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画作
又是十分钟过去，浑身湿透的蕾娜再一次从地面上坐起，她用力地咬住了哆嗦的嘴唇看着同样颤抖不已的双手。然而无论她怎么观察，都没找出哪怕一丝伤口，更不用说被那只机器鸭啄裂开的指甲了，十根手指目前依旧完好无损。
甚至于蕾娜认为自己被折磨得产生了错觉，她总感觉现在的双手比以前更漂亮了。想到这里，脑门上顶着“862/862”的蕾娜忍不住将目光移到易松的方向。
“所以，这只是催眠术对吗？”她死死地盯住了她面前的亚裔男子。蕾娜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你还真是挺顽强的。”易松无奈地摊手一笑，抬起手就准备继续给她上个BUFF。
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遭遇什么，蕾娜朝易松挤出了一丝僵硬的微笑，过了两秒钟她才在慌乱中组织好语言：“志村团藏阁下，请听我……啊！啊！啊！”
然而，此时Q技能定时炸蛋已经转完了一圈，它立刻倔强地化身为只有易松才看得见的艺术。
∠(??」∠)＿我不听我不听，易松斜晲了蕾娜一眼在心里窃笑着。他可不想步加勒特和沃德的“后尘”，那俩货就是因为愿意和蕾娜交流，结果到最后被她卖了还觉着她说得没毛病。记得当初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被戏说的张飞角色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台词：
“(??????????????)丞相告诉我，对付像你们这样脑瓜子转得特别快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带脑子！”同样地，对付蕾娜话术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话茬。
这一次和先前有些不同，当然这口锅肯定要送到手游策划家里。因为复活术效果太好，易松意识到蕾娜产生了“都是幻觉”这种乍看之下合情合理的判断。
在此情此景下，为了让蕾娜认清自己的现状，他决定把场面好好布置一下。当然，考虑到要使可信度最高，他的选择是……
（??乛??乛??）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啦~~
这回易松下达了先前奔想要下达的指令，他让嗨爪一块一块地把蕾娜的指甲拔下来。
“蕾娜小姐，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做，然而……很可惜，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听着对方由狂放逐渐转向深沉的呐喊，易松不禁发出了心痛的叹息，要不是演技不允许，他甚至想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嗬！嗬！嗬！”已经瘫倒在地的蕾娜十指紧扣地面，回光返照似得抬起了脑袋。在那张沾满尘土的脸上，两只略微鼓起的眼珠子毫不转动地看向易松。
“嗯嗯，不错不错。”看到地面上已经留下了蕾娜的画作，易松满意地点点头为其送上复活术套餐。
又双叒是一阵熟悉的空气与生物质的摩擦声过后，蕾娜默默地站起身来，并低头朝着这名超能力者鞠了一躬，而后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她本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经过三次痛苦的折磨后，蕾娜已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对方要的是绝对的服从，因此本着先混过完这一关的想法，她决定先按照对方的想法行动。
就连鞠躬这个动作她都是根据这名亚裔男子的名字而联想到的，她记得那个国家的国民最喜欢的礼节之一就是鞠躬。
易松在平视了几秒蕾娜脑门的发旋后，发现它并不对称，接着失望地站起身收了收情绪，用和颜悦色的语气提示到：“请你看看地面上的是什么？”
闻言，蕾娜顺服地顺着易松的指示看去，顿时心里一惊，只见其上残留着大小不一的斑驳印记，其中最显眼的当属十条扭曲而鲜红的曲线痕迹，她想起了几秒前自己手指与地面的摩擦感。
“……”她惊恐地看着易松却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神不错，继续保持。”易松笑眯眯得夸赞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你的生死。”
“阁下说的是。”蕾娜先是抬头看了易松一眼，接着又是鞠躬而下，“请问阁下有什么指示。”
不过她心里却并没有决定服从。打不过她还跑不过吗？只要能让她顺利脱身，她决定从此要蛊惑一个代理人帮她传达指令，自己就躲回华夏卡尔那里不出来了
。哦，不！卡尔那个混蛋其实和他也差不多暴躁。还是躲回泰国奶奶以前留下的屋子好了。外面真是太危险了，奶奶说过自己可是要成为天使的女人，绝对不能倒在这里。
……
PS：(≧??≦*)还有读者姥爷们记得这句台词么，说明咱们是同龄人呐~~
第163章 呲啦
易松虽然不知道蕾娜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在做调J……培训计划时他也已经考虑到这个方面。
因为大多数人天生都会懂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道理。以后天高皇帝远的，鬼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蕾娜会冒出什么“奇思妙想”。所以易松决定给黑人小姐姐打个针，免得自己变成被蕾娜坑死的老板之一。
其实，关于预防针的内容易松早已想好，现在正是实施下一步“课程”的最佳时机。
他微笑着对小姐姐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还不服。”
“不，不！阁下，请相信我的诚意！”蕾娜惊恐万分地回答道。
在短短二十分钟内连续遭受了三次酷刑，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因为每当对方给出这样的评价后，随之而来的必然是难以忍受的剧痛。所以在她又双叒叕一次听到了类似内容的话语时，顿时以为自己接下来会再一次被折磨。
“(????ˇ??ˇ??）哈！这么自觉的吗？”易松咧着嘴轻笑一声，而后微微眯起眼睛认真地说到，“但是，我不信。”
“⊙▽⊙！”蕾娜瞪圆了双眼。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半开半阖的嘴里却难以吐出哪怕一个单词。她只能不住地摇头，同时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易松。由于记忆过于深刻的关系，覆盖在大脑皮层上的神经中枢仿佛已经感觉到身体在隐隐作痛。
“嗯哼？”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易松摆出一副被打动的样子，“那么蕾娜小姐，我就直接地说了，我需要你为我管理一家科研型的公司。”
又是一个冤大头？
蕾娜闻言立刻在心里立刻泛起这样的念头，然而下一刻便吓得马上将之掐断。演戏要有演戏的自觉，哪怕是藏在脑海中的念头，也有可能会反映到面部表情上。因此她紧紧抿住嘴唇停顿两秒调整心态，接着努力扬起了嘴角，用尽量无害的神色回答道：“您的意志。”
“很好，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去先找个地方安顿好。我明天会联系你的。”易松严肃地拿出了一张便签纸，强忍住笑意说道。
今晚的演出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_<)！”
初春时节，天气依旧没有回暖的趋势。微微颤抖之下，蕾娜本想紧一紧衣服，却只摸到汗涔涔的皮肤，顿时咽了几下口水……
(╯‵Д′)╯︵┴─┴你倒是给我件衣服啊！
深怕心理活动被发现的蕾娜谨慎地低下头去，不敢与易松的眼神接触。她一边鞠躬一边连连称是，接着用双手捧过那张纸试探着问道：“那我先走了？”
易松笑眯眯地朝对方点点头，不过并没有说话。接着反手就是一颗饰品眼插在对方脚拇指的指甲盖上，顺便给仙灵下达了开始扫尾工作的命令。
很快半分钟过去了。看着正使劲啄开地皮咽下去的嗨爪，易松在感慨仙灵功能多样化之余又提醒了一句：“哎哎！还有指甲盖别忘了。”
“殴——”这只不会飞的海鸥扑棱着两下翅膀表示了解，颈部上下摆动的频率变得更高了。
“还有，一会儿到垃圾桶里把东西翻出来。”易松沉默了片刻又补充道，他刚想起自己还落下一件道具。
“笃笃笃笃笃——”
……
在走过拐角后，自觉已经离开那个神经病视线的蕾娜立刻打着哆嗦发足狂奔起来。然而这个过程注定很艰难，脚底下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在不断地提醒着她——现在她正光着脚丫子。然而，哪怕怀疑脚底已经磨出血来，蕾娜此时依旧不敢放缓脚步，而是在恐惧和羞耻心的双重影响之下一个劲地往角落里钻。
倒不是她吓得鞋子都甩掉了，而是先前她准备和怪鸭决一死战的时候把鞋子当做了武器。后来因为疼痛，双手根本握不住东西，所以掉在了身边，但是走的时候她却没敢捡。
毕竟之前那个叫志村团藏的男人好不容易才放自己走了，担心横生枝节的蕾娜根本不愿意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很干脆地抛弃了那双仰慕者给她买的高跟鞋。当然了，穿着高跟鞋跑不快也是个很重要的因素。
“极速”行进的过程中，由于害怕志村团藏临时变卦，蕾娜每隔十几秒就回头望一眼身后。就在她再一次回身望去时，却发现右脚的拇指犹如生根一般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
在太过突然之下，刹车不及的左腿忠实地遵循了牛顿第一定律的指导，倔强地朝前方平直的展开。
“呲啦~~~”
蕾娜仿佛听见了自己韧带开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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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憋着不笑
“叭叽！叭叽！叭叽！”
在一声又一声脚脚到肉的动静中，一个花中带黑的人影从小巷之中钻了出来，正是已经“摆脱”易松纠缠的蕾娜。
“该死的！志村团藏是怎么发现我位置的？”因为处于自己为逃出生天的情况下精神有些许松懈，夺命狂奔了将近一分钟的蕾娜不禁骂出了声。不过她依旧很小心，在四处张望了一阵后才敢大口大口地喘几次粗气。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还没等她辨明如今所在的位置，就……
“嗨！蕾娜，我们又见面了。”
……她听见了一个此时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Sh……”情绪开始失控的蕾娜差点就破口大骂，不过在最后一刻总算悬崖勒马，她最终还是提振起精神，满脸洋溢出谦卑的笑容。
只见她将眉毛耸成了“八”字造型，挂着僵硬而不失柔情的惊喜笑容说道：“……Surprise!志村团藏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
“……”出现在蕾娜面前的人自然就是易松，他强忍住反问一句“有多高兴”这种破坏形象的话，彬彬有礼地再次晃了晃捏在右手拇指与食指之间的东西：“我刚才似乎忘记了这双东西。”
看着易松的两指之间，蕾娜很快就认出这是她之前握在手里的武器——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
但是这次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双目透露着复杂的神色，静静地看着对方。她很聪明，对方把一次性能做完的事情分两次来做，每次时间间隔还那么短，明显是有意而为之。
“你这么做是为了故意提醒我别想逃跑？”犹豫了几分钟，蕾娜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毕竟按现在来看她依旧无法逃出对方的掌控，那么情况也不会变得比目前更坏了。
“不然呢？你觉得还会是什么？”易松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
(╯‵Д′)╯︵┴─┴他就这么承认了！
蕾娜这回没有掩饰内心的想法：“你就这么承认了？”
她现在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直到目前为止，蕾娜才开始正视起自己的处境来。她发现先前自己似乎想得太过简单了，外面的世界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那个叫志村团藏的男人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蕾娜猜测对方应该在自己身上设置了某种追踪手段。
“当然了。”易松耸着肩侧了一下脑袋，而后在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回道，“为什么不呢？”
“好吧，我明白了，志村阁下。”蕾娜无奈的回复道，“无论阁下是否相信，我现在真的愿意为你工作。”
她这次说的确实是心里话。本质上她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既然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打肯定打不过，跑又跑不掉，那就只能照着对方的指示来行动了。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归顺的话似乎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因此，蕾娜最终决定先向对方妥协。
然而，毕竟蕾娜是属于有诸多前科的危险“员工”，易松觉得在对待她时自己不该这么天真，应该需要再敲打敲打。于是他撇了撇嘴反问道：“你猜我信不信？”
你猜我猜你信不信？
尽管内心相当不满，蕾娜在表面上依旧挑起眉毛露出了毫无破绽的温柔笑容。她看似温顺地回答道：“不敢揣测阁下的想法。”
经历了之前的发泄，她的心情便恢复了几分平静。再加上如今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她在心理上也已经调整回了原先理智的状态。
“哦，既然你这么说。”易松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现在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之前你丢在九头蛇大楼一层的资料，去拿回来。放心，大部分神盾局已经撤走了。”易松随口提出了要求，其实他只知道科尔森走了，其他神盾局在不在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这并没有影响，
他连九头蛇都知道？蕾娜在心里不屑地想到。不过不是对易松，而是在笑话九头蛇。之前玛德森博士可是常常跟她吹嘘九头蛇有多么恐怖，多么隐蔽，多么无处不在。
可是现在随便一个神盾局的队伍出来，就能把这个组织的某个团队撵得到处跑。现在又是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直接叫破九头蛇的身份。这令她不禁对九头蛇的势力产生了不小的怀疑，心里开始慢慢倒向眼前这个叫志村团藏的人。
蕾娜过去一直被卡尔医生收养和教导，直到最近才趁着因为帮对方寻找女儿的机会出现见世面。因此，由于在还没有见识过九头蛇的强大之前，就先见到了它倒霉的一面，致使蕾娜在刚接触九头蛇不久的现在就留下了对方不过如此的印象。
“好的阁下。”蕾娜继续挂着谦卑的笑容应下了任务，虽然有点难度，但既然神盾局已经撤了，她还是有把握的。
易松闻言点点头，他先在系统里指挥着“嗨爪”去拉点道具过来，而后憋着笑开启了符文法师的R技能“曲径折跃”传送到附近的地方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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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股暖流
“啧！不至于不至于。”刚一落地的易松立即摆着手说道，随即尽量收敛起已经合不拢的嘴角，摆出了面带微笑的样子。
因为有眼的关系，他还没传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蕾娜劈叉这珍惜的一幕了。因而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到破功，毕竟要是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严肃人设崩塌就可惜了。
这时候易松还没意识到他在蕾娜眼里已经是个疯子了。
“呃——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易松用近乎咬牙切实的声音说道。
不过这和情绪无关，纯粹是物理难度作祟。虽然他已经很用力地控制着咬合肌，但是上下颚却有它们自己想法。在二者不断的角力之下，易松的两排牙齿逐渐超出嘴唇的包裹。
见此，蕾娜犹如受惊一般，吓得连收到一半的左腿都不敢继续移动，直接畏畏缩缩地僵在了原地。
在她的眼里，此时正志村团藏龇着牙，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同时，还可以看到对方泛着冷光的双眼眯成了一道缝。无奈之下蕾娜只能再次低下头避开对方的逼视，在心里祈祷对方不要又发疯了。
(??皿??)??
过了大约两分钟，没感到任何不适的蕾娜壮着胆子抬起头，却发现对方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触碰到“志村团藏”的冷厉目光，她立即重新低下了头准备降低存在感。然而调皮的晚风和冰凉的地面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阿嚏！”蕾娜万般无奈之下终于还是先出了声。
可特么让我等到了，为了保持逼格而决心等对方先开口的易松暗暗长出了一口气。
在背光处活动了几下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后，易松抬起右手，抖了抖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的长条状物体说道：“挺冷的，要不要先穿上？”
“谢……谢谢你，阁下。”听到对方发话，蕾娜这才敢站起身来，准备走上前接过衣服。
可是这一活动，她马上皱起了眉头，大腿内部韧带的拉伤和表面皮肤上的擦伤位置都传来不同程度的疼痛。
不过这比起之前的折磨已经好多了，没有更好的办法，蕾娜只能安慰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逃跑。
可是，她还是很疑惑。虽然在实验室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对方传送的手段，但志村团藏是怎么发现自己在这里的呢？多年逃跑的经验使她很确信身后没有人跟着。
“咳咳。看样子你受伤了？”易松清了清嗓子问道，见到蕾娜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他右手掌心朝上虚抬了一下，同时激活了时光守护者模板的召唤师技能——治疗术。
(：#??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叫我抬头挺胸站直了？这个神经病又想干什么？面带谦卑笑容的蕾娜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想要寻找出最佳的回应方案，
“嗯~~~”
然而，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一阵暖流在短时间内遍布了她的全身，令她不由得哼出了声。
“谢谢你的慷慨，阁下。”蕾娜红着脸低头致意，索性在种族天赋和黑夜的加成下没人能看出来。
即便不知道原理，她也明白这是志村团藏做的。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原先“伤口”上的痛感了，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种对方还不错的念头，不过她立刻滋灭了这个念头。
“行了，衣服你穿着，我先走了。”易松说着把连衣裙朝蕾娜的位置一抛，接着便激活了传送技能，站在原地等读条时间过去。当然了，期间他也没有忘记再插一个饰品眼。
蕾娜闻言回过神来，双手接住连衣裙后感激地朝易松点点头。晚上的寒风令她顾不得衣服上的气味，立刻背过身去把裙子套上。
看到这一幕，易松神情古怪地挑了挑眉头，脸上挂满了不解的神色。从高中时期他就很不理解，为什么好多人明明不穿衣服的时候都见过了，到了穿衣服的时候反而还要弄个私人空间。
眼前的蕾娜也是这样。刚才自己丢衣服之前，明明她穿得这么凉快都还能露出迷人的微笑，结果穿衣服的时候反而还要背过身去？
总所周知，穿衣服总比脱衣服慢。
等蕾娜回过头，身后已经不见了志村团藏的踪影。大起大落之下，她惊魂未定地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抬脚往更隐秘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易松已经回到了夏威夷房子里。他拿起桌子上特地为蕾娜准备的手机，开始检查其中的设备是否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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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蕾娜小姐？玛德森博士呢？”
就在蕾娜穿回高跟鞋朝着实验楼款款而行的时候，却遇上了最令她纠结的一群人——蜈蚣实验室血清的安保负责队，同时是九头蛇的外围成员。这似乎印证了志村团藏的说法，神盾局确实撤走了，这些人应该是来勘察实验室进行情报收集的。
毕竟就算她这个没经验的人都能想到，需要去检查一番才能知道神盾局到底得到了哪些资料。
不过让她有些疑惑的是其中一个人的面容看着略带扭曲，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从内心而言，她是希望重回九头蛇的。毕竟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孱弱的九头蛇给她的感觉很不错。不仅人多势众，更重要的是人傻钱多，而且还是个银蜡枪头，对成员的掌控力根本没有他们吹嘘的那么强大，因此以后要跑路也更加方便。。
要不是她的熟人现在都有事，蕾娜都想呼朋引伴到这家公司骗……带科研团队了。
但是很遗憾，她现在已经被一个疯子盯上了，在不弄清楚对方到底怎么追踪自己之前，蕾娜都准备当一个乖宝宝。
“哦嚯！蕾娜小姐，看来你有麻烦了。”
正当蕾娜面带着笑容苦苦思索最佳回应的时候，她与几名安保人员之间忽然闪出了一道身影。
她又双叒叕听到了令她毕生难忘的熟悉的声音，总归是先前的记忆太过深刻，她还没忘记这个声音属于谁。但是，与前几次不同，本该提心吊胆的蕾娜这次却感到意外地放下心来。
然而在下一刻，看着蓦然降临的蓝色人形生物，她不知不觉中再次将眉毛耸成了“八”字形。
(????ˇ??ˇ??)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Σ(°△°|||)不对，这就不是一个人啊！
不过声音确实是那个声音没错。因此她不由地想起了以前奶奶告诉她的、关于“从天堂坠落的蓝色天使”的故事，眼里流露出一抹追忆与羡艳之色。同时再结合今天晚上的遭遇，她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有运气的因素，但是我依然很失望。你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易松一边扫视着对方几名特工的站位一边对着话筒调侃道。
这回用召唤师技能传送过来的“他”并不是本人，而是符文法师（原流浪法师）分身。而且因为怕落地的时候被集火会疼，易松用的是键盘鼠标的传统操作模式。
另外，让蕾娜产生想法，这也是易松希望产生的效果。
他记得蕾娜在后来与斯凯交谈时，曾经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克里人的向往，所以忍痛买了流浪最便宜的皮肤。没错，就是符文法师的经典造型皮肤。
因为是原本应该自带的皮肤，所以不要2000也不卖1000金币，只要998！当然了，买的时候易松也没忘记批判一下系统死要钱的性子。
(╯‵O′)╯︵┴─┴为毛线连本应该属于自带的皮肤都要花钱买！
想归想，易松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受影响。当他看到对方持枪瞄准自己后，立刻用手指连番“滚动”键盘，想也没想地就甩出了一套惩戒加QEQWQ技能的连招。
在易松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出招速度下，3只九头蛇小兵便已经被瞬间放倒了。
不过他知道，过来的不止这三个人，还有其他九头成员也在往这里汇集。至于为什么易松这么清楚，那是因为那些人就是他让“嗨爪”引过来的道具。
原本易松是准备给蕾娜来一个漫威版七擒孟获的，但是先前易松不经意间有了新的发现，他通过四处游荡的嗨爪注意到了九头蛇的踪迹，所以就派了傻鸟过去吸引仇恨。
操作起来也很简单，他随便选了一名九头蛇让嗨爪朝着对方不可描述地部位轻轻地啄了几下，然后撒丫子往蕾娜这边跑。
不过看那名九头蛇直到现在还有些扭曲的面容，这期间似乎出了些小纰漏。但是问题不大，总归已经达成一半的计划，而且反正这张脸的主人也感觉不到痛苦了。
此时，其他九头蛇成员已经朝这边赶过来了，更搞笑的是其中还混入了几名神盾局装束的人员。易松恍然大悟，不禁为神盾局默哀三秒钟。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还能看到九头蛇的成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实验大楼附近，敢情科尔森留下的当地分部“外援”都是九头蛇的自己人。
“阁下是志村团藏？”蕾娜迟疑地问道。虽然看到自己逐渐被包围，不过看到蓝色的“天使”后，她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话音落下没多久，在蕾娜的视线中，一张沧桑的蓝色面孔转向了自己：“没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
PS：蕾娜是知道克里人的，《神盾局特工》第二季第9集33分20秒她说过，嗯嗯蓝色天使也是那时候说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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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蕾娜：啊——（＞△＜）！
这张脸自然不是易松本身的样子。这一点系统做得还是很到位的，或者说系统从来都是这么僵硬。买了皮肤之后他脸部形象同样变成了英雄的模样，甚至连五官都没有被放过。
见到对方转过来的样子，蕾娜不由地蠕动了几下喉头的肌肉。哪怕有心理准备，头一回在现实中看见浑身蓝色的人，她依旧有些难以适应。
这时候，确认暂时安全的易松切回了全息操作模式，他接着刚才话说道：“……这次我是恰好路过这里的。”
(..????_????..)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蕾娜毫不犹豫地把不敢说出口的话放回了心里，而后用一种谦卑中带着无奈的眼神默然看向易·团藏·松。
“哎呀！”注意到她望过来的眼神，易松假装看向自己的双手，然后浮夸地大叫起来，“被你发现了！”
“嗤！”蕾娜见状忍不住从牙齿缝中喷出了几股微弱的高速气流。她发觉对方似乎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这样拙劣的演技看起来更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可奈可。
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志村团藏做这些事的目的，看样子对方仍然是在敲打自己。因此，为了不继续被卷入各种莫名其妙的意外事件，蕾娜决定开门见山地与对方好好讨论一番，就是对他还有些犯怵……
在经过十几秒的心理斗争之后，她终于还是咬咬牙将自己的猜测问出口：“所以，拿资料就是个幌子？你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杀死九头蛇的共犯，从而好断了我的后路？”
“唔——蕾娜小姐，你很聪明嘛。”易松单手摩挲着下巴，答非所问地评价了一句，而后重新变回到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太过聪明也反而容易犯错误。很遗憾，我从来没想过这种无聊的事。”
不等对方反驳，易松指着周围已经围过来的九头蛇士兵继续打击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告诉你，选择站在我对立面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
说罢，易松对着蜂拥而至的人群便又是一套连招甩出。
九头蛇与神盾局都是纪律严明的组织。它们在培训中，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给外勤人员灌输集群化作战的理念。因此当发现三名倒在地上的同事、以及中心位置站着的两名手无寸铁的男女时，一众九头蛇探员们便选择了弧形包围圈的方式朝他们逐渐逼近，以防止出现漏网之鱼。因此，众人的站位便不可避免的挨得比较接近。
由于挨得比较近，易松的E技能“法术涌动”幸运地弹射到了将近一半的九头蛇探员。而后接踵而至的Q技能“超负荷”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飞速蔓延到带有法术涌动状态的目标上。下一刻，包围圈左侧便躺倒了一地毫无声息的尸体。
呸！全是杂鱼。甩完技能的易松暗骂一声。他在技能CD期间抽空瞥了一眼属性栏，发现“主宰”系天赋的技能吸血那一栏叠加层数依旧显示在“4/5”。
“啊——（＞△＜）！”
此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蕾娜发出一声尖叫。
起初她看到大片九头蛇瞬间倒地的场景还觉得很震撼，甚至觉得这才是她渴望的强大力量。但是不多时，她就发觉自己震惊地太早了，因为剩下一大半的九头蛇特工们已经举起了武器，从小就眼尖的她甚至注意到了几只枪口喷出的火焰。
易松自然也看到了对面敌人举枪射击的动作，不过他一点也不慌，反而还利用最后一点闲暇的时间挪到了蕾娜的背后。下一秒，即将被子弹叮上的易松和蕾娜便在众人眼前失去了踪迹。
此刻，双眼紧闭不知所措的蕾娜也感到了一些不对劲，她发现周围传来枪声的方向似乎和上一刻的位置不太一样了。
“人呢？”
“他们去哪里了？”
就在两队行动小组的指挥官面面相觑之时，其中一人的后背传来了一阵剧痛。正当他想要出声警示敌人方位的时候，却看到映入眼中的一众战友都面露痛苦之色。然而还没等这名指挥官想好对策，下一个瞬间他和他的队员们便永久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嘭、嘭、嘭……”
正纠结着是不是要睁眼面对现实，恐惧中的蕾娜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动静。这种声音他很熟悉，远的有彼得逊，近的有陈浩然，他们被麻醉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反应。
果然，当她睁开眼睛后，剩下的那一批九头蛇特工同样步了他们同伴的后尘。有了多次的经验，蕾娜很自然地朝她前方的身影看去。
这次她总算没猜错，能有现在的结果，的确是是易松在发动第一波攻击之前就盘算好的。
……
第168章 我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祖宗啊
“你瞧。”在见到所有的九头蛇都趴下了以后，易松转身对蕾娜笑道，“他们死得多快。”
他之所以能成功地当着敌人的面强行背刺，是利用了符文法师（瑞兹）的大招，也就是R技能“曲境折跃”。
曲境折跃这个技能很有意思，在游戏中它是个被玩家又爱又恨的技能，基本上敌方Top10和己方Top10都会出现该技能的身影。
R技能基本机制是这样：制造一个小范围的传送阵，在两秒过后处于传送阵内所有的友军都会被传送到一个被施法者指定的位置。当然，这个指定范围是有距离限制的，满级达到最高值3000码。
而在如今易松的手游系统中，R技能有了两个小变化。一个是生效目标从“友军”变成了任何人。另一个则是3000码便成了300米。
即传送落地的位置，是以施法角色为圆心、直径600米的圆内任何一点。
原本在游戏里，瑞兹开的车总被骂成死亡灵车。原因是曲境折跃这个技能在开启传送门的地方和传送的落地点都会有技能特效，也就是说敌人也能看传送过来的人会在哪里降落。
因而，往往传送阵内的人一落地，就会出现就被花花绿绿的技能所淹没的惨剧。过去，在易松见过的开黑基友里，已经有好几对CP因此反目成仇了。
不过对于易松而言，瑞兹的大招在现实中要远比游戏里好用得多。因为这个手游系统赋予易松的技能都是看不见特效的！
所以只要卡好时间点，原本的延时传送完全可以做到瞬间移动的效果，在现实中的阴人效果简直可以排得上第三位。
刚才他就是利用了这个机制。在甩出第一套技能前，易松就已经把传送的目标位置设定在了九头蛇探员们的包围圈背后，然后等了半秒钟才开始丢EQ。
“刚才吓死我了。”蕾娜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是第几次咽口水了，她此刻仍旧对那几支已经开火的自动步枪心有余悸，“有那么一会儿我都以为自己将要死了。”
╮(╯▽╰)╭我也想潇洒一点，但是技能不允许啊。
易松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一边摆出高深莫测的神秘微笑：“蕾娜小姐，你应该知道，无论任何生物，在生死之间存留下的记忆都会特别深刻。”
至于为什么要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他自己也没想好，反正让蕾娜脑补就好了。
因为事实上他也没办法选择时间，只好尽量地把时间算得富余一些。而且为了卡好传送的时间，易松当时只丢了两个技能，毕竟两个技能实际能造成的伤害已经破千了，对付这群几乎团在一起、血条没过900的普通特工已经绰绰有余。
之所以Q技能“超负荷”的冷却时间这么短，是因为符文法师的Q技能被动效果。每次施放W技能“符文禁锢”或者E技能“法术涌动”，都会重置Q的冷却时间。
另外，先前易松会挪到蕾娜后方，则是为了在传送后出现在离敌人更近些的位置，知道一前一后的落差就是两个身位。他需要保证E技能打到最中间的目标，这样法术涌动的效果才能把两边的敌人都覆盖到。
“蕾娜，去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带着资料。”为了拖延大招CD时间，易松决定指使蕾娜瞎忙活一会儿。
不过蕾娜却当真了，由于见识到这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的碾压式战斗，萦绕在她心头的猜测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
也许我一生的追求就要实现了？
她带着这样的念头应声而动，快步走上前去开始摸尸体。
“如果……”
……
“志村先生，我已经找到了，资料很齐全，看来他们来不及处置就被我们截获了。”正当等了几分钟的易松准备开口，却被蕾娜带着邀功式的笑容打断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阁下？”
(????ˇ??ˇ??)还真有资料？！
“非常好。”易松好险才绷住面部肌肉夸赞了一句，接着先发动曲境折跃，然后朝蕾娜伸出手说道，“过来。”
看到这位她想象中的“大人”一脸漠然的样子，蕾娜暂时压下了真实的喜悦之情，顺从地被对方揽入怀里。
……
“呕——”
由于是头一回睁着眼坐传送阵，蕾娜终究还是没能克服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只能朝着“大人”的反方向不住干呕以缓解恶心感。让她感到幸运的是，因为今天晚上光顾着逃命了，没吃晚饭的她仅仅从喉咙里泛出了几股酸水。
“咕咚~~”在重新把嘴里的东西咽回去后，她自觉地远离了易松几步才欠着身道出那个大胆的猜测，“我奶奶的家族一直流传着关于‘从天堂坠落的蓝色天使’的传说，请问……”
“没错！”易松同样屏住呼吸默契地向后撤了几步，而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我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祖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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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๑乛◡乛๑）这谁受得了？
“呼——”
在上风口呼出肺里憋了好几秒的空气后，易松才继续补充道：“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蓝色天使，……哈！这是你们的说法，我们称呼自己为……”
同时，为了不让表情露出破绽，他转身抬起头呈45度角仰望夜空：“……克里人。”
话音刚落，蕾娜脸上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易松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她并没有怀疑过易松不是克里人。
因为地球上知道“克里人”这个称呼的就不多，知道克里人是蓝色的就更少了。而在知道前两者的情况下，自身也是蓝色的人更是没几个。
原本蕾娜还怀疑过志村团藏是不是伪装成蓝色的，不过当她刚才顺势靠在“志村团藏”怀中的时候，已经仔细地观察并初步摸索过对方的皮肤。
在付出了形象大跌这样的沉重代价后，一直没眨过眼的蕾娜可以很确定这绝对不是变装材料。不过她还有一点不太明白……
“志村先生……”
“叫我瑞兹，志村团藏只是我在地球上的假名。”易松一挥手打断了蕾娜的问题，顺便给自己换了个名字。这也是“驯化”的重要步骤，会让对方产生已经开始逐渐赢得自己信任的错觉。
“好的，谢谢。瑞兹阁下，刚才那群人身上带着关于实验个体的完整数据。不过只有本地资料，血清试剂的改进公式应该还在玛德森博士身上，我想……公司总部肯定有。”蕾娜递完东西后，在犹豫中问出了困扰了她一晚上的问题，“其实，阁下只要以克里人的模样现身，我就会追随你的。为什么要……”
她提出这个问题倒不是头铁，而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虽然在克里人身上有很大概率可以找到自己蜕变的条件，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判断瑞兹是疯子这个事实。要是不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被折磨，她怕到时候犯同样的错误后又来这一出。
╮(╯▽╰)╭难不成还要我告诉你，从以后发生的事情来看你是个特喜欢坑老板的人？而且不喜欢吃软的只愿意吃硬的，非得挨顿打才能老实的那种？易松挑着眉吐槽了几句。
曾经在他的脑海里确实闪现过和蕾娜类似的念头。
尽管双方之间没有经过沟通，不过蕾娜的确没猜错。在易松的计划中，隔上二三十天的时间就得给蕾娜安排上一顿打，倒不是易松有虐待的爱好，实在是对她又爱又怕。爱的是才，怕的是黑。
然而，易松明白老实说肯定要把人家吓跑，于是他在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解释：“不，人类。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确定你是不是我们在地球留下来的战士。刚才的痛苦你也尝试过。如果遗传物质中没有‘士兵’所携带的成分，你之前已经死了。”
说完，为了表演效果更加有张力，易松特地摆出了一副漠视生命的样子。可惜他的表情注定要做给瞎子看。
蕾娜如今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现在的心情是既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居然在还没察觉的时候就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不过这份惊惧很快就被喜悦的情绪冲淡了，因为克里人亲口承认了她有天赋。
关于家族遗传的血脉，蕾娜了解得比较具体。因为当初奶奶常常逮着她，把这些内容当成故事不厌其烦的讲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不太光彩，但是蕾娜知道自己这一脉的基因是被外星人改造过的。
瑞兹所说的“士兵”，指的应该就是接受改造的人类。因此蕾娜觉得对方既然能试出自己的与众不同，那么说明她的确确实实是具有天赋的人，从此不再需要心怀忐忑地揣测了。
想到这，蕾娜带着三分担忧、七分期待的眼神看向易松：“那么，阁下，请问我的能力是什么？”
虽然很渴望成为拥有超能力的人，但是她怕从对方口中说出自己是什么肌肉强化之类的能力。蕾娜对自己现在的外貌很满意，她可不希望觉醒以后变成像浩克那样肌肉虬结的“硬汉”。
“……”易松沉吟了两秒没有说话。
他很怀疑，如果自己说出了蕾娜接触泰瑞根迷雾以后的样子，搞不好对方要当场翻脸。要知道当蕾娜了解到自己模样变不回来的时候，直接就去自杀了，虽然没死成。
就那副尊容，说得好听点叫带刺的玫瑰，通俗点讲活脱脱就是一只刺猬……
（๑乛◡乛๑）这谁受得了？特别还是个女性。嗯，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走大街上完全没法见人了。
因此，易松只能回忆着电视剧的情节，半真半假地安抚道：“根据我们当初设定的条件，觉醒的方向你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包括物质环境和精神上的需求。不过，如果你加入了我的组织，我可以对其进行定向的引导，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回纽约。”
……
第170章 言简意赅的骗氪标语
“谢谢你，阁下”看到夙愿达成的希望，蕾娜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我完全愿意加入，请现在就带我走吧！”
(????ˇ??ˇ??)这……
易松尴尬地发现牛皮似乎吹过头了，显然自己严重低估了蕾娜对异能的渴望。别说定向变异，就连泰瑞根水晶他都没有。甚至传送回纽约就很有难度，符文法师的大招最远只够到300米，毕竟对方不会愿意以隔两分钟跳300米的方式过去。
易松以为对方肯定没那么轻易就相信他，按照常理上讲怎么也得大家相互试探几次，然后才逐渐加深了信任之类的。接着在这个过程中他就能利用“天赋”的诱饵让蕾娜为他工作一段时间了。
“别高兴得太早！天赋的觉醒需要资源，定向觉醒更是如此，你需要展现出值得培养的忠诚和价值。”心思电转的易松立刻板起脸来，“带着九头蛇超级战士血清的配方来纽约找我！”
“是的，阁下。”蕾娜干劲十足地欠身回答道，“我一定会带上你满意的礼物。”
易松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猛盯了几眼正处于垂挂状态的布料上方，这才以家中的“控制守卫”为目标激活了召唤师技能“传送”。
4秒后，他便在留恋的目光中被系统带回了夏威夷。
……
“嘎吱、嘎吱——”
咬碎了可乐杯里仅剩的一颗冰块后，摊在躺椅上的易松终于下定决心。他抽回脚趾间的右手甩了甩，然后放到书桌上召唤出虚拟鼠标点开了手游系统的界面。
终于到了这一氪！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易松嘴里咕哝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语面色郑重地做了个深呼吸，接着不由地脸色一僵。
他随即起身来到卫生间，拿出了浴液把手脚都洗了一遍，这才施施然坐回躺椅上颤抖着右手操作起鼠标来。
“叮、叮、叮、叮……”
随着一声声令易松内心滴血的音效，易松的卡里瞬间被执行了金额分别为98万美金和3万美金的扣款操作。
“恭喜玩家‘名字越长就越是牛逼到不行’累计充值2，000，000美金，VIP等级提升至7级，可共存控制守卫上限+2，每日首杀奖励+10额外金币。（每天210金币），游戏推广员系统已激活。”
只见系统画面上先是出现了这样一行有声音的文字，而后界面一闪切换到了首页。左侧写有“游戏推广员”五个字的选项从灰色变为了金光闪闪的造型，最可恶的是方框右上角还有一个撩动人心的小红点。
好不容易等到动画结束，氪红眼的易松急不可耐地点开了主界面的推广图标……
“哈哈哈哈！”
在看完介绍后，易松仰天长“笑”。别的暂且不提，这个推广系统的条款看起来很霸道，完全是一副“最终解释权归本公司所有”的态度。
不过这对于易松如今的处境来说好像有意外之喜。按照上面的说法，成为游戏推广员后在地位上就算是半个临时工了，而发展的“下线”则仅仅是玩家。而更加美妙的是，这个世界似乎就是有他本人是勉强属于“本公司”。也就是说，解释权归他所有。
当然具体的情况还需要测试一下，他决定睡完觉找个“志愿者”研究看看，比如某只在吃土的……
另外，由于VIP等级的提升，
V8的信息也开放了。于是易松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点开了下一级VIP8的特权预览：
1.控制守卫上线+2；
2.每日首杀奖励+10额外金币。
3.开启光环系统：……；
4.开启翅膀系统：……；
易松不由得纠结了起来。其他倒也中规中矩，但是这翅膀就挠到他的痒处了。
众所周知，翅膀往往是集属性和颜值于一体的好东西，特别是页游、手游之类的游戏。
而且比起实际效果来说，这玩意更像是一代人的情怀。像易松这样揪着上个世纪80年代尾巴出生的大龄青年，学生时代玩游戏那会儿谁还没个翅膀梦？更别提，按照手游系统的尿性，同等级翅膀加的属性肯定是所有项目里最高的。
然而一想到系统自带技能的视觉特效全都看不到，易松忽然觉得翅膀加的属性也没那么香了。不过出于一个阅读癖的强迫症，他依旧没能忍住把系统简介文字全部浏览完毕的冲动。
随着脑海里一阵胡思乱想，易松的视线也已经逐渐移至文字的最底部，在末尾的一行字里，言简意赅地介绍了对翅膀效果的描述：
“能飞！”
“嘶——”易松倒吸一口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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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呸！从未见过如此人性化的设计
“(╯‵Д′)╯︵┴─┴我可去你的吧！”
易松怔怔地盯住了翅膀系统界面内密密麻麻的文字说明，呆滞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此时他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某养猪场三颗石头的嘲笑声：“你以为充钱就会变强？不！非酋永远是非酋！”
他会口吐芬芳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升到V7的时候一掷百万金太过刺激，易松准备好好睡一觉以养精蓄锐平复心情了。
原本他只想在睡前预览看看下一级VIP8的特权有哪些，顶多也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并没有继续砸下去的想法，反正推广系统顺利地开出来了，甚至还要有额外的惊喜。
而且，在收了玛雅做……实验后，资金方面又要开始吃紧。要知道，氪无止境，是再这么充下去连每顿饭四荤一素的小康生活都可能维持不下去了。
可是哪怕已经关闭系统躺到了床上，“能飞”二字却依旧在精神世界中撩拨得易松辗转反侧。最终，他还是没有抵挡过策划大哥的致命诱惑……
然而，在又一次大出血后，易松连眉头都没皱就发现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当点开目测有800字以上的文字“简介”时，他发现这系统没有节操，歪歪斜斜每页都写着“有概率”这三个字，易松横竖睡不着，仔细地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通篇都写着两个字是“氪金”！
简单来说，翅膀共有九级，取九九归一之意。而每级翅膀都会随机出现四种品质，由低到高依次是：白色、蓝色、橙色、红色。首次激活或者每次升级都会“有一定概率”随机出现不同品质的属性，至于是什么品质那就看神奇的几率了。
当然，和所有玄学游戏一样，翅膀的品质是可以洗炼的，每次洗炼消耗升级经验的四分之一。同时这个概率讲得也很形而上学的样子，白、蓝、橙、红四种品质的概率介绍是：很大概率，一定概率，小概率，极小概率。
╮(╯▽╰)╭这种程度的概率说明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偏偏易松在每个手游都能看到类似的介绍。
所谓的能飞，就是指每级红色品质的翅膀所带的主动技能。而且这个技能简直善良地不像手游技能，随开随关没有CD，战斗中也能使用。
唯一的缺点就是移动速度只有英雄模板移动速度的五倍，虽然可以受技能加成的影响，但是想要跟钢铁侠一样几个小时飞到中东那是不可能了。
本来看到这里的时候，易松以为这就是手游系统的全部招数了。毕竟那些打着免费旗号骗氪的手游、页游甚至端游，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靠着“大气运”对玩家敲骨吸髓。
然而~~
凸(艹皿艹)万！万！没！想！到！
氪道漫漫，从激活第一级翅膀开始，除了“每10万金币购买10点经验”这条升级途径之外，系统每天还会自动送经验……
没错！就是自动送经验，而且送得还不少，每天能送2点经验值。从一级翅膀升级到九级翅膀一共要升级八次，所需要的经验分别是20、40、80、160、320、640、1280、2560。哪怕是从一级升到九级翅膀，也只需要不到八年的功夫，看起来非常人性化。
不过接下来就干（sàng）得（xīn）漂（bìng）亮（kuáng）了。介绍里提到“为了防止玩家因忘记进行升级操作而影响属性增长”，在翅膀满经验后系统会“贴心”地自动给翅膀升级。
按介绍来看，下一级最底品质的翅膀属性也要比前一级的最高品质属性要好那么一点，的确是合情合理……
……个鬼嗷！(╯‵O′)╯︵┴─┴
毕竟指望手游不骗氪就跟指望2020年的视频网页不嵌广告一样纯属白日做梦。当结合了翅膀属性的刷新规则后，易松发现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无论是几级的翅膀，只有刷出红色品质才能获得飞行效果。即便其他品质除了白色之外也有反震、吸血、狂暴等等的附加主动、被动技能，但那纯属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尤其是对现在双目通红的易松而言更是如此，要知道他为了“能飞”两个字额外就充值了300万美金，要是没有刷出红色跟拿钱打水漂有什么区别？哦，对了，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拿钱打水漂可能会坐牢……
在翅膀没满级的情况下，辛辛苦苦洗炼的红色品质简直就像在倒计时，时间一到翅膀就会很“贴心”地自动升级，然后又得拼那点微妙的概率？
想到这易松掏出手机点开了计算机功能，算了下翅膀升满级需要多少钱……
……
……：（╮(??????????????)╭听说有人叫我标准结尾？）
第172章 羊毛出在羊身上
“才……才五百万？！！”易松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51，00，000”字样陷入了沉思，“不对！我什么时候这么膨胀了。哦，应该是卡里有钱的时候。”
在有了一百万和三百万的打底后，易松忽然觉得五百万也就那么回事，而且刚才充值的300万美金其实一分没花……
“恭喜玩家‘名字越长就越是牛逼到不行’累计充值10，000，000美金，VIP等级提升至9级，可共存控制守卫上限+2，每日首杀奖励+10额外金币（每天230金币），天赋系统已激活。”
依旧倔强地充到下个VIP等级后，易松麻木地略过了系统提示，把充值的元宝全都投入到翅膀经验值里，而后带着神色的紧张盯住了翅膀界面中“LV：9★”开始洗炼品质。
“南无加特林菩萨保佑，给我出！”
“德玛西亚！MMP”
“出来吧，红色品质！”
……
……
好几分钟后，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易松终于放下虚拟鼠标甩了甩右手，在差不多消耗完先前充值的八百多万后，他总算如愿以偿地刷出了红色的翅膀，就是心跳变得有些快。
正当他关掉界面准备起身试一试飞翔的感觉时……
Σ(????ˇ??ˇ??)诶！等级后面那个星星是什么意思？易松心里忽然涌现出不详的预感。
他哆嗦着点开了说明书逐字逐句地看过去，终于在文章末尾忽然变小的段落里看到了相关解释：
“当翅膀等级抵达九级并填满经验槽后可进行转生，每次转生将获得一颗星，转生后等级清零，但是每级属性加成变为原来的1.1倍。另外，每颗星可扩展一格技能栏，累计九颗星后有机会提升为满级10星，失败则退回到8星……”
当然，里面同样提到了，在10星之前系统依然会很贴心地帮助玩家进行自动升级。
(╯‵Д′)╯︵┴─┴九九归一是特么这个意思啊！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起了再切点零件找个地方兜售的念头，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要知道离上次“作案”才过去不到一个月，还是消停一阵子的好。
市议会、甚至州议会和九头蛇这种目前还见不得光的组织可不一样，一旦有线索，他们就能够堂而皇之的采取行动。
晚上会主动出手对付九头蛇，一是因为有这个必要，二是因为打了也白打。因为九头蛇本身肯定不敢大肆宣扬，哪怕借助神盾局也不可能，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只有几名神盾局的成员，地上的出血量却会那么大。
这是易松一早就做好的防备策略。
要知道人刚死是有“余温”的，╮(??????????????)╭所以才有那么多“嗯嗯嗯”的故事。因此为了防备九头蛇借壳报复，在第二次带蕾娜传送离开前，易松就下了命令。他暗中指挥着嗨爪把尸体的动脉全部啄开了。
至于想要暗中报复易松就更不可能。且不说九头蛇能不能抓到易松，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晚上的事情是谁干的。
毕竟今天晚上的事情易松可以说把自己隐藏地非常完美。某位喜欢让人交出脑壳的不良组织头目王某某曾经这么演示过：只要没人看见，就是一次完美的暗杀。
而且退一万步讲，哪怕有视频之类的东西留下，谁也不会把符文法师的蓝老头形象和易松联系在一起，顶多报复到蕾娜身上。本来易松是打算能救救，不能救的话直接放弃蕾娜。
不过在了解到推广系统的运作模式后，易松发现似乎还有更好的办法。如果能保证蕾娜的忠心，自己真的能给她来一发“定向变异”，甚至样子改头换面也不是不可以。
“羊毛出在羊身上……”
睡意全无的易松捏着下巴轻声嘀咕道，双眼渐渐明亮了起来，似乎赚钱还是要从推广系统下手的样子。他立刻起身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脑……
……
两周后，佛罗里达州北部的盖恩斯维尔。
“咩——咩——”
易松在悦耳动听的声音中，笑眯眯地从一位满头花白的男人手中接过了一叠文件，接着转身把它放到了左侧女秘书的手里。
终于顺利完成了这个“大项目”。这块80英亩的农场，是他花了将近97万美金才从对面那位老哥手里买下来的。而且因为这块土地的产出算不上多么丰富、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贫瘠，每年的税费也少得可怜，只有不到一千美金。
确保那双黝黑的小手握紧资料后，易松不禁长吁一口气，朝羊群的方向看了过去。在他的眼里，这一团团白中带黄的小东西已经不是绵羊那么简单了，它们简直是行走的富兰克林，甚至比斯塔克还要好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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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还想骗老娘……
十多天前，在看“游戏推广员系统”说明的时候易松就注意到了那几行字：
“在进行游戏推广时，推广员需获得客户玩家的口头同意，或当以书面形式签订意向书，此后方可确认为成功推广案例并开始计算奖励，奖励模式为……志愿书的认定包括且不限于：签名、按手印、唇印、尾印……”
看到这里，易松当场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老哥走好！”
易松一边乐呵呵地朝已经上车的前农场主挥手告别，一边对女秘书吩咐道：“蕾娜，接下来我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是只有心腹才能胜任的工作。”
这个站在易松身边的女秘书自然就是蕾娜本娜了~~
她如今已经辗转回到了美国跟易松汇合。虽然和那天夜里相比对方皮肤看上去粗糙了很多，不过让易松意外的是对方还真的把蜈蚣血清的改良配方弄到手了资料。
而且和之前猜测的不同，似乎是因为太过紧急的缘故，蕾娜交上来的资料是独一份，赛博科技似乎并没有来得及从玛德森手里得到这些资料。
尽管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由此可见她已经把自己攻略地差不多了，否则也不会真的去完成像这种看起来就很有难度的任务。
“好的，瑞兹阁下。”蕾娜激动地犹如小鸡啄米一般，“一切遵照阁下的吩咐。”
“等等，我先给你看个好东西。”易松说罢神秘一笑，带着她回到屋内，然后从裤子里掏出了一……卷带着花边的米色纸张递给蕾娜，上面写满了没有人能看懂的文字。
这是游戏推广员系统中自带的意向书之流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书面形式”。推广系统里有个类似word模板的东西，易松非常怀疑是不是策划大佬为了偷懒直接借鉴过来的。
其实张纸上的内容翻译成英语再变成中文就只有三句话：
1.我自愿接受推广成为LOL超变单机版的子系统玩家。
2.我同意将推广员‘名字越长越是牛逼到不行’绑定为推荐人。
3.我已阅读并同意《LOL超变单机版子系统游戏许可及服务协议》。”
之所以看起来多，只不过是因为在“打印”出来之前，易松特地把语言模式调整为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类型，说不定就是高纬度世界某个犄角旮旯的文字。
“这是什么？”蕾娜接过样式华丽的纸张好奇地问道。
“卖身契。”易松耸了耸肩，瞎话张口就来，“谁知道呢？也许……恶魔的契约？拜托！我要害你还用得着这样吗？”
蕾娜闻言顺从地点点头，立刻提笔写下了“蕾娜·约翰逊”的字样。由于是半野生模式长大的，她的防范意识很强。
前面确实是她自己的名字，不过后面的约翰逊并不是她的真姓，那个姓氏属于收养她的卡尔医生。不过，她相信卡尔应该不介意，毕竟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虽然一直在追求天赋的觉醒，但是蕾娜绝不会蠢到在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上签真名，哪怕她不知道这个玩意有什么危害性。答应签字只是因为无法反抗，她不愿意去赌瑞兹会不会发疯再次对自己施以酷刑，可是写的是什么就很有操作余地了。
易松笑眯眯地收起了签有蕾娜假名的意向书，而后从伸入口袋从系统商店里拿出一瓶红药水：“很好，喝了它。”
他根本没去看签的名字是什么。在签字方面，系统的认证手段要比普通人想象中高明得多。只要蕾娜在意向书上签字了，系统就会默认用于签字的这只手的主人同意了条款内容，和签什么完全无关，它追踪的是当事人的精神意愿。就像快递收件人，签收人名字连写金刚葫芦娃都没问题，不过最终还是通过电话号码来确认的。
“(????????`)”
蕾娜接过了瓶子，但之后却没有任何行动，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抿起嘴唇向上瞟了易松一眼，满脸可怜、无助的样子。
签了字还不算，还想骗老娘喝毒药??！
即便不敢直接讲出来，但是蕾娜说什么也不愿意喝下去，因为从小奶奶就拿吸血鬼的恐怖故事吓唬她，蕾娜打本能里抗拒这瓶鲜红的液体。
“哦，那没事了。”易松撇撇嘴伸出手说道，“这是定向变异药剂，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正好省下消耗。”
“∑(っ°Д°;)っ等等！”瞪大了眼睛的蕾娜连忙用双手护住这个小瓶，接着期待地问道，“喝下去就能觉醒吗？”
第174章 身上掉下的肉
“觉醒？唔……好吧，觉醒。”易松笑着点点头，“完全正确，不到一分钟你就能感受到不同之处。顺便一提，药剂是很昂贵的，你得支付两亿美金。不过看你为组织带回超级战士血清的份上，我破例允许你先体验后付款。”
易松随口就把汉森博士的两亿预算丢了出去。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价格报出去收不收得回来钱，不过现在反正是卖方市场。就算拿不到钱，让蕾娜欠下一笔巨款也是极好的~~
（??乛??乛??）毕竟这样对方干活的工资就有着落了。
“谢谢阁下，我会如数归还的，咕咚咕咚……”
说完，原本满是感激的蕾娜表情一转，在肃穆的脸色中喝下了看起来令她有些恶心的液体，接着逐渐涨红了脸，连身体中舒爽的暖流都没顾得上体验。因为担心多余的动作会扰乱觉醒过程，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过让蕾娜振奋的是，刚才喝完后的空瓶子在她眼前毫无征兆地变成了碎片，接着便在纷飞中消失不见了。如此“科幻”的一幕令她莫名地多了几分信心。自然，这瓶红药水也是易松为了做戏做全套而拿出来的。
“瑞兹阁下？”然而憋气憋了两分多钟，蕾娜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疑惑地问道：“我怎么没觉得有出现什么变化了？”
“仔细感受。”易松故作神秘地回答道，毕竟解说太多逼格会掉，“你觉得正常人两分钟不呼吸，中气还能这么足吗？”
“哦，好像是……”
(╯‵Д′)╯︵┴─┴老娘出生入死就变异出个惊人的肺活量吗？难道要老娘去奥运会参加游泳比赛？
可惜形势比人强，无计可施之下蕾娜只好继续和颜悦色地好言相问：“请问，还会有其他的变化吗？”
“当然了。”易松说着拿出一瓶灌了可口可乐的黑啤罐子就往嘴里倒，“不过，那会有点疼，如果你想立刻知道的话。”
蕾娜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毕竟是追求了小半辈子的东西。现在虽然自己似乎得到了，却不知道能力的具体情况。她的心里简直就像好几只小猫在挠来挠去一样。
才刚点了点头，她就看到“瑞兹”牵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菜刀，紧接着便是手起刀落……
下一刻，蕾娜在不可置信中发现自己的右手拇指竟然离她而去了。
“嘶——”随后她便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楚从断指处传来。
虽然疼得两眼发黑，但是蕾娜依旧不敢出言发声，只是拖着颤抖的身躯远离了易松几步，棕黑色的狭长眼睛像是会说话那般充满了委屈与惊惧。
“吨吨吨吨吨~~”易松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在收刀入臀后美滋滋地胜饮了几口黑啤可乐，“我不是说过了吗？会有点疼。你先感受几秒。”
“……”蕾娜现在完全听不进去。
她默默地咬着牙蹲下身捡起右手拇指，而后就这么保持着蜷曲的姿势盯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块。哪怕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了伤口上，却无法引起蕾娜任何多余的面部表情。
自“出道”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智慧失去了信心。
在出来寻找黛西之前，她还嗤笑过卡尔是因为不懂得做人的道理才混得这么差，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有些人是不讲道理的，蕾娜到现在还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一步。
“咔嚓。”
“当当当——”
看见如此难得的一幕，易松先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值得纪念的瞬间，然后才握着黑啤罐子敲了敲玻璃桌面说道：“诶诶诶！想什么呢？别光哭了，还不仔细观察你伤口的变化，再哭下去伤口和手指都要长回来了。难不成还得切一次。”
易松在趁蕾娜喝红药水的时候给她套上了祖安狂人（蒙多）的模板。LOL超变单机版的子系统和他身上的手游系统并非一个模式，子系统更像是一种赠送模式。
简单地说，易松可以把从手游系统刷出来的英雄模板“赠送”给“自愿接受”子系统的玩家，但是刷（kè）装备刷（kè）技能什么的就需要被推广的玩家自己充钱了，然后该玩家充值数额的十分之一会转变成易松的手里的美金。
另外，为了鼓励易松玩小号，这个子系统也允许易松主动划拉元宝金币帮对方氪金，同样会有九折优惠。而且因为有“最终解释权归本公司所有”这一条款的存在，“位高权重”的临时工易先生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屏蔽被推广玩家的子系统，令其无法启动英雄模板。
至于为什么易松不选盖伦这种被动技能回血量更多的英雄，原因很简单，盖伦3150金币，蒙多只需要1350金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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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攒了三年的存货……
由于摁过伤口，蕾娜只好先用不沾血的左手背抹了一把泪水，这才静下心来仔细地看着“断指”。哦，现在已经不能叫断指了，就在蕾娜忙着流眼泪的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原先平滑的切口处已经能看出一些凸起的痕迹了。
这就是祖安狂人（蒙多）模板的被动天赋“肾上腺素”——每秒可以恢复最大气血上限0.3%的血量。别小看这点百分比，从理论上而言，333秒就能恢复百分百的血量。333秒看似很多，但换算一下就是5分半钟多3秒。换句话说哪怕只剩下个脑袋，5分半钟也能囫囵个长回来，这样的再生能力已经很过分了。
当然了，实际操作时血量不可能出现从0开始恢复的情况，因为血条清零那就直接死了。
在蕾娜眼中，她的大拇指如今正以常人可见的速度缓慢而坚定地“长大”。其实这再正常不过，断指而已，并不是什么大的伤势。
要知道如果仅仅是骨折而非骨肉分离的话，像一根大拇指、肋骨、脚趾这种程度的伤情在熊猫叔叔们看来顶多是个轻微伤，就是那种从最低懒得立案到最高拘留14天都可以完全视执法人心情而定的轻微伤。当然，切除的话会严重一些。
因此，蕾娜的丧指之痛反映到血条上也就是掉了300点不到的血量。原本其实应该只掉几十点气血值的，之所以额外扣了200多点是因为易松此刻并不是本人在场，毕竟出远门哪有待在家里安稳。他现在开的马甲的亚索模板，而作为英雄池分身，亚索的攻击只要碰到了目标，就会造成全额的攻击力伤害。
蕾娜本身就有862的最大气血上限，并且先前喝掉一瓶红药水以后当前血量已经加满了。此后当前血量的减少值就是被易松攻击的那下，也就是接近35%生命值。这点量满打满算也只需要两分钟就能完全恢复。
现在距离受伤已经过去了一分钟，蕾娜甚至能看到成型的骨头重新于虎口附近的位置重新出现了。只不过令她感到恶心的是，鲜嫩的肌肉和白花花的脂肪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上面甚至看不到真皮层。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缠着卡尔学习医疗知识了。
“看够了吧？”
又过了一分钟易松起身走对方跟前，把手中的黑啤罐子递给了对方，“拿着。”
“谢……”
“找个地方帮我扔了它。”还没等蕾娜吐出第一个单词的尾音，吩咐完的易松便径直朝门外带有遮阳伞的躺椅位走去，口中还骂骂咧咧，“该死的，为什么这里连一个垃圾桶都见不到？”
“好……好的，阁下。”
经历了大起大落的黑人小姐姐嗫喏着用双手捧过罐子，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已经彻底长好了，而且完全没有异样的感觉，若不是手上各处残留的血迹和那个小肉块，旁人任谁也想不到这跟手指在两分钟被人切断过。
注视着夹在指尖的新鲜“脆骨”，蕾娜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还残留着泪痕的脸颊上逐渐露出一抹释然而陶醉的微笑。
……
当天傍晚，农场新改造的羊圈内忽然窜出一个帅气的胖子，手里还握着一捆看上去样式非常精美的硬卡纸，此人正是“打印”了一大叠意向书的易松。
下午的时候，他在蕾娜“觉醒”结束后便安排她去购置各类生活用品，现在对方才离开不久并没有回来，因此正是干大事的时候。
“（??乛??乛??）攒了三年的存货，今天全部给你们。”
易松嘿笑一声步入了四开逃离的羊群正中央，当着刚购入的30只成年绵羊的面选了一张最容易抽出的纸，并放到地上摊平。
然后他挑了其中一只离自己比较近的羊，抓住它的羊蹄子就纸张上摁去。因为没有人闲着给羊钉羊蹄铁，所以羊群总是比较接地气，不需要印泥就在纸上留下带有大地母亲气息的蹄印。
“(T^T)咩——”
没有理会跑出了梨花带雨感觉的小母羊，易松重新捡起了它的卖身契。
虽然签完字的纸直接烧掉也没问题，但是出于仪式感易松还是喜滋滋地把这张“契约”贴身收好。
接下来易松继续又如法炮制，把其余29只成年母绵羊全部推广成了手游子系统的“玩家”。这些母绵羊可不简单，据说是世界上最好羊毛的原材料，是易松专门花了人情托人买到的，至于这个人，自然是乐于助人的哈皮先生了。
第176 章 脑回路清奇
而用于推广的英雄素材用的则是这些年以来“小氪怡情”的抽奖产物。这三年半的时间里，他在系统的恭喜声中收获了无数的祖安狂人模板和德玛西亚之力模板，只不过没有寒冰射手和符文法师的数量多就是了。
出于未来安全性的考虑，易松给两只绵羊选了德玛西亚之力模板，其他用的是祖安狂人。
尽管招揽每只羊都花不了几分钟，不过30只的数目加起来时间就非常可观了。因此易松依旧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把所有人……所有羊搞定。
毕竟羊听不懂人话，易松也不是专业人士。他在“沟通”期间有时候会遇到一些障碍，所以免不了拿出菜刀让它们感受一下什么叫铁一样的纪律，因此又额外耗费了十几分钟时间。
正当易松一本满足地从羊圈回到屋子门口时，迎面就碰上了开车回来的蕾娜，看着她从车上卸下的大包小包……
易松连忙收回了表情并端起脸说道：“很好，蕾娜小姐，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你先留在这里薅羊毛，然后拿去卖。”
“(????ˇ??ˇ??)哈？”蕾娜眨巴着眼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您说什么？”
“剪羊毛会吗？”
“(????????`)不会。”
“行吧！”易松皱着眉抬手挠了挠鼻梁，“那就去学，互联网现在这么发达，上谷（和谐）歌查查，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学会。”
是的，易松把蕾娜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薅羊毛，这可是他新想到的发家致富之路。其实关于这点，他是从治疗脱发上面得到的灵感。人的头发在满血后都能长回来，因此没道理羊毛不可以。
两周前他看完推广员规则后，第二天一早就拉了一只幸运的绵羊测试了几次，测试内容包括血条与毛发的关系，以及绵羊是否能接受游戏子系统的推广。确认了两者均有效，易松才开始联系牧场、者农场之类的卖家，其实他原本最中意的是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农场，那里有山又有水，除了有囤羊的地方，没事还能闲着钓钓鱼，跑跑马，可惜老板要价太狠，最终还是没谈拢。
“只有羊圈里的30只羊？”蕾娜难以置信地看着易松，虽然她没有特别的牧羊经历，但是她会上网呀！羊毛每年也剪不了几次她还是知道的，于是鼓起勇气的蕾娜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恕我直言，阁下，剪羊毛根本用不了哪怕一天。”
“拿剪刀跟我来。”易松发现这种事情说起来还不如亲身体验，便带着蕾娜朝羊圈走去，“它们和你一样被强化过了，你剪一片羊毛看它的变化，很快就会长回来，就和你的拇指一样。”
∑(っ°Д°;)っ我觉醒的超凡能力和绵羊是一个类型的吗？震惊之下蕾娜手里没个轻重，不小心对眼前的小绵羊下了毒手，狠狠撸掉了一层厚厚的羊毛，甚至连羊皮都清晰可见。
然而没超过十秒，有着蒙多血统的绵羊很快便把掉的一点毛长出来了。
“瑞兹阁下，请问我的头发在剪短以后也会快速再生回现在长度吗？”此时，蕾娜在震撼之余忽然想到了一件女人都非常关心得事情：“那我岂不是永远都无法换长短不同的发型了？”
“⊙▽⊙”易松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你这个脑回路着实有些清奇，嗯——是的，但是这只是小小的副作用不是吗？”
“原来如此。”蕾娜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
不过她停顿了几秒以后又接着问道：“阁下需要卖羊毛做什么？呃——只有弄清楚用途我在剪羊毛的时候才能更好地保存羊毛的完整性。”
难道是生化扩散？表面上不敢说什么的蕾娜却在心里怀疑起这个叫瑞兹的克里人，她到没想过易松会缺钱，在她心里这是一个克里人潜伏在地球多年的科研团队。
也许对方想要通过这种基因强化的羊毛散播什么病毒或者类似的生化武器。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莫非想扩散这种天赋基因作为筛选？嗯！一定是这样！
“你没必要知道。”易松维持着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暗自在心里瞥了瞥嘴：难道我连卖羊毛赚钱这种事情都要告诉你？
其实这三十只羊毛每天的产量已经很高了。本来就是名贵品种，据哈皮说是他从澳大利亚搞来的，价格比一般的羊毛要高很多很多。
而且易松在剪羊毛女工蕾娜小姐的身上也下了一番功夫，要知道在祖安狂人被动回血的加成下，蕾娜的体力可以说近乎无限，只要精神上受得住，她完全可以一天24小时干活。
当然吃饭还得吃，毕竟饿肚子掉的血很多，光靠每秒0.3%的回血速度是不够的，只有像易松这样每秒在狂徒加持下恢复5%最大血量的人才能做到。但是易松完全不需要为吃饭担心就是了……
“好的，我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蕾娜只能应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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