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小三上位
似乎就在等着陈东重新给她再上一桌酒席似的。
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在她詹晓晓的心中,她希望能跟陈东在一起一辈子,一生一世。
此时的生命轨迹,在一个大众人的一生当中也已经走到了下半场。
虽然她詹晓晓的过去给人当过小三,但她自始至终都是做一个人的小三,做他王治平的小三。
詹晓晓自认为天生就是一个比较专注的人,她不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而实在是刚开始生计所迫,而有的人以为她想要的太多。
从大学二年级便做了王治平的情人,一直到王治平的被人谋杀,统共做了八年的小三。
时至而今青春都早已远去,也从王治平的身上获得了不多不少的三千万。
这是八年青春换来的,她是无怨无悔的,她曾经也深深的爱着王治平。
王治平稳重,有男人魅力,知道如何疼人怜人。
而她对陈东的爱慕却完全是处于一个女人对另一半的渴望向往与崇拜。
陈东亲自手把手的把詹晓晓的餐具包装给撕开来,小心翼翼的摆放工整。
詹晓晓撇着眼一见陈东竟然如此的肯放下自身的架子,便顿时气全消了。
李彤看着詹晓晓道:晓晓姐!你看陈导对你多好呀!还发什么脾气吗?
刘刚在一旁笑嘻嘻的打趣道:这是我们大小姐吃醋了。
刘伦王彬在一旁就像是在看戏一样的,半天嘴里都憋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室内氛围十分沉寂的时候,不知是谁大大的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大响屁。
瞬间屋内的人便喜笑眉开的哈哈大笑。
都在掩着鼻子互相用手指着道: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呀!这是嫌这出戏不精彩吗?还得给鼓鼓掌加加油似的。
不一会儿众人的目光和手指指向了吞吞吐吐的张峰,张峰的脸在此时都是像极了猴屁股一样的红里透着紫一般的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七·八·中·文
张峰恨不得找个地洞瞬间就钻进去。
不一时新菜也便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詹晓晓一边夹着菜一边问着:到底是什么片子呀!这么神秘,该不是让我当女主角吧!
刘刚一听此话,这要是让她当了这女主角这部戏还不得坏了,还不得给男主角带绿帽子呀!
想着想着冲着刘伦会心一笑。
陈东慢慢悠悠的回复道:主要想让你带着姐妹们去布置拍摄场景还有化妆这块儿的。
哦!哦!
我先想想再回复你。
众人一听这詹晓晓说话恍恍惚惚的,便一起起哄道:晓晓姐!你就答应了吧!我们陈导怎么说也是个知名导演呢!
詹晓晓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就快高兴的把嘴里的菜叶子给笑喷出来了。
答应道:好!好!我就答应了!
服化道的事情陈导就全权交给我就行。
此时众人啪啪的鼓掌。
陈东也再一次的拿起了筷子,并且张罗着哥儿几个继续吃,今天不散席。
不一会儿盘中的饭菜也都差不多了,只是这詹晓晓在刚才点了一瓶白兰地的酒。
此时已经喝的是满脸的通红。
众人扶都扶不住,点名要陈东开车送她回家。
这刘刚也不敢去拉着。
只是在心里想着:这是好事将近呀!好事呀!
陈东虽然在心里是千万般的不愿意,但这詹晓晓可是工作室的大财神呀!牺牲一下色相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就开车送个回家吗?还能把他陈东给祸害了呀!
陈东单手搂着詹晓晓的腰,在心里想道:没成想这詹晓晓的腰还挺细呀!有些杨柳小蛮腰的感觉。
一边扶着詹晓晓上车,陈东本想让这詹晓晓坐在后座,但詹晓晓却是眼疾手快的便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汽车一路行驶,汽车中放着民谣“今夜的b市”。
詹晓晓此时却是在装醉,要不然哪能有机会把这头狼给上了呢!
不觉的倚靠在副驾驶上偷偷的惬喜。
陈东把詹晓晓的安全带给固定的死死的。
詹晓晓轻眯着双眼望着车窗外的夜色是多么的迷离,其实她是已经厌倦了这灯红酒绿的生活。
但是为了生活,为了变得更美好,而一切却都一直在行走着,岁月的长河也未曾为了等待一个路人甲,或者是路人乙停留过哪怕一瞬间。
陈东轻撇了两眼貌似正在熟睡中的詹晓晓便继续仰头开车。
暗想道:这女孩儿也不容易呀!为了钱甚至可以给富豪当小三,这种为了钱的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虽然不值得苟同,但也不失为一种人生常态。
这世上从未有过十全十美一词,不过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不一会儿车便停在了停车场。
陈东单手扶着詹晓晓进电梯上了八楼的居所。
不料刚把詹晓晓扶进房间,詹晓晓便一个狼啃的亲向了陈东的嘴唇。
陈东这多年的老处子之身也难抵这干柴烈火,不一时便被沦陷了。
两人在大床上挤来弄去,就像铁金刚大战铜金刚一样的发出碰撞的火花。
此时的窗外又飘起了一阵细雨,细雨淅淅沥沥的下,这人世间的轮回永不停止。
在两人发生了关系以后,陈东像只饥饿的小狗一样的倒头便睡下了。
直到这第二日醒来之身才发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昨夜的故事又像是在放电影一样的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中在眼前。
陈东紧忙的把衣服和裤子快速的便穿上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只见这詹晓晓正在厨房哼着小曲炒着菜。
陈东本想趁着詹晓晓炒菜之际便偷偷的溜走。
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自己将会身败名裂呀!
想着想着还是算了,男人嘛!总是要勇敢的去面对,何况也是年纪到了。
但在他的心里似乎有一种抗拒感,在内心深处,时不时的会想起在十年前的某一天的某一个人。
陈东的心顿时是一阵的剧痛。
詹晓晓见陈东已穿上了衣服便招呼道:先在椅子上稍等一会儿吧!菜马上就好了。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道你醒来的这么早。
陈东扭扭捏捏的道:好的!好的!
便在客厅打开电视看起了电视。
厨房里不时的发出油烟机的声音,室内的空调也在呼呼的吹着风。
都是金秋十月了,可这b市的天气还是格外的火辣辣的,一个字“热”,两个字“太热”,三个字“热死了”,四个字“热死人了”。
陈东屏心静气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
053还是dj版的
陈东在洗漱完以后便静静地坐在座椅上开始吃饭,头也懒得抬。
就像似她詹晓晓把他给强了似的。
陈东不是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柔情男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一个青年导演。
他始终坚信在走向成功的道路上还是要吃些苦头的。
哪怕是一个男的让一个女的给“潜规则”了,也是在所不惜的。
詹晓晓坐在一旁,欲说还休,看着眼前的陈东是一脸的娇羞之态。
夹着一颗花生米就往陈东的碗里递,陈东也只是自顾自的吃,来者不拒。
不一会儿陈东的碗里便都是些詹晓晓给夹的菜了。
都懒得自己用筷子去夹,但陈东的脸上依然是默无表情,任由詹晓晓的脸上乐开了花。
在他陈东的心里,哪怕是兜里只剩五块钱了,也要装做是五百万的架子,要不然多掉身份呀!
詹晓晓用手纸擦了一下嘴,并且把抽纸递给陈东道:说吧!陈导!
需要我为您做什么?请问我有什么服务可以为你做的吗?
说完脸上红扑扑的笑的就像一个大麻花。
你还用得着问呀!
不是都说过了接新戏,你负责服化道吗?这个资金可得你自己承担呦!
我们工作室只抽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就可以了。
啊!啊!就这个你们工作室还要抽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呀!
真是坑娘呦!我才不干呢!
詹晓晓说完便缓步的走进厨房去刷碗了,嘴角挂着一丝的不屑,骂搡道:还想要老娘的钱呀!老娘可真是要为艺术献身了。
陈东在客厅摁着电视的遥控,一个接一个的换台,始终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影片。
此时手机铃声,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想都不用想,看都不用看,便知是刘刚打来的。
喂!喂!怎么了?刚子!
是这样呀!
叫您收拾准备东西呢!
咱们不是今天下午就出发了吗?
陈东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走到阳台比较隐蔽的地方小声的告诉刘刚,这边正在跟詹晓晓交涉呢!
这詹晓晓是软硬不吃呀!
刘刚在电话那头有些乐了的语气,都睡在一起了,怎么还有那么多道道呀!
东哥!你听我的!女人最心软,最怕被人哄,更何况是您这么优秀的导演呢!您就哄哄她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招儿绝对非常的:比如夸夸她身材好呀!屁股翘呀!皮肤嫩呀!活儿好呀!准保一下子就能喜笑眉开了。
啊!啊!你这小子说什么话呢!还夸人家屁股翘活儿好!我是那么不会夸人的人吗?
说罢!便气的挂断了电话。
陈东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揣进怀里,慢慢的走近詹晓晓跟前。
就像是唱“大花轿”一样的对着詹晓晓就是好一顿生猛的表演。
把詹晓晓给逗坏了。
没想到呀!陈导居然也有陈氏幽默呀!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呀!
陈东一脸的调皮,挤眉弄眼儿的道:要不要再来一个更加生猛的操作,这个就叫做“怪物凶猛”。
詹晓晓是哈哈的大笑。
确实!这陈东的中国功夫是打的挺溜的,尤其是陈氏八卦掌是打的的精彩纷呈,让人不禁的便被带入其中。
詹晓晓倒好,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小茶,就像观看舞蹈一样的观看着陈东在天花板下面,墙的对面胡乱的挥舞起拳脚来。
陈东的拳法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一会儿手便移动到了头顶,双脚也狠狠的踏在了地板上。
这是顶天立地知道吧!陈东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报着花名儿。
只是这詹晓晓觉得好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着:你这是“怪拳”还是“醉拳”呀!怎么这么像道士下山呢!
你会跳舞吗?
詹晓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东有点扭捏的,是探戈,还是交谊舞。
交谊舞吧!詹晓晓回复着!一边便把音响给打开了。
不一时屋子里便充满了和谐之气,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和谐互补,就像男女采阴补阳,先天地生一样的。
两人随着动次打次的音乐翩翩起舞,一只手接过一只手,一只手紧紧的把住对方的杨柳小蛮腰。
不知为何音乐里也唱起:小蛮腰!小蛮腰!摇啊摇!摇过白头偕老!摇过洞房花烛!
这让陈东是尴尬不已,怎么新出这种小蛮腰的歌了,还是dj版的,也真的是醉了。
两人的步伐越发的变得欢快了,陈东不觉的跳的满头大汗的。
只是这詹晓晓却是浑然无碍的仍旧是跳的活泼可爱。
咔!咔!停!
陈东喊了一声停!
音乐也便停了下来。
现场的众人是异口同声的喊道:好!好!陈导!再来一个!
此时陈东与詹晓晓才知刚才似乎在做了一场白日梦。
今天正是开机宴!现场灯红酒绿,摄制组的所有演职人员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和同伴们欢快的聊着天。
汪可冰的助理伴随着她在客位上,而主位上坐着的便是陈东。
汪可冰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身材很是出挑,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还是双眼皮,毕恭毕敬的打量着陈东。
开口道:陈喜东!不!陈东!别来无恙啊!
陈东脸上有些疑惑的回复: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儿呢!
汪可冰一脸的笑容:做了一个许多年前曾经经常做的一个动作。
陈东一见,大惊失色的道:你是那个汪可冰,你是小师妹吗?
呵呵!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不过自从恩师一去世我们便没有再联系过,这不都快十年呢!
坐在一旁的詹晓晓见这两人交流的火热,撇了一下嘴,直催促服务员上菜,声音就像杀猪一样的,让座位上的人交流都成问题,互相间都听不到声音,只能听到这詹晓晓在招呼着上菜。
汪可冰指着陈东旁边的詹晓晓道:这是?这是?还不赶快介绍一下吗?
陈东大方的道:这是我们工作室的合伙人。
哦!哦!恭喜呦!
有这么漂亮的一朵金花相伴。
陈东哈哈的起来,用手往旁边的桌上指了指道:九朵金花呢!
哇塞!哇塞!汪可冰张大了嘴巴!
这都是服装和化妆组的吗?都是你这位合伙人美女带来的吗?
是呀!是呀!
有事尽管跟她提,她们一定会设计出最出彩的造型与妆容。
听陈东这么一说,旁边的制片主任见聊的差不多了,便端起一杯酒去敬陈东。
054开机宴
制片主任刚把椅子稍微的移动了一下,刚跨出去了一小步,便差一点儿被正在地上觅食的一只大黄狗给绊倒。
大黄狗冲着他凶猛的嗷嗷的两声便夹着尾巴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制片主任嘴里念念有词的道:娘希匹的,想咬我没门儿,我是那么随便就能让你这大黄狗给咬着的吗?
正在座位上兴奋的与汪可冰聊天的陈东,一见这场景,冲着制片主任便是一个得意的笑。
哎呦!老邢啊!干吗跟一只大黄狗过不去呢!
制片主任拍打着裤腿道:其实我是最讨厌狗的,家里从来都不养狗。
陈东不解的看着老邢,你有啥怕的,这狗是的个好东西,给人看家护院,又忠诚又能招财呢!
唉!一言难尽咯!
还招财呢!不破财就阔以了。
主要是,别看我这长的人高马大的,在小时侯被狗咬过一回,咬下一块儿跟大拇指那么大一坨的肉。
所以我从那以后便恨起了狗,都快恨死了,连带着其他的狗都是恨的咬牙切齿的。
一席人就像在听段子一样的,听完捧腹大笑。
哈哈!老邢啊!我看你适合去说相声,现在相声在b市不是挺出名挺流行的吗?
制片主任迈着步子走近陈东道:来!来!陈导!我敬您一个,祝您旗开得胜。
说完便一饮而尽。
陈东也是一饮而尽,不过他喝的却不是真正的酒,而是让工作人员给专门换的像酒一样颜色的雪碧。
试问:今晚谁能把他给灌醉。
此时的横店虽然是在金秋十月,但天气仍然是十分的炎热,经常能看见光着膀子在街上游手好闲的少年们蹬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在晃荡。
不时的还能看见几个青年女孩儿收工后嬉笑的场景。
横店的群众演员是最多的,几乎在一整天都能看到一群群的帅哥美女们在一块儿被一辆辆的大面包子车载着从各条街道而过。
而这领头的便被称做群头儿。
这选角的差事当然是副导演干的,而这带领群众演员的便是群头,也就是负责发布招募群众演员的通告,然后再带到现场拍摄的小领导。
陈东端起手中的酒杯准备去敬各位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不料这詹晓晓偏要跟着去敬。
陈东低沉着声音,用眼睛瞪着詹晓晓,示意让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自己默默地吃自己的,不要太高调了。
两人扭做一团的态势让在座的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张峰一见这二人亲密的瞬间便想起了远在三千里路以外的李彤。
随便扒拉了几口饭便一人躲在光线比较阴暗的角落里去抽烟去了,顺便给李彤发着短信。
李彤在手机这头正在恶补着高中语文课本上的知识,说的是直接上岗,谁料刚进学校没几天。
学校便通知让考教师资格证,这是学校组团报的,而且是报的包过班。
只要死记硬背的把答案给整利索了,便巴适了。
李彤一个人静静的走在空旷的校园操场上,耳机里不断蹦哒出课程中的内容。
张峰在这一边一看这李彤回过信息说在准备考试,便没有过多的打扰。
酒足饭饱以后的刘伦和王彬也不约而同的到了张峰的那个角落。
一见张峰正在眉头紧锁的在盯着手机目不转睛的。
便跑过去搭话,峰哥!你说热不热闹,这詹晓晓和汪可冰都要掐起来了。
看着那股骚劲儿就受不了。
也不知这陈导的命怎么这么好,身边总是有美女相伴,居然还有人肯倒贴。
张峰把手机放在兜里,你们知道的还太少,以后就知道的多了,连门都还没入呢!
记住!少说!多做事!是你们唯一要做的大事。
嗯嗯!峰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斯文了。
该不是彤彤姐当了老师了,你也从一个抠脚大汉摇身一变成文化人了吧!
说罢!刘伦哈哈的大笑,指着张峰,他是有文化的流氓,简称“文氓”。
你说什么呢!搞的你自己就很干净似的,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看你是没事儿找抽型的。
怎么了!叫你峰哥!你还真嘚瑟起来了呀!
说罢!刘伦王彬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两人慢慢的跑向了横店影视城的海边。
一轮皓月当空,海水中的倒影是那么的幻彩迷人。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吧!兴许还能碰见一个美女呢!
王彬冲着大海有些激动的道。
王彬第一次见到海洋,竟不知这海洋要比在书本中和影视中看到的要雄伟壮观多了。
尤其是潮水的波动起伏,让人一见便觉心旷神怡,一见海洋的辽阔就让人的胸怀变的无比的澎湃。
刘伦王彬在一块儿静静地吹着海风。
把一块大大的石头扔进海里,连个响声都听不见。
唯一可见是在水中溅起的浪花。
伦哥!你是第几次来这横店了。
我吗?我啊!已经有五次了。
不过每次都没超过两个月便又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为啥啊?
这还用吗?自然是拍戏结束了。
每年都是如此吗?长年的在外面漂着。
当然咯!在剧组就是如此。
一边干着活儿的同时,一边游山玩水的。
哦!哦!
那家里人得多着急呀!
着急也没办法!
谁让吃的是这么一碗的戏饭呢!
在古代社会里,演戏的,戏耍班的就是流动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哪里有钱,哪里有发展就在哪里。
在现代社会也是如此,现代社会需要到处取景,需要到各地去演出,不是还有全球巡演呢吗?
剧组本来就是到处跑的。
两人在闲聊了一阵后便赶回了露天餐厅。
此时依然还没有散席的。
制片主任喝了个背朝黄土面朝天,喝的已经是不醒人事了,嘴里时不时的发出陈导好酒量呀!好酒量呀!十杯不醉呀!
此时的汪可冰在助理的安排下也早已回了宾馆休息。
陈东叮嘱一定要注意休息,别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刘刚正带着张峰在清点着摄影器材。
一见刘伦王彬回来的正好,便紧忙的叫住了他两个。
赶紧过来我们调试设备,明天一大早就要开拍了。
好!好!
在此时王彬的操作技术已经是相当的熟练了,在工作室也已经培训了将近两个月。
张峰把摄影机架起来便开始调焦点。
刘伦在一边仔仔细细的盯着监视器,都快把眼睛都给放进去了。
055代号“眼镜儿”
刘刚在一旁指挥着!
王彬一边调试着镜头,一边看着时间,此时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王彬的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难道这在剧组里面都是要熬夜的吗?
这成本也未免也太大了吧!
调试完机器以后,准备工作都已做完以后已是凌晨两点。
这时众人见群里的明日拍摄公告才发出来。
明天七点出发,七点半到达指定地点。
王彬一看这七点出发,内心里好生的憔悴不堪。
收工完以后在回宾馆的途中问道刘伦:伦哥!剧组的时间这么紧的吗?
刘伦笑呵呵的回复:当然了,你以为真的是让你出来游山玩水的呀!
我们是出来拍戏的,出来做任务的。
此时的月亮已经到了半空中,月亮的光芒刚刚好照在众人的头顶。
王彬取笑着:还真有种“披星戴月”的感觉啊!
刘伦一边走着一边吃着手里的干脆面,并且递了一包干脆面给王彬道:“习惯成自然”,习惯了就习惯了,就自然了。
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如此,不过要是真觉得太累了太困了,可以在片场找个没人的角落休息休息,不要太傻不楞东的,知道了吧!
好的!谢谢伦哥指点了。说罢两人同回了宾馆。
刘伦跟王彬正好是被安排进了一间房。
房间窗户外的椰子树扑簌簌的在风中做响。
刘伦趁着温度正好洗了个热水澡。
而王彬确实已经累的实在身体是吃不消了,便连鞋子跟衣服都没脱的疲惫的睡下了。
屋内的空调温度也是调的很低。
刘伦一见这王彬这么邋遢的便睡下了,想道:也是把他给累坏了。
和他们那时如出一辙,就是不知王彬这兄弟能在剧组坚持多久,要不然提前回去是要从工资里扣除这趟飞机票钱的,飞机票就要两千三百多元呢!
想着想着替王彬捏了一把老汗。
轻轻的走向王彬的方向替他把被子给盖上了。
刘伦依然故我的听着午夜神曲,吃着刚才在楼底下买的小零食,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耳机里依然在清晰的单曲循环着一首歌。
王彬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梦见自己成了知名制片人了,但当制片大奖颁发给他的那一刻突然被人给抢走了。
一场惊梦便惊醒了过来,此时的刘伦正在用手使劲的拍打着他,叫他快快醒来,都快出发了。
王彬睡眼朦胧的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六点五十五,此时在窗户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此起彼伏的。
一眼看到刘伦已经早已经穿上了衣服,腰间还别着几个夹子,一看就是助理专用的工具夹,并且挂着一个红色的腰包。
王彬惊的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是上了个厕所小便,脸也没洗,头也没洗,牙也没刷的便匆忙的背起出了门。
此时的汽车上似乎就在等他一人呢!
司机有些生气的对他道:眼镜儿!你怎么才上车呀!你不知道已经迟到了吗?
乍一听这个眼镜儿喊的是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众人也一个眼镜儿长一个眼镜儿短的和他打着招呼。
他才知这眼镜儿喊的是他,此时的座位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排有个空位。
王彬见这车上有些人闭着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而有的人则在聊着天。
王彬也照模学样的闭上了眼睛,反正能多睡一会儿算一会儿,这累死人又不偿命。
到了指定地点以后,王彬推着移动摄影器材的大木箱子缓缓的前进着。
突然一个声音向他招呼而来。
眼镜儿!眼镜儿!快来这边!快来这边!
这一声把他给叫懵逼了。
难道眼镜儿就是他在剧组的代号了吗?
他望身后一看,一个人高马大,身材有些肥硕的中年人穿着山地靴在招呼着他。
还未等王彬还口。
那人便一个劲儿的:眼镜儿!我叫你你还不出声呀!真是个傻逼!真是个傻逼!
我叫你来这边架炮。
你们老大没教过你吗?
王彬有些意外的道:哦!哦!
我马上按照您的吩咐架炮。
这时!摄影组的兄弟们便一窝蜂的涌了过来,来!来!眼镜儿!我们来帮你。
众人一边架着炮杆儿,一边调试着,一会儿一看居然给安错了接头,引的哄堂大笑。
一个人冲着另外一个人道:可真有你的,千万不要不懂装懂,让眼镜儿来。
王彬大步流星的放下手中刚刚连接好的视频线走了过去。
不到几秒钟便接好了。
众人夸道:还是眼镜儿厉害呀!
有技术员跟没技术员还真是两码子事儿。
一个小青年轻声的对王彬道:眼镜儿!听说你是学编剧的呀!到时候可以切磋切磋哦!
那人道:我叫古龙生。
一见这人同样也戴个眼镜儿,但从别人的嘴里都听到别人都在叫着他:古哥!
一身休闲的装束,腰间同样别着一个红色的腰包。
王彬冲着他笑笑。
突然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特别的刺耳:“眼镜儿,你在干吗呢!在偷懒啊!还不赶快干活儿!都特码的快开始了,你个傻逼才干这么一点”。
王彬的心里瞬间五味杂陈的,就快炸了,崩溃了。
他是有名字的,他叫王彬,怎么能被称呼为眼镜儿呢!
还叫他傻逼!就这帮摄影组的素质,这简直是在玷污搞影视的这个名声啊!
但是为了生存又不得不按照吩咐行事。
王彬答应着,迅速的便开始了调试机器和拉视频线,以确保拍摄正常的进行。
执行导演张峰拿着一个大喇叭便响亮的喊道:开始!开始!
此时演员们都已准备就绪,摄影组的三台机器同时进行。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只能看见摄影机在移动着,轨道上的摄影机在摄影助理的推行下缓慢而有节奏的前后左右的进行着。
停!停!都特码给我停!你特码是聋了没听见呀!
只见这导演陈东在指着一个摄影助理在骂着。
王彬头一下子便懵了,还是第一次见这陈导的脾气这么大。
王彬立马便停住了拿手机拍摄。
坐在监控器一旁的刘伦见王彬受了委屈便猫着腰跑过来冲着他说:别气馁,慢慢的业务便熟练了。
不着急!慢慢来!
王彬的玻璃心瞬间便缓和了不少。
眼镜儿!眼镜儿!你特码真是个大傻逼!你是新手吗?
我要投诉你,王彬瞬间又懵了。
056转场
王彬本想扭过头来问他投诉他什么。
但一转念一想:都是来打工的,来讨口饭吃的,又何必呢!
一股劲儿的便按照着摄影师的要求去布置着。
拍完第一个镜头,接着又是第二个镜头。
此时对讲机里招呼着:转场清源楼。
王彬慢慢悠悠的收拾着把机器往黑色的大木头箱子里放置着。
一看到硕大的升降机要一节一节的卸载着,便是眼前一黑,一想着竟然要干这么多的活儿,心里便是十分的难受。
摄影大助指着王彬的方向骂道:都给我麻利点儿。眼镜儿说你呢!动作搞快点。别跟条死鱼似的。
王彬连声的答应着:好!好!我知道了。
你就知道好!好!好!可这就不干人事呀!动作再快点。
王彬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每一节的升降臂往升降推车上放着。
螺丝还要慢慢的拧,每一节升降臂上都有着一颗螺丝。
一拉一紧一颗螺丝便被安装了上去。
一拉一松一颗螺丝便被拧了下来。
王彬迅速的推着升降车。
一旁的摄影助理们每人都在推着升降的配重。
一个助理道:你们家这个升降配重可真够重的。
小助理在给大助理递着配重,大助理一块又一块的往上填充着。
不一会儿升降便被摇了起来,力量不均匀还要在加上一块配重,摄影大助招呼着。
说你呢!眼镜儿!眼镜儿!
没听明白还是怎么了。
让你赶快递配重。
王彬推着一个配重车赶紧的推了过去。
说你是傻逼!你还真是傻逼!
我要一块儿配重就可以了。
你推过来这么一大车。
快去把电子遥控头装上。
说你呢!说你呢!眼镜儿!
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王彬双手抱着遥控头便去安装,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这个遥控头给搞坏了,据说一个遥控头就要个三四十万呢!
就算是卖了他也赔不起呀!
摄影大助理几秒钟便把遥控头就给稳定住了。
快!快!眼镜儿。快把配重拿过来。
王彬拎着一块配重便快步的跑了过去。
你真是个傻逼!我说的是推一车配重,不是让你拿一块。
王彬摸着脑袋,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去做。
王彬一人推着配重晃晃悠悠的便往前推去。
摄影小助理小飞见他推的这么慢便快步走了过来。
一把手便把配重推了起来。
小飞得意的道:推这个玩意儿要用巧劲儿,不能用太大力气了,也不能用太小力气了,知道了吧!
嗯嗯!我知道了!飞哥!
小飞说完便又接着去搞自己的遥控头去了。
不一时演员便到了位。
除了汪可冰以外在前两个镜头中露脸的,便是男一号了。
男一号一身的古装,明眸皓齿,眼睛里饱含着秋水,白皙的皮肤,就像在冬天里的一轮皓月一般的充满着魔性。
腰间挂着一柄冷月宝剑,一边拔剑的同时道:宝剑出鞘,万物俱焚。
说罢!一阵的烟雾便把一条街道的四处都烟雾弥漫了。
不一会儿这第二个镜头便拍好了。
执行导演张峰喊了一下停!停!众人便停了下来。
王彬在此时已经是饿的饥肠辘辘了,早晨起的晚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不一时便有人招呼着:吃饭了!
对讲机里也响起了:开饭。
王彬本想一个箭步的便跑去吃饭。
谁料这摄影大助,竟然让他把机器都装起来再去吃饭。
王彬和几人在忙着拆装着升降臂,不禁的心里大骂道:你特码的,就知道自己吃,吃死你个鸭的。
王彬几人忙完以后去打饭,不料此时的饭菜已所剩不多,便只能将就着吃。
摄影大助在一旁说道:吃啊!多吃点!吃饱了不想家。
一定要吃饱。
这剧组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因为都是干的体力活儿,吃的便要比平时要多一点儿。
刘伦见王彬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便凑了过来,递给了他一支鸡腿。
慢点吃!兄弟!一会儿要转场,距离这儿将近四十分钟,据说是个大商场。
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
还没等到王彬吃饱打饱嗝的时候,对讲机里便招呼起了转场。
场务组的也在第一时间便把桌椅都给收拾起来了,王彬会意的第一时间便把碗筷给放了回去。
收拾完毕以后便往箱货车用尾板把工具箱给吊了上去。
王彬坐上箱货车便给司机递着烟。
司机笑着拿过香烟。
不一时厢车便开动了。
王彬一上车的睡意竟然圈无,张大了双眼,扫视着窗外的风景。
这横店就是美呀!
这么多的复古的建筑,真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来打造这个影视基地。
一边畅想着一边对着司机道。
司机笑着说:这个吗!这个吗!据说是投资了上百亿呢!
这个你就不要猜了,可以在网上搜索一下。
王彬才意识到,便从网上搜索了一番横店影视城。
“横店影视城位于b国西阳市横店镇,国家5a级旅游景区,为拍摄历史巨片罂粟战争而建,是全球规模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b国唯一的“国家级影视产业实验区”,被称为“b国好莱坞”。
影视城建于1996年,总面积30多平方公里,其中有广州街、香港街、明清宫苑、秦王宫、清明上河图等13个各具特色的影视拍摄基地和两座超大型现代化摄影棚”。
而他们此次的取景地便是秦王宫。
在横店据说要拍到两个月左右,然后转场b市的枫林渡口。
王彬见时间还早,便拿起手机开始肆无忌惮的抓拍起风景。
横店影视城的景色是非常的独特。
在内陆城市几乎很难能见到。
王彬拍着拍着,随处都能看到在横店拍戏的剧组们。
群众演员里面的美女也是非常的多的。
“群众演员,是指频繁地出没在各个影视剧组里。
每天都要早出晚归,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等待导演的招呼,一天的收入就几十元的人群。
他们有的是为了挣钱,有的是为了演戏成名,有的仅仅为了追星。
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地甘当主演的“绿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群众演员”。
王彬也不知倒是有几分的同情这帮利用业余时间来当群众演员的人。
竟然在只能演个尸体,演个不露脸的丫鬟,只能领取一餐的盒饭,都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充满了动力。
057化妆师高兴
此时刘伦在导演组的车上正在热火朝天的跟一个女生用手机聊着天。
只知在刚入一剑封侯组的第一天。
便在化妆组的名单中发现了一个明晃晃的名字。
这人就是高兴。
没错儿,就是高兴。
刘伦在开机宴的时候趁着天色已晚便偷偷的溜了出去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见到高兴,这个七窍玲珑的女子穿着一身薄薄的纱裙,坐在座席上正在侃侃而谈着。
一双眼睛斜的一撇便看到了刘伦,紧忙的便站了起来打了一个招呼。
刘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到外面去叙叙旧,吹吹风。
两人有说有笑的吹着海风。
刘伦意气风发的道:我们都快认识有一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呀!
你的数码专卖店不开了吗?
是的!已经转让给一个朋友了。
我嘛!还是喜欢这样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早都已经习惯了,虽然在剧组里面稍微的苦了一点,累了一点,但还是挺快乐的,活的很充实。
还能每天跟明星见面呢!
高兴一边聊着,一边笑着,一边用手去抚摸着被风吹的凌乱的一头飘逸的长发。
两人静静地走在横店影视城的街道上。
你呢!伦哥!你怎么还在干剧组呀!
你是有能力的耶!
老是在剧组,真的是有些屈才了。
刘伦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屈不屈才的,什么活计不是人干的,何处青山不埋骨,只要是能搞到钱,干什么都是一样的。
你不也一样吗?长的这么如花似玉的,不也是依然在剧组里面混着呢吗?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哦!伦哥!
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伦哥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索了。
刘伦不禁的脸红了半圈儿,垂下了头道:人嘛!总会成长的嘛!你到某一天也会变的。
这是长大了的模样。
高兴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道:应该快开饭了吧!到时候看到我不在桌上她们会瞎想的。
好!好!我也就不拦你了。
刘伦说着便目送着高兴归去。
刘伦独自的散步在横店影视城的街道,从兜里拿出手机,第一次的把高兴的联系方式给置顶了。
或许他真的应该考虑着如何成家的问题了,毕竟人生苦短,人的一生也有很多的不容易。
刘伦在车上用手机问候着高兴:刚才看你给汪可冰化的妆很美丽呀!很有古典美人的那种感觉呢。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呦!
干吗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以后千万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呦,要不然我会骄傲的。
好!好!以后就不跟你客气了,伦哥。
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这两天刚开机,会有一点忙的。
嗯嗯!好!我听你的,高兴。
哈哈!可别听我的,都是老朋友了,你也是老江湖了。
你入行比我早,我兴许还得叫你一声师姐呢!
这可不能随便乱叫哦!
都快把我叫老了。
哈哈!我就不叫你师姐了!叫你高兴吧!刘伦无话找话着道!
高兴发了一个撇嘴的表情,我本来就叫高兴呀!
嗯嗯……
不一会儿剧组的车辆便开进了拍摄地。
这是横店影视城的一个死水湖。
早就在一旁等待的现场制片急不可耐的指挥着所有的车辆在靠近湖边的地方有序的停车,不要影响了过往的车辆。
刘伦排在最后,最后一个下的车。
下车以后便把电脑包给打开,把折叠椅伸展开。
此时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刘伦拿起相机便是咔咔的一个拍。
拍了好几张都不甚的满意,便又删除了重新来过,再拍。
不一时相机里便多出了几张色彩艳丽而不失厚重的照片。
刘伦戴着黑色的太阳镜,头望着天,一边品着小茶,一边关注着片场的拍摄。
片场不时的传来:停!停!再来!重新拍。
不一时摄影小助理便手捧着一个卡片过来了,这是摄影机的内存卡,刘伦便是负责把内存卡都给编号,然后在剪接成一部整的片子。
刘伦一点一点的给拍摄成断片的片子们一一的加特效,一一的设定。
不一会儿片子的前几个镜头便拼接完成了。
刘伦打了一个盹便靠在躺椅上开始打起了游戏。
正打着起劲儿的时候,导演通知转场。
刘伦便又快速的收拾起电脑跟折叠椅,准备往下一个拍摄地点出发。
刘伦一边拎着电脑一边找着车,不知为何导演组的车什么时候开了出去。
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正在叫苦不迭的刘伦望四处张望着。
突然一个声音在叫刘伦。
扭头一看是高兴。
伦哥!先上我们车吧!
导演组的车坏了,刚刚开去修了。
哦!哦!才一天呀!怎么就坏了。
怎么?伦哥!没通知你吗?
刘伦也想不出来个一二三,便着急的上了高兴的化妆组的车。
刘伦背着电脑包,把折叠椅很轻松的便放进了车的后备箱。
大踏步的便上了车。
高兴用手示意让他过去坐,那边还有个位置。
刘伦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高兴的旁边。
下意识的不拿正脸去瞧高兴,害怕尴尬。
刘伦的心里不觉的扑腾扑腾的乱跳。
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着不去想她。
可经不住的思绪又开始横飞起来,开始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一路行车颠簸,坐在后排的高兴不自觉的便睡了起来,头便轻轻的靠在了刘伦的肩膀上。
刘伦感觉到了有一丝的被重物所压的压力,一看高兴竟然睡着了,竟然还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禁的拿出了手机来了个自拍以后又果断的删除了。
想道:这特码的不是偷拍吗?他刘伦也不是这么猥琐的人啊!
要拍也得等到光明正大的拍。
想着想着!刘伦也便在颠簸的行车中睡着了。
到了!到了!下车了!下车了!
刘伦听见声音便醒来了,见高兴正在用对讲机答应着:已经到了,马上给演员化妆。
说罢!甩着火腿似的便下了车。
刘伦望着高兴的身影,内心里好生的心满意足。
虽然高兴的性格像个男孩子,但她最起码不是个坏人,是个极其真诚的一个好姑娘。
刘伦又是一人找了一个角落的把折叠椅轻轻的伸展开,打开电脑便开始反反复复的观看着镜头,开始工作。
片场里正在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气,听说里面正在拍着女主角汪可冰正在洗澡的镜头。
不过镜头用的演员却是裸替,不是汪可冰本人。
刘伦快速的操作着手中的鼠标,以最快的速度,最精确的笔触来把整个视频都衔接的流畅起来。
058场务头儿(双节快乐)
刘伦一边飞快的剪辑着,一边用手撕开一袋槟榔,拿出奖券细细的看了一下。
当看到恭喜您中了一个特等奖的时候,刘伦兴奋的都快要跳了起来。
一只手手舞足蹈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奥利给,奥利给,奥利给。
就像是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获得了大满贯的篮球老将一样的激动不已。
仔细的看了一眼这特等奖到底是什么,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时间至明年八月可以选择任意时间段a国双飞八日游。
刘伦感叹道: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竟然是双人游,他怎么不来个十六日游呢!竟然还是a国。
刘伦兴奋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乐晕了过去。
手里紧紧的攥着特等奖的奖券,生怕被一阵猛烈的歪风给刮跑了。
一边把奖券包的严严实实的放进电脑包里,生怕被别人给发现了,给顺手牵羊了。
此时对讲机里突然喊着:快!快!让群众演员们进场。
忽然一窝蜂的群众演员们便整装待备的进场了。
一时片场里便弥漫起来了一股劣质香水与臭脚丫子的味道。
也不知是哪几个人有多少天的没洗过脚了,让片场里的众人很是尴尬。
不知是谁突然又放了一个大大的响屁,让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尴尬。
执行导演张峰连连的叫喊着:你娘的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谁的鞋子掉了!快快的捡一下。
一个人突然迅速的便跑了过去把另一只鞋子捡起来便快速的穿上了。
这把现场的群众演员们是都给尴尬坏了。
张峰嚷嚷着!是让你们来拍戏的,不是来打架的。
快给我住手。
两个扭打在一团的群众演员,瞬间便被几个大汉给提扭出去了,这一场景好生的混乱不堪。
女主角汪可冰的鞋子都给踹飞了一只。
张峰紧忙的便小跑了过去:您没事吧!冰冰姐!
汪可冰一口一个这是谁干的?谁干的?非得逼老娘发火吗?说罢便又被一只飞来的鞋子给砸中了胸口。
刚刚好被砸到了咪咪头儿。
张峰一见这种架势,便快速的让助理把汪可冰给扶到一边去休息了。
陈东轻步的走了过来安慰道:片场的打斗场面太粗鲁了,太生猛了,但也只有这样这部片子才能出彩呀!
就得委屈一下你了,冰冰。
汪可冰一脸愤怒的望着陈东道:下次这种大场面的打斗场景能不能让替身上,我都快被打死了。
好!好!你别生气!冰冰!
下次我专门让武行上去就行,这次真的是委屈你了。
男主角萧萧一郎仍然在酣畅淋漓的跟反派打斗着。
升降在打斗的场面中轻快的移动着,摄影师小跑着去拍场面。
这把王彬是给忙坏了。
一个助理悄悄的告诉王彬:趁着现在正忙的时候,你可以偷个懒去休息一下。
这个要等一会儿才卸载呢!
王彬点点头答应了。
这摄影助理刚好是前两天碰到的:古龙生古哥。
王彬便一个人偷偷的走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的位置,此时的刘伦正躺坐在躺椅上吹着风,晒着太阳。
王彬一见刘伦是如此的悠哉悠哉,便道:伦哥!这么潇洒的吗?还真是导演组的就是不一样,什么也不用干呦。
刘伦一下子便坐了起来道:谁呀!谁啊!谁来打扰我的午间生活的。
呸!呸……还午间生活呢!
片场都快忙成狗了,你还在这儿晒着太阳,我真的是服了。
刘伦一见是王彬,便又躺下继续浮想翩翩。
王彬也找了把凳子坐在刘伦的旁边不无得意的道:伦哥!要不咱们两个换换,你去片场。七·八·中·文
刘伦想都没有多想的道:你以为我这个工作容易啊!
我这个工作是又伤脑力又伤体力的。
啊!啊!这!这!
就你这还是什么体力活儿,脑力活儿呢!
我看伦哥你也就是来瞎混混的呦!
啊!什么?你跟谁说话呢!
怎么现在你的嘴也变碎了,你也心理不平衡了呀!
我干了多少年了?你又是干了多少年呢!对吧!
王彬细想了一下回复道:也是唉!
看来我也得努力呀!
哈哈!明明知道要努力,还不去片场盯着呀!
跑到我这里来打嘴炮!你们头儿知道了还不又得说你眼镜儿,干吗去了呀!
王彬一听刘伦下了逐客令,又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便往洗手间赶,上完洗手间便马上回片场。
走到洗手间一看竟然有好几个助理在这边偷偷的抽烟,本来想问他们为什么不在片场抽烟。
这才想起来:拍摄公告里明确公布着不要在片场抽烟,违者罚款两千元。
王彬一想这罚款两千元。
瞬间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就等着看好戏了。
不料在上完洗手间以后出门一看:场务头竟然也跟着在那边大口大口的嘬起烟来了。
场务头是个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一脸的沧桑感,中等身材,一双农民工才会穿的胶鞋。
向他打着招呼:眼镜儿!眼镜儿!不来根烟吗?
王彬笑笑着便离开了。
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这抽烟有个专门的抽烟区,在那里摆放着几个金属的吸烟桶。
王彬望着烟桶里的烟蒂便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胸口一阵闷闷的,想要呕吐。
场务头儿不一会儿也便追上了王彬的步伐。
眼镜儿兄弟!有没有有兴趣加入我们场务组呀!
王彬有点不屑的道:我这不还在摄影组呢吗?
没事儿!就算是干个兼职吧!我给你五十块钱一天,给导演倒倒水什么的,没水了就去打水,顺便再帮忙给铺铺轨道,活儿也不累。
好不好呀!眼镜儿。
王彬有些生气的:我就怕没有多余的时间呀!
场务头穷追猛打的道:听说你还会写剧本呢!我这边正好有个熟识的导演,到时侯给你开个大价钱。
王彬沉吟片刻,本来想说他们工作室的头儿就是这部戏的导演陈东。
但又没张开口。
就怕这场务头儿到时候乱来!
到时候陈导也会怪他说漏了嘴,这对别人也是一种伤害。
便继续的不言语的走着。
突然听到片场一声狼叫似的招呼着:眼镜儿!眼镜儿!换视频线,视频线断了。
王彬反应过来大步跑着便跑了过去。
他拿起视频线一看明显是人为的剪断的,但又不知道是谁干的,便强忍着咽下了这口气。
059
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本来在剧组干活儿就是要受气的。
尤其是跟着一帮自以为是,老是倚老卖老的剧组的小领导小头头们的身上。
既然选择了从事影视行业这条路,便是要能忍的就得多忍一忍。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新人呢!
又没有强大的背景和经济实力,要从事这个行当,也只有一分本事吃一分本事的饭咯!
王彬心平气和的把视频线很快的便给接上了。
并且向摄影大助,也就是他们的老大马哥陪了一个不是道:马哥!不好意思啊!我是新人!
我耽误拍摄的正常运行了。
马哥一身红色的装束,戴着一顶鸭舌帽,走起路要多拽有多拽,都知道他是摄影指导的老部下,谁也不敢得罪,都尊称他一句马哥。
马哥一脸的不乐意,脸耷拉的就像个马脸一样的,颐指气使的回复他道:眼镜儿!你能不能长点心啊!能不能再长点心啊!
你再这样下去,就给老子滚蛋,老子不想再看见你了。
说完便大声的吼道:给老子滚!老子不想再见到你!快!快!给老子滚蛋。
王彬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瞬间便没有了男子的阳刚之气,一个人偷偷的躲到停车场的车后面静静地反思着: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对于一个新人这又是何必呢!非得把他给气跑吗?
怪也只能怪自己懂得的技术太少,刚刚步入社会还缺少社会历练。
人生的第一部戏就让他如此的尴尬,如此的悲催,油然而生一种厌世的情绪。
王彬半蹲在停车场欲哭无泪,这时突然车上下来一位中年司机。
司机身形消瘦,留着男性少有的长长的头发,头发向两边梳着,嘴里叼着一根半明半灭的香烟,吧嗒吧嗒的,一身的吉普装束。
说话很是铿锵有力,一见面听音便知这是一位混剧组的老江湖。
中年司机见王彬垂头丧气的半蹲在地上。
有一言没一搭的提醒着他道:
这剧组的工作人员呀!是山头林立,几乎都是互相之间有关系的,你要是想要发展,就得拜个带头的大哥,要不然就算混个十年八年的成效也不大。
他们这帮人就是不把你这个眼镜儿,你这个新人当人看。
你有名有姓的,还给你起大号,叫你傻逼,你这小子倒也能受气不反驳。
要是我在年轻的时候,早跟他干起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把他给干趴下了再说。
王彬听着这话虽然解气。
但又不能去做。
想学手艺,想入行,肯定是要准备吃苦受气的。
王彬调整好了心态上了一个厕所便又迅速的大步流星的跑回了片场。
这时的一个长镜头还没有结束。
马哥一见他回来了,脸色又是瞬间便暗淡了下来。
为了不影响正常的拍摄进程。
马哥只是拿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王彬吓的不敢抬头去直视。
一人守在器材大黑木头箱子的边上坐着。
看着正在拍摄的镜头却是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
看影视剧的时候觉得过瘾。
但却不知这拍戏是如此的枯燥。
王彬心里就像刀尖上的蝼蚁一般的心火如焚的观察着正在拍摄大场面的打斗片段。
男主角在一根钢丝的牵引下,随着场务们的几人排成一队的牵引下,飞身便飞向了秦王宫的殿顶。
位于两个角落的三台摄影机各自拍摄着不同角度的画面。
突然间的一个人拍打了一下王彬。
王彬被吓了个半死,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古龙生古哥呀!
古龙生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左右,生的是魁梧有力,但在脸上却是挂满了和善之气。
古龙生拍着他的肩膀道:别跟老马一般见识,他也是着急,你下次也学机灵点儿,慢慢来,不要着急,慢慢的有了经验就好了。
王彬低头不语,只是内心里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温暖了,顿时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一样的。
镜头中的男主角一个飞身便把一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一脚给踹了下去。
随着连续几声的哐哐声,地面上早就铺好的一块木板瞬间便裂成了粉碎状。
王彬很好奇!这木板是怎么突然间便裂成了粉碎了呢!
小心翼翼的弯着腰走向马哥的位置,轻声的问道:马哥!这木板怎么突然间便裂成了粉碎了呀!
不料马哥却是一口恶狠狠地回复: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少给我这边套近乎,你不要管其他的,先把自己的活儿干好了,干利索了,再来谈其他的吧!
你就是条虫,走到哪儿都被人看不起,就是一条癞皮狗,走到哪儿都恶心人,知道了吧!
还不滚一边儿去。
王彬听完这话,脑子里都已经懵了。
竟没料到这剧组的一个小领导的嘴巴是这么的毒。
王彬在那一刻发誓:老子一定要在影视圈里混出个人样,让你这龟孙儿以后来求着自己。
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盒刘伦送的香烟便有模有样的抽了起来。
王彬自始至终都没有料到,自己二十几岁都没有抽过烟,竟然一下剧组便被苦逼的生活摧残的开始抽起了烟。
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递给了古龙生一根,古龙生只是连连的摇头,表示不会抽烟的意思。
王彬没有料到这个古龙生堂堂的一个热心肠的大汉子居然不会抽烟。
笑着道:这干剧组的不抽烟的少呀!
没看出来,古哥还是一个好青年呢!
古龙生轻声的笑着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只是有三样从来不沾。
王彬有些好奇的道:哪三样?
古龙生轻声的道:那肯定是“黄赌毒”了,这三样要是沾上了必定家破人亡,往小了说就是败家。
王彬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古龙生:有那么夸张吗?
古龙生耸了一下肩膀道:“你不知道有位成功的企业家曾经说过一句话吗?那就是喜欢泡戏子的企业家必定要走向破产的边缘”。
这是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古龙生故作玄虚的回复:此言妙不可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这把王彬的好奇心是激发的更为强烈了。
不断地追问:到底是哪位大咖说的呀!
古龙生经不住这么的追问,便回答:此人正是“冯纶”也!
王彬恍然大悟,原来是他说的话呀!
我在大学时代还曾听过他举办的讲座呢!
当时就感觉这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还不知道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呢!看来还真的是孤陋寡闻了呀!
060明天中秋节
确实啊!
在象牙塔里跟在社会上是两码事情的。
学校里教的都是抽象的,概念化的,都是理论。
若是要真正的学到东西,还是得要到社会上历练历练。
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王彬听着古龙生在他的耳根子底下吹着牛,说着大话。
王彬在心里暗笑道:真的要是读书无用论,那还要大学做什么用呀!大学干脆就当做个摆设算了。
眼神里流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
这古龙生似乎也有两下子,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个刚刚步入社会,涉世未深的王彬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呢!
开口道:就算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来了,不懂行,也是要从最底层的跟机员,技术员做起的。
你看到了吗?
古龙生用手指了一下正在指挥着群演们按套路来拍戏的张峰道:你看到了吧!这才叫实力派呢!
张峰当年是跟我一起入行的。
他主要就是能吃苦,肯钻研,比我爬的可要快多了。
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他还比我小个两岁呢!
听说他现在找了个女大学生做老婆哦!据说还曾是大学校园里的校花呢!
王彬这才意识他说的是:彤彤姐!
李彤姐不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吗!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校花了呢!
李彤要是都能被传成了校花,他以后还不得被传成校草啊!不!不是校草!是高富帅。
王彬打断了古龙生的话。
此时的一股浓烈的秋风似乎没有影响到拍摄的进程,通过天气预报了解到,此时的北方大部分省市都开始强降温了。
只是这横店不知是为何?可能是处于水乡泽国,每天依然都是艳阳高照的,都快把人的皮肤给晒脱皮了。
王彬大口大口的喝着白开水。
王彬靠在摄影器材的大黑木箱子上望着张峰的一举一动。
果然这张峰干起活来,真是个疯子。
好几百号子的群众演员,在他的一言一行的指挥当中,群众演员们都有序的进行着。
不一时便能听到张峰在张大着嗓门吼着某个群众演员的表演不到位,应该是把腿一蹬便立马倒在了地上。
而不是慢慢的像为国捐躯的将军一样倒下。
张峰重复的喊着:记住了吧!傻逼!
这是王彬第一次在片场听到有领导叫另外一个人傻逼。
原来傻逼是对一个新人的惯用称呼呀!就像是说某某人是菜鸟一样。
王彬才下意识的感觉到,原来叫他眼镜儿都是有原因的,叫他傻逼也是有原因的。
就是因为他们同样是影视圈的菜鸟。
干什么都干不好,帮忙反倒是帮倒忙,拖后腿。
身后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眼镜儿!看什么呢!还看!
还不快去抻视频线。
好!好!我知道了!马哥!
知道了!还不去干!
我看你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我要看到你的行动。
知道了吧!还不快去!
收到!收到!马哥!
王彬一个箭步的便跑过去连接好视频线,开始用工作室培训的手法一圈正一圈反的收放着视频线。
在一阵的催促中,王彬竟然把视频线给打结了,越盘越乱。
马哥又是一阵的乱笑,紧接着是一顿的臭骂:就你这怂样儿,刚教你两句就找不到北了。
你就是欠揍,欠虐,知道吧!
马哥一把手便把王彬给推的老远。
你别干了!老子自己来得了!
请个大仙儿都比你要会干活儿。
我也是服你了,你真是头驴呀!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赶紧的从哪儿来,到哪里去吧!
剧组真的不适合你!
王彬听着亲手带着自己的马哥嘴里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满心的悲伤,差一点便掉下了眼泪。
王彬就像一根电线杆子一样的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用眼睛盯着马哥的一举一动。
王彬在心里感慨: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就算在多年以后在王彬的心里还在由恨生爱的默默的感激着当初的马哥!是马哥教会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成长所需要走过的过程,真的是一步都不能少,没有一步到位的成功。
有的只不过是长年累月的练习,加之临门一脚的厚积薄发。
王彬愣住了神的打量着眼前的马哥!竟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在为自己作为一个新人,一个菜鸟的无可奈何。
只见着矮小却又有着一股子蛮力的马哥很轻松的便把整盘的视频线很快的便捋直了,弄顺了,只是轻微的从中间分出了一条线而已。
王彬小心翼翼的接过马哥手中的视频线,快速的便接向了导演的监视器。
导演看着他不觉的叹了叹气,似乎是在嘲笑他,又似乎是在鼓励他一般的充满着不明就里的表情。
张峰拿着大喇叭继续的用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始叫喊着:这边铺轨道,那边架升降。
王彬手忙脚乱的给摄影大助们递着升降臂,一节一节的递着。
用出了老大的力气才终于独立的把遥控头给安装上去。
马哥!向前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遥控头,还是有几分的松动,便道:眼镜儿!快把扳手拿过来,我再给调试一下。
调试完毕以后,马哥便指挥着:快把升降臂给架起来。
不要等到导演要用了我们再架!
我们要赶在导演需要之前把它给调试好,固定好,明白了吧!
还有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全剧组放假一天。
你们都可以出去好好的浪一浪,放松放松心情了。
众人欢快的用手竖了一根大拇指。
这是哪股风吹的,怎么突然就停工休息一天呀!
马哥!半装糊涂的道:这还用问吗?明天是中秋节呢!
哦!哦!
原来如此呀!
剧组每人发一个红包,晚上到我的房间领去,都知道了吧!
谢谢马哥!谢谢马哥!
这个不应该谢谢我,应该谢谢我们的金主爸爸,制片方。
我们这部戏是年度大戏,所以不差钱的很呢!
都好好的表现啊!
眼镜儿啊!不是我说你!
你怎么也是一个大学生呢!
怎么就这么笨呢!
叫你傻逼可没有白叫哦!
古龙生走近王彬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道:我们明天一起去海边玩吧!
王彬二话没说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此时的囊中稍微的显的羞涩了些!
不过不要紧,还可以跟刘伦借一点。
想着明天的海滩之旅,脸上便露出了一丝青春的笑容。
061马腾飞投降了
片场正在拍摄着最后的一个镜头。
最后一个镜头听马哥说:已经用不上升降器材了。
王彬哼着小曲儿的便把遥控头都一股脑的给拆卸了下来。
升降臂也在众人的卸载下被完美的装上了器材小推车。
古龙生用双手比划了一下,让王彬能清晰的看到他所装搭的器械。
一股得意洋洋的道:看!眼镜儿!我装的怎么样?够溜的吧!够精彩的吧!
此时的横店影视城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明显的暗淡了下来,一尾斜阳也快被深深的藏进黑漆漆的夜色中了。
湖面的倒影里能清晰的看到剧组所打亮的灯光。
王彬看着远处的渔船不禁的出起了神。
想道:这马哥!虽然嘴碎了一点,但人却不坏,是一个实在人,是个能干事业的人。
剧组的灯光随着天色的渐晚,已经是开的灯红通明了。
对讲机里的场务组忽然传来:同志们!开饭了。
摄影组的兄弟们一听到这句开饭了,便知今晚又会是一个大夜,这装载的器材还得重新再组装上去。
一个个的唉声叹气!
都知道明天过节,这过节就是为了让他们上个大夜在白天再养精蓄锐的睡觉。
一个摄影助理叫苦不迭的道:这真特码的赶上了万恶的旧社会了,连放个假都不给好好的放。
果然!大群里发了最新的通告:明天过节!今晚兄弟们加油的干!明天好好的休息放松,收工以后每人可到各组组长处领取过节红包!恭祝所有的兄弟姐妹家人们中秋节快乐。
群里一片骂声!
有人诉苦道:这哪是过节呀!分明就是变相加班嘛!
一个人跟上了一句:地球不爆炸,我们放假!
下面紧跟着一片的喝彩声。
纷纷发着奋斗的表情:发红包老大!发红包老大!
突然便是几个红包迎着手机屏幕袭来。
王彬飞快的点动着手指一连抢了好几个红包,累计都快破百了。
一边啧啧的叹道:明天的饭钱有了。
好生的高兴!
一旁蹲坐着的古龙生却是连连的摇头:看来还真的是岁数大了,连抢红包的手速都没那么快了。
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咯!
王彬一脸好笑的道:古哥!你今年才多大呦!就说自己老了,岁数大了,不应该呀!
古龙生搬了一把椅子凑过去道:我是八零后呢!不像你是九零后。
王彬笑哈哈的道:你是正当年呀!古哥!
像你这个岁数,这个阅历,在剧组可是大神级别的人物了呦。
古龙生一本正经的半开着玩笑道:是泡不动妞儿了,都是已经成家的人,孩子都有两个了。
王彬一听这个话题也不便再继续下去,便拐了个弯道:你孩子在哪儿呀!
古龙生有点意外的道:我的两个孩儿,都在家里边。
我这次出门也是给马哥面子,要不然我才不肯出来呢!
家里附近的活儿也不少,都是现结。
王彬有些好奇的问:都是什么活儿呀!给我也说说呗!我也涨涨见识。
古龙生笑呵呵的:当然也是摄影师的活了。
王彬有些唐突的问:为什么我们这个不叫摄像师,而叫做摄影师呀!
我是学这个专业的。
但摄影和摄像本来就是两个概念的呀!
哎呀!你问这个干嘛!
这行有个规矩!都叫做摄影师。
多的我也答不上来了,兴许是为了好听吧!
王彬觉得这个理由是那么的可笑。
也不便去深究,只能先暂且放在心里,等抽空再去问刘伦。
群众演员到达餐桌的时间最早,不一会儿,一众的群众演员便把整排的桌子都给占满了。
依稀的戴着眼镜,从眼镜里能看到很多的兄弟们都是蹲在旁边的角落里,或者是干脆就爬上厢车去吃了。
一个个的吃相都是相当的恐怖,就像是沿街要饭的乞丐叫花子在要到了饭以后找个无人的角落,偷偷摸摸的一人吧唧吧唧起来了。
古龙生悄悄的又递给王彬一支大大的鸡腿道:慢点吃!不着急!我们今天晚上是没多大的用处了。
在片场待命就行。
啊!啊!王彬有些惊讶道:难道没事可做了吗?
晚上都是内景,已经用不到升降什么事情了。
这一些室内的铺轨道也用不着你什么,你就在外面厢车里睡会儿吧!把东西都盯好了,不要让人给顺手牵羊了,要不然你到时候保管不利还要照价赔偿损失呢!
嗯嗯!我知道了!古哥!
古龙生哼着小曲儿,裤子两边的工具包晃晃悠悠的便走向了拍摄内景的仓库里。
王彬依然还是快速的扒着饭菜,一只鸡腿让他两口便吃进去了肚里,连碎骨头都懒的吐出来。
真应了那句话:饥不择食了。
王彬吃完见此时的餐车周围已经没有了什么人。
便独自的点燃了一根细烟,开始抽了起来。
暗自愁闷道:这才进组几天呀!就养成这么个抽烟的毛病。
不过身边的大部分人都是抽烟的,剧组的生活太枯燥,太没有人性,一切都是机械化的,所有的工种都像做是流水线上的民工一样。
影视圈的人自嘲为“影视民工”。
还没等到王彬上了厢车,一个声音便从后背响了起来:眼镜儿!你干吗呢!怎么不去片场啊!在这里偷懒。
这来人正是马哥!
哦!我马上过去!
先别着急!帮我扛几节轨道过去。
啊!啊!让我扛那么重的轨道吗?我扛的动吗?
不是让你扛重的,咱们扛轻的。
哦!哦!好!我这就去打开厢车门,王彬答应着!
王彬掂了掂轨道的重量,这轨道也不轻呦!
眼镜儿!你明天抽空把这几条轨道擦一擦,搞的干净一点。
你看我这一拽,拽出一手的泥。
啊!明天不是休息吗?王彬有些吃惊的!
是啊!明天是休息!可你还能睡一天的觉啊!
明白了吧!听话照做就行。
马哥的语气在这时比起平常的时候似乎减少了些许的严厉之气。
王彬有些平缓的道:马哥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好了哦!
不像是那么一个凶巴巴的人咯!
马腾飞哈哈一笑道:你才知道啊!
记住!干好你的活儿!别人的事情少去管,少去插嘴,沉默是金,明白了吧!
好!我记住了马哥!
就你这张嘴上厉害,可你这就是不干实事儿。
干活儿干不到点子上去,也是让人发死个愁啊!
我现在见你都头疼,眼镜儿,我马腾飞投降了。
062出走的跟灯员
其实马腾飞马哥是见他可怜,可怜没人爱便不再那么的挤兑他了。
原来是灯光组的一个小助理刚刚给气走了。
制片主任是大发雷霆,冲着所有的组长骂搡道:这部戏不容易,谁特码再给我把人给气走了。
小心自己的饭碗。
并且该小助理还在网络论坛中爆料:宁肯相信小广告,也不要相信剧组招人。
该爆料是如此描述的:
某某剧组最新发布公告:
招募导演副手;学历不限、工作年限不限;月薪7000元;包吃住……”
今年9月初,阿龙在网上看到这份招工广告,马上便动了心,与对方人事经过网络约定见面,成功通过面试,随后,他被剧组人事要求在家等候信息再进组。
在此期间,阿龙先被请求缴纳保密费、伙食费、管理费等名目繁多费用共有9000余元,但半个多月以来,还没有接到上岗通知。
直至他重新经过电话询问最新进展,却被告知安排到了灯光组,做跟灯员。
阿龙在网上爆料,今年9月初,他在网上看到一则招工告示,“招聘职位导演助理;学历不限、工作年限不限,月薪7000元;包吃住……”
他称,看到这份工作对学历及工作经验没有任何要求,并且工资也还能够,他就立刻记下招募员工的联系方式,随后主动联络这家招募企业,留下自己的个人信息和电话。
不一会儿,一位自称姓王的演员副导演女人添加他的联系方式,询问他何时方便参加导演副手的面试。
记者经过双方的聊天记录看到,许诺了面试时间之后,阿龙接到告示,让他到b市一写字楼内面试。
阿龙回忆,面试当天,姓王的副导演亲自迎接,简短的询问了个人情况后。
就让他签署一份应聘条款,但是这份协议并没有让阿龙拿走,而是留在了企业,随后阿龙被要求在家等候上岗通知。
“当时我还觉得自己特幸运,之前准备了许多可能被问到的问题,结果都没用上,特别轻松就面试过关了。
不过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天真,那么轻易就掉坑里了。”
阿龙过后清醒的认识到,当时公司不给他应聘条款,也是不想留下证据。
没过几天,阿龙就接到招募员工的通告,万万没想到终于等来的上岗通知,想不到却是让他缴纳管理费。
“那姓王的副导演的说,岗位竞争激烈,如果不缴纳管理费就不能保证成功应聘,这份工作就要给别人了。
我想那就交吧,这笔钱是4500元。”
阿龙没料到的是,这笔转账只是一个开始,之后他接连又被要求交纳保密费、伙食费等各种杂费。
“也就是一个星期时间里,要了四五次钱,总共两万多元。”
记者见到阿龙的转账明细,都转给了同一账号。七·八·中·文
“她说如果后面的钱不交,之前的钱也不退,我只好咬牙都交了。”
“直到最后她还跟我要服装费,我实在是没钱了,给不起,说只能上班后让他们从工资里扣。
从那以后,那女的就再没信儿了,我还以为自己终于躲过去了。”
事情过去半个多月后,阿龙还没有接到上岗的通知。
“我想问问进展吧,就给那人发了短信,回复我说:目前只能安排到灯光组,做灯光助理。
在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好歹是进组了。
谁知这说好的工资变3000元,灯光组的人还每天骂自己,简直就是人身侮辱。
我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骗了。”
昨日,记者拨通掌管给阿龙口试的副导演手机,电话已处于关机状态,记者又赶去阿龙口试所在地b市一写字楼,该剧组租下的办公室也已室迩人遐。
现在,阿龙已经向警方报案。
此爆料一出剧组的制片主任便把锅甩给了那个姓王的演员副导演。
制片主任更是下了狠手把那姓王的演员副导演给打入了冷宫,加入了黑名单。
王彬打水经过灯光组,见这跟灯的跟灯员已经换成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叔,并且满脸的横肉,一张嘴便是:记得快点给我还回来啊!不是一般的豪横。
王彬心里还在想着这跟灯的阿龙呢!
便拎着水壶跑过去问道:这跟灯的小帅哥呢!
大叔撅着屁股正在清点着器材,并没有扭过头来道:他回家结婚去了。
奥!奥!王彬道:也是啊!岁数不小了,这中秋节是大节,选择在这个时候结婚的人不少呦。
说罢!没有任何怀疑的便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
对讲机里场务组突然传来:吃夜宵啦!要吃夜宵的抓紧时间。
王彬还是第一次在剧组里面吃夜宵,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一听吃夜宵,顿时脸上的疲惫全无。
漫不经心地便走到场务组临时搭建的大棚子里,横店属于南方,一到晚上便是风吹袭袭。
搭建个临时的用餐棚,也能减少沙土的灌入。
王彬打量着用餐大棚里已经是堆满了排队的人,一见都是在等待着戏份的群众演员们。
之中有一个小姐姐像极了大学时的同学。
长的眉清目秀,身材也特别的苗条,肤白貌美,足足有个一米七左右的身材。
感叹道:这妞儿应该是模特吧!
便在排队的中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王彬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姐姐是来拍戏的啊!
女孩儿扭过脸来有点羞羞的答道:是啊!
短短的两个字的回复,看来这女孩儿有着很重的防备心理呀!
不管怎么跟女孩儿对话,女孩儿也只是简短的机械式的重复,就像是在跟复读机一样的对话。
王彬暗想道:得想个办法让她开口呀!
便在吃完夜宵以后去深夜超市买了一瓶奶茶,女孩儿很轻松的便接受了。
女孩儿道:我们啊!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出来兼个职。
王彬哈哈的便笑了起来。
你们还要伙计不?干脆我也来得了。
不一会儿!女孩儿便离开了,说是要拍戏了。
王彬也没有注意到,女孩儿的身旁有个彪形大汉。
这大汉就是群头儿。
据说姓刘,刘关张的刘。
王彬斜坐在厢车的尾板上,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跟大学时代女同学很像的女孩儿。
忽然一支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王彬,王彬睁眼一看道:是古哥呀!有什么事吗?
063导演发飙
古哥!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在睡呀!你不知道出大事了啊!
什么事情啊!
古龙生稳住了一下神,找了一个塑料袋撕开铺在王彬的身旁一本正经的道:有个跟灯的助理跑了?
王彬惊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是说阿龙吗?
他不是回家结婚去了吗?
古龙生一脸笑呵呵的用着一种邪恶的眼神看着王彬:眼镜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我现在都有些搞不明白你!
这碍我什么事,我是真傻还是假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吧!
不过我是新人这倒是真的。新人就得有新人的规矩,这点我懂!
嗯嗯!
好!就听我慢慢的给你说:古龙生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直说还有这么傻的人。
说完问王彬:你们工作室也是这么把你给忽悠过来的吗?
王彬一口一口的,才不是呢!我是走的正儿八经的校园招聘。
我跟那个阿龙还是有差距的,我是有文凭的呢!
哦!哦!看来还是知识分子呀!不怕骗。
王彬缓缓的坐下并递了一支烟给古龙生。
古龙生一把推了回去。
你不知道我不抽烟啊!
你是在拿我开玩笑吗?眼镜儿。
王彬呵呵道:慢慢的学着抽呗!
古龙生用手抚摸着下巴底下脖子上的一处伤疤不假思索的道:眼镜儿!你看到我这块伤疤没有。
这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喝酒抽烟过劲儿所留下的疤痕。
当时发了一阵的高烧,烧的我一连几天都是有气无力的,脖子上长了一个大囊肿,最后去医院做手术。
医生问我:是不是喝酒抽烟。
你知道我怎么说的吗?
王彬有些漠然的,你应该说:不喝酒不抽烟才对呀!
哈哈!说你傻你还是真傻。
当时我实话实说,我一天三顿酒,在剧组里熬夜,一天三包烟。
把医生给吓坏了。
医生拿着探照器对我说:我嘞个怪怪,让我把烟和酒都给戒了,要不然活不过三十岁。
这话一出口,我当时就吓的快掉裤子了。
一做完手术以后便一直输液,花了将近五千块钱呢,把我心疼的,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就把烟酒都戒了。
哈哈!王彬听着不觉的哈哈的笑着。
想不到这古哥还是性情中人呀!是个有故事的人呀!
唉!唉!可甭提了。
你不也是性情中人吗?
你才挣多少钱呀!这么每天的给别人发烟。
要是某个美女主播碰上你,还不得发大财呀!
王彬拉扯着古龙生的衣服道:你知道那个长的好看的群众演员叫什么名字吗?
哪个?哪个?
主演不多,可这群众演员多了去了耶!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染着黄头发的。
唉!唉!眼镜儿!
我看你是桃花泛滥了,是犯花痴了吗?
那种妞儿能惹吗?
还是在家里找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吧!
这剧组的妞儿都惹不起,都是特娘的小太妹,水太深了。
啊!啊!王彬难掩惊讶的道:都是太妹!我看她挺正经的呀!
她那是在装纯,古龙生脱口而出。
好!好!我知道了!古哥!
对讲机忽然亮起了绿色的灯:古哥!古哥!跟眼镜儿一块儿搬十节轨道过来。
古龙生紧忙拿起对讲机回复:收到!收到!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你特娘的还一首歌的时间呢!立刻!马上!明白了吧!
收到!收到!
眼镜儿快去把轨道找出来,要十条轻轨。
王彬用手电筒打着灯光,这一条轻轨约有十斤左右,这十条就是一百斤。
王彬跟古龙生一人扛了五条轨道,走到中途古龙生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眼镜儿!是不是木楔子没有拿。
王彬四处张望了一下,摸着脑门,看来我是真的傻呀!
光知道扛轨道,把垫轨道的木楔子竟然给忘了,看来马哥骂他傻逼还真没有唬弄他。
眼镜儿!这样吧!你快去拿木楔子,我先把轨道给扛过去。
好!好!
快!快!跑起来!扭动你的大长腿。
王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厢车,一看尾板,特娘的,还要开厢车门。
王彬紧忙的把一大箱子的木楔子便用小拖车飞快的往片场赶去。
众人一见王彬把木楔子都推过来了,便紧忙的开始铺起了轨道。
不到两分钟,一条长达十米的轨道便铺就了。
一节轨道大概是一米左右。
此时开始上轨道板车。
不一会儿!摄影师便坐上了板车,马哥推着板车,有节奏的开始全场静音开始拍摄了起来。
片场一片安静,只能听见演员们之间的走动与台词的声音。
王彬打量在片场里卖烧烤的女生出神。
竟然一句台词都没有,不过该群众演员却是露了一整张俏皮可爱的脸。
看上去约有二八年华,薄薄的嘴唇,一身鲜艳的服装,长长的眼睫毛随风摇摆。
片场烧烤摊上的音乐动次打次的,让人浮想翩翩,就好似不是来拍戏的,而是来度假的。
烧烤炉中燃烧的火苗子在风扇的煽动下显的格外的红火,四周都飘散着烤肉的香味儿。
不禁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王彬摸着不争气的肚子,嘀咕着:这才吃完夜宵多久啊!便又饿了。
这剧组真特娘的够累人的。
这时执行导演一声:停!
场记便飞快的打板,并在板上记录下了这一幕的具体内容。
换个角度重新拍过。
摄影助理们紧忙的把轨道的方向从直线变成斜线。
眼镜儿!干吗呢!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王彬飞快的递着木楔子,可怎么快也快不过这一群老手的速度。
瞬间!片场又是一片的安静。
不时的能听见鱼缸里流水的声音。
场记的快板一打,同时的三台摄影机便同时的运作起来了。
王彬呆坐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观看着片场里演员的对戏。
突然发出一阵的杯子破碎的声音。
陈东导演指着制片主任便是一个破口大骂:草你特码!你特码怎么干活的。
还不快去准备。
王彬在一旁看着不禁的笑了起来。
竟然没想到,平时一贯心平气和的陈导一到片场的脾气竟然是这么大。
几个导演助理紧忙的去给陈东弯着腰道着歉。
制片主任灰溜溜的便站到了一旁,满脸的尴尬。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拍,都不想干了吗?陈东骂搡着。
顿时片场的服化道便又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的一样继续拍着。
导演助理不时的向导演倒着水。
064武行三秒哥
在灯光的照亮下,茶杯中的茶叶已经泡的发白。
陈东一连几口的慢慢的便把一杯五百毫升的茶水给喝光了。
惊的一旁的导演助理是目瞪口呆,双手在不停的揉搓着。
暗想:这陈导似乎又要发飙了……
看来还是得先闪到一边去。
导演助理趁着导演没注意一溜烟儿的便躲到帐篷后面去假装抽烟去了。
陈东叫嗓着:小刘!水呢!
说完冲着演员哈哈大笑。
并且振振有词的:这个动作好,这句台词说的漂亮,再接再厉。
只见这时在片场的一位唇红齿白的演员,穿着古装的小白裙,一双酒红色的古代长靴在灯光的打亮下是出奇的吸引人。
一张粉嫩的小脸蛋上挂着一丝的微笑。
谢谢导演夸奖!谢谢夸奖!
这女演员不是别人,她正是万千男人心目中的冰雪女神“汪可冰”。
汪可冰用着一双满含秋水的眼神冲着拍摄花絮的摄影师的镜头便是一个劲儿的谄笑。
并且做了一个妩媚的动作,并且对着镜头还比了个心。
现场的一众群众演员止不住的赶紧过去想凑个热闹,纷纷的想在镜头前露个脸。
不料的是这执行导演张峰一个劲儿拿着大喇叭喊着:抓紧时间各就各位,马上下一个长镜头。
众群众演员的脸上都露出一种鄙视张峰的表情。
张峰拿着大喇叭喊着:好!好!各就各位!开始!
王彬只见这群众演员们都被安排在了各自的岗位上。
时不时的有演员在打斗场面中丧生。
不一会儿的便能看到官兵把死尸给抬下去。
王彬正好待在一个角落。
得以近距离的接近这群群众演员。
王彬问着一个彪形大汉:你们都是群演吗?
大汉看上去有个三十五岁上下了,嘴里叼着一根半明半灭的烟。
王彬递过一根烟道:
哥们儿!跟你说话呢!
嗯!
你问这么多干吗?
你也是这个剧组的吗?
大汉一边吸着烟一边喘着粗气问道。
王彬顺手擦了擦手上的灰尘回复:是的!我是摄影组的。
不过我们摄影组都是苦差事。
不怎么挣钱呀!
哪有你们演员光鲜亮丽。
大汉也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递给王彬道:你是叫眼镜儿吧!
啊!啊!你怎么知道我叫眼镜儿的。
我是听我们一个演员说的你。
王彬有些惊讶的看着大汉道:
我听谢良辰说的。
谁又是谢良辰呢!
啊!啊!这个嘛!这个嘛!
你怎么会连谢良辰都不认识呢!
大汉半蹲在地上用手指了一下此时正在片场饰演着丫鬟的一位女演员道:看见了吧!就是她!
听说你还给过她一杯奶茶呢!
害!害!
我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她呀!
我只是看她长的像我一个女同学。
嗯嗯!大汉接话道:你叫我辰子就行,我是他哥!
我也是他们群头,也就是群众演员的头儿。
我擅长的要比他们多的多的多了。
哈哈!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人呢!
光从你的演技就能看出你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演员呢!
大汉一边抽着烟,一边思考着王彬的话。
眼镜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啊!
王彬坐起身模仿了一下刚才大汉的打斗,从迈步开始,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后空翻。
王彬表演完半开玩笑的道:你应该是跟组演员吧!
大汉冲着王彬竖了一根大拇指。
你还真猜对了,我是武行。
我是一剑封侯这部戏里的武行。
大汉用手指了一下左边导演棚中一位身材魁梧,穿着马丁靴,一身腱子肉的中年秃头男人道:看到了吧!那就是我们师傅!
王彬不觉的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你们武术指导的徒弟呀!都是他带过来的吗?
是啊!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
王彬从一旁拽了一把折叠椅,示意让大汉坐下聊。
大汉还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吸着。
王彬也在一旁吸着,暗暗的觉得这次的下组没有白来。
居然认识了这么多的奇葩的人物。
大汉慢慢的便聊到了:他们都是hn省的人,武术指导是跟他们一个村子里的,我们都是拜在他的门下。
这把王彬给吓的够呛。
“这真有点像传销的性质,一个传一个,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我在传给他,王彬惊讶的说着”。
大汉有些不自在的道:这有什么的,他们灯光组的也是一样的,都是有一个带头的大哥,把大家伙儿都给带出来的。
哦!原来是如此呀!看来这剧组这碗饭也不好端呀!
大汉刚说完便听见对讲机里喊道:辰哥!辰哥!该你上了。
大汉拿起对讲机便呼:老子上个厕所都要催,不怕我拉不出来呀!
对讲机那头传来:好!好!你先慢用,不过得抓紧时间,今天有点儿……
有点什么呀……便听不见对讲机那头呼什么了。
大汉起身说了句:眼镜儿!改天聊,我得过去了,这片场缺了我还真不行的。
王彬会心一笑的比了一个大拇指。
大汉很快的换了一身的黑衣,头顶正好顶着被灯光组设计的月亮下随着场务兄弟的拉拽,一下子便飞身到了屋顶。
只见大汉饰演的盗贼腰间一把明晃晃的冷月秋刀,一个箭步的便向青衣男主角砍去。
男主角一个侧身紧接着就是一脚,大汉便快速的从楼顶掉了下去。
王彬在一旁看着窃笑着:刚才那个牛皮吹的,数了一下还不到三秒,还真是三秒哥一点都不带掺假的呀!
紧接着片场便又登顶而上了一个黑衣人。
王彬从老远便发现这人不还是那个叫辰的吗?剧组这个成本省的,连演员都懒的换了。
反正是蒙面人,又不怕穿帮。
只见这黑衣人一支血滴子咵的一下便飞到了男主角的头顶。
血滴子在快要到男主角脖子时,男主角一把剑便让血滴子打了一个转转飞回了黑衣人的头上。
黑衣人一个转身便被击中身亡坠楼。
这把王彬给尴尬的,数了一下,这个可以呦,刚刚好有五秒,看来还是有长进的。
紧接导演喊了一声停!过!
表示着这个镜头一遍就过了。
王彬在一旁感叹道:这个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呀!一遍就过了。
王彬低头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
不觉的叹起气来!
嘴里嘀咕着:真特码的折腾人,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真的是烦死人了。
065中秋发红包
王彬看着一个表演动作正在出神。
对讲机里传来:兄弟们!收工,收工。
王彬一听整个心都快蹦出来了。
刚准备往厢车跑去,转念一想:还得收拾器材装车呢!
便飞奔的赶往片场,这时摄影组的都在收拾着器材。
一见王彬,都道:眼镜儿!来了啊!
快过来搭把手。
王彬帮着古龙生把板车从轨道上卸载了下来。
一人扛着板车便往小推车上放。
紧接着把木楔子一个一个的捡起装筐,然后一节节的把轨道给拆分开,一节节的垒起卡在推车的中间。
不一时整个片场便被收拾的个干干净净。
陈东跟导演组的此时也早已乘专车回了宾馆。
王彬一边推着车,一边打量着周边,貌似就只有他们摄影组收工最晚。
在整个剧组里也只有摄影组是最累的了,尤其是他们移动器材部门,更是累死人不偿命的。
众人一边装着车,王彬则在一旁挨个儿的点着数儿。
马腾飞见他这点数的速度有点不耐烦了,走过去对他道:眼镜儿!你特码的别点了。
你这速度也太慢了,你这还是b国速度吗?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b国速度。
只见这马腾飞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的瞅了一下所有的器材,一双手不自觉的动了几秒便把所有的数儿都给点清了。
然后一一报给王彬道:眼镜儿!我点的对吧!
王彬噔时便愣住了几秒,回过神来对马腾飞竖起了大拇指道:这马哥就是不一样。
这几秒钟便把数儿都点完了,真是了不起。
眼镜儿!你这小子少特码拍我马屁,要眼里有活儿,知道吧!要不然谁肯赏你饭吃呀!下次长点心,勤快一点。
点完数儿以后众人便一起搭乘剧组的专车回宾馆。
一上车大部分的兄弟们都昏昏沉沉的一坐便睡了过去。
王彬强睁着睡眼打亮着窗户外的横店的夜景,一颗大大的闪闪发光的五星标志在一座电视塔上面光彩夺目。
马路上也只剩下了他们剧组收工的车辆,低头看了一下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随着汽车的一声刹车,便到了宾馆。
马腾飞指示众人,马上跟他到房间,每人一个红包,过节费。
王彬跑的最快,第一个便跟着马腾飞到了房间。
马腾飞瞅着王彬就是一个轻蔑的笑:眼镜儿!你这人就是干活儿不积极,可这领红包第一名啊!
王彬低头腼腆的笑着,默不作声。
马腾飞轻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没钱了。
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段走过来的,确实!你们现在的钱少了一点。
主要还是你们技术还不达标,得慢慢的学,慢慢的练习。
眼镜儿!听说你还是大学生呢!
是吗?眼镜儿!
王彬本来想表现一下,但转念一想跟这马腾飞也没必要装那个逼,就算是装的再好,人家也不信呀!
哦!哦!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的毕业生,学校不出名。
哦!哦!我们之前经常能碰到来剧组实习的大学生。
就是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了呦!
他们大多都是干个一年半载便转行干别的去了。
王彬好奇的问道:为啥?
马腾飞耸了耸肩膀,这还用问吗?肯定都是身体吃不消,怕吃苦受累呗!
啊!啊!就为这个不干了呀!
我还以为是啥子潜规则呢!
快到电梯口时王彬还专门给马腾飞做了请出电梯的手势。
马腾飞咵的一脚准备踹上去,不料王彬却先行跑开了。
眼镜儿!别跟我来这套,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桥都多,好好干。
马腾飞在走廊里接了一杯开水便从兜里摸钥匙开门。
一走进马腾飞的房间,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便弥漫而出,整个鼻孔貌似都被填满了中药的味道。
王彬不禁的掩着鼻子问:这么浓的味儿是什么呀!
马腾飞轻轻的把门关闭递了一根烟给王彬,坐在床上开始从密码箱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王彬一眼望去,这红包大概有个二三十个,应该是整个摄影组的兄弟们的。
马腾飞从其中挑出了一个上面用鎏金的金箔书写着恭喜发财的红包递给王彬道:来!我的眼镜儿!中秋快乐!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王彬本还想问这中药味儿是怎么回事。
竟然让请回,便径直的出了门。
此时在门口碰到过来领红包的古龙生。
古哥!房卡你先给我一下呗!
古龙生从兜里取出房卡递给了王彬。
眼镜儿!回去记得洗澡,你都好几天没洗澡了。
浑身的骚臭味儿。
好!我知道了!
说罢!古龙生敲了一下马腾飞的门!只听见门内传来:门没关。
王彬急不可耐的还没到屋子里便把红包给打开了。
一看竟然只有一张五十的,三张十元的,八张一元的,数了一下这才八十八元啊!
小声嘀咕着:这剧组也太抠了吧!这么抠抠索索的。
不知何时古龙生悄无声息的已经进了房间,看出了他的异样。
眼镜儿!你应该这么算一笔帐。
在剧组包吃住,你每天的吃住行,都是剧组掏钱,住的宾馆一天一人不就得合一百元吗?你再想想你吃的,哪顿没让你吃饱呀!
得会算账!知道了吧!
还得有感恩之心,知道了吧!
任谁都喜欢虚心的人。
王彬在心里算了一笔小账道:你说的也对哦!
古龙生趴在床上撇了一眼还在数钱的王彬:你洗不洗澡呀!你不洗我可就要先洗了。
王彬紧忙的放下钱,我这就洗。
说罢!便换上了宾馆提供的人字拖晃晃悠悠的走进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开始漫不经心的洗着。
洗完以后再刷牙!
古龙生一见这速度,真是让人发急,大喊着:眼镜儿!你特码的死里边啦!快点!我还憋着一泡尿呢!
知道了!马上就好!
王彬穿着裤衩便从洗手间里快速的走了出来,拖鞋上面还带着水迹。
打开手机浏览了一下新闻便很快的睡着了。
在梦里再一次的梦到了十年后,十年后是什么模样。
嘴角不自觉的流着哈喇子。
古龙生洗完澡一见王彬竟然已经睡着便也自顾自的也躺下睡了。
两人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五点,此时已经开始吃晚饭了。
群里突然发布公告。
两人都被门外的脚步声所惊醒。
起床打开手机一看,又是一个大夜。
066睡过头了
王彬睡眼惺忪的,轻轻的揉着眼睛起床准备穿衣服吃饭。
古龙生早已睡醒趴在床上,一双脚耷拉在床尾,正在玩着网络游戏。
王彬见古龙生竟然还玩游戏,有点惊讶的:古哥还说自己岁数大呢!
这玩起游戏来也是特别的溜嘛!
古龙生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拍了一拍自己的后背,发出咵咵的声音。
不是岁数大不岁数大的问题,谁说中年人就不能有点追求呢!
这打游戏也是消磨时间嘛!
打游戏又不可耻!
对吧!眼镜儿。
眼镜儿!你平时打什么游戏啊!
啊!啊!王彬有些突然的道:我平时玩游戏玩的不多。
主要是爱看影视剧。
哦!哦!古龙生慢腾腾的坐起了身,我这老腰啊!是硬生生的疼啊!
看来还真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呀!
王彬哈哈一笑,古哥这是老当益壮啊!
现在这个社会,八十岁的老头子娶十八岁的大姑娘呢!
啊!你说谁呢?
谁这么大的面子呀!眼镜儿。
“你没看这两天的新闻头条吗?新闻说:某某女星嫁八十岁亿万富翁的新闻吗?”
这个嘛!我还真没注意,古龙生沉吟了片刻道。
王彬弯腰把鞋带给系好了。
古龙生仰着头见这王彬竟然抽屉里都是皮鞋,有些好笑的道:我说你啊!眼镜儿!你怎么干个影视民工还穿皮鞋呢!这哪像个干活儿的呀!
怪不得老马总是找你茬呢!你也不知道学机灵点儿。
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穿着打扮也要如此,他是领导,你在领导面前就不能穿皮鞋,知道了吧!
得时刻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明白了吧!
在古代还不允许普通老百姓穿黄袍呢!
b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礼仪之邦,这点规矩你还是要遵守的,知道了吧!放在古代是要被杀头的。
王彬刷着牙,听着古龙生在一旁大言不惭跟他吹着古今中外,内心里是好不舒服。
心想道:你管的了我干活儿,还能管我吃喝拉撒睡呀。
嘴角不觉得微微的翘了起来,鄙夷的眼光在镜子里看着这个比他大个十二岁左右的古龙生。
王彬走出洗手间,一只手还在捋着头发。
嘴里念念有词,这宾馆还没有吹风机,真是烦死个人球了。
唉!还要啥吹风机啊!这风一吹不就干了吗?古龙生轻声着道。
古龙生一边把被子轻轻的叠起,就像个四方块一样的,并且把床单都伸展的特别的整齐。
王彬一见古龙生的生活作风,立马便想到了上大学时的军训,颇有几分军人的风采,再一看这古龙生虽然是三十出头,但也是十分的精神,用一句“英姿飒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看着古龙生便发笑道:看不出来古哥还是个当过兵的人呢!是个兵哥哥呦。
古龙生听着有些不自在的躲避着王彬直勾勾的眼睛,难掩心中的尴尬道:只是之前干过将近四年的保安,保安队的生活还不错,所以就在那时学会了叠被子。
王彬不觉的笑了出声儿,立马便警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开口道:这保安嘛!保一方平安,还是相当不错的,最起码生活比较稳定,踏实,也能有闲功夫来学东西。
古龙生伸手摸了一下兜里的手机,低头看了一下表,已是五点半左右。
眼镜儿!抓紧时间收拾!就你这个速度在保安队,早就要挨训了。
王彬嘻嘻哈哈着,好!好!一切行动都听古哥的,说罢便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心里想着,还真没看出来古哥竟然是当过保安的,今天又知道了一个大佬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彬快速的用
霜擦着脸,大步流星的便出发去一楼的餐厅。
此时的餐厅已经是人山人海,几乎每一张桌子上都有着客人,看来还真的是中秋节到了,吃饭的人都是组团来的,一旁的小朋友竟然在大庭广众里玩起了捉迷藏。
王彬在搜索了一圈以后都没有发现剧组的包桌在哪儿,便着急的给刘伦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伦哥!你们在哪儿吃饭呢!
电话那头传来:王彬啊!你现在是摄影组的,找摄影组的吃饭去,我们是导演组的不在一块儿吃饭。
好的!王彬有些生气的便挂断了电话。
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人啊!都是一个工作室的,出了门进了组就谁也不认识谁了,还什么导演组摄影组的,搞的身份跟男女有别似的。
王彬拿起手机给古龙生去了一个电话,古龙生道:我们在最里面的包桌上。
王彬径直的便走向了紧靠在里面的餐桌。
王彬见桌上几乎都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了,不觉得心里十分的窝火。
想发脾气,但转念一想:这都是自己的原因,谁让自己干事情这么拖拖拉拉的。
王彬还没吃几口,马腾飞便召集摄影组出发去片场了。
古龙生见此状,连连的往口袋里装了四五个馒头。
王彬却是头也不抬的背起背包便往摄影组的车上赶。
马腾飞一见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的王彬便是一顿教训:眼镜儿!镜子!你今天都干吗去了?让你擦的轨道没有擦吗?
王彬低着头十分怯懦的道:睡过了,我一会儿就擦。
眼镜儿!好了!好了!好吃懒做就好吃懒做呗!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
我们摄影组不养闲人,你要是真不想干了,明天就退组。
王彬心里一阵的委屈,没想到后果竟然是这么严重。
说罢!马腾飞背着手便上了车。
王彬依然满面愁容的走向自己的专属座位,也就是最后一排的最中间的位置,睡觉也不能睡的位置。
一旁的古龙生打趣道:眼镜儿!又怎么了?怎么满脸的不愉快呀!
王彬的脸在此时已是刷的一下通红通红的,坐在座位上便假装着在睡觉。
马腾飞依然神采飞扬的在给一位摄影大助套着近乎。
王彬眯着眼睛恍惚间看到马腾飞给摄影大助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道:你昨天晚上忘记领了,这是制片人亲自为你准备的。
大助理戴着一顶鸭舌帽笑眯眯的便接过了红包,并用手拍了一下马腾飞。
王彬看着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心想道:要不是来学习锻炼的,早不干了呢!受这个吊人的窝边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