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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千夫斩txt下载     千夫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四章 梁大少的个人英雄主义!

    “怎么,亲爱的奥斯卡少校,你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阿方索很是悠然地笑道。

    “上校,那些海盗他们实在是太没有纪律性了,各自为战,根本就没有一点队型可言。为了抢功,居然不顾旗舰的指挥,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奥斯卡少校仍旧是一脸的愤色。

    阿方索不禁发出了一声大笑:“好了少校,由他们去吧,他们不过是一群在争抢骨头的野狗,没有纪律是可以谅解的,要原谅他们的无礼。”

    阿方索的俏皮话顿时惹来了身边的西班牙军官们会心的笑声。

    “如果那些华人海盗真的就这么简单的被那些小船给收拾掉,那么,肯定是我们找错了人,要知道,吕宋总督阁下告诉过我,那些华人海盗是帮助了埃德蒙男爵先生全歼了那群想打宝船主意的英国海盗。”阿方索看到奥斯卡脸上仍旧有些疑惑不解,刻意地卖弄起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他们的逃跑,肯定是因为我们的实力太过强大了。”一位西班牙海军军官自作聪明地猜想起了华人海盗的行为。他的猜想,获得了在场所有骄傲的西班牙海军军官的认同。

    “他们是逃不出去的。”阿方索上校站起了身来,高傲地挺直了脊梁,就像是一位伟大的预言者一般。“我们西班牙王室的宝船虽然防御强悍,但是,战船始终是没办法跟快船比速度的,全速前进,我想看看我们的对手到底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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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方索上校的旗舰赶到了蟹王岛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果然不出他的预料,西班牙王室宝船的速度,还有那些西方海盗恶狗扑食一样的疯狂,让开始占据了优势的东方海盗渐渐不支,最终,除了几艘战船脱离了战场往北飞逃之外,速度上与西方海盗的快船比起来丝毫不占优的西班牙宝船不得不重新逃回了蟹王岛的峡谷之内。

    “上校,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停下来,分配攻击队伍?”一位海军军官向阿方索提出了一个建议,阿方索轻松地耸了耸肩:“不需要,让他们去吧,你看那些可怜的海盗的眼睛,都已经红了,除非他们拥有理智,不然,我这个名义上的指挥官,只能站在这里看热闹,我只希望,那些可怜的清国海盗不要败得太快了,那样,我会觉得没意思。”

    而这个时候,就站在那艘西班牙宝船尾楼火炮旁边的梁鹏飞正端着一杆来复枪瞄准追得最近的那搜海盗快船上那名站在船头大声叫嚣的红发海盗。

    “这距离太远了,至少有一百步的距离,我不认为你能射中目标。”石香姑就倚在船舷上,发表着自己的意思,而她的眼睛,时不时地瞄向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性,没错,正是那位西班牙公主玛丽亚修女。

    玛丽亚修女俏脸有些发红,美目痴痴地望着正在瞄准的梁鹏飞,双手紧张地搅在了一起。而她身后边,站着面若死灰的西班牙海军中校兼公主侍众官何塞。

    那些铺天盖地扑来的海盗,让阿塞感觉今天的心情无比的糟糕,在心里边无数次地诅咒着那该死的吕宋总督,居然召集海盗来攻打蟹王岛,当然,如果来的是强大的西班牙舰队,那么何塞中校绝对不会是如此表现。

    可是现在,那些海盗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可不会在杀人之前先耐心地问对方的家庭与籍贯。

    “难道是上帝抛弃我们了吗?”何塞中校看着那艘迫近的快船,绝望地在胸口画着十字。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快船船首上大声地咆哮,挥舞着手中的战刀的红发海盗就像是挨了一块板砖拍在他那张丑陋的脸盘上,往后猛地一仰,整个人软倒在何塞的视线之外。

    原本快船上的疯狂叫嚣声就像是让人给按了暂停开关,瞬间寂静无声。

    “太棒了,我的上帝,你打中他了。”玛丽亚激动地跳了起来,伸手抓住了梁鹏飞的胳膊尖叫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了正在拍枪战片偶像的狂热影迷。

    “当然,我说过他会倒在我的枪下,就等于是预言了他的死亡。”梁鹏飞说得就像是在朗诵诗歌。玛丽亚花痴地眼里都快冒出了桃心,恨不得亲上心爱的人儿一口以表达内心的爱慕。

    石香姑斜着眼睛看着玛丽亚的举动,鄙夷地撇了撇嘴,心里边恶毒地骂了一句:“不要脸的鬼婆子破鞋!”幸好这话只是在心里边骂,要不然,整船的人怕是没一个还能站直在甲板上,肯定是没办法想得到这位冰山美人骂人的言辞居然会如此地剽悍。

    或许石香姑不知道,有种叫做嫉妒的火星已经落在了她那冰封的心田上,正在熔化表面的坚冰,即将接触到那坚冰下一点就燃的干柴。

    这时候,快船上的海盗们似乎才反应过来,纷纷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火枪频频地开火,梁鹏飞上前一步,将玛丽亚遮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边,没有一丝畏惧地立在船尾上,大声地用法语吼叫:“蠢货们,你们的枪法怎么那么差,难道平时你们只懂得用枪柄去敲坚果吗?”

    看到梁鹏飞把自己保护在坚实的背后,听着自己心上人那豪情万丈的挑衅,玛丽亚觉得自己快幸福得要昏倒在甲板上了。

    石香姑那双乌溜溜的杏眼眼底的妒火如果能点燃实物,玛丽亚公主此刻怕是连骨渣都不会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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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鹏飞鬼鬼崇崇地偷瞄了一眼石香姑,看到了石香姑那不以为然的表情下那丝丝的妒意,梁大少爷乐坏了,不出自己所料,女人争强好胜的天性果然是她们巨大的弱点。

    “看样子老子左拥右报的日子为时不远了。”梁大少爷轻挑地吹了一声口哨,又从陈和尚的手中接过了一柄上好了膛的火枪,再次瞄准,一声枪响过后,再次鬼叫嚣张起来的快船船舷上又少了一人,就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得手烫的梁鹏飞再次撂倒了一个倒霉的海盗。

    顿时惹来了众人兴奋地吼叫声和助威声,两边的士气就像是在一个天平之上,梁鹏飞的个人英雄主义狠狠地在自己的这边押上了重达百斤的砝码。

    看着自己的同伴头盖骨被掀飞之后倒在甲板上的惨状,趴在船舷后边的海盗们头皮发麻却又无可奈何,两艘船的距离超过了一百八十米,他们惯用的短枪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种距离对对手造成任何的伤害,而对方的枪法也实在是厉害了点,这么远的距离,居然是弹无虚发。

    “我们不是有炮吗?”一位海盗自作聪明地提出建议,顿时换来了无数鄙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个脑袋让门缝给夹成了四方形的傻鸟。

    快船上的小炮都固定在两舷,除非船身打横,否则根本不可能轰击到对方的战舰,可问题是他们的左右是无数眼睛充血,想要掠夺财富的海盗快船,自己的船要是打横,除了被撞翻淹没的下场,不会有第二种局面出现。

    这个时候,其他的海盗快船已经超越了他们,一面嘲笑着这些同伴,一面叫嚣着朝前拚命地划去,嘴里边发着无意义地兴奋叫声,仿佛前边的宝船是一个敞开了胸怀的性感女神,正劈开大腿等待着他们的疯狂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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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尖啸的死神!!

    看到那些越追越近的海盗快船,梁鹏飞嘴角弯起了一个狰狞的弧度,抬起了手,用力地向下一挥,战舰尾楼附近还有尾楼下方的船舱里都伸出了一只只漆黑油亮的枪管,而那尾楼的贵宾舱的尾窗也打开,居然伸出了两根狰狞的炮管,

    让这艘巨舰看起来特像一只拿尖利的长刺武装了整个屁股的豪猪,伴着那枪管喷射出来的灼热火舌还有硝烟,冲上前来地快船上的海盗们就像是挨了一记记重拳,纷纷向后翻倒,子弹击打在船舷上,炸得木屑横飞,凄厉的惨叫声与枪声相互交杂在一块,合作出了一首节奏感极其劲暴的死亡协奏曲。

    梁鹏飞熟练地瞄准、射击,就像是天生的射击机器,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梁鹏飞至少射杀了十五名以上的海盗,玛丽亚修女垂下了眼帘,在胸口画着十字,默默地祈祷着,仿佛是在为那些死在心上人手下的海盗超度他们的亡灵。

    石香姑同样也端起了火枪,冷着脸,咬着丰满的嘴唇,似乎想证明自己也并不差,不过最终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枪法确实与梁鹏飞有着不小的差距。

    在那疯狂的弹雨下,还有偶尔震撼人心的重炮轰鸣声,惨重的伤亡,还有那种无法用手中武器反击的悲哀,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把海盗的激情给浇得透心凉,几乎所有的快船都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似乎生怕自己多往前一步,就会掉入那铁与火的深渊。

    梁鹏飞冷笑着把手中的火枪抛到了站在身后边的陈和尚手中:“好了,让兄弟们停手吧,别把这些傻鸟打得太疼了,不然,他们说不定就屁滚尿流的逃了,到时候我们包谁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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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鹏飞这话惹来了众人张狂的笑声,纷纷收回了枪械,吹着挑衅的口哨声,将西班牙宝船往海峡深处荡去,举动嚣张到了极点,而那些被强大的火力给打懵了的西方海盗,还真是像是一群被吓傻了的呆头鹅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种羞辱,实在是把这些自高自大惯了的西方海盗差点气疯,气极败坏地叫嚣着,扬帆操桨,朝着海峡深处追去。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那两岸高高的峭壁上,那约约绰绰的人影,还有那一根根粗壮得吓人的炮管。

    “搞不搞?下边打得这么热闹,老子的手都快痒死了。”一个趴在崖边的海盗嚼着草根,向着趴在身边的同伴问道。

    “搞毛!少爷说过,没有他的号令,咱们谁也不许动上一根指头,不然,等着光屁股围着蟹王岛敲锣吧。”同伴翻着白眼回答道。

    “……得,那我们等着吧,反正少爷说过,光吃小鱼有个鸟用,得等大鱼入网,好牙口嚼起来才有味道。”那位手痒的海盗悻悻地拍了拍怀中的火枪,斜倚在草地上,继续看着下边的热闹。

    “好了,到码头了,大伙准备下船,只要所有战斗人员离开船,你们立即开往维修坊那边去,一刻也别多停留。”梁鹏飞已经来到了宝船的船头,向着船上忙碌的水手们吩咐道。

    而所有的战斗人员已经全站到了甲板上面,正准备着跳向码头,此刻,原本低矮的码头已经让装满了沙石的麻袋垒出了一条几乎把整个码头都完全封锁的胸墙,每一处缺口后边,都有一门十六磅炮用它们黑漆的炮口对准码头外。

    胸墙后边,至少有三百多名海盗已经端起了手中的火枪,蹲在胸墙后边,平静地等待着起身的命令。宝船堪堪一靠码头,无数的船板从船舷放下,海盗们纷纷地通地船板奔向码头,进入各自的战斗位置。

    西班牙宝船立即离开了码头,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驶向码头后边的船舶维护锚地,吝啬的梁大少爷可不愿意把这么一艘结实的远洋大舰当成诱饵给损失掉。

    反正宝船躲在了维护锚地,那些海盗想要夺取,就得通过已经武装成了阵地的码头边缘。长度近二百米的码头前的水道最宽处不到三百米,除了埋伏在码头上的战斗人员之外和火炮之外,在七字形拐角后边,还有一个强大的炮兵阵地,更别提那高高地立在码头尽头处的梁府堡垒炮台将会组成一道死亡的火网,将整个码头区完全封锁,简直就是给一个宝库上了三道保险。

    梁鹏飞等人走下了船只之后,直接来到了码头的左侧掩体处,这里的胸口不仅仅更加的坚固,而且还加装了盖板,上面同样铺上了一层用来防护的沙袋,梁鹏飞就把他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了这里。

    到时候一旦出现伤员,可以立即在这里进行紧急处置,再送往后方,至于玛丽亚公主殿下,当然也只能留在这里。

    虽然玛丽亚并不情愿,但是梁鹏飞连哄带骗之下,总算是让这小妞不太情愿地呆在了这个安全的地方。

    “少爷,崖上传来的讯号,目前进入海峡的全都是小船,他们询问是否可以攻击。”一位海盗跑进了掩体里,向屁股还没坐热的梁鹏飞禀报道。

    “不行,到了攻击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他们,你去告诉他们,就算是码头这里打成了尸山血海,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放一枪一弹,就立即军法处死。”梁鹏飞望着这位海盗,咬着牙根下了死命令,崖上的伏兵可是他最大的王牌,过早的暴露,那梁鹏飞的围歼计划就变成了泡影,走失了这此海盗和西班牙的战舰,那梁鹏飞后续的进攻吕宋的计划就变成了一纸空文,所以,梁鹏飞不得不严令如此。

    这名海盗不由得心中一凛,大声应诺道:“少爷放心,小的保证一字不漏的转告两崖上的所有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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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盗们终于绕出了狭窄的海峡,当看到了那空无一人的码头,还有那西班牙宝船已经离岸,看似走投无路一般仓皇地继续往里驶去。

    海盗们再次被热血充到了头顶,怪叫着伸出了一根根的长桨,拚命地划着,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艘即将消失在码头拐角后的西班牙宝船。

    海盗们的快船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就像是一条条箭鱼,迅捷而又凶狠地朝着那艘笨拙的西班牙宝船扑去。

    而梁鹏飞一直在估算着海盗与码头的距离,所有的枪手都已经站在了胸墙后边,端起了枪开始寻找瞄准各自的目标。

    而海盗们的心神已经被宝船所吸引,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平静的码头这边的异样。

    冲在第一位的快船上,有些海盗已经忍不住兴奋地站到了船首上,拚命地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就在这艘快船恰好冲到了最接近码头的水道处,一声唿哨声突然从码头上响起,站在船首的海盗有些茫然地回过了头来,却只看到了那码头胸墙缺口处突然喷涌出来的大股青烟与炽焰,接着就是一声声暴雷一般的巨响,快船就像是猛地一下撞在了铁板上一般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船身甚至因为承受不到重炮的炮弹的轰击而横移了半米。

    那些原本站在船头上叫嚣的海盗下饺子一般往海中掉去,其中也有身手敏捷的,及时抓住了船头的缆绳,还没等他们庆幸自己的运气,伴着一阵犹如爆豆一声的声响,子弹犹如尖啸的死神恶狠狠地撕开了他们身上的衣服,钻破了皮肤,深入到他们的五脏六腑之中,爆开一朵朵残忍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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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重炮轰鸣!

    “射击,完毕!退后装弹,第二排上,瞄准,射击,完毕,退后……”每隔二十名海盗,就会有一位身负喊口令的人员,大声地指挥着手下的海盗依次进行瞄准射击一系列的攻击。

    在他们的号令下,一排排的青烟与炽焰中喷射出来那尖啸的子弹,打在肉体上,船舷上,缆绳上,溅飞起血光与碎屑。

    西方海盗也奋力地还击,用他们快船上的侧舷炮向着码头开火,一道道斜喷的烟柱后边是一枚枚杀伤力巨大的炮弹,可是那些炮弹却大部份都一头撞在了垒在码头上的沙袋胸墙上,只在上边打出了一个个的凹陷,泥沙飞溅,要么就是呼啸着从胸墙的上方通过,击中了码头后边的岩壁,击下了一些碎石,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第一轮数十门小炮的炮击,居然连站在胸墙后边的人群连根毛都没伤着,这让梁家军士气大振,开火的动作更加的流畅,瞄准得更加的精准。

    石香姑充满了惊奇的目光落在了这些沙袋上,原本看到梁鹏飞在码头上安排这么多的沙袋,让手下站在后方射击,在石香姑的思维里,只是以为梁鹏飞是想垒高码头,造成对方的登陆困难,就像在城墙一般,可没有想到,居然还能造成这么优秀的防护效果。

    海盗们此刻却显得有些进退失据,他们本来就是顶着一股子热血想一股作气地冲上那艘宝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突然遭到迎头痛击,一时之间被打得发蒙,他们在炮火与弹雨的挤压下显得惊慌失措,有的在还击,有的在撤退,有些在转向,船与船相互碰撞在一起,就像是发现了城管突然杀气腾腾的出现,为了争得一个躲藏的位置而争相在小巷子里边挤撞的游街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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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休,告诉我们的人,不要跟码头纠缠,冲过去,告诉他们,冲过去。”冲在前方的海盗头领杰克脑门上的红发带已经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一头褐发乱糟糟地披散下来,身上和脸上让硝烟与污渍给糊成得变得又皱又脏,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他蹲在船舷,大声地冲那身边的同伙吼叫道。

    “遵命船长,告诉我们的人,向前,全部向前,只要能冲过去,胜利就是我们的。”那位马休大副扯起了跟破锣有得一比的嗓子大声地向着附近的船只咆哮,而慌乱的西方海盗们总算是有了一个目标和方向,一面还击,一面调整方向,向着前方加速冲去,希望能摆脱这种一直挨揍的局面。

    在炮火与枪弹肆虐的战场,西方海盗的快船就犹如遭到了暴风雨的侵袭,不断的有快船被火炮击中船身,最后断裂而沉入了水底。

    亡命的海盗们嚎叫着,抛下了手中的火枪,咬着战刀跳下了既然要沉没的快船,拚命地往码头游去,就像是一只只亡命扑火的灯蛾,而那倾泄而来的弹雨毫不留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伤口喷涌出来的鲜血将海水染出了一团团的致命红晕。

    冷酷与无情就是每一位梁家军的代言词,富有节奏的弹雨,整齐的排射,在肉体上溅起的血花,还有那弥漫战场的硝烟,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残酷。

    “愿上帝饶恕他们的罪行吧。”玛丽亚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忍地闭上了眼睛祈祷,就像是在硝烟中的悲伤天使,旁边不远处,梁鹏飞冷酷地举枪频频射击,收割着一条条的活生生的生命,就像是一头战火中诞生的噬血恶魔。

    终于,在付出了无数条人命和十多条快船的代价,一部份海盗们终于驾驶着他们那破损的快船突破了码头强大火力的封锁,朝着码头尾端的维护锚地而去。

    海盗们看到码头的攻击已经无法在威胁自己的安全,不由得又重新振奋了起来,大声地欢呼,仿佛胜利女神已经向他们敞开了怀抱。

    虽然后方,他们的同伴仍旧被码头上的炮火痛揍,不过,对于这群只是暂时联合的海盗而言,其他海盗集团的人自然是死得越多越好,这样到时候分钱的时候自己就能多拿一份,所以,还在火网里挣扎地同伴刺耳的哀嚎声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反而让他们有一种兴灾乐祸的快感。

    “一帮傻鸟,高兴个屁,一会老子让你们找阎王爷乐呵去,那才叫爽……”就在码头的尾端尽头处,正倚着炮管,嘴里边嚼着草根无聊得蛋疼的张兴霸嘴角满是嘲讽的笑意,这里是一块高地,他的身后边,三十门十八磅重炮就像是三十头从远古荒蛮走来的凶兽,正安静地潜伏在这里,黑洞洞的炮口就像是噬人的深渊,全都对准着那码头尾端的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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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经向我们这边来了,一共是七艘。”一名海盗飞快地跑了过来,一面喘着大气,一面向张兴霸禀报道。

    “我已经看到了,兄弟们,该我们来干活了。”张兴霸吐掉了嘴里的草根立起了身形,呼喝着所有的火炮手立即就位。“都给老子瞄准了再打,三门火炮一组,各自寻找目标,剩下的火炮机动作战,要是让一艘船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安全通过,咱们都自个投海自尽算了,别给老梁家丢脸。”

    “放心吧头领,我们可都是少爷选出来的精英,别说是三门十八磅重炮对付一艘快船,就是一门对付一艘,最多两炮,老子也能叫它沉了。”旁边一位带着一只眼罩的炮手一脸的不屑,仿佛张兴霸的安排简直就是在污辱他们的射击技术。

    “日你奶奶的,少哆嗦,这是军令!”张兴霸瞪了一眼这位独眼炮手没好气地道。不过却没人敢嘲笑这个独眼的炮手吹牛,因为他确实是梁家军第一神炮手,姓李,大名四狗,不过在蟹王岛上却没有叫他的名字,因为他的大号实在是太响亮了:李炮哥。

    据说这家伙当年第一次出海干买卖,就让一块破弹碎片给废了一只招子,没料想,这家伙身残志坚,属于是从哪里摔倒就从哪爬起来的偏执狂,凭着一只独眼,硬生生地成为了老梁家里数一数二的神炮手,任何一门火炮到了他的手里边,只要试开过一两回,就能够让这门炮精准地命中你需要打击的目标。

    “是!”一听到军令两字,想起了少爷的淫威,嚣张的李炮哥也只能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开始调整起了火炮的射击高度和方向,瞄准了已经接近了炮击距离的西方海盗的快船。

    而每一门火炮旁边,都有一个烧得旺旺的煤炉,煤炉上,都有几枚炮弹正像烤肉串一船摆在上边炙烤着,这种火炙炮弹虽然不能爆炸,但是它们散发的灼热对于木质船舶的破坏力却不亚于会爆炸的炮弹。

    在经过码头时,遭到了一顿暴揍,狼狈得犹如丧家之犬的西夷海盗们望着那数百米开外维护锚地中停留的西班牙宝船,在心中升起了一种接近了胜利的喜悦。

    就在这一瞬间,就听到了震得耳膜发蒙的轰鸣声声,炮弹与空气摩擦出来的尖耳尖啸,杰克那双灰蓝色的眼珠子机械地转向那发声的方向,灰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针眼,因为他看到了重炮才会出现的炽白管焰,还有那陡然之间在视线之中放大的黑影,带着恶魔一般的尖啸,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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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战斗,才刚刚开始!

    这一刻,杰克船长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绝望的任由一枚十八磅炮弹毫无阻滞的穿过了他的腰腹,击打在快船的主桅上,快船的主桅发出了轰然的巨响,主桅直接从炮击处断成了两截,一面发着难听的木质磨擦声,一面鼓起了帆布,向甲板上压下来。

    重炮阵地上,李炮哥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吼叫声,这一炮,正是这位独眼神炮手的杰作。

    杰克船长的身体已经被炮弹炸断成了两截,却并没有立即死亡,那散乱的目光落在了那飘扬的风帆上,随着那主桅发出吱嘎嘎的可怕声响,带着风帆,带起了强烈的风声,向着自己的残躯压下,就像是一只大手,正给他覆盖上一层结实的裹尸布。

    三十门十八磅炮齐射的威力绝对不可小窥,那些历经了千辛万苦突破了码头防线冲过来的西方海盗在那密集的炮火中绝望地惨叫着,奔逃着,恰好这时一枚灼热的炮弹击中了一艘快船火炮旁边的弹药箱,顿时,伴着一声耳边惊雷般的轰鸣声,燃烧的船板与帆布散向它四周的快船,密集的队形让剩下的快船也都变成了在水面上飘浮的火莲,妖艳而又致命,西方海盗们负隅顽抗的决心与热血已经从脑门凉到了屁眼,他们唯一所能作的就是纷纷跳入了水中,希望借此逃过被火海灼烧成焦炭的命运。

    听到了码头尾端传来的隆隆炮声,看着眼前无数浮尸与船的残骸,密集的炮火与硝烟让这里变成了死亡走廊,落在后边的海盗们不由得在心头发凉的同时,努力地调整桨帆减缓了速度,就像是一群突然发现了道路的尽头居然是一个喷灼着熔岩的火山口的赛马骑手,正在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拉扯缰绳,杂乱的调头和减速,让不少刚从海峡里窜出还没反应过来的快船一头撞在了前边的快船船舷上,一阵人仰马翻。

    也有个别极有勇气者,奋力扬帆操桨前行,意欲救援自己的同伴,可是,在进入了码头的火力范围之后,大大小小狰狞地黑漆弹丸,就像是吸血的蝙蝠一般,疯狂地扑向出现在视线之内光着膀子的肥羊,仅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赶过来救援的两艘快船就变成了两堆难以辨认形状的废墟,燃着大火,缓缓地沉入了水道之中。

    所有的快船都停在了码头阵地的攻击范围之外,就像是一群角马,悲愤而又显得无奈地看着那些同伴让凶残的美洲巨鳄撕成了碎片,变成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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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前的一带水面上,还有几艘怎么看都像是破家俱的快船在水面上燃着大火,其他的船只要么已经沉没要么正在下沉,而除了一些机灵的海盗正回头游向自己的同伴,剩下的绝大部份西夷海盗已经变成了一俱俱失去了生命的浮尸,身体里边溢散出来的鲜血在碧色的海面点缀出了朵朵的血色睡莲,显得那样的凄艳。

    枪声已经显得零落了许多,只有一些枪法精准的梁家军正在射杀一些借着浮尸与船舶碎片掩藏身形的西方海盗,三十多艘海盗的快船,两千多的海盗,已经尸沉于此。

    “呯!”一声枪响,两百米外,一位探出了头来呼吸的亡命海盗,脑袋向后猛地一仰,双手无意识地向着天空抓挠着,缓缓地沉入了海中,梁鹏飞把枪丢给了身边的海盗,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袋上,接过了白书生早已准备好的一根雪茄,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芬芳的烟草香气,梁鹏飞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书生,去查查,看看咱们损失了多少弟兄。”

    “死了七个兄弟,伤了十八人。”白书生很快就把数目报了过来。“那些死去的兄弟只能说是倒霉,全是脑门中枪,其中一位弟兄脑袋直接让炮弹给削了。幸好少爷您让兄弟们在码头垒起了这胸墙,要是凭时一般对阵,咱们的老伙计至少也得付出好几百条性命。”

    嘶,周围传来了齐整的吸气声,包括梁鹏飞自个,不就是一道胸墙吗?居然起到了这么好的防护效果?这实在是让梁鹏飞难以置信了点,可白书生认真的眼神肯定不会再骗自己,周围崇拜的目光是越加的狂热。

    就连带那石香姑,也是用一种仰视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梁大少爷虽然脸上仍旧板着,一副老成模样向大伙道:“先别高兴太早,区区一场小胜尔,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呢。”

    仿佛这战大胜不过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而已,可实际上骨头轻了好几两的他乐得差点就想兴奋的大叫两声了。

    实际上还是跟他们的火枪射程有相当大的关系,另外就是,这场突然而又疯狂的袭击,扰乱了海盗的阵脚,使得海盗们的还击没有一丝条理,另外就是,海盗的短枪根本就没办法对躲在一百多米外的码头胸墙后边射击的梁家军造成伤害。

    “真理在大炮射击之内,同样在火枪射程之内,日你奶奶的,等老子从西方搞到那些化学品,整出了后装枪和后装火炮,到个时候,世界的真理就在老子的脚下。”梁大少爷美滋滋地砸巴着雪茄直乐。

    周围同样坐了下来,叨着旱烟和香烟休息的梁家军都打心眼里边赞同白书生的话,敬佩的目光都落在了闭目养神的梁鹏飞身上,梁大少爷那弹无虚发的神枪,还有料敌先机的谋算,还有这力排众议,在码头垒起的沙袋胸墙,随便拿出一样来,都能让这些人翘起大拇指佩服半天。

    石香姑也倚着手中的火枪坐到了沙袋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梁鹏飞,她的心里边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你说这家伙冲动得不像个首领,确实,居然亲自驾驶西班牙宝船去诱敌,结果差点让那些西夷海盗给撵上。

    可是,正是他那精准得神奇的枪法,让自己这边的士气大振,生生用枪弹把那些海盗给阻击了一顿老辣的,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等人扬长而去。

    还有就是这道胸墙,居然还有这等妙用,还有他对于蟹王岛的火力布置,让三十来条快船、二千来号的西夷海盗连码头的边都沾不到就全军覆没,而且这一战,仅仅只动用了码头的防守阵地与码头后边的炮兵阵地。

    那耸立在码头上方、火力强大的梁府堡垒,还有那埋伏在两边海峡上的大军一枪一弹都未发射,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难怪当初他敢说那样的大话,凭千多号人,只要西夷海盗不逃,他就能全部一口吞掉。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梁鹏飞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石香姑那双清沏的杏眼正看着自己,表情显得有些惊异,不由得拿手抹了抹脸,一面向石香姑问道。

    梁鹏飞的双手上已经让那火yao硝烟给染成了黑手党,伸手在脸上一抹,顿时连带脸上都给擦黑了几大块。看到梁鹏飞那张脏兮兮的脸庞上一副莫明的表情,石香姑忍不住卟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冰河化冻一般的笑容,还有那发觉了自己失态而在俏脸上浮起的醉人红晕,配着那一身戎装的她,让人有种目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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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还没结束,梁大少爷要干的可是全歼灭,或者是……嘿嘿,等着吧,会让大伙高兴,让大伙爽的,昨天晚上赶稿到了五点,起晚了,所以现在才更新,不好意思。

第五十八章 放弃阵地?!

    一时之间,原本吹牛打屁的声音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双的眼睛全都落到了梁大少爷与那石香姑的身上,目光鬼崇,包括石香姑手底下的亲卫,也全都是八卦与疑神疑鬼。怎么看都像是一群清晨刚刚天亮,匆匆从墙角的破报纸堆里钻出来虎视眈眈盯着明星别墅的狗仔队。

    “看什么看?还不抓紧时间休息,你们笑个屁啊,信不信少爷我抽你们!”梁鹏飞拿出了一副当家作主的气势恐吓着这些家伙,可惜脸上的几道黑色的指痕却他把的威仪破坏殆尽,只会让人觉得滑稽。

    石香姑咬着嘴唇,红着脸,递过来了一块白色的方帕,小声地道:“他们是在笑你的脸花了,快擦擦。”

    “是吗?”梁鹏飞扫了一些偷笑的众人,接过了石香姑的方帕往脸上一裹,洁白的方帕上就当上了一层污黑的烟渍,看得梁大少爷自己都脸红,妈的,老子英明神武的形象都快全毁了。

    而已经走到了梁鹏飞身边,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块丝帕正要递给梁鹏飞的玛丽亚小嘴撅得老高,恨恨地瞪着就坐在梁鹏飞身侧的石香姑。

    “哎呀,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帕给弄脏了,先放我这儿吧,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梁大少爷拿着那张还余有石香姑体温的手帕擦了一下,嗅到了那股子石香姑身上的幽香,就再也下不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石香姑笑了笑,把手帕小心地揣进了怀中。

    这个举动让石香姑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手帕给抢回来,只得淡淡地道:“没关系。”闭上了眼睛,靠着那沙袋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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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大少爷还待说话,就看到了身侧熟悉的衣裙,一抬头,就看到亲爱的玛丽亚修女手中的丝帕,还有她那撅得高高的性感红唇,梁大少爷有些心虚了接过了玛丽亚手中的丝帕,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丝帕往怀里边一揣,冲玛丽亚递了一个暧mei的眼神,板起了脸庞训起了人来:“这是干什么,子弹可不张眼睛的,还不快回去。”梁鹏飞虽然明着是教训,可实际上话语里边透出来的关心让这小妞半羞半喜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跑向不远处的掩体。

    石香姑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把头扭向了另一边,梁大少爷心里边正在乐呵,现在不过是两块香帕,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是两件……嗯嗯,总之意会不可言传之物。

    站了起来,梁鹏飞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那退出了射程之外的西夷的快船,这个时候,那些西方海盗在快船上似乎在争论着什么,不停地比划动作指向这边。

    而快船的两侧甲板上,梁鹏飞看到那些海盗水手正不停地从船舱中搬出炮弹,摆在炮位旁边。

    “日你奶奶的,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梁鹏飞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一声淡声的问候,让梁鹏飞心中一暖,转过了头来,看到了石香姑站在身侧,脸蛋粉粉的,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长长的睫毛在海风的吹扬下,仿佛也在轻轻地荡拂出一浪浪的风情。

    梁鹏飞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单筒望远镜递到了石香姑的手中,石香姑通过单筒望远镜打量了一番之后,脸色也显得有些凝重起来:“看样子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了。”

    梁鹏飞笑了起来,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奸猾。“所有的伤员包扎之后,全部运往后方,然后留下二十个人,其他的全都给我离开码头阵地,后撤至斜坡尽头的胸墙还有堡垒炮台进行防守。”梁大少爷下达了新的命令。

    “什么?少爷我们没听错吧。”一位海盗小头目一脸的疑惑,而他的问题也代表了几乎所有海盗的心声,包括石香姑,也是一脸的迷茫。“梁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们刚刚在这里打了一场胜仗,虽然这一次他们有了准备,可是我们凭借着这里的防御阵地为依托,还可以消灭更多的西夷,怎么就想着要退后了?”

    “石小姐,我可没有拿手下性命去跟他们争一城一地得失的兴趣,我希望的是以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利益。留在这里硬拚,这不能叫勇气,是……嗯,总之,我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希望所有人听众我的命令。”梁鹏飞扫了一眼周围的海盗,目光最后落在了石香姑的俏脸上。

    这话让石香姑黛眉微皱,不过看到了梁鹏飞那没有一丝商量的表情之后,石香姑只能奉令而行,毕竟一开始就说过,在蟹王岛上,自己与自己的属下必须完全听从梁鹏飞的命令。

    就在其他人收拾物质悄然撤退的功夫,那留下来的二十个人全都望着梁大少爷,不明白梁大少爷是准备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诱敌等死还是要干吗?

    “每两个人负责一门火炮,给我装满火yao,炮弹也塞上,把掩体里边准备的那些破衣烂鞋全都给我拿出来,就盖在那炮管上边,把那边准备好的柴草也都搬到炮位旁边,堆得满越好,还有那些火绳枪,四处都摆点。另外,引线给我留这么长,手里边都准备好信香,听到了我的命令,就点然信香插在引线边上,立即撤退向城堡,都听明白没有。”梁大少爷麻烦地咬下了一截引线,冲那些手下比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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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要炸炮?”白书生一脸心疼地望着那些火炮,要知道在海盗的眼里边,武器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而火炮更是他们打劫的利器,看少爷这架势,似乎想把这些火炮给炸了。

    “嗯,炸了,难道不炸还留给那些西夷海盗一会用来反击我们不成?”梁鹏飞一面麻利地往炮口倾倒火yao,一面咧开了嘴狞笑道,就像是个正在往酒壶里边倾倒着蒙汗药的黑店店主。

    “少爷,咱们不是留在这里守阵地吗?怎么炸起炮来了。”陈和尚一脸的不解。

    梁鹏飞白了这家伙一眼:“如果你想死无全尸的话,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我不会反对。”

    “……不想。”陈和尚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翻,老实地答道。看到陈和尚的笨头笨脑的样子,白书生歪着嘴笑的差点一头撞在炮管上。结果陈和尚屁股一拱,白书生的脑袋终于跟炮管接触在了一块,一声脆响,白书生惨叫着开骂。

    陈和尚却一脸讨好的笑容:“哎呀书生,这可怪不得我,真是不小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个子太高了转动不太灵便。”

    “放狗屁,你丫肯定是故意的!”白书生疼的直呲牙。陈和尚白眼一翻:“是故意又怎么的?你小子成天嘲笑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

    白书生可真是悲愤欲绝,可真要打又肯定掐不过陈和尚这个闻名蟹王岛的暴力男,只能向梁大少爷投诉。

    梁鹏飞在旁边愠怒道:“行了行了,少给老子添堵,你们俩能不能不闹,快干活。再叽叽歪歪,信不信一会让你们去跟海盗谈人生跟理想去。”

    一看到梁鹏飞发火,两人哪里敢再胡闹,顿时灰溜溜地闭上了嘴巴子,麻利地干起了破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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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天,精彩还在继续,而且梁大少爷的目标相当滴远大,嗯,火炮是要缴获的,战舰也会缴获,劳工也会缴获,嗯,这些海盗与西班牙海军中的一部份人将会成为蟹王岛优秀的劳工,为蟹王岛实现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

第五十九章 各怀鬼胎!

    就在梁鹏飞等人按排人员撤离,布置扫尾工作的当口,堵在梁岛外的西方海盗战舰群中的西班牙旗舰上,阿方索上校正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蟹王岛上空飘起的硝烟,眉头时而锁紧,时而舒展。

    因为蟹脚峡把视线遮挡的缘故,阿方索上校只能通过枪炮声的激烈与否来猜测战争的进程,不过方才隐隐从海峡中传出来的枪炮声已然停止了,而那些涌进了海峡的海盗们却没有传出他们胜利时最习惯的欢呼,让阿方索上校的内心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而那些在战舰的甲板上,形成各自的社交圈子在窃窃私语谈笑的海盗头领与西班牙海军军官们也停下了相互间的交流,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那海峡,似乎想从那浮在海峡上空的烟云看出些什么来。

    这时候,挤在海峡中的不少快船又缓缓地退了出来,而其中一艘以最快地速度向着阿方索上校的旗舰驶来。那是他派遣着跟随海盗前往督战的吕宋舰队的快船,看到那帆中的孔洞,还有那船身上的弹痕,阿方索上校的目光不由得凝固了。

    很快,一位西班牙海军中尉显得有些狼狈地登上了尾楼,向舰队的总指挥阿方索上校禀报着刚刚收到的消息。

    “什么?三十多艘快船,两千多号人马,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没了?”阿方索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又或者是自己的怀表有问题,怀表上的指针从第一艘快船冲进海峡到现在,都才不过绕了半圈,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三十多艘快船,两千多名擅战的西方海盗居然就全军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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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上校,我亲眼看到的,对方的火力很强大,而且防御阵地也很牢固,那些海盗接近了码头的第一时间就遭遇了猛烈的炮火袭击……”这位军服已经沾上了污渍,帽子上边还有一个弹孔,脸上黑了一块的海军中尉口齿清晰地把他所观察到的那一场激战的过程原原本本地向阿方索说了一遍。

    当听到了对方在码头后方安排有一个重炮阵地,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七艘武装快船毫无反抗地给揍沉在水道中,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的眼角在抽搐。

    旁边,一位骄傲的西班牙军官嘴角微微一弯:“那些海盗是不是没有作任何的队型调整就不管不顾地往前冲?而且他们相互之间也不会做出掩护与援救吧?”

    “是的中校,确实如此。”那位前来汇报消息的中尉想了想,确定地点了点头。“不过对方的火力强大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根据他们的火力打击的频率,我认为,至少有近两千人,是的,最少有两千多的守军,不然,我们的盟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消灭。”

    在中尉有心或者是无心地夸张之下,阿方索上校反而轻松了许多,因为如果防守方有着强大的火力支援,在同等兵力之下,确实能在短时间之内让同等兵力的进攻对手打残。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码头连同那火炮阵地的华人海盗总数却仅仅一千人,而另一千人,还隐在暗处,虎视眈眈,如果阿方索知道真相,或许,他的第一个念就不会是继续进攻,消耗自己盟友的实力。

    而是认真地思考这一仗应该怎么对付这些凶悍的东方海盗。

    “难怪会受这么大的损失。我们这些盟友果然不负他们的海盗之名,真是一群乌合之众。”站在尾楼上的绝大多数西班牙军官都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仿佛站在这里的不是一群海军军官,而是一群拿着鸡毛掸子的西方诸葛神算。

    阿方索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而舒展,仔细地向这位中尉询问了一些他想知道的问题。最后,阿方索摇了摇头:“虽然我们的那些盟友太过轻敌了,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那些东方海盗的实力还是相当的强悍,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我们的盟友损失这么惨重。”

    “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们的实力够强悍的话,为什么还要逃跑?”一位军官有些不同意见。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那些狡猾的东方人才能明白,他们总喜欢说和做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情。”一位已经在吕宁呆了两年多的海军军官耸了耸肩插嘴道。

    “好了,不管怎么说,既然那些东方海盗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实力,现在去请我们的盟友过来吧,或许,该是到他们出场的时候了。”阿方索把目光落在了那些海盗头领的身上,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

    很好,顶住了第一波的攻击,让这些卑鄙的海盗损失了三十来艘快船,这让阿方索上校觉得是自从领军从马尼拉出发以来,听到的最美好的消息,而现在,继续让这些海盗继续与东方海盗鹬蚌相争,才符合西班牙殖民地的利益。

    他身后的西班牙军官们也都流露出了同样的表情,让这些海盗去送死,是他们感觉相当愉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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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上校先生,虽然我们损失了一些盟友,但是我们的实力仍在,这一波的试探性进攻已经让我们清楚地知道,在岛上防守的东方海盗不会超过两千人,面前刚才的战斗中,他们至少也损失了数百人之多,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发动强力而有效的攻击,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假发詹姆斯优雅地伸出了尾指,在戴着假发的头顶挠了挠。就好像他新自趴在码头的胸墙边上数过躺倒在地上的东方海盗的尸体。

    “我同意您的意见,詹姆斯先生,刘先生您以为呢?”阿方索一脸的严肃,望向了坐在假发詹姆斯身边的刘七巧。

    “我也同意詹姆斯先生的提议,虽然我们的战舰够坚固,炮火威力够大,不过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由快船发动进攻,因为海峡较窄,轻而小的快船能够发挥他们快捷的速度,对方既然火炮都安置在码头后方,那么,只要我们不去对付西班牙宝船,全力进攻码头,那么,他们的重炮就无法威胁到我们……”刘七巧嘴上说得官冕堂皇,可实际上他的心思在座的诸人哪个会不明白?

    刘七巧手下除了五艘快船之外,就是三艘战舰,快船就算是全部损失了,刘七巧也不会可惜,可是那些装载了强大火力与富贵物质的战舰要是损失一艘,刘七巧怕是抹脖子的心思都会有,要知道,他逃亡到了南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九死一生的打拚,才凑出了三艘战舰。

    同样,刘七巧的提议得到了在座的诸位海盗头领的一致赞同,快船在海战中对于战舰而言,本来就属于是一种消耗品,如果真能倚靠快船把蟹王岛拿下来,他们仍旧是大赚一笔。

    虽然有些小海盗头领心中有怨,不过,在假发詹姆斯等人提出各自派出数艘快船作为前锋共同参与这一波攻击之后,最后一丝报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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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疯狂的炮击!

    “如果我们的快船仍旧无法攻占这座岛屿,难道就这么撤回吕宋?”同样身为海盗首领的莫利船长站了起来,向阿方索上校提出了质疑,他那独眼凶悍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西班牙人的怀疑与不信任。

    “当然不会。”阿方索在众人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襟,一脸的凛然:“我是一位西班牙海军军官,西班牙海军从来就没有临阵而退的习惯,如果这一波次仍旧没能拿下这座小岛,我会亲自带队进攻,当年,我们西班牙就凭着一支探险队,甚至连火炮都没有,就征服了一个庞大的帝国,而今天,我们拥有这里有二十一艘火力强大的战舰,别说是一个海盗的巢穴,就算是一座要塞,我们的火力也能让它化为一堆废墟,让这座岛,成为我们功勋的奠基石!”

    这场临时的军事会议,再次激起了那些海盗们的勇气,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自己这边第一次进攻不过确实遭到了挫折,但是也试探出了对方的实力,而且在一开始已方也太过轻敌,如果能作好布置,再行攻击,确实对于拿下这座小岛充满了信心。

    “你认为他们能拿下这座小岛吗?”看着那些陆续离开的海盗头领,阿方索双手交叉在胸口,眉头锁着,蓝色的瞳孔里,闪烁着一种叫做忐忑的光芒。

    他的身边,吕宋殖民地舰队的海军中校充满了自信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些海盗是我们殖民地的敌人,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战斗力的强悍,区区一座小岛,若是拿不下来,那简直成了笑话。”

    “希望吧,要知道,我可不希望我们吕宋殖民地的战舰在这里受到任何损失,那样的话,对于西班牙王国控制整个吕宋地区,都将会产生不利的影响。”阿方索望着这个外形犹如一头张牙舞爪的巨蟹般的小岛,那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丝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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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会,我倒希望那些清国的海盗能够多消耗一些这些海盗的实力,到时候才便于我们来收拾残局,尊敬的上校。”一位舰长理了理手上的白手套,嘴角上挂着矜持而又高傲的笑容。

    就在舰队指挥官心里边忐忑不安的时候,前方,双方又开始接触交火,这一次,西方海盗不再像一开始一般冒进,同样,那七艘快船的下场让他们明白了一个他们的目标不再是那看到吃不到的西班牙宝船,而只有攻占了码头,在岛上站稳了脚根,从后方进攻的话,对方的火炮阵地就将变成无用的铁管。

    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这座海岛绝对不是一块轻易就能啃动的骨头。所以海盗们这一次的进攻显得相当的慎重,他们的船只在火枪的射击距离之外便停了下来,用侧舷的火炮开始对码头进行无差别攻击,虽然全是一些六到十二磅的小炮,但是蚁多咬死象,无数的炮火在码头的胸墙上炸起一堆堆的沙尘,在码头后的岩壁上击出一个个白色的印痕。

    而码头上的清国海盗似乎已经被海盗们的炮火压得抬不起头,别说是反击的火炮稀稀落落,就连激励士气的鼓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那飞到了天空缓缓飘落的破布与烂鞋,还有那似乎被引燃了火yao桶而被崩上铁的断截炮管,海盗们可以想象得到那些清国海盗身体被炮弹撕裂的惨状,心中的热血更加的沸腾了起来。

    可惜他们却没有注意到,火炮的巨大轰鸣声,不仅仅让他们耳朵嗡嗡作响,也没办法分辨在火炮声中,是否有清国海盗受伤的哀嚎与临死的惨叫。

    “全力炮击,给我把炮弹打光,把码头上的阵地给我摧毁掉。”一位又一位的海盗头领、船长在各自的快船上大声地咆哮催促监督着手下把炮弹填进火炮中,继续着新的一轮射击,浓重的硝烟甚至把他们自己的视线都给遮掩住,但是却没有人敢停下动作,疯狂的炮击,喷出的一道道管焰让人想起了地狱沸腾的熔岩。

    看着那被轰得无比凄惨的码头,这些海盗们的心里边升起了兴奋与肆虐的快感,除了开始时偶尔有一两炮还击,到了最后,码头上除了被炮火轰起的烟尘,再没有一丝的动静。

    “难道对方让我们的火炮给消灭得一干二净了?”其中一位西方海盗炮手挠着自己下巴上的骚疙瘩一脸的二百五表情。旁边的海盗正在找自己那因为刚才的慌张而掉落在甲板上的假眼,一面用很肯定的语气道:“当然,这么多的海盗,攻打一个小破岛,刚才不过是大意了,现在难道他们还能有力量来还击我们?”

    “别废话,继续炮击,就算是炮管打红,也要把这些弹药给我全都倒在那个码头上,明白没有,伙计们。”他们的身后,带着眼罩,脸上的伤痕因为表情的激动而显得无比狰狞的莫利船长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大声地咆哮道,引来了众人的应和与更快频率的炮击。

    莫利船长的心情份外的愉悦,他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他是海盗,最多也就只是在海上指挥着战舰的交战与开火,而今天在这里,却让他有一种成为征服者的快感,仿佛是另一个文明的抵抗,将会在自己的炮火之下崩分瓦解一般。

    “再狠一点,要让他们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莫利船长那近乎嘶哑的咆哮在炮火间隙回荡着,他那狰狞的独眼里除了噬血,就是毁灭的疯狂。

    甚至有些快船上的火炮,因为射击频率过快,使得火炮炮身过热而烫伤了炮手的事故,可这并不能影响这些海盗继续轰击的热情,或许毁灭与破坏才是他们最终的yu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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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那高高耸立在码头斜坡尽头处的梁府堡垒的炮台上,一个伟岸的身影正屹立在炮位上,背负着双手,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些疯狂的海盗,还有那陷入了炮火肆虐的码头。

    周围的海盗们望向梁鹏飞的目光,只能用崇拜来形容,正是梁大少爷提前让所有人撤退,然后在码头阵地上,只留下了那十多门旧式火炮,用信香来定时引发火炮攻击,造成下边还有反抗的假象,而实际上,此刻的码头上,别说是人,连只蟑螂也找不到。

    梁大少爷浑然没有一丝的紧张,反倒像是很享受这种硝烟弥漫的感觉,悠闲而散漫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猛兽,正安静地卧在高地上,审视着那山脚下傻呼呼地吃着芬芳青草的肥嫩羊群。偶尔眼神之中闪烁的寒芒,犹如那天际在云纵之下游移的雷电,让每个人都在心中感受到了一种心灵上的颤栗。

    石香姑的目光偶尔掠落到梁鹏飞那张俊朗有型的脸庞上,却总会飞快地移开,心里边揣着一只兔子似的,总是乱蹦个不停。

    经过了近二十多分钟的猛烈炮击之后,原本那由泥石和原木垒彻而成的码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更像是一片后世让工业污染而变得无比狼藉的滩涂,那些码头上的原木都浮在了水面上,有些都已经断成了好几截,纷飞的木屑遍布了好几百米的水道,已经看不到了原本齐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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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了,嗯,仍旧在努力当中,快要春运了,各位要离开学校回家的大大们记得当心点,安全第一。

第六十一章 滩头突击!

    这让所有站在高处的海盗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这些西方海盗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光是这等凶猛的、高频率的炮火轰炸,看着那让炮火洗理了无数遍,几乎炸成了废墟的码头,石香姑在心惊之余,又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梁大少爷的心智超人。如果当时梁鹏飞真接受了自己的意见,死守码头,那么不说其他的,光是这一顿密集到令人发指的炮火,守卫码头阵地的八九百号人,现在怕是死的连渣渣都不剩,想到了这,石香姑忍不住抬腕擦了擦两颊浸出的冷汗。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反击,锚地的炮兵需不需要转移过来?”一位海盗头目走到了梁鹏飞的身畔,恭敬地询问道,这一刻,梁大少爷算无遗策的本事已经是深深让这些手下们由衷的敬佩,不再有一丝的疑虑。

    “不用,让张兴霸他们继续在那里呆着,毕竟那艘西班牙大帆船终归是我们的战利品,就算是炸了,也不能让它再回到西班牙人的手中。”梁鹏飞摇了摇飞,牙缝间真飚冷气,听得旁边的何塞中校满头的冷汗,下意识地又往玛丽亚公主的身前站了站,生怕这位正在与西方海盗掐得热火朝天的海盗头领一时抓狂,对尊敬的公主做出什么难以原谅的事来。

    不过,穿着一身修女袍的玛丽亚双眼迷离,脸颊粉红,怎么也看不够站在高处耍帅的梁大少爷。何塞中校只能无奈地猛翻白眼,或许这个时候,自己再做什么也是多余的。

    “少爷,他们开始进攻了。我们现在开始吗?”陈和尚看着那些已经停止了炮击,正在调转船头,放下快船上的舢板,并开始加速向码头驶来的快船,向梁鹏飞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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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对了和尚,那些投石机都已经到位了没有?”梁鹏飞仍旧一副悠闲的样子,手遮在眼帘上搭着凉棚打量着两边蟹脚崖的崖顶。似乎能看到一些人影在上边匆匆地忙碌着。

    陈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全部按少爷您的吩咐安装到位了,不过,咱们的火油真要全部……”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就是点火油吗?嘿嘿嘿,那些西夷海盗,如果到时候敢不投降,老子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水火两重天。”灵魂上都已经深深地铭刻上了歹毒与卑鄙这两个名词的梁大少爷此刻正站在梁府的炮台上笑得浑身乱抖。猥琐中透着奸诈的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成为少爷的敌人,那些可怜的家伙还真是倒霉透了。”就连陈和尚这个老实人也忍不住心底升起了一丝怜悯。

    就在陈和尚感慨地当口,梁鹏飞一面继续观察着那些海盗的举动一面吩咐道:“和尚,现在你可以带着人下去了,记住我所说过的,任何一个掷弹手都绝对不能越过那道胸墙,只能在胸墙后边听从号令投弹,明白没?”

    “少爷放心,小的遵命。弟兄们,该我们上场了,狠狠地搞那些杂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陈和尚敞开了衣襟,挥舞起他那只足有别人大腿粗细的结实胳膊吼叫道,惹来了无数梁家军的应和声,这群看样子已经早就按捺不住的暴徒随着陈和尚离开了炮台,赶往他们的阵地。

    那是在码头通往岛上的斜坡道路尽头处,那里同样也安置了一道胸墙,而陈和尚带去的人,除了三百名射击标兵之外,剩下的百多号人每一位都是牛高马大,臂力健硕之徒,他们的手中并没有火枪,而是每人都背负着一个大麻袋,里边装的可不是沙石,而是如假包换的炮弹。

    这种炮弹,就是著名的开花弹,在明朝的时候就曾经大量使用,而是满清时期,却渐渐地消失了踪影,而世代为海盗的老梁家却一直保留着这种攻坚炮弹,梁鹏飞是在上次陈和尚摆显自己能耐,把巨石丢进了农舍而获得的灵感,从而组织了这么一只掷弹部队。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发挥巨大的作用,而从码头到堡垒这条斜坡道,将会成为一条充满了血腥的死亡之路。

    莫利船长率领着他的手下驾着舢板第一批冲上了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码头的滩涂,除了一个个的弹坑和满地乱滚的炮弹,还有那些火炮被炸成了废铁的残片,那些甚至挂到了硝壁上的衣料,莫利船长兴奋地嚎叫声仿佛感染了所有的西方海盗,无数热血上脑的海盗们更是加快了划桨的速度,拚命地往码头冲来。

    不过,莫利船长在兴奋之余有些头疼的是,那些乱石与原木,把原本平整的码头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无数障碍物的滩涂,他与手下根本就没办法在这里提起速度,只能在那已经浸泡在海水中的障碍物中缓慢地穿行着,很快,长达两三百米、宽约三十多米的码头废墟上,就挤满了迫不及待想要摘取胜利果实的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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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同时听到了炮火的轰鸣声,声音并非来自身后,而是前方,莫利船长有些愕然地抬起了头,看到了那高高耸立在那码头尽头高大伟岸的堡垒,居然伸出了数不清的漆黑炮管,正是那些炮管喷灼出来的硝烟与炽烟,证明了发声的来源。

    炮弹带着尖啸声频频砸在了人群当中,把兴奋的海盗们的肢体撕成碎片,激起的碎石与破片,旋转着割裂着他们的肌肉与血管,甚至骨骼。

    惨叫声与唉嚎此起彼伏,那原本就狼藉一片的码头再一次地默默承受着那炮火的肆虐。

    “还击,告诉他们,立刻还击,攻击那个该死的炮台。”莫利船长不复踏上码头之初的兴奋与狂野,身子弓得像是个正在农田野偷地瓜裹腹的乞丐,声音显得狼狈而又惊恐。

    没有让莫利船长失望,西方海盗们在第一时间就作出了反应,用火炮来还击,只不过,一两轮炮击之后,西方海盗的还击就不得不停止了。

    “该死的,狡猾的东方人,他们为什么把炮台修筑得那么高!”莫利船长就像是一个看到一块肥肉永远吊在距离自己鼻尖两公分处的饿狗,悲愤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梁府堡垒的炮台挑选的位置实在是太绝妙了,就在码头往岛上前进的尽头处,直线高度达到了六十多米,再加上炮台群基脚本身的高度,所有炮位距离水面至少有近七十米的垂直高度。

    让那些西方海盗快船上的炮手地发现,自己那固定在船舷的三磅炮和六磅炮的炮弹就像是一只蚂蚁正在冲大象吐出的口水,连炮台的脚底都够不着。而对方的炮火却能够轻易地倾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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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死亡斜坡!

    “狠狠的揍这些傻鸟,敢到蟹王岛来惹老子,他娘的都活腻了。”梁大少爷亲自赤脯上阵,瞄准了目标之后点燃了引线,重炮的轰鸣连带得炮台都在战栗,十八磅的重炮炮弹尖啸着从炮管中窜出,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轻易地把一艘快船的主桅轰成了碎片,余势未消的炮弹又狠狠地撕碎了快船的甲板,悲嚎的海盗,还有那快船的惨状,惹得梁鹏飞更加的兴奋,对于敌人,他从来不知道留情为何物。

    火炮在轰鸣着,一管管的白烟让整个炮台犹如海外仙山一般地充满了诗意,而那尖啸着冲出去的炮弹,更像是一头头从牢笼中脱困而出的凶兽,疯狂地从烟云的掩映中冲出来,咆哮着扑倒了只只柔弱的羔羊,把它们撕成碎片。

    莫利船长绝望地发现,对方像是在戏耍着自己这群倒霉的海盗,一**揍之后,炮火的方向转移了,全都落到了海盗们停在滩涂边上的那些舢板与快船上,看着那些在重炮的摧残之下,变成了一堆堆碎片的快船与舢板,伏倒在滩涂上,裹了一脸烂泥的海盗们的心在滴血,这些东方海盗也太无耻了,居然想要把自己的后路给断掉。

    不过,他们的举动也终于激起了这些剽悍与亡命已经浸进了骨子里的西方海盗的血性。

    莫利船长站了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烂泥,扯掉了挂在脑袋上的海草,挥起了手中的战刀,就像是让一群猎犬撵得走头无路的绝望困兽。“兄弟们,炮火没办法支援我们,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他们的炮火位置太高,我们只要冲上前去,肯定会有炮火的死脚,到时候,胜利就属于我们了,岛上的财宝和女人,都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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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利船长的口材并不好,但是,他的话仍旧给这些让炮火给暴揍了一顿的海盗们带来了希望,成百上千的海盗都咆哮着站了起来,随着莫利船长的刀尖所向,跌跌撞撞地跃过了滩涂,向着那条通往胜利的斜道发起了冲锋。

    果然,在莫利船长的鼓劲之下,这些海盗在冲到了码头通往岛内的斜坡半途的时候,炮台上的火炮干脆完全地停止了射击,这更加地激励了莫利船长等人的士气,不过,那密密麻麻的排枪,却把他们的欣喜又给打掉了半截。

    “杀上去,肉搏,我们是海盗,我们除了火枪,我们还有战刀。”一位海盗头领的叫喊声就像是一位西方的吟游诗人,海盗们拿手中的短枪朝前开火,一面尽量地伏低了身子,提着战刀,向着斜坡的尽头冲去,只要能够短兵相近,他们有信心战胜任何敌人。

    “那些是什么东西?”一位冲在前边的海盗,挣扎着冲到了距离那道斜坡胸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突然看到了胸墙后边飞出来三十多个圆呼呼黑漆漆的球状物。

    它们在空中旋转的时候,这位海盗甚至还能看到那缀在后边,已经被点燃的引线,海盗的瞳孔陡然地收缩得犹如针眼,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警告,一枚开花弹就落在了他的跟前三尺处弹了弹,他最后所见的景象就是一片橙色,充满了死亡火焰的橙色。

    一团团橙红色的火焰在斜坡上绽放,一声声轰天巨响仿佛在是雷电精灵在天空的歌唱,惨叫与哀嚎点缀在其中,扭曲的脸庞和那散乱横飞的肢体在硝烟与冲击波中忽隐忽现,就像是但丁的《神曲》里边描绘的熔岩地狱。

    而后方,在炮火中抵达了滩涂,跳进了淹过小腿的海水前来增援的海盗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惊呆了,甚至忘记了脚下的石块和原木障碍,狼狈地失足,裹上一身的泥水。

    “快,你们这群蠢货,快去支援,还有你们,把快船上的小炮给我卸下来,给我炸掉那条防线,”莫利船长看着自己的手下的惨重伤亡,眼睛红得快要滴血,拚命地用刀背抽打着身边的手下,让他们鼓起勇气继续向前。

    海盗们的慌乱很快平静了下来,大量地海盗咬紧了牙关,从快船上卸下了火炮,可是却绝望地发现,双方疯狂的炮火,已经让整个码头找不出一块平整的地面,难道要肩挑手扛,把四五百斤重的火炮给推上半坡?

    一门门的火炮陷入了泥潭,顶着那雨点一样的炮火,拚命地推着火炮向前,可是,那前方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的排枪和开花弹正在快速地碾压,榨干了他们的勇气。

    只有一门火炮刚刚推上了斜坡,就被一枚重炮炮弹给准确地命中,火炮的炮身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击,炮身崩飞开来,顿时让周围的活生生的海盗变成了一朵向外绽放的血莲,到处是崩飞的碎臂残肢,就边那紧靠着斜坡的那面青黑色峭壁上,都喷溅了一道道腥红的血痕,就像是一位国画大师,在此酣醉之后,意气风发地挥毫泼墨一番,留下了一幅传唱千古的写意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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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方的海盗干脆就抛下了那些仍旧在泥水中跋涉的火炮,趴在了滩涂上躲避炮火,就像是一群仓皇的黄鳝在烂泥里打洞。

    但是海盗仍旧不死心,就在炮台的火炮洗膛装弹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疯狂地划着桨,拚命地朝着滩涂冲击,无数的海盗红着眼睛,就像是输急了眼的赌徒正在作最后一搏,他们的举动激起了前锋的勇气,再次从滩涂中站立了起来,挥舞起了手中的火枪与战刀,向着那道斜坡,发起了近乎自杀式的冲锋。

    火炮虽然暂时停歇,但是火枪却没有,密集的排枪就像是一柄锋锐的镰刀,被一位熟练的老农拿在了手中,哼着农家小调,轻易地、一镰又一镰地收割着那饱满的稻穗,尸体就像是一捆捆倒伏的干柴,铺落了整条斜坡,斜坡那坚实的泥面已经让浓厚的血浆浸得犹如裹水的瓷砖一般湿滑。

    那一枚枚从胸墙后飞出来的黑色开花炮弹,总会引起无数绝望的尖叫与仓皇的躲避。

    虽然它们不会像火炮喷射的弹丸一般造成直线的杀伤,但是它们依靠着火yao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与弹片,在人群中,却能造成更加恐惧的杀伤。

    那些让开花弹炸出来的弹坑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澡盆,盆里盛着的不是带着芬芳花香、散满了花瓣的浴汤,而是厚实地、荡漾着诡异暗红的腥臭血浆,甚至有些海盗不小心跌进去之后再次站起来,手因为仓皇,抓的不再是战刀,而是让血液浸蚀得让灵魂都在战栗的狰狞残肢。

    就在大量的快船拥挤在滩涂向前增援的时候,炮台的火炮装弹之后,又再度发出了巨大的咆哮,似乎对于那些海盗敢于嚣张地出现在它们的攻击范围之内而格外的愤怒,一枚枚的重磅炮弹就像是一枚枚从天而降的陨石,带着磨擦出来的高温与炽焰,在那些甲板上击出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飞溅的火焰点燃了所有能点燃的,火的精灵肆意地疯狂在快船上吞噬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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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终于赶到了,大伙先瞅,写战争场面实在是有些累,写的吐血,各位大神,看在小的这么努力的份上,好歹丢点票票啥的来哈。

第六十三章 舰队出动!

    不到半个小时,死亡斜坡和那个变成滩涂的码头上至少葬送掉了千多名西方海盗,这还不算那些搁浅在滩涂边上,让炮火给炸成了破烂的二十条武装快船和不少的舢板。

    右手从手腕处被弹片给整齐削掉的莫利船长最终被他忠诚的手下给拉着离开了斜坡与滩涂,躲在那让搅和咸涩海水的泥浆中,呆滞地看着那布满了尸体碎片的斜坡。

    “我的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他妈的哪里是一个海盗巢穴,这简直就是无法攻克的军事要塞!”莫利船长的嘴皮大颤抖得犹如瑟瑟秋风中的落叶,目光绝望悲伤得就像是看到地里的秧苗被洪水冲得踪影全无的老农,那张裹满了泥浆的脸庞,让泪水冲出了两道沟壑。

    他无助地回头,希望那些还在船上的同伴来救援,却只看到那些还能移动的快船就像是像是发现窝棚里窜进了黄鼠狼的小母鸡,惊慌失措地调转了脑袋,仓皇地四散而逃,生怕那炮台上的炮火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这怎么回事?!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假发詹姆斯站在一艘快船上,表情阴冷得可以滴出雨水,身上散发的寒意足以冻僵他周围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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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足足失去了五百名忠勇凶悍的手下,还有十条快船,而他的旁边,刘七巧也是脸色铁青得怕人,他的五艘快船仅剩下三艘,还有一艘被一枚重磅炮弹砸穿了船底,眼看就不行了。

    “看来我们实在是小看对方了,他们的位置实在是太高了,我们快船上的小炮根本就没办法命中。”一位海盗头领擦着额头的汗水,小心地道。“另外,这里的地势实在是太适宜防守了,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突破那些该死的防线。”

    “如果那炮台再低上三十米,哪怕是二十米,我们完全能凭借优势炮火,就像是摧毁那码头阵地一样,让他们知道厉害。”一位海盗头领抹着额头上的血痕,一脸的恼怒。脑袋上的纱布和脸上的泥灰把他装扮得比印度阿三还阿三。“可是现在没有重型火器的帮助,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去仰攻这个堡垒,詹姆斯,应该让战舰来试试,凭战舰的高度,还有威力巨大的重炮,对付这些对于我们的快舰和小炮而言是不可逾越的障碍,肯定要比我们有更大的希望能够成功。”

    詹姆斯皱了皱眉头,仔细地观察着这里的地形,看着那高高耸立在码头斜坡尽头,以坚石垒彻而成的坚实保垒,恨恨地吐了口浓痰:“这些该死的东方人!”

    “已经损失了近三千人手了,不能再这么强攻下去了,不然,我们的实力要是被消耗得太过份了,并没有什么好处。”旁边,一位满头银发,穿着一身干净而又整齐的衣着,肩膀上站着一只漂亮鹦鹉的中年人淡淡地说道。

    他的手中还拿着几枚坚果,正小心地递到了那只鹦鹉的嘴前,任由它在自己的掌中啄食。喂完之后,才施施然地掏出了一张洒过香水的丝帕擦了擦手,他这一说话,便把所有的杂音都压了下去,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宰。

    “欧文先生,您的意思……”一位海盗头领望着这位看起来像是绅士多过海盗的中年人,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这位,就是印度洋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巨头白头翁欧文。

    欧文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詹姆斯,告诉那位西班牙舰队指挥官,是让战舰出动的时候了。”

    “我觉得如果我们再进攻一次,或许能冲上去。”一位海盗头领小声地报怨道:“如果让西班牙人插手获得了胜利,他们肯定会找各种的理由来拒付悬赏。”

    “不不不,亲爱的菲利船长,请不要这么想,如果我们的实力越强,他就越不可能违背当初的约定,如果我们的实力被削弱得太过份了,那么,别说是拒付悬赏,怕是你我都得呆在绞刑架上,明白吗?”白头翁欧文仍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不过,他那毒辣的眼光确实是看穿了阿方索上校的用意。

    “对,让战舰进攻,现在,我们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实力,他们最后的凭依就是那道斜坡上边的防线和炮台,只要我们凭着战舰坚固的船体,还有那些重炮,肯定能摧毁掉这些该死的阻碍。”刘七巧的双掌狠狠地击打在一块,细缝眼中透着残忍与疯狂。无论如何,必须拿下这座岛,不然,自己手下的性命和船只就等于是白白地损失了。精打细算的刘七巧绝对不愿意做这样的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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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您履行您的诺言,阿方索上校先生,我们已经摸清了岛上清国海盗所有的火力点,但是凭着我们的快船与小炮,根本没有办法摧毁那些坚固而又超出了我们射角的阵地与堡垒。”假发詹姆斯站在了阿方索的跟前,绿色的瞳孔闪烁不定。

    “也就是说,你们这次的进攻,还是失败了?”阿方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了俊朗的脸庞看着跟前这个浑身充满了血腥与腐臭味道的海盗头领。

    “算是吧,没有战舰的帮助,谁也别想通过那被强大火力所覆盖的码头斜坡。”詹姆斯耸了耸肩膀。“您要知道,这一次的进攻,我们损失了三位优秀的盟友,还有一千多名勇敢的手下,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是时候该让那些该死的东方海盗付出惨重代价的时候了。”他的眼中的疯狂与残忍,让阿方索不由得略略皱起了俊朗的眉头。

    阿方索早就知道这些海盗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而现在,詹姆斯咄咄逼人的言辞让他感到份外的不悦,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应允詹姆斯的请求。

    不过,阿方索上校也不是良善之辈,眼珠子一转,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我同意你的建议,现在,我以舰队指挥官的名义下令,除了留下必要的快船防守外围,防止那些清国海盗逃逸之外,全体战舰集中!准备入峡。”

    听到了这个命令,詹姆斯脸色一沉:“难道凭西班牙王国强大的战舰还不足以消灭那些该死的华人海盗设立的障碍?”

    “詹姆斯船长,请注意您说话的口气,要知道,如果我们西班牙王室吕宋舰队能够单把这些华人海盗消灭的话,当初就不会发布悬赏了。”阿方索上校说得那样的一本正经。“另外,当初可是说好的,我是这只舰队的指挥官,你难道对我的命令有什么异议吗?”

    原本那些神色阴沉的西班牙军官们不由得会意地一笑,是啊,可别忘记了,阿方索是这只杂牌舰队的指挥官,他有权利指挥舰队。

    “好吧,尊敬的上校先生,我们遵从您的命令。”詹姆斯很想拔出腰后的战斧,把这个讨厌的西班牙上校的脑袋砍下来,把他那头漂亮的金发做成崭新的假发,不过,为了那些悬赏,现在他只能暂时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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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居然要谈判?!

    “我发誓,我一定会拿你的那头金发做成一个新的发套。”詹姆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声地嘀咕道,旁边的两位海盗头领也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

    “这些卑鄙的无耻到了极点的肮脏海盗,他们应该全部下地狱。”阿方索上校看着这些海盗头领的背影,声音冷得犹如那北极的寒冰。

    “上校,现在我们怎么办?”一位西班牙军官凑上了前来。

    “命令所有战斗人员进入岗位,升起旗帜,另外,让那些陆军也准备好随时登上甲板准备战斗。”阿方索上校正了正自己的军帽,俊朗的脸庞显得严肃而又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仪。

    在蟹王岛海峡外,留下了三十多艘快船在海面上巡逻,以防止有敌来犯,同样也为了掩护后路。二十一舰巍峨的战舰张开了高高的帆片,缓缓地按着序列,驶进了两个蟹脚之间。

    高高的蟹脚崖顶端,有海鸟的声音在欢快的鸣叫着,此起彼伏,越传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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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斜坡上边来人了。”一位泡在又咸又脏的海水里边的海盗,拍了拍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神智迷糊的莫利船长。

    “你说什么?”莫利船长争开了眼睛,失血过多的脸显得无比的苍白,憔悴得像是挨一百个流氓轮过大米,他那只齐腕断的右手被手下草草地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衣物撕成的布条包裹住,怎么看都像是个刚刚从茅坑里边爬出来二级残废乞丐。

    “你看,有人举着白旗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另一位海盗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激动地指着那斜坡上的猥琐身影道。

    莫利船长浑浊的独眼这才看清楚,一位穿着西方传教士袍服,剃着一个传教士秃顶发型的五十多岁西方人正不停地挥舞着手中那面形状有些怪异的白旗,大声地用法语在叫唤:“别开枪,请不用开枪,我是罗马教庭的传教士,现在代表清国海盗的首领梁先生前来谈判,请帮我给你们的舰队指挥官捎话。”

    “谈判?!”莫利船长伸出一根手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这样的绝境里边已经呆了将近二十分钟,还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这么凄惨而又憋屈地走到了尽头,没想到,占尽了上风的对方,居然要谈判?

    费尔南多那张老脸已经皱成了千层瓣叶的***,脸上的汗水淌满了脸上的沟隘,双手紧紧地抓着那根长杆,杆子上挂着的是白书生这个流氓拿兜裆布制作的白旗,原本净白色的白布显得有些发黄,还显得有些肮脏的痕迹……

    想起刚才梁大少爷那些狰狞的嘴脸,还有那种像是地狱诅咒一般的威胁,费尔南多就觉得泪流满面,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华人海盗首领的威胁,还有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可爱的公主给迷惑住,让公主殿下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就算是给自己吞下熊心豹子胆,费尔南多也绝对没有单枪匹马的拿着一条发黄兜裆布当白旗去跟杀人如麻的海盗谈判的勇气。

    “把他带过来!”莫利船长就像是溺水者发现了一根一头掉在水面上的草绳,兴奋与激动让他那虚弱的心脏再次强烈地博动了起来。

    这位五十多岁的传教士让两个泥猴似的海盗冲上了斜坡挟住,然后挟着这名传教士又仓皇地冲进了滩涂的泥水中,就像是两个袭击老年妇女得手狂奔的变态色魔。

    他们的狼狈惹得炮台上传出了阵阵地狂笑声,犹以梁大少爷的笑声最为得意与高昂。

    “梁,费尔南多会不会有危险?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玛丽亚在胸口不停地画着十字,碧蓝色的双眸里边充满了对那位老人的担忧。

    “放心吧,亲爱的玛丽亚小姐,那些海盗现在可是陷在绝境里边,而费尔南多代着和平意愿的到来,就像是一位天使降临在他们的跟前,说不定这会他们冲动得都想亲吻费尔南多的脚丫以表达到上帝的感激。”梁大少爷说得一本正经,可邪恶的目光怎么看都像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可是,万一那些可恶的海盗不让费尔南多先生去见那位西班牙指挥官,那我们不是还要继续战斗下去?”玛丽亚公主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一种叫做不谙世事的天真。

    “那我们只有被迫拿起武器,继续地为了自由与安宁和平的生活而战斗。”梁大少爷一脸的悲天悯人之色,配合上身边那些凶神恶煞,浑身渗出噬血杀气的海盗手下,就像是一位孤身站在杀戮战场上祈祷和平的圣徒。

    梁大少爷这番冠冕堂皇的解释,听得玛丽亚公主感动万分,何塞中校一脸的黑线却又无可奈何,梁大少爷手下那些个懂得一些西班牙语的海盗们笑得直打跌。

    “少爷还真能吹。”一位海盗挠着头皮屑一脸的羡慕。

    “废话,不能吹能把那个鬼婆子公主给勾搭了?”旁边一位海盗叨着一根香烟屁股一脸的不屑。“看看那个石香姑,看见没,看咱们少爷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怕是也难逃咱们少爷的魔爪啊……”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发出了阵阵会意的猥琐笑声。

    “万一那些海盗因为损失惨重,真的愿意谈判怎么办?”旁边,石香姑撅起了丰满性感的红唇,冰山美人发嗔的表情让梁鹏飞的心里边就跟搁了百来只蚂蚁似的,痒得叮心。

    梁鹏飞笑了:“一个传教士的话,你以为那位西班牙指挥官会全信?我敢肯定的是,他最多也就是半信半疑,我就是希望他这样,就算是他真的相信了公主殿下就在我的手中,那又有什么?反正我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

    “你就算是把他们堵在了海峡之内,难道你就不怕他们拚个鱼死网破?”石香姑的脸上写满了疑问。

    “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了。”梁鹏飞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一个大坛子,揭开了坛子的盖子,一股子油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嗅到了这股子味道,看着这些摆在一旁边密密麻麻的大坛子,石香姑同样看到了那些正在往两边蟹脚岩的投石机处运送的火油坛子。饶是心硬如铁,可是一想到火攻要把海峡里的近万人活活烧成焦碳的场面,还是让石香姑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握住枪管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老天爷,你到底准备了多少火油?”

    “大概两三万斤吧,这可是蟹王岛火油储量的全部,不过,用这些火油来交换二十来多艘舰,一万多条人命也值了,就算是都烧了,可那好几百门火炮都是铁或者青铜的,烧不烂,到时候,光是那些火炮到手,怎么算都觉得值。”梁鹏飞丝毫没有败家仔的意识,反而乐滋滋地算计起了那些战舰,仿佛那些挤满了杀人如麻的海盗与各种凶器的战舰在他的眼里只是唾手可得的财富。

    梁大少爷盯着水道里的西方海盗战舰,他那充满了zhan有欲的目光贪婪得连积年巨盗也要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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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一石数鸟!

    石香姑觉得头疼,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梁鹏飞的布局到底是什么意思,既要断掉对方的后路,又要让人去告诉那位海盗舰队的指挥,他的手里边捏着西班牙公主的性命。

    这做矛盾的作法让石香姑怎么也想不明白梁鹏飞要干吗。不仅仅是她,就算是梁鹏飞的手下也不明白自家少爷为什么这么做。

    而梁鹏飞如此,实际上是有他的打算,他希望收获的成果可不仅仅是战利品,更希望能够俘虏这些海盗和西班牙人,但是,必须要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在断掉了这些海盗与西班牙海军的后路之后,让他们报着绝望的疯狂来个鱼死网破,所以,梁鹏飞这才把费尔南多那个传教士给派出去。

    虽然梁鹏飞并不期望这个老头能有毛遂那样的口才,能够忽悠得舰队的那位西班牙指挥官纳头便拜,乖乖地自缚于阵前,献上所有的战舰与物资,可至少,费尔南多能够向那些人传递出一个善意的信号,那就是双方有谈判的可能性存在,并非是一方必死之局,而且还传递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西班牙长公主殿下就在岛上。

    即使他们不相信,也没关系,梁鹏飞的手中还有另一张王牌,那就是何塞中校,以前玛丽亚公主手上的那枚私人印章戒指,西方的贵族最喜欢把自己的私人印章做成戒指,而这位美丽性感的女士同样如此。

    费尔南多即使不成功,到时候梁鹏飞会继续派出这位中校带上玛丽亚公主殿下的亲笔手书前往劝降。至于那位亲爱的费尔南多传教士和何塞中校会不会因为梁大少爷阴险的布置而丧命,那就不在梁大少爷的考虑之列。

    当然,如果那位西班牙指挥官像块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只愿意拚死顽抗同归于尽,那么,梁鹏飞自然也不会再跟他们废话,那两三万斤的火油,将会让他们尝到熔岩地狱的滋味。

    只要保住这位公主殿下,梁鹏飞就有跟西班牙吕宋总督甚至是西班牙王国谈判的本钱。那样,即使梁鹏飞得不到任何的战俘和战舰,但那些火炮和火枪,老梁家总有办法打捞上来,更重要的一点,摧毁了西班牙在吕宋的军事力量,梁鹏飞后续登陆吕宋的计划就会有实现的可能。

    而且,可别忘记了,不论是任何一个政府或者是国家,都对那些个纵横海洋的海盗头目深恶痛绝之极,就据梁鹏飞所知,那位白头翁欧文,在清国的悬赏可是高达三万两白银,这里可几乎是集中了大部份的南洋和马来半岛实力最为强大的海盗。

    要知道,海盗问题可是一直让两广总督福大将军十分头疼,福康安虽然陆战算得上是强手,可是水师,也就是一个睁眼瞎似的门外汉,到了广东大半年,手下的水师除了偷鸡摸狗似地捞了点小虾米,根本屁事干不了。

    只要梁大少爷能够把这些西方海盗给擒下带回大陆,那位好大喜功的两广总督福大将军绝对不会亏待梁鹏飞。如此一来,梁鹏飞就等于是有了打入满清官吏阶层的本钱,到时候,他的进身之阶可就是大有保证了,那广东水师的一个千总之位,绝对是十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使得梁鹏飞达成了一个预期的目标,也为他日后造反的道路找到了一个美好的起点。

    这简直就是一石数鸟的极品妙计,只不过,这些妙计梁鹏飞只能默默地埋在心底,就像是一个怀揣着百万银票的暴发户,却找不到显摆的对象,让梁鹏飞在得意之余,又未免有些遗憾。

    “等着吧,老子的野心先暂时埋藏着,等到暴露的那天的时候,我距离成功的道路也将不远了。”梁鹏飞弯起了嘴角,抬头望向北方,笑得森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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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南多,你说你是罗马教庭派到东方来传教的传教士,你有什么证据?”阿方索上校紧紧地盯着这个被一艘快船送到了自己的旗舰上的西方人,一脸的怀疑。

    “上校先生,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那些东方海盗,哦不是,那位梁先生希望您最好在十五分钟之内无条件投降。”费尔南多的袍服已经让汗水给打湿了整个脊背,可是有些话他还是不得不照梁鹏飞的意志说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包括原本一脸严肃的阿方索上校。“我的上帝,我没听错吧,费尔南多传教士,这就是他让你过来找我们的目的?难道东方人的幽默细胞竟然是如此的丰富?”

    “因为尊敬的、高贵的西班牙王国国王陛下的长女卡洛塔.若阿金娜公主殿下,在那个人的手中。”费尔南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一段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的话。

    “你说什么?!我们西班牙的公主殿下居然会出现在东方,你要么就是喝醉了,要么就是一个疯子,这根本不可能!”阿方索上校显然让费尔南多的疯话气的不轻。

    “上校,看样子,我更觉得这个老家伙是那个华人海盗派来的细作,来刺探我们军情的。”一位西班牙海军军官撩着眼皮盯着费尔南多,阴测测地道。

    “我绝对不是那个华人海盗派来的细作,先生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费尔南多差点哭了出来,因为那场该死的海难,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上帝仁慈到极点的表现了,别说是那些证明公主殿下身份的文件,就算是公主随身喜爱的首饰,也大多沉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海,难道要公主殿下亲自现身在这甲板之上,这些刻板的军人才能相信自己的话吗?

    “那么,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到少二十分钟了吧?我为什么还没听见那些华人海盗凶猛的炮火声,难道他们是准备用嘴皮子来跟我们庞大的舰队作战?”阿方索上校忍不住冷冷地嘲讽了一句,厌烦地挥了挥手,就像是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的身份我将会调查,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好人受到冤枉,但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叛国者逃脱法律的制裁。把他押到底舱去,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听你再狡辩什么。”阿方索上校末了还特地向自己的下属展现了一位高级指挥官的公正与英明。

    两名海军士兵就像是拎小鸡似地,把费尔南多挟住,往船舱的入口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后方传来了突然响起了一连串沉闷的“雷声”。警惕的阿方索上校猛然回过了头去,看到了远处舰队后方的上空处的两边崖壁上,喷出了几股烟柱,几个黑影随着那烟信喷出,然后朝着那两艘正在通过海峡最窄处水道的战船上掉落下去。

    “那是什么东西?”阿方索的心里边升起了这么一个疑问,同样的疑问徘徊在那站在最后一艘战舰尾楼上的假发詹姆斯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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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后路被断!

    没有炮弹的尖啸声,同样也没有巨石堕落的沉重感,倒像是好几个装满了粮米的麻袋,让人给抛了下来一般。

    “这些清国海盗是干什么?难道以为我们粮草不够,特地给咱们送来了?”一位海盗看着那落向甲板的圆呼呼的东西,不由得笑道。

    “谁知道,还是小心点好。”另外一位西方海盗出于谨慎,还是拔出了腰间的战刀,护卫在了假发詹姆斯的身前。

    “来个人,给我……”假发詹姆斯冲那些好奇的海盗挥了挥手,正要让他们去检查砸落在甲板上的麻布包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一团强烈得犹如撕裂了乌云的炽白色阳光,从那甲板上的麻包布中绽放了出来,假发詹姆斯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失去了控制,就像是一台攻城车狠狠地给自己来上一下,喉头发甜,两眼发黑,他狠狠地向后飞出,撞在了船舷上,巍峨的战舰就像是遇上了海啸的纸扎轻舟,让那包裹了十来斤火yao的zha药包崩发出来的爆炸力给轰得七零八落。

    不断的爆炸声与那强烈的冲击波在疯狂地肆虐着,被zha药包连续命中的两艘战船就仿佛像被丢进了骰盅里边,被赌神那强劲的腕力给摇晃得碎成了细粉的小骰子。

    詹姆斯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了任何的声音,他的五官七窍都有鲜血溢出,他的肋骨断茬甚至伸到了衣服之外,视线也显得那样的模糊,他努力地张开了嘴,就像是一条即将渴死在沙漠中的鲢鱼,每一次呼吸,吸进体内的尽是那呛人无比的硝烟,滚烫的烟雾在他的肺叶之间炙灼着,好像他的胸膛里边随时也要爆开一样。

    詹姆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扔在了炒爆竹的锅子里的虫子,炼狱的风暴正一遍遍地耐心地撕裂、炸开他的每一寸肌肤,绝望而又模糊的双眼拚命地瞪大,他的眼里边,只有红色,就好象已经置身于血色的炼狱之中。

    最终,一门被炸得飞向半空的舰炮狠狠地砸落在他的脑袋上,就像是大力水手拿着棒球棒子在打鸡蛋一般,红白之物飞溅,詹姆斯那残碎的肢体抽搐着,没入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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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方索上校和着众人全站在战舰那高耸的尾楼上,就像是一群石化的雕塑,眼珠全都瞪成了患了重症甲亢的公牛。

    他们呆呆地看着那些天空中出现的黑色包裹,它们在天空飞舞、翻滚着,划出一道道令人战栗的轨迹,然后落下,劈头盖脸地砸在了那舰队最后边的两艘战舰上。

    一声声足以令天崩地裂的恐怖雷鸣声轰然炸响,坚固高大的战舰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四分五裂,重达千斤的舰炮都被炸得飞到了半空,然后落入了水道中,冲天的水柱就像是肆虐海面的龙卷风暴一般骇人。飞溅的海水把附近的船只劈头盖脸地浇成了落汤鸡。

    “上帝啊,看看您最虔诚的使徒将要经受怎样的苦难吧,快救救我。”费尔南多不停地在胸口画着十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抬起了头,惊恐地望着战舰两侧那巍峨的海峡,生怕自己的脑袋上也出现那种可怖到极点的黑色包裹。

    那两艘战舰的破碎残骸已经将海峡最窄处给堵得严严实实,露在水面上的桅杆就像是一根根插在骑士墓地前的哀悼旗枪。

    “快,全速前进!舰队全速前进,离开这该死的海峡!”阿方索上校不愧是西班牙海军中的精锐,久经战阵的海军上校,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大声地下令道。

    锐利的目光与冷静的判断仍旧让他作出了最佳的反应。不过他脸上豆大的汗水,还有那战栗的双腿同样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所有战舰必须航行在水道中央,敌人的这种武器射程很近,只要我们居中航行,他们就没办法对战舰构成任何的伤害。”

    所有的战舰都战战兢兢地航行在水道中央,就像是一群非洲野象拿脚尖踩着钢丝绳,走得无比的小心。不过,似乎为了印证阿方索上校的话,再没有那种恐怖的武器掉落到任何一艘战舰上。

    所有的海盗与士兵都站在甲板上,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瞄准着两岸的悬崖,那种黑色包裹的威力实在是太超乎他们的想象,他们就像是听到了雷神的怒吼,奋力地把那大海撕开了一条裂缝,把战舰搅碎砸料,拖进了地狱旋涡之中。

    两艘战舰就像是在眨眼之间变成了残骸,快得让他们无法信任眼中的一切。而现在已经清醒过来的他们微微抽搐的眼角,还有那满头的汗水,证明了他们仍旧深深地被恐惧所包围。

    而这个时候,停驻在宽阔的码头附近水面的海盗快船上也发生了激烈的骚动,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后方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未知的恐惧是人类一切恐惧的根源,这句经典名言很好地诠释了他们的表现。

    海盗的头领们极力地弹压着下属,一面派出了快船赶往水道前往探查,虽然他们努力地装着没有事情发生,可是,他们那有些迷茫的目光暴露了他们内心同样脆弱。

    白头翁欧文仍旧站在船首***着他的爱鸟,看似淡定从容,可他的眉头已经拢在了一起,皱起了一个汉语的川字。

    难道是对方还留有后手?可是也不会这么快就突破外围护卫着后防的盟友,但是那种让人心说颤的爆炸声,绝对不是普通的火炮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就算是要塞炮,怕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码头斜坡顶端的炮台上,弥漫的硝烟已然散去,巍峨的炮台耸立在山崖之上,犹如一位伟岸得顶天立地的神灵,他那健硕无匹的身躯,让仰视他的人有种巨大的压迫感,甚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白头翁欧文甚至觉得这位神灵正用那种藐视天下的目光,打量着脚下这些卑微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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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头翁欧文甩了甩头,自嘲地一笑。看样子太久没有遇到过相样的对手了。

    “船长,战舰,已经看到战舰了,是我们的。”一位海盗指着后方向着白头翁欧文叫喊道,欧文最后扫了一眼那座看似无法逾越的炮台一眼,转过了身,看向后方的水道,果然,一艘高大巍峨的战舰,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白头翁欧文不由得在心里暗松了口气,眉头也渐渐地舒展了开来。

    对于诸位快船上的盟友的问讯,阿方索上校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述说刚才遇上了敌人猛烈的袭击,虽然损失了一两艘战船,但是,敌人安排在两侧崖壁上的重型炮火已经被他们完全地摧毁。

    对于这个解释,所有的人都半信半疑,而阿方索随即就下令让舰队集结,让快船让开水道,准备以战舰为前驱,强攻炮台,紧张的战前气氛让那些海盗把心中的疑虑抛在了脑后,纷纷地行动了起来,不过,像白头翁欧文、刘七巧这些强大的海盗首领跟前,阿方索上校并没有隐瞒,这个问题也没办法隐瞒,还不如直接了当地让他们知道目前的困境,齐心协力。

    而当欧文等人明白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后,都不由得栗然而惊,一股子不安感,开始在这群从吕宋赶来发战争财的海盗首领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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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疯子!

    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的对手,那些清国海盗的人数并不是很多,可是,他们却敢如此大胆地断掉自己的后路,把自己等人逼进绝境,如果不是疯了,那就是还有可怕的后招或者是把握能把自己这些人给吃掉。

    可是,任人想破脑袋,凭着一两千人,怎么能对付得了这数倍之敌?更何况自己这边最强大的武装:十九艘火力强大的战舰丝毫无损,完全可以把这座小岛最后的防御阵地和炮台给轰平掉。

    “我们的对手很有可能是一位丧心病狂的疯子。”就连奸猾狡诈如白头翁欧文这样的人物,也只能做出这样的推理。

    可即使对方就是一个疯子又能怎么办?又不能拔120让强大的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护士突破时空的围堵,破碎虚空到达这个时代,把梁大少爷给抓上车子送往医院。

    所有海盗与西班牙人高层人士只能相视苦笑,决定听从阿方索上校的建议,无论如何,在后路已经被完全地堵死的情况下。等待他们的,要么是攻占这座小岛之后,想办法清理水道才有出路,要么,就会被困死在这里,等待他们的,那就只有灭亡。

    想想都觉得可怕,这里几乎集中了南洋以及马来半岛所有实力强大的海盗,如果这些海盗再也走出不这座岛屿,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有多恐怖,自己的巢穴与地盘将会被新崛起者掠夺,还有那数不清的还未花销的宝藏也会被人占为已有,想到这些后果,所有海盗的内心都被难耐的焦燥情绪所干扰。

    当然,肯定会有无数的东方与西方海商拍手称快,庆幸这段和平与安宁的时光。

    要不是阿方索上校的战舰也同样被困在这里,说不定这会子欧文等人会认为这是西班牙海军与清国的海盗设下的一个巨大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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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海盗头领离开了阿方索的旗舰,前往各自的战舰上,去安抚着手下,激励他们的士气,为即将到来的决战作最后的动员。

    阿方索看到这些满怀着不满与疑惑的海盗离开了自己的旗舰之后,脸上的矜持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把那个自称传教士的老家伙给我带过来。”

    他的卫兵丝毫不敢迟疑地转身就向着船舱跑去,生怕惹恼了即将暴发的上司。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魔鬼的信徒,那些人从哪里来的这种武器?!快告诉我。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阿方索上校紧紧地揪住费尔南多的衣襟大声地咆哮,他那铁青的脸色,还有那带着一丝绝望与疯狂的目光烧灼着费尔南多可怜的心脏。

    可怜的费尔南多连溅到了脸上的口水也不敢擦,那张老脸皱巴成了一朵焉掉的***。“尊敬的上校,我真不知道,他们对我们的防范十分的严密,除了公主殿下,我跟公主殿下的侍从官几乎无法离开那个院落,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可怕的武器……”

    “上校,杀了他!如果不是他干扰我们的注意力,我们的战舰怎么会造成这样的损失。”一位脾气暴燥的海军军官站了出来,杀气腾腾地打量着阿方索手中的费尔南多,就像是屠夫打量着一头待宰的羔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把那种无法逃避的挫折感找到一个宣泄点。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传教士,是罗马教庭派往东方的传教士,你们不能这样干!”费尔南多鼻涕眼泪都快要糊花了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

    “该死的!”阿方索突然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尿臊味,厌恶地把费尔南多推开,从卫兵的手中接过了一张帕子不停地擦着手。“好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到底岛上有多少清国海盗?”

    “绝对不会超过二千人,以上帝的名义发誓,绝对是真的。”费尔南多顾不得尿失裤裆惹来的嘲笑,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掏出来向阿方索上校证明自己有着一颗爱西方,爱上帝的虔诚之心。

    “那位清国海盗头领到底让你来干什么?”阿方索打理干净了双手,似乎方才那一阵失态的推攘让他心中的愤恨与恐惧得到了缓解,现在看起来,似乎又恢复了彬彬有礼,淡定从容的名将风范。

    “不是那位清国海盗头领让我来的,而是那名该死的清国海盗头领用尊敬的公主殿下的性命作为挟迫让我来的,当然,上校先生,请您无论如何要相信我,如果不是这样,您以为像我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会冒着被那些凶残的海盗砍掉脑袋的危险,举着白旗过来谈判吗?”看到这位上校恢复了冷静,为了保命,费尔南多的嘴皮子也变得灵活了起来。

    阿方索挑了挑眉头,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这位两腿打战的传教士身上。“既然想要谈判,为什么要炸掉我们的战舰,把我们离开的水道给堵上?”

    “尊敬的上校,我确实不清楚,不过,如果您真不相信公主殿下是否在那位清国海盗的手中,您可以派一个人随我上岛,最好是一位曾经见过公主殿下的人。”费尔南多那双三角眼转了两圈,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梁鹏飞的身边,虽然那个东方海盗也可恶,但是,至少只要呆在公主殿下的身边,安全就能得到保障。

    虽然跟前这个猥琐的老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可问题是他的话却说得煞有介事,这倒是让阿方索上校心里边不由得打起了鼓。

    “上校,您觉得可信吗?这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的老家伙,我甚至怀疑他是在欧洲某个国家被通缉的逃犯。”旁边一位西班牙海军军官凑到了阿方索的身边,小声地道。

    “我曾经见过我们的公主殿下,难道你认为我应该随你去辨认你口中的公主殿下的真伪?”阿方索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斜着眼睛打量着费尔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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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南多下意识地猛点了几下脑袋,但是阿方索那冷冰冰的目光让他冷静了下来,费尔南多可怜巴巴地眨着那双三角眼,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位阿方索上校信任自己。

    “算了,把他丢进底舱,我不想再听见你说任何一个词汇和谎言。”阿方索上校伸手一挥,两个腰圆体壮的士兵把费尔南多直接拖走,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阿方索上校厌恶地从怀里边掏出了一张丝帕挡在口鼻前,向身边的军官吩咐起了准备作战的命令,虽然损失的两艘战舰不是西班牙吕宋舰队的战舰,但是对方的那种可怕武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一刻也不想再继续这么呆下去。

    “尽快地摧毁那个炮台,让那些清国人知道激怒我们的代价,另外,如果能缴获那种武器就更好了,我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另外,如果抓住了清国海盗的首领,记得活着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能让我们这么吃亏。”

    “遵命!”海军军官们站得笔直,目光昂然,斗志充满了他们的全身,他们是西班牙海军的精锐,一点小小的挫折是难不倒他们的,西班牙海军先辈的热血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同样在他们的血管里边流淌着。

    而阿方索上校的心底却一直有一个疑团在徘徊着,那位清国海盗,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居然会派了一个人来告诉自己,西班牙王国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居然在这座小岛上。

    “我是不是疯了?居然会想这么无聊的问题?”阿方索上校甩了甩头,任由一头太阳光芒一般的金发迎风飘飞,看着这只依旧强大无匹的舰队,自释地一笑:“一切迷底都将会在我们的炮火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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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又一位谈判使者?!

    “看,战舰已经来了。”白书生指着远处的水面大声地道,所有海盗的目光都瞄向了白书生所指的方向,当看到一艘又一艘的巍峨战舰挤满了宽阔的水面,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目光多了一丝震惊。

    虽然这只舰队损失了两艘战舰和近五十艘快船,但是现在出现在梁鹏飞他们眼前的,仍旧是一只让人无法轻视的庞大舰队。

    梁大少爷的眼中正飕飕地往外飚着贪婪的绿光,就像是一个看到了银行押运车的暴徒,只顾着想象车中的财富,却没有注意到那车辆强大的防御和里边护卫人员威猛的火力。

    “快看,那些是我们的战舰,上帝,那是我们的战舰。”玛丽亚公主就像是一只快活的小百灵,不停地拍打着梁鹏飞结实的胳膊,兴奋地差点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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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艘巨型战舰。”石香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漠的脸蛋上也浮上了一丝阴云,这么庞大的舰队,就算是身处在绝境,他们的反扑也绝对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抵挡住的。

    石香姑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梁鹏飞,希望他的计谋真的能有效果,另外,那位叽叽喳喳一直叫个不停,在男人跟前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西方小姑娘真的是一位公主?这让石香姑的怀里边揣满了疑问。

    “好了,现在,我们需要第二位使者出马了,为了让那位吕宋舰队指挥官能够确信,他们王国尊贵的公主殿下就在我的领地上。”梁鹏飞转过了头来,望向玛丽亚温柔地笑了笑说道,眼角斜向了她身边的某人。

    “梁先生,您要知道,我是公主殿下的侍从官,必须留在公主殿下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何塞中校不由得头皮发紧,刚才费尔南多走下了斜坡,让两个海盗给挟持上了小船一去不回,未知的结果让何塞中校一听到使者俩字,看到梁大少爷那邪恶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倒霉。

    “这我知道,但是现在,你的举动,决定着他们的生死存亡,虽然下面有很多讨厌的海盗,但是你别忘记了,那里还有三艘你们西班牙王国的战舰,至少有近千名英勇的西班牙士兵,那可是你的同胞,难道你愿意看到他们活活地被火油烧成焦碳?”梁鹏飞拍了拍那些摆在炮台左近的火油坛子说道。

    “你能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吗?”一身修女服饰的玛丽亚公主殿下可怜巴巴地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望着跟前的梁鹏飞,生怕他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我以万能的上帝的名义发誓,为了您,亲爱的公主殿下,我愿意并且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我百分之百的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就算是那些海盗,我都愿意给他们留一条活路。”梁鹏飞半真半假地道,不过,他的语气和口吻显得那样的真诚,玛丽亚俏脸红彤彤的,一双大眼睛酝酿着感激的泪花。

    “谢谢你梁,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玛丽*不自禁地抓住了梁鹏飞的胳膊,伸出了脖子,在梁鹏飞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周围死寂一片,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就像是全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术,白书生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直到让那烟头烫到了手指才惨叫着清醒过来。

    而石香姑从吃惊中清醒过来之后,飞快地侧开了脸去,装着看那炮台下边的风景,可心里边却狂跳个不停。玛丽亚的举动让石香姑都替这个洋婆子脸红。“真不要脸,这些鬼婆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吗?!”石香姑撇着嘴,有种冲上去在这个女人的脖子上挂一对破鞋的冲动。

    “我的上帝!难道你的眼睛瞎了?!”何塞中校的手捂在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神经也快要崩溃了,公主殿下的表现让何塞绝望地发现,看样子美丽而又天真的公主殿下已经爱上了这个卑鄙而又阴险的东方海盗。

    梁鹏飞能理解这位西班牙小妞的激动,也能理解这个天真的小姑娘已经被自己给勾走了芳心,但是,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这个西班牙小妞的大胆还是让梁鹏飞觉得有些尴尬,最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位石香姑,他生怕这位女海枭会对自己生产坏印象。

    不过,梁鹏飞鬼鬼崇崇的眼神却只看到石香姑那真粉嫩带着晕红的脸颊,她那毒辣的目光也只是扫射在玛丽亚的身上,这让梁大少爷松了口气。“也对,是这小妮子主动亲的我,又不是我非礼她,怎么能怪我呢?要怪,顶多也就怪本少爷风采无双……”梁鹏飞放松了心情之后,又洋洋得意地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歪歪中。

    为自己的一时的冲动而脸红得手足无措的玛丽亚公主干咳了两声,板起了脸向着何塞道:“何塞,我也觉得你应该去,代表我去告诉那位指挥官,他们是赢不了梁的,请告诉他们,梁是我们西班牙的朋友,他们应该听从梁的劝告,先放下武器,我,他们的公主殿下,会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公主殿下,您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何塞中校昂首挺胸,并拢了双腿,他知道,如果那位舰队指挥官如果不听从公主殿下的劝告,那么等待他们的下场,确实会如梁鹏飞所言。

    因为从这场战斗的一开始到现在,何塞中校从惊讶到不可置信,再到现在的麻木,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华人海盗到底还有多少暗藏的杀招在等待着自己的同胞,既然投降对于西班牙海军而言是一种耻辱,但也要去回归上帝的怀抱的下场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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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上校,你看,有人从斜坡上下来了,举着白旗的。”一位站在主桅上的了望哨突然大声地叫唤了起来。正在指挥战舰集结的阿方索上校不由得一愣,伸手从卫兵的手里边夺过了单筒望远镜看过去,

    阿方索上校从单筒望远镜里边看到了一面招展的白旗,还有那白旗下边,穿着一身西班牙海军军服的西方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虽然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阿方索上校可以肯定,对方身上的衣着绝对是属于西班牙王国海军的军服。

    “上校,看样子那些清国海盗又要谈判了。”阿方索上校身边的一位西班牙军官一面发表着意见,一面打量起了四周的悬崖,生怕又出现方才那一幕,从悬崖上就抛飞下那种可怕的武器。

    阿方索上校的眉头紧紧地拢在了一起:“派一艘舢板,把人给接过来,我现在有些糊涂了,为什么这个岛上会出现穿着我们王国军服的西方人。”

    “到底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到底这个清国海盗想要干吗,每隔一会就派一个人过来,还全是我们欧洲人,难道说我们的对手就是这些人?西班牙的公主真要是在这座岛上,老子把这门炮给生吞了。”一位海盗首领站在船头,拍着一门沉重的火炮炮身骂骂咧咧地道。

    旁边的西班牙士兵眼中孕育着怒火,却都仍旧坚守着岗位,他们的上司已经严令,不充许跟这些海盗有任何的冲突,至少在战斗结束之前。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些士兵们内心充满了对盗匪的敌视。

    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海上相遇,到时候,得让这些可恶的海盗知道惹恼了西班牙王国强大海军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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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了,大伙接着看,嗯,仍旧在首页跳骚,相当滴激动,多谢大伙的票票,嗯,五体投地感激大伙。

    嗯,差不多该让这些海盗和西班牙人灰溜溜地束手就擒了,看梁大少爷的表现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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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新书《攻略初汉》已正式上传,看书名,啥内容风格,不用多说,你懂的。。。。。。。。。。。千夫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千夫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千夫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