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疯狂的粉丝
“报警...报警要是有用的话，我们岂会来这里，放心，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只是来为张婵讨回公道的，你们让开，让我们去找那个杀人凶手。”
有人叫道。
“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你们这是聚众闹事，会被抓的，都快散了吧，散了吧。”
医院负责人焦急的再次挥手道。
“要抓就让他们来抓，警察不作为，我们就把事情闹大，这样张婵才不会白死。”
本来有些偃旗息鼓的人群，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又变得躁动起来，不停的冲击着医院的入口的防线，有单个几人已经朝医院里面跑进去了。
问前台卓坤的信息肯定是问不到，他们便自己去找。
医院负责人见此，赶紧报了警。
而刘大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卓坤从三楼下去，也不坐电梯，直接楼道口走，刚到二楼，便被人叫住了。
“老大，你怎么在这？”
张超正站在天窗旁边看着外面的骚动，无意一瞥，看到卓坤微微一惊喊道。
卓坤一愣，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张超。
“你是生什么病了，来住院也不跟我说一声。”
张超讪讪一笑的摸了摸光头：“不是我，是雪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送她过来看看。”
卓坤朝张超身后的病房看了一眼，走了过去问：“不碍事吧？”
王小箐看到卓坤没有在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听到楼道处哒哒哒的脚步声，她目光一紧，连忙走到卓坤身边，挽着卓坤的胳膊，装成很亲呢的聊天：“亲爱的，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卓坤瞥了眼从楼道跑进来的几个人，便知道王小箐什么意思。
不过他无所谓，继续和张超交谈。
张超就有点头大了，显然误会了，有点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老大，你这是失联女友找不到了，又重新找了一个啊，光速啊。”
看张超这样，便知道刘雪丹病并不严重，抬手就给了张超一个板栗：“好好照顾人家，我下去了。”
“哎，老大，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张超捂着脑门，急问道。
“我的事你少掺和。”
卓坤迈步，但王小箐却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的想法，对张超不停的挤眉弄眼。
示意着下面的情况和卓坤有关。
张超似懂非懂，瞥了眼病房，然后过去道：“雪丹，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
“我也想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一起去吧。”
刘雪丹早就按捺不住心底那好奇心，从床上起身，身体有些虚弱的走到张超身边。
“有啥看的，你的身体还是好好休息吧。”
张超显然不乐意。
“休息什么，不就是有点喉咙发炎，本来这院都不用住的，你非得要住，明天还得继续拍戏呢。”
刘雪丹嗔怒的摸了摸自己不舒服的喉咙声音有点嘶哑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张超也不强求，拉着刘雪丹的手就往外走。
卓坤和王小箐来到一楼。
走到医生护士人群中。
认识卓坤的医生都是吓了一跳，急忙小声劝道：“卓先生，这里已经够乱了，你咋还出来了呢。”
他说着然后看到了王小箐，这不是现成的警察嘛，于是他急忙对王小箐道：“警官，这事你看咋整。”
王小箐虽然是警察，但只是个法医，往往都在幕后工作，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场面，看着汹暴躁的人群微微有些紧张道：“造谣是犯法的，你们要相信警察，定会秉公办理，早日抓到凶手。”
“大家都快散了吧。”
“你是谁啊？”
有人问道。
“我是警察。”
王小箐亮出自己的警证。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杀人凶手。”
不知道是谁在王小箐亮出警证的一刻指着卓坤喊道。
这一声，让本来对警察还有些畏惧的人群顿时疯狂起来。
“你这杀人凶手不得好死。”
“呸，你这个人模狗样的QJ犯，老子要揍死你。”
“为什么这样对待张婵...。”
爆发的人群，遭殃的自然是最前线的保安，他们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暗亏，心中也是对卓坤恼火起来。
卓坤一眼就锁定了那个指他的男人，贼眉鼠眼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就是混混冒充的斯文人。
眼镜人看到卓坤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没来由的气息一顿，猥琐起来。
卓坤走到封锁线，王小箐拉都拉不住，她只能不停的催促刘大能来的快些，嘴里还要不停的安抚人群。
“你说我是QJ犯，我QJ了谁？”
卓坤看着那个嘴臭的男人喝道。
男人也是个暴脾气，看到卓坤靠近，一拳就朝卓坤脸上招呼着。
但卓坤不是软柿子，他只是微微一抬手，便抓住了这往脸上招呼来的一拳再次厉声道：“你们侮辱我没关系，但张婵已经死了，你们居然听风就是雨，诋毁她的清白，你们这群人也配当她的粉丝。”
啪啪啪，媒体的照相机对着卓坤就是一顿猛拍。
这一声厉喝，倒是给火热的人群浇了一盘凉水，他们作为张婵的忠实粉丝，开始静下心来分辨是非。
但是眼镜男不答应，他避开卓坤的目光硬着头皮就喊道。
“什么听风就是雨，我们是亲眼所见，有人看到了你在车上抱着张婵坐在驾驶位上开车，这种事你还狡辩。”
这话顿时得到了附和。
“对，张婵没男朋友，即便有男朋友，开车的时候有必要这么坐着，肯定是你见色起意，趁张婵身体虚弱，QJ她，导致她死亡的。”
“放屁，统统放屁，这里是医院，什么结果不比你们在这跳来跳去，狗吠要可信度高。”
卓坤将那男人的拳头甩开，要分开保安拦着的手。
“你干嘛？”
王小箐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卓坤。
啪啪啪，媒体的照相机对着二人一阵猛拍。
其实医院方面当然希望卓坤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看卓坤的架势，好像有这个意思。
于是在保安询问过来的眼神下，医院负责人默认的点了点头。
第四十一章 异常的人
卓坤附近的保安将手分开，让开了一条道。
但医院负责人还是对人群道：“这一点上，他说的没错，警察侦办过程中我们检查过了，张婵死前没有遭受性侵，还是完璧之身。”
“真的吗？”
“千真万确。”
得到医院负责人的肯定答复后，人群似乎冷静了许多，即便卓坤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他们也都只是瞪着，并未出手。
卓坤朝眼镜男步步紧逼，而人群也摄于卓坤的威压，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就算没有性侵，但张婵就是死在他怀里的，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他就是杀人凶手。”
眼睛男吓了一跳，一边后退一边对人群喊道。
人群微微有些波澜。
“张婵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警方会给你们的，但现在请大伙散了，离开这里。”
王小箐急忙说道。
“我的交代就是他...。”
卓坤一步冲拳，正面打在那眼镜男的鼻梁上。
眼镜男只觉得鼻梁骨断了，也顾不得疼痛，便见鼻血从鼻子里面不停的溢了出来。
“杀人了，杀人了。”
卓坤似乎还不罢休，拳头再起。
眼镜男胆颤心惊的喊道，同时心里琢磨着回去要让老大加钱。
身为警察的王小箐自然不会放任卓坤继续打人。
几步跑过去，拉住卓坤挥拳的手：“你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眼镜男撕心裂肺的哭喊似乎还是有点作用的，那些人群纷纷围了上去，眼看就要把卓坤和王小箐围的水泄不通。
那边张超看了好一会，见到这幅情形，哪里还看的下去，对刘雪丹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帮帮老大。”
也不等刘雪丹回复，张超迈步便疾走过去，远远的就冲人群喊道。
“让开，让开。”
刘雪丹隐隐听到大明星张婵死了，微微有些震惊，自然也迈步靠近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别冲动，他打人我们警方会处理的...。”
王小箐拉不住卓坤，也没法阻止这些疯狂的人的脚步，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刘大能带着数十个警察赶到，刘大能那大嗓门吼了一嗓子：“干什么，聚众闹事打架斗殴？”
也不知道是警察多有威慑力，还是刘大能威望高，那些围拢的人群齐齐止住了脚步，又让开一条道来。
刘大能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忙碌了一下午，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里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踱步朝卓坤和王小箐走了过去，一手抓住了卓坤打人的手。
还别说，卓坤力气贼大，魁梧如刘大能居然抓的有些费劲。
“这凶手恼羞成怒，当众打人，你们警察也看到了，这不严惩，我们一定举报。”
有人立即对刘大能说道。
“呵呵，亏你们还是张婵的粉丝，居然为了杀害张婵的凶手反对我揍他，当真可笑。”
卓坤倒也不莽干了，将眼镜男推开冷眼扫了一拳人群笑道。
“你说什么？他是凶手？”
卓坤的话一出，所有人尤其是刘大能和王小箐都是将目光看向卓坤，带着些职业的严肃。
“他不是凶手，指使他来妖言惑众的幕后之人才是凶手。”
看到眼镜男明显有有一丝慌乱，卓坤越发确定这家伙就是袁勾子派来的。
刘大能目光立即看向眼镜男。
眼镜男似乎心理素质不是很好，重压之下，只会支支吾吾的嚷嚷道。
“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
“你狡辩也没用，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和你们老大通话的记录，警方一查就能查到。”
卓坤很确信眼镜男和袁勾子交流是通过手机，因为时间太紧了，卓坤前脚刚到医院，袁勾子后脚就弄出这么一出，当面找人说肯定来不及。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眼镜男的心里，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装手机的兜，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那本来止住的鼻血又涌了出来。
他一边抹着鼻血，一边眼神闪烁的纠结着。
“还不说...。”
刘大能可不会给他时间纠结，沉声喝道。
眼镜男吓了一跳，便欲开口，但突然后面一阵骚动。
“你个疯女人，打我干嘛？”
“去你妈的，在打老子可要还手了。”
“我的背被怼了一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这疯女人力气还挺大...。”
“一起抓住她。”
所有人都朝骚动区域看去，只见一个女人状若疯癫，不停的攻击着附近的人。
而被攻击的人都一边避开，一边合力准备制住这个女人。
“雪丹...。”
张超看到这女人，顿时傻眼了，急忙跑了过去。
“别动雪丹，都滚开。”
张超扒拉开制住刘雪丹的众人喝道。
“有神经病就该去精神病院，而不是来医院，我这背受了一下，起码轻伤，赔钱。”
有人松开，退后对张超哼道。
其实张超也受了刘雪丹几下，忍着疼痛紧紧的抱住刘雪丹，让她安静下来。
刘雪丹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很快就晕了过去。
张超抱着刘雪丹急忙喊道：“医生，医生，快看看她怎么了。”
医生都在附近，很快就组织人带着刘雪丹去检查了。
张超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等着。
而发生这一幕，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转移到了刘雪丹身上。
卓坤也是，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张超，他记得刘雪丹曾经说过，深爱她的前男友在结婚前一日就把她甩了，关键是她好像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原因是什么？
是不是这个。
难道她真有精神病？
刘大能揉了把额头转头重新看着眼镜男：“今天可真够乱的。”
“这女子有些古怪，明明没有精神病，却会出现这种精神失常的现象。”
王小箐的手不自觉的搭在卓坤肩膀上也是看着张超方向。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精神病？”
卓坤一愣，转头看着王小箐问。
“感觉，凭我做法医四年的感觉，她没有精神病。”
王小箐自信的说道。
“感觉...。”
卓坤倒有这种体会，感觉有时候真的很准。
第四十二章 真相临近
“别愣着了，赶紧说啊。”
那边刘大能将眼镜男提着站起身来，朝后一伸手：“小王，纸巾。”
王小箐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整个都给了刘大能，刘大能将纸巾递给眼镜男：“把血擦干净，说吧。”
眼镜男看了看刘大能，又看了看卓坤，最后硬着头皮问道：“警官，我说了，我这被他打折了的鼻梁。”
“哎，你犯罪了还敢讨价还价...。”
刘大能作势恼火的扬起手。
眼镜男下意识就要躲，但刘大能哪里会真打他，刘大能转头看着卓坤：“你打出来的，赔吧。”
“警官，警官，我背有伤，这个医药费，你也得帮我们管那女人要啊。”
被刘雪丹偷袭打了几下的人都纷纷囔囔道。
“被一个女人打几下就囔囔着受伤，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要是真有伤，这医药费我赔。”
卓坤扫了眼那几人，最后看向眼镜男。
眼镜男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说道：“是我老大让我这么做的。”
刘大能目光一紧：“你老大是谁？”
眼镜男哪敢迟疑直接说道：“袁勾子。”
“袁勾子？”
“张婵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她，还诋毁她的清白。”
显然刘大能是知道袁勾子的底细的，一个老混混，干些打架斗殴，无赖口嗨的事很平常，但要说他行凶杀人，还是对一个毫无关联的女明星下手，刘大能显然想不明白。
“这个我不知道啊，他只告诉我，让我扮成张婵的粉丝，煽风点火说卓坤是杀人凶手，还QJ了张婵...。”
眼镜男说的时候明显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卓坤，生怕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就招呼上来。
“让他处理一下鼻子，然后带回警局，立即提审袁勾子。”
刘大能朝警察下令道。
“是...。”
有几名警察立刻出发了，还有几名警察押着眼镜男往医院骨科室走去。
“那几个受伤的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散了吧。”
刘大能目送警察的离开，然后转头对人群挥挥手。
人群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事情似乎另有隐情，闹到这份上，狂热褪去，他们也不是傻子，纷纷踱步离开。
有些假装受伤的也离开了。
除了一人。
刚才还浑然无事，在人群都散开后他才捂着蛋蛋哀嚎道：“蛋碎了，蛋碎了，医生，快救我的蛋蛋...。”
卓坤，刘大能，王小箐看的都是一脸懵逼，有一个医生立即过来将他扶走了。
“这家伙还真能忍啊。”
刘大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检查刘雪丹的医生从检查室出来，张超急忙问道：“雪丹没事吧。”
“典型的晕血症状，没什么大碍。”
医生很轻松的对张超说道。
“没大碍就好，没大碍就好，不对啊，如果只是晕血症状，为何她还会无故打人啊。”
张超神色一松，不过很快又紧了起来。
“这个有可能是神经系统的反射造成的。”
医生说的也不是很有把握。
“什么意思啊？”
张超显然不明白。
“就是之前她曾经受过印象深刻的见血伤害，以至于她神经系统本能的抗拒，多次之后渐渐变成了条件反射，也就是说以后每次她晕血都会有暴力倾向。”
医生解释的已经够清楚了，走过来的卓坤，刘大能和王小箐都听明白了，但张超却有点懵，可能是难以接受的样子。
“我听不明白，我听不明白。”
卓坤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超，只是见血才会发生而已，只要你以后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见血就没事了。”
张超木讷的看着卓坤：“老大...我...我真的可以吗？”
“如果你不可以，就早点分手，别耽搁人家了...。”
卓坤沉声道。
“不...我很爱她，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张超显得很激动。
“我也相信你可以。”
卓坤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出来，听到了张超话的刘雪丹，微微一笑，便走开了。
“好感人的爱情，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啊。”
王小箐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卓坤说道。
“先别管爱情了，告诉我，你下午是不是光顾着谈恋爱了，什么正事都没做？”
刘大能挡住王小箐看卓坤的视线问道。
“做了啊，我非常仔细，清楚明白的检查了张婵所有的随身物品。”
“还惊人的发现了一个秘密。”
王小箐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秘密？”
刘大能顿时来了兴趣。
王小箐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刘大能耳边小声道：“张婵没穿内衣...。”
刘大能那张老脸一抽一抽的，转身就走，可迎面就碰到了从病房去而复返的卓坤。
“你还有事？”
“嗯，我想知道你们调查到了什么。”
卓坤刚才才回过神来，袁勾子不可能了解所有演员的演技，也就是说除了袁勾子，还有一名凶手，而他没多少时间了，该催问一遍警察调查到的事情。
“我们警方调查到了什么，好像没义务向你汇报吧。”
刘大能微微有些不悦。
“告诉我，对你只有好处。”
卓坤瞥了眼手机时间，有点急。
“破案，我们警方会破，用不着你给的好处。”
刘大能说完就要走。
“我说的不仅仅是破案，还是能保住所有人的性命的好处。”
卓坤朝刘大能喊道。
“哼，张婵已经死了，这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你这牛皮吹爆了。”
刘大能步子继续不停，有点不悦。
“如果我说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一样的游戏呢。”
卓坤声音微微加大了一些。
“那你继续玩你的游戏去吧，我很忙，没空陪你瞎聊，如果你真闲的蛋疼，就陪小王聊聊吧，她可能很有兴趣。”
刘大能说完，不在理会卓坤加快脚步离开了。
刘大能看来是没戏了，卓坤只能将目光看向王小箐，有种看待宰的羔羊一般。
“你这是什么眼神。”
王小箐虽然清楚卓坤的想法，但一个本着愿打，一个愿挨，两人相谈甚欢，一拍即合。
第四十三章 三大目标
“那几个调查熟悉所有演员的人的警察你能联系上吧。”
铺了些前戏，卓坤便直接进入主题。
前戏差点让王小箐认为卓坤对自己有戏，没想到一进入主题，便原形毕露了。
她撇撇嘴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在吹牛皮，还是这里有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人生不是游戏，没有满血归来，我们要做的只有抓住凶手，早日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其实我做的就是你们要做的，如果你真的懂我，就应该相信我的话，现在看来你还是不懂我啊。”
卓坤看着王小箐的眼睛说道，美男计不经意间使了出来。
“谁...谁要懂你啦啊。”
这么直白的话，王小箐刹那间脸红如血，有点尴尬的别过目光去。
然后有些别捏的拿出手机，找到那两名警察的联系方式，纠结了好久才拨了过去。
“那个...我想知道你们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电话接通，王小箐瞥了眼卓坤直接问道。
似乎对面叽里呱啦在说一堆话，只见王小箐频频点头，卓坤看的真想把王小箐的手机夺过来自己来听，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得忍。
大概两三分钟后，王小箐直说道：“好，赵哥，我知道了，谢了。”
王小箐说完便将手机从耳边拿下，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就被卓坤催问道：“怎么样？”
他的声音正好被回警局的小赵听到，愣了愣对旁边的同事说道：“那个男人的声音，小王还在医院呢。”
“从没见过小王这么关心案情，肯定是帮那个男人问的。”
“这么看，我们是不是都没机会了...。”
对付猴急的男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晾晾他，这样他才会更加在乎你。
于是王小箐慢慢将手机挂断，甚至还玩起了手机，看起了时事网页。
“呃...。”
卓坤显然有点懵逼，他好几次都想抢夺王小箐的手机，不过看到王小箐那扬起的嘴角和时不时瞥过来的眼神。
卓坤搓了搓手，然后就走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
王小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到卓坤真的离开的动作，顿时齁不住了，她急忙说道：“了解所有演员的人有嫌疑的总共有三人，他们分别是成松影业的招聘主管曹优德，剧务杨兰，道具组组长王素。”
卓坤听到这，步子一顿，快速转身，看着王小箐：“这三个人谁和袁勾子关系比较近？”
“袁勾子是成松影业的老员工了，他进公司的时候，曹优德还是招聘专员，也是他招进来的。”
王小箐缓缓说道。
“这么说...。”
卓坤目光一眯。
可王小箐接着说道：“剧务杨兰是他女朋友。”
卓坤一愣，王小箐又说道：“王素是他远房表亲。”
这次卓坤直接惊愕住了。
王小箐噗嗤一声笑道：“你也别紧张，如果真是其中之一干的，我们警方很快就查出来。”
“你们有时间，我没有啊。”
精神小伙，卓坤这时候开始打哈气了。
王小箐还以为卓坤是累了，有点不满道：“和我聊天就真的这么累吗？”
“不是，在我循环的世界，晚上我到点就得睡，雷打不动。”
卓坤慢慢闭上眼睛有气无力说道。
“循环世界？到点睡觉？”
王小箐还在迷糊，就见卓坤瘫倒在地，她眼疾手快，将卓坤扶住拍了拍他的脸：“醒醒，醒醒，别睡这啊。”
可不管她怎么拍，卓坤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难道真的这么邪门？”
....
担架上，卓坤醒来，依然是在移动。
他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在想着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就是那些龙套没有人死，只是张婵死了。
按理说那几个龙套也中毒了，不管中没中断后面的戏份，他们都会死亡。
但是他们没死，为什么？
卓坤百思之中只得一解，那就是这些龙套中毒都是发生在转场休息之后。
为什么张婵却是个个例，那时候凶手是怎么下毒的。
卓坤绞尽脑汁都想不出问题的关键。
就在这时，躺尸的陶桃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卓坤，卓坤，我能看见光了。”
卓坤倒没什么意外，毕竟失去光明的人突然能看到光了，真的会很激动，何况陶桃那性子，不叫才不是她。
“咔咔咔...。”
王导脸色铁青的喊道。
这一幕都快结尾了，没成想躺尸的陶桃突然活蹦乱跳的动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张婵微微有些不满的看着陶桃。
陶桃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犯错了。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看着卓坤：“我能看见你了。”
被人无视，张婵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恼道：“那你能看见我吗？”
“别生气，别生气。”
卓坤急忙走过来，对张婵笑了笑。
“我没生气，我只是在对她失望，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点小小的任性，害大家要重新拍这一场，你看没看到这天上的大太阳，这天有多热，你自己该有体会。”
张婵微微抹了抹额头上的一抹汗珠对陶桃说道。
这是一场秋季的戏份。
卓坤看着张婵穿的稍微厚实一点的青色劲装，塑身有型，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的呈现出来。
他就穿一条短袖都热的不行，而张婵穿的这样，都能坚持拍完这一整幕戏，确实让人钦佩。
“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
卓坤说着，拿手给张婵扇风。
张婵本来还蛮欣慰的，不过陶桃猛的对她打了个喷嚏，那股味...。
张婵微微向旁边走了几步：“我不需要她的道歉，我只希望她能对得起这份工作，不要再犯无谓的错误了。”
卓坤的注意力却不在张婵的话里，而是担心的看着陶桃：“你都知道有毒，还凑过来干嘛。”
“其实那距离我是闻不到的，只是你扇风把味道扇过来了。”
陶桃嘻嘻一笑道。
卓坤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看了看张婵，然后又看了看那些待出场的龙套们，尤其是在那几个被毒死的龙套身上多留意了几眼。
第四十四章 重大发现
这些龙套现在身上穿的都是自己的休闲短袖，也就是说，只要拍戏的时候，他们才会穿上古装戏服。
而张婵因为是女主角，所以从第一幕开始，她的服装就是身上这一套，没换过。
凶手只有在戏服上面做手脚，才能解释为什么中间中断拍戏，只有张婵中毒，而其他龙套都不会中毒的问题。
想到这，卓坤目光一眯，看向在场的道具组组长王素，服装都是她负责的，而她又是三大怀疑目标之一，她在上面做手脚，似乎很容易。
“卓坤，怎么了？”
陶桃看卓坤沉吟半天，最后目光瞧向一个女人，她疑惑的问道。
“把衣服脱了，快点...。”
先救人，在抓凶手，卓坤很清楚，直接对张婵带着些歧义的语气道。
张婵一愣，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晕红，微微有些防备道：“你想做什么？”
“来不及了。”
卓坤看张婵还发愣，直接自己去上手。
古代的戏服很好解开。
卓坤目标明确，也很坚定，直接就冲脱戏服去了。
“不...不要。”
张婵没想到卓坤这么大胆，拼命的挣扎。
但卓坤真的铁了心，将劲装解开了一半，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震惊的一幕。
张婵没穿内衣，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地方，他不得不停手了。
张婵羞怒的瞪着卓坤，一巴掌甩了过去，捂着戏服遮着自己的春光。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会报警的。”
“怎么回事？”
身边就三个人，陶桃睁大着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卓坤，而走过来的王导看到二人拉扯，最后张婵打了卓坤一巴掌，微微皱眉问道。
“就算你把我抓进去，我也要这么做，你这衣服有毒，我不知道现在脱下来会不会晚了，但我只能尽力，你要相信我。”
卓坤看着张婵的眼镜认真的说道。
听到衣服有毒，张婵微微瞥了眼衣服，沉吟了半响，然后转身跑开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我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没有人回答王导的问题，但王导听到了卓坤的话，微微迷糊道：“卓坤，我这戏服怎么可能会有毒，你在搞什么？”
“有没有毒，你把那些龙套的衣服都拿过来检查一下...不对，如果衣服上有毒，为什么王小箐检查不出来...。”
卓坤说着，产生了一丝狐疑。
“我绝不相信戏服上面会有毒。”
王导信誓旦旦的说道，然后便叫道：“王素，王素...。”
可没人回应。
刚才还在这里的道具组组长王素不见了，卓坤也顾不得狐疑，急忙朝王导说道：“戏服都在哪？”
王导见卓坤神情严肃，急忙指了指远处搭起的休息区道：“换衣间隔壁的服装组。”
卓坤早在王导手指方向的时候就迅速奔跑过去。
三五间换衣间，隔壁到底在哪？
卓坤跑过去的时候就知道应该问清楚的，但现在没办法，只能一间一间找。
张婵在换衣服，门口她的经纪人正守着，经纪人疑惑道：“小婵，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衣衫不整的，还突然就要换衣服。”
“有人说这衣服有毒。”
张婵在里面幽幽说道。
“什么？有毒？”
经纪人吓了一跳，都想进去问清楚，但看到卓坤鬼鬼祟祟的靠近，瞳孔一缩，立即叫道：“张婵在里面换衣服，别在这待着。”
卓坤注意力却不在此，而是看着隔壁，那里写着服装组三个字，他立即冲了进去。
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古代戏服。
一眼望过去，实在是看不到人。
卓坤缓步走了进去，目光犀利的找着，找了一圈根本没找到人。
卓坤看着龙套组的衣服，不确定有没有人动过，然后再次走出单间，看着空旷的四周。
即便有人拿走了衣服，也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空旷的地方跑远。
“你在找什么？”
经纪人看卓坤还在附近逗留，目光警惕的问道。
“找下毒之人，你有没有看到王素。”
卓坤目光放在了那唯一没有找的换衣间。
“你是说毒是王素下的，怪不得你刚才进去的时候她刚刚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小婵...。”
经纪人有点慌了，张婵进去换衣服已经很久了，她走过去，敲了敲换衣间的门。
就敲了一遍，见没人回应，便推开简易的门走了进去。
只见张婵几乎全裸的躺在地上，而她手上拿着喷满了血的要换的衣服。
经纪人傻眼了，也忘了叫后面的卓坤避避。
卓坤跑过来，该看的全都看到了，这时候别过头去已经毫无意义。
“看看还有没有气息。”
虽然毫无意义，但卓坤还是没有再去看，对经纪人喊道。
经纪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边将衣服遮住张婵的身体，一边将手探向张婵的鼻间。
“还...还有气息。”
听到这，卓坤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进去，合着衣服，就将张婵抱了起来往外跑。
“你去开车。”
经纪人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来到她自己的车边，打开门，坐上去等卓抱着张婵上来后，立即启动了车子，有点歪歪扭扭的离开了拍摄场地。
“快点，再快点。”
卓坤不停的观察着张婵的情况，也顺便给她将衣服穿上，毕竟不管她死没死，她这个大明星都需要尊严。
他记得上次就晚了，这次虽然时间提前了一些，但经纪人开车的速度并没有他快。
看着那带血的衣服，因为天太热，已经干的禁锢了。
摸着那衣服，卓坤目光一眯，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尽力...。”
经纪人显然从没有开过快车，这一次马力全开，哆哆嗦嗦的样子感觉有翻车的可能。
索性医院离的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下车卓坤就冲着医院喊道：“中毒，救人，快救人。”
经纪人还有些顾虑，毕竟这么大的声音，张婵这样子的情况不用到明天，就得上头版头条。
不过生死关头，也是没办法的事。
和上次一样，医生推人进急救室，不过和上次有些不同。
第四十五章 循环结束？
这一次医生很快就拿出了一套救治方案。
血液净化治疗。
张婵被推进去后，急救室的灯便一直亮着。
外面卓坤和经纪人焦急的等着。
“为什么，为什么王素要下毒害小婵啊？”
经纪人也和王素打过些交道，就在拍戏的时候，她还和王素聊的很投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毒害张婵对她有什么好处。
“没有人无缘无故会行凶，除非她精神有异常...。”
卓坤说着，忽然想到了刘雪丹，如果没什么意外，剧组宣布今天拍戏结束后，张超便会带着身体不舒服的她来医院检查。
见血性条件反射...。
拍戏的地方多的是血，假血会不会对她也有影响，如果有，那拍戏的时候她搏杀不是在演戏，而是失控...。
刺自己心口一剑的是刘雪丹。
想到这，卓坤似乎理清了那波诡云谲，无比真实的戏场一幕。
“报警...报警。”
经纪终于想起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卓坤却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张婵的生死。
张婵生，循环破局，张婵死，循环继续，这时候抓住王素也没什么意义。
急救室的手术做的争分夺秒。
警察到了，还没做完。
带队的依然是刘大能，因为清楚犯罪嫌疑人，经纪人已经将王素透入给了警方，警方往这出警的时候已经派人去缉捕王素了。
“你是报警的方女士？”
刘大能稍微医院前台询问几句，便来到了急救室，看到经纪人便问道。
“对，我是张婵的经纪人方柔。”
方柔点了点头。
“能否说明凶手犯案的经过？越详细越好。”
刘大能拿出一本小本子握笔问道。
方柔一愣，然后看向卓坤，可卓坤却目光紧紧的盯着急救室。
那眼神简直比担心自己的亲妈都要紧张的样子。
这时候方柔倒是对卓坤微微有些改观。
“事情是他发现的，他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方柔说道。
刘大能便见目光看向卓坤。
卓坤只是随嘴了一句：“我还有点疑惑，先等人救过来再说吧。”
卓坤确实有些疑惑，那就是王素行凶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张婵，如果是张婵，为何还要在另外几名龙套的戏服上下毒，如果不是张婵，她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将更多聚光灯的张婵也带上。
刘大能都做好了笔录的准备，没想到卓坤来了这么一句，微微有点恼火，将本子一收说道：“这么说，嫌疑人王素犯案并不是你们亲眼所见？”
“如果亲眼所见，我岂会让她逃脱？”
卓坤回了一嘴。
刘大能就没见过这么屌的报案人，联想到受害人现在的处境，他也能理解，这便对卓坤和张婵的关系有些好奇。
“张婵是你什么人？”
“应该是我和警官一样的关系。”
卓坤看到急救室的灯熄灭了，顿时心中一紧，迎了上去。
刘大能愣了愣，他心中想的是，张婵是大明星，她出事你帮忙的，即便没关系，这时候弄出点关系也无可厚非，毕竟谁不想出名呢。
可没想到卓坤直接来了一句路人。
路人你那么紧张干嘛，路人又怎么能发现有人毒害张婵。
刘大能虽然想问，但随着医生从急救室出来，便放在了一边。
主治医生满头大汗，刚刚出来，卓坤就急切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卓坤，然后看了看方柔，又看了眼警察，也不分亲友，对所有人说道：“病人送来的及时，毒素还未入五脏六腑，经过血液净化，基本已经排离了，现无大碍。”
听到这，卓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幕落在方柔和刘大能眼中，满是狐疑。
不过张婵没事，那是天大的好消息，方柔还有点担心道：“医生，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
“不会，人体本身就有净化毒素的功能，现在她会有些虚弱，等修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健康。”
医生笑了笑道。
方柔这次终于也松了一口气，摇钱树保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医生多谢了...。”
“咳咳咳，人没事，现在可以问话了吧。”
其实刘大能是对卓坤说的，但医生以为是在问他病人的情况。
医生点了点头道：“只要不太久，是可以问话的。”
既然这样，刘大能也乐得如此，便看着护工将半醒着的张婵推去高级病房。
方柔伴随左右，但半醒的张婵目光却直直的看着卓坤，一直到卓坤落在身后，她还歪头伸手，因为虚弱喊不出话来。
卓坤看张婵没事就行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警方查清来龙去脉，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就不过去看看？”
刘大能自然看见张婵那眼巴巴的眼神，微微有点惊诧的看着这个帅哥。
还说没关系，大明星脱离生命危险第一个叫的人不是她合作无间的经纪人，而是你。
路人会这样？
“不必了，事情还没结束，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卓坤迈步离开。
刘大能愣在原地，事情还没结束他能理解，毕竟凶手还没抓获，但这路谁都要继续走下去，除非死亡，卓坤年纪轻轻，怎么就会有这么深沉的话。
“警官，你不来，我怎么把所有事告诉你。”
卓坤见刘大能没跟来，回头说道。
刘大能看了看卓坤，又看了看张婵所在的高级病房，微微纠结一番，最后选择留下两人守在病房外面，然后跟卓坤走了。
路上，卓坤将知道的都告诉了刘大能。
刘大能也一一记在本子上，有疑惑的地方便问。
一直到拍摄基地，刘大能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凶手在张婵的，和几名龙套的戏服上下了毒，张婵因为没穿内衣，出汗最多，戏服上的毒通过皮肤渗透进血液，而又因为汗液在太阳下不断蒸发，戏服上剩下的毒素趋近于无，这也是为什么事后王小箐检测不到任何毒素的原因。
至于刘雪丹失控乱杀的事，卓坤看在张超的份上没说，毕竟没发生。
看似简单，却又很复杂。
第四十六章 分辨善恶
刘大能捋了半天，才捋明白，有点佩服的对卓坤竖起了大拇指道：“你真有你的。”
卓坤只是笑了笑，如果没有循环，他能查出什么？
“王素是道具组组长，所有戏服是她负责的，即便这事不是她干的，那她也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不会慌慌张张的返回服装组的。”
“嗯，王素确实有重大嫌疑，相信我的人很快就会把她抓获的。”
回到拍摄基地，刘大能从自己的车上下来说道。
拍摄基地，剧组还没完全撤离，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王导忧心忡忡，越是蹊跷，就证明卓坤戏服有毒的问题越是真的。
王导看到卓坤立即过来问道：“怎么样，张婵没事吧？”
“你是这剧组的导演吧。”
卓坤没说话，刘大能说道。
警察穿的都是便装，不亮证件根本不知道谁是警察，不过刘大能显然在这一带有些名声，注意力回到他身上的王导一眼就认出来了，心中咯噔一下：“对，警官，张婵真的出事了？”
“不出事，我能来？”
刘大能扫了眼整个剧组。
看到一个女孩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微微有点惊诧的对卓坤问道：“这女孩谁啊。”
来的女孩当然是陶桃，她看见卓坤抱着张婵离开，便知道张婵又中毒了，她没追上去医院的车，便在剧组一直忐忑，当看到卓坤自然着急的来追问。
“张婵没事吧。”
“她没事，这次我们只要找到凶手，就能回归正常。”
“她，陶桃。”
卓坤对陶桃说后，又对刘大能介绍道。
刘大能一副古怪的眼神在陶桃身上左看右看。
“大叔，你这样看我是啥意思？”
陶桃瞥到刘大能的目光，有点像那些追她的男孩子的目光，恶寒的退了几步问道。
“别误会哈，我都四十奔五的人了，我只是觉得你的步伐奇特，让人印象深刻，对印象深刻，就这意思。”
刘大能讪讪一笑道。
“哼，我天生就这样。”
陶桃嘚瑟的又扭跳了几下。
“这样挺好，挺好，真的。”
刘大能收回目光，恢复肃穆的神态看向王导：“带我去看看服装组的衣服。”
王导其实已经猜到了，毕竟王素不见了，张婵又出事了。
王导一边带路，一边嘀咕道：“不可能啊，王素跟我十几年了，一向办事牢靠，为人和善，怎么会做这种事。”
“人贩子还一脸和善呢，那他们怎么会做拐卖儿童的事呢。”
陶桃撇撇嘴道。
王导愣了愣，一时也无法反驳陶桃的话。
刘大能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对陶桃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儿童缺乏分辨善恶的能力，和王导这想处十几年的同事情况知根知底是不同的。”
“你要不是穿着这一身皮，我肯定怀疑你是坏人，那你说我是不是缺乏分辨善恶的能力。”
陶桃上下打量了几眼气势上就有点凶的刘大能颇有微词道。
“呃...。”
刘大能也有些词穷了。
卓坤倒是笑了笑，别看陶桃五大三粗，野的很，但在辩解方面还挺犀利的。
“这丫头还挺冲的，你女朋友？”
刘大能讲不过陶桃，便将目光看向卓坤，因为陶桃站在卓坤身边，很亲呢的样子，刘大能自然认为陶桃是卓坤的女朋友。
“还是先看看衣服吧。”
卓坤只是给了刘大能一个大白眼，然后看着到了的休息区说道。
刘大能也办正事，直接快步走了过去，有人带路，服装组轻松就找到了。
衣服很多，王导将刘大能带到今天龙套们要穿的那一排戏服面前。
“就这些了。”
刘大能看了那些衣服一眼问道：“有没有少了的？”
王导微微有些为难道：“这些事都是王素负责的，我很少过问。”
刘大能一听，便想打电话询问那抓人的同事王素抓到了没，刚拿起手机，手机却响了。
看显示，就是抓人的同事打来的，刘大能微微一喜，急忙接听了：“我现在就收队回去。”
“什么...死了？”
刘大能震惊的声音有些嘶吼。
而卓坤面色一变，急忙问道：“谁死了？”
刘大能没先回答，而是继续听着里面同事的汇报，不一会儿才对手机里面说道：“案发现场先不要动，我马上就过去。”
刘大能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对卓坤道：“王素死了，就在成松影业休息区的洗手间里。”
卓坤微微紧了紧拳头。
这是对走出循环失败的可惜，也是对凶手凶恶的愤怒。
“将这些衣服带回局里。”
刘大能不多加逗留，一挥手便走道。
卓坤却跟了上去：“我去现场看看。”
“办案是我们警察的事，你已经把所有提供的线索都提供了，就别掺和了，回去吧。”
刘大能一摆手止住卓坤的脚步说道。
“我必须去。”
卓坤却很坚定。
刘大能也很坚决，正要继续说道说道卓坤，这边陶桃却哼道：“说好的警民合作呢...。”
刘大能脸色格外的精彩，倒不是因为陶桃这句话退步，而是因为陶桃。
不知为何，刘大能总觉得陶桃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看到陶桃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狂放叛逆的自己。
“给我一个必须去的理由。”
虽然要退步，但刘大能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我要破案。”
卓坤回答的很简单，简单的让人无法拒绝。
刘大能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深深的看了一眼陶桃后，然后继续迈步。
卓坤跟了上去，陶桃追上去对卓坤嘻嘻笑道：“这个大叔长的凶，但心地蛮好的，不像那个拐卖我的人贩子，诱骗我的时候笑容和蔼可亲的像天使，等抓到我的时候又变成了择人而噬的恶魔。”
前面走路的刘大能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拌蒜摔倒，不过神色一紧转头看着陶桃问道：“你被人贩子拐卖过？”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哈，那个人贩子我已经让JN的警方抓到了，这辈子恐怕都出不来了。”
陶桃笑眯眯的说道。
第四十七章 公司命案
刘大能沉吟一番后，将卓坤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能帮我探探她的口风吗？”
“咋了，你还怀疑她是凶手啊？”
卓坤古怪的看着刘大能，显然这不可能是警察队长应该有的水平。
“不是啦，你不觉得我们有点像吗？”
刘大能低声问道。
“像吗？”
卓坤嘴角抽了抽，显然刘大能的长相和陶桃差的有点大。
刘大能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脸：“谁还没年轻过啊，我年轻的时候还是小白脸呢，也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反追我。”
“那关你和陶桃像不像什么事？”
卓坤狐疑道。
“咳咳咳，是这样的，我年少轻狂，曾经偷吃了禁果，让前女友怀了我的孩子。”
“渣男...。”
卓坤轻淬了一口。
刘大能急忙解释道：“年轻的时候谁没渣过，何况那时候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分手了。”
“听你的意思是，你前女友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
卓坤微微琢磨了一番有点惊诧的看着刘大能。
“对，如果不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
刘大能脸色布满了沧桑。
“该不会你认为陶桃是你丢失的女儿吧？”
卓坤像是发现了新大地一般看着刘大能问道。
刘大能老脸一红，有点尴尬道：“谁知道呢，这不我找你探探她的口风嘛。”
“行吧，有时间我会问问的。”
卓坤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刘大能一听顿时神清气爽起来，一挥手：“来，上车。”
警察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一脸不安的王导。
“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王导微微扫了眼整个剧组，似乎现在他看所有人，都像是在逢场作戏的演员，他不知道该信谁？
“王导，现在是结束今天的拍戏，还是在等等？”
剧务杨兰脸上微微有些汗珠的走了过来，对王导问道。
“剧组都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拍什么拍，收拾收拾下班。”
王导心情不是很好，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杨兰那硕大的胸脯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怎么的，剧烈的上下波动着，瞪着一双丹凤眼看着王导。
王导本能的感觉到一股杀气。
这天气炎热，人的脾气就容易暴躁，何况杨兰是出了名的悍妇，刚才王导也在恼火中，没注意，现在反应过来，心里一虚，放低姿态轻声道：“让大伙都下班，早点回去吹空调吧。”
“王导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这么大的火气？”
杨兰虽然是悍妇，但假装起来的妩媚也是勾魂夺魄的，只见她微微上前几步，拨乱了额前那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对着王导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
也就王导是出了名的妻管严，不然早就站不住了。
当然王导也知道，杨兰是袁勾子的女朋友，也是袁勾子想在成松影业根深蒂固的资本。
王导相信，杨兰后面已经站了不少公司的高层，这也是他对杨兰格外客气的另外一个原因。
王导微微别过目光：“戏服上有人下毒，张婵出事了，你说我能不气愤嘛。”
“什么...。”
杨兰脸部惊愕的像是有点扭曲。
王导摆摆手：“罢了，这事自有警察处理，我们只需配合就行了，你也别到处嚷嚷，免得人心惶惶，影响后续的拍摄进度。”
“知道了，王导。”
杨兰转身，扭着那细腰肥臀静静的离开了。
“奇怪，平常高跟鞋要多高就有多高，今天怎么穿休闲鞋了。”
没听到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王导微微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杨兰穿的是运动休闲鞋，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心思耽搁，快步离开了拍摄基地，驾驶着自己那辆奥迪往公司而去，他需要向高层汇报情况，也要为自己的电影做最后的拯救。
成松影业，此刻已经被警察设置了封锁线，禁止随便进出。
看热闹的行人都远远的议论着发生了什么。
刘大能带的几辆警察驶来。
刘大能，卓坤等人快速下车，而还有一辆警车则继续带着戏服去往警局。
“情况怎么样？”
刘大能走到封锁线，便对一守职的警察问道。
“刘队，现场已经控制起来了，没人动过，第一时间报案的是一名在这里工作七八年的保洁阿姨。”
警察对刘大能说道。
刘大能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的便往公司里面走。
卓坤也想跟进去，却被警察拦住。
“哎，没看到我们跟你队长是一路的吗？”
陶桃不满道。
那警察看向刘大能，刘大能点了点头，他才放行。
一行人直接奔向案发现场，而卓坤发现整个公司已经人心惶惶了，当值的保安也全部聚集在大厅，神情很沮丧，显然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公司里有人被杀了，他们当保安的当然最是失职，公司上面要开刀，他们首当其冲。
当他们看到卓坤时，都是脖子一缩，尤其是何复星，王大重。
张超不在里面，应该是被刘雪丹叫去陪她上医院检查身体去了。
王大重看卓坤巡视的目光，着急的解释道：“就刚刚，光...光头超女...女朋友身体不舒服，请...请假去医院了。”
卓坤当然知道，他将目光上抬，看向休息区的洗手间方向。
洗手间是个人隐私之地，别说设置保安岗了，就是摄像头都不能装，也就是说离洗手间最近距离的摄像头都在外面大堂区域。
“倒忘了，你是这公司的保安经理。”
刘大能似乎这才想起卓坤真实的职业，随后对那些保安喝道：“都好好想想，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可疑的人和声音，想到什么跟警察说。”
那些保安都纷纷点头。
“走，上去看看。”
刘大能重新迈步，往楼上走。
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尤其是摄像头拍摄到方位的情况。
刘大能看的眉头一直处于紧锁状态，显然情况不容乐观。
洗手间门口，站着三个警察，看到刘大能过来，一人主动迎了上去：“刘队，你总算来了，你在不来，怕是邓局都要亲自过来了。”
第四十八章 蛛丝马迹
“慌什么...。”
刘大能瞪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往洗手间里面走去。
那警察也跟了上去。
虽然是女洗手间，但此刻也不会有人在里面。
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鼻子灵敏的陶桃微感不适，捂住了口鼻。
王素的尸体不在单间内，而是就躺在洗手池旁边，地上有一摊血迹，已经被洗手池水龙头不停放出来溢满出来的水冲刷到了排水口，尸体胸腔身受数刀，死状极其凄惨，初次看到这幅恐怖画面的陶桃顿时忍不住吐了，感觉别过目光，继续捂着口鼻。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不进来的。”
见此，卓坤对陶桃好意劝道。
“谁，谁不舒服了，我只是有点中暑了，恶心想吐。”
陶桃有点心虚的要强起来。
卓坤见此也没办法。
“这应该是凶手持刀具捅伤的，小王来了没有。”
刘大能微微屈身蹲在尸体旁观察了一番后说道。
“已经在路上了。”
警察回道。
“没有打斗的痕迹，而受害者当时在洗手，从她中刀的部位来看，应该是正面接触，也就是说受害者发现了凶手，转过身来但却没有防备，以至于被凶手几击致命。”
刘大能看着现场的一切分析道，顺手将水龙头关了。
“对，这个凶手应该是王素认识甚至很熟的人。”
卓坤点了点头，显然对刘大能分析的很是赞同，也对刘大能为什么是警察队长了解了。
“咦...脚印。”
刘大能将目光放在尸体附近，但卓坤却看向那一个个单间。
在一个单间台阶上发现了一个很浅的血红色脚印。
浅的如果卓坤稍不留意就根本发现不了。
“脚印...。”
刘大能听到这，立即慎重起来，顺着卓坤的目光看向那单间。
第一眼没发现，等走近后才看到了那个很浅的血红色脚印。
“叫报警的保洁来。”
刘大能立即对警察挥了挥手。
那警察便离开了洗手间。
“干净的公司连点灰尘都没有，这个脚印怕是凶手自己都没察觉。”
卓坤说道。
“不错，凶手应该是踩到了一点血水，然后来到这单间，当时是水凶手也没在意，不过天气炎热，水很快就蒸发了，留下了这个很浅的血脚印。”
见陶桃似乎不明白的样子刘大能进一步解释道。
只要找保洁阿姨确定，报案之后没有人进来过，那这个脚印便可以断定是凶手留下的，因为这么明显的尸体在这，保洁阿姨报警之前，除了凶手，不会有人进去上厕所。
“可凶手为什么要来这单间一趟呢，难道他是因为尿急上厕所？”
卓坤看着那根本没什么异常的单间，提出了疑问。
“杀了人，你觉得他还有这闲心？”
刘大能摇了摇头。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卓坤目光眯着，思索着一切的可能。
“刘队，报案的保洁来了。”
身后传来警察的声音。
刘大能快步走了出去。
保洁阿姨五十岁上下，似乎还有些惊惧，看得人就嘴里不停的说道：“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大姐，别怕哈，你只要告诉我，你报案之后是不是就一直看着这里，那时候有没有人进去过。”
刘大能虽然很想装成随和的样子，但他天生就和随和不搭边，他话一出，保洁阿姨立即惊慌的摆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大能脸色一僵，保洁阿姨的证词很是关键，就在他继续发问的时候。
陶桃上前一步，笑着对保洁阿姨道：“大妈，我妈妈也是保洁，她打扫的时候总是很尽心，你一定知道那时候有没有进去过对不对。”
保洁阿姨一愣，或许是陶桃的笑意很随和，她立时轻松了不少，点了点头道：“对，我报案之后就站在门口，那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就是男洗手间也没有，当时我都害怕极了，又不敢走开，就一直在这门口等着警察。”
刘大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向陶桃抛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而现在只要提取这个脚印，然后与公司所有的人，或者是这个时间段离开公司的人比对，便能找到凶手。
“哦，对了，我在杂货间还捡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
保洁阿姨突然想起似的说道。
“衣服？什么衣服？”
刘大能狐疑的与卓坤对视一眼。
“就是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古代人穿的衣服。”
保洁阿姨艰难的描述道。
“戏服...。”
“在哪？”
刘大能瞳孔一缩，急忙问道。
保洁阿姨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我这不是还以为没人要的衣服嘛，我正准备带回家把它们弄成抹布窗帘呢，现在还在杂货间。”
刘大能一听一摆手，立即有警察对保洁阿姨道：“带我们去，那衣服可能有毒。”
保洁阿姨哦了一声，然后就急匆匆的带着两名警察过去了。
“我明白了...。”
卓坤突然说道。
“你明白啥了？”
陶桃目光带着些好奇。
“王素带着那些戏服离开了拍摄基地，回到了公司，她肯定将衣服先藏在这厕所里，然后叫来凶手询问下毒的情况，没想到凶手暴起杀心，将她灭口，顺手将衣服拿走，我想现在在杂货间里面的衣服应该是已经被清洗闷干了的。”
卓坤很自信的说道。
“这样倒是能解释的通，一切等小王检测就能知晓了。”
刘大能脸上闪过一丝破案的热切，拿起手机，显然要催促一下王小箐，手机才刚拿出来，王小箐就来了，她远远的笑道：“刘队，你这是离不开我啊。”
目光一瞥，瞥到了卓坤，顿时心扑通扑通的跳，收起笑意一本正经道：“刘队，什么任务啊？”
“两个，第一尸检，我要知道死者死亡的具体时间，第二，检查几件戏服，给我一份毒性检测报告。”
刘大能并没有注意到王小箐的怪异，直接说道。
“OK、”
王小箐比了一个手势，便进了洗手间，进去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卓坤。
第四十九章 比对脚印
卓坤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我就长的这么入你的眼，每一次循环你都想泡我。”
“好了，现在也给你安排一个任务。”
刘大能拍了拍卓坤的肩膀。
“我知道，你想借我保安经理的身份，将现在在公司所有人都聚焦起来，收集脚印比对吧。”
卓坤踱步朝楼下走去道。
“哎，你小子挺聪明的啊，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刘大能笑道。
卓坤闻言，脚步加快，来到楼下，走到保安扎堆的区域。
拍了拍巴掌对所有人说道：“别傻站着，都忙活起来。”
“老...老大干啥啊？”
王大重看了眼忙碌的警察有点紧张的问道。
卓坤扫了眼公司上下道：“将现在公司里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就在这，排队站好。”
“所有人？包括老总？”
有人问道。
“我说了，是所有人，包括你们，躲猫猫的都给我找出来，不准漏掉一个人，听明白了没有？”
卓坤喝道。
“听明白了。”
保安们顿时齐刷刷回道，然后便四散分开去办事了。
何复星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神秘兮兮的凑到卓坤身边道：“老大，如果有妹子不配合怎么办？”
“你可别乱来，不配合的让警察去处理。”
卓坤似乎明白何复星的心理，提醒道。
何复星一听脸色顿时拉胯下来，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离开了。
安排好后，卓坤又在公司四处转了转。
刘大能也没闲着，他将比对工作安排好，便等待着王小箐检查结果。
王小箐在尸体旁一番忙碌，终于站起身来，累的扭了扭腰，脸上有些汗珠。
她瞥了眼刘大能身边，见卓坤不见了，微微有些扫兴的对刘大梦说道：“死者被利器刺了五刀，而致命的一刀是心口那一刀，当场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一个小时之前那就是三点钟左右，小赵，你出警封锁公司是几点？”
刘大能想了想问道。
“三点十二分到的这公司，三点十五分设置的封锁线。”
小赵说道。
“那立刻把公司监控调出来，查查三点到三点十五分这区间离开过公司的人。”
刘大能立时对小赵说道。
小赵应了一声便去办事了。
“另外一件任务，戏服在哪呢？”
王小箐工作起来简直是工作狂。
刘大能目光看向走道。
有警察已经将保洁阿姨和那些戏服搬过来了。
“你也不知道避毒？”
看到警察就这么赤手拿着戏服，刘大能斥责道。
“不是那个年轻人说这戏服应该已经被处理过了，没毒的？”
警察立时紧张道。
“他说什么就什么，要是有毒，吃亏的不是你自己？当警察都半年了，还没这点常识？”
刘大能瞧见卓坤没在，便正色道。
谁知道陶桃不满道：“胆小鬼，亏你还是警察。”
刘大能嘴角一阵抽搐，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对王小箐道：“那就赶紧检测一下吧，我现在要下去收集脚印比对。”
王小箐点了点头。
刘大能便带着比对人员下楼去了。
卓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二楼靠在围栏处静静的看着下面的队伍。
成松影业是大公司，每日上班的员工大概有四五百人，公司大堂虽然大，但突然聚集这么多人，还是有些拥挤的。
保安和警察维护秩序，所有人排成了蛇形队伍。
他们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警察要做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警察在查案。
其中李总亚历山大。
公司先是请来的大牌演员中毒遇险，然后又是公司的中层在公司被杀身亡，身为公司的负责人，自然是身心俱疲。
排队，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李章看着刘大能说道：“警官，有什么需要配合调查的，我公司上下定全力，只望警官早日查清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你放心好了，这是我们警察的责任。”
刘大能淡淡的说道，随后瞥了眼已经没有再过来的人，便一挥手：“开始比对。”
李章第一个上前，不知道要做什么。
只见比对的警察对他道：“左脚踩朱砂泥，然后再踩在这薄膜上就好了。”
这么简单，李章很快就照办。
完事后他也不离开，而是站在旁边看着公司里的人一个个上去比对。
比对分肉眼比对和技术比对。
如果肉眼比对能成功，那大概率技术比对只是来确认一遍。
如果肉眼无法比对成功，那便需要技术比对来筛选一遍。
刘大能拿着从洗手间那复刻的薄膜脚印，和现场每个人的脚印对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显然肉眼比对没有成功的。
王小箐检测完了戏服，正要过去给刘大能汇报，正好看到静静看着下面的卓坤。
卓坤的眼里全是深邃。
“他在想什么？”
王小箐微微有些好奇，便先朝卓坤走了过去。
其实卓坤想的还是凶手的目标到底是谁。
如果被刺杀是刘雪丹失控所为，那凶手的目标便不是他。
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张婵，为何还要对那些龙套的戏服下毒，反之亦然。
卓坤怎么也想不明白，看着队伍人越来越少。
他踱步下去，碰上一个人。
卓坤看着王小箐手中的检测报告，脸色微有异样的问道：“是不是没毒？”
王小箐点了点头：“确实没毒。”
“那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
卓坤迈步继续往下走。
“你是新来的警察？”
王小箐满心期待的追上去问。
“不，别对哥有幻想，哥只是传说。”
卓坤的脚步继续加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王小箐凝了凝眉头，总觉得卓坤好像很了解自己。
不过大家都是去楼下的，她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刘大能身边，将报告递了过去，刘大能其实心中有数了，因为赤手接触戏服的警察和保洁阿姨这么久一点事都没有。
看了一眼确定如此后，对卓坤的欣赏更上了一层楼，脚印比对显然遇到了瓶颈，他下意识的就对过来的卓坤问道：“如果凶手发现自己落了脚印，换了鞋子呢？”
第五十章 锁定目标
“不可能，如果他发现落了脚印，就会处理掉脚印了，怎么会让你们警方发现。”
卓坤摇了摇头。
“可初步判断，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和这脚印相同。”
刘大能眯着眼不解道。
“不是还有出去的人吗？”
卓坤提醒道。
刘大能目光一紧唠叨道：“这小赵办事怎么越来越慢了，这会还没查到有没有出去过吗？”
刘大能正欲上去看看，这时外面一阵喧闹。
所有人朝外看去，原来是王导带着剧组的人回来了，因为警察不让进，在外面热的有些怨声载道。
“既然里面的人的脚印全部都比对了，那就别封锁了，让他们进来吧。”
刘大能想了想说道。
有警察过去传话，刘大能快步朝监控室走去。
监控室路，卓坤熟，也不需要别人带路了，他亲自带路，领着刘大能去了。
监控室里，小赵正反反复复看着一个人，有点恼火的样子。
“小赵，你怎么回事，不就看有没有人出去，你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完吗？”
刘大能一到监控室就不满的嚷嚷道。
“刘队，看完了，但看不出这个离开的人是谁啊。”
小赵早就看完了，这时间段离开公司的就一个人，但这个人戴着一顶遮阳帽，除了知道是女人之外，根本不知道是谁。
刘大能凑了过去，在三点到三点十五分那段区域，不停的快进，后退，发现确确实实只有这么一个人出去过。
这个人很可疑，这个人是谁？
监控室里的人都是露出一抹狐疑。
很显然，这人有备而来，不管什么角度，还是别的区域的监控都看不到她的面貌。
刘大能气的怒拍了一下桌子，到这，似乎线索全断了。
“她的走姿...。”
卓坤微微眯了眯眼。
“呃...。”
听见卓坤的呢喃，刘大能再次看向监控，也发现了这人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好像某人...。
想到这，刘大能看向陶桃。
卓坤也看向陶桃。
陶桃见二人这样看着自己，又见监控里面的那女的和自己走路的姿势有些相似，微微一惊摆摆手道：“别看我，我不是凶手。”
“又没说你是凶手。”
刘大能说道。
“就是，你看你那瘦弱的身材，哪有一点和她像。”
卓坤顺势补充了一句。
陶桃瞳孔一张，猛然挺了挺胸，盯着那监控里面丰乳肥臀的女人，就恼火的跳脚：“你们男人就是眼瞎，这样肥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小妹妹，那不叫肥，那叫身材...。”
王小箐笑呵呵的说道。
陶桃怒目圆瞪的看着王小箐：“谁小啊，我都十九了，你几岁啊。”
王小箐咯咯咯的笑的更欢了。
“十九...。”
刘大能却意味深长的呢喃了一句，目光看着陶桃更加期盼。
卓坤知道刘大能的意思，不过当前案子最重要。
正当卓坤目光要继续在监控上面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陶桃突然一惊一乍道：“是杨兰，她是杨兰。”
刘大能和卓坤目光同时看向陶桃。
陶桃继续说道：“她就是这样走路的，我记得很清楚，还是第一天报道的时候，她培训我们，练过场戏的时候，她还骂过我，说我走路难看。”
“杨兰...确实是身材丰腴。”
卓坤目光一眯，然后对刘大能道：“我觉得有必要对她进行一次突击脚印比对。”
刘大能似乎也很相信陶桃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亲自往外走。
所有人跟上，只留下小赵和另外一名警察。
下面王导带着剧组的人都进来了，看到所有人都聚焦在这里，还是一样热，他们便想离开，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办公室的回办公室，还有的放下东西就想出去走走，丝毫不知道公司里发生了命案的样子。
王导也是如此，他还走到李章身边请示。
李章脸色不好，对于王导像是负荆请罪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刘大能。
刘大能扫了眼刚刚回来的剧组，见杨兰正哒哒哒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刘大能本来想叫住杨兰的，可看到那跟高的离谱的高跟鞋，他微微迟疑了。
因为凶手留下的脚印不可能是高跟鞋留下的。
刘大能迟疑，但卓坤却不迟疑，几步间走过去喊道：“杨兰，今天下午两点五十分到三点十五分这段时间你在哪？”
杨兰的身子明显有些哆嗦。
不过她转过身假装被吓到的模样拍了拍硕大的胸脯：“卓坤，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卓坤这样的帅哥，她还是很喜欢的，每次有意无意都展示她那傲人的身材勾引一番。
卓坤却不苟言笑，声音再次犀利的问道：“在哪？”
热脸贴冷屁股，杨兰讨了个没趣，便转身哼道：“当然是在拍摄基地忙活拍戏喽。”
“可有人证？”
卓坤继续问道。
杨兰顿时来了脾气：“滚犊子，老娘有没有人证用不着向你汇报，你以为你是谁啊。”
说完就走。
卓坤目光下移，也瞧见了她那双高跟鞋。
沉吟间，刘大能这时走过去劝道：“不是她。”
“那倒未必。”
卓坤却转头对剧组的人问道：“有没有人知道杨兰今天穿的是什么鞋子？”
杨兰出了名的悍妇，即便有人知道也不敢吱声。
但王导却迷糊道：“她怎么又穿回了高跟鞋，什么时候换的？”
王导旁边的李章就指望着警察早日破案，听见王导的呢喃拍了拍王导的肩膀：“知道什么就说啊，吞吞吐吐的。”
王导这才对卓坤道：“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我们剧组回来的时候，她还穿着一双运动休闲鞋呢。”
“运动休闲鞋...。”
卓坤和刘大能对视一眼，显然监控里面那个女的穿的就是运动休闲鞋。
而已经上楼的杨兰脚步一个踉跄，继续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上楼。
卓坤沉声问道：“那双运动休闲鞋现在在哪？”
刘大能怕卓坤的身份不够，也道：“杨兰，现在警方怀疑你与一起凶手案有关，请你积极配合，据实回答。”
第五十一章 夺车大战
杨兰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转过头，妩媚一笑道：“怎么，我穿双运动休闲鞋也犯法，还牵连上一起凶手案啊。”
“鞋子破了，我在路上丢了。”
看杨兰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刘大能就是恼火，他正要派人去路上寻来，却被卓坤拦住，卓坤走到王导身边说道：“王导，你见过她那双运动休闲鞋，如果它出现在监控里，你是否能认出来？”
王导点了点头：“因为她从来都是穿很高的高跟鞋，这次穿运动休闲鞋，我很惊奇，所以印象深刻。”
“行，警官，带他去监控认认就知道了。”
卓坤笑着对刘大能道。
刘大能便一挥手：“跟我来。”
王导便跟着刘大能往监控室而去，经过杨兰身边时，刘大能还故意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杨兰刚才还淡定的脸顿时不淡定了，她微微紧张的瞥了眼洗手间的方向，似乎在想哪里疏漏了。
她觉不相信警察就凭监控里走出公司戴着遮阳帽的自己那画面就会如此怀疑自己。
“鞋...鞋。”
“不管，一定要销毁证据。”
杨兰想不出来什么地方，但听卓坤和刘大能话里的意思，肯定和鞋有关，于是她目光阴沉起来，扫了眼人群，又快速上楼去了。
她撒谎了，运动休闲鞋根本没丢，就放在她车里，她要解锁车门，让人将鞋子取走处理掉。
她的办公室正好对着停车场区域，她只需要打电话叫信得过的人来，然后从窗外将车钥匙丢下去。
她就是这样做的，进了办公室立即反锁上门，开始打电话，有些急。
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她总觉得警察会破门而入，但发现没一点动静。
卓坤并未跟上去，而且也阻止警察们跟上去，这让她很疑惑。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鞋子在车上总是个定时炸弹，她一定要处理。
鞋子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杨兰信任的人是谁，是袁勾子吗？
答案很快就会揭晓，卓坤就站在门口的角落，目光如鹰鹫般盯着外面的停车区域。
杨兰是空手回来的，鞋子丢掉了也就罢了，但如果没丢掉，大概就是在她车上。
陶桃不知道卓坤在干什么，踱步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外面，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王小箐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陶桃暴脾气那个挣扎，不过王小箐好歹也是个警察，岂能让陶桃坏事，直接将陶桃搂了回来，然后才解释道：“要是打草惊蛇，他和刘队做的这一切就没意义了。”
陶桃这才安静下来，看着卓坤那无比认真的模样，带头反嘘，看见有出声议论的，立即走过去，双手叉腰，怒目圆瞪的看着，也不说话。
本来嘈杂的公司大堂，片刻便变得安静下来。
卓坤丝毫不受这影响，他的目光里只有外面来公司楼下的人。
这大热天，没有人会在外面逗留，这倒少了很多麻烦。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出现在了卓坤的视线当中，他戴着一副墨镜，径直从马路对面过来，来到停车场区域，先是往一辆奥拓车里看了一眼，然后东张西望的径直往公司楼下走去。
卓坤没有动，他在等。
年轻人走到公司楼下，又是左右看了看，装成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他随意，但楼上的杨兰就不随意了，杨兰看到年轻人，立即打开了窗子，将车钥匙往他身边丢小声道：“一定要办的漂亮点。”
“知道了，不就是一双鞋嘛，用得着怕成这样。”
钥匙掉在地上，年轻人嘀嘀咕咕慵懒的捡了起来，然后朝楼上抛了个飞吻，便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年轻人虽然戴着墨镜，但一定不是袁勾子，因为身型不像。
看这年轻人对杨兰的态度，似乎有些问题。
杨兰不是袁勾子的女朋友吗？
不过卓坤来不及多想，因为年轻人已经在解锁车门了，他快步冲了出去，而看到卓坤动了的王小青，陶桃等人，都是朝门口跑过去。
“什...什么。”
在楼上窗户旁边看到像奔驰的野马冲向年轻人的卓坤，杨兰惊呼出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套了。
也怪不得什么被发现不发现了，直接将窗子打开的最大，朝年轻人奋力喊道：“葛乐，快点，快点啊。”
听见声音，年轻人回头，当看到卓坤时，目光一紧，哆哆嗦嗦的就去打开车门。
车门打开了，人刚想坐进去，身后的衣领就被人捏住了。
而看到这一切的杨兰立时便瘫软在地，嘴里呢喃道：“完了，完了...。”
不过葛乐并未束手就擒，他挣扎着反手就推开卓坤。
卓坤目光一紧，这人身手是练家子，当即侧身，避开这一推，可谁知道葛乐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居然将自己的衬衣卸了，光着膀子就钻进了驾驶位。
卓坤用力拎着衣领，惯性之下往后一靠，就这一靠的功夫，葛乐就已经发动了车子，也不管车门关不关，狂踩油门窜了出去，似乎并不在乎卓坤的生死。
如果看到葛乐的真面目，让他跑了就跑了，但葛乐戴着墨镜，卓坤根本就不能看清他的样子。
而且依着卓坤的性子，就不可能让他跑，所以卓坤第一时间就抓住了车门，勾住了车顶，开始双脚还能勉强跟住车子的速度，但随着车速的加快，卓坤的脚顶不住，只能双手用力，将脚抬了起来，只是车门在晃动，让他没法第一时间钻进车里。
“卓坤...。”
“危险啊。”
陶桃第一时间喊道便冲了出去，而王小箐则叫了一声，然后满脸紧张的对旁边的警察道：“联系总部，出警设置路卡，拦下他。”
那警察点了点头，立时拿出呼叫机到一边联系。
而带着王导在监控室已经辨认清楚了鞋子的刘大能无意从旁边一块监控屏中看到这一幕，立时站了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呢。”
刘大能嘀咕了一句，快步走了出去，同时也开始联系总部。
第五十二章 莽的发慌
在看卓坤这边，葛乐见卓坤居然没甩掉，哪里还坐得住，立刻腾出一只手，去猛锤卓坤勾住车顶的手。
而车子因为他的分心，歪歪扭扭的往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开去，当然这也是葛乐故意的。
狭窄的巷子里到处都是障碍物，那敞开的车门随时都会撞上什么，这样下去，卓坤非得被车门夹死不可。
噼里啪啦，车门和建筑墙壁摩擦的声音，障碍物撞在车门上的声音，而前面是一块广告牌，面对葛乐那猛锤的右臂，卓坤目光一紧，这时候不搏不行了。
葛乐也看到了那块广告牌，这时候卓坤面临两个选择，要么松手弃车，要么车门撞上广告牌，他面临不是死就是重伤的结局。
这个选择很好选，他不觉得卓坤会那么傻。
葛乐似乎看到自己成功逃脱，留下卓坤和这巷子里一地鸡毛的场景，他的嘴角上扬，笑了笑忍不住嘀咕道：“那笔帐没算成，现在是你自己送上来让我收的，怪不得别人。”
但是，他的笑意没持续三秒，他都准备收回自己锤卓坤的右臂的时候，右臂一股巨力传来，葛乐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卓坤右手放弃了车门，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而因为他本能的用力，竟然在将卓坤往车里拉。
这是个冒险的举动，因为葛乐稍微反应快点，就能将卓坤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然这一切卓坤都计算在内，因为葛乐分心开车，根本就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能做出正确反应。
等葛乐反应过来，想把卓坤往外推的时候，卓坤已经翻身进了车里，一拳就锤在葛乐的脸颊上。
这一拳直接将葛乐的墨镜打掉。
葛乐的脸颊像是被一击重锤击中一般，脑袋嗡嗡嗡的作响，他晃了晃脑袋，还没反击就已经被卓坤压在车门边上动弹不得。
而卓坤压着他的时候接过方向盘，一脚踹开葛乐放在油门的脚，自己踩上刹车。
在广告牌将右边车门撞的稀里哗啦，车子冲出小巷半个头的时候，堪堪让车子停了下来。
小巷子里躲避的行人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纷纷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在街道上，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破烂不堪的车子，行人也都止步围观。
车里卓坤看着葛乐，印象中好像哪里见过，之前听到葛乐的嘀咕，沉声问道：“你要找我算什么账？”
葛乐微微挣扎，发现卓坤如泰山一般，压的他不能动弹分毫，而且他越挣扎，卓坤压下来的力量越大，难受的要死。
见卓坤似乎不记得的样子，他眼珠一转，放弃挣扎不得不服软的样子哀求道：“大哥，我哪敢跟你算账啊，我就是一个小市民，没多少值钱的玩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了，别杀我...别杀我。”
“呵，装的还挺像。”
卓坤自然不信葛乐的话，瞥头扫了眼后车座，那里有一双运动休闲鞋正放在座位底下。
第一眼看过去，和监控里面女人穿的一样，便将葛乐拎起来，打开车门，从车里下去。
杨兰是杀害王素的凶手，但毒害张婵和那些龙套演员的人是谁，杨兰还是眼前这个人？
想到这，卓坤便将葛乐靠在车门便沉声问道：“小子说，为什么要毒害张婵？”
葛乐一愣，有些迷糊道：“毒害张婵，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毒害她？”
“这么说，不是你，是杨兰了？”
看葛乐的表情，不像是知道的样子，卓坤微微有些试探的问道。
“不就是我让杨兰在戏场教训教训一下你，报我被你在公司门口擒获暴打的仇吗？”
葛乐越来越迷糊了。
这次卓坤也迷糊了，沉吟间，葛乐继续问道：“张婵咋了？”
他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
卓坤终于想起了葛乐是谁了，他就是那个在张婵第一天来公司那个，想偷摸张婵屁股出名的狂热粉丝。
“你是不是因为偷摸不到张婵，又被我擒获送入警局怀恨在心，所以你处心积虑弄出这么一出一箭双雕报复的戏码？”
卓坤目光又犀利起来。
“大哥，你肯定是侦探看多了，我是张婵的狂热粉丝，我喜欢她喜欢的紧，怎么可能会毒害她。”
葛乐渐渐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切的辩解道。
卓坤还欲在问，但身边围着愈来愈多看热闹的行人，而且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他深深的看了眼葛乐凑到他近前厉声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真是实话。”
葛乐连连点头。
卓坤见此，便从车里抄起那双运动休闲鞋，拎着葛乐朝刘大能迎了上去。
“你小子就这么莽的吗？”
刘大能看见卓坤没事，第一句话就恼道。
“他戴着墨镜，如果让他跑了，怕是想再抓就很难了。”
卓坤将葛乐交给警察。
“你是不是忘了，你可以循环的。”
陶桃担忧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反正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陶桃的关切卓坤自然是感受得到，微微一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循环？”
听着二人的话，刘大能和王小箐都是一脸懵逼。
“哦，没什么，警官，这双鞋。”
卓坤又将鞋子递给刘大能。
“哎，证物你怎么能徒手拿呢，上面留下你的指纹怎么办？这点常识，你要是警察，我就抽你了。”
刘大能看着卓坤拿鞋的手，然后一挥手，示意警察拿证物袋将鞋子装回去比对。
“把他带回去。”
天气炎热，刘大能看了一眼那残破不堪的奥拓车，勾着卓坤的肩膀走道。
“我年轻的时候都没你这么莽，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莽啊。”
刘大能上下打量着卓坤那和莽完全不搭边的身材问道。
“警官好像很关心我啊。”
卓坤笑了笑。
“那不是我怕你出事，没人给我探口风嘛。”
刘大能微微有点尴尬道。
“探什么口风嘛，直接做一个DNA鉴定不就行了，我看陶桃很乐意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
卓坤提醒道。
第五十三章 审讯结果
“不行，不行，陶桃要是知道我是她爸爸，还抛弃了她和她的妈妈，是不可能能原谅我的。”
刘大能摆摆手，摇摇头，显然很担忧。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卓坤古怪的看着刘大能，他没当过父亲，没法体会当父亲的这种纠结心情。
“对对对，我知道就行了，只要我对她好就行了。”
刘大能回头看了眼陶桃，见陶桃离的很近，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
“好吧，等这案子结束，我就给你办。”
卓坤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进入下一次循环后，刘大能便会忘了这事，但这次答应，他是本着跨循环的承诺，不管后面多少次循环，他都会帮刘大能办这件事。
一行人回到警局。
杨兰已经被押过来了，戴着手铐，一脸颓废的坐在审讯室。
但杨兰看到葛乐的时候，连连喊道：“都是我做的，与他无关，与他无关。”
“杨兰，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葛乐质问着，却被警察推进了另外一间审讯室，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刘大能亲审杨兰，而另外两名警察在隔壁审讯葛乐。
卓坤本不应该在审讯室的，但刘大能破例让他旁听，原因当然是求人办事，嘴巴有些不敢太严苛。
“杨兰，三十二岁，本地人，从去年开始担任成松影业的剧务。”
刘大能看了眼杨兰的档案缓缓说道，然后抬眼看着杨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做了什么，说吧。”
杨兰微微瞥了眼门外，又看了看卓坤，最后看向刘大能，刚才她是担心葛乐情急之下才急于揽罪，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多余的。
葛乐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警方一查就能知道。
现在对于自己所做之事，杨兰还心存侥幸，反而问道：“我不知道你们警方为什么会对我一双运动休闲鞋感兴趣？难道你们警察都有这种癖好？”
刘大能见杨兰这样，便知道杨兰不会配合了，他微微有些恼火，一方面等鞋子的比对结果，一方面又只能压下火气继续审问：“葛乐和你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也是卓坤想知道的。
杨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卓坤看着眼里，沉声问道：“据我所知，你的男朋友是袁勾子。”
杨兰立即说道：“葛乐和我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
“很要好的朋友关系？是不是比男朋友都还要好的关系？好到这种销魂证据的事都可以交给他去做是不是？”
卓坤步步紧逼。
杨兰脸色的惊慌之色更甚，然后怒视着卓坤如泼妇一般尖叫道：“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很喜欢胡说八道...。”
“哦，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说葛乐也是这起凶杀案的参与者，所以你才会叫他帮忙，而不是叫自己的男朋友袁勾子喽。”
卓坤装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说道。
杨兰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只是我...。”
“是你什么？”
刘大能乘胜追击。
“是我...是我。”
杨兰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卓坤喝道：“是葛乐杀了王素的对不对。”
“不是他，不是他，是我，是我...。”
杨兰像是被攻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承认下来，而后面如死灰的的低下头继续说道：“葛乐只是我包养的一个小白脸，我很喜欢他。”
听到这话，卓坤果然如此，露出一抹心理博弈胜利的微笑。
刘大能亲自做笔录，目光灼灼的看着杨兰。
杨兰继续说道：“袁勾子曾经拜托我，让我在戏场里给他出气，报复卓坤，我这几日都在想这个报复法，可方法还没想出来，我就知道了葛乐喜欢张婵，还看到他想摸张婵的屁股，于是我便想出了这一出将计就计除掉张婵的戏码。”
刘大能一边记着，一边问道：“那王素是怎么回事。”
“王素发觉了我在戏服上做手脚，但她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手脚，后来张婵出事，她才联想到了我，她没报警一方面是想替我隐瞒，一方面也是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所以她拿着那几件龙套的衣服回到公司，放在洗手间里的单间找我谈谈，我过去害怕事情暴露，又见四周无人，所有起了杀心，用水果刀把她捅死了，然后将她放在单间里面的戏服拿去清洗了一遍，丢在了杂货间，做完这一切，我又返回了拍摄基地，而因为赶路，一直穿高跟鞋的我，穿了那双运动休闲鞋，那双鞋也是我买给葛乐的，只是还没送出去，就...。”
杨兰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显然她不是为这事后悔而哽咽，而是为鞋子还没送给葛乐而难过。
事情大致都能对的上，刘大能记下了笔录，微微有点疑惑道：“既然你的目标只是张婵，为何还要在其他的戏服上下毒谋害其他人？”
“只针对张婵太明显了，所有我随便挑选了几件龙套的戏服一并用上，用来搅乱你们警方的侦查方向。”
杨兰凄厉一笑，笑的让人头皮发麻。
刘大能抹了一把脸，确实，杨兰搅乱了警方的侦查方向，这时候他不得不看向卓坤。
因为他将方向摆正，才让这起案子这么快就侦破了。
他忽然很好奇，卓坤好像冥冥之中总知道点什么。
瞧见刘大能的目光，卓坤微微一笑，然后对杨兰问道：“龙套戏服众多，你是怎么知道那几件会被派上用场的？”
“小帅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杨兰淫荡的目光冲卓坤妩媚一笑，似乎这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哎，小伙子，你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吧。”
刘大能脸色铁青，尤其是看到卓坤居然靠近杨兰，急忙说道。
卓坤当然不会这么做，他走到杨兰身边，只是冷笑一声：“说实话，你真的好丑。”
“你...。”
杨兰吃人的目光盯着卓坤，如果不是身体被束缚住了，她定然要扑过去和卓坤厮打在一起。
第五十四章 张罗大戏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王素是袁勾子的远房表亲，而你是袁勾子的女朋友，你肯定是通过这层关系，先一步打听到今天这出戏需要些什么龙套戏服，也正是因为此，王素才发觉你在戏服上做了手脚。”
卓坤迈步走开，随意的说道。
杨兰一听顿时如泄气的皮气，蔫了下来，然后看着刘大能，看着卓坤：“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让你提前知道了情况，也让你怀疑上了我。”
前面一个你是对卓坤说的，后面一个你是对刘大能说的。
刘大能先回答道：“你在凶案现场留下了一个致命的脚印，本来也因为你换回高跟鞋而差点错过这条线索，不过你的习惯又把你放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杨兰瞳孔一张，这时候显然很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也后悔平时穿的高跟鞋太显眼。
“我在梦里发现的。”
随后卓坤杀人诛心之言让杨兰彻底奔溃了。
她不停的后仰着头撞击着椅背。
警察连忙制住她，刘大能将笔录递给杨兰签字，最后只要等鞋印比对结果，就能结案了。
只是杨兰现在这幅样子，不像会签字的样子。
不过这些对卓坤不重要了，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是，在这剩下的几个小时里，他要想好下一次行动的计划，一个走出循环的计划。
卓坤踱步离开审讯室。
门口的陶桃立时迎了上来：“怎么样？”
卓坤点了点头：“她全招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不对，还有一点不明白。”
卓坤目光一紧，快步离开了警局，他需要确定刘雪丹见假血会不会晕血。
警局离医院有些距离，他还需要去公司拿一血包。
卓坤走出警局，然后又折了回去，找到了王小箐：“能借你的车用下吗？”
王小箐古怪的看着卓坤：“我们很熟吗？”
卓坤摸了摸鼻子：“大概很熟吧。”
“行吧，看在你很有眼缘的份上，我借你了。”
王小箐爽快的将车钥匙递给了卓坤，卓坤道了一声谢就疾步离开。
王小箐看着就这么走了的卓坤，后知后觉道：“你还没说什么时候还我呢。”
卓坤才不还呢，明天就自己回到她兜里了。
带着陶桃，卓坤一路开车先去了公司。
现在公司乱糟糟的，即便下班时间了，公司里的几位老总和王导还都在开会。
要道具血包，本来该找王素的，但王素死了，便直接找王导了。
卓坤直接去了会议室，开门就对王导道：“我要一包血包。”
王导有些懵逼，微微有点替卓坤担心的看向几位老总，尤其是李章。
他们脸色很难看，毕竟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谁又能好过。
不过李章没说话，而是朝王导一挥手。
王导有点忐忑不安的起身离开座位，快步走到卓坤身边，将会议室的门带上，训斥道：“现在开会呢，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影响多不好。”
“还开个屁的会呢，快点拿血包给我。”
卓坤有点急。
王导显然对卓坤爆粗没多大意外，只是有点疑惑：“你要血包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们无会可开啊。”
卓坤抖了抖手，讨要血包。
王导撇撇嘴：“血包我怎么可能身上有，道具仓库，我现在去给你拿...钥匙...。”
王导一边走，一边摸着自己的兜，像是摸到了，正准备拿出来，就被卓坤一把夺了过去，然后快步朝道具仓库跑去。
那速度，王导望尘莫及。
王导摇了摇头，看向陶桃：“你知道他要干嘛吗？”
陶桃一摊手：“虽然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确实是在让你们无会可开，嘻嘻...。”
陶桃最后还兴奋的笑了笑，然后也跑了。
王导愣了半响，正准备去拿回钥匙，却发现卓坤拿了血包，直接从公司大门离开了。
卓坤又继续奔向医院。
路上，卓坤对陶桃道：“下次循环，你让张婵脱衣服，清洗烘干在穿上。”
陶桃一脸迷糊道：“既然知道了，脱了还穿干什么？”
“演一出大戏。”
卓坤眼神看着前面的道理爆射出一道精光。
“大戏好哎，我最喜欢演大戏了。”
陶桃立即拍着巴掌兴奋的喊道。
随后才问道：“什么大戏。”
看陶桃这样，卓坤就更不能告诉她了，只是神秘一笑道：“戏中无间道。”
“？？？？”
陶桃满脸问号。
不过医院到了，卓坤停车，下车，快步就朝医院二楼去了。
陶桃紧跟了上去。
二楼2036病房门口，卓坤敲了敲门。
“谁啊。”
张超边过来边问道。
打开门一瞧是卓坤惊诧的问：“老大，你...你怎么来了？”
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卓坤带刘雪丹来医院的事，除非...。
联想到刘雪丹说下午的戏被中断了，原因好像还和卓坤有关，他不由得惊问道：“老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卓坤却看向刘雪丹。
“老大，你也太客气了，还买东西来。”
张超看到卓坤手上提的东西，一点也不客气的笑眯眯去接过来。
不过卓坤却没给他，而是自己从袋子里将一包血包拿在手里。
张超看到这玩意，愣了愣：“啥东西啊，怎么还跟血一样？”
“我们道具组的血包，我拿过来给刘雪丹看看，中断的戏用得着。”
卓坤看着刘雪丹的表情随意的说道。
“血包，有啥好看的？”
张超疑惑之色更甚，不过卓坤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也不多说什么。
但是，卓坤接下来的做法，还是吓了他一跳。
只见卓坤将血包放在自己胸口处，直接将血包捏破了，那像血一样的液体直接流到他整个白色衬衫上异常鲜艳。
卓坤看着刘雪丹，刘雪丹只是微微有点迷糊，并未有任何反应。
这种情况差不多持续了两分钟，卓坤才确定刘雪丹对假血并不会有反应。
想到这，他的嘴角才上扬道：“这次好戏终于可以开场了。”
要是刘雪丹对假血也有失控反应，那他的好戏就没什么演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