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头好疼…这里…是什么地方？”木床上躺着的少年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灰褐色的木板房顶手足无措。
奋力撑起身子，坐起来，全身都是酸痛无比，连转过头都很困难。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醒了？”一道女声传来，少年艰难的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黑影。
一位身穿黑色繁复长裙的女子从书桌前站起，缓缓向他走来。
少年脑袋一阵抽痛，好像眼前的身影他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你是…谁？”少年声音嘶哑，就像是吃了个钢丝球似的。
“我叫江欣。”江欣上下打量了几分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啊！啊！”少年也看了看自己，忽然大叫起来，“我！我的衣服？”
赶紧捂住自己的私处。
“你你你…我我我，你对我做了什么？”少年脸上满是窘迫，说话都支支吾吾的，关于自己为什么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个女的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信息。
“哦哦，拿去。”江欣也意识到了不对，从空间灵器中拿出一件黑色衣物丢给他。
少年背过身去，打开折叠好的衣物。
“你你你，你是在羞辱我吗？”少年指着那条黑色长裙，一脸的愤怒。
“我没有男人穿的衣服，将就一下。”江欣倒是觉得无所谓，对她来说衣物就只是用来遮挡身体的布料而已，什么款式都一样。
“我我…”少年犹豫了很久，他能听出来江欣语气里并没有嘲弄。
“不穿还我。”
“我…我穿！”少年像是做出了什么关乎生死的决定似的，用尽浑身的气力才能开口。
“你你…你转过去…”少年看江欣丝毫没有转头的意思，只好主动开口。
“哦。”江欣转过身去。
少年咬咬牙，颤颤巍巍的伸手，再缩回去，再伸手，就在要碰到裙子的时候又再次缩回去，就这样反复十几次之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缓缓拿起裙子，就像是失去了感情的木头一样，瘫坐在床上。
他像是被玩坏的玩具一样，被随意丢弃在一边，眼睛里没有半分生气。
像是关节生锈的人偶一样僵硬的穿上裙子。
“穿好没有？”江欣转过身来，有些意外。
难道那里出了差错？
他的灵魂还没重塑完成？
正疑惑着，形似人偶的少年忽然自嘲一笑，随后像是认命了一般活动活动了手脚，慢慢起身走了走。
别说，这裙子的质感不错，只是有些小了。
“你…额。”江欣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从天谕那拿过来就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少年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最后也想不出来，只是朦朦胧胧的两个字，“张…张焰…?”
“哦，你叫张焰啊。”江欣又重新坐回了书桌前，继续翻着那本《魔法从入门到精通》。
张焰也似乎是天生的厚脸皮，明明先还要死要活的，可真的穿上了之后，就好像无所谓了，就算是记不得多少东西，还穿着裙子，也不在意，几步跨过凳子，走到江欣面前。
“你在看什么书？”张焰的嗓音已经快恢复回来了，没有之前的嘶哑了。
“魔法。”江欣看了张焰一眼，“你想学吗？”
“我似乎有印象，嗯~是一挥手就直接噶倒一大片的东西吗？”张焰有些兴奋，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就有类似的东西。
“差不多吧…”虽然张焰说得比较抽象，但是江欣还是能够大概猜到他说得是啥，“有许多不同的魔法，你想学哪个？”
“哼哼，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张焰哈哈大笑，脱口而出，异常自信。
江欣没有管他的大放厥词，把书翻到前几页，“这个怎么样，【鉴定】几乎是人人都会的，作为新手学习难度也不高。”
张焰撇撇嘴，“这么简单烂大街的魔法不配出现在我的技能列表里。”
江欣也没恼怒，把书往后翻了翻，“这个【火球】怎么样，等到你到大魔法师的时候就可以使用它的上位魔法【龙炎】了，等到你到达大魔导师之后就可以配合土系魔法释放【陨星】这个禁级魔法了。”
“哦哦哦，听起来好像很牛，但是我直接学【陨星】不就行了吗？”张焰摸了摸下巴，决定直接跳过前面的，直接干【陨星】。
“先别急着选，一般的魔法师只能选择两个系的魔法来学习，你不妨多看几个。”江欣又把书翻过几页。
“为什么只能学两个系？”张焰不解，他还想全都要呢。
“魔法和术法都一样，不同系之间也有相互克制关系，但不一样的是要施展魔法需要先运用精神力将四周空气中蕴含的能量，也可以说是灵气，转化成相应的元素，再用相应元素的能量来施展魔法。”
“而术法是将空气中的能量先炼化到自身内部，再直接用身体内的能量来释放术法，魔法的这种运用方式就注定了不能像术法一样可以随意切换能量的属性。”
“而几个基础的魔法就可以直接用无属性的能量来释放，所以才能成为魔法师的标配。”
“那如果我多学几个系的魔法会怎么样？”张焰有些好奇，江欣刚说的一大堆他也没怎么认真听。
“嘭~会炸。”江欣用手比划了一个爆炸的样子，“各种元素能量相生相克，混到一起就只会发生爆炸。”
“那我不把它们混到一起不就行了？就我想用火的时候就只用精神力转化为火的能量，用水的时候就转化水。”张焰想了想。
“你以为精神力转化那么好控制？不是你想就能行的。”江欣顿了顿，“就好比你学了火系和土系的魔法，然后你只转换火系能量，使用火系魔法，等你用的时候就会知道，你转换火系能量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转换出少许的土系能量。“
”所以你用过一次其他系的魔法之后，你转换的时候就很难控制住，总是不自觉的转换出这个系的元素能量，就好像是记忆一样，你记住了，想忘都忘不掉。”
“这…那是得好好想想该学哪个系的魔法。”张焰赶紧又翻了几页，不断思考着，“哦你给我推荐推荐哪两个系强一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