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章 组织形成
凯米陈的业务顺利开展了一段时间，没出什么意外。有几个招来的新人手不是很顺，留下的证据有些多，被他的人下手‘开除’了。现在剩下的这些都还算靠谱，就是不知道继续运行下去稳定性如何。
在所有在职的杀手中，李隆跟马瑟琳的综合效率排在第五名，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们两个算是资深杀手，风格上比较稳健，没有什么表现欲。与其相比，大部分新人急于展示自己，希望拿到更好的规格更高的‘手机’，从更高等级的富豪那里接生意。
在这些人中，有四组人马成功超越了李隆和马瑟琳的速度。拍在第一名的那位更夸张，短短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已经将雇主全部想要对付的人杀了个精光。
这人现在就站在凯米陈对面，要求更换一部新手机。
凯米陈看着他，还是蛮意外的。
这人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还不到干杀手这行的黄金年龄。他有一个搭档，比他还要年轻一些，两人看面相没什么特殊之处，穿着打扮上朴实得过分，倒是给人一种蛮靠谱的感觉。
“给我一部新手机吧，我想要更有钱的客人。”
“甘华先生请稍等。我得同这部手机的主人聊一聊。”
他请甘华坐下，自己抓着电话吃力的拼着汉字发短信。
这些得到了手机的杀手是凯米陈的团队一个一个塞选出来的。同理，那些得到手机的雇主也一样。
他利用艺术品商人的身份得到了大量的人脉，再利用人脉让自己的下属获得次一级的人脉。
比如正在努力了解名画的陆依依，只要她开始工作，手机联系人中很快便会积累到足够多的富人。情报网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凯米陈能够通过这一层关系大概了解到小富豪们的近况，知道他们中有谁心情不佳，哪一位在最近一段时间发过脾气。
对于有钱人来说，大部分惹人愤怒的事情可以靠钱摆平。不过摆不平的也有一大堆。
这个时候凯米陈的人就会冒出来，提供一个用钱解决更多事情的渠道。一个安全的，方便的，专业的，足够让人信任的渠道。
短信编辑完成。
‘尊敬的客人，请问您是否要注销掉在我们这里登记的服务业务。如果这样做，在客人希望重新开启业务时会遇到一些困难。需要介绍另外一人加入才可重新开启。’
市内一处小饭店中，一个把一身明牌穿出邋遢气质的男人抓着手机，神情紧张。他反复阅读着短信上的字，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的拜把子兄弟西装革履的坐在对面，看着老哥这副表情有些担忧。
“是不是工厂出事儿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俩下次再约地方。”
两人是同学，四十多岁事业有成。今天走在往日熟悉的街道上不期而遇，便跑到这街边小店找一找当年还是个穷光蛋时的感觉。
小店内生意不错，可能是临近几所中专技校的关系，这都晚上九点多了还到处是吵吵嚷嚷的学生。
两人都很喜欢这里的气氛，本来聊的挺高兴的。不料老哥接到一封短信后露出了这种如临大敌一般的表情。
甘华的雇主抓着手机的手抖了好一会儿才把‘我退出’这三个字打出来，发出去。
他利用这个手机杀死了一个与他降价竞争的对手，对方在任务下达后三小时出了意外，脖子卡在路边护栏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活活憋死。
随后他发布了第二个任务，目标是抢走了自己女儿的前妻。只要前妻一死，他便可收回女儿的抚养权。
前妻同样死得很快，两个小时后就因为浴室漏电被送往医院抢救，不治身亡。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共花了三百万元，发布了十五条任务，将长久以来那些令他厌恶的人全部杀光。
这部手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台许愿机，只要投入很少很少的钱，就可以将原本那些让他抓心挠肝几个月睡不了好觉的仇人解决掉。
金钱似乎变得更加万能了。
在没了仇敌之后的两日，他的这一想法开始转变，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恶劣。他不敢再碰那手机，十分艰难的选择退出。
凯米陈收到信息后将那只手机交给自己的助理，随后拿了新的手机给甘华。
“做事再小心点，稳妥为上。”
甘华点了点头，安静的离开了。小饭店那边，兄弟二人喝起了闷酒。
一封短信打扰了二人的兴致，那雇主没有因为退掉业务而放下心来，反而担心那杀手组织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心境变了，很多东西也就跟着变了。
刚才还觉得味道不错的小店家常菜变得难以入口，几块钱一瓶的劣质白酒烧得人喉咙不适。那些吵闹的技校学生更是令人头疼。
“别吵了！”他突然狂躁的对着邻桌大喊。
技校学生们的桌子上下全是啤酒瓶，四男两女早就喝高了。
为首的那个就见到眼前这邋遢的中年大叔竟然敢管自己的闲事儿，觉得有些丢人。在他的鄙视链中，这种一把年纪还混在小饭店的男人是最底层，最没出息的。而自己则是要在十年后成为成功者人上人的存在。
借着酒劲，他抄起一个啤酒瓶指了指眼前人。
“你特么说什么呢，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甘华的雇主抓起那部手机，“别在这跟我装狠。你们这帮小崽子，什么都不懂。”
话音刚落，啤酒瓶就碎在了他的头上。青年出了手。
其他几人见了，有样学样的开始对眼前的中年人拳打脚踢，他身边西装革履的兄弟也连带着遭了秧。
殴打持续了十分钟，两个片警赶到，学生们停了手拿起衣服准备逃跑。那雇主抓着凯米陈给的手机，吃力的举起，在他们逃离前拍了一张‘全家福’。
128章 初次合作
凯米陈的助理范尼小姐，这会儿正抓着刚刚收到的手机前去自家老板的办公室。
她在美国总部实习了很长时间，知道如何管理这些‘旧手机’。几分钟前，她才得到第一只属于自己的‘旧手机’。
在组织里，管理‘旧手机’的数量几乎等于助理的地位。事实上旧手机的数量相当多，几乎每一个使用了手机的客人都会在某个时段陷入自我厌恶之中，并发誓丢掉手机退掉业务。
范尼拿到自己的第一次后才高兴了几分钟，旧手机上又传来了信息。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我后悔了，我不想取消业务。我需要手机。”
她看过之后叹了一声，“习惯用手机解决问题的人，永远也无法离开手机。不管这个手机用不用加引号。”
－－－
凯米陈吃着公司对门快餐店的汉堡当夜宵，盯着手机上的一行字很是出乎意料。
“这是我见到过的最快的一次‘回收再利用’。隔了多长时间？从我将它报废到重启，有半个小时吗？”
范尼摇了摇头，“何止没有，几乎刚到我手里讯息就来了。”
凯米陈把手机交给汉语很溜的范尼，“我来说，你来回复。告诉那位客人，根据我们的的规定，想要重新办理业务需要介绍一名新客人给我们。而且，这名客人的资产必须不低于他的三分之一。”
范尼照做，用比较书面的说法传达了自家老板的指示。很快，一张照片传来，上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西装男，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这个人，我的朋友。他也要办理业务！”
不久前在小饭店里，片警想要把挨打的两人拎到警局去做笔录。两人指了指满头满脸的血，谢绝了。
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两人骂了那些学生一路。将他们比喻成了有害无益的不可回收垃圾，应该被压扁了掩埋在地底深处。
西装男扯着嗓子，叫嚣着要找道上的人让他们好看。他自己知道这纯粹就是气话。作为一个老实本分的企业家，他只被流氓骚扰过，从未找流氓帮过忙。
他的结拜老哥听到这话，捏着手机咬着后槽牙。在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把手机的秘密小声说了出来……
－－－
凯米陈得到了新客户，心情不错。
“这是我们在内地发展的第一位‘天然客户’。”
在他的组织里，那些由旧手机主人介绍来的客人被称为天然客户，是扩大生意规模的主要方式。
这样的客户非常安全，毕竟是被朋友拉进坑的。旧手机客户在发展下线时，只会找那些绝对信得过的人，毕竟买凶杀人这种事儿不能随便外传。
而发展来的天然客户会因为旧手机客户的存在，表现出极高的稳定性，不会弄出麻烦事儿来。
当天然客户开始发展其他的天然客户时，意味着组织成功扎根在这片地区。到时候牵一发动全身，就算出了大意外惹得政府部门不快，他们在动手之前也要考虑考虑后果。真的连根拔起，怕是会扯下一大块血肉来。
面对这第一个天然客户，凯米陈表现得很热情。
“我们会尽快为您准备一部新的手机，在一个工作日内邮寄到您的府上。至于现在，您可以用这一部手机来发布任务。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很快，一张照片传了过来。上面有六个青年人，其中三个男人只看得到背影，露脸的之后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小青年。
随后文字讯息传来，“杀了他们全部！”凯米陈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来自雇主的怒意，他应该是刚刚受了什么委屈。
“您能提供这些人的详细资料吗，先生？”
“不能。我只能给你提供他们出没过的地点，你可以让人来打听。”
听到这话，凯米陈犯了愁。
杀手可不是侦探，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强大的刑侦能力。他们擅长偷偷摸摸的把人害死，伪装成意外，消除线索，全身而退。
调查一个人倒是不难，但是难免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候人死了，那些为杀手提供线索的人就会对杀手起疑心，很容易把警察引来。
因此，不调查一直是组织内的一项铁则，只有在面对某些特殊任务时才会破例。
内地第一名天然客户发布的任务，凯米陈觉得足够特殊了。
“好吧，任务我接了。不过调查六个人难度太大，全部杀死也太显眼。我们只负责杀一个。请选择一个。”
最终，客人选择只杀那个在照片中露了脸的男人。毕竟那人是领头的，第一个动手的就是他。
这个任务被凯米陈交给了一个比较靠谱的杀手组合，不过他们只负责杀。至于侦测任务……
段云见完副市长的第二天早上，接到了凯米陈的一个求助电话。
电话里，他发来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只有半个身子一个头，像是偷拍完又被剪裁过的。
“请帮我寻找一下这个姑娘。”凯米陈由衷恳求，“我也是受人之托办事儿。”
段云在陆依依的事儿上受到了他很多的照顾，欠了不少人情，不过这并不意味他会无脑听从凯米陈的使唤。
“你先告诉我，你找这孩子干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随口扯着瞎话，“这是我一个朋友的私生女。不过也不是很确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我的朋友需要找到她，再确认一下。如果你担心我会对这女孩和她的家庭做什么坏事儿，你可以与那女孩保持联系，我可以确保她安然无恙，不会有任何意外。”
段云听他这么说了，也懒得多想，直接开了个末日找到那姑娘。
“那孩子正在市内，不过她是跟朋友一起来城里玩的，家住附近县城。她老家的位置和居住旅店的地址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
抓着的电话，凯米陈一脸的轻描淡写，内心却是十分羡慕段云的力量。自己这刚把话说完，他就得到了答案。
在他看来，如果这位大神愿意帮忙，乌托邦真的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实现。就算成不了，在三十年内建成一个由自己说了算的反乌托邦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得到住址后，他向段云真诚的说了句‘谢谢’，“期待我们之后的合作。”
129章 惨遭逮捕
黄如英在刑警队里属于被重点关照的对象，没有什么危险任务给她接受，分到她头上的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在其他人因为最近市内的多起死亡案件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向队长强烈要求出外勤。
“队长，就让我跟着出个外勤，给大家帮帮忙吧。”
霍队长在级别上跟市局副局一样，正好受眼前这姑娘的老爹直接管理。管理成果已经摆在眼前了，黄如英入队以来就没出过她的办工桌，就跟个刑侦科技术科的警察一样，从没在工作时间踏出过刑警大队。
她的这种央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要做上一个小时的思想工作才能让她乖乖坐回位置上去。不过今天霍队长实在有些忙，没闲工夫答对自家上司的千金小姐。
“这样吧，你也别跟队了，今天的任务都有了安排，插不进去其他人。我这里正好有个别的事儿，你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下，锻炼锻炼。怎么样？”
听说能够独立办案，黄如英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果不其然，霍大队长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电话，跟相熟的派出所要了相当安全的一个民事案件来。
“小黄啊。这个位置有一家超市，遭了贼，金额过了五千了。你去……”
“盗窃案登记这是派出所的事儿呀，立了案那才是咱们的活。”
“不是让你登记。”霍队长就知道一般的小打小闹满足不了她。“那贼被店家逮住，都快被打死了。让你去阻止一下命案的发生，这不过分吧？”
“这还是民警的活……”
黄如英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插手什么重大恶性案件的调查了。无奈，蚊子也是肉，既然有外勤可做那就去看看好了。
她穿着便服开了辆警车来到那超市门口。刚把车停稳，就见到一个足以让她兴奋的人物出现。
“这不是宁天成的那个女婿么？”
中午饭时间，段云有些发困，精神头不太集中，于是到公司对门的超市想要买一瓶力保健喝喝。
黄如英见到段云，升起了找麻烦的心思，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超市。
超市不大，疯了一样的塞满了货物，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口也堆了一大堆货，都是些矿泉水、早餐饼干一类占地方又不值钱的东西。
段云抓了力保健，又拿了一包薯片，正准备去结账，黄如英笑着从他身后窜了出来，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警察，我刚才看到你偷了东西。让我搜搜身！”
段云疲惫的看着眼前的麻烦，暗道出门没看黄历。这宁老大介绍的市长，还没等人家给自己帮忙，恶心事儿先来了。
听说有人偷东西，店主抓着根擀面杖跑了过来，对着段云的背就是一下。
“偷什么了，偷一罚十知道吗？给我拿出来！”
黄如英见到段云挨打，美滋滋的笑着。
在她看来，眼前这就是一个社会败类，打他都是轻的。
段云身为救世主，自然也没那么大的脾气。他看了眼那店主，快五十岁的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横肉一头卷发，掉了色的木梅棕。打两下而已，也不怎么疼，完全不生气。
他刚想辩解，那店主大婶又捅了他两下。
“我见过你，你最近经常来，我说怎么最近丢东西那么多呢。说，你以前偷没偷过东西，偷了多少！”
段云被一擀面杖捅在了腰眼上，就是任若若平时最喜欢捅的那个位置。这让他有些不爽，瞪了那店主一眼。
救世主大人见过无数次世界毁灭，无意间修炼出了一些特殊本领。比如目光，威慑力的十足，对普通人很有杀伤力。然而眼前这个感知能力极差的店主大婶并没能发现其中威力。
本来在一旁偷笑的黄如英却是察觉到了不对。
‘这人的眼神仿佛想要杀人一般……糟了！’
她害怕段云这个流氓头子的女婿因为这点事儿记恨上大婶，找人烧她的店，打她的人，拐她家女儿。
她觉得宁天成的人完全干的出来这种事儿。在警队这么久了，她案子是一起没办，故事却听了不少。那些小混混犯下的暴力案件，恨不得每一起都有宁家的影子。
“别打人，我是警察。我只是怀疑他偷东西，你打什么人呀！”
黄如英让段云靠墙站好，然后去翻他的口袋，敷衍的摸来摸去。本来打算摸过之后就放他走的，自己还有正经事儿要办。结果摸着摸着，她摸出了一把枪来。
段云见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这枪是模型枪，林玉玉的那台3d打印机搞出来的。空有个外形，他这个美工用来在工作时临摹。出门买东西的时候他顺手塞到裤袋里，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儿，转着圈儿的倒霉。
“警官，你听我解释。”
没等段云说话，黄如英已经掏出枪顶在了段云的背上。一旁的店主大婶见了放声尖叫，吵得要死。
“别呀黄警官，你把我弄死了，地球分分钟爆炸你信不信。”
黄如英见到那足以乱真的模型枪之初还以为是真的，控制住‘犯罪嫌疑人’之后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仿真枪也是犯法的知道吗？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想要利用假枪抢劫，跟我回队里一趟！”
听说是模型枪，一旁的店主大婶松了一口气。
“唉，一把玩具，他拿就拿了呗。我家儿子小时候还玩过呢。不至于带走吧。”
“对呀对呀。”段云从旁附和。
黄如英横了她一眼，随后看到这大婶手中的擀面杖尖端有一丝血迹，这才想起自己要干的正事儿。
她掏出手铐，原地把段云拷在超市门口，然后拖着那店主大婶让她带自己去见那个小偷。
小偷是个可怜人，至少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一捆麻绳将他绑在储物间一张椅子上，脑袋被擀面杖打得头破血流。
“我也不是故意打他的，他偷了我的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店主大婶表示，这人本来只是来买东西的，见到自己的两万块货款放在提款机旁，一把抓了起来撒腿便跑。
人倒是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追回来了，不过钱好像被他沿路藏在了什么地方，完全找不到，打他他也不说。
“警官呀，能不能帮我找一找。那可是两万块呀。”
黄如英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偷，“两万都不够你陪他医药费的。先打120吧……”
130章 被拷在店门前
段云被手铐拷在店门口，跟个门神一样已经吓走了好几波客人。人家还以为店里出了歹徒呢。
他这会儿正抓着电话跟林玉玉请假，“我下午可能不能来上班了。老板。”
“又请假？”电话那头的林玉玉有些生气，“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走人！”
说完她就后悔了，然后开始怕，这种事儿她每周都会经历个几次。
段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能好声好气的劝着，总算是得了这位老佛爷的恩准。
“接下来，该找谁帮忙呢？”他看着腕子上黄如英送给自己的手铐，心里苦笑，“这咋就这么荒诞呢。我这也是的，没事儿喝个什么力保健。”
他没打算就这么跟着黄警官去警局，天知道那女人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来以公谋私折腾自己，都是宁天成这三个字带来的麻烦。因此必须想办法提前把问题解决了。
思索片刻后，他摘下了手指上的铁环。一个人脑力有限，还是众志成城一下比较靠谱。
乌云卷起，末日招来。被拷在那里的救世主大人瞬移离开，挂在门上的手铐滑落到栏杆底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段云来到了任若若身边，想问问她认不认识能帮得上忙的人。比如黄副市长之外的高级警官什么的。
任若若这会儿正在家里看小说，坐在桌子前，腰挺得蛮直的，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
在身前桌子上，摆着一排六只AD钙奶，全都插着吸管，吸管又被此地女主人用‘吸管接头’连在一起组合成一只很诡异的串连吸管。可以同时从六只瓶子里嘬出饮料来。
段云见到这壮观的场面，抓了抓头。
“我说大小姐呀，你家是什么时候开始发迹的，半年前吗？你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任若若见到自家男人出现在背后，受到了严重惊吓。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喝饮料的样子很丢人，简直能入围‘中华土味系列’，连忙用胳膊个挡住，狂躁症一般的大喊着，“走，你走，我不想见你！”
等她平静下来，恐怖大王已经摧毁了半个地球了。
“帮我想个主意，我被警察抓了。”
他稍微把自己碰到的问题描述了一下，从那个不愉快的饭局开始。任若若老实的耸耸肩，“我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要不你想想办法，把那个黄如英黄警官勾搭了得了。你不拿手么。”
听了这话段云一脸的惊讶，“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人渣呗。”
这俩字儿一出，他知道今天的麻烦得靠自己解决。
“那你接着喝奶吧。我走了。”
“你走了世界都没了。我还喝什么喝。”
两人稍微拌了句嘴，受伤的之后段云，反正另外那位是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回到小超市，一辆附近派出所的警用面包开了过来。两个民警把那个头破血流的小偷抓走，黄警官已经帮忙稍微包扎过了，暂时应该不会闹出人命官司。
民警看了眼被拷在门上的段云，朝黄如英问道：“这人怎么办，拷回去？”
黄如英刚想点头，店主大婶从后面追了过来。
“诶，这位警察姑娘。你可不能走，说好帮我找钱的，人民警察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黄如英这个无奈，只好继续让段云在门口拷着，自己则是沿着那小偷之前逃跑的方向去寻找那两万块被藏起来的钱。
这大马路的人流熙熙攘攘，附近路段又相对繁华，似乎到处都是可以藏东西的小角落，又全都不是特别靠谱的样子。
黄警官没有什么寻找失物的经验，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撞大运，这一找就是两个小时。
在这段期间，段云就站在门口，从超市买了条毛巾盖在手铐上，不过还是特别的显眼，还是吓得客人不敢进入。
在外面傻找了一通的黄如英愁眉苦脸的回来，抓了瓶矿泉水仰着脖子猛灌。店主大婶眼见自己的钱没了下落，在旁边一个劲的催。
“姑娘，你得接着找啊，别歇着呀。我说你到底行不行，我这钱都丢了这么久了，你要是找不着我就打电话找媒体帮我找。”
黄如英将一瓶550毫升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一脸无奈的再一次出发。她现在有些后悔，闲着没事儿自己出什么外勤呀，老老实实的整理文件多好？
她刚想离开，一旁站得腿都发麻了的段云开口说话了。
“那个，黄警官呀。要不你看，我来帮你找一下，找到之后你放我回去怎么样？我这罪过也不是很大，一把模型枪而已。”
黄如英其实就是想罚这宁天成的女婿站上一段时间，也没真打算拘留他七十二小时。
眼见他这个时候自告奋勇，黄如英哼了打心底里高兴，不过面上还是绷着一副严肃面孔。
“那你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你就拘留我。”
“那行，你去找吧。”
在黄如英看来，这个黑道女婿大概是要动用他的那些混混小弟展开地毯式搜索了。段云可没那么傻，手铐被松开之后假装成老实人模样，乖乖去搜索附近街道，然后趁着黄如英不主意，钻进人群直接消失。
“人跑了？哼，没出息！”
黄警官也懒得追，跑就跑吧，自己继续找。等她再一次无功而返，回去超市补充水分顺便借个厕所时，见到段云正坐在超市门口捧着个面包在那啃。
“哎呦，你不跑了么，这怎么又自投罗网回来了？”
“谁说我跑啦？”段云指了指店主，“钱我找到了，就扔在一个室外空调机上。”
店主大婶眉开眼笑的表示数额没错，笑着感谢警官和段云的帮忙。
黄如英是打死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家伙狗屎运找到那钱。
“说吧，怎么找到的。该不会偷钱那人是你同伙吧？”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宁天成的女婿是小偷？这个可能性完全没有。
段云倒是不介意告诉她实情。
“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会一直纠缠我下去？”
“嗯，真聪明。”黄如英掏出模型枪，“我还是觉得应该把你弄局子里去。法律就是法律，没有讨价还价。除非你告诉我实话。”
“那不还是讨价还价么……”无奈，他只好实话实说。
不小心在外面摔了一跤，手指摔伤了，需要手术……
单手打字计划失败，所以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