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感觉不对劲
被暂停所有职务之后,吴驷豪心情大坏,一赌气就搬到“奇芳园”旁边那处小四合院住去了。
吴驷豪是那种特别要脸面的人,如果继续住在别墅区那边,抬头低头的全是熟人,他脸上根本挂不住。
吴驷豪爱人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的高管,那是一家国际知名品牌的化妆品公司,合资性质,她每天开会、应酬、出差……忙得是四脚朝天,虽说嘴上答应跟着吴驷豪一起上小四合院住,其实一直也没搬。
于是乎,小四合院那边平时就吴驷豪老花匠老刘俩人。
吴驷豪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成天点外卖那哪成啊!原本想着把家里的女保姆一并请过来给他和老刘头做饭,可是,他爱人也得有人帮厨,女保姆根本走不开。
无奈之下,吴驷豪让小儿子吴希杰上人才市场又请了一位女保姆。
吴驷豪爱人有一天得空想着去看看自家老公,到小四院一看,新近聘请的女保姆虽说姿色平平,人却很年轻,三十来岁,身材保持得还挺好,皮肤白白的,一头乌发,怎么看也不象是个吃苦受累的家政人员。
担心老公再拈花惹草的弄出麻烦事来,经协商,两个地方的保姆调换了一下,吴家原来那位上岁数的女保姆上小四院帮厨,新请的女保姆上吴家别墅给吴驷豪爱人做做饭、干干家务。
为安年轻女保姆的心,吴驷豪他爱人还特意给年轻女保姆每月增加了1000元工资。
不管怎么说,没吵没闹,潜在的威胁总算被排除了。
吴驷豪每天出去遛遛弯、跟着老刘头摆弄摆弄花草、钓钓鱼……小日子过得那叫潇洒清闲。
然而,吴驷豪到底是那种挺有追求的人,短时间之内,逍遥自在那是正好,久而久之,吴驷豪可就待烦了。
于是,吴驷豪就琢磨着随便干点啥正事,挣钱倒是小事,让自己活得充实点才是正道。
前街后巷地砖悠了两个多星期,吴驷豪打算开一家“花鸟鱼虫”小店散散心。
店铺已经找好,房东答应正式签合同的时候给打个八五折。
这一天下午,四点多钟,午觉醒来,吴驷豪上花房找着花匠刘师傅,俩人商量着开一个小店消磨一下无聊的时光。
刘师傅觉着吴驷豪此举纯属浪费钱财。
“您跟韩厉风他们性质不一样,等风头过去,您还是您!着什么急呐!每天累得跟啥似的,正好借此机会休息休息,我还觉着这两天你气色好多呢!”刘师傅好言安慰了吴驷豪几句。
其实,开那么个“花鸟鱼虫”小店,肯定还是由刘师傅去打理,一年下来他还能增加点收入。
刘师傅只是觉得那样做完全没有必要,在他看来,吴驷豪应该没啥事。
“这一次不同以往,我感觉特别不好……”说这话的时候,吴驷豪有点自言自语的意味。
天聊到这儿,刘师傅知道后面的话茬就不能接了。
论交情,吴驷豪挺讲意气,对自己一直礼敬有加,三十多年以来,身为大公司老总,吴驷豪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重话,这玩意儿那可是相当难得的。
刘师傅家里一共弟兄五个,平时关系处得一般,逢年过节凑一块儿吃顿饭,吃着吃着还呛呛几句呢!有时候,甚至还会爆发激烈的争吵,那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
由此,刘师傅一直把吴驷豪挺当回事的。
二人正在那儿聊着呢,就听院门轻响,好象有人进门了。
小院里养着两条看家狗,一条拉不拉达猎犬,一条边牧,两条狗都没有吠叫,来人应该是自己人。
保姆阿姨听到院门口有动静,赶紧从屋子里出来迎了一下。
“吴总!小杰回来了!”说着话,保姆阿姨拎着两袋不知什么吃的兴冲冲上厨房那边去了。
“爸!跟您说点事。”说话的时候,吴希杰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这也难怪,自打被停职以来,吴驷豪看啥啥不顺眼,脾气暴躁得很,好几次,吴希杰无辜被训,搞得父子俩都有些疏远了。
吴驷豪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见儿子拎着东西过来探望自己,他冲刘师傅笑了笑,随口说道:“我跟小杰谈点事,开店的事你再琢磨琢磨。”
“快忙您的吧!我把郁金香拾掇拾掇。”说罢,老花匠上摆放着郁金香的角落里忙活去了。..
堂屋客厅,吴希杰把自己从侯建邺那儿听来的消息汇报给老爸。
“哼!之前还真小看谢长河了!平时还总说我工于心计,呸!跟他比起来,我是小巫见大巫!苏笑安那个所谓研发小组凭空能从天上掉下来?!见他的鬼去吧!”一想起谢长河跟自己玩韬晦之计,吴驷豪就恨得牙根难受。
“苏笑安眼下正费尽巴拉地寻访所谓什么药针,听侯建邺那意思,他们的计划如果缺了那些玩意儿应该就弄不成了,要不……咱们先下手把那什么药针搞到手?”
“就你?这都多少回了,哪件事你能办得利利索索的,算了!回头我想办法吧!‘珍时’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面对这个宝贝儿子,吴驷豪是拎也不是放也不是,那个难受劲啊!
“一切照常,索希望还能办点事,苏笑安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第一时间都跟我说了。”
“嗯!这件事办得还行!郑钥锋那边谈得咋样了?”
“有点不大买账,最近这段时间他跟苏笑安走得挺近的,还帮苏笑安在公司安插了个人。”
“哦!苏笑安这手伸得可够长的!谢长河野心不小啊!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什么背景,学历还挺低的,不过,常五匠出事之前,这小子成天在常家周围晃悠,说不定常五匠就是被他们算计了。”吴希杰手上没多少证据,只能随口猜测几句。
“大意了!公司业务倒在其次,我担心谢长河背后收集材料黑我,你把精力放那儿,其它事你就别管了。”
“知道了!爸!您要没啥事,我先走了。”
“嗯!”说罢,吴驷豪挥挥手把儿子打发走了。
第496章 杂货五金铺店主
凭直觉,吴驷豪认为谢长河背地里这是下了一盘挺大的棋,目标可能不止一个,就其结果来看,自己已经算是中招了。
隐隐约约的,吴驷豪觉着自己这回有点悬,小儿子吴希杰一提起苏笑安近期几个小动作,吴驷豪进一步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
心里没底,吴驷豪觉着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得尽快拜见一个人,一个多年没有联系的能人。
……
晚上九点多,吴驷豪给那位能人发了条短信,如果对方不回,自己也就没必要跑这一趟了。
十几分钟过后,对方回信了,说他还在老地方待着,这么多年,一直没挪窝。
吴驷豪回到卧室,走到墙角顺手打开小角柜,里面摆放着一台黑色的小保险柜。
蹲在地上,吴驷豪输入密码,打开柜门,伸手进去翻看了一会儿,最后选定7粒金瓜子包了个小包揣进衣兜里。
吴驷豪特意换了一身最旧的休闲服,平时天天不离手的名表、玉佩、金戒指……之类的饰品全也被他取下搁进小保险柜。
跟刘师傅、保姆阿姨打了声招呼,精心挑选了两盒上等名茶拎在手上,吴驷豪没叫专车司机过来接自己,信步来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XC区方向而去。
……
XC区,文萃路杏花巷二条79号,“柴米人家”杂货五金铺。
从出租车上下来,吴驷豪站马路边四下里环顾几眼,周围环境变化不大,主街道大修过,宽敞、洁净,街道两边民居多数为二十年以上的老房子,砖混结构,最高也就六层,多数为四层结构。
老房子的外墙已经做过保温层处理了,整饬一新,看着很齐整。
吴驷豪仿佛一下子回到过去,内心居然平静了许多。
慢步走到“柴米人家”杂货铺跟前,吴驷豪朝里面张望了几眼。
“来了啊!我这儿还是那么窄,你待不惯,要不咱上外面找个地儿坐会儿?”杂货铺里面传出一男的声音,光线不是太好,一时看不清那人长啥样。
“真是不好意思!影响你做生意了。”吴驷豪说话的口气显得非常客气。
“唉!又挣不了几毛钱,纯粹是消磨时光,何谈影响!等着啊!”说罢,里面那男的开始拾掇店里的东西。
吴驷豪一直站在门外等着,他们之间好象有种默契,过多客气反倒显得见外了。
杂货五金铺许老板,七十上下的年纪,整个人显得特别消瘦,中等个头,眼窝深陷,两腮无肉,许老板面相不好,显得有些尖酸刻薄。
细胳膊细腿,许老板很容易令人产生一种错觉:此人总是吃不饭饭吧?!
锁好店门,许老板笑着问道:“咱这是品茶呢?还是喝两杯去?”
“我睡眠不大好,你要是有胃口的话,咱喝点?”大晚上的,吴驷豪无意喝茶。
“好啊!借你的光,走!百姓菜馆,弄几个小菜,咱慢慢聊!”说着话,许老板前头带路,一路轻快地朝“百姓菜馆”走去。
吴驷豪在后面跟着,感觉几十年不见,老许头脚步还是那么轻快如风。
“到底是练过功夫的人,老了老了,腿脚上的功夫还是撂下。”吴驷豪心下暗忖道。
秋风正劲,夜凉如水。
大街上没几个行人,眼光所及,也就是出租车跑来跑去的指望着再接几单生意好收车。
“遇上难事啦?”头也没回,老许头冷冷地问了一声。
“这回麻烦大了,搞不好我得进监狱呢!”吴驷豪垂头丧气地回应道,昔日那种张狂无边的气势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一听这话,老许头心头微微吃了一惊,脚步放缓等吴驷豪跟上自己的肩头。
“这么严重?大风大浪这么多年,你不都扛过来了吗?”
“唉!这一次碰上几个硬茬……不好弄……”
“听你说话的声儿都变味了,看来,事情是挺棘手……呵呵……这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事态严重,你怕是也想不起我来吧!”
“您是前辈高人,平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敢随便打扰您清修不是?”
“哈哈哈……狗改不了吃屎,你呀你!这都多少年了,你是真没啥长进啊!”听那口气,老许头当年就有些瞧不上吴驷豪。
“那是,那是……我们都是凡间俗人,连您老的背影也摸不着。”
“这都啥时候了,还来这一套!你呀你,唉!想当年,你爸爸那是何等人物,怎么到你这辈儿全变味了呢!小杰那孩子本来都有出息的,全让你给带坏了。”
说着话,“百姓菜馆”到了。
这是一家小馆子,招牌老旧,店面狭小,整体看上去可是有些年头了。
夫妻店,老板娘三十出头,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个粗人,男老板在后厨正忙活呢,透过半截门帘只能看到男老板一个侧影,身形匀称,留着小平头,看上去倒是个利落人。
“许叔!您平时很少在这个点过来啊!快请坐!”
“借贵处聊会儿天,随便弄几个下酒菜就得了。”说着话,老许头招呼吴驷豪落了座。
“好嘞!水晶牛肉切片、五香蚕豆、手扒羊排,另外再拍个黄瓜,最后再给您烧个一品豆腐,天凉了,不能全吃凉菜,您说呢?”
“成!就这么上,另外再给他上盆丝瓜粉丝汤,他胃寒,先喝几口暖暖胃。”
“好嘞!二位先喝点茶。”说罢,老板娘上后厨招呼自家老公备菜去了。
“说说吧!到底啥回事?”
“您瞧!就是这么两个人。”说着话,吴驷豪取出自己的手机,将苏笑安、鲍三河的照片调出来让老许头看。
“这小伙子谁呀?长得跟个明星似的!唱歌的?影视明星?这位我认识,鲍三河嘛!医武高手,他不是早就退隐了吗?怎么?又出山了啊?”
“哦!您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年轻那会儿在西山比过几场,手底下搞硬的,他人不错,怎么?招惹你了?”
“怎么说呢!谢长河您听说过吗?”
“不是你们公司的副总吗?”
“这您也知道?”
“废话!年轻那会儿我干嘛的呀!你小子,考我啊!”
“不敢,不敢!您还那样,深藏不露的,天底下就没您老不知道的事儿。”
“切!少拍马屁!详细说说,他俩仨怎么着你了?”
闻听此言,马驷豪不由地长叹一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497章 有主心骨了
几十年以来,背地里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违规违法的事,吴驷豪比谁都清楚。
韩厉风出事之后,吴驷豪悄悄躲在暗处反复比对过N多次,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比韩厉风严重多了。
这种事不可能跟律师明着谈,无奈之下,吴驷豪只得自己偷偷地自学各种法律法规,学习的结果可是把他吓得不轻。
嚣张跋扈这么多年,吴驷豪知道自己经常打点“擦边球”,违法犯事进监狱跟自己根本不沾边。
然而,日积月累,积羽成舟,贪婪、违规、妄为、任性、好胜……所造成的后果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如此一来,吴驷豪开始变得多疑多虑,睡眠都成问题了。
吴驷豪心里清楚,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最后要么被抓,要么被吓个半死,他得想办法自救。
思来想去,吴驷豪只得硬着头皮找到老许头,希望老人家在关键时刻拉自己一把。
既然诚心求助,好话赖话都得照实了说,于是,吴驷豪就把自己同苏笑安等人的恩怨以及自己找人暗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告之了老许头。
吴驷豪点的是最好的白酒,老许头又挺好酒的,一边细酌慢咽,一边仔细聆听,从始至终,老许头干瘦的脸庞上浮现的全是平和的微笑。
看得出来,老许头是那种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主,不敢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也差不太多。
“鲍三河那人我比较了解,他是不可能直接针对你的,这人当年也是个人物,脾气比较急躁,一言不合就要表现岀来,如你所说,老鲍多少有些转性,可能上了年纪的过吧,这人人品挺方正的,好多事他是做不来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一边品着五香牛肉的美味,老许头把他对鲍三河的看法简单说了说。
老许头说话虽然听着干巴巴的,却句句重点突出,言简而意赅。
听老许头这么一说,吴驷豪心下宽松不少,本来没怎么动筷子,随即也尝了几口下酒菜,还别说,店面虽小,却也别有风味。
察言观色,老许头心下多少有些瞧不上吴驷豪。
“这都多大岁数了,心底还是藏不住事儿!得意时,嚣张跋扈;倒霉时,垂头丧气!根本不是成大事的人,当年要不是仗着脸皮死厚,吃吃喝喝,胡拉硬扯,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唉!要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谁愿意跟他同桌吃饭?!不成器的玩意儿!”老许头这是死活看不上眼前这个晚辈。
……
当年,鲍三河,老许头、吴驷豪的父亲都是民间传武爱好者。
鲍三河武功最高,还精通医术,是正经八百的医武高手。
老许头爱赶个时髦,下江南、做生意、开饭店、炒股……街面上流行啥他都积极参与其中,好酒贪杯、追逐名利,那日子过得叫个潇洒。
老许头内外兼修,博采众长,属于智慧型武学高手,跟鲍三河相比,总差那么点意思。
老许头老觉得自己疏于练功,根基不如鲍三河扎实而已,论武学,他跟鲍三河应该在伯仲之间,各有所长。
吴驷豪的父亲长袖善舞,是个正经八百的小商人,他精于术算、结交广泛,多少还讲点义气,方圆10公里范围大小也是个名人。
三个人经常聚在一起谈武论道,切磋武艺,拳脚、内劲、兵器……各方面都会伸伸手比个高下。
鲍三河、老许头还好,以武会友,取长补短,求同存异。
马驷豪他爹则不然,好勇斗狠,争强好胜,非要在三人当中排出个一二三来,不仅如此,时不时还讥讽鲍三河、老许头几句。
老许头精于阴阳易学之术,有涵养,不跟他一般见识,知其为人低俗,其实心眼不坏。
鲍三河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有时火气上来了,难免教训老吴几下子,有一回,由于年轻气盛,鲍三河出手稍重了些,直接打断老吴几根肋骨。
当时老吴也没表示啥,以武会友,难免带伤,不过,事后,他可就记了仇,发誓将来一定要雪耻。
无奈不管他怎么练,始终也占不到半点便宜,久而久之,二人也就慢慢绝交了。
老许头从中调解过几回也不管事儿。
再后来,鲍三河云游天下,从此再也不见踪影。
老许头为人大度,跟老吴一直相处得很少,吴驷豪出生的时候,还是老许头开车上医院接他们一家三口回的家。
往事如烟,一晃就是几十年,吴驷豪也是个小老头了,而且还随时有入狱的风险。
回想起过去,老吴虽说性格不好,却也不似吴驷豪这么窝囊,好歹也算是一条好汉。
老许头、老吴从来没跟吴驷豪提过鲍三河的事,所以,时至今日,吴驷豪也不知道鲍三河其实是他的长辈。
……
见吴驷豪沉默不语,老许头接着说道:“那所谓医门12根虽说极是神奇,不过,据我所知,这都过了一千多年了,从没听说哪位有通天之能把那套玩意凑齐,依你所说,姓苏的不过就是个刚在街面上厮混的小子,他哪有那么大本事!手上没那套玄而又玄的东西,他们想在医药提纯技术上全面碾压你们三家大公司,怎么可能呢!”
“但愿吧!”吴驷豪随口回应道,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忌惮那个叫苏笑安的年轻人。
“你跟我说实话,多年以来,你手上犯的那些事比韩厉风咋样?”
“啊?!韩厉风那种小人物您也知道?”
“我是干嘛的啊!常五匠、韩厉风事件可不是小事,我能不关注一下?!”
“也对!在丽津街面上,蚂蚁打架的事也瞒不过您老。”
“切!哪有拿长辈开玩笑的。”
哈哈哈
二人都乐了。
如此一来,饭桌前的气氛可就轻松多了。
“至于谢长河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人家走的是金光正道,跟你根本不是一个路数,你也别拿你那点小心思去揣摩他,他就一个搞技术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女儿倒是有两下子,比你家那帮小崽子可是强多了,别担心,改天我出门摸摸他们的底。”
一听这话,吴驷豪彻底放心了。
“叔!这回来得匆忙,就带了两件东西,您虽嫌弃,没别的意思,这么多年没见面了,算是见面礼吧!”说着话,吴驷豪从怀中取出那包金瓜子递给老许头。
老许头也不客气,就手打开看了几眼。
“成色不错,哪弄的?”
“前些年遇到一块好金子,托一位姓黄的老金匠打的,您看着还行?”
“不错!赤金,好货!个头还挺大,有心了,那我就客气了!”说罢,老许头把东西收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天色渐晚,二人又闲聊了一会也就结账分手各回各家了。
第498章 老兄弟重逢
许耕年虽说隐居已有好多年,不过,丽津街面上那点事还是瞒不过他那双鹰眼。
许耕年当年是个职业“包打听”式的人物,爱动脑子、爱操心,国际纵横捭阖,国内经济动态,世间万象,他都特有兴趣。
不仅如此,许耕年为人讲义气、守信用,急人之所急,帮人之所难,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一套极其复杂的关系网。
在丽津城,只要许耕年出面,几乎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人和事。
在此基础上,许耕年自然就帮人们了结错综复杂的各种麻烦事,世上没有白出的力气,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各种办法回报许耕年。
天长日久,许耕年的个人声望值一天天地也就提升上去了。
当然,无形之中,许耕年家的小日子越过越红火。
后来,许家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了,许耕年就不愿意多事了。
留意大千世界的玄妙这一习惯依旧没改,不过,许耕年不再拿那些东西跟人交易,互通有无了。
许耕年将精力投放到易经等玄妙学问,还试着著书立说,洋洋洒洒写了好几百万的书稿。
出于习惯,许耕年一直关注着丽津一草一木的荣辱变迁,不过,那早已化作纯粹的个人爱好,既不为名,也不为利。
每天看着丽津城上演着各种人生七彩故事,预测着人们的喜怒哀乐、荣辱进退,许耕年就觉着特别享受,那是一种高智商人群特有的成就感。
许耕年甚至觉着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贫不富、不好不坏、不上不下……自己的命运基本上还算掌握在自己手中,行了!人生在世,别太贪婪了。
就这样吧!
吴驷豪冷不丁地登门拜访,一下子将许耕年平静如水的生活给打破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辈子就交了两个朋友,吴驷豪他爹待自己还是相当亲厚的,现如今他儿子遇上事了,自己明明有点能力却放任不管,良心上说啥也过不去。
常五匠事件影响相当大,里外里许耕年还是门清的,他猜测,吴驷豪这回铁定跑不了,不过……自己要是帮点忙的话,吴驷豪在监狱里可以少待几年,运气好的话,还能减几年刑期早点出来抱孙子。
作为前辈,许耕年可能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不管怎么说,清节时节,好歹得给吴驷豪他爹一个交代不是。
然而,做到这一步,鲍三河这关铁定饶不过去。
……
第二天中午,眼见着快到饭点了,许耕年将那几粒金瓜子和两盒上等茶叶收好装了个礼品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他中午要会朋友,不在家吃饭了。
杂货五金货向来没雇过店员,把门一锁也就得了,原本就不指望它挣多少钱,纯粹为了有个干的,省得自己过早地衰老等死。
出门拦了辆出租车,许耕年告之司机师傅他要去“蓝鲸休闲渔场”。
到地方跟渔场员工一打听,说鲍叔出去办事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许耕年闲着也是闲着,想着鲍三河平素最喜欢吃“喜乐斋”的糕点,不如打车上那儿排队买上几样也算是有个见面礼。
……
“喜年斋”,百年老店,考虑到鲍三河说起话来向来不给人留情面,许耕年特意打车上“喜年斋”总店排长队买了八样精细糕点。
再次打车来到“蓝鲸休闲渔场”,还行,鲍三河刚回来没多久。
“哟!还没死呢?!今儿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刮来了,不错,不错!还能找着门。糕点特意给我买的?还行!算你有点孝心。”说着话,鲍三河就手接过糕点盒,让许耕年自己倒茶水喝。
“我可是空着肚子登门呐!空腹喝茶对身体不好,要不,弄条鱼,咱哥俩喝一杯?”
“想得还挺美!说吧!找我有啥事?”打开糕点盒,鲍三河拿起一块绿豆糕尝了一口。
“昨天吴驷豪上我那儿坐了半天,我想着他那些破事不得先征求你意见啊!不管怎么,他到底是老吴最疼爱的儿子,咱们也不能看着他把牢底坐穿吧!”
一听这话,鲍三河不由地愣了一下。
“他是老吴的儿子?”
“嗯!平时吧!我跟他也没什么来往,前些年,逢年过节的,他好歹还有点表示,最近这些年,他不是发达了嘛!我那儿也不怎么去了,老吴跟你不对付,八成也没跟儿女们提起你这位拜把子叔叔,所以……你俩始终都是陌生人。”
“你能帮他脱罪?”鲍三河拿眼翻了许耕年一眼,口气不善地说道。
“你和苏笑安无非就是想掌控‘七成’药业,吴驷豪现在也碍不着你们,何必把他逼到死角呢!看老吴的面子,放他一马呗!”
“掌控‘七成’药业?!你也太高看我了吧!”鲍三河笑着回应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跟我打虚腔呢!吴驷豪自己作孽那是他活该,不过……身为长辈,咱们也不能眼瞧着他老底在监狱吧?!”
闻听此言,鲍三河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鲍三河笑着说道:“我也没吃饭呢!你先坐着,我弄两条鱼去。”
“我也出去转转,见识一下你这渔场风光。”说着话,许耕年跟着鲍三河出门朝鱼塘走去。
鲍三河虽说这么多年跟许耕年没什么来往,拜把子那份情分还在,于是,他特意挑选了一处品质最好的鱼塘让许耕年自己上手捞。
许耕年没有垂钓那种爱好,就手接过鱼竿,绕着鱼塘转悠了半天,最后在南岸挑了一处落脚处,站那儿随手甩了一竿子。
“老小子可以啊!阴阳风水之术玩得还是那么溜。”鲍三河心下暗忖道。
许耕年是武学高手,一身的功夫这么多年一天也没撂下,内劲微吐,早已入水即取了一条金色贵甲鲤鱼。
鲍三河就手递过水桶,一条上好的贵甲鲤鱼就算进桶了。
“这么多年,你这功夫也没多少长进啊!”鲍三河笑着开了句玩笑。
“跟你比还是差点意思,呵呵……三条了,够了吧?”
“再弄几条吧!我这儿有提箱,回头给孩子们带回去尝尝鲜。”
“谢了啊!”
“切!虚头八脑的。”
二人说说笑笑着钓了不少上好鲜鱼,只字未提吴驷豪家那些破事。
第499章 放他一马
鲍三河、许耕年、吴驷豪他爹之所以结成八拜之交,全在一个“武”字。
三个人在性格、人生设计、人品、人性……方方面面差异其实还挺大的,鲍三河喜欢四处游历,不习惯在固定的时间过那种周而复始的生活。
许耕年家庭观念比较浓重,习惯过那种比较安逸、轻松自在的小民生活。
吴驷豪他爹贪财好利,热衷于功名利禄,平平淡淡的生活他是一天也过不了。
后来,当地传武圈渐渐变得有些冷寂,好多人都退圈了,大家都忙着挣钱,对于传武的兴趣也就慢慢淡漠了。
兄弟三个成家的成家,开公司的开公司,云游的云游,三个人三条道,相互之间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少,渐渐地也就不怎么来往了。
久别重逢,垂钓、闲聊,没多一会儿,那份沉淀多年的交情依旧温故如新。
许耕年吃东西口味重,鲍三河特意将鲤鱼红烧了一下,他平时多以清蒸为主。
“你身边那个苏笑安啥来历啊?本事大得邪乎!能问问不?”
“君子坦荡荡,有啥嘛!小伙子挺能干,更重要的是,重情守义,人品、人性极佳,说实话,江湖行走大半辈子,如此品性的小伙子,我还是头一回遇呢!”
“你收的关门弟子?指望将来给你养老?”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成天蝇营狗苟的就知道算计,我们是平等相处的朋友,他平时敬我长辈,我可从来没有以长者自居。”
“真的假的啊!我不信你没传授过他功夫。”许耕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他以前是才艺培训师,传武已经有些底子了,我只是从旁提示过几次,这哪谈得上悉心传授。”老兄弟重逢,鲍三河心下自然开心得很,一边说着话,一边翻箱倒柜地取出一瓶最好的白酒往温酒器里倾倒。
看到精致细腻的温酒器,许耕年不由地眼前一觉。
“哪弄的?”
“小苏送的。”
“苏笑安?”
“明成化时期的东西?”
“应该是吧!可惜,私窑货,这要是官窑烧出来的玩意,那可不得了!”鲍三河笑着回应道。
“不瞒你说,我查过他,感觉这小伙身上好多事说不清楚,就这个温酒器,就算关临岳每天手把手地教,仅凭肉眼他就能断定这玩意儿是真品?‘北朝宗’那边有这样的神眼?!”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苏人缘挺好的,认识不少高人呢!”一边说着,鲍三河招呼着许耕年尝尝鲜。
“嗯!相当好吃,到底还是你们这儿的鱼地道!”
“地道管什么用,又挣不了多少钱。”皱了皱眉,鲍三河回应道。
“这渔场还是你们仨股东?”许耕年笑着问道。
“你倒啥也知道,听墙根的老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说着话,鲍三河不由地摇了摇头。
“呵呵……我早金盆洗手了,原以为你还在天涯海角飘着呢!无意间发现你已经回城了,本来想联系你来着,后来发现你连你师兄都不带搭理,我也就没有自讨没趣了。”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红烧鱼,许耕年自我辩解了几句。
“哼!说得好听!自个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哪管别人死活,呵呵……”
“舒服什么呀!操不完的心,我家那三个活宝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本事也没有,一个个的一辈子都得我扶着过,唉!”
“真能装!这么多年,你也没少捞钱,不象我,老了老了还得为养老钱奔波。”
“养老钱?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啊?!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不敢问。”
“嗯!一个人自在惯了,随着年事渐高,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轻轻叹口气,鲍三河说道。
“哦!你参与那什么医药新技术研发就为了弄点养老钱?”
“差不多吧!我不比你,儿女双全,将来半失能了迟早得进医养中心,那地方收费那叫个贵啊!基础费用一月至少1万多,随便找个护工,一月没有七八千下不来,一年少说也得24现在不操办,到时候上哪儿弄那么多钱?”鲍三河简单说了说目前养老的费用。
“这么贵?!医养中心我倒是去过几次,知道不便宜,没想到这么贵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吓一跳。有儿有女有啥用?!你这边一旦生活无法自理,十天半月的他们还行,时间长了,真不如护士和护工,这方面我心里有数,今儿咱既然说到这儿了,你那养老计划能不能把我加上啊?”
“你又不缺钱,切!”鲍三河不屑地反驳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手上的钱早就让孩子们给耗尽了,我现在就守着个小杂货五金铺子,一年最多也就挣个三五万,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也得认真筹划筹划了,加我一个呗!”
“加你?!哈哈哈……你今天过来不是为吴驷豪背书来了吗?那还怎么合作呢?”
“他是他,我是我,两码事嘛!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老吴的孩子,能放一马还是得高高手,你们打算把他整治到啥程度?能不能给我透个底?”
“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干啥专门对付他?这不是事遇事撞到一块了嘛!不过,‘七成’药业跟他是无缘了,至于他会不会入狱,判多少年,那跟我们可没半点关系,只要他平时做人还有底线,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他给我带了点东西,无非就是想让我帮他消灾,要不咱们商量商量,能高高手就放他一马呗!”说着话,许耕年将金瓜子和名茶搁到饭桌一角让鲍三河看。
“这金瓜子成色够好的啊!看这手艺倒象是老黄的手法,看着没几颗,也值几个钱呢!这茶可不多见呐!就这两盒,少说也得30多万吧?”
“识货!我是俗人,金瓜子归我,茶叶归你,咱们合计合计,看能不能让他在监狱里少待几年。”
“快拉倒吧!我啥也不要,你放心,我不会专门针对他的,他犯的那些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积累在一块儿的,警察和法院那边可不揉沙子,我看呐,除了自首、立功,他没啥别的出路。”
“你和苏笑安只要不步步紧逼就行,自首、立功之类的事我去张罗。”
鲍三河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许耕年这才彻底放心。
第500章 机不可失
鲍三河久历江湖、阅人无数,经的事也多,看问题自然深刻而久远。
许耕年的面子在他眼里其实一文不值,说起来,大家八拜结交的貌似有多亲,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讲武论道的时候,许耕年的确是把好手,读书也多,坐而论道俩人也能谈得来。
除此之外,二人之间再没什么生活交集。
现如今,二人年事渐高,都得十分认真地考虑养老送终的事儿,交情不交情的那就扯淡了。
不过,许耕年这趟真没白跑,一方面,他得着了准信,鲍三河答应不紧逼吴驷豪。
相对而言,鲍三河的收获更大。
人活到鲍三河这把年纪,什么拜把子兄弟、故人之子、公司逼总……全都TMD是浮云。
送走许耕年之后,鲍三河坐那儿可劲儿寻思了老半天。
“原以为以吴驷豪的能量,脱罪是没什么问题的,最多找几个替罪羊也就是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老吴的儿子,跟他爹一个样,没什么真本事,这还没怎么着呢,他那边已经举手投降了,败家玩意儿!看来,我们的步子迈得还是太小了!”想明白其中许多关节,鲍三河心里有底了。
吴驷豪事件原本没多大,经许耕年这么一提醒,鲍三河觉着自己应该跟苏笑安好好聊聊了。
……
晚上八点多钟,“得月楼”第5分店,三楼,临街靠窗位置,鲍三河独自一人坐那儿赏月。
没过多一会儿,苏笑安快步上了楼。
“叔!在哪儿不能聊啊!非得上这儿呀!”说着话,苏笑安在鲍三河对面落了座。
“咱们成天为这个着想,为那个谋划,偶尔也得学着善待善待自己,呵呵……”说着话,鲍三河点手招呼服务员准备上菜。
苏笑安晚饭一般吃不多,随手点了两个清淡的素菜、一道清汤菜也就作罢。
鲍三河心情挺好,点了三道大菜,其中一道还是海鲜,主食吃蒸饺,素馅。
素菜上得挺快,二人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聊正事。
鲍三河将许耕年前来相会一事详细解释了半天,因牵扯旧事,饭菜都吃了一大半了,前因后果的这才解释清楚。
“您的意思是?”苏笑安疑惑地问道。
“咱们谋划的格局有些小了,吴驷豪等人要真本事没真本事,要胆略没胆略,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混出来的,上好的药企交代在这帮废物手上,还不如由你来打理呢!于社会于人于已,都是大好事!”
“您的意思是由咱们接管‘七成’药业?那怎么可能呢?!咱们现在连‘珍时’医药公司一个车间还拿不下来呢!”苏笑安虽说早有相关雄心,只不过眼下他们团队势单力薄的,妄谈其它的还不现实。
“我反复盘算了一下,咱们的步子迈得太小了,套用曹刿的话,‘肉食者鄙,君子当有远图也’,韩笠龙素无大志,是个守成式人物,这二年,市场竞争这么激烈,他能稳稳当当在董事长位子上坐着,全凭的是运气,他弟弟韩笠虎更是个废物点心,中看不中用,谢长河休病假、吴驷豪被停职,韩笠龙他老婆就想把韩笠虎扶持起来,‘七成’药业也就成了兄弟公司了。”鲍三河了解的内情还真不少。
“韩夫人这是怎么个意思?”苏笑安不解地问道。
“夏泯茹为什么跟韩笠虎离婚?”
“那是人家的隐私,我哪能问那个啊!”
“呵呵……你没成过家,这里面的事你自然想不到了,韩笠虎跟他嫂子关系有些暧昧,他们之间那些烂事咱没兴趣,你只要知道所谓韩夫人说服韩笠龙将韩笠虎弄进董事会,从而接替吴驷豪的位置,与此同时,她还建议韩笠龙将‘珍时’公司现在管事那位副总特聘到公司,如此一来,谢长河也就歇菜了。”
“哦!韩笠龙同意了?”
“嗯!可惜,韩笠虎名声太差,董事会连续五次投票都没通过,韩笠龙气得够呛。”
“那……‘珍时’公司那位女副总答应了?”
“也没有,据说那女的打算完全掌握‘珍时’公司,有点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意思。”
“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苏笑安不解地问道。
“真空地带咱得补上啊!你平时脑子挺好使的,我都铺垫半天了,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我到‘七成’药业任职?凭啥呀!您老说笑了吧?”苏笑安当时就被鲍三河给逗乐了。
想象力再丰富,苏笑安也想不到自己可以跟“七成”药业扯上某种关系。
前段时间,挣钱挣得最顺的时候,苏笑安偶尔也幻想过将“七成”药业、“景仲”医药、“康棣”药业整合成一个医药企业,随即再推动其整体上市,不过,那也只是想想,从来也没在内心真把那事当回事。
据夏泯茹所说,宫孜奇一直有此意,可惜,天不逐人愿,宫总还没来得及操作此事,他自己倒先病倒了。
宫孜奇那是什么级别的大人物,他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在短时间之内也白给。
就算有“烛鉴”神器暗中相助也没戏。
这事太难了。
如今鲍三河突然提出让自己想法进入“七成”药业,听他说话的口气,自己还得顺利进驻“七成”药业公司的高级管理层才行。
苏笑安觉着鲍三河有些异想天开了。
“说真的呢!表面看吧,你进董事会有点天方夜谭,如果宫孜奇、夏泯茹、谢长河父女联手帮衬一下你,这事八成能成。”鲍三河蛮有把握地解释道。
“那‘珍时’公司那边的车间租赁一事呢?搁置不管了?”苏笑安问道。
“两不耽误啊!林遇其能力不错,好多事你完全可以托付给他去做,只要把话讲在明处,郑钥锋也是个得力的帮手,你考虑考虑,现在的时机可是十分难得啊!”
“分别直接约他们商谈此事?怎么听都有些尴尬,另外,我的资质也不够格啊!入职当个普通员工还差不多,让我直接进公司董事会,这事听着有些不大可能。”苏笑安不以为然地回应了几句。
“世事多变,我也是权衡了诸多利弊这才有此打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试试呗!也算是为医药行业做了件大事,事后咱们爷俩可是能挣到不少钱呢!同意不?”
沉默片刻,苏笑安觉着鲍三河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