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枫的出现
有一个问题很奇怪，那既然老者腿脚不好，他又得要如何包邮棺材呢？所以这是一个BUG。
但如果，换上一个思路的话，如果棺材铺里还有其他人呢？
当然，林凡并没有见到其他人，要不然他抢钱财的这件事情，也就不可能如此顺利。
但，从一个多元化的角度来讲，即使除去店铺里另一人外出可能，这件事情也完全能够解释的通。
毕竟林凡自己，他也就是一名外卖员，而他所要来做的事情，也就是充当着如此角色。
只不过配送棺材嘛，这种物品也的确大了一些。
但也无所谓、术业有专攻嘛，想来配送货物的人，他也自然能够想出来办法。
当然最为主要的原因，那也就是承接配送的人员，他很有可能就是一位强者。
会不会就是同行呢？林凡又不由思虑着。
但总之，购买了三口棺材，这也就等于承办了一份保险。
并且，对于这三口棺材的分配，林凡也有着自己的一个思虑。
如此、万事俱备，也就只需要等待夜晚来临。
然而林凡却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也就是他的油纸伞不见了。
“啊，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到底得要怎样来治呢？”其他问题倒还好说，只不过油纸伞是一件中品法器，那就先不提它的任务，只来讲说它的价值，这也都让林凡一阵痛心。
只不过，也似乎无所谓了。
因为林凡猜测，油纸伞背后很可能会牵涉于枫，估计等这条主线结束以后，第二中学情况也就能够真相大白。
但林凡冒用枫父亲的身份，从而经历了达人公寓事件，因此对于第二中学情况，也就几乎已经猜出一个大概，所以那条主线可以完全放弃，只需再揪出枫就可以了。
并且没有猜错的话，枫也就是在西郊阴阳路，虽然林凡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但总之揪出来，这一切就都会真相大白。
林凡如此思虑着，时间也开始一点点地流逝。
并且在这期间，林凡还找了一处建筑公司，从而申报了自身条件。因为他向着绮语承诺过，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自己也就会成为一个普通人，从而陪着她一起柴米油盐，去过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
建筑公司的通知很快，他们就将林凡分配在了市区之中，一处距离林凡出租屋很近的工地之上。
林凡向着他们承诺，自己后天也就可以上班。
因为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明天，自己得要陪伴着绮语。
是的，林凡很自信，他觉得今夜的这场战争、他必胜。
而必胜的原因，也就在于他提前摸索出了周围环境。
以油纸伞任务地点为中心，林凡摸索出了附近一公里区域，但他总结起来也就只有一句话语：穷山恶水、环境糟粕，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这里的确是穷山恶水、荒无人烟，只有着一条泥泞土路，以及土路两旁的拆迁民房。
除此以外，距离任务地点的不远之处，还有着一座闲庭似的建筑，也真想不通这样的地方，究竟有谁会静下心来欣赏。
但总之、这里很宽阔，也有着一颗老槐树来充当景物，所以说成是风景区，这也找不到任何毛病。
林凡此时就站立在那棵槐树之上，他居高临下地翘望着，将这里一切都尽收眼底。
嗯，没有毛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林凡又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三十分，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没道理呀，这里就是任务地点，那即使中年男人不在，枫也一定会在此地。”林凡开始疑惑着，但可惜油纸伞丢了，所以他也无法在此尝试。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忽然出现一位小男孩，他带领着一位小姑娘，两人鬼鬼祟祟地朝前行进。
“是枫吗？这又勾搭上了哪家姑娘？”林凡开始隐藏好了身影，但当来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又瞬间惊掉了下巴。
“晴明？”林凡惊愕地询问，便也就此跳下树梢。
“我说你一名学生不好好上学，老在这里想着吃喝玩乐，这怎么能行呢？哦，那你不学习也就算了，整天还带着人家小姑娘到处闲转，那人家都不需要学习吗？”林凡愤怒地指责着，这也让晴明开始低下了头。
当然这也不能怪林凡，毕竟即将也就是玩命的时候，可此时这两个孩子却又忽然出现，这又怎能不让人心生着急？
不过话又讲说回来，自己当时在校园里拉拢女鬼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避开这两个家伙呢？
好吧、危险等级不一样，这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那到了现在，这又得要怎么办？
“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掺和。”林凡不由加大了语气，接着就又将他们两个向前推去。
可是晴明，却又忽然坚定地转过了身。
“师父，我是您的弟子，那我也就是阴阳师，阴阳师又岂能够退后呢？”晴明话语异常坚定，但这完全就是被阴阳师给洗脑的样子。
什么就叫做阴阳师不能够退后？那大路朝天、东西南北，哪个方向都有哪个方向的路，谁就规定只许走一条了？
可林凡没有时间跟他掰扯。
“赶紧走，否则逐你出师门。”林凡话语也非常愤怒，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在林凡身后的一处区域之中，就又忽然出现了一位中年男人，以及一个英俊小男孩的身影。
“枫，你的父亲来了，要与他打声招呼吗？”中年男人并没有惊讶林凡逃离，而只是对着身旁小男孩如此说道。
“不，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不认识他。”小男孩镇定地回答着，这也完全揭穿了林凡身份。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也开始嗤笑了起来。
“呵，我就说嘛，完全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崽子，这又怎么可能是枫父亲？”中年男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又开始将目光紧盯起了林凡，“既然阁下也是阴阳师，那这是想要与我针对吗？”
林凡此时一身冷汗。
因为计划被打乱了、时间还未到，所以他目前战胜不了中年男人。
于是乎，他赶紧向着身后晴明示意，想要让他们两人迅速逃离。
然而此时在他身后的晴明，却始终也都不见任何举动。
“呵，你是打算要与我同生死吗？可这真是会死的。”面对于晴明的无动于衷，林凡开始非常急切地劝说起来。
也不知道晴明到底怎么想的，自己需要让他来同生死吗？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早恋儿童，那他死了的话，他身旁这位小女孩得怎么办？
可，要是自己死了的话，那么绮语得要怎么办？
呵、看来，自己与这孩子还是同样的人。
“罢了，也就随你吧。”林凡无奈讲说了一句，便也就打算朝着中年男人进攻。
可瞬间，他身体就又被完全控制。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也开口讲说起来。
“自古以来，师傅坐而论道，能力由徒弟全权代表，这也就是各行的规矩。而宗师的定义，也只在于能否教出一位出类拔萃的弟子，来为自己的师父扬名。”
“换句话说，师父的本领再大，可他教不出来一位可以超越自己的人，那他就依然还是属于弟子范畴，没有开山立派为师的资格。而相反，哪怕师父什么也都不会，可他教出来的弟子出类拔萃，那他也就依然可以获得宗师称谓，从而在行业圈里占据有一席之地。”
“那么此刻，我有徒弟、你也有徒弟，并且他们年龄相仿，也刚好可以在此切磋一场。”
“嗯，就以他们成败，来决定你生死结局，这样也算是一种公平。”
中年男人讲说完了以后，便也就朝着那处亭子而去，与此同时林凡也被控制着，同样朝着亭子的方向前行。
而也就在林凡离开以后，枫就率先对着晴明发动攻击。
只见枫拿出一个铃铛，他轻轻摇动了一下，晴明就好像被重拳冲击，开始倒在地上痛苦万分。
而此时的中年男人，则就一直对着林凡不断解说。
“枫的天赋很强，入门如此之短、便就已经可以施展术法，我打算下一步就教他控制式神，毕竟式神才是我阴阳术的精髓所在。但想来可以施展术法，那对付这小男孩就已经绰绰有余，不过这小男孩身旁姑娘倒挺漂亮，因此我担心枫会下死手，会将这一场切磋规矩完全打乱。”
“毕竟，枫天赋虽然很强大，可他好色也同样有目共睹，当然这其中最大一个原因，那也就是继承他父亲的秉性，因为他父亲也同样很好色。”
中年男人讲说到这里，就又将目光看向了林凡身影。
第十六章 徒弟的对决
“你是阴阳师，你知道枫、也知道第二中学校长，那么想来、你也就是为了第二中学而来。但第二中学其实没什么事情，因为那就只是两名女子，他们为了枫而争风吃醋，从而上演了一场姐妹反目的戏码。”
“那么，你想要知道事情经过吗？那我就来为你讲说一下吧。”
中年男人又看了一下场中，确认枫此时已经完全主导以后，他这才对着林凡长篇大论了起来。
“第二中学校长，他是我达人公寓的资深客户，而对待于资深客户，我都会教授给他们调教方法，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也是我达人公寓的一贯宗旨。”
“而那老家伙也利用着职务之便，从而与学校里多位女下属皆都有染，但也就在那之后的某一天，他在调教一名新来女下属的时候，这一切都被枫给发现了。”
“枫当时就趴在窗口上，将那一切都做成了录像，以此来满足于自己私欲，而当那老家伙发现的时候，枫也早就已经逃之夭夭。”
“但那老家伙又岂会任由枫逃跑呢？毕竟这一切都事关自己声誉，所以他立即便就狂追不舍，也终于被他给追逐到了枫。”
“只不过当时枫的身上，却始终都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这也让那老家伙无可奈何，又考虑到枫只是一名学生，并且再加上他父亲身份，所以那老家伙最终决定，将枫交由到我们达人公寓。”
“我起初对于枫这个孩子，真没报有过任何希望，毕竟他就只是一名小孩子，所以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任何本钱。但这小家伙欲望很大，以至于他向着我跪下来，说他愿意做牛做马，只为能够跟随着我学习。”
“答应他吗？嗯，一名修行天赋很高的小孩子，那也就算是一种潜力股。虽然他近期没有任何价值，可他在未来一段时间之后，作用可能要比金钱来的更大，因此我思虑一番以后，便也就决定将他收入门下。”
“并且，这小家伙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只用了很短时间，便就已经打好所有基础。甚至于在这期间，他还骗到了学校里的两位女子，并且将她们二人皆都迷的神魂颠倒。”
“那两位姑娘我都见过，一位喜欢穿一身白衣服，而另外一位喜欢穿一身红衣服，但两人皆都是倾城之姿，一副天生注定的美人胚子。”
“只不过，准确一些讲说，枫更喜欢那位白衣服的姑娘，因为她不争、也从来不吵闹，任何事情都只会在心里独自承受。可这样的女子，她注定只能用作观赏，因为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就会发现，她其实并不是可以承受，只不过情绪缺少了一个宣泄口。”
“与之相比，那位穿红色衣服的姑娘，则就要热情洋溢了很多。并且事实上，枫难以拒绝她的理由，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然这一切的事情，还得要从那一场舞会说起。”
“那是我达人公寓的会员们，一年才会难得一聚的场面，并且也同样是地下女子们，一年中唯一自由的一天。但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总之邀请函也发送到了枫的手上，所以枫当即便就邀请白衣女子，想要让她陪同自己一起赴宴。”
“可这件事情，却被那位红衣女子给看到了，红衣女子自然非常气愤，因此她气愤之下，也就抢走了白衣姑娘托人买的舞靴，从而占为了己用。并且，她还冒用枫的名义，从而邀请白衣姑娘去往教学楼顶，之后又将她从教学楼顶推了下去。”
“因为她觉得，只要让白衣姑娘死了，那么枫也就自然会选择她。并且事实上，枫也的确选择了她，因为枫对于白衣姑娘的死亡，当时并不知道任何情况。但那场舞会却又是枫的机遇所在，因为他可以由此而进入富人圈，从而获得那些前辈们提携。”
“但事实上呢？舞会性质是达人公寓的内部宴会，因此会员们对于宴会情况，也就都是一种心照不宣。而枫作为一名少年子弟，并且还带着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子，那这也就自然引得了所有人目光。因为会员们在达人公寓的地底之下，并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女子，因此会员们皆都不约而同地，集体都向着他们二人灌酒。”
“可枫只是觉得，那是会员们能够看得起自己，并且红衣女子也始终认为，这是长辈们都在祝福她与枫。所以这二人根本就不胜酒力，可却还始终都在强撑着，直至最后两人皆都双双醉倒，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红衣女子死在了那场宴会之上。”
“因为出了人命案件，所以会员们也就通知到了我，可人是受折磨而死、并且还是一种身穿红衣，因此这种厉鬼的凶狠，也就远非常鬼所能相提并论。但我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那也就是将她火化，从此烟消云散、再也不复任何存在。”
“并且在那之后，枫也开始认真潜修，以至于现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施展术法的程度。”
中年男人毫不吝啬地夸赞着，看起来他对枫的表现非常满意。
只不过在他讲说之中，却又似乎还遗漏了几个问题，那也就是红衣女子魂魄、其实并没有完全消散，并且陪伴在她身旁的东西，还有着一大群的婴灵。
那么，红衣女子是如何回到校园的呢？那些婴灵又为何会陪伴着她？
再者而言，还有着一把油纸伞，它又是从何而来？枫又为什么要用油纸伞，去收取那位白衣女子魂魄？
因此在这之后，应该还有着一段故事，那么中年男人又为何不讲？
想来这就应该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他已经懒得再讲，要么就是这背后还另有其人。
看起来，中年男人对于这一切事情，他也并不是尽在掌握。
他有弱点，嗯、很好。
只不过此时的林凡，他却依然还是高兴不起来。
身体被控只是其次，关键是在于此时场中，局势已经对晴明越来越不利。
不，不能够这样讲说，因为晴明从头至尾，他皆都是在被动挨打。
局势对他从来都未好过。
只见此时的晴明，他全身上下已经满是污秽，并且他的嘴角吐血，就连身体都已经支撑不住。
也真难为他一个中学生，面对于一位法师级别的对手，竟然还能够坚持到了这个时候。
但，他不可能战胜，这也是一种不争的事实。
与此同时，在他身旁的那位小姑娘，则就一直都在替他擦血，也真难为了一位小姑娘，竟然还能够有着如此胆识。
但晴明只是思虑着，就又朝着枫的身影冲去。
“老师讲说、能量守恒定律，所以这世上一切都没有平白无故，甚至于就连术法也不例外，因此术法也必然会有破绽可寻，我也一定不会因此而输掉。”晴明忽然低声自语，就又摆出了一个诡异姿势。
与此同时枫的铃铛也响起，并且他脸上还皆是一种嘲弄。
“呵，全年级第一的学霸，可又究竟有什么用呢？你还不是要就此输掉，陪着你那破烂师父丢人现眼？”枫的态度异常嚣张，可是下一瞬间，他表情就又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晴明躲过了他的攻击，就用的那种诡异姿势。
“呵，原来这就是阴阳术，也就是师父一直所走的道路。”晴明好像忽然领悟了什么，但他身影却并未停歇，而是直接冲到了枫的面前。
接着、他张嘴，就又一口咬在枫的脖颈之上。
打架，用嘴的一种攻击方式。
好吧，林凡服了。
因为晴明的攻击方式很有效果。
只见此时的枫，他痛得直接扔掉了铃铛，但却始终都无法摆脱晴明，以至于他开始寻求起了中年男人帮助。
可是中年男人，却直接扬手一道术法，便就将枫给击退出去，并且连带着晴明身影，也都被一同击退。
然而，晴明很快就起身了，可枫却始终都不见动静。
直至晴明将手放在枫的鼻梁，他这才开始大惊失色。
“师父，他死了。”晴明话语有些震惊，他似乎很难想象，中年男人竟然会杀掉自己徒弟。
然而中年男人，却只是忽然解开了林凡束缚。
“你徒弟赢了，所以你自由了，我可以放你一命。”中年男人声音有些气愤，之后就又深深看了晴明一眼。
然而此时的林凡，却又忽然用一把水果刀，直接刺入了中年男人后背。
“你好像忘记问了，我有没有打算放过你。”林凡邪魅地轻笑一下，就又开始扭转起了刀刃。
第十七章 凡性的提醒
按理来讲，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可林凡刀刃捅在中年男人后背，却就只像捅在了一团空气一般。
接着，中年男人发出一阵轻笑，声音就又逐渐变得飘渺。
“呵，你徒弟侥幸能赢，那只是因为枫太过于自大，并且吃了经验不足的亏。但你想要战胜我，就只凭借一把水果刀，你是否太过于狂妄呢？”中年男人声音响起，并且他身影也开始虚幻。
而也就在他身影虚幻以后，从林凡后背又出现一股大力，位置正是林凡捅入中年男人后背的位置。
接着……
“轰。”
林凡瞬间就被击出去好远，撞在了最先前的那棵槐树之上。
而再回头去看，中年男人正在林凡原本的位置之后，露出了一种满是不屑的笑容。
但没有理会中年男人不屑，林凡只是露出了一个非常残忍的笑容。
因为，十点钟了。
四周空气开始寒冷，并且伴随着一阵凄厉冷风，也将槐树吹的不断摇摆。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鬼影，再加上空中三口极速而来的棺材，也让这方阵营更加增加一分诡异。
总之，从气势上来讲，它们完全碾压了中年男人。
真准时呐，林凡不由地思虑。
只不过，为什么是三口极速而来的棺材呢？难道不应该是一辆大货车托运？那最起码一辆三轮车也行呀。
而且，还是只见棺材而不见人，这对方态度也就有待商榷了。
你他妈送快递的吧？林凡真想要吐槽一番，毕竟外卖员不会如此任性，因为他得要担心着顾客差评与投诉。
但，好像目前他这系统，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差评吧？
唉、好吧，快递员牛逼。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开始面对起了现实。
看起来，也的确存在着一位同行，只不过那位同行实力很强，并且他也不打算牵涉林凡，因此林凡也就指望不上他。
但也似乎没有关系，因为就只凭红衣女鬼与婴灵们，这场战斗也完全都可以扭转。
只不过，突变太多了。
首先，就先讲说红衣女鬼，她注意力就全部都被枫给吸引，以至于好像都忘记了，她来这里是要帮助林凡打架。
再讲，也就是那些婴灵们，它们倒也还算奋勇，也并没有被任何事情给转移注意。
可忽然之间，林凡就又挡在了它们身前，以至于它们皆都面面相觑，丝毫也都不明白林凡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凡心里也苦，因为中年男人强行控制了他。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也开始轻笑一声。
“我就说嘛，你到底如何会有的底气，就敢前来阻击于我，原来是有了婴灵与鬼母这样的靠山。但，我阴阳师面对于邪祟们，这本就有着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你想要靠着邪祟来战胜我，这也完全就是一种痴人说梦。”中年男人并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鬼母就是当初那位红衣女子，但也似乎无所谓，因为他对于自己很有信心。
并且，用林凡来阻挡于鬼婴们，这种战术也的确很有效果。
接着，中年男人就又闭起眼睛，口中开始念诵着一些似是咒术的语言。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旁晴明却又透漏出了疑惑。
“咦？很奇怪呀，师父好像被人给控制住了。但要谈及控制的话，阴阳师必须得要有着一个媒介，那么控制师父的媒介呢？那个媒介又是什么？”晴明低声自语着，这也让林凡瞬间反应了过来。
对呀，讲说起来能量守恒定律，那么控制自己的媒介呢？中年男人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控制自己，这样他实力也就太过于离谱，那也就不需要达人公寓了。
仔细思索一下，自己与中年男人都有着什么交集？嗯，就从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不、不对，因为第一次见到中年男人的时候，自己当时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那么，是会员合同？对，是会员合同上的指纹，中年男人是用指纹来控制自己的。
联想到了这里，林凡忽然对这一切都豁然开朗。
嗯、对，就是因为有着会员合同，所以中年男人才可以远距离地控制别人。
作家就是这样死的，而现在也就轮到了自己。
但、不甘心呐。
他林凡大好青年，如今才刚刚抱得美人归，这就得要因为自己死亡，以至于从此以后阴阳两隔吗？
可，他如今又能够依靠于谁？
红衣女子实力最强，但她显然已经被枫迷得神魂颠倒。
其次也就是婴灵们，但它们虽然实力强大，可终归也就是一群孩子，摆脱不了幼稚的天性。
最终，那也就是晴明了。
但晴明虽然是一个天才，无师自通便就掌握了阴阳术，可面对于阴阳术的前辈，他出手也就只能是送死。
因此，林凡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果然、只是依靠于别人，这种力量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看来，也就只有自身强大，这样才能够真正谈起实力。
只可惜，林凡领悟的太晚。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更加凄冷的阴风又吹拂过来，并且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一道白影迅速掠过了中年男人，之后在她手上就多了一沓纸张。
是教学楼顶的白衣女子，林凡也是等她停稳身形以后，这才勉强辨识了出来。
并且，白衣女子手中还持有着一把伞，那赫然就是林凡任务的油纸伞。
接着，只见白衣女子手指轻动，一团幽蓝色火焰就又直接引燃，霎时间那沓纸张就化为灰烬。
“人情还给了你，从此两不相欠。”白衣女子声音依然飘渺，可这结果却让林凡膛目结舌。
什么鬼？白衣女子不是只有半星吗？那她实力为何能够如此强悍？
林凡想不通，但霎时间以后，他就又似乎明白了过来。
任务等级、它并不代表人物等级。
因为很有可能一位强者，但她对于林凡没有恶意，因此系统为其定制的任务，这也就是一些没有难度的等级。
联想到了这里，林凡瞬间就又后背发凉，也幸好没有得罪这位大神，否则真就得要死无葬身之地。
看起来，以后低星难度的任务，也就不能再妄自更改流程，否则很有可能，就会一跃升至为最高星。
啊不、呸，以后就要远离这个系统，再也不会跟它牵扯在一起。
因为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那是在建筑领域。
先从最基础的普工干起，然后再升级到水泥瓦电工，再升级到包工头，最后自己再创办一家建筑公司。
想一想，就坐在那高档的办公室里，由绮语来为自己打理所有事情，闲的时候谈情说爱、忙的时候妇唱夫随，那该会是一种怎样惬意呢？
又岂是这一个破系统，整天就光让人出生入死，可奖励却又给人各种克扣，如此状态可以相提并论呢？
林凡心里不断吐槽着，甚至于他都已经忘记了，前段时间系统还曾经救过他一命。
但，这不是它随意克扣奖励的理由。
唉、还是算了，换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因为目前最为起码的事情，是得要活过了今夜才行。
因为，也就在这个时候，中年男人的术法已成。
只见此时的天空之上，各种红云开始不断涌来，那些红云汇聚于婴灵上方，接着无数火焰就又倾盆而下，目标直指着所有婴灵们。
火焰燃烧着这片大地，但作用也仅仅只限于婴灵，那些婴灵全部都痛苦呼救着，甚至于其中还有小孩子的哭声。
“救人呐。”也来不及再劝说白衣女子，林凡裹起衣服就又冲进火堆。
可，火堆伤害不了林凡，但林凡也无法触碰到婴灵。
林凡快要崩溃了，因为这些婴灵都是被他给牵扯进来，也都是因为他才遭受了这种苦难。
为什么呢？林凡忽然觉得，自己始终都太过于自私。
想一想，从最开始的第二中学，自己将晴明二人给拖累进来，再至后来的达人公寓，自己又将一位女子给逼疯。而直至此时，自己又为了凝聚力量，从而将这些婴灵们全部都牵扯进来，以至于它们即将就要魂飞魄散。
自己一直以来，都将这些事情给视为聪明，自己觉得智慧凌驾于他们，因此将这一切都归结为能力。
但，这是能力吗？不，这不是能力，这只是一个凡人的自私而已。
将自己所有优越，全部都建立在他人危险之上，其实自己与中年男人本身，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区别。
智慧、愚蠢，或许早就应该换上一个角度。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开始闭上眼睛。
而与此同时，白衣女子也将那把油纸伞，开始对准了中年男人。
第十八章 第三方人员
我们年轻，所以总觉得自己可以一力抗天。
但事实上呢？当天真正塌下来的时候，我们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林凡此时就是这种状态，他只能看着婴灵们不断死亡，可他自身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自己高估了鬼物实力，又或者自己低估了中年男人实力。
就像此时，白衣女子伞上有着一道幽冥之气，那道气息不断与中年男人碰撞着，可却对中年男人造不出任何伤害。
“呵！你可知道，这里为何叫做阴阳路吗？因为一旦来到了这里，那也就会是我们阴阳师的主场。”中年男人双手前伸，似是在控制着这场术法，但他虽然腾不出手来，可却也并不在乎任何攻击。
眼看着婴灵们已经死亡殆尽，中年男人脸上也露出一丝戏谑。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忽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一颗子弹疾速飞来，瞬间就将中年男人眉心贯穿。
之后那颗子弹余力消失，就又掉落在了旁边地面之上。
而再看中年男人，他表情只来得及惊愕一下，便就已经气绝身亡。
这是，狙击枪。
林凡看着那掉落在地的子弹，他心里虽然满是欣喜，可却也不由开始疑惑起来。
是谁在出手？他又为何要帮助自己？是那同行的外卖员？亦或这背后还有什么缘故？
林凡又不由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可也就是这一看，他瞬间就又开始大惊失色。
只见远处有一栋大楼，已经开始升腾起了漫天火焰，而再看那栋大楼位置，那里赫然也就是达人公寓。
不好，这是有人想要毁尸灭迹，又或是有人想要刻意洗白。
林凡瞬间就又思虑起来，白衣女子先前拿过了一沓纸，那其中不光有着自己会员合同，更还有着很多人的会员协议。
或许，正是有人为了拿回自己会员协议，所以才会派杀手潜入进达人公寓，但杀手找寻了一些重要地方，却皆都没有发现任何协议存在，因此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烧毁了那栋达人公寓。
但，这却又有着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那也就是杀手，他为何会清楚中年男人位置？
嗯，狙击枪打法师，这杀手也的确是个人才。
但现在没有心情讨论这些，林凡只想要救出达人公寓女子，毕竟她们都是婴灵的亲生母亲，那既然婴灵们因为自己而死，这也就总得要做些事情来补偿吧？
于是乎，林凡就又开始动身，想要尽快赶往于达人公寓。
只不过这一次，他却是孤身一人。
红衣女子依旧在抱着枫，而白衣女子也开始向她靠近，想来接下来也就是一场苦情戏码，因此林凡也就不再逗留。
全速赶往达人公寓，但达人公寓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无奈之下，林凡又开始向着地下停车场而去，也就是他与绮语当初逃离的地方。
翻过了小区墙壁，林凡径直就来到地下停车场，但却因为环境漆黑，因此林凡只能拿出手机。
“叮，顾客取消任务：油纸伞。”
“叮，宿主获得系统补偿：三百元人民币。”
“叮，宿主获得顾客打赏：一千元日币。”
“叮，顾客取消任务：骨灰盒。”
“叮，宿主获得系统补偿：三百元人民币。”
……
系统忽然出现一连串的提示音，但这回却全部都是好消息。
只不过很奇怪，因为三口棺材的任务奖励，系统并没有给予林凡发放。
但思索一下，这也可能因为枫与中年男人尸体，此时都还暴露于荒野的原因。
只不过林凡也没有深究，因为此时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得要找到地下养殖场的入口。
虽然，这入口此时呈现于人前的，也就只有一堵光秃秃的墙壁。
但，晴明有一句话语说得好，那也就是能量守恒定律，这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事情，因为任何事情皆都会有迹可循。
就凭他们的送餐人员，经常都会出入于这片区域。
因此，这处区域里面必然会有机关。
不，应该要讲说为，开启阴阳术的钥匙。
可，钥匙会是什么东西？
那，什么东西适合成为钥匙？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开始环顾于四周，可他环顾了一圈以后，却始终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是的，地下停车场里太干净了，这里什么东西也都没有。
嗯、不对，谁说什么东西也都没有？这处区域里的汽车，不就是一个现成物品吗？再者而言，地下停车场里，最多的也就是汽车，最不引人注目的也就是汽车。
所以，要不要赌一下？
赌成功了，那也就进去了；赌不成功，那也就凉透了。
“嗯，那就抱歉了，因为我还有着很多牵挂，我有着绮语、我答应过她，要让她能够幸福。”林凡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赌命，因为他一旦死亡的话，绮语也就得要独守活寡，想她一位刚刚逃脱地狱的女子，在这倭国根本就难以生存。
因此，林凡选择了自私，因为他得要留住性命。
可瞬间之后，他就又回过了头，开始全速冲着墙壁而去。
因为林凡又忽然思索到，车与人区别是在于速度，所以只要速度足够的话，那人也就同样可以替代于车，并且这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
两全其美。
因此林凡也就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全速奔跑到墙壁之前，就又抬脚向着墙壁踹去，因为在林凡的构想之中，即使墙壁真的无法攻破，那他也最多是被反弹回来，脚再遭受一段时间麻痹而已。
所以他如此做了。
但，脚掌就像陷入棉花一般，接着他瞬间就被往里吸去，而再等到林凡回神，他已经出现在了那片尸骨之地。
只不过，很奇怪。
按理来讲，此时是午夜时分，这里恐怖氛围也就要更加严重，因为林凡先前逃离的时候，那时候是白天、可这里也都特别阴森。
而此时，这里阴森已经荡然无存，就像一处非常平常的坟地：虽依然还有着尸骨存在，可也并未让人感到恐惧。
进来了，那就再继续往前行进，林凡踏着尸骨，也终于来到了另外一处门边。
然而，门是锁着的。
当然这一点也不难想，毕竟自己只是将两位送餐人员打晕，那他们醒过来以后，也就自然会离开这里，再将这里的门给锁上。
又或是自己下手太重，以至于将那两人误杀，那么达人公寓也自然会处理，从而再换上一把新的大锁。
联想到了这里，林凡又不由懊恼起来，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将两人尸体给处理掉呢？这样也就能够留待一条活路，也省去了此时焦头烂额。
可瞬间之后，林凡就又淡定下来，因为当时有着绮语在场，所以他不能吓坏绮语，因此当时的处理方式，也就是一种最为完美的结果。
只不过，侧重点不同而已。
“唉。”林凡无奈地叹息一声，手掌就又搭在大锁之上，随意地拨弄两下。
但，也就在他打算离去的时候，他又发现一件非常欣喜的时候。
大锁，打开了。
不，这很明显是被人撬过的痕迹，以至于大锁锁芯坏了，因此才会一拉就开。
什么意思？意思也就是还有人知道这条路，并且他已经提前探索了一番。
那么，会是谁呢？
嗯、也罢，毕竟这也算帮助了自己。
那既然门已经打开，这也就直接进入其中。
然而，当林凡走过大门以后，还未再往前多走几步的时候，眼前场景就又令他震惊。
只见那两位送餐员的尸体，此时皆都被人给吊在一处房梁之上，而在他们两人肚皮之处，也皆都被人给划出很大一个缺口，血液正从其中不断地往下流淌。
只不过，从血液流淌的面积来看，凶手也刚刚离开这里不久。
奇怪，凶手离开这里不久，那外面大门又是如何被锁？林凡自认为一路走来，他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因此，时间对不上。
但林凡也不会有心情，来专门研究这两位送餐人员，并且在林凡认知之中，这两位送餐人员也皆都罪有应得。
嗯、无所谓，反正他们不死，自己也同样会杀掉他们，只不过换了一个凶手而已。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向着养殖场内部走去。
并且从场景分布来看，他第一个进入的区域，也就是那些高等女子的生活之地。
可，所有房间内都空无一人。
她们，已经全部都被提前带走了吗？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走向了那些下等女子的生活之地。
可、推门，眼前场景就又让他震惊。
只见远处区域已经坍塌，坍塌下方还埋葬着一些尸体，而在近处区域之中，无数女子尸体累积而成，皆又被人给一把火烧成焦尸。
凶手带走了所有高等女子，而将那些剩余的低等女子，全部都在此地进行屠杀。
只挑选着优质品，他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来管理一处如此庞大的养殖场。
所以他就去其糟粕，只带走了其精华部分。
“妈的。”林凡一拳砸在墙壁之上。
他原本以为，凶手与自己目的应该相同，皆都处于达人公寓的对立面，会以斩杀中年男人为最终目的。
但事实上，凶手的确与达人公寓对立，只不过他的这种对立，却更加就像两人在争夺资源。
妈的，这可恶的第三方人员，他究竟是谁？
第十九章 水电工
这一切的幕后凶手，他究竟是谁呢？林凡不知道，并且也没有任何线索可查。
但中年男人死了，自己最大威胁已经消失，这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因此，他可以放下心了。
于是乎，他沉重地深吸一口气，便也就顺着原路走了出去。
人死不能复生、鬼死灰飞烟灭，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挽回余地，而对待于他们唯一补偿，也就只能是烧一些纸钱，来以此聊胜于无、为自己充当一个借口。
但目前的这个时间点，就连这种借口也都无法实现。
林凡独自走在大街之上，他决定要步行回往出租屋，因为这样可以让他思绪冷静下来。
想一想，自己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始终都比较轻狂，但也还算遵纪守法，良好市民一个。
可达人公寓之后呢？自己变得阴冷狠戾、出手果决，虽然自己将这一切都归咎为逼不得已，归咎为了不出手、就要任由着对方操控，可这也无法改变自己真实，内心已经升腾起的杀念。
想一想，这种情况是从何时改变的呢？
嗯、对了，是从自己与冷艳女子尸体，也就是那片血腥场景的朝夕相处。
倒也还算幸运，至少自己并不是被人操控。
林凡得出这样的答案。
……
历经三个小时的步伐，林凡也终于回到了出租屋里，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系统又忽然响起了一段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售卖出一口棺材，获得分成奖励：二百元人民币。”
系统忽然的提示音，这也让林凡瞬间回神，想他五百日币购买三口棺材，而如今转手就赚取二百元人民币。
这岂不代表着自己，即将也就要发达了？
但瞬间，林凡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自己以后的规划，是得要脱离这个破系统，开始在建筑工地上一展宏图。
因为这个破系统的任务，始终都还是太过危险，并且让人心里很不好受。
可他瞬间就又反应过来，为什么早就放在那里的棺材，可系统奖励现在才发放呢？
嗯、有可能，是得要将尸体装入棺材才行，而那两位女鬼现在才解决仇怨，从而将枫尸体装入棺材。
哎、不对呀，好像现场当时除了女鬼二人，还有着晴明与那位小女孩。
联想到了这里，林凡瞬间就又懊恼起来，怎么自己直接就被达人公寓给吸引，从而都忘了这两个孩子呢？
嗯，晴明掌握了阴阳术，应该也不至于那样脆弱。
林凡如此劝慰着自己。
唉、不管了，徒弟自有徒弟福、莫与徒弟做远忧。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推开出租屋的门。
绮语正在床上酣睡着，并且林凡细心地发现，整个出租屋里皆都是一尘不染，想来这也就是绮语今天的劳动成果。
唉、这丫头，怎么就是闲不下来呢？
并且林凡也思虑起来，好像自己答应绮语的好东西，此时也都完全没有兑现。
林凡惭愧地低下头，就又将房门给轻声关闭。
走出出租屋区域，找到附近一处商户位置，林凡便就蹲守在商户门口，开始沉沉地睡去。
直至感觉有人在踢自己，林凡这才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
“喂，我说流浪汉，我这边还得要做生意。”踢林凡的是一位年轻人，但实际也比林凡年轻不了多少，只不过对方模样显得年轻，这也让林凡一阵妒忌。
“那个，我来买东西，您就是这里老板吗？”林凡很客气地询问，但年轻人只是鄙夷地看着他。
“你是这附近的住户？那就好心来提醒你，最近不要在大街上游荡，很不安全的，更何况你还直接睡着了。”年轻人打量一番以后，便也就此转过头去，继而拉开了店铺大门。
“嗯，谢谢。”面对于年轻人关怀，林凡也很客气地向他道谢，但他却完全也没有反应过来，年轻人口中所讲说的“最近”。
挑选了一些零食与玩具，林凡却又不由思索起来，像绮语这样的女孩子，她会喜欢这种小孩子玩具吗？
但林凡瞬间就又决定下来。
唉、聊胜于无吧。
又挑选一些食材，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结账以后，林凡又顺路买了两份早餐，接着他满载而归，就又回到了出租屋里。
绮语很兴奋，因为她对那些玩具也的确很好奇，只不过她不会玩，这也就耗损了林凡整整一天时间，都几乎在教她如何玩耍的事件之上。
如此，也就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林凡要开始正式上班的时候。
绮语很早就为林凡准备早餐，又为林凡打扮一番以后，这才送着林凡走出屋门。
这种妻子与家的感觉，也让林凡完全朝气满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工地上大展宏图。
但，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搬砖、一个砖头五毛钱，如果你一天能搬上一千砖，那这也就是五百块，当然如果你更加优秀的话，那也就可以拿到更多、总之多劳多得。”包工头鼓舞起了林凡斗志，但林凡瞬间就又反应出一个问题，五百块日元相当于多少呢？
嗯、数学不好，但总之超不过人民币五十块吧？
那，还干个球呢？
林凡瞬间就泄了气，但包工头又讲说，这份工作自由稳定，并且搬上三天砖以后，到时候就安排林凡跟随老师傅学习，争取将林凡转成一个技工。
“你看看，咱这工地的风水环境，它正对面是法院、正气高悬，两边皆都是风景、山清水秀。再往后看、一条小吃街，所有东西皆都应有尽有，那还有什么工作比咱这环境更好呢？那、当然嘛，太阳这种东西没人能掩盖，除非是天照大神亲自下凡，但这努力克制一下也就行了。”包工头又开始蛊惑林凡，这也让林凡完全沉沦下来。
毕竟工作嘛，这其实不在于什么高低贵贱，重点只在于领导是否赏识。
所以说嘛、一位好领导，他往往也就是留人的关键。
总之，林凡安定了下来，开始了在工地搬砖的日子。
并且包工头也的确没有食言，三天后便就安排着林凡，跟随着其中一位水电工学习。
“水电工呐，其实是一门高级技术活，你小子能够跟随我学习，那这就算是你的造化，因为这门工作是最轻松的，但却又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环节。”
“想一想呐，你辛辛苦苦盖出来一栋房子，可这栋房子里面没水没电，那样谁会愿意住进去呢？而我们这种水电工，也就掌握着这其中命脉，甚至我都可以讲说，我们水电工的作用，这其实都囊括着五湖四海。看谁不顺眼就断他水电，跟谁关系好就帮他解决问题，这一切都是我们水电工的特长。”
老师傅豪情壮志地吹牛逼，这也让林凡赶紧递上了一包烟：“还请师傅多多指教。”
“嗯，算你小子识相，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准将你教成水电大师。”老师傅身影巍峨，让林凡真想要跪地膜拜。
并且事实上，也完全没有用到一个月时间，因为也就在那十五天以后，林凡就已经对所有技能了如指掌。
只不过在这十五天之内，林凡所花费的代价也不小。
嗯，每天早上一包烟、中午再请师傅吃饭，晚上还得要给师傅买点礼物。
唉、也无所谓了，反正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但，也就在这十五天之后，却又发生出了一件意外。
当然，意外本身并不是出在工地，而是发生在工地对面，那处让所有倭国人都肃然起敬的地方：东京市高等法院。
一位女子忽然从法院楼顶跳下，整个人皆都摔得血肉模糊。
与此同时又有消息传出，法官也自杀在了庭审现场。
霎时间，整个法院门口人满为患，以至于林凡这处建筑工地，最终也只能被迫停工。
“走吧，我们去看一看。”老师傅呼唤着林凡，就与林凡一起来到了工地顶层。
也不得不承认，在此时人满为患的法院门口，这处工地也的确是最好的观察角度。
“尸体是一位女性，年龄约莫二十岁左右，想来从法院楼顶跳下，这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奇等不公，再加上法官也直接自杀，那么这起官司也就必然存在疑点。”
“唉，法院里的法官我见过，全部是一些心怀正义的年轻人，想来能够将他们逼到自杀，那就一定是律师钻了空子。毕竟那群律师们只认钱，丝毫也都不在乎正义之道，这也完全让人痛心疾首。”
老师傅满怀情绪地讲说着，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深有体会。
第二十章 十四路司机
然而，林凡此时想死的心都有。
因为……
“叮，系统接收到新任务：证据。”
“任务简介：我觉得这世间公义，不应该被人随意践踏，所以我拿起法律，想要将那歹徒告上法庭。但法庭不受理，因为我没有证据相辅，可这种事情，究竟得要如何拿出证据？嗯，没有关系，因为我即将就有证据了。”
“任务难度：一颗星。”
“取货地点：十四路公交车。”
“顾客定位：东京市高级法院。”
“任务期限：三天。”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天。”
……
系统又自行接取一个任务，这也就导致林凡已经无比郁闷。
这特么到底什么鬼？自己怎么就给忘记了，要卸载掉这个APP呢？
林凡说完便就打算卸载，可他找寻一圈以后，却始终也都没有发现卸载位置。
妈的，这是霸王套餐呐？林凡真想要破口大骂，毕竟他从来也都没有见过，这种只有安装而没有卸载的软件。
但他最终也只能认命，因为这是系统注定要赖上他。
唉、好吧，系统牛逼。
向领导递交了辞呈，用沉默来面对领导的百般挽留，林凡最终还是离去了，结束了他的这场建筑美梦。
嗯，这段时间里唯一收获，那也就是彻底掌握了水电行业。
至于他的那点学徒工资，真还都不够巴结老师傅的钱。
但也还算幸好，前段时间系统任务奖励，那些也都足以他和绮语开销。
嗯，最为主要的原因，还得在于绮语从不乱花钱吧。
“唉、生活真难。”林凡叹息了一口气，就又打开了系统APP。
“叮，恭喜宿主售卖出两口棺材，获得分成奖励：四百元人民币。”
林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系统提示音就让林凡目瞪口呆。
什么鬼？如果说第一副棺材是装枫所用，那么二百元也就拿的理所应该，但这后面的两幅棺材呢？那两幅棺材是林凡为中年男人，以及第二中学的校长准备，想来如果棺材里没有装入他们，那系统也绝对不会如此大方吧？
那，这是否也就代表着，有人为中年男人收尸了，并且他还装进去了第二中学校长？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赶紧来到了西郊阴阳路。
果然，西郊阴阳路什么也都没有，甚至于就连同中年男人尸骨，此时也都完全已经消失不见。
是那第三方人员所为吗？那么他，到底是敌是友？
林凡忽然发现，达人公寓所牵扯到的事情，其实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但，任由它风云变幻、我自巍峨不动，我华夏老祖宗的名言，这其中包含了太多哲理。
所以林凡为了安全起见，也就放弃了继续追查。
嗯，处理好眼前事情，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将问题放在了任务之上。
第十四路公交车，这似乎是一辆移动物体。
不，换上一个思路，公交车它总得要下班，那它下班也就得要进站。
所以，东京市公交总站。
嗯，就在那个地方劫它吧。
哎、错了，不是打劫、是拦截。
于是乎，林凡就又来到了东京市公交总站，并且就在那公交总站门口，蹲守了整整一下午时间。
可是，他没有发现任何十四路迹象。
……
东京市交通其实很发达，就凭车站里不断有着公交车出没，这也就已经能够看得出来。
只不过从一到百，却唯独缺少十四这个数字，这也真是让人火气膨胀。
哎、怎么忽然变笨了呢？自己就直接去问他们工作人员，这不就是一个最有效的办法吗？
林凡恍然回神，就又向着车站内部走去，直至他找到一处办公室，里面职工们正在惬意休息着。
“那个，麻烦问一下，你们这里还招人吗？”林凡下意识地开口，说完就又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羡慕人家工作惬意，但他注定不能在这里上班呀。
那就先不提这个霸王系统，只来讲说他应聘工作的话，他没有一张大学文凭呀。
那，就算应聘司机的话，他也缺少了一本A1驾照。
但，最前面一位小妹已经接话了。
“那请问，你要应聘什么岗位呢？”小妹声音非常好听，这也让林凡瞬间打消退意。
“嗯，司机、开十四路。”林凡睿智地讲说着，也将主线拉回到了正轨。
可是，小妹手里刚刚拿起的文件，转瞬就又撒落一地。
“你是说，十四路？”小妹并没有理会文件，而是非常恐惧地询问林凡。
“嗯、对呀，我要应聘十四路司机。”预感到此件事情不简单，林凡打算与这小妹继续纠缠。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一位非常清秀的小伙子，就又瞬间拍了一下小妹肩膀。
“你整理一下文件，下次不要再这样毛手毛脚了。”小伙子对着小妹讲说一句，之后就又示意林凡跟随自己。
这小伙子应该是一位领导，因为他西装笔挺、年轻有为，可这却又让林凡疑惑起来，自己只应聘一个十四路司机，用得着这种领导出面吗？
但、应聘者嘛，就要遵守人家规矩。
因此林凡还是跟随着小伙子，直至走入了一处空闲会议室。
接着，小伙子就又询问起了林凡。
“十四路呢，它是一个特殊路段，并且它运营时间也很特殊，这个你都应该有过了解吧？”小伙子态度温和，可这话语却又让人疑惑。
“嗯，大概了解一些，只是还不够全面，所以也还希望领导能够指教。”这是一个套取信息的好机会，因此林凡也自然不会错过。
而也果然，这小伙子就对林凡详细介绍了起来。
“十四路车呢，它运行路线很偏僻，并且它在市区也就只有一小段路程，其余大多都得要环山而行。而且它的运营时间，是晚上十点至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也是人烟稀少，所以乘客们也经常都乱七八糟。”
“当然公司会有这样的安排，也就自然有它安排的道理，这个我们也不需要多问。总之你要应聘十四路，那你也就得需要了解清楚，十四路曾经发生过一起恶性事件，这也已经闹的人尽皆知。”
“当然这起事件起因，皆都在于乘客之间矛盾，我听闻有一群乘客们起了色心，因此在公交车上非礼一位女子。他们仗着山路无人、所以为所欲为，而原司机也胆小怕事，以至于始终都畏畏缩缩，因此后来那位女子接近方向盘，便也就与司机二人开始争夺，以至于车入山底、全员死亡。”
“当然这件事情的法律方面，我不懂、因此我也不会去牵扯，但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却是让我公司颜面尽失。并且之后还有很多起顾客投诉，说是十四路公交车上总有着一群人，他们要么就是偷窥、要么也就是揩油，总之影响非常恶劣。”
“更甚至者，还有人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和灵异方面扯上关系。”
小伙子讲说到了这里，就又深吸了一大口的气，之后他才又开始继续讲说。
“因此，我们目前对于十四路的招聘要求，不仅得要驾车的技术熟练，更还得要能够造成一种震慑，让那些下三滥的臭老鼠们，再也不敢对着十四路放肆。”
“我不管他们如何凶神恶煞，也不管他们到底是人是鬼，总之对我公司造成声誉影响，我公司就一定会追查到底。所以我公司不仅对十四路待遇丰厚，目前更是推出了一种悬赏制度，只要有人能够解决十四路问题，那我公司愿意奖励他一百万日元。”
小伙子话语越说越豪气，这也让林凡开始万分激动。
一百万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但瞬间，林凡就又黯淡了下来。
日元，换算成人民币的话，这也就只是不到十万而已。
唉，十万也是财富，也能够让自己到达富翁行列了。
“我干了。”林凡瞬间答应了下来。
“嗯、先不用着急，你今天晚上十点，就先跟随老师傅跑一趟，三天以后再告诉我答案，你到底能不能够胜任。”小伙子拍了一下林凡肩膀，他似乎非常看好于林凡。
之后，小伙子就又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林凡一人黯自伤神。
唉，被那一百万给蛊惑了，都忘记了自己没有驾照。
哎？好像刚才那小伙子，他也没说要看自己驾照呀。
嗯，驾照不重要，重要的是驾驶技术。
林凡如此思索着，便也就狂补起了开车知识。
嗯，先四周环望、再打转向灯、再鸣喇叭。
接着，踩离合、挂档、松手刹。
林凡觉得自己可以了，看起来开车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接着，他就又耐心等待着十点钟到来。
第二十一章 暴躁的售票员
公交车站下班了，夜色也终于降临。
吃了一顿晚餐以后，林凡就又继续等待起了时间。
也终于，九点五十分的时候，车站里来了一位司机师傅。
“你就是今天新应聘的司机？”来人直接便就开口，似乎那位小伙子已经通知了他。
“嗯，还请前辈多多指教。”林凡赶紧也就答应下来，并且塞给了司机一包烟。
但，司机拒绝了他。
“指教不敢当，因为再过五天，我也就要离职了。”司机打量了林凡一眼，之后也就开始点了一下头。
可能，他也算是认可了林凡。
但，这却让林凡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要离职呢？这份工作时间很短、并且报酬也很丰厚，估计很难再找到这种工作了吧？”林凡与司机交谈了起来，并且他看司机的样子，也完全不像一位怯弱之辈。
再者而言，除却工作本身的报酬以外，还有着那一百万的悬赏奖励，那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司机又为何要认怂呢？
但司机并没有回答林凡，他只是示意着林凡上车，因为即将就要十点钟了。
“你今天充当着售票员，一边卖票一边记路，因为再过五天时间，这辆车就得要由你来开。”司机如此讲说一句，便也就直接发动起公交车。
可他的这句话语，却也让林凡抓住了一个插话机会。
“那个，前辈你的意思是，十四路公交车只有这一辆吗？”林凡试探性地询问，因为这关系到他的系统任务。
但司机连头也都没回，便就直接肯定了林凡话语。
“是的，整个车站的十四路公交车，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这一辆了。”司机语气异常平淡，但这话语却让林凡胆战心惊。
“那个，前辈你的意思，能不能讲说的清楚一些？”林凡吞咽了一口唾沫。
但这却让司机一阵厌烦。
“需要我讲说的多清楚？夜里十点至凌晨两点的公交车，你觉得这是给人来专门坐的吗？”司机对林凡好感度大减，似乎他从来也都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可，也不能这样说吧？毕竟有些无良企业，他们天天让员工加班到深夜，那员工也就自然得要坐车回家嘛。”林凡如此辩解了一句，并且他还有很多情况都没有列举，就像山上游玩的游客、酒醉回家的路人，各种情况都有嘛。
毕竟，目前这个时代讲究着深夜化，所以夜晚才是人们最为活跃的时候。
就像那一句广为流传的话语：深夜的酒、清晨的粥，这才是现代人们的一种生活。
再者而言，系统APP接取的那个任务，那位女子她不也是普通人吗？她不也是坐上了这辆十四路吗？
再者而言，那位招聘小伙子讲说的故事之中，它里面主人公不也都是普通人？他们不也都坐上了这辆十四路吗？
所以林凡觉得，司机真有些大惊小怪。
又或者、年龄大了，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节奏。
然而司机并没有理会林凡，他只是忽然打开了车身前门。
“卖票。”司机提醒着林凡。
……
前门上来的是一位老太太，她手里面抱着一个黑坛子，在路过林凡身旁的时候，她只是慢悠悠地讲说一句“东京殡仪馆”，然后就直接向着车后排而去。
“喂、买票，殡仪馆就不用买票了吗？”虽然对方形态诡异，但林凡还是大声提醒着她。
接着老太太放下坛子，就又慢悠悠地掏出一张冥币。
“找钱。”老太太态度还算诚恳，可这却让林凡感觉到了挑衅。
“找钱？找你妹的钱，要么投币、要么刷卡、要么滚蛋。”林凡大声咆哮着。
林凡始终都还记得，招聘小伙子当时告诉他的话语，无论对方如何凶神恶煞，也无论对方到底是人是鬼，总之就是要震慑他们，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到这里放肆。
妈的、还冥币？你以为在这里拍港片吗？
林凡气势汹汹地回应。
嗯，就为了那悬赏的一百万。
而也就在林凡恃强凌弱的时候，老太太也果然就摸索出两枚硬币，从而将它交到了林凡手中。
接着老太太一言不发，就又抱起坛子朝后走去。
可第二站，又走上来一位白衣女子，她依然打算要逃票。
“喂，素质、素质，赶紧买票。”林凡大声咆哮着，这也吓得女子不断颤抖。
接着女子也掏出两枚硬币，并且怯生生地讲说一句：“东郊水库。”
拿过了两枚硬币，林凡总感觉有些湿漉漉的，而再当他看向女子的时候，这才发现女子全身也皆都是一种潮湿。
“坐吧、坐吧，到站叫你。”林凡随意敷衍了一句，便也就结束了与这女子纠缠。
但第三站，又走上来一位中年男人，他皮肤显得有些臃肿，并且身上还有着一股恶臭。
“嗯，我总感觉这福尔马林过期了，这群办教学的吝啬鬼，福尔马林钱都懒得出吗？”来人一上来就骂骂咧咧，但他举动与前两位一样，皆都打算要逃票。
“喂，公交车两元钱都懒得出，你还有资格说别人吗？”林凡真想要将他赶下车，毕竟这股恶臭实在难以忍受。
但他也毕竟是乘客，所以只要交钱的话，那自己也还得是要客气相待。
而这中年男人也尴尬地笑了笑，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枚硬币。
“东京医学院。”男人讲说完了以后，便也就坐到车子的最后排，似乎他也明白自己恶臭，这会影响其他人的乘坐心情。
再之后，又是上来了三男两女，并且他们也皆都打算要逃票，却又皆都拜服在了林凡恐吓之下。
而也就在这之后，公交车也终于驶离市区，林凡也总算长舒一口气。
妈的，当个售票员，还真特么累。
但，售票员也仅仅只是一个副业，最为重要的还得是系统任务。
所以林凡冷静下来以后，就又开始向着司机探听起了，有关于庭审证据的一些事情。
“那个，前辈你有没有在这辆公交车上，见过过一些特殊物品之类的东西？”林凡只能如此询问着，因为他也不知道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可能因为他先前表现，已经彻底震撼住了司机师傅，所以司机吞咽了一口唾沫，便也就对他慷慨讲说了起来。
“哈哈，我们这一路行程之上，皆都是一些大山之类的区域，这里就连人影也都很少会有，又怎么可能还有人遗漏东西呢？”司机话语有些奇怪，反正林凡总感觉牛头不对马嘴。
无奈之下，林凡就又只能自己思索起来。
“我觉得这世间公义，不应该被人随意践踏，所以我拿起法律，想要将那歹徒告上法庭。但法庭不受理，因为我没有证据相辅，可这种事情，究竟得要如何拿出证据？嗯，没有关系，因为我即将就有证据了。”
这是证据的任务简介，但却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证据，什么证据呢？她也没有明确指出来。
林凡又不由思索起了法院门口，那位女子尸体摔得血肉模糊的场景，老师傅当时对他讲说，那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奇等不公。
但这世间不公之事太多了，老师傅指的具体是那一种呢？
再联想到应聘小伙子当时话语，存在于十四路公交车上的问题，是在于有着这样的一群人，他们经常都会在这里偷窥与揩油。
但林凡又环顾了一下车厢，所有人员皆都是安分守己，也没有什么偷窥与揩油呀。
万般无奈，林凡就又只能将问题，询问起了身前的司机师傅。
“偷窥与揩油？这个倒是没有，但我们这里目前情况，最为严重的好像不是这个吧？”司机目光警惕，并且他还不断示意林凡往后看。
后面？他是在暗指着什么吗？
但林凡朝后看去，车厢内灯光明亮、一切皆都尽收眼底，也的确没有存在什么偷窥与揩油。
嗯，偷窥如果能被发现的话，那也就不应该叫做偷窥了。
联想到了这里，林凡就又开始认真观察起来。
车厢上方没有异常，只有着一排明亮的灯光。
车厢地面也没有异常，甚至就连一个鬼影也都没有。
哎、影子？为什么这一整个车厢的人，他们皆都没有影子呢？
不对呀，自己影子是有的。
除此以外，这位司机也有影子。
“那个、前辈呀，您刚才所讲说的影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林凡开始小声询问。
司机也总算觉得林凡开窍了。
“人是有影子的，而鬼身上没有影子，这样你能够明白了吧？”司机意思非常显然，他指的这一车都是鬼物。
“哦，那我们该要怎么办呢？”林凡又继续询问。
“怎么办？我等会找个借口下车，之后便就逃离这里，然后你就说要找我，之后跟随我的脚步。”司机向着林凡教授。
“好，听你的。”林凡瞬间答应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摩托车
公交车到达下一站，那位司机也按照原定计划，用上厕所的方式逃离这里。
然而，林凡却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开始下车跟随那位司机。
只见林凡站起身来，便就走到了公交车中央，接着他拍了两下手，就又吸引了这里所有人注意。
“各位前辈们，我林凡无意掺和进来，今日到此也完全因为其他事情。但我林凡也完全明白，诸位皆都是这辆车的常客，因此对于这辆车上发生的事情，诸位也必然都是万分清楚。”
“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来是想要寻找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应该是一个摄像头、亦或者又是一件针孔摄像机，总之就是一个小型拍摄物品，你们之中可否有人见过？给我个准话，我林凡立马离去。”
很奇怪，按照司机制定的计划，此时在这一群鬼物之中，他与林凡应该是悄然离去。可林凡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不仅没有听从他的话语，更还主动暴露了自己，从而故意招惹这群鬼物。
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但，这群鬼物们皆都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一直低头而沉默不语。
“想清楚了，倘若有我帮助，那我就可以帮你们报仇，但要只凭你们自己的话，这样很可能就要魂飞魄散。”林凡又开始加大声音，并且拿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司机打扫着车厢，有用东西自然都会放在驾驶座里。”其他鬼物依然没有言语，倒是那位福尔马林的男人，开始随意讲说了一句。
“嗯，谢谢。”林凡很客气地回应，就又走到了司机驾驶座前，开始不断翻查了起来。
而也果然，他就在司机驾驶座底下，找到了一件针孔摄像机。
“好，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你们帮我、那我也就帮你们，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仇人。”林凡讲说完了以后，便也就直接走下了车。
顺着司机所标示路线，林凡开始不断往前行进，而也就在那中途的时候，司机直接一把将林凡搂在一旁。
“你怎么才来？赶紧跟我走吧，要不然一会被鬼抓住了。”司机模样充满关怀，然而林凡却始终嬉笑着，他没有向司机解释任何事情。
但也就在司机转身以后，他直接一把刀子捅入了司机后背。
“我听闻，东京有一种鬼物叫做食尸鬼，他们喜欢来戏耍游客，直至最终将游客骗入陷阱，然后再开始吃掉游客尸体，以此来获得进化与成长，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传说呢？”林凡依旧在嬉笑着，丝毫也都看不出来他内心所想。
“你，是怎么发现的？”司机并没有转过身来，但从他语气也能明白，林凡并没有猜错。
“怎么发现的？难道这还不明显吗？鬼物没有影子也就算了，但尸体也都没有影子，这样会不会有些过分呢？还是你在欺负我没有见过鬼物？”
“但要真正讲说起来，我这应该还算帮了你一把，要不然就凭那些鬼物们，你能够逃到这里才算奇怪。”
“而且，你的破绽太多了，我要真对你全部讲说出来，估计等到明早也都讲说不完。”
“那就借用我徒弟话语，只来讲说一条最为基本的，那些鬼物们为何就要缠着你呢？因为你就是罪魁祸首嘛。”
林凡非常睿智地分析着。
“你不是普通司机，你到底是谁？”司机依然没有转过头来，他只是如此询问着。
可这却让林凡笑出了声。
“你这话语就问的很奇怪了，你一个食尸鬼都能当司机，那我一个普通司机，又为什么不能杀你呢？难道真还得要让我跟你讲说，我特么穿越过来的你才信吗？”林凡抽出了那把刀子，便也就开始潇洒离去。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再掺和了，只需要让那些厉鬼们出手，这就已经可以彻底解决。
毕竟，食尸鬼的战力并不强大，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利用陷阱，才能将普通人给杀害。
所以，此处已经不需要再注意了，只需要明天领取那一百万就行。
嗯，应该还得要让他们，再找司机开回去这个十四路。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心情愉悦地往回走去。
轻轻松松，一百万日元到手。
嗯，明天先买上一辆电瓶车，替代这每天夜里的长途跋涉。
不，要买就买摩托车，电瓶车充电太费事了。
林凡财大气粗，就又考虑起了未来规划。
领取赏金，又顺利辞掉工作以后，林凡也就买了一辆摩托车，价格四十万日元。
一路非常拉风，林凡就这样回往了出租屋。
兴奋搂住绮语，林凡感觉心情十分舒畅，这与那些婴灵们死亡时候截然不同，因为这是一种做好事的成就感。
嗯，天理昭彰、善恶有报，如果自己也能够参与其中，并且还可以以此来养活自己，那这又该是一种怎样优越呢？
联想到了这里，林凡也不再对于系统抗拒。
又或者，他天生就适合这样的生活，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发觉而已。
嗯、接下来，也就得要去往法院门口，将这针孔摄像机交给女鬼了。
不，应该得要先带上绮语，好好地兜兜风才行。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带着绮语一起，来到了市区之外的山峰之上。
当然这处风景区，还得要感谢司机这个职业才行。
“啊。。。”林凡兴奋大喊了一声，而绮语只在一旁轻笑着，一直就那样注意着林凡。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
林凡瞬间就又思索出了这句话语，接着他深深搂住了绮语，就又低声向着绮语承诺：“我一定会让你过的很幸福。”
绮语没有言语，只是也深深搂住了林凡。
陪着绮语游玩一天以后，当天晚上林凡就又来到法院门口，但等待了很长时间，却皆都没有发现跳楼女子魂魄。
嗯，第二中学白衣女鬼跳楼以后，魂魄却始终都在教学楼顶徘徊，那么想来法院的这位女子，情况也就应该八九不离十。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看了一下法院楼顶。
但楼层太高，他始终也都望不到头。
坐电梯，林凡瞬间就有了决定。
但，如何进入法院，这却是一个难题。
嗯，也不难。
毕竟自己除了外卖员以外，如今还是一名水电高手。
林凡如此思虑着，就又看向了那扇电子门。
那么，建筑电路管道，以及地理位置假设。
林凡用专业知识推断着，可却忽然之间，一柄大锤直接就砸向了法院门。
嗯，省时省力、节约成本。
但这样的方法，到底是哪位大神想出来的？
林凡又不由看向大锤砸来的方向，而在那里有着一名年轻男子，此时正在不断地骂骂咧咧。
“妈的，东京法官都是废物，这都能够让嫌疑人无罪释放。”那男子辱骂一句以后，就又扔出了两颗臭鸡蛋，重重砸在了法院之中。
接着，他气愤地转过身去，便也就此离开这里。
看起来，女子在法院跳楼的举动，已经让所有人都质疑起了法院能力。
但，这一切不都因为律师，他们职业无良而造成的吗？
林凡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十三章 人言可畏
目送着年轻男子离开以后，林凡就又开始转过身去，从那被砸开的电子门中进入法院。
按理来讲，自杀的并不只有跳楼女子，还有着一位心怀正义的高级法官，所以此行将要牵扯到的事情，应该也就会有着非常之多。
但，打开了电梯门，林凡这一路皆都畅通无阻，便就直接来到了法院楼顶。
女鬼果然在那里，她就坐在那法院楼的栏栅之外，似是在翘望着东京风景。
“嘿，您的外卖。”林凡出声提醒了一句，就又拿出了那件针孔摄像机。
但女鬼却并没有理会林凡，只在仿佛自言自语地讲说。
“我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我有着非常疼爱我的丈夫，也有着非常懂事的孩子，所以我不应该如此纠缠。但这世界不应该这个样子，因为我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又为什么非得忍让呢？”
“可从小，父母老师就告诉我，要谦虚忍让、要与人为善，所以在整个学校里面，我从来都是沉默寡言。铅笔丢了，我怪我自己没有看好；书本丢了，我怪我自己没有写名；男朋友丢了，我就怪我自己不懂珍惜。”
“因此老师们皆都夸我，说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可我这样的学生，却只是考上了一个普通大专。”
“工作、结婚、生子，我的人生一切都在重蹈覆辙，幸好我的丈夫出色、我的孩子聪慧，我也才感觉到了人生希望。”
“但，也就在我产生了人生希望，因此每天加班至十点钟的时候，十四路公交车上却有着一群人，他们皆都对我揩油与偷窥，并且他们还理所应当地认为，这就是整个东京的常态。”
“我应该要隐忍，应该要责怪着自己，为何不早一些买辆汽车呢？毕竟公交车上也就是如此，因为他们全部都说了，这就是整个东京的常态。”
“可我扇了他们一巴掌，我觉得他们观念已经魔怔，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十四路司机也帮我说话，以至于我最终可以安全到家。”
“可，当我回家以后，我丈夫从电脑上接取到病毒文件，文件是观看后自动删除的属性，而里面主人公也赫然就是我。”
“我丈夫瞬间暴怒，就要提出来与我分手，因为他说自己拿不出来一千万，来赎回我所做过的龌龊事情。可我做过什么事情呢？我丈夫丝毫也都没有言语，只是立马抱起儿子，开始扬长而去。”
“家庭瞬间破碎，原因我只能想到十四路公交车，因此我就向着法院起诉，说我要告那些十四路的乘客。”
“可因我说不清楚乘客身份，也拿不出来一些其他辅证，因此东京法院拒不受理，说要让我去找东京警署。”
“法院都不受理，警署又能如何呢？更何况这连财物丢失都算不上，所以警署也必然不会立案。”
“但也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一位大学学长又认出了我，而通过与他聊天以后，我才得知他也是东京法官。”
“学长为我开了后门，又帮我搜集各种能够起诉的证据，可也就在最终庭审的时候，这一切都被被告律师揭穿，并且他还诬陷我与学长有染，以至于学长只能用死亡，来证明出来自己清白。”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些凶犯们可以逍遥法外，可学长这样的好人，却只能含冤而死？”
女鬼不断讲说着，也算让林凡了解清楚了来龙去脉。
可、很奇怪，按照女鬼讲说来看，偷窥她的是另有其人，反倒那位十四路公交司机，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位好人角色。
不对，一定是因为司机当时计划，他在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纰漏。
安全到家。
对，是因为女鬼当时到家了，所以司机才只能被迫放弃。
也因此，才有了接下来的病毒文件。
所以，这是一个团伙，而不是单一的某个人。
林凡瞬间得出来答案。
“被告是谁呢？你们又是如何找到他的？”来到栏栅旁边，将针孔摄像机放在女鬼身旁，林凡就又如此询问了起来。
并且他发现，自从经历了达人公寓以后，他目前对于鬼物已经完全没有恐惧。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惺惺相惜，又或者是一种特殊的恻隐之心。
万物皆有始终、鬼物也不例外，并且相比于鬼物来讲，往往活人威胁才是最大。
然而……
“叮，恭喜宿主完成一星任务：证据。”
“叮，恭喜宿主获得金钱奖励：六百元人民币。”
“叮，因未知原因，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起诉状。”
“任务简介：从我身上流淌的血水，灌溉着这方肮脏的世间，任它群魔乱舞、任它百鬼夜行。我身处于正义之地，守护着心中火焰，无论它魑魅魍魉、亦或者又是蛇虫鼠蚁。给我一张状纸、我来替你伸冤，给我一个机会、我来替你斩却黑暗。请你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
“任务难度：两颗星。”
“取货地点：无要求。”
“顾客定位：东京市高级法院。”
“任务期限：三个月。”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个月。”
……
系统的提示语音，开始不舍时宜地响起。
林凡收起了手机，就又开始环顾于四周。
但在这四周之内，皆都没有任何身影。
林凡吞咽了一口唾沫，就又再一次看向白衣女子。
“他的手段并不合法，甚至于证据也都是伪造？”林凡声音平静，但他情绪却又万分起伏。
他得要承认，那位法官的确值得尊敬，可他却又只能默认，法院之地徇不得任何私情。
这也就难怪了，女鬼有着法官来做后台，可结局却也只能败诉，甚至于她与法官还得双双死亡。
嗯、不对，法官是用枪来自杀，那么他的枪是从何来？
林凡忽然反应过来，法官身上不应该有枪。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女鬼就又已经讲说了起来。
“受害者是我，而罪犯是那些逍遥法外的人，可这件事情曝光以后，民众们指责我的声音，却要比那些罪犯们更大。”
“有人说，不就是偷窥嘛，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圣女，所以都容不得别人来看一下？”
“又有人说，这就是一种炒作，而目的也就是出名，但出名应该要用小姑娘才对，而我已经是名老妇女。”
“还有人说，东京每年数千起案件，各种悲惨遭遇者数不胜数，可别人都能安下心来生活，却唯有我要选择哗众取宠。”
“更甚至者，还有人向我推荐一款软件，他说让我就在软件上面卖惨，这样下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
“可我是在卖惨吗？我明明是受害者，那我为何不能讨取该有的权益？我明明已经家破人亡了，那我为何还要遭受众人指责？”
“罢了、罢了，或许我最开始就应该沉默下来，像那些所有选择沉默的人们一样，这样或许我还会有一个家庭，我还会有我那可爱的儿子。”
女鬼如此讲说着，就又从法院楼顶跳了下去。
而林凡也没有阻拦，因为他很清楚，鬼物不可能再跳楼死亡。
就像，第二中学的白衣女鬼一般。
叹息了一口气，林凡就又打算离开这里。
然而……
“叮，系统接收到新任务：针孔摄像机。”
“任务简介：我终于明白了，不能将希望寄托于别人，因为他们没有承受过痛苦，所以永远也都不会感同身受。可我不能让丈夫也误会我，说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所以我得要向他解释，我得要得到他原谅。”
“任务难度：半颗星。”
“取货地点：东京市高级法院。”
“顾客定位：石垣山墨林公寓。
“任务期限：三天。”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天。“
……
系统后续任务终于接到，只不过那墨林公寓的名字，却又让林凡心头一紧。
当然准确一些讲说，应该只有那”公寓“两个字。
但林凡瞬间就又释怀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
这好像是，已经被达人公寓给吓怕了。
可，按照系统任务发放的逻辑来看，三天之内的应该皆都是小任务，更何况它难度也就只有半星。
因此，不需要杞人忧天。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跨上了他的摩托车，开始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
绮语独自在床沿之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凡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落了这位姑娘。
想一想，自己经常游荡于黑夜之中，每次回来也都没有一个固定时间，那么绮语经常独自在家，这又怎能不让她心生孤独呢？
林凡觉得，应该得要询问一下绮语，看看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然后，这也才能再来讲说，要努力让她过得幸福。
第二十四章 砸门的男子
绮语很沉默，这与林凡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太大改变，只不过林凡却也深深明白，此时这也才是绮语的真正性格。
她安静、内向，并且身上还有着一股书香之气。
所以，她应该会喜欢什么呢？
“绮语，你有没有什么梦想之类的东西，就比如说你特别喜欢的一些事情？”林凡搂住了绮语，就又开始询问起了她。
“梦想？这个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但我所喜欢的事情，那也就应该是作画吧，只不过小的时候才会去想，长大了以后……”绮语先是讲说了一句，之后就又似乎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接着她也开始搂抱起林凡，便也就始终都不再言语。
“嗯、作画，要不我明天帮你去看看，这附近哪里有什么画社之类的地方，然后我再帮你报上一个兴趣班吧。”林凡征询了一下绮语意见，但绮语却并没有任何回答，她只是忽然吻住了林凡，以此来表示出自己答案。
如此，便也就一直到了第二日。
这一日，林凡也骑上了自己摩托车，开始来到了墨林公寓。
墨林公寓的位置很偏僻，但也算属于别墅区的规模，这里坐落于石垣山底部，位置也算得上环境清雅。
并且，它离十四路的站台很近。
这也就难怪了，食尸鬼当时会放过跳楼女子。
但，跳楼女子所讲说的病毒文件，它又是如何传到她丈夫电脑呢？
嗯，那句话语如何讲说来着？
对、IP地址，对方是如何得知了IP地址呢？
黑客？视频合成？继而再敲诈勒索？
林凡又看了一下墨林公寓，想来能够居住于这里的人，也的确应该拿的出来一千万。
毕竟，折合成人民币的话，这也就只有不到七十万。
林凡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推断出了这件事情。
而事情的经过，也就是食尸鬼杀人不成，继而改换为了敲诈勒索。
怪不得这个任务难度，也就只有最为基础的半星。
林凡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又开始朝着墨林公寓接近。
嗯，有个问题。
因为系统只给出了墨林公寓地址，可却并没有讲说要到哪个房间，这也让林凡一阵头大。
因此，林凡也就蹲守在公寓门口，整个人开始了一种魂不守舍。
好吧，虽然系统很不靠谱，但脑子却是一个好东西，所以不应该如此轻易认怂。
但，有什么办法呢？林凡又再一次环顾起了这栋大楼。
嗯，虽然是别墅区，但它也总归是给人住的。
那么给人住，他就总归要生活，他就总归要开灯。
再联想到跳楼女子当时话语，她丈夫最初离开了墨林公寓。
那么丈夫离开了、妻子又死了……
所以，晚上不开灯的那一间，它也就是跳楼女子的住所。
而且，就算猜错了的话，这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毕竟大晚上的不开灯，这想来也就是主人不在家，那就充当上一回盗贼身份。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得要在晚上才行。
林凡看了一下时间，就又叹息了一口气。
唉、也罢，反正这富贵之地，躺着睡一觉也都是好的。
于是乎，林凡就又在公寓门口熟睡了起来。
并且他这一睡，也就直接睡到了午夜之时。
而也就在午夜之时，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喂，我说老太婆，你这对着我烧纸是什么意思？”林凡起身便就谩骂，因为此时正有一位老太婆，她在一个铁盆里面不断烧着纸钱，而她烧钱的对象也正是林凡。
但面对于林凡睁眼，以及他的这种不断谩骂，老太婆却始终都镇定自若。
“前有恶鬼、后有恶人，中间还有戾气将你缠绕，所以为了避免你带来灾厄，我也就只能安抚亡灵了。”老太婆语速很慢，可这却让林凡胆战心惊。
因为同样的话语，他曾经听到过，也就出自于那位棺材铺老头口中。
“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林凡强行狡辩着，因为他最大的敌人是中年男人，但中年男人目前已经死亡。
而再讲说起来厉鬼，第二中学鬼物已经尽数拉拢，并且他也算是对于鬼物有恩，所以恶鬼之谈也就应该要终结。
可，老太婆接下来一句话语，却又让林凡彻底无言。
“你最近是否会经常遇见鬼物呢？并且它们也皆都不敢对你出手，甚至于更像是要臣服于你？那就是因为在你身前的恶鬼，以及在你身后的恶人，皆都是它们所不敢招惹的存在。”
“世间万物分为等级，各行各业也都有圈子，那就是因为不同的圈子之内，他们所接触的仇敌也不尽相同。”
“但，老鼠怕猫猫怕狗，狗怕老虎老虎又怕狮子，这却也就是一种等级界限，所以普通残魂们，他们也就自然不敢对你出手。”
“可我们却不同，因为这种灾厄本质，我们所有人都无力应对。”
老太婆讲说完了以后，也终于算是烧光了纸钱，接着她起身、就又开始慢慢离去。
可林凡又唤住了她。
“那么前辈，可否指教一二。”事关于性命忧虑，林凡也就自然开始谨慎。
但那位老太婆，却只是停住脚步，开始长长地叹息一声。
“唉，福缘所至、金石为开，多行善业、力挽狂澜吧。”老太婆声音充满了不确定，似乎她也不知晓该要如何应对。
但，林凡还是对她道了一句谢。
“公寓三楼三零二室，那里是最近唯一死过人的地方，也省得你再浪费时间了。”老太婆又对林凡提醒一句，之后才又离开了这处地方。
林凡又向她道了一句谢。
因为对待于这种高人，哪怕千恩万谢也都不为过。
嗯，看来得要再找个时候，与那棺材铺的老头进行洽谈。
林凡如此思虑着，也就开始走进了墨林公寓。
目的地，三零二室。
……
大大方方地来到三楼，林凡模样没有任何不适，接着他直接抬起了脚，便就踹开了三零二的大门。
因为他想着，反正此时是深夜，再者而言三零二也没有人，因此即使自己踹门了，那这也不会造成一种多大后果。
可，也就在他踹门以后，房间里场景就又让他震惊。
只见屋子的吊扇之处，此时正悬挂着一条白绫，而一位年轻男子此时，也正打算着要悬于其上。
面对于林凡踹门，年轻男子与林凡皆都四目相对，年轻男子没有想到有人踹门，而林凡则没有想到房间有人。
但是瞬间，这两人就皆都反应过来。
“你是那位砸法院的小伙子？”
“你是那位猥琐的老大叔？”
这两人几乎同时询问，之后林凡也就直接进门，开始拉下了小伙子身影。
“大叔就大叔，不要再加个老了。”林凡已经无力吐槽了，最开始有人管自己叫大叔，现在又有人将自己叫成老大叔。
感情要照这种趋势下去，不出一段时间以后，自己是否就该升为爷爷辈了？
嗯，好像目前最为紧要的事情，是得要好好询问一下，这小伙子到底为什么自杀。
“嗯、讲讲，法院门都敢砸的一个人，这又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得需要用死亡来解决？”林凡话语有些调侃，看不出他有任何劝人的想法。
但年轻男子还是停止了自杀，从而坐在了一张电脑桌前：“你没有经历过绝望，想来也就自然不会明白。”
年轻男子打开一个文件夹，之后就又挑选出一张图片。
那是一副画作，但奈何林凡不懂欣赏，因此也就看不出来什么不同。
“我是一名画师，是东京画报社的资深顾问，但这些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头，实际上它根本就不值钱。因为对于我们画师而言，最为重要的并不是名头，而是能否拿出来好的作品，可以让观众们产生共鸣的一种作品。”
“当然，如果有一个响亮名头的话，这样被发掘的机会也就很大，而我也完全就是属于这种。可是，也就在我机会到来的时候，我身旁却接二连三地出现事故，以至于越加响亮的名头，此时也就会摔的越加悲惨。”
“先是有人向我传来妻子的不雅视频，想要以此来敲诈于我一千万，要不然他们就会将视频公之于众，以此来让我声誉尽皆损毁。之后妻子又是百般闹腾，非要向法院起诉于那群罪犯，以至于这起案件的特殊性，从而导致了整个东京都无比关注。”
“冷嘲热讽、各种粗言鄙语，却尽皆都指责于我妻子，嘲笑着她被人偷窥的事实，并且他们还连带起了我，说我这顶绿帽子已经大到了整个东京。”
“于是乎，单位辞退了我、画作售卖也嘎然而止，这一切都成为了第二个晴天霹雳。万不得已，我就只能寄希望于法官，希望他能够尽快地审清此案，从而还给我们该有的一个公道。”
“可我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可却又为什么还要受到伤害？到底人们观念都是怎么了？为什么罪犯们可以逍遥法外，可我们却又只能不断忍受嘲笑？”
“也直至最终，我终于思索了出来。”
年轻男子讲说到了这里，就又是指向了那一副画作。
第二十五章 突变
“就像是这副画作一般，它原本估价在五百万左右，虽然不高、但我却完全可以凭借着它，从此跻身于一流画师行列，开始拥有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可我目前负面消息太多，因此这副画作也就变得一文不值，因为它失去了让人珍藏的价值，因为它不会再有任何升值空间。”
“而这方世间情况，也大多皆都如此，物品本身其实并没有任何价值，因为那些所谓价值，也都只是人们赋予它的定义。人们说它值钱，那它也就会值钱；但人们说它一文不值，那它也就会再无价值。”
“所以归根结底，也只是在于人们认知而已，物品如此、而观念也同样如此。”
“也因此，所有人对于这场事件的定性，他们皆都是一种娱乐八卦的心态，他们只为让自己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却丝毫也都不会去考虑，这种言语会对当事人造成多大伤害。”
“是的、他们置身事外，这又如何对一个陌生人来感同身受？即使将我妻子逼到自杀，可东京每年破万例死亡案件，我妻子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这又如何能够引起有人反思？”
“所以、我失望了，与其再如此忍受痛苦，倒还不如直接死亡，从此以后再无牵挂。”
年轻男子讲说完以后，就又颓废地躺在椅子之上。
然而此时在他身旁的林凡，却又询问起了一些其他事情。
“你的孩子呢？按理来讲，你们不应该还有一个孩子吗？”林凡并未理会年轻男子伤感，而只是询问起他孩子下落。
因为林凡心里很清楚，对于年轻男子与那女鬼而言，自己也同样只是一名外人，况且自己孤身一人，这也无法改变大众们想法。
但也还算幸好，因为不用自己来劝解，年轻男子就已经原谅了跳楼女子。
因此，出于对年轻男子敬佩，所以林凡也就尊重他的决定。
想来不知其苦，也的确不足以劝慰于他，就像他自己已经讲说过的，东京市每年上万例死亡案件，而他们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要怪，也就只能怪这浮躁的社会，但林凡却无力来改变它。
只不过，无论大人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可孩子们却始终都是无辜。
所以林凡必须得要询问年轻男子，他对于孩子将要打算如何处理。
“孩子，我已经将他交到了东京孤儿院，院长是我以前上学时候的老师，想来他也一定会尽心抚养着孩子。”年轻男子随意讲说了一句，看起来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
“嗯，那就好。但我还是得要提醒你一句，那就是我已经打算插手进此事，所以不出三个月时间，你妻子案情必然会沉冤得雪，所以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做出自杀这种决定。”林凡话语有些言过其实，但为了能够尝试一下，是否还可以做到一些挽回可能，所以他就如此讲说了出来。
“嗯，谢谢。”年轻男子道了一声谢，可却依然还是情绪低落。
“嗯，保重吧。”林凡如此讲说着，便也就直接踏出房门。
可，也就在他踏出公寓的时候，他从窗户之处看见了年轻男子，已经悬挂在了那条白绫之上。
有些东西，注定不可能挽回。
就比如说，他妻子已经死亡的事实。
林凡只能叹息一声，继而远离了这处富贵之地。
“叮，恭喜宿主完成半星任务：针孔摄像机。”
“叮，恭喜宿主获得金钱奖励：三百元人民币。”
“叮，因未知原因，宿主触发隐藏任务：突变。”
“任务简介：我来自于光明，却只能堕身黑暗，找不到前路、就只能漫无目标。我将吸食一些鲜血，从而让他们偿还罪孽，我将以我自己名义，从而开始净化于世。你，准备好了吗？我，就在你身后。”
“任务难度：三颗星。”
“取货地方：石垣山墨林公寓。”
“顾客定位：东京市盛和侓师所。”
“任务期限：三天。”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天。”
……
系统忽然出现这样的任务，这也让林凡下意识地掉头看去。
可身后是墨林公寓，并且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不、不对，问题就出在墨林公寓。
林凡忽然感觉，这任务简介很像年轻男子口吻。
再加上他刚刚自杀，所以综合考虑来看，这也就必然是年轻男子。
于是乎，林凡快步又跑进了墨林公寓，直接踹开了三零二室的门。
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甚至于就连尸体，也都完全不复存在。
“去哪里了呢？”因为年轻男子上吊的时候，那是林凡当时亲眼所见，因此尸体忽然消失，这也就自然百思不得其解。
先前出门的时候，应该已经关好了房门，所以尸体不翼而飞，这也就赖不到其他人之上。
但，一个刚刚上吊的人，转瞬之间就又复活，又或是变成僵尸，这也是一种难以想象吧？
要知道，一般鬼物需要七天时间，而僵尸那就得需要更久，再加上各种莫名巧合，这才有可能造就一名僵尸。
可年轻男子，他几乎省去了所有步骤，那这到底又是什么鬼？
林凡努力回忆着，可印象中的所有鬼片，它们皆都没有过这种鬼物。
唉，二十一世纪的烂片，到底应该要如何拯救你们？
林凡只能叹息一声，就又打算在公寓里面找寻。
他离不开公寓范围，林凡可以万分确定。
就凭系统给出的定位，皆都没有出现过大的差错。
就凭任务简介中的那一句：找不到前路、就只能漫无目标。
所以，他必然还在这栋公寓。
林凡抽出了水果刀，便也就开始向外走去。
然而，也就在他刚刚转头的时候，一股大力就又朝他袭来，从而将他直接撞在了墙壁之处。
“嗬。”对手发出一种这样的声音，像极了港片之中僵尸的吼叫。
但，林凡强撑着站起身，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僵尸特征。
苍白的身影、格斗的姿势，这一切都是僵尸不可能做到的举动。
并且，对方还非常灵活。
“嗬。”对方又发出一种这样的声音，接着就又迅速朝着林凡袭来。
就地打了一个滚，林凡险险躲过了对方拳头，可对方却又是一脚，直接将林凡踢到了电脑桌旁。
巨大的力量让林凡咬牙切齿，对手强大也让他完全无力。
他想要努力站起来，可还没等他站稳身形，一只拳头就又将他狠狠击倒。
妈的，自从来到东京以后，这副身体完全太过于脆弱，要不然就凭他以往体格，虽然还是战胜不了对手，但也绝对不会如此窝囊。
林凡如此地思虑着，可是这样的思虑，完全解决不了任何困境。
那么，得要如何脱离这种困境呢？
林凡又看向了房间之内，那不远处的卫生间区域。
但已经不容他再多想，因为对方高高扬起的右脚，即将也就会完全落下。
躲不掉了。
那么，就冲上去。
于是乎，林凡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他竟然将身体朝前倾去，以至于让对方右脚，完美踢中他的肋骨，又是将他狠狠撞在墙壁之上。
但，林凡也就此落在了卫生间门口。
拼尽全力地起身，林凡迅速朝着卫生间里冲去，就又打开了所有水龙头开关。
可，也就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一只手又直接拉起了他，将他狠狠摔在了电脑桌前。
头晕目眩，林凡已经实在无力支撑，他只能看着大汉不断走来的身影，以及从卫生间里流淌出来的自来水。
差一点、还差一点。
林凡一直不断盘算着，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可无论他在盘算着什么，这都改变不了他已经油尽灯枯的局面。
因为对手已经抬起右脚，恐怕他这一脚落下以后，林凡也就直接是回天乏术。
可，也就在对手即将落下的时候，林凡手中忽然出现了两根电线。
接着他用尽全力，便就直接打算，将电线插入对手的脚踝之处。
但，对手瞬间便就躲开了，以至于电线只能插入地面。
可也就是插入地面以后，这也开始让对手不断颤抖。
不，他不是颤抖、他是触电了。
只见此时的地面之处，水流已经蔓延至了林凡身前，而林凡电线也就插在水流之中，由此才可以直接伤害到对手。
水流导电，而对手此时就在水流之中。
所以，他输了。
但，林凡也得需要逃离了。
只见林凡将电线直接扔在水流之中，就又开始攀爬到了电脑椅子之上。
因为这是他目前状态之下，唯一能够躲避电击的方法。
呼，死里逃生、反败为胜。
林凡这才感觉到了全身剧痛。
第二十六章 出院风波
电击一直持续了很久，直至水流蔓延至了其他房间，也惊醒了其他房间住户。
好似有人拨打了火警，总之不一会儿之后，林凡就听到了一阵消防车的声音。
但消防员们显然有些气恼，他们只是关停了公寓电阀，又来到了三零二房间之内，关停了流淌着的水龙头。
“呼叫、呼叫，没有火灾，只有一起电击致死事故，需不需要移交至警署？”消防员语气有些无奈，因为这好像不归于他们管辖。
“不用了，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外伤，全部都是因为电击所致。”林凡忽然开口，便就打断了消防员通讯，因为他连对手碰都没有碰一下，所以讲说起来伤害的话，这些也就完全可以推脱。
“呼叫、呼叫，现场发现一名重伤员，请求担架、请求担架。”消防员又是如此讲说一句，之后才又来到林凡身前。
“一起电击事故，没理由伤成这个样子吧？”消防员眼中透漏着怀疑，可他还是帮林凡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电击死人了，我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哪还能在乎什么伤势呢？”林凡随意敷衍着，这也让消防员深表赞同。
于是乎，消防员也就忘记了考虑，只是一起普通电击事故，这又为何会连肋骨也都折断？
但，担架很快也就到来，林凡也就跟随着消防员一起，直至最终被抬离出墨林公寓。
然而，也就在林凡即将被抬上车的时候，他目光就又注意到了公寓楼顶。
因为此时在那里，正有一名丧尸在不断走动。
“老哥，楼顶。”林凡出言提醒一句，这也终于引起消防员注意，但消防员却只当有人想要轻生，所以他几乎没携带任何装备，就又立即组织起了救人行动。
“不、老哥，那是一具丧尸，专门以人鲜血为食，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般。但他却并不如吸血鬼，因为它的弱点有很多，最起码火焰就能让它致死。”林凡好心提醒着，因为那具丧尸正是年轻男子尸体，所以他非常有把握可以肯定。
但，对于这种传说中的事情，消防员却只是嗤之以鼻，他觉得林凡有些多虑了。
“喂、老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带上火种、至少有备无患也好。”林凡如此提醒着，并且他也看到了消防员犹豫。
“上车吧，这里有我们来解决。”消防员一边回答着，一边又将林凡推上了车。
接着、车子启动，林凡也被送往了一处骨科医院。
林凡感觉，他应该被推进了一处急诊室。
总之他印象很模糊，好像是因为一个针管。
嗯，那应该是麻药所致。
反正，当他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就只听到医生在门外讲说：“我觉得你们高看了医生能力，因为我们医生也是人，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那这个人各项体征全部都很弱，我们也就只能为他加大维生素，可至于他到底会何时醒来，又或者他将要一睡不醒，那这个谁也说不准，我们医生也不能。”
林凡醒来的时候，他就听到一段这样的话语，看起来医生已经非常烦躁，以至于隔一扇门都能够完全听到。
但，他指的病人显然就是自己，因为这处病房里面没有其他人。
真好，有人在关心着自己。
林凡无力地伸出手，便就打翻了桌上一颗苹果，因为他实在提不起来力气，来向门外传达自己已经醒来的消息。
房门很快就被推开了，林凡看到了消防员身影，以及绮语泪流满面的容颜。
嗯，想来也就只有这丫头，她会将医生都问的无比烦躁。
林凡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便也就握紧了绮语手掌。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
这应该在于麻药原因吧，林凡如此劝慰着自己。
“事情解决了吗？”林凡开口第一句话语，便就直接询问起了消防员，因为墨林公寓的丧尸事件，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这就将会是一个很大麻烦。
“已经解决了，用火焰烧了整整半宿，也终于将它烧成了灰。”消防员倒了一杯水，继而就又再一次说道，“真是难以想象，那种传说中的生物，竟然会真的存在。”
“哦、对了，我躺了多久？”林凡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任务期限只有短短三天，所以不能在这里一直耗下去。
“五、五天了吧？”消防员询问了一下绮语。
“不是的，已经六天零三个小时了。”绮语纠正了消防员。
六天零三个小时。
这时间一下让林凡紧张了起来。
“我的手机呢？”没有与绮语秀恩爱，林凡直接坐起了身来。
可是，巨大的痛苦就又让他躺在床上。
“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拿。”消防员扶着林凡躺下，继而就又拿来了林凡手机。
接过手机，林凡也就打开了系统。
“叮，警告、警告，请迅速逃离、请迅速逃离。”
“叮，警告、警告，请迅速逃离、请迅速逃离。”
……
突变任务已经超时取消，取而代之的是系统不断如此刷屏。
但是系统警示，这种危险又来自于何方？
林凡环顾于四周，此时也就只有绮语、医生与消防员三人。
绮语知根知底，危险自然不可能是她。
医生掌握自己一切，想杀自己也早就会得手。
消防员同理，因为是他送自己来医院的，所以他要想杀自己，这也就没有必要送自己来。
所以，系统的危险警示，这又究竟来自于何方？
“办理出院吧，我们回家疗养。”林凡面向绮语，就又如此讲说了一句。
想不通，那也就懒得再想，总之脱离这处地方，危险也就自然会消失。
林凡绝对不会相信，一处正规的治疗医院，他还能够像达人公寓那样，前来限制于自己行动。
然而，绮语却开口想要劝他。
“林凡，要不我们就在医院治疗吧，毕竟家里条件不比医院，所以还是医院最为稳妥。至于钱财的话，你不需要担心，因为你上次拿回了六十万，到现在才只花费四十万不到。”绮语劝说着林凡，但林凡却执意打算出院。
“绮语、你要相信我的决定，我林凡是一个惜命的人，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但有些事情无法解释，而我身体也要比任何人清楚，总之我林凡一定会留住性命，因为我答应过你要让你幸福，但我们现在必须离开，因为这是我能保住性命的唯一手段。”林凡模样无比认真，这也总算说服绮语。
但也就在绮语搀扶着他，打算要开始往外走的时候，医生与一名护士的对话，却又让林凡停住了脚步。
“你是那个班的护士，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医生疑惑地询问着。
“哦，我是最近新来的护士，学姐今天请假了，让我来代替她送药。”护士低声回答着。
“我们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招过护士，甚至就连实习人员也都没有，所以你又到底从哪里来的？”医生直接拆穿护士，接着林凡就又听到医生的惨叫声。
可护士也没能进入这个门，因为她很快就被保安们给制服。
“呵，信息都没有打听清楚，就敢前来此地刺杀，这可真是一个愚蠢的杀手。”林凡随意评价一句，便也就此踏出病房大门。
办理好了所有手续，又拿着五万元日币余额，绮语低头走到林凡跟前，就又向着林凡道了一句谦。
“对不起。”绮语怯弱地讲说着，可这却瞬间逗笑了林凡。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你向我撒谎，余额还有着二十万？”林凡凝视着绮语身影，就又开始深深搂紧了她。
“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就是家里面管钱的人，所以对于钱财的事情，你根本就不需要道歉。况且钱财都是我用掉的，因此就算道歉的话，那也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林凡向着绮语诉说，之后便也就牵起了她，开始走出了医院大门。
然而，也就在医院那处门口，一群人都在那里聚集着，似是在围观着一些什么事情。
“我们过去看看吧。”林凡如此讲说一句，便也就挤开那处人群，带着绮语来到最里面之处。
而林凡也完全明白了，这群人为何会聚集在此。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跪倒在地上，而在他身前还有一位老太婆，老太婆的头发杂乱无章，此时正躺在被子上面奄奄一息。而在老太婆前方还有一张白纸，上面用毛笔书写了一段文字：
“工作二十余年，存款五十余万，可却在母亲病重之时，起不到丝毫作用。妻子跑了、房子卖了，落下了一无所有，只能被迫乞讨，愿能再筹得二十万，希望帮母亲挺过难关。”
这是一副乞讨场景，看情况是要帮助母亲就医，但再看看成果，他筹款却又没有一丝进展。
因为，周围人们都很聪明。
“卖惨呐？那你这写的还不够惨呀，你应该再写上白血病，又或是癌症之类的东西，这样才能够显示出来你惨呀。”
“像他这种乞丐我见多了，我只能评价他是一个新手，因为那些日入万元的大乞丐，人家都知道要给人磕头的。”
“对呀、磕头呀，你要是能给我们磕头，再大哭着叫几声爷爷，那我们也就施舍给你一百块，毕竟乞丐嘛，一百块钱也足够你们吃喝了。”
……
周围皆都是冷言风语，人们对于这种事情，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再加上整天各种传言所讲，几乎都说乞丐能够月入过千万，因此人们对于这种乞丐，也早已经不再有同情之心。
利用人们善意，来满足于自己私心，这种乞丐应该天诛地灭。
第二十七章 二访棺材铺
然而，没有理会周围冷嘲热讽，甚至就连一句辩解也都没有，中年男子只是那样跪在地上，就像一尊木质的雕塑一般。
“林凡，老奶奶想要睁开眼睛。”绮语忽然提醒着林凡，也将林凡思绪瞬间打乱。
而林凡也终于从人群话语之中，继而转移到了地下老太婆身上。
只见老太婆眼皮微动，她似乎想要极力睁开眼睛，可身体机能却又让她无力。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也终于动了，他轻扶起了老太婆脖子，就又放在了自己大腿之上。
接着他又面无表情，就像一尊木制的雕塑一般。
周围冷嘲热讽依旧继续，甚至于一些喜欢跟风的人，他们早就已经开始谩骂，各种粗言鄙语断不绝口。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林凡掏出了自己口袋里资金，全部都将它交到了中年男人手中。
与此同时，绮语也将那仅有的五万元日币，放在了中年男人身前。
中年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向着林凡与绮语二人，各自都叩头道了一声谢。
“这是托，我也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周围又有言语响起，并且很快也就得到附和。
但林凡并没有解释，只是拉起绮语迅速离开。
“林凡，为什么我们做好事还要被人冤枉呢？而且你也不向他们解释。”走出一段距离以后，绮语终于忍不住开口。
而林凡也就此，终于停住了脚步。
“绮语，你喜欢这个国家吗？”林凡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反问绮语这样一个问题。
“不喜欢。”绮语如此回答着，因为就从她的经历来看，他没有喜欢这个国家的理由。
“是的，我也不喜欢。”林凡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就又开始讲说了起来。
“起初因为民族原因，所以我非常讨厌这个国家，但在我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他们其实也都是人，他们也皆都有着悲欢喜乐。”
“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是江湖也就免不了恩怨情仇，但在这个大环境里面呢？世人皆都只是挣扎的蝼蚁而已，谁又能够保证自己永远不会落魄？”
“所以，落魄了就要遭人嘲笑，寻求帮助就要让人不断欺凌，倘若人人都要如此自私的话，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呢？”
“当然，这是潮流所能决定的，而我们也只是一介凡人，因此改变不了这种趋势。但我们虽然改变不了趋势，可只要我们自己不堕落的话，那就依然还有希望可言。”
林凡讲说到了这里，就又忽然想起法院跳楼的那位女子，以及还有她那被逼自杀的丈夫。
倘若他们可以得到别人体谅，那么悲剧是否也就能够制止？
但，这里人们皆都自私，皆都只为满足于自己私欲，以及还有自己那独特的优越感。
就像，医院门口那些叫喊的人们，他们或许也只是想要表现自己。
更甚至者，造成目前这种人人自私的情况，也就是那揭露社会现象的媒体们，他们其实真正的出发点，也只是在于那一些流量而已。
无关于对象，只为了炫耀于自己，这也就是整个社会的病态。
“走吧，这种属于人心的浮躁，我们管不了。”林凡搂住了绮语，就又向着出租屋里而去。
……
夜，深了。
林凡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人偷窥，又梦见自己在那医院门口，被所有人皆都不断指责。
他忍受不了那种羞辱，所以他就被吓醒了。
而他醒来以后，也就不由望向了窗外方向。
“喵。”一只狸猫被吓的惊叫一声，接着就又从林凡窗口迅速逃离。
林凡轻笑了一下，这样的小动物还就是可爱。
可他却又沉思了起来，关于系统任务的一些不对劲。
同样都是三星任务，可这一次比起来达人公寓，超时后果也太过于简单。
是因为幕后主使，就是那位墨林公寓的对手吗？是因为他已经死亡了，所以惩罚后果才会变得简单？
不，如果幕后主使是他的话，那么在他死亡以后，也就不应该再有医院的刺杀事件。
所以这一切都解释不通。
除非，是那幕后主使还未出现。
但任务已经超时取消掉了，所以这已经没有任何线索可查。
不，东京市盛和侓师所。
虽然任务已经取消掉了，但任务既然给出这个地址，那这处地方也就必然存在问题。
再联想到，法官当初自杀的原因，他就是因为某位律师的指控，所以才会被迫而开枪自杀。
是的，这起案件并没有结束，因为它还有着很多未解之谜。
首先，那也就是指控法官的那位律师，他到底如何知晓了这些事件？
其次，那也就是法官当时自杀的那把枪，它又到底从何而来？
最后，还有着年轻男子接收到的病毒文件，它又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问题皆都没有解开。
所以，这起超时的惩罚，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再者思虑一下，医院刺杀自己的护士，她又到底如何知晓自己在医院？
自己被跟踪了？不，这应该是监视。
那么，监视手段又是什么？
猫。。。
对，自己怎么就忽略了那只猫呢？
三星级别的对手，他的监视手段又岂会平常？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得尽早解决。
林凡瞬间便就有了决定。
至于具体的决定计划。。。
嗯，明天就先前往棺材铺，与那老头进行一次洽谈，之后再决定下一步计划，到底要不要直接去往侓师所。
林凡做出了决定，便也就开始放下了心。
第二日，林凡就又坐上了公交车，踏上了去往西郊棺材铺的旅途。
因为他的那辆摩托车，前几天因为那场莫名事故，所以丢在了墨林公寓附近。
不过话又讲说回来，那位对手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就会那样强大？
想不通，林凡也只能摸着肋骨，开始深吸一大口的气。
……
西郊棺材铺的位置很偏僻，林凡上一次来到这里就已经深有体会，也不知道那老头腿脚不便，他又到底如何在这里生活。
但作为拜访之客，林凡还是为他买了一些礼物，其一是有事相求、其二是为上次事情道歉。
而也果然，见到礼物的老头，这一次态度非常良好。
可作为奸商的属性，他也完全没有丢掉。
“怎么样？这一次又打算购买多少？”老头子接过礼物，便也就不再有任何废话，从而直接谈起了生意。
“唉，叔你这样就见外了，我这次来只是单纯看望你，顺便再听你讲讲上次对于我的教导。”与之相比，林凡无耻也毫不遑让。
但是半斤八两，这也就注定要相互抵消。
“少废话，看相一次五百，没有接续这一说。”这老头子直接翻脸，并且还开始变本加厉，“像你目前的情况呢，这也就最少一千。”
老头子一点人情也不讲，但林凡还是恭敬地掏出两千块，毕竟老头子是真有本事，他并不是那种招摇撞骗，所以这二千块钱也就花的不冤。
“两千块钱，除了看相以外，还得要再请您帮助，希望您能够指出一条明路。”林凡话语说的异常客气，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那名莽撞的年轻人。
“嗯、不错，看起来已经成长了很多，那我就为你来指出一条明路，从而救下你这小伙子一条命。”老头先是如此赞扬一番，之后才又开始讲说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这一切问题根源是什么吗？嗯，那也就是气运。”
“那么，何为气运呢？就比如说，你在路上走着走着，这就直接丢了一千块钱，然后你就怎样也都找不到，那这也就是一种气运不好。而我呢？我也在路上走着走着，我就直接捡了一千块钱，然后我就将它揣进兜里，那这也就是一种气运极佳。”
“总之，气运这种东西，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它却又一直都真实存在。”
“那么，如何获取它呢？就比如说，我捡到你这一千块，但我却又不打算将它还给你，如此你损失了一千块、而我得到了一千块，那么在这其中交换又是如何呢？是的，能量守恒定律。”
“要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情，就算是他们梦想中的天上掉馅饼，可是在一种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之下，那么馅饼掉落下来的时候，也都得要先砸爆那群人脑袋。”
“所以，在这其中的交换是什么呢？是的，这也就是气运。”
“我捡到了一千块，那这是我的气运具象化，可却也同理，那我也就损失了这部分气运。而你丢失了一千块，那这是你的气运具象化，可却也还是同理，那你也就得到了这部分气运。”
“所以人们经常都会讲说，吃亏是福。而在这其中的逻辑，便也就是如此道理。”
“只不过，这世间气运是一个很复杂的体系，因为这世间人员也有着非常之多，但总之气运的交易方式，便也就是这样的基础。”
“所以，多行善、多吃亏，总有一天你能够峰回路转，从而获得一个应该有的气运。”
“你，可明白？”
老头长篇大论地讲说着，虽然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林凡却总感觉他是在示意自己：要多买棺材、要多看相。
“唉、好吧，两幅棺材。至于地点嘛，就定在盛和侓师所，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林凡无奈地回应着。
第二十八章 无耻的林凡
没有再与老头深谈，因为他该要讲说的东西，似乎都已经讲说完毕。
虽然，他又好似什么也都没讲。
但，做好事嘛。
因此，除暴安良、为民申冤，那这也就自然是盛和律师所。
只不过，考虑到对手非常强大，所以其他时候会被人给揍死，因此林凡也就将时间，选择到了第二天中午。
中午好呐、正气高照，最为主要的是人流量多，这样造势效果也就会更大。
是的，林凡并不打算动手，况且他目前这副身体，也完全都经不起折腾。
那么，林凡打算要干什么呢？是的，就是造势。
他要将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要让整个东京都关注于这起事件，因为也就只有如此，他也才能够置身于光明之中，从而让对手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也许会有人质疑，因为将自己暴露于明处，这种危险怎样看都是最大，因为对手随时都可以直接出手，从而收取掉林凡性命。
但，对手有一个正式身份，他是一名高等级别的律师，那他也就得要考虑社会影响，会不会将自己推至风口浪尖，以至于最终失去所有。
毕竟，东京市的舆论力量，这也让林凡深有体会。
但林凡自认为，自己不会像跳楼女子与法官那样，只能被动遭受着舆论所控，因为他完全可以扭转力量，将它直接对准于盛和律师所。
况且，真以为不暴露就可以安然无恙吗？不，应该得要知道，林凡他一直都处于对手监控之下。虽然他暂时还不清楚，对手为何会迟迟也不出手，但对手随时都可以要他性命，这却也是一种不争的事实。
所以，反正都已经被对手给关注，那这也就直接让整个东京都来关注，这好似也不会再损失一些什么。
当然，跳楼女子、法官与年轻男子，这起案件有着三具尸体，所以应该得要有三副棺材才对。但林凡仔细思虑了一下，造成轰动的也就只有跳楼女子与法官，并且律师直接伤害的也是他们，这其实不关年轻男子的事情。
至于年轻男子，他只是死于舆论的逼迫之下，因此他的死亡非常可惜，但林凡却也不能为他出头。
因为这也就相当于，直指着东京所有人鼻子谩骂，他们就是这起冤案的罪魁祸首。
所以，得要借助于他们力量，这也就不能来得罪他们。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踏出了棺材铺大门。
一天无事，林凡也就顺道前往了墨林公寓，从而取回了自己摩托车。
铁盆依旧是在那里，里面纸灰也依旧存在，甚至于清洁工路过那里的时候，也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看起来，老太婆威望应该非常之高，因此这也让林凡开始思虑，自己是否也应该买上一些纸钱？
嗯，有备无患。
林凡如此思虑着，当下也就直接行动，从而买了一大捆纸钱，又将它搬进了出租屋里。
绮语满脸惊讶，却又没好意思开口，而林凡也只是嬉笑着，说晚上可以做个发财梦。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凡的确是做梦了，可梦中只有一个吊着的年轻人，他对着纸钱露出渴望的眼神。
唉，怎么都给忘记了，这栋屋子是一处鬼屋呢？
林凡起身的时候，也就只能叹息了一声。
不过仔细想想，作家鬼魂也的确帮了自己很多忙，至少也就是因为他的提醒，所以林凡才从一名大条青年，拥有了此时这种忧患意识。
嗯，间接地讲说起来，他也算是自己与绮语媒婆。
“唉、好吧，给你烧上个两千亿，就希望你能够保佑我……”林凡讲说到了这里，就又忽然反应过来，作家魂魄连现身都做不到，这又如何能够保佑自己呢？
嗯，仔细思索一下，他所有提醒也皆都在梦中。
“唉、算了，你就保护好绮语就行。”林凡也不再为难作家，并且还给他烧去了两千亿。
再顺手看了一下时间。
嗯、早晨六点三十分。
为绮语盖好了被子，林凡就又走出屋门，他原本打算买上两份早餐，可就在他路过一处拐角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尸体被人吸干了所有血液，可他身上却又没有任何伤口，这也让林凡不由想起“突变”简介之中，那一句将要吸食血液的话语。
可，年轻男子不是已经死亡了吗？
嗯、好像，年轻男子变成丧尸的这件事情，它本身就已经很不寻常。
但，危险只来自于墨林公寓的对手，可他也早就已经死亡。
并且，如果他是吸血凶手的话，那么眼前的这具尸体，它也就应该和年轻男子一样，成为一具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而不应该就是一具干尸。
妈的，这到底什么情况？
林凡彻底恼怒了，怎么在自己出租屋附近，竟然也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手要打算摊牌吗？那他为何不直接对着自己出手？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就又开始冷静下来。
这是一种警告，又或是中年男人一样的杀鸡儆猴？
可没有必要，因为双方注定要水火不容，就凭林凡已经杀了对方两人，当然这也还要包括着年轻男子。
那么，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根本就思虑不通。
但林凡又瞬间反应过来，好像自己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那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有关呢？
并且林凡又想了起来，好像就在这八九天以前，那位商店小伙子就已经提醒过自己，说这处区域里面最近不太平。
是的，这是很早就已经存在的现象，对手他并不是针对于自己。
那么，几乎同样的情况，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林凡瞬间就又拿出了手机，开始导航起了盛和侓师所位置。
而也果然，盛和侓师所就是在这附近，一条非常宽阔的马路旁边。
果然是侓师所的问题，林凡开始更加笃定。
可这却也让他冷汗直冒，自己距离对手的位置，竟然一直都是如此之近。
罢了，按计划行事。
林凡买了两份早餐，就又开始回到出租屋里。
……
距离近，这虽然让人惶恐，但却也有着一个好处，那也就是林凡可以启程的晚一些。
因此，一直到了十一点五十分，林凡这才开始慢悠悠地启程，来到了盛和侓师所门口。
十一点五十九分，林凡停好了摩托车，就又开始安心等待着棺材到来。
而也的确非常准时，因为也就在那十二点刚到的时候，两副棺材便就开始从天而降，稳稳停在了盛和侓师所门口。
还是如此情况，还是如此有逼格。
但林凡已经习惯了，他也不再奢求于快递员现身，毕竟人家也是一位打工者，这也没必要非让人家牵扯进来。
此时是十二点，也刚好是所有公司中午下班的时候，因此面对于这种奇观，也就自然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特别是还有一家媒体报社，他们匆匆拿起了拍摄工具，就又开始了一种苦逼加班的生活。
林凡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中，开始安然躺在了两幅棺材之上。
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也将这处侓师所围得水泄不通。
“您好，可以采访您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导致了你对盛和侓师所这么大的仇恨呢？”记者终于挤开人群，也将摄像头对准了林凡身影。
“啊，朗朗乾坤、日月高悬，所以我一直都相信着，这个世间是有正义存在。可法官被逼自杀，当事人被逼跳楼，但凶手却还逍遥法外，这又让我怎能不黯自伤神？”
“所以我伤神呐，这又到底该怎么办？如果说连法官都制裁不了他们，那我还能够乞求于谁？因此我也就只能来到侓师所，毕竟我们伟大的侓师所，他们连法官都能逼到自杀，这可还真是一种牛逼呀。”
“因此我要伸冤呀，我要让律师大人帮我伸冤呀，可我却又不敢进入这扇门，万一他们把我也给逼死怎么办？所以我苦呀，我只能如此来做呀。”
林凡就躺在那棺材上，并且他还翘着二郎腿，总之就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因为这样可以吸引更多人目光。
唉、世道乱了，东京的人心就是这样，那也就只能是随波逐流。
“呐，我们刚才已经采访了事主，事主理由是要为东京正义伸冤，但却又怕遭受到侓师所报复。那么对于事主的这个宿愿，盛和侓师所又将会做出怎样答辩？下面就让我们来跟随镜头，采访一下盛和侓师所的负责人吧。”记者一边报道着，一边又让摄像师跟随自己，开始试图进入到侓师所区域。
并且林凡也已经无比佩服，因为文人说话就是好听，她竟然直接将事件定性，上升到了整个东京的正义层面。
唉，悔不该当初，没有好好上学呀。
以至于语言的组织匮乏，就讲说不出这样的高度。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安然躺在了棺材之上。
第二十九章 乌龙事件
但，记者没能走进入盛和侓师所。
因为很快就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将记者镜头又拉回到了林凡之处。
“先生，您公然放两口棺材在我们侓师所，并且还要聚众在我侓师所门口闹事，这已经深深损害到了我们侓师所名誉，根据我们国家法律规定，我随时都可以起诉于你。”男人举止异常客气，可他话语却又充满威胁。
但，林凡却丝毫都无动于衷。
“那你就去告呀，法官都被你们给逼死了，我就看你们还能向谁告？再者而言，我现在怀疑有人监视我，对方就是你们侓师所的人，那你要是告的话，就顺便帮我把这项也加上吧。”林凡依然翘着二郎腿，并且言语之中充满无耻。
但男人却依旧很有素质。
“如果你要寻求法律资助的话，那就还是请你走正常程序，我侓师所有很多知名的大律师，相信他们皆都可以帮助于你。”男人非常客气地讲说着，但也直接就将话题转移了出去。
并且，他还递给了林凡一张名片。
“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因为我也是行业最顶级的律师，随时都可以回答你的各种疑惑。”男人依旧非常客气，可这却让林凡有了回怼契机。
“呸、不要脸，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林凡话语讲说了一半，就又忽然卡在了喉咙，因为他发现周围皆都是鄙夷眼神，并且镜头此时还在自己身前。
卧槽！此刻有记者拍摄，范围可能是全东京。
妈的，这回丢人丢大了。
林凡忽然反应过来，这男人并不是自卖自夸，而是想要借着此次机会，来让自己彻底在东京扬名，甚至于让他侓师所在东京扬名。
而扬名所需要的垫脚石，便也就是此刻的林凡。
联想到了这里，林凡也让自己努力平静了下来。
“呐、我来呢，是要为东京的正义伸冤。因为据我了解，东京法院自杀的那位法官，他始终都是一位无比正直的人，那难道你们侓师所逼死了他，这都不需要一个像样解释吗？”林凡转瞬之间，就又将自己摆在了正义一方。
但，要只从言语上较量的话，又有谁能比得上一位资深律师呢？况且对方还介绍过自己，他就是这个行业最顶级的律师。
果然，对方瞬间就堵住了林凡。
“这件事情呢，它也并不是什么机密，并且我还要再纠正你一点，那也就是自杀的并不只有法官，更还有着那起案件的原告者。”
“但，自杀这种事情出自于自身情绪，我们并没有逼过他们，况且我们也不敢去逼法官。这件事情皆都是有目共睹，我想该解释的也都早已解释，我只能讲说法官的情绪太大，他受不了被人拆穿他以公谋私，所以才会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
“况且大家也都应该明白，法官是要凌驾于律师之上，他们随时都可以让律师闭嘴，因此这又从何讲说，我们律师会逼死了法官呢？当然原告的那场死亡，我倒更认为是一种模仿倾向，因为她眼见着法官自杀当场，所以也就产生了一种模仿心理，因此这也就是一种心智不健全的表现，也因此这件事情就不难想象，她会在法院之中无理取闹。”
“当然这些卷宗都有着证据相辅，他们死亡案件也都尽归警署管辖，我们也就只能讲说配合警署，直至最终让这起案件真相大白。”
“但，这不是有人可以肆意闹我侓师所的原因，所以针对于今天的事情，我们也一定会追究到底。当然在此也提醒于大家，针对于日常这种地痞闹事的行为，大家一定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从而捍卫于自己的合法权益。”
男人对着镜头不断讲说着，这也赢得了在场所有人掌声。
总之，此次的交锋之中，林凡败了。
并且还败得异常彻底。
但，这又怎能轻易认怂呢？毕竟认怂也就代表着万劫不复。
“那，你们律师所有人监视我的这件事情，你又到底要如何解释？”林凡又继续纠缠。
“我先前都已经讲说过了，如果你要寻求法律资助的话，那你就直接来走正常程序。”男人又继续回答着，并且语气也依旧非常客气。
“好、那我就要来找你，我要让你当我的法律顾问，并且肩负起保护我的职责。”林凡总算将问题拉回到了正轨。
毕竟，他来到此地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要让自己与侓师所的事情，彻底置身于大众们视线之中。
但、想法很美好，可他却终究忘记了，对方没有必要顺从于他。
果然……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义务。”对方话语依然客气，可态度却丝毫不掩饰鄙夷。
并且这也让周围所有人都觉得，林凡似乎有些过分了。
不，从他放两口棺材在侓师所门口，他就一直都很过分。
所以瞬间，林凡的正义人设就彻底崩塌。
但很显然，林凡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毕竟要在乎形象的话，那么弱点也就会随之浮现。
“假若你还要脸的话，那你也就必然会认识这张名片。”林凡不要脸了，并且他还贼喊捉贼，拿出了先前男人递给的名片。
呼、幸好，当时没有直接撕了它。
“怎么，你给了我名片，可你现在又想要赖账？”因为男人想要借此扬名，所以这也就是他的弱点，因此林凡敢于肯定，男人他必然会应承下来。
而也果然，男人当着媒体面前，也就只能拿回了那张名片。
“好，虽然是一个无赖，但你既然拥有我的名片，那我就还是会来帮你一件事情。那就请媒体与各位看官们见证，我将与他在众目睽睽下签订律师函，从而承办于帮他调查的所有权限。”男人有些愠怒地讲说着，可面对于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还能够平心静气？
总之看起来，林凡目的已经达到。
接着，男人与林凡又签订下授权书，并且各自也都在其上画了押。
于是乎，这起事件的定性，也就成为了林凡想要与男人签约，所以闹出来的一则乌龙事件。
但，这起事件还是受到了强烈关注，虽然人们更加偏向于律师所，可人们也注定忘不了那位地痞，也就是躺在那两口棺材上的林凡。
当然、林凡也非常郁闷，为什么大家的关注点，皆都不在于自己的足智多谋，而只在于自己，为这家侓师所送上了棺材呢？
但，林凡目的已经达到，这却也是一种不争的事实。
并且，也就在那下午的时候，男人便就打算约见林凡，想要与他商谈一下案情的具体细节。
可林凡拒绝了他，因为这起事件的根本目的，只在于要让民众们在此关注，那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侓师所也就自然要离远一些。
接下来，也就只看有谁会跳出来了。
林凡认为，当自己找到盛和律师所的时候，那自己也就已经稳赢。
嗯，这叫做敲山震虎。
并且事实上，林凡此举效果也的确完美。
因为窗台上的那只猫，它已经不会再逃离了。
那这也就代表着，幕后黑手已经万分着急。
只不过，意料之外的一件事情，那也就是在当天晚上的时候，林凡出租屋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师父好，师娘好。”两位不速之客异常兴奋，可这却又让林凡一阵皱眉。
“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这两位客人正是晴明与他小情侣，但他们到来却让林凡百思不得其解。
可与林凡不同，绮语倒很欢迎这两位小孩子，并且她还将林凡送给自己的玩具，又转交给了晴明与那位小姑娘。
“师父，你想象不到吧？我的阴阳术目前连你都能找得到。”晴明得意地笑了一下，但也终于认真讲说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啦，主要是师父你目前出名了，所以我们就想要来这个地方探望一下。那又刚好感觉到了一丝鬼气，结果顺着鬼气一路追踪、因此也就来到了这里，又感受到了师父气息。”
“嚯、不错呀，已经学会抓鬼啦？”徒弟的出色让林凡自叹不如，可他却又忽然反应过来，晴明口中所讲说的鬼气，“什么鬼气？”
这小子该不会说的作家吧？但仔细想一想，就凭作家那样的残魂，他的身上能有鬼气吗？
“嗯、很奇怪，反正来到了这里，那种鬼气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鬼气，只不过有些微弱、似有似无，而且它就在这处房间里面。”晴明眼里透漏着一丝疑惑，似乎想象不通，师父二人为何要与鬼物生活在一起？
但林凡却是更加疑惑，这徒弟特么开挂的吧？先是自行领悟了阴阳术，后又开始发展地如此迅速。
“那个，不要见鬼就抓，毕竟鬼也分善恶的嘛。”林凡如此教导了一句，就又开始询问起了另外一些事情，“那个，当初在阴阳路的时候，那两位鬼物没有为难你们吧？”
林凡尴尬地询问着，因为当时自己太过于着急，所以将这两个小家伙给扔在了那里，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有没有吃苦，毕竟两位鬼物实力都不容小觑。
然而提起了这茬，晴明就又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