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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千夫斩txt下载     千夫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二章 你们会上军事法庭!

    看到了克莱夫少校的表情,杰夫准将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怎么?我的克莱夫少校,在东方的战俘营里呆了两年半的时间,难道也不能让你学会他们的语言?刚刚我看你不是跟他交流得很好吗?”

    “将军,如果我遵照您的吩咐这么告诉这位中华帝国的军人的话,那么,后果将会很难预料,这会让我们大英帝国刚刚获得发展机会的东方殖民计划再次遭到重创。”克莱夫少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杰夫准将扬了扬那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灰色眉毛。“亲爱的克莱夫少校,你这话听起来似乎很为帝国着想,但是,请你记住,我们大英帝国和欧洲文明这是这个世界上的强者,难道两年半之前,你们被那些黄皮鬼卑鄙的偷袭而俘虏之后,就让你丧失了大英帝国军人的骄傲了吗?!”

    “将军阁下,我想克莱夫少校并不是丧失了身为英国军人的骄傲,他那叫做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那位被杰夫准将轻蔑地称之为黄皮鬼的阮有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个肥得都快流油的英国准将,用标准而流利的英语说出了这一番让那位杰夫准将目瞪口呆的话。

    “对了,我还忘记在您的称呼之前加上您该有的称谓:白皮鬼将军阁下,看看,在我们两个人的交流之中,我大量的使用了礼貌用语。而您,这位来自于西方文明世界的将军阁下却连‘您’这个简单的敬称都不懂得使用,真是让我有些怀疑你们的文明到底在哪儿?”阮有江那辛狠毒辣的语句,让在场的那些英国人的白色皮肤上就像是刷上了一层红油漆,特别是那位杰夫准将。

    这位英阿联军的最高指挥官,曾经在上加拿大指挥着围剿印第安人部落的战争中获得过无数荣誉与功勋的准将杰夫.丘奇曼出离的愤怒。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该死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气得面色青紫的杰夫准将愤怒地咆哮了起来,伸手夺过了卫兵的燧发短枪就想要开火,却被另外几位军官拦住。

    “将军,他是代表着中华帝国军队前来谈判的代表,不能杀他。”

    “将军阁下,请您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或许,他激怒您,正是出于某种阴谋。”那些英国军官们七嘴八舌地劝说之下,杰夫准将悻悻地喘着粗气将那燧发短枪丢还给那名卫兵,那双被肥肉挤成了细缝的眼里全是择人而噬的寒光,恶狠狠地盯着那淡然而无畏地与自己对视的东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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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位中华帝国军人离去时那挺得笔直的身板,还有那一脸轻蔑与鄙夷的笑容,杰夫准将觉得自己的心管差点就要爆炸了。

    “将军,我们已经侦察过了,对方占据了孟里山口,并且已经在那里布置了阵地,因为对方十分地警惕,我们只能在远处观察,他们的军队数量不详,但是至少能确定一点,应该有数百人之多。至于山口后面到底有多少军队,我们没有办法知道。”很快,侦察人员的回报让杰夫准将恢复了理智。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更让他愤怒,因为,几乎所有的英国军官都对向孟里山口的中华帝国军队发动进攻持保留态度。这些军官,都是能够知晓中英双方签订《嘉定条约》内容的中级军官。

    “你们这是在违抗上级的军令,你们会上军事法庭!”看着这群胆敢违逆自己的军令的军官们的态度,杰夫准将快要气疯了。“你们简直是一群懦夫,难道那两年半的战俘生活,已经把你们的勇气和胆量都折磨光了?难道你们就不想让那些该死的黄皮鬼为此而偿还你们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对不起,将军阁下,请您注意您说话的口气,我们并不认为自己是胆怯或者懦弱,我们之所以违抗您的命令,那是因为我们不希望与那个帝国的军队发生正面的冲突,而破坏埃德蒙主席先生好不容易才开创出来的大好局面。埃德蒙主席先生派来的信使恰好给了我一份授权书,如果,当然,只是说如果您执意要违反《嘉定条约》,与中华帝国的军队发生正面冲突的话,那么,我们可以不听从您的命令,埃德蒙主席先生他会亲自向国会议员,甚至是首相阁下解释。”身为这群曾经作为战俘被看押在东方两年多时间的军官们中军衔最高的康恩上校站了出来,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埃德蒙子爵?”听到了这话,杰夫准将不由得一愣,看着眼前的那位康恩上校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份折叠好的文件递了上来,下意识地接过打开,等看清了那份授权书上的内容之后,杰夫准将的脸上变得铁青得怕人。

    信中的内容果然如那位康恩上校所言一般,如果杰夫准将不顾条约的限制,擅自对中华帝国军队开战,那么,他们这些殖民地军官可以不听从其军令。

    “埃德蒙,你这个蠢货,你这个卑鄙小人!”杰夫准将觉得自己留下这么一份授权书,分明就是特地想要羞辱自己的手段。他哪里知道,正是因为他来到了东方之后,那份傲慢与对东方势力的轻视,让埃德蒙在劝说无果之后,出于稳妥,维护英国东印度公司在东方的权益,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康恩上校之所以到现在才拿出来,原本也是报着侥幸心理,希望能够多占一些地盘,可是现在,孟里山口很明显就驻扎着中华帝国的军队,想要进攻皎勃东城,就必须经过这个山口,那么势必会发生激烈的冲突,这可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他们很了解那位东方元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如果真的激怒了那个家伙,那么,很有可能会把如今的大好局面给丢掉,让大英帝国丧失在东方的最后一块殖民地,甚至他们的安全都会有危险。虽然表面上不认同杰夫准将对他们的态度,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对那个帝国确实怀着深深地恐惧。

    “你们确定不愿意听从我,大英帝国陆军准将的命令吗?”杰夫准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保持了一位老牌殖民帝国将军的矜持与骄傲。

    “是的将军阁下,我们很报歉。”康恩上校有些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答道。他的左右,那些英国军官都在沉默,但是杰夫很清楚,这些胆小鬼分明就是站在那个康恩上校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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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哈里,去把那位查素朋将军请过来。”杰夫准将鄙夷地扫了一眼这些同胞,向着自己的侍卫官吩咐道。

    很快,在那些英国军官疑惑的注视之下,那位阿拉干王国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站到了杰夫准将这位联军总指挥的跟前,恭敬地施礼道:“尊敬的将军,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阿拉干王国临海,一百多年之前就开始跟那些西方殖民者打交道,而这位阿拉干王国的将军查素朋正是精通法语和葡萄牙语而被派来配合杰夫准将这位英国将军的阿国指挥官。而现在,他正是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向着这位英国军官问候。

    杰夫准将压低了声音,开始与这位阿拉干王国的指挥官进行着交流。只听了几句,康恩上校便从疑惑之中回过了神来。“将军阁下,您不能这么做。”

    “上校,埃德蒙先生给你的授权里,有着让你干涉我指挥的权力吗?我想如果刚才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没有吧?”杰夫准将转过脸来冷笑道。“亲爱的上校,请你不要忘记你的军衔。”

    “这怎么办?”克莱夫少校有些着急地小声问道。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康恩上校的脸上。

    康恩上校皱着眉头苦思了半晌,最终只能苦笑道:“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至少避免了与中华帝国军队发生正面的冲突,那些只是阿拉干王国的士兵,跟我们大英帝国的军队可没有半点的关系。”

    “也好,让我们这位亲爱的杰夫准将吃吃苦头也是好的,最好让阿拉干国的军队多尝尝苦头,省得总以为我们全是一群没有勇气的胆小鬼。”旁边,一位军官有些兴灾乐祸地道。他这话,倒也说出了在场的大部份军官的心声。

    二十分钟之后,查素朋将军很爽快地集结了一只大约一千人的部队,开始向着那孟里山口发动了进攻。那些阿拉干王国的士兵们很显然并没有把那镇守山口的中华帝国军人放在眼里,或许,在他们的心中,这只军队也和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缅甸军队应该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们甚至连队型都没有排列整齐,就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和长矛开始了第一次的冲锋。

    就在他们兴奋地叫喊着,冲出了丛林,冲上了那只有低矮的野草和稀疏的灌木的山口地带的时候,明快而又副有节奏感的枪声开始响彻整个山口,甚至是整片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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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二更到达,同学们看了就洗洗睡吧,嗯,鼻子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鼻炎,明天决定去看看医生,太难受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 烽烟过后的余波……

    四月二十八日在皎勃东城,与我中南野战军六十三师特种侦察连相遇,并在此地发生了冲突,冲突开始约一个小时,六十三师一团及时赶到,将英阿联军击退。之后,英阿联军派出了代表克莱夫少校,就此次误会性质的冲突表示报歉。并表示将会严格履行《中英嘉定条约》所约定之内容。

    不过,梁鹏飞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即给那位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主席埃德蒙写了一封措词严厉的信,而且,六十三师、六十四师于六月三日开始向南运动,逼近马圭城。

    同时,中南半岛诸国联军也由东自西,向着若开邦压迫,英国东印度公司军队与阿拉干王国军队不得不在数日后撤离了马圭城,以及许多他们之前占据的缅甸领土,直至退到了《中英嘉定条约》中所规的地域。

    缅甸国王孟云宣布无条件投降,携太子孟既一同前往中华帝国的新都嘉定,亲自向梁鹏飞这位新晋君王谢罪。梁鹏飞对这位对父子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的举动并不太过感冒,只是同意了免除这两位的死罪,并且,勒令这对父子居住在中华帝国境内,而其嫡孙,年仅五岁半的孟坑被奉为了新的缅甸国王。

    缅甸承认中华帝国于缅甸的宗主国地位,并且,对入侵云南的罪恶行为表示了忏悔,并且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以赎前罪。同意中华帝国在缅甸大举开办汉学学堂,缅甸王国将会如同所有中华帝国蕃属一样,以汉语为官方用语,大力地在国内推行汉语汉学汉文化。

    并且同意中华帝国军队在缅甸领土上的驻军权。同意只保留三万军队,另外,其海域将完全地交给宗主国的舰队帮助防卫,因为缅甸沿海经那英阿联军的舰队扫荡之后,除了一些渔船之外,几乎是片板不见下海……

    “真没有想到,他们实在是太无耻了。”斯当东看着那份刚刚从缅甸首都曼德勒传到了阿拉干王国都城谬杭的情报,摇着头一脸的感慨,或者换成了羡慕这个形容词会更加的恰当。斯当东第一次看到了那份《中缅曼德勒条约》内容的时候,甚至以为这份条约是出自于某个老牌殖民国家,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心狠手黑。可以说,这份条约严苛程度甚至还超过了英国当年谋夺印度领土的那些手段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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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缅甸,除了首都所在的曼德勒省,马圭省,以及勃固省北部地区,还有实皆省南部的一些地区之外,其他的领土,要么直接被中华帝国侵吞,要么,就以自治为名,实则还是落入了那些狡猾的东方人的控制之中。整个中南半岛,已经再没有人能够对他们造成一丁点的伤害了。”埃德蒙子爵搓了搓自己那发紧的眉心,一脸的无奈。

    斯当东耸了耸肩膀笑道:“不过至少我们大英帝国得到了数十万平方英里的殖民地,能够从这位贪婪成性的东方元首的手中拿到东西,这不能不说,是我们大英帝国在东方殖民的幸运。”

    对于斯当东而言,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已经是再好不过了。当然,这里边同样留下了很多的烦恼,首先就是那位准将阁下,自从在孟里山口遭到了败绩之后,这位杰夫准将就一直扬言要向国会控告英国东印度公司在此次事件中的不作为。

    还有就是,在印度,英国为了将华人赶出印度所策划的行动已然以失败而告终,而且结果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原印度土邦联军总指挥海德拉巴邦土王大王子阿萨夫贾希.戈希尔因为之前与英国人联合扣留那位莫卧儿帝国将军,夺取莫卧儿帝国军队控制权的举动,在联军内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而这之后,华人军队在那德里迫使莫卧儿帝国承认了华人在印度两河流域的主权,并且决定与华人联合,转而对付英国人和那些土邦。

    久攻米扬瓦利城却丝毫没有取得进展的联军,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立即争吵成了一团,而原属于莫卧儿王国的军队当即宣布退出了战斗,并且,华人与莫卧儿帝国暗中遣人与那锡克人签约了条约,如果锡克人愿意合作,对付土邦,那么,中华帝国与莫卧儿帝国都将会承认锡克人是一个主权和独立的国家,很快,三方在短短的数日之内就答成了协议。

    而此刻联军内部甚至还没来得及得到一个完整的计划来应对如今纷乱的局面,华人军队与莫卧儿大军从外,而锡克人从联军内部开花。

    联军很快就在这种措手不及的打击之下崩分瓦解。之后,锡克人就在印度西北端,以白沙专一带为中心点建立了一个锡克教的国家,莫卧儿帝国虽然失去了朱木拿河以北的土地,但是他们往南消灭了位于南方的几个土邦,等于是不赚不赔,而且还能够独立自主,不像之前,一直受到英国人的控制。

    印度这片大陆已然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形成了新的格局,首先是莫卧儿帝国放弃了恒河流域的领土,在中华帝国的支援之下,向着位于莫卧儿帝国所控制的南部继续向下发展,在五年的时间里,征服了整个拉吉普塔纳地区,并在这之后,成为了一个君主制国家,

    印度半岛南端东部地区,泰米尔纳德邦为西班牙人殖民地,而东部的特拉凡科尔,为葡萄牙殖民地。

    迈索尔省以及西部沿海地区为荷兰殖民地,而法兰西则获得了孟买省一带的领土作为殖民地,其他各个西方殖民国家都在这片大陆之间或多或少地获得了一定的殖民地。

    各个西方国家之间的语言的不同,还有民族风俗的影响之下,使得印度不再像那梁鹏飞所在的另外一个时空,一直为英国所控制,使得整个地区在独立之后合而为一。

    当一百多年之后,独立运动兴起之时,再加上那些土邦的势力的起伏,使得印度半岛上前前后后一共建立了二十三个国家,殖民国家的影响,使得他们再也无法共存共荣。而到了那时,莫卧儿帝国仍旧存在于印度半岛之上,并没有消亡,只不过,他们是与中华帝国领土接壤的友好盟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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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之后,中华帝国的首都嘉定,梁鹏飞收到了一封电报,来自于香港的电报,电文很简单,同时也十分地重要。

    “爹爹,什么东西,让您高兴成这样。”已经开始懂事了的小梁宝看到了自家老爹咧着一张嘴乐呵呵地进了门,腾地一下子就把那练习书法的毛笔给扔在了桌上,蹦蹦跳跳地冲到了梁鹏飞的跟前。

    梁鹏飞乐呵呵地抱起了这个小家伙,狠狠地亲了一口胖嘟嘟的脸蛋:“嘿嘿,爹爹当然高兴了,知道吗?你爹我收到消息,中型铁甲舰试制已经成功了。”

    听到了这话,正笑意吟吟地看着梁鹏飞抱着儿子在那亲热的石香姑不由得两眼放光。“夫君,您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嘿嘿,梁某岂敢欺瞒夫人?”梁鹏飞抱着小梁宝坐到了那张木榻上,冲那石香姑得意地道。

    “呵呵,看你那样,就像是捡了个大金元宝似的,虽说那铁甲舰完全以金属而制,可是,谁敢保证能不能顶得住火炮的轰击。”看到了梁鹏飞那样子,石香姑仍旧有些疑虑。

    “要是连火炮的轰击都顶不住,那能叫铁甲舰吗?你就放心好了,研究院的那些疯子甚至用四十八磅的重炮轰过,除了舰舷在炮击部位产生了一些变形之外,连条裂痕都没有出现,更别说会被击穿了。”放下了儿子,示意他自个去玩去,梁鹏飞惬意地靠在了那石香姑弹性十足的大腿上。

    石香姑对于梁鹏飞这个厚脸皮的流氓这种行径早已习以为常,不过,梁鹏飞那不太老实的大手让她的俏脸有些发烫。伸出了手轻轻地弹了弹梁鹏飞的脑门嗔道:“别胡闹,说正事呢。那咱们的海军什么时候能够装备这种刀枪不入的战舰。”

    “最起码还得有个两三年吧?毕竟这个中型的铁甲舰,可是集中了几个相关的研究所共同研制的成果,里边很多东西我也不太懂,不过,至少我们已经看到成果了。现在,主要还是改造蒸汽帆船为主,让我们中华帝国的海军比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海军的战舰都要快,火力都要凶猛,这才是我现在的目标。”梁鹏飞轻轻地抚摸着那石香姑丰满的臀部,看着那张依旧清丽淡雅的俏脸,嘴里边却说着国家武器的发展方向。

    “所谓的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不也就是在形容我吗?”感受着那后脑的温软,还有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在耳边喃喃低语,芬芳袭人,梁鹏飞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得意道。

    看着梁鹏飞那张既享受,又得意的嘴脸,石香姑心里边又暖又软。“从妾身认识你到如今,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数年之间,你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呵呵,那是因为你老公我向来就是不走寻常路。”梁鹏飞捉住了那石香姑在自己的脸上轻刮的柔荑,放在了嘴边香了一口,眉飞色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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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达,大伙看,唔,急性鼻炎,让人难受啊,吃那个鼻渊丸效果还真不错,至少现在鼻子没那么难受了,不过现在扁桃体还在发炎,看样子是鼻子咽喉一块儿造反,实在是让人无语……

顶不住了,发烧头昏很

    不好意思,顶不住了,头昏眼花的,吃了药先睡了,明天会努力的。

报歉,病还没好

    急性鼻炎引起的头昏头痛,很难受,没有想到鼻炎会如此的痛苦……因为身体问题,造成了更新不正常,很报歉,争取早一点病好,好早一点正常更新,不过同学们放心,每天都会至少一更,因为脑袋有些不好使,码得很慢,嗯,不好意思……

第五百九十五章 内阁责任制……

    而梁鹏飞这一手,自然是举国震动,很多原本不看好梁鹏飞的那些人,如今也都在渐渐地改变着看法,很多自喻清流名士的人,也在那袁枚、赵翼这二位名震天下的大名士的感召之下,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如今执掌大权的梁鹏飞,似乎都开始有些心动了。

    而原本因为梁鹏飞推翻了满清王朝,而辞官归隐,似乎想要看梁鹏飞笑话的那些人,也同样正在改变着自己的想法,通过那些留在了官场上的人,似乎想要再次出仕。

    西元一七九六年,中华纪年元年夏末,全国的名望士绅几乎都被邀请参加了这一场在中华帝国的首都嘉定举行的开国大典,在十数万嘉定百姓以及那些各国使节团的面前,一身崭新的汉服的梁鹏飞终于登上了中华帝国皇帝之位。

    看着那十数万百姓们在那帝国大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三呼万岁的场景,梁鹏飞还真有一种身心仿佛都腾飞到了天际的震撼之感。

    不过接下来的各种仪式,让梁鹏飞觉得自己他娘的根本就是特地来活受罪的,祭祀天地,宣告国家的建立,还有接见前来观礼的使节……

    从开国大典之前,到开国大典之后,梁鹏飞脚不沾地的足足忙了一个多月,要不是他这副身板还算得劲,怕是还没等到完事,怕是他这位开国之君已经趴在棺材里边要准备葬礼了。

    而在搞完了开国大典暨登基仪式之后,梁鹏飞接着搭建起了一个政府体系,应该说是一种过渡性质的政府体系。

    原来的三省六部制梁鹏飞做出了一定的变革,首先,原本的六部演化成为了二十多个部委,比如原来的户部就拆分成为了国土资源部、财政部、农业部等……

    再加上那些各个直属机构,光是那些名称、各部门职能的厘清,就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另外,梁鹏飞还设立了一个特殊的部门:议会。

    议会又分为了上议院和下议院,上议院自然是那些闻名天下德高望重的士绅们入选,而下议院则是直接由各省选派。当然,关于议会这一部份只是搭起了架子,具体的实施起来,怕是没有个一二十来年根本没有办法完备,甚至会有更久的时间,但是,至少已经有了模版。九州华夏的政治构架,在十八世纪未,出现了一个转折,套用某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的话来说:“我这是在帮助中华民族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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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跶跶跶跶……一阵轻疾的蹄声在回荡着,两匹高大的骏马正迈着优雅的步态,拖着一辆四轮马车正在一条被参天古木掩映的水泥大道间奔行。

    而车门上描绘着一个十分显眼的徽记,代表着这辆马车属于是中华帝国总理府,而那略显得空旷的车中,正坐着看起来显得有些疲惫的赵翼,还有他的得意弟子王敬。

    此刻,王敬显得有些忐忑地望着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沉思当中的赵翼。“老师,这段时间实在是辛苦您了,要不,我跟陛下说说,让您……”

    “不用,怎么,以为老夫不中用了?”赵翼一翻眼皮,那双眼睛仍旧清亮锐利。

    听到了这话,王敬不由得大急辩道:“老师,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别误解弟子。”

    “呵呵,老夫知道,不过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说句实话,老夫这几个月,怕是比这辈子前几十年加起来都还累,费心劳力,可是,老夫觉得值啊,无论如何,老夫都要干下去,干好喽,不论如何,老夫也得把任期做完了,要是身体允许,就算是再联任一界宰相也何尝不可。”抚着颔下的长须,赵翼扬起了眉头,方才的倦意仿佛也随着笑声散去毫无踪影。

    宰相,这个自明初便被朱元璋给取消的职务,被中华帝国拿了出来。而赵翼,成为了中华帝国皇帝梁鹏飞提名的第一任宰相。

    除了宰相之外,另外还有四位副相,他们所组成的总理内阁,负责着整个中华帝国的政务,并且向皇帝陛下负责。而碰上了梁鹏飞这么一位皇帝,对于中华帝国而言,确实是幸运的,至少,他懂得把权力下放。

    而且,梁鹏飞所采取的就是内阁责任制,首先,梁鹏飞的手底下有一大堆的各行各业的精英,称之为顾问,首先,根据国家的情况,作出了一个大致的评估,根据皇帝的意志,作出了一些预期性的目标和发展方向。

    之后,把这些交给首相,由首相所组建的内阁来负责实施,内阁对此有问题,自然是可以向皇帝提出异议,但是,一旦确认之后,那么,做得不好,就是首相和内阁的问题,而责任,自然要由内阁和首相来承担。

    而皇帝,相当于是抽身于很多事情之外,再加上舆论的导向,那么,即使出了问题,天下人的矛头也只会指向内阁和首相,而不是皇帝。

    不过,既然如此,身为首任首相的赵翼很清楚梁鹏飞肚皮里的弯弯绕绕,却也不得不随着梁鹏飞安排出来的道路走下去,并且还甘之如饴,因为,赵翼知道,这样的政府构架,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挟制皇权的无限扩张。于国于民皆有大利,所以,再累也值。

    不过,身为首相,赵翼的压力也十分地大,首先就是要跟梁鹏飞这个无赖皇帝打官司,对于梁鹏飞提出来的每一项政务目标都展开你争我夺似的讨价还价,甚至俩人又恢复了在广东时的相处方式,总之拍桌子打板凳是常有的事。

    常常让那些新近踏入了这个政府的官员们惊得瞠目结舌,落了一地的眼球和下巴,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反倒让那些内阁官员们对于他这位首相大人是越加的佩服,毕竟梁鹏飞的赫赫凶名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可人家赵老头却敢当着梁鹏飞的面拍桌子单挑,光是这份勇气,就足以让他们五体投地。

    就在这对师徒谈话间,车子已然停在了一处高大洁白的混凝土砖石建筑跟前,高达三层,占地数十亩的中华帝国总理府以及内阁各部委都设在了这里办公。

    而距离这里向北大约五里左右,就是梁鹏飞在嘉定的家,也就是中华帝国皇帝的宫殿所在,这样一来,一旦有什么紧急事务的话,那么总理府就能够把消息在第一时间之内传递到皇帝的手中。

    “赵相,您可算是回来了。”看到了赵翼下了马车走上了台阶,早已经在那总理府门口处徘徊的财政部长伍秉鉴赶紧快步迎了出来笑道。

    “原来是伍部长,呵呵,怎么,这么着急知道消息啊?”看到了来人,赵翼呵呵地笑着说道:“放心吧,陛下已经同意了你关于银两与银元流通的问题,大陆对于银元的流通可以暂缓,不过,外贸必须以银元为结算货币。”

    听到了赵翼给出的答复,伍秉鉴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们在外贸上既不会吃亏,在大陆,也不会因此而影响到百姓的生活。”

    “是啊。”赵翼点了点头:“陛下的本意是好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要让天下人都接受银元而取消银两,是需要时间的。”

    “正是此理,赵相快请进吧,今天的常会,部长们和几位副相都已经到齐了。”说着话的当口,几人就在那街边的百姓们羡慕与向望的目光中进入了高大巍峨的总理府。

    “看到了没有,刚才那位好象就是如今的宰相赵翼赵老相爷。啧啧啧,没想到,咱们这边小老百姓也能有这等眼福。”一位身着绸袍的老书生抚着长须,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有什么,前些日子,我还看到皇上他来过这里呢。”另外一位摆出了一副更加牛气冲天的表情道。旁边顿时有人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皇上长什么模样?”

    “模样可没看清,因为离得太远了,那些军爷不许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靠得太近,不过啊,当时皇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军服,对,就跟那些守在总理府周围的兵丁的军装差不多,不过更漂亮。”

    “老吴你该不会是瞎扯吧?皇上,那可是只能穿玄黄、明黄、金黄,怎么可能穿黑色的?”其中一位立即反驳道。

    “切,刘老弟,看样子你还真够老土的,知道不知道,咱们的皇帝他老人家说了,自古以来,天下之事,因世而异因时而移,如今之中华,我们要恢复汉唐的开阔胸襟,对于皇家的尊严和敬畏,只需要百姓们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嘴边,所以,前些日子,就已经下了废除服色、着装、发势等一系列的限制,另外,陛下还曾言,昔日,我华夏有花木兰代父从军,更有大唐那率十数万众转战关中,攻下长安,为大唐立国建下赫赫之功的平阳公主,如果她们都裹上了小脚,能上得马拿得剑?”

    “什么?乖乖,皇上这,这不是在改老祖宗的常法吗?这还了得?!”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书生不由得吹胡子瞪眼地道。

    不过他的话顿时遭到了其他人的反驳:“老祖宗,谁的老祖宗,皇上说了,这叫复古礼,他复的是宋朝之前的汉统,那个时候,华夏不论男女,可没有人在脚上缠布条,人人皆可拿刀枪,执纸笔。”……

    这样的戏码,在嘉定,在中原,在江南,在更边远的华人地区,正此起彼伏地上演着,为了每一项变革在争论,但是,至少世人没有再像以前一样,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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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病还没好,状态不行,在努力中!

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开始努力!

    谢谢同学们的关心和理解。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开始努力!

第五百九十六章 关于西伯利亚……

    “上尉,上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一位年轻的,唔……应该说年纪不会超过十八九岁的年青准尉,正捧着一大叠的文件,有些跌跌撞撞地跟着自己的上司正走出总参谋部的大门,然后经过了一个长长的迴廊,迴廊里,很多的与他们一样的军官和工作人员正在快速地走动着,却很少有人停下来交谈,更多的是打开了某一个办公室的门,从里边传来了嘈杂的争论声。

    “闭上你的嘴,不要提任何问题,记住了,身为一位未来的总参谋部的工作人员,最先具备的素质就是要懂得闭上嘴,用你的眼睛和耳朵吸收更多的知识。”那位同样抱着一大叠文件的上尉瞪了一眼这位刚刚从军事学院参谋专业毕业的菜鸟一眼,继续带领着这位年轻的准尉向前。

    “该死的,怎么现在学校里边出来的这些学弟都那么冒失?我还真他娘的倒霉,分配我带这么个菜鸟学弟。”看着那位准尉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又差点撞着了对面走过来的一位工作人员,这位上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嘀咕道。

    军事学院参谋专业的学生们大多会被分配到各军区,不过,也有一部份的人员会被分配到总参,跟随在这位上尉身后的,正是这样的一位幸运儿。

    不过,这位上尉显然忘记了他第一天到这里上班的时候,与这位菜鸟师弟的举止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别。

    很快,他们走到了迴廊的转折处当他们转身之后,当先领头的上尉不由得脚步一顿,因为,他看到了这条通向那最深入的紧闭大门的迴廊两旁边,不知道何时,已然站满了眼神凶悍,身形魁梧的卫兵,他们那头盔上的标志,以及那袖口和胸口那显目的标志,已然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是隶属于皇家警备军特勤卫队。简单的说,他们的出现,那么就只会代表着一件事,中华帝国最高的统治者,让西方殖民者闻之色变,让南洋土著和中南半岛的属国胆寒若栗,让无数热血军人狂热崇拜的中华帝国皇帝陛下,正在这里。

    “上尉,您这是怎么了?”走在后边的那位菜鸟准尉却没有注意到异样,险些一头就撞在了跟前上尉的背上。

    “闭上你的嘴,陛下在里边。”上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失态,他努力地把脊梁挺得笔直,让自己的军姿显得更加地雄壮和标准,一面小声而又急促地提醒着身后的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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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位菜鸟准尉直接就拉出了一个高八度的音调,不过,在那齐刷刷望过来的数十对冷冽彻骨的目光中,他的声音仿佛也被冻住。

    皮靴与那大理石的地板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两人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十分地冷静与从容,但是,他们那涨得通红的脸庞上那激动的表情就算是瞎子也能所有感应。

    走到了大门,在那些禁卫的注视之下,两人走到了大门跟前敲响了门扉,不多时,大门缓缓地开启了一条细缝,缓缓地扩大,门内的声音透了出来。

    那位菜鸟准尉瞪圆了眼珠子,就在那扇大门之内,是那位经历犹如传奇故事一般的帝国皇帝陛下,还有那些声名赫赫,随着皇帝陛下东征西讨,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建立了如今的中华帝国的将军们。

    “……东北野战军独立旅一共拔掉了二十五座兵站,共计消灭了一千五百名俄罗斯士兵,缴获了大量的武器与物资。”孙世杰正站在一幅几乎能够占据一整面墙壁的巨大地图跟前,手里边拿着一根几乎可以当作标枪来使用的超长指挥棍,正在那地图上指指点点。

    “另,三月初开始,东北野战军在安可曲将军的率领之下对俄罗斯所侵占的地区发动了进攻,还有我们的情报人员的里应外合进行突袭,成效显著。已经攻取了尼布楚城、赤塔城,乌的柏兴城,楚库柏兴城,以及捕鱼儿海东北的巴尔古锡穆和城。”

    “这些城镇的俄罗斯败兵都已经被我们有意识地驱赶至了位于捕鱼儿海西南的厄尔口城。如今,厄尔口城内聚集了大约近四千名俄罗斯士兵,还有十二万俄罗斯平民。这个时候,相信他们的求援信使”

    而所有人都抬着脑袋看着那张地图,包括那位昔日的海盗,如今的中华帝国皇帝陛下梁大少爷。梁大少爷并没有象那位菜鸟准尉所想象的一般,穿着一身黄色的龙袍,更像是一个小流氓一般,身上披着一套普通的军装,很没有形象地在嘴里边叨着一杆燃去了半截的雪茄,就坐在那些参谋之中,倾听着孙世杰这位副总参谋长兼情报局局长的汇报。

    是的,至少,身为刚刚毕业的菜鸟准尉,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位帝国皇帝,居然会那么地不醒目,混迹在一群普通的参谋官员之中。

    就在这位菜鸟参谋胡思乱想地当口,那些精英们纷纷地提出了各自地建议和意见。确实,梁鹏飞设定的计划有着很多的漏洞,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地,那就是,梁鹏飞给东北野战军布置的任务,相当于是给俄罗斯人设置了一个陷井。

    “厄尔口城,这里位于捕鱼儿海西南方,正处于俄罗斯向西伯利亚进军的交通要道,而我们如今已经定点地清除了俄罗斯人在东方的部份据点,那么,东北野战军今年的进攻,必然会激怒俄罗斯,这在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开始变得强大起来的国家,已经被我们这一系列的举动所刺激到,叶卡捷琳娜二世已经派遣了一只远征军,正向着东方进发,最早于今年的秋天,最晚于今年的冬天,将会抵达昂嘎拉河上游,根据我们的情报站所获得的情报显示,这一只远征军大约有三万人,两万人是哥萨克骑兵,另外还有一万是俄罗斯步兵,这一只军队的主帅是鲁缅采夫。”

    孙世杰顿了顿,从脑海里把关于那位俄罗斯统帅的相关情况公之于众:“鲁缅采夫,俄罗斯著名将领,陆军元帅。据说这位鲁将军还是那位俄罗斯女皇的情夫之一,不过如今年老色衰……”说到了这里的时候,顿时惹来了下面一阵窃笑声,而其中,那位帝国皇帝陛下梁鹏飞最是笑得没心没肺。

    孙世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也觉得这种时候把这种八卦情报拿出来摆显似乎不太妥当,赶紧转移了话题:“鲁缅采夫一七二五年出生于莫斯科,将门出身。六岁便登记为禁卫军列兵,十五岁起担任军官。曾参加一七四一年至一七四三年的年俄瑞战争。十余岁任步兵团长。一七四八年(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末年)参加莱茵河远征。七年战争期间任旅长、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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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执政初期一度失宠,调任小俄罗斯(乌克兰)总督。一七六八年至一七七四年俄土战争期间任集团军司令。一七七零年年晋元帅。同年夏率部沿普鲁特河左岸南下,以少胜多,连战皆捷,至一七七一年年底控制多瑙河下游摩尔多瓦和瓦拉几亚两公国。随后渡过多瑙河,于一七七四年六月攻占土军舒姆拉、鲁什楚克和锡利斯特拉要塞,并向巴尔干山脉推进,迫使土耳其签订《小凯纳尔贾和约》。次年任小俄罗斯总督兼重骑兵司令。

    一七七八年至一七九一年俄土战争期间复任集团军司令,因与总司令波将金意见相左,于一七八九年从前线被召回。而今,年近七旬,被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任命为西伯利亚远征军总司令,大约在今年年末或者是明年年初,将会抵达安加接河上游。”

    “鲁缅采夫?你能确定这一次俄罗斯所派出的主帅是鲁缅采夫这个老家伙?”梁鹏飞在这个时候忍不住站起了身来,虽然他身穿着一身很普通的军装,但是,他那飞扬跋扈的表情和那高大的身形让他在这些参谋中显得那样的醒目。

    “是的陛下,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所委派的西伯利亚远片军总司令,正是您说的这个老家伙。”倪明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鲁缅采夫,这个老头都已经快七十了,居然还跑到东边来凑热闹?”梁鹏飞摸着自己的下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进门的那两位参谋人员那狂热崇拜的目光,

    “正是这位俄罗斯老头,而且,五万人马,这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俄罗斯向东进军的,到目前为止,最为强大的一只军队,要知道,当初俄罗斯入侵尼布楚时,沿途到尼布楚,总共动用的军队绝对不会超过五千。不得不说,在陛下您的策划之下,已经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孙世杰作出的总结里边既有欣喜,不过,在场的诸从参谋的耳中听起来,倒觉得报怨占到了很大的成份。

    “嘿嘿嘿……”梁鹏飞,这位如今的帝国皇帝陛下,却笑得很是没心没肺。“副总参谋长,您还真会夸奖人,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三万人马,唔,原本我还以为叶卡捷琳娜二世那个老娘们会派出至少十万大军向着东方进攻,结果,才一半都不到。”

    “……陛下,难道您还以为这是喜讯?”孙世杰砸了砸嘴皮子,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陛下,请您不要忘记,我们中华帝国东北野战军总数也才不过四万不到的总数,如今,还需要围困厄尔口城,所能抽调出来与俄方作战的兵力,最多也与俄军相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对于我军而言,在西伯利亚作战,虽然会在前期占到一定的优势,但是,如果俄罗斯帝国增兵的话,于我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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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唔,同学们啊,不怪我,只能怪老天爷,原本想在十二点之前上传,结果那该死滴表居然跑那么快,所以只能到十二点以为上传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俄罗斯远征军!

    “放心吧,俄罗斯增不了兵。”梁大少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拍了拍桌子,得意地笑道。“这一点,我应该可以向在场的诸位作出保证。”

    “为什么?陛下,没有任何情报显示,如果俄罗斯帝国在东方的攻势受挫之后,不会向东方增兵。”倪明揉着眉心,接过了那些参谋部工作人员分发来的各种资料和情报。

    “直觉。”梁鹏飞这位厚颜无耻的穿越人士再次把自己当成了一位伟大的神棍,嗯,很神棍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这也太扯了吧?”一位与会的参谋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看到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来,包括梁鹏飞。只得硬着头皮干笑两声站了起来。“陛下,我们对您无比的信任,但是,您曾经说过,任何军国大事在作出决策之前,都要慎之又慎,设法作好各个方面的工作,以事实为依据。可是您现在……”

    “……”梁鹏飞翻了半天白眼,却偏生又不好反驳这句话,况且这位参谋说的也是实情,自己也是多次地提到要用事实说话,结果,刚刚可以是心情太好了,不小心冒出了这么一句。

    妈的,把老子给绕进去了,可是又不能告诉这些家伙我来自未来,知道就在今年,那位铁腕的俄罗斯女沙皇将会因为中风而呃屁,使得俄罗斯国内的政局将会陷入动荡之中。

    “呃,这个嘛……我之所以说是直觉,那是因为,我从我们所能获得的情报资料之中得出来的,而不是凭空捏造。”梁鹏飞心里边暗骂晦气,却不得不摆出了一副说事实讲道理的架势,绞尽脑汁地回想起相关的那些情报资料。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突破口:“俄罗斯帝国相对于整个欧洲而言,也算得上是一个强大的帝国,记住,是欧洲,因为,在那位俄罗斯老娘们的军政思想的引导之下,俄罗斯帝国的扩张重点在欧洲,而不在东方。关于这一点,我认为欧洲俄罗斯军情部研究所的陈参谋是最有发言权的。”

    听到了梁鹏飞的点名,一位参谋人员站了起来,向梁鹏飞行了一个标准之极的军礼。“陛下说的没说,俄罗斯这个对土地充满了无尽贪婪欲望的帝国,他的重心是在欧洲,为了一个欧洲的出海口,俄罗斯帝国甚至不惜发动了数次大规模的战役,为了扩大自己在欧洲的影响,想获得的是欧洲的霸权,成为整个欧洲最有发言权的帝国,他们在一七八八年至一七九零年同瑞典进行了长时间的战争,并伙同普鲁士、奥地利于一七七二年、一七九三年和去年三分瓜分波兰。并侵占了立陶宛、白俄罗斯和西乌克兰的大部分土地,置格鲁吉亚为保护国……”

    “……他们对于法国大革命十分地警惕,自一七八九年法国大革命爆发以来,由俄罗斯牵头组织反法聪明,积极参与欧洲君主国镇压法国革命,因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政治体制像法国一样崩溃。”

    “如今,法国大革命不仅仅没有消减的势力,反而是愈演愈烈,整个欧洲的目光都在关注着这个没有君主,没有贵族,甚至是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阶层的可怕怪物……”

    “根据这些,我们完全可以肯定,俄罗斯的政治和军事重心在欧洲,而不是东方。”梁鹏飞站出来作了最后的总结呈词。“另外,满清旗人的移民大部队会转移掉俄罗斯面向东方的大部份注意力。相比起跟他们争夺西伯利亚地区的中华帝国,那些西迁至原金帐汗国地区,深入俄罗斯内部的满清旗人,会让他们无暇分身东顾。”

    “所以,我们把厄尔口城当成了一个诱饵,只要我们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用最坚决的手段,将俄罗斯东征的军队剿灭。那么,他们忌惮于我们的实力,要么,除非他们举国之兵东来,要么,就是玩添油战术,拿人来送死。只要稍微有一丁点的政治头脑,俄罗斯都不会,也不可能弃自己经营已久的欧洲地盘于不顾,来荒芜的西伯利亚地区跟我们拚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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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些越来越成熟的参谋人员们正在热切地讨论筹谋着如何对付北面的强敌俄罗斯,梁鹏飞实在是有些感慨万千,这个世界的参谋制度,将会在自己的手中确立,并且会流传开来。

    看着一个庞大的,中央集权的帝国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已经摆脱了历史的阴影,已经脱离了历史原本的轨迹,走上了一条新的岔道,现在,跟随着自己的脚步,迈上了这条金光大道的追随者是越来越多。

    现在,他的班底已经不再局限于当初的那几个人甚至是十几个人了,光是在帝国总参谋部工作的,就有超过两百名员工,整个嘉定,归属于政府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就接近七千人。

    这才是刚刚开始,也幸好自己之前在南洋各地拥有着大量的人材储备,否则,光是一天到晚跟那些只懂得子曰人云的书生较劲,自己不疯掉才怪。

    人材,缺的仍旧是人材,不过,现在广东大学已经进入了正轨,大量地接受了新式教育的人材正纷纷地涌现,他们将会同化,或者说将会影响更多的读书人解放自己的思想,为中华民族之复兴而贡献自己的力量。

    大学将会被中华帝国培养大量目前稀缺的人材,不论是金属冶炼,还是化工合成,又或者是科学研究,这一切,已经在满清政府开始统治九州大地的时期,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断层,现在,欧洲正处于纷乱期,正是中华民族抓住机遇,努力地迎头赶上的机会。

    军事学院里也正培养着大批的军事素质过硬的人材,他们将会从军事学院走入部队,成为中华帝国军事力量的中坚力量。

    除了人材建设之外,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自然也不能拉下,现阶段,帝国政府着重投资的方向除了教育之外,就是道路以及通讯的建设。

    以广州、嘉定、天津,这三个沿海城市为起点大肆修建沿海铁路,另外,一条从天津出发经由北京、张家口,通往绥远城,最终直抵捕鱼儿海的铁路,原满清官兵经过了整编之后,大量淘汰下来的官兵转业成为了铁道兵,成为了修筑国内的多条铁路的主要力量。计划在五年之内通车,到时候,从天津出发,到达捕鱼儿海,只需要两天半左右的时间。另外,从嘉定为起点,要一路修到新疆乌鲁木齐的铁路也已经在进行线路勘察之中,而前期的从嘉定直抵西安的铁路,也已经开始在修建。

    而南方,安南已经与广州的铁路连线,安南开采出来的各种矿产经由安南抵达广州,只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光是国内的铁路线的修筑,就足以消化那些投诚过来的原满清官兵和白莲教众。

    既让他们有活干,又不至于让他们散于乡野引起祸害,不得不说,梁鹏飞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内阁的高度赞扬与一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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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阶段,国家的局势已经趋于稳定,在强大的军事力量,以及怀柔政策的双面夹攻之下,那些原本拥兵坐观的原满清官兵,白莲教众,都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中华大地上,已经不在是他们表演的舞台,他们要么识趣地屈服,服从于中华帝国的领导之下,放下武器,接受整编,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绝大部份的拥兵者都已经在与中华帝国所派遣的使者进行了接触,对于其中某些把个人利益完全地置于国家与民族利益之上的投机者,梁鹏飞给予的指示就是,大不了不鸟他,通过其他的手段,策反其下属,让这家伙连根牙签都捞不着是最好的选择。

    而那位最早与梁鹏飞谈判的陕西提督杨遇春改任甘陕军分区副总指挥,兼任甘陕野战军一五一师师长一职。如今,陕西驻扎着重新整编之后的三个师,一五一师、一五二师以及一五三师。

    这三个师目前正在进行换装以及整训,将会在完成这一系列的工作之后,调防河套地区,而在这之前,一五一师协同第九十二师驻扎在西安府,一五二师驻扎在汉中府,一五三师驻扎在兴安府,牢牢地监视住屯兵于四川与甘陕交界处的陕甘总督福宁。

    而现在,陕甘总督福宁仍旧在举旗不定,在所有还没有投降接受改编的白莲教众以及满兵残兵之中,以福宁的实力最强,他坐拥八万大军,据于三省交界,后方又有尚未归降的甘肃为其后盾。

    这位福某人要求的是甘肃自治,想当一个土霸王,不过现如今,四方的压力是越来越大,而他的大后方甘肃,已经因为陕西的威胁开始显得动摇了起来。

    而帝国情报人员目前已经渗透进了他的部队之中,开始进行了策反,至少已经有三位参将以及一位总兵已经表示愿意在适当的时候,率领本部兵马弃暗投明,投向中华帝国温暖的怀抱。

    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位满清委任的陕甘总督会认清现实,乖溜溜地交出自己的指挥权。

    位于乌拉尔山东侧,西西伯利亚平原的南部,伊希姆平原与巴拉巴草原交界地带,于一七一六年,沙皇军队的布霍列茨中校在鄂木河与额尔齐斯河交汇处建立了鄂木斯克要塞,奠定了西伯利亚最古老城市之一——鄂木斯克要塞发展的开端。

    而且在鄂木斯克的周围,乌克兰人、哈萨克人、蒙古人后裔这些游牧民族在周围游弋着,使得这座城市作为军事要塞的用途远远超过作为城市来使用。

    到了本世纪下半叶,鄂木斯克要塞逐渐成为俄罗斯帝国位于乌拉尔山以东最大的城市。最说是最大的城市,实际人口也没有超过十五万。

    而现在,俄国元帅鲁缅采夫所率领的三万俄罗斯远征军,已然抵达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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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鼻子还有点点不太舒服,不过比起前几天要很多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 全歼?开玩笑吧?

    就在一七九六年新年过后不久,在俄罗斯帝国首都圣彼得堡刚刚渡过了自己七十岁生日之际,就被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任命为俄罗斯西伯利亚远征军总司令的鲁缅采夫元帅,不得不以七旬高龄率领着这一只远征军,开始了艰难的征程。

    鲁缅采夫是俄罗斯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统治时期的名将之一,同样亦是那位风流成性的女沙皇的情夫之一。在欧洲战场之上,指挥过大小数十起战斗,所获得的荣誉与勋章不计其数,深受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宠信,不过,现如今年老色衰,唔……应该说韶华老去,女沙皇更喜欢嫩一些的小年轻,虽然他仍旧是俄罗斯帝国国内声名赫赫的名将元帅,不过,在女沙皇的跟前,宠信已然不如以往。

    如今,欧洲的局势动荡不安,法国大革命不仅没有因为欧洲各君主制国家的围堵而消亡,反而有愈演演烈之势,如今,法国国内由欧洲各君主制国家支持的势力纷纷倒塌,法国人仿佛已经即将完成了蜕变,就像是一头受伤的猛虎,已然开始展露它那狰狞的利爪与獠牙。

    在这个时候,所有的欧洲君主制国家都显得异常的警惕,而俄罗斯,自诩欧洲第一强国的俄罗斯自然是不甘人后,大举屯兵于原波兰,现如今的俄罗斯新占领土之上,大量的名将名帅全都给派上了战场。准备随时与其他欧洲君主制国家合兵一处,给予法兰西致命一击。

    鲁缅采夫也多次地请求能够参与对法兰西的围剿,但是,被叶卡捷琳娜二世以年老为由,丢在了国内。这让十五岁就进入了军队服役至今的鲁缅采夫十分地郁闷,整日在家中长吁短叹,颇有廉颇老矣之叹,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远在东方,居然发生了让整个俄罗斯都吃惊的变故,在遥远的东方,那个一直对于北部疆域不感兴趣的靼鞑人帝国被华人推翻,而新兴起来的华人帝国,居然在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投向了北面,维系着俄罗斯统治东方那片广袤的土地的几座军事要塞皆尽被夺取,二十余座兵站尽化飞灰,数千俄罗斯士兵也都变成了尸体,这自然激怒了伟大地,英明地,强悍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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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俄罗斯目前最大的敌人与对手在欧洲,法兰西这头推翻了君主制的恐怖怪兽,还有那正在设法地阻止俄罗斯侵吞其入海口的土尔其帝国,更有那被俄罗斯侵占了领土,却时时渴望着光复波兰帝国的造反派人士。

    再加上东方路途遥远,如果派出了大军,那么,必然会削弱俄罗斯镇压那些被占领土上的反抗势力的武装力量,同时也会减轻法兰西的压力。

    还有一点,在南方,那些被推翻了政权的靼鞑人,正被逼迫着,向着西方迁徙,如今,这数十万靼鞑人已经翻越了天山山脉,离开了中华帝国国境,来到了图兰低地的边缘,叶卡捷琳娜二世委派原立陶宛总督列普宁上将率领大军进逼咸海,予以威慑和监视。

    所以,在再三地斟酌之后,叶卡捷琳娜二世想起了唯一还留在帝国首都,年过七旬,已经进入了养老期的昔日名将鲁缅采夫,在征询了鲁缅采夫的意见之后,叶卡捷琳娜二世决定派出了一只由两万名在欧洲战场上声名赫赫的哥萨克骑兵,再加上一万俄罗斯步兵,组成了西伯利亚远征军。

    在临出发之前的一次臣主密会上,叶卡捷琳娜二世很郑重地告诉鲁缅采夫,希望他不要忘记俄罗斯先辈的荣光,一百多年前,八百多名俄罗斯士兵,依靠着城防,就抵挡了东方靼鞑人帝国十倍之敌长达一年的围攻,并且最终还在谈判桌上赢得了全胜。

    而这一次,鲁缅采夫所统率的可是三万大军,几乎是当年尼布楚俄罗斯守军的三十余倍,而那个东方帝国刚刚建立,目前肯定是内忧外患不少,毕竟,英吉利、西班牙等殖民国家在东方干的那些破事,还有与那位建立东方帝国的东方海盗之间的恩怨,这位女沙皇也还是稍稍地了解了一些。

    所以,她派出了数量达到三万的远征军,再派上了鲁缅采夫这位在欧洲战场上声名赫赫的名帅,已经是很看得起那个新兴的东方帝国,嗯,至少在这位女沙皇的眼中,派出这样的豪华阵容,已经表达了她对对手的尊敬与重视。

    鲁缅采夫在鄂木斯克要塞进行了最后一次补给之后,开始踏上了最后的征程,没错,这次的远征,将会是他这位昔日的欧洲名帅以及他那三万大军的不归之路。

    就在鲁缅采夫率领大军由鄂木斯克要塞出发,历时月余,淌过了鄂毕河,跨过了叶尼塞河,终于抵达了下乌金斯克要塞,这里距离捕鱼儿海西南,那正被东方帝国,也就是如今的中华帝国军队围困的俄罗斯城市已经不足八百里。

    一路行来,除了偶尔见到的游牧民,还有那些已经被该死的中华帝国军队摧毁的兵站废墟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一丝敌人的踪影,但是,身经百战,从军数十载的鲁缅采夫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就是,似乎俄罗斯军队的行踪被处于监控之中,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十分地不舒服,但是,游弋的哥萨克骑兵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鲁缅采夫开始警惕了起来,特别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粮道不被自己的敌人所截断,鲁缅采夫留下了一千名士兵和两千五百名哥萨克来守护自己的补给线。

    鲁缅采夫在乌金斯克暂时驻扎了下来,并派遣了一营哥萨克骑兵开始向南侦察,五天之后,得到的回报是,被东方帝国军队所围困的厄尔口城仍旧插着俄罗斯帝国的国旗,他们派出了几名勇敢而又无畏的哥萨克骑兵设法地进入了城中,受到了城中的俄罗斯百姓和士兵们英雄一样的欢迎,并且,城内的军官们和官员让那几位骑士带来了求援的消息,现在,厄尔口城里已经连一粒面包屑也没有了,而城中的战马和牲畜也都已经宰杀完毕,现在,他们最多能支持十到二十天的时间,之后,怕是连充饥的老鼠和蟑螂都会一干二净。

    收到了这个消息,确定了围困厄尔口城的中华帝国军人总数大约在两万到三万人之间,与自己军队的总数相当之中,鲁缅采夫元帅心中那久悬的大石终于放下,在收到了情报的当日中午,率领大军快速地向着厄尔口城移动,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中华帝国军队击败,迫使中华帝国放弃对于北部领土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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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同一时间,距离厄尔口城约五里处的中华帝国东北野战军总指挥部大营之中,东北野战军总指挥安可曲、政委梁国栋,参谋长尚见喜以及一干师、团级军官和参谋人员正聚集于这里,召开一场十分重要的军事会议。

    参谋长尚见喜指点着地图,下达着最新的作战命令:“已经可以确定,我们的目标,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将会沿着安加拉河向南,直奔厄尔口城,按照我们参谋部拟定的作战计划,东北野战军五十一师与朝鲜仆从师仍将会留在厄尔口城,继续对该城实施围困。而藏身于捕鱼儿海畔的五十二师,五十三师,将于明日凌晨出发,两日之内,必须抵达皮亚诺沃兵站进行设防。”

    “参谋长,我们不是进攻,而是设防?”东北野战军五十二师师长尹俊睿听到了军令之后,不由得一愣。自己的五十二师和狄熙清的五十三师已经围着那该死的捕鱼儿海畔流窜到差不多半年的光景,每天除了跟野兽较劲之外,就是训练,再训练,尹俊睿觉得自己的军队要是再没有点事情来干的话,非把这两万来已经给操练得嗷嗷叫的悍卒给憋成野人不可。

    “没错,你们五十二师和五十三师要在皮亚诺沃兵站一带设防,如今俄罗斯军队抵达,你们要做的不是出击,而是作出防守姿态,记住了,绝对不允许擅自出击。”说到了这里,参谋长尚见喜还特地加重了语气道。

    “为什么?!”五十三师师长狄熙清也站了出来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们需要的是全歼这一只俄罗斯远征军,而不仅仅是击败或者是击溃。”安可曲把手中的烟头摁熄在了烟灰缸中,目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与会者,声音沉稳之中带着一丝凛冽。

    “全歼?”听到了安可曲这话,原本还显得很是懒散的军官们都忍不住坐直了身躯,三万大军,那可不是三万只兔子,那可是一万纯火器的俄罗斯军队外加两万名凶名赫赫的哥萨克骑兵。

    虽然他们有信心战胜这只军队,甚至是大比分地收拾掉这只俄罗斯远征军,但是,想要全歼的话,怕这难度系数至少相当于跳水难度在八点零以上。

    毕竟,自己这边才出动两个步兵师的兵力,就想要吃掉对方一个步兵师外加两个骑兵师的军队,实在是有点扯蛋。至少在场的大部份军官心里边都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安可曲看着这些目光里边满是疑惑与不信任的下属,嘿嘿地咧嘴一笑。“你们以为老子是跟你们逗着玩?!告诉你们,除了你们两个师之外,还有独立旅将会负责抄这伙老毛子的后路。另外少爷,哦不,该叫陛下了,另外陛下已经给我们增派来了援军,两个师的援军。”

    “谁啊?该不会又是朝鲜仆众兵吧?”一位团级干部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嘀咕道。

    “那不就等于是两个运输大队吗?”另外一位也同样一脸的鄙夷,对于朝鲜仆从军的战斗力,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安可曲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不是,是两个骑兵师。整整两万出头的精锐骑兵!”安可曲得意地挑了挑眉头。“而且,陛下还特地给我们送来了五挺重机枪。”

    “我靠!军长,给我!给我们师五十一师!”五十一师师长赵尚顿时跳了起来。

    就坐在他旁边的五十三师师长狄熙清立即瞪起了眼珠子,一副要砍人的表情:“放屁,你们围城要毛的重机枪,给我们五十三师,军长……”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发着金光,原本还显得安静的军事会议瞬间变成了二道贩子吵架的菜市场。看着这票下属的表现,安可曲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地变成了一声无奈地叹息,就知道这些家伙浸在根子里的强盗性子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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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仍旧是一更,情节需要考虑和整理,嗯,努力中!

第五百九十九章 两个骑兵师的抵达!

    最终,安可曲这位最高指挥官站了出来,军部留下一挺,五十二师和五十三师各分派两挺,至于五十一师,哪凉快哪呆着去。当然,等打完了这一仗,安总指挥会向上面申请装备,他肯定会对自己手下的三个师一视同仁。五十一师师长赵尚这才勉勉强强地接受了安可曲的提议,悻悻地拍屁股继续执行他的围城工作。

    而另外两位师长则留了下来,与那些专门施展阴谋诡计的参谋们一番鬼鬼崇崇地嘀咕与合计之后,带着一脸淫荡的诡笑,兴致勃勃地跑去接收装备之后,将会立即出发,赶往他们的军队驻地,以便执行这一次全歼老毛子的作战计划。

    萨彦岭,分东西两支,是唐努乌梁海与西伯利亚的界山,蒙古高原的北沿。东萨彦岭位于俄罗斯西伯利亚南部山系。西北-东南走向。西起叶尼塞河中游左岸,东至贝加尔湖南端,直抵蒙古边境。长两千余里,在其高处,甚至有冰川存在。

    此刻,东萨彦岭山势较缓的西北部,那地表主要为粗砂、砾石的缓坡,正被那漫天的烟尘所覆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漫天的烟尘与地平线交结处,是一条深色的脊线,就好象有一群数量极其庞大的野生动物,正在迁徙途中。

    渐渐地,越来越近了,那原本只是隐隐可闻的沙砾磨擦声变成了隆隆的蹄声,那哪里是什么野生动物,分明是成千上万的骑兵。在那骑兵的前锋,一杆高高飘扬的旗帜,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中华帝国骑兵。

    “保持队型,继续前进,还有十多里地,我们就可以离开这该死的戈壁高原,抵达草原地带。”不时有人在大声地叫嚷着,似乎在鼓舞着那些正在沉默前行的骑兵们。

    “吴兄弟,我们这倒底是要去哪儿?这里离我们的家乡至少有上千里,不,至少有近两千里。”一位骑兵抬起了头,那顶被征尘染成了灰黄色的钢盔上的军衔标志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而他那强悍而又显得壮实的身躯,还有那一脸略带卷曲的络腮胡须中深藏着的细缝眼,还有那腰畔挂着的蒙古弯刀都表明了这位骑兵的身份,一位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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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名叫赤那,在蒙古语的原意里是狼的意思,他是乌兰察布盟喀尔喀右旗有名的勇士,同时他也是当日随蒙古正黄旗都统德龄领兵救援京师的骑兵之一。

    就是在那仗,让他明白了,不论是蒙古人的荣光,又或者是满清的强势,都在那可怕的,能够毫不停歇地喷吐着火舌的重机枪跟前,尽化为了灰尘。

    虽然他一场战斗,他幸运地逃脱了被重机枪给打成筛子的厄运,不过,仍旧在逃亡的路上,成为了一名耻辱的战俘。

    但是现在,他却认为那是幸运,是长生天的眷顾,才能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成为了一名中华帝国优秀而又骄傲的骑兵。

    他可以像一位自由人一样拥有自己的家园,而不再是那位蒙古贵族的奴仆,就在三个月之前,通过申请,他获得了假期,迎娶了像月亮一般美丽的妻子萨仁高娃,建立了自己的家,拥有了自己的牛羊,不再需要受那些蒙古贵族的征召,是的,他是蒙古人之中的自由民,这是很多与他一起加入了中华帝国骑兵的蒙古人所获得的新身份。

    他们不再是贵族的奴隶,不需要再向那些贵族进贡任何的物品,同样,他们的财产属于他们个人,剪下来的羊毛,压榨好的奶酪,还有毛皮都可以直接通过贸易换到他们所需要的生活用品。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天的被俘,而现在,他身边的那位姓吴的骑兵连长吴铁柱,正是当初俘虏他的仇人,不过如今在赤那的眼里,是他最大的恩人。

    “问那么多做什么,跟着就是了,上面想要让我们知道自然会告诉我们,不过我想,让我们这整整两个骑兵师出动,怕是十有八九要干一场大的。”吴铁柱舔了舔那已经布满了潦泡的嘴唇,昂首望了望天色。“日他奶奶的,真希望一会就能见着河,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回水。”

    “连长,您可别忘记了,军纪里边有规定,严禁人马共饮,您别光顾着痛快,犯了军纪,到时候宪兵队那些伙计来找您,可别怪我没提醒。”旁边,连指导员嘿嘿地笑道。

    “行了行了,这些军纪我都快背下来了,用不着你来多嘴。”吴铁柱没好气地道。

    “你以为我想啊,告诉你,这是为了防止发生疫病在军队里边出现,要是出现了大规模的非战斗减员,那责任可就大喽。”

    就在这些骑兵轻纵着马匹缓缓前行的当口,前方的侦察营已然吹响了号角,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显得那样的清晰。几乎同一时间,两万余骑兵同时勒住了马缰。

    “应该是东北野战军派来接应我们的人。”率先冲上了附近一座小斜坡,通过望远镜看清了来人的衣着与所打出来的旗号之后,第一骑兵师师长吴鹏长出了一口气:“告诉他们,解除警报。”

    “报告将军,东北野战军五十一师特种侦察营骑兵侦察连连长梁光向您致敬。奉我东北野战军军部命令,我骑兵侦察连在此地等候你部到来。”

    “回礼!”吴鹏向着这位骑兵连长回了一个军礼之后笑问道:“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将军,越过这草原戈壁交界再向前七里,就是奥卡河,在那里,我们已经准备了一个简单的营地,供贵部休息。”这位年轻的连长挺身了身板昂首答了话,赶紧从自己身上的一个皮包里边拿出了一份文件,双手呈交到了这位骑兵师师长的手中。“这是我们军长让我们遇见了贵部之后,让给将军的。”

    吴鹏顺手打开之后,眯起了眼睛,仔细地看着那份文件的内容,不大会的功夫,吴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隐带着兴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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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件内容很简单,要求骑兵第一师与第二师在抵达了奥卡河之后,于七月十九日之前,也就是一天之后沿奥卡河出发,务必于两天之内抵达济马兵站地区,歼灭该地区的一切俄罗斯军队,之后,立即折道向东疾行,于二十一日凌晨抵达皮亚诺沃兵站西的卡马略山口,配合着东北野战军的两个师,打上一场漂亮的围歼战,务必不放走一个老毛子士兵。

    至于留驻于后方的那些俄罗斯军人们,就交给早就已经运动到了东北野战军的独立旅处置。

    “还好,总算是赶得及,梁连长,快带路吧,第兄们已经累了快两个月了,是该先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好上路!”吴鹏一脸喜色地将那份文件递给了身后边的参谋,心怀大畅,是啊,自接到了皇帝陛下达的军令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华北平原一直横跨了整个蒙古高原,抵达了这里,还真是把人给磨得有些心神皆疲,不过,一看到刚刚到地方,就要有大仗可打,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提神。

    “你能确定吗?”面白无须,脸上的皱纹犹如那干裂的池塘,一双淡蓝色充满了血丝的双眼里满是疲惫的鲁缅采夫伸手理了理自己那已经变成了银白色的头发,打量着一身征尘的哥萨克骑兵上校库马奇。

    “是的,元帅阁下,我可以保证,皮亚诺沃兵站已经聚集了至少超过一万人的东方人军队,正在那里设置防线,看样子,是要阻止我们前往厄尔口城。”库马奇上校并拢了上腿大声地答道,他那浓密的大胡子几乎把他的脸颊都完全地掩盖住。

    “到底是一万还是一万多?我的上校,我需要详细一点的数据。”鲁缅采夫是一位很谨慎的名将,但同时他也不乏冒险精神,但是,冒险的前提是对手露出了足以让他冒险的破绽,否则,他会比任何人都要保守。

    “至少在一万三千人以上,因为对方十分地警惕,我们没有办法太靠近他们,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敌人没有骑兵,只有少量的侦骑,虽然他们很勇敢,但是数量实在太少了,完全没办法对我们哥萨克构成任何威胁。”身为骄傲的哥萨克骑兵,对于自己的眼力,库马奇显得十分地自信。

    “看样子,这些东方人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不过,库马奇上校,能说一说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吗?是大刀长矛,还是与我们西方世界一样,已经完全地使用火器?”鲁缅采夫询问得相当地仔细,甚至恨不得库马奇能说清楚这些敌人的腿毛是否浓密。

    当然,这仅仅只是夸张,不过,他还是从那位库马奇上校的回答中捕捉到了不少的信息,让对自己的敌人几乎是一无所知的鲁缅采夫元帅心里边稍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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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了,大伙慢慢看,看了早点洗洗睡吧,唔,今天有点头昏,所以晚了,报歉,状态还没能恢复正常……

第六百章 试探性的进攻!

    首先,敌人拥有火器,但是数量绝对不是很多,大约在三到五成左右,另外,他们的这些东方对手在哥萨克骑兵还处于火力范围之外就开始胡乱开火,而且没有及时地排列成西方已经成熟的线型攻击方式进行射击。

    如果不是惧于他们的火炮已经就位并且开始轰击,骄傲的库马奇上校当时说不定就会指挥着自己的哥萨克勇士们向着敌方阵地发动了突袭,不过,这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敌方对于火器的使用和火器战术上似乎并不精通。

    “好的,库马奇上校,你可以去休息了,你做得很不错,你带来的消息,让我更了解了我们的对手,我相信,战胜这样的对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最终,鲁缅采夫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到了那位哥萨克上校带着一脸被夸奖的兴奋离开了营帐之后,彼德罗夫少将站了起来:“尊敬的元帅,现在我们距离我们的敌人已经不足五十里,我们是否应该连夜进发,乘我们的敌人立足未稳而发起进攻。”

    彼德罗夫长着一张典型的俄罗斯人的面孔,身形高大,而且武孔有力,据说,他之所以能够由中校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被晋升为少将,那是因为尊敬的女沙皇陛下很喜欢在夜里召见这位年轻而富有活力的军官。

    一想到自己昔日也曾经获得过这样的殊荣,但是现在……鲁缅采夫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同样布满了皱纹的大手,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着这位年轻气盛的少将露出了一个长者与长官应有的矜持与高贵:“不不不,亲爱的彼德罗夫,还不是时候,要知道,我们的士兵已经连续地赶了近五天的路,已经十分地疲劳与困顿,如果没有足够的休息,那么,等我们赶到了皮亚诺沃兵站的时候,我们的士兵怕是连眼皮都没有办法睁开,那样的话,即使我们能够击败那些东方人,也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伤亡。”

    鲁缅采夫心里边十分地清楚,彼德罗夫之所以会被尊贵的陛下安排当自己的副手,正是因为她很清楚,她的新欢需要胜利,需要功勋来获得晋升,如果这位彼德罗夫少将出现什么问题,那么后果将会让人难以想象,鲁缅采夫的心里边十分地清楚,那位高贵的女沙皇的手段到底有多么的狠辣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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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我们奉了尊敬的女沙皇陛下的命令,是为了整个西伯利亚,而不仅仅只是一场战斗的胜败,这里距离西方,距离我们的首都实在是太远了,而如今欧洲的局势实在堪忧,还有那些正在向着西方迁徙的靼鞑人已经让陛下十分地困扰。”

    “能够派遣我们这一只远征军,陛下已经伤透了脑筋,相信我,至少在一到两年之内,我们不会获得任何的援军,需要靠我们自己去‘说服’那个新兴的东方帝国,让他们明白俄罗斯的强大与不可轻侮。”

    听到了鲁缅采夫这位著名的,功勋赫赫的名将向自己如此苦口婆心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势,彼德罗夫总算是若有所悟。“尊敬的元帅,十分感激您的指点,您的远见与大局观实在是让我无比地敬佩。跟您比起来,我确实还只是一个只懂得端着枪向前冲锋的士兵。”

    “呵呵,亲爱的彼德罗夫,您不必如此谦虚,年轻,富有冒险精神,这是您这个年纪所需要具备的。而谦虚的品质,更让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成为我们俄罗斯军人新的骄傲。”鲁缅采夫欣慰地拍了拍彼德罗夫的手臂。“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一场证明我们帝国军人勇气的战斗,将会在东方打响,我希望能够看到你与我站在一起,欣赏着士兵们无畏地向着敌人发起冲锋的宏大场面。”

    “十分乐意,再见,尊敬的元帅阁下。我相信,那些东方人,将会成为元帅迈向又一个伟大胜利的奠基石。”彼德罗夫恭敬地施礼之后,退出了营房。

    “年轻而有活力,还有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难怪会成为她的新宠儿。”看着彼德罗夫离开的背影,鲁缅采夫不由得有些妒忌地想道。

    皮亚诺沃兵站位于安加拉河西岸,从这里抵达厄尔口城需要越过两条安加接河的支流,而皮亚诺沃兵站,就设置在第一条支流的渡口处,如果俄罗斯军队能够夺下渡口,那么即使没有船,在这密林遍布的西伯利亚,造出足以渡河的木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现在,鲁缅采夫就站在距离皮亚诺沃兵站约五里处的高地上,拿着单筒望远镜正在仔细地观察着硝烟弥漫的战场,东方人背靠河岸设立了阵地,将整条支流唯一适合渡河的渡口完全地保护在他们的阵地之后,想要通过这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击败这只数量庞大的华人守军。

    但是,这些该死的华人实在是太过卑鄙,他们在俄罗斯人前进的道路上设置了大量的障碍物,这些障碍物要么是伐断的木头,要么是一些不知道从哪搬来的石块,或者干脆在地面上挖出一个个的浅坑。

    这些东西,对于步兵而言,这些障碍物只不过是延缓他们前进的脚步,但是,对于以速度取胜的骑兵而言,这绝对是骑兵突击的噩梦。

    而这一只俄罗斯远征军中,又恰巧以两万哥萨克为主要的炮灰,但是现在,自己的对手这种卑鄙的做法,等于是扼制了远征军最强有力的进攻手段。

    而现在,两万精锐的哥萨克骑兵却变成了看客,而俄罗斯步兵不得不提前走上了战场,向着那些该死的,狡猾的东方人发起进攻。

    “真该死。”鲁缅采夫看着旁边那无所事事的哥萨克骑兵,再看着前方,冒着那肆虐的弹雨,艰难地向着那坚固的阵地前进,最终却被那该死的,布满了倒刺的铁丝网阻住了去路的俄罗斯勇士,一向涵养很好的鲁缅采夫也忍不住骂起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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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令官,传达我们的命令,让他们后撤。”鲁缅采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达了后撤的军令,很快,刚刚冲到了距离敌方阵地两百余步距离的俄罗斯士兵开始有序的撤退。

    看到了那些士兵撤退的时候,敌人的阵地上那欢腾的呼喊声,鲁缅采夫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一群蠢货。”

    “尊敬的元帅,您为什么这么说?”旁边,彼德罗夫有些好奇地望向这位老帅。

    “现在我的士兵们还在障碍物中穿行,他们完全有可能用他们手中的冷兵器向我们的士兵发起反击,可他们没有这么做。”

    “可是元帅,我认为这是理智的选择,要知道,我的哥萨克正在旁边跃跃欲试。”彼德罗夫答道。

    听到了这话,鲁缅采夫摇了摇头。“我亲爱的少将,东方人的指挥官很有智慧,他们设置的障碍物的距离,足够他们那只拥有着大量大刀长矛的部队在这样的时候,向我们正在撤退的士兵发动一次反击,可是你看看他们,甚至连离开阵地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举着手中的刀枪在那里欢呼。”

    彼德罗夫恍然大悟,看向鲁缅采夫的目光越加地尊敬。“您说得很对,这就足以说明,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样强大。”

    “没错。”鲁缅采夫很享受这位年轻的少将那充满了敬意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丝矜持的笑意:“今天我们已经发动了两次试探性的进攻,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东西,现在,该让我们那些已经疲惫不堪的孩子们休息了。”

    “元帅,您的意思是……”彼德罗夫有些不太明白这位元帅阁下的葫芦里边到底要卖什么药。

    “现在已经四点半,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天色就会变暗,等到夜里,让我们的哥萨克勇士们也活动活动,把那些该死的障碍物设法清理掉。我们的敌人连追击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我相信今天晚上哥萨克勇士们的行动将会不受到太多的阻碍。”鲁缅采夫优雅地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块手帕,抹了抹额头上浸出来的汗水,不紧不慢地道。

    “是的元帅,您说的很对。”彼德罗夫的心里边忍不住在敬佩之余升起了一丝淡淡地妒意,这位老帅的智慧,实在是让自己有种无尘莫及的无奈感。

    幸好,这位名将已经七十了,而自己,还很年轻,重要的是,还能够在他的身边,学习到更多的东西。一想到了这里,这位年轻的,雄心勃勃的少将又再次充满了斗志。

    “看架势,他们应该不会再进攻了。”藏身于隐蔽侦察哨所之中的五十二师师长尹俊睿收起了望远镜,向着身边的同伴,五十三师师长狄熙清低声笑道。

    “看样子,我们今天那拙劣的表演还是起到了效果。”狄熙清吐掉了嘴里边的烟头,得意地扬了扬眉道。“不过,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对手会不会按照我们编排的剧本来演出。”

    “放心吧,他们肯定会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会。”尹俊睿接过了卫兵递过来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之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肯定地道。“只是希望他们别他娘的老是派这样的小股士兵来骚扰,那么我还得来扮成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实在是他娘的不痛快。”

    “耐心,咱们在这一带都熬了快一年了,就算是多等几天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包抄后路的骑兵师还有独立旅他们到位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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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到达,大伙慢慢看哈,休息了,明天继续努力!

第六百零一章 陷入绝望的乌金斯克要塞!

    “开火!”伴着一声咆哮般的怒吼,二十五门重型迫击炮朝后微微一挫,而它们那宽阔的炮口立即喷吐出了一股子白烟,之后,那尖锐刺耳的凄厉啸声在半空之中唱响,向着那已然沉浸在了血与火的地狱之中的乌金斯克要塞飞翔而去。

    在那乌金斯克要塞那砖石垒成的要塞上崩裂成一团团可怕而又致命的火焰,撕裂着周围鲜活的生命,将那些正在城墙上进行防卫的俄罗斯士兵连同武器一起撕得粉碎。

    乌金斯克,这座已经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存在了将近百年的要塞,早已经让那苔藓和风霜将它那灰色的身影给锈蚀得斑驳而又老旧,但是现在,在那火炮的肆虐之下,仿佛正在揭开它那身已经满是泥垢的外衣,露出了里边的真相面目,只不过,这个过程显得那样的粗野与蛮横。

    长宽都不超过一英里的乌金斯克要塞内,早已经是兵荒马乱,俄罗斯人尖叫着,哭喊着在城中疯狂的乱窜,时不时,有射偏了方向的炮弹落入了城中,腾起了一道道的烟柱,与那沉闷的爆炸声。

    背负着武器的俄罗斯人大声地叫嚷着,向着城墙集中,乌金斯克要塞内的居民大多数都是来自欧洲的俄罗斯拓荒者,几乎每一位居民在拿起武器之后,都能成为合格的战士,但是现在,对方并没有给他们反击的机会,没有给他们拿着步枪和弯刀面对面格杀和射击的机会,似乎想要用那密集而又疯狂的炮火来埋葬坚固的乌金斯克要塞。

    俄罗斯东正教教堂里的钟声正在不停歇地敲击着,犹如那些俄罗斯人惊惶的心跳,一位神甫就站在那教堂的大门口,帮助那些惊惶失措的妇女和儿童进入教堂,一面诅咒着那该死的,犹如恶魔一样可怖的敌人。“那些异教徒,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受到上帝的惩罚!”

    “上帝,请宽恕我们吧,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教堂里,那些年老者,妇女和儿童正含着泪水,在向着他们的信仰恳求,祈祷,外面那隆隆的炮声震得那教堂的玻璃在嗡嗡作响,让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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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同样有人在愤怒,因绝望而愤怒地在咆哮,向着身边的同伴,向着他们所信仰的主。“他们不是说东方有数不尽的财富吗?他们不是说东方人是那样的懦弱与无能吗?可是我们来到了这里,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荒原和数不尽的猛兽,还有那难以挖掘的冻土……”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们会出现在我们的要塞之下,用那种可怕的炮火肆虐着我们的城镇,我们的军队呢?之前才离开这里的那几万大军他们为什么不来保护我们,难道说,我们不是俄罗斯人吗?”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了他们的愤怒与责问,只剩下了对求生的欲望,还有对死亡的恐惧。钟声还在回荡,祈祷者们向上帝恳求的赞诵声越加的高昂与颤栗,可是在那轰鸣的炮火声中,却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

    “上校,上校,东面的城墙已经出现了缺口,我们需要援兵,需要援兵。”一位载着毛皮帽子的俄罗斯士兵冲到了一位正趴在那城墙后边,努力地大口喘息的军官跟前,不顾上下尊卑地大声叫嚷着。

    “援兵,援兵,该死的援兵,我上哪儿给你们弄援兵,难道你没有看到我这里同样也十分地危急吗?你这个白痴,懦夫,回到你守卫的城墙上去,告诉你的长官,我连一只枪都没有多余的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乌金斯克要塞的城守阿尔沙文上校恶狠狠地揪着这个士兵的衣襟,大声地咆哮道,不过,很快又是一阵炮火袭来,他不得不再次努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缩回了墙脚。

    而等那弥漫的呛人硝烟消失之后,原本那名站在他跟前跑来请援的士兵已然变成了一具脑袋变成了烂西瓜,身体还在那无意识地抽搐的尸体。

    “愿上帝宽恕你,阿门。”看着这前一刻还那样活蹦乱跳,冲自己大声嚷嚷,现在只能等待着任由那尘埃掩埋的同伴,阿尔沙文上校的嘴皮子在他那浓密的大胡子下神经质地颤抖着。

    不过,他还是站起了身来,挥舞着那柄刀尖被弹片削断的弯刀,大声地咆哮着,激励着那些颤抖得如同鹌鹑一样的士兵的士气。“还击,还击,你们这些该死的懦夫,我们的大炮难道都哑了吗?给我还击!别忘记我们是俄罗斯人,让整个欧洲都战栗与害怕的蒙古人已经被我们踏在了脚下,那些让整个欧洲都惊恐不安的土尔其人同样也只能向我们卑躯企怜……”

    他的声音,被那炮火给震得时断时续,城头上的俄罗斯人努力地顶着炮火,妄想反击,但是,他们的火炮的射距与射速相对于中华帝国军队的迫击炮来,实在是太次了点。

    就算是他们咬紧牙关,不顾生死地开了一炮,能不能打中目标是一个问题,而之后,炮位将会立即遭到密集的炮火覆盖打击,城墙上的反击越来越零星,更多的俄罗斯人丧胆地逃下了城墙,躲进了城里。

    城外的独立旅指挥部,独立旅三营营长张劲冲了进去,向着正在观察着被炮火的硝烟与火光所笼罩的乌金斯克要塞的独立旅旅长叶正昌大声地道。“旅长,下命令吧。东城城墙已经坍塌出了一个缺口,现在里边的俄罗斯人已经惊惶失措了。”

    “不急,继续炮击,让东城的弟兄们集中火力,就从东城城墙缺口那里设法给老子轰出一道通道来。”叶正昌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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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继续在城下干瞪眼?”张劲一脸的怨意。“弟兄们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老大,让炮兵营的哥们最好快点。”

    “滚,你当那要塞是豆腐做的,两炮就能整个大窟窿?别烦我,放心,你们三营打头阵,这一点我没忘。”叶正昌走到了桌边,端起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弟兄们的命可金贵着呢,宁可多浪费一些炮弹,也不能拿人命去填,这道理,难道你不懂?”

    “嘿嘿,我就是心里边急,发发牢骚,您老可别往心里边去。对了旅长,咱们拿下了要塞之后,是继续向北进攻,还是就呆在这里?”

    叶正昌摇了摇头笑道:“拿下了乌金斯克要塞之后,我们先要在这里休整一下,等军部的命令。你就放心好了,此战的最终目的,不仅仅只是拿下几座要塞,或者是围歼俄罗斯人派遣来的远征军,而是要向北,向西,将这片广袤的西伯利亚平原尽数囊括进我们的疆域之内。”

    “那就是还有得打喽?可是咱们要这一片土地来干嘛,这里可是有将近半年都他娘的冰天雪地,一年能够收获一季粮食就不错了。”张劲有些不太理解地道。

    “陛下所看重的是资源,还有发展的前景,就算是如今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开发这片广袤的土地,可是将来我们的子孙却能够得到享受。而且陛下曾经说过,对付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设法在敌人强大之前,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俄罗斯会成为一个大敌?”张劲掏出了一根烟丢给了叶正昌,自己也叨了一根美滋滋地吸了起来。叶正昌打着火之后美滋滋地吸了一口:“你不要小看俄罗斯,陛下说过,俄罗斯人性格十分地坚韧、多疑,又极其自尊自傲。而且对于土地的贪婪欲望远远超过其他西方国家,他们今后向东扩张的话,必然会对我们帝国的北疆构成巨大的威胁。”

    “所以,我要就该乘着他们正在努力地向着西方扩张,陷入了与西方的混乱与战争的泥潭中时,向北,向西扩张,为帝国的将来,留下足够的发展与缓冲空间。”

    就在叶正昌话音刚落的当口,就听到了那要塞发向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大地似乎也在轻轻地颤抖,还没有等他们两反应过来,指挥所之后就传来了掀天的欢呼声与呐喊。

    “报告旅长,乌金斯克要塞的东墙在炮火的不断轰击之下,已经坍塌了大半。”门外匆匆地冲进来了一名卫兵大声地报告。

    “我靠,旅长我先走了!”听到了这个消息,刚刚还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听着那叶正昌说话的三营营长张劲就像是屁股挨了一枪似地怪叫着窜出了指挥所,带起的疾风甚至掀得那门帘都飞扬了起来。

    “张营长他这是干吗?”那位卫兵半天才回过了神来,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狂奔的背影喃喃地道。

    “他是担心其他营的营长看他到不在,去抢攻打要塞的头攻,这个家伙。”叶正昌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了这位卫兵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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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仓皇的哥萨克骑兵……

    城内的俄罗斯人在那东城坍塌的那一刻,就像是他们内心的坚持也随之而坍塌,那位一直站在那钟楼上敲击着大钟的修士,呆呆地看着那东墙弥漫的烟尘尽散之后的凄惨形状,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敲击着铜钟的职责,不停地在胸口画着十字,企求他们所信仰的上帝,解救他们的灵魂。

    那些妇女和儿童尖叫着四下地躲藏着,甚至有些人为了抢夺一个能够容身的地窑而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胞。

    炮声仍旧在持续着,但是,却无法压制那坍塌的城墙外围传来的呐喊与欢呼,还有那嘹亮的冲锋号声。

    “上帝啊!……”看着那些黑衣黑甲的东方人发着震耳的吼叫声,杀气腾腾地扑向那已然坍塌的城墙,上校阿尔沙文双手合拢在胸前,紧紧地握住那个十字架,一双灰蓝色的眼珠子里满是惊恐与绝望。

    阿尔沙文伸手拽住了身边的卫兵,大声地叫嚷着,咆哮着。“让那些元帅留下来看守粮草的哥萨克人赶过去,让他们都过去,堵住缺口,否则我们就全完了,该死的,还不快去!”

    城墙上残存的部队正在惊慌失措地阻击,却引来了那些像狼群一样的华人士兵犀利的反击,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响后,尚未坍塌的部份城墙上总会发出凄厉的惨叫,有些士兵直接捂着伤口,从那城墙上摔下,砸在地面,变成一滩肉泥。

    “哥萨克!出击!”城内最后的一只预备队,原本是奉了鲁缅采夫元帅,留在了乌金斯克要塞之中,看守三万远征军粮草的一千名哥萨克。

    作为城守的阿尔沙文是没有权利违抗鲁缅采夫元帅的命令,但是现在,眼看要塞就要被攻破,等到那些中华帝国的军人攻城了要塞,那么,等待他们的也只有一个结局。

    很快,那些哥萨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城墙已经坍塌的东城,这些最擅长使用手中的弯刀,骑着战马,将敌人的头颅斩下的哥萨克现在只能凭着双腿,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在那凌乱到难以落脚的废墟上,阻击那些武装到牙齿,已经涌上了前来的华人军队。

    一千多名放弃了战马的哥萨克英勇地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弯刀,披着简陋的皮甲,嚎叫着扑向那废墟的顶端,这些英勇的哥萨克相信,只要手中还握着武器,那么,他们将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雪亮的弯刀仿佛构建成了一个危机四伏的森林,数百年来,哥萨克人凭着的就是自己无畏的勇气,还有强壮的身体,以及信任自己手中的武器,才能够在欧亚大陆上杀出赫赫的凶名。

    而他们的对手,那些已经在步枪上安装好了三棱刺刀的中华帝国军人面对着那如林的弯刀,却毫无所惧,举起了安装了刺刀的步枪怒吼着迎而冲上去,灰色的哥萨克,与黑得妖异的中华帝国军人,就在这断墙残壁下,犹如两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撞在了一起……

    “快,都到地下室去,让老人和孩子先进去,再快点,修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与我一起守住这里,这是上帝的庇护所,绝对不能让那些该死的异教徒涉足一步,绝不允许。”一位武孔有力的修道士手中拿着一杆燧发火铳,站在那大门口,向着身边的同伴大声地咆哮。

    激烈的厮杀声与枪炮的轰鸣仍旧在持续着,而东城传来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这些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修士们即使拿着武器,也不能掩盖他们内心的恐慌与脆弱,只能拚命地在心中念诵着上帝的真名,祈祷着出现奇迹。

    “啊……”一位英勇的哥萨克手中的弯刀狠狠地劈下,却被自己的对手用刺刀架开,而还没等他作出下一步的动作,另一把刺刀犹如一条窜出洞穴的毒蛇,阴险地闪现在他的左肋,狠狠地,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地由下而上地扎进去,刺破了那防御力单薄的皮甲,刺破了衣物与肌肤,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胸腔。

    他张开大嘴的怒吼变成了哀嚎,不过很快他就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一股股的血沫从他的喉咙里涌出,就像是一个喝酒喝到吐血的醉鬼一般,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倒在那满是碎砖乱石的废墟上。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似乎想从身边看到同伴的身影,能够从他们那里获得帮助,可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接一个倒下的身影,那些卑鄙的东方人的枪口时不时喷灼出来的火焰,总会让一名勇敢的,刀法精纯的哥萨克勇士抱住被击中的伤口绝望地倒下。

    耳朵所能听到的声音渐渐地模糊,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也正渐渐昏花,而在这个时候,又一名黑衣黑甲的华人士兵冲了上来,那结实的厚底皮靴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挥动着他手中的指挥刀,号召着更多的华人士兵涌入缺口,将那些哥萨克掩没在黑色的浪潮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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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萨克骑兵少校尤先科站在那图隆兵站用原木搭建起来的哨塔上,观察着远方,眉头紧紧地拢成了一个川字。他的身上,这座原本由砖石垒建起来的坚固的兵站此刻却更像是收容乞丐的场所。

    原本高大的砖墙早已经被毁坏成了一地的乱石,就连兵站里的建筑物也几乎没有一件完好无损的,甚至你还能够在那些凌乱的房间和石堆之中嗅到难闻的恶臭。

    这一切,都是那些该死的东方人在去年的冬天干的,他们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偷袭了这些兵站,杀光了兵站里所有的俄罗斯士卒,捣毁了那坚固的城防,妄图想要摧毁掉俄罗斯人花了数百年时间向东方开拓与冒险的成果。

    而现在,他们的举动已然激怒了尊敬的女沙皇陛下,激怒了整个俄罗斯帝国,现在,强大的远征军已经来到了东方,将会为那些已经长眠于这片土地之下的俄罗斯勇士们复仇,让那些卑鄙而又无耻的东方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现在,奉命驻扎在这兵站废墟的五百名哥萨克骑兵与两百名俄罗斯步兵只能只在这破地方,看守住这条交通要道,以防止大军的粮草通道被那些狡猾的东方人给截断,那么,将会给远征军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草草用原木搭建起来的营房,还有用原木与那些碎石垒成的围墙,不过,对于这种防御工事,尤先科几乎不报任何希望,不过他同样也并不太在意工事的优劣,因为在如此强大的俄罗斯远征军跟前,任何的敌人,都将只能在铁蹄下呻吟。

    对于东方人的理解,在尤先科的思维之中,东方就是黄祸的根源,所有的东方人都是骑在马背上,拿着刀和弓箭,嘴里边发着怪叫冲锋,却总是被那些火炮与火枪给吓得狼狈逃窜的蒙古后裔。

    而现在,在西方,那些昔日骑在所有欧洲民族的头上的蒙古人,一个又一个的汗国都已经变成了俄罗斯的附庸,甚至已经臣服于俄罗斯的脚下。

    这样的敌人,这一只强大的远征军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战胜,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这让尤先科少校有些不开心,因为本该昨天就抵达这个兵站的粮草押运队居然没有如预期的一般按时抵达。

    而今天,尤先科少校已经在这哨塔上足足地站了将近两个小时,已经临近了中午,仍旧没有踪影。

    “昨天就应该有军粮运来,但是到了现在,我甚至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难道那些乌金斯克要塞里的懒鬼们忘记了元帅阁下的吩咐了吗?”烦燥的尤先科愤愤地拍打着那粗糙的原木栅栏,努力地继续观望向前方那的道路。

    “或许是耽搁了吧,这样的事情是常有的事。”旁边,俄罗斯步兵中尉帕柳卡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道。这位中尉是乌金斯克要塞派出来配合尤先科中尉镇守这个兵站的,看样子东方人的懒惰已经影响了这个蠢货,居然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看得如此不以为然。

    尤先科扫了一眼这位中尉,转过了头来向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哥萨克卫兵吩咐道:“去找到拉基米尔上尉,传达我的命令,让他带上一队骑兵,前往乌金斯克要塞,去问问我们那位尊敬的上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粮草运送,希望他只是一时的疏忽,并非没有把元帅阁下的吩咐不放在心上。”

    很快,一百名哥萨克骑兵就准备好了自己的武器与坐骑,大声地叫嚷着,催促着座骑离开了兵站,顺着那简易的大道,朝着乌金斯克要塞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那些矫健的哥萨克骑兵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尤先科的嘴角微微地弯起了一个弧度,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骑兵。

    尤先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咬开了一瓶烈酒的瓶塞准备痛饮一番的当口,却听到了那门外传来的大叫声。“少校,我们的骑兵回来了!”

    “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遇上了运送粮草的那些蠢货了。”尤先科猛灌了一口烈酒,悻悻地将瓶塞盖上转出了营房,刚刚走到了营房外,尤先科已然能看到了远方那疾驰而来的哥萨克骑兵的身影,但是,那些原本看起来应该兴高彩烈,志气昂然的哥萨克勇士们为什么显得如此的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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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唔,嘿嘿嘿,谢谢同学们的继续支持,嗯,还在努力,收拾老毛子!

第六百零三章 别开玩笑了,我亲爱的副官!

    尤先科的惊愕表情渐渐地变成了不安,之后变成了惊疑,因为,他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无风的天气里本该静寂的尘土已然在地面上震颤着,仿佛有一位神灵在远处奋力地拍击着大地,使得那余波传递到了他们的脚下。

    “骑兵,大队高速奔驰的骑兵……”尤先科单膝跪地,看着那些细小的砂砾在颤动,喃喃地自语。这个时候很多士兵都从各自那简陋的营房之中钻了出来,都愕然地交头结耳,或者是昂首望向远方。

    而那些骑马狂奔的哥萨克们在马背上的嘶吼声终于传入了他们的耳中。“骑兵,东方人的骑兵!”

    “有多少,两千还是三千?!”那位俄罗斯陆军中尉大声地向着那些越奔越近的哥萨克叫喊道。不过,他的叫喊已经被那犹如万雷轰鸣的劲疾蹄声所淹没。

    “我的上帝……”尤先科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乌金斯克要塞方向冒出来的那一条铺天盖地的黑色疾流,就像是那无可阻挡的浪潮,以摧毁万物的气势,狂涌而来。

    至少有上万的骑兵,才能有这般毁天灭色,风云变色的威势。

    “拿起武器,敌袭!士兵们,拿起你们的武器,进入防守位置,快上城墙和房顶。”俄罗斯陆军中尉惨白着脸,声嘶力歇地咆哮了起来,但是,看着那犹如惊天巨涛一样狂涌而来的东方铁骑,兵站之内早已经乱作了一团。

    号角,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从那惊天的巨涛处鸣响,刹那之间,让人有一种天下的烈阳突然降临地面之感,因为,那过万的东方铁骑几乎是在同时战刀出鞘,过万把锐利的战刀反射着阳光,四溢的寒光,几乎把那些吓得神魂皆丧的俄罗斯士兵与哥萨克的双眼晃瞎。

    “万胜!”数万只铁蹄在狂奔,马蹄翻飞,将那旺盛而又坚韧的野草碾得成粉末,激得那坚实的路面碎石横飞,雪亮的战刀映着那冰川的雪,连带着刀锋之中的光泽也裹上了彻骨的阴寒。

    过万人的怒吼声,让山林震栗,让天空震栗,让那些困守于兵站的俄罗斯远征军战栗。

    已经打开的兵站营门并没有迎接到那百名逃回来的哥萨克骑兵,他们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直接绕开了兵站,向着后方狂奔而去。

    让士兵们打开了大门迎接这些哥萨克的尤先科愤怒地站在那哨塔上咆哮,痛斥着这些本该英勇的同胞:“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该死的懦夫,你们应该留下来,留在这里继续战斗。”

    那些中下级军官们努力地激励着士兵的士气,可是,当那犹如狂涛席卷一样的铁骑与刀浪卷来,他们的勇气就像是那水面的飘萍,瞬间就被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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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看看,都看看……你们这些王八蛋,还真能耐,连点渣子都没留下,你们怎么不用脑袋好好想想,留上一两个活口,也好问问情况?”吴鹏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不过他手中正把玩着那柄砍出了缺口,还沾染着干结的血痕的战刀,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的慈悲心肠。

    而他的跟前,一名团长都是一脸羞涩。是啊,憋了两三个月的风霜之后,第一次开门红,结果狼多肉少,不足千人的兵站让他们疯狂的一次突击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几乎没留下一个活口。

    原本草草地搭建起来的营房和城墙再次变成了一堆史前考古遗址,那些断肢残臂挂的到处都是,当然,惨状没有吴鹏形容的那么夸张,还是有几个断胳膊断腿的家伙活了下来,不过眼下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去询问他们。

    “师长,您就放心好了,已经有一队骑兵追击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应该能够有回音,再说了,有没有活口也没多大的关系,东北野战军独立旅的那帮家伙已经夺取了乌金斯克要塞,把俄罗斯远征军的粮草与补给都变成了战利品,而厄尔口城早就连耗子挨饿,而我们已经完全地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这只俄罗斯远征军已经变成了瓮中之鳖,呵呵,咱们眼下只要配合好东北野战军,掐断他们的后路,除非他们长了翅膀,否则,他们要么只有顽抗到死,要么就是缴械投降。”那边的师参谋长站出了笑道。

    “好吧,传令全军,休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立即出发,赶往下一个兵站,我们要把那些可怜虫全都打扫干净。”吴鹏挠了挠头皮,下达了下一步的命令。

    “……注意,注意,预备……开火!”随着一声命令,那由沙袋垒起的阵地上喷薄出了阵阵的硝烟与火光,正在向着前方冲锋的哥萨克骑兵在距离那阵地约两百米处受到了重创,他们的战马就像是发狂一样地扬蹄倒地,在那地面上挣扎着嘶鸣着,而那些跌倒在地上,没有受到攻击的哥萨克们同样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那地面上,到处都是那种尖锐地,发着寒光的四角钉,那长度超过五公分的尖刺能够轻而易举地刺穿马蹄和士兵们的护甲,惨叫与哀嚎此起彼伏,而那阵地后边的命令声不断地响起,一排排的火枪仍旧是那样不紧不慢地,就像是在举行慢四步舞蹈焰火表演一般,悠闲地收割着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该死,真该死,这些卑鄙的家伙,为什么总是躲在那后边,不跟我们勇敢的俄罗斯人堂堂正正地决战。”彼德罗夫少将十分愤怒地用马鞭抽打着身边的树梢,已经是第三天了,那些东方人看样子根本就是想躲在那阵地后面当缩头乌龟。

    第一天夜里,在付出了近百条人拿的代价之后,障碍物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可是当他们第二天发起了冲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方人的第一道阵地掩体完全是伪装,那根本就是一条可怕的,让所有骑兵与士兵们最为生恶痛绝的玩意:铁丝网。

    几道铁丝网,让早上的攻势再次受挫,因为那些满是倒刺而又充满了韧性的铁丝让人无比的头痛,同样也让那些哥萨克骑兵的座骑损失惨重,让这天的攻势变成了一场农夫与恶狼之间的较量。

    是的,十分地形象,俄罗斯步兵与哥萨克不得不冒着敌人的炮火,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对付那些坚韧而又难缠的玩意。总算是,在付出了超过数百名士兵的性命,终于破在这道该死的障碍上开出了几道能供十数骑前进的通道。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当哥萨克与士兵们欢呼着涌入了那些通道,向着敌人的阵地扑去的时候,那些该死的东方人早就在这层障碍内铺散了大量的,简单而又如同伪劣产品一样的四角钉,让进攻的士兵们变得寸步难行。

    而每当英勇的俄罗斯士兵与哥萨克骑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到了东方人的阵地跟前的时候,对方的火力似乎就会出现短暂的强悍,总之,每一次都好象能够看到胜利的曙光,但是却又被那些韧性十足的东方人给击退。

    “见鬼,炮兵,让炮兵继续开火,继续,给我把他们的阵地摧毁,我不想再看到那些该死的,脑袋上顶着难看的铁锅的东方人还继续在这片河滩上鬼鬼崇崇的出现。”气极败坏的彼德罗夫大声地向着身边的传令官叫嚷着。

    “将军,元帅要您过去。”鲁缅采夫的副官纵马狂奔而来,来到了这位正在指挥作战的少将跟前大声地道。

    “该死的!好吧,你们继续进攻,一刻也不要停!别给那些东方佬喘息的机会。”彼德罗夫悻悻地吩咐了句之后,随同那位元帅的副官赶往营地。

    “元帅,您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彼德罗夫有些不满地掀开了门帘,却看到了一名狼狈的哥萨克骑兵正坐在一旁喘着粗气,身上的衣甲已经污垢不堪,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难民。

    “这是怎么回事?”彼德罗夫看到了鲁缅采夫那张阴沉而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不由得下意识地问道。

    “我们的后方,至少有一万以上的骑兵出现在我们的后方,已经连续地摧毁了我们几个兵站,距离我们不超过两天的路途,甚至更短。”鲁缅采夫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这个消息仍旧让彼德罗夫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该死的,这里可是西伯利亚,我们的敌人应该在我们的前方,而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身后。难道他们能够在背上插上翅膀飞过来?”彼德罗夫不可置信地大声叫嚷了起来,连续两天的进攻不顺让彼德罗夫的脾气越发的暴燥。

    “谁知道呢,发生这样的变故,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对手,看来不仅仅是要跟我们争夺东西伯利亚这么简单。”鲁缅采夫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银色眉头:“或者说,我们的敌人的野心,是想把我们这一只俄罗斯远征军吞下。”

    “他们居然是这么想的?”彼德罗夫被鲁缅采夫这个大胆的假设给吓了一跳,旋及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在明天之前,如果我们还拿不下这片河滩的话,我们将会遭到东方人的夹击,这样的情势对于我们而言,将会十分的不利,彼德罗夫少将,我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鲁缅采夫严肃地盯着这位骄傲的少将道。

    “是的元帅,我明白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会率领着军队,将我们俄罗斯的旗帜,插在那片滩头之上。”彼德罗夫向着鲁缅采夫敬礼,大声地保证道。

    “我再调一个团的哥萨克给你,希望你不负我们俄罗斯帝国军人的荣誉。”鲁缅采夫同样严肃的回礼道。

    “元帅,乌金斯克要塞会不会有危险?”就在那彼德罗夫匆匆的离开了营帐的当口,旁边有人有些担忧地向元帅询问道

    “你认为骑兵能够攻下乌金斯克要塞?别开玩笑了,我亲爱的副官。”鲁缅采夫十分幽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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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俄罗斯元帅之死……

    炮火尖啸着不停地落在那地面,带起的不仅仅是硝烟和尘土,更多的则是血与碎肉,巨大的轰鸣声足以震聋近在咫尺的生物,而那危险的冲击波让强壮的人类和那些肌肉饱满的战马变成了可笑的破布。

    人们奋力地向着前方挺进,为了躲避那些非人力所能抗衡的危险,原本列成了整齐的横队前进的他们不得不努力地弯起了腰,尽量地让自己的行动方式向着仓皇的豚鼠靠拢。

    英勇的哥萨克们嚎叫着,挥动着手中那雪亮的弯刀向着阵地奋不顾身地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是,东方人的阵地上那种可怕的速射武器甚至让他们连人带马被撕成碎片,满腔的热血尽数喷散溢出,散落在那狼藉的地面上。

    彼德罗夫,这位原本信心满满的俄罗斯少将,此刻却只能肝胆皆裂地看着那自己的部下,那些勇敢的士兵们在对方那超过他所认知的武器跟前,被撕成碎片。

    而当对方那刻意地控制着射程的炮火突然开始延伸,将俄罗斯远征军的炮兵阵地完全纳入了射程,那一团团的红黑焰光让炮兵阵地变成了熔岩喷灼的地狱的时候,彼德罗夫一颗万丈的雄心直接凉到了屁眼。

    与他同样在战争开始之前显得雄心勃勃的军官们,此刻在内心深处,充满了对东方人的军队突然暴发出来的强大战力的愕然,以及一种落入圈套的恐惧。

    彼德罗夫有一种被深深伤害与欺骗的屈辱感,是的,他痛恨那些该死的东方人,那些狡猾而又卑鄙的东方人,如果在一开始他们就展现出这样强大的,甚至能够让他这位骄傲的俄罗斯将军畏惧的战斗力的话,俄罗斯远征军绝对不会跟他们在这里如此纠缠。

    “我们被欺骗了,被一个我们认为懦弱而又无力,野蛮而又不懂得开化的民族所欺骗。”一个显得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在面色因为愤怒而红得发青的彼德罗夫的耳边响起。

    彼德罗夫猛然地转过了头来,正好看到了那位俄罗斯名帅鲁缅采夫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那双浅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疲惫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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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帅,您怎么也来了,这里很危险。”彼德罗夫不得不大声叫嚷,以压过那让人痛恨的炮火声。

    “没关系,亲爱的少将,到了这个时候,任何地方都会是前线。不是吗?”鲁缅采夫耸了耸肩膀,似乎继续着他一贯的幽默,不过此刻让人听起来显得那样的冷,是的,这是一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我曾经十分的向往东方,亲爱的彼德罗夫先生,唔,现在是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轻人的谈话,希望您不介意我这么称呼您。”鲁缅采夫很随意地摘掉了那头上漂亮的军帽,理了理他那头显得有些纷乱的银发。

    “当然,尊敬的元帅。”彼德罗夫有些不太肯定地打量着跟前的鲁缅采夫,他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发现这位老人一如在自己后园一般的安详。这里可是战场,血与火,生与死的残酷战场。

    面对着那数不尽的炮火与硝烟,还有人类的嚎叫与嘶吼和哭泣,还有那人类所发明创造出来的可怕武器的轰鸣,他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这让原本心里边充满了不安与紧张的彼德罗夫生起了一丝好奇。

    “是的,我曾经十分地向往东方,这片富饶的土地,这里有无比华丽的丝绸,还有那散发着清香,让人感到宁静的茶叶,更有那犹如珍宝一般光彩,犹如艺术品一样珍贵的瓷器,这些,都让整个欧洲都为之倾倒,为之眼红。是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俄罗斯退役少将,昔日的雅克萨战争的参与者之一,我的爷爷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我们俄罗斯能够把触角延伸过来,那么,我们所能够获得的,会超过我们所想象的。”

    “他告诉我,那些东方人狂妄自大,而且又愚蠢,甚至不懂得什么叫外交词汇,更不明白什么叫做谈判,一场原本是我们俄罗斯以失败收场的战争,却让我们拥有了广袤的西伯利亚,没错,在那之前,谁都知道这片土地上根本没有主人,而占据着东方统治权的那位靼鞑人皇帝只能用愚蠢与狂妄,封闭与狭隘才能形容,结果,为了向我们展示他们的仁慈,没错,这是我的爷爷,当时的条约谈判参与者告诉我的,他们的帝国宰相用了这样一个词。所以,他们……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鲁缅采夫比划了一个手势。“我们成功了。”

    “我的爷爷一直都在给我灌输一种理念,这些东方人在过去,很有创造性的天赋,他们几乎懂得世界,但是,当那些靼鞑成为了他们的统治者后,几乎摧毁了他们的一切,他们的服饰,甚至是发势,我的上帝,当我听到了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童话……”

    东方人的军队的反击已经不仅仅只局限于那受到攻击的阵地,他们开始跃出了掩体,抬起他们的步枪,大声地叫嚷开火,那拉动枪栓甩出弹壳,之后,扣动扳机,那子弹以超过音速的速度,旋转着飞出了枪膛,向着前方而去,轻而易举地刺破了一名哥萨克骑兵的皮甲,撕碎了他的皮肤和肌肉组织,钻入他的体内。

    “……一个原本强大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惊叹的帝国被一群靼鞑人强盗窃取了他们的政权,他们只懂得用屠刀和刑虐去对付那个民族,他们要奴役这片土地,首先,就得让他们忘记他们曾经的骄傲,曾经伟大的文明,这些靼鞑人甚至比起当年入侵过俄罗斯与欧洲的蒙古人更加的凶残,更加的狡诈。不仅仅让他们脱掉了穿着了数千年的装扮和发势,甚至让他们要从文化上根除掉他们的理性和创造……”

    一枚炮弹落了下来,就在他们的前方数十步处炸开,十余名负责警戒的卫兵在那崩裂的火光中被撕成了碎片。而鲁缅采夫的讲述仍旧在继续……

    “我的父亲,一位优秀的俄罗中将,曾经负责着西伯利亚事务的指挥官,他继续向着我灌输着这样的理念,是的,这个原本伟大的民族已经在改变,不是向好的方向,而是开始变得愚蠢,变得懦弱,变得与那些靼鞑人一样的野蛮和愚昧,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祖先一次又一次地改良与创造火器,他们拒绝一切的变革,甚至把他们发明创造的事物也当成了异端邪说,知道吗?靼鞑人皇帝甚至下令,控制民间的火药,甚至对于军队也是严格的控制,仅仅是害怕他们所统治的民族用这些东西来反抗靼鞑人的统治,他们的武器甚至落后了之前那个被他们摧毁的帝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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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战马,无数的战马载着成千上万的黑衣黑盔的骑兵,正以狂飙突进的速度,向着那不远处的俄罗斯远征军营地突击,两万铁骑,就好象是没有丝毫的预兆,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可怕梦魇,露出了他们狰狞的爪牙,发着那惊天动地的怒吼,突进。

    营地的前方,已经接到了消息,摆好了阵型的过万哥萨克骑兵们在面对着这群无畏而又狰狞的黑甲恶魔时,他们那闪烁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不确定,是的,没有人能够在面对着哥萨克时敢于反起这样毫无保留的冲锋与突进,但是现在,在他们的前方,那些黑衣黑甲的东方人骑兵的怒吼让人战栗,他们手中的弯刀甚至让人有一种浑身已是刀兵加身的错觉。

    他们就像是那奔涌不息的狂涛巨浪,仿佛就算是一座巍峨峰,也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一切阻拦他们前进的障碍,都将会被撕得粉碎。

    “……在接到了沙皇陛下的命令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拒绝,就是因为我想要亲自去验证,验证我的祖父和我的父亲的经验……”

    “元帅、将军,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骑兵,他们的骑兵已经出现了,上帝,绝对不止一万人,绝对不止,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鲁缅采夫的副官在大声地叫嚷着,他们周围的那些军官和卫兵都显得那样的惊怕失措,大声地叫嚷了起来,下达着重复或者是相反的命令。

    而鲁缅采夫嘴角含着苦涩的笑意,继续向那惊恐地,正在寻找着座骑,希望能够逃离被数万强悍东方军队歼灭危机的彼德罗夫大声地道:“但是我错了,是的,我们都错了,我们犯了跟我们的欧洲同胞同样的错误,轻视了他们,轻视了这个帝国,这个民族复舒的力量和决心,轻视了这个民族兼容并续的勇气和能力。现在,是我们为之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只不过,这个代价,将不仅仅只是我们这一只远征军,亲爱的彼德罗夫,相信我,他们会成为俄罗斯,哦不,甚至是整个欧洲都要为之担忧的劲敌……”

    “这个老疯子!快走!快,让哥萨克都到后面去,拦住那些该死的东方杂种,你们,我命令你们,用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的反击……”彼德罗夫惊惶失措地下达着命令,骑上了副官牵来的马匹,在卫兵的保护之下,扔下了那犹如精神病人一样神神叨叨的俄罗斯帝国元帅,奋力地用马鞭抽打着座骑,朝着他潜意识里认为安全地方向逃窜而去。

    “是的,亲爱的祖父,亲爱的父亲,我们都错了,他们复苏的速度超越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东方,这片广袤,本该是俄罗斯人的土地,已经……”一枚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飚飞过来的弹片击中了这位帝国元帅的胸口,他有些愕然地低下了头,望向着胸口的洁白而干净的衣襟被那鲜血浸润,染成了妖异的红色。

    他推开了扶持他身体的侍从,踉跄地想要迈开步子,却最终,两腿无力地跪倒,跪倒在这片他的父辈们用刺刀和火枪占有的土地上,那泥土野草的芬芳,将会把他那已经老朽不堪,即将死亡的肉体,连同他的灵魂,一齐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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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报歉,为了写这章,写得十分伤神,但是终于完成了,唔,自我感觉不错,很给力,大伙觉得是不,是的话,好歹给点推荐票哈,嘿嘿!继续奋斗,为了华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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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新书《攻略初汉》已正式上传,看书名,啥内容风格,不用多说,你懂的。。。。。。。。。。。千夫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千夫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千夫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