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希一边走一边打哈欠，一双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再多一点就要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走在方知希身边的沈舒心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两人搂着对方的手臂踩着楼梯慢慢往上，从二楼爬五楼。
大教学楼里上课的人很是多，特别是课间的时候由于上的专业课不同，所以穿梭在楼梯间换教室上课的学生也很多。
方知希又打了个哈欠，抬眼的瞬间视线正好落在了楼梯的拐角处，人也打算转过方向上楼。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转过去，就听见上方刚走下来的人叫了一声：“方知希？”
她应声抬头，一双大眼略带疑惑的看过去，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
“章深学长！”方知希惊道。
一旁的沈舒心不为所动，又打了个哈欠，跟着方知希走上台阶踩在四楼的走廊之上。
“你们今天在这边上课？”章深问，瞧见方知希怀中抱着的书本后猜到大概。
方知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随后回道：“嗯，刚上完第一节，现在准备去赶第二节。”
“跟我差不多。”章深笑了笑，“申请提交了吗？”
“嗯，昨天一回去就弄好提交过了，就是不知道审核要花多久，一直在等呢。”方知希点了点头，说完话后慢慢抬头。
她这么一抬头，刚才还是面带礼貌微笑的章深不知怎么表情变了，眨了好几下眼睛后嘴角上钩，一副快憋不住笑的样子。
“怎么了？”方知希皱起眉头，想起刚下课时的对着自己露出了这个表情的沈舒心，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章深轻笑，抬手指了指方知希的脸，“你的脸。”
“脸？”
听见动静的沈舒心看了一眼方知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容完全憋不住。
方知希这下着急了起来，忙掏出手机来对着自己的脸一顿照，最后借着楼梯间玻璃外照进来的阳光看清楚了自己脸上像是用笔画出来的印记。
她自己肯定是没这种习惯和恶趣味的，而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自己身边，并且也是上课时坐在身边的唯一熟人除了沈舒心以外就再也没有别人。
不过，刚才上课的时候沈舒心睡得比她早，醒得比她晚，她脸上的这些又怎么可能会是沈舒心干的呢。
唯一的答案，就只有她自己。
是她在记笔记的时候没坚持住，趴着睡着了。而恰巧脸就放在了刚写好没多久，墨水还未彻底干透的笔记本上，所以睡醒了之后脸上才会有笔记本上鬼画符的印记！
“上课睡着了吧。”章深一下子就猜到了个大概，笑着说道。
方知希脸上写满了尴尬，一边翻找着书包找湿纸巾，一边格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
“我之前有个同学也是这样，不过他比你惨多了，半张脸上都是笔记本上的墨水和笔记，还好你只是脸颊上有一点。”章深笑道。
方知希擦了擦脸颊，试图将那些印记擦掉的同时，双颊因为尴尬从而浮现一抹浅粉，配上她白皙的皮肤，倒是衬得她愈发可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