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打扫战场
几乎与此同时，对面的亡灵首领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撤！”
没办法打了。
亡灵看上去势力很大，但“自由亡灵”，也是亡灵们自己认为的“同胞”，数量还是非常少。
刚才的战斗，成千上万的骷髅海被打死，碾成骨粉，被人莫名其妙地偷走，损失了海量战略资源，亡灵领袖都没有心疼。
但刚才那波荆棘和炸弹，感应中最起码损失了三十多位珍惜的“同胞”，这种损失才让领袖无比心疼。
而且他发现对方有一位实力不错的精灵游侠，张弓专射他的同胞。对方的弓非常强力，又是克制亡灵的自然法师，被荆棘缠住或者土豆地雷炸伤的同胞很难抵挡她弓箭的狙杀。
这说明他们已经明白了亡灵召唤物与不死生物的区别，并开始有针对性地狙杀不死生物。人类学习的速度真是快得惊人！
这个发现，比战场上的损失更令领袖心惊！所以他决定先退避一下，想想对策。
戴琳在拼命收铁线荆棘。之前这了能挡住对方的攻击，放了足够量的铁线荆棘。没想到对方一看没有胜算立即退得干脆果断。而自己铁线荆棘种太多，反倒成了自家军队行军的阻碍。
铁线荆棘智慧非常低。戴琳没办法让它们只阻碍亡灵而不阻止人类军队。戴琳只来得及收拾了1/3，将将让出一个出口供自家军队上前补刀。前方果断撤退的亡灵，是追不上了。
失算了！戴琳出手还是太早了。他还没来得及看对方的缝合怪的威力呢！
戴琳看着对方退走的骷髅大军，轻声叹了一口气。
舰上麦琪见无法追上，又有点忌惮戴琳前方的土豆地雷阵，怕自己的士兵追上去，被自家地雷给炸了，于是放弃了追击，鸣金收兵。
“我们胜利啦！”
山歧军团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虽然没有全部留下对方的军队，但最起码亡灵们破阵用的重甲骑兵几乎全部折在了这里。而且己方几乎没有伤亡，这的确算是大胜了。
“戴琳，你真是……你怎么做到的？”橙月惊叹不已。
“魔法师从不泄露自己的秘密。”戴琳卖了个关子。
☆☆☆
戴琳战术的两大核心技能：【播种】和【滋润之雨】。
“滋润之雨”或类似技能是每一个召唤流自然法师的核心技能。虽然不是大路货，但却也不算稀有。
真正稀有的，是智慧古树最开始教戴琳的，不被戴琳重视的【播种】技能。
利用生命能量，将大量种子批量送到指定地点。这个技能戴琳当初学的时候，想的是日后开农场方便省事了。根本不认为这是会是一个战斗技能。
但杀山缪尔、城门之战以及城主府之战都体现了【播种】技能的灵活与强大，这才被戴琳重视起来。
而这次两军之战，就是这段时间戴琳对这个技能的针对性训练的成果大展示。
其实【播种】这个技能看似简单，却一点儿也不简单。
在智慧古树与精灵共治天下的上古时期，每一棵智慧古树都是精灵族的强大堡垒，城市防御体系的核心。就是因为智慧古树的阵地战能力实在太过变态了。
若不是孤儿院门前那棵智慧古树在遇见戴琳时已经生机断绝，加上戴琳内核古怪，它也不会将这种族核心技能轻易教给戴琳。
戴琳不知道这个技能别人是否能学会。但戴琳不准备将这个技能告诉任何人。
原因是他不确定这个技能传出去的后果。
人类中自然法师的比例，比其他种族，尤其是精灵和牛头人来说，可是低了很多很多。
如果一时心软，将这个技能传到了精灵牛头人那边。那以后打仗还有人类什么事？
当然，戴琳其实多虑了。
戴琳能学会这个技能，本身跟他灵魂以及灵田的特殊性不无关系。
想想，精灵与智慧古树共治天下不知道多少万年，为什么没有精灵族学会这个技能？
因为这是智慧古树的核心种族技能！类似于蜥蜴人的【断尾再生术】。
——连尾巴都没有的人类，可能学会【断尾再生术】么？
☆☆☆
山歧军团的小股骑兵绕过了戴琳播种的主战场，去看亡灵的阵地，发现它们的确是退了，退得很干净，也很有序。骑兵不敢擅自追击。
戴琳派橙月告诉麦琪，自己要收拾战场的烂摊子。要把种下的，用了和还没用的神奇种子回收，请大军先整军回红石港，自己随后便回。
麦琪只能同意，同时派人在旁边监视戴琳，以妨戴琳偷密掉战利品。
麦琪眼中的战利品就是亡灵士兵的武器和甲胄——戴琳要那种东西干嘛？于是双方很快乐地就达成了口头的一致。
戴琳他真正想要的，除了自己有知识产权的神奇种子外，主要还是那满地无主的骨头，尤其是那些还没死绝的尸兵及自由亡灵啊！
一个自然法师收尸骸有点难以象，所以戴琳的说辞是他有一个大的空间戒指，可以把尸体、连僵尸马、骷髅马也都一同打包带走，以防被亡灵法师回收利用。
在战场中戴琳捡到了两只自由亡灵。一个是轻甲骷髅战士，一个是亡灵侍僧。两个都是被土豆炸弹炸断了下半身，无法行动被抓住的。
戴琳找个借口将吉娜打发走，然后偷偷用生命能量将两个自由亡灵折磨至奄奄一息，然后丢进无光之罩，让小棋子去和他们签强制灵魂契约。
山缪尔的《亡灵法典》中，提到了上位亡灵对下位亡灵的绝对统治。有点像无限加强版的魂契。好不容易碰到这个机会，自然得让小棋子试试看。
另外戴琳还扔了一些普通尸首给亡灵苔藓用。这些被死亡魔法占据过一次的尸体，可比猪肉更加容易被分解成生命能量。
收拾完，戴琳又把那些铠甲、武器都收集起来，交给麦琪留下来监视他的将士。
经此一役，戴琳在将士心目中的形象无比“高大威猛”，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亡灵克星”收集战场骸骨的真正目的，居然是为了“培养亡灵”！
第71章 橙月的警告
当戴琳打扫完战场，和监视的将士一起回到了红石港。
刚进入红石港，便看到十几个人头挂在当街示众，理由是“扰乱军心，带头逃跑至军队溃败，大逆不道”。
戴琳心中想着不会是乔恩把自己身边的人杀了以平军愤吧？
结果上前一看，却都是当时在溃兵收容区向乔恩要说法，质问“臣等正欲死战，殿下为何要逃”的将士们！
这很乔恩！
戴琳朝几位将士默哀了一会儿，这才进入港口城主府。
红石港城主府正大肆地张灯结彩，庆祝对亡灵军的大胜。
戴琳没有选择复命，而是通过魂丝的联系，先找到了橙月她们。
橙月、莱昂纳多、吉娜、维妮都在一幢豪宅里休息。是麦琪或乔恩赏赐给戴琳的。
萨丽也住在一起，但她目前去黑金商会的当地办事处去了。
戴琳拉过维妮、橙月与吉娜，先将此处发生的事情大概地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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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拜国都会认定一家最大势力的部落对其进行打击，以确保高原上没有能威胁拜国的势力。
今年罗森元帅认定食人魔的“长牙部落”人口过多，于是命长牙部落的酋长，交出一部分族人给拜国当奴隶。
往年部落基本上都会选择屈服，但今年长牙部落明确表示了拒绝。而联络了另外三大部落，乘罗森元帅发兵攻打长牙部落时一起偷袭了拜国大军，让拜国受了不小的损失。
罗森元帅无奈暂时退守，和部落联军一面交战，一面向边境的【拒马城】撤退。而就在战事胶着的时候，军队内部开始了亡灵化。
此时，维省出现亡灵毒素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拜国。罗森元帅对此十分重视。但战场前线上突然撤退，其后果肯定是灾难性的。
于是罗森元帅决定，不惜代价打一次大决战，然后无论胜负，都撤。双方最终选择了对拜国地形不利的“苍狼山”展开决战。
原本罗森元帅认为哪怕在各种不利影响下，拜国军队仍然比联军强。没想到的是，感染亡灵毒素的战士在战场受伤、战死会使亡灵化进程会迅速加快。这场大决战，打着打着不断有士兵变成亡灵，并反攻身边的战友。
决战几乎是立刻变成溃败。连罗森元帅在溃逃中下落不明，有说法他已经变成了亡灵。
两日后，逃到边境拒马城的士兵陆续亡灵化。城主怕死后变成亡灵，选择自焚殉国。拒马城沦为亡灵之城。
拒马城是扼守凛风高原的部落向拜国进攻的关键要塞。此地一失守，凛风高原至拜国内部便无险可守。
拜国向一面狮心王国求救，同时内部紧急动员，试图夺回拒马城。
但那时人类对亡灵的了解还非常少，总是试图用人类的理解方式去与这支敌人作战，结果自然是屡战屡败。损失惨重。
最后，“勇敢刚烈，又与有亡灵作战经验”的王子乔恩和他叔皮埃罗，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南北讨伐军的大将军。
皮埃罗的北路暂时不去说。乔恩的南路……
众所周知，乔恩既无军中资历，对亡灵又了解个屁……
乔恩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守住鳄江上游军港【红石港】，不至于断绝外省的援助。
而乔恩带大军来红石港，第一件就是毫无逻辑地斩杀了港口的时任的城主“立威”，然后召集大军跟亡灵大军对阵。
可一向以“胆大强硬”自称的乔恩在两军交战的第一时间就居然心怯了。
据乔恩来说，这是一种冥冥之国，难以描述的直觉，让他觉得对方的目标是他。
为了不让对面的亡灵“得逞”，乔恩化妆成普通士兵，悄悄地溜了。
乔恩一走，整个三万人大军直接崩盘。若不是麦琪将军的五千人驰援及时，再晚个半天，红石港就不在人类手中了！
当然了。现在这个情况，乔恩算是居中策应得当，与援军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成功全歼了对方的装甲重骑兵。相关捷报正迅速发往拜国首都铁岩堡。
☆☆☆☆
想到自己培养那么久的种子，在一战中消耗殆尽，却给乔恩这种货色拿去当功劳，戴琳就有些牙痒痒。
“乔恩殿下和麦琪将军都让我们通知您，如果您回来，务必立即参加庆功宴。”维妮说。
戴琳揉了揉太阳穴。维省庆功也算了。他乔恩大败而回，三万大军死剩一半，就这还“庆功”？
“戴琳，你先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私下说。”橙月向戴琳招了招手。
戴琳点点头，跟着橙月走进了一间书房。
“你觉得她……跟戴琳会说什么？”吉娜问维妮。
维妮想了想：“应该是问戴琳怎么做到的吧？如果我是自然法师，我大概最想知道这个。”
……
戴琳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一进房门他便下定决心，不管橙月拿肉体还是别的什么诱惑他，他也绝对不能——
“拿着这个。”橙月说着，塞给戴琳一个东西。
诶？戴琳一怔。
看这个东西时，只见它大概手指长度，看上去像是一个……说不上来的玩意儿。
跟克莱因瓶一样，这个东西原来应该是一个四维物体。但似乎是出现什么问题最终导致它坍塌了一个维度，变成了三维。所以肉眼看上去外形非常古怪。
但它的做工毫无疑问是非常漂亮精致的，一看就是非常值钱的东西。而且散发着一股非常玄妙的生命能量气息。
“这是什么？”戴琳迟疑地问。
橙月说：“这是我托精灵皇室一族的符文大师贝蒂帮我制作的高维小玩具【一点点光】，后来被我玩坏了。全世界仅此一个。”
戴琳：“……”
橙月顿了顿，看戴琳一脸懵逼，于是说：“【播种】已经失传太久太久，没有活人见过这个技能，但知道或听过这个技能的人并不少——你此去庆功宴，路丁大祭司必定会问你。你就把这个玩具拿给他们看，说这是你在偶然机会中得到的神器。你以为这个可以一直用，没想到这一次就用坏掉了。”
戴琳一怔。
【播种】这个技能别人不知道也罢了。同是自然法师，这么明显的阵地神技，谁会认不出来？
换个心狠手辣的，为了这个技能，杀人都愿意干啊！
戴琳打了一个冷战。
第72章 拜国名菜
“橙月，我……”戴琳捏着橙月给他的那个玩具，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就在刚才，自己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橙月。谁知道人家早就猜到了。
橙月摇摇头，伸手按在戴琳的胸膛上：“你不用告诉我你的秘密。你很优秀，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自然法师。但你不是上位者，上位者们的想法，有时候你不明白。”
“等此次战事过后，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把【活性成分X】交给路丁大祭司，或者比他地位更高的皇家大祭司，从这桩生意中彻底抽出身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来无尽森林小住上一段时间——当然，维妮、吉娜，还有萨丽也可以一起来。”橙月说。
橙月并没有说得很明白。
但戴琳却听得背后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橙月宁可签魂契也要第一时间来到戴琳身边，其目的可能根本不是“要保护小菜鸟”，而是找机会劝他放弃【活性成分X】！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亡灵之乱不除，无论是亡灵还是狮心王国都不会容许一个小法师身上带着压制亡灵的唯一解药满世界乱跑。
戴琳自己以为自己是在为了秘密武器不被泄漏，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各方的目标，不是橙月及时提醒，自己只怕是死到临头！
“橙月，谢谢你。”戴琳动情地抱了橙月一下。
……
“哎呀，不行！我还没成年呢！你这色叔叔，快去找吉娜泄火去！”橙月面红耳赤地跳开。
戴琳：……
喊谁叔叔呢！我们谁年纪大啊，姐姐！
☆☆☆
半小时后，戴琳携着吉娜和橙月、莱昂纳多一起出现在了城主府的庆功宴上。
庆功宴办得豪华无比，巨大的吊灯点了上百颗魔法蜡烛，将整个大厅照得金碧辉煌，充满了喜庆。正中央的长椭圆形议会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拜国名贵料理。娇小可爱的兔妖奴仆穿梭在宾客之间，端酒上菜忙得不亦乐乎。
☆☆
兔妖：智慧人型生物，有竖长大耳，绒毛短尾。身高较人类为矮但比矮人更高。雄性兔妖暴齿突眼，形象不佳；但雌性兔妖娇小可爱，为许多贵族老爷的最爱。
兔妖弱小，早在数千年前自由兔妖便全部灭绝。目前的兔妖多是贵族一代又一代定向培养的家生奴才。天生的无毛雌兔妖在黑市上卖价甚高。
《人类杂交图谱》中认为兔妖与人类有完全生殖隔离，但偶尔也有罕见的半兔人出现。雌性半兔人通常极为妖艳，堪称人间极品。
☆☆
搞怪的是，或许是为了强调这是一场战胜亡灵的庆功宴，墙壁上还钉了好几具仍在微弱活动的亡灵——嗯，非常乔恩。
庆功宴上的宾客除了维省来的军官们外，还有乔恩的手下，以及拜国的官僚们，聚集了数百人。
吉娜和橙月一个半兽人，一个精灵，打扮后又同样的光彩照人，莱昂纳多也是俊美得能让男人心动，她们的一出现立即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大家快来看！我们的大功臣来了！”乔恩看到戴琳后连忙敲了敲酒杯，让大家安静下来。
戴琳从兔妖端的盘子中拈起一杯酒，朝大家示了个意，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中来到了乔恩和麦琪身旁。
戴琳这一世没练过酒量。加上今天很重要，怕喝酒出事，所以悄悄在酒杯里放了一片【呢喃菖蒲】的叶子。呢喃菖蒲最爱酒，很快就将酒杯中的酒精分解干净。
“戴琳，今天你做得不错，我敬你一杯。”麦琪也难得对戴琳露出一丝微笑，主动上前向戴琳敬酒。
戴琳连说不敢。将没有酒精的酒一饮而尽。
很多将领都依次上前向戴琳敬酒。戴琳也总是暗暗将呢喃菖蒲的叶子藏在指间，将酒精分解后才喝。
此处人多口杂，戴琳只能跟他们简单地谈几句，然后跟麦琪、乔恩，还有路丁大祭司说关于今日之战，还有重要的情报要和几位汇报，庆功宴后再谈。
乔恩……戴琳看他已经醉得差不多了，于是请弗兰特将军也一同出席。
预约了之后的会议后，戴琳就开始带着吉娜和橙月四处找好吃的。
没吃几口，萨丽也带着另一个人来到戴琳面前敬酒。
今天萨丽穿了一身粉丝色露背低胸长礼服，耳朵上戴着结晶构造的白金耳环，长长的天鹅项上挂着亮晶晶的水晶项链。两片红唇娇艳欲滴，一双大眼暧昧迷离，把戴琳看得愣了好几秒。
好家伙！没喝酒都有点醉了……
萨丽带来的男人是红石港的地区经理。【活性成分X】，将由戴琳给萨丽，再由萨丽交给这位经理。所以萨丽特地带他来跟未来的大客户打招呼。
“好说好说。大家有钱一起赚。”戴琳含糊地答应着，挟了一口菜。
萨丽突然伸手拦住戴琳：“——等等，你知道这个菜是什么吗？”
戴琳满头雾水：“肉啊！炖肉！”
萨丽似笑非笑地问：“你知道是什么肉吗？”
戴琳摇头。这个世界的物种多样性可比前世高多了。他哪知道是什么肉？
萨丽仿佛知道他会这样回答一般微笑着摇摇头：“我猜你不会愿意吃这个。”
戴琳怔了一下。
这时乔恩王子突然从背后走过来拍了戴琳的肩膀一下，大着舌头说：“对！这个菜是我们拜国的特有美味！刚想给你推荐来着，你眼光不错啊！”
戴琳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菜？”
乔恩得意地说：“这是羊人的水元素火锅。这次我特意吩咐要用未成年的羊人羔崽肉，鲜嫩无比！”
戴琳差点吐了。
他在维省，手下还有8名羊人员工呢，戴琳教过他们做试验，跟他们说过笑话，聊过梦想。
戴琳偶尔也会觉得羊人有点憨，脑筋死板，没什么幽默感和大抱负。
但他从未想过在拜国，他们居然会被做成菜！
☆☆☆
【羊人】：头上有短粗小角，身上长白色卷毛的亚人。与人类长相差别较大。羊人普遍矮小，食素，善于攀岩。
野生羊人部落最晚于5000年前灭绝。人类社会中生存的羊人皆为圈养人种。在部分人类社会有吃“两脚羊”的传统，据说肉味极为鲜美。人类与羊人存在完全生殖隔离——以上资料出自《人类杂交图谱》
第73章 羊人防疫合格证
看到戴琳沉下了脸色，乔恩哈哈一笑，拍着戴琳的肩膀说：“放心！我跟你保证，这锅里的羊人都是来自【三羊城】的名产，所有的养殖场都有《羊人防疫条件合格证》，每头羊人都经过严格的防疫检验，保证你吃的每一口肉都是安全且合法的，可以放心吃。”
戴琳顿时有一种实在没办法跟这厮说话的感觉。
“戴琳。这里是拜国。吃两脚羊是他们的传统。”萨丽通过魔法将自己的声音传到戴琳的耳中。
戴琳清醒过来，朝萨丽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的确。当这种事情成为全民参与的传统，甚至羊人被他们大规模“养殖”——真就不是戴琳大喝几声，或暴揍乔恩一顿能解决得了的。
戴琳自己无法接受，并不代表所有拜国人都是恶魔。自由的羊人部落据说5000年前就灭绝了，没准这些美食家还是让羊人得以生存至今的功臣……
——不行，洗不下去了。
“乔恩殿下，我本想在宴会后跟众位汇报我手上关于亡灵的情报。但是现在想想还是尽早说的好。我们叫上麦琪将军、贝拉主教、弗兰特将军，还有路丁大祭司和比卡安上位祭司等人，一起找个幽静的地方开会吧。”戴琳乘机把餐盘放下。
“不吃了吗？”乔恩一脸懵逼。
乔恩并不是蠢。只不过他现在喝得有点多，反应迟钝而已。戴琳好说歹说，劝得百般不愿的乔恩和其他重要将领提前退出宴会，来到一间附加隔音魔法的会议室。
“好了，你有什么消息要说？”麦琪一不喝酒，脸上立即恢复了冷静。
事实上，她本来也有很多话要跟戴琳说。但既然戴琳先提起，麦琪不妨先听听。
“下面这件事希望不要向外宣传：今天我用来布植物阵地的魔法道具，已经损坏，无法再使用了。”戴琳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麦琪将军、路丁大祭司和比卡安上位祭司猛地站了起来，失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乔恩打了个酒嗝。
“大家请看。”戴琳将橙月给他的四维玩具【一点点光】，交到贝拉主教手上。贝拉主教把玩了一会儿，不明觉厉，然后交给下一人，就这样传了一圈。
没人看明白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是？”路丁大祭司皱着眉头问。
“这是我当年被亡灵追杀，逃往山林中时，在山洞里找到的神奇的魔法物品，可以帮助我将种子散播到任何我能看得到的地方。从前也试过几次，百试不爽。但刚才在战场上，或许是超过了这个魔法物品的使用上限，它竟然坏了！以后再想这样简单地战胜亡灵就很难了。”戴琳哭丧着脸说。
“你！你真是暴殄天物！”路丁大祭司哆哆嗦嗦地捧着【一点点光】，心疼不已地骂道。
“路丁大祭司，这个东西能修复吗？”麦琪将军比较关心现实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上古时期智慧古树遗留下来的传承物品。可以允许其他生物通过此物品来施展智慧古树的究极种族技能——【布种天下】！若这个物品早一点落在我的手中，我或许能通过研究，琢磨出技能的使用方法，或者最起码找到一个对它反复充能使用的方式。可现在——坏得彻彻底底，连原本高维的形态都破坏了。它原本的样子，我们是永远不可能知道了！”路丁大祭司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
“所以……没有别的办法了？”麦琪看向戴琳。
戴琳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从路丁大祭司和麦琪将军的反应来看，这两人是早就勾结在一起，打着从自己手上弄【播种】，或者他说的【布种天下】技能。看比卡安上席祭司的脸色，虽然没他的份，但只怕他也是知情的。
橙月的及时提醒，说是救了他一命也不为过！
“看我干嘛呀！我只是一个野生的自然法师而已。我现在的水平，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戴琳叫起了撞天屈，反正要让他为损坏这件“传奇物品”负责，那是休想！
麦琪揉了揉太阳穴。戴琳那大嗓门，吵得她耳朵痛。
“此事不能怪斯塔克先生。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个魔法物品会损坏。最起码他让我们几乎无损地赢了一场战斗。在这点上，他是有功的。虽然传奇物品损坏了，但斯塔克先生的思路我们或许可以借鉴。我们可以让自然法师们在事先预设的战场上埋好种子。战争每进行到一个阶段，就将预种的神奇植物萌发。这将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战场优势。”贝拉主教慢条斯理地说。
戴琳感激地看向贝拉主教。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光明福音系主教。爱了爱了。
比卡安上位祭司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自然法师需要腾出灵田，放弃自己所需的神奇植物，去种这种对自己没什么用的【土豆地雷】、【铁线荆棘】，还有【射手豌豆】等垃圾植物。一场战争，这些种子的用度都是海量的。自然法师灵田金贵，根本不可能种太多这样的植物。何况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没有那件神器，预种就是浪费自然法师的潜力和精力！不妥！”
路丁大祭司也表示赞同。同时认为戴琳会种那么多垃圾植物，纯粹因为他是个野生法师，对灵田的重要性不了解。
戴琳则非常好学地问：【射手豌豆】哪里可以搞得到？
“戴琳，你的灵田有多大？怎么能攒那么多种子？”比卡安上位祭司问戴琳。
呵呵。
戴琳挠头说：“一次不够，多收获几次，把种子都收集起来不就够了？坐船的这几天，我可都在种这些植物。不过上次用得差不多了。”
戴琳这么一说，两位祭司大人顿时丧失了所有兴趣。
虽然军方依旧对神奇植物的阵地战感兴趣，但在两位祭司的极力反对下，麦琪和弗兰特将军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战术——毕竟，这个战术必须要自然法师们的配合。
“斯塔克先生，你的【一点点光】，能给我带回去研究研究吗？”路丁大祭司还是不死心。
“不行。这是我的美好记忆，我准备留着珍藏。”戴琳一口回决。
路丁还要再说，麦琪将军却不愿意浪费时间：“斯塔克先生，你还有别的事情要汇报吗？”
“当然有。刚才是坏消息，下面都是好消息。”戴琳眉飞色舞地说。
第74章 失之东隅
一听好消息，大家的兴趣就上来了。
戴琳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亡灵分召唤物与有独立意识的【自由亡灵】。召唤物杀死多少都无关痛痒。但是自由亡灵，才是亡灵作为一个种族的关键。”
“刚才整个战场上，自由亡灵一共出道也不超过百名。但在刚才的战斗中，它们最起码损失了三十名。所以，这的确是大胜。”
戴琳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轰动。
“你是怎么知道对方失去三十名——按你的说法，自由亡灵的？”来自铁岩堡的图灵将军问。
图灵将军是乔恩手下最厉害的自然法师，主召唤流。
亡灵分真正的亡灵生物与亡灵召唤物，这个观点并不稀奇。但区分亡灵生物和召唤物却并不容易。
维省来的人，全民抗击亡灵疫情，刚转化的亡灵几乎立刻被杀死，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多区分NPC与真正亡灵的经验。
拜国对亡灵的了解也十分浅薄。一般来说，只能靠亡灵生物的非常规动作来判断。
比如：亡灵召唤物通常不会躲闪。如果朝骷髅扔一枚火球，那个骷髅屁股一扭躲开了，那么它基本上就是“自由亡灵”。不躲，炸死了，就是召唤物。
除此以外没太好的方法。
“只要对方没有用秘术隐藏自己，可用【聆听自然】区分。”戴琳说。
召唤物没有感情，但自由亡灵有。用【聆听自然】去打听亡灵的情绪，夹杂在召唤物中的自由亡灵就像黑白相片中的彩色人物一样乍眼。
听戴琳解释完，在座几位自然法师面面相觑。
他们的确没想到可以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来确认亡灵。
首先，这个技能太过简单而且是半被动技能，需要不断消耗法力才能保持技能的“激活”。
自然法师普遍缺蓝，祭司作为辅助战斗职业，更是打起仗来第一课就是“省蓝”。只要不是跟自然法师的内卷式对战，正经的自然法师，谁打仗开“聆听自然”啊？
戴琳脑子怎么长的？
当然，这个方法有其局限性。首先，如果对方屏蔽自己的情绪外放，【聆听自然】不见得能发现；其次，聆听自然有施法半径。
人类自然法师的一个大问题，是人类的自然系并非显学（因为整体天赋不足）。战斗系通常是光明及元素系担任。自然法师在战斗中主要起辅助作用，更多的还是炼金或——种田（字面意思）。
像“聆听自然”这样偏向战斗型的警戒技能+蓝耗大户，很多人类自然法师只把它作为基础技能，学完就放在一边，很少练习。
——就像前世的三角函数一样。
不然山缪尔也不会一个无光之罩坑死那么多自然法师了。
与此相反，精灵的战斗职业大都是自然系，都会把“聆听自然”练到高级。所以莱昂纳多才会识破山缪尔的无光之罩。
戴琳的智慧古树版的聆听自然，接收信号的范围本就非常广，戴琳还把它当被动技能用，熟练度级别高得吓人——这非常另类。所以戴琳的方法虽然简单，还真没有人发现过。
戴琳这么一说，在座几位自然祭司立即如坐针毡。除了召唤流加野兽流（自然之力附体战斗流）的图灵将军，剩下的几个病娇，谁肯为了侦察，头铁冲到一线去啊！
麦琪将军一看这些祭司们的脸色，大概也明白了。其实祭司是强大的战场恢复人员，她也舍不得让祭司们冲上一线。
“那以后就需要多多仰仗图灵将军和斯塔克先生了。”麦琪将军说。
“这就关系到我说的第二件好事了。”戴琳苦笑了一声，平静地说：
“当初我将【活性成分X】牢牢抓在手中，是一点小小私心，想靠这个成分多赚钱，毕竟研究不易嘛！”
“但是来此地之后，发现亡灵太过难缠，必须要乘它们种族数量尚少的时候赶紧将其灭绝。然而植物阵地不再可用，我们的军队面对亡灵已无优势。”
“我不想发国难财，所以我决定：向拜国和狮心王国无偿提供【活性成分X】的活体孢子。请乔恩殿下和麦琪将军分别代表两国与我签署让渡协议，并派皇家法师与我接触。只有更多的人一起培养这种植株，才能得到足够的活性成分X，在阵地上战胜亡灵，并制备足量的够大家使用的亡灵解毒药剂！”
戴琳说这句话的时候，嘴上说得大方，心里是非常郁闷的。因为他知道，一旦亡灵苔藓公开，那么像班农那样隐藏在人类之中的亡灵，肯定也会得到它。
一直以来，他小心翼翼不让一粒活孢子流出，就是为了让亡灵们无法针对亡灵苔藓开发出新的亡灵毒素。
但是没办法呀！上缴还能做个富家翁，不上缴，怕是得死……
戴琳此话一出口，除了已经睡着的乔恩殿下以外所有人都震惊了。
最震惊的要数麦琪将军和路丁大祭司了——因为他们俩原就准备逼迫戴琳将处方交出来的。
可这方案还没来得及实施，戴琳就先“投降”了。这种种的反常，让麦琪有种错乱感。
“你，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那真是……很伟大了。”麦琪将军有点口吃地说。
图灵将军也很激动。谁不知道戴琳和黑金实业共同研发的几种神药是摇钱树啊！这样一来，所有官方的自然法师都可以分一杯羹了！
“当然我的损失是很大的。毕竟这个新药的前期投入，你们是知道的。所以如果国王们有心奖赏我，我什么都收。”戴琳打了个哈哈。
“斯塔克，我很佩服你。我仅代表个人，送你一株神奇植物，希望你能喜欢。”图灵将军走到戴琳面前，将一棵种子交给戴琳。
“多谢！”戴琳也不问到底是什么，先笑嘻嘻地收下了。
有图灵带头，比卡安上位祭司和路丁大祭司自然也不好什么也不表示。
比卡安祭司送给戴琳的，恰恰是他之前提到有【射手豌豆】；
而路丁大祭司出手就阔气了。他送给戴琳的，是他早年筛选培养出来的变种【双生太阳花】！
在灵田种植【双生太阳花】，其生命能量的产出是普通【金丝太阳花】的两倍！
第75章 收之桑榆
路丁后来被皇家法师学会自然法师分会评为“大祭司”，除了他面板属性达标外，凭的正是【双生太阳花】的研究！
不过【双生太阳花】的本来意义，并不是为自然法师提供法力。
太阳花是那种每个自然法师都会在自家灵田种一点，但因为灵田空间紧张，不会种太多神奇植物。自然法师看中的并不是它能恢复多少法力，而是它能够实现灵田自给自足并有所盈余。
☆☆☆以下是数学题☆☆☆
假设灵田里种有神奇植物N棵，它们的生长发育每天需要n单位的生命能量。只要不用生命法力催熟，这个n值并不大。
不过，由于灵田本身并不提供生命能量，为了维持灵田植物的正常生长，自然法师就需要每天冥想来为灵田供能——这就很苦逼了。
自然法师的日子在有太阳花后会好过许多。假设每棵【金丝太阳花】提供a单位的生命能量。那么自然法师只要在灵田里种上n/a棵以上的【金丝太阳花】，理论上就可以省去自己天天带孩子的烦心，甚至还能有一点点法力盈余。当然，这点法力盈余不值一提。
因为自然法师灵田有限，所以几乎每个自然法师，他们的修炼中，最纠结的就是在【尽可能多地种植有用的神奇植物】，和【种植相应数量的太阳花】之间维持平衡。
很多自然法师是这样规划灵田的：我准备种20朵【金丝太阳花】，那么按产出，我可以种乔木A13棵，灌木B15棵，藤蔓C15根，小花D6朵。
种完一看，不行，灵田不够大，那灌木少种两棵。
或者，诶，还有空间剩余！那我再种1朵太阳花和两棵小草E……
所以路丁大师【双生太阳花】的本来意义，是可以省下一半种植太阳花的地方，用于种植其他必需或重要的神奇植物。
路丁大祭司愿意送给戴琳【双生太阳花】，也是因为他觉得戴琳这个憨憨种的神奇植物太多，估计得天天冥想，不堪重负（因为需要保密的原因，戴琳几乎所有技能的练习和试验都在灵田投射的情况下进行，在其他人眼中看来，他也的确是一直在“冥想”），加上戴琳愿意免费送上【活性成分X】让他非常高兴，于是也就回了他一把【双生太阳花】的种子。
他要是知道戴琳的灵田，光【金丝太阳花】就种了三公顷……
打死他都不会给戴琳【双生太阳花】的！
关键是戴琳还有时间符文啊！时间符文让太阳花产出再翻个一到两番。只要戴琳花时间把【金丝太阳花】全部换成【双生太阳花】，他这三公顷，相当于正常法师的差不多十五公顷！
戴琳当时就觉得，这【活性成分X】上缴得真是太值了！
☆☆☆
不过说起【活性成分X】，就不得不提萨丽这个倒霉孩子。
萨丽年纪轻轻就做到了黑金实业在鹰击堡地区的区域经理，本身还是实力高强的黑暗系阵法师。就冲这两点，萨丽便称得上年轻一辈中的顶尖人物。
做成了【活性成分X】这笔生意后，萨丽在黑金实业的体系内一时声名大噪，成为“明星经理”。
但是没多久，问题来了。戴琳死活不肯将这个成分卖给黑金实业，而他本人又要离开鹰击堡。
眼见戴琳要和不是自己的黑金实业的人进行接洽，看中戴琳这个潜力股的萨丽为了完成对戴琳的“垄断”，狠心一咬牙，居然辞去鹰击堡区域经理一职，甘愿降格去当戴琳的对口经理。
——然而刚到拜国，戴琳就把活性成分X无偿（当然，两位国王肯定会给戴琳适当的补偿）献给了官府。
那萨丽怎么办？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萨丽朝戴琳举起酒杯盈盈一笑，在灯光之下，她的微笑是如此美丽动人，让戴琳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萨丽，能借一步说话吗？”戴琳走到萨丽面前，低声在她耳边说。
萨丽朝戴琳温柔地一笑，跟与她同来的区域经理告了个罪，陪戴琳走到一个无人角落。
虽然难以启齿，但拖着也不是事儿。所以……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答应了把活性成分X无偿公开给拜国和狮心王国的皇家自然法师。这可能会黑金实业的业务造成一定影响，非常对不起。”戴琳低着头说。
萨丽垂着眼睑，似乎在琢磨什么。
萨丽不说话，戴琳就有些难受。
于是戴琳没话找话：“如果能让你好过一些的话，我会请两国尽量挑选黑金实业作为药剂生产商——”
萨丽伸出葱葱玉指，按在戴琳的嘴唇上。
“你今天大展神威，几乎以一人之力重创亡灵大军。立下如此大功……”萨丽悠悠地说。
“这个也是假的。我捡到过一个神器，但是用完后神器就坏掉了。用不了了——不过你不要外传。如果被亡灵知道就麻烦了。”戴琳硬着头皮继续说。
说话时嘴唇碰在萨丽柔软雪白的手指上，有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萨丽一怔。将手指轻轻放下。
“所以，你独自开发活性成分X，也是因为捡到过一个脑子，现在那个脑子烧坏了，所以再也开发不出新产品了？”萨丽问。
萨丽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微妙，让戴琳一时分不清楚，她这是在讽刺还是开玩笑。
戴琳挠挠头：“呃……大脑没捡到过。不过用来研发的原始菌种很特殊。没有这种菌，我也研发不出活性成分X出来。”
“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你却告诉我，你其实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是？”萨丽目光闪闪地看着戴琳问。
这确实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戴琳想了想，认真地提出一个富有建设性的意见：“要不你打我一顿？”
萨丽突然笑了：“这招你想不出来。是谁提醒你的？吉娜——不，我不认为她有这脑子；维妮——不，她毕竟年纪太小，心思太单纯，想不了那么深；这么说，是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雌精灵了？看来我小瞧了她呀！”
诶？戴琳头上冒出了点点冷汗。
第76章 专属经理的秘密
戴琳立即摇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唉。萨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抓起戴琳的手，在用指尖在戴琳的手掌心画着圈圈。
一股痒痒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只见萨丽的指尖飘起一道黑色的光点，慢慢地沁入戴琳的掌心。突然之间，戴琳和萨丽的灵魂似乎链接了起来。萨丽不用说，她的话却能清清楚楚地传到戴琳的内心深处：
“你猜我是怎么想的？我向你提议的黑金实业认购活性成分X的方案，比你独占更能赚钱。但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明你并不在意钱。”
“而如果你真的忠于王室，想将这个成分上缴给国家，那在维省你就有足够多的时间与机会，更完全没有必要在红石港这种尴尬的地方提出来。”
呃……戴琳正在想说辞来解释，萨丽却接着说了下去：
“还有：如果今天你在阵地战上，用远距离播种的方式，将活的成分X孢子撒播出去，以X孢子无与伦比的腐蚀亡灵能力，只怕除了极少数实力高强的亡灵，其他亡灵都会死在你的手上。你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更加麻烦的常规阵地战。说明你在战场上都没想过将活体X孢子公之于众。你说，我猜得对吗？”
戴琳只好说：“呵呵，好主意，我只是没想到……”
“我不认为是你没想到。我觉得你是怕一旦大规模使用X孢子，哪怕是有自毁机制的X孢子，都会被动筛选出抵抗X孢子的亡灵，甚至被亡灵获得孢子，从而进化出不惧孢子的亡灵，对不对？”
戴琳哑口无言。
☆☆☆
无论是医药，还是农药，对某种有害生物的毒性越大，往往意味着微生物对它的抵抗性增长越快。
因为只要能活下来的，都是抵抗型。从前的小黑鼠试验中，戴琳的确发现有个别亡灵小鼠，是能够亡灵苔藓的腐蚀的！
这就是为什么哪怕是具有自毁机制的活体孢子，戴琳也只严格授权在需要周围有人看护的【河山硕1号】中使用。因为这些病人是被严格管制的。
哪怕无效，周围的人类也能很快杀死新生的亡灵，就不存在有抵抗型亡灵存活的情况。
哪怕班农能抢个一两瓶，量又少，又有自毁机制，被破解的风险也足够小。
但大规模播撒亡灵苔藓孢子就不一样了，肯定能杀死95%的亡灵。
但剩下的5%就全是抵抗型亡灵，像班农那样的亡灵中的科学家，就可能反向推导出不再受制于亡灵苔藓的新一代亡灵！
这才是戴琳最害怕出现的事。
☆☆☆
这些想法，戴琳从未跟别人说起。但萨丽却从他研究中得到的蛛丝马迹，猜出了戴琳最深处的顾虑。
“你这个人很自恋。觉得真理只在自己手上。别人你都信不过。但是国家或者其他自然法师，又如何能相信你？万一你被亡灵刺杀了怎么办？万一你失踪了怎么办？万一亡灵势力扩大，你产量不够怎么办？”
“我本来想提醒你，但我身份受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不过看来，你有能人相助啊！那我就能放心把自己交给你了。”
戴琳一怔。
萨丽微微一笑，不知是否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戴琳发现她美丽的脸蛋上，居然有一点点酡红，看上去份外诱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黑金的内部规矩。专属经理是很特殊的一种经理。它只针对非常优秀，有实力的少数精英客户。”
“它的前提是经理看中了某位客户的潜力，认为和这位客户绑定在一起才是自己一生的职业。这样的话，经理会向总部提交申请并写下誓约书，然后才成为这位客户的专属经理。”
“成为专属经理，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黑金都只会通过专属经理与该客户联系。相对应的，专属经理这辈子也将只有这一位客户。经理立的誓约，就是把自己作为赌注，完完全全地依靠这位客户。”
“所以——”萨丽深深地看着戴琳，手指在他的手掌上划着圈圈，“不要说我不同意让你潜的话，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
戴琳一怔。
“你什么意思？”戴琳只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萨丽微微一笑，继续用手指在戴琳手上划圈圈：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
麦琪和乔恩的军队在红石港休整了整整五天。
这五天，军事上主要是重新训练并让乔恩的部队恢复起码的战斗力。
军备上主要是路丁、比卡安、图灵，还有拜国来的卢比奥上位祭司一起全力培养亡灵苔藓，准备给亡灵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而行政上，则是统一主客军的指挥体系。
本来麦琪是客军，地位更是远远不如乔恩。正常来看的话，麦琪毫无疑问应该归乔恩管。但无奈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戏剧性实在太强。
听萨丽八卦说，当时乔恩的裤子都被愤怒的军士给脱了下来。麦琪下来救驾的时候，乔恩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光腚的状态。自此之后乔恩就没有麦琪面前硬起来过——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
而且麦琪也担心，自己要是把指挥权都给了乔恩，下次打仗，乔恩又拍拍屁股临阵脱逃怎么办？麦琪也要为山歧军团负责呀！
☆☆☆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麦琪这个臭娘们脱光了，用文火慢慢烤她的嫩皮！”乔恩啪地一拍桌子，气忿地说。
这是三日来，乔恩第三次跑戴琳的临时住宅来聊天了。自从乔恩发现戴琳能够快活地和他一起吃“两脚羊火锅”后（戴琳根本没吃，乔恩喝醉记错了），他就从心里认为戴琳是他这辈子的好朋友了。
——他是凭什么认为自己居然是他的朋友的？戴琳想死的心都有。
“就你指挥军队的那两下你，就别跟人家抢指挥权了。可怜可怜拜国士兵吧！”戴琳摇头。
“——你说，我让父皇去提亲，让麦琪当我的女人，她是不是就得听我的了？”乔恩想入非非地说。
“你就别糟蹋人家了。”戴琳摇头。
“说到糟蹋……吉娜怎么样，可带劲？”乔恩朝戴琳眨眼睛。
戴琳忍无可忍，起身送客：“好了好了。你没事做，我还要打理灵田备战呢！你快走吧！”
乔恩被戴琳一路推到门口，临走前突然回头说：“戴琳！”
“又怎么了？”戴琳没好气地说。
“宝拉是我最新创作的人体艺术品。回头我让她到你府上，让你品鉴品鉴！”乔恩说。
戴琳：“……”
第77章 渡鸦岭攻防战（上）
宝拉当天晚上还真出现了在戴琳住宅。有吉娜的前例在，戴琳没敢对宝拉的身体作任何修复。戴琳又不是变态，当然不可能对乔恩的“艺术品”干任何事情。
宝拉见戴琳无论如何也不肯“品鉴”她，还吃了个小醋，抱怨说难道对你来说，人的吸引力还不如兽（吉娜）吗？戴琳见这女人脑子坏掉了，就提醒她：“你不也是一样吗？”
宝拉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问戴琳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
不过为了让宝拉好交差，戴琳让维妮安排宝拉在独立厢房睡了一晚。本来吉娜想陪她，但吉娜身体被复原的事情，让宝拉知道了又是麻烦，所以吉娜只能在戴琳房里过夜了。
☆☆☆
这五天的休整期，亡灵那边派了几只亡灵乌鸦过来探视一圈，被橙月和莱昂纳多射杀后便再无动静。
五天结束，军队终于商量出了两件事：
第一，乔恩与麦琪成婚。这厮还是把这件事做出来了。
第二，随着两家变成一家，山歧军团的战时指挥权自然全部归在了乔恩名下。当然，打完仗，维省的人还是会回去的。
第三，但实际上是麦琪掌握了整个军队。乔恩只负责麦琪。
第四，据乔恩所说，他没有得手。用他的原话来说，是：
“我刚跟她提做【人体艺术】的事，就被她打了个半死。MD，当了我老婆后，我挨打都没人管了！”
听得戴琳差点没忍住笑。
不过原本严重对立的指挥权之争，居然因为乔恩的这手骚操作而和谐起来，倒也是意外之喜。
谈过后戴琳才知道，乔恩其实也是有好几个妻子的，前三个都是名门之后，麦琪算是他的第四个妻子。只不过乔恩脑子不太正常，对正常的同房不感兴趣，和妻子们的结合都是政治婚姻，目前仍然无后。
“要不你来帮我一把？一直没有小孩，我的地位也会动摇的。”乔恩苦恼地说。
“你为什么不感兴趣？”戴琳也有点好奇。要说乔恩是Gay吧，好像也没见他跟哪个男人暧昧过啊！
“女人多脏啊？”乔恩一脸嫌弃。
戴琳觉得他真是没希望了。谁会因为“脏”而放弃传宗接代啊！何况乔恩的妻子都是名门之后，能脏到哪里去！
不过既然关系已经“好”到这个份上，戴琳觉得该帮的还是帮一把。
“怕脏的话，你可以和你的妻子们一起泡澡，把你介意的部位洗得干净啊……”戴琳厚着脸皮讲了许多适宜或不适宜的话。乔恩的心思却飘向了其他地方。
“戴琳，”
“……嗯？”
“宝拉……怎么样？她的身体，漂亮不？”
哪壶不开提哪壶！
☆☆☆☆☆
大军终于开拨了。麦琪/乔恩掌中军，分出两支前锋。
一支由山歧军前锋组成，由布雷克斯将军带领沿龙涎滩向西绕行，以摸清沿江的亡灵分布；
另一支则由拜国的前锋改编，统帅为弗兰特，副统帅兽人巴卡拉，戴琳为特聘参谋，直接攻打渡鸦岭。
渡鸦岭是渡鸦山脉的主峰，拒马平原东至红石港中间的至高点，山下还有一个渡鸦关，地势险要，是两地之前的重要关隘，传说中的“兵家必争之地”。
在山歧军团到红石港参与战斗的两日前，渡鸦岭和渡鸦关便已经落入亡灵之手。若想进入拒马平原，首先需要拿下这个关口和至高点。
萨丽展现了超长视距的能力，她可以召唤出一只灵能之鹰为军团开路。这只灵能之鹰的视野和萨丽共享。比戴琳的灯芯草好用得多。
不过戴琳通过在灵能之鹰的肚子上绑了一根灯芯草，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通过灯芯草，他发现对面的亡灵防守很森严。可能是因为上次中了植物埋伏的缘故，关卡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亡灵在关卡上喷洒一种不知道是不是除草剂的东西。渡鸦岭上也大范围除草、伐树，弄得整个山顶都光秃秃的。
“看来他们被你的植物阵地战整怕了。”萨丽抿嘴轻笑。
抢关的重点仍是在制高点的争夺上。只要能抢下制高点，关卡不攻自破。
驻守至高点的亡灵中有两位自由亡灵法师，一个看上去很牛的铠甲亡灵，以及一个巨大的缝合怪。考虑到自由亡灵形成不易，足见亡灵这个地方的重视。
很快，人类军队这边制定了抢攻方案。因为戴琳的自告奋勇，这次由戴琳亲自带领四百人进行攻山。
从半山腰开始，戴琳就一直在召唤树人，到达近制高地阵地前时，已经有五十多株三到十米，高矮不等的树人在前面打头阵，向至高点攻去。
当树人突然从森林里走出，向山顶阵地扔大石时，场面还是很有震撼力的。上面的防御工事立即应对打得乱七八糟。
“冲！”莱昂纳多和巴卡拉带队向前冲。十多米的树人虽然威力巨大，但行动速度缓慢。地面部队的进攻还是必要的。
对面的亡灵法师立即进行反击。其中一名是火法，应该生前便是火元素法师，死后被人复活了。
这位火法有一个远程点火技能，瞬间就烧着了十几个树人。戴琳只能让自己军中的水元素牧师对着火的树人不断灭火应对。除此以外，那位火法的连环火球快而精准，很快就击杀了三四个树人。戴琳光顾着给树人加血，有种自己反被召唤的树人牵制住了手脚的感觉。
但另一位法师就更让戴琳疲于应付。
那名法师是单纯的亡灵法系。它的“瘟疫云”是超大规模杀伤性技能，进入到云雾中的战士们，暴露在外的皮肤迅速腐烂，疼痛异常。莱昂纳多和巴卡拉不得不带人绕过瘟疫云，迂回前进。可这样一来又将自己的部队暴露在了亡灵守军的远程打击之中，非常狼狈。
另外，亡灵法师的死亡之箭对上五米以下的树人全是一击必杀，戴琳连救都救不回来。
——生命与死亡互为克星，不但意味着生命能力可以高效杀死亡灵，也意味着亡灵能力能够高效克制自然法师的召唤物。
突击队在短时间内便损失三十多人，战损让戴琳和弗兰特心惊肉跳。
“要不用活性成分X吧！”弗兰特提议。
“再等等。”戴琳没有马上同意。
第78章 渡鸦岭攻防战（下）
因为戴琳公开了活性成分X，所以其实没有太多隐藏亡灵苔藓的意义。
戴琳也知道用上亡灵苔藓很容易能获胜。但戴琳仍然愿意只把亡灵苔藓当作最后保底翻盘用的手段。
戴琳希望能用正规的方式赢得战斗，想借这次攻坚的机会看看亡灵们守城是什么样子，也顺便看看别的法师到底有多厉害。
如果每一场战斗都指望亡灵苔藓，那当有一天亡灵苔藓突然无效时，一场硬仗没打过的军队还有战斗力吗？
戴琳不同意，弗兰特只能命令将士们继续冲。
戴琳和守方上面那两个法师一来一往打了半天，发现自然法师技能全面，能打能抗能加血，但在战争中战力的确有点捉急。
他攒了一路的五十株树人，走到半道就被打掉了一半，救都救不回来。
——不过，有几个自然法师，又能从树林里带出五十株树人？
☆☆☆
在戴琳的树人后面，还有橙月的三棵四米小树。橙月还贴心地给它们一一取了名字。
三棵四米高的树人，已经是橙月的召唤极限。因为树少，所以橙月控制得无比精细。每棵树人的走位都是无比风骚，永远在大树后面当猥琐流。
☆☆☆
哪怕火法法伤无敌，亡灵法力充盈，50多棵大树，也足够累垮他们了。何况戴琳还在毫无节制地给它们刷血恢复！
树人们一路硬顶着山上的攻击强上。等靠近山顶时五十株树人已经只剩下了八棵，其中五棵都是山顶法师秒不掉十米高的巨树。
两个法师都累哑火了！
地面部队本来被对方射手压制得出不来，树人一到，它们庞大的体积立刻吸引了大部分攻击。莱昂纳多和巴卡拉大喜过望，让人以树人为屏障，一同前进。
冲锋小队每人都背着几十根标枪，巴卡拉更是一身飞斧。有了大树当盾牌后，冲锋队纷纷开启了投掷模式，飞斧、标枪、弓箭打得不可开交。
一边是骷髅自带空洞，命中率减40%，一边是大树几乎抵抗一切非致命伤害。
打了半天，双方没死几个人，但距离却在不断缩短。最终，剩余的四棵大树和橙月的三棵小树终于爬上了山顶的防御工事！
一名白色长发，浑身肌肉萎缩得不行的铠甲亡灵猛地站了起来，拔起了插在地面的冰霜大剑。
“人在阵在，人亡阵亡！”
铠甲亡灵大声喝道。
守阵地的亡灵纷纷弃弓捉刀，蜂拥而上。然后十米巨树一挥手，骷髅们的小身板儿就像保龄球一样滚了一地。
巨型缝合怪冲了上来，如一头滚动的巨兽，一头就像巨树撞去！
眼看巨树要被撞倒。旁边另一棵大树伸出硕大的树足，一脚把大肉球给踹飞了！
缝合怪一头撞在防御工事上，撞碎了一堆骨头渣。
铠甲亡灵大步上前，还没等他出手，橙月的三棵“小”树早已围住，噼里啪啦一通暴揍！
小树虽小，那也是四米高的大家伙！橙月本来近战水准就高，控制树人打铠甲亡灵，把他打得嗷嗷怒吼，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莱昂纳多和巴卡拉冲上去，像切瓜一样将残余的亡灵士兵一通狂砍。胜负的天平瞬间倾倒！
火法与亡灵法师眼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启动山顶的传送法阵！
传送法阵的魔文亮起了幽幽绿光，关键时刻，戴琳扔出了一个轻甲骷髅！
绿光闪过，传送法阵上空无一骷髅。
与此同时，亡灵大将焦急地走到法阵旁边。
“……你是谁？”亡灵大将有些迷糊地看着从法阵里走出来的骷髅……
怎么像是个召唤生物？
接着只见骷髅纵身向他扑来，狠狠地抱住了他。
下一刻，塞满骷髅空洞身体的瑞氏烈火椒同时引爆！
山下升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亡灵方的渡鸦关守将，卒！
☆☆☆
就在法阵亮起的瞬间，通过【叶闪】飞到两个亡灵法师背后的戴琳射出两道蛛丝藤，将两名法师生生拽出法阵，并将事先由小棋子设定好，装了一肚子烈火椒的骷髅扔进了法阵。
顺便一提，蛛丝藤经过戴琳的反复改良，已经变成一端自带风属性“弹头”，无需碧玉针也可以快速飞出的蛛丝了。戴琳离蜘蛛侠又近了一步！
☆☆☆
两个本就已经油尽灯枯亡灵法师，被戴琳那么一拽，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戴琳用生命力量将两个法师折磨到濒死，然后同样扔进“无光之罩”，交给小棋子处理。
戴琳处理完这两个法师，山顶上的战斗也基本结束。
无能怒吼的铠甲亡灵好不容易用压箱底的技能干倒三棵小树，就迎来了三棵巨树惨无人道的围观，被打得皮开肉绽。
缝合怪被噬血的巴卡拉杀了个进出——他是真的一个冲锋，剖开了缝合怪的肚子，冲到里面，再一通乱砍杀了出来。缝合怪直接被他拆成了肉块。
“快整队，进攻转防御！渡鸦关的援军快上来了！”戴琳高声指挥。
戴琳为四棵尚存的，伤痕累累的巨树治疗完毕，告诉它们任务完毕，各自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重新扎根变回大树。
☆☆
这四棵巨树后来成为了本地景点。为了纪念此次战斗，渡鸦岭和渡鸦关分别被改名为“四木岭”和“四木关”，每年都会吸引的大量游客……
☆☆
这次强攻渡鸦岭，因为戴琳强大的树人军团的存在，前后只用三个小时便结束了战斗，其中从交火开始的战斗还不到两小时。
山下亡灵在得知山顶遭到攻击后，急调的援军还没来得及爬到山顶，战斗便已经结束。
戴琳的冲锋队立即从进攻转防御，草草修缮了一下工事，捡起山顶的弓箭等防守武器，调转方向就开始了防守战！
戴琳让一部分受伤的士兵在后方呐喊，假装东面上山道仍在激烈战斗，又在山道必经之路上种了些各有妙用的神奇种子。放对方进入到射击区域后，全体人员同时向下攻击，陷阱植物也一起发动，顿时将对面的亡灵打得晕头转向。
等到对面发现不对，想后撤时，戴琳早在必经的退路上种起两株【高墙坚果】，将退路完全堵住。这场防守战15分钟就结束战斗。这波亡灵援军，连将带兵一个也没逃掉。
第79章 阿尔萨斯出世
经过两场战斗，这支部队士气虽高，但也已疲惫不堪。
戴琳将所有人聚在一起，用“滋润之雨”进行治疗，再召唤出【歌唱水仙】为大家唱歌助兴。
短暂恢复了些许体力后，立即攻打渡鸦关！兵贵神速！
其实渡鸦岭至高点一失，渡鸦关就在脚下，已经无险可守。
加上戴琳用计炸死了亡灵的守城将领……其实戴琳让小棋子给的指令只是炸离它最近的那个亡灵，没想到幸运地把渡鸦关最高将领给炸死了。
当戴琳带人人山上杀下来时，渡鸦关完全是一片混乱。自由的亡灵生物几乎都当了逃兵，其他非自由意志的亡灵则完全是被动抵抗，大军没废什么力气便拿下了渡鸦关。
拿下战场后戴琳立即进行了一系列的打扫。首先渡鸦岭上两位法师，还有被巨树差点活活打死的铠甲亡灵骑士，他们的人和装备自然都被戴琳笑纳。
这三个守将的东西都归了戴琳，他便不好意思再去分渡鸦关的军资等装备。
当然，尸体这种没人要的东西，戴琳捡了个饱。理由是防亡灵复活，以及一个更好的理由——“种植亡灵苔藓”。
打扫完战场之后，前锋就地休整，等待随后前来的乔恩/麦琪的中军。
戴琳则迫不及待地进入灵田，再通过灵田进入无光之罩。
前段时间戴琳忙着干别的正经事儿，没来得及管小棋子。今天正好有时间，也该管管这乱得跟个垃圾堆一样的无光之罩了！
自从试验开始，戴琳就已经往【无光之罩】里扔了好几百只死去或变成亡灵的小黑鼠，其中还有几只拥有自由意志的亡灵小鼠，被戴琳当科研工具圈养着。
拜国开战以后，戴琳更是把无光之罩当成尸体收容处，扔了海量的尸体。因为欠收拾，那个【无光之罩】，已经成为万人坑一样的地方了。
戴琳的投影从灵田进入无光之罩时，差点熏得站不住脚。
这还只是投影而已，真人肯定打死都不进无光之罩的。
戴琳用意念召唤小棋子，让它把这几天自己扔进来的自由亡灵都带过来，不久，就看见小棋子牵着一串骷髅头走了过来。每个骷髅头的双眼中都有闪烁的灵魂之火，原来扔进来的自由亡灵全部小棋子高位截断成了骷髅头。
戴琳：……
交流后，戴琳才发现自己是有点想当然了。
上位亡灵可以支配下位亡灵，尤其是亡灵召唤物。
这就是说，自由亡灵法师之间的战斗，其实本质上就是互相抢夺亡灵召唤物的过程。
有点像后现代的究极电子战：我抢了你的无人机控制权，反过去打你，又被你抢了回去……
但自由亡灵之间，支配并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就是一个灵魂契约的问题。
亡灵的魂契与活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活人签魂契，各自抽一丝灵魂到羊皮纸上。这张羊皮纸就是支配者对被支配者拥有的法律凭证。但因为抽出的灵魂很少，魂契对双方都不存在实质性的障碍。
比方说，吉娜如果想背叛戴琳，并没有什么难度。事实上也存在一部分亚人，杀了自己主人夺回魂契的案例——这些亚人会被国家记录在案，永久通缉。
但亡灵之间的支配并不是靠羊皮纸，而是支配者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打入被支配者的灵魂之中。在被支配者的灵魂之火里独立存在。
这种支配是单方向而且绝对性的：
第一、一旦支配，就永远支配，哪怕被支配者最后成为通天彻地的神通者，见到凡人一样的支配者仍然要低头臣服；
第二、被支配者的一切行为和想法在支配者面前都无所遁形。支配者可以随时定位被支配者；
第三、支配者可以对被支配者在灵魂上发出指令，并随时在灵魂层面对被支配者进行伤害；
第四、支配者的灵魂在被支配者最核心且脆弱的位置上，除去支配者的灵魂同时意味着被支配者的死亡；
第五、当支配者的本体死亡，支配者的那部分灵魂可以在被支配者身上继续存在，甚至可能通过这部分灵魂复活！（当然难度很大）
但是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也有非常大的限制：
首先，本身的支配过程有风险，容易杀死被支配者；
其次，支配者最多可以支配两个对象。因为支配者需要支出相当一部分灵魂。支配对象再多，支配者本体灵魂残缺太大，人格与行为上都会出问题。
另外，被支配者如果被杀死，支配者的那部分灵魂也同样毁灭，而且是永久性伤害；
再次，禁止套娃。被支配者无法再支配他人。支配过他人之后，支配者本身便无法再被支配（强行支配会导致本体死亡）；
最后，无法轻易取消。取消支配的行为非常复杂，不但需要肢体接触，还需要复杂的施法，无法成功回收自己灵魂的概率很大。
对于被支配者来说，哪怕恢复成功，其灵魂核心也会永远留下一个空洞，变成“极度渴望被支配”的扭曲人格。
总之，魂契有风险，支配需谨慎！
所以小棋子没有擅自支配，而是解除并持续削弱对方的反抗力这个决定，还是非常正确的。
戴琳口头上对小棋子进行了嘉奖后，开始为小棋子选定支配对象。
首先，火法已是某位大佬的宠物，无法再被支配。所以戴琳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抹杀。
其次，首战抓获的侍僧和亡灵战士都是死后，在亡灵魔法的催生下偶然从尸体上新生的亡灵生命，并没有原来主人的记忆与知识，这点上有点类似于小棋子。
因为层次太低，灵魂品质也不高，小棋子认为并没有太多培养的价值和上升空间，可以杀之。
但在这两位苦苦的哀求下，戴琳决定在无光之罩中收留这两位，让它们给小棋子当助手。
亡灵战士取名“阿尔萨斯”，亡灵侍僧就取名“克尔苏加德”。
完美！
最后是亡灵法师和死亡骑士。
据小棋子评估，这两个人都是亡灵中的佼佼者，灵魂品质非常高，是值得投资的对象。想来因为渡鸦岭地理位置太过重要，亡灵首领特意派出了三位很有前途的族人来守卫此处，没想到全送了。
但是戴琳有些犹豫啊！死亡骑士那个头，倒是可以培养培养。但亡灵法师那个头嘛……跟小棋子定位有点重了啊！
第80章 阅读理解的鬼才
要不要收下这个亡灵法师呢？
戴琳犹豫了一下，跟小棋子说：“这个还是杀掉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天赋好的骷髅还不容易嘛？以后打仗再抓一个就是。”
“大人，大人！别！别杀我！我可以当小棋子大人的助手！就像……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一样！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也没必要当法师的。你想要武士，我也可以当武士！”亡灵法师一听顿时苦苦哀求。
戴琳被这它灵魂波动中满满的求生欲给逗乐了。看它这么有诚意，戴琳就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这件事来。
其实找一个跟小棋子定位重复的亡灵法师也不是不行。毕竟小棋子是被灵田同质化过的“极其稀有”的存在，是戴琳通过无光之罩施展亡灵魔法的唯一手段。
小棋子的作用如此之重，戴琳肯定舍不得它上战场。既如此，那么让它支配一个亡灵法师，并不是什么坏事。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小棋子，把它们俩个支配了吧。让它们俩和阿尔萨斯、克尔苏加德一起，先把无光之罩收拾一下。这里实在是太臭了。”戴琳说完，就直接退出了无光之罩。
实在是太臭了。
☆☆☆
前锋在没有中军参与的情况下，四个小时拿下渡鸦岭和渡鸦关的战绩，让乔恩和麦琪都大为高兴。
——当然，戴琳随后报的帐单有点让他们咬牙切齿。
因为召唤五十棵树人强攻山顶的事情有些骇人听闻，在萨丽和橙月的建议下，戴琳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路丁大祭司的“双生太阳花”——戴琳说他已经把自己的灵田全种上了这种神奇植物——以及萨丽提供的“大型法力恢复药水”和“专注药水”（她其实没有提供）。
然后据此，戴琳还找乔恩报销了64瓶“大型法力恢复药水”和28瓶“高级专注药水”的费用（共1280金币）。
这些钱，跟战损相比虽然不算什么，但是也有人指出，戴琳完全可以用更加高效廉价的“活性成分X”来结束战斗。
戴琳这么作战，有用官家的金币，练习“树人召唤”技能的嫌疑。
不过乔恩最后还是力排众议，把这个费用给报销了。
戴琳前手拿了钱，回头就跟萨丽八二分成，把萨丽乐得眉花眼笑……
自从那天庆功宴上，萨丽把“专属经理”的定义跟戴琳解释清楚后，戴琳很快就将他和萨丽的距离拉成了负数。
说起负数，这其中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故事……
☆☆☆
当天庆功宴结束后，心痒难搔的戴琳当晚就偷偷地溜进了萨丽的房间……
本来以为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是水到渠成，没想到萨丽却好像完全不记得之前所说的话一般，义正辞严地拒绝戴琳的不合理要求，并声称她是“有职业操守的人，那种事情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戴琳纳闷：“你不是说让我■吗？怎么一回来就变卦了？”
萨丽却矢口否认：“我从没说过这些话。现在请你从我房里出去！”
戴琳满腔热血却被当场泼了一盆冷水，顿时觉得无趣之极。
既然她不欢迎自己，那就走吧。戴琳叹了口气，摇摇头就要走。
结果手刚碰到门边，萨丽又叫住了他：“你都来了，又要走？”
戴琳一头雾水：“你又不让我进你的被窝，还不让我走了？”
萨丽气得跺脚：“我当初说的是什么？”
戴琳懵逼：“你说我可以■你啊！”
萨丽斩钉截铁地否认：“我从没说过这种不要脸的话！”
戴琳傻眼。一时没明白萨丽到底是什么意思。
萨丽服了，只得谆谆教导：“我说的是——不要说我不让你潜，没有的事。”
戴琳张大了嘴巴：“啊？”
两人打了半天瞎谜，戴琳还是没明白萨丽到底想说什么，气得后来萨丽都绷不住了：“怎么会有你这种笨蛋！你都不潜我，我怎么让你潜？”
搞了半天，“潜”才是关键词？
茅塞顿开的戴琳狞笑一声，上前勾住萨丽的小下巴：“女人，你还想不想跟我做生意？”
萨丽顿时一脸惶恐：“斯塔克大人，您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想跟您做生意……请不要这样，传出去影响不好。唔，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经验，请尊重我……”
——萨丽这是戏精上身了吧？
看到萨丽那欲拒还迎的小姿态，戴琳的士气直接冲到了顶峰！
☆☆☆
萨丽和吉娜在美貌和性感上难分轩轾。相比之下，吉娜更愿意无条件地服从，哪怕有些情况令她无比害羞，满心抗拒也是一样。
而萨丽则更喜欢跟戴琳玩小剧场，每次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脑洞剧情……
刚好这两种戴琳都非常地喜欢……
自从觉醒之后，戴琳在某些方面还真没憋着过自己。
所以对于乔恩、宝拉，还有弗兰特那种平生只爱舔人脚板的种种奇怪癖好，戴琳也没有什么说教的资格。
但是不久之后，乔恩干出的这件事，让一向不发表意见的戴琳也忍不住了。
在攻下渡鸦关的当晚，“为了表彰前锋部队的英勇善战”，乔恩带着一支亲军，去附近的亚人隔离村里强征了一百多名亚人妇女，其中大部分是兽人，少部分为红魔、牛头人、矮人和马妖，带到渡鸦关供前锋将士们“消遣”。
“你是首功，你也去挑一只啊。”乔恩说。
看着前锋士兵爆发出的阵阵欢呼，戴琳知道乔恩平日带兵，只怕没少干这种事。
戴琳有能力阻止吗？
并没有。
“乔恩殿下，你这样会失去人心的。”戴琳沉默地片刻后，终于忍不住说。
“不会。你仔细看看。我强征的妇女里，连一个人类都没有。”乔恩自豪地说。
所以“亚人”的心，不是“人”心？做阅读理解的鬼才吧？
戴琳摇头：“可是亚人们，她们也是你的子民吧？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拜拉席恩治国的传统是：不断打压下面的各种民族，永远保证人类对所有其他人种的绝对优势，才能真正长治久安。”乔恩得意地说。
戴琳沉默。乔恩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可依靠定期打击对手，难道真的能让人类永远伟大？
MakeHumanGreatForever？
听上很懂啊。
戴琳摇头说：“人类不可能永远如今日一般昌盛。你就没想过，一旦人类衰败，今天我们对这些亚人做的一切，日后可能会被变加利地在我们子民的身上？！”
乔恩耸肩：“在这之前提前把刺头部落灭了就是了。”
又来了。
这次亡灵能在拜国掀起这么大的乱子，难道不是正是因为拜国想打压凛风高原的部落吗？
第81章 一下成了奴隶主
因为在渡鸦岭之战坚持不使用亡灵苔藓，“而浪费了大量的战争资源”，虽然乔恩最后给戴琳报销了战争用度，但戴琳仍然感受到军中强大的压力。
跟橙月商量过后，戴琳主动跟麦琪申请去护送昨晚“劳军”的亚人妇女们回家——其实等于是从前锋指挥体系中退出来。
戴琳的辞职申请得到火速批准。乔恩虽然试图挽留，但终究老婆更大，没有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
戴琳辞去后，前锋部队的自然法师顾问由比卡安上位祭司亲传的弟子接任。这些天他一直在利用战场上的尸体培养了大量亡灵苔藓。亡灵苔藓对上现在的亡灵就跟生化武器一样，应该会无往而不利。
在戴琳无偿捐献了亡灵苔藓后，接下来的功劳就与他无关了。
不过乔恩也带来了他老爸，也就是拜国国王特雷伯・拜拉席恩的嘉奖：结界宝石。
结界宝石是古代自然系炼金大师的炼金产物。它的作用是在灵田之中格外营造出一小块截然不同的生态，比如完全黑夜、冰雪风天，或地狱火海。使自然法师能在灵田中种植不同环境神奇植物的需要。
这个宝石非常珍贵，因为它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但是这宝石放在拜国国库里有个几百年了，实用性并不大——因为大多数自然法师连种常规植物的空间都不够。
戴琳对这个宝物倒是爱不释手，但一时没想好用它规划什么结界。所以先收着。
第二天，戴琳亲自护送这些可怜的亚人妇女们，以及没有挺过昨晚这一关的12具尸体返回原籍。
乔恩要拨给戴琳三十名精锐。不过戴琳婉拒了。只带上维妮、橙月、吉娜、萨丽和莱昂纳多这几位就上了路。
戴琳还从自己骗来的报销经费里拨出一部分，用于补偿这些亚人妇女们。
补偿费其实很少。每人一个金币，不幸离世的，戴琳亲自挨家挨户拜访，并送上20币金币的补偿。
戴琳知道这样的行为其实并不能弥补她们和她们的家族所受的创伤。但戴琳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上门送钱的时候，戴琳还怕被悲伤和愤怒的村民打出去。意外的是，绝大多数亚人，哪怕死者家属，都向戴琳表达了由衷的谢意与感激之情。
因为作为在拜国生活的亚人，这种强征亚人妇女的事情其实并不罕见。但一个人类“大官（其实戴琳目前什么官职都没有）”，愿意亲自过来补偿并道歉才是闻所未闻。
萨丽见到机会，便开始在一旁蛊惑人心，说戴琳视每一个亚人奴隶如自己的财产，无比爱护。结果就是引来好多亚人，跪着求当戴琳的奴隶，萨丽还贴心地帮他们准备好了卖身契，只要他们签字按手印就好……
戴琳对萨丽蛊惑亚人“自愿卖身”很不满。认为哪怕是跟随，也没有必要一定签卖身契呀！劝说别人免费卖身，这实在是有点过份。
但萨丽倒打一耙，说按王国律法，亚人的人权只有通过主人才能实现。不跟亚人们签卖身契，岂不是既要它们出力，又不给它们人生保障？
萨丽的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戴琳竟无言以对。
最后，戴琳按“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年轻力壮、老实听话”的四大要求，最后“被迫”在山村里收了350名男女——或者用萨丽的话来说，“公母”亚人。其中兽人240名，红魔68名，牛头人35名，矮人7名。
☆☆☆
【红魔】：又称“红皮巨魔”、“食人魔”。成年巨魔身高两米5以上，高鼻深目，有从嘴角突出的獠牙。奔跑速度与身体恢复能力一流。数万年前，在精灵王朝衰落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大陆被巨魔部落所统治。但很快，随着冰河期的进一步加剧，巨魔的统治宣告瓦解。统一的巨魔部落被分成无数个小部落。红魔是食人魔的一支，多生活在凛风高原与人类王国的边境地带。
巨魔的各个分支种族均与人类无完全生殖隔离（但是因为生理构造不完全匹配的原因，物理上受孕概率很小）。人与巨魔所生的半巨魔可以跟看上去更像人，也没有巨魔那么高。
☆☆☆
其实不仅是红魔，矮人戴琳也是第一次见。
矮人是人类数千年的盟友。历代中央王朝都明文规定，矮人与灰妖精在法律地位上与人类相同。
但在物种繁多的拜国，其立国之策就是抬高人族，压制亚人，所以矮人的地位远不如其他地方。
这次拜国发生亡灵之乱，邻近的矮人王国一兵不发，就很说明问题。
总之，这次投奔的七名矮人，戴琳称之为“七个小矮人”，他们投奔戴琳最主要的想法，其实还是靠戴琳的能耐逃出地狱般的拜国。
这七个小矮人前来投奔戴琳的时候，还从山上绑了一只白雪公主——不对，刺树妖，给戴琳当“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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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树妖】：非常罕见的智慧非植物生命，据说是上古智慧之树的后裔。它们能通过自主吸收生命能量而获得移动的能力，是一直行走的，浑身长刺的树人。
刺树妖易养活。往有水有土的地方一插根，就能生存。也因为可以自给自足，所以刺树妖的智慧相对较低，跟戴琳从前碰到过的吊死人柳一个水平。
刺树妖不是官方承认的亚人，因此它的买卖完全不受限制。若不是刺树妖对人类实在太没用，它们早绝种了。
吊死人柳因为智慧太高，成树无法整株放入。后来戴琳从吊死人柳上采的两根嫩枝，这两棵在灵田都长成了小吊死人柳。
长成后的家养吊死人柳，虽然智慧程度的确不高，但也不觉得它们比野生的吊死人柳差在哪里了。可见这种程度的智慧型植物生物，可以乘它们没长成的时候种入灵田——当然，这种植物人也没啥卵用。
戴琳从这只刺树妖的身上，如法炮制地弄了几段嫩枝插在灵田中，然后让七个小矮人再把刺树妖从哪儿绑的，就放回哪儿去。
——这叫“保护生态多样性，从我做起”！
第82章 攻城掠地大肆搜刮
既然前线战事已不用戴琳操心，戴琳就试着将自己的这350人好好操练起来。
这不仅是增加自己的实力，也是锻炼自己的小跟班们的能力。
戴琳让吉娜去训练他们。本以为吉娜的半兽人身份会让他们有亲近感，意外的是多数兽人并不认同吉娜，认为半兽人没有资格指挥他们。
他们反对的理由也比较奇葩：吉娜也是主人的奴才，我们也是。但我们是骄傲的兽人，吉娜只是个低贱的半兽人。说指挥，应该我们指挥吉娜才对！
呵呵。这自信心……
戴琳当场表态：吉娜是我的女人，她指挥就代表我指挥！不服的，滚回山里去！
迫于“主人”的压力，兽人们这才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教官”。后来发现吉娜这个女人打架能力不得了啊！对她才真正服气。
不过吉娜单兵作战能力虽然爆表，但原先在乔恩手下地位地下，并没有作统帅的经验。
所以戴琳又让有带兵经验的莱昂纳多在一旁指导帮衬吉娜。好在吉娜又聪明又能吃苦，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练兵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起来。
戴琳有意锻炼吉娜和新兵们的能力，所以不急着赶路。
大军前行本来有粮草的问题。不过才区区300多人，戴琳跑到山上用“自然的馈赠”振臂一呼，就可以得到足量的，又美味又健康，还不用担心亡灵毒素的天然军粮。完全没有压力。
不一日戴琳总算回到渡鸦关。一打听，乔恩大军一路高歌猛进，竟然笔直地杀向了“祸乱之始”拒马城！
拒马城是南北两道山脉的交界之处，拜国军队进出凛风高原的入口。地理位置无比重要。
只要打下拒马城，拜国其余各城的亡灵将面临有拒马城、南有由图灵带领的另一支奇兵、东有渡鸦关，北面则是皮埃罗大军的关门打狗的境地。
一旦造成这种局面，拜国的亡灵之乱就可以告一个段落了。
这种局势，亡灵们也看得很清楚。
随着乔恩/麦琪联军的高歌猛进，各地的亡灵都开始像飞蛾扑火一般往拒马城集中，拒马城到渡鸦关中间的大块平原上，被亡灵们攻下的各个城市都只留下少量的自由亡灵驻守。
既然如此，戴琳就更不着急往拒马城那个搅肉机那里赶了。
把这些亡灵近乎弃守的小城市一个个打下来不香么？
戴琳用这支从山村里得到的几百人的农民军，经过一路的操练，练成了徒有其表的新兵蛋子。然后用召唤流和正规阵地战等，将新兵蛋子练成了身经百战的老兵。
其中最出色的，竟然是七个小矮人里的小黑蛋，本名森・巨石。戴琳觉得他很强，于是改名为强森・巨石。
强森・巨石体魄超群，虽然人不高，但力气却是最大的。每次作战都是拿盾第一个冲上城头，为戴琳立下了汗马功劳。
另一个则是兽人纳瓦罗。他跟巴卡拉有点类似，走的是菜刀流，杀起骷髅来贼猛。
戴琳打算等这场战事结束，若他们还能活下来，就用克莱茵瓶帮他测一下，有条件的话就帮他觉醒。
通过几次血仗，军队的规模从原来的350名一直涨到了1500多名，成为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其中绝大多数是从亡灵手中救下来的各种亚人，也有一小部分人类。
听上去有些奇怪：亡灵的城市里，居然还有活人？
答案是正确的。
这个原因在于亡灵并不能生育……若是把人都杀光的话，它们的族群便无法再增长。所以亡灵每攻占一城，只转换掉90%左右的人口，剩下10%圈养起来繁殖——
不得不说，亡灵首领很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理……
可惜“亡灵苔藓”横空出世，把亡灵的大好局面一下就埋葬了。
攻下四座乡镇，两座中型城市，让戴琳肥得满手流油。
亡灵不能吃，不能喝，没有快乐与痛觉，也不能享受人伦生儿育女，它们只能……活着。
你觉得这种状态，它们还需要财产吗？
戴琳每攻陷一处，必定去国库、县库、黑金实业、阿斯加德金行、连锁百宝阁里面“大扫除”……
一共获得32000余枚金币！银币都没办法计算了！而且这还是国库/县库只拿一半的结果！
还得到了各种各样的魔法物品。有武器、装备、首饰、符咒、空间戒指、炼金药剂（法力、生命、隐身、加速、水下呼吸等应有尽有）、药材、宝石、矿产、克莱茵水瓶……
对！戴琳在打下点金山城后，居然还真从黑金实业的地下仓库翻到了克莱茵瓶和天赋测试充填剂！
地下仓库的设计是黑金一贯的思路，有萨丽这内鬼在，自然能找到一些亡灵们找不到的好东西。
但是，当戴琳要去取克莱茵瓶时，萨丽再一次戏精附体，上演了小剧本：
☆☆☆
萨丽张开双臂，英勇无畏地挺起饱满的胸膛，拦在戴琳和克莱茵瓶的中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虽恐惧却依旧坚强不屈：
“不！恶棍！我是不会让你得逞，占我东家的便宜的！想得到莱茵瓶，就请从我身上碾压过去吧！”
既然她这么盛情邀请，戴琳当然只能从善如流，在空无一人的地下金库里将萨丽轻轻放倒，狠狠地碾压上去——
☆☆☆
在点金山城搜刮一番，戴琳都准备走了，萨丽突然叫住了戴琳：
“你可知道，这个城叫点金山，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精金矿？”
戴琳一开始有点会错了意思：“你想去矿洞里再演小剧场？好刺激——矿洞在哪里？”
萨丽噗嗤一笑：“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从今天开始一周之内我都不能服侍你了，有需求你找吉娜去！”
戴琳有点愣：“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去弄矿石？矿石值钱吗？”
萨丽点头：“相当值钱！国库里没有精金，足见亡灵也非常看重它。中等含量的精金用于制作武器防具，高含量精金对金系法师有特别加成作用，所以黑市上需求特别大。这些矿，转手给黑金实业就是一大笔钱！”
又是黑金！戴琳服了：“你就不能从黑金实业里脱离出来，成为专属我的女人吗？”
第83章 同时落水的问题
“黑金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戴琳理直气壮地问萨丽。
萨丽被逗乐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还用选吗？但是我保留黑金的编制，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有我帮你联系黑金实业，你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才能卖个好价钱嘛！我从黑金脱离出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萨丽其实有点现代职场女性的感觉。
凭心而论，戴琳对萨丽的自强自立的性格还是挺赞赏的。
“那走吧，我们去精金矿洞看一眼。”戴琳说。
戴琳带着军队去精金矿，发现那里居然还有一小撮亡灵在驻守。戴琳手臂一挥，仍然是树人开道冲锋队躲在树人后面冲了上去。
维妮唱起了一支稚嫩的福音歌。很好听，但双方交战的规模太小，没什么用。
驻守的自由亡灵是一位金系法师，手中挥舞法杖，空中立即下起一阵金属雨，让冲锋队损失惨重。
戴琳立即“滋润之雨”刷起。给冲锋队两场疗伤。
橙月和莱昂纳多两人用弓箭盯着亡灵法师狙击，亡灵法师的还击又被萨丽的“误导术”引到别的地方。亡灵法师一看打不过，果断地躲进了矿洞之中。
亡灵法师一走，那些没有自由意志的亡灵很快被树人和冲锋队清扫一空。
因为那个金系亡灵法师逃进了矿洞，所以也不可能放心开矿。戴琳点起一家老小，一起下矿洞。
亡灵法师果然在洞的一个拐角处等着他们。
可能是精金矿的存在给了亡灵法师很大的加成，在洞里，它的金系法术就跟机关枪扫射一样，戴琳一行人连头都没办法探进去。
有句话说火系法伤最高，金系法伤最为致命，果然名不虚传！
萨丽查了一下手头资料，认出了那只亡灵：
金系魔导士赛班斯。大多数金系法师追求的都是金箭、金矛、或者金针。赛班斯却别出心裁地发明了种粗短高速的弹丸形金系法术，群战杀伤力极大。
他在法师界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位金系传奇魔导士之人。也和戴琳一样，是黑金实业的重点合作对象——可惜居然成了亡灵。
戴琳召唤了几个“高墙坚果”，试图躲在坚果后面跟赛班斯对射。但高墙坚果也经不过子弹的疯狂扫射。而且对方射速过快，别说对射，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边一群人被一个亡灵法师给压得什么脾气都没有。萨丽试图用蛊惑术劝降赛班斯：
“赛班斯大人，你在人间有身份，有地位，有无限前途。是亡灵把你弄成了现在的样子。可以说亡灵是我们的共同仇人。你何不加入我们，一起找亡灵复仇呢？”
换来的却是赛班斯无情的嘲讽：“哈哈。但凡有本事踏进矿洞一步，你们如何肯跟我谈判？真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么？愚蠢的人类，你们就等待着亡灵席卷天下的绝望吧！有我在，你们就别想踏进矿洞一步！”
戴琳承认人家赛班斯的确有道理：能打进去，谁跟一个亡灵叽叽歪歪啊！
所以戴琳作了一下最后警告：“里面的死鬼听好了，我们是香港警察！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放下法杖，原地投降！”
萨丽橙月面面相觑：“香港警察是什么东西？”
维妮则被“里面的死鬼”给说笑了。亡灵对死鬼，极其工整没毛病。
毫无疑问，戴琳的警告得到了赛班斯无情的嘲讽。
于是戴琳掏出了亡灵孢子，对吉娜说：“给我往里吹！”
——十分钟后，洞里传来赛班斯恐惧的声音：“我身上长的是什么东西！卑鄙小人！你们对我下了什么毒？！”
洞里似乎传来有东西要跑出来的声音，萨丽从黑暗界召唤了一个黑不溜秋像黑色大皮球一样的东西，将洞口牢牢堵住。
洞里传来金系法术释放的声音，过了几分钟，万物归于寂静。萨丽把大黑球重新流放回了黑暗界。
戴琳从灵田召唤了一只树人，小心翼翼地派出洞里转了一圈。
赛班斯魔导士终究敌不过新型生化武器。他倒在了洞口，全身长满寸许来长的暗灰色苔藓，模样极其恐怖。维妮吓得抱紧吉娜，闭着眼睛不敢看。
萨丽不无可惜地看着赛班斯的尸体说，“这具尸体可惜了。”
戴琳大吃一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气得萨丽翻白眼。
看到萨丽都懒得跟戴琳这种文盲解释，橙月只好吃吃笑着说：“每一位金系法师都会吸收大量金元素，在体内弄成生物络合金属，这种金属在黑市上的价格堪比精金！赛班斯作为最接近传奇魔导士的金系法师，他体内的生物金属若是能提取出来，会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直接给金系法师用，也十分好用。不过生物金属并不稳定，需要尽早提取并放置于稳定液中保存。否则很快就消散了。”
戴琳心中一动，问萨丽：“你有稳定液吗？”
萨丽点头：“作为一个合格的宝物经理，必须要有啊！”
戴琳若有所思，伸手悬在赛班斯的尸体上空。
只见戴琳的手上开始弥散出星星点点的绿色光芒。光点像细小的雪花一般扬扬洒洒地落在了赛班斯的尸体上。
只见赛班斯尸体上的亡灵苔藓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生长，很快茎就长到接近半米，加上颜色灰暗，远远一看，就像长成了刺猬一般。
接着戴琳的双手不断地作着各种手势，随着绿色光点不断落下，从苔藓植物身上也不断升出金色光点融入戴琳的手中。
橙月眼中闪出惊喜的神色。她看出来这正是戴琳的“自然的馈赠”技能。戴琳用来养军队所获得的军粮就是通过这个技能获得的。
这个技能，在橙月印象虽鹿妖的种族天赋，其他物种想学也学不会，也不知道戴琳是从怎么学到的。
戴琳曾经也想教橙月，但后来发现橙月连这个技能的前置技能【聆听自然（智慧古树版）】都学不会，只得放弃了技能传授。
不多时，施法停止。戴琳将手一摊，一块方方正正的金色小砖出现在他的掌心。
“你们说的【生物金属】，就是这个吗？”戴琳笑着问。
第84章 神奇挖矿术
只见戴琳手中的金砖，光泽晦暗，形状复古，还隐隐带点原谅色，橙月和萨丽都忍不住惊喜地跳了起来：“是！这就是生物金属！”
萨丽立即拿出一个看上去像是鹅颈瓶一样的魔法物品，只见鹅颈瓶里状了半瓶淡蓝色的不明液体，液体中似乎还有一些小的不明物。
萨丽端着鹅颈瓶，对着戴琳手上的小金砖一吸，小金砖便被“吸”进了鹅颈瓶中，变成瓶子中的一个小方块。
戴琳大感好奇！意外地看着萨丽：“你怎么做到的？”
萨丽得意地摇了摇鹅颈瓶，“空间法术啊！空间法系基本操作而已，请不要崇拜我！”
“基操勿六”的异界版么？
——好像克莱茵瓶也是光明或黑暗大魔导士炼出来的，看来光明和黑暗在空间魔法上的确有其他法系无可比拟的优势。
看着萨丽的表情就像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橙月有意打压她的得意，侧着脸想了想，问戴琳：“你这个鹿妖技能，能从任何植物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吗？”
橙月所说的“鹿妖技能”，指的就是智慧古树的种族技能：【自然的馈赠】。
戴琳犹豫地点了点头。
【自然的馈赠】，核心其实是自然法师跟植物交涉，用植物最想要的生命能量，换取它们身上有的东西。想换取的东西，其成本其实取决于对植物本身的重要性。
比如鹿妖的求食技能，要的无非是碳水化合物，植物晒晒太阳就能做出来的东西，因此交换效率非常高。
但如果要的是植物最需要的东西，比如跟沙漠植物要水喝，向有毒植物要防身的毒液等，肯定就很难。交换的代价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基本上只要能够付出足够多的代价，还是能达成目的的。
橙月点点头：“我听说你有【寻矿草】这种神奇植物。这种植物经常在矿脉中生长，它的根能吸收大量的矿物质藏在本体内。”
“以前有自然法师挖矿，先在矿脉上大量种植寻矿草，等寻矿草长成后全部收割，用火烧掉后就能得到游离的矿物。但这种方式效率其实并不高，所以没有大面积推广。因为要收割不说，最后还是需要用火来精炼——”
顿了顿，橙月继续说，“如果你能用生命能量催生寻矿草，然后用【自然的馈赠】，从寻矿草那里得到精金。寻矿草可以用你给的生命能量继续生长繁殖，吸收更多的精金矿，再跟你换更多的生命能量……”
戴琳一怔，【寻矿草】在他的灵田里种了很长时间了，一直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听橙月一说顿时茅塞顿开：原来矿还可以这样开！
“等等，我试试。”戴琳跟大家一起跑到矿洞深处。维妮恢复了精神，施展“光明术”，给大家点亮视野。
到采矿点，戴琳用播种将寻矿草散布到整个矿洞之中，利用生命能量，开始催生。
在维妮的光明术的柔光照耀下，只见矿洞里零零散散开始冒出嫩绿色的小草，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生长。
戴琳闭目站在矿洞中央，摊开双手，两团浓绿的亮光从他的手上绽放。
“维妮，把光灭掉。”橙月轻轻对维妮说。
维妮散了手中的光明术。整个矿洞都沉浸在戴琳生命能量的绿光中。
在黑暗中，只见无数细微的绿色光点，从戴琳的手上缓慢地飞离。如同黑夜中的婚飞的万千萤火虫一般，在空中欢快地飞舞，炫烂奥妙；似无垠宇宙中的繁星闪烁，神秘浩瀚。
“哇！好美！”维妮满脸的崇拜。
“我猜到很美，但我没想到这么……”橙月喃喃地说。
吉娜、萨丽两人早就是戴琳的女人，此时也被戴琳的大手笔整得芳心迷醉，无法自已。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如痴如醉。
绿色光点在空中飞舞，最后随机融入寻矿草之中。
寻矿草长得更加旺盛了。
第一代寻矿草很快开花。是一种满天星一样的幽蓝色小花。花开花谢，很快，第二代寻矿草也在疯狂生长……
当第二代寻矿草长满了整个矿洞后，戴琳开始施展“自然的馈赠”。
随着绿色源源不断地涌入寻矿草毯里，整个草毯也开始回馈给戴琳金色光点。整个矿洞充满了金、绿两色光点，份外迷人。
寻矿草的一大特点是吸收矿物质，但这些矿物质对寻矿草的生长往往并非必要之物，因此交换比意外地很高。
随着交易的进一步增长，寻矿草的数量及密度越来越大，戴琳的灵田之中堆积的矿产越来越多，到后来，连戴琳这样恐怖的法力恢复也有些吃不住。
很快，矿层表面的精金已经被吸收一空，寻矿草的根深深地扎入了矿山之中越长越深……
金色光点终于越来越少。寻矿草的开矿能力终究有限，离地表一米以上深度下的矿产，就很难吸收了。
戴琳总算收工。看着灵田里堆出来小山一般的精金矿，戴琳突然“咦”了一声。
橙月的想法是很对的。但寻矿草吸收了精金之后，并不是以精金单质的形式跟戴琳交换，而是……
“这玩意儿是生物精金？”戴琳拿出一块精金出来。
橙月和萨丽在确认之后震惊了！这TM的确全部都是生物精金！
生物精金中，精金的分数质量只有约50%，但它却是金系法师可以直接吸收的精金，价值跟纯的单质精金几乎不分上下。
因为这种生物金属，一般只在死去的金系魔法师和B级以上金系魔兽的元素核中才能看到。
戴琳相当于把这个稀有的精金矿一年的产出全部“偷”走，并全部制成了生物精金，这……
萨丽将戴琳用了近两小时搜集的矿产全部放入自己的稳定瓶后，将稳定瓶直接交给了戴琳，说：“我已经算不出这些值多少钱了。太贵重了，你自己好好保存吧！到时候我通过黑金的路径，想想怎么帮你运作，卖个好价钱！”
戴琳挠了挠头。虽然自己不在乎把这么值钱的东西交给萨丽保管，但难得她有这个避嫌的心，戴琳也非常高兴。
“还有，这些又是什么？”戴琳又拿出一些奇怪的结晶。
“天哪！这是什么？！”萨丽的声音猛地提升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