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流血
“冲儿……”
“姑母。冲儿给姑母请安。”
长孙冲激动的施礼请安。
“父亲，母亲。姑母来了，姑母来了……”
长孙冲的话，让正在喝茶的长孙无忌和夫人，立即放下茶杯便快步走出了客厅。
“臣，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无忌和夫人，一起恭敬的施礼参拜。
“兄长，嫂嫂，观音婢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礼节通通去掉。”
“观音婢，兄长刚想去看你，看你这气色凤体定是无恙了。”
长孙皇后闻言自然知道，兄长话里的意思。
最近所有文臣武将们，还有后宫妃嫔们，可是都知道皇后娘娘凤体欠安的。
“兄长，观音婢已经完全康复了，兄长这几日不是一直念叨，冲儿想念姑母了吗，趁着今日可以下床了，观音婢就过来看看冲儿。”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客厅走去。
长孙冲更是非常有眼力劲的，负责开门和关门。
客厅里面火炉正旺，刚刚沏好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姑母，饮茶！”
长孙冲恭敬的为长孙皇后斟茶。
“兄长，观音婢真是没有白疼冲儿，现如今，都知道给姑母斟茶了。”
长孙皇后微笑着，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浅饮一口。
“冲儿孝敬姑母那是应该的，冲儿小时候就记得姑母最疼冲儿了，半个月前冲儿听父亲说姑母凤体欠安，冲儿日日为姑母祈祷，想要亲自探望姑母，每次都被禁卫军阻止。”
“今日姑母终于凤体康复，冲儿真是太高兴了。”
长孙皇后握住长孙冲的手。
面前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侄子，从小就非常疼爱他，未来的他也是长孙家族的顶梁柱。
“冲儿，姑母已经跟你姑父商量过了，过完元正，冲儿便跟随大军一起出征，讨伐反贼罗艺！”
“孩子，是时候建功立业了，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处默比你小一岁都官拜将军了。”
长孙皇后的话，让长孙冲使劲的点点头。
“姑母，冲儿，不会让姑母失望的，冲儿只是不明白，他程处默有何本事，竟然被姑父封为千牛卫将军？”
长孙皇后依然微笑着看着长孙冲。
“孩子，这些话在家中说说可以，出了长孙府，切记不可乱言，处默被封为千牛卫将军，不止是你一人不服，姑母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若是真的论功行赏的话，处默之功劳，不止是一个千牛卫将军这样简单！”
长孙皇后的话，让长孙冲瞬间哑口无言。
他知道，姑母肯定不会欺骗他的。
长孙无忌，隐隐约约好像猜测到了什么。
“冲儿，姑母知道，打小你和履行，就跟程处默，尉迟宝琳还有秦有道，不怎么对付，那时候你们毕竟都是孩子，过去打打闹闹就过去了，以后不可再胡闹。”
“你先下去吧，姑母有话跟你父亲和母亲大人商量。”
长孙冲闻言，起身恭敬的施礼退下。
“兄长，此去幽州路途遥远，观音婢怕是无法为兄长饯行了。”
“观音婢，莫非还要离开长安城？今日整个永兴坊封锁，观音婢是和程处默一起回来的吧？”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长孙无忌仅靠推测，就能做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让人赞叹不已！
“兄长果然一语中的，观音婢之所以让冲儿退下，就是有些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让冲儿知道的好。”
“原本有些事情，二郎想要亲口告诉兄长的，正好观音婢借机返回了长安城，所以观音婢便替二郎跟兄长说一些事情。”
“…………”
一刻钟以后，长孙皇后离开了长孙府。
长孙无忌和夫人，一直送到了府邸外。
长孙皇后登上马车，马车掉头返回永兴坊。
回到程府以后，长孙皇后轻轻推开西厢房的一道房门。
进屋之后，又轻轻的将门关好。
看着依然睡的香甜的云雀，长孙皇后也轻轻的躺在了床榻上。
一阵睡意袭来，长孙皇后很快便沉睡过去，毕竟她太累了！
云雀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依然熟睡的若兰姐姐。
云雀坐起来，蹑手蹑脚的下床。
“小姐，您要去哪里？”
云雀刚刚出门，门口的丫鬟便微笑着开口询问道。
“嘘，若兰姐姐还在睡觉，茅厕在哪里啊？”
云雀小声的开口询问道。
“小姐，请往这边来。”
丫鬟带着甜甜的笑容，在前面带路。
云雀是脸色苍白的出来的，然后便慌张的往回走去。
走路的姿势也没有了，以前的轻盈。
云雀将门关紧，坐在床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怎么会这样呢？
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而腹部的疼痛也开始加剧，让云雀额头开始冒汗的同时，忍不住发出了疼痛的声音。
长孙皇后睁开眼睛，看到痛苦不堪的云雀，立即便坐了起来。
“云雀，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姐姐啊！”
呜呜呜，呜呜呜。
云雀抱住长孙皇后竟然哭了起来。
“若兰姐姐，云雀得了非常奇怪的病，这可怎么办啊？”
云雀眼泪汪汪的模样，让长孙皇后非常心疼。
“云雀，不要怕，有姐姐在呢，长安城肯定有不少名医，不管云雀得了什么病症，姐姐都会带云雀去问诊。”
长孙皇后，轻轻拍打着云雀的后背，开口安慰道。
“云雀，到底哪里不舒服？”
“姐姐，云雀流血了，现在还在流……”
长孙皇后闻言，瞬间明白了过来。
当年自己也曾经遭遇过这样尴尬的一幕。
而且也是和云雀一样的年纪。
“云雀，不用担心，没事的。”
“这是云雀长大的标志，从现在起，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这样的尴尬。”
“是不是，腹部有些疼痛……”
“………”
长孙皇后将自己多年的经验，倾囊相授。
毫不保留的都传授给了云雀！
“云雀，先忍一下，姐姐去跟程夫人要一些东西。”
云雀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生病，心里彻底的放心下来。
腹部的疼痛，也感觉没刚刚开始那么强烈了。
第0062章平康坊
长孙皇后再次回来的时候。
手里多了一个热水袋。
而且还有一件，云雀第一次见到的物件。
长孙皇后靠近云雀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云雀红着脸，接过那个奇怪的物件。
然后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
“若兰姐姐，感觉好多了，多亏有姐姐陪着，不然云雀这次可就吓死了。”
云雀将热水袋放在小腹之上。
减轻了疼痛的感觉，小丫头再次露出笑脸。
“云雀，既然有了特殊情况，咱们恐怕要在长安城多待几日了。”
“你这样子，虽然可以上街去领略一下长安城的风土人情，可是却不能骑马奔腾的。”
“若是落下病根，可是影响一辈子的大事。”
听了长孙皇后的话，云雀使劲的点点头。
“若兰姐姐，这血要流几日时间？”
“快则两三日，慢则三五日。”
“那岂不是，咱们无法回云家庄过年了。”
云雀颇为遗憾的开口说道。
“云雀，这也是事出有因，回到云家庄后，公子得知详情，一定不会责怪云雀的。”
“若是云雀执意如此返回云家庄，一旦落下病根，若兰怕是会被公子责骂一辈子。”
“嗯，若兰姐姐说的对，那回去的事情，就不着急了，反正酒楼还要试营业，咱俩也正好看看咱们酒楼生意如何，再顺便看看长安城是怎么过年的。”
云雀开心的笑了起来。
长孙皇后又叮嘱了云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比如，不能吃冷食，不如喝冷水。
就连她最喜欢吃的草莓也不能吃。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夫人专门给您熬制了糖水。”
长孙皇后快走几步，将门打开。
接过丫鬟端来的木盘，微笑着对云雀说道。
“程夫人还真贴心，姐姐刚刚问她要那物件，她便立即让人熬制了糖水。”
“云雀，多喝点糖水，补补气血。”
“嗯，谢谢若兰姐姐。”
云雀从托盘上端起碗来。
用小嘴吹吹热气，便尝试着浅饮一口。
不冷不烫，刚刚好。
于是云雀一气呵成，将一碗糖水喝个精光。
毕竟补补气血，这几个字。对她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小姐，老爷和夫人，已经备好晚膳了，请小姐移步客厅用膳。”
“告诉程将军和夫人，我家小姐不过去用膳了，端几样热菜和热汤即可。”
长孙皇后直接为云雀做主了。
“姐姐，你真是想的周到，云雀还真不想过去用膳呢！”
丫鬟领命而去，很快端来了一大碗牛肉。
汤也是牛肉汤。
“若兰姐姐，他们做的牛肉真是太难吃了，若不是云雀真的饿了，才不会吃这样难吃的牛肉。”
云雀放一块牛肉在口中，还一副非常不乐意的模样。
“云雀，你以为处处都像云家庄啊？若是如此的话，那整个世间都变成了天堂了。”
云雀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
“对了，若兰姐姐，乐乐还在程府没有，那丫头太讨人喜欢了。”
长孙皇后闻言微笑着开口说道。
“人家是来走亲戚的，肯定早就回去了吧，姐姐去找程夫人的时候，已经没有她们的身影了。”
“哦！”
云雀闻言，脸上略有失望之色。
二人用过晚膳以后，云雀站起身来，尝试着走了几步。
发现并没有多大影响，云雀便开口说道。
“若兰姐姐，咱们去外面逛逛去吧！”
“你这身体，最好还是躺着休息。”
长孙皇后微笑着劝阻道。
“姐姐，云雀都睡了一天了，姐姐就陪云雀走走，一会咱们就回来。”
长孙皇后架不住云雀的纠缠，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程将军，夫人。我和若兰姐姐去街上走走，很快就会回来的。”
云雀推门而出，站在院落里大声说道。
程咬金三步并作两步，立即出现在院落里。
“小姐，长安城可是有宵禁时间的，听到鼓声响起，一定要及时返回府里。”
“还有，不要走远了。”
云雀使劲点点头。
“放心吧，程将军，我和若兰姐姐不会走远的。”
云雀和长孙皇后，肩并肩缓步走出程府。
已经化身为街使和坊使的百骑司暗探，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毕竟事关，皇后娘娘和陛下口中贵客的安危。
“若兰姐姐，公子说长安城两市一百零八坊，唯独平康坊不许云雀去看。”
“哼，今日咱们就去平康坊，看看哪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长孙皇后闻言，真是哭笑不得。
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女子，都是好奇心最强的年龄。
越是不准许她们做的事，她们越充满好奇心。
云雀将手中的图纸打开。
“姐姐，咱们一路南行，穿过崇仁坊，跨过长安街，便是平康坊了！”
“云雀，既然公子不让你去那里，肯定有公子的道理。”
“若兰姐姐，不要再说了，只要咱俩保密，公子不会知道的，云雀就是想知道，这平康坊到底是干什么的而已！”
说话间，二人便走出了永兴坊，进入崇仁坊地界。
相比于永兴坊的冷清，崇仁坊和皇城中间的街道上，行人明显的多了起来。
长孙皇后握紧云雀的手，生怕这丫头，一不小心就走丢了。
云雀就跟个调皮的孩子似的，东张西望，时不时还垫垫脚尖，举目遥望。
“若兰姐姐，好热闹啊！你看这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多热闹啊！”
二人走出崇仁坊，眼前便是长安街。
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坐车的，骑马的，步行的。
云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忍不住雀跃着欢呼起来。
“若兰姐姐，怎么这么多人往对面去啊？公子不是说哪里不是好地方吗？”
云雀一双单纯无邪的大眼睛，注视着长孙皇后。
让长孙皇后，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云雀，有没有发现去平康坊的都是些什么人？”
沉默片刻后，长孙皇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云雀再次举目远眺。
“姐姐，都是男人，好像没有一位女子耶，不过那门口，怎么这么多女子？”
云雀拉住长孙皇后的手，便直奔平康坊而去。
第0063章波斯商人
“公子，里面请！”
“黄公子，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哎吆，这不是王公子吗？想死奴家了！”
“………”
云雀越靠**康坊，耳畔传来的声音越清晰。
“二位公子哥，看上去很面生啊，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云雀和长孙皇后，刚刚靠**康坊。
便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围了过来。
“呸……”
云雀终于知道这是何地了，难怪公子不让自己来这里。
确实是辣眼睛啊！
云雀拉住长孙皇后的手，二人堪称是落荒而逃。
“讨厌，竟然把咱俩当成公子哥。”
一口气跑出去百余米，云雀方才气鼓鼓的开口说道。
“也怪不得人家，那有女子去那种地方的，更何况咱俩都头戴帽子，一时间很难分辨。”
长孙皇后看着一脸窘态的云雀，抿嘴偷笑着回应道。
“若兰姐姐，咱们还是逛会长安街吧！”
二人手挽手，肩并肩。
漫步在长安街宽阔的大道上。
紧邻平康坊的，便是长安城最为热闹的东市场。
二人所过之处，商铺林立，摊贩众多。
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姐姐，这才是长安城真正的模样。”
到底是小女子心思，云雀很快被这热闹的场景所吸引。
东瞅瞅，西望望。
感觉看什么都是新鲜好奇的。
很可惜，云雀也有自知自明。
因为她和若兰身上都是身无分文，所以再好的东西，也只能是看看而已。
往前又步行了一百余米，眼看就要到了定兴酒楼了。
突然前方人头攒动，立即吸引了云雀的好奇心。
“若兰姐姐，咱们过去看看热闹。”
二人手牵手往人群附近走去。
长孙皇后无奈的点点头。
对于安全问题，长孙皇后是非常自信的。
她相信二郎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保护她和云雀的方案。
云雀拉住长孙皇后的手，竟然没费多大力气，便从人群里挤到了前面。
“若兰姐姐，这人怎么长得这般模样？这也太吓人了吧？”
云雀的话，让长孙皇后，差点忍俊不住。
“云雀，姐姐觉得他们好像不是大唐人，你看他们的服饰，发型和说话的语气，明显和我们不同。”
云雀闻言仔细打量一番。
“姐姐，还真是，这就是公子口中所说的外国人？”
长孙皇后明显的一愣。
“外国人？”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
随着周围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
中间一位身材修长，满脸胡须男子，神色郑重的双手拖住一只箱子。
“看到没有，这就是波斯商人，他们每一次远道而来，都能带走大把的金银财宝。”
人群中一位公子的话，让云雀算是听明白了。
他们是波斯人，也就是公子口中所说的，最能吃苦耐劳的商人。
波斯距离长安城相当遥远，具体有多远，云雀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是记得，公子说那些商人，要穿越荒凉的戈壁滩和无边无际的大沙漠。
冒着生命危险，才能抵达大唐境内。
途中还时刻警惕遭遇劫匪的危险。
“各位，大唐的朋友们，现在你们将要看到，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手捧箱子的波斯商人，用不是很流利的长安话跟大伙沟通着。
“你倒是赶紧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是啥宝贝啊，净整这些没用的。”
人群中早就有人急不可耐了。
大家都知道，波斯商人是最精明和聪明的商人。
他们说是宝贝，那应该错不了。
“好，诸位大唐的朋友们，稍安勿躁，鄙人现在就将宝物让诸位朋友一观。”
随着波斯商人话音落地。
人群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只见他双手将木箱打开。
一具晶莹剔亮的杯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嘶！
嘶！
嘶！
云雀周边，到处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琉璃，这是琉璃啊，果然是至宝。”
有懂行的人开口，便有许多人跟随着议论纷纷起来。
“这么大的琉璃，简直是价值连城啊！”
“是啊，是啊，可惜咱们只能看看，买不起，买不起啊！”
云雀嘟嘟着嘴巴，听着人群里议论声越来越大。
她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笑意。
随着波斯商人将琉璃取出，此处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
身着官服的街使，不得不出面维护长安街正常的通行。
“若兰姐姐，云雀听他们议论，这东西很值钱吗？”
云雀靠近长孙皇后耳边，轻声开口询问道。
“云雀，姐姐也不知道这物件到底值不值钱，毕竟姐姐今日才第一次看到，这所谓的琉璃。”
长孙皇后，早就在波斯商人取出琉璃的时候，注意云雀的表情了。
云雀除了一开始眼睛一亮之外，其它时间，根本就没正眼看一眼琉璃。
而是非常仔细的聆听，人群里的议论声。
长孙皇后，由此可以笃定，云雀绝对不是第一次看到琉璃。
云雀闻言点点头，此时围观的人群，依然无人出价。
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样的宝物，不是他们寻常百姓能买的起的。
即便是世家权贵，达官贵族，也得好好掂量一番，自己的家底。
“一只杯子而已，在这里故弄玄虚，真当我们大唐没有能人异士不成？”
让长孙皇后诧异的是，云雀竟然上前一步，开口说话了。
长孙皇后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云雀往中间一站，许多人都眼前一亮。
如此俊俏的女子，长安城还真不多见。
长孙皇后犹豫片刻，终于没有再往前迈步。
因为自己一旦站在人群之中，身份暴露，那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云雀的话，让波斯商人微微一愣。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小姐此言，莫非小姐府上也有这样的琉璃？”
“您说的不错，我们府上确实有不少这样的杯子。”
“云雀，快点回来，不要再闹了。”
长孙皇后对着云雀使劲招手。
云雀眨眨眼睛，权当做没有听见。
毕竟这是公子交代过的事情，既然自己今晚刚好遇到，那就正好趁机将公子交代的事情完成。
第0064章神算
云雀的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小丫头，看你穿着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有些话可不敢乱说。”
“即便是当今天子，看到这琉璃也会心动的。”
云雀闻言微笑着开口说道。
“最迟明日午时，前方定兴酒楼将会试营业，届时所有酒樽和茶碗，都会使用这样的琉璃杯子。”
云雀话音落地，人群瞬间便炸锅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丫头，肯定是癔症了。
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长孙皇后。
此时长孙皇后被震撼的无以复加，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所有酒樽和茶碗，都使用这样的琉璃杯子。
让长孙皇后有种太过梦幻的感觉，皇宫里也有一只这样的琉璃杯子。
二郎一直珍藏起来，当宝贝一样的珍藏着。
李靖当年立下大功，李渊赏赐一具琉璃杯子。
李靖摆放在客厅显眼处，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波斯商人仰天长笑。
“小姐，念你年幼无知，权当小姐刚刚是笑谈，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了。”
波斯商人，依然非常客气的开口说道。
毕竟他们是不远万里，长途跋涉而来的。
长安城乃是卧虎藏龙之地，商人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与人。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跟你们开玩笑，若是不信，咱们可以立个约定！”
这里，立个约定，就是打个赌的意思。
波斯商人闻言笑了起来。
“好，小姐要如何约定？”
云雀低头略加思索，抬头开口说道。
“若是明日午时，定兴酒楼营业，真的有这样的琉璃杯子，你只要答应一个条件即可。”
“别说是一个条件，十个，百个条件，阿不都拉都答应下来了。”
云雀闻言点点头，原来这波斯商人的名字，叫做阿不都拉。
听起来怪绕口的。
“小姐，若是定兴酒楼没有这样的琉璃杯子，小姐要给一个说法吧！”
云雀闻言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若是如此，整个定兴酒楼都是你的。”
云雀话音落地。
人群再次，发出惊呼声。
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女子了。
竟然出口就是一座酒楼，而且是东市场的繁华地段。
可想而知，这女子的身份有多么的不简单！
现在即便是议论，人们也都压低了声音议论。
阿不都拉点点头。
他也猜测到这女子绝非常人，自己一位远道而来的商人，是万万惹不起的。
云雀微笑着往外走去，人群不约而同的竟然让出了一条道路。
可能是被这小丫头的气场给镇住了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记告诉大家，定兴酒楼明日试营业，午时有免费品尝的红烧肉，大家届时可以品尝一番。”
云雀说完，径直往外走去。
长孙皇后赶紧握住了云雀的手。
“你呀你呀，吓死姐姐了，公子不是交代过不许胡闹吗？这可是赌上了一座酒楼啊，姐姐看你明日怎么办？”
云雀闻言，欢快的笑了起来。
“姐姐，云雀不是故意瞒你的。”
“这都是公子安排好的。”
“…………”
返回的路上，听完云雀的话。
长孙皇后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那样的琉璃杯子，云家庄真的有很多很多。
只是因为云雀时不时的就打碎几个，而且有一次还划伤了手指，所以公子才禁止使用了。
而云墨之所以，让云雀找售卖琉璃杯子的波斯商人。
是因为要让波斯商人带回来一样物种而已。
“云雀，什么样的物种，竟然让公子如此看重？”
云雀闻言掏出一张纸来。
“若兰姐姐，就是这样的物种，公子说此物出自波斯，盛开白色的棉花，是用来御寒最好的物种，可以做棉被，棉袄和棉裤啥的！”
长孙皇后接过图纸，仔细看了一遍。
如此奇怪的物种，自己的确没有见过。
“云雀，波斯距离大唐堪称万里之遥，公子怎么知道波斯会有这样的物种，而且还画的如此清晰？”
长孙皇后的话，让云雀咯咯笑个不停。
“若兰姐姐，当初云雀也是这样问公子的，你猜公子怎么说？”
云雀眨巴着眼睛，一副颇为神秘的模样。
“公子怎么说？”
长孙皇后已经被完全钓足了胃口。
“公子抬头看看天，然后叹口气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若兰姐姐，你都不知道公子那副表情多深沉了，深沉的云雀再也不敢开口询问了。”
天机不可泄露！
果然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泄露的。
长孙皇后心砰砰砰，跳的厉害。
长孙皇后回头一看。
李君羡驾驶的马车，依然还跟在后面。
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回头，也立即掀起了窗帘。
虽然李世民来的比较晚。
可是他坐上马车赶到的时候，恰巧正是云雀走到波斯商人面前说话的时候。
云雀说的每一句话，李世民都听在了耳中，直到现在，李世民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想一想这一切都是出自云公子之手。
李世民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云雀，你胆子可真大，你就不怕有坏人欺负咱们？就那样走到人群中间？”
长孙皇后对着李世民微微一笑，回头挽住云雀的胳膊开口询问道。
“若兰姐姐，怕啥？这是什么地方？长安城啊！更何况咱俩可是从程府出来的，后面还有两马车的宝贝没有送到呢！”
“咱们俩离开程府，没人暗中保护我们？若兰姐姐，你想想这可能吗？”
“姐姐，你别回头，后面那四个人跟了我们一路了，肯定是程将军派来保护我们的。”
长孙皇后算是服气了，别看云雀只有十三岁，可是比自己当年还要出色几分。
“云雀，你可是答应那个波斯商人，明日午时的，后面那两辆马车，明日晚间能到达长安城，就不错了。”
“姐姐不用担心，公子说了，只要咱们人到了，后面那两辆马车也快了，会有人迫不及待的去接他们的。”
“最快今晚，最迟明天早上，那两辆马车，肯定抵达长安城！”
云雀斩钉截铁的开口说道。
咚……咚……咚……
第一声鼓声从皇城响起。
这是宵禁前的提示音。
长孙皇后和云雀，加快脚步往程府走去。
第0065章无价之宝
“程将军，夫人，我们回来了。”
云雀和长孙皇后，刚刚踏进程府大门。
便看到程咬金和夫人在门口站着。
二人赶紧施礼说道。
回到房间，丫鬟立即端来了泡脚的热水。
“这水盆里放盐了吗？”
云雀微笑着开口询问道。
丫鬟被问的一脸懵圈。
“小姐，这是洗脚水，不是用来喝的！”
长孙皇后和云雀差点笑岔气。
“不是，你听我说，每个木盆里洒小撮盐粒，这样泡脚才舒服。”
丫鬟这才是算听懂了。
盐巴这样紧缺的物质，丫鬟自然不敢自作主张。
程咬金闻言，心疼的流血啊！
“抓，不就是盐巴吗，云家小姐要啥给啥，不用询问老爷了。”
心在疼，可是程咬金表现的还是非常大气的。
长孙皇后和云雀，美滋滋的坐在一起泡脚。
“好点没，还疼吗？”
长孙皇后关切的开口询问道。
“嗯，好多了，不疼了。”
没多久丫鬟又送来了热水袋。
长孙皇后让云雀暖在身上，二人盖好被褥和衣而睡。
毕竟这房间的温度和云家庄房间里的温度，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炕也是冰凉的，一切全靠人暖。
此时的长安城外。
一大队人马，正在夜色里奋力前行。
两辆马车被众人紧紧包围。
前面十几匹马，都被套上马套，奋力拉车。
左右和后面，还有士兵奋力的推赶着。
目的，只有一个，尽快抵达长安城。
长安城的景曜门已经遥遥在望。
这让士兵们更加鼓起了干劲。
杂乱的马蹄声和众人的脚步声，早就惊动了景曜门的守卫。
“前方来人，可有伍长赵成？”
“程校尉属下，伍长赵成在此！”
“快开城门……”
五百名骑兵，连同赵成狗蛋和兰婶一起，全部进入了长安城。
“赵统领，辛苦了，带领兄弟们回营休息吧，路上动静轻点，别惊扰了沉睡的百姓。”
“有劳尚书，下官先行告退。”
在此等候的，竟然是吏部尚书长孙无忌。
这也是李世民深思熟虑过后最终的选择。
也是长孙皇后，离开皇宫后，又前往长孙府的原因之一。
长孙无忌看着两辆马车，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有长孙无忌带路，一路上夜巡的不良人，纷纷视若无睹。
因为他们也接到了指示，今晚有两辆马车进城，不得进行任何盘问。
马车沿修德坊，辅兴坊，一路南下。
到达布政坊尽头以后，左拐进入长安街。
太极宫。
甘露殿。
李世民一直在静静的等待着。
外面想起轻微的脚步声。
李世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陛下，马车到了。”
“好，君羡，你也去休息吧。”
“朕，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李世民打个哈欠，伸伸懒腰。
因为两辆马车的到来。
程府里立刻忙碌了起来。
“辅机，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大晚上的还麻烦您跑一趟。”
“知节，都是应该的，有应该的。”
二人边说话，边查勘西厢房的动静。
“若兰姐姐，马车到了。”
云雀迷迷糊糊的开口说道。
长孙皇后立即坐起身来。
“云雀，还真是，真让你猜中了，竟然真的今晚就到了。”
“又不是云雀猜的，都是公子猜测的。”
长孙皇后闻言微笑着开口说道。
“公子，足不出户，便可断天下之事，若兰真是佩服至极！”
外面再次传来程咬金的声音。
“辅机，屋里暖和暖和，喝杯热茶！”
云雀闻言从床上爬了起来。
“辅机，不就是长孙无忌吗？还真是他来了，皇后娘娘的兄长。”
长孙皇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云雀，连这公子都猜到了？”
云雀闻言点点头。
“若兰姐姐，咱们快点出去，公子还有书信在马车里呢！”
“云雀，公子怎么会把书信放在马车里啊？”
“云雀也不知道，不过公子肯定有他的道理吧。”
二人推门而出，外面确实冷飕飕的。
让长孙皇后和云雀，都使劲裹紧了云墨送给他们的皮袄。
“兰婶，一路辛苦了，快去屋里睡会去。”
云雀热情的走到兰婶身边。
“小姐，一点也不辛苦，俺在车上都睡了一路了，不困，精神着呢！”
兰婶满脸都是笑意，看来是真不困。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也快步从客厅走了出来。
“云小姐，老夫介绍一下，这位是……”
不等程咬金说完，云雀便替他说了。
“吏部尚书，皇后娘娘的兄长，长孙尚书。”
“民女云雀，见过长孙尚书。”
“我家公子时常提及长孙尚书，尤其敬佩皇后娘娘的为人。”
长孙无忌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心理素质那叫一个稳如泰山。
“听宿国公提起云公子绝非常人，今日得见云小姐，辅机深感赞同啊！”
“长孙尚书缪赞了，咱们还是先卸车吧，里面有公子的亲笔信。”
“哦！”
云雀话音落地，程处默也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不得不说，云墨将这马车捆绑的太结实了。
程氏父子加长孙无忌，在加上赵成和狗蛋，五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绳索解开。
把外面包裹的厚厚的草席拿掉。
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木箱。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震惊。
“把这个箱子取下来。”
云雀指着最上排的，最后面的中间一个箱子开口说道。
人高马大的赵成，直接将箱子抱住，然后仔细的放在地上。
箱子被赵成打开而来。
狗蛋举着火把往前面一探。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个小方格里，放满了晶莹剔亮的琉璃杯子。
长孙皇后，长孙无忌和程咬金，以及程处默等人，全部都傻了。
太不真实，太梦幻了。
这随便有一只，就是价值连城之物。
而这里竟然有满满一箱子。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都使劲舔舔嘴唇。
“把这一层，全部搬下来，一定要轻拿轻放。”
云雀话音落地，就连长孙无忌和程咬金都行动了起来。
他俩恨不得找机会，藏起来几个琉璃杯子，这他娘可是无价之宝啊！
第0066章等等
第二层依然没有找到云雀想要的东西。
于是众人一起动手，把第二层的箱子，也全部抱到了地上。
“找到了。”
云雀终于找到了云墨的亲笔信，竟然放在了最底层。
云雀将信拿在手中，上面竟然写着程将军亲启。
既然如此，云雀只好把信递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将书信，仔细的铺展开来。
那真是眉毛胡子跟着一起笑啊，笑着笑着程咬金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封信足足有四页纸，由此可见信息量还是非常大的。
好奇的长孙无忌，自然想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奈何程咬金老奸巨猾，一直用手捂住，让长孙无忌徒叹奈何。
盏茶时间过后，程咬金方才醒过神来。
“小姐，这是清单，还有公子赠送的清单，还请小姐过目。”
程咬金竟然如此的放低身段，真是让长孙无忌大开眼界啊！
云雀接过清单一看，终于明白，为何程咬金会笑的合不拢嘴了。
不过，既然是公子的意思，那云雀自然是要按照公子的意思去办的。
“兰婶，给程将军一口大铁锅，两个火锅，油两罐………”
云雀按照清单上的念，兰婶便从另一辆马车上卸货。
很快便清点无误。
“还有，一箱黄瓜，一箱西红柿………”
青菜都装在，最后一辆马车的第二层箱子里。
当云雀打开一个箱子，露出里面黄瓜的时候。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接扑倒在地。
这也太吓人了。
大冬天的，竟然出现一箱子青翠碧绿的青菜。
云雀又打开第二个箱子，露出了里面红彤彤的西红柿。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使劲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蹦哒出来。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好了，公子赠送给程将军的清单都清点完毕。”
现在是最要紧的土豆了。
云雀开始查勘箱子，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干脆逐一打开查勘。
十箱土豆被挑选出来，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土豆，呈现在众人面前。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都大口喘气。
祥瑞啊！
果然色泽不凡。
竟然是金黄色的，一看就是贵族气质。
“剩下的全部送去酒楼吧。”
程处默闻言立即和赵成，狗蛋一起动手，将两辆马车全部装好。
在长孙无忌的带领下，两辆马车往定兴酒楼而去。
酒保郭三在酒楼睡的正香，听到敲门声，赶紧爬了起来。
今日一大早，程处默便带领两位仙女，过来酒楼一趟了。
告诉他晚上不要睡的太死，有酒楼所需物质运达。
郭三将酒楼大门打开，众人开始一起动手，按照公子给兰婶交代的事项，开始布置酒楼。
………
李世民睡的很香，很香！
可是，今夜注定他甭想再继续睡下去了。
因为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二人合力抱着一个大箱子进宫了。
得知消息的李世民心情愉悦的起身下床。
看来这祥瑞肯定有特别不凡之处，所以知节和辅机才如此匆忙的让自己看看。
结果，李世民怎么也想不到。
当程咬金和长孙无忌打开箱子以后，里面竟然是晶莹剔亮的琉璃杯子。
李世民不淡定了，他实在是淡定不下来。
“知节，辅机。这……这也是云公子送来的？”
整整一箱子琉璃杯子啊！
随便拿出去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李世民依然还记得，父皇当年重赏李靖一只琉璃杯子。
那只杯子，比箱子里的这些要小上一半不止。
即便如此，整个朝堂都轰动了。
因为这琉璃太珍贵了。
乃是波斯商人，远道运送而来。
据说制作起来也非常不容易，要耗时很久，经过多道工序。
即便如此，还不能保证炼制琉璃成功。
所以，造就了它高昂的价格。
如今太极宫里，他李世民倒是有一只琉璃杯子。
可是，一直被他珍藏起来，轻易不抛头露面。
“陛下，这些都是云公子送给臣的。”
“可是，这么珍贵的琉璃，俺程咬金也不能独吞啊，所以就送到陛下这里来了。”
程咬金的话，让李世民龙颜大悦起来。
知节这人能处啊！
关键时候靠得住。
这么好的宝物，都知道拿来一起分享。
“知节，这么珍贵的琉璃，既然是云公子送与你的，朕，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李世民微笑着看着程咬金，心里早就跟火烧似的了。
“陛下，定兴酒楼，将于今日午时正式试营业，在这长安城真正能护佑定兴酒楼周全的，也只有陛下一人而已，还有上次陛下说的那一成股份的事情，还算数吗？”
李世民没想到，程咬金绕来绕去，竟然绕到了股份上面。
“朕，想起来了，这酒楼也有朕的三成股份，朕答应过处默若是带会种子，便让出一成股份出来，朕乃九五至尊岂能言而无信。”
“现在起，定兴酒楼朕和知节，各占二成股份！”
李世民话音落地，程咬金脸上笑得比菊花还好看。
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按照云公子给出的价格清单。
以后程咬金就开始过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了。
“陛下，云公子送来了整整十大箱土豆，陛下以为该如何处置？”
李世民闻言沉默思索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毕竟这次试种关乎甚大。知节，就用你手下的府兵吧，一定要挑选信得过的。试种没有成功前，任何人不得透露消息。”
程咬金闻言郑重的点点头。
“知节，这么多琉璃杯子，朕也不能全部都留下啊！”
“来，这几个知节带上。”
李世民此时变身为，非常大度的慈善家。
满脸都是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笑容。
“臣，多谢陛下圣恩！”
程咬金接过李世民递过来的四只琉璃杯子，恭敬的施礼道谢。
“辅机，今日你也辛苦了，这两只琉璃杯子拿去吧！”
长孙无忌也微笑着施礼道谢。
能得到两只琉璃杯子，今晚这夜可算是没白熬啊。
而且，程府里还有两箱好东西呢！
进宫的时候，程咬金可答应下来了，回去就分给他一些。
“陛下，您早点休息吧，臣告退！”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起身就要离开甘露殿。
“等等……”
李世民的话，让程咬金和长孙无忌齐齐停住了脚步。
第0067章大赢家
“知节，云公子不会只是送了程府这些琉璃杯子吧？”
李世民的话，让程咬金浑身菊花一紧！
完犊子！
这是要完的节奏。
程咬金原本打算用那些红红绿绿的瓜果青菜，好好招待皇后娘娘的。
毕竟因为云小姐身体的原因，皇后娘娘还要在程府住上几天。
“陛下，确实还有不少物件，不过都是些吃喝拉撒的物件，皇后娘娘还要在程府小住几日，臣，正好用那些青菜和瓜果招待皇后娘娘。”
程咬金说完，才知道自己说秃噜嘴了。
因为李世民正一双虎目电射而来。
“知节，你是说，有青菜和瓜果？”
“嗯！”
事到如今，程咬金不得不坦白从宽了。
有皇后娘娘在程府住着，李世民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在长孙无忌和程咬金惊讶的眼神里。
李世民竟然开始脱衣服了。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心里都是惶恐不安啊！
这是？
这是准备干嘛？
节奏有点不对啊？
李世民如果知道他们二人的想法，绝对会吐出一口老血。
我，李二是那种人吗！
李世民飞快的换上了常服。
“走，随朕去程府！”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才如梦初醒。
刚刚是白白紧张了一番。
开什么玩笑，这样会出大事的。
“陛下，这是黄瓜。”
程咬金打开箱子。
李世民直接半蹲下身子，伸手抓住一根就拿在手中。
因为观音婢在信中，曾提及此物。
李世民握在手中，入手冰凉。
通体碧绿，约莫半尺有余，而且身上有刺，一头略粗，一端略细。
和观音婢描述的一般无二！
李世民想起观音婢信中，描述的此物的口感和味道。
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嘎嘣脆！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都瞪大眼睛，看着李世民。
就这样生吃。
陛下是真虎啊！
一口黄瓜入口，清凉，脆爽，满口都是淡淡的清香。
更加难得可贵的是，这可是隆冬季节啊！
李世民的眼睛眯缝起来。
就这样他忘记了身边还有程咬金，还有长孙无忌。
一个人，一根瓜。
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最终的结果，李世民大获全胜，将一根黄瓜，啃的一无所有！
“妙哉，妙哉！”
月光下的李世民，终于开口说话了。
李世民站起身来，往另一箱西红柿走去。
此物观音婢信中虽有提及，可是却未曾描写味道如何。
因为观音婢写信的时候，这西红柿还未曾成熟。
就在李世民犹豫不决的时候。
及时雨出现了。
“陛下，臣愿意以身试毒！”
程咬金话音落地，直接抓起一个红彤彤的西红柿。
张嘴就是一大口。
泚……
果汁四溅。
直接溅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身。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被溅射一身了。
而是紧张而期待的看着程咬金。
这一个个小小的西红柿，竟然爆发这么大的能量。
程咬金这家伙一口咬下去，会不会有事情啊？
结果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程咬金直接一口吞下，手中剩余的另一半西红柿。
然后又拿起一个。
“陛下，臣，刚刚还未来得及仔细品味，这次臣，一定好好体会一番。”
李世民真想骂娘！
可是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又一个红彤彤的西红柿，被程咬金给祸害了。
李世民真是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即便是长孙无忌，也是一脸便秘的模样。
啧啧……啧啧……
程咬金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
“陛下，此物酸中带甜，甜里透酸，肉多汁多，入口清新，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啊！”
程咬金的话音落地，李世民便抢先拿起一个西红柿。
看到自己的大舅哥还在后面。
李世民转头，将手中的西红柿递给了过去。
“辅机，来，尝尝…”
“多谢陛下！”
长孙无忌既激动又高兴的里的接过西红柿。
程咬金一看，好家伙，陛下和长孙无忌，都眉开眼笑的品尝了起来。
自己也不能闲着啊！
于是，顺手也拿起一个。
三人美滋滋的在月亮低下，品尝这从未体验过的味道。
“美哉！美哉！”
“朕，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观音婢，坚持要留在云家庄了。”
“有这样美味可口的瓜果，朕，若是到了云家庄，也肯定走不动路。”
当看到十大箱土豆的时候，李世民更是激动的眼眶泛红。
“知节，辅机。若是云公子预言成真，这些就是救命的粮食啊。”
“三个月即可收获一季，一年能收获三季，不愧为国之祥瑞。”
“一旦试种成功，所有人等，通通有赏！”
“好了，时辰不早了，这眼看着就到了要早朝的时候了，朕，也该回去了。”
“麻烦你俩，给朕搬搬箱子！”
李世民大手一挥，指着地上的一箱黄瓜，和一箱西红柿开口说道。
程咬金哭死的心都有。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这是要一锅端的节奏啊！
“陛下，您好歹也得留下点啊！”
“毕竟还有皇后娘娘在此呢！”
李世民闻言微笑着点点头。
“知节所言甚是，是朕疏忽了，每样取一些出来，剩下的你们二人，帮朕送到太极宫吧。”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从延禧门出来。
二人便抱拳告辞了。
长孙府在永昌坊，长孙无忌左拐往北直走。
程咬金则是要右拐下南！
长孙无忌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今晚收获颇丰啊，不但有两只琉璃杯子到手，而且临了陛下还送了两根黄瓜，外加两只西红柿。
程咬金更是激动的走路都落地不稳。
虽然表面上看，今晚他好像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实惠。
毕竟一箱子琉璃杯子。
两箱子黄瓜和西红柿。
最后都落入李世民的手中。
可是，程咬金知道。
今晚，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
程咬金哼着小曲，一摇三晃的回到了程府。
没有他的号令，院落里的所有东西无人敢动。
程咬金让管家程奎派人将十箱土豆，存放到阴凉潮湿之地。
一旦发芽以后，便可以准备种植了。
最后程咬金的目光，落在一口大铁锅上。
程咬金清晰的记得，这口大铁锅，在清单里排名非常靠前。
由此可见，此锅必有蹊跷！
第0068章上朝
“程普啊！”
“老爷，俺在呢！”
管家程普看到程咬金蹲下身子，对着一口大铁锅使劲。
“这玩意，真是锅？”
程咬金用手一敲。
还有一股清脆的金属声传来。
“大铁锅……”
程咬金赶紧掏出云公子的信，再次仔细看了一遍。
生怕漏过半个字。
“程普啊，这是铁锅，铁锅啊，赶紧放厨房去。”
要知道，此时大唐的冶炼技术，虽然领先整个世界。
可是，对于铁的炼制还有诸多问题，无法解决。
这也就导致，人们不得不用木桶，陶瓷，铜鼎等工具来煮饭。
程咬金是什么脑子啊？
他是属于智商在线的那种。
从这口大铁锅上，程咬金看到的那是，金山银山扑面而来的感觉。
接下来，程咬金逐一过目，云公子所送的清单。
好家伙！
没有一样是凡物啊！
油，两罐！
辣椒酱，一坛！
………
都是程咬金，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程咬金掀开油罐，伸手一蘸，手指便抠出一块凝固的白色固体。
放进口中一尝。
咦！
还他娘的挺香的。
程咬金连手指头都舔的倍干净！
看得旁边的管家程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看来这坛子里，应该就是辣椒酱了。”
“听这名字，俺就知道这啥子辣椒酱肯定美味！”
程咬金故技重施，还是用手指往里面一扣一蘸。
这一次手指带上来的，可不是白色固体。
程咬金瞪眼一看，颜色很正吗！
竟然是红色的，而且手指已经开始往下流油了。
这可不敢浪费。
都他娘的是好东西啊，多少钱也买不到的物件。
于是程咬金直接将手指送入口中。
结果，程咬金悲剧了。
原本蹲在地上的程咬金，嗖的一下弹地而起。
嘶…嘶…嘶…
程咬金张大嘴巴，伸长舌头的模样，实在是太吓人。
管家程普，直接就倒地下了。
程咬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整个嗓子火辣辣的，跟火烧似的。
突然一个喷嚏袭来。
程咬金立即是眼泪和鼻涕，哗哗的往下掉。
“爹，俺的亲爹啊，你这是咋了？”
程处默带领长孙皇后和云雀等人从酒楼返回。
刚好看到这一幕。
“丑牛啊，叫太医，爹还不想死啊……”
程咬金舌头都快伸不直了。
“爹，您坚持住，俺这就去宫里，给您请太医去。”
程处默也是老伤心了。
眼看着这好日子，就要来临了。
可是，老程怎么就这么没福气呢！
“叫什么太医啊？”
云雀走到程咬金面前，看着程咬金面前的坛子，瞬间啥都明白了。
“程将军，您是吃这坛子里的辣椒酱了吧？”
程咬金闻言使劲点点头。
“程将军，没事的。云雀可真佩服你，这么辣的辣椒酱您都敢直接吃。”
“现在是不是喉咙着火似的，头皮发麻，浑身开始热起来了！”
程咬金听云雀这样一说。
竟然感觉浑身开始舒坦起来了。
原来自己刚刚都是在吓唬自己而已！
“程将军，等会多喝点水就没事了，这东西是调料，不是直接用来食用的。”
“现在天也快亮了，程将军应该要去参加什么朝会吧？”
听了云雀的话，程咬金点点头。
确实，虽然一夜没怎么睡。
可是，早朝还是要雷打不动的去参加的。
“程将军，您去吧，等您回来，让您尝尝云雀和若兰姐姐的手艺。”
程咬金闻言，眼睛瞪的溜圆。
这还得了，竟然让皇后娘娘下厨。
“小姐，你的意思是，你们要下厨做饭？”
云雀微笑着点点头。
“程将军，从昨日我们抵达长安城，到今夜兰婶和后面的马车也抵达长安城，云雀非常感激程将军所做的一切。”
“酒楼位置非常之好，相信公子也会十分满意的，为了表达对程将军的感谢。”
“我和若兰姐姐商量了一下，这几日的膳食，就有我们负责了。”
云雀话音落地，程咬金就挥挥手阻止道。
“不行，这肯定不行，来者是客，更何况您二位是贵客。”
“那有让贵客下厨房的道理，这要是以后被云公子知道了，俺这张老脸往那搁！”
程咬金虽然这话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可是，他内心是真不愿意，让云雀和那个所谓的若兰姐姐下厨的。
那可是皇后娘娘啊！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程咬金也没辙了。
长孙皇后温和的开口说道。
“程将军，实不相瞒，小姐是不习惯程府的膳食而已！您就别在推却了！”
程咬金见皇后娘娘都发话了，自然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好，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二位姑娘了。早朝时间也快到了，俺去去就来。”
程咬金说完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嘴里面还是火辣辣的疼痛，得赶紧喝口水去去火。
程处默突然推门而入。
“爹，皇后娘娘让俺告诉您，等下您给陛下说………”
程处默趴在父亲程咬金的耳朵上，一阵窃窃私语。
程咬金闻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为父上朝去了，你小子一定把家给看好了。”
程咬金双手背在后面。
人五人六的就上路了。
程府距离延禧门不过一里之地。
所以早朝的时候，程咬金是基本不坐马车的。
溜达溜达，呼吸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感觉挺好。
过来延禧门，一路往西抵达承天门。
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文臣武将了。
大家彼此寒暄着。
不管是真笑还是笑里藏刀，众人寒暄的时候，都是面带微笑的。
咚，咚，咚，咚！
第一声鼓声响起！
昭示着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再坚持一天。
不对，再坚持两天，他们将会迎来难得的假期。
千牛卫将承天门的大门打开。
百官们整理着装，依次鱼贯而入！
此时整个太极宫还是非常安静的。
百官们沿着青石板的道路，前行百余米，将会有禁卫军负责检查。
现在的检查无非是走个过场而已。
众人路过禁卫军的时候，双手微微抬起。
证明自己未携带武器便可了。
宏伟壮观的显德殿，出现在百官们的视野里。
百官们拾阶而上。
踏上九十九个台阶，便抵达显德殿门口。
第0069章父爱
显德殿里！
李世民，此时已经端坐在帝王宝座之上了。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井然有序的迈步而入。
此时长安城的天空，还是黑漆漆的。
而大唐的文武百官们，则在李世民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众位爱卿，过了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大朝会了。”
“朕，告诉诸位爱卿一个好消息，皇后届时可以参加大朝会。”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开口说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皇后无恙，凤体安康。”
百官们听闻此消息，多数人内心是感到高兴的。
李世民听着百官们的贺喜声，脸上都笑容也愈发灿烂起来。
“若无紧急事务，明日早朝便算了吧！诸位和朕一样，都辛苦一年了。”
“玄龄，克明，你们意下如何？”
宰相房玄龄和杜如晦，拱手出班。
你大唐天子都决定的事情，再问我们意下如何？
若是宰相房玄龄和杜如晦反对的话，那岂不是成为百官们的公愤！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宰相房玄龄和杜如晦，齐齐施礼说道。
“好，既然如此，今日就到这儿吧！”
“退朝！”
内侍总管高明亮，尖细的嗓子高高的响起。
众人纷纷施礼告退。
趁着天还没亮，回家还能好好补个觉。
众人纷纷后退。
唯有程咬金勇往直前！
看着李世民的背影，程咬金就直接追了过去。
“陛下，宿国公来了。”
内侍总管高明亮，看到了后面跟来的程咬金，立即开口说道。
“知节，来，看你这副神情，朕，便知道定是好事情。”
程咬金微笑着点点头。
“陛下，确实是好事！”
然后程咬金神神秘秘的靠近李世民，轻声低语起来。
“这是真的？”
李世民手指着程咬金开口询问道。
“陛下，俺咋知道真假，俺只是负责送信的。”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
“好，朕会让李君羡，亲自去程府门口接应的，观音婢的手艺，朕，还真是挺好奇的，这才多长时间，能学到手艺？”
程咬金离开太极宫，步履匆匆的往程府赶去。
距离程府还有百米左右的距离，一股浓郁的香味，便直往鼻子里钻。
乖乖！
不得了喽。
程咬金使劲吞咽一口口水，大踏步的往自家府邸走去。
路过刑部尚书李靖的府邸，程咬金隐隐约约听到一点点动静。
可能是李靖下朝刚刚回府吧。
程咬金没有逗留，继续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啧啧，真香啊！”
程咬金进入府中，摇头晃脑的深呼吸一口。
原来空气如此清香！
生命如此的灿烂！
“老爷，您回来了，进屋再去睡一会。”
孙氏微笑着迎接过来。
“不睡了，闻着这香味，俺这肚子里的馋虫都快爬出来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
“丑牛，那臭小子呢？”
“贵客在府，别一口一个丑牛丑牛的，多俊的孩子，也能被你念叨丑了。”
孙氏的话，竟然让素来脸皮厚的程咬金，有一丝丝不好意思起来。
“老爷，处默在厨房帮忙呢，就连处亮也去了。”
“这俩小子，闻到香味，谁都拉不住，直往厨房里冲。”
程咬金咧嘴笑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的种，随老子！”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默端着一大盆葱油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爹，娘，这是云小姐和若兰姐姐，亲手摊的葱油饼，可香了！”
程处默脸上笑得比菊花还灿烂。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程府门外。
已经在此等候的李君羡，用备好的食盒，装进去这些葱油饼，便立即往太极宫而去。
“爹，娘，香不香？”
“香，真香！”
程咬金和孙氏，心里苦啊，可是他俩还不能说。
这光闻闻味而已！
“爹，娘，好不好吃？”
谁曾想程处默这臭小子还没完没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
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今日程府一家人，正在上演最为真实的一课！
“程将军，夫人，好吃您就多吃点，今儿让大伙吃个够！”
厨房里，传来云雀的声音。
“爹，您给俺留一个……”
程处默的话，差点让程咬金脱鞋底砸过去。
栽赃陷害，栽赃到老子头上来了。
…………
太极宫！
立政殿！
李承乾，李泰和李丽质，齐齐围坐在父皇李世民身边。
“承乾，青雀，长乐，今日早膳，父皇将和你们一起，品尝你们母后的手艺！”
“好耶，好耶！”
李世民话音落地。
长乐公主便欢呼雀跃起来。
李承乾和李泰虽然也非常高兴，可是他俩不敢像长乐，如此无拘无束的表现出来。
“在早膳之前，父皇先让你们尝尝这两样东西。”
李世民话音落地，面前桌子上的食盒，被他打开而来。
呼！
李承乾，李泰和李丽质，当场就被镇住了。
三个小家伙，愣是半天没人吭声。
对于这种效果，李世民深感满意。
“承乾，青雀，长乐，知道这又长又绿的叫什么吗？”
三个小家伙，不约而同的齐齐摇头。
真别说，这次摇头摇的的非常整齐，就连方向都是一致的。
果然不愧是一母同胞啊！
“那你们知道这又红又圆的乃是何物吗？”
三个小家伙，自然又是一阵摇头。
“来，承乾，拿着。”
李世民拿起一根黄瓜和一个西红柿，递给了李承乾。
“父皇，先给长乐吧，儿臣做为兄长理应谦让。”
李世民闻言微笑着点点头。
“承乾长大了，竟然知道谦让长乐了。”
“来吧，你们三个人人有份，这碧绿青翠的乃是黄瓜，这红彤彤的叫做西红柿。”
李世民高兴的将黄瓜和西红柿，分给了自己的三位孩子。
“吃吧，父皇都已经洗干净了。”
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李世民眼中满满的都是父爱。
女孩子总是喜欢粉红色的东西的，长乐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她拿起红彤彤的西红柿，轻轻咬了一小口。
瞬间，长乐便开心的眼睛都眯缝了起来！
“父皇，这西红柿真好吃！”
第0070章红拂女
“父皇，儿臣以后，若是每天能吃上这样的水果，那该多好啊！”
长乐的话，让立政殿的气氛欢快了不少。
“真到了那一天，就真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李世民也微笑着回应道。
“你们三个猜猜这青菜和瓜果，出自于何处？”
“云家庄！”
李承乾和李泰以及李丽质，竟然给出了整齐划一的答案。
“好啊，看来父皇还真小瞧你们了。”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世民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李君羡回来了。
“君羡，直接进来吧！”
李君羡闻言直接踏足立政殿内。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亲手摊制而成的葱油饼，末将，再去程府门外等候！”
李君羡将食盒放下，转身便离开了立政殿。
承乾，青雀和长乐，齐齐看着桌子上，李君羡刚刚放下的食盒。
能亲口尝尝母后做的美食，想想都是一件让人高兴和激动的事情。
哼哼！哼哼！
长乐使劲抽抽鼻子。
“父皇，好香啊，在食盒里面。”
李世民自然也闻到了香味。
可是这种香味却非常奇怪，以前为何没有闻到过。
观音婢，难道还真学到了一些真本事不成。
于是李世民在三位孩子，火热的眼神中，将食盒打开。
一张张金黄色的葱油饼，呈现在四人面前。
“父皇，儿臣，饿了！”
长乐使劲吞咽着口水，因为那浓郁的香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
“来，一人一张，父皇也饿了。”
李世民先给长乐递过去一张葱油饼。
“父皇，这是母后亲手做的，儿臣给皇爷爷送去尝尝！”
李世民还未反应过来，长乐已经一溜烟跑到立政殿外了。
李世民微笑着摇摇头，看来观音婢出宫这件事，瞒不住父皇喽！
很快，长乐便小跑着回来。
“父皇，皇爷爷可高兴了，听说是母后亲手做的，一直笑个不停。”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递给长乐一张葱油饼。
“趁热尝尝，父皇和承乾，青雀都等着你一起用膳呢！”
“嗯，谢谢父皇。”
四人每人面前一张葱油饼。
金黄色的油饼上面，有香葱点缀的或青或白。
三个小家伙一直在注视着父皇的一举一动。
李世民不动口，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吞口水。
李世民几次尝试用银筷夹住油饼。
奈何葱油饼体积过大，让李世民不得不干脆用手直接抓住。
“用膳吧，别看着父皇了！”
李世民话音落地，便对着边角咬了一口。
外焦里嫩，焦皮香酥可口，嫩馅软糯里带着一点点咸，更多的则是葱花的香味。
满口的清香味道，让李世民非常享受的眯缝起眼睛。
这才是人吃的早膳啊！
御膳房那帮家伙，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都做的是些什么东西？
简直是猪食！
承乾，青雀和长乐，三人也是吃的欢实的很。
既然父皇都动手了。
他们岂能还用筷子。
于是乎，三人一人抱住一张葱油饼开启了战斗模式。
只是一口而已，三个小家伙全部双眼放光。
即便他们贵为皇子和公主，也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葱油饼。
立政殿里没有了其它动静。
全是李世民父子四人，大战葱油饼的声音。
“陛下，太上皇派人来了。”
“哦！让他进来。”
李世民正好吃完手中的葱油饼。
只从玄武门之变之后，父皇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的，今日里，怎么派人来了。
“陛下，太上皇让小的来问问，皇后娘娘做的油饼还有没有，他今儿胃口大开。”
李世民闻言站起身来，大笑着开口说道。
“有，有，这两张葱油饼快点拿去。”
食盒里还剩下两张葱油饼，李世民全部让李渊派来的内侍带走了。
“一张葱油饼还没饱吧？”
承乾，青雀和长乐齐齐点点头。
“不慌，不慌，等会还有，今儿父皇陪你们吃个够。”
李世民话音落地，李君羡便再次返回了立政殿。
“陛下，这是最后一批了，不过，程处默说，午膳会想办法送几个菜过来，让陛下尝尝。”
“好，朕心甚慰！”
“君羡，你也尝一尝这葱油饼的味道，挺不错的！”
李君羡没有客气，恭敬的接过一张葱油饼便施礼退下了。
“来，每人再来一张就差不多了，午膳还有好菜呢！”
李世民真是又当爹又当妈，确实也不容易。
“父皇，长乐再吃半张就够了，一张吃不了。”
“对，青雀也可以吃半张。”
李世民闻言微笑着点点头。
“好，父皇给你俩分开，每人半张。”
…………
刑部尚书李靖的府邸里。
李靖的夫人红拂女，已经快把桌子给掀翻了。
红拂女，本名张出尘。
本是隋朝杨素府上的侍女。
因为她经常要手持红拂站在杨素身边。
红拂女的名号也由此而来！
红拂女的人生转折点，也可以说李靖的人生转折点。
都来自他俩的一次偶遇！
正如歌词里所写的那样！
偶然间相逢，注定一生难忘！
红拂女一眼便看出当时落魄的李靖，未来可期！
绝对是妥妥的超级潜力股！
李靖也被红拂女的美貌所折服！
于是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
红拂女在李靖的帮助下，二人逃出杨府，从此开始浪迹天涯！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红拂女不离不弃的陪伴李靖左右！
而李靖也遇到了自己的明主李渊，李渊将李靖指派给了秦王李世民。
从此李靖开始了自己军神的传奇。
为大唐建功立业，开疆扩土，立下赫赫战功。
而红拂女也是妻凭夫贵，被赐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曾经的小侍女，一跃而起成为贵妇人。
红拂女上演了一出，丑小鸭变身为白天鹅的美丽脱变。
可是，今天红拂女真的生气了！
红拂女一生气！
后果绝对很严重！
现在李靖在红拂女面前，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相信，战场上统帅数十万大军的兵马大元帅。
在红拂女面前跟个乖巧的孩子似的。
“药师，你到底去不去？”
红拂女横眉冷对李药师！
第0071章太吓人了
“夫人，药师实在是为难啊！”
李靖吞吞吐吐的开口回应道。
“有何为难的？不就是让你去程咬金府里看看，到底是什么食物这么香嘛？”
“再怎么说也是邻居，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就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日子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红拂女的话，让李靖老脸憋得通红。
“咱们刚刚搬过来的时候，程家的两个孩子，知道当年太上皇赏赐我一樽琉璃杯子，俩孩子跑进咱家想要看看。”
“还不是让你给轰出去的，嫌弃人家俩孩子又丑又黑，还怕担心传染给德誉和徳赏，叮嘱咱们的德誉和徳赏不要跟处默和处亮一起玩！”
李靖的话，让红拂女俏脸大怒。
“好啊你，竟然还敢顶嘴？”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情了，再说了，当初我也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红拂女真想脱下鞋底砸人。
不过，德誉和徳赏两个孩子在这看着呢！
无论如何也得给李靖点面子。
“李药师，我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你去？还是不去？”
红拂女冷若冰霜的下达了最后通碟。
“开什么玩笑，我李靖顶天立地响当当的一条汉子，怎么会不去？”
“夫人，药师决定了，我去！”
红拂女闻言立即微笑着靠近李靖，温柔的握住了李靖的手。
“老爷，您真是太好了，妾身一生能追随老爷左右，真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气！”
红拂女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宛如一潭春水。
让李靖心甘情愿的，在春水里游啊游！
“夫人，您稍等，药师去去就来！”
李靖转身往门外走去。
神情之坚决，宛如上战场一般。
不过，李靖确实是说对了。
也果然说到做到。
去去就来了！
“药师，什么情况？”
看到刚刚推门而出，便即可返回的李靖。
红拂女也是一脸懵圈。
“夫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啥情况？”
红拂女也被李靖吊起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夫人，程府被封了，任何人不得进入，百骑司统领李君羡，本人就在程府外面。”
“咦，程府这是摊上事了，还是摊上大事了。”
“不对啊，若是真摊上大事，怎么可能有这么诱人的香味？而且明明有笑声不断传来？”
红拂女来回踱步，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突然间，红拂女一拍大腿。
啪的一声！
即清脆又响亮！
把李靖父子三人，齐齐吓了一跳。
“老爷，陛下封锁程府，肯定和这香味有关，难不成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程府里面？”
李靖闻言点点头。
“夫人言之有理，待陛下和皇后娘娘回宫以后，药师再去一探究竟。”
红拂女听完李靖的话，送上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李靖府邸的紧张气氛，终于得以缓和。
此时，程府里面那叫一个热闹踏马给热闹开门，热闹到家了。
外焦里嫩，香酥可口的葱油饼，让程氏父子三人，个个都胃口大开。
本来这爷仨平常饭量就大，这胃口一旦打开，肚子就跟个无底洞似的。
只见程咬金拿起一张油饼，直接往口中一塞。
嘴大果然有嘴大的好处，虽然嘴里塞的满满的，还不忘嘀咕两句。
“好吃，真好吃！”
再看那程处默，果然也深得程咬金真传。
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程处默拿起一张油饼，上下来个对折，左右在对折一遍。
又圆又薄的葱油饼，到他手里就彻底变的惨不忍睹了。
可是，这样下饭啊，速度贼快。
几口就可以吞下，一整张葱油饼。
云雀和长孙皇后，对于他们的吃相，视若无睹。
因为在此之前，她们已经讨论过，这些葱油饼一旦搬到桌子上。
会发生什么的情形！
而，聪慧的长孙皇后，更是趁机秘语程处默。
让程府一家人，在饭桌之上，千万不要过于拘谨。
程咬金终于吃不动了。
因为在不停的打饱嗝！
程处默和程处亮，也是看着盆子里的油饼，脸上尽显不甘的表情。
奈何心有余而肚不足，实在是装不下了！
“云小姐，实不相瞒，这是老夫这辈子吃过的最饱的一顿饭。”
程咬金满脸都是真诚的笑意，接着开口说道。
“云小姐，老夫真的非常感谢你和若兰，让俺程咬金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味可口的膳食。”
程咬金这番话，确实是毫无做作的肺腑之言。
“程将军太客气了，云雀和若兰姐姐远道而来，承蒙程府庇护，而且公子和程校尉有约定在先，以后程将军想吃葱油饼，天天都可以吃到的。”
云雀眨巴着眼睛，欣喜的开口说道。
程咬金闻言激动的站起身来。
“云小姐此言当真？”
“程将军，自然当真。以后兰婶做为定兴酒楼的大厨，会暂时在程府暂住。”
“咱们酒楼呢，按照公子的意思，早上是不营业的，所以兰婶可以给程将军做葱油饼啊！”
“是不是兰婶？”
云雀微笑着对着兰婶开口询问道。
“小姐吩咐的，俺一个下人，自然按照小姐的意思去办，程将军以后想吃啥，俺就给程将军做啥！”
兰婶的回答，让程咬金开心的合不拢嘴。
“云小姐，什么叫暂住，以后兰婶就常住程府，有老夫在，谁敢说个不字！”
程咬金这话也没有吹牛，毕竟在程府里面，他是地地道道的扛把子。
“既然如此，云雀就多谢程将军了，中午酒楼试营业，程将军要多派几人过去，午膳我和若兰姐姐会看情况，派人送来府中的。”
“程将军，这是酒楼菜肴的价格清单，还请将军过目！”
云雀将公子早已准备好的价格清单，递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微笑着接过来一看。
瞬间，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
整张脸都僵住了！
一杯酒，纹银一两！
一杯茶，纹银一两！
一盘肉，纹银一两！
……………
香葱拌黄瓜，黄金一两！
西红柿炒蛋，黄金一两！
…………
草鱼火锅，黄金十两！
羊肉火锅，黄金十两！
…………
程咬金使劲揉揉眼睛，这也太吓人了。
谁能想到，更吓人的还在后面。
第0072章淡定
下面一行备注，才是重点。
但凡进入定兴酒楼的顾客。
需要预交定金，金条一根。
“云小姐，这，这恐怕有点不妥吧！”
“虽然菜价贵了些，毕竟咱们只要口味好，还是多多少少能有点生意上门的。”
“可是，这进店顾客先预交一根金条，老夫以为不妥啊！”
“现如今，整个长安城能拿出来金条的，除了皇家贵族，就是达官显贵，老夫即便是拿的出，也是心疼的很啊，为了一餐饭，不值得！”
云雀闻言微笑着站起身来。
“程将军，一切如公子所料，不过听云雀说完，您可能就不这么想了。”
程咬金闻言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过来。
对啊，云公子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云公子的道理。
自己刚刚真是老糊涂了。
“程将军，公子说，我们这家酒楼的名字，应该是四个字的，不过现在之所以是定兴二字，是因为时机未到！”
云雀的话，让长孙皇后心里瞬间坦然。
既然是四个字的，看来真的跟云定兴，没有任何关系。
云雀的话，还在继续！
“菜价，酒价，之所以只要金银不收铜板，因为我们酒楼招待的，就是长安城的富家子弟。”
“说白了，我们就是要赚他们的钱的，因为他们有钱啊。”
“酒，绝对是上好的酒，茶，绝对是上好的茶，就连酒杯和茶杯，都是琉璃杯子。”
“至于菜肴吗？相信只要他们品尝过一次，就会终身难忘！”
“程将军所担忧的，没有顾客登门的事情，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公子还担心客人来得多呢。”
“所以叮嘱云雀，试营业期间，每日午时和晚间，只接待两桌客人。其它人等一律推掉，当然他们也可以提前预约，往后日期的酒宴。”
听完云雀的话，程咬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云小姐，公子这是给老夫找麻烦啊！”
“午时和晚间，每日只有两桌客人，这他们还不得打破头啊！”
云雀闻言咯咯笑了起来。
“长安城有街使和坊使，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可是违反律法的，再说了，将军将土豆送给陛下，他不会不照顾一下程将军的酒楼吧。”
“若是如此的话，他肯定会后悔的……”
云雀的话，让长孙皇后，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云公子虽然能掐会算，洞彻天机！
可是，如今看来，并不能察觉陛下的动机。
不然的话，酒楼乃是陛下，下旨收回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也没必要让云雀跟程咬金，费这么多口舌。
“程将军，定兴酒楼能否一日响彻长安城，就看今天了。”
“公子交代的事情，小女子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稍事休息，便要去酒楼准备。”
“对了，这份价格清单还有备注事宜，还请程将军找人抄写一份，我们要张贴在酒楼门口！”
长孙皇后，云雀和兰婶离开了客厅。
程咬金立即让管家找人抄写一份清单，必须要字迹能看得过去的。
待管家带着抄好的清单返回以后。
程咬金让处默把抄好的清单送去云雀房间，自己则带着原本清单，离开程府，直奔皇宫而去。
用过早膳的李世民心情无比愉悦。
今日之早膳，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幸福的一顿早膳。
唯一的遗憾，就是做早膳的人，不在他的身边！
龙颜大悦的李世民，便在立政殿里，陪承乾，青雀和长乐聊天。
随便考校一下，承乾和青雀的课业。
“陛下，宿国公求见！”
殿外响起内侍的禀报声。
“让他在御书房等朕，朕马上就到！”
李世民叮嘱承乾，青雀和长乐，各自回到自己的宫殿。
自己便起身，大踏步的往御书房走去。
“知节，随便坐，随便坐。”
李世民如沐春风的走进了御书房，让程咬金都感觉浑身暖呼呼的。
“陛下，皇后娘娘做的葱油饼，真叫一个香啊！”
“臣，一口气干掉了十个！”
李世民闻言真想狠狠抽程咬金一顿。
你他娘的一个人，就比我们一家人吃的还多！
“知节，不是朕说你，你这肚子也太能装货了。”
“陛下息怒，实在是皇后娘娘做的葱油饼太好吃了，以前咱们吃的都是猪食。”
李世民刚刚端起茶杯，这水还没喝进嘴里。
被程咬金这话一说，直接就喷了出来。
“知节啊，朕，也没有想到，时间竟然有如此美味可口之早膳，还真是奇了怪了，就只有葱花和麦粉，咋就这么香，这么好吃呢？”
“陛下，要不咋说，云公子乃是高人呢？皇后娘娘这才半月功夫，竟然习的这样的本事，那要是时间久了，可不得了喽！”
李世民闻言也是龙颜大悦的点点头。
观音婢竟然能学到这样的本事，实在是出乎李世民的预料之外。
“不过，可惜啊，要是天天有这样美味的早餐就好了，那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喽，皇后很快就要离开长安城，朕，再想吃这葱油饼，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李世民言语里除了叹息就是惋惜！
“陛下，以后您就等着过神仙日子吧，每天让您吃个够！”
程咬金的话，让李世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知节，莫非是观音婢她不回云家庄了？”
昨日里，观音婢可是跟自己说好了，无论如何也要返回云家庄，继续探测秘密的。
“陛下，不是皇后娘娘不回云家庄，而是酒楼的大厨，那个水桶腰的厨娘，以后天天在程府做早膳，今日里云小姐，亲口答应下来的。”
“好，真是太好了！”
李世民闻言，高兴的大声喊道。
“知节，今日所来，就是告诉朕，这件喜事的？”
“陛下，还有更值得欣喜的一件事情。”
程咬金故弄玄虚，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嗓音。
“哦，说来听听！”
“陛下，您请看。”
程咬金将酒楼菜肴价格清单，直接从袖筒里掏出来，交给了李世民！
让程咬金意外的是，李世民竟然没有，他当初看到清单时震撼的表情。
难怪人家能当上皇帝，就这份淡定，老程属实比不上啊！
第0073章药师
李世民看得很认真，也看得很仔细！
这上面的所有菜肴，他只认识羊肉和草鱼。
云公子竟然没把牛肉加进菜单，看来也是故意而为之的。
更有意思的是一杯茶，一杯酒，都要纹银一两。
要知道在如今的唐朝。
一两银子，等于1000个铜板，也就是一贯钱！
眼下虽然国库空虚，粮食涨价，普遍也是五六个铜板一斗米。
如此换算下来，一两纹银，可以购买20石左右的粮食。
足够寻常百姓支撑一年的了。
李世民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汹涌澎湃。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酒楼啊！
这是要吸血的一个酒楼。
而至于要吸谁的血？
李世民看完下面的备注，便完全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世民看完这张清单，仰头长笑起来。
“知节，我们要发财了，要发大财了。”
李世民兴奋的，竟然拍打了一下程咬金的肩膀。
“这一次，朕倒要看看，长安城还有多少隐藏着的大鱼啊？”
李世民再次拍拍程咬金的肩膀。
程咬金立即醒悟过来！
“陛下，您的意思是说，云公子这一手，对您来说是好事？”
“知节啊，何止是好事，简直是大好事，用不了几年，你肯定全明白了。”
“好好想想，还有没什么遗漏的？”
李世民随口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程咬金。
“陛下，还真有个情况，臣，差点给忘了。”
“云小姐说，上元节前全部是试营业阶段，酒楼早上不营业，每日午间和晚间只接待两桌客人，一楼一桌，二楼一桌。”
“而且，云小姐还着重强调，定兴酒楼能不能响彻长安城，就看今天的了！”
“哦！”
李世民闻言低头沉思起来！
突然，李世民起身，在御书房里来回的踱步。
程咬金一看陛下，眉头紧皱，肯定是在思索问题。
于是便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不动。
“知节，你以为，谁去定兴酒楼吃酒，最能在长安城引起轰动？”
“那还用说，当然是陛下您啊！”
程咬金根本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直接脱口而出！
“陛下，难道您真想去？”
程咬金看到李世民欣喜的表情，立即开口接着说道。
“陛下别忘了，昨日里云小姐可是见过您的，若是穿帮了，这戏就算是落幕了。”
其实程咬金更加担心的，是酒楼股份的事情。
毕竟，现在算下来。
他老程家毛也没出一根，白拿二成股份，因为处默带回来种子，又黑了李世民一成。
相当于现在程咬金是酒楼的第二大股东，独占三成。
李世民不过两成而已！
“知节，朕自然不会亲自前去，可是，让谁代替朕去呢？”
李世民继续开始思索起来。
如今还能代替他的人，都有谁呢？
一道道身影，在李世民脑海里逐一浮现！
“有了，就让河间郡王去！”
“陛下，您是说让礼部尚书去？”
李世民闻言点点头。
程咬金也点点头。
确实，河间郡王李孝恭，虽然年长李世民几岁。
可是，却一点也不显老。
而且二人身材，体型，相貌，都颇有相似之处。
若是身穿龙袍，头戴天子冠冕，外人还真难以辨别真伪。
更何况，陛下亲临，谁人敢私自抬头观看！
“陛下，河间郡王倒是可以扮演陛下，可是那皇后娘娘去哪找去啊？”
“知节，自然是郡王妃啊！”
“王妃和观音婢交好多年，二人又都是鲜卑一族，生活习性和说话的口气都一样的，就连朕，好几次差点把郡王妃当作是观音婢呢！”
程咬金闻言，就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有河间郡王和王妃，代替陛下和皇后娘娘坐镇，今日酒楼想不火都难。
“知节，朕觉得是不是还要多带几个人过去，毕竟这是去酒楼吃酒，就陛下和皇后娘娘二人，别人事后会不会觉得有些蹊跷？”
“陛下圣明，臣以为，可以带上知节前去，知节文能舌战群儒，武能力战群雄，绝对不会给陛下丢人现眼的。”
李世民闻言笑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朕开玩笑，不怕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李世民话音落地，程咬金立即一本正经起来。
“陛下，臣以为，若是非得需要陪同人员，那长孙尚书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他也知道这里面的许多事情。”
李世民闻言立即微笑着点点头。
“来人，传河间郡王和郡王妃，传诏长孙无忌和夫人！”
李世民一声令下，内侍便急恭敬的领命而去。
程咬金和李世民闲谈几句后，也告退回府。
毕竟等下河间郡王和郡王妃，长孙无忌还有长孙夫人，人家跟李世民都是实打实的有亲情在里面的。
自己留在御书房，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程咬金回府，必定经过刑部尚书李靖的府邸！
“宿国公，宿国公……”
程咬金好像听到有人喊他，于是停下脚步，四下环顾，别说人了，连狗都没有一条。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耳鸣了吧！
程咬金摇摇头，继续抬脚就要往前走！
“宿国公，是我呀，药师。”
李靖的府邸大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李靖苦笑着的半张脸。
程咬金立即咧嘴乐了。
“哎吆，李药师，你真是人老心不老啊，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我玩这躲猫猫的游戏？真不怕别人看到笑话啊？”
程咬金大大咧咧的，往李靖府邸门口走去。
李靖赶紧推门而出，二人在大门底下开启了聊天模式。
“知节，刚刚我去过程府一趟，被李君羡给阻拦回来了。”
程咬金闻言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
皇后娘娘在程府的事情，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可不能轻易泄露出去，否则这后果，真的很严重。
“李药师，你今天咋想着去俺程府了呢？”
“知节，还不是一大早程府的香味给弄的，红拂女她非要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程咬金闻言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想吃就喊一嗓子就行了，咱们这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药师，你等着俺，俺老程回府给你拿几张葱油饼去，不过，这事可不敢对外面说。”
第0074章不怂
李靖闻言，高兴的点头答应下来。
程咬金大踏步的返回程府。
很快便在李靖期待的眼神里走了出来。
“药师，虽然凉了，没有刚出锅的那么香酥可口了，也比我们整日里吃的干粮强上百倍。”
“明日里想吃的时候，就在院子里喊一嗓子，咱们又不是外人。”
程咬金大大咧咧的模样，让李靖心里很受用。
李靖带兵有方，打仗入神。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善交际，更不善言谈。
要不然，也不会被红拂女拿捏的死死的。
程咬金微笑着转身离开。
李靖低头一看，手里不多不少，刚好是四张油饼。
自己和红拂女，连同德誉和徳赏的都有了。
李靖颇为感慨！
这个表面上大大咧咧的程咬金，真是心细如发啊！
“夫人，药师从程府带来些吃食，味道确实挺香的。”
李靖人还未进屋，便欢喜的开口说道。
红拂女闻言微笑着站起身来，出门迎接李靖时，二人在门口相遇！
“真是辛苦老爷了，让妾身看看到底是什么吃食，竟然会如此香味扑鼻？”
红拂女直接从李靖手中接过来四张葱油饼。
与其说是接，其实抢更贴切一点。
“咦，还真是不简单呢。这上面全部都是油渍耶。”
红拂女便说话，便往房间里走去。
“德誉，徳赏，你俩过来。”
李德誉和李徳赏听到母亲的话，立即乖巧的出现在红拂女面前。
“老爷，正好这里有四张饼，咱们四人每人一张。”
李靖闻言点点头。
李德誉和李徳赏，双眼火热的看着桌子上的油饼。
不知这吃食是怎么做出来的。
“来，吃吧！”
红拂女一开口，德誉和徳赏立即行动起来！
虽然大唐时期，男女地位颇不平等！
可是，德誉和徳赏，绝对分的清大小王。
别看父亲在外面威风八面，回到府里。
母亲才是这里的老大！
“娘，真好吃，真香！”
老二李德誉今年不过六岁，咬一口后，抬起头来微笑着开口说道。
“好吃，就快点吃吧。”
红拂女也拿起一张油饼递给了李靖。
剩下的一张葱油饼，红拂女轻轻咬了一口。
眼睛便立即闪亮了起来。
“老爷，程府还真有一套，这饼做的实在是不一般。”
“夫人，知节说了，这葱油饼趁热才好吃，那味道外焦里嫩，香酥可口，堪称一个美滋滋啊！”
“知节还说，咱们两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想吃的时候，在院子里喊一嗓子就行了，他会让人送过来的。”
红拂女立即往李靖身边，靠近了几分。
“老爷，程咬金真是这样说的？”
“是啊，有啥不对嘛！”
红拂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老爷，妾身是不是太小鸡肚肠了些，上次妾身真不应该将处默和处亮赶走。”
李靖闻言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红拂女敢于认错！
“行了，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忘记了。”
四人享用完葱油饼，双手和嘴角全部都是油渍。
“老爷，程府这是真有能人异士了，竟然能将麦粉和香葱做成这般吃食。”
“妾身等下亲自去程府登门拜访，表达妾身的感谢之情。”
红拂女话音落地，李靖赶紧摇摇手。
“使不得，使不得。陛下的旨意还未解除，任何人不得出入程府！”
“老爷，妾身明白了，难怪程府的香味飘这么久，难道这些美食是给宫里做的。”
李靖点点头，开口说道。
“刚刚老夫看到知节的时候，知节正好路过咱们门口，看来应该是从宫里刚刚回来。”
红拂女双手托腮开始思索起来。
“有点奇怪哦，为何不直接进宫去御膳房呢？”
红拂女的话，也是李靖所不能理解的。
“或许这人的身份不适合进宫，亦或许有其它原因吧。别整天寻思这些没用的。”
李靖终于难得的硬气了一会。
让人惊讶的是，红拂女竟然没有给予有力还击！
火红的太阳，普照大地。
今天注定是一个极好的日子。
“若兰姐姐，咱们也该出发了。”
“好，今儿这天真好！”
长孙皇后走出房间，抬头就是灿烂的阳光。
原本云雀打算步行去酒楼的。
长孙皇后劝她爱惜身子骨，云雀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程处默成为了车夫，长孙皇后，云雀和兰婶，都登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崇仁坊，左拐进入长安街，再行驶八百米左右的距离，便到达定兴酒楼。
“掌柜的早！”
郭三已经将酒楼附近，擦拭的一尘不染了。
看到程处默驾车而来，立即满脸带笑的打招呼！
“赵成和狗蛋呢？”
“他俩在里面忙活呢！”
程处默点点头，将马车停稳！
“小姐，早！”
“若兰姐姐，早！”
“兰婶，早！”
郭三不放过任何一个，打招呼的机会。
永远都是一副满脸堆笑的表情。
长孙皇后和云雀带领兰婶，三人往厨房走去。
而且从今往后，没有特殊情况，厨房之内，除了她们三人以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自然是云墨交代云雀的。
程处默在外面，指挥郭三和狗蛋他们张贴海报。
俩人都不认识，于是郭三便开口询问道。
“掌柜的，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啊？俺是这里的酒保，俺得知道啊！”
程处默一听，点头开始朗诵一遍。
“酒水一杯，纹银一两！”
“茶水一杯，纹银一两！”
………
噗通！
噗通！
程处默话音落地。
地上就倒下俩人。
郭三和狗蛋，当场就吓趴下了。
俺滴亲娘啊！
这那里是卖酒水和茶水啊？
这就是抢啊！
不对，即便是抢，也很难抢到这么多钱！
“瞧瞧你俩这怂样，还能不能行了？”
程处默满脸都是坏笑。
当初他自己也是差一点瘫倒在地。
更何况这俩小子呢！
郭三和狗蛋，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程校尉，狗蛋能行！”
“掌柜的，郭三能行！”
程处默满意的点点头。
“记住了，咱们开的是大酒楼，你俩从今天起，也都是干大事的人了。”
“以后黄金，白银，每天在你俩手中，不知道过多少遍，就那掉下来的碎末子，也够你俩享用不尽的！”
第0075章不要钱
程处默说的吐沫星子满天飞！
郭三和狗蛋，则被他忽悠的完全兴奋了起来！
“掌柜的，以后郭三就可以去平康坊，一睹妙音儿的芳容去了！”
郭三笑得嘴巴都快歪掉了。
“滚犊子，胆敢去平康坊，老子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程处默把程咬金教训他的话，完美转移到郭三身上。
别说，还真管用。
郭三闻言菊花一紧，立即耷拉下脑袋。
“都给俺听好了！”
程处默将所有菜肴清单朗诵了一遍。
最后又讲解了一遍备注。
“这个备注非常重要，至于为何要先付一根金条当做订金，因为咱们酒楼，所有的酒具和茶具，那都是琉璃杯子……”
郭三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酒楼。
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艳阳高照的时候，整个东市场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明天便是年三十了。
该置办年货的置办年货，该裁剪新衣的裁剪新衣。
定兴酒楼附近虽然是人来人往，可是驻足的人并没有几个。
偶尔有一两个停下脚步的，听到郭三和狗蛋的报价。
立即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这尼玛哪里是酒楼啊？
这是要人命啊！
突然一位波斯商人，大踏步的往酒楼门口走来。
“你好，朋友。这里的酒菜很贵，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郭三非常礼貌的开口说道。
“你好，朋友。我是阿不都拉，来找云小姐的。”
阿不都拉用生硬的长安话，微笑着回应道。
“狗蛋，你去通报一声，看看什么情况！”
郭三靠近狗蛋耳边开口说道。
狗蛋转身快步离开。
“朋友，请稍等片刻！”
郭三微笑着挥挥手。
“三哥，小姐让他进来！”
狗蛋在酒楼门口挥舞着双手。
“朋友，里面请。”
郭三躬身，请阿不都拉往酒楼走去。
“这，这，这怎么可能？”
阿不都拉，刚刚走进酒楼，便被眼睛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就连郭三和狗蛋也是双腿发抖。
得亏程处默提前给他俩打了预防针，否则非得趴地下不可！
正对酒楼门口的一张桌子上面。
摆满了晶莹剔亮的琉璃杯子。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落在琉璃杯子上面。
更加显得耀眼夺目。
“阿不都拉，这下你该相信云雀的话了吧！”
“兑现我们的约定吧，你只要带回来一袋种子便可，我们会给你，不低于这只琉璃杯子带给你的利润。”
阿不都拉满脸激动的看着云雀。
“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云雀脸上带着笑，郑重的点点头。
“小姐请放心，给阿不都拉一年时间为期限，明年此时，一定将种子给小姐带回来。”
“阿不都拉，不用着急，长安城距离波斯路途遥远，咱们两年为期吧，若是两年以后你还没有出现在长安城，那云雀只能另找他人了。”
“好，好，多谢小姐！”
阿不都拉转头离开了酒楼。
大踏步的，往自己居住的客栈走去。
他要回家，立即返回波斯。
曾经最赚钱的利器，已经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根本不用细看，酒楼里那些琉璃杯子，无论是色泽还是品质，都要高过自己手中所谓的价值连城的珍宝。
而，云小姐则给他指明了一条，别人还不知道的道路。
云雀目睹阿不都拉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公子交代自己的事情，终于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此时厨房里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飘来。
让郭三和狗蛋，都使劲吸吸鼻子。
“程校尉，赶紧让他们在酒楼门口的道路上，摆上两张桌子。”
云雀话音落地，不等程处默吩咐。
郭三和狗蛋便行动起来！
程处默和赵成，也抬起一张桌子往外面走去。
两张桌子并排摆在一起。
人们受看热闹心理的驱使，立即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不远处的街使，坊使，还有李君羡安排的百骑司暗探，都瞬间提高了警惕。
百骑司暗探身穿百姓服饰，全部混迹与人群之中。
此时人群之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好香的味道。
然后众人齐齐吸吸鼻子！
何止是好香！
简直是太香了！
这样的香味，绝对是他们从来未曾闻到过的。
郭三和狗蛋，一人拎着一个木桶出来。
赵成搬着一个大木盆，快走几步，便走到了郭三和狗蛋的前面。
将木盆放在桌子上。
郭三和狗蛋，提起木桶便往木盆里倒。
浓郁的肉香四溢飘散，所有人都被木盆里的肉块给惊呆了。
人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这样的肉块是如何做出来的。
肉块大小几乎一致，颜色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最让人惊奇的是肉汤竟然是黏糊糊的。
看上去比他们熬的粥，都要稠上几分。
许多人看着热气腾腾的肉块，都心动了。
就凭这股子肉香味，这肉肯定好吃。
“娘，囡囡饿了！”
一声糯糯的声音响起！
赵成立即抄起来筷子，夹住一块肥瘦相宜的肉块。
“小姑娘，来，拿去尝尝！”
那位五六岁左右的小丫头，还真不认生。
竟然径直走到了桌子面前。
小手接过肉块，就咬了一口。
“真香，真好吃……”
可爱的表情，让众人齐齐吞咽口水。
“老板，这肉多少钱，俺给钱。”
女孩母亲的话，让赵成微笑着大声说道。
“今日定兴酒楼试营业，酒楼招牌动作红烧肉，免费品尝！”
“不要钱，一个子都不要！只要大家伙帮忙宣传宣传我们酒楼的生意就好。”
赵成话音落地，人群立即一片沸腾。
这么好吃的肉块，竟然不要钱。
这在长安城，还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回啊！
“老板，要真不要钱，俺回家拿碗去了，俺家离这不远，就在后面的胜业坊！”
一位老伯的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老伯，是真的不要钱，但是拿碗就不中了，每人免费品尝一块喽！”
赵成说到最后，声音都吆喝了起来！
但凡品尝过一块肉块的百姓，无不开口称赞。
“小伙子，老夫谢谢你啊，今天这块肉一吃，老夫也算是过年了！”
“这才是真正的肉啊，这才是肉该有的味道！”
一位老人吃完肉块，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