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求之不得
盗跖的手掌在滴血,有的是夜刀的锋锐切开的,也是他自己用力掐的。
他是一个盗贼,但是,他也有自己不可撼动的自信。
这种自信是每一个顶尖的武者都必须要具备的。
因为自信,所以强大。
而盗跖的自信,就是来源于他的速度。
他,盗王之王,盗跖。
他的速度,从来都不并任何人弱。
踏月留香盗公子。
对月流珠鲛人泪。
花间影虎诺千金。
盗王之王电光行。
这是在世间流传的关于‘盗’的人物。
其他的几个人盗跖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盗跖一直都很自信,也许,自己在其他的方面比不上其他的三位同行,但是,在速度方面的造诣,他,盗跖,独步天下!
可是,在今天,他的自信被打破了。原来他就像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一般,从来都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么的广阔。
看着那已经分不清楚的身影在相互交错,一黑一白,两条截然不同的线条在分割着整一片空间。
盗跖他自己,慢慢的被排挤出去了那个战区。
盗跖的速度跟不上去,他被彻底的无视了。
盗跖的身形也停了下来,停在了高渐离的身边。看着此时已经双目失神的高渐离,盗跖心中的苦涩也无从说起。
盗跖的眼睛最终落在了端木蓉的身上。
曾经的相思,还来不及诉说,来不及表达,就已经结束了。
盗跖那一颗如同浪子一般无所谓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痛苦,感觉到了压抑,感觉到了束缚。
盗跖最终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立场在去注视心中的那个人了。
而且,那个人也抛弃了他们。
这种感觉,真是
痛苦啊。
小高,你在就是你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的苦痛吗?
求而不得。
不敢求。
不敢得。
蓦然,盗跖洒脱一笑。自己本就是一个江湖浪子,驾鸿凌紫冥,如同一只浮萍随风飘荡。
无牵无挂,没心没肺才是自己。
那又为何给自己增加枷锁呢。
盗跖的笑容,让一旁的班大师看的发神。他以及许久没有看到过盗跖这样的笑容了。
最后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对了,实在盗跖还没有加入墨家的时候。
快意恩仇,无牵无挂,一片树荫就是自己的家。
那种笑容,那种洒脱。
在加入墨家之后,就不知不觉的看不到了。
墨家,真的是给他们的束缚太过于的多了。
班大师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上前,走到盗跖的身边,低声的说:“墨家已经不再了,你,也应该做回自己了。”
“也许,当年让你加入墨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班大师拍了拍盗跖的肩膀,在盗跖那震惊的眼神之中,班大师的脸陡然苍老了几分。
不管其他人是为什么加入墨家的,但是班大师自己可在生下来就是墨家的人了。
墨家。
墨家精神,也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班大师的灵魂之中。
班大师看着场上的冰与火,黑与白。
喃喃自语。
“也许,在六指黑侠死后,墨家也早就不存在了。”
班大师此时甚至在想,若是当时的自己没有支持燕丹走上这一条路,那么墨家现在会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
王权富贵,本就是和墨家精神相悖的存在。
可是这一代的墨家巨子,居然会是那王权富贵的化身。
真是可悲。
班大师看了一眼此时半跪在地上喘息,看不清楚表情的墨家巨子燕丹。
看着那疲倦而又狼狈的模样。
班大师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需要,那些被墨家束缚的人都已经不需要在被束缚了吧。
“盗跖,高渐离,雪女,端木蓉,从此刻起,你们被逐出墨家,不在是我墨家的人了。”
“所以,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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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亡秦必楚
班大师的眼睛扫了一眼战场,墨家巨子单手撑得地,头颅低下,看不清楚此时是什么表情。
大铁锤惨死。
身旁的楚之项氏一族一脸沉重,心思末定,高渐离的一只手臂被切断,眼神无光涣散,盗跖在夜枭的暴雨一般的攻击之下在苦苦支撑,犹如暴风雨之中的一只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而雪女此时也已经和焰灵姬针锋相对,冷漠而疯狂。
清冷而且充满杀机。
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再看端木蓉,此时怕不是已经离心离德,心思不知偏向在哪一方。
这就是如今的墨家?
班大师心中惨笑,并且绝望。
这就是我一直认为是天下不可争锋的墨家吗?
为私仇!
为私情!
在场的居然没有一个是真心为墨家而拼杀。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你们都离开吧!”
班大师闭上眼睛,语调绝望但是又平静。
“从今天起,你们都不在是我墨家之人了。”
“相信秦帝国二公子的你,你要亡我墨家,那么那些不是墨家的人,以阁下的身份,应该不会为难他们吧。”
班大师的话出乎公子君的意料,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然后从那柔软丰腴的大腿上半坐起来。
公子君摸了摸下巴。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手一挥,比试争斗立刻就停止了下来。
焰灵姬的火焰一收,站在一旁。雪女同时也停下了那勾魂夺魄的舞姿。夜枭退后,白凤和盗跖停在原地微微喘息,一滴滴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滴落,砸在地上,留下点点斑斑的印记。他们面对夜枭,让他们都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
“说实话,班老头,你让本公子惊讶了。”
公子君看了一眼此时不知道是什么状态的燕丹,轻笑了一声。
“本公子在看关于墨家资料的时候,就觉得墨家其实早就不存在了。”
“墨家的‘皆爱非攻’精神在你们这一群人的身上真的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体现。也难怪这几年儒家做大,墨儒争锋的局面变成了一家独大,如今儒家可是几乎隐隐约约的可以称为‘诸子第一家’即便是在帝国内部,儒家的思想也是主流之一。”
“你们从平息战争到了现在掀起战争,你们墨家真的是在‘歪路’之上越走越远了啊。”
“班老头,本公子问你,你还记得你们墨家的宗旨吗?”
“想当年你们的祖师墨子为了阻止一场战争,和公输班上演一场九攻九距的大戏,名传千古,威震天下。”
“你们一直所追求的和平都已经到来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掀起战争?”
公子君平静的问道,但是每一句都问在班大师的心底,每一字都让他的心神震荡。
“秦暴虐!没有资格掌握国之重器!”
项梁黑着脸低声喝道。
“楚国就有资格?”公子君轻蔑一笑:“退下!一群丧家之犬,有何资格在本公子面前狺狺狂吠?”
“对了,有传言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看来这一句批言给了你们很大的信心啊?”
公子君的脸逐渐变冷:“楚南公吗?你让他本人站在本公子面前还敢说这句话吗?”
不管公子君认为这句批言是何等荒唐。
可是,这句话的背后所要传达和表现的蕴意让公子君,让整个帝国都要皱眉。
楚南公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楚南公他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的?
楚南公是对帝国的警示还是为那些叛逆分子提供一个借口?
从心底里面相信这句话的人他们有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心思?
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细细的思考!
范增一把拉回了项梁,现在的情况,惹怒公子君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是没想到项梁不退反进,出声反驳:“这天下只是你们秦国人的天下,何曾是我们六国人的天下?六国遗族现在在秦国内部的地位甚至比猪羊还要低!”
公子君摇头,嘲讽的说道:“不不不,身份比猪羊还要低的遗族的确有,却不过不是全部的六国之人,而是只是你们楚国以及燕国而已!”
“而且,还是你们这些叛乱之人所连累的!”
“若是你们不曾参与叛乱,不曾与帝国作对,楚国遗族的身份晋升一路有怎么可能会那么艰难?说真的,本公子看到一些楚国人都觉得可怜”
“你们知道吗?现在楚国遗族的人,在十成之中有七成是憎恨你们的!因为你们的存在,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法的秦国百姓。就是因为你们,他们的小孩在一出生就是奴隶的身份,就是因为你们,在压榨他们最后的尊严。”
“他们最疼恨的不是秦国,而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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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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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农家,不可信任!
“你们知道吗?现在楚国遗族的人,在十成之中有七成是憎恨你们的!因为你们的存在,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法的秦国百姓。就是因为你们,他们的小孩在一出生就是奴隶的身份,就是因为你们,在压榨他们最后的尊严。”
“他们最疼恨的不是秦国,而是你们!”
“可笑吗?”
“但这就是现实!”
“甚至以后,你们在招兵买马的时候,一定请务必注意你们军人内部的忠诚啊,不然一个不小心,你们就会死在你们自己国家的人手中,身为他们摆脱低贱国籍的筹码!”
“所以,现在知道了吗?帝国内部用来就没有把你们看做一个敌人。”
“你们忘记了这一条国策是谁定下来的吗?”
“你们认为我的外公,我的父皇真的会没有任何理由的执行这一条国策吗?”
“放心,你们今天项氏一族不会死的,而且本公子还会放了你们。本公子让你们去招兵买马,也给你们时间和空间,因为本公子要让你们从心底里面绝望,你们会亲眼见证自己最后的希望被你们自己人熄灭。杀人要诛心,本公子要让你们所谓的反秦联盟不攻自破!”
“想要灭秦?你们的第一个敌人就是你们昔日的同胞。那种场景......”公子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笑的说道:“真是让人着迷!”
“对付你们这样自认为是‘英雄’的人物,单纯的死亡不能让你们彻底的畏惧和恐惧。你们不怕死,这些本公子知道,所有本公子选择让你们生不如死!”
“从心底里面彻底的恐惧,以及害怕!”公子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无底的深渊,将要将项梁和范增的灵魂都要吸进去。
公子君的这些话,犹如化成了一个小小的种子,种在了项梁和范增二人的精神之上。
精神功法,道心种魔!
这一粒语言的种子会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之下爆发,然后会彻底的摧毁寄生者的精神。
“杀人诛心!”
“本公子就是要杀掉你们的精神!”
“你们离开吧!”
项梁和范增两个人只感觉身体一阵的冰冷,如同进入了寒冬腊月,他们想象了那样的场景。
自己一干人在指点江山,身后却是有冰冷的的杀机伺机而动,贪婪的盯着他们的头颅,去换取奖赏。
没有一个人可以想象了!
一个危险而又诡异的想法从两个人的心中如同野草一般开始疯长,无法压抑。
彼此对视了一眼,只感觉手脚冰凉。
范增会不会背叛?
虽然他最为痛恨的就是姬子!可是,项梁也知道,范增心中最为敬佩的也是姬子姬无双。
项梁会不会背叛?
范增也在考虑,项梁为人重感情,重感情的人也最容易受感情的影响,当他们面对昔日自己国家的人的时候,项梁会不会做出一些不够理智的行为?而且自己对于身为出身楚国贵族的项氏一族,自己不过是一个外人。
他们真心的会相信自己,让自己实现心中的报复吗?!
不,不会!
他们二人同时在心中反驳。好似在说服自己。
需要让少羽认范增为亚父!我们需要范增的帮助!
需要让少羽认我为亚父!我必须成为项氏一族内部的人!
项梁和范增有同时想在了一起。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开始一步一步的退出眼下的战场。
可是,既然已经开始有了一点防备,一点裂缝。
这些手段,真的可以弥补那一丝的裂缝吗?
范增和项梁深深的看了墨家众人一眼,同时对着燕丹抱拳。
这一礼,敬你们墨家。
但是,今日若是你们墨家得以存活下来,我们项氏一族,需要一个解释!
告辞!
然后范增和项梁果断的一转身,宣告着楚国和楚之项氏一族的联盟,彻底失败!
转过身之后的项梁和范增,心中的杀意无可避免的在疯狂的增长。
这杀意,并不是针对公子君,而是墨家!是燕丹!
墨家巨子这是什么意思?
墨家巨子居然是燕国的亡国太子燕丹!
他日若是结成反秦联盟,那么联盟的领头人会是谁?!
燕丹隐藏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为什么。
这份心思!
隐藏的太深!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真到了那个时候,怕不是他们整个项氏一族都要为燕国做了嫁衣!
然后,他们有想到一个问题。
联盟的首领是由几个势力共同推举的。
燕丹有这个心思,那就说明联盟之内还有燕丹的势力和人权!
会是谁哪?
儒家?不可能!儒墨两家之间的关系可是如同水火。当年的墨子就是看不惯儒家的繁文缛节,和儒家彻底闹翻的。
墨家的朴素节俭的精神和儒家的‘礼制’是两者相反的思绪。思想之上的矛盾,不可能让儒家去支持墨家!
道家人宗?
道家一向中立,应该不会参与其中。
范增心中有了答案!
范增对着项梁说:“这农家......不可信任啊!”
看着范增和项梁的离开,公子君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离开吧。
以后,你们都会是本公子军功的贡献者。本公子会踩着你们的躯体,爬上天下权力的鼎峰!
第三十一章:武庚-不可思议的秘密
范增和项梁的离开,让在场上的气氛为止一停。
可是众人的态度并没有减缓他们的步伐。
他们在这一刻表明自己的态度,也绝对不是一时的气愤。他们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
墨家巨子既然已经出现,墨家机关城也已经崩毁,那么少羽也必定是从墨家秘境之中被救了出来。
他们这一刻摆明对墨家的态度,一是为了断尾求生,二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们相信,在墨家巨子赶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反秦联盟的人也都差不多隐藏在暗处,细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局势。
燕丹也本是想着借用反秦联盟的力量来让墨家之人度过这一劫,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机关青龙居然会失去控制。
而且还不止是失去了控制,反而还疑似落入了公子君的手中。
机关青龙的力量。
让每一个势力都在忌惮。
公子君也明白如今的处境,所以,他从第一开始就强调这是墨家和秦国之间的事情。
这些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而是公子君在向暗处的势力表明自己的态度。
先是步步紧逼,然后有提出和墨家的这一场比斗,让面临绝境的墨家留了一丝尚可喘息的余地。
让墨家的人不至于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同时也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反秦联盟的势力安耐住了心中的不安。
若是真的在这里彻底的将墨家的人闭上绝路,先不说墨家的人会困兽犹斗,玉石俱焚,那暗处的反秦联盟为了不唇亡齿寒,必然也要出手干涉。
可是,当墨家之人还留有一线生机的时候,还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那些隐藏的势力就不得不考虑自己如果此时现身,彻底的走进帝国视线之内所要付出的代价。
雪中送炭,在这里帮助墨家必然可以获得墨家的感激。
这是,这样的守护和自己暴露帝国视线之内所造成的风险做比较的话。
此时现不现身,那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其实,也可以说,当墨家巨子现身的那一刻起,公子君就知道没有彻底消灭墨家的机会了。
但是,墨家的人想要从这里安全的走出去,也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项梁和范增的离去,班大师眼中倒是没有一丝的意外,反观是一旁调息的盖聂和卫庄,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燕丹一眼。
“班老头,面对现在的情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代价!你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班大师沉言说。
“你虽然步步紧逼,但是又没有置于死地!所以,明说吧,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
公子君听言,大笑一声:“有意思,班老头,本公子小看你了。壮士断腕,班老头你虽然年事已高,心中亦是有猛虎匍匐啊!”
“既然你也壮士断腕之心,那么本公子也就有成人之美之意了!”
“明说吧,本公子需要你们墨家全部的机关术以及机关图纸!”公子君指了一下身后站着的公输仇。
“我这个手下,可是想要观赏你墨家机关很久了啊!是不是啊,公输仇?”
“公子说的没错,老奴虽然仇恨墨家,但是对那可以与我公输家族想媲美的墨家机关术也是很有兴趣的。”公输仇在一旁冷声附和。
图穷匕见!
墨家机关术,这才是公子君针对墨家最主要的原因!
自从进入机关城内部之后,公子君心中就对着墨家机关术上了心思,在进攻墨家机关城的时候,他暗自传令给公输仇,让公输仇进入机关城寻找墨家机关术精要。
只是可惜,公输仇在寻遍整个墨家机关城之后依旧一无所获。
墨家最为强大的武器。
墨家教义和墨家机关术。
可惜,墨家教义‘兼爱非攻’从根本上来说,它是一种盛世之学。这种学说,从来都是入不了帝国的眼的。若不是因为墨家弟子的基数众多,然后暗藏反叛之心,帝国甚至是没有心思花在墨家这样一个势力之上的。
但是,墨家机关术就不一样了。
那才是帝国所重视的实务的东西。
机关朱雀的飞行,白虎的单兵作战,可以移动的低下城堡。公子君这一趟的墨家机关城之行,可是获益匪浅。
一切奇思妙想的机关术真的让公子君大开眼界。
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重杀伐,在一些实用性和灵活性上却是比墨家机关术是要相差一些的。
“公输仇在机关城内虽然找到一些机关术,但是都是不得核心。想来这些东西,在你这个墨家的大匠师的身上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公子君起身,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明明是夏日烈阳,可是公子君此时依旧如同身处寒冬腊月之中。
“咳咳咳,交墨家机关术,然后你们就都可以离开了。”
“班老头”盗跖想要说一些什么。
话还没有讲出,班大师就打断了盗跖。只见班大师对着自己那一只机关手臂猛地一扯,那机关手臂连接着肩膀之上的血肉被撕扯了下来。
壮士断腕!
这老头还真是壮士断腕啊!
看到班大师的动作,公子君也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那墨家机关术的核心,一直都是随身携带在身上的。
就像是公输仇一样。
“公输仇,你们这些玩机关的人都喜欢改造自己吗?对于你们的品味,真的是毫无美感啊。”
公子君掌中一吸,那机关手臂就落在了公子君的手中,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给了身边的公输仇。
“看看吧!”
公输仇目光热切的看着手中的机关手臂,亲昵的抚摸着,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瑰宝。
机关术的传承,从来都不是靠记载在传承,而是一个机关手臂,包含着所有的机关术。
悟者那就悟道。
这才是机关术传承的秘密。
公子君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眼,真是奇妙的想法。想到这个办法的人是谁哪?
会是那墨家祖师吗?
只见公输仇在接过机关手臂之后,在机关手臂之上用着诡异的手法点了几个部位,就只见那机关手臂之上,有一个小的暗格被打开了。
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什么暗器。
暗格的背后,只是刻着两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图案。
公输仇亲亲的抚摸了一下这两个图案。
“果然如此啊!”公输仇神情复杂的感叹了一声。一件困扰他许久的疑问在见到这两个图案的时候就全部解开了。
“公子,这机关手臂是真的传承之物”
“公输仇,这两个图案是什么意思?”公子君的目光微微一凝,然后问道。
“这两个图案公子认为我公输家族与墨家的机关术的起源是如何来的?”
“是墨家祖师和公输班自创的吗?”
“世人皆以为如此,其实不然!”
“在经过老奴的考究之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老奴还是发现,墨家机关术以及霸道机关术,其实同出一源。”
“至于源头”
“就是这是这样东西!”公输仇点了点那几个图案。
“与我公输家族的一模一样。”
“但是这样东西,所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老奴就不知道了。”
公子君浅笑一声:“机关术的秘密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你就细细研究吧,本公子等着你的成果。”
公子君如此说道。
“又是这两个字!”
公子君此时心中凝重。
“武庚!”
那个他在自己外公口中所听到的已经被刻意掩藏的名字。
机关青龙上有着这两个字。
机关术传承之上也有着这两个字。
看似匪夷所思却又是合情合理。
“武庚?这到底是指的是一个时代?还是一个势力?亦或者是一个人?!”
墨家机关城,机关青龙,机关术传承,苍龙七宿,武庚,姬子,可以移动的地下宫殿,道家秘宝长生诀,神兽青龙
一瞬间,公子君所有掌握的信息和情报流淌在公子君的心中。一个个的可能性在激烈的碰撞,迸射出最不可思议的真相。
为什么机关青龙会与苍龙七宿有所关联?
可以移动的墨家机关城以及那可以移动的低下宫殿到底有什么联系?
‘武庚’这个已经消失,或者说被可以刻意隐藏的文字到底藏在什么秘密?
为什么道家秘宝长生诀可以修炼‘气’?
真的可以长生吗?
为什么长生诀和天子宝鉴会对苍龙七宿之中的力量有反应?
神兽青龙真的存在吗?
他的外公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他的外公真的是一个‘人’吗?
各种不可思议的疑问激荡在公子君的心中。
即便此时的公子君依旧没有心脏。
但是想到这些,那被苍龙盘踞代替心脏的苍龙七宿同样开始咆哮,好似触动了什么东西一般。
这个世界,真的有太多的未知!
真的是!
太有趣了!
公子君那沉寂的心在激荡。
这就是我未来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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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了一段时间,抱歉了。
重新更新,洗心革面。
希望大家可以继续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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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预告已经~~~来吃的道歉
写在第五卷之前的话,以及第五卷预告。
忙了一段时间,更新不稳定,是即墨的错,没办法反驳。看之后的表现吧。
作为补偿,为大家献上第五卷预告。
~~~~~~~~~~~~~~~
墨家不存,失去领导者和精神支柱的墨家弟子有会做出何等极端的报复。
是墨?
还是魔?
苍龙七宿取缔心脏,维系公子君生命,为了获得七个苍龙珠,公子君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当苍龙七宿齐聚,苍龙七宿的真正秘密是什么?
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名字‘武庚’出现在姬子的口中到底意味着什么?
姬子假死化身东皇,他所求的到底为何?
姬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修炼道家秘宝的号称可以推演未来‘神’之卷的晓梦破关而出,为何会三千青丝化作灰白,她到底推演出了咋样的未来?
韩信,紫女的生死之谜。
雪女与公子君的相遇。
东游列国的公子君经历了哪些事情?
一百零八青衣楼的楼主身份是谁?
燕丹的青龙计划到底是什么?
潜伏已久的青龙会到底是怎么样的势力?
十二宫的其他人的身份到底是谁?
~~~~~~~~~~~~~
所有的问题都会在第五卷为大家一一解答。
请多多支持。
这些脑洞都是即墨基于原著的合理推测。
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特别维和的东西。。。。应该吧。
如果各位感兴趣,加个收藏,给个推荐什么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前文,由于之前的文笔和驾驭能力,可能有一些问题。以后避免,前文也会修改变动。
第一章:恩赐
公子君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机关手臂,所有的心思按捺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形。
白凤在班老头断臂的那一刻就接受到了来自卫庄的示意,一个闪身,脱离了战场,胸口微微的喘息,表示着刚才那短短几个瞬间碰撞的激烈。
白凤抽身而退,夜枭的攻势也为之一缓。
焰灵姬与雪女的战斗也随之停止。相互对视,沉默无言。
班老头对自己的残忍,在一瞬间让所有的墨家人都沉默了下来,高渐离也从那恍惚的状态之中回过神来,看着班老头那正在滴血的手臂神态复杂。
哈,有意思。
公子君轻笑一声。
“这样的代价足够了。那么,你想要本公子怎么做呢?在此地放过你们?”公子君的手指在那机关手臂之上轻轻的敲着,一下,一下的敲着。
好似敲在班老头的心上。
“想好了在说!这样的代价,你认为可以在本公子这里换的多少的恩赐呢?给你一次机会!来揣摩本公子的心态吧。若是你所要求的,超过本公子心中的价格,那就危险了啊,你,班老头。”
“毕竟,贪得无厌可是会让人彻底的跌落进万丈深渊的”
公子君说的风轻云淡。
班老头听着心惊肉跳。
卫庄看的慎重万分。
这样的言语,这样的心思
公子君的话语,一次次的刷新着卫庄对公子君的印象。
言语化剑,字字诛心。
这样的话术,真的无法让人相信是出自一个年不满二十的年轻人之口。
这种神态,这种语调。
无一不让卫庄想起那过去的回忆,那一个在过去韩国一直以面具隐藏的太子太傅。
心中的杀机,不可抑制的在涌动着。
无意之中,与赤练的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过去的阴影,又一次在逐渐将他们的心笼罩起来。
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都不曾脱离那个人的阴影。
论起权谋,卫庄坦诚,不如韩非,在韩国的那几年,他们的行动,从来都是以韩非的谋划为主导,他卫庄并不是那一个策划者,而是一个执行者。
出身儒家的韩非,在权谋一道之上,的确是远远超越自己。
但是,即便是那样的韩非,面对公子君说化身的太子太傅,也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太子太傅的谋划,让整一个韩国都在他的掌中舞动,每一个人都是他表演台上的戏子。
包括韩非,也包括他卫庄。
卫庄低下了头,手不由的摸了一下肩膀处的位置,那锁链穿过肩膀的痛苦和耻辱,不管过去了多久,依旧痛彻心扉。
昔日的太子太傅。
如今的秦国公子君。
公子君,好手段!
卫庄闭目,用手遮挡了眼睛,一声充斥着莫名意味的狂笑。
“公子君!我抓到你了!等待好了来自深渊的复仇了吗?”
卫庄的举动,公子君看着了眼中,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表示。
卫庄,流沙,此时并不是他的目标。
而流沙真正需要公子君忌惮的因素。
墨玉麒麟。
已经被公子君彻底的消灭在了萌芽之中。
说实在的,公子君内心还是有一点期待的。
卫庄的手段,卫庄的报复,卫庄的恶意,从卫庄在知道公子君就是韩国太子太傅的时候,就对着公子君毫不隐藏的释放着。
“来自深渊的报复?哈,本公子期待着。”
公子君将手中的机关手臂交给了公输仇,双手背后。
“告诉本公子,你所要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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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前因后果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天明还在院子里劈着柴,至于用剑劈吗,自然是不被容许的。
当然,出了这个主意的公子君也被天明在慌乱之**了出来,也没有吃上饭。
此时的公子君坐着门上,莫名的看着天明,眼神中透着:“你欠我好几顿美食”的意思!
至于屋中的饭菜,说实话,他还是看不上的。墨家一向反对奢侈享受,墨家上下也从来没有什么享受之说,所以做到饭菜最多也不过是萝卜白菜。山珍海味那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对于一般的饭菜,公子君还真的是吃不下的。
而且这一顿饭菜,也不过是高月做的。小姑娘虽然心灵手巧,但是毕竟还是小了些,做一般的饭菜水平是足够的,但是想要做出可以让公子君满意的饭菜,还是差一点火候。当然,天明的那一手烤鸡除外,天明的烤鸡技术,即便是公子君,也是佩服。也许那就是天赋吧......
还不是端木蓉亲手做的,公子君更本就没有吃的必要,也没有吃的胃口了。
公子君的眼神中的意味,天明自然是感觉到了。在天明的眼里,端木蓉就是一个凶巴巴的女人。面对凶巴巴的女人的问喝,在慌乱之中就将公子君给她出主意的事情给捅了出去。虽然看样子公子君并不在意,但是天明有点心虚,不敢看着公子君的眼睛,手底下不停地砍柴!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咚!咚!咚......”
盖聂在屋里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放下碗,走出屋外:“天明,你这样的砍是不对的!”
盖聂拿过天明手中的斧子:“忘记我给你说的用剑的方法了吗?”
“手要稳,用力要干脆,力道要控制,力不能用老,要去七留三。”
“万物都有痕迹,你要观察对象的纹路。寻找出他们的‘痕迹’,顺着痕迹劈!”
“就像这样。”
话音落,盖聂手中斧子挥下,风轻云淡的一劈,木材两分。
真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好剑法!”公子君看了也不由的感叹一声,盖聂当真不亏为天下第一剑圣的名号。
虽然盖聂手握钝器,但是在那一瞬间所展露出来的锋锐和气度,当真是惊艳。
公子君暗自评估着盖聂的剑法。
他相信,盖聂此时的剑法也已经近乎于道,如果可以再进一步,就可以彻底的摆脱‘剑’的束缚。
“哇,大叔,让我试试,让我试试......”天明摸了摸手,跃跃欲试,嘴里默默的念着:“痕迹,痕迹......有了!”
天明的一斧子劈下。
“真的啊,我劈开了!”
盖聂眼里含笑,点了点头。
“那你继续劈,小心点!”
“好的,大叔!”
盖聂回到饭桌,公子君突然开口:“盖聂,你这个小孩子可不简单啊!”
“哦?阁下何出此言?”
“天赋,用剑的天赋......不对,应该说学武的天赋就如同一颗未经修饰的美玉。可以说,他是我见过天赋最好的。”
盖聂不可置否:“那是自然。毕竟,他的父亲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哦?是谁?”公子君饶有兴趣的问道。
盖聂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在做的各位都是墨家之人,那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说起来,天明和墨家的渊源颇深。”
“真的是他?”班大师激动的问道。
盖聂点了点头。
“荆轲?!”公子君此时明白了过来,然后目光复杂的扫视了在做的一眼。
他想起了黑冰台在给他汇报的时候提起的帝国剑圣盖聂叛逃。
只是他当时的心思全部都在墨家叛逆的身上,并没有将盖聂叛逃放在心上。
直到刚才,他才彻底明白。
天明,原来就是那个被皇宫内部所一直隐藏掩埋的公子天明,荆天明......
公子君脑中电光火石,灵光一现,一瞬间就将所有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盖聂叛国,帝国一直隐藏的公子天明出现在此地,刺客荆轲,墨家。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公子君面前就是帝国急需解决的两大难题。
公子君闭眼,将眼中的锋芒尽数隐藏。
一个一网打尽的计划在几个呼吸之间出现在公子君的心中。
当下,公子君突然对帝国对盖聂会用出的手段来了兴趣。
因为在他看来,当下凭借盖聂的武功剑法,军队的手段是无法制服的。
因为即便盖聂敌不过军队,但是想逃,帝国追捕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想要对付一个江湖人,最好不过的是在找一个江湖人。用江湖的手段制服江湖的人,才会事半功倍。
那么,要对付天下第一的纵横剑圣,会是谁呢?
公子君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物:同是纵横传人的卫庄。
也是熟人啊!
公子君嘴角莫名的勾起一抹微笑。
纵横鬼谷主人,这个名号,公子君表示要纳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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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点小bug。
已经修改了。
公子君是不认识天明的。也不知道帝国对盖聂的措施,此时也不知道流沙出动了。抱歉。
第三章:为情所困的人
进入墨家机关城,所有的事情都走向了一个不可控的方向。
对于公子君的身份,那个时候端木蓉应该还没有察觉。
不然,端木蓉的神情姿态不肯能那样自然。
可是,就是那一份自然,以及那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让班老头也一次又一次的压住了心中的那一份不安。
可以说,公子君在进入机关城之后,从现在的角度看来,真的已经有太多的破绽了。或者说,当公子君进入机关城之后,就已经不曾在隐藏自己了。
他已经站在了不可能失败的地步。
但是,墨家众人依旧没有人及时的发现公子君的身份,提前做好准备,让损失降到最小。
端木蓉的信任是一方面的原因。
虽然当年燕丹当端木蓉加入墨家的手段的确不是那么光彩。利用了一个假装秦军伤员的燕国士兵在念端不在时候,欺骗了涉世未深的端木蓉,同时也成功的激起了端木蓉的秦军的不满,让端木蓉顺利的加入了墨家。
但是,在端木蓉加入墨家之后,也许是为了补偿吧,燕丹允诺了端木蓉墨家首领的权位,并且让端木蓉亲自照顾高月。
一方面,是为了更好了拉进与端木蓉,与医家的关系。
现在看来,当时的巨子燕丹,心中的想法也绝对不是这样单纯。
也有可能,燕丹早就知道在自己带领之下的墨家终将会走到末途。将高月托付给出身医家的端木蓉,那也许会是一条不错的生存之路
在这一刻,身为墨家大匠师的班老头,思维前所未有的开明。
想通了关键,一瞬间,所有的疑问,所有的迷雾全部都烟消云散。
端木蓉!
对!
端木蓉!
但是!
只是一个端木蓉,还不够!
因为,也许端木蓉的那一份信任,由于自己对端木蓉的愧疚,毕竟,当年的那一个计划,自己也是知情者之一。这一份深埋的愧疚会让自己看不清楚真相,但是有一个人绝对不会受到影响。
那就是高渐离。
可是,事实却是,就连高渐离,也是在最后一刻才真真正正的知道了公子君的身份。
这样的他,太差了。
差到根本就不想他了。
为什么高渐离会这样?
雪女!
是雪女!
班老头心中念头不可思议的转动着,串联着一切,想要在层层真相之下,找到公子君的目的。
雪女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公子君的身份。
所以,在雪女见到公子君那般之后会如此的失态。
看到雪女的表现之后,高渐离同时也就失去了冷静。
高渐离在一瞬间就将公子君的身份定义错误了。
但是没有办法。
因为在雪女心中一直深藏的那一个人,从来就是他心中的阴影,心中的梦魇。
公子君的出现,让高渐离彻底乱了方寸。
不是因为公子君。
而是因为雪女。
因为端木蓉而失态的盗跖。
因为雪女而失去冷静的高渐离。
让墨家失去了最后的防线。
在面对着这些出现在公子君眼前的这些人,公子君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什么都没有做,却是什么都做了。
公子君的举动,公子君的表情,公子君每一点最细微的变化,都在影响和牵动着雪女和端木蓉。
然后,雪女和端木蓉有影响着高渐离和盗跖。
从一个点,放大到一个面。
公子君从来都不曾做过什么。
别人都替公子君做了。
班老头现在明白了。
在公子君的身份真正被揭穿的那一刻,墨家最后复生的机会都不会存在了。
因为,只要有公子君的存在。
那么身为墨家首领的这几个人,就永远无法摆脱公子君的影响。
一个情字,彻底的毁了墨家。
可笑!
可笑!
为情所困的人,为情信任,为情隐藏,为情叛逆。
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心中还有墨家存留的余地吗?
公子君的出现,意味着端木蓉将会彻底了离开墨家。
雪女的隐藏,意味着雪女对墨家的背叛。
这样的人,墨家还可以收留吗?
雪女会离开,那么高渐离又会何去何从?
被情所困的盗跖,被情所伤的高渐离,还可以承担的起复兴墨家的责任吗?
班老头在心中取舍着。
“公子君的目的!”
“消灭墨家?若真的是要消灭墨家,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拖延时间,以墨家现在的处境,想要拿下墨家,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那么,他又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因为情谊?不可能。公子君是一个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无情的人,他可以用最真情的心来让别人真情的被他利用。这样的人?会留情吗?”
“利益?”
“墨家的消亡,对他有什么利益吗?”
“有,但是不够!”
“不然,他也绝对不会因为墨家机关术的存在而给墨家一线生机!”
“那么”
“只有一个可能!”
“公子君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消灭墨家!”
“原来,墨家机关城只会沦陷,但是,墨家就从来也不曾有过消亡的危险。”
班老头瞬间明白了过来。
但是明白的瞬间,班老头感受到的是无情无尽的屈辱。
原来,墨家从来就不在公子君的视线之内。
原来,对于公子君来说,墨家从来都只是一个用来刷声望和军功的一个工具。
堂堂墨家。
堂堂墨家。
如此屈辱!
“难倒你认为墨家真的就是那样不堪吗?!”
班老头的问话,让公子君惊讶了一下。
“哦?你想明白了?”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公子君双手抱怀,嘴角含笑:“那么,告诉本公子你的抉择你挣扎之下所给出的答案?”
“会是本公子心中所想的那样吗?”
“墨家大匠师”
对于班老头,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失去了一只手臂的老头子,公子君对他用上了正式的称呼。
公子君明白,也许,他让一个不是那么聪明的老头子变成了一个不可预知的存在。
但是,有关系吗?
那样,也不过游戏更加有趣味了而已。
班老头心中的怒气一瞬间消散一空。
变得如同大海一般平静。
从极怒到极静的转变,让在场所有的人侧目。
“明白了老头子所要的恩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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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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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下皆道,唯我独魔
“那么,就请公子阁下让老头子一个人离开吧……”
班老头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颗闷雷一般,炸响在在场众人的耳边。
不敢相信。
难以置信。
这居然会是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头子说出来的话。
即使狠厉如卫庄赤练等人在通道这句话也是瞠目结舌。
随即,卫庄双手撑剑,张狂一笑。
公子君,你当要如何?!
可以说出这种话的人你真的准备兑现你的诺言吗?
你将一个老头子逼成了一只将要垂死的老虎了啊!
“从现在可是,我老头子将成为新一代的墨家巨子!”
“高渐离!盗跖!雪女!”
“全部逐出墨家!”
“从今以后,他们的死活,与墨家无关!”
“我要离开,只要我一个人离开就好了!”
班老头在这一刻变得固执,疯魔,无情,毒辣。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摘掉机关手臂的肩膀还在流淌着汩汩的鲜血,可是,他依旧面不改色。
现在,没有人还会认为眼前的老头子是一个已入暮年的垂死老人。
“班老头,你!!!”
盗跖脸色陡变,不敢置信。
“在我的手中,是一块令牌,可以打开墨家秘宝的令牌。”
“我要离开,在五里之地,我会将令牌就在那里。”
“得到令牌,墨家机关术全部就落入你手了!”
静。
静的无声。
公子君的脸色有一点阴沉。
班老头的选择,出乎了他的意料。
班老头的转变,真的是太突兀,太不可思议。
公子君心中对于班老头的答案是有着一定猜测的。
以墨家的自认为的正派作风,公子君以为班老头一定不会放弃所有人。
甚至,他会牺牲自己,来保全其他人的安全。
做出这样的决定,才是公子君所熟知的班老头。
那样,班老头必然要成为帝国的附庸,为帝国,为自己做事。
那才是公子君想要的。
毕竟,机关术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
公子君也不担心班老头会假意投降。
因为,只要屈服了第一次,那么要出现第二次,第三次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班老头依旧在乎墨家,依旧在乎墨家的人,那么,他就永远都不可能摆脱阴影。
那个阴影,就是墨家以及墨家众人的安全。
屈服了一次,在乎了一次。
那么把柄就被掌握了。
就再也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摆脱控制。
但是,眼前公子君所听到的答案,却是和想象之中完全不同。
班老头不但没有牺牲自己,反而是牺牲了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班老头在这一刻变了。
公子君观察着班老头此时的神情。
疯狂而且歇斯底里。
但是在那歇斯底里的眼神之中隐藏着一种平静,一种冷漠。
班老头决定没有看破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的状态。
不是一种伪装,而是一种转变,顺其自然的转变,恐怖的转变。
因为,公子君很熟悉这种眼神。
他也最为清楚在拥有这种眼神所表示的意义。
除了那最为表面的歇斯底里不一样之外。
那种隐藏的平静,冷漠。
让公子君想到了一些人。
帝国的主人,始皇帝嬴政。
以及,他......自己。
在表面的展现出来的喜怒哀乐,然后深藏的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
这种状态。
公子君称其为是‘魔!’
因为执念,因为欲望。因为仇恨。
你永远也不可能想象一个入了魔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一瞬间,公子君的杀机涌动。
“班老头!你走火入魔了!”公子君的一双手背后,一道锋锐的剑气在酝酿。
“魔?墨!魔!”
“好好好,说得好!魔?!”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天下皆道,唯我独魔!”
“既然天要亡我墨家,那么,今日,墨家不存,独为魔门!”
班老头的眼中有血迹流出,但是他依旧不在乎,狂笑着,怒骂着。
就像是一个疯子。
班老头根本就不在意公子君的态度,萧旷一笑,转身离开。根本满不在意。
一道令牌飞到公子君的手中。
“令牌给你。”
“从今天起,我魔门不会再有机关术了!”
“天下皆道,唯我独魔!”
“墨家不存,我魔门行的的杀人术!”
“想要杀了我,那么就趁现在吧!”
“不然之后,魔门就用永远是秦国的噩梦!”
就在公子君的注意力放在那飞来的令牌之上,班老头走过燕丹的身边。
“不要恨我!”
“会的!”
“青龙计划,启动!”
班老头老朽的身躯微微一颤,然后离开。
夜枭看着班老头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眼前。
“怎么办,公子,需要我......”
公子君抬起头来,嘴角含笑。
不用了。
魔?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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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更新迟了。
但是还是努力码字了。
不在状态,一些错别字不要在意。
第五章:最温柔的剑
班老头一步一步的离开,那佝偻的身形背影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然。
天下皆道,唯我独魔。
盗跖的手凭空抓了一下,却是落在了空处。嘴唇微微的张了张,但是却没有什么可说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
他,六神无主。
看向在一旁的高渐离,盗跖好似找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想要死死的抓住。
这都是怎么了?
一天时间!短短的一天时间!
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端木蓉离开了。
大铁锤死了。
墨家巨子败了。
他们......被逐出墨家了!
嘶哑的笑声在喉咙之间挤压着。
“小高,现在都怎么了吗?”
盗跖满心期待的想要等一个这一切都是假象的答案。
他此时只想要这一个答案。
哪怕是假的也好!
他们被逐出墨家了?!
就这么简单?
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墨家弟子的牺牲,大铁锤的死,究竟算什么啊!
盗跖想不明白,他不聪明,分别不出什么真假。
所以,他只想要这一个答案。
哪怕是假的也好。
只要这个答案可以安慰他。
盗跖看向高渐离,眼中不是求证,而是乞求。
他在乞求高渐离。
给他这个答案。
骗他也好。
可是,高渐离的回应,让他如同掉进冰窟。
回应他的是一双死寂的眼,没有任何光彩的波动。
“巨子!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盗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燕丹半跪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墨家亡了,他们要死了,仅此而已。
在公子君的背后,端木蓉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脚下的步伐在一步一步的远离那个原本以为很熟悉很留念但是此时却是如此那般陌生那般冷漠的背影。
尊贵无双的大秦二公子。
冷漠无情的大秦二公子。
欺骗与利用她的大秦二公子。
这样的人,会是自己记忆中那个眼睛常是忧郁,让人忍不住怜惜的那个君弟吗?
记忆中的君弟,嘴角也是经常笑着,虽然那种笑很勉强,但是很温暖。
记忆中的君弟,总是欺负她但是从来也不曾伤害她。
记忆中的君弟,是那个住在南忘涯,每天傍晚都会看着晚霞与落日。
但是,眼前的公子君呢?
眼前的人,嘴角的笑容很自然,很好看,很吸引人,但是,很假,很冷,没有温度。
眼前的人,不会在欺负她了,但是,却是在伤害她。
眼前的人,身处在庙堂之上,权谋化墨,智慧做笔,勾勒江山,他看的不在是夕阳和晚霞,而是死亡与鲜血。
眼前的人,让端木蓉陌生。
让端木蓉恐惧。
恐惧又陌生。
促使着端木蓉的脚步在一步一步的离开公子君。
一步一步的远离,然后,退到不可见的阴影之中。
端木蓉。
她。
离开了。
因为她已经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看下去了。
也许,她在害怕。
如果她不离开,她会恨上一个人。
而且,眼前的人,已经也不在需要她了吧。
端木蓉看了一眼站在公子君身后的丽影。
端木蓉,也许,没有你,这一切,会更好吧。
无论是对于墨家来说,还是对于眼前的人来讲。
她的存在,始终是个障碍。
既然已经没有必要了,那就......离开吧。
端木蓉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太阳,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睛流泪。
这一刻,端木蓉想起了那一年的南忘涯。
“师傅,徒儿想你了。徒儿,想南忘涯了。”
“蓉儿,绝对不要爱上一个以剑为生的男人。”
“为什么,师傅。”
“因为,他手中的剑,终究会有一天,用最温柔的方式,直直的,狠狠的刺进你的心。然后,杀死你!”
“......师傅,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师傅我啊,已经死了。”
“......那么什么样的一剑?”
“最温柔的一剑,最无情的一剑,最狠毒的一剑。”
“......那么这样的一剑,可以躲开吗?”
端木蓉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抓着胸口,感受着心跳。
那里,已经死了。
“师傅,当年的那个问题,你最终也没有给徒儿答案,可是,蓉儿已经......知道了。”
最温柔的一剑,最无情的一剑。
是躲不开,是避不了。
但更是,不愿躲开,不能闪避。
“真的好疼啊,师傅。疼的,蓉儿都要哭了......”
......
同样在公子君身旁的少司命,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公子君的衣角。但是公子君不为所动,他的目光,也只是一直看着班老头离开的方向。
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可以说话。
甚至,盗跖的表情此时都有一些停滞。
一瞬间,好似有无匹的剑气充斥在空气之中,一种暴虐,残忍的气势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
在公子君的面前,甚至是地上的绿草,此时也弯下了腰,贴在地上。
但是,这种诡异的情景,只出现在公子君的前面,在公子君的背后,一切如旧。
没有人敢动。
包括树叶,包括风,包括蝉鸣,好似一切都静止了。
七司卫跪在地下,眼神之中恐惧有狂热,看着公子君就好像看着心中的神。
即便纵使夜枭,此时也不过露出任何一丝轻佻的神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回复正常。
唯一与之前的区别,就是,端木蓉离开了。
不知道何时,在公子君脚下咬着竹子,留着口水的阿宝也不见看。
公子君抬起自己的手指,双指化剑,点在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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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变局
公子君双指化剑,刺向胸口,那里,以及没有了心的跳动,但是,依旧会痛,疼入心扉。
蓦然的公子君,心生一股烦躁。一股想要将一切都要毁灭的暴虐的想法。
随后,公子君身上一直苦苦压抑的一身的寒气陡然爆发。
甚至,公子君在呼吸之间都有一丝细微的冰渣出现。
“公子!”
“公子!”
几声娇呼,不约而同的响起,焰灵姬此时也不再和雪女对峙,一道赤红色的闪身之后,来到公子君的身边,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手抓在公子君的胳膊之上,一股惊人的寒意就从公子君的身体之上传了过来。在一瞬间就让人从酷暑夏日来到了冰天雪地。
功力到达了焰灵姬这等地步,其实早就寒暑不侵了。
但是在接触到公子君的一瞬间,那种寒意,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进入自己的体内,即便是焰灵姬那炎属性的功体,也受到了轻微的影响。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强压着内心的惶恐和不安,焰灵姬一时间手足无措。
“冷!”
“火!”
身后,少司命手中玄功流转,贴在公子君的背上,一股蕴含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契机的内力传进公子君的体内。
可是那一股内力已进入公子君的体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声闷哼,在少司命的面纱下面,嘴角边有血迹流出。
少司命的眼中是少有的恐惧。
她感觉到了什么?
龙?!
一条,不对,是两条龙!
公子君到底做了什么!
少司命咬了咬薄唇,玄功在动,然后,少司命的举动就被公子君给制止了。
只见公子君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的功力帮不到我的。帮我取点木材,生火。”
公子君的语调轻轻,那是无比的虚弱的感觉。
“火来了!”
七司卫就近砍柴,将树木堆好,焰灵姬掌中火焰吞吐,在片刻之间将树木之中的水分彻底的蒸发,然后点着。
于是,在炎炎夏日之下,一推齐人高的火焰突兀的出现。
公子君靠近火堆,依靠着火源抵抗着体内突然失衡的了力量。
心中的烦躁和暴虐正在一点一点的得到忍受的极限。
“拿下所有人!若是抵抗,彻底击毙!”
公子君心中的杀意在逐渐的失控,如同那快要决堤的大坝,一触即发。
“是!”
公子君话语刚落,七司卫瞬间冲了出去,一瞬间,剑气肆意,切割夏风。目标直指流沙众人。
与此同时,夜枭,大司命,少司命此刻也雷霆出手,一人对付高渐离,一人对付雪女,一人对付盖聂。一直潜藏的墨玉麒麟手中的匕首也抵在了盗跖的腰间。
顷刻之间,原本就近乎失衡的局面在一瞬间被彻底的引爆。
场面失控!
一阵杀意刺激公子君的神经,公子君蓦然抬头注视。
映入盗跖眼中的是如同蛇一般的瞳孔!
盗跖那蠢蠢欲动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僵硬在那里。
盗跖的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丝的熟悉。
龙!
残暴的龙!
这样的眼神,盗跖终于明白自己心中那突兀的熟悉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墨家禁地。
在那一副墙壁之上所描绘的壁画之上。
就是那样的眼神高高在上,如同神一般的俯视着苍生。
那是龙的眼神!
在此时,情况在变。
一声暴喝,剑气纵横四方,无可阻挡。
不求伤人,一剑退敌。
卫庄一剑当七人,如同一堵墙一般不容丝毫侵犯身后的地方。
“流沙,要推出了!不日,流沙将要将公子收取报酬,以公子的地位,定然不会让卫庄失望而归的!”
潇狂的声音依旧回荡,流沙的人依然退出百米之外。
公子君闻言,轻笑,咳嗽了一声。
“卫庄,下次见面,你我不再是师兄弟,本公子会在你的身上追回属于鬼谷纵横的传承!”
公子君千里传音,声音响在卫庄的耳边。
二人,同时冷笑。
流沙走后,高渐离失神落魄,雪女没有抵抗,盗跖心神受创,盖聂伤势引爆。
在夜枭,大司命,少司命的联手之下,几人的处境,被逼到了极端。
恍惚之间,大司命的毒辣一掌,直对着雪女的要害额头。
雪女之命,命在顷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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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笑傲江湖
恍惚之间,大司命的毒辣一掌,直对着雪女的要害额头。
雪女之命,命在顷刻之间!
大司命的这一掌,手掌带着腥风,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的意思。
是一种,是绝杀,更是情杀!
大司命此时的眼神,雪女看的明白,那种眼神,就如同自己一般,当初自己也是如此那般的想要杀死端木蓉的那一种眼神。
羡慕,嫉妒,愁怨。
雪女看着那映入眼帘的一掌,不闪不避,目光只是看着公子君,她在等待着公子君给她一个答案。
不闪不避,雪女坦然无惧,只是等待着一个答案。
“阿雪!”
一声轻呼,一个身影将雪女包住,那身影瞬间遮挡住了雪女所有的视线。
同样的,雪女并没有看到大司命那在转缓之后有变急的一掌!
噗的一声,鲜血喷洒,漫天的血花洒在雪女那苍白的头发以及那惊恐的面容之上。
那一掌,最终还是又急又狠的落下。
伤了人,也伤了心。
“小高!”雪女将那挡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的在接受那一掌之后缓缓跌倒的的高渐离。
“你好傻,真的,你好傻。”
雪女的眼泪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那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高渐离的脸庞,但是,在指尖刚刚触碰到高渐离的脸庞的时候,雪女又如同触电一般将手弹开。
雪女挣开了渐离的怀抱,脚下的步伐向后退了几步。
看到雪女那退后的几步,高渐离的心,就如同坠落深渊。
雪女的手捂着自己的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身体踉踉跄跄的向后退着。
“你好傻,好傻......”
“不值得,我不值得让你为我如此啊!”
不值得吗?
高渐离的血止不住的流下,此时,身上的痛苦有这么能比得上心中的万分之一。
高渐离的手艰难的升起,在空气之中紧紧的握住,好像要抓住什么,但是最后却依旧是枉然。
“值得吗?值得!”
“阿雪,你知道吗?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与你共弹那一曲笑傲江湖。”
“阿雪,我们离开,好吗?相信我,那一曲笑傲江湖,我......”高渐离艰难的说着:“阿雪,相信我,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弹出笑傲江湖了。”
“我们离开这里,跟我一起离开,好吗?阿雪!”高渐离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那其中的坚定不移,却是任何人都可以听出来的。
笑傲江湖,高渐离心中永远的痛!
他可以为雪女弹奏出那阳春白雪,一首阳春白雪,,让两人互为知己。
但是,也仅仅限制在了知己而已。高渐离无数次的想要更进一步,但是,有一道鸿沟,是高渐离一直都无法度过的。
只因为,高渐离弹不出雪女心中的笑傲江湖。
雪女倒退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了爱情而卑微到了尘土之中的男人。
高渐离的付出,雪女看着眼中,但是,也仅仅是看在眼中,却是不曾入了心。
自己的心,因为爱,因为恨,早就已经被那一个人给填满了,又这么可能有他人的位置哪?
人的心,只有那么大,有了一个人之后,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那一曲笑傲江湖,终究是没有人可以和她一起弹奏了。
她也曾经试着给自己一个忘记的机会,也给过高渐离一个机会。
所以,她教会了高渐离弹奏那一曲笑傲江湖。
高渐离弹过很多次,他的的弹奏,在他无数次的练习之后,他的每一个曲调都和记忆之中的曲调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从音乐来说,是最完美的笑傲江湖了。
但是,对于雪女来说,不够。
高渐离弹奏的越是接近记忆之中的曲调,那个人的影子也就越发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想忘都忘不了。
不对,没有和那个人一起弹奏的感觉。
那样的曲调,不是笑傲江湖。
......
雪女在很久之后,才明白。
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是在找一个可以弹奏笑傲江湖的人。而是那个可以和自己一起笑傲江湖的人。
那样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那个在漫天飞雪之中亲手教会自己弹奏笑傲江湖的那个人。
自此,雪女就再也不曾弹奏笑傲江湖了。
看着眼前那个可以为自己死的男人,雪女的心中,有过感动,但是,也只是感动。
她曾经自私的想要将眼前的男人当做是记忆之中的那个人的代替品。可是,正是因为高渐离的付出。
雪女放弃了。
她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高渐离。
只是,这一切,高渐离都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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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
公子君在听到这一个名字的时候,伴随的是,那剧烈的咳嗽。
看着雪女此时那绝望又痛苦的神态,公子君在内心有多么想狠狠的将那个人儿抱在自己的怀中。
想着自己曾经的誓言。
公子君觉得讽刺。
不管自己的初心如何。
当初说好的要保护她,不在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的自己,此时,却是对她伤害最深的人。
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
那已经是一个梦了。
自此自己决定步入朝堂,江湖,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而自己,马上将会成为太子的自己,距离那个笑傲江湖的梦,已经遥不可及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公子君此时明了那道家的先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究竟是怎么样的情,让那一位道家先人有这样的感悟。
忘记吧!
我终究已经无法弹奏那一曲笑傲江湖了。
公子君在心中强迫着自己。
公子君剧烈咳嗽着。
好似要将自己的心都要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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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特别辑
天穹历十九年。
元旦。
偌大的咸阳宫银装素裹,所有的污秽与肮脏完全被那茫茫的大雪所掩盖,好似所有的悲伤和丑陋那大雪埋葬。
留给世界的,只有那一片纯洁。
秦时明月。
总有一天,月光所笼罩之处,皆是朕的子民。
明月之下的点点灯火,有的只是满家欢庆,没有动乱和离别。
昔日登山封禅的誓言历历在目,如今,却是依旧实现了。
“父皇,外公,看到了吗?这就是儿臣的秦国,独属于天子君的秦国!”
咸阳宫宫殿之上,那掌灯的侍女早已经退了出去。
天子君独坐在天子王座之上,一手枕头,一手拿着酒杯,对着天上的明月,饮酒一樽。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这是天子君难得的放浪形骸。自从那一年步入皇宫,那过去的洒脱,独属于江湖的放肆,在天子君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了。
天子与公子。
差别还是太大了啊。
每一言,每一个行为,都有人管束。
之前是自己的礼仪官,在烦不胜烦之后,天子君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那个老礼仪官调走了之后换上了一个听话的人,这样以为就可以没有什么问题了。
没想到,却是被他的丞相,昔日的才女,如今已经是天下第一女官的田言管的更加的紧了。
“田言,你知道吗?你越权了!这可是杀头的罪啊!信不信本公子心中就摔杯为号,立刻就会有数十个身穿黑衣的锦衣卫将你拉下去给砍了!”
“那你来啊!你以前又是没做过,看本姑娘怕还是不怕?”
想起自己的丞相,天子君赶快紧张的四处看了一看,今日皇宫庆典,听说那丞相田言可是也留在宫中和那一般人相聚在一起过节。
天子君偷偷的扫描了几眼,没有人,也就放下心来,继续与天上明月对酒,随机感觉自己这么怕自己的丞相可能有点丢脸了,一杯酒被天子君撒的满地都是。这毫无君王气度的举动好似在报复自己的丞相。
噗嗤。
在王宫的阴影处传来一声笑声。
一个婀娜姣好的身姿在灯笼的烛光之中有着无尽的魅惑。
“呀,公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是不是有谁惹公子生气了?正好丞相大人此时正在宫中,要不要奴家将丞相大人唤过来为公子排忧解难?”
如今已经是天子的天子君,公子这个称呼,如今,也只有一个人在叫了,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叫了。
“那就不用了......”
天子君接过焰灵姬手中的灯笼,放在一边,将焰灵姬轻轻的搂在怀中,将身上的外套往焰灵姬的身上移了移。焰灵姬那美丽的脸庞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不知是那橘红色的灯光渲染还是公子手中的温度让她微醺。
“你怎么过来了?你们现在不是说好今天谁都不要理本公子了吗?”天子君将焰灵姬搂在怀中,有一点气恼的轻轻的捏了一下焰灵姬那娇婷的鼻子:“话说,你们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现在居然还给本公子脸色看了?”
焰灵姬的身体都在发烫,全是没有一丝气力的躺在天子君的怀中,眼中的柔情似水,好似波光粼粼,犹如天边的明月。
“奴家怎么敢呢,还不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说什么要给公子开一个批斗大会,把我们都叫过去了。”
开什么批斗大会啊!天子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的这个母后娘亲,自己根本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本公子有什么好批斗的?”
“怎么没有,在娘娘的寝宫,可是已经吵得乱套了啊。看得出来,公子你不得人心啊?”焰灵姬躺在天子君的怀中,娇笑道。
“那你有没有说本公子的坏话?嗯?”公子君好笑的在焰灵姬的额头点了一点。
“奴家那里敢啊,这不,奴家这不是这了一个借口偷偷的跑出来了......”
天子君笑了笑,不再说话,请搂着那个一直跟着他,照顾他,要一直做他小小奴婢的人儿,坚定又深情。
感受着被拥抱的温度,躲在那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公子的怀抱之中。
焰灵姬感觉,自己醉了。
焰灵姬抬起自己那秋水剪瞳的眼眸,柔情似水,在天子君的耳边低声呢喃。
“公子,你有毒,奴家早就已经中了你的毒。无药可解。”
“公子,奴家,要做你永远的奴家。”
感受着那言语之中的坚定,天子君轻轻的在那红唇之上轻点了一下。
只是一下,焰灵姬便是醉了。
“公子,看奴家给你跳舞......”
如鱼,如龙。
一舞,不为倾国与倾城,但为一人君倾心。
天子君手持酒杯,眼神专注而迷离。手中一动。一阙词便是写了出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也许这一刻,江山绝色不如美人一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天际传来一阵暗香。
天子君抬头,只见在月亮之下,在远处城门的上面,有一个雪白的人影,好似广寒宫的仙女,又好似凌波的仙子。
发丝飞舞,冷艳而绝色。
天子君的手下一动。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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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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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渊虹断剑
高渐离的挺身一挡,让大司命的攻势顿缓,但是,大司命在看了公子君一眼之后,看到公子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之后,又一次杀招上手。
这一次,对象依旧是雪女,更加狠毒,也更加愤怒。
是因为愤怒,也因为嫉妒。
但是,大司命最终还是避开了要害了。雪女不闪不避,一掌排在了端木蓉的肩头。
就在刚才,公子君的传声,让大司命消去了杀机。
只见雪女的手臂一痛一麻,手中的那一根碧绿长箫却是再也握不住了,大司命的身形又急又快,一掌之后,便闪身退去,避开了盗跖来自背后的攻击。
大司命一闪而退,攻势稍缓,但是犹如那浪潮一般,一波退去,下一波则是更快更狠。因为,在大司命抽手离开之后,随之补上去的是融入进微风中的一刀。
谁可以避开风?
没有人可以避开风的吹拂,那么也就自然避不开这微风的一刀。
只见夜刀如风,轻轻拂面,然后吹进了盗跖的身体。
只是可惜,在刺入盗跖身体的那一瞬间,夜刀的轨迹偏了几分,在盗跖的脖颈之间,带起了一道血痕。
夜枭的这一刀,这绝杀的一刀,却是被那一纵而逝的寒光抵挡了下来,那道寒光快的来不及眨眼,出现的匪夷所思,消失的也莫名其妙。
夜枭的目光如刀,视线落在了他一直都不曾松懈的盖聂身上。
此时的盖聂,脸色比之先前,却又是更苍白了几分,嘴角的血迹,也隐藏不住缓缓的流淌。
“化气为剑,百步纵横。”
“好手段,夜枭领教了!”
就在盖聂出手的那一瞬间,夜枭,焰灵姬,大司命已经全部抽身而退,面对重伤的盖聂,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所有的感觉提到了极限,在他们的感知之中,此时的盖聂,就如同深渊一般,在突然之间,变得深不可测。
公子君对于刚才场面上的变化漠不关心,只是在看见那碧绿长箫落地以后,手中劲气一吸,就隔空取物,让那长箫回到了自己的手上。细细观赏,沈默不语。
而此时,盖聂强撑着身体,咳嗽了几声,脚步轻挪,走在了盗跖高渐离的身前,挡住了他们,面对着公子君。
好似感受到了盖聂的目光,公子君的注意力也从那玉箫之上,移开了目光,注视着盖聂。
盖聂的咳嗽突然有一点剧烈,咳嗽的他腰都已经晚了下来,身体晃晃荡荡,几乎摔倒。手中的渊虹撑地,这才将自己的身体稳定了下来,那是只是那么一运力,盖聂手中的渊虹,却是拦腰断裂了开来。
天下第二的剑,此时此刻,却是断了。
盖聂端详着剑柄,目光灼灼,有着几分心疼,有着几分释然,也有着几分洒脱,淡笑一声,盖聂却是将那渊虹断剑,慎重的收回了自己的腰间,在地上随便找了一根木棍,对着公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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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一点,恢复一下感觉。
然后开始更新。
第九章:一眼望去,满眼都是庸俗之人
一根简单的木棍,此时,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不是这根木棍有多么厉害,多么有来头。
此时,只是因为握他的人是盖聂。
天下第一的的剑圣!
那么,这一根木棍,此时就是天下第一剑了!
盖聂在这危难之际,最终是突破了剑的束缚,他不在是因为拥有天下第二的剑才被叫做剑圣的人物了。
盖聂的剑术,在这一刻到的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境界。
不滞于物,不滞于型。
突破了天下人对剑的认识,成就了以为天上剑境的剑者。
盖聂一剑当关,夜枭几人无一人敢动,甚至于那功力稍差一筹的黑冰台七司卫他们的双手牢牢地按着自己的剑柄,他们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只要他们一松开手,他们的剑就会脱鞘而出,不受控制。
“师兄,你让师弟惊讶了!”
公子君注视着盖聂此时那固铂不惊的眼神,心神沉寂在四周,感受着盖聂的剑境。
孤独,不容于世俗,被所有人都不理解的独孤,天下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
盖聂心中的理想,心中那个没有战乱,没有悲伤的和平的世界。
茫然,因为一个承诺,他离开了秦国,他远离了他的理想,那种茫然,是失去了理想,失去了目标之后的茫然。
不悔,他走过的每一步,都不曾后悔。离开鬼谷之后,他远赴秦国,只为心中理想,甚至和自己的师弟也不得不敌对也不曾后悔。因为一句承诺,他离开秦国,离开了那个可以实现他心中理想国度的秦国,将手中的剑对向了他昔日的士兵,对向了天下人,只为的,保护一人性命。
高手过招,在片刻之间就可以了解自己的对手。
更不要说,是两个都已经突破天下人的认知之后的天上剑客。
剑客的剑境,就是剑客的心。
在对眼之间,公子君就明白了他师父口中一直所说的鬼谷百年以来难得一遇的师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固执,单纯,天真,寂寞,不悔。
“师兄,你很不错!”
很不错的意境。
一个单纯的梦想,一个天真的人,一直固执的走下去,品尝着无人理解的寂寞,但是从来就没有后悔。
这就是盖聂。
公子君重新认识了盖聂。
那样的世界,真的很美好。
那也是我所向往的世界啊。
闭眼,公子君的天上剑境也同时悄无声息的铺展开来。
顿时,在盖聂的眼中,他好像在一瞬间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白云之间,公子君的脸很白,既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白玉般晶莹润泽的颜色。
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他身上的衣服也洁白如雪。他走得很慢,走上来的时候,就像是君王走入了他的宫廷,又像是天上的飞仙,降临人间。
他孤傲、清高、自负、冷漠、他卓尔不凡、与众不同。
他无疑是最出色的。
他有值得骄傲的资本,因为他已拥有一切,拥有平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尊荣和剑法。
但是同时,他也是孤独的。
高山之巅,白云悠悠。
一个人,一半踏入红尘,一半超脱世俗。
如盖聂自己的是寂寞。
那么公子君就是孤独。
受到姬子姬无双的影响,公子君超越了时代的思想,让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思想上的超越,让公子君放眼望去,满眼尽是庸俗之辈!
然后,立在高山之巅的公子君动了,他一脚踏入三万丈红尘之中,从白云之间,高山之巅走进喧闹的城镇,叫嚷的小饭馆。
盖聂的心也随之公子君一起走进去了。
仅仅一瞬间,盖聂就迷失在了公子君的剑境之中。
然后,盖聂陡然醒觉!
他的双眼极其的亮!充满着狂热!就好像是天边的太阳!眼中的那种热度,可以灼伤每一个人!
那是!
那是!
盖聂的手在颤抖!
那样的世界!
。。。。。。
存在吗?
人人自由,人人有尊严,人人有家归的世界。
没有战争。
没有贫穷。
没有痛苦。
盖聂的眼睛如同天边的太阳。
他看着公子君,眼中流淌着无边的渴望和向往。
那样的眼神,夜枭见过,焰灵姬也见过,大司命,少司命也见过,因为,他们自己也有过那样的眼神。
公子君的剑境他们自己也都感受过。
夜枭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面具,那个象征着自由的鲲鹏。
眼中闪过几分回忆,几分狂热,几分坚定。
在公子君心中勾勒的江山,如画!
他夜枭从来不是一个有着大理想,大抱负的人,他只想着,可以自由的飞。做一个自由的浪子。肆意,放纵。
一直是笼之鸟的墨鸦,心中想的,是那无拘无束的自由的天空。
如果没有那样的世界,那么,他就去创造出那样的世界。
也正是因为如此。
夜幕之下的墨鸦死了,天空之中多了鲲鹏的影子。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追随公子君最大的原因!
在公子君的剑境之中,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但是却一定是心中最美好,最不敢相信的!
夜枭看到了自由。
焰灵姬看到了情。
少司命看到了星空,大司命看到了一间草屋。
而盖聂,则是看到了理想!
“师兄,如此,你还要阻挡师弟吗?”
盖聂的嘴唇轻微的动了动,然后艰难的扯开了一个口子。
“换一种方法不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是最好的。但不是最合适的啊!”
公子君不想纠缠这一个话题,心中有一些恼怒。
“离开,或者阻挡本公子!”
“离开,本公子保证你可以安然离开!”
“不然,本公子不建议现在就清除障碍!”
盖聂的身躯佁然不动。
“师弟,兄不愿。你的选择,太苦了。”
“离开!”
“师弟!”
公子君厌烦,手中剑指一划,天问出鞘,带着堂皇大气,动若雷霆,一剑刺向盖聂。
盖聂的木枝不动,任由利剑加身。
“公子!奴婢求你!停下吧!”
一声近乎绝望的呼喊,雪女闪身在盖聂身前,半跪在地,天问剑在距离雪女脖颈之间只有三寸。
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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