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她是我夫人。
盛千宁懵懵的表示,自己不懂啊,现在还没那么亲近就已经把我看得透透的了嘛?
公孙落和盛千宁逛完附近的美食街,熟悉了附近的宫门,去了万天居。
“要糯米团,香熏蟹,上些茶来,在要这个和这个。”
盛千宁看到美食上桌,已经两眼发光。
……
非远推开门,公孙北俞进来,随即关上了门,公孙北俞掀起袍子坐下。
“大姐姐,你很不该将她带出来!”
公孙落将筷子放下,拿着帕子擦了擦嘴。
“她是你夫人,不是你的贴身侍婢,凭什么不让人出门?再说了跟着你大姐姐我,你还不放心?”
盛千宁拿起糯米团子,揪了一小块,伸到公孙北俞嘴边。
“将军莫要生气了,以后……我不出来便是了。”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满眼的真挚无奈的张开嘴,吃了她递过来的吃食。
“回府再跟你说。”
盛千宁噘着嘴,一副不服的样子,大姐姐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起来。
“本来你府中的事我不该插手。公主配给你,你高攀了,这孩子没什么城府,切勿让你府里那大的欺负了她。”
盛千宁假装听不懂。拿起螃蟹,又不知道怎么弄。公孙北俞拿起一个,拿起工具,一一剥好。
“大姐姐放心。一切还没查清楚,我不会让她有事。”
剥完的蟹肉放到盛千宁的面前。将她手里完整的螃蟹拿过来。
“难道大姐姐不忙?”
公孙落听出来是逐客令,她也不好意思驳了他的脸面,也知道他的脾气。
盛千宁已经猜到了七八成,这个所谓的一切,就是公孙北卿的事。
公孙落看了两人一眼,明白了什么意思,也不好多留。
“刚上来的,没吃几口,你陪宁儿吃些再回去,我府中还有事,就先不陪了。”
公孙落刚要出门,公孙北俞没回头。只是拿起了筷子。
“你府里的破事,归拢了一并扔出去吧!府里又不是没有人,你这婆婆也是费尽了心思。”
公孙落轻轻一笑:“律儿那小家伙也是这么说的,我明白了。”
一听是公孙北律不免得回头看了一眼公孙落,眼神复杂,有没想到,有惊喜,有复杂。
盛千宁嚼吃食的动作慢了下来,看着公孙北俞,弱弱的喊着:“将军。”
盛千宁打断了公孙北俞的话,怕他再说下去就说到了国公府的功勋了。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细心的整理了一下她脸庞的碎发,收住了刚才的话语。
“将军,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东西盯着我们!”
非远推开门,给公孙落行了礼:“将军,人跑了!”
“大姐姐先回府吧。”
盛千宁不知所措以为自己暴露了什么。
“你跟我回府。”
上了马车,盛千宁不笑也不乱瞅,规规矩矩的坐在车里。
“本将军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盛千宁乖乖的回答:“不让我乱出门,今天是大姐姐要带我出门逛逛,憋在家里阿宁难受。”
“这是理由?”
盛千宁往公孙北俞那边坐坐,双手环住公孙北俞的胳膊,脸凑近公孙北俞。
“夫君,阿宁知道错了。”
公孙北俞一转头看见她那张乖巧又不失妩媚的脸,眼神有些躲闪。
“起开。”
“嗯?”
“本将军让你离我远点。”
盛千宁识趣的离远点:“将军这么担心我啊?是不是喜欢我啊!”
“羞不羞?”
公孙北俞双手握拳,轻咳了几声。
盛千宁歪着头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撒开握紧的拳头,伸手搂住盛千宁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提,盛千宁坐到公孙北俞的腿上
“夫人何出此言?你是我夫人,又何来喜不喜?”
盛千宁对这一举动有些吃惊,耳根子发烫,公孙北俞以为自己赢了一筹,不曾想……
盛千宁环住公孙北俞的脖子。
“阿宁自是喜欢将军的,把将军当成父亲般敬爱。”
说完轻轻吻了一下公孙北俞的脸颊,公孙北俞喘着粗气,却不曾想,她能说出此般话语,当父亲般敬爱?
“下去。”
盛千宁依偎在公孙北俞的怀里,头放在了公孙北俞的肩头上,闭上了双眼。
“阿宁有些累了,借阿宁躺躺。”
公孙北俞像是抱婴儿抱,环住她的腰,怕她掉下去。
到了府里,公孙北俞将熟睡的盛千宁抱出马车,非远看着,这是一直一个姿势没变过?
“将军,不然属下来背夫人回去吧。”
公孙北俞看着非远似乎再觉得很荒唐,白楞了非远一眼。
“她是我夫人。”
是是是,是你夫人,不是非远的夫人,非远可不能碰。
盛千宁醒了,睁开眼,挣脱着怀抱,公孙北俞放她下来,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晚膳我不想吃了,想回雅轩睡觉,你不用跟过去,快去忙吧!啊~”
盛千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气,看着公孙北俞甩甩胳膊的样子,有些自豪,眼神中还带着狡诈。
……
“来信了吗?”
盛千宁回雅轩得路上,轻声在紫祺耳边说道。
“来了!”
第十七章:到底谁要杀我?
紫祺扶着盛千宁得手腕,小声说与盛千宁听。
“将芷沐叫来。”
紫祺知道盛千宁叫芷沐来是什么意思了。
“姑娘是要去见他?”
盛千宁忽然停住脚步,看着青兰的院子,沉默了许久才继续往前走。
“他国领土,总要去见见主人。”
紫祺笑了笑:“将军那边……”
“都说了叫芷沐来。”
“可芷沐是六品,也只能糊弄糊弄将军,还请姑娘见完贵人,早点回来。”
盛千宁看着紫祺,轻挑起嘴角。
“能不能压一阵就看你和她了。”
夜深……一轮明月挂沟渠,转眼已经是深夜了,盛千宁换了一身黢黑的衣纱,带了黑色的帷帽。
“交给你了。”
那女子宽了外衣,对盛千宁点头。
盛千宁悄悄的从上面溜走,打开信封,上面写着万天居。丁字三号间。
盛千宁转身就消失了……
“将军,您真的不给夫人带些吃食过去嘛?”
“她都说了不吃,在送去,那不是讨人嫌?”
“夫人身子那么弱那不是……”
公孙北俞将书扔在桌子上,看着非远,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曲着手指放在嘴边。
“稍晚本将军会去看她,你先好好想想为什么紫祺一个姑娘会的,你不会,明明都是七品,废物。”
公孙北俞指了指非远,非远自是心中怨恨,也是敢怒不敢言。
“将军这话说得非远就不乐意听了,这是天赋,天赋能是常人所及的?哪能是属下能轻易学会的?”
公孙北俞咧起嘴角,嘶了一声。
“你再说,本将军就拔了你舌头。”
非远赶紧闭嘴,不敢再说什么,手在嘴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
盛千宁推开门进去,将帷帽摘下去后扔到一旁。
“初来乍到,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现在就能给我送信?”
“这孩子有些不懂规矩。”
“大伯!”
魏光白了盛千宁一眼,盛千宁抿着嘴:“你出去吧。我要单独和她聊聊。”
魏光作揖行礼,转身出了门,盛千宁还做了个鬼脸。
盛千宁看着身后的人,坐下。
“好久不见呀!唐伯伯。”
那男人抬起头严肃的对着盛千宁说:“直呼朕的名讳。”
是梵谷的皇帝!
事情是这样的……
“陛下,如果你次是和亲,那我们为何不接宁儿入梵古?”
唐缙守看着魏光,点点头:“朕也有此意,但是这不是朕能说的算的,这要看南昭的皇帝,朕也想要宁儿来,她母妃当年和朕已经……她差点就成了朕的皇后,没想到最后落成了这幅模样。”
“那我们才更应该让宁儿入宫啊。”
唐缙守叹了一口气,转身坐下,无奈的摇摇头,满眼的忏悔。
“朕之前做过也说过,公孙北卿不就是让朕派去保护宁儿的?你当朕以为不担心宁儿?南昭那只老狐狸,朕恨之入骨,若不是一国之君,朕肯定也要将肃儿接入梵古。”
……
“朕刚和魏光商量定接你进梵古,让魏光通知你,这不就魏光回来告诉朕你想来!”
盛千宁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唐伯伯为何想让我入梵古?”
“留你在南昭做什么?受那南昭的皇帝的折磨?”
“那伯伯为何不将我放到自己的身边,还将我放在公孙北俞的身边?”
唐缙守似乎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
“朝野动荡,公孙一家又因为北卿的事情记恨朕,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盛千宁抿了抿嘴,因为公孙北卿的事,所以陛下心中有些难受,我又是他唯一的筹码,当初北卿也是为了保护我,那我……就是枚棋子?
“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也要查,查清楚,到底是谁要杀我!”
唐缙守喝了口茶,抬眸看着盛千宁,语气深长:“朕想赫封你,好让你有个保身的名号。只是逮不到机会。”
“那可不好办!”
盛千宁正思想办法,谁知唐缙守突然来一句。
“会推牌九嘛?”
“推……推牌九?我没带银子。”
“朕借给你!”
盛千宁呆住,借钱让我跟他玩牌九,这陛下稍微有些不务正业吧,这是……我的妈呀。
……
公孙北俞放下笔:“非远,过晚膳几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了。”
按理来讲这个时辰她那么爱吃的人能挺住?
公孙北俞抬起眼,眼里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思索。
“去雅轩!”
公孙北俞紧忙去雅轩,紫祺正抱着胳膊守在外面,公孙北俞歪着头看着紫祺。
“怎么还不睡?”
非远疑惑的问了一句。
“怕姑娘晚上起夜找吃食在晚一会儿,奴婢便去睡。”
“长宁睡了?”
公孙北俞双手背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睡了。”
紫祺有些迟疑,语气带着几分心虚,公孙北俞绕过紫祺,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床上的人背对着他,睡得正熟,呼吸顺畅平稳,应该是睡熟了。
公孙北俞退出来关上门,有几分怀疑。却又不成立。
“看好你家姑娘。”
……
“我赢了!”
陛下大笑,盛千宁将牌九扔在桌子上,一脸不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唐缙守。
“下次……我们玩五子棋试试!”
“五子棋?下次你同吕公公下一盘水棋。”
“水棋?”
第十八章:关系甚好。
“下次记得给朕银子。”
唐缙守没给盛千宁解释,后来盛千宁才知道那个水棋为什么叫水棋,怎么玩。
“你耍赖!我刚成婚,去哪里弄银子?”
“红楼!朕走了。”
唐缙守双手背后笑着离开了,盛千宁气的鼓起嘴,带上长帷帽,匆匆离去。
公孙北俞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身子,非远差点撞上了公孙北俞的后背,公孙北俞越想越不对劲。
“非远,回去看看!”
公孙北俞走的急,看着紫祺拦着自己,紫祺伸出双手:“将军。莫耽误姑娘休息。”
“让开!”
公孙北俞对着紫祺狠狠的吼了一句,怕是下一秒就要爆发了,紫祺有些害怕他的气势!
“阿祺,我饿了。”
紫祺松下一口气,放下双手,盛千宁睡眼惺忪的推开门,挠了挠脖子。
“将军?将军找我何事啊?”
公孙北俞轻咳一声,见出来的是盛千宁:“本将军怕你饿,过来看看。”
盛千宁拍了拍紫祺,指了指屋里:“将军陪我就好了,你帮我整理一下床吧”
紫祺点头,转身进去,盛千宁搂着公孙北俞的胳膊。
“还真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嘛?”
公孙北俞拽下盛千宁的手改牵着她得手,往膳司局走去,这个时间怕是小厨房已经没有饭了。
“你啊,晚膳不吃,半夜起来找吃食。”
到了膳司局盛千宁翻了翻,转眼看着公孙北俞:“你怎么什么都没给我留?”
盛千宁委屈吧啦的,公孙北俞看着她,一脸不关自己的事一样,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说你不吃的。”
盛千宁撅起倔强的嘴,撒开公孙北俞的手,拍了他一下,公孙北俞叹了一口气,然后掀开旁边的锅盖,从里面拿起一个鸡腿。
盛千宁委屈的小脸微微扬起笑容,然后拿过鸡腿,咬了一口。
“将军……你真好,你可不像旁人说的那个脾气凶悍,又坏的坏蛋!”
“谁在里面?”
盛千宁被公孙北俞拉着蹲下,听着外面的声音。
“大娘子听错了吧,哪里有声音,快些走吧!夜里凉,别害了病。”
盛千宁躲在公孙北俞的怀里,直到母亲的声音走远了。
盛千宁抬起头,嘴唇碰到了公孙北俞的下巴,公孙北俞愣在那里,低下头看着盛千宁,眼神凌乱。
“走……走吧!”
盛千宁心跳动了动,她红楼的那些帅哥都没动心,如今却为一个将军动了心?
“母亲不知道我不在你房中,你小心点。别让母亲发现了。其实母亲人很好,她是让姨母挑拨的。”
“我知道呀!我并没有生母亲的气。你送我钗子不就是为了让我多担待些……我不傻。”
公孙北俞带着她离开,“将军我喜欢你!”
公孙北俞看到盛千宁,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说,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对她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若再说什么像是对父亲的敬爱,我就扛了你把你扔进泥里,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嘛?”
“就是……看着你心中欢喜,看着你总是不自觉的想盯着你看。”
“本将军树敌甚多,没解决本将军想解决的事情,男女之情本将军没这个打算。”
盛千宁停下脚步,看着公孙北俞咧开嘴笑的很灿烂,拍了拍公孙北俞的肩膀。
“你是我将军!我是你夫人!嫁给你本来就危险嘛……”
公孙北俞看盛千宁摇摇晃晃:“走啊!”
“我鞋不知道落在哪儿了。”
公孙北俞看了看自己的鞋,又看了看盛千宁,满脸嫌弃:“别把油弄到本将军身上”
公孙北俞蹲下,盛千宁的脚有些冰冰凉,乖乖的趴在了他身上,公孙北俞起身。
“明日我不在府中,要去军营练兵你自己在府中小心。”
公孙北俞想的是自己怕被青兰给欺负了。
“好。”
“小心孟砚白,他那个人能说会道,明天他要来找我。”
公孙北俞带着盛千宁得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心里乱糟糟的,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盛千宁手里还抓着半只没吃完的鸡腿。
盛千宁被公孙北俞放到床上,紫祺给盛千宁盖上被子,紫祺对公孙北俞行了礼。
“多谢将军送我家姑娘回来。”
“你同本将军来,有事情问你。”
……
“两年前南昭大乱之日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紫祺皱了下眉:“姑娘之前的侍女不是奴婢,奴婢是后来跟着姑娘一起去的庄子,只知道一点点。”
“那日……大将军说要陪姑娘到处走走,那个时候奴婢正在御花园,听到莲花池那边不对劲就悄悄的过去那个时候,姑娘已经在莲花池中不省人事,像是已经咽气了,奴婢将姑娘捞上来以后,过了一两个时辰本来太医都已经宣布死亡,姑娘却醒了!
而且姑娘带的那个侍女已经死了,皇上就让奴婢跟着姑娘。”
公孙北俞将自己食指的黑玉戒指摘下来带到无名指上,举起手来看了半天。
“那个时候长宁同二哥哥关系如何?”
“将军天天陪同姑娘,有一次偷偷带姑娘去京中鬼市,回来闻人贵妃还斥骂了姑娘一顿,关系甚好。”
“还有吗?”
紫祺仔细想想,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日好像说什么,娶姑娘为妻什么的。”
公孙北俞的动作慢了半拍。
“娶长宁为妻?”
第十九章:明显谈崩了呀!
公孙北俞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不会呀!
二哥哥想娶长宁?公孙北俞这一问,问到了点上。
“公主和大将军当时天天在一起,宫中人都传闻,传闻他俩私定了终身!”
公孙北俞捏紧手中的戒指,皱起了眉头,不知怎的心里竟隐隐作痛。
“大将军当时将姑娘护在身下为姑娘挡剑,是想让姑娘活下来的,让姑娘活下来不是为了让将军折辱的。
姑娘也不记得了还请将军不要为难姑娘!”
公孙北俞有些怀疑,她当时并没有跟盛千宁在一起,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管的真宽。”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告诉将军,当初大将军拼死护周全的公主,如今嫁给了您,别为难她才是,她现在身边……只有您了。”
公孙北俞拿起茶杯,翘起腿眯着眼看着紫祺。
“她既然是本将军的夫人,本将军自是不会为难她。”
盛千宁一觉睡到了天亮,一早起来的时候,公孙北俞已经去了校场。
“父亲,母亲。”
林娴看着过来请安的盛千宁,满带微笑,看了看旁边的椅子。
“宁儿坐。”
“母亲身体可好?”
“甚好甚好,宁儿莫要担心母亲。”
林娴拿着帕子的手扶了扶发髻,盛千宁手放的规规矩矩。
用了饭,盛千宁就和母亲在一旁请教针线活,盛千宁弄着绣帕,林娴看着盛千宁的侧脸,这个儿媳妇自己是实打实的满意了。
“大娘子,三少夫人,孟家的大公子来了。”
林娴放下针线,没有很惊讶。
“快请孟公子进来。”
孟砚白手拿着折扇,一身青绿色的衣衫,发髻梳的简洁,高挺得鼻梁,一双桃花眼,薄薄的嘴唇,清晰的下颚线,雪白的皮肤,果然是读书人,没受过武功身法的苦,活的还是很精致。
孟砚白进来以后先作揖:“大娘子,将军夫人福安。”
“夫人。”
孟砚白朝盛千宁过去,林娴下意识拦住了孟砚白,紫祺见状也是一个跨步过来。
“离我家姑娘远些。”
“我找将军来说话,稍等等他,大娘子不必惊慌,吾不会对将军夫人做什么,有贼心也没贼胆啊!让他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
林娴坐下,紫祺听了也闪开了,盛千宁很想知道他想对自己说什么,他这话本就是说与我听的,让我大可放心。
“母亲,将军提过他,他不敢欺负我,我带他去将军的书房。”
林娴有些惊讶,公孙北俞的书房任何人都不让进,她能进得去?那看来还是心上人管用。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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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在花园,孟砚白冲盛千宁一笑,盛千宁双手背后,蹦蹦跳跳的。
“你叫什么来着?我叫姓盛名笙字千宁。”
孟砚白见她蹦蹦跳跳的,不免摇摇头。
“在下,姓孟名蘩字砚白。”
盛千宁点点头,孟砚白让她慢点,二人走到桥边上,盛千宁指着桥对面。
“将军的妾。”
孟砚白并没有看,只是微微张嘴:“公孙北俞是不是说让你小心我,别让我带坏你?”
“没有。”
盛千宁的笑出出卖了自己,孟砚白低头无奈的摇摇头:“别骗人了,他在你们成婚之后找过我,说你身子弱在他不在家时,常来探望。”
“呦,这不是夫人嘛?”
青兰扭扭屁股,穿得跟个青楼的一样,拿着团扇,走过来。
“夫人和孟大人在一起?”
“你管的可真多。”
一道画外音传过来,孟砚白回来看,公孙北律走过来牵住盛千宁的手。
“五弟弟?”
“母亲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你。”
公孙北律对盛千宁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律哥儿怎么能帮外人说话?”
青兰知道自己惹不起公孙北律,也并没有多有言语的冲突。
“外人?这里好像就你一个外人吧,不……连人都不算,你不过我三哥哥的一条狗,你这是在哪儿吠,冲谁吠?”
“你……”
盛千宁对孟砚白说了什么,孟砚白没憋住的笑了笑,果真是孩童心啊!
“姑娘若想赶走她,同将军说一声便是,何须如此麻烦。”
盛千宁走过去,对紫祺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你不知道你家姑娘的特长是什么嘛?装死!”
盛千宁说完又转头看着青兰:“在这个家,第一是父亲,第二是母亲,第三是我!将军都不抵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青兰见她这气势有些强势,可她不是五岁心智嘛?对啊!她是只有五岁心智,不是傻啊!有的东西她也知道。
可那又如何,她的背后可是长公主和三皇子还有一整个侯府!
“从今天起,你的活动范围就是这座桥,花园不准你去!我的院子不准你去!将军的书房不准你去!将军的墨庭你更不能去。你若在出来兴风作浪,我就让将军赶你出去。”
青兰笑了笑,看盛千宁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我在这个府里生活了四年,将军身边就我一个女人,你不让我过桥我就不过?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四年了不也是一个猪崽子没生出来,将军碰过你没?啧啧啧……”
这句话对青兰的侮辱有多大可想而知,这是对她的心灵和肉体上的一种侮辱。
盛千宁回头看着孟砚白,谁知道孟砚白手里什么时候拿着一根大棍子。
“愣着干嘛,明显谈崩了呀!”
孟砚白愣了一会儿以后,听清楚了声音,举起大棍子,朝青兰挥过去。
“没听懂吗让你出去。”
孟砚白边挥边说着。盛千宁在后面手舞足蹈的挥手,给孟砚白加油,青兰往自己的院子里跑,眼神里都是惊恐。
盛千宁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姑娘!姑娘!”
第二十章:我想不起来了
紫祺蹲下,看着盛千宁,小声的说着:“姑娘,姑娘你晕早了,将军还没回来呢!”
紫祺见她还没反应,心想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病情又复发了?
孟砚白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盛千宁,扔下棍子走过来将盛千宁抱起来,朝雅轩去。
盛千宁迷迷糊糊的撑起眼皮,看着蔚蓝的天空,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情越来越恶化,脸色苍白,但是意识,情绪自己都控制不住。
公孙北律站在床边,孟砚白轻轻的安慰他:“没事,我已经告诉了将军。他应该很快就能赶过来。”
非远走上擂台:“将军,夫人出事了。”
公孙北俞转头看着非远,垂眸,骑马回府,非远就在校场看着公孙北俞的背影,看着台下的将士。
“都给我认真点练!”
盛千宁又闭上了眼睛,她走在了迷雾里,看不清来者有多少人,只能看见……公孙北俞站在那里,站在自己的面前,被一剑刺进腰腹,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双脚像是被束缚住了一般,只能站在原地哭。
“怎么回事?”
公孙北俞走到盛千宁床前,身上的戎装还没来得及脱。
“姑娘和青兰吵嚷了几句,没一会儿便不省人事了。”
“医官看过了说是……复发了。”
盛千宁在极度恐惧中看见了一个身影朝自己走过来。
“啊!”
盛千宁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到满屋子的人有些害怕,朝角落里缩起身子。
“长宁?”
公孙北俞坐在床上,伸出双手,盛千宁摇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盛千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双手拿着指着他们:“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都给我出去,出去!”
盛千宁见他们没我反应,转手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处,尖头已经刺的盛千宁的脖颈处流下血。
这一下让在场的人都慌了,公孙北俞挥挥手让他们都走,这屋子里只留下了公孙北俞和盛千宁两个人。
“长宁,过来。”
盛千宁眼眶中含着泪,看的公孙北俞的面貌和公孙北卿一样,颤抖的将匕首放下。
“卿哥哥。”
盛千宁过去抱住公孙北俞,公孙北俞眼神闪烁,心中竟有些难受。
“我在,卿……卿哥哥在这呢。”
公孙北俞拿出帕子来给盛千宁处理伤口。
盛千宁在这个怀里一直颤抖:“他要杀我们,他是谁?他……”
“好了!”
公孙北俞一直给盛千宁顺着背,轻轻的给她拍拍背。
“我在。”
公孙北俞架起盛千宁的腋下,让盛千宁跨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安抚着她,当成孩子一样哄着。
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喘气的速度小了很多,恢复了意识,双手还在一直抱着公孙北俞。
“将军。”
公孙北俞见她不哭了以后,也没有让她下来。
“长宁,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了?”
盛千宁皱起了眉头,闭上了眼睛,仔细想着那个场景,越想手越抓紧公孙北俞的衣服。
“男的,我肯定认识他,我却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目标不是我,不是我母妃,是卿哥哥!我……想不起来了。”
公孙北俞让她看着自己,抹掉她的眼泪,擦干净她的小花脸。
“本将军带你出去转转,别难受了。”
盛千宁不想去有些抗拒,公孙北俞见她不想出门,单手爹式抱孩子一样直接将她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去。
盛千宁将手搭在公孙北俞的肩上。
“我……我想吃糖葫芦。”
公孙北俞将她放下来,买来糖葫芦,自己嫌弃的给盛千宁擦擦嘴边的糖。
“吃多了会变傻。”
“别冤枉糖葫芦!”
盛千宁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公孙北俞看着前方:“将军,我得同你坦白一件事。”
公孙北俞以为是盛千宁告诉自己她不傻的话,但却是……
“卿哥哥好像跟我说什么婚事,什么回梵古成亲什么的。”
公孙北俞的清澈的眼神变得严肃:“你与二哥有婚约?”
“应该不是卿哥哥,当今梵古陛下认识我母妃!”
“你母妃?”
公孙北俞越来越糊涂,盛千宁有婚约的不是二哥哥?哪会是谁?二哥哥想让她跟谁成婚。
“我母妃是南疆域的长公主,当年梵古和南昭争我娘,好像陛下都要封我母妃谥号了,谁知怎么就归了我父皇。”
盛千宁又接着说:“南昭在我母妃死后,说要将我送回南疆域,可我曾祖父并不想让我回去,怕我挑起战争。”
公孙北俞点点头,却忽然想起来,今日是初一!
公孙北俞急忙忙的对盛千宁说着:“我有事得先走,你不用寻我。”
谁知道他竟然用轻功回了府里,盛千宁很奇怪为什么不让自己寻他,都说他脾气暴躁,不会是有病吧?
燥怒症???
盛千宁待在房中,只见一个丫头推开门,对着盛千宁福了福身。
那丫头头顶梳着蝴蝶样式的,额前有一处稀疏的刘海,胖乎乎的脸瘦小的身材。
“夫人,奴婢名叫卉儿,是将军派给夫人的奴婢。”
盛千宁转头看着紫祺,给自己派奴婢?
……
“将军!”
公孙北俞将自己拴住手脚,非远很是心疼,一到初一将军就犯病。
“围好附近,不许让人靠近一步!”
公孙北俞突然暴躁起来,栓他的铁链都抖了起来,只听一声怒吼。
“啊!”
盛千宁的雅轩离栓公孙北俞的致斋很近,她突然站起来,低语的对身边的紫祺卉儿说道:“不许跟着我!”
盛千宁提着裙子,戴上帷帽,跑起来推开门,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
屋内很空旷,几条铁链拴住公孙北俞,公孙北俞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拉住拴住自己的铁链,正在拼命的挣脱。
林娴和公孙昼站在窗前,公孙昼安抚着林娴,“我的儿,怎么命这么苦,遭受的痛苦如此多啊!”
公孙昼揉了揉林娴的肩头:“没事,俞儿会没事的。”
是长宁?
不!
她不是长宁,不能冲动,克制自己,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能暴躁,她是我夫人。
“公孙北俞?”
听到这四个字公孙北俞似乎更生气了些,更暴躁了一样。
“你是谁?”
第二十一章:镇守禹城?
“滚出去。”
盛千宁有些慌了,急忙转身关上门,沉默了许久,不能让旁人看到这些,否则会让人说些有的没的。
“你……”
盛千宁手里不知道什么多得银针,不知道该进还是退,她已经发现了公孙北俞真气内力均有上涨,我会被他杀了的。
来不及做决定的盛千宁,突然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公孙北俞挣脱了铁链,铁链断了好几节。
他朝着盛千宁过来,掐住盛千宁的脖子,手劲越来越大,摁在门上,盛千宁被掐的喘不过气来。
公孙北俞还剩几分意识,撤下几分力,盛千宁举起手将银针扎进公孙北俞的手腕上的穴位。
公孙北俞撒开了她,若自己不撤下几分力,怕是就把盛千宁掐死了,他单膝跪地,蹙起了眉头。
盛千宁的脖子又红又紫,估计得两个星期才能好:“压住真气。运转内力。”
公孙北俞按照她说的做,希望你不记得,盛千宁眼神有些飘忽,拔下针。
“你是谁?”
盛千宁转身想走,公孙北俞突然起身拉住盛千宁的手腕,盛千宁吓了一跳,公孙北俞将她抵在墙上。
“啊喂!你别恩将仇报啊!”
他伸手要去掀开盛千宁的长帷帽,盛千宁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手。
“你对府里这么熟悉,你是府内人?”
盛千宁并没有回答,非远听见有异样的房间,闯了进来,盛千宁身体旋转起来,给了非远一脚。随后跑掉。
“别追了。”
非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公孙北俞,心中有些疑虑有些喜悦,往常将军犯病须得一夜才能压制,这才多少功夫。
“将军您……没事了?”
公孙北俞看着自己的手。
“差点就掐死她了。”
盛千宁摘下长帷帽,摸了摸脖子,盘腿坐下运功。
燥怒症,解不了。无忧花可以缓解这种症状。起码不会一天天睡不好觉,可我还怎么找到这种花!
盛千宁坐到铜镜前,歪着脖子看着脖子上的伤,脖子上的伤若让他看见肯定一眼露馅,解决我脖子好像是更重要的事吧!
盛千宁用胭脂水粉遮了又遮,太重了根本遮不住,她一刹间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
非远急忙忙跑到书房门口。
“将军,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公孙北俞没有犹豫,放下书,急忙朝雅轩快步,只见一个男人带着帷帽,正掐着盛千宁的脖子。
公孙北俞一掌过去。那人后退了几步。
那男人绅士的很,抱拳作揖:“顾尘见过将军,我家主子说了,昨晚救你,你却差点将她活活掐死,这笔账,我们红楼就算到将军夫人身上,顾尘先走了。”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脖子上的掐痕。皱起眉头,暗着眸子压声的对着顾尘说。
“你差点杀了本将军的夫人!如今到将军府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红楼好威风啊!拿下!”
非远起势朝着顾尘过去,盛千宁给顾尘使了眼色,让他赶紧走,顾尘用脚踢飞了花瓶,花瓶朝着公孙北俞砸过去。
公孙北俞躲过花瓶,花瓶砸到了门上,碎了一地,盛千宁看了周围,顾尘若被公孙北俞和非远给围了,想必很难脱身。
她蹲下,将手摁在花瓶碎片上,公孙北俞听见轻声呼痛,转身看着盛千宁摁在了碎片上。
“长宁!非远别追了。”
顾尘从窗户翻了出去。
盛千宁坐到椅子上,公孙北俞拿出金疮药,撒在她手上的伤口处,盛千宁疼的往回抽手。
“疼。轻点。”
公孙北俞不放心还是让医官来看了看盛千宁的脖子,医官将公孙北俞叫出去。
“夫人的脖颈处是内力真气都达到九品的,将军都无此内力,何况一个侍卫,还望将军同夫人小心才是。”
盛千宁看着手上的伤,紫祺气的将毛巾扔进了水盆里,脸鼓鼓的。
“来梵古没干什么正经事,伤到是受了不少,姑娘真该小心些。”
盛千宁咂咂嘴表示自己没有事,至于这无忧花……
公孙北俞进来,紫祺起了身端着水盆出去了。
“长宁。”
盛千宁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有点小痛。
“嗯?”
“是不是你救了本将军?”公孙北俞见她没有反应,还有一脸的怀疑,连忙解释:“没事,陛下要我进宫。”
盛千宁有些后怕,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再想想昨晚的样子,实在是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是怎么办事的?你看守的边疆今儿向禹城三十里外驻扎军营,你……”
“臣有疏忽给他们机会,臣该死。臣请命去禹城守城。”
唐缙守坐下:“你刚大婚不久就远赴禹城,难免不让人说嘴。”
“臣……带着夫人一起前往禹城。”
“好!”
盛千宁和公孙北俞站在大厅内,一位公公进来,公孙北俞跪下,拉着站着的盛千宁一起跪下。
“皇上有旨。边疆有难,爱卿威远将军自荐前往压阵。将军之心,忠心可鉴,将军夫人盛千宁,品德淑良,今赐封为长宁郡主,钦此!”
这个由头稍微有些牵强了吧,这就给我封了谥号?
等等……
什么……镇守禹城?
第二十二章:朝廷都不怕?
盛千宁抬眼,行大礼莫名其妙的看着公孙北俞。
“将军,郡主接旨吧!”
公孙北俞在公公走了以后才跟盛千宁解释。
“今日皇上让我进宫,虽然没说让本将军去的名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本将军去。”
盛千宁看过魏光带来的地势图,禹城靠近边疆,禹城的后面是青城!
青城!
无忧花!
“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明日一早,收拾收拾衣物路上不能太引人注目,就带紫祺和卉儿就好。”
盛千宁脖子的伤还没有好,公孙北俞将手伸进盛千宁脖子上。
“你干什么?!还想掐我?”
盛千宁吓了一跳发现自己说的话要暴露,公孙北俞没多想她的话语,只是仔细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
怎么这么熟悉?
“这印子怎么这么像……”
盛千宁拿掉他的手,起身回去收拾东西。
……
“说走咱就走,哎哎!卉儿那个不带,你们也装一些自己的东西。”
“长宁?”
“我在这儿。”
盛千宁上次被公孙北俞一掐,内力散了,真气也凝聚不起来。
“我们今夜就走,倘若明天再走各方势力就要动手了,暗阁怕是也会出手。”
盛千宁听见公孙北俞的声音应答了一句。
暗阁?那个跟我红楼作对的那个?
哼!狂狈!
公孙北俞扶着盛千宁上马车,自己跨上马。
“姑娘路上饿了渴了就找卉儿。”
卉儿太啰嗦了,盛千宁指了指车帘外面。
“卉儿,你看那。”
卉儿刚要转过头就被盛千宁击中卉儿的后脖子,卉儿晕了过去,自己屏气凝神将内力压下去,真气在体内乱窜,嘴角溢出血来。
盛千宁拿出帕子吐在了帕子上,不能被人发现,随后将头倚在马车壁上晕死过去。
一路上都很寂静。
卉儿醒了过来,看着昏死的盛千宁,将盛千宁的手帕拿过来。
有血!
卉儿咽了咽口水,看到昏死的盛千宁,她嘴边还有血迹,心中万分疑虑。
卉儿拿那张帕子擦了擦盛千宁嘴边的血,擦干净以后塞进自己的怀里,躺下装晕。
……
盛千宁醒过来的时候卉儿还晕着。
“听闻将军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这般藏着掖着不叫人看,未免小气了些。”
盛千宁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公孙北俞下了马掀开马车帘查看盛千宁的状况。
盛千宁对着公孙北俞说到:“他在两年前出现过。将军!”
公孙北俞皱着眉头,转身看着非远:“非远,逼他出来!”
盛千宁在马车里听不见声响了心中有些焦急。
“公主,将军带人去追了,就留了我一个人!”
他是傻吗?他就留了我和紫祺跟卉儿?怎么想的呀!
“啊!”
紫祺一声呼叫,盛千宁不断的叫着紫祺的名字,紫祺都没有应答。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抓你下来?”
一道声音响起,盛千宁心中的疑虑久久不能散去。
“你是谁?”
盛千宁不出去,他也不进来。
“在下是浮云派的弟子,想要夫人手里的一个物件。”
盛千宁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什么物件?浮云派是江湖流派,我家将军怎么会惹上你们?”
“莫说废话。”
那男子连紫祺都放下了,紫祺可是一个七品高手,怎么会……
那男子刚要动手就被盛千宁喝住。
“不知红楼在江湖中有没有名气?”
那男人思绪了一会:“那个近来名声大起的红楼?”
盛千宁亮出令牌将手从帘子里伸出去。
“在下南昭三公主,梵古刚赫封的长宁郡主,南疆域大郡主娘娘,红楼之一,也是朝廷中人,尔等特意将我夫君引开,难道是连朝廷都不怕嘛?”
那男人皱起眉头,她怎么这么多身份?
盛千宁趁那男人不注意从袖中拿出匕首,马车门帘突然飞起来,盛千宁的身子转起来,一阵风过后她又重新回了轿子内。
那几个手下包括男子都死了,盛千宁听见非远的声音将东西藏起来,装晕。
“将军,夫人晕过去了,哇,这都是什么人干的?”
非远看着躺在地上的紫祺将她叫醒。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他们打晕了夫人,我杀了他以后不知怎么就晕了。”
紫祺和盛千宁之前就有过这种事,没有人的时候紫祺打不过,她便出手。
“长宁,长宁。”
盛千宁睁开眼:“将军。”
公孙北俞看着昏着的卉儿,叹了口气:“马车里太危险,你同我骑马。”
盛千宁展露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摇摇头:“不用,这里有……卉儿。”
公孙北俞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盛千宁,盛千宁看着不争气的卉儿,这个时间应该醒了。
盛千宁被公孙北俞抱上马,自己也上去。
“今晚上我们不在客栈,你若困了便倚在我身上。”
盛千宁勾起微笑有些不怀好意,非远看着有些想笑。
盛千宁反坐在马身上,抱着公孙北俞的腰,公孙北俞牵着缰绳,有些嫌弃的看着盛千宁。
“这是做什么?”
第二十三章:别逼我杀了你!
“这么坐是谁教你的?”
“我呀,当时和皇兄去打猎那个时候我还不会骑马,我就这般坐。”
这还真是盛千宁发明的,当初盛千宁还没穿过来的时候,那个盛千宁就会这么坐了,免不了一声叹呐!
两人相拥,公孙北俞右手牵着缰绳,左手落在大腿旁,盛千宁的呼吸声特别的均匀,估摸是睡着了。
公孙北俞看着熟睡的盛千宁,也不怕掉下去,这么放心的睡得这么熟,公孙北俞左手护在盛千宁的腰部,防止她掉下去。
一个队伍就这么的在黑夜里行驶,公孙北俞是从军队里出来的这种黑夜自己已经习惯了。
盛千宁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走了一个晚上?”
“到陵城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盛千宁坐到桌子前面,悄悄的说:“我想吃鸡腿,阿俞。”
盛千宁一叫阿俞公孙北俞有点出神。
“没有。”
公孙北俞简单回答。
“不嘛,我要吃肉。”
“面,吃不吃?”
盛千宁嘟着嘴,咬着牙将脸别向别处。
“爱吃不吃。”
“我不吃了。”
盛千宁出了小店,正好趁着这会调节一下真气,刚刚跟人动手内力真气又散了。
公孙北俞不知道该说什么,面上了以后吃了两口便不在吃了。
“将军,夫人她手上还有伤,脖子的伤也没好利索,不如就……”
“我是她夫君还是你是她夫君?”
盛千宁开始冒冷汗,嘴唇发白,跌坐在马车里,一个九品的高高手真气充足,秒变十品。
盛千宁下了马车头有些晕,自己晃晃头,卉儿看到盛千宁有些难受扶住盛千宁的手。
“姑娘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公孙北俞顺着门口看过去,只见盛千宁扶着马车,身子微弱的一碰就倒。
“没事,我有些渴了,你去弄点水来。”
公孙北俞皱着眉头,盛千宁走到马车的另一边,公孙北俞看不见她了。
盛千宁用手指在自己的两个穴位点了两下吐了口淤血。
卉儿拿来水正巧碰上了这一幕,盛千宁叹了一口气:“不准说出去。”
“是。”
盛千宁坐在马上有些虚弱,头抵在公孙北俞的肩上。
“我们还有多久到?”
“快马要到晚上了。”
公孙北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鸡腿包的好好的递给盛千宁。
盛千宁拿住公孙北俞的手又回到盛千宁的腰上护住她。
“你不是不准我吃?”
“你身上还有伤。”
盛千宁笑了笑,抬起脸亲到了公孙北俞的下巴上,给公孙北俞吓了一跳。
“你作甚?”
“喜欢将军。我这只镯子是母妃留给我的,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个大门派都想要。”
“放好。”
盛千宁不在说什么,夜晚间街道上空无一人,公孙北俞将盛千宁从马车上抱下来。
盛千宁看着大门口的牌匾:“你在这里还有府?”
“没让你住在府衙上就不错了”
非远解释道:“将军在这里打过仗,所以有府衙。”
“奴给将军请安,因为突然就收拾出了一间房。”
“那我……”
盛千宁指了指自己
“夫人当然是和将军住在一间,二位丫头就委屈住在奴那儿。”
公孙北俞点头牵着盛千宁走了。
“喂!”
“闭嘴。”
进了房间关上门公孙北俞看着窗外的侍女望向自己的房间。
“皇上的人!”
盛千宁咂咂嘴,将被子横放在床中间,盛千宁指了指床。
“你睡这边我睡里面。”
“我看书。”
公孙北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书掀开看。
“你明日还要带兵,你快些睡,我还不困。”
公孙北俞放下书躺下,盛千宁坐在床边想着明日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恢复现在的智商。”
公孙北俞坐起来,露出忧愁得模样。
“我又不是傻子!”
盛千宁觉得生气看着公孙北俞跨坐在他的双腿上,掐着他的脸。
“你说谁傻?”
“下去。”
公孙北俞说了一声,沉着眸子看着盛千宁。
“你碰我一下试试!我脖子上还有因为你受得伤呢!”
“因为我?”
盛千宁眼神慌乱从公孙北俞的身上下去。
“我是说因为你那个什么什么尘才掐了我。”
公孙北俞并没有信服,现下想来这话中有颇多的纰漏。他朝着盛千宁走去,逼到墙角。
“你只不过是对我有一点点的作用,若不是为了查清当年的事,本将军根本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点功夫。”
“不管你真傻还是假傻,别逼我杀了你。”
盛千宁勾起嘴角抬头看着他:“你敢杀我吗?”
“你果然不傻!”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
“谁说我傻了,我只是智力不好,我是和亲来的你杀了我的话,整个公孙家得几百口都会受牵连。”
盛千宁没看到他的表情只是推开他的胳膊躺到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吓死人啊!
第二十四章:擒贼先擒王
公孙北俞放下手也躺下,转身面对着她,盛千宁也转过头来看着公孙北俞。
“其实陛下有想过拿我镇压你,我觉得你是我将军,我不傻,如今你却要杀我?荒唐。”
盛千宁有背对着他,枉我处心积虑得还想要帮你,狼心狗肺,死了算了。
公孙北俞没有说话也没有悔改的意思。
清早……
盛千宁醒了以后公孙北俞已经走了,已经摸不到余温了,看样子应该是早就走了。
“夫人。”
非远在门外喊到,盛千宁打开门看到是非远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没跟将军同去?”
“将军不放心,怕有贼人混迹其中。”
说什么不放心,昨晚上还扬言要杀了我呢,完全两幅面孔。
“你快去帮将军,不用管我,我不是还有紫祺嘛。”
非远思虑了一下觉得也没关系:“好,你那就让紫祺照看好夫人”
盛千宁确定他走了以后转身对盛千宁说道:“卉儿我要在睡一会儿你看好房门不许让任何人靠近。”
卉儿点点头。
“尔等速速退去,饶尔等性命。”
杉朗冲着前方带兵的领军喊到,公孙北俞牵着缰绳并没有什么表情。
“威远将军名声震四方,但我们将军也不是盖的,你们倘若与我一战只有死路一条。”
公孙北俞不知道从杉朗的耳边说些什么,杉朗大声喊到。
“你算是什么东西啊!叫你们将军出来说话。”
盛千宁换了一身衣服戴上长帷帽,从窗户钻出去。
“怎么样我们的人来了嘛?”
盛千宁点点头,刚要往前走就被紫祺拽住。
“姑娘,这里的战场不同南昭,在南昭我们可以插手但是这里……”
红楼的人都很忠义,懂得大义。
“他救过我,我不能置之不理。就像是你当初要我救你,你非要报恩就是这个道理。”
那人点点头,盛千宁没有带紫祺,紫祺的武功路数怕被人看出端倪来,自己的真气还没有运转过来,就贸然前去帮忙看的出她是真的喜欢他。
非远赶到时已经开始了,公孙北俞这次带的兵不多,难免在人数上落了下风。
公孙北俞剑支撑在地上,单膝跪地,恐怕这一战没有半分赢面了。
盛千宁从天而降单脚落在梵古的军旗上,脖子上的伤淡了不少。
盛千宁摘下手上的纱布,握紧长萧。
“认输了吗?掐我的劲头哪儿去了?”
公孙北俞拔出剑看着盛千宁露出了违和的笑容,说是笑容其实是杀伐的快意。
“助你擒贼先擒王!”
公孙北俞歪了头脚点地飞起来执剑冲过去,非远想过去助公孙北俞一臂之力,结果被来人给挡住了。
红楼的六品杀手从天而降掩护,为公孙北俞清理障碍,盛千宁落到公孙北俞的身旁用萧挡住来人。
数十人拿着长枪冲过来刺向盛千宁,盛千宁腾空飞起来踩到十几个人刺过来的长枪,又落下来。
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一个转身划破他们的喉咙,将枪扔给公孙北俞。
“接枪。”
公孙北俞接住枪刺向领军,却不曾想被盾牌击飞,公孙北俞踩着盾落到盛千宁的身边。
“防御太严,攻不破!”
盛千宁抬眸转头看见对方的领军,一副不成器的样子:“废物。”
公孙北俞回头不经意的看见盛千宁脖子上的伤,盛千宁朝着领军过去。
“你是何许人?”
那领军微微张口,看着眼前的女人来势汹汹。
“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公孙北俞紧跟其后,快到的时候公孙北俞将自己的剑扔给她盛千宁接住,公孙北俞跑到盛千宁的前面,弯下腰给盛千宁助力。
盛千宁持剑身子转起来朝着领军过去,公孙北俞击破盾,盛千宁抓紧机会一剑刺进领军的胸口。
顾尘也过来阻挡靠近盛千宁的敌人们。
“红楼头目,盛千宁!”
盛千宁将剑拔出来扔给公孙北俞。
“主帅已亡,尔等速速缴械投降!”
非远冲着敌军声嘶力竭的吼着。
“你们先走。”
盛千宁朝着公孙北俞和红楼众人说道。
盛千宁刚才有些太出风头,长萧从自己手里脱落,一口血喷在了长帷帽上,跌坐在地上。
公孙北俞看到这一幕紧忙捡起长萧走到盛千宁的身旁。
你没看错为什么要捡长萧,因为他想留个她的东西。
盛千宁抬起头摆脱他抓自己的手:“你欠我一个人情,别碰我。”
公孙北俞抓住盛千宁的手,指尖她的脉象有些乱。
“我给你疗伤。”
盛千宁看见他担心的眼神,红楼头目你担心,你夫人就不担心了?
盛千宁缓缓的站起来。
“我下手竟然这么重?”
公孙北俞伸手要去碰盛千宁的脖子被盛千宁躲开。
“燥怒症会让人短时间内真气上涨,你本就快达九品一发作至少上升一品,若我不扎你那针怕是我早就在阎王殿里了。”
公孙北俞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晃晃悠悠的盛千宁。
“我会帮你夺回城池,你不准瞧我样貌否则……”
“我对你的样貌并不感兴趣。”
盛千宁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长萧,转身离去,公孙北俞看着自己手里的长萧。
你到底是谁,不感兴趣是假怕你是她才是真。
盛千宁打开窗户重重的摔了进去,卉儿听见声音推开门进来,看见来人皱起了眉头,瞪大了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五章:怕我会休了你?
“姑……姑娘,你这是怎么啦?”
卉儿缓过神来将盛千宁扶到床上,转身伸出颤抖的手捡起长帷帽来,她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卉儿慌张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盛千宁很奇怪她在找什么,卉儿拿出剪刀走到盛千宁的床前,盛千宁拔下头上的簪子抵着卉儿的脖子。
“你这是做什么?你如果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卉儿用剪刀剪碎长帷帽还有那副手帕,将带血的给烧掉剩下的塞进花盆里。
“卉儿知道姑娘不坏,单凭您的武功在卉儿过来的时候就可以杀了卉儿的,但姑娘没这么做。”
盛千宁收回簪子,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姑娘去帮将军了?弄成这个样子?卉儿去给您倒杯水来。”
盛千宁照这样动一次真气就吐一次血,照这样下去仗还没打完就要死了。
卉儿拿过水来喂给盛千宁:“卉儿会看好房门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卉儿出去盛千宁屏气凝神,公孙北俞没回来而是在军营和众人讨论战术。
“这样怕是不妥。”
非远提出疑问:“这个丛林易守难攻,我们很难有胜算。”
“强攻不成就智取。”
盛千宁掀起军帐,走进去。
“城于城之间靠的很远,我们向对方的将军下战书,派一小队来毁了他们的粮仓,不退兵怕是不行。”
公孙北俞的点点头或许是个办法。
“现下天气炎热让将士们卸下重甲留下护心甲,身子轻薄些。”
盛千宁喝了口茶,公孙北俞反对这个提议。
“这满军营都是汉子,穿得单薄像什么样子更何况你……一名女子像什么样子。”
盛千宁耸了耸肩:“随你喽,刚才我来的时候就有将士头晕眩目的八成是中暑了。”
公孙北俞看着杉朗让他去,转头就一直盯着盛千宁,伤好的这么快?
“战书我去下,粮仓你带人去毁那个将军是前梁国一员大将,我可拖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一炷香。”
“足够了。”
……
“在下代替梵古威远将军前来下战书。”
盛千宁牵着缰绳,那边从城门中出来以为威猛的将军,手上还拎着圆锤。
“你谁啊?”
“在下红楼头目。”
上官须身子呆了一下,随即勾起微笑,原来是她啊!
“近来新崛起的江湖流派,才几日就名声大震,怎么连红楼头目都成了跟班了?”
“我只是爱慕威远将军而已,上官须,下马!”
盛千宁朝上官须打过去,眼瞧着就过了几招,转眼间二人就打没了踪影,杉朗本来跟着来,谁知道找不到盛千宁了。
杉朗摸摸头:“那个姑娘呢?”
“不知道打着打着就没了踪影。”
旁边的一个将士回答杉朗的话。
小溪旁……
“姑娘怎么来这儿了?”
盛千宁摘下长帷帽:“我还没问你,自从你走了我就没见过你,怎么到这前梁来了?”
上官须笑了笑摸了摸头:“其实从我走了以后就想回去来着,等我再回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了,碰巧救了几个前梁的人,就阴差阳错的。”
盛千宁点头:“我是被送来的和亲的,公孙北俞就是我夫君。”
盛千宁忽然想起什么:“坏了,我夫君烧你粮仓去了。”
“无碍,我这大将军本来就不想做,还不如在红楼快活呢,只是不知道姑娘还肯不肯收留我?”
盛千宁锤了一下上官须的胳膊:“你说呢?快回来啊!矫揉造作的给谁看。切!”
上官须不小心笑了出来:“放心一会这样……我不会说出你的身份,你带我去吧。”
不一会粮仓起了火,盛千宁没有绑上官须,只是拽着他的胳膊:“主帅已被擒,尔等不投降只有一死。”
公孙北俞看着不投降的敌军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都杀了。”
盛千宁在帐外和上官须有说有笑的,公孙北俞走过来看着上官须。
“怎么不绑了他?”
盛千宁拍了拍上官须的胳膊,“走吧!”
“你这是作甚?”
非远皱起眉头看着盛千宁拔出剑挡住上官须的去路。
“这是我红楼的人上官须,你们……是要杀了他嘛,那就看看能不能杀了我再说吧。”
盛千宁一脸淡定没有一丝丝的慌张。
“我走了。”
盛千宁点点头,也要走就被公孙北俞拉住了胳膊。
“你受伤了。”
“管你屁事?”
“你内伤也不轻。”
盛千宁摆脱他的手侧着脸看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长萧还我。”
公孙北俞没说话。盛千宁见他没有要给自己的意思,抬起步子就走。
“你在怕什么?”
盛千宁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慌乱。
“你在怕我揭穿你的身份对吗!怕我认出你是谁,怕我认识你,怕我……会休了你。”
盛千宁这是微微侧着身子又没完全转过来轻声说道。
“你若想继续说下去我自是封不住你的嘴,但是你也替你夫人多着想一下,你也不希望那天的事情在发生吧!”
第二十六章:红楼头目。
“你害怕了盛千宁。”
盛千宁刚要走就又被一句话刺激了,怕?
盛千宁轻微抬眼轻笑一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那府中的夫人就没命了,我的人遍布在你府里的周围。”
盛千宁朝他走过去轻蔑的语气说道:“如果……我将你夫人丢下水去,你觉的怎么样。”
公孙北俞眉头微皱,他始终没有打消自己的怀疑,她是怎么知道的长宁怕水,要么是她安插了人,要么就是……
卉儿是自家长大的,紫祺是长宁的贴身侍女都不可能。
“帮我夺回前梁六城。”
“凭你的聪明才智和对阵法的研究战术,完全用不到我,我也不想我红楼的人去送死。”
公孙北俞搂住她的腰,盛千宁挣脱不开:“放肆!登徒子。”
“你的声音就是她!”
非远和杉朗在哪里看的心惊胆战生怕他俩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怎么你要休了你夫人娶我吗?”
公孙北俞撒开她的腰,将头别向旁处:“前梁六城本来就不属于梵古,最好别冒这个险。”
盛千宁转身就走了。
……
盛千宁推开门,吓了自己一跳。
“啊!”
门外站着得人双手背后,气氛低的吓人,公孙北俞朝屋里走去,四周环视了几眼。
“胜了,还要在这里多留几日,看看他们还能不能掀的起风浪。”
盛千宁什么也不说也不笑。
“还在生气?”
“怎么敢生将军的气啊!不如这样将军也不喜欢我,就将我送回庄子里,同陛下讲府里冲进了乱兵将我射杀。”
这是个万全之策,这是个意外没人会不相信的,陛下也没有办法。
公孙北俞却不肯,在这个时机这种理由是最有理有据的,最不容易让人怀疑的。
“本将军不许你让紫祺带着你跑,如果你跑了那个村庄的人都得死!”
他在威胁我,看来他并没有信服我不是红楼楼主,盛千宁的笑容消失。
“姑娘药我…煮…好了。”
公孙北俞转身看着卉儿,卉儿手里拿着煮好的治淤血的药碗,盛千宁挤眉弄眼得。
“紫祺姑娘说……说她伤好了不用吃药了,这药都买了怎么办?将军。”
卉儿给公孙北俞福身请安。
“扔了吧。”
盛千宁说卉儿,卉儿点头,转身出去将药端去了自己的屋子。
盛千宁我早晚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
盛千宁走到卉儿的房间,将药一饮而下,擦擦嘴,卉儿闻了闻。
“姑娘身上的药味太重了。”卉儿递过来一个糕点给盛千宁让她压一压。
“将军,我做的你尝尝。”
“嗯?”
公孙北俞发出疑问。
“好吧我只是端过来的。”
盛千宁夹菜给公孙北俞吃,朝他笑。
“明日要去灾地施粥,去吗?”
“不去。”
盛千宁回答的太快。
“不去?”
盛千宁点点头,吃着饭,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坐在那里读书,自己随手在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
“这字念什么?”
公孙北俞没有搭理她,只是继续看着,盛千宁不闲着又拿起墨条有模有样得磨墨。
“这是这是……”
公孙北俞听到墨条断裂的声音回头看着盛千宁,盛千宁正趴在桌子上酣睡。
这是夜里出去玩了?怎么这么累?一想到盛千宁可能是红楼楼主,便不觉得奇怪了。
公孙北俞放下书抱起盛千宁朝卧房走去,放到床上。
“将军。”
盛千宁似乎梦见了什么喊着将军二字。
公孙北俞没说什么只是她又淡淡的喊了一句:“卿哥哥。”
公孙北俞眼光瞬暗下来,呆了几分钟,走到圆桌前,发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做自己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呢?
………
盛千宁转头看着:“卿哥哥。”
“你样貌好,性子好,不如把你许配给……”
盛千宁还没听见他说什么就醒了,盛千宁换了衣服,梳妆好。
我一会还得去青城,以我的轻功快些到没有问题,现在得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赶紧走。
“紫祺卉儿你们往那边走。”
盛千宁必须甩掉身后的随从,带上长帷帽,偶然路过一座破庙。
“各位都是行走江湖的人,如今冒出来那么多的阁派抢生意,我们好歹也是有名的怎么能这么让人欺负?”
“对,我们去找她们。”
有人高声附和,有人挥剑赞同。
“各位都是名门正派,不好好传业授道却在这里跟流派抢生意?说出来你们是名门正派有人信吗?”
“你是谁?”
盛千宁站在房顶上朝着下面的人说道,一身淡蓝色的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的优美的颈线却被长帷帽所遮,裙幅褶褐如雪月光华轻泻于脚踝。
“红楼头目。”
“你就是近来名声四起的红楼楼主?你们红楼也没比岑嘉行好到哪里去,都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千宁要不是有长帷帽挡着脸早就吐他们一脸吐沫星子,但是淑女怎么能这么干呢?
“你们若是有能力就不在这里说嘴了。”
“好,那我们就先杀了你!”
盛千宁的轻功是一等一的好,就算是大宗师也别想追上自己,他们想杀了自己也得看看能不能杀了自己。
“呀!”
两个人撞在一起,两个人同时说出嘴。
“你谁啊?”
“你谁啊?”
第二十七章:没办法才要顾着点。
盛千宁看着后面追她的人,不免瞪大了眼睛。
“哇!你刨他们家祖坟了?这么个追赶发?”
“在下岑嘉行的行主,岑兰。”
“在下红楼楼主,盛千宁。”
岑兰看着盛千宁身后的人,不免发出一样的感叹。
“哇!你抢他们的媳妇了?”
“他们说你来着,我就搭了两句话,自报了个家门,就这样了。”
岑兰笑了出来:“那多谢姑娘出言相救啊!”
盛千宁见她轻功不是很好就转头对岑兰说道:“你轻功不是很好,那从这里去哪里,我拦住他们,你在洞口等我。”
岑兰还有闲功夫露出大拇指:“好主意。”
盛千宁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我的长萧?
盛千宁在慌乱中接了他们两招,武功路数还真不怎么样,看来正经事没干多少,净干些乱七八糟的了。
“你们还不够格跟我动手,杂碎。”
盛千宁转身就离开,继而从天而降两个人:“楼主先走。”
到了山洞口,只见那人摘下面具,正拿着面朝自己扇风。
“从这悬崖上下来还真不容易,累死我了,弄得我满头大汗,你怎么下来的?”
“有空我教你。”
岑兰笑着点点头,看着盛千宁一直不露出真面目,忍不住的问到。
“你怎么会来这?”
盛千宁环视这周围:“找花救人,救……我夫君。”
“我为救我属下,才从上京来到这鬼地方的。”
一听到上京来的盛千宁心想坏了,刚才自己轻易就透露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多少有些草率。
盛千宁转身朝着花的地方走过去,一柄匕首架到了盛千宁的脖子上。
“我是该叫你公主呢,还是将军夫人呢?你看起来很厉害呀。”
岑兰在盛千宁身后说,盛千宁也不敢乱动:“我们刚刚才共患难过,这下就翻脸不认人了?真快呀。”
岑兰并没有为之所动,只是轻笑一声:“看来你也没有心智低下啊,说,来梵古到底意欲何为?”
“别多想,我可不是来梵古卧底的,我是被我父皇害成那样的,我夫君不知道我心智恢复,来这里也不是害你们。”
岑兰看在她替自己挡下人的份上将匕首放下了,也没过多的怀疑。
“你是红楼楼主,你的夫君是威远将军,那看来刚才那帮人说的没错了,说你替威远将军捉了前梁的将军,那朵花我不同你抢了。”
盛千宁将花摘下来,转身带笑意的看着岑兰,虽然她看不见吧,岑兰性子豪爽自己也很是喜欢。
“你属下在哪,带我去看看。”
“四喜客栈。”
………
盛千宁皱着眉头诊脉,忽然眉头舒展,摘下帷帽,惊讶的对着岑兰说道。
“空拳?你们得罪涟坊了?”
岑兰摆摆手:“我们向来很低调,他们不招惹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先出手。”
那就有意思了呀。
盛千宁只是摇摇头笑了一下,伸手在他的穴位上点了点。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盛千宁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虚弱的说了一句。
“不用谢,若你不闯了涟坊的戒门他们也不会动武,你也不至于伤成这样,你主子也不会被人追杀着去悬崖取花,我也不用麻烦这一趟。”
虽然听着的语气不太好,但是也终究没说什么,还好没让自己那个人五六十岁的小师侄逮到,不然就坏了。
“我说过什么你们都拿来当成耳旁风了嘛?”
盛千宁在纸上写着药材的名称以及两数让他们去抓药,又写了两份东西,摆在了岑兰的面前。
“只要你不透露我的身份,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红楼笼络的生意分你四我六,你也一样。”
岑兰没想很久只是举起掌:“成交。”
“爽快。”
盛千宁举起手二人击掌,后又盖上宝印为证据。
………
公孙北俞脚踝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另一只手支撑着下巴,闭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下人乌泱泱的跪了一片,全部都不肯说话,刚才都已经杀了一个随从,杀鸡儆猴给谁看都吓人啊,下人们头都不敢抬,丫头们被吓得眼泪流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哭出声音来。
“还没有人说吗?”
非远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开口。
公孙北俞的耐心快被耗完了,不可能说了她两句就离家出走了吧,跑了?那样岂不是更好,我为什么不照她说的做呢?我到底在做什么?
“还没有人说夫人去哪儿了嘛?”
另一个随从颤着声音说着:“我们只是一转眼夫人就不见了,跟着姑娘的那两个侍婢也……也就跟着不见了。”
公孙北俞显然想听的不是这些,挥挥手指,杉朗将那个随从给拖出去了,只听得见一声惨叫,聪明人都知道是死了。
非远不知道何时拿来的刑具扔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下人们。
“再不说点有用的,就都试在你们身上。”
“我们真的不知道呀。”
公孙北俞没时间耗下去了,若是现在朝着四面八方去追的话,应该还能找得到她们。
“都杀了。”
公孙北俞微微张口,眼睛依旧紧闭着。
“喂!”
公孙北俞听见了盛千宁的声音,睁开眼看过去。
只见紫祺和卉儿手里拿着各色各样东西,盛千宁手里还拿着糖葫芦,时不时的舔了两下。
“做什么呢这是,还不赶紧都起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杉朗赶紧处理尸体不让盛千宁看见,非远只是看了看公孙北俞,然后对着下人说道:“夫人说了还不快去?”
“去哪儿了?”
“大街上呗还能去哪儿?你施完粥了?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口?”
公孙北俞站起来走近盛千宁,掐住她的下巴。
“我警告你,别想着跑,当然你也跑不掉,自己留着吃吧。”
盛千宁见他走了以后,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服气,不识货,亏得我还从青城摘无忧花来给你治病呢!
“将军,信。”
公孙北俞长叹一口气,当他看见盛千宁回来的时候自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将军,信上说什么了?”
公孙北俞一时之间没有回答,盛千宁从厨房端药出来,走到书房,在门口正要敲门,就听见公孙北俞的声音。
“不让本将军在长宁身上浪费时间,本将军本来就没有在她身上浪费时间,陛下有眼线在这里,她又是本将军的夫人,没办法才要顾着点。”
真的是这样嘛,只是碍于外因才这样吗?自己也说不清。
“可是看起来夫人很喜欢将军啊,您难道就没有一点……”
“没有!非远什么都能装出来,深情,喜欢,爱意一样可以。”
第二十八章:果然是假的!
“男女之事皆为私,公事岂能耽误?”
盛千宁眼神之中有些恍惚,他说自己是装的?盛千宁压制住自己的心情,扬起微笑推开门。
“将军,这是我……”
盛千宁还没说完,巨大的冲击力让盛千宁来不及反应,手上端的药摔在地上,自己被公孙北俞掐住了脖子,摁在墙上,非远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害怕。
公孙北俞眼神深邃看不出一点波澜:“你是一年前的知情人,快点告诉本将军到底是谁,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盛千宁满脸通红,她没有反抗,让公孙北俞有些诧异,他的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
“我不知道!”
盛千宁有一气没一气的说出来,公孙北俞甩手将盛千宁甩出去,盛千宁腰部撞在了桌角上,盛千宁手撑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桌子生怕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盛千宁看着地上碎掉的药,不免大笑,腰部倚在桌子上,看着公孙北俞,喘着粗气。
“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你越逼我,我就越不想!我想不起来,就说不出来。”
盛千宁摸索着头上,将点珠钗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我们和离吧。”
盛千宁扶着腰转身离开,公孙北俞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
“瞧夫人的样子不像是闹着玩,将军下手也是重了些。”
“罢了,再等等。”
公孙北俞拿起点珠钗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信烧毁。
盛千宁忍痛坐在桌前写着信,手还在不停的颤抖,自己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母妃凶手一事阿宁实在是想不起来,今在公孙府阿宁过的很不舒服,还请不要怪罪阿宁,更不要降罪于公孙家,皆是我一人问题,还请陛下让我二人和离。”
盛千宁颤抖着手,公孙北俞的病自己没办法治疗了,更没有办法在继续下去了,时好时坏自己实在经不住折腾了,在这样下去,自己非死在这里。
“皇兄安好?阿宁今在梵古甚是想念皇兄,还请皇兄放心尽力准备自己的大事不用担心阿宁。阿宁很好很好。”
盛千宁将两封信装好叫了紫祺进来,将写给皇兄的信递给紫祺,让紫祺尽快递到南昭。
盛千宁扶着腰坐在榻上一夜无眠。
“姑娘,将军叫您去用膳。”
盛千宁从榻上站起来直径的走到了床边上开始脱衣服,手上攥着给陛下的信,躺在了床上。
卉儿叫了半天没人应答,卉儿微微有些担心,推门进去看看,只见盛千宁躺在了床上。
“姑娘?”
盛千宁摇摇头:“不吃,谁都不许进来。”
卉儿听见了将军昨日所做所为,也是自己扶着姑娘回来的,卉儿掀起被子一个角,盛千宁裸着上半身,卉儿看到了盛千宁腰上的大片青紫。
卉儿出去关上门。公孙北俞在外等候,卉儿摇摇头,紫祺拿来药准备进去,卉儿拦住紫祺。
“姑娘不让进。”
公孙北俞拿走紫祺手上的药,推开门进去,紫祺想上前去阻止公孙北俞,自己却被非远拦住拽到了一旁。
公孙北俞关好门,环视了一周才看到盛千宁躺在床上。
“饭都不吃了?”
盛千宁闭上了眼睛:“两年前卿哥哥来宫里那个时候,我还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卿哥哥说我性格好,样貌好,要将我许配给你,话还没说完,便发生了后来那一幕。”
“剑是冲着我和卿哥哥来的,母妃替我挡了剑,卿哥哥带着我往御花园跑去,就在你救我的那座桥,卿哥哥将我护在身下,剑刺穿了他的腰腹,那剑就要刺穿我的身体了,卿哥哥抓住了剑刃把我推进了池子里,后来呛了水。”
盛千宁舔了舔嘴唇:“喜欢你不是装的从你救我的时候就开始了,我的心智低是假的。”
她听到我说话了?公孙北俞有一丝丝的不悦,拿着药走过去,看着盛千宁,轻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药膏涂在盛千宁的腰间,用内力化开。
“本将军不会与你和离,你骗本将军的事本将军也不计较。”
盛千宁不顾腰是否还痛,捂着被子坐起来。
“你已经利用完我了,你没有必要再将我留在身边了。”
公孙北俞没说什么只是将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拿走盛千宁手里的信。
盛千宁勾起笑容,将卉儿叫了进来。
“我记得这里有汤池?”
卉儿点点头。
“帮我备一壶酒。”
盛千宁来到汤池边,褪下衣物,水慢慢的没过了盛千宁的胸膛,卉儿将酒放在边上。
“姑娘若是不舒服便来招呼我。”
盛千宁喝了整整一壶酒,他心里没有你,你为何要自取其辱呢?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军队,他的公事,哪里有我的半分位置?
“将军?!”
卉儿喊了一声,公孙北俞刚准备拿着衣服进去。
“姑娘在里面沐汤。”
“本将军是她夫君,不能进去?”
卉儿没说什么,公孙北俞眯起了眼睛:“记的分寸,你是谁家的人。”
卉儿被这话吓了一跳。
盛千宁将胳膊放在岸边上,公孙北俞进来看到立马背过身去,她怎么裸着?
公孙北俞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将衣服挂在盛千宁衣服的旁边,自己进了汤池。
“长宁。”
公孙北俞轻轻叫了一声,盛千宁没听见,公孙北俞走向盛千宁,还好自己身上穿了衣服,不然肉贴肉公孙北俞可能把握不住。
公孙北俞走到盛千宁的面前,轻轻的将手放到盛千宁的腰伤的地方。
第二十九章:他们竟伤了你狗奴才!
公孙北俞生怕放错了位置,慢慢揉着盛千宁腰伤的地方,用内力轻轻的揉着,盛千宁疼的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气看着公孙北俞,只是将下巴垫到他的肩膀上。
公孙北俞食指中指一用力,盛千宁吐了口淤血,自己下手太重不还是要自己来处理。
盛千宁疼的叫出声来,公孙北俞眼中仍是没有一点波澜。
盛千宁嘴里嘟囔着什么,但自己完全醉了,眼神也迷离了。
“你整天一个冰山脸,每天要让你开心你利用我,我都要假装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看见?”
盛千宁没有力气转身躲开他,公孙北俞没说什么只是听着她数落着自己,自己背靠着岸边,任由盛千宁在自己的身上挂着。
“那日我落水是不是你救了我?”
“嗯。”
果然是这样,盛千宁回答的时候公孙北俞无奈的笑了一下。
盛千宁站直了以后看着公孙北俞,:“你是红楼楼主?”
盛千宁装作没听到:“什么东西咯到我了?”
盛千宁伸手去拽,公孙北俞神色有些慌张,拽着她的手不让她在乱摸,盛千宁被公孙北俞拉住手,一时之间失去了平衡,头顶在了公孙北俞的胸膛上,他怕她倒进水里便用手护在她的腰上。
都是借口。
公孙北俞见她不回答,便叫了她一声,盛千宁抬起头,公孙北俞提一了一下她的腰,倾身赴唇,由浅到深,口中的酒香在公孙北俞的舌尖散开。
盛千宁推着公孙北俞的胸膛,离开自己的唇,盛千宁穿着粗气,这几日太操劳又在添了新伤,难免撑不住,公孙北俞见怀里的姑娘心中千丝万缕的烦恼瞬间不恼了。
………
盛千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房间了。
我不是在汤池吗?怎么会在这?
“紫祺?”
紫祺推门进来,快步走到盛千宁的床边扶她起来。
“将军说了要回京,姑娘快些起身吧。”
“非远同你说的?慢点慢点,我的腰我的腰!”
盛千宁穿上鞋,梳妆了一番:“是将军告诉非远,非远告诉我的。”
盛千宁仔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总觉得的哪里不对劲,缓了半天才看出来,我这……嘴怎么这么肿?
“昨夜姑娘沐汤将军也去了,姑娘喝了酒还晕倒了,是将军抱您出来的,将军用外袍裹着您,这衣服是卉儿换的,姑娘以后还是不要沐汤了,让人怪担心的。”
“我就这点爱好都要剥夺呀?”
怎么昨夜情绪一激动就告诉他我不傻呀,失策了失策了!
昨天喝酒应该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应该没有,我不记得了,我之前跟白元夏喝酒的时候都没有断片,怎么……断片了?
公孙北俞一直等在外面没进来,盛千宁扶着腰出来,看到公孙北俞那张帅脸好像就不生气了。
我怎么这么没出息?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是红楼楼主的事情,先不漏露出我武功比较好。
盛千宁坐在马车里,一直拿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嘴,怎么回事肿的像香肠一样。
过了半晌盛千宁正在给卉儿讲兵法谁知道马车突然停下,盛千宁和卉儿差点没出去。
外面传来打斗声音,紫祺打开车门,脸上还沾着血迹:“卉儿带着姑娘快走!”
卉儿拉着盛千宁下了马车,往打斗的反方向跑去,却也突然杀出了人,盛千宁仔细看着他们身上的腰牌。
“他们是琅阁的人,公孙北俞!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快走。”
公孙北俞身体腾空旋转起来杀掉盛千宁面前的人。
“什么话,你夫君就这么没本事?”
又转身去了后面,公孙北俞同人打斗的时候怀里的点珠钗露了出来,掉在地上。
盛千宁回头看过去,眼光看到了地上的钗子,挣脱卉儿的手回去捡,刚捡到钗子面前就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踹了盛千宁一脚,盛千宁平衡失重,朝着下坡滚去。
公孙北俞皱起眉头想过去,却又被人挡住,这里是个旋转式的山坡,山坡旁是大山,另一边则是见不到底的悬崖。
盛千宁根本控制不住身子,一头撞在了悬崖边的石头上,手里依旧紧握着那支点珠钗,昏过去了。
“长宁!”
“夫人!”
“姑娘!”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瞧不清男女朝着盛千宁过去,一把抱起了盛千宁,利用轻功跑了。
那个人走了以后跟公孙北俞打斗的人继而也都离开,公孙北俞看不见盛千宁了,非远跑到公孙北俞身边。
“夫人被掳走了。”
盛千宁睁开眼睛,头上围了一层纱布,那个带兜帽的背对着自己:“姑娘醒了?”
盛千宁艰难的坐起来。
“你是谁?”
“真是不知轻重,说了不准伤了你,却还是伤了你,狗奴才。”
一口一个狗奴才的叫着,应该不是官,盛千宁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白玉戒指。
“五皇兄?”
盛千宁抬起头有一些好奇,眯着眼试着叫一声,这个白玉戒指她只在五皇兄的手上见过。
那人摘下兜帽,转身看着盛千宁,盛千宁还在震惊中迟迟回不过神来,是……是你?
“我可不是你的五皇兄,他…哼!早死了。”
第三十章:姓公孙字文仲名北俞。
“陈合!”
盛千宁看清楚那副面孔瞬间火冒三丈,五皇兄死了?
“亏得姑娘还记得我。”
盛千宁掀开被子穿上鞋。
“你是我五皇兄的狗腿子,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陈合看着盛千宁起身行了礼,“三公主。”
盛千宁抬眼看着陈合:“狗奴才伤了我,也是你管教不好,五皇兄让你找我?”
陈合卑躬屈膝的:“清王让我来取回您手上的镯子。”
盛千宁刚要摘下来觉得不对,让我?竟然不自称奴才。
“皇兄并未给我写信让我给他镯子,也并未告知我你来取镯子。”
陈合摸着自己的袖口,准备掏出什么,原来是为了我的镯子才没杀我将我掳到了这里。
“公主就给我,我好交代一下。”
“五皇兄是你杀的?”
陈合抽出匕首来,看着盛千宁:“是呀,谁让他手握着我的秘密还威胁我,他该死,他死了,这白玉戒指就是我的了。”
这个白玉戒指到底干什么用的?
“想要我的镯子,还得看你打不打的过我。”
盛千宁踹了他一脚推开门用轻功飞出院子,没想到在不远处他们都设了埋伏。
“跑呀三公主?”
盛千宁从裤腿里拿出匕首:“狗奴才,亏得皇兄养了你这么多年,吃里扒外的东西。”
“三公主说笑了,要不是您,我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陈合慢慢靠近盛千宁,盛千宁拿着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倘若我死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陈合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骨气敢跟我们同归于尽。
盛千宁看着自己身后的悬崖,要靠公孙北俞来救自己还不如靠自己呢。
紫祺闭着眼睛听着附近的动静,有一点听不太清,非远在一旁干着急,公孙北俞抱着剑倚在马车旁。
“怎么样了?”
非远这一会问的不下三十遍了。
“你在问我就割了你舌头。”
“将军。”
听到紫祺叫自己公孙北俞睁开眼睛拔出剑,紫祺也拔出匕首,一直在听附近的声音。
“有声音在上方。”
盛千宁杀了几个人,实在是人多势众,与其让这狗奴才杀了自己还不如自己死的痛快些。
“狗奴才,陈合,等我化成厉鬼找你索命吧!”
盛千宁转身跳了下去,看着旁边的峭壁拿着匕首插过去,可笑根本插不进去太短了,匕首划过峭壁的声音刺痛了紫祺的耳朵。
“姑娘,姑娘跳崖了!”
非远走过来一脸的不相信,夫人怎么会跳崖呀,公孙北俞没有迟疑,踩着容易落脚的地方,上去接住掉下来的盛千宁,说实在话,她吓得不轻。
“上面的人是冒充琅阁的人,他叫陈合,是我五皇兄的一条狗,他竟然吃里扒外?杀了他。”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放进马车里:“你先担心你自己,卉儿处理一下。”
若不是自己没有趁手的武器那帮人早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公孙北俞转身朝杉朗说着什么,杉朗点头就先离开了,盛千宁没多想,卉儿给盛千宁处理着头上的伤。
“刚姑娘被人掳走,将军很是担心呢,还踹了非将军一脚。”
“着急没看出来,到是看出来巴不得我死呢!”
盛千宁大声吼了出来,公孙北俞皱着眉头看着盛千宁,转身跨上马,继续出发。
“姑娘这是什么话,刚才紫祺姐姐说姑娘在上面,将军可是二话没说就上去了。”
盛千宁捂着头,撞那一下还挺狠,怎么自从嫁给公孙北俞我就不停的受伤,我俩八成八字不合,不行等着得给自己好好算,去去邪气。
盛千宁抓紧看看自己的生命线有没有变短。
………
“卿哥哥,你那个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公孙北卿笑着看着盛千宁有看着天空。
“姓公孙字文仲名北俞。”
盛千宁扬起微笑:“卿哥哥的字是什么?”
“文渊。”
“你弟弟会喜欢我吗?”
公孙北卿摸了摸盛千宁的头,宠溺的语气能融化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白雪了。
“别看那小子不爱说话,没什么坏心眼脾气也是好的很,表面上不关心,实际上能担心的要死。”
盛千宁指着天上的一朵白云:“卿哥哥,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糖葫芦?”
“你呀就知道吃!”
“阿宁,别玩了。”
“魏大伯?”
盛千宁突然醒过来,头痛的不行腰也痛,这么多年还忘不了卿哥哥,对呀怎么会忘呢。
盛千宁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公孙北俞。
“梦见什么了?”
盛千宁轻轻一笑,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天空。
“他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就问啊你会喜欢我吗,卿哥哥说了一堆你的缺点和优点,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一大堆,他说我得让弟媳平安回上京还得看你吃瘪呢,真是……造化弄人啊,我来了他不在了。”
但是他做到了呀。
“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糖葫芦。”
公孙北俞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外面的那朵云,摇摇头。
“不像。”
盛千宁一下被他拉回了现实,不悦的看着公孙北俞。
公孙北俞可没看着盛千宁,而是继续看着窗外,用书指着旁边的一朵云彩。
“那个像。”
盛千宁看过去,嘴角笑了出来。
那个像………是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