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为了自由与民主喽~~（中）
事实上易松之所以会这么说，与他刚才所表述的担忧根本没关系。
“是的没错，现在的计划可能是最优解。”易松微笑着露出八颗森白的牙齿，“但是，你们知道吗？它并非最稳妥的解决方案。”
“想想吧，各位！”见到众人都朝自己望过来，易松顺势提高了音量，“我们刚才制定的初步设想是不缜密的，它完全建立在弗瑞的假设上。没错，我们的局长先生当然对神盾局十分了解，但是你是否能保证自己对九头蛇的猜测属实呢，弗瑞局长？”
弗瑞：“这……”
铁人：“唔姆——”
希尔“……”
正当三人陷入沉默之际，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而走出来的却只有美队一人。
“伙计们，发生了什么？”在现场环境的感染下，史蒂夫的语气同样凝重了起来。
其实刚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尽管不清楚原理，但是史蒂夫能明显感觉到巴基在接受治疗以后发生的变化。看得出来，随着易松的治疗效果，似乎巴基的记忆也有了些许恢复，刚才在房间里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这让史蒂夫欣喜不已。
唔——虽然那种眼神让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因为看出了巴基在精神上还有几分混乱，史蒂夫只好忍住七十年份的倾诉冲动，让巴基先一个人静静。
“\\|^^|/噢~~队长！你来得正好。”易松斜举着双手做出一个欢迎的姿势，愉快地接受了己方说服力+006的BUFF，“我们在讨论关于九头蛇的问题……”
经过简短的概括，易松花了不到一分钟便让美队了解完事情的经过，随后趁着队长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的时机劝说道：“就个人而言，我很愿意相信弗瑞。但是从团队的角度出发，我很难接受弗瑞毫无根据的保证。毕竟我们的弗瑞局长从基层特工一路干到神盾局第一人的位置，却仍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九头蛇的头领。关于洞察计划，九头蛇不一定只有表面上的行动”
“同意。”斯塔克神情严肃地再次发表评论，不过其上翘的嘴角却在无言诉说着不同的心情。事实上他不仅觉得弗瑞的办法治标不治本，如此庞大的计划必然有很多应急预案，看看这些年九头蛇搞出了多少事情来，比如外星人入侵纽约、外星人入侵纽约，还有外星人入侵纽约……害得他只能被迫同意与小辣椒分床睡。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的。
哪怕斯塔克没听过这句话，但是类似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就像复仇者小队一样，他们虽然叫复仇者，但是不能总等到自己挨打了再去复仇。相较于此，斯塔克其实更愿意让自己的团队成为预防者。
要知道九头蛇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两头”。仅以目前掌握的些许情报，刚才的计划确实有些冒险。其中最容易看到的破绽，就是大家都不知道九头蛇的洞察计划是不是和神盾局预计的一样只用了天空母舰做武器载体。
……
……
第386章 ╮(￣▽￣’’)╭为了自由与民主喽~~（下）
“是的，弗瑞。我必须得告诉你，你对神盾局的管理办法很容易引起团队内乱。”史蒂夫在听完经过后同样加入了攻讦行列。
面对复仇者出奇一致的怀疑，弗瑞负手握拳于身后，面无表情地扬起了下巴：“我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所以，说说吧，你的办法。”
“当然。”易松稍稍欠了欠身，“就像我说的，我们无法保证九头蛇在此次行动中是否还有后手。防止热水沸腾最稳妥方案是关掉电磁炉！同样地，在洞察计划上我们不能以几百万人的性命做赌注，必须选择最稳妥的方案。”
“你是说？”美队若有所思地松开了紧锁的眉头。
斯塔克一如既往地摸着头盔的底座部位，原本因思考而略显空泛的双眼变得越来越明亮。
“……”弗瑞和玛利亚希尔也意识到了什么——那条他们原本不愿意去想的道路。
“是的，没错！”注意到众人神态的变化后，易松伸出右手的食指用力朝地面虚点了几下，“神盾局就是那个电磁炉！无论是阻止洞察计划还是打击九头蛇本身，这都是最妥善的解决方案。如果神盾局肯做出牺牲的话？”
弗瑞：？？？
“你是说将九头蛇连同神盾局一起摧毁？”看出弗瑞的纠结，同样抱有抵触的希尔立刻为长官发声。
“不是摧毁。”易松针对希尔的讲法纠正道，“不过是的，我建议神盾局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
他说着左右扫视起来，而后自然地触碰着斯塔克和美队的眼神：“我们都知道，九头蛇是寄生在神盾局的，而且从那天你们找到的文件来看，神盾局已然病到骨子里了。光凭剜肉不足以除去病灶，现在必须将神盾局一同隔离。”
得到两人的点头同意，易松接着说道：“由于分不清到底哪些事情是神盾局做的，哪些又是九头蛇的手笔，我建议将神盾局所掌握的资料全部公开，让民众来选择他们的保护伞，这是个民主的国度，不是吗？”
“咳咳，咕——咕——咕——哈~~”喝了一口冰可乐，易松继续解释到，“而且这对于根除洞察计划也有极大作用。只要国会不同意，洞察计划很难实际开展下去，单靠九头蛇翻不起大浪。”
“九头蛇会听国会的？”史蒂夫的面部表情又一次纠结起来。
“大兵，这是资本的游戏！”斯达克当然明白易松的意思，他鼓动着鼻腔内的空气发出了一丝嘲讽的呼气声，“你该不会以为单凭神盾局能造得起三架航母吧？你以为弗瑞为什么要听理事会的？理事会为什么又那么害怕舆论影响？”
沉默许久的弗瑞也终于张开了嘴：“你是想通过国会山的力量，由上至下去叫停洞察计划？”
“还有九头蛇。是时候帮臃肿的组织减减肥了”易松一语双关地补充道。
这就是他的计划。其实无论九头蛇还是神盾局，都离不开一个钱字，别看神盾局现在又多风光，但人家的库存可是长年赤字的。不是人家生钱的渠道不多，而是养这么一支遍布世界的高科技武装“军队”，其开销足以拖垮一个小型的国家。
也就是“世界扛把子”抓着全球小弟收保护费，这才有多余的闲钱养神盾局和寄生在神盾局身上的九头蛇。当年的九头蛇也并非单打独斗，而是背靠元首才能发展到当时的规模。体量越大开销越大，这是不变的真理。
“╮╭为了自由与民主喽~~”微笑着眯起眼，易松缓缓摊开了双手。
……
……
第387章 斯塔克：我有个计划
“是的，神盾局永远是人民的神盾局，我相信卡特和霍华德也会为此感到欣慰的。”美队听后感觉完全没毛病，甚至觉得这才是日渐腐朽的神盾局最好的归宿。上帝可以作证，史蒂夫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战友们付出如此努力建立了神盾局，最后却为老对手九头蛇做了嫁衣。
“这听起来很棒！”斯塔克同样被易松的想法吸引过去了。
没错，他是厌恶神盾局不假，但是他也不希望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的大半心血付诸东流。易松提出的设想就很好地契合了斯塔克的态度。
关于神盾局明里暗里的勾当，斯塔克早就在破解资料库的时候将其复制到自己地下室的信息中心里去了。尽管没有将其全部浏览过一遍，不过就他看过的那部分而言，也有很多内容连他这个资本家都看不过眼了。
如果真的将资料公开，也就是将选择守护者的权利交到民众的手中，唯一的结果就是九头蛇与神盾局被两两淘汰，然后军方再承受一波打击，最坏的结果也许还会影响到总统先生的下届连任。
嗯，反正斯塔克自己下届选举是绝对不会再投埃利斯了，瞧瞧他这一任期美国出了多少状况，白宫方面除了去年往纽约丢原子弹以外根本没有存在感。
朝他托尼斯塔克丢过原子弹的人还想连任？不存在的！
“先生？先生！”
正当斯塔克的思绪越飞越远之际，其耳麦上传来了贾维斯的呼喊声。
“说。”
“是的，先生。经过计算，以往年的相关报表做基准，当前斯塔克工业的流动资金足以承担相当于神盾局九个完整纽约分部的年度预算。顺带一提，这个结果已经把斯塔克工业今年的总体预算加以扣除了。”
果然可行！
先前易松的劝说的时候，斯塔克没多久便猜到了对方的意思。当时他表面看上去沉默，实际上是在通过盔甲上的指尖触碰按钮打字吩咐贾维斯。
按照易松的方案，神盾局也好、九头蛇也罢，一旦被民众所抵制，他们都将因议员顾忌舆论而失去“美利坚合众国”这个最大的金主。
更有甚者，由于今年各大议员坚持不懈的路演蹭热点行为，斯塔克有理由相信其他资本家也会对投资神盾局望而却步，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投的企业光花钱不干事，而且还时时刻刻惦记着从金主口袋里掏出更多的经费。
因此，这也许是个“并购”神盾局的好机会——科学家发愤图强，把以前国家从自己父辈手里“夺走”的“产业”再次收回。
构想着如此蓝图，斯塔克甚至在心里生出了一丝宿命感。
“很好，继续制定安置措施，把隐蔽性提到最高优先等级，以特工等级八级为临界线，八级以下的特工不能在斯塔克工业有正式岗位。”继续想贾维斯交代了几句话，斯塔克煞有介事地看向了美丽的希尔探员……身边的弗瑞，“我有个计划，弗瑞……”
……
……
PS：漫威世界美国总统，马修·埃利斯，1小时49分，02秒，画面中的显示屏，屏幕偏下位置。
第388章 巴基：像我这么diǎo的还有五个
斯塔克一边说着一边划拉起由臂甲中浮现的虚拟投影，上面显示的正是这十几个月来各州路演的情形，在每段小视频的听众内都可以隐约看到“神盾局”、“塞进……”之类字样的标牌。
“既然无法判断出神盾局与九头蛇的区别，那么神盾局公开一切资料是非常有效的办法。至少它能引导舆论去绑架那群可笑的议员。”斯塔克眨巴着双眼隐去了自己怜悯中带着好笑的目光。
带着抑制不住而略微勾起的嘴角，斯塔克踮起脚拍了拍尼克弗瑞的肱二头肌，语重心长地叹息道：“为了自由与民主！”
“为了自由！”美队在现场气氛地感染下也忍不住喊了一句口号。
“为了民主！”犯了强迫症的易松则果断接上后半句。
当然，此时他的心里也有些感慨。不得不说，尽管自由与民主经由几百年的曲解早已面目全非，不过这套理论在唬人方面……只能说实属一流。能看得出来，以尼克弗瑞为首的一众神盾局特工都属于理想主义者，这套在反派看来嗤之以鼻的理论反而很合这些人的胃口。
就像现在一样，尽管因为种族天赋的关系易松无法从尼克弗瑞的脸上看出端倪（易松甚至怀疑，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弗瑞才把过道的灯光调那么低），但是特工希尔以及在他们附近站岗的神盾局雇员们的面色以及有所意动了。
事实上易松猜得没错，此时弗瑞的心中同样出现了动摇，如果真的能一举覆灭九头蛇，那么将用来埋葬他们的黄土换成神盾局崩塌后的废墟也未尝不可。不过……
“先生们，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弗瑞当下还是准备最后挣扎一下，毕竟末代领导者这个称号总是会在人心里留下一道过不去的坎，“是的，神盾局确实生病了，可是你们得知道，世界上的恐怖组织远远不止九头蛇一个人，如果失去了神盾局的震慑，也许和平会离我们更远。”
说到这里，弗瑞稍稍缓了几秒，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复仇者的主导者（自认为）：“斯塔克，想想中东，想想伊万诺夫，想想贾斯汀汉默，光凭复仇者的能力是无法顾忌到全球安危的。”
“这——”在弗瑞的话语下，斯塔克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沉吟中。
正当易松开始腹诽起斯塔克的肺活量时，休息室的门再次推开了，来人不必多想，自然是先前被留在房间内的唯一病号。
“史蒂夫。”巴基对着自己的好基友点点头，随后又古怪的瞥了一眼浑身包裹在钢铁铠甲内的男人——刚才他听别人称呼他为“斯塔克”。
尽管在易松的帮助下记忆已经恢复，但是除了完全回忆起自己念念不忘的史蒂夫之外，巴基如今还没能够消化这份长达七十多年的繁杂信息，只是觉得这个姓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应该是那种亲密到有过肢体接触的感觉。
另一边，看到了巴基的弗瑞顿时眼前一亮：“各位，我们完全不必那么悲观，要知道，九头蛇仅有的最强战力如今还待在我们这边呢！”
“什么？”因为大脑内缓存过高而一心系在史蒂夫心上，巴基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并非如此，像我这样的超级战士还有五个。”
！！！
斯塔克骤然眯起双眼。
五个……
……
……
第389章 我改主意了
五，这是一个普通而常见的数字，比如做手艺活和抠脚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在脑海里浮现类似的数字；但在斯塔克这里，从冬兵口中吐露出的“五”，却让他绷紧了控制情绪的那根弦！
本以为是前苏联方面下的毒手，怎么会和九头蛇扯上关系的？
斯塔克在心里嘀咕了起来。此刻，紧锁起眉头的他借着钢铁战衣遮掩，正飞速地浏览着贾维斯的资料库。他想起了贾维斯从神盾局“借”过来的资料，那是关于90年代的一份以极高级别被封存的案件调查档案。
前不久斯塔克之所以会拜托易松去调查西伯利亚，就是因为当初他父亲丧生的过程十分蹊跷，经过多方调查，当时神盾局的案件负责人将矛头指向了过去美利坚最强大的敌人——那个庞大的远东联盟。
报告当中的推导过程和证据线索斯塔克自然也验证过，其可信度确实可以让他心甘情愿掏出高额的悬赏金。
今次让斯塔克相当在意的一点，就在于“还有五个和巴恩斯一样的超级战士”，因为那份报告中还记载了与之有联系的信息。当时和自己父亲一同被爆炸吞噬的，还有一批被他成功还原出来的第二代超级战士血清。
据资料显示这也神盾局所接收九头蛇遗产之一。这种血清尽管在身体素质上相较于美国队长的实验药剂弱了几分，但是九头蛇在战争末期顺利剔除了血清对性格的影响。若非有原子弹的震慑，那场战争最后鹿死谁手也许还得两说。
而斯塔克所意识到的问题就出在这里！那批血清的份数正好就是五份。
刚才易松在房间内向美队介绍巴恩斯情况的时候，斯塔克曾经听到对方提起过，巴恩斯是在二战未结束前被九头蛇抓住改造的。虽然不知道易松的消息来源，但是经过这么些年的接触他也能确定这份情报的真实性。
所以还有五个和巴恩斯一样的冬日战士，这其中透露出了什么信息不言自明！
在理顺了思路的一瞬间，斯塔克原本有些动摇的态度便重新坚定了起来。起先他确实被尼克弗瑞的说辞打动了，因为世界的确需要神盾局这面盾牌，斯塔克工业的一群上班族显然没有神盾局养的职业杀手那么善于战斗，光靠他们复仇者显然连疲于奔命都做不到。
在恐怖组织遍地开花的地球，相比之下九头蛇只是体量比较大的肉食性野兽而已，根本不值得他那么重视。
要知道世界从来都是资本与武力的游戏，而很不幸，他是托尼·斯塔克。前军工巨头、现新能源领袖的斯塔克工业正是他的一言堂。
其实他刚刚支持易松的原因主要还是出于民众安全的考虑，毕竟叫停洞察计划不容有失，自己不能拿成百上千万的鲜活生命做赌注，稳妥是需要优先考虑的前置条件。
但是现在这一刻斯塔克改主意了。洞察计划要阻止，九头蛇也必须拿下！
……
……
第390章 气液翻滚
按照易松提出的方案，这么做可以很好地切断九头蛇的“食物”来源，那么这条死而不僵的怪物将会逐渐丧失行动能力。这是斯塔克乐于见到的。
因为只有九头蛇被打成瘫痪了，他才能够顺利从它的“脑袋里”读取记忆，进而才能找出凶手并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于九头蛇而言，斯塔克没像对待神盾局资料库那么随心所欲。毕竟在这方面自己是有前车之鉴的，他可不希望再次被人看到抢救纸质文件的狼狈姿态。
至于神盾局的想法？
抱歉，像“牺牲一部分实力来追查刺杀自己组织创始人的凶手”这类事情，除了欣然同意之外斯塔克不觉得他们还应该有什么其他态度。
“我支持易松的提议。”他再次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不过弗瑞却像听不到似的没做任何表态，他挪动着双脚调整到巴基的方向问道：“能具体说说吗？那五个……超级战士？”
“在西伯利亚，那是冰封我的地方。”巴基一边回忆一边解释到，因为史蒂夫的关系，记忆正在逐渐复苏的他把在场几人也看作了友军，“那是九头蛇的苏联分部……”
“等等！？苏联分部？”众人耳边传来了玛利亚希尔的惊呼。
“噗——”易松忍不住用鼻子憋出了气液翻滚的音效，毕竟神盾局分部的局长还在现场呢。从某种意义上看，九头蛇的确可以说是发展分部最疯狂的恐怖组织了。
斯塔克依旧没打开面罩，只是在钢铁战衣中小声地喃喃自语：“果然……”
“什么！？九头蛇的问题关系到了苏联？”美队的反应和希尔大同小异，异在他的眼睛要等得比希尔大得多。
“是前苏联，大兵。”心情大好的斯塔克忍不住调侃了一番。
尼克弗瑞的表情则变得有些苦涩：“哈！分部……”
他这才知道除了神盾局，九头蛇也盯上了前苏联的盘子。
弗瑞决定收回曾经的想法，神盾局部门确实不是吃素的，但九头蛇和他们玩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啊！
不是神盾局不努力，实在是九头蛇这个组织的能力太过魔幻。作为上个世纪的世界两级，美国和前苏联居然都有九头蛇的人，而且九头蛇们还都成功窃居了高位。要知道能负责超级战士血清项目的团队，其地位在他们自身组织内必然低不到哪去。
美国的神盾局也就算了，毕竟这个国家的鱼龙混杂，对外来人种的吞食、消化需求比较旺盛，偶尔吃到病毒、寄生虫，进而出现被钻进大脑心脏之类的情况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过去的苏联可就不一样了，且不提十月革命的那群堪称真实版赛亚人的斯拉夫兄贵，哪怕是后来才团结到他们身边的游牧民族国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那时候这些小国家的民众才刚从奴隶主的手中解放出来，正是处于看哪种土豪都不顺眼的时候。很难想象，在如此国度，统治者们会纵容一群极端资本主义的战败者迈入自家的核心圈子。
“是的。”沉浸在回忆中，巴基倒没特别关注史蒂夫之外的其他人的脸色，“当时我拿到五份血清，然后……”
……
……
第391章 两名老兵和一名女……
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之下，巴基将他记忆中的任务经过描述了一遍。当然，几人中比较感兴趣的只有美队、希尔和斯塔克三人，弗瑞只是为了方面情报交叉对比，而对易松来说听巴基介绍还不如回忆电影情节来的清楚。
不过听着听着，尼克弗瑞的表情逐渐流露出细微的变化。其余的事情倒是和易松给他的情报出入不大，只是最后那部分关于另外五名九头蛇超级战士改造成功的情报，易松没有提起过。
关于这点，弗瑞也并非不能理解。想必这是发生在九头蛇内部，而且是高层的秘密行为，易松所在组织的间谍渗透不进去也很正常。
等等
弗瑞忽然意识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真没想到，厄金斯博士的配方还有重见天日的那天。”史蒂夫面色复杂地自语道。
在巴基刚才的讲述中，大家都听见了那五袋血清之后的命运，它们成功创造出了五名与几十年前一样的高仿版冬日战士。只是另一群冬日战士似乎没被洗过脑的巴基那么听话，甚至还在“诞生”不久便于西伯利亚基地造成了一场暴动。
史蒂夫高度怀疑皮尔斯之所以会把其他冬日战士留在西伯利亚，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巴基是最听话的。
特工希尔此时则偷偷瞄了自家长官好几眼，正在火力开地用察言观色的职场技能对局长进行心理解读，她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
局长向易松购买冬日战士情报的事情，希尔是知道的，因为这笔钱就是从她这个神盾局大总管的手上流出去的。只是由于局长奉行分割管理的御下理念，她并不知道情报的详情。
尽管作为长官的身边人看似权利很大，不过希尔自家事自家知，可以说她相当合适近来网上流行的“工具人”一词。她只负责神盾局的具体执行事项，而所有的工作方向还得由弗瑞局长做决定。当然，她基本上不觉得委屈就是了。
咦局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希尔观察了二十来秒，却发现弗瑞局长跟斯塔克和易松一样杵在在原地没发表任何意见，不过其漆黑的面庞与紧锁的眉头，均昭示着自家局长先生的内心并不平静
完了，那是斯塔克的
弗瑞在心中止不住地呐喊。
通过冬日战士巴恩斯的情报，他很快便猜出冬兵这项任务的具体时间段了，那是老斯塔克去世的时候因此，所谓的“五袋血清”是怎么来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幸好他们现在还被冰封在西伯利亚。”弗瑞借着回复美队的机会打了个岔，然后不动神色地将右手拇指放到了藏在大衣口袋里的小物件上，那是紧急调动特勤组的呼叫设备按钮，同时神态自若地看向了包裹在铁皮里的某人。
随着弗瑞的话音落下，现场再次变得没有任何声音，除了不明就里的两位二战老兵和在唯一的女性，已经勾勒出整件事情面貌的易松也逐渐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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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地下室、露出……
铛——
“啊、啊！”掀起面罩后，斯塔克故作轻松地竖起了左手食指，“很抱歉，先生们，打断一下。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个叫做巴恩斯的九头蛇，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从美国弄来五袋复制版的超级战士血清，对吗？”
“是的。”尽管觉得这问题很无厘头，巴基还是认真作出了回答。随后他疑惑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因为整个过道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令他不太适应。
“没错，不过……嘿！托尼。”听到斯塔克换了说法，美队第一时间出声为他的巴基正名到。“巴基是咆哮突击队的成员，他不是九头蛇，只是不幸被九头蛇抓住洗脑而已。”
啪——
易松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弗瑞的后背，同时轻轻地问了一声：“疼吗？”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弗瑞腻味地扭动了几下颈椎，随后带着古怪的神情回答道，“不过是的，我想我们都没做梦，并且，现在似乎碰到了最倒霉的情况。”
“没办法，我忘记了。”易松略带嫌恶地扁着嘴回答道。事实上他的确是忘记了，或者说思维定式害死人。
因为现在正处于美队的剧情，接下来的时间线上，还有神盾局满世界挑事、奥创以及蚁人、奇异博士之类杂七杂八的剧情，离复仇者内战的时间点何止十万八千里。
因此作为复仇者内战的导火索事件，易松根本没想过斯塔克和巴基之间的“旧恨”会提前到这么早爆发。
要知道哪怕现在巴基已经提前进入神盾局的势力范围，甚至对方的洗脑伤害也被自己用红药水治好了，易松也不觉得冬兵会蠢到当着斯塔克的面，把他杀了人家父母的事情说出来。
总归按照原来的剧情，二十几年前的真相是不会被挖出来的。本来美队和冬兵搅在一起也没出什么问题，后来之所以引起官方抓捕完全是因为有心人挑唆的关系。
可惜易松到目前为止也没意识到，现在冬兵的精神状态正处于什么的程度。
正如买了新衣服、新鞋子总想穿出去让别人看看一样。冬兵在成功恢复记忆之后，想要说些什么的渴望较正常情况更为强烈，而同时又因为大脑的内存使用率过高导致逻辑思维变得迟缓。
于是在两相作用下，巴基没多做思考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毕竟在他的认知中，目前与史蒂夫在一起的都是自己人，所以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斯塔克？”在未得到回应的不久后，史蒂夫也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其左手肘部逐渐侧移并开始向上弯曲。
另一侧不引人注意的玛利亚希尔在察觉到气氛突变时，同样将原本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双手一齐挪至臀部，随后顺着自己有弧度的曲线划至后腰位置。
现在斯塔克也已经原因不明地露出了危险的征兆，她只能祈祷自己抓住机会，能够赶在斯塔克面甲未闭合的时候制服对方，
……
……
第393章 弗瑞内心毫无波动
尽管此处基地的入口处伪装成了雪地中的一块岩石，但当初因为考虑到隐蔽性，基地的其余部分却是位于地表之下的。
希尔深知在地下室战斗的危险性，尤其是地面上还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情况下，也许又会重演一年前在神盾局加速测试中心发生的惨剧。虽然洛基只是带了宇宙魔方一走了之，但其后基地的崩塌却让雇员们损失惨重，包括他们自己的性命。
“那么问题就来了。”沉默至今的斯塔克终于有了动静，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某位二战老兵问道，“巴恩斯？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如何得到这五袋血清的？”
“咳咳，巴恩斯先生。”弗瑞尝试着转移话题挣扎一下，“你需要我们为你制定康复训练……”
“弗瑞？”
不等弗瑞说完，斯塔克轻佻的语调便从他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其毫不掩饰的含有浓重警告意味的目光。原本同样想说些什么的希尔紧了紧握枪的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是的，当然需要，谢谢。”巴基礼貌地朝弗瑞微微颔首，随即甩了甩因消化记忆而思考起来很吃力的脑袋，继续回答道，“那是1991年12月16日的一次任务，‘制裁与取回’，当时九头蛇派我去拿回被夺走的科研成果，也就是那些血清。”
巴基说着忽然想到了黑人大汉刚才说的话，于是转向了自己身前那名金属人的方向。只见他将眉毛耸成八字模样，似乎在搜寻着记忆中的场景：“唔姆——说来也巧，当时的目标也叫斯塔克，不过不是托尼斯塔克，我记得好像是叫霍华德还是什么来着？现在咱们国家姓斯塔克的变多了吗？”
咔咔咔——
巴基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在场的众人便听到了一阵高频的、难以完全用拟声词形容的机械运作声响。
“づ诶诶！”易松连忙伸比了个“停下”的手势，“别冲动，斯塔克先生。”
然而斯塔克的钢铁战衣并没有就此停下，从保持步行动作的铁壳内传出了夹杂着电子合成音的警告声：“没有人能阻止我报仇，你也一样，易。”
“长官，这是怎么回事。”见到有复仇者出面制止，略微放松了一些的希尔悄悄揪了揪局长的衣摆，“什么报仇？”
“先看看吧。”同样没有任何担忧的弗瑞当下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心思开了个玩笑，“也许神盾局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旧案将会在今天告破。”
弗瑞最大的底气来源就是易松，从这些年和对方只见的交手试探来看，弗瑞自忖对易松的能力还是了解的。其精确到可怕的情报信息暂且不提，就是光凭易松在纽约单刀斩碎核弹的战绩，也已经让弗瑞在此刻感到由衷的心安了——易松似乎对热武器的防御非常有心得。
……
……
PS：制裁与取回：，1分50秒。时间在同片1小时2分57秒
第394章 哪凉快……
“斯塔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美队说着后撤几步，挡在了自己基友的身前。虽然不知道斯塔克这会儿发生什么疯，但是朋友之间打架总是不对的。
是的，在史蒂夫的心里，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既然巴基与斯塔克都是自己的友人，那么这两人当然也是顺理成章的好友了。
站在巴基侧前方的史蒂夫带着几分不解，看向了神盾局方面两人的位置重复道：“弗瑞，1991年12月16日，那天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这时斯塔克驻足停顿了片刻，愈发满溢的怒火使他快要遏制不住口吐芬芳的欲望了。现在美队上赶着撞到他枪口前，正好令斯塔克有了泄洪的出水口。
“让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撤去面罩，斯塔克凑到美队身前脸贴脸地喷道，“你的好友，霍华德·斯塔克，与他的妻子一起死于1991年12月16日，死于一场可笑的‘交通事故’，一场事后连巴掌大小的碎片都找不到的‘油箱爆炸’事故！大兵，你为什么不猜一猜，在出事故之前，汽车的后备箱里放了五袋什么？”
啪嗒——
“我不关心什么误会。”越说越大声的斯塔克举起了自己的左手，随之升起的还有位于他左臂铠甲上的微型导弹发射装置：“只有撒旦才能断定其中是否有误会，而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见他。”
“不是。”易松好悬才忍住在美队后脑勺推一把的冲动，赶紧解释道，“斯塔克，我不是要阻止你，只是你想做什么大动作的话，能不能到地面上去。我想必并没有兴趣把自己埋在地下吧？上帝啊，这可是南极大陆的地底！在这片雪原之下战斗，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
沉默片刻，斯塔克瞥了易松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看向了在场年龄最大的两人。
“去地面说吧。”史蒂夫作出了妥协，目前斯塔克正在气头上，大家上地面凉快凉快也容易冷静下来。虽然斯塔克的目标是巴基，但史蒂夫自然不会抛下自己最重要的发小，而且他有信心在斯塔克的攻击下保护好巴基，霍华德为他打造的振金盾牌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在美队的心里，他相信霍华德也会理解自己的行为。毕竟追根究底杀死他的人是九头蛇，巴基只是被洗脑的执行工具而已。
左右看了看，犹豫十来秒后巴基终于从嘴里缓缓吐出一个词，“好。”
其实他现在也是猝不及防。这自己身体才恢复没多久，记忆也才刚刚找回来，怎么看情况就面临生死危机了？更无奈的是，巴基发现他当前有如此的境遇，完全是自己一手作出来的。
经由斯塔克的多次提醒，巴基总算将多年前那个老斯塔克和眼前的托尼斯塔克联系起来了。其实他们二者的关系巴基原本是知道的，毕竟先前皮尔斯交代他进行的里应外合任务时，也已经把相关几名复仇者的详细资料给他看过了。
……
……
第395章 美队听了想骂人
当然，现在巴基已经确定自己暂时解除洗脑的控制了，自不会遵从皮尔斯的指令。
尽管巴基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底只是一次性地“解控”，还是永久摆脱了这个噩梦，但他很珍惜当下的生存状态。
这也是他会罕见地产生犹豫的原因，哪怕他知道斯塔克找自己报仇是应该的——能好好活着谁又会主动想死呢？至少他不愿意。
然而，冬兵在九头蛇期间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带给他的战术素养告诉他，如果此时他不离开地基，眼下的情况必然变得更糟。一方面就像那位亚裔青年易说得那样，地底下打斗建筑要是塌了，那可真的是跑都没法跑。
而另外更重要一方面，则是出于他的求生欲。
人脑在某种程度上和电脑极其相似。与先前漫无目的吸收记忆的情况不同，在有了“检索标签”的前提下，巴基调取相关记忆的过程非常迅速。从九头蛇给予的情报来看，这位年少得志的斯塔克是一个非常聪明且骄傲的人，对付这样的既不能耍小聪明也不能露怯，坦然面对反而生还几率更大一些。而且由于个人原因，对巴基而言在雪地自救的生还率比现在更高一些。
是的，巴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凭借武力反抗的做法，这得昏头到什么地步才能选出这么一条死路。尽管能看出现场除了易跟斯塔克之外的人都在保他，但关于钢铁侠的这套行头，巴基的脑海中不会没有备份，看到了自然能回忆起来。
从以往的行动报告与神盾局的视频资料来看，单凭钢铁铠甲已经展现出来的火力，就自己算拿回全副武装，巴基也不觉得自己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有什么胜算，除非他能再次把自己的左手卸下来换成振金手臂。不过无论武器还是手臂，显然神盾局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而当下巴基也无法从在场的众人身上得到安全感，毕竟像斯塔克这般带着堪称便携式军火库的装备，对方铁了心行凶神盾局是拦不住的。
“巴恩斯中士？”易松小跑几步凑到送死二人组的身旁招呼了一声。由于没理解尼克弗瑞刚刚离开前给自己的眼色，他决定索性按照自己的步骤来。
追上美队和冬兵的易松调整着步伐，随后保持着与二者同样的行进速度，目视前方地说道：“等会儿无论斯塔克要做什么，你就一并承受下来好了。”
巴基：？？？
一在旁的美队也苦笑着说道：“易，现在的情况我没心情开玩笑，斯塔克明显是要杀了巴基。”
“那就让他杀喽~~”易松耸了耸肩。
见到美队和冬兵均流露出几分骂人的迹象，他抬起左手朝两人的方向虚按两下解释道：“告诉我，巴恩斯中士，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不能再好了。”巴基先是振奋地甩了甩左胳膊，同时加快脚步走了一段距离，接着便又沉下眉头，“说实话，我现在反而是精神状态有问题。很抱歉，史蒂夫，就算他是朋友，我也不会束手待毙。”
……
……
第396章 我也姓斯塔克
巴基说这话的底气来源于他在西伯利亚的经历。毕竟他还在九头蛇的前苏联分部时，那边的领导人也不是一直把他冰封在罐子里上个世纪的一连串任务让他对雪地再熟悉不过了。
一旦离开地下基地到外面，对抗钢铁侠是不可能的，不过战略性转移巴基还有一些把握，因为雪地对红外线探测设备影响非常大。
关于这点，他在芬兰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付出过数十处弹痕的代价来铭记它。
史蒂夫：“巴基，我想情况不至于坏到这种程度。斯塔克是个聪明人，只要好好劝说，他会理解九头蛇才是真凶的。他得知道，你也是九头蛇的受害者！”
“呵呵。”冬兵展颜一笑。面对一如既往善良且过分自信的好友，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希尔也亦步亦趋地缀在三人身后，这是刚才弗瑞局长对她的嘱咐，让自己时刻向他汇报现场情况。虽然对方没有说，但她猜测弗瑞本人应该是调集“应急措施”去了，那可是原本为某些大家伙准备的东西。
为了不再多生事端，希尔暂时就不近不远地尾随几人身后，权当自己是个活着的监控摄像头。あ
见到沉默中带着焦躁神色的美队和冬兵，易松狡黠一笑，由侧方挤到二人中间小声建议到：“别急，我给你看个宝贝”
他说着顺势左手微抬，摸索着伸至胯间……
……
“斯塔克，我理解你的感受。虽然当初我是因为受到九头蛇的控制，才造成你父母的惨剧，但你说得没错，凶手就是凶手。”
希尔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一时间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最令她惊讶的是，刚才那句话竟然是从冬日战士嘴里说出来的。
要知道就在几分钟前，对方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不会束手待毙呢。结果在与易松交流了片刻之后，其态度便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
只可惜易松在开口前刻意与她拉开了距离，并且用眼神制止了自己靠近。由于考虑到长官不在身边，希尔为防节外生枝也没有强行接近。毕竟弗瑞局长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现场，情况已经汇报过去了，在下一步指示到来前希尔准备先按兵不动。
当然了，主要原因是她想动也动不了，因为跟在她身边的就只有在过道中那几名执勤的雇员。她想来想去自己这方的队员也只有送菜的份，也就没必要掺和到复仇者们的内乱中去了。总归这里是南极，让他们大战一场也伤不到普通民众，似乎问题不大？
因此，直到现在希尔也不知道，当时背对着自己的三人到底交流了什么内容。
“我很欣赏你的态度，士兵。”从悬停在半空中的金属铠甲处传出了斯塔克的声音，“但是，唔我并没有感到抱歉，你知道的，因为我也姓斯塔克。”
随着话音落下，一枚拇指粗细的微型导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由上至下划破了雪原的寂静。
……
……
第397章 令男人绝望的颜色
轰
“╭Д╮！”特工希尔张着足以塞进四条德国烤肠的小嘴，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女士风度。所幸来之前随行的探员带了防护服给她，否则其长官的形象怕是要一落千丈。
全程见证了这一幕的发生，史蒂夫攥着盾牌的左手不由地更加用力了。因为站在其身旁的关系，易松甚至可以清晰地观察到对方的身体在不住摇晃，当下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美队还算听话。
美队身上的“颤抖”自然不是因为冷。毕竟神盾局出品的紧身衣虽然提臀效果惨不忍睹，但其他各方面、诸如保暖之类的功能还是值得肯定的。
易松有82的把握，美队此时身体上的摇摆应该源自于其内心的纠结。至于纠结的两个方面，当然是这货“心上人”的安危、与他易某人刚才临时想到的应对措施了。从美队目前的反应来看，对方还是信任自己的，否则早冲出去了。
因此剩下18可能性，易松决定以666的形式奖励自己的机智。
“啵儿”
不出意料，目击到烟雾产生的大约一秒内，在易松的脑海中就“被”强行听到了清晰的反馈音效。
尽管由于弹体内爆发出硝烟的原因，让人短时间内看不清目标位置的情况，但仅凭借这一发久违且熟悉的声音，易松便知道巴基暂时是凉了。
嗯各种意义上的凉。易松神色古怪地想到。
极地风速总是异乎寻常地大，更何况是堪称世界第一快的南极风。没过上几秒，滚烫的艺术余烬被席卷着飘向大陆腹地。看到这里，易松抽空对斯塔克投去了羡慕的眼神这种情况下大概也只有钞能力能让人悬浮在半空中了。
等易松重新将目光转到冬兵的方向，果然发现了不近不远处那四团绿色不明物质。而且它们还蠕动着往中心位置挪去，尽管寒风刺骨，但它们的“脚步”依旧缓慢而坚定。
在它们的目的地，有一坨呈现类圆锥形的东西。当然，其颜色同样令男人绝望。
成功了！
美队见状狠狠挥下右拳，同时在心里浮现出些许愧疚的情绪。一如易松之前所描述的，巴基在此时表现出的状况，正是他们在过道内预演过的模样。史蒂夫记不清他是第几次怀疑易松了，心里暗骂自己实在太不应该。！
此时玛利亚希尔的神色则显得有些茫然。一来身为普通人，她目力没那么好；二来现在的环境也不允许她拿起望远镜。因而希尔只能隐约眺望到，原本冬日战士所在的位置还剩下几块残骸。
希尔的脸上浮现出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无措之色，因为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自己该如何告诉局长这个噩耗。
哪怕她预料到了斯塔克的愤怒程度，可鬼才知道巴恩斯能配合到引颈待戮这么淡然，更没猜到罗杰斯队长会没有任何救援动作。
要知道那面盾牌是完全可以扛下爆炸冲击力的。就算盾牌的面积不大，但只要还活着便不成问题。无论是科技义肢还是出钱请易松出面，事后都好商量。
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局长先前的投入都白费了？
……
……
第398章 才张口便灌了满满一嘴的……
无独有偶，斯塔克的心里同样也是一片茫然。由于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没有体会到多少复仇的快感。
在他的预判中，巴恩斯这名百战余生的前九头蛇、前前盟军战士至少会尝试着和他战斗。而“伟大”的美国队长也会为了旧友的生命，与自己这个新朋友进行一番对抗。
尽管在斯塔克看来两人的挣扎只能是徒劳，但是直到巴恩斯身死，两名大兵却完全没有抵抗的措施。这让斯塔克有种奋力一拳打到席梦思上的感觉。
最直接的仇人就这么没了？
斯塔克在怒火逐渐下降后重新落到了地面。他怅然若失地看着面甲屏幕内显示的几滩碎肉，同时心中不住地感慨厄金斯博士和九头蛇科研团队的厉害，没想到在他改版的杰里科导弹下，这些人制造的超级战士还能留下几块生物组织。
Duang~~
与此同时，易松一肘子打在了振金盾牌上。
由于看到一直在凹造型的铁人有了进一步动作，为免斯塔克看出端倪，他立刻出手提醒美队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同时朝这货挤了挤本来就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巴基！”接到眼神的史蒂夫心领神会，他不顾才张口便灌了满满一嘴的凉气，硬是演出了一个龙套的自我修养，“巴基，你不能死！”
见到美队边喊边朝那几滩绿色跑过去，易松也总算有了合理的介入理由。因为暂时还不想跟斯塔克闹僵，他需要委婉地绕几个弯来处理冬兵的事情。
毕竟对易松而言，斯塔克的情况跟美队差不多，这么好的背锅侠可不好找。在接下去这群人将神盾局成功削弱以后，他的父愁者计划也该上线了。
而所谓的父愁者，斯塔克在他们面前是个绝佳的靶子。反正也就是丢丢脸的事情，易松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斯塔克的地方。甚至于就连巴基和斯塔克之间的仇恨，在易松看来也不是那种难以化解的恩怨，其实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需要等待那个时机。
但是易松不准备提前向斯塔克解释。因为以斯塔克的性格，易松不确定对方在知道消息后会做出什么事情，万一改变了支线原剧情的走向就很尴尬了。
心中飘过完全思绪，易松的脚下也没有闲着。在经过无间歇加速状态的支撑下，他很快便来到了冬兵的面前。
呼——幸亏来得快，再慢点巴基同志都要自己复活了~~
易松抹了把额头这般想到。
见到两名队员都到了五滩巴恩斯所在的地方，心中空落落的斯塔克同样驾驶起钢铁铠甲朝那边低空掠去。
人死如灯灭，本来他见到冬日战士活人和其死人就在今天同一天，对巴恩斯的感官也谈不上多立体，基本就是个脸谱化仇人角色。现在得知凶手与击杀凶手的间隔连半小时都没到，完全没有那种望眼欲穿心刺挠的过程，因此斯塔克对巴恩斯的尸体实在恨不起来。
而且接下去他有更麻烦的事情——怎么安慰失去挚友的队长。
……
……
第399章 斯塔克思考起了哲学问题
因为有一种“情人杀死原配后立刻去安慰自己姘头”的既视感萦绕在心头，斯塔克没有第一时间与队长和易松汇合，而是停在了距离两人十来米的地方。既是给他们一些时间，也是想给自己留点组织语言的余地。
长叹一声，斯塔克带着复杂的思绪向不远处眺去，随后便露出了见鬼似的面容，这一切自然被贾维斯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只见在几滩固液不明的物体附近，易松右手略抬悬于绿色物质的上方，其手掌上绽放出一股刺目的、哪怕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白色雪原上都清晰可见的金白色光芒。
看着就很神圣。
后一秒，斯塔克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下了如此定义。
因为从斯塔克的角度看去，就在易松施展出那阵光芒以后，前方四团绿色物质便逐渐靠近中间那滩东西，紧接着那名死得不能再死的冬日战士便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这也是斯塔克刚刚表情管理失控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因素，则是源于他自己也不愿意接收的心态变化——当他又一次见到巴恩斯时，斯塔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之前的强烈渴望，那种想要送对方去地狱的渴望。
其实理性分析之下，斯塔克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毕竟刚才当见到巴恩斯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已经释然了。作为一个高智商的人，他再怎么说也能分得清工具和主使者的区别，更不提对方当时还处于被九头蛇洗脑的状态，其严格意义上来讲，巴恩斯同样是九头蛇的受害者。
先前是由于太过愤怒而丧失理智才冲动行事，现在脑海中清晰的逻辑让斯塔克难以再次痛杀下手。乃至于刚才的做法，都令他此刻的脸部有些充血。骄傲如他，斯塔克更愿意选择让九头蛇们付出代价，不管是哪个九头蛇！
但是，斯塔克的确没办法原谅自己就这么放过了杀人凶手，因此他的面部才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变得更加扭曲。
“斯塔克！你还愣着干嘛？”不关心斯塔克此时的纠结，易松朝着对方大喝一声，“快来搭把手，把他搬到基地里去。”
“哦哦……”
刚经历了心态上的大起大落，斯塔克没有多想，便答应着给贾维斯下达了自行操控的指令，而后继续思考起了巴恩斯、队长和他自己三人之间的哲学问题。
听到对方答应得这般爽快，易松与史蒂夫相视一笑，随即缀在铁人后头飞奔着朝基地入口跑去。回基地是必须的，尤其是让冬兵回基地更是重中之重。
冬兵的复活自然和易松有关系，不过并非因为他手上的光。那团光仅仅是易松吩咐蕾娜帮他搞来的高压钠灯。由于系统的光效不可见特性，易松在需要“烘托气氛”的时候只能自己找特效，着实令他有失形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