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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水画中游     市井小记txt下载     市井小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九章:争辩

    胡大夫看了蒋世千一眼,这才转过头去和白大贵还有其他人道:“据我和蒋大夫诊断,老太太并不是生病了?”

    “不是生病,那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怎么好好的就晕了过去,而且到现在还没有醒来。”首先发出疑问的是童氏,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是中毒了。”那胡大夫直截了当的说道。

    他此话一出,白大贵一家人包括白大富韩氏都是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而徐家众人包括白梨在内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会中毒?我娘平日里与人为善,谁这么歹毒,竟然想至她老人家于死地。”白大贵一副愤怒的模样。

    不等有人回答,他又问道:“胡大夫,我娘是中了什么毒,是砒霜吗?”

    胡大夫摇摇头,一副疑惑不解又觉得匪夷所思的模样道:“不是砒霜,而是南域的一种罕见奇毒,名字叫姝愁朱。”

    说完又解释道:“此毒被称为奇毒,原因就是它只对女子有效,男子食用并无任何中毒反应,更奇特的是心中有所忧愁的女子对其毒性反应更为明显,一般从中毒到毒发不超过一刻钟。”

    又叹息了一声,才道:“而且遗憾的是,此毒老夫无法可解,如今蒋兄施针暂时护住了老太太的性命,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抱老太太几日生命,若是想要老太太彻底治愈,还要寻求解毒之术。”

    “南域的毒?”白大富喃喃自语,“我娘一辈子都住在五河村,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封城,从来没有去过南域,更不会得罪了南域的人,又怎么会中了南域的毒。”

    “大哥,这你难道猜不到吗,并不是说咱娘得罪了南域的人。而是肯定有人用南域的毒来害咱娘。”白大贵用一副了然的口气道,没等白大富回答,他又继续道:“害人者肯定是封城人,甚至是老太太的亲近之人。”

    “老二。你这话时什么意思?”白大富不解的问道。

    “大哥,难道你没有听到,刚才胡大夫所说的吗?”白大贵反问道。

    “胡大夫说了什么?”白大富还是不明白。

    “哼!”白大贵哼了一声,带着些讽刺的道:“不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过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做弟弟的少不得挑明了,这可关乎咱娘的性命。”

    “老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大富被白大贵说的更加疑惑了,旁边的韩氏却有些担忧,她已经隐隐的猜到了白大贵要说什么了。

    果然,没等韩氏想出什么办法来,就听白大贵怡怡然的道:“刚才胡大夫已经说过了,这种毒从中毒到毒发不会超过一刻钟,老太太是在徐家大门口晕倒了,也就是说她在那时毒发了。往反了推,也就是说老太太是在一刻钟之前中毒的,一刻钟之前,大哥,我想问你,一刻钟之前老太太在哪里?”

    白大富被白大贵这一连串的话弄的有些发愣,脑子里还在转着那一刻钟之前老太太在哪里的问题,就听身边的韩氏早已急急的道:“老二,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嫂,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问一问你们的好亲家不就知道了吗?”白大贵不慌不急的道。

    “徐老爷,徐夫人,你们说我家老太太这一上午都在哪里呀,她是不是带着我那傻闺女来你们家看阿梨呢?”白大贵笑眯眯的问道。白梨甚至能够从他那带着笑容的脸上看到了阴谋得逞的畅快。

    回答白大贵的是小钱氏,她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听到白大贵称呼他们为徐老爷徐夫人,连亲家二字也省了,她自然听出了白大贵划清界限的意思,不过她自小生活富足。徐纯徐守云又是能够独挡一面的男子,无论是丈夫儿子都能为自己撑腰,也能为儿媳妇撑腰,所以即使心里有些慌张,但是小钱氏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却很平静。

    只听她淡淡的道:“白二老爷说的是,老太太一上午都和白樱在我们家,但是我现在说的也是没有一句谎言,我和阿梨的确不知道老太太怎么会中了这种奇怪的毒,而且我要申明的是,我们徐家不认识南域那边的人,就更没有这种歹毒的毒药了,无论是谁,想要将这盆脏水泼在我们徐家,我们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小钱氏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不过这话却并没有震摄到早有准备的白大贵,只见他轻笑了一声,对着在旁边流口水的白樱招招手,“阿樱,过来,到爹这儿来。”

    白樱傻呵呵的站起身,走到了白大贵身边,“爹,呵呵,你找阿樱啊?”

    “阿樱,爹问你,你今天和你奶来你梨姐姐家,梨姐姐有没有给你奶吃什么东西,或者是喝了什么东西?”白大贵轻声问道。

    “啊?”白樱傻兮兮的,一副没有听懂的模样。

    白大贵见白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换了一种说法,问道:“阿樱,你们今天在姐姐家,有没有吃饭或者喝茶呀?”

    这个简单,白樱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先摇了摇头,“没有吃饭。”后来又点了点头,“喝茶了,在梨姐姐的屋里喝的,好香的。”

    白大贵点了点头,确认道:“你奶也喝了?喝完后你们是不是就出门了。”

    “嗯,喝了。”白樱重重的点点头,想了一下道:“奶喝完茶后我们就出来了,然后奶瞌睡就来了,就在大马路上睡觉了。”

    “乖!”白大贵拍了拍白樱的脑袋,“真是爹的好女儿。”

    安抚完傻闺女后,白大贵就转过头对着徐家众人和白大富韩氏摊摊手道:“徐老爷,徐夫人,大哥大嫂,这下不用我说了吧?”

    白大富有些愣愣的,不敢置信的问道:“大贵,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阿梨给娘喝的茶里下毒了,这怎么可能?”

    白大贵颇为无奈的道:“我也不想这样认为,可是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什么原因能让娘中毒,娘今日一上午都在徐家,进口的东西也是徐家提供的,而阿樱更说了在阿梨院子的时候,阿梨给娘送上了茶水,徐家我也来过,从内院到外院,再到大门外的马路上,以娘这么大年纪老人的脚程来说,差不多就是一刻钟,大哥,你说我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

    白大贵一番话说的是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让一向不善于言辞的白大富无言语对,只讷讷的反驳道:“可是这……这……并不能说就是我们阿梨下的毒,阿梨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呀。”

    白大副轻笑了一声,才慢悠悠的道:“要说理由,恐怕大侄女阿杏和二侄女阿梨时最有理由的,因为当初娘让她们去山上收猎物,差点要了她们姐妹俩的命,如今也许就是阿梨侄女想报复娘当初的做法呢。”

    白大贵看了白梨一眼,语带讽刺的道:“阿梨侄女,你说二叔说的有没有道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能解

    “再说,这到底是谁下毒的,衙门自会查的,而不是凭着而二叔二婶两张嘴就能决定的。”

    白梨紧跟着道,听着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再一看本来早就应该来的衙门里的捕快并没有来,白大贵就知道情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索性耍起无赖来,慢吞吞的道:“不管怎么说,阿梨,你奶总是在你们徐家大门前晕倒的,毒必定也是在你们徐家中的,至于到底怎么中的,我自然不知道,你们的毒是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无论怎样,这衙门不是你们徐家的,你们就是想推卸责任也推卸不了。”

    白大贵到最后几乎有些声嘶力竭,抓起白樱的手,对着童氏和旁边已经吓坏了的白杨喝道:“走,我们回去,回去就报官。”

    他必须回去弄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变故,的确,他们家是得了银子,但是他们萧家不能就这样耍他们,将这件事的后果都推到他白大贵身上,那可没门。

    “他爹,我们就这样回去了?”童氏还有些不甘心。

    “不回去,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娘是他们弄成这样的,和我们没关系。”白大贵狠狠的说道。

    而白樱则是顺从的在白大贵的拉扯下站起了身,和白大贵童氏他们一起走了出去,看到白家二房出去了,胡大夫也拱手告辞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告辞了,蒋兄,后会有期。”

    做为萧家的大夫,他自然知道事情应该怎样发展,可是事情明显不对劲了,他自然先溜为上,何况白大贵都溜了,他此时不溜还留待何时。

    等白大贵一家和胡大夫都走了之后,蒋世千才对道:“不管怎么说,老太太这毒还是要早些解了好。”

    “姐夫。这毒能解?”小钱氏着急的问道,今日这事实在让她闹心的很,现在余氏还躺在自己家里,假如治不好。要是死在他们徐家了那可如何是好。

    “蒋大夫,您真的能解我娘的毒?”白大富也迫不及待的道。

    “我不能解,不过我已经让阿松去请我师兄了,他一会应该就会到了,我师兄于毒药方面的研究比我要深。这姝愁朱算的上奇毒了,师兄去过南域,也许知道这解毒之法也未可知。”

    难怪白梨本来听说白松过来了,可是自己到这儿却没有看到弟弟,原来蒋大夫一诊出余氏是中毒了,而不是生病之后,就直接让白松去请宋大夫了。

    “对了,渠山,听你刚才的意思,白大贵他们家应该早就准备好的。这老太太的毒到底是怎么中的?”徐纯一直不明白,“再说,这老太太就算平日再不得人心,做为儿子的白大贵怎么也不应该下毒害她呀。”

    “亲家,等等,亲家,你们说的意思是,我娘中毒是因为老二下的毒?”直到现在白大富还没有听懂,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他爹,这事难道还用想吗?这事如不是你二弟做的。难道你真的以为是我们阿梨做的。”韩氏没好气的道。

    “当然不是,我们阿梨怎么会做这么歹毒的事?”白大富连忙否认道。

    “那不就得了。”韩氏白了他一眼。

    白大富有些讪讪然,接着又有些担心,这事该怎么收尾。只是看着屋中的众人,他又不好直接问出口。

    好在这时候,白松带着宋大夫过来了,“师兄!”蒋大夫对着宋大夫拱手施了个礼。

    “罢了罢了!”宋大夫摆摆手,“先看病人吧,我听阿松说是中了姝愁朱毒?”

    蒋大夫点点头。“我和胡大夫都这样认为的。”

    “胡大夫?”宋大夫不解,“那又是谁?”

    “是萧知府家的随诊大夫,是萧家从珩州带过来的,据说是南方那一带的名医。”蒋大夫解释道。

    “哦!”宋大夫随意的点了点头,便进了里屋,余氏的面色和先前一样,宋大夫凝神诊了脉,带收手后,才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老太太的确是中了姝愁朱。”

    “那师兄你可有解毒之法?”蒋大夫问道。

    宋大夫想了一下道:“这姝愁朱毒我虽然能解,但是却是麻烦的很,需要针灸之术配合汤药,况且最短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清除余毒,麻烦的很。”

    听他这口气,好像因为麻烦并不想为余氏解毒似的,蒋大夫正准备再劝劝,就听宋大夫道:“下个月我准备去北域看看,实在不得空,不如这样,师弟,我将法子教给你,你帮她解毒吧。”

    “这……这可怎么好,这解毒之法是师兄你研究出来的,就这样……”蒋大夫有些受之有愧。

    “教你就教你,罗嗦什么!”宋大夫有些不耐烦。

    蒋大夫知道自己这个师兄,一向性子有些孤僻,遂也不再多说,只施了礼道:“那师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师兄授教。”

    宋大夫将蒋大夫喊到旁边,二人说了一会,又拿纸墨写了几张方子,宋大夫便告辞离去了,就连徐守云奉上的诊金他也没要,留他吃晚饭更是直接的拒绝了。

    等蒋大夫整理好,走过来道:“按照师兄的办法,老太太明日就应该能醒来,但是在余毒彻底根除之前,身体还会很虚弱,大部分时间都要躺在床上休养。”

    “既然这样,明日我们就将老太太移到我们家去休养,怎么能总是麻烦亲家。”韩氏道。

    “对,对,明日我们就接回家。”白大富附和道,知道余氏有救了,他就放开了心口的大石。

    “岳父,岳母,我看就让老太太住在我们家吧!”这时候徐守云道。

    “守云,这不太好……”韩氏正想着在多劝两句,就听白梨也道:“娘,你们就听渠山哥的吧。”

    又提醒道:“对了,不要将奶有救并且能够醒来的事告诉二叔他们,在外面最好说奶一直被蒋大夫拿药吊着命,昏迷不醒,爹,你也不要说漏了嘴。”

    白梨最后一句重点提醒白大富的,“闺女,这是为什么?”

    “爹,反正你听我的就是。”白梨也不解释,白大富倒也不纠结答案,听到白梨这样说,也就点点头。

    等将这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徐守云便站起身道:“我先出去一趟,岳父岳母,姨夫,晚上在家吃饭。”

    “你去忙吧。”白大富韩氏蒋世千分别招呼道。

    白梨知道白大贵等的捕快们没有过来,肯定是徐守云提前做了安排,她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萧知府毕竟是封城最大的官,若是他要为难他们,事情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不禁有些担忧,徐守云肯定知道她的心思,在她耳边安抚道:“这事肯定不是萧同做的,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放心好了,我能解决的。再说,长公主也在别院里,那萧同不敢胡来的。”

    “长公主在别院?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白梨不禁有些疑惑,长公主若是来了封城,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今日晨间刚到。”徐守云解释道,“就连萧同恐怕也还不知道呢。”

    听徐守云这样说,白梨不禁暗叹白大贵他们点背,做坏事还不找个好时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弃卒

    “阿梨,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看我和你爹是那样的人吗?”小钱氏忙扶着白梨,不让她弯腰,“你这肚子还有我们徐家的大孙子呢,可不能闪了腰。∈♀頂點小說,”

    徐守云看到白梨的动作也是一愣,愣过之后就是心疼和怜惜,对着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更添了怒火,他从小钱氏手里将白梨扶过,让她坐到凳子上。

    “阿梨,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你是我们徐家的儿媳妇,就是我们徐家的人,再说,这事与你何干?”徐纯斩钉截铁的道。

    “是啊,嫂子,这又不怪你。”徐守书也劝道。

    徐守云虽然没说话,但是他握着白梨的手紧了紧,白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她自己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这事祖母应该会知道的,明日等她醒来,白樱自然脱不了身。”白梨想到了余氏肯定是被白樱或是白大贵设计的,如果余氏惜命的话,知道自己的身体还需要几个月的调理治疗,肯定不会继续为白家二房瞒着的,当初白樱让余氏配合,肯定没有告诉她实情,否则以余氏的个性,又怎可能搭上自己的命。

    “放心,即使老太太不说,我也有办法。”徐守云的声音有些低沉,里面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只是白梨还在想着怎样从余氏嘴里套话,没有注意罢了。

    等大家各自休息后,白梨被今日的事弄得有些堵心,胃里又难受了起来。本来孕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开始大吐特吐了起来,将晚上吃的食物全给吐了。脸色也蜡黄蜡黄的,徐守云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让丫鬟端来茶水给她簌口,在她耳边轻柔的问道:“好些了吗?要不还是让姨夫过来看看吧?”

    白梨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我这是正常反应而已,不要麻烦姨夫了。姨夫今天也劳神了。”

    徐守云听她这意思是不想让蒋世千劳神,不禁道:“要不,请其他大夫来看看也是好的。”徐守云总是有些不放心。

    白梨仍是摇摇头。“我歇一会就好。”

    说完,便闭着眼睛养神,徐守云也不敢再打扰她,只是眼睛却不敢闭。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怕她处状况。

    因此这一夜,白梨倒是朦朦胧胧的睡了个囫囵觉,而徐守云却只打了个盹,白梨一醒来就看到他看着自己,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没有睡好,不禁心疼道:“你怎么都不睡觉呀,你看你眼圈都青了。”

    说着便伸手去摸他的脸庞。顺着眼圈轻轻的抚摸着,徐守云抬起手握住她的小手。问道:“现在好些了么?”

    白梨点点头,“好多了。”

    “那起来吃些东西?”徐守云试探的问道,白梨仔细的感应了一下,觉得没有恶心的感觉,便点点头,“好。”

    徐守云也不喊丫鬟进来,自己帮着白梨拿起外衣,服侍着她穿衣起床,等夫妻二人收拾好之后,碧青和紫竹刚好将早饭摆上桌,白梨的第一口粥还未到嘴里,就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她不由得停了手中的动作,正想着让丫鬟去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阿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大……大少爷,亲家二老爷家的大公子过来了,说……说是白三姑娘死……死了。”

    阿树话说的磕磕巴巴的,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囫囵话,可是这句话一出,却让白梨和徐守云同时一愣,白梨看到徐守云脸上出现类似懊恼的情绪。

    “死……死了?”白梨话说的都有些不利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白樱这样颇多心机的女子,就会这么简单的死了,这可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了。

    徐守云瞬间就镇定了下来,看到白梨的神色,生怕因为这件事又让她受了什么刺激,从而影响身体,忙对着阿树使了个眼色,阿树也是个机灵的,看到少夫人不敢置信的模样,忙退了下去。

    徐守云这才对白梨道:“这件事是我疏忽了。”声音中有着懊恼。

    白梨看着他,道:“这与你有何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扯,我们也不知道白樱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徐守云却摇摇头道:“明面上看肯定是畏罪自杀,但是实际上肯定是背后主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而将白樱做为弃子杀了。”

    徐守云说的极为肯定,白梨在心里想了想白樱平日的性格,以她那种恁是我负千百人,不许一人负我的性格也的确不像是畏罪自杀的人。

    “你们两个,在家好好照顾少夫人,阿梨,我出去一趟。”徐守云前面一句话是对着碧青和紫竹说的,后面是直接交代白梨的。

    白梨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徐守云无论如何是要去查探现场的,便点点头,交代道:“有什么……的话,要派个人和我说一声。”

    “我知道,你在家要好好的,不要多想,放心,这件事我会妥善解决的。”徐守云临走之前还不放心的交代。

    等徐守云出门后,白梨在碧青的服侍下去了小钱氏那里,小钱氏也有些忧心忡忡的,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氏还没清醒了,白樱那里却直接没了性命,难道这件事就没完没了了,可是看到儿媳妇挺着个肚子走进来,她还是挂着一脸的轻松,对白梨道:“让你不要每天过来请安,偏你这么多礼。”

    白梨则道:“我一个人在屋里呆的也心慌,到娘这里来安心些。”白梨这说的倒不是谎话,虽说她之前颇能经得住事,但是自从怀孕后,也不知是不是情绪多变,还是内心变的敏感了,只要一遇到风吹草动,就觉得有些发慌,也不知是个怎样的毛病,现在徐守云都快成惊弓之鸟了,生怕家里发生什么事,让白梨又伤了身子,可是偏偏自家没事,白家却不消停,非要整出点事来。

    带着小厮阿树骑马赶往金花胡同白大贵家的徐守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主谋并不是白大贵及白樱,但是他知道只要白大贵和白樱的心稳住了,不受人家的要挟和控制,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人家也找不到突破口,可是他们非要与虎谋皮,现在反而让白樱就这样丢了性命,也不知白大贵现在可知道害怕了,徐守云在心里不由得腹诽,还想着吓吓他也好,最好吓破了胆子,看他以后还左找麻烦又挑刺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查探

    徐守云赶到金花胡同的时候,衙门里的捕快也来了,柯英何垣看到徐守云进来,忙对着他拱手道:“徐头!”

    徐守云点点头,问道:“杜师傅过来了吗?”他问的是衙门里的仵作杜全老师傅。

    柯英点头回道:“来了,正在验看尸首呢。”

    徐守云点头,对着二人道:“进去看看。”

    柯何二人跟着徐守云进了白樱的闺房,柯英对着外面站着的捕快们道:“你们在这守着,不要放其他人进来。”

    “是!”门外的两个捕快齐声应道。

    白樱的闺房布置的整洁秀雅,一点也看不出主人曾经的痴傻,白樱本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容平静,嘴唇嫣红,身上的衣裳更是穿的整齐利落,房间里也是一丝不苟的,桌上还摆了半碗茶水,像是没有喝完的,杜师傅查看了一番,回过头对徐守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姑娘是中毒而亡,而且不是中毒后立刻身亡的,中间应该还有个缓冲期,只是老夫孤陋寡闻,尚看不出是中了什么毒。”

    杜师傅有些惭愧,他做这一行二十多年了,因为封城一直以来大案特案并不多,顶多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贼小盗们,所以说虽然他做仵作很多年,但是实际上让他查看的尸体并不多,没有足够的经验,见识自然就不广,他能够看出中毒之后没有马上毙命就算很不错了,要让他看出什么毒也是在为难他,这一点徐守云很明白,不过他看了一眼白樱的面色,和昨日余氏中毒时的症状很相似,便让柯英去找蒋大夫来看一看。

    等蒋大夫来的这段时间,徐守云等人就开始盘问白大贵童氏白杨白槐。

    可是白大贵一个劲地痛哭,问他就是不回答,而童氏从一大早上看到白樱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生气时,就噘了过去。到现在也没有醒来,白家二房现在能够说话的也就是白樱的两个弟弟白杨和白槐。

    早上就是白杨自己过来找徐守云的,无论白家二房和大房的关系怎样,在白杨的印像中。出了这种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守云这个做捕头的姐夫。

    “阿杨,你能和我们说说从昨天一直到今早这段时间你家发生的事吗?”徐守云温声问白杨道。

    “呜……呜……”白杨的眼泪珠儿不停的往下落,哽咽的说不出来话,徐守云也不催他。用修长有力的打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杨,你是家里的小男子汉,现在你娘倒下了,你爹也伤心不已,你是家中的长子,这种时候就更应该站起来。”

    徐守云知道对这么大的男娃一个劲的安慰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激励来得更好一些。

    听完徐守云的话,白杨打了个嗝,拉着自从家里出事后就一直偎在自己身边的弟弟白槐。对徐守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二姐夫,我听你的,你问我吧。”

    徐守云点点头,步入正轨,“你们昨日从我家里出来后都做了什么?”

    白杨回答道:“昨日回来后,爹娘还有姐心情好像都不太好,姐一回来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什么话也没说,娘倒是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徐守云问道。

    白杨想了一下道:“娘在怪爹,说爹就不应该答应那个人。现在可倒好,人家没费什么功夫,就解决了,她早就说过不行的。说……说……”说到这里,白杨不由自主的看了徐守云一眼,徐守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白杨想起躺在床上无声无息身体早已冰冷的姐姐,和人事不省的母亲,就咬了咬牙。反正他觉得自己爹娘做的那些事,面前这个英明神武的姐夫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再加上姐姐就这样没了,他再瞒着,更让坏人逍遥法外了。

    “娘还说二姐夫您是衙门的捕头,还是皇上亲封的六品官,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那些捕快到您家去抓人,她当时就觉得不靠谱,说爹是被钱迷了眼,不管能做不能做,就这样一头栽了下去,说不定还会让家里摊上大祸。”

    白杨一口气说完,看了徐守云一眼,发现他面色没有什么变化,继续道:“爹就训斥娘,说她是无知妇人,还说只要我们完成那人吩咐的事,我们家就发了,再也不要看人的脸色,也会比大伯家过得更好,还说反正该他做的都做了,至于没有人到徐家抓人,那已经不属于我们家的事了,是人家自己没有办好,怪不得我们,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听着白杨的话,徐守云就确定了这件事果然不是白家二房主谋,他们只是为了银子听从他人命令行事罢了。

    “二姐夫,我知道我爹娘做事做的不对,可是我姐姐已经傻了,她怎么好好的成了这样,谁想害一个傻子啊?”白杨既困惑又伤心,徐守云看白杨这神色,就知道白大贵和白樱他们肯定怕小孩子嘴不严,没有将白樱装傻的事情告诉他,所以这孩子还一直以为自己的亲姐姐真的傻了呢。

    徐守云也不挑破,继续问道:“然后呢?”

    白杨抽抽噎噎的道:“爹娘拌了几句嘴,爹就出门了,说是要去收银子,一个多时辰后爹回来了,还开心不已,骂娘头发长见识短,他说能拿银子就能拿银子,说是那人很爽快的就付了银子。”

    “你爹说那人是谁了没有?”徐守云想着难道是萧放,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这么有魄力的人。

    “没有,娘当时看到银子也很高兴,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等晚上吃饭的时候,爹还喝了两杯酒,姐姐没有出来吃饭,是娘送进去的,后来我们洗洗就睡觉了,晚上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也不知是谁去开的门,还听到了说话声,也没听清楚,就睡着了。”说到这里,白杨有些愧疚,更是后悔,自己没有起来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徐守云看出白杨的懊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杨,你做的很好。”

    正说话间,蒋世千提着药箱过来了,“姨夫!”徐守云唤道,蒋大夫点点头,徐守云道:“我看白樱中的毒好像和你们昨日描述的姝愁朱很相像。”

    “我去看看。”蒋大夫没有多说话,直接去了白樱的房间,先查看了白樱的面色,又拿起桌上未喝完的半碗茶水看了看,然后才对徐守云点头道:“没错,白樱中的也是姝愁朱毒,和老太太的一样,只是她当时是在夜间,没有救治,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真相

    “怎么不能?我一直呆在我家少夫人身边,那白家二老爷看起倒是文质彬彬的,像是个读书人的模样,可是这做起缺德事来,啧啧……”碧青啧啧嘴,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碧叶急切的催促道。

    是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余氏也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从昨日老太太刚刚一晕倒,那白家二老爷带着家人就打上门了,按说,老娘好好的出了一趟门,就躺下了,亲儿子带着家人打上门想知道老娘的情况也是正常的,通常还要被人夸一句孝子的。”

    碧青说着,又摇了一下头,最后故作神秘的道:“不过,我发现这二老爷一进门就趴在老太太床下跪倒了,我可是一直注意着他在,我敢确保这二老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老太太,就跪在那开始哭丧了,********的认为老太太已经去了,当得知老太太还留着气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高兴之色,反而面现诧异,好像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一样,这还不算完,那胡大夫说老太太中的毒没救时,白二老爷神气活现的,好像解决一件心头大事,更奇怪的是,我在旁边听着,这白家二老爷好像一开始就去报案,就像我们少夫人说的,这白二老爷怎么知道老太太是中毒而不是生病的,好好的人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晕倒了就去衙门报案,这老人突然生病噘过去的也不少见。”

    听了碧青的分析,碧叶也点点头道:“你说的对,这白二老爷也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好好的去报案,说明他早就预料到了老太太是中毒的,那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毒说不定就是他下的。”碧青碧叶像是福至心灵似的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她们二人这声音同时放大,竟然将躺在床上的余氏吓了一激灵,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虽然身上的被子很厚实,她却感到一股透心透心的凉意涌上心头。

    “对了,这样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碧青好像还怕余氏受的打击不够一样。继续说道:“老太太和白家三姑娘非要到我们少夫人的院子里去,去了院子,那白家三姑娘就嚷着口渴要喝水,夫人就吩咐我上了两杯茶水,等上茶之后。那嚷着渴极了的白三姑娘却并不急着喝水,反而端起茶盏给老太太,你说,一个傻子,怎么在那种时候还记得孝顺,当时我恍惚看白三姑娘手抖了一下,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她疯傻了,连一杯茶水也不会端了,现在想想。那时她可能就在下毒呢。”

    “那这么说,这毒是白三姑娘下的?”碧叶问道。

    “我看哪,**不离十。”碧青肯定道。

    “这白三姑娘为什么要害她亲祖母?”碧叶还是不明白。

    “为了陷害我们少夫人呗,白三姑娘一直和我们少夫人不对付,这你又不是不知道。”碧青理所当然的道。

    “我也听了一耳朵,当初我们夫人本来想着让三姑娘做大少夫人的,可是耐不住大少爷不喜欢呀,只喜欢现在的少夫人,那时这三姑娘就三天两头的往徐家跑,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到最后。碧叶拽了句文,又摇头道:“这姑娘,心够毒的,只为了这点嫉妒就要自己祖母的命。真是冤孽呀,她那个亲爹还帮着呢。”

    最后也不知碧青和碧叶两个丫鬟又说了什么,可是余氏已经听不进去了,原来,她最疼爱的儿子,只为了闺女的嫉妒之心。为了陷害侄女,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余氏的心此时已经不知用什么泡的了,苦水吗,远远不止。

    两个丫鬟说完了所谓的悄悄话后,互看了一眼,各自抿了嘴偷笑了一阵,便进去笑盈盈的服侍余氏了,可是此时余氏却再也没有精力去享受丫鬟的服侍了,她脑子有些乱,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白大富领着白大康过来了,余氏对着白大康身后瞅了又瞅,眼睛都要将白大康身后的空气盯出个洞来,也没有见到白老爹的影子。

    “娘,你醒了。”白大富看到余氏睁着眼睛,走上前问道,神情却并不激动,自从上次金氏的出现后,白大富知道了自己这几十年来受到冷遇的原因,他并没有释然,相反,他很不理解,既然因为自己的到来,余氏才得以嫁给白老爹,按理说,余氏应该对自己这个让她心愿实现的大儿子更好才对,而余氏做的却恰巧相反,她跟着白老爹后面一起嫌弃这个儿子,这就像是一种背叛,本来是母子二人共同努力,才各自得到了丈夫和父亲,可是余氏做的就像是一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将白大富一个人甩在了身后,就像韩氏嗤笑的一样:“将别人的孩子当作宝,自己的儿子当作草,没见过这么笨的。”

    韩氏当初也是被余氏做的蠢事刺激到了,她心疼她家男人,因此就口不择言的这么说了,而且当着白大富的面说的,白大富当时没有理韩氏,还瞪了她一眼,但是他的内心是认同韩氏所说的,所以,如今的白大富对余氏也没了当初的愚孝,当初他********认为自己太没能力,没有老二的能言善道,又不像老三是小儿子,受到忽视乃至于受到歧视都是自身的原因,所以他对待父母并没有怨言,可是当他得知他所有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破事,恁他心气再好也没了原先对余氏的心了。

    余氏看到本来对自己从无二心的大儿子也是这样淡淡的,心里又冷了一层,白大康看到余氏虚弱的模样,倒是很焦急的走上前来问候。

    “你……你爹呢?”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余氏还是不死心,恁是挣着嗓子断断续续的问道。

    “爹……呃……爹……”白大康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

    “爹说家里小金身体不好,孩子又小,金婶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就不过来了,这里的事就让我和大康处理。”白大康说不出来话,白大富却直接说了出来,这放在以前是怎么也不会发生的。

    “大富,你……你要气……死我这个做……娘的吗?”余氏看到白大富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娘,这事与儿子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您自己难道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吗?老二人呢?”白大富看到余氏质问自己,没有任何理由的,心里不禁也更凉了几分,都如今这样了,余氏仍然柿子捡软的捏。

    他刚回来,也不知道白大贵家出了事,看到屋中没有见到白大贵的影子,余氏还在找自己的茬,他忍不住回了一句。

    “好……啊,好……啊,老大,你是不是盼着我就这样死了好啊?”余氏本来就不刺激的不成样子的心,被白大富一顶,根本就平静不下来,说了几句话,发现喉咙竟然能够发声了,对着白大富就是一顿喝骂。

    “娘,大哥,好了,都少说一句。”白大康劝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转变

    白大康劝了一句后,白大富是停下来了,但是余氏却还是不甘心,甚至带上了哭腔,“我怎么这么苦命呀,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儿子,现在竟然嫌弃我了。”她是越说越流利了。

    边哭边嚷边捶着床板,白大富眉头皱的紧紧的,只是抿着嘴站在那不说话。

    “好了,娘,难道你想让我和大哥也转身就走不管你吗?”白大康看着这一幕,脑子中不禁想到了柿子捡软的捏这个俗语,可不是吗,他和大哥越孝顺,他娘反而越发的得寸进尺。

    白大康这一句话是用吼出来的,余氏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看到余氏被自己吼得有些发怔,白大康才叹了口气道:“娘,大哥已经将事情都跟我说了,你自己也不想想,要不是徐家认识宋大夫这样的名医,以你中的这种毒哪还有的救,再说,当初二哥和阿樱怎么和你说的,你难道一点也没有怀疑吗?”

    白大康话问的似是而非,但是正因为已经怀疑了,余氏反而听懂了白大康的言下之意,她讷讷的道:“大康,不能是你二哥吧,不能吧,我可是她亲娘呢。”

    余氏一双眼睛期盼的看着白大康,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因为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竟然会下毒害她,虽然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察觉到了也许这就是事实,可是她也不愿意相信。

    “娘,这个事我也说不好,这还要问问守云他们,他毕竟是捕头,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大康谨慎的答道。

    听了白大康的话,余氏瞪了他一眼,白大康和白大富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梨得知白大康和白大富到了,便带着吃过午饭的白松回了前院,看到白大康和白大富坐在屋中。而余氏已经睡着了,没有看到白老爹的身影,白梨不用问就知道白老爹没有过来。

    “爹,三叔。”白梨唤道。

    “阿梨。你奶这事吓到你了吧?”白大康关心的问道。

    白梨点点头,“可不是,也不知奶怎好好的中了毒,还吐了血,我吓得够呛。”白梨一点也没有隐瞒的说道。白松走上前去给余氏把了脉,又去煎药了,唉,白梨不禁想叹气,这白大贵和白樱留下的烂摊子,却让他们来收拾,这白樱竟然就这样“畏罪自杀”了,也不知在临死之前白樱是何种心情,有没有后悔之前所做的,机关算尽。到最后自己还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想到白大康和白大富肯定一进城就来了这里,还不知道白樱已死的事,白梨便将这件事告诉了白大富和白大康,二人听后,明显的愣住了。

    “阿……阿樱死……了。”说话的是白大康,话语中带着不敢相信的迟疑,看到白梨肯定的点点头,他才抹了把脸,哽咽的道:“还……还那么小,这是何苦呀。”

    无论怎样。白樱也只是和他们大房不对付,她没有对白大康他们做过什么事,在白大康心里,白樱仍然是他的侄女。这么年轻的侄女就这样没了,他难过才是正常的。

    而白大富也愣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女儿面无表情的模样,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问道:“守云是去忙这个事去了吗?”

    “嗯,早上是阿杨过来报的。具体怎么我现在也不知道,要等相公回来才知道。”徐守云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白樱到底是怎样没的。

    白大富点点头,他现在就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阿梨,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白大富和白大康在这盘桓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回了金杏胡同,金花胡同的白大贵家此时却是冷冷清清,屋里虽然有四个人,但是谁也没有出声,白大贵坐在屋中发着愣,童氏躺在炕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顶,好半天都不动一下,白杨白槐偎在一起,两个小少年互相取暖,也不敢吭声,上午的时候,白樱的尸体就被衙门带回了,家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大哥,我饿了!”偎在白杨身边的白槐可怜兮兮的说道,肚子也适时的发出了一声咕噜的响声。

    稍稍有些懂事的白杨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小弟弟懵懂的大眼睛,再看了看在院子里发呆的爹和躺在炕上眼睛直直的娘,他安慰的拍了拍白槐的小肩膀,轻声道:“阿槐乖,大哥这就去做饭。”

    近一个时辰过去了,白杨终于灰头土脸的将米饭焖好,又炖了一锅萝卜白菜,味道怎么样不敢说,但是肯定是熟了,因为那萝卜用筷子已经夹不起来了,因为炖的太化了。

    白杨和白槐两个小的个盛了一碗饭,又夹上些萝卜白菜,兄弟二人分别给白大贵和童氏送去。

    “爹,吃饭了!”

    “娘,吃饭了!”

    白大贵和童氏看到那一碗堆得冒尖热腾腾的饭菜,还散发着阵阵香味,这才发现自从早上发现大女儿横尸闺房后,他们一家人这一天都没有进食,是悲伤或是愧疚,白大贵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已经得了银钱,他害怕,他害怕将事情说出去,不但这些银钱保不住,他一家老小也会没命的,那这样的话,阿樱不就白死了。

    白大贵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并没有想着为白樱报仇,他心里最先想到的还是尽量隐瞒模糊这件事,最后这件事就次了结,这样的话,已经得到的银子就不会再飞了,女儿死了,他还有两个儿子呢。

    童氏在两个儿子带着祈求的目光下,终于端起了饭碗,即使心里空洞洞的,她也要吃,女儿已经没了,儿子,她要好好的养。

    等徐守云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知道白梨着急,徐守云一进屋不等白梨问就直接道:“白樱的确是被人杀害的。”

    “啊?”白梨睁大了眼睛,虽然一开始徐守云说过,白梨自己也能猜到,但是这个结果确定了下来还是让白梨感到一股不寒而栗,因为她发现对于有些人来说,杀人的确不算什么,像白樱这样心计颇深的人到最后还是算计不过那个杀人凶手。

    “是谁?”白梨问道。

    “白樱是中毒而亡的,中的是姝愁朱毒。”徐守云直截了当的道,“是萧家的人,只是我总觉得以萧放的城府做不到这样的事。”

    “那现在如何?”白梨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徐守云皱了眉头,“凶手将现场布置成了自杀的场景,我们只有白杨提供的一个模糊的线索,说是夜里面有人敲门,而家中也有人去开了门,只有这一点能够证明在白樱身亡的时候白家可能来过外人,可是白杨当时并没有起来,况且他睡的迷糊,也不敢肯定,并不能作证,而萧放更是矢口否认杀人。”

    “那我二叔二婶呢,他们就没说什么?”白梨不禁问道,以白大贵的精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从他们口中什么话也问不出来。”徐守云几乎不知道这一对夫妻是什么心态,是真的悲伤,还是只是想以悲伤的姿态来模糊这件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故人

    虽然表面上看,是白樱因为对余氏下毒,最后畏罪自杀,可是徐守云根本不相信,而且在他看来,既然萧家人已经牵连上了,目标已经缩小了,就更不可能查不出来了。

    正巧,长公主回封城别院了,犯事的又有可能是封城知府家,这类案子就不可能再交到萧知府手中了,本来长公主是皇家血脉,即使没有官职在身,这样的事情请她来定夺也是不为过的。

    可是长公主却拒绝了,她建议道:“既然牵涉到萧家,萧同肯定是不能管了,我没有官职只有爵位,虽然硬要管,那萧同也拿我没办法,可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明透不是封了北城巡抚吗,让他来断。”

    徐守云闻言点头道:“明透兄能够来倒是最好,只是他现在也不知到哪里了?”

    “这个你问我就行了,他上一站就在青城,我出发没多久他应该也会离开的,我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他应该就会到这里了。”长公主笑着道,“只是渠山,这件事虽然我们都知道内有蹊跷,可是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徐守云也有些烦恼,他让衙役们去打听白大贵家的邻居们了,纷纷说一大晚上了,都睡觉了,也没人注意有没有人去过白家,证据从这里也就断了。

    而徐守云直觉的认为不是萧放做的,更何况萧放矢口否认的模样更不像是伪装的,可是到底是谁这么干脆利落的要了白樱的命呢。

    就在徐守云苦思冥想的时候,白梨在家却迎来了一个稀客。

    “曲姐姐,您可是稀客,快进来。”萧家的二儿媳曲氏在这时毫无预兆的上门了,却不得不让白梨多想,因为这个时候,太敏感了。

    白梨带着曲氏去了正屋,向小钱氏问了个安,只是曲氏表现的有些焦急。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小钱氏和白梨都看出来了,小钱氏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萧知府家的这个二少夫人和白梨关系不错。想着二人恐怕是有话要说,便端了茶道:“阿梨,你带着二少夫人去你屋里坐坐,你们好好说说话,我一会去看看亲家老太太。”

    白梨也看出来了曲氏是有话对她说。便也没有推辞,站起身道:“曲姐姐,去我屋里坐会吧,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好好说说话。”

    “那婶子,我就先去了。”曲氏也没有推辞,爽快的站了起来,和小钱氏告了辞。

    “曲姐姐,你过来是找我有事?”到了自己的院子,白梨终于问出了口。

    “阿梨。你祖母是不是中了姝愁朱?”曲氏先没有回答,直接问道。

    白梨一愣,继而苦笑道:“曲姐姐,你也知道了,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曲氏却没有管白梨的叹气,道:“徐捕头他们是不是都以为是大哥做的?”

    白梨听曲氏一说,反而疑惑了起来,虽然徐守云说萧放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能力去谋划,但是查来查去,无论是到牢里给白樱传话的衙役,还是到白大贵家下命令的小厮无不是指认萧放。现在听曲氏这意思,的确不是萧放了。

    “曲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白梨也没有正面回答曲氏的问题,而是接着反问道。

    曲氏看了白梨一眼,好像有些犹豫,最后咬了咬牙才下定决心道:“阿梨。这事应该……应该不是大哥做的。”

    “啊?”白梨没有说话,而是睁大眼睛等着曲氏后面的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事应该是小妹做的,就是萧敏。”曲氏终于说了出来,看白梨好像还有些不明白,她索性解释道:“萧敏那丫头,别看长得漂漂亮亮的,一副温柔娴静的模样,可是心眼毒的很,而这姝愁朱又是她惯用的伎俩。”

    可能是不想说太多萧家的家事,曲氏并没有继续解释萧敏怎么惯用的,对着白梨说了个结论后,就站起身道:“阿梨,你将这话告诉徐捕头吧,他应该能够查出来的。”

    就在曲氏和白梨说着这事的时候,徐守云却已经不需要白梨来告知了,因为已经有人先一步来出卖萧敏了。

    “你是以前陆家的丫鬟?”徐守云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一个女孩,她面容坚毅,从紧握的双手中可以看出她心情的紧张,听了上方男子的问话,她垂头答道:“是,我叫陆三花。”

    徐守云仔细观察着下方跪着的丫鬟,又注意到她双手虎口处厚厚的茧,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他皱眉沉思着,并没有说话,这凝滞的气氛反而让下方跪着的人感到心慌,等不及被人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解释到了:“徐大人,我是来报案的,报的是白家老太太中毒之案和白樱身死之案。”

    说完这句话她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高深莫测的男子,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不过她失望了,男子面容仍然平静如水,眼眸更加如深泉一般幽深,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无奈,她只好继续说道:“白家老太太中毒之案是白樱所为,白樱身死之案为我所为,可白樱和我二人皆受萧敏之命才做下此等恶事的。”

    陆三花知道在徐守云这样的男人面前,自己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不要耍什么手段,否则没有自己好受的,自己自然来着状告萧敏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就肯定要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也逃不脱,但是在这之前,她首先要为自家姑娘将萧敏这个危险人物给铲除了,自家那个傻姑娘呀,本来已经因为白樱这样的人将自己套了进去,她马上就要从寺里出来了,再过上女儿家多姿多彩的日子了,她不想她又傻乎乎的被萧敏这样的狠毒女子利用,下次也许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毕竟萧敏不是白樱,她比白樱家世好,比白樱姿色美,最主要的是她比白樱还要狠毒的多,她不想她家傻乎乎单纯的姑娘被萧敏给祸害了,所以,即使拼了自己,她也要将萧敏给扯下来。

    “哦?”徐守云淡淡的反问了一下,表示自己的疑惑。

    陆三花却开始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她低头回忆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机关算尽

    原来自从陆双娇被送进京城的大行寺后,陆三花就被陆家发卖了,即使陆双娇又哭又闹的求情,都没有让陆天璋和陆家主母心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即使有错,也是受人蛊惑,一时糊涂,但是你陆三花做为陆双娇的贴身丫鬟,看到主人做着错事,错信她人,你不但不劝阻,反而帮着她一起瞒着家里人,以至于铸下大错,不但得罪了人,还毁了自己的名声,所以陆家母子一致将怒火发到了陆三花这个自小跟随陆双娇的丫鬟身上。

    对于被陆家发卖,陆三花并不觉得委屈,更加没有怨恨陆家,她从小是个孤儿,要不是受陆家人恩惠,又让她跟着陆家护卫学一身功夫,贴身跟着陆家千金,她哪能过着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况且陆双娇虽然娇蛮跋扈,但是对着这个自小跟随的丫鬟还是很好的。

    所以陆三花看到自家一直被娇养着的姑娘竟然要到大行寺过着伴随青灯古佛一身缁衣的清苦日子,这简直比自己被发卖更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因此心里也恨透了造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白樱,可是自己已经被卖了,即使想着找白樱的麻烦也不成了。

    只是不料在自己被卖到一户商户人家做丫鬟时,就被萧家买下了,那时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一日萧敏拿了一封自家姑娘的亲笔信件给她,她才知道是陆双娇拜托萧敏将自己买下的,在信中陆双娇让她先听从萧敏的吩咐,等她三年后从大行寺回去后就继续让她服侍,看到这里,陆三**里很激动,在她心里永远只有一位主人,那就是陆双娇,因此对于陆双娇的话她必定听从,陆双娇让她听萧敏的吩咐行事,她自然不会违抗。

    慢慢的。陆三花就发现萧敏竟然和自家姑娘一样,爱慕上了同一个人,而且徐捕头的好多事她也是从自家姑娘那里得知的,并且萧敏竟然在徐徐图之。当时陆三花很诧异,她本来以为萧敏和自家姑娘是好友,可是她竟然在做着这样的事,可是萧敏竟然告诉她说:“三花,你家姑娘也知道。她现在早已将徐大人放下了,她知道我的心思,更加支持我,因为她和我一样,对于徐大人的妻子可是看不惯的很呀,双娇说了,只要那个白梨不做徐少夫人的位子,无论哪个坐都和她无关,所以,三花。你要帮我,也就是在帮你家姑娘。”

    当时,陆三花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的,可是紧随而来的陆双娇的信件却由不得她不相信,就这样,陆三花开始帮着萧敏做事了。

    “那天晚上去金花胡同白家的是你?”没等陆三花继续说,徐守云就敲着手指问道,他不想听那些罗里吧嗦的叙述了,他觉得很烦,因为从陆三花的话中。他想起了自己的确做过一件蠢事,那还是皇上没有登基的时候,那时先皇病重,自己进京帮着穆玄英做事。路过大行寺的时候,遇到一群女眷在大行寺山路上被山匪打劫,按说大行寺在京郊,一般山匪是不敢乱窜的,但是那时是非常时期,京城因为先皇的病重。皇位争夺已到了白热化,一些山匪赶在那个时候铤而走险也并不奇怪,那时他和卫明透一起,看到这种场景,即使再不想惹麻烦,他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救下人后,二人根本没有打听是谁家的女眷,就更加没有注意到那些女眷都各自长得什么样了,事后也将这件事给忘了。

    今日听到这个丫鬟的提醒,徐守云才想起自己曾经还做了这么一件蠢事,他有些无奈,不知道阿梨知道竟然是自己的多管闲事才惹出的这一大堆事,会不会将自己踹下炕,徐守云摸了摸下巴,恐怕还真会,最近阿梨的情绪多变,大多数时候都比较暴躁。

    陆三花听到徐守云的问话,忙点头道:“是,我是半夜子时过去的,白樱给我开的门,我用了**,白家其他人都睡熟了,萧敏让我将姝愁朱毒下到白樱的茶杯中,她知道这件事被长公主插手了,而没有第一时间将徐少夫人带回衙门,这事就已经失败了,所以她快速的杀了白樱,让白樱来个畏罪自杀。”

    “你为什么来揭发萧敏?”徐守云不明白这个事情,既然帮着萧敏做事,为什么到最后又来揭发她,况且还将自己做的事也供认不讳,就如萧敏所认为的,她做的很隐秘,若不是这个丫鬟的话,自己顶多能将罪名安在萧放身上,即使这样,证据也不足,到最后萧放还是有可能只受一番刑,完好无损的回去,这个丫鬟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三花过了好一会才答道:“因为我不想让我家姑娘再受萧敏的蛊惑了,她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白樱让她进寺里苦修,再来一个心毒的萧敏,我不知道她以后会再出什么问题,所以……”

    “所以你就先让萧敏出问题?”徐守云淡淡的问道,他了解了,原来这是个一心为主人的忠仆,可是真的只是别人的问题吗,徐守云并不这样认为,一个人心智坚定的人,是很难被他人左右的。

    恐怕萧敏也没有想到,自己左算右算,找了个帮手太忠心,只是忠心的对象不是她而已。

    看了跪在下方的丫鬟,徐守云唤道:“柯英,将这个丫鬟带下去好好看管,记住,务必确保她的安全。”

    这事也有明透的参与,干嘛就惹了自己一身腥啊,徐守云有些不甘,正好卫明透升任巡抚,这事就交给他吧,至于自己,还是回去好好和小妻子坦白交代吧。

    晚上回去的时候,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我有话跟你说!”这是白梨急切的声音。

    “阿梨,你听我说……”这是徐守云急于坦白的声音,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呃……”白梨正想说你先说吧,就看徐守云对她做了个手势,然后道:“阿梨,你先听我说。”

    白梨一愣,一般不都是说“你先说”嘛,这人怎这么不知谦让呢。

    徐守云一看白梨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哪里是不知道谦让啊,他是怕这事若是让白梨从旁人口中得知,不是更了不得吗,还不如自己快刀斩乱麻,早些交代为好。

    将白梨扶到炕边坐好,徐守云先打了个预防针道:“阿梨,无论我说什么,你先不要激动。”

    这么正儿八经的,让白梨已经有些小激动了,可是看到徐守云担心的看着自己的腹部,她还是懂事的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很平静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落定

    徐守云将白梨扶到炕上坐好,又亲自给她泡了杯热茶,这才坐到白梨身边,白梨看他这架势,本来没感觉怎么样,现在倒让他弄的有些坐立不安了,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呀!”

    徐守云轻咳了一声,这才将下午陆三花去衙门里找他的事情告诉了白梨,不等白梨感叹陆三花怎么又回来了,他又趁热打铁的将陆三花告诉自己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和白梨说了。

    “事情就是这样,萧放只是萧敏的一个棋子,真正的主谋是萧敏,这件案子因为牵涉到萧家,所以萧同是没有资格审的,明日明透应该就会到封城的,我会将这件案子交到他手上,你放心,以明透为人为官的公正,无论犯事的人有什么背景,他都会秉公处理。”

    将事情说完后,徐守云也将解决办法和白梨说了一下,就怕她那小脑袋左思右想的将事情想左了,自己还在那伤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的就是,以卫明透和自己的关系,即便萧家的实力再深一些,以萧敏犯下的事情也难以全身而退,再说,萧家如今的势力,根本就不值得卫明透一看,所以他们根本不要担心萧敏萧放会受不到惩处的。

    徐守云将一切说完后才发现白梨好半天没有说话,他不禁有些担心,难道最后还是被这件事刺激到了,他侧过头去看依偎在他肩膀上的妻子,轻身问道:“阿梨?”

    “呃……”听到徐守云的唤声,白梨才回过神,“怎么了?”

    “我是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徐守云看她那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禁怀疑她有没有听自己刚才那一大段话。

    “哦,我刚才在想,陆三花可真是个忠心的丫鬟,难得一见的忠仆,那个陆双娇人品怎么那样好,幼年时随便一救就救出了个这样一个誓死忠心的丫鬟。走了这样的****运,既然还不知道珍惜,看吧,最后还是将这样的忠仆给坑死了。”

    白梨的语气带着些义愤填膺。发表了如上的观点。

    可是她的亲亲相公简直要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了,唉,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妻子考虑问题比较特立独行,只是没想到特立独行到这地步,这件事她最先介意的不应该是萧敏看上自己这一点吗。不应该是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这一点吗,她偏偏歪楼歪到忠仆那里去了,徐守云实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叙述有问题,以至于让自己的小妻子没有听出事情的重点在哪一方面。

    他不禁怀疑的问道:“阿梨,我刚才说的,你听完了吗,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吗?”

    白梨听到徐守云的问话,不禁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我耳朵又没有聋,不是萧敏那个疯女人做的嘛!”

    原来听到了。徐守云在心里想着,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不觉得惊讶或者诧异吗?毕竟这件事出乎我们的意料。”

    白梨点点头,“倒是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女人的嫉妒心一向是很可怕的,能够做出什么事来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更何况之前我和那个萧敏碰过面,她对我的态度就很奇怪,特别的不友善,那时我就觉得很不对劲,再说。今天曲姐姐过来了,已经跟我透露了这件事和萧敏有关了。”

    看白梨的态度,根本没将萧敏爱慕自己这件事放在心中,徐守云是既放心又有着一丝的遗憾。遗憾什么,难道他想看看自己的小妻子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恶趣味了,徐守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夫妻夜话后,终于解了各自的疑惑,又因为这件事有了解决的方案。晚上夫妻二人可谓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卫明透果然来了,本来只是陆三花的一面之词,案子证据还是有些欠缺的,可是最后胡大夫竟然主动承认萧敏是从他那里得的姝愁朱,胡大夫这么爽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研究了十几年姝愁朱,都没有研究出它的解毒之法,当初蒋大夫没有将余氏说绝,他还觉得蒋世千太过自负,心里还在暗笑,却可是最后却得知余氏竟然果真没死,真的被救治回来了,他可是大大的吃了一惊,立刻就亲自去了仁心医馆,找到蒋世千,向他请教解毒办法,蒋大夫以解毒之法换了胡大夫的证词,可谓是皆大欢喜。

    萧敏在过堂时一个劲的喃喃的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她布置的这么完美,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人查出来了呢,在她的想法里,即使最后大家知道是她做的,没有证据,又有什么用呢。

    那个陆三花不是恨极了白樱吗,自己设计杀了白樱不是正合她心意吗,她为什么将自己供出来了,那个胡大夫不是最爱自己的美貌吗,为了能够经常看到自己,竟然关了自己在珩州的医馆,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封城,做了他萧家的随行大夫,怎么好生生的为了一个劳什子的解毒之法就出卖了自己。

    这些萧敏统统想不通,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以前认为的都是错了吗,为什么本来以为铜口铁嘴的二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招了!

    有了陆三花和胡大夫的证词,再加上最后萧放也受不住蔡氏的撺掇,承认了自己一直在为妹妹跑腿,萧敏的杀人罪成立,至于最后萧敏到底是被判了斩立决还是流放之类的,白梨没有问,她对萧敏的印象只有美貌和莫名其妙两个词,从此这个美丽无双并且善于利用自己美貌的女子与她的生活再也无关,所以,白梨也不想再问她的下场了,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恐怕今后会少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了。

    因为萧敏的事,萧家在过完永丰二年的春节,就走了,听徐守云说是调去了西北的一个小县城做县令,而萧敋和曲氏并没有跟着去,萧敋在永丰二年成了一名举子,要参加来年的春闱,所以夫妻二人去了京城,临走时,曲氏告诉白梨,无论萧敋春闱有没有中,他们夫妻二人都不准备去和萧家人一起了,若是没中的话,他们就带着闺女去珩州,那里读书人多,私塾学堂众多,以萧敋的举人身份当一个学堂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白梨深以为然,并且在精神上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破釜沉舟

    自从中了毒之后,虽然最后被救了回来,但是余氏的身体却差了许多,面色也更加苍老了,本来还半黑半白的头发在月余全部变白,身体差了,心情也更加的阴郁了,和自己最喜爱的二儿子白大贵之间几乎成了仇人。

    白大贵和童氏当初是为了萧敏许诺的银子,也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报仇解恨,才帮着萧敏毒害余氏,以达到陷害白梨的目的,他们最理想的结果就是余氏中毒死亡后,白梨被萧家派去的捕快抓入大牢,一旦入狱,入得肯定是让徐守云插不进手的牢狱,在牢里发生什么情况那可就没人知道了,流产简直是必须的,至于白梨自己的命能不能够保住,那就要看天意了,即使保住了命,毒害亲祖母的罪名也会让白梨下辈子过得凄苦无比的。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算多了萧知府的影响力,算少了徐守云的能力,又没有算到长公主的恰巧赶到,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罪名安在白梨身上,之后是一步没来得及,步步赶不上,没有将白梨的命弄丢,反而将自己亲闺女的命算没了,银子银子也被没收了,到最后,可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精明算计,反算了亲亲闺女的小命。

    白大贵和童氏的郁气没有地方出,自然全算到了本该死结果却活了下来的余氏身上,而余氏得知自己最喜爱的二儿子知道有人要害自己,不但不阻止,反而为害自己的人提供便利,这让余氏心寒不已,可是以余氏对白大贵的喜爱,只要事后白大贵痛哭流涕承认错误,并说明自己是受人蛊惑,乱了心智,余氏说不定也就不了了之,可是白大贵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将白樱的死亡算到了余氏身上,对余氏一副痛恨嫌恶的态度,这对于内心已经极度愤恨的余氏来说,可算得上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在永丰三年开春。余氏做了一件大事,一件自她出生起想都不敢想的大事,在封城新知府上任的第一天,余氏去了衙门———击鼓鸣冤。

    状告两件事,第一件。白石头和金氏通奸之罪,金氏在第一任丈夫死亡,还在孝期就与已经有妻室的白石头通奸,并生下了白小金。

    第二件,状告白大贵不孝弑母之罪,白大贵做为儿子,在得知有人要害余氏之时,不但不阻止,反而帮助其杀害自己的母亲,在母亲被救活之后。不但没有任何悔改行为,反而诸般嫌弃,且没有承担奉养母亲的责任。

    余氏向新任知府呈上状纸,跪在堂下,一件事一件事清晰的描述着,状纸她是找封城的老状师写的,银子是她找大儿子白大富要的,几乎没有用理由,大儿子就给了自己的银子,在接下银子那一刻。余氏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自己瞎了,眼睛没瞎,是心瞎了。”

    看不见老实可靠的大儿子,淳朴善良的三儿子。只看得见奸猾可怕的二儿子,这样瞎的一颗心,也难怪落得个如此下场,余氏的眼前又仿佛出现了小连峰上的那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想着如花似玉的两个孙女差点就丧生在那一双幽绿的眼睛下,心脏不禁颤了颤。只有两个字,幸亏,幸亏她们逃过了一劫,否则自己今日恐怕连找人写状纸的银子也没有了。

    封城新任知府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从衙役手中接过余氏的状纸,仔细阅读了一遍,又看着跪在堂下的老妇人,余氏在一份状纸上告了她的丈夫和儿子,两个她本来应该是最亲近的人,这类案子,在一个知府位子上,很可能几十年都碰不上一个,可是这位新知府甫一上任,就接到了,一般人,肯定会表现出惊讶和不解,可是这位新知府面容平静,就好像这只是最平常普通的案子一眼,没有任何让人惊讶的地方。

    等余氏将所有事情陈述了一遍,那新知府便开始发问,“余氏,本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想问问你,当初你为什么配合白樱,就是你那个已经身亡的孙女去徐家,又在徐家那么配合白樱行事,白大贵和白樱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或是承诺了你什么要求?”

    新知府问题问的很犀利,而这时听徐守云说这件事的白梨也反应了过来,她急急的问道:“对啊,当初我怎么没想到,祖母虽然一直对二叔一家最好,但是当初在和金氏对决中,二叔和白樱不但没有帮祖母,反而尽在扯后腿,等到祖父带着金氏回村后,二叔反而又奇怪的要求奉养祖母,二叔的行为的确前后矛盾,二叔一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守云帮着她捋了捋头发,道:“当初二叔在金氏面前故意扯祖母的后腿,就是想让祖父和金氏回五河村,而将祖母留在城里,那时他就能在祖母最孤立无助的时候提出奉养祖母,让祖母满心感恩的住在金花胡同,那样,祖母对二叔这样一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奉养她的儿子,肯定是言听计从的,况且……”

    说到这里,徐守云停了一下,看着白梨睁着大大的杏眼好奇的看着自己,他继续说道:“况且二叔还在祖母面前画了一个大大的饼。”

    “什么饼?”白梨现在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智商果然下降了,按照以前自己多多少少都能够猜到的,可是如今呢,自己连猜都不想猜了。

    “二叔承诺一旦事成,他会让萧家帮助祖母赶走金氏,判金氏一个通奸之罪,并且能够不牵连祖父。”

    徐守云淡淡的说道,白梨听了之后,感叹道:“果然是极具诱惑的一个大饼。”又不解的道:“那祖母知道自己会中毒吗?”

    徐守云摇摇头,“知道了又怎会同意。”说到这里,他的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气息似乎都有些不稳,白梨看着好生生就生气的徐守云不解的道:“渠山哥,你怎么了,你生哪门子气啊?”

    对于余氏,连她这个亲孙女都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徐守云呢,他怎么也不值得为余氏的事情生气啊。

    “没什么!”徐守云摇摇头,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告诉白梨的是,白大贵和白樱对余氏说他们下毒的对象是白梨,所以余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就来了,对于自己的一个孙女明目张胆的要给另外一个孙女下毒,她这个做祖母的竟然平静至极,这让徐守云觉得余氏无论落到什么可怜的地步,他都不会同情的,更不会去伸什么援手的。

    “那知府大人是怎么判的?”白梨好奇的问道,她这一天到晚的呆在家里,外面什么事也不知道,其他人也不告诉她,所以她什么事情都要问徐守云。

    “知府大人将岳父二叔三叔还有祖父金氏都宣了去,经过调查,又去金氏的前两任夫家去取证,最后证明祖母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是白小金已经快到二十岁了,事情也过了将近二十年了,况且金氏的舅家并不追究,所以这个通奸罪虽然成立,但是并没有判刑,只要求祖父和金氏今后不得再私下见面,若是祖父想要纳金氏进门,必须得到大妇祖母的同意方可为之,而二叔二婶因为其心恶毒,竟然做出弑母的恶行,但是念其丧女之痛,更何况祖母也被抢救过来了,所以酌情减轻处理,将白二叔那一房判出了白家族谱,白大贵身后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听完徐守云的一席话,白梨问道:“这就完了?”

    “嗯!”徐守云点点头,白梨有些不甘心的道:“祖父和金氏的事情这样判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也没犯什么大事,可是二叔就这样轻轻松松的逃过了,这知府大人是怎么判案的?”

    “你这个傻子!”听了白梨的牢骚后,徐守云无奈的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无奈的道:“你知道什么呀,二叔听到这个结果都快疯了,这比让他坐十年牢都难受。”

    “为什么,不就是个出族吗,他还不是姓白吗,至于科举考试,这个倒是有些遗憾,可是这种事情也说不定的,就比如他自己,倒是给他考了,可是他也得考上呀。”白梨现在可是知道了,这古代的科举考试可真是千人来过独木桥,难上加难哪。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出族了难道不是大事,科举考试考不上和不让他考试一回事吗,再说,这关乎他子孙后代的事情。”徐守云简直被自己小妻子的观点气乐了。

    被徐守云这么一说,白梨才忽然想到这个时代的特性,这是古代,人人都看中家族,出族就像是没了根的浮萍一样,而不让子孙参加科举考试,就更让白大贵这种读书人受不了了,也许,这的确是比让白大贵坐牢还令他难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徐小少爷〔结局〕

    永丰三年的初夏,白梨在经历了一夜的腹痛和大汗淋漓后,终于为徐家生了长孙,徐小少爷出生在黎明曙光乍现之时,因此徐纯将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取名为徐朝阳,小名曙光。

    白梨在极度疲惫后醒来就看到自己枕头边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面皮红通通的,小脸蛋圆乎乎的,小嘴巴嘟着,闭着眼睛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酣,那心就像发酵的面团一样既软且酸,毫无预兆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来。

    将一直坐在床边看护她娘俩的徐守云吓了一跳,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忙站起身来急问道:“阿梨,那里不好,快告诉我,我去找姨夫过来。”

    白梨泪眼朦胧中见到他高大的身影急的团团转,英俊的面容上尽是不容忽视的关切和怜爱,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舒服,我好着呢,我就是……就是看到他心里高兴。”

    徐守云听她说完,才放了一颗高悬的心,坐后安抚的擦了擦她滑落到腮边的泪水,“你这个傻丫头,这时候不能哭的,伤眼。”

    “你怎么知道?”白梨收住眼泪,好奇的问道。

    “嗯?”徐守云不解。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哭,你看医书看的?”白梨追根究底的问道。

    徐守云一愣,最后点点头,他能说他以前虽然喜欢看医书,但是只看经脉穴道方面的,从来不看妇科,但是自从白梨怀孕后,他可是将自己藏书中关于妇人生产前后的所有知识都看了一遍,现在可以说他懂得可能比那些目不识丁的稳婆还要多呢。

    可是这话他觉得不好和白梨说。便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白梨的一颗心正被徐小少爷牵引着,对于新生儿的新鲜感使她很快放了这个她随口一问的事情,一双眼睛紧盯着儿子看,嘴角的笑不自觉的绽放开来,徐守云看白梨将注意力放到儿子身上,心里却有些发酸。看到白梨对着熟睡的儿子笑的开颜。不禁咕哝道:“傻媳妇,怎么又哭又笑的。”

    等白梨新鲜了一会儿,就问徐守云道:“娘呢?”

    “娘正吩咐人们蒸喜蛋呢。”徐守云回道。夫妻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对于刚刚成为家里新生儿的徐小少爷来说,这样的气氛虽然温馨,却不是他喜欢的。人家喜欢热热闹闹的,这不。徐守云白梨这对刚刚晋升为父母的小夫妻刚刚说了没几句话,我们的徐小少爷就瘪了嘴开始哼哼唧唧了。

    “他这是怎么了?”白梨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儿子,眼睛没睁,却有泪珠儿从眼缝里流出来。不禁问徐守云。

    “应该是饿了,要不就是尿了。”对于儿子的问题,做爹的显然要比做娘的靠谱许多。只是知道归知道,但是要怎么做他还没有实践过。夫妻二人大眼瞪着小眼,徐守云看着白梨傻愣愣的模样,再一看她靠在床边焦急无助的看着自己,不禁心生爱怜,先将半靠起来的媳妇扶着躺好,安稳她道:“没事的,你好好休息,这小子交给我来。”

    等将媳妇安顿好,再来侍弄这时候因为受忽视已经从小哼哼变成大哭的徐小少爷,看着哇哇大哭的儿子,白梨不禁有些心疼,又要坐起来帮忙,徐小少爷还手脚共舞表示对自己亲爹先顾媳妇后管儿子的行为不满,让徐守云这个新爹一边要安抚媳妇,一边还要扒开不听话儿子的包被,看着有没有尿湿,实在有些手忙脚乱。

    “大爷,是小少爷醒了吗?”就在徐守云笨手笨脚解开儿子包被的时候,碧青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忙接手去解徐小少爷的包被,徐守云退到一边,暗暗的松了口气,那小小的身子在他手中扭动,软软的,他是一点劲也不敢使,实在有些束手无策。

    “曙光,我们的小曙光是怎么了?”在外面吩咐丫鬟们做事的小钱氏也听到了徐小少爷的大哭声,这时候,无论手上有什么事,也没有孙子重要,小钱氏立刻马不停蹄的奔了进来,和碧青一起给徐小少爷换了尿布,又让白梨喂着喝母乳。

    话说徐小少爷一出生,徐守云就晋升成了大爷,徐守书成了二爷,而徐纯和小钱氏分别被称呼老爷和老夫人,大家各自都长了一辈。

    出生后的徐小少爷可真不亏着小少爷的称呼,种种闹腾就不一一赘述了,只洗三礼那天,他的小姑姑徐守玉和小姨姨白桃各自送了一个她们亲手做的小布偶,在今后徐小少爷的成长中,这两个小布偶是被他头枕一个,脚垫一个,看到小姑姑和小姨姨,那笑着叫一个开心呀,让身为他亲娘的白梨都吃起醋来,可是就是人家这一笑,可就将小姑姑和小姨姨收买过来啦,在以后对他这个小侄子小外甥可是有求必应,看人家多有先见之明,小时候就找了两个好帮手。

    人家徐小少爷可是继承了他英明神武的亲爹和机智聪明的亲娘的所有优点,才长成了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少年。

    况且人家还会为别人着想,比如在徐小少爷三岁的时候,看到祖母经常盯着自己的母亲肚子看,还一个劲的唠叨着家里什么时候再能添个小子或是丫头,他也帮着祖母盯着母亲,经常嘴里叨咕着要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为这事他吃了他爹好几个爆栗子,不过我们徐小少爷脑袋结实着呢,他爹根本没有将他打疼,人家心理素质更不是一般的好,在他爹的武力威胁,竟然还能义正言辞的道:“爹,我这是帮着你孝敬祖母呢,祖母每天嘀咕你又不理,就只有我这个做儿子的帮你了,你不知道感谢我就罢了,还恩将仇报的对你亲亲儿子使用武力。”

    这话说的叫一个义正言辞,不过也抵不过他爹的一句话:“去,到外面蹲两刻钟马步。”

    看着儿子乖乖的走出去蹲马步了,那小身影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做娘的开始心疼了,“他还小,腿脚还没长硬实呢。”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那小子,就是太皮了,精力太旺盛。”当爹的淡淡的道,一点也没有出去看的意思。

    徐小少爷顶着个大太阳在院子里蹲着马步,等他紫竹姨挺着个肚子上前来的时候,人家竟然还有精力对着紫竹笑嘻嘻的道:“紫竹姨,我听小满叔说你肚子里有小妹妹小弟弟,要不,你和小满叔商量,先将小娃儿借给我娘吧。”

    你看人家这商量打的,让紫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的碧青问道:“小少爷,你想要小妹妹小弟弟了?”

    徐小少爷蹲着马步摇了摇头,像一个可爱的不倒翁,他故作老成的道:“倒不是我想要,是我祖母想要,这不整天跟在我娘身后找我娘要小娃儿,可是我娘又没有,我就想着自己找一个,那样祖母高兴,我娘也不要烦了。”

    二婢看着自己还是小娃儿的小男娃说着小娃儿的话,不禁有些好笑,抬头间,看到白梨正站在廊檐,看着徐小少爷,眼睛里是化不开的窝心和喜悦。(未完待续。)

    ps:ps:文文到这里算是结束了,一路走来,感谢各位童鞋们的大力支持,山水在这一鞠躬,最后可能会有一两章番外,只是时间还不确定,最后祝各位亲们看书看的开心愉快!!!

番外

    白樱有些迷惑,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陆三花过来了,陆三花,以前陆双娇的贴身丫鬟,对陆双娇忠心不二,当她得知陆三花是来为萧敏办事的时候,白樱是反应不过来的,之前萧敏就和她说过,以后和她联系的将会是她的熟人,她还在脑海里想了很长时间,自从重生后,她虽然做了很多事,认识的人也比前世多,有身份的就更不是前世可以比拟的了,可是萧敏要让谁来做她们二人的传话筒,白樱是真的想不到。

    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深夜,陆三花竟然到访,还将自己的父母都迷晕了,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白樱警惕,知道陆三花要和自己说的肯定很隐秘,隐秘到连自己的父母也要瞒着,她将陆三花领到自己的房间,二人坐在圆桌旁,陆三花拿头上的斗笠。

    “白三姑娘,没想到你如今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嘛!”陆三花一上来就说了一句似是嘲讽的话,白樱知道因为自己之前和陆双娇做的事,让陆三花被陆家发卖了,她以为是这个原因让陆三花对自己看不顺眼,现如今还是对付徐家和白梨的事情要紧,白樱不想和陆三花就着过去的事情纠缠,便想大事化了,以求和的心态道:“三花,我从牢里出来还不是多亏了萧姑娘,现在你也在萧姑娘手做事,我们等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

    白樱说完,陆三花并没有说话,不过表情稍稍缓了,白樱知道自己这是说到她的心里了,便再接再厉道:“不过,之前无论是陆姑娘进庙里修行,你被陆家发卖,还是我被打入大牢,始作俑者无一不是白梨,现在正好,萧姑娘也看白梨不顺眼,至于原因,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能报了我们的仇怨,更能让如今还在庙里的陆姑娘出一口气,你今日来,是为萧姑娘传话的吧?”

    自从陆三花进门后,只说了一句话,其余都是白樱在说,白樱自认为自己以这样的低姿态对着一个丫鬟,已经是很明显的求和了,陆三花无论怎样也不该为了以前的事情和自己计较了,所以当陆三花表示同意她说的,并笑着道:“白三姑娘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说我如今也不是陆家的人了,我是萧家的奴婢,萧家让我做什么,我自然就做什么。”

    说着,便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两杯茶水,递了一杯到白樱手中,爽快的道:“以茶代酒,一笑泯恩仇。”

    说着,自己一口将茶水喝了去,白樱虽然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和陆三花这样的丫鬟一起喝茶,觉得自己有些纡尊降贵,但是如今是关键时刻,自己也不好为着这些小事和陆三花闹着不愉快,毕竟自己之前和陆三花本来就有旧怨,想到这里,白樱还在心里嘲弄,这陆三花以前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副忠仆模样,可如今呢,不照样找了新主子,将之前的陆双娇忘到了脑后,看来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比不过权利和金钱的诱惑,白樱这样想着,将茶盏端到了自己的嘴边,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她并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抿了几口,只是茶水肚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白樱有些记不清了。

    看着自己屋里闹哄哄的白樱,使劲的回想着喝过茶水之后的事情,对了,她初时觉得好好的,最后头却越来越昏,只想着好好睡一觉,耳边好像听到陆三花的声音,“白樱,你记住,我,陆三花,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陆家姑娘陆双娇,无论是你,还是萧敏,一个都跑不掉的,哦,对了,你不是看不起我这个丫鬟吗,不过你没有想到你这样一个聪明又美丽的姑娘最后竟然会死在我这样一个丫鬟的手中吧。”

    死,陆三花说到了死,难道自己死了吗?白樱有些慌张,以至于最后陆三花是怎么走的,她自己又是怎么的,她统统没有印象。

    可是如今看着屋里来的那些捕快,还有一个胡子都快花白的老头对着自己的身体来回查看,到最后那个她为之倾慕了两辈子的姐夫也大步走了进来,以前她也想过这个自己一直恋着的高大男子若是走进自己的闺房是什么样的情景,会夸赞她蕙质兰心,还是和她一起站在窗前看着风景,温柔浅笑,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来过自己的闺房,如今,他却来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看见自己呢。

    白樱的脑子里想到了陆三花那个死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死了,她浑浑噩噩的飘到屋外,看到两个弟弟眼睛红红的,娘躺在炕上眼睛发直的盯着屋顶,爹坐在屋外,有些魂不守舍,无一例外的是,她看的见他们,而他们看不见她。

    “不,我不相信,明明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是故意戏耍我的吗?”白樱疯狂的大叫着。

    可是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她耳边道:“痴儿,如今你还看不清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莫强求,……”白樱喃喃的,随着那个声音逐渐远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自己还是糊涂着。(未完待续。)

    ps:ps:大家将就着看看吧,到这里是真的完结了,新文准备中,如无意外会是修仙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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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小记介绍:
带着现代记忆出生的小户女,本以为自己得天独厚,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加得天独厚,难道自己不是女主,只是个炮灰女配?
男主:“在我的人生里,你将会是女主角!”
女主:“可是你已经被别人视为生命中的男主角了!”
男主:“我只做你人生的男主角,在其他人的生命中,我永远只是个配角。”
女主:“那就姑且拭目以待。”
女配:“重活一世,且走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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