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海洋之灾
“嗯——”站在易松对面的斯特兰奇用鼻子轻吁一口气，顺势抬起头四处张望，好像忽然对病房天花板的装潢感兴趣起来。
“刀客塔，我先去看看体检的安排情况。”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的助手比利终于决定提出告辞。
超能力者病房play？儿童当面教学？
接下来的事比利不敢看，更没胆问。
“咳咳——”
“咳咳、嗯嗯——”
美队与冬兵搭载皮尔斯身上的那只手不约而同开始发力。
“哦豁！”苦中作乐的皮尔斯勾起一抹同道中人的笑容。
“嘿！”斯凯一肘子抵在某人的后腰上，嘴里小声抱怨道，“还有那么多人在。而且我说，是不是太快了？”
“哈？”易松缓缓转过头低下，脸上渐渐爬满茫然之色。
其实刚才指尖的触感已经令易松意识到了不妙了。只不过当前他还能有啥反应，过去的经验告诉易松，这种时候自己就算揣着明白也得装糊涂。
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坐正，易松用旁光给了斯凯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为了缓解尴尬索性将话题引到奇异博士身上：
“刀客塔，老实说我很怀疑你的诚意。”易松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唔——似乎你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令我很难不认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哈！这就是最有趣的部分了。”斯特兰奇脸上两块凸起的苹果肌显得极为有光泽，“复仇者易，代号‘医生’。还有这位穿紧身衣的先生……”
他伸出两根食指甩向美队的方向，表情夸张地点了两下脑袋：“啊哈！美国队长！”
斯特兰奇很快收回食指，并重新竖起两根拇指朝美队那边一印：“顺带一提，你的身材真棒！呵呵呵——”
“易先生，就像我刚才说的，很抱歉直到现在我才认出来。但是我相信复仇者的公司肯定算不上……唔——”斯特兰奇顶着一头卷发左右晃了晃脑袋，“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反派。”
事实上斯特兰奇最先认出的是易松。没办法，在去年外星人入侵过后，神盾局就开始大力宣传复仇者“医生”。
尽管平时忙于事业的他没兴趣关心人造偶像工程，但由于自己那该死的虚荣心作祟，斯特兰奇终究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在自己好奇心的驱动下入了坑。
因此他曾经在下班时间抽空查了查“医生”的相关资料，其中给了斯特兰奇极大震撼的当属对方医疗方面的超能力。
哪怕官方有吹牛的嫌疑，可光是“存在和医生专业对口的超能力”这种事情，已经令同为医生的他相当振奋了。
于是斯特兰奇一个没忍住，再次深入寻找了这位“同行”的其他个人资料，包括身高、体重、星座、血型之类的。
此外，斯特兰奇必须要自证清白。官方对复仇者照片的加工力度实在太大，认不出来易松医生完全不是自己本人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有一位官方认定的超能力者以自己的职业名称作为代号。这种感觉——算不上与有荣焉，但至少挺不错的。
而美国队长，斯特兰奇就不是那么熟悉了。能认出他来完全是因为易先生。
易的存在让斯特兰奇把面前这些人的身份范围圈定在了复仇者行列，他这才凭借盾牌确定了对方是谁。至于其他两个人是谁，斯特兰奇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易先生，事实上我从新闻上了解过你的能力。”见到复仇者易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斯特兰奇忽然发现自己很有说点什么的冲动，“或许阁下将开辟一条新的医学之路。”
想起自己两个月后即将上线的产品，易松的嘴角拉起些许弧度：“嗯，绝对的。”
还真别说，有学问的人排起马屁来都一套一套的。并未功成名就的奇怪……奇异博士看起来不像以后那么招人讨厌。不仅识趣，说话还好听。
“你没有接下去没有工作任务吗？”于是易松委婉地发出了逐客令，“对了，斯凯，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
第一次接触还算成功，得到了想要结果的斯特兰奇从善如流地欠着身说道：“是的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了。”
“一次愉快的会面。相信我，你跟我会有合作机会的，比如——医学顾问。”易松丢了句万金油式回答。
当然，这也不算是完全敷衍，因为易松确实萌生了类似的想法。毕竟单靠广告口说无凭，哪怕使用钞能力拿到正规的鉴定文书，没有专业知识的消费者也不会真去研究药物到底是真是假，因为研究不出来。
这时候有个医学领域的相关权威跳出来给自己背书就不错，比如治脑子的就请个大脑领域的医学大拿，反正药都是一样的药，而且是真有疗效的东西。
这么看来，斯特兰奇以后的名气挺大，说不定能在他的专业领域给曰天药剂打打包票。
嗯，就是不知道古一大佬会有什么想法。
嘎吱——
此时病房的大门在敲响前就被人打开来了。
“艾斯，到这里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果然是爱子心切的彼得逊，“医生叔叔要为你检查身体。”
“会疼吗？”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彼得逊蹲下抱起来到身边的儿子柔声撒了个谎，“也许会疼，也许不会，但是不要怕。嘿！艾斯，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团队！”
这时候斯特兰奇敏锐地捕捉到易松脸上的一丝不耐烦，于是准备借机刷个好感，他先是冲易松歉意一笑，随后伸手朝那对父子比了比门外：“噢，彼得逊先生，一起走吧。我对检查结果也很有兴趣。下次见，易先生。”
“拜拜。”目送两黑两白四人关门远去，易松轻叹一声，表情从玩味变得更加玩味了，“皮尔斯先生，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讨论什么？”
易松现在的心态无比放松，因为签完协议书之后皮尔斯已经上了贼船了。之前是担心在美队和冬兵面前不好解释自己可以强迫别人签字，易松这才借助钢铁侠的机器把肉票带回来。
但后来皮尔斯都要死了，易松也就顾不得那么多。
而且考虑到皮尔斯被强化太给力不好控制，易松也给他选了个一级最废的英雄——海洋之灾。
……
……
第431章 你已经被我强化了
易松也不是指海洋之灾这个英雄本身废，而是海洋之灾在一级的时候具有非常显着的变成废物的潜质——如果一级学了W技能的话。
海洋之灾俗称船长，会有这个称呼是因为它在背景故事里是海盗船的船长。
它是某款游戏里实力上限和下限跨度非常大的英雄，在新改版的英雄模板中尤其如此。
船长的W技能“坏血病疗法”更是神技中的神技，堪称与其他英雄对抗时候的耍赖技能。按照皮尔斯当前的情况，可以理解为：
皮尔斯每22秒可以使用一次技能。每次使用W技能，都可以解除自身当前受到的所有控制类效果，同时还会为自己恢复“50+已损失生命值15%”的血量。
×15%=50+60”，也就是110点血量）
不久前皮尔斯昏迷中在病房内“舔哈喇子”的动作就是该技能的固定施法动作。也就是因此，皮尔斯才会瞬间从昏迷的状态恢复清醒。
当然了，随着英雄模板的技能等级提升，W技能还会有更强的效果。但易松并不准备让皮尔斯在任何时候提升技能等级
——哪怕他皮尔斯不小心杀了一些玩意升级获得了技能点，易松也不会对他开放使用技能点升级技能的权限。
这也是为什么易松认为海洋之灾这个英雄废的原因。一级学了W技能“坏血病疗法”的船长，基本和某峡谷里系统刷出来的大头兵无异，只是多了个恢复技能而已。
皮尔斯当前的情况相当符合易松对他的预期，只要不死就行了。
略微有点攻击加成的就是海洋之灾的被动。不过在1级的英雄模板下伤害可以忽略，只是每过15秒的普通攻击能对人造成55点攻击力的额外加成，而且这个伤害加成是在2.5秒内逐渐生效的，即受到攻击的人在2.5秒内会逐渐损失55点血量。
顶多是因为升级的原因，这个伤害会逐渐增加到225点。
但是没有系统商城帮助的情况下，升级难度其实非常大，因为骗氪系统的每日首胜……它加的是金币！
也就是说现阶段皮尔斯挥拳的力度仅仅会略高于一般人的力量，加成的伤害在目前属于只能打哭小孩子的水平。毕竟营养不良的彼得逊儿子，艾斯的最大生命之都有233点。
而相较于获得了这些能力，皮尔斯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随时随地可以被易松发配到南极去。
此外，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易松体贴地“帮”皮尔斯选择了清晰术作为第二个召唤师技能，以便对方在被自己“保护的”时候可以为“友军”提供法力值援助。
事实上，在现实中“清晰术”这个技能的指向性非常明确，就算在混战中也不会闹出资敌的乌龙。
原因很简单，只有易松和被易松推广过系统的人才可能有蓝条，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根本没有被系统赋予蓝条这个概念。
嗯，说“可能有蓝条”是因为还有盖伦、卡特琳娜、吸血鬼等无蓝条英雄存在。
总的来说，现在的皮尔斯在易松面前宛如洁白的羊羔那样无害。在易松眼中，现在皮尔斯的脑门上已经明晃晃地被刻上了四个大字——为所欲为。
“在你回答之前，我觉得我有义务提醒你。”易松相信自己此刻的笑容在皮尔斯看来应该不怎么友善，但是谁管他呢，“在你昏迷期间，为了使我们之间的合作更加愉快，我对你的身体做了一些改造。”
！！！
得到提醒的皮尔斯先是一惊，随后立即摸遍了全身上下以及前后两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却发现原本隐隐疼痛的几个位置似乎都恢复了健康，就连当初年轻时犯下错误的地方都有了闭合的趋势。
接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水果刀插进了眼睛，那种疼痛他绝对忘不了！
这令皮尔斯不由地迟疑起来：“你把我的身体强化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这样的。”易松咧开嘴点了点头。其实不仅是强化，他还治好了皮尔斯身上的各种隐疾。
就像今天在弗瑞和美队面前表演的分身、本体切换一样，由于每次传送的距离都比较远，所以易松周围的人根本分不清传送前后的易松处于什么状态。
刚才回到别墅那边的时候也一样，易松早就借助传送的掩饰把符文法师分身换成时光守护者模板的本体了。
因此他才会做出一刀扎进皮尔斯眼窝子的操作，当时为的就是治好皮尔斯失血过多的症状——水果刀的长度足够透过眼珠搅乱皮尔斯内部的脑组织，这是死得最快的办法，至于疼不疼就不在易松考虑的范围内了。
不过关于能控制皮尔斯传送的事情，易松肯定不会在美队和冬兵面前讲出来，他事先已经想好了另一重符合事实的说法了。
“我这个人脾气很不好。”易松说着指了指皮尔斯身边两位面色不善的彪形大汉，“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两位大兵在面对你的时候也会变得相当情绪化。”
“所以？”皮尔斯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眼前年轻人的节奏。
“所以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适当强化了你的体质，以免我们不小心把你打死了。”易松满脸无辜的摊开手，“你的性命非常值钱。你知道的，为了救你出来我们可是和自己伙伴闹别扭了。”
“史蒂夫、巴……”在冬兵期待的眼神中，准备要使唤二人的易松终于叫出了冬兵的爱称，“好吧，巴基，为了给我们的皮尔斯阁下做出示范，你们为什么不掰断他的一只手臂呢？”
说完易松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坐在自己身边不停碎碎念的斯凯提醒到；“不需要可怜他，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就是九头蛇的领袖之一，想想他们的作为。唔——当然，你可以放心，他们没能成功杀死你妈妈。”
“我知道。”斯凯说完又低下了头，双手在易松的右手掌附近徘徊片刻，最后还是缩了一步攥上身旁男人的衣袖。
哄完自己未来的“击飞”辅助，易松挑着眉朝美队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等着一刻很久了，史蒂夫。”冬兵率先一步按住好友的肩膀，随后无视了皮尔斯的叫嚷与反抗，以极其利落的姿态从背后扭住了自己前任老板的胳膊。
“诶诶诶！别弄出血来，连着皮就行，这里是医院，要有公德心。”
“如你所愿，阁下。”
嘎嘣！
……
……
第432章 古道
“啊——”
“啊呜！”易松感受自己的右侧衣袖又是一阵收缩，安慰式地伸出左手拍……由于角度原因终究没好意思在什么顺手的部位拍下去。
“吭哧——”
前一秒还有些受惊的斯凯发觉自己似乎不该笑得那么早，于是强行把笑意憋了回去，而后破罐子破摔地将手中衣袖揉成一团。
“为什么！”皮尔斯疼得咬紧了牙关。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有什么要求你倒是提啊！直接开打算怎么回事？
“我这个人不仅脾气不好，嘴还笨。”听着对方音调走样的质问，易松放下可乐瓶拧紧了瓶盖，“所以比起口舌之争，我更喜欢用事实说话。巴基，帮我们的皮尔斯确认一下他的胳膊是不是断了。”
“是这样吗？”在好友史蒂夫帮忙按住皮尔斯的情况下，冬兵巴基双手紧握住皮尔斯断臂的后半截，将其右前臂甩成了大风车模样。
啊——啊——啊——啊——
啧，回头还得找个电熨斗。
察觉到自己腕部紧收感的易松在心中皱起了眉头，同时有些感慨这位黑客同志的承受能力实在不怎么样。
啊——啊——啊——啊——
估摸着受刑者惨叫的时间差不多了，易松再次开口道：“巴基！暂时停一下。”
“好的。”
啪嗒！
冬兵说着在“风车扇叶”上一摁，为正在极速切割磁感线的皮尔斯画上了休止符。
易松则起身凑到几人跟前，随后在失去支撑后瘫倒在地的皮尔斯身边蹲了下来：“我猜你现在一定很痛苦，但是不用担心，你不会疼太久的。”
“因为接下来我就感受不到痛苦了是吗？”皮尔斯狞笑着瞪向自己周围的敌人，作为年轻时经常折磨犯人的审讯者，他太熟悉这种套路了，“所以你们费尽工夫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折磨我出气。哼——”
闷哼一声，皮尔斯硬生生忍住一波一波袭来的剧痛狠声嘲讽道：“多么可贵的友情！”
“哈！”
“哈！”
与斯凯一起朝神同步的两名大兵行完注目礼，易松面露怪异地看向了哀嚎中的皮尔斯：“唔——怎么说呢？至少你猜对了一部分。是的，你确实感受不到痛苦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噗——”忍俊不禁的斯凯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两只眼珠子在美国队长和那个被易松称为巴基的男人之间来回跳动。
易松已经无力吐槽美队和冬兵间近乎世界法则级的同步率，他朝皮尔斯左右晃了晃脑袋：“无所谓了。看到我的右手了吗？只要我像这样——”
啪！
“你就好了。”
随着一声响指落下，皮尔斯“吸溜”一声举起右手从自己的嘴边抹过。
才腾出手来的美队两手叉腰松了松筋骨：“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冬兵沉默着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他确信自己刚才手上的肉感不会作假。
习以为常的斯凯完全不感到吃惊，甚至还打心底生出了几分小骄傲的情绪来。
皮尔斯这时候则跟自己的前任下属摆出了同样的姿势。他难以置信地开阖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似乎在确认着自己是不是“长”出幻肢了？
渐渐地，皮尔斯的脸色由难以置信中透出茫然，最后更是从双眼中冒出精芒。
联系起来了！
都联系起来了！
为什么弗瑞身边会出现没有备案超能力者？
为什么只有他们神盾局分部的一支遭受到莫名针对？
为什么这个名为“易”的“人”宁可和钢铁侠闹翻也要救自己？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能够在瞬间被改造出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
皮尔斯自己也清楚，自己这一九头蛇支派是比较悖逆的一支。实际上九头蛇的来历相当久远，至少要比世人所熟知的“二战某粹疯狂科学家团队”这一称号要古老得多。
九头蛇真正的使命，是为了拯救远古时期被族中叛徒们放逐的那位大人物。时至今日，所有九头蛇的首领都没有忘记这一使命。
哪怕神盾局分部同样如此，只不过暂时把它丢在一边了而已。
甚至就在马利克爵士的秘密庄园里，现在还有通往放逐之地的古道。每隔一段时间，九头蛇的首领们都会聚在一起给那位伟大的存在献上祭品。
最近的一次他们组织则在皮尔斯的牵头用了新技术，以探索外太空的名义从国会山预算里抠出了一架宇航船，准备尝试着带回那名“大人”。
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位“大人”似乎很抗拒回到地球，就仿佛地球上还有什么可怕的存在一样，可惜因为对方似乎拒绝交流，具体原因仍然是个谜。
而历任九头蛇领袖之所以会孜孜以求地探寻把“它”接回来的办法，就是因为相传对方掌握赋予普通人特殊能力的办法。组织里的成员都很渴求在始祖异人的赐福下获得生命层次上的跃迁。
而结合自己现在的遭遇，皮尔斯觉得答案已经非常明确了！
“始祖异人？！！”皮尔斯仰面抬起的脸上充满渴望，“阁下是始祖异人对吗？”
“始祖异人……”斯凯小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单词，因为“异人”这个词她父亲卡尔在最近跟她提到过，据说和她的母亲有很大关系。
始祖异人？
易松心下嘀咕起这个相当中二的称呼，脑海里逐渐浮现起神盾局特工第三季的情节。
哦，这不是蜂巢么？
淦！
“你特么才是蜂巢！”想明白始祖异人是谁后易松立刻呛声道。
尽管异人里面也有觉醒后挺帅的，然而有得就有失，身为异人族基因中钦定的领导者，就蜂巢真身那副鸡，额，那副脸上长满条状物的尊荣……
呸！谁爱是谁是。
“蜂巢？”皮尔斯目前自然不知道这个原美剧剧情里出自科尔森小队的称呼，不过在他听来这个名字的确很贴切。
相传始祖异人可以统治所有的超能力者，这非常符合蜂巢与蜜蜂的关系。
“嗯哼~~就是你们九头蛇盼了几千年的异人老祖宗。”易松顺带恐吓起来，“九头蛇并不是最古老的组织。世界上大部分有名气的组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祖安人’的观察之中。也就是蜂巢没回来捣乱，否则……”
……
……
第433章 好身材先生
“祖安？”皮尔斯发现了“华点”。
“祖安？这些天我错过什么了吗？”
“等这里完事再告诉你。”先朝斯凯挤了挤一只眼睛，易松赶紧回头把出轨的话题掰回来，“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皮尔斯‘部长’。”
“我的冒犯。”善于审时度势的皮尔斯立刻口中称是，心里则忍不住嘀咕道“那你为什么要提起来”。上帝可以作证，他这会儿还以为易松想搬出后身组织给自己施压呢。
皮尔斯作为弗瑞的老上级，一直以来，弗瑞经常在见面的时候跟他提起关于对易松的猜测，希望借助自己的头脑和经验来分析易松背后组织的情报。
因此源于弗瑞的多次助攻，这会儿皮尔斯很快便接受了易松口中的设定，甚至在举一反三之下还多了几分“明悟”。
是了！
难怪始祖异人……哦不，难怪蜂巢不敢回来，原来是因为地球上有祖安人这个死对头的存在。
皮尔斯身为年份颇深的老间谍，他自然掌握了多国语言，其中就包括了华夏语
——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这些年本国的华夏人是越来越多，哪怕与神盾局那群娘娘腔理念不合，但他皮尔斯可真的是为祖国操碎了心。
刚才易松的发音字正腔圆，再结合对方亚洲人的面孔，皮尔斯很有把握对方说“祖安”的是华夏语。
所以祖安这个词就很好理解了。祖就是指始祖异人，就是蜂巢；“安”则应该是安定、安宁的意思。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这个所谓“祖安”团体存在的意义，就在于防备蜂巢再一次回到地球上作乱。
因此祖安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皮尔斯决定收回自己刚才保守的猜测，因为依照已有的信息来判断，他现在的猜测虽然大胆，但确实更为符合了解到的实际情况。
那就是，祖安人是指过去放逐了蜂巢的人，更确切地说是他们的后代。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易松身为祖安接班人，可以具备瞬间强化自己身体素质的能力。
很可能在当初与始祖异人战斗的时候，那些“叛徒”们获取了始祖身上的一些生物素材用以研究，从而破解了蜂巢能力的秘密，进而掌握了这种梦幻般的、上帝才具备的权柄。
皮尔斯很确信自己距离从斯塔克别墅撤离没过去多久。
一是时间差不多。
二是易松、美国队长、冬日战士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没换，甚至于冬日战士身上还能闻到一股酒香味，那是还没有经过人体降解的纯正的美酒气息——当时他被易松攻击时，曾清晰地听到了酒杯掉到地上的声音，那可是瓶酒香满溢的好酒。
而像易松这般，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赋予自己强悍的自愈能力，皮尔斯只在九头蛇的传说中听过类似的神话故事。
这不正是他毕生的追求之一吗？
获得超能力以拥有悠久的寿命，从而让美国再次伟大！让世界充满和平！
此刻的皮尔斯感觉自己充满精力，恍惚间甚至感到自己泛白的花发都开始焕发生机，朝着更富有生命力的金黄色转变。
“易……”
“说话前要加‘先生’！”遭受多年压迫的冬兵巴基狠狠给了皮尔斯的屁股一脚，“第一天来报道吗，士兵！”
“呵呵。”史蒂夫对着一脸痞相的好友轻抚额头。尽管现在拿出军营里那一套有些不合时宜，但……意外地令人挺怀念的，尤其是发泄在混蛋身上的时候。
人还坐在床边，斯凯眼珠子扫视两男的频率又加快了几分。
“先生。”默默将这笔账记在心里，皮尔斯决定以后再跟这把不听话的武器计较，“事实上我有些话想对阁下说，只是这里的人似乎太多了。”
“该死的！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易，不能相信九头蛇的话。”
“巴基说得没错，易。他可是比弗瑞还狡猾的特工头子。”经过这一阵子的遭遇，史蒂夫对弗瑞的信任已经跌至冰点，因此本能地就将其提溜出来作比喻了。
斯凯：“”
在科尔森小队中锻炼过一阵子，她当然知道什么叫保密等级，也明白自己并非易松团体中的核心成员。但不知怎么的，在她心里还是莫名冒出了些许失落感。
“你知道什么是地狱吗？”关于刚才的建议，易松没有正面给出答复。
受到皮尔斯的提醒，易松注意到这货似乎还觉得自己掌握着主动权，于是移动了几步抱起艾斯床上的被子和床褥，随后一股脑地裹到了衣着单薄的皮尔斯身上。
“你们在这里等彼得逊回来，我带他感受一下寒冰地狱。”易松说着将右手搭在皮尔斯的后脖颈，同时掐着时间控制语速继续叮嘱道，“九头蛇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快找到这里。而且，我会时刻注视着这里。”
四秒已过，易松和皮尔斯果然如三人预料般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更有甚者，美队跟冬兵更是怀疑猜到了易松带皮尔斯离开的目的地——正是他们清晨时分离开的南极基地。
毕竟世界上没有多少地方比那里更有资格被称作寒冰地狱了，当然，北极也算一个。
“时刻注视着这里？”比好友多出一份戒心的巴基很快转移了注意力，“你们连这家医院都安装了监控？”
“没有，至少据我所知是这样的。”美队在巴基的提醒下也产生了一丁点好奇心，难不成这家医院也是“祖安”团体下的冰山一角？
“这位是……”斯凯终于得空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毕竟相较于自己亲手安得监控，她更加好奇“好身材先生”的身边怎么又多出一个“好身材先生”。
“詹姆斯·巴恩斯，我的战友。”史蒂夫简略地介绍到，毕竟隐瞒不算撒谎，突击队出身的他心中毫无负担，“一直被九头蛇监禁，最近才在易松的帮助下恢复自由。”
“哦哦。”
……
……
第434章 恋上一只不肥家的鱼
原来是朋友的朋友，那岂不是比我的关系还远。
斯凯在心里给巴恩斯下了定义，然后礼尚往来地回答道：“易并没有在这里安装监控。不过请放心，他有其他办法注视这里的情况。”
什么办法斯凯没有说，毕竟是自家……嗯！自家老板的秘密。而且既然易松没告诉他们床底有监视守卫，那就说明易松对他们的信任还没有自己高。
谢特！忽然有种优越感是怎么回事~~
“其他办法……魔法？气？”史蒂夫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
斯凯：“嗯哼~~”
……
“咯咯咯咯——”
易松从自己面前听到的，自然不会是皮尔斯银铃般的笑声，仅仅是对方两排牙齿打架的声音而已。
皮尔斯知道此刻才明白易为什么要给他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然而很遗憾，由于刚才病房所在的纽约还是8月份的夏天，如今他身上“衣物”的御寒效果极为有限。
而且因为四周一望无际的雪原，皮尔斯也不知道易松把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
难道是西伯利亚？一想到此处冰天雪地的气候，他立刻想起了远东那处正在蛰伏停摆的基地，心中顿时一惊——莫非易连组织当初在前苏联的分部都已经知道了？！！
但是很快皮尔斯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性，因为这里的风力已经不再是常态的“风大”可以形容的程度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正在遭遇飓风的侵袭。
等等！
飓风？
有所猜测的皮尔斯抬头朝天际望去，果然在黑暗中见到了如帷幔般自天际垂落的绿色光带。
“这是……咯咯咯咯……南极？咯咯咯咯……”
“特工就是特工。”易松背负着双手在身后使劲搓动，“没想到老是老，头脑还是一样地好。是的，没错。我们在南极。”
由于环境伤害算不上受到敌人攻击，有狂徒铠甲不间断回血的前提下南极风并不能给易松造成实质性伤害。
但他身上寒冷的感觉却没有完全消失，或者说他这时候正被迫体验了一把冷热交替循环的折磨。
因为狂徒铠甲每半秒钟会回复2.5%生命值的关系，易松身上时不时就会冒出一股暖流，颇具几分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对于成天宅在家里的易松来说着实有些难熬。
不过人的快乐总是建立在与别人的对比上。当见到皮尔斯目前的惨状以后，易松便在心里凭空多出了许多安慰感。
瞅瞅皮尔斯的头顶就能发现，对方在寒风侵袭下就如同开大招传送不慎落入蘑菇堆的卡牌大师一样，其血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速减少。
“咯咯——我要——咯咯——死了！咯咯咯咯咯——”
“我知道。”易松认同地点点头，“如果你说的话无法引起我的兴趣，很遗憾，我只能把你留在这里冻死了。”
“咯咯咯——但是——咯咯——我现在几乎说不出话来——咯咯咯——”
为了对抗寒冷和呼啸的南极风，皮尔斯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喊出一句话来。
这时易松也注意到了皮尔斯本来1000出头的血量已经减少过半，于是……
“别抵抗！”他当即伸出左手扣住了皮尔斯的脑门处不停抖动，右手则摸在裤兜里操作鼠标“帮”对方买了三件狂徒铠甲，顺便在心里记下了这笔账。
“呼——”感受到易松注入自己体内的能量后，皮尔斯终于长长地呼出一道水蒸气液化形成的雾柱，“这就是蜂巢的能力吗？”
尽管身体表面的触感寒冷依旧，但皮尔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以极高的频率从内部涌出一股股暖流。
跨过生死危机甚至还获得了新能力，皮尔斯在雀跃之下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你就不怕我获得能力后拒绝合作？”
“我可不想被和蜂巢那个丑陋的玩意联系在一起。而且当然不。”毕竟身为九头蛇的首脑之一，易松自然也不认为皮尔斯能蠢到这个地步，“拒绝合作的代价同样不会改变，你仍然将死在这里。区别只在于你是冷死的，还是被我打死的。另外……”
易松左手一挥，仿佛拂去了什么一般，红底花衬衫随着狂暴的东南风猎猎作响：“我能给你的，自然也能收回来。”
“哦！上帝啊！”皮尔斯又体验到了先前生不如死的感觉，与雪面亲密接触的臀部更是体验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现在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易松蹲在皮尔斯面前大声喊道。
“是的！先生！咯咯咯咯——”
“很好。”易松看了看传送技能冷却时间，当下又一次扣住皮尔斯的脑门重复起之前的操作，嘴里同时运足中气说道，“为了不浪费时间，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体内这股能量只是暂时的，它存在与否完全取决于你的配合程度。”
“唔——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你之前想说什么了。”
皮尔斯声嘶力竭地喊道：“祖安！我知道祖安！”
啥玩意？
你也是穿越者？！！
易松双眼一眯，心中闪过无数友好和不友好的念头。
“你们是放逐了蜂巢的异人族遗民！”就在易松纠结着是把皮尔斯卸成十八块还是摆成一百零八个小模样的时候，皮尔斯喘着大气吼完了下半句话。
啧！
易松顺势将已经探到皮尔斯脖子上的手移至对方肩膀处，为其拂去了并不存在的雪花：“说说吧，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鉴于对方莫名其妙的脑洞，易松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而皮尔斯以为自己抓住了生的希望，当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所以你们请了上千年没把自己祖宗请回来？
经过一番口舌，易松在明白了皮尔斯误会原因的同时也忍不住感慨九头蛇的不容易。原来只有地球这边的九头蛇是真的千百年来竭尽全力想接回自己祖宗，而被他们组织供奉在宇宙深处的却是一只不敢回家的章鱼哥。
……
……
第435章 又变大了几分
其实就易松知道的内容，九头蛇说是千年多来一直在寻求拯救蜂巢的办法，但实际上真相怎么样，易松是相当怀疑的。
因为在的剧情里，始祖异人蜂巢凭借一个人的尸体就能借机回到地球，没理由九头蛇那么多年都想不到。
要知道蜂巢回到地球的条件中只有两点的是必不可少的——足够多的食物和传送阵另一头接应的人。
而这两个条件对于历任九头蛇蛇头而言绝非难事，毕竟传送地点都是固定的，蜂巢只要有吃的，死等都能等到。
也就是这个原因，易松对九头蛇几个老大的忠诚度是所有怀疑的。
过去那会儿，易松觉得这样的猜测更为合理：比方说九头蛇一直很忌惮蜂巢的能力，就像叶公好龙一样；直到后来九头蛇快把自己玩崩了，其组织内仅存的蛇头吉什么马利克才孤注一掷召唤老祖出关，然后顺利把自己这颗九头蛇的独苗作死了。
不过，现在结合皮尔斯说出来的信息，倒是让易松看到了新的思路。
皮尔斯的叙述中，他猜测蜂巢是在害怕什么才不回到地球。尽管皮尔斯本人讲得半信半疑，但易松却有理由怀疑这才是真相。
其实九头蛇对于漫威世界相当无知，就连来自于北欧神话的阿斯加德人都是在21世纪了解到的。
易松甚至怀疑皮尔斯对阿斯加德所谓的了解，很可能仅限于和雷神惹出来的几次事件而已，就像墨西哥、纽约、伦敦那几次外星人入侵。所以九头蛇才很难相信蜂巢有什么好害怕的。
但是知道相关剧情全貌的易松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蜂巢“回家”的时间点很耐人寻味。
要知道蜂巢回家是在发生在，而第二季的剧情中段就发生了复联2的剧情。
当时第二季中，某一集的结尾蕾娜预言了心灵权杖的事情，下一集却直接跳到灾难结束。搞得当时不知道什么叫电影联动的易松一头雾水，后来才整明白后续剧情在电影里。
因此，易松硬是花5块钱在网上买了视频24小时还是48小时的播放权。
鉴于“美队3”内战的情节就发生在“复联2”不久后，而奇异博士的剧情又发生在“内战”剧情之后。
易松可以确定当第三季蜂巢回地球的时候，古一法师和神王奥丁这两位罩着地球的大佬已经双双嗝屁了。
哪怕后者还喘着一口气，但被洛基送到地球养老院的奥丁也早就无力保护地球了。
易松相当怀疑，这可能就是蜂巢后来敢回地球的主要原因。
毕竟异人族本就属于克里人改造的生物兵器，而蜂巢更是统帅这支超能军队的领袖。如果蜂巢再次踏入地球，那无异于敌方间谍头子明目张胆踏入本国，而且是具有启用所有潜伏暗子能力的碟中谍！
那简直跟宣战没有区别。
估计蜂巢本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旦他重新踏入地球，必然会引起国际，哦不星际纠纷，而无论九大国度最终是不是要和克里人开展，他蜂巢这个导火索都肯定第一个被拿出来祭旗。
所以他才会一直苟到第三季——两位大佬一个完蛋、一个差不多完蛋。
果然活得久才是硬道理！
看着依旧缩成一团皮尔斯，易松忍不住感慨九头蛇的霉运。
依照这组织的掌控力，人家明明本可以成长为终极大BOSS的。没想到成也老祖宗，败也老祖宗，这些年来一直被蜂巢拖后腿不说，在未来还要直接被蜂巢亲手消灭。
咦？！好像也不对，似乎沃德这会儿都没有性情大变的机会了。
没有沃德蜂巢似乎也不一定回得来啊！
这会儿易松忽然想个财神爷来——那位还被挂在病床上的加勒特同志。
“话说加勒特怎么样了？”他揪着皮尔斯的耳朵大声喊道。
“在神盾局专门的疗养区。”后者奇怪之余冷得直打哆嗦，，“易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嗯。”注意到冷却时间已经结束，易松一把抓住了皮尔斯的肩头，同时没忘放句狠话，“暂时地！”
嗖——
嗖——
两声只存在于某人神经中枢的音效在脑海中流过，易松和将自己裹得跟饭团一样的皮尔斯重新出现在了医院病房内。
“我必须承认，你的想象力很丰富。”易松朝皮尔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但这是事实，不是吗？先生。”皮尔斯平静地弯下腰，他明白自己这条老命是保住了。不过哪怕内心已陷入狂喜，此时他也不敢有半分造次。
正如易松所说，皮尔斯相信，自己能否继续活着完全取决于易松的意愿。
比如易松打入自己体内的能量。既然能随时取走，那就表示对方可以自由的操控自己体内的能量，这才是最令皮尔斯担心的。
沉默了几秒后，他有些迟疑地问到：“呃——先生？我可以先去洗把脸吗？”
由于上一刻皮肤表面的温度还处于零下状态，皮尔斯发现自己回到这里以后，房间内的水汽就像色狼看到清凉舞娘那般疯狂地往自己的脸上扒。
尽管这里没有镜子，但以往丰富的从业经验告诉皮尔斯，自己如今脸上淌血的模样比之民众心中的德州电锯杀人狂也不遑多让。
易松则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面前那坨圆锥形的庞然大物——皮尔斯弄出的液体正在对方周身床上用品的表面耀武扬威。
“唔——就用被子吧。”易松指着已经被皮尔斯玷污的斑驳的床褥被子说到，“反正血都滴在上面了。我想你肯定不会介意赔偿医院损失的。”
“您的意志！”
“……”美队和冬兵对视一眼，黏上的视线一时间再没有分开的意思。
“嘿！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哦，不对……”或许是发现自己的表述有问题，迈着小碎步凑到易松身前的斯凯多解释了一句，“我是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驯服他的。啊——我的意思是他竟然变得如此配合了。”
谢特！斯凯不禁在心中暗怪那两名“行”迹可疑的肌肉壮汉，害得她一时没能从另一个世界退回来。
“你不对劲！”易松扬起脑袋，居高临下地给了斯凯一个下巴特写，“言归正传，我只是让皮尔斯认识到他应当有多么绝望。”
“嗯？”斯凯发出一声鼻音，转过头看了看擦脸都能擦出一脸喜庆的皮尔斯。
在她转回来面朝的脸上，其眼睛的轮廓又变大了几分：“绝望吗？”
……
……
第436章 噢——时代真的变了
“很幸运地，我在绝望之后遇见了真正的希望。现在我已经获得新生！”易松和斯凯之间忽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原来是从床单被褥后面探出脑袋的皮尔斯。
皮尔斯当前这番话可谓发自肺腑，而不是单纯的拍马屁，因为此时他已经尝到了甜头。尽管离长生的目标还很远，但此刻皮尔斯已经实实在在接触到可以令自己不死的特殊能力。
至少在这一刻，皮尔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敢指着国旗发誓，现在自己身上绝对的没有任何病痛——由于工作原因，这种轻松的感觉皮尔斯只在二十岁左右的时候体验过。
“是的，你提醒我了。”易松说完便伸出左手隔着虚空朝皮尔斯一抓，“非常美妙的能力，对吗？”
趁众人目光被自己手上动作吸引的刹那，易松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卖掉了皮尔斯装备栏里的所有装备：“但不是现在，你需要做出配得上那种能力的贡献。”
皮尔斯一个恍惚，发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少了什么，顿时惊叫起来：“不！你不能这样！”
“事实上，我能。”易松朝捧哏一般站在自己身边的斯凯耸耸肩，然后公然引诱到，“努力吧，皮尔斯先生。你可以将之前的经历当做提前体验了一回强化改造，而且我是良心商家，本次服务没有任何副作用。”
“所以我现在又变回普通人了吗？”皮尔斯难以接受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呵！特工头子是个普通人？”易松顺口嘲讽了一句，而后继续放出饵料道，“而且并不全是。至少，为了你能活着给我提供利益，我保留了你断肢重生的能力。顺带问一下，你需要验货吗？关于断肢重生？”
易松一边说话一边当着皮尔斯的面把目光移向冬兵的位置上，本想恐吓人家一番，却随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美队和冬兵这俩居然还在深情对视！
“啊哈！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皮尔斯干笑着搓搓手，“阁下的话我自然相信。”
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老狐狸，相较于别人的说法，皮尔斯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并不认为这是自负，只是……好吧，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
其实如果真的可以验证当然非常棒，可看对方的样子根本就是还想借机卸自己的手脚玩，皮尔斯一点儿也不想遭这份罪。
像测试断肢重生能力之类的事情，皮尔斯绝不愿意假借冬日战士之手，这家伙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比起来反而是自称为“易”的异人更加符合皮尔斯的盟友标准。对方虽然霸道，但人家至少还讲道理，果然这才是大组织出身的风范！
啊！
没错！
就是这样！
他自称为“Yi”！
皮尔斯忽然再次坚定了自己对于易松的判断
——也许这个易并非是易，而很可能是“异”！
尽管在他们九头蛇组织内，一直把那种超能力者称作敌对意味极其浓厚的“inhuman”，不过华夏那边的相关人士倒没有直接将之译为非人的怪物，反而给他们族群起了个很有梦幻色彩的中性词——异人。
也许这就是他自称“Yi”的原因。
抓耳挠心之下，皮尔斯决定等会儿借机试探一番。
他毫不怀疑接下去易松会继续找自己谈话。因为非常明显，对方花了那么大的努力将自己救出来，又浪费了相当的精力向自己展现肌肉，肯定是对自己有所要求，而且重要程度还不低。
皮尔斯的确没猜错，当下易松便瞪着无神的双目在心中打着算盘。
因为钓上了意料之外的大鱼，易松觉得如果自己不提高一下计划的期望值，简直对不起主动送上门来老皮同志。
而且这会儿他已经带着美队冬兵跟斯塔克闹掰了，要是这时候转头吃回头草就太没进取心了，也太没面子。
当然了，为了日后好相见，易松还是留了一线。他临走时说了句“斯塔克，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希望到时候你能联系我”。
尽管易松也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句话可能没什么效果，但至少它能给斯塔克一个台阶，也算是为日后可能存在的和解留下基础。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无论哪种情况易松都可以接受。能和解最好，若是和解不了易松也能省不少事，至少能免去自己冒风险救斯塔克爹妈的麻烦。
此时病房里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不过由于美队和冬兵似乎依旧在通过小队语音交流着什么，正在旁观并脑补的三人倒也没觉得无聊。
嘎吱——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大门被斯特兰奇推开，跟在后面的是不知何时又躺在病床上的艾斯·彼得逊以及他父亲。
“易先生，如你所说，小艾斯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正常。”斯特兰奇目光灼灼地介绍到。此时在他脑子里只有“医学奇迹”这个复合词，以至于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进来时忘记敲门了。
事实上作为本院的名刀，斯特兰奇并不需要时刻陪在病人的身边，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根本经不住诱惑。
除了需要大量时间才能得出结果的项目，艾斯身上检查出来的其他数据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令斯特兰奇迫不及待地想打听清楚易松是如何做到的，当然，他不会蠢到正面询问，而陪同艾斯回病房就是个很好的借口。
只要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斯特兰奇相信以自己的幽默细胞，必然可以旁敲侧击出一些有益于当前研究的信息。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客套了一声，易松对彼得逊问到，“出院手续办好了吗？”
“是的，先生。”
“很好。”
啪啪啪——
易松拍了三下手提醒某男和某男回魂，然后单手揣兜召唤出虚拟鼠标，口中提醒道：“做好准备，我要一次性把你们传送走了。另外，期待和你再次见面，斯特兰奇医生。”
“噢——时代真的变了。”
看着“易先生”一行人相继消失，今日三观多次重建的斯特兰奇忍不住感慨起来。
在空荡荡的病房内，斯特兰奇低头看了看搭在手臂上的白大褂，一把……
……
……
第437章 没有连脖子的那种！
啪！
我学这医术有何用？！！
斯特兰奇一把将白大褂掼在地上，委顿在病床的床沿边开始怀疑起人生来。
经过检查后斯特兰奇基本可以断定，之前那名黑人小孩的伤势确实已经痊愈。
原来！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咻”地一下就消失不见；
原来！
复仇者不仅是穿着标新立异服饰在街头殴打反派的异装癖；
原来！
脊髓断裂者和健康人的之间只差了一只红色小药瓶……
那我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刻斯特兰奇甚至想起了自己故去的妹妹唐娜。如果，当时他们能拿到那瓶红色药水，也许唐娜就不会因为旧伤复发而意外去世。
学医救不了这个世界！
斯特兰奇心底里忽然冒出就此离职的念头。
于是他用力拍拍两颊，环顾四周一圈后赶紧重新捡起白大褂拍了拍——自暴自弃太幼稚，他不应该对生活失去信心。
至少它能让我住上顶层公寓。
穿上外套后，斯特兰奇自嘲地笑了笑——信用卡账单总能在关键时刻救他脱离了幻想的深渊。
哗——
在斯特兰奇此时没注意到的天花板角落，几粒细微的火星从虚空中扑簌而下，未等其掉落至地面便在中途率先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
“史蒂夫？看起来你们有什么心事，对吗？”眼看着美队和冬兵又有联通的趋势，易松终于打算先开口了。
其实他们俩心在盘算什么易松大致有还是有数的，无非是有关皮尔斯的后续待遇，或者在美队他们看来用处置估计更为妥当。
这也是易松之前为什么没立刻主动开始话题的原因，他想先听听美队的看法，好估算对方的底线。
不过这一刻易松已然选择放弃。毕竟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见到两名壮汉在自己眼前你侬我侬，易松忽然觉得自己嘴里的狗粮有一股子股道热肠的味道。
当然，医院的环境不够隐蔽也是其中一个因素。现在他们正在“曰天药剂”公司最底层的实验室，安全性倒是很有保障了。
起初因为时间仓促，易松才没选择把所有人传送到自己公司。不过在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借助空闲时间给蕾娜发过·短信，安排对方清空了这一层的所有人员。
至于眼位则是一直做在这里的。怎么说这也是易松花了大价钱弄出的实验室，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他肯定要时不时查个岗的。
总之现在这个地方“夜”深人静，不仅适合谈判，还非常适合把谈判谈崩，因为这个最底层是在地下。
美队自然没想到易松心里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在又是几秒让易松睚眦欲裂的对视过后，美队终于说服了好友让自己做发言人。
“是的，易。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他毫不避讳皮尔斯地说道，“关于这个人，是的，我们非常理解皮尔斯身上情报的重要性。唔——”
“可是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似乎是想把皮尔斯招作自己人？说实话，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
其实史蒂夫觉得自己的说法已经很委婉了。之前在医院和巴基交流的时候，史蒂夫可是一直在用眼神劝阻好友不要冲动。他甚至怀疑若非自己在场，巴基可能都要和易松火并起来了。
这是美队最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对上易松巴基根本没有半点胜算，加上自己也一样。
“其实我觉得皮尔斯挺识趣的。”斯凯眨巴着眼睛插嘴道，“感觉他很配合呀！而且很有礼貌。”
不过她很快就笑着摆了摆手：“哈！反正和我没关系，不用在意我说的话。”
皮尔斯：“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美丽的女孩。”
“其实和你有关系的。”易松当然不会让皮尔斯这么危险的人物给自己的女马仔留下好印象，“还记得你母亲的遭遇吗？放出九头蛇研究员莱因哈特人应该就是他，哦，似乎现在他改名叫丹尼尔·怀特霍尔了。我说得对吗？”
“正如您所言，阁下，莱茵哈特博士现在已经改名了，他也的确是我下令放出来的。。”皮尔斯震惊易松情报详尽之余表面显得更为恭顺，“但是那与这位小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斯凯看向皮尔斯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没误会！”
“淡定，他与你母亲不幸遭遇之间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了，他甚至不知道怀特霍尔具体在做什么。放心吧，我会帮你抓到怀特霍尔的，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都行。”抬手给斯凯顺了顺毛，易松继续对皮尔斯问到，“想必你会帮我们的，对吗？”
“如果斯凯小姐有需要的话。”为了掩盖笑意，皮尔斯的脑袋压得更低了。看起来自己对于易松的重要程度不低，至少要比美国队长那群满脑子肌肉的货色强得多。
虽然莱因哈特确实是在他担任神盾局局长时“运作”出狱的，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大关系。甚至皮尔斯对这位从二战活到现在的老人反而是忌惮居多，毕竟不管哪个领导者都不愿意自己身边多个老资格的前辈。
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皮尔斯不介意踩在对方的脑袋上，哪怕是没有连着脖子的那种！
“嗯。”易松挥挥手示意两人退后几步，自己来到了美队和冬兵近前，“正如我刚才提到的，九头蛇的很多事情其实并非皮尔斯亲自下的命令。比如抓住巴基进行改造的人就是佐拉他们的团队。”
他说着不自觉抠了抠手指：“呃——虽然说道理比较歪，但是我只能说我容许你们对九头蛇中的刽子手报仇，但是皮尔斯必须给我留下。”
“为了自由和民主？”巴基的情绪明显开始有些不对。
“为了保护地球上无辜的民众。”易松挺起胸将双手负于身后，“不！当然不！我只是单纯地从得失考虑。尽管你们和我都在追求世界和平，但我想要的只有安稳的环境，至于赢家是哪方……我不在乎。”
……
……
第438章 釜底抽薪（想骂人的章节数）
“事实上，我不关心未来神盾局和九头蛇到底谁占主导地位。”易松一指正在对斯凯傻笑的皮尔斯说道，“早上皮尔斯说的话其实很对，从实际上讲，这些年来维护世界的是九头蛇，我也没觉得出多大问题啊。唔——如果你非得说外星人入侵的事，那应该算是弗瑞研究宇宙魔方的恶果。”
他说着想到了什么，转而招呼道：“嘿！斯凯，别被他轻易迷惑了。你必须提醒自己，皮尔斯可是前任神盾局的局长。”
“你知道的，我们只是聊聊。”斯凯说着瞪大了眼睛，似乎这样便可以显得更为无辜一些。
“唔——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易松嫌弃地斜觑了黑客小姐一眼，心说你眼珠子要是没转那么快我倒是能更相信一点。
“嘁——”
易松这回没有拿脸接斯凯的白眼，而是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美队：“队长，如果我有把握完全掌控九头蛇，你愿意支持我吗？”
没错！易松现在打的算盘就是将九头蛇的几颗头取而代之！
尽管这一切都是临时更改计划的结果，从严谨角度上似乎略有不足，但是这……仔细想想完全没有问题啊！
就像之前易松私下分析的一样，九头蛇这个组织对部下的掌控极其严密，可以说每个分支的九头蛇首领都能做到对自己的手下指使如臂。
也就是因此，另一个地球上的许多网友才会给出“满门忠烈九头蛇”这半句评价。
因为有如此契合的先决条件，在逮到皮尔斯后易松忽然发现自己控制九头蛇变得相当有搞头。
跟现在邀请皮尔斯参加子系统推广的操作差不多，易松准备借助皮尔斯继续“邀请”九头蛇的其他脑袋来加入LL超变单机版的大家庭。
一旦蛇头们和易松签订了“亲如一家”的合约，那么易松这个做大家长的管理员便可以顺理成章肩负起父亲的角色。听话的给升级，不听话的……不听话也没关系，南极一日游还是海底两万里，各种套餐任君采撷。
九头蛇的完善权力结构保证了易松想法的可行性——只需要搞定最上层的那批人，其部下便不会出现太大的动荡。
而能坐到金字塔上层的九头蛇管理人员中，总会有部分人愿意接受甜甜圈加大棒的“共赢”模式。
所以面对如此庞大而唾手可得的势力增长，易松新制定的计划可不会为了美队和冬兵的个人意愿而改变，这个计划完全能帮助他跳过最耗费时间的人力资源积累。
而且其实洞察计划在易松看来相当没必要。作为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人，在他的先知先觉中有更适合自己公司推广的案例。
这一点起初和九头蛇没有关系，易松最早是在纽约大战那年的7月份之后，因为个人因素而开始有意识关注的。
当时易松得知了自己还要在漫威世界继续待上十五年，而保险公司的保单已经彻底没戏。俗话说得好，穷凶便会极恶，不想一辈子给斯塔克打工的易松便开始打起了歪门邪道的主意。
而经过一年多的验证，他发现记忆中的许多事件都在类似的时间点上发生了。
易松记得，在差不多两个月后就有一个合适“曰天药剂”打开市场的契机。之前倒是还担心不够人手，现在拉上九头蛇能发挥的效用绝对大于“一加一”。
“唔——你先别说，听听我的看法。”易松盘算结束后抬手打断了正想说话的美队，“优先解决主要矛盾，之前我们讨论过的、目前所面临的主要威胁是洞察计划。那么如果我能兵不刃血地阻止洞察计划呢？”
“怎么做？”
“怎么可能？”
“嗯哼？”欣慰地瞥了眼奇迹般没有神同步的来哥俩，易松抬起三根手指说道：“给我几分钟。”
“为什么不是三分钟？”
“就你话多！”易松笑骂着剜了一眼胆敢插嘴的黑客小姐，念在其因为编程用脑过度、导致思维极其跳跃而没有与之计较，随后招呼皮尔斯跟自己到一边详谈。
“阁下，如果要阻止洞察计划，我恐怕……”皮尔斯迟疑着开始寻找措辞，他很担心自己一个不要又要被带走强制冷静一番。
易松：“告诉我，你实施洞察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皮尔斯：“为了让九头蛇站上更高的位置，为了让九头蛇登上顶峰！”
“不，这不是目的，权力从来只是达成目标的途径，作为弄权这么多年的老特工，我不相信你想不透这个道理。”易松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老皮同志的后背。
我还真没想过！
皮尔斯的脸色中挂起了几分怪异的表情。说来惭愧，由于九头蛇有史以来总是倒在最后的临门一脚，他们组织历任领导人似乎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从来没登上过顶峰。
“那么阁下的意思是？”皮尔斯心中对易松身后组织的敬佩又多了一丁点儿。
易松：“归根结底，你想要的是话语权，民众的话语权，还有处于上层的国会中的话语权。”
“是的，就是这样。”皮尔斯眼前一亮。尽管称不上豁然开朗，但易松的这番话确实令他意识到自己这些年似乎陷入了权力的泥潭忘乎所以。
其实类似的老生常谈皮尔斯也听了不少。不过人总是喜欢犯贱，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用来劝诫的话，对于其中的内容通常不会往心里去。
皮尔斯以前自然也没能免俗。哪像现在自己小命被攥在被人的手里，为了少受点苦，他只能逐字逐句地揣摩易松的意思，没成想还真有所收获。
“所以，其实相较于暴力压迫，我觉得引导目标自身的思想会更加有效，也更加安稳。”易松捏着皮尔斯的后脖颈循循善诱道，“你知道的，寒风只会使旅人捂紧外套，反而是温暖的阳光更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
……
PS：英语小知识~~其实中文翻译的先生、阁下好多都是“sir”不同语境的应用。嗯嗯，法官阁下之类的除外，那是固定用法。
第439章 先让你跑个几千公里（*）
“可是……我们是反派啊！”皮尔斯满脸纠结地回答道。
“等等、等等！”易松不禁以手扶额，“为什么你会接受自己是反派的设定？”
“啊？难道不是吗？你是说……好像也有道理。你有什么更棒的主意吗？”
听到皮尔斯相当识趣地开始自我疏通，易松忽然不想在意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观念，而是情不自禁地略过了刚刚的话题：“以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方法和过程不重要，因为工具永远是工具，达成目标需要计较的只有两件东西而已，代价，还有得利。”
“瞧瞧你带领九头蛇将要做什么？你现在是要用强压的方式站在所有阶层的对立面！而且你面对的敌人不是其他小国家，而是这个星球上目前最强大的人类国度。”
皮尔斯：“阁下，以九头蛇如今的科学技术，绝对是全世界顶尖的。我绝对有信心……”
然后就被钢铁侠带着他的个位数小伙伴三下五除二干翻了？
——行随心动，易松光明正大地撇了撇嘴。
他扬起下巴俯瞰着皮尔斯问到：“暂且不论成功胁迫了所有人的可能性有多少。就算你成功获得话语权了，你觉得这种胜利果实九头蛇能享受多久？要知道连古代皇帝都是妥协的产物。以九头蛇现在的做法投入和出产根本不成正比。”
“神盾局分部一群人兢兢业业七十年，然后就指望做个几年的皇帝？呵！再愚蠢的商人都不会这么干。”
“咕咕咕——哈——”易松招呼着斯凯把之前医院里喝剩下的可乐递给自己，润了润喉咙继续讲到，“也许你心里会问‘既然知道了方法明明可以自己调整，为什么非得跟我合作’，唔——当然了，我相信以你的求生欲应该不会真的当面问，不过我可以提前回答你……”
“……拒绝的话，你会死，无论你人在哪。”
全程没讲几句话的皮尔斯继续保持着沉默，此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只以为易松想和自己合作，但没想到对方铁了心要篡权，哦不对，是要当太上皇。
皮尔斯计划的是联合易松一起，群狼噬虎蚕食掉神盾局，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与虎谋皮的局面。自己面前的异人族男子似乎胃口很大，对方要的不仅是神盾局，就连他们九头蛇都要一口吞下！
这能忍么？
这当然可以忍！
“看来我只能接受了。”皮尔斯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至少现在他不会说出拒绝的话。
毕竟睿智的人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皮尔斯自然不会为了无所谓的自尊而当面跟易松顶撞，对方已经证明了他具有置自己于死地的能力。因此，总归空口白牙怎么说都没事，只要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
“很明智的选择，但是我不信。”易松微笑着答复道，“我想，你心中正在想逃出去以后要如何应对我的偷袭，对吗？”
“绝对不会！阁下。”皮尔斯欠身道，“我已经见识了您的能力，我相信无论我到了哪里，阁下都能传送到我身边。”
除非你不知道我在哪
——皮尔斯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想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就行了？”易松兀自发问道。他倒是没有猜到皮尔斯当下心里在想什么，这只不过是既定的调教方案罢了。
皮尔斯闻言顿时一惊，不过他没有像好莱坞大片里那种愚蠢的反派那般当即否认。
作为一个有自我素养的反派，皮尔斯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苦笑之色：“是的，阁下，我当然想过。但也只是想想，你知道的因为我不敢冒这个风险。”
除非你给了我机会
——他再次暗地里补充道。
“很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不过，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这……”听到易松这么说，皮尔斯忽然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答案自然也是否定的。
熬人和熬鹰一样，讲究的都是放风筝的套路。易松针对皮尔斯的“教育”思路从见到对方的那刻起，就一直很明确：
先把皮尔斯皮尔斯折磨个半死；
然后给对方尝点甜头；
接着让皮尔斯明白哪怕已经得到的能力也会随时被收走；
最后再用实际行动告诉皮尔斯，无论对方跑到哪里，他易某人都能瞬间把他揪回去。
而现在，就是皮尔斯同学的最后一堂课了——这里是新墨西哥州，先让他跑个几千公里回纽约，而后让他体验一番从天堂跌落粪坑的滋味。
如果皮尔斯能顺利毕业符合了易松的期望，那自然千好万好；如果皮尔斯证明了自己是扶不起的阿皮，那易松就只好删号重练了，反正还有加勒特、沃德、交叉骨这些接班人。
咦？！交叉骨叫什么名字来着？朗姆酒？
“我会把你送回纽约的三曲翼大厦，然后给你，唔——”自顾自说着，易松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考虑到吃午饭时间，我给你留出三个小时安排，时间到了我会把你抓回来。”
“谢谢，那边有垃圾桶。”易松抽空将可乐瓶递给了斯凯，接着对皮尔斯说到，“顺带提醒你，不要想着提前发动洞察计划。”
“首先，你也看到了，我并非站在神盾局那边，我对九头蛇没有偏见；其次，尽管我说了给你三小时，不过一旦你有提前发动洞察计划的迹象，我会立刻取消这次测试。”
伸出双手搭在皮尔斯的肩头，易松故意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威胁道：“相信我，相比你的洞察计划，我的洞察力要更加巨细无遗。”
皮尔斯：“阁下……”
“现在不用着急回答。世界也不是明天就毁灭了，为什么我们不花上一点点时间做些验证呢？”易松说完抬手拍了拍皮尔斯的肩膀，然后以神盾局内的眼位为目标替对方激活了传送技能，“下午茶见。对了，你喜欢曲奇还是甜甜圈？”
“你认真的？？？”皮尔斯不由地陷入沉默，过了几秒才决定转移话题轻松一下，“另外，我想曲……”
……
……
PS：新墨西哥州坐飞机到纽约大概四五个小时，倒是没注意型号，反正波音时速范围700大几到000，取个00估算一下，直线距离可能3600千米上下。
第440章 另类永生
一如往常被易松传送走的人，皮尔斯还没来得及吐出最后半个单词就被系统送到了目的地。
在监控力度这件事情上易松没有说谎，事实反而很可能比皮尔斯想象地更加令他绝望。
就像手机游戏总会暗中收集玩家的个人信息一样。只要入了手游子系统的坑，皮尔斯的游戏行为都会被易松的系统实时记录，而玩家的游戏视野自然也逃不过系统的复刻。
由于系统会记录玩家所见到的东西，因此易松不仅能共享皮尔斯的实时视野，就连事后调出某个时间段的视野录像都能做得到。
其实关于这方面，易松本着科学研究的精神，已经在蕾娜的视野录像试验过多次。
其中最令他遗憾的莫过于农场浴室的房间太大，以至于浴缸和洗漱台镜面的距离太远，导致二者之间的观察角度相当不友好
——在浴缸洗澡的人居然看不见的模样，这……这还怎么把身体洗干净！！！
嗯，光凭俯瞰模式很容易略掉细节。
在此之前，由于害怕神秘而又强大的数字，易松一直没敢在心里多回忆录像的内容。毕竟起初就只有蕾娜、斯凯和斯凯她爹三个人类玩家，查询到的内容往往很刺激，所以这个功能过去便只是偶尔于易松的被窝中，就是相当偶尔的那种偶尔。
不过现在这个内置功能总算找到了归宿。
易松发现用它来针对九头蛇倒是非常有实用价值了。比如万一皮尔斯想不开瞒着易松开会，在易松这边就跟看直播一样，还是能回放的那种直播。
就是听不到声音有点影响游戏体验，改天必须找客服投诉一下
——易松送走皮尔斯后砸吧嘴着嘴想到。
是的，他如今终于找了系统界面的“投诉”选项。曾经易松一度认为这个游戏系统是个粗制滥造的产物，但直到他充值到VIP8以后才愤怒地发现自己错怪它了。
在充完钱的一刹那易松便注意到系统界面的右下角浮现出了“客服”按钮，哪怕如今他已经升级到更高的VIP等级了这个选项也没消失。
这不禁令易松想起当初玩一款叫“丧X围城”的卡牌类手游的遭遇，当时也是充到VIP6还是VIP8，然后系统邮件就天天开始发站短骚扰自己加客服群。
呵！手游~~
花了三秒钟默哀自己那也许连同公寓被炸得粉身碎骨的钱包，易松朝斯凯笑笑，随后抬腿迈向了满脸写着“欲与之搏”巴基小哥。
嗯，如果易松没猜错的话，这个“之”字指代的应该是自己。
“你怎么敢！？”
见到差点把嘴巴怼到自己脑门上的冬兵，易松的笑容逐渐凝固了——他发现，似乎弗瑞在基地里并没有给巴基提供日常服务。
哦，是了！之前冬兵缺胳膊断腿的根本没有人在意过这点。啧，果然神盾局的工作态度就很有问题。
看看人家九头蛇多严谨，说了要彻底研究你，后来真就把你切成一块一块了。比如某异人族女性。
而且看来复活技能也不能当做洗澡水用，那为什么蕾娜的……就能修复呢？身体表面排出的东西不也是身体的东西吗？猜不透猜不透。
默默记下意外获得的系统技能实验结果，易松抬起左手，伸出一根手指连连点出，将散发着“酒精+农家肥”气息的污染源急速戳离自己。
“伙计，你离得太近了。”易松撇嘴的同时侧了侧脑袋，“而且我并不觉得抱歉，必须承认，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态度。”
“我为巴基的鲁莽向你道歉，易。”见势不对的美队立刻上来打圆场，“但是，你得告诉我们，皮尔斯去哪了？”
尽管史蒂夫也不明白易松为什么这么做，但与之长久以来的相处给了美队信心。
哪怕此时史蒂夫心中想的内容和好友巴基差不多，可他认为易松跟自己出生入死的交情至少值得他听一听对方的解释。
当然，如果易松的解释不合自己心意的话，史蒂夫就只能……
……继续让对方解释了，毕竟打不过。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九头蛇必须消灭，谁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除非，不！没有除非！
“皮尔斯被我送回神盾局的三曲翼……”
“什么！！”
“什么！！”
“噗——”斯凯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不仅不担心易松送走做法，更不担心美国队长和他强壮的男性朋友会对易松造成什么伤害。说实话，在斯凯的记忆中，她甚至都没见过易松受伤超过一分钟的。
然而才开口就被打断的某人则没那么开心了。
“看来你们得冷静下。”易松说话间右手于裤兜中连点，几秒之内便暂时禁用了二男的游戏权限。
“你做了什么？”感受到身体变化的美队反而恢复了理智。
易松耸耸肩：“就像我说的，让你们冷静一下。”
啪！
啪！啪！
他招呼斯凯搬来一张实验用的器械台，随后在美队跟冬兵的方向一人摆了一瓶冰可乐：“6摄氏度冷藏，尽管没有冰块。”
在二人怪异的目光中，易松继续解释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干脆和我打个赌呢？”
“赌什么？”史蒂夫问道。当然，这是在他与好友对视过以后。
“太多了。”易松说着拉过一张滚轮底座的真皮无扶手短背椅，随后岔开腿反坐着趴在椅背上，“赌皮尔斯回去以后不会立刻启动洞察计划，赌我会在三小时后把皮尔斯抓回来，赌我想改变九头蛇而不是被九头蛇所诱惑，等等。”
“当然喽，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是洞察计划。”易松再次耸了耸肩。
“巴基？”意动之下美队不由地看向纠结中的好友。
尽管易松先斩后奏的做法有些混蛋，但对方说得没错，事已至此，大家在这里吵个你死我活也影响不到远在纽约三曲翼的皮尔斯。
不过这回巴基罕见地没有同步好友眼神中的含义：“绝不可能！难道我这些年受的苦就白受了？”
“我记得我不久前提到过。”在巴基提醒下忽然灵光一现，易松笑眯眯地交握起双手说道，“我支持你们向实际施暴的刽子手复仇。比如巴恩斯中士，我记得你是被九头蛇的佐拉巴士改造成这样的吧？如果我告诉你，佐拉还活着呢？”
“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继好友之后美队同样提出了质疑，“我当初见过佐拉，时候他看起来就已经三十多岁了。难道他活了一百多岁？”
“没错。”易松朝着二人挑了几下眉毛，“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佐拉博士已经不止一百岁，而且他很可能会继续活下去。唔——你可以理解为佐拉获得了另类的永生。”
“所以，你甚至可以亲手为自己报仇！”易松渐渐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在我的帮助下。”
……
……
第441章 常因为不够无耻而与队友格格不入
“佐拉！！”
看着青筋暴起的正在蹂躏可乐瓶的冬兵巴基，易松忍不住心疼地安慰道：“可乐是无辜的，巴基。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佐拉。”
“他在哪！”巴基霍然抬起头，怒睁的双目里充满了血丝。
“我不知道！”易松耸了耸肩，旋即赶在两位暴躁老哥暴起骂人之前继续解释到，“我只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至于其具体位置——事实上你们比我更清楚。”
“哦！也许巴基不一定”易松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剧情，似乎冬兵和美队一开始是分开的，“史蒂夫，还记得你没长胖前接受训练的地方吗？”
“我没觉得他胖呀……”安坐在器械台不远处的斯凯小声嘀咕道。
“谢谢。”史蒂夫习惯性地应了一声，随后慢慢将眉头皱成川字，“没有变，唔——没有长肌肉吗？你是指……”
“战略科学研究署，呃，或者类似的名字，”易松说着视线微扫，给在场其余两人投去一个“都懂”的微笑，“就是我们罗杰斯先生第一次见到梦中情人的地方。”
“易，别提这个了。”然而美队的面色却很快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消沉下来，“我已经见过佩姬了，就在不久前。”
只见他悠悠抬起头，语气中透着一股“身在绿中不知……算不算绿”的萧索感：“佩姬她，她很好。佩姬在战争结束后遇到了值得托付终身的丈夫，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来更是顺利当上了祖母……”
“……或者外祖母。”美队说着两手抬起包在了自己的口鼻部位深吸一口气：“我甚至没敢问到底是她女儿还是儿子的小孩。”
啪啪啪——
感受着肩膀上熟悉的力度，史蒂夫知道是巴基正在用他的方式开导自己。七十多年前他俩和女孩子们联谊结束后，巴基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嘿！所以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还活着？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
察觉到斯凯凑近自己后的耳语，易松忍不住眉头轻挑。他借助捋板寸的动作不动声色拂去飞溅到耳垂上的几滴液体，接着摆正坐姿拉开距离轻声回了一句：“那倒不至于，有几个特例而已。唔——”
易松看了眼手机后对斯凯吩咐道：“去食堂看看，所有样式都来一人份，然后来两份简餐。当然，如果你不感觉闷的话，也可以带上自己想吃的食物。”
“好的老板！”斯凯点了点头，三两步便跑到门口，随后回头朝器械台方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口中说着自己也不甚明了的话语，“而且显然地，一点儿也不闷。”
活着的战争英雄，第一手辛秘资料，怎么可能觉得闷？！
她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下了如是判断。
“易，说实话我现在吃不下。”巴基缓缓开口说到，语气上较之前似乎有所缓和。
刚才医院里阁下阁下的叫，现在不高兴了就直呼我姓了？
对自己大起大落的塑料友谊稍作感慨，易松适时地将为了缓解氛围而故意带偏的话题重新引到正途来：“巴恩斯，有一点必须承认，世界上没了谁都无所谓，你、史蒂夫、或者是我，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
“所以，为什么不静下心等等呢？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小时，哦不，两小时五十二分之后事情就会见分晓。甚至都不需要我保证，只要到了那一刻，是我在说谎还是确有其事，你们都可以看到。”
“当然，这是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对我来说，皮尔斯将被我带回这件事毫无悬念。”
“这是我的诚意，你们怎么看？”说到最后，易松对二位皱着眉头看的大兵这么问道。
与好友对视一眼，巴基在美队的鼓励下颔首道：“只能如此了，毕竟你也没给我们其他选择，不是吗？”
尽管嘴上的说法比较生硬，但冬兵明白自己已经被易松说服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佐拉还在人世的时候，巴基忽然感到自己心中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愤怒感。
他永远忘不掉，当初自己作为正常人，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带着消毒手套的佐拉！
“佐拉必须死！”
“佐拉必须死。”美队盯着易松重复了一遍好友的宣言。
“立刻，马上。”易松则顺着两人的话补充道，“我确实想这么说，但是很遗憾……”
对冬兵的反应易松并不奇怪，甚至于对方的心态变化他都猜到了一些。
就像空气中水汽需要凝结核才能聚集成相对较大的雨滴一样。无能狂怒中的人一旦有了目标，很容易会把所有怒火都集中到自己认定的目标上。
在易松抛出佐拉这个冬兵最直接的仇人作为诱饵时，他就预料到了巴基会把仇恨转移到佐拉这名具体的个人身上。
易松会明白这一点，其源自于他多年在召唤师峡谷征战的经验。由于不够无耻，喜欢单挑的易松经常因为遭遇敌方团伙作案而与自己队友格格不入，最终往往会成为队友谩骂的对象。
没错！诸如巴基对待佐拉的态度，其实还有一种更令易松亲切的叫法，那就是甩锅！
本来冬兵想覆灭九头蛇就是很不切实际的想法。要知道九头蛇是个庞然大物，就连钢铁侠他们那群复仇者，都只能把九头蛇冲个七零八落而不能彻底消灭，更别提几乎形单影只的冬兵了。
估计冬兵自己也明白，他过去想要复仇的念头是如此不切实际，因而才会在听说佐拉之后立刻转移的目标。
事实上，哪怕科尔森小队也只是一步一步从战略上逼近九头蛇的，最终才让九头蛇自乱阵脚昏招迭出，以至于召唤老祖宗把自己消灭了。
然而换成冬兵的话，不是易松看不起人，实在是他没觉得冬兵有这样的智商。
好吧，他确实看不上冬兵的脑子，两块硕大的胸肌倒是还有点看头，说不定就能拍个公司宣传封面。
“……很遗憾。”易松一心两用之下找了个理由，“现在是午饭时间。我想我们可以喝杯可乐庆祝一下我们达成一致。”
“呃——”看着两人面露怪异的脸庞，易松毫无所觉地摊开手，“拜托，接下来还有任务，你们习惯在战斗前喝酒吗？”
……
……
PS：英语小知识~立刻马上：Definitelyandimmediately
第442章 不经意间的助攻
PS：友情提示，不建议深夜阅读此章！！！
……
“你似乎对可乐有种特殊的爱好？”终于得见巴基和易松之间没有了掐架的苗头，美队松了一口气之余开始找起不那么敏感的话题。聊私事或许有些不合时宜，谈谈个人口味倒是完全不需要顾忌了。
巴基瞥了眼平常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的史蒂夫，暗笑好友太过多心，低垂的眼睑下则闪过一丝诚实的暖意。
“确切地讲，这很不确切。”易松百无聊带地拨动着新拧开的可乐瓶盖子，“我只是单纯地不爱喝酒，又喜欢会给口腔带来刺痛感的饮料而已。”
“苏打水？”
“那个根本不够甜。”易松不屑地灌了一口可乐，“哈——而且‘感谢’某些专家的贡献，如今甚至并非所有苏打水都有气泡了。”
“那真是糟透了，那么雪碧呢？”
“你是阿基米德？”
“？？？”听到易松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美队疑惑地朝对方摇摇脑袋，“你说什么？”
“没什么，总归是嘲讽你的意思。”易松直白地回答道，随后高高地举起了右手，“嘿！我已经几乎等不下去了。”
轱辘轱辘——
其余二人顺着易松的目光向后看去，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热气腾腾烤肉香味，其间更是时不时夹杂着几缕经过充分加热的干酪气息。
顺着轮式餐车将目光从上往下移动，美队二人顿时吞下了一大口唾沫。
只见餐车最顶层盛放的，是十余根直到现在依旧在滋滋作响的烤羊肋排。
略带焦意的肉膜表面不均匀地跳动着些许油花。很显然，之前他们闻到的香气，有很大一部分便源自于因油花爆裂而散布在空气中的油脂小液滴。
而中间一层则是一块规格在十寸大小的烤肠披萨。尽管不知道是意大利风味还是已经被本土化的口味，但厚实的肉片对于这两名现役战士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
更遑论烤肠片边缘那一缕又一缕高高凸起的白中带黄的芝士纹路，美队和冬兵知道，那毫无疑问便是弥漫在空气中的干酪气息来源。就连其附近用一次性纸片垫着的黑椒汁牛肉汉堡，都是如此地让旁观者赏心悦目。
唯一令他们感到遗憾的是餐车最底层。
由于视线的角度原因，已经被餐盘和纸张铺满的中间层几乎挡住了最下面那层的所有视野。只有从边缘位置堪堪冒出头的那两根热狗面包，似乎预示着这里同样是属于肉食者的狂欢。
！！！
这时候冬兵心中缓缓浮现出一缕微妙的念头。
近七十年以来就没怎么正经吃过饭的巴基忽然觉得，易松可能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恶，或许是自己误会他了？
咕咚~~
相对于年轻时偶尔出入派对的巴基，过自小就没过过好日子的美队更是不停地咽着口水。当下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是今年元旦时分自己在易松店内的经历。
史蒂夫恍然回忆起，过去就是因为吃了那块差不多跟脸一样高的牛排，自己才彻底认定了易松可以作为自己一辈子的朋友。
实际上在场震惊的不仅是过去生活拮据的老兵二人组，两人身后的易松同样瞪大了双眼。
这这这……
你是准备把我们当猪喂？还是准备把这些吃不完的东西拿去喂猪？
“我遇到蕾娜了。”斯凯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努了努嘴，顺带努力挤出了几条微不可察的抬头纹，“当蕾娜得知你要吃午餐后，她就直接叫我把她自己的那份给你送来了。”
“诶诶！易，话说为什么你们公司食堂中午会有烤羊排啊？吸溜~~”
啧！
听到斯凯将烤羊排三个字咬的特别重，易松这才意识到，自己麾下的网络领域红花双棍似乎也是穷苦出身。
“无所谓，想吃就吃吧。”易松瞬间领悟到了斯凯话中的深意，同时绝望地强迫着自己解释一句被斯凯提出的众人并不在意的问题，“可能蕾娜食量比较大，也许她小时候没吃饱过。”
而且这玩意无限量供应啊！
——易松在心中多补充了一句。
咦？不过绵羊肉也这么上头的吗？
——易松又双在心里默默问了一句。
“谢谢老板。”斯凯眼前一亮，随即蹲下身子弯腰摸向餐车的最下面一层，浑然未觉前方的美队和队长朋友正顺着自己的动作伸长了脖子。
当然，易松很清楚两人的举动与什么深不可测的沟壑没有半美分关系。
一来斯凯根本没有；
二来以美队和冬兵那种逐渐弯下腰的动作，凭易松的经验来说观测角度只能越来越差，所以显然不是出于此种目的。
果然，当斯凯的双手从餐车底层抬起来以后，两人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所谓的“绅士角度”，而是随着斯凯手中的托盘移动着，目光蕴藏的意味也由期待逐渐变得超然起来。
“因为这位……巴恩斯？”回头朝易松确认了一句，得到肯定答复的斯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因为巴恩斯说你们吃不下，我就拿了两份员工简餐。”
斯凯一边解释着一边双手齐动，很快将手里的一堆东西分发完毕：“热狗面包、果蔬沙拉、现磨咖啡。虽然味道很一般，但至少在营养均衡上有保障。”
她说完又想两人挑了挑眉毛：“事实上那是食堂员工的说法。就个人而言，我从未吃过像它那么美味的热狗，咖啡也值得一尝。”
“谢谢。”
“谢谢。”
“噗——哦抱歉，哈！我是说……”斯凯用力将双唇抿得只剩下一条缝。
只见她瞪大了包含笑意的双眼，伸出右手食指在美队二人之间来回划动，持续了两秒以后才终于恢复说话能力，“你们之间，啊——”
“很有默契。”担心高龄老人被互联网腐蚀的易松赶紧下了定义。
“嗯，是的。”看出了易松不高兴，斯凯张着嘴在牙齿内侧弹了弹舌头，随即拣着易松不关心的事情转移话题道，“你们的咖啡要加糖吗？我只带了12包糖。”
“因为食堂的小哥说……”她一脸无语地晃了几下脑袋，同时粗着嗓子说道：“13是个不利的数字。上帝啊！这可是21世纪。而且，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用方糖？飞机上怕碎我可以理解。可为什么食堂也弄得跟咖啡店一样？”
“对了，你们要加几包糖。我有个朋友，也是你认识的人，罗杰斯。”
“说出来你都不信，他每次泡咖啡都要我放五包糖。”说着说着，斯凯的脸上挂起了几分忧虑，“不过最近去探望科尔森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当时只问我要了两份砂糖。咦？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科尔森？最近？”美队一口将手中的面包枭首，热狗的断面处极为有光泽。
……
……
PS：美式口语~~糟透了：Itsucked
第443章 仔细舔完了唇上的渍
“嗯哼。”斯凯努了努嘴表示自己不开心，“就是来这里之前的时候。因为一些误会，我曾经被科尔森请到他的‘巴士’上，呃姆……做客。结果大部分时间成了服务生。”
该死的！老娘可是涨潮组织数一数二的黑客高手，结果就被安排在飞机上打杂？
嗯，至少能排第二。
可惜美队当前没兴趣关心斯凯口中的不幸遭遇，他直接问出了自己在意的问题：“你说的‘最近’是指？”
最近！没怎么上过学的史蒂夫也知道，这个词应该代表距离现在比较短时间段。哪怕人的生命可以按七八十年算，他也不觉得斯凯嘴里的“最近”会超过一整年的时间。
不！也不止一整年，史蒂夫记得科尔森去世是上一年二月份的事情，他永远忘不了在那个月惨死的队友——虽然他已经记不清具体日期了。
然而直到刚才那一刻，美队心里却有一种预感，包括自己在内的复仇者可能被欺骗了的预感。
眼看没人给自己吐槽的机会，斯凯不情愿地晃晃脑袋：“好吧，如果你是问我最近一次见到科尔森的时间。让我想想，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的事情。你知道的，自从解放以后过得太开心，我就没再认真算时间了。”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对易松说的。
而易松这时候只是咧着嘴坐在那。除了花上两秒钟为科尔森表示默哀，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弗瑞和科尔森的幸灾乐祸。
夜路行多终遇鬼，科啊，这可不是我不帮你们瞒着。
有关于神盾局弗瑞那一派人的操作，易松一直是相当不待见的。
骗骗敌人也就算了，毕竟兵不厌诈。可神盾局那边自弗瑞以下的这帮人吧……似乎总喜欢搞自己人。
这也是易松现在萌生改造九头蛇念头的重要原因，过于喜欢痛击队友的神盾局已经被他彻底放弃了。
尽管易松自己也满口胡话，但骗与骗也是有区别的。
易松找理由的时候往往只在一件事的过程中掺上点艺术加工，而事情的结果从来都与他所承诺的别无二致。因此围绕在易松边上的多数人见到结果后，并不会深究先前的过程有没有水分。
反观弗瑞那边的神盾局就不是这样了。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们从来不在意欺骗的内容是什么，甚至不会在意欺骗的对象是谁。而且还美其名曰“这是特工的生存之道”。
在易松看来，弗瑞、科尔森他们的行为完全是在不遗余力地把盟友往外推。骗队友都不知道把握一个度字，活该一手好牌打稀烂。斯塔克那个口非心是的傲娇都比他们强不少。
“上个月或者更早？”美队闻言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开始变得喜怒交加起来，“也就是说今年科尔森还活着？！”
嗯？等等！
“易，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惊讶？”美队怀疑自己被针对了。
“呜噢、呜噢！别这么看我。”易松挂着一脸无辜的表情。
当然，在这件事上他的确很无辜：“我也是偶尔才得知的，那是我年初去旧金山探亲，呃，访友的时候，当时需要转乘，接着我一出车站就见到一扇门朝我飞来……”
因为根本不嫌事大，易松很快便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其中内中包括了自己如何“突然得知”科尔森没死，然后既惊又喜，接着又被科尔森恳求不要讲这件事暂时保密。其言辞之中，更是时不时夹杂着对神盾局的强烈谴责。
“呃——打扰一下。”仔细舔完了嘴唇上的咖啡渍，巴基举起手中的半截面包问道，“你们说的科尔森是谁？噢，我想我需要补补课了”
“史蒂夫的一个仰慕者。”易松说着朝冬兵挤挤眼睛，“听说集齐了‘美国队长’系列的所有卡牌，去年因为外星人入侵的战斗牺牲了，现在看来……嗯——”
发出鼻音的同时，易松突起下巴做了个地包天的颜艺。
“科尔森怎么能这么做！”在美队眼里，没有什么比战友背叛更让人愤怒的了。
易松：“很显然，这个问题更适合问弗瑞。说实话，你不应该低估自己在科尔森心中的地位，光是科尔森本人还真不见得愿意骗你。”
“又是弗瑞？”
“你为什么要说又。”巴基火上浇油道，老实说他也不喜欢那个曾给自己带来切肤之痛的黑人。当然了，这不仅仅是黑不黑的关系。
“弗瑞。”美队失望地摇摇头，“他似乎很喜欢玩保密级别那一套。当初佩姬与霍华德可是最讨厌这种繁琐流程的，这是对战友的不尊重。”
易松同时趁热打铁道：“正如你们亲自体验到的，弗瑞带领神盾局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光鲜亮丽。不然……你们试着来帮助我吧！至少现在神盾局的九头蛇不是德国人，更不是当初的逆卍字党。反正我觉得他们还有救。”
是的，到了现在易松对美队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之前觉得美队没用，是因为易松从来没想过入主九头蛇的情况。毕竟没顺手捉到皮尔斯前，任谁也没想过还有恶意收购九头蛇的可能性。
但是逮住皮尔斯攥……攥在手心里后就不同了。
与此同时，美队的品牌价值也会开始水涨船高。要知道美队可是实打实的二战英雄，有美队背书，那么弗瑞和皮尔斯的夺权战争完全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至少在民众眼里，无论他们喜不喜欢复仇者，但从美国队长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也比一个特工头子可信得多。
而一旦民意改变，本就不在意弗瑞等人狗咬狗的国会议员们，自然会做出对他们自己有利的决定。很显然，代表着民意和大义蛇盾局对议员们更有利。
尤其到了现在，人们发现一系列“宇宙魔方引发的血案”背后总有尼克弗瑞的身影。“朝野”上下均涌现了极大的呼声，要求白宫裁撤掉这个反民主反自由的部门，再不济也要给神盾局换换血。
……
……
第444章 联盟战线，享年5小时
感谢去年到目前为止依旧在进行疯狂路演的各级议员竞选者，是他们的有私奉献，才让神盾局有机会像个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马蜂窝一般，遭到了各方各界人士的怒捅。
所谓“隐瞒事实真相”这种罪名激怒的只是一小撮民众，真正引起抵制浪潮的则是其无孔不入的刺探情报本领。
为什么超自然事件刚发生你们神盾局就能立刻赶到？总不可能是能掐会算提前蹲点的吧？于是各方的有心人在细究之下立刻炸了毛。
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头顶上24小时飘着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敢情不管我干什么事你们神盾局都在强势围观呗？
过去神盾局之所以没有引得别人围攻，完全是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可惜不幸遭遇外星人入侵纽约这么大的事，最终导致弗瑞干得好事在美国高层面前便搂不住了。
于是议员们和资本家们通过钞能力，三下五除二就把神盾局最外面那层皮给扒开了。
而后众人一瞧，圣母的那个玛利亚！这特么不是当初我们早中晚一天骂三遍的克格勃吗？
不仅仅是底层民众感到出离愤怒，各位功成名就的“成功者”更是心惊胆战——原来我们干了什么神盾局都盯着呢，这让我晚上还怎么搂上助理睡大觉？
所以在舆论风向一边倒的情况下，只要操作得当的话，别说易松入主九头蛇了，哪怕九头蛇真正干出了借壳上市并得到国家承认的操作，在旁人看来都只能算作是顺应潮流，根本不会引起大规模抵制。
除非——九头蛇主动作死，公开承认自己是九头蛇。
毕竟这个名字才历史上已经臭大街了，改名叫章鱼桶都比它强。
而对于神盾局和九头蛇的这场斗争，易松发现老天已经给了自己一个相当理想的开局——左手皮尔斯，右手美国队长，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输。
皮尔斯已经跑不掉了。这老家伙很识相，所以在帮其排除掉其他死亡选项后，对方很容易和自己达成一致。
反倒是一根筋的美队需要顺着毛捋。但收到皮尔斯倾情奉献的人头，易松当下也是干劲十足。
毕竟，在有把握将九头蛇收入囊中的前提下，还有什么比亲自覆灭了红骷髅势力的美国队长，更有资格为“改邪归正”的九头蛇正名呢？
而另一边，耳朵听着易松的分析，嘴里吃着本以为没有自己份的羊肋排，满口生津的美队终于软化了自己的态度：“我必须承认，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皮尔斯愿意回来的前提下。”
“唔、唔、唔……”冬兵巴基从鼻子里发出了几阵代表赞同的声音。之前见到好友拿了羊排没被阻止，巴基这会儿的嘴里也刚从另一根骨头上剔下一大块肉嚼着。
“棒极了。”易松双手轻拍至交握状，随后越过头顶缓缓向两边摊开，“让我们大吃一顿，然后养足精力把皮尔斯，哦，给皮尔斯做思想工作。”
冬兵：“唔、唔、唔……”
不过已经吃完了手中物件，美队此时倒不像友人那么放松，可以看出在他眉宇间明显带着几许忧虑：“老实说，易，你就真不担心皮尔斯现在又什么出乎你预料的举动吗？”
其实美队感觉自己说得已经足够委婉了。
这皮尔斯走了都有一阵子了，你跟这和我们闲聊合适吗？
你就没按个监控什么的好好探查皮尔斯的行为？
跟我们边吃边聊是不是太大意了一点？
也就是顾虑的易松的感受，史蒂夫才没有宣之于口，他甚至觉得吃着这顿饭就几分负罪感，因此不得不心怀愧疚地吃下去。
“是的，我当然担心。”易松理所档然地回答道，“所以我一直注视着他。”
“注视？”美队说着与同样抬起头的好友对视一眼，二者心中均浮现出他们先前待在医院里的场景，当时易松也提到过注视这个词。
“嗯哼~~”微微颔首，易松将两手交握着支在下巴处，其身旁则是正咧开嘴无声大笑着的斯凯。
“是的，注视。”
……
“你再怎么盯着我看也没用。”斯塔克两手一摊，浑身上下透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姿态。
其实平时斯塔克也不会对旁人这么干，因为一般的庸才根本不值得他浪费精力做出如此丰富的表情。
但现在的情况特殊，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黑人。当然，与一般美利坚民众无异，黑不黑必须不重要，斯塔克自己就有一个黑人好友。
其问题在于对方这么黑还敢朝自己兴师问罪，这就很过分了，要知道他现在也是一肚子火：“弗瑞！局长！与其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发动你的猎犬找找易松在哪里呢？”
是的，现在站在斯塔克面前并离他最近的毫无疑问就是弗瑞，毕竟全国也就这一个黑人敢到自己面前来摆出如此姿态。就算罗迪也只会问罪，而不是像弗瑞这样带着一大票人赌到自己别墅来。
若非小辣椒提前下班回来，这会儿斯塔克早就穿上钢铁战衣让这些专业间谍吃尾气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守在大厅。
当然，对于斯塔克来说这是值得的，至少他能把佩珀隔绝在麻烦之外。但是值得不代表他不会发怒！
“弗瑞，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你现在就像玩具被抢走的小不点。我想我有义务告诉你，找家长哭诉是没有用的。”
“所以，‘伟大的’钢铁侠让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皮尔斯带走了？一名臭名昭着的九头蛇首脑人物？”同样一肚子火的弗瑞立刻反唇相讥。
起初弗瑞从眼线那得到皮尔斯被易松带走的情报时还挺高兴，这几小时前达成统一战线，这位神秘组织的接班人就把敌方首脑生擒了。
光是这效率，就是让他……多累死点脑细胞从国会那边骗预算给易松都心甘情愿啊。
然而很快地，弗瑞便从斯塔克那知道了不幸地消息，易松带着罗杰斯队长、冬日战士还有皮尔斯消失不见了，到现在音讯全无。
合着我们清晨刚达成的联盟享年还不到5小时？
看了眼多功能手表，弗瑞的眼角不自觉抽搐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