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前期的准备工作虽然有些繁琐,大概需要花费了几天的时间,谈判也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阻力,但黛玉利用精神力作弊暗示后,又许诺了一些珍贵药材后,义诊的计划还是在七天之后成行了。
这次义诊与黛玉合作的有五家医馆的大夫,因为宣传的到位,附近的村民们慕名而来看病的人也不少,黛玉就把空间里的人放出来,按照现代的医院看病的模式相似,给大家发序号,叫号看病。
因为看病的患者多是贫民百姓的,黛玉要求大家尽量说些通俗易懂的话语,而且每个出自她空间里的人诊了脉开了药后,有经验的老大夫们都需要再诊一遍脉,还需要对对药方有没有开错,这样一对一的教学比较稳妥不说,大家可能会互补发挥的更好。
脉案必须写的清楚明了,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一个人一个脉案,姓名、籍贯、什么病、有多久、以前吃过什么药等等,最后看完了病开了药后,这药方就去她谈判的哪一家都可以抓药,每个药方的下面还必须签上两位大夫的名字和看病人的序号,这就是一份完整的病历了,以后也算是有据可查的。
黛玉打算后期再把这些病历按照地区区分开来,等以后她的医馆开起来了,这些在这里看过病的人再过来时也会有最初的资料可以参考,而且,黛玉还打算以后这些人再过来看病,可以免诊金或是药费打折,总之就是开个专门为那些看不起病的老百姓们的平价药铺,不为赚钱只为造福百姓!
这些都是黛玉觉得特别有意义的一件事,所以每天看完病后的脉案和药方,她都让空间机器人帮忙整理出来。
就这样三天的义诊结束了,得到帮助的人不少,大夫们也收获了不少的经验,两全其美的办法,简直完美。
黛玉虽然很高兴,不过她得去下一个地方了,这儿她已经耽搁了快半个月了,时间紧迫得加快行程了。
也因为有了这一次的经验后,再回家的几次义诊就有了参考,时间的安排也合理了一些,让她不至于每次都着急麻慌的。
这一路也就这么一边实地考察庄子铺子,画出设计图纸,放出空间里培训好的人留下,全程跟着装修;一边到了地方就调查当地的大夫,找到符合她要求的大夫后就来个联合义诊。
虽然忙碌但很充实的日子让黛玉觉得她没有虚度光阴,在看到大家因为得到她的帮助而露出的笑脸,让她觉得这趟穿越之旅值回票价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她遇到了圣上回京的队伍,让本来的低调被圣上发现后变得不能再低调下去了。
而胤禧居然趁机和圣上表示,他打算跟着去义诊,这种有意义的事情他不想错过。
圣上沉吟不语,最后综合考虑后,不知是因为什么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黛玉的队伍里就又多了一个贵公子,这让黛玉很烦恼,自己身上有秘密,这来个外人就太麻烦了,而且他还是个皇子,虽然之前他们有过交集,但都没说过话的啊,他们根本不熟的好不好?
而且为了提防胤禧,黛玉都能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够心累的了。
此刻的胤禧才不管黛玉心里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心里是极度的高兴与兴奋的。
再一次遇到黛玉,虽然是巧合,可确实他意外的惊喜。
两年没见,记忆里的小姑娘的眉眼又张开了一些,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不少,不似当初那般的苍白,人也看起来也健康了不少。
虽然此刻她是着男装,但胤禧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她,尤其是她那一双眸子就像是一汪清泉,如宝石一般晶莹剔透,一如初见时那般,里面永远都闪着灵动狡黠的光,就像是山间的精灵落入了人间。
之前他还以为只是同情她的身世和遭遇,而这次看她忙碌的样子,却是多了一份心疼,别人家的孩子在她这个年纪,可都是承欢在父母膝下的,当然也没有她这么的大义与心善。
胤禧就想留下来,留在她身边帮帮她,陪伴她,他当时也是这么同圣上讲的,当然他没说的是他正好可以顺便远离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
胤禧得了圣上的同意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黛玉也没办法反抗,只能装作初次相识,遇到一个热心肠的人,但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泄露,她只好提前就把空间里能放出来的人,一次性的全都提溜出来了。
好在剩下的地方也没几个了,黛玉也没打算把摊子铺太大了,这要是被有心的人发现,引起上位者的不满,觉得他们林家有不臣之心,那就是完了。
所以义诊的事儿没瞒着胤禧,但开铺子的事儿黛玉打算悄悄的进行,所以接下来的时候,去实地考察铺子或庄子时,都是黛玉自己悄悄的去,画好了图纸就私下进行了。
黛玉还在合作不错的大夫里,挑选出人品好医德棒的大夫若干名,请求他们带带她的人,除了有药材和药方等好东西的贿赂外,黛玉又和他们达成协议,会在他们的药铺左右再来一个专科药铺,专门为妇人服务。
要知道女子得病就诊时要是个男大夫,可真就是太不方便了,有些女子因为脸面问题根本就不去看病,往往就小病拖成大病,所以有这个专科药铺的合作后,二者利益最大化且不冲突,还能相辅相成的,那些人当然就没有不同意的。
黛玉培训的人里有五分之二是从事专科的大夫,妇科、儿科、外科等,这类人出徒的时间要比全科的早,因为专攻的科目少,又在空间里学习时间多,学的就都比较优秀,业务也算熟练了,所以基本上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都能被挂上阵了。
而全科的那些就要跟在有经验的老大夫身边要多学一段时间了,他们在空间里学的理论知识怎么也要和实际结合,才能让他们的融会贯通,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和实践,他们的进步也的确是飞速的,医术也日益提高,不过还是不能独立看诊的。
所以把他们留下学习几年,将他们学的知识都吃透了,黛玉再考虑让自己的药铺开张的事儿。
再一个黛玉也觉得自己的年龄也还小,虽然谋划的事情不少,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着急了的,就拿医术这个问题来说,从初学到能看诊,没有个二十年的不间断学习,都没人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第106章:
看病抓药,在黛玉看来可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即便有空间的帮助,学习全科医术的这些人也没达到标准,这些人都是空有理论知识,得需要与理论相结合才行。
黛玉是有一个要造福百姓的目标的,为了不出错,只能用时间来沉淀,等这些人能沉稳、认真对待每一个患者,无论患者是贫民还是乞丐,亦或是富贵之人,他们都能用平常心平等的对待每一个患者,根据对方的经济能力,严谨的开出合适对方的药方时,黛玉才能考虑自己开药铺的事,要知道医者仁心,医者不但要有医术还要有医德的。
所以黛玉就留下一些她的‘自己人’当学徒学医术。
就这样黛玉终于在和父亲约定的时间内,把她要开的店铺都实地考察了一遍,画好了设计图,并把每个店铺的计划书写好了教给要负责的人后,黛玉就得要回家了。
这段时间,胤禧每次义诊都跟着忙乎着,而且他每天都在黛玉面前刷存在感,并且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买些当地的小玩意来送给她,黛玉每次都拒绝不收,但到了下个地方胤禧还是会再买别的东西送过来。
黛玉是特别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的,她从来都是对皇室的人敬而远之的。
可对于有耐心又很热情的胤禧,直叫黛玉头疼不已,而黛玉也不知道胤禧其实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
知道黛玉要回家了,胤禧又拿着东西来黛玉面前耍存在感来了,黛玉揉了揉额头说道:“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能收你送的东西,你别买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收呢?”
“我为什么要收呢?你我又不熟悉!”我要是收了这是私相授受你不知道吗?
“我们是好朋友啊,朋友之前送礼物不是很平常的吗?”胤禧装作无辜的说。
“谁和你是朋友了?”黛玉一脸惊讶,这人怎么这么自以为是?
“可我就喜欢和做朋友啊!”
“你喜欢那是你的事,你喜欢我就要接受的吗?”黛玉翻了一个白眼。
胤禧难过的低着头说道:“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一起做义诊这样有意义的事情,让我觉得这样我才不觉得人生无望,其实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买东西送你,让你开心的,那…对不起了,不过我还是要和你做朋友的。”
黛玉刚开始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些于心不忍,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头更疼了,这小屁孩还是个固执的人,黛玉鉴定。
没办法黛玉只好忽悠到:“东西我是真的不会收,而且我的义诊也结束了,我马上就得回家去了,你也得回京城去了,这样吧,我回家后问问我爹爹,咱们交朋友的事,你回去后也问问你父亲,看他怎么说,如果长辈们都同意了,我就不反对和你交朋友的事了。”
胤禧高兴的说:“真的?”
黛玉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点头,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真诚,心里则想着:圣上才不会让皇子和他的大臣来往甚密呢!爹爹躲还来不及呢,况且我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和你这男孩子做朋友呢?只要他们都不同意,交朋友的事就会被拒绝了,谁要和你做朋友啊?
这又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谁要和你做朋友了?谁又敢和你这皇家之人交朋友啊?黛玉真是心里不断的嫌弃和吐槽。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黛玉告别了热情又有些粘人的胤禧后,终于踏上了回程,胤禧也只好带着遗憾和期许回京了。
在回程的路上,黛玉对此次出行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总结:总体来说对大家这次出行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尤其是那些护卫们,因为此次出行当中,偶尔也会有夜宿野外的时候,那么大家之前在空间里学到的野外生存训练就起到了作用,护卫们将那些知识灵活运用,这让黛玉看在心里觉得她的心血和大家的辛苦没白费啊!
还有就是那些还在老大夫们身边学习的学徒们,他们缺少的只是经验而已,黛玉觉得只要给他们几年的时间,让他们把在空间里学到的理论知识和实际经验结合起来,相信几年后他们将是一批年轻又出色的医者,同时会打破老中医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这一传统概念,从而创造出属于他们年轻一辈的传奇。
这一次义诊时,黛玉也时不时的拿出一些粮食、果蔬等出来接济接济那些贫困的人,主要是她的空间里的东西多不胜数,她认为不能只是利用空间训练人这一个作用,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多做善事、行善积德,所以空间里没有的棉被、衣物等,黛玉也会自掏腰包,出去购买一些,然后发给那些来看病却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人,就是有些药材也会暗中补贴一些。
黛玉从来都知道这世上的人都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的,可她认为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而自己又有能力,适时的伸出援助之手,做到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看到别人因为她的帮助而心存感激,脸上的愁苦轻了一分,笑容多了一分后,黛玉觉得很有成就感,并且满足感爆棚。
黛玉也知道她的力量或许很微薄,而贫苦的人又很多,天下之大她并不能帮助到所有的人,但她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去帮助他人,她现在既然有空间,那么就要对得起上天的恩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而此次出来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她计划中的商业版图也慢慢的铺开了,等各个铺子都装修好了,培训人员这次也都到位了,之前收进空间里的那些在老宅作坊制作的货源,也被她依次偷偷的放到铺子里去了,之后的就不用她去管了,通通都扔给杜武就行了。
这次的培训人员里,有不少都是上次从各地搜罗来的人才,经过在空间里因材施教的培训后,再把他们放出去,黛玉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把他们放到适合他们的岗位上去。
黛玉的这一举动,也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了,而且偏离他们原来既定的命运轨迹太多了,不过好在这些人都不是能改变历史的重要人物,唯一的好处就是给黛玉以后带来了一些助力而已,这也只能说是黛玉无心插柳了。
第107章:
一路奔波,黛玉终于在小年这天赶回了扬州。
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过年前热闹购物的人群,黛玉也归心似箭的了。
到了家门口,黛玉在清雪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那牌匾,黛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进了府里一路走来,大家看到黛玉纷纷向她行礼问安,黛玉是一路微笑点头走过,刚走到一半,就看到管家林深带着一群人走过来。
众人在林深的带领下行礼问安:“见过小姐,小姐安好!”
黛玉赶忙紧走两步,虚扶一下说道:“管家伯伯快别多礼了,你身体可好?”
林深点头笑着,看着这林府中唯一的小主子,几年不见但却没有一点疏离,那初露风华的脸上带着真诚的关心看着自己,顿感一阵暖流流过,感觉心都快要化了。
“老奴好着呢,劳小姐挂念了。小姐这一路辛苦了,先回去洗漱一番,饭菜也准备好了,用过膳食后,先休息一下,最近要年关了,老爷衙门比较忙,很多事情要在封笔之前做好,可能没那么快回来。”
黛玉笑着说:“那就劳管家伯伯费心了,这一路赶路还真就累坏了我了,那我就先回去,晚上再和爹爹一起用膳。”
“欸~小姐客气了,快去洗漱休息一下吧。”
黛玉好心情的告别了管家就往后院走去了。
一番洗漱后,又用了一些膳食,黛玉也让一路跟着她奔波的丫鬟们赶紧去休息,至于护卫他们这些外男,她就不操心了,先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于是黛玉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休息了。
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又或者对这刚刚穿越过来的屋子有归属感,黛玉不一会儿就放松的睡去了。
睡了一觉起来,黛玉感觉神清气爽的,因为晚上要和爹爹一起用餐,所以她打算露一手,亲手做几个菜给她爹尝尝。
于是等林如海回到府里时,就听林深说了黛玉那丫头给他做了一桌子的美食,林如海心里美滋滋的,浑身的疲惫也仿佛减轻了不少。
林如海直接去了黛玉的后院,三年没见了,虽然一直有信来往,但身为老父亲的挂念一点都没少。
林如海刚迈进黛玉的屋子,不知怎的却生出了些许的紧张,他在门口顿了一下,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恰好此时微风吹开帘子,露出黛玉的容颜,白皙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白瓷,不施粉黛,清隽素雅,算不上惊艳众生、绝世倾城,却也自有风韵,眉如墨画,不染而黛,五官精致小巧,眉宇婉柔,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青涩,看起来格外的娇嫩。
林如海心里生出一股骄傲,这就是他的女儿,个子明显的长高了一些,容貌也长开了一些,此刻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带着一身的清贵和傲骨。
黛玉看林如海站在门口发愣,带着几个丫鬟紧走几步上前行礼:“女儿(奴婢)给爹爹(老爷)请安,爹爹(老爷)安好!”
林如海这才缓过神来,也走过去扶起黛玉:“好,好,我儿终于回来了。”
父女二人心里都很激动,但面上不显,林如海作为古人是很含蓄的,而黛玉也是不好意思的。
清雪几个丫鬟退了下去,留下父女二人叙旧,两人落了坐,互相打量,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却有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林如海打破了这沉默,问道:“这一路可还顺利?”
“嗯,很是顺利,女儿也玩的很开心,爹爹的身体可好?”
听到女儿关心自己,林如海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很好,非常好,有我儿的好食材供着,爹爹的武功也每日都在练着,身体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啊!”
黛玉也笑了,她很满意这个回答,因为这意味着她的任务又完成一个。
“爹爹咱们用膳吧,要不然该凉了,有话一会儿说,你看看这些菜都是女儿亲手为你做的呢,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如海听了马上就拿起筷子开吃,这是女儿的心意,可不能辜负了,嗯,味道真不错。
父女二人开始用膳,其中夹杂着黛玉给林如海推荐菜品的声音,林如海也是很捧场的将桌子上的菜都评价了一番,久别重逢,二人早把‘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给抛到脑后去了。
用罢饭后,父女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把自己的情况和对方进行了通报。
眼看着天越来越晚,想到林如海工作了一天一定很累了,于是黛玉就对林如海说道:“爹爹,忙了一天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早女儿过去找你,咱们切磋一下,看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林如海笑道:“好,那为父就等着我儿了,你也早点睡,咱们明早见。”
“好,女儿送父亲。”
林如海慈爱的摸摸黛玉的头,起身往外走,黛玉跟着送林如海出去。
送走了林如海,黛玉并没有立刻休息,主要是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还真不困,想了想她打算写一个年终总结,还写一个明年的计划书。
再写计划书之前,黛玉又把把以前已经拟好的计划拿出来看看进度,哪些已经完成了,没完成的还得计入下一年的计划里。
这几年频繁的使用空间,培训人的计划也都完成了,而且那些人也都上岗了,这以后除了空间食材的使用,黛玉不打算再过分依赖空间干别的了,该达到的目标基本已经完成,这已经足够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已经出了孝期了,以后还得出去走动,参加别人家的宴会啥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可不能暴露空间的存在,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少用或不用空间,改掉经常使用空间的习惯,就是在遏制暴露空间的可能。
主要是林如海的职位太过重要,现在是九龙夺嫡的关键时刻,作为林如海的女儿,出去应酬时,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肯定不会少,所以黛玉不得不多做安排,可千万不能给她爹拖后腿,给林家带来危险。
写写画画的到了亥时才去睡觉,林如海那边也是因为女儿的回归心情不错,又处理了一些公文才去休息。
这一夜父女二人睡的都不错,第二日早早就都起了床。
黛玉穿着短打先是绕着院子跑了几圈,然后才去了前院找林如海。
黛玉到的时候,林如海也正在院子里练功,黛玉并没有打扰他,等林如海收工了她才出手。
父女二人你来我往的,院子里的护卫们也看的热血沸腾的,林如海和林家一干护卫,也想不到自家姑娘作为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武力值如此之高。
第108章:
护卫们是佩服和骄傲,林如海则多是心疼,他自己也练了武功,最是知道这其中的辛苦的,而且他曾听女儿说过,她的师父是不会让女儿像自己一样,服用丹药有捷径可走的,自己在走了捷径之后还在继续努力,每天勤学苦练才有了现在的成就,而女儿没有捷径可走,那么要想有现在的成就,她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一定是自己的十倍百倍的,这么想来这孩子在苏州的时候,虽然说是守孝,但肯定一点都不清闲。
而且他还问过去老家送信的人,除了要和嬷嬷们学规矩外,闺女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管家女红厨艺都学了的。
就是宅子里的丫鬟小厮们也跟着姑娘读书识字练武的,他二叔也来信说了这孩子在苏州老家的作为,去族里联络感情,族老族长们也都很满意。
想来这孩子指定出了不少力,也下了一番功夫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大家都交口称赞的,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赞扬,看来是付出了很多辛劳的。
林如海很是自责,他的女儿本应该是天真烂漫、调皮爱玩的年纪,而且身为官家嫡女,因为有一个做大官的父亲,最是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可就因为林家子嗣单薄,她没有可以依靠的兄弟姐妹,再加上在乾坤镜里看到的上一世的事情,这孩子拼命的想要改变林家和自己的命运,想也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辛苦。
那稚嫩的肩膀却能扛起责任,护住林家护住爹爹护住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林如海也很内疚,让孩子背负了这么多,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无能呢?
林如海觉得作为臣子,他为圣上尽忠,每日尽心尽力的办差,与这江南里隐藏的牛鬼蛇神们斗智斗勇,可以说是忠君爱国、问心无愧的。
作为林家族人,为了林家的崛起和发展,经由女儿的穿针引线,也提供了一份力量和帮助,可以说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但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给孩子一个轻松惬意的成长环境,还让自己唯一的子嗣过早的褪去一身的幼稚和单纯,变得不同于其他同龄孩子的成熟与稳重,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林如海甚至是羞愧难当的,因为知道女儿有一个隐士高人的师父在背后帮忙,而见识到高人的非常手段后,他并没有投入太多的关注在女儿身上,因为玉儿说过她那师父所做的一切,林如海觉得很面面俱到了,所以也就很放心的让玉儿跟着她师父,总觉得她那师父会替代自己教好女儿,还能为女儿铺平道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的。
玉儿是他的女儿,是他不能割舍的血肉之亲,也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别人对她怎么好,作为父亲自己都不能忽视她,他不能女儿有个能力强大的师父就忽视了她,这本应是自己责无旁贷的事。
林如海此刻有了一些新的决定,他想要改变现状,让玉儿以后轻松一些,所以有些事情是得提上日程了。
尽管林如海想了很多,要是用语言和文字表达可能需要很多,但实际上在脑子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二人切磋一下后就停了手,然后两人也相视一笑,知道了对方的实力了。
“爹爹去洗漱一番吧,吃了早膳还得去衙门办差呢,女儿也回去洗漱一下。”
“去吧,你刚回来好好休息几天缓缓,爹爹这几天会很忙,中午一般都不回来用膳,不过现在你回来了,爹爹会在晚上和你一起用膳的。”
“好啊,爹爹,那女儿就等晚膳时再见了,不过午膳也别马虎了哦,别的都没有身体最重要。”
“爹爹知道,也就再忙两天就封笔了,过年咱们父女俩能轻松几天。”
“好啊,好啊,那爹爹去忙吧,女儿也回去了。”
“嗯,嗯!”
目送了女儿离开,林如海的目光看着女儿略显单薄的背影心中更加坚定,转身去用早膳去了。
护卫们也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看不出来小姐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当然,咱们都算是小姐的徒弟呢。”
“感觉自己都白活了二十多岁了,咱们小姐才多大啊?”
“切,你之前可不都是白活了吗,要不是小姐的‘好东西’咱们现在也就是二三流的那一类吧。”
“看来咱们得好好下一番苦功夫了,要不然都对不起小姐的栽培了。”
“对,的确如此。”
“好,咱们明天开始全部加练!”
“好!”
“好!”
林如海父女俩人的切磋又引起了府内众位护卫的练武之潮,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黛玉与林如海分开后回到后院,洗漱一番后吃了早膳,就去找了林深。
马上要过年了,府里年货不知准备的怎么样了,以前她在苏州老家,帮不上自家爹爹,现在她回来了,府里的中馈得操持起来,让她爹爹无后顾之忧的安心在衙门办差。
府里的下人都是被种了忠心符的,黛玉一个命令,林深带着府里的采买、内外院的大小管事们就聚集在了一起,等待黛玉的询问、调度和命令。
黛玉还在这群人里看到了后院的三位姨娘,转念一想就想起来,她在苏州老家守孝期间,家里的中馈就由这三位姨娘和内外院管事共同管理的。
反正有忠心符的作用,谁也出不了幺蛾子,而且她爹爹一个大男人,就衙门的事就够忙的了,这家里的事儿就应该有人分担才行,其实在黛玉看来她爹爹这是在‘废物利用’啊,反正她们几人闲着也是闲着嘛。
黛玉看人都齐了,就先开口说道:“管家伯伯,今年去外地送年礼的人是不是要回来了?”
“回姑娘的话,往年都是二十八左右回来,今天二十四了,也就这几天就该回来了。”
“嗯,这大冷天的跑一趟也够辛苦的,他们回来后除了府里的惯例赏赐外,清雨你再从我的私房里拿给他们一份赏赐!”
清雨:“是!”
林深的脸上笑容加深:“姑娘仁善,老奴替他们谢姑娘的赏了。”
“管家伯伯客气了,这是他们应得的,数九寒冬在外面跑的也不容易,作为主子给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今年的年货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府采买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回姑娘的话,府里的大多数米面、肉等大多数都是咱们庄子上产的,蔬菜水果一类的有些是老爷拿回来的,出去采买的单子都在这儿,请姑娘过目,预定的东西都是这几天陆续的送过来了。”
说完他走上前将一个本子递过来让黛玉看,黛玉接过来看了看,很满意的点点头。
第109章:
黛玉又询问了一下其他的事,看这些人回答的有条有理的,府里的一众琐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黛玉满意的笑了,这忠心符真不错,这下她和她爹爹可省心了不少。
等都问完了,黛玉才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做事都很认真,我很满意,我之前就说过在林府做事,只要认真听话不偷奸耍滑的,主子们都会有赏的。
所以清雪你回头统计一下,今年除了府里的惯例外,我个人会赏府里的人每人一身冬衣,除夕那天还会有一桌精品美食席面;
而且初一那天来拜年时,洒扫丫鬟、粗使婆媳们赏五百钱,三等的赏八百钱,二等的一两银子,一等的二两银子;
铺子、庄子和府里的各个小管事们赏三两银子,二管事赏五两银子,大管事和嬷嬷们十两银子;
另外给三位姨娘每人一套银镶玉的头面,回头清雪你去我那里去取来给她们送过去。
这是你们今年好好做工的奖励,希望明年你们再接再厉,如果大家都做的不错,明年的奖励会比今年的还丰厚。”
黛玉这一通赏赐让下面的人都很高兴,这林府真不错,主子少、吃的好,也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而且赏赐也不少,在这里做事真的是一件很有福气的事情呢!
看到大家高兴的脸,黛玉也很欢喜,都满意就行,这样以后就会更卖力的工作,整个林府也会上下一心,不给别人使坏的机会了。
开了一个小会,解散了大家,黛玉和清雨清雪就回了后院。
一路上黛玉都在想三位姨娘的事,黛玉除了想问问一家之主外,也想问问她们自己怎么想的,以后日子怎么过都得有个章程,林府目前最主要的遗留问题就是子嗣了,她现在还年龄还小,在出嫁前还能帮着管教一下弟弟妹妹们。
黛玉觉得今晚必须和她爹爹好好谈谈这件事了。
回到后院用过午膳后,黛玉稍微歇息了一下,下午就又去了护卫们的住处看看。
说实在的,对于这些护卫们她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在空间里训练了那么久,又吃了那么多空间出产的好东西,而且听说她送回来的好酒,这些人也都喝过的,那些酒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她还是得去验收一下这两年来大家的成果。
等黛玉去了护卫们住的地方时,大家都在切磋武功,看黛玉过来了就赶紧上前行礼问安。
黛玉免了他们的礼后,就和他们聊了起来,这些人与黛玉的关系很好,这些人都是被黛玉喂了忠心果,又在空间里和黛玉一起训练了那么久,按空间的时间来算差不多有十年呢,所以他们对待黛玉的态度就是亲近又带着敬畏。
黛玉主要是想问一下,这两年来林府的情况和她爹都遇到了哪些暗算,知道了背地里使坏了人,她好暗中帮她爹教训一下那帮坏蛋,欺负她林黛玉护着的人可不能让他们日子过得太好了,哼!
在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后,黛玉就又给护卫们提了两个要求,第一个就是让每人都得带出三到五个徒弟,让他们自己去找人,或是孤儿或是乞丐都可以,也不用特意去找,出任务的时候顺带着找就行,也不能只在南边找,可以去北方、西边等地分散点的找,六到十岁左右的男女孩都可以,不过人带回来后,得给自己看一下,其实黛玉就是想趁机把忠心果喂下去。
之后就让大家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全部传授下去,毕竟他们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也有老的那一天,体力和灵活程度也会弱下去,总得有人接力下去保护林家守护小主子,要是护卫们中成家后有孩子的也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并不强求。
黛玉不想太过专制,她想民主一些人性化一些,这样大家之间相处也轻松些,虽然这些人在忠心果的作用下,不会有不情愿或是怨恨的心思,但黛玉不能保证他们的媳妇儿,也愿意并没有怨恨的心思,她可不想做一个破坏家庭和谐的主子,所以黛玉对于他们的孩子,是否要进入林家做护卫一事,秉承的是一种自愿的态度,让大家回去和一家媳妇商量好再来回话。
另外一个要求就是问问这群人里,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愿意来自己这里做事的?她自己手里有不少的产业,需要很多人手做事,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就首先考虑‘自家人’。
只要他们的亲戚不是偷奸耍滑、作奸犯科的人,都可以过来她手底下做事,黛玉打算等人来了种下忠心符后,让各位嬷嬷和她身边的大丫鬟们先调教、培训半年,然后送到各处的铺子里去实习一年半载的,等自己再开新的铺子时就都是成手可用了,那她就可以安心的当她的甩手掌柜了。
黛玉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既能施恩与别人又能收获一批人手,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简直完美。
黛玉又让这些人把她刚刚说的两个要求,转述给现在没在这里、正在当值的其他护卫们一声,大家都是林府的护卫,都有一样的机会,黛玉当然不会厚此薄彼的。
正事说完了,黛玉又和这些人切磋了一下,总要知道大家的身手现在都怎么样了,这样心里也算有个数,之后又询问了一下他们在练武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或是解决不了的状况,黛玉又做了一回武术指导,看大家都得到了答案后,她看天色不早了,就打算回去给林如海做晚膳去了。
刚暮色时分林如海就回来了,之后父女二人一起用了晚膳后,又开始了饭后茶话会。
黛玉心疼林如海在衙门办差一天挺累的,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于是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直奔主题。
“爹爹,女儿在回苏州老宅之前,曾和你提过关于子嗣的问题,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想好了吗?你是怎么打算的?还有后院的姨娘们,爹爹又有什么安排吗?”
林如海在今天早上和女儿切磋后也就有一些想法的,也是与子嗣有关的,本来也想和女儿谈谈的,正好这会儿孩子又提起这个问题,顿时觉得女儿不愧为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总为了林家筹划的很全面,真是暖心的不得了,还和他这个父亲很有默契的。
既然这样他也就和女儿好好的谋划一下,不过林如海还是又把要说的话,先在心里仔细的组织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
“之前爹爹曾经给圣上,上过一道折子,玉儿可知道为父在折子里写了什么?”
第110章:
黛玉想了想,清澈明亮的目光看着林如海,试探的问道:“难道是与林家子嗣有关?”
“不错,爹爹和圣上提了林家子嗣单薄,为父都快不惑之年了,不说嫡子,连一个庶子都没有,也是着实可怜,要是等你到了年龄以后出嫁了,这诺大的林府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了,而且现在又没有了当家主母,爹爹也没有了长辈给做主,现在江南这边也是暗潮汹涌的,所以请圣上帮忙给做个媒,最好找个好生养的女子,帮我林家绵延子嗣。”
黛玉听了这话,睁大了眼睛,欧呦,她这爹胆子不小啊,敢请圣上做红娘,古往今来只他这一人了吧。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现在林如海所在的职位可以说是很危险,但至关重要,那么关于他的续弦人选也是一个难题,这个人选林如海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圣上赐婚才能圆满解决。
所以虽然是个很大胆的做法,但会让圣上放心,这个人选,也只有圣上的人才能胜任,也能让他们父女俩安心,不用担心这林府的新主母,是别有用心之人安插在林家的探子。
至于以后这人会不会向圣上打‘小报告’的问题,倒不用太过担心,一来这样正好可以向圣上表明林家和林如海是忠于圣上的,并没有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再来也是黛玉有忠心符这逆天的玩意儿可以帮忙,所以他们父女俩只放心的等着圣上的旨意就行了。
黛玉直接向林如海竖起了大拇指:“爹爹,你真牛,那圣上怎么说的?”
林如海傲娇的接收了林黛玉的称赞,微微抬起下颚面带笑意的说道:“圣上说会挑一个合适的人赐婚的。”
黛玉觉得圣上用‘合适’这个词,是大有深意的。
“为父今天又给圣上写了一份奏折,言明咱们父女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圣上选好人选,择日完婚了。”
黛玉秒懂林如海话中之意,于是也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林如海看到自家玉儿这个笑容,就知道这孩子是个聪明的,也就会心一笑,二人彼此心照不宣了。
“至于姨娘们……就等新主母入府后再说吧。”
黛玉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爹爹,女儿打算去问问她们的意思,看看她们目前有什么计划没,同时也把林府即将有新主母的事儿告知一下,再看看她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如海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你去问问吧,如果她们有想法,只要不过分就满足她们吧,不过为父多说一句,咱们林家必须由嫡长子继承家业,庶子的事未来五年内都不在计划里。”
黛玉点点头:“女儿明白了,关于庶出,女儿也认为最好没有的好。”
林如海突然画风一转,面带古怪的就问了黛玉一句:“玉儿你是怎么认识二十一皇子的?”
“呃...爹爹怎么知道女儿认识二十一皇子?”
“圣上说的,还问我你能不能和二十一皇子做个朋友?”
黛玉傻眼了,这胤禧还真和圣上说了做朋友的事?她之前都没当回事啊。
黛玉的头好疼,但看到林如海一脸八卦的样子又有些好笑,于是只好把与二十一皇子的几次偶遇说了一下,又把之前这半年来,二十一皇子的同行说了一遍,最后也说了回家问家长交朋友的事儿,林如海听完了哈哈大笑,真是幼稚的孩子们,交朋友还问家长的意见。
黛玉无奈的说道:“爹爹,师父不让我与皇家之人走的太近,我想圣上不是最忌讳皇子与官员勾结的吗?我让他问家长,就是让圣上表个态啊。”
林如海赶紧止住了笑,说道:“对对,与皇家之人可不能随便交朋友,不过圣上也说了,二十一皇子心性纯良,醉心画画,你们可以交流交流的。”
黛玉很随意的摆摆手说:“这个以后再说吧。”
林如海也看到了自家女儿这敷衍的态度,就知道这孩子无心深交了,也就没多说什么。
林黛玉心疼父亲,就把茶话会结束了,就让林如海回去早点休息了。
送走了林如海,黛玉看了一下时间,还不算晚,就从空间里选了三套银镶玉的头面,让清雨给三位姨娘送过去,并说了有事找她们谈,请她们明日过来一趟。
清雨拿着东西就过去送信了,并转达了林黛玉的相约意思,三位姨娘都表示明日会准时赴约。
这一晚黛玉没有进空间休息,她又把之前写的计划书拿出来,有些做了改动,缺少的填上,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又是早早起床,带着一群丫鬟们跑步、练武的,之后就是洗漱一下用了早膳,黛玉就叫了几个丫鬟,在偏房帮她研磨药材。
黛玉打算给她爹和府里的护卫们再做些药粉、药丸啥的,之前她去和护卫们聊天,知道了这几年来,林如海也经历了几次的暗算,投毒、刺杀的,护卫们倒是没一个丢性命的,但都多多少少的受过伤,之前给他们发的每种药都剩下不多了,这种见效快的极品药外面可买不到,所以现在得重新再做一些给他们补充上。
黛玉知道她爹觉得事情都过去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提都没提过,又或者觉得自己女儿还是个孩子,没必要提起这些打打杀杀、黑暗龌龊的事,可能在林如海的心里,他的宝贝女儿应该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小天使,作为父亲应该让孩子远离纷争,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好。
可林如海不知道,他的女儿是一个外表软萌内心成熟的伪萝莉,因为怀有金手指,又练了一身好功夫,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其实内里隐隐向着女汉子在发展,只能说黛玉虽然是有实力又自信的人,但低调的生活态度,让她有种扮猪吃老虎的意境。
也可以说黛玉是个演技派,她一直在林如海面前扮演者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而林如海又是开着滤镜看女儿,所以即使知道自家女儿武力值很高,但林如海还是觉得,他的玉儿是个好孩子。
黛玉一边想着这些,手上的动作也不断,还时不时的指导一下,帮她干活的丫鬟们。
就在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黛玉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她仔细听了一下,是姨娘们过来了。
黛玉让丫鬟们继续,她自己带着清雨清雪二人回了正房。
第111章:
黛玉和三位姨娘互相见了礼后分别落座,丫鬟上了茶点后,就退了下去,这时屋里就剩下黛玉和三位姨娘四人。
此时屋里没人说话,黛玉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精神力暗中观察这三位姨娘,这三人年纪最大的韩姨娘也不过二十八岁,最小的潘姨娘才二十三岁,不过三人着装都很简单素雅,头上带的首饰也不多,脸上的妆容也很淡,可能是这三年日子太过无欲无求,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婉约沉静的。
黛玉看到三位美女就那样安静坐着,心里难免有些可惜,要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在现代正是浑身充满干劲的‘白骨精’,有能力者更是高冷范的女强人。
可在这古代这林府中,没了家主的宠爱,又没有子女傍身,再加上自己走之前给她们种了忠心符,下达了安静的生活、老实的待在后院的命令,把这三位年纪轻轻的美女,明明年龄都不老,在平淡的日子里消磨了后,满心满眼都是沧桑,想到一会儿要说的话,黛玉有些于心不忍。
但黛玉也没办法,人都是自私的,在林家没有嫡子之前,是不能先有庶子出生的,这是她和她爹都不允许的,而且昨天她爹也说了,就是明年有了嫡子,之后的未来五年内,都没打算再让庶子的出生的,虽然有些不忍心,但长痛不如短痛,黛玉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黛玉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三人,说道:“我知道这几年,有你们帮着打理林府的上上下下,让我爹爹好好办差无后顾之忧,我很感谢你们的付出,辛苦了。”
三人一听黛玉这么说,赶紧诚惶诚恐的站起身,向黛玉行礼说道:“姑娘您客气了/姑娘折煞婢妾了。”
黛玉挥挥手说道:“行了,都坐下吧,我说的不是客套话,是真的感谢你们这几年的辛苦。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咱们就别互相客气了。”
沉吟了一下她又接着说道:“我也不和你们兜圈子了,今天让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主要也是问问你们你们以后的打算。”
黛玉又停顿了一下,看向三人,这三人也互相看了一眼,都带着不解一同看着黛玉,等着黛玉接下来的话。
黛玉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的说道:“昨日我爹爹和我说起了关于咱们林家的子嗣传承问题,再有几个月我就满十岁了,爹爹也快不惑之年了,但林家还没有一个男丁继承家业,总有一天我会出嫁,这偌大的林家也不能没有子嗣继承,所以我爹爹已经向圣上陈情,请圣上挑选一位好生养的女子嫁过来,好为林家开枝散叶,估计阳春三月就会有新人进门了。”
黛玉虽然说的时候慢悠悠的,眼睛是紧盯着这三人的,主要就是看看她们的反应。
说到子嗣问题时,她们的眼睛还是亮了的,但听到林如海会有一个圣上指婚的主母进门时,她们眼里,那点亮光就又暗淡了下去,就是手里捏着的帕子都攥的紧紧的。
黛玉也不愿意拖沓,又接着说道:“所以很快我们林府就会添人进口了,也许很快的又会添丁了,不过有一点要说明,在林家嫡子出生后的五年内,林家是不允许有庶出的孩子出生的,这是我爹爹的意思,至于原因我就不多说了,我主要就是想问问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也不用立刻就回答我,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再说。”
其实她们这个岁数,正是生育孩子的最好年龄段,可惜了……
黛玉内疚的看着三人木木的走出去,她摇了摇头,顺的哥情逆嫂意,目前还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叹了口气后就又去做药了。
这一天就在做药的时间里过去了,等药都做好了,黛玉就让珍珠珊瑚几个小丫鬟给护卫们送过去了。
晚上黛玉还是和林如海用了晚膳,父女俩又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这好像成了父女俩的默契了,白天时各忙各的,晚膳时一起用膳,之后就是聊聊天,商量商量事儿啥的。
黛玉和林如海说了今天与三位姨娘的谈话,也把三人的表现说了一下,至于结果还得再等等。
林如海:“无论她们做什么决定,你都自己处理吧,爹爹知道我的玉儿长大了,为父知道你会能帮父亲打理好后宅的。”
林如海觉得女儿很懂事乖巧又贴心,身边又有几位嬷嬷跟着,就很是放心的对女儿‘委以重任’。
年前忙忙碌碌的过的很快,大年三十大家一起过了一个很热闹的新年,从初一开始又是新的一年的忙碌。
一直到正月十五,林家总是有人来拜年,林如海就带着大管家招待男宾,黛玉带着三位姨娘招待女宾和小朋友,每天应酬人,真的是心累啊,但没办法,之前因为守孝,林府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别人想上门也不接待的,而且就是除了孝,黛玉还没回来的时候,女宾上门真的很不方便,有拜访的男宾,林如海都是在外面酒楼吃顿饭就算接待了。
虽然很累,但礼物可是收到手软了,除了上门拜访的礼物交给林如海以外,黛玉也收了不少见面礼,父女俩还挑选了一番,太过贵重的都单独列单子存放,到时候给圣上送去,送出这些个麻烦,既能表忠心,又能打破别有用心之人的打算,真是一举两得啊。
正月十六这天,林府接了一道圣旨,圣上赐婚给林如海,的确如黛玉父女俩所料,三月份的时候,新娘子就会来了。
这一道圣旨也让江南的官场再次暗流涌动起来,有心之人似乎找到了新的突破口,谁让林如海一直滑不溜秋的呢,这后宅来了新人,也许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虽然新人很可能是圣上的人,但铤而走险之后,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不成功也会添一把堵,让林如海焦头烂额的话,也算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儿了,有些人自以为是的想着。
有了这道圣旨,后院的三位姨娘更加坚定心里的想法,都来找黛玉说出自己的决定:一切听从林家主子的决定。
是的,她们把林如海和黛玉当主子对待,在忠心符的影响下,她们也许是觉得这是任务和考验,因为她们没有别的想法,所以决定听主子吩咐就行了,自己还真没什么打算。
这就是忠心符的作用,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第112章:
黛玉一点都不意外,但还是说道:“等新主母进府后,你们就听她的安排好了,老老实实的听话,有人接触你们就告诉我,你们院子里的丫鬟们也是如此,虽然我现在不能给你们什么许诺,但肯定不会亏待你们就是了,这世间都是有失必有得的,也许我以后还会给你们一份该有的体面,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听话就行。”
三位姨娘:“是,婢妾谨遵姑娘吩咐。”
打发了这三人后,黛玉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了那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也不是黛玉不想放她们出去,她们在这里还有迷惑别人的意思。
再说就是放出去了,对新进的主母和林如海都不好,好像新人进门容不下旧人的意思,只是林家的情况真的是很特殊,对于这情况,她也有心无力的。
想到府里要有了新主母,还会有弟弟妹妹的出生,除了林府有了继承人外,自己也不会太孤单了,黛玉还是有些高兴的。
之后的每天只要有点空闲时间,黛玉都拉着林如海忙碌,清点库房,将聘礼装箱登记,又收拾出一个空库房装新主母的嫁妆。
父女俩也把储物袋里的东西整理一下,也不能所有东西全部都装在储物袋里,又占地方又让人觉得不正常,挑选一些不重要又体积太大的放在库房里掩人耳目。
听护卫队的人说,林府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夜探,真是让人烦不胜烦的,为了演戏也为了不暴露储物袋,父女俩还是要搭好戏台子演好戏的。
因为有喜事发生,林府还得装修一下,房子刷白灰、家具刷油漆、屋顶换新瓦、屋里换摆设,整个二月林府上下忙的人仰马翻的,各个都不得闲。
新娘子将从京城出发,因为职位的关系,不用林如海亲自去那么远迎亲,聘礼也不用送过去,圣上除了赐了嫁妆外,还赏赐了新娘子一处扬州的院子,之后林如海会把聘礼送到这处宅子里就行,新娘会从这里出嫁,林如海也是去这里迎亲。
于是三月初,新娘子就到了这处院子里待嫁,由于时间比较紧,林如海也请了官媒在五天内把三书六礼都走完了,然后在定好的吉时迎娶。
而黛玉这几天在家里,带着三位姨娘和嬷嬷们,领着丫鬟婆子们,开始筹备婚礼宴会的一切事宜,接待从苏州过来的林家族人。
等林如海去迎亲时,黛玉又让三位姨娘做了最后一次检查,这一天她们三人不用出现,就把这后厨这块儿交给她们好了。
大厨房里准备炖菜、凉菜都好了,就是热菜还没炒,得等新人进门了才能开始炒,得让参加婚宴的人吃的热乎些才行,不过炒菜的料都是备好了的,黛玉吩咐了范嬷嬷,等新人进门的鞭炮声响起时,就开始将炖菜盛好,等凉菜上完了就上炖菜。
炒菜的都是黛玉手下培养出了人,都不用范嬷嬷多吩咐,听到鞭炮响就开炒,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小厨房里准备的是糕点,这些比较精致一些,技术含量也高,都得好好制作,所以黛玉就让宁嬷嬷去看着,就是各家的回礼,也是宁嬷嬷带着清雾清霜准备的。
而她自己身边就带了一个简嬷嬷和清雨清雪招待客人,也为了不让有下毒使坏的人,珊瑚、珍珠等几个二等丫鬟则在大小厨房外面看着,有眼生的人靠近就抓住,外面黛玉还让林浪也派了人巡逻,种种安排都是想让她爹爹的婚礼能完美完成,不让别人破坏。
这一天来参加婚礼的人的确不少,但府里上下虽然忙碌却不慌乱,黛玉把每处都做了安排,实行责任制,简单又高效。
来参加婚宴的人,也看到这林家虽然没有主母,但处处都是很有规矩的,心里都在赞叹,这才是世家的底蕴,规矩真不错。
再看黛玉,严格的按照之前两位嬷嬷的教导,将世家子女的规矩和官家嫡女的气度拿捏的非常准确,不会让人感到疏离,但也不过分的热情,甜美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没有一丝虚伪的应酬,反而让人能感觉她的真诚,一点都没有对继母进门的不满,黛玉知道此刻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大家的眼里暗中观察着,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林家的教养是否良好甚至出彩。
所以一天下来黛玉的脸都要笑僵了,真的是太累了,再想想宴会上那些人的言语试探,真的是烦不胜烦的,而她能回应的就回应,不能回应的就不去理睬,还好有简嬷嬷照应着,再加上有些与林家交好人家的帮忙,总算把这婚礼给顺利的完成了。
黛玉觉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句话真的不是乱说的,今天这宴会上的你来我往的,真的是让她觉得在这古代生活真心不容易啊!
第二日早上就是新娘子同大家见面的时候,林家族人也有从苏州老家赶过来参加的,黛玉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等林如海领着新娘子过来时,黛玉才好好的打量了她的这位继母柴薇,颜色不是特别出色,但气质非常好,甚至说是一身的书香气十足,据说这位是管理畅春园的藏书阁的女官,黛玉猜她一定利用这个身份把藏书阁的书看了不少,真是应了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
黛玉放下了一半的心,这么看来就是一个通情达理不难相处的人,毕竟自己还小,在出嫁前还得在娘家待上好几年,而与继母相处的时间也不会少,看来圣上对林家还是不错的。
听两位嬷嬷说,这位柴氏之前是给圣上身边侍候笔墨的宫女,在宫里的宫女一般到二十五岁,是可以出宫了的,而柴氏的娘家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弟弟,现在也成家立业了,她不愿意去弟弟家寄人篱下,就求了圣上去了畅春园。
圣上很满意她这些年来的伺候,就同意了她的要求,还给了她一个女官的职位,去了畅春园两年来因为闲时间比较多,又比较喜欢看书,又静的下来读书,所以也算是学富五车的才女了。
就从这个人选看来圣上可以说是对林家父女二人很不错啊,林如海能有一位志同道合红袖添香的枕边人,黛玉也有一位明事理的继母,顺便还能好好教导她。
而且能在宫里立足又得到圣上的关照,除了满意她的守口如瓶和安分守己外,可能就是她的心计了,当然这所谓的心计并不是说她诡计多端,而恰恰说的是她的能力不错又会审时度势,所以圣上才会选中她嫁过来。
第113章:
放不下的另一半的心,就是还没给她种下忠心符,再加上精神力暗示这个双重保险,虽然黛玉相信圣上,但人心难测,原本林府内上下一心,这突然来了一个外人,她父女俩的秘密又太过惊人,她可不想去试探什么,所以万无一失的做法就是把柴氏也变成‘自己人’。
当然种符不能选在今天,今天的见面人太多了,众目睽睽的也不好操作,而且黛玉还打算给柴氏调养一下身体,秉承着优生优育的原则,好的身体才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所以这符也就会加在药膳里,顺理成章的完成了,这绝对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好方法了。
因为林如海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所以一对新人先是给林家族长、两位族老和林全这个二叔敬了茶,这都是属于林如海的长辈们,之后才是与林如海同辈的兄弟们,至于黛玉这辈的小辈们没几个,柴氏都给了见面礼后,这就告一段落了,不过林如海还会带着柴氏去府里的小佛堂一下,那里供奉有黛玉的爷爷奶奶的牌位,新人进门是要向长辈们祭拜一下,告知家里的喜事。
这一系列程序走下来,黛玉一直在观察着这位新母亲,就刚才送见面礼时,黛玉从她的眼神中看到都是淡然,就是那种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而且黛玉还发现她的眼很清明,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这双眼睛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心思正的人。
不过当柴氏把礼物放到黛玉手里时,却拍了一下黛玉的手背一下,黛玉看着她时,柴氏也正看着黛玉,不过…那眼神里却别有深意,让黛玉觉得这其中…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个动作也许在别人看来确实母亲高看女儿的意思,但那是别人看不到柴氏的眼神的意思,虽只是匆匆一眼,但黛玉的精神力那么强大,又怎么看不出那眼神里的不同?
之后的流程下来,黛玉还发现她不愧是出自宫中,端庄温婉有气质,规矩礼仪无可挑剔,与人相谈时落落大方,黛玉觉得以后的生活中,应该是能融洽相处的。
中午大家一起用过了午膳过后,就都散去了,林家族人现在都住在林府的客院,明早早膳后就会启程回苏州老家。
林如海有三天的‘婚假’,正好有闲时间,和林家族人们聊聊。
黛玉也在自己的院子里对着那见面礼发呆,这是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套粉色珍珠头面,头面下压着的是一封信,黛玉就那样看着,都没敢拿出来。
黛玉想不到这新母亲能为别人送信,不应该啊?这什么意思?这些人胆子不小嘛!
黛玉已经猜到这信是谁写的了,但是她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对林家又有什么企图,而且通过柴氏的手送来,那么这就表示圣上也知道了?这是过了明路的意思了?那这家伙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的?
黛玉真的是好烦的,她是真的不想和皇家扯上关系的好不好?想到上次分开两人约定,让家长同意两人交朋友,现在这情况算怎么回事?圣上不是最讨厌皇子和大臣之间交往过密的吗?
而且黛玉也很生气,关于她的身份和女扮男装的问题,是不是对方早就知道了?装不知道这是在逗她玩吗?很好玩吗?哼!
最后很无奈的,黛玉还是打开了那封信来看,没办法啊,皇权社会皇权至上,谁让人家是龙子皇孙呢,拒绝不了啊!
其实胤禧的信也没多说什么,除了告诉黛玉,他父亲同意他们俩交朋友外,就说了他的一些情况,又问了黛玉最近忙什么,又说了一些诗词歌画的事儿,通篇只字未提关于黛玉女扮男装的事儿,这让黛玉还好受一点儿。
看过信了后黛玉就扔到一边了,回信?不可能的!回信时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消停待着得了,回什么信啊!当谁都那么闲吗?
黛玉这会儿小暴脾气上来了,决定不理某人,但自己也心情烦躁了一下午。
晚上的晚膳很丰盛,因为族人们明天就都回去了,这一顿也算是践行宴了。
这次过来的族人都是男性,所以也就没有女性需要黛玉和柴氏接待了,于是晚膳就是一帮大老爷们儿和小伙子们在前院吃吃喝喝的,后院就她们两个这新出炉的母女俩在一起用膳。
古代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这顿饭在很安静的氛围中结束了,当然也有两人都不太熟悉的缘故,不知道能说什么,都还在暗中观察对方,也在心里揣摩一会儿该怎么说话。
等晚膳过后,黛玉等着丫鬟们撤去碗碟,又看着丫鬟们上了茶点,黛玉都在心里思量应该和柴氏聊聊。
黛玉在开口说话时就用了精神力观察柴氏:“母亲,欢迎你加入咱们林家这个家庭,既然你已经嫁入林家,那么女儿有些事就应该坦诚相待。”
说到这里黛玉停顿了一下,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柴氏,柴薇点点头:“愿闻其详。”
“当初父亲向圣上上折子,请求圣上能安排一个合适的女子来当林家主母,这一呢,是因为咱们林家需要一个当家主母打理林府,照顾爹爹和我;
这二呢,是因为咱们林家的子嗣太过单薄,需要嫡子继承林家家业;
想必当初你被圣上选中,这些原因他都是和你说过的,女儿身边有两位嬷嬷出自宫中,对于调理身体很有一手,你也知道原来女儿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不过经过这几年的调理好了很多了,就是我爹爹每天用过她们做的药膳后,身体也强壮了不少。
女儿想是不是也让她们给你看看,咱们从明天开始也把调理身体提上日程,你说好吗?”
柴氏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小姑娘有一双澄净清澈的眸子,看人时总是亮晶晶的,笑起来就像一弯月牙,更是甜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沦陷,说话也是不急不缓,温言轻语的,听起来让人舒服又不忍拒绝。
柴氏看着这孩子虽然年龄不大,但操心的事儿可不少,心里难免就多了几分疼惜和喜爱,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小姑娘嘴里的‘咱们林家’给收买了的。
能被承认、被接受,也是她柴氏融入这个家的开始不是吗?尤其还是继女先抛出的橄榄枝,自己怎么也要抓住才是。
“好,都听你的。”
“那明日早上请安时,女儿就带着嬷嬷过来,顺便让她给你看看,吃哪种药膳比较合适,而且你放心,嬷嬷的手艺可好了,一点都不苦。”
第114章:
柴氏听了笑着点头应了,黛玉就提出告辞回去休息了。
黛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同两位嬷嬷说了这事儿,在柴氏还没种符之前,自己不易暴露过多,就只能假借嬷嬷之手了。
两位嬷嬷当然不会拒绝了,黛玉想这样也正好可以将忠心符放到药膳里,让柴氏服下,这样以后做什么就都不用束手束脚的了。
黛玉控制着精神力,去看看她爹在哪儿,毕竟种忠心符还需要他老人家配合,出上一滴血的,也把自己的计划和她爹说一说。
找到了他爹爹,说明了缘由,要了一滴血后,父女俩就分开了,夜深了,该休息了。
第二日早上,黛玉锻炼完了以后,就去给新母亲请安,又和父母一起用了早膳,林如海就去了书房,留下了柴氏和黛玉。
“母亲,这两位是女儿身边的两位教养嬷嬷简嬷嬷和宁嬷嬷,女儿想让你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如何,适合用什么类型药膳。”
柴氏点点头说道:“嗯,那就看看吧。”
简嬷嬷和宁嬷嬷都上前给柴氏把了把脉,简嬷嬷说道:“夫人的身体状况还行,许是小时候受过点苦,有些气血两虚和寒气,不过没关系,奴婢们都了解了,至于怎么调理,容奴婢们回去后商量一番。”
柴氏点头说道:“嬷嬷说的不错,之前圣上也曾让太医给我把过脉,也是这么说的,还开了药方呢,我也打算回头去抓了药回来吃呢。”
柴氏边说边就拿出了那太医给开的药方出来,简嬷嬷接过来看了几眼,又转头和宁嬷嬷看着药方商量了一下,才对柴氏说道:“夫人,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奴婢本打算用温和一些的药材,慢慢的温养您的身体,虽然效果慢一些,但绝对是比喝那苦药汤子带来的副作用小很多,而且药补不如食补,奴婢打算用药膳来给您调理身体的。”
黛玉也拍着胸脯说道:“母亲你放心,嬷嬷们调理身体很有一手的,咱不喝那苦汤药,回头这所需药材女儿都包了,药膳也会在女儿的小厨房里炖好了,给你送过来,而且她们这调理身体还得配合着一些身体锻炼方法,半个月后就能有效果,女儿也会每天陪你的。”
柴氏笑道:“好,那母亲就等着了。”
于是这天的午膳,柴氏就喝了一盅加了忠心符和一滴灵泉水的药膳,饭后两刻钟后,黛玉就陪着柴氏在院子里散步。
“母亲,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边调理身体边锻炼,之后你可能会出现闹肚子,或者是出灰汗的情况,你不要惊慌,这都是药膳起了作用,在给你的身体排毒呢,回头我就吩咐好这院子里的小厨房,每天都多烧些洗澡水,锻炼完身体就可以洗澡了。”
“好,我知道了,玉儿想的真周到。”
“嘿嘿,那是因为之前我爹爹调理身体时也是这样的,我有经验嘛。”
“嗯,难怪别人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呢。”
“嘿嘿,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你可真不谦虚。”
“事实就是嘛,没必要谦虚。”
“你呀……”
两刻钟后,柴氏回去洗澡了,黛玉去了前院书房找林如海去了。
“爹爹,女儿已经给她喝下了带符的药膳,不过并没有询问什么,这就交给你了。”
“行,爹爹知道了,后续的事情我来办。”
“嗯,那好吧,女儿回去了。”
林如海怎么操作的,黛玉也没问,第二天是柴氏嫁过来的三朝回门日,因为柴氏娘家远在外地,所以三朝回门这一环节就省了。
不过给柴氏种了符后,有些话就好说了,于是黛玉就建议将林府的中馈分割下去,一是不让姨娘们每天无所事事的,给她们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二是让柴氏不在琐碎事上多花心思和精力,把重心着重放在调理身体上,让备孕期间的心情保持愉悦。
最后母女俩商量好,将针线房、浆洗房、大厨房三处分出去,至于姨娘们谁负责哪一块,就让她们自己选去了,不过府里的采买、出库入房、出入门发放对牌这些有油水又重要的地方还是抓在当家主母的手上。
府里的事都分好了以后,黛玉就陪着柴氏每日每顿饭后散步,等大家互相熟悉了,业务都熟练了,林府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从四月份开始,柴氏就领着黛玉参加别的府里举行的宴会了。
其实这段时间,府里的门房接到的拜帖、邀约都不少,但柴氏和黛玉的意思都是先等等,一个是林家在圣上赐婚后风头太盛了,他们林家可不需要太过高调,所以想等风头过了再说;
还有一个就是收到的帖子中,哪些人家可以去,哪些人家不能去,谁家有什么目的没有,各家的人品如何等各方面,不但得去调查一下,还需要林如海和黛玉、柴氏三人讨论一下。
黛玉是刚守孝回来没在外面走动不熟悉;而柴氏则是对江南世家的了解,都是来自圣上给的材料,她都是死记硬背记下来的;
反观林如海虽然久居江南,但他熟悉的都是官场之人,可黛玉和柴氏却要去的是后宅,林如海对于别人家的女眷还真不十分了解,所以大家开个碰头会就很有必要了。
还要等林浪他们外出调查回来,才能决定去谁家不去谁家的,就是帖子的回复也得用好措辞拒绝,在黛玉看来简直就是神烦,里面的学问太大了,她从心里不耐烦这些事,可又逃不掉,把她郁闷坏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这把她憋屈的。
不过黛玉也在计算着,要是柴氏的身体调理好了,估计三四个月内就能有好消息了,一般孕妇怀孕的前三个月都不出去参加宴会,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就是三个月以后应邀的也减少很多,还能光明正大的拒绝,别人家也都能理解,尤其是他们林家,这子嗣太过单薄,等柴氏有了身孕那就更加小心了,所以就安心的待在家养胎就好了,不用出去应酬去了。
到时候黛玉也就能有借口不参加那些无聊的宴会了,主要是为了不让柴氏太过劳心劳力的,有可能中馈就得黛玉接过来,她也很忙的好吧?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黛玉得继续用空间出产的食材,加快进度的给柴氏温养身体,让柴氏的体质赶快好起来,因为黛玉估计年底的时候,林如海可能会回京述职,她们这些家眷也得跟着进京,但那时候柴氏若是怀孕了,那她的月份就大了,长途跋涉又怀着身孕,身体状况不好可不行。
第115章:
就这样在黛玉的暗中‘开小灶’的情况下,柴氏的身体日复一日的好起来,气色也越来越好,再加上黛玉每天都陪她在院子里散步,柴氏自己也感觉到了轻快了不少,手脚不再那么冰凉了。
一个月后黛玉就把林家的《养生功法》也教给了她,力求把柴氏的身体打造成完美体质。
这期间虽然不喜欢应酬,黛玉还是和柴氏去参加了四五次的宴会,看着那些稚嫩的孩子面孔,让黛玉感到心累,她就是个伪萝莉啊,感觉在哄小孩的赶脚。
不过很快柴氏就传来了好消息,七月中旬时柴氏怀孕了!
合府上下都高兴坏了,林家又要有小主子,黛玉和林如海也都赏了大家一个月的月钱沾沾喜气。
黛玉再陪柴氏散步时,就会用精神力暗示她,让她好好养胎,别怕后院姨娘和丫鬟们乱来,这种偏向的态度,让柴氏很受用,其实也是黛玉觉得,这继母人是真不错才这么说的,柴氏真的是知书达理、待人宽和温厚,两人相处的分外融洽。
之前的几个月,黛玉都在循序渐进的用精神力暗示着,黛玉发现这位新母亲的意志力不错,为了不引起她的警觉,黛玉都在轻松的聊天状态下,慢慢的通过精神力暗示,让柴氏放下戒心,别过分的在意他们父女俩的蹊跷处,也别轻易地把林府的不对劲透露给别人知道,就这样一点点的终于把柴氏变成了‘自己人’。
而且就是柴氏带来的陪嫁嬷嬷、丫鬟、小厮、婆子们,也都被种下了忠心符,黛玉还给他们下达了命令,就是有外人接触她们就先口头应付着,后头把事情报上来,她会有奖励的。
并且还把京城里的人安插进来的人也抓了出来,不过有了忠心符的作用,这些安插的‘钉子’也投成了,黛玉还派了人过去京里捣捣乱,让他们倒倒霉,虽然是黛玉的恶作剧,那也让这些人鸡飞狗跳的几天了。
就是这些陪嫁过来的新人们,这段时间还真就有那不开眼的偷偷的找过这些人,威逼利诱的打探消息,想来是林府原来的人早就上下一心铁板一块的,只能从新来的人入手了,结果没想到这些人已经被黛玉‘策反’了,报到黛玉这里得了赏赐。
而且黛玉还让他们把一些错误的消息传递过去,让这些打探消息的人找点事干,另外还让护卫们另外再制造一些混乱小小的惩罚一下,太大的动作黛玉就不敢了,她怕打乱她爹爹的计划。
黛玉所希望的消停日子也来了,每天早上和父母一起锻炼身体,一起用过早膳后,林如海去衙门办差,黛玉就陪着柴氏打理中馈。
中午娘俩一起用了午膳,小憩一会儿后,又聚在一起做些针线活,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被子、小衣服之类的,而这时柴氏就会和黛玉说一些宫里的事儿,还有京城里人家的资料,等眼睛累了,两人就起来在院子里走走,有时也会画幅画、看看书啥的。
等晚膳时一定是一家三口一起用,晚膳过后一家人一起溜达溜达,赏赏月、看看星的,增进一下一家人的感情。
只有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黛玉才会进入空间里学习、练武、学医,她始终记得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有能力保护这个家,现在要保护的人又多了一个小baby。
而且因为空间不能暴露,所以要加在胭脂香膏里的生命树的叶子,都是黛玉自己碾碎了装进能保持新鲜又灵气不散的玉质的瓶子里,累计一批够用一段时间的,就让人送苏州老宅的作坊里去,在作坊里制作出的胭脂香膏等的原料都是市面上的普通材料,只有最后加入这汁液才算成品,这也是黛玉的胭脂疗效好、卖的快的秘诀。
对于药材类,黛玉没打算把空间的出产直接放到药铺里去卖,她都是将空间药材碾成粉,称好重量包好,再写上药材名称和重量后,放在玉盒里保持药效,让制作药丸药粉的药铺,按照比例替换同种类的普通药材。
这样就能让成品药的效果比别的药铺同种类的药的药效好上三成,但价格却是一样的,也能让患者好的快一些,省下些银钱做别的用。
其实要不是不想打乱这药的市场,不让她名下的药铺成为众矢之的,她都想平价销售来着,但为了她铺子里员工的安全着想,也为了遵循这一行的市场规矩,她只好随波逐流了。
可黛玉还是追求本心的想多做善事,也为了惠及普通百姓,所以在她名下的各个铺子,会在每个季节里举行一次降价促销、买五赠一或十赠一的活动,药铺会在换季易得病的时候,进行为期三天的义诊,义诊期间不收诊金,就是药费也会只收成本价的。
尽管晚上在空间是各种忙碌,但黛玉的白天相对来说还是很悠闲的。
自从柴氏怀孕后,黛玉已经不再给柴氏炖加了灵泉水的药膳了,每天的三顿膳食用料都是出自黛玉的空间食材。
还加了上午茶、下午茶,也都是空间食材制作,这些带灵气的食材会慢慢温养柴氏的身体,让她的体质更健康。
就是她腹中的胎儿,有了好食材的供给,以后也会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孩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也是黛玉父女俩已经吃惯了这样的食物,吃不下普通食材制作的食物了。
悠闲地日子过得很快,黛玉对这种日子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又收到了胤禧的来信,还要求她回信,让黛玉很苦恼。
最可气的就是这信是通过驿站传递过来的,是夹在圣上给柴氏的信里一起送来的,黛玉接到信时有点蒙,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过了明路不说,还得到了支持?黛玉发现胤禧的信根本就没封口,那是不是说内容也是公开的?圣上也是知道里面写了什么的?
黛玉琢磨了一下,种种迹象表明,胤禧的诚实,坦荡荡的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就纯属两个小朋友之间的友谊,是不怕圣上多想的,最后想破了头后,黛玉是这么认为的。
但黛玉还得回信,随便的写了些什么就交给了柴氏,也是夹在柴氏的信里通过驿站送回京城的,因为大家都是自己人,信的内容也就没瞒着,圣上的来信是询问柴氏江南的情况。
第116章:
柴氏告诉黛玉,这次圣上委派的送嫁里的一部分人会直接留下,以后找机会进入一些人的后宅中,主要是打探一下江南的官员后宅女子们,一般打探官员的消息用暗卫,但后宅的女子也不能小瞧了,收受贿赂、传递消息,后宅女子也玩的溜着呢!
黛玉一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古代的‘潜伏’嘛,而柴氏就是那个汇总消息的人,可以称之为‘江南站站长’。
黛玉想着,这圣上可是‘物尽其用’,让柴氏嫁进林家,虽说是应了林如海的要求,送个好生养的女人为林家开枝散叶,但这一举动既做到了礼贤下士,又在林家光明真大的放了一个探子,而且还通过柴氏在江南,安插在许多官员身边一些探子,明里暗里、前院后宅的都把一些人给‘关照’了起来,不愧是当皇上的人,细思极恐啊!
黛玉很庆幸柴氏和她带来的下人都被种了符,虽然他们林家没有不臣之心,但有人时刻盯着也不方便不是?何况他们父女俩还有秘密呢!
黛玉就给打算柴氏提供了一个正大光明传递消息的途径。
这一天,黛玉二人又在散步的时候,黛玉就开口说道:“之前在苏州族人居住地,开了一个借阅室,里面有不少都是林家几代人的收藏,我爹爹的本意是惠及林家族人,增进我们这一支与族人的关系,同时我爹爹也不想让那些孤本在箱子里落灰。
可等借阅室开放以后,不但林家族人去读书抄书,就是那些族人在书院的同窗也来借阅,其实这只是我爹爹想给爱读书的孩子们,提供一个读书的场所。
尤其是家境不好的那些孩子,他们没有太多的银钱来买很多的书来看,但是却可以在借阅室里,利用抄书的方式来读更多的书,这样就可以增加他们的知识量。
本来我爹也没想用来博名声的,但总会有一些阴险小人以此来攻击我爹爹,说我爹爹沽名钓誉。
为了防患于未然,后来我爹爹就给圣上上了折子,圣上也同意我爹爹开办借阅室,而且还支持他多开几家,还建议他向江南的一些世家,多借一些收藏来填充借阅室,毕竟一直以来,江南就是一个多才子的地方,世家大族底蕴深厚,想来藏书一定不少。
但我觉得要是我爹爹,因为多开了几处借阅室后,名声太响了难免就有了收拢人心之嫌疑,所以我想就让我爹借圣上之名,他自己牵头来做这件事,这样一来名声都是皇家的,而世家们也会配合一些。
不过这毕竟不是经过衙门下发公文的公事,也可以说是这是圣上私下里派给我爹爹的私事了,我想咱们倒可以帮帮我爹爹,咱们可以给藏书多的世家递个帖子,亲自上门去说明这一情况。
或者由我爹爹出面也行,然后请几家人联合在一起开一个借阅室,在门口做一个说明的牌子,让大家知道是圣上的恩泽,还有这几家人的贡献,这样好处就大家一起得了,还要和他们说一下,咱们也不需要拿出原版书籍,也不麻烦别人,就让家里写字好的孩子或者丫鬟小厮也行,就照着原版书抄就行,到时候放在借阅室里开放给大家看。
再制定一些规矩,就把族里那个借阅室的规矩搬过来就行,再让每个人家派一个人过来照看着,借阅室给开工钱,回头我把那个借阅室的规矩给你拿过来,你给看看行不行。”
柴氏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也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这林家可都是聪明人啊,看看这不漏痕迹的做法,梯子也给自己递过来了,学子们的感激也收了,又在世家和圣上面前露了脸,还收到了好大一波的好感,一举多得,真是高啊!
“那要开几家?都在哪里开?”
“苏州有了,那就先在扬州、杭州、金陵这三个地方都开一个好了,这个前期的准备工作和投入都不小,比较费时间和精力,所以目前就这几处就够忙一段时间的了。”
“那地方由谁提供?租还是买?”
“地方当然是咱林家提供了,怎么说也是咱们牵头提议的,咱们林家在这两处都有宅子和铺子,这也是先要在这三处开的原因。”
“嗯,你有成算就行。”
“回头我把那个借阅室的规章制度拿过来,你帮我看看查缺补漏一下,之后去别家上门拜访的时候,就有你出面了。”
“既然嫁到林家了,就是林家的一员,为了林家更好,该我做的、需要我做的,都义不容辞。”
散步结束了,黛玉就回去把那个借阅室的规章制度拿来给柴氏看,柴氏看完了,觉得很全面的,不过不同于苏州那边的是林家一家独自支撑,再开的却是几家一起,所以有些细则得重新明确一下,要不然时间长了,责任不明确就会出乱子的。
等晚上林如海回来的时候,三人又坐在一起好好的讨论了一下,才把分工明确、合作细则都商量好。
最后就是选择地址的问题了,林如海拿出了林家在各地的房契地契,三个人甄选了一下,才把地址定下来。
林如海看着黛玉说道:“玉儿,这方面你有经验,你选三个曾经参与老家那边借阅室的人,分别派过去指导一下,人员上咱们也选一下,选出来后可以先过来培训一下的,到时候由这些人带带其他家选出来的人,反正从筹备开始到开业得一段时间呢,培训好了再上岗,互不耽误的。”
“好的,爹爹,女儿知道了。”
林如海又转过头看着柴氏,说道:“那就请夫人亲自登门拜访说明情况,请求他们的支援,提供抄书的场所。”
“好的,老爷。”
林如海又说道:“那我就去游说这些人家的家主们,利弊一分析,估计有眼光的人都不会拒绝的。”
柴氏点头说道:“这样咱们三人分工合作也不错,不过老爷,派去抄书的人可得好好选一下,不但识字多、写字漂亮,还要心细、谨慎之人,要知道那些藏书不但价值高,人家家里也珍惜的狠,咱们这是做好事,可不能因为抄书不当损坏、弄脏了的,再落了埋怨结了仇,那就不美了。”
“嗯,夫人说的对,这人选得仔细斟酌一下,你们也观察一下,看看咱们林家的丫鬟里有没有合适的,毕竟女孩子比男孩子要仔细一些的。”
“这个玉儿比我清楚,毕竟我才来林府几个月,很多人都不是很熟悉,不过我带来的人我也会考察一下的。”
“这个交给女儿没问题,基本跟着女儿回苏州老家那些人都还行,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也得再选选的。”
第117章:
三个人分工明确之后,从第二日开始,就开始为之行动了。
先是林如海将一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家主,一起约出来谈谈,等人到齐了就说明了这一情况,也说了自己的初衷其实就是帮扶一下林家族人,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惠及了苏州的很多学子。
圣上知道了此事后大加赞赏,言语中透露出圣上的支持,再把借阅室打算扩张,开业以后的操作流程、运营程序、规章制度也说清楚了,也说了会把参与支援的人家,刻到借阅室门口的石碑上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家的善举。
林如海看得出来,很多人家都是赞成的,不过并没有当时就表态,不过林如海也没强求,也说了让大家回去商量一下,几日后再邀约他们,同意的就过来商量一下细则问题,这首次接触就结束了。
五日后,林如海又约见了几位家主,毫无意外的大家都来了,林如海心里很高兴,毕竟当初选择的就是家风不错的人家,当下也就没啰嗦,就把他们一家三口商量出的细则问题,都说了一遍,特别强调出借阅室的地址由林家来出,只让大家回去后除了挑选能贡献出来的书籍外,还要挑选一些人手,可以是家族子弟,也可以是家生子出身的丫鬟小厮。
这些人一部分是用来抄书,一部分要送到林府参加统一的培训,培训完成后会被派去各地的借阅室里当差,林林总总的说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有提出疑问的,林如海还得解答一番,等结束了回到家时,灌了好几杯水才缓解了口干舌燥的境况。
而柴氏这里就通过各府的‘钉子’来了解这后宅当家主母的性格、脾气、爱好等,达到探底的目的,到时候去拜访时才能知道自己需要用什么态度和话题作为切入点。
主要是到时候她要带着抄书的人过去人家家里,大家都去抄书时,她不能大眼瞪小眼的干呆着吧,不得和人家当家主母聊聊天什么的嘛,所以就要拿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态度。
再说黛玉这里,她就要先把自己身边的人挑选了一番,首当其冲的肯定由李义领导了,黛玉知道他的本事,交给他也放心,人选也由他去定,要知道他比自己这个主子还了解大家的本事呢!
黛玉打算先由李义带几个人,过去那三个地方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怎么装修合适,等图纸出来后留下人和买材料的钱,再往下一个地方赶,等三个地方都开始装修后,李义还得赶回来,因为等各家的人来了以后,培训人还需要他这个李导师出场呢。
至于抄书的人选,就由柴氏和黛玉共同测验一下了,先把林府的下人们都集中起来进行初选,让大家每人写一篇大字,先选出字体过关的,虽不要求都是书法大家、自成一体的,但起码也要字体清晰、能让人认出来的吧。
复选时就要求识字多的人了,然后还要加上性格沉稳内敛又心细如发的要求,黛玉自己都感觉真是严格啊,就是她身边的二等丫鬟也贡献出来玲珑、瑾瑜、琼英和珊瑚四人。
不过黛玉想还得给林家族人那边一个机会,可以说这些族人还是抄书的主力队伍呢,而且还有经验,都在老家的借阅室里抄书就行,都不用长途跋涉过来,黛玉还听林如海回来说,其他几个世家也都是打算家族子弟为主,下人们为辅的模式抄书。
等人选出来后,黛玉就允诺大家,等他们抄书回来后,会有丰厚的奖励的。
于是这江南的世家都开始忙碌起来,这一忙啊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到了十一月初,这天还不到中午,林府就热闹起来了,因为圣上来了圣旨。
圣上明旨让林如海年底回京述职,这一个旨意也在这一家三口的意料当中的了,于是接到旨意后,这一家三口就开始又一番忙碌起来,打包行李、安排产业、甄选随行人员等。
而这一天,黛玉又收到了一封意料之中却也有些意外,但很令人惊喜的信,之前黛玉派林岩和小翠去应天府去寻找甄英莲,两人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他们找到了英莲,来信询问主子的指示。
黛玉当然想让他们把英莲送回家去啊,但是她不太清楚英莲的家具体在哪里,只隐约记得红楼梦中提到,是在姑苏的什么地方,父亲是甄士隐母亲是封氏,太详细的她就不知道了。
于是黛玉就回信,让林岩和小翠带着英莲前往姑苏,在当地打听其父甄士隐的消息,随信又带过去不少的银票当做路费。
也是收到了这封信,让黛玉又有了新的认知。
因为黛玉要还前世贾琏的情分,林如海出手提醒了一下,贾琏回京后的一番操作,荣国府提前分了家,府内众人也都有了与前世不同的结局,因为王熙凤的流放之后就没有了王熙凤算计贾瑞之事,也不存在刘姥姥收养巧姐之事。
这会又找到了香菱,送她回了姑苏,那呆霸王薛蟠就不能因为争夺香菱打死了冯渊的事,也就没有了薛姑妈带着宝钗兄妹二人进荣国府避难的事,冯渊也不会丢了性命。
如此多的改变下,三春的后续发展和姻缘,也必定不会如同原著中那样的发生了,十二金钗的命运或多或少的都跟着发生了改变。
黛玉觉得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经过她这只小蝴蝶翅膀的煽动,原著中红楼剧情彻底崩塌,那么红楼世界也就不复存在了,可以说黛玉这一穿越人士,带来的这是一个全新的红楼故事了。
现如今林如海还活着,又娶了续弦,还会有新生儿的诞生,那么就没有了原著中林府后继无人,林黛玉带着百万家财进荣国府的事了,黛玉现在想想,没有了这百万家财修建的大观园,估计也会差上几层吧。
更何况荣国府分了家后又还了欠款,往日的富贵早就不复存在了,又哪来的钱来盖大观园?
黛玉记得‘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功夫筑始成,天上人间诸景备。’这几句是原作者对大观园的描述,黛玉此时很遗憾估计以后,是不能再看到大观园的盛景了。
不过眼下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因为要去京城了,她的产业得做好安排才行。
这南边的产业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已经遍地开花,不过由于北方相对来说路程遥远,且当时她着急回扬州过年,时间上也不算是很宽裕,所以产业就没开太多,不过黛玉打算此次回京后就把重心放在北方。
第118章:
就目前各地掌柜和杜武的巡查的情况来看,所有产业的生意都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的,而且都还有了自己的品牌和特色,说起来还是比较引人瞩目的。
茶楼因为里面的茶叶大多都是产自空间,味道独特、清新怡人,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过去捧场,渐渐的成了大家品茗聚会的场所。
酒楼的生意也很火爆,主要是菜品新颖,调味品种多种多样使得菜品美味,而且小二的服务态度也好,就是茶水、酒品和糕点都属于精品。
而单独开的糕点干果铺子,因为种类繁多,味道独特,各种干果坚果、果脯蜜饯、糕点甜品、果酱果酒都是热销产品,就仅仅依靠苏州来家的家庭作坊根本供不上需求。
也幸好黛玉还有空间做后盾,管家让空间里的傀儡每天都不闲着,而且还把傀儡们分成四组工作,一组负责糕点干果供应,一组制作胭脂水粉和衣服首饰,一组就是制作药铺所需的药粉、药丸了,最后一组就是摘茶叶炒茶,还将空间里的花利用起来做成花茶,而且管家又让傀儡将药材和茶叶、花瓣相结合,制作成了药茶供应养生会所。
要说这养生会所,可是黛玉所有产业里最突出、最有特点的产业了,也是黛玉名下最后开业的产业,主要是它占地面积广、涉及的方面广、隐私要求高、人员匹配都是精挑细选的。
这一个会馆把服装首饰、药膳养生、瑜伽美体、美容养颜等各方面都集中在一起了,所以前期的筹备工作和装修相当繁琐,所以都是八九十来个月的准备才开业的,不过也因为这个新兴的特色产业,一开业就引起了多方的关注。
不过幸亏黛玉培养的手下们,除了学习识字算账和技艺外,就是武力值也不错,倒是不怕有人捣乱,也让黛玉放心了不少,她感觉培养多才多艺的人很有必要,除了自己能用,还要给出生的弟弟妹妹们准备着,嗯,这个可以当做长期的计划来做。
黛玉把杜武蔡东二人和二位教养嬷嬷叫了过来,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会议的内容就是如何安排手下的这群人。
“杜武,我们这次回京述职,据我爹爹分析,咱们林家留在京城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现在手下的那些人得做一个调整和安排才行。”
“请姑娘吩咐,我等必将遵守。”
“嗯,我先把我想的说一说,你们几人看看能不能成行,然后有我想不到,你们也好补充一下。”
“是!”
“之前咱们从苏州出发溜达这一大圈儿,虽然铺子买了不少,人手也布置下去了,但我知道咱们的重心还是在南边,因为人员配备不齐全,北边的发展还是小了一些,但这回要是在京城定居了,往北扩展生意就是必然的了。
之前我就觉得人手不够,所以我就把家里护卫们的亲眷们,培训完了送到铺子上去实习了,这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们都接触过,觉得把他们留在这边的产业中,再把之前义诊时培训的那些人带走能行不?”
几人对视一眼,都在脑子里回想这帮护卫亲属们的表现。
黛玉又问道:“如何?能否独当一面了?”
杜武回答道:“能是能行的,但主子是打算把人都抽调走吗?”
“也不是全部,留下几个重要岗位的就行,另外我不是想着咱们林家有些护卫的家就在这边嘛,咱们也得留一些人看护这边的产业,这么做大家都方便一些,不会让他们背井离乡的去外地,也不与家人分别。
而且有些护卫还得为我再带出几个徒弟出来,这徒弟的人选就在南边找找,或者是他们家族里的子弟,毕竟这边情况咱们熟,我认为这属于一举数得的做法了。”
宁嬷嬷说道:“姑娘考虑的很周全,其实还有一个好办法。”
黛玉一挑眉毛:“哦?什么办法?”
“姑娘身边的清霜清雾年纪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了,留下的护卫们有没有成家的?姑娘给撮合一下,成了亲就是姑娘的管事妈妈,到时候就可以把他们留下主管这边的产业,清霜单独负责会所的事儿,清雾负责余下的铺子,而且清霜的能力还要强上那么二分,可以让她成为这南边的大掌柜,也正好能减轻杜武大掌柜的工作量了。
到时候杜武大掌柜就负责北边,到年底时也不用所有的掌柜都进京报账,既费时费力又费钱,还给别人添麻烦,
咱们可以让南北两边的大掌柜作为负责人,就由他们下去查账,顺便巡视产业,负责处理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一切事物,包括发放主子的奖励、传达主子的吩咐等,这样一来姑娘也轻省了不少,蔡东庄头也可以如此操作,知人善任才是最好的御下手段。”
清霜清雾是黛玉在苏州老宅守孝时,因为宅子里的人手不多,特意去牙行买来的丫鬟,虽然到现在为止,才在黛玉身边呆了三年多,但也进了空间,在空间内时间的加持下培训过的,她们俩来的时候就十四岁了,所以如果把她们俩留下,明年嫁人也可以了,宁嬷嬷这招也不错,就是这御下手段玩的也是恰到好处。
所以黛玉就点头同意了,不过她还是打算回头找时间,开诚布公的和清霜清雾提一提这事儿,不让她们觉得自己不带她们进京,就是把她们扔下了,消除她们的恐惧心理。
“这次进京我们先同我爹爹一起走,杜武蔡东你俩再去巡查一下这南边的产业,这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正好把账本查一查,从今年开始就不用各处掌柜的年底报账了,你们顺便把年底的分红和年货奖励发下去,老宅那边的年礼也送过去,族里和我庶祖父就杜武负责,我资助的麻烦十家人就蔡东负责。”
“是,我等谨遵姑娘吩咐。”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们再带着人手上京,可能今年过年时你们就不能和家人在一起守岁了,对于这个我很抱歉。”
“姑娘严重了,能为姑娘效劳是我等的荣幸。”
黛玉摆摆手说道:“行了,咱们都是自己人,都别客气也都能互相理解的,我虽是主子,但我年纪小,想的可能不周全,你们年龄大,资历深想法成熟,就多费费心,帮我描补一下我的不足之处。
我在京城等你们,辛苦你俩了,明年咱们就在京城开店,等在京城站住了脚,再有了这南边的口碑和人气,咱们就可以再向外扩展一下生意的,你们带着后走的这批人,就可以成为北边产业的中坚力量。”
第119章:
“就如宁嬷嬷所言,我身边的大丫鬟们年纪都不小了,十七八岁的都该成亲了,明年我打算让清雨清雪也成亲,也做我的管事妈妈,她们将专门负责京城的产业,其实也是我的一点私心,毕竟她们在我身边时间最长,我也喜欢她们围着我转悠,没了她们我估计都不习惯,
而且你们两家还都是消了奴籍的,我打算就把你们两家人安在京城的林家宅子附近,你们还可以做邻居,宅子就当是我这个主子对你们两家人辛苦付出的赏赐,不过这宅子清霜清雾就没有了,但她们四个的嫁妆我会准备一样的丰厚的。”
杜武和蔡东二人连忙跪下谢恩,在他们心里明白,主子对他们两家人高看一眼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两家,当初就是主子母亲的陪嫁,而且都是来自京城,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黛玉哪能接受他们的磕头大礼啊,赶紧让他俩起来,又说了几句话后就让他们退下了。
黛玉又和她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逐一面谈,因为清霜清雾是奴籍,黛玉也说了留下她们在江南的打算和安排,所以她们成亲的对象就让她们自己选择,还建议她们可以暗中接触一下人选,看能不能选到合适自己又喜欢的人,并告诉了她们明年成亲的时候,自己这个主子会有丰厚的嫁妆赏赐的。
至于清雨喜欢李义,黛玉早就知道了,李义可是她的得力助手,还是她培训人才的大导师,黛玉也很看好他们俩的,这一对左膀右臂成为一对,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
就是清雪的成亲人选,让黛玉很意外,清雪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和林浪看对了眼,那个不苟言笑的护卫队长,而且他并不是奴籍,他算是林家出了五服的族人,与清雪也算是门当户对了,黛玉很开心,也宣布明年找个好日子让他们结成连理。
简嬷嬷看黛玉把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安排完了,于是就说道:“姑娘,等她们四个成亲了,你身边的大丫鬟,你有没有接替的人选?”
黛玉想了一下说道:“那就把珊瑚、珍珠她们四个提上来,正好在清雨她们没出嫁前,带带珊瑚她们几个,后来的琥珀、瑾瑜四人还在二等丫鬟上,也让她们几个再选四个二等丫鬟人选上来,这样等清雨她们成亲了,就都可以再都补齐了。”
简嬷嬷对黛玉这样的安排很满意,于是她又说道:“那四个二等丫鬟的人选,是从林府现有的下人里选,还是去了京城再买一些人?”
“就从咱们林府里选就好,到时候二位嬷嬷再辛苦一下。好好的给调教一下,再跟在琥珀几人身边,有她们时时提点一二的,应该很快就能走马上任了。
咱们林家在京城也有宅子,宅子里也留下了人手,但毕竟不熟悉,好几年没回京城,这些人也得观望一下,考察一番才行,嬷嬷你说呢?”
二位嬷嬷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又对自己教导出的黛玉很满意。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也陆陆续续的接到了,其他几个借阅室开业的消息,黛玉对此很开心,能帮助那些有需要的学子们,能让自己也从内心深处得到快乐,就是那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黛玉对于李义的能力是很放心的,借阅室里的人员配备都是经过他特训上岗的,再加上几个世家相互监督、彼此制约,应该能顺利的开下去,方便更多的人,也算是这几家的功德了。
黛玉始终记得那句话:种善因,得善果,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她一直都遵循老祖宗的教诲,要多做善事积福德,并牢记: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所以在临离开扬州之前,黛玉又给工作在三个借阅室里的她的手下,留下一笔钱,可以用在人品不错又爱学习的寒门学子身上,也可以在冬天的时候,给贫苦人家或小乞丐们送上一些粮食棉袄棉被一类的,让他们的冬天不再难过。
康熙六十年十一月十八,是一个黄道吉日,宜搬家、出行,黛玉一家也在这一日,踏上了进京的路程。
此时柴氏的肚子已经五个月显怀了,他们一家坐在床舱里聊天。
“母亲,感觉怎么样?恶心想吐吗?女儿听说有人会晕船,孕妇更甚。”
柴氏摇摇头:“没有恶心的感觉,我这都五个月了,过了孕吐期了,我也不晕船。”
黛玉点点头说道:“那就好,要不然这一个来月可就遭罪了,这冬天还没什么绿色蔬菜的,吃的也不顺口。”
林如海说道:“小小年纪,怪爱操心的,咱们不是有那蔬菜干吗?一泡不就是行了,不过还真是方便呢!”
“那当然喽,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为了吃到好吃的,当然要下一番功夫的。”
柴氏和林如海看到黛玉这样子,都笑出来了声。
柴氏知道这个继女是个孝顺的,之前她刚怀孕时,孕吐很严重,都是这孩子给她琢磨吃的,每天换着花样的做,后来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孕妇得多吃蔬菜水果,说是补充营养啥的,秋天时这些东西不缺,可是到了冬天可就不好找了,这大冷天的,也不好保存啊,尤其他们还要在船上呆一个来月,作为孕妇想吃点可心的,更是难上加难了。
可这孩子喜欢琢磨,鼓捣出了蔬菜干,只要烧了开水,一泡就行,方便的很,还有那水果干,不同于蜜饯需要淹渍,看起来就是果子切开后直接晒干的,除了可以当零嘴吃,还可以放到茶水里去泡,味道是真不错,喝过了之后满嘴的茶香里带着果香,每天这样吃吃喝喝的,她都胖了一圈了。
柴氏那里知道黛玉还有一个空间这么个作弊神器,只要让傀儡们出手,给做些蔬菜干、水果干的,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
说实在的,柴氏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她觉得做女人,有一个敬爱她的相公,乖巧的孩子,和睦的家庭,真的是很幸福的事儿了,她很知足的了。
一家人轻松惬意的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二十一皇子这个人。
黛玉和胤禧之间的通信,基本都是两个月一封,信的内容没什么不可告人的,都是聊聊吃食、书画啥的,黛玉秉承着‘君子之间淡如水’的态度,不亲近还带着一丝疏离,她是真的不想与皇家之人过多的交往。
但胤禧都写了信来了,她又不能不理,不能不回的,所以回信都是很平淡,又带着一丝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