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十个你也换不来
公孙北俞趁赵常五不注意将剑甩出去,自己则是伸出续满真气的手掌。
赵常五躲过了剑也伸出手掌,两掌相对赵常五没有防备的被击飞,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赵常五摔在桌子上,巨大的冲击力使桌子破碎散落一地,身子来回晃动,似乎在缓解背部的疼痛。
盛千宁踹开门:“阿葙!”
沈乐葙和楚南琛同时抬头二人被绑住,盛千宁解开绳子沈乐葙伸出手抱住她。
“阿姐。”
盛千宁拍拍她的后背安慰转头看着楚南琛:“你先跟他们回去,保护好阿葙!”
沈乐葙拽着盛千宁的手并不想走,盛千宁给了沈乐葙一个眼神,楚南琛拽着沈乐葙的胳膊拉扯着离开。
盛千宁则去找公孙北俞:“阿俞!”
公孙北俞抱住跑过来的盛千宁:“都解决好了我们走吧。”
她转头看着还躺在地上的赵常五,他还未曾起身,倘若此时不走怕是一会儿更加难缠。
公孙北俞脸色有些不好捂着胸口,盛千宁回过头来他才将手放下,可见他并不想盛千宁发现。
他们离开以后赵常五都未曾起身,自己气的怒吼了一声。
沈乐葙看着为自己负伤的非远,满眼都是愧疚和埋怨,盛千宁安慰沈乐葙给非远换了药也换了。
“意识还不是很清楚,一会儿我在熬些草药给他喝下,好的快些。”
紫祺低下头给盛千宁行了礼:“麻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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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站在院子里一手练着云来手,一边练着秋游步,一瞬间变幻莫测连续转身拔出刹光,刹光是长剑,虽比一般的剑轻便,但盛千宁耍起来也并不是很利索。
“不成。”
盛千宁看见公孙北俞端着茶盏走到桌子边坐下,自己也将剑放下坐过去,刚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盏。
他竟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我还以为是给我拿的呢,得,自作多情了不是。
“还是不如短小的兵器好使,相比短剑来说长剑有些费劲。”
“使惯了短式兵刃再用长剑自是不适。”
盛千宁趴下桌子上长叹了口气,手指在桌子上摸来摸去。
“如今非远负伤,明日定是不能动身,但我又担心祖母和母亲,这里虽说不在南昭境内但也不在梵古境内,而且……这南昭地形算是让你记得清清楚楚了。”
公孙北俞喝茶的手顿了顿,微微一笑:“本将军又没打算攻掠南昭城池,而且我已经有了这么个美人,也值得了。”
“呸!”
“这几日可还疼?”
公孙北俞搂住盛千宁的腰部,眼中都是温柔,轻声细语的问着。
盛千宁摇摇头十分的心不在焉的看着桌面,公孙北俞看着她烦闷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几日我的病情稳定,娘子怎这般忧愁啊?”
“还能为什么,芙蓉剑法呗,此剑步法不全,我倒是有秋游步可你怎么办,秋游步可不能男人学啊。”
还以为是天大的事情,原来是在担心自己啊,他手指敲击着桌面,扬起嘴角让盛千宁有些看不懂。
“谁说我步法不行?”
盛千宁抿起嘴看着公孙北俞缓缓的靠近,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你该不会是练剑练出了真谛吧。”
盛千宁挑了一下眉头看着公孙北俞,他立马就会意,二人起身同时拔出剑,双双出剑,位置变换丝滑柔顺。
公孙北俞的步法和盛千宁配合天衣无缝,像是在迁就盛千宁的秋游步一般,意外配合的很好。
杉朗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个人,满眼都是疑惑:“怎么没事就练剑,你说……”
“谁知道呢。”
“你们两个能去那边说吗?非远要休息。”沈乐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
楚南琛斜着眼睛看着沈乐葙:“凭什么?请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客气点。”
楚南琛手里转着两颗玉珠,沈乐葙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哼了两声。
“你脸皮是真厚啊,救我的是阿姐和非远,你能不能别转你那两个破珠子了,吱吱吱的烦死啦!”
“不能。”楚南琛将两个字咬的很重,然后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的快速。
沈乐葙咬着嘴唇抓起楚南琛手中的两个玉珠就开始跑,不远处以后停了下来,扔在地上。
楚南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惊呆的双眼颤抖的双手发软的双腿,走到玉珠子前,殊不知是捡起来还是不动,他转头质问沈乐葙。
“你知道这一颗玉珠子值多少银钱嘛,就是十个你卖了也买不起,上京就这两颗。”
“十颗这样的玉珠子也换不来一个我,呸!我叫你在转你的破珠子!”
楚南琛将碎掉的玉珠子捡起来看着,上面一道道裂痕:“你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沈乐葙扭扭头吐吐舌头:“急眼我把你的另一颗珠子也给碎了,呸。”
楚南琛看着珠子这可是真心疼死我了,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他怎么不自己来?
杉朗抱着剑走到楚南琛的面前看着那颗被摔出裂痕的玉珠。
“楚大人,这一颗珠子真的值那么多的银子?”
楚南琛满脸的悲伤的转头看着杉朗:“你说呢?”
看着他这伤心欲绝的样子杉朗便猜到了肯定值很多钱,捂着嘴又不好意思的笑出来,观察了四周上了屋顶。
楚南琛将玉珠在身上蹭了蹭放进怀里,不知何时盛千宁和公孙北俞停了下来喝着茶看着这一幕,楚南琛一脸委屈的看着盛千宁。
“你就不能管管你妹妹,这珠子成贵了,要不……你赔给我?”
盛千宁咳嗽了两声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公孙北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是……青兰到底是谁杀的?卿哥哥到底是被人操控了还是有什么苦衷?长公主为什么要费劲心思的辅佐三皇子上位?郜城的百姓为什么会得病?三皇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杀章扬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章程?”
这里面的问题公孙北俞只能解答一个问题:“当年的宫变三皇子的生母为了救长公主而死,所以长公主一直在辅佐三皇子。”
楚南琛则是摇摇头:“她要是真的想辅佐三皇子上位的话为什么每次出的都是馊主意?”
“障眼法?”
盛千宁听完他说的话到是想起了什么,每次长公主拉拢自己的时候用的招数都不怎么精明啊。
“马上就要过年了。”
公孙北俞仰望着天空叹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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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戴着面具杉朗将非远扶上马车,紫祺则是在一旁守着,顾尘和森尧不跟着队伍而是隐藏在周围,一行人走的慢怕太过于颠簸。
“阿葙你将那两个物件放好了,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
“东西放好了阿姐可以放心。”
楚南琛大笑了两声看着盛千宁,别说带了面具光看那双眼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再想些什么。
自己一个人敢带着兵符闯宫,胆子自然是别提有多大了,若不是嫁来了梵古的话还真是想不到她嫁去别的国是怎样一番景象。
天翻地覆,别说这个了,还好她嫁给了公孙北俞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谁人能降得住她。
“姑娘还真是好心计啊!怕这个傻丫头有危险怕公孙家护不住她,还给她找了个更大的靠山啊!”
盛千宁只是笑了笑,公孙北俞双眸颤抖了一下:“上官须就留在了南昭?”
“他本来就是南昭的人留在这儿帮着皇兄,他掌握兵权我还安心些。”
“姑娘想的是否简单了点,是个人就有野心,此战必赢的局面,兵权掌握在他的手里你是放心,但倘若上官须反叛,那一切不就无转圜余地了?”
看着楚南琛一脸疑惑的样子盛千宁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并没有担心过,这种事情不就是人心换人心?
“不会的,当时他身为前梁的大将军却义无反顾的揭露身份,是为了什么?呵呵,因为他知道若他反叛我必杀他,到时候别说梵古,南昭了,前梁,华篁,东祁了,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处了。”
“大将军怎能轻易地让人拿捏?”公孙北俞听着这番话觉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当将军也太窝囊了些吧。
“哎~当时他家族得罪盛老头儿,家族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是我母妃暗中保下他,他与我皇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脾气秉性我最知道了。”
“当年皇兄习武选的是他做的陪练,长大以后皇兄就将他送进了军营,执掌大权笼络人心,他如今大仇得报,若他反叛我必将送他去见我母妃,让他在救命恩人面前忏悔。”
盛千宁说了前因后果这才明白过来,她回头看了看杉朗驾的车,拽拽自己身上的兜衣。
听了这些楚南琛也忍不住的看向公孙北俞,他二人小时也是极好的交情啊,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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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到了一座破庙准备在这个地方休息,离着上京到是不远,盛千宁给非远换了药,看着他的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饿了。”
盛千宁扬起笑容来了,转头看着紫祺:“我去采些药来,然后给他喂下。”
“姑娘太危险了。”
盛千宁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将军去打猎了,我还有赫连弘他们。”
盛千宁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山上采药,不然天黑下来既看不清路也看不清药材。
她在巡视着草地生怕略过了一点药材,还时不时的放在鼻尖闻一闻,确认无误以后才放进背篓里。
一到黑影出现,赫连弘和森尧也一同出现,盛千宁头也没抬的轻声说了一句。
“回去。”
赫连弘和森尧得到命令才隐进了黑暗,盛千宁还是继续拿着匕首挖着:“你怎么在这儿?快帮我拔一下,带着根别弄断了。”
那男人无奈的拔起来放进她身后的背篓里,又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掐着腰环视着周围,似乎锁定了什么目标指着那里。
盛千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什么走过去,用匕首挖着周围的土,随后觉得不对转头看着他许久,随后又继续自己的动作。
“爷派我来保护你,我一直跟着来着,南昭走脱了一个将军在即将要进宫报信的时候被我截杀了。”
盛千宁费劲的将草药挖下来扔进背篓里,费劲吧啦的直起腰哎呦了一声转头看着他。
“他怎么不自己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杂而不精啊!
朗士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盛千宁也没有为难他只是继续往前面寻过去,朗士就跟着她一起走。
“朝中有人弹劾公孙被爷给摁下了,温简负伤回来惠王已经继续带人查下了。”
“温大哥受伤了?伤的怎么样?”
朗士掐着腰回想了一下:“好像差点废了一条胳膊,不过没事爷找了人给他看了看。”
“没死就好。”盛千宁继续挖药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朗士平静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可置信。
“爷说弑父的罪名要不要压下来?”
“你们爷是废物吗?这点小事也需要问我?回去告诉你们爷--我要全梵古都知道南昭换主子了!”
朗士并没有听进去别的,只是在想着她竟然这么绝情?一点都不顾仆下安危?
“你就不怕温简有去无回?”
“不担心。”
“那你就不担心他被人抓到以后会泄密?”
盛千宁看着朗士笑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会的,你大可以让你家的主子试一试。”
说罢又一直盯着他看,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你是派来保护我的,还是被派来监视我的?搞笑。”
“爷说姑娘大胆的往前走,有他在后方为姑娘扫平路障。”
“我与唐缙伏并没有什么交情吧。”
盛千宁说完这句话转头就走了,朗士犹豫了半天。
“他喜欢你啊,自他被关都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你未免也太无情了。”
“无情?我与他没有情又哪里来的无情?我会去看他的,让他好好活着。”
盛千宁背着他挥挥手,朗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鸽子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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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开手中的信件笑声从鼻音中出来,死丫头,脾气也是横,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这么骂本王,她倒是胆子也大,罢了,我就等着你来看我。
容慕亲王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好奇,脑袋朝着那边看过去,唐缙伏将手中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放进匣子里,警惕的看着容慕亲王。
“哥,谁啊?谁能让你笑的这么猥琐?”
“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是不是又欠揍了?”唐缙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容慕亲王咂咂嘴,不给看就不给看呗,小气!
容慕亲王走了以后唐缙伏挥挥手,从隐蔽处出来一个人,唐缙伏摸着下巴看着自己池子里的鱼。
“告诉朗士将那个姓费的将军杀了吧,别留下后顾之忧,在查一查那个夜间山林里要动手的人是谁,若是个绊脚石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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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吃了饭自己就走到了附近的树干旁,手抱着紫箜守着,盛千宁将食物分给顾尘和森尧赫连弘以后,身子缓慢的朝着公孙北俞移动。
“你怎么在这儿?不睡觉?”
“守夜。”
盛千宁听完了以后,也抱起刹光站在公孙北俞身边。
“你作甚?”
“守夜。”
“你身体还没好,别胡闹。”
盛千宁并没有进去的打算,而是一言不发的握住公孙北俞的手,公孙北俞转过头看着她。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不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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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楚南琛将熟睡的沈乐葙平稳的抱紧马车里放下,一行人驾着马车走在小路上。
“我们还有一日就能赶到上京,我们走小路。”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楚南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掌叫停车队。
“有人。”
一个男人骑马出来,盛千宁看到他手里的双刺皱了皱眉头。
“猪常在?”名字脱口而出。
“是朱昶在!”那双刺顿时慌了神,手在空中不停的挥动,反正一副不聪明的样子。
这名字有什么不一样的嘛?
“这名字……蛮适合你的,只是不知阁下在此处拦截是何用意?”楚南琛咂咂嘴,似笑非笑的看着朱昶在。
“他脑子不太好使,我去。”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勾起微笑的小脸,自己则是一脸人畜无害,无奈的样子:“你当着他的面说他脑子不好使?这样好吗?”
盛千宁翻身拔出刹光,单手扯着缰绳走进公孙北俞的马前,伸出手似乎是在要什么东西。
只见公孙北俞将自己的长剑紫箜拔出来递给盛千宁,她拿着双剑朝着公孙北俞笑了一下。
她翻身从马背上飞起,一手正拿剑,一手反拿着剑朝着朱昶在刺过去,只见朱昶在将双刺格挡,盛千宁平稳的落在地上,朱昶在也下了马看着自己面前执双剑的小姑娘。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刺又看了看盛千宁手中的双剑,眼中有一些错愕,怎么可能呢?
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啊!
“听说你打伤了赵常五,我们比划比划。”
“好啊。”盛千宁爽快的答应,面带微笑,朱昶在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人鄙视了,怎么回事?他被一个小姑娘……
……鄙视了?
盛千宁收起微笑身子缓慢的低下,开始起势,楚南琛歪着身子看着盛千宁,一脸不解的样子。
“她这一手正剑一手反剑什么打法?能赢吗?”
“赢不了,但阿宁说了他脑子不好使。”楚南琛听见公孙北俞说的自然也没往心里去,他一直没见过盛千宁使出全力的样子,自然也想看看她全力以赴的样子。
只是这次怕是看不见喽!
盛千宁急迫的冲向朱昶在,双刺对双剑也算是棋逢对手了,盛千宁每一步的出招都跟以前的不大一样,朱昶在也觉的有些不一样。
“这些招数都没见她用过啊,怎么这么眼熟?”
朱昶在退后两步感觉有点不对劲,盛千宁喘着粗气看着朱昶在,公孙北俞和朱昶在同时发现了不对劲。
这招数……是赵常五的招数!
她竟然还学了两招,还真是杂而不精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日后怕是会吃亏啊
“呦!没想到你还跟他学了两招?”
朱昶在脸部皱了皱,盛千宁乖巧的点点头,看着他还要过来盛千宁伸出手来制止他。
“别着急啊赵常五说了这两招能牵制你,特意告诉我学了两招,他说鬼骸的人就属你最傻,也最属你废物,今日用了他教给我的招数对付你,你也不过如此嘛。”
朱昶在停住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赵常五真的会教给她两招来对付我?但是如若不是真的,那这小姑娘得招数可是一点都没有错啊。
也对!
平时在鬼骸里就数这个王八羔子跟自己不对付,也总是笑自己是个蠢笨的,他也太猖狂了些,不行!
我得找他问个清楚才行。
“那老东西当真是这么说的?”
“真的不能在真了呢,他还说了,你武功不行,当出去多加历练历练才对。”
朱昶在翻身上马,用双刺指着盛千宁;“若你说的都是假的我必取你性命的。”
盛千宁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他:“你这么问他肯定不承认,然后把责任都推卸在我身上。”
“我自有决断,小姑娘你功夫不错,就是性子太狂妄了些。”说罢朱昶在就驾马远去。
“再会啊!老猪!”
盛千宁朝着他的背影踮起脚挥挥手,看这一副憨厚的样子,真是让人可笑啊。
盛千宁收起笑容将剑插进剑鞘随后翻身上马,眼神多了几分坚定,楚南琛眼神中带着深意的看着公孙北俞,时不时的还笑出声来,盛千宁歪着头看着他。
“你有病啊!没事笑什么笑?抽搐嘛?”盛千宁皱着眉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鄙夷。
“将军以后怕是要夫纲不振啊!”
“你在说一些没有用的我就割了你舌头。”公孙北俞已经有了要拔剑的举动,楚南琛捂着嘴摇摇头。
“你还跟着赵常五学了两招啊?”
“武学典籍都是有共鸣的,双锤和双剑双刺又有什么区别,换个兵器照样能打,只不过……他好摆弄而已。”
盛千宁说的非常的有道理,但具体她什么时候学的,这肯定是过招的时候偷学来的,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能学的如此像要,也是……天赋使然啊!
阳光打在盛千宁的脸上,公孙北俞看着她的脸庞瞬间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了很多。
楚南琛深思熟虑了一番:“军中将校对将军多有不服,此番去了南昭怕是会有人弹劾啊。”
“要说是对本将军的做法不服的肯定是有的,但是--没人敢嚼舌根。算算时间,云将军就要回来了,再等等吧。”
公孙北俞和楚南琛的对话一说盛千宁就觉的此事多有不妥,总不能老是麻烦将军,他在朝中立足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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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的身子怎么样了?没什么不妥吧。”盛千宁啃着鸡腿看着公孙北俞,只见他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盛千宁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楚南琛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擦擦嘴:“我出来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
“好好的就行,只要家里不出事,朝廷江湖什么事都可以放手去做。”公孙北俞接过楚南琛的水囊,用帕子仔细擦过瓶口自己才喝下,楚南琛看呆了。
呦呦呦!毛病还不少。
盛千宁站在窗户外面看着月色,公孙北俞给她披上衣服:“怎么还不睡?你这身子不好不能总是吹风不睡觉。”
“我没事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下去练剑啊。”
“你是疯魔了嘛?一天天的光想着练剑是吗?”公孙北俞掐着腰仔细的端详着她以为她是走火入魔了。
“是呀!我一想着你比我强我就恨不得捅你两刀。”
“你这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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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上京就散开走,用马车拉着紫祺和非远到公孙府的后门,盛千宁刚刚进去公孙府的门口就被老太太召唤了过去。
“祖母?我来了祖母。”
盛千宁掀开珠链走进去,老太太看见了她就将手中的手炉放下,拉着盛千宁的手。
“怎么了祖母?”她握住老太太的双手坐在了旁边,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老太太。
“听说南昭易主了?”老太太小声的询问着,眼中都是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盛千宁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么急急忙忙的叫自己来她的院里,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啊。
看来唐缙伏的动作够快啊,这才几日上京城就都知道了,怎么看出来的?街上人看她的眼神,祖母深宅后院都知道了,那还有谁不知道呢?
“对!如今的南昭皇帝是我血脉的兄长。”
此话一出明显感觉到了老太太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盛千宁的手:“猜你回去就是做这件事情的,那……那个南昭的皇帝是你怎么处置的?”
盛千宁云里雾里的点点头,老太太没说啥了只是低下头想些什么。
“对,是我处置的,他与外人联手杀害我母妃和卿哥哥,我便杀了他为他们报仇。”
老太太表情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孩子在那个世界里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会养成这个嗜杀的性子?
“他可是你父皇!你杀了他?!”
盛千宁点点头,眼神露出了杀意和果断,她似乎再回想……回想那天杀了盛老头儿的快意,这难道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你派人来将阿葙接走时,我便想到了你要闯宫起兵,只是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你这孩子心中的城府竟如此的深沉!”
“她没有了家,与我的遭遇也甚是相同,我自然多多的为她谋划些,多给她点靠山,便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但我不是怜悯同情她,只是将她当成我唯一的妹妹。”
人生下来在这个世界上活一遭不是让人怜悯同情的,一切也都皆有因果定数,没有人改变它,也没有人尝试去改变它,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悲观,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几番叙述老太太也没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盛千宁也很久没有休息了,就让她回去收拾收拾休息一下。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老太太忍不住的长叹一口气,又摇摇头,陈妈妈走过来将凉透了的茶盏换成新的,又看着老太太一脸烦躁的样子,就询问着。
“老太太莫要担心,三夫人的性子就是这样。”
“她如此谋划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早有预谋,不然何必辛苦这一趟替阿葙博个更厉害的靠山?难道是公孙家难以在梵古难以在上京护住阿葙嘛?她这个性子日后怕是要吃亏啊!”
老太太这话一出陈妈妈也觉得不对劲,这公孙家也算的上是大家族,在梵古在上京也是有脸面的,护住阿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可能是夫人想着多为阿葙姑娘谋划一些吧。”
“宁儿绝对不会做无用的事情,她这么做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就是将来阿葙的身份会派上用处,这个身份会为阿葙做主。”
老太太捧起茶盏说了一句,陈妈妈将!手炉捧起来看着老太太:“第二种呢?”
老太太没有回答陈妈妈的话语,只是盯着门口若有所思。
这第二种包含的可发生的因素太多了,谁都说不定,但这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了,两者关系均有可能发生重大的变故!
就是以后公孙家会也护不住阿葙又或是不牵连阿葙!
第一百五十五章:他能护住我
陈妈妈看着老太太一脸的烦躁也想不出来什么法子解他心烦,可转眼又想起来什么。
“老太太刚才说三夫人的性子会吃亏?这话奴婢看着不对,就夫人这性格怎么会吃亏啊?”
“就因为性子太强硬又急,又特别的护短,怕是日后我们都会成为一把利器刺向她。”
盛千宁站在门口听着这一切不免低下头笑的深沉,果然还是姜老的辣,这点心事老太太竟然都给瞧出来了。
这件事情没有了下文,盛千宁也不想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嘛。
天机不可泄露!
但她祖母想错了,自己的性子可急可缓,杀意可有可无,城府可有可不有,武功可会可不会,倘若这一生都如此的顺遂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盛千宁走在院子里见到下人们都开始的收拾东西,扎爆竹,准备年货这才开始觉得有点过年的味道了。
“走!带你去个地方。”盛千宁招呼着看扎爆竹的沈乐葙,伸出手来牵着她,二人去了红楼打开了一个暗室。
“……阿姐!”沈乐葙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幕缓缓的喊着阿姐,自己面前的是两尊牌位,上面的名字是沈乐葙的父母。
盛千宁指着另一间密室。
“这边是你父母的牌位,另一间的密室你不用进去,里面有机关别伤着!”
沈乐葙转头搂住盛千宁的腰,盛千宁拍拍她的肩头安慰着她:“以后想父母了就来这里看看。”
沈乐葙跪在蒲团上,盛千宁打开门退了出去,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吧,也让她表达一下思念。
“父亲母亲,我如今有庇护了,阿姐待我很好似我亲姐姐一般,她用命给我博出了一个很大的靠山,如今我活的很好,父亲母亲请放心。”
不出一会儿沈乐葙就出来了,脸上挂着泪痕走到盛千宁的面前行礼,盛千宁摸摸头。
“没关系,有阿姐在谁都不会欺负你!”
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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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夜晚的街道犹如白昼一般,盛千宁将东西搬在了栖梧堂,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品着沈乐葙亲手打的茶。
林娴将袖子给公孙北明挽起袖子,盛千宁教公孙北明和面。
“律哥儿这个馅子还没熟不能吃,会腹痛!”
公孙北律挠挠头一脸的尴尬,盛千宁用面皮将饺子馅包住,沈乐葙就有模有样的学起来了。
公孙北律拿过盛千宁包过的饺子给老太太看:“祖母!你看嫂嫂包的是不是比下人包的好看?!”
老太太和林娴相互看了两眼笑了笑,公孙昼和公孙北俞从门里进来,看见这温馨的一幕。
盛千宁拿出帕子来给沈乐葙擦擦脸上的面粉,沈乐葙想到了什么靠近盛千宁。
“阿姐,我们弄完了以后要不要给顾阿哥送点去点?他们怎么过年?”
“他们回华林过年。”
“回华林?那阿姐身边没有人保护了!”沈乐葙手里的动作顿住,表情有点慌张。
“阿姐有你姐夫保护,放心吧!”
公孙北俞听见了盛千宁的话心里暗自欢喜,走到盛千宁的身旁坐下,她弄了很长时间,好像不累一样。
“怎么不让下人弄?”
“我在这儿过的第一个年肯定要我自己亲自动手,而且味道不是很好,还不如我自己亲自来。”
沈乐葙用手指沾着面粉偷偷的点在公孙北律的鼻子上,公孙北律抿着嘴一脸的不服。
“沈乐葙!”
公孙北律站起来手掏起面粉就追沈乐葙,沈乐葙看见不对劲立马就跑起来,老太太看着这一幕指着这个场面也笑起来。
“慢点别摔了你两个人!”公孙北明喊着他二人,公孙北俞将手放在盛千宁的腰肢上,捂着那个鼓包慢慢的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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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宁儿这个味道甚好!”公孙昼咬了一口,眉毛上挑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吃完饭后沈乐葙拿起火折子去点火,也不害怕,盛千宁就和公孙北俞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
爆竹一响公孙北俞捂住盛千宁的耳朵,微笑着看着她。
“腰上的伤……很丑吧。”
“不丑!毕竟是夫君的错,夫君觉得它很好看,就像是手背上的骨节,就叫它玉骨吧,如果以后谁问你这腰伤是怎么来的,你就说是玉骨,旁人还没有呢。”
盛千宁一脸无语的看着公孙北俞,这本来就是他弄得,怎么就说的这么理所应当呢?
还给起了个名字?
服了!
两人的声音被爆竹声淹没,盛千宁搂着公孙北俞的腰,脸颊靠着公孙北俞的胸膛,他则是拥着她的肩膀,二人甜蜜的看着这繁华景象。
“一年更比一年好。”
“是啊!”
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度过每一天,平稳到老,可盛千宁和公孙北俞知道,这样的日子……
并不现实罢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就这么信任你?
过年后的第三个清晨,盛千宁闻到了一股味道,顺着味道爬起来,公孙北俞正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包子吃着饭。
“清锁楼的包子!”盛千宁眼睛还没有完全整开就说出了包子的出处,太诱人了!
公孙北俞听见了盛千宁的声音抬头看着:“醒了?估摸着你快要醒了,起来吃饭。”
盛千宁爬起来披上衣服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紫祺走进来给盛千宁穿衣服。
“你同顾尘传一封书信,告诉他可以将他带来了,年后可能要出一趟华篁,有他在我放心些。”
紫祺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办,盛千宁坐下看着自己面前的清粥,咂咂嘴准备开动。
“谁?”听见盛千宁跟紫祺说的公孙北俞咀嚼的动作慢了一点。
“一个……老头儿。”
公孙北俞将自己面前温和的粥推到盛千宁的面前,刚咬了一口包子的盛千宁转头看向公孙北俞。
“生气啦?那老头原名叫做唐汰田。”
“当今陛下的二兄长?他竟然跟着太上皇隐世了?”
盛千宁喝了一口粥鼓着腮帮子笑着摇摇手:“他就是个武痴,让他坐皇位处理公务不还得要了他的命,现如今就连亲王都不愿意做,干脆直接隐世了。”
“如今有了成就,让他压阵自然是不错的。”
公孙北俞吃完饭洗了洗手又坐回去端起茶杯:“出行以后我有可能不能同性。”
“就是救个人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各国的谍网都是我红楼所设,让纪楼去华篁本来是接管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听盛千宁说了这么多,公孙北俞心中起了很多的疑问,红楼是太上皇建设的,但是太上皇没将红楼交给皇室的人,而是交给了阿宁,挺蹊跷的。
“陛下就这么信任你?”
“嗯?可能是认识的时间比较久吧。”盛千宁显然没想到他能这么问,自己回答的也有点敷衍,跟太上皇也有原因吧。
“陛下就不会忌惮你的势力,你这些势力完全可以取代下一任陛下了。”
公孙北俞淡定的拿起书来,平静的说着,相必他也不是很担心吧,自己已经是公孙家的人了,怎么着都不会和惠王作对。
公孙北俞拿出子来给盛千宁擦擦嘴角:“赶紧吃,吃完了去看大姐姐。”
一听说是大姐姐盛千宁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公孙北俞无奈的笑笑,此时的他知道了差不多的信息。
他不想追究红楼与皇室是什么关系,只想知道盛千宁与皇室是什么关系,也想知道这么长时间了,盛千宁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些事情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可不会是什么好事,楚王一党已经愤愤不平多年,如果知道了盛千宁的身份,恐怕危险就会不断地来了。
切记小心,需得谨慎!
盛千宁坐上了马车,公孙北俞则是和自己相反的道路,也不会问他是去找谁,反正都有他自己的考量。
本来是想去见温简的,但又怕引人注目只能是先去看大姐姐了,进了大姐姐的院子喊着公孙落。
方妈妈端着盆出来看见了盛千宁,将盆放在地上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三少夫人。”
“慌什么?!”盛千宁见她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她站定以后缓慢的张口询问他。
“之前没找到夫人,今夫人来了赶紧去看看大姑娘吧。”
盛千宁疑惑的看着方妈妈的样子,紧忙提起裙摆的跟着她小跑,紫祺和卉儿在后面跟着。
盛千宁来到一扇门前推开,走进去以后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公孙落,她面色有些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还没有恢复气色的模样。
“怎么回事?”
公孙落轻缓的摇摇头似乎不想让盛千宁担忧烦心一般,她看出了端倪摸着她的脉搏。
“小产了?猜都不用猜准是你那个恶婆婆干的!”
盛千宁站起来就要走,公孙落虚弱的撑起身子来叫住了盛千宁。
“别去了,这种哀怨还是别让别人知道才好,别告诉北俞不然他又该发脾气了。”
盛千宁没有回答公孙落,只是坐回去抹干了她眼角的泪水,自己心里都是心疼,想让自己忍住了这委屈不可能!
“孩子是保住了,就是你的身子太虚弱了,我去给你开一个补气血的方子,你先休息。”
盛千宁给她揶了揶被子,轻轻的关上门,转过头来看着方妈妈,并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她使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走到了另一处花园,盛千宁皱着眉头看着方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陈家的恶婆母,非说姑娘怀有身孕不能伺候二公子,便要给二公子纳妾,姑娘也没说什么不愿意,只是那位女子的身份不成!”
“姐夫是什么态度?”
“二公子没同意。”
还算是有良心,就是这个陈大娘子,太欺负人了,莫不是以为我姐姐娘家无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谁敢要弃妇!
“那这个事情就好处理了。”
盛千宁抬起脚步看着方妈妈:“那个女子在哪儿?”
方妈妈想了一下指着前边的路,盛千宁长舒了一口气,顺着方妈妈指着的地方走过去。
“查过那个女人的身份吗?”话一出口盛千宁也觉得万般无奈,就方妈妈一个仆从又怎么会知道,那名女子的信息呢?
“算了先去看看吧。”
方妈妈带着盛千宁去了陈大娘子的院里,方妈妈推开门:“我们姑娘来了。”
里面的姑娘有些惊怕,盛千宁坐下以后看着那个娇小姑娘的模样,那女子样貌还可以,长得也不算是俗气。
“哪儿的人啊?”盛千宁的语气还算客气。
“江北横道人。”女子的声音犹如蚊蝇一般,盛千宁尽力才能听的清楚。
江北?
“江北离这里可是远的很啊,你怎么想到了来了这儿做妾室。”
那姑娘有些害怕身子微微的发抖:“我--我不是--不是--”
不是?
不是自愿的?
她能从江北横道这么远的地方来到上京怕不是自己所为,没有钱没有车,她估计就死在了路上。
“别害怕,这么远你是怎么来到上京的,是不是有人帮你?”
那女子接过盛千宁递过来的茶杯子,觉得她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就没有想太多。
“是一个男人,说是要帮我寻亲,我就被他送到这边来了。”
男人?
“还记得他长的什么模样嘛?”
那女子摇摇头又想起什么:“他穿的很是贵重,腰间有一枚月牙形的玉佩,那不像是江北的玉佩工法。”
她还知道江北的炼玉工法?
“你想做妾?”
那女子迟缓的摇摇头,盛千宁转头看向紫祺。
“这女子的身契应该是在陈大娘子的房中,紫祺你去找一找,找到了以后将它交给这个姑娘,然后让芷沐直接送这位姑娘出京。”
紫祺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盛千宁转头看向那位姑娘:“你回江北横道会有人安排你的生活,从此以后改名换姓,不准再到上京来。”
那女子见盛千宁态度坚定便也没说些什么。
“方妈妈,带我去见陈大娘子,我要会一会这个大娘子。”
盛千宁刚要抬脚往前走方妈妈就拽住了自己:“那陈大娘子凶神恶煞的,夫人你怎好自己去见?还是等着将军来在一起去吧。”
“这是深宅里的事情,且不说大姐姐已经嫁到陈家了,就说这件事传出去,陈大娘子也能摘干净,别说将军掺和这件事情会被人说嘴,恐怕朝堂上也不好做,思前想后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处理是最好的了。”
方妈妈听盛千宁说完以后撒开了手,夫人说的也是没有错处,盛千宁知道了方妈妈是在担心什么,转头看着紫祺和卉儿。
“紫祺会功夫,就算真动起手来,本公主也不会吃亏,到时候我就让南昭发兵,大军压境,我兄长讨要陈家,陛下难道会为了一个区区的文国公府涂炭生灵,民不聊生吗?”盛千宁眼神缓缓的看向方妈妈,充满了压迫和坚定。
也对,她是公主啊,南昭的陛下是夫人的亲哥哥,伤了她可是没有一丝好处的,怕是陛下也要发火的。
说罢带着紫祺和卉儿去了陈大娘子的院中,紫祺握住剑鞘看着大步流星的姑娘。
“那女子的话可信吗?”
“那女子的话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威胁,都已经走到这儿了,紫祺将剑交给卉儿,卉儿你去大姐姐的院子等我们,带着兵器进入内宅还真成了闹事的了,免得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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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笑脸,走进大厅陈大娘子站起身来笑脸相迎,这一刻盛千宁才发觉自己到是小瞧了这位陈大娘子了。
“是我的罪过了,嫁到梵古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说来府里看看大姐姐,来看看大娘子。”盛千宁也扯出笑容,不清楚的还以为她二人才是婆媳俩呢。
不是愿意演嘛?
我奉陪!
陈大娘子的这张嘴也是巧,刚和自己身边的老奴提起南昭易主的事情,前脚说完,盛千宁后脚就来了。
“哪里的话啊,你能来看我不是我的荣幸吗,就是不知道你来是何事?快坐,来人给--盛娘子上茶!”
陈大娘子想了想才说出盛娘子的称号,也算是聪明,到是小瞧了。
“陈大娘子不必客气,叫我长宁就好,我今就是来看看大姐姐,不曾想她病了,知道了缘由以后就来拜访拜访大娘子。”
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陈大娘子一脸慌张,眼神有些躲闪,想必正准备什么措辞来回应盛千宁吧。
“儿媳整日烦心家中之事,我也曾说不叫她大着肚子搭理这些,可--可她怕我累着,非要揽着这些活要干!”
哼!
真是开了眼界了,竟有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啊。
“想必陈大娘子也是知道了南昭的陛下是我的兄长,我是南昭的长公主了,现下我家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小产了,你们陈家必须要给公孙家一个交代。”
陈大娘子的手帕脱落在地上,似乎有些不可理喻:“公主什么意思?”
“我们公主的意思就是说,您陈家不将这个事情料理清楚了,就别想在这上京中立足了。”紫祺眼神凶狠,向陈大娘子解释着。
盛千宁挑了一下眉头,将茶盏子端起来放在嘴边缓缓的吹了吹,脸上一副高傲的表情。
“姐夫疼爱姐姐,偏的你非要将一名小妾塞进姐夫的房中,是何用意呢。”
“这满京城中哪一个王公贵眷房里没有个通房小妾?又有娘子怀了胎行动不便不纳个小妾服侍自家相公,谁怎会知道怎么这般不经风吹?”
陈大娘子此话一出,似乎惹急了盛千宁,她将茶盏子狠劲的摁在桌子上,怒目圆睁的瞪着陈大娘子。
“你的意思是说大姐姐如今的模样是咎由自取了?陈大娘子可是您当初死皮赖脸的求娶我家大姐姐的,娶进门了反而翻脸不认人了?”盛千宁说完以后轻轻笑了笑,破功了温柔些温柔些。
“我给您两个选择吧,一是我们两家和理,一别两宽,二是你向我大姐姐道歉,我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陈大娘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不见,稳重的态度瞬间转变。
“我可是你长辈!你刚刚是在威胁我吗?”陈大娘子猛的站起来指着稳坐在椅子上的盛千宁。
“离我家公主远一点,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紫祺抓住陈大娘子的手狠劲的一甩。
“公主!这可是梵古不是南昭,你想要和离?不可能!只有休书!到时候我到要看看整个上京又有谁敢一个弃妇。”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能她的都给她了
“母亲!”
陈止绎从门外进来,应该是都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一身书生样让人很舒服。
盛千宁起身对着陈止绎行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礼。
“姐夫。”
陈止绎示意她不需要多礼,勾起淡淡的微笑看着盛千宁。
“劳烦妹妹来看落儿。”
“只要大姐姐没事,我辛苦些又有何妨!”
盛千宁这是拐弯抹角的说陈家对公孙落不好,陈止绎脸上差点挂不住,陈大娘子看见自己的儿子来了恢复端庄。
“母亲,您怎么能背着我给我纳妾呢?我心中只有落儿已经装不下旁人了。”
陈大娘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止绎,他怎么帮着盛千宁说话,明明是他……
“你是我儿子!你姓陈!你为了一个妇人竟然顶撞我?!”见陈大娘子越吵越凶自己对着陈大娘子使了一个眼神。
陈大娘子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明白了,边也没在说什么,紫祺走到盛千宁的身边。
“姑娘,刚刚陈公子……”
紫祺还没有说完盛千宁就伸出手制止,盛千宁走到陈大娘子和陈止绎的中间。
挺直了身板冷淡的看着两个人:“我可没功夫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时间,打一些无用的口水战,大姐姐要吃汤药了,我就先走。”
盛千宁带着紫祺转身离开,陈止绎皱着眉头看着盛千宁的背影,陈大娘子拽了拽陈止绎的袖口。
“哎!明明是你让我将那男子带来的女子纳为妾的呀!你怎么还帮着盛千宁反过来骂你娘?”
“母亲糊涂!如今南昭刚刚易主正是急着立威的时候,如果得罪了盛千宁的话,陛下会拿我们先开刀!且先顺着她,我到要看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陈止绎一改书生模样,而是一种变态的表情,疯狂,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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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让赫连弘暗中盯紧这个陈止绎,有什么举动立马汇报给我!”
紫祺点点头,一副担忧的样子:“姑娘也看见了,想必这个陈二公子并不是什么善茬,我现在去通知赫连大哥。”
卉儿将剑递给紫祺,紫祺抱拳离去,卉儿站在盛千宁的身边望着紫祺去的地方。
“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嘛?”
盛千宁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叹气,她这段时间已经叹了很多次气了。
“大姐姐,若是觉得过不下去了,我们就接你回家。”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都是家里的杂物,我还不够费心的,放心吧!”
公孙落拿着药碗,光是看着就感觉很苦,她一饮而尽,苦的直咳,盛千宁临走的时候满眼都是担心。
看来必须要去见一见温简了!
“阿简!”
盛千宁翻窗进了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温简,满眼都是心疼啊!
温简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刚要起身浑身就开始疼,盛千宁看着温简浑身的伤才知道朗士只是说了一处的伤!
“究竟……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盛千宁几乎是吼着出来的,温简从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哪怕是最苦最穷的时候也没见她哭过。
“我当真是要笑话你,我又不是死就是伤了,你犯得上来我床前大哭一场嘛?”
温简想笑奈何伤口又疼只能憋着,温简慢慢挪动身体空出来床边,温简轻轻的拍了拍床边。
盛千宁吸了一下鼻子缓慢的坐在他拍的地方,温简想了想。
“只知道为首的人叫他……九爷!”
九爷?
没听说过啊!
应该不曾与我红楼结仇,那为何要打伤温简啊!
“你也奇怪对吧,自己从没听说过江湖有这号人物,可就是他出手打伤了我,我都没有还手就被击飞了。”
温简可是九品高手啊!
温简竟然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依依来照顾你,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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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走在房檐上思考着九爷,没注意脚下突然打滑摔了下去,掉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平稳的放在地牵起她的手。
“本将军一猜你就在这儿,便一早在这儿等着了。”
“夫君这么贴心啊!”
盛千宁两只小手都拉着公孙北俞的手,撒着娇,公孙北俞脸上带着笑容转头看着她撒娇的模样。
“大姐姐的孩子幸好保住了,不然大姐姐不知道要成什么样!”
公孙北俞若有所思的看着盛千宁的肚子:“怎么不见你怀啊!本将军也没少碰你怎么也不见怀?”
“可能与我们无缘吧!”
公孙北俞似乎察觉的什么,倒也没有说出来,二人走在大街小巷里,街巷的行人形色匆匆,只有二人慢慢悠悠的在路上行走。
“阿宁?”
“嗯?”
公孙北俞叫着盛千宁的名字,转头看向他也不见他说话。
“将军。”
“嗯?”
春花不解蚕香,香莫不解忧愁!
“你若是不想怀子,我便不碰你了,别喝什么药摧残自己的身子。”
原来他知道啊!
“我只是觉得,你有一个累赘已经很累了,就不要在来一个累赘吧!”
“我之前可能觉得感情是累赘,但从来没觉得你是一个累赘,更不会觉的你和我的孩子是累赘!”
听完这些话语盛千宁眼神有些暗淡:“我只是不想给你平添几分烦恼而已。”
“罢了!我并没有怪罪你。”
公孙北俞一脸温柔的看着盛千宁,语气也是十分的缓和,盛千宁握着公孙北俞的手紧了几分。
“我对阿葙如今的谋划,就是怕日后公孙家出事,我能给她的都给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就做好了生死与共,阿葙到时候就会被人送去南昭。”
“我知道你能掐会算,那我们……就生死与共!”
公孙北俞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眼神里带着温柔和坚定。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爱情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拜个把子吧
“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盛千宁一早就没见到公孙北俞,他在早饭的时候就回来了,感觉很是奇怪便问问他。
“去见楚南琛了。”
他两个人的感情不是很好吗,盛千宁夹菜给沈乐葙,沈乐葙也是一脸的奇怪。
“他国使者要来梵古所以我和楚南琛是去商量如何迎接他们。”
“哪国呀?”盛千宁并没有觉的很奇怪,这是常有的事情,她还神情轻松的撕开糯米团子放进嘴里,好吃到眼睛变大。
她将另一半塞进沈乐葙的嘴里,想给公孙北俞尝一下的时候被他抓住手,拿在手里。
“华篁。”
“……华篁?”
公孙北俞将拿在手里的糯米团子塞进盛千宁的嘴里。
“别喊!”
盛千宁脸上带着笑容嘴里还在咀嚼着糯米团子,她转头看向沈乐葙。
“我红楼的人要回来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兴奋和喜悦,沈乐葙转头看向公孙北俞:“阿姐,你红楼到底有多少人在各国啊!”
公孙北俞转头看向盛千宁,他也有点感兴趣啊。
“从我当上楼主的时候,他们大部分就被派出去了,应该是师父替陛下做的谋划吧。”
“华篁的卧底就是纪楼,他被抓了我必须要把他带回来,不然对不起师父更对不起顾尘。”
顾尘?
这跟顾尘有什么关系?
公孙北俞眉头有些微皱,弄不清楚盛千宁是什么意思,他略有深意的放下筷子,似乎是在等盛千宁一个回答。
盛千宁一脸害羞的看着公孙北俞,竖起手放在嘴边一阵大笑起来,说是大笑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奸诈。
她拍了一下公孙北俞的肩膀:“他俩……那个……”
两根手指在那里比划,公孙北俞看着她那豪放的身姿和语气,还有些嫌弃。
“你这手劲,你这姿势,知道的说你是我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兄弟呢。”
沈乐葙听了这番话语没忍住的笑了出来,盛千宁听着公孙北俞这番话有些不知所措。
“那……咱俩拜个把子?”
公孙北俞冷哼了一声舔舔嘴唇:“那么说你叫我大哥,我叫你二弟,她是三妹,咱拜个把子?”
盛千宁没忍住笑音传进公孙北俞的耳朵里,刚想转头训斥她就见她搂上自己的胳膊。
“我错了嘛。”
撒娇的声音让公孙北俞浑身一颤,目光呆滞了几分,就连拿起茶杯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咦!我在看下去就要吐了!”
沈乐葙放下筷子看着面前这副腻歪的模样抖抖肩膀,捂住眼睛急忙的起身走出去。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呆滞的身体以为他是哪里你不舒服。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公孙北俞转过头来看着盛千宁,眼光从下瞟到上面,眼神落到她双唇上,表情有些难以看透。
他亲在了盛千宁的双唇上,抽离时双眼望着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声音带着三分魅惑,轻盈。
“你说我怎么了?硬了。”
盛千宁害羞的看着公孙北俞,靠近公孙北俞的脸颊。
“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一起去迎华篁使者们啊?”
“我的好二弟,你的本事这么大还用的上大哥?”
听见公孙北俞说这句话,盛千宁收起一副谄媚的样子,甩开他的胳膊弄了弄自己的衣裳,一副失落的模样。
“算了。”
“你去不了,你得帮个忙。”
公孙北俞咳嗽了两声,盛千宁看不懂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今天去见了楚南琛啊,不会是……
“你当我今天去找楚南琛是去干什么去了?”
听公孙北俞说完盛千宁猛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孙北俞。
“你让我去拦你们?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萧芍也来。”
公孙北俞看见她猛的站起来自己还特别镇定的拿起茶杯来喝茶,盛千宁一听萧芍的名字反而淡定了点,缓缓的坐下。
“萧芍?她肯来?”
“嗯,大王爷整顿兵马不日也将拔营回京。”
听完公孙北俞说完,大王爷胜了那华篁回来以后那我们不也就也要去?
“那我们……”
公孙北俞嘴角带着笑容伸出手捏住盛千宁的脸蛋,冲着她点点头确定了她的想法。
待华篁师团回的时候便是我们要出发的时候去华篁的时候了。
盛千宁抱着公孙北俞的脸颊亲了一下,真的是很开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去拦路的请求。
“答应是可以答应的啦,不过你觉得我能打的过萧芍吗?”
“我夫人还没有信心吗?”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嘴角扬起,他似乎很是相信盛千宁,也没有想过她能不能打得过。
“华篁的陛下知道你在这儿,派了一个你师父死对头的徒弟,据说也是一个能掐会算的。”
“哈?”
盛千宁眯起眼睛,师父的死对头?没听老头儿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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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盛千宁给公孙北俞整理了一下衣襟和护腕。
“那萧将军可是个大美人,可得小心你的魂被勾走。”
“魂勾走了,心和人勾不走不就行了吗?”
第一百六十章: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去你的,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我就会跟在你们的队伍后面。”
公孙北俞亲了一下盛千宁的脸转身就走,盛千宁戴上帷帽拿起紫箜和刹光别在腰间。
“照顾非远我去去就回。”
紫祺拽着盛千宁的袖口一脸担心的样子。
“姑娘,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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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随着队伍悄悄的跟在树上,公孙北俞提前环视一眼确定了她的位置。
“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诸位。”
公孙北俞没带任何兵器就单手扯着缰绳看着议和使者,一个身着黑色便服的女人骑着马从后方跟过来。
“多谢将军了。”
在异国他乡萧芍的眼神坚定的很,没有一丝的恐惧,刚刚寒暄了两句就准备出发了。
盛千宁缓慢的站在树枝上,前方的大道上站着一个蒙面的男子,盛千宁认出了他是谁。
公孙北俞拽住缰绳停下马,萧芍看着所有人,眼睛斜着看着公孙北俞。
“这是将军的人?”
“怎么可能。”
公孙北俞并没有承认,萧芍看着自己身后队伍里的一个人,队伍里的人出来走向楚南琛,楚南琛眼看要败转身就走。
盛千宁站在树梢上终于看见了萧芍,她拔出双剑握紧剑柄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想跟萧芍动手很久了,终于有机会了。
待楚南琛完成了以后转身离开,盛千宁从树上飞了下去举起双剑,准备动手。
萧芍拔出马旁边的剑踏上马背飞起来,朝着盛千宁过去,二人打了起来盛千宁手上戴着公孙北俞的手套,抓住萧芍剑刃。
盛千宁将紫箜插回剑鞘,只见萧芍嘴角微微上扬。
“是你。”
萧芍撒开剑身子转动起来靠近盛千宁,盛千宁的身子微微的倾斜躲了过去,她将剑扔回给萧芍,也没有继续要打下去的意思。
盛千宁转身飞上枝头,萧芍将剑插进剑鞘转身跨上马,公孙北俞放下悬着的心。
“看来……是萧将军的敌人啊。”
“不是敌人是故人。”
盛千宁站在不远处的枝头上摘下帷帽,行驶的队伍略过盛千宁,脸上扬起了笑容。
这死丫头武功到是长进了不少。
盛千宁和岑兰沈乐葙站在宫门口,准备迎接华篁的使者。
见到了使者以后三人身子站在侧面,公孙北俞下了马身上的兜衣被身法带起。
“萧将军还有各位使臣,随本将军进宫面圣。”
公孙北俞将身上的兜衣脱下来递给盛千宁,盛千宁做出请的动作,萧芍走到盛千宁的身旁站了许久。
“你夫君不错,不算是个莽夫。”
萧芍头朝着后面抬了一下,然后朝着宫内甬道走去,盛千宁朝着萧芍抬头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盛千宁眼神瞬间暗淡下来,队伍的最后跟着一个深蓝色的便服的男人。
想必那位就是师父对头的徒弟吧。
盛千宁转头再岑兰的耳边说些什么,岑兰缓慢的勾起嘴角点了一下头,转身看了自己侍婢一眼,侍婢说了些什么,岑兰轻笑两声。
“都准备好了。”
“好,那个男人今日算是要栽在我手里了。”
沈乐葙不想了解这么多,只要平平安安的,阿姐顺遂也就没有什么能让沈乐葙担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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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宴!
太监扯着声音,席面上歌舞升平,说了一些不重要的话,萧芍走出来递上了议和书。
“我们华篁的陛下亲手拟写的议和书,请陛下过目。”
“萧将军不必多礼,待你们离开我朝,朕也会派人去华篁送礼。”
陛下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萧将第一次来梵古上京,到时候就让长宁郡主带着将军到处逛逛。”
萧芍对着唐缙守作揖:“是!”
萧芍坐回了位子上,使者团里走出来一个人,站在大殿之上对着陛下行叩首大礼。
“陛下,外臣听说梵古人才济济,不知可有能者愿意与外臣比试比试。”
“比什么?”
“都可以,外臣擅长卜卦之术。”
盛千宁缓慢的起身走出来朝着陛下作揖,眼神冷淡冲着唐缙守眨了一下眼睛。
“陛下,长宁不才刚好精通一些卜卦之术,毕竟是他国使者就我来,但是我们不比普通的卜卦,太俗了,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没等对方答应岑兰就拍拍手,奴婢们端上来一个物件,放在大殿中间的桌子上。
盛千宁微笑着抬眸时眼底尽是冷漠和阴狠。
“此物名叫断指刃,这么些的绳子只有一根是真正的死绳,死绳扯断以后,刀子就会掉下来砍掉手指。”
说罢让其他人来检查是否是真的会落下来,验证过了,其中一根绳子扯掉,刀刃就掉了下来。
“我们玩这个,结果如何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仅活着还倒戈?
那位大臣笑着看着那个断指刃,真是一位有勇气的姑娘啊。
“姑娘尊姓大名?”
你聋啊?!
本姑娘刚刚不是就已经说过了嘛?
“长宁郡主。”
盛千宁依旧微笑着好声好气的说着,毕竟这是皇家席面自己能参加已经是恩赐了,就不能在丢了皇家的面子。
“在下胡朔。”
听见这个名字盛千宁笑了笑:“胡朔胡说,叶昱业余,这父母都是成心的吧!”
胡朔没听清盛千宁说的什么,只是歪着头看着她,似乎是在询问她在说什么。
“好名字,我们依次来吧。”
盛千宁刚要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就被叫住,她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胡朔。
“身为男子怎么能让女子先来呢?”
两国人都很紧张不知是否能赢了此局,公孙北俞相信她但是还会担心,他看向陛下的表情,唐缙守的表情非常的轻松甚至很开心,看来他很放心这场局面啊。
“姐夫阿姐能行吗?”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在开锁,等着看吧,哎?你怎么不叫兄长了呢?”
“因为……阿姐对我很好就像是我的亲姐姐,姐夫对我也很好的,可是我很喜欢阿姐。”
公孙北俞眼神都只在盛千宁的身上,胡朔将手指放在里面,拽掉一根绳子断指刃没有落下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盛千宁微笑着将手指放进里面,没有犹豫的就拽掉一根绳子,将绳子扔在地上。
“该你了。”
这个过程还不如胡朔拔掉的时间长,一眨眼的功夫就拔掉了,胡朔的每一步都在犹豫。
盛千宁像是看透了胡朔一样,每一根都很快,盛千宁拔掉以后看着胡朔,这么多的绳子都不是,这最后一根百分百就是了,可见胡朔不敢再将手指放在上面。
见胡朔犹豫盛千宁没有犹豫的将手指放在里面扯下最后一根绳子,刀刃没有掉下来,盛千宁拿出手指朝着胡朔点了一下头。
“承让。”
胡朔看着那个断指刃出了神,不可能啊,明明都检查过了怎么会没掉下来呢?
她到底耍了什么伎俩?
长公主将酒杯放在唇边眼睛瞟过去,这场输赢她根本就不在乎,也没有因此去管盛千宁,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果然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盛千宁啊。
萧芍一语定住局面,可见她是真的很满意这个夫婿啊,萧芍看着那个算卦的满脸的不耐烦。
她本来就看不上那个算命的,一开始就不打算带着胡朔来梵古的,一脸谄媚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我们重新……”胡朔很没面子的样子,想要重新开一局。
“你也配?夫人快些回来。”
公孙北俞一脸不能耐烦的样子看着胡朔,盛千宁还没有坐下公孙北俞就伸出手接着她。
“早就算好了?”
公孙北俞贴在她的侧脸上问着,盛千宁抹了一下嘴点点头。
“是设计好的,人在殿外候着呢。”
“棋局就要开盘了,我已经忍不住看长公主一脸难看的样子了。”
公孙北俞一脸愉悦的样子,盛千宁怼了一下他想让他低调一些。
“陛下我们不日就要离开,何不让梵古的使臣门跟着我们一同前往华篁呢?我们还能尽微薄之力保卫使团的安全。”
萧芍这一问到是免去了盛千宁的许多麻烦,只见萧芍问完以后别有深意的看向了盛千宁。
“不日再出发吧,总不好麻烦使者们,差个领队与医官。”
长公主像是等到了一样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医官就让长宁郡主担任吧,她之前不是救过安雅和橡果村的百姓吗?她很合适。”
这个长公主也有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算了反正我必须得去,席面上不答应不成功的话我就得等宴席结束以后,求陛下了。
这么说她还帮自己省下了麻烦呢。
“臣有一个提议,臣可以做领队保护使团一路南下,臣妇做医官保使团安全,但臣想要一个从旁协助的之人。”
“副领队?可叶昱已经辞官回乡了,那就让魏光之子魏逸……”
唐缙守还没有说完陈公公就突然上殿行了大礼:“陛下,按察使叶昱叶大人在殿外求见。”
长公主忽然转头看向身边的古云,眉头紧锁,将头转向殿外期待着不是自己听错了。
叶昱身着官袍走上大殿,冲着唐缙守行礼,唐缙守看着殿下的叶昱一脸的奇怪。
“你不是辞官回乡?”
“臣不愿舍下这高官厚禄,臣身为按察使对地形最为熟悉,一定能成为将军的臂助。”
“允。”
唐缙守挥了一下手臂,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长公主都是一副难看的样子,公孙北俞看着长公主这一副难看的样子,实在是憋不住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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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办的事?不是说已经死了?温简的事情尚且没坏了大事,本公主就不跟你计较了,这叶昱不应该尸骨无存,藏身荒野了嘛?现在不仅活着还倒戈了惠王?”
古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听着长公主的训斥,叶昱……他还活着!
“是奴婢办事不利,按我们的人说他是死了才对,怎么还还魂了呢?”
长公主吸了一口气,手指紧紧的捏着茶杯,狠狠的摔在古云的面前,碎片划伤了古云的脸颊。
长公主捏起古云的下巴,一副凶狠的样子:“派人……杀了他们!我们不能留下把柄,就算杀不了也给我去查查他们有没有威胁,如若在办事不利就给本公主自裁谢罪!”
说罢长公主狠狠的甩开手,古云趴在地上的身子紧忙的爬起来跪好。
第一百六十二章:没规矩也正常
公孙北俞和惠王叶昱走在前面,盛千宁又路过了水月宫,沈乐葙看着那个男人躺在房顶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闭目养神,腿还在那里晃悠。
“怎么了阿姐?”
盛千宁摇摇头往前走和沈乐葙跟在他们的身后,沈乐葙转头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已经不在房顶上了,而是站在宫门口冲着沈乐葙点头行礼。
“他可靠?”唐元辰看着公孙北俞,他虽然赞同把叶昱拉进来但是……他毕竟是长公主的人,也不是特别的放心。
“阿宁救的试探过了,没有问题,他已经是红楼的人了。”
“她还真是什么人都往里面拉。”
惠王听着公孙北俞说,叶昱转过头来看着惠王和公孙北俞,大笑了两声。
“只怕长公主现在恐怕在宫里又恨又怕了,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杀死我。哈哈哈哈哈!”
盛千宁看着叶昱这幅放肆的样子,真是无语了,得意忘形不算是什么好事!
“此次南下我们会选择避开大皇子的道。”
惠王笑了笑:“你啊!一见到大皇兄就吵架的毛病还没改啊!路线你自己定,具体走哪一条路就不要告诉别人,那位萧将军……还是要防备着点。”
公孙北俞变得严肃了些,他会头看向盛千宁和沈乐葙,顺着她二人眼光的方向看过去。
唐元辰也顺着眼光看过去,看到了又重新回到房顶上的男人,又转眼看着盛千宁。
“他本就是粗鄙之人,没规矩些也很正常。”
盛千宁对着那个男人行了礼,沈乐葙后知后觉的跟着一起行礼。
“将军,我们去吃香酥蟹吧。”
盛千宁搂上公孙北俞的胳膊,撒撒娇,惠王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轻轻的摇摇头。
“将军带着长宁妹妹和乐葙去吧,本王和叶大人商量商量。”
说罢温柔的眼光落在了盛千宁的身上,公孙北俞看见了惠王的眼神,紧忙打的拉着盛千宁和沈乐葙赶紧走。
“别看了,走!”
“别扯我啊,我还没有跟惠王行礼。”
沈乐葙被扯着的时候满脸都是明白的样子,这是怕阿姐被人抢走嘛?姐夫真的是醋劲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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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拆开蟹给沈乐葙放在碗里,公孙北俞将弄好的蟹肉都给盛千宁了,自己则是放下筷子看着她吃。
“长公主促使我去华篁肯定别有用心,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为别人着想的人,将军想带谁去出使华篁?”
“叶昱,你,我,非远,还有陆池蓉和孟砚白。”
盛千宁吃饭的动作轻缓了一点,抬头看着公孙北俞。
“这件事跟阿蓉和孟砚白有什么关系?”
“孟砚白和陆池蓉半路会跟我们分开,然后回来的时候会在返回队伍中,女人做生意,若不是孟砚白开口我也不会带着他们。”
沈乐葙听了半天都没有自己的明字,沈乐葙放下筷子一脸震惊的样子看着盛千宁和沈乐葙。
“为什么不带我?我也想跟着阿姐去。”
“岑兰和宋枳会留在惠王的身边,你就负责在家看家!”
沈乐葙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公孙北俞让自己看家?本来即将要放进嘴里的蟹肉被沈乐葙放回碗里。
“姐夫!我不要看家我要和你还有我阿姐一起去。”
盛千宁看着气鼓鼓的沈乐葙轻笑了,自顾自的吃起来。
“阿姐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啊。”
沈乐葙干脆连蟹肉不吃了,转头不看他二人,噘起了嘴双手环胸,盛千宁伸出手缓慢的拿起了沈乐葙装满蟹肉的碗。
“你不想吃的话……那我就吃啦?不吃可就没有了。”
沈乐葙眼神时不时的转眼看向那个碗,嘴吧唧了两下,似乎想吃却又有志气。
但最终志气比不过饥饿和美食啊!
沈乐葙拽过碗拿起筷子仍然一脸不服的样子。
“我必须去,说什么也要去,劝我也要去,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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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一开始第一面见我的时候就不害怕我吗?”
“嗯……怎么说呢,别人都说你是人见人怕的杀人恶魔,但我见你的时候,哇!真是帅死啊!也特别的温柔啊?更何况,你跟我难道不是同一类人嘛?”
盛千宁坐在榻上磕着瓜子手里拿着话本看着,回头回想着,公孙北俞则是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想着这件事。
他一直觉得盛千宁从第一眼看见自己,就在拉着自己入局也没雨说是害怕自己,远离自己。
“别人可说我是恶鬼?”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恶鬼又怎样?坏人又怎样?做法行径都是一样的,你是,我也是,我可是弑父之女。”
盛千宁将瓜子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公孙北俞的面前,将公孙北俞的二郎腿放下,转身坐在他的腿上。
“嘘!别太声张让人听去就麻烦了。”
盛千宁搂住了公孙北俞的脖子,亲昵的看着他,满眼里都是崇拜和喜欢,她笑着将头窝在她的脖颈出,呼吸拍在公孙北俞的脖颈。
“将军,其实相比于这里我可能更喜欢华篁,更喜欢南昭的那个小村庄,没有勾心斗角,平静祥和,就在池边钓鱼,种田,下棋,喝茶。”
现下这些公孙北俞和盛千宁都知道非常的遥远,这只是无谓的奢望而已,只不过是一时之间的闲聊而已。
盛千宁墨迹了一会儿才跟公孙北俞上床准备睡觉,盛千宁在床上也迟迟不肯睡觉,在那里跟着公孙北俞闹腾。
“睡不睡?不睡我就把你扛出去。”
盛千宁没有就此妥协,反而是掐掐公孙北俞的脸才放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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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盛千宁睁开眼睛,公孙北俞支着脑袋看着自己,盛千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转身环住公孙北俞的腰,开始哼唧。
“哎呦哎呦。”
看着哼唧的盛千宁公孙北俞说了两声,他拍了拍盛千宁的腰催促着她赶紧起来。
“快起来,不是说要去红楼喝茶听戏嘛?”
盛千宁没回应他反而是更用力的拥住他的腰,公孙北俞左手没支住直接拥着她倒在床上。
“我太困了!”
盛千宁强迫着自己坐起来,公孙北俞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很是搞笑,手捧住盛千宁的脑袋。
“怎还睡不醒了?”
盛千宁伸出双手一只睁着和一只半睁的眼镜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立马会意,走进她将她抱起来,在屋内晃悠。
“得起了。”
盛千宁软糯糯的嗯了一声,公孙北俞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大将军,竟然会在这里哄女子起床。
哎呀!
他可是大将军啊!
他可是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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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红楼请的戏班子挺有名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这儿啊?”
“还有阿兰和阿蓉,唱的话本挺有趣的,正好有事情说就约在这里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给脸不要脸
“原来如此。”
门口红楼的人刚要冲着盛千宁行礼就被她挥挥手制止了,实际上长公主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样随意也太莽撞了些。
盛千宁找了第二排的最佳位置坐下,嗑瓜子喝茶还听戏,盛千宁则是转头问岑兰。
“鸢鸣小院查到在哪儿了吗?”
岑兰递给了盛千宁一张纸,盛千宁没打算看而是放进了自己的袖口里,转头拿起一把瓜子嗑起来。
“雅座都已经坐满了,二楼也坐满了客人,三楼我们楼主不让进,您也知道我们红楼请了最有名的戏班子,坐满是很正常的。”
掌柜的在门口双手背后看着面前的男人,也没有毕恭毕敬的也没有很尊敬他,红楼外表是茶楼而已,有没有客人并不重要。
“最前边的那排不是没有人嘛?为什么不让进?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男子气焰嚣张,带着两个手下似乎是想打掌柜的,掌柜的也不惧怕只是看着别人。
“最前边的那一排是我们楼主给死者留的,你也想坐?那没问题啊!等你死了以后魂飘回来我都不拦你。”
那男人推搡了一下掌柜的眼神变得凶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吴洲来最大的富商,来上京为陛下献礼的许衍,给老子滚开!”
正好岑兰和阿池要离开盛千宁身边的座位换了一下,掌柜的赶紧走到盛千宁的身旁,装作收拾东西般的跟盛千宁低头细语。
“姑娘,有人硬闯进来了。”
盛千宁嗑着瓜子并没有很在意许衍,身边有座就让他过来吧,挥挥手让掌柜的下去。
许衍被掌柜的拉到盛千宁的身边坐下,里面是不让带着小厮进来的,只能是留在外面等候主人家。
沈乐葙的目光和心思都在戏上,也没有看见许衍,许衍看着台上唱戏的戏子,面生厌恶的扣扣耳朵。
“这唱的什么啊?”
许衍的声音都快压过了唱戏的声,沈乐葙烦躁的皱起眉头并没有回头,而是轻声的训斥了一声。
“不愿意听就出去啊,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许衍看着盛千宁身旁的沈乐葙,仔细的看着她的面貌,震惊中转为讥笑,许衍将腿放下手撑在膝盖上,略过盛千宁看向沈乐葙。
“沈乐葙?”
沈乐葙回头看向许衍,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他怎么会在这儿?
“真没想到能从这里遇见你,死了爹娘还能在这里美滋滋的听戏,还笑的出来?真是白眼狼,幸好当初没有娶了你。”
盛千宁转头看向许衍,许衍有些被盛千宁的眼神给震慑住了,沈乐葙拽着盛千宁的胳膊面露男色。
“阿姐。”
“公子若是喜欢听戏就好好听,这上好的戏曲班子可是不多得,阿葙身份尊贵,与其在这儿逞口舌之快不如好好想想,你现在的身份配不配的上阿葙?!”
许衍看了看周围的人,转头看向盛千宁。
“这是红楼,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盛千宁似笑非笑的朝上看,舔了舔嘴唇:“掌柜的。”
掌柜的走过来对着盛千宁毕恭毕敬的,男人弯下腰来盛千宁贴近他,掌柜的转身走过去。
“除了他们其他人都请出去,戏别停接着唱。”
实际上掌柜的只是叫来了几个人,将许衍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拖了出去,盛千宁重新扬起微笑。
“红楼的茶是时候提升提升了,没滋味,一会儿我带你去扬客居喝茶,那里的茶一绝还有配茶的点心。”
魏逸就坐在角落里注视着盛千宁,也不上前去打扰,也不多做其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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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扬客居盛千宁和沈乐葙还没有坐下的时候,许衍就带着人闯了进来,许衍带着人指着盛千宁。
“你知道刚才我丢了多大的脸面吗?都是因为你!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的尾巴恐怕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盛千宁摁着太阳穴十分的烦躁,就像安安静静的吃个茶,听听戏怎么就这么难?
许衍冲过来,盛千宁抓住许衍伸过来的手,抓住许衍的头使劲的摁在了桌子上。
“真是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沈乐葙被这一幕吓的叫了一声,许衍挣扎的起来后又被盛千宁给摁回了桌子上。
“在放肆我便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掌柜的被沈乐葙的尖叫声吸引上楼来,看到这一幕觉的有些害怕,紧忙的下楼去报官。
谁知许衍的随从抓住了沈乐葙,沈乐葙还在尽力的挣扎着,没想到随从打了沈乐葙一巴掌。
盛千宁撒开许衍,许衍摸着自己的头转身看着盛千宁,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盛千宁扔过去。
盛千宁躲开时许衍抄起凳子砸向盛千宁,她被惯力打的跌坐在了地上,沈乐葙踩了一下随从的脚,随从推搡了一下,沈乐葙跪在地上爬向盛千宁。
“阿姐!阿姐!”
盛千宁晃了晃头,眼睛有些模糊,一瞬间看不见了东西,全都是漆黑的,许衍刚想趁着这个时机杀了盛千宁,官兵就冲了进来。
县丞没见过盛千宁也没见过沈乐葙,只是看见她二人穿的都是上等的货色。
盛千宁的后勃颈开始流血,双眼渐渐清楚,沈乐葙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县丞看着台下的人。
“你为何要对两名女子大打出手。”
“她羞辱我!”
即使面对县丞许衍也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是恶狠狠的看着盛千宁,盛千宁歪着头脖子上还有流淌下来的血迹。
“谁羞辱谁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盛千宁看着沈乐葙的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
“让那个打了阿葙的小厮等着,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尘这会才刚刚出现在公堂的外面,他刚刚不在盛千宁的身边,只知道她去了扬客居,但是扬客居的掌柜说来了公堂。
顾尘不知道公孙北俞去了哪里,除了公孙北俞就剩下了楚南琛自己能接近了。
去找楚南琛!
第一百六十四章:甘愿寄人篱下
楚南琛听清顾尘说的所有过程猛然站起来。
“通知公孙北俞了没有?”
“并未找到将军。”
楚南琛刚要出门又折回来:“你去找宋枳或者是孟砚白。”
顾尘没有行礼而是直接转头就走了,楚南琛在房间里像是在寻找什么,然后举起凳子砸在地上,拾起一根破碎的木棍,转身出去。
顾尘从空中落吓了孟砚白一跳,宋枳和孟砚白还有惠王在一处,顾尘着急的看着惠王他们。
“北俞去了军营非常的着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宋枳淡淡的说着,孟砚白转头看着惠王行礼。
“我们去看看,县丞不认识阿宁和阿葙,王爷先回宫歇息吧。”
谁知惠王已经从凳子上离开,一脸严肃不爽的样子。
“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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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琛走到了门口,腰别着棍子走到盛千宁和沈乐葙的身旁,看着盛千宁从后脑勺流到脖颈和锁骨的血迹,下巴还有擦伤,还有沈乐葙红肿的脸颊和泪眼汪汪的双眼。
楚南琛瞬间沉不住气,气的脸通红,拿出别在腰间的木棍朝着许衍过去,县丞刚要起来,楚南琛就用木棍指着他。
“我官比你大别逼我揍你!”
楚南琛一棍子就打在了许衍的身上,许衍毫无还手之力,楚南琛一次比一次重,许衍就在那里挨打,木棍都让楚南琛给打折了。
“阿楚!阿楚!”
楚南琛将木棍扔在许衍的身上,转身拉着盛千宁和沈乐葙起身,看着趴下地上的许衍。
“若不是阿葙为你求情,我今日就打死你!”
惠王随后就到了,县丞看着惠王来了紧忙的站起来,一副谄媚的样子对着惠王行礼。
“王爷怎么到微臣这小地方来呢?”
唐元辰没有搭理县丞而是直接的走向盛千宁拿出帕子来摁在盛千宁后脑勺出血的地方。
“前几日陛下召唤进宫用家宴,她也在,她是本王最疼爱的妹妹,如今让他打成了这样,县丞觉得应该怎么办?”
县丞的脸上挂不住,惠王扶着盛千宁坐下,转身又看着县丞。
“如若给不出个交代,本王就拆了你这。”
许衍躺在地上浑身疼痛的厉害,一听那个男人自称是本王,心里便开始打颤!
“我是长公主的人,你们……到底是谁啊?”
许衍的语气有些虚弱,看样子是被揍的不轻。
“这位是惠王,这位是右都御史的楚南琛,他是大理寺少卿宋枳,我是通政司副使孟砚白,你打的……是将军夫人,梵古的郡主,南昭的长公主,还有一个是郡主的义妹,前段时间已经被册封为南昭的二公主了,你说说你……招惹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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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许衍打了长宁郡主和沈将军的女儿,现在正在公堂对峙!我们要不要出手救他?”
古云走过来语气有些着急,长公主此时还在看自己手中的花,淡淡的一笑转脸看着古云。
“他将盛千宁给打了?”
“是啊!说是在红楼听戏冲撞了郡主,郡主将他当众赶了出去,也是面子丢的狠了,才大打出手。”
长公主摇摇头,似乎心情有些不好,眼神看着古云。
“此等小事也需我教你?他冲撞了郡主放在了哪里,都是大罪!随她处置吧,这种事情就不要来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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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砚白的语气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气生的不小,若是公孙北俞在这儿,恐怕他都没有名活着了。
许衍已经破罐子破摔般的大笑起来,捂着自己的身子,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原来……原来是死了爹娘,又找到了靠山,甘愿寄人篱下做走狗啊!”
楚南琛捋捋袖子准备要走过去再揍许衍一次,沈乐葙拽住楚南琛的胳膊冲着他摇摇头。
盛千宁刚要起身就被唐元辰摁回去,盛千宁看着许衍。
“你说你是长公主的人,可未见长公主派人来救你,可见你就是个吴洲的财神爷,死了便死了罢!”
公孙北俞急忙的过来,巡视着盛千宁和沈乐葙,看着盛千宁擦伤的下巴十分心疼。
公孙北俞刚要拔剑就被盛千宁摁住了剑柄:“别动手,他不知道我是谁何必取人性命,你走吧,再待下去你就没有命了。”
许衍挣扎着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出去,走到门口还回头看向盛千宁和沈乐葙。
“你武功岂会输给他?还被他伤着了?”
“是因为我!若不是我被人抓去,阿姐不会被人伤着。”
公孙北俞回头看向沈乐葙的红肿的脸颊,越来越生气。
啊!
应该杀了他的!
“今日有劳王爷和几位大人为我娘子和家妹出头!”
惠王踱步到公孙北俞的身旁,眼神有几分的冷漠:“这个县丞不能再留了,找个由头杀了吧。”
公孙北俞微微低头表示赞同,惠王回头看了一眼盛千宁又转头看向公孙北俞。
“伤的不轻,本王来的时候她的血已经流到脖子上了。”
说罢大步就离开了,宋枳和孟砚白也跟着一起走了,今日商议的事情还要继续商议。
许衍走在大街上,走姿有些奇怪捂着伤痛的地方,在别人的眼里许衍就像是有些不正常。
一个男人走的急和许衍正面过去,手挥了一下,手速极快伤口在许衍的脖子上裂开,鲜血开始往外呲。
许衍紧忙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没想到血止不住的往外呲,许衍缓慢的回头看向那个男人。
可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许衍瞪大眼睛身子直直的躺在地上,血已经流了一地。
最后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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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本将军就应该跟着你去听戏的,今日军营有事还耽误不得。”
盛千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的擦擦脖子上的血迹,公孙北俞拿来冰帕子给沈乐葙敷脸。
“阿姐,你真的没事吗?”
“我吃了章叔给的丹药,也没察觉很痛,看着血流的多,但实际上一点都不疼。”
撒谎!
那么大的凳子砸在头上不疼才怪呢!阿姐只不过是让我安心罢了!
“今日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鱼羹还有腊肉,你替阿姐去看看好了没有。”
沈乐葙点点头走了出去,公孙北俞拿过金疮药扶着盛千宁坐在榻上,公孙北俞抬起盛千宁的下巴,仔细伤着药,脖子周围也有擦伤,头伤的最重。
“我没事的。”
“闭嘴!”
第一百六十五章:还真是不客气啊
破皮的地方上好了药,又将跌打的药倒在自己的手里用内力给盛千宁摁揉脖子。
\t“轻点轻点。”
盛千宁觉得很痛身子动了动,躲避公孙北俞的手掌。
“你还知道痛?跟人打架还三心二意?”
“阿葙在他们的手里总要顾及点。”
沈乐葙站在门口听着这个对话,自己的眼泪滑落下来,表情很沮丧,又有几分的自责。
我是阿姐的累赘吗?
盛千宁将衣服整理好了以后看着公孙北俞,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温柔的双眸看着他。
“别生气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
盛千宁拍了拍公孙北俞的后背,让他消消气:“你的病情已经很久没有反复了,你在一生气复发了!不过话说回来,楚南琛这么生气干什么?”
“他喜欢阿葙。”
公孙北俞云淡风轻的说出口,手上还在整理盛千宁的衣服,反而是盛千宁的表情开始放大,后又恢复正常。
“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阿葙每次出门我都会派着人跟着她怕她有危险,每次回来跟我汇报都说是去见了楚南琛。”
盛千宁揉了揉眼睛,嘴角上带着微笑,公孙北俞整理好了以后看着盛千宁。
“那个萧芍看起来跟你很熟啊?”
“她跟大皇子打仗的时候收了伤,差点就死了是我救的她,后来还被大皇子抓了个现行,我一会儿还要去见她呢。”
公孙北俞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盛千宁受伤的脖子十分的不满,刚才就应该杀了那个兔崽子!
公孙北俞拿起茶壶狠狠的摔在地上心里像是想定了什么。
盛千宁的表情难以描述,只是看着地上的茶壶有些可惜,抬眸看见门口的人,有些意外的轻声喊了一声。
“祖母?”
老太太抓着佛珠一脸严肃的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转过身来看着老太太,也十分的以外,平时她都是不愿意动的呀。
今儿怎么来了我们院中?
“宁儿。”
老太太轻声的回应了盛千宁一声,陈妈妈扶着老太太的手腕走进房中,走近盛千宁。
“快让祖母看看,怎么还伤着了?”
盛千宁以外的看着公孙北俞,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事了祖母,祖母是怎么知道宁儿受伤了呀?”
“怎么没事!这么白净的脖子这么多伤口,这头……老天爷呀!怎么伤成了这样?”
公孙北俞将老太太扒拉的衣服重新给盛千宁拉好,将刚才生气的面孔转换成一副温柔的样子了。
“都处理好了祖母,您年纪大了就别想着这么些事情,快歇歇。”
老太太回头看向公孙北俞,这小妮子竟然还跟自己说教。
“你怎么保护的宁儿,这细皮嫩肉的受了这么大的罪!”
盛千宁扶着老太太坐下,将公孙北俞扯到一旁。
“祖母就别怪将军了,将军已经自责了许久了,也出过气了,就别怪他了。”
老太太抓住盛千宁的手拍了拍,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盛千宁看出老太太的模样。
“祖母有话说?”
“许衍死了!”
盛千宁刚坐下的身子瞬间起来,一副不可能的样子,盛千宁和公孙北俞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死的?”
“一刀毙命,离公堂不远处的拐角大街上动的手,没有反抗下手极快,这个消息是从你父亲那里听来的,说是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
难不成是长公主干的?
不可能呀,她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派人截杀他呢,不是她的作风,她更不可能做出这种让人一想就觉得是她的事情。
“将军。”
“你去见萧将军,我去看看尸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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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挺早啊。”
萧芍推开门进来看见盛千宁已经点好了饭菜等着她了,她撕开一个鸡腿咬在嘴里,坐下后将一只脚踩在凳子的边缘上。
“是你来晚了。”
盛千宁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萧芍,拿出帕子给她。
“你陛下怎么想的,你一个大将军让你来出使梵古?就不怕陛下将你扣在梵古?”
“与你国大皇子纠缠的太久了,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所以我自己请命来的梵古,出来走走也好。”
盛千宁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萧芍的碗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请命?”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来见你一面,你们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那样省下了许多的麻烦。”
盛千宁明白了许多,萧芍提出的疑问正是自己所疑问的,只见她缓慢的摇摇头。
“谁知道呢,这件事情是陛下定夺的,我不用去了解,也没空去了解,另有用意吧。”
盛千宁回答完露出了少许的疲惫,精神也不似初见她时那般精神了。
“你阿兄坐了江山你也有了强硬的靠山,何苦这么劳累?好好休息一番,就连你的脸色都是蜡黄的了。”
萧芍实在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辛苦,明明已经有了天大的靠山,也有了天大的财富和权力。
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纪楼被抓,你们陛下要我迁驻到华篁,中间出了差错才没去成,这件事情是我的错。”
“这个差错就是你夫君吧。”
萧芍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八卦模样,盛千宁双手叠在桌面上。
“有人卖了纪楼,他被抓了起来,南伯卿来找过我了。”
听到南伯卿的名字萧芍的身子缓慢的向前倾过去,声音极小。
“他来找过你了?”
“是啊提出的要求可是相当的过分呢,我也并不想掺和进你们皇室的纷争里,所以纪楼我必须要救下来!”
她的语气相当的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坚定,能看出来她是相当的想救纪楼。
萧芍吃完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我们去哪儿逛逛?”
“上京城中有许多有趣的地方,今夜定然能逛完,走吧!”
盛千宁说道拉起萧芍的手,萧芍起身的时候看见了盛千宁脖子上的伤口。
“你这儿怎么这么些擦伤?怎么回事啊?!”
“没有事快走!”
见盛千宁不想说萧芍也就没有多问,只是乖乖的跟着她走在街巷里,萧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那个胡朔离开上京以后我会杀了他。”
“杀他作甚?”
盛千宁听见了以后大吃一惊,萧芍走到街边的小贩那里,看着摊子上的各式好物。
“陛下不让留,如若他师傅问起,我便嫁祸在你身上。”
萧芍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双手环胸带着微笑继续往前走,盛千宁本来还想谢谢她,听见这句话直接无语。
“嚯!你还真是不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