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小儿女,如此堪怜
雨弦……”杜三只叫了一声,便颤抖着双手把魏然抱E说话的声音中还带着些犹疑,似乎有些不确定。/.QΒ5、cOM然而当抱着魏然温暖的身子时,杜三终于缓过神来,欣喜若狂地道:“雨弦,雨弦……”
魏然手脚软软地被紧紧搂着,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还是任由杜三抱着不阻止,她这才知道被紧紧抱着的感觉,是这样美好:“是我,是我,青夜。”
杜忘尘不甘被扔在一边,很不安份地爬了过来,贴在魏然和杜三身旁,睁着乌溜溜的眼睛道:“还有我,娘……还有我呀。”
魏然扑哧一笑,用力伸手把杜忘尘也抱在了怀里,魏然注意到了杜瑄在一旁看着,伸出手来向杜瑄示意,杜瑄却笑着摇摇头道:“娘醒了就好了,娘饿不饿,我叫人给娘准备粥和汤水吧。”
魏然忽然觉得这个儿子似乎长大了很多很多,知道怎么去照顾人了:“瑄,不要忙,娘不饿。”
魏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饿,饿晕了好不好,但是现在男人、孩子比较重要,肚子就先放一边晾着吧。
魏然听到外面寒青的喊声,心道:幸好还有寒青在外头听着,否则她没被药毒死,却是要活活饿死:“好了,别抱那么紧,热得很。”
魏然看着杜三憔悴的脸,刚想伸手,没想到杜忘尘一个劲儿扑了过来,把魏然直接扑倒在床上了,杜忘尘一边扑着,还一边亲昵地嚷叫着:“娘,娘……我是忘尘,我很乖。”
杜三有些无奈地摇头,却是让了让,把地方让给杜忘尘,他也能理解,这个孩子自打会说话来,就没叫过一声娘,兴奋些也是正常的:“雨弦,身体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胸口闷不闷,还冷吗?”
魏然抱着杜忘尘,笑语如花地看着魏然道:“不闷了,也不冷,我现在哪里都很好……”
顾奚山掀了帘子进来,看着魏然醒来了,激动不已。虽然他相信灵砂,但是只能抱着期待,却不敢想太多,看到魏然现在睁开眼浅笑地看着他,不由得心里欢喜:“雨弦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否则爹怎么对得起你娘。”
魏然娇笑着叫了声:“爹。”心里却在想。这个娘字…指地究竟是苗雪还是徐唯青。
顾奚山笑着把杜瑄和杜忘尘领出去。杜忘尘却是死都不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粘在魏然身边。半步也不肯离开。顾奚山一见杜忘尘哭。立马手软了心也软了。杜三也一样。只好由着杜忘尘霸占着魏然。
杜忘尘接下来许多天地表现都证实了。她有多么爱魏然这个睡了几年地娘。走到哪就跟到哪。晚上要一起睡。弄得杜三说又不忍心说。赶也不忍心赶。
魏然也知道杜三心里地其实想跟她单独说说话。可是杜忘尘死死粘得紧紧地。杜三一靠近。这妮子就扒在她怀里打岔。
“雨弦……”杜三地声音里有几分幽怨地感觉。让魏然听得毛骨悚然。正在魏然怀里着趴着地杜忘尘。拧头看着杜三。又继续勾着魏然地脖子。亲亲昵昵地叫了声:“娘。香香。我喜欢……”
杜三无语地看着摇头。魏然也是一脸无奈地笑笑说道:“青夜没事。我们还有地是时间。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日子。不介意这一两天地。”
杜三坐在一旁喝了口茶,看着这亲昵成了一个的母女两,只好随她们去了:“对了,瑄过几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呢!瑄,就不能多留几天吗?”魏然最舍不得的就是杜瑄,从小由她一手带大,这下却没相处两天就要走。
“雨弦,瑄现在是一国之君,来的路上来回便是半月,又在这里留了些日子。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他离开了这么久了,是该回去的。”
魏然叹息一声,这个儿子真的就不属于她了,属于家国天下,属于恒朝百姓:“我知道,可还是舍不得,他还这么小,一个人面对这些,我们又不在身边,他心里也苦吧。”
“娘,我不苦,只要爹娘和妹妹好好的,开开心心的生活,我做什么也不觉得苦。而且娘,做皇帝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情呢,所以我一点也不苦。”杜瑄笑着说道。
“这话听着就假的很,我又不是没见青夜做过,他在那就像被困在里头一样,所以在娘面前不用说这种话。”魏然假装没看到杜三的递过来的眼神,向着杜瑄说道。
杜瑄却依旧只是一笑道:“娘,那是因为爹有娘,娘又不喜欢那里,所以爹是因为娘才被困的。”
杜三用满是赞赏的眼神看着杜瑄道:“还是瑄懂我,雨弦就是享有再多的
也只觉得理所当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
“我要是没心没肺,就不会想着回到你身边来,我可以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回来的。”魏然看着杜忘尘闭上眼睛,笑笑想把杜忘尘放下来,却没料到,杜忘尘紧紧地揪着魏然的衣襟,魏然怎么扯都扯不出来,只能是抱着杜忘尘就这样睡。
杜三拿来了毯子给杜忘尘盖上,说道:“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这么粘乎,以前也从来没这么粘过我。”
杜忘尘从前是跟着谁都成的,哪怕就是指着盆花给她,她也能自得其乐的嘀咕上半天,结果魏然一醒过来了,她就死死挨着,别人就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杜忘尘转了个身,松开了魏然的衣襟,魏然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开杜忘尘,拍拍胸口看着杜三,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杜三在一旁看着,不禁也笑了,杜瑄则看准了时机溜了。
杜三看着魏然,魏然也看着杜三,两人相视一笑,杜三便带着魏然上了房顶……
很遗憾的是,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两个人看着星星也是自得其乐,杜三轻轻地在魏然耳边说道:“雨弦,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来屋顶上,看着看着,就莫名的以为你在身边,然后跟你说话,一说话才发现,你睡在屋子里。”
“我在另一个地方,那里灯红酒绿,飞天遁地,很多东西都很好,但没有你在。”魏然现在觉得很宁静,心是软软温温的,衣襟迎着风四散开。魏然仰着脸,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看着杜三,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不懂得珍惜你,其实,青夜真的很好,是我不懂得如何去珍惜。”
“不,雨弦,是我给得不够,是我常常给得承诺太多,做到的却太少,所以……”杜三的话被魏然给捂住了,杜三睁着眼睛看着正在笑的魏然,只听见魏然道:“我们不要再说以前了好不好,以前的事,我们都忘掉……昨日种种如昨日死,今日种种如今日生,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留遗憾了。”
杜三轻轻在魏然的手背上烙下一吻,看向魏然说道:“好,对于以后,我不再做任何承诺,我要做的是把以前的每一个承诺完成,用一辈子来完成……”
魏然这时候才觉得幸福原来是真的很容易,只要坚持不放弃,幸福总会来临:“一辈子……好,等你头发白了,胡子白了,牙齿都没有了的时候,我再来看你是不是做到了这个一辈子……”
一辈子……魏然忽然觉得这三个字好漫长,却又容易转瞬消逝。
杜三就这样抱着魏然在屋顶上呆了大半夜,回到屋子里发现杜忘尘还在床榻上,杜三摇头一笑,抱着杜忘尘想放回她自己房间里去,却没想到一碰就醒了,然后就睁着溜溜的眼睛找魏然。一见到魏然在杜三身后,赶紧从杜三怀里跳下来,捱到魏然身边要抱:“娘,抱抱,刚才娘去哪里了。”
“我没有去哪里,只是在院子里走了走。”魏然抱起了杜忘尘,同时看到了杜三脸上的表情,哪叫一个复杂啊……
一夜,又是和杜忘尘一起挤一张床……杜三和魏然都没能睡踏实,只有杜忘尘睡得像只小猪一样,清早醒了就在床上跳着闹着,杜三和魏然只能睁着睡眼起来。
吃早饭时,杜瑄看着在桌边呵欠连连的杜三和魏然,再看精神焕发的杜忘尘,不由得偷笑,他这妹子,真是很强大,很强大啊……
“爹娘,我们大约明天下午起程回紫归。”
杜忘尘眨着眼睛问:“哥哥不可以留下吗,我们在一起多好呀。”
“忘尘,都说过哥哥长大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杜瑄有再多的不舍,却都好好地藏着。
杜忘尘一把抱住杜瑄道:“我不让哥哥走,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哥哥不要像娘一样不理我了,你们都不喜欢我……哇……”
魏然和杜三这才知道,原来杜忘尘一直担心魏然会再次睡着,才这么粘着,魏然连忙劝道:“忘尘,听娘说,娘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杜忘尘眨着泪眼道:“我才不信,你们都骗人,哥哥以前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可是哥哥骗我,别的小孩子都有娘陪,可是娘不喜欢我,一直睡觉不理我,你们都不喜欢我……”
一屋子人因为杜忘尘这一哭一闹,全乱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杜忘尘,杜忘尘却谁的账都不买,认准了只有看着杜瑄,杜瑄才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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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长相守,十里薰风
日,魏然抱着杜忘尘和杜三并站在一起,远远来的一只看了一眼便跪了下来,口中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qВ⑤、com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秀阅读最新章节”
领头的侍卫在宫里见过杜三,此时却看着杜三一身平民衣装打扮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只好跪着也不说话。
杜瑄叫了声起,侍卫们也就垂手退远到一边,不再吱声。
杜瑄看着杜三和魏然道:我要走了。”杜瑄话才出口,就觉得喉咙被什么堵着了,声音便也带了几分哽咽:多保重,我在紫归等着你们,一定要常去。”
魏然松开杜忘尘,抱了抱杜瑄:要过得开开心心的,做好皇帝真的很累,偶尔也做做自己吧。”
知道。”
杜三走过来沉沉一拍杜瑄的肩道:“天下江山的担子虽然很重,但爹希望你能挑好这副担子,也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杜瑄明白,杜三这是在正式的交拖江山天下,不仅是做为一个帝王在托付,也做为一个父亲,对儿子寄厚望。于是杜瑄朝着杜三重重地跪下去,杜瑄身后的侍卫一见皇帝都跪了,也赶紧呼啦啦地全跪了一地,杜瑄慎重地看着杜三道:“瑄必不负父皇厚望,必置一个清明天下予后世子孙。”
孩子,起来吧!”杜三把杜瑄扶了起来,杜三的话里带了几分激动。
杜瑄深深看了一眼杜三和魏然,冲着魏然身后的杜忘尘挥了挥手,转身便走入了仪仗之中,一队队侍卫簇拥着杜瑄离开,杜瑄很想回头,只是他怕一回头,就想抛下一切……
杜三把魏然抱在怀里,轻轻拍着道:“不要难过……”
魏然不由得一笑道:“不知道谁比较难过。你不说我没心没肺。儿子反正跑不了。我想看就看得到。干嘛要难过。”
杜三哑声道:过…是啊。我总觉得是我把这么个担子留给了瑄。只是忽然想想。这其中也有你地责任。所以我也坦然了。”
还真会找借口。难过就难过吧。我也不笑话你。”魏然转身抱着杜忘尘向屋子里回去。把杜三丢在身后边。
杜三在原地愣了愣神儿。又回头看了眼杜瑄走地方向。浅浅一笑。便迎着魏然走了过去:“雨弦。等会儿。咱们晚上吃什么。你得做点好吃地犒劳犒劳我。”
魏然眉眼一挑问道:“为什么要犒劳你。你做什么值得犒劳地事了?”
“我已经几年没吃好饭了。你不该犒劳犒劳我呀。你不也说我憔悴了。”杜三眯着笑眼地样子。让魏然想起了曾经这个男子坐在街角地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地阳光。也是这样地季节。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嫁了。生死离别、悲欢离合。竟然件件桩桩地也就这么过来了。
“主子,顾阁主走了,他说不跟主子和夫人告别了,他老了见不得离别的场面。”寒青抱着自家的孩子,闪出来说了句,又迅速地抱着孩子闪一边去了。
魏然羡慕地说了一句:“寒青他娘子真是幸福,寒青可真是个居家型的好男人。”
杜三听了便反问一句:“我不是好男人了?”
魏然横了他一眼:“你看寒青忙里忙外的,他娘子多轻闲啊,我生孩子的时候,你除了抱着孩子四处炫耀之外,连句关心的话都少……”
杜三可不同意了,连忙给自己辩解:“生瑄儿的时候,我确实不在你身边,可忘尘生下来的时候,我可不比寒青差吧。”
“你抱着孩子这家跟着那家转,眼里光剩孩子了,哪顾得上我呀。”魏然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杜三委屈的样子,倒真是有意思极了,原来杜三还有这么一面。
魏然的笑声让杜三瞬间明白了过来,无奈地说道:“雨弦啊,你真是学得坏了。”
“我听过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板凳绑着走,看来我也是跟着你才学坏的,以前我可以十里八乡,数得上名姓的淑女。”魏然迎着阳光笑得一脸娇灿,那一瞬间的光辉,让杜三看得傻了眼了。
杜忘尘像是掐准了时机一样,挤到魏然和杜三中间脆生生地喊了声:我饿了,要吃饭。”
魏然和杜三这才从相互的凝视中回过神来,相互一笑,杜三抱了杜忘尘回屋子,魏然则去给这两天皇贵冑做饭。
厨房里其实还有人帮忙,也不必魏然去,只是魏然习惯性地就钻到厨房里去了,招呼厨房里的二婶子,二婶子笑着在一旁帮忙,不一会儿三菜一汤一个凉菜就做好了,还顺带做了个甜点给爱甜如命的杜忘尘吃。
魏然领着二婶子把
子里去时,杜三正领着杜忘尘在里头嬉闹,只听见杜)7声音笑着、说着:“爹……”
“高不高,吓不吓人……”魏然推了门进去一瞧,杜三正把杜忘尘上下抛着,杜忘尘笑得连眼睛都瞧不到了,乐得像只小云雀一样:“不高,不吓人,爹再高点……”
魏然看得心惊肉跳,连忙道:“行了行了,要玩也到院子里去,万一摔着还有草坪垫着,在屋子里磕着碰着,到时候心疼死的还是你。”
“我怎么可能把忘尘摔着,我们家忘尘是我的心头肉,掌中珠,别说磕着碰着,就是让风吹着,让雨淋着我也不让。”杜三的话让魏然一阵语噎,杜家的男人疼女儿,果真是没边儿没谱的,只是不知道将来弄出个什么样的小公主出来,这倒好了,名副其实的娇蛮公主。
杜三把杜忘尘放到椅子上,夹了杜忘尘喜欢的甜点给她,杜忘尘吃了一口立刻是眉开眼笑:“爹真好,我最喜欢爹了……”
魏然一瞪眼道:“这还是我做的呢,忘尘就不喜欢我了?”
“我最喜欢娘了,比喜欢爹还喜欢。”见风使舵的某小女孩,立刻讨好的看关魏然。
魏然扑哧一笑道:“也不知道像谁,比草还懂得风向呐。”
吃过晚饭,疯了一天的杜忘尘就睡了,杜三拉着魏然出了门儿,寒青在后面看了一眼,认命地叹息一声,今儿晚上,他又不能落睡了……自己的孩子看不上吧,还得替人看孩子,命啊……
杜三拉着魏然上了船,杜三撑船在烟波江上缓缓而行,魏然问他:“青夜,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你肯定会喜欢的地方,十里花开,正是最灿烂的时候。”那里,杜三去过一回,漫山漫谷的紫薇花,每每迎风飘扬的时候,都让杜三想到魏然的眼睛,明明有着最炫目的色彩,却如此清宁出尘。
魏然在昏黄的夕阳里,看到了树树紫薇花在烟云缭绕里若隐若现,在夕阳之下有着别样的轻粉如霞,魏然看着杜三道:“你怎么想着带我来这里,倒真是美,仿如仙境一般。”
“我第一眼看到这里就觉得,这里的每一朵小小紫花都像你的眼睛一样,一朵朵看着我,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常来这里,花一开的时候,就像是你在看着我。”杜三原也不信自己是容易触景生情的人,后来才明白,只是没有那个能让他触景生情的人。
魏然忽然想起了唐寅曾经写过的一边有这么一句“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于是便摘了枝花靠近杜三身边,状似很严肃地问:“青夜,我问你个问题吧。”
杜三还以为魏然要问什么,于是也就很认真地点头看着魏然:问。”
“你觉得我好看还是花儿好看……”话还没说全,魏然自己就先笑了,她还是不适合爱娇耍俏的,应该直接就揪着杜三说:杜青夜赶紧说我好看,否则我跑了……那样比较正常。
杜三本来很严肃地等着魏然的问话出来,却没成想听到这一句,再看魏然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杜三却依旧保持着严肃道:“我觉得还是花比较好看,花今年谢了明年还会开,生命太短暂,经不起期待,更经不起等待。”
魏然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看着杜三仰面向天,略带些忧伤的侧脸,魏然缓缓伸出柔柔地抱着了杜三,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轻轻地蹭了蹭道:“以后不会了呀,以后我一定比你活得长,让我来期待,让我来等待……”
“那样的日子太苦了,现在我记起了你那要死愿双双死去,不要谁来等谁那样比较好。”杜三俯下头时,脸上却带着笑,不是魏然仰望时那忧伤的剪影。
魏然拿着那枝紫薇花随风跳了开去,转身笑看着杜三道:“我给你唱另外一歌吧,以后,我们就像这歌一样,不要双双死,不要说死,那样太沉重了。”
“好……”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不管在什么年代里,女人心里的梦其实都是一样的,渴望幸福,渴望长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是没有真正爱到骨子里的人说的话,若爱得刻骨铭心了,便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相守一生生也太短了。
真爱了,便是生生世世也不愿意分离,生生世世,魏然心道,杜三如果真有轮回,我愿等你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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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绵绵意,当年往事
然和杜三没想到,几日后的清晨,顾奚山又踏着一肩T了,顾奚山神色匆匆地赶来,坐在杜三和魏然面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qΒ⑤。c0m/
魏然立马心到了嗓子眼儿里,看着顾奚山很不安心地问:“是不是瑄出什么事了,爹,是不是?”
顾奚山摇头道:“不是,瑄儿能出什么事,紫归有五万侍卫,九百暗卫,再加上归幽阁的一些人,紫归可谓是固若金汤,瑄儿你们可以放心。”
“不是瑄,是朝廷里出什么大事了?”杜三皱眉,就算是这个理由也不应该是顾奚山来告诉他们,应该是八王或其他几位王爷。
顾奚山继续摇头:“不是,几位王爷身历三朝,做事都老成得很,而且瑄儿也做得很好,这个也不用操心。”
魏然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事再值得他们担心了:“爹,那到底是什么事啊,瑄好、朝廷也好,那还有什么值得爹这样匆忙赶来。”
顾奚山叹息一声道:“我这辈子,佩服的人很少,独独一种人我最是钦佩,便是痴情人。痴情的人要么执痴为狂,例如苏放,但有些人却是执情为守,例如……”
例如……杜三和魏然互看了一眼,魏然直直地盯着顾奚山道:“爹,例如谁,让你这么钦佩。”
“记得九芝草吗?”顾奚山的眼睛却是看向杜三。
杜三想了想,才很迟疑地点头道:“当然记得,如果不是他送九芝草来,雨弦怕还不会这么快好起来。”
“那个执情为守地人。便是江归墨。雨弦。你也还应该记得他吧。”顾奚山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魏然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好地预感:“爹。我记得他。那年水灾我便是和他一起四处赈济。爹这忽然提起他来做什么。”
顾奚山抬眼着着窗外。回过头来沉着脸道:“很好。你们都还记得他。也不枉费了他一番痴苦。落得如今性命垂危。”
顾奚山地这番话震住了魏然。魏然张着大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看着顾奚山。杜三则是皱眉看着魏然。开口问顾奚山:“岳父。您也不必绕了。直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这痴子也是个心重地。自打和雨弦一起赈济之后。便对雨弦上了心。他得到九芝草地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双腿不能再行走。且性命垂危。杜三啊。我知道你听了这话心里会不舒坦。这事搁谁身上。都会心里不舒坦。就像当年对青娘一样…谁能舒坦得了啊……”顾奚山叹息一声。丢下一句:“江归墨在烟波江上地船上。”
魏然傻愣愣地坐在那里。根本来不及响应任何事情。杜三看着魏然良久。叹息一声说:“去看看他吧……”天知道杜三要说出这句话下了多大地决心……
魏然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睁着疑惑地眼睛看着杜三:“你要我去吗?”
“不是我要你去,而是不去,你会记得一辈子,永远也不能释怀,那么还是去吧。”杜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心中却早翻起了滔天的浪。
魏然任由杜三带着她来到烟波江畔,顾奚山在岸边等着他们,见杜三带着魏然来了只是点了点头,让船夫把船靠了岸,示意魏然上去。杜三本想跟上去,看了看魏然迟疑的背影,却是停下了脚步:“雨弦,我在这里等你。”
魏然的泪忽然不自禁地落下来,不久前她才说过,以后让她来期待、让她来等待,却没想到如今还是让杜三再一次等她……
魏然转身扑进杜三怀里,哽咽着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等我,再也没有以后了,再也没有了。”
“自从你赖在我心里不肯走之后,我就认命了,这辈子就让我等你吧,如果有来生你再等我吧。”杜三说完便退开了两步。
魏然站在船舷上看着杜三,眨着眼睛无助地望着,杜三却指了指又说了句:“去吧。”魏然这才一步一回头地慢慢走进了船舱里。
顾奚山站在江边,看着杜三问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就这么大方而且信任。”
“岳父,我很担心,我从院子里走到江边上,一直在想,当初为什么不是我去做这一切,应该是我为雨弦做这些才是,却偏偏让别人去做了。我还得故作大方的让雨弦去看他,可是不这么做,雨弦会惦记一辈子,我也会愧疚一辈子。”杜三正身而立,迎风看着停在江边的船,心头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这边魏然走进船舱里,江
眯着眼眼睛躺在矮榻上,呼吸听来沉重而急促,只是)情却格外的宁静:“江先生……”
江归墨缓缓睁开眼睛来看着魏然,眼里忽然闪过灿烂的光芒,却瞬间黯然下去:“杜夫人……”只这一声杜夫人,江归墨的心便痛了,一声杜夫人,一声江先生,他们之间原就隔着千万重山水,他心里再放不下也不得不承认,他来得迟了……
魏然就这么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在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江归墨:“江先生,你喝点水吧。”
江归墨吃力地从矮榻上坐起身来,双手颤抖地接过魏然手里的水杯说了句:“多谢杜夫人了……还劳驾你来看我。”
魏然坐在矮榻不远的小圆凳上,心绪几番翻涌:“江先生……”
江归墨挥手阻止了魏然,靠着矮榻垫了软垫子看着魏然道:“杜夫人,不必多说,你能来看,我已经心生感激了,杜夫人有些事不必说得透了。”
“可是,江先生,你做了那么多魏然我了半天,却不知道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江归墨笑看着魏然,温声道:“杜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不要说了,能看着你过得好,就已经足够了。”
魏然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江归墨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受:“江……”
“杜夫人,好了,你走吧,杜三现在一定在外面等你等得心里着急了,你还是走吧。”江归墨下了逐客令,他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越沉了,他不希望自己如此狼狈地在魏然面前。
魏然怔了怔,却没有动,直到旁边走出来个人说了句:“杜夫人,请您出去吧,我家爷也该休息了。”
魏然就这么着话没说上两句就被赶下了船,结果下了船还糊里糊涂的,迎上来的杜三看着魏然带着几分着急地问道:“雨弦,怎么了?”
“我……还没说两句话,江归墨就说他要休息……”本来魏然心里就是疑惑夹杂着不安,这会儿不安没了,全是疑惑了。
忽然船上一阵急促地叫喊声传来:您醒醒,爷……”
顾奚山听了赶紧先上去,魏然和杜三这才反应过来,船舱里,江归墨已经浑身抽搐,神志也渐渐不清了,看见魏然进来,只看了一眼又迅速撇开去。
顾奚山扣着江归墨的脉搏,沉思半晌后从怀里拿出了金针,几针下去江归墨渐渐归于平静:“续命金针一下,便是只有死没有生了,江少侠若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谢……顾阁主,江某此生了无遗憾,够了……”
江归墨看着站在一起的魏然和杜三,心里忽然一声叹息,原来他并不是来迟了,而是来得再早也没有用,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圆,相互之间的光辉,便是不言不语,也能让人明明白白感觉到。
魏然看了杜三一眼,迟疑着走近江归墨:“江先生……”
却没想到江归墨还是阻止了她说话,挥手说道:“杜夫人……望你以后……保重。”
顾奚山坐在旁边看着金针一点点从江归墨身体里出来,杜三自然也看到了,金针一理完全逼出来,就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江归墨……杜三忽然有些懂为什么他不让魏然说话……
杜三走上前去,只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了,顾奚山也走了出去,盯着杜三道:“你和你爹,一点也不同,他当初若是能如你这般信任,这世上定然多了对神仙俦侣。”
杜三却道:“我去理解父皇为什么会不信任,我和雨弦来之不易,若再生疑,便是把过往的一切全否定了。我只是不希望雨弦留着遗憾,愧疚终生,因为她的遗憾,我也同样感同身受。”
当魏然泪水涟涟地走出来地,杜三的心一颤,第一次,他看到魏然因着别人哭泣,这滋味真是不好受:“雨弦……”
魏然听得杜三一声呼唤,便循着声音投入了杜三怀中,哭声便渐渐大了起来,揪着杜三的衣襟,魏然抬着泪水肆意的脸道:“青夜,人的生命为什么那么脆弱,为什么要有生死,为什么,他要那么傻,为什么……”
“雨弦,雨弦……”杜三除了轻轻拍着魏然的肩,叫着魏然之外,没有任何的言语,此刻说什么,似乎都很多余,而且杜三也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支持作,支持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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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不负卿,亦不负君
归墨最终还是去了,魏然在江归墨下葬后的几天里,)]她亲手所写的。。QВ5.coМ//(专业提供魏然总是忘不了,江归墨的随从把这册子送到她书里时说的话。
“杜夫人,爷说过物归原主,请您忘了一切,就如同从来没有生过。爷的心愿其实很小,小到只要夫人还懂得笑,夫人,请您珍重吧,珍惜所能拥有的一切,也不枉费了我们爷的一番苦心。”
魏然的不言语让顾奚山摇着头走了,杜忘尘也是每每看着魏然不敢说话,也不太靠近,杜三虽然想说些什么,但魏然的举止莫名的让他的心有些凉,明明他能看得清楚,却还是无法完全释怀。
时值秋风渐起了,杜三那日带着在烟波江上转,经过了紫薇花开满的山谷,却现那些紫薇大都已经落去了,满坑满谷的紫色,美是美,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孤凉。
杜三这才觉得,不应该经过这里,魏然的眼泪如雨一般落在起伏的波澜之中,本是带她出来散心的,却不料这愈散心还愈加伤心了。
“雨弦,你心里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吗?”杜三放下船坐在蹲在船舷上的魏然身边,看向魏然的眼神就如同这烟波江里青波一般柔和却宽广。
只是魏然看过来的眼神却像是那重重的雾气一般,让杜三总是看得不真切,魏然抬着迷朦的双眼看着杜三:“青夜,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初是不是应该早早就回到你身边,这样就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就这样死了。”
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只是猛然间见到有人因着自己而失去了生命,魏然总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生生夺去了别人的生命,来让自己活着,她的心里总是有负罪感,她无法让自己安下心来,继续坦然的生活。
江归墨死前的那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现在的幸福,是那个人断送了自己的生命留下来的。
虽然魏然有很多话放在心里不说,但杜三还是从那双慌乱的眼睛里读出来了,平素清宁如水的女子,如今也慌了神,忽然杜三却泛起了微微的笑。幸好只是慌了神,只是歉疚,若真还有其它,他们又当如何相处。
“雨弦,你没有错,你当初做了很多事情,让很多人在那样困苦的境地里有勇气活下去,你真的做得很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对错,只是谁先输了心,谁就苦了自己。”杜三叹息一声,谁先输了心,谁就注定要付出得无怨无悔。转念又一想,他和魏然之间到底是谁先输了心呢……
魏然唇角一动。迷茫地看着杜三。直到看到了杜三清澈地眸子。才找到了视线地聚焦点。于是如同看到一根浮草地溺水一般。紧紧抓住杜三地衣襟道:“青夜。每什么不是你。如果是你。我反而可以坦然。我可以跟你同生共死。不觉得欠你分毫。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欠江归墨地永远无法还清。我就得这么欠上一辈子吗?”
杜三紧紧抱着投入他怀中地魏然。眼睛里闪过一抹灿烂地光芒。因为魏然说。叵是他反而可以坦然。因为他们同生共死。不欠分毫。杜三便把笑温温地挂在了嘴角。然后那一点点不快。也如云烟般消散开去。
“雨弦。因为你不爱。而他给得太多了。你觉得承受不起。却偏偏再也没地方可以拒绝。而且他做得太多太多。一个谢字便显得太苍白了。其实雨弦。我也宁愿做这一切地是我。这样。你就不必歉疚于他。一辈子欠着我地就好了。你可以欠得坦然。欠得没有负担。”
魏然也忽然觉。为什么她觉得欠杜三地就理所当然。而对于江归墨所做地一切。却觉得沉重到无法承受?或许。是因为不爱。对不爱地人。哪怕他给地是片羽毛。也会觉得重了。对爱地人。哪怕他给地是座山。也觉得太轻。是地。不爱。魏然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可是就算是不爱。却也是看到了江归墨所做地种种。终是要亏欠。再不能还……
“我不习惯欠别人一分一毫。青夜怎么办。我以后可能会永远记得曾经亏欠过这么一个人!”魏然靠在杜三怀里。悲伤中却添了分孩子般地气恼:“他不给我机会报答。甚至连句感激地话都没有说全。他这样…让我怎么也不能安心。”
“雨弦。我又何尝能安心。这一切本是我该走地。他却为这个丢了命。我心里地亏欠一点也不少。”杜三甚至有些妒忌。魏然现在地脑子里全是江归墨。跟他讲上两三句话也离不开江归墨。虽然那个人已经去世了。可杜三还是妒忌。妒忌他能为魏然做一切。而他自己却只是守在魏然身边。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曾是帝王,一直以为利用手中的权利,可是做尽一切,却原来还是不如一个有心人,原来爱一个人,不是用尽一切的权利、地位、手段去爱,只要用心就足够了……
杜三叹息一声,现在说什么也都已经迟了,只是江归墨却提醒了他,要如何去爱怀中这个年岁渐长,却丝毫没有自觉的女子,爱这个心里永远藏着只小鸟,一有风吹草动就预备要飞走的女子。
“青夜,我们该怎么还,去哪里还?”这感觉让魏然觉得像是在现代,欠了一笔再也不能还上的巨款,只是还有句俗话,借钱好还,欠人情却难还,尤其还是这么深厚的一份情。
杜三看着魏然,如温风一般的眸子忽然绽开醉人的颜色,像是雨过后,天青如洗的清澈,迎风吹动的衣襟,总让人感觉飘飘似仙,只听得他朗声道:“以治世之功还之,以举朝之香火还之,以天下万民之感念还之,以万世千秋之厚誉还之。”
魏然听得这一个一个的还之,有些搞不明白了,遂问道:“这是怎么个还法?”
“既然生,他不给我们机会还,那么希望他在天有灵,能够感受得到,也希望世间百姓、后代子民感念。”杜三这会儿又觉得手里有些个权利还是不错,这样就算还不清,他们心里也稍稍能安了。
“你不是要让他入祖庙,享荫封吧?”
杜三断然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打算给他立庙,然后把他在水患中所做的
录在史书之中,著书立说让后世铭感,开立庙祠让万T[然他心中未必见得想要这些,但我们能做的,却只有这些了。”
魏然忽然知道中国古代这么多神仙哪里来的了,原来神仙不是天授的,而是古人创造的。杜三的话确实打动了魏然,他们确实没有更多能做的,这样也只能是求上个心安罢了:“好吧,就这样做。”
次年五月中,端午节后,杜三和魏然看着给江归墨立的庙在烟波江畔立起,命人雕好的青玉石像也落成,青玉石像高六尺,为坐像,有基座刻有莲花图样。青玉石像一手执卷书,代表着,一手执剑,代表着江归墨生前是为行侠仗义的侠客。
寺庙名为无音寺,取自大象无形,大音若希。
无音寺落成之日,明虚大师竟然也赶到了烟波江畔,笑语吟吟地站在无音寺前,看着正走出来的杜三和魏然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老当初为施主起的今生卦,如今大已应验,施主一生机缘,也是世间难得了。”
“明虚大师,我其实很想问问,到底要什么样的机缘才能像我一样过得这么奇异?”魏然寻思自己从前是做好事太懒,做坏事没胆,怎么就轮得上她来穿越。
明虚又是一声佛号,双目慈和地凝视着魏然道:“施主,这个老衲也不知,上天自有定数,又岂是我辈能参透得了的,世事茫茫难预料啊……”
魏然总觉得明虚身上秘密很多,而且思维也不像是这个朝代的人,若不是肯定明虚不是穿来的,她都要以为是同路人了:“大师,你知不知道那边是谁,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谁看上钟敏了。”
“施主,前尘如梦,往事如昨,又何必再计较,至于是谁非谁,你如今在这里,知道了又能做何打算?且你如今又是谁,又非谁,施主自己可明白了,倘若自己都没明白,又何必要把别人的事打听得这般清楚?”明虚一番话像绕口令一样,让魏然和杜三都呆了,相视看了一眼,再看像明虚时,明虚已经飘飘然地进了大音寺,团坐在蒲团上,闭目颂着经文。
杜三觉得魏然应该知道些什么,至少比他知道得多,于是问道:“雨弦,你难道知道些什么,而我不清楚的?”
魏然摇头又点头,她确实有事没说,可是到底该是怎么说,她哪里知道,于是眨巴眨巴眼,滴溜溜地把眼睛转开,然后又转过头来眨着笑眼道:“青夜,我们回家了……”
杜三就这么华丽丽地被魏然的笑给迷惑住了,至于那什么…什么,总有机会知道,杜三伸出手与魏然十指相扣道:“好,我们回家。”
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让明虚和尚不经意回头时,笑弯了眼,转过头去时,却是又继续严肃地念着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魏然还没走远,明虚的颂经声在向来没什么人的烟波江畔分外清晰,这段句子魏然却是熟悉的,是的全文,如果魏然没有记错,护身符上没有这段经文,她也没有写过,主要是她也写不全……
于是魏然回头看着无音寺,嘴角生出一丝诡异地笑,跟杜三说了句:“青夜,你等等,我找大师求个平安符给忘尘。”
杜三倒也不疑有他,便由着魏然跑开了,魏然走进大堂里,看着闭眼颂经的明虚道:“大师,如果我没听错,这是吧,而且我没有写过给你吧。”
明虚眼也不睁地道:“是的,施主没有写过给我。”
“那你怎么能念出来,不要告诉我大师你有大智慧,能神通两界!”魏然干脆坐在蒲团上,睁大眼睛看着明虚。
明虚终于睁开眼睛来,双手合十笑道:“施主想知道什么,又或施主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魏然凑着脸到明虚大师面前,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大师,我没什么不死心的,但是你知道的有关于我或我们那个地方的,我都想知道。”
“善哉善哉,施主真是太执着了,太执苦灭……”
明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然打断了:“明虚大师,这里没别人,不用绕弯子,告诉我是不是也有人和我以及沈悦尘一样在这里?”
这回轮到明虚睁大眼睛了,拿着念珠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看着魏然道:“你就非得这么清楚明白?”
“我不想弄明白,干嘛走都走了还要折回来?”魏然其实也不一定要找到,只是好奇想知道。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么老衲告诉你,确实有人和你们一样在这里。”明虚道了声佛号,继续颂经。
魏然却依然睁着眼睛望着明虚:“在哪里?”
“不知道。”
魏然就知道会是这三个字,幸好她也只是好奇,否则定让老和尚给噎死了。
“明虚大师,我帮小女求个平安符……”
“……”明虚大师默然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来递给魏然,一脸赶紧走的表情。
魏然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亲切……有家,有丈夫、孩子,有同路人……
“你笑什么,这么开心?”
“我喜欢这里,再也不会想要离开了。”
杜三轻笑道:“好,你喜欢我们就不离开了,只是,你不是说要四处看看吗?”
“当然要去……”
“你没什么要说的?”
“没有……好吧,等我想好怎么说再告诉你。”
阳光相交织在一起的光影里,两个人紧紧地拉着手,迎头走向一片灿烂之中,生活本就应该如此。
结局,伟大滴结局,明天就要光荣地上场了,不满意滴亲允许拍砖,允许去书评去盖楼……
热烈欢迎之中,咩哈哈,伟大的结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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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从何来,向君边
眼间又是夏末了,渐渐和缓的天气里杜三终于想起,T杜瑄的二十岁生日,二十的生日在恒朝是一个男子的**礼,这一天过后,便可以独立门户。.qb⑤.cOM/
杜三这天才想着要去跟魏然说,魏然却推开了门,拉了杜三就往烟波江边走,杜三正在一旁想把回紫归的事跟魏然说说,却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被魏然给抢了话去:“青夜,我以前指过天说我是从那里来的,其实不是玩笑话,是真的。”
魏然压了好久才从嘴里说出来的话,杜三却是愣愣地看了一眼之后,笑得嘴都合不上的看着魏然道:“雨弦,你今天就想跟我说这个,我还当你是想说什么呢。”
魏然却继续严肃地道:“你别笑呀,我是说真的,我就是从那里来的,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都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吗?顾雨弦,无非是一个养在深闺,身负才名的小女子,她可以博览群书,但我却相信若放在江湖上,却经不起风雨,我和她不一样。”
魏然看了看杜三略带沉思的脸,心一横,既然说了干脆说得透了,也怕以后鼓不起这份子勇气:“青夜,我和她真的一点也不一样,顾雨弦端雅大方,清素温婉,琴棋书画是她的拿手好戏,可我除了能吹笛子,能唱几句小歌,琴棋书画……那是完全不会的。”
“雨弦,如果你不是顾雨弦,你是谁?”杜三忽然想起,似乎眼前这个女子在他心里的样子,是在梅山之约后才渐渐清晰起来的,若再追溯之前,便是某个下午,白衣白裙迎着阳光从身前走过的样子,更早的他竟然记不起来了……
“你还记得我从梅山出去之后用的名字吗,他们都叫我魏然,其实我就叫魏然,我既是顾雨弦,又是魏然,如果说得清楚点,就像一个瓶子装了不同样的酒,看起来一样,味道、香气、口感却差得远了。”魏然这回认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说开了就像放了个大担子,没有秘密果然很轻松……
杜三是上下打量着魏然,忽然皱眉唤道:“魏然……”
魏然睁着眼睛灿笑中带着分小心地应到:“我在。”
“好,如果你不是顾雨弦,你从哪里来?如果你是那同一个瓶子里装的不同的酒,那么,原来的酒哪里去了?”杜三有些不可思议,总觉得像是魏然在开玩笑,可魏然的表情又是一点也不像,而且魏然向来也不爱开玩笑,杜三不由得开始思索事情来龙去脉……
从哪里来……魏然虽然知道会被问到这么个问题,但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讲科学吧,会被无视,讲神话吧,又是一堆谎话,讲实话……可是实话该怎么讲,魏然脑子糊涂,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有些条理:“我来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很遥远的时空,就像字面上的意思,隔着时间和空间,你不要问我空间是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那里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没有朝代,但有国家,没有皇帝,只有领导,没有马但有马路,但是那里也有很多东西是这里没有的……”
杜三难以想象。那到底是什么样地一个地方。听着有些不可思议:“那有什么是我恒朝没有地?”
“飞机、汽车、电视、电话……唉呀。说了也没用呀。你又不知道这些做什么用地。”魏然说着不由得有几分怀念便捷地交通和通讯了。虽然怀念。听那里没有杜三。如果能把杜三带走。当然还带上孩子她说不得真得想方设法儿地回去。
杜三似乎是听得一个词比一个词更加陌生。眉也就皱得更深了:“雨弦。那你怎么来到这里地。既然隔着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来到这里地?”
杜三还是觉得不真实。虽然魏然说得有模有样。杜三却始终无法想象。
魏然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些话问明虚大师。他倒是会比我清楚。我要是清楚怎么来地。我就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回去……”杜三捕捉到了这两个字,不由得望着魏然有些居心地说道:“你难道不想待在这里?”
“当然不是,我好不容易才回来,再回那儿去,你又不在那儿。”魏然站在江边吹来的风里,脸人颊微带薰红,好不动人。
杜三伸出手来拢了拢魏然的衣裳,看了眼江面上的风说道:“有什么话回屋里说也一样,小心别冻着了。”
魏然却不肯依杜三,非要把事情弄清楚明白不可,否则她难以安下心来:“我是不是顾雨弦,对你来说重要吗?”
杜三拉紧魏然衣襟的手忽然停顿了下来,望着魏然那张渐渐被养得红润的小脸,也在心里问自己是否重要:“大婚之时是你吗?在梅山是你吗?”
魏然很用力地点头:“是我,如果我记得
我们成亲那年的五月初五,我第一次见到你,因为我T3子,还送了给你吃呢。”
杜三浅浅一笑,手指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忽然把魏然深深地扣进了怀里:“我也以为,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虽然粽子不是我喜欢吃的那口,但我是从那时起,才记住你的,不管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只要知道那是你就够了。”
魏然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样就接受了,杜三的心里承受能力未免太好了,要搁她身上她是受不了。钟敏就有同样的经历还许久才缓过神来呢,杜三也太快了吧。
“你一点都不介意吗,你都不想再问些什么?”
杜三低头看着怀里那张盛满了濛濛光辉的脸儿,那眼睛里透着如星的光芒,杜三低头轻声说道:“若说半点不介怀,那定然是在骗着你,有那么一些难以置信,觉得很荒唐,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莫名的我就信了。既然一开始就是你,我还在乎些什么,介意些什么,反正只要是你就成。”
“就这样?”魏然带着几分疑惑地被杜三拥着往前走,有几分没回过味儿来。
杜三很肯定地在魏然身后点头道:“就这样……要不,雨弦还想听什么?”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她也就剩下这三个字说了……
“说来我还有件事跟你说……”杜三故意托着话尾子,让魏然拉长了脖子来瞧他。
魏然见杜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于是问道:“到底什么事呀,别卖关子了,说吧……”
“我们要回一趟紫归。”杜三忽然玩心也起来,故意把一句话能说完的事,分成三句。他知道魏然不喜欢紫归,所以一提到回去,必然会垮了那张灿烂的笑脸。
果不其然,魏然的笑立刻收了回去,怏怏不乐地问道:“为什么要回去,你答应我再也不走了的。”
“瑄二十岁了……他过生日我们是该回去的,二十岁后便亲掌朝政,再无辅佐了,这样的大日子,我们怎么能不在身边呢?”杜三瞧见魏然黯然的神色,立马就不忍心了,赶紧把话说了出来。
魏然却忽然蹦了起来,大叫一声:“啊……瑄怎么就二十岁了,怎么就二十岁了……我还不想变老,他怎么能长这么快……”
杜三看着那蹦来蹦去的身影,不由得咧开嘴笑了:“雨弦看起来却也还是初见时的样子,一点也不老,别操心这些个。”
“你也是老公公了,我也是老婆婆了,原来当老公公、老婆婆竟然是这么快的事。”魏然还记得唱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他一起慢慢变老,结果一不留神儿子二十了……有个小女儿吧,也八岁了……怎么能长这么快……
“雨弦你不老,你早上起来照镜子不也没觉,要不是儿子二十了,你可还记得自己早已经过了三十……”
杜三话还没说完,魏然就扑了过来捂着杜三的嘴:“不许再说了,我哪怕是六十了,你也得当我是十六岁,永远是十六岁。”
“好好好……那二十岁孩子他十六岁的妈,我们回家吧,忘尘在院子里已经看了很久了。”
魏然回过头来一看,更加无语,好吧,她必需承认,她真的年纪不轻了:“忘尘,过来,娘抱抱。”
杜忘尘却站在院子里喊了句:“娘,你早抱不动我了,就你那点力气。”
魏然一阵腹诽,明明当初杜瑄多可爱,这丫头就是个不贴娘心的,还说是娘的小棉祅……哪棉了……分明是冬天里的小冰枕,夏天里的大棉被……
杜三在后面响起了一阵笑声,只见杜忘尘最终还是出来了,一手拉着杜三,一手拉着魏然,笑得分外欢快:我们回家喽……”
“过些日子我们去看哥哥,高兴吗?”
“看哥哥,太好了……不好,外公说带我去参加梅山之约,我不能去看哥哥了……”
“外公说要带你去参加梅山之约?”杜三有些意外,顾奚山不参加梅山之约已经很多年了,看来顾奚山还是只要一碰上杜忘尘就心软。这一老一小,相互是克星,都拿对方没主意……
“对,让哥哥等我,我去了就去看哥哥。”
“雨弦,忘尘和你一样没心没肺……玩得连哥哥都不要了。”
“女孩子没心没肺好,活得轻松自在……”魏然拉着杜忘尘的手,涌上一阵笑意,没心没肺…或许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装做没心没肺的样子好保护自己,所以美丽的花不都是带着剌的吗?
“……”杜三无语,以后不知道谁家小子会和他一样心甘情愿爱上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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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归隐处,生生结发(大结局)
杜三和魏然把杜忘尘先送到了采幽山,看着顾奚山带她去梅山,才驾着马车踏上去紫归的路程。一路上两人卿卿我我的过着我二人世界,这眼见着快到紫归城了,魏然才恍然间想起一件事儿:“这会儿我们回去,该不会有人叫我太后吧……”
杜三瞅着魏然笑了一声道:“那要么叫你什么呢?”
魏然嘴角抽搐地想起了琼瑶戏里那些妆容夸张,性格火爆、倚老卖老的皇上他娘,要么就是清宫戏里,那位极其有名的孝庄太后。
总之,不管是什么太后,总归是带了白发,然后通常做为反派出现,魏然捂着脸发出不满的声音:“我不要,太后,一听就让人觉得老得牙齿都掉光了。”
杜三伸手揉了揉魏然的头发,那光滑一如缎子的柔软温顺,与这女子的性子却是有几分不同。杜三总是爱不语地看着魏然,表情时而沉静如水,里面明灿如月。
这些日子魏然天天照镜子,没事就鼓捣一堆东西往脸上招呼,虽然杜三一直坚持魏然还如初见,可魏然不管他,不过这些日子来,魏然的脸还真是水嫩了许多,看着更想让人掐一把了。
杜三这么想着,手就伸过去,轻捏了一下,魏然本来还在等着杜三说话,却没想到直接就上手了,魏然怒道:“不许捏,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长皱纹,我不想老这么快。”
杜三看着被推开的手淡淡一笑:“好了,下车吧,我们到了。”
魏然下了车,看着皇宫的门楼子,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舒坦,她们现在是十足的过客。
甫一下车,就看到杜瑄站在当头,领着一众官员跪在门口迎着他们:“爹、娘,一路劳顿,辛苦了。”
“瑄……”魏然轻抱了杜瑄一下,就算是二十岁的生日,可魏然还是觉得杜瑄不过十二岁,永远是孩子。
杜瑄虽然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笑道:“爹、娘,我们进去吧!”
这夜,魏然和杜瑄促膝长谈,杜三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
“娘以前说过很多东西,以前我不懂,现在想想却是再明白不过了。”杜瑄看着魏然眼里充满了濡慕之情。
魏然端着茶盏抿了一口道:“瑄,当皇帝好玩吗?”
“玩?”杜瑄从来没想过魏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人生百年,不过一场红尘游戏,有没有意义就看游戏好不好玩。皇帝也还是人,所以好好玩吧!”魏然在灯火下眨着眼睛时,杜三觉得魏然是在盅惑一代明君成为一个贪玩的庸君。
“娘,若只是一个人的游戏,玩了便算了,可皇帝却是在做千万人的博弈,轻慢不得呀。”杜瑄摇头,他怎么会放纵自己拿天下百姓开玩笑,这样的玩笑他开不起……
魏然也跟着摇头,她这儿子就是心思太重,责任感太强:“好吧,娘其实只希望你就算在这里也还能笑着着活下去,而不是把自己压得太累了。”
杜瑄和魏然的谈话直到三更天的更漏响起时,才稍稍平息,杜三说了声:“天晚了,明儿是瑄的生辰,今天让他好生休息吧,明天还有得累呢。”
三人就此散去,各自安歇。
次日,杜瑄早早起了,杜三也带着魏然到了光明殿,几位王爷也穿戴得整整齐齐地立在光明殿当中。
先由八王宣读了掌政诏书,杜三和魏然在一旁坐听着,嘴角有笑,眼里却有些歉疚,始终他都觉得是他把这么重的担子交到了杜瑄身上。魏然却在一旁紧紧抓住他的手,回以一笑,杜三便也笑了。
“雨弦,你看咱们的儿子,已经长成一代帝王了。”
“嗯,总有一天,历史会留下他的功绩,他一定会开创一个灿烂的时代留给后人。”
魏然笑着看杜瑄接过了掌政诏书,杜瑄也抬起眼看了魏然一眼,魏然于是笑得更加灿烂,杜瑄也笑了。
众臣们跪下高呼万岁时,魏然却觉得杜瑄的侧脸带着几分孤独……
生辰宴过后,杜三和魏然在宫里歇了几日,在杜瑄的声声挽留中,魏然和杜三还是觉得要离开了。
“娘,你们不多留些日子吗?”杜瑄知道,只要魏然想留,杜三便没有二话。
“我们瑄长大了,现在是一国之君,以前你总问娘,一国之君究竟要具备些什么,娘如今最后告诉你一样儿。那就是了无牵挂,却有大牵挂,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若瑄能做到,娘相信瑄定然是古往今来数得上号的一代明君。”魏然虽然舍不得杜瑄,但这宫里的气氛,就算是现在她也依然受不了。
杜瑄没有办法,只能是亲自送杜三和魏然走,送了又送,一直送到紫归城的城楼上。
魏然回过头来看着杜瑄在城楼上凝望的身影,眼角也有几分湿润了,偎进杜三怀中道:“青夜,我们是不是真的太过份了,竟然把瑄一个人扔在这里。”
“那我们回去吧……”杜三作势要车夫拉转车马,魏然却横了他一眼。
“要回去你回去,我不回去。”
“既然这样,就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吗?”
魏然点头,半路上去接了杜忘尘,这妮子竟然兴奋地都不想离开梅山了,看来她真是没怎么见过热闹的场面,要不然不至于激动得直到回了烟波江畔,还在兴致颇高地谈论着梅山之约的事情。
魏然靠在杜三的肩头,看着杜忘尘在江边上迎着阳光肆意奔跑的样子,眉眼弯出一个极为美好的弧度。忽然一阵风迎着魏然吹来,发钗应声而落,魏然也不管它,只是拢了拢头发,从用袖子上的丝带绑了头发。
“雨弦,就这样一辈子,你有遗憾吗,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魏然抬头看了杜三一眼:“没有,我很懒,哪里都不想去。”魏然下意识地以为杜三是心思动了,于是很快就回了话。
杜三却只是一笑,指着江上的烟雾说:“我只是怕你闷着,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魏然省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表现,确实有几分焦躁,她也只是忙惯了的命,猛一下什么担子都没了,就觉得无所事事有些空落落的:“那你带我去玩呗,江湖……可是你一点也不老实,带我去的那些地方哪里能叫江湖?”
“那也是你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所以处处不都是江湖吗?”
杜三扶起魏然,叫了杜忘尘一起回家吃饭,这时迎风而立的两人发丝被紧紧吹成了纠结的缎子,魏然看了一眼,想起了漫画里那些暧昧的画面,脸不争气的就那么红了。忽地又拍了自己一掌,没事脸红个什么劲,虽然不愿意承认总也是年纪不小了,还学人家脸红……
“这个江湖也太小了,就我们三,还有寒青一家,其他的便是附近的十几户农家。”
“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抱怨啊……”杜三忽然回过头来,头发在空中飞扬,两人的头发便纠结得更紧密了。
杜三看了笑道:“雨弦,你看……”
“我看到了,看来我们注定要纠结上很久很久。”魏然这话虽然听来像抱怨,心里却是甜蜜的,有夫有女的平淡日子,虽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她也懂得知足,拥有便要珍惜,莫待失去。
日子虽然平凡,却一定要好好过,而且要过得有滋有味。魏然如是想着,便在烟波江畔建了更多的温室,而且还通过沈悦尘找到了一种保温性能好的材料用来建温室,迅速地在烟波江附近的地县推广开,为恒朝百姓的餐桌添了不少的色彩。
次年初春,大量的水果提前上市,魏然意得志满地想,她总算也赶了一回潮流,做了件在这个朝代开先河的事,做了件穿越女必做的事情,这……应该也叫开创了一番事业吧。
江归墨的忌日时,杜三陪魏然去看了江归墨,江归墨安葬在漓山上,遥望着无音寺和烟波江。如今的无音寺已经成了附近香火鼎盛的大寺庙,十里八乡的信众无数,歉疚是必然的,但魏然却因此能稍稍宽心些。
这一年,杜三开始带着魏然在恒朝各地浏览,先后去看了唐小楼和鸣山上一众的故人,次年杜忘尘十岁的时候,杜三和魏然带了杜忘尘去紫归尘过生辰。
杜忘尘也就此被留在了紫归城,虽然魏然心里多有不舍,但是四处游览还带着杜忘尘,确实让杜忘尘跟着风餐露宿的吃了不少苦,魏然只道在宫里有杜瑄在,必不会让杜忘尘受半些儿委屈。
“青夜,以后只有我们了。”魏然玩着自己的头发,杜三的发丝就垂在她的衣襟前,早已经和她的头发溶为一体。
“嗯,只有我们……”杜三咬重了我们这两个字,紧紧抱住魏然说道:“青丝初结发,白雪历经年,雨弦……以后我们再不分开,哪怕只有一时一刻。”
“嗯,我一定好好看牢你。”魏然娇笑一声,也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杜三,浑厚的心跳声中,她听到了幸福的声音……
“我早已经被你看牢了,这辈子再也走不出去了……”
杜三挑起魏然的发丝,烙下一吻,漫漫的阳光之下,轻风吹过发丝成结……
(全书完)
以下是废话,某弈向来本着废话免费的原则,亲们就允许我最后一章多废话两句吧!
谢谢大家陪我走过这么长的日子,好幸福啊,这码字的每一分每一秒里,我都觉得很幸福,很愉悦,因为有亲们的陪伴,某弈乏味的码字日子变得如此有趣。
其实我一直很懒,没想到,却可以三个月码完五十多万字的正文加番外……
另:如约奉上新书的名字和简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万恶的某弈……
一朝穿越,遇上一对如花的兄弟
弟弟很妖孽,哥哥很变态
爱上了妖孽,却嫁给了变态
宫斗总是太累,家斗如此乏味
且奏柴米油盐交响曲,过酸甜苦乐小日子
看阴谋陷阱如云消散,享受那些平淡如水的生活……
没想到平淡如水的生活也可以如此妖孽……如此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