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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皇后全文阅读

作者:吴笑笑     黑道皇后txt下载     黑道皇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无涯6

    日影领命,翻身从马上跃下来,走到赵玖的面前伸手扶起他,沉声开口:“皇上有旨,即刻回宫,官复原职。”

    “谢皇上,皇后娘娘,”赵玖恭敬地开口,眼里泪花滴落到地上,这下他总算有脸去见瞎眼的娘亲了,娘亲知道他的事情差点没有气死过去,到现在还没有和他说话呢?

    日影又翻身上马,马车缓缓地驶进城,一路往皇宫而去。

    进了皇宫,凤邪和柳柳直接进了永元殿,因为幕星和翠儿住在永元殿里,柳柳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儿子了,心里很想念儿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因此和凤邪急急地走进永元殿。

    永元殿里死一样寂静,偌大的殿阁中,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坐在左侧手的炎亲王爷凤冽和太后娘娘一脸怒意地冷瞪着地上的大批奴才,凤邪和柳柳走进去,扫了大家一眼,淡淡的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磁性的冷语响起,众人吓了一跳,凤冽赶紧起身:“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看到皇上和柳儿平安的回来了,凤冽和太后娘娘松了一口气,已经有人快马加鞭的把岳阳城的事报了进来,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回来了,大家都很高兴,可是下一瞬间脸色变白了下去,因为太子殿下听到岳阳生的事情,不见了。

    听到皇上的话,太监和宫女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怕多说一句,歇一瞬间他们的脑袋就该搬家了,可是不说也不可能。

    柳柳见大家脸色凝重,隐约感到不安,再看跪在最前面的翠儿,一脸的伤心,两个眼睛红彤彤的,而她的身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幕星的影子,立刻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拉起翠儿的身子。

    “太子呢?”

    “娘娘,都是奴婢该死,太子殿下不见了,奴婢罪该万死。”翠儿伤心垂下头,不敢看小姐的眼睛,小姐的脸色好苍白啊,真不知道这个消息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打击。

    翠儿的话音一落哦哦哦哦哦哦,柳柳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缓缓地倒了下去,凤邪大叫一声冲过去抱起她的身子,跪着的一干人吼了起来:“太子在宫中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

    “启禀皇兄,太子听到岳阳城的事情,心里一定很担心皇上和皇后娘娘,所以他离宫出走了。”

    凤冽愧疚的开口,谁会想到太子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会离宫出走呢,这是大家想也想不到的,不过太子一个人确实没有法离开皇宫,却是一个叫业奴的宫女把他带出宫去了,那个夜奴是张修仪的贴身婢女,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喻,一定会对太子不利的,这才是大家担心的事情。

    “说吧,是谁把他带出去的?”凤邪沉声开口,眼眸深幽幽的闪着荧光,这种事幕星一个人是不可能出的了皇宫的,一定是有人把他带出宫去了。

    “一个叫夜奴的婢女,她原来是张修仪的贴身婢女,此次把太子带出宫去,一定别有用心,臣已派人追出去了,一定会找到太子的。”

    凤冽把事情的经过禀报给皇上,垂等着皇兄的责罚,凤邪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去惩罚谁了,柳儿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抬头命令太监小玩子:“立刻传御医过来。”

    “是,皇上,”小玩子立刻出去,宣御医,御医很快过来,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大意的地方,这永元殿已经成了禁地,每次进来的御医不死即伤,大家一听这里传人,便都吓得面如死灰,胆战心惊,只能轮到谁谁来。

    御医诊脉,不由得面色大喜,跪了下来。连声的恭喜:“启禀皇上,娘娘有喜了,不过身子太虚弱了。”

    “什么?娘娘有喜了,”此言一出,偌大的殿阁之内顿时热氲起来,太后娘娘急急地走过来,拉着柳柳的手连声开口:“太好了,太好了,总算又有喜了,皇室的枝叶开得越多越好啊。”

    炎亲王凤冽眼神暗了一下,虽然心中苦涩,但还是替皇兄高兴,站起来道贺,凤邪更是满面春风,虽然幕星失踪了,但是凭那小子的能耐,不是个轻易让人对付的家伙,只怕谁骗他都讨不了好啊,可是心头还是深深的不安,凤邪望向凤冽。

    “立刻加派人手,全力地寻找太子的下落,而且要秘密行事,千万不能搞的纷纷扬扬的,到时候太子的危险更大,而且那夜奴是个奸细,她很可能是为了她主子报仇,便听命于楼思静,但愿幕星不要落到那女人的手里。”

    “好,臣立刻多派些人手出去,”凤冽说完,准备出去,凤邪叫了一声:“让月影去吧。”

    “是,主子,”月影应声领命出去办事,太子不见了,皇后娘娘怎么能安心呢,他一定要尽快找回太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赖对了人

    柳柳醒过来后,知道自己怀孕了,倒是一阵高兴,可是一想到幕星不见了,可就坐立不安了。皇上怕她偷偷溜出去找幕星,竟然派人看住了她,那个看她的人就是赵玖,赵玖一看到娘娘,立刻开口向娘娘道谢。

    “臣谢过娘娘的厚恩。”

    柳柳淡淡地望着自己粉色的指甲,轻声地开口:“赵玖,既然我与你有厚恩,那么如果本宫说,本宫想出工去找太子,你不会禀报给皇上吧?”

    赵玖一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小心抬头望过去,之间娘娘低垂着头在把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那神态慵懒而随意,该死的迷人极了,赵玖暗骂自己一声,以后只要尽心尽力地守着娘娘就行,不准有其他的想法。

    “娘娘身子骨还未大好,等娘娘身体养好了,臣愿陪着娘娘出宫去找太子。”

    柳柳本来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赵玖竟然答应了,立刻抬起头满意地笑了,挥挥手:“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娘娘。”赵玖恭敬地退了出去。

    十日后,天气晴朗,柳柳觉得那个出宫去找儿子,悄悄地吩咐了红袖收拾包袱,叫来了赵玖,连夜出宫,因为今夜皇上在永元殿休息,这正是一个离宫的好机会,等到明儿个早上他现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赵玖领命,做好一切准备。

    夜,月光朗朗,冷宫后面成排的梧桐就像被水洗过一样,显得格外的清亮,露珠晶莹,挂满了宫墙下的幽草,三个身影悄悄地疾驶向后面去,展身往外跃去,内宫墙下有一辆马车停着。

    三个人刚落定,却听到一声落叶飘地的细碎声,一道人影飘然而下,月色下,日影着一件深蓝的长衫挺直地立在马车旁边。

    “赵玖,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知道的?”柳柳冷下脸,瞳孔幽暗,瞪了赵玖一眼,赵玖垂,他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娘娘,属下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的。”

    日影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开口:“娘娘把他叫进未央宫去,臣就知道一定有事,果然不出所料。”

    柳柳咬牙,她吧日影给忘了,他是皇上拨给她的,现在成了她的侍卫了,不过谁知到这家伙会不会去禀告皇上,柳柳一闪身落到日影的身边,一把短剑已抵住他的下颌,阴冷地开口。

    “本宫要出去找太子殿下,如果你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日影并不恐慌,他知道皇后娘娘只是外形凶恶,内心没有这么恶,他是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宫的,虽然那南宫玉已死,可是襄王凤罗还在外面,最关键的是楼思静也出去了,如果娘娘中了他们的暗着,自己是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臣愿陪娘娘一同出宫去找太子殿下。”

    柳柳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想陪她一起出宫去啊,收起短剑:“怎么不早说,害的本宫还要动手动脚的。”

    日影无力地望天,她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怎么开口,不过既然想出宫,事不宜迟,现在是三更天,正式出宫的好机会,立刻掀起车帘:“娘年,请上马车,我们该出宫了。”

    “好。”柳柳跃身跳上马车,红袖也随着她身后上了辇车,日影和赵玖跳上前座,一拉缰绳,车朝宫外驶去,驾车的是日影大人和赵统领,一路上谁敢拦啊,畅通无阻地出了宫,就连城门的关卡也轻而易举的过去了。

    柳柳斜卧在马车内的软榻上休息,马车一路狂奔出了宫。

    文川县。

    一家不大的客栈里,一个漂亮的孩子坐在四方桌边,引得旁边好多吃饭的人观望,这孩子长的真可爱,身上穿的可是绫罗绸缎,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只怕身份不低,只是为何一个人坐在这客栈内呢?一时间整个客栈窃窃私语。

    这个漂亮可爱的孩子,正式跟着夜奴出宫来找母后的幕星,一想到夜奴告诉他说,父皇和母后正在一个地方打仗,听说死了好多人,他好害怕啊,所以央求了夜奴带他出宫去找父皇和母后,本来他还想把翠姨带着的,谁知到夜奴不同意。

    “如果翠儿知道了,还让你出宫吗?”

    夜奴的话有道理,只要翠姨知道他想出宫,一定会看住他的,怎么可能让他出宫呢?所以他便跟着夜奴,两个人躲在那送菜老伯的马车里出了宫。

    一路走,他都不知道走了多远了,也没到那个打仗的地方,而且夜奴出宫后,好似和宫内不一样了,对他很凶,可是他还想着让她带他去找父皇和母后,多以强行忍着。

    刚才来了三个男人,和她坐到最里面的角落里不知道说什么去了,是不是的往这边望一下,幕星忽然轻颤了一下,他想起了在冷宫的楼思静,明明看上去很好的一个人,最后竟然害了母后,这个夜奴不会也想害母后吧,幕星一想到这个,慢慢地跳下身子往那桌边凑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听到“主子让你杀了那个小屁孩,你怎么还没动手啊?”一个粗噶的男音想起来,然后另一道细弱的女生轻颤地开口:“你不知道,那小屁孩厉害着呢,我不敢动手的,只怕一动手就要倒霉。”

    幕星一听到这声音便知道这是夜奴的声音,原来这女人是想害他来着,可恶的东西!

    小幕星的漂亮小脸蛋一下子阴鸷了起来,眼里泛着青光,敢对他动念头,他会让他们知道这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幕星还想再听,旁边的人已经惊讶的呼叫起来:“人呢?”

    然后几个人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四处寻找,幕星所在楼梯口后面,一动不动,冷眼看着他们里里外外的寻找着,直到夜奴看到他的小身子,脸色闪过一抹惊慌,小心地开口。

    “幕星,你怎么站在这里?”

    幕星不说话,唇角浮起一抹恶魔一样的坏笑,飞快的跑到店堂正中惶恐的叫到:“救命啊,伯伯姐姐们救命啊,这女人是我家的丫鬟,她想卖掉我,大家救救我。”

    幕星的话音一落,在小小的店堂里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吃饭的人都停下动作,站起了身,一起望向夜奴和她身后三个长相凶恶的男子。

    夜奴一看这情景,赶紧陪着笑脸像那些人招呼:“怎么会呢?这是我们家小少爷太恶劣了,他总喜欢这样。”

    那些人一听,哦了一声坐下来因为大家的小姐公子都会这样,所以不加以理会,依旧吃自己的饭,幕星一看人家不理会他,而夜奴又领着那三个男人走了过来,飞快的闪身躲避,一边躲一边叫。

    “她真的是想卖掉我,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没有心呢?如果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也这样吗?”

    幕星的话再次挑起店里众人的情绪,是啊,如果这小孩子是自己的儿子,难道眼看着他被卖吗?他长得这么可爱,怎么看怎么不想会骗人的,倒是那丫头还有她身后的三个男人,哪有一个下人敢这么对待主子的,顿时所有人脸上浮起怒意。

    “你们竟然敢卖小孩子。”

    “我们没有啊,真的是小公子在胡搞的。”夜奴心里已经气极了,脸上却陪着小心翼翼的笑脸,小心的从人群中穿行往幕星身边走去,幕星毫不客气地伸手端起人家桌上的菜对着夜奴掷了出去,夜奴赶紧让开,可惜她身后的人遭了秧,立刻伸手紧抓住她,怒目相向。

    “你竟敢欺负小孩子,看来是不想活了。”那人原来是个练家子,还有些身手,竟提起了夜奴的身子,凶神恶煞地开口。

    夜奴那叫一个气啊,掉头望向身后的三个男子,慌张的叫起来:“把外边的人叫进来,这人敢乱动的给我打。”

    她的话音一落,立刻有一个人冲到店门外叫了一声,外面冲进来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字儿地排开立在店堂里,夜奴得意的笑了一下,身手甩了提着她的汉子一记耳光,生气的吼叫:“放我下来,不长眼的东西,再多管闲事废了你。”

    那汉子虽然有些功夫,可一看进来这么多人,看样子都是有些功夫的人,自己不是自找苦吃么?逞什么英雄,立刻乖乖的放开夜奴的身子,吃了个哑巴亏,一声不敢吭。

    夜奴见这些人被震住了,立刻冷着来呢开口:“快坐下,谁再敢多事,看不废了你们!”

    这些人哪里还敢多言啊,乖乖的坐下来,心里替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孩子心疼,没想到竟然要被这十几个大汉子杀掉,想想便心疼,连头都不敢抬,大气都出不了多少。

    “你,你,给我从那边包抄他,我就不信逮不住他。”

    夜奴指手画脚的吩咐那些大汉,那些人立刻包抄过去,准备捉住幕星,这件事还是战决,不宜拖延,只怕宫中已经得到消息,那个女人可不是等闲之辈,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来的,要把这个孩子立刻处置了,要不然她也没命了,德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

    幕星望着带他出宫的女子,可恶的东西,今儿个绝不会有好果子给你吃的,衣袖一挥冷冷地开口。

    “小金,给我狠狠地咬死这个女人。”

    夜奴一听到他的话,立刻往外跑,因为上次玉楼皇子吃的苦头她已经听说了,是被蛇咬死的,可是这一路行下来,她一直认真观察也没看到他身上有蛇啊,一想到这个,夜奴停下身子,会不会是这小子骗她的?

    可是还没等到她掉头,脖子上一凉,一条金色的小蛇已经挂在她的脖子上,只听到她痛苦地叫了一声,很快倒到地上去了,害怕恐慌的伸出手来哀求。

    “求你放过我。”

    幕星冷冷地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讨厌有人骗我,所以你只能死了。”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那也怒的最后一口气也抽完了,抽搐着倒到地上去了,客栈里的人一看到死人,早慌了,也不管那些大汉了,纷纷站起身子,拼命地冲出客栈,幕星也顺着人流往外跑去,那些大汉一看到他小小的身子眨眼出了客栈的们,心里那个急啊,拼死命地往外挤,这小子如果不见了,他们这些人谁也别想活了。

    虽然那小子有条毒蛇,可是如果十几个人同时出手,小金舍也来不及一个个地咬他们啊。

    所以那些人追出去,紧跟着幕星,之间大街道出现了欺凌小孩的镜头,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在前面不紧不慢地奔跑,后面紧跟着一队人高马大的汉子,死命的捉着那个小孩子,街道上很多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在猜测着生了什么事。

    幕星边走边想,眼下可怎么办呢?夜奴死了,可是自己这么小也没办法找到母后啊,母后啊,幕星好可怜啊,小幕星就差仰天叫起来了,忽然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正在买包子,那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剑,另一只手从腰里拿钱。

    幕星一看到那影子,激动得就差哭了,那个是娘吗?背影和娘好像啊,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大叫起来。

    “娘亲,娘亲,幕星找你找得好苦啊。”

    那女子听到腿边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子,还抱着她叫娘亲,奇怪地掉头望向幕星,之第一眼便喜欢上眼前的小家伙了,蹲下身子柔声开口:“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哦!”

    “哦”幕星已经看到这个女子的面貌了,长得很美,眉毛弯弯的,大眼睛,小嘴巴,可她确实不是娘亲,虽然有些失望,可眼看这身后那些人追上来了,而且这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宝剑,一看这宝剑就是个好东西,她的武功一定很好,现在自己身边又没有人,不如赖上她,慢慢地打探什么地方战争死了人。主意已定。

    幕星抱着美女的大腿更不松开了,伤心地开口:“姐姐救我,他们要杀我。”神色紧张害怕,大眼睛上的睫毛还闪着雾气,颤悠悠的。

    那白衣女子一听幕星的话,心早不舍起来,站直身子,掉头望向已跑到她们身前的十几个黑衣人,只听到那些黑衣人得意地笑起来,手中的大刀指着幕星:“小子,这下看你往哪跑。”

    “可恶的东西,青天白日的连个孩子也不放过,找死。”

    白衣女子容颜秀丽,周色冷魅,冷冷的望着那些汉子,手中的长剑挽出一朵剑花直刺着对面的十几个汉子。

    “你是谁?竟然敢多管闲事?”那为的汉子一看女子多管闲事,不由气恼的开口。

    白衣女子淡然的一笑,气定神闲地开口:“在下6婉清,向各位讨教了。”说完,低下示意幕星一边站了,幕星用力的低着小脑袋瓜儿往旁边一站,这女人他喜欢。

    6婉清等到幕星站到安全的地方,身形一闪,好似飞燕般轻盈地落果,剑光如冰,围观的人皆感到了一身的凉意,纷纷倒退十米开外好看好戏,幕星也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好戏,耳边听到身后有人议论。

    “这就是江南世家的6大小姐吗?”

    “是啊,听说这6大小姐可是侠女啊,一贯的行侠仗义,最看不得以大欺小,以强凌弱,这会一定狠狠地教训那些人。”

    “可是6大小姐诶一个女人,怎么打得过那些大男人呢?”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6大小姐可得了6家的真功夫,剑法造诣颇深,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后面的人议论完,便不再出声,专心看着场中的打斗,幕星漂亮的眼中浮起一抹得意,看来自己真的是压对宝了,既然如此,以后就赖上这位6大小姐了,相信她可以带他去找到父皇和母后。

    只见场中,6大小姐一身白衣张扬的旋转后,冷魅地抱着剑,望着地上七倒八歪的男人,沉声开口:“滚,再让我看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十几个汉子捂脸的捂脸,捂屁股的捂屁股,狼狈不堪的落荒而逃,一旁的幕星早高兴地跳起来鼓掌:“姐姐,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姐姐的本事好强啊。”

    众人望过来,这就是刚才被人家追杀的小孩子,是不是开心过头了,大家边离开边回头张望,就连6婉清也觉得这小子有点兴奋过度了,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认真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幕星,”幕星看出大家眼里的狐疑,稍稍地收敛了一下自己张牙舞爪的个性,楚楚可怜地眨着大眼睛,而且他聪明地没有用凤姓,凤可是国姓,用了娘亲的姓。

    “刘母性,”6婉清点了一下头,这小子人长得可爱,就连名字也可爱,古代的美男真是太多了,6婉清也叹息,他身侧到处都是美男子,她的哥哥6幽尘就是一个,前几天捡了一个大美男,现在又捡了一个小美男,老天真是厚待她啊,6婉清笑起来的时候,眼镜细眯起来,使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好,告诉姐姐,你家在什么地方,姐姐派人送你回去。”

    6婉清站起身牵着幕星的受,拿起刚买的包子,她一个大小姐不坐到店里去用膳,却只买了几个包子填满肚子,实在是没时间耽搁了,出来几天,她实在不放心家里的那个美男子,那个男人美得就像天边的一缕流云,稍不留意他就飘然而去了,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过去,连名字都没有,她给他起名,晚风。

    6婉清一想到晚风,脸上的笑意更深,她是那样迫切的想见到他,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一点点想起她。

    幕星一听到6婉清的话,哪里愿意回去,好不容易才出来的,他一定要找到父皇和母后,他望着6婉清手里的包子,吞咽了一下口水:“姐姐,我想吃包子。”

    6婉清一愣,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脸颊,自己想什么呢!赶紧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幕星,自己也吃起包子,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边吃包子,一边说着话往马车走去。

    6婉清上了马车,把幕星拉上去。

    “姐姐,你知道什么地方打仗吗?”幕星喝了一口6婉清递过来的水,一边关心地问,6婉清一愣,她不知道最近哪里打仗了,她对这些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晚风的寒毒有没有作,她此次出来就是为了给他配置解药,她,6婉清,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中医师,仙子阿的兴趣就是研究解寒毒,对于古代什么地方打仗了,她一点不感兴趣。

    “不知道,你找打仗的地方干什么?”

    “我找我爹娘,”幕星吃饱喝足后,脱了短靴蜷缩到马车的软榻上休息。

    6婉清一愣,没想到这孩子命这么苦,爹娘都去参军了吗?留下这么小的孩子被人家逮着,真是可怜,不过这当兵的人家,孩子是不是生活的太好了,竟穿着这么好的绫罗绸缎。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打仗啊,不过你可以跟我回6府,我哥哥他们应该知道”6婉清耸了下肩,掉头建议小幕星,可是那家伙竟然睡着了,6婉清无奈地叹息,看来真的要把这小家伙见回家了,不知哥哥会不会再碎碎念,从以前捡阿猫阿狗回去医治,到现在捡人回去医治,好在幕星没病,这是最大的收获,6婉清得意地笑着,伸出手搂过幕星的身子,两个人缩到一起去睡觉了。

    京城的皇宫。

    永元殿里,一片冷寂,皇上练功阴寒地高坐在上,旁边坐着炎亲网页凤冽,皇上一大早就把他宣进宫来,原来是皇后娘娘出工区找太子爷了,其实昨天得到消息,太子殿下一路往南去了,一定是皇上昨儿个忙忘了没把这消息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等不及就出宫了。

    “这些蠢奴才,连个人走了都不知道,”凤邪坐在高座上大雷霆之怒,大殿上跪着的太监和宫女也不敢出声,大气不敢出,一出只怕就要人头落地了,他们怎么知道皇后娘娘出宫去了,就连娘娘最好的贴身宫女嘴儿都不知道她主子离宫出走了。

    “皇上,娘娘要走,凭这些人怎么可能看得住她,而且娘娘身边有日影和赵玖,他们两个人不会让娘娘出事的。”

    凤邪挑眉,他知道柳儿不会又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担心,看来他是要出宫一趟了,凤邪眼光幽深地扫向凤冽,凤冽立刻打了一个寒颤,这种事啥时候是个头啊,拼命地摇头,可惜皇上就好像没有看到似的,挥手命令太监和宫女都退下去。

    “下去吧。”

    “是,皇上。”众人松了一口气,躬身退了出去,华丽的大殿上只剩下皇上和炎亲王,凤冽的脸色难看极了,站起身急匆匆的开口:“皇上,臣相信娘娘不会有事的,皇上根本用不着出宫去找娘娘。”

    “可是朕不放心她,你知道凤罗还没有抓住,而且楼思静还在外面,如果朕不出去,朕一定会寝食难安,要是柳儿在外面有什么危险,你能安心?”凤邪迫人的视线紧盯着凤冽,他知道在凤冽的心里,柳儿永远有一席之地,他们那青涩的少年时期,即便他嫉妒,扔存在着。

    果然,凤冽一听到凤邪这句话,就像被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脑袋瓜儿,其实他也不放心柳儿在外面,每次皇兄都抓住他的这一点心态,真是可恼,沉着脸好半天才哼。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却忘了这句话好像说过一次了,凤邪得意地笑了一下,幽深地瞳孔中闪过冰寒,日影和赵玖这两个东西,别以为朕会放过。

    “好。”凤邪点了一下头,转身去换衣服,准备出宫去找柳儿,凤冽无奈地在后面叹气,:‘娘娘一定会去江南的夜阑城,因为太子现在在江南五大世家,6家大小姐的手上。”

    “知道了。”凤邪远远地抛下一句,已经不见了人影。

    而离开京城的柳柳飞鸽传书,命令七星楼和武林盟主战云立刻开始搜查太子的动向,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查出幕星现在正在夜阑城6家大小姐的手上,真不明白那小子怎么会到6家大小姐的手上,他不是跟着夜奴一起出去了吗?那女人不知有没有伤害到幕星,柳柳的眼里闪过忧虑。

    日影恭敬地开口:“娘娘,别心急,只要太子殿下没事就好,现在我们立刻前往夜阑城,相信很快可以见到太子殿下,娘娘放心吧。”

    “好,起程吧,立刻前往夜阑城。”

    马车如离弦的箭,一路向南疾驶而去,江南夜阑城,溜溜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线索,舞阳好像就在夜阑城,听说她的夫家在云家,在夜阑城是五大世家之一,这6家也是五大世家之一,还有罗家,至于另两家就不太清楚了,这些世家都是书香之家,生平从不与官府打交道,却从事商贸活动,江南的生意便是五大世家的天下。

    柳柳闭目想着舞阳,为什么公主不会来呢?难道她不知道太后娘娘在宫中很想念她吗?看来她是有身不由己的理由了。

    夜阑城。

    繁华而热闹,完全不同于京城,带着水乡的风韵,人流如潮的街道上多的是才子佳人,路边的小贩卖的也是江南小巧的手工制品,还有江南的特产。

    幕星被吵闹声惊醒,揉揉眼睛,掀帘朝外面望去,好热闹啊,掉头望向身后的6婉清:“姐姐,这个地方就是你家吗?”

    “是,我家就住在这里,很快就到了,你别急。”6婉清忽然有一种急切感,因为她想晚风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像她,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好奇怪,竟然对相处了不到几天的人产生了感觉,可是晚风是特别的,他就像天边的一缕浮云,悠远绵长,淡漠,对外界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他唯一的事情就是吹箫,他的箫声很动听,带着身后的感情,婉清总想着,也许在他的心理藏着一个女人,可是看着他那么的孤寂,她就忍不住想靠近他的身边安抚他。

    马车飞快地从街道上驶过,一阵扬马加鞭,很快便穿过热闹的街市,停到一条僻静的街道,这街道虽然冷清,可是却极端的精致,就连地上铺的石块,都是上等的玉石,街道两边名贵的香樟树上开起了白色的小花,清香扑鼻,玉石栏杆雕砌分立两边,一眼望去,遥遥无边的延长下去,远远近近的好似只有几户府邸,看得人咂舌。

    这里便是江南五大世家的府邸,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当年的五大世家的先祖竟然同时把府邸建在这条街上,传闻五家的先祖都是兄弟自称,所以才会把宅子建在一起,可是他们的后人慢慢地变得仇视起来,勾心斗角,互相打击,别看住在一条街上,却从来不闻不问的。

    6府门前。

    赶马车的车夫跳下马车,恭敬地开口:“小姐,到家了?”

    6婉清点了一下头,掀帘跃下马车,回身望着车内,笑了起来,只见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趴了一圈下人,个个睁大眼睛盯着马车内,看看小姐这会子捡了什么回来了,6婉清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背后响起一声悦耳的笑声。

    “姐姐,这次又把什么捡回来了,当心个个给你扔出去。”说完探头往马车内望去,只一眼便飞快的拉过6婉清,脸色严肃地开口:“姐姐,这次你太过分了,这孩子是从哪里拐来的?那么可爱的孩子人家也不可能仍了的。”

    6婉清愣了一下,关于妹妹6婉云的话,她倒没有认真想过,不过她的话还真有点道理,幕星怎么会被人追杀呢?这一点最说不通,不过她可没有拐骗小孩子的习惯,不悦地瞪向6婉云,正准备反驳她,马车里响起一道声音。

    “这位姐姐,不是6姐姐拐了我,是我自愿跟她回来的。”

    那柔嫩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把6婉云听的一愣一愣的,随着这甜甜的话音响过,幕星小小的身子从马车里钻出来,抬头扫向那高大的门楣,之间烫金的两个大字“6府”悬挂在大门之上,两边石狮分立,甚是气派,这6府果然是有钱人家啊。

    6婉清听了幕星的话,满意地点头,伸出手抱过幕星的小身子,把他从马车上抱下来。

    6府门前的下人,全部轰然倒了下去,小姐这次又捡了一个人回来,这回他们亏大了,只有6府的管事稳如泰山唇角含笑,因为他又进项了几千文钱,这感觉爽呆了,一看到6婉清领着幕星走进大门,立刻恭敬地开口。

    “大小姐好。”

    一时间门前此起彼落的声音响起来,幕星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用想也知道6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深得下人的爱戴,小脸蛋上越高兴,头昂的高高的,跟着6婉云的身后进了6宅。

    6婉清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和下人招呼着,一点不厌烦,穿过五间兽头狮面的正堂,往后面行来,佳木葱绿,亭台水榭,错落有致的排列着,这地方好像水池特别多,每一处都有鱼池,莲池,甚至有些院子就建在水面上,幕星看得大感惊奇,却不知这正是江南的特色,别有韵味,6婉清领着幕星一直走到后院,后面的宅院多的数不胜数,看得人眼花缭乱,头晕脑转,好在很快便到了。

    圆形的雕花拱门口立着两个小丫头,一看到6婉清,早笑眯眯地行了礼,“小姐,你可回来了。”

    “恩。”6婉清点了下头,关切的询问:“院子里一切都还好吗?”

    “都好,猫,狗,人都好。”小丫头抿着嘴笑着,一点也不怕6婉清,脆生生的调侃小姐,6婉清也不恼怒,走到小丫头的身边伸出手来捏小丫头的脸颊:‘四岁了你这小蹄子的嘴巴。“

    三个人打闹起来,幕星好奇的望着,他从来没有看过有人可以喝下人处得这么好的,就算是娘亲,翠姨也是挺怕她的,她自有一股唯一,让人不自觉的害怕着。

    一直宅在幕星身边的6婉云巴着幕星,讨好的笑着:”你叫什么名字啊?“

    幕星扫了她一眼,很拽的昂高脑袋,理也不理6婉云,对于让他没有好感的人,他向来不愿意理睬,6婉云一件幕星的小模样,那叫一个生气,眼冒火花,为什么姐姐带回来的东西都这样,从一只猫,到一个人,对她都没有好感,她又没得罪他们!

    “姐姐,这小屁孩太没有礼貌了,我问他叫什么他都不肯说。”

    6婉清听到幕星的话,放开手里的小丫头,走过来,因为刚才的一番厮缠,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分外迷人,幕星甜笑着望向她,看也不看6婉云。

    “哦,他叫幕星,别看他人小鬼大,可听话了。”6婉清自豪的开口,幕星立刻点头配合她说的话,一旁的6婉云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就这傲慢无礼的样子还叫听话,不过这名字倒可爱,叫幕星,可是一想到他的态度,不悦地估计嘴巴,冷哼:“有啥了不起的。”

    几个人站在院门前说话,隔壁的院门响了一下,有人走了过来,一个穿藏青色衫的男子依门而立,轻靠在院门前,眸光幽幽地望过来,直落到婉清的脸上,久久没有说话,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望过去。

    这男子真是太美了,一个男人竟然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偏偏却是那种让人疼惜却恨不起来的美,淡然悠远,就像天边的一抹云,水中的一点涟漪,岸边的一倾芳草。

    婉清一看到他,心跳便加,风吹起她的丝,扫过脸颊,眼神清澈透明的望过去,只听大他轻轻地开口:“我想你了,婉清。”

    就那么一句,就把6婉清给定住了,怔在那里,心口抽搐起来,明知道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也许他的心理另外住着一个女人,可是还是兴奋,,还是开心,甜笑起来,两个人的视线搅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站在6婉清神兽的6婉云飞快的推了姐姐一下,有点郁结地开口:“姐姐,姐姐,看什么呢?”她也喜欢晚风,可是他是姐姐捡回来的,最重要的是晚风喜欢姐姐,姐姐不在的时候,她去逗他,他理都不理,一整天不说话,任凭她在他耳边聒噪,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恨得她差点没拆了他手里的笛子泄恨,可是她不敢,她知道晚风是姐姐的心头肉,如果他有一丁点不好,姐姐一定会去和她拼命,她可打不过这个野蛮的女人。

    “恩。”6婉清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掉头望向身后的一干人,出了6婉云的脸色有些难看,小丫头们挤眉弄眼地逗她,越的不好意思了。

    “婉云,怎么了?”

    “哼,姐姐,你把他送给我吧,反正你很快就会嫁人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6婉云气恨恨地开口,婉清脸色立刻冷下来,掉头望向对面的晚风,他的脸色好似很难看,眸子里闪过无助,掉头无声的往院子里走去,婉清心急的开口。

    “晚风,没有的事,别听婉云乱说。”

    6婉云一听姐姐的话,生气的开口:“我没胡说,这次你回来,爹爹和娘亲会和你说的。”说完气愤的掉头跑掉了,她看到晚风那么喜欢姐姐,太生气了。

    晚风听到姐妹俩的话,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去,婉清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为什么爹爹和娘亲要擅自做主呢,难道在古代自己就不能有一个喜欢的人吗?看着晚风受到伤害,她的心好痛啊,婉清蹲下身子哭了,一向骄傲的她竟然气哭了,吓得身旁的小丫头紧张的卡口。

    “小姐,小姐,你别哭了。”

    晚风一听到小丫头的话,回身冲了过来,飞快地抱起6婉清,柔声叹息,这丫头有话就说,哭什么啊。

    “晚风,我没有要嫁人,我是不会嫁人的,你相信我吗?”

    “相信,”晚风点头,自从他醒来第一眼看到她,他便依赖她,只想看到她,呆在她身边,心里才能够宁静下来,这是现在6家的人想把她嫁人了,他的心好痛好痛,这痛好像很久以前也曾有过,可是他却不记得了。

    一直呆在6婉清身边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幕星稀奇的瞪大眼睛,好久才拉了拉晚风的长衫,轻声的开口:“舅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晚风和6婉清听了幕星的话,惊奇的松开了身子望向幕星,“你说他是你舅舅?”

    幕星用力地点了点头,笑着开口:“是啊,他是我舅舅,叫南宫月啊,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晚风一听到这个名字显然受到了一些震动,皱眉认真的想起来,可最后一无所获,摊开手摇了摇头,“我记不起来了,”说完蹲下身子望着幕星,不管记得起来记不起来,他一看这小家伙就喜欢呢,原来自己还有亲人啊,心一下子就暖起来,伸手抱起幕星。

    “你叫什么名字?"

    “舅舅,我叫幕星,你记不得我了吗?以前你可喜欢我了。”幕星把玩着南宫月的乌,甜甜地开口,晚风怔了一下,看来幕星真的是他的亲人,要不然他不可能叫他舅舅,可是为什么他一个小孩子跟着我婉清一个人回来了?

    “婉清,你是从哪里碰到他的?他爹娘呢?”

    幕星一听到晚风的问话,立刻伤心地撇了撇小嘴,“爹爹和娘亲去打仗了,本来我想去找他们的,可是那个带我出来的小丫头竟然想杀我,幸好看到婉清姐姐,救了我,舅舅。”幕星不自觉的吧头靠到晚风的胸前,晚风回头扫了婉清一眼,眸光闪过感激:“谢谢你。”

    “没事,”婉清笑点头,心里却有一抹恐慌,他的亲人出现了,会不会把他带回去呢?那自己怎么办?虽然她在6府是大小姐,可是她一点也不稀罕,她就像和晚风呆在一起,这些古代的人太奇怪了,懂不懂就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挂在嘴上,强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不过这次别指望她会答应,6婉清的小脸蛋上闪过坚定地神色。

    “让他和我一起住吧。”晚风轻声的开口,婉清点了下头,“好,我正好不知道要如何安置呢,既然你是他的亲人,那你们就住一起吧。”

    “行,那我带他回里边去了,”晚风抱着幕星走向隔壁的院子,婉清痴痴地看着,这时候6府的管事走了过来,恭敬地开口:“小姐,老爷让你过正厅去呢。”

    晚风的心一颤,脚步却未停,他是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怎么能要求她不嫁呢,嫁吧,他也许该走了,心里盘算着,脚步无比沉重的走进院子。

    6婉清听到管事的话,气恼的回身冷眼瞪着他,那管事的吓了一跳,着大小姐可是个可亲的人,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凶悍了,看来都是为了隔壁这个没有记忆的男人,他承认那个男人长得美,气质也好,可是谁知到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要是什么杀人犯,岂不是到了大霉?小姐的心地可好了,他们可不想看到小姐受苦,这次老爷个大小姐安排的人家,可是五大世家的风家,风公子是有名的才子,相信小姐一定会满意的。

    “走吧,”6婉清气恨恨地开口,掉头吩咐身后的小丫头,:“去马车上把我的药卸下来,闹到院子里,”这次她出去就是为了给晚风配置解药,他的寒毒已经控制住了,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治好他的。

    6府的正厅上,坐着6府的一家大小,6老爷,6夫人,还有少爷和夫人,另外6婉云也得意洋洋地坐在一边,望着姐姐,6婉清走进去,献给爹娘见过礼,又给哥哥和嫂嫂见了礼,才在一遍坐下,等着上的一家之主开口,不过别指望她会妥协。

    只听到6老爷咳嗽了一声,庄重地开口:“婉清,你岁数也老大不小了,爹娘给你相中了一门亲事,就是风家的公子,风家的孩子一表人才,不会辱没了你的,而且风公子对你的才貌敬慕不已,婉清你嫁过去会幸福的。”

    “我不嫁,”6婉清闷闷地开口,脸上神色不变,却带着一抹坚定。

    6老爷一听她的话,可就不赞同了,脸色幽暗的闪烁了一下,其实她们五大世家联姻都是为了巩固彼此的生意,历年来都是如此,现在他们6家和风家联姻正是时候,也由不得这丫头不嫁,沉下脸来。

    “不嫁也得嫁,没你说话的份,如果你再敢反抗,立刻让管事的吧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撵出去。”6老爷狠狠地击了一下身边的桌子,大家长怒了,6家的人便没人应声了,婉清吧眸光扫向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希望他给自己说句话。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想嫁给他

    6幽尘怔了一下,回身,那张儒雅的脸上,黑瞳幽深,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是一张好牌,不是吗?放在府里可以利用罗家,还可以挡住爹娘的唠叨,难道不好吗?”

    “可是有一天你会遇到喜欢的人,怎么办?”6婉清紧跟着哥哥身后不放松地开口,6幽尘脚步一颤,狂傲地开口:”那就让她滚蛋了。“

    6婉清待了一下,原来哥哥才是精明的一个人,相当,然而生在经商世家的6家,没有些头脑怎么能独当一面呢?更别说哥哥可以把6家的生意做遍江南。

    就在6婉清呆的空挡,6幽尘已经离开长廊走远了。

    6婉清掉头望向长廊外的花园,繁花盛开,争奇斗艳,引得蝴蝶竞相纷争,空气中缭绕着香味,清风吹过,6宅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画栋。

    6婉云见姐姐呆愣着,讨好的凑过去。

    “姐姐,既然你要加到风家去,不如把晚风让给我吧。”

    6婉清回过神,狠狠地瞪过来,凉薄的唇讥讽的勾出冷笑,“6婉云,你省省劲吧,不要总想着晚风,他不属于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长廊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站在长廊金瓯的6婉云听了姐姐的话,那个愤怒得直跳脚,双手叉腰怒吼:“6婉清,他也不属于你!”

    6婉清不说话,脚步没停,但是心里很疼,她知道有一点6婉云说的对,晚风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也许在他的心里隐藏着另一个女人,等他醒过来,他不属于她们任何一个人。

    不过现在想这些做什么,还是想办法把他的病治好才是真的。

    6婉清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这一次晚风没有出来,她想着他一定会很难过,可是她现在只想帮他去解读,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6府的一偶,思院正是罗相思住的院子,平常这里根本没外人进来,就是她的夫君6幽尘也不会轻易进来,除非有事才会吩咐他的手下过来叫她,对这一点罗相思心中有无限的恨,却不是恨6幽尘,因为当娘她想嫁的是自己的表哥云锦她的心思,可是却在大婚表哥宣布婚礼取消,这使得罗家和云家的关系彻底破裂。

    身为五大世家的罗家,只得转而和最低级别的6家联姻,但是6幽尘却从来没有把她当过他夫人,新婚夜里,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是他娶回来的一件摆设,关于这一点罗相思虽然恨,但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爱的是自己的表哥,这些年来她没少到姑母面前献殷勤,为的就是重回云家去,这一天很快便要来了。

    罗相思啜着手里的茶,望向石桌对面的女子,长相秀丽,不是那种绝美的类型,个性沉稳内敛,从不让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女人有一段伤心事,要不然不会再半夜的时候再院子里嘶吼,白天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思静,你在想什么呢?”

    罗相思轻声的开口询问,她有时候看到他眼角的一抹狠劲,心里有点怕她,不过这女人确实帮助她对付那个娇贵的公主。

    对面的女子正是在宫中失去踪迹的德妃楼思静,她本来以为那女人必死无疑的,后来地道消息,那女人竟然没死,一想到这个,她的眼里便蒙上嗜血的杀机,想想就是可恼,她让夜奴吧那个死小孩带出来,没想到竟然给人劫走了,听说这个人还那么巧,正是6府的大小姐,6婉清,楼思静是观察了好久才拉拢到罗相思的,因为她知道罗相思一定恨凤舞阳。

    她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又可以把那个瞧不起她的女人给除掉,一想到这些,楼思静的唇角浮起一抹狰狞的笑,罗相思打了个冷颤,明明阳光很温暖,为什么她觉得周身冷气呢?这女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下不禁有点后悔和她搅到一起去,可是一想到除掉凤舞阳,她心里又舒服多了。

    楼思静放下手里的茶盅,把视线从氤氲的热气上调转到罗相思的脸上,罗相思长的很美,可惜脑子不好使,也许人的脑子和美貌是不能成正比的,就像金佳丽,楼思静叹息一声。

    “听说6大小姐带回来一个小孩子是吗?”

    罗相思奇怪地挑眉,“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记得自己没告诉这个女人啊。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只要告诉我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楼思静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罗相思睁大眼睛望着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女人有没有搞错,这地方时她的地盘,可是一想到她残忍的毒术,她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和那个被就回来的美男子住在一起。”

    楼思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站起身来看也不看罗相思,掉头往外走去,阳光透过薄纱映在罗相思脸上,是那样的愤怒,却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这女人已经把这里当成她的地盘了,正气的牙痒痒,那一直走到台阶外边的楼思静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冷的开口,“你该去看看那个女人,她瘫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你应该很有成就感才是。”

    罗相思听了楼思静的话,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是啊,她现在是该高兴呢,那个女人只怕过不了几天就去见阎王爷了,她何必在这里在意楼思静的态度,罗相思兴高采烈地站起身,一扬手,手里捏着的丝绢随风轻荡,香味熏缭。

    “小草,把我给姑母准备的点心提上,我们去看姑母。”

    “是,小姐,”小草兴高采烈地提起点心盒,她知道小姐的心思,还喜欢着云少爷,自己身为小姐的婢子自然要讨小姐欢心了。

    一主一仆出了思院后门,越过长廊一路往侧门而去,后院有两个侧门,平常她们都走后门,前面的正门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院门外停了一顶软轿,罗相思上了轿子,四个轿夫抬着她一路直奔云家而来,小菜提着点心盒跟在轿边不时地陪着罗相思说着话儿,小草跟了罗相思有多少年了,知道哪些话小姐喜欢听,所以专门挑那些好听的话说,把罗相思逗得咯咯地笑。

    饺子悠悠荡荡地抬到云家门口,云家是五大世家仅次于罗家的大户,四扇大门对开,门上题有云府二字,两边是玄龙雕凤纹,因为这里虽然是平常的商户之家,却是当朝公主的夫家,所以自比别家要高贵得多,门前的石狮嘴里含着硕大的圆球,昂扬挺立,威严气派。

    门前守着的两个下人一看到罗相思的影子,立刻谄媚地走上来叫着:“表小姐来了,老夫人正念叨着表小姐该来了呢。”

    “嗯,”罗相思得意地点了下头,她姑母一生只生的表哥一人,姑父又死得早,所以府里没有别的孩子,她从小就和表哥一起长大,一直盼着长大嫁到云府来,谁会知道忽然从天降下一个公主,竟然把表哥的魂给勾走了,大婚当日竟然当着众宾客的面说不喜欢她,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总算熬了过来,这女人一死,表哥还是她的,罗相思眉眼梢都是喜气,领着小草往姑母的房里行来,在云家,她就像自家一样,不,比自家还方便,姑母比爹娘还疼她。

    一路上所遇的丫头,小厮谁人不恭恭敬敬地向她打招呼,态度比对那个公主不知要好多少倍,那个公主在这府里虽然有少爷撑腰,可是谁人不知老妇人不喜欢那个公主,只喜欢表小姐,而且少爷根本不敢忤逆老夫人。

    人还没走到老夫人的院子,便听到老夫人的话远远地传出来。

    “思丫头怎么还没来?”

    罗相思一现身,那院门前的小丫头立刻高兴地拍手:“老夫人,表小姐来了,表小姐来了!"

    正厅里,一个长相富态的女人望了过来,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眼底却自有一抹锐利,使人不敢逼视,如果说这老夫人有什么弱点,便是罗相思,罗相思从小到大就在老夫人的身边长大的,嘴巴又甜哄得老夫人对她比对云锦书还疼爱,但是云锦书一个男人也不和一个女娃子计较,老夫人从很早便相中了罗相思做云家的媳妇,一家人恩恩爱爱地过日子,谁知儿子被那个公主缠上了,竟然甩了表妹,害得她和娘家人决裂,还在相思深明大义,一点也不计较这些,老夫人一想到这些,便觉得相思比那个公主不知道好多少倍,真不知道锦书为什么喜欢那么个娇生惯养的女人,老夫人一想到这里脸色便有些难看。

    罗相思是什么人,就是老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她脑门儿一皱,就知道她想起什么了,立刻趋身上前搂着老夫人的脖子。

    “姑母,又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可是带了你喜欢吃的下午茶来了。”

    “还是我的思儿好啊,”老夫人叹息,那小草立刻机灵地把点心一一摆到厅里的桌子上,挥手示意一旁的小丫头泡了茶来,罗相思扶着老夫人坐过去,两个人边吃茶边聊天。

    “姑母有什么事不开心啊?”

    “还不是那个死女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你说她好歹是个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会不会怪我们?”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玉筷,担忧地望向罗相思,幽深地眼眸里是不安,虽然她不待见那媳妇,也给锦书纳了两房小妾,可是真不知道那女人为什么会奄奄一息的,她们云家可没亏待她,老夫人愤愤地想着。

    罗相思皱起眉,没想到姑母竟然怕那个女人死了,也许因为害怕连累云家啊,立刻柔声地安慰老夫人。

    “姑母放心吧,别看她是个公主,这么多年为什么没人来探望她,说明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在皇宫里不受宠的公主和寻常人家的女儿没什么两样,再说一个人生病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皇帝难道不讲道理了?”

    罗相思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老夫人听说了一些事情。

    “听说当今的皇后娘娘对公主可是极其疼爱的,那皇后娘娘可是个狠角色,听说一言不和可以在金銮殿上斩了二品大员,更别说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

    “姑母,你听谁说的,这些谣言能信?”罗相思不高兴了,漂亮的脸蛋阴暗暗的,她过来是为了见表哥和那个快死的女人的,不是为了听姑母说这些有的没的,那皇后娘娘再厉害,这么多年怎么不过来看望公主,这时候担什么心啊,要是那女人死了,他们去看骨头不成。

    老夫人一听也是个理儿,谣言止于智者,再说那女人是生病了,又不是云家杀她的,就算死和云家有什么关系。

    “还是想死说话能宽心儿,”老夫人心里总算舒服些,拿起筷子捡了两块可口的点心吃了一些。

    罗相思见姑母不再纠结着那先前的话题,便假意关心地询问:“姑母,那表嫂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吗?”

    其实那个公主的病有没有用,罗相思是明白的,因为那药是她新欧诺个楼思静的手里拿来的,说这药就是大夫来查也查不出毛病,让她放心的给她下了,果然不出所料,那药下了几天,那死女人几不行了,罗相思一想到这个便高兴笑了,脸如阳光般灿烂,她几乎看到了自己成为云家当家主母的。

    “姑母,表哥呢?”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在她房里陪她呢,连正事都做不了,这时候府里正好是忙碌的时候,竟然还陪着一个病秧子,”老夫人说完沉下脸来,放下手里的筷子,朝外面叫了一声:“云福,立刻给我去把少爷叫出来,让他去商铺盘货。”

    “是,老夫人,”云福是云府的管家,恭敬地应声走了出来,其实云福倒是挺心疼少夫人的,这表小姐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少夫人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和表小姐吃了茶后才生病的,城里的大夫都看遍了,也没人识得这病,也许有人识得这病,但是如果表小姐招呼过了,谁敢理这事啊。

    云福很快赶到少爷的院子里把老夫人的话传达一遍。

    云锦书愤怒的脸上冒起黑线条,本来想怒的,可是一想到母亲用心的栽培自己,自己猫饭母亲就是大不孝了,何况舞阳的病一时两时也不见好,还是派人出去找有名的大夫过来看看吧。

    他伸出手拉着舞阳瘦骨伶仃的受,心疼的快掉眼泪了,在母亲和舞阳冲途中,每次他都站在母亲的这一边,所以舞阳吃了多少苦他是知道的,但愿母亲能解开心扉,真心接纳舞阳。

    “舞儿,我会派人出去给你找有名的大夫,你放心吧。”

    凤舞阳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来,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毫不自觉的伤害,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幽幽的望着云锦我刚刚梦到谁来了吗?”

    云锦书看到她竟然愿意和自己说话了,立刻高兴地接口:“你梦到谁了?”

    我那二表姐正是当朝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向来不按牌章做事,如果她知道舞阳收到这等欺凌,只怕他的母亲就别想安生了,还有云家一定不会又好下场的,云锦舞阳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总是偏向他的母亲,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云锦书低叹。

    “舞阳,别说气话,我留下来陪你,立刻派人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云锦书说完,立刻掉头转向外面沉声命令:“回老夫人就说我在陪少夫人呢,另外派一些人出去打听什么地方有名医的,立刻寻访过来。”

    “是,”老管家松了口气,少爷总算有一次忤逆老夫人了,不过只怕老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云福去回了话,果然那老夫人阴沉着脸领着罗相思一直走进这院子来,远远地便听到那冷硬的话传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随着那说话声,从屏风外走进来两个人,罗相思和老夫人,直直地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抬头扫向已站起身的云锦书:“这人睡在这里又跑不了,你竟然连商铺里的事情都不管了,难道要云家垮了才甘心。”

    老夫人一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自己能把云家支撑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所以言行举止总是高人一等,最初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怕凤舞阳的,但后来见京里并没有过多的人关心她,胆子便大了,再后来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了,舞阳的丫头有好几次想派人送信进京,都被舞阳挡了下来,当初是自己一心要嫁云锦书的,这男人答应了二表姐要好好待她,她爱他,总想着要给他一个机会,但是五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绝望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她母亲身边的一条狗,如果离开他母亲,他是一条汉子,可是当着他母亲的面,却连一点违抗的胆子都没有,或者是不愿意做。

    “娘,”云锦书叫了一声,伸出手去扶老夫人的身子,老夫人往旁边一让,愤怒的瞪着儿子,云锦书垂头不语。

    “立刻给我去商铺。”

    云锦书抬头,一抹不悦染在眉梢,眼里升起怒气,那老夫人不待他有所动作,立刻拼命地喘气,老夫人有这个毛病和了,云锦书一看母亲急成这样子赶紧忍了下去,躺在床榻上的舞阳无力地垂下手,每一次都要这样吗?

    心好痛啊,好像看到母后和皇兄啊,他们还好吗?舞阳快不行了,还能再见你们一面吗?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云锦书虽然心疼,却只能伸出手握了握舞阳的手,轻声开口:“舞阳,等我把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看你。”

    舞阳睡在床榻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模糊,她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是她自己的错,她不该强行的破坏这家人的生存模式,因为她破坏了,所以她收到了应有的惩罚,唇浮起一抹无力地笑,掉转视线望着她的婆婆和旅行社,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没有怨恨,没有仇视。

    罗相思被她望得毛毛的,伸出手指着她冷哼:“都快死的人了,你望什么望啊?别以为我怕你。”

    舞阳本来是没力气说话的,但是这时却用足了最后的一口气,满是担忧地开口:“信不信,三天内你们云家和罗家将从天堂坠入地狱。”凤舞阳说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她真的感应到了,皇嫂来夜阑了,她相信她来带她回京了,苍白的小脸无力地歪倒在床榻上。

    老夫人和罗相思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两个女人互相扫视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的话里有些轻颤,人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女人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这可怎么办啊,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抬头见罗衣立在床榻边,赔着小心开口。

    “罗衣,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罗衣望着老夫人的神态,知道她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皇室的人,只不过五年的时间里没有来人,她们以为公主不受宠,就如此对待主子,一想到主子所遭受的苦,罗伊的眼泪便下来了了,拿手绢子擦泪,站在旁边的罗相思心急的伸出手来掐她的手臂。

    “你个死丫头,老夫人问你话呢,是不是京里来人了?”

    “你们知道还问这些干什么?”罗衣哪里知道哦啊京里有没有来人,公主昏昏迷迷地说着胡话呢,可是一想到她们欺负主子,现在看到她们慌张的样子,心里便觉得舒畅,干脆点了点头。

    那老夫人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扶住身后的桌子,朝外面吼叫了两声:“云福,云福,立刻派人去找大夫,有名的大夫,给请到云家来,另外把少爷叫回来,快点。”老夫人一想到京城来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可就麻烦了。

    “姑母,你别信她的话。”罗相思虽然有些害怕,可是看姑母张罗着的为这个女人找大夫,心里不由得恼怒起来,阻止老夫人的动机构,可是这时候老夫人清醒了很多,她想起过往,不禁打起了寒颤,如果公主张张嘴,只怕云家就下十八层地狱了,当初为什么要对她不好呢?其实她一个公主对自己是十分尊重的,老夫人越想越懊悔,一定要抢在前面把公主治好,她就算下跪也要要求她给云家留一点后路。

    “好了,你回去吧,这一阵子不要再往这里跑了。”

    老夫人挥挥手沉着的命令罗相思,罗相思吓了一跳,姑母的脸变得也太快了,恼怒的跺了一下脚,离开院子,走出云府。

    一回到6府,罗相思便在院子里大雷霆,霹雳啪啦的摔了很多东西,那些下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就连6府的人也只当没听见,因为这些都是罗府的陪嫁,她摔了是她的事情。

    等到罗相思摔累了,那楼思静从自个的屋子里慢悠悠地转出来,不紧不慢地开口。

    “又怎么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会生气成这种样子呢?”

    罗相思听了楼思静不阴不阳的话,停住手望着她,不满的开口:“你说话客气点,最好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我就把你撵出去。”

    罗相思的话音一落,脖子一凉,一支竹片抵住了她的脖子,她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楼思静不紧不慢地收回手里的竹片,冷哼:“你说话小心点,别惹毛了我,否则杀你和杀一只鸡查不了多少。”

    阴森森的残狠的话唬得罗相思眼里满是恐慌,这女人好毒啊,而且功夫十分了得,这可怎么办才好,竟然招惹一个毒妇进来,这下她连睡觉都不得安生了。

    “你什么时候走啊?”罗相思试探的开口,现在看来还是把她打走了的好。

    楼思静根本不理她,出来转悠了一圈,照旧走回自个住的屋子,远远地抛下一句:‘该走的时候就走,不该走的时候就留下。”

    这句话不等于废话吗?罗相思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可真是流年不利啊,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比那公主让人恐惧多了,公主至少不会要人命,这个女人阴阳不定的,说不定上一秒钟好好的,下一秒钟就能杀人。

    一旁的小草抬头扫视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一脸苦相地望着小姐:“这可怎么办呢?小姐,不如告诉姑爷吧。”

    罗相思升起一抹希望,可随随即又消沉了下去,那6幽尘根本不可能理她的,她们从成亲到现在总共说过几句话,而且如果他一过来,楼思静一定火反咬她一口,说出她毒害公主的事,到时候别说是自己了,只怕整个罗家都会有杀身之祸。

    “算了,算了,我们不惹她就是了。”罗相思无力地开口,看来只能把那个女人供起来了,不惹她就是了。

    夜色深沉,天边挂着弯月,薄雾缭绕,清辉洒在整座府邸里,露珠从花草的嫩叶上滑落下来,清浅无声。

    长廊下,清风拂起灯笼,摇摆不定,一条暗黑的人影迅疾地窜过去,熟门熟路地往一独立的小院奔去,眨眼便到了校园中,飞快的跃身走进去,一道银光划过半空,散出冷冽的寒气。

    院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休息了,那黑影迅的摸进最东面的一个房间,闪身进了房间,月光如水地洒金房间,一张宽大的雕花床榻上,支着白色的纱帐,那帐中睡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即使隔着纱帐都可以看到他们那般的安详,而且俊美,让人看一眼都移不开视线,她也呆了一下,虽然知道6大小姐救了一个美男回来,可是却不知道这男人竟然是南宫月,这男人的功夫可是极厉害的,为什么她进来这么久,她都没有知觉呢,楼思静狠狠地想着,她一定要替玉楼报仇。

    刀锋一闪,刺向外边的幕星,可是之间眼前绿光一闪,床上的男人跃身而起,纱帐无风扬起了半天高,他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床榻上,冷冷的望着她,冷声:“你是谁,为什么要半夜过来杀人?”

    楼思静一看他醒了,如此快的身手,看来她要杀这小孩是不可能了的了,身形陡的一闪往旁边疾驶过去, 可惜男子毫不相让,紧跟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却没有动手杀她,而且再追问了她一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房间里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外面响起了说话声,楼思静哪里还敢和他纠缠着,当下一扬手,一把毒粉扔过去,耗子啊他动作神,飞快的闪身,那毒粉尽数撒到地上去了,再看眼前却没了影子,那杀人的人不见了,不过从她的身形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女子,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人,而且还想杀幕星。

    一直沉睡的幕星这时候醒了过来。睁开眼望着站在月光下的南宫月:“舅舅,你怎么还不睡觉?”

    “没事,舅舅下来赏月光,”南宫月指了指窗外的月亮,幕星从床上一跃而起,拉着他的手,“我陪舅舅一起赏月光。”

    南宫月好笑的伸出手拉过幕星的手,提起他的小身子扔到床上去:“好了,舅舅赏过月亮了,我们一起睡觉。”

    “好。”幕星点头,往床榻里边滚去让出大半边的位置给南宫月,两个人仰躺在床上,因为半夜醒过来很难睡得着,便睁着眼睛相视起来,这是门外有下人朝里面叫了一声:“公子,里面没事吧。”

    “没事,你们下去休息吧,”南宫玉沉声开口,等到外面的人走远了,掉头望向旁边的幕星,轻声问;“你说我是南宫月。”

    “是啊,舅舅,你练名字都忘了吗?你忘了娘亲让我叫你舅舅吗?”幕星好奇的追问,南宫月一笑,想到自己原来在世上还有亲人,心里便暖暖的,原来他有幕星,还有一个幕星的娘亲,他们都是他的亲人,还有婉清,想到婉清,南宫月的心里一疼,婉清会嫁给别的人吗?

    “睡吧,等明天舅舅带你去找你娘亲,”他幽幽的叹息,看来他该走了,婉清救了他,她该有她的生活,不该为了自己耽误了她的终身幸福。

    “好,舅舅真好。”

    第二天,两个人还没有醒过来,6府的门前便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美艳倾城的女子,举手投足冷魅异常,唇角挂着微冷的寒意,她的身后跟着几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随意的扫了一眼高悬在上方的门匾,轻声的秉报。

    “主子,这里正是6府。”

    守门的人一看这派头,就知道这女人身份不凡,立刻恭敬的上前一步开口:“请问你们要找谁吗?”

    “6府的大小姐6婉清。”日影冷声开口,他说话向来如此,那守门的人倒有些心惊,暗自猜测着是不是大小姐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找上门来了,回身小声的吩咐人去找大小姐,又吩咐了另外一个人去禀报给老爷。

    柳柳领着手下站在6府的门前打量着江南的豪宅,带着江南水乡清秀的韵味,那雕刻都是极细致的,一砖一瓦官窑烧出来的,都很有特色,柳柳正看得入神,从6府的大门里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一张脸带着江南女子的古典美,细眉凤眼,傲鼻薄唇,静静地站在大门口迎视着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柳柳在第一眼便喜欢她了,这个女子值得深交。

    那守门的下人看到自家的大小姐,早兴奋地奔过来:“大小姐,有人找你。”

    6婉清走出来迎视着柳柳,淡然的开口:“不知阁下是?”

    身后的日影正准备上前说话,柳柳举起一只手挡住日硬的动静,淡淡的开口:“我是幕星的娘亲,他被你带回来了吧?”

    乐趣也打从心眼里喜欢眼前的女子,周身的尊贵不凡,举手投足华光异彩,她到底是谁呢?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南宫月的姐姐,原来自己还叫南宫月晚风呢,谁知道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南宫月。

    “谢谢你把幕星带回来,”柳柳和日影等一听到6婉清的话,都送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原来太子殿下真的在6府,只要在6府就好。

    “没事,走,我带你去看他们,”6婉清拉着柳柳往6家大门里走去,日影望着她亲昵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这女人真欠扁,竟然随便的和娘娘手拉手,不过这是在外面,也不好说三个帮呢。冷沉下脸来一言不地跟上。

    6婉清和柳柳刚走进6家的大门,那6家大家长已经闻讯赶了过来,迎着头就对着6婉清冷喝:“你又在外面惹出什么事了?害人家找上门来。”

    “爹,你说什么呢?”6婉清不悦地沉下脸,好歹有外人在,怎么着也该给点面子吧,一旁的柳柳听了6老爷子的话,忙抬笑望过去:“6老爷子误会了,在下是来感谢6姑娘的,她救了我儿子一命,6姑娘心地善良怎么会惹出事来呢?”

    6老爷子一听柳柳的话,脸色才算好点,转身请了柳柳一行人进正厅招待,他走南闯北的人已经看出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小角色,6婉清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后院走去,而6老爷子把柳柳等迎到正厅。

    正厅里,分主宾之位坐下来,彼此先说了一番客套话,那6老爷子便试探的询问柳柳的出处,柳柳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京城,那6老爷子知道人家不肯深说,便不开口追问,下人上好了茶上来,吃着茶等候小幕星。

    6婉清很快把幕星带了过来,柳柳激动地拉过儿子的手,把他搂在怀里,这前前后后的,她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儿子了,所以好像他啊,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真想啃他一口呢,不过柳柳还没抱够,儿子便开心地指了指旁边的人。

    “娘亲,舅舅也在这里。”

    “舅舅?”柳柳抬起头,只见眼前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着一条冰湖蓝的衣服,乌丝披肩,正满目期盼的望着她,唇角浮起柔和的笑望着他:“哥哥?”

    柳柳的眼里氤氲起来,胸中千军万马似地奔腾,热血澎湃,伸出的手紧紧地拉着南宫月的手,他竟然没有死,还活着,这太好了,感谢老天爷让他活着,柳柳在心中呢喃。

    “你是我的妹妹,”南宫月试探的开口,小心翼翼的态度倒使得柳柳愣了一下,站在南宫月身边的6婉清轻声的开口:“他失去记忆了,因为看到幕星才知道自己还有亲人。”

    柳柳听了婉清的话,心里竟然送了一口气,这样反而更好,他从小时候便受了那么多苦,后来又被衣服欺骗,结果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爹,还被自己杀了,这种事换谁头上谁都受不了,以后只要他开心就好,把从前的一切都忘了,只单纯的生活着吧。

    “是,我是你双胞胎的妹妹。”

    柳柳用力地点头南宫月一下子笑了那么纯明,一丝尘世的气息都不染,就像一个单纯的渴望着亲情的孩子,她知道从以前他就渴望亲情,只是一直都没等到,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一家人。

    柳柳放开南宫月的受,掉头望向6婉清,唇角浮起一抹感激的笑:“6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哥哥,又救了我儿子,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帮你达成心意。”

    6婉清还没说什么,那6家的老爷子坐不住了,那眸子是惊奇,震惊,猜疑,这人究竟是谁?经由如此大的口气,如此大的能力,她究竟是谁呢?

    6婉清掉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月,羞涩的一笑,轻声的开口:“我想嫁给他。”

第一百三十章大结局

    一厅堂的人都愣住了,那6老爷子的脸色变成了猪肝状,女儿这话可是把6家的脸面踩在脚底了,哪有一个女子向男人求亲的,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柳柳诧异了,不禁佩服起6婉清来,她就不怕如果南宫醒过来,记起从前的一切,而且南宫身上有寒毒,难道她不知道吗?

    “他身上有寒毒?”

    柳柳的话落,6家的二老脸色可就青了,即便眼前的女子再有能耐,他们也不稀憾了,女儿的终生幸福才要紧啊,寒毒可是不治之症啊,只怕想要个孩子都不能够,这样的一辈子要来做什么。

    “我知道,我是大夫,我就是想陪着他,帮他治好寒毒,”6婉清坚定的开口,眸中是深情厚意,柳柳被感动了,这个女人值得南宫珍惜,她喜欢他,愿意陪着他是那么纯粹的,柳柳掉头望着旁边的南宫月。

    “哥哥,你愿意娶她吗?”

    南宫月从婉清开口以后,整个人就呆住了,愣愣的望着柳柳,脑海中总有些什么,他的眸光柔柔的扫过柳柳的脸,好像望着她便觉得心里暖暖的,看来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把视线从柳柳的身上移到婉清身上,嗓音轻得如一抹风般轻。

    “婉清,我不想连累了你。”

    婉清伸出手飞快的捂住南宫月的嘴,摇了摇头:“能陪着你,是我的心意,只要你愿意留着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样柔柔的轻轻的怕伤着他的样子,使得南宫月的心里起了一抹疼痛,婉清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她救了他啊,他从第一眼睁开看着她的时候,便觉得呆在她身边寸安心,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喜欢呢?想到如果她嫁给别的人,他该多痛呢,便点了头。

    婉清立刻高兴的偎到他的怀里,一厅堂的人都震憾住了,就连大门外走进来的6婉云和6幽尘都看傻了眼,6婉云走快一步跑到婉清的身边,拉开她的身子,气势汹汹的开口。

    “我不同意,我说过他是我的,”6婉云霸道的开口,拉过南宫月的身子。

    最后走进来的6幽尘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妹妹们,有外人在着,自家姐妹这样成什么体统,那6老爷子脸色青黑一片,再也管不得眼前的女人有多大的背景了,重垂的一拍桌子,盛寒的怒:“住口,6婉清,你忘了答应我要嫁到风家去的事了。”

    婉清一震,回望向身侧的南宫月,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她自从穿到古代来还从没想要过什么,现在她不会放手的。

    “我不会放手的,如果你们敢阻止我,我就离开6家。”

    6婉清的话不亚于涛天的巨浪,6家二老的脸色难看起来,6老爷子急急的站起身来,怒吼:“你个不孝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看我不让人打断你的腿,”说完朝外面叫了一声:“来啊,把大小姐带到后院去。”

    “谁敢,”一向温柔的6婉清忽然威了,脸色冷下来,周身的寒气,讥讽的扫了一下从外面进来的家丁,就这几个人还想困住她,做梦去吧:“爹爹,最好别逼我动手。”

    6老爷子的身子重重的跌倒身后的椅子上,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家长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的对待,一张老脸由青变白,再变红,喘着粗气,一旁的6夫人立刻喘过茶水来伺候着老爷子喝了两口,回身埋怨婉清:“婉表,你怎么这样呢,你爹快被你气死了。”

    6婉清冷哼,并不为所动,如果自己一软下来,只怕一生的幸福便要葬送这些可恶的古人手里了,她是不会软弱的。

    一直站在大厅里没有说话的柳柳这时候拍了拍手,竟然鼓起掌来,冷魅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好样的,这才配解上我哥哥,看来我不想答应都不行了。”

    婉清听到柳柳的话,放下手里的架势,笑盎了眼:“谢谢,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婉清的话一完,6婉云愤怒了,朝着柳柳大吼:“这女人是谁啊?凭什么她说的就有用啊。”

    柳柳脸色陡的冷了下来,眸子冰寒,周身罩上一层霜冻,唇角浮起讥讽,这大概就是6家的二小姐吧,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人,该好好管教才是,清绝的声音响起。

    “日影,她这话有问题吗?”

    大厅之上,众人还没搞清楚柳柳这话是什么意思,日影的身形已欺过,只听到厅堂之上清脆的两声响,啪啪,6婉云被甩了两记耳光,在最初的呆愣之下,咋的一声大哭起来,日影沉声喝止。

    “住口,你还没有资格问我们主子。”

    6婉云吓得立刻住了口,6老爷子和6幽尘可就受不住了,人家当他们的面打了他们6家的女儿,怎么说,他们6家也是江南的五大世家之一,这女人什么背景还不知道呢,一看她的如此行径,倒有些土匪的意味,也许她们有钱,但6家不缺钱,6老爷子掉头望向自个的儿子,6幽尘站了出来,恕视着日影。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6家伤人,6婉清是6家的人,只要我们不同意让她嫁,她就不能嫁。”

    6幽尘的话音一落,柳柳的脸色暗沉下去,眼眸扬起肆意飞扬的寒气,在6家的正厅里流转,只见她笑得就像一个千年的狐狸,带着玩味却有着深入骨子的寒意,饶是6老爷子见多识广,还是被她的气魄震住了,呆呆的望着,但见柳柳身形一闪,疚如闪电,快如轻风,香风在厅堂流过,一把冰凉的软剑巳架在6幽尘的脖子上,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冰冷至极。

    “我倒想看看绝了6家的后会是什么场景?”

    此言一出,6家谁也不敢动一下,这女人太可怕了,所有人的脸色暗了下去,胆颤若惊,就连6幽尘也感受到寒意,就算他全力以赴,只怕在这个女人手里也过不了十足,更不要说刚才轻敌了,这女人究竟是谁?

    一直静立在旁边来做声的婉清,总不至于希望杀了自已的兄长,赶紧开口:“请别伤害我哥哥。”

    柳柳掉头扫了婉清一眼,如果哥哥真的娶婉清,总不至于让她回不了娘家,手腕一抖,软剑快如银蛇的束到腰间,她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好吧,看在婉清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一命吧,不过接下来我不希望有人再阻止婉清嫁给我哥哥,否则就不是一剑毙命的事了。”

    如此的狂妄,如此的邪魅,天地间只有她一人的霸道,寒意从6家人头上窜起来,虽然想反抗,可是却无力再说一个字,包括6婉云,连动一下都不敢,只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长得和晚风好像啊,难道她是晚风的亲人,一想到这,心里懊恼至极,怎么就没好好奉承她呢,可现在都这样了。

    “谢谢,”婉清轻声的开口,看着厅上目瞪口呆的爹娘和哥哥,前者眼里还带着深深的恐惧,现在是不管这女人什么来历,他们都不敢再开口反对了,要是惹毛了她们,只怕6家真的要遭到大难,可是想到平白无故的把女儿送给来历不明的人,心里又不甘心,因此脸色难看的呆怔着。

    柳柳扫视了一眼大家,摇了一下头:“没事,他们是你的爹娘,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听听这话,其他人差点没抽过去,剑都架到人家脖子上了,竟然说没为难,难道真杀了才叫为难,正在这时,大厅门外响起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一道俏丽的影子走进来,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柳柳的脸上,暗自猜测着,这女人是谁啊,为什么楼思静那个女人非要让她想办法留下她啊。

    “爹爹,娘,家里来客人了,怎么没招待客人呢。”

    罗相思的话音一落,日影立刻沉声拒绝:“不用了。”

    “可是既然都来了,6家总不至于连客人都不招待吧,”罗相思说完掉头望向6婉清:“妹妹,让客人留下来吧。”

    柳柳望着罗相思,这女人一看就是个不安好心的,不知她要把自已留下来所为何事,不过她确实有事和婉清说,虽然她想嫁给南宫,这是好事,可是总要让她了解他的过去,如果她确实不介意,才能让他们在一起,不过她不会说出哥哥对自已的感情的,这一切都过去了。

    “好,我正好想和婉清说说话儿,”柳柳拉过6婉清的手,扫了一眼罗相思:“婉清,这位是谁?”

    6婉清望了一眼罗相思,轻声的开口:“她是我嫂子罗相思?”婉清的话一完,柳柳点了一下头,本来没在意,可想了一下,却意外的再看了罗相思一眼,因为这个女人她听舞阳说过,好像是云锦书的表妹,没想到竟然嫁到6家来了,看来6家在五大世家的地位并不高,要不然人家不要的女人,6家为什么要呢?柳柳想了一遍,没说什么,只朝罗相思点了一下头。

    站在她身后的日影听说主子想留下来,轻声唤了一句:“主子。”

    “好了,”脸色沉凝下来,日影和赵玖便大气也不敢出,退后一步,罗相思奇怪的望了这女人一眼,好霸道强势的女人啊,这些手下个个像朗伟岸,却极怕她,看来是个狠角色,真不知道楼思静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6婉清听到柳柳有话和她说,便拉着她的手:“走吧,去我的后院。”说完也不去看厅上黑青着脸的爹娘,领着几个人回自己的院子去里。

    远远的只听到6老爷子的无力的声音响起来:“她们究竟什么来头啊,竟然到6家来耀武扬威的,幽尘,立刻去查查这些人的来历。”

    柳柳唇角抿出一抹冷笑,查她的底细,只怕他们再强大的能力也不知道,只有她想让人知道些才会知道。

    一行人进了婉清的院子,便觉得热闹极了,院子里猫狗成群,到处乱跑,一看到有人进来,早欢快的围着人转来转去的,柳柳笑着望向婉清,她还真不像寻常人家的大小姐,寻常人家的小姐可是极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怎么说都嫌腌极。

    “你还养猫狗?”

    婉清身后的小丫头立刻扬着开口:“不是养的,是小姐从外面捡回来的,医治好了,便养着,”小丫头说完,察觉出自已失礼了,平时和小姐说惯了,人家可是客人,赶紧垂下头退到后面去。

    柳柳对婉清的个性又喜欢了一些,她想和婉清单独说说话,便吩咐哥哥和幕星在院子里转转,她和婉清两个人走进花厅,分主欢位置坐了。

    柳柳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截了当的开口:“婉清,你愿意嫁给南宫我很高兴,可是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过去?”婉清倒茶的手停了一下,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深爱的女人,可是她不想剥夺了那个人的位置,因为爱过的并不可能永远的消失掉,但她想把自已添进他的心里去,端了茶递到柳柳的手里,在她的一侧坐下来。

    虽然眼前的女人狂妄霸道,但是她却极喜欢她,很有魄力,不拖泥带水的,其实有时候这是最好的的决方式。

    “我不在乎他的过去,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也许他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也许他曾做过不好的事情,也许他是个恶徒,但现在他是空白的,我只想把自己添进去,成为那个能让他感到幸福的人,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婉清叹息,她喜欢的是现在的他,并不是过去的他,即便知道了过去有什么意义呢,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柳柳被她吸引了,这女人温润得就像一汪大海,足可以容纳百川,所以她是配得上哥哥的。

    “好,那我们不提过去,谈谈现在,”柳柳轻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很香,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连茶都分外的香,她没想到,儿子找到了,连哥哥都没有死,阻在她心头的大石头总算去掉了,怎不令她开心呢。

    “好,我听着,”婉清点头,她知道这个女人背景绝不如看到的那般简单,但她的背景有什么关来呢,即便南宫一无所有,她也喜欢他,宁愿带他去世外桃源安逸的生活着。

    “如果论起身份,南宫没有配不上你们6家的话,他是当朝的国舅爷,这样你明白了吗?”柳柳的话音一落,婉清猛的抬头,震憾得太大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当朝的国母,那个可以在金鸾殿上斩了二品大员的皇后,那么又有谁会放在她的眼里呢,所以6家刚刚真的好险,如果不是因为自已,只怕哥哥早一命归西了,手心里便是汗,急急的站起身来。

    “婉清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以后别见外了,”柳柳伸手拉起婉清,抬头扫视着花厅的摆设,忽然墙上的一诗吸引了她的视线,那诗竟是大中十二年韩琮的《骆谷晚望》。

    秦川如画渭如丝,去国还家一望时。

    公子王孙莫来好,岭花多是断肠枝。

    这诗柳柳在生病的时候,妈妈在她病床前反夏诵读的一诗,但这绝对不是古代人的诗,为什么婉清竟然有这么一诗呢,柳柳的眼神惊疑不定,还带着深深的吸气声,欢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诗,婉清见皇后娘娘好半响没有说话,奇怪的抬头盯着墙壁上的那诗,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随手写下来的,娘娘见笑了。”

    柳柳听了一下子激动的抓住婉清的手:“这么说你来自于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

    婉清一听,那眸子里的浮动并不比柳柳少多少,此时再也顾不得她的身份了,有的只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心口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反握过柳柳的手,用力的点头:“难道皇后娘也是?”

    柳柳亦点头,只一瞬间,两个女人噌的站起了身,拥抱到一起,在屋子里跳起来,这时候没有身份的隔阂,有的只是乡情的亲昵,能在千年之后的地方相遇,这实在是一种缘份,两个人觉得亲昵万分,心里增生出一种姐妹一样深厚的情节来,柳柳拉着婉清的手急急的坐下来。

    “说说,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我三年前穿过来的,那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我穿过来十多年了,”柳柳感概道,她穿过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对现代的很多事情都淡泊了,也不知道父母好不好,特然好想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情况,立刻望着婉清:“把那里的情况说些给我听听吧。”

    “好,”两个女人在花厅里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廊檐下候着的6家的小丫头和柳柳带来的人面面相觑,这屋子里的两个人谈得可真热切,时不时的冒出一句电视机啥的,那是啥东西,而且很多话都听不懂,一头雾水,像白痴一样的望着。

    柳柳和婉清在花厅里聊了半天,早已是极喜欢婉清的了,对于婉清的经历也是心疼的,她是个苦命的女子,遭遇到男友和好友的背叛,本来是不相信爱情的,可是看到南宫月那双纯明得如婴儿似的眼睛,她就生出很多的心疼,只想竭尽全力的保护他,让他开心一点,因为他总是那般的飘渺,让人觉得心疼。

    “谢谢你婉清,我把哥哥交到你手上了,”柳柳在心里叹息,有时候爱得多深,都不如怀着一份怜惜,哥哥需要的就是一个保护着心疼他的女人。

    婉清被柳柳的话弄得很不好意思,这好像是自己向人家求来的,不过活在现代杜会里的女性,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柳柳掉头朝外面叫了一声:“日影,去把我哥哥叫来。”

    “是,娘娘,公子一直在外面候着呢?”

    花厅里的两个女人听得一愣,尤其是婉清,脸色红得像个虾子,那他不是把自己说的话都听进耳朵里去了,局促不安的站起身,手脚都不知道往那摆放了,说是一回事,可是听到又一回事,女人的脸皮终究有些薄,柳柳拉她坐下来。

    “没事的,”朝外面吩咐:“让他进来吧。”

    “是,主子,”日影应了一声,便朝着南宫月做了个请的动作,南宫月点了一下头,拉着幕星走了进来,像长的身影缓缓的跨进厅里,翩然逸静,那张像美得如神抵的脸上波澜不惊,唇角却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扫视了一眼厅上的两个女人。

    柳柳立刻站起身拉过哥哥,轻快的开口:“哥哥,我答应你娶婉清了。”

    “柳儿,”南宫月伸出手搂过柳柳的身子,心里觉得柔软异常,脑海里轻轻的想着,他一定很爱很爱这个妹妹,光是想到她,心里便暖洋洋的:“谢谢你。”

    柳柳一怔,她好像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难道哥哥失忆好了,担心的开口:“哥哥,你?”

    南宫月已经放开了她的身子,纯明的眸子就像碧波一样清透,不带一点杂念,唇角挽出一抹笑:“是叫柳儿吧,我总觉得应该叫这个名字。”

    婉清就那么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每一个动静,每一句话,都那么优雅,那么淡然,那么从容,深深的吸引着她,呆望着他脸上暖人的笑意,心忽然有一些震憾,南宫对所有人都淡漠,谁也靠近不了他的身边,自己之所以能靠近他,是因为他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他从伤痛中像赖着自已,即便他愿意娶自己,这其中爱的成份又有多少呢,自己只是在赌罢了,时间就像一沙点,会积少成多,总有一天他会喜欢自己的,但是他的眼神那么温柔的落在皇后娘娘的身上,难道他心里爱着的那个女人其实是自己的妹妹,婉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样才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在湖水里,虽然身上被划了很多的地方,但却不像是与人打斗的痕迹。

    也许这些已经成为秘密了,她又何若揭开他心里的疤痕呢,那会有多痛呢?

    婉清正在胡思乱想,身子已经被南宫月搂进怀中,他轻声的询问她:“婉清,这样没有记忆,没有财富的我,你还要吗?”

    婉清抬头,他的眸子是真挚的,这样清明的他,说出来的话是没有杂念

    的,他不知比那些男人好了多少倍,难道真的要自己选择一个古人从一而终吗?还不如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婉清用力的点头。

    “嗯,”看来他还不知道自个的妹妹是当朝的国母,竟然说自己没有财富,婉清笑得云谈风清,其实他们就是什么都不要啊,不如找一座山头隐居起来更好,这想法一生,便在心里落下了根。

    花厅里一片温馨,柳柳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现在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了,哥哥没有死,自己也算对得起姑姑了。

    忽然外面响起了说话声:“禀小姐,老爷准备了晚膳,请客人到正厅去用膳呢?”

    “好,我们过去吧,”柳柳点了一下头,不想让婉清为难,自己真心的接受她了,当然不能过份的为难6家。

    婉清感激的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6家家长也养了她三年,她自然不想让6家为难:“嗯,我们过去吧,”

    婉清在前面领路,领着人往6府的正厅而去。

    幕星跟着柳柳的身后,小手儿紧抓着她的手,小脸上很满足,看到娘亲没事他就放心了,可是父皇怎么样了?一想到这个幕星拉了拉柳柳的手,柳柳望向他,见他不肯说,便蹲下身子,幕星俯着她的耳朵小声的嘀咕:“父皇没事吧。”

    “没事,”柳柳模了模儿子的头,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学会关心人了,总算有点进步了。

    幕星听到父皇也没事,便乖巧的跟着母后的身后往6家的正厅走去。

    正厅里摆好了一桌膳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香味充斥着整个厅堂,长相娟秀的丫头分立在两边,6家的大家长6老爷子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一看到柳柳他们走进来,脸色和缓一些,却终是笑不出来,至于6幽尘因为先前受制于柳柳,脸色更是难看,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眨眼制服了,这让他怎么心平气和的。

    6家的女人们都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招呼着柳柳等人坐了下来,在6老爷子的一声开动中,大家准备用膳。

    灯火摇曳,金鼎里的香味四下飘散,南宫月细长的眉峰一蹙,看到柳柳正要吃菜,冷声喝住。

    “不要吃,这菜里有毒?”

    一言,6家的人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都掉到地上去了,而6婉清的脸色都白了,因为她是知道自己身边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毒是从何处来的,如果一言不慎,只怕6家将有灭顶之灾啊,而且她也现这菜里确实有毒。

    柳柳脸色未变,放下筷子,哥哥以前的医术很高明,即便失忆了,直觉还是有的,他说有毒,那一定有毒?

    一旁坐着的6幽尘听到南宫月的话,脸色黑沉下来,他根本不相信这菜里有什么毒,因为他们还没有鄙卑到一言不和就向人下毒的地步。

    “胡说什么,怎么会有毒,”6幽尘冷斥过后,还特意的吃了一口菜,婉清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柳柳冷扫了膳桌上的人一眼,只见6家的人明显脸色坦荡很多,只有罗相思的眼神有些散,好像很害怕,如果是6家的人下毒。他们自己就不会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柳周身染上怒意,冰寒罩住脸庞,缓缓的站起身来,6婉清的指尖一片冰凉,这毒害皇后娘娘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可是还没等到6婉清说什么,一直坐在正位的6老爷子脸色陡的惨白,唇清紫一片,往旁边倒了下去。

    他竟然中毒了,柳柳看到眼前的状况,很显然的这毒不是6家人下的,接着6幽尘也中毒了,如果是他们家下毒的,断不可能自己吃的,不过罗相思一定是心中有数的,柳柳清绝冷厉的声音响起。

    “日影,给我把这个女人拿下来。”

    “是,主子,”日影一声应,罗相思便被一把宝剑架住了,剑锋冰凉,杀气顿起,她只唬得脸色惨白,此时厅里都乱套了,谁也不理她,婉清和南宫月围到6老爷子的身边去了,查看老爷子中了什么毒,6幽尘因为只吃了一口,中毒较轻一些,不过也懒得理罗相思的事情。

    柳柳优雅的走到罗相思的面前,明明是一脸的笑意,却带给人压抑的杀机,她伸出手来,那手纤细如葱,细嫩修长,如玉般无暇,有谁会知,这手杀人于无形,只见那手腕一翻,罗相思的下颌被紧紧的锁着,呼吸都困难了,瞳孔不断的收缩,恐惧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楼思静那个女人要杀她。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我?”罗相思想摇头,但是下颌得疼痛提醒她,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只怕这个女人就会杀了她,为了楼思静那个恶女人,她何苦把命丢了,看这个女人如此厉害,说不定可以借着她的手把楼思静那个女人除掉,要不然自己总是受制于她,罗相思主意一定,立刻惶恐的开口。

    “是楼思静那个女人让我下毒的。”

    此言一出,6老爷子愤怒的冷哼:“孽障,真是6家的败类。”

    柳柳也不理他的怒气,松开了手,示意她头前带路,柳柳领着日影和赵玖跟着罗相思的身后往后院行来,一跟上花朵锦簇,景色秀丽,柳柳也无暇去观赏,楼思静这个毒女人,竟然跑到夜阑城来了,还躲到五大世家的6家来,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选上罗相思这个女人。

    罗相思住的院子思院,楼思静得意的斜卧在室内的软榻上,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长剑,想到可以毒杀到那个女人为儿子报仇,心里不由得痛快很多,那毒无色无味,相信不会那么快被人现的,楼思静的唇角挂着狰狞的笑,照着剑光,整张脸就像镀了嗜血的戾气。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房门被人踢了开来,她抬头,只见一个翩迁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神态从容淡定,眸光清冷睿智,唇角浮着一抹不屑,这个女人不是宫里的那位,还有何人,她周身上下没有一点中毒的迹像,相反此时整个人狠厉异常,楼思静的身形一闪,落到屋子的一角,暴戾的望向最后面的女人罗相思,阴森森的笑。

    “罗相思,你这个蠢女人,竟然敢把人领到这里来,你忘了自个给公主下药的事了?”

    楼思静的话音一落,柳柳的脸色难看异常,没想到罗相思这个女人竟然敢给堂堂公主下药,舞阳现在怎么样了?心抽的一窒,手中却未停,纤细的手指一挥击向罗相思的后背,只听得一声闷哼,这个女人倒到地上去,挣扎着想站起来,柳柳哪里给她这个时间,玉脚一抬便死死的踩住了这个女人的后背,抬头沉声的吩咐日影和赵玖。

    “把楼思静这个女人给我拿下。”

    “是,主子,”日影和赵玖,身形一移,窜进屋子里,两把长剑已经出鞘,快如疾风,历如银蛇,夹着雷霆之怒风啸云涌的向楼思静卷过去,楼思静一看眼前的状况,那里敢大意,就算一对一,她都未必打得过日影,何况是二对一,今日必败无疑,脸色难看,青幽幽的望着柳柳。

    “你好狠的心啊,如果不是你的计谋,玉楼不会死。”

    柳柳锐利的眼眸一扫,唇角浮起一些嘲弄:“楼思静,你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已错在什么地方,真是可怜的女人,你错在爱上了凤罗,如果当初你不进宫,这所有的一切,怎么会生,还有你楼家为什么会那么快定罪,是因为凤罗把所有的证据送到了兵部,你以为那个男人对你有爱意吗?不管是你还是玉接,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柳柳的话一落,楼思静身子一怔,心神惧神,眼睛赤红,显然不相信柳柳的话:“你胡说,你胡说。”

    就在她晃神的空档,日影和赵玖的剑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冷冷的望着她,楼思静仰天长笑,凄惨无比,急怒攻心,一抹血竟从唇角溢出来,可是眼神却锐利的紧盯着柳柳。

    “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即便凤罗不爱她,他不会卑鄙到害楼家一百多口人命的,这一切都是眼前女人的诡计。

    柳柳脸色冰寒,头上的金线流苏映衬得她双眸如犀刚无比,唇角化开一抹笑意,一点温度都没有:“你认为我把得着骗你吗?说吧,凤罗最有可能藏身在什么地方?”

    柳柳望向楼思静,虽然凤罗不爱她,但是他们相处了很多年,应该知道那男人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楼思静肆狂的笑起来,眼泪都滴落下来,这欢是真的绝望到彻骨,那个男人不但把自己和儿子当成棋子,还灭了楼家的一百多口人,自已真是做了什么孽啊,就是九泉之下见到楼家的列祖列宗还有脸面吗?她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接受练狱之苦的,扑通一声跌跪到地上,柳柳本来还想审问她,但看到她神智涣散,而她心急舞阳到底怎么样了?掉头望向身后的日影。

    “日影你留下来看住这个女人,赵玖陪我去云府看看公主怎么样了?”

    “是,主子,”日影和赵玖同时领命,柳柳一踢脚下脸色惨白的罗相思,吩咐赵玖把这个女人带上,自己真奔前厅而去,前厅里,婉清和南宫月己经查出他们中了什么毒,这时候南宫月多年行医的天赋显下出来,惊人的历害,很快配制出解药,救了6老爷子和6幽尘,6家的人一下子对眼前飘逸的男人改观了,觉得他和女儿还真般配,都对医学有一份狂热,女儿的眼光没有错。

    柳柳闪身进了厅堂,急急的拉起南宫月。

    “哥哥,跟我出去一趟,晚了就来不及了。”

    婉清看皇后娘娘急成这样,知道必然出了什么事情,立刻关心的询问生什么事了,再抬头便见到罗相思把头散的被带了进来,6家的人脸色交了又变,一起望向柳柳,柳柳沉声冷冽的开口。

    “这个女人竟然敢向当朝的公主下手。”

    此言一出,6家众人头顶上立刻飞过一群黑乌鸦,都快抽气了,那幕星一听到柳柳的话,大眼睛闪烁不定,心急起来,拉着柳柳的手:“姑姑中毒了吗?那我们快去。”

    南宫月和婉清立刻随着柳柳的身后往外走去,而呆立在6家正厅的6老爷子除了抽气外,还想到一个问题,刚才这小孩子叫公主,姑姑,竟然叫公主姑姑,天哪,6家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脸色惨白的开口。

    “完了,完了,原来这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天哪。”

    “爹,这可怎么办?”6幽尘脸色同样难看异常,没想到一得罪竟然得罪了当朝最强势的皇后娘娘,6幽尘想到先前娘娘的刀锋架在自个的脖子上,到现在他的脖子上还浮起丝丝冷气,好险哪,顶撞当朝皇后,就算她杀了自已,也没地方说理了,心中后怕不已,眼下罗相思身为6家的媳妇,竟然去毒害公主,只怕6家是逃不过恶运了,一家人七倒八歪的瘫到大厅里。

    云府门前,威严雄伟,马车停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一行人。

    那守门的下人,抬眼扫了一下,立刻看到满头散的罗相思,唬了一跳,慌张的开口问:“表小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罗相思耸拉着脑袋,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害怕,再没有往日的心思了,因为眼下她的命保得住保不住都是两回事了。

    柳柳往云府走去,那下人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竟然对表小姐如此无礼,赶紧挡住前面,柳柳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掉头望向身后的几个侍卫,沉声吩咐:“给我打,重重的打,这些没头没脸的东西,平时不知是怎样对待公主的。”

    那些像卫得了柳柳的命令,手早痒了,立刻挥拳而上,眨眼间把大门口的下人打得死去活来的,一路像爬着进云府去禀报,而街边的人一看到云府门前的热闹,不时指指点点的。

    柳柳此时心急舞阳的安慰,急急的往里闯去,一直跟着那些下人的身后往里,路上但凡有人询问一声,便被打得落花流水,鬼哭狼嚎的,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一直闯进后院去,而后面的东挎院里,云锦书已经得了下人的禀报,竟然有一帮人敢直接闯进云家来,还大打出手,立刻火冒三丈,伸出手握了一下床榻上的舞阳一下,起身往外走去。

    舞阳的屋子里正有大夫在诊治,老夫人坐在一边望着,心里是懊恼的后悔,她后悔的不是对公主不好,而且害怕云家遭受到什么不测,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眼前的这个女人,要不然一定会给云家惹来祸事的。

    云锦书刚出了寝室的门,立在屋檐下,还没下台阶,便有一堆人从院门外走了进来,领养的女子。

    一身素衫,却雅丽绝色,盈盈立于门前,飘逸得好似踏尘而来的仙子,然周身罩着杀气,唇角浮起天寒地冻的薄冰,黑瞳中是无边的深渊,闪烁着惊涛骇浪,只一眼便唬得他周身无力,好容易才吐出一个字来。

    “皇后娘娘。”

    就在他愣神的空档,柳柳的人已经走到他了的身边,一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下去,随之是深恶痛绝:“可恶的东西,做了什么好事?”

    那寝室之内的老夫人一听到屋外儿子的唤声,早肝胆俱焚,心急如火,天哪,皇后竟然真的来了,她可是听说过皇后娘娘的事的,那主子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眼下公主睡在床上,可怎么办啊?急得在寝室内团团的转起来,柳柳己经走进来,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那罗相思一见到老夫人的面,像看到了一丝曙光。委屈的叫了起来:“姑母,救我。”

    这种时候,老夫人哪里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飞快的跪了下来磕:“民妇见过皇后娘娘。”

    柳柳冷扫了一眼,像没看到这个女人,她可以从这女人的眼梢间看出一抹强势和精明,舞阳那样单纯的个性怎么禁得了这女人的算计,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回京,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公然和皇室的人做对。

    而在寝室内的大床榻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脸颊凹凸进去,下巴尖尖的,整个人陷入了昏送,床榻边还跪着一个年老的大夫,大气也不敢出,柳柳的呼吸越来越重,眼睛湿润了,心口上下的起伏,很疼,一种剧烈的痛楚漫延到四肢,这个不远千里为了所爱嫁到江南的女子,还是她的那个表妹吗?她为什么不回京呢?

    “舞阳,舞阳,皇嫂来看你了。”

    一言出,床榻土本来昏送的人忽然灵动起来,睁开大眼睛,喘着气望着柳柳,嘴唇动了几下,说不出一向完整的话来,柳柳见她有话要说,伏下身子贴着她的嘴,只听到她轻喃的开口:“皇嫂,你可来了,”眼里像落下一滴泪来,那般晶莹,痛彻心菲,为那已逝的爱情,为她不远千里的追求,为她的委曲求全却没得到相应的厚待,那纤细的睫毛再欢盖住了她伤痛的眼睛,柳柳掉头望向一边的南宫月。

    “哥哥,立刻过来看看她中的什么毒?”

    “好,”南宫月点了一下头,飞快的走到床榻前,执起那纤细的手臂,白晰的肌肤上血管分明。

    柳柳回身望向门口那不知所措的人,幽幽的笑了,寒意从唇角一点一滴的分散开来,直到整张脸都是冰冻狠历:“云锦书,这就是你当初的誓言吗?你把一个皇室的公主当成什么了?”

    柳柳朝门外叫了一声:“红袖,”红袖应声走了进来。恭敬的抱拳:“主子,”

    柳柳阴森森的命令:“通知七星楼的人,立刻开始着手断了云家和罗家的一切供应,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绝无翻身之地。”

    荡气回肠,冷寒至极的话,尤如冰天雪地里的霜冻,一句话把云家多少年的付出都打入谷底,扔进万千的惊涛之中,云锦书脸色惨白,身形直打晃,瘫倒门边的椅子上,而一直跪着的云老夫人此时双瞳赤红,像遭到了一记重击,七星楼,天下第一楼,竟是皇后的产业,这江南的所有的垄断都在第一楼手里,即便这个女人不动用官府,她们也绝无活活了,这都是她做的孽啊,立刻用力的磕头。

    “求皇后娘娘饶了云家吧,求皇后娘娘饶了我儿吧,都是老身的错,老身愿意一死谢罪。”

    柳柳慢慢的走到老夫人的身边,冷魅阴寒至极的开口。

    “本宫从来不给人第二欢机会,公主嫁到你们府上,本来应该感恩戴德,你们竟然敢大逆不道,就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那老夫人瘫到一边去,好半天反应过来,飞身扑向房内的雕花屏风,直摔得满养是血,屏风碎成一片,出巨大的响声,云锦书飞身扑了过来。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他抬养望向那高高在上,尊尝无比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同情,没有一丝的怜悯,这个女人可真狠,黑瞳中闪过的不是同情,而是深深的不屑,轻声的开口:“在本宫这里不需要找同情二字,你们根本不配,她就算再死几次也勉补不了公主所受到的伤害。”

    “红袖,立刻通知下去。”

    “是,主子,”红袖端庄的走出去,云锦书把着自己的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心绝望到透顶了,自己努力了多少年被这个女人眨眼毁了,可是这一切是谁的错呢,都是自个儿的错啊,当年自已找进皇宫的时候,这个女人是真心的把舞阳嫁给他的,可是最终自己愧对了舞阳啊,一切都是母亲的从中做梗啊,使得他们连个孩子都没有,也许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云锦书伤痛的把着云老夫人,痴望着床榻上的舞阳,但愿舞阳没事啊。

    南宫月己经为舞阳诊过脉了,把她的手放好,回身望向柳柳,轻声开口:“她确实是被下药了,是一种慢性毒药,这毒没事,只是她长期的营养不良,可能要调理一阵子才会恢复。”

    南宫月的话音一落,柳柳冷笑,一个公主竟然会营养不良,为什么会营养不良啊,难道堂堂五大世家竟然连吃东西都没有了,这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舞阳在云家过得不如意,柳柳瞪向一边的罗衣,沉声:“罗衣,好你个丫头,主子如此状态,为什么不派人送信进京。”

    罗衣早就知道皇后娘娘的历害之处,慌恐的跪了下来:“娘娘饶命,是公主不让奴婢派人进京,公主她说,他们总会被她感动的,可是这对老夫人根本没用,她一直不接受公主,故意刁难公主,驸马爷一直遵从着老夫人的话,公主在府里活得不开心,什么事都一个人认了。”

    罗衣说着便哭了起来,柳柳鼻子酸酸的,心里抽疼起来,谁会想到单纯的舞阳会为了心爱的男人牺牲这么大啊,这个男人从这一刻开始再也配不上她了,不要也罢,掉头望向床榻上的舞阳。

    南宫月和婉清已经开始为她施针排毒,她瘦弱的小脸蛋上苍白一片,那样娇小的身子里究竟藏了怎样的坚韧啊,可是这个男人竟然不知道珍惜。

    云锦书痴痴听着罗衣的话,脑子轰的一声响,他一直在外面打理生意,以为娘和舞阳处得还算可以,虽然有时候会针锋相对,但却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云锦书心里很痛,为了舞阳的付出,她一个公主,不远千里的嫁到云家来,还记得上次她要回京时,娘都没让他陪她回京,那时候他们之间就有伤痕了吧,只是他一直没在意。

    柳柳瞧不也不瞧云锦书一眼,双眸柔和的落在舞阳的身上,南宫月给她施了针,毒气被拔掉,她的唇色红润一些,只是脸色仍日那么苍白,瘦弱。

    “赵玖,把公主抱上外面的马车,带走。”

    云锦书一听到柳柳的话,大惊,飞快的站起身挡住柳柳的去路,慌恐的开口:“你把她带到那里去。”

    “你说呢?你还有资格问要把她带到那里去,难道当真要看到她死在你们云府不成,”咄咄逼人的一句话,震得云锦书倒退两步,无力的扶住身后的屏风架子,上面的玻璃已经碎了,空荡荡的摇晃着。

    一直跪着的罗相思,眼看着皇后娘娘走了出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柳柳背后竟像长了一双眼睛似的,一扬手,腿边的短剑出手,回旋了几圈,划破了罗相思的脖子,杀一个人就像杀一只鸡一样简单,云锦书望着眼前的一切,仰天凄惨的大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只见寝室内,血迹斑斑,表妹被杀了,娘亲昏了,公主走了,这家不成家,心蚀骨的悔恨着如果自己强势一点,今天的一切都不会生了。

    柳柳也不看疯的云锦书,领着一行人出了寝室,往前面走去,一路上那些下人胆颤心惊,个个缩在角落里,哪里敢多说一句话啊。

    幕星跟在母后的身边,紧张的问:“姑姑没事吧。”

    “没事了,幕星不要担心,”柳柳安把幕星,幕星点了点头,小脸上满之心疼。

    谁知那云府的门前竟然黑压压的围了一圈人,为的是一个中年的汉子,方脸阔嘴,腰肥体宽,虎着一张脸领着一大帮的人围住了云府,一看到柳柳他们走出来,那胖汉子的身旁一个小丫头跳起来指着柳柳开口。

    “老爷,就是他们抓了小姐?就是他们抓了小姐。”

    柳柳一听这小丫头的话,便明白眼前的是什么人了,原来是罗家的老爷啊,五大世家最的罗家,冷笑一声,脸色阴骜于无过去,只见那罗老爷没想到这抓了女儿的人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娇娘,可周身散出来的狠劲,却让人心惊胆颤,因此不敢大意,指着柳柳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了我女儿,快把我女儿交出来。”

    “杀了,”清绝的话响起,那罗老爷脸如猪肝色,身子摇晃了几下,身后的人赶紧扶住他的身子紧张的叫起来:“老爷,老爷,你当心点啊。”

    罗老爷狠狠的甩开那扶住他的下人,歪着嘴用手中的大刀指着柳柳,还没等他说话,柳柳身后的赵玖抱着公主疾身过去,狠狠的甩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眼花,好不容易才站定,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这女人太可怕了,只见赵玖回身落到柳柳的身边,大声的喝斥:“大胆,竟然敢对我们主子不敬,找死。”

    柳柳点了一下头,赵玖退到她身后去,只见她缓缓的拾级而下,一身素雅的衣衫在阳光下散出金色的光芒,金线流苏随着她的走动,颤悠悠的烛人眼目,只见她眼神清绝,唇角浮起一抹笑,笑意料峭。

    “别说杀了你女儿,就算现在杀了你,甚至灭了你们罗家,也没人敢说一句话,罗相思竟然敢给公主下药,这是欺君灭族之罪,你竟然敢在此大言不惭,放肆。”

    那罗老爷子一听到柳柳的话,脸色惨白,身子直往后退,那些罗家的下人也被震住了,一言不敢,就在这时候,远远围着的人群让了开来,走出一队官兵来,这些人看来是被罗老爷子叫来的,想抓住柳柳她们,谁知道眼下竟然生出这种事来,那些官兵走过来,见罗老爷子脸色惨白,奇怪的打着招呼,赵玖一手抱着公主,一手拿出自已的令牌,那为的人立刻大骇,跪了下来。

    “下官罪该万死,不知统领大人驾到。”

    随着那个人身后,跪了一地的人,赵玖沉声开口:“起来,把罗家的人全部下到大牢里,等候处置。”

    “是,下官这就去办,”那领头的人一挥手,立刻有人过来把罗家的人全都抓走了,罗老爷子这下彻底决望了,真是养了一个祸害的女儿啊,把罗家的人都害苦了,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柳柳也不去看他们,回身上了门前的马车,赵玖也把舞阳放在马车上,幕星和红袖也上了马车,赵玖和南宫月他们骑马,柳柳掀起车帘望向旁边的南宫月和婉清。

    “你们先回6府去吧,让日影把抓住的那个女人带过来,到烈焰楼找我们,”说完放下车帘。

    “嗯,”南宫月和婉清点了一下头,回身往6府而去。

    柳柳吩咐驾车的往烈焰楼,烈焰楼是一家酒楼,七星楼旗下的产业,门楣上加了七星标志,舞阳的毒被解了,现在需要静养,她把她安置七星楼,等楼思静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们便回京。

    烈焰楼一到,红袖便下了马车安排一切,那掌柜的很快便随着红袖的身后迎了出来,满脸的小心,恭敬的请了柳柳下车,请进后楼。

    烈焰楼是一幢三层的建筑小楼,一楼是厅堂,普通客人喝酒吃饭的地方,二楼是雅间,三楼才是住宿的地方,但后面却有一幢独立幽静的小院,只有一道幽径穿越过去,中间有一道小门隔开,这里是平素主子来住的地方,掌柜的亲自把柳柳他们送到后院去。

    亭台楼阁,诧紫千红的花草,色彩斑谰的蝴蝶翩翩起舞,好一个美丽的所在,柳柳点了一下头挥手让掌柜的退下去,掌柜的并没有退下去,而是恭敬的禀报。

    “禀主子,阿豹在前楼的雅间里候着主子,主子要见他吗?”

    柳柳眸底火花一跳,直觉上阿豹一定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清绝的开口:“把他带过来吧。”

    “是,”掌柜的退了下去,柳柳吩咐一直抱着公主的赵玖,把公主放到屋子里的床榻上,掉头关照罗衣:“好生照顾你们家主子,要什么,和前楼的掌柜的说了,如果你主子有什么差错,小心你的皮。”

    “是,奴婢一定照顾好主子。”罗衣既心惊,又为主子心疼,连连的点头,跟着赵统领的身后一直往里走去,柳柳便领着红袖和幕星往花厅而去,几个伟卫守在院子里。

    阿豹很快过来了,整个人瘦弱了一大圈,柳柳关心的询问。

    “阿松老人怎么样了?”

    阿豹因为柳柳的这句话,眼睛竟然红了,静立了半响才出声:“是凤罗那个混蛋派人杀了我师傅,生怕我师傅知道血滴子的下落,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这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一路追查,竟然查到他们就在夜阑,招兵买马,组建了一个地下王宫,本来属下也想和那些人一样进入地下王宫的,可那些人太精明了,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把属下给甩了,但属下知道那座地下王宫就在夜阑城和凤眠城交界的灵山上,可是人一下子不见了,也不知道那座地下王宫究竟在哪个方位?”

    阿豹的话音一落,柳柳的眼睛晶亮起来,没想到竟然有凤罗的下落,只要有他的消息,剩下的她会想办法的,唇角浮起柔和的笑:“阿豹,你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一定会除去那恶贼,替你师傅报仇的。”

    “是,主子。”阿豹点了一下头,这欢他算是办了一点事情。

    “下去吧,我有点累了,等我休息一会儿,再来想办法,怎么对付凤罗?”柳柳疲倦的歪斜在软榻上,这连日来的奔波,确实是太累了。

    阿豹退了出去,幕星见娘亲很累的样子,乖巧的凑过小身子,用软软的小手给娘亲按摩,甜甜的说着话儿:“母后,你闭上眼睛,幕星给你揉揉。”

    “好,还是我们家幕星知道疼人,”柳柳点头,接过儿子的小身子,多少日子没见,认真的看着儿子的,这小家伙倒没瘦,可见即便在外面还是混得风生水响的,柳柳笑起来来。

    “儿子,你混得可不赖啊,让母后担心死了,结果却赖上人家了,还找到舅舅了,母后谢谢你,”柳柳温柔的开口,哥哥若是真的死了,就会一直成为她心头的一块巨石,但他现在没死,这真是太好了,呼出一口气,老天还是厚待她的,感谢老天爷吧,一向不信命的她,此时满心都是感激。

    “母后,”幕星偎在柳柳的怀里,心里甜蜜蜜的,母后不但没有怪罪他,还夸他呢,他心里好开心喔,大眼睛眯成了一个弯牙状,越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了,站在一边的红袖笑望着这母子两人。

    正在屋子里一片温馨时,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主子,日影大人回来了。”

    柳柳一听,日影回来了,她倒要好好收拾楼思静那个女人,可恶的东西,竟然敢连同罗相思那个贱人残害公主的性命,真是把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放开幕星的身子,示意红袖把太子带下去安置好了,挑两个人保护着太子的安慰。

    “是,主子,”红袖点头,这里是七星楼的地方,楼里弟兄很多,就是一个寻常的伙计都是有功夫的,红袖把幕星带了出去,走到门前,奇怪的望着穿身而过的日影,一向清冷的日影此时苦着一张脸,他的身后也没有楼思静的影子,难道是被那个女人跑了,红袖皱眉,却不说话,走了出去。

    柳柳坐直身子,扫了日影一眼,见他的身后并没有楼思静的影子,再看这家伙耸拉着脑袋,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了然,楼思静那个女人能在宫中多年不露出把柄,一定是有些心计的,日影不是她的对手也是人之常情,倒把不着如此怒苦,柳柳正想着,那日影嚎的一声跪下来。

    “属下该死,有负皇后娘娘的重托,罪该万死,”一言完了,一扬手手里多了一把宝剑往脖子上抹去,柳柳冷沉下脸,真想由着这家伙去,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一探手拿起身边高几上的茶盖,疾射出去,把日影的宝剑打偏了半公分,随之是森寒的话响起。

    “滚出去吧,惹得我心烦,一个大男人,做错了事要想办法补救,自杀是懦夫的行为。”

    日影一怔,愣然的呆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宝剑,沉声开口:“属下一定会追回那个女人的,”说完站起身急急的往外走,柳柳怕他单独行动,再遭到别人的算计,淡淡的出声:“不许擅自行动,本宫己得到消息,凤罗就在衣阑城,那楼思静一定也有这消息,去找凤罗了,所以你别心急了,等候分派任齐吧。”

    “是。”日影停了一下,应声走出去,其实他知道皇后娘娘是怕他单独去遇险,心里暖洋洋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风吹起一角的窗帘,金色的阳光穿透那半敞开的窗棂照射进来,洒在室内的雕花红木大床上,一个俏丽清雅的女子安静的睡在床榻上,琉璃屏风折射出的暗芒掩盖着她的半边身子,忽明忽暗的,那被阳光照射过的肌肤白晰晶莹,像一块上等的古玉,爪子形的小脸蛋上,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璀璨明珠一样的眼睛,挺翘的小鼻子下面是一张粉嫩鲜红的小嘴,不时的蹙了一下,这无意识的动作,让走进屋子里的男人,心扑通扑通的跳了好几下,高大的身躯慢慢的移到床榻边,脱了长靴挨到她的身边,把她的身子搂进怀里,只听到床上的小女人安心的楼着他精壮的腰,还嘟嚷了一句。

    “你来了,”偎进他的怀中,取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心安理得的睡起来。

    那走进屋子里的男人正是当今的皇上,凤邪,马不停蹄的赶到夜阐城,找到了6府,正巧碰土南宫月他们,便知道柳柳回烈焰楼来了,没想到南宫月竟然没有死,他心里很高兴,这样柳柳便可以放开心结了,而且南宫月也失去了记忆,这样他就不会记起与凤家的恩恩怨恕的了,他会活得很开心的,凤邪想着低下头望着偎在自已怀里的女人。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偷溜出宫的一个人,竟然理所当然的溜进他的怀里,不过对于她无意识的便知道自己,心却是狂喜的,这说明她从心里到外面都是接纳着他的,他怎么能不高兴呢,不过那两个陪着她一起出宫的家伙就别想有好果子吃,凤邪的眼神闪过危险的气息,歪靠在她的养顶上休息起来,因为他也累了,一连多少天的赶路,连个觉都没睡得踏实,直到见到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好在儿子和她全没有事,他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一觉睡醒了,夜色深沉下来,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柳柳睁开眼,抬头望向那睁着好看的双眸望着自已的男人,凉薄的唇正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自己,柳柳想起自已偷偷离宫的事,便觉得理亏,垂下头。

    “皇上,你也出宫了。”

    “嗯,朕看不到你们就不放心,能不出宫吗?”凤邪的脸忽明忽暗的冷哼着,看她难得一欢局促不安起来,眸中越的浮起挪谕,柳柳的眼里闪过亮光,笑意盎然的伸出手搂过他的脖子。

    “邪,我的邪生气了吗?”

    小女儿娇态十足,她是第一次如此的对着他撒娇,那眉眼笑如柳丝,盈盈秋水盛满了黑色的瞳子,唇齿间的低喃细语,一笑一颦,莫不引人入骨,心神俱荡,哪里还想着要逗她的事情,他的脑口一热,周身染过情丝,低下头捕捉她的唇,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辗转允吸,诱人的气味一直缭绕在他的鼻端,让他只想好好爱着她,不管她犯过什么错,都能让他化成绕指柔,这女人真是他的克星啊,无奈甜蜜的叹息。

    “你就是妖精,我一个人的小妖精。”满足的轻吟,继续缠绕在她的唇上,手炽热的往锁骨骨去,细腻白晰,滑如丝绸,香如馨花,令人移不开视线,也移不开那柔软的触感。

    柳柳的唇勾出一抹不经意的笑,看来她又找到一件对付他的法宝了,温柔的法宝,媚眼荡漾,越的妖婉,缠缠绵绵,玉指穿过他的,带着深深的颤粟,激动,却在更深一步动作的时候,房门被撞了开来,一个急急的小身子闯了进来。

    “父皇,父皇你来了。”幕星扑闪着大眼睛望着床榻上两个缠在一起的人,睁大眼睛好奇的观摩着,随即大声的开口:“父皇和母后亲亲,幕星也要亲亲,”说完完全不顾父皇黑沉下来的脸色,扑到床榻上去,一眨眼挤开了父皇的身子,凑上了自己的小嘴巴。

    “母后,来,亲亲。”

    两个大人认命的叹气,柳柳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幕星才松开手,回身又靠近凤邪的脸上亲了一下,凤邪一震,倒把先前的恼怒消逝了,心里是满心的感动,这小子真是的。

    红袖走进屋子来请命:“主子,晚膳在哪里用?”

    “设在花厅里吧,”柳柳摆手,站起身来,红袖便上前伺候着她起来,一番盥洗过后,走出去吩咐门前的候着的烈焰楼的丫头,把晚膳摆在花厅里,小丫头领命下去忙碌。

    屋外,月色朦胧,洒下如水的绢纱,清明透亮,轻风和煦,在小园里绯徊,门前花开,五彩缤纷,一波碧池从花池那边绕过,落花飘过,澄澈的池水荡漾起轻波,一片空明,把射出月华白的波光,潋滟动人。

    岸边,跪着两个挺拔的身影,一动也不动的垂着头,柳柳立在石阶之上,一眼便瞄到那是日影和赵玖,看来是皇上罚了他们,不由得仰高头不悦染于眼底:“皇上,放了他们吧,算来也是柳儿的不是,他们是个忠心的属下。”

    凤邪的眸子闪过冷历,罚也罚了,不过下欢再敢这样,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再怎么样,娘娘离宫也要禀报给他,怎么能让娘娘随便出宫呢?

    “都起来吧,下不为例,再有一次,自行了断,”夜色下狠历的话如薄冰一样扫过两个男人的脊背,恭身开口:“谢过皇上,皇后娘娘。”说完起身候在一边,柳柳把着凤邪扫了一眼廊檐之下的白涵,一起往花厅走去。

    花厅里,小丫养己经设好了桌子,摆了一桌精致的菜肴,对于皇上和皇后的身份,也只有宫里的人知道,烈焰楼里的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不可倒也知道眼前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尽心伺候着,不敢怠慢,皇上在上坐了,柳柳和白涵还有幕星也坐下来,除了红袖,其她的小丫头都退了出去。

    凤邪见柳柳的神色有些暗沉,不由得心惊,他只迫切的想见柳儿,对于别的事情还真没在意。

    “怎么了?”婉性的声音扬起,自带着一股威严,威严中又是一抹随意慵懒,当然只是针对着柳柳的,若是别人只怕没这福分。

    “舞阳也在这里,你们五年的时间没来看过她,都不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柳柳想到她所遭受的苦,心里便很心疼,舞阳从小儿便喜欢粘着她,她是少数知道她秘密的人,却从来没有过一欢出卖她的行为,她总是唯护着她,粘着她,认为世间的奇女子当属她这个表姐,可是她这个表姐当初的成全,却害了她,心里阻塞住了。

    她以为只要有爱便可以战胜一切,却不知仅仅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有相对的环境,云锦书不在她母亲身边的时候,可算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可是一遇到他的母亲,一切便走味了,五年的时间,他把舞阳的情全部的磨掉了吧。

    “她怎么了?”凤邪的筷子停住了,眸子里是深彻的寒意,幽深得如潭,带着狂涛汹涌而过,他五年的时间一直沉迷在失去柳儿的痛苦中,再加上当初不同意舞阳嫁得这么远,她偏编要嫁,她走得那样绝决,和一般人家的和逃差不了多少,所以他们怎么会想起来看看她呢,而且总想着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再怎么样,云家敢对一个公主不敬吗?

    却不知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人家看京城一直对公主不闻不问,只当她是个不得宠的公主,所以对她的苛刻却也多了起来。

    “差点丢了一条命,如果我再来迟一点,她就没命了,那楼思静竟然躲在夜阑城的6家,伙同着罗相思来谋害公主,幸好没事啊,”柳柳叹息,一想到这事心里便后怕,幸好她们来了,舞阳才没事啊。

    “什么?”凤邪一脸震怒,手里的筷子摔了出去,这楼思静太胆大妄为了,竟然跑到这里来害人,还有那个什么罗相思的,一定要重重的惩治了,而且那云家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对待公主。

    “来啊,立刻把所有害公主的人家下狱,满门抄斩,”听血的眸子,凉薄狠历的唇,凤邪站起身在花厅里踱步,周身的狂焰,虽然舞阳从以前就很顽劣,但她是自已的妹妹,皇室的公主竟然差点被人害死,这怎不令人震惊。

    “皇上别急了,”柳柳忙开口,从门外走进来月影,柳柳挥手让他先退下去,站起身立于凤邪的身侧,拉他坐下来:“云家的事业己经被我搞挎了,至于云锦书,我们应该交给公主来决定,必竟这是她的事情,罗家己经被下到大牢里去了,罗相思虽然是6家的媳妇,但6家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楼思静在后面搞的鬼,所以6家就免了吧。”

    对于6家,凤邪没言语,因为他己经查出是6大小姐救了幕星,再怎么样也不能把6家下到大牢里吧,而且那6婉清很可能会嫁给南宫月,到时候可就是皇亲国戚,自己这个皇上总不好对他们下狠手吧。

    一直坐那里不动的白涵,明阴高洁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一个公主竟然能够如此的娴雅,他竟然有一种想见见她的念头,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女子,却偏编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楚呢?

    “楼思静那个贱人呢?”凤邪此时双手握成拳,整个拳头都青紫的,面孔冰寒,阴冷冰骜,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了,柳柳无奈的摇头。

    “本来抓到她了,不过又被她使用诡计给逃了,不过我知道她去找谁了,她一定去找凤罗了,”柳柳肯定的开口,这句话倒让凤邪和白涵惊觉起来,直盯着柳柳的脸。

    “襄王凤罗,他在哪里?”异口同声的急迫,神情内敛的寒意,凤罗现在就是一枚危险的种子,所以一定要把这个男人除掉,否则天凤根本不得安宁。

    “他在夜阑城和凤眠城的灵山地下生了一座地下王宫,正到处招兵买马,但是灵山地界很大,一时根本找不到他在什么位置,我正在想办法,”柳柳沉声,她一时还真想不出办法,那么大座灵山,地下王宫到底生在什么地方呢?

    “只要有地方就好,眼下我们不要惊动他,慢慢想出办击来,一网打尽,”白涵的眼眸闪过一抹喜悦,只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好了,现在先不打草惊蛇,蛇打七寸,只要他们一击即中就好。

    “嗯,”柳柳和凤邪虽然心急,但也知道眼下不能乱,不能慌,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惊蛇,先想办法,想好办法,一击即中方可,柳柳见凤邪眉眼间满是忧虑,知道他担心舞阳,便握了一下他的手。

    “都吃点吧,吃完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公主醒过来没有,她的毒已经解了,应该没事了。”

    结果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就连小幕星都感到压抑,吃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筷子,乖巧的开口:“母后,我们去看看姑姑吧,姑姑一定醒了。”

    “好,”柳柳便站起身往外走,凤邪和白涵站起身跟着她身后往外走,红袖牵着幕星的手走出去,吩咐门外的小丫头把厅里收拾干净。

    一行人往小院的西侧而去,此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出惨淡的光芒,花影绰约,凄凉无比,就好像每个人的心情一样压抑着,不知道公主有没有醒过来,柳柳等一走到门前,那守在门前的侍卫便恭敬的行了礼。

    “皇上,皇后娘娘,白大人。”

    外面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罗衣,罗衣奔了出来,对着主子们行了一礼:“罗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白大人。”

    “公主怎么样了?”柳柳因为心里担忧舞阳的身体,挥了挥手示意罗衣起来,罗衣的眉间舒展了一点,今天幸好皇后娘娘及时赶到了,要不然主子一定没命了:“公主醒过来了,刚才吃了一点粥,可能是因为心情好多了,还没有睡呢?”

    “那就好,”大家听到罗衣的话,心里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就是白涵也很奇怪自己,竟然担心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虽然她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想到她坚韧的个性,他就想看一眼,脚步也不停,就直直的跟着皇后娘娘的身后走了房间。

    房间门口摆着百蝶戏嬉的玻璃屏风,转过屏风便看到床榻上歪着一个瘦弱的女子,眉尖若颦,脸蛋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那脸带着悠悠的让人疼惜的轻愁,怎么看也没有一个公主的骄淫,却有着一抹让人疼在心尖的柔软,抬头突然看到自已的皇兄立于面前,眼里慢慢的染上氤氲之气,缓缓的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

    凤邪早心疼的大步走到床榻边,舞阳便扑到凤邪的怀里,失声哭了出来:“皇兄,皇兄,你来了,舞阳太不争气了。”

    一屋子的人心间都充满着心酸,她可是堂堂的公主啊,竟然忍受了五年这样的日子,凤邪大手把着她的头,柔声的劝慰着:“舞阳,到担心了,皇兄来接你回京了,这里的一切都当成是一扬恶梦吧。”

    “谢谢皇兄,”舞阳点头,往事不堪回,曾经的爱恋被一次一次的心痛磨灭着,最终化为乌有,现在再想起云锦书来,她的心头却只有一种可怜对那个男人的可怜。他被压抑着失去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原来爱是一把双刃剑,既可爱人也可伤人,这成长的代阶太沉重了,她浅笑,咬着唇溢出血来,掉头望向旁边的柳柳,从皇兄的怀里拉到皇嫂的怀里。

    “皇嫂,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这是一种至死的信任,直觉上她就好像感应到她来了,从小到大的默契,她知道她会来救她的。

    “嗯,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把不好的通通忘记吧,你的路还长着呢,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柳柳柔声安慰她,舞阳摇着头,现在的她再也不敢谈爱了,爱太伤人了,有时候即使委屈求全都不能让爱升华,带来的只有深沉的痛。

    “皇嫂,谢谢你。”她的泪流着,心一下下的滴血,这个爱用了她五年的时间,那痛一直留在心底。

    幕星看姑姑哭得伤心,心里也很难过,闪着大眼睛,走过去扯了扯舞阳的长裙,柔声的开口:“姑姑,你到难过了,幕星看到姑姑哭,也好想哭喔。”

    舞阳听着这样稚气的话,低下头望着幕星,那样亮如星辰的眸子里耀着两簇小火花,晶亮心疼的望着她,心里竟然奇异的平复下来,五年来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这么漂亮的孩子,可是一直没等到,不是没等到,而是因为老夫人不想让她生下云家的孩子,所以总是给她下药,再加上她和云锦书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所以根本怀不了孕,现在一看到可爱的幕星,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心安定下来。

    “你就是幕星吗?好可爱啊,姑姑是不是很丑,”舞阳想到自已落魄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挟了一下鬓边的秀,幕星立刻摇头:“姑姑好漂亮啊,怎么会丑呢,姑姑哭起来也很漂亮呢?”

    一句话使得屋子里的人都笑出声来,少了那份压抑,舞阳示意罗衣安排大家坐下来,抬头却现屏风边一直定定的立着一个男子,这个男人有着阳光一样璀璨的笑脸,眼神间透露着睿智,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她淡淡的开口。

    “这位是?”

    柳柳掉头扫过去,倒忘了白涵,不过这家伙也真是的,跑公主的寝室里干什么,不过来都来了又能怎么样,点了一下头:“他是白大人。”

    “嗯,坐吧,”舞阳点了一下头,示意白涵坐下来,因为多了幕星,气氛热络了很多,那小家伙专门往舞阳的身边粘,舞阳偏偏又极喜欢他,所以竟忘了很多的伤痛。

    夜深了,大家都走出去,准备休息,他们可没忘了凤罗的事情,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凤罗和楼思静,这两个人不解决了,他们就别想安顿,因为舞阳喜欢幕星,柳柳便把幕星留下来陪伴姑姑,并加派了几个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那白涵自愿住到舞阳不远的地方,保护着太子和公主,柳柳放心的同意了,便和凤邪一起回房间。

    一室旖旎,凤邪定定的望着床榻边把捏不前的女人,少了那份淡漠,少了那份冰寒,却是一个十足的可爱的小女人,带着女子应有的骄持,娇柔真怀念那个她喝醉了酒的夜晚上,立刻化身为小妖魔了,主宰着一切,他还蛮怀念那样的她呢?大手一伸拉过她,引得她一声惊呼,却已跌倒他的怀里。

    看着他狭长的凤眼迷离起来,混沌一片,带着深深的情欲,炽热的缠着她,无处可逃,只能听任他的大手点燃出一片火热,还有那气息诱人的轻呼:“柳儿,柳儿。”

    月光破层而出,那水一样的光华洒落在吉净如玉的肌肤上,玲珑有致的曲线看得人血脉贲张,还等什么呢,狂魅霸道的身躯扑上床榻上那花朵,一夜的缠绵,直到沉沉的睡去。

    早晨,薄雾在小院上像绕,微风飘过,花香阵阵,雾气散开来,浸染了花草树木,青郁葱绿,一片盎然,远处的池塘里不时跃起那鲤鱼,因为河底的气闷不时的跃过半空,出响亮的甩水声,水花四溅,出叮咚之声。

    院子里有人不断的子里休息的柳柳,她一向浅眠,被外面的呼声惊动,便再难睡着,慢慢的探过身子,却被一个长臂捞进怀里,出一声低沉的呼声,掉头落进一双深黑的眼瞳中,想起昨夜两人的缠绵恩爱,不由面色绯红起来。

    “你再睡会儿吧,外面好像出什么事了?”柳柳低声,想从凤邪的怀中滑出来,他的身上肌肉精壮,露出上半身,长把散在肩上,诱人至极,看得柳柳口干舌燥,却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昨晚,我可是极小心的,不会伤了孩子的。”

    “你?”柳柳想怒斥他,却说不出口,只得闷闷的不作声,凤邪已拉过她的身子,动手帮她穿起衣服来,他好像习惯了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不上早朝,一定帮她穿衣服,给她画眉,这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柳柳任由他的摆布,只到妥妥当当的收拾好了,才听到他满意的点头:“好了,出去看看外面生什么事了?”

    “嗯,”一袭青衫,随意披散的,却韵味十足,如果不是怕外面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不想让她出去呢,抿唇轻笑,现自已现在好像越来越喜欢粘着她了,唇角露出性感的笑,那就把她牢牢锁在身边吧。

    柳柳站在廊檐下,扫了一眼围成一圈的人,日影和月影等几个人,正在说着什么,听到珠帘的轻响,掉回头一看到柳柳的影子,忙恭敬的开口:“主子,烈焰楼前面围得人山人海,那掌柜的让人通知主子,属下见主子未醒,所以让他们先过去了。”

    “出什么事了?”柳柳的细眉一挑,眸光便沉了下来,脸色冷冽。

    “是那云家的老夫人和云锦书,两个人跪在烈焰楼门前,要见公主,”日影垂禀报给柳柳,柳柳还未说话,她身边却出一声冷喝,深沉幽寒:“立刻派兵把这两个可耻的东西抓起来,竟然还有脸跪到这里来,他们还当自己有脸了。”

    凤邪着一身织锦的长衫,衬得修长的身段越的俊挺,面如冠玉,凤眸微眯,深逮冷刻而霸道,墨一样的浓黑的长随意的用一根丝带扎在腰后,却没用玉簪束起,别有韵味,英气逼人,此时周身的冷气,让人不敢直视,薄唇紧抿,完美的脸上越的冷峻,日影等一听到皇上的声音,立刻垂领命。

    “是。 ”

    柳柳正想开口阻止,这事到底是舞阳的事情,就算要断也该舞阳亲手把他断了,这样才能从此之后了无牵挂的回京,他们不能保护她一辈子,经过这件事,相信她一定可以应付自如了,不过这次没用得着柳柳开口。

    “等等,”舞阳在罗衣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的身边跟着小幕星,身后不远处白涵领着几个侍卫走了过来。

    舞阳的气色好多了,虽然仍很瘦弱,但是神色却恢复了不少,那身子还要慢慢的调理呢,一早上罗衣已经把云老夫人和云锦书跪在烈焰楼的事情告诉她了,她便赶了过来,好歹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吧,其实她能想像出这也是云老夫人的主意,因为皇嫂一定会打击云家的,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女人怎么受得了穷家荡产的绝望,就算云锦书不愿意,她也会逼着他过来吧,这个男人再一次妥协于她的威胁了,这让她彻底的死心了,舞阳掉过头望向皇兄和皇嫂。

    “皇兄,这件事让舞阳来解决吧,关于舞阳和云家的事情就倒此结束吧,云家的产业没了,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处理完这件事情,我想立刻回京。”

    柳柳听到舞阳冷静的开口。知道她的心态平复了,便点头依了她,望向白涵:“白涵,你带领几个侍卫把公主和太子秘密的送回京吧。”

    “好,”白酒报拳领命,可是一想到凤罗和楼思静还没有处理,又不太放心:“可是那凤罗和楼思静还没有下落?”

    “这个你放心吧,夜阑城我们有很多人手呢,你只要保护好公主和太子的安全就行了。”柳柳沉声,只要保护好舞阳和幕星就行了,接下来她们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对付凤罗和楼思静了,今儿个早上睡意朦胧间,她已经想到一个绝妙的好办法了。

    “好,属下一定完成使命,”白涵点头。

    因为舞阳要亲自处理这件事,大家便跟着她身后往前面走去,越往前走声音越大,吵吵嚎嚎,声音传得很远。

    只见烈焰楼的大门前,围得水泄不通,等到舞阳她们一现身,大家自动让开一道条来,公主的面貌还是有很多人认得的,没想到公主竟然如此瘦弱,一看到便让人同情。

    云老夫人一看到舞阳出现,便就着光洁的砖石磕起头来,连声的哀求:“公主,你饶过我老婆子吧,这和锦书一点关系也没有,公主饶过他一次吧。”

    围观着的人一起望向那缓步而下,拾级走来的公主,如花似玉的一个人,此时纤腰细细不堪一握,真不知道这云家做的什么孽,如花似玉的公主竟然不好好珍惜,还娶了什么小安进府,又让罗家的女儿给公主下毒,生这样的事情,不灭九放已经不错了,还跑到这烈焰楼前来闹。

    云锦书抬起头来,望向舞阳,他是爱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心悲哀极了,一双朗朗星目愁苦的望着舞阳,舞阳的心里很疼,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啊,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到头来抽干了她的血液,差点还丢了一条性命,现在她心如死水了,再也浮不起一丝儿波澜,爱是多么的可怕啊。

    “锦书,你再一次屈服于她了吗?”她柔柔的浅浅的开口,就好像往常的她一样,云锦书忽然生出一种绝望的恐惧.一直以为她会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现在看,她那么飘沙,好似随时会离开自己似的,心好痛好痛,可是这一切还有办法挽回吗?

    “舞儿,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云锦书说出这句话时,柳柳最想做的事是冲过去打掉他的大牙,当初已经给他一次机会了,机会不是时时有的,人给一次机会是老天的厚赐了,竟然不知道珍惜。

    舞阳没说什么,那跪在一旁的云老夫人一把舞阳的手臂,连声的哀求着:“舞阳,求求你绕过锦书吧。”

    舞阳什么也没说,定定的望着老夫人,这个女人一身太强势了,听说死去的丈夫也是因为她的强势而自杀的,对儿子又是这样子,眉微微蹙起来,心里还是有点心疼云锦书,她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是你一手葬送了锦书和我之间的爱,一切都无可挽回了,”说完轻轻的站起身子,因为她的身子仍很虚弱,踉跄了一下,立在一边的白涵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身子,轻柔的开口:“当心点。”

    阳光下,俊男美女那般的登对,这一幕刺激到了云锦书,他忽然绝决的吼叫起来:“舞阳,是我对不起你了,唯有来世与你赔罪。”

    云锦书的话音一落,一把短剑直直的刺进他的胸口,血喷射出来,他的眼不断的放大,睁着那立在自已不远处的瘦弱的身影,伸出手艰难的开口:“舞儿,原谅我。”

    舞阳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的开口:“一切都过去了,找个大夫给他诊治一下,送回云府去吧。”

    “是,公主,”有侍卫立刻应声,正巧门前阿豹在看热闹,便走了过去为云锦书检查了一下胸口,并无大碍,这个男人究竟是真心想死,还是最后的一份心计就不得而知了,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吩咐人送他回去,那云老夫人是彻头彻底的绝望了,儿子竟然自杀,这让她想起丈夫去世的一幕,因为不满她的专制,丈夫当着她的面自杀,最终却抢救不过来而死亡了,那一幕涌上心头,只听倒她喔的怪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不过也没人理她,等到舞阳走进烈焰楼,人群便自动散了。

    白涵领命把公主和太子殿下秘密送回京城去。

    五大世家之的罗家死了罗相思,其他人被罚到关外去奴隶,云家也彻底的没落了,刹下的三大世家中,6家慢慢的倔起来了,因为柳柳把江南的盐运让给了6家,以报答他们的女儿救了南宫月和太子的恩赐。

    南宫月和婉清的婚事,本来柳柳想大肆办理一下,谁知嫁清却不同意,她已经研究出解寒毒的秘方,只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和南宫月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柳柳便把七星楼的一处产业送给了南宫月和婉清。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么我把明朔中的小岛月牙岛送给你们吧,我派人把你们送到岛上去,”柳柳望着南宫月,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心潮起伏,幸好哥哥忘记了从前,但愿他是开心着的,他的一生就交给婉清了,相信只有婉清这样有包容之心的人才会让他忘记从前的愁苦。

    “谢谢你,柳儿.”他柔声开口,总想着,自已该何等的心疼这个妹妹啊,因为一想到她,心便软得像一块甜腻的点心,只要想着她是他妹妹,他便开心而满足的,所以从前他一定很爱这个妹妹。

    柳柳摇头,把他的大手尊重的放进婉清的手里:“我把他托付给你了,婉清,带着我的爱一起好好爱他吧。”

    婉清用力的点头,他是上天赐予她的一份礼物,虽然他的心中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妹妹,但纯明的他不知比寻常男子强了多少信,他们会幸福的,老天让她穿越到这个地方来,也许就是为了等他。

    “我会的,”婉清点头,执起他的手认真的答应了她,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柳柳派了两个人把他们送上月牙岛去,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竟然像靠岸了一样,舒展开来,以后他会幸福的,把从前的不幸统统的补回来吧,他那么渴望温情,这一切婉清会带给他的。

    凤邪从柳柳的身侧走出来,搂着她的身子,低低的开口:“别难过了,他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嗯”柳柳笑起来,掉头望向身边的俊美的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扬了扬:“看到了吗?我已经想出办法对付风罗了,现在立刻让人着手打招这种东西。”

    凤邪从她的手里接过图纸,认真的看了一下,怎么看怎么像手推车什么的,看了半天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望着她,柳柳接过他手里的纸,比划给他“这个球形的东西叫轰天雷,这个手推车后面装了射的铁板,只要两个人拉着那铁板,把轰天雷点着了放在这小*平台上,两个人同时松手,那铁板便会把轰天雷射出去,把灵山炸开来,那地下王宫建在地下,上面炸成一片,下面的宫殿必然蹋方,那凤罗还能躲得住吗?必然出来,我们派出大批的官兵围剿他们,一举迁灭地下王宫的所有匪众。”

    柳柳一说完,凤邪的眼眸便晶亮起来,就连他身后的日影和月影也眼神晶亮起来,天哪,娘娘的头脑是什么做的,做为她的敌手绝对要小心又小心啊。

    “太好了,日影立刻秘密通知夜阑的府衙,把这个东西分到各家铁匠辅子,要连夜赶制,越多越好,三日内,我们要攻灵山,另外把府衙的所有人都调集起来。”

    “是,”日影垂领命,柳柳也调头吩咐一直旁边的阿约:“你通知这夜阐的所有弟兄们,三日后全部到烈炊焰楼集合,一起前往灵山剿匪。”

    “是,主子,”阿豹走了出去办差事。

    所有人分头行动,这三天的时间漫长而煎熬,不过大家几乎看到了胜利在望了,心情都很激动,这次一定会一举拿下凤罗和楼思静这两个贼子的。

    三天后的夜晚,月色洁白如霜,洒落在整个山头,山头的四周围阻了大批的官兵和七星楼的弟兄,大家全神贯注的看着那稀薄的林子,月光穿秀林子的间隙,轻风绕过,了呜呜的声响,在暗夜中魅魅而瘆人。

    柳柳一招手,沉声命令:“开始。”

    立刻一整排的手推车拉了出来,上面摆放着的正是轰天雷,这轰天雷柳柳加足了份,所以爆炸力十分的强大,方圆几十米都不能幸免,树木土地都会被炸得皮开肉焦,何况是地下的宫殿,只怕定会炸得他们东倒西歪的,只要这轰天雷一响,不想被炸成烧鸭,或者被压死的,立马便会出现了。

    柳柳的一声令下,那惊天雷就像流星一样疾闪出去,顿时间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出来,惊天动地,树屑飞溅,山层断裂,石块崩蹋,很快便有鬼哭狼嚎之声传出来,满山遍野的惨叫声,那地下传来的惨烈的声音不绝于耳,忽然在灵山最正中的石头上裂开一道缝来,一道石门自动拉了开来,从里面冲出了不少饶幸逃脱的人来,四处分散着,柳柳扫了一眼身边的风邪,唇角浮起笑意。

    “怎么样?这方法不错吧。”

    “就你最精明,”凤邪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敢大意,双眸紧盯着出口处,他们抓的是凤罗,他就不信他不出来。

    果然凤罗瘦弱的身子从山洞里走出来,他的身影一露面,凤邪一挥手命令身边的日影和月影上前把凤罗拿下,可是还没等日影有所动静,却从林子中一棵大树后面转出一个人来,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因为轰天雷的轰炸,把她身上的衣衫都快炸碎了,头皮炸得糊焦焦的竖在头顶上,就像一个鸡窝头,但饶是这样,柳柳还是一眼看出这女人正是德妃楼思静,只见她长剑一伸挡住风罗的去路,凤罗身形一退冷冷的望着她,两个人对恃着,乘着这时候,凤邪命令官兵把那些匪众抓获起来,一时间喊声震天,凤罗抬头望着包围住他们的一大批官兵和七星楼的人,唇角浮起一抹狠厉。

    “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把这些人领到这里来。”

    他误以为是楼思静把柳柳他们引来的,但是此时的楼思静已经精力憔悴了,也不去反驳她的话,只定定的望着他,绝决的开口:“凤罗,你好狠的心,我只想问你一件事,难道我和玉楼真的只是你手里的一棵棋子吗?”

    凤罗已经恼羞成怒了,唇角闪过讥讽,冷冷的开口:“你还想妄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没错,你就是一棵棋子,还是一棵蠢到透顶的棋子,”他说完眼角扫过四周,心里苦苦的挣扎着,难道今日真的是他的死期吗?他不甘心啊,一双仇恨的眸子越过楼思静的身子望向那林子后面转出来的凤邪和柳柳。

    楼思静再也经受不住打击,嘴里腥甜无比,身子踉跄了一下,血溢出来,苦撑着尖锐的叫起来:“难道把楼家证据送到兵部的真的是你吗?”

    这一次,凤罗并没有回她的话,只见眼前青光一闪,一把利剑已没入了她的胸前,一直往前逼进,下了死心的捅过去,还连带的转了一圈,楼思静睁大眼低下头望着眼前的男子,往事一幕幕映上脑海,原来由头到尾她只是一个棋子啊,她是白活了一生啊,到死也无法去见楼家的列祖列宗啊,那一双眼眸突出来,死不瞑目啊。

    凤罗一抽剑,剑上滴着血,戾气染上周身,回头扫视着那林子,尤如孤雁,不知何时那些手下都被尽数杀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由得仰天大笑,惨然的开口:“凤邪,看来我还是败给你了。”

    他的狂笑未断,一个红色的影子快如鬼魅的闪过他的身前,白飘起,遮住了所有人的眼,只见那幽幽寒光之后,凤罗跪跌在地上,胸前已经中了一剑,那红衣妖婉的男子却是上次救了柳柳的花无幽,他一旋身红衣如云的飘散下来,冷冷的望着跪在那里的凤罗,冷冷的开口。

    “为什么要骗我说我是前朝的太子。”

    凤罗嘿嘿的笑了两下,血从嘴里冒出来,脸色苍白恐怖得可怕,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只是因为你的骨骼比常人好罢了,那块玉佩是我娘当年宫乱时捡到的,你这个傻子,”他不屑的骂了一句。

    花无幽哪里禁受得住这番嘲讽,一扬手银链环出手,对着凤罗的脑袋撞击了过去,刹时脑浆四裂,白色的红色的混合在一起,看得人恶心,柳柳赶紧掉头,不过这一场伙总算胜了,凤罗和楼思静这两个恶贼总算不得好死了。

    阿豹本来想亲手杀了凤罗的,没想到被花无幽先着一手,不过好在师傅的冤魂得以安息了,心里放下了一颗心。

    凤邪和柳柳越过无数的尸骨走向那红衣白的妖娆男子,他立于峰颠之上,狂妄妖魅,柳柳记起那一夜,他宁愿一死,也要保全住她和皇上,此情只怕永生难还。

    “花无幽,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见了,保重,两位,”那样狂魅的口气,再看一眼柳柳清丽脱俗的容颜,在他最自卑的时候遇到了最丑的她,就那么傻傻的栽了进去,即便她丑,他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是那一瓢是他不能取的。

    “保重,”柳柳望着他的身影消逝在密林子里,忽然一道娇喝声响起:“花无幽,你又想往那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竟是黛眉的声音,柳柳唤了黛眉一声,黛眉惊喜的走过来:“主子。”

    “去找他吧,好好照顾他,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谢谢主子,”黛眉欣喜的点头,伸出双臂抱住柳柳,回身顺着那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路追一路叫着,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凤邪搂着柳柳望着往林子外面走去,只见夜色光华照大地,万物润泽,一切还是那么的美好。

    五年后。

    华丽奢侈的未央宫里,一片安静,太监和宫女们都立在大殿之外候着,探头探脑的抿唇而笑,皇上来了,他们这些人便被撵出去了,皇上一定又和皇后娘娘缠绵到一起去了,可是很快便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明月掉头望向一旁的红袖。

    “太子殿下和两位小公主呢?”

    红袖张望了一圈,确实没看到太子殿下和两位双胞胎的公主,那三个根本就是捣乱精,红袖的头顶飞过一群黑乌鸦,不会吧,张大嘴巴望向一旁的明月,明月立刻冷瞪向伺候太子殿下和公主的太监和宫女。

    “说,三个小主子去哪了。”

    那几个太监和宫女唬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小声的开口:“太子殿下和公主进寝宫去了。”

    “什么,”明月和彩霞一脸苦像,这下死定了,皇上一定很火大。

    寝宫里,雕花铜柱支起百蝶穿花的锦帐,丝穗珠缀,淡绿色明柔的薄,此时一个高大的身躯拥着一个娇小的满脸红光的女人,这男人正是本该在上书房里处理政务的皇上,因为想起柳儿来,便急急的过来温存一番。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柳儿少了当年的青涩,却成熟妩媚起来,像那熟透了的果实,掐一下汁水都溢出来了,让他每每情难自禁,五年的时间并没有冲淡他们的感情,相反的更浓,像那一杯熬红的酒汁,甘醇香甜。

    风邪的唇落到那柔软的亲了千万遍也不厌倦的樱唇上,辗转的吸吮,那唇齿间响起柳儿不满抗议:“皇上,你该去上书房了。”

    “嘘,”俊美的脸庞闪过光泽,头上的金色束冠明晃晃的耀人眼目,唇角勾出诱人的笑意,大手急急的往身下娇躯的丰胸袭去,只准备探入,忽然听到一声娇俏的声音响起来。

    “哥哥,你说父皇和母后真的在玩亲亲吗?”

    一句话惹得风邪满脸的黑线条,柳柳绯红着脸推他,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凤裙,这男人的欲火太旺了,经常突奇想的过来找她,看吧,大白天的儿子和女儿躲在床榻下面逮他们,还逮了个正着。

    凤邪脸色一暗,一种欲求不满染上周身,朝床榻下面大吼起来:“凤幕星,凤幕凝,凤幕云,你们三个给我滚出来。”

    床榻下面响起一阵轻响,钻出三个小脑袋瓜来,为的孩子已成长为一个俊美诱人的少年,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眉眼架上无尽的邪魅之气,唇角薄起一抹不经意,完全不把凤邪的话放在眼里,站在他身边的凤幕凝和凤幕云,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姐妹花,望着娘亲脸上红红的唇印,立刻感兴趣的望过去,可是父皇黑沉着脸,她们是不敢要求亲亲了,不过哥哥长得美美的,倒可以玩亲样,两双漂亮的眼睛相视了一下,飞快的朝旁边的哥哥身上扑去。

    “哥哥,哥哥,我们来玩亲亲。”

    “什么?”小小少年俊美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这算不算拿砖头砸自已的脚,这两个小恶魔竟然缠上他了,不要啊,头皮麻的闪身往外奔去,只听到寝宫里父皇得意的话响起来:“幕凝,幕云,以后哥哥就交给你们玩亲亲了。”

    “不要啊,”幕星惨叫着撒足狂奔,后面跟着两个顽皮漂亮到透顶的小娃子穿着一模一样的小裙子紧追着前面的家伙不放。

    “哥哥,哥哥,我们来玩亲亲吧,哥哥,我们来玩亲亲吧。”

    寝宫内,凤邪得意的邪魅的狂笑,唇角生出诱人的笑意,总算找到对付那家伙的办法了,太好了,回身再次望着柳柳,满目盎然的情意:“柳儿,这下没人打扰到我们了。”

    “皇上,你该去上书房了,”柳柳无力的轻吟,要是儿子和女儿再回来怎么办呢?可惜这家伙完全不容她反驳,大掌一挥,纱帐落了下来,满目柔情的望着她,五年了,他们过得一直很幸福,民间也很有盛名,帝皇帝后彼此深情厚意,这让天凤的百姓深感开心,柳柳身为皇后,变更了古代过于残酷的刑法,减了百姓的杂税,加强了贸易的展,内安于民,外治番邦,她制造了轰天雷,炸药等剧烈的武器,周围各个小国纷纷降服,天凤上了一个鼎盛的时期,人人称颂,当今的皇后仍天下第一后。

    “现在朕不需要那么劳累了,有的是时间陪着我的皇后了,皇后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朕当然要好好的犒劳她了,”说着咬着她的耳垂儿,呼气声贴着她的耳边,吸可她一阵轻悸,身子不由自主的臣服了,凤邪柔媚的笑了,动作娴熟的撕掉柳儿身上的束缚,她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被撕掉多少件了,这男人也真是的,柳柳正想着,凤邪看她走神,再咬了一下她身上的敏感点,白嫩的身子顿时薄起一抹红潮,整个肌肤泛起粉红色,像一只剥了壳的鸡蛋般鲜嫩,看得人心荡神移起来,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皇上。”

    “叫我邪,我喜欢你这样叫,”他诱惑着,再咬下去,随着一声轻呼,柳柳终于彻底的臣服了,一声声娇诱的轻语出口,更增添了旖旎的痴迷,两具身体缠绵成一具,是那般的契合,天地在造人的时候,他们本就是一体,现在终于合二为一了,身心皆欢,偷悦的轻吟飞出来。

    “邪……”

    “柳儿,柳儿,”一遍遍的低喃,忍时光如流水从指间流过,他也要不够她啊,心在狂跳,身在激越的狂动,带给她也带给自己是无比的清潮,欢愉不断,一殿的春光。

    一日,柳柳正坐在大殿上看着红袖呈上来的礼物,因为明天是她的生辰,这次她的生辰,皇上特点批准皇后娘娘可以在后宫摆席宴请好友,柳柳便广请贴,凡是素日有些交情的人都请了,朝中的文武百官虽然不在约请之中,但是礼单还是呈上来了,柳柳随意的看了一眼,正打算放下去,却被最下面的一个名字吸引住了,南宫月,哥哥南宫月,没想倒他竟然派人送了礼物过来,柳柳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不知道他和婉清过得怎么样了?

    “来,把国舅爷的礼物呈上来,”柳柳急急的挥手示意红袖翻找出哥哥的礼物。

    “哪一个国舅爷啊?”红独探头看了一下,谁都知道皇后娘娘有两个国舅爷啊,丞相和南宫公子,这次娘娘寿辰,两个国舅爷好像都送了礼进宫。

    “南宫的礼物,”柳柳简短的开口,至于哥哥柳露,他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可好了,嫂嫂谷蓝很淘气呢,还给她生了个小外甥,她有啥好担心的,她想知道南宫的情况。

    柳柳的话音一落,红袖立刻挥手示意明月她们几个宫女在一堆礼物中翻找南宫国舅爷的礼物,好不容易找到了,递到娘娘的手里,只见柳柳脸色凝重的打开了精致的盒子,那些探过头的宫女看着盒子,一下子目瞪口呆了,因为那样精致的盒子里竟然摆放着一楼小小的嫩绿色的竹笛,是的,一个竹制的笛子,所有的宫女心头薄起疑虑,国舅爷可真是太小气了,没事送什么竹笛进宫啊。

    却只见娘娘柔美的脸上,浮起热切的笑意,那眼眸里竟似有泪花在滚动,大家一下子沉寂下来,谁也不敢多言,没想到国舅爷的竹笛竟然让娘娘如此激动。

    柳柳细心的抚摸着光滑的竹笛,虽然只是一根小小的青竹,却被他打摸得光滑无比,这一枝竹笛说明他的脑海里永远有着他们在雪秀峰上快乐的一面,他想起了从前了吗?能够送她竹子,表示他生活得很安心吧,柳柳的唇角露出笑意,婉清那样一个如水的眸子一定会把他照顾得很好。

    “红袖,把这根竹笛收起来。”

    “好,”红袖点头,从来没看过娘娘要求收起过什么礼物,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竹笛却深得娘娘的厚爱,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收起来,要是娘娘哪天要,自己找不到可就麻烦了。

    未央宫的大殿上堆满了礼品,剩下来的柳柳也赖得看,挥手示意明月等把东西收下去,一时间殿里忙碌起来。

    正在这时,小小的俊美的太子殿下走进大殿里,只见他狭飞的眉,饱满光洁的额头,凤眸微眯,里面精光窄射,还带着一抹阴谋诡计,明明满脸阳光,却让人头皮麻,那些宫女太监的都退到一边候着。

    柳柳坐在高处,一看到儿子已经出落得一表人材,心头甚喜,笑望过去。

    “幕星,到母后身边来,有事吗?”

    “谢母后,”幕星彬彬有礼的开口,站起身走到母后的身边换着母后坐下来,轻声的开口:“明日是母后的寿辰,儿臣也给母后献上一件礼物。”

    “喔,是什么呢?”柳柳感兴趣的笑望着儿子,搂过儿子的身子,这家伙装神弄鬼的干什么呢?

    幕星不说话,唇角浮起阴笑,心里冷哼,父皇,咱们就斗一回,拍了拍手,那大殿外面走进来一溜儿人,为的竟是和幕星差不多大的少年凤心瑰,同样长得俊魅不凡,身后领着一溜儿的男人,齐刷刷的立在大殿之上,柳柳触目扫视过去,这些男人各种类型的都有,有柔美型的,有强壮型的,有俊美型的,有豪放型的,个个拿眼盯着柳柳,态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盈盈施了一礼。

    “草民等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柳柳挥手,搞不懂这么些美男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们是哪里来的,掉头望向神神秘秘的儿子:“这是什么啊?”

    “母后,这是小倌,儿臣看父皇连个弟弟都生不出来,所以儿臣费尽心机找了这么些小倌,供母后选择,母后放心吧,这些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层层筛选了出来的,身体强壮,依儿臣的眼光,一定会让母后一举得男的。

    幕星说完若无其事的望着大殿下面,那些小倌脸色惨白,他们只道有人请他们进宫来表演才艺来了,谁知道竟然是这些事儿,慌忙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起来,你们慌的什么啊?皇后娘娘还没说话呢?”幕星怒斥,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这还没玩呢,就慌了,脸色不悦的深黑下去,一旁的柳柳扫视了一圈众人,倒真的打量起来,嘴里轻声的开口。

    “谢过儿子了,”这些所谓的小倌,大概就是男妓吧,儿子的胆子可够大的,看来是和他父皇耗上了,这两父子可真是斗个没完了。

    柳柳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大殿外急急的走进来一道明黄的身影,幕星一看到那身影走进来,立刻笑着缠着母后。

    “母后,你看这些男人要脸面有脸面,要身材有身材,即是父皇可以比的,父皇从五年前就答应给幕星生个弟弟,到现在也没生出来,依着幕星看,他是生不出来了,不如母后选一个能干的小倌给幕星生一个吧。”

    幕星已经看到大殿前的那个周身冒火的男人了,明晃晃的金冠映衬得整张脸快着火了,而柳柳却玩得津津有味的,难得娱乐一次,大家就随心的玩一次吧,立刻点头。

    “这个主意值得考虑,”她的话音一落,那明黄的身影已急急的跨进来,脸色青黑一片,朝着下跪着的几个小倌大声的命令:“滚出去,慢一点,朕就让人斩了你们。”

    那些个小倌立刻面容失色的冲了出去,幕星从高座上走下来,扫了一眼凤心魂,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这次找的人可真差劲。”

    “谁知道他们如此不禁吓呢,”凤心魂无奈的耸耸肩,掉头望向上,那里还有人影,皇上早把皇后娘娘押到寝室去了。

    幕星伸出手搂过心魂的身子:“走吧,去下盘棋。”

    “好,一起,”心魂点头,刚说完,便听到大殿门外传来两个娇俏的声音,两个人的脸色立刻白了,一扫先前的睿智精明,慌不择路的掉头从大殿的侧门跑了出去。

    “嗯,哥哥呢,”凤幕云问身边的双胞胎凤幕凝,两姐妹扫视了一眼,正准备走进大殿寻找,红袖赶紧挡住她们,皇上把皇后娘娘掳到寝宫去了,想当然尔,今天谁进去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红抽招呼着明月,几个人连哄带骗的把两个小公主领出未央宫。

    第二日,未央宫里一片喜庆,到处挂满了红灯笼,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娘娘亲自派人送了请贴下去,凡是接到请贴的人自然都过来了,最先进门是柳弯和谷蓝,然后是凤冽和解兰,公主舞阳虽然是单身而来,但她身后趋步趋随的白涵可是入了大家的眼,人越来越多了,最后大家一起围坐到宴席上,笑声欢语起来,柳柳满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喜欢的人和喜欢她的人都幸福了,她才是开心的。

    爱要绵远幽长下去,欢乐才会开心,凤邪坐在他的身边,得意的望着她,昨儿个晚上柳儿可是被他折腾了一夜,让她下次见小倌,还有凤幕星这个混蛋,别想他会给他生个弟弟,永远是妹妹,哼,凤邪在心里冷哼,脸上却堆着笑意,扫视着宴席上的人,心不禁温暖起来,原来幸福是这么简单。

    风邪细心的给柳儿扶了可口的香酥鸡,谁知柳儿一闻这味儿,皱起了眉,呕心得想吐。

    坐在桌子周围的女人同时抬头,眼里是一抹惊喜:“皇后娘娘不会是有喜了吧。”

    话音一落,凤邪苦皱了一张脸,他又得禁欲多久啊,可是相较于他的苦脸像,大殿上另有三道欢快的声音吃起来,飞奔到柳柳的身边。

    “母后,这次一定要生个弟弟。”

    “不行,这次要生个妹妹,”双胞胎姐妹认真的抗议。

    一时间,笑声响起,飞出去很远,幸福从皇宫绵延到天凤皇朝的每一个角落,爱永远流传下去。

    end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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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皇后介绍:
皇帝,不嫁!
这话从天凤朝柳丞相的女儿柳柳嘴里说出来。
天凤朝最年轻英俊邪魅的皇上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柳柳物语,虽然我长得丑,但是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啊,何况我柳柳还是黑街七夜,在京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犯得着嫁给一个皇帝吗?
他,凤邪,天凤朝邪魅冷酷的皇帝,只因为那女人的一句话,让他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他让她丑颜为后,娶她,是为了羞辱她,她嫁他,是为了自由之身。
他,凤冽,天凤朝的炎亲王,一直敬佩她,当明了自已的心意时,她已成了当朝的皇后,还是备受冷落的皇后,那么他要了她又何防?
他,战云,天下正义的霸主,自从她像迷路的羔羊似的撞进他的怀里,便被牵住了一颗心,丑颜亦可倾城。
他,花无幽,魔宫的大魔头,世人皆怕我,唯独她不怕,既入了我的眼,就别想逃。
他,南宫月,宫中御医,惊见丑颜,却被她洒脱淡定所吸引,遗失了一颗心。
他,赵玖,宫中侍卫统领,默默无言的守候着她,一只血色的蝴蝶耀了他的眼。
殿前笑言,殿后欢,有谁知红颜如玉,令江湖朝廷如芒刺在背的暗皇七夜竟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片段:月上柳梢头,春梦一场,待到睁开眼,原来是那个眼高于顶的皇帝在身旁,不是嫌她丑吗?难道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改换改换胃口,不过她柳柳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即能便宜了皇上,一脚把皇帝踢出去,怒吼‘两清了’。
片段:一个漂亮可爱的男孩子一脸认真的问端坐在屋子里整理帐目的女人:“娘,外面的男人说我是太子?”
女人绝色天香的容颜冷冽的了翻了一记白眼:“太子能吃吗?太子能喝吗?”
某小孩想了一会儿,气恼的摇头:“不能。”女人沉声的吼叫起来:“哪你拿什么养娘。”
某小孩怒火万丈的一拉门,对着外面高大英俊的男人大吼:“滚,竟敢骗本小爷,”啪的一声关好门。
黑道皇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黑道皇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黑道皇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