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神话英雄
如此反复了数十回,无数的箭矢从各种隐秘的角度射来,没过几分钟,众多小混混们便口吐着白沫,被电击器电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起来。
虽然已经解决了外围的警卫,但卫宫是狼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如果势力范围辐射了大半个远东的第一黑帮仅仅只是这样,那才叫做匪夷所思。
解决了外围的敌人,工厂里面反倒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寂静,除了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呻吟以外,再无他音。
在树梢上略微直起了身,卫宫是狼瞅准了工厂的一扇高窗,将弓拉满,抬手便将一只箭矢射了出去。
砰砰砰!
那箭还没射进去,便被工厂内部的数发奇特的发射物射中,打落在了地上。
这个庞大的工厂,只有正北方有一扇小小的门,剩下的都是高墙林立,阔气的窗户离地至少十来米,在窗户的上半部分是优雅的休息办公室,而窗户的下半部分则是浓烟环绕的工作场所,整个工厂只能用易守难攻来形容。
看着自己的箭矢被击碎,卫宫是狼金黄色的瞳孔微微睁大,抬手便将刚才攻击他箭矢的武器造了出来。
在他的手心,三五颗细小的黄铜状锥形圆柱静静的躺着。
就是这玩意儿?卫宫是狼心中略带疑惑,高高抛起一枚子弹,抓起后腰的一支箭矢,抬手便将箭头射向了子弹尾端。
尖锐的箭头轻易的射进了软铜壳中,溅起的火花轻而易举地点燃了火药,推动着子弹壳,以一种类似蜜蜂飞舞的方式,不规则的运动着。
这是卫宫是狼亲手制造的子弹,自然知道这其中蕴含着火药,也因此他才会这种方式来催发子弹。
只是,眼下这种运行方式显然不符合卫宫是狼的预想,必然还有着一种其他的工具,来发射这种名叫子弹的东西,而且这套工具很可能还会有一套规则的膛线,来维持这种武器的直线发射。
但,仅仅只是知道这些,还远不足以让他将类似的武器复刻出来。不过,仅仅只知道这些,却也足够了...
再次弯弓搭箭,将弓弦拉成圆月,一支锋锐的箭矢,尾端泛着红光,射进仓库之中。
数十发子弹再一次朝着箭矢袭来。但这一次,还没等子弹靠近,在那箭上,橘黄色的火舌便如同树冠一样从箭上分离,将子弹完全的吞噬了进去。
整支箭瞬间化成一条火龙,捕捉子弹的四个支脉化成了龙爪,张牙舞爪的从窗户冲进了工厂。
卫宫是狼将箭射出之后,便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飞快地朝着工厂的方向奔袭着。
不到几秒,卫宫是狼便来到了工厂的边缘,手脚并用,利索的爬上了窗户口的下面。
此时火龙也刚好冲入了房间,吸引着房间内的众多狼族暴徒的目光。
卫宫是狼单手稍微用力,凭借着臂力干脆的攀爬在了窗框上,站在破碎的窗户口,他那只金色瞳孔迅速的扫视着工厂内的一切。
再一次机械般的弯弓搭箭,趁着工厂内的众狼,目光都被火龙吸引过去的时候,卫宫是狼又射出了数不清的箭矢,将工厂内的摄像头,长得像铁管儿一样、固定在室内的类似于武器的工具通通摧毁掉了。
做完这一切后,卫宫是狼这才将威武霸气的火龙唤了回来,缩小到一米多的长度,盘旋、环绕在了他的身周。
之所以没操纵火龙直接攻击,完全是因为卫宫是狼不想伤到这些狼的性命,这个魔术的使用方式是他盗取Caster的,并不能像对方一样如臂使指。
虽然重火力已被摧毁,但少数几个类似于工头的狼手里却还有着几把手枪,虽然畏惧眼前这个操控着火焰的陌生少年,但他们还是鼓起了勇气,将枪口一致对准了他。
“真是一群废物!”
工厂的顶层,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的传了过来,一位老者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来长久以来的作威作福,已经让你们这群废物连基本的警戒都丧失了。”
那老人失望的摇着头,只是重重的敲了一下拐杖,却顿时将那几个拿着枪的小工头吓得面如死灰,浑身抖瑟,连枪都拿不稳了。
“法尔科内?”
虽然是问句,但卫宫是狼的语气却十分的肯定,除了那个传说中的老人外,其他人不可能有此等的威势。
“你是谁派来...”法尔科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对上了卫宫是狼那纯净无暇的双眼。
令他惊叹的不是对方俊俏的模样,异色瞳虽然稀奇,但对于那群被称为魔术师的异类们来说,却是最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惊异的,是那少年的双眼,他的眼神坚定、充满朝气,对上他的目光时,法尔科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神话传说中的英雄一样。
自惭形秽,这是瞬间浮现在法尔科内脑海中的词语。
他这种污秽的狼和这个少年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两者对上只有生或死,不存在任何妥协的余地。
打消了招安对方这种侮辱两狼的想法,法尔科内丢弃了拐杖,将右臂缠着的绷带逐渐解开。
随着绷带的散开、落地,隐藏在绷带之下的法尔科内的胳膊,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俊冷的光线划过法尔科内那亮银色的臂膀,反射出一道道如同彩虹般的亮光。
只是略微活动了两下肩膀,嘈杂、生锈的机械声便从法尔科内的胳膊中发出来。
看起来,这条胳膊已经被他搁置了很久了。
略微活动了两下后,法尔科内便将钢铁臂膀对准了卫宫是狼。
“再给你一次机会,投降!”
虽然知道没有这个可能,但法尔科内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卫宫是狼没有言语,默默投影出了两把练习使用的木刀,摆开了架势。
“哎!”
深叹了一声,法尔科内那钢铁制的手臂,瞬间变成了加特林机关枪。
六根钢管喷射出金黄色的火舌,黄铜子弹如同暴雨一般,朝着卫宫是狼倾泻而来。
二十二,火龙
两狼的距离过于接近,法尔科内的动作又太快,卫宫是狼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的反应。
就在无数的子弹即将要击中他的时刻,在他身旁一直静静漂浮着的火龙却忽得的扩张开来。
龙尾盘地,庞大的身体围绕着卫宫是狼转了数十个圈,将他整个保护的起来,龙头正对法尔科内,无声的咆哮着。
子弹风暴在进入火龙的身体后,便迅速化为了铜水,滴落在了地上,将地板融烫出无数个小坑来。
火龙表面的温度虽然不高,在其内在的火焰却足足达到了两千多摄氏度。
这个由火焰刀衍生出来的魔术,是Caster一生关于火焰魔术心得的最终体现。
卫宫是狼在复制那把火焰武器的时候,便相当于系统的学习了Caster多年以来关于火焰魔术的心得。
虽然其本身并没有蕴含火元素,但在消耗两倍的魔力量的前提下,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复刻Caster种种的火焰魔术。
不得不承认,法尔科内作为统治了青青草原地下数年的黑帮老大,手底下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刚才,若没有火龙,恐怕卫宫是狼便会当场横死。
虽然不想杀了他,但眼下这种情况,如果不使用火焰魔术的话,自己根本打不过他。
打定了主意后,卫宫是狼便立即在火龙盘旋着的狭小空间内制造了一把小和弓,左手平举着弓,右手噗的一下滋生出一撮火焰来。
火焰螺旋旋转,凝实塑型成了一支长杆,卫宫是狼将火焰长杆轻搭在弓箭上,拉开弓弦,将箭头对准了火龙的身体,放开了弦。
虽然被层层的火焰包裹,导致卫宫是狼看不清楚外面的环境,但法尔科内射出的子弹却在火龙的表面泛出了圈圈的涟漪,只要稍微观察一下,便能轻易通过火圈判别对方的方位。
将火箭射出之后,卫宫是狼手中的弓箭也燃了起来,虽然将火焰的温度尽量内敛了起来,但他制造的这种练习用的木弓,质量却也是难以言喻,最多只能当个一次性用品。
火箭穿过火龙,将火龙的躯体穿出一个大洞,带动着火龙身上的火焰,冲着法尔科内疾驰而去。
只是转眼,模样类似于火鸟的箭矢便来到了他的身前,散发着的惊人温度将法尔科内仅剩不多的毛发烤的全都弯曲了起来。
法尔科内那肉体凡胎根本来不及做闪避的动作,匆忙间只是将自己那条钢铁手臂,横举在了身前,护住了脑袋和前胸。
火鸟如同喷枪一般,着重在几个点上灼烧着钢铁手臂,直到火焰耗尽。
法尔科内此刻才终于抬起了头,用左手抹了一把自己那被烧的黝黑的脸庞,大力挥舞了着钢铁右臂,将火鸟的余焰挥洒开来。
但还没等他喘一口气,便感觉到钢铁胳膊上一沉。
抬眼看去,卫宫是狼的双脚正稳当的站在钢铁手臂上,左手成枪型指在了法尔科内的脑袋上,右手握拳,手肘向后上方弯曲,一条迷你火龙则盘绕在他的右小臂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法尔科内。
“呵,那群家伙还真看得起我,”法尔科内叹了口气,自知败局已定,满是讥讽的对卫宫士郎说道,“像你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亲自来对付我这种叛徒。”
卫宫士郎没有说话,依旧紧绷着全身的肌肉,生怕法尔科内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放下武装!”
卫宫是狼沉声说道。
法尔科内也没有再说任何废话,用左手轻拉了一下右臂关节处的机关。
顿时,庞大且沉重的钢铁手臂便迅速解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站在手臂上的卫宫是狼一个后跳,便脱离了手臂,安稳的落在了地上。
将火龙散去,卫宫是狼随手变出一条结实的铁链,将法尔科内绑的严严实实的。
至于他的那些手下们,早已被一系列非人的场景吓傻了,丢掉了武器,畏畏缩缩的蹲在地上,不敢再直视卫宫是狼。
狼族崇尚强者的精神在此刻展露的一览无余。
将在场的众狼全部打晕之后,卫宫是狼从后腰处拿出了便携式的通话机,轻车熟路地报了治安官。
一开始在卫宫士郎说出地点后,一众治安官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在卫宫是狼的再三强调下,诺大的治安局中,还是有一两个颇为负责任的治安官答应了来看一看。
处理好一系列的后事后,卫宫是狼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这个工厂上,从刚刚开始直到现在,就一直有微弱的呻吟声在不断的回响,卫宫是狼现在便准备亲自去看一看这呻吟声到底从何而来?
绕过了工厂前半部分的大机械区,卫宫是狼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工厂的后半部分。
但这里的场景却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与前半部分的工业感和现代化不同,这里的环境更像是几百年前的奴隶场。
到处都是让人难以下脚的粪便与尿液,数不清的带着镣铐的狼族在拨弄着不知名植物的颈叶。
将它们用小刀划开,将植物里面白色的液体倒在黑黝的容器中,榨干果实,将残枝吃个干净,继续划开下一个故事,如此反复。
“这,这是什么?”
卫宫是狼失声问道,在世十几年,他从来没见过此般的场景。
工厂虽然十分空旷,但却意外的安静,也不知那些呻吟声从何而来,卫宫是狼这一问句,自然也被附近的奴隶们所听到了。
大多数的狼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下了脑袋,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唯有一个较胖的,在这全是瘦骨嶙峋的狼中显得鹤立鸡群的一只狼抬起了脑袋,看着卫宫是狼,两眼散发着幽绿的光芒。
“阁下,咳咳,”那只胖胖的狼润了润干渴的嗓子,拼尽全力的喊道,“这是法尔科内...阁下的制毒工厂。”
“制毒工厂?”卫宫是狼心中疑惑,拉开弓箭,顺手将那只胖狼全身的枷锁破了开来。
那胖狼活动了几下手腕,小心翼翼走了出来,将全身沾有污秽的衣物脱下后,才走到了卫宫是狼的身旁,低着头,无比谄媚的说道:
“阁下,您可以叫我企鹅,这里的情况我是最熟悉不过的,您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问我。”
“企鹅?奇怪的名字。对了,你刚才所说的制毒工厂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又是什么人?”
二十三,企鹅崛起
“这里是法尔科内制作毒品的工厂,至于我们,是被卖来的包身工。”
企鹅边说边搓着手,弯着身子,肥胖的身体显得既滑稽又可笑。
“包身工?”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但卫宫士郎却隐约感到这个词汇本身蕴含着的恶意。
企鹅歪了歪瘦小的脑袋,大脑在疯狂的运转着:眼前这个‘大少爷’看起来十分缺乏常识,要是自己表现好了,说不定就能借助他从这片地狱中出去。
打定了主意后,企鹅脸上的表情更加猥琐了,头低到了只能看见卫宫是狼鞋子的地步,故意将身体弄得无比滑稽,只为了博对方一笑。
行动虽然缓慢、搞笑,但嘴上却一丝也没有慢。
“少爷,包身工是指那些将劳动力出卖给工厂主的奴工,大多都是由父母和人贩子卖进来的,说是进工厂干十年工就可以出去了,但实际上鲜有狼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可是这种奴隶制不是早在100年前就被废除了吗?”
卫宫是狼谅愕的问着。
“我的少爷啊,这可不是什么奴隶制,包身工是有工资的,每个月有2铜狼纳,是完全符合法律规定的雇佣行为。”
“两铜狼纳?”
卫宫是狼愕然失声,这些钱差不多够买一个面包,如果这都不是奴隶制的话,他实在是想不出究竟什么还算。
半天,卫宫是狼也只憋出了“法尔科内,该死!”这六个字来。
听见卫宫是狼这话,企鹅的两眼简直要放出光来,对法尔科内也立马改变了称呼。
“少爷,这还不止呢,法尔科内那个混蛋不仅买卖奴隶,更是用毒品控制了大批的女狼,将他们变成妓女,以此来谋利。”
此刻,卫宫是狼的表情已不知如何来形容,似乎是悲悯,又似乎是同情,他一言不发,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片刻,卫宫是狼动了起来,没有在意附近肮脏的环境,他就那样直接的走进了满是污秽的包身工的工作场地。
“小少爷,您怎么能亲自去那种地方呢。”
企鹅顿时急了起来,跟着卫宫士郎也走了下去,生怕让这座靠山感到丝毫不爽。
“法尔科内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你已经自由了,离开这里吧。”
卫宫是狼头也没回的说道。
“被抓起来了?”
企鹅先是满脸的质疑,随即面无表情的紧跟着卫宫是狼,一步步的踏了那肮脏的排泄物之中。
卫宫是狼顺着走到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包身工的身旁,将手轻轻放在了满是污秽物的枷锁上,用能力静静的感受着锁链的构造。
随即便在另一只手上造出一把亮铜色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那镣铐。
“大人,也给我一把吧,这些钥匙都是一样的,我来帮您。”
企鹅依旧毕恭毕敬。
卫宫是狼也没说话,又造出了一把钥匙抛给了企鹅,静静地走向了下一个包身工。
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将全部的包身工从牢笼中解放出来,这期间还有不少的奴隶,十分的抗拒被拯救,导致企鹅还挨了不少的打。
至于卫宫是狼,则没有任何的伤害。毕竟,连身为奴隶的命运都丝毫不敢反抗的狼,怎么可能会去得罪这明显看上去就是大人物的角色。
救完了所有的狼之后,企鹅顺势爬上了工厂器械的管道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众多的包身工,调整了一番情绪,慷慨激昂地演说道:
“诸位同胞们,法尔科内那个奴隶主已经被打倒了,我们现在全都自由了,而这一切全都要归功于这位大...不,是这位神明大人。”
企鹅用手指着卫宫是狼,一脸狂热教徒的模样。
虽然他说的话弊病百出,但在这没有天日的工厂中待了不知多长时间的狼们早已失去了判别能力,只能选择抓住眼前这唯一的光。
“神解放了我们,也给予了我们光荣的使命。”
企鹅双手高举,毅然一副宗教徒的模样。
他早以摸清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性格,就算现在自己借他的虎皮来干一些其他的事情,以这少年的秉性来说,也不会过多的在意。
“使命?”
台下的众狼纷纷发问道。
“没错,神明给予了我们使命,他已经将法尔科内帮的那些杂碎全部都抓起来了,现在我要几个人跟我一起过去,跟着神明大人一起处理那些垃圾。”
听企鹅讲到这里,台下顿时没了声音,法尔科内暴力统治了青青草原地下势力七年,根本不敢有狼去挑战他的威严,即使有一位类似神明的人物站在他们身旁。
良久,才有七八只狼紧咬着牙关站了出来,排成一排,低着头,如同温顺的羔羊,站在了卫宫是狼身前约七八米的距离处。
企鹅见有狼站了出来,也是狂喜,肥胖的身体缓慢的从管道上爬了下来,小跑着到了卫宫是狼身前,搓着手,一脸谄媚的问道:
“神明大人,您想怎么处理法尔科内?”
卫宫是狼沉默不语,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想让法尔科内受到法律的审判,但以青青草原这种治安局和黑帮互相勾结的状况,他前脚将法尔科内送进警察局,对方后脚就能被放出来。
见卫宫是狼沉默不语,企鹅也不断的揣测着他的意图。
这位大人物既然没当时杀了法尔科内,显然是想让他受到更多的折磨或是关进牢中。
但以这位如同圣子般的性格来说,更大的可能还是后者,不过这样的话,以治安局那副烂样,显然不能满足这位大人的意图。
想到这里,企鹅的眼珠转的飞快,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如将他交给我们,我们先将它关起来,等日后再交付给治安官,您觉得如何?”
“好,”卫宫是狼点了点头,立马答应了下来,片刻又转头对着企鹅严肃的说道,“不过不能虐待他。”
企鹅狂喜,接连点头,连声应道:
“当然,当然!”
“嗯。”
应了一声后,卫宫是狼带头,朝着他来时的路又折返了回去。
企鹅紧随其后,那七八名稍微勇敢点的包身工,紧咬着牙关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几狼都战战兢兢的挪移着,生怕遇到看守,将他们再抓回去,施以严峻的拷打。
所幸,卫宫是狼做事十分谨慎,在闯进来时,就已经将所有的狼全部电晕在地了。
片刻,几狼就来到了工厂的前半部分,这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晕的工厂监工,让众狼恐惧不已的法尔科内也浑身缠满着铁链,疲软的瘫坐在地上。
看着眼前这种种,企鹅忍着心中的狂喜,蹑手蹑脚的将地上的几把手枪全部拾了起来,关掉保险,全装在了自己的身上。
卫宫是狼并没有去管企鹅的这些小动作,走到法尔科内的身旁,将铁链散去,又补了一句手刀后,转头对着企鹅说道:
“你将他先关起来,不准滥用私刑。”
“是,是!”企鹅忙不颠的点着头,看了看工厂内的大机械,两只瘦小的眼睛左右乱转,咽了一口口水,谄谀的问道,“神明大人,这里是制作毒品的工厂,放着不管的话肯定还会有其他狼想要制作毒品来祸害百姓。”
“嗯,你说的有道理,”卫宫是狼点了点头,轻哼一声,一条火龙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周,“那我就将这里烧掉吧。”
“别...别啊,”虽然被突然出现的火龙吓了一大跳,但内心的贪欲还是战胜了企鹅的求生欲,壮着胆着对卫宫是狼建议道,“大人,您将这里烧掉也于事无补,不如交给我来,让我们这些人将制作毒品的机器全部销毁掉,再将这些厂子开办起来,生产点儿别的用品,您看如何?”
“行,就交给你了。”
卫宫是狼也没多想,应了一声后便准备离开,现在他满脑子都想的是如何解决治安局这幅腐败不堪的模样,将这里交给企鹅也省的自己再费心。
众狼目送着卫宫是狼到了大门口之后,眼前一花,卫宫是狼便失去了踪影。
没有了那个神秘少年的压迫,在场的众狼瞬间“热闹”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个跟过来的包身工从地上捡起刀子,准备一刀了结了法尔科内。
但还没等那个包身工靠近,企鹅便利索的掏出手枪来,打开保险。对准着天花板便开了一枪。
“混蛋,神明大人没有说过不能虐待他吗,你要干什么?”
听见神明这两个字,那包身工瞬间瘫软了身子,刀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紧咬着牙关,沉默不语。
哼!企鹅冷哼了一声,熟络的发号施令了起来。
“你们两个回到工厂后面叫他们都过来,你们两个将这些干部们都拖进法尔科内的办公室,都绑好了,不要伤到他们,剩下的跟我去大门口。”
说罢,企鹅带头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那里还有两个又高又壮的狼族守卫正昏倒在地上。
企鹅走近他们身旁,将枪抵在他们的脑门上,干脆利落的扣响了扳机。
碰、碰
两声枪响,两颗黄铜子弹永久的留在了这两只看门狼的脑袋中。
“将他们拖下去,那位...神明大人报了治安官,我们现在要将这一切都揽到我们的头上,不要让那些条子发觉什么异常。”
“是,是。”
跟过来的几个包身工早已吓傻了眼,这个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人,竟然敢直接杀人!
愣了一会儿后,几狼迅速上前,将两个保卫的尸体拖进了平常埋葬包身工的坑洞之中,掩埋了起来。
现在整个工厂的枪支都在企鹅的手中,仅凭手中持有的武力,他已然成了这个密封工厂内的唯一帝王。
说来也是巧合,这几个包身工刚刚将保卫的尸体拖拽下来后,保卫官们恰好姗姗而来。
几个保卫官看见大门口没了保安,瞬间警觉了起来,从腰间解下警棍,持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朝着大门处走了过来。
正当几狼要推开铁门时,企鹅忽的出现在他们身前,露出腰间的手枪,故作强硬的说道:
“几位,叫你们来这里是想通知你们,法尔科内那老家伙已经被我打败了,从此这里归我们企鹅帮管,麻烦你们通知一下。”
说罢。企鹅头也不回的朝着工厂内走了过去。
此时的他披着法尔科内那被烧焦了的毛大衣,走的端是一个虎虎生风。
几个保卫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无奈的回到了保卫局,毕竟眼下情况不明,他们几个强闯进去,恐怕会被打的连亲娘也认不得。
至于企鹅,再吓退了保卫官之后,便立马小跑着回到了工厂。
此时工厂内,数以千计的包身工麻木的站在原地,双目无神的望着站在最顶端的企鹅。
企鹅准备在这里开一个动员大会,毕竟法尔科内虽然在他们的手中,但他的部曲们显然不会放弃制毒工厂这么一个大蛋糕。
碰巧,企鹅也想要这个地方,为了守住这里,他只得暂时利用一下这些废物们了。
“诸位同胞们
.....”
花了不少长篇大论,企鹅才借助着卫宫是狼的名望调动起这些包身工,将他们尽数安排去修缮工程的防御设施。
由于不知道卫宫是狼的名字,企鹅为了称呼方便,便临时起了一个千钰的神名。
玉在狼族文化中是珍贵之物,如果用在祭祀的语境中,玉还可代指最珍贵的祭品——羊。
而用刀与羊当做祭品,则代表祭祀的是死神,所以钰这个字也可代指死神,千指千数,两者合起来,便意为斩杀了千狼的死神。
在企鹅有意的推波助澜、放出消息,还没到天亮,整个青青草原的地下势力便都知晓了法尔科内被千钰所杀这个大事件。
与此同时,还有一条流言便是如今的制毒工厂,被千钰的亲信们所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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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各位不要说我水,我写下的每一个有名字的人物都是有大用场的。
二十四,相遇的两人
夜已深,卫宫是狼与小灰灰告别之后,便迅速向着家中赶去。
在离开工厂之后,卫宫是狼便立马摘下了面具,也不知为何,在戴上面具时,他的情感什么的统统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制,虽然对于战斗而言更加方便了,但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却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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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洞寺
这里位于羊族划分区域的边界,与狼族区域隔河相望。
与平常不同的是,柳洞寺的周围在近几天布置上了密密麻麻的警戒线,据说是要进行施工,将这里改造成旅游景点。
午夜,山顶之上
四只打扮的奇形怪状的羊族正集体蹲在地上,对着脚下的金属板指指点点。
“喂,懒羊羊,你说这东西有用吗?”
四只羊中打头的那只皮肤黝黑的队长用手指点着金属盒,疑惑的问着。
“沸羊羊,这是智羊羊阁下制造的东西,你不该质疑的。”
懒羊羊推了推眼镜,满脸的不爽。
“我当然知道了,可这都...”
沸羊羊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人身下的金属板便迅速扩张了起来。
几人所带的金属板是一个盒子大小的实心金属,在午夜时分这个金属板便会触动智羊羊提前设定好的程序。
在相应的时间段内迅速的液体,并按照程序包围、覆盖小半个柳洞寺的山头。
待金属版全面覆盖之后,在金属板的中央,一个鲜红的奇特法阵从灵脉聚点处开始逐渐构造出来。
“果然,”懒羊羊推了推眼镜,满脸的自得,“智羊羊阁下制造的器械果真精密无比。”
“是,是,”沸羊羊双手交叉放在了脑袋后面,一脸的不爽,“再等个十分钟就行了吧,等解决了这件事情,我们不如一起去把那个叛徒收拾了吧。”
听见了这话,懒羊羊又紧皱着眉,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此次我们要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切不可以节外生枝,要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
沸羊羊连声打断了懒羊羊的长篇大论,从怀中拿出了破旧的话本小说,将其随意的抛到了法阵的中央,看起了时间。
“再等10分钟,也就是午夜12:00,那位前辈便会被召唤出来吧?”
“嗯!”
懒羊羊轻应了一声,看着沸羊羊直皱着眉,但也不再言语了。
♞♞♞♞
XC区·远坂宅邸
此时,一位粉毛女狼正瘫在沙发上,轻打着鼾。
滴滴,滴滴。
闹钟的声音嘈杂的在沙发旁响起,粉毛女狼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用拳头重重的锤在了闹钟之上,将其砸的粉碎之后,才慢慢爬起了身。
她叫远坂凛,当代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的家主。
“这是12点了吗?”
远坂凛揉着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
可惜,房间内唯一的表己被她砸碎,意识到了这一点的远坂凛也是苦恼的挠着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最近的柜门。
打开柜门,里面放置的是一排又一排整整齐齐的模样相同的闹钟,只是这些闹钟却没有一个在运行着。
“可恶,昨天晚上忘记调时了吗?”
既然己看不了时间,远坂凛也干脆放弃了选择在吉时召唤,利索的来到了地下室,展望着身前的法阵,叹了口气,将藏在内衣中的碎石块拿的出来。
双手做祈祷状,诚恳的看着天花板,无比虔诚的念叨着:
“老天保佑,老祖保佑,一定要让我抽到一个强力的从者啊!”
祈祷了一番之后,远坂凛便将碎石块儿放在了法阵的中央,开始念起了召唤咒语。
“此基为银与铁
基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
...”
远坂凛丢到法阵中央的是传说中亚瑟王召开圆桌会议时的圆桌碎片,按理来讲,是可以召唤出相应的12圆桌骑士。
本来,已经家道中落的远坂凛是无缘此等宝物的。
但远坂家掌握着青青草原的土地,由于羊狼战争的失利,狼族最终决定将青青草原的一半割让给羊族,这个圆桌碎片便是魔术协会补偿给远坂家的物品之一。
正常的召唤行为,是需要在相应的时间才能召唤出最佳状态的从者,不过由于远坂凛根本不知道她拿到的碎片可以召唤出谁来,也就无所谓什么吉时了。
♞♞♞
中城区·间桐家
阴森的地下室中,形容枯槁的间桐脏砚正用手指刻画着召唤法阵。
鲜血配合着水银在地上刻画出妖艳诡异的图样,加上四周的虫子涌动,更为这地方添加了一份让人作呕的味道。
“樱,你可要为我召唤出最强的从者啊,不然那孩子可是会没命的。”
间桐脏砚阴森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响起。
在他的对面,樱双手紧紧拽着一块破旧的红布,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的,拿到了圣杯之后,你就会放过前辈的吧!”
“呵呵,谁知道呢?不过你也没有选择,不是吗?”
“你...”
♞♞
教堂
在空无一狼的祈祷室中
一个高大威猛,浑身都是爆炸性肌肉的男子,正跪坐在神像的前面,念叨着祈祷咒语。
言毕,男子站起身来,将系着的项链摘了下来,放在了祈祷室中央的法阵中,默默的等了起来。
♞
卫宫宅
此刻,卫宫是狼也从工厂那边赶回到了家中,如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没有一点光亮。
卫宫是狼走到了玄关,拉开木门,习惯性的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喊道:
“我回来...”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一头撞在了另一颗头上。
突然而来的袭击,将卫宫是狼直接撞的向后仰去,瘫坐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那个撞倒了卫宫是狼的狼,操着一口好听的声音,赶忙上前拉起了卫宫士郎。
“没...没事。”
卫宫是狼揉了揉起了大包的脑袋,将头慢慢抬了起来。
这黑袍少女正是格蕾,她从上午一直等到午夜,刚刚正想出门来寻找卫宫是狼的时候,便恰巧撞在了卫宫士郎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一幕“景色”,卫宫是狼赶忙撇开了视线,两颊泛红的问道:
“你是被我救的那些人吧?赶紧回家去吧!”
“回家?”
格蕾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装作忧伤的说道:
“在下已经没有家了,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待一段时间啊?”
虽然格蕾努力的想表现出悲伤的神情,但其说话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用着一副陈述的语气。
“笨蛋!”藏在格蕾斗篷下的魔术礼装亚德,恨铁不成钢的传声道,“你这样蹩脚的理由,谁会信啊,要色诱,色诱啊!”
“这样啊,好吧,你打算待多长时间呢?”
但出乎亚德的意料,卫宫是狼竟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二十五,Rider
卫宫是狼自然不会被格蕾如此憋脚的谎言骗到,但对方既然已经恳求他了,在不是很困难的情况下,他也乐得帮助对方。
“谢谢你,”格蕾再听到对方同意后,立马展露出了笑容,鞠了一个90°的大躬,无比认真的说道,“你真是一个好人。”
“喂,喂,怎么就直接发好人卡了啊,对方一定会生气的吧!”
亚德持续地吐槽着。
“没什么了,”卫宫是狼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一脸的憨笑,“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挪了挪位置,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卫宫是狼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率先进入了客厅,拉开了灯。
“这间院子的空房还蛮多的,”卫宫是狼熟络的拉开了客厅北面的一间房门,将房间里面的灯打开,微笑着对格蕾说道,“这是先父的房间,各种生活用品还都齐全,你就先住在这里吧。”
“实在是太谢谢您了!”
“没事,你太客气了。
对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请稍等一下。”
说罢,卫宫是狼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从中拿出食材,熟络的做起了晚餐。
与祥和安宁的卫宫宅不同,由于已然到了午夜时分这个召唤大部分从者的最好时机。
众多圣杯战争的参与者都将提前准备好的圣遗物放进了召唤法阵之中,同时念起了召唤咒语。
“汝之身托吾麾下
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
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
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瞬间,各个召唤法阵中青烟漫起,不同形状的从者也在法阵之中展露出身形。
★★★
远坂宅
作为不依靠作弊行为最先召唤出从者的御主,此刻,她正兴奋看着法阵中央出现的红发从者,脑海中不断的搜索着关于圆桌骑士的记忆。
红发,一身银白色的亮甲再加上手中拿着的那类似于琴弦的弓箭。
没错,眼前这个从者无疑就是传说中骑士王极度信赖的手下之一,多愁善感的骑士——特里斯坦。
远坂凛兴奋的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这次还真是抽到大奖了啊。
特里斯坦作为亚瑟王手下武力排行第二名的骑士,其优秀程度已经是属于一流从者中顶尖的水平了。
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她赢定了。
青烟逐渐散去,法阵中央的骑士单手扶胸,行了一个效忠主君的礼仪。
“圆桌骑士,特里斯坦。顺应召唤前来,愿我能为您派上用场。请下令吧,Master。”
果然,如远坂凛预料的一般,眼前这个骑士果真是特里斯坦。
兴奋之余,神经略显大条的远坂凛这才查看起了特里斯坦的各项数据。
Archer
筋力:B
耐久:B
敏捷:A
魔力:B
幸运:E
宝具:A
固有技能:
治愈的竖琴(C)
不受祝福的诞生(B)
对骑士王的谏言(B)
职介技能:
对魔力(B)
单独行动(B)
果然,光从面板上看就已经能匹敌一般的Saber了,虽然幸运有点儿低,但那种东西也无关紧要。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远坂凛干咳了两声,故作威严的问道:
“在开始战争之前,姑且容我问一句,你依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圣杯吗,”特里斯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如果王过去曾有愿望的话,能够实现那个就好了,至于我本身并没有什么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
王?是指亚瑟王吗?远坂凛心里暗暗嘀咕着,不过要是对方的愿望就只是帮亚瑟王实现愿望的话,那倒是很好办了,毕竟这世界上的英灵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在同一场战争中如此巧合的被召唤出来。
想到这里,远坂凛止了止笑容,干咳了两声,伸出了手,故做严肃的说道:
“我叫远坂凛,是当代远坂家的家族,在这里预先祝我们未来这段日子合作愉快!”
特里斯坦也将身前的细剑挪到身侧,右手贴在了左身的肩膀,微微欠着身子,单膝下跪。
“为您效忠,Master!”
★★★
此时的间桐宅早已变了模样,尤其是在召唤从者的地下室中,粗犷的雷电摧毁着一切可以见到的生命体,尤其是那些令人厌恶的虫子。
雷电的发出者,是这地下室中央站立着的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子,他披着红色的斗篷,一只手提着一个女孩儿,另一只平手举着发出雷电。
他提着的那个女孩儿正是间桐樱,此刻樱早已不知为何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在她的右半边脸上遍布着可怕的类似于被硫酸腐蚀的伤口。
“喂,我说你这混蛋真的是我的Master的亲人吗?”
壮汉不解的询问着。
“毁了一个女孩子的脸,相当于要了她的命吧!”
“区区一条狗,竟敢这么和我说话,快点给我停手,不然你们都会后悔的!”
间桐脏砚此刻早已化成了虫群,一边躲闪着肆虐的雷电,一边气喘吁吁的威胁着。
壮汉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就好像间桐脏砚碰到了他的禁忌一般,他手中的雷电更加粗壮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毫不客气。
“抱歉啊,看来我必须在这里杀了你了,如果会发生令Master后悔的事情的话,找Master道个歉应该就好了吧!”
想到这里,壮汉也停下了释放着雷电的右手,抓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实在不行不还有圣杯呢吗,那东西据说是能实现愿望的万能机器,用那个弥补就可以了吧,不过,那样的话,我的愿望貌似就实现不了了吧?”
苦恼的挠了挠头后,壮汉又抬头看向了天上的虫群,满脸憨憨模样地说道:
“抱歉,有些过于的自言自语了,接下来,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那壮汉的话音刚落,天空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闪电如同细蛇一般在乌云中蔓延,轰鸣的雷声响彻在了整个天际。
壮汉的手高高举起,接着又向下挥去,瞬间,几人头顶的天际上,所有雷电全都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雷柱,向下方落去。
壮汉轻吹了一声口哨,一抹流光瞬间从远处而来,贯穿了地下室,悬停在了壮汉身前。
那是一架由四头公牛拉着的战车,这壮汉正是此次圣杯战争中的Rider。
Rider迅速跳上战车,将间桐樱放在身侧,驾着牛车便离开了此地,Rider刚一脱身,灭世般的雷电便降临在了此处,将这座百余年的建筑连同早已腐朽在这里的人一齐轰杀至渣。
Rider见到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驾车便离开了此地。
而在一片废墟的间桐宅中,某片由虫子形成的灰烬拱了拱身子,片刻便没了动静。
二十六,虫
卫宫宅
虽然已接近深夜,寻常人家早已睡去,但卫宫宅却依旧灯火通明,在深夜里放着“毒”。
焰火配合着油烟在铁锅中升腾,蔬菜在卫宫士郎掌握的铁勺下,乖巧的翻炒着。
没过多长时间,几道简单的家常便饭便在卫宫是狼的巧手中迅速的出锅,端上了餐桌。
格蕾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压抑着蠢蠢蠕动的味蕾,捂着肚子,将头放在了桌子上左右摇摆,百无聊赖的等着。
见卫宫是狼端上了主食,在椅子上坐定后,格蕾才重新恢复了元气,一跃从桌上爬起,满脸期待的看着卫宫是狼。
卫宫是狼倒是因为格蕾的这个举动,对她好感大增,毕竟对方整整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能如此的克制欲望,以一个拾荒者来说已经值得称赞了。
没错,卫宫是狼单纯的将格蕾看作成了拾荒者,既没有家庭,也没有工作的流浪者。
“吃吧,我平常不备肉,可能不合你的口味!”
格蕾的目光早已饿的打起了圈圈,听见了卫宫是狼的许可,说了一声“我开动了”之后,连忙将两个馒头塞进了自己的嘴中。
“怎么样,还算合你的口味吧?”
卫宫是狼满脸期待的问道。
格蕾应该算是除了切嗣以外,第一个尝他饭菜的狼了,莫名的,卫宫是狼滋生了出了紧张的情绪。
“好吃,这是在下吃过的最好的素菜了,甚至比肉的味道还要好。”
虽然说着话,但格蕾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直用手往自己的嘴中塞着饭菜。
虽然是狼吞虎咽,却也别具一番贵族的风范,当然,这是在忽略格蕾满手菜油的前提下,才能看得出来的。
见除了切嗣以外的狼也如此喜欢自己做的饭菜,卫宫是狼也是满意的笑了笑,正准备拿起筷子吃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瞬间涌上了他的心脏处。
坐在对桌的格蕾瞬间警惕了起来,细小的鼻子皱了起来,狠狠地嗅了两下后,格蕾瞬间站起身来,将餐桌向后一抽,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后。
格蕾立马从黑色的斗篷下拿出了鸟笼状的魔术礼装——亚德,亚德也罕见的没说任何骚话,迅速变成了一把长柄镰刀。
格蕾抓着镰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后,果断的将镰刀的利刃刺进了卫宫是狼的心脏之中。
卫宫是狼甚至没做出任何抵抗的反应,就被格蕾利落的贯穿了心脏。
但,奇怪的是,卫宫是狼那被贯穿的心脏不仅没有流出血来,反而还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舒爽,就连刚才的疼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
卫宫是狼话还没说完,格蕾便迅速抽出了镰刀,将镰刃拉到了身前。
卫宫是狼这才看见,在那古怪镰刀的尖端,刺着一只恶心、丑陋的虫子。
想必那就是他刚才心脏骤疼的罪魁祸首吧,卫宫是狼思维发散的想着,可是这东西是从何而来的,又在什么时候怎么进入的他体内?
没有理会和问询愣了神儿的卫宫是狼,格蕾满脸厌恶,浑身颤抖地伸出了手。
“真是恶心的恶灵,你的记忆中全都是背叛与杀戮,玩弄亲情、操弄死者……简直让在下想吐。”
言毕,格蕾伸出的左手散发出了红色的光芒,其上绽放着惊人的温度,以及覆盖着一层专门灭杀灵魂的龙息。
“该死,守墓者吗?”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虫子的体内发出,镰刃之上,原本幼小的虫子己然变成了看不清模样的人形恶灵,其嘶哑的开口问着:
“北地的守护者竟然会来这穷乡僻壤的远东?”
虽然站在胜利者的立场对恶人进行指责是一件十分舒爽的事情。
但读取到这恶灵一部分记忆的格蕾显然不想和这种人间之屑再多废话,左手的红光实质性的变成了火焰,呈螺旋状喷吐向了恶灵。
那恶灵深叹了一声,瞬间,其体内便喷发出了如同石油一般的黑泥。
虽不认得这为何物,但格蕾还是本能的,感到了一阵不妙。
其手中的镰刀迅速变成了一柄大盾,格蕾三步做两步的跑到了卫宫是狼的身前,将盾牌举起,把两人遮的严严实实的。
黑泥如大雨一般倾盆而下,向着四周侵食着,桌椅、地板纷纷都被这黑泥腐蚀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来。
所幸,格蕾手中的盾牌也并不是什么凡物,能够轻而易举腐化他物的黑泥落在这盾牌上,就像是水一样,顺溜的滑在了地上,地板点滴出一个个的大洞来。
片刻,黑泥散去,格蕾与卫宫是狼虽然保护好了自己,但那原本被镰刀勾住的不知名恶灵却也失去了踪影。
“你…你是魔术师吗?”
看着格蕾这非人的表现,卫宫是狼只能将她和切嗣口中神秘无比魔术师联系在一起了。
“你知道魔术师啊?”
格蕾像是在盛夏狂塞了一大碗冰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舒缓了起来。
“也是,毕竟是有那种气味的狼。”
“气味?”
卫宫是狼满脸困惑的问道。
“啊,就是……”
“混蛋,格蕾你这个混蛋,”格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手中的那个大盾所变成了鸟笼所打断了,“你这个白痴,什么东西也往我身抺。”
“抱…抱歉,在下…”
格蕾瞬间萎缩了起来,低着头,像被大人训斥的小孩儿一样乖巧。
没有给格蕾任何解释的机会,亚德又迅速的将枪口调转向了卫宫是狼。
“还有你,你个臭小子净招惹了一些什么狼,连此世之恶形成的泥污也能弄出来,老子还是第一次遇见那种吸收不了的魔力产物。
你一个三流魔术师,连魔术工坊都没有建造,就惹来了那种蛆虫!
垃圾魔术师就要有垃圾魔术师的样子……”
在卫宫是狼身前不断的吐出污言秽语的是一个鸟笼一样细长的“槛”,“槛”中放着一个立方体的匣子,这个匣子是一个金蓝相间的古怪古怪巨脸,在那如同机械般的脸上,不断的吐露着这信息量巨大的词汇。
卫宫是狼对这些侮辱性的词汇没有半分的表示,反到是惊异于会说话的器物。
“这也是魔术师所能制造的?”
“嗯,并不是,”格蕾尴尬的笑着,看样子是早已熟悉了对方的风格,“亚德他即使是以魔术领域来说,也是一项不可复制的奇迹,同时他…也是我的朋友。”
“这样啊!”
卫宫是狼的表情瞬间认真的起来,对着亚德,满脸的严肃。
“臭小子,还想跟我动手是不?让老…”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等亚德说完,卫宫是狼便鞠了一个90°的躬,无比诚挚的道着歉。
“嗯…”
亚德瞬间语塞了,沉寂了一会儿,满脸不屑地对着卫宫是狼说道:
“别以为就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比早上更好吃的东西,我要10,不,我要20份,22份吧,这样我才会原谅你!”
“好,”卫宫是狼无比爽快的印象了,笑容灿烂的说道,“多谢您的关照了。”
二十七,Lancer
再答应了亚德,明天为他做好吃的零嘴后,卫宫是狼也略微展示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投影魔术。
在消耗了大量魔力的前提下,卫宫是狼只是瞬间,便将被腐蚀的坑坑洼洼的房间修复如初。
见识过了卫宫是狼的魔术后,亚德也是难得的沉默了下去,冷哼了一声后,便让格蕾将他重新放在了斗篷下,陷入了沉寂。
格蕾已经习惯了亚德时不时的坏脾气,打开了自己暂住的房门,将菜桌重新拉了出来。
见饭菜全都完好无损后,格蕾这才放宽了心,如同无事发生一般,又坐在了桌子上,品尝起了美食。
不远处,一袭黑衣的高大男子正端坐在漂浮于天空的牛车之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热闹无比的卫宫宅。
片刻,黑衣男子扭头对着身边坐着的一个娇小女子开口问道:
“喂,Master,不过去吗?你的那个前辈,貌似没事呢!”
“不了,应该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将爷爷击退的,是狼前辈既然暂时安全,那我也不方便再给他惹上麻烦了,有那个女狼暂时保护是狼前辈就已经足够了!”
“樱,话说,你不会是因为你现在的样貌,怕对方讨厌你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种狼可不值得深交!”
“闭嘴,”间桐樱愤怒的训斥着Rider,摸着自己那半边被腐蚀的脸,阴郁的表情逐渐浮了上来,“是狼前辈并不是那种狼,哪怕我这副模样再怎么狰狞,他也不会嫌弃我。”
停顿了片刻,间桐樱继续说道:
“正相反,如果他知道我变成了这样,只怕会更加的怜悯我,他一定会自顾自的将我的后半生全部都揽在他的肩上吧!
像前辈那样的狼,还真是好懂的很!”
“哦!”
Rider右手不停摸着自己那满是胡渣的下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随即,新的疑问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既然是这样,那又是为何不下去见他呢,你是喜欢他的,对吧?
爱情不应该和战争差不多吗,要不择一切手段的攻略对方,不应该趁着对方的‘弱点’乘胜追击吗?”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间桐樱的脸上冷若冰霜,“让前辈见到我这副模样,恐怕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吧!”
“女狼...真是难懂!”
“呵,Rider,时刻在这座城市上空侦查,发现爷爷的踪影,立即就地格杀!”
“那你呢?而且,我们是在进行圣杯战争吧,将多余的精力放在外物上,对谋求圣杯的战略并无益处吧?”
“圣杯战争交给我,只是区区几个从者而已,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没问题吗,虽然你是...”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从者...呵呵...
由于爷爷的缘故,对这东西,我可是并不排斥呢!”
边说着,间桐樱便抬起了右手,在她的指尖,黑色的泥污如同装甲一般,粘稠的将她的右手整个覆盖。
......
教堂
作为青青草原教堂唯一的神父,此刻他正为眼前这个银发红瞳、有着骄人巨乳的女从者头疼不已。
“喂,Lancer,待够了吧,从我的身上下来!”
在神父的身上,一个低矮的女子如某种爬虫一般,依赖着他的半个身子。
“Master,你是厌烦我了吗?”
Lancer无比温柔的问着,但在她的眼神中却潜藏着一股如同毒蛇一般的杀意。
“那怎么...”
神父本想说一些劝慰对方的话,但在紧要关头,他却想起了有关于对方的传说。
斟酌一番后,神父临时改口道:
“是有那么一些,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你有点太过任性妄为了。”
“这样吗,”Lancer轻咬着下唇,温顺的从神父的身上攀爬了下来,“抱歉,亲爱的,再次见到你,我有点太过得意忘形了。”
“嗯!”
神父点了点头,心里却长松了一口气。
刚才,要是撒谎去劝慰她的话,一定会被杀掉的吧,最次也必须得用令咒来使对方冷静下来。
还真是危险呢!
眼前这个从者,跟他的相性并不是十分切合,也不知能力如何?
想到这里,神父应用着圣杯暂时赋予的能力查看起了Lancer的数值面板。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家Master在看着自己,Lancer朝着神父温柔一笑,向对方开放了自己全部的信息。
清姬
职介:Lancer
筋力:D
耐久:D
敏捷:C
魔力:E
幸运:A+
宝具:C
职介技能:
狂化:EX(意思的沟通是完全可以成立的,不过会将御主视为“爱人”,并严禁说谎行为。要是说了谎,无论怎样的谎言都必将被看破,并且会自动消耗掉一划令咒。)
对魔力:D
保有技能:
变化:C(可变身成东洋的低级龙)
焰色的接吻:A(与Master一唇重合之后,会得到极大的加强,作为代价,御主的未来会被固定为丈夫的状态。)
恋之追迹者:A(凭借着味道与魔力,不论敌人身在何处都能轻而易举的追寻。)
宝具:
道成寺钟百八式火龙薙:A
转身火生三昧:EX(仅可使用一次)
由于Lancer对他毫无戒心,神父也因此得到如此完备的包括真名、宝具和提示在内的能力面板。
看到这个面板,神父的第一反应竟是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欺骗清姬,否则后果恐怕会不堪设想。
不过,话说回来,光以基础属性来说,清姬的能力甚至可以用低劣来形容,唯一看得过去的属性竟是毫无用处的幸运。
不过,配合着种种有着奇特作用的技能,清姬倒也能勉强挤进一流从者之列。
重新抬起了脑袋,神父瞬间对上了清姬那略显魅惑的红瞳。
“怎么样,亲爱的,我的能力姑且还算是能帮上你的忙吧!”
“已经...很优秀了!”
神父尽量沉默寡言的答着,谨防不小心说出什么谎来。
“哦!”
清姬颇为敷衍的答着,似乎是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
见状,神父略微顿了顿,随即郑重的开口问道:
“虽然可能是废话,但还是容我姑且的问一句吧,Lancer,你依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二十八,失踪的间桐樱
“我的愿望吗,”清姬笑了笑,随即用略显天真的语气答道,“我的愿望的话,是想要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呐,这也只是我个狼的妄想罢了,请务必不要当真!”
“这样啊,还真是个伟大的愿望呢!”
神父习惯性的开口认同着。
“哦?”清姬眯起了眼睛,娇小的身躯微微扭动,瞬间便变成了一条“龙”,盘旋着缠起了神父的身子。
如同蛇头一般的龙首正对着神父的脑袋,竖着的龙瞳威武的盯着神父那坚毅的脸庞。
“Master,您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神父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即坚定无比地答道:
“改变世界什么的,以我个人来说绝对不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不过,我倒是十分佩服这种如同圣人一般的愿望,所以才会赞叹!”
“这样啊!”
清姬瞬间变回了人形,整个人如同树袋熊一般挂在了神父的身上,无比的可爱。
“是我误会您了呢!”
“嗯...既然我们已经简单的熟悉过对方了,那接下来我派你去侦查这座城市内的其他敌人也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了,我清姬是大人您的从者,您的仆人,您的妻子,您的内人,您的家人,您的恋人...
这样的我,怎么会拒绝您的要求!”
“那可就...真是帮大忙了!”
“客气了,那我现在就代您去侦查其他的敌人了哦!”
话音刚落,攀爬在神父身上的清姬便化作了幽蓝色的灵子,消散在了天际之中。
在其脑袋在消失的最后一刻,无比冷酷的吐出:
“Master,恳求您务必不要向现在的我说谎哦。否则,这会让我想吃了您的啊,呵呵呵。”
待蓝色的灵子全部飘散消失之后,神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真是召唤出了麻烦的从者呢,不过...这样的感觉,倒也不赖!”
在神父说完这句话后,原本附着在他背上的灵子这才静悄悄地从墙边漂浮了出去。
神父则毫无察觉般的跪在了神像面前,念起了熟络于心的祷告词。
良久,其才从地上站起,从暗格的酒柜中拿出一瓶价值不菲的黑麦威士忌,从冰柜中拿出庞大的圆冰,用远东之狼特有的水割法品尝起了美酒。
在其拿着酒杯的手上,原本三划鲜红的令咒,己有一道黯然失色了。
……
红狼城堡
与卫宫是狼分别之后,小灰灰便迅速赶回了这里。
“种子”既然已经埋下,他现在只需要耐心的等待丰收就好了。…或许,还要稍微在落幕之前保护一下卫宫是狼的性命。
偷偷地潜进了狼堡的大厅,小灰灰本想直接回自己的卧室,但还没等他走几步,整个大厅的灯忽然全部亮起。
大厅正前方的王座上,Berserker正静静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肩膀上,坐着娇小可人的伊莉雅。
“大哥哥,这么晚回来,是去做侦查了吗?”
小灰灰停住脚步,看着伊莉雅,嘴角挂上了虚伪的微笑。
“并不是哦,大哥哥我呀,去见了一个熟人呢!”
“哦?”伊莉雅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大哥哥与卫宫是狼哥哥是熟人吗?”
小灰灰顿时眯起了眼睛,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是啊,我们可是一见如故呢!”
可伊莉雅在听了他这话后,瞬间变脸,语气生硬的说道:
“灰狼·小灰灰阁下,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但卫宫是狼是我的猎物,他是只属于我的珍馔,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们之间再进行接触了。
可以吗?”
虽然伊莉雅说话时依旧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但小灰灰有预感,若是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对方恐怕会立马让Berserker攻过来,他们之间形成的脆弱联盟,将会瞬间破碎。
两人对视了良久,终究还是小灰灰先败下阵来。
他将自己那隐藏身份的黑色高脚帽摘下,放在胸前,鞠了一个45度的躬,无比恭敬的说道:
“那是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会动您的猎物,…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让我回去休息了吗?”
“当然了,大哥哥,祝晚安!”
小灰灰笑着点了点头,将帽子重新戴上,没有片刻迟疑,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小灰灰心无旁焉地睡起了觉来。
大厅中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伊莉雅对着身下的Berserker喃喃道:
“他果然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啊,可不能让他破坏了我的玩偶,你说是吧?Berserker!”
“吼吼!”
Berserker的回复简洁而又有力。
伊莉雅微笑着拍着Berserker的脑袋,露出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真是个乖孩子呢!
我们明天…明天貌似答应了塞拉在森林边界布置嵌套的侦查法阵,那就后天吧,Berserker,后天我们去见一见他好不好啊?”
“吼!”
……
清晨·卫宫宅
虽然昨天对于卫宫是狼已经是属于熬夜的范畴了,但他还是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煤气灶,做起了早餐和点心。
他选择给亚德赔罪的点心是厚蛋烧与寿司,都是属于方便好做的食物。晚上回来的时候再买一些肉制品,看着菜谱,稍微尝试着做几下,对方应该会喜欢。
这是…感谢对方救命之恩的一点薄礼。
“卫宫是狼先生,在下在您家的门上找到了一个信封,寄信狼是一个叫间桐樱的家伙。”
这是格蕾的声音,信是她在院子中晨练时捡到的。
樱的信?卫宫是狼疑惑地将手头已经做好的厚蛋烧摆盘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向了院子,从格蕾的手中抽出信来,打开信封,读了起来:
“是狼前辈亲启
由于某种原因,间桐宅已经被毁掉了,不过您放心,我如今还很安全,今天您不用特地来等我了。
我有一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要亲自去做,可能暂时要和您先分开一段时间。
还记得我曾问过您,假如7天之后就是世界末日,会想要谁陪在身边。
我的答案是前辈您,7天之后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重新回来。
不用为我担忧,我一定会回来的。”
将信读完,卫宫是狼的眉头己紧锁在了一起,将信叠整齐藏在自己的内兜中后,卫宫士郎边朝大门走着,边脱下了围裙,连外套也没有穿,便朝着大门狂奔而去。
“格蕾小姐,早餐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我有些事情,不用等我了。”
跑出大门之后,羊灵面具瞬间浮现在了卫宫是狼的脸上,其稍一跳跃便蹦上了树枝,手脚并用在树梢间来回移动着,直指间桐宅的方向。
“笨蛋,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让我不去担心!”
二十九,百态
昔日虽阴森却十分壮观的间桐宅早已化作了残根断壁,火直到现在都还没停。
治安官们也只是设立了一个简单的防火带,围了一个警戒圈后便离开了这里。
这附近尽是老房子,周围早已没了住户,卫宫是狼很轻易地便潜了进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间桐宅,卫宫是狼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此迅猛的火焰,绝对不是简单的失火就能造成的。
肯定是有狼故意放火烧了这里,再结合昨天的暴动,卫宫是狼轻而易举的便猜到了凶手。
那群放火烧间桐宅的,绝对是法尔科内的手下,趁着昨天的暴动,两方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而樱为了不连累自己,恐怕是去找慎二了,他也听一些同学传言过,慎二离家去了狼族的都城,学习法律去了,樱肯定是想借助其他地区的治安官来惩戒这些人。
至于所谓的七天之限,恐怕也是樱为了不让他担心,而特意编造出来的吧。
“可恶啊!”
卫宫是狼用拳头狠狠的锤向了旁边的墙壁,将原本就脆弱的院墙彻底的锤塌。
“那群家伙,…这座城市,我绝对、绝对要改变它。”
……
青青草原的中央公园,由于有着地热,哪怕是冬天,这里也依旧有着流动温和的泉水。
此时,流浪汉汉德正借助着这里的喷泉清洗着身体。
平时为了不被其他的狼发现,他都是半夜时分才来的,可昨天频繁的暴徒暴动,令他一直躲在垃圾桶里没敢出来。
直到清晨,他才趁着人少的时候来这里清洗身体。
“汉斯,汉斯,玩够了没有啊!”
听见他的呼喊,泉水之中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钻了出来,扑向了汉德,不停的嘶舔着他的脸庞。
“别闹了,我们快点走吧,再过一会儿,那些治安官恐怕就要过来了。”
“汪,汪!”
汉斯一边叫着,一边听话的从泉水里钻了出来,落在地上,利索的抖着毛发。
没错,汉斯是一只狗,是汉德这个流浪汉养的一只流浪狗。
近年来有不少所谓的“大学者”从各种角度证实狗是狼的祖先,更有一批从羊族学成归来的学者,在各个地方,致力于将狗的地位提升,立为特种保护动物,并且还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对于这些,汉德向来是不关心的,什么狼进化不进化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汉斯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唯一的伙伴。
但因为那个什么动保组织,没有打过预防针,标明身份的狗一律不可以养。
为了保住汉斯,不被那些治安官发现,汉德向来都是挑选没有治安官活动的时间里找垃圾的,虽然比其他的同行辛苦了一些,但自己却比他们多了不止一份快乐。
从口袋中摸出半张大饼,掰成两半,分给汉斯一些后,汉德抿了抿饼子的碎屑,将其又放回了口袋中。
马上就是治安官巡查的时间了,他们虽然不管流浪汉,但是却管着没有牌照的狗的。
昨天也没捡到什么吃食,他们至少还得再在“秘密基地”里呆整整一个白天,这些东西还是能省就省吧。
摸了摸有些掉毛的狗头,汉德幸福的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朝着他们的秘密基地走了过去。
在他的背后,一只三分之一的虫子如同破开融化的黄油一样,轻而易举的钻进了他的皮肤,潜伏在了他的体内。
……
冬天的青青草原时常会下大雪,今天正是一个下雪天,希斯莱杰正是少数的下雪天还要出来工作的狼之一,走到半路,他望着路边的一个商店不由的失了神。
商店中,娇巧可爱的八音盒正不停的旋转并歌唱着。
跟着那旋律,希斯莱杰也轻轻扭动着步伐,在大雪中起舞了起来。
这是他妻子最喜欢也是唱的最好的一首歌,歌名为雪中的莱娜,是一首歌颂爱情的古典歌曲。
鬼使神差般的,希斯莱杰走进了那家商店,看着玻璃橱窗中不断起舞的小母狼,眼神中升起了瞳景。
“十银狼纳尔,羊族那边的脱手货!”
商店的阴影中,如同朽木一般的店主翻着木质的刻板书,程序般的介绍着。
该死,我为什么会进来?希斯莱杰忍不住的在心里埋怨着自己。他的妻子现在正病重着,自己还要攒钱为她治病,怎么可能会花这么多钱买这种东西!
想到这里,希斯莱杰边准备拔腿离开这里,想要早点去工作的地方多挣一份钱。
但,没来由的,他没迈出脚。
十银狼纳尔并不算贵,前些年他在大城市中见到的这些八音盒往往都卖到了五、六金狼纳尔,而且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妻子的笑,将这东西带回去的话,她肯定会重新展露笑颜的吧。
这只是自己一个星期的工资而已,病情拖一个星期,或者到时候自己好好求求医院,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像是发了失心疯一般,希斯莱杰鬼使神差的掏出了钱,买下了这件东西,让小工精美的包装好物品后,希斯莱杰边想象着回家是妻子的喜悦,边加速赶向了公司。
在他拿着的礼物盒上面,一只三分之一的虫子顺着他的手指钻进了他的身体。
……
阴暗无比的地下室中,一只凶狠无比的刀疤狼正组装着奇形怪状的武器,不停的调试着武器的威力。
“老大,我们现在这个时间点去抢劫真的好吗?”
在他的下面,一只小狼崽子略带疑惑的问着。
“你怕个卵,法尔科内那老不死都栽了,谁还能管得了我们!”
被称为老大的那只刀疤狼,名叫亚格,混了七八年还只是一个法尔科那帮的小头目,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但却太过分讲究所谓的义气
“可是,我听说打败法尔科内的那个叫千钰的家伙可不是好惹的,我们不会遇到他吧!”
“唉,”亚格叹了口气,为自己手下的智商感到深深的忧虑,“你个二货,他们那些都是大人物之间的争权夺势,和我们这些不起眼的蚂蚁有什么关系?”
“别废话了,我从法尔科内那里偷来的这些枪械配件可不是让你们这些家伙杂耍的,快点给我按照图纸组装!
抢劫的目标我已经定好了,作为内应的人选,我也挑好了,你们就跟着我好好捞一笔,然后作大作强,咱们兄弟去那个企鹅的手底下再当个大头目。”
“是,老大!”
底下的狼崽子们全都兴奋了起来,憧憬起了自己跟新老大吃香喝辣时的模样。
在阴暗的排水口中,一只三分之一的虫子,从排水口里钻了上来,顺着裤腿爬进了亚格的体内。
……
天空之中,在狼眼看不到的高度上,Rider正驾驶着牛车,不断的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巡视着。
“Master那个家伙也真是的,这么大的地方要让我怎么找嘛,唉,连一个完整的恶之魂都察觉不到,那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摸着自己那宽厚的下巴,Rider突发奇想到,那家伙该不会是将自己的灵魂分割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
片刻,Rider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将自己的灵魂分割便会彻底的丧失认知,就会导致自己不再是自己,和死亡是没什么分别的。
与其选择分割自己的灵魂,还不如在他的雷霆下死去,还能少一些痛苦。
发个抱歉通知
先在这里跟大家报个歉,当时写这本书的时候,没大纲,纯粹是想练练手。
但越写到后面发现问题越多,卡文卡得越来越严重,不过并不会烂尾,会继续写下去,也不会上架就当写着玩儿,之后可能还会有两个世界吧。
一个是海贼火影混合的世界,另一个是LOL。
还有,我好像把问题弄错了,把这本书提问的人当成另一本书了,万分抱歉。
三十,圣杯首战
夕阳照耀着水波,泛起点点涟漪。
这是放学的时间,卫宫是狼久违的一个人孤独的走在大桥上,眼神却变得越发的坚定。
还没入夜,他便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换上了熟悉的装扮,带上羊灵面具,开始四处追寻起了那些还在游荡的小混混,逼问着他们是否知道樱的下落。
死神千钰的名号,也逐渐响彻在整个城市的地下势力中。
……
入夜
这是召唤出英灵的第二天,根据自己父亲笔记上的经验,远坂凛带着Archer开始在这座城市中搜查起了情报。
正常的圣杯战争,为了避人耳目,通常都是在夜晚进行的。
魔术师们带着从者在夜晚追寻着其他从者,与其战斗、收集情报、猜测真名然后根据其真名,通过对弱点进行致命的打击,然后再取得胜利。
即使是弱者也可以合纵连横,联合起来抗击强者,在较短的时间内玩弄各种博弈和战术,获得最终的胜利。
优雅的行动,严密的战术,如同一场完美的艺术展览一般。
这…是远坂凛本来所想象的场景。
可实际的情况,却…稍微有一点点偏差。
她一个女狼出来行动不过半小时,就已经遇到了三波来骚扰她的流氓了,有一些甚至想要将她卖到风俗店。
当然,这些家伙都已经被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失落的走在大街上,远坂凛苦恼的用双手抓着脑袋。
“可恶,一点异常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圣杯战争吗?”
“Master,这么大的城市只藏着6个敌人,不被轻易找到才是正常的吧!”
特里斯坦温柔的开解着她。
“这我也知道啊,”远坂凛将身上携带着两枚硬币投进地铁站门口的收费箱,大踏步的走进了地铁站,“可是我就是想碰见一个从者,和他堂堂正正的对决一场。”
“真的吗,小姑娘?”
在远坂凛的身前,银发红瞳的清姬正挥舞着薙刀,喷吐着硫磺味的龙息,战意昂然地看着远坂凛的身后。
在其身后,特里斯提也从灵体化的状态退了出来,拔出腰前的细剑,挡在了远坂凛的身前。
“Master,你先利用魔术将普通狼全部驱散,这里交给我吧!”
“没问题吗,Archer?这么近的距离,以你的职介并不占优势,我可以从旁辅助你。”
特里斯提摇了摇头,明确的表示着拒绝。
“Master,多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身为王的臣子,区区一个Lancer而已,没关系的,你先疏散狼群吧!”
“喂喂喂,”清姬将薙刀在手中挥舞了几圈,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你刚才的那些话,我可不能当没有听见呢!”
“Master,先去吧,这位小姐就交给我吧!”
单手抓着细剑,特里斯提浑身的肌肉也全都紧绷了起来。
“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任何异动,造出一些响声来,我会立马赶过来的。”
“嗯,我知道了。”
“好!”
远坂凛也没再犹豫,抓着书包便朝着入口处下达了一个暗示指令,接着开始用魔术驱散起了这里的狼们。
另一边,等远坂凛彻底走远后,清姬这才拔起了薙刀,冲着特里斯提猛烈的攻了过来。
对方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从者,根据自家夫君的命令,初次见面,没必要拼得你死我活,稍微见识一下对方的本领,猜测一下真名就可以了。
这也是为何,她没去主动攻击那小姑娘的缘由。
挥舞着燃烧着青焰的薙刀,清姫狂笑着,朝着特里斯坦冲锋了过来。
单手握着细剑,特里斯坦瞅准时机,避过了正面的刀锋,只是轻轻将剑刃点在枪杆上,便将薙刀挑起,接着其又自上而下的挥下细剑,转瞬便在清姫的腹部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看着眼前的成果,特里斯坦也是长松了一口气,在武器碰撞的瞬间他便观察出来对方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如自己了,对方的招式也极其紊乱,看来…首战能很轻松的赢下了。
被特里斯坦挑飞出去的清姫,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腹部的伤口,将手指伸进嘴中。将鲜血全部吸允进去后,狂笑着再次举着薙刀,冲了过来。
特里斯坦不急不躁,继续敏锐的观察着薙刀的前进轨迹,瞅准时机,再一次挑刺着薙刀的薄弱处。
可这一次,在细剑挑到枪杆处时,那薙刀却纹丝不动。继续按照原本的轨迹劈砍下来,虽然特里斯坦躲开了刀锋,但薙刀砸在地上时,依旧溅起了大量的碎石与尘土。
一片烟尘之中,青色的火焰划出一道圆弧,自上而下的劈向了特里斯坦。
特里斯坦敏捷的向后一跳,在半空中时张开了由竖琴变成的弓箭,将自己的细剑作为箭矢,干脆利落的朝着烟尘射了出去。
噗呲,那是利刃入肉的声音,但紧接着火焰的噼啪声便自烟尘中响起,迷尘之中一道微型的龙卷自地袭起,同时也将烟尘卷走,露出了里面清姫的模样。
此刻,她的左臂被细剑贯穿,钉死在了地上难以移动,其右臂则单手抓着薙刀,另辟蹊径的在原地旋转了起来。
在特里斯坦还没落地之时,那薙刀上燃烧着的青蓝色的火焰,便形成了一条巨龙,喷吐着龙息,向特里斯坦攻了过来。
半空之中的特里斯坦无法闪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逐渐靠近,可就在火焰离特里斯坦只剩下七八米的距离时,整条威武霸气的火龙,瞬间被分割的支离破碎,散落在了四周。
“切,琴弦吗?”
望着半空闪过的银色光华,清姫唾了一口,拔出细剑,丢向了特里斯坦,用火焰略微处理了一下伤口处后,便飞一般的从地铁通道处离开了这里。
拔起地上的细剑,插回鞘中,特里斯坦也是长松一口气,食指和拇指捏着空气,轻轻一抽,便拿捏住了数条细长的琴弦。
刚才正是这些布置在周围的琴弦替他分割了火龙,虽然身为一介Archer,但特里斯坦更喜欢用武艺和陷阱取得胜利。
将弓箭变回竖琴,特里斯坦一边拨动着琴弦,一边猜测起了对方的身份。
从刚才的战斗里,对方有太多不合理的行为了,首先从者的各项属性,比如敏捷之类的都是固定的,除了魔力放出可以瞬间增加攻击力外,便只剩下狂化了。
那个从者却在受伤之后,力量和速度变得更大,更像是Berserker的狂化,但其手上拿的武器又像是Lancer。
“唉,疑点重重啊!”
“喂,Archer,那个从者呢?”
不远处,远坂凛挥着手,向特里斯坦打着招呼,在驱散了普通的狼后,她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里。
“Master,与她打了个平手,对方已经退去了!”
“这样啊!”
远坂凛右手托着下巴,缓缓分析道:
“看来,对方和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来试探其他的从者的,不过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官方也应该快来了,我们先走吧Lancer。”
三十一,召唤Saber
狭隘的街道上,受伤的清姬正如猫捉老鼠一般戏弄着前方带着羊灵面具的小鬼。
“啊啦啦,你还真是不走运呢?
你这样可爱的小弟弟还真是不想轻易杀死呢……
不过,谁叫你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边说着,清姬边用龙化后的尾巴卷着旁边的石子,丢向了他。
感受到后面呼啸的风声,卫宫是狼抬手造出一撮火焰,向后一抹,造了一间火墙,接着继续向前跑去。
本来他去地铁站想搜查盘踞在那里的混混,可没想到的是,他到的时候,那里竟然有两个怪人魔术师在互相打斗。
本来想悄悄的离开,却被身后这个和服打扮的女子发现了踪迹,一直被追到现在来。
不知不觉,两人竟跑回了卫宫宅的附近。
一个翻身躲进了院墙,卫宫是狼小跑着进了仓库,准备从中拿出自己平常投影出来的武器,与其对抗。
所幸,格蕾早上跟他说过,因为其是守墓者,有义务铲除邪恶的灵体,所以此刻已然外出寻找昨天那个恶灵了。
不然自己恐怕会坑害了她,这种怪物绝对不是她所能对付的,自己也只能拼一把。
沉下了心,卫宫士郎拿起一柄坚硬的钢铁长枪,紧紧靠在了仓库大门旁边的墙上,准备等那个女子一进来,就趁机偷袭她。
墙外,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清姬将侧耳贴在了门上,小巧的手清脆的敲着铁制的门。
“有人在吗?”
卫宫是狼并住了呼吸,抓着长枪的手上滋出汗液来。
“那,我要…进来了哦?”
言毕,外面却长久没了响声,大约过了半刻钟,就在卫宫是狼自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时候。
一柄燃烧着青焰的薙刀突然捅穿了墙壁,刺破了卫宫是狼的小腹。
刹那间,一抹昂红的鲜血顷洒在四方,望着刀柄上的青龙雕塑,卫宫是狼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
脑海中也跑马灯似的闪过自己的一生,身体日渐虚弱的卫宫切嗣,失踪不见的樱,对自己给予厚望的灰前辈…
想着自己的使命,卫宫是狼将喉头的一抹污血喷吐出来,双手抓着枪柄燃起火焰,用力将自己从刀上拔了出来。
右手成拳,对准着清姬的脑袋,便喷射出来一抹巨大的火柱。
但…没用!
普通生物与从者之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的,这种小把戏,清姬只是轻轻挥舞了一击薙刀便将火焰拍散开来。
望着因伤口大量失血瘫软在地的卫宫是狼,清姬也没了再玩弄的心思,高举着薙刀便想将这个误知了圣杯战争的普通人一刀了结。
就在清姬的薙刀即将挥下的时候,卫宫士郎渗出的鲜血却将地上早已被尘土掩埋的法阵彻底激活。
刹那间,在法阵的沟壑处,如同月光般洁白的魔力充斥在狭小的仓库中,一阵青烟逐渐浮起。
转眼,清姬的薙刀便被一道看不见的东西所阻拦住了。
顺着透明的武器向上看去,穿着厚重裙甲的,一名白发红瞳的从者正双手虚握着空气,与清姬角着力。
“Saber吗?
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清姬也不愿在有伤的情况下与对方过多纠缠,喷吐了一团巨大的火焰,遮挡了对方的视线后,瞬间消失了踪迹。
见对方已离去,白狼也不去追赶,挥舞着剑,转过了头,望向了卫宫是狼。
月光自她的身后照射而来,将她的头发染上了一层晶莹的流光,洁白的铠甲也随风响荡,发出清脆的交响曲。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看着那张与格蕾有着九分相像的脸,卫宫是狼一时间竟呆愣住了,他根本理解不了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愣神的卫宫是狼,白狼微皱着眉,再一次开口问道:
“吾名白狼王·潘德拉贡·亚瑟,汝就是我的Master吗?”
“什么是Master?”
卫宫是狼此刻也清醒的过来,顺着对方话语中的意思,向下问着。
亚瑟王叹了口气,将宝剑化为了灵子,解除了身上的装甲,盯着卫宫是狼手背上浮现的令咒,叹然说的:
“果然是野路子吗,你的基本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先处理一下你自身的伤势吧?”
“…好,好。”
卫宫是狼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才被捅穿的腹部,但再用手去摸的时候,除了残余的血迹和破碎的衣服以外,伤口竟修复如初了。
要不是那强烈的痛楚然后还有些残余,卫宫是狼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治疗魔术很强啊,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走吧,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我给你介绍一下圣杯战争?”
“圣…圣杯战争?”
“走吧,先找个坐的地方,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还有,有吃的吗?”
“啊?哦,有…有的。”
卫宫是狼也没再去留意为何伤口会突然复原,连忙走出了被打烂的仓库大门,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熟络的热起了早已预留好的饭菜。
亚瑟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静坐在桌子的旁边,目不斜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亚瑟王在轻咽着口水,齐肚子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响声。
片刻,卫宫是狼便端上了大批的饭菜,这本来是为格蕾所准备的,此刻也只能先应急一下了。
“那个…你所说的圣杯战争……”
早已进食开的亚瑟王面色严肃的皱起了眉,咽下了口中的饭菜无比郑重的说道:
“吃饭是世界上最神圣的事情,不允许受到任何的干扰,这些事情我之后再和你说。”
讲罢,亚瑟王便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身前的饭菜上,明明吃相极其优雅,但食物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
卫宫是狼呆愣的看着她,心中浮现的却是格蕾的身影,两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仅模样相像,连吃饭的方式,甚至是一些独特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克隆人一样。
三十二,稍后修改,不建议看
正待亚瑟王吃食的时候,在大门外面,调查无果而回的格蕾轻叩着门,大声喊道:
“是狼先生,在下回来了,您没事吧,我从远处看见这里有火光?”
听见喊声,卫宫是狼魏公士郎也清白着脑袋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对亚瑟王说了一句“那是我的朋友,我去接一下她”后,便起身离开了坐席,走向了门外。
院子外面,格雷不可思议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见卫宫是狼出来,立马跑了过去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前后摇晃了起来。
“是狼先生,您没事吧,这些血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空气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味道,是有什么人来这里了吗?”
“你…你慢点问?”
卫宫士郎双手交叉扶住了格蕾的手,制止了她继续摇摆的动作,有条理性的一条条答道:
“我这些伤已经没事了,刚才有个奇怪的人来袭击我,至于外人?
…倒是有一个和你很像的人突然出现了,现在正在里面吃饭,而且她还自称自己是亚瑟·潘德拉贡。”
“亚瑟王?”
格蕾瞳孔突然放大,望着屋子,不可置信的朝后退了两步。
但随即便停下了向后退的脚步,对着卫宫是狼郑重的说道:
“是狼先生,您和她说了我们很像这件事情吗?”
“这个…倒还没有,怎么了吗?”
格蕾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扭过了头,看着卫宫是狼的双眼,诚恳的说道:
“是狼先生,能否请您不要告知她我的事情,还有您知道这儿哪有卖面具的吗?”
“啊,好!”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这样做,但卫宫是狼还是应承了下来,将自己一直用着的羊灵面具递给了对方。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用这个吧!”
双手接过了面具,格蕾诚恳的鞠躬道歉着,随即无比郑重的,就像是即将赴死一般,踏进了大厅之中。
卫宫是狼叹了口气,也紧跟着上去。
最近发生在他身边的奇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简直将他原本塑造了十几年的世界观彻底粉碎了个干净。