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逃脱
李恒耀在躲过大汉的刀以后，一脚踹在棺材板上，将上面的盖子踹飞，几个白莲教的人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
大汉看到事情暴露，对着李恒耀下手更狠了。二人武功相当，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柳玉这边，只有她自己带来的侍卫武功稍微高些，侍卫当中又属李恒耀武功最高。
其他的衙役，吓唬吓唬百姓还行，对付白莲教的人就有些不够看了。
好在人多，两三个衙役围打一个白莲教众，也能将对方打倒在地。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白莲教的人很快便开口求饶。
这些白莲教底层的教众都是普通百姓，被衙役这样群殴很快便没了反抗能力。
但是能够做到香主堂主这一类的，武功还是不错的。领头的大汉就是一个香主。
教主姚之富此时正混在队伍的最后面，周围好些个高手将他保护在中间。见到事情暴露，能对周围保护他的人说：“事情暴露了，快保护本教主先走。”
周围保护她的人听后边打边退。柳玉有心想要拦住，却因不能动用内力而让他逃脱。姚之富在众高手的保护下，冲出了衙役设置的关卡。
冲出关卡之后姚之富回头看了一眼，便带着保护他的人离开了。
柳玉见仇人逃掉，心有不甘，只能把怒气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将周围的人一剑一个刺伤之后便不管，跑到装棺材的马车前一看，里面装的果然是赈灾银。
找到银子，柳玉心情好了不少。回头看到李恒耀和大汉还打在一起，便加入二人的战斗中。两人联手很快将大汉拿下。
大汉见自己逃脱不掉，便想咬舌自尽，被一直关注他的李恒耀卸了下巴。又从他身上抽出腰带，将他捆住。
随着大汉被抓，战斗很快近了尾声。李恒耀让人将这些白莲教众全部都捆到一起，以防他们逃跑。
柳玉让十几个衙役推着装棺材的马车往开封城走去，其他的人押着白莲教的跟在后面。
尤其是领头的大汉，被李恒耀卸了下巴和双手，被一个衙役用绳子拖着往前走。
除了逃走的姚之富，其余的白莲教众都被捉拿归案，赈灾银也被追了回来。
银子被追回后，柳玉立刻让人去打听粮价准备买粮。
不久，耿忠又传来消息说，云梦山的劫匪拒绝招安，已被他攻破，正押着这些劫匪在回来的路上。
柳玉看信后心下欣喜，现在就剩下沈时安的死因没查清，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
耿忠在天黑之前赶到府衙向柳玉汇报了云梦山的情况，除了二当家的不在山寨，其余的劫匪全部捉拿归案。
还说在山上发现许多粮食，已经留了人手在看管。
柳玉一听，山上据然发现大量粮食，猜想这些粮食是不是官府的粮食，被鲁智忠让这些劫匪运到山上的？毕竟之前赈灾银就是他派人运走的。
不管是不是他让运走的，这个罪名也一定会按在他头上。
柳玉立刻让何侍卫带人随耿忠的人前往云梦山运粮，现在粮食有了，要赶紧发放到灾民手中。
至于被抓到的劫匪，先押入大牢，等灾民们领粮回乡之后再去审问他们。
粮食装回来后，柳玉立刻通知各州府的知府前来领粮，让他们以最快的方式将粮食发放到灾民手中，疏导灾民回乡重建种粮。
又用追回来的银子从粮商手中买了买多粮种，通过官府的渠道送往河南各州县，再由各州县发到各村村长手中，最后由村长按地分配。
忙碌了几天，终于把灾民们疏导回乡了。柳玉这才滕出手来审问劫匪，首先审问的便是劫匪的大当家。
这大当家虽有勇无谋，却很讲义气。无论柳玉怎么审问用刑，大当家的都没有讲一个字。
柳玉便又从劫匪当中提出一个躲在众人身后的男子，这男子才刚把他绑到刑架上，还没开始用刑，他便急忙开口说:“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
柳玉挥手让衙役们先站到一旁，暂停用刑。开口对胆小男子说道:“你们山上一共有多少劫匪，全都在这吗？”
胆小男子怕被用刑，听到柳玉的问话，不敢担阁立刻回答说:“具体有多少人我不知道，因为二当家经常带人上山寨，又经常带人出去。来来回回人数都不一样，有时多有时少。”
“二当家？你们山寨一共有几个当家的？”柳玉奇怪的问道。
“原本有三个当家的，前段时间出任务死了，连尸体都没有回来。二当家的前几天带了几个人出去就没回来，连跟着一起去的人也没有回来。大当家的还派人出来找过也没找到。”
“那你们这些人当中，有跟二当家一起出过任务吗？”
“没有。二当家出门只带和他一起来的人出去，从不另外带人出去。”
“你们二当家的是什么来头？这么神秘。”
“我对几位当家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二当家的很有智谋，有什么事大当家和三当家都听二当家的。”
“还有其它的吗？”
“没了。”胆小男子摇头说。
过了一会儿又说:“哦！二当家前几天出任务之前，山上来了好多人。这些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大刀，凶的很。
一个不如意就喊打喊杀的，兄弟们感怒不敢言。有气愤不过的兄弟告到大当家那里，大当家的也只是安抚大家，并没有说要处置他们。大人，这个算不算异常。”
柳玉听到胆小男子说有手拿大刀的上山，就想到之前在路上刺杀她的人。也是每个人都拿着大刀，身上没有任何标记。只是在刀柄上刻有莲花的图案。
想到这，连忙开口问:“那些人拿的刀是什么样子？刀柄上有没图案什么的？”
“什么样的刀？”
胆小男子想了一下说:“就是那种宽口薄刃的，很峰利。至于有没图案什么的就没太注意了，那些人连靠近他们都不行，更别说拿他们的武器看了。”
刚得到些钱索，在这又断了。但柳玉猜测，这些人应该就是追杀的人。只是追杀的原因不明。
看来线索还是在二当家的身上，只是这二当家的逃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开封城？
柳玉又问了这二当家的相貌特征，发现他所描述的这个人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第76章招了
柳玉拿着画像离开了牢房，走前让人将他单独关到大当家的隔壁，好吃好喝的供着。
拿着画像来到书房，柳玉仔细盯着画像看了又看，终于想起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去许州时，在路上打劫他们的其中的一个。
当时，这个人一直躲在后面，被困着一路送到许州大牢都没有说话。
眼神躲躲闪闪，当初还以是胆小害怕。现在看来他不是胆小，而是怕被认出来。
想到自己错过二当家，柳玉心里暗自懊恼，这二当家的心机真够深的。被抓后不反抗，等他们走了再送信给鲁智忠，让他找许州知府放人。
鲁智忠是许州知府的上级，他让放人，知府不敢不放。错失了二当家，就等于错过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柳玉越想越气，一把将画像拍在桌子上骂道:“都是许州那无能的知府坏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大牢的另一处，胆小男子被送回牢房，在大当家的隔壁。
他所在的牢房干净整洁，还有床和桌子，牢头还送来了饭菜，有鸡有鱼有肉还有酒。
胆小男子从小家穷，从没吃过一顿饱饭，上山当劫匪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他没想到做牢还能有这么好的饭菜吃，还有酒喝，早知道牢饭这么丰盛还当什么劫匪啊！
胆小男子这边吃的欢快，在他隔壁的大当家在一旁看他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啃的满嘴都是油。
然后，又抱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这让饿了几天的大当家看的直咽口水。
有心忍着不去看，可食物的香味还是往的的鼻孔里钻，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更欢了。
后来，大当家的忍不住了，起身走到牢门边上拍了拍牢门对胆小男子说:“小子，过来。”
胆小男子吃的正欢呢！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唉呀！娘唉，这不是大当家吗？
吓得胆小男子手里酒壶都掉地上了，里面的酒也洒了。
大当家的见酒洒了，心疼的指着他说:“唉，唉，我说，你小子怎么把酒壶给扔了。不就叫了一声，看把你吓的。”
胆小男子见大当家没有怪置他，连忙把桌上那只他还没来的及吃的鸡捧到大当家面前说:“大当家，吃鸡。”
大当家面露笑容说:“嗯！你小子上道，等我出去，大哥每天都给你整一桌好吃，还让醉风楼里最漂亮的姑娘来陪你，到时你让她干啥就干啥。”
胆子男子被大当说的满脸通红，激动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后来想到大当家还没吃饭，连忙把桌子搬过来靠到大当家这边说:“大哥，快吃。”
“嗯！这鸡真不错，也不知道是哪家酒楼的，等出去后一定要去吃个够。来，来你也吃。”大当家一边吃一边夸赞厨子的手艺。
胆子男子开心的接过大当家递给他的鸡腿啃着，都来不及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不过一会工夫，桌上的饭菜便被二人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片狼藉。
二人过吃后直接用袖子一抹后往地上一躺，大当家问:“小子，牢头怎么会给你送这么好的酒菜？”
听到大当家的问话，胆小男子一时间不说话了。
大当家没听到他的回答，从地上坐起来用脚踢了踢他的脚继续问道:“唉！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胆小男子往后缩了缩，然后才说：“大当家的，咱们投靠朝廷吧！只要投靠了朝廷，钦差大人就会把我们放了。”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鬼话？是那个没长毛的小钦差叫你来劝我的？”说着就要上前踢他。
“不是。是小的看大当家的被关在这，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心疼！”胆小男子躲开后继续劝道。
“我呸！老子用得着你心疼，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人家就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
胆子男子被大当家骂的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直到大当家再次问他，才继续开口说话。
“你招了多少？”
男子底下头不敢看大当家，结结巴巴的说:“都，都招了。”
“你……”大当家气的一拳打在牢门的木头上。
大当家的被气得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叫着，“完了，完了。”
过了许久，胆小男子壮着胆子说：“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事？自己逃跑了。留下寨子里的兄弟被官兵打杀，咱还替他守着秘密干嘛？”
大当家的斜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把胆小男子，吓得再不敢开口。
守门的牢头把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牢头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柳玉。
柳玉听后，露出满意的表情。对汇报的牢头说：“明天继续，你们在外面适当的引导一下。说不定大当家的很快就招了。”
“是！”
牢头退下后，柳玉一个人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她在猜想:这二当家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大当家的这么听他的话，就算整个山寨都被一锅端了都不愿意把他供出来。
还有那个鲁智忠，作为一省巡府居然也甘愿听候他的调遣。这背后之人不简单啊！
柳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刚解决了灾民的问题，又冒出了一个二当家，这二当家的身份还不同寻常。
还有，沈大人是如何死的，也要尽快查明。否则时间长了，有利证据都没了，案件更难查。
想到这，柳玉离开书房，再次来到牢房，提审鲁智忠。可惜，任她怎么用刑，鲁智忠就是不开口。
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鲁智忠，柳玉只能暂时放弃审讯。
柳玉命衙役将鲁智忠扔回牢房后离开了地牢，来到府衙大堂遇到了李恒耀和其他几个侍卫。
见到几人一身的灰尘在那说些什么？柳玉上前笑问道:“在聊些什么呢？”
李恒耀几人回过头来，见到是柳玉，忙向他行礼说：“见过钦差大人。”
柳玉向他们挥手说道:“不必多礼！”
接着柳玉又说:“你们几个都在，正好有事找你们。”
李恒耀听到柳玉说有事找，忙上前回道：“大人有何事吩咐？李某随时听候派遣。”
柳玉就把侦破沈大人被杀一案说了出来，也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让他们一同想办法。
李恒耀等人听了左右看了看，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第77章开棺验尸
最后还是一个侍卫提出说:“大人，沈大人死去多时已经下葬，鲁智忠那又不肯招供，唯一的知情者就只有铁头一个人。
但他也不知道沈大人是怎么被杀的？这从何查起？难道要开棺验尸？”
“这……”
听着这个侍卫的分析分析，柳玉一下子也为难了。
想要查清沈时安被杀的真相，开棺验尸是最直接的方法。
可是，这不合情理，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这对查案和朝廷都没有好处。
甚至会拿这件事攻击朝廷。柳玉很为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定。
柳玉这边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开棺查案，牢头那边却传来了好消息，说大当家要见大人。
柳玉只得将沈时安的案子先放一边，去大牢见大当家。
大当家的见到柳玉，对她提出要求说:“钦差大人，我愿意招供，作为交换请你放了我的那些兄弟。”
柳玉坐到牢头送来的椅子上，慢不经心的说:“那要看你提供的消息值不值这个价了？”
听了柳玉的话，大当家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柳玉也不催促，让牢头给她上了些瓜果，拿了一个苹果吃了起来，顺便等着大当家的回答。
在柳玉吃完一个苹果后，准备拿桌上的香蕉时大当家的终于说话了。
大当家的盯着柳玉手上的香蕉咽了咽口水说:“大人想知道什么？云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柳玉见大当家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香蕉看，举了举手中的香蕉说:“想吃？”
大当家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一时间柳玉搞不清楚他到底要不要吃了，看到大当家那干的开裂的嘴唇，对牢头说:“将这盘瓜果送给大当家的。”
牢头立刻上前将桌上的盘子端送到牢房门边，大当家的立刻跑过去，将手伸到牢房外拿起盘子里的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
吃完之后大当家的才说:“大人你问吧！”
“你和二当家的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是什么人？”
“二当家是前年到我的山寨的，当时巡府大人特地派了管家将他送来的，让我以后要听他的。
当时，我不同意。谁想那二当家的一个随从，都没看到他怎么动的，刀就架到我的脖子上。
我没有办法才让他留在山寨的，还让他当二当家。不过，话说回来。
二当家确实很厉害，自从他来了以后，咱们山寨抢到的东西更多，伤亡却更小了。
兄弟们都过上了好日子，我也就不纠结他当时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事了。
再后来，二当家说:要将抢来的金银宝珠运走一部分。
但要运到哪里他却不说，只回了一句:让我不要管，否则什么时候小命不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当时我听了很生气，还没等我说话，他那个手下就将手中的刀举了起来。吓得我将反对的话憋了回去。”
说到这大当家的有些不好意思。
柳玉却没有嘲笑他，而是继续问道:“这二当家的姓甚名谁？祖籍何处？来河南有何目的你可知道？”
“姓王，名字他没说，也没人敢问。听说是南方人，具体是哪里人不太清楚。
小的也不知道他来河南有何目的，但是我们抢来的财物大多数都被二当家安排人运走了。
至于运到哪里，这个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来运钱财的人都不一样，装好东西就走，也不和我们山寨里的人说话。
前段时间，山寨里来了好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拿一把大刀，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来运银子的。”
柳玉听后还是没摸着头绪，这个姓王的二当家到底来河南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抢劫钱财？还有那些拿大刀的人会不会就是刺杀自己的那群杀手？
又想到许州知府提供的那张画像，这画像上的人也是外地人，还是被鲁智忠派人接走的。这个外地口音的人会不会就是王姓二当家？
想到这，柳玉问:“大当家，这二当家长的是何模样？”
大当家的将二当家特征告诉一说，柳玉立刻从袖口将画像掏了出来，打开后递给大当家问：“是不是他？”
大当家的接过一看，这正是二当家的画像。大当家奇怪的问道：“大人，这幅画像你是从何得来？”
“你先别管画像是怎么来的，你说这是不是二当家？”
“回大人，这正是二当家。”
“那你可知二当家现在去了何处？可有办法联系到他？”柳玉继续问道。
大当家的摇了摇头说：“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有办法联络到他。”
柳玉很失望，刚得到一些线索又断了。吩咐牢头，好好照顾大当家的，便离开了牢房。
至于大当家提出来的条件，柳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就这样离开了。
离开前吩咐牢头按时给他送饭，不再饿着他。
柳玉离开牢房，回到了府衙后院，看到后院的地上落了一地的树叶，才想到原来已经到了秋天。
时间如流水，一晃来到河南已经半年有余。柳玉看着地上的落叶心中感叹。
可现在沈时安被杀一案，还毫无头绪。鲁志忠虽然被捉拿归案，但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了偷盗赈灾银一案。
还有这个二当家，到底是什么身份？跟鲁智忠和云梦山劫匪之间，又有什么关联？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这二当家是不是因为刺杀失败才离开的？离开之后又去了哪里？这些大当家并不知情。
柳玉只能把这件事先放一边，打算从沈时安被杀一事查起，说不定从这能找到突破口。
柳玉叫来了几个衙役，让他们带着工具，带她前往沈时安下葬之地。衙役们不明所以，带着刘玉和一干侍卫前往沈时安的墓地。
由于沈时安客死他乡，河南并非他的祖籍。鲁志忠对他的身后事又不上心，所以他的墓地很是简陋。
柳玉站在沈时安的墓前来回看了一下，让衙役们开始挖地，其中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衙役听到钦差大人居然真的要挖坟开棺，心中害怕。
单膝跪地说:“大人，这恐怕不妥。沈大人生前受冤，不能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请大人三思啊！”
柳玉也知道挖人坟墓不好，但她也是没有办法。
第78章身高八尺
不开棺就不知道沈时安的死因，不知道他的死因就不能查出真相。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柳玉朝他摆摆手说:“本大人知道开棺会有什么影响，你不用说了，照做就是。”
衙役见劝不动柳玉，无奈起身，带领十几个衙役开始挖土。
跟在柳玉身后的侍卫见衙役们小心翼翼的在墓碑后面挖着，也拿起手中的工具一起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泥土挖出来堆了老高，整个棺材都暴露在柳玉的面前。
柳玉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在棺材前鞠躬后在心中默念:小子也是为了追查杀害大人的真相，才不得不如此。得罪之处，还请沈大人见谅。
祷告过后，柳玉下令开棺。十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动手，李恒耀见此带头用工具撬着棺材上面的铆钉。
其他侍卫紧随其后，用手里的工具一个一个的撬着棺材上的铆钉，将铆钉全部取下来之后。
两人一头，一人一角，四人同时用力抬起上面的盖板放到一边。
棺材板打开之后，一股浓浓的尸臭向外扩散开来，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向后退开。
柳玉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用水打湿后捂住鼻子上前查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具无头男尸，尸身多处腐烂，身上的衣物也被尸水浸泡变色。
柳玉见此情形忍不住扭过头去呕吐，直吐到酸水都吐出来还想吐。
刚将棺材板放下的李恒耀，看到柳玉呕吐不止，忙上前扶住她说:“大人，您先到一旁息着吧！让仵作来检查就好了，等查好之后您再看他写好的报告就行。”
柳玉好不容易才停止呕吐，对李恒耀摆摆手说:“就按你说的办，等仵作查过之后我再来看。”
柳玉在李恒耀的搀扶下，迈着虚浮的脚步来到一棵大树上休息，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带着一个年轻男子来到露棺处仔细查看。
柳玉猜想他就是官府的仵作，跟在他身后的男子想来是仵作的徒弟，看着他二人围着棺材一通忙碌，徒弟拿着纸笔在旁边记录着。
仵作仔细检查了之后，将他所查到的全部让徒弟记录下来，最后交到柳玉手中。
柳玉拿起一看，首先看到死者年龄约而立之年，再看到到身高约八尺。“啪”的一声，柳玉将记录的纸合了起来。
来到棺材边，强忍着恶心仔细看了一遍。
果然，这具无头尸体不像是个老者，身上虽然腐烂的厉害，但依稀能看出来死者很年轻，根本就不是沈大人该有的年纪。
柳玉叫来李恒耀，将手中的案录递给他，让他仔细看。
李恒耀看到也很吃惊，他没想到棺材里装的不是沈大人，那现在躺在棺材里的无头尸体是谁呢？沈大人的尸体又在何处？
还是说，沈大人根本没死，而是被鲁智忠秘密关压在什么地方？
这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原本只想查沈大人的死因，现在又多了一具尸体。而且官府根本没有接到有人失踪的报案，这具无头尸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迷团一个未解又来一个，这棺材里不是沈大人，那沈大人的尸体去了哪里？
柳玉命人将此无头男尸抬回府衙，命文书立悬赏告示，又另外命令衙役去城里走防，附近可有失踪人口？
告示贴出半个多月，无人接告示，衙役那边日夜走防，也无任何线索。
唯一有个失踪的人口也是醉酒跌入河中淹死的，尸体是村民们打捞上岸，亲属辨认过后才下葬的。
半个月，没有任何进展，这让柳玉有些沮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有尸体却没有人认领？这不合理，肯定有哪里没有想到？
柳玉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立不安，着急时还会用手敲打自已的头，李恒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自从上次柳玉受伤，抱着她下马车之后，李恒耀总感觉自己不对劲，他总是会不停的关注柳玉在做什么？
见到柳玉因为案情没有进展而着急，他也会跟着着急上火。
现在见到柳玉居然用手敲打自己的头，李恒耀连忙上前拉着她的袖子提醒说:“大人，坐下休息一会吧！别把自己逼的太紧，说不定放松过后就会想到问题的所在呢！”
柳玉回身看了一下李恒耀，然后才点头说:“李兄，你说的对！我先休息一下，好好捋捋，说不定是我哪边想岔了。”
说着，柳玉坐到书桌后让人给她上壶茶，还让李恒耀一起坐下陪她喝茶。
很快下人就将泡好的茶送了上来，柳玉端起茶杯朝李恒耀的方向举了举说:“尝尝，上好的碧螺春，江南那边送来的。”
“谢谢大人的好茶！”李恒耀回敬说。
柳玉笑笑没说话，低头用杯盖一下下的刮着茶杯，脑子里却想的是这个被鲁智忠装在棺材里的无头男尸到底是谁？
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刚想到这，柳玉脑子里灵光一闪。等等！从哪里来？从哪里来的？对啊！怎么没想到呢！
这具无头男尸可能不是开封本地人，而是从外地来开封的，所以才没人认识，自然也就没人会寻找他，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
想通问题所在之后，柳玉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李恒耀说:“李兄，你去查查看有没有外地人在开封失踪的，特别是和沈大人一起来的，看看这些人去了哪里？是回乡了还是失踪了？”
“是。”
李恒耀带着几个衙役在到开封城里走访，柳玉留在府衙想办法让鲁智忠开口。
连续几天，柳玉都没有等到李恒耀那边有消息传来，鲁智忠那边也不配合，无论柳玉怎么跟他边，他都不开口，甚至连正眼皮都没抬一下。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案件却没有任何进展，柳玉心中很是烦躁。
一天早上，柳玉正准备出门到开封城里逛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才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急匆跑来的衙役拦住了去路。
衙役看到穿着便装的柳玉，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的说:“大人，不好了。鲁家满门被杀，一个不留。
杀人者很是残忍，宅子里全是残肢断臂，没有一俱完整的尸体。就连幼童都没放过。”
“什么？”柳玉吃惊的说了一句。
第79章中毒
接着柳玉气急败坏抓着衙役的衣领将他拎起来说:“鲁家怎么会被人屠杀，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府衙养你们有什么用。”
衙役被勒的喘不上气，不过他不敢反抗，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大人，咱们留守的兄弟都被人迷香迷晕了，一直到早上才醒。”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鲁家的人被杀害的？”柳玉听到他们是被人用迷香迷晕的，这才松手将他放下。
“回大人，早上常来给鲁家送菜的老农在后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兄弟们发现不对劲，这才推门进去。
然后就发现鲁家众人被杀，接着小的就回府衙向大人报告了。”
柳玉听后心中懊恼，应该派几个侍卫过去陪衙役们一起守着鲁家大院，这些衙役没有武功，杀手都走到他们身边都不知道。
又想到被关在大牢里的鲁智忠，这些屠杀了鲁家众人，定不会放过他这个重要参与者的。
就算鲁智忠什么也不说，背后的人也不会放心，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想到这，柳玉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衙役，快步向大牢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远处有东西向她飞来，柳玉一个侧身躲过。
随后就听到“叮”的一声，一支箭钉在身后的大门上，柳玉赶紧向箭飞来的方向跑去，想要将来人拦下。
可惜，射箭的距离太远，柳玉又不能使用内力，等跑过去时对方早已不见了身影。
柳玉只得转身往回走，看到射在门上的箭尾处有纸条，柳玉立刻上前将纸条取出来一看，发现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送给钦差大人的礼物，喜欢吗？
猖狂，太猖狂了。柳玉看了纸条上的内容，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将纸条撕了个粉碎。
跟在柳玉身后的衙役，见钦差大人被气成这样，吓得往后躲了躲。
柳玉将纸条撕碎后，立刻往大牢赶去，她不希望鲁智忠再出事。
报信的衙役见柳玉走了，悄悄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这才整了整衣领和袖子，抚着大刀向门外走去。
柳玉来到大牢，向当值的牢头问道:“鲁智忠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回大人，一切正常。”牢头恭敬的回道。
柳玉点点头，心中暗想:幸好鲁智忠这边没出事。
可惜，柳玉放心的太早了。她这边刚问过，牢房深处传来一声惨叫。
柳玉心中一紧，顾不得去责问牢头，快步向地牢走去，一边走一边暗中祈祷:希望不是鲁智忠。
等柳玉赶到出事的牢房时，看到穿着囚衣的鲁智忠，脸色发黑满地打滚，一看就是中毒。
柳玉连忙让人清空牢房，就连刚跑到这的牢头都被赶了出去。
来不及问鲁智忠吃了什么，所有人都被赶出去后，柳玉打开牢门，来到鲁智忠身边。
偷偷将灵虫唤了出来，命它将鲁智忠身上的毒吸收干净，然后再回到柳玉身上。
灵虫很快就把鲁智忠身上的毒素吸收一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什么大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实际情况如何，没人不知道，她只要保住他的命就好，其它对身体有什么伤害柳玉并不关心。
被关在另一个牢房里的范津文，见到鲁智忠中毒也很担心，他担心鲁智忠死了就无法证明他的清白了。
范津文双手扒在牢门上向柳玉看来，也不知钦差大人怎么救治的，没一会工夫鲁智忠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就连原本因为中毒而发黑的唇色都变正常了。
看到鲁智忠的毒被解了，范津文悄悄松了口气，见钦差大人请来大夫给鲁智忠查看，他才放心的回到牢房里坐着。
柳玉在大夫进来之后便退出牢房，将看门的牢头叫了过来问:“今天有谁来过牢房？为什么鲁智忠会中毒？”
“这……”
牢头见大人问起，心中有些害怕和后悔。早知道就不贪那十两银子了。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吗？”柳玉气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牢头说。
牢头见了钦差大人的气势，那目光就像是要将他凌迟一般，吓得他直接跪到地上磕头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贪那十两银子。这就把银子交出来。”
说着牢头从怀中掏出那个十两重的银元宝，双手捧着递到柳玉面前。
柳玉将那银元宝拿起在手中颠了颠，对牢头说:“银子正好给鲁智忠看病抓药，至于你，最好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
不等柳玉说完，牢头连忙接道:“谢大人不杀之恩，小的这就将早上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大人。”
牢头趁着空隙用袖子悄悄将头上的汗水擦掉，然后才说道:“天快亮时，小的正在牢房里打磕睡。”
说到这，牢头又抬头看了柳玉一眼，见钦差大人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他，吓的他心砰砰直跳。
牢头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担搁接着着说道:“这时在外面站岗的大牛走进来对我说:外面有个女人提着食盒，说是给牢里的鲁智忠送饭的。
小的记得大人曾说过，任何人不得探望鲁智忠，所以直接回绝了。
还没等小的将她赶出去，那女人居然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小的立刻上前阻止她继续前进，哪知那女人直接跪下来，说她是鲁智忠的小妾。
知道鲁智忠马上就要被定罪问斩，想送他最后一程，起码让他吃顿饱饭再上路。
小的见她说的可怜，便想着就是一顿饭而已，饭菜小的也仔细看过没有不妥。再说小的也全程跟着，并未发现她动手脚。
看过鲁智忠过后，出牢房时，女人递给小的十两银子，说是感谢。小的一时起了贪念收了这十两银子。”牢头的声音越说越小。
听到这，柳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这个女人在牢头不知道的情况下给鲁智忠下了毒。
说到小妾，柳玉突然想起那个跟二哥见面的秦香主，她虽然是白莲教的人，但她也是鲁智忠的小妾。不知道给鲁智忠下毒的是不是她？
不过，不管是谁都要把他捉拿归案。柳玉立刻对牢头说:“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立刻带人到城门口检查认人，将这个下毒的女人给找到带回来。”
第80章往事
牢头向柳玉磕头之后离开，这时，来给鲁智忠查看的大夫向柳玉禀告:“大人，伤者已经解毒。
但身体受到毒素侵害严重，恐怕余生要长期服药来维持生命。”
“伤者现在怎么样？醒了没有？”柳玉不关心他以后的情况，她只想知道鲁智忠现在醒了没有。
“回大人，目前还没有醒。”
柳玉点点头，谢过大夫，吩咐两个衙役将鲁智忠抬出大牢，送到府衙外院的客房。
鲁智忠中毒，内伤严重，大牢环境太差，不利于休养。鲁智忠是沈时安被杀案的唯一知情者，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再说，柳玉也不想每次都去大牢里看他。
将鲁智忠转移到客房后，柳玉派了四个侍卫轮流守着，另外还派了一队十五人的队伍单独看管。
鲁智忠被移出牢房不久便醒了过来，柳玉接到侍卫的汇报立刻从书房赶了过来，问:“鲁大人，还不想说吗？”
鲁智忠刚刚清醒，身体无力，被侍卫扶着半躺在床上，听到柳玉的问话有气无力的说:“钦差大人，罪臣烂命一条，反正迟早都要死的，说与不说没什区别。”
柳玉没想到鲁智忠这么顽固，都成这样了还死咬着不开口。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一直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又或者，背后之人给了什么好处让他保守秘密？
柳玉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用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突然，想到之前衙役告诉她鲁家被灭门的消息。之前准备前往鲁家大宅查看情况的，后来因为鲁智忠中毒而忘记了。
想来鲁智忠不知道这件事，想到这，柳玉扭头对鲁智忠说:“本钦差在你中毒之前接到一个消息，是与鲁大人有关的，鲁大人想不想听？”
鲁智忠看了柳玉一眼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假寐就是不开口。
柳玉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早上，本钦差接到衙役传来的消息说:鲁家上下被人屠了个干净，就连刚出生的幼童都没有放过。”
柳玉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鲁智忠的表情，只见他听到鲁家被屠这几个字时，脸上明显一僵。
虽然闭着眼睛，但柳玉还是发现他的眼珠子在眼睛里转了转。就连整个身体都紧绷着而不自知。
知道触到他心里，柳玉接着说道:“几百口人就这样被人一夜之间全部杀光，听说这些人死相惨烈，无一具完整尸体。
本钦差本来要去现场查看的，因大人被下毒而担误了。唉！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怎能如此残忍。”
柳玉边说边摇头，随后迈着脚步向房间外走去。
还没等柳玉走到门口，躺在那装睡的鲁智忠终于开口叫住了柳玉说:“钦差大人，叫师爷进来吧！我招供！”
听到鲁智忠的话，背对着他的柳玉露出了微笑，暗中松一口气后让人叫师爷进来。
待所有人坐定后，鲁智忠才缓慢的从他进京赶考的那年讲起。
当年，太祖皇帝刚刚入关，朝廷急需人才，罪臣那时自认文采不错，信心满满的前往京城赶考。
哪想走到半路因风餐露宿，得了风寒。等急匆匆赶到京城时，离院考就剩两天的时间。
由于来的太迟，客栈已经被住满，就连普通的下等房都没有。罪臣无法只能去城外的破庙暂住。
住在破庙时，认识了另一个外地姓章的学子，他问罪臣:“想不想考中？”
罪臣回答:“自然想高中。”
那姓章的学子接着说:“如果你想考中，住在这里是肯定不行的，这里环境太差，又无人交流，监考官员的习惯不了解，这些都会成为很难考中的原因。
再者，就算你克服这种种不利的原因高中了，你没有关系，只能被分往穷山恶水的地方任县令。
在那些地方想要有政绩，想要升迁恐怕很难，有可能到死都不会挪窝。”
罪臣虽被他打击到了，但并未失去信心，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故意拿起书看，做出拒绝说话的样子。
章姓学子觉得无法说通，便又去游说别的学子。
后来的两天，罪臣不再关心章姓学子的事，安心在破庙里看书。但因为人多，又吵闹，看书的效果甚微。
考试的前两天，可能因为在破庙休息的不好，有几道题还没写完时间就到了。
后面几天，试题虽然都写完了，但对自己的答案不太满意，总的来说还是受到章姓学子的影响。
等到放榜之日一看，果然榜单上没有罪臣的名字，但章姓学子的名字却在榜首。
罪臣见他满面春风，却又故作谦虚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得劲。但人家考中，走上仕途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罪臣还只是个没有考中的秀才，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下。
章姓学子在众人的恭贺声中离开，罪臣在他离开之后也回了破庙，看到章姓男子已经收拾好物品准备离开。
走前，他给罪臣留下了新的住址，说想通了就到那去找他。
罪臣没有考中心有不甘，便不打算回乡，留在京城给人代写书信挣点铜板混口饭吃。
闲时在出租房内给书店抄抄书，既能挣些银子，又能增强记忆，毕竟还想在三年之后再重新参加院考。
无独有偶，半年后的一天，罪臣正摆摊给客人写信，又遇到了章姓男子，此时他已官袍加身，虽然只是七品，但也属于官身。
章姓学子见到罪臣很是吃惊说:“贤弟，你怎的落到如此田地？”说完就帮着收拾东西拉着罪臣，一起去了他在京城的住处。
跟着章姓学子，哦！应该是章大人。罪臣跟着章大来到京城的一处小院，小院不大但很精致，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名贵物料。
罪臣心下疑惑，之前有听章大人说过，他的家族只是普通农家，连上京的银子都是族里凑的。
章大人才当上县令也不过才半年，怎会有如此多的银钱买这些木料？
想着，罪臣就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哪知章大人听后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说道:“贤弟，你就是不问，愚兄也要告诉你。
同样上京赶考的学子，你看看愚兄，原本家里穷的揭不开锅。
贤弟再看看愚兄现在，不愁吃喝不说，还有花不完的银子，就连以后升官都不用担心。想知道为什么吗？”
第81章平西王
“还请章兄指一条明路。”
“贤弟，你知道平西王吗？三大外姓王之一，深受皇上宠信。
王爷为人谦和，求才若渴，只要贤弟愿意投靠王爷，愚兄定为贤弟引荐。
到时贤弟只要一心读书考功名就行，再不用为银钱发愁，也不用担心考不中，或以后的仕途怎么走。
这些王爷都会为贤弟按排好，贤弟以后只要听从王爷的安排就好。”
“平西王吴三桂？”
柳玉听的正认真，突然听到鲁智忠说到平西王，难道鲁智忠背后黑手就是吴三桂？于是吃惊的打断鲁智忠问道。
“是！罪臣一直听从平西王的命令和调谴，包括之前对大人的追杀，也是接到王爷的命令，让罪臣配合王大人派出杀手截杀大人。
哦！王大人就是云梦山的二当家，他父亲是王爷的亲信，他本人也深受王爷信任。
这次刺杀钦差的事，王爷让罪臣听从他的派遣，配合他的行动。
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白莲教，到时朝廷派兵镇压白莲教必有损失，甚至可能两败俱伤。这样王爷的起义就会更加顺利。”
“也就是说，你之所以能够官途这么顺利，都是吴三桂一手促成的？”
“是！罪臣经过章大人的介绍投靠了平西王，见到了平西王派来的人，他首先给罪臣一笔银子做花消，说等考中过后王爷会另外补贴银子。
后来他还给罪臣找来了以往院试考卷，等快考时，又去找人打听监考官员的性格和爱好，让罪臣投其所好，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
考中之后，经过平西王的一翻调动，罪臣被调到一个相对较为富庶的地方任县令。
五年过后，靠了王爷的关系被调往祖籍河南，一直升到二品大员都没有离开过河南。
二当家的恨沈大人一直盯着他们不放，带人杀了钱粮官沈大人截走赈灾银。
便将沈大人的尸体随意扔到野外喂狗，还用沈大人的手下尸体冒充沈大人下葬。
下葬的棺材里装的是跟在沈大人身边，他的亲信。
由于那个大个子反抗激烈，用手中的刀伤了二当家，二当家心中气愤，在抓住他后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扔到了府衙后院的荷花池里。
然后又另外找来一个体型和那手下差不多的人冒充沈大人的亲信，用来引大人上钩。
总之就是不要让大人查出赈灾银的下落。只是罪臣听说赈灾银好像丢了，就是不知是何人出手的，二当家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来。”
听到这，柳玉问道:“你可知道二当家现在去了何处？这次你被下毒，鲁家上下被屠杀，是不是二当家出的手？”
说到鲁家被屠杀，鲁智忠老泪纵横，一边哭着一边说:“罪臣不知，但依以往二当家的行事作风，应该是他的手笔？
至于给罪臣下毒的人，则是罪臣的小妾，原本她应该是住在鲁家大宅里的，但不知她是如何逃脱的？
她之所以给罪臣下毒，可能心中有恨吧！”
柳玉知道了幕后黑手是吴三桂，而且沈大人也是他派来的二当家杀害的。
听鲁智忠刚才的话，吴三桂很有可能已经在招兵买马准备起义。看来要尽快解决河南的事，早日回京城。
等师爷写完停笔后，柳玉又问道:“吴三桂可有说什么时候起义？你这里可有接到什么消息？”
鲁智忠摇摇头说：“罪臣这里并没有接到王爷的消息。”
柳玉接着问道:“京城有哪些官员是属于吴三桂的？像你这样的官员在全国各地还有多少？”
“自从先皇去世后，鳌拜掌握大权，王爷手下的官员被清洗了不少。就罪臣所知，目前只剩下罪臣一人在地方任职。
至于京城的官员，罪臣不知。罪臣所有的命令都来自王爷，从不曾和其他官员有过书信来往。”
柳玉抬头紧盯着鲁志忠，见他很平静的看着，目光并没有躲闪，不像撒谎的样子。
柳玉接着问道:“你在任职期间贪污了多少银两？账本在何处？”
说到这个问题，鲁志忠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如实开口说：“具体有多少银两，罪臣已经记不清楚。不过，罪臣都有记账。
账本在罪臣一个小妾的房中，小气房中的雕花大床是特制的，中间有暗格，账本就在暗格里。”
鲁智忠招供完，刘玉便让他躺着好好休息。
派出捕头带领几个衙役去府衙的荷花池里去打捞，自己则带着师爷出了房间，去鲁志忠小妾的房中找账本。
很快，柳玉便在鲁智忠说的地方找到几个账本，翻开一看，上面所以来往的账目记的一清二楚。
可翻着翻着，柳玉便察觉到不对劲，账本上虽然记着许多送往云南的银两，但收银的人却不是平西王府的人。
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个人名不经传，表面上和平西王府并没有来往。
这样一来，这些账本和鲁智忠的供词并不能够定平西王谋反的罪名。
柳玉将这些账本和鲁智忠的供词全部收好，叫来一个衙役，让他去找外出的李恒耀几人。
等李恒耀等人回来之后，柳玉对李恒耀说:“李侍卫，鲁智忠招了。沈大人是被云梦山二当家杀死的。
而现在躺在棺材里的无头男尸是沈大人带来的随从。你救下的那个铁头是假的，是二当家让鲁智忠故意安排的。
沈大人被他杀了之后扔到野外喂狗，这么多天过去恐怕很难再找到尸骨。其余随众也都在不同地点被杀，无一活口。”
“什么？”柳玉的话让众侍卫都很吃惊，暗中佩服这二当家的智谋，又惊叹于此人的残忍。
“那这二当家现在何处，这样残忍又有谋略的人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李恒耀义愤填膺的说道。
“听鲁智忠说:这二当家已经离开河南，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但本钦差猜测，他有三个地方可去。”
“哪三个地方？大人快说，我等前去将他捉拿归案。”众侍卫纷纷开口说道。
柳玉对他们摆摆手说:“都别急，听我说完。”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等着柳玉开口。
柳玉假意咳了一声才说:“第一，这二当家有可能还在河南，只是躲在哪个地方？盯着官府的动静，而官府的衙役却不到他。
第82章河南来信
第二，就是他有可能离开河南，回到云南去了。
第三，二当家离开河南后可能会北上京城，为吴三桂提供京城的情报。或者说是为吴三桂打前锋，好方便以后起事。
因为鲁智忠的供词中说，吴三桂之所以派杀手来刺杀，只是为嫁祸给白莲教，激起朝廷和白莲教的矛盾，从而削弱朝廷的军事力量，他吴三桂可以从中得利。”
柳玉将鲁智忠说吴三桂要起义的事说了出来，从中分析出这二当家最有可能会去京城。
“这吴三桂简直胆大包天，等皇上哪天派兵攻打吴三桂，奴才一定第一个报名，到时候打的他屁滚尿流。”
这个侍卫说完，立刻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纷纷说要报名攻打吴三桂。
几个侍卫说着说着，具然讲起了荤段子，听得柳玉耳根通红，却又不好开口阻止。
一直注意着柳玉的李恒耀，发现柳玉耳根通红又不说话，许久之后才想起钦差大人好像是女子。
接着听到侍卫们越说越离谱，李恒耀觉得自己脸都红了，开口训斥道:“都在说什么呢？还不干正事。”
侍卫们看到钦差大人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目光盯着书架一动不动，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这才停止大笑。
柳玉听到他们终于不再说那些让她难以入耳的话，但她心里还是介绍他们不顾场合的说这些荤段子，也没了再说案情的欲望。
干脆让他们退下，自己一个人想。侍卫们以为钦差大人生气了，相互看了看退出了书房。
柳玉在侍卫们走后，拿起桌上的供词看看有没白什么遗漏的地方，顺便等着衙役们去荷花池打捞的消息。
一个时辰后，终于等来了衙役的消息。捕头前来汇报说:“大人，已经打捞上来了，经过仵作的比对，打捞上来的人头和棺材里的尸身相吻合。
现在已经将完整的尸身放进棺材，接下来该如何还请大人定夺。”
柳玉想了一翻后说:“就让这具尸体代替沈大人吧！将棺材封上之后，好好安葬。嗯！多烧些纸钱。”
说完之后，挥手让捕头退下。柳玉一个坐在书桌后沉默不语。
天渐渐暗了下来，侍候在书房的书墨悄悄上前给点上了烛火。
烛光照亮了整个书房，也惊动了柳玉，抬头看到外面已经天黑。将桌上的烛心拔了拔，随后拿纸提笔写信。
柳玉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全部写在信里，一一禀报给皇帝。
又将二当家可能会去京城的事一同写在信里，让皇上在京城仔细盘查一下，以免二当家在京城继续动手。
将信写好后，用火漆封上，让书墨叫来一个侍卫，将信递给他说:“明日一早，快马加鞭送往京城，递到宫中交给皇上。”
“喳！”侍卫拍了两下袖子，单膝跪地回道。
侍卫下去后，柳玉离开了书房，皇上吩咐下来的事统统都解决了，现在就等着皇上的回信，看看如何处置这些关在牢里人。
特别是鲁智忠和范津文，这二人都是朝廷官员，必须要等皇上下旨才能处置。
***
京城，皇宫内，御书房，康熙皇帝正在看着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这时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正站在一旁打盹。
突然，李德全看到御书房的门开出一条缝，门后露出一个脑袋，在向他招手。李德全回头看到皇上正在认真的批奏折，他放缓脚步，悄悄地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小太监对李德全说：“李公公，河南那边来信了，是柳大人寄来的。”说着将信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李德全。
李德全拿到信查看了一下，火漆密封完好。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一个他看不懂的标志。
拿到信后，李德全悄悄将御书房的门关上。慢慢。走到康熙身边悄悄地说：“皇上，在河南的柳大人来信了。”
康熙一听说柳玉来信，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说：“快，快呈上来。”
李德全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康熙拿到信后迫不及待的拆掉火漆，拿起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康熙看到信上说：赈灾银已追回，发放到灾民手中。沈大人被杀真相也查明，是鲁志忠和云梦山二当家将沈大人杀害。
现鲁智忠和云梦山的劫匪均被抓获，关押在开封府大牢，等候皇上发落。
然云梦山的二当家却被逃脱，目前去向不明。此人乃是云南人氏，效忠于平西王吴三桂。来河南是冒充劫匪揽财，巡府鲁智忠打掩护。
康熙见信后大喜说:“好，柳侍卫果然没有让朕失望。虽然逃脱一人，但抓获鲁智忠，查出背后是平西王府，亦乃大功一件。朕心甚悦。
待柳侍卫归京，朕定重重有赏！李德全，摆驾慈宁宫。”
“喳！”
李德全行礼后转身高唱:“摆驾慈宁宫。”
康熙想信放回信封，离开龙椅向御书房外走去，上了步撵。
此时，李德全又高声唱道:“起驾！”
随后一行人往慈宁宫走去，进了慈宁宫，康熙给孝庄行完礼后高兴的说:“祖母，在河南的柳玉来信了。赈灾银被追回发放到灾民手中，鲁智忠被抓住进大牢，沈时安被杀一案也已告破。”
说完康熙就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孝庄看完信后说:“这柳玉果然是个人才。不过，也是皇帝眼光好，不然他哪能立此大功。”
康熙谦虚的说:“是祖母眼光好，他也是听了祖母的话才让她去河南查案的。”
孝庄接着对康熙说:“皇帝，现在鲁智忠已经被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回祖母，孙儿打算让柳玉将他押上京城，交由大理寺卿审问，根据咱大清律法，进行判罪。”康熙理了理龙袍的下摆说道。
“好，那皇帝赶快下旨吧。”
“不急，孙儿陪祖母用过早膳后再去下旨。”
孝庄笑笑，然后对伺候在一旁的苏麻拉姑说:“苏麻，下去备早膳吧！”
“是！”
苏麻拉姑向孝庄和康熙行礼后离开备早膳，没一会儿，苏麻拉姑领着宫女，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里的粥品糕点一一摆到桌上。
随后康熙负责孝庄巷向桌走去，待孝庄坐定，康熙才坐到孝庄旁边。
拿起摆在手边的筷子，给孝庄加了一块糕点放到碟盘中说:“祖母，尝尝这块马蹄糕，既绵又软，甜度适中也不腻。”
第83章封赏
孝庄笑着将马蹄糕夹了起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吃完夸赞道:“苏嘛，你的手艺又进步了。”
苏麻拉姑上前行礼后说:“太皇太后过誉了，是皇上有孝心，太皇太后才会觉得马蹄糕好吃。”
孝庄用帕子擦了擦嘴，轻笑说:“就你会说话，皇帝都跟着你学会了讨好我这老婆子了。”
康熙自己也吃了一块马蹄糕后说:“祖母说这话孙儿可不依了，孙儿这说的是实话，可不是讨好。”
“好好好。皇帝说的是真话。”孝庄将一整块马蹄糕吃完后说道。
康熙陪孝庄用完早膳后回了御书房。给柳玉写了回信后，又想着等柳玉回京一定要好好奖赏她。只是一时又想不到要赏什么。
不久后，正在开封城里查找给鲁智忠下毒的小妾时接到了府衙的衙役来报，说京城来人了，手中拿着圣旨，请钦差大人回去接圣旨。
柳玉听后，立刻带着李恒耀等侍卫回府衙接圣旨。
来到府衙后，柳玉见到了前来宣旨的公公。和公公见面寒宣后告退，去后院沐浴更衣。
一柱香后，洗漱更换一新的柳玉向京城方向跪下听公公宣旨。
前来宣旨的公公见柳玉一切准备就绪，便开始宣读圣旨，跪在地上的柳玉底头仔细听着。
圣旨的大致内容说:柳玉在河南任职钦差其间，追守赈灾银安置灾民，顺利侦破钱粮官一案有功。
特升为包衣护军参领，赏黄马褂一件，玉如意一对，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其他同来的侍卫们也各有封赏。
范津文无罪释放，任新一任的巡府。至于其它从犯，限柳在一个月内捉拿归案，官职由原来的副手胜任。
听完后，一直压在柳玉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因为二当家的逃脱，柳玉一直担心皇帝怪罪，可又不能不汇报此事。
此时，听到圣旨中并没写到，便知道皇上这暂时不打算追究。
公公宣完圣旨，将圣旨合上后递到柳玉面前说:“恭喜柳大人！”
“谢主隆恩！”
谢恩之后，柳玉接过圣旨，顺便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送到公公手中，宣旨公公接过银票后迅速看了一眼收入怀中。
收邚好圣旨，柳玉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说:“公公一路行来辛苦，进府衙喝杯茶休息一下。”
“柳大人，请！”
宣旨公公同做出请的动作，和柳玉二人一起走进衙门。
进入大堂坐定后，待下人上茶后，柳玉举杯道了一声请。
后衙李恒耀等侍卫侧安排同来的其他人休息，又安排膳房的人赶紧做饭。一会儿大人可能会陪公公喝酒。
大堂里的柳玉陪公公一边喝茶，一边询问京城和途中情况。
宣旨公公在宫里也是一个太监统领，为人自然圆滑，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不透露，还让人不反感。
因为他也不想得罪这个皇帝身前的红人。
柳玉见没问出什么，便笑笑不再问。这时，李恒耀走了进来说:“大人，饭菜已备好。”
柳玉放下茶杯起身说:“请公公移步偏厅用膳！”
宣旨公公也放下茶杯起身，同柳玉客气一翻，二同并列前往偏厅。
几人来到偏厅坐定后，丫鬟们陆续上菜，等菜上齐后，李恒耀坐在公公身侧陪同，顺便倒酒。
因陪酒由李恒耀接手，柳玉只要陪着一起吃饭就行，不时在一旁说些好话。
酒过三巡，宣旨公公喝完手中的酒后，将李恒耀拿过来的酒壶拦住说:“咱家还要回京复旨，担误不得！还请大人见谅！”
说着便起身离席踉踉跄跄向厅外走去，李恒耀忙放下手中的酒壶伸手去扶他，柳玉见状也立刻推开椅子一同去送。
就这样，李恒耀将公公架在肩上，原本准备送进客房的，被他拒绝了。
公公虽然喝了有点晕，但他还知道要赶路，让李恒耀将他送到马车上。
李恒耀扶着他回头看了柳玉一眼，柳玉朝他点点头，李恒耀这才将公公扶上马车，还叫来一个同行的人来照顾。
送走宣旨的公公，柳玉对府衙上下打赏一个月的月钱，府衙上下听后一片欢滕。
李恒耀和京城同来的侍卫们也都很开心，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升官，但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不同的奖赏。
所以，大家都很开心。柳玉见此，今天干脆休衙一天，让府衙的采买去多采买些食材，大家一同欢庆一下。
傍晚时分，在府衙院内的空地上，侍卫和衙役在这里推起了篝火。
采买回来的菜和肉切好后放在一旁，等铜锅烧开后放进去刷，天渐渐凉了，刷锅子正好。
庆祝肯定少不了酒，采买的最多的除了肉就是酒了。
柳玉看到酒坊送酒的人推着独轮车，上面摆满了酒坛子，到了衙门后众人一坛一坛的往里搬。微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篝火已被点起，铜锅也已经钩好放到火上，现在只等着菜和肉下锅了。
在此之前，柳玉让所有人先将酒满上，倒好酒后柳玉端起桌上的酒碗向所有人敬酒说:“感谢众位的配合，这些日子，大家一直东奔西走的查案找线索。
甚至为了查明沈大人被杀的真相，不得不开棺验尸，在此我柳玉向大家说声抱歉！先干为敬！”
其他人见钦差大人举杯，立刻起身说:“不敢！”接着所有人都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光。
柳玉将碗里的酒喝完后，放下酒碗说:“接下来你们自己庆祝，我在这里你们可能会放不开。”说完就离开了。
走前，柳又叮嘱道:“记得要留人值守，不要喝醉。明天还要去寻找给鲁智忠下毒之人。”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柳玉走后，侍卫和衙役们一阵欢呼。侍卫们平常和柳玉接触的多些还好，众衙役们可就不一样了，每次见钦差大人都是冷着一张脸。
面无表情，再加上柳玉的武功太过高强，有时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些煞气，让靠近的衙役不寒而栗。
现在柳玉离开了，众衙役们彻底放开了，三人一伙，五人一伙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偶尔有说几加荤段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而离开柳玉侧回到空间泡灵泉去了，这段时间因为忙着查找杀害沈时安的凶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进空间了。
第84章捉拿从犯
柳玉的伤势早已恢复，现在内力也恢复到六层左右，只要多泡几次灵泉，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全部内力。
在空间打坐了一夜，柳玉运行内力查看一翻，发现不光内力恢复不少，就连许久没有过动静的灵力也有所增长。
虽然增长的灵力，还不如内力的零头，但柳玉还是很开心。
出空间后，府衙的下人给柳玉送来洗漱的水。然后，开始上早膳。
早膳过后，柳玉来到大堂。原本以为要等一会的，发现已经有许多侍卫和衙役都已聚集在大堂里等着她了。
柳玉走到主位站定后，仔细观察一翻，发现并没有人缺席，也没有人精神不足站立不稳的样子。
柳玉点点头对站在大堂里的侍卫和衙役们说:“本钦差来到河南也有大半年了，赈灾银和沈大人被杀一案也已告破。
皇上已下旨，不久之后本钦差便要带着要犯一同回京。
在此之前，要把一干犯人全部捉拿归案。
一直听从鲁智忠的调配的其他官员，冒充“铁头”的那个大个子这些都属于从犯，必须立刻将他抓到，必随同鲁智忠一起押解回京城交由大理寺审问。
还有给鲁智忠下毒的女人，这些人虽然跟沈大人的案子关系不大，但她毒杀朝廷重要罪犯，也是死罪一条。”
接着，柳玉开始安排分配如何去捉拿这些凶手。
首先是抓捕“铁头”，由于最近李恒耀一直跟在柳玉身边，许久没有回过之前安排“铁头”的那个小院。
所以，李恒耀也不知道他人现在还在不在小院。这次柳玉就是安排李恒耀带人前往小院，将这个冒充者捉拿归案。
接着，柳玉又安排一队人马全城收捕下毒小妾？因为只有牢头见过此人，所以让人和他换岗之后，让他跟着一起去寻找。
剩下的人，柳玉直接让衙役们将人困在府衙就可以。几队人马出去之后，柳玉先去看望鲁智忠，发现他的情况比前几日好了很多。
便带人前往大牢将范津文放了出来，又将皇上封他为新一任巡府之事告知，让他回府准备接管开封府。
随后又命人将云梦山上那些没有参与打劫的人，全部放了回去。
让他们带着家人回原籍去领赈灾粮种开荒种地，不要再参与这些打家劫舍的山寨。
众人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向柳玉道谢，并一再保证会回乡，退出山寨不再参加。最后还给柳玉磕了三个响头，才相互掺扶着离开大牢。
放走了云梦山的一部分劫匪，其余参与过抢劫过路客商的劫匪继续关在大牢里，这些等范津文上任后交由他处理。
李恒耀那队人马很快将“铁头”抓捕归案，而另一路去抓捕鲁智忠小妾的人却没那么顺利。
那队由捕头带领的小队，在开封城里挨家挨户收查，不但人没找到，还引起了百姓的慌张。
三天过去，不光人没找到，反而浪费了不少时间。
柳玉见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便将此事移交给范津文，让他接着查找下毒之人的下落。
而柳玉则开始着手准备回京事宜，首先要安顿好鲁智忠，为防止他的身体在途中出意外，还特地找了一名大夫同行。
也里巧了，这名大夫正好要去京城投奔当官的儿子，大夫带着家眷担心安全问题。
听到消息说:钦差大人要北上京城，便自告奋勇过来当随行大夫，并请求保护他一家老小。
柳玉听后欣然同意，原本就担心鲁智忠的身体能不能撑到京城，现在有大夫随行要省心的多。
其他侍卫们也将各自的行礼收拾妥当，等候钦差大人的命令。
在柳玉临行前，衙役那边终于传来消息，说有百姓在城外的护城河边发现一具女尸，牢头上前辨认过，身上的衣着和打扮同探监当日相同。
仵作已经检查过，说对方是溺水而亡，并未在身上发现有其它伤痕。
为免认错，柳玉还让人将鲁智忠抬过去辨认，确认这就是当日给他下毒的小妾。
但鲁智忠不认为他的这个小妾会自杀，他怀疑这小妾是被人暗中杀害的，只是不知道凶手时谁？
不过，这些柳玉都不会再管了，全部移交给范津文。
临行前，柳玉一个人偷偷准备了纸钱和祭拜的物品来到杨善勇的墓地，将祭拜的物品摆好，在坟前小心的烧起了纸钱。
还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在坟前诉说，不久将会离开河南也告诉了二哥。最后，又在坟前磕了几个头才离开。
一切准备就绪，柳玉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出发，四辆马车，十几匹马同行，看着很有气派。
离开这天，开封城的百姓自动来到城门处送行，许多百姓手中还拿着菜篮子，将篮子里的物统统往马车上塞去。
由于人多，马车就那几辆很快便被物品塞满了。
剩下很多人挤不到马车跟前，干脆将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直接塞到侍卫们的手里。
就这样，柳玉等人离开开封城时，每个人手中最少都有一个布袋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食物和干粮。
柳玉看着自己手里的一袋干粮，打开看过后摇头笑笑拿在手里。
将手中牵着的马递给离她最近的何侍卫，拿着布袋向前走了两部，拱手向周围百说:“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前来送行，这些干粮还请各位拿回去吧！
这些粮食来之不易，还有鸡蛋这些金贵物品，拿回去给孩子当个零嘴也好。
各位乡亲的心意本钦差已经收到，作为朝廷官员本钦差自有俸禄可领，礼物还请大家收回去。”
说着就扶起跪在地上的一位老者，将手中的布袋塞到他的手中说:“老伯，地上凉快快起来，这些干粮你拿回去吧！
本钦差还要赶着回京向皇上复旨，担误不得。还请老伯和各位父老让路。”
原本想推辞的老头听了柳玉的话，也不敢再担误下去。
万一就因为他们让大人担误了行程，被皇帝治罪那他们可就好心办坏事了。这可不行。
老者挥手让身后的人让路，然后拿着布袋，一边抹泪一边说:“多谢大人前来救灾，大人您不只是救灾，是拯救了我们整个河南百姓，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说着又要跪下，柳玉赶紧将他拉住说:“快起来，老伯您可别再跪了。赶紧回去吧！”
第85章孤单
柳玉说完，又向周围的百姓挥手说:“天凉了，早些回去吧！大家都回去吧！”
接着不再看跪在地上的百姓，从何侍卫手中拿过缰绳翻身上马，率先向城外走去。
其他人见钦差大人已经离开，忙把手中的干粮往身边百姓面前一丢，骑马紧跟着离开。四辆马车也陆续跟在后面出城。
柳玉在城外十里外的官道旁等着后面的马车，待马车到后，将骑的马交给李恒耀，让他牵着自己上了马车。
柳玉除了赶路，一般情况下大多都是坐马车。骑马太累，还容易磨破大腿，伤在这地方走路不方便不说，还很尴尬。
上了马车的柳玉，立刻盘腿修练，身上的内伤已经都好了，就连灵力都涨了许多，应该很快就能再提高一层。
进了练期中期，可以学的法术就更多了，起码火球术就不会只是个只能引火的小火苗。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不算累，路上也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意外，就连在病中的鲁智忠也因为有大夫一路照顾，平平安安的到达京城。
进城这天，康熙派来的人将鲁智忠等一干案犯押往大理寺。
案犯移交之后柳玉进宫述职，康熙在御书房接见了她，问了许多在河南发生的事，柳玉一五一十的照实回答。
就连二当家王夕峻的事也说了，包括他在河南假扮劫匪，打劫来往客商暗中给吴三桂提供起事银两。
柳玉还将猜测王夕峻可能会来京城的事一并说了，建议皇上在京城派兵巡查，以防被他钻了空子。
康熙听了柳玉的话对她大加赞赏，说到时会让守城士兵仔细盘查外地来京人员。
还大方的放了柳玉两天假，让她两天后再到包衣侍卫所报到。汇报完正事，康熙又接着柳玉闲聊了一会，才放她离开。
出宫后柳玉回到柳府，府中上下得知主子升官了，只要能跟柳玉说的上话的都来恭喜。
柳玉一一点头回应，还叫来张管事吩咐他给府中的每个人都赏一个月的月钱。
回府后的柳玉首先让丫鬟给她打水沐浴更衣，待穿戴整齐后还用铜镜照了照，看看有何不妥之处。
查看过仪容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柳玉这才来到父母的房间，让两个贴身丫鬟锦绣和锦程守在门外。
关上门后，柳玉跪在蒲团上，口中小声的说着在河南的经历，还将找到二哥的事告诉爹娘和大哥。
不过，后面柳玉又向爹娘道歉，说自己没有保护好二哥，让他被白莲教的人杀害了。
说着说着，柳玉又哭了，她现在好想爹娘大哥二哥，家人都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在世上真的太孤单了。
柳玉所有的心事都不能跟别人讲，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需要伪装，不能暴露，否则性命不保。
柳玉自认不是怕死之人，只是她的性命是众多亲人舍命换来的，轻易舍弃不得。
哭过之后，柳玉从空间将二哥的牌位拿了出来放到大哥的旁边。这是她在河南时偷偷找人做的，为的就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团聚。
祭拜完亲人之后，柳玉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起身离开。
守在门口的锦绣和锦程见主子红着眼眶，从房里出来。二人不敢吭声了轻手轻脚的跟在柳玉身后。
待主子回房后，又尽职的守在门外，锦绣还吩咐膳房熬些粥，待主子想吃的时候呈上来。
柳玉回房后进空间继续修练，她感觉灵力就在这两天要升级。所以，最近只要有空她都会进空间修练，期望早日进到下层。
在柳玉去包衣护卫所的前一天晚上，终于突破了，到了练气四层。
火球术终于不再是点火小火苗了，而是一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球了。真正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火球了。
灵力的突破冲淡了柳玉之前的哀伤，在空间里不厌其烦的试练着火球术，直到把自己练的精疲力尽，发不了一点灵力才停止。
用完灵力的柳玉身体像是被掏空一般，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爬到灵泉池里修复灵力。
在灵泉池里泡的皮肤起皱，才上岸换衣服。出空间后，又在房间睡了一觉，直到五更后，才开门让锦绣锦程进来。
今天是她去包衣护卫所报道的日子，可不能迟到，不然那些包衣护卫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柳玉在暗中想道。
在锦绣的服侍下，柳玉很快更衣洗漱后，锦程将膳房新做的桂花糕拿了过来。
柳玉尝了一口，不甜不腻正正好。吃了两块后将剩下的赏给锦绣和锦程，自己拿着剑前往包衣侍卫所。
***
包衣侍卫所里，几个穿着侍卫服的人在一起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咱们换新参领了？”其中一个侍凑到另一个的侍卫身边说道。
坐着的侍卫被对方的呼吸喷到，不舒服将他的推了推说:“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
“不就靠了你一下，跟个娘们似的。”被推的人不满的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鲁克只喜欢让漂亮的小娘子靠着他。”说着就哈哈大笑。
围在一起的侍卫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那个叫阿鲁克的侍卫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双手整了整下摆悠悠的开口说:“你们知道新来的参领是谁吗？”
“你知道？阿鲁克，咱们俩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好兄弟，你跟我说说这个新参领是何人？”其中一个侍卫讨好的说道。
“听说，这新参领原本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刚从河南立功回来，深受皇上信任。”
“皇上的近侍调到咱们这来当参领，这是明升暗降啊！说受皇上信任的会不会有误？”
“这个……”其实这个叫阿鲁克的侍卫也不太清楚，但他得到的消息说这个叫柳玉的汉人很受皇上信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其他见阿鲁克回答不上来，便嘲笑说:“阿鲁克，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会是你那个嫡兄故意放出假消息迷惑你的吧？”
这包衣的侍卫所里个个都知道，这阿鲁克的阿玛看重嫡子，对这个庶子一点也不重视，甚至连他的死活都关心。
要不是他的奶娘还算忠心，阿鲁根本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能到侍卫所当侍卫还是他奶娘去了他外祖家用命换来的。
第86章判徒
当时才十三岁的阿鲁克在侍卫所过的很不好，由于年纪小，饭菜经常被抢，时常饿肚子。
后来，阿鲁克学聪明了，知道自己人小打不过别人，干脆等等所有人吃过之后才去吃饭。
虽然别人都吃完后，基本上都不剩什么了。但饭桶底下多少还是会剩一些米粒的，桌上还有掉下来的菜，多少能填些肚子。
后来皇上将鳌拜除掉后情况好了不少，侍卫所里有许多人因家族的原因砍了头，再后来进来的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惹事。
阿鲁克的日子好了许多，能吃饱饭个子也长高了许多，才十六岁就已经有八尺高，再加上时常习武训练更加壮硕。
因为阿鲁克无人为他操持婚姻，所以年过十六还没有成亲。
倒至他经常逛花楼，所以侍卫所的人经常拿这事嘲笑他。今天也是一样，被同侍卫所的人嘲笑阿鲁克也已经习以为常。
阿鲁克不在意的往旁边的凉亭走去，他在想他得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别看阿鲁克长着一副大块头就以为他没脑子，他很懂的钻营，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侍卫所里呆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别人替代。
阿鲁克一边走一边想:如果，新来的参领真受皇上重用，那这个新参领就是他的机会。
可万一向他们说的那样，新参领根本不受皇上重用，被明升暗降。那自己还有巴结讨好的必要吗？
阿鲁克想到自己那可怜的积蓄，他怕万一白花了银子却巴结了一个没有前途的参领。
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跟新参领打好关系？
就在阿鲁克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到旁边有人喊:“参领大人到了！”
阿鲁克赶紧跑到后面站好，等着新参领进来。
而站在阿鲁克前面的那些人却不当一回事，几个人凑在一块根本没把这个新参领当一回事。
甚至有几个人连站都不站，还在廊檐底下坐着，翘着二郎腿在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
柳玉走进侍卫所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副景象。
侍卫所的那些人看到一个小白脸穿着参领的衣服拿着宝剑走了进来，都好奇的向她看来。
有一个大胡子的侍卫走到柳玉跟前绕着她走了一圈后说:“你就是我们侍卫所新来的参领？
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白脸？还是赶紧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
说完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说:“哈哈哈……回家吃奶去吧！”只有阿鲁克一个人没有笑。
众人正笑的开心，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他们面前飞过。
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众侍卫停止大笑上前一看。居然看到大胡子吐了一口鲜血爬在地上。
受伤的大胡子踉跄的扶着墙爬了起来，将嘴角的血迹擦去说:“小白脸，有种跟爷爷我对打，偷袭算什么本事。”
柳玉站在原地立将手中的剑举起来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所有人一起上吧！”
大胡子听了气愤的说:“狂妄自大的小白脸，今日爷就替你阿玛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小子。”说着就挥拳向柳玉面门袭来。
可惜，还没等他靠近，柳玉伸手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摘了两片树叶运气打在他的腿上，大胡子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由于侍卫所的院子铺上了地砖，大胡子这一跌倒磕掉了两颗门牙，原本嘴上擦掉的血迹现在又开始流血了。
大胡子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这个小白脸，便开口大叫:“兄弟们一起上啊！”
其他侍卫相互看了看，并没有人上前攻击柳玉。
大胡子见其他侍卫没有动，眼珠子转了转说:“你们在干什么？咱们都是包衣侍卫，应该团结起来。
怎能让一个外人占了参领的职位，大家跟我一起上，就不信还打不赢这个小白脸？”
其他侍卫一听也对，侍卫所里的侍卫都属于包衣，各个包衣家族多少都有些关系，怎能让一个外人欺负。
于是其他侍卫相互看了看，拿刀同时向柳玉攻去，站在最后的阿鲁克想上前又敢，他怕这个新参领秋后算账。
可不攻又怕所里的侍卫找他算账，就在他犹豫不觉时见到其他侍卫被新参领一脚一个摞到了一起，正在那“哎哟！哎哟！”的叫唤。
得了，这下不用犹豫了，阿鲁克直接放下手中的刀单膝跪地向柳玉行礼说:“属下阿鲁克参见参领大人！”
还没等柳玉出声，那些被摞到一块的侍卫纷纷指责道:“阿鲁克，你这个判徒。”
阿鲁克底着头继续跪着，直到柳玉让他起来。柳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众侍卫前，阿鲁站在她身后。
柳玉底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侍卫说:“服不服？不服继续打。”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底头不说话。就连叫嚣的最厉害的大胡子都没再吭声。
“既然没有不服的，那就赶紧起来列队。皇上给你们奉禄不是让你们在这闲聊的。”柳玉大声的对侍卫说道。
趴在地上的侍卫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到院子中央列队。
等侍卫全部站好后，柳玉围绕着他们身边走了一圈，把这些侍卫一个个的吓的不轻。
等柳玉走过去之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柳玉走了一圈后回到原位，然后开口说:“我知道包衣侍卫参领之前都是从侍卫中间选出来的，你们很难接受从外而调来的参领。
但这是皇上的圣旨，无论你们有多少不满都得给忍着，除非你们都不要命敢抗旨。
当然，你们也可以找本参领的麻烦，本参领在这随时恭候。现在赶紧整理仪容去巡逻。”
“喳！”侍卫们整齐的单膝跪地，异口同声的回答。
随后，侍卫们各自整理自己的衣服帽子，相互检查没有问题之后才出侍卫所去各宫巡逻。
去巡逻的侍卫走后，柳玉让不值班的侍卫去训练。待所有侍卫走后，柳玉背手在侍卫所里走走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走到侍卫们训练的地方时，见到这些侍卫的训练都很单调，也就是用刀对着稻草人左砍右砍。
要不就是对着木桩打拳，一点章法都没有，更别提练习内力了。
总之柳玉一点看不上侍卫所现在的训练方法。
第87章家里很穷（求推荐，求票票，求订阅）
柳玉上前让侍卫们停止训练，对着木桩随意的打了一套拳法，看的身后的侍卫们一阵羡慕。
身后的一个侍卫小心的对柳玉说:“参领大人，可以把这套拳法教给我们吗？”
柳玉停下手中的动作，从袖口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说:“只要你们愿意学，教给你们也可以。
其实你们更应该练的是刀法。因为遇到刺客，还是要用武器打斗。
拳法不太适合咱们这些在宫里当侍卫的人学。”
侍卫们纷纷点头，刚开始说话的那个侍卫是个武痴，苦于拜不到武艺高强的师傅，见新参领愿意教，连忙下跪拜师。
柳玉伸手阻止说:“本参领答应教你们刀法，但不会收你们为徒。”
侍卫们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新参领答应教授刀法，还是让侍卫们很开心。
侍卫们收起满人的高傲，对柳玉又是泡茶又是捏肩的，柳玉赶紧侧身避开。
准备捏肩的侍卫见柳玉躲过，尴尬的笑了笑说:“参领大人，以后您就是我们的老大。
从今以后，我舒宁阿听侯您的差遣，您让我往东决不往西。有谁不同意的，我舒宁阿第一个不答应。”
其他侍卫见舒宁阿向新参领表真心，也都不甘落后的附声道:“还有我，还有我。有谁不听参领命令的咱们一起上去打他。”
柳玉并没有因为这些侍卫们的话而开心，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嗯！你们先练习刚才我打的拳法，等下午再交你们刀法！”
“喳！”
这下侍卫们心甘情愿的给柳玉下跪行礼，再不像之前那样面服心不服。
柳玉在舒宁阿的带领下来到自己在侍卫所单独的书房，查看了一下书房里的布置后，找了一个借口让舒宁阿出去。
将书房的门关上后，柳玉用神识从空里拿出一本相对普通的刀法，看了前两章后记住，等另一队侍卫回来后教给他们。
之所以要教侍卫们刀法，柳玉是希望万一宫里刺客，这些侍卫们好歹能挡一挡，但也不想让他们个个都成武林高手。
所以，只要教他们几个简单的招式能够保命就行。
看会了前两章的几招刀法，柳玉将这本刀法又放回柜子里。免得不小心丢了，让品行不端的人捡去危害无辜之人。
不久之后，柳玉听到外面有敲门声，说了声:“进来。”
外面敲门的侍卫轻轻推门说:“参领大人，用膳时间到了，您是去膳堂吃，还是小的给您拿进来？”
柳玉看了看沙漏，果然已经到用膳时间，抬头对门外的侍卫说:“到膳堂吧！正好可以到处走走看看。”
说着柳玉便起身，跟在那名叫她吃饭的侍卫后面往膳堂走去。
路上遇到好些往膳堂吃饭的侍卫，见到柳玉过来纷纷向她行礼，随后往两边站去，从中让出一条道来。
柳玉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绕过一个长廊后，柳玉来到了侍卫所的膳堂。
说是膳堂其实也就是个偏僻的小院子，膳房的大厨们将饭菜做好后由嬷嬷们搬到院子里，院子里摆上了长条桌和长凳，侍卫们就围着长桌而坐。
今日，柳玉坐了主位，其他的侍卫分坐在两边，等着嬷嬷给他上菜。
因为是早膳，所以膳房熬的粥，配上两个白面馒头，再加上几碟小菜，这就是侍卫们的早膳了。
坐在右边的舒宁阿讨好的给柳玉去打了粥，还特地让嬷嬷给乘干一些的。然后还从自己的的馒头中拿出一个放到柳玉面前。
柳玉正吃着粥，突然见自己面前多出一个馒头，抬头看到舒宁阿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说:“将馒头拿回去，我的够吃了。”
说完接着底头喝粥，柳玉是女人，饭量自然不如男人大，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馒头就饱了。
放下碗筷离开桌子回书房去了，其他侍卫见新参领才吃了一个馒头一碗粥就不吃，心中暗自奇怪。
有的猜想:新参领家里估计很穷，所以不敢吃多，一直到现在已经养成习惯。
有的猜想:新参领是不是身体不好，不能吃多？
……
总之各种猜想的都有，就是没人会想到柳玉是女人的原因，本身的饭量就不大。
下午，柳玉将刚看过的刀法先练了一遍，发现挺简单。
只练了一遍就会了，将这几招刀法先教给没值班的侍卫，等另一队散值以后再另外教一遍。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柳玉除了教侍卫们侍卫们刀法，还将上一任留下的公文一起处理了。
待第二天再去侍卫所时，那些侍卫对柳玉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再没有人不服了。
而一开就对柳玉抱着交好态度的阿鲁克，柳玉自然不会亏待他。但也要看他的品行，这还要进一步观察。
经过两天的熟悉，柳玉基本已经知道参领工作内容。除了每天带队在宫里巡逻，每隔几天还要向上汇报各宫的情况。
如果有重大活动时，侍卫所的侍卫还要被调到城门口充当守门侍卫，甚至有别国使团过来时还要陪同他上街，保护他们的安全。
但很多侍卫都不愿意陪使团去逛街，虽然使团给的银两不少，偶尔还会有打赏。
但语言的不通，再加上许多出国使团的都很高傲，脾气自然也不会多好，侍卫们经被骂，动手被打也有可能，这些只能自己受着。
所以，很多侍卫宁愿在宫里当值，也不愿意出去陪同逛街。虽然宫里的贵人脾气也没好多少，但至少都满人。
熟悉了环境后，柳玉便正常开始带着侍卫去各宫巡逻。
时间如流水，一晃离柳玉从河南回来已经半年多，马上就快到春闱的时间了。
全国各地的才子书生们都涌进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人。在街头随随便便都能遇到几个手拿拆扇的书生。
这日，柳玉照常散值后回家，坐在马车上打坐。突然，马车猛的颠簸之后停了下来，将柳玉从打坐中惊醒。
柳玉开口问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回答说:“大人，一个书生撞到咱马车上，小的这就下去看看。”
柳玉听说马车撞到人，连忙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只见被撞的书生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物品来到一个中年人的面前。
抓住中年人的衣袖说:“掌柜的，求求你！再宽限我一天，我就去当铺把玉配当了付您房钱，您别把我的东西扔出来。”
第88章另半块玉配（求推荐，求票票，求订阅）
那中年人却一把甩开被书生抓着的衣袖说:“你当老朽没见过玉配？
这块玉配质地一般，既不是大师雕的，图案又没什么特色，关键还只是半块。能值一百五十两？你哄骗谁呢！”
柳玉听到掌柜的说半块玉配心中一紧，装着不在意的样子，上前对书生说:“玉配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正在争执的二人停下看向柳玉，柳玉向二人点头示意。
又对书生重复了一遍说:“可以给我看一下吗？要是我中意这块玉配就给你一百五十两银子。”
“真的？”柳玉的话让书生眼前一亮，立刻从怀中掏出玉配递给柳玉。
柳玉见到书生手中的玉配，一看就知道和自己放在空间的那半块玉配一样的，只是一方向不一样。
柳玉忍着心中的激动，小心的拿起那半块玉配，用大拇指来磨蹭着玉配。见到周围的人正看着她，柳玉将玉配握在手心挡住周围人的目光。
随后对书生说:“这半块玉配我看中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没有问题。不过……”
书生和掌柜的听到柳玉说看中玉配，刚松了一口气。
不想柳玉又来了个不过让二人心中一紧，特别是书生更是紧张，就怕有什么意外。
但不得不硬着头皮问柳玉:“大人，有什么疑问请说。”
柳玉握着玉配将手背到身后说:“你这玉配是哪来的？回答完这个问题我就把银子给你。”
书生原本有些犹豫，毕竟他这半块玉配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但听到柳玉说，只要回答了这个问题就给他银子，也顾不得其他。
便开口说:“这半块玉配是学生和同窗打赌赢来的。”说完耳根有些发红。
“和你打赌的同窗叫什么名字，他可来京城参加院试？”柳接着问道。
书生将手中的物品往怀里紧了紧没有回答，而是警惕的看着柳玉说:“你说回答完一个问题就给我银子的。”
柳玉急于知道这半块玉配的主人，连忙从袖口里掏出银票，从中拿出两百两拿在手里说:“这里是二百两银子，你告诉我这半块玉配的原主人是谁？我就把这二百两都给你。”
书生一听有二百两银子，没有了之前的谨慎，连忙回答说:“回大人，这玉配是一个名叫周铭远的同窗的。
他因家里太穷，祖父又疾病缠身，没有盘缠上京赶考，便没有参加今年的院考。”
“哦！知道了，这二百两银子是你的了，拿着吧！”柳玉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书后离开。
正准备上马车仔细看看玉配，不想被一个声音叫住，柳玉借着袖子的遮挡，快速的将玉配放进空间。
然后才转过身来，看到李恒耀站在她不远处，柳玉停下上马车的动作，将撩起的衣摆放下，对车夫说:“你先回府吧！”
待车夫驾着马车走后，柳玉走到李恒耀跟前说:“李兄，今日怎会在这？”
“刚刚下值，准备去酒馆打一壶酒回去，正好见到贤弟在此，想和贤弟一起叙叙旧。”李恒耀微笑着对柳玉说。
李恒耀其实自己也不明白，自从半年前从河南那次抱过重伤的柳玉之后，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柳玉的面容。
有受伤后脸色苍白的样子，也有开心时勾起嘴角微笑的样子，也有遇事冷静面无表情的样子。
总之时常会想起这个年纪比他小，官职却比他高的柳玉。就连做梦都会梦到。
今日也是，老远看到这里围了大群人，待上前看到柳玉也在这，李恒耀发现自己挪不动腿。
故意找了个借口接近她。等真的见到后，心里是既开心又紧张。
李恒耀一直以为自己病了，去找大夫看过，就连御医都看过了，身体没有任何不好，甚至因为习武的关系，比常人还要健康。
既然大夫看过不是病，李恒耀便放到一边不再管了。
由于柳玉调到包衣侍卫所，和李恒耀巡逻也不在一个宫。
再加上当值时间和柳玉当值的时间也不一致，所以两人已经有半年多没见到面了。
李恒耀今日散值早，碰巧在街上遇到柳玉，连忙上前和她打了招呼，邀请她一起去酒馆喝酒。
柳玉也好久没见到李恒耀，两人都是汉人，都在皇宫当侍卫，性格爱好也比较接近，所以柳玉对李恒耀很有好感。
二人难得见面，去了酒馆后，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最近半年的状况。
李恒耀对柳玉说:“最近进宫注意些，最近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李恒耀的话让柳玉有些奇怪，不好的事应该跟自己没关系吧！但李兄既然叮嘱了，还是多注意吧！
虽然打定注意要注意，但柳玉还最好奇宫里最近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于是便开口问李恒耀:“李兄，可否说的详细点？”
李恒耀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又朝左右看了看，最后才慢慢靠近柳玉的耳边说:“听说皇后的小阿哥不太好了。
皇上都把太医院院首黄太医请到坤宁宫了，但小阿哥还是没有任何起色，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所以，最近进宫小心点，免得触了皇上的霉头。”
“知道了，多谢李兄告知！”柳玉朝李恒耀拱手道谢！
“贤弟怎如此客气，来！罚你喝一杯。”说着就给柳玉又倒了一杯。
柳玉微笑认罚，端起酒杯没有任何犹豫，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见柳玉一口气喝完整杯酒，李恒耀大声说道:“好，贤弟好样的。”
接着又给柳玉倒了一杯，两人将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一壶就到底了。
李恒耀见壶里没酒了，觉得一壶太少，还没喝过瘾，忙让店家又上了一壶。
店家很快又给二人上了一壶，还另外赠了一碟小菜。
等到两壶酒都喝完时，柳玉已经有些醉了。李恒耀见柳玉走路已经打晃，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让店家叫了一辆马车。
李恒耀将柳玉扶上马车后，自己也上了马车。他要把柳玉送回家才放心。
马车上，李恒耀怕柳玉撞到头，便将柳玉靠在他身上，女子特有的香气在他鼻间绕来绕去，原本没有醉酒的李恒耀，此时也有些晕了。
但他舍不得将柳玉放开，还悄悄地用手揽住柳玉的肩，将柳玉的的头靠在他肩上，两个人紧紧的贴住。
第89章长大了
李恒耀抱着柳玉，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他希望马车慢些到柳府，可以让他多此时间和柳玉相处。
醉酒的柳玉感觉浑身燥热，用手推开抱着的热源。
李恒耀她撞到马车，用手拉住，还用滕出一只手挡住柳玉的头。这样一来，柳玉又觉得热了，便用手扒开衣领想让自己凉快些。
李恒耀见到柳玉扒衣服，连忙用手阻止，随后将马车上的暖炉灭掉，又将厚厚的棉布帘卷起。
正月的天气还很冷，布帘被卷起后，寒风很快透过小窗钻了进来。柳玉感觉那边凉快，忙推开李恒耀朝窗户靠了过去。
李恒耀用力的拍了下额头，感觉自己干了件蠢事。
正准备将柳玉再拉回来，就听到前面车夫说:“两位公子，柳府到了。”
李恒耀听了，只得将柳玉扶着下了马车。柳府的门房听到外面有声响，知道是大人回来。
李恒耀拒绝其他人扶柳玉，掏银子付给车夫之后，将柳玉一把抱了起来。
柳府的人见到李恒耀的动作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张管家心知不妥，但也不能在门口拦着对方，柳府虽然偏僻，但周围还是有几户人家的。万一被人看到，会影响到大人形象的。
李恒耀就这样在下人的带领下，一路抱着柳玉到内院的房间。将柳玉放到床上后，便离开房间在门外候着。
锦绣锦程两名贴身丫鬟用帕子沾了温水给柳玉擦脸，擦到脖子时柳玉突然睁开了眼，吓得锦绣差点叫出来。
柳玉见到眼前的人是锦绣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她做梦，梦到一个男人抱着她不松手。
她想要推开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开，后来不知怎么又睡着了。
等醒来时就见到有人用帕子给她擦脸，待看清是锦绣后才放下心来。
柳玉坐起身来说:“锦程，帮我泡壶茶来。”
“是！”站在锦绣身后的锦程半蹲行礼后离开。
守在门外的李恒耀见有人出来，连忙上前拦住问:“柳大人怎么样？”
锦程被人拦住了去路，心中有些不快。
不过看到是送大人回来的公子后，才停下脚步说:“多谢公子关心！我们大人已经醒了。奴婢正要给大人泡茶。”
“哦！好！”
李恒耀听说柳玉已经醒了，放心了不少。又想到之前的事，脸色微红。
见房门一直关着，而且天色已晚，明日还要去宫中当值便向柳府的张管家辞行。
而在房里的柳玉头还有些晕，正靠在床边上休息，待锦程将茶泡好柳玉都快睡着了。
锦程将柳玉轻声唤醒，又将凉好的茶端到柳玉面前说:“大人，茶来了。”
柳玉此时正口干舌燥，将锦程递过来的茶一口气喝光，连喝了两杯嗓子才舒服些。
将茶杯递给锦程说:“你和锦绣先下去吧！给我准备好浴汤。”
“是！”二人行礼后，将房间里收拾妥当后才离开房间。
没多久，门外传来锦绣的声音说:“大人，浴汤已经备好了，请大人前往偏厅。”
“知道了！”
柳玉从房间另一个门来到偏厅，将大门从里面拴上。如往常一样，将浴桶周围洒此水，然后进空间洗澡。
洗完之后，柳玉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从矮桌上拿起那半块从书生手里买过来的玉配，仔细看了看。
又从另一个房间里拿出另外半块玉配，将二者并在一起。这块不知被分了多少年的玉配终于又合到了起。
柳玉看着眼前的玉配，想到了另半块玉配的主人。
她不知道那个名叫周致远的书生遇到了什么麻烦？又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玉配弄丢？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得不变卖玉配，还是不小心丢掉被这个书生捡到？还是其他原因……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遇到，柳玉自然是要弄个清楚。将玉配放回原来的柜子，出了空间。
柳玉穿上衣服准备出去，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仔细检查了一翻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了。感觉到下身的不对劲，赶紧又进了空间，从一堆布匹中找出细棉布，剪成一条一条的，用针线缝成月事带。
将自己重新收拾过后，检查过没有问题之后才出空间将外套穿上。
出了房间往书房走去，让人将管家找来。张管家来到书房时见大人正一个人坐在书桌后发呆。
张管家上前行叫了声:“大人！”将柳玉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
柳玉见管家正跪不地上，上前将他扶起来说:“管家快请起，我这有件事想管家帮忙！”
“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定拼尽全力为大人完成任务。”
“放轻松，事情没那么严重。是这样的，你去找人查一个书生祖籍何处？在哪个书院读书？同窗中有没有一个叫周铭远的人。
去打探消息的人要机灵，识字，还要会拳脚工夫。最重要是保密，这事除了你我，就是去查探的人都不能全部讲。
最好人多找些彼此都不认识的人，分开查探。
书生就是我今天在客栈门口遇到的人，这个人赶马车的老梁知道，可以先让他去打探书生现在的住处和姓名。”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嗯！下去吧！查到任何消息都要军住汇报。”
第二日，柳玉照往常一样带着侍卫去负责的宫殿巡逻。
突然，听到墙外有哭喊声，由于隔了宫墙听的不太清楚。但柳玉知道，宫墙那边肯定出事了。
柳玉装着什么也没听到，面无表情的继续到各宫巡逻，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很紧张。
待换值之后回到侍卫所，继续一天的工作。本来想等散值之后去打听打听，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下值，柳玉就听到侍卫所里流传:说坤宁宫的小阿哥没了。皇上大发雷霆，将所有照顾小阿哥的奶娘，嬷嬷，宫女，太监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皇后娘娘更是哭的几次晕了过去，被太医救醒。醒来之后，哭求皇上为小哥讨回公道。
嫡长子离世，康熙也很伤心，但他知道这事不能查。
后宫关系着前朝，各宫的嫔妃都代表着各个家族。
鳌拜的党羽还没有完全清除干净，再加上各地的藩王也不太安定，大清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所以现在不是查找真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