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土地雷再现
“殿下，这些便是我知道的全部。”
“还请殿下遵照约定，放我离去。”
剩下这位细作看向顾言，满怀期待的询问道。
“罢了，罢了。”
“谁让本宫一言九鼎，既然刚刚答应过你，那么现在就遵照约定。”
“来人！给他松绑，放他离去。”
顾言朝着苏耀招手说道，苏耀不情不愿的上前解开绳索。
再三确认，顾言当真要放自己离开后。
这位连忙朝着村寨外跑去，途中更是抢来一匹快马。
跃身上马，朝着寨门疾驰而去。
眼瞅着即将离开村寨，苏耀收起长刀。
取下身旁将士背上弓弩，对准寨门方向。
拉满弓弦，满弓搭箭。
随着苏耀松手的刹那，箭矢风雷电彻一般朝着寨门袭来。
刹那间，便击中骑行在马背上的那位细作。
原本疾驰的马匹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骑行在马背上的细作看着胸前。
双眸尽是难以置信，回过头正想要说些什么。
骤然间，整个身子从马背上滑下跌落在地。
见到这位细作一动不动之后，苏耀将弓弩还给将士后。
吩咐将士牵回马匹，随后朝着顾言单膝跪地。
“卑职违背殿下旨意，请殿下赐罪！”
苏耀低着头，沉声说道。
在场众将士见到苏耀主动请罪后，纷纷单膝跪下替苏耀求情。
“各位兄弟，不必替我求情。”
“是我违令在先，殿下现在惩处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见到在场众将替自己求情后，苏耀连忙开口说道。
“苏耀将军现在说的不错，军令不可违。”
“来人！带苏耀将军下去杖责二十以示效尤！”
“卑职谢过殿下，谢殿下手下留情！”
不等其他将士开口，苏耀主动起身领命道。
这让反应过来的其他将士，倍感哭笑不得。
只能就此作罢，毕竟与夜赫相比而言。
顾言现在对苏耀的惩处，的确算得上是手下留情。
正当苏耀趴在板子上，准备领罚的时候。
小春子却是急忙赶到，上前阻拦行刑。
趴在板子上的苏耀，一脸茫然的看向小春子。
小春子连忙解释道，现在是奉命转达指令。
至于是谁的指令，苏耀根本不用多想。
起身，上前单膝跪地准备领旨。
“苏耀将军快快请起，这只是殿下的口谕，不必如此。”
“不碍事，还请春公公直言。”
见到苏耀执意单膝跪地领旨，小春子也拿苏耀没办法。
随即转达顾言指令，顾言现在示意苏耀带兵前往枫树林支援夜赫。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人从枫树林中离开。
无需任何解释，苏耀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还请春公公转告殿下，卑职明白该怎么做。”
说罢，苏耀起身穿上戎甲率领铁骑出发。
与此同时，枫树林前。
如约而至的夜赫，按照先前约定。
将马匹停驻在枫树林外，独自朝着枫树林中央走来。
眼瞅着不远处，还残留先前土地雷爆炸后的痕迹。
“本将军已经来了，诸位还不出来一见？”
“还是说，诸位是打算戏耍本将军？”
“如果是那样，本将军恕不奉陪。”
夜赫瞥了一眼四周枫树后，转身朝着枫树林外走去。
就在夜赫即将离开枫树林的刹那，数道寒芒划过夜赫脸庞。
数枚箭矢瞬间没入距离夜赫不远的枫树树干上，这不禁让夜赫脸色微沉。
听到身后数道落地声响后，夜赫攥紧双拳转身看去。
“诸位，这是什么意思？！”
夜赫一把抓住箭矢，朝着眼前数位身着夜行衣侍卫怒喝道。
“还请夜赫将军见谅，我等也是为了稳妥起见。”
“毕竟，谁知道夜赫将军会不会表明故作归顺。”
“实则，背地里排兵布阵准备将我等一网打尽。”
说话的这位，或许是这群身着夜行衣侍卫的统帅。
站出列，朝着夜赫略带歉意说道。
“为了稳妥起见？本将军信你的胡话！”
“要不是本将军刚刚站得住，现在只怕早就成为箭下亡魂了！”
“既然诸位看不上本将军，本将军现在离开便是！”
夜赫说罢，转身朝着枫树林外走去。
与此同时，心底不由生出一抹寒颤。
显然是低估了这些人，尤其是那些躲在枫树从中的弓箭手。
夜赫至始至终，都未能察觉到丝毫气息。
这对于接下来的围剿任务，存在极大的不稳定性。
当务之急，必须阻拦围剿。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然而这些人并不准备让夜赫就此离去。
“夜赫将军，这么急着离开。”
“是不是想告诉太子殿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为妙？”
“你在说些什么？本将军根本听不懂！”
“本将军现在选择离开，实在是因为尔等过于目中无人。”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本将军感到恼怒！”
“如果夜赫将军执意离开，我们唯有让夜赫将军永远留在这里。”
为首统帅，取出腰间长刀冷漠说道。
“看来，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
“什么拉拢？！根本只是个陷阱罢了！”
夜赫手持双戟，朝着为首统帅不屑喝道。
“就算夜赫将军看出来，又能如何？”
“还是说，夜赫将军现在能找到弓箭手所在位置？”
为首统帅说罢，朝着暗中比划手势。
下一刻，数道箭矢朝着夜赫袭来。
夜赫吃力挡下数箭后，最终选择躲在树干从后。
唯有这样，才能挡下迎面袭来的箭雨。
“夜赫将军，怎么还躲起来了？”
“刚刚不是还叫嚣，要好好教训教训我们吗？”
“还是说，夜赫将军与夏国太子一样。”
“都只会说大话？现在就凭我们这些人就足以踏平尧城。”
“夜赫将军，你觉得夏国太子凭什么挡住我们？”
为首统帅虽是一副不屑模样，但灵动的双眸不断打量四周树丛。
明显是想从中找出，夜赫现在藏身之处。
“可恶！居然让我陷入如此狼狈境地！”
“虽然殿下再三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准轻易动用。”
“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搏一搏了！”
夜赫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样熟悉的物件。
现在除了土地雷，还能有什么能让顾言再三嘱咐不可轻易动用。
夜赫点燃土地雷，起身朝着那群侍从径直丢了过去。
210 出口恶气
见到夜赫起身的刹那，这位统帅不禁感到错愕。
难道说，夜赫现在选择放弃了吗？
正当这位统帅准备出言嘲讽的时候，赫然发现。
夜赫手持点燃火星的莫名物件，朝着他们径直丢了过来。
虽然并不认识这物件，但是不知为何。
这位统帅心底里却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这位统帅赶紧躲开。
只可惜，等到这位统帅反应过来的刹那。
土地雷已经如约而至，当着这位统帅的面前骤然炸开。
瞬间产生的威力，荡平整个枫树林。
尽管夜赫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土地雷所产生的威力冲击出去。
直到撞在树干上，这才面前停了下来。
“咳咳咳！这玩意威力有这么大吗？”
“殿下当日，究竟是如何躲开的？”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夜赫依附着树干轻咳两声后呢喃道。
随即拾起散落在地的断刀，朝着那些躺在不远处的黑衣侍卫走去。
或许是因为，身穿锐甲的缘故。
土地雷刚刚的威力，居然没能将这些黑衣侍卫尽数镇杀。
这属实有些超出夜赫的预料，不过现在这样也好。
最起码，自己好歹能够出口恶气。
由于土地雷震慑缘故，使得这些黑衣侍卫尽管保全性命。
可是现在，依旧感觉耳鸣眼花。
别说站起来了，就是动一下身子都觉得疼痛难忍。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深坑，这位统帅吃力的呢喃道。
“哟呵？这么近距离都没能结果你？你命也是够大啊？”
处理完其他黑衣侍卫之后，夜赫手持断刀来到这位统帅跟前蹲下说道。
这位统帅见到夜赫完好无损，当真双目尽是匪夷所思。
“你！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你刚刚！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不服！你有本事等我恢复！我们一决高下！”
这位统帅深知自己此刻无法动弹，再瞅见夜赫手中沾满厉色的断刃。
现在唯有这么说，才能保全性命。
只可惜，这位统帅低估了夜赫。
夜赫压根没想搭理他，举起手中断刃直接刺入这位统帅脖颈。
只见这位统帅瞪大双眸，渐渐地最后生气彻底消散。
结果这位统帅之后，夜赫可没有坐下歇息。
起身朝着不远处走去，毕竟那些弓箭手还得处理。
正当夜赫准备动手的刹那，只听枫树林外传来阵阵作响。
夜赫攥紧手中断刃，下意识认为是这群黑衣侍卫的同伙。
直到夜赫瞅见，为首之人容貌后。
这才松开手中断刃，整个人靠着树干瘫坐在地。
夜赫明白，自己现在能够放下心来。
“将军！您没事吧！”
为首之人正是夜赫副将苏耀，苏耀一眼便看到夜赫。
连忙上前询问，夜赫只是自顾自摇了摇头。
随后指向不远处，不需要夜赫开口。
苏耀便派身后众将，向着夜赫手指方向前进。
将那些弓箭手尽数抓捕后，苏耀搀扶着夜赫朝着枫树林外走去。
“苏耀，村寨情况如何？”
“回将军的话，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
“如此就好，有没有打探出幕后主谋究竟是何人所为？”
“是秦皇，还是王相？”
夜赫朝着苏耀开口问道，苏耀连忙将先前村寨中所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
得知此事幕后主谋，竟然是沐王爷之后。
夜赫不由轻皱眉宇，苏耀见状没有擅自打扰。
“殿下有没有交代，那些蛰伏在夏国的眼线该如何处置？”
夜赫跃身上马后，朝着骑行在身旁的苏耀再次询问道。
“按照殿下的意思，是准备放任不管。”
“放任不管？”
“不错，正是放任不管。”
“至于殿下为何作出如此抉择，卑职实在是倍感困惑。”
苏耀的言外之意，是想借夜赫向顾言询问到底缘由为何。
“你放心吧，就算你不问。”
“本将军也得问个清楚，毕竟事关重大。”
对于苏耀的言外之意，夜赫如何听不出来。
尽管如此，夜赫非但没有丝毫不满。
反而只是拍了拍苏耀肩膀，随后朝着村寨驶来。
前往村寨的路上，夜赫想过数种可能。
可唯独想不明白的，只有顾言对那些眼线的处置方式。
“夜赫将军，殿下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当大军抵达村寨门前的时候，等候依旧的小春子上前传话道。
夜赫领命后，转身朝着苏耀简单吩咐几句。
便准备下马，跟随小春子前往顾言住处。
小春子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这让夜赫一脸茫然的看向小春子，不明白小春子这是要作甚。
“春公公，您这是？”
“殿下有令，准许夜赫将军一路骑行。”
“还请将军准许，让奴才替将军牵绳。”
小春子抬头看向夜赫，谦逊说道。
“既然殿下有令，那臣自当领命。”
“那就有劳春公公，替我牵绳了。”
夜赫说罢，将马绳递给小春子。
小春子牵着战马朝着顾言所在民户而来，抵达民户门前。
夜赫这才跃身下马，随同小春子上前禀报。
“夜赫将军，现在能够安然无恙而返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来，本宫先前将精致土地雷交由将军保管是正确的。”
夜赫现在风尘仆仆，偶有外伤表露。
再加上先前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顾言知道夜赫是用了那枚土地雷。
先前离开凉都的时候，顾言只带了两枚。
实在是现在的土地雷，过于不稳定。
还得等到凉都那群能工巧匠，研制出稳定土地雷之后。
顾言才准备，将其用到战场上。
不过，顾言现在不得不庆幸。
还好自己带走两枚土地雷，正是这两枚土地雷。
帮到顾言许多地方，更是救了自己与夜赫的性命。
顾言暗做决定，等返回东临城后。
定要将此事上报父皇，让父皇派人帮忙研制土地雷。
不过现在摆在面前最实际的问题，还得是如何采集硫磺。
先前那块硫磺，不知道是炼丹术士用了多少年沉淀下来的。
想要找到硫磺矿洞，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起码，在顾言自己看来是如此。
211 无从狡辩
“殿下，您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见到顾言迟迟没有答复自己，夜赫再次开口问道。
“真不好意思，刚刚在想其他事情有些走神。”
“将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反应过来的顾言，朝着夜赫歉意问道。
“启禀殿下，卑职想问殿下为何选择对那些眼线采用放任不管？”
“还是说，殿下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夜赫朝着顾言，抱拳弯腰询问道。
“将军想多了，本宫哪有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放任不管？”
听闻顾言没有更好的办法，夜赫当真难以理解的询问道。
“那本宫来问问将军，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那些眼线？”
“就地处决？还是如何？”
顾言接过小春子递来的茶盏，抿了口淡茶后看向夜赫问话道。
“卑职觉得，应该就地处决！”
“既然是他国眼线！岂能轻易放过！”
夜赫攥紧双拳，语气肯定的说道。
顾言听罢，放下茶盏摇了摇头。
“那么按照将军的话，这天底下大部分士卒都得就地处决。”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殿下您误会了。”
“不是吗？他国本宫尚不清楚，但是夏国军中就有不少他国降将。”
“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苏耀将军似乎也是齐国降将吧？”
顾言看向夜赫，浅笑着问道。
原本还准备辩驳几句的夜赫，整个人楞在原地。
正如顾言所言，其他夏国将帅夜赫或许并不熟悉。
可如果是副将苏耀，夜赫当真是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苏耀乃是齐国将门之后，只所以会跟在夜赫身边。
主要还是因为，苏耀败在夜赫手中。
夜赫非但没有结果苏耀，反而是三番四次放过苏耀。
问其缘由，夜赫只说自己很欣赏苏耀。
觉得苏耀日后，能够成为一位不错的统帅。
直到后来，苏耀家中落寞。
为了避开风头，苏耀怀揣着胆怯投奔夜赫。
让苏耀没有想到的，却是夜赫问都没问原因就选择收下苏耀。
并且任命为副将，这让苏耀打心底归顺夜赫。
尽管苏耀为夏国冲锋陷阵，但是依旧无法改变他降将的本质。
现在此事被顾言再次提起，夜赫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将军可以说，苏耀将军为夏国冲锋陷阵数载。”
“不能与那些眼线相提并论，可是将军又如何知道。”
“那些眼线是否在其位置，为夏国强盛奉献自己的一己之力呢？”
“在本宫看来，一统八荒实则只是求同存异的结果。”
“如果按照将军提议，夏国想要一统八荒只怕永世无法完成。”
“不止是那些诸国不会答应，诸国百姓同样也不会。”
顾言端坐在凉席上，朝着夜赫认真说道。
夜赫为自己的目光狭隘，惭愧的低下了头。
“卑职未能理解殿下野望！请殿下赐罪！”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还要劳烦将军，替本宫监工两日。”
“殿下，您这是要？”
“先前土地雷所发出的巨响，根本隐瞒不住。”
“为了不让可馨那丫头想太多，本宫唯有回去待两天。”
“等到此事稳妥后，本宫自然会回来与诸位将士同在。”
顾言轻拍夜赫肩膀，满是信任嘱咐道。
“请殿下放心！卑职定当不负重托！”
夜赫抱拳坚定眼神，低着头应声说道。
稍作嘱咐之后，顾言带着小春子离开村寨。
夜赫一路相送，直到顾言与小春子安然无恙的抵达尧城之后。
这才动身返回村寨，回到村寨的夜赫。
第一时间询问苏耀下落，得知苏耀正在接受杖责。
夜赫不由皱了皱眉头，询问之下这才得知。
原来苏耀是违背了顾言指令，不过夜赫也能理解。
先前那种局势下，换做是夜赫同样也会如此选择。
将马匹停驻妥当之后，夜赫朝着杖责地走去。
等到夜赫抵达的时候，苏耀的杖责也已经结束。
满头大汗的苏耀，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看向站在跟前的夜赫。
“将军，卑职现在算是能知道您先前的感受了。”
“不管怎么样，做的不错。”
夜赫轻拍苏耀肩膀，满怀欣慰的说道。
苏耀自然知道，夜赫现在话中意思。
“将军过谦了，卑职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换做是将军，卑职相信将军也会这么选择。”
苏耀苦笑着说道，夜赫吩咐将士搀扶苏耀退下歇息。
随后叮嘱众将士，一定要在顾言回来之前将村寨打造完毕。
不能再让顾言操心了，众将士纷纷点头示意。
与此同时，刚刚抵达尧城驿站的顾言。
迎面撞上朝着自己走来的秦可馨，不等顾言开口。
秦可馨上前便摁住顾言双肩，再三询问顾言是否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顾言见状，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反问秦可馨，为何现在会在驿站。
按照之前的约定，秦可馨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顾言不提此事还好，一提秦可馨整个人就怒了。
瘪着小嘴，满是幽怨的盯着顾言。
“你现在还好意思问人家为什么不遵守约定？那你看看你自己。”
“你现在有遵守吗？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遵守！”
见到秦可馨如此模样，顾言无奈的笑了笑。
“说！你离开尧城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啊？我就出去散散步而已。”
“散散步而已？你还骗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选择驻扎在城外村寨，准备独自迎敌对不对！”
秦可馨上前质问道，顾言撇过头连忙否定说道。
“是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选择独自迎敌。”
“就以我目前持有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所以说，你想太多了。”
虽然顾言当真没能料到，秦可馨居然能够察觉到这般地步。
但是无论如何，顾言都不会承认刚刚秦可馨说的就是事实真相。
“你还在狡辩是不是！你该不会是忘了，那村寨村长现在可是在尧城。”
“要不要，我派人带他过来与你相认？”
听闻秦可馨的话后，顾言当场愣住。
属实是给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212 流言蜚语不可尽信
“怎么样？还要狡辩吗？”
瞅见顾言脸色发生变化后，秦可馨得意洋洋的笑道。
“咳咳，既然你都知道这些。”
“现在何必再问我呢？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啊。”
现在既然瞒不下去了，顾言也没准备继续装傻充愣。
“哼哼！不让你尴尬，你下次还得瞒着我！”
“走吧，回村寨。”
秦可馨说罢，拽着顾言朝着驿站外走去。
“等等！现在回村寨也得是我自己回去，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顾言连忙出言制止，只可惜秦可馨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尤其是当顾言被秦可馨拽出驿站后，着实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只见驿站前，黑压压的一大片。
肃杀之气，瞬间席卷而来。
“殿下，现在能召集的将士都在这里，还请殿下查阅！”
狄青身穿锐甲，来到秦可馨跟前抱拳说道。
“对付那些家伙，已经绰绰有余。”
“怎么样？现在还要独自回去吗？”
秦可馨稍作吩咐后，看向顾言浅笑着问道。
“好吧，算我小看你了。”
顾言属实是没有想到，秦可馨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中。
将尧城周围城池守军，尽数调集过来。
不止是顾言没有想到，相信那些朝臣与沐王爷同样是没有想到。
既然如此，现在借助秦可馨这足足十五万大军的阵仗。
顾言可不觉得，那些朝臣与沐王爷能够料到这点。
“哼哼！看你以后还敢小看人家不！”
“狄青将军，出发吧。”
秦可馨拽着顾言坐上马车之后，朝着狄青下令道。
狄青跃身上马，随后一声令下。
十五万大军朝着尧城外村寨，浩浩荡荡的前进。
与此同时，沐王府邸之中。
沐王爷秦子穆正蹲坐在鱼塘前，盯着漂浮在鱼塘上的浮标发憷。
身后众位朝臣，纷纷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实在是眼前这位主，远比当今秦皇更加难以对付。
“说吧，这件事到底是谁主谋的？”
眼见浮标游动，秦子锋猛然提竿。
并未将钓上的鱼儿收下，反而是再次放回鱼池。
重新挂上诱饵之后，再次丢回鱼塘之中。
蹲坐在鱼塘前，不冷不淡的问道。
然而，当身后这些朝臣听到秦子穆的询问后。
众人不禁浑身战栗，谁都不敢率先开口。
“看来，指示此事之人地位远在尔等之上。”
“本王倒是好奇，尔等是畏惧他还是畏惧本王？”
“还是说，尔等觉得本王不会对尔等动手？”
“既然如此，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杖毙。”
听到秦子穆如此说道后，身后朝臣纷纷匍匐在地开口求饶道。
“想要让本王放过尔等，现在就将指示此事之人如实告知本王。”
“想来不用本王提醒尔等，尔等应该也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
“本王不得不感慨，尔等的胆量远比本王想的胆大妄为的多。”
“可馨可谓是本王看着长大，本王膝下无子。”
“早已将可馨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居然敢对可馨动手？”
“难不成，尔等是不知道本王有多宠溺可馨那丫头吗？”
“可馨不仅是陛下的逆鳞，同样也是本王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如此浅显的道理，还需要本王现在告诉尔等不成？”
秦子穆起身掸了掸衣袖，朝着眼前匍匐在地的朝臣冷漠说道。
“请王爷恕罪！其实臣等并不赞成此举。”
“实在是，王相一意孤行。”
“王爷您应该也是知道的，能够阻拦王相的只有王爷。”
匍匐在地的朝臣迫于压力之下，唯有将事情真相如实相告。
秦子穆在得知真正幕后主谋之后，并没有丝毫诧异。
仿佛是在秦子穆看来，本该如此一般。
“本王知道了，尔等退下吧。”
“别忘了本王刚刚说的，倘若谁还敢对可馨背地里动手。”
“最好被让本王知道，否则后果会如此。”
“不用本王提醒，你们应该知道。”
刚刚准备起身的朝臣，听到秦子穆这般话后。
浑身轻颤，仿佛是回想起某些不愿回忆起的事情。
“还请王爷放心！臣等知道该怎么做！”
秦子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示意这些朝臣离开。
等到这些朝臣离去后，只见一位身披凤羽霓裳头戴霞冠女子缓缓走来。
“王爷，这又是为何事动怒？”
女子走上前，替秦子穆整理衣襟询问道。
“还能是什么？还不是因为王相！”
“王相？王相怎么了？”
女子抬起头，眨着水灵双眸询问道。
“还能怎么样？王相现在当真是胆大妄为！”
“居然敢让人暗中对付可馨，你说他是不是自找死路？”
秦子穆看着眼前佳人，强忍怒意说道。
“什么！王相竟然胆敢对可馨动手？！”
“这简直是没把王爷与陛下放下眼里！王爷何不参他一本？”
得知王相所作所为之后，女子皱着眉头气愤说道。
“王妃以为，本王不想吗？”
“实在是本王没办法参他一本，王妃你应该知道。”
“整个秦国，上至朝堂重臣，下至黎民百姓。”
“无不是认为，王相是站在本王这边。”
“倘若此事就此传开，爱妃你觉得朝中重臣黎民百姓会怎么想？”
“原本他们就认为，本王有意夺权。”
“若是传到殿前，本王与陛下都会很为难。”
从秦子穆现在所言来看，似乎是与外界传闻有所不同。
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都流传着秦子穆不满秦子锋登基称帝。
背地里不断生事，想借此机会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
唯有熟悉秦子穆的人，才会知道这些流言蜚语多么的不可信。
沐王妃深知，秦子穆对皇位没有丝毫念想。
平生只想当闲散君王，这也就是为何秦子穆会主动劝说老秦王跟换储君。
只可惜，真正知道这些的不过寥寥数人。
“不管怎么样，本王都得亲自走趟皇宫。”
“将此事告知陛下的同时，还得提醒一下王相。”
“倘若再有下一次，本王定斩不饶！”
秦子穆说罢，唤来家丁准备马车前往皇宫拜见秦皇。
213 显而易见
秦皇宫，秦子锋正坐在御书房审阅奏章。
听门外侍卫传话，秦子穆现在有事求见之后。
秦子锋放下手中笔杆，吩咐左右退下后单独召见秦子穆。
贴身侍卫早已习惯如此，没有片刻耽搁转身离开。
此刻的御书房中，只剩下秦子锋与秦子穆两兄弟。
“王兄，今日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找朕？”
虽然秦子穆是秦子锋兄长，但秦子锋现在是秦皇。
因此，对秦子穆的称呼则有之前的皇兄改为王兄，臣弟改为朕。
“陛下，本王今日来此是有要事禀告。”
“哦？能让王兄如此急切的，看来的确是件大事。”
“王兄且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穆随后便将得知的消息，如实告知秦子锋。
听到王相派人暗中对付秦可馨后，秦子锋顿时脸色阴沉下来。
如果是其他事情，秦子锋或许会对秦子穆怀揣些许迟疑。
可唯独事关秦可馨，秦子锋便会无条件相信秦子穆。
毕竟，秦子穆对秦可馨的疼爱宠溺可是一眼便能看出的。
“岂有此理！王相简直是胆大妄为！”
“王兄，你觉得王相为何这么做？”
尽管秦子锋现在很是气愤，但依旧保持理智朝着秦子穆开口问道。
“说来惭愧，王相此举全在本王。”
“嗯？王兄此话何解？”
“不瞒陛下，其实王相依旧是希望本王能重掌朝纲。”
“背地里做这么多的事，都是为了能让本王下定决心起兵夺权。”
“王兄可是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
“本王当然知道，正是因为本王问心无愧，所以才能光明正大的提起。”
“更何况，就算本王不说。”
“陛下只要稍作打探，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到那时候，陛下定会认为本王藏有二心。”
“如果是这样，本王为何不直接亲自如实相告？”
秦子穆朝着秦子锋很是洒脱说道，没有秦子锋想象中的胆怯慌乱。
“现在朕总算是明白，为何当年父皇说什么都不让王兄罢储。”
“王兄大才，的确不是朕所能比拟。”
“若是王兄坐在朕这个位置，秦国一定远比现在发荣昌盛。”
秦子锋忽然想起些什么，自顾自呢喃道。
“陛下说笑了，本王至始至终对皇位皇权没有多少念想。”
“哪怕皇位真的传给本王，本王也不懂得打理。”
“到那时候，民不聊生可不是陛下与父皇所愿看到的。”
“若是陛下没有其他吩咐，本王先行告辞。”
秦子穆说罢，正准备转身御书房。
秦子锋却忽然喊住秦子穆，这让秦子穆不由停驻脚步。
“敢问陛下，还有何事需要吩咐？”
“王兄，你不想承担秦国重担。”
“朕何尝想呢？朕没的选择。”
“王兄对朕有所警觉，这也是自然的。”
“要怪，只能怪朕当初被皇位迷了眼吧。”
看着下方抱拳低头的秦子穆，秦子锋满是苦涩呢喃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当年之事，是本王对不住陛下在先。”
“陛下之后选择，本王也能理解。”
“若是陛下没有其他吩咐，请准许本王退下。”
秦子穆依旧是抱拳低着头，因此秦子锋并不能看出秦子穆眼底的歉意。
“王兄，你觉得朕该如何惩处王相？”
“此事皆因本王而起，还望陛下将此事交由本王处理。”
“本王向陛下保证，绝对会处理妥当。”
“王兄误会了，朕并非不信任王兄。”
“既然王兄都这么说了，那朕就准奏吧。”
“谢过陛下，本王告退！”
秦子穆退出御书房，刚走没几步便遇上王相。
见到秦子穆刚从御书房中走出，王相面露喜色上前恭贺道。
显然是在王相看来，秦子穆现在是来向秦子锋传达最后通牒。
最后通牒的内容，王相先前都想好了。
若是秦子锋再不交出皇位，非但秦可馨有性命之忧。
秦国边域诸城，将脱离秦国独立。
听到王相恭贺后，秦子穆上前一把拽着王相衣襟。
顺势将王相整个人拎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面容铁青的秦子穆。
悬置高空的王相，当真是一脸茫然。
显然并不明白，秦子穆此举是何缘由。
“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本王在做什么？王相怎么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好事？王爷说笑了，卑职只是做自己该做的。”
“呵呵，王相以为本王莫非是在夸赞不成？”
“怎么？难道不是吗？”
“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下次再敢胡作非为之前。”
“最好将后果想清楚，否则本王也救不了你几次。”
秦子穆说罢，便松开王相衣襟。
瘫坐在地的王相，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向怒不可遏的秦子穆。
“王爷，是不是卑职哪里做错了？”
“还请王爷恕罪，卑职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想不明白秦子穆为何动怒的王相，下意识认为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如果是这样，现在主动认错就行了。
“还敢有下次？若有下次！本王定斩不饶！”
秦子穆说罢，转身离开皇宫。
剩下一脸茫然的王相独自拜见秦子锋，没曾想同样是被一同呵斥。
不过这一次，王相总算是反应过来。
秦子锋与秦子穆两兄弟，为何对自己如此动怒。
原因很简单，只因自己背地里派人对秦可馨动手。
王相着实有些费解，秦子锋与秦子穆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但是无论秦子锋与秦子穆是如何得知此事，现在也都无济于事。
就算快马加鞭，也得需要十日时间才能抵达尧城。
真到那个时候，只怕胜负早已分明。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王相这次可是足足调集十万大军。
可问题是，王相低估了秦可馨在军中的威望。
只需秦可馨一声令下，尧城周边城池守军便会纷纷为其效力。
这也就使得，秦可馨手下将士数量从原本的十五万增长到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大军对上十万大军，结果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十万大军想要击溃二十五万大军，不仅要有足够骁勇善战的将士。
还得有经世之才，再加上地势占优才能以少胜多。
214 释怀
如若不然，想要以少胜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显然，王相并未想到这些。
依旧是处在自我陶醉之中，只要将秦可馨与顾言掌控在自己手中。
王相便有办法，能让秦子穆登基称帝。
到那时候，王相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尽管在外人眼里，王相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根本没必要做这些，但是唯独王相自己清楚。
自己现在的处境如何，就算秦子锋看在秦子穆的面子上。
对自己很是照顾，而自己也没有让秦子锋失望。
的确是展现出经世之才，在王相的帮衬下。
秦国这才得以成为，仅次于夏国的强国。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子锋没有对王相动手的原因。
其次，便是在秦子锋看来。
也想借王相之手，向其他朝臣证明一点。
那便是，秦可馨完全有能力与资格担任秦皇之位。
此时此刻的城寨，夜赫看着眼前足足二十五万大军。
不免有些愣住，着实是没有想到。
顾言仅仅只是回了趟尧城，居然能搬回二十五万大军援助。
现在能有二十五万大军支援，夜赫根本无惧敌军数量多少。
除非敌军有五十万，否则根本难成气候。
更何况，五十万大军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调遣的。
正因如此，夜赫现在属实是松了口气。
“殿下，现在有这二十五万大军援助。”
“卑职有把握，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
夜赫朝着坐在身前的顾言，抱拳说道。
“哦？夜赫将军真有如此才能？”
不等顾言开口，坐在顾言身旁的秦可馨眯着笑眼轻声问道。
“请殿下放心，末将能够担保夜赫将军的确能做到。”
站在秦可馨身后的狄青，上前一步说道。
“既然狄青将军都这么保证了，你看是不是让夜赫将军领兵？”
秦可馨挽着顾言臂膀，柔声询问道。
仿佛现在全是顾言说了算，顾言着实感到哭笑不得。
“此事不妥，这二十五万大军皆为秦兵。”
“现在让我夏国将帅统领，难保众将士会心生不快。”
“要不这样吧？让狄青将军在旁辅佐夜赫将军如何？”
顾言转身看向狄青开口问道，尽管夜赫有话想说。
但仔细回想顾言刚刚所言之后，夜赫觉得很有道理。
稍微换位思考一番，便能理解。
“殿下，此事不妥吧？”
狄青有些犹豫，实在是狄青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夜赫。
尤其是现在得知，夜赫等众位弟兄等候自己数载。
尽管狄青很想跟在夜赫身后，继续充当夜赫副将。
可是狄青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允许他作出这些举动。
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夜赫。
狄青选择出言婉拒，正当狄青准备再次开口之际。
夜赫却率先开口，朝着狄青缓缓说道。
“殿下，卑职经过再三思量觉得言之有理。”
“不知狄青将军，是否愿意帮助本将？”
听到夜赫如此说道后，狄青整个人楞在原地。
双眸尽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夜赫，当真没有想到夜赫会主动提出这些。
“怎么？狄青将军这是不愿吗？”
见到狄青此刻楞在原地的模样后，夜赫忍不住笑着再次询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
“咳咳！殿下有令，末将不敢不从。”
“夜赫将军，还望您能多多担待。”
狄青经过片刻犹豫之后，始终还是朝着夜赫伸出左手。
夜赫没有多想，伸手用力握紧狄青手掌。
感受到久违的力度与温热，狄青眼眶渐渐红润。
狄青明白，夜赫现在是原谅自己了。
“回禀殿下！先行军发现距离村寨十里地外有敌军踪影出没。”
台下传来士卒禀告，顾言转身看向夜赫与狄青点了点头。
得到指令之后，夜赫与狄青默契的对视一眼。
随即跃身下台，统帅二十万大军出寨迎敌。
剩下五万大军，个个都是军中能手。
现在留在村寨，保护顾言与秦可馨周全。
若是顾言与秦可馨有任何闪失，唯他们是问。
剩下五万将士深知自己肩负责任，将村寨牢牢把守。
目送夜赫与狄青离去之后，挽着顾言臂膀的秦可馨抬头看向顾言。
“你刚刚是故意那样说的，对吧？”
“也不能说是故意，毕竟你都暗示我了。”
“如果我连那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出来，会不会太让你失望了？”
听到秦可馨询问后，顾言浅笑着回答道。
原来，顾言刚刚只所以那般说道。
完全是得到秦可馨的暗示，毕竟秦可馨希望能借此机会。
化解夜赫与狄青之间的误会，正好是与顾言的想法一致。
因此在得知秦可馨的暗示之后，顾言毅然选择回应暗示。
秦可馨在得知顾言此番答复之后，嘴角微微上扬。
亲昵的靠在顾言肩膀上，，顾言出奇没有出言制止。
与此同时，亲率大军出征的夜赫与狄青。
经过片刻尴尬后，狄青选择主动开口交谈。
“我们像这样一同出征，仿佛还是在昨天。”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还能再次相逢。”
“将军，你是原谅我了吗？”
“不原谅还能怎么办？想来你这些年也都不容易。”
“有时间，去趟泰州给弟兄们上柱香。”
“告诉他们，你还在世，让他们能放心。”
“相信他们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上路吧。”
骑行在最前端的夜赫，自顾自呢喃道。
跟在夜赫身后的狄青，却是有些哽咽。
狄青最愧疚的，还是未能见那些弟兄最后一面。
而那些弟兄的逝世，狄青认为都与自己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也不会执意留在泰州。
“无需自责，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
“其实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结果会如何。”
“我想，他们也不会希望你背负上罪责。”
“这可是他们，万万不想看到的。”
似乎是察觉到狄青的不对劲，夜赫来到狄青身旁拍了拍狄青肩膀说道。
狄青咬着牙，用力点了点头。
而身后众将士，不管是秦兵还是夏兵无不是一脸茫然。
215 不战而屈人之兵
显然是不明白，自家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这些秦兵，更是觉得狄青现在反应有些奇怪。
刚刚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突然就哽咽了呢？
属实是让这些秦兵感到费解，唯独那些副将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
副将之中，苏耀最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夜赫每逢喝多后就喜欢拉着苏耀诉说家长里短。
而其中，最多提及的便是狄青。
起初当苏耀听闻，秦国大将军名唤狄青之时。
苏耀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并非同人。
现在看来，这位秦国大将军正是自家将军口中念叨的狄青。
随后通过狄青副将得知一切后，总算是解开困惑。
眼瞅着马上将要抵达阵地，苏耀正准备提醒夜赫一声。
不曾想，当苏耀再次看向夜赫与狄青的时候。
夜赫与狄青一改刚刚模样，浑身充斥着肃杀之意。
苏耀算是明白，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不管是夜赫也好，还是狄青也罢。
能走到今时今日这般职位，靠的绝非运气而是实力。
“众将听令！没有本将军指令！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夜赫抬手示意道，苏耀原本准备抽出腰间长剑的手停了下来。
随即将夜赫的吩咐传达下去，夏国将士纷纷驻足在原地。
夜赫瞥了一眼狄青，狄青瞬间明白夜赫这是要做什么。
连忙仿佛大军停驻原地，这让秦军满是疑惑的看向狄青。
着实是不明白，狄青现在要做些什么。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本将军为何会下令驻足原地？”
狄青转身，朝着一脸茫然的秦军开口问道。
秦军下意识点了点头，狄青随即解释道。
“本将军现在问你们一个问题？对待敌人我们该用什么态度？”
停驻原地的秦军，原以为狄青能问出什么旷世难题。
没曾想到，居然是如此简单的问题。
随即纷纷开口作答，绝大部分回答都是就地格杀。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沙场绝非儿戏，稍有不慎便会永远留在沙场上。
但凡上过沙场的人，都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毕竟谁都不知道，下一秒局势会发生如何逆转。
“回答的都很正确，那么本将军再来问问你们。”
“在你们眼里，谁是敌人？”
“稍后要对付的，真的是你们的敌人吗？”
“别忘了，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秦国将士。”
“说不定，你们中有人兄弟至亲等下会出现在那批秦军中。”
“本将军现在再来问问你们，你们能对兄弟至亲下得去手吗？”
狄青骑行在马背上，朝着众将严声问道。
众将纷纷低下了头，丝毫没有先前的戾气。
实在是因为，狄青刚刚所言不得不让他们多想。
正如狄青说的，等下要对付的同样也是秦军。
谁也没把握肯定，自家兄弟至亲不在那批秦军之中。
一旦生出这股念头，便会成为他们心中阻碍。
而狄青现在，就是要他们能有这股阻碍。
如果连兄弟至亲都能下得了手，试问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很好！你们现在的反应让本将军很满意。”
“本将军今日就告诉你们，遇到本将军刚刚说的情况，到底该怎么做。”
狄青说罢，牵着马匹朝着夜赫骑行而来。
“我怎么觉得，这话如此耳熟呢？”
夜赫瞥了一眼狄青后，浅笑着问道。
“嘿嘿，被将军发现了。”
“我只是想让他们明白，何为不战而屈人之兵。”
狄青挠着头，略显尴尬的说道。
原来，狄青刚刚所说所问。
都是夜赫当年问过他的问题，没想到现在反而是被狄青借用了。
“罢了，罢了。”
“你能有这番心意，已经让我很满意了。”
“走吧，让我也见识见识你这些年的成长。”
“啊？将军不是您来吗？”
听到夜赫如此说道后，狄青不由当场愣住。
“我的确是说过，准备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问题是，这里不是夏国。”
“更何况，对面那些秦军会不会让我开口都是个问题。”
“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了。”
夜赫拍了拍狄青肩膀，笑着说道。
狄青瞬间觉得，自己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关键是，这坑自己还不得不得跳进去。
谁让自己刚刚都在众将士面前，夸下海口。
现在不得不遵守约定，想到这里，狄青不由白了一眼大笑模样的夜赫。
“还是将军套路深，我是不得不服气。”
狄青说罢，驱使战马朝着阵前而来。
与此同时，蛰伏在不远处的秦军眼瞅着对面黑压压的一片。
属实是慌得不行，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局势。
“将军！这该怎么办？”
这群秦军看向为首统帅开口问道，为首统帅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怎么样！王相的指令我们不得不遵守！”
“将军！还望三思啊！”
“我们虽有十万将士，可对方明显人数比我们要多。”
“贸然出手，只怕得不偿失啊！”
“是啊！请将军再三思量！”
身后众位副将连忙劝说道，希望这位将军能够冷静思量。
正当这位将军迟疑，到底该如何是好的刹那。
瞅见不远处，一人一马匹朝着他们缓缓而来。
不由引起这位将军的关注，尤其是在这位将军看来。
骑行在马背上的人影，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这位将军看清马背上来人面容后，瞬间站了起来。
身后匍匐在地的众将士见状，连忙出手拉扯。
可是面对众位副将拉扯，这位将军没有丝毫反应。
反而满是紧张的看向来者，狄青看清这突然冒出来的将士容貌后。
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是这位狄青太过熟悉。
“狄仁杰？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说，大军由你带兵？”
狄青朝着这位名叫狄仁杰的将士，招了招手询问道。
“兄……兄长……您怎么会在这里？”
狄仁杰结结巴巴的问道，狄青并未作答反而是皱了皱眉头。
见到狄青如此模样后，狄仁杰仿佛是回想起些事情。
整个人浑身轻颤，随即解释道。
216 潜质
眼前身着锐甲，浑身不断打怵的将军名唤狄仁杰。
正是狄青堂弟，准确来说应该说先前救起狄青那户人家旁系子弟。
狄青尚未恢复记忆之初，一直带着狄仁杰打拼。
哪怕后来，狄青位列朝中大将军并且恢复记忆。
并没有忘记关照狄仁杰，如若不然。
就凭狄仁杰的本事，别说将军统帅。
哪怕是最基础的十兵卫，只怕都不能担任。
正是因为狄仁杰对自己本事的了解，才明白自己现在所得来之不易。
心中对于狄青，除了尊敬更多的则是敬畏。
毕竟，狄仁杰可明白自己这位堂兄实力如何。
“难道你不知道，为兄奉命保护长公主殿下周全吗？”
“为兄再问你一句，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当狄青见到狄仁杰的反应后，便心中清楚狄仁杰便是敌军将帅。
不由得让狄青心生气愤，显然幕后主谋知晓狄仁杰与自己的关系。
现在拍狄仁杰为统帅，摆明是想脏自己一手。
所幸自己并未立刻动手，否则真就说不清楚了。
察觉到狄青脸色逐渐阴沉，狄仁杰连忙解释道。
“兄长息怒！并非是我想来这里。”
“而是王相有令，兄长您也知道。”
“王相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倘若我拒绝王相要求，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兄长您应该清楚吧？”
“蠢货！被人当枪使，居然还帮别人着想！”
“若不是看在叔父叔婶面子，我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让你的人，把武器放下！”
“为兄会帮你在长公主殿下面前求情，最好不要不识时务！”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狄青现在把话挑明，如果狄仁杰执意不肯作罢。
那么狄青便不会手下留情，其后果远远超出狄仁杰的预料。
狄仁杰自然也明白这些，再三思索之后。
狄仁杰朝着身后副将招了招手，躲藏在草丛之中的副将见状。
起身上前，询问狄仁杰有何事吩咐。
在得知狄青身份后，副将当真满是难以置信的看向狄青。
这些副将现在不认识狄青，这很正常。
毕竟狄青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军中。
除非狄仁杰这般千夫卫万夫卫，才有可能见到狄青一面。
得知眼下狄青亲率二十五万大军出征之后，这些副将想都没想。
直接劝说狄仁杰，希望狄仁杰能替他们向狄青求饶。
且不得狄青是否真的亲率二十五万大军，单凭狄青之名。
就足以让这些副将失去斗志，要知道，秦国能被称为上将军的可不多。
大将军更是罕有，狄青能凭借一己之力成为大将军。
足以说明一切，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事实上，哪怕这些副将不愿放下。
狄仁杰也会想方设法说服他们，实在是狄仁杰本身就不愿与狄青为敌。
经过这些副将的传话，蛰伏在周围草丛中的士卒纷纷走了出来。
随后放下手中兵刃，态度已经很是明了。
狄青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夜赫瞅见狄青手势之后。
下令大军前进，直到狄仁杰帐下将士被俘之后。
这些副将不由庆幸，所幸狄仁杰与狄青相识。
如若不然，凭借两军差距。
这些副将必定折损此地，庆幸这一切都及时避免。
“怎么？熟人？”
夜赫骑行着战马来到狄青身旁，瞅见站在原地浑身瑟瑟发抖的狄仁杰后。
看向满脸严峻的狄青，开口询问道。
“让将军见笑了，这位是我堂弟狄仁杰。”
反应过来的狄青，收起严峻朝着夜赫抱拳说道。
然而，狄青此举却是让狄仁杰看傻了眼。
自然是在狄仁杰看来，哪怕是面对当今秦皇。
狄青依旧是不卑不亢，为何面对眼前这位中年大汉会如此谦逊？
这不禁让狄仁杰对夜赫的身份，产生浓郁兴趣。
“哦？你堂弟？”
“怪不得我觉得眼熟，有你当初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稍加训练，说不准都能超越你了。”
夜赫牵着马绳，浅笑着说道。
“将军说笑了，这小子可没有将军想的那么出众。”
“不瞒将军，这小子现在连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卑职不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他不要惹事就好。”
“毕竟，卑职保不住他几年。”
狄青满是苦涩的呢喃道，从话里话外不难听出。
狄青对狄仁杰这位堂弟，可谓是头疼到不行。
“要不这样？如果你相信我，让这小子跟着我。”
夜赫瞥了一眼狄仁杰后，朝着狄青笑着说道。
“将军！您此话当真？！”
如果狄仁杰能跟着夜赫，狄青当真放心许多。
夜赫的手段，狄青相信足以改变狄仁杰。
毕竟，那可是一段记忆犹新的过往。
“你见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要不是我瞅这小子还算有些潜质。”
“要不然，我可不会向你开口提起此事。”
夜赫现在所言皆知肺腑之言，狄仁杰虽然看上去不太聪明。
可是夜赫一眼便看出，狄仁杰有成为将帅的潜质。
要说依据，只能说是夜赫多年训练新兵的直觉。
“虽然我很想答应将军，但还是得先问问这小子的意见。”
“要是这小子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狄青说着，转身看向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的狄仁杰。
狄仁杰一直在等待，等待狄青对自己的喝责。
不管怎么样，狄仁杰心里还是能明白自己这次惹了大麻烦。
如若不然，狄青先前也不会那么气愤。
“仁杰，为兄现在有话问你，你必须认真作答，明白吗？”
听到狄青如此说道，狄仁杰连忙点了点头。
“那好，为兄现在问你。”
“你是想继续跟在为兄身边，继续借为兄权势耀武扬威？”
“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番属于你自己的天地？”
狄青骑在马背上，看着楞在下方的狄仁杰严峻问道。
听清狄青询问后，狄仁杰当真是一脸茫然。
属实是不能理解，狄青为何要问这些。
但是从狄青此番严峻模样来看，不给出准确答复是不行的。
217 恳请
稍作思量之后，狄仁杰心中有了答案。
抬头看向狄青，让狄青有些意外的。
则是狄仁杰双眸焕发神采，这是狄青从未见到过的严肃。
“虽然借助兄长权势，的确能够耀武扬威。”
“可是兄长说的对，这一切都不属于我。”
“迟早有一天，兄长会顾及不上我。”
“到那时候，我还得靠自己。”
“所以我选择，凭借自己这双手打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狄仁杰攥紧双拳，看向狄青认真说道。
得到狄仁杰准确答复之后，夜赫与狄青对视一眼。
随后夜赫骑行到狄青身旁，满意的看着狄仁杰。
“说的不错！男儿在世，全凭自当立业兴家。”
“小子，我很看好你。”
狄仁杰听到夜赫这么说道之后，一脸茫然的看向夜赫。
显然，狄仁杰并不认识夜赫。
“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位是……”
不等狄青介绍，夜赫便主动表明自己身份。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将军的马前卒。”
“本将军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若有违令，依军法处置！”
在狄仁杰一脸茫然的目光注视下，夜赫牵着马绳转身朝着大军而去。
直到夜赫离开后，狄仁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向狄青询问道。
“兄长，这位到底是谁啊？”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兄这一身武艺都是从何所学吗？”
“为兄现在来告诉你，刚刚那位便是为兄来秦国之前跟随过的将军。”
“为兄这一身所学，皆是由那位所授。”
“日后跟在那位身后，你一定要格外勤奋刻苦。”
“为兄相信，那位既然看中你的潜质，必定会倾囊相授。”
狄青跃身下马，拍了拍楞在原地的狄仁杰肩膀后说道。
“等等！兄长您的意思该不会是……！”
“怎么？你没听到刚刚那位说的吗？”
“从即日起，你便不再是秦军万夫卫，而是那位的马前卒。”
听闻狄青给出的答复后，狄仁杰张了张嘴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以为，狄青之前只是没事问问。
未曾想过，居然会是如此结果。
早知如此，狄仁杰说什么都要选择留在狄青身旁。
“怎么？你小子现在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为兄已经答应那位，现在反悔，你将为兄置于何种境地？”
“别说了！为兄心意已决！”
说罢，狄青完全不给狄仁杰开口的机会。
跃身上马，朝着夜赫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狄仁杰楞在原地，迟迟未能回过神来。
至于那些先前还跟在狄仁杰身后的副将，得知狄仁杰官职被罢免之后。
略带尴尬的看了一眼狄仁杰，并没有上前搭理。
一时间，让狄仁杰感受到世间冷暖。
追上夜赫的狄青，再三追问夜赫选择收下狄仁杰是否是认真的。
得到夜赫肯定答复之后，狄青这才松了口气。
当大军回到村寨之后，夜赫与狄青上前禀告顾言与秦可馨战况如何。
得知狄青兵不血刃，便将敌军拿下之后。
顾言着实有些意外，属实觉得自己小看了狄青，而秦可馨却有不同想法。
“敢问狄青将军，敌军统帅是何人？”
听到秦可馨的问话后，狄青明白狄仁杰的事情瞒不住了。
正当狄青准备请罪的时候，夜赫却上前一步朝着顾言抱拳禀报道。
“启禀殿下，卑职见敌军统帅是位将帅之才。”
“卑职心生收徒念想，还望殿下与长公主能成全！”
“哦？到底是何人能让夜赫将军动起了收徒念想。”
“本宫现在，倒想见识见识。”
顾言在听到夜赫禀报之后，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道。
“殿下想要见识，这有何难？”
“来人！把人带上来！”
随着夜赫一声令下，苏耀押解拷着铁链的狄仁杰走上前来。
“殿下，人已经带到！请殿下过目！”
夜赫低着头，朝着顾言抱拳说道。
“不错，是个好苗子。”
“不过此事，绝非本宫说了算。”
“夜赫你得记住，这里可是秦国地界，还得问问长公主的意见。”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这让坐在一旁的秦可馨忍不住白了一眼顾言。
“现在能被夜赫将军看重，也算是他三生有幸。”
“可问题是，本宫怎么越瞅越觉得这位有些眼熟呢？”
“狄青将军，你说是不是？”
秦可馨瞥了一眼狄仁杰后，朝着狄青略带浅笑询问道。
“末将不敢有所隐瞒，其实这位正是末将堂弟。”
狄青明白，秦可馨话里有话。
连忙单膝跪地，低着头抱拳沉声说道。
“有意思，狄青将军莫不是忘了，你堂弟现在是何种身份？”
“需不需要本宫提醒狄青将军，按照大秦历法该当何罪？！”
秦可馨瞪着美目，娇声怒喝道。
任凭顾言如何劝说，秦可馨没有丝毫好转迹象。
顾言明白，秦可馨现在是真的动怒了。
着实有些无奈的看向夜赫，其中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按照大秦历法，罪当诛九族！”
“请殿下看在末将，为秦国出生入死数载的份上。”
“饶过臣堂弟一命！哪怕是用臣的性命来换都可以！”
狄青双膝跪地，朝着秦可馨叩首请求道。
站在一旁的狄仁杰，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
今日所见，远远超出狄仁杰的认知。
在狄仁杰看来，狄青不可能为了自己作出如此卑微模样。
可事实上，狄青想都没想就做了。
只因狄仁杰的双亲，正是当年救起狄青那户人家。
自然是在狄青看来，自己这条命都是人家双亲所给。
哪怕是现在还给他，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狄仁杰却并不知道这些。
眼见狄青为了自己，甘愿叩首请求。
狄仁杰眼眶不知不觉泛起波澜，攥紧双拳毅然挣脱开苏耀押解。
在苏耀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快步上前来到狄青身旁。
随即双膝跪地，朝着顾言与秦可馨叩首说道。
“此事与兄长无关！皆因罪臣而起！”
“长公主殿下若是要诛其九族，也该是诛罪臣才对！”
“虽然罪臣称呼狄青为兄长，可并无血脉关系。”
“罪臣，恳请长公主殿下明鉴！”
218 吐露心声
“你就别吓唬他了，差不多就行了。”
坐在一旁的顾言，见到狄仁杰如此模样后。
朝着皱着黛眉，一脸严峻模样的秦可馨浅笑说道。
听到顾言如此说道之后，秦可馨收起先前的严峻。
转而笑颜嫣然的看向顾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罢了，罢了。”
“原本人家就没打算做些什么，完全是他自己吓唬自己。”
“殿下，您这是……”
叩首在地的狄青，听到顾言与秦可馨之间谈话后。
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向秦可馨问道。
“狄青将军见谅，本宫只是想看看。”
“能得到狄青将军如此重视之人，秉性究竟如何。”
“现在看来，本宫能稍微理解狄青将军先前举措。”
秦可馨听闻狄青询问后，如实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殿下您息怒了？”
“息怒？本宫至始至终都未曾动怒，何来息怒一谈？”
“莫非是在狄青将军看来，本宫分不清何人才是幕后主谋不成？”
秦可馨把玩着青丝，看向狄青含笑问道。
狄青连忙摇了摇头，深知秦可馨的厉害之处。
以秦可馨的聪明才智，如此简单的计策还瞒不住秦可馨。
“夜赫，你带着狄仁杰退下吧。”
“切记，不要惹出事端。”
夜赫自然明白顾言的意思，点了点头后上前押着狄仁杰退了下去。
回过神的狄青，不由松了口气。
看台上，只剩下顾言与秦可馨两人独处。
其他将士心里清楚，现在不能打扰这两位。
看着狄青退下后，秦可馨转过头看向顾言。
“怎么？难道你不准备问我为何这么做吗？”
“哪怕我不问，你也会主动提及。”
“更何况，如果你不愿提起，我也不想追问。”
顾言伸出手，轻轻落在秦可馨翘首之上轻声说道。
“似乎，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
对于顾言此番举动，秦可馨没有丝毫不满。
低着头，柔声呢喃道。
“其实像这样的事，我早就习以为常。”
“父皇膝下子嗣之中，唯有我能独当一面。”
“父皇数次想要将储君之位交给我，但奈何于朝中重臣议论纷纷。”
“再加上，我原本就对朝堂没有多少兴致。”
“正因如此，我主动提出婉拒。”
“只可惜，总有人认为我会成为他们仕途路上的阻碍。”
“费尽心思，想要将我除之后快。”
“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难道看不出我对储君对皇位没有兴致吗？”
尽管秦可馨语调平缓，似乎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顾言却能察觉到，秦可馨身子轻微颤抖。
转念一想，顾言也能理解秦可馨。
太过出众是错，太过平庸同样也是错。
或许，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不幸吧？
正当顾言准备开口安慰的时候，秦可馨继续柔声说道。
“你知道吗？当得知与你有婚约的时候。”
“我真的很开心，开心终于能够离开秦国。”
“终于不用在提心吊胆，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
“当我得知你在尧城之后，我马不停蹄的赶来。”
“只为了，能早日见到你。”
“尽管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做有悖女诫。”
“可是心中悸动，无论如何都难以压制。”
秦可馨将翘首轻轻抵触在顾言胸前，轻声呢喃道。
顾言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仔细聆听秦可馨的讲述。
许久过后，顾言察觉到秦可馨靠在自己怀中熟睡了过去后。
并没有起身，反而示意小春子取来绒袍。
小心翼翼的盖在自己与秦可馨身上，随后示意小春子等侍从退下。
顾言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星空。
不禁有些茫然，实在是秦可馨刚刚所言，顾言当真深有体会。
不同在于，秦可馨只是秦国长公主。
而顾言，则是夏国太子储君。
顾言身上所背负的责任，远比秦可馨刚刚所说来的更加沉重。
同样，摆在顾言面前的困境远非想象。
“还真是让人头疼，为何我就不能穿越到太平盛世呢？”
顾言用仅能让自己听到的声音，自顾自呢喃道。
翌日清早，一阵寒风吹拂在秦可馨那略显红润的俏颜上。
秦可馨下意识伸手拽了拽绒毯，当触及绒毯的瞬间。
伸出去的手停了下来，只因秦可馨察觉到现在披在自己身上的绒毯。
同自己记忆中，有些许出入。
当秦可馨缓缓睁开美目之后，整个人瞬间绷紧全身。
只见近在咫尺处，呈现一张俊俏非凡的面孔。
片刻错愕过后，秦可馨这才反应过来。
眼前这张俊俏非凡的面孔，除了顾言之外还能有谁。
然而让秦可馨感到困惑的，则是自己与顾言为何如此模样。
环顾四周，加上努力回忆。
秦可馨总算是回想起，昨日所发生的事情。
回想起昨日说过的话，秦可馨原本略显红润的俏颜越发羞红。
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依旧沉睡中的顾言，秦可馨羞红着俏颜连忙低下头。
“秦可馨！你冷静一点！”
“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矜持！矜持知道吗？”
秦可馨捂住俏颜，自言自语道。
“怎么？现在知道矜持了？”
正当秦可馨埋头自责的时候，耳畔传来顾言那和风细雨的谈笑声。
“啊！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可馨猛地回过头，慌张的看向顾言询问道。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比你稍微早一点醒过来。”
“那也就是说，你刚刚是装睡！你什么都听到了！”
只见秦可馨现在，全无先前的羞涩模样。
瞪着美目，朝着顾言质问道。
“反正该听到的，昨夜已经都听到了。”
“更何况，我已经将我的答案告诉你了。”
顾言掀开绒毯，起身舒展手脚后浅笑呢喃道。
“答案？什么答案？”
任凭秦可馨如何追问，顾言依旧缄口不言。
顾言可不会告诉秦可馨，昨夜所发生的事情。
“殿下，您醒了吗？”
看台下，狄青抱拳询问道。
秦可馨听到狄青询问后，唯有作罢。
“传令下去，班师回朝。”
眼下尧城之围已经化解，也就没有继续带在意尧城的必要。
更何况，秦可馨现在只想带着顾言返回咸阳城面见父皇。
219 恰柠檬的秦子锋
当大军回到尧城之后，秦可馨下令让那二十五万援军返回各自阵地。
今日之事，秦可馨将铭记于心。
对于这二十五万将士而言，能如此近距离观望长公主殿下与狄青将军。
已经算是一种荣幸，只觉得此次前往满载而归。
秦可馨并未在尧城耽搁时间，将村寨重建的任务交给尧城太守。
随后，下令狄青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有狄青在，大军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
仅仅只用数日，便安然无恙的抵达咸阳城。
来到咸阳皇宫城门前的时候，狄青示意副将带着余下将士返回军营。
而狄青自己，则是领着夜赫护送马车驶入咸阳皇宫中。
御书房内，秦子锋数日前就已经得知秦可馨与顾言安然无恙的消息。
尽管如此，现在还是得亲眼过目才能安心。
“来人！摆驾咸阳宫！”
咸阳宫以咸阳为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历代秦国太子府邸皆为咸阳宫，而秦子锋因为膝下子嗣之中。
唯有秦可馨出彩，因此将咸阳宫赠予秦可馨作为公主府。
当年秦子锋作出此举，当真是让满朝文武倍感惊讶。
时至今日，依旧有朝臣认为秦子锋此举不妥。
然而，秦子锋压根就不搭理。
“朕的宝贝女儿！快让父皇看看！有没有伤着什么地方？”
前脚秦可馨刚下马车，后脚秦子锋就登门拜访。
秦可馨听罢，看向顾言无奈的笑了笑。
随即转身，朝着咸阳宫外走去。
顾言自然紧随其后，现在能说出这番话的唯有秦皇秦子锋。
作为未来岳丈，顾言有必要拜见一面。
当顾言跟着秦可馨来到咸阳宫外后，只见秦子锋身着便衣快步走来。
双手摁在秦可馨双肩上，严肃追问是否有什么地方伤着。
“父皇，女儿身手如何，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再说了，有狄青将军护卫，女儿怎么可能有所闪失？”
见到秦子锋一副担忧模样后，秦可馨无奈笑道。
“也对！有狄青将军坐镇，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轻举妄动！”
“对了，可馨此事皆因……”
“父皇不必多言，女儿心里明白。”
不等秦子锋说罢，秦可馨出言制止道。
显然，秦可馨不愿让秦子锋为难。
这也就证明，秦可馨知道这一切幕后主谋是谁。
“可馨，是父皇对不住你。”
秦可馨越是懂事，秦子锋心中歉意越是沉重。
“父皇不是说过，生在帝王家，这些早该习以为常才对。”
“更何况，女儿并未放在心上。”
“对了！父皇快来见见顾言。”
唯有提起顾言，秦可馨脸上的笑容才是发自真心。
这不禁让秦子锋生起些许嫉妒，可是秦子锋却明白。
现在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想到这里，秦子锋这才收起失落。
然而，秦可馨下一刻的举动。
却是让秦子锋好不容易收起的嫉妒，彻底展现在脸上。
只见秦可馨一把挽着顾言臂膀，拽着顾言来到秦子锋跟前。
顾言可是实打实见到，秦子锋脸上神色变化。
“父皇，这位就是……”
“朕知道这小子是谁！不愧是元武兄弟的子嗣。”
“果然和元武兄弟一样，很受女子欢迎啊！”
不知为何，顾言从秦子锋这番说辞之中感受得出浓郁酸味。
“怎么？见到朕不准备行礼吗？”
见到顾言迟迟没有动静，秦子锋不由皱着眉头严声问道。
“夏国太子顾言，见过秦皇陛下！”
反应过来的顾言，连忙朝着秦子锋抱拳弯腰说道。
尽管顾言并不明白，刚刚那股酸味从何而来。
不过眼下，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可馨，要不你先去换身衣裳？”
“等会陪父皇，一同去见你母后如何？”
秦子锋转过头，朝着秦可馨柔声说道。
听到秦子锋提议后，秦可馨连忙点了点头。
事实上，秦可馨也想让母后见一见顾言。
转身，朝着咸阳宫一阵小跑。
咸阳宫外，只剩下顾言与秦子锋独处。
夜赫不知何时，被狄青拽到一边。
“小子，你对朕的宝贝闺女可是认真的？”
秦子锋双手负于身后，眯着眼看向顾言问道。
骤然间，顾言只觉得一股压迫力朝着自己袭来。
恐怕，这便是身为一国之君该有的气魄。
顾言强忍着双腿打怵，抬头坚定的看向秦子锋。
“当然是认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独自前来！”
“哦？是这样吗？”
“朕怎么听说，你小子有不少红颜知己呢？”
秦子锋冷哼一声后说道，顾言则是在心里苦笑。
看来，秦子锋对自己的底细有所了解。
“不瞒秦皇陛下，我的确有几位红颜知己。”
“可这并不妨碍，我对可馨的真心！”
“笑话！这算哪门子的真心！”
“哦？如果是这样。”
“那我是不是能认为，秦皇陛下对秦皇后同样不是真心？”
“你小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朕对皇后可谓痴心一片，天地可鉴！”
“并非是小子胡言乱语，而是秦皇陛下您刚刚亲口所说。”
“据我所知，秦皇陛下除了秦皇后之外，仍有数十位侧室。”
顾言看向秦子锋，嘴角微微上扬浅笑说道。
现在对于秦子锋的气势，顾言已经习惯了。
正因如此，现在才敢这么说。
“好小子！果然是牙尖嘴利！”
“要不是看在元武兄弟与可馨的面子上，朕定当不会轻饶你小子！”
发现自己说不过顾言的秦子锋，选择及时止损。
与此同时，秦可馨换了身霓裳羽衣快步走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秦可馨的底子很好。
稍作打扮，直接让顾言看傻了眼。
察觉到这点的秦可馨，心中满是窃喜来到顾言身前转了个圈。
“好看吗？”
“朕的宝贝闺女，怎么样都好看！”
秦子锋就差竖起大拇指夸赞了，然而秦可馨却并未搭理。
直勾勾的盯着顾言，这让秦子锋对顾言的酸味越发浓郁。
“很好看，这件衣裳很适合你。”
“真的吗？你喜欢就好！”
得到顾言的称赞后，秦可馨上前挽着顾言臂膀眯着眉眼笑道。
220 这胳膊肘拐的也太早了
“父皇，您还愣着作甚？不是说要去将母后吗？”
秦可馨挽着顾言胳膊，朝着马车停驻方向走去。
见到秦子锋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之后。
秦可馨满是费解的询问道，反应过来的秦子锋只能瞪一眼顾言。
随后朝着御驾走去，嘴里时不时嘀咕些什么。
跟在秦子锋身旁的太监总管，现在巴不得自己什么也听不到才好。
毕竟，不是什么话都能听的。
尤其是秦子锋刚刚的自言自语，更是让这位太监总管浑身轻颤。
“不需要朕来提醒你，该怎么做吧？”
步入御驾中的秦子锋，掀起门帘朝着浑身拘束的太监总管轻声说道。
“请陛下放心！老奴明白该怎么做！”
太监总管咬了咬牙后，沉声说道。
得到太监总管的答复后，秦子锋这才起驾前往皇后所在贵安宫。
马车内，秦可馨一脸好奇的盯着顾言。
这不由让顾言感到困惑，好奇秦可馨为何盯着自己。
“人家就是好奇，刚刚父皇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父皇为难你了？”
秦可馨凑到顾言身旁，眨着灵动双眸问道。
“其实也不算是为难，毕竟我能理解你父皇的不舍。”
尽管顾言前世未曾婚嫁，但是对于秦子锋眼下不舍打心底理解。
“其实人家也不舍得父皇，但是没办法。”
“唯有离开秦国，才能平定秦国内的争端。”
秦可馨瘪着嘴无奈说道，顾言明白秦可馨的意思。
毕竟秦可馨出嫁，可谓是众望所归。
“放心吧，秦国与夏国相邻。”
“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家了，我陪你回来看看。”
顾言揉了揉秦可馨靠在自己臂膀上的翘首，柔声说道。
“真的吗？你没骗人家吧？”
听闻顾言的答复后，秦可馨灵动双眸闪烁着雀跃。
可是随后，却归于平静。
“还是算了吧，下嫁出去的公主没理由回秦国。”
“免得到时候，被有心人借此机会为难父皇。”
秦可馨想的很全面，而事实正如秦可馨所想。
嫁出去的公主，理所应当是与秦国再无瓜葛。
倘若到时候，秦可馨带着顾言回到秦国。
只怕那些背地里支持各位皇子夺嫡的朝臣，可不会想看到这一幕发生。
“算了，现在不想这些事情了。”
“等下母后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顾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些其他。
不过在顾言心里，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
当马车停驻在贵安宫前后，顾言搀扶着秦可馨小心翼翼下了马车。
早已下车等候多时的秦子锋见状，这才对顾言的看法稍作改变。
最起码，顾言对秦可馨很是用心。
“母后！儿臣带夫婿来见您了！”
秦可馨推开大殿正门，朝着大殿内喊话道。
原本侍奉皇后左右的嬷嬷想要阻止秦可馨，可当见到跟在秦可馨身后的秦子锋后。
选择待在原地，毕竟秦可馨此举得到秦子锋的准许。
只要秦子锋没有意见，现在也轮不到她们提意见。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你父皇说过你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听呢？”
贵安宫内，一位身穿华冠女子朝着秦可馨缓缓走来。
秦可馨上前，挽着华冠女子臂膀撒娇道。
“父皇才不会责怪女儿呢~母后，你快来看看，看看女儿带谁来见您了！”
“你这丫头，刚刚那么大声。”
“妾身又不是听不见，是顾言那孩子来了吧？”
华冠女子挽着秦可馨，朝着贵安宫外走来。
“孩子，你就是顾言吧？”
“不愧是钟家姐姐的孩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孩子，你之前所作所为。”
“妾身都从陛下口中得知，孩子你是不知道，你秦叔叔从未夸赞过任何年轻才俊。”
“唯独你，得到你秦叔叔的夸赞。”
听到华冠女子如此说道后，顾言有些匪夷所思的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子锋。
秦子锋自然也听到了这些，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
“咳咳！皇后说这些作甚？”
“怎么？难道说妾身说错了不成？”
“咳咳！皇后没有说错，只是朕心疼皇后，快快进殿再说。”
秦子锋说罢，主动上前牵过华冠女子手腕朝着贵安宫中走去。
秦可馨跟在身后，朝着顾言使了个眼色。
顾言瞬间便反应过来，刚刚秦可馨是故意为之。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秦子锋无法继续为难顾言。
明白这些的顾言，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随后步入贵安宫中，门外嬷嬷见状上前关上大门。
贵安宫中，装饰十分朴素。
这也让顾言明白，为何自家母后会与秦皇后关系颇好。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子锋搀扶着华冠女子坐下后，略显尴尬的看向顾言。
不由白了秦可馨一眼，显然秦子锋已经有所察觉。
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有下嫁顾言。
就已经替顾言着想了，这胳膊肘拐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言儿，妾身这么称呼你行吗？”
华冠女子看向顾言，轻声询问道。
“当然可以！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不等顾言开口，秦可馨抢先一步说道。
“言儿，你此次前来是为了提亲吗？”
“不止是为了提亲，更是为了下聘迎娶可馨。”
听到华冠女子询问，顾言抱拳作答。
“其实妾身明白，言儿你只所以选择迎娶可馨，是为了夏国秦国能达成联盟对吗？”
“不瞒娘娘，其实我起初是为了能让夏国与秦国达成联盟。”
“然而，当我见到可馨之后。”
“我心中，更多只是想迎娶可馨。”
顾言认真说道，至于话里几分真假只有顾言自己清楚。
华冠女子笑了笑，并没有在说些什么。
“言儿你大可放心，就算你不迎娶可馨，陛下也会派兵解围。”
“毕竟，顾大哥帮过陛下太多太多。”
“陛下，您说对吗？”
华冠女子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秦子锋问道，秦子锋苦笑着点了点头。
而事实上，的确正如华冠女子所言。
当日秦子锋得知齐越两国准备对夏国派兵之后，毅然决然选择派兵解围。
221 真正用意
甚至是动用大将姚晨，足以看出秦子锋的决心。
而那时候，秦子锋更多还是看在顾元武的情谊。
“朕早已派姚大将军带兵围攻齐国边境，想来齐王早就收兵。”
“想来盐海之滨，应该已经解围。”
既然秦皇后提及此事，秦子锋唯有作答。
“谢过秦国陛下！”
顾言相信，秦子锋没理由糊弄自己。
一旦齐国鸣金收兵，那越国自然也没胆量继续派兵夺城。
现在想来，越王大概恨透了齐王才对。
毕竟顾言早就得知，齐越两国此番派兵攻占盐海之滨。
虽是齐国提议，但越国派遣的兵力足足是齐国的两倍有余。
齐国还能及时止损，而越国可谓是一败涂地。
原先齐越两国兵力相差无几，现在越国直接倒退数十年。
“看样子，言儿是有许多的话想要问陛下。”
“可馨，你跟妾身过来。”
“妾身现在有话，要对你交代。”
华冠女子起身，示意秦可馨跟她离开。
虽然秦可馨有些不舍，主要还是担心秦子锋会为难顾言。
但是最终，还是跟着华冠女子离开了正殿。
正殿之中，只剩下顾言与秦子锋相视而坐。
“你是不是想问，朕为何不趁此机会夺下齐越两国？”
秦子锋自顾自斟满一杯温酒后，一饮而尽说道。
“不错！以秦国兵力想要夺下齐越两国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父亲没有选择夺下楚燕赵三国？”
“凭借夏国兵力，吞并楚燕赵三国同样也是易如反掌。”
秦子锋放下酒盏，朝着顾言反问道。
“你或许想说，其他诸国不会看着夏国吞并楚燕赵三国。”
“秦国处境相同，其他诸国同样也不会放任秦国吞并齐越两国。”
“何况，一旦秦国吞并齐越两国。”
“那便意味着，秦国与夏国之间会因盐海之滨产生争端。”
“这是朕与顾兄不愿看到的，因此才选择不对外开拓。”
“当然！如果下一任秦皇不自量力，选择与夏国为敌。”
“到那时候，哪怕你吞并秦国，朕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不等顾言开口，秦子锋自顾自说道。
而顾言则是难以置信的看向秦子锋，自然是在顾言看来。
秦子锋是如何得知，自己心中所想。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从你对赵国的态度。”
“朕不难看出，你小子想要做些什么。”
“现在顾兄放任你不管，应该是和朕想的差不多。”
“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的天下是属于你们年轻一辈的。”
“这天下，迟早是会合归一处。”
“至于最后统一天下的是谁，这就要看你们这些后辈努力了。”
“反正朕是没指望，朕膝下那些子嗣有多大出息。”
“朕只希望，你小子能看在可馨的面子上。”
“日后哪怕吞并秦国，也对可馨那些弟兄们好些。”
“当然！如果那些混小子犯浑，该怎么做你还是怎么做即可。”
顾言整个人愣坐在原地，当真是没有想到。
秦子锋现在会跟自己说这些，不过从秦子锋的言语之中。
顾言不难看出，秦子锋对膝下子嗣的失望。
毕竟，除了秦可馨之外。
秦国年轻一辈，很少有文武双全。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子锋希望秦可馨是男儿身的原因所在。
“请秦皇陛下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我一定会遵照秦皇陛下的叮嘱，对可馨那些兄弟们手下留情！”
顾言端起手边酒盏，一饮而尽后沉声说道。
秦子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朝着贵安宫外走去。
“秦皇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顾言见状，略带疑惑的看向秦子锋问道。
“朕有些醉意，准备出去吹吹风。”
“需要陪同吗？”
“不必了，你小子还是在这里待着吧。”
“毕竟，皇后可是有话要对你小子说。”
秦子锋推开大门，缓缓走出贵安宫。
目送秦子锋离去后，顾言坐在原位不断沉思秦子锋先前所言。
不知为何，顾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现在跃跃欲试的，岂止只是齐越两国？”
“就连赵燕两小国，都敢背地里做小动作。”
“只怕真正的天下大乱，不会太远了。”
“只可惜，那些迂腐朝臣永远不会察觉到这些。”
“顾兄，咱们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离开贵安宫后，秦子锋自顾自呢喃道。
另一边，秦可馨跟着华冠女子来到后院。
秦可馨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家母后，不明白自家母后现在喊自己出来作甚？
随后，华冠女子将一些礼节柔声告知秦可馨。
得知这些礼节细节后，秦可馨面容绯红。
不明白自家母后现在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华冠女子显然是察觉到秦可馨此刻疑惑。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柔声说道。
“你这丫头，现在还怪为娘没有早点告诉你。”
“难道你忘了，为娘让那些嬷嬷教你的时候。”
“你那一次不是溜之大吉？如若不然，现在也不用劳烦为娘告诉你这些。”
华冠女子不由白了秦可馨一眼，这让反应过来的秦可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事实上，正如华冠女子所言。
每当那些嬷嬷准备告知秦可馨，婚媒当夜要做哪些礼节的时候。
秦可馨总是想方设法，逃之夭夭。
若不是秦可馨即将与顾言成婚，华冠女子还准备亲自监督秦可馨学习礼节。
现在才开始学习礼节，明显是来不及的。
因此，华冠女子选择简洁明了的告知秦可馨成婚当夜要做些什么。
听得秦可馨，可谓是面若桃红。
当华冠女子领着秦可馨回到贵安宫后，顾言依旧沉浸在思索之中。
直到秦可馨坐在自己身旁后，顾言这才回过神来。
“看来，言儿与陛下相谈甚欢啊？”
华冠女子看着手边空出的酒坛，浅笑着呢喃道。
“娘娘过谦了，与秦皇陛下相比而言。”
“我才知道，我需要学习的还有许多。”
直到今日，顾言才真正明白自己眼见有多么狭隘。
同时也明白，自家父亲选择打理夏国不对外开拓的真正原因。
222 初见沐王
当顾言离开贵安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原本秦可馨是想着，让顾言留在咸阳宫歇息。
毕竟，咸阳宫中空置出来的屋子有许多。
然而，当秦可馨准备向顾言提起此事的时候。
忽然回想起刚刚，自家母后跟自己交代过的话。
这让秦可馨不禁面色绯红，直接无视顾言。
乘坐马车返回咸阳宫，只留顾言一人站在皇宫城门外。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跟在顾言身后的夜赫，一脸茫然的看向顾言。
属实是困惑，先前贵安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现在，所有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尤其是自家殿下，更是直接将心事写在脸上。
“还能怎么办？先找客栈歇息一宿吧。”
反应过来的顾言，领着夜赫朝着皇宫外走去。
至于苏耀等将士，早已得到狄青的安置。
只怕苏耀等将士，根本想不到顾言与夜赫现在没地方歇脚。
然而，当顾言与夜赫刚刚走出皇宫。
不远处停驻着一辆奢华马车，马夫瞅见顾言之后。
掀起门帘一角，满是谦逊的禀告道。
身居马车中的男子，听闻马夫的禀告后。
放下手中棋子，简单吩咐道。
马夫抱拳领命，朝着顾言与夜赫径直走来。
其实夜赫与顾言，早早便察觉到这辆马车的存在。
实在是不想察觉到都难，这辆马车与四周环境太过格格不入。
见到马夫凑上前来，夜赫下意识挡在顾言身前。
“这位公子，我家先生想见一见您。”
马夫停下脚步，朝着顾言抱拳弯腰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家先生是谁？我又为何要见他？”
顾言轻轻拍了拍挡在身前的夜赫肩膀，示意夜赫让开后。
看向马夫，略带笑意的问道。
“我家先生名讳，现在不便告知。”
“既然不便告知，那我看也就没有见上一面的必要了。”
“夜赫，我们走。”
顾言瞥了一眼夜赫后说道，自顾自朝着不远处走去。
马夫有些着急，下意识挡在顾言与夜赫的去路。
马夫此举，着实是让夜赫倍感不耐烦。
“我家公子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小子不要太过分！”
“还有！你家先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家公子，是谁都能见的吗？”
夜赫快步上前，俯视着马夫冷漠说道。
马夫自问自己也算从军数年，哪怕对上秦国大将都不曾胆怯。
然而不知为何，当马夫瞅见夜赫那双冰冷双眸之后。
浑身止不住轻颤，双膝更是有些打怵。
若不是马夫心里明白，自己若不能邀请顾言过去一见。
自己的下场，只怕难以想象。
正因如此，马夫这才鼓足勇气准备继续挡着顾言去路。
站在夜赫身后的顾言，自然是将马夫刚刚的反应看在眼里。
着实是让顾言有些好奇，到底马夫口中先生所为何人？
按理来说，自己刚刚抵达秦国国都。
认识自己的，应该是少之又少才对。
正当顾言沉思，这位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的时候。
只见不远处的马车，一介布衣掀起门帘跃身而下。
随后搀扶着位身穿华服锦缎，面容看上去能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下了马车之后，朝着不远处挡住顾言去路的马夫招了招手。
马夫会意，连忙小跑过去。
而顾言与夜赫，则是顺着马夫小跑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刚公子说的不错，若不愿自报家门，想要见公子的确很不容易。”
“本王秦子穆，公子应该听说过才对。”
“秦子穆？你便是沐王爷？”
眼前这位，正是秦国唯一的王爷。
“不才，正是本王。”
秦子穆轻点眉梢，略带几分笑意的回答道。
“敢问沐王爷，派马夫拦住本宫去路所为何事？”
面对秦子锋与秦皇后，顾言不敢有太多自称。
一方面是因为礼节，另一方面是顾言不敢。
可是现在不同，顾言深知眼前这位沐王爷便是先前尧城兵解的幕后主谋。
顾言对秦子穆，可没有太多敬意。
“看来，公子是对本王有些误会。”
作为秦国唯一的王爷，秦子穆自然有着自己看人的一套办法。
一眼便看出，顾言在想些什么。
“误会？王爷真会说笑啊？”
“本宫与长公主，差点因为王爷所说的误会而出事。”
“王爷现在，跟本宫说是误会？”
若不是看在秦子穆沐王身份，顾言早就上去将其痛揍一番。
“看样子，不管本王如何解释。”
“公子只怕是不会相信，既然如此，本王便不打扰公子了。”
秦子穆说罢，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直到马车离开后，夜赫这才来到顾言身旁。
劝说顾言，不要因此而动怒。
夜赫原以为，顾言现在很是气愤才对。
然而顾言现在的冷静模样，属实是让夜赫没有想到。
“不愧是秦国唯一王爷，沐王爷有些本事。”
顾言嘴角微微上扬，好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
“殿下，您刚刚不会都是装出来的吧？”
等到夜赫反应过来之后，匪夷所思的看向顾言询问道。
“怎么可能都是装出来的，如果是，怕是瞒不过沐王。”
事实上，顾言刚刚动怒是真的动怒。
不过很快，顾言便冷静下来。
毕竟顾言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如果真的做出痛揍秦子穆的举动，秦子锋想要保住自己都有些为难。
为了不给秦子锋增添麻烦，顾言选择就此作罢。
与此同时，乘坐着马车离开的秦子穆。
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着实是让马夫与布衣少年感到费解。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布衣少年落下手中黑子，抬头看向手持白子的秦子穆问道。
“天儿，为父问你。”
“你觉得，夏国太子此人如何？”
秦子穆放下白子，朝着对坐布衣少年问道。
任谁都不会想到，秦子穆自己穿着锦衣华服，却让自己唯一的独子穿戴素衣裹布。
这种做法，换做是寻常百姓都不会作出，任谁都无法理解。
少年却没有太多想法，略微皱了皱眉沉思秦子穆刚刚所提出的问题中。
223 差距甚大
“天儿，你照实说即可。”
“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那孩儿就直言了。”
“孩儿与夏国太子，并未有过太多接触。”
“久闻夏国太子，才华出众，远超常人。”
“若是在今日之前，孩儿或许还会报以憧憬。”
“然而现在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布衣少年想了想后，如实说道。
原以为自家父亲回报以认同，可当布衣少年抬头刹那。
只见自家父亲，面色铁青。
布衣少年连忙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马车之中，气氛显得格外冷峻。
“天儿，你还记得为父之前教过你什么吗？”
秦子穆舒了口气，强忍着心中不快严声问道。
“孩儿一日不敢忘记，父亲曾经说过。”
“对待自己并不熟悉的人或是事物，不能以表象进行判断。”
听到秦子穆询问后，布衣少年抬头说道。
“不错！你居然还能记得！”
“那为父问你！你刚刚开口之前是否想过这些话？”
“若是你能有夏国太子几分本事，为父也能安心将沐王府交给你。”
秦子穆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让布衣少年一脸茫然。
始终是想不明白，秦子穆为何要这么说。
等到马车抵达沐王府邸之后，秦子穆并没有立刻步入王府之中。
而是再三叮嘱马夫，一定要打听清楚顾言落脚点在何处。
目送马夫离开后，秦子穆这才动身步入沐王府。
跟在秦子穆身后的布衣少年，脸色有些苍白。
自然是在布衣少年看来，为何父亲如此在意顾言。
难道说，自己当真就比不上顾言吗？
布衣少年咬紧牙关，下意识攥紧双拳。
“还楞在外面作甚？还不给本王回去熟读兵书！”
瞅见布衣少年迟迟没有跟上来，秦子穆满是不悦的冷哼道。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天儿，你该不会是惹你爹生气了吧？”
沐王妃早就听到门外动静，连忙起身相迎道。
“都是孩儿的错，让父亲动怒了。”
“孩儿这就回去熟读兵书，还望父亲谅解！”
布衣少年朝着秦子穆抱拳说道，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书房而去。
“天儿？天儿！”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您不是还跟天儿有说有笑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还是说，陛下因为王相一事为难王爷了？”
沐王妃现在，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能让秦子穆动怒的事情。
“爱妃，你可知本王见到了谁？”
“本王见到了夏国太子，也就是可馨未来夫婿。”
“夏国太子？这和夏国太子有什么关系？”
沐王妃不能理解，秦子穆现在为何提到顾言。
还是说，此事与顾言有关？
“同样的年纪，你看看人家夏国太子都做了些什么？”
“再看看天儿，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秦子穆皱着眉头，略显无奈的呢喃道。
见到秦子穆如此模样后，沐王妃属实是好奇。
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秦子穆发出如此感慨。
随后，秦子穆便将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告知沐王妃。
“倘若真的像王爷所言，那么妾身多多少少能明白王爷为何动怒了。”
“可是王爷您也不想想，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夏国太子这般地步呢？”
“天儿年纪尚小，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沐王妃挽着秦子穆的臂膀，柔声说道。
“爱妃的意思，本王岂会不知？”
“可问题是，本王还能护着天儿几日？”
秦子穆揉了揉眉宇，满是无奈呢喃道。
“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陛下真准备对王爷您动手不成？！”
沐王妃抬头，紧张追问道。
“爱妃多虑了，不管怎么样，本王都是陛下的亲兄弟。”
“只要本王不主动招惹是非，陛下就不会对本王动手。”
“吓妾身一跳，那王爷您刚刚又为何那么说呢？”
“爱妃认为，若是可馨那丫头嫁出去后。”
“秦国朝堂，会发生何等变故？”
沐王妃聪慧伶俐，立刻反应过来秦子穆话中含义。
“王爷，您的意思是说……！”
“哎，本王现在能做的唯有这些。”
“本王只希望，天儿能够明白本王的用心良苦。”
秦子穆看向书房方向，自顾自呢喃道。
与此同时，回到书房内的秦天并不知道秦子穆所说这些。
将书房牢牢紧闭，秦天攥紧双拳环顾四周。
随即瞅见摆放在不远处的花瓶，秦天上前端起花瓶猛地砸在地上。
溅起的碎片，划破脸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是在秦天眼里，这点疼痛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我才是父亲的嫡子！他顾言算是什么？！”
“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我？！”
“若不是想让父亲满意，我怎么可能穿成这般模样！”
“为此！我付出了多少？！”
“可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就是不能理解我！”
秦天攥紧双拳，仿佛没有感受到指甲没入皮肉的感觉。
“我倒要看看！这顾言到底有什么能耐！”
“来人！给本少准备马匹！”
秦天推开书房大门，朝着门外小厮吩咐道。
“可是少爷，王爷先前有令……”
“啪！”
不等小厮说罢，秦天上去就是一巴掌。
小厮瘫坐在地，双眸茫然的看向秦天。
好似根本不认识秦天一般，事实上正是如此。
在小厮看来，秦天往常格外好说话。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发生改变。
“看什么看？！还要本少爷再说一次吗？！”
小厮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不敢再有任何意见。
夺下马绳，秦天跃身上马。
朝着沐王府外疾驰而去，秦子穆听到外面动静。
特意派人查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得知秦天现在夺门而出的消息后，秦子穆整个人愣坐在原地。
显然是没有想到，秦天居然敢违背自己的指令。
“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来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将逆子抓回来！”
秦子穆当真是被气得不起，起身朝着门外将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