持枪，左手撑住地面，身体下滑借助左手撑地的力量回转身体成卧倒姿势，头尾互调，枪口指向刚才跑过来的方向。
“我去！这是什么动作？”
“班长！老兵们这是哪个战术动作？”
班长见陈皓几人做出了反身卧倒出枪的战术动作，把这个战术动作的要领和使用情况和新兵们讲解。
“这个动作你们不要给我尝试，做的好就漂亮，做的不好几天动不了手撑地的胳膊。”
陈皓他们做的反身卧倒出枪，是借用单手撑地作为支点，双脚腾空反身卧倒出枪，撑地的那只手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如果撑地没撑住或者缺那么一把劲，那就恭喜你可以让炊事班给你做病好饭了。
在陈皓他们几人起身拍打身上的泥土时，在一旁观看的新兵鼓起了掌。
“班长！动作漂亮！”
“班长！再来一个！”
“滚蛋！当这是街头卖艺啊！”
班排长这个时候也不组织战士训练了，都站在一旁看着几人一组的在训练场上临时搭建的运动射击场地上进行比赛。
“你们准备下！你们战术也练了不少日子了，等老兵结束后也上去练练，看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怎么样？”
“是！”
在一旁观看的新兵们早就想上去试试了，现在班长允许他们上去试试，一个个跃跃欲试的等着老兵们的比赛结束。
初露身手（3）
老兵们的比试才结束，人员还没离开比赛场地，新兵们就跑了过去，在出发线那排好队。
“靶位人员先别回来，继续进行显靶作业！”
正从靶位往回跑的战士听到排长的命令后，再次回到靶位里蹲在原地。
“还准备回去后上场练练呢！这下好了，彻底没得玩了！”
“要去你去，你没见刚才比的真火都要上来了！说倒地就倒地都不带迟疑停顿的！”
蹲在靶位显示靶子的战士有人想上场练一下，有人觉得待在靶位里不用跑不用爬的挺好的。
先前比试完的老兵们全部坐在训练场周围看着正在训练场上跑动的新兵。
“动作僵僵的，不敢往下扑！”
“出枪慢了，应该在落地的时候就把枪给架起来！”
“靶子出来了还往前跑，不架枪瞄准想什么呢？”
在场边口头点评的几人被站在后面的班长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脑袋上。
“知道你们行！你们当初不也是这样的。”
“哎呦！班长，不是过过嘴瘾嘛！”
“你们这叫看人家笑话，别随意批评别人，要是你们闲不住就给我上去指导他们去！”
被班长批评的几人傻笑着看着班长不说话。
钟泽铭这时凑到陈皓身边坐下。
“舒服了？”
“浑身舒坦，你不上去试试？”
“我就免了，我不像你那样闲的精力旺盛需要发泄！”
下了训练场的新兵们站在旁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班长看到后上前等所有新兵集合完毕后。
“想不想让自己的战术动作更漂亮些？更流畅些？”
“想！”
“怕不怕疼？”
“不怕！”
“行，有你们这话就行了！等着！”
班长回到休息的老兵这边，叫起刚才点评新兵的几人。
“几位，嘴上说说不算本事，自己优秀也不算本事，有本事你们带着别人一起优秀那才叫优秀。”
“班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不是新兵了，别拿这些话匡我们！”
班长听到其中一人的话，瞪着眼上去给他一下子。
“滚蛋！怎么和我说话呢，皮痒了是吧！”
班长喊上几人来到新兵那，让老兵在旁边做着分解动作并和新兵们说着里面的技巧。
“战术都是练出来的，不管哪种战术动作首要的一点就是不要怕疼！”
班长让一名老兵直接原地来个持枪飞扑，落地的那“噗咚”声让周围学习的新兵看的脸色有些变了。
“知道你们的动作和老兵的区别在哪了吗？”
有人从班长刚才一系列的动作中知道班长的想法了。
“你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心里还是存在恐慌，不敢全力的把动作给做出来。”
班长见新兵们不说话直接点出了新兵们战术中存在的问题。
“班长！那这该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就一个字练！等你什么时候不怕摔倒，让你倒眉头不皱直接倒下，动作也就出来了！”
几名老兵把武器放到一边在新兵面前站好，班长一声“前扑！”几人发力原地扑了出去，身子笔直飞扑出去趴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你们也是训练过的，有谁上来试试！”
新兵中几人站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在班长的口令下飞扑出去，有人扑得远，有人差不多就是在原地直接往前趴下。
新兵中有人低声的笑着，被班长听到后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队伍。
“好笑吗？有什么可笑的！不说动作怎么样，起码他们有勇气出来，你们都不敢出来有什么脸面笑人家！”
“全体都有！武器驾到前面来！”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新兵跟着队伍把武器驾好。
“前后左右间距一米！向中看齐！”
“半边向左转！”
新兵们知道班长肯定要给他们加课了，连长看到这边的情况慢慢的走了过来。
“前倒准备！”
战士们在立正姿势的基础上，身体自然前倒，同时两臂屈肘，置于胸前，掌心向下，腿绷直，抬头，收腹，两手主动拍地，以两掌及小臂着地。
班长把动作不标准的几人喊起来指出不足的地方后让他们重新倒下。
“疼吗？”
“疼！”
“知道原因在哪吗？”
“腿没绷直，身子有些弓了！”
“知道原因还不改正，起立再来！”
擦药
上午的训练计划因为老兵们的比试完全给打乱了，一个上午全连的战士都在训练场上练习着战术的基本功。
“奔袭回驻地，逮最后十名！”
在排长的喊声中，本来还整齐小跑的队伍一下子加快了速度，谁都不想成为最后的那几名。
“看！二连又开始发疯了！”
“他们发疯别牵连到我们就行了！我可不想训练一上午了再来个武装奔袭！”
路过别的连队时，队伍中的战士看着二连疯子似的往驻地方向跑，担心自己连队的主官也跟着二连一样，让队伍奔袭回营。
战士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前面有过这种情况，自己连队的主官见到别的连队超过自己的队伍后直接让自己的队伍反超回去并一路奔袭回驻地，难得一两次没什么，怕就怕天天如此。
“二连的追上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超过去！”
“好！我们也跑起来！”
被二连超过的连队紧跟在二连身后跑了起来，弄的途中返回驻地的连队全部由走转为跑带起一大阵的灰尘。
“后面的加快脚步，别被后面的连队给追上了！”
排长见后面有队伍追赶，放慢脚步到最后招呼着后面的战士加快步伐跟上前面。
在后面有人追赶的状态下，全连战士返回驻地的时间比平时快了些，等回到驻地后，后面的几人正准备出列完成加课训练时被排长给喊住了。
“这次回营的速度不错，你们几个这次就免了，各班带来自行点评！”
钟泽铭带着梁宗森率先回到连部把连长指导员的洗漱水打好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洗脸擦汗。
“班长！你身上受伤了了！”
“正常，玩战术时给磕的！等会擦些红花油就行了！”
陈皓脱掉上衣拿着毛巾擦汗时被梁宗森看见手臂、肘部和后背上的伤口提醒着陈皓受伤的地方。
陈皓在训练场上还不觉得，现在休息下来用水一擦觉得火辣辣的疼，为了不在梁宗森面前落下面子，硬挺着疼痛说没事，其实从手头上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还是很疼的，湿毛巾都是从磕碰的地方一带而过。
“让你逞能，现在知道疼了吧？”
“哪来那么多的话，赶紧把医药箱帮我拿过来。”
钟泽铭见梁宗森去炊事班准备饭菜去了，开口调侃着陈皓。
陈皓把裤子脱掉后，见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是卧倒时硬碰地面的后果，一边抹着红花油一边龇牙咧嘴的吸着气。
“趴好！帮你把后背上些药！”
钟泽铭拿过陈皓放在地上的红花油，倒了些在手上搓着，直接拍在陈皓的后面上使劲的搓着。
“报告！我去，大白天的玩这么大？”
喊着报告进入帐篷的战士见钟泽铭正骑在只穿着大裤衩的陈皓身上涂着红花油。
“滚蛋！有事说事！”
“过来拿些红花油，班里的不够用了！”
进来的战士边说边在陈皓的床边坐下用手按着陈皓后背上的伤口。
“别乱按，不疼啊！自己到柜子里去拿！”
被陈皓骂得战士笑嘻嘻的拿着两瓶红花油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丢下一句话。
“你俩继续，我回去不会乱说的！”
“滚！”
在陈皓和钟泽铭的骂声中笑着跑了回去。
擦好红花油的陈皓套上衣服跑到班排，逮着正在互相擦试红花油的老兵伤口上就是一阵乱按，直到被几人摁住才结束打闹。
午休起床后，陈皓觉得浑身酸疼，这是长时间不锻炼，猛的锻炼造成的肌肉酸疼，用以前班长的话说这是练的少了，多练几回就不觉得酸疼了。
下午的训练陈皓在训练场没练一会就被钟泽铭喊了出来。
“连里岗哨喊你回去，说是营部开会！”
“知道了！”
陈皓和连长说了下后，背着武器就往回跑，等气喘吁吁的赶回到营部帐篷时，会议已经接近尾声了。
陈皓拿过别的连队文书记录的内容誊抄到自己的本子上，小声问着会议内容才知道夜间射击的时间安排出来了，让各连回去后做好夜间射击的准备。
要说是别的事，陈皓还要紧张下，唯独射击这一块陈皓从不担心，连长是全团的射击教员，全连的射击成绩从来就没差过，更何况夜间射击连里也不是头一次了，除了新兵没打过，老兵基本上都打过好几回了。
闲聊
“你上训练场训练去了？”
会议结束离开营部，别的连队文书看着陈皓风尘仆仆样子问着。
“在屋里待久了，身子有些生锈了，上去玩一会！”
“你连长指导员给你上去？”
“为什么不给上去呢，总不至于在屋里一直待到驻训结束吧？”
“我前段时间提出要上训练场转转给指导员驳回了，说是家里没人看家，没让我上去。”
“一样，也没同意我上训练场！眼睛一睁发完武器就是帐篷里待一天，我在想驻训是不是就给我们放假的，有事忙还好，没事做整个人的都发霉了！”
要说驻训期间谁最舒服当属文书，基本不参加训练，除了每周六上午武器保养忙碌下，平时也就是收发检查武器，帮着连长指导员写写文件资料，制定每周的训练计划和填写每天的连队日志。
在享受不用上训练场训练的同时，也是重点的检查对象，团部机关的各个科室在驻训期间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连队的连部门口，对连队进行突击检查，特别是文书这块：有没有违规使用通信设备、涉密文件有没有登记保存或及时销毁、询问连队人员情况分布、武器出入库登记是否符合规定等全连的一系列问题。
检查没有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出了问题等着吧，不等太阳落下通报就出来了，被连长指导员说一顿是轻的，就怕被营部喊过去再挨一顿训，然后可以恭喜你，起码在新的检查通报出来前，你是营部乃至团部的重点检查单位了。
一营的文书见时间还早，一起跑到了二连的连部里闲聊。
“我的枪到现在基本还是新的呢，除了每周例行保养分解分解，平时都在枪柜里落灰！”
一连的文书拿起陈皓靠在枪柜旁的步枪看着上面的划痕唠叨着。
“新武器配发下来你没用过？”
“拉倒吧！等新武器配发下来还没来得及捂热，就被拉出来了驻训了，平时射击训练都是使用调校好的，到现在我的枪除了试枪时打过实弹，后面连教练弹都没上过膛！”
一连文书举枪朝着窗户那瞄准，摆弄了一会陈皓的武器后重新放回去。
“对了！你们都找好自己的接班人没？离退伍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别提了！连长指导员现在还没这打算，就连新的通讯员现在都没挑出来，还是老搭档！你没见二连的新通讯员都是第二个了！”
“我们连的基本上订好了，这段时间就要过来跟着老通讯员后面了，我准备观察段时间，行的话就直接让他跟在我后面学这一摊东西！”
各连文书们在帐篷里聊着关于接班人的事情，互相倒着苦水，不是挑选的人员不行就是连里暂时还没计划，哪像他们当初说干就干，被老文书老通讯员带了几天就直接赶鸭子上架挑大梁了。
“连长！夜间射击的时间安排下来了！”
陈皓在部队收操回来后赶紧把夜间实弹射击的安排汇报给连长，因为过会营部肯定会把连长指导员喊过去开主官会议。
“行！知道了！”
连长听完陈皓的汇报后站在门口看着正在进行压腿训练的战士们。
“岗哨！通知你们士官去营部开会！”
“邹连长好！营长通知过去开会！”
“知道了！”
营部通讯员一路跑过各连的岗哨，下达营长的通知，路过二连时见到连长正站在门口，赶忙停下脚步向连长敬礼，并把营长的通知告诉连长后才向后面的连队跑去，连长指导员接过陈皓早已准备好的会议本向营部方向走过去。
“班长！又要射击了？”
“你不都听到我和连长说的话了！还问？”
“班长！不是确认下吗？”
“确认过了吧！安心了，想着又能打实弹了是吧？”
岗哨笑着点点头，看他那一脸兴奋样陈皓忍不住泼上冷水。
“忘了你们班长和你说的夜间射击的难度了，等到时不合格看你们班长怎么收拾你们！”
“班长！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就不能让我乐呵下！”
陈皓没睬满脸委屈的岗哨，找到正在组织训练的排长把等会连长要开会的事和排长说了下，让他注意下体能训练的时间，免得等连长开会回来急急忙忙的！
打的什么玩意
班排长们从连部出来后急匆匆的赶回各自的班排帐篷集合起所有人。
“夜间实弹射击的时间出来了！”
“也不是第一次打靶了，有关实弹射击的纪律要求我就不多说了！需要你们注意的是发现目标及时击发，枪械发生故障及时汇报，禁止没有得到口令的情况下私自起立。”
班排里正在传达着刚才的会议内容和相关要求，连部里梁宗森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刚才开会时班排长作战靴上掉落的泥土。
“扫完后撒些水，还有桌子上也抹下！”
连部帐篷里飘的全是灰尘，陈皓见连长指导员离开帐篷，帮着把连长指导员的被褥给卷好后交待了梁宗森后紧跟在后面退了出去。
“下次开会在外面开，不要在帐篷里开了！打扫起来全是灰！”
刚出连部的陈皓就听到门口指导员的话，连长在一旁点着头同意着指导员的想法。
“连长！射击用枪什么时候校准？”
刚才会议上连长只说对射击用枪进行校准没交待什么时候进行校准，陈皓趁着这个时候和连长确认时间。
“明天一连射击，后天上午把射击枪校准下！”
陈皓从兜里把小本子拿出来记上免得到时后给忘了。
“本子拿过来我看看！”
指导员见到陈皓的小本子伸手拿了过去！
“本子写完了记得销毁，知道了吗？”
“知道，指导员！”
要说文书身上的小本子重要也不重要，开会的重要内容，平时连长指导员吩咐交待的事情，里面还有连队的人员武器配置情况，每周的口令表以及电台的密码表。
陈皓的本子里还有每天需要完成的事情，哪些是当天就要完成的，哪些是在指定日期前完成的，完成的事情都在后面打上勾做好记号。
晚上没有前往射击场，全连都趴在连部门前的空地上瞄准着远处架设的目标靶。
“今晚不用去射击场了？”
“你没见全团的都在驻地里进行训练吗？文书！过来下！”
趴在地上练习瞄准的战士见陈皓走过来小声的喊着，陈皓蹲在他们身边。
“文书！今晚不去射击场了？”
“不去！今晚就一连在那进行训练，明晚一连打头阵先打，我们连安排在后天，班长没和你们说？”
“忘了！”
讲话的老兵笑着说道。
“滚蛋！这事都能忘，你们开会都听啥了！”
由于没有赶往射击场，炊事班的战士今晚就没有提前结束训练，中途司务长时不时跑回炊事车那看着锅上煮的姜汤。
“我说司务长，你一会回去一趟一会回去一趟跑的不累嘛！让岗哨去看下不就行了！”
“你懂个屁，来回跑跑身子不冷！”
司务长说完站起身又小跑了回去。
陈皓正准备架枪趴下地上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是营长赶紧站好。
“营长好！”
“嗯！你们连长呢？把他喊过来！”
“是！”
陈皓找到正在检查战士射击的情况的连长，钟泽铭撞了撞正在训练的梁宗森，让他跟着连长过去。
“现在就开始让他单干了？”
“不然呢！学的也差不多了！我想这次夜间射击完我就下排！”
“你自己看着办咯，这事我不好替你决定。”
陈皓直接趴在梁宗森刚才趴的位置，边瞄准着远处的目标边和钟泽铭闲聊着。
“舒服！”
陈皓和钟泽铭两人坐在帐篷门口，上身裹着大衣，裤腿卷着双脚泡在脸盆里，旁边放着水瓶，水温有些低了直接倒些热水进去。
“我说你俩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在这站着吹冷风你俩到好，直接在我这泡脚，泡一会就算了，还有半小时我都要换岗了你俩还没好，还回屋睡觉吗？不睡来替我站岗！”
门口的岗哨见陈皓和钟泽铭从他接岗一直泡着脚看不下去了。
“没考虑过，泡个脚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钟泽铭拿出烟盒给岗哨扔了根堵上岗哨的嘴。
两人把脚擦干净，直接把换下的袜子扔到脸盆里搓洗干净挂在帐篷边的鞋架上。
“走了走了！不打扰你站岗了！”
“滚！”
回敬岗哨的是两人竖起的中指，把洗干净的脸盆放到床底，这盆明天还得用来洗脸呢！
部队的脸盆不得不说是个神器，每人到了部队后领取一个，不光发挥日常的洗漱的作用，出公差装东西，打扫卫生用来装垃圾，设置训练场用来装土，野外没盆装菜直接拿出脸盆就用，问题是被战士们各种蹂躏，除了多些划痕外连一个角都不带破的。
打的什么玩意（1）
“给我留下校枪人员，其余人员带上训练场正常训练！”
“是！”
上午取武器的时候连长看见值班排长在帐篷门口直接下达了命令。
“陈皓等会和我去取弹药，指导员部队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留下的五名战士中有士官和老兵接过陈皓挑选出来的射击用枪，身后背一支手上再拎一支站在连部门口。
“连长！好了！”
陈皓锁好枪柜把靠在枪柜门口的步枪拿在手上。
“十个靶位你带十二支步枪？”
“文书的两支是备用的！”
陈皓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兵的话旁边的士官就帮陈皓回答了。
赶到射击场的时候，团里安排的人员正在射击场上进行夜间射击的准备工作。
连长上前和带队的干部交涉后划出一片场地给陈皓他们进行校枪。
“抓紧时间！”
校枪的人员蹲在地上把步枪固定在靶位上，拿起放在地上的靶子跑到远处插在地上的标记处。
都不是第一次进行校枪了，第一发子弹打出去后，连长拿着望远镜看着靶子，校枪人员放下步枪跑到目标靶那看着靶子上的弹着点做好标记。
回到靶位调整好呼吸打出第二、第三发子弹，关上保险再次检查目标靶，弹着点偏差不是很大就可以了，偏差大的话调整下准星再次进行射击。
带过来的步枪都校准完毕后，陈皓见还剩些弹药找到连长。
“连长还剩些弹药打光算了！”
“给我拿个弹匣，弹药压满！”
陈皓把弹匣压满弹药递给连长，连长拿起地上架着的步枪趴到靶位上进行射击。
“都愣那干嘛！过来把弹药分了！”
校枪的战士听到陈皓的话全都跑了过来，六人把剩下的弹药分完后蹲在地上往弹匣里压着弹。
连长的枪声停止后见还多个弹匣直接拿走装到枪上。
“你们不打就给我把弹匣放我这！”
“连长！打！”
“打完我要检查你们的成绩，要是靶纸上的弹孔少于百分之九十全都给我鸭子拐回去！”
几人一听赶紧趴下，调整自己的呼吸，瞄准好目标后就扣动扳机。
连长的话给几人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原本以为剩下的弹药可以和以前校枪时一样随意射击，哪想到连长这次还要检查靶纸。
取回靶子回到射击位的途中，每个人都在上面数着弹孔数，靶纸上面被打烂的还好，弹着点不是太密集的在回去的途中小心的用手指抠着，把靶纸给弄的烂些。
拿着靶子站在连长面前等着连长检查时，谁料连长直接让大家收拾物资带回。
“吓死我了！还以为连长要检查呢！”
“干嘛！你靶纸不是没问题吗？”
“回来的途中用手扣的，等打到一半才发现我瞄错靶子了！”
“我说我靶子上怎么多出来那么多弹孔，我记得就打了一个满弹匣的弹药。”
“小声点！不怕连长听见啊！”
“听见也是你倒霉，谁让你自己不看好自己的靶子的！”
蹲在地上捡着蛋壳的几人小声的聊着刚才的射击，不时传出笑声。
“回去擦枪时注意下别磕碰着准星，擦拭好后交到连部，解散！”
回到连里，陈皓把擦枪的注意事项提醒了下解散人员把枪放到桌上开始清洗枪膛。
晚上没有组织训练，连长指导员给部队放了假，让战士们好好调整下状态迎接第二天的夜间射击。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成绩，新兵打的差就算了，部分老兵和士官也打的这么差！这段时间的训练你们干什么吃的！”
晚上熄灯后没多久陈皓就听到外面的骂声，披上大衣摸出帐篷。
“岗哨！什么情况？”
“班长！一连射击回来了，一连连长正在讲评队伍呢！”
“我怎么听的不像讲评，反而是在教训！”
陈皓边说边躲到岗哨边上小心的看着一连的队伍和岗哨小声的议论着。
一连连长估计也发现骂的声音有些大，怕影响到别的连队休息。
“明天再收拾你们！现在全部给我滚回去收拾收拾，半小时后熄灯！解散！”
“是！”
“没吃饭还是怎么的！解散！”
“是！”
第二次解散的应答声明显比第一次高了不少分贝，陈皓见没热闹可看了正准备回屋时转头看见连长站在身后。
“连长！”
“滚回去休息，这个热闹是这么好看的！”
“是！”
陈皓被连长瞪了一眼后赶紧钻回自己的帐篷。
打的什么玩意（2）
“外面怎么了？”
“一连连长在发飙呢！估计是射击成绩不理想！”
“我去看看！”
“睡下吧你！没听见刚才人家都解散了！明天再问一连通讯员去！还有刚才我出去被连长给骂回来了！你不怕被批就出去！”
“那算了，明天再打听打听！”
正准备起床的钟泽铭听陈皓这么一说重新裹上被子。
“一连！紧急集合！”
清晨隔壁一连的一嗓子把二连的人员都给惊醒了，有的战士直接在帐篷里喊了起来。
“搞什么！一连想干什么，自己不休息别连累别人！”
“靠！还有四十分钟才起床呢，发神经啊！”
给一连这么一闹腾，战士们也别休息了，除了班长们和部分士官继续躺在铺上，其余的人员都半眯着眼睛整理床铺。
“一连疯了，大清早拉紧急集合！起来了睡也睡不安生了！”
钟泽铭从床上坐起把梁宗森喊起来提前把屋子收拾干净。
不用说肯定是一连昨晚的射击让一连连长大清早的拉紧急集合。
“报告！一连集合完毕，应到......”
“出操！”
“是！向右转！跑步走！”
一连的脚步声离去后，陈皓走出帐篷伸着懒腰，活动着手脚同时和岗哨聊天。
“一连出操去了？”
“是啊！还是负重的，背囊武器一件不少！”
“看来昨晚他们的成绩不是很理想，不然一连连长那么和气的人不会发这么大火！”
因为陈皓的工作性质要和各个连队的主官打交道，印象中的一连连长平时都是和和气气的，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基本上从没见他发过火。
“问清楚了！一连昨天基本全军覆没，上靶率才达到百分之三十！”
早饭前，钟泽铭从一连那打探到消息小声的和陈皓说着。
“不应该啊！再低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啊？你确定问清楚了？”
“我一开始也不信，特地找的一连通讯员确认了下！”
夜间射击再有难度，新兵没打过就算了，老兵们打了好几次了，蒙也能蒙上一两发的啊。
等部队带出训练后，陈皓站在连部门口见一连没人了，在帐篷外喊着一连文书。
“干嘛！忙着呢！”
“屋里有人吗？”
“没人！就我一个人！”
听到一连连部就文书一人，陈皓喊着报告走了进去，一连文书正趴在桌上写着东西。
陈皓凑上去一看是关于昨晚射击的不足之处。
“写这干什么？你犯错误啦？”
“滚蛋！是连长的，营长让我们连长写出这次射击的不足之处！”
“对了！你们连这次成绩怎么这么差的？”
“别提了！以前起码还有光源，这次一上场全都懵逼了！没有光源！只有射击开始后的信号弹指示目标，从来没打过这样的你让我们怎么打！”
一连文书气鼓鼓的把昨晚的射击情况和陈皓说了下，陈皓听完也有些傻眼了，无照明状态下射击本来就挺难得，说是有信号弹指示目标，信号弹的燃烧时间就3到5秒，再加上暗打亮，眼睛有个适应过程，确实不怎么好打。
“我不打扰你了，我先撤了！”
一连文书摆摆手继续在桌上写着材料，陈皓退出一连连部。
“连长情况就是这样的！这和我们训练的不一样，晚上的射击该怎么打？”
中午部队回来后陈皓把昨晚一连的射击情况和连长说了下，连长说他上午问过一连连长情况了，以前夜间射击起码还有光源指示，现在用信号弹只有几秒的时间难度大大提升了。
“再难打也得打！既然已经知道射击环境了，我们就去适应。”
连长直接把班排长们喊过来商讨晚上应该怎么打，班排长们也在发愁这个问题。
“连长，我觉得没必要想那么多，以前就一个小灯泡我们都能打上去，现在有几秒的信号弹照明，只要能适应这几秒的光线变化，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班长觉得这样的条件比以前好大多了，难就难在光线变化容易造成射手的眼睛的问题。
“晃、平、扣大家都练的很熟练了，告诉战士们只要套上目标不要管光源如何变化，借着信号弹的燃烧时间，打就是了！”
排长也觉得班长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从没这样打过，再加上一连的首战失利给大家造成的心理压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我和团里申请过了，今晚二连打完后，你们一连再上去打一轮，再给我打成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谢营长，今晚保证打出个满意的成绩！”
就在二连的干部们商量的时候，隔壁一连的帐篷里传出营长和一连连长的声音。
开打
“邹海兵！”
“到！”
正在屋里商讨晚上怎么打的时候，帐篷外响起营长的大嗓门，话音才落下营长就把帐篷门口的光线给堵住了。
“营长好！”
帐篷里的人员全部都站了起来，营长迈着步子走进来。
“哟！正在开会呢！”
“营长！在商量晚上怎么打呢？”
“知道昨晚一连的事情了？”
“知道了！没想到这次是用信号弹进行照明射击！”
“既然知道了！商量出对策了没有？”
连长把刚才不成熟的建议和营长说了下，营长听完想了会。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晚的射击不许再给我丢脸了！知道了没有？”
“是！”
营长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离开了帐篷，连长指导员把营长送走后看着正在帐篷里发呆的班排长。
“算了！回去再和战士们说说，晚上射击老手先上，先探个底，具体怎么打还得看战士们自己了。先解散吧！”
班排长们离开连部没多久，陈皓就听到各个帐篷里开始了小会。
部队晚上吧提前开饭，所有人都是直接全副武装的坐在炊事班的帐篷里解决肚子问题。
“晚上有把握吗？”
钟泽铭再次添饭回来时见连长指导员已经离开餐桌，坐下问着陈皓。
“走一步看一步呗！”
陈皓抖着肩膀把正在下滑的枪背带重新调整上来，把手中的碗放下撑着下巴两眼无神的看着钟泽铭。
“你都没把握了，我们不是更没希望了？”
“也不至于，有一连打底了，成绩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主要是我们从没在这种情况下打过，我就不信了，两年时间打了那么多实弹，起码要上靶一半吧！”
趁着天色还有些亮光，连长带着队伍提前赶到射击场，射击场上已经竖好了靶子，场地的保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带队上射击位看下！”
“是！”
排长带着队伍跑上射击位，让战士们稍微记下靶子的位置，这其实可以算是小小的作弊了，这也没法子，谁叫营长丢下话了呢！
所有人上去熟悉了射击位后集合到等候区，连长带着陈皓从旁边的弹药车上领取好弹药后，留下两名士官配合陈皓的弹药发放工作，指导员正站在队伍前面对着坐在地上的战士们做着动员。
今晚的运气不错，起码还有些月光照在射击场上，整个射击场除了陈皓的弹药发放点和成绩登记处有亮光，其余的地方三米外基本只能看到人的轮廓不走近看都不知道谁是谁。
“第一组领弹！”
作训股的参谋见时间差不多了示意连队可以进行射击了，陈皓坐在马扎上看着蹲在面前的战士把小盒子的弹药压到身上的弹匣里。
第二组压弹的同时第一组的人员已经趴在射击位上上好了弹匣拉动枪机等着信号弹升空。
红色的信号弹没有预兆的升上天空，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里射击位那接连的响起枪声。
陈皓和弹药点的两名士官竖着耳朵听着旁边成绩登记处的无线电声音，第一组的成绩还可以，起码目前为止没有零蛋出现，五发实弹最低的也上了一发。
“看来也不是很难嘛！”
“我们和战士们说过了，信号弹打出去后的在半空的亮光是最强的，趁最亮的时候套上目标就打，再加上前期训练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正在撕开弹药袋的士官和陈皓说着。
“第一组基本上全是老兵和士官，没有新兵，就不知道后面的新兵打的怎么样了！”
陈皓把拆好的弹药放到盒子里等着后面的组上来领取弹药。
几轮枪声过后，成绩登记处那出现了光靶的成绩，这也不奇怪，有时白天组织射击还有零蛋的出现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射击。
“你们三领弹上去进行射击！陈皓把连长指导员的弹匣也准备好！”
“是！”
排长跑过来通知陈皓他们准备上去射击，陈皓赶紧从身上的装具里拿出三个弹匣压上实弹重新放回去。
小跑到射击等候区，连长指导员正在队伍前面站着，陈皓把弹匣给连长指导员送过去后返回到队伍最后。
熟练的趴下上弹匣，拉动枪机枪托抵住肩膀，挑选出来的射击用枪准星上的两个氚光管以及固定在表尺觇孔后方的氚光管都是完好没有损坏的，三点一线还是可以完好的构成的。
开打（1）
就在朦胧的月色中瞄着远处模糊的靶子时，从射击场边一发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瞬间把射击场照的通红一片。
瞬间的亮光刺激到眼睛，原本清晰的准星变得有些模糊了，陈皓赶紧把眼睛紧紧闭上再次睁开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身边响起了枪声，陈皓赶紧把准星套上目标靶，按着以前夜间射击的技巧，稳住枪身轻扣扳机。
子弹呼啸着飞向目标靶，在信号弹渐渐消黯的过程中弹匣里的五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射击完毕！验枪！”
拎着步枪起立，两手持枪，枪口向前，左脚向前半步，单手卸下弹匣来回拉动枪机，扣动扳机装上空的弹匣后关上保险把枪放回到射击位上。
“向左转，跑步走！”
陈皓下来后喊了声报告离开队伍跑回弹药发放点的帐篷里。
“感觉怎么样？”
“排长！说不准，觉得上靶了又觉得没上！不像以前打出去就知道上没上！”
排长把手中的弹药放到面前的盒子里从马扎上起来。
“打也打完了，别多想了！我到休息起区看看，估计这会都在闹腾着呢！”
陈皓坐回到马扎上，看着后面没几人的队伍，旁边的成绩记录点正在听着报靶员的汇报在本子上记录着成绩。
“范参谋！成绩出来没？”
陈皓发完弹后见到新兵连检查时的范参谋，从马扎上站起来询问着。
“你们连还有最后一轮就全部结束了！你打过了？”
“打完才下来！”
“靶位告诉我！”
“十号靶位！”
范参谋见没什么事了，拿起桌上的成绩表找到陈皓的成绩看了下。
“还行！上了四发，不算太差，这种条件下能上四发不错了！”
“谢谢范参谋！”
陈皓松了口气，和去年第一次夜间射击的成绩一样，还好上了四发弹，要是一发没上这脸就丢大了，知道自己成绩的陈皓没有刚下来时的那么紧张了。
最后一轮的枪声结束后，范参谋拿着成绩表找到正在和连长谈话的营长，把成绩表递过去。
“成绩比昨天的要好，等会还有一个连再辛苦下了！”
“这叫什么话，这不是我该做的嘛！”
“行！等全部结束后到我这，我们弄一下！”
“好嘞！到时就打扰了！”
范参谋和营长说完话后转身回到成绩记录点，准备登记一连的射击成绩。
“打的怎么样？”
“还行，上了四发！”
“这叫还行，你存心气我呢，我才上了一发，估计还是蒙上去的！”
一连文书过来和陈皓进行交接时小声的问着陈皓的成绩，边把工具箱放到脚边边把陈皓的马扎递给陈皓，拿出自己的马扎放下坐在上面撕开弹药的包装袋把弹药倒在面前的箱子里。
“先撤了！”
陈皓拎着箱子和马扎跑回到连队的集合点，连长见所有人集合完毕后也不公布成绩直接让排长带队离开射击场。
“这回惨了，信号弹升空就看了那么会，等再射击时眼睛发花了，还不知道这次能上几发呢！”
“我现在就担心我打到别人的靶子上了，模模糊糊的数靶子，等信号弹照明的时候也没确认直接就打了！”
“我没注意我调的是连发，一扣扳机子弹全飞出去了。”
队列里战士们低声的说着刚才的射击，周围的老兵和士官听着部分战士的话硬憋着没敢大声笑出来。
再长的路总有尽头，队伍带回到驻地门口，连长只是让各班带回进行总结就解散了队伍。
“把成绩统计出来！”
“是！”
陈皓接过连长手上的成绩表，边看边往连部走去。
“梁宗森！”
“到！班长什么事？”
“过来教你怎么进行统计成绩！”
陈皓撑着桌子教着梁宗森在电脑上制表，把全连战士的名字按班排建制输入到表格里，把每人的射击成绩输入进去。
“怎么样？我上了几发？”
钟泽铭跑回帐篷里，直接来到桌前在成绩表上找着自己的成绩，找到自己的名字后看着后面的数字：2！
“还好还好！不是零蛋就行！起码上了两发！”
钟泽铭拍着胸口庆幸的说着。
“瞧你那点出息！”
“干嘛！不行啊，知道你上了四发，有本事你来鄙视我啊！”
陈皓被钟泽铭这种耍无赖行为给弄的哭笑不得，也不搭理他继续指导在电脑上忙碌的梁宗森把成绩按高低的顺序给排序出来。
开打（2）
“班长！弄好了，你看下行不行？”
就在陈皓和钟泽铭互相伤害的时候，梁宗森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开位子。
“别闹！忙正经事呢！”
陈皓推开钟泽铭伸过来的爪子，坐下来看着屏幕上的表格。
“百分比不会算吗？过来看下！”
陈皓见表格上光有每名战士的上靶成绩，没有全连的上靶百分比数据，把梁宗森喊过来在做好的表格下方教他如何制作合格率的百分比数据。
“会了吧？下次再有类似的数据统计，别忘了做出百分比数据，连长指导员看起来比较直接，让你看一大堆数字你也会头疼，是吧？”
梁宗森点着头嘴里答着是。
“别光点头答是！认真学进去才是真的！”
钟泽铭拍着梁宗森的头说着。
“别老拍人头，拍也给你拍笨了！行了，把表格打出来！”
陈皓从打印机里拿出打好的表格递给刚洗漱完的连长和指导员，两人直接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全连的成绩。
“还行，起码没丢太大的脸，合格率超过百分之七十五了！”
“主要问题还是在部分新战士身上，老兵基本都能上个一两发，问题不大，新战士还是有零蛋出现。”
连长指导员在床上隔空谈论着射击成绩，两人把表格还给站在一旁的陈皓。
“给班排打份成绩送过去，具体的讲评明天再说！”
“是！”
钟泽铭跟在陈皓后面向班排帐篷走去，送交射击成绩。
“你不在连部待着跟着我干什么？”
“屋里有梁宗森就行了！”
“报告！排长，成绩表！”
“出来了！我看看！”
排长坐在铺边正准备看成绩时，帐篷里的班长们都凑了过来，围在排长周围。
“各位班长们给我让些光啊，黑不溜秋的我能看到什么？”
陈皓见屋里的老兵正在灯光下擦拭着晚上的射击用枪，旁边的报纸上放着黑白相间的擦枪布，拿起一支擦拭好的步枪卸下弹匣，拉动枪机举起来对着帐篷顶部的灯光看着枪膛，里面给擦拭的干干净净的。
“还有几支？”
“快了，手上的是最后一支了！”
“等会我过来和我一起回连部放枪！”
陈皓离开第一个帐篷把成绩送到隔壁的班排帐篷里。
“一连射击回来了！”
“从连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梁宗森，帮我打盆水我洗个手！”
陈皓把射击用枪锁回武器柜后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钟泽铭把手中的鼠标放下转头和陈皓说着一连射击回来的事。
“天太黑没看清一连连长的脸，估计成绩应该还可以，不然的话这会应该开骂了！”
陈皓拿着肥皂使劲的搓洗着手上的枪油，这是刚才放武器时握住枪管被蹭上去的。
射击完的步枪，要连着两三天给枪膛上枪油清洗，不然时间一长里面残留的火药残渣会给枪膛造成腐蚀。
陈皓端着脸盆出去倒水的时候，隔壁一连的帐篷里亮起了灯光，一连的战士们正在帐篷里洗漱准备休息。
倒水的时候碰到一连的通讯员，小声喊住他问着晚上的射击情况。
“今晚还行，合格率还可以，要是和昨晚一样我们就惨了，有事明天说，营长还在连部呢！”
一连通讯员连珠炮似的说完端着东西就往连部跑。
“等会睡，把衣服套上，营长现在在一连连部，码不准会到我们连来，梁宗森去和班排说下，帐篷里都把灯给灭了，还有别太闹腾给营长给逮着！”
“知道了，班长！”
“岗哨！营长到连部的话和我们说下！”
“收到！”
梁宗森小跑出去到各个帐篷通知，大伙都是过来人，接到连部的通知后瞬间二连的帐篷周围听不到一丁点的响声。
陈皓和钟泽铭坐在床边，耳朵注意着连部帐篷的动静。
“站住！口令！”
连部岗哨的声音一下子让陈皓和钟泽铭打起了精神。
“营长好！”
“你们连长休息了？邹海兵！”
我去，营长前一声还问岗哨连长休没休息，后一声边喊着连长名字边拉开门帘走了进去。
“去看看？”
“肯定去啊，这么大的声我俩再不去这不是找死嘛！”
陈皓和钟泽铭跑到连部门口喊着报告进去，营长正坐在连长的床边，连长和指导员坐在营长对面说着话，见陈皓和钟泽铭喊着报告进了屋。
“你俩跑过来干嘛？还不回去休息！”
“报告！听到连部这边有动静我俩过来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滚回去休息！”
“是！”
在营长的大嗓门中，陈皓和钟泽铭前脚刚踏入连部就被营长给吼了出来。
“安心了！回去睡觉咯！”
“班长！你俩被营长骂出来了还这么开心？”
“小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别睬你这神经质的班长，被骂也要看是什么情况下被骂，像刚才那种情况被骂就说明营长不是真的骂，如果我和你钟班长刚才没到连部事后被连长指导员骂那才叫真的挨骂！自己好好想想里面的门路！”
开打（3）
早上的早操结束后，战士们正在做着伸展运动的同时，班排长们拿着昨晚的射击成绩报着每个人的成绩。
“耶！及格了！”
“我去！我怎么是零蛋，死了死了！”
“你惨了！班长回去肯定要收拾你了！”
“我记得我瞄的挺准的，怎么会是零蛋呢？”
“没事！你没听见还有几人不也是零蛋嘛！有人陪你呢！”
“滚蛋！老兵没几个是零蛋的，我好意思吗我！”
正在俯卧撑的战士们边做着边互相打趣议论着每个人的成绩。
“成绩就是这样了，考虑到不少战士头一次进行夜间实弹射击，就不多说什么了，打得好的继续保持，成绩不理想的再加把劲练练，下次打个好成绩！”
连长做完总结后把后面的事交给各班班排长了。
“你看你们打的成绩，啊！既然还有零蛋的，蒙也能蒙上去一发了！”
班长拿着成绩表看着站在面前的战士，打得好的打的差的没有区别，一视同仁的挨着训。
“让你们好好练习快速瞄准，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好了吧，又不及格的出现了，你们这下知道平时训练有没有用了，早干嘛去了！”
“班长！连长不是讲评时说不计较这次成绩了嘛！”
“你想问我为什么班排还要小题大做的进行训话是吧？”
梁宗森点着头疑惑的看着陈皓，陈皓耳边听着各个帐篷传出来的狮子吼。
“连长说不计较成绩那是成绩还过得去，还能拿得出手，但是这不代表连长对这次的成绩满意，只能说还过得去没丢二连的脸！”
“班排长肯定不会就着连长的话真的对战士们不进行督促，要是真的不管不训，下次还不知道打出什么样的成绩呢！”
“就是说班排长们再给班排上紧箍咒，让他们别偷懒！是这个意思吗？”
“基本上差不多！”
连部的几人待在屋里听着帐篷外的训话声，梁宗森庆幸自己是在连部，不然的话挨训的人员中也有他的存在。
上午的训练过程中，战士们严格按照班排长的指示认真的进行训练，包括老兵士官在内没有一个人敢偷懒。
“看来班排的训话效果还是不错的！”
指导员看着训练场上的情况，和站在一旁的连长说着。
“都是老油条了，什么场合做什么样的事，他们比我们门清！”
“就不知道能这样保持多久了！”
“等松了我们再让班排紧一下不就行了！”
“也是！哈哈哈！”
驻地这边，一营的文书们都聚到二连的后面，还没进行射击的连队在询问着一连和二连的文书。
“多的不知道，只知道练习到位、训练到位基本没什么问题！”
“信号弹升空的时候有段光线最好的间隙，在这个时间段射击效果是最好的！”
“还有，最重要的是别看错靶子，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合适的射击时间了！”
陈皓和一连的文书坐在地上和别的连队的文书说着射击时的一些情况，尽管文书对枪械比战士们要精通，但不一定比战士们玩得溜，这是训练少造成的原因，常规的射击大家都没什么问题，特别是进行战术和视野条件差的射击环境下就没班排战士那么熟练了。
“靠！枪柜里有白光瞄准镜不让用，给用的话还怕什么射击！”
“你不怕写检讨被处分你就把白光瞄准镜带上去用下，你们连长不把你皮扒了！”
“你们几个聚在这干嘛呢？”
就在几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教导员检查炊事班看到各连的文书聚在一起，上前询问。
“教导员好！”
“报告教导员，我们在讨论夜间射击的技巧！”
“讨论训练是好的，看你们刚才的样子，蹲着的、四仰八叉的坐地上的，还有点军人的样子没？”
因为不是什么正式的会，刚才大家就很随意了，没想到运气这么背给教导员给看见了，就在大伙浑身冒汗的时候，教导员的一句话解脱了大伙。
“下次再讨论什么事情起码给我拿个马扎坐在那，讨论完了没？”
“报告！讨论完了！”
“讨论完了就给我解散，不在屋里待着到处乱窜！”
“是”
向教导员敬完礼后，转身跑回各自的连部坐好，擦着头上的汗！
下班排
上午各连接到通知，让参加军训的人员带上物资中午到团部集合，统一前往军训地点。
“前面也和你们说过不少了，再次提醒你们一点，作风方面不许给我出问题，都知道了没？”
“知道了！”
指导员看着连部门前拎着行李的军训人员，补充了几点要求后带着他们前往团部集合点。
“梁宗森！过来，别在门口看了，过来教你花名册的修改和制作！”
陈皓见梁宗森站在门口，打开电脑把他喊进来学习制作人员花名册。
“按照连部、班排顺序排序，看到最边上那一栏了没？”
“看到了！”
“这是于排长他们，我在上面备注的参加演习，这样连长他们一看就明白了，把参加军训的人员名字给拎出来重新建一栏，备注上军训，懂了吧？”
“班长！懂了！”
“懂了就自己做下！”
陈皓让开电脑看着梁宗森把参加军训的人员名单给剪切出来粘贴到最后，并做上备注。
“打印出来给值班排长送过去，给连长指导员的本子里换上新的花名册！还有资料盒里的全连人员名单也要更换，防止检查时在位人员情况不符！”
陈皓检查过新的全连花名册后让梁宗森进行替换。
“和连长指导员说过了，明天正式下班排！”
全团夜间射击结束的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时候，钟泽铭边收拾着自己的物品边告诉正在写射击总结的陈皓关于自己下班排的事情。
“让你下原来的班排？”
“嗯，梁宗森，下次看到你班长的班表给我调调，别给我排二五岗知道了没？”
“知道了班长！”
“滚蛋！别听他瞎说，没听出来他在逗你！你要是真的这么排看我不收拾你！”
陈皓拿起桌上的本子砸向钟泽铭，让梁宗森别听钟泽铭的话，要是真的按钟泽铭所说的排班，连部不给班排给骂死了。
“别闹了！我和司务长说过了，晚上我们几人聚下，就当给我的告别会了！”
“屁！你是下班排又不是离开连队了！喊个报告不就进来了！还告别会！”
陈皓放下手头的活和钟泽铭瞎闹着，陈皓拍着钟泽铭的肩膀。
“说真的，你下班排我还不习惯呢！你在连部我很多事情都不用担心，你小子左右逢源的这个本事我是没你精！”
“你别在和我感慨了，你还是赶紧把梁宗森给带出来，我该教的都教给他了，你再不把你的交给他，等我们退伍了，他能挑大梁吗？”
“梁宗森！该教的我都教给你了，后面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走了！别让我在班排听到班排对你有不好的言论，到时我该收拾你还是收拾你知道了没？”
“知道了班长！”
“平时没事跟在你陈班长后面学学文书这一块工作，这不是靠人教的，这是靠自己看、自己琢磨出来的！”
梁宗森站在钟泽铭面前点着头。
晚上部队熄灯后，连部的小帐篷里已经摆好了桌子，班排长们都坐在屋里等着连长查铺过来。
班排长们都在皮着钟泽铭，特别是要去的班排，班排长们表情凶狠的看着钟泽铭。
“你小子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平时传令让我们跑这跑那的威风吧？”
“我去！班长，你们别坑我，我只负责传令，你们不去找下命令的找我干什么？”
“我们不找下令的我们就找你这个传令的！”
“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指导员，我能不下班排吗？”
“迟了！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这会和我说不下，你让我和连长的脸往哪放啊！”
指导员坐在陈皓的床上笑着看着被班长压着的钟泽铭，时不时还补上一句。
“下手轻了，要听见声！”
就在班排长欺负着钟泽铭的时候，连长推开帐篷的门帘钻了进来，把大衣脱下放到陈皓的床上。
“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就开始！”
“钟泽铭不说几句？”
指导员拿着杯子看着钟泽铭，钟泽铭被看的没办法了站起来。
“首先感谢连长指导员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我知道自己平时有许多方面还没做到位，感谢各位班排对我工作的支持。”
“不感谢感谢文书，你俩配合这么久了，没什么想说的？”
“就是因为配合久了，我俩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了，多的话就不说了，一切尽在杯中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