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王慧点了点头，陪着笑脸讪讪的说道。
她看着司紫羽的表情，心里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一直以来，司紫羽都嫌弃自己的出身，嫌弃赵家没钱，这点王慧是知道的。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尴尬，司紫羽看着王慧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她伸手握住了王慧放在桌子上的手，撇了撇嘴，随口安慰了一句。
“唉！”
王慧重重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她都习惯了，就算是司紫羽不跟她解释，她也不会介意。只要每个月可以按时给她打钱，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都点了杯咖啡，王慧看着司紫羽享受的品尝着杯子里的咖啡，似乎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只是，她几次试着张了张嘴，都没有把话说出来。按照以往的惯例，每次见面司紫羽都会问她钱够不够用，但是今天，却没有。
王慧盯着自己眼前的咖啡，心乱如麻，没有一点胃口。但是，眼看着司紫羽喝完咖啡就要去结账了，她怕浪费了，就一口气喝完了整杯的咖啡。
“咳，咳……”
“妈，你怎么了？”
司紫羽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杯子里的咖啡勺子，听见王慧咳嗽的声音正觉得奇怪，一抬头便看见王慧在那儿挤眉弄眼的吐着舌头……
王慧很少喝咖啡，没有想到今天的咖啡这么苦，难堪的说不出话来。
司紫羽慌忙让服务生送过来一杯水递给了王慧。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压低声音说道：“妈，你有没有一点常识？你见过有谁是一口气就把咖啡喝完的？别总是丢人现眼的好不好？”
司紫羽没好气的说着，周围几双看热闹的眼睛，让她更加的烦躁，冲着最近的一桌人喊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这不是看你已经喝完了，以为你要走了，不是怕耽误你的时间吗？”
王慧苦着脸，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耐着性子解释道。
司紫羽翻了翻眼睛，把桌子上的餐巾纸递给了王慧，重新拿起勺子机械的在已经喝空了的杯子里搅来搅去。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低着头问道：“妈，这几年，那个赵颜颜都没有回过赵家吗？”
“噗！”
听见她的话，王慧差点把正在喝的水吐出来。
王慧擦了擦嘴，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
“既然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司紫羽看着王慧慌张的表情，半信半疑的说道：“不会是你偷偷拿钱给她，供她上的学吧？”
王慧正要解释，只见司紫羽又自言自语道：“不过，你的钱都是我给的，应该没有多余的钱给她……”
“是啊，是啊！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她。”
王慧怕被看出自己撒谎，耷拉着眼皮不敢看司紫羽。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