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死亡
几十年的杀手生涯对威廉·科布造成很深的影响，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处事方式。
普通人在面对麻烦时，首先想到的是动口，然后才是动手，很少会产生杀人的想法。
他不一样！
能用杀人解决问题时，威廉·科布从不开口。
就像现在，明知道对面的四个利爪都是和自己一样被猫头鹰法庭抓起来强迫训练的可怜人，心里却没有丝毫要解救对方的意思。
杀人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这就是威廉·科布的认知。
黑色短剑缓缓出鞘，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血芒，血腥味向四周散开，随着一声低吼，威廉·科布大步向前冲去。
四名利爪依次散开，形成包围圈，从不同方向发起攻击。
刀光残影，血肉迸溅。
五人战成一团，最简单、最迅捷的杀戮技巧在沙滩上展现出来，短短几秒钟，威廉·科布身上就多了六处刀口。
同样，四名利爪也不好受。
下一秒，伤口愈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威廉·科布提刀再战。
无声的厮杀只有兵器碰撞才会终结，几人仿佛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不管遭遇何种痛处，眼神都没有变化，冷得就像深潭里的水。
不远处的码头上，看到这一幕的迪克捂住嘴巴，眼神充满惊恐。
他们还是人吗？
超出人类极限的力量与速度，快速愈合的身体，冷血、强横的厮杀技巧，在他们身上，迪克看到了恶魔的影子。
五人的战斗惨烈至极，溢出的鲜血几乎把沙地染成红色。
威廉·科布的战力在利爪部队中排名前列，可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四名利爪每个都有与他一战的实力，四打一的情况下，局势很快明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四肢也变得虚弱。
当！
短剑被磕飞，脚步踉跄的威廉·科布被一脚踹飞在地上，两名利爪趁势上前，挥刀刺向心口，威廉向后翻滚，顺势拿起一把沙子向对方的眼睛丢去。
两名利爪连忙抬手挡在身前。
威廉·科布顺势前攻，挥刀直指对方的脖颈。
利爪弱点就是脑袋，砍掉脑袋就会死。
剑锋划过半空，当的一声，被另一把刀挡住。
噗嗤！
另一名利爪从侧方袭来，刀锋透过脊背，刺进脊柱里。
血液如喷泉一样滋射，威廉眼前一阵空白，刹那间，竟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力，四名利爪悍然出手，在他身上连剁十几刀，最后一刀更是插进喉咙，几乎把脖子斩断。
目睹这一幕的迪克忍不住尖叫起来，他连忙捂住嘴巴，还是被听到了。
一名利爪向他所在的方向看去，迪克见势不妙，扭头就跑。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名利爪去追，其余的留下来，抓住威廉·科布的头发提到半空，挥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失去脑袋的身体落在地上，血液从脖颈处喷出，渗入沙土当中。
出生于二十世纪初期，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威廉·科布就此死亡，他的尸体倒在海边，他的脑袋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任务完成后，三名利爪转身离去，至于伙伴，没有人担心。
一个孩子怎么可能逃脱利爪的追捕。
……
迪克拼命跑、使劲跑，要把全部能量注入双腿，让他们运动起来。
他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厮杀？
太可怕了。
他们根本不是人，就像怪物。
还有信封，信封里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地址，似乎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那人为什么这么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和父亲长得那么像。
难道是爷爷？
不对，爷爷早就死了，自己还去墓前祭拜过。
不是爷爷，又是谁？
嗖！
破空声极速袭来，迪克连忙扭转身体，大腿还是被飞刀刺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黑影从后方极速袭来，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不行，父母的仇还没报，我不能死在这里。
迪克忍着剧痛爬起来，双手握拳，死死地盯着不断逼近的杀手。
这一刻，他表现出的勇气让人心折，可惜利爪不是人，只是服从命令的傀儡，面对勉强支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拔出短刀。
血腥味扑面而来！
迪克怒吼，宛如奋死一搏的野兽，悍然向前冲去。
短刀破空……
当！
利爪脸色骤变，还未做出反应，腹部遭受重击，径直倒飞出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迪克身前，像山一样厚重，望着那对恶魔一样双角，少年惊喜地大叫起来，
“蝙蝠侠！”
布鲁斯沉声道，“躲到房子后面。”
“我知道了，你要小心，他很厉害，像不死人。”
迪克掐着右腿，一瘸一拐地向后走。
布鲁斯冷冷地盯着前方，
“你是……利爪？”
回答他的只有冷漠和毫不留情的短刀，布鲁斯双手上扬，手臂弹出金属刀刃，和对手战成一团。
利爪身手敏捷，力量强悍，拥有最专业的杀人技巧。
这种技巧对普通人来说极其危险，可在高手面前就不够看了，只用了半分钟，布鲁斯就洞悉对手的弱点，一掌击碎猎鹰碎面具，左腿顺势向前，右手蜷握。
砰！
一记势大力沉的崩拳把利爪打飞数米远。
血沫顺着嘴角溢出，显然，这一拳对利爪造成极大伤害，更麻烦的是面具碎了。
感受着面部传来的清凉感，利爪的表情也变得诡异起来，就像当初威廉·科布被打碎面具时的样子，茫然、困惑、惶恐、害怕、不安……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布鲁斯紧了紧拳头，最终还是停下来，转身走到迪克跟前，
“你是迪克·格雷森？”
“是的，先生，我是迪克·格雷森，我…我…”
“腿怎么样？”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迪克裂开嘴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脸色却白得像张纸。
布鲁斯沉默片刻，缓缓道，
“我带你去治伤。”
布鲁斯叫来蝙蝠车，用里面的药品给迪克做了简单治疗，随后独自一人返回码头。
码头附近散落着十几具尸体，其中一具无头尸体格外醒目。
布鲁斯站在尸体前，眼神充满疑惑，
“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为什么卢克·萧没有现身？”
“难道是我错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做生意！
哥谭市警察局。
望着来来往往的警员，卢克无聊地打起哈欠，这破地方空气质量太差，汗臭、体臭、脚臭和热咖啡的味道混在一起，深深地吸一口能让人飘飘欲仙。
唯一能让他提起精神的就是门口的接待员妹子，可惜，这里是吉姆·戈登的地盘，总不能在和她女儿发生关系后，扭头就去勾搭别的小妞，那也太渣了点。
连续打了三声哈欠后，卢克终于被请进局长办公室。
房间里还有两人，正是负责抢劫案的FBI高级探员雅各布·艾西和穆桑·奎恩。
“你们俩儿居然在这儿？”
卢克满脸好奇，“怎么？FBI居然放下身份和地方警察合作？你们局长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雅各布和穆桑对视一眼，后者凝声道，
“萧先生，请把在韦恩庄园得到的动力装甲还给我们，白宫已经付过钱了。”
“没问题，不过……”
话锋一转，卢克笑道，“那些装甲受损颇多，不修理的话没法用，特斯拉是一家专注于售后服务的公司，我们一定会给顾客提供最满意的服务，稍等几天，等装甲修好后，我会亲自送货上门，保证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敢把货物劫走。”
一句话连嘲带讥，暗暗讽刺是FBI的无能才导致现在的复杂局面，穆桑脸色不好看，语气也变得低沉下来，
“需要多少天。”
卢克弹掉指甲里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慢的话一个月，快的半个月。”
半个月！
黄花菜都凉透了。
穆桑正要开口，同伴却对他摇头，卢克·萧不是一般军火商，他在黑、白、政、军界都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这样的大人物不是高级探员能质问的。
“萧先生，动力装甲的事就拜托了，请您尽可能地加快速度，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话落，目光转向吉姆·戈登，
“戈登局长，你来说吧！”
吉姆·戈登脸色不善地盯着卢克，想起他和女儿的种种纠葛，浑身难受的不行，偏偏又只能忍着，
“根据韦恩庄园提供的线索，萧先生似乎有办法让动力装甲死机。”
“不错。”
卢克点点头，转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吉姆轻吸口气，
“可以的话，希望阁下把那种方法说出来，动力装甲的性能很强，警察根本不是对手，我们需要它。”
“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你可以提出条件，任何条件。”
卢克笑着摇头，
“戈登局长，这不是条件的问题，是真的做不到。”
“MAXKⅠ型动力装甲不同于一般的民用设备，它是特斯拉专门为政府部门设计的，用来对付特殊敌人的超级装甲，装甲的破坏性极强，一旦落到坏人手里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因此，为了防止突发事件，我特意在核心程序中加了一道暗门，暗门的使用方法在协议中有详细记载，两位应该有所耳闻。”目光扫向雅各布和穆桑，继续道，
“当然，暗门的操控方法不是一般人能启动，只有少数人才有这个权限，比如联邦调查局局长、国防部长、副部长、总统先生、副总统先生、天眼会局长等等等等，普通人是没有那个权限的。”
戈登局长沉默不语，对卢克的话表示深深怀疑。
卢克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MAXKⅠ型动力装甲总共有三百套，其中两百套已经交付，戈登局长大可以向白宫申请，把此次事件定义为特殊事件，让联邦调查局派遣身穿的动力装甲的探员与猫头鹰法庭对抗，这样不是一举两得。”
穆桑冷笑道，“萧先生真是敢想，FBI要负责全美五十个州的刑事案件，哪有那么多人手。”
“那就没办法咯。”
卢克双手摊开，显得很无辜，“人手不够，我能怎么着，总不能让我上前线和暴徒搏杀吧！”
说完，自己都乐了。
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房间，就像马戏团里的独角戏，莫名地有些尴尬，卢克收起笑脸，继续道，
“戈登局长，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动力装甲的性能如何？”
吉姆·戈登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做一笔生意。”
卢克点燃烟支，长长地吸了一口，“如果阁下有意的话，特斯拉可以为哥谭市警察生产一批专用的警务装甲，性能方面肯定不如MAXKⅠ，但我保证，不会相差太多。”
雅各布神色大变，厉声道，
“卢克·萧，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卢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意让人心惊，
“谈生意啊，还能干吗？怎么，你不许！”
雅各布身体一僵，心中忽然升起巨大的恐惧感，嘴唇哆嗦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卢克哼了一声，继续道，“特斯拉不是国企，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它的产品只能为米国政府服务，别忘了，哥谭市警察也是政府部门，我为他们提供装备，帮助维护治安，干你们鸟事儿。”
说完，取出一张紫色金边卡片放在办公桌上。
“不妨仔细考虑一下，如果有兴趣，打上面的电话，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会提供最高优惠。”
吉姆·戈登当然知道话里的那个“她”就是自己的女儿芭芭拉，这让他很不爽，可一想到装甲能来带的改变，还是心动了。
哥谭是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同时也是警员伤亡率最高的城市，每年因公殉职的警察将近百人，这是多么可怕的数字啊！要知道在后世米国，那样一个吊社会，每年因公殉职的警察加起来还不到两百，而哥谭市就将近一百。
若有动力装甲护身，伤亡率肯定能得到大幅度改善，面对黑帮时，也不用畏手畏脚。
想到种种好处，吉姆·戈登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雅各布和穆桑对视一眼，后者连忙道，
“卢克·萧的话绝不能信，动力装甲不同于一般武器，一旦给警察配备，黑帮也会想尽各种方法搞到手，这就是恶性循环的开始，那些国际军火商就是靠这种手段牟取暴利，你们怎么能上他的当。”
吉姆·戈登咳嗽一声，
“哥谭的事就不劳二位操心了，咱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猫头鹰法庭的动力装甲是从你们手里劫走的，于情于理，你们都应该提供帮助。”
“如果你们拒绝，以后缴获的MAXKⅠ型动力装甲我们不会上缴。”
雅各布：“……”
穆桑：“……”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一切都是生意！
米国是联邦制国家，各州都有独立的自治权，这也使得地方政府和白宫之间不存在明显的上下级关系。
联邦调查局虽然是全美最高司法机构，可它拥有的权力并不适用于身为哥谭市警察局长的吉姆·戈登，因为某些原因，后者甚至对FBI有很深的成见。
在吉姆·戈登的强硬要求下，这场谈话注定不欢而散。
联邦调查局正在为大西洋的事情头疼，不知什么原因，最近两个月，出海渔船频频遭受海洋生物的袭击，不少遇难者宣称看到袭击者中有骑着鲨鱼的人类，那些人还宣称自己是什么亚特兰蒂斯的士兵。
类似事件越来越多，让总统先生十分苦恼，不得不下令联邦调查局全力调查真相。
能用的都派到大西洋了，哪有人手处理哥谭市的案子，雅各布和穆桑还指望吉姆·戈登力挽狂澜，找回丢失的动力装甲，让他们回去交差，怎么可能主动帮助。
没有在FBI得到助力，吉姆·戈登只得前往市政府，和市长谈谈警用装甲的事情。
……
或许是猫头鹰法庭逼得太紧，又或者别的原因，新任哥谭市长在对警用装甲一事上表现出极高的兴趣。
当天下午，电话就打到特斯拉总部。
在卢克的授意下，销售部迅速成立团队，与哥谭市政府展开谈判。
这次谈判对特斯拉意义非凡，就像穆桑说的那样，如果哥谭市的警察穿上动力装甲，那么用不了多久，其他城市的警察、部分黑帮也会拥有同样的装备。
军火生意为什么那么暴利，最关键因素就是政治属性。
两方人打仗，其中一方拥有可以决定胜负的武器，另一方没有，下场就会很惨，为了扭转败局，他们只能想办法获得同样、甚至更强的武器，于是，武器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变量。
全世界能生产动力装甲的只有特斯拉一家公司，显然，那个变量就握在卢克手里。
为了打开口子，卢克给销售主管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可以在最高优惠的基础上再降几个点。
这单生意关乎特斯拉的未来规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猫头鹰法庭总部内，头戴面具的科恩·德尔克坐在电脑前，全力破解MAXKⅠ动力装甲的核心程序，他已经坐在这里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取得成果。
黑鹰爵士和其他法庭成员站在一旁，眼看时间流逝，不免有些烦躁，若不是对动力装甲有极高的期待，早就打断他了。
五分钟后，随着叮的一声，写满各种数据的屏幕突然进入黑屏，而后，浮现出特斯拉商标。
德尔克举起双拳，兴奋地大叫起来，
“成功了，我成功了，加密程序被攻破了。”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惊异，真被他破解了，要知道那可是红杉集团都无能为力的防御系统。
黑鹰爵士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落在德尔克身上，起初，他对后者抱有很深的怀疑，认为他是背叛者，很可能与威廉·科布串通。
随着威廉·科布身死，那份怀疑也随之淡去。
现在，他居然破解动力装甲的核心程序，也就是说，余下的八十多套动力装甲将彻底成为猫头鹰法庭的武器，不会被卢克·萧控制，这份功劳太大了，大的让人无法忽视。
发泄过后的德尔克走到黑鹰爵士跟前，略显拘谨地说道，
“幸不辱命，侥幸成功了。”
黑鹰爵士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
顿了顿，补充道，“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下次竞选，我会支持你继任审判官的位置。”
话音落下，旁人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审判官！
没搞错吧！黑鹰爵士居然选他成为审判官？
众人不免露出羡慕、嫉妒的表情，猫头鹰法庭的审判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德尔克谦虚地摆摆手，面对众人的审视，愈发地拘谨起来。
“我是猫头鹰法庭的一员，只希望为法庭多做贡献，找回曾经的荣光，做的这些事都是应该的。”
黑鹰爵士没有再说什么，指派人手破解余下的动力装甲。
与此同时，海角别墅地下室，新的信号源出现在主机上。
得到消息的卢克当即和艾娃取得联系，
“它们在哪儿？”
视野发生变化，三维虚拟地图中，可以清楚看到，哥谭市雅里斯公司总部地下约八十米的地方出现十个光点，没过过久，其他地方也陆续亮起光源。
黑鹰爵士把抢来的动力装甲分批放在不同区域，可惜，这一看似高明的举动还是被卢克找到破绽。
给科恩·德尔克的硬盘里不单有破解软件，还有指令暗码，一旦防御系统被攻破，应急系统就会重启。
卢克可以轻松定位装甲的位置，甚至通过某些手段获得控制权。
当然，这些手段他不会过早暴露出去。
好戏才刚刚上演，怎么能草草收场。
艾娃补充道，“根据装甲传来的信息，我已经大致确定地下空间的网络分布，是否进行下一步侦查。”
“还不是时候，对了，芭芭拉在哪儿？”
“戈登小姐正在浴室洗澡，需要调出视频吗？”
“不用！”
卢克松开衣领，“我亲自去。”
……
为了彰显诚意，卢克抛弃了拉风的银色法拉利，选择了彰显稳重气质的黑色保时捷。
晚上七点半，哥谭市郊区，手持玫瑰花的卢克出现在戈登家的大门前。
噔噔噔的敲门声响起，没过多久，屋门打开，穿着睡衣的芭芭拉出现在门口，看到卢克后，惊喜地叫起来，
“你怎么来了，你…嘘！”
女孩竖起手指，做禁声的手势，
“我爸爸刚回来，就在二楼，他要知道你来，会很生气的。”
卢克拿出鲜花，“送给你，我的公主。”
芭芭拉脸色一红，连忙接过鲜花塞到鞋柜后面，
“你在这儿等着，我上楼换衣服，一会就好。”
卢克失望地摊摊手，“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行。”
女孩连连摇头，显得十分紧张，正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莎拉阿姨的声音，
“芭芭拉，谁来了，也不吭一声。”
“没别人，一个同学，给我送东西。”
说完，求救似地看着卢克，后者把她揽进怀里，用力亲了一口，
“快点，我在车里等你。”
第三百七十四章 戈登家的晚宴！
很早的时候，卢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决定女孩化妆时间的不是技巧，而是她接下来要见的那个人，如果是同性损友，五六分钟搞定；异性朋友，十五到二十分钟；若是恋人，那么时间线这玩意儿就会被无限拉长……
鬼知道她们要化多久！
对此，卢克早就习惯了，不管是那些想不起名字的一夜情过客，还是卡萝、艾米丽这样的红颜知己，都是一个德行。
哥谭市的夜风带着淡淡的海腥味，无所事事地卢克靠在车门上，漫无目的地打量周围环境。
上了年纪的老房子、低端品牌汽车、还算干净整洁的街道，看得出来，居住在这片社区的大都是不入流的中产阶级。
堂堂警察局长居然住这种地方……
卢克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家伙还挺让人佩服的。”
卢克生平只敬重一种品性，那就是原则。
而现实是，坚守原则的人大都不会有好结局，像吉姆·戈登这样坚守原则、还能从一众黑警察中脱颖而出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不知不觉十五分钟过去了。
房门打开，走出来的却不是芭芭拉，而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长相还算漂亮的白人妇女，女人上下打量卢克一番，道，
“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了。”
卢克笑道，“是莎拉小姐吗？我听芭芭拉提过你，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女人咯咯地笑起来，再次打量卢克，越看越满意，
“赶紧进来，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卢克从善如流，跟随女人走进房间，刚到客厅，迎面就是一道充满审视、厌恶、警惕、愤怒的目光，吉姆·戈登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卢克微微颔首，
“又见面了，戈登局长。”
“谁让你来的。”
吉姆·戈登低吼，愤怒地瞪着妻子，“谁让你带他进来的！”
莎拉翻了个白眼，转身对卢克笑道，
“别理他，来，坐这儿。”说着，把卢克带到离吉姆·戈登稍远的沙发上，“想喝什么，茶、果汁、还是咖啡？”
“芭芭拉说莎拉阿姨泡的咖啡天下一绝，今天来了，一定要尝尝。”
“这孩子真会说话，泡咖啡这方面我可是有秘方的。”
莎拉开心地笑起来，给丈夫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而后披上围巾，前往厨房。
她一走，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个男人和舔爪子的橘座。
橘座似乎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刀光剑影，不满地喵了一声，顺着楼梯爬上二楼。
吉姆·戈登的脸色黑如锅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该枪毙的混蛋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到自己家里诱拐自己的宝贝女儿。
卢克倒是面色如常，对方的心情全写在脸上，他也不必自讨没趣。
僵硬的气氛持续了足足半分钟，直到嘹亮的哭声响起，
“吉姆，去看看孩子怎么了。”
厨房里传来莎拉的声音，吉姆·戈登无奈，只能前往卧室。
他的儿子是去年出生的，还不到一岁，哭起来没完没了，似要把房子掀开，吉姆手忙脚乱地给儿子换尿布，可这玩意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吭哧吭哧地弄了半天，孩子还是哇哇直叫。
莎拉拎着勺子冲进卧室，一句没用的东西，骂得警察局长好不尴尬，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客厅。
卢克目光微转，若有所思。
这时，一身黑白色条纹长裙，橘红色长发扎在脑后，显得清纯靓丽的芭芭拉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卢克后，脸色一喜，觉察到老爸的目光后，连忙收起笑容，提着裙摆溜进客厅，正要在卢克身边坐下，耳边传来爆炸般的怒吼，
“谁让你坐那儿？一边去。”
芭芭拉气的不行，气呼呼地瞪了老爸一眼，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卢克极其无语，对方这是把他当贼防啊！
有吉姆·戈登这个电灯泡在场，两人也不好做出亲密动作，只能用眼神交流。
尴尬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晚饭开始，有了莎拉加入，气氛才算恢复正常，三人有说有笑，谈论着各种事情。
晚餐结束后，卢克在芭芭拉祈求的目光中推开书房大门。
房间里很暗，橘黄色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见吉姆·戈登那张想要吃人的脸。
卢克笑了下，道，
“戈登局长似乎对我有很深的成见。”
“卢克·萧！”
吉姆按着桌子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警告你，离我女儿远点，她要是因为你难过，我绝不会放过你。”
卢克严肃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芭芭拉。”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干的那些事，旁人不清楚，我清楚，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芭芭拉一心一意，你在利用她，对不对？”
卢克叹了口气，“戈登局长，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成见，不否认，我是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那些事和你、哥谭、芭芭拉没有丝毫关系，至于说利用……”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
“我为什么要利用她，利用她又能做什么，对付你？”说着，呵呵地笑起来，“戈登局长，既然你调查过我，那就应该清楚我的能力，对付你，不需要别的手段。”
卢克眉毛上扬，眼中张扬着强大的自信，顿了顿，在对方难看的表情中继续道，
“芭芭拉的事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只是正常交往，不掺杂别的东西，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带芭芭拉会大都会，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砰！
吉姆·戈登一拳砸在桌子上，
“卢克·萧，你别太过分！”
卢克轻轻摇头，道，“看在你是芭芭拉父亲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今天下午，公司收到被劫走的MAXKⅠ军用动力装甲发射的电子信号。”
吉姆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
“你们定位到它们的方位了。”
“是的。”
卢克点点头，随即又道，“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电子信号与核心系统紧密相连，也就是说猫头鹰法庭很可能攻破了动力装甲的防御系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第三百七十五章 猫头鹰的历史！
dc世界的米国大城市当中，哥谭市算是最老的那一批，有数百年的历史。
几百年的变迁留下了很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其中隐藏最深的就是挪威人创建的地下王国。
在哥谭市早期历史中，挪威人才是城市的开拓者，他们横跨大西洋，来到这片宝体，用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法从土著手里获取了大量钻石珠宝、黄金白银。
为了避免遭到报复，挪威人以哥谭市下方的天然洞穴为基点开凿出规模宏大的地下迷宫。
他们把掠夺来的珠宝藏在迷宫里，相互立下血誓，世世代代守护珠宝永不背叛，部分人还在迷宫上方创建城镇，也就是“哥谭镇”的前身。
这也是为什么哥谭市会有那么多哥特式建筑的原因？
哥特指野蛮人，哥特艺术泛指野蛮艺术，被早期的欧洲正统鄙视，却深受有维京血统的挪威人喜欢。
时光流逝，哥谭镇越来越大，挪威人的话语权却在不断缩小，为了维持统治，也为了维护利益，这群身家丰厚的“创造者”们开始抱团，组建了不为人知的哥猫头鹰法庭，利用法庭的力量成为了哥谭市的地下之王。
以上就是法庭的历史，大部分人不知道的历史。
地下迷宫最深处，身穿红色西服的黑鹰爵士站在高台上，下方则是一排排身穿黑色装甲的士兵。
这些人与之前雇佣的暴徒不同，他们是猫头鹰法庭花费重金培养出来的死士，对法庭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随着电源启动，黑色装甲冒出蔚蓝色光芒，能量向四周溢散，形成一道道无形立场。
空气蠕动着，仿佛沸腾的开水，强大的能量波动让高台上的法庭众成员又惊又喜。
上一次行动失败给法庭带来前所未有的危机，大难不死的哥谭高层前所有为的结合起来，动用各种力量搜索法庭的位置。
一系列报复性举措搞得众人异常狼狈，部分会员甚至萌生退缩的想法。
时间不等人，在外围高压的环境，一旦有人被抓或者叛变，局势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
黑鹰爵士很清楚这点，也做好了应对，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
这一次，他们绝对不会失败，一定能摧毁对手、重塑荣光，找回失去的一切；
猫头鹰才是哥谭市的王！
从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
戈登家的书房里。
随着卢克的话语落下，吉姆·戈登那张死人一样的脸终于起了变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攻破防御系统又能如何，还能有别的变化？”
“准确来说，是的。”
卢克点点头，严肃道，“MAXKⅠ军用动力装甲的性能极强，拥有极其恐怖的杀伤力，为了对其进行限制，国防部要求我对装甲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限制，这层限制就是防御系统，只有获得防御系统认可的人才有资格使用装甲的全部能力。”
“那天晚上你们见到的动力装甲不过是半成品，很多功能，包括能量立场、AI智能、三维图像、危险感知等等都没有启动，现在不一样，防御系统被攻破了，也就意味着两件事：一，核心程序被修改，我不再拥有直接控制权；二，全部功能启动，战力倍增。”
“全功率运转的动力装甲有多强，芭芭拉已经演示过了，戈登局长，希望你做好准备，下一次你们面对的可不是打不死的金属壳，而是抬手就能夺人性命的恐怖武器。”
话落，卢克从椅子上站起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今晚我会带芭芭拉离开，希望你不要阻止。”
“等一下。”
吉姆·戈登凝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我是混黑道的，怎么可能跟警察说实话。”
卢克淡淡地笑着，眼神充满深意，好似幸灾乐祸的狐狸在看野狼与豹子相争。
吉姆·戈登身体一僵，不知道该相信还是怀疑，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里面隐藏很大问题，本能却站在另一边，如果对方没撒谎，那该怎么办？
想到种种可怕后果，吉姆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给负责调查猫头鹰法庭的哈维·丹特打电话，让他加倍小心，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客厅内，看到卢克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芭芭拉长松口气，连忙问道，
“父亲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们谈的很愉快，他非但没有为难我，还允许我带你出去玩。”
卢克伸手把女孩揽到怀里，
“说吧，今晚想去哪？”
芭芭拉满脸孤疑，“他真的没为难你。”
卢克哈哈大笑起来，辞别莎拉后，和芭芭拉扬长而去。
保时捷的轰鸣声消失在路口，大门外，随着车灯远去，莎拉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快步跑到书房，小声道，
“芭芭拉走了。”
吉姆应了一声，“我知道。”
“和卢克·萧一起走的。”
“听见了，不用你重复。”
莎拉越发想不明白，“你不是一直反对两人交往，还骂卢克不是好东西、该枪毙的混蛋，怎么改性了，眼看着女儿大半夜被人带走。”
吉姆·戈登烦躁地抓着头发，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银行卡，
“这两天我要加班，晚上回不来，之前你一直嚷嚷没人照顾，现在刚好，家里没人，你带着孩子去中城住几天，等工作忙完了我去接你。”
莎拉也是警察，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不对劲。
“吉姆，发生什么事，你以前从没有这样。”
“你不要问你，我去开车，今晚就走。”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披上衣服往外走。
……
夕阳落幕，夜色渐渐深沉，今晚的哥谭还是如往常一样乌云密布。
市中心的塔楼上，身穿蝙蝠战甲的布鲁斯立于塔尖，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洞穿四周的哥特式建筑，看到隐藏在地下的邪恶。
稍许，视野远处出现三个疾驰的黑影。
蔚蓝色光芒环绕在黑影周围，隐隐可以看到隐藏在光芒下的装甲，他们速度极快，如猿猴一样在楼顶穿梭，每一次落地都会踩碎石砖，留下一片凹痕。
“终于出现了。”
布鲁斯纵身一跃，披风张开，如蝙蝠一样在夜空滑行，目标直指黑影奔跑的方向。
第三百七十六章 蝙蝠侠的战斗方式
作为韦恩家族的继承人，布鲁斯掌握着世界最大的私营企业，只要他想，几乎可以做到任何想做的事情。
就像动力装甲，只通过卢克提供的模板，就洞悉了装甲的所有秘密，在原有基础上进行革新，创造、并开发了适用于蝙蝠侠的黑夜战衣。
当然，某些技术确实借鉴了特斯拉的专利，但大部分还是韦恩集团和布鲁斯自己的发明。
全面升级的蝙蝠战甲在性能方面比MAXKⅠ稍差，却有后者不具备的灵活性、隐蔽性和低空滑行能力。
布鲁斯如幽灵一样缀在三人身后，察觉到对方的目标是警局时，立刻提速。
夜空之下，黑色披风哗哗作响，伴随着钩爪破空的声音，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在三人身前。
“蝙蝠侠！”
压抑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三人严阵以待，双手更是不知不觉握紧，光弧从指尖溢出，演变成劈啪作响的电流脉冲。
蓝色能量向外逸散，形成淡淡的能量立场，看着很薄，却有极为强大的磁性防御，更能减免火焰、冰霜、雷电等能量武器造成的伤害。
布鲁斯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对手，这两天他通过韦恩家族在国防部的人脉得到了MAXKⅠ军用动力装甲的各项参数，更清楚后门和防御系统的存在。
MAXKⅠ采用的是专人专配制度，控制权牢牢掌控在白宫手里，只有实战经验丰富、战力强大的外勤骨干才有资格使用，启用装甲的第一步就是认证防御系统，只有获得防御系统认可才能解锁诸如能量立场、电流脉冲、电磁爆破等战斗功能。
眼前的装甲显然是全功率运转的，与那晚的完全不同，也就会说，猫头鹰法庭已经攻破MAXKⅠ的防火墙，获得全部使用权。
“该死！”
布鲁斯暗骂一声，双腿发力，跃到半空。
轰！
电磁脉冲在脚下炸开，夹杂着电流的冲击波飓风一样向四周横扫。
一击不中的死士紧随而至，迎面就是一拳。
拳头还未接近，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已经回荡在耳边。
布鲁斯面色不变，右腿猛蹬墙壁向左边飘去，一边躲一边退，到达屋顶边缘时，突然挥动披风，黑色披风迎面扑来，遮住大片视野，
“小心后面！”
耳边响起同伴的警告，死士大惊，后背遭受重击，这力量如此之大，竟被推到半空，跃过屋檐，从十五层高楼向下垂落。
MAXKⅠ没有推进装置，也就是说，半空中的死士只能绝望地看着天空不断远去。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就陷入沉寂，MAXKⅠ的性能太过强悍，若不动用全力，躺在地上的很可能是自己。
至于那人是生是死，只能由上帝决定了。
同伴的下场让余下的两名死士又惊又怒，本以为穿上动力装甲就是无敌的，没想到还未出手就被蝙蝠侠上了一课。
“脱下装甲，就此离去，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布鲁斯低声自语，言语充满威胁，“如果拒绝，那就祈祷吧，祈祷自己不会摔死。”
两名死士对视一眼，从左右同时发起进攻。
布鲁斯张开双手，碗甲弹出金属刀，迎面冲了上去，他的速度明显比对方快，身体也更加灵活，死士刚伸出拳头，胸口已经中了一刀。
他怒吼着，双手握拳重重向前砸去，
轰隆！
烟囱被包裹电光的拳头打成碎片，夺过致命一击的蝙蝠侠向后翻滚，如猿猴一样跳起来，半空中丢出一颗手雷。
手雷爆炸，白光扑面而来，把四周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两名死士被光芒灼伤眼睛，视野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布鲁斯如影子一样冲上来，一记上勾拳把死士打向半空，双手抱住他的腰，冲开防护墙，从十五层的高楼一跃而下。
绝望的叫声回荡在夜色之下，很快就归于平静。
利用钩抓枪重新回到屋顶的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一个人，眼中的冷意让人心寒。
“想要活命，脱下装甲。”
死士怒吼着，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十分钟，四辆警车出现在下方街口，勘探完现场后，吉姆·戈登走到旁边的胡同里抽烟，没过多久，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活着吗？”
吉姆点点头，“幸亏有动力装甲，不然必死无疑。”
布鲁斯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们的目的地是警局，很可能是你。”顿了下，补充道，“就像三天前的夜晚。”
吉姆·戈登揉着眉心，神色难掩疲惫，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猫头鹰法庭已经攻破MAXKⅠ军用动力装甲的防御系统，或许是今晚，或许是明晚，他们就会展开行动。”
“这个消息你从哪儿得到的？”
“是卢克·萧，他亲口说的，整件事透着诡异，我现在都搞不清他和猫头鹰法庭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吉姆·戈登连续抽了几口烟，继续道，“我怀疑他和被劫走的动力装甲保持某种联系，甚至能通过GPS定位。”
“确定吗？”
吉姆·戈登微微摇头，“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测。”
布鲁斯沉默不语，片刻后，突然道，
“或许，他在等你主动开口。”
吉姆·戈登愣住了，想起之前的种种对话，刹那间，有种醍醐灌顶的错觉。
布鲁斯走出阴影，立于月光之下，
“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不过要小心，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明白了。”
吉姆·戈登长出一口气，“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要带走一套动力装甲。”
“没问题，待会儿会有一辆警察往西走，动力装甲在后备箱里。”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局长，不好了，局里出事了。”
话音未落，手机嗡嗡作响，是哈维·丹特打来的，吉姆关掉对讲机，接通电话，
“什么事？”
“刚得到确切消息，今晚猫头鹰会全员出动，再次展开复仇之夜，目标名单上有你我的名字。”
“小心点，吉姆，别死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摊牌！
哥谭市某处海景庄园内，一身休闲服卢克靠在窗台上，静静欣赏远处的城市夜景。
芭芭拉打量一遍周围的环境，疑惑道，
“不是说去大都会吗？”
卢克笑道，“我在等一个电话。”
“电话？谁的电话。”
“你父亲的。”
女孩皱起眉头，“老爸不是答应了，难道他要反悔。”
卢克哈哈地笑起来，
“不是反悔，而是别的事。”
说着，抬手一挥，一座巨大的城市模型出现在半空中，城市由数据流组成，其中一些光点格外明亮。
“知道这是哪座城市吗？”
女孩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随着几个熟悉的建筑映入眼帘，那张漂亮的脸蛋终于起了变化，
“哥谭？这是哥谭市。”
“不错，正是哥谭，至于那些光源，不是别的，正是被劫走的八十五套动力装甲。”
芭芭拉瞪大眼睛，看看模型，又看看卢克，脸上写满疑惑。
卢克没有多做解释，仰头把红酒灌进肚子里，
“这套模型图是你父亲急需的东西，你说我该不该给他。”
女孩一脸茫然，不知怎么，这一刻的卢克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卢克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数字，数到十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吉姆·戈登的电话。
“你父亲的电话，要接吗？”
芭芭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卢克摇摇头，按下免提键，
“戈登局长，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吉姆·戈登略显急切的声音，“芭芭拉在你身边吗？”
卢克扫了女孩一眼，
“不在。”
“那就好，卢克·萧，我严肃地问你一件事，你手里有没有可以定位动力装甲的方法？”
卢克沉默不语，有些迟疑。
“到底有没有，快点告诉我。”
卢克再次看了女孩一眼，点头道，“有。”
“把他给我，不管什么条件，都行。”
短暂的沉默后，卢克缓缓开口，
“不需要条件，半个小时后，东西会送到市政府。”
说完，挂断电话，起身走到阳台上。
芭芭拉满脸茫然，很是不解，
“卢克，这到底怎么回事？”
“MAXKⅠ的程序是我亲自设计的，只要有人启动核心程序，我就能找到他们的位置。”
卢克转过身，眼神极为深邃，“这个秘密没有写进和国防部的合同里，知道它的人除了我，只有你和你父亲，不过过了今晚，很多人都会知晓。”
芭芭拉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克叹了口气，“本来我不准备插手哥谭市的事，猫头鹰法庭是泥潭，一旦陷进去，很难出来，事到如今，有些事必须去做了。”
“芭芭拉，我再帮你父亲一次，帮他解决掉猫头鹰这个麻烦，事情结束后，我可能会碰到一些麻烦，不能和你见面了。”
“迪奥！”
屋门打开，身穿褐色动力装甲的迪奥走进来，他身上的装甲与MAXKⅠ完全不同，更加纤细、更加贴身、也更为精致，如果MAXKⅠ是战场上的将军，那么它就是躲在阴影里的刺客，这套装甲是卢克专门为手下打造的，名为飞影。
“少爷。”
“都准备好了？”
“人手、装备都已备齐，只等您下命令。”
“那就开始吧，把东西送到市政府，交到检察长哈维·丹特手里，之后拦截猫头鹰法庭成员，死活不论。”
“明白。”
迪奥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很快，三十名身穿动力装甲的士兵从地下室涌出，在迪奥的带领下，直指哥谭市政府。
芭芭拉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恍惚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从小和你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突然摇身一变，成为恐怖的代名词。
卢克走到酒柜前，倒了半杯红酒，一边摇晃，一边说道，
“你父亲应该提过我的身份吧！”
芭芭拉迟疑地点点头，“他说你是西海岸的黑道魁首，手上沾满鲜血，是个很…很……”
“很危险的人，是不是？”
女孩尴尬地笑了一下，有心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没说错，我确实是海滨城的黑道老大，从十一岁开始就领着一帮人闯荡，剿灭了海滨城近半数帮派，死在我手里的人数不胜数。”
“面对我这样的人，你该怎么做？”
女孩捏着手指，显得很局促。
“你是警察局长的女儿，从小受到的是最正统的教育，信奉法律、相信正义、坚持原则，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和我有交集，可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芭芭拉，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留下，和我在一起；二，离开，走上原来的路。”
卢克很欣赏芭芭拉，与生俱来的超高智商和图像式记忆能力赋予她极高的洞察力、判断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她有成为超级科学家和顶级黑客的潜能，除此之外，还具有远超常人的格斗天赋。
这样的人才举世难寻，更重要的是，她还有美女。
要是放过她，卢克估计得后悔死。
人才难寻，收心更难。
芭芭拉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骗得团团转的普通女孩，内心深处有一套只属于自己的行为准则，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就像她父亲一样坚守底线。
按照dnd原则划分的话，芭芭拉就是守序善良，卢克则是彻头彻尾的守序邪恶。
两人的善恶观有巨大差距。
想收服这样的人无疑是困难的，除非卢克改换门庭，成为像布鲁斯·韦恩那样的孤胆英雄，可惜，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
卢克对超级英雄没恶感，也没好感，只是单纯地把他们看做必然产品。
dc世界毕竟不是后世地球，这里有天使、恶魔、魔法、科技、外星人、变异人、超能力者、邪教徒、变态等等等等，灾难每天都在上演，政府连维持统治都异常困难，更别说整顿犯罪了。
当政府无法保证民众安全时，超级英雄就会诞生，他们是时代产物，谁也无法阻止。
芭芭拉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超级英雄，像她父亲那样和罪犯作斗争。
这也是卢克最头疼的事情。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夜色下的交易
人的理念是很难改变的。
卢克也不希望芭芭拉有太多变化，今天的试探之是第一步，如果成功，接下来就简单，若是失败，只能换个方法。
装饰豪华的房间里，卢克摇晃着酒杯，靠在窗台上静静夜景，他在等对方回应。
过了许久，身后才响起嘀咕，
“那些人是你的手下？”
“是的。”
卢克点点头，“他们都是我的人，从小带出来的心腹。”
芭芭拉迟疑道，“你现在是ShowMe和特斯拉的老板，前程远大，为什么还要与黑帮搅在一起？黑社会毕竟是黑社会。”
卢克笑了，有些无语，想了想，出声道，
“你父亲是警察、好警察，长久的影响下自然会有所偏向，同样的，我也如此，我外公叫萧长林，听过这个名字没有。”
芭芭拉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名字完全陌生。
“也对，网上很难搜到他老人家的信息，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但你父亲肯定清楚，他是彻彻底底的黑社会，曾担任世界最大华裔帮派组织洪门的会主，十年前退休，我从小就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女孩愣住了，眼睛瞪得滚圆，网上有不少关于卢克·萧的小道消息，本以为是假的，搞了半天居然是真的。
“原来是你真的是黑道太子？”
卢克哈哈地笑起来，
“以前是，现在嘛…我不喜欢那个名号，把它送了出去，好了，不要转移话题了。”
卢克走上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回答之前的问题，离开？还是留下？”
女孩烦躁地抓着头发，
“这算是求婚吗？”
卢克：“……”
脑子绕晕了，这种话也能说出来，想了想，解释道，
“两种选择其实和我没有太多关系，主要是你，是成为像你父亲那样的人，还是选择更广阔的的道路，如果是后者，我会非常高兴，并给你一些帮助。”
“要是前者呢？”
女孩追问道，“你是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当然不会。”
卢克耸耸肩，半是调侃地说，“这么优秀漂亮的女孩几十年难得一遇，傻子才会和她划清界限。”
芭芭拉莫名地松了口气，迟疑几秒，低声道，
“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当然，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卢克满脸笑容，眼睛深处却闪过一丝阴霾。
改变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
哥谭市市政府，当警察局遇袭的消息传来时，脸色难看的新任市长马尔斯连忙带着一众亲信躲进安全屋里，他本来准备到郊区藏起来，仔细想想还是放弃这个想法，猫头鹰法庭神通广大，爪牙遍布各个领域，政法界肯定有他们的人，万一藏身地点泄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躲在市政府至少还有警卫队保护，就是不知道那些士兵能坚持多久。
想起猫头鹰带来的种种麻烦，马尔斯不禁爆出粗口。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马尔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旁的保镖绷紧肌肉，严阵以待。
绝望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密密麻麻，少说有七八人之多。
众人脸色一变，顿时慌乱起来，猫头鹰法庭也太可怕了，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败警卫队，要知道那可是拥有重型武器的部队。
马尔斯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屋门。
脚步声迅速临近，到门口时停下来，
“市长先生，二十分钟前，你收到一个电话，现在我来了。”
马尔斯大喜，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是说半个小时吗，怎么这么快。”
“拖得越久，事情越麻烦，可以把门打开吗？”
马尔斯摆摆手，保镖有所怀疑，见市长坚持只能解开八道安全锁，把厚达二十厘米的铁门推开。
身穿飞影战甲的迪奥走进来，在房间里扫视一遍，最终落在马尔斯身上，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只能和市长阁下单独谈，其他人请出去。”
众人纷纷皱眉，很是不悦，这家伙的语气太强横了，有股喧宾夺主的味道，有人把目光投向后方，马尔斯沉默片刻，摆摆手，
“你们都出去。”
助手迟疑道，“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万一……”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见状，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离开。
所有人都走后，迪奥关上屋门，打开手提箱里的电脑，一份哥谭市的仿真地图浮现在屏幕上，地图中有一些红点，格外醒目。
“红点就是MAXKⅠ动力装甲所在的位置，只要有了它，你就不用担心被身穿动力装甲的暴徒袭击。”
“太好了。”
马尔斯握紧拳头，有了这个，猫头鹰法庭就是渔网里的鱼，怎么也跑不了。
迪奥继续道，“电脑可以帮你定位暴徒的位置，但是利爪部队不穿装甲，少爷想到了这点，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会留下来，和四个身穿飞影装甲的战士一起保护你的安全。”
“只要我还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马尔斯上下打量迪奥一眼，疑惑道，
“还不知道阁下是？”
迪奥卸下面甲，露出足以迷倒大部分少男少女的中性化脸蛋，
“迪奥，特斯拉安全部部长。”
“原来是你，没想到卢克·萧会把你派出来。”
对方亮明身份，马尔斯最后一丝疑虑也随之消失，想了想，沉声道，
“萧先生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合同的事没有问题，只是价钱……”说到钱，马尔斯止不住地抽搐嘴角，那可是几十亿美元的巨额订单啊，
“能否在原有基础上再降两个点。”
“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少爷，市长先生，这个电脑非常重要，请守住它的秘密。”
马尔斯点点头，严肃道，
“除了我、吉姆·戈登、哈维·丹特，不会有第四人知道。”
“希望如此。”
迪奥带上面甲，转身离去。
得到电脑后，马尔斯立刻和吉姆·戈登取得联系，利用地图显示的线索全城围堵猫头鹰法庭。
大战就此开始。
第三百六十九章 卢克与猫头鹰法庭！
随着卢克入场，战局发生了根本性转变。
哥谭市东区警察署，吉姆·戈登曾经的亲信、现在的署长汉克，也是猫头鹰法庭的目标。
当利爪带着四名身穿MAXKⅠ动力装甲的死士闯进大楼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慌乱的警员，而是四架重型机枪，子弹如暴雨一样倾泻下来。
枪口喷出的火光照亮整个楼层，哒哒声不绝于耳，玻璃、门柱、墙壁被打的稀碎。
五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淹没在枪林弹雨当中。
MAXKⅠ的防御性能极强，可也架不住被人这样射，若是普通步枪子弹倒也罢了，可对方使用的居然是12.7mm口径的螺旋穿甲弹，这玩意儿是用来对付重型坦克的。
四个死士一声未吭，直接倒在地上，装甲被打成碎片，没有一处完好，利爪到是奋力挣扎，可惜被打成蜂窝煤的他根本做不出有效动作，被警察用锁链捆成一团。
所有人倒下后，满脸兴奋的汉克从后方走出来，拿出手机，拨通吉姆·戈登的电话，
“这边结束了，接下来去哪？”
……
类似事件在不同地区上演，吉姆·戈登利用情报的优先性打了猫头鹰法庭一个措手不及，短短半个小时就解决了三十多名死士。
等到黑鹰爵士反应过来的时候，局面已经失控。
八十多名死士折损近半，剩下的也被警察围追堵截，除此之外，还有更坏的消息。
根据秘谍发来的情报，警察中有一群来历不明的神秘人，他们身穿褐色动力装甲，战力异常强悍，一对一的情况，死士完全不是对手。
听到这个消息，黑鹰爵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瘫了。
“卢克·萧！”
他怒吼着，宛如发疯的野兽，
“你竟然敢愚弄我！”
“混蛋！”
砰!
石质桌面被一拳击碎，黑鹰爵士长身而起，厉声道，
“通知所有死士，脱掉动力装甲，分批返回地下迷宫，让利爪守住各个出口，不管是谁，只要进来，一律格杀。”
助手不敢迟疑，连忙离开办公室，命令下达后，整个法庭瞬间炸锅，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牌贵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和慌乱。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信誓旦旦的突击行动竟在对手的掌控之下，人员损失惨重，死士就不用说了，心痛的是利爪，每一名利爪都是百里挑一的战士，培养起来极为困难，不但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更重要的事琥珀金。
那玩意儿是无价之宝，有起死回生的神效，无法用金钱衡量。
猫头鹰法庭成立数百年，却只有区区四十六名利爪，不是因为人数不够，而是因为琥珀金太少。
惶恐的气氛在大厅蔓延着，每个成员都心事重重，他们家族世世代代侍奉法庭，已经结为一体，一旦法庭出事，大家都会玩完。
这时，有人突然问了一句，
“警方是怎么知道突袭行动，难道有人泄密？”
一句话让大厅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泄密是肯定的，如果没人泄密，警方怎么会提前得到消息，至于泄密者是谁，那就不好说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恨声道，“那群蠢猪一样的警察怎么会知道死士的行踪，谁给他们提供的消息。”
“叛徒！”
“我们之中肯定有叛徒，叛徒的身份不低，不然不可能知道行动部署？”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同时向后望去，那里有四个人，在法庭的地位相当于执事，是审判官外权力最大的成员，行动部署就是他们四个联合制定的。
现在出了问题，只可能出在他们身上。
一道道锐利如刀剑的目光投射过来，四人的脸色瞬间白了。
“你们，谁是叛徒？”
有人怒吼，大步冲上来，“说，到底谁是叛徒，是你？还是你？”
被点中的人下示意地往后退，想要反驳，却一句都说不出，他们越是沉默，众人就越生气，怒火不断积累，渐渐向失控的边缘倒去。
心里有鬼的德尔克不安地站在一旁，眼看局势脱离控制，一咬牙，大步冲了上去。
“别打了，别打了，说你呢，别打了。”
砰！
德尔克抬腿把一个家伙踹翻在地，大声道，
“都冷静一下行不行，这件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他们真的是叛徒，早就溜了，怎么可能留在迷宫里。”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们是猫头鹰法庭，传承数百年的家族，站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因为没有证据的推断就像市井无赖一样大打出手。”
最后一句话落下，场面开始平静，众人也都从暴怒中恢复理智。
四人感激地看了德尔克一眼，如果不是他，很可能被乱拳砸死。
“他说的没错！”
身穿黑色礼炮的黑鹰爵士走进大厅，目光扫向四周，落在每个人身上，“猫头鹰法庭追求的不单是家族和传承，还有个人素养，每个成员都是精英，人上之人，不管什么麻烦，哪怕是天塌了，我们也有能力解决。”
“各位，记住了，我们猫头鹰，黑夜里的主宰。”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向四人道歉，而后回到各自位置上。
黑鹰爵士走到王座前，语气沉痛地说道，
“今晚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不是他们四个，是卢克·萧，该死的亚洲人，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动力装甲的位置，却一直选择沉默，他骗了警察、骗了FBI、骗了市政府，也骗了我们。”
“他像毒蛇一样躲在幕后，用肮脏下贱的手段窃取利益，他要拿猫头鹰法庭作垫脚石，一步一步爬上高位。”
“卢克·萧就是我们的敌人，生死之仇。”
“他不死，猫头鹰永无宁日。”
“各位，不过今后如何，你们都要记住，卢克·萧愚弄了我们，破坏了我们的制度和传统，他必须死。”
话音未落，一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不好了，北边入口被警察找到了。”
第三百七十章 甜心果冻
“甜心果冻”糖果公司成立于二十世纪初期，至今已有近百年历史，其拥有者波尔家族亦在哥谭久负“盛名”。
五代家主伯恩·波尔是个有名的瘾君子，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吸死在病床上，六代家主杰克·波尔喜欢不超过十三岁的男性幼童，曾因猥琐儿童罪被捕入狱，后来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患上“精神病”，在阿卡姆精神院进行了“从肉体道灵魂”的全面升华，出院后的波尔先生已经变成波尔小姐，后来还参加了哥谭市的选美比赛，获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绩。
七代家主拉尔·波尔与父辈完全不同，他是个才华横溢、力求上进的年轻人，虽然身世颇为神秘，能力却毋容置疑，十九岁接管公司，只用五年时间就把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变成哥谭市食品行业的龙头。
当然，和他的“祖辈”们一样，拉尔·波尔也是猫头鹰法庭的会员，还是颇为受用的那批人，当“复仇之夜”开始时，他没有像其他会员那样躲在家里、或藏进迷宫，而是如往常一般来到公司，坐在高高在上的办公室，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当猫头鹰亮出利爪时，整个哥谭都会沉寂。”
拉尔·波尔轻声细语，脸上挂着悠然的笑，好似高高在上的王侯俯瞰愚昧无知的蝼蚁。
“今晚的夜色太好了，或许应该把苏茜叫过来。”
想起新来的小秘书，拉尔小腹一阵发热，他对秘书的看法与常人不同，不喜欢单身漂亮的独身女性，反而对进入婚姻的少妇情有独钟。
他的每一任秘书都是已婚少妇，这一任也不例外。
按照他的理解，结了婚的秘书才是好秘书。
就在拉尔拿出手机准备给小秘发暧昧短信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大片脚步声。
砰！
办公室大门被一脚踹开，荷枪实弹的武装特警蜂拥而至。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身穿防弹服的汉克走上前，把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
“波尔先生，这是拘捕令，你被捕了。”
“搜！”
汉克一挥手，身后的警察对办公室展开全面搜索，动作粗暴至极，相比于搜索，更像是打砸。
“给我停下，我要找律师告你们，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拉尔·波尔一边大叫，一边拿出手机，却被汉克一拳打在肚子上，
“别挣扎了，波尔先生，猫头鹰完了，你也完了。”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如同炸雷一样，拉尔惊恐地抬起头，眼神难掩慌乱。
“猫头鹰法庭的地下入口就在甜心糖果的下方，我们已经查到了。”
拉尔·波尔身体一僵，脸颊瞬间失去血色，变得无比苍白，
“你们…你…”
“波尔先生，你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就是和警方合作，不然只能把你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那里面的滋味你父亲波尔小姐肯定很清楚。”
……
“甜心糖果”北边的老厂房外，武装警察、特警、警卫队和便衣刑警组成的混合队伍已经把四周团团包围。
车灯发出炽白色光柱，把四周照的通透。
吉姆·戈登站在库房内，地上的移动铁门已经被炸开，露出幽暗深邃的地下入口。
这里就是猫头鹰法庭的几个入口之一，也是最常用的那个。
哈维·丹特也来到现场，相比于沉默的吉姆·戈登，他显得非常兴奋，甚至有些狂热。
“都到最后一步了，你还在等什么。”
哈维·丹特满脸不耐，“赶紧下命令，这次我们一定要把猫头鹰法庭这颗毒瘤从哥谭挖掉。”
吉姆·戈登依旧不语，表情严肃至极，仿佛面对不是入口，而是恐怖的吃人猛兽。
“吉姆，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吉姆·戈登转过头，语气嘶哑地说道，
“地下迷宫错综复杂，规模庞大，很多地方还设有陷阱，进去容易，出来难，我的人不能白死。”
“你……”
哈维·丹特张张嘴，察觉到周围警员的目光后，重重地挥舞手臂，
“那你说怎么办，在这里白等，猫头鹰法庭不止一个入口，他们要是趁机从别的地方溜走，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我来吧！”
披风哗哗作响，一道黑影从屋顶落下，警察本能地举起枪，看清来人后，连忙收起来。
“蝙蝠侠！”
哈维·丹特怔了一下，虽然早有耳闻，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好奇之下，不免多看了两眼，对方的装束和传闻中一样，黑色战甲包裹着高大魁梧的身体，身披黑色披风，带着遮住大半面容的头套，头上的双角格外显眼。
“我下去，找到正确线路后通知你们。”
吉姆·戈登眼中闪过迟疑，最终还是点头，
“里面很危险，一定要小心，不行的话就出来。”
他和蝙蝠侠打过不少交道，即是战友，也是朋友。
布鲁斯微微点头，扫了哈维·丹特一眼，转身飘进地下入口，黑色通道和他的身影融合在一起，什么都没留下。
哈维·丹特皱眉道，“他能行吗？”
“不知道了。”
吉姆·戈登扶着脑门，长长地叹气，“如果连他都做不到，我们的人进去只是送死。”
……
海景庄园内。
身穿睡衣的卢克躺在靠椅上，任由海风吹拂身体。
哥谭的事他已经知晓了，比预想中还要顺利，猫头鹰法庭的死士被歼灭大半，MAXKⅠ动力装甲全部寻回，当然，最惊喜的还是利爪，八名利爪被捕，从根本上动摇了猫头鹰法庭的力量。
此役过后，猫头鹰法庭即使侥幸逃过一劫，也无法恢复到之前的地位，它注定会成为历史中的尘埃，被所有人遗忘。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卢克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笑道，
“想好了。”
女孩噘着嘴，在卢克身旁坐下来，
“我感觉你在愚弄我。”
“愚弄？”
卢克不解道，“怎么愚弄你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今晚这一切，还有你让我做的选择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卢克：“……”
“你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我给你效力，对不对？”
女孩绷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卢克。
第三百七十一章 芭芭拉的坚持！
“我仔细回想之前的经历，想通很多事情。”
芭芭拉坐直身体，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咱们总共见了七次，每次你都让我耳目一新，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可冷静下来后，一切都不一样。”
“你对我很好，这种好却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你让我做选择，却从未考虑过我想要什么，更没有做出承诺，还有，你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之类的词语。”
“或许，你想要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能力，又或者别的东西。”
卢克无奈地笑了，“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这种事情也能瞎说。”
“别骗我了。”
芭芭拉伸手放在卢克心口，“莎拉阿姨跟我说，热恋的人在一起时心跳会加速，可你的心却冷冰冰的。”
“再见了，卢克，我会记住你的。”
女孩附身在卢克额头上闻了一下，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卢克的眼神却飘忽起来，
“艾娃，我的心率正常吗？”
“是的，很平稳，您的身体很健康。”
卢克起身走到阳台，沉声道，
“人什么时候心跳会加速？”
“紧张、愉悦、激动、兴奋、恐惧、运动、做爱以及碰到喜欢的人，这是医学上的定义。”
“医学？”
卢克莫叹一声，这一刻，他好想回到上辈子的十八岁，体会一下心跳加速是什么感觉。
“少爷，要不要把戈登小姐叫回来？”
“不用了。”
卢克拿出手机，给迪奥发了条短信，半个小时后，迪奥一行十人出现在别墅外面。
卢克扫了一眼装甲上的切口，笑道，
“交手了？”
“是的。”
“感觉如何？”
迪奥毫不犹豫地说道，“利爪和传闻一样强大，我身上的切口就是他们留下，不过，他们付出的代价异常惨痛。”
“那就好。”
卢克微微点头，抬步向外走去。
前戏做的这么足，是到收尾的时候了。
过了今晚，猫头鹰将成为历史，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卢克的战利品，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琥珀金。
……
离开海景别墅后，芭芭拉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她的秘密基地里，取出卢克赠送的装甲套在身上，借助夜色，如鬼影一样在城市里穿梭。
很快，她来到武馆，找到理查德·龙。
“师傅，快醒醒，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处于禅修状态的理查德睁开眼睛，光芒在眼中流转，随即消失不见，上下打量一遍芭芭拉，皱眉道，
“动力装甲？”
“您也知道吗？”
理查德微微摇头，“习武之人最忌依靠外物，想要登上决定，必须专注于本体的力量，借助外物是走不远的。”
女孩尴尬地笑了下，低声道，
“您就别训我了，现在也不是训人的时候，我拜托您的事怎么样了。”
理查德定定地看着她，“现在的你即使穿着动力装甲也未必是利爪的对手，进到里面只有死路一条，你确定要去？”
芭芭拉重重地点头，“是的。”
“为什么？”
“我喜欢上一个人，可那家伙却是个混蛋，我怀疑他接近我的目的是猫头鹰法庭，一定要进地下迷宫看看，或许能在里面找到什么。”
理查德站起来，边走边说道，
“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和卢克·萧有太多纠葛，你们不是一路人。”
芭芭拉惊讶道，“你知道他的过往？”
“起初不知道，后来就知道了，卢克·萧只是他证件上的名字，他还有一个称呼：萧少爷。”
“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
扫了女孩一眼，理查德继续道，
“海滨城有个少爷帮，少爷帮的帮主人称萧少爷，五年前我在海滨城待过一段时间，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说，这位萧少爷从小到大没上过一天学，奇怪的是，不到十岁却已拥有不亚于顶级科学家的知识，他是个天才，与生俱来的那种，十一岁脱离家族，创建少爷帮，十四岁就统一海滨城的半壁江山，成为当之无愧的黑道老大。”
“那段时间死的人太多了，当时有一句调侃：为什么太平洋的鲨鱼总是吃人，因为萧少爷往海里丢的尸体太多了。”
芭芭拉握紧拳头，“这些都是真的。”
理查德沉声道，“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那一面，隐藏在背后的黑暗又怎么会告诉你，不过这位萧少爷与别的黑帮老大不同，他不喜欢毒品，可以说厌恶，在统一海滨城期间，多次以毒品为饵，和警方展开合作，摧毁一个又一个敌手，期间还通过各种方法结识警界高层，让少爷帮在黑白两道畅通无阻。”
“几年下来，不少警长、局长成了卢克·萧的朋友，他们也乐意看到少爷帮统一地下势力，相比于穷凶极恶的传统帮派，少爷帮显得很另类，他们不欺压弱小、不逼良为娼，反而制定规矩、遵守规矩，把所有灰色产业整合起来统一管理，这一举措不但降低海滨城的犯罪率，还形成规模宏大的产业链，连时任州长都不得不出来给他站台。”
说到这里，微微摇头，似乎在感叹什么，
“你们俩的事我不过问，但作为师傅，有句话必须告诉你，和他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能断就断。”
芭芭拉低着头，师傅的话给她造成巨大的心灵冲击，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长相略显稚嫩的男孩居然有这么可怕的过往。
萧少爷！
少爷帮！
杀人不眨眼、城府极深、手段狠辣的黑道魁首。
难怪父亲一直排斥他，原来根源在这儿。
“你现在还要去吗？”
女孩张张嘴，显得很挣扎，见状，理查德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
“跟我来，我带你去入口。”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武馆，沿着街道向东奔行，到达郊区外的一处垃圾中转站时停下来。
“猫头鹰法庭的人在这里消失，入口就在仓库里，最后一次问你，真的要进去吗？”
“是的，我一定要搞清楚。”
“好吧，希望你平安归来。”
理查德不是啰嗦的人，见芭芭拉神色坚定，就没有再说废话，转身离开。
第三百七十二章 地下迷宫（1）
地下迷宫共有七个出入口，除了只有审判官才有资格知道的秘密通道外，其余六个分布在哥谭市各个区域。
有的在市中心、有的在郊区、有的借助工厂遮掩……
今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猫头鹰法庭全面瓦解，转攻为守，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安排退路。
对于那些“上层人”的想法，卢克太了解了，别看他们个个人模狗样，一旦遇到危险，首先想到的不是前冲，而是撤退。
是人都怕死，有钱有势的更怕。
六个出入口五个在市区，只有一个在城外，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想要逃走，那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渐渐深沉，不知不觉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卢克和十个穿着动力装甲的手下来到城外农场里，农场主人叫威利，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也是一条看门狗。
他就守在仓库外面，看到来人后，连忙举起猎枪，
“你们是谁，这里是我的家，滚出去。”
砰！
枪声刺破夜色，威利瞪大眼睛，眉心处出现一个拇指粗的圆洞，脑浆从圆洞渗出，缓缓流在地上。
“把他的尸体丢到猪圈里。”
“知道了，少爷。”
一个手下走上来，拖着威利的腿往外走，众人对这一幕无动于衷，早已见怪不怪，能参加这次行动都是卢克的心腹，每个人手上都沾满鲜血，杀人对他们来说在正常不过了。
卢克上前，踹开仓库大门，夹杂着马粪的臭气迎面冲来，他厌恶地摆摆手，
“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去。”
众人迅速动手，只用几分钟就把堆满干草垛、麦秸垛的仓库清理的干干净净，卢克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到某个地方时停下来，裤子开始变化，如液体一样流动起来，仔细观察则会发现，那是几十、上百万细小的金属粒，这些金属粒子在核心程序的控制以神奇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变成包裹双腿的银色战衣。
这是卢克根据氪星能源科技、扎马伦空间材料折叠和纳米技术打造的新型可携带战衣，是幽灵2号的进阶版，性能远超一代，优点和缺点还是老样子：可随时穿戴，能变化成不同风格样式的衣服首饰，攻击和防御只能说优秀，续航时间短。
战衣表面浮现出一团团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扎马伦星的能源技术远不如氪星，但在立场运用和材料构建方面却有极高的造诣。
这些空气波纹就是扎马伦科技的产物，和能量立场不同，不但有极高的物理防御，还能制造冲击波。
“开！”
卢克大喝一声，抬起右腿重重下砸，白色气团聚集在脚心，与地面接触时轰然爆炸，乳白色的气浪向四周冲刷，尘土四射，打在墙壁上哗哗作响。
尘土散去后，地面出现向下凹陷的金属门。
“就是这里。”
卢克低声自语，吩咐道，“把门打开。”
两个手下上前，用力把铁门掀开，冷风呼啸吹来，地面赫然出现一个长宽达到两米的地下通道。
迪奥打开光源，率先走进去。
通道向下延伸，足足有三百米，前方是一出宽敞的洞穴，从墙壁的构造来看应该是经过人工开凿的天然溶洞。
“艾娃，定位方向。”
“知道了，少爷。”
话音落下，没过多久，前方传来吱吱吱的声音，三只膘肥体壮的大老鼠从角落里爬出来，眼中的红光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其中一只来到卢克身前，略显臃肿的身体从中间裂开，露出闪烁着红光的信号源。
卢克微微点头，
“前面带路。”
老鼠仿佛能听懂卢克的话，和另外两只老鼠并排走在前面。
出了溶洞，迎面就是五个圆形岔口，每个岔口看起来都差不多，到了这里也就意味着迷宫之路正是展开。
根据德尔克和“老鼠们”提供的情报分析，地下迷宫的总面积有四分之一个哥谭市那么大。
没有地图，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如此复杂、庞大的迷宫里找到出口，除非他是布鲁斯·韦恩。
卢克自问没有蝙蝠侠的运气，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前天晚上他就启动了“老鼠”大军，一百多只机械鼠在迷宫里来回穿梭，经过一天探索，终于得到正确的路线图。
有了路线图，所谓的迷宫对他来说，不过是略显刺激的地下冒险。
……
相比于游刃有余的卢克一行，布鲁斯·韦恩就没有那么美好，不，应该说是异常艰辛。
一路走来，他错了九次岔路，遭遇十五次陷阱，被七名利爪连续刺杀。
即使做足准备，布鲁斯还是遭受从未有过的重创，腹部中了一刀，鲜血直流，眼睛被有毒气体灼伤，几乎睁不开。
跌跌撞撞地走了一个小时后，面色苍白的蝙蝠侠不得不停下来，治疗伤口、补充体能后，取出定位仪，确定自己的位置。
他现在位于第九高中的正下方，离吉姆戈登提供的仓库位置有大概三英里的直线距离，通常情况下，仓库会建在主楼附近，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仓库就有可能找到法庭成员藏身的位置。
确定路线后，布鲁斯再次站起来，打开夜视灯，小心地往前走。
出了狭长的走廊，又是四个一模一样的岔口。
布鲁斯握紧拳头，眼中露出淡淡地疲惫之色，根据之前的经验，四个岔口，只有一个是正确路线，其余的要么是陷阱、要么是死路。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们，决不能让你们继续把控哥谭。”
定下决心的布鲁斯在来时入口打上标记，随后选择最右边的岔路走进去，十五分钟，散发着火油味道的他再次出现在岔口。
刚才要不是多个心眼，已就变成烤肉了。
“猫头鹰法庭！”
布鲁斯深吸口气，选择中间的岔口走进去，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水声从前方传来，似乎是一条地下河。
河水的流速很急，也就是说，这条地下河很可能是昆士河、商人河或大西洋的地下支流。
“地下河可以直接饮用，附近或许有取水点。”
布鲁斯喃喃自语，眼神多了一丝森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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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地下迷宫（2）
经过两次试探后，布鲁斯再次找到正确道路。
他来到一处宽敞的圆厅内，两盏吊灯悬挂在墙壁上，为黑暗的四周带来些许光明，顺着光芒望去，一座近三米高的猫头鹰雕塑突兀地出现在前方。
雕塑的眼睛很古怪，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布鲁斯走进观看，原来雕塑的眼眶里放着两颗足有拳头那么大的夜光红宝石。
这样的宝石放在市面上出售，至少要几百万美金，即使家资丰厚的韦恩家族也没有这样的收藏品。
光从这颗宝石，就可以看出猫头鹰法庭的财力是多么雄厚。
布鲁斯随意瞥了几眼，没有再去管他，走出圆厅，顺着水流声找到地下河，地下河的宽度超过五米，流速很快，顺着河流上下寻找，果然在一处石堆旁找到取水用的工具。
“没错，就是这条路。”
布鲁斯拿起水瓢，取了半瓢水灌进肚子里，略带甘甜的凉水涌入肺腑，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响动。
布鲁斯心里一惊，本能地向右滚。
嘭！
伴随着弓弦震动的声响，一把漆黑无光的长箭从布鲁斯头顶飞过，深深地钉在石墙上，箭尾剧烈摇晃，可见力道之强。
嘭！
又一声弓弦震荡，黑光直指脑袋。
致命危机扑面而来，布鲁斯爆出全部力量，强行让身体横移十公分，避开了要命的一箭。
心脏砰砰直跳，脑袋火辣辣的疼，应该是那一箭造成的，布鲁斯顾不得检查伤口，闪身滚到石柱后面。
有石柱遮掩，他总算可以观察敌情。
来人共有四个，前面四个身穿黑色紧身甲，头戴猎鹰面具，两个背着短刀、两个握着复合弓，应该是都是利爪部队的成员。
至于最后一个……
布鲁斯快速瞥了一眼，一身灰色格子西服，带着白色面具，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法庭成员。
“终于找到你们了，猫头鹰法庭。”
与此同时，身穿灰色西服的成员冷声道，
“蝙蝠侠！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也好，就在这里把你干掉。”
“我一定要看看隐藏在蝙蝠面具下的脸到底是谁？”
“你们四个，干掉他。”
四名利爪，两人拔出短刀，大步冲上来，另外两个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
这些利爪的战力极强，比之前遭遇的要高出一个等级，布鲁斯不敢大意，见局势危急，毫不犹豫地取出钩抓枪、烟雾弹。
钩爪抓住石块，布鲁斯腾空而起，脚下冒出大片烟雾，烟雾迅速扩张，把整个圆厅变得灰蒙蒙一片。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烟雾冲出，两名利爪毫不犹豫松手。
长箭疾驰而出，穿透黑影，把它钉在墙壁上。
原来那道黑影只是披风，觉察上当后，两名连忙取箭开弓，准备再射。
“让他们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杀了你。”
雾中传来有力的声音，四名利爪转身望去，不知什么时候，蝙蝠侠居然溜到雕塑下面，抓住了一旁观战的西装男。
“我再说一遍，让他们放下武器。”
布鲁斯移动手臂，臂甲上的金属刃刺进脖子里，西装男不安地吼叫起来，
“不要动手，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走。”
布鲁斯再次发力，刀刃划开肌肤，留下几厘米长的切口，“你可以赌一赌，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血液顺着脖子往下流，西装男直接崩溃了。
“放下武器，把武器放下，快点。”
“不！”
布鲁斯抬起头，眼神无比森然，“把武器丢到河里。”
西装男迟疑起来，觉察脖子上不断移动的刀刃时，只能苦涩道，
“听他的，把武器丢到河里，快。”
四名利爪相互对视一眼，转身走到河边，把身上的武器、飞刀全部丢下去。
武器刚到水里，就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
布鲁斯一掌打晕西装男，双手上扬，臂甲弹出金属刀。
“来吧，我们再战。”
……
地下迷宫东部区域，某处阴暗的地洞里，芭芭拉正和一名利爪展开激烈搏杀。
地洞里还有几名死士，不过这些死士都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有的还时不时地抽搐几下。
芭芭拉身上的MAXKⅠ军用动力装甲经过卢克的专门改良，送给芭芭拉后，后者又用高潮的电脑技术对装甲进行调整，让它变得更适合自己。
师傅说自己即使穿上动力装甲也未必是利爪的对手。
对此，芭芭拉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十分不服，可真正接触后才发现师傅说的没有错。
她确实打不过对手，不管技巧、还是经验都远远不如。
若不是有装甲护身，早就变成尸体。
更让她头疼的是对方那近乎变态的恢复能力，不管什么样的伤口，转眼就能恢复如初，他简直就是不死之躯。
一番战斗让芭芭拉的身体异常沉重，呼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再次打退对手后，女孩没有选择追击，而是小心地后退，她的体能不如对方，再这样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必须想办法破局。
利爪的能力和传说中的吸血鬼、狼人相似，黑暗生物的弱点是什么？
银、大蒜、附子草、木桩、圣水、十字架……
不对！不对！
肯定不是这些东西，吸血鬼和狼人的弱点是脑袋，砍了脑袋，它们就会死。
“砍头！”
芭芭拉张大嘴巴，很是迟疑，她从没杀过人，也不想这么做。
可不杀人，又该怎么做。
“或许可以把他电晕过去。”
芭芭拉一咬牙，把能源提升至极限，装甲发出湛蓝色光芒，无形能量向外溢出，随着滋啦滋啦的声响，手臂、肩膀冒出大片电流。
电流如蚯蚓一样向掌心汇聚，变成拳头大小的闪电球。
白色电弧向四周扩张，照亮这个地洞。
“来吧，我一定会打败你。”
芭芭拉大叫一声，拖着两个耗费七分之一能量创造的闪电球向前冲去。
闪电球散发的能量让人心惊，利爪不敢硬接，闪身后跑，以极快的速度避开芭芭拉的攻击，半空中挥舞短刀。
咔嚓！
装甲被短刀刺穿，芭芭拉不管不顾，抬手向后砸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 地下迷宫（3）
黑色短刀极为锋利，刺穿装甲后，渗入骨头缝里，疼的芭芭拉差点昏厥过去，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住了，拖着闪电球的右手重重打在利爪腹部。
滋啦！
白色电光包裹利爪的身体，后者剧烈颤抖起来，被电的眼球上翻，好在短刀不是金属制品，不然芭芭拉也难逃厄运。
“倒下吧！”
女孩把利爪踹到墙上，双手高高举起，拖着闪电球全力下砸。
刺目电光照亮洞穴，闪电球击中利爪的脑袋后瞬间爆发，夹杂着高压电流的电磁脉冲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更是对脑袋造成不可磨灭的重创。
做完这一切后，芭芭拉连忙后退，担忧地看着不断抽搐的利爪，对方的身体在冒烟，眼球也开始出现死鱼般的光泽。
“不会死了吧！”
女孩有些不安，忍着肩膀上的痛楚出声道，
“喂，你没事吧，说句话！”
“到底有没有事啊！吭一声。”
半响，没见对方回应，芭芭拉连忙摘掉面具，手指放在鼻子下面，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气息后，长出一口气。
“不管怎样，反正是我赢了。”
对方既然活着，芭芭拉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担心，扬起脑袋，用略显自得的口吻道，
“你的技巧、经验远胜于我，却不够聪明，聪明的人才能活到最后，这句话是卢克说的，虽然我不怎么赞同。”
话音落下，起身离开，走进迷宫深处。
前方的道路曲折、充满各种陷阱，但芭芭拉坚信，她一定能走出去，找到想要的答案。
……
今晚对猫头鹰法庭的众位成员而言，可以说是最难熬的一夜。
六个出入口，两个传来入侵警报，还有一个完全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负责侦查的死士是被打败了，还是睡着了。
大厅内人心惶惶，每一次小道消息传来，周围都会响起压抑的咒骂。
再这么下去，不等法庭完蛋，压力就会把这群“高高在上”的贵族们逼疯。
一个撤掉领带的西装男受不了了，起身向外走，却被守在门口的死士拦了下来。
“挡我干什么，我要去撒尿，滚开！”
西装男用力推搡，死士动也不动，只是抬手指向大厅东侧的房间，
“厕所在那里。”
“你……”
西装男暴怒，眼睛狰狞的要吃人，就在这时，前方死士突然侧开身位，一个头戴白色面具，穿着红色大礼炮的神秘人走出来。
西装男身体一僵，连忙站直身体，躬身道，
“您好，审判官阁下。”
“叫我先生。”
“是的，先生。”
西装男无比谦卑，与之前的狂傲判若两人。
名叫“先生”的红袍判官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迈步走进大厅。
猫头鹰法庭现有两个审判官，黑鹰爵士负责日常事务，红袍判官负责利爪和死士，可以说，法庭的生杀大权就握在他手里。
随着他出现，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致以最高的敬意，红袍判官一一回应，穿过人群，走到王座前，却没有坐下，而是双手下压，语气温和地说道，
“猫头鹰创建于十七世纪，几百年进程中遭遇的磨难数不数胜，尤其是五十年前那次，最让我记忆犹新，当时的三位审判官爆发内讧，相互攻击，一个判官还试图借助外界的力量统一法庭，让它变成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岁月，但我们还是挺过来了，延续传统、保持财富、维持地位……继续担任哥谭市的王。”
“我们为什么能赢？”
红袍判官低头看向众人，平静的目光落在每个成员身上，
“为什么？因为利爪？因为死士？不、不，它们都是工具，就像架子上的刀枪，需要人去操控。”
“我们能赢不是因为拥有的力量，而是所有成员团结一心、相互扶持，集合所有力量共同抵挡灾难。”
“这才是法庭延续数百年不倒的原因，也是先辈们创建法庭的初衷，他们希望我们拧成一股绳，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所拥有的一切。”
有力的话语回荡在大厅内，似乎拥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躁动的众人不知不觉冷静下来，一个稍显稚嫩的年轻成员站起来，有些紧张的说道，
“先生，我们愿意为法庭付出，愿意团结起来共渡难关，但我们也想知道真相，有传言说，警方正在派遣人手探索地下迷宫，蝙蝠侠也在里面，是不是真的？”
红袍判官呵呵地笑了两声，
“你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哥谭警察胆小如鼠，根本没有勇气探索地下迷宫，而是在西部出口层层设防，希望我们自投罗网。”
话落，再次发出笑声，部分知道内情的成员也跟着笑起来，法庭共有六个出入口，守住一个有屁用。
“但是……”
话锋一转，红袍判官继续道，“蝙蝠侠确实来了，就在迷宫里，孤身一人，他妄图通过自己的力量打倒我们，摧毁法庭。”顿了下，调侃道，
“你们觉得他会成功吗？”
哈哈哈哈！
大厅内响起欢快的笑声，好似过年一样。
“好了，各位，相信法庭，相信自己，要不了多久，蝙蝠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到时希望各位不要激动、慢慢看。”
安抚完众人后，红袍判官离开大厅，来到二层会议室。
刚关上屋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变得无比阴沉，
“蝙蝠侠还没抓住吗？”
助手连忙低下头，语气局促地说道，“派出去的杀手打不过他，都败了。”
“之前的四个呢？也败了。”
说这句话时，红袍判官瞳孔张开，散发渗人的杀机，助手连忙摆手，
“没有，还没传过来消息，应该快了。”
“四打一，蝙蝠侠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红袍判官重重哼了一声，
“另外两边什么情况？”
“垃圾厂那边是一个穿着动力装甲的女人，根据之前传来的消息，身手一般，再派两名利爪就能解决她，城外倒没什么消息，一直很安静。”
“安静！”
红袍判官眉头道，“不是让他们定时报告情况吗？”
第三百七十五章 美女蛇塔利亚
地下迷宫的温度远低于地表，助手脑门却止不住地冒汗，声音也跟着沙哑起来，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给他们联系了，一直打不通，可能是信号问题。”
地下迷宫的信号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这种解释，红袍爵士也不好说什么，沉默片刻，出声道，
“你亲自去北边，带上两名利爪，看看发生什么。”
“知道了，我这就去。”
助手点头，转身就走，颇有种逃跑的架势，
“等一下。”
红袍判官叫住他，“黑鹰在哪？”
“爵士在会客厅，似乎在面见重要客人。”
“重要客人！”
红袍判官若有所思，“难道是他们？”
“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红袍判官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向会客厅走去。
……
会客厅是猫头鹰法庭最特殊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才允许外人出入。
黑鹰爵士掌管法庭的日常事务，外交也包含在内，地球上隐藏的神秘势力很多，其中有一些和猫头鹰法庭保持极为紧密的合作关系，刺客联盟就是其中之一。
阴暗的房间里，身穿黑色礼服的黑鹰爵士用异常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身前的女人，女人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有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长相结合了东西方的优点，是个十足的大美人，只不过那双眼睛实在过于冷冽，时不时露出的杀机让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黑鹰也感觉一阵心惊。
女人的身材极好，穿着黑色紧身服，一眼就能看到所有优点，腰细、臀翘，双腿圆润、修长，身体曲线简直完美，胸前的规模更是足以让大部分雄性生物暗咽口水。
黑鹰爵士经历过各种美色诱惑，在这方面有不错的定力，只是瞥了几眼就把目光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准确来说是他身上的装甲。
MAXKⅠ？
这家伙居然穿着MAXKⅠ军用动力装甲，他的装甲是哪来的？
各种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黑鹰爵士却一句都不提，反而笑问道，
“一直以来，猫头鹰法庭都和刺客联盟保持友善的合作关系，我见过不少刺客联盟的高层，不知道小姐的身份是……”
“塔利亚！”
女人挺起胸膛，双手置于腹部，显露出完美的胸部线条，“叫我塔利亚就行了。”
“原来是塔利亚小姐。”
黑鹰爵士轻轻一笑，在脑中过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与“塔利亚”相关的信息，
“阁下没有打招呼，突然到访，想必是有什么急事，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猫头鹰法庭是刺客联盟的忠实盟友，只要我们能帮忙，一定不会拒绝、”
听到这话，塔利亚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和父亲一样，又一只老狐狸，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强装镇定。
想到这里，突然有些无趣，身体也弯了下来，不再展示美色。
这种老狐狸诱惑起来一点乐趣都没有。
“黑鹰爵士，我来这里不是求你们帮忙，而是帮你们的忙。”
黑鹰眼神一闪，随意道，“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感谢您的慷慨，可是猫头鹰法庭一切正常，没有需要刺客联盟出手的地方，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塔利亚撇撇嘴，按着把手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帮你对付蝙蝠侠来着。”
“慢！”
黑鹰长身而起，高大的身体在灯光中无限拉长，
“你知道蝙蝠侠，谁告诉你的？”
“刺客联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黑鹰爵士，还想再谈吗？”
黑鹰沉默稍许，伸手指向椅子，
“请坐，刚才的话是我冒昧，我向你道歉。”
塔利亚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说废话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蝙蝠侠，我要带走他。”
“带走？”
黑鹰身体前倾，一字一句逼问道，“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要带走他，难道蝙蝠侠和刺客联盟有关？”
“不，没有关系，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但我们需要他为我们做事。”
黑鹰顿时笑了，根本不信女人的鬼话，
“蝙蝠侠屡次破坏猫头鹰法庭的行动，对我们的成员造成重大伤害，他是我们的生死仇敌，必须死，决不能活着，你们可以带走他的尸体，活人，不行。”
“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
塔利亚靠在椅背上，大腿翘二腿，活像一条香艳勾人的美人蛇，“看猫头鹰的利爪如何杀死蝙蝠。”
黑鹰哼了一声，女人眼中流露的讥讽让他很是不爽。
和规模宏大、覆盖整个世界的刺客联盟相比，猫头鹰法庭确实不算什么，但也不允许被人当面嘲讽。
谈话陷入僵局，黑鹰没工夫陪她闲聊，起身离开会客厅，到门口时突然道，
“有件事我很好奇，你身边这位朋友是谁？他身上穿的可是MAXKⅠ军用动力装甲。”
“不错，就是MAXKⅠ，还是你们抢来的那批。”
“什么？”
黑鹰大惊，忍不住怒吼起来，“你知不知那批装甲已经被卢克·萧定位，他随时都能通过装甲找到你们。”
“该死，你要害死我们？”
“不用紧张，不会有事的。”
塔利亚走到装甲前，轻轻弹了一下，“装甲的核心系统已经被修改，除了联盟，不会有人知道它的位置，包括卢克·萧。”
“说起来，你们之所以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卢克·萧造成的，不是吗？”
塔利亚双手环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个家伙，很可怕，是不是？”
“他早就知道动力装甲的位置，却一直不说，而是隐藏幕后，像毒蛇一样看着你们相斗，等到尘埃落定时突然出手，给予致死一击。”
“父亲很欣赏他，来米国前特意叮嘱我，离他远点，不要爆发冲突。”
父亲！
黑鹰爵士瞳孔收缩，忍不住道，“你父亲是，是谁？”
“很多人叫他忍者大师，至于真名，可不能告诉你。”
“你…你…”
黑鹰爵士惊骇地往后退，整个人都傻了，塔利亚轻蔑一笑，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根雪茄，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不错，我就是刺客联盟首领的女儿，黑鹰爵士，现在可以告诉我蝙蝠侠的位置，我需要尽快把他抓走，不然的话，很可能与卢克·萧碰头。”
“以我对毒蛇的了解，现在正是收割猎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